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耳(H)》 分卷阅读1 ?采耳 限 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块红灯牌 刀知道 发表于1 month ago 修改于3 ho inal Novel - BL - 短篇 - 完结 现代 - 文艺 - 暧昧 装饰着红色灯牌的采耳店里,有位穿红裙的姐姐。 不定时更新 女装受 高中生攻。 孤独男高中生×温柔漂亮采耳店姐姐 世间零余者相互取暖的故事 大纲文,想更就更,特别随缘。 1 女装受!没有特别黄,但也不会不黄。毕竟我这个人这么黄。 街角小巷里的采耳店悄无声息的开在仲春。店主是名穿红裙子的漂亮姐姐。 姐姐长发,微卷,发丝软软,被姐姐别在耳后。雪白的耳朵,耳垂透着粉,连接着下颌的流丽线条,唇角含满风情。 邻居们都说,她不正经。 可男人们总忍不住看她,女人也看,目光含义不同。 各式的目光中,姐姐只是微微一笑,腰肢款摆从人群中穿梭而过,露出洁白大腿的贴身短裙红得像把火焰,干净的焚烧着觊觎与妒忌。 高中生跟妈妈住在巷口的旧小区里,十五岁,去年秋天刚上高一。 他不知道爸爸是谁,妈妈总带各种男人回家,但没有一个是他爸爸。 妈妈晚上上班。 在另一条街上,穿低胸衣迎客。 妈妈带了客人回来,给他十块钱,叫他去外面吃吃夜宵。 高中生收好还没写完的试卷,背着书包在街上游荡。不巧碰到了班里的恶霸同学,挨了顿揍,手里攥着的纸钞也被抢走。 他失魂落魄的继续走,书包带扯断了,抱在怀里。 “你受伤了?” 经过一块红色灯牌时,他听见低低柔柔的询问声。 循着声音转头,灯牌下,站着那位大家都说不正经的采耳店姐姐。 姐姐深居简出,活在闲话与传闻里,高中生第一次见她。 他脸红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性。 好像出租碟片的店里贴在墙上的画报女郎。 那是男孩们秘密妥当的春梦对象。 高中生说不出话,只听到心脏隆隆响。 姐姐微垂着眼,又张开,睫毛翻飞,像拨动心脏的羽毛。 “现在店里没客人,要进来吗?我帮你擦药。” 姐姐笑了一下。 她笑的时候,唇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暗影下陷,圆圆的,嵌了两粒黑珍珠。 高中生稀里糊涂的跟着姐姐进了楼道。 采耳店在二楼,楼梯长长窄窄,晃动着昏黄的光,灰白墙面上贴满了性病广告与印着暴露女体的小卡片,阴暗的色情。 姐姐走在前面,柔顺卷发扫过高中生的鼻尖,有种很淡很甜的香。 店里的灯光也暗,暧昧而沉默。 姐姐让高中生坐在一张红色丝绒椅上,椅背粘着大颗塑料钻石,泛出廉价白光。 “脸都破了,被谁打了吗?” 姐姐打开褐色药箱,声音又低又温柔。她的手指细细长长,玉器一样润白,指甲染成猫眼蓝色,从塑料包装里取出一支长梗棉签。 “可能有点疼,我轻轻的。” 姐姐的吐息随着药用酒精的气味扑上高中生的面颊,他脸更热,有些发痒。 擦完药,姐姐收好药箱。 高中生手足无措,目光落在姐姐一字领前细细锁骨的阴影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姐姐微微俯身,柔柔的问。 高中生不知道怎么回答,妈妈在家接客的话太难以启齿了。 姐姐看出他的为难,笑了笑,不再追问。 “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喜欢咖喱吗?姐姐煮给你吃。” 姐姐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好像一只困倦的漂亮的猫。 进入模式1060/1818/15 2 高中生在采耳店里吃了咖喱,不辣,甜甜的,姐姐为他特意加了苹果汁。 高中生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别扭的不肯高兴。 他这个年纪,最渴望长大。而恋爱,是最快的成长捷径。 姐姐收走盘子,回来坐在长沙发的一头,上身懒懒靠在扶手上,白色长腿交叠着,一条黑色缝隙延伸到裙底。 缝隙有种令人羞耻的吸引力,高中生的目光被它吸住,一寸一寸,往更深处探索。 “在看什么?”姐姐语带笑意的问。 她其实心知肚明。 高中生脸颊发烫,尴尬的扭转视线,小声否认:“没什么。” 姐姐高兴得笑出了声。 高中生站起来,因为姐姐的笑无地自容。 “我要走了。” 他抱起背带坏掉的书包,在姐姐面前毫无尊严的溃逃。 姐姐没有挽留,温柔的叮嘱:“路上小心,以后要是晚上没有地方去,也还可以来这里。” 缓慢的语调,春风一样拂过高中生的耳朵。 撩动人心的手段,加速了高中生的逃跑。他飞快走出光线暧昧的采耳店,下楼时,与一名萎靡男人擦肩而过。 高中生站在红色灯牌下回头,看见男人掀开了采耳店的门帘。 这就是姐姐的客人吗?他会躺在姐姐白色的大腿上,闻着姐姐身上的香味,被姐姐温柔的抚摸耳朵吗? 高中生臆想出情色画面,内心有种想要折返的冲动。 但他没有这样做,飞奔着逃回了家,正好看见妈妈送客人下楼。 妈妈的客人和姐姐的似乎有着同一张脸,疲惫萎靡,眼睛黯淡。 回到家,高中生继续写之前没做完的试卷。他的成绩很好,总拿年级第一。 但妈妈觉得读书没用,她出不起儿子念大学的钱。 夜晚,高中生做了一场梦,姐姐穿着红裙子将他抱在怀里,敞露的领口拉下去,露出乳房,哺乳一样让他含着乳尖。姐姐的乳房并不很大,乳头是艳丽的粉色,软软的,被他一吸又变硬…… 高中生突然惊醒,内裤湿了一片。 十五岁的男孩第一次遗精。 对人类来说,这是一次伟大的性的觉醒。 性是很奇妙的事,它既关乎人性爱欲,又关乎生物性的繁衍本能。 梦中姐姐的乳房成了高中生心里秘而不宣的性爱符号,他早早起床,洗干净内裤,羞耻地销毁证据。 妈妈在中午醒来,看见了阳台上飘着的灰内裤…… 晚上,高中生又一次被妈妈从家里打发出去,抱着书包落寞的走在街上。他钻进小巷里,来来回回绕圈,几次路过采耳店的红灯牌,却没有勇气踏上那条长长窄窄的楼梯。 直到姐姐扭着腰,身姿款款送一位西装革履的客人从楼上下来。 姐姐看见了他,目光轻轻柔柔的飘过。 高中生想逃跑,但脚被粘在原地,动不了了。 姐姐换了另一条裙子,还是红色,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的雪白胸部比高中生梦里贫瘠。 “要上去吗?”姐姐走近他,声音轻轻的问。 高中生讷讷点头,问姐姐说:“我能写作业吗?” 姐姐指尖绕着卷卷的发尾,微微笑说:“当然 分卷阅读2 可以。” 进入模式1089/1576/10 3 店里没有客人,空空荡荡铺陈着暧昧的暖光。姐姐把高中生带到帘子遮起来的小房间里,支起一张折叠桌让他放书本文具。 房间充满了姐姐身上的味道,高中生忽然意识到,这是姐姐的睡觉的地方。 成熟女性的闺房对青春期的男孩来说是一剂氤氲稀薄的春药,在维持理智与蠢蠢欲动之间,高中生根本没有办法专注。 试卷最后一道大题解不出。 他焦躁的揉皱了一团写满数字的草稿。 姐姐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杯冰冰凉凉的麦茶。 她走过来,看看试卷上空白的题面,勾起红唇,风情万种的笑。俯身拿过高中生手中的黑色水笔,在新的一页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公式。 姐姐的手沾着麦茶的凉,不经意摸过高中生手背上热血奔涌的血管。顺着肩膀柔柔垂下的发丝中,饱含着某种珍稀花卉的香。 高中生克制的呼吸,生怕自己摄入过多让人迷幻的女性味道。 “你套一下这几个公式再试试。” 姐姐直起身,温和的注视着高中生。 高中生觉得好热,后背胸口都渗出了汗,胸腔里,一只怀春小鹿不停蹬腿跳动。 公式里的字符变得模糊,视觉暂时失灵。鼻间的香气进入呼吸,疯狂又隐晦的破坏着身体循环。 年轻的欲望炎热又躁动,压抑又惊惶。 高中生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以为小朋友因为答不出试卷上的问题不高兴。 她再次俯身,弯腰拿起笔,扰人的香气更近。 “你看,这里,带入题干的数字,很容易的……” 高中生烦躁的打断:“我会。” 姐姐愣了下,随即又轻轻笑:“嗯,真聪明。” 姐姐在床上坐下,暂时远离了高中生。她懒洋洋的靠着枕头,将裸露的白色双腿伸长,墙上的老虎窗漏下一点月光,全都洒在了姐姐修长的腿上。 高中生写完最后一道大题,回头便看见这样一幅景象。 姐姐仰起头,红唇微张,露出口中一节香软的舌。 “仔细看,你还长得挺帅的。” 姐姐暧昧不明的夸奖,让高中生红了脸。 “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姐姐又问,狎促的笑。 高中生想起在学校受到的霸凌,因为妈妈的特殊职业,没有人愿意接近他,视他如同性病。一次体育课,他不小心碰到了班里最漂亮女生的手肘,对方没说什么,只是拿出湿巾沉默擦拭他触到的地方。 这比明确的厌恶更加刺伤一个少年的心。 “没人喜欢我,我也不需要。” 高中生垂下眼睫,冷淡又别扭的说。 他长到十五岁,只在周围人身上学会了冷淡,所以只会用冷淡来对应世界。 姐姐理解他,因为姐姐小时候也遭遇过同样的事。 不被理解,不被接纳,只会被视为社会应该割除的病灶…… “姐姐喜欢也不要?” 姐姐笑着,伸脚勾了勾高中生的小腿。 动物的兽性瞬间爆发,高中生粗鲁的将姐姐压在床上,毫无章法的啃咬姐姐微凉的嘴唇。 姐姐挣扎,漂亮的手掌柔弱的在他胸膛拍打。 “你还小,还不能这样。” 姐姐小声的说,眼下一颗微小的红色泪痣轻轻颤抖。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证明给我看。”孤独冷淡的高中生在姐姐面前暴露出尚未称王的年轻雄性独有的凶恶专制,他不信善意,急于用破坏求证。 进入模式1175/1521/18 4 姐姐笑着叹气,眼睛亮亮,水渍朦胧。 “你喜欢女孩子吧,可姐姐不是女孩子哦。” 姐姐狼狈的缩在高中生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体下,大方的坦诚秘密。细长手指拉过高中生的手,摸过腿根的细腻皮肉潜入裙底。 姐姐双腿间固定着一个笼子,坚硬的、金属质感,藏在蕾丝内裤里,包裹住姐姐身上属于男性的部分。 姐姐不是姐姐,姐姐是穿裙子的男人。 高中生惊呆了,抱着书包落荒而逃。 青春滚烫的躯体离开姐姐的皮肤,姐姐觉得有点冷,茫然的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残留着年轻男孩特有的味道,很赤诚的好闻。 姐姐知道,高中生不会再来了。 他欺骗了一个男孩萌动的心。 姐姐有点负罪感,但他和高中生只是萍水相逢,只是世间千万个偶然的其中之一。 春末很快过度到夏季,采耳店后面的大榕树上一只幼蝉破壳而出。它只能存活一个夏天,所以每日不歇的鸣叫。姐姐不受蝉鸣打扰,依旧和平常一样,穿着漂亮红短裙,长发柔顺披散,盖住雪白双肩。 高中生曾远远看过他一次,姐姐模糊性别的美丽依旧是少年春梦中的性欲启蒙。在梦里,姐姐会温柔的含住他的阴茎,帮他口交。乖巧的伏在他的身下,搂着他的脖子同他急躁缠绵的接吻。 关于性,高中生其实懂得很多,他是妓女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 他甚至知道,该如何同男人性交。 但他感到迷茫,姐姐出现在梦里,总是以女人的形象。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像姐姐一样漂亮的女人,还是喜欢穿着女装的姐姐。 现在,高中生很容易就能解出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只是每次动笔,他都会想起姐姐带着麦茶温度的冰凉指尖。那张写着三个数学公式的草稿纸,被他叠起来藏在铅笔盒里。 六月,妈妈交了新男朋友,开始夜不归宿。 高中生习惯了这样的事,不在乎妈妈短暂的遗弃。他知道,妈妈迟早会男人被抛弃,然后再回到这里,重操旧业。这样循环往复,直到哪天意外死去。 柜子里的钱都被妈妈拿走了,她需要一条新裙子取悦男友。 高中生两天没吃饭,饿得头脑发昏,上课难以集中精力。下课之后,他跑到厕所,猛灌了几口自来水,勉强充饥。回到教室,却发现桌洞里放了一个奶油面包。 高中生面无表情的巡视四周,沉默的将面包丢进垃圾桶里。 他很傲慢,无法轻易将他人的行为视为善举,施舍的善良在自卑的人眼中等同恶意。 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高中生写完作业,趁着夜色穿梭于街区的各个垃圾桶,捡拾被人丢弃的空塑料瓶。 公园旁的垃圾桶上放着半个没有吃完的蛋堡,塑料袋包着,看上去没有很脏。高中生犹豫了很久,自尊和饥饿作战,终于颤抖着伸出手。 他背着一堆空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无声流泪,一边吞咽别人剩下的冰冷蛋堡。 “是你呀?” 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水光中艳丽妖冶的红裙,除了姐姐不会有别人了。 装着空瓶的编织袋来不及藏,高中生的不堪与狼狈统统袒露在姐姐面前。 他转过脸,用力擦干软弱的泪,倔强的装作不认识每夜春梦里的姐姐。 姐姐坐到长椅的另一头,优雅的点燃一支细细的烟,夹在指间,放入红唇中 分卷阅读3 吸一口,明灭萤火随着洁白的手指飘到高中生面前。 “抽吗?” 姐姐低声问。 5 高中生接过烟,含到口中,滤嘴上沾着姐姐的唾液。符号性的接吻,让他感到羞涩燥热。 姐姐坐在长椅上,仰着头,望着月亮笑:“难过的时候偷偷做点大人的事,心情就会好一点。” 高中生看着姐姐的侧脸,一声不吭的吸着香烟。 姐姐的烟是水果味的,猛地吸入也不呛人,反而甜蜜又温和。 “今天不用开店吗?” 高中生问。 姐姐歪头看他,眨着眼睛说:“不开,没什么生意,过来抽根烟。” 其实,姐姐今天开了店,只是他看见高中生拖着编织翻找垃圾桶的样子,感到有些心疼。 他仔细看过高中生的试卷,觉得男孩很聪明,因为试卷上倒数第二道大题也很难。但他解得很完美,公式正确,逻辑清晰,得出的数字十分严谨。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好好念书。 姐姐将高中生带回店里,给他做了一份不加苹果汁的咖喱。 高中生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 从这天晚上开始,高中生住进了姐姐的采耳店。姐姐给他做饭,还会每天给他零花钱。 高中生不需要零花钱,他认为小孩子才会花钱买零嘴吃。而且,他没有朋友,用不着参与一些无聊的社交。 时间很快进入盛夏,高中生迎来他高中生涯的第一个暑假。 妈妈暂时还没有被抛弃,所以依然同新男友同居,她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没有钱也没有饭吃。 高中生白天打工,晚上认真写暑假作业。 姐姐买了盏台灯给他,说店里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 晚上来了客人,姐姐温柔款待。高中生躲在帘子后面偷看。 男人枕在姐姐雪白的大腿上,舒服的任由姐姐拿着鹤毛棒轻轻扫他耳朵。 男人诉说工作上的不顺意,辛苦数月完成的项目被领导抢走功劳,妻子嫌他不能挣钱,背地里同一个小暴发户来往,偷情去换高档首饰与漂亮衣装。 说着说着,男人哭了出来,姐姐轻拍他的肩膀,不讲话,安静聆听,像尊度人苦难的玉佛像。 高中生感到嫉妒,他也想枕在姐姐腿上哭一场。 姐姐腿根的皮肤又软又嫩又滑,他摸过,手指还碰到了姐姐内裤里藏着的秘密。 那里也漂亮吗? 高中生退回到小房间里,盯着台灯的光晕,想象姐姐下体的形状。 他想不出,要亲眼看过才知道。 深夜,姐姐关了店,脱下裙子去浴室洗澡,他身上沾着各式男人的气息,不讨厌,但也不令人喜欢。 红裙子丢在洗衣筐中,幽幽暗光里,一团烈火在烧。 姐姐在浴室里卸了妆,擦去口红,摘掉假睫毛,清水洗去艳色。 没有浓妆铅华的姐姐依然漂亮,白色睡裙下露出白色的长腿。 一时间,高中生分辨不出,究竟是裙子更白还是姐姐的大腿更白。 喉结滚动,高中生觉得好渴。 “洗过澡了?”姐姐问他。 高中生点头,躺到地铺上,背对着姐姐。不肯看他。 他以为不看就不会受到引诱。可是姐姐身上湿润的沐浴乳香,却又充斥在了每一口呼吸中。 姐姐关了灯,睡在靠墙的小床上。高中生烦躁的翻过身,看着老虎窗中的月色洒落在姐姐的白睡裙上。 “你为什么要穿女装?”高中生没有礼貌的发问。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漂亮?比真正的女人还要漂亮。 进入模式1177/1491/11 6 姐姐望着天花板,很妩媚的笑了下:“因为这样让我感到轻松。” 高中生没有接话,他还小,即使身负一些沉重苦难,还是不太懂得成人世界里更为残忍严苛的法则。 窗外的蝉鸣填补上短暂的沉默,沉默变得聒噪,不再寂静无声。 “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女人,只是在夜晚降临的时候,我想试着过另一个人的人生。” 姐姐慢慢的说,口气温柔又落寞,身上的香味像一条蛇,紧紧缠绕住高中生的呼吸。 异项的疼痛在此刻短暂的产生了共鸣。 高中生猛地坐起来,迅速爬上姐姐的小床,在炎热的夏夜抱住他,顶胯乱蹭。 姐姐叹了口气,似乎是对小孩子的胡来无可奈何:“快下去,热死了。” “不。”高中生倔强的说,手指伸到姐姐的裙底,粗鲁的将内裤拨到一边,带着青春欲望与少年的好奇,描摹姐姐困在锁里的性器。 姐姐用力捏着他的手腕阻止,但是没用,高中生又高又强壮,力气被姐姐用咖喱饭养得野蛮惊人。 “钥匙呢,我想打开它……” 高中生亲着姐姐的脖子,少年清亮的嗓音变得压抑,恩威并施,似乎是每个雄性的本能。 姐姐被热汗弄湿,黑色长发贴在面颊上,一片凌乱的肉欲。 “在枕头下面。”姐姐不再挣扎,轻轻慢慢的告诉高中生,“打开了,我就真的变回男人了……” 高中生不在乎,大手在枕头底下摸索。 纯白棉睡裙被掀起来,暴露的蕾丝内裤让高中生心跳不止。 “别这样,你还小,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姐姐仍未放弃规劝,不希望少年因为欲望与荷尔蒙,过早尝试被世间认为不正确的性。 “我不小了,我什么都懂。”高中生急躁的旋开锁扣,取下了姐姐腿间充满了恋物淫欲的金属笼,“我喜欢你,我不后悔!” 姐姐从未被人这样直白热烈的表白过,如此赤诚干净不加修饰的爱语,只有未历人世的少年才说得出。 姐姐昏了头,心也软了,气弱下来,准备好成为一个性启蒙者。 “你轻一点,要温柔,姐姐很久没有做过了。” 高中生的力气小了些,慢慢摸着姐姐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肉,脱掉遮蔽下体的蕾丝内裤。 “你硬了。”他握住姐姐半勃的阴茎,高兴的陈述现象,然后得出结论,“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姐姐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正确的恋爱对象,不能随便对高中生说喜欢。 他亲了亲高中生的脸颊,眯起眼睛教他接吻,红红的舌头猫咪一样舔高中生滚烫的唇,以此来逃避回答。 很快,两截舌尖缠到了一起,高中生莽撞侵入姐姐的口腔,凶猛的吞咽唾液,试图消灭燥热的干渴。 “好胀,帮我摸摸。”他拉着姐姐的手伸进短裤,年轻的阴茎蓬蓬勃勃,又硬又烫。 姐姐用手圈住,好粗。虎口划过贲张虬结的血管,粗略感受到这柄凶器的锋利与分量。 “裤子脱了。”姐姐说着,双手拽下高中生宽松的短裤。 男孩子贪凉,内裤都没有穿,胯间利刃一下子弹了出来,打在姐姐白色的大腿上。 进入模式1104/1523/19 7 烫热的触感让姐姐轻颤,空调机箱里噪音轰鸣。 姐姐环抱住高中生,拉着他的手伸进睡裙里,引导他慢 分卷阅读4 慢往上抚摸。 高中生的手停在了姐姐的胸口,平坦的乳房昭示着姐姐的真实性别。微微突起的小小肉粒有些干燥,像是急待被唾液润泽。他蛮横的捞起睡裙下摆,钻进去,像梦中那样叼住姐姐的奶头吮吸,柔软的乳尖被他嘬得发胀发硬。 姐姐轻声嗔怪:“小坏蛋,谁教你的这些?” 高中生脱掉姐姐的白裙子,挑着眉:“你教的,在我梦里,都是你在教我。” 姐姐勾起唇角,笑得妩媚又甜蜜。下一秒,娇软的笑声变了调,高中生含住了另一边乳头,牙齿轻轻的咬。 姐姐感到一种色情的疼痛,呼吸变得充满情欲,香香的,吐在高中生的头顶:“让姐姐检查一下,你在梦里学得好不好。” 高中生缺乏耐心。梦中,姐姐的乳头是性的信号,只要含住它,就可以开始同姐姐做爱。 他粗暴的分开姐姐的双腿,抬高了,露出那个将会接纳自己的洞孔。 粉润的,紧致而干燥。 这么小,要怎么进去? 高中生有些迷惑,可他忍不了了,凭着本能用性器抵住姐姐滑腻的腿根横冲直撞。 湿润的龟头弄脏了姐姐洁白的下体,粘腻的顶凿出微小的水声。 “怎么进不去,姐姐帮我。”高中生俯下身,抱住姐姐,合上他的双腿,伏在他柔嫩的身躯上不停耸动,贴着姐姐的耳朵说,“我想进去,我要肏你。” 姐姐抵挡不住高中生撒娇,无可奈何的握住他滚烫坚硬的阴茎。 “你起来,姐姐帮你弄湿一点。” 姐姐也动了情,带着气音,一步一步教导。 高中生听了姐姐的话,坐在床上,看着姐姐跪在他的腿间为他口交,血脉贲张的性器在姐姐柔软的口舌中一进一出,被姐姐舔得水光淋漓。 姐姐的舌尖细细,钻进马眼,勾出里面的没来得及流出的腺液,用舌头抹在龟头上,粘滑的在唇周画圈。 高中生生嫩,被姐姐舔得舒服极了。可是越舒服,他就越想真正的进入姐姐。 夏夜里蒸腾出的情欲更加炎热苦燥,高中生粗暴的拉起姐姐的手臂,再次将他压在身下,扶着被唾液泡得湿淋淋的鸡巴,在姐姐身后小小洞孔上滑动顶撞。 粘膜与粘膜之间摩擦出一种异样的敏感,姐姐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摸到高中生临门的阴茎,缓缓吞入了自己的身体。 姐姐已经很久没有过性体验了,他大学时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分手后在软件上约会过两个同城的男生,但到最后都无疾而终。 姐姐没办法接受没有喜欢的性。 高中生精力旺盛,阴茎又长又粗,姐姐被填满了,感觉到撕裂的痛。 “你慢点动,我疼。” 姐姐轻轻锤了下高中生的胸口,要求他不要这样鲁莽。 可是高中生慢不下来,他太喜欢姐姐了,喜欢到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冲撞狠顶。 姐姐好疼,疼到被高中生肏哭。 然而疼痛过去,又有一种酸胀快感,肠道好痒,想叫高中生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进入模式1095/1565/13 8 高中生将头埋在姐姐的颈窝,淋漓热汗濡湿了交缠的身体。 姐姐细小的舌尖伸进高中生的耳朵里,呵出又香又烫的呼吸。白色的长腿抬起来,蛇一样软软的缠在高中生精瘦的腰上。 “快一点。” 姐姐小声催促,手指摸过高中生的面颊,搂着他慢慢接吻。 高中生还不懂温柔,青涩得只凭本能,粗蛮侵犯着姐姐的身体,在姐姐身上留下无数吻痕齿印。 姐姐的呻吟被他撞得破碎,逆风苦浪中,洁白双脚在月光下无力的摇晃。 他拉起高中生的手,放在平坦的胸前,教导少年如何取悦两颗敏感的肉粒。 乳头是最要姐姐命的地方,要被人摸,要被人疼。 “摸摸姐姐。”他说,语调又欲又色情。 高中生听话的捏住姐姐挺立发硬的乳尖,抚摸、旋转、指甲抠刮乳孔。姐姐眯着眼睛喘气,手伸到下面,环住勃起的阴茎手淫。 这是高中生春梦里的姐姐,在自己身下,漂亮、淫荡又圣洁。 成真的梦加重了高中生属于动物的本能,他用力的连根进出,肏得水声淋漓。 “好大……太深了……”姐姐哭了,眼睛水汪汪,声音带着软软的哭腔哀告,“你快点射,好不好……” 高中生没有回答,狼崽一样叼住姐姐的奶头,用力吮吸,好像真的可以嘬出奶水一般凶猛饥渴。 姐姐被高中生弄得又痛又爽,舒服得尖叫,下身颤抖着射了精。 精液浓浓白白,沾在姐姐的手指上,也洒在高中生的胸口。 高中生好高兴,他把姐姐肏射了。 他贴着姐姐的耳朵,告诉姐姐说:“姐姐里面好热啊,裹得我好舒服。” 姐姐打他,眼睛红红的骂:“你太坏了……” 姐姐骂人也温柔,语调软软的,根本不像在生气。 高中生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姐姐,肏得姐姐浑身发抖。 等他弄完,姐姐已经累得发不出声音,水红色的唇微张着,浑身湿漉漉,像只刚被打捞上来的美人鱼。 高中生抱着姐姐,在他颈间乱亲乱拱。 姐姐推他,哑着声音说:“好热。” 高中生更加执着的抱紧姐姐,手臂铁铸铜浇,姐姐挣不开,只能由着他。 等他抱够了,逐渐松了力气,姐姐才得以从怀抱中脱逃,钻进浴室里洗澡。 身上黏黏糊糊,沾满了汗水与性液,肠道里残留着充满青春燥热的浓精。 姐姐蹲下来,手指伸紧红肿的穴眼,仔细清理。 高中生裸着身体挤进来,害得姐姐羞红了脸。 “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姐姐赶他。 可高中生刚刚才支配过姐姐,根本不会听他的话。 他把姐姐从地上抱起来,压在墙上,抬起一条腿,贲张坚硬的阴茎再次肏了进去。 姐姐骂他小混蛋,要他出去。但没有一点用处,年轻的荷尔蒙驱使着高中生继续侵犯。 动了几十下,姐姐就又被肏软了,不再无力的骂人,转过头,撒娇一样要高中生亲他。 高中生轻轻笑了下,凑过去吻住姐姐柔软的嘴唇。 姐姐第一次看见高中生笑,呆了一两秒,忽然觉得纵容他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进入模式1089/1501/20 9 然而,纵容的结果是得寸进尺。不断侵略扩张是所有雄性动物的本能。何况,高中生这样年轻,这样生机勃勃。 姐姐被肏得不住呜咽,被高中生抱着,小声说好痛。 但这不全是实话,他射了精,后边酸酸的发软发胀。高中生的初次启蒙的试卷并没有答得很差。 整个暑假,他们都用做爱来度过每个燥热烦闷的晚上。 姐姐对着窗户,被高中生用力后入。他困在冰冷墙壁和少年滚烫身躯之间,低低细细的叫,腻腻的,盖过了窗外扰人的蝉鸣。 很快到了秋天,榕树上的蝉在泥土里产卵之后死去。 高中生就要回到学校,但他联 分卷阅读6 敢。固执而倔强的认为他和姐姐可以永远在一起。 但是姐姐知道,年轻人的“永远”有保质期,脆弱得不行,稍微一点外力,都会让爱迅速腐朽。 所以,他不做出承诺,也不去幻想将来,他只在现在认真的同高中生相爱。 成人谨慎的爱同少年孤勇的爱发生了一点偏差。但他们谁也没讲,所以都沉浸于美好斑斓水晶一样的漂亮假象里。 高中生高三那年,妈妈被抛弃了。她总是以为自己能够遇见真爱,却总是被男人们利用伤害。 新男友要她接客,用妈妈的卖身钱花天酒地。妈妈同他争吵打架,甚至动了刀。但男人太了解妈妈这样的女人,用甜言蜜语哄,制造出爱的假象,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继续操控了。 直到妈妈染上了艾滋,男人觉得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嫌恶她,毫不留情的将她赶了出来。 妈妈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坐在阳台的栏杆上,给高中生打了一个电话。 “郁郁,你爱妈妈吗?” 这一年多,妈妈从没给他打过电话,高中生实在无法说出爱她。 母子俩陷入长久的沉默,高中生带着怨挂断了电话。 妈妈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往后一仰,风筝般跌落在坚硬肮脏的水泥地上,鲜活的女人摔成一摊红色血肉。 郁郁不爱他,这世上就没有人再爱她了。 妈妈是个为爱而生的女人,没有爱,她就不能活着。 警察与救护车很快赶到,然而妈妈早已摔得头颅破碎,不再风尘,也不再漂亮。 高中生得知妈妈死讯的时候,正在考场做模考试题。 他停下笔,心中麻木多于悲伤。 年轻人的敏感告诉他,妈妈是因他而死的,他不肯说爱,所以妈妈死了。 从今天开始,他将像俄瑞斯忒斯一样背负弑母的罪…… 母亲没有葬礼,简单火化之后被高中生从殡仪馆捧回了家。那个总是涂着红嘴唇,穿着低胸衣的漂亮女人,终于成了手里轻飘飘的一捧灰。 姐姐来到高中生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硬硬的头发。 高中生靠了一会儿,有些急躁的掀起姐姐的衣服,含住乳头,急切地吮着,饥饿婴儿一样用力嘬吸乳孔。 “姐姐,我没有妈妈了。”高中生沉闷脆弱的宣告,“我只有你了……” 进入模式1273/1306/11 12 姐姐叹了口气,第一次对高中生说谎:“我不会离开你的。” 之后的日子,姐姐一直陪在高中生身边。姐姐的数学和英文都很好,甚至可以辅导高中生做一些很艰难的习题。 高中生有种很外化的自尊与坚硬,即使失去母亲,也依旧维持着年级第一的成绩。 他拥有的向来不多,就连头衔都不能轻易失去。他不像班里的同学,有金钱和余裕去参加课外补习,他只能每晚在采耳店小房间的台灯下,一张一张的练习试卷。 高考前一周,姐姐关了店,专心陪高中生做最后的冲刺。 到了这时候,高中生反倒懈怠,他知道自己能考出什么样的水平,底气很足。 已经没有可查漏补缺的地方,炎热的夏季和窗外的蝉鸣让他只想和姐姐做爱。 姐姐对他宠爱纵容,知道高中生其实很有压力。 性的确是一种有效的解压方式,性激素激活大脑细胞分泌出内啡肽所产生的欣快感,可以让少年有效减少考前焦虑。 高中生会一边做题一边让姐姐帮他口交。听到这种要求,姐姐总是皱皱眉,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然后钻到桌子下,拉开高中生裤子的拉链。 姐姐的口腔很烫,很湿,被他含着,高中生变得思路清明。 终于到了六月七号,那天早上下了大雨,姐姐打车将高中生送去了考场。 好多家长都在冒雨等着,姐姐也在人群里,穿着红裙,黑白世界中唯一的彩像。 高中人走出考场就看到了姐姐,拥挤人潮中飞奔过去,偷偷牵住姐姐的手。 姐姐没有问题考得如何,去考场旁的奶茶店给高中生买了杯奶茶,自己则要了杯黑乌龙。 高中生一直觉得,姐姐应该喜欢甜味的东西,因为他吃下的姐姐都好甜蜜。 “你怎么不喝奶茶?”高中生问,他们班的女生都很喜欢。 姐姐笑了笑,漂亮眼睛里有种欲言又止的忧愁:“太甜了,我不喜欢。” 高中生心里安上了一根小小的刺,他觉得被姐姐当成小孩子了。 以至于在很多年之后,他都不再去碰甜食,除了姐姐偶尔会喂给他吃的的奶油蛋糕。 成绩出来,高中生考得很好,一个能够轻松选择国内任何一所超一流大学的分数。 他兴高采烈的想去和姐姐分享,到了采耳店,才发现那金属门上张贴着一张售房启示,楼梯下的红色灯牌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摘走了。 一喜一悲,五雷轰顶。 高中生蹲在楼梯间里,像只困兽一样哀鸣嚎叫。 姐姐毫无痕迹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像是一件高中限定的礼品。 姐姐留给他一张卡,里面是卖掉采耳店的钱。 “好好念书,好好生活。”姐姐留了字条,夹在送给他的一台昂贵的笔记本里。 高中生愤怒的将纸条揉成一团,没过多久又软弱的展开,叠起来,同姐姐第一次给他讲数学题的稿纸放到一起。 毕业典礼那天,所有同学都有家长观礼,只有高中生孤零零。 他是高考状元,身上汇集了无数目光。可他固执地在人群中保持着格格不入。离开学校之前,他被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叫住了。 女孩红着脸,交给高中生一封信,她说:“陈郁,我喜欢你。” 高中生冷淡的看她:“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孩笑了一下,但是眼圈泛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还扔了我给你的面包。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有没有结果,对我不重要。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没有朋友。”高中生冷漠的转身,离开了这所他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校园。 进入模式1261/1321/22 13 高中生上了大学。 他没有选择国内最顶尖的院校,而是去了一所承诺每年给他全额奖学金的一流大学。 他不愿意花骗子的钱,他一直在生姐姐的气。 高中生在大学里依旧勤奋,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画图。尽管同学们都用电脑计算模型,可是高中生即使去了机房也坚持手算再次核对一遍。一直以来,他相信自己的大脑远胜于相信软件程序。 因为这个习惯,高中生大二时被院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看中,收做入室弟子悉心教导。高中生学的专业讲究派系与师承,有教授提携,好多同学都对他欣羡不已。 高中生没钱读研,到了大三下期开始找实习,老教授见他为难,介绍他去了一位师哥的工作室。 师哥很有才华,作品在国外获奖无数,聪明到让高中生觉 分卷阅读7 得,很多时候勤奋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从最基础的数据复核做起,渐渐从实习生变成了工作室的合伙人。 师哥的想法总是浪漫、跳脱、天马行空。而高中生最看重的是安全、实用、能否抗灾抗震。 师哥说,他们的合作等于完美。 这句评价,是高中生花了五年时间才得到的。 现在的高中生不再是那个父母双亡的可怜男孩。他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几个份量不轻的奖项,豪宅名车,一样不缺。 但他从不恋爱,几乎只同客户和师哥来往。 工作室的小姑娘们在传,其实他和师哥才是一对。 两名外貌出众的老板,确实容易叫年轻女孩产生各样的幻想。 师哥听闻,暧昧的同他勾肩搭背,似乎要坐实流言。其实师哥心里有人,但那人不可能,所以师哥花天酒地,放浪形骸。 高中生知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能与外人说的往事,他的那段是姐姐。 前年,老街拆迁,采耳店没了。那棵充满蝉鸣的老槐树被连根拔掉,蝉也没有了家。 高中生感觉到,他和姐姐的联系越来越薄弱,或许终有一天,姐姐会变成他脑海里的一个回忆符号。 但他在姐姐身上残留着一部分少年的天真倔强,认为时间或许也会对有些感情无可奈何。 直到现在,他仍把姐姐当做爱恋的对象。 又过一周,恩师六十五岁寿诞。高中生和师哥都备了厚礼,前去参加。 高中生到得早些,敲了门,保姆为他打开。 教授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旁边蹲着一名纤瘦青年,正在同他说话。 高中生愣在当场。 青年同姐姐有着一张同样的脸。 一颗心鼓噪得难以自持,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嵌进肉里。 教授注意到他,招手示意:“陈郁,过来,这是你师母的学生,郑梦山。” “你好,郑师哥。”他伸出手,步步为营的试探。 然而,对方神情太过自然,好像真是初次见面,笑了笑,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你好,陈郁,早就听教授夸过你。” 他回握住高中生的手,口气礼貌又客套。 高中生有些怀疑了,同时也发觉了郑师哥同姐姐似乎也有些不同。 姐姐的身体要更柔软些,而郑师哥虽然文弱纤细,但仍旧显露出男性化的特征,骨骼身架也比姐姐稍稍大一点…… 进入模式1121/1314/31 14 高中生将教授接到会场。多年执教,老者早已桃李天下,好多学生都是业界的中流砥柱。 所有人中,只有郑师哥特别,他是教授已故妻子的学生,专攻工程数学,与在场的人都不相识。 那张与姐姐肖似的脸,总让高中生魂不守舍。 但高中生太熟悉姐姐了,越是观察,就越是看出郑师哥与姐姐的差异。 他站在人群中,神色落落寡合,微皱的眉头,又同姐姐思考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高中生人忍不住过去同他攀谈,可郑师哥却好像特意避开他一样,为教授送上贺礼便借故离开。 教授看他落魄的身影,忽然叹了口气。 高中生趁势打听郑师哥的过去。 教授说,梦山是妻子最得意的学生,本有天资成为国内最一流的数学家,但因为一些不要紧俗事,变得泯然众人。 高中生追问,“不要紧的俗事”是指什么,老教授摇了摇头,三缄其口。 高中生对郑师哥的好奇愈盛,托了无数关系,才打听到郑师哥在大学中的一些事。 郑师哥曾经的同学已是一名胖胖的中年人,如今在科学院拿饷。 酒过三巡,他说,郑梦山是他们同届中最有天赋的,大一时就获得了好几个国际竞赛的大奖。可惜不知为什么,他在大二时突然休学。偷偷办的,他的母亲并不知情,得知儿子突然休学后来学校大闹了一场。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同届学生都毕业了,他才回到学校继续上学,但这之后就没再听说有什么建树了。 具体的事这位同学也说不清。 高中生敏锐的觉察到,郑师哥休学的时间,正好是采耳店开张营业那年。 太过巧合了,高中生无法不怀疑。 他打听到郑师哥的单位正在新建厂房,于是开出一个极低的价格拿下了项目设计。 那是一间国家控股的机械厂,领导看重他从前参与过的一些项目,对他很是欣赏。高中生提出要去现有厂房做实地考察,领导立刻为他派车准备。 再次见到郑师哥,他正身穿灰色工作服带着业务手套和几个工人一起测量大型齿轮。 见到高中生,郑师哥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神色。 “陈郁?” 高中生笑了下:“师哥还记得我啊。” 郑师哥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想默默想,怎么会不记得,眼前的男孩是他生命中最为宝贵的记忆。 可他现在的身份男人,他不能以姐姐的身份与他相认。 于是,他只能说说:“当然记得,之前在教授生日会上见过。” 郑梦山努力伪装,希望高中生不要认出他。停止用药后,他的身体骨骼早已变得像个男人。 他没能对抗世界,最终还是不得不以原本的性别身份懦弱的生活。 “你怎么来了?”郑师哥故作轻松的问。 高中生早在他某种细小的举动中坐实了自己的怀疑,但他已经是个大人,学会了不动声色,粉饰太平的说:“来实地看看,新厂房设计是由我负责。” 郑师哥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工人问:“郑工,这人是谁啊?” 郑师哥小声答:“咱们新厂房的设计师。” 高中生听闻这个身份,冷淡的笑了笑。 “我们这么疏远了吗?姐姐。” 郑师哥抖了一下,明显因为这个称呼吓到。但不等他继续撒谎辩解,高中生便与陪同他的车间主任一起离开了。 进入模式1178/1414/29 15 郑师哥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精密齿轮的测量数据还写错了地方,幸好被一位有经验的技工发现,及时纠正了过来。 “郑工,身体不舒服啊?” 由于错误太过低级,同事们都不禁奇怪。郑师哥一向谨慎仔细。 郑师哥也觉得自己状态不好,心里一直想着变成了大人的高中生。 “有点感冒,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今天能提前一点下班吗?”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工人们更加诧异,郑工来单位快三年了,从没因为个人的事情早退过。 “当然可以,剩下的我们会复核的,您就放心回家休息吧。”大家连忙说。 郑师哥疲惫的点点头,换了工服走出厂区。 他住在工厂附近的单身公寓里,是单位的福利房,条件不差,设施比较简单。当年采耳店的灯牌放在床头上,被改装成了一盏阴沉情色的灯,一通电,红色的LED灯就会暧昧的亮起。 高中生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自己被按在浴室墙上 分卷阅读8 用力肏弄的场景。 少年的鸡巴又大又硬,每次勃起都烫得不行。还好粗,一只手不能完全握住。 郑师哥陷入了迷人的性爱记忆中,完全没注意到家里有人进来了。 等他发现时,高中生已经大张旗鼓的登堂入室了。 郑师哥的手还插在裤缝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自慰。 他惊慌的望着高中生比从前更加高大的身影,嗫嚅着说不出话。 “姐姐,你又忘锁门了。” 高中生平静的解释自己的出现,但是根本没说重点。 姐姐生活上挺随意的,从前就总是忘锁门。但这次是高中生骗了姐姐,他是花钱买通了管理员,得到了姐姐家的钥匙。 “你怎么会来……” 亮着的红灯牌已经揭示了一切,再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了,郑师哥必须要以姐姐的身份,重新面对高中生。 “我来听你解释,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同高中生讲。当年母亲找到了突然退学失踪的自己,用曝光高中生和他的关系要挟他回家治疗的事。 一个刚上考上大学的男孩,不该承受那些肮脏的流言。 况且,那并非流言,他确实同一个未成年人发生了关系,并且保持了近两年。 于是,姐姐只能冷漠的说:“你开始让我觉得乏味了,我这个人,很贪新鲜的……” 高中生冷笑,觉得姐姐真爱说谎。 贪新鲜的人为什么还要留着那块旧灯牌,堂而皇之的摆在卧室里,开着它自慰? 姐姐不熟悉青年这样成熟阴鸷的神情,有些害怕的靠紧了床头。 采耳店是他用数学竞赛的钱买的,当年好不容易瞒夏母亲偷偷卖掉,将钱留给高中生上学。 他以为从今往后永远不会相见,至少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谁知还没来得及告别,治疗中心的人就找上门来,将他强制带走,在车上便强制剪掉了他漂亮的带着香味的长卷发。 他在那个地方呆了一年,做过无数所谓的治疗与矫正,稍微反抗就会遭到毒打或者电击。最难过的时候,他偷偷藏起一块碎瓦片,在像监狱一样逼仄黑暗病房里割开了手腕。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那次自杀被巡逻的教官发现,将他救了回来。 从此之后,姐姐就变成了郑师哥,开始接受镜子里男性的样子。 一年后,母亲接他出去,还给治疗中心送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妙手仁心,春风化雨。 姐姐回到校园,却失去了从前的敏锐与灵性,他发现自己开始只会机械的计算,对每一个数字都谨小慎微。 可姐姐不打算告诉高中生这些,眼前的年轻人未来光明,前程似锦。 进入模式1298/1273/35 16 姐姐是长在高中生心上,永远无法割除的美丽病灶,永远令他失去理智,令他发疯癫狂。 他把姐姐压在床上,用力撕开衬衫,力道很大,弄得姐姐很疼。 雪白皮肤上,暴力的红痕有种极艳丽的性感。 高中生不想强迫姐姐,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方法。他是一只被困住的凶猛野兽,姐姐是他坚固的牢笼,必须破坏才能重获自由。 亲吻落在胸口上,确认的意图多过爱欲的缠绵悱恻。姐姐乳晕旁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位置很特别,形状微小,不特别注意的话,姐姐自己也不一定会发现。 那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美丽的秘密。 高中生亲了红痣无数次,每一次都加重了他失而复得的亢奋。可是姐姐却在发抖,他告诉高中生,他们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功成名就的年轻建筑师,不应该和他这样的人再有任何牵扯。 姐姐其实知道高中生说了谎,治疗中心毁掉了他所有的安全感,他不可能不将房门上锁。高中生花了心思来见他,姐姐既觉得高兴,又有点害怕。 可他从来没想到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变成了大人的高中生脱掉他所有衣服,正在强暴他…… 曾经征服过他的阴茎再一次进入了姐姐的身体里。姐姐觉得好疼,红着眼睛流泪。 “陈郁,你出去,你这是在强奸!”姐姐泪眼朦胧的骂他,尖叫着嘶喊,“走开,不要碰我,混蛋!” 姐姐骂人也温柔,漂亮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怒意。但他在抖,他在害怕。 可是姐姐不该害怕,从前他们做爱时,姐姐风情万种,每个毛孔都透着会勾引他的诱人的甜美。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姐姐真的厌倦他了? 高中生开始往错误的方向猜测。 姐姐害怕其实是想起了在治疗中心,被一名教官长期猥亵的过往。 这些事高中生都不知道,他没法帮姐姐分担痛苦与恐惧,他只会用本能去占有姐姐,以一种很低级的方式再次得到。 他亲吻姐姐的眼泪,但并没有停止暴行,姐姐说得对,他在强奸姐姐,他是混蛋。 但他好想姐姐,分开之后的每一天都想,想到睡不着觉,想到无法不成为一个混蛋。 久别重逢的性爱并不美好,凌乱的床铺看起来很像一个犯罪现场。 确实也是犯罪现场,高中生知道,自己已经不可饶恕了。 但他还是从公寓带走了姐姐。 姐姐属于他,他们应该住在一起。 高中生的家位于城郊的别墅区,这是他参与设计的,隔音防窥都做到了极致,姐姐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姐姐经历了一场残忍的性交,疲倦得睡了过去,他脸上还有泪痕,高中生抱着他,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眼睛。 “真的这么讨厌我啊?”高中生低声问,口气有些委屈。 姐姐痛苦的闭着眼,像尊沉睡的圣母像,永远包容她的信徒,却从不对疑问作答。 高中生叹了口气,闻着姐姐头发上的香味,觉得有些困倦。终于,他结束了八年的失眠,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进入模式1073/1243/21 17 高中生睁开眼,看到姐姐睡在身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姐姐也醒来了,朦朦胧胧的看他,眼睛温柔得溢出水,但很快,温柔的目光变得恐惧。姐姐跌跌撞撞的逃下床,藏到了房间的衣柜里。 他害怕极了,缩着身体发抖,眼泪潮水一样往外涌动。 高中生打开柜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哭泣的姐姐,蹲下来,伸手想要抱他。 姐姐躲开了,喃喃说:“陈郁,不要碰我,我讨厌你,真的讨厌。” 可高中生还是强硬的将姐姐从柜子里抱了出来,拥进怀里。 “不讨厌,喜欢的,你喜欢我。”高中生亲吻着姐姐的耳朵告诉他,“讨厌我的话,就不会在梦里喊我了。” 姐姐昨晚做了一个关于高中生的梦,绿荫蝉鸣的夏天,旧式空调轰隆作响,他们躺在采耳店的小床上,做爱接吻。 可是,再精密的数学公式也无法重溯时光,高中生昨晚已经死在了姐姐的心里。 他杀死了姐姐这些年来唯一美好的回忆和幻想,他是最可恶的刽子手。姐 分卷阅读9 姐才不要喜欢他。 可是,姐姐也没法讨厌他,十五岁的英俊少年,是姐姐生命里仅有的美梦。 就算梦碎了,但喜欢是真的,姐姐可以欺骗高中生,却不能对自己说谎。 他推了推高中生的胸膛,可无法推开,高中生的手臂铁铸铜浇一样强壮,紧紧的禁锢着他。 “我打电话请个假,我们需要谈谈。”姐姐冷静下来,求高中生放开他。 “我已经让助理打了电话,单位那边不用担心。只是基础测量的话,普通技工也可以做,用不着你。” 高中生身上有了一种成功者的强势与逻辑,他每走出一步都会往后思考,即使踏错,也有方法补救。 姐姐沉默了,温顺的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说:“陈郁,我想回家。” 他急需一个安全熟悉的地方,来整理破碎的梦。 仅有的美丽与清白已经不能再受任何污染了。 可是高中生说:“这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姐姐被“我们的家”四个字感动了片刻,可很快感动便被强暴的痛苦取代。 他捶打高中生,很用力,一遍一遍骂他混蛋。 高中生任由他打,他不怕疼,思念的痛苦麻醉了他。 姐姐打累了,靠着高中生的肩膀大哭:“你怎么不还手?你太狡猾了。” 高中生明白,姐姐心软了。 他好高兴,握住了姐姐的手说:“你打我都是应该的,我还什么手?” 姐姐又骂他混蛋,姐姐不会说脏话,这是他能说出来最狠的字眼了。 高中生轻拍着姐姐的背脊安抚他,亲吻他的发丝。 姐姐剪短了头发,换上男人的衣服,但还和从前一样香,一样漂亮。 高中生感觉到姐姐的不对劲,联系了一家专业机构调查姐姐的过往。 看到结果时,高中生气得发抖,一脚踹翻了书房里的金属书架。 书籍奖杯散落一地,动静吓到了姐姐,他连忙上楼查看。 开门便是一片狼藉,姐姐捡起地上一座摔得与底座分离的奖杯,担心地望向满脸怒火的高中生。 “怎么了,为什么发脾气?”姐姐问得小心。 高中生走过来,脚掌踩过地毯上碎裂的玻璃,用力抱住了姐姐:“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进入模式1154/1136/18 18 姐姐叹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高中生讲述那些过往,只能沉默的被高中生抱着。 玻璃深深扎进高中生的脚掌,嵌入了肉里,可是高中生感觉不到疼,抱着姐姐要接吻。 只有姐姐的嘴唇可以让他不痛。 姐姐看着地毯上洇出的血迹,一圈一圈不断扩大。他害怕了,在治疗中心的宿舍,他的血也是这样流出来的。 姐姐很近的体会过死亡,心慌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慌慌张张找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高中生已经流了太多血,嘴唇都有些泛白。一块长玻璃几乎要将他的脚背穿透。 姐姐骂他是个笨蛋,高中生就拉着他的手傻笑,说姐姐又说谎,以前明明夸他聪明的。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要把高中生抬上担架。高中生抓着姐姐的手不肯放,医生护士都拿他没办法。 姐姐训他:“不许任性,不然明天我就走了。” 高中生这才放开手:“那你等我回家。” “嗯。”姐姐点了点头。 高中生被他骗怕了,又补充道:“不能骗人。” 姐姐不耐烦,当着这么多人面呢,他怎么能这么黏糊。 “好了,你赶紧去吧,你回来之前我不走。” 得到了保证,高中生才被医护人员抬着上了车。 姐姐其实也想去,但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去了反而倒想默认了什么。 虽然在高中生家里等他的性质也没什么不同。 下午,一个年轻男孩按响门铃,自我介绍说是陈先生的助理,按照老板吩咐,交给姐姐一部手机。 姐姐自己的手机被高中生收走了,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没过一会儿,就有视频发过来,姐姐按了接听键,画面上出现了高中生英俊的脸。 姐姐以前就觉得高中生很好看,可是少年和青年的气质很不一样。十五岁的高中生沉默而青涩,像一个落难的王子。而现在,他是那样意气风发,仿佛王子多年流亡,终于夺回了王位。 “他们把玻璃取出来了,你不在我身边,好痛啊。” 高中生熟练的向姐姐撒娇。 姐姐不理解,痛和自己不在身边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都不来看看我。” “什么时候出院?”姐姐问他,他认为,他和高中生之间需要一场平静的谈话。 “医生说要一周,但我觉得今天就可以。” 姐姐心里想,他小时候也没这么任性过,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听医生的,你说了不算。” 姐姐说。 高中生笑了一下:“听你的,医生说了不算。” 姐姐陡然意识到,高中生是在同他调情,脸颊有点发烫,匆匆忙忙挂断了视频。 高中生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有点生气,但想到姐姐微红的脸又觉得高兴。 在高中生的坚持下,医生只让他在医院待了三天。这回姐姐没有骗他,真的在家里等他回家。 回去的时候,姐姐正靠在沙发上看书,他的头发长长了些,隐约又有了从前风情万种的模样。 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变得温柔又漂亮,散发出好像灵晕一样的辉光。 进入模式1070/1171/16 19 姐姐是高中生心中永远的圣母像,不救世人,只救他。 而他却总是希望渎神。 脚步一时间无法再往前,姐姐放下书,光晕中回过头看他。 “你过来。”姐姐说,像小时候一样温柔。 高中生红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停滞不前的时间在这一刻重新开始流动。逃过灰色的空白,两段光阴开始衔接。 他走过去,跪在地上,头颅枕着姐姐的膝盖。姐姐捏捏他的耳垂,轻声说:“你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你了。”高中生闷闷的说,在姐姐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莽撞的少年。 姐姐知道这个,所以不忍责怪他的侵犯,他从几个小心翼翼的吻里,感受到了高中生的想念与爱意。 算了,原谅他吧。 姐姐的纵容早就成了习惯。 在午后的温暖阳光里,他们进行了一场安静而的谈话,聊这些年,聊想念,聊爱。战战兢兢的聊到痛苦与恐惧。 高中生脱下姐姐不离身的手表,抚摸那道被瓦片划开的白色伤疤,创口大而且钝,没有决心是无法划得这样深的。 “对不起……”高中生向姐姐道歉,痛恨自己当年的弱小,他亲吻姐姐的伤疤,抱紧姐姐颤抖而抗拒的身躯。 “都过去了。”姐姐摸着他的脸,温柔的说。 他依旧对亲密接触心怀芥蒂,但高中生的手很大很干净,和教官粗鲁肮脏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姐姐尝试接受他的触摸,觉 分卷阅读10 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 晚上,高中生摸上了姐姐的床,姐姐没有赶他走,温顺的缩在他的怀里。 几年过去,姐姐的骨架确实大了些,男性化的特征更加明显,但他依然柔和而美丽,兼具着女性的温情与妩媚,仿佛传闻中雌雄同体的赫马弗洛狄忒斯。 “你别讨厌我。”高中生懊悔自己冲动的占有,他向姐姐道歉,“罚我吧,然后继续喜欢我。” 姐姐没有说话,他对高中生的喜欢从没停止过,又何来继续一说。而且,高中生流了那么多血,也算是罚过了吧。 “快睡觉……”姐姐靠在高中生的胸口,脸颊有些泛红。 高中生亲亲姐姐的额头,安抚一样轻轻拍着姐姐的后背哄他入睡。 这一夜,高中生也睡得很足,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他本来就英俊,不管哪个阶段都是同龄人中外貌打眼的那种。现在更是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恋爱时才有的荷尔蒙。 姐姐起得早,正在厨房里煎蛋,盘子里放着两份烤好的面包和培根。 他得去上班,这个假请得实在有些长了。 高中生舍不得,但他不能永远将姐姐关起来。惴惴不安的将姐姐送到工厂大门,看着姐姐走下车去。 姐姐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扣了扣车窗。 高中生连忙摇下窗。 姐姐俯下身来,微微笑了笑。 高中生以为姐姐就要这样吻他,心脏砰砰直跳。 可是姐姐只是狡黠的笑了下,将一串钥匙递给他:“不忙的话,帮我搬家吧,宿舍东西不多,后备箱应该可以装下。” 高中生呆住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姐姐已经同意要和他住了。 进入模式1105/815/27 20 高中生来到姐姐的宿舍,看着凌乱的床铺,暗自懊悔。 房间就像姐姐说的那样,东西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能全部装下。 陈设简单,一种相当禁欲的生活。 高中生捧着床头的红灯牌傻笑。 觉得自己的青春、初恋、失去的爱和时间统统都回来了。 搬完家,高中生又去接姐姐下班,姐姐穿着薄毛衣和牛仔裤,样子像个刚进校园的大学生。 姐姐看到他的车,也不多问,系好安全带跟他回了家。 晚上,高中生同姐姐做爱,接吻之后,姐姐温柔的帮他口交。 高中生还记得,这是姐姐道歉的方式。 但姐姐才是最痛苦的人,他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之后,高中生开始收集那间治疗中心的资料,联系其他受害者维权。他知道这种机构身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无法轻易撼动,所以他瞒着姐姐。 花了将近三年时间,终于在一名记者的帮助下曝光了那间机构,同时牵扯出一系列黑恶势力与地方保护伞之间的权钱交易。 这期间,高中生收到过无数死亡威胁,甚至有人往他办公室寄各种带血的利器,还往他车上泼红漆。 高中生没有退缩,他想为姐姐和同姐姐有着一样遭遇的人讨回公道。 姐姐后来还是知道了,勇敢的站出来和高中生一起揭露治疗中心里的残酷真相。 姐姐作为证人,面对法庭,一次次揭开陈旧流脓的疮疤,层叠的伤害在最终宣判来临时,得到了真正的愈合与重生。 同年,高中生买下一小块空地,设计修建了一座庄园,梦幻漂亮得令人动心。 甚至比师哥的作品更加泛滥浪漫,业界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向严谨,只会注重安全与实用性的高中生的设计。 但只有高中生知道,这样的设计他这一生只会做一次,这是他送给姐姐的礼物。 姐姐开始重新穿上女装,留长了头发。太过个性化的装扮显然不太适合继续留在国营工厂。他辞了职,进入了高中生的工作室工作。 姐姐好聪明,轻易就能发现测量数据上的不严谨,并且很快就能导算出最佳数值,师哥大呼姐姐简直是个宝藏。 高中生骄傲的笑,说:“厉害吧,我的。” 姐姐忍不住打他。 师哥看着他们,心说,真好。 他爱的人已经去世,并且一生都不曾知晓他的心意。 对他来说,克制和隐藏是最适当的爱,他从不后悔自己没有说出口。所以,现在还能以学生的身份,每年出现在教授墓前。 有的秘密,永远只会是一个人的秘密。 姐姐和高中生回到家,进门就脱了衣服。红色裙子落到地上,露出来小小的蕾丝内裤和白色文胸。 姐姐的皮肤好白,包裹在小内裤里的阴茎透着润润的粉,他挂在高中生身上,笑着亲他直挺的鼻梁。 “陈郁,想做,明天不用上班。”姐姐顺着鼻梁往下吻,含住高中生的嘴唇撒娇。 穿回女装的姐姐变得可爱又奔放,长发拂过高中生的脸颊,妩媚的向他求欢。 高中生比姐姐高一些,姐姐就伸出双臂挂在他身上要他抱。 可是,高中生现在也学坏了,隔着内裤捏弄姐姐的臀肉,色情的揉,手指缓慢的按他的会阴。 姐姐被揉得小声叫,忍不住在高中生身上胡乱蹭:“脱了再摸,你给我脱。” 高中生不理,执着的隔着内裤玩弄姐姐的阴部。 姐姐被他弄得软了腿,自己脱了湿掉的内裤,又去解高中生的衬衫纽扣。 “这么急吗?都不先回卧室?”高中生戏谑的问。 姐姐把扒光了的高中生按到沙发上,亲着他的耳垂撒娇:“先在沙发上做一次吧。” “要叫老公才肏你。”高中生说。 姐姐乖乖的叫:“老公。” 高中生一个翻身,将姐姐压在身下,抬起双腿进入了他。 激烈的性爱一直持续到凌晨,姐姐累坏了,抱着高中生说要洗澡。 浴室里又被压在墙壁上做了一次,高中生才终于偃旗息鼓。 第二天,高中生和姐姐去跟妈妈扫墓,他对妈妈的感情太复杂,不知道该怎样看待她,只能每年来看看,送上一束花。 姐姐的母亲在他参加工作那年突发疾病去世,也葬在这个墓地里,但姐姐从来不肯去看她。 世上有许多事永远无法和解,伤愈了有疤,看到疤就想到痛,而逃避痛苦是人类的秉性。所以不能原谅的时候,人也有权选择不原谅。 他们顺便去看了双方的恩师,两位老者死后合葬在一起。墓前花瓶里的花永远都是新鲜的,师哥每天不管多忙,都会过来换上一束老师生前最喜欢的白栀子。 离开公墓时,姐姐牵住了高中生的手,高中生回头,同姐姐相视一笑。 姐姐说:“以后我们也埋在一起吧。” 高中生点头:“好啊。” 大宝剑之二完结! 进入模式1675/52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