《和离(H)》 分卷阅读1 《和离[男男生子]》作者:阿茶引【完结】 原创 男男 古代 高H 正剧 美人受 腹黑攻 第1章 陆琛不喜欢他,可惜谢衣知道这件事时,腹中已经悄悄怀了胎。 陆琛不喜欢他。 可惜这件事,是谢衣怀了胎以后,才慢慢想明白的。 他娶他,只因他的父亲是当今右相,有这样的妻家人在,于他的事业,可谓如虎添翼。 不过陆琛倒也没有苛刻过他,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怀胎九月,一朝分娩,他在产房痛够整整十二个时辰,终于诞下一个小小的女儿。 趁他逗女儿逗得欢喜,他安静地提出合离。 他弯腰逗弄女儿的手指微微一滞,而后若无其事地回道:“珞儿才刚出世,不妨等孩子满月,再提此事也不晚。” 他气闷,然而一抬眼看到小小的婴儿软软哭泣,便什么心思都丢到脑后了。 也罢,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 可待到哺乳的时候,他又犯了难——眼看着婴儿饿得哇哇直哭,他却半点法子都没有。无奈奶娘将珞儿抱了去,按理说能生便能养,但他的奶水却迟迟不来。可他毕竟是男子,这事又不好光明正大地宣扬。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私下忍痛掐得自己眼泪汪汪。 许是听到他低低抽泣的动静,背后有人长叹一声,很快,一段修长漂亮的手指便代替了他的,抚上他因涨奶而无比胀痛的胸前。 很……尴尬。 强忍着对方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指,可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正当谢衣灰心丧气准备勉强入睡时,陆琛忽然一把将他扳成正面朝上。经过刚才一番缱绻,身下人早已衣衫凌乱,陆琛入目便是谢衣微合着眼,一脸强忍羞耻的勾人模样。陆琛定了定神,而后沉下身,一口吮住了他的一点红樱。 然后用力一吸! “……嗯!” 谢衣疼得即刻落下泪来,双手不自觉使力要把男人推开。但陆琛埋首在他胸前却是纹丝不动,两人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直到他终于受不住痛闷哼一声,男人才缓缓抬起头来。 唇边还粘着些许晶莹的乳白色。 竟是出奶了。 陆琛冷眼瞧着身下人眼角含泪,一副被男人蹂躏过的凄惨模样,突然便觉得有些受不了。 干脆摸索着,分开身下人一条软绵绵的大腿,试探了几下,发觉里面早已润滑如春水泛滥,不由分说提枪插了进去。 谢衣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攻入,忍不住又嗯了一声,这次音色里却漏出几丝情色的意味。不过马上便双手紧紧扣住枕头上的吉祥穗子,不再出声,只是身子还身不由已地随他起伏。 脸上却无甚表情。 第二天起来,两人默契地都没提到昨晚的情事。 然而没等这一胎满月,谢衣便不再出乳了。私底下请大夫一号脉,竟是又有了。 算算日子,却是那次两人都当做不存在的情夜里怀上的。 谢衣低着头淡淡道:“打了吧,打完咱们就合离。趁珞儿还小,不认人,以后左相再娶也方便些。” 陆琛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知是不是被他又有孕的消息气得。 谢衣着人煎好了落胎药,刚想咬牙喝下去,门就从外面咚得一声被踹开了,来人正是陆琛。 陆琛冷着脸扫了他一眼,沉沉道:“别打了,生下来,我同意合离。” 【待续】 第2章 陆子安,如果你当初告诉我,你不喜欢男子,也不至于…今天。 谢衣手一抖,缓缓抬头。 “此时落胎容易坏了身子,到时我在谢相面前,怕是难以交待。” 陆琛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反驳,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没得失了风度。 于是干脆寻了个清净日子,两人拟好和离的内容,再正式过了宗正寺的案头。 终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谢衣离开左相府后,径直搬到自己早时在京郊买下的一片幽静别院。 庭院荒芜,但打扫打扫还能住人。最可喜的是庭中有一株大海棠树,正对着他卧房。 偶尔累了,谢衣也会摸一把自己的肚子,猜测这一胎是个丫头还是小子。 大约是个男孩,谢衣想——要不是吐得这样厉害,他早就回翰林院修书去了。 过了两个月,陆续有人送来补品。 到了六个月,又送来两个手脚伶俐的丫鬟。 到了八个月,产婆开始定时来拜访别院。 直至某日深夜。 谢衣被肚子里不安分的小家伙折腾得心烦意乱,来来回回换了无数个姿势都无法入睡。 突然有一只大手轻轻拂在他高耸的肚皮上,像在安慰肚子里的那位小祖宗似的。 奇怪的是,过了一会儿,谢衣竟真觉得肚子似乎安稳了下来。 喘息了一阵,他闭着眼睛淡淡道:“为何不娶妻。” 来人的手指从腹部一直流连到他干燥开裂的嘴唇,答非所问道:“……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谢衣突然觉得心底很累很累。 累到连眼泪都停不住,偏偏声音还能如常一般。 “……罢了。等这次生完,我就回翰林院,走时库里的前后汉书才编完一半呢。” 不知怎的,看到谢衣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陆琛不自觉皱起眉来。 “再怎么说,我们两人之间都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未来还即将会有第二个。” “所以?”谢衣睁开眼,与男人四目相对。 “跟我回去,我会待你如初。”陆琛静静道。 没有人回答,室内一时间静悄悄的,仔细能听见窗外细密如春雨般的梢风。 “陆子安。”半晌,谢衣突然轻声念出陆琛的字。 陆琛一愣,他有很久没听过谢衣这样叫过他了。 “我谢衣,也是堂堂一条男子汉,弱冠那年,也曾赴琼林宴第一席。当初之所以愿意嫁给你,甚至能忍受……生子之痛。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你那时肯告诉我,你根本不喜欢男子,我自然会退避三舍,从此绝不纠缠。” “也不至于……今天。” 谢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不住颤抖的睫毛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事到如今,就算你真能待我如初,我却再也做不到了。” 陆琛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半晌,却径直去了 分卷阅读2 。 谢衣侧着脸在黑暗中长舒一口气,可不知怎的,心里偏又隐隐空了一块。 大约是错觉。 然而第二日,非但陆琛又来了,他还捎来一个小小的惊喜。 竟是正在牙牙学语的珞儿。 害怕珞儿碰到他肚子,陆琛甚至时时守在他身边。只要珞儿软软的小手挨到谢衣,马上就被他爹揪回原点,然后再奋力往外爬。 很快,又要到生产的日子。 可这一次,却偏偏出了差错。 第3章 谢衣闻声回过头去,这才注意到,在他身后的雪地上,有一道深红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他脚下。 谢衣是在一个雪夜开始阵痛的。 记得那天黑得出奇的快,才一会儿工夫,外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谢衣早早便掌了灯,正准备再看一会儿书便就寝。刚翻了一会儿上京篇,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拍门声,且一声比一声急促,无端搅得人心烦意乱。 披上外衫,谢衣用力拉开门闩。只听呼的一声,漫天风雪顿时倒灌进房内。 冰冷刺骨。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苍老男声颤巍巍道:“……公子!公子啊!不好了……陆大人他——” 谢衣心内猛地一震,突然便有些不详的预感,然而表面还是咬牙低斥道:“说清楚!陆相怎么了?” 陆琛事发了。 不是不知道,陆琛就是那种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毕竟为了借谢家的势,他连断袖都肯娶。但真正要面对他彻底失败这一天,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结党弄权,功高盖主。 字字都是罪名。 谢衣动用人脉周旋了大半夜,才堪堪得了一个探望陆琛的机会,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炷香时间。 天牢幽深而曲折。 然而陆琛一看到他,面上竟露出几分厌烦讽刺的神色,任他说什么,自不搭话。 谢衣白费半天口舌,却只是当了回聋子的说客。一时只觉心神激荡,水气刺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陆……琛。”谢衣很慢很慢地哽咽道,左手在袖子里狠狠攥成拳头。“你要想死,可以。别妄想我会替你收尸,也别妄想珞儿长大后,还会记得有你这个爹。” 说完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走几步,谢衣就觉出身子不好了。凭借意志强撑着走出天牢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仆人突然惊呼道:“谢大人……您,您的——” 天牢前灯火煌煌,谢衣闻声回过头去,这才注意到,在他走过的雪地上,有一道深红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他的脚下。 那日雪停之时,谢衣产下了一个男孩。 但他自己,却是整整七天以后,才醒过来的。 在昏迷的时刻里,谢衣一直在反复地做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他还是个刚刚弱冠的少年,家世高贵更兼金榜提名。那时他胸中所装皆是江山万里千秋伟业,不知有多快意。 然后,他便遇到了那个人。 琼林宴上明明有那么多学子,谢衣偏偏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个时候的陆琛,还远远没有以后的那种矜贵深沉,最多只是一个气质稍显阴沉的俊美少年。可能发育得有点急,所以身量虽高,却总还是透出一点单薄的气息。 少年谢衣抿着笑绕到他面前,像模像样地对他作了个揖:“在下谢衣。王谢人家的谢,衣食父母的衣。敢问阁下——” 那人望见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目光忽然移到别处,嘴角却荡开一抹清浅的笑意。 谢衣突然说不出话了。 从这一刻起,谢衣的江山万里中,又多了一个清雅瘦削的身影。 而心心相印也好,孤单相思也罢,他这一生,大概都逃不过这场心劫了。 第4章 陆琛近乎贪婪地扫视着身下这个人,他的眉眼,他的唇齿,他的胴体,还有……他的呻吟。 谢衣醒来后,表现得极为冷静,该吃吃该睡睡,仿佛早就把那个雪夜里发生的事忘到脑后。 这天他正趴在塌上逗珞儿玩。娃娃正是长牙的年纪,逮着他的手指头就一股脑塞进嘴里,开心地啃啃啃。两人玩得起兴时,忽有人进来报信,道犯官陆琛已经启程去北界。 谢衣手一抖,淡淡道知道了。 身下的娃娃还开心地眨着一双大眼睛,流着亮晶晶的口水,全然不知她的另一个爹爹,差一点就没有了。更不会知道,在这其中,又曾有多少凶险。 真正死里逃生。 那日过后,谢衣照样地上朝,照样地编书,照样地起居,因生产而苍白下去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人人都觉得他可算是从陆琛的阴影中走出来时,谢衣却失踪了。 只留下一纸辞官书,重金遣散所有的仆人,他一手拖着一个小娃娃,从前门大步迈出去,再也没回来。 塞外的风沙格外磨人。 而陆琛在这黄沙漫天的地方已经呆了整整半年。 拼死干完了今天的活儿,陆琛喘着粗气直起腰。附近的监工们早就跑得一个不剩,听说今天从西边来了一车居离的美人儿,恰好在此处停留一晚。太久没有开过荤的男人们全都沸腾了,还不到夜晚,个个眼睛都是绿的。 有好事者问陆琛为什么不去。 他淡淡一笑道,断袖。 那人一拍大腿:“这个无妨!我听说那美人里也有专攻此道的男子,论起销魂滋味来绝不比妙龄女子差!” 陆琛还是摇摇头,那人便笑嘻嘻走掉了。 结果到了晚上,美人却亲自找上门来。 可惜美人用轻纱覆面,倒是看不清楚模样。但那露在外面的雪白腰肢,却是藏也藏不住的一段风流。 陆琛突然间便起了火。 随手拽来一段做苦力时用的麻绳,三下五除二绑住美人的手腕,再恶狠狠勒在床头。陆琛也不去解美人那身穿了胜似没穿的衣服,只管解放自己那胀痛的下身,大喇喇一举刺入。 对方大约最近一直没尝过男人,那处倒是紧得很,陆琛这一不管不顾地捣弄,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疼得暗暗抽气。 陆琛不自觉又放慢了对身下人的鞭挞,只在穴口处缓缓磨着,耐心等待对方情动,足够湿润后,才重新一举刺入。 云雨罢,美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坐起来。陆琛冷眼瞧着,终于忍不住道:“我还以为谢大人是专门来看在下的,现在看来,大概只是匆匆过客。” 分卷阅读3 那语气中的刻薄酸味,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谢衣低声道:“你不知道,这千里沙漠,最近就只有这一队人马肯进来,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解释倒还好,这一解释,陆琛反而想起了下午那人所描述的“销魂滋味”,登时脸色都变了。谢衣也不明白他又耍什么性子,刚想起身下床,却突然又被男人一把按倒,两条大腿也被强行分开。 只见那刚刚被过度使用过的深红色小穴,还正往外缓缓溢出他的白浊。陆琛近乎贪婪地扫视着身下这个人,他的眉眼,他的唇齿,他的胴体,还有……他的呻吟。 全都是他的。 想到这儿,陆琛的下身竟又蠢蠢欲动起来。偏偏谢衣被弄了一遭后,大概是满意了,面红耳赤地想把双腿合起。陆琛哪肯依他,当即将那滚烫热铁狠狠烙了进去。 谢衣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眼角也泛起红痕,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陆琛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便大开大合地干起来。一下一下,撞得谢衣几乎要碰到床头,又被男人一把捞回来,就着下身相连的亲密姿势,狠狠地吻上去。 唇齿相依,津液横流。这一夜,真正是颠鸾倒凤,一派销魂滋味。 第二天,陆琛自沉睡中醒来,下意识便向身旁伸手一摸,却只捞到一手冰冷的空气。 如若不是那种性事过后特有的疲累还在,陆琛简直要以为,昨夜不过是场春梦。 他咧了咧嘴,那笑容,简直称得上狰狞。 第5章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顺便让我睡上一觉?谢玄朗,你可真够潇洒的。” 陆琛嚯的一声掀开门帘,大步走出去,直踏得脚下的石子咯吱作响。 昨天那些居离人的帐篷就搭在离他们营区不远的水边,此时天色尚早,只有寥寥几个年轻姑娘窸窸窣窣地出来洗漱,除此之外,还能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小儿哭泣声。 小……儿?!! 陆琛心中一动,急走几步,绕过那几顶帐篷,果然在水边一棵胡杨下找到了谢衣。 这时谢衣已经换回普通男子的衣服,一身墨蓝越发显得他体态瘦削,比回忆中仿佛清减了不少。而在他脚边,比之以前大了两号的珞儿正专心地挖着泥巴,另一只没见过的小崽子则负责在他怀里哭唧唧。 陆琛没动,就那么站在原地,定定看了他们好一会儿。 只见谢衣一直笨拙地哄着怀里的小魔王,急得头上都微微冒汗。 过了一会儿,陆琛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几步跨到谢衣面前,伸手利索地勾开他的衣扣,再使劲一扯。 谢衣只觉胸前一凉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琛已经迅速用另一只手把哭唧唧的小魔王往谢衣甫敞开的胸口一压。 哭声戛然而止。 小魔王找到了宝贝,心满意足地吮吸出声,谢衣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古怪,又有些隐忍。 好在珞儿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好久不见的爹爹,立刻丢下泥巴,欢快地扑进陆琛怀里拱来拱去。 陆琛摸摸珞儿头上的炸毛,眼睛盯着谢衣怀里的小不点道:“这就是你后来给我生的老二?” 谢衣觉得有些羞耻,低下头不答。 他不说话,陆琛就自己凑上来咬耳朵:“我说,两个就足够了,这回可别又再怀上了。” 他本意是想调笑一番,但谢衣却浑身一震。 过了一会儿,谢衣低头慢慢答道:“反正咱们已经和离了。就算又怀上,也不劳子安兄费心。” 陆琛本来心情很好地抿着唇笑,听到谢衣的回话后,唇边弧度渐渐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谢衣敛好衣衫,平静直视他:“俗语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也作过几年的夫妻,你既落难,我没有不来看顾一下的道理。” 陆琛沉默了一会儿,笑了:“顺便让我睡上一觉?谢玄朗,你可真够潇洒的。” 谢衣不答话,只管搂着霁儿站起来便往回走,还没迈几步,就被莫名发脾气的陆琛一把拽回来,粗暴地压到胡杨树身上。 “此去京城,足足有几千里远,你带着两个小儿不辞辛苦奔波到这里,难道只为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陆琛深深望住他,咬牙问道:“谢玄朗,你骗谁?” 谢衣颤抖着垂下睫毛,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那些心里话如果讲出来,无非是自取其辱。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下了。可那场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却让他彻底明白,对于陆琛这个人,他已经药石罔效。 即使知道他不喜欢男子。 即使知道他只是把他当成…… 也罢。 第6章 小魔王:“……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被逼得急了,谢衣干脆扭头闭上眼睛,嘴也紧紧抿着。 一副很怕被人知道心事的脆弱模样。 陆琛弯了弯唇,目光沉沉落到谢衣胸前。他才刚刚喂过孩子,胸口只松松地敛着,方才被陆琛一拉扯又散开了,隐约露出胸前那两颗石榴粒儿似的乳尖。 陆琛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指,只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按了按其中一粒明显要红肿饱满的小尖儿,果然不多时便有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溢出,颤巍巍顶在乳尖,要落不落的样子,竟是分外情色。 “谢大人,你涨奶了。”陆琛故意道。 谢衣浑身一颤,当即便要用衣服遮住自己胸口。陆琛眼疾手快地擒住他双手,反剪至头顶,迫得他不能不挺起胸来。然后俯下身去,用舌尖扫掉那些晶莹乳液,再一口吻住了那颗一直在挑逗他的乳尖儿。 “嗯……啊!” 谢衣承受不住地低泣道:“别……别吸了……我疼……” 陆琛啵的一声松开口,坏心肠地追问:“早晨为何要独自离开?” 他还在为谢衣一夜风流后就跑路的事生气。 谢衣尚在哺乳期,胸前本就敏感得要命,加上陆琛又刻意挑逗,弄得他简直泪水连连,只得诚实道:“嗯…因为担心……珞儿和霁儿……” 陆琛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最后又恋恋不舍地吮了一口,一本正经地下了结论:“……甜的。” 谢衣满脸通红地把他推开,也不忘两个小娃都揽到怀里,之后拂袖便走。 陆琛只笑眯眯望着,也不去追。 很快京城便出了件大事。 贞华皇后诞下了皇长子,官家龙心大悦, 分卷阅读4 于是大赦天下。 而流刑犯陆琛也在赦免之列。 谢衣忧心忡忡地问他要往哪儿去。 京城是再不能了,毕竟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何况陆琛自从跌了一交后,对权势也早就看淡了心思,再不像少年时那样气傲,一心要淌那趟浑水。 “要不然回青州老家,你父母既尚在——”谢衣还在滔滔不绝。 陆琛皱眉打断:“我去哪儿,与谢大人又有何干?” 谢衣一时哑住。半晌,方尴尬道:“也……对,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子安兄的归宿我确是管不着的,是谢衣……唐突了。” “唐突?你何止唐突了这一次?”陆琛突然勃然大怒。 谢衣茫然。 “当初琼林宴你才喝了一杯酒,就敢对我上下其手!” “趁我与翰林院修士结交,偷偷塞我信物!” “偷吻了我一口就跑,之后一个月都见不着人!” “再见就要订亲,我连话都没同你说两句!想都没想明白!” “更别提明明与我鱼水交融,琴瑟和鸣,还非要和离!” “还有我……珞儿天天哭着要爹爹!” 谢衣都看呆了——陆琛这是攒了多久的怨气没发泄,他以前怎么完全不知道?!! 还有……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 陆琛吼了一通后,反而害起臊来。谢衣问他,也只是硬邦邦地回一句:“自己想!” 谢衣欲哭无泪:就是因为我会多想,才要问你啊…… 于是他们两个人,不对,是四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上路了。陆琛一直不肯说自己为什么发脾气,谢衣也一直搞不懂他在闹什么,两人白天风尘仆仆赶路,晚上干柴烈火一烧,倒是忙地不亦乐乎。 篝火旁,小魔王打了一个哈欠,扭扭醒了。感觉自己肚皮里空空的,爹爹都两个时辰没喂他了,不嗨森! 离篝火更近的地方,有一人喘息道:“霁儿醒了,我得去喂他。” 另一人:“我也饿了,先管饱我再说。” 小魔王:“……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于是哇的一声哭了。 第7章 醉酒篇 结果谢衣就那么含着他的东西,不动了。 夜凉如水。 谢衣应酬回来,一路静悄悄的,连卧房都熄了灯,那人大概等不得,先睡了。 想到这儿,谢衣更是放轻了脚步,如猫儿般推门入室。 啪的一声,桌边的烛火亮了,映出陆琛似笑非笑的一张俊脸来。 “这一身的酒气胭脂味,不知谢大人是去何处风雅了?” 谢衣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识答道:“玉暖阁,有几位相识劝了几杯酒。” 陆琛只不说话。 谢衣本就喝得有些醉,无暇去猜测陆琛的想法。等不到对方回答,便以为此事已揭过,于是摇摇晃晃地想解衣去沐浴。 刚走到陆琛身边,便一把被人拦住了腰身。 陆琛微咪着眼,龇牙笑道:“谢大人去了那风流地,不知身子有无被玷污,我可得仔细查探一番才好。” 谢衣软软靠在陆琛身上,昏沉沉地接道:“嗯……你要……怎样查?” “当然是要脱光了查。” 谢衣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惜谢衣虽已醉得迷迷瞪瞪,但仍不忘羞耻二字,刚脱到外衣便犹犹豫豫地停住了。 陆琛不耐地催他:“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圣人也管不着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 谢衣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于是从善如流地褪掉了所有衣物。 陆琛得寸进尺:“先自己用手指把后面弄湿。” 谢衣怔了怔,半晌才屈起一根手指,先慢条斯理地含湿了,然后猛地插到自己小穴里,即刻疼得哀叫了一声。 陆琛怒道:“急什么?你男人我还没急呢,慢慢来。” 好在谢衣的身体早已熟谙情欲,很快后穴便适应了异物,抽插间渐次加至三指。幽幽火光中,只能听见越来越响亮的一阵黏腻水声,和着谢衣时断时续的呻吟,仿佛催情的极品春药。 不一会儿,谢衣停了下来,低低叫道:“子安……” 陆琛强忍道:“叫我做什么?” 谢衣原本是爬跪在床上自慰的,现却扭过头来,眼睛湿湿的看着陆琛。 陆琛坐回床边,摸索着捏住他充血肿硬的乳头,狠狠掐了一下。谢衣疼得浑身一颤,后穴却流出更多晶莹的粘液来。 差不多了。 这边谢衣发现陆琛对他的暗示完全不为所动,只得无奈爬到他身边,先是讨好得亲亲他嘴角,发现没用后,直接把手伸向了陆琛下半身,解开了他的束缚。 陆琛的下身早就硬得不能再硬,谢衣熟练地跨到他腰间,扶着那粗长的阳具,坚定不移地坐了下去。 一瞬间被一个滚烫丝滑的甬道所包裹,陆琛爽得差一点就要交待在谢衣身上。好不容易控制住射精的欲望,结果谢衣就那么含着他的东西,不动了。 谢衣也欲哭无泪:“我没劲儿了。” 陆琛:…… 一阵天旋地转,谢衣扑倒在层层叠叠的软褥中,陆琛重新自后方攻入,直插得他满满当当,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才罢休,然后慢慢开始抽动。陆琛在性事上的癖好是每一次都入得极深,等抽出来时,谢衣几乎有种魂魄都被吸走的错觉。 一时事毕。 那时谢衣脸上的情欲红晕还未消散,偏偏睁着水雾似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 陆琛登时觉得,自己大概要溺毙在这个浅浅的笑容里了。 他低下头,轻啄了下谢衣的嘴角。 然后一字一句道:“谢玄朗,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谢衣竟又犯起了害臊,半晌方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