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雀》 分卷阅读1 ? 《家雀》作者:poiuytrewq 文案: 纪少爷在江南拣了一只雀儿。 inal Novel - BL - 短篇 - 完结 古代 - 因缘邂逅 - 攻宠受 纪子珩下江南的时候捡了一只可怜人的雀儿,养了一阵便吃了。 白里黑伪纨绔攻x小傻子美人受 受真傻,治不好。 有身世反转。 1v1,he。 不扯三观。 第1章 下江南 私设:江南离京都不远 - 纪子珩踏春骑马的时候摔断了一条腿,不怪马,许是路滑,湿林苔痕满地,马蹄上去就要摔。 摔了腿,京都的春景他也无心赏玩,满树桃粉,只能远观。母亲就与他商量,说江南的舅公七十大寿,让他代纪家敬了孝意。 纪子珩同意了,备了几些生辰纲,坐马车一路南下。陆路要走几天,日夜不停,一路也欣赏到不少春色。 便说江南养人,除却人,江南的景也绮丽秀美。延绵不竟的溪,欢脱的鱼儿、与破碎星罗的水田,形成一轴画卷,绿意着墨,一派生机。 等到了舅公府邸,已是三日未时。下人纷纷来,抬箱子,落垫子,纪子珩被人扶着,坐上四轮车,去堂厅给林舅公问安。 林家在江南是有名的富商,财可敌国,颇惹人眼。纪家在京都排得上四大家,其中也少不了林家舅公在暗中的一番助持。 几人一顿谈笑叙旧,林老就教屏风里的两个小辈出来,让他们领纪子珩去府里好好转转。 “有劳。”纪子珩含笑点头,眉目都是情,无端的勾人。林娇看着,痴了眼,被后头的弟弟推搡,“阿姊,你愣什么?” 林娇一下羞了,咬着唇,不说话。屋里大人瞧见,皆是调笑,纪子珩也笑着,扯起唇,却没半分笑意。 三人出了屋,气氛一下冷下来。纪子珩独自推着车,在前头走,回廊路平,车走也轻松。 廊外竹桃三两枝,远处高檐,还有红杏出墙去。 眼见纪子珩就要出拐角,林智便催促他阿姊快些跟上,林娇忸怩,搓着帕,小声道,“太不矜持了。” 林智嗤声,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再看纪子珩,业已停了下来,循他目光望去,一群下人围在墙角,嬉戏谩骂,不成样子。 “你们在做什么!”林智大叱。他翻栏过去,这样一出,袒在外人面前,只觉丢人。下人听见,俱是一惊,口里“少爷”,转身慌惶跪下。 人一散开,才瞧见墙里还有个孱弱身形,辨不清面目,纪子珩眯起眼,瞧戏的姿态。 林智将人审问一番,才知他们在欺负一个乞儿傻子。 “荒唐!”林智气极,踹了为首那人一脚,骂道,“我们林府便是招你们来恃强凌弱的?” “错了,少爷,我们错了,求您饶了我们……”一片求饶,纪子珩耳边都要生了茧子,“思敏,”他开口,叫林智的字。 林智回头,怔的,“是,表哥。” 纪子珩本不管这闲事,却无端对那乞儿来了兴致,笑道,“我想收了那人,可否?” 他指的墙里的傻子,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林智先回神,说,“是。表哥若喜欢,便叫人签了身契。” 他话说完,就叫人把乞儿弄下去,洗干净了,送纪子珩房里。 用过晚膳,纪子珩惦记房里的人,以腿疼为由,推了林娇去赏灯的盛情。他知林娇的情,也晓得林家那点计较,心里却不拿来当事,只觉无趣。 抬轮进了屋,没灯,四围都暗着。他摸索几下,点了松明,屋一下亮堂起,光晕到梁上,熏熏然,灼着在桌旁趴睡的人。 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纪子珩笑,果然是傻子么。他将人脸捏着,抬起来,软糯的不行,流浪的风霜没舍得给小孩划下一点凌厉的痕。 凑近,看的分明了,才发觉这脸的漂亮。云雾眉,嫣红的嘴,透着娇韵,不像乞丐,应该是个小贵公子。 纪子珩乐了,仿若捡了个宝。他这人,不淫,却也好色。手上用了几分劲,人就醒了,凝一双秋水,不经人事的纯。 “醒了,嗯?”纪子珩将人带过来,抱在腿上,气息贴的极近,滚热滚热,说悄么话儿似的。 小傻子起初怕,垂着眼,皮肉都有疙瘩。纪子珩倒怿于哄他,拍着人的背,低声道,“往后跟着我,也没人敢欺负你。” 不晓得他听没听懂,只觉着痴儿放松下来,嗅着纪子珩身上熏的香,渐渐心安了,窝在人怀里哼哼。 像只狐狸,勾人,又是兔子,懦的很。纪子珩搂着人,要给他取个名,便听屋外几只雀儿叫唤,留在窗槛上,互相觑。 “雀。”小傻子软声喁喁,定定瞧着,一双眼亮的很。“欢喜?”纪子珩指着鸟,问。痴儿犹乐,笑,“雀,漂亮。” “嗯,”纪子珩听着,心难得软,“那叫你雀儿,成罢?纪雀,也漂亮。” 入戌时,纪子珩教下人备热水,顺而带些豆糕。豆糕味浅,色泽却漂亮,纪雀坐凳上,眼巴巴看,纪子珩给他缠了袖子,露出伶仃白净的腕子,往上走,细胳膊一条条痕,被人打的狠。 “疼么?”纪子珩问,纪雀不懂,摇摇头,怯生生要吃东西。纪子珩喂他,瞧他张嘴,舌头吐出来,往软糕上舔,舔的很湿,纪子珩盯着,意出一点情色味。 他于是一个糕子塞进去,撑的纪雀腮鼓起,留了口水,纪子珩看的燥,筋突突的。 他捉着人细瘦的腰,捞过来,嘴便亲了上去,带着点狠劲,牙咬着红皮,硬生留了个印,齿间还有豌豆的香。 纪雀不明白,囫囵吞了糕,噎着了,纪子珩便吃口茶,捏人腮,嘴对嘴灌进去。纪雀舔着嘴儿,局促揪着衣裳,脸红红的,摇头,说,“我,”细声细语的,“我,不好吃。” 纪子珩一怔,登时便笑了。他舌抵着牙,还有甜味,眼沈下来,深的吞人,“纪雀漂亮,好吃。” 纪雀争不过,就又去吃糕,吃的邋遢一片。等吃完了,纪子珩撑着案起来,对纪雀说,“过来,扶着我。” 纪雀搀他,腰被纪子珩勒着,喘不出气。他身形踉跄,耷着眉,喃喃,“重。”纪子珩便笑,倚着屏风,“我重么?你太轻了。” 摸纪雀骨头,大概十有七的年纪,样貌却像个方束发的。纪子珩松开他,解了衣裳,露出胸背。他练武,腰腹一层肌肉,漂亮性感。 纪雀盯着,向前走,手往少爷腹上按,有点不知死活,纪子珩瞪他,“怎么?” 纪雀没怕,将宽大的衣腾起来,裸了一小片肚子,白,在光里发亮。他戳了戳,小声说,“不,不一样。” 纪子珩瞧的眼热,半起了欲。 分卷阅读2 他眉拧着,暗骂一声“蠢货”,反身撑着浴桶,捞出巾子,往身上拭洗。 弄的差不多,他就褪了下裳,见纪雀还站那,又愠声叫他去外头等着。 囫囵擦干净了,胯间还性起。纪子珩心烦,弄着那粗长抚动,脑里浮现的却是纪雀恁个妖精。他咬紧牙,捋的狠了,一声低喘,便是泄了。 眼见过了日暮,纪子珩就教纪雀去隔厢睡去。他一人吊脚躺下,心道,待好了,哪会这般隐忍憋屈。 第2章 哥哥 翌日鸡鸣,屋外落了一场春水,窗槛细雨飞飘,星星零零绣针一样融进土里。 纪子珩披衣起身,早时凉气很沉,腿隐隐作痛。他眉拢着,拄一根手杖,半跛,走去隔壁厢房。 纪雀还没醒,被褥里瘦小一只,白衫子散了五六分,袒出一片肉。两条细细的锁骨,乳收进衣里,更显色欲。 “睡的恁香。”纪子珩低声说话,将人脸揉着,弄醒了,看纪雀迷胡睁眼,眼眯成一条缝,还有光泻出。 “哥哥。”纪雀嘴里一动,小声喃喃,纪子珩听了,若有若无笑一声,“谁是你哥哥,小傻子哪里傻,这般会沾亲带故,讨人便宜。” 纪子珩的话,纪雀没明白。等彻底醒了,又一副天真样,嘻嘻笑,剥出一颗虎牙,显得稚气。纪子珩教他起来,人磕绊从被窝出来,身体还温暖,一团棉花似的,扑在纪子珩身上,压的他一个趔趄。 纪子珩忙不迭把他抱住,啧一声,揉纪雀屁股上的肉,口里骂,“这样没规矩?”纪雀不语,哼声给人度曲,用的京腔。 纪子珩眸色一凛,掐着腮将纪雀摁在床帷上,语气森森,“哪学的,嗯?”纪雀捋出舌,吓一跳,他“啊”一声,滴了几点口水,弄在纪子珩的虎口上,又湿又黏。 “哥哥,疼,”很可怜的声音,面也被掐红了,不像装的。 纪子珩松了手,指头搅进纪雀的嘴里,捻着红舌,凌厉的脸压近了,声音狠戾,“最好不是装的。” 纪雀嗯嗯,咬着纪子珩的指根,吮几下,眉眼怯怯,可怜、可爱的很。 纪子珩定定瞧着,俯头吻在纪雀的眼皮儿上,呼吸热的发烫。他抽出手,将衣裳给人套上,带他去用早膳。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纪子珩腿折了两月有余,没多时便要好。今个是拆夹板的日子,纪子珩就带了纪雀,坐马车去西街的医馆。 纪雀大概头一次坐马车,欣喜的很,待纪子珩腿边也不安分,时常要撩出帘,将身子探出去。 纪子珩把人拎过来,勾着雀儿细白的脖子,问,“看什么?”纪雀箍着他手,小小声,“不走路,动!”腿还比划着,前后晃。 纪子珩与他待一块,闲散放松,于是笑,“舒不舒服?”纪雀想了一会,点头,抱住纪子珩的腰,讨好的模样。 “你是下人,怎的要当我夫人似的?”纪子珩嘴上说,脸色平和,揉着纪雀温软的手。“哥哥。”纪雀晏晏笑,两人说话间,地便到了。 纪子珩解线,拆夹板,纪雀在一旁瞧,替他疼似的,口里“哥哥疼,哥哥疼”的惜人,红着一双眼,要哭一样。 纪子珩心被戳的情泛滥,于是掩上他的眼,哄说,“早不疼了,怕什么?”纪雀憋着嘴,嗯一声,终是没哭。 老大夫看着,抚髯一笑,“两位这般兄弟情谊,真让人羡煞。”纪子珩不语,只笑,很浅的一下,不着痕迹。 敷了药,换上细布缠覆,纪子珩伸伸腿,动作轻松不少。 他道过谢,几人回程。走了一会,纪子珩教车夫在临街的成衣店停下来,然后捉着纪雀,说要给他做几身新衣裳。 纪雀听了,眼亮起来,星一样,近手可摘。“哥哥,好人。”他笑,手囫囵扶着纪子珩,欢脱的下车。 嘴甜的很,纪子珩计较着,话会几句,虽不多,却分明有人教过,于是心道,还得找人查查。 白日街里喧嚣,面人、糖葫芦,还有枣泥香。纪雀东瞧西看,被纪子珩一手扯进铺子。 掌柜停了算盘,迎上来,“这位公子,要什么?”纪子珩转了转,替纪雀选了几件舒软的春衫,颜色显人白。 付过钱,两人出门,纪雀却不走,杵在门口,拉着少爷的衣摆。纪子珩回头,问,“怎的?” “饿,”纪雀眼眨着,巴巴张嘴,“吃,吃。” “我是忒惯着你了?”纪子珩皮笑肉不笑的,将人扯过来。 纪雀瑟了一下,不吱声了。纪子珩抿唇,揉着人脑袋。 纪雀头发也好看,发丝细软,墨黑的发亮,简单的一根木簪子,衬得人清冶,画上的人儿似的。 纪子珩性子不算好,他是纨绔,却藏的深;白里黑,表面温良、芝兰玉树的,里子却糟粕恶劣的狠。 但他就愿意对纪雀好,心头觉着值,偶尔使坏,也是欺负人漂亮,欺负完了,又心疼,这般周而复始,他也不晓得什么缘由。 明明才处了一日不是么。 纪子珩敛眉,叫住了卖糖葫芦的小贩,捻了一根大的,塞纪雀手上。 “自己会吃么?” 纪雀点头,小心攥着。两人上车,纪子珩还不忘叮嘱,“有核,记得吐。” 纪雀嗯一声,白牙咬着外头裹的糖块,舔得湿湿的,嘴上也淋了一层糖汁,红艳艳、外朝进贡的血玛瑙似的。 一会,纪雀又蹭过来,缩到纪子珩身边,伸出糖串,说,“哥哥,也吃。” 纪子珩撑着下巴,笑,“甜兮兮的。我不吃。” 纪雀怔的,被这笑迷了眼,他凑上去,手尖点着纪子珩的眉心,说,“漂亮。” “哥哥,漂亮。”他一字一顿的夸,话落纪子珩耳里,是调情。“我漂亮?”纪子珩重复,字拆开,嚼碎了细品,泛起一丝暧昧。 他贴过去,吻上纪雀的嘴,甜的腻人,却不舍得放开。将人搂怀里,揉着腰,舌尖挤里颤,亲的纪雀发出细小的喘,快呼吸不过,才把他放开,抱在怀里。过一会,缓了气,又低头亲他腮颊,温声说,“纪雀很甜,哥哥喜欢。” 纪雀不知羞,露出笑。安分一会,他咬了一口果肉,偏头,往纪子珩嘴上贴,喉咙哼哼,还带丝急切,“吃,哥哥。” 纪子珩一愣,张了口。 送上门的肉,他也不是甚么正人君子,自是吃的。 纪子珩拧眉,将人压到车壁上,劲狠,车厢一个乱颤。车外马夫半停着,朝里喊,“少爷,怎么了?” 纪子珩盯着身下的人,气有些喘,“无事。”他唇抿实了,把方才得的果肉咽下去,还带点酸。 纪雀懵懂,不知事,犹小心蹭上去,糯糯喊,“哥哥。” 一条引火索似的,纪子珩伏腰,掰着纪雀两条细腿,就顶上去。 他手摸着雀 分卷阅读3 儿的粗衫子,剥开了,一片胸肉,晃眼的白。纪子珩看的欲起,于是压身去亲,舔着乳,嘬在嘴里口含。 纪雀没受过这阵仗,一下腾腰,口里“哥哥”,求饶似的。他发出呜咽,手抽了力,糖葫芦便坠到地上,闷声脆响,春雷似的,两人俱是一惊。 车适时停下来,便是到了。听得马夫在外叫唤,纪子珩一阵恍惚,幡然醒悟。 他吐一口浊气,囫囵给纪雀合上了衣衫,又一举将人抱住。“错了。”他口里喃喃,后脊一层湿汗,耐不得底下热胀。 纪雀什么也没说,只很乖的贴着,叫了一声“哥哥”。 第3章 练什么字 捻指过了一两日,林家姊弟又邀约,纪子珩不欢喜与他们热闹,一概推了,匿在房里,又觉闲来无事,便教纪雀认字。 两人坐到案前,铺了宣纸,纪雀稀罕,凑上去嗅了嗅。一股树浆味,极浅,他便要舔,纪子珩瞧见,忙不迭拦住了,捂着纪雀的嘴,手心贴的实,还有潮湿的热气。干脆推了椅子,将人揽到怀里,挨着他的颈子,问,“做什么?” “这可不是吃的。”纪子珩轻嗤,捏人脸,教纪雀坐好。纪雀今个穿的是纪子珩选的衣裳,天青色的云纱褶子,显人矜贵。这贵气还不一般,从骨头里透出来的,惹人疼。 纪子珩看着,心痒,有一点虚渺的满足感,就将人按下来亲了个嘴。 很浅的一下,纪雀难得害羞,往纪子珩肩窝里藏,纪子珩抿唇,摸人的脊骨,软软直直的一条,也可爱。 过一会,两人坐好。纪子珩手伸长些,撑腰去够笔。 几绺头发于是垂下来,掩了纪雀的脸,一股子幽香,却清冽,纪雀闻着,手勾住发丝,捏着放唇上亲了亲。 纪子珩垂下眼,捏住人的后颈,低着音道,“饿了?”纪雀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哥哥,香。”纪子珩不语,提笔写了字,推纪雀去瞧。 白纸黑墨,字是瘦金书,一撇一捺,一勾一竖,融了温雅秀润。纪雀懵懂望着,手点上去,蹭了些墨,纪子珩捏他指头,摁第一个字,说,“纪。” 纪雀不明白,没出声。纪子珩也不恼,将人揉进怀里,案上的纸一带顺过来。“知晓我叫甚么?”纪子珩问。 纪雀想了一会,说“哥哥”。纪子珩道,“不是。这且作称谓,算不上名字。”见人眼亮亮的,于是继续说,“看这纸上,黑黢黢的,就是哥哥的名字。” “纪子珩,纪子珩。”他耐着性子,重复几遍,半晌,纪雀拍拍那纸,才道,“纪、纪子,珩。” 纪子珩嗯一声,面上一怿,搀着纪雀两只软手,攥温玉一般,揉搓几下,心道,他也不是个识字的料。 一时心猿意马,于是丢了纸,纪雀见了,急忙忙去拣,然后笨拙将纸叠好了,捂在胸口,多金贵似的。 纪子珩瞧着,笑了,手肘撑着车臂,问,“这么宝贝啊?”纪雀点头,口里“哥哥,哥哥”,也不知唤什么。 纪子珩揽着人哼一声,他有些乏了,春光的午后,暖风和煦,是休憩的好时辰。于是抱着纪雀,两人去了榻上。 纪雀不熏香,身上却总有股淡薄的奶味,不腻、甜人。勾的不行。纪子珩圈着他,埋人胸口上,微一喘气,呼吸渐渐匀了,进入梦里。 纪雀耸了耸,安分躺着,没一会,昏昏沉沉的,便也睡去。 这一觉睡到日暮,夕阳斜下,鸟儿归巢,与落日余晖形成一副温暖光景。 纪子珩翻身,手背掩着眉眼醒来。再看纪雀,还睡着,弱微的呼吸声,浅浅的,温热。 纪子珩心下一时软,搂着人亲了面儿,菲薄的粉皮,被枕块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却也好看。 不一会,纪雀就被闹醒了,睁着一双水雾的眼,睑晕了氤氲的湿气,过分可怜。“哥哥,”他咕哝一声,腿根蹭纪子珩的胯,嫩生生地磨。 “啧”,纪子珩眉立时拢起,燥热与欲,烧到那话,灼的半勃。“起开。”他隐了愠气,将人腿摘开。纪雀还迷胡,消停一会,又捱上去,动了动,于是抵到那热胀,小探几分,手下意识便去摸,隔着亵裤,犹烧的发烫。 纪子珩筋突突跳,扯着人的手,一下压倒了,“本是饶了你的。怎么这般不知死活?”声音低的吓人,纪雀一颤,便彻底清明了。纪子珩不看他,解了裤,那性具便跳出来,累垂伟长的,抵着纪雀穿下裳的腿儿。 “哥哥”,纪雀小声叫唤,入了纪子珩的耳里,便是委实烈的春药。 “雀儿,”纪子珩喘一声,“你是什么妖精变的?”说罢,含他耳尖,舔几下。纪雀哼几声,大抵是痒,缩着脖。纪子珩揽着他的春衫子将人抱起,他伤腿垂在塌下,手解了人的衣裳,摸上那片肉,掌心生汗,夹着乳揉捏起。 纪雀嗯嗯呻吟,纪子珩垂眸,把人扒过来亲,不疾不徐的,吮着唇珠,又挤了舌,口津半咽不咽,生生将纪雀折腾出泪。 “哥哥,哥哥”纪雀这般,也只会唤这两个字眼求饶。纪子珩无端心软,低低嗯一声,捂了纪雀的眼,自个捋着阳具,不耐的弄起来。 套了半晌也不出精,只又胀了一圈。纪子珩满身热汗,喘息愈发浓沉,纪雀箍着他手,怯生挠着,纪子珩猛的将人带入怀里,下边愈发硬。 纪雀一瑟,要往下瞧,反被纪子珩摁实了,哑声说,“别看。” 然后促喘一声,咬着纪雀的白脖子,手拨着那话儿抽弄快了,遍体肌肉一紧,终于是泄了。 理弄干净,屋内热气未消,纪子珩默了一会,拎纪雀下榻。 二人用过晚膳,时辰犹尚早,天外星眼三点,云霭霭,月上柳梢;街边夜市方搭彩灯,车马轰雷,人烟才起喧嚣。 纪子珩从架上取了一册话本子,招纪雀过来,“听故事罢?”纪雀点头,便拿了马扎,趴坐在纪子珩腿边儿,像旧时姑婆给小孩讲夜话那般。 纪子珩眉眼软下来,带着温存,他揉揉纪雀的额,低声讲了个“小猴捞月”。纪雀听了,说,猴儿,傻。纪子珩笑,“雀儿也傻,跟猴儿一样。” 纪雀于是咯咯笑,搂着纪子珩一条腿,“哥哥,月亮。”说他是月亮,便是要捞他,掉井里也不怕。 纪子珩不语,将人搂起来,“乖雀儿。”一声喟叹,便亲亲他的眼,问,“雀儿还记得自己的亲人么?”纪雀不明白,摇头。 纪子珩也不追究了,搁下话本,托着人坐实了,“想不想出去玩?” “要,”纪雀笑,戳自己,又戳纪子珩,软软说,“哥哥,一起。” 纪子珩嗯一声,“等腿好了,”他含糊笑了一下,“腿好了,就带你去。” “过了江南,便去京都。要吃什么都可以。” 第4章 分卷阅读4 投食 却说光阴过隙,纪子珩腿康健许多,便能下地去走。这日到了三月初十,林府杀鸡,宰鹅,剔猪骨,下人、庖丁忙做一团。 堂厅至院,皆摆了桌椅,满当,瑶草琪花一地,大门外还结了红绳、彩灯,剪了“寿”字,一派喜气。 纪雀倚在窗槛上看,脖伸的长,纪子珩搊好腰带,过来,往人脸上一贴,问,“瞧什么?”纪雀拍手,很欢欣的样子,“热,热闹。” “今日林舅公生辰呢。”纪子珩笑,将人揽回屋里,“日入开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酒?”纪雀忖了一会,便说“要”。纪子珩应下,搂他腰,玩人指头,又问,“雀儿生辰何时?” “知晓生辰,也有生辰礼。”他话里带点诱惑的意思,纪雀却不晓得,摇头。 “那同我一起过罢。”纪子珩蹭上去,搁着。闻纪雀颈窝里的香,很浅,又独一份,教人馋的不行。 心起欲念,却不舍得妄乱行事,怕把人吓着,只好慢慢教。 捱到了夕食末刻,人陆续来了,或有携家眷,备了厚礼,全登记在册。纪子珩带了纪雀出门,入了主席,与舅公吃酒祝寿。 林舅公捋须堆笑,见了纪雀,不免问了一番。纪子珩道,“我好几日前救的痴儿,想来舅公大寿,这般乐景,却带他来沾沾喜气。” 林老点头,“便说修恒良善,如此众乐,也教这孩子留下罢。”说完,教下人腾了一把椅子,让纪雀坐下。纪子珩于是谢过。 须臾,不远搭的戏开场,油头粉面的,唱着“大圣偷桃”。敲锣、打鼓,隆咚响,台上翻跟斗,台下纷纷,碰着杯盏,酒才不过三巡,也好生喧闹。 纪雀吃了一箸儿肉,咂着嘴儿,在灯下浅的浮了一层油亮。纪子珩瞧着,伏腰,问,“要不要再吃个鸡腿?” 纪雀摇头,咬着筷,想嗦粉。纪子珩便替他夹了一些。 林娇在一旁瞧,温声道,“这孩子便是有福,遇见了表哥。”纪子珩笑,吃了一盏酒,说,“许是与他有缘,见之欢喜。也当积德行善。” 林娇称是,揪着帕子,道,“不日表哥便要回京,赶明儿真不要我与思敏尽一番地主之谊么?”林智听了,也是附和。 周遭皆有长辈,纪子珩不好回绝,他替纪雀又拣了一个果品,盯他吃了,腮被撑的鼓鼓。于是垂眸一笑,说,“往日碍于废腿。如今好的差不多了,还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林智停了筷,扯着他阿姊,说,“我们与表哥一起,高兴还来不及。” 这事就这般定下。几人无话,就看台上歇了,过会,便换了下一场,戏腔唧唧哝哝,像拨了弦,冗长。半晌,酒足饭饱,席间零星有人走动,觥筹交错间,又瞧不远几桌在猜枚行令。 席上菜又一轮,纪雀犹在吃,纪子珩揉他肚子,小小软软的。怕他积食,便问,“饱了么?” 纪雀眯一边眼儿,打了个嗝儿,嗯一声,道,“饱,饱了。”纪子珩骂他“小猪”,纪雀笑,“哥哥”叫地攥他手心。 眼见日晚,天已黑色黢,一轮月,万物朦胧。林舅公便退了席,人搀着回屋,纪子珩起身,衣襟脖里都是酒味,熏人。他揽过纪雀,两人去了小亭,绕离喧嚣。 亭林不大,还有小虫,绿的红的,细数不多只,扇着翅儿发鸣。纪雀稀罕,想捉,纪子珩便倚着他,笑,“咬你呢,不怕?” 纪雀说“怕”,过一会,又说,“哥哥在,不怕。”纪子珩觉着人,油一样滑的言语,便凑去,嘴贴人颈子里,喃喃说,“……哥哥怕。” 气息滚滚的,夹着热,纪雀慢吞吞缩了脖,细声说,“不捉了。”纪子珩低嗯一声,“乖雀儿。”哄人的,纪雀怯生应下。 夜里静悄,就月亮着,不深不浅的晕,堆雪似的,堆纪雀皮肉上,也泛出光来。 纪子珩瞧的眼热,将人搂来,“雀儿,”呓语似的,贴着人嘴吻下去,亲一会,又停了。碰他下晗,诱哄着,“乖,”他揉他腰肢,带点情色味,“把嘴张开。” 纪雀嗯着,垂眼。纪子珩生燥,将人搡柏上,叶晃着,风吹过似的。他挤人舌,抵到口里,渡着醇的酒味儿,纪雀喘着气,口里生津,顺着流下来,春水似的。纪子珩都舔湿了,又灌了一个吻,手汗涔涔摸人青衫子,隔着裳捻他乳尖,要扯下一般,纪雀疼的尾音半颤,哭样的呻吟。 “哥哥,”他媚一双眼。纪子珩咬牙,用硬了的下身撞过去,“雀儿,哥哥难受,”他吊气似的,奄奄压着嗓。纪雀被唬着,急急搂他,“哥哥,不难受。” “帮帮我,”纪子珩舔他耳,菲薄的一层,连着软的骨。他喘气,说,“雀儿帮我,好么?” “嗯。”纪雀偏头,两人搡着、挤进林里,草腥和土味。纪子珩解了下裳,袒了那话,露棱跳脑的,他眉拧着,教纪雀摸上去。 纪雀乖乖握了,热胀的,他眼抖着,“哥哥,”小小声,纪子珩嗯着,胯一抽,贴他手弄了一下,问,“什么?” “好大,”纪雀摸着,软的手,沾汗,还有龟眼吐的淫汁,一片黏的欲。纪子珩眉眼一跳,低声,“是宝贝。”然后剥了纪雀的衣,俯腰去舔他的胸,吮湿了,纪雀囫囵颤身,手要松了,又被纪子珩一齐摁着,“乖,握着。” 说罢,他仰身,抵人到红泥墙上,攥着那话开始耸弄。 耸了须臾,阳具又大几分,濡研半晌,横筋皆见,纪子珩忍的汗淋淋,咬着纪雀的发,喘了几下,说,“舔舔他,” “嗯?”他哄着,纪雀不明白,“跪下。”纪子珩说,就摁着纪雀,膝掩在土里,蹭了污。“哥哥,”纪雀呜咽,挠纪子珩的胯。 纪子珩嗯一声,“别怕,”他沉气,将那话抵纪雀嘴儿边,“心肝,舔舔他,”龟头在人唇上磨出水儿,又道,“不然,哥哥可要死了。” 纪雀怕,怕人殁了。就伸出舌去舔。 纪子珩垂眼一喘,“继续,”他揉人眉心,额发也染了湿气,瞧雀儿张了嘴,只含了个头。 他于是浅浅抽几下,怕嗑伤了,又出来,自己伏手抚弄。 偶尔虫鸣,伴着喘,纪子珩咬牙,敛眉射了,精水分几股,全抹纪雀嘴儿面上。 “哥哥,”纪雀软声喊,温吞将精舔了,夜黑,只看红的舌尖与白的浊,融成一团,雪消了。 纪子珩一怔,将人攥起了,“妖精。”他拾缀齐了,捂人的面,亲一口,问,“土凉不凉?”纪雀摇头,说“脏”。 纪子珩笑,“不脏,我们雀儿最干净。”说罢,窸窣听不远处传来人声,还有零星的灯火,于是将人抱起,踩着枝泥,回了房。 进入模式2331/678/3 第5章 启蒙 两人回了房, 分卷阅读5 纪子珩将人搁凳上。瞧纪雀一张小脸,精水抹了一面儿,睑上还黏了些,琼浆似的,几分可怜,更多却是勾人的风情。 纪子珩别开眼,教下人备热水。须臾,纪雀就腰曲着,三分扭,纪子珩半蹲去,问,“怎么?”纪雀眨眼,说,“尿尿。” 纪子珩一怔,揉人额骨,“进去。”他说罢,喊人提了便壶,放里头。 纪雀杵着,解了裙袴。房内昏暗,纪子珩点了盏小灯,一时火亮。光漾着,瞧小孩清瞿的背微弓着,下裳波浪似的摆,他一顿,过去捏他一肩,问,“自己会?” 纪雀垂眼,他嗯一声,呼吸浅浅的,底下性器裸着,淅沥尿了。 纪子珩第一回 见,上去拨他衣衫,纪雀耸了耸,疑惑般地,喊“哥哥?” “嘘,滤干净了。”他低声说,觑他下体,零星的毛发儿,干净,比春画上的雌儿还教诱惑人。 纪雀好了,那根茎儿垂下来,贴着腿,淋了点渍。他要穿衣,纪子珩给拦着,道,“要洒身了,”他将人带子剥了,衫散开,褪掉。脚底头踩着袴,往下扯。一面扯,一面说,“便全脱了罢。” 纪雀颤眼,片刻,一身儿全光了。纪子珩手抚上去,皮肤雪瓷面似的,滑;推着,细溜白生儿的。 他抿唇,把人放水里。纪雀揪着沿,发丝半亸,沾了水,湿贴着他脸,出水芙蓉一样,琼花作骨。 纪子珩一腿抵进去,搡了水花。他把人推桶壁上,揉他腿,往上,弄那二两肉,压低了姿态,问,“旁人碰过这儿没?” 纪雀摇头,眯一双眼。纪子珩挑眉,整人跨进去。 浴桶不大,勉强容他两人。纪子珩把人环腰搂着,水咕噜起些泡,俄顷便消了,还吐着氤氲的热气,浮一层暧昧。 “哥哥教你些东西,且记着。”纪子珩柔声叮咛,纪雀嗯着,腿被人分开,挂浴桶两边,底下在水里,阴茎和穴儿,藏掖着,只隐约看透。 “好孩子,”纪子珩吐一口浊气,捻上纪雀的胸尖,说,“这处是宝贝,不许旁人摸的,懂么?” 纪雀点头,一会儿,说,“哥哥,哥哥给摸。”纪子珩低笑,捻了巾子,抵下去,触到胯。 纪雀哼一声,怕痒,要缩起来;又被纪子珩撑开了,“这儿,”他替他揉那话,“不说摸了,连看也看不得。”纪雀脚一曲,怯生生应下。 俄顷,他就挠手,“哥哥,”纪雀那话翘了,“呜”地他腾腿,细腰整个往上吊。“尿尿,要尿尿……”他哭似的,纪子珩哄他,“嘘,尿罢,”说了,把着勃起的茎,抽弄更狠。 纪雀呻吟一个蹬,腿往水里砸,一个大浪,下身便射了,头遭的精。“不怕。”纪子珩恐他吓着,凑去亲一口,“雀儿是大小孩了。” 纪雀还恍惚,嗯的哭。纪子珩托着他,轻声哄,给人洗净了,探他穴,紧揪揪的青涩,他吻他面儿,说,“这儿也不兴给人碰的。”纪雀懂了,点头。 纪子珩问,“话记着没?”纪雀丢一点泪,戳了胸、胯,屁股,有张有致地,说,“不给摸。” 纪子珩便笑,拎了人出浴,穿上衫子,扎了个结,道,“看也不成。” “不成。”纪雀重复声儿。 “好了。”纪子珩掇了被,教人睡下,“早些睡,赶明儿还出去顽。” 眼一合,这觉睡到天明。小日出岫,闻鸟在枝上絮聒,纪子珩起了,推窗,还有晨时淡薄的露气。喊纪雀用了膳,两人出去,正和林智在门口撞上,相互唱个喏。林智道,“阿姊不巧来了月事,不宜出游,还请表哥见谅。” 纪子珩摆手,“无碍,倒叨扰你们的时间。”林智伏腰,说,“便是我们要请的。表哥说笑。”三人于是出门。 街里繁华热闹,围了诸般买卖,糕儿饼子,饰坠顽乐,喧阗不兴京都,人却也一片熙攘。 江南水多,绿荧。河两岸浩淼,除却水业,运路,便是彩舟画舫。一条花船,遇上文人,或把酒迎风,吟诗作赋,逢荒淫的,就全抵了销金窟,声色犬马,隐匿诸般劣迹。 这会子河面风烟起,零星有船来梭,林智瞧见,于是问,“表哥,坐船么?”纪子珩纸醉金迷瞧了个透,他睃一眼,没兴致,只道,“在陆地待久了,不兴水上作乐。”他说罢,兜揽着纪雀,复问,“找个吃地如何?走的久了,吃些江南的美食,也落个脚歇会儿。” 他抬眼,林智道,“春江楼便是个地。”纪子珩点头,“那就去罢。” 春江楼在东城,途中要回府坐车,正碰上下人,说,“京都的许先生来了,老爷教少爷快去参拜。” 林智明岁科考,这拜京都许夫子的机会可贵,他一脸难色,“表哥,这…”纪子珩不计较这些,便教他去,改日约也罢。 这番折腾,纪子珩也乏了,搂纪雀进去,纪雀不动,他念着吃那事儿,说,“春江楼。”纪子珩一怔,旋即笑开来,道,“记恁般仔细,还想吃呢?” 纪雀点头,贴着纪子珩的颈儿,“哥哥去,”他撒娇儿,纪子珩一乐,应了。 坐上马车,讨了脚程,燃上半支细香的功夫就到。 春江楼依山傍水,清雅,掩了灶台的烟火气,装饰,雕镂一面儿淡秀。纪子珩点了招牌菜,领纪雀上胡梯,去了雅间。 小二暖了一注子酒,纪子珩筛了半盏,便饮一口。纪雀瞧着,眼馋,“哥哥,”他凑上去,嘴儿呷着杯,舌舔着,没尝出味,只嗅着,说,“香。” “想喝?”纪子珩笑,“吃一口,免得醉了。”说着,匀分那点儿残酒,纪雀吮一嘴,脸倏尔红了,被辣的呛出泪,“呜,”他吐舌,“难,难受。” “傻子。”纪子珩将人拎腿上,嘴贴过去,压着唇珠吻,吻几下,给人兑了水,抚着脊说,“还喝么?” 纪雀摇头,眉拧着,一面儿可怜样。不多时,菜便上来,纪子珩替他捻了鱼肉,刺挑干净了,瞧他无一馀漏地吃了。 “天天想着吃,”纪子珩揉纪雀瘦的身骨,说,“怎的才二两肉?”纪雀咂着嘴,打了个嗝。“慢些吃,许是流浪的时候饿的狠了罢,” “嗯?”他问着,替纪雀抹了嘴。纪雀只笑,唇边一颗虎牙,没一丝傻气,透着鲜鲜的明艳儿。 “真漂亮。”纪子珩喃喃呐呐,看纪雀夹了一箸儿肉,递他嘴边,“哥哥,吃。”纪子珩张口,咽了。心猿意马的,他想,勾着娶了罢。 第6章 吃了个半 才见春芽破土,淅沥有雨,又早天气回阳,一瞬便到暮春。 烈日隐约出头,衣衫渐薄儿了,细数,还待一些日子过了,就将迎孟夏。 纪子珩在江南待了一月有馀,腿也养好了,他同舅公一行人道别,收拾一番,今日就启程回京都。 分卷阅读6 赶脚程,天将明未明时,车滚着轱辘就走了。街路上这会儿有小贩,包子、面糊……腾腾的气,与雾融成一团,热的凉的,露沉沉,挟着一股子湿气。 纪雀起的早,犯迷胡;眼皮一会黏,一会开。纪子珩支一边肩,掇了面毯,问,“困?”纪雀没声,贴着纪子珩的脖,气往上匀了七八分,翻面睡了。纪子珩揽他腰,“路还长着呢,”不晓得对谁说的,嘀咕,抵着车壁;掀一手帘,却看车已经出了城,扶桑角吐了日出来。 到京都的时候,是晌午;已经三月末,风燥,半热不热的。纪雀吃了块糕,手黏糊,浸了细汗,纪子珩觑一眼,捏了捏,说,“热罢?”纪雀点头,又腾帘,去瞧外头的风光。京都艳嚣,花儿红柳儿绿,天子脚下,一浮接一浮的瑰丽,繁华有,能人仁者有,却也免不了肮脏龌龊。 “瞧什么?”纪子珩伸腿,蹬了纪雀一下,纪雀笑,花枝乱颤的,扯着帘和他藏没儿。“小傻子,骗得了谁呢?” 纪子珩把腰曲着,“嗯?以为捉不着。”说罢,一手将人勾回来,“瞧瞧,”他攥了纪雀的盘扣,解开几粒,消了热,“没一会便捉着了。” 纪雀吃吃笑。 玩乏了,人就趴纪子珩怀里,打小盹。纪子珩摸他细白颈子,哼哼给他唱曲儿,“要到家了,还睡呢?”纪雀半睁着眼,嘟嘟囔囔地,“哥哥叫我。” 叫,怎么不叫。 纪子珩笑,半兜着纪雀,给他揉眉心,拍着背儿,瞧他慢慢睡了。 到了尚书府,纪夫人早些在门口等,瞧她儿子从马车出来,还抱了个人下来,心道,莫不是个姑娘。 她掩了心思,过去,纪子珩抬眼,“娘。”纪夫人一笑,“修良,可算回来,全家都惦着你呢。”纪子珩笑,“我这一月不在,您与爹还有兄长,该顺心不少才是。” “说什么浑话。”纪夫人嗔怪着,近了,才瞧他怀里是个小公子,模样乖,白鲜鲜的,衬着漂亮,于是道,“你这把哪家哥儿拐回来了?” “路上捡的。”纪子珩浑不在意地说,抱人进去,到了堂厅,才把收人那事与母亲讲了。纪夫人心善,吃斋念佛的,也疼这孩子,便说,“可怜见的,你倒做了件好事,却别背地里欺负人家。” “娘说的是什么,”纪子珩吃了半盏茶,皮笑肉不笑的;他敛了计较,说,“你儿子,大善人。” 纪雀醒的时候,天黑了大半。他躺床上,边儿没人,一摸,空赤赤的;纪雀害怕,搅着被子、爬起来。 屋里没灯,五指开了、就一抹瞎,纪雀朝前一扑,腾了空,整个人都跌下去,腿半折着,钻心的疼。 纪雀抽气儿地哭,“哥哥,”哀戚戚的,“呜,哥哥,”他一面儿哭,一面儿耸,争些儿绊了几下,摔的狠了,就不动了。只哭,囫囵喊“哥哥”,泪糊了一面儿。 这厢纪子珩与下朝的父亲、兄长用了膳,聊过个把事,才离开。 他方进屋,就听纪雀哑的哭腔,眉眼一跳,喊“雀儿?”凑近些,点了松明,屋一下亮了,凳儿被子、散着,见半片狼藉。纪子珩过去,瞧人缩一团,发颤,可怜样子。将人搂了,拾起面,湿了一手,“啧,”他吻他眼,“怎搞的,还哭了?” “哥哥,不,”纪雀打嗝儿,嗓打抖,“不丢雀,呜……”纪子珩一听,了然了,温声说,“不丢呢。”他踹了褥子,把人抱起来,“我们雀儿乖,不兴丢的。” 纪雀没声,往他怀里挨。纪子珩抚他背,安慰似的,“还怪黏人。”他呐呐,捏他腿,问,“饿不饿?” 纪雀蜷一下,喊疼。“是跌着了?”纪子珩蹙眉,剐了纪雀的袴,才见腿儿一片淤青,带点狰狞。 “怎么弄的。”纪子珩沉着声,“一转眼儿呢,就这般娇贵死了。”纪雀揪着袖,不说话,怯怯的。 纪子珩笑,“等热水。”他抚着额,腰微曲着,掩了半边面。侧身瞧着纪雀,眼黑的吓人。 纪雀怕,叫“哥哥。”小小声,猫儿似的。纪子珩嗯着,心热。 贴过去,捱他小脸,压着嗓子,说,“离不开哥哥呢?”纪雀点头,“喜欢,哥哥不离开。” 纪子珩冷笑,掰他两条腿,“留你做什么呢?”他曲着,膝盖抵进去,“又不给哥做夫人。” 纪雀着急,瘪嘴,“做,做。”不晓得做什么,纪子珩笑,慢腾腾剥他衣,说,“雀儿,做夫人,是要给我操的。” “不会,”纪雀摇头,又“呜”一声,“哥哥……”纪子珩叼他嘴儿,吮住亲了,一唇的水,“不怕,教你呢。” 他挺腰,解了袍、亵衣,劲瘦的身压下去,“吃了你,”他舔纪雀的耳尖,低声问,“怕不怕?”纪雀反搂他,嗫嚅:“哥哥。”纪子珩笑,撩人衫子,往下舔,扶着乳,平坦坦的,却有股奶味儿,勾人。他垂眼,一口咬着,纪雀唔一声,挠了纪子珩的肩。纪子珩舌抵上去,吸红了,奶尖都是渍,又丢与一个眼色儿给纪雀,觑他眼艳艳的,红鸢尾似的。 他啧一声,掀了纪雀下头,摸他那话,纪雀哼哼,扭着腰蹬,“脏,嗯,哥哥不摸…”纪子珩不语,蹭上去,自胯那热胀往上顶,“脏么?”他尾音上扬,全是欲,灼他声哑了大半儿,“不脏,”他自言自语的,去摸纪雀后头的穴,一点湿,肉润润的,才塞一个指尖,纪雀嗯的咬唇,“哥哥,”他缩紧屁股,青涩又慌惶地,“呜,怕,怕……” 纪子珩搂他,“嘘,嘘,乖雀儿,”他抽了手,从暗格取出药膏,“不怕,不怕,做夫人,就得这样,” “这样,哥哥不丢你,”他半哄着,半威胁,恶劣得狠。纪雀蜷了脚,纪子珩一手指抹了药,揉着穴儿,就往里插。 纪雀面皮儿薄,一会子通红,兀的叫了,颤巍巍的,哭得人春心漾,烈火里滚水似的,泛着沸。 纪子珩咬牙,药在穴里化了,一纳一吐,七八分湿软,他又挤一根去,两指并着,扯着肉儿,送入抽出。 纪雀垂卷着手尖儿,颤声不已,淋了一身的汗,潮乎乎的;纪子珩又去亲他,挤了舌吐息。底下弄了三指头,渐渐有水,一点一点儿,浪一样的,冒淫汁儿。纪子珩于是扳了纪雀的腿,跪着,扶那话进去,只吃了个头,纪雀就咬住了,喊疼。 纪子珩眼捋了汗,哄着,“心肝儿,”他拍纪雀的屁股,“让哥哥进去。”纪雀哭,温吞地,松了一些,纪子珩喘着,颠了半根去。 第一遭,他也不敢那样凶,于是这般吃着,沉腰操起来。 纪雀口里喘,声都被颠碎了。 他衣裳只脱半边儿,白瘦的身子,玉一样,拘在三两鹦哥绿的布里,花萼托似的,好看的不像话。 纪子珩沉眼,掐着雀儿的腰,那话 分卷阅读7 插穴儿里,渐渐就深了,浅儿地抽出、没了根地进去,一透一透,将人肏软了,瘫那褥子上,发丝儿都是水。 夜深,悄么声儿地,只有欲。 纪子珩筋突突跳,凶地顶去了,纪雀吟一声儿,湿哒哒的,黏。瞧他,妖精似的,纪子珩埋下去,揉着人红唇、腿根儿, 恨不得肏死他。 少爷回了神,弄了百来下,又出来。他攥着那根,粗长抵上纪雀的,在手里发狠地抚弄。 纪雀哭着喘,没捱多久就射了。 这番折腾久,等他泄了,纪雀已经昏沉睡去。 纪子珩下榻,默了半晌,才替他擦了身,敷了腿。夜一下静了。灭了灯,连着光也去了。 第7章 全垒打 四月,“梅实迎时雨”,晒被的,都撂了,卷起进屋,不时天就阴了,腾了一场大雨。倾泻似的,淹了尚书府的阶。 纪雀吃一瓣枇杷,吐出核,纪子珩抹了他嘴边的汁儿,又剥了一个,水淋淋的,洒他指骨分明的手上。少爷头一遭伺候人,心道,可不是个祖宗。一手递与他吃,瞧纪雀咬着,舌还搡舔他滑溜的指尖,纪子珩眉眼一跳,揉他唇,“妖精,”带些凶狠意味,剥开了,又掺夹一点情欲。 纪雀咂着嘴,笑,他眯一双眼,有三分狡黠。“你瞧这机灵样。”纪子珩道一句,洗了手。外头满树风雨,庭里的草条一横水,土都成了泥,应这架势,保不齐要洪涝。 他掩了心思,抬眼,将纪雀招来,“去书房。”说罢,开了门,“有宝贝给你看。” 纪雀坐椅子上,蹬腿,纪子珩看一眼,去架子上拿册子,拎一本,问,“腿还疼么?”纪雀想一会,“不疼。”他颠颠肩,又说,“屁股,屁股疼。” 纪子珩笑,坐一边,说,“多弄弄,”他将花画摊案上,嘀咕一样,“多弄弄就不疼了。”纪雀过来,看那画本,两个人,缠缠叠叠的,“人,”纪雀指着,无知样。纪子珩嗯地,把人抱过来,“是人。”他替他抹了嘴,“再瞧瞧,像不像前晚上哥哥与你做的游戏?” 纪雀歪头,又凑上去,仔细看,人抱着,都光裸裸的,一人骑在上头,撑底下人的胸,屁股抬起了,穴里吃下头人的肉棍子。 “像。”纪雀戳那画,又缩起来,声音小小的,“哥哥的大,吃不了。” 纪子珩一怔,闻这小傻子讲荤话,“你瞧你说的什么?”他乐了,把人拘怀里,“臊不臊。” “嗯?”他不听纪雀回,把人压案上,底下垫的春宫图。纪雀挣一会,被纪子珩摁住了,“之前是疼你,这会疼我一下。”纪雀囫囵点头,纪子珩笑,“礼尚往来。”便亲下去,舔着舌,在口里头翻搅。方吃过枇杷,一股子酸甜味,香的不行,纪子珩揉人腰,顶上去了,把纪雀亲的直喘儿。 喘一会,纪雀躺那儿,纪子珩捻他扣,就解掉,剥了他半薄的衣裳。风儿雨儿往里飘,凉气一升,纪雀就瑟,白细的肉泛褶子。“冷?”纪子珩低声问,摸那片皮,滑又腻,起身去掩了窗子,见雨势越凶了,恐朝堂里也一遭雷。 他回头,看纪雀撑着肘起来,一头发,往下洒,遮在窄嫩的肩上,堆的雪披了道黑似的。他敛眸,过去,点了灯。火昏黄,也照亮这一隅艳色。 “起来干嘛?”近了,纪子珩挨上去,扶纪雀的发丝,“还冷不冷。”呼吸热热的,火条一样。 “不冷。”纪雀说,赤条条身,凑纪子珩怀里。纪子珩吐气,手掖起他,指头兜前头,摸他胸肉,扁扁一团,很快揉红了,纪雀呜咽,低头看,“哥哥,”他箍了纪子珩的手,“不摸,”糯糯求饶着,纪子珩笑,“不喜欢啊?” “真难伺候。”他恶声恶气地,继续捏,然后吻纪雀的细颈子,舌吮着,濡一拨水,嘬了几个斑,推着胸往下瞧,才看他半腰的脊边镶了一个红印,样子像雀,静贴那儿,雪原匿的朱梅似的。 “什么宝贝,”纪子珩压声,揉上去,“还有胎记。”那印儿放大了,更勾人。 纪雀喘气,弱声喊“哥哥”,纪子珩应着,矮身去舔那红胎记,纪雀哼一声,手攥底下那春画,捏皱了。 纪子珩尝了味,把人叉开腿,揉他穴儿,紧揪揪的,一个指头只摸到褶子。 纪雀腿一蜷,曲上桌子,膝盖折一起,并拢夹了纪子珩的手,“怎么呢?还舍不得我,”纪子珩笑,松开穴,仔细按纪雀那话。 纪雀颤眼,腰抽了抽,纪子珩问,“舒服么?”纪雀点头,“舒服……”他短短叹一口气,纪子珩扳开雀儿两条腿,一张嘴吃了那话,在口里吞舔,纪雀嗯地收腿,抖着蹬纪子珩背上,“哥哥,啊”他被吸的骨头都软了,“尿尿,哼,脏……”囫囵吐字,纪子珩闷笑,吃的更深一些,须臾,吮着铃口,纪雀啊一声,射在纪子珩嘴里。纪子珩咽下去,喉咙一滚,窜上去掐纪雀小脸,对唇就吻下去,淡淡的麝香膻味,纪雀一个呛,眼都红了。 纪子珩从袖里取了药,搽一些,涂穴里,抽抽插插进去了,纪雀哭唧唧,叫疼。纪子珩揉他屁股,说,“忍忍,”纪雀喘气,揪少爷的衣襟,整个扯散了,浮出精瘦一片胸膛。纪子珩沉眼,下头肉里又塞一根,咕叽咕叽冒水儿,一卷黏,糖丝一样。 他垂眼,一手解了衣服,褪在腰间,然后架了纪雀一条腿,看那穴。红的撑开了,一片乱欲的光景。他呼吸渐浓了,拨出自己袴里那话儿,紫胀的,勃勃跳,倏然顶上去,纪雀惶地缩一下。纪子珩啧着拧眉,攥他腿根就插了进去,后钓,潮乎乎热粘粘的,擀面儿似的。他嗯一声,全操入了,纪雀腰一挺,争先儿吞他阳具,咬的纪子珩一顿筋麻。 纪雀疼的掉泪,汗也洇了一脸儿,他那处紧,往先肏过一次,也没彻底开了。 纪子珩瞧他哭了,收敛着,慢慢动,凿路似的,他吻他耳朵、腮颊,游刃有余地,“还疼不疼?” 没那样疼了,渐渐,还生出些痒,小虫子挠人似的。纪雀哼哼,舔纪子珩嘴,“哥哥,”软软的,腿还在他腰上蹭,纪子珩笑,揉他腰肢,使着胯动起来。 这样操弄一会,纪子珩起身出来,龟头鼓鼓,拉着丝儿。纪雀下边儿一空,就虚凉,一下坐着,后背黏着春画,开屏儿似的。他攥纪子珩手腕,屁股扭,抵他性器,小声叫“哥哥”。 “还要?”纪子珩捋纪雀奶尖,粉揪揪的,一会搓肿了,纪雀呻吟,又蹭上去,点头,“要……” 纪子珩笑,摘了那些艳画,把人抱胯上,提着腿,复插了进去,纪雀挤眉嗯一声,低头倒纪子珩肩上,纪子珩掐他腰,浅地抽出、深地进去,一记一记往里插,纪雀被肏的前边又杵着,淌水儿,他声一变,纪子珩一下吻上去,凶狠朝穴里干,顶着 分卷阅读8 一层薄肚儿,要鲸吞了他似的。 纪雀胡乱抓纪子珩的背,又射了一遭,下边彻底操开了;水儿没恁多,也紧滑,性器凿凿吞插,纪雀油锅上的虾子一样,又烫又湿。腰、腿蜷紧了,被纪子珩摁椅子上来回操了许多下。 半晌,纪子珩喘着气,攥那根出来,胯抽抽的,狰狞的性器晃了晃,就射在了纪雀脸上,绯红与白,融着泪与汗意,将人糟蹋得不像话。 纪雀眨眼,睫毛湿哒哒翘儿,纪子珩一怔,气匀了,把人兜着。“痒”,纪雀软绵绵咕哝,纪子珩低低嗯一声,说,“等会给你弄干净。” 再听屋外的雨,似乎小了许多,潮气和草腥味,一卷子风,惊雷也没了。 第8章 太子 连日的雨,三天后才歇下来。不出几日,曲河决堤,发大水的消息就快马加鞭送入宫里。 这会皇帝顽疾缠身,朝野慌惶,举太子监国。李昱有手段,七分绥柔,三分狠辣,肚里藏墨,背后又将军府撑着,臣子们倒服他。 洪灾这事,商议到最后,派了纪伯琰去。“我知你素有本事,此番去了,还待你凯旋。” 李昱支肩,笑一下,道。纪伯琰行礼,眼无波澜,“还请太子放心。”说罢,要上轿去,李昱暗骂他呆板,也跻身进去,说,“我送你一程。” 纪伯琰嗯一声,“委屈太子。” 李昱不语,偏头撑下巴骨。他晓得纪伯琰这人,冷,万年寒冰似的,但耐不住他聪明、心眼儿实,不消父皇说,他也会竭力拉拢这人。 俄顷,轿子就落了地。李昱掀帘,就瞧纪子珩搂一小孩出门。 今日放晴,水都蒸发了,干又燥,草儿、树花,到处灿灿。 往几日,纪雀被摁在屋里,脱裳,压胯地插弄了好几次,纪子珩一面肏,一面哄,说,“不下雨了,就带你出去玩。” 这会出来,全是还前些日子的债。 纪子珩见他大哥,唱了个喏,又瞧后头的李昱,眼一跳,“太子殿下。”李昱笑,“不必多礼。”他跨出步子,又问,“腿好得差不多了?” 纪子珩点头,“劳太子挂念。”说罢,拢怀里的纪雀。李昱走几步,近了,看小孩抬一张脸,洁白、明艳,一眼儿的熟稔,他嘴一抖,“星溢!” 脱口的名,让在场的人都一怔。纪子珩先回神,将人揽后头,护崽似的,“太子说什么?”他笑,字一吞一吞的。 “没什么。”李昱说,觑纪雀一眼,压了计较,“你身后这个小公子,往日没怎地见过。” 纪子珩垂眸,道,“我游江南时拣的傻子,太子没见过也寻常。”李昱默了一刻,“你说他是傻子?”这话再平常不过,纪子珩听了,却有些慌。 “是。”他慢慢抬起头,“太子对一痴儿庶民都这般关心,实乃天下之福。”纪伯琰也感到这气氛的妙了,于是说,“太子,不进去么?” 李昱摇起头,“不了。”他又瞧了纪雀一眼,赤裸裸的,匿着不明、闪烁的光。“我还有事儿。” 太子对着纪伯琰说,“这番要辛苦你了。”他客套完,转身就走了,头也未回。 纪子珩瞧人背影远了,脸上掩上了一层灰色,纪伯琰搡他,“天子脚下,脾气收起来。”他这样说,纪子珩才押了阴鸷。 纪雀这会探出脑袋,“哥哥。”他贴着纪子珩的身子,小小声的,挠人。纪子珩敛了势,兜他手,说,“没事。” 纪伯琰瞧他兄弟一眼,嘴挣了一下,说,“你找人查查纪雀的身份。” “好。” 纪子珩应下了,想起什么,问,“哥,太子教你做什么?” “每岁都走一遭的事。”他哥掐眉,很疲惫的样子,“往前去的,都是治标不治本,不晓得今年能不能给解决了。” “嗯,你看顾些自己。”纪子珩要走了,纪伯琰又放心不下似地,说,“爹娘年纪大了,你收些心。” 纪子珩点头,“我晓得了。”这话轻飘飘的,没什么信孚力。见他搂着纪雀走了,纪伯琰背过身,长叹了口气。 街上人挤人,糖塔、蒸笼,撂得高,红红绿绿的,还飘一两缕烟。纪雀攥着纪子珩的手,鼻尖儿一嗅一嗅,“要吃什么?”纪子珩捏他后颈,舒服地揉了一下,纪雀杵着,说,“猴儿。” “什么猴儿?”寻他目光瞟,才看一老师傅在那捏面人,就有面猴。人一手一只眼儿、一手一个嘴儿的,捏好了,戳槽上,活灵活现的,怪吸人眼。 “要不要,”纪子珩挨他脸,凑去舔了一口,“捏一只雀儿?” 纪雀笑,“要。”眼一眨,落了星似的,潋滟,“也捏一只哥哥。”他伸出两手,一手比一个指头,碰在一起,“我和哥哥,不分开。” “嘴这么甜呢。”纪子珩似笑非笑,揉上他两根指头,软又细的;是老天丢一根绳,将他两人绑了,纪子珩想,心里决计了,什么灾什么难,怎么也不能把他们拆离了。 最后捏了两只人,纪雀仔细拿着,红嘴贴那俩面人,舍了个金贵的吻。纪子珩瞧见,啧地,说,“脏死了。” 纪雀瘪嘴,“不脏。”纪子珩便拿帕搓他嘴,“要亲便亲我,亲个假玩意儿做什么。”一股子醋味,酸溜溜。 纪雀努努唇,纪子珩捏他腮颊,扭过来,低头就吻上去了。舔湿了,舌往里吮,纠纠缠缠,搅出水,潮乎乎的。纪雀嗯嗯喘,手攥紧了面人,生怕掉了。 纪子珩嫌东西碍事,将它们用帕子兜起来,“回去供着。”他这么说,纪雀嘻嘻笑,箍着自己两瓣细瘦的膝盖,纪子珩不语了,手叉开他腿,在昏暗的车里,他剥开他衣裳,很薄的一层衫。纪雀也晓得他要做什么了,不挣,任他摸着,没一会就脱光了。 纪子珩抱着他,说,“怎么这么招人疼。”嗫嚅似的,纪雀挺腰,纪子珩就捏上他红乳尖舔湿了,尔后放嘴里嘬,纪雀颤了颤,又说另一边也摸呢。“真难伺候。”纪子珩嘀咕,揉他穴儿,另一边奶尖也吮上了。指头在穴肉里抽抽插插,纪雀一下软了,前头后头都吐出些汁儿。 纪子珩弄上他那话,耸了耸,“舒服?”纪雀点头,浑身痒,特别那穴,一缩一合,就两个手指也解不了瘙。他之前尝了鲜,于是摸纪子珩的胯,说“哥哥进去”。纪子珩嗤笑,“骚死了。”然后抬起雀儿的身子,小孩脚抵着地,脚趾都泛汗。纪子珩弄出他半勃的那话,撸两下,就大了,一寸一寸卯进纪雀湿热的穴里。 等都吞了,他才承重肏起来,先是慢着,在肉襞里,濡研那点轻轻撞。纪雀哼哼唧唧,与纪子珩又亲嘴,亲的湿哒哒,春水料峭,软软喊“哥哥”。纪子珩应着,后头就快了,又凶又急,肏的纪雀一个痉挛,生生射了一回。 纪子珩一身 分卷阅读9 汗,兜他屁股,打几下;车在巷里停了下来,离了喧嚣,全是纪雀烧人的喘,纪子珩不闻他的求饶与泣音,使了狠劲地朝里捅,又戳了许多下;许多时光过后,他才泄在纪雀灼软的穴里。 回府上,已经开饭了,纪夫人瞧他儿子抱着小可怜儿,眼里有些热,便叫住他,说,“把人孩子先放回去,娘有话同你讲。” 第9章 我娶他 “你坐。”纪夫人撑了一下下裳,坐得端庄,一身贤淑的气,还有积年烧香礼佛的习性,又笼罩一层细微的檀香味。 纪子珩在下边坐,一落位,才见他鞶革上有一小斑精渍,在翡绿的玉上,落了点雪似的。他想,大抵是纪雀的。 小东西搂着他,穴里不倦吃着,却抖得厉害,泄了好几回。 他袖子一卷,面色不改地掩了污迹。“你与小雀,是为娘想的那般吗?”纪夫人瞧她儿一眼,开门见山,说。 “娘想的什么事?”纪子珩一笑,翻了茶盏子,滤了好几滴清水。纪夫人叹气,“我不是劳什子迂腐之人,南风的事,也知晓一二。可小雀,你不能看人家傻……” “他喜欢我。”纪子珩抬眼,眼底沉,又泛着精光,“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两情相悦。” 纪夫人被噎了一句,一时无话。半晌,她才道,“你娶他?”纪子珩抿唇,“娶。”他舔嘴,似笑非笑地,说,“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真有能耐。”纪夫人喃喃,瞥纪子珩一眼,“你这脾气,倒不知像了谁。” “像娘,像爹,亲生的儿子,总归是像极了父母。”纪子珩回了一嘴,又起身,膝盖一抵地,就跪下了。 纪夫人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她拧着帕子,见儿子磕了一个头,说,“我从小便让你们操心,如今和纪雀,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子嗣。” “孟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虽不恁般认同,却知如此,也教爹娘难做,修良有愧。” 纪夫人怔怔,嘴张了张,却又不晓得说什么,“你先起来罢。”她道,捋了腕上的佛珠,“你爹还不晓得呢。我去探探他口风,你回屋……小雀瘦的,别把人折腾得太狠。”最后这话是收着声说的,纪夫人将人赶走,佛珠腾了一轮。 纪子珩回屋,招了林七过来,说:“纪雀那事,你去查查。”林七领了命,就出去了。这会,纪雀醒来,喊“饿”。纪子珩问,“想吃什么?” “鸡腿。” 纪雀两腿一晃,说。纪子珩上去,捏住他脚,“穿鞋。”纪雀脚尖蜷起来,咯咯笑,“痒”,他说,又想起什么,凑纪子珩怀里,声音小小的,“哥哥,”他摸他手,“面人。” 面人落车里了。 纪子珩差人去拿,瞧纪雀咬了一只鸡腿,满嘴油乎乎,涂了腊一样,他便推一碗粥过去,说:“吃点清淡的。” 纪雀“咕噜咕噜”就喝了,粥稠,一下撑起了小雀软的小肚子。“还吃吗?”纪子珩问,夹了一筷子烧肉,吃进嘴,略微咸了。纪雀摇头,“不吃,要面人。” 纪子珩挑眉,哂笑说:“要面人还是哥哥?”纪雀听了,皱眉,小老头似的;须臾,他才说:“要哥哥。”声音软又细的,却坚实,小石子似地投湖,在纪子珩心里头泛起褶子,推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将快湮没他了。 “乖孩子。”纪子珩揉人脸,将袖里的面人拿出来,要给他,纪雀却不接了,鼓着腮,说,“要了哥哥,不要面人。” “好罢。”纪子珩笑。真是傻子,他心想,少了贪念,欲念,反干净得和白纸似的,在污浊的世俗里,分明格格不入,却赤条条杵在那,勾人去蹂躏,践踏了,染上属他的腌臜。 纪子珩眼一下暗了。他摸上纪雀的衣裳,薄一片儿,随意一扯就散了,露出里头褪了寒的春光。“操也操过了,”他呐呐,揉纪雀小奶尖,“哥哥娶你,许不许啊?” 纪雀不懂,犯迷糊地点了个头。纪子珩舔他白颈,说,“那便定下了。”然后剥了他的袴,直直肏了进去。刚做过没许久,穴儿还湿,褶皱撑开了,软软地吞纪子珩那话,纪雀哼一声,纪子珩就抱着他,去了里头。腿叉开,掐出红印;底下阳具淋着汁儿地进入冒出,纪雀喘气,滚出泪,脸愈发红愈发烫,纪子珩摸抚他,弯腰下去,含纪雀肉奶奶的胸,吮着,咬出血色来,又挺腰,扣着雀儿的腿深操起来。 李昱从纪家离开后,去了将军府。肖清让瞧他一脸急色,问,“怎么了?”李昱眼光灼灼,“表哥。”他嗓子一顿,“我好像找着星溢了。” 他说,他找着星溢了。 肖清让呼吸一紧,“真的假的……”他哆着嘴,脚往后倒,一下撞着椅子,“哐啷”,惊雷似的。李昱连忙去扶他,闻他抖声说,“你哪找见的?” “纪家,尚书府。”他道,在另一边也坐下了,“我在纪修良身边瞧见的,人说在江南捡的。那个模样……我怎么也认错不了。” 肖清让滚了下喉咙,“江南,呜。”他眼都红了,有些哽咽,“是了是了,那群贼子!我的傻弟弟,就是江南了……” 李昱想到以前,也不好受,只拍拍他的肩,抚慰几下,“这事儿我们先不与舅舅舅母说,等都确认了,我们再将人接回来……” “听,听太子的……”肖清让吐了口气,手撑着眼,一抹黑,他歇了会,说,“什么时候,我想见见他……”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改日我就找个时间,”李昱咽下唾沫,道,“但也急不得。你也知道,星溢本就异于常人……我这番撞见,他似乎不认得我了……”肖清让一怔,最后只点了个头,哑着声,说:“嗯,我晓得了。没事,找到就行,找到就行……” 第10章 谋划 曲河那边传来捷报,说灾情大概稳定了,纪伯琰的治水法子奏了效。 捷报传入李昱的耳朵里,他人就隔三差五地来尚书府,纪子珩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候着,李昱喝了口茶,说,“你也不要拘着,” 这话一顿,眼觑到从门帘儿里钻出来的纪雀,腿“蹬蹬”往纪子珩那儿踱,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欢。 李昱嘴一扯,看纪子珩敞开手将人抱住,他手里的杯子便拿不稳了,磕在桌上,吓了纪雀一跳。“太子?”纪子珩兜人屁股往后揽,打量他不怿又敛了爱怜的眼神,手上攥的力道就大了;纪雀摸他,往人脊上一贴,哼了出来。 许久没声,纪子珩要把人送出去,又说,“太子勿怪,他是个痴儿,未知礼数。”李昱折了眼,“无碍。”他轻飘飘丢出这一句,然后说:“我与他倒有眼缘,不用赶他。” 纪子珩的心却没放下,囫囵应了,感受纪雀趴他耳朵边,喊“饿”; 分卷阅读10 那双精亮亮的眼瞅桌上的红枣糕,李昱耳朵也尖,“哈哈”笑开,递了他旁边的糕子,循循善诱,勾人过来,“来吃点?” 纪雀还怯怯,把脑袋缩回纪子珩肩颈里,纪子珩笑,“他方才吃过,这会是馋了,太子不用管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冷得像冰锥子,一想拂袖而去,又耐不住那人的身份。 李昱见状,也不勉强,便道,“他叫什么,瞧这年龄,要与我舅父幺子一般大。”纪子珩垂眼,说,“唤纪雀,麻雀的雀。”李昱眼一颤,一口茶咽下,又说,“早闻尚书二公子良善,路上随便乞儿,也能当作弟弟抚养。” 纪子珩这会不出声了,不晓得李昱这番言语出于何意,有那么些夹枪带棒的意味;他但笑不语,李昱见此,便停了茶,道:“你兄长不日便归了,我在东宫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他一顿,与纪子珩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你与纪雀也一同来吧。” 纪子珩眉一蹙,倏然拉平了,他含糊应下,瞧太子起身出了门,便咬牙相送。临走时,那人说不明的眼神还深深往纪雀上盯,纪子珩不动声色用身形挡了,李昱一愣,笑笑入了轿。 这厢林七也顺藤摸瓜调查了许些,一一报给纪子珩;少爷转了暗格里的一溜珠串,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无话,却看他盯着纪雀吃糕的模样,柔和泛滥,林七一愣,叫,“二爷?”纪子珩才回头,“我知道了。你继续查,小心一点,别给尚书府招了麻烦。”林七点头,作揖下去了。 纪子珩长叹一口气,纪雀听了,塞了个半边糕,鼓着腮过来,“唔,”他蹭上纪子珩的嘴,要把软黏黏的糕度给他。纪子珩笑,搡人绵绵的脸,“脏死了,自己吃。”纪雀点头,一面嚼,一面被人抱起了,“好雀儿,还是有来历的呢。”纪子珩低低说着,揉他红涩的嘴,给人吃了茶,又问,“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纪雀不懂,一个劲儿傻乐,纪子珩就亲了上去,那点烂熟的枣泥香,全在舌里化开了,纪雀“嗯”一声,自个儿挺腰,要纪子珩舔他,纪子珩会装,两手抓空,问,“雀儿要哥哥干什么?” 纪雀想了一会,解自己的衣裳,扭开扣,然后是亵衣,露出白汪汪的胸,一面点他红红小小的奶子,一面说,“哥哥,吃。”纪子珩笑,手尖揉上去,纪雀就哼哼叫,还主动揽纪子珩的脑袋,把乳头往他嘴上送呢。 纪子珩也不折腾他,一口嘬住了,水淋淋地舔,吮得那头没一会就涨了;纪雀挪腰,将乳从纪少爷嘴里揪出来,换上另一边,熟稔的很。 啧,这把他当什么?淫具?纪子珩气笑了,一手扯了人的衫子袴子,往床上去。他搽药,摸下边的穴儿,褶子也粉得漂亮,插了手指进去,纪雀合眼,簌簌吞;须臾,穴就顺了,吐出淫汁,黏糊糊、潮淋淋的。纪子珩松了三根指头,将手腕的珠串取了,一颗一颗塞纪雀穴儿里。 纪雀受着,那珠粒不规整,雕了花的,全勾他肉,让他又疼又爽的,腾腾蜷了腿夹纪子珩的腰。小孩眼里冒泪,说:“要哥哥……”纪子珩不语,塞了八九颗去,那小肚子都仿若鼓鼓的,纪雀挨不住,“哼哼”说“吃不下了。”纪子珩于是歇下来,那串还坠出几颗,连一根流苏穗子。 他教纪雀起来,让他小狗模样趴着,这般,穴外还吊着穗子;肉奶奶的身和红热热的脸,就不像小狗了,倒像山林里狐狸幻化的妖精。 纪子珩眼一跳,又想起李昱眼里那点赤裸裸的光。舅父的幺子?他嗤一声,纪雀摇着屁股爬过来,他攥着珠串的绳,一扯,腰跟腿儿一齐抽,“呜,哥哥帮我……”纪子珩听了,含糊嗯一声,没轻重地,一股脑儿抽出来。串子咬着肉地往外捋,纪雀促声尖喘,穴一缩一缩,火辣的疼。 纪子珩回过神,恍惚看手里,棕红的串都淋了水,湿哒哒的。他惊觉自己的神游,摸怀里的纪雀,那话水漉漉的,已然泄了。他丢了兴致,纪雀却要,勾他脖子,撒娇要他插进去。 纪子珩揉他胸,将人抱起了,对着穴,阳具就拓深了去,本来半勃着,被穴吸的就涨了;纪子珩垂眼,下腹一紧,掐人腰凶狠地肏起来,撞得雀儿又哭又喘,屁股尖都红了,熟透的蜜桃似的。 什么李昱,什么太子,纵使天王老子,他也抢不走纪雀。 该早日完婚,人既要这太子位、要那皇位,他还能强抢不成?纪子珩这般想着,着了魇似地,将人往死里操去。 李昱设宴,肖清让还是不放心,问,“他不把星溢带来怎么办。” 李昱笑,“我时刻派人盯着,真不来,我们趁机把人劫了就是,表哥你瞎操心。”他回了一句,撑着下巴,又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猝然变得幽深了,“不知为什么,那纪家二少对星溢似乎格外用心。” ? 第11章 撞破 纪夫人近日给纪大人吹了许多枕边风,说,“你瞧瞧纪雀这孩子怎么样啊?”纪大人处理了一日的公务,倦得皱纹都深了,他囫囵应了一句,“挺好的,乖乖净净的……” “你儿子说要和他缔结良缘。”纪夫人瞧他这样,坐起来,放了阵惊雷。“嗯,也老大不小了…… “什么!”纪大人猛地睁眼,瞧他夫人一脸戏谑地看他,不禁红了脸,“是纪子珩那个逆子?”纪夫人掌了灯,“不然还有谁?伯琰已经同俞家姑娘定了亲。” 纪大人一时无话,半晌,才道,“他教你当说客来着?”纪夫人“嗯”一声,看她老爷一瞬背竟佝偻许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叹一口气,劝道,“这孩子,从小倔得像牛,有了伯琰这个大哥儿,你对他也不恁般上心……”最后这话带点怨念,纪恩脸色也多了些愧悔。 “我知晓……”他声音弱弱的,葳蕤的火光似的;纪夫人起了身,她拍拍夫君的背,轻声问,“你怕他这样……给纪家抹黑么?”纪恩忽然抬头,说:“怎么会?”他喉咙颤抖,“我怎么会这样想……” 他攥了手,喘上一口气,说,“纪雀呢?那个孩子,是修良逼他的吗?……”纪夫人在他旁边慢慢坐下,“谁知道呢?人都傻了……”她垂眼,“可他是喜欢他的罢?一日到头都黏着……” 纪恩便不说了,两个人一如既往地躺下,最后,在灯熄灭的那一刻,他叹息似地说,“选个吉日罢,不要亏待了孩子。” 纪伯琰没几日就从曲河那回来了,纪子珩很矛盾,欢喜又怨念。纪伯琰没管他,反而揉了揉纪雀的脑袋,说,“以后就是弟夫了。”纪子珩嗤笑,“弟夫是什么玩意?”纪伯琰看他阴阳怪气,就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纪子珩挑眉,揉了下纪雀红红的小鼻子,说,“你问问那个好太子, 分卷阅读11 他为你设宴,叫我和纪雀去是怎么回事?” 纪伯琰皱眉:“你查出纪雀什么家世没有?”纪子珩摇头,“查到一半就断了。”纪伯琰便觉棘手,叹气问:“莫不是太子认识他?” 纪子珩也想过,但想得更多的,却是太子觊觎着纪雀。他冷了脸,说:“过几日纪雀就要入族谱。” 纪伯琰吃惊,“这么快?” “嗯。”纪子珩吃了口茶,说,“不快不行。”纪伯琰便不再说什么,两人商讨了晚宴,决计还是带上纪雀,放身边护着,也要更安心些。 晚宴在东宫,说是宴,来的人却不多,纪子珩几人入席,才发觉席位和太子离得很近。纪子珩拢眉,把纪雀藏得严实,纪伯琰淡淡扫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坐下。 这厢李昱同肖清让窃语,他对面就是纪雀,肖清让几乎坐不住,被李昱摁死了,“你不要妄动,星溢有个胎记,等会还要确认。”肖清让一番苦笑,眼不离纪雀,那个傻孩子,正躲在别人怀里嘻嘻笑。纪子珩冷不丁注意肖清让的眼神,心一下沉了,这什么?鸿门宴? 人齐了,宴会也开始。李昱开场熟稔漂亮,三两句话,就与纪伯琰开始君臣那套。纪子珩不关心这些,心不在焉敬了酒,一寸不离守着纪雀。 纪雀也乖,他早早在府里吃了饭,这会眼馋也不闹。肖清让扯了唇,他晓得弟弟的性子,便递过来一盘点心,温声说,“尝尝罢。”纪子珩警觉,脸上笑笑,说,“多谢肖公子,可他方才吃过了,怕积食。”肖清让哑然,手也僵了,被李昱一杵,他才回神,“啊,冒昧了。” 纪子珩没说什么。纪雀盯着肖清让,“啊”一声,头就疼起来,纪子珩也吓一跳,拍拍他,问:“怎么了?”纪雀摇头,小声喊“哥哥,哥哥”,纪子珩抚慰他,“别怕,哥哥在。”肖清让见状,心里也不是滋味,仰头又灌了杯酒。 宴会进行到一半,什么也没发生,纪子珩却不敢放松,死搂着纪雀,看他眼儿乱眨,要睡不睡的,这时一个侍从端了酒过来,经过他们就摔了一跤,将酒全洒两人身上。 纪雀一个抖,“呜咽”出来,纪子珩哄他,脸色难看。李昱发了大火,把侍从拖了下去,又派人带他们去换衣裳。 纪子珩没话说,心里头愈发窝火,这场戏做得好看,他就陪他们唱一唱。两个人下了宴,这边肖清让也不动声色下去了,纪伯琰被太子几人拉着,又强吃了酒。 纪子珩将外袍卸了,拢弄着纪雀湿淋淋的头发。公公见了,问,“公子要备热水么?”纪子珩挥手,“不用了,你出去罢。” 公公于是留下衣裳,就去屋外守着。纪子珩脱了纪雀的夏衫,薄的一层,泛着酒味儿,纪雀被呛到了,然后“咯咯”笑。纪子珩无奈,说,“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纪雀垂眼,摸自己软软的肚子,然后揉红艳的小奶尖儿,纪子珩一窒,问,“雀儿,你做什么呢?”“摸奶奶,”他嘟嘟嘴,又跳起来,“哥哥,吃。” 纪子珩不理,“在别人家,别闹。”纪雀瘪嘴,“哥哥不疼我。” 纪子珩乐笑了,将人抵着,嘴碰到那点,舌头轻轻吮,舔湿了,然后使了狠劲儿地吸;纪雀颤声连连,张嘴“呜,呜,”又喘气,下头的鸟儿也翘起了,支吾着要哥哥摸。 纪子珩揉他屁股,拍了个巴掌,纪雀腿一抖,跌在椅子上。 “啪嗒”,角落传了声响,纪子珩眉眼一跳,“谁在那?”他一面问,一面披了衣服掩住纪雀白汪汪的身。 肖清让浑身都冷了,他气极出来,给了纪子珩一拳,“我原以为你好心,你却这般玩弄我的弟弟!”纪子珩被打得懵了,他对着这个不速之客,吐了口血沫,纪雀吓一跳,见纪子珩流了血,泪簌簌掉,跑过去抱他,“哥哥!” 纪子珩说“没事”,冷眼看肖清让,“将军公子好大脾气,纪雀几时成了你弟弟?” 肖清让咬牙,道:“三年前京都游园,贼子绑了幼弟,我们追至江南,人却没了下落……幼弟,幼弟半脊处有一枚胎记,就是雀鸟模样!” 纪子珩一惊,下意识将纪雀护住了;外头公公闻见动静,又叫了太子过来。 李昱也没冒然闯入,只与纪伯琰对视一眼,然后说,“我们谈谈。” 第12章 胶着 天泼墨地黑了,宴会散去,真的角儿又在侧室里开了偏灶。 纪雀迷瞪蜷在纪子珩怀里;大家都不出声儿,碳星子在金盆里“哔哩”炸开,溅在外头。 “太子。”纪伯琰撑了褶面,问,“这是怎么回事?”李昱瞧一眼肖清让的脸,叹气道:“那日我去你府中,看见了纪雀,不免一惊——他竟与我那被人劫走丢失的表弟那样相像。 “于是多心问了一句,得知人是在江南捡的,脑内还有疾……这情况同我丢失的表弟都十分吻合。世间这般罕见凑巧的事,若是你,想必也要查探一番。” 纪子珩闻言,不语。只一下一下抚揉着纪雀的眉心,人“哼哼”地叫,趴在纪子珩的怀里,快要睡了。 纪伯琰听着,手指一跳,压平了,说,“不瞒太子,我与修良也派人去查了纪雀的身世,但在京都就断了线索。”他抿唇一顿,又道:“如今你们要胎记相认……” “他有。”纪子珩打断了兄长的话,“他有胎记。”一时,环面三人都抬眼望他,神色各异。 “真,真的?……”肖清让又哭又笑地,脸狞成一团,又垂下去,整个掩面。纪子珩喊纪雀,说,“回家了。”纪雀自然贴近他,嗫嚅“哥哥。” 纪子珩却推他一把,“去”,他甩了纪雀的手,“你亲哥在那边。” 这话平淡得没有情绪,但纪雀慌了;他望了望纪子珩,含着笑,却没一丝暖意。“呜……”他瘪嘴,还要过来,“哥,哥哥……” 纪子珩没理,外人似地,若无其事吃了口茶。肖清让不忍,小心过去,拉纪雀的手,“星溢,你看看我,我是二哥。” 纪雀腾地缩了手,被烫着似地,他记起来了,这个方才打纪子珩的人,“坏蛋!”他搡他,肖清让被推得倒地,李昱去扶他,两人眼色一苦。 纪雀不明白,泪糊了面,纪子珩怎么要丢他,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们这样,怎么认?”纪子珩终于放话了,他笑了笑,肖清让合眼不语。 纪雀还杵那发颤,纪子珩说,“雀儿,过来。”纪雀小心揪他,纪子珩叹气,把人抱住了,“对不起。” 纪雀“哇”地哭起来,纪子珩安抚,“嘘,我错了,别哭。”他哄着,又对肖清让说,“我不阻拦少将军认亲,也敬你是纪雀的兄长。 “所以,还请少将军成全我和纪雀。” “什,什 分卷阅读12 么?”肖清让起身,手指掐得泛白,“你,你们……”他想到了,他该想到了,全身失了力。这纵使荒唐,他也使不出手段,纪雀现下失了忆,再斗再夺只能鱼死网破。 一时沉寂下来。李昱和纪伯琰相视垂眼,“先回去吧。”太子开了口,“明日再商量。”纪伯琰寻这台阶下去,说:“那我们先告辞。” 太子点点头,纪子珩步子一顿,“我不会教他受一点委屈,今日,是最后一次放手。”肖清让定定看他一眼,无声吐了几个字。 “好好待他。” 回府的马车一晃一荡,纪雀一直抱着人,不肯撒手。“我错了。”纪子珩低声笑,揉人细软的腰,“可我得这样做,”他纳口气,说,“这给两家都让了步。” 纪雀湿哒哒哭,纪子珩亲亲他的眼皮儿,“乖宝贝。”舌尖咸得滤出甜。 “哥哥不要我了!”纪雀皱鼻子,他一向没心没肺,这会终于生出一些慌惶来。 纪子珩问,“你害怕吗?”纪雀点头,咕哝着“怕,怕。”纪子珩眼里终于浮出些笑意,“怕就好了。和你闹着玩的。” 他往先还担心纪雀什么也不懂,是个人对他好,他就哒哒和人走了。他也怕啊,怕人就这么忘了他,只留给他一个疮痍的,血淋淋的心。 就这样好了。纪子珩想,他和他的雀儿就这样一辈子。 回了屋,纪雀闹着不睡。纪子珩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胯顶上去,说,“困了就睡。”纪雀不,他缠人,摸他下头那根,滚烫滚烫的,一下立起了。 纪雀眨眼,说,“哥哥,好热。”纪子珩乐了,吻上他的脖子,吐出气,“这几日都要,怎么那么馋?等会肏死你。” 纪雀“哼哼”地,说,“不,不肏死,纪雀要给子珩生宝宝。”纪子珩一凝,气一下沉了。这话是他之前教的,一直没学会,没成想今个全倒出来。 “妖精。”他骂着,把人剥干净了,肉还水淋淋的,他摸上纪雀的乳尖,揉几下,然后掰开那两条细溜的腿,阳根颤颤的,吐着沫。纪子珩抚上去,连着两丸泄力弄,纪雀“哇哇”叫,抽抽地射了波白浊。 纪子珩嗤笑,拨他脸,嘴对唇地亲。舌尖滑来滑去,唇皮又吮又吸,纪雀喘着,嘬糖似地,“啧啧”不放。 纪子珩寻了药,下头放了两指,在穴儿里戏弄抽插,纪雀泪眼涟涟,挺腰缩腿乱颤,前头那话要起不起,纪子珩看着,撤了手指,换上粗长肉棒,直直肏了进去,一贯到了底。 纪雀“呜咽”几句,被顶得呻吟颠儿碎,纪子珩不放过他,拉着那腿,一番狠劲抽插,猩红肠肉也跟着翻出。他喘气,叫纪雀喊人,那话一会儿慢慢濡研,勾的纪雀水穴痒的又缩又开,“哥哥……” “不对。”纪子珩笑,下腰舔纪雀艶红的奶肉,纪雀扒着人皱乱的亵衣,“呜,子珩,修良……”又唤名又唤字的,纪子珩提身一操,一送一迎,纪雀被折腾得一身黏汗,下边又去了一回。 纪子珩也不饶他,将人翻过去,跪趴着,对着白生生屁股一顿搡弄。 纪雀湿哒哒的手指蜷着,发丝乱晃。肉体拍击的声音“啪啪”彻耳,他全身烧热,穴内狰狞性器翻江倒海;纪雀被肏得昏聩,心绪飘到好远,街上夫妻恩爱,妇人嘴里喊男人什么……“相公!”纪雀突地叫出来,纪子珩听了,眉眼一跳,“叫我什么?”他咬着纪雀的红耳尖,“嗯?乖乖,再叫一遍。” “呜呜,相公……” “好孩子。”他吃吃笑,将人整个抱起了,抽抽插插百来回,才终于射了精。 第13章 终于认完亲了 肖清让这夜回去,对纪雀的事缄口不言。肖清礼翌日从军营回来,瞧二弟魂不守舍的模样,问,“你怎么了?” 肖清让一脸苦涩,说,“若我找着星溢,他却不认得我,找别个人做哥哥该怎么办?”大嫂薛婉道:“你这话,怕是找着星溢了。” 肖清礼闻言,甫一拍桌,“你找到了?”这声音不小,薛婉一把拦住他,“你做什么,别让爹娘听见动静。”肖清让也拉着,说,“大哥,我找着了,却不知如何说。 “星溢他认不得我们,如今在尚书府,纪二公子要和他成亲。” “你说什么!”肖清礼眼瞪圆了,薛婉也是惊愕,但也不忘招呼肖清礼冷静,几人去了屋中。 “你再说一遍,什么成亲?还有,你找着了,怎么不与我和爹娘说?”肖清礼踱了几步,又坐下,一身的燥气。肖请让道,“我想与太子表哥查实了再说,免得大家空欢喜一场。” 他嘴一扯,捋出个难看的笑,“星溢在江南得纪修良相救,现下过得也好。两人……”肖清让一顿,嗫嚅说,“两人两情相悦。” “放屁!”肖清礼手攥拳,道,“你不知道星溢那情况?还两情相悦,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这话一放,门就开了,三人抬头一看,却是老将军。 “爹!”肖清让起身,肖兴“嗯”一声,“你们坐。”他挥手,道,“我都听见了。” 肖清让闻言,哪还坐得下,掀起蔽膝就要跪,被肖兴一脚挑起,“跪什么?这事你没错。”他叹气,说,“当年星溢凶多吉少,你娘成日吃斋念佛,乞求上天垂怜,用自己的命换得星溢的平安,后头也不强求了,只盼他活着就好,其余全都罢了。 “如今知晓他在尚书府有吃有穿,这就足够了……” 肖清礼听了,也说不出话。几人沉默半晌,又听肖兴艰难道,“若他,他能让我们看一眼,抱一抱……” 肖清让猛地抬头,“爹,我这就去,”他急切出了屋,大声道:“我去接星溢回家!” 接星溢回家,肖府盼了多少日,多少年,这回终于盼见了;星星一样的孩子,不该在无家的黑夜里折翼太久。 纪子珩听肖清让来府时,正在教纪雀放风筝。“沙沙”的风轮声,纪雀咯咯地笑,喊,“我要自己来。” 那燕子就飞得好高,高过树顶,没到云层去了。纪子珩笑,说,“哎呀,燕子飞走了。”纪雀仰头望,张着小嘴呆呆地,说,“飞走了。” “呜,没了。”他反应过来,瘪嘴。纪子珩牵他手,说,“没关系,我给你再做一只。”纪雀就又高兴了。 肖清让在凉亭杵着,纪子珩带人过来,“肖公子这是……”肖清让说,“家父,想看看他。” 纪子珩没做声。早晨纪夫人同他说,人家毕竟是血亲,有时候该放也得放一放。他也懂,心里却顾忌。肖清让瞧他这样,又道:“我们不抢人,就看看,我爹娘来这也行。” “哪能教长辈奔波的道理。”纪子珩笑说,“你带他回去罢。”肖清让闻言,笑得眼都红了,作揖道:“大恩不言谢。” 分卷阅读13 “没什么。往后我还要尊称你一声二哥。”纪子珩挑眉,又和纪雀道,“我早上和你说过,你也有爹、也有娘,还有疼你的两个哥哥,还记得吗?” 纪雀点点头。纪子珩于是将他拉过来,说,“瞧瞧,这是你的二哥。”纪雀看了肖清让一眼,摇头,说,“坏蛋。” 肖清让神色一僵,苦笑道,“对不起。”纪子珩“哈哈”大笑,“不是坏蛋,昨日大家都闹着玩的。”他摸摸纪雀的头,哄着,“你二哥想带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纪雀想了想,说,“哥哥也去。”“那不行。”纪子珩拒绝,“我太忙了,去不了。你是个男人了,要自己去。” 纪雀不要,“我不是男人,我是你的娘子!”肖清让嘴一抽:“要不修良你去罢。” “我不去。”纪子珩不让步,搡纪雀,“你自己去,晚上我去接你。你都应好的,‘要永远听纪修良的话’。你忘了?” 纪雀没忘,他挠了挠手,“你晚上要来接我。”纪子珩“好好”地答应,将人送上了马车。他亲了亲纪雀的嘴,低声说,“乖乖高兴一点。” 纪雀点点头,“哥哥也是。” 将军府不远,没多久便到了。纪雀钻出头,一行人在外头迎他,肖夫人见那小脑袋,眼泪就掉了,“我的心肝。” 纪雀不懂她为什么哭,就说,“你别哭。”肖兴见状,鼻子一酸,对夫人道,“听见没,孩子让你别哭了。我们该高兴才是。” “高兴,高兴。”肖夫人搂着纪雀,“好孩子,老天保佑。”一家人进去,围坐一起,桌上全是纪雀爱吃的点心。 肖清礼看着弟弟,说,“星溢,喜欢就吃。”纪雀摇头,“哥哥不让呢。”“我哪里不让?” 肖清让拦下他大哥,小声说,“他叫修良呢。”又对纪雀笑,“没事,修良下车后说,你想吃就吃。” 纪雀怯怯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肖夫人推了一碟子糕,“快吃罢,这奶糕冷了就不好吃了。” 吃了许多,又喝茶,一群人、好几双眼睛盯着,纪雀腮颊鼓鼓,末了,也害羞,说,“你们也吃。” 肖夫人摸摸他的头,“好孩子,你多吃点。”妇人的声音温柔,纪雀听着,像在阳光下,影儿在水里浮着,忽而碎散,拉长了,缕缕泛着暖。 他“哼哼”蹭了蹭,说,“我喜欢姨姨。” 肖夫人听着,眼一下红了,“不是姨姨。”她说,“星溢啊,我是娘,还记不记得?” “娘。”纪雀跟着喊,又摇头,“忘记了。”周围人面面相觑,沉默了片时。最后肖兴说,“不提这个。”肖夫人拿帕子掩眼,附和道,“对,不提。 “好孩子,你和娘说说,纪……你哥哥对你好不好?” “好!”纪雀笑,“哥哥好,他最好了。我喜欢哥哥!”肖夫人闻言,和自家老爷相视一眼,心头悬的石子也落下了。 时间过得快,天方擦黑,鸟扑翅归巢,月亮渐起了;堂里下人将灯挑亮,纪子珩就驾着马来接人了。 纪雀吃得撑撑的,远远见着纪子珩,就喊“哥哥”。他哒哒过来,“哥哥,我好想你。”纪子珩笑了笑,然后问,“有多想?”纪雀被问住了,眨眨眼,说,“好想。” “傻子。”纪子珩揉他小嘴,黏腻腻的,“看看,你又吃了多少。”这时候,肖老将军夫妇出来,纪子珩敛了神色,从礼道,“伯父,伯母。” “好孩子,谢谢你。”肖夫人眼神柔和,末了,笑道,“往后也要托你照顾他了。” 纪子珩眼光闪了闪,喉头忽而有些热,大概是欣喜的。 “多谢二老成全。” 回去的路上,纪雀话突然多了。纪子珩静静听着,又想,他或许本来话便多,只是几年没人教了,就不会说,于是便变得安静下来。 往后不会了。 第14章 完结 京都入了秋。京河向东流,一入秋,水就小了,山上叶子泛了红,被太阳烤过似的,落了满山,还有一些掉到河里,打个旋就漂走了。 入秋事也多,下地的祭神、收粮食,读书的苦读、赶秋闱,皇城里也陆续迎秋、准备秋狝。 又说“多事之秋”,京都便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太子李昱登基,改元永乐,大赦天下;另一件则是尚书府家二公子取了个男妻。 这事一出,就掀起了一小众波澜,虽说京都好南风,却都是达官显贵背地里干的事儿,这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也就纪修良敢走头遭。一时,茶馆、瓦市里对此津津乐道的不在少数。 八廿五,宜嫁娶。尚书府、将军府赶着布置,那喜庆场面不消说。拜天地,拜高堂,纪子珩扯着红绳和肖星溢对拜。 趁熙攘哄哄声,纪子珩就掀起盖头凑里面去了。外头一片喧闹,纪子珩零零星星闻见一两句“这弄什么呢?”、“真不合规矩……”、“哎呀,不害臊”,七嘴八舌,他听得都头昏。又不全然因这个昏,他在红盖头里,眼睛里一片红光。 熏熏的热气,笼着肖星溢绯红的小脸,还有胭脂在昏红里一闪一闪。纪子珩滚了下喉咙,“雀儿。”他悄声喊着,贴着唇就亲上去,舔一下,咬着人下唇往里顶。纪雀哼哼一声,也顺着他,舌头碰一块儿吮。 两个人凑得很近,红盖头里,欲念闷烧得人汗淋漓。 好在没亲一会,纪子珩就出去了。他捏着分寸,把人送回了喜房。 酒上第一巡,肖清礼就要和纪子珩打一架,肖清让也拉不住。纪子珩虽不敌肖将军,但也见招拆招,打得七七八八。肖清让这会才消了芥蒂,一个下马威,一句祝福,一碗酒,算认了这个弟夫。 一巡菜见底,很快上了第二巡。纪子珩伸筷垫了点肚子,到第三巡,方才慢下来。这会儿月亮照得一地青白,红灯笼、龙凤烛烧得更旺。 纪子珩被几位大哥扶着拐去连廊,他连连摆手,说:“还没醉呢。我自己能行。” 进屋的时候,纪雀快闷坏了。纪子珩搂着他,隔着盖头亲蹭了一会,才拿玉如意取了。纪雀喊热,纪子珩就哄:“星星乖,我给你脱了。”一面儿说,一面去解人的红纽扣。扣粒解了一半,纪雀又说要吃东西。纪子珩把他压床上顶,捉着屁股拿下边那玩意儿弄,又骂咧咧说你这活祖宗。喂了东西,纪雀嫁衣也脱了七八分,只剩条肚兜亵裤。 纪子珩凑近舔他脖子,纪雀鼻子在那嗅,说,“哥哥吃酒了。”纪子珩低嗯一声,解了红马褂,又褪了纪雀的头饰,整个头发往下泄,湮没堆雪似的肉。纪子珩眉头突突跳,向下摸纪雀的奶尖儿,隔着一层肚兜绸,他就扯了,还把阳具弄出来,吐水的马眼往纪雀乳头上捻。纪雀呜咽一声,揪着纪子珩的手,纪 分卷阅读14 子珩就这样半跪着,戳纪雀红红的乳粒。没一会,就湿了,他套了半晌,喘着气射在上面,像晕了奶一样。 纪雀摸了摸,然后抹了一胸骨,和汗混一起,又潮又黏。纪子珩被他这模样刺得又勃起来,纪雀就凑上去吻,吮了残精,碰在嘴角,满江红中一点白。 纪子珩便搂他脖子吻上去。两人缠绵一会,纪子珩就把手指插人下边湿乎乎的穴儿里,纪雀蹬了一下腿,说,前面也要弄呢。纪子珩便说好,把阴茎往里插,然后将人提起来,肏了几下。纪雀呜呜呻吟,纪子珩教他手抓着床帷,一边操,一边摸纪雀的小鸟,摸得人浑身战栗,泄了。纪雀一泄,穴儿吃得愈发紧,纪子珩吮他肩肉就插得更狠,一下比一下深,一记比一记快。肠肉含着粗长那根,摩擦得要烧了。纪雀受不了,偏头求饶,纪子珩不搭话,只亲上去,撞的得肉啪啪响,撞得床帘乱飘。就和外头醉酒人看月亮似地,摇摆得都模糊了。 “纪雀,星溢……”纪子珩低声喃喃,搂起纪雀一条腿,侧身又送了几十下,纪雀含糊哼哼,眼泪湿哒哒掉。这夜长得不像夜,纪雀觉着醉酒的哥哥也不像哥哥,只像话本里的大淫贼。 “呜,哥哥。”他眯起眼儿叫唤,感受穴里一泡热乎乎的精,点了把火似地,将他融化了。 肖星溢翌日睡到日上三竿,纪子珩早醒了了,替他揉了揉腰,问,“星星,痛不痛?”肖星溢不理他,这会丫头在外头匆匆赶着说,“二少爷、小少爷,老爷夫人等你们呢。”两人这才急忙起来。 敬过茶,入了族谱,就真成了纪家人。肖家族谱,纪家族谱,全留着肖星溢的名。 世事千帆过,流浪了好几载的小雀,终于是认了祖,归了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