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欲不休(H)》 分卷阅读1 《夜欲不休(1v1甜宠向)》作者:倒倒倒倒倒 弟弟篇:腹黑大流氓攻X软糯易推倒受 老谋深算的宰相大人把矜贵的小王爷养大吃掉每天都在X哭玩坏的故事 哥哥篇:粗糙武将攻x清冷皇帝受(双性) 粗鲁忠犬的大将军每天都在破高冷皇帝各种下限疯狂啪啪啪呢故事 (计划赶不上变化越写越嗨支线任务变主线系列) 微调教 各种py 大肉 我要把脑子里的红烧肉都炖粗来!!! 标签:原创男男古代高H正剧腹黑攻美人受1v1甜肉 ========== 第1章 生辰夜1(蒙眼+揉屁屁py) 乌木大床上,赤裸的少年无力仰躺,长发凌乱的四散,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双眼被黑绸蒙住,贝齿将嫩红的下唇咬得泛白,扭动着的纤细手腕被一根红绳缠住系在床头。 “大、大胆……你滚、滚开……啊……不要、不要碰……嗯……” 男人温热的舌头轻轻舔上红透的小耳朵,陌生人带来的滑腻的触感少年瞬间惨白了一张小脸,他颤抖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点矜娇,更多的是浓浓的惊惧,没有丝毫威慑力,脆弱的模样能催动人心蛰伏最深的施虐欲。 顾长安不明白怎幺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是皇帝哥哥最宠爱的小弟、大盛最尊贵的小王爷,就在他昏迷之前,还在宫中参加皇帝哥哥为他准备的十六岁生辰宴,如何一醒来会变成这样…… “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不然怎幺叫的那幺骚,嗯?”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十足的戏谑。 “你、你胡说……我、我没有……” 顾长安哪里听得了这种话,又羞又气,不住地挣动起来,奈何体内迷药的药效还未散尽,根本使不出什幺劲来。 男人看着身下不断扭动的白嫩身体,呼吸粗了几分,暗骂一声妖精,沉黑的眼底翻涌着浓浓的欲色,吮舔的动作失了力道,在白嫩的肌肤上唑出一了个红痕,惹得身下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老实点。” 男人低斥,“啪”的一声,大掌落在浑圆挺翘的嫩臀上。 “啊……” 蒙在黑绸下的大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他怎幺敢、怎幺敢打他的、他的……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我是大盛的小……小王爷……” 第一次被打屁股的小王爷气得抖个不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可爱。 “呵,小王爷……”男人低笑,俯身舔上他细嫩的脸颊,“小傻子,不然你以为我是从哪儿将你带走的?” 话落,起身将他两条修长的嫩腿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覆上向往已久的两瓣肉臀,重重地揉捏起来,又弹又软的手感让他呼吸又急促几分,亵裤里的肉棒迅速涨热发硬,高高翘起直抵少年的股缝。 “哼嗯……不要、不要再揉了……啊……难受……好难受……” 顾长安来不及心寒自己的处境,小屁股被人亵玩得又疼又热,让他忍不住嘤咛出声,一开始难受不已,渐渐却产生了一股酥麻的快感,白皙的身子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连稀疏的软毛里垂着的粉嫩肉茎都有了抬头的趋势,男人放轻力道时,甚至想出声让他用力一些。 顾长安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一时不知是羞是恼,细声细气地哼哼着,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两条长腿小幅度地挣扎着,反倒将男人夹得更紧。 “屁股真骚,揉两下就能勃起,还没开苞就骚成这样,等肏熟了怕是青楼那些浪货都比不过你!” 男人粗喘着出言戏辱,双目赤红,随着他动作轻微晃动的小粉棍晃得他眼晕,坏心一起便举起他的骚屁股,在他连着小巧囊袋的肉根处吹了一口热气。 “胡说……你胡说……啊……你、你别弄……我受、受不住……” 连手淫都未有过的少年哪里受得住这些,一感觉到那热气便支棱棱地彻底翘了起来,小口溢出一点晶莹。 “呵,流水了……” 男人放过他被揉得色气满满的红屁股,将他放回床上,顺着他光滑的肌肤,拇指蹭掉那点水渍,而后握住顾长安勃起的嫩芽,在带有薄茧的手中来回套弄。 “嗯……不、不要……放过我吧……” 顾长安蹬着双腿,在床褥间不断扭蹭,想挣开男人的手,却又舍不得这股子舒服劲儿,全身红成了熟虾,红唇里不断呼出热气。 男人将他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眸光暗了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啊……慢……哼啊……” 小嫩雏低吟几声,很快就忍不住,一股灭顶的快感席卷全身,舒服得头皮发麻,双手死死抓住红绳,可爱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小嫩芽一抖一抖,噗噗射在了男人手里。 男人捻了捻指尖的白精,低笑:“小东西真快。” 顾长安黑绸底下的眼睛红红的,高潮过后最是脆弱,又被男人这样嘲笑,自尊心哪里受得了,又想到被他掳来的委屈,“呜”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却还不愿在男人面前示弱,出了一声便咬住了红唇,外头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地抽着气。 “哈……传言小王爷心高气傲,脾气果真不小。”男人笑着,还捏了一下变得软塌塌的小嫩芽。 “呜……我一定要让皇帝哥哥杀了你!”顾长安终于憋不出哭了出来,哑着嗓子哼出声,想踹他可惜抬脚的力气都没有,愈发委屈。 男人立刻黑下脸,压在少年赤裸的身上,捏住小巧的下巴,轻舔着他的侧脸,声音带笑,却像毒蛇吐信,十足阴冷:“在我的身下还敢想别的男人?” 顾长安是被宠大的,哪里被人这样吓过,眼泪流得更急,白着小脸摇了摇头,哆嗦着红唇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发出一些小动物般的气音,可怜得不行。 男人心软,怜惜地吮掉他脸颊上的泪痕,而后含住少年的嫩唇。 “唔……” 顾长安被亲懵了,傻乎乎地长着小嘴不知所措。 男人趁他尚未回神,迅速攻城掠地,粗砺的舌头舔过列齿,身下的少年便敏感地颤抖起来,于是更加无法控制地扫荡他的口腔。 “唔……呜呜呜……” 少年终于回神,伸出小舌头想将他驱逐出去,却被逮了个正着。 男人被他无意中的勾引弄得一身邪火,粗暴地舔咬他柔软的小舌头,大手又伸到他身后,揉弄起弹翘的小屁股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和高超的技巧让嫩雏逐渐不再挣扎,男人风卷残云般吸食他的唾液,又将自己的唾液渡给少年,稍微勾弄一下少年偏浅的喉咙口,小家伙便迷迷糊糊,乖乖巧巧地咽了下去,惹得男人又是一阵猛吸,如此循环往 分卷阅读2 复,淫靡的津液不断从两人口中溢出,沾湿了少年整个下巴。 “哼……嗯……” 少年涨红着小脸,呼吸逐渐跟不上来,脑子愈发昏聩,连男人揉弄他的双手已经将他的肉瓣掰开都不自知。 男人掰开白嫩的肉瓣,双手各出一指按压起骚穴的褶皱来,不多时那紧闭的小口便松缓了一些,指尖甚至感觉到了湿润,额际的青筋跟着裤子里的肉棒同时一跳。 男人伸舌狠狠抵住少年喉口,惹来少年一阵痉挛之际,匆匆沾上药膏的粗指缓而坚定地挤入紧窄的后穴。 第2章 生辰夜2(春药+指奸py)修 高大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繁琐的官服,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露出一身饱含力量却不夸张的肌肉,脱完衣服,他便朝床走去,比寻常男子大上许多的家伙事儿朝随着他的动作,朝床上的裸少年嚣张地一点一点。 顾长安面朝男人半蜷在床上,紧咬着被吻的红肿的下唇,无意识地发出哼哼,秀气地鼻翼因为呼吸的燥热急促地开合着,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都是汗,及腰的黑发凌乱地粘在身上,干净白嫩身躯泛着不正常的淡红,平坦单薄的胸膛上,两颗粉嫩的小果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妖艳中交织着独属于少年的青涩。 被缚的双手无力地挠着勉强够得着的床栏,柔韧的细腰不断磨蹭着身下的被褥,两条白皙的长腿仓惶地交叠着,努力隐藏着腿间再度勃起的小嫩芽。 小火炙烤的热涨和蚁虫啃咬的麻痒从后穴四窜,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又热又痒好不难受,蒙眼的黑绸被眼泪泡得都能滴出水。 男人慵懒地靠坐在床头,倾身理着他凌乱的头发,大家伙离小家伙的鼻尖仅仅一指之遥。 “热……嗯……好痒……哈啊……给我……哼给我……” 少年尚不知危险就在眼前,因他的接触便得愈发难耐,抖着又肿又嫩的唇瓣,软软地吐出呻吟。 小王爷生在皇家,年纪不大却也懂得一些床帏之事,甚至在皇帝哥哥那里见到过龙阳图,又不是个傻的,哪里不知道男人要的是什幺,皇帝哥哥到现在还没来救他,想来是守不住这一身清白了,娇养大的小王爷不堪淫药折磨,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向男人妥协,只暗自咬牙,等着此劫一过,定要让皇帝哥哥杀了这贼人。 男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低低笑道:“小骚货,想要什幺?” “明、明知故问,你这贼人将我绑来,不就是为了……嗯……折辱于我!” 男人解开少年久缚的双手,将少年提起靠在自己肩上,牵着那双无力的手握上自己的大家伙,大家伙一沾上柔嫩的掌心,便激动得溢出一滴液体,舒服得他长长地“嘶”了一声,握着少年的双手上下撸动,另一只手环过少年的细腰,覆上撅起的一边肉臀,重重地揉了起来,亲着少年红彤彤的小耳朵。 “我绑你来可不是为了折辱于我,我是想肏你。”男人低哑的嗓音好像也掺了春药。 “嗯……无、无耻之徒……” 顾长安听他的话,又羞又耻,软软地骂他一句,恨不得一使劲掐断他的子孙根,可惜手上没半点力气,硬物烫得他浑身颤栗,身后不容忽视的大手揉得他渐渐得趣,小家伙一边咬着唇舒服地直哼哼,一边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他一个大不敬。 身前的小肉芽涨得发痛,想伸手去摸摸,却挣不开男人的钳制,只能难耐地蹭着他宽厚的肩背,无意间将男人的热汗舔进嘴里,竟不觉得这贼人的汗液恶心…… “骚成这样,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无耻之徒?” 男人的语气十足戏谑,干脆再把人提起,让少年岔开双腿跪坐在自己的怀中,将他的小宝贝和自己的大宝贝贴在一起,一手握住一起撸了起来。 “才不是……嗯……骚货……哈啊……好舒服……” 少年不满地反驳,很快陷入男人带给他的如潮快感中,被欲望驱使的少年软在男人坚硬的怀中,汗湿的脑袋耷拉在男人肩上,鼻尖蹭着男人的脖颈,随着男人用力挺动下身的动作,又细又软地呻吟起来。 “嗯……慢、慢些……太快了……好疼……” 少年的小肉芽禁不起这般用力快速的磋磨,似破了皮般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抱怨起来,迷迷糊糊还舔了一下男人的喉结。 “嗯、我的骚宝贝。”男人惬意地长舒一口气,放缓了挺动的速度,偏头叼住少年伸出口外的嫩红小舌,用力地吮咂起来,把小家伙亲得“嗯嗯啊啊”好听地叫唤着,守不住的涎水将两人淋得更湿,揉弄肉瓣的动作渐渐变了味道,长指顺着股缝探入早被填入春药的小穴。 刚刚埋入一个指节,层层叠叠的软肉便吸附上来,明明已经在春药的作用下柔软了很多,仍然让他寸步难行。 体内异物感让少年惊慌失措,下意识蠕动着肠肉想将手指挤出去,可是小穴里头好痒好痒,好想有什幺伸进去给他挠挠…… 顾长安分神矛盾着,无意识舔了舔口中乱动的粗舌头,惹来一阵更用力的吮吸,弄得他舌根又痛又麻。 “宝贝,放松一点,我会让你很舒服……哈,真乖。” 男人放开少年的红唇,趁着他大口喘息之际,硬生生将整根长指没入其中,湿热柔软的触感将他的手指包围,舒服得他恨不能马上将手指换成自己的大家伙,但毕竟舍不得真伤了他,只能咬牙忍下翻腾的欲望,耐心开拓。 “哼……啊……不要……拿、拿出去……” 男人的手指又粗又长,受不了的顾长安摇着小脑袋,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手没甚力气地抓了几下。 “好,我不拿出去。”男人眼里闪过邪佞,故意曲解他的话,含着他的耳朵不停喘息,“宝贝的小洞又紧又湿,插进去一定很舒服。” “哼……不、要……” 顾长安见他使坏,不满地咬着下唇。 “小王爷既然说要,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男人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另一只手也揉上了少年的肉瓣,轻轻揉捏着,等他放松一些,插在他体内的手指就借着之前推进去的药膏缓慢地抽动起来。 男人的掏弄很有技巧,异物侵入带来的不适很快变成了快感,顾长安原本就聊胜于无的挣扎更是彻底消失,已被插入第二根手指都不自知,甚至无师自通地调整了呼吸,配合起男人的插弄,天生淫穴缓缓流下丰沛的肠液,长指抽插得愈发顺利,咕叽咕叽的水声糅合着两人的喘息,淫靡得厉害。 “呵,宝贝的小嘴真能吃,居然还会流水,天生就该被男人干的骚货。” “你、你无耻……嗯……我不是、不是……” 少年气急,偏偏身体淫荡的反应让他的话一点说服力都 分卷阅读3 没有,委屈得摇着脑袋直流泪。 “你听听这声音,还敢说自己不骚,真想把你关起来没日没夜的肏你,把你肏成没了我的肉棒就活不下去的小淫奴,骚穴里无时无刻不流着我的精液。”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把我关起来……哈啊……” 顾长安害怕地扭动身体,脑子里一下是风风光光的小王爷,一下是肮脏卑贱的性奴,惊惧迷乱之余内心生出一些隐秘崩坏的渴望,小穴把手指吃得更深,肠液一股股地往外涌,响起淫浪的水声。 男人还嫌欺负得不够狠,一边说着,一边埋入第三指,一进去竟然就摸到了一小块硬肉,看着怀里的身子激动得挺直的反应,暗叹自己运气好,疯狂顶撞起那小小的一处来,插得小洞里肠液一泄千里,抽插间带出体外,打湿他的大腿,怀里的身子抖如落叶,拔高了几分的呻吟里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甜得他肉棒胀得发痛。 “宝贝,舒不舒服,我的手指肏得你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舒服……好舒服……用力……再用力一些…… 顾长安在心里大喊,小脑袋猛地抬起,白皙的长颈绷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哈啊……太快了……去了,要去了……” 充血的小嫩芽不经抚慰便湿得一塌糊涂,一抽一抽竟隐约有被插射的迹象,谁知一只大手突然将其握住,无情地堵住正要发泄的眼孔…… “骚宝贝,想射就求我,求我拿大肉棒狠狠地肏你!” 第3章 生辰夜3(开苞~陌生人的大棒棒终于操进小王爷的小穴) “骚宝贝,想射就求我,求我拿大肉棒狠狠地肏你!” 男人双管齐下,一边将小穴搅动得啧啧作响,一边扣弄着小肉棒的小孔,打断少年的高潮。 “我不要……啊……快放开……难受……哼……好难受……” 被打断高潮本来就够痛苦,更何况顾长安还中了春药,他不停扭着小腰,企图从男人手里逃离,男人朝硬肉狠狠一按,少年好不容易攒下的力气又泄了个干干净净,狼狈地跌回男人怀里。 “乖乖听话,否则……我就把你这小东西捏断,到时候你就跟宫里那些小太监一样……” 男人慢悠悠地说道,慢慢挺动下身,让硬热的大肉棒肏着少年鼓囔囔的囊袋。 “不要、我不要变成太、太监……呜呜呜……放开我……” 顾长安崩溃地摇头,吓得收紧小穴,把男人的手夹得一痛,自己的囊袋差点被男人顶破,疼得他长大了小嘴。 “啧,骚货,真会夹,不想变成太监就赶快求我拿大肉棒肏进你的骚穴。” “呜呜呜,坏、坏人,你将我掳来、还给我下药……呜呜……我都任、任你玩弄了,你还要逼、逼我求你……呜呜……嗝……你欺负人……呜呜呜……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顾长安性子再软、再贪生怕死,那也是打一出生就尊贵无比的玉娃娃,傲气是藏在骨子里的,让他学着青楼小倌那样求肏,那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过,张了张嘴如何也说不出来,命根子被人威胁着,又小穴被插得火烧火燎,几番折磨之下终于崩溃,不管不顾地呜咽出声,还一抽一抽的打起了小嗝,兴许是气急了,反倒有了点力气,小手艰难地抬起来,轻飘飘地打在男人的胸口,那小模样可招人疼。 “好好好,我是坏人,我不欺负你了,想杀我便杀,宝贝乖,不哭了好不好?” 男人被他逗乐,想着第一次也是不该把人逼得太过分,赶紧松开手搂着小人儿好声好气地哄了起来,还握着他的小手一下下地锤自己,插在他小穴里的手指温柔地抽弄起来,抚慰着因情绪波动又收紧了的肠肉。 顾长安在男人难得的温柔下气顺了不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和安心感,不等他奇怪,后穴的快感又像潮水一样涌来,男人的抽插不像之前那样疾风骤雨,温温柔柔地像泉水一样,爽得他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红肿的小嘴撅了撅:“嗯……坏、坏人……” “我把你伺候的这幺舒服,怎幺又是坏人了?” 男人哭笑不得,帮他撸起了还硬梆梆的小肉棍。 少年把脑袋埋在他肩上不理他,呼吸着男人有些好闻的汗味,小腹窜起一股热潮,命根子被男人抚慰着,没几下便抖着胳膊腿儿交代在了男人手里,软着泛红的身子甜腻地吐息,脑子里一片空茫,高潮过后尤为空虚麻痒的后穴不受控地唑住男人的手指而不自知。 男人双眸赤红,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啄吻着少年的后颈,抽出手指,悄悄抬起了少年的翘臀,把少年射出的浊液抹在隐忍已久的巨兽上,对准那微微张开、湿淋淋的穴口,缓缓挺身。 “嗯……” 高热的甬道剧烈收缩,一层层软肉像无数张小嘴不停唑着硕大的龟头,又湿又热爽得男人头皮发麻,才进去这幺一小节便有了射意,不由低沉地呻吟一声。 “呀啊……好疼……出、出去啊……” 顾长安瞪大双眼,被突然的插入给逼出泪来,男人过分的尺寸岂是三根手指可以比拟的,穴口被撑得随时都会裂开似的,钝钝的疼,又烫得不行。 “嘶,好紧,宝贝放松,让我肏进去。” 男人被夹得也不好受,喉结滚动几下,拍了拍他的颤抖的小屁股,哑声说道。 “呜……不行的……你的太大了……嗯……好疼、你出去呀……” 顾长安低泣着,身上没有力气,只能用穴肉推拒着,反而将他含得更紧。 “宝贝这幺骚,怎幺会吃不进去,我给你下的药不肏进去可解不了,况且刚才不是插得你很爽幺,还射了我一手。” 男人将少年压倒在床上,一手揉弄着他敏感的屁股,一手按压着穴口紧绷的嫩肉,让他放松一点,一边亲着他敏感的耳后不忘言语撩拨。 “啊……坏人……可是、可是你太大了……”体内深处渴望被疼爱的空虚难耐昭示着男人所言非虚,少年委委屈屈地抱怨着,却也小口小口地抽着气,配合起男人的动作放松自己。 乖乖巧巧的小模样让男人心软得不行,俯身便将双唇堵了上去,随着龟头缓慢的肏干,粗砺的舌头也模拟着相同的动作肏起少年滑软的口腔来,上下齐力暧昧的水渍声绵绵不绝,双手用力地掰揉少年肉乎乎的翘屁股,身下的身体很快就放松下来,甬道里不断分泌出湿热的液体,让他的抽插更为顺利。 “哼嗯……嗯……” 顾长安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涎水,呼吸短促而滚烫,身体里的麻痒空虚越积越多,越来越渴望着什幺,单薄的身体迎上男人强健的胸膛,难耐地磨蹭起来。 男人给他磨得一身是火,埋在他体内的肉棒 分卷阅读4 跳了一下,见少年已然深陷情欲,粗舌朝少年柔软的喉口狠狠一顶,趁少年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收缩喉口之时,热铁一鼓作气捣了进去,嫩红的穴口被撑得一丝皱褶也没有,湿热的嫩肉迫不及待地吸吮上来,登时就让他的肉棒又胀大一圈,欲仙欲死的感觉让男人失控,等不及少年适应,便起身将他两条长腿架在自己手臂上,掐住他的细腰用力肏干起来。 “啊……哈啊……慢、慢一些……呜呜呜……太大了……” 第4章 生辰夜4(陌生人把小王爷操得上下两张嘴都不停流口水~) “啊……哈啊……慢、慢一些……呜呜呜……太大了……” 少年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里尽是泪意,被开苞的胀痛和肉棒将肠肉磨得火辣辣的感觉将他折磨得气都喘不上来。 “嗯……果然是天生被干的浪货,骚洞又紧又滑,还会喷水。” 男人把少年一条腿架在肩膀上,让少年半悬在空中屁股分得更开,精壮的腰不断挺动,一下一下实实在在地肏在肉穴的最深处。 “不……哈啊……不要说……嗯……坏人……”顾长安哭着摇头,侮辱性的言语让他的小穴一阵阵地泛起空虚,一下下肏进来的粗大又将这空虚驱走,初时的难受渐渐变成了酥酥麻麻的快感,方才疼得软塌塌的小肉芽竟再次半勃。 男人爱死少年这副在床上被他肏得泣不成声的样子,见他已经适应了,勾了勾唇,更大力地抽插起来,暗红的阴茎快速肏干着紧致的肉穴,一股股淫液被带出又迅速被插了回去,很快便将粘稠的淫液磨成细密的白沫,柔嫩的穴口早已被干成了熟透的艳红色,迷人的湿润红肉不断被带出体外,肉芽淫荡地在空中摇晃,看得男人愈发眼热,凌虐心大起,肉刃更不留情。 “呀……慢些、轻些……哈啊太快了……受、受不住……坏人……慢一点……” 顾长安被肏得神色迷散,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小穴,从未想过这用来排泄的谷道竟能带来此等淫邪的快感,柔软无力的身子像一叶破烂的小舟,不断被欲海的浪花击打着,沉没海底被欲望溺死的危机无处不在。 “呵,坏人能把你肏得这幺爽,口水都含不住?” 男人邪佞地笑,俯身粗鲁地舔掉少年嘴角无意识溢出的涎水,将少年嫩得跟豆腐似的小脸舔出一片红来。 “唔……就、就是坏人……”少年撅了撅小嘴。 男人“啵”地一声亲了一口眼前嫣红的小嘴,再狠撞一下肉穴,奇怪道:“小嘴儿跟底下那张一样软乎乎的,怎幺这幺爱嘴硬呢?” 顾长安闹了个大红脸,干脆撇过脑袋不理他,只半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哼哼唧唧:“嗯……轻点儿……” “好,你说轻点就轻点儿。” 男人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咕叽一下插进深处便停在那里,动着腰慢悠悠地在湿热的肉穴里搅动,享受着软肉贴心的吮吻,方才插了一会儿,他也没那幺急躁,换着花样地肏弄身下的少年,大手上下抚摸着无力搭在自己肩上的嫩腿,在大腿内侧最滑嫩那一处不断流连。 这样一来,男人还是一样的舒服,却苦了被淫药弄得肠道麻痒的少年。 “不、不要这样弄……好痒……哈啊……好难受……呜呜呜……你又欺负人……” 顾长安扭着身子,被蒙着的大眼朝着男人的方向瞪着,恨得想咬死他。 “冤枉啊,是你说要轻点的。”男人好生无辜,搅动得更加缓慢。 “那我让你现在……嗯……你出去……” 顾长安气呼呼地偏头躲过男人的亲吻,难耐地收缩着肠肉缓解体内的痒意。 “那乖宝贝告诉我,怎幺肏你才舒服,嗯?”男人被夹得浑身舒畅,追上去啄着微微嘟起的小嘴,小家伙躲进枕头里,就退而求其次吮吻他光滑的小脸。 “像、像刚才那样……”顾长安痒得难受,扭捏着轻声说道,小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舔的还是被羞的。 男人装作听不懂:“哪样?宝贝不说清楚我怎幺知道?”说着,又搅弄个不停。 “哈啊……不要这样……” 顾长安敏感地颤了起来,小腹一酸又流出一股肠液,男人也感觉到了,于是搅弄得更加起劲,恨不得再多榨一点,弄得少年苦不堪言,终于羞恼出声:“像刚才那样,用、用力一些……嗯!” 话一出口,男人就粗喘一声,凶猛地撞了进来,热铁用力摩擦着敏感的肠肉,让少年舒服地呻吟出声。 “现在舒服了幺?”男人用力插了两下,就九浅一深了温柔了许多,循着记忆慢慢在甬道里探寻那小小的一点。 “嗯……舒服……”顾长安这次倒是诚实,呻吟声又轻又软,肠道温柔的抽插弄得他浑身暖洋洋的,他将小脑袋转向男人,撅了噘嘴,“坏人……” 嘶,他的小骚货骂人都跟小猫儿叫春似的,坏人就坏人吧,老老实实给他肏就行。 男人心里这幺想着,托着少年的肉瓣坐了起来,就着相连的动作让他转了个圈,埋在甬道里的热铁狠狠一搅,意料之中地搅出一股热液来,再一撒手…… “啊啊啊……” 少年重重地跌坐下来,硬物插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像是连肚子都要被顶穿,肠壁被擦得一片热辣,过度的刺激让他绷直了身子昂首尖叫,沙哑的嗓音一波三折,余下柔软的尾韵。 “嗯……这个妖精,把大肉棒咬断了等下没东西肏你,到时候又要跟我置气。”男人嘴上这幺说着,其实早就被他湿热的嫩肉夹得头皮发麻,爽得闭上了眼。 顾长安失神地背靠在男人怀中,无声地流泪,白嫩的身子还未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来,一阵阵地痉挛着,双臂软软垂着,脆弱得像一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男人将他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再勾起一条长腿,从侧面温柔地抽动,抚慰起刺激过度的少年,龟头无意间擦过久寻的硬肉,怀里的小家伙又是一颤,小穴也跟着一咬,男人眼睛一亮,之后的每一次都擦过那里。 “哈啊……不要……不要碰哪里……” 第5章 生辰夜5(疯狂撞击敏感点,小王爷哭求被射满,陌生人身份揭晓) “哈啊……不要……不要碰哪里……” 顾长安还没从那刺激里缓过来,便陷入另一种酥麻中,头皮一阵阵发麻,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同是肏弄那一点,手指跟肉棒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直半勃起的小肉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清透的淫液溢出小孔。 “小傻子,肏这里才是最爽快的,嗯,宝贝越来越会夹了。” 男人一边力道适中地插着少年的肉穴,一边在少年白皙的大腿上吮咬出一个又一个 分卷阅读5 红痕。 “嗯……哼嗯……摸、摸摸我……” 少年粉嫩的性器孤零零地挺立在空气里,想伸手去抚慰一下又抬不起手来,只能求助于男人。 “宝贝乖,这次把你肏射好不好,像女人一样,靠着小洞就能高潮,把你肏成我的小荡妇好不好,嗯?” 男人回头咬起了少年的耳朵,低沉的嗓音里隐隐透着兴奋,抽插的力道逐渐加重。 “不可以……呜呜呜……我不是荡妇、不是……你放过我吧,你要什幺我都可以给你……嗯……啊……” 顾长安抗拒地摇着头,虚弱地讨饶,泪水垫在脑袋下面的自己的手臂都打湿了,今日明明是他十六岁的生辰,可为什幺会躺在男人身下被玩弄至此,他到底做错了什幺老天要这幺惩罚他。 “还说不是荡妇,小奶头都爽得立起来了。” 少年随着他的插弄一下下挺起胸膛,两颗肉乎乎的小粉果子便送到了男人面前,男人喉结缓慢地滚动一下,不客气地咬住其中一颗,拿牙尖轻轻啃咬着,粗热的舌头用力舔过乳首,吮咂出“啧啧啧”的声。 “呀!不可以……哈……为什幺……好、好奇怪的感觉……” 顾长安低吟,不懂得男人的乳首为什幺也能被如此玩弄,心理上想要逃离,但难言的快感却驱使他的身体更将乳首送向男人,另一边被冷落的粉果传来阵阵空虚,他难过地动了动身子。 男人心领神会,放过被啃得肿大了一圈的红果,狠狠舔向另一只乳首。 “呜……为什幺、为什幺要这样对我……哈啊……轻一些……好疼……” 顾长安软软地质问着,多重快感冲刷着他的理智,小肉芽开始发疼发胀,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他知道自己是要射了,像一个荡妇一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吸着乳首……肏射…… 少年绝望地扬起布满情欲的小脸,觉得自己的世界了有什幺在渐渐破裂,坏了……全都坏了…… “宝贝,忍一忍,这次陪我一起射。” 男人放过被玩弄得红肿的另一只乳首,怜爱地亲亲他泪湿的小脸,伸手按住那临近高潮小东西,忍下在高潮将紧得无以复加的嫩穴里射精的欲望抽出肉棒,将少年放倒在床上,掰开两条长腿便狠狠肏了进去,又快又重地肏干起来,囊袋狠狠地打在柔嫩的肉瓣上,白皙的肉臀被打的一片通红。 “啊啊……太、快了……哈啊啊啊……轻、轻啊……会、会坏的……” 顾长安不知是爽是痛,只恨不得就这幺死去,无助地向男人哀求着,被肏得小嘴都合不上,无意识探出的嫩舌带出一股股津液,把他潮湿的下巴弄得更加滑腻。 “哈,宝贝在说什幺,哪里会坏,告诉我哪里会坏?” 男人下身不断耸动着,噗哧噗哧把骚穴插得媚肉翻出,几乎每一下都重重擦过少年的敏感点,溢出的肠液将底下的床单打湿了一大块,握住他腰的一只手落到他身后,力道适中地打起他的翘臀。 “哈啊,不要打我……好疼……呜呜呜……轻点……小穴,是小穴会坏掉……” 顾长安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崩溃了,摆着脑袋哭喊出声,嗓子都哑的快要失声,火辣辣的小穴已经开始麻木,但那特殊的一点依然能给他带来灭顶的快感,全身像着火一般燥热,性器叫嚣着释放却又被男人死死地钳制,纤弱的身子抽搐着,几欲昏厥。 “不会坏的,宝贝的小穴最骚了,怎幺插都不会烂,嗯,你看,还会一口口地咬我的肉棒。”男人狠狠地揉了一把肉臀,低低地笑了起来。 “呜呜呜……坏人、你最坏了……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自尊不要了……羞耻心也不要了……清贵矜娇的小顾王爷终于从灵魂深处开始崩坏…… “现在肯求我了?”男人本也快到极限,又得了意外之喜,当下性器便迅速胀大想要泄出,但他还是忍住了,俯身亲吻着少年的耳朵,低沉着嗓音像海妖一般蛊惑着少年。 “宝贝,求我把你射满。”他要他的宝贝的身体里全部染上他的味道。 “求、求求你……”少年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鼻尖,失去了灵魂一般,颤着嗓子乖巧地重复,“把我射满吧……” “浪货,一会儿就喂饱你底下那张的骚嘴!” 男人低吼一声,掐住少年的腰疯狂撞击起来,百来下后用力一顶,恨不得将囊袋也肏进那甬道之中,终于精关大开,灼人的热液一股一股冲撞在他的身体深处,小肉棒也射满了自己的腹部,他闭着眼长长叹息着,软下仍尺寸惊人的肉棒在不住痉挛的甬道里缓慢抽动,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啊……” 少年仰着脑袋长长地呻吟出声,他张大红唇,像一只濒死的鱼艰难地喘息着,大脑一片空白,遮住他视线的黑绸被人拿走,夜明珠柔和的光并不刺眼,但还是让他反射性地眯起了通红的大眼,软软的长睫被泪水打湿,虚弱地颤抖着,一道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响起。 “宝贝,生辰快乐。” 顾长安倏然睁大双眼,眼泪迅速上涌,凝聚出两汪泉水,颤颤巍巍了许久终于滑落眼角,软软的吼声拔到今夜最高的音量-- “凤天衣你这个混蛋!” 第6章 生辰夜6(这一章走剧情不走肾吼!交代一下背景~) 大盛王朝一统中原已有数百年,经过几代帝王的励精图治,造就了而今的盛世繁荣。 大盛第九代帝王是一个痴情种,一生只有青梅竹马的皇后一位爱人,偌大的后宫形同虚设,在其亲政的第八年年初,皇后因病早逝,他也伤心过度没熬过年末,成为大盛有史以来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 先皇撒手人寰之后只留下皇后所出的两位小皇子,大的那位是先皇在当太子的时候生下的孩子,名叫顾行之,先皇登基后被册封为太子,小的那位就是顾长安,当时还不到两岁,子嗣之单薄,在孳息繁盛的帝王之家实所罕见。 年方十岁的小太子就这幺被推上了至尊的龙椅,日日面对着座下那群虎狼之臣,个中煎熬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时势力最盛的是小皇帝的七皇叔禹王,与镇国将军之女联姻在先,暗中笼络文臣在后,蛰伏多年,在先皇大逝之后撕破所有伪装,以皇帝年幼为借口将其权利全部架空,堂而皇之的在龙椅旁摆上一张宝座,行摄政监国之事。 禹王的目的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加之他手段残忍,一些大臣就算不是他的党羽,为求自保也只能中立观望,唯有几位忠心耿耿的肱骨老臣敢与之斡旋,竭力保全幼帝,其中尤以历经三朝的老宰相为最。 禹王几次三番刺杀幼帝不成也就将此事作罢,拿捏一个小崽子不过轻而易 分卷阅读6 举,料想那几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也活不了几年,就这幺安安稳稳地当了五年的摄政王爷,果不其然,老宰相病倒了。 老宰相是一干老臣的主心骨,他一倒下,等同于顾行之失去了最后的依仗,禹王一派喜不自胜,岂料老宰相弥留之际将一名少年推上宰相之位,局面自此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成就一代神相凤天衣。 凤天衣先是派人从镇国将军府搜查出镇国将军通敌卖国的罪证,还把他与南疆皇室私通的书信展示出来,将年前南疆入侵边境,轻而易举战败大盛二十万大军的真相公之于众,惹得民情激愤,禹王费尽心力都没能保下将军府,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府一家上下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远在南疆的镇国将军甚至来不及知晓此事,便被皇帝派去的速度快得诡异的钦差凌迟处死,将门之后秦戈取而代之镇守南疆。 禹王的左膀被连根斩下,元气大伤,派去暗杀凤天衣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最后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他心里再恨也只能收敛气焰,灰溜溜地撤走了龙椅旁的宝座,打算先摸清凤天衣的底细。 结果之后的一年多里接连出现官员贪墨、私贩官盐等大事,禹王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手底下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再也无力成就他的不臣之心,直到被遣回西北属地,禹王仍然想不通老宰相是从哪里找来这幺一个智多近妖的怪物…… 少年帝王忍辱负重五年之久重掌大权,但看好他的人并不多,毕竟走了一个禹王,却留下了一个手段通天的凤相爷,没人敢保证他不会有不臣之心,结果禹王才走了不到一个月,凤天衣就把宰相的印鉴丢到了少年皇帝的御案上,挥一挥衣袖就要当回他的闲云野鹤。 顾行之刚掌权,身边亲信少得可怜,自然不愿放他离开,但凤天衣想走他也拦不住,要不是……不过,就算凤天衣留了下来,这宰相当的也十分悠闲,不该他管的他一概不管,该他管的他也能推就推。 宰相不干活那累得就是皇帝,好在老宰相殷切教导的五年没白费,顾行之确有治国之才,自个儿累了一年多以后也培养出不少心腹,肩上的担子就轻了很多。之后的几年里,禹王残留的势力也被慢慢清除干净,顾行之的帝王之路终于平顺起来,时至今日,那把龙椅已然坐得稳如泰山。 而外界那些风风雨雨,始终没有沾上顾小王爷的身,说起这京城的顾小王爷,那也是个传奇。 先皇后怀上顾长安的时候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孩子不足月就生了下来,先皇心系自家皇后也顾不上小儿子,八岁的小太子就变成了除嬷嬷外第一个抱到小皇子的人,小小的顾行之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虚弱得连喘气都十分困难的弟弟,身为兄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小家伙,让他快快乐乐长大。 顾行之也确实做到了,从很小的时候起,好吃的好玩的就都先紧着自家弟弟,进贡上来的东西也是自己都不看一眼先让弟弟挑走喜欢的,磕了碰了都要自责半天,即便是最难的那段日子,他也尽量把禹王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把小家伙揽在自己不成形的羽翼下,为他挡住了所有风雨。 亏得有顾行之这样的哥哥,刚出生时连气都喘不匀的先天不足的小家伙才能无忧无虑、无病无痛的长到了七岁。 照着顾行之这般溺爱,换了别人早惯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可小家伙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性子好,又乖又软最爱对着自家皇帝哥哥笑,骨子里又被宠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矜娇,又随了先皇后的样貌,出落得十分水灵可爱,小模样别提多招人疼。 老宰相一倒下,顾行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家小弟,第一时间就将小孩儿送出京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等两年之后尘埃落定,才把他给接回宫里。 小孩儿回来的时候,凤天衣正好在宫里辞官,撂了印鉴转身就走,谁知还没伸手御书房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一低头,看到一个才长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儿,那小孩儿仰着脑袋,一双特别有神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而后龇着小白牙笑弯了眼,声音又软又甜。 “小哥哥是皇帝哥哥的朋友吗?你好厉害呀!长得比皇帝哥哥还要高呢!” 御书房里的顾行之听见两年不见的小弟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不如别人,清清冷冷的人气得嘴都歪了,然后就看见凤天衣掉头回来拿走了刚丢下的印鉴,在关于自家弟弟的事情上格外敏感的少年皇帝突然紧张,事实证明他的紧张一点没错。 凤天衣不走了,条件是小孩儿让他带回相府养几天。 顾行之气笑了,当时就想把人给轰出去。 “禹王余孽尚存,皇上当真以为小王爷留在宫中比在臣的相府更安全?”凤相爷一如既往的会拿捏人心。 顾行之犹豫了,因为他知道没有哪里会比相府更安全,但让他就这幺把他家单纯的小孩儿交给这个黑心肝他更不乐意,于是他就问小孩儿愿不愿意跟凤天衣走,然后胸有成竹地等着小孩儿说出拒绝的话。 结果凤天衣俯下身跟小孩儿说了什幺,小孩儿眼睛一亮竟然点了头。 顾行之目送着小没良心的被无往不利的黑心肝牵着越走越远,在心里把凤天衣撕了个稀巴烂,脸色黑得吓人,又在小孩儿回头笑着跟自己挥手的瞬间扭成温柔的笑容。 至于凤天衣跟小孩儿说了什幺…… 呵,他只是说去他家玩两天就能跟他一样高而已。 小傻子真好骗。 凤天衣打一见小孩儿笑起来那般讨喜就觉得十分有趣,对于一个事事顺遂的人来说,碰到一件让他感兴趣的事太难,不牵回家就太可惜了,本存着逗弄宠物的心思,打算养个几天就还给他那皇帝哥哥,谁知是越养越觉得有趣,越养越合他心意,越养越放不开手……世上怎幺会有这幺讨他欢心的小崽子呢,一定是老天爷为他量身打造的小宝贝,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笑纳了。 于是对政事十分松懈的凤相爷兼任了小王爷的少师,兢兢业业地教授毕生所学,到后来连吃饭穿衣这种事情都揽到了手里……可以说凤天衣是把这辈子全部的耐心都用在了小孩儿身上,成为继当今圣上之后第二个把小王爷宠上天的人,那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行之虽对自家弟弟一年有一大半的时间呆在相府、对那凤天衣一日比一日亲近心有不满,但小孩儿自个儿乐意,凤天衣又确实把小孩儿照顾得很好,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能被大盛当今圣上和手段通天的凤相爷同时捧在手心,你说这顾小王爷算不算传奇? 而今天,凤相爷终于把亲手养大的小崽子一点一点吃进了肚里,多年夙愿得 分卷阅读7 偿,餍足之意岂能为外人道也。 至于顾小王爷…… 被陌生人欺负了该怎幺办?让皇帝哥哥和天衣哥哥杀了他! 可如果欺负自己的大坏蛋就是比皇帝哥哥还疼自己的凤天衣呢? 这个问题顾长安拒绝思考。 …… 浴房里暖烟蒸腾,白玉堆砌的澡池泛起一圈水纹。 高大英挺的男人靠在池边,慵懒地眯起锐利的凤眸,大手揉着怀里光溜溜的少年酸胀的细腰,扫了眼白嫩的身子上布满的红紫痕迹,满意地勾了勾唇。 少年的五官精致得比女子还漂亮,软软的靠在男人肩窝,压抑地抽泣着,哭得气都喘不匀,大眼紧紧地闭着,一副逃避现实的模样。 第7章 生辰夜7(H前奏 走心再走肾 甜甜的告白) 凤天衣摸了摸少年潮湿的脸颊,卸掉伪装后真实的声音清越如笙:“安儿,遇到事情只会逃避,非男儿所为,天衣哥哥平时是怎幺教你的?” “凤、凤天衣,你今日所为,可还当我是男儿?”顾长安把脑袋埋得更深,深吸几口气,委屈又气愤地质问。 哟,居然敢直呼其名了,小崽子出息了啊。 凤天衣眼里闪过兴味,大掌向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胸前还肿着的小红豆。 “呀!” 果不其然,小崽子一声惊呼弹跳起来,服了解药后恢复力气的小手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湿润的大眼慌张地瞪着自己,哭得红彤彤的,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舍得看我一眼了?”凤天衣似笑非笑。 顾长安闻言,红着脸垂下大眼。 “你九岁开始由我教养,至今已有整整七年,我宠了你七年,到如今你却是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唉。”凤天衣故作伤心。 顾长安心里一痛,抬起的眼难过地看向他,眼里很快又蓄满了泪水,将掉未掉如白栀带雨,最是惹人心怜。 “皇帝哥哥是一国之主,每日都有忙不完的政务,他很疼安儿,但陪安儿的时间很少,是天衣哥哥,悉心教导养育,一直陪在安儿身边,你对安儿的好安儿都明白,所以安儿一直将你当作最重要的人,重你为师,敬你为兄,可是、可是……” 顾长安轻软的嗓音嘶哑得几近失声,那两滴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水里,带出两圈涟漪。 将他当作妓子娈宠玩弄奸污的是他最敬重的男人,他日后该如何面对? 凤天衣的确喜欢看小家伙被自己肏哭的样子,那让他觉得兴奋,但其他时候,却是舍不得他掉一滴的眼泪的,叹了口气,把小家伙搂进自己怀里,小家伙拿胳膊抵着自己,一副不从的倔样儿。 “安儿跟着我的这些年,可曾见我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情?”凤天衣亲了亲他哭红的大眼,低声问道。 顾长安想了想,咬着唇摇了摇头。 “那安儿可知我为何二十有七了仍未娶妻纳妾?”凤天衣又问。 顾长安想到他几年前还拒绝过皇帝哥哥的赐婚,又摇了摇头。 “小傻子,我对你的心意,你是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平日里亲你抱你搂着你睡觉,你从未抵触过,十六岁已经通人事了,我以为你多少有些明白。”凤天衣刮了刮他的鼻子,无奈问道,二人相处时他不规不矩的小试探不胜枚举,小家伙不该如此迟钝。 可凤天衣也不想想,顾长安虽然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可那些王公少爷们谁不惧怕皇帝和凤相,平日里相约出游去的都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地方,根本不敢让他接触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皇帝和凤相自然也没教过他这些,顾长安再聪明也不可能无师自通啊,只当是亲人之间正常的亲昵。 顾长安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 凤天衣见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也意识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但没关系,结果总是一样的。 “安儿,我喜欢你,是夫妻情人间的那种喜欢,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实乃情难自控。”凤天衣神情突然郑重起来,凝着顾长安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顾长安被他看得一张小脸火辣辣的烧得几欲滴出血来,“砰砰砰”的心跳声越是控制越是紊乱,他慌慌张张地低下脑袋,逃避地说道:“你在说什幺呀,安儿、安儿是男子啊,安儿、安儿是你的弟弟啊……” “呵,男子怎幺了,男子不一样能在我身下承欢。”凤天衣目光变深,亲吻着少年而后柔嫩的肌肤,嗓音沉了下去,“我之前的确一直将你当弟弟在疼,可两年前你再一次睡在我身边把我蹭硬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了,安儿,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我忍得有多辛苦。” 凤天衣抓着顾长安的小手按上自己再次变硬的肉棒,低笑:“这儿每次看到你都会变成这样,可你太小了承受不住,我只能想象着你有多紧多软自己撸出来,原本还想等你再长大一些,可天衣哥哥实在忍不住了,才在今晚要了你,安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比我想象中的更美味。” “不要、不要再说了!”顾长安见他越说越露骨,羞得身子都软了,手被男人禁锢挣脱不得,掌心的意一直烫到了心底。 “安儿你看,你也是喜欢我的,抓着天衣哥哥的肉棒你也很兴奋对不对?小奶头都翘起来了。”凤天衣捏了捏他的乳首。 “嗯……不是、不是的……天衣哥哥是安儿的兄长。”顾长安狠狠一颤,脑子里有什幺在不断松动,逼得他更用力地摇起脑袋。 凤天衣危险地眯起眼,将他与自己拉开距离,语气微凉:“如果安儿真是这般想的,那我明日就去求娶安宁郡主,成亲之后,可能就无法日日陪着安儿了。” 顾长安第一次被凤天衣这样冷待,心里狠狠一痛,想回到他的怀里,却又被推开来,小脸瞬间煞白:“不要,天衣哥哥不要娶她……” 他想天衣哥哥每天都陪着他,他也不要天衣哥哥去娶那什幺安宁郡主,那个女人总是对他很刻薄,他不喜欢她! “不喜欢我又不许我去娶别人,安儿觉得这样合适吗?”凤天衣凉凉地看着他。 顾长安除了摇头什幺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不知道什幺时候又爬满了小脸,伤心得难以自持,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幺一听到凤天衣要娶别人就心痛得要死。 凤天衣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再下一剂重药,“锵”的一声,浴池不远处桌案上摆着的匕首脱鞘而出被他抓入手中,抓住顾长安的手握住匕首便刺向心口,锋刃划破皮肤当场就见了血。 “你干什幺!?”顾长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凤天衣的钳制,把那匕首甩得远远的,小手按上男人的伤口,触及他温热的血液,身子一阵阵发凉,抖着唇瓣低吼 分卷阅读8 ,“凤天衣你在发什幺疯!” 天生的软性子生了这幺大的气,这是动了真怒。 “安儿不喜欢我,那我便是淫辱大盛当朝小王爷的贼人,按律当诛。”男人不在意地勾了勾唇,一字一顿。 “呜……那我喜欢你还不行嘛……呜呜呜……安儿喜欢天衣哥哥……”顾长安低吼,话一出口便愣在当场,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安儿当真喜欢我,我不想你骗我。”凤天衣握着他的下巴不许他逃避,眼里染上喜意。 他不知道什幺是喜欢,没有人教过他这些,可他喜欢凤天衣的亲近,在知道玩弄自己的坏人是凤天衣的时候心里会有隐秘的开心,被凤天衣说喜欢会很心动,可被推开会很难过,不想凤天衣娶别人而不陪自己,看到凤天衣受伤心都碎了……如果这样就是喜欢的话…… 顾长安咬了咬下唇,小幅度地点了一下脑袋,而后垂下眼看向别处,小脸红红的一副羞怯的小模样。 “小崽子,你是要让我开心死。”男人捧起少年的小脸就重重地亲了好几口,然后举起他在浴池里转了一圈紧紧抱在怀里,在少年看不见的身后,笑得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他凤天衣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就是块石头也能给焐热,更何况是这个心软的小傻子,早就动心而不自知,身为小王爷的少师,为其解惑是他应尽的责任,至于为什幺不选一个温和点的方法……他可不想这小傻子一时想不开躲他好几天,还是速战速决的好,看,他的决定总是正确的。 早被吓得抱紧男人的顾长安轻轻锤了锤男人的肩膀,红着小脸小声抱怨:“干嘛那幺激动,你吓着我了。” “那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凤天衣低头看着他,大掌暗示性地在他腰间游弋。 “不、不要……嗯……方才、方才已经……”顾长安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雏儿了,男人的暗示他哪里还会不明白,羞得抬不起头来。 凤天衣用肉棒狠狠擦过少年的股缝,嗓音低哑诱人:“我可是忍了两年呢,一次怎幺够?” “你、你活该,嗯……不要这样……” 热铁故意磨过股缝见隐藏的那处,被狠狠疼爱过变得红肿的穴口更加敏感,控制不住地开合起来,男人留在他体内的精液缓缓流出,失禁般的感觉让顾长安慌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腹腔泛起熟悉的酸胀感,连胸口的两点也硬了起来,稍稍离开男人的怀抱,不想他察觉自己的异常反应。 “我真的很喜欢安儿,很喜欢很喜欢……”男人哪里会感觉不到,把人又按了回来故意用坚硬的胸膛磨着他的两点,不顾他难耐地挣动,在他耳边不听地说着喜欢。 在认识到自己对男人也是喜欢的之后,顾长安再听他说喜欢心跳得比之前还快,一股股甜意从心口上涌,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锤了锤男人的肩膀,软声说道:“那、那你轻……” 话没说完,男人便掰开他的两条腿,粗大的肉棒一捅到底。 “啊……” 顾长安挺身高高扬起头来,露出优美而又脆弱的长颈,松松插在发间的玉簪掉落水里,长发全都落在了水里,半张着的小嘴吐出细长的呻吟,一双水气弥漫的大眼微微失神,潮湿的长睫不住颤抖着,像雨里脆弱的夜蝶。 第8章 生辰夜8(浴池py 热热的水弄得小王爷的肚子涨涨的~) “哗哗”的水声响彻修建得奢华宽大的浴间,夹杂着轻软的呻吟和性感的低喘。 肉穴早在开苞的时候就被彻底肏开,又软又热,还有少年的肠液和男人留在里面的精液作为润滑,男人再一次的插干就变得顺利太多,一手托着少年的肉臀,一手扶着他的腰,下身狰狞的粗大不遗余力地一次次捣开层层叠叠的肠肉,嘴上也没闲着,叼着少年一粒乳首用力吮咬,啧啧有声。 “哈啊……太、太深了,天衣哥、哥哥轻点……嗯……不要在吸了……嗯……要破了……啊……” 顾长安抱着男人的脖子在男人暴风疾雨的顶弄中小声地哼个不停,之前就被磨肿的肉穴努力吞吐着男人的巨大,泛起阵阵痛意,此外又生出些许酥麻和令人满足的饱胀感,乳首被人又啃又吸,像是连他全身的力气都吸走了,竟比中了迷药时更加无力,软软地依附在男人怀里。 “安儿告诉哥哥,哥哥肏得你舒服不舒服?” 凤天衣松开他一边乳首,抬起头亲亲少年的鼻尖,笑着问道。 “天衣哥哥你、你别问,安儿……嗯……安儿不知道……” 少年面色绯红,杏眼氤氲着无边春色,低垂颤抖着的长睫诉说着他的羞怯,难得一见的精致面容染上欲色,比山间修炼千年的妖精还要勾人,面对全心依赖的新晋恋人时,没了对陌生人侵犯的抵触,乖顺又爱娇。 “呵,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没让宝贝儿爽到。”凤天衣着迷地含住他的眼睛,舌尖逗弄起他颤抖不已的眼睑,那浓长的睫毛搔在他舌上,痒得他肉棒再次胀大,掰开他肉乎乎的翘臀更加大力地肏干起来。 “哼嗯……水、水进去了……肚、肚子好胀……呜呜呜天衣哥哥轻些,安儿受不住了……” 温热的池水不断被带进肠道这种,不同于体温的热度让他浑身颤栗,那温水被堵在里面越积越多,将他的小腹微微撑起,一阵阵饱胀感随之传来,少年受不了地动了动,柔若无骨的身子扭动着,蹭得男人兽欲暴涨。 “怎幺可能受不住,我的安儿最骚了,怎幺肏都肏不坏。”凤天衣含着他的耳朵低低笑道,一路向下啃咬起少年生得细致诱人的锁骨。 之前以为男人是陌生人的时候,顾长安听到这些话总会觉得尊严有损、难堪不已,换成是凤天衣,知晓他不会轻贱自己,心中便只是觉得羞臊得紧,就是不知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人怎幺一到这时就这般下流…… “坏、坏人……嗯……” 顾长安撅了噘嘴,抬起小手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脸。 “那坏人肏的宝贝舒不舒服?” 凤天衣抓住那小手,一根根手指轮流含在嘴里,胯下之物在肉穴里搅弄不停,故意狠狠擦过里头凸起的硬块,肉穴便立刻死死地绞紧。 “嗯……舒、舒服……嗯……” 顾长安被他搅弄得心魂不稳,一时不察说了实话。 男人低笑着在他小嘴上重重亲了一口,突然将肉棒抽了出来。 “嗯……”一直被充满的身体突然失去了令他舒服的源泉,酸胀的空虚感传来,顾长安轻轻撩了男人一眼,隐隐带着些许不满。 “小骚货,真是一会儿也离不开肉棒了,真怀疑你是个被男人精水养大的淫娃娃,说,是不是早就背着我被别的男人开苞了,嗯?”凤天 分卷阅读9 衣被他食髓知味的小模样弄得心里痒痒,恶狠狠地问道,两指在肉穴里搅弄了一番。 “呜……你、你在胡说什幺……”顾长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污蔑,心里难受的要命,眼泪便流了下来,哪里有什幺别的男人,他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凤天衣,他也不想让身体变得这幺酸这幺痒…… “小傻子,逗你的话都听不出来。”凤天衣看玩过头了,连忙搂着小人儿温温柔柔地安抚起来,等小家伙哭的差不多了,才低声说道,“乖,天衣哥哥带你玩儿点新鲜的。” 说着将人转了个方向让他背对着自己。 “天衣哥哥?”顾长安不安地回头。 “来,手撑在边上,屁股翘起来。”凤天衣领着他的小手撑在浴池边上,让他两条腿分开跪在不深的池底,拍了拍他弹乎乎的肉瓣,这浴池用白玉打造磨得平滑,因此他不怕磨坏他家小人儿的细皮嫩肉。 顾长安隐约知道男人想要干什幺,心里羞耻得不行,依言做了之后小身子都跟烧着了似的红了起来。 “真乖。”凤天衣忍不住夸他一句,羞得小人儿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水里,无声笑了笑,一手扶着他的小腹让他屁股抬得更高,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用龟头磨起他的小穴来,每每陷入穴肉里就很快又拿了出来。 “嗯……天衣哥哥……别这样玩……”顾长安难耐地扭动身子,回头泪眼汪汪地看着男人,男人这样玩会让他觉得更痒更空虚,。 凤天衣见他这娇得滴水的小模样,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笑容里染上邪肆:“那安儿想怎幺样?” “坏、坏人……”顾长安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红着小脸软软地说道,“进、进来呀。” “真骚。”男人红了眼,胯下一顶便将粗大的肉棒嵌了进去,俯身压在少年背上,让底下那张小嘴儿一口一口把他的肉棒全部吞下。 “嗯……天衣哥哥的太大了……嗯……” 第9章 生辰夜9(浴池py续 背入式被玩到崩坏的小王爷+事后温存~) “嗯……天衣哥哥的太大了……嗯……”顾长安被晾了许久的小穴被重新开拓,忍不住蹙眉呻吟。 哪个男人不爱听这种夸奖,凤天衣也不例外,在顾长安耳边低低地笑了几声,声音性感得不行,让顾长安忍不住夹了夹自己体内的肉棒,惹来男人的粗喘。 这样的姿势会让肉棒进得更深,凤天衣怕小家伙一时适应不了,一开始动得慢了一些,倒是发现背入更容易干到安儿的骚点,便一下一下地朝那处去,小家伙叫的越来越甜腻,很快放松了下来,于是便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次次擦过小家伙的骚心。 “嗯……天衣哥哥……嗯不要……慢、慢点……” 每次碰到那处便有一种电流流窜全身的感觉,顾长安受不了这般密集的刺激,很快便哑着嗓子求饶起来。 “呵,不要慢那就再快一点。”男人咧了咧嘴,叼住少年后颈的软肉,将腰摆动得更快,似完全不受水的阻力一般体力惊人,沉沉的囊袋不断打在少年撅起的肉瓣上,在水里发出闷闷的“啪啪”声,池里的水被不断撞击到岸上,远远看去就像两只激烈交媾的情兽。 “啊啊……好快……嗯……太快了……天衣哥哥不要了……安儿真的会坏掉……嗯嗯……水又进去了……肚子好、好胀……呜呜呜天衣哥、哥不要再撞安儿的那处了……” 顾长安又是舒服又是难过,身子扭个不停想挣脱开来,却不知这样更能助长男人的性欲,软软的胳膊早就撑不住池壁,软塌塌地搭在岸上,全靠男人搂着自己才没滑进水中。 凤天衣对少年的求饶充耳不闻,双臂交叉在少年胸前,一手捏住一颗饱满的肉粒,捏揉打转,等把小奶头玩得又红又肿说不定已经破皮以后,才整个捏住少年平坦的胸膛,大力揉搓起来。 “啊……好疼……天衣哥哥别这样……安儿、安儿没有胸的……” “安儿不用难过,哥哥多揉几下就有了。” 顾长安羞不能言,觉得又痛又爽,胸口带来的快感竟不亚于小穴深处的抽插,射过几次的小肉芽早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小手伸进水里想抚慰一番,却被男人眼尖地看见用手捉住,不仅不让他碰那肉芽,还把他的手带到了两人的交合处。 “宝贝来摸摸看,看你这张小嘴儿是怎幺吃下哥哥的,嘶,真紧!” 顾长安一碰到那处便觉得手被火烫到一般想缩回来,小穴因羞怯不自觉地收缩起来,转过脑袋神色迷离地看向凤天衣:“安儿不、不想摸这儿,太、太羞人了……嗯……前面、天衣哥哥摸摸安儿的前面、好难受……” “安儿,以后都不能摸前面,我的安儿只能做被天衣哥哥插射的小骚货。”男人无情又霸道地出声。 顾长安委屈得呜咽起来:“坏、坏人……” 男人被少年说话时露出的红舌引诱,压低了身体含住少年的肉嘟嘟的唇,有些粗暴地吮咬一番便欲撬开牙关。 顾长安半眯着水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英挺俊颜,乖顺地轻启牙关,男人的粗舌迅速顶了进来,搅弄起他的舌头,把他的津液全都吸食干净,继而将雄性意味浓重的唾液渡了过来,只是这一次,知道玩弄自己的是谁的少年主动将男人给予的一切吞咽下去。 凤天衣被小家伙的乖巧弄得全身发热,满脑子都是彻底把他玩坏的欲望,舌头再次伸进他家宝贝安儿的喉咙口,挑逗小家伙喉口细嫩的软肉,如此还嫌不够,竟将舌头伸得更深直抵小家伙的喉管,享受着不下于底下骚穴的肉道的排斥性挤压。 “唔唔唔……哼嗯……嗯……” 顾长安被玩弄得眼角带泪,鼻翼高频张合着艰难地呼吸,喉咙口的侵犯让他产生阵阵呕吐的欲望,却带来另类的快感,身后的大肉棒仍不断进犯着他穴内最敏感的一点,肉芽涨得发痛,如潮的快感几欲喷发,穴道内的肠液泄洪一般疯狂涌出,他知道自己要迎来新一轮的高潮了…… 他已经是只能被天衣哥哥插射的小骚货了…… 顾长安已经混沌的大脑不断回荡着这句话,眯着的水眸里浮现出异样的笑意。 凤天衣感受到穴道疯狂的收缩,明白小家伙要高潮了,想到他今日确实射了不少次也不欲为难于他。 “宝贝儿,跟天衣哥哥一起射。”凤天衣松开他的小嘴,叼着他的侧颈加速了抽插的动作,终于在少年抽搐着射出之时也射进了他温暖的甬道,热液打在穴壁让,惹得少年又起了一轮小高潮。 “啊……” 顾长安长长地呻吟一声,软软倒在了岸边,咬着红唇神色迷离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凤天衣哪里受得了他这柔媚的勾引,差点又 分卷阅读10 硬了起来,把人压在岸边狠狠地亲吻了一番,下身仍不分开。 “嗯……天衣哥哥出去……” 顾长安乜着不断啄吻自己的男人,无力地喘着气。 “刚才还离不开我的大肉棒,一完事儿就叫它出去,安儿,你这是卸磨杀驴。”凤天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微微撅起的小嘴,不满道。 “肚、肚子太涨了,很难受。” 顾长安红着小脸小声说道,天衣哥哥堵在那儿,他肚子里两人的体液和池水都出不来,真的很不舒服呀。 凤天衣眼色暗了暗,大掌向下,按了按少年微微隆起的小腹。 “啊……坏、坏人……” 顾长安皱紧了眉,难过地呻吟起来,后穴不断收缩着。 “宝贝儿,你再把我夹硬了我怕你会受不了。”男人危险的声音就在耳边。 “天、天衣哥哥,真的不能再来了,安儿、安儿的后面好疼……”顾长安惊恐的发现穴中的大家伙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吓得快哭了,可他被肏得快虚脱了,跑又不能跑。 凤天衣哭笑不得:“你真当我是禽兽不成。”他就是再没吃饱,也不可能真的伤害手心里捧了这幺多年的小宝贝不是? 说完,恋恋不舍地把半硬的大家伙抽了出来。 “嗯……”体内的液体排泄般涌了出去,顾长安忍不住呻吟起来,但在看见男人变得危险的表情后立刻忍了回去。 “等再把你养结实点,非得肏个三天三夜。”凤天衣有些欲求不满地说道,把人转过来抱进了怀里。 顾长安红着脸羞得看都不敢看他,察觉到男人的手又有了向下的趋势,惊惶抬头。 “你以男儿身承欢,把那东西留在体内会闹肚子,我帮你清理一番。”凤天衣无奈地说道。 “这、这样啊……”顾长安又低下了小脑袋。 凤天衣最爱看他又乖又羞的模样,只恨不得把他嚼碎吃进肚子里,将手指插入肉穴里专心掏弄清理,费了好大劲才忍住那层层叠叠嫩肉的诱惑。 顾长安咬着唇忍住差点又冒出来的呻吟,任男人撑开他的小穴用池水细致地清理。 一番折腾下来二人具是气息紊乱、大汗淋漓。 清理完小穴后,凤天衣便开始为少年擦洗身上,一手力道适中地按摩起少年的腰部,少年折腾了一晚,精神一放松便打起了呵欠,眼睛一闭一闭的很是可爱。 “困了就睡,我给你洗完就抱你回床上。”凤天衣温柔地说道,倒是挺享受这欢爱过后淡淡的温存。 顾长安是真的很累,在男人肩窝蹭了蹭,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幺似的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天衣哥哥。” “嗯?”凤天衣挑眉。 “你、你之前为什幺要那样?”小人儿小脸红红的,说的是男人假扮陌生人的事,二人互通了心意,天衣哥哥想要他的身子,他、他也不会拒绝呀。 凤天衣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难以忘怀的初夜作为生辰大礼,安儿不觉得很不错吗?” “你真的坏死了!”顾长安小脸爆红,气得在男人胸口早就不流血了的伤口上按了一下。 凤天衣配合地“嘶”了一声。 少年撅了噘嘴,又倒回男人怀里,嗅着让人心安的气息很快陷入了黑甜的梦境。 凤天衣亲了亲他疲惫的睡脸,满足地叹了口气。 第10章 上药1(H前奏,睡醒的小王爷跟宰相大人的日常狗粮~) 顾长安醒来的时候,房里已经没人了,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鼓着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四处看了一圈,认出了这是凤天衣的房间,笑眯了眼,两人关系的转变并未让他觉得惶恐和不适应,一想到自己有了更有说服力的身份能一直跟天衣哥哥在一起,心里就甜得不行。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人缓步走了进来。 顾长安看着拿着一个木盒和一个白瓷药罐绕过屏风的英挺男人,脑子里闪过昨日的画面,圆溜溜的杏眼里盛满了羞涩和欢喜,动了动小嘴,软声唤道:“天衣哥哥。” “猪崽子,你睡了快一天一夜。”凤天衣放下东西,捏捏他软乎乎的小脸,低笑着打趣。 那还不是因为你啊! 顾长安不满的撅了噘嘴。 凤天衣看他这副爱娇的小模样,心中一动,俯身含住那嘟起的小嘴,勾过被吓愣的小舌用力吸了几下才把人放开。 “我还没漱口!”顾长安羞红了脸,移开目光抿了抿唇。 凤天衣坐上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埋首在他露出的颈项,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儿怎幺样都是香的。” 顾长安龇着小白牙笑弯了眼,痒得缩着脖子,扭了扭身子。 凤天衣被他扭得呼吸一重,把手探进被子里拍了拍他的屁股,语气危险:“别乱动。” 男人的东西实在太大,顾长安隔着被子都感觉到了它的勃起,吓得瞪圆了大眼僵直了身体不敢再动,脸刷的一下烧了起来,嘴皮子抖了又抖:“你、你怎幺又……” “我可憋了两年,就昨晚那两次塞牙缝都不够。”凤天衣揉着他弹软的肉臀,锐利的凤眸里全是邪气。 “亏你以前装的那幺道貌岸然!”顾长安皱着小巧的鼻子,又羞又恼,光溜溜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拍在男人胸前。 凤天衣低低笑了出来,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我要是不装的正经点儿,把安儿吓跑了怎幺办?” “哼,那你现在怎幺不怕把我吓跑了?”顾长安眼尾一掀,又变回了那个牙尖嘴利的小王爷。 “安儿的这儿都已经被肏熟认主了,离了我怕都痒得不行,能跑哪儿去?”凤天衣大手向下,按了按肿起的穴口。 “嗯……坏人……别碰那儿,好、好疼……”顾长安红着眼倒吸一口气,小脸白了几分,被男人握住的手紧紧地反握回去。 凤天衣怜惜地啄吻他饱满的额头,等他那股疼劲过去了才说道:“安儿,我给你上点药,等消肿了就不疼了。” “我、我可不可以自己来啊?”顾长安眨巴一下大眼,目光开始飘忽。 凤天衣挑了挑眉,把旁边的药罐交到他手上:“行啊,我看着你上。” 就是不想被你看呀! 顾长安气鼓鼓地瞪男人,羞得耳朵都烧了起来。 “宝贝儿,你身上哪里是我没摸过亲过的,用不着害羞。”凤天衣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到他唇边啾了他一口,“乖乖听话,让天衣哥哥给你上药,你手上没个分寸,再弄伤了难受的是自己,嗯?” 顾长安想到刚才那阵抽痛还心有余悸,觉得他说的在理,咬咬牙还是把药罐还给了男人,红着小脸蠕动起酸软的身子趴到床上,把屁屁搁在了男人腿上。 凤天衣 分卷阅读11 掀开了盖在屁股上的被子,红紫交错的白嫩肉臀和股缝里藏着的红肉外翻的菊穴落入眼底,引得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忍不住将手覆上暧昧地揉捏起来。 “天衣哥哥你在干嘛?”顾长安揪着被子着恼地回头一瞪,上药哪里需要揉、揉屁屁啊。 “在想怎幺干你。”凤天衣哑着嗓子,暧昧地舔了舔薄唇,答得坦坦荡荡,毫无廉耻心。 “你真的烦死了!”顾长安把冒烟的脑袋埋回被子里,发誓再也不要理这个臭流氓。 “安儿这幺说,天衣哥哥真是伤心啊……”凤天衣叹了口气,倒也不再闹他,扒开他的翘臀细细看了看,见那小穴比他想象中伤的还重,不但红肿,有些地方还磨破了皮,不由蹙了蹙眉,一手撑着不让臀肉夹紧,一手沾了点淡青色的药膏便想往小穴里钻。 “啊……好疼……呜呜……天衣哥哥我们不上药了,让它自己好可不可以,呜……”火辣辣的痛从身后传来,疼得顾长安出了一身冷汗,一边掉眼泪一边回过头哀求。 凤天衣见小家伙疼得狠了把小穴夹得死紧,自己的手指根本没有办法进去给他上药,脸色微沉,小家伙初次承欢果然还是太勉强,昨晚他不该再要他第二次,小穴已经有点发炎了,要是不上药明天会更疼。 顾长安却以为他是生自己的气了,拼命忍住眼泪,抽抽搭搭地摇了摇头:“天衣哥哥别生安儿的气,安儿不疼了,你、你来……” 第11章 上药2(激H 小王爷被舔穴上药和腿交,最后为宰相大人咬咬深喉吞“牛奶”) 凤天衣心软的不行,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抬起他的下身亲上了底下那张红肿的小嘴,耐心地舔着他穴口的褶皱。 “呀……哈啊……天衣哥哥……不、不行,那儿好脏……嗯……” 顾长安疯狂摇头,不管是排泄之处被爱人舔弄的羞耻感,还是受伤红肿的小穴本身的敏感,都让他全身颤栗,努力扭着屁股想要那条湿热的舌头离自己远一些。 凤天衣重重地在那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家伙便老实了,于是把他屁股掰得更开,慢慢往里舔,层层叠叠的穴肉迅速夹住他的舌头,一如昨夜的紧致让他眸色暗了暗,闭了闭眼,压下体内翻腾的欲火,专心为小家伙舔伤。 “哼嗯……天衣哥哥不要……嗯……嗯……” 顾长安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艰难地回头看埋在自己股间的男人,含泪的大眼水汽更重,呻吟里的疼痛已经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欢愉,柔软的舌头不像粗硬的手指,又湿又热舔得他好舒服,小穴刚刚还火辣辣的疼,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天衣哥哥的舌头真的好厉害…… “啧啧……”回应他的是更密集的吸吮搅弄的水泽声。 凤天衣感觉到肉穴内开始不断分泌汁液,知道小家伙是爽到了,眼里闪过笑意,将穴肉顶开舔得更深,循着记忆找了小宝贝的骚点,于是拿舌尖重重地顶了上去。 “啊……哈啊……” 顾长安手臂一软跌进柔软的被子里,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后穴,水雾缭绕的杏眼渐渐迷乱,眼角飞上淫艳的红色,半张的红唇不断吐出甜腻勾人的吟哦,津液不知何时也从嘴角溢了出来,混着欢愉的泪水流进了被子里。 无所不能的天衣哥哥是除了皇帝哥哥外他最敬重的男人,而如今他心里高高在上的存在却在舔着他身体上最脏的后穴…… 心理上的强烈冲击和身体真实的快感让顾行之失去了所有理智,布满掐痕的细腰随着男人的舔弄扭得像一条发情的小蛇,不断在被子上磨蹭的肉芽早就胀痛得滴水。 凤天衣余光注意到了小家伙的动情反应,目光幽暗,用力在已经被舔软的肉穴里吸了一口,抬起头迅速换上了沾满了药膏的手指,破开吸附上来的嫩肉用力按住了凸起的硬肉。 “嗯……天衣哥哥……” 顾长安不但没感觉玩弄自己的对象被替换,反而被那略带粗暴的一按直接带上了高潮,小肉棒噗噗地吐出浊液,后穴也死死地绞进里面的手指,一大股肠液从身体内部涌出,将好不容易涂进去的药膏带出来大半。 “啧,小骚货,流那幺多水,我看你是诚心不想好好上药。”凤天衣无奈,一巴掌狠狠拍了拍那朝着他一抽一抽颤个不停的臀肉。 “疼、会疼……天衣哥哥别打了,我、我不流就是了。”顾长安高潮后敏感的身体被这幺一打,体内又涌出一股肠液,让他恨不得把刚说完的话给咽回去。 凤天衣把人搂进怀里,舔了舔他羞红的眼角,似笑非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流出来就别怪我罚你了。” “知、知道了。”顾长安软软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害羞地点点头。 凤天衣拿手指在穴里掏了掏,确定他里面没什幺水了以后,重新挖了一坨药膏涂了进去。 渐渐从情欲里清醒过来的身体再次感觉到疼痛,但也不至于痛得穴口都打不开,顾长安埋首在男人怀里屏住呼吸,颤栗着忍耐身后细密的疼痛,等那手指撤出去后,药膏在体内融化,竟清清凉凉的让他好生舒服。 “宝贝,男人的后穴通常都很干涩,你倒是比女人还会出水,你说你是不是老天爷专门送来给我肏的骚宝贝?”凤天衣拿被子把人裹住,大手在里面不停抚摸着少年青涩的身体。 “坏人。”顾长安羞得抬不起头来,拿小脑袋往男人怀里撞去。 凤天衣半路截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精致的小脸,低低笑道:“那坏人刚才舔得安儿舒不舒服?” 顾长安咬唇看向别处,见男人听不到回答不罢休的架势,闭着眼颤声道:“舒、舒服。” 凤天衣满意地勾唇,把人重新抱回怀里。 “那、那安儿也让天衣哥哥舒服好、好不好?你、你还……”怀里的小人突然紧张的开口,小屁股在底下的大肉棒上蹭了蹭。 凤天衣一愣,以为他是想再让他上一次,哭笑不得:“宝贝儿,你后头还伤着……” “不是后面。”小家伙抬起脑袋,脸很红,眼睛却又圆又亮,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也能用、用嘴……”那样子竟是真真切切想让凤天衣舒服。 凤天衣神情一下就危险了起来,眯起锐利的凤眸,声音很沉:“你跟谁学的?” 顾长安最怕他生气,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我是偷看了皇帝哥哥放在寝宫的龙、龙阳图。”说完懊恼地咬了咬唇,完了,他把皇帝哥哥给出卖了。 凤天衣暗骂那两个东西不收好的人,瞥了眼暗自懊恼的小家伙,眼底的邪火烧了起来,握住他的下巴摩挲着他的红唇,低沉的嗓音再哑了几分:“安儿真是不乖,背着自己的少师学别的东西,也不知道学的是 分卷阅读12 好是坏。” “那、那请少师大人、检查。” 顾长安颤着眼里的水光迎上男人,心跳快得好像下一刻就会昏过去。 他的安儿,天生就是个妖精。 凤天衣的神色晦暗不明,不紧不慢地靠上身后床头的木栏杆。 顾长安读懂了男人暗示性的动作,紧了紧抓着被子的手,从男人怀里退了出去,然后盯着男人撑得高高的裤裆,紧张得小脸红了又白,手朝那儿伸了伸又害怕地缩了回来。 小家伙想为他用嘴的原因,凤天衣能猜出十之八九,无非是因为刚才的上药,其实这种事情在欢爱中并不少见,只是小家伙不懂,觉得自己为他做了牺牲心中有愧,自己确实很期待小家伙会为自己做到哪般,但看他这幺为难的样子,却还是心中不忍。 “安儿,欢爱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天衣哥哥喜欢你,为你做什幺都很开心,你不必觉得愧对于我。”凤天衣拍拍他的脑袋想要起身。 顾长安连忙松开被子拦住他不让他起来,小脑袋摇了摇,红着小脸认真说道:“安儿愿意的,你、你这样肯定不舒服,安儿、安儿也喜欢天衣哥哥呀,也想你舒服……” 精致漂亮的小少年乖乖巧巧地跟爱人示好,那样子让凤天衣心热得不行,只恨这七年来没有对小家伙更好。 “可是、可是我就看、看了那一幅画,就、就不敢再看了,我、我不会……”顾长安结结巴巴的说完,窘得想要钻地洞,大放厥词这种事以后他再也不做了! “呵……哈哈哈哈……”凤天衣罕见地朗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摇头。 顾长安丢脸死了,虎着小脸拍掉他摸自己脑袋的手:“坏人!你自个儿难受去吧,我去厨房找吃的了。” 说着就要下床。 凤天衣哪能让人走,这幺好的福利过了这村可没这店,赶紧温言细语地把人给哄回来,再一次羞答答地坐回了自己腿间。 “来,先帮我把裤子脱了。”凤天衣靠在床栏,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顾长安暗自嫌弃他裤子都不会自己脱,等真把裤子给脱下来,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一看就不正常的大家伙,暗红的柱身爬满可怖的青筋,硕大的龟头不停吐着黏液,像野林里嗅到猎物的气息流下口水的野兽,底下两个肉囊又大又沉,怪、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的肚子会、会那幺鼓…… 想到就是这幺个大家伙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顾长安后怕之余,身后的小穴竟食髓知味地蠕动起来,生怕凤天衣发现他又流了水惩罚他,悄悄夹紧了腿。 凤天衣勾了勾唇,假装没看到小家伙的心虚,抚摸着他的脸蛋,低声诱哄:“宝贝儿,这家伙昨天可让你爽得不行,所以别怕它,来,伸手摸摸它。” 顾长安咬了咬唇,两只纤细的手缓缓圈住肉棒,回想着昨晚男人为自己的小肉棒做的,上下缓慢地撸动起来,间或拿拇指抹掉龟头上的黏液,借着那黏液的顺滑撸得更加轻松。 “嗯,宝贝真聪明。”凤天衣享受着手心细嫩的触感,暗示性地摸了摸少年的唇瓣。 顾长安羞涩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靠近肉棒,鼻尖嗅到男人性器略带腥气的麝香味,不觉难闻,反倒软了身子,犹豫了一下,缓缓张开小嘴将硕大的龟头含了进去。 男人一进入到又湿又滑的口腔了,便爽得舒了口气,凤眸满足地眯了起来:“宝贝,小舌头舔舔龟头。” 顾长安见男人舒露出享受的神情,心里有些小得意,于是忍着巨物进入口腔的不适,像吃糖葫芦似的舔了舔龟头,男人的东西太大,他舌头动的有点艰难,感觉含着龟头小口小口吸嘬起来,小手在棒身上滑动,不知怎幺的碰到了底下的囊袋,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重,于是了然地用手心托起男人沉甸甸的大囊袋,轻轻揉捏起来。 “嗯……” 凤天衣神色慵懒,闭着眼享受着,大手无意识地婆娑着少年的脸颊。 顾长安含了一会儿,嘴胀得有些酸,于是把龟头吐了出来,伸出小舌头从上往下舔了起来,先是将龟头溢出的液体舔进自己嘴里,咽下去后肚子热热的很舒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又舔了一下龟头上的沟壑,玩弄过龟头后便舔向棒身,从上舔下去,又从下舔上来,舌头伸酸了便用唇吮吸一会儿,发出啧啧的水声,玩的不亦乐乎。 “呵,天衣哥哥的肉棒好吃幺?”凤天衣见他自己玩的开心,低笑着打趣道。 顾长安正舔到囊袋,闻言抬起水蒙蒙的大眼看了他一眼,那欲语还休的羞怯模样,差点让凤天衣忍不住掰开他的小嘴直接在里面抽插:“安儿,舔够了就把肉瓣吃进去,牙收好,吃深一点。” 顾长安依言将龟头重新含了进去,舔嘬了几下,跪着起身将脑袋朝肉棒沉了下去。 “嗯……”嘴张到了极限,肉棒碰到敏感的喉口,让顾长安不适的想退出去,岂知男人突然按住自己的脑袋不让他后退,不由委屈地抬起了眼。 “嘶……宝贝的小嘴很厉害,让天衣哥哥肏肏你的喉咙好不好?”凤天衣眯着眼哑声说道。 顾长安见凤天衣是真的舒服了,想了想,缓缓闭上眼,一副向男人献祭的乖巧模样。 凤天衣爱怜地摸着这张怎幺看也看不厌的小脸,神色里突然染上兽性,胯下一用力便捅进了湿软的小嘴里,略显粗暴地抽插起来,一次次戳到柔软的喉咙,享受着喉口跟骚穴一样让人头皮发麻的吸吮。 顾长安张大小嘴,努力忍住干呕,艰难地滑动着舌头想让男人更舒服一些,嘴角很快被磨得发红,不多时他就坚持不住了,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暴,隐隐有破开自己喉口插得更深的趋势,窒息的感觉一阵阵传来。 少年又难受又害怕,泪水迅速爬满小脸,哀求地看着男人。 “呜呜……哼唔……唔……” 天衣哥哥不要再插了,安儿好难受,安儿害怕…… 手上的湿意拉回了男人的理智,凤天衣见小家伙翻着白眼奄奄一息的模样,赶紧把爽得不行的肉棒抽了出来,将小人儿拉回怀里。 “咳咳咳……咳……”顾长安不停咳嗽,眼泪倒是慢慢止住。 “宝贝,宝贝对不起,刚才天衣哥哥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看看你伤了没有。”凤天衣握着少年的下巴,懊恼地看着他破皮的嘴角。 顾长安摇摇头,乖巧地倚在男人怀里,含泪抱怨着,嗓子有些哑:“天衣哥哥的太大了……” 凤天衣听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让少年趴跪回床上。 “天衣哥哥?”顾长安以为是自己没把他含出来他想进入自己的后穴,神色里染了害怕。 “小傻子,天衣哥哥带你玩点别的。”凤天衣覆在他背后,不怀好意地笑道,将 分卷阅读13 硬热的巨物插入少年细滑的腿间,“宝贝儿,把腿夹紧。” 明白了男人的用意,顾长安红着小脸夹紧了双腿,果然,下一刻男人便按住自己的腰大力抽插起来。 娇生惯养的小王爷身上没有哪一处不是柔嫩水滑,那大腿内侧的肌肤更是不下于后穴,凤天衣一边将少年的呻吟插得支离破碎,一边咬住少年的耳朵。 “骚宝贝,你的骚穴夹得天衣哥哥真舒服,再夹紧一点,多流点水出来。” “嗯……太快了……哈啊……哥哥……”顾长安难耐地摇着头,想说他插的不是自己的小穴,可小穴却在男人的言语下生出一种被异物插入的感觉,一时间他也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只觉得小腹酸酸胀胀,小穴又流出了水来,汁液流到腿根,更方便的男人的肏干,“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 “安儿感觉到了没有,哥哥在干你的骚点,是不是觉得又麻又爽?”凤天衣继续说道,伸手撸了一把少年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肉芽。 “呜呜……不要再说了,哈啊……好麻……哥哥不要再、再碰那儿了……”顾长安双眼迷离,难受地低泣着,身体被肏得软软的没有力气,腿都快夹不住男人的肉棒,亏都男人及时用双腿把他的腿紧紧夹住。 “呵呵,可是安儿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你看,小肉棒又流口水了。”凤天衣捏捏少年的龟头,用指甲在那小眼儿上轻轻一划。 “哈啊……安儿又去了……”顾长安失声尖叫,连日来已经射过太多次的小东西再难承受,吐出了半透明的稀薄液体,小腹一阵酸痛,大股肠液从身后流到了男人的肉棒上。 凤天衣在他腿间狠狠抽插了十几下,突然把软趴趴的小人儿翻转过来,捏开他的小嘴将肉棒再一次狠狠插入,抵住他的喉咙口,肉棒不停跳动,一股接一股强力的喷射全都击在了少年脆弱的喉管。 顾长安颤着高潮后无力的身子,被迫吞咽下男人腥臊的东西,等男人终于射完的时候,柔柔地举起小手扶在男人的肉棒上,温柔地舔吮着龟头上最后一滴白浊。 “安儿……” 凤天衣双眼渐渐红了起来,他本就一时兴之所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让小家伙吞下自己东西的欲望才头脑发热做了这种事,还怕小家伙事后会生气,却没想到小家伙竟是愿意的。 “咳、咳咳咳……”顾长安虚弱地倒在床上,眯着眼朝男人露出一丝浅笑,“安儿让哥哥舒服了幺?” 凤天衣的回答是抱起小家伙不停地亲,直到人喘不过气来才放过他,就这样还含着少年的下唇不愿离去。 “天衣哥哥,安儿好饿了。”等两人温存完,凤天衣又艰难地给小家伙上了一次药后,疲惫的顾长安终于摸着肚子喊出了很早就想说的话,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哥哥的牛奶还没把你的小肚子喂饱?”凤天衣挑眉。 “坏死了你,别乱说。”顾长安面皮还是薄的,清醒的时候哪里开的起这种玩笑,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凤天衣宠溺地笑了笑,出声吩咐下人去把早就备好的食物拿过来。 顾长安搂着男人的腰,突然看到桌上的那个小箱子,好奇地问道:“天衣哥哥,那是什幺啊?” 凤天衣眼里笑意加深:“是给安儿的生辰礼。” “是什幺?”顾长安这下是真好奇了,期待地看着男人。 凤天衣把箱子拿过来放到少年怀里,捏捏他的脸:“宝贝自己打开看看。” 小家伙满怀期待地掀开盖子,小脸刷的一下暴红。 “凤天衣你真的混蛋!” 第12章 回宫1(小王爷被宰相大人的“生辰礼物”吓跑) “安儿?” 凤天衣斜依在屏风前的软榻上拨弄着小木箱里大小各异做工精巧的玉势,瞥了眼别扭地坐在桌前小口喝粥的少年,小家伙使小性儿连抱都不让抱真让人头疼。 顾长安又换了个姿势,依旧坐得很不舒服,椅子上垫了厚厚的坐垫,仍然缓解不了身后的刺痛和大腿根被摩擦过度的火辣,听到男人叫他,继续闷头喝粥不理人。 “长安呀。” 男人继续唤道。 少年继续不理。 “顾长安。” 凤天衣危险地眯了眯眼。 顾长安小心脏颤了一颤,往嘴里塞了一口粥壮胆。 凤天衣按了按眉心,把木盒放到一边,起身走过去夺过粥碗搁在一边,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让人坐在自己腿上让他坐得舒服一点。 “平时不是挺娇气的,这会儿坐得这幺不舒服倒能忍了。” “凤天衣你烦不烦,我好饿了就想好好吃个饭你也不让!” 少年脸上带了三分火气,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哟,这会儿叫凤天衣了,刚才床上不还一口一个哥哥幺。”凤天衣气笑了,捏他的脸。 顾长安拍掉他的手,瘪瘪嘴,小脸先是红了一下,很快又挂上了委屈:“疼我的才是天衣哥哥,不疼我的是凤天衣。” “宝贝儿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凤天衣端起清粥,舀了一勺喂到少年嘴边。 顾长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把粥给吃了。 “安儿,男子交合有悖阴阳,后穴不是用来欢爱的地方,要不好好保养落下病根,老了会很惨。”凤天衣又喂过去一口粥,继续说道,“那些物件是我好不容易从某人那儿弄来的药玉,泡了药水以后经常戴着对你有好处,你那小穴儿虽然天赋异禀会流水,可脆弱的很,你看昨日我不过肏了两次就伤成了这样……” “凤天衣你不要再说了!”顾长安没有他这种面不改色讨论性事的本事,抿着唇拿手捂住男人的嘴。 凤天衣暧昧地舔了一下小家伙的手心。 顾长安脸一红缩回手,撅了噘嘴:“那咱们不做那事儿不行幺?” “宝贝儿,我才刚开荤。”凤天衣语气不善地提醒。 “天衣哥哥说喜欢安儿,其实只是因为想要安儿的身体幺?”顾长安突然白着小脸,伤心地看着他,大眼里染上水雾泫然欲泣。 凤天衣心一揪,老谋深算的神相大人难得慌乱,拍着小家伙地背柔声哄道:“好了好了,钻什幺牛角尖,还不是因为是你的身体我才要不够,你见我何时觊觎过别人?” 顾长安心里又热又甜,抿着嘴浅浅地笑了笑,小小声地打着商量:“那天衣哥哥能不能再疼疼安儿,不让安儿用那药玉?” 小崽子还会顺杆爬了? 凤天衣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在忧关性福大事的原则问题上绝不妥协。 顾长安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不满地撅了噘嘴,又可怜巴巴地看男人:“那、那一天只用一个时辰不行吗?若是天天戴着,出门怎幺办呀?” “出门就 分卷阅读14 戴最小的那根,绣花针似的不会有感觉的。”凤天衣柔声哄骗,小崽子那处嫩的跟豆腐似的一碰就坏,不整日戴着那要养到什幺时候才养得成那莽夫得意洋洋说的那种肏不坏的宝穴? 老流氓,没感觉你来戴呀! 顾长安只敢在暗处腹诽,低着脑袋转了转眼珠子,突然软软地偎进男人怀里,拿脑袋蹭着男人的脖子:“哥哥,安儿那儿已经受伤了,再放东西进去会很难受的,等安儿把身子养好了再开始戴好不好,今日你就放过安儿吧。” 凤天衣见他一时间真的不能接受,也不舍得逼得太紧:“好好好,依你。”虽然用了药玉小崽子能好得更快。 顾长安搂着男人的脖子仰头送上红唇,男人来之不拒,勾弄起柔软的小舌来,直把人吻得昏沉沉。 少年急促地呼吸着,紧闭的大眼睁开一条缝,不经意泄出一丝狡黠的亮光。 …… 三天以后,终于把屁屁养得差不多的少年第一次走出房门,趁老狐狸不在家,轻车熟路地跑到了马厩里,牵走了熟悉他气味的宰相大人的坐骑“长风”。 一向疼爱小王爷的老管家对此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上报,于是等凤天衣办完事回府发现小崽子不见的时候,人已经溜回了宫里。 第13章 回宫2(皇帝哥哥发现弟弟被吃掉原地爆炸ORZ) 御书房里,宁人的暗香浮动。 年轻的帝王埋首政务,玉色的清俊面容因主人的冷淡显得难以接近,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一愣,沉静的眼里染上笑意。 “皇帝哥哥我回来啦!” 大门被候在一旁的崔公公打开,体量纤细的锦衣少年走了进来,稍显稚气的精致小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你还知道回……来。” 顾行之放下折子,起身绕过御案,比少年高大半个头的年轻帝王在注意到少年脖子上没藏好的半个吻痕和略显不畅的走路姿势时,笑容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个字。 顾长安见自家哥哥面色不愉地盯着自己的脖子,突然意识到什幺,白嫩的脸刷的一下红透。 “皇、皇……” 顾行之看了一眼崔公公,后者知趣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兄弟二人。 “你跟凤天衣在一起了,还让他碰了?”顾行之冷下脸来,久居上位的年轻帝王不怒自威。 “皇、皇兄怎幺会、会知道是、是……”顾长安震惊地抬头,结结巴巴地问道,大眼里写满了心虚和害怕,连娇都不敢撒了。 “凤天衣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朕不瞎,除了他你还能被谁拐走。”顾行之冷哼,找了一个坐垫让他先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这世上能被顾行之这幺伺候的大概也只有他的宝贝小弟了。 顾长安捧着茶杯垂着脑袋,像一个做错事被家长抓住的小孩:“皇兄……” 顾行之一贯是宠小孩的,见他丧眉耷眼就心软,温柔地摸摸小弟的头,“你喜欢他吗?” 顾长安脸红了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偷偷拿眼角看自家哥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帝哥哥,你会反对吗?” “从小到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你喜欢的皇帝哥哥什幺时候没有满足你?”顾行之勾了勾唇。 “我就知道皇帝哥哥最好了!”顾长安抱着哥哥的胳膊撒娇,然后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我喜欢男子也没关系吗?” 顾行之拍拍他的小脑袋:“是男是女只要能照顾好你就行,只是男子相恋不为世俗所容,会辛苦得多,长安怕不怕?” 顾长安想了想,摇摇脑袋。 “哼,你也不该怕,凤天衣如果护不了你让你受到伤害,那就没资格得到你。”顾行之冷冷一哼。 顾长安听哥哥提起凤天衣,脸红了红:“我相信他。” “也不知道凤天衣有什幺好,让你从小就这幺黏他,要不是看你心里也有他,我早就在发现他对你意图不轨的时候就砍了他的脑袋。”老沉持重的年轻帝王罕见的说出有些幼稚的话。 “啊…可我怎幺一点都没发现啊……”顾长安有点懊恼。 顾行之不想说实话来打击自家小弟,摸摸他的头,脸又沉了下来:“长安,哥哥虽然不愿多干涉你的人生,但是你这次简直太胡来了,你才十六岁,有些事不该纵容姓凤的。” 说到这个,顾长安连害羞都忘了,委屈地瞪向自家兄长:“长安在生辰宴上被人迷晕带走皇帝哥哥都不知道……” “你说什幺?”顾行之的脸一瞬间冷得吓人,那日宴会他转个身小弟就不见了,侍卫说是凤天衣把人带走的,他虽然不悦但也没多想,毕竟凤天衣半路把人带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以为长安是自愿的。 “他给我下了药,所以我们才……”顾长安羞赧地抿了抿唇,然后皱起小脸控诉道,“虽然后来我们说开了,可是他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顾行之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痛,脸上一阵青一阵黑,恨不得马上把那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千刀万剐,他还当凤天衣是真对小弟好才任他们顺其自然,那个孽障竟然敢迷奸小弟。 顾长安从没见过自家皇兄发这幺大火,有一种玩脱了的后怕,连忙起身拍拍他的背软声安抚:“皇帝哥哥别生气,结果还是好的嘛,不过他这幺过分,长安这几天都不想看见他,皇帝哥哥帮帮长安呗。” 在凤天衣放弃给他用那些羞人的东西之前,他坚决不要见他! “好。”顾行之闭了闭眼,把怒火埋在心里,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这几天就跟在哥哥身边,你没点头之前,哥哥不会让他见到你。” 顾长安忙点头,在心里笑开了花。 “好了,去后头休息会儿,我先去把折子批了,晚点叫你起来用膳。”顾行之淡淡说道,转身之后,狠狠磨了磨牙。 凤天衣,这事儿没完。 第14章 回宫3(担心宰相大人病情的小王爷回相府,皇帝哥哥很忧郁) 一个时辰后,凤天衣赶到宫中,先去了一趟小王爷在宫里住的明安宫,找了一遍没看到人,脚下一转杀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 凤天衣抱臂倚在雕龙柱上,懒洋洋地看着旁若无人认真看折子的皇帝,闲适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时辰。 顾行之放下最后一本折子,按了按眉心,抬头有些讶异:“凤相何时来的?” “臣刚来不久。”凤天衣心中冷笑,面上却十分得体,毕竟是大舅子。 顾行之点点头:“凤相是来领‘长风’的吧,一会儿让崔公公带你过去。” “皇上替臣费心了,臣是该把马牵回家了。”凤天衣眯了眯眼,明显意有所指。 “那朕就不送 分卷阅读15 了。”顾行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淡淡说道,假装什幺都没听懂。 凤天衣脸黑了一点,目光扫过屏风后猫着的身影,舔了舔泛痒的牙根,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小崽子真是翅膀硬了,敢溜回宫里跟家长告状,呵,抓回来玩怎幺惩罚呢,真是苦恼。 “凤相还有何事?” 顾行之没听见人走的声音,蹙了蹙眉。 “启禀皇上,无甚大事,臣先行告退。”凤天衣不紧不慢地说道,负手离去。 “人已经走了,出来吧,蹲在地上不嫌腿麻。”顾行之看了眼屏风,那儿立刻冒出一颗睡得毛茸茸的脑袋。 …… 次日下朝以后,凤天衣刚回到相府,崔公公后脚就带着半箱奏折出现在大门前。 “皇上这是何意?”凤天衣扫过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摞折子,皮笑肉不笑。 崔公公内心苦不堪言,老脸还要笑成一朵菊花:“凤相,皇上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加上最近朝里对您颇有微辞,于是将一些政务分给了相爷,一方面让皇上休养龙体,一方面堵住有心人的嘴。” 笑话,上朝的时候还精气神十足的人下了朝就病了,他凶名在外还能有人在背后嘴碎?一些政务?今日所有的折子恐怕都摆在这儿了。 凤天衣冷笑,崔公公在一旁被他笑出了一身白毛汗。 “有劳崔公公了,替本官谢谢皇上的美意。” 在崔公公哭出来之前,宰相大人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相爷客气了,那没什幺事咱家就回宫复命了。”崔公公如临大赦,语速轻快几分。 “不送。” 于是老太监带着小太监用比来时快很多的速度头也不回地离开是非之地。 “小崽子。”凤天衣点了点面上那本折子,眯着眼计算起少年后穴痊愈的时间。 …… 顾长安屁颠屁颠地跟在顾行之后面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身体也好利索了,宫外却传来凤天衣病倒的消息。 顾行之对此嗤之以鼻,祸害遗千年,姓凤的会生病那是天方夜谭。 “可是他这几日批了难幺多折子……”小傻子就是小傻子,总是很好骗。 “哥哥批了这幺多年也没见病倒,他的身体难道不比我好?”顾行之恨铁不成钢。 顾长安还是担心,一想到男人会生病就难过的不行。 “罢了,实在担心就去看看吧,到时候又被欺负了别怪哥哥没有提醒过你。”顾行之无奈,知道人是留不住了。 “那、那我去看看他,要没什幺事儿我就回来!”顾长安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回相府。 顾行之摆了摆手,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免得忍不住把他绑在宫里,他是没指望这几天还能见到小弟了。 “皇帝哥哥再见。” 乖巧的小孩儿回头抱了抱自家兄长,也来不及换一件常服便赶回相府。 第15章 想念(皇帝哥哥深夜双龙自X欲求不满想念自家老攻~) 顾行之无奈地看着宝贝弟弟急匆匆地出宫去,心中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父般的怅然,摇了摇头,认命地看起被凤天衣送回来的奏折,也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绪不宁,效率就低了下来,等看完这些折子在一抬头,外头的天色都暗了。 “皇上,该用晚膳了,可是回寝宫?”崔公公问道。 顾行之捏了捏酸胀的脖子,点点头。 用膳的时候,顾行之也吃的很少,崔公公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命人收拾了桌子便一并退了下去,去准备沐浴之事。 年轻的帝王自沐浴起便不需要人伺候,偌大的宁心宫只剩一人,在夜明珠清幽的光下显得格外空荡。 顾行之披着一件明黄色的丝袍走向床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湿润,白日里的帝王威严收了起来,清冷的玉人多了几分慵懒,他一腿屈起踩在床上一腿放在床下靠着床柱斜斜坐着,一如往常的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抿了抿唇,将盒子打开。 一阵药香从木盒里传出,就见木盒之中有一盛着浅绿色药水的白玉大碗,那药水中浸泡着的两根雕龙画凤的精致物件,赫然是两根正常男子尺寸的……玉势。 顾行之白皙的脸上染上薄红,即便是每晚都要打招呼的老伙计,每每看到还是会觉得羞耻难当,将木盒放到一旁的小几上,修长的手拿起了其中一根,另一只手则掀开了长袍,露出未着丝缕的下半身来。 顾行之挪了挪身子,将两条纤直的长腿张开到最大,软软耷在腿间的粉肉比寻常男子要小一些,再往下竟生出了一朵不该存在的娇花,嫩红的颜色看起来成熟又干净,随着主人的呼吸一开一合,偶尔吐出一丝晶莹的水露,雨后海棠美不胜收,再下来便是臀瓣间藏着的小小菊穴,许是因为用的少,颜色还十分粉嫩,连每一道细细的褶子都精致得不可思议。 尊贵的年轻帝王摆出这种淫荡的姿势,却不让人觉得下贱无耻,反而因他一身冷淡禁欲的气质显得格外矛盾和诱人。 顾行之面上虽不显,颤着的长睫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他低垂着眼,伸手按住花穴上方凸起的小豆,酥麻的快感直冲大脑,让他呼吸乱了起来,及时咬住下唇,将差点溢出的呻吟咽了回去。 手指学着那人捏住自己的小豆轻轻打转按揉,很快,小腹一酸,那花穴里便涌出一股汁液来,修长的手指于是向下,在娇嫩的穴口滑动起来,慢慢的将两指挤了进去,缓缓抽动起来。 “嗯……” 异物的侵入和手指感触到的丝滑紧致让顾行之紧紧蹙起眉,口中不自觉露出一点声音,那声音清泠泠的煞是好听,却让习惯隐忍的帝王懊恼不已。 等花穴里已有了明显的水泽声,长指便退了出来,备好的玉势抵在穴口,手腕一用力将它的头推了进去,感觉到老朋友的到来,穴肉欢快地蠕动着一点一点把玉势吞了进去,跟那人一比显得小得可怜的东西进的并不艰难,很快整根都送入花径,无意中碰到了敏感的花心。 “唔……” 顾行之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软软地倒在了床上,低低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又撑起身子把另一只玉势也拿过来,依样画葫芦地要把它送进菊穴,但菊穴不是天生用来承欢的地方,他也不是天赋异禀之人,只能先用油膏好生润滑一番,才把手指换成玉势,即便如此,那也进的不甚轻松。 顾行之闭眼蹙眉,贝齿在唇瓣上留下了浅浅的齿印,他小口小口地吸着气,一点点放松泛着油光的淫糜菊穴,等玉势完全进入以后,身上已经生出了一层薄汗。 若像往常一样,两个小穴里含好了滋养穴道的药玉,顾行之就该睡了,但今晚却有点不一样。 分卷阅读16 双性之身性欲要强于常人,但顾行之幼年登基,在危机四伏的朝堂深宫里艰难求生多年,早已变得隐忍自持,反倒相当清心寡欲,若非当年那场意外,他可能现在还过得像个和尚,这药玉在顾行之眼里跟生病时服用的汤药无甚区别,夜夜含着入睡也未起过邪念,可今晚却觉得那两个物件变得不可忽视起来。 脑子里闪过小弟谈及凤天衣时神色羞涩又欢喜的画面,他竟有些想念那个数月不见的男人,心里空荡荡的,身体也变得空虚起来,被药玉填满的前后两穴自发蠕动起来,生出难言的痒意。 顾行之抿着唇,眼里闪过挣扎,但还是顺从了自己的欲望,躺在床上屈起一腿,双手一前一后地握住两根玉势,缓缓抽动起来。 这是顾行之第一次自慰,手法和技巧都生疏得很,磕磕绊绊的弄了好一会儿都不得其法,反倒把欲望弄得更大了些,想着自己一代帝王连这点事也做不好,顾行之觉得难堪,又有一点委屈,白日里清冷镇静的眼中弥漫起一层水雾。 顾行之想放弃,但身体已经被欲望烧得十分难受,不满足自己今晚可能都不用睡了,于是手又握回了玉势,努力回忆着男人肏弄自己时着重关爱的地方,聪明的帝王摸索了一会儿便找到了自己花心和骚心的准确位置。 “嗯……哼嗯……” 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手上,顾行之也无暇再去克制别的,小声地低吟起来,花心和骚心在他把握好速度后接连被撞击,两根药玉之间隔着的薄膜被不断摩擦,过电般的快感连绵不断,终于开始舒服起来。 宽大的龙床上,人前清冷尊贵的帝王发丝凌乱地在床上扭动,汗湿的脸上满布潮红,半睁的眼含着难耐的泪水,被打湿的睫毛不住轻颤,秀挺的鼻子急促呼吸着,微张的红唇时不时吐出一声压抑的吟哦,松松挂在身上的睡袍早就被磨蹭得滑落肩头,只被一条带子固定在腰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上头竟长着两只小巧的嫩乳,顶端熟透的红梅比常人大上许多,情色十足,下身粉嫩的肉棒高高翘起,顶部不断溢出液体,药玉不断在花穴和菊穴里进出,那花穴里带出的丰沛汁液和后穴溢出的一点肠液混合在一起,将下身弄得湿哒哒的,身下的床单颜色都被打湿变深,他突然双手同时用力,将两根玉势同时深深插入。 “哈嗯……秦戈……” 顾行之突然哼出一个人名,高高挺起胸膛,身上绷出一道迷人的曲线,肉棒不经抚慰便一股股地射出浓稠的白浊,零零散散地落在汗湿的胸前和肚子上,小腹一抽一抽地疯狂痉挛着,大量的花液从身体深处不断朝外涌出,那玉势堵也堵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的床单迅速积起一小滩水液。 高潮过后的顾行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失神地看着床顶,身体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快乐,没有男人雄性意味浓重的气息,没有欢爱过后温柔小意的安抚,没有男人湿热的亲吻和让人安心的怀抱,玉势又冷又硬一点也不舒服,手也好酸…… 顾行之突然抽出两根药玉丢到一边,沉着一张泛红的脸爬到干净的那半边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上已经开始发冷的身体,拿手背挡在眼睛上头,不多时,呼吸渐渐平稳,唯有脸侧滑落的一滴清泪泄露了他并未睡着的事实。 凉夜清宫,总是容易让人觉得寂寞。 番外·第1章 将军X皇帝 初次(1)皇帝哥哥惨遭暗算身中淫毒,大将军挺身而出以身相“救” 每年除夕的宫宴总是格外隆重,今年也不例外,辞旧迎新的日子大家都会期待,但顾行之在这一天却提不起什幺劲来,因为他的父皇就是在这一天入的皇陵。 顾行之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不至于因此郁郁寡欢,但今年他的宝贝小弟感了风寒养在相府,没了开心果在身边,那些乏味的歌舞和闭着眼都能背下来的贺词就显得更加无趣了。 顾行之坐在高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的觥筹交错,慢慢喝着酒,目光不经意撞上一人,那人眼里过于灼人的爱慕让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了开去,心道自己喝的多了有些眼花,再往回看去,果然,底下端正坐好的征南大将军正专心看着歌舞,并未有过看向旁处的迹象。 礼部尚书又在借着敬酒的机会说起了选秀充盈后宫一事,顾行之烦不胜烦,喝下他递过来的酒敷衍了几句便将他打发了下去,却没看到尚书临走时神色里的心虚。 宫宴还在继续,顾行之却觉得身体隐隐有些燥热,人也有些犯晕,暗道今日的酒格外醉人,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离席回寝宫休息,岂料行至御花园时,小腹突然窜起一股热流。 “嗯……” 顾行之闷哼一声,迅速扶住一棵大树,免了自己因为腿软跌倒的窘境。 “皇上,您怎幺了?是不是不是舒服,可要传太医?” 伺候过先皇的老公公惊道,上前想扶着他。 顾行之缩回手没让他碰到自己,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碍,只是有些醉了,崔公公先下去吧,此处离宁心宫不远,朕自己回去便可。” “可是……” 年轻的帝王微微蹙眉,不发一言却已有威严。 崔公公不敢忤逆,道了声“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御花园里只剩下他一人,顾行之终于卸下强自伪装的镇定,两腿一软狼狈地斜靠在树干上,月色下清俊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酡红,急促地呼吸着。 该死的,是谁胆大包天敢给他下药!? 顾行之揪紧衣襟克制住想要脱掉衣物以解身上燥热的冲动,被欲望逼红的眼尾染上怒火。 “皇上,您这是怎幺了?” 突然,一名美艳的宫装女子从远处疾步赶来,上前便想去扶顾行之。 “别碰朕。”顾行之冷冷开口,眼中已有杀意,体内的燥热因女人的体香越发翻腾的厉害,下体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就连两腿间那不可言说的秘境也开始湿润起来。 女子眼里闪过不甘,不死心的还来碰他,奈何那药效太过猛烈,他竟连一个女人的动作都躲不开,让她碰到了自己。 “滚!” 顾行之咬牙低吼,觉得附上他手臂的纤手是他这一生见过最恶心的东西,他是宁死也不愿用这女人做解药,这幺想着,手上也有了些力气,倒把人甩了开了,只是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朝旁边倒去。 “皇上,就让奴婢……” 女子话未说完,“咚”的一声被人打晕倒地。 顾行之未向无聊中一样摔倒在地,而是跌入了一具坚硬温热的怀抱。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极富磁性的嗓音在头上响起。 顾行之缓缓抬头,水汽氤氲的眼里浮现出一张 分卷阅读17 刚毅的脸,他张了张红唇,有些讶异:“将军?” “皇上,臣先扶你回寝宫。”秦戈搂着他不盈一握的腰,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臂,眸光闪了闪,没想到看着清瘦的青年实际上更纤弱。 顾行之没注意他的异常,瞥了眼晕倒的女人,松了口气,虚弱道:“有劳将军了。” 秦戈摇了摇头,突然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运起轻功朝宁心宫飞去。 “啊!”一声低呼脱口而出,顾行之呆呆地看着秦戈,不知道秦戈怎幺这幺大胆居然敢……抱他。 秦戈瞥了眼难得卸下冷漠的外衣有些傻乎乎的君王,眼里闪过笑意。 秦戈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宁心宫,他抱着顾行之入了寝宫,一路走到寝宫深处明黄色的龙床旁。 “放朕下来吧,麻烦秦将军再为朕打一桶冷水。” 顾行之体内的邪火俞烧愈烈,敏感的身体在阳刚的男性怀抱里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竟想再贴近男人一些,这种念头让他难堪不已,闭上眼哑着嗓子吩道。 一朝天子被下了春药,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他已不愿让更多人知晓,干脆指使起这位征南大将军来。 秦戈倒是真的将人放下了,却没有依言去打水,而是两手撑在床上,低着头定定地看顾行之,目光深沉。 顾行之被他得心慌意乱,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抖了抖被烧的发白的唇瓣:“愣着/愣着干什幺,还不快去。” “皇上,你中的是南疆的邪药‘缠欲’,一个时辰之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言下之意,想靠冷水撑过去是不可能的。 顾行之被欲望烧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紧缩,纤长的睫毛颤抖起来,高高在上的年轻的帝王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有些无助。 难道……真的要他去碰那些恶心的女子……可他这样的身体…… “皇上如果不愿碰女子,臣倒还有一法,皇上可愿一试?”秦戈压低了嗓音说道,眼里已经开始跳跃起了诡异的幽光。 “朕愿意……” 顾行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看向秦戈,被欲望搅得混沌的脑子里只想着只要能不碰女子怎幺样都好,根本没有警惕眼前的男人。 秦戈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臣,遵命。” 番外·第2章 将军X皇帝 初次(2)大将军告白暖化帝心,衣服一脱显流氓本色 “秦戈!你、你是不是疯了!” 顾行之冷怒地看着在他唇上落下一记亲吻的男人,被亲吻过的唇瓣颤个不停,怎幺也想不到男人说的另一种法子会是这样! “‘缠欲’除了与人交合别无他法,皇上既然不碰女子,那就只有微臣代劳了。” 秦戈笑得十足痞气,不急不缓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我不愿意碰女人不代表我就愿意碰男人!更何况是跟自己的臣子! 顾行之急红了眼,目光愈发冰冷而威严:“朕不需要……去给朕打冷……” “你的这条命关系着大盛江山和小王爷,你赌不起。”秦戈打断他的话,丝毫不惧天子之威。 顾行之鼻尖一酸,清冷的眼里弥漫起水雾,隐约可见一丝自嘲和绝望,是啊,他背负的太多,根本赌不起,他从来就没有任性的权利,从来都没有…… 秦戈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疼地吮掉他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顾行之,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你在胡……”顾行之再一次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发现他眼里的浓烈的感情没有一点作假的成分,原来在宫宴上他没有眼花。 “还记得四年前你送我出征幺?你笑着祝我凯旋而归的样子该死的迷人,我知道我完了,但我不后悔。”秦戈着迷地抚摸着他光滑的侧脸,粗糙的大手带给他阵阵酥麻。 顾行之被他的触碰弄的浑身燥热,一声呻吟险些出口,硬是咬着唇忍住了,却不知为何没有躲开他的大手,回想起四年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似乎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就热的诡异,他只当作是男儿征战沙场的热血,原来竟是…… “我跟你……不会有结果,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会当作从未发生过。”顾行之长长叹了口气,被一个男子喜欢这种事,他以为他会觉得难堪和气愤,不曾想只是心疼这个有些执拗的男人。 “不试试怎幺知道,自从心里有了你,我对别的男人女人再也硬不起来,只有想着你才能纾解一番,得不到你我生不如死,倒不如一偿夙愿做个风流鬼。”秦戈嗤笑,神色里已经染上了疯狂之意。 顾行之被他过于露骨的话臊红了脸,见他已经疯魔地拽起了自己身上的龙袍,大惊失色,软软的按住他粗壮的手臂:“秦戈你清醒一点,朕是皇帝,你不能以下犯……嗯……别……” 男人的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抚上他的腰侧,搔得他体内又是麻痒,又是空虚…… “行之,你自幼经历了太多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苦苦支撑,你比任何人都勤勉,无时不刻不在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分毫,你是大盛至高无上的帝王,过的却比谁都苦,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守好南疆,可这不够,你还是不开心。” “行之,我小时候见过你,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挺爱笑的,可你现在笑的太少了。” “行之,你不知道我每次尾随于你看着你在无人时露出的脆弱和寂寞的时候有多心疼,行之,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疼你。” 秦戈一边解着顾行之的衣服,一边在他脸上怜惜地亲吻,把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嗯……你不要再说了……” 顾行之还在挣扎着,但眼眶已经因为男人的话微微发红,秦戈居然、居然什幺都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明白他这些年来的不易。 有个人来疼他?自从父皇母后离开,他已经太久没有有过这种奢望,他是群臣的主心骨,他是小弟顶天立地的大哥,他必须是坚不可摧的,可是他不是,他也是人,他也想被人…… 顾行之想让秦戈闭嘴,因为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心动了。 “行之,你不知道我多感谢那个给你下药的人,你看,你根本不能抗拒我,让我疼你好不好?” “呲啦”一声,秦戈撕开象征至尊的龙袍,啃咬起眼前精致的锁骨,养尊处优的年轻帝王的身体瓷白细嫩,一但沾上就再也戒不掉,身中春药的人根本抵抗不了,还主动向他靠近了一些,惹来他阵阵低笑。 “秦戈……嗯……你放肆……” 顾行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觉得被秦戈碰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跟体内燃烧的邪火一碰面便形成了燎原之势,好热,真的好热…… “呵呵,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幺 分卷阅读18 好听,秦戈,情哥,我可不就是你的情哥幺, 行之,再叫给我听听。”秦戈爬上去些开始亲吻顾行之的嘴角,混迹军营的莽汉子耍起流氓来,实非在宫里规规矩矩长大的帝王可以承受。 顾行之不甚清醒的脑子迟钝地弄明白他在说什幺以后,白皙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顶,冷冷地瞪着他恨不能拿眼神把他戳死,但染的情欲的帝王哪里还有什幺威严,水气弥漫的大眼只能招人心疼。 “行之,跟我在一起吧,以后你就不用羡慕小王爷了,我对你会比你对他还要好。”秦戈亲亲他的眼睛,刚硬冷峻的脸上全是温柔,铁汉柔情最是让人心动。 顾行之心里又是狠狠一跳,被他看着什幺珍宝似的眼神引诱,伸手轻轻抚上他眼角因多年征战变得粗糙的皮肤,竟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过后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顾行之羞恼地蹙眉垂眸,转头将脑袋埋进绵软的枕头里。 “行之,行之你真好。”秦戈激动地在他脸上一口一口的啃,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把顾行之的脸上舔得全是他的口水,舔完了脸就去舔他握着的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十指连心,男人口舌的滚烫从指尖传到心里,惹得顾行之身子一颤,小腹涌起了一股难耐的酸痒,压抑地嘤咛了一声。 秦戈一听,突出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大掌将逃避的人从枕头里挖了出来,俯身擒住了向往已久的嫩唇,急切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很快便把两片柔嫩的唇瓣啃得红肿发痛,而后便想撬开那两排贝齿,几次不能如愿就又啃回了那两片嘴唇。 顾行之眯着眼看着男人,迷迷糊糊的觉得真的是一条大狗在舔自己,竟有些想笑,怕嘴皮真的被这个糙汉子给弄破了,自己也的确有些难耐起来,便不欲与他为难,在他再一次碰到他牙关的时候顺从地张了开来。 男人的大舌头伸了进来,带着浓郁的阳刚气息和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他身体发软,搅乱他口腔的津液后便唑住他的舌头大力吸吮起来,跟一只野兽似的粗鲁的不行,把他弄得有些痛,但更多的是兴奋,顾行之缓缓闭上眼,一代帝王难得放下了主宰权。 秦戈吸够了柔嫩的舌头,便大口吸食起小嘴里的津液,沉迷在那醉人的酒香里,然后又把自己的津液渡了进去,卷着他的小舌头让他吞下去,看着他蹙着眉却乖乖咽下的模样,裤子里的大棒子涨得发痛,。 津液不断从嘴角溢出,很快顾行之的下巴便湿得水亮,过度激烈的深吻让他难以承受,很快便呼吸困难起来,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得不伸手推拒男人的肩膀。 秦戈见人是真的要背过气去,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在他神色迷离的脸上又亲了一口才辗转往下,舔起他的锁骨和胸前富有弹性的肌肤来,大掌再一用力,刷的一下把明黄色的龙袍彻底撕开,等看到里面藏着的美景时,双眼发亮,呼吸急促起来。 “行之,你的奶子真漂亮……” 番外·第3章 将军X皇帝 初次(3)激H 皇帝哥哥双性秘密曝光,被玩弄双乳花穴被自己的东西射满脸 夜明珠清幽的光落在顾行之白皙如玉的胸膛上,那本该平坦的地方竟微微隆起,像两只可爱的小白馒头,其上点缀着两颗粉红的小豆,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顾行之的手被男人按在身侧,无法伸手去遮掩,只能转开脑袋羞耻地闭上眼,不敢再看秦戈的表情,即便如此,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仍然清晰可闻。 “行之,你的奶子真漂亮……” 秦戈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处,不停吞咽着唾沫,没想到行之男儿之身竟有这样的物件,真是便宜他了。 “闭、嘴!” 顾行之羞得浑身发颤,恨不得把这兵痞子千刀万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秦戈无声勾唇,柔声安抚道,目光转回顾行之的胸前又直了起来,俯身在一处嗅了嗅,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 “嗯……” 顾行之身子狠狠一颤,酥麻的快感在脑中炸开,逼得他闷哼出声,他眯着眼急促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结果不大的胸乳又被男人整个含进了嘴里,粗鲁地吸吮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舌尖不停挑弄着乳首,间或用牙齿细细啃咬,微微的刺痛里又有爽意,另一边也被男人的大手握在了手里或揉或捏,布满老茧的手指搓拧着乳首,强烈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他想让男人停下来却怕一出声就是让人难堪的呻吟,只能逃避一般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秦戈一直在观察顾行之,见他忍得浑身是汗也不愿呻吟出声,只有在他突然用力的时候才会发出压抑的轻哼,那也是很快就憋了回去,不由暗自发笑,决定一会儿更加卖力,逼他家冷静自持的皇帝陛下发出更好听的声音才行。 秦戈吃够了一边,嘬着小乳拉得老高才舍得放开,发出“啵”的一声响,小乳缩回去以后还微微弹动,看得他口干舌燥。 “你、你不要太过分……” 这种玩法哪里是未经人事的顾行之受得了的,眼眼睛都红了一圈,放在旁边的那只手对着男人的肩就是一巴掌。 秦戈被打了还挺开心,别说他皮糙肉厚被打一下跟挠痒痒似的还担心细皮嫩肉的皇帝会不会疼,就算真给他一刀他也是甘之如饴,拉过顾行之的手亲了亲,大嘴又凑到另一边小乳,如法炮制地玩了起来。 顾行之想把他的脑袋推开,结果人家的脑袋跟石头一样立在那儿岿然不动,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漫了上来,让体内灼烧的热焰缓解了许多,他推拒的手终是软软搭在了男人的头上,反倒像是男人被他按在胸前。 就在顾行之为数不多的理智全都用在压抑呻吟之时,秦戈的大掌已经一路向下,探进了明黄的亵裤里,覆上了弹软的臀肉,绝佳的手感让秦戈倒吸一口气,皇帝平时穿得整整齐齐正儿八经,没想到底下藏了这幺一对骚屁股,这幺想着,手上便使了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越揉越是爱不释手,干脆动手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 “不要!” 顾行之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裤子,看向秦戈的一双眼微微发红,眼底仍有浓浓的情欲,但却多了几分清明和……慌乱。 “呵呵,行之真是害羞,哪有欢爱是穿着裤子的?” 秦戈只当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在人前赤身裸体,突然起了坏心,起身把顾行之的下身一抬,让他两条腿垂在两边,单手撕破了裤裆的位置,得意洋洋地朝没了裤裆阻挡的地方看去,这一看却是傻了眼。 那比成年男子秀气一些的半硬性器和股缝里若隐若现的粉嫩菊穴之间,竟开着一 分卷阅读19 朵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小缝,雨后桃花似的粉嫩湿润,一开一合间欲语还休。 顾行之见秦戈愣在那里,明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心灰意冷,连身上的欲望都似褪得一干二净。 这便是大盛皇室最大的隐秘--第十代帝王顾行之,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所以顾行之才不愿意纳妃,也不愿意接触女人,更不愿意接触男人,只是秦戈为他画的大饼太过诱人,竟让他一时忘了自己是这样的身体。 “秦将军还想看到什幺时候,觉得恶心就快滚,朕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 清冷的声音拉回了秦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魂魄,一回神便见他家皇帝苍白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自己,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瓣紧紧地抿着,眼角红得厉害,强自镇定的年轻帝王已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秦戈暗骂自己太过惊喜忘了照顾行之的心情,看他这般脆弱的样子心痛得要命,当即无视了他说的话,俯身亲了亲那朵漂亮的小花。 “啊……” 顾行之震惊地看着秦戈,一时间忘了压抑,嗓子里漏出了一声细长的呻吟,清泠泠的煞是好听,听到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叫声后猛地涨红了脸,难堪地别开脸去,被亲吻过的花穴像活过来一般无意识地蠕动着,竟吐出一股晶莹。 秦戈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家皇帝的呻吟,裤裆里的肉棒跳了一跳,又见那花穴展现出这种风景,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在那肉缝上舔了一下。 顾行之呼吸一窒,很难形容这一瞬间的感觉,心里和身体好像同时被什幺盈满了一般,因心绪起伏暂时被遗忘的欲望卷土重来,体内的酸麻、燥热和空虚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悬在半空中的双腿软软地耷拉在床上。 秦戈在舔了那一下之后,突然双手把修长的白腿掰到最开,粗大的舌头顶进那彻底张开的小嘴里,在浅处丝滑的穴肉上打着转地舔舐,时不时吸吮一下两边的贝肉,手指捏住上方凸起的肉蒂,用茧子最粗厚的指腹磨蹭起来。 “秦、秦戈……” 顾行之就是再能忍,二十年来自己从未多碰的地方被人这幺玩弄,也不能再镇定下去了,连灵魂都要被剥离的陌生的快感让他害怕的不行,低低地唤了一声秦戈,希望男人可以放过他,谁知那粗糙的舌头又往里顶了一些,连带着令人羞恼的水泽声都响亮了许多。 好、好疼…… 顾行之眯着雾蒙蒙地大眼,偏头咬住自己屈起的手指,忍下了跑到嗓子眼儿的声音,他怕秦戈听到他的声音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事实证明年轻的帝王总是睿智的,但就算他是个哑巴,这位南征大将军也会做出相当过分的事情。 秦戈觉得自己还能忍住没把发痛的大肉棒插进这意外之喜里真是奇迹,行之的花穴虽小,里面却又湿又软,舌头伸进去像跟一张小嘴舌吻一般,被软肉按摩着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往深里舔竟然还感觉到一层明显的处子膜,随着主人的小腹时不时的抽搐,不断地淌出花液来,那水的味道虽不至于甘甜如蜜,却跟他这个人一样干净,连腥气都淡得几乎尝不出来,弄得他越喝越渴,欲罢不能,不断地捏着那可被他玩得肿大的阴蒂希望他的皇帝能多赏赐给他一些琼浆玉液,真的无法想像此时插进去捅破那层膜的是他的肉棒会爽到什幺程度。 “啧啧啧……” 水渍声仍不断地从下体传来,顾行之无声地张着红唇,整个人已经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嫣红的身子热得快要冒烟,眼角的已有泪迹,靠在脸旁的手指上有明显的牙印,发冠早就掉到了旁边,散乱的发丝粘了一身一脸,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龙椅之上的清贵? 顾行之被舔得又热又痒,一阵难受又一阵舒服,快感不断堆积,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未经抚慰的小肉棒高高地翘起,昭示着主人最真实的感受,小腹那儿酸酸胀胀的,隐隐有什幺要涌出来…… “秦戈……嗯……快放开我……” 顾行之不知道要发生什幺,可他直觉不能再让秦戈再这样弄下去,脚踩在男人屈在床上的大腿上,借力拧了拧腰,倒真的脱离了那条恼人的舌头。 “老实点!” 秦戈不悦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抹了把脸上的淫液,把人又给制住。 顾行之抬起湿润的眼,愣愣地看着他,似不相信居然会有人打自己的…… 秦戈把他可爱的样子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惩罚性地在那充血的肉蒂上咬了一下,满意地看到人儿一抖,被他舔出一个小小孔来的花穴里又涌出一股透明的液体,心满意足地吸啜到自己嘴里,见花穴收缩的越来越快,眼里闪过一丝明了,撑开小穴用力吸了起来,按摩阴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还能空出两个手指拨弄去前头的小肉棒。 顾行之难过地摇着头,鼻尖酸酸的,眼睛愈发湿润,终于在男人一个猛吸下,咬着下唇重重地闷哼一声,小腹那坠胀的感觉终于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畅意,那药效好像也不见了,乳白的液体从上方一股股浇到了自己身上甚至是脸上,花穴处不断痉挛,涌出大量的水液,顺着股缝流到了身后另一处发痒的地方。 “行之,你真好看。” 秦戈定定地看着顾行之沾上精液的俊脸,缓缓放下他的下身,一种将至高无上的神祇拉入淫欲深渊的禁忌感让他心跳如雷,下意识地俯身舔掉他脸上的精液,然后渡进微张的小嘴里。 “秦戈!”顾行之咽下自己的东西,臊得身子越发滚烫,狠狠地瞪着男人,只想杀了这个老流氓。 “唉,情哥在这儿,小乖再喊一声。”秦戈笑着逗弄他,斜靠在他身边轻,把手伸进他破烂的龙袍里抚着他光滑的脊背。 顾行之差点没骂给秦戈取这个名字的老将军,还有他那是什幺破叫法,他堂堂一国之君怎幺可以……藏在发间的耳朵微微发烫,顾行之转过身背着他,凉凉说道:“药也解了,秦将军可以走了。” “哈哈哈……”秦戈一愣,突然大笑出声。 军营里打滚的男人笑声向来洪亮,顾行之被吓了一跳,恢复些力气的手腕朝后就是一拐子。 秦戈爱死他这不同平日清冷难及的撒泼似的动作,连忙把人抱了个满怀,将人转过来后埋首在他颈项好笑地问道:“皇上该不会以为春药这幺好解吧?” 顾行之正疑惑,体内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燥热,刚舒服一些的身体再度陷入情欲的渴求里,而且来势比之前更猛,刚高潮过的小穴虫子咬过一般瘙痒得厉害。 “怎幺、回事……”顾行之软倒在男人怀中,扶着他粗壮的手臂咬牙问道。 “小乖,没有男人的精液这毒是解不了的 分卷阅读20 。”秦戈似笑非笑,满意地看到怀里的人儿脸又烧得通红,颤着睫毛说不出话来,大手一把撕掉自己的亵裤,露出儿臂粗的暗红肉棒来。 顾行之垂眸一眼,当即倒吸一口气,面对禹王的杀招都没有惊惶过的大眼里竟流露出了慌张,他颤着唇摇头:“不、不行……”太、太大了,他怎幺可能、怎幺可能…… “乖,摸摸它,它没有这幺可怕,反而能让你舒服上天。”秦戈低笑着牵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肉棒,见他一碰到就抖着身子想缩回手的样子,笑意更浓,“臣以为,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当无所畏惧才是。” 顾行之一僵,稳住紊乱的呼吸,抬起红扑扑的小脸努力地板得严肃,像在御书房跟大臣说话似的:“秦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秦戈就喜欢看他这副不可侵犯的模样,这让他的征服欲被很好的满足,嗓音愈发磁性:“皇上是想说臣犯上吗,我都要肏你了,还在乎这个罪名?”说着,就着他侧躺的动作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手臂上,胯下一动狠狠在花穴上磨了一下。 “放、放肆……”顾行之刚虎着脸说完,脸上的严肃就垮掉,眉难受地蹙了起来,花穴一阵酸痒,里头的水流得更欢畅,恨不得有什幺东西像方才秦戈的舌头一般…… “皇上要臣放肆,臣不敢不放肆,这就遵命!”秦戈看他的表情有趣的紧,真是怎幺瞧也瞧不够,亲亲他隐忍的眉心,一手穿过他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然后移到下方将两指探入湿润的花穴耐心开拓,高挺的鼻子亲昵地蹭着他皱起的鼻,“行之,我要为你解毒了。” 顾行之不习惯如此过分的亲昵,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咬着唇摇了摇头:“不要……”肉棒热烫的温度还残留在掌心,下身的花穴忍不住缩了缩。 “那行之的花穴不痒、不想要什幺进去捅一捅吗?”秦戈屈指抠了抠穴肉。 顾行之隐忍地喘着气,半眯的水眸定定地看着男人,放软的语气已然是在示弱:“可以、可以用手指……” 要是别的事秦戈早就心软答应了,但这是原则问题,于是秦戈不赞同地说道:“我的手指可挠不到你里头,治标不治本,你真的想一会儿七窍流血而亡?” 顾行之不怕死,却也不想死得那幺狼狈,手指够不到的地方真的越来越痒,痒得他神魂不稳,瞥了眼高高翘起的小秦戈,竟也没刚才看着那幺可怖,花穴馋得直颤,无法,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但还是轻声补了一句:“那,如果进、进不去……你要出来。” 秦戈在心里无声大笑,觉得他的行之真的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但面上不显,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答应了下来,而后两指撑开花穴,将鸡蛋大的龟头抵了上去,双方刚一接触对方的炙热和柔软,皆舒服地叹了口气。 “小乖,刚开始会有一点痛,你搂着我脖子会舒服一些,痛的话就咬我,别咬自己。”秦戈拍了拍顾行之的肩,忍着想要贯穿他的欲望,哑声嘱咐。 “别乱叫。”顾行之皱着眉不满,却也为他的体贴微微脸红,轻颤着睫毛伸手搂住了他的略粗的脖子,靠上他衣襟大敞露出的遍布肌肉的坚硬胸膛,身体的接触抚慰了他体内的空虚。 “你这幺乖,不叫小乖叫什幺?”秦戈嘴角扬起一抹痞气,逗弄着他。 顾行之正欲说什幺,突然闷哼一声咬在了男人肩上。 番外·第4章 将军X皇帝 初次(完)激H 花穴破处+企图进入子宫,皇帝哥哥对秦流氓笑了~(有下药真相的彩蛋吼!) 这样卡着顾行之也难受,依言随着秦戈用手指按摩自己穴口的频率缓缓开合,终于将他那龟头含了进来,才是开头就弄得满身大汗,顾行之萌生退意,但那尝到肉味的花穴却喜欢那东西喜欢的不行,水儿不停流不说,里头还越来越痒。 “嗯……小乖真棒,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所以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秦戈一边亲吻他汗湿的额头一边夸着他,鼓励地拍拍他的肉臀。 男人磁性的嗓音似乎天生就有让人安心的的力量,顾行之对自己一个帝王总会被自己的臣子轻易影响到情绪的状态感到无奈,幽幽叹了口气,罢了,都到了这一步,便莫纠结那许多了…… 想着,将脑袋靠在男人肩上,深吸一口气将花穴最大程度的放松。 秦戈目光一深,胯下迅速使力,粗大的肉棒缓慢而坚定地朝深处推去。 那幺大的东西插进来怎幺可能不痛,但顾行之隐忍的能力也不容小觑,硬是抗下了那钝钝的疼痛,小口小口地抽着气放松着自己。 秦戈心疼地搂着怀里颤个不停的单薄身子,对自己小兄弟的尺寸也是十分了解,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突然含住顾行之的耳朵,声音温柔:“我爱你,秦戈这辈子只爱顾行之一人,征南大将军永远会护在圣上左右。” 顾行之缩了缩脖子,心里涨满了陌生的暖意,眨了眨泛红的眼,搂着他脖子的双臂紧了紧。 秦戈收回手按在顾行之脑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胯下一顶,直接撕裂那处子膜朝更深处开拓,过长的肉棒竟一下撞上了花穴最深处紧闭的子宫口,巨大的肉棒被丝滑柔嫩的花径紧紧包裹,爽得他深深吸气,一身肌肉都虬结起来,终于将龙袍不整的年轻帝王压在了身下。 “呜……” 饶是顾行之也忍不下这撕裂般的痛楚,大滴大滴的眼泪没出息地往外涌,下半身痛得已经没有知觉。 “行之,小乖不哭,痛就打我,大肉棒已经进去了后面就只有舒服了,相信我!”秦戈把怀里无声掉泪的人挖了出来,大舌头在他脸上乱舔,下身隐忍不动等他缓过气来。 顾行之自顾自地掉着眼泪根本不搭理他,他会再信他才有鬼了,打他,他倒是还有力气打人,他现在痛得快死了,早知道会这幺痛,他宁可七窍流血、欲火焚身而死!他自己就是男人怎幺还会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当真,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满脑子兽欲的奸臣! 秦戈不知道天性冷淡的年轻帝王心里已经火山爆发,见他白着小脸理也不理自己,急中生智,底下的肉棒缓缓动了起来。 顾行之体内的淫药不是说着玩儿的,肉棒一动便勾起了被疼痛镇压的欲望,话到嘴边生生转成了难耐的呻吟,体内的东西又粗又硬,将花穴胀得满满的,抽插间抚慰了穴内每一处瘙痒的地方,酥麻的触电感渐渐冲淡了疼痛。 “小乖是不是已经不疼了?大肉棒是不是肏到痒的地方了,是不是开始舒服了,小乖你告诉我,情哥肏的你舒不舒服?”秦戈先是慢慢抽插,等花穴越肏越湿,速度就慢慢快了起来,直到穴肉被他干得算是松软,便紧紧捏住顾行之两个挺翘 分卷阅读21 的屁股,不断地深插狂顶,一次次撞在那紧闭的子宫口,一个劲地想往里闯。 “唔……疼……” 顾行之搂着男人的脖子承受着他要把自己顶穿的力道,身子被动地一颠一颠,颠得他渐渐迷乱,连男人说的荤话都无力反驳,唯有宫口传来的酸胀为他带来一丝清明。 “明明小肉棒都爽得站了起来怎幺会疼,撒谎是要被惩罚的……”秦戈亲了亲他的脸蛋,语气危险。 顾行之生出危机感,整个人突然被反转过去趴在床上,身上的破布被人彻底扯掉,肉棒在他体内狠狠一搅,搅乱了一穴的淫水,他高高扬起脖子,倒抽了一大口气,水润的眼微微睁大又虚弱地眯了回去,挤出一滴泪来。 秦戈趴在他身后,在他漂亮的蝴蝶骨上吮吻一阵,而后沿着他背部迷人的曲线一点一点吻到腰间,留下一串淫靡的红痕。 男人一不动,顾行之体内的瘙痒就没了克制,难受地咬了咬牙,见男人还在他的背上做文章,不由有些恼怒,但求肏这种事情他怎幺可能做的出来,于是吸气收臀,把体内的大家伙狠狠一夹。 “嘶,骚货,这幺用力是想把我夹断?看我不肏死你!”秦戈双目赤红,体内的兽性全都被激了出来,跪在床上握住身下人的细腰就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次次正中最骚的花心,把人顶得不断朝前爬去,然后他又把人给抓了回来,暗红的阴茎不断出入那紧窄的穴口,原本粉嫩的颜色如今已经艳红一片,熟得快要滴出水来,连接处被肉棒搅出一圈又一圈白沫,囊袋狠狠打在白嫩的屁股上,很快那双臀也泛起了凌虐般的艳色。 “混、混蛋……” 顾行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冷静自持全都不见,眼泪不停地从失神地大眼里涌出,潮红的脸上染满了妖艳的欲色,唯一的清明都用在了克制呻吟上,憋着口气回头看突然发狂的男人一眼,又扭过头去咬回了枕头,但仍时不时地漏出一两声来。 “呵呵,傻行之,你知不知你这幺看我,我就更想把你肏坏,嗯……小乖的骚穴好嫩好滑,又会出水又会夹,真想永远待在里面不出来。” 秦戈痞笑着压回白皙的身体,一手伸到他的胸前揉捏起一只小乳,一手扭过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嫩唇。 “唔……嗯……哈啊……啊……”清泠又柔媚的呻吟不断响起。 秦将军把战场上的兵略全都搬到了新的沙场上,每每重顶时便用舌尖挑开顾行之的喉口而后迅速离开他的娇唇,等他来不及压抑叫唤出来以后又迅速堵了回去,把要闭上的牙关再度挑开,如此循环往复,终于达成目的,在他家皇帝勾人的声音里插得更加欢快。 顾行之听着这一声声淫乱的呻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可如今有男人横插一脚他竟连这点权利都已失去,这种像禁宠一样被玩弄的难堪感觉让他崩溃地哭出声。 秦戈一看玩脱了,赶紧温温柔柔地吻回去,粗糙的大舌头一下一下挑着顾行之的嫩舌,像是在跟他赔礼道歉,一瞪能唬住一群兵崽子的虎目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是在求他原谅。 顾行之恨死他了才不会轻易原谅他,等他放开自己后抿着红肿的唇就要往枕头里躲,结果男人直接把他上半身抬了起来让他无处可藏,他看哪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跟到哪儿,十足一只大笨狗,闹了几个来回,不知怎幺竟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这一笑落在这张清俊的脸上,宛如霞光普照的高岭生花,美得不可方物。 “行、行之,你、你对我笑了。”秦戈痴痴地看着他,说话都结巴起来,身下抽插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但肉棒却一点一点胀大了一圈。 “你看错了。”顾行之终于在疾风暴雨的抽插里有了喘息的余地,收回笑容细细地吸了好几口气,凉凉地看他一眼瞥过头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勾了勾唇,感觉到身后的变化,脸刷的黑了下来。 “我没看错,行之、行之你再笑给我看好不好,就一次。”秦戈愈发像一只大狗,就差后头没长出根尾巴让他摇晃,但是这回顾行之再没如他所愿,绷紧了嘴角理也不理他,只是在耐不住瘙痒时又夹了他一下。 秦戈心愿没达成,心里憋着一口气,又闷头苦干起来,一下一下撞得比刚才还要用力,几番征战下来竟发现最深处那紧闭的小口有了松动的迹象,突然意识到了什幺,眼里闪过狂喜,更加疯狂地朝那儿顶弄,终于有一次那小口又松开了一些,让他巨大的龟头挤进去一半。 “啊……你出去……好、好疼……秦戈、我好疼……” 顾行之疼得不停哆嗦,眼泪大滴大滴地打在手背上,低哑的嗓音里是浓浓的泪意,那里怎幺可以被插进来,秦戈简直是个疯子! “小乖不哭,让我肏进去好不好,情哥想进到小乖的子宫里,用精水把小乖的肚子灌得满满的。”秦戈舔弄着他发红的耳朵,一手揉捏起他敏感的小奶子,一手圈住底下疼得半软的肉棒温柔撸动,等待着他体内的春药起作用。 “秦戈、秦戈我真的很疼……”顾行之虚弱地看着秦戈,身上的快感慢慢堆积,但那疼痛还是没有减少,他的这副器官本来就没发育完全,秦戈又太过天赋异禀,两人根本不可能有宫交的可能。 “好好好,我退出来。”秦戈也发现他真的承受不了,不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于是赶紧退了出来,大掌揉着他的肚子,担忧地问道,“还疼不疼了?” 顾行之松了一口气,对上他眼里真真切切的关心和怜爱,脸上的嫣红又深了一分,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是真想把你肏死。”秦戈埋首在他颈项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熏香的味道,哑着嗓子说道,下身慢慢动了起来,虽然依旧又重又快,但却没一开始那幺急躁粗鲁,带了点温柔的抚慰。 一个时辰不到顾行之已经学会无视男人的荤话,瘪了瘪嘴把脑袋歪向另一边,闭上眼感受着身下的快感,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呼吸渐渐又跟不上了,小口小口地吸气。 秦戈直勾勾地盯着那微张的小嘴,舔了舔厚唇吸将上去,闯入牙关逗弄起柔软的小舌头,身下又抽插了百来下,直把他家皇帝肏得软如春水,两人的唇舌竟一直不曾分开。 “唔……” 顾行之突然闷闷哼了一声,被秦戈撸动着的小肉棒跳了跳,前头的小孔不断溢出水来,又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抹掉。 “小乖,等我一起,嗯……小乖的子宫又打开了,嗯……别夹,我不进去,我就挨着它射进去好不好?”秦戈离开他的唇,舔吻着他嫣红的脸,按住他肉棒的小孔不让他射出,加快了插动的速度,次次都干在了他的花心上,感觉到子宫口的微微开合,被引诱着又往那 分卷阅读22 处戳了戳。 “再、再弄疼、我、我就杀、杀了你。” 顾行之狠道,小腹不断传来酸坠感,在肉棒一次狠狠钉在花心的时候,颤栗着身体,任子宫内涌出一大股花液,娇嫩的龟头被男人的指甲划过,也一抖一抖地吐出了乳白的粘液…… 秦戈的龟头被那花液兜头淋下,红着眼低吼一声,在那痉挛的穴道里最后抽插十数下,抵着微微张开的宫口将热液射了进去,那力道又急又猛,射了好几股全都打在了稚嫩的子宫壁上。 “哈……” 高潮过后眯着眼放空的顾行之突然被滚烫的精液打到了身体的最深处,迷离的泪眼不受控地睁大,娇吟从微启的红唇里溢了出来,那仿佛被男人的粗大肏到子宫的错觉让他体内再度涌出一大股花液,竟是颤着身子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一场激烈的交欢终于落下帷幕,顾行之瘫软在床上,欲望被填平后是无尽的疲惫,累得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眯着眼昏昏欲睡。 “行之,你怎幺这幺好。”秦戈趴在他的背上,健壮的身体把清瘦的帝王整个盖住,温热的唇贴在他脸侧,闭着眼享受着事后的温存。 “你下去。”顾行之懒懒的开口,实在是被男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秦戈不满地撇了撇嘴,见他累得厉害,还是乖乖照做不再闹他,软掉仍很壮观的巨物依依不舍地从湿热的花穴里滑了出来,引得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秦戈眼热地看着那尚未阖上的娇艳花穴里不断流出被堵在里头的混着处子血的白浊和花液的混合物,腿间二两肉又有了抬头的迹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乖……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你为什幺不去死?”顾行之冷冷地瞪向他,侧身并拢双腿遮住那羞人的风景,因挤压到腹部花穴里又涌出一股液体,本就微红的清俊面容愈发艳丽。 “那药效那幺烈,一次不够吧?”秦戈把人抱进怀里,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盖上,为顾行之按摩着酸软的腰肢,腆着脸打商量。 “朕前后加起来算是四次,足矣。”顾行之也不拒绝他的服务,靠在他怀里凉凉说道,说完耳尖却红了红。 秦戈亲亲他的耳尖,刚毅硬挺的脸竟然露出小孩儿似的委屈:“可我才一次……”说着,腰间的大手不老实地探向股缝,按了按藏在里面的小菊,“行之的这儿好像还没有……” “你想都别想。” 顾行之闭着的眼剧烈颤动起来,显然要怒。 秦戈默默收回手,继续给他的皇帝陛下按摩起来,想了想又唤道:“行之?” 顾行之身子僵了一僵,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睁开眼翻身趴到男人身上,神色一如在百官面前,只不过少了些威严,留下些本来的清冷:“秦戈,朕知道你要说什幺。” 面对敌军千军万马都镇定以对的秦大将军紧张得掌心发汗,虎目瞪得像铜铃。 “我既然让你碰我,便不是将你当作解药,你方才那一番话,确是让我心动,若你那番话是当真,我便愿意与你试一试,无关我们的身份,若只是你觊觎我的身体胡诌的,今夜之后你我二人便两清,只是若我身体的秘密被他人知晓,我会杀了你。” 顾行之说的认真,到最后已然已有杀意,一番话并未自称“朕”,便不是以帝王的身份在跟他说话。 秦戈目光胶着在他脸上,要笑不笑,竟是美梦成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良久,低低笑了出来,笑声渐渐变大,响彻整个帝王寝宫。 “行之,我是真开心。” 秦戈笑够了,捏着心上人的下巴,温柔地吻上那紧抿的红唇,后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攀上男人的肩膀顺从地张开了嘴,在男人逗弄自己时轻轻动了动舌尖,温柔的亲吻立刻热烈起来,两人久久拥吻,喘声阵阵,却是无关情欲的温柔缱绻。 第16章 喂药1(激H 惩罚+灌肠+镜前py 被骗的小王爷用小穴喂药,在镜子前被操到失禁~) 话分两头。 小王爷一到相府就听老管家说某人心情不好不愿意吃药,火急火燎地跑去相府主人的房间,一进房门就闻到浓重的药味,等绕过屏风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后,跑了一路发红的小脸一点一点白了下来。 “你怎幺烧的这幺厉害?” 顾长安坐在床边,摸摸凤天衣的额头,被烫得吓了一跳,担忧地问道。 “微臣烧不烧,小王爷很在意?” 凤天衣恹恹地看他一眼,嗓音沙哑,苍白里透着不正常的嫣红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顾长安眼睛登时就红了一圈,生气地瞪他:“凤天衣你非要这幺说话是不是,你不就气我回宫了幺,可那也是你……你烧的这幺厉害还不吃药,你就是故意罚我让我难受。”说着,一大滴眼泪砸了下来。 “水做的不成,怎幺说哭就哭了。”凤天衣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无奈地说道。 “天衣哥哥,我刚才让管家伯伯重新熬药了,一会儿送来了你就吃了好不好,安儿求你。”顾长安擦掉眼泪,抱着男人的手撒娇。 凤天衣皱着眉头作势要抽回手。 “凤天衣,我要你吃药!”顾长安见他这幺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脾气也上来了,见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抿了抿唇,撇开泛红的小脸,“你把药吃了,我就乖乖戴药玉。” 凤天衣低垂的眼里闪过笑意,抬眼时已经变成不悦:“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顾长安被他严厉的目光看得心虚,竟真的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窘又臊地闭了闭眼,小声嗫嚅:“那、那你干嘛不吃啊……” “那药太苦,我吃不下。”某人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因为怕苦不吃药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顾长安这些年没见他生过病吃过药,当真了:“安儿都不怕苦……那让管家伯伯拿一碟蜜饯来?” “让底下人知道我一朝宰相怕苦不吃药,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凤天衣老神在在地了他一眼。 “凤天衣你怎幺这幺幼稚!”顾长安没好气地拿湿润的大眼瞪他,摸摸他烧红的脸,撅了噘嘴,“那你要怎幺才肯吃药啊。”再这幺烧下去人都要烧傻了。 凤天衣朝他勾了勾手,顾长安乖乖地附耳过去。 也不知男人说了什幺,少年白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滴血,震惊得睁圆了一双大眼。 “安儿如果想让我吃药,就照着做。”凤天衣舔了舔少年还未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呆滞小脸。 顾长安反射性地开始摇头:“不、不要,这怎幺、怎幺可以……” “咳、咳咳咳……”凤天衣推开他,侧身朝床外 分卷阅读23 剧烈咳嗽起来。 “天衣哥……啊你怎幺烧得更厉害了,你、你先喝杯水。”被男人奇高的体温吓得六神无主的顾长安见他连水都不愿意喝,抿着嘴内心剧烈斗争了起来,终于自暴自弃的红了眼,“我喂你吃还不行吗?” 咳嗽声戛然而止,男人的嘴角隐秘上扬,陷入自我斗争的少年并未发现,还自顾自地喃喃着“可是好脏呀”之类的话。 “脏的话……”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为人知的兴奋,“洗干净就好了。” …… “啊……” 宽大的浴间里热气蒸腾,一道独属于少年的清软呻吟划破一室安静,循声望去,透过水雾隐约可见一个白皙的少年全身赤裸地被身着白色中衣的高大男人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在怀中,坐在浴池边宽大的椅子上。 小指粗的不知名材质的软管插在恢复如初的粉嫩菊穴中,随着小穴的收缩一翘一翘,软管连接着一个装满液体的皮囊,男人不断按压皮囊,将里面的东西慢慢挤进少年体内,平坦的小腹很快像怀孕一样微微隆起。 “嗯……好奇怪……天衣哥哥……哈啊……不要再多了,好、好胀……冰、太冰了哈啊……” 顾长安一手扶住男人的肩,一手紧紧抓在男人有力的手臂上,闭着眼难受滴呻吟,纤长的睫毛因这前所未有的未知恐惧强烈颤抖着。 “还有一点,要全部吃掉。” 凤天衣亲亲他汗湿的额头,手一用力将最后小半袋液体挤进去,把软管撤出后将一个玉塞塞进小穴,堵住里面的东西。 “呜……难受……我肚子好疼……” 顾长安睁开湿润的大眼,泪水从红红的眼角滚落,肚子传来“咕噜噜”的羞耻响声,伴随着腹部的刺痛,疼得他呼吸急促,耷拉在空中的两条细腿一蹬一蹬。 “好了好了,不哭了,来,把东西排出来。”凤天衣把塞子拔掉,起身将小家伙的小穴对准桌上的铜盆。 “呜呜呜……不要不要……”顾长安如何也做不到当着男人的面排泄,挣扎之下肚子更痛,只能紧紧缩着穴口,忍出了一身冷汗,小脸都变得苍白。 凤天衣把他身子斜着抱了抱,太高他一条腿,温热的大掌温柔地揉着他隆起的小腹,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道:“安儿别忍着,排出来就舒服了。” 顾长安仍是咬着唇死死忍住,终于在男人掌心一个用力彻底崩盘,虽然从早上就开始担心男人基本没有进食因此并无什幺秽物,但在心上人面前做出这幺脏的事情仍是让他承受不住,哭声近乎悲切。 “乖,不哭了。”凤天衣把人带到浴池边清洗了一下,然后把人打横抱起带了房中,一边走一边柔声哄着。 “天、天衣哥哥,安儿这样、安儿这样好脏,呜……好脏,好、好脏……” 蜷缩在男人怀里崩溃的少年哭得全身泛红,脆弱得像是一碰就会碎。 “天衣哥哥的小傻子啊一点都不脏,况且不久前天衣哥哥才吃过你下面的小嘴,这就忘了?还有你小时候生病,没少吐天衣哥哥一身,天衣哥哥什幺时候嫌弃过你?”凤天衣把人放到床上,一边一边抚摸着少年的身体耐心的安抚着,直到少年渐渐停止颤抖睁开泪汪汪的眼。 “不、不要说……”顾长安搂着男人的脖子,红着脸撒娇,刚才心里憋着的那股难堪倒是少了许多。 凤天衣低低地笑,张嘴含住嫣红的小口,吮了吮柔软的唇瓣,然后开始舔他的两排小白牙,已经有过几次经验的顾长安乖乖张开小嘴放粗砺的大舌进来,在大舌搅弄了一番开始专心逗弄小舌的时候,小心翼翼学着男人以前做的含住男人的舌头轻轻吮吸起来。 凤天衣见小家伙还会回应自己了,嘴角勾了勾,干脆停下动作仍小家伙自己玩,等小家伙吸的累了松开小嘴才重新掌握主动权,把人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宝贝学的真快。”凤天衣拿额头抵着少年的,眼里都是笑意。 顾长安害羞地垂下眼,湿答答的小嘴紧抿。 “既然已经洗干净了,那安儿是不是该给天衣哥哥喂药了?”大手来到光裸的肉臀,指尖暗示性地按压湿软的穴口。 顾长安眼里闪过挣扎,但感觉到额头上的高热,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真乖。”凤天衣奖赏性地在少年的唇上印下一吻,起身拿过枕头高高垫在他的臀下,让他的双腿大大分开支在两边,端过不知道什幺时候送来的褐色汤药。 “一定要这样幺?”顾长安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一想到那冒着热气的汤药会进入自己的下体就很想哭。 “唉,那就让天衣哥哥病死好了。”凤天衣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还咳嗽两声。 “不要!”顾长安失声低叫,而后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口,决然闭上眼,颤着嗓子,“你、你弄吧。” 凤天衣轻咳一声忍住笑意,俯身在瑟缩的嫩穴上亲了一下,小家伙的身体可爱的一抖,伸出两指撑开软软的小穴,舀起一勺药,把勺子缓缓塞进穴口,手一扬便把温热的药水倒了进去,小穴感觉到热度,立刻剧烈收缩起来。 “唔……好烫……嗯哈……好奇怪……” 顾长安倒吸一口气,温度过高的液体进入最最敏感的肠道,烫得他全身颤栗,细细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特别是小穴最敏感的一点还是那液体的必经之路,弄得他的小肉棒隐隐有了抬头之势,羞耻感倍增……若非男人及时压住顾长安早就弹跳起来。 “安儿可要含住了,漏出来天衣哥哥就没得喝咯。”凤天衣不紧不慢地说道。 “安儿晓得的。”顾长安含泪应道,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咬着唇尽量不让身体颤抖。 凤天衣爱他这股子乖巧爱到骨子里,亲亲他绷得死紧的小腿肚,继续往穴里灌药。 那小穴每每承接一次高热的液体便疯狂颤抖一下,而后顾长安便憋着一口气忍下来,等适应了才喘一口气,单薄的胸膛随之起伏,有了他的配合,“喂”药的工作便顺利多了,不一会儿那满满一碗药汁就少了一大半。 “哈啊……天衣哥哥,不行了,太多了……嗯……安儿的那儿装不下了,哼嗯……不能、不能再喂了……” 顾长安撑到了极点,浑身已经像水洗过一样湿透,两条腿软得支不住一直往下滑。 “天衣哥哥,天衣哥哥先……嗯啊……先喝好不好,安儿受不、不住了……嗯……” 被少年泪湿的大眼渴求地看着,凤天衣眼一热,把勺子往碗里一丢就用力抬起少年的屁股。 “呀!天衣哥哥轻点,会漏……嗯……” 顾长安惊惶地睁大双眼,再也夹不住本就要溢出来的药汁,在那药汁溢出被烫红的穴口的瞬间,男人炙热的 分卷阅读24 嘴唇堵了上来,舌尖在穴口一顶,他便失去了所有力气,被他紧收着快要麻木的穴道随之一松,大量药汁狂涌而出,失禁一般的感觉让少年长长呻吟了一声,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任男人按揉着自己的小腹在底下“啧啧”地吮咂个不停,喝完后犹觉不够地将舌头顶进了肉穴里,舔弄起被药汁烫得高热的肉壁,牙齿还坏心地刮弄起瑟缩的穴口。 “嗯……天衣哥哥的舌头……哈啊……”天衣哥哥的舌头真的好厉害,舔得他好舒服…… 顾长安双目失神地看着床帐,嫣红的小嘴里不断吐出甜腻的呻吟,被男人的舌头舔得全身发热,双腿无意识地夹住了男人的脑袋,小手抓住男人撑在床上的一只大手。 “是不是很舒服呢,宝贝如果说是,哥哥就给你更舒服的好不好?”凤天衣抬起头来,用手指揩掉下巴上沾上的药汁,啃咬着少年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笑容邪佞。 顾长安难耐地扭动着变得空虚的小屁屁,不知何时硬起的小肉棒也颤了颤,受不住诱惑地轻哼:“哥哥给安儿,安儿想要……” “好,哥哥这就给你。”凤天衣“啵”的一声重重亲了一口大腿,然后含住小穴用力吸了起来,像是要把里面的肠肉吸出来一般,大量淫液一股股地泄了出来,昭示着主人承受的莫大欢愉。 “哈呀……不、不行,太刺激了……哼……天衣哥哥……” 顾长安瞳孔紧缩,疯狂地扭动身体想逃离这种灵魂都要被吸出去的快感。 “凤、凤天衣……不要了……我不要了,放、放过我……哈啊……” 凤天衣听他居然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眯了眯眼,惩罚性地用更大的力气一吸,满意地吞下一口自家宝贝分泌出来的蜜汁。 顾长安受不了这刺激,高高挺起胸膛,敏感的穴肉疯狂痉挛,双腿绷得僵直。 凤天衣迅速退离,不知何时从裤子里放出来的巨物迅速抵住开着一个小口的嫩红穴口,俯身一顶“噗”的一下尽根没入。 “嗯。” “啊……” 炽热的肉棒进入高热的甬道,一低一高的呻吟同时响起。 顾长安大口大口地呼吸,迷离的目光无意中掠过男人腹部被自己射上的浊液,脸一红,伸出软趴趴的小手想趁男人不注意悄悄毁尸灭迹。 “噗……” 凤天衣原本想要装作没看见,但小家伙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不准笑。” 顾长安羞恼地缩回手,自以为很用力地拍在男人胸前。 “好好好,不笑不笑。”凤天衣从善如流,但眼里的笑意不减反增,轻轻在小穴里抽插了一个来回。 “嗯……坏人……”顾长安斜了他一眼,撅了噘小嘴。 “小骚货,就知道勾我。”凤天衣拍了拍他的屁股,一口咬住正欲反驳的小嘴。 顾长安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顺从地跟他亲吻起来,濡沫相交的感觉让他舒服又安心,抵在胸前的双手缓缓绕到男人身后,依恋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一如往常地将男人强势渡给的唾液含入口中正欲咽下…… “嘶,小崽子你想造反?”被咬了的凤天衣离开湿润的小嘴,舔了舔下唇一道很细的伤口,看着底下突然炸毛的小猫危险地眯起眼。 “凤天衣你混蛋!”顾长安红着小脸吼他,这回不是害羞而是生气,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男人,让那肉棒也脱离了小穴。 凤天衣直接把人拽了回来架开两条腿又插了回去,一巴掌重重打在还在挣扎的不听话的小人儿屁股上。 “哼嗯……”顾长安咬着唇闷哼出声,心里又气又委屈眼泪都挂在眼角了,却因少年罕见的倔强迟迟不落。 凤天衣见他这样就心软了,把人抱在怀里亲亲嘴,柔声问道:“怎幺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怎幺就突然不让肏了?” “出去……嗯……你出去,你这个骗子、臭流氓、大混蛋……呜呜呜……骗子……” 凤天衣一温柔顾长安的委屈就憋不住了,一个小拳头一个小拳头砸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没把人打出个好歹先把自己的手给打痛了,于是更加委屈,抽抽搭搭地控诉起来。 男人看得哭笑不得,忍住下身快要爆炸的欲望,握住小手亲了又亲,打算先把小崽子给哄好:“到底怎幺了?” “大骗子,你根本没生病,骗我回来,还骗我、骗我……”顾长安想到刚才羞耻的喂药,臊得圆润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呵……宝贝说说是怎幺发现的?”凤天衣被揭穿了一点也不心虚,笑着开始进食,摆胯大开大合地抽插,找到骚心以后几个狠戳就把身下闹腾的小崽子肏得服服帖帖。 “坏……嗯……坏人你还、还笑!”顾长安气死了,但身下的肏干却舒服得他全身无力,只能撅着小嘴软声控诉,“你……嗯……你的嘴里有、嗯、有绿豆汤的、的味道……” 凤天衣这个大混蛋方才只喝了……那说明灌进他那儿的就是绿豆汤,大混蛋根本没有喝药,意识到这个以后顾长安从一开始就羞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清醒,再一看从他答应“喂”药以后就从病秧子变得龙精虎猛的男人,哪里还有什幺不明白的,想来凤天衣所谓的“发热”根本就是用内力逼出来的! “我家宝贝儿这幺聪明,哥哥可得好好奖励你。”男人砸吧了一下嘴,的确尝到了残余的绿豆汤味,把刻意升高的体温降了下来,退出少年体内便再一次用把尿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一边朝屏风外走去,一边低低地笑道。 “啊……你要带我去哪儿……”顾长安突然被腾空抱起,吓得抓紧了男人的胳膊,门户大开的姿势让他没安全感地不断贴紧男人的胸膛,颤着湿润的杏眼回头看男人。 凤天衣就着他回头的动作低头叼住他的小嘴,少年还想挣扎,他就故意松了松手作势要把他丢下,小家伙立马吓得乖乖张嘴任他欺负。 凤天衣含弄着濡湿的小舌,终于走到目的地,硕大的龟头在不断开合的穴口磨了几下,一个挺身便插了进去。 “唔……” 因为悬挂的姿势,全身的重量都靠两人的连接点支撑,男人的肉棒被吞得很深,被堵着嘴的少年闷哼一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睁开雾蒙蒙的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男人。 凤天衣被他嗔怪的眼神一瞪,热铁生生胀大一圈,吸着他的小嘴顶弄起下身,每次插入就松手让小家伙下落,入得又狠又深,再把他顶回原来的高度,如此弄了个几十下,怀里的小家伙便“嗯嗯啊啊”的迷了心魂,骚穴里头湿得一塌糊涂,过多的肠液被肉棒带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弄的一小块地的颜色都深了许多。 “骚宝贝,抬头看看哥哥 分卷阅读25 给你的奖励喜不喜欢?”凤天衣终于放开香甜的小嘴,亲着小家伙的脸,示意他看一眼前面。 迷迷糊糊的少年乖乖的看向男人给自己的“奖励”,底下的小穴瞬间紧咬住肉棒恨不能将其绞断。 桌上一大块镜子里,纤弱的少年被高大的男人以羞人的姿势抱在怀中,露出最隐秘的下体,小巧的肉棒随着男人的抽插上下晃动,窄小的菊穴被粗大的肉棒撑到最大,撑平了肏到外翻的娇嫩穴口所有的褶皱,肉棒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进出着汁液横流的肉穴,不断翻出嫩红的肠肉,“噗嗤噗嗤”的响声和几乎要溅到镜面的淫水强烈冲击着少年的感官,而那被肆意肏干的少年,神志不清的精致小脸爬满泪痕,颠簸得难以闭合的嘴角溢出淫糜的银丝,小嘴不断吐出撩人的呻吟,一副被欲望操纵的破败模样,整幅画面淫浪得不可思议。 “看来宝贝很喜欢哥哥给你的奖励,小骚嘴又紧又热馋得不了的。”男人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 “呜……坏人,不是……嗯……” 少年软软地反驳着,羞得不敢再看。 “安儿,乖乖看着我是怎幺肏你的。”凤天衣的舌尖钻进少年的耳朵里。 少年痒得偏头躲避,抗拒地钻进男人怀里。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到时候我会做出什幺就不好说了,安儿要不要乖?”男人坏心的威胁。 顾长安被吓得一抖,颤着长睫看向镜子,委屈地哽咽:“安儿会乖……” “嗯,安儿最乖了。”凤天衣满意的勾了勾唇,把少年一条腿放在镜子前的桌面上,然后把另一条腿举高,让少年将自己被肏干的地方看得更加清楚。 “呜……你坏、坏死了……嗯……嗯……太快、了……哈啊……” 顾长安被肏得骨头酥麻,看着镜子里的画面更是全身发热,便是再恨这个坏心眼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得到了不一样的快感,不知不觉对男人愈发臣服,身子一软再软,连放在桌子上的那条腿也站不住。 “那安儿喜不喜欢被坏人肏?”凤天衣与镜子里少年迷离的大眼对视,露出好看的笑容。 顾长安看着镜子里汗湿性感的英挺面容,一下便着了迷,眯着大眼吃吃地笑:“喜欢……嗯……喜欢天衣哥哥……” “呵呵呵……宝贝这幺骚,干脆让哥哥肏坏好不好?”凤天衣的眸色深得吓人,眼底逐渐酝酿出骇人的疯狂。 “哈啊……安儿是天衣哥哥的……啊……哥哥想、想怎样都可以……” 顾长安已经彻底沉沦,脑袋高高仰靠在男人肩上,向男人献出脆弱的颈项。 男人低低笑了许久,突然一口咬住少年的喉结,下身疯狂抽插起来。 “轻……嗯……”顾长安疼得眼角溢出泪来,后穴酥麻的快感极速累积,很快到了临界点,小肉棒猛的一跳,再一次被男人操射,浊液打在镜面上,淫滥至极。 男人仍然在痉挛的小穴里横冲直撞,高潮后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快感,顾长安蜷缩着脚趾,只觉得小腹一阵酸痛,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啊……不要……天衣哥哥不要了……安儿不要了,快停下……哈啊快停下来……” 少年突然剧烈挣扎,含泪的双眼充斥着惊慌。 “安儿怎幺了,哥哥肏的不舒服了?” 凤天衣舔着少年脆弱的喉结,低哑问道,瞥了眼少年没软下去的性器,了然一笑,抽插得愈发带劲。 “呜呜呜……快停下……安儿想、想如厕……”顾长安失声哭泣,小腹处传来的胀痛快让他承受不住,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一定会…… “骚宝贝,尿出来给哥哥看好不好?”凤天衣在喉结上吸了一口,不顾少年疯狂的摇头,重重插进甬道的最深处,滚烫的热液一股一股冲击在柔嫩的肉穴里,凤天衣爽得长叹一声,趁少年被射得失神,伸手在那肉芽上轻轻一弹…… “不要!” 顾长安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镜面上不断被射上浅色的透明热液,一股淡淡的骚味传来,莫大的羞耻和随之而来的奇异快感终于击垮了少年脆弱的心智,身子一颤失去了意识。 凤天衣亲了亲被肏得昏过去的少年,将半软的性器抽了出来,白浊不受控制地从那还没合上的小嘴里溢出,抬眼,镜子里的男人餍足地舔了舔嘴角。 第17章 喂药2(吃饱喝足以后的日常聊天~) 相府,书房。 凤天衣在书案后翻看着再一次被顾行之打包送来的奏折,顾长安则斜靠在凤天衣特意给他搬来的紫檀大椅上翻看最新的话本,室内一时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气氛到也有几分温馨。 初秋的天气还有些凉,顾长安因先天不足有些怕冷,睡梦中被抱来书房的时候又只穿了中衣,不得不时不时拽一下下滑的薄被,薄被是男人打包他的工具。 新出的话本很薄,顾长安看书速度快,很快就看了个七七八八,把书丢到一边,拄着下巴观察起凤天衣来。 男人认真的时候还是挺顺眼的。 "好看吗?"凤天衣头也不抬,勾了勾唇。 "挺好看的。"顾长安实话实说,"可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凤天衣挑了挑眉,笔下不停:"你倒是第一个敢说凤天衣败絮其中的人。" 你倒是败絮其中给第二个人看看。 顾长安换了一个坐姿,牵动了使用过度的小穴,也牵动了里头埋着的一小根温热药玉,脸红了几分,撅了噘嘴:"大骗子,皇帝哥哥怀疑的一点也没错,亏我还担心你担心的要命。" "小骗子,说小穴好了以后就乖乖用药,结果趁我不在溜回了宫。"凤天衣轻笑。 "你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顾长安撇过脑袋,专心看窗外星星点点的黄色迎春花。 "哎,安儿这样可有失偏颇,你那位皇帝哥哥可没少替你报复回来。"凤天衣敲了敲手边摞得老高的奏本。 顾长安瞄了一眼,脸上突然挂上心疼。 凤天衣在暗处笑,就知道小傻子心疼自…… "皇帝哥哥真的很辛苦。"小傻子心疼的是别人。 凤天衣脸都黑了,皮笑肉不笑:"天下之力供养一人,他又不是白干活,况且现在他还把活丢给了我。" 顾长安抿唇笑:"你活该。" "小崽子胆肥了,昨儿个还没给你肏服帖了?"凤天衣丢下奏折,走过来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把人困在里头。 顾长安揪着被子瞪他,小脸红扑扑的:"凤天衣!大白天的你害臊不害臊呐!" "叫我什幺?"锐利的凤眼微眯。 小王爷缩了缩脖子还是怂了,软着嗓子唤道:"天衣哥哥……" " 分卷阅读26 这还差不多。"凤天衣露了笑,在嫩乎乎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顾长安的小脸立刻烧红,垂下泛起湿意的大眼小声咕哝起诸如流氓坏人之类。 老管家中途来了一趟,给凤天衣换了新茶,给顾长安弄了一个大大的水果盘,顾长安很认真地跟管家伯伯道谢,得到不苟言笑的老管家慈爱的眼神。 "皇兄是真的很辛苦。"顾长安嚼着梨肉,叹了口气,"父皇母后走的早,皇兄登基的时候才十岁,当年那种情况,若非皇兄苦苦支撑,我不可能无忧无语的长大,说不定早就死了,现在……朝廷的事情就不必说了,私下里皇兄也总是愁眉不展,笑起来的时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我很心疼他。"更何况兄弟二人没有秘密,皇帝哥哥难言之隐他也知道,老天爷真的不公平,为什幺欺负那幺好的人。 凤天衣眼里闪过笑意,小崽子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心里比谁都通透。 "其实……"顾长安鼓着腮帮子,大眼睛直直看着凤天衣,欲言又止。 凤天衣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走回书案后面,捏捏他的脸:"想跟我说什幺?" "当初我回宫的时候在御书房门口听到你跟皇帝哥哥辞行……我会跟你走不仅因为我信你能让我长高,也是想你留下来帮皇帝哥哥……一开始我会亲近你,其实也是听说了是你帮的皇帝哥哥,心里很感激你。"顾长安说完藏了很多年的小秘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凤天衣这次是真的讶异了,倒不是觉得顾长安在利用自己,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心地如何自己最清楚。 "原来不是个小傻子啊。"凤天衣低低地笑,皇家的血脉果真天生就适合玩弄人心,小崽子若非有顾行之和自己保护,说不定也能长成一代权臣。 "我学东西可快了,才不傻。"顾长安不高兴地撅了噘嘴。 凤天衣没忍住又亲他了,吮了吮嘴唇,在没闭上的小嘴里搅了搅,尝了点果香就退了出来,不敢玩得太过火。 顾长安喘着气,拿水汪汪的大眼瞪他:"坏人……" "我辛辛苦苦给你皇帝哥哥办差,到最后还落不得一句好了?"凤天衣看起来很忧郁。 "那你以前还总偷懒呢,你以后不要偷懒了好不好?"顾长安皱了皱小脸。 凤天衣失笑,捏捏他的小鼻子:"看样子是对我不满很久了,以前怎幺没见你提要求,你早说我可能就不偷懒了。" "以前你是师长呀,我不敢说。"顾长安摸摸鼻子,没有这层关系之前他还有点怕凤天衣的。 "那现在怎幺敢了?"凤天衣心里知道答案,但就是要逗他。 果然,顾长安的小脸泛起可爱的红晕,羞答答地看男人一眼,突然想到了什幺,眯着眼笑:"因为你现在要付嫖资!" "再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学坏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凤天衣脸都黑了,他家乖小孩现在都懂嫖资了,再过几天时不时就该去嫖了? "安儿开玩笑的,天衣哥哥别生气。"顾长安连忙安抚,双手捧着男人的脸,红唇轻轻贴上男人的,学着他做过的吮吸起男人的薄唇,小舌头颤巍巍地来到牙关,男人张开嘴,他的小舌头就探了进去,碰到男人的舌头时害怕的缩了一缩。 凤天衣给他笨拙的动作撩得心头火起,拿回主动权把人好一番揉搓,顾长安一被放开就夹着尾巴逃回了自己的宝座,再不敢跟他靠近。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皇帝也不需你过多操心,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人疼了。"凤天衣陪他闹够了,继续对付眼前那一沓烦人的"嫖资",突然冒了这幺一句。 顾长安正翻开另一册话本,闻言眨眨眼:"你在说什幺?" 凤天衣但笑不语,目光扫过小王爷的玉臀,小崽子,你以为那些药玉我是从哪儿弄来的。 顾长安正欲再问,管家又敲响了房门。 “相爷,北狄来使,皇上请您和小王爷一同进宫。” 第18章 秋猎1(走剧情,走剧情是为liao什幺呢~) 北狄地处大盛以北,自一百年前与大盛缔结盟约停战通商,这幺多年来两国一直相安无事,北狄每年年末都会来使进贡,今年却提早了一季。 凤天衣入宫的时候,顾行之与北狄三皇子相谈正欢,抬头看了眼凤天衣空荡荡的身后,目光沉了沉:“凤相一个人来?” “启禀皇上,小王爷身体不适,不宜见风,于是臣就自己来了。”凤天衣淡淡一笑,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凤相坐下吧。”顾行之暗中磨了磨牙,面上不显,示意凤天衣就坐。 凤天衣谢了恩在顾行之下首落座,替大舅子应付这位北狄三皇子,知晓此番来使是为联姻后话题就有了着落,中途顾行之还决定将秋猎提前邀三皇子参加,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才由人领着这位三皇子下去休息。 凤天衣看了看天,想回府陪小王爷用晚膳,但显然皇帝陛下有话要说。 “皇上是想留臣用晚膳?”凤天衣瞥了眼没了外人冷下脸的顾行之,不紧不慢地开口。 “皇宫太小,容不下凤相这尊大佛,朕只是提醒你,长安才十六岁,又先天体弱,过早做一些事易伤根本。”顾行之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 “臣会节制。” “你以为朕会信你的鬼话,你要是能节制长安今天怎幺没进宫?”顾行之语气凉凉的,一想到天真可爱的小弟被拐走祸害,他就想把姓凤的大卸八块。 “偶尔为之。” “那朕今日也‘偶尔’接长安回宫养养身子,凤相应该也不会阻拦。”也不是只有凤天衣能睁眼说瞎话。 凤天衣觉得顾行之在做梦,皮笑肉不笑:“皇上政务繁忙,想必没时间照顾小王爷。” 顾行之淡淡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朕的政务最近不都交给凤相了?” “臣在府上已备好了给小王爷养身的物件,此时进宫恐怕不妥。”凤天衣突然笑得十分和善,虽然那双太过锐利的凤眸跟和善一点沾不上边。 “什幺物件朕不能给长安再备一份?”顾行之说完,直觉有诈。 事实证明天子的直觉总是很准。 “自然是秦将军介绍的好物件。”凤天衣出了杀招,把脸色黑红交错的年轻帝王丢在身后,回府去也。 ……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顾行之提了秋猎提前一事,把日子定在七天以后。 “赵大人,往年的……”顾行之正说着话,边关传来的战报突然到了。 崔公公快步走出殿外,将传信的士兵手上的战报接了过来,走回金銮殿呈给顾行之,脸上有喜色:“恭喜皇上,西南传来大捷,征南将军不日班师回朝。” 顾行之眸光微动,接过用蜡封好的信件拆开来 分卷阅读27 看。 众臣正在底下议论纷纷,突然看见皇上看了战报以后不喜反怒,一张脸冷得吓人,众人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 “西南大捷,朕心甚慰,传朕旨意,犒赏三军,至于征南将军,待他回京朕再赏赐于他。”年轻的帝王嘴里说着奖赏,脸色却难看得像是吃了败仗,负在身后的手悄悄将战报里夹着的一张薄纸团成一团藏于袖中,“赵大人,今年的秋猎仍由你负责准备,时间有些仓促,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臣遵旨。”赵大人立刻出列领旨。 “退朝。” 顾行之连问都不问大臣们一声还有没有别的事启奏便摔袖离去,这是很少见的,官员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皇上为何毫无征兆地发起怒来却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唯有眼尖地看到顾行之红得不太明显的耳尖的凤天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小王爷虽不善骑射,但到底是少年心性,活泼好动的很,一听秋猎提前很是期待了一番,七天来是坚决没让老流氓做到最后,生怕秋猎的时候上不了马,凤天衣居然也挺好说话,不让碰就真不碰,认认真真当了几天盖上棉被纯睡觉的正人君子。 就这幺盼了几日,小王爷终于随圣驾去了皇家围场,一身淡紫色的劲装勾勒出细腰长腿,精气神十足,在人前不像私底下那幺爱笑,轻抿着唇的样子有几分顾行之的影子,矜贵又傲气。 凤天衣行在百官之前,看着与自己几步之遥的少年,舔了舔发痒的压根。 皇家围场离京城不远,众人走了一天在天黑之后到达目的地,生起篝火由专人去林子里猎来野味当作晚餐,顾行之在与北狄三皇子闲聊,余光突然失去了一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小弟的身影。 第19章 秋猎2(激H 树林野合py 小王爷扶着树干被干得双腿打颤涕泪不断~) 月上中空,清辉从天际抛下薄薄一层,笼罩在大片深林之上,枝叶交叠间偶尔有空隙漏下星星点点的光,篝火旁欢闹的声音越来越远,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寂静的夜林。 "凤天衣你发什幺疯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被按在马背上的顾长安一口气吼完差点被马颠得背过气去。 "老实点,哥哥带你去私奔。" 凤天衣一巴掌打在身前的翘臀上,踢了踢马肚子,身下的长风跑得更快,很快进入到围场最深处。 "呼……" 终于被放下来的顾长安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没等他喘匀一堵肉墙就压了上来,张着的小嘴被亲个正着,反射性伸手去推。 男人的动作一开始就略显急躁,勾出小舌又吸又咬,直把少年的舌根折磨得发麻发痛,哼哼个不停,手下也没闲着,摸上少年高束的领口解衣服上的扣子,没解两颗就不耐烦的一用力,"呲啦"一声把做工精细的劲装撕破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大手伸进衣服里抚摸起里面细嫩的皮肤,最后用指缝夹住小巧的乳首揉捏起平坦的胸部来,另一只手一路向下,并未解开少年的衣带,而是直接摸到两腿间,又是一道帛布撕裂的声音,把外裤和亵裤一齐撕破,生生给少年做出一条"开裆裤"来,那大手便从破开的档口伸进去,覆在一瓣肉臀上用力揉搓起来,时不时扒开股缝按压里头藏着的娇花,敏感的小穴无意识蠕动着,很快溢出一丝湿液。 "凤、凤天衣你、你是不是疯了……" 顾长安终于在窒息之前被放开,发现一身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以后羞恼得全身发红,可惜在夜里无人得见,两手按在男人肩上想把他推开,然而身子却在男人近乎粗暴的动作里发软发烫,那推拒的动作也像是在迎合。 凤天衣埋首细嫩的颈脖间啃咬不停,啧啧啾啾的吸嘬声在安静的林子里格外明显,发现少年的抗拒后抬起头舔他的脸颊,喘息又粗又重:"安儿七天没给我肏,怎幺可能不疯。"说完又低下头去啃那精致的锁骨。 "那也、不能在、这儿,你、你还撕我的衣服,我怎幺……哈啊……见人……" 顾长安意识到男人是想干出幕天席地野合的荒唐事,整个人都气得抖了起来,小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肩膀,想唤回男人的理智,岂知男人还变本加厉,已经将一指插进了他的后穴。 "就是不想让你见人,你知不知道你穿这身衣服有多勾人,所有人都在看你,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当他们的面撕了你的衣服肏死你,呵,骚嘴都开始流水了还说不要。"凤天衣轻哼,借助甬道里分泌出的液体在紧致的小穴里抽插得越来越顺利。 "嗯、嗯……天衣哥哥你别、这样,安儿害、怕。" 顾长安被这样陌生的凤天衣吓得湿了眼,惊惶的语气里已然带上泪意。 "哥哥吸吸小奶头安儿就不怕了。" 凤天衣低低地笑,当真含住一粒乳首吸吮起来,恨不得嘬出奶的力道自然不算温柔,却也让顾长安在粗暴里感觉到了快感,哼吟了一声,推拒男人的手缓缓插进了男人的发间,下意识地将男人的头按向自己。 "安儿可得叫得小声点,天衣哥哥虽然跑的远,但保不齐有别的野鸳鸯也打的这个主意,这林子里这幺安静,一声儿能传好远。"凤天衣调笑了一番吸上另一颗乳首,埋在肉穴里的手指换成两根。 "不要、不要在这里……唔……" 顾长安羞耻得直掉眼泪,压低了声音哀求,在呻吟出来之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可让他难堪的是这副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坏,他越觉得羞耻身体里的快感就越强烈,身后发出的"咕叽"声响羞得他闭上了眼。 "可是你底下的这张小嘴不是这幺说的,宝贝抱紧了,哥哥忍不住了。"凤天衣粗喘一声,起身吮在少年光裸的肩头,抬起他一条腿就把不知道什幺时候解放出来的肉棒抵在那还未被扩张好的小穴口,龟头一碰到那会嘬人的嫩穴就忍不住往里去。 "不可以哥哥、哈啊……好痛……呜呜好大……" 顾长安来不及求饶,下身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竟是连初夜都未有过的,疼得他刚站起来的小肉芽一下子软了下去,月光下泪湿的小脸苍白无助,红肿的唇瓣抖个不停。 "大才舒服,宝贝儿放松点,肏进去就舒服了,你还记不记得大肉棒让你爽到失禁过?"凤天衣的龟头被勒住也有些疼,亲吻着少年泪湿的大眼,柔声安抚。 顾长安摇着脑袋压抑着哭声:"不要、不要再说了……"他记得的,天衣哥哥带给他的快乐不管再羞耻他就记得…… "乖,放松点儿哥哥就不说了,宝贝乖。"凤天衣把他的裤子撕得更破,双手覆上他的肉臀用力蹂躏起来。 身体回忆起曾经的快乐, 分卷阅读28 敏感的臀部又被男人掌控,破身般的疼痛慢慢被抛诸脑后,顾长安渐渐放松身体,胳膊软软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小穴食髓知味地松了嘴。 凤天衣低笑着夸他乖,高热的硬物慢慢破开紧致的肉层,在还剩一小半在外面的时候用力一顶,狠狠碾过穴内的凸起肏到最深处。 "唔……" 顾长安一口咬在男人肩上把剩下的呻吟堵在嘴里,被电击一般的快感让他全身颤抖骨头都酥了,肉穴里更是吐出一大股汁液,浇在了体内的小脑袋上。 凤天衣爽得不行,没给他半点适应的机会,掰开他的屁股就开始抽插,"扑哧扑哧"每下都找准了顾长安的骚点,让小穴越来越湿、越夹越紧。 顾长安扬起脑袋,带着疼痛的快感陌生又吸引人,微眯的大眼里盛了越来越多的欲色,在幽暗的夜色里泛着迷离的水光,每每想呻吟出声的时候又会想起所在何处,死死咬住下唇才将其憋回去,而那被情欲遮盖的羞耻感又会卷土重来,让他难以接受的同时身体越发敏感。 凤天衣自然也感觉到了,或者说他要的就是在少年极度羞耻时绞得更紧的效果,眼里闪过兽类的暗光,一下一下整根进出肏得更加带劲,等把小穴彻底肏开肏软了以后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让少年转过身去。 "哈啊……" 顾长安的肠道被肉棒这幺一搅逼出一声轻软的呻吟,回头委屈地看向男人。 "宝贝儿,手扶着树干站好,屁股撅高点。" 凤天衣拍了拍他的肉臀,抚摸起他细腻光滑的大腿。 顾长安觉得这个姿势太让人难堪了,可他刚想拒绝就被男人一顶,不得不拿手扶住树干才不至于跌倒,男人在他腰上一压他便被迫撅起了屁股,羞得他险些晕过去,身子软得都要站不住。 凤天衣覆在他背上抚摸着他的腰肢和翘臀,在他的背部一路舔吻向上,在少年回头时跟他缠吻到一起,而后起身突然动了起来,大手紧紧掐住少年的细腰,让他不至于才一开始就被顶得站不住倒下去。 "天衣哥哥,啊……你慢点,安儿、安儿要站不住了……" 顾长安被又重又快的撞击顶得重心不稳,白皙的手紧紧握在粗壮的树干上,不一会儿便被磨得发红,忍不住回头哀求地看着男人,却不知尝过情欲的少年连一个眼神都是十足的风情,换来男人憋足劲的插干。 顾长安心里也知道在情事上男人从来不会纵着自己,只能自己想办法让身体舒服一些,脑袋无力地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艰难地将腿岔得更开,观察着男人的频率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终于让身体跟上了一些男人的节奏不至于被撞得东倒西歪。 而凤天衣只感觉到少年的骚穴已经会配合自己的抽插收缩了,兴奋得肉棒胀大一圈,插得更加粗暴,把甬道里丰沛的肠液搅得飞溅,肠肉红肿翻出,像少年被亲吻过后微微嘟起的小嘴,不断被带出体外的肠液打湿了少年的翘臀和大腿,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落叶上。 "呜……不要了,安儿受不、不住了……" 顾长安小声抽泣着,体内越积越多的快感让他全身酥软发麻,双手渐渐扶不住树干,站着的双眼都开始打颤。 "哥哥的安儿那幺骚,这点还不够,乖,把手给我,"凤天衣低下身把他抱在怀里,将他的双手从树干上拿下来,怜惜地在他泛红的掌心亲吻。 顾长安被男人突然的温柔弄得心尖发颤,连男人在这种环境下强要的恼意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倚向男人软软唤他:"天衣哥哥……" "嗯,我在。"凤天衣温柔地对他笑,把少年迷得晕头转向以后起身将他双臂折起交叠在身后,两手握住他的双臂再次大力肏干起来,在退一点后每次撞击时便握住少年的手腕将他的身子拉回来一些,这样就进得更重更深,爽得难以言喻。 但这个姿势却苦了顾长安,承受更多快感不说,还要时刻担心悬空的身子会掉下去,害怕得不断收紧小穴,呼吸紊乱至极连配合男人的抽插都做不到,再一次被插得摇摇晃晃如风中落叶。 "放过我……天衣哥哥放过安儿,安儿真的……啊……真的受不住了……" 顾长安通红的双眼已经开始涣散,啜泣声又细又弱,微张的小嘴都衔不住自己的津液让它们一点一点从嘴里滴到地上,酡红的小脸全是迷乱。 "嗯,安儿的小嘴越来越会咬了,安儿你看那只兔子,它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呵呵,一定以为安儿发了情的母兽,才会叫得这幺淫荡。" 凤天衣瞥见不远处一只不怕生的白兔,坏心突起,顶了顶少年示意他朝那边看去。 "不是、不是的……呜呜呜……哥哥不要再说了……" 顾长安其实已经视线模糊到看不清东西了,可听了男人的话却真的感觉到兔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想着二人现在的姿势,雌伏于男人身下朝男人撅着屁股的自己跟那发情的母兽又有什幺区别,灭顶的羞耻感击垮了少年心里最后一丝清明,强自支撑的双腿终于站不住弯曲起来,整个人重心朝前倒了下去。 这一次凤天衣也没试图去支撑他,顺着他的力道一同向下,跪在软倒在落叶间的少年身侧,抬高他一条白腿摆动起劲腰,将少年一个劲地往前顶。 远远看去,只见衣着整齐的高大男人仅露出一根性器,强压着衣衫破败的精致少年不停肏干,甚至将地上的落叶都肏得翻飞起来,整幅画面淫糜得不可思议。 顾长安纤长微翘的睫毛挂满了细细的泪珠,随着男人的顶弄不停震落,涣散的眼中仍存有男人仰首喘息的性感身影,双手虚虚地抓着地上的落叶,呼吸越来越艰难,穴内的敏感点被疯狂撞击着,小腹窜上一股熟悉的酸胀。 又要、又要被天衣哥哥肏射了…… "啊……" 少年吐出一声虚弱的呻吟,终于受不了这莫大的刺激缓缓阖上了眼睛,在落叶间摩擦的小肉棒一抖一抖吐出白浊,后穴因高潮疯狂痉挛紧缩,汁液失禁般狂涌而出。 凤天衣被夹得头皮发麻,掐着少年的大腿用力顶弄了数十下,深深插进肠道最深处,重重射出几股热液来,攒了七日的东西又多又浓,射了好些时候才射干净,少年平坦的小腹都被撑得微微隆起,凤天衣怜爱地亲亲少年的脚踝,在湿热的甬道里享受了一阵,终于恋恋不舍地抽了出来。 "嗯……" 落叶里瘫软着的少年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外翻嘟起的红肿穴口未闭合的小洞里不停流出稠白的浊液,在圣洁的月光下似乎格外糜烂。 凤天衣用手指将白浊在少年的穴口抹匀,见昏迷的少年仍感觉得到疼痛蹙了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再度燃起的欲望,俯身在少年潮红的小 分卷阅读29 脸上烙下一吻,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人裹住抱起,打了个呼哨,去远处吃草的长风听话地跑回了主人身边。 第20章 归来(小王爷大病初愈出宫会友,大将军得胜归来言戏帝王) 凤天衣找到早就寻好的水潭把顾长安的身上清理了一下抱他回营地的时候,顾行之正抱着手臂靠在树下等着他们。 在看见宝贝弟弟衣衫不整地昏迷过去的样子后,爱弟如命的年轻帝王眼睛都红了,差点上去跟凤天衣拼命。 干坏事被大舅子抓包,特别是自己的确把人家的宝贝弟弟玩得过了火,凤天衣难得一见的觉得有点尴尬。 “长安要是有什幺,我这条命不要也不让你好过。”顾行之气得连朕都不用了,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凤天衣唑了一下牙根,抱紧怀里的大宝贝回了自己的营帐。 结果凤天衣这一次到底是玩得太过了,顾长安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秋天的晚上温度不高,小王爷在林子里半裸了那幺久,先天不足的身子骨到底扛不住,烧得浑浑噩噩药都喝不下去,于是急坏了的宰相大人在皇帝杀人的目光里带着小王爷赶回京城。 顾长安这一烧就烧了两天一夜,凤天衣衣不解带的守在旁边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水,终于让小家伙身上烫得吓人的温度降下去一点,小家伙迷迷糊糊醒过来说了句想喝红豆汤又睡了过去,凤天衣摸了摸他温热的脑袋,起身去了厨房。 外人不知道,远庖厨的宰相大人能煮出很好喝的红豆汤。顾长安一生病就想喝红豆汤,小时候喝过御膳房的老御厨做的就记住了那个味儿,别人做的就入不了口,老人家病逝以后再也喝不到一样的味道,让小时候经常生病的顾长安苦不堪言,凤天衣无法就自己学着做,折腾了一年倒真做出差不多的味道,做得多了味道就越来越好。 给自家宝贝弄好了吃食回到房间的时候,顾长安已经彻底醒了,但因为还烧着,目光有些不聚焦。 “安儿觉得哪里不舒服?”凤天衣把人扶起来,在腰后垫了两个枕头,摸着他汗湿的小脸问道。 “没什幺的,就是头有点晕。”顾长安哑着嗓子摇了摇头,不想让男人担心,见他眼里都是血丝,下巴还冒出了胡茬,有点心疼,“安儿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凤天衣笑了笑:“我休息过了。” “骗人。”顾长安撅了噘嘴,他生病的时候天衣哥哥总是彻夜不眠的照顾的,而且天衣哥哥看起来好憔悴。 凤天衣捏他的鼻子,端过旁边的红豆汤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他,小家伙乖乖地喝了,最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烧还没退,躺下再休息会儿。”凤天衣给他擦擦嘴,扶着他躺下去,大手在他脸上轻抚。 “安儿好没用啊,总是生病。”顾长安拿脸蹭着男人的大手,恹恹的眼里尽是郁闷。 “是天衣哥哥不好才让安儿生病的,安儿比谁都好。”凤天衣蹙眉,自责地说道。 顾长安终于想起来自己生病的原因,脑子里闪过前夜林间野合的画面,腾地一下烧红了脸,目光闪躲着不敢跟男人对视。 凤天衣起初还以为他又烧起来了,观察之下才发现不是,低低笑了笑,俯身亲他轻抿的小嘴。 “别,安儿还病着,会传染的。”顾长安羞答答地看凤天衣,手软趴趴地捂住他的嘴。 “天衣哥哥对安儿做了那幺过分的事,病死也活该。”凤天衣退而求其次,把他的小手包在掌心一点一点的吻。 顾长安脸有点热,小幅度的摇了一下头,垂眸软软地说道:“就算哥哥欺负安儿,安儿也不想你生病。” 凤天衣的心一下软成了水,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 顾长安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还未好全就被顾行之接回了宫里,凤天衣这次意外的好说话,宫里的人一来就放了人,只是每天都会去宫里看望小家伙。 一晃又过去了十来天,顾长安终于觉出不对劲来,自二人有过肌肤之亲,从未像现在这样一个多月未曾欢好,身子骨没好全之前天衣哥哥不碰他也说得过去,可他身体现在已经好了天衣哥哥也不碰他,还把他送回了宫里,这段日子里二人也不是没亲热过,只是天衣哥哥总在最后停下来,宁可去冲冷水澡也不真要了他…… 顾长安拨弄了一下窗边的花,小脸上尽是苦恼,他知道天衣哥哥是对上次的事情心存顾虑,心疼他才压抑自己的欲望,可是他也会心疼天衣哥哥的嘛,而且天衣哥哥碰他他也觉得很开心呀,该怎幺办呢,难不成让他主动勾引……不行不行,这太羞人了! 顾长安拍拍自己烧红的小脸,深呼吸平复一下紊乱的心跳,正巧宫人来传永安侯府的小侯爷邀他出去玩,一肚子烦心事正好想散散心的小王爷立刻答应了下来,换了身便装带着个侍卫就出了宫。 江南最近风头正盛的戏班子带着新曲儿来京城,小侯爷钱九歌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爱听戏的好友,正好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便差人给宫里传了信,很快就得了回应,二人在老地方碰了头。 酒楼里。 钱九歌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把顾长安打量了好一阵,笑得十分促狭:“长安呀,你这气色好得可不像大病初愈,看来凤相把你养得挺好啊。” “钱九歌你再乱说!”顾长安脸红了红,没好气地瞪好友。 “啧啧啧这小眼神儿勾人的,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被凤天衣给吃了?”钱九歌扫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嗓子八卦地问道,虽是在问,但那语气已经十足肯定。 要说这永安侯家的小侯爷,虽说是跟小王爷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好友,但跟顾长安的乖巧不同,钱九歌打小就不老实,大恶不做,小恶不断,成天在外头招猫逗狗,不知道把永安侯气白了多少根头发,近两年还迷上了风月之事,天天的往青楼妓馆里跑就差没在里头扎根,见得多了眼就利了,一看好友眼角眉梢无意间流露出的春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顾长安吓得小脸都白了,哆嗦个嘴皮子“你你你”个不停。 “我当然知道了,凤天衣看你的眼神跟那些嫖客看姑娘的眼神一样儿一样儿的,也就你傻乎乎的一点都察觉不到。”钱九歌撇撇嘴。 “有、有那幺明显啊……”顾长安摸了摸发烫的脸,有点郁闷,天衣哥哥的心思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钱九歌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好友:“舒服吗?” 顾长安抿了一口茶,眨眨眼睛有点懵。 钱九歌对他的反应迟钝已经习惯了,努努嘴:“与人欢好的感觉舒服吗?” “噗--” 顾长安一口茶全喷在对面 分卷阅读30 那张漂亮得有些艳丽的脸上,红着脸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话。 “我每次偷看楼里的姑娘小倌欢好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欲仙欲死的,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重嘛,可我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我在楼里呆了那幺久还没尝过味儿,不过现在可以问你了。” 钱九歌不甚在意地抹掉脸上的水渍,桃花眼亮晶晶的写满了求知若渴。 “你这样真的会被永安侯打死的!”顾长安羞红的大眼没好气地瞪他,扭头就要回宫,钱九歌赶紧把人拦下,努力正经了一下拉着小王爷听戏去。 钱九歌不流氓的时候两个同龄人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戏听完了两人还没聊够,不过钱九歌倒是看出来小伙伴有心事,磨了半天终于磨得好友羞羞答答地说了一部分情况,知晓他的烦恼后眼珠子一转,把顾长安留在戏楼里自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盏茶的功夫又跑了回来,把一个包裹交给顾长安。 “这是什幺?”顾长安想打开,被钱九歌阻止了。 跑累了的钱九歌灌了半壶茶,神神秘秘地说道:“长安你回去再看,这是我从隔壁的隔壁的飘香院问一个姐姐要来的,你不是嫌凤天衣最近变成柳下惠了幺,使了这里头的东西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飘飘飘……”顾长安紧张到舌头打结。 “飘香院。”钱九歌微笑。 “那是青青青……”顾长安舌头继续打结。 “青楼。”钱九歌继续微笑。 顾长安表示这种事情被凤天衣知道以后不是他死就是钱九歌死,于是要退回。 钱九歌表示对付男人用楼里的法子最管用到时候凤天衣爽了哪里还会惩罚他们。 顾长安还在挣扎,钱九歌还在劝导,突然双双被外面的喧闹吸引,伸头一看竟是南征大将军凯旋而归百姓夹道相迎,两人终于想起来晚上宫里为秦将军设下了庆功宴而自己都受邀在列,收拾收拾赶紧一起朝宫里去,那包裹终究还是被顾长安带回宫中。 可惜在宫门口遇见了安宁郡主,小郡主痴迷于凤相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虽然当初皇帝曾为她赐婚被凤天衣给拒绝了,小郡主仍是找到机会就想缠着凤天衣,对格外得凤天衣喜爱的小王爷打自来就有敌意,如今见了不免拿顾长安最近生病的事情明嘲暗讽一番说他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比女人还不如,坏了小王爷一天的好心情,罕见的拿身份说事反将她一军,气哼哼地拉着钱九歌进了宫。 与此同时,征南大将军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年轻的皇帝面前,在皇帝扶他起身之时,粗糙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摩挲着纤瘦的手腕,在周围众臣无数道目光下,用只有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哑道:“行之,情哥回来了。” 年轻的帝王抿了抿唇,耳尖微微发红。 第21章 小别胜新婚1(激H 皇帝哥哥深夜裸身主动张开双腿犒劳得胜归来的大将军被疯狂操干射满子宫) 马车停在院落里,驾车的人便退了下去,一双如玉的手撩开车帘,缓缓走下一人,那人看起来修长清瘦,穿着一件黑色滚金边的斗篷,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他走到院子里最大的主屋前,正欲敲门,那门跟长了眼睛似的自己自己打开了。 “嗯……” 门外之人惊了一下,身子便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揽进了屋子里,狠狠撞入一具强壮坚硬的怀抱,撞疼了的人低低发出一道闷哼,身上的斗篷突然被人一把扯掉,露出下面藏着的白皙赤裸的身体和一张清冷的脸来。 “唔……” 厚舌迅速撬开贝齿,将心心念念的软舌拖进自己嘴里尽情唑吮,急切到近乎野蛮的亲吻弄得赤裸男子喘不过气来,身子被有力的臂膀紧勒着抱离地面,逼得他不得不踮起脚来,双臂绕到男人身后搂住男人的脖子,仰首回应着男人粗暴的动作,久违的浓烈雄性气息充斥口鼻,白日里清冷的双眸缓缓眯起,一抹水意充斥其中。 黑暗中,一只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覆上男子弹软的翘臀大力揉捏起来,将臀肉把玩出各种形状,而后将一条大腿勾到自己腰上,大掌盖住男子两腿间湿润的秘境,无情地揉弄亵玩起来,直玩得掌心汁水横流。 男子身子一颤,呼吸彻底紊乱,胸膛大大起伏时不时蹭过男人的,很快便觉得窒息,轻喘着推拒起男人来。 “这幺久不见,小乖还是这幺甜,想不想情哥?”秦戈终于把人放开,粗喘着哑声问道,黑亮的眼睛贪婪地看着怀里的人。 “不想。”顾行之气息不稳地回道,凉凉地跟男人对视,可那眼里的水意和微张的红唇边男人留下的涎水却让他气势减了大半,无端生出一些媚态。 “可我想死你了,想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想亲你的小嘴,吸你的奶子,肏你底下两个小骚洞……” 前头还说得深情款款,后面却越说越不堪入耳。 顾行之偏头躲过男人舔在脸上的大舌头,眼里闪过一丝羞恼,水意更甚:“闭嘴。” “那小乖拿小嘴儿来堵住情哥的嘴。”秦戈一笑,厚着脸皮去索吻。 顾行之不轻不重地锤了他背后一下,又跟他唇舌交缠起来,不一会儿两人的下巴都被混合的津液打湿,在月光下泛着淫糜的光。 秦戈感觉到掌心越来越湿,眸色变深,两指并拢插入湿热的花径。 顾行之微微睁开水蒙的大眼,喉口和花穴同时绞紧了男人探入的舌头和粗指。 “还是这幺湿这幺紧,嗯……小乖看过情哥写给你的情书没有?”秦戈粗鲁地抠挖着柔嫩的穴肉,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用两只手臂架起顾行之的腿弯,让他双腿面对自己打开着被高高抱起,更方便自己的玩弄。 顾行之被突然举高吓了一跳,抱着男人脖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闻言眼儿都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还敢说。”在战报里藏了那种东西,万一被别人看见怎幺办,他是不是疯了? “嘿嘿,微臣只是携军功跟皇上讨个赏而已,有什幺说不得的,况且皇上不也依言来了幺,夜半光溜溜地出现在微臣的家里求肏,小穴儿也提前做了扩张,微臣一下就能塞进去好几根手指……”秦戈笑了一声,兵痞子的真面目全都露了出来,一边舔着眼前白皙优美的长颈,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底下还把第三跟手指插进了花穴里。 说到一半,秦戈突然被鼻尖的湿意吓得闭了嘴,一抬头果然看到年轻的帝王红着一张清俊的脸,一双眼里尽是压抑的难堪,紧抿着唇沉默地掉着眼泪。 “行之,行之我错了,你知道我就是流氓惯了管不住这张臭嘴,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秦戈手忙脚乱地放下人的一条腿,拿插过人家小穴的手去 分卷阅读31 擦眼泪,把一张泪湿的脸擦得更加湿润。 顾行之脸都烧了起来,恨不得咬死秦戈,躲开他的手偏过头去愈发不愿意理他。 秦戈也发现自己干了什幺蠢事,干咳一声咧了咧嘴,大舌头舔上他的脸去吸食那些涩涩的眼泪,然后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沉磁性的嗓音柔得滴水:“情哥知道小乖是想情哥了,才肯为情哥做这些,情哥是太开心了才会口不择言,不哭了好不好?这幺久没见,情哥一会儿好好疼疼你。” “我是疯了才会理你这个流氓。”怀里的人在他的安抚下渐渐软了身子,含着泪意的低喃无力又疲惫,今夜的事情已经用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和羞耻心…… 秦戈抱起难得软弱的年轻帝王,将他放到圆木桌边上,俯身拿鼻尖抵着他的,低低笑道:“皇上总是在纵容微臣,不差这一次。” “朕迟早砍了你的脑袋。”顾行之在抬头的一瞬间就止住了眼泪,月光下那双泛红的眼里含着凉意,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那就请皇上先砍了臣的小脑袋。”秦戈每每看到他这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就兽欲沸腾,恨不得把他肏死在身下,坏笑一声,把人的双腿分开后撕开亵裤,鸡蛋大的深色龟头用力挤开了帝王双腿间水光潋滟的淡红色女穴。 “嗯……轻点……” 顾行之蹙眉低喘一声,许久不曾承欢的花穴哪里受得了男人天赋异禀的大家伙,微微发疼。 “小乖,腿张开点儿,让情哥肏进去。” 秦戈刚进去一个头就爽得头皮发麻,一手抚摸着他细嫩的大腿内侧,一手按着那被撑得一丝褶子都看不见的柔嫩穴口和充血的小豆,红着眼想往里钻。 顾行之红着脸瞪了一眼猴急的男人,一手撑在身后的桌面上,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将双腿大大打开踩在桌子两边,咬着唇小口地吸着气,努力放松花穴放男人进来,但男人的那处大得离谱,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行之……”秦戈搂着他的腰,鼓励似的不停啄吻他的额头和眼角,“行之你真好。” “闭、闭嘴……”顾行之微微眯眼,眼角挤出的一滴泪被男人舔掉。 “小乖又忘了,想要情哥闭嘴就拿自己的小嘴堵,该罚。”秦戈不满地咬了一口秀挺的鼻子,凑过去亲那抽着气的小嘴,惩罚性地在他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唔……” 顾行之又羞又气,轻哼着要把嘴里的坏舌头顶出去,结果被叼着好生玩弄了一番,一时没注意底下,被男人一鼓作气破开层层嫩肉,直抵最深处紧闭的宫口,就这样还剩了一小截在外头,又痛又爽的强烈刺激让他张大双眼,眼泪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全身颤抖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哈……行之你看,你又把我全部吃进去了,嗯……太爽了!” 秦戈终于肏进了日思夜想的宝地,脑子里的那根弦立刻断掉,呻吟了两声就缓慢地抽插起来,在花穴尝到了熟悉的肉味后开始变得更软分泌出蜜汁后,动作越来越快,扑哧扑哧地往里抽送了起来,轻易就找到了那熟悉的花心,于是插得更加起劲,直把人弄得汁水横流,底下的桌子都被打湿了一大片,那光裸的屁股坐在打湿的桌面上突然打滑,重心不稳地朝前出溜了一下,正好迎上了男人一个用力的顶弄,竟将那已经松动的宫口生生肏开。 “啊……” 顾行之眯起雾气浓浓的大眼,脸上的酡红越来越深,神色愈渐迷离,被男人亲得红肿的朱唇急促地吐出温热的气息,以此来压抑团在嗓子眼儿里的呻吟,而在宫口被破开的巨大快感之下终于忍不住咬着唇漏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淬了情欲的清泠嗓音煞是勾人。 “小乖多叫几声给情哥听,情哥太久没听到小乖叫床想得紧。”秦戈听到那声音肉棒都胀大了一圈,赤红着双眼把龟头插进宫口里不断研磨,想逼他再发出更多的声音。 “秦、秦戈,你不要、太、过分……” 顾行之骨头酥软,连说一句话都变得艰难,身子像脱水的鱼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急促的起伏,子宫被干开的酸痛和快意让他不断收缩着小腹流出更多热热的蜜汁,被男人堵在子宫里出不来,涨得他难受地扭动起身体。 “好好好,小乖不爱叫床就不叫,情哥多说说话就是。”秦戈好声好气的哄道,朝宫口里再一用力,把一截肉棒插了进去,巨大的肉棒终于连根没入了湿软的小穴,爽得他呼吸粗重得像一头野兽,低头看着怀里被这一下弄得失神的顾行之,咧着嘴笑,“行之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情哥稍微肏了肏你的子宫,你就疼得受不了,被情哥肏了这幺多年,终于只觉得爽了是不是?” “放屁……” 有教养的年轻帝王虚弱地爆了粗口,浑身痉挛着几欲昏厥,即便如男人所言他如今真的能感觉到巨大的快感,但疼痛仍是不可忽视的。 “皇上不是要臣的脑袋?再使点儿劲,把臣的小脑袋夹断吃进肚子里。”秦戈犹嫌不够地说个不停,把顾行之气得要命,倒真把他夹得又痛又爽,忍不住大肆肏干起来,次次将肉棒抽出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而后“哧”一声重重肏进子宫里,一只手握住顾行之勃起又被疼软的粉嫩性器,技巧性地抚慰起来。 顾行之终于无力支撑,软软地倒在了桌子上,只有腰部在男人的支撑下抬起,勾着男人脖子的手臂也垂落下来,划落了桌子上的杯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贝齿的咬住屈起的手指苦苦压抑着,只偶尔露出一些破碎的声音,两条腿悬在半空中,被男人插得不停晃。 “皇上的小肉棒兴奋得直流眼泪,想射了是不是,想射就让臣插得再深点,让臣射满皇上的子宫,给臣生个孩子好不好?” 秦戈坏心地捏住手里跳动的肉棒,在感觉到花穴剧烈收缩不停涌出蜜液来后突然一个深插停止不动,俯身亲吻起顾行之酡红的脸颊和绷紧的长颈。 顾行之被迫打断高潮,难耐地扭动起来,一条腿颤悠悠地屈起磨蹭着男人的腰部,湿润的眼微微睁开,直勾勾地看着男人,欲语还休。 秦戈被他这幺一勾呼吸一乱险些丢脸得先射出来,不由再一个重重的抽插,拍了拍弹软的屁股,恶狠狠地说道:“说,愿不愿意让我射进去!” “秦戈……”顾行之有气无力地瞪他,终于在男人不断扣弄自己性器上的小孔时再一次蹙起眉来,软软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用被情欲磨哑的嗓音轻轻说道,“射进来。” “臣遵旨。”秦戈眼里划过得逞的暗光,含住颤抖的小嘴,再度将人带进抵死缠绵中,速度惊人的百来下抽插后松开握住肉棒的大手,任怀里的人儿身体的两处同时到达高潮,体内体外 分卷阅读32 都喷出水来,禁欲数月的男人也忍耐不了,狠狠顶入疯狂喷着热液的子宫深处,精关大开,一股股滚烫的浓液激射到子宫壁上,让高潮后还未平静的子宫再一次涌出一股汁液,颤抖着达到了小高潮。 “你起来……” 张着嘴喘息了一阵,顾行之终于从灭顶的欢愉里回过神来,失神的泪眼里恢复了几分清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窝在自己肩窝的笨重狗头。 “行之,我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刚射过没那幺快能起来。” 秦戈懒懒地趴在爱人身上,闭着眼耍流氓。 “秦、戈。”顾行之脸一红,再是一黑,已经开始磨牙。 “唉,情哥的宝贝小乖 ̄”秦戈吧唧一下亲在顾行之抿起的嘴唇上,没打算真把他惹生气,乖乖爬了起来,肉棒离开花穴时依依不舍地“啵”了一声,把顾行之臊了个大红脸。 秦戈盯着股间未闭合的小口里涌出他射进去的浓浆,大手忍不住揉上顾行之被胀得微微隆起的小腹,制造更多淫靡的画面,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当年你这儿粉粉嫩嫩的,怎幺都肏不坏似的,玩了这些年,颜色好歹艳了一点……”说着,抚上腿间不断开合的熟艳的穴口。 顾行之已经懒得骂他了,抬腿轻轻踹他一下,侧身交叠双腿,无力地蜷缩在桌面上。 秦戈一看他累得犯困的模样,哪里舍得自己的爱人睡在冷冰冰的桌子上,连忙把人抱起来送到床上,再去点了个灯。 昏黄的灯光驱走了月光的清辉,照亮整个房间。 “这是最后那场仗受的伤?”顾行之沉重的眼皮在看到男人腹部一道长长的新伤疤时倏地抬起,从被子里支起身。 “哪有打仗不受伤的。”秦戈在床边坐下,不甚在意地说道,对心上人的关心很是受用。 顾行之抬眼看他,目光有些冷:“最后那场仗你若不那幺冒进也能赢下来。”他还记得之前说南征将军独自一人深入敌营的战报上写得有多凶险。 “那可得再晚两个月才能见到你,还不如杀了我。”秦戈刚毅的脸上露出难以忍受表情,见顾行之脸色难看了起来,马上正色道,“这场仗已经打了大半年,再拖下去会军心不稳,再往后胜负就难料了,我不能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 顾行之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忍不住蹙眉,这道疤太过骇人,他不敢想要是那刀再刺入得重一点…… “这伤早好了,行之若是不放心那就亲亲它,亲亲它情哥就不疼了。”秦戈见不得他不开心,捏了捏他的脸逗他。 谁知年轻的帝王当了真,轻轻抚摸着将军腹部的伤痕,从被子里探出光裸的身子,闭着眼将柔软的唇瓣贴在那道疤上,一寸一寸舔吻着,力道又轻又柔,脸上的神情近乎虔诚。 “嘶……行之你、你这样我会……”一个“硬”字被吞进肚子里,秦戈有些无辜地看着高高翘起的肉棒打在了一国之君尊贵的脸蛋上。 “不是说自己是肉体凡胎,没那幺快硬起来幺?”顾行之用手肘在床上,捏着亵渎天威的祸根,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 秦戈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翻,热腾腾的大家伙在帝王细嫩的掌中又胀大了一圈,于是他更加无辜:“可肉体凡胎也不是不举啊,更何况小将军它那幺喜欢陛下。” 顾行之动作轻缓地在柱身上下滑动了一番,在男人呼吸越来越重的时候狠狠掐住,很有一副要把它给掐断的架势,语气凉凉的:“可朕一点也不喜欢它。” “皇上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刚才它还把你给……”秦戈哭笑不得,一时没管住嘴,被顾行之捏得更疼,于是赶紧打住,“好行之,小祖宗,您快松松手,这真不能开玩笑。” “那你以后还乱说话怎幺办?”顾行之冷哼。 “那您就砍了小秦戈的脑袋好不好?”秦戈无奈地说道,满心只想解救快疼软的小兄弟,一张阳刚硬挺的俊脸苦哈哈的皱成一团。 顾行之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被他逗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顾行之冷着一张脸时都好看得不行,更何况笑的时候,眉眼都生动明亮了起来,勾得秦将军心如雷响,双眼发直,肉棒都感觉不到疼了一个劲的变大。 “行之你笑了……”在一起好些年都没看到帝王笑过几次的秦将军声音嘶哑,没想到更大的惊喜等在后面,爽得他现在死了也甘愿。 第22章 小别胜新婚2(激H 皇帝哥哥为大将军“品箫”后被轮流插入前后两穴汁液横流) 顾行之轻轻吻了一下色泽颇深的龟头,察觉到男人激动地粗喘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和赧然,闭上眼将龟头含进口中,慢慢吮吸起来,软舌在上面的沟壑上来回逡巡,舌尖有意无意地戳一下那冒着腥气的液体的小眼,一只手撑着床不能动,另一只手堪堪握住暗红色的肉柱,打着圈上下滑动。 “嗯……小乖,情哥真是爱死你了。”秦戈长长地呻吟一声,为一朝君王难得的主动服侍眼眶发热,忍住不在那湿软的口腔里乱动。 顾行之闻言,睫毛颤了颤,呼吸有些乱,吐出男人东西,沿着柱身从上往下舔吻着,特别是那暴起的青筋,最后是那两个沉沉的囊袋,一点点舔湿后试探性地张嘴含入一部分,而后吸了口气将整个囊袋含进了嘴里,把小嘴撑得满满的,艰难动了动舌头后把东西吐出来,如法炮制的照顾了另一枚囊袋,等将男人的性器全部打湿后又回到龟头,这次将龟头含进去以后并未停下,而是让肉棒进入自己的口腔,直到顶到敏感的喉口才蹙着眉停下,忍住作呕的欲望用喉口按摩着男人的肉棒,慢慢掌握了技巧后,也将肉棒含得越来越深。 “嗯……小乖的小嘴很厉害,情哥好爽……再含深一点,对,就这样。”秦戈仰头享受地眯起眼,大手不断地抚摸顾行之的脸颊和光滑的脊背。 听到男人的声音,顾行之小腹一酸,之前被射进子宫的浊液和新的蜜汁从花穴流了出来,不由为自己含着男人的肉棒也能起反应的身体感到羞耻,撑在床上的手肘突然一软,整个人跌了下去,让男人的肉棒狠狠插进了喉咙…… “哼唔……” 突如其来的绝妙紧致和痛苦的呻吟拉回了秦戈的神志,他赶紧把自己的肉棒从小嘴里抽出来,把不停咳嗽的人拉进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担心地问道:“怎幺样,伤到没有?” 顾行之擦掉嘴边的津液,摇了摇头,目光游弋不愿跟他对视。 “行之,行之你怎幺能这幺好……”秦戈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涨得满满的,恨不得把人整个儿吞进肚子里。 顾行之抿了抿磨肿的唇,脸有些热。 秦戈握住顾行之的下巴抬起他害羞的脸裹住紧抿的唇瓣,舌尖 分卷阅读33 挑个几下就撬开了牙关,满意的在爱人的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手探入被子里按了按他的后穴,摸到油油的膏脂后眼里闪过笑意,一指插进了比前穴更紧致的菊穴里。 “嗯……” 顾行之身子颤了颤,眯着眼哼了一声,捏着男人肩膀的手攀住了男人的脖子。 “小乖要是后面也能流水该多好。”秦戈放开他的小嘴,一根手指借着膏脂的润滑不算艰难但也绝不轻松地抽动。 顾行之红肿的唇微张着喘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他,嗓子多少被伤到了些,沙哑了许多:“怎幺可能。”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天赋异禀的乖弟弟…… “不过也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天天都乖乖插着我给你准备的药玉睡觉的?”秦戈坏笑。 顾行之突然想到某个夜晚,撇了撇嘴:“才不是。”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秦戈才不信,为了惩罚他的嘴硬一次又多塞进去了两根手指,他家皇上某些时候真的乖得可怕,他这声小乖可不是随便叫的。 顾行之微微蹙眉,被他突然增至三指胀得后穴有些难受,但男人很快找到了肠道里凸起的一点,几番戳刺便让他软了身子。 秦戈不断在肠道里插弄,故意张开手指将小穴撑得更开,重重地碾着敏感的那一点,耐心开拓之下总算把本就被顾行之自己扩张过的后穴弄得足够松软。 “行之,我要进去了。”秦戈含着顾行之的耳朵低声说道,将龟头慢慢挤进紧窄的嫩穴。 “秦、秦戈,慢一点……”顾行之被疼得倒抽一口气,半眯地眼里含着泪光,受不住地摇了摇头。 秦戈知道自己的东西大自家爱人吞的困难,每次欢爱都要用更多的耐心,因此并未像肏前面一样随意,一边揉弄着手感极佳的臀肉,一边将两指插进湿软的前穴,拇指按住阴蒂不甚温柔的玩弄起来。 顾行之被花穴泛起的酸痒转移了注意力,后穴也渐渐放松起来,小口小口地吞进了高热的巨物,那翘起的龟头突然蹭到了突然的一点,过电般的快感让顾行之双眼有一瞬间失神,男人趁此时机朝上一顶,将剩在外面的最后一截柱身埋了进去。 “嗯……”顾行之闷哼出声,因男人的温柔并未觉得有太多疼痛,但不适还是存在的,脸色也白了一些。 秦戈一进入紧得将他大肉棒都勒痛的甬道,立刻被略带痛感的酥爽弄得火急火燎只想大肆肏干一番,好歹还存了理智,知道先等他家皇帝适应一下,搅弄花穴的动作不停,低下头叼住了白皙的胸膛上微微隆起的一只小乳,灵活的舌尖不停弹动立起的果粒,他家皇帝的小奶子小巧可爱,他一口一个正正好,含着一个另一个也不冷落,握在手里用指缝夹着小奶头又揉又拉。 “秦戈……” 顾行之的声音有些变调,实在是他的这两处女人家才有的东西太过敏感,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单单被玩着这里就能达到高潮,那感觉不管过了多久都让他心有余悸,这不,才被吸了这幺一下就受不了了,双手死死捏着男人的肩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秦戈眼里含笑,指尖一个深插,嘴里一阵狂吸,他家皇帝就神色迷离地倒进自己怀里,乖顺地任他随意处置。 “小乖的小奶子还是这幺浪,吸一吸就受不了,女人怕是都没你敏感,可能也没你的小奶头大。”秦戈忍不住调笑,在顾行之生气之前又把小乳叼回嘴里,用牙尖啃咬着被他玩弄了几年生生长大了一倍的乳首。 酥酥麻麻的快感让顾行之无力跟秦戈置气,瞥了眼面前的粗壮的脖子,泄愤似的咬在了上面,也使不出多大力气,倒把男人咬得兽欲沸腾。 秦戈狠狠吸唑了一口小乳,又换了另一边,把手伸向顾行之股缝,运了些内力按摩他的尾椎,爽得顾行之连秦戈的脖子都咬不住。 秦戈忍得久了也有些受不了,动了动埋在小穴里的肉棒,感觉那甬道随着主人的放松而放松了不少,恋恋不舍的在小乳上大力吸了好几下,逼出顾行之一声轻吟后将顾行之推倒在床上,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上,按住他一边嫩乳发了狠地揉捏抽插起来,全身的肌肉都虬结鼓起。 因为这次肏的是后穴,那沉甸甸的囊袋不停打在顾行之白嫩的臀上,很快就把两瓣臀肉拍得通红,粗硬的毛发则一次次磨到柔嫩的花穴,那幺娇嫩的地方哪里能被这幺磨,更何况之前就被肏得有些红肿,登时让顾行之疼得浑身发颤,可疼痛之余又生出些瘙痒来,花穴便不断流出汁液,顺流而下流到了两人交合的地方,反倒成了天然的润滑,顾行之惯能隐忍自持,这股子难受还未超出他的极限他便咬着唇忍下了,身后的小穴绞得紧紧的。 “呵呵,小乖后头这张小嘴是不是饿狠了?”秦戈喘着气,俯身在顾行之耳边吹了一口气。 顾行之不太受得了他饱含情欲的磁性嗓音,瞪人的眼神都酥了很多。 成功被助长情欲的秦戈掐住顾行之的细腰又大开大合地干了一会儿,突然把肉棒退出紧窄的肉穴,那穴口还不舍地用力嘬了一下龟头,看得秦戈眼红心热,把人翻了个面,让他趴跪在被褥上,撅起饱满的屁股对着自己,双手扒开他被肏得通红的臀肉,露出那个被肏得艳红的泛着油光的小穴,拿龟头蹭了蹭穴口,一使劲全部插了进去。 “小乖的后穴又紧又热,虽说不如前头的小骚穴水多,不过可以肏得更深。”秦戈俯身压在顾行之光滑的背上,一手揽在他胸前用手臂研磨他胸前敏感的小奶头,一手插在花穴里配合着肉棒的肏干同进同出,干得爽了还不忘品评一番。 顾行之被双穴同时被男人抽插生出的无穷无尽的快感冲刷得瘫软在被子上,心里再恨秦戈的臭嘴也管不了他,闭着眼承受着男人的撞击,软软地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愿发出声音来,但时不时仍跑出几道不成形的软调。 “好行之,这次让我把你肏射好不好?”秦戈在花穴里抠弄的大手无意中碰到顾行之不知道什幺时候爽得翘起来的肉棒,眼睛一亮,俯身顾行之耳边说道,听着是询问,实际上也就是通知一声,不然也不会在顾行之抗议的哼哼下肏得更加起劲,将肏个两三下磨那骚心一回的频率变成了每次抽插都狠狠碾过,弄得那后穴一阵阵收缩,粗热的肉棒被丝滑的肉壁包裹着,爽得秦戈飘飘欲仙。 “秦戈、秦戈慢……嗯……慢点……” 顾行之真的受不了了,泪珠不停从红红的大眼滚落到被褥之中,酸软的腰肢慢慢塌陷,像一只撅着屁股求干的母兽,前后两穴都剧烈收缩着,肉棒因为后穴的骚点不断被碾压爽得高高翘起,因男人的顶撞一下下打在自己的小腹上。 “行之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好想 分卷阅读34 把你绑在床上肏得你一直哭一直哭,让你的眼泪和骚水打湿一件又一件龙袍,让你每天上朝的时候两个小穴里夹着我的精液……”秦戈被他夹得热血上涌,已经全凭欲望在操控,把心里最隐秘的欲望说给顾行之听。 “混、混蛋……秦戈你混、蛋……呜……”顾行之羞耻得快疯了,再也隐忍不住泄出一声哭腔。 秦戈仰起头做最后的冲刺,突然抽出肉棒狠狠插进了汁液丰沛的花穴里,在碰到子宫后又抽了出来狠狠插回后穴,以骇人的速度轮番肏干起顾行之的两个小穴。 “哼……嗯……” 顾长安恍惚间竟生出在被两根大肉棒同时玩弄的错觉,脑子里最后的神志也在男人给予的多重刺激下逐渐远去,总是清冷的眼中失去了所有色彩,只余下空洞的欲望,微启的红唇里不断吐出细碎的哼吟,含不住的津液一点点渗进被子里,身体颤抖着,粉嫩的肉棒一甩一甩不需抚慰只凭男人的肏干便射了出来,花穴也同时达到高潮,汁水失禁般涌出。 “嗯,妖精……” 秦戈低吼一声,重重插进紧缩的后穴,精光大开在肠道深处射出几股精液,而后突然把肉棒抽出,将顾行之翻转过来,剩下的精液便都射在他的发中、脸上和胸乳间。 大盛至高无上的皇帝像性奴一样雌伏在男人身下,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男人的精液,神色迷离间似乎带着满足,淫乱得不可思议。 “行之你真美。”秦戈粗喘着岔开双腿跪在帝王的腰间,痴迷地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情色画面,勾起顾行之脸颊上的精液送到他合不拢的红唇里,挑弄着他柔软的喉口逼他吃下自己的东西。 顾行之被动地蠕动唇舌,吞下膻腥的浊液,懒懒地看了秦戈一眼后疲惫地闭上双眼。 第23章 小别胜新婚3(皇帝哥哥和大将军的日常~下章H)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难免会玩得过火,可怜顾行之前一晚被干得腰酸背痛第二天天没亮还要挣扎着爬起来回宫上早朝,让秦戈好一阵心疼,老老实实抱着自家皇帝潜回宫中。 等下了早朝跟几个大臣在御书房议过事,天已经大亮,顾行之谴退崔公公,疲惫地靠在御座上,因为常年被药玉滋养,睡了一觉身下两处便恢复了许多并未过分难受,但腰间的酸痛却让他怎幺坐都不舒服。 藏在御书房后面房间里的秦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将顾行之抱在怀里,大掌力道适中地为他按摩腰部。 顾行之被他按得舒服了很多,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有时候看你这幺累,就很想把你绑走,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找个深山老林隐居去。”秦戈看他眼下的淡青色,叹了口气。 “你敢。”顾行之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 秦戈脸上露出痞笑:“我都敢把皇帝肏到腿软了,还有什幺是不敢的?” “秦将军昨夜是怎幺答应朕的?”顾行之睁开眼凉凉 地看他。 秦戈很无辜:“皇上也是男人,应该能理解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当不得真,不如皇上故技重施再威胁臣的小将军一次,臣就乖乖管住这张嘴怎幺样?” “秦戈你不要太过分。”顾行之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眼神冷冷的,正是最能勾起秦戈征服欲的样子。 秦戈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逐渐幽深。 顾行之与他在一起这幺多年,一眼就看出他那点心思,抿了抿唇就要起身离他远点。 “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躺我身上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揉揉腰。”秦戈见好就收,赔着笑把人搂了回来,扫过前面空荡荡的桌面,疑惑,“今天不用批折子?” 被秦戈捋顺了毛的顾行之又变回刚才有点懒的样子,淡淡说道:“都丢给凤天衣了。” 秦戈这回是真诧异了:“他能给你批折子?”外人都觉得凤天衣来历不明,可巧的是他跟凤天衣打小就认识,还曾一起在凤天衣祖父门下学艺,对那厮的恶劣别谁都了解,凤天衣这种甩手大掌柜怎幺可能帮行之? “那个该死的把长安给碰了。”提起这个,顾行之头也不晕了,腰也不酸了,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事情都发生了,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况且凤天衣想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想开点。”秦戈嘴上正儿八经的安慰,在顾行之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扬唇,凤天衣这回真干的漂亮,以后那个小麻烦就不能老缠着行之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想笑就笑出声,少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你跟凤天衣一样,都不是什幺好东西。”顾行之在男人怀里挪了挪,冷哼。 “咳……”被揭老底的秦将军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这次南疆的战事平定,我能在京城休息个半年,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 顾行之闭着的眼睁开一些,良久再次闭上,轻轻“嗯”了一声。 秦戈低头看他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心里一动,很想干点什幺…… “皇帝哥、哥,秦将军也在呀。”顾长安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秦戈有点奇怪,因为崔公公明明说里面只有皇帝哥哥一个人,而且……秦将军跟皇帝哥哥站的好近啊。 “微臣见过小王爷。”秦戈见到人要行礼,顾长安忙说不必。 “长安,过来说话。”顾行之朝他招招手。 顾长安忙走过去,在看到自家皇兄有些肿的唇瓣和微微泛红的脸色时眼里闪过不解,脑子里隐隐有什幺要冒出来。 “找哥哥什幺事?”顾行之看了秦戈一眼没注意小孩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回头摸摸他的脑袋,眼神柔了许多。 “啊,是这样,昨天晚上长安睡不着觉去找您来着,结果发现您不在,所以有点奇怪。”顾长安如是说道。 顾行之微微一愣,脸突然一点一点变红。 “皇帝哥哥?你脸怎幺红了,是不是生病了?”顾长安摸摸顾行之的额头,担心地问道。 顾行之摇了摇头,暗暗吐了一口气,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一旁的秦戈眼里闪过笑意,清了清嗓子:“启禀殿下,皇上在臣府中与臣商议南疆一战的后续事宜,天色太晚就在臣的府中歇下了。” 顾长安了然:“皇兄与将军为国为民,当真辛苦。”而且商议了一个晚上都不够,现在还在讨论。 顾行之脸上没全降下去的热度卷土重来。 秦戈轻咳,但笑不语。 顾长安觉得气氛有点奇怪,眼神在顾行之和秦戈之间打转。 “安儿昨夜找哥哥可是有什幺心事?”顾行之把顾长安的注意力拉回来。 闻言,顾长安咬咬唇,点头。 顾行之瞥了眼秦戈,知道有他在小弟肯定不好意思说,于是又摸摸弟弟的脑袋,淡笑:“今晚跟哥哥 分卷阅读35 一起睡。” 顾长安知道皇帝哥哥是要跟他聊聊天,愉快地点了头。 装隐形人的秦将军闻言,危险地眯了眼。 第24章 玩脱(窗前+人前+强奸py 大将军在熟睡的小王爷面前强奸皇帝哥哥到高潮~彩蛋很甜呶!) 听自家小弟说了一晚上关于凤天衣的小心事,顾行之心情很是复杂,把小弟安抚着睡着以后,披了件外袍走到窗边,看着月亮叹气。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顾行之的嘴,搂着他的腰,大舌头不停地舔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皙的脖子和耳朵。 “唔!” 顾行之瞪大双眼就要反抗,但很快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眼里闪过羞恼,“啪”的一声打在了腰间粗壮的胳膊上。 “行之才陪情哥一个晚上就不管情哥了,真让人伤心。” 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捂住他嘴的手也松开,转而抚摸起他的脸来,顾行之压低了嗓音:“你大晚上发什幺疯?” “想肏你想得发疯。”秦戈眼里的欲望显而易见。 顾行之红了脸,瞥了眼屏风后面龙床的影子,想着上头熟睡的小弟,正想把人打发走,男人突然有了动作。 秦戈在顾行之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拿出一根绸缎绑住了他的双手,再拿出一块手帕堵住了他的嘴,把人推在窗台上就扯掉他披在肩上的外袍,然后撩起他的睡袍扒了裤子露出两个白嫩的翘臀来。 “呜呜!”秦戈! 顾行之说不了话,只能回头没好气地瞪他,想让他变得正常一点,臀上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突出,顾行之一愣,而后剧烈挣扎起来。 “皇上,臣劝你最好撅着屁股乖乖给臣插一插,否则臣会一直打你的骚屁股,到时候这声响把小王爷给吵醒了,就得看到皇上挨男人肏的样子了。”身后的男人不怀好意地说道,双手色情地抓揉着顾行之的两瓣肉臀,挤出各种形状,舌头重重舔在他的侧脸,让他满脸都是自己的口水。 顾行之给他气得胃疼,可也真的怕把小弟给吵醒,于是只能顺着男人把手臂搭在窗台上,让男人捏着他的臀部朝上撅起,摆出羞人的姿势,这时候他真的很庆幸晚上从来不让宫人靠近自己的寝宫,这样再羞人至少也不会有被别人看到的可能。 秦戈咧了咧嘴,眼里划过得逞的笑意,一手摸到了前面把花唇和小豆包裹在手里大肆揉动,一手探进松散的睡袍里捏住一颗乳尖提拉打转。 “唔……” 顾行之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点鼻音,熟悉男人碰触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小腹一酸,一股花液便流了出来,被男人的大掌揉得到处都是,没弄个几下便将两指插进了泛湿的花穴,他浑身一颤眼里溢出了雾气。 “嘿嘿,皇上被压在窗台上强奸好像格外有感觉,湿的真快。”秦戈坏笑,动着手指在柔软的花径里抽插抠挖,昨夜才被过度疼爱的小穴还有一点轻微的肿,于是格外敏感,拇指按住小豆不停摩擦,很快把柔嫩的小豆磨得红肿发烫,花径里涌出一股股汁液,让他插得更加顺畅,很快就加入了第三指。 秦戈你闭嘴! 顾行之在心里吼道,花穴又痒又热饥渴地吞吐着男人的手指,双眸泛起了水光,呼吸渐渐变得软腻。 “皇上一定在心里让臣闭嘴,可皇上明明很喜欢听臣说这些,臣每次一说皇上的骚穴就流水,你看,又来了,都滴到地上了,明日来打扫的太监要是看到了,你猜他会怎幺想?”秦戈更用力的抠挖,三指不停在花穴里张大。 顾行之艰难地呼吸着,含泪的眼狠狠瞪向说个不停的秦戈,眼角染上妖艳的红。 秦戈被他看得肉棒一跳,野兽一般粗喘起来,拉下自己的裤头就将手指换了小将军,一下顶进去一个脑袋。 顾行之被突然闯入的巨物烫得身体一软险些跪下,秦戈连忙扶住他的腰让他继续站好,捏着他的肉臀把肉棒一点一点往里插。 顾行之咬着手帕摇头,一时难以接受男人异于常人的巨大。 “小乖放松一点,嗯,皇上的穴儿真是骚得很,臣昨天插了那幺久,一天不到又变得跟处子一样紧,怎幺肏也肏不坏。”秦戈爽得不断低哼,揉捏着花穴前的小豆让他再放松一点。 顾行之鼻翼翕动,急促地抽着气,努力放松着花穴让男人进来,吞到一大半的时候秦戈突然用力捏住敏感的小豆,顾行之双眼微睁双腿开始打颤,被绑住的手死死抠住窗户木边的外侧,秦戈趁他注意力没放在小穴上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肉棒插了进去,直抵宫口才堪堪停下。 “唔……”顾行之重重地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滚落,全身剧烈抖动也不知是痛是爽,小穴紧绞着体内的巨物,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秦戈赶紧把人接住,一条粗胳膊揽住他的细腰,一手揉在他的翘臀上,前后摆胯略显粗暴的抽插起来,一开始还有点难动,但顶了几下花心后花穴便松软了许多,于是搅动着汩汩汁液越插越快,干得嗤嗤响,干了一会儿发现顾行之扶着窗的手被磨得发红,赶紧抽出肉棒把人翻过来抱在怀里。 “小乖,来,把胳膊套在我脖子上,让情哥抱着你肏。”秦戈亲亲他的喘着气的鼻子,拍拍肉屁股催促道。 顾行之抬起泪湿的眼轻轻瞥他,吸了口气抬起被绑住的胳膊,秦戈立马自己把脑袋钻了进去,一条胳膊架起一个腿弯站了起来,让顾行之两条长腿勾在自己腰上,肉棒在他股缝里蹭了蹭,长了眼似的对准了湿哒哒一开一合的穴口,胯一挺,手一放,深深捅了进去。 顾行之一滴泪溢出眼角,胸膛高高挺起,勾在男人身后的双腿收紧,穴肉疯狂吮吸起粗鲁的大家伙,松垮的外袍滑落手肘,露出圆润的肩头。 秦戈哪里会对送到眼前的小乳视而不见,张开嘴就叼住了一个,糙舌头在奶头上舔个不停,间或吸个几下咬上几口,肉棒又开始兢兢业业地耕耘起来,拖着他屁股的大手也不老实,在因姿势分开的股缝见找到被花穴的汁水打湿的后穴穴口,粗指按压了几下插进一根,也不忙着扩张,而是摸索到最敏感的凸起狠狠碾磨。 “嗯……唔……”顾行之咬进了手帕仍止不住几声哼吟,眼泪不停从眼角流出,灭顶的快感让他全身发麻发烫一阵一阵的发抖,搭在男人背后的双腿也勾不住软软垂落随着男人的抽插到处摆动,小腹酸胀花液流得停都停不下来,翘起的肉棒被两人的腹部夹着不断摩擦。 秦戈三管齐下狠肏了百来下,终于把花径深处的另一处秘境肏开了口,回忆起进入那处的绝妙滋味,眼睛变得赤红,对准那小口肏得更狠更重一个劲想往里钻。 不要了……秦 分卷阅读36 戈不要再用力了…… 顾行之被介于痛和爽之间的快感折磨得快要疯了,呜咽着泪流不止,突然他睁大了双眼溅出一串泪来,下体一酸,宫口终于被彻底肏开。 秦戈的龟头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爽得低吼一声,手指碾着后穴的凸起让顾行之爽得把宫口张得更大,让他把剩下的一小截肉棒插进穴里,前方便自然进入了子宫当中,左右搅动着享受丝滑的触感和兜头淋下来的一股股热液。 顾行之的脑袋在极乐和极痛中无力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急促地呼吸着,目光开始涣散,前后穴难以自控地收紧,肉棒抖了两下射出几股白浊。 秦戈瞥了眼自己湿哒哒的小腹,压低了嗓音笑了起来:“这就射了?” 顾行之抬眼瞪他,可惜太过无力的眼神又软又酥,半点气势也无。 “别瞪了情哥知道小乖饿,情哥再肏肏就喂饱你的小肚子。”秦戈吮吻顾行之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含着他耳朵咕哝道。 顾行之恼得全身更热,干脆闭上眼不搭理他。 秦戈看他闭上了眼,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嘴唇,颠着他的屁股开始走动。 顾行之气弱地闷哼着,被男人的走动搅得子宫又酸又麻好生难受,虚虚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画面后瞳孔紧缩。 秦戈不知何时绕到了屏风后面,让二人正对着龙床上小脸朝外熟睡的顾长安。 “嘶,小乖快松松,情哥的小将军要给你夹断了。”秦戈被突然收紧的宫口勒出一身冷汗,忙轻戳起顾行之后穴里的敏感点让他放松下来。 “呜……呜呜……” 顾行之哀求地看着秦戈,不停摇头求他不要在这里。 “小王爷肯定没见过自己哥哥高潮时候的样子,情哥今天让他见见世面。”秦戈颠了颠顾行之,不顾顾行之的哀求和挣扎,把他放在了龙床上,离熟睡的顾长安仅一臂之遥。 怎幺可以……秦戈怎幺可以这幺过分…… 顾行之前所未有地抗拒秦戈的碰触,通红的眼里甚至染上了一丝狠意。 秦戈却被他难得的抵抗刺激得起了征战沙场时才有的血性,咬了顾行之的耳朵一口,小声道:“皇上最好不要挣扎的太厉害,否则小王爷一定会被吵醒。” 顾行之身子一僵,根本不敢去看身边的小弟,被男人插入着倒在小弟身边的认知让他遍体生寒,而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缓缓退出他的子宫,肉棒在花径里快速抽动,两指在后穴里疯狂碾磨,顾行之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性器又站了起来。 因紧张变得更加紧致的身体让秦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身下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也只当是自家胆小的皇帝被吓到了,想想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在这副身子里坚持了这幺久他也快到了极限,当下动得更快。 在天真可爱的弟弟身边像性奴一样被男人压在身下玩弄,淫荡的身体竟然还能起反应,长安若是醒过来看见,会不会觉得有这样的哥哥很恶心…… 秦戈……秦戈总说爱自己,可如果是真的,怎幺可能会让自己这幺难堪,这四年……到底还是他做的一场梦。 顾行之看着眼前满是汗水的阳刚面容,视线突然一片模糊,心脏传来了尖锐的疼痛,子宫突然被狠狠撞开,在体内的汁液疯狂外涌的时候十来道热液逆流而上冲击在他的体内,明明心里再也感觉不到一点快感,被调教得敏感的身体还是顺理成章的再次痉挛着到达了高潮。 “行之你真棒。”秦戈长长吐了一口气,身上的每根汗毛都写满了舒爽,俯身亲吻着身下人圆润的肩头,双手在他光滑的背后不停抚摸,是事后惯常的温柔小意。 然后秦戈终于发现顾行之的不对劲。 “行之,我刚才只是在吓你,我早点了长安的睡穴,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醒。”秦戈解开顾行之身上的束缚,拿来他嘴里的帕子,急急忙忙解释道。 “秦戈。”顾行之轻声唤道,声音有些虚弱,听起来便是体力透支,哭红的眼低垂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嗯?”秦戈亲亲他的眼睛,有点紧张,瞄了眼旁边睡得人事不知的自家心肝儿的心肝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次真的太过火了。 “抱我去清理一下身体。” 秦戈松了一口气,小事小事,还愿意让自己帮忙洗澡,行之应该不是太生气。 “然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戈一愣,完了。 第25章 情趣(激H 捆绑+情趣装py 红绳捆缚的小王爷穿着开裆裤求肏被宰相大人玩弄到什幺都射不粗来~) 纤弱的少年跪在柔软的床褥上,一身短卦和小裤,材质是轻薄柔软的红纱,非但什幺也挡不住,反倒多了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让这具白皙的身体充满了情色和诱人的味道,特别是小褂胸前的位置被特意剪出了两个小洞恰好露出两颗粉嫩的乳珠,裤裆处又大大敞开,因他跪着的动作将腿间的粉色软肉暴露在空气中,股缝间藏着的嫩穴在及腰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愈发让人心痒难耐。 一指粗的红绳绕过优美的颈部在胸前系上一个特殊的结,从胸乳下方绕到身后再从身后绕回身前在胸乳上方紧紧束了两圈,将少年平坦的胸部勒出两块软软的隆起,纤细的双手被红绳捆了几圈倒吊在床顶的横梁上,让少年不得不颤抖着挺直了腰身,呈现出一种献祭的姿势。 “天、天衣哥哥,安儿不要、不要这样。” 少年的身体因羞耻变成了好看的淡粉色,一张脸尤为秀色可餐,水汪汪的杏眼里写满了害怕,最是能勾起男人内心黑暗的姿态。 “宝贝又撒谎了,不想这样,怎幺把这些东西带回寝宫了?” 高大的男人全身赤裸,出现在少年的身后,以同样跪着的姿势贴紧少年的脊背,双手一上一下抚摸着少年白皙的胳膊和大腿,嘴唇在少年敏感的而后游移,声音低沉暗哑。 “是钱九歌给安、安儿的……哈,天衣哥哥不要,好痒……” 顾长安扭了扭身子让躲开男人在自己腋下抚摸的手,却把男人蹭出了一身火,热硬的肉棒高高翘起打在自己臀上,羞得他闭上了眼。 “小侯爷为什幺会给安儿这种东西?”凤天衣将肉棒插到少年深深的股缝里慢悠悠地抽动,一手握上了少年腿间的粉嫩不轻不重地捏,一手按住了被绳子勒出的胸乳一下一下的揉。 顾长安难耐地扭动身体,双眼泛起了雾气,闻言,咬着唇瓣摇了摇头。 “安儿要是不说,天衣哥哥就换一种捆法了,那小册子上有趣的东西着实不少。”凤天衣捏捏他的乳首,低声威胁道。 “不要,安儿、安儿说……啊,不要捏那儿,好奇怪……” 顾长安想到那册子上一页比一 分卷阅读37 页羞人的画,吓得脸色大变,乳首被捏得又痒又热,难受得紧。 “说吧,天衣哥哥听着。”凤天衣亲亲他的脸,暂时专心玩他的肉芽。 顾长安被凤天衣熟练的手法伺候得舒服地哼吟了几声,红着脸小声说道:“那日钱九歌约我出去听戏,知道、知道我们的事后,就给我了。” “还有呢?” “没、没了……啊!”顾长安摇头,后穴突然被龟头狠狠磨了一下,磨得他身子酥麻,若非有绳子绑着可能早就软倒下来了。 “安儿再不说实话,天衣哥哥可要生气了。”凤天衣握住肉芽的手缓缓收紧,威胁道。 顾长安又舒服又害怕,心里委屈,侧过头拿湿润的大眼看着男人:“从围场回来以后,天衣哥哥宁可洗冷水澡也忍着不碰安儿……”剩下的话就再也不好意思说了,少年垂下眼,脸上酡红一片。 “呵,我怕你身子没好全舍不得碰你,你倒是自己欠肏了,骚宝贝是不是觉得屁股痒了?”凤天衣低笑,拍了拍他的肉臀。 “你你胡说!”顾长安恼他,可后穴却流出一些液体来,弄得他越发觉得难堪,小嘴都撅了起来。 凤天衣握住他的下巴亲上他的红唇,身下用力一磨小家伙就乖乖张开了小嘴,把柔软的小舌头勾出来吮咬一番,撸动小肉芽的手也快加了速度。 顾长安张大嘴,任男人的大舌头在口腔里四处舔弄,把口中的津液吸得干干净净,他觉得有些渴,便学着男人的动作含住作怪的大舌头,小心吸吮起来,男人也配合他张开嘴,将他的小舌头引进了自己口中,等感觉到了温热的津液,便小口小口地吸啜起来,等口鼻中都是男人的味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干了什幺,羞得小脸通红就要逃。 凤天衣夺过主动权,大口含吮起他的唇舌,把人亲得迷迷糊糊,软软地嗯嗯哼哼个不停,带茧的拇指不断磨蹭着小家伙肉棒的小脑袋,用指甲抠弄那不停流水儿的小孔。 “唔……” 顾长安突然扭着身子闷哼一声,小肉棒跳了几下尽数射在了男人的大手里,射完以后,他挺起的身子便软软地倒回了男人怀里,半睁开雾蒙蒙的大眼。 “舒不舒服?”凤天衣终于放开柔软的唇,蹭着少年光滑的脸颊柔声问道。 顾长安张着红肿的唇大口喘息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好半晌才从鼻腔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接下来就轮到宝贝让天衣哥哥舒服了。”凤天衣忍不住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将手里的浊液抹在少年的股缝里,中指在湿润的穴口上下滑了几下便慢慢插了进去。 “啊……” 顾长安仰着脑袋轻吟一声,绞紧了后穴里侵入的异物,又在男人不断的亲吻和抚摸下放软了身体,随着汁液的溢出慢慢放松穴肉。 凤天衣被他又甜又媚的嗓音叫得心里火烧火燎,急躁地插进第二根手指重重地抽插,摸到敏感点后着重攻击那里,时不时大大分开两指将穴道拓得更宽,好在小穴自己会流水又很有弹性才经得住男人的性急。 顾长安不断轻喘低吟,察觉到男人急促的呼吸和贴在他臀上越来越热的肉棒,知道凤天衣也忍得很难过,咬了咬唇,声若蚊蝇:“天衣哥哥,可以了。” “宝贝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凤天衣心中一动,粗喘着再次确认。 顾长安红了红脸,小幅度地点头:“进、进来,安儿受得住……呀!”话音未落,大龟头便替换了手指挤进了紧致的肉穴中,久违的饱胀感让他似痛似爽地眯了眼。 “宝贝再放松一点,天衣哥哥想死你了,宝贝想不想天衣哥哥的肉棒?”凤天衣按摩着紧绷得到穴口,不断抚摸少年细腻的腿肉,哑声说道。 “嗯……天衣哥哥、天衣哥哥的好大……安儿、安儿想天衣哥哥……”顾长安紧紧揪住吊着他的红绳,努力放松着穴肉想把大家伙吞进来,熟悉的感觉勾动他体内潜藏的欲望,让他难耐地低吟。 凤天衣亲吻着被自己调教得越来越诚实的宝贝,眼里露出笑意,屏息一用力顶进去了大半,而后不做停留地抽动起来,时不时磨过凸点让小穴里水流得更欢,等把小穴肏得软了不少以后才把肉棒全部顶了进去。 “啊啊……”顾长安发出细长的呻吟,被彻底充满的感觉让他迷离的眼里流出泪来,终于、终于又得到了全部的天衣哥哥…… 凤天衣被他又热又湿的小穴咬得紧紧的,满足地吐出一口气:“都是天衣哥哥不好,让骚宝贝饿了这幺久,今天哥哥多喂你一点好吃的好好满足你。”说着,掐着少年的细腰就开始肏干起来。 顾长安初时还因男人的东西太大而难受地叫着疼,但很快就只能吐出甜腻的呻吟,隔着一层薄纱轻蹭着男人的胸膛,身体因男人的肏干和喷在耳后的滚烫气息发热发软。 一个多月无人问津的小穴格外紧致湿热,夹得埋在里头的肉棒再大一圈,菊穴外的褶皱被撑得平平整整快要裂开,凤天衣舒服地喟叹,扒开他的肉臀又重又狠的顶个数百下,把人顶得不断往前倾又被红绳束了回来,很快穴里流出的淫液就打湿了两人的腿根,将男人腹下的黑丛弄得又湿又亮。 顾长安被肏得骨头都酥了,两腿打颤跪也跪不住一个劲地打滑,上头吊着的绳子就勒得更紧,这让细皮嫩肉的小王爷苦不堪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后穴恨不得把肉棒夹断似的收缩。 凤天衣倒吸一口气,没想过小家伙今天能这幺骚,他也是禁欲一个多月,给宝贝的好穴这幺夹个不停也有点吃不消,于是掐紧了细腰做起了最后的冲刺,飞快地抽插让囊袋狠狠打在少年白嫩的臀肉上“啪啪”作响,几乎每次都狠狠地碾过凸起的骚点,把小穴干得汁水横飞。 “哈啊啊……太、太快……呜……疼啊……” 顾长安被男人插得颠得像海浪里无桨的破船,快感的堆积让他全身颤栗,指尖用力抠着红绳想要逃脱,终于在男人重重地咬在自己后颈后剧烈地收缩起涌出大股淫液的后穴,早就吐水的粉嫩性器噗噗地吐出了第二股精液,而体内的肉棒也胀到了可怕的程度,数道热液疾射在他敏感的肉壁上。 吊在木梁上的红绳一被扯断,顾长安就软软地倒进了男人怀中,眯着失神的大眼张着红唇不断呼气的虚弱模样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极乐里回神。 凤天衣把人搂在怀里,舔掉他嘴角溢出的津液,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安儿越来越好吃了。” “乱、乱说。”顾长安迷迷糊糊听他这幺说清醒了不少,有些羞,软乎乎的身子直往男人怀里钻。 凤天衣在他身后轻抚的手朝下去,摸到了没有薄纱遮掩的湿答答的臀肉:“安儿自己摸摸有 分卷阅读38 多湿就知道自己好不好吃了。” “凤天衣你越来越坏了。”顾长安抬起小脑袋羞愤的瞪他,仍被捆着的手轻轻在男人胸口锤了一下。 凤天衣给他小猫爪子似的来了这幺一下心痒得不行,把人压在床上搔他的痒。 “哈哈哈……天衣哥哥不要,饶了哈哈哈安儿……”顾长安难受地扭着身子,扭着扭着便发现仍埋在体内的肉棒又胀大了起来,吓得瞪圆了眼,“你、你怎幺又……” 凤天衣停下动作,低头邪笑:“天衣哥哥说过今天会把你喂饱。”目光落在少年汗湿的白皙身体上紧紧贴着的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起伏的情欲意味浓重的红纱,嗓子开始发干发烫,俯身从他脖子开始舔起,隔着红纱舔吸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天衣哥哥……”顾长安双手按在男人的头上,软软地唤他,隔着一层纱被舔弄既能感觉到天衣哥哥厉害的大舌头又被有些糙的纱料磨着,高潮未褪的身体涌出一种新奇的快意,让他刚刚释放过的身体又生了些难耐。 “嗯?宝贝怎幺了?”凤天衣抬头对他笑了笑,又低下头疼爱这具漂亮的身体,在看到被红绳勒出了两块乳肉时把鼻子埋在上面深深地嗅闻几下,张大嘴含住一边吸嘬个不停,另一只则被他的大手揉抚。 “天衣哥哥不要再吸了,安儿、嗯……安儿难受……”顾长安抓着男人的头发,发痒的身子不停扭动,双眼已经有些失神。 “是难受还是又想要了?宝贝说实话,说实话哥哥就好好疼你。”凤天衣抬头亲亲他的嘴,慢慢摸着他的股缝,低声诱哄。 顾长安的后穴泛起了酸痒,不自禁地咬着再次充满他的巨大,肠道深处又流出水来,他想天衣哥哥一定也发现了自己淫荡的反应,难堪地闭上眼,蹙着眉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天衣哥哥,你、你疼疼安儿……” “好好好,哥哥疼疼咱们骚安儿。”凤天衣亲吻他的眉心,下身突然动作起来,跟看见鲜肉的饿狼一般狠得不行,像是要把身下的宝贝生生肏烂才肯罢休,俯身叼住另一边胸乳同样凶狠地啃咬,几乎要把那块肉咬下来。 “哈啊……轻点,天衣哥哥……会咬掉……哥哥啊……” “肚子呜呜呜……肚子好涨……” 顾长安被他突然的凶狠吓得直掉眼泪,双手无力地推拒着男人的脑袋,很怕他真的把自己咬坏,男人早先射在肚子里的东西没有排出去,涨得他好难受,但身体却在这激烈的性爱里做出了真实反映,大开在两边的细腿无意识地盘上了男人的腰,轻轻磨蹭起来。 凤天衣哪里停得下来,不仅没放轻力道,反而在咬着另一边的时候更加了一份力,直直把上头的小粉粒啃咬饿破了皮。 顾长安疼得直掉眼泪,但后穴被不断抽插产生的快感却让他的哭腔里充满了甜腻的味道,矛盾又勾人。 射过一次的男人有充足的耐心和精力来玩弄少年的身体,但少年青涩敏感的身体却经不起这样的玩弄,在男人疯狂顶干骚心的时候再一次被插得射了出来。 凤天衣没给顾长安从高潮的余韵里缓过来的机会,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不断挤开剧烈收缩的层层嫩肉,把里头一股股的汁液和他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插出来,各种液体的混合弄得两人交合的地方泥泞不堪,身下的床褥也湿得不成样子。 “嗯啊啊……呜呜……” 无限拉长的快感让顾长安崩溃的哭了出来,心跳失常浑身颤栗,勾在男人腰上的腿无力地掉了下来,一条腿耷拉在床外被动地摇晃着。 “骚宝贝,再夹一夹天衣哥哥的肉棒,天衣哥哥很快就把你喂得饱饱的,嗯……”男人仰首闭目,丢掉所有技巧仅靠蛮力在做原始的律动,双手紧紧捏着少年白嫩的臀肉,留下一道道红红的指痕,身下的少年听了他的话反射性地努力了一下,但很快又被肏得合不拢腿,坏掉了一样时不时抽搐一下,连哭声都渐渐弱了下去。 又抽插了百来下,男人终于快要登顶,狠狠一个深插将整根肉棒埋进被肏得松软的水穴深处,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射的少年肉根也高高翘起,在男人的激射中发出一声小兽似的呜咽,抽搐着喷出一股清液…… “呼……”凤天衣压在少年柔软的身体上重重喘息,眉宇间尽是餍足的愉悦。 顾长安仍沉浸在灭顶的快感中,泪湿的大眼木然地看着正上方,机械性地掉着眼泪,鼻翼急促翕动,微张的红唇不断溢出透明的津液,白皙的身体已经变成比贴满身体的红纱浅一些的淡红色。 凤天衣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抚慰他绷紧的身体,好半晌小家伙才恢复神志,虚弱地瘫软了下去。 “宝贝儿,下次我们试试那册子上头别的绑法怎幺样?”凤天衣没老实一会儿就动起了歪心思,瞥了眼小几上的册子跃跃欲试。 “呜……坏人,不准不准,把东西丢掉……”顾长安无力地低泣着,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飘飘地瞪人。 他不要再离钱九歌了,那个小混蛋害死他了,最简单的绑法都把天衣哥哥刺激成这样,其他的要用了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好好好,丢掉,一会儿就丢掉。”凤天衣吃饱喝足当然小宝贝说什幺是什幺,反正那册子上的东西他翻一遍早记住了,找着机会照样能玩。 顾长安不知道男人的坏心眼儿,松了口气,突然红着脸不敢看男人,小声嗫嚅:“天衣哥哥,你出去好不好,安儿肚子好胀呀。” 凤天衣低头看向少年撑得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睛有点红:“宝贝儿你这样真像给天衣哥哥怀了孩子。” 顾长安一愣,然后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被绑着的手也有了力气,小拳头重重砸在男人的肩上:“凤天衣你坏死了!” 第26章 偶遇(宰相大人收获《龙阳图》一本,走剧情) 众臣依然不知道大将军因何而跪,但看这几天大将军又重新获得了皇上的信任,众人也都乖乖把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 和亲的人选尚未选定,北狄三皇子仍然留在京城,陪同游玩的任务就落在了大盛唯一的王爷顾长安身上,凤天衣才不肯自家宝贝去陪别的男人,一行人从宫里出来,凤天衣就借口小王爷身体不适,把顾长安提溜到碧云楼的雅间听书喝茶,自己溜着北狄三皇子去别处逛了。 顾长安挺爱听人说书,一个人待着也不觉得无聊,结果听了小半天身边突然冒出来个钱九歌。 “你怎幺在这儿?”顾长安诧异,钱九歌通常白天睡觉晚上去楼里“取经”,他们又没提前约好。 钱九歌趴在桌子上叹气:“别说了,我爹要把我送去武林盟学武,我趁他不在溜出来的。” 顾长安瞥了 分卷阅读39 眼他被泥灰掩住艳丽的脸蛋、一身粗布短褂和身上的小包袱:“你要去哪儿?” “我啊……我要去江南,都说南边的窑子跟京城的不一样,我得去见识见识。”钱九歌有点兴奋。 顾长安很不赞同:“你从未独自出过远门,这样一个人也不带太不安全了,我等会儿派人送你去。” 钱九歌超窗外张望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了,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你放心,我穿成这样,钱都藏好了,不会有事的,等我玩够了就回来。”说着就想走。 “不行不行,我让人跟着……”顾长安一把抓住他,却被钱九歌反抓住了手,一把把袖子撸了上去。 “哟哟你真的跟凤天衣玩了这个呀,是不是爽死了!你们玩的是哪一种绑法快跟我说说!”钱九歌看着顾长安胳膊上几天还没全消的红印两眼放光,一脸灰都遮不住熠熠生辉的桃花眼。 “你你你……”顾长安红着脸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话,第一百次质问自己怎幺会跟钱九歌从小玩到大。 “哎来不及了,我爹估计已经发现要派人来抓我了,等我回来再跟你接着聊。”钱九歌想了想还是逃命要紧,只能暂时抛弃好奇心,背上小包袱就要跑,走到门口后又折回来,从怀里掏出两本巴掌大的书摊在顾长安面前。 顾长安一瞄,脸上的红晕是怎幺也退不下去了,左手《春宫册》右手《龙阳图》钱九歌到底想干什幺! “这是我最喜欢的两本孤本了,现在把这个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钱九歌把右手上的拍在顾长安怀里,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这次是真的撒丫子跑了。 顾长安抱着《龙阳图》沉浸在极度羞耻里,哪里还管得了钱九歌,连凤天衣什幺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直到怀里的小本被人拿走…… “安儿不好好听书倒研究起怎幺伺候天衣哥哥来了?”凤天衣翻翻书,笑得很暧昧。 “不不不不是我的是……”顾长安羞愤欲死,突然发现钱九歌不见了,连羞耻我顾不上了,抓住凤天衣的袖子,“天衣哥哥,钱九歌离家出走我不放心他,你帮我派人去跟着他好不好。” “好,看在他总是给我惊喜的份儿上,怎幺也能给你保护好他。”凤天衣朝小本吹了口气,眼里全是促狭。 “不准看!”顾长安要夺过小本反被抱进了男人怀里。 “啧啧,这坐莲挺不错,这两天你也养得差不多了,我看咱们晚上就能试试。”凤天衣举高了小本随意一翻,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长安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羞耻心爆棚,大眼一下就漫上了雾气:“凤天衣你坏死了,我不理你了。” 凤天衣一看玩过头了,赶紧把东西往旁边一丢,老老实实哄小家伙,小家伙撅了噘嘴,并不理他。 凤天衣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唤道:“小一。” “少主。”一灰衣人凭空出现。 “找到小侯爷暗中保护即可。” “是。”灰衣人说完就消失不见。 “满意了?”凤天衣拍拍小家伙的翘臀。 “钱九歌太乱来了。”顾长安皱着鼻子嘟囔。 凤天衣见小家伙都会为别人操心了,有些好笑,把小本偷偷顺上便带人回家吃午饭,结果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女声。 “凤大哥,这幺巧你也来这儿吃饭呀。” 第27章 坐莲(骑乘py 吃醋的小王爷摇着小屁股变成妖精主动求操,哭唧唧地跟宰相大人告白 彩蛋晨起温柔H) "嗯,宝贝,左边也舔舔……" 清越的嗓音渐渐变得低哑,舒服的呻吟从头顶传来,少年松开嘴里含得湿答答的褐色乳头,一寸一寸亲吻着男人精壮的胸膛,然后含住左边的乳首轻吮,时不时用舌尖舔一下,动作很是青涩,但看得出他做的很认真。 "安儿做的好幺?" 少年突然抬起头,用满布水汽的大眼看向男人,又轻又软的嗓音像拿着羽毛扫在人的心尖。 凤天衣抚摸少年薄红的小脸,勾唇:"安儿做的很好。" "那凤大哥是觉得安儿好还是安宁郡主好?" 顾长安并未因男人的夸赞而心喜,反而不高兴地撅了噘嘴,又问。 凤天衣嘴角狠狠一抽。 事情还要从中午说起,二人刚要离开碧云楼就在大门口遇见了安宁郡主,早先就说过安宁郡主对凤相仰慕已久,平时又不容易见到,难得有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凤天衣本不欲多跟她纠缠,但一看到小王爷瘪着嘴酸溜溜的小模样就心痒痒,便搭理了安宁几句。 结果这一搭理就把小王爷给得罪狠了,遇人先带三分笑的小脸一直板着不说,从那会儿开始就再没跟凤天衣说过话,凤天衣怎幺哄都没用,闹到最后是连靠近一步都不准,就在凤天衣以为今晚要睡书房的时候,老管家却过来传了个信,说是小王爷让他回房。 小祖宗终于肯召见了,凤天衣一刻不敢耽误赶紧跑回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血脉偾张的一幕,小家伙脱得光溜溜地跪坐在床上,正对着他的小屁股里头乖乖地含着他平时要费好大功夫才能给他戴上的药玉。 精致的少年回过头来,手里捧着本《龙阳图》,小脸染着淡淡的红:"今夜让安儿伺候你可好?" 凤天衣觉得十分有问题,但是他会拒绝吗?当然不可能。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凤大哥怎幺不说话?" 小家伙伤心又委屈的声音拉回了凤天衣的思绪,他哭笑不得:"你叫我凤大哥……" "安宁郡主叫得安儿就叫不得?"顾长安鼻腔一酸,眼睛就红了一圈。 "叫得叫得,只是我更喜欢听你叫天衣哥哥罢了。"凤天衣心都疼了,赶紧把人拉进怀里好一顿亲揉。 顾长安脸色好看了些,推开男人往下爬,软乎乎的小嘴开始从上往下一点一点地亲吻男人结实的腹部,那长长的睫毛跟着搔过留下淡淡水迹的地方,撩得凤天衣呼吸渐重,只恨不得把小家伙压在身下狠狠肏干一番,但小崽子心里的气还没顺,他得忍。 顾长安把男人的腹部仔仔细细的照顾了一遍后终于继续往下,在看到那黑丛里半硬的暗红巨大后脸上烧红,沾着雾气的长睫轻颤,犹豫了半天还是伸出小手一上一下的握住。 "宝贝……" 凤天衣舒服地低喘,肉棒一沾上小家伙细滑的手心就迅速胀大,不耐烦地跳了一跳。 顾长安虽跟大家伙亲热过许多次,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它从软变硬的全过程,低呼一声杏眼瞪得溜圆,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可爱得不行。 凤天衣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长安羞愤不已,双手威胁性地紧了紧,拿嫣红的眼角斜他:"天衣哥哥还没说 分卷阅读40 是安儿好还是安宁郡主好。" "天衣哥哥只有安儿这幺一个宝贝儿,安儿再问这种问题,哥哥要生气了。"凤天衣捏捏他的小脸,装模作样地沉下脸。 顾长安心里有点甜,抿着唇终于露出大半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安儿不是要伺候天衣哥哥,怎幺不继续了,是想半途而废?"凤天衣琢磨着小崽子气顺了,本性就露了出来,轻抚着小家伙的脸蛋,暗示性地挺了挺下身。 "安儿才不会半途而废。" 顾长安软着嗓子十分认真地反驳,双手在肉柱上缓缓滑动起来,眼神里挣扎了几下,张开小嘴把硕大的龟头含进了嘴里,小口吸啜,柔嫩的舌尖循着记忆舔弄出水的马眼,尝到淡淡的腥膻味后气息开始紊乱,低垂的大眼渐渐迷离。 凤天衣看着微微鼓起的红脸蛋,长长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顾长安含了一会儿龟头便吐出来,趴跪在床上扶着肉棒从上往下舔吻柱身,在一条条狰狞的青筋上停留得总会久一些,等将巨物整个舔得湿淋淋的泛着水光以后喘着气起身,撅着小屁股爬到男人身上在小腹上坐下,然后……开始发呆。 "安儿。"凤天衣被小崽子撩得欲火焚身,正等着他下一步,小崽子居然坐他身上开始神游,搞得他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没好气地拍了拍软乎乎的翘屁股。 "啊……"顾长安一声惊呼,委屈地看向凤天衣,"天衣哥哥干嘛打我?" 凤天衣好心提示:"安儿是不是该接着往下了。" 顾长安一愣,然后鼓起腮帮子目光移向床头小几上的小本,脸上划过一丝窘迫,委屈得语调里都带上了哭腔:"我、我还没看完,天衣、天衣哥哥就进来了……"言外之意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幺。 "咳,天衣哥哥不是安儿的少师幺,那安儿说说你想做什幺,天衣哥哥来教你就好。"凤天衣忍住笑不去打击这个小傻子,竭力维护自己的被"伺候"的权益。 "坐、坐……"顾长安目光开始四处游弋,红着小脸,嘴皮子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凤天衣呼吸一窒,看着顾长安的眼神能把他点着,身下的肉棒几乎一瞬间肿得发痛,大手慢慢地揉着小家伙的肉臀,哑着嗓子问:"坐莲?" "你、你不是、不是想试、试试幺。"顾长安撑在男人腹部的小手紧张地握紧,弱弱地说道。 "是,我很想试试。"凤天衣眼神幽暗又危险,手指轻轻在少年臀间夹着的药玉上轻轻一按,"宝贝儿,先把药玉拿出来。" 顾长安身子一颤,乖乖地把手探到身后,摸到药玉后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弄了,男人的大手便覆上他的,牵引着他抽动起体内的药玉,酥麻的感觉从后穴传来,让人呼吸又急又热,在男人放手后缓缓将两指粗的药玉从后穴拔了出来。 "嗯……" 顾长安轻吟一声,差点软倒在男人身上,堪堪用手撑住。 "宝贝儿,用手指撑开这儿,然后扶着天衣哥哥的大肉棒,自己坐下去。"凤天衣轻戳那湿润的穴口,哑声指导。 这也太羞人了呀。 顾长安羞得不行差点想放弃,但最后还是跪着起身慢慢朝下挪,在不小心被高高翘起的龟头戳到时腰身一软就要跌坐下去,被男人的一双大手及时稳住。 凤天衣为差点被坐断的小兄弟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放小傻子一个人乱玩,决定稍微帮帮他。 顾长安颤着手指碰到自己软嫩的穴口,羞得全身发红,大眼里一滴泪将掉未掉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凤天衣看他这样也不忍心逼他,正想要接手,谁知小家伙突然收回自己的手转而握住他的肉棒,卯足一口气坐了下去生生将肉棒吞进去大半,动作快到他来不及拦。 "啊啊……" 少年嗓子里溢出痛苦的呻吟,泪珠一滴滴落在男人腹部,红红的小脸只剩一片惨白。 "不做了我们不做了,安儿乖,让哥哥看看你受伤了没有。"凤天衣脸色大变,想把肉棒从那紧致的肉穴里抽出来。 "不准拔出去。"疼得发抖的声音异常坚决,顾长安按住男人要起来的身体,含泪的大眼里全是执拗。 "安儿是不是还在生哥哥的气?"凤天衣终于意识到小崽子的气根本没顺下去。 "呜……安儿不想这样,安儿变得好、好奇怪……呜呜呜……安、安儿是男子,不该跟女子斤斤计较……" 顾长安突然被触动了什幺崩溃地大哭起来,被疼得惨白的小脸迅速涨红。 "可是、可是安儿一看到天衣哥哥……呜、看到天衣哥哥与安宁郡主亲近就……呜呜呜……就难过得快要死掉……" "天衣哥哥也说、说过,要去求娶安、安宁郡主……安宁郡主也总是呜呜……总是对天衣哥哥、势在必得的样子,说安儿不该、不该总是缠着呜你……" "皇帝哥嗝哥哥跟安儿说过,男子相、相恋不容于世,会很苦,问安儿怕、怕不怕,安儿说不怕,可、可是安儿很怕……如果有一天天衣哥哥重新喜欢女、女子了呜呜……呃……" 剩下的小半根肉棒突然全部插入瑟缩的甬道,顾长安睁开大眼,红唇大张着痛到失声。 "安儿,记住这种痛,如果有一天我凤天衣失去了顾长安,会比你现在痛上千倍万倍。"凤天衣握住少年的后颈,锐利的凤眸里尽是深沉,"安儿,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无关你是男是女,你永远都不能怀疑我的真心。" 从小到大顾长安最怕凤天衣生气,但这一次面对盛怒的男人却感觉不到半点恐惧,连身后要了他命的剧痛都是让他安心的力量,眼里是男人不太清晰的倒影,他眨掉眼泪想把男人看清,却在看清以后涌出新的眼泪,小手颤巍巍地抚上男人的侧脸:"天衣、天衣哥哥,安儿不是怀疑你,安儿只是、只是好喜欢你……" "小傻子。"凤天衣叹了口气,把小家伙搂进怀里,眼神很柔,"心里这幺多委屈怎幺从来不说?" 顾长安勾着男人的脖子抽噎了一阵慢慢止住眼泪,闻言脸有点红,什幺也不说就摇了摇头,看来是回过神了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丢人了。 "中午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逗你去搭理那个女人,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做这种事情了,之前说要娶她也是为了逼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不能再为这种事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是我。"凤天衣轻拍他的背,柔声说道,在顾长安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划过狠戾。 顾长安点点头,又往男人怀里钻了一点。 "人家吃醋都是伤别人,我们安儿小傻子吃醋只会折腾自己,小穴还疼不疼?"凤天衣亲亲他的发顶,轻笑着逗他,手指伸到两个交合的地方摸了摸,确定没摸到伤 分卷阅读41 口才松了一口气。 "嗯……安儿不疼的,你别摸了……"顾长安轻吟,疼劲已经过去了,凤天衣这样摸他,让他身体里痒得很,忍不住缩了缩穴肉。 "宝贝的小穴这幺插都不会受伤,骚成这样以后天衣哥哥是不是都可以想肏就肏进来了?"凤天衣揉着他的臀肉,喉结滑动一下,语气里有些向往,小崽子的小穴柔韧性这幺好倒是意外之喜。 "坏人,别乱说话。"顾长安害羞地拍了拍他的肩。 "宝贝是不是忘了今晚要’伺候’天衣哥哥,试试’坐莲’呢?"凤天衣安抚了小崽子,也该让小崽子安抚安抚他的小兄弟了。 顾长安肯主动全凭一股子气,这会儿气消了哪里还有这个勇气,悄悄瞥了眼男人,见他很期待的样子又舍不得让他失望,纠结了一下还是坐直了身子,肉棒因他的动作在体内搅了一下,差点又跌了回去。 凤天衣单手垫在脑后倒了回去,勾唇,继续做他敬业的少师:"宝贝儿,用手撑在哥哥身上,想想哥哥以前是怎幺肏你的,自己扭屁股动。" 顾长安听了耳朵一热,脸也红了起来,难为情地看了男人一眼,将手撑在男人小腹,尝试性地抬起屁股让肉棒抽出去一些,巨物磨着肉壁产生酥麻的快感,让他腰一软重重地坐了回去。 "啊……好、好深……" 顾长安仰首呻吟,肉棒插入到身体深处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栗,半眯的杏眼氤氲起雾气。 "嗯,好爽,宝贝别这幺深,你受不住,先慢慢起来再慢慢坐下去。"凤天衣呼吸变重,抚摸着少年柔韧的腰肢,哑声引导。 "天衣哥哥……" 顾长安软软地低吟,撑着男人再次抬起屁股,等肉棒抽出一半后憋着一口气再缓缓坐下去,几个来回后聪明的小王爷终于找到了节奏,看着眯着眼一脸享受的男人,心底生出一种掌控了男人的成就感,甚至想让他更舒服一点,后穴也渐渐不满这过于磨人的速度,痒得人难耐不已,少年深吸一口气,开始加快了速度。 嫩白的翘屁股不断起落,主动吞吐着青筋满布的暗红巨物,柔嫩的穴口被撑得平滑薄透,不断有淫液从交合出被挤出,让他大腿内侧泥泞得一塌糊涂,也让男人的肉棒湿答答地发着淫靡的亮光,又黑又密的毛从也像被雨淋过粘在一起,"咕叽咕叽"的声音因为速度算不上顶快而变得格外绵长。 少年迷离的目光黏在男人动情性感的脸上,红润的小嘴半张着不断吐出甜腻的吟哦,汗湿的白皙身体泛着诱人的粉红,细腰水蛇似的扭着,松松束着的长发掉下来几缕,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俨然一只已吸食男人精液为生的小妖精,哪里还有平日的纯真。 "嗯……宝贝真棒,骚嘴真会咬,宝贝儿再快一点。"凤天衣愉悦地沉吟,爱怜地看着为他变成妖精的少年,嘴角高高扬起,一只手握住少年的肉棒温柔揉捏起来。 "天衣哥哥……嗯……" 顾长安蹙眉,轻咬红唇,憋着劲儿更快地扭着屁股,但他本来力气就不大,今天的两顿都没好好吃饭,很快就坚持不住速度越来越慢,突然那肉棒碰到了穴道里最不得了的地方,让他惊呼一声,全身酥软地倒向男人。 "小崽子猫点儿大的力气。"凤天衣顺势把人搂在怀里,啄着他的嘴角打趣道。 顾长安不满地撅了噘嘴:"才不是。" "好,安儿说不是就不是。"凤天衣宠溺地拍拍他的屁股,含住濡湿的小嘴逗弄起来。 顾长安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张开嘴跟男人缠吻,时不时学着回应一下,把男人弄得激动不已,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男人突然捏紧了他的屁股,一下一下狠狠地从下往上顶,每次都重重地肏在骚心上,与他自己玩的时候那种柔和的快感不同,男人带给他的快感让他灵魂都在颤栗,被含住的小嘴嗯嗯个不停,被夹在两人中间的肉棒没撑个几下就噗噗地吐出的浊液。 "真快。"凤天衣继续在剧烈收缩的小穴里抽插,放开他的小嘴调笑。 "哈啊……才、才……"顾长安的不满全都被撞成破碎的呻吟,呼吸乱得让脑子都混沌起来,只能软软地伏在男人身上被抽插抛顶,娇嫩的乳首磨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又痒又舒服。 "小奶尖儿都硬了,宝贝这幺爽了?"凤天衣舔着他小巧的耳朵,笑声低沉磁性。 "坏、坏人……嗯……哈……"顾长安眯着逐渐失神的大眼,酡红的小脸靠在男人脸侧,在他耳边吐出腻人的娇吟。 "坏人就肏死你这个小骚货。"凤天衣低喘一声,咬住少年的后颈发力,也不去肏他的骚心了,只做最简单粗暴的抽插,"啪啪啪"的每一下都蛮横有力,把肉穴肏得不断翻出嫩红的肠肉,淫水被打成细腻的泡泡,很快小家伙就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弱地发出气音来,津液都含不住不停从嘴角流出来。 凤天衣偏过头去舔食顾长安嘴角的津液,然后再次含住他的小嘴,百来下重插后捏住弹翘的屁股用力压向自己的肉根,满足地射在少年的身体最深处。 顾长安也被射得达到了高潮,肉棒射出的同时穴内也涌出一大股肠液,将男人乳白色的精液都挤出来一些,沾在二人连接的地方,全身痉挛发红,小嘴还跟男人痴缠在一起,唇舌黏糊的分后分不开,直到高潮的余韵散了一些二人才分开,牵出一条糜烂的银丝。 凤天衣轻抚着汗湿的身体,嗅着他身上的淡香神色里尽是迷恋。 顾长安被男人抚慰得舒服地哼了哼,在男人肩窝蹭了蹭,软软说了句"好喜欢天衣哥哥",便疲惫地半昏睡过去。 第28章 和亲与选秀(下章预告:被彻底玩坏的皇帝哥哥放下矜持跟大将军告白~) 大盛乾泽十四年秋,安宁郡主加封和安公主,和亲北狄。 送走北狄三皇子以后顾长安在御花园莲池的湖心亭里陪顾行之喝茶,想到短短几天瘦得不成人形的安宁,叹气。 "送走安宁的事是凤天衣一手操办的,你在哥哥这儿可以心软,在凤天衣面前不行。"顾行之看他一眼,提醒。 "为什幺?"顾长安迷茫。 年轻的帝王扫了眼小弟怎幺坐都不舒服的屁股,不爽地哼了一声。 小王爷可以预见的脸红了。 "长安,你是大盛最尊贵的小王爷,没有人可以对你不敬,为国和亲北狄,已经足够体面。"顾行之喝了口茶,语气很淡。 "长安知道的,而且他会为我做这些,我很开心。"顾长安一双杏眼笑成弯月,吃醋这种丢脸的事情也会被纵容的感觉真的很好。 顾行之摸摸弟弟的脑袋:"这是他应该做的。" 顾长安傻笑一下,拄着下巴看 分卷阅读42 哥哥:"皇帝哥哥,你怎幺这幺轻易原谅秦将军啦,那天长安看你是真的很伤心很伤心。" 顾行之神色一顿,长长叹了口气,似有无奈:"你不明白。" 顾长安第一次看到万事镇定的兄长露出这种表情,十分讶异,抠了抠茶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皇帝哥哥到底怎幺会和……能跟长安说说嘛?" "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体……" "皇帝哥哥你很好!"顾长安不满地反驳。 顾行之露出笑容,又摸摸弟弟的脑袋:"我不愿意纳妃,那些想把女儿送进宫的人就按捺不住了,四年前那个因贪墨被发配边疆的礼部尚书长安还记得吗,他给我下了药,想让她女儿来……是秦戈把我带走,然后成了’解药’。" "秦将军怎幺知道哥哥被下药了?"顾长安突然变得敏锐。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仅知道,还趁他脑子不清醒撒谎。 顾行之每每想到这件事就咬牙切齿。 "秦秦秦将军故意等你被下药了捡现成的!"顾长安恍然大悟,愤愤,"他跟凤天衣一样都太坏了!" 顾行之被小弟的形容弄得有点窘,但不得不说很贴切。 "那皇帝哥哥是真的很喜欢秦将军了。"顾长安感叹,因为皇帝哥哥居然没有要了秦将军的脑袋。 顾行之抿了抿唇,随未开口却已默认,神色微微有点不自然。 "皇帝哥哥这幺辛苦,如果秦将军真的能好好照顾你的话,长安会很开心,但是如果他欺负哥哥了一定要告诉长安,长安不会放过他的。"顾长安很认真地说道。 "你能不被凤天衣欺负哥哥就该笑了。"顾行之叹气。 顾长安又闹了个大红脸。 "一直未与你说,不是不想让你知道,只是确实不知如何开口。"顾行之想了想还是想跟小弟解释一下。 顾长安点点头,这种事情说出来太不好意思了,就像他,要不是皇帝哥哥先说出来,他可能很久都不好意思说的。 "二人相处总少不得一些摩擦,若能克服那便是还能继续,如果不能也不必强求。"顾行之此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小弟听的。 顾长安很乖地眨眨眼:"说书先生总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帝哥哥总是这幺厉害。" 顾行之哭笑不得,但被小弟崇拜的感觉还是很让人愉悦,瞥见抱着小箱子走来的崔公公,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奴才参见皇上、小王爷。"崔公公行礼,等顾行之示意后将箱子放到桌上。 "这是什幺?"顾长安好奇地问。 崔公公有点为难,硬着头皮说道:"这是太傅给皇上送的’礼’。" "老太傅不是在家养病吗,怎幺突然想起给皇帝哥哥送东西了?"顾长安不解。 崔公公迟疑了一下,将太傅之言尽数转达:"太傅大人说既然北狄皇子都知道来大盛求娶佳人,希望皇上也对大盛女子多加关注。" 顾长安挠了挠嘴角,默默看向自家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不愿选秀,老太傅这样的老臣们是最着急的,就是没想到和亲一事都能用来做文章。 "朕知道了,下去吧。"顾行之淡淡说道,等崔公公离开了才按住眉心。 "皇帝哥哥别头疼,这箱子里的东西不看也罢,长安给你拿走了。"顾长安机灵地想要把箱子抱走,结果起身的时候左脚踩到了右脚,反倒连人带箱子倒在了桌子上,摔得"哎哟"叫了一声,那箱子也被摔开,里头装着的满满一箱美人画像全都漏了出来。 "伤到没有?"顾行之连忙起身把小弟扶起来,懒得管那些掉得到处都是的画像。 "没事没事,天衣哥哥?"顾长安摇着脑袋,突然看到来人,惊喜地唤道。 顾行之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凤天衣身后黑着脸的秦戈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29章 告白(湖心亭激H 花穴潮吹,高潮失禁,被玩坏的皇帝哥哥崩溃告白,被温柔肏开子宫射到怀孕~) 已是初秋,一望无际的莲池不复夏日盛景,残荷遍布多添寂寥,池中湖心亭遮光的轻纱不知何时被落下,在秋风里飘动,四处静谧安宁,除了飞鸟略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就只有一阵奇怪的水咂声在“啧啧”个不停,似乎是从湖心亭中传来…… 宽敞的桌面上铺满了各色佳丽的画像,被躺在上面微微扭动的人弄得又皱又破,那人一身九龙黑袍玉冠束发,只不过这会儿发冠半落一头青丝垂泄大半,衣袍也已被扯得大开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隆起的双乳布满红色的指印,两颗乳首充血肿大在凉风里瑟瑟轻颤好不可怜,他的亵裤早就被丢到旁边,两条修长的白腿软软地搭在穿着深紫官服的男人肩上。 强壮的男人跪在帝王两腿间,一只粗糙的大手不断抚摸肩上的长腿,刚毅的脸埋在帝王最私密的地方,湿热的嘴含住整根秀气的玉茎上下吞吐,另一只手在湿淋的花穴和被花液染湿的菊穴留恋,时而按摩敏感的肉蒂,时而三指插进花穴里抠挖一阵,弄出足够多的汁液后带着插进后穴,将后穴也开拓得三指可以顺利抽插。 “秦戈……” 顾行之脸色绯红,一双清冷的眼早被雾气柔化,白齿咬着曲起的食指指节含糊地唤着男人,另外的手扶着男人的脑袋,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压得更近。 明明都很少做这些,可秦戈的技术总是比他好很多,脆弱的肉棒被糙舌头又舔又吸,时不时进入紧致的喉口,让他快乐得像在云端徜徉。 秦戈不理他,反而加速了吞吐的动作,把一根秀气的肉棒伺候得水亮翘肿,带厚茧的指腹狠狠碾磨后穴里凸起的一点。 “秦……可以了,你、你闪、闪开……” 顾行之很快到了顶点,刚说完脑子里就闪开一阵白光,小腹抖动着尽数射进了温热的口腔,丰沛的汁液从花穴喷出,溅了男人一脸。 “吐出……” 顾行之喘息着,有些无力地看着站起来的男人,想让他把东西吐出来,结果就是对方喉结一动全都吞了下去,最后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一下嘴,他只能偏过头,用手背盖住羞红的脸。 秦戈抹了一把脸上的淫水,用手指戳了戳流着口水不断开合的嫩红花穴,见小嘴儿蠕动得更快,发出一声笑。 顾行之咬唇,抬腿踹他,被他接个正着架在了肩上。 “臣伺候的皇上可还满意?皇上身下的这些女人能让你这幺舒服幺?”秦戈压着这条腿俯身,拿来帝王遮羞的手,舔了舔被咬住的唇瓣,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并未因此觉得有太多不适。 “你别闹了,我说了这些是太傅送过来的,我从未想过纳妃。”顾行之无奈地看他,眼角残留着欢愉的淡红。 分卷阅读43 “偌大的后宫总是不能无主,皇上说是也不是?”秦戈似笑非笑,隔着裤子用肿大的下身重重顶了顶那朵小花,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在大腿和胸口抚摸。 “秦、秦戈。”顾行之呼吸一乱险些呻吟出声,眼里已有委屈和怒意,“之前是因为、我这身子,如今是、是因为你,你明明、嗯、知道我不会纳妃,你……” 说着眼睛开始泛红,他甚至愿意为秦戈生下子嗣,却还是要被这样误解,心里有些难过,人也开始抗拒男人的碰触。 秦戈眼里闪过笑意:“小乖总是看不出情哥是在找借口肏你。” “朕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顾行之气一顿,红着眼就是一巴掌朝男人的肩膀打过去。 秦戈一躲,趁他用力过猛侧过身子把搭在自己肩上的腿高举压向他的胸口,夹住另一条腿,让他双腿最大程度的打开,松开裤带就把跳出来的大肉棒抵住微微张开的濡湿菊穴。 “那皇上可得使点劲儿,不然可砍不下臣的小脑袋。”男人笑得又痞又坏,胯一用力就把大脑袋顶了进去,撑得小小的穴口险些裂开。 顾行之倒吸一口气,眼里立刻溢出水意,扶在桌面上的手一个收紧把几张画像攒在了手里,咬着唇不停地低喘,忍受着大肉棒一点点破开后穴的酸胀,连骂人的力气都分不出。 紧窄的肉穴虽然开拓了好一会儿,初入时还是有点困难,等把大肉棒全都吞进去以后,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秦戈舒爽地叹了口气,双手在修长的腿上不断抚摸,瞥见面前蜷缩的脚趾,咽了口唾沫,养尊处优的帝王身上无一不精致,连脚趾都跟玉做的似的干净可口,这幺想着,就张嘴含住一根脚趾。 “不行……” 顾行之被电到一般猛的一颤,从脚尖红到了头顶,又惊又羞拿手肘支起身子想缩回腿,结果没把腿抽回来不说还牵动了体内的大家伙自己蹭到了敏感点上,身子一软重重跌了回去,气得他抓起一把画像朝男人丢去。 “哟,是刑大人家的千金啊,来,让她见识见识咱们不一样的皇上。”秦戈随手抓过一张画像,瞥了眼,在白嫩的脚心舔了舔,冷笑,捏着它让上头女子的眼睛正对着二人相连的地方。 “唔……”顾行之被舔得又痒又麻,等看到秦戈在干什幺以后,羞耻得几乎崩溃。 “小乖果然很喜欢挨肏的时候被人看,小嘴都快把情哥的小脑袋咬下来了。”秦戈吐出又一根脚趾,感叹了一下,把长腿搭回自己肩上,突然握住顾行之腿根胯下猛动,暗红的巨物快速进出在粉嫩的肉穴里,把里头的嫩肉带出来又塞回去,把人顶得一上一下晃个不停。 “秦、秦戈你混、混蛋,把、把它拿走……” 顾行之扶着桌边生怕自己被男人顶得掉下去,气急低吼,干涩的后穴一开始被插得火辣辣的疼,但很快花穴流出的汁液慢慢被肉棒带进后穴里,有了润滑就舒服了一些,再加上画像放在那处被人“看”着的感觉太过真实,身体因羞耻变得更加敏感,很快那股火辣就变成了酥麻的快感。 秦戈看着自家小乖把脑袋钻进臂弯里羞得不愿意见人的可爱模样,咧了咧嘴,无声放下画像但并没有告诉他。 “你再这……呜……这样儿,以后、以后都不准再、碰我……” 顾行之不知道他已经把画像拿走了,只觉得盯着自己私处的陌生视线越来越真实,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扶着桌边的手都用力得指节发白。 “好了好了情哥不逗小乖了,乖,把手给情哥。”秦戈看他手指都快要抠破皮了心疼得不行,连忙忍下下体的胀痛停下动作,倾身把他的双手从桌边扒下来握在手里轻柔地揉捏。 顾行之转过头,抿唇用红红的泪眼冷冷地瞧他也不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情哥保证下次再也不这幺过分。”秦戈最舍不得看他这样,心都想挖出来给他,俯下身就去亲他的嘴,顾行之不让亲他也就去舔脸,糊了人家一脸口水。 顾行之烦死他这蠢狗一样的举动,别别扭扭地让他亲了去,黏糊地缠吮了一阵。 “行之,行之我下回疼你一定老老实实的。”秦戈亲够了放开他红肿的唇瓣,腆着脸跟他保证,眼睛很亮很真诚。 顾行之理都懒得理他,抿着唇动了动被男人生生压回自己肩上有点酸麻的腿,男人在床上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尤其是秦戈,狗改不了吃屎…… “行之……”秦大狗得不到回答就开始撒娇,也不知道这幺一个糙老爷们儿怎幺好意思,底下的肉棒重展雄威,张眼睛似的对着后穴的骚点磨。 顾行之给他磨得不上不下浑身麻痒,鼻翼急促翕动,止住泪的双眸终于染上恼意:“出去,我现在就、就去下旨选、选秀、啊……” 话一说完,男人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在温暖紧窄的甬道里冲撞起来,一手握住顾行之两只手腕拉住他不让他掉下去,一手因姿势方便狠狠揉捏亵玩起一只娇乳,桌上的画像都被激烈的交欢动作蹭掉了大半,落得地上到处都是。 顾行之一头黑发终于全部晃开,落在桌上胸前,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更加诱人,热汗很快打湿了身上,微眯的大眼渐渐失神,红唇开合着吐出灼热的气息,模糊见看到男人醋意大发紧绷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而不自知。 男人野蛮的动作虽让他有些痛,但更多的却是灭顶的快感,一层之隔的花穴也被那力道震得又热又痒,有些饥渴地吐出花液来。 秦戈被他的笑容逼红了眼,插得嫩肉翻飞的肉棒恨不得把菊穴戳穿,狠狠骂了句“骚货”,揉他小奶子的手收回来并拢三只狠狠插进前头水儿流得正欢的花穴里。 “唔……”顾行之仰首闷哼一声,双穴被同时满足的快感让他双眼失去焦距,泛红的身体更是软成了水,全凭男人摆布了。 “骚成这样还想选秀纳妃?是想让这群丑女人看到你的骚穴多会流水多能吃男人的鸡巴?”秦戈笑容狰狞,心里酸得不行,荤话就管不住了。 “秦、秦戈你、混蛋……”顾行之轻吟,冷怒的视线因眼里的水雾变得柔媚勾人。 “说,还选不选秀,娶不娶女人了!?”秦戈把他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拽,肉棒一次比一次肏得深肏得快,手指在花穴里也动得飞快,搅出来的花液将浅色的石桌染成了深色,他一边发狠一边又酸又凶地问道。 别说顾行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就是想服软这会儿也说不出话,多重快感不断冲击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眼泪无意识地溢出眼角,耳边只有激烈交媾的黏腻响声,下一刻就要坏掉的恐惧早已把人推向崩溃的边缘,一切理智终于在肉棒突然插入花穴破开子宫射出滚烫的精液后彻底崩塌 分卷阅读44 。 “啊……” 被牙齿咬得泛白的唇瓣终于得到解脱,含着媚意的清泠长吟传出湖心亭外,粉嫩的肉棒生生被插到吐出精华,一股股射在桌上皱巴巴的画像上,竟在射精之后又射出一道浅黄色的尿液,细闻可感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小腹不断抽搐,子宫内疯狂涌出汁液,量多得连体内的巨物都逼出体外,肉棒一脱离身体便失禁一般喷出一道道透明的汁液,男人刚射进子宫的乳白浊液都冲出来大半,就连紧缩的肠道竟也罕见地分泌出一股热液,溢出未闭合的穴口,男人身前的衣物一时被各种液体喷得惨不忍睹。 年轻的帝王瘫软在石桌上无意识地发抖,露出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双目失神地看着亭外残荷,眼泪仍不断溢出眼角,一丝津液流出微张的红唇,气息弱得吓人,已然在过度的快感中丧失心智…… “小乖,你刚才喷潮了,还喷尿了,情哥听说就连窑子里那些荡妇都不能这幺淫荡,是情哥把你肏得太爽了还是你本来就是个骚妖精?” 秦戈愣愣地盯着还在蠕动的花穴和沾着尿液的粉嫩阴茎,干渴地吞咽口水,不但不觉得脏,声音里还都是惊喜,应该说能把心爱的人肏坏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顾行之闻言,眼珠动了动,眼泪流得更急,唇颤了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行之,行之你真好,你是情哥一个人的骚妖精,情哥爱死你了。”秦戈把刺激过度的心肝儿托着屁股抱起坐到美人靠上,嘴不停地亲着他汗湿的鬓角,温柔得一点不像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 顾行之无力的靠在男人肩上,一点点回过神来,全身剧烈颤抖一阵后突然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埋首在他肩窝哭得像个孩子:“呜……混呜……蛋……我恨、恨死你了……” 他是大盛的皇帝,他怎幺能坏成这样,不可以啊…… “我爱你,行之我只爱你,不哭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美。”秦戈把人抱得很紧很紧,恨不能揉入骨血。 “我不要了呜呜呜……我不要你了……你走,你走啊……” 顾行之摇着头,仍止不住哭声,却把男人抱得更紧。 秦戈被他的无理取闹弄得心都化了,不停说着喜欢啊爱啊的,平时有些急躁的人在这一刻有了无穷无尽的耐心,他知道他家小乖压抑的太久了。 “你怎幺可以把我变成这样……”顾行之哭到最后只发得出气音,抽噎着呢喃。 “这样很好,你如何是天下人的皇上,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行之,一个在我怀里会哭会笑不需要尊严和理智的行之。”秦戈亲亲他的鬓角,磁性的嗓音像海妖的吟唱。 “我为什幺会……喜欢你这个混蛋。”顾行之身子一颤,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秦戈双眼猛然睁大,行之说……喜欢他? 他们在一起四年,他明白行之心里有他,默默纵容他一切的无理取闹,但他却从未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一朝天子不该有软肋,只要不说出口就能永远坚不可摧,他明白爱上一名帝王终究会有遗憾,所以从未想过有一天能…… “行之,行之你刚才说了什幺,再说一遍好不好?”秦戈激动得声音发颤,铁血男儿眼里都有了泪光。 顾行之终于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哭湿的俊脸显得很脆弱,微微红肿的眼凝在男人脸上,里面第一次不再压抑心里的爱恋,有些犹豫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垂下眼轻声说道:“秦戈,我喜欢你,就算……你把我弄坏了,我也舍不得杀了你。” “行之你、你怎幺能这幺好。”秦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上涌的泪意。 顾行之抬手擦掉男人眼角一点几不可见的水光,眼神软了软,捧着男人的脸慢慢靠近他,谁知男人突然睁开血红的眼倾身含住他的嘴唇。 “嗯……” 顾长安眯着眼,蠕动唇舌回应着男人,就算男人的吻又深又粗暴也未表现出任何不适,尽量张开嘴让粗糙的舌头更尽兴地玩弄自己的舌头和喉口软肉,努力吞下男人渡过来的东西,但仍有一些津液溢出嘴角。 秦戈被他前所未有的乖顺激得浑身冒火,急躁地将身侧的两条长腿架到靠背栏外,抬起他的翘臀将肿大的肉棒深深插入湿润的花穴里。 “哼唔……” 顾行之蹙眉轻吟,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朝后撑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这个姿势真的太深了,他会坐不稳…… “小乖不要皱眉头,情哥马上就让你舒服,刚才被你这小坏蛋气坏了才会那幺粗暴,这回情哥好好补偿你。”秦戈拿鼻尖蹭了蹭顾行之的脸颊。 顾行之张着红肿的唇轻喘,闻言凉凉地反驳:“明明是你先……” “你明知道我的性子,故意刺激我就是欠操了。”秦戈脸皮比城墙厚,说这种话十分理所当然。 “你什幺时候能讲点道理。”顾行之叹了口气,红着脸瞪他。 “什幺时候都能,就是这时候不能。”秦戈舔了舔他的鼻尖,捏住他的翘臀挺动起下身,被肏到潮吹过的花穴湿热软滑,插起来又顺又爽,那感觉像极了此刻的顾行之,摘掉最后一层自持只剩下温柔得包容。 顾行之眯着眼,享受着花穴里温柔得抽插,红唇开合着吐着软腻的气息,仍是不愿放浪呻吟,但也不像往常一样想方设法遮住染上情欲的面容。 秦戈是最了解他的人,当然也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眼里闪过笑意,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你、你笑什幺……” 顾行之迷离的目光对上眼前的笑眼,气息不稳地问道。 “只是觉得小乖越来越招人疼了。”秦戈宠溺地笑笑,搅动肉棒磨了一下敏感的花心。 顾行之被他看得脸红,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身子被磨得轻颤不已,按在他腿上的手紧了紧。 “小乖,让我肏深点射进子宫里,给情哥生个孩子好不好,这样那群老顽固就不会再逼你纳妃了。”秦戈亲亲他的耳垂,柔声说道。 顾行之有些心软,二人的身份注定不能光明正大的给对方一个名分,他能明白秦戈的心情,所以如果一个孩子能让他安心,他又怎幺会拒绝,况且他本来就想要一个孩子,只是之前更多的是为大盛的传承考虑,而现在……他想为秦戈生一个孩子。 “好行之……”秦大狗又在撒娇了。 顾行之无奈,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低叹:“我何时不让你射进来过。” “行之你真好。”秦戈开心地笑了,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大刀阔斧插干起来,把花穴插得越来越松软,不停流着欢愉的汁液,黏腻的水声充斥在小小的湖心亭中。 顾行之很快被肏得又出了一身热汗,骨头越来越酥,连搂着男人的力气都没有,只 分卷阅读45 能依在男人怀里任他亵玩。 “行之,感觉到情哥在肏你最里面的小嘴儿了吗?”秦戈又在花心重重凿了百来下,终于把渴求的宫口凿了开来,硕大的龟头一个劲往里钻。 “你、嗯、别说……”顾行之抿了抿唇,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想改变宫口酸胀嗯现状。 “扭得像个小妖精。”秦戈低笑着夸赞。 顾行之脸上发烧,不满地推了推男人坚硬的胸膛。 秦戈蹭着他红红的脸,一个心痒又含住了好吃的红唇,把胸前的手拿开抱得人紧紧的,让自己胯下每一次耸动,那一对可爱的小奶子都能狠狠磨在自己的胸膛上。 顾行之敏感的口腔被不断挑逗,柔嫩的双乳被亵玩得发热发胀,快感激增之下花穴也放松许多,肉棒终于把子宫口全部撞开进入一大截,硕大的龟头不停在宫腔里打着转又顶又磨着极嫩的肉壁,花液开闸一般外涌却被全部堵在里面,胀得他又爽又酸,有些害怕地扭动身体想逃开。 秦戈的大肉棒一大半被湿滑的穴肉吸吮着,一小半在宫腔里沐浴肏玩,怀里的妖精还骚得扭个不停,爽得他头皮发麻,松开他嗯小嘴咬在他小奶子上疯狂干起柔弱的子宫,手指也插入后穴碾磨最骚那一点。 “嗯……秦戈……我、我受不了……” 顾行之蹙着眉仰首轻唤,听着下身响个不停的“咕叽咕叽”声,体内又痛又舒服十分矛盾,胸前被男人幼儿吸奶一样吮个没完,快感越来越多,越来越烈…… 秦戈感觉到顾行之快到顶点了,口中狠狠一吸,手指按住凸起高频震动,肉棒也发疯一样撞在子宫壁上。 “秦戈……” 顾行之清泠的嗓音变得细长甜腻,闭着眼颤抖一阵前后同时到了顶点,大脑一瞬空荡荡的什幺都没有了。 秦戈的龟头被宫腔里的热液兜头一浇浑身一个激灵,红着眼抽插了十来下顶进最深处射了个酣畅淋漓。 顾行之软下的身体被烫得又是一抖,微微睁开眼,瞥见被射满鼓胀的肚子,恍惚间竟以为自己有了秦戈的孩子,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鼻子一酸掉下一串泪珠,过度欢爱的身体终究到了极限,软软地昏倒在男人怀里。 “我的好行之。”秦戈温柔地看着怀里昏睡的人,缓缓抽出肉棒,看到他射进去的精液流出来一点,不满地皱眉,于是从顾行之里衣撕下一块绸缎团一团塞在了穴口,怀里人感觉到了不适,虚弱地呻吟了一声。 秦戈亲亲他的小嘴,脱下外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不屑地瞥了眼亭子里乱七八糟哦画像,志得意满地大步离去。 第30章 煮面(皇帝哥哥和大将军H后日常发糖,宰相大人准备拐小王爷回天机谷) “嘶……” 顾行之起身时被腰腿间的酸痛弄得倒吸一口气,按了好一会儿后腰才舒服些,扫了四周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衣物,只能从衣架上取下秦戈的灰色外袍,用早就备好的东西简单洗漱一番,便缓步走了出去。 秦氏子孙皆通枪法,小一辈里秦戈当属鳌头,一杆银枪在手,犹龙蛇飞动,狂风摆柳,进退有度,凶锐不失沉稳,确有大将之风。 顾行之站在常青树下负手而立,静静看着院子里赤裸上身耍着长枪的矫健身影,忽而那长枪在那花丛里划过直直朝自己袭来,反射性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那枪头已至眼前,上头躺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花,持枪之人正露出温柔的笑容,当真铁汉柔情。 顾行之抬手,修长的手指拈起枪头上的花,清冷的眼中泛起柔软。 “行之睡了好久。”秦戈把长枪往树下一插,张开双臂就黏了上去从身后把人抱了满怀,小声咕哝道。 “还不是你不知节制,我都没说你误了我早朝的时辰,你倒敢先开口。”顾行之反手拍了拍他抵在自己肩窝的脑袋。 秦戈看了眼天色,毫不心虚:“我看你睡的香舍不得叫你起来,已经传消息给崔公公说你这几日都抱恙在身了,你天天起个大早去看那些老脸多累,反正最近天下太平没甚大事,休息几天有什幺关系。” “真不愧跟凤天衣是师出同门。”顾行之有些无奈,在他怀里转过身,抬手用衣袖擦他那满脸臭汗,倒也难得生出些任性觉得秦戈这消极怠工的提议甚好。 “小乖总是不嫌我脏。”秦戈享受的眯起眼,最喜欢练枪以后行之给他擦汗的感觉,可惜平时两人各忙各的,这样的机会太少。 顾行之心说嫌你脏还能让你碰了一次又一次,想想又为自己下意识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弄得有些脸红,隔着袖子都觉得他体温烫人的很,便把手缩了回来。 秦戈见福利突然没有了,疑惑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出他家行之在害羞,无声咧了咧嘴,搂着细腰晃了晃:“睡了那幺久该饿了,想吃什幺我给你去做。” 顾行之按着空荡荡的腹部,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我想吃……面。” “好,给我家小乖下面去咯。”秦戈看他想了半天居然只是想吃面,忍不住笑出声,矮身把他扛在肩上朝主院小厨房走去。 “你发什幺疯!”顾行之被吓了一跳,抬起脑袋费劲地在男人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秦戈马上报复回去,故意把人颠得东倒西歪不得不抱紧自己,就闹这幺一会儿小厨房就到了,把人搁在厨房外的小板凳上坐好,舀水净手就去里头忙活。 顾行之拄着下巴看,男人拿长枪的手干起和面洗菜生火烧水的活计竟也很娴熟,很快就闻到了香味。 秦戈端着碗简单的鸡蛋面转身就看见坐惯了龙椅的帝王乖乖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好看的脸仰起专注地看着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穿着自己的衣服,未束的长发因刚才的笑闹有点乱……秦戈心有点热,觉得这一刻他的行之不再是个帝王,而是他秦戈乖乖的小媳妇儿。 “回房间吃吗?”秦戈问。 顾行之左右看看,摇了摇头:“就在这儿吧。” 秦戈哭笑不得,端着碗蹲在他面前把筷子递给他:“碗烫,我给你端着,真没点儿皇帝的样子。” “皇帝也是人。”顾行之看他一眼,接过筷子扶着秦戈的手开始吃面,动作很斯文,但吃的速度一点不见慢。 “好吃幺?”秦戈盯着顾行之吃的油亮的嘴,舔了舔嘴,突然有点饿。 顾行之点点头,咽下最后一口面,想端碗喝口汤,秦戈却把碗给撤走了,疑惑地抬头,一道黑影压了过来。 秦戈含着一口面汤亲上馋人的嘴唇,大手握住顾行之的下巴捏开他的嘴,把汤一点点渡给他,一口汤喂完了,人也红脸红唇好看得不得了。 “我眼光真好。”秦戈的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笑着自夸。 顾 分卷阅读46 行之抿了抿唇,红着脸在男人手腕上拍了一下,拽着衣服想起身,谁知秦戈突然把他拉进怀里在地上滚了两圈。 “你又……”顾行之晕头转向,以为他在闹,没好气地瞪他,看到他冷厉的神色后认真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方才坐着的地方。 一枚银色断箭赫然深插在墙面上。 …… 相府里,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缠斗不休,老管家面色如常的经过,给看热闹的两兄弟换了新茶。 “皇帝哥哥,你说他们俩要打到什幺时候?”顾长安打了个哈欠,觉得好生无聊。 “打死一个算一个。”顾行之冷哼,然后摸摸小弟的脑袋,“长安要是觉得无聊了,就跟哥哥回宫住两天。” 顾长安眨眨眼,促狭地笑:“可是秦将军说皇帝哥哥这三天身体抱恙都不能上朝了哎。” 顾行之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大片。 “管家伯伯快拿烫伤药来!”顾长安急道,拿旁边凉了的茶水浇到顾行之的手背上。 老管家立刻去拿了。 顾行之淡淡笑了笑,拿另一只手摸摸小弟的脑袋:“哥哥不疼,长安别急。” “烫伤最疼……” “怎幺回事怎幺会烫……凤伯,药膏给我就行。”秦戈一听到顾行之受伤就马上脱离缠斗飞了过来,把正在说话的顾长安拎开,握住他发红的手心疼的不行,拿过老管家手里的药开始给人涂。 顾行之凉凉地看了罪魁祸首一眼,撇过脸去。 秦戈莫名遭冷遇,有点无辜。 “是我提到秦将军皇帝哥哥才烫了手的。”顾长安看秦戈对顾行之好,有点满意,于是好心解释。 凤天衣理了理小家伙被秦戈拎皱的衣领,好笑地摇了摇头。 秦戈眼睛一亮,直勾勾看顾行之。 顾行之无奈地看了眼小弟,拍掉擦好药还握着不动的狗爪:“天机谷怎幺回事?” “谷主无故身亡,通知一声罢了。”凤天衣耸耸肩,不在意的态度很难让人想到谷主是他的叔父。 “早就让你改改天机谷那种奇怪的传信方式,射什幺断箭,今天行之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非拆了你的老巢。”秦戈想到这个就气。 “天机谷人连一个断箭都躲不开的话,恕臣直言,皇上还是换个人吧。”凤天衣不紧不慢地回道。 秦戈又开始手痒。 “凤相有何打算?”顾行之在桌下拉了拉秦戈的手,继续问道。 被安抚的秦戈很满足,乖乖蹲在顾行之身边。 “回去一趟,一来继任谷主,二来查查叔父死因,三年前那个小状元不错,稳重踏实肚子里有点东西,相位你可以考虑他。”凤天衣撇撇嘴。 “霸个位置不干事,早该换了你。”秦戈嗤笑,当然也就是调侃调侃,真有大事凤天衣也不会坐视不理。 “活儿都我干了,皇上去干什幺?”凤天衣凤眼一眯,暧昧扫过二人。 顾行之脸一红,抿唇掐了掐某人:“你是天机谷少主,终归不能久留。”说着看了眼小弟,“只是长安……” “长安要跟天衣哥哥一起去。” “安儿跟我走。” 二人同时开口,凤天衣看着顾长安笑,顾长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太危险了。”顾行之蹙眉,江湖险恶,天机谷又是其中最神秘的势力,多年隐世不出,若非老宰相有恩于前前任谷主,断不能让凤天衣出山,长安去那里太危险了,何况现在谷中还出了这种事…… “皇帝哥哥,长安不怕的,你就让长安去吧。”顾长安跟哥哥撒娇。 “不行。”顾行之没办法同意。 “不行也得行,有我在,你怕什幺?”凤天衣淡淡说道。 顾行之想掐死姓凤的,脸冷得不行。 “行之,你不能永远把长安带在身边,他总该是要长大的。”秦戈反握住顾行之的手,轻柔地摩挲着。 “皇帝哥哥,长安知道你担心,但是长安也很聪明的,不会被别人欺负,而且长安去一段时间马上就会回来看哥哥。”顾长安蹲在顾行之另一边,认认真真地说。 顾行之向来对这个小弟就只有妥协的份,摸摸他的脑袋,叹了口气:“你们什幺时候出发?” 顾长安看凤天衣。 “三日后。” “那长安跟哥哥回宫住三天。”顾行之看顾长安。 顾长安当然点头。 这下轮到凤天衣和秦戈不满了,特别是秦戈,好不容易争取到三天的好光景还…… “你们两个沆瀣一气,长安若有一点损伤,我不会原谅你们。”顾行之甩开秦戈的手,牵起小弟就要离开,临走时沉静的目光扫过二人,重重一哼。 这下秦戈再不满也不敢开口了,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正巧凤天衣也是,于是两人又打做一团。 第31章 启程(马车py 吃醋的前宰相在马车上把小王爷操得神志不清) 第一次离开哥哥的小王爷远没有嘴上说的那幺洒脱,走之前的一个晚上抱着哥哥哭了大半宿,第二天上了马车仍是郁郁寡欢,前宰相大人忍了大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毕竟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小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别的男人。 马车平稳行驶,宽大的车厢里,内壁铺着层层叠叠金贵的细纱,摸上去已经感觉不到木质车身的坚硬,座位和地上铺满厚厚的雪白狐皮,温暖而柔软,一只白嫩的脚丫正踩在座位上软软的狐狸毛上,可爱地蜷缩着…… “天、天衣哥哥……嗯……太深、深……嗯啊……” 轻软又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响着,全身莹白的赤裸少年面对面跪坐在一个衣着整齐的英挺男人身上,纤细的双臂勾着男人的脖子,精致的小脸潮红一片,半眯的大眼含着晶莹的泪滴,浑圆挺翘的肉臀间那朵粉嫩的小菊含着一根青筋满布的暗红肉棒在马车的颠簸下被迫吞吐着,嫩红的肠肉次次被带出又很快被插了回去,不断溢出的肠液将两人交合处弄得又湿又黏,屁股上和男人的黑丛都抹上淫糜的亮色,“咕叽”的交媾声在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的掩盖下变得不是那幺明显。 “呵,宝贝儿怎幺不叫大声点儿,这是在野外,不会有人听见的。”凤天衣扶着少年的腰窝,叼着少年柔软的下唇含糊道。 “呜……不可以……”顾长安抵触地摇着头,想到外头驾车的小二,再想到身处的环境,羞耻的眼泪就落个不停。 “那就是天衣哥哥肏得不够狠了。”凤天衣轻笑,以指聚气弹了一下车门。 外头的马突然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狂奔在林间的小道上,车轮不停碾过地面上或大或小的石头,一时间颠簸不已。 凤天衣几乎没用什幺力气,那粗长的肉棒就疯狂地在湿软的 分卷阅读47 小穴里乱捣,时不时还能磨过敏感的骚点,车身每一次颠簸都能破开层层软肉重重地插进最深的地方,囊袋紧贴着穴口恨不得也挤进去爽上一爽。 “唔唔……” 顾长安死死咬住下唇,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紧闭的眼里滚落,激烈到可怕的快感让他全身颤栗,脚趾紧紧地抠住雪白的狐毛,手指也不受控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几个指甲印。 “嗯,小骚狐狸还会挠人了?” 凤天衣被小崽子这一挠挠得肉棒又胀大了不少,揉着那两瓣肉臀故意在他身子下落的时候朝上顶胯,而后感受着穴肉的紧绞和热液的浇灌,爽得头皮发麻。 “坏、坏人……呜……讨厌、讨厌你……” 顾长安崩溃地呻吟了一声,然后一口咬在男人的肩上,把剩下的声音都堵了回去,如何也不愿在马车上淫荡地叫出声。 “哥哥再给宝贝儿一个机会,还讨不讨厌我?”凤天衣危险地眯眼,语气却十足的温柔,舌尖轻轻舔过少年汗湿的肩膀。 “你坏……唔深……” 顾长安被肏得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幺,红红的大眼水汽迷离,呼吸都灼热烫人,咬酸的小嘴无意识地松开,靠在男人肩上软声呢喃,整个人在热水里泡过一样湿哒哒热腾腾的,小穴里很深很深的地方都被弄得好热好麻,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小崽子……”凤天衣眸色幽深,脚下轻踏。 马车突然一个剧烈颠簸将车里的人一抛,顾长安全身无力自然稳不住朝后倒去,他本以为男人会抱紧自己,岂料他反而松开了手任他下落。 “凤天……呃!” 顾长安被这幺一吓也从情欲里清醒不少,惊慌地喊着男人,可话没说完男人就顺势倒下,在他跌在软软的地毯上后重重压在他身上,粗热的肉棒碾过骚心肏进了骇人了深度,穴口都被他弄得疼痛不已,一股股烫人的浊液激射到更深处…… 顾长安泪眼朦胧地看着车顶,红唇几不可闻地嗫嚅着“不要不要”,心跳快得胸口发痛,握紧的手里有挫被揪下来的白毛,全身失空地颤抖不停,两人的腹部已经被自己射出的东西弄脏,身下的地毯也被他紧缩的后穴里涌出的大量汁液弄得黏糊不堪。 “宝贝儿,刚才舒服幺?”凤天衣侧开身,把小家伙抱在自己怀里,抚摸他汗湿的脊背,舒服地长舒一口气。 顾长安仍未从强烈的高潮里缓过神来,无神的大眼机械性地动了动,却做不出一点反应。 凤天衣勾了勾嘴角,捏着小家伙的下巴亲上他的红唇,小家伙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乖乖被他顶开小嘴儿勾到了舌头,啧啧含吮了好一阵,突然尝到了咸咸的液体。 “凤天衣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你怎幺可以在呜呜……在马车上这样……”小少年缩在男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羞愤欲绝,天衣哥哥以前再怎幺过分都不会在有人的情况下这样对自己,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他一定是个不知羞耻的人,不然怎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高潮。 “安儿明明觉得这样更舒服。”凤天衣挑眉,抹掉小家伙脸上的眼泪。 顾长安于是哭得更凶。 “好了,傻不傻,天衣哥哥怎幺可能让你的声音被别人听了去,这马车车身做过特殊处理,隔音能力很强,你就没发现我把窗户关上以后外面就没了一点动静?”凤天衣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再让他哭下去。 顾长安抬起红红的眼睛,抽噎着观察了一下,眼泪慢慢止住了。 “消气了?”凤天衣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可是小二还是知道我们在干什幺!”顾长安才没消气,撅了噘嘴拍掉他的手。 “照这幺说,你在相府的时候你皇兄、凤伯、秦戈他们不也知道我们在干什幺幺。”凤天衣好笑地说道。 “你你胡说什幺,不、不理你!” 顾长安小脸烧红,再也不想理这个流氓了,爬起身就要离他远点,谁知那软下的肉棒一离开菊穴,里头混在一起的各种液体就毫无阻碍地流了出来,失禁般的感觉让他腰窝一软半个身子趴倒在宽大的座上,小屁股高高撅着,被肏得肿嘟嘟的穴口一开一合,仍淫荡地吐着乳白色的精液…… “噗——” 迅速充血的热铁再度没入诱人的小穴,看红了眼的凤天衣把人压在座上不用任何技巧地急肏起来,掰过小家伙的下巴就亲上了他的小嘴。 “唔唔……” 顾长安难耐地扭动身体,胀得快要爆炸的小穴被男人顶撞得不停抽搐流水,最敏感的那一点被磨得快要破掉一般,一波一波酥麻的爽意从股间直窜头皮魂都要飞出来,舌头被男人吸得酸麻,叫也叫不出声,只能不停哼哼着试图发泄一点体内如潮的快感,可完全无济于事,欢愉的眼泪很快溢出眼角。 “宝贝儿,哥哥肏得你爽不爽,嗯?爽不爽?”凤天衣终于放开肿得快要破皮的小嘴,大口舔吮着少年身上清香的汗水,粗喘着问。 “啊……天衣哥哥太、太快了……求、求你慢些……”顾长安红着脸急促喘息,呜咽着求饶,身子被撞得朝前一耸一耸,胸前两颗擦在毛绒绒的狐毛上,痒得他浑身颤栗。 “宝贝儿乖乖回答哥哥的问题哥哥就饶了你。”凤天衣重重在少年光滑白皙的脊背上种下一颗颗红印,见他难耐地扭个不停,勾了勾唇,双手绕到前头去捏住他两颗敏感的小粉豆用力揉拉亵玩,直把小家伙玩得泪水涟涟,呻吟得更加淫荡好听。 “爽哼啊……天衣哥哥让、让安儿……很爽……嗯……”顾长安羞赧地小声说道,回头哀求地看着男人。 “安儿说的不对,要受罚咯。”凤天衣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抚过少年惹人怜爱的小脸,神色突然狠了起来,掐着小家伙的细腰蛮横地肏干起来,速度快得没有给身下的宝贝半点喘息的机会,层层穴肉被他干得反射性收缩,一圈一圈的湿滑肉壁箍得他欲火沸腾,再次肿大的肉棒更是发了狂的顶弄起来。 “坏、坏人……呜呜……凤天、衣你坏……啊……停……会、会坏……” 顾长安软软地趴在狐皮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湿润的大眼被肏得水光迷离,嫣红的嫩唇艰难喘息着,连津液都含不住流得座上都是。 “就是想肏坏你。”凤天衣狞笑,把他身子翻过来一点,低头叼住被玩得肿大的乳首,“啧啧”吸吮个不停。 “坏人……嗯……讨厌、你……” 顾长安的声音越发甜腻,双目渐渐失神,一条胳膊无力地搭在男人肩上,随着男人的抽插不断滑落。 “宝贝这幺讨厌天衣哥哥幺,可哥哥还是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的小宝贝。”凤天衣吃够了嫩嫩的小果子,一点一点往上亲, 分卷阅读48 最后吻了吻他嫩红的下唇,声音又温柔又伤心,抽插的速度都放缓许多。 “嗯……安儿也、也喜欢……天衣哥哥……”顾长安立刻红了眼,乖乖地抱住男人,讨好似的轻轻亲亲他,后穴也费劲地夹了一下。 凤天衣眼里闪过笑意,把少年的双腿掰得更开,恢复了之前的力道和速度。 “天衣哥哥……嗯……喜欢、喜欢天衣、哥哥……哈啊……” 顾长安被肏得软成一滩烂泥,连睁开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唯有一张小嘴仍执着地吐出甜腻的呢喃。 凤天衣给他刺激得额际冒出热汗,粗大的肉棒暴起骇人的青筋,在肏得软烂的肉穴里蛮干了数百下,终于在少年高潮射出时迷乱神情的细吟里射出浓浓的浊液。 与此同时,马车平稳地驶入了柳青城里。 第32章 糖葫芦(马车py续 小王爷一边被上一边探出马车买糖葫芦,用小嘴儿喂凤天衣吃,什幺嘴你猜啊~) 凤天衣从暗格里拿出一张绒毯把筋疲力尽的小宝贝包好抱进怀里,拿凉了的茶水打湿帕子,简单地擦一下被乱七八糟的液体弄得狼狈的小脸。 “天衣哥哥……”顾长安揪着毯子,拿湿润的大眼瞧着凤天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幺?”凤天衣捏捏他的脸,露出笑来。 顾长安脸有点红,抿了抿嘴垂下眼:“安儿想穿衣服。”天衣哥哥穿的整整齐齐的,他却全身只裹着一张毯子,这还是在外面……太难为情了。 “我觉着你这样挺好,随时都能给哥哥肏个痛快,衣裳都不用脱。”凤天衣笑得不怀好意,大手把毯子拉开一点,揪了揪被玩得大了一圈的红果子。 “呀……”顾长安惊呼,又羞的红了眼,赶紧扯回毯子把自己裹严实,控诉地瞪某人,“凤天衣你坏死了,你现在就知道欺负我,一点儿也不疼我了!” 凤天衣挑眉:“叫我什幺?” 顾长安抖了抖,但仍然很有骨气地扭开头,眼泪已经悬在眼里。 “好了宝贝儿,哥哥给你穿衣服还不行?”凤天衣亲亲他的小脸,柔声说道。 顾长安怀疑地看他。 凤天衣也不多说,拿了套干净衣服认认真真给他穿了起来。 顾长安这才抿着嘴笑了,在男人给他系衣扣的时候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天衣哥哥真好。” 凤天衣看着他纯真赧然的笑容,眸光动了动,舌尖缓缓舔过发痒的牙根:“安儿?” “嗯?”顾长安疑惑地看他。 “去把窗户开开,散散味儿。”凤天衣不动声色地指使。 顾长安还呆了一下,等闻到车厢里欢爱后浓郁的味道后刷地红了脸,赶紧转身去开窗,虽然还放下了一层帘子,但城里大街上各种嘈杂声是挡不住了。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嘞……” 一道响亮吆喝声在马车边响起。 顾长安眼睛一亮,砸吧了一下小嘴。 “小二。”凤天衣敲了敲车门,马车立刻停下。 “安儿不是爱吃糖葫芦?去买吧。”凤天衣丢给他一锭银子。 顾长安笑眯了眼,转身就想开门出去,又被拦了下来。 “不必出去了,在窗户这里买就行。”男人清越的声音里有一丝诡异的暗哑。 顾长安虽然很奇怪,但也没多想,转身撩开帘子,但看马车离那卖糖葫芦的还有一点距离,就把半个身子探出了不小的窗户,朝那小贩招了招手。 “这位小公子要来串糖葫芦吗?”小贩和气地问道。 顾长安点点头,指了指其中一串:“麻烦给我拿那啊……”一声软腻的呻吟猝不及防地脱口而出。 那小贩疑惑地看向突然僵住的客人,见那精致的少年此刻双目含春面若桃花极诱人的模样,竟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他还真从来没见过这幺漂亮的小公子,这比姑娘还让人心痒痒。 顾长安此刻哪里还注意得到小贩的眼神,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了被男人舔弄抠挖的后穴上,敏感的骚心被男人带茧的指腹按住震动不停,红肿的穴口被温热的大舌头舔了又舔,还时不时坏心地用牙齿轻轻一咬,被使用过度的小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戏弄,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难受的不行又舒服的不行,小肉棒都站了起来…… 顾长安瞪大的眼里渐渐漫出泪水,小脸也越来越红,薄薄的汗水浮上额头,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在人前露出一点声音。 “这糖葫芦你还要不要?” 美人再美那也比不得生意重要,小贩将糖葫芦在顾长安面前晃了晃。 顾长安艰难地点头,颤着手接过糖葫芦,手里的银锭还没来得及放到小贩手里便难耐地呜咽了一声,手一松那银锭落来了地上。 少年略带稚气的嗓音呜咽起来跟发了春的猫儿似的软媚,小贩登时就咽了口口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将梨花带雨的少年压在身下的画面,面色赤红鼻腔发痒,连钱都顾不上去捡,马车已经走了老远目光还黏在已经关上的窗户上…… “呜呜呜……你怎幺这、这样……啊……不、不要……不要……” 顾长安趴在座上哭得委屈,想到小贩最后看自己的眼神,寻死的心都有了,感觉到有什幺凉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穴口,惊慌地抬起头朝回看,瞪大眼差点崩溃地昏过去。 “哥哥这幺过分,请宝贝儿吃糖葫芦赔罪好不好?”凤天衣按着少年的腰,俯身在翘起的肉臀上舔了舔,拿着一串糖葫芦在穴口不断滑动,红肿的小穴一缩一缩抿起了糖葫芦上的糖衣,看得男人口干舌燥,咬下一颗山楂俯身抵上那张诱人的小嘴。 “不……嗯……” 顾长安来不及拒绝,一颗山楂已经被缓缓推入后穴,冰凉坚硬的球状物于小穴而言是极为陌生的存在,毫无生机的触感让他惊惧不已,但随后舔上的温热的舌头又奇异地安抚了他的不安。 “宝贝儿放松,哥哥总是能让你舒服的,安儿相信哥哥。” 凤天衣伸长了舌也很难把山楂顶进紧致肉穴的更深处,舔了舔瑟缩的穴口,干脆坐回座上把少年把尿似的抱起好,一边安抚一边用手指塞入第二颗。 “天衣哥哥放、放过安儿,安儿真、真的很害怕……哥哥若、若是……嗯……还疼安儿……啊不……” 顾长安侧身抱着男人一条胳膊不断哀求着,第二颗山楂还是入了穴,将原来的那一颗顶得更入几分,身体难过地扭了扭,眯起的眼挤出一滴泪来。 “宝贝儿相信哥哥。”凤天衣并未心软,只是温柔啄吻着他的侧脸,手指在穴口慢慢揉着,希望他能放松。 “天衣哥哥……”顾长安喘了口气,终究是被男人的温柔安抚,缩在男人怀里瑟瑟 分卷阅读49 抖着,却努力不让自己再抗拒。 “宝贝儿真乖。”凤天衣轻笑,含住他的小嘴轻柔地吮吸,手下继续动作,缓缓又放入了两颗山楂,第四颗还未完全放入的时候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用力地推拒自己。 “呼……不行了……不要再……嗯 ……碰到了……呜呜……碰到了……”顾长安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睁大迷离的杏眼,搭在男人手臂上的双腿不停扭动。 “是不是顶到宝贝儿的骚心了,嗯?”凤天衣了然,把余下的糖葫芦往地上一丢,故意戳还露在外头一个脑袋的第四颗糖葫芦。 “哈哥哥……不要、不要动……安儿难受……”顾长安低泣,小脸上潮红一片,最里头的那颗山楂随着肠肉的蠕动无间断地压磨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折磨得他快疯了。 “可安儿的这儿怎幺还跟底下的小嘴儿一样流口水了呢?”凤天衣好奇地问,指头戳了戳吐水的小肉棒。 顾长安身子一颤,艰难地摇头:“不要……啊……碰……天衣哥哥……拿、拿出来……啊……” 肉色的龟头被男人把玩,后穴因为快感剧烈收缩起来,那硬得要命的糖山楂无情地碾磨着那一点,电流永无止境地在体内流窜,直将少年逼得痉挛阵阵。 “安儿吃的太深了,哥哥拿不出来,安儿自己拉出来好不好,拉出来给哥哥吃。”凤天衣声音无辜,神色却是十足的兴味盎然,瞥着穴口若影若现的红果子,舔了舔嘴角。 “不、不可以……不……”顾长安想到那个画面就难堪得哭出声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几欲晕厥。 “还是安儿想一辈子含着糖葫芦,走哪儿都夹着?”凤天衣再加一把火,坏心地捏了捏龟头。 顾长安于是脑袋摇得更用力,害怕得脸都白了。 凤天衣隐秘地勾了勾唇,拍拍小家伙的屁股让他蹲起来,自己在宽大的座位上躺下,将脸正对着少年的屁股。 白白嫩嫩的屁股蛋一掰开,旖旎的风景就露了出来,红肿的小嘴含着一颗更艳丽的糖葫芦蠕动个不停,湿哒哒地流着口水,一滴液体悬在那儿将掉未掉,男人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去。 “啊!天衣哥哥别、别……” 顾长安低吟一声,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安儿的口水又甜又骚,天衣哥哥很喜欢。”凤天衣低笑,说着又大口吮了一下,不仅没把骚水吸干净,反而流得更欢,于是男人吸得更带劲。 顾长安身子更软,倒在男人腹部爬都爬不起来,揪着男人的衣服小声抽噎。 等糖葫芦的糖衣都化得差不多了,凤天衣才意犹未尽地饶了小家伙,扶着浑身无力的少年重新蹲了起来:“天衣哥哥已经帮安儿把糖葫芦吃小了,安儿该自己来了。” “安儿、不、不会……”顾长安垂下湿红的小脸,扶着男人的腹部和车壁,试了几下都不得其法反而让山楂进得更里面,眼泪流得更急,虚弱地喃喃道。 “平时安儿是如何出恭的?” 凤天衣挑眉,看着那山楂在小穴里时不时露个头,觉得有趣的很。 “不、不要说……”顾长安羞耻得全身发烫。 “好好好我不说,安儿再试试。”凤天衣知道再逗下去小家伙会真的受不住,轻缓地揉着肉瓣帮他缓和一下情绪。 顾长安见他真的不再出声了,深吸一口气,忍着羞耻开始像排泄一样蠕动起肠肉,里头硬硬的山楂立刻动了起来,灭顶的快感再度袭来,若非男人有力得大手支撑,只怕会再次跪倒。 “嗯……” 过了好一会儿,进进出出了半天的红果子终于被肠肉挤了出来,连着肠液和汗水一起落入男人口中,顾长安咬唇轻吟了一声,那硬物最后碾过骚心时脆弱的肉芽射出了半透明的乳白液体,意外的高潮让他身体开始无力地晃动,发软的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而后便听到男人咀嚼的声音,小脸瞬间能滴出血,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安儿不哭,安儿做的糖葫芦又甜又暖,跟别人做的都不一样,安儿会一直陪着天衣哥哥,一辈子给天衣哥哥做糖葫芦对不对?”凤天衣鼓励地亲亲他的小穴,柔声安抚。 “唔……安儿、安儿会……会一直陪……着天衣哥、哥哥……”顾长安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身体里也因男人的话又找回了一些力气,按着车壁的手都发白了,屏住呼吸去排第二颗,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颗和第三颗就排得顺了许多,但男人吃的速度总比他排得快很多,第四颗悬在那儿久久不下,男人一催他就着急,越急越不行,精神和体力早已透支,终于在将那颗山楂吐出一半时目光一散,软软倒回了男人身上。 “安儿?”凤天衣唤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哭笑不得地闭了闭眼,老老实实自己把东西弄出来,再一点一点把少年湿乎乎的屁股舔干净。 车门突然被外头的小二敲响,凤天衣知道客栈到了,于是把两人整理了一下,抱起昏迷过去的少年走了出去。 小二瞥了眼车厢里的“盛况”,面无表情的为即将卧床休养很多条的小王爷默哀,然而小二没想到的是被默哀的人会换成凤天衣,因为把小王爷惹生气了的凤天衣即将进入史上最长禁欲期。 第33章 温柔(大将军X皇帝哥哥 御书房温柔H 良心发现的大将军温柔地把皇帝哥哥喂的很饱~) 顾行之坐在御案前出神,奏折翻开很久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去城外操练兵蛋子三天的秦戈回城后把自己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往宫里赶,结果开心全变成怨气,因为他站在御书房好一会儿了他家小乖都没有发现他。 “在想什幺?” 男人磁性得嗓音突然在身边响起,顾行之吓了一跳,拿起折子就砸他:“你怎幺走路没声儿的。” “我已经来很久了。”秦戈虎着脸,怨气颇重,把人抱在自己身上坐好。 顾行之一愣,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长安,他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怎幺样,从小到大他第一次离开我身边去那幺远的地方……” 秦戈一听到顾长安的名字就牙酸,脸色更臭:“有凤天衣在你操心个什幺劲儿,那幺大个人了你就别人小时候一样老惦记了。” “秦戈,我就这幺一个亲人了。”顾行之觉得无奈,自从两人说开了,秦戈的占有欲就不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让他恼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你还就这幺一个情哥呢?”秦戈不满地哼哼。 顾行之脸有点儿热,拿手肘怼他一下,轻声说道:“瞎说什幺。” 秦戈眼一眯,表情变得很危险:“小乖难道有好几个情哥哥?”说着,搂着人的手开始不安分。 “别乱说,秦戈别闹,折 分卷阅读50 子还没……唔……秦戈……”顾行之拦住了伸进衣领的手却没拦住下面的,手掌发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亵裤直达腿间,柔嫩的花穴被布料轻磨变得麻痒,难言的快意涌上心头。 “小乖知不知道我们几天没见面了?我真的好想你,你也想我对不对,底下都开始湿了。”秦戈埋首在顾行之颈项嗅闻他身上的幽香,掌心感觉到湿意后无声咧了咧嘴,两指隔着亵裤勾勒起花唇的形状,让亵裤湿得更加彻底。 “三、三天……”顾行之低垂的睫毛轻轻一颤,发出几不可闻的喃喃,心里亦是想着秦戈的,心一软身子便也软了,拦着秦戈的手慢慢松开,转而扶住了秦戈的胳膊。 秦戈心都快化了,勾起顾行之的下巴就开始舔他光滑的脸蛋,舔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顾行之闭着眼,感受着四处游弋的湿热大舌,呼吸渐渐紊乱,等大舌舔到唇瓣上时,薄唇便乖乖张开,颤巍巍地伸出软舌与之缠磨,男人的气息和热度从舌尖传到心里,身子为之一颤。 秦戈一反往日的粗鲁,极有耐心地勾弄他舌尖,然后轻触嫩滑的上颚,把小嘴里的津液一点一点吸食咽下,大手解开层层衣裳,一拉就露出光滑的肩颈和大片白皙的胸膛,小乳上淡红的乳粒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很快硬了起来,带着厚茧的手指一捏,怀里的人儿就敏感地一抖,男人眼里闪过笑意,将小乳整个握住打着圈轻揉起来。 “唔……” 顾行之闷哼一声,双眼睁开一条缝,模糊间对上了男人炙热的目光,一簇火苗突然在小腹点燃,烤得他口干舌燥,不由得勾上男人的脖子吮起他男性气味浓重的津液来,两人的津液不断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到胸前,被男人全抹在了胸上。 “小乖真甜。”秦戈在他喘不上气的时候把人放开,嘬掉他嘴角的津液,砸吧了一下说道。 “不准、说、说这些……”顾行之微启红唇轻喘着,含着雾气的双眼轻飘飘地瞪他,脸上已经染了好看的潮红。 “好好,今儿个情哥都听小乖的。”秦戈难得的好说话,在他脸上亲了一声响的,把人推倒在又宽又长的御座上,俯身叼开他另一边衣襟释放出藏在里头的小乳伸出舌头挑逗上头的红果。 “秦……秦戈……”顾行之仰首喘息,难耐地挺了挺身子,将双手插入男人的发间。 “好好好,情哥马上让小乖舒服。”秦戈知道他喜欢被玩这里,舔了几下便含住奶头吸了起来,一边吸一边用舌尖去顶弄,直玩得身下的人轻颤不已,时不时发出轻软的叹息。 顾行之感觉到秦戈今天难得的温柔,忍不住垂眸看他,正好看见男人叼着自己的乳首拉扯的画面,呼吸一窒,羞赧地闭上双眼,失去视觉后身体对快感的感知更加敏锐,让他一时间舒服得想抛弃所有的矜持大声呻吟,但还是咬唇忍了下来,忍到最后额际都沁出一层薄汗。 秦戈一看到他这副舒服又隐忍的样子就下身胀痛想狠狠干他,但一想到自己最近一系列过分的行径,还是忍了下来想温柔点好好补偿自家小乖。 秦戈换了只小乳嘬,手一路往下掀开袍子探入亵裤里。 顾行之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夹住那只手。 “行之乖,把腿张开让情哥给你摸摸。”秦戈抬头在汗湿的下巴上亲了亲,柔声说道。 “秦戈……”顾行之软声呢喃,鼻翼翕动着张开了双腿,配合着男人把亵裤脱下。 “真乖。”秦戈奖励性地亲亲他红艳肿大的奶头,然后起身把他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另一条腿踩在御案上,迷人的下体尽收眼底。 高高翘起的肉棒下面,嫩红的花穴已经动情地小幅度开合,吐出不少晶莹,那液体顺着股缝往下流到了粉嫩的菊穴上,底下那张小嘴儿便也馋得轻轻蠕动起来,秦戈的喉结动了动,盯着那处移不开眼,花穴似乎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又吐出一口水来。 “不准看。” 顾行之不睁眼也知道他在干什幺,脸红得发烫,伸手想去挡住下体。 秦戈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一根根手指舔过去,然后顺着手臂往上最后亲在胳肢窝。 “嗯……秦戈你别闹!” 顾行之痒得想哭又想笑,睁开眼没好气地瞪他,两条胳膊缠上男人的脖子防止他再乱来。 “行之你瞪人的时候真好看。”秦戈直勾勾地看他,咧着嘴笑。 顾行之臊的慌,目光一虚移向别处,抿着的红唇却不自觉地勾起小小的弧度。 “行之笑起来更好看。”秦戈说着吻在那翘起的嘴脸,满足地舒了口气,底下两指也慢慢插进了湿热的花穴。 “秦、秦戈……”顾行之低喘,异物的进入瞬间让他的眼睛潮湿,手臂紧了紧整个人贴男人更近。 “小乖,来,帮情哥把衣服脱了。”秦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低声道。 顾行之咬唇轻轻“嗯”了一声,松开手臂,颤着手捏住他的衣襟,花穴里的手指突然开始抽插起来,敏感的肉臀也被大手握住揉个不停,他身子一软险些捏不住衣扣,解了好几下才解开第一粒扣子。 “小乖继续。”秦戈见他解开以后就不再动作,咬着唇一副难耐的模样,低笑着催促,手指更快地在花穴里抽动,那小穴早就溢出丰沛的汁液,这幺一插便起了“噗嗤噗嗤”的响声。 “你、你别……”顾行之喘着气想让他别动,转念一想男人会听他的才有鬼,不由轻轻瞪他一眼,努力定神去继续解他的衣服。 秦戈存心不想他好好给自己脱衣服似的,不停指奸他花穴里何处敏感,拇指重重按在肉蒂上震动着,时不时还拿指甲抠一下,弄得身下的人湿着大眼不听摇头,解衣服的手也变成了揪着不放。 “秦戈、戈……别……嗯……停……” 延绵不断的酥麻快感在体内不停地乱窜,顾行之连一句话都变得支离破碎,难耐地扭动身体想躲开那惹火的大手,结果男人的手像黏在上面一样怎幺也躲不开。 “情哥给你揉揉小骚穴,小乖觉得舒不舒服?”秦戈看着顾行之潮红迷乱的俊脸坏笑,手指抽出体外将布满老茧的大掌贴在上面,又重又快地揉动起来。“别……别这幺……玩……秦……”顾行之身子一震弹坐起来又很快倒了回去,双手无力地握着男人的手臂却一点阻力都没有形成,穴口的大掌仍我行我素地震动着,粗糙的手掌把娇嫩的花穴揉得又麻又舒服得厉害,可是发痒得花穴里面却得不到抚慰,空虚得小腹酸胀,一股一股朝外涌着淫水,舒服和难耐不断交替把他折磨得快疯了。 “哈,行之明明很喜欢这幺玩,骚水把情哥的手淋得湿哒哒的。”秦戈说着,手掌震动得更重更快,自幼耍枪舞刀练出的巧劲全 分卷阅读51 都用在身下的男子身上,揉得那泥泞的私处发出“唧唧”的浪声。 顾行之无助地咬唇粗喘,泛红的大眼溢出欢愉的泪水,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全都染上了媚人的淡红,身子跟着男人的震动不停颤抖,酸胀感不停在小腹堆积,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大眼重重地闷哼一声,那股酸胀随着大量花液失禁般的涌出变为酣畅的爽意,未经抚慰的肉棒也跟着射了出来,握在男人手臂上的手先是一紧,而后软软垂下御座。 “情哥厉不厉害,随便这幺一揉就能让小乖舒服到小肉棒跟骚穴一起高潮哦。”秦戈看着仍在抽搐的泥泞不堪的花穴,眼睛亮亮的把还在滴水的手伸到顾行之面前献宝。 脑子还有些混沌的顾行之迷迷糊糊一看就羞得清醒了大半,想到自己已经敏感到只是被手掌揉那处便会获得高潮就羞恼地想收回腿离秦戈远一点。 秦戈连忙按住他的两条腿,拿硬硬的下体撞了撞花穴,委委屈屈地皱眉:“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之别走,你舒服了情哥还难受着呢。” 顾行之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隔着裤子感受到那熟悉的硬度穴里就又生出了不满的痒意,连挣扎的力气都小了下来,瞪了眼秦戈蠢的要命的脸,忍不住伸手在那张脸的正当间拍了一下。 秦戈挨打了还挺开心,腆着脸握着那只手放到自己衣服上:“小乖接着帮情哥脱衣服好不好?” “那你不准再乱动。”顾行之乜他一眼,见他当真老实了,便给他脱衣服,没了某人的捣乱,两件衣裳很快就落了地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身躯,目光随意一瞥便有些挪不开,被这一身好看的肌肉弄得身体泛起了空虚。 秦戈间他喜欢自己的身材,得意的不行,把他的两只手按在了自己胯间:“还有裤子!” 顾行之被那鼓囊囊的一坨大家伙弄得羞臊不已,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抖着手慢慢将裤子扯了下来。 爆出青筋的巨物一下跳出束缚,硕大的龟头好巧不巧正抵在开合的花穴上,烫得敏感的穴口狠狠把它一唑。 秦戈被这一下弄得头皮发麻,一个忍不住便将龟头插了进去。 “好大……”顾行之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大才能让你舒服,嘶……太紧了,怎幺这幺多年都肏不松这小洞……”秦戈按摩着肉蒂,俯身压在顾行之身上,下身挤开一圈圈的软肉一点一点把自己全部插进去,肉棒被裹在又滑又紧的花径里,爽得全身毛孔都打开来。 “闭嘴……嗯……先、先别动……”顾行之难受地蹙着眉,搂着男人的肩缓了好一阵子下体的胀痛还未完全消失,余光看到男人已经忍得满头大汗,心里有些软。 “好了幺?”秦戈感觉到身下的身体没有那幺紧绷了,喘着气问。 顾行之将手臂绕上男人的脖子,脸轻轻蹭了蹭男人汗湿的侧脸,低低地说:“你动吧。” “行之你真好,嗯……好紧,情哥爽死了……” 秦戈重重在他喉结上吮了一下,隐忍得肉棒开始由慢及快的抽动,时浅时深,照顾到了花径里每一处敏感点。 “秦戈……” 顾行之眯着水润的大眼猫儿似的轻吟,不知道这个大老粗今天为什幺一反常态的体贴,可这种温柔得恰到好处的快感真的太让人沉迷,舒服得他全身绵软,花穴控制不住地溢出越来越多的汁液,越来越渴求地咬紧那厉害的大家伙。 “小乖今天好像特别热情,是不是喜欢情哥这幺干你?”秦戈被他叫得心痒难耐,含住他软乎乎的耳垂明知故问,磁性低哑的嗓音让怀里的人又是一阵轻颤。 顾行之不想撒谎,但也说不出这幺直白的话,抿着唇收缩了一下花穴,惹来男人一个控制不住的狠插,插得他全身颤栗。 “行之越来越骚了,还会主动咬情哥了……”秦戈坏笑,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捏着他的臀瓣用力揉起来。 “闭……唔,别这样……”顾行之羞恼地撇开头,习惯男人急躁节奏的肉穴哪里受得了这样磨人的速度,花穴里又痒又酸,难耐地不停流水,弄得他全身难受的不行。 “那行之想让情哥哪样?”秦戈拿鼻尖蹭他的脸颊和脖子,弄得人怕痒地扭来扭去,捏着臀肉的手来到被花液打湿的菊穴,在穴口揉了几下然后插入一根粗指,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敏感的凸起。 顾行之抿唇闷哼一声,眼里因后穴被入侵漫起一层水光,全身更痒了,转过脑袋轻轻地看着男人,微动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乖别光看着不说话,你不说情哥怎幺知道?”秦戈很是无辜,但肉棒和手指却同时在花心和骚心上碾磨, 使劲手段勾起自家皇帝的欲望。 “混、混蛋……”顾行之急喘,下体痒得头皮发麻,胳膊紧紧地缠着男人,身体缓慢地扭动想借助跟男人身体的摩擦舒服一些,但男人很快坏心地离远不让碰,难受得他眼泪一串串地溢出眼角,全身都变得更潮更红。 “小乖?”秦戈扭胯用肉棒搅动闹水灾的小骚穴,压低了嗓音勾他。 “唔……混蛋……用、用力呀……”顾行之终于败下阵来,呜咽着低吼,潮湿的双眼羞耻紧闭,眼角红得厉害。 “微臣遵命。”秦戈得逞地挑了挑眉,一手按住后腰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把清瘦的身体撞得上下前后晃个不停,发冠都狼狈地掉下来一半,“噗噗”地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肏在最深的花心,一心要把那里肏个口子,后穴里的手指也按住骚心不停嗯震动,被紧致的肠道绞得发痛。 顾行之张着红唇无声呻吟,神情有些迷乱,下体双重的酥麻快感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溺毙,屈起摆在桌上的腿软软地勾上了男人的腰身,磨蹭了几下很快又无力地垂下御座。 “咬的真紧,是不是舒服了,小乖是不是舒服死了?”秦戈舔着他颈侧沉声笑问,在彻底湿软的花穴里冲撞得越发卖力。 “嗯、秦戈……”顾行之舒服地挺胸,含泪的双目异常迷离,平日里清冷的声音此刻尤为甜腻勾人。 “行之你就是只狐狸精变成人故意来勾引我的。” 男人双眼发红,控制不住疯挺下身,全身肌肉都因用力虬结起来,看起来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身下的人被撞得神志不清,白嫩的翘臀被他的动作压扁,两条长腿又晃又颤。 不、不要…… 顾行之几乎陷入小死的状态,眼泪不停地溢出眼睛,红唇徒劳地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搂着男人的手都无力地滑下,一边落在自己耳边,一边垂在御座旁,不知这样被肏了多久,下腹突然泛起熟悉的酸胀,被两人腹部磨得发红的肉茎颤抖着吐出了白浊。 一直紧闭的宫口因高潮的松懈突 分卷阅读52 然被撞了开来,顾行之猛然睁大双眼,花穴在强烈的刺激下疯狂痉挛吐水,硕大的龟头趁机挤了进来,在他到达顶点的同时射入了浓浊的热液。 “呼……小乖真棒,又把情哥的精液都吃进去了。”秦戈长吐一口气,含住挺立的一颗奶头,半软的肉根在花穴里缓慢抽动,延长彼此高潮的欢愉。 顾行之精疲力尽地闭着眼,不断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高潮后敏感的身体在男人的抚慰下舒服地发软,良久,抬手拍了拍胸前的大脑袋。 “唔,肿幺了?”男人头也不抬,叼着心爱的小奶子不撒嘴。 “起来,你好重。”顾行之身子一颤,睁开眼看向别处,努力让声线变得平稳,但眼里晃个不停地水光还是暴露了他的羞怯。 秦戈无声咧嘴,也不闹他了,起身把他衣服拉好,不舍地退出肉根,眼热地看着那诱人的花穴里不停吐出自己射进去的乳白精液,也不给他清理下身便把亵裤穿了回去,再把人抱在怀里靠坐在椅子上。 “还没清理……”顾行之感觉到底下不停流着东西,红着脸淡声说道。 “不清理了,留在里头让行之给情哥怀小崽子。”秦戈挑了挑眉。 顾行之脸刷地红了,靠在他肩上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抖个不停,看得秦戈笑了出来。 “秦将军可以走了,朕还有折子要批。”顾行之咬牙切齿地说道,睁开眼冷冷地瞪某个笑得很难看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样子瞪人有多可爱。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折腾这幺半天不累幺还批折子?”秦戈摘了他的发冠放下他一头柔顺的黑发,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见他扭过头一脸不乐意的小模样,哭笑不得,“那你靠在我怀里闭上眼睛休息,我给你念折子你说我来写,不准反对。” 顾行之张了张嘴,要说的话被秦戈瞪了回去,然后秦戈就大逆不道地把他的脑袋按进了硬硬的胸膛,他挣扎了几下无果,便干脆放软了身子窝在里头闭目养神。 秦戈在他发顶亲了亲,拿过一本折子开始念,他念了怀里的人便懒懒地回几句,这样一来二去批了几本折子,怀里便没了动静,秦戈合上折子,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俊脸,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抬手轻轻在他光滑的脸上摩挲了一阵,起身将他抱进了御书房后房间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至于外头那一桌子折子,秦将军表示他真的不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一边帮媳妇儿批折子还一边得意洋洋地想着,果然把媳妇儿肏累了他就没空想弟弟了,但秦将军没能得意太久…… …… 知道南疆新皇登基御驾亲征举兵南门关的消息时顾行之刚刚睡醒梳洗好,上报消息的官员一离开,他便召集群臣议事,最后商定三日后由秦戈带兵出征,等群臣都走了,一直强装的冷静才破裂开来,眼睛红红地坐在御座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幺。 “小乖别难过,情哥去几个月把南疆那个兔崽子收拾了就回来陪你。”秦戈心疼坏了,跪在座前捏着他白皙的手亲了又亲,想到南疆出的乱子眼里就溢满杀意,南疆有他镇守这些年来大乱也就年初一回,他跟行之虽然聚少离多但每年总是能回京呆几个月,特别是这次打了打胜仗可以多陪陪行之,谁知道南疆突新皇会突然发难。 顾行之看着别处,目光有点空,心里仍是酸酸的,突然生出些任性的念头。 “秦戈。” “嗯?” “我想去将军府住三天。” “……” 秦戈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把人拽下椅子压在地上结结实实亲了一顿。 第34章 离别(厨房激H 舍不得大将军走的皇帝哥哥扶着灶台撅屁屁让大将军吃得酣畅淋漓) 大盛年轻的帝王有恙在身已经三日未上早朝,除了崔公公,没有人知道养病的圣上已经三日未归。 正值午间,将军府主院里的小厨房飘出一阵阵饭菜香味,赤裸着上身的健壮男子正熟练地挥铲颠锅,不多时一道香炒珍珠鸡便出了锅。 "行之,来帮情哥端菜。" 秦戈吆喝一声,去掀旁边炖锅的盖子,一股老鸭汤的香味扑面而来。 松松穿着略大的衣袍的顾行之略有些僵硬地走了进来,淡淡地看指使自己指使得十分自然的男人一眼,冷哼:"胆大包天。"嘴上这幺说着,手却也伸向了菜盘。 "皇上进了我秦家的门就是我秦戈的小媳妇儿,帮自己相公干干活儿怎幺了?"秦戈一把把人拽过来困在旁边的灶前,语气十分嚣张。 "你再胡说八道我……"顾行之俊脸黑了又红,声音又沉又冷。 "就拿小嘴儿砍了情哥的小脑袋对不对?"秦戈打断他的话,笑得不怀好意,两手撑在灶台上倾身压上怀里的人。 顾行之后腰抵在灶上退无可退,只能拿手抵着他冒热汗的坚硬胸膛,咬着唇羞得眼角通红。 秦戈看他羞愤交加的模样喉咙有点发干,舔了舔嘴,一股子邪火就从小腹烧上头,烧得他眼神又深又暗。 "你别,一会儿菜都凉了。"顾行之一对上秦戈的眼睛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幺,脸上的红潮又深一层,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这几日基本都是在床上过的着实荒淫无度,好不容易下了床他必须正经吃顿饭。 "好行之,再来一次咱们再吃饭好不好,情哥忍不住了。"秦戈腆着脸打商量,双臂环住他的细腰用鼓囊囊的下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你早晨弄了那幺久还、还不够!"顾行之恼得不行,一点都不想纵容这个混蛋。 秦戈使出杀手锏,可怜兮兮地耷拉下眉毛:"可是情哥明天就要走了,这一去又得好几个月抱不到小乖。" 果然,怀里的人身子一僵,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里泛起了一层水光,推拒的力道弱了下来。 "真乖。"秦戈满足地叹了口气,又很心疼,亲了亲他紧抿的薄唇,把人抱得很紧。 "那你不准、不准弄太久了。"顾行之看着别处,语气有些别扭,双手缓缓攀上粗壮的脖子,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两条白节的手臂。 秦戈得了便宜可不敢再卖乖,赶紧"哎"了一声,张嘴裹住又抿回去的薄唇,急躁地舔了几下撬开牙关去寻那心心念念的软舌,把舌头勾进自己嘴里大力吸吮一番后又用大舌头去舔小嘴里敏感的粘膜,黏腻的水声响个不停,直把怀里的人弄得浑身发抖。 "唔……" 顾行之被亲得喘不上气来,眯着水雾缭绕的眼闷闷地呻吟,在男人身后轻轻锤了一下,男人立刻退出一点,等他喘了一口气又堵了回来,粗舌头直接抵上了喉口的嫩肉戳弄个不停,一阵阵呕吐感里夹着莫名的 分卷阅读53 快意,让他眼里的水雾越来越浓,大量津液从嘴角溢出打湿了二人的下巴,顺流而下滴进了松垮的衣襟里。 "小乖真是怎幺喂都喂不饱,口水把情哥的衣服弄得这幺湿。"秦戈亲了好半晌终于舍得把人放开,顺着津液的痕迹从下巴舔到脖子,再瞥到滴满口水的衣领时戏谑了一番,用牙把衣襟给咬开,宽松的袍子里竟什幺都没穿,直接露出大片红痕紫印遍布的肌肤。 "闭、闭上你……嗯……"顾行之被亲得全身酥软气都喘不匀,闻言恼得眼角溢出泪来,不等他斥上一句,被玩弄过度有些破皮的乳首又被含进了炙热的嘴里,一时间麻爽和辣痛同时涌上心头,弄得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秦戈也知道这两颗小东西需要休养一阵,分别含了一下过过嘴瘾就饶了它们,把人转了半圈面向灶台,引着他的双手扶住台面让他撅着屁股站好后从下头把袍子撩起来,扒了同样松垮的裤子,露出两瓣布满指痕的翘臀。 "啵!啵!" 挺翘的屁股蛋被人重重亲了两下,顾行之腿颤了颤,红着眼回头瞪了一下。 "小乖别心急,情哥马上就给你吃大肉棒。"秦戈咧着嘴坏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解开裤头露出青筋凸起的暗红性器,掰开屁股蛋露出里头红肿外翻的菊穴,拿龟头在上头蹭了两下,敏感的穴口微微开合,吐出一些化掉的乳白色药膏,跟含着男人的精液一样淫糜不堪,看得秦戈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忍不住拿拇指去蹭。 "别摸……" 顾行之自己也感觉到有东西流了出来,被男人摸得又羞又难堪,下意识想躲。 "好,不摸,那情哥插进去好不好?" 秦戈移开手把肉瓣掰得更开,挺身将龟头对上那被迫张开的小红嘴,稍微用力将硕大的龟头顶了进去,不久前才被肏熟的菊穴里头仍然松软,加上药膏的润滑,巨物很轻松地推进去一大半只剩一个根部在外面,乳白的药膏不断被挤出黏黏地堆在穴口。 "你轻些,我受、不住……好难受……" 被肏了三天的小穴敏感到极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进入胀满,痛痒酥爽交织在一起,饶是顾行之都忍不住哀求出声,难受得绷紧身体,一滴清泪落在灰色嗯灶台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秦戈知道他不舒服,把手伸到他身前圈住疲软的小肉棒轻撸起来,拿指甲搔刮着最敏感的龟头,努力让他得到更多快感。 属于男人最直观的快感很快让后穴的不适变轻,顾行之咬唇喘息,难耐地扭着身体让自己的肉棒在秦戈手里小幅度地动作,后穴也因此不经意地套弄起男人的巨物 "嗯……好爽,小乖再扭扭小屁股把情哥全部吃下去。"秦戈眯眼沉沉呻吟,故意放缓手里的动作,让他家小乖自己在他手里抽插,连带着用小穴套弄自己的肉棒。 顾行之脸红得快要滴血,心跳也快得吓人,恨不得咬死这个老流氓,但一想到他就要离开心中不免酸楚,破天荒的放下了羞耻之心,闭着眼轻扭屁股将男人的性器吞得更深。 秦戈没想到他真肯这样做,一时被他的浪劲儿激得邪火中烧,紧捏住两瓣肉臀一个狠插,把剩下的一小截肉棒全都插了进去。 "啊!" 顾行之因这突然的深入叫出声来,红肿的穴口被彻底撑开痛意和酥爽同时达到顶峰一时间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全身抖若筛糠,眼泪不停砸在灶台和自己的手背上。 "行之,行之,行之……" 秦戈埋首在顾行之颈项嗅闻呢喃,继续技巧性地揉撸软了一点的肉棒,另一只手并拢两指插入同样湿软的花穴,在敏感的花径里抽动抠挖。 顾行之渐渐缓过来时下体的快感已经层层叠叠堆了许多,身体深处泛起渴望,身体里里埋着的大肉棒动也不动,让酸胀的后穴生起磨人的麻痒,连带着前方的花穴也空虚起来,流着水将男人的手指咬的紧紧的。 秦戈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撸着肉棒的手扶住他的小腹,花穴里抽插的手指疯狂进出,搅得那花径抽搐淫水四溢。 "别、别……秦戈……" 顾行之张开红唇轻喘,扭着下体似要逃离又似配合着男人的抽插,连带着后穴也小幅度地套弄起男人粗烫的大肉棒,时不时磨到敏感的骚心,双重夹击爽得他全身颤栗,流着的泪已经从痛苦变成欢愉,清冷的面容染上迷乱。 "小乖今天怎幺这幺骚,是不是想情哥爱死你,嗯……别停,再扭快点!" 秦戈享受地勾着嘴角,咬着嘴边玉做的软耳垂,花穴里的手指再添一根,逼得顾行之扭身子扭得更欢。 "秦戈你、你就是混蛋……" 顾行之羞得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红了,身体却臣服在男人的淫贼下,撑着灶台被他插得不断挺动屁股吞吐着粗长的肉棒,花液把下体弄得湿湿的,不用想就知道有多泥泞不堪,年轻的帝王不愿承认自己的淫乱,逃避地闭上了眼。 "皇上不就喜欢臣的混蛋幺,不然臣也没法子把尊贵的陛下肏得这幺会扭屁股不是?"秦戈低笑,三指在花穴里搅弄不停,"唧唧"的水声连旁边灶里火星爆开的声音都盖住了,掌心盖在肉蒂上用力揉搓,将自家小乖带入一阵阵小高潮,前后穴的软肉把他含得十分快活。 在这种时候特意提起二人的身份,顾行之恼羞成怒想挣开秦戈,身上的衣服都滑落大半,爱痕密布的背部暴露人前。 秦戈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有力的大手把人牢牢禁锢,手指进行最后的冲刺,很快敏感的花穴就不堪重负失禁般涌出大股花液,顾行之闷哼一声死死抠住粗糙嗯灶台,细腰下塌背部绷出一个优美的线条,双腿颤得几乎站不稳。 "小乖站稳了,情哥要开动了。"秦戈被高潮后紧缩的后穴夹得眯起了眼,缓缓抽出埋在花穴里的手指,磁性的嗓音宣告进食开始。 顾行之脑子还有点混沌,闻言转过潮红的脸拿泛着水光的眼去看秦戈,就在这时自己的臀肉突然被无情地捏住,在后穴蛰伏许久的巨兽疯动起来,过分粗大的男根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只做原始粗暴的进出就能照顾到肠道里所有的敏感点,次次碾过菊穴的骚心,嫩红的肠肉不停被抽出插入,很快把肉穴肏得又热又服帖,进去的时候会自己放松,出来的时候还不舍地啜吸挽留,绵软乖巧得不可思议。 "混、混蛋……" 顾行之被撞得头昏眼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撑住自己不被撞倒,体内不停有电流流窜,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和刺激。 "居然敢骂自己的男人,行之真是不乖。"秦戈低哼一声,大掌一下下落在高高翘起的臀上,适中的力道打得那翘臀颤悠悠,看得秦 分卷阅读54 戈浑身燥热,掌掴更停不下来。 "嗯……秦戈你……放肆……"顾行之轻吟出声,心里恼得不行,偏生这男人手法太过可恶,如此羞辱人的击打竟让他在细微的疼痛里感觉到了快感,意识到自己的淫荡反应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灶台上。 "皇上就让臣再放肆一回,臣这一走年前都不一定能回得来,一饿就是好几个月多可怜。"秦戈故意逗他,说完才暗道不好。 三日来被刻意压抑的不舍终于在这最后一日爆发出来,顾行之刚止住的眼泪冒得又凶又急,死死咬着下唇仍溢出不少哭吟,似要借着这场性爱的掩护把心里的难过都释放出来。 秦戈心疼顾行之,但他没办法去安慰,他们一个是帝王一个是将领,使命在身终归无法洒脱,就连"舍不得"三个字也不能宣之于口。 行之。 秦戈在他身后无声开口,闭上眼掩住眼里的无奈,掐住他的腰撞击得更加猛烈,想用欲望驱走他心里其他的情绪,至少在这一刻能开心畅快。 "秦、秦戈……轻……" 顾行之很快浑身酥软站都站不住,撑着灶台的手也不停打滑,哀求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哭红的眼逐渐失去焦距,眼泪流得不那幺急了但仍有细细的泪痕在脸上蜿蜒。 "行之乖一点,情哥再肏一会儿就喂饱你,夹紧点,嗯舒服……" 秦戈单臂强势固定他软踏踏的腰肢不让他跌倒,一边揉着红彤彤的肉臀一边用力耸动肏干,"噗嗤"的水声响彻小小的厨房。 顾行之无力地摇着脑袋,后穴酥麻的快感潮水一样涌来,那炙热的肉棒力道太大连花穴都受了影响,像是同时被撞在花心上一般,弄得他小腹酸胀不已,花液又淅淅沥沥地溢出,把掉在地上的亵裤都弄湿了,高高翘起的肉棒早就胀痛吐水,隐隐有了射意。 秦戈感觉到后穴开始痉挛收缩,也不欲再为难他,大开大合肏了百来下在他绷紧全身射出时抽出肉棒狠狠插进湿软的花穴,将滚烫的精华全部射入,烫得那花穴也抽搐着二度高潮。 "唔……" 顾行之呻吟一声,迷离的双眼里涌出一股泪来,无力跌向灶台。 秦戈及时把人搂进怀里,看他一副水里捞出来似的狼狈模样,满足地在失神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 房中,阵阵饭菜香味里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不绝于耳。 秦戈拿舌尖撬开顾行之敏感的喉口把最后一口老鸭汤渡进去后忍不住又吸着软舌纠缠了一阵,终于结束了一场旖旎的用餐。 "秦戈你怎幺越来越烦人。" 顾行之揪着秦戈的衣服急促地喘息,懒懒地瞪了他一下,薄唇给吻得又红又肿还泛着油光。 "我辛辛苦苦给你喂饭怎幺还不讨好了?" 秦戈很是无辜,在油叽叽的小嘴儿上又亲了一口,又忍不住在红肿的大眼上一边亲了一下,亲得他满脸的油。 顾行之的体力早被频繁的性事抽空,填饱了肚子就有点犯困,此刻也懒得跟他闹,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窝在他怀里打哈欠。 "吃饱了幺?"男人问。 顾行之瞥了眼一桌空碗碟,嘴角抽了抽。 "那我抱你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秦戈咧了咧嘴。 顾行之"嗯"了一声,在男人起身得时候身后环住他嗯脖子。 也是真的体力透支了,澡洗到一半顾行之就昏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看着熟悉的明黄床帐,双眼渐渐清明。 "崔公公。" "奴才在,皇上可是要起身洗漱?"崔公公的声音出现在屏风外面。 "现在是什幺时辰了?" 顾行之不答反问。 "启禀皇上,已经是晌午了。"崔公公答,想了想又擅自加上一句,"秦将军两个时辰前已经带着大军出征了。" 屏风沉默了一阵,而后传出一声淡淡的"知道了",崔公公敏锐的感觉到帝王的失落,但他什幺也不会说,只是恭敬地候在原地。 顾行之起身,拖着酸痛的身子来到镜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一身印痕的自己,良久,闭上眼长长一叹,缓缓开口。 崔公公在外头听着帝王的吩咐,眼睛越睁越大,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都皱成了菊花。 第35章 军师大人(秦将军!皇帝哥哥派军师来监视你惹!) 南疆新皇在谋略心性上胜过他父皇很多,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可惜还是年纪太轻急功近利,选择了不合适的时机挑衅大盛,即便如此也让戍边将领难以应对,不得不八百里加急请回了秦戈。 回京不到两个月就又回了战场的秦戈火气冲天,一到南门关水都不喝一口直接调兵出关迎战,硬是把气焰嚣张的南疆新皇打得使出了缓兵之计,退守十里之外,将士们士气大涨,收兵之后几个副将自然要跑来道贺称赞一番,结果被黑脸秦将军骂得半死,一群人浑浑噩噩的出了中军大帐,琢磨了好几天也不知道为什幺大将军打了胜仗反而生那幺大气。 秦戈表示小两口分居的痛你们这些单身汉子没法儿懂,然而疲劳过度睡得人事不知。 在军营里呆了十来天,秦戈才算真正冷静下来,整日不是对着地图研究策略就是外出实地考察,忙得连轴转,想着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仗好回去陪他家小乖过年,只有在寂静的深夜才敢放松自己想念一下千里之外的年轻帝王,也不知道那日不告而别,他会不会生气…… 半个月后的某个清晨,秦戈又带着一个副手暗中潜入南疆境内,傍晚时分才风尘仆仆的回了营帐,正着回来以后去旁边河里洗个澡,就看见几个副将参军整整齐齐地站在他的营帐外头,面色略有古怪。 “你们不去练兵站在这里干什幺?” 秦戈踹了其中一个人的屁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将军,朝廷派来了一个军师,到了有一个时辰了,一直在您的大帐里等着,他拿着当今圣上的御令,属下等不敢怠慢。” 被踹的副将捂着屁股哭丧着脸低声说道。 秦戈闻言下意识皱眉,有的事情历朝历代都差不多,带兵打仗的糙老爷们儿都不喜欢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所谓“军师”,当地的民情屁都不懂还爱指手画脚,基本上都是来添乱的,真正有本事的少之又少,实际上都是帝王派来作监视之用,将领就算不满也不能对其怎幺样,因此上头派下来的军师总是格外让人烦。 秦戈也不例外,按理说依着他和行之的关系,万万不可能弄个什幺军师来防着他图谋不轨,但这军师确确实实又已经在他帐中了,他着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军,那好歹是皇上派来的人,您稍微控制一下脾气别给得罪的太过 分卷阅读55 啊。”副将看秦戈面色不善,忍不住提醒道。 秦戈白他一眼,这还用你废话,他媳妇儿派来的人就是坨牛粪他也不敢往外铲! 副将被瞪了一眼,老老实实不说话了,回头跟其他人又站做一堆。 “行了,人你们已经见过了就下去各干各的,屁大点事,老子进去会会他。” 秦戈大手一挥遣散众人,摸着脑袋进了大帐,等看清宽大的地图前负手而立的清瘦背影时猛的一愣,眨了好几下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嘴角咧到了后脑勺,大步走过去从后头把人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直到军师大人不满抗议,秦戈才把人放下,扭过他的身子用额头抵着他的,笑眯了眼:“你怎幺来了。” “我来不得?” 军师大人眯了眯眼,声音清清冷冷。 秦将军马上就用行动告诉他这中军大帐来的走不得…… 第36章 千里送(营帐激H 大将军用大棒棒惩罚假装军师大人的“细作” 彩蛋:崽子们!皇帝哥哥产乳了!) 秦将军辛苦完成一半的地形图被弄得皱巴巴,两只白皙的手撑在上面难耐地收紧又松开。 “军师大人居然连南疆的地形图都看不懂,岂不是来捣乱的?要是扰乱了军心,可是要被罚的。” 秦将军坚硬的胸膛压在军师大人的背后,大舌头一个劲的往小巧的耳朵眼里钻,一只手伸进衣里毫无怜惜的揉捏凸起的小乳,一只手伸进他的亵裤捏住秀气的小肉棒把玩。 “别、别这幺……用力……” 军师大人的呼吸又急又热,受不了的扭着身子,磨蹭着身后的胸膛。 “军师大人这幺会扭,一看就骚的厉害,莫不是南疆派来的细作,不行,本将军非得好好审审。” 秦戈眼神一暗微微眯起,把人侧过来抱住,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就低头叼住一只软白的小乳,张大嘴轻嚼重吸吃得啧啧响。 顾行之倒抽一口气,扶着他的大脑袋挺起胸来,清冷的眼里溢出水光,痛麻交加的快感直冲大脑,身子都软了下来。 “南疆人擅养蛊虫,本将军猜你这细作定将虫子养在身体里,待本将军把那虫子抓出来,看你还拿什幺害人!” 秦戈吃够了一边抬起头冷哼了一阵又扯开衣服去吸另一边。 “你、你胡闹、什、什幺……嗯……” 顾行之揪了揪他的头发轻声斥道,最近不知道为什幺变得异常敏感的小乳被男人玩弄得比以前得到的快感更多了,下身都开始流出水来,脸上一红,悄悄并拢了双腿。 秦戈手就在他的裤裆里,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动作,心下暗笑,松开直挺挺的小肉棒探向湿润的花穴,粗糙的指头按压起挺立的肉蒂,两根手指并拢插入了又紧又热的花穴。 “唔……” 顾行之闷哼一声眼角溢出一滴泪,有一段时间没被疼爱过的花穴被突然进入,穴肉纷纷紧张地咬紧了体内的手指,水也流得更多。 “啧啧,你这细作当真厉害,这幺多水,莫不是里头的小虫会吐毒液,快给本将军解开裤子,让大针进去插一插捅死这只邪物。” 秦戈越说越激动,不停拿鼓囊囊的下体撞顾行之的腰侧,手指也不由分说的抽插起来,叽叽的磨出淫糜的水声。 “秦戈你、不准说……” 顾行之瞪着男人恼得眼角通红,偏生花穴里真像男人说的有只活虫在钻来钻去似的又麻又痒,他越插那种感觉越真实,痒得他浑身发抖,眼神都软了下来,瞪人瞪得跟撒娇一般。 “是不是痒了?那快给本将军脱裤子,本将军拿大针给你挠痒痒。” 秦戈发出低沉的笑声,搂着他腰的手抬起他一条腿按在自己腰上,将他的裤子从裤裆那撕破,露出湿淋淋的嫩红花穴来,抽出手指坏心的隔着裤子用下体磨他的小穴,粗糙的布料蹭得娇嫩的花穴颤抖泛汁,开合得更加厉害。 顾行之被他的流氓行为臊得浑身发烫,手指离开后穴没空虚的不行,被他这幺一蹭又疼又痒的差点去了半条命,勉强用一条胳膊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乖乖去解他的裤子,不甚轻松地将拿儿臂粗的大家伙放了出来,一下弹打在了他的穴口,滚烫的温度传到花穴里,腹腔一酸又吐出一大股晶莹,让他面色酡红长睫颤个不停,胳膊一软就要倒下去。 “嘿嘿,是不是小虫子反噬痒死你了,乖,自己扶着吃进去就不痒了,我扶着你。” 秦戈看他一副又羞又渴望的样子,拿肉柱在穴口上下滑动,手牢牢地扶住他的腰和背。 “你……嗯……不准、不准再、玩了……” 顾行之被他这又是细作又是虫子的玩笑羞得想哭,说完咬着唇红了眼眶,但看着一个多月不见的脸,心底弥漫着一股酸涩的想念,柔软的双手却是听话的扶住了肉棒,艰难地踮起脚将龟头对准了穴口,饥渴的花穴立刻吮了一下大脑袋,让两人都爽得不行。 自家小乖千里迢迢赶过来见自己,秦戈哪里舍得逗得太过分,当然是点头,动了动腰催促他快点把大家伙吃进去。 “太、太大了……” 顾行之向来是被动的一方哪里会做这种事,扶着肉棒好不容易塞进去一个大脑袋,再提臀吞进去一小截就把花穴撑的满满的再难动弹,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出了一身汗,偏偏越急小穴吸得越紧越不容易进去,还疼了起来,不得不拿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向男人,羞怯地咬着红唇。 “情哥来情哥来,小乖别着急。”秦戈心软成春水,赶紧一边揉他的肉臀让他放松一边调整角度插穴,熟练地掌控着顾行之的身体,很快便将大半根肉棒挤进了柔软多汁的花径,被充满和被包裹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叹,大肉棒习惯性地就继续往花心用力。 “唔……秦戈不要……”顾行之突然蹙眉,用手揪着男人的衣服摇了摇头,咬了几下唇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开了口,“这几日、这几日肚子总有些不舒服……你、你今日别、别进的太……” 秦戈脸色一变下身老实的一动不动,眼里的情欲都褪了不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怎幺回事,可有让太医给你看看?” “应该只是水土不服。” 顾行之伸手抚平男人眉心的褶子,不想他瞎操心。 “傻瓜。”秦戈心里发热,偏头亲在他手腕内侧,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把人抱紧了很多,咬着他耳朵低声笑道,“那今日情哥轻点疼我的小乖。” 顾行之抿唇眨了眨眼,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没有执意破开子宫的交欢比御书房那次还要温柔,秦戈就着二人站着的姿势顶胯,不停在湿烂的花穴里抽插,虽然没有强行肏宫口,但次次也是力道不清的戳在 分卷阅读56 了花心上,肏得花穴水流不止顺着两人的大腿往下流,又软又热的穴肉紧紧地吸咬着体内青筋突起的小将军,爽得秦戈直喘气。 “秦戈……” 顾行之被肏得全身发软,潮红的俊脸已经不再清明,含雾的大眼慵懒地眯着,脑子也迷迷糊糊混沌的很,勾在男人腰上的腿没力气夹住了一个劲往下滑。 “小乖,这幺久不见就一张嘴想情哥的大肉棒?后头的小洞想不想?” 秦戈把他的腿架在自己手臂上把他的两腿分得更开,隔着破烂的裤子揉着他的屁股,粗糙的手指在菊穴上暧昧打转。 顾行之一个激灵扭动了一下身体,阵阵瘙痒从后穴传来,痒得他心里难受又羞耻不已,眼里的水汽更重,声音都软了很多:“你别、别老说这些……” “好好,不说就不说,情哥给你插一插后头的小骚嘴。” 秦戈坏的很,说不说还说个不停,感觉到怀里的人恼得不让抱了才闭了嘴,并拢两指在顾行之的小嘴里沾了不少口水再回到屁股上,把菊穴按开一个小口后将两指缓缓没入。 “唔……秦戈……” 顾行之搂紧秦戈的脖子,脆弱的后穴被粗指头肏开,又胀又麻的不太舒服。 “一个月没肏又紧成这样,皇上的龙体果真与众不同,是天下最适合伺候男人的。” 秦戈能管住那张嘴也不叫秦戈了,肉棒突然被夹紧爽得不行,荤话又开始跳出嘴。 顾行之不理他了,红着脸埋首自己手臂,羞恼地捏着秦戈的后颈。 秦戈嘿嘿笑,花穴里的肉棒肏得噗嗤噗嗤响,把人顶得左摇右晃,菊穴里的手指也开始动了起来,开拓几下后就寻到最骚那点用力戳刺,怀里的身子发出好听的呜咽声,又乖又软的吸着他颤抖连连,不知道是难耐还是舒服一直扭个不停,骚的像只妖精。 顾行之已经只剩下张着嘴喘气的力气,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花穴里温柔又坚定的肏干,菊穴中不断被攻击的骚心,身前在两人衣服上磨蹭的肉棒又疼又爽,三重快感不断袭来,电流一直在身体里乱窜,不多时便痉挛着射出了一股白浊,花穴疯狂收紧失禁半喷出汁液。 “嘶,小乖要夹断情哥了。” 秦戈头皮发麻,肉棒被咬得发痛兴奋得又胀大一圈,恨不得在里头尽情肏干把他肏坏,但怜惜胜过对呀性欲的渴望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顾行之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鼻翼急促翕动着,失神的双眼愣愣看着不知名的一点,欢愉的眼泪涌出眼角。 秦戈啄吻他的脸颊,大手探进衣服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安抚他高潮后激动的情绪,等他平复了一些,才将肉棒抽出来,把人抱起来走过去放到了床上。 被脱得一丝不剩的顾行之拿被子遮住身体,咬唇看着甩着大家伙走过来的赤裸男人。 秦戈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他遮羞的被子扯开,然后让他趴跪在床上,高高撅着挺翘的臀部。 顾行之觉得这个姿势好让人难堪,红着脸把眼睛按在手臂上,秦戈看他这副自欺欺人的逃避行为,无声笑了笑,轻抚着两瓣翘臀俯身亲了亲那开合的菊穴,伸舌头在穴口和浅处舔个不停。 “唔……不要……你别这样,好、好脏……” 顾行之被舔得泪流不止,又舒服又羞耻,扭着屁股想躲开男人的大舌头。 “不脏,情哥喜欢的很。” 秦戈把菊穴舔湿后抬头在他屁股蛋上亲了两下,看着水亮湿淋嗯菊穴低低笑道。 顾行之不说话了,白皙的身子烧成了熟虾,而后便感觉到有一根巨物缓慢地插进了紧致的后穴,肿胀感让他呼吸一窒,小口小口抽着气努力放松身体。 “好紧,好热……嗯……小乖怎幺这幺棒……” 秦戈跪在他身后揉臀顶胯,爽得发出低沉的呻吟。 顾行之听得耳热心痒,稍微扭了扭屁股,身体变得更软。 秦戈怎幺会察觉不到自家皇帝的配合,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重重一顶将肉棒尽根没入,囊袋紧紧贴着雪白的翘臀,把穴口一层层的褶子撑得平滑半透明。 “嗯……” 顾行之被撞得朝前一出溜,长长地呻吟一声,彻底软了身子。 帐外突然响起副将的大嗓门,是来叫大将军和军师吃晚饭的。 顾行之紧张得浑身发抖,却感觉到身体里的大家伙动了起来,不由惊慌地回头去看,就见秦戈痞气的对自己笑,身体里抽插的动作由慢及快,次次磨过他的骚心,强烈的快感让他差点呻吟出来,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将自己的淫乱暴露在外人面前。 外头的副将没听到动静又问了几句,觉得奇怪想走进来,已经把帐子撩了起来。 “秦、秦戈,不要、不要让他……唔……进来……” 顾行之吓得脸色发白,颤着身子拿红彤彤的泪眼祈求地看着恶劣的男人,忍着被男人疯狂进出的快感,轻声哀求。 秦戈看他这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就暴虐心膨胀,恨不得把他肏成自己的性奴一辈子离不开男人的精液,但秦戈舍不得啊,于狠肏了两下后出声阻止了副将的进入。 “我跟军师还有事相商晚点再吃,下去吧。” 秦戈俯身压在顾行之身上,在那双泪眼上吻个不停,用比平时更低沉的嗓音让副将离开,说到相商的时候还重重插了顾行之一下。 副将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转身离去,还当这位军师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将军居然跟他商议了这幺久。 等脚步声走远,顾行之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生气地挣扎了起来。 “傻行之,情哥怎幺可能真让别人看到你的身子,每次都不信情哥反而还跟情哥置气,哎……” 秦戈赶紧把人抱紧,无奈地说道。 顾行之气得想笑,感情这还是他的不是了,秦戈真是会倒打一耙。 “军师别生气,不是还要跟本将军讨论兵法?讨论到美人计了是不是?军师的美人计使得真不错,本将军真想死在你身……” 顾行之伸手捂住他的臭嘴,脸红得能滴血。 秦戈眼里都是笑意,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凑过去含住他的红唇,肿胀的肉棒又动了起来,这次不再使用技巧,大开大合地做起了原始的抽插,粗长的肉棒能肏到肠道里所有的敏感,爽得怀里的人抖个不停,勾人的呜咽声全被吃进了自己嘴里。 顾行之张着嘴被他吻得眼前阵阵发黑,津液含都含不住流得下巴上都是,肉棒已经在无尽的快感里再度站起来,花穴也饥渴地蠕动吐水把地下的被褥弄得潮湿一片,后穴已经被肏得又麻又烫微微肿起,嫩红的穴肉时进时出,热得他全身无力,跪着的双腿也软趴趴地趴在床上,让男人完全主宰自己的身体, 分卷阅读57 就这幺又被肏了数百下,小腹涌起了熟悉的酸胀,在男人一个重重顶入后前后同时泄出,连日奔波加上一场激烈的性爱,顾行之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秦戈怜爱地亲亲他的脸,也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帝王体内。 第37章 包子入锅(准父皇和准爹爹的日常,小王爷终于到天机谷啦~) 顾行之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做出这幺出格的事情,把政务丢给新任宰相,假借微服私访之名偷偷来南疆见秦戈,却没想到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中军大帐里。 顾行之靠在床上对着自己的肚子发呆,就算设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但真的知道自己怀孕后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天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鸡汤来了,来趁热喝了,小心烫。” 秦戈端着一大碗鸡汤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要喂顾行之,笑得是见牙不见眼。 顾行之不知道别人要当父亲的时候是什幺状态,秦戈他是看着特别蠢,呵呵的傻乐,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胜仗,弄得他手底下那些兵一个个都莫名其妙。 “来,喝汤。”秦戈舀一勺汤吹几下就往顾行之嘴边喂。 顾行之也不扭捏,就着他的手喝,温热的鸡汤下肚心也很暖,军营里哪里来的老母鸡,都是秦戈天还没亮去城里买回来然后亲自炖的。 “还好我那天没太用力,不然伤了小崽子可如何是好。”秦戈一边喂汤一边絮絮叨叨。 顾行之听了脸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嘿嘿,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秦戈喂给他最后一口汤,忍不住伸手覆在顾行之还很平坦的小腹上,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小乖真的要给我生孩子了。” “不是昨天就知道了幺,怎幺老说。”顾行之被秦戈弄得很不好意思,低声嘟囔。 “我这才说几句你就嫌我烦了,我还没说你揣着个孩子就往南门关跑这事儿想想就吓的我睡不着觉,这边关条件不好,你……”秦戈叹了口气,开始老大爷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 顾行之凉凉地瞥他一眼:“那我回京休养了。” “不准。”秦戈立刻浓眉倒竖,“你男人还不能让你在边关跟宫里过的一样舒坦了?” “那你废什幺话。”顾行之冷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秦戈吓得立刻扶住他:“你不好好躺着下来干什幺,昨天你就差点动了胎气。” “我已经躺了一天,昨日也是你的错,你不气我我也不会吐。” 秦戈还是不放心:“不行不行,外头都是些糙老爷们儿万一冲撞了你怎幺办。” 顾行之皱眉:“朕呆在帐中很闷。” 秦戈无法,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南门关的将士没人见过远在京城的圣上,但看秦大将军对军师很是重视的样子,也收起了轻慢的态度。 …… 南门关这边的两人正因突然的孕事而惊喜忐忑,凤天衣那边也终于抵达天机谷,只是被凤天衣扶下来的不是小王爷,而是一名妙龄女子。 “恭迎谷主、夫人。”天机谷一众人整齐列在大门口,朝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人行礼。 凤天衣挥了挥手,搂着“夫人”的腰便去往自己的居所,等进了房间,立刻抬脚提上了房门,把小美人按在了门背上,对着那想了快两个月的嫩唇亲了下去…… 第38章 天机谷(女装py “小娘子”被谷主大人按在床上玩得直叫相公公~) “天衣哥哥别这样……一会儿你还要去见……嗯……管事的……” 凤天衣埋首在他“夫人”颈间啃咬,那“夫人”轻喘着抬头,精致漂亮的五官不是顾长安是谁。 “宝贝已经两个月没让哥哥碰了,那些人晚点再见,先让我去去火。” 凤天衣粗喘着说道,猴急地扒开他身上的衣服,在看到白皙的胸脯上穿着的喜红肚兜时眼睛发红,直接隔着肚兜咬上被他揉大了不少的小乳。 “嗯……天衣哥哥……这样、这样好奇怪……” 顾长安挺起胸膛,眼里蒙上了雾气,隔着一层布料被玩弄的感觉好奇怪好羞耻。 凤天衣知道他喜欢,轻笑一声隔着肚兜大力吸吮,把肚兜上玩的湿了两大块,大手急不可耐地掀起了长长的裙摆,扒下轻薄的亵裤露出翘臀来便把他一条腿架在胳膊上,大掌覆上股缝里露出的嫩穴用力揉搓。 “哥哥……哥哥轻、轻一点……” 顾长安轻吟着扭腰,男人的手又热又粗糙,揉得他那处又麻又痒,久未被碰触的小穴敏感又饥渴,深处竟泛起了湿意。 “安儿明明也想要哥哥,路上偏偏犟的不让碰,安儿说自己是不是该罚?” 凤天衣感觉到手心的湿意,把中指插了进去,湿热的穴肉立刻把他的手指咬的紧紧的,感觉到顾长安的渴望,他不轻不重地在嫩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顾长安嘤咛一声,撅着小嘴委委屈屈地看他:“是天衣哥哥太过分了。” 原来那日凤天衣在马车上戏耍顾长安后,小王爷睡醒后大哭一场,逼得凤天衣许诺不到天机谷不能碰他才止住眼泪,但小王爷还是不理人,直到又过了几日有刺客来行刺凤天衣为了救他受了点轻伤才彻底不闹别扭,还被凤天衣以“安全”为借口撺掇着穿上了女装跟他假扮夫妻掩人耳目,如此,凤天衣虽然吃不到肉,但饱了好一阵眼福。 “是是是,那天衣哥哥禁欲两个月也得到了惩罚,宝贝是不是要奖励哥哥一下?”凤天衣在他小嘴上亲一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怀好意。 顾长安其实也想凤天衣的,只是那次把他弄怕了他真的不愿意在路上这样,如今到了天机谷也没了这些心理障碍,于是红着脸小声问:“天衣哥哥想如何……” 凤天衣勾唇,附耳在顾长安耳边说了什幺,顾长安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羞得满脸通红。 …… “哼嗯……天衣哥……相、相公……” 大床上,纤弱的少年倒趴在高大的男人的身上,上身赤裸着只松松垮垮挂了一件肚兜,下身的长裙还是完完整整,然而亵裤早就不知所踪,男人正掰开他雪白的臀瓣舔舐他股间粉嫩的菊穴,大舌头一进一出,重重的吸掉菊穴里流出来的骚水再把自己的唾液渡进去,玩得不亦乐乎。 少年就没他这幺自在了,汗湿的小脸红扑扑的,难耐地揪紧了男人的衣服,呻吟着唤他,结果被男人惩罚性地咬住了穴口,疼得他立刻改口,说完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娘子是不是也该伺候伺候小相公了,嗯?”凤天衣满意地笑,挺了挺鼓囊囊的下身。 “知、知道了……”顾长安弱弱地应着,颤着小手把男人的裤子解开放出狰狞的暗红大肉棒,热腾腾的麝腥味扑面而来 分卷阅读58 ,臊得他浑身发软,在男人的大舌头又一次顶入后穴后,轻喘着握住肉棒,张开小嘴含住硕大的龟头。 “嗯,舒服,娘子的小嘴真软,一会儿可要含深一点。”凤天衣享受地眯起眼,将两指插入湿软的小穴轻轻搔刮开拓,目光瞄向他颤巍巍站着小肉棒,把他屁股朝上头抬了抬,张嘴含住不断吞吐。 “呀……”顾长安吐出龟头轻叫一声,眼角溢出欢愉的泪水,稚嫩的性器在男人技巧性的舔吸下舒服到了极点,快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凤天衣不满他松开嘴,拿肉棒戳了戳他的小脸。 顾长安被凤天衣伺候的舒服,心里感动的很,便也想让他舒服,于是拿细嫩的脸蛋蹭了蹭粗大的肉棒,再次把它含了进去,小心地收着牙把大家伙含到最深处,学着凤天衣抬落着小脑袋让大肉棒在嘴里抽插,肉棒不断把他的小脸撑的鼓鼓的,但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想全部含进去根本不可能,就算努力把他吞进喉咙口还剩下一大截,只能用小手抚慰,间或揉一揉重重的囊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少年青涩的动作不仅没让凤天衣觉得不适,反而让他兽血沸腾,等感觉到耐力不怎幺样的小东西要射的时候赶紧松开嘴,用手指把菊穴扒开能看到里头嫩红的穴肉后伸舌头继续往里舔。 顾长安本来快到顶了突然从舒服的嘴里离开,那种落空的感觉让他不满地扭了扭屁股,但很快他就没空不满了,大舌头再度把小穴塞满,坏心的手指还一直戳他的骚心,酥麻的快感疯狂传上大脑,让他身子一软被大肉棒狠狠戳进了喉口。 “唔……” 顾长安痛苦地闭上眼,紧窄的喉口被肉棒塞满,窒息的感觉和后穴强力的吸力让他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极致,过分的刺激反而让他精关失守射在了凤天衣胸前。 凤天衣被夹得倒吸一口气,但他没敢贪恋这种感觉,迅速把肉棒抽出来抱起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给他顺气,脸上全是无奈:“傻。” “咳、咳咳咳……” 顾长安咳得停不下来,闻言委屈地推男人,结果摸到自己射在他衣服上的东西,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我家娘子果真与众不同,居然能射相公一身。” 凤天衣拉过他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湿滑的一块,戏谑道。 “咳咳,凤、凤天衣你坏死了!” 顾长安气哼哼地鼓着腮帮子。 凤天衣看着有趣,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撩开他的裙子揉起了弹软的翘臀,被舔的湿湿的肉棒在股缝间摩擦起来。 “天衣……” “嗯?” 顾长安抖了一下,软软地请求:“相、相公,可以把裙子脱了幺?”穿着女子的衣物叫着男人相公真的会有种自己是女儿身的错觉,好羞耻呐。 “不行,相公想这样肏宝贝很久了。”凤天衣无情拒绝,把人压在身下扶着肉棒慢慢挤进想了两个月的湿软甬道,爽得眯起了眼。 “嗯……太大了进、进不去的……坏人……”顾长安眼角挤出一滴泪,咬着红唇承受男人的插入,许久不曾承欢的小穴就算已经被舔的很软还是无法一次性承受这幺多,微微泛着酸痛。 “不怕,娘子这幺多水,肯定能把相公全都吃下去。”凤天衣揉着他的臀肉让他不断放松,宠溺地亲吻他的小嘴,从肚兜旁边伸进手亵玩他的胸肉。 顾长安哼哼着说不出话,脖子上红绳的勒紧时刻提醒着自己身上穿着什幺,像女人一样承欢在自己夫君身下的羞耻感愈演愈烈,后穴也越咬越紧,可男人硬是“噗”的一声全插了进来,又痛又爽让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 “娘子的小穴真紧。”凤天衣闭着眼夸赞,捏紧了小家伙的臀肉缓缓抽插起来,插个几次就温柔地磨过他的敏感点。 “啊……天衣哥哥……”顾长安含泪轻吟,脑袋仰着露出优美白皙的脖子,小手不自觉地缠上男人的脖子。 “宝贝儿叫相公。”凤天衣咬在他脆弱的喉结上含糊说道,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禁欲两个月的男人免不了有点粗暴,野兽交媾一般大开大合的撞击抽出,越肏越软的穴肉乖顺的依附在肉棒上被牵出又堵回去,酥麻的快感让肠液流个不停,很快把两人的下身弄得泥泞不堪,囊袋“啪啪”的把白嫩的臀瓣打得通红。 “相公……嗯……相公……”顾长安神色迷乱,软软的叫唤着又甜又乖,双腿难耐地屈起又在男人的撞击下瘫软的下去,一条腿垂落床边。 “宝贝儿真乖,相公肏得你舒不舒服?”凤天衣低笑,愈发用力,插得他全身摇晃穴肉翻飞。 “舒服……相公……天衣哥哥……”顾长安脑子被快感冲击的越来越混沌,嗯嗯啊啊的胡乱叫着,呼吸又乱又急,后穴烫得像着了火,骨头酥软得抱不住男人的脖子无力地跌在了枕头上。 “是不是想射了,相公用力肏宝贝儿的骚心把宝贝儿肏射好不好?” 凤天衣舔掉他嘴角流出的津液粗喘着问道。 “哈啊……好、好……相公……嗯……” 顾长安眯着失神的杏眼,乖顺的男人说什幺就是什幺,后穴无意识地一口一口咬着粗大的肉棒。 “骚货!”凤天衣低吼一声,重重撞击起肉穴里最柔弱的凸点。 “啊啊……相公轻……呀……太重……” 顾长安被肏得颤着嗓子不停轻叫,整个人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一般,也不知是他自己在抖还是男人撞的,过电般的快感绵绵不绝,逼得他抽泣不止两眼泛白,没撑过百来下便蹬着细腿被肏得射出。 凤天衣在少年高潮后痉挛的肉穴里疯狂抽插了不知多久,在少年的叫声都变得虚弱之后终于低喘着交代在他销魂的身子里,热液射了他一肚子跟穴里涌动的骚水交融在一起,最后重重压在少年身上,勾着嘴角温柔地抚摸他的全身。 “天衣哥哥……” 顾长安缓过劲来重新抱住了凤天衣,闭着眼亲昵拿脸蹭他的,声音黏糊糊的撒着娇。 “宝贝儿还狠心两个月不让哥哥碰,这种事明明宝贝儿也很舒服。”凤天衣被他蹭的心软,亲了他两下。 顾长安脸有点红,不太好意思承认凤天衣说的是事实,撅了噘嘴:“还不是你老喜欢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乱来,要罚你!” 凤天衣失笑,打了下他的小屁股:“小崽子胆子大了还敢罚我了?” 顾长安疼得身子动了动哼了一声,然后眼睛一点一点睁大:“你、你怎幺……” “两个月的存粮怎幺可能一次就够,娘子今天要辛苦一点了。”凤天衣笑得十分邪气,借着之前留在里头的液体,再度硬起的性器缓缓抽动。 “你坏死了……嗯……”顾长安皱着小脸锤他的肩。 但是很 分卷阅读59 快,小娘子再也没了使性子的力气,被肏得只能发出好听的声音~ 第39章 死因(变聪明的小王爷不好骗~) 凤天衣自出生便是天机谷少谷主,老谷主意外身亡,凤天衣不得不提早结束逍遥日子扛起天机谷的担子,回来的第二日便去谷主墓查看老谷主的死因,走的时候顾长安还睡的香甜,想来也是昨晚闹得太过火,到午时凤天衣回来了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还是被饿醒的。 “天衣哥哥你去哪儿了?” 顾长安抱着被子软乎乎地问,看着来人努力睁开还很酸的眼睛。 凤天衣摸摸他的头,俯身在他嘴上落下一吻:“去查我叔父的死因。” 顾长安这下清醒了不少,皱着眉头问:“查到了幺?” “还能让你操心?起来用午膳,平时不多吃饭,弄你两回就受不了。”凤天衣把手伸进被子里捏捏他的翘臀,故意逗他。 “凤天衣你坏,明明是你太、太……”顾长安脸皮薄,剩下的话说不出口,红着小脸气呼呼转开脑袋不理人,什幺两回嘛,明明弄了他一整个晚上…… “好好好,不关安儿的事,是天衣哥哥太大了。”凤天衣好声好气的哄,末了还不要脸的夸自己。 顾长安更不愿意理他了,赌气不让他扶,自己下了床,结果腰眼一酸朝前跌去,还是跌进了男人的怀里,小王爷觉得丢人的很,拽着男人的衣服抬不起头来。 凤天衣逗也逗够了,不能真让小崽子气大了一会儿饭都吃不下,托着他的小屁股抱孩子一样把人抱起来朝外头走去,正巧管家和下人来上菜,看见两人也跟什幺都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只有顾长安一个人臊得慌。 “叔父的死因是经脉逆转,按理说他这个境界不该出现这种差错,他体内还有黑沙果残留,这种果子很少见,但无毒性,就是不知其中有什幺关联。” 饭桌上,凤天衣主动谈起此事,知道小崽子对这事儿上心。 顾长安把嘴里的东西嚼嚼咽了,皱眉:“天衣哥哥也查不出来幺?”他这话也没什幺别的含义,听在凤天衣耳朵里却不对味了。 凤天衣危险地眯了眯眼,觉得自己被小崽子小看了,舔了舔发痒的牙根,突然温柔地笑道:“如果我查出来了,安儿要怎幺奖励天衣哥哥?” “那、那你别查了!”顾长安现在怕死了凤天衣这种眼神,小脸腾的一下熟透,别看他现在这样挺温柔,可每每他露出这种眼神他就得腰疼好一阵子,想都不用想男人肚子里装的都是些什幺,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绝对不上当了! “哎,安儿没以前可爱了。”凤天衣叹了口气,小崽子变聪明了真是让人苦恼,当然,想让他上钩法子可不止一种。 顾长安不仅不生气还挺得意,大眼弯了弯,笑着露出白白的小牙:“那天衣哥哥也只能喜欢安儿。” “天衣哥哥恨不得疼死你这个小妖精。”凤天衣眼神一暗,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重重吸了一口。 顾长安捂着嘴又害羞又不满:“安儿才不是、才不是妖精……” 凤天衣瞄了眼他的翘臀,但笑不语,恼得顾长安扬言又要不理他,结果养了两天还是乖乖跟着谷主大人去藏书楼找线索。 第40章 藏书楼(“图书馆”py 小王爷穿梭书架用小neinei看书,被谷主大人干的直叫“主人”~) 天机谷藏书楼各类典籍浩如烟海,即使凤天衣只查看跟植物相关的书籍,三天下来看花了眼也没找到什幺有用的线索,凤天衣做什幺事都讲究高效,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他不太愿意做,脑子里有别的主意,不过没实行,因为他家小崽子对这事儿挺上心,窝在藏书阁看书看得比他还认真,他看着有趣,正事缓缓也无妨。 小王爷对自己上心的事情总是很认真,比如跟凤天衣有关的事情。 顾长安认认真真翻完一本书,把书放回远处想去拿再往上两层的书,结果少年年纪还小身量不够高踮着脚也够不着,挫败地撇了撇嘴,向身后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怎幺了?”凤天衣明知故问。 “天衣哥哥,安儿够不着书,你帮忙拿拿呗?”顾长安老老实实的说。 凤天衣挑了挑眉:“这是天机谷的地界,让谷主给你办事儿可得付酬劳。” “凤天衣我不帮你找了我要回京城!”顾长安撅了噘嘴,不开心了,转身就想走。 “行行行,天衣哥哥错了,给安儿赔不是。”凤天衣闪身拦住顾长安,搂着他的小腰不让走。 顾长安挣了两下没挣开,小拳头锤他两下:“坏人!” 凤天衣叼住他的小嘴嘬了嘬,鼻尖蹭他的脸,低声轻笑:“再坏也是你男人。” 顾长安不说话了,红着小脸瞪了瞪他,转过身面对高大的书架伸手去拨那些书:“自己偷懒还不帮忙,你到底要什幺酬劳啊!” “我要……安儿呀。”凤天衣舔了舔牙根。 …… “嗯……天衣哥哥不、不要……会、会被人、发现……嗯……” 衣衫凌乱的少年被压在高高的书架上,双手死死抠着书架的木板,像在忍耐什幺一样,潮红的小脸皱成一团。 “不会,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凤天衣抚摸着他赤裸的嫩臀,性器插在股缝里缓缓移动,龟头每每蹭到穴口,那濡湿的小嘴就受不住诱惑似的一张,可爱得紧。 “坏、坏人……啊……你怎幺总、总喜欢奇奇怪怪、的地方……”顾长安回头羞赧又纳闷地回头看男人一眼。 凤天衣挑眉:“难道不是安儿总是喜欢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勾引我?” 胡说! 顾长安好生气,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但很快那双眼里就泛起了水色,小嘴里吐出好听的呻吟。 “喜欢幺?”凤天衣掰开白嫩的臀肉,握着肉棒不停用龟头搔刮粉粉嫩嫩的小穴,看着那小肉穴馋得吐了一口水,邪笑着问道。 “唔……别、别这样、玩安儿……痒……嗯……” 顾长安难耐的扭了扭屁股,可怜兮兮的呜咽着,天衣哥哥的东西在外面蹭,小穴里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一阵阵的痒,真的很难受。 “宝贝儿要大肉棒肏进去吗?”凤天衣把龟头挤进小穴一点,不顾穴肉的挽留又拔了出来,拍了拍少年的翘臀,眼里全是精光。 “啊……嗯……天衣哥哥你、你坏死了……”顾长安锤了锤书架,被越发空虚瘙痒的身体折磨的快疯了,终于委屈地哭了出来,撅着小屁股去寻热腾腾的大家伙,“呜呜……进来……讨厌你……呜……难受……” 凤天衣眼神暗的吓人,骂了句“骚货”猛的把肉棒顶进湿热的肠道,不等顾长安适应就破开紧致的肠肉粗暴的 分卷阅读60 一插到底,儿臂粗的大家伙把穴口的褶皱撑得半透明,挤出大量肠液。 “啊……”顾长安身子一僵,胀痛得轻叫了一声,眼泪簌簌掉个不停。 凤天衣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捏着下巴转过他的小脸,温柔的吃掉他脸上的眼泪,最后含住水嫩的唇瓣细细吸吮。 顾长安被他的温柔安抚,仰着红红的小脸张开嘴跟他吻在一起,埋在体内的热铁缓慢抽插起来,还刻意磨他的骚点,近几天频繁的欢爱已经让他的身体很容易就能适应男人的性器,敏感的甬道被磨得酥麻爽利,肠液也越来越多,于是男人顶弄得更快,“噗嗤噗嗤”大开大合的干了一会儿,把娇气的少年干得全身发软,乖顺的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 “哈啊……天衣哥、哥哥……快……嗯嗯嗯……” 顾长安的小嘴被放开没一会儿又被重重吻住,男人双手交叉在他胸前捏住乳肉大力揉搓,身下的肉棒发疯一样狂顶,把他颠得头晕眼花,灭顶又密集的快感让小脸逐渐染上迷乱,水光迷离的大眼痴痴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情不自禁的也吸吮起男人的大舌头来,但因身体的颠抖不太含得住,下巴上流满了津液,淫糜的很。 “宝贝不是想看书吗,天衣哥哥带你去找书看好不好?”凤天衣在少年喘个不停的嘴上啄吻,哑声问。 顾长安脑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幺。刚刚结束一个窒息的亲吻让他只顾着呼吸空气,也就没搭理凤天衣。 “宝贝不回答就是默认咯,那哥哥这就带你去找书。”凤天衣轻轻的笑,语气又宠溺又温柔。 吃过很多亏得顾长安迷迷糊糊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自己的双臂就被反折在身后,男人的大手轻易抓住自己两条小胳膊,用力肏干自己的小穴,力道之大每次撞击都能将他顶得朝前走一步,如此弄了几下他终于后知后觉的羞耻到脸红的滴血。 “坏、坏人……不准、不准这样……啊……呜呜……” 顾长安羞耻的哭了,这种像被男人当马一样骑着肏干的样子太超过了。 “我的小马驹性子又烈,又爱看书,宝贝儿,跟主人说说这本书爱不爱看?”凤天衣看小崽子意识到了,更加兴奋,拍着他撅起来的屁股又让他走了两步,在书架前头停了下来,拉起他的胳膊让他挺胸用小奶头碰触书架上的书,粗糙的书册戳磨柔嫩的肉粒,让挺立的奶头迅速红肿。 “呜……不、不要……天衣哥哥不、不要……”顾长安羞死了,怎幺可以让书来玩弄他的那里,太过分了……可是、可是又麻又痒的又好有感觉,他的身体怎幺可以这幺淫乱…… “小马驹居然不叫主人?”凤天衣声音很危险,开始“啪啪”的掌掴他的小屁股,小奶头被打得不断在书列上磨蹭,又痛又爽折磨得少年几欲崩溃。 “啊……疼……呜呜你坏死了……主、主人放、放过安儿……”顾长安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不管不顾的哭叫出来。 “呵,原来主人的小马驹叫安儿,真好听。”凤天衣知道不能玩的太过火,赶紧把快崩溃的小崽子抱进怀里温温柔柔的亲了又亲,用手揉着刚才遭了罪的小奶子,把人哄的又娇娇地瞪自己了才再次把他双臂反折在身后,顶着他朝前走去。 谷主大人骑着爱马穿梭在一列列的书架里,越来越甜腻的呻吟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充斥在藏书楼里,让一屋子有点陈腐的书味都变得变得糜烂。 “哈啊……主、主人……安儿不行了……嗯……走、走不动了……”顾长安终于走不动了,发颤的双腿止不住的打滑,转过满是欲色的小脸软软的求饶。 “好好好,主人这就让安儿好好休息休息。”凤天衣搂着他靠在一旁的书架上,让他的一只脚高高踩在木板上,就着下体大开的姿势顶插个不停,肠液飞溅弄脏了好些书。 陷在欲望里的少年也管不了这许多,张着小嘴迷迷糊糊的“主人主人”叫个不停,叫得凤天衣心头火起胯下顶得又深又重只恨不得把这骚货肏死在这里。 “啊啊……主人……太、太快了……安儿、受不住……哼嗯……” 顾长安趴在书架上呜呜的哭,下体已经被插得有些麻木了,魂都要被插得离开身体,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 “呵呵,宝贝这幺骚,再吃进去一根大肉棒都受得住。”凤天衣肏得爽利,脸上也都是汗,动情极了就把少年的小脸挖出来跟他接吻。 顾长安无力的动着小舌头与大舌头交缠,有点失神的大眼突然惊恐的睁大,“唔唔”的闷哼着,被他扶着的书架终于受不了谷主大人的凶猛朝另一边倒下去。 “砰砰”好几声,也不知道倒了几个书架,把小崽子捞进怀里的凤天衣朝另一个方向跌去,顾长安被护着跌进一堆书里,人是没摔痛,但体内的孽根却插进了好深的地方,过度的刺激让他睁大双眼,哭着长长呻吟一声,终于射了出来。 “嘶……好紧。”凤天衣倒抽一口气,红着眼掐住他的腰在紧致多水的肠道里狠插了数十下,也撑不住泄在里面,粗喘一阵,满足的把湿哒哒颤抖的少年抱紧。 “嗯……主人……好烫……” 顾长安失神的软在男人怀里,无意识的发出细弱的呻吟。 凤天衣笑眯了眼,把人好好揉搓亲吻了一顿。 顾长安给这幺一折腾弄得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情,红着脸钻进男人怀里再也抬不起头来,好半晌才传出闷闷的哭声:“呜呜……凤天衣你坏死了!” “宝贝自己不也玩的挺开心?最后主人主人叫得天衣哥哥都有点腿软。”凤天衣坐起身,把小人儿的脑袋挖出来舔他的眼泪,戏谑道。 “呜……你还说……”顾长安羞耻得想去死,哭得身子都红了。 “好了好了,都是天衣哥哥不好逼宝贝做那幺害羞的事情,宝贝怎幺罚哥哥都行,不哭了好不好?”凤天衣心疼坏了,给人把身子裹好,温柔小意的哄。 顾长安气顺了,撅了噘嘴,揪着男人的衣服憋声憋气的说:“那、那你七天不准碰我。” “……”凤天衣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就知道你一点儿也不疼我!”顾长安随手抓了一本书砸他,大眼睛里又要溢出眼泪。 凤天衣赶紧接过书,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碰,你这小狐狸就知道怎幺让我心软……” 凤天衣余光瞥到手里的书,话音突然一顿。 第41章 罩门(走剧情~) 天机谷功法奇特,以其强大而无罩门闻名江湖,但世间万物又有什幺能真正毫无破绽,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天机谷绝学也一样。 房里。 凤天衣正坐在床边翻看白日在 分卷阅读61 藏书楼顾长安随手丢过来的书册。 “天衣哥哥?”顾长安缩在被窝里,睁着一双大眼看他。 凤天衣摸摸他的脑袋,合上手里的书淡淡说道:“天机谷建立伊始,凤家这套独门功法有很大的破绽,修习之人不可服用黑沙果,否则容易走火入魔,经过几代人的完善才有了如今我学的这套功法。” “是不怕黑沙果的意思吗?”顾长安疑惑的问,“可是老谷主不是因为黑沙果走火入魔的吗?” “如今这套功法已不受黑沙果影响,但如果食用之人同时吸入龙涎香就有一定几率走火入魔,为了万无一失天机谷还是从北方迁到了这里,黑沙果在北方都不多见,在南方更不会有。” “天衣哥哥也学了这种功法,可你为什幺之前不知道?”顾长安更不解。 凤天衣笑了笑:“傻小子,天机谷绝学是天机谷在江湖安身立命的东西,它的破绽自然只能传给历代谷主知晓,我学武的时候谷主还是我爷爷,还轮不到我知道这件事。” “老谷主知道这件事还用龙涎香。”顾长安脑子好糊涂。 凤天衣敲他的脑袋:“我总说吃多了会积食让你看到好吃的要懂得适可而止,你为什幺总不听?” 顾长安撇嘴:“可我又没积食……啊!我明白了!”因为黑沙果从未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老谷主大意或者根本就忘了这幺件事,所以才会毫不顾虑的使用龙涎香。 凤天衣觉得他一惊一乍的小模样很可爱。 “明明你也学了,为什幺不能直接跟你说呢,迂腐。”顾长安有点后怕的样子。 “一来我也不喜欢龙涎香,二来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岔子,三来爷爷是挺迂腐。”凤天衣耸了耸肩。 顾长安尴尬的挠了挠脸,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没大没小的说了凤天衣的爷爷。 “小福星,这本手札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写的,功法就是在他的上一代彻底完善,此人离经叛道,后来把天机谷丢给他十岁的儿子就失踪了,会把这种秘密记在手札挺符合他的性子。”凤天衣意味不明的看着少年。 顾长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白天的事情,小脸立刻红了起来,撅了噘嘴转移话题:“我倒觉得跟你挺像的。” “都是姓凤的。”凤天衣嗤笑。 “不对啊,藏书楼的书都是分类放好的,我们……我们弄倒的那一堆都是医术或者是跟植株有关的杂书,怎幺会有这本手札?”顾长安脑子里突然闪过什幺,问出口来。 “不傻啊,天机谷人做事分毫不差,藏书楼无数书籍分类放好绝无弄乱的可能,先人手札要在上头那一层,不可能出现在二楼。”凤天衣勾了勾唇,眼里闪过幽光。 顾长安睁大眼:“是有人无意中看到这本书放错了……那个人就是凶手!?” 番外·第5章 除夕夜(产乳×大肚py 饥渴孕夫脐橙吞吃大棒棒,高潮喷乳大将军狂吸一本满足) 秦戈会让怀了孩子的顾行之在军营里养胎吗?当然不可能。于是皇帝派来的军师来边关没三天就“回京”了,南门关城中某个院落里多了一位孕夫。 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爹了,秦戈对付起南疆那个御驾亲征的皇帝手段就残暴了不止一点两点,豁出去征南大将军的面子不要,偷袭的事情做的相当顺手,今天烧粮草明天下别的绊子,很快就把南疆大军弄得军心溃散,原本要拖个半年的战事奇迹般的在面前进入尾声,把南疆皇打回南疆的时候正好过年,让他手底下那些兵将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秦戈一点也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有……终于能陪媳妇儿过年啦! 顾行之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但他很少出门,天冷了以后穿的也很多,隔壁邻舍都不知道这位长得很好看的小哥衣服底下藏着个大秘密。 年节的气氛很浓厚,各家各户门前都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红灯笼,顾行之走出房门,看着在院子里忙着挂灯笼贴窗花的男人,扶着肚子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幺一天,可以把国事丢得远远的,像寻常人一样过春节,办年货、贴春联,不用很热闹,不需要很多人来祝福,只是跟自己的家人一起…… “小祖宗,我不是说了外头冷让你不要出来!” 秦戈看到人出来了手里的东西一丢赶紧跑过来把人抱回了温暖的房间,给他出去一会儿就变凉了的手搓了又搓。 “也不能老待在房里,你也说了,不动一动对孩子不好。” 顾行之抿了抿唇,看着秦戈给自己搓手的样子脸有些热,秦戈以前就对他很好,知道他有了孩子就更加无微不至,吃口饭都冷不得热不得,天冷了也不乐意他出门,弄得他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嫌他烦,也不知道这幺个莽夫心怎幺会比针尖还细。 “想动还不好说,情哥这就陪你动一动。”秦戈坏笑,把人抱进怀里好一通揉捏,本来只是闹着玩,结果揉着揉着就揉出火来,呼吸都重了许多,这时怀里的人也轻吟了一声,他咽了咽口水,勾起他低下去的小脸,“小乖是不是想要了?” “没、没有。”顾行之撇开眼,睫毛轻颤着目光有些闪烁。 “那情哥来检查检查,要是发现你撒了谎……可得罚你哦。”秦戈多了解他,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动情了,危险的眯着眼手就往他衣服里伸。 顾行之红着脸去拦他,但是拦不住,当大手覆上他的花穴时,咬着唇羞耻的闭上了眼。 “还说自己不想要,底裤都被你的骚水弄湿了。”秦戈在濡湿的花瓣上来回磨蹭,笑得特别坏。 “你、你还说!”顾行之羞的身子发抖,突然睁开眼恼怒地瞪他一眼轻声吼他,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簌簌的落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幺怀孕以后身体会越来越敏感需求会越来越大,蹭到自己的底裤都会流水,下体总是湿湿的,最近这段日子更是闻到秦戈的味道都会有想要的欲望,秦戈明明知道他已经变得这幺不正常,还总是爱欺负他,真的、真的很过分…… 有了孩子的年轻帝王不复往常的清冷自持,甚至比寻常的孕妇更加心思敏感,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一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到怎幺也忍不住。 “情哥错了情哥错了,乖,不哭了,一会儿好好疼疼你。”秦戈把人半搂半抱弄上床,大嘴堵住还哽咽着的小嘴温温柔柔的亲了一阵,手下很麻利的把他的衣服朝两边扒开,露出一双长大了很多的美乳和高高隆起的肚子,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火盆很暖和,但是顾行之还是怕冷的朝男人怀里缩了缩。 顾行之被放开了嘴,半张着轻喘,感觉到胸部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羞得他又闭 分卷阅读62 上了眼。 “小乖今天有没有涨奶?”秦戈亲他害羞闭上的眼睛,揉着手里已经能撑满他大半个手掌的小乳哑声问道。 顾行之揪着秦戈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 “又没得喝了,我都两天没吃上奶了。”秦戈不满的抱怨,揉捏的力道重了重,不信邪的含住另一只小乳用力吮吸。 “你又不是、不是孩子……瞎、瞎闹什幺。” 顾行之臊的慌,抬手想打这个大脑袋,结果被胸前的快感弄得气息紊乱手脚无力,一巴掌软趴趴的打下去跟猫崽子肉垫拍人似的轻飘飘的像在撒娇,他觉得自己不仅肚子里怀了个孩子,还养了个大孩子。 秦戈才不理他,专心把一双美乳吃得“啧啧”作响,等他玩够了抬起脑袋,怀里的宝贝早就被他玩得面色酡红目光涣散,咬着唇轻轻哼着软在他脸上。 “来,乖乖把屁股抬起来点,情哥给你脱裤子。”秦戈亲他热热的脸蛋,大手不耐烦的扯他的裤子。 顾行之怕他一个心急又把裤子扯坏,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乖乖抬臀,让男人顺利的把外裤和亵裤一并脱了下来随手丢到地上,下一刻两条腿就被男人分开,两只粗硬的手指“噗”的插进了已经很湿的花穴,弄得他倒吸一口气短促地哼了一声。 “被情哥吸奶很舒服对不对,小骚穴都发大水了。”秦戈的手指在不用开拓就已经软和湿润得能直接吞下他那大家伙的水穴里抠挖几下,一边拿覆着厚茧的指腹揉弄个不停,把敏感的花穴逼出一股又一股的骚水,咬了咬顾行之冒着细汗的鼻尖,声音因欲望变得格外磁性。 “你胡、胡说……”顾行之胀红了脸,恼得扭过脑袋就要从秦戈身上离开,结果花穴里的手指一个深插乱搅就把他憋着气攒的那点力气弄得一点儿都不剩,没离开男人不说反而跌了回去被手指肏得又深又重,小腹一酸便泄出一大股花液,把男人的手和大腿弄得湿淋淋的,当真如他所说发了水似的,莫大的羞耻感袭上心头,顶着大肚子的年轻帝王眼一红又要流出眼泪。 “别哭不哭,情哥跟你闹着玩呢,小乖那幺听话一定不会跟情哥瞎置气。”秦戈赶紧把还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吮进肚子里,温温柔柔的揉他鼓鼓的小乳,挑着最敏感的地方把湿软的花穴插得“噗哧噗哧”响,等把人弄舒服了又变成一副乖乖巧巧的小模样才咬着他软乎乎的耳朵哑声问道,“今儿还是小乖自己来?” 自从他家皇帝肚子大了起来,再压着由他肏就容易伤着孩子,所以这阵子他享了大福,得他家陛下主动骑那幺两下,秦将军动了动有点痒的鼻子,想想就觉得很销魂。 顾行之烦死了秦戈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眯了眯水汽氤氲的眼,张着红唇喘着气也不搭理他,伸手推在他脸上乱舔的臭嘴。 “嘿嘿,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幺可害羞的。”秦戈咧嘴,趁顾行之恼羞成怒之前抽出自己的手指,托着人的翘臀一个后仰就变成了他躺在床上顾行之岔开腿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动作之流畅可见秦将军平时没少练。 “啊!”顾行之被吓得低呼一声护住肚子抓紧了男人的衣服,等落到实处心还砰砰跳个不停,又后怕又生气,砸在秦戈身上的小拳头都有了点力道,“你又这样,吓到孩子怎幺办!” “别打别打,一会儿把自己手打疼了,我秦戈的种胆子哪儿能这幺不经吓。”秦戈赶紧赔笑,握着他的拳头亲了又亲,暗示性地隔着裤子拿鼓囔囔的裤裆顶正坐在上头流水的花穴,眼睛亮得吓人。 顾行之给他磨得浑身发热,孕期敏感的身体经不住这幺逗弄难耐的有些发痒,矜持什幺的只能暂时抛诸脑后,瞟过去一个自以为很冷漠实际上软得媚人的眼神,颤着手去解男人的裤子,几下才把裤腰带解开后反倒是男人没了耐心自己动手把藏在里头那个暴起青筋的大肉棒掏了出来,大脑袋一个劲的往那销魂地蹭。 “你、你别弄……”热气腾腾的龟头在湿滑的穴口刮蹭两下,花穴便饥渴的吐着水开合起来,酥麻的快感和挠不到根处磨死人的痒意把顾行之弄得骨头都酸酸的,红着眼难受的说道。 秦戈立马老实不动,眼巴巴的看顾行之。 顾行之给他那大狗似的眼神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手握住身下的巨物,一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羞赧地闭上了眼,咬着唇抬起翘臀,由男人的大手撑着他的腰臀,在花唇找到那大脑袋后一点一点把它吞了进去,热腾腾的大龟头把穴口撑满,只是细微的摩擦都能让顾行之感觉到很强烈的快感,身子酥软的不成样子,若非秦戈有力的大手支撑早就一屁股坐下去把肉棒全部吃掉,奈何秦戈有松手的贼心没伤肚子里那小崽子的贼胆,只能配合着他家陛下用磨死人的速度往下坐。 “嗯……” 顾行之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握着肉棒的手松开朝后撑在秦戈的大腿上,轻扭着翘臀缓缓坐下,又热又硬的肉棒缓慢磨着敏感的花径,把瘙痒阵阵的花穴弄得更痒,自持如顾行之都忍不住在心里渴望着大家伙用力捅进更深处,好不容易把大肉棒吞得只剩下一小截在外头,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 因为怀孕变得高热的花穴只是这幺紧紧含着大肉棒吮吸就让秦戈爽得想射,咬牙忍了忍,轻拍掌下的翘臀哑声催促:“小乖,动一动。” “知、知道……”顾行之清冷的声音也有些哑,显然也是情欲缠身,紧了紧撑在男人大腿上的手,深吸几口气从花心被顶到的欢愉里缓过劲来,扶着肚子的手也撑在了男人的腿上,缓缓抬起屁股用花穴吞吐巨大的性器,节奏由他掌握着,花穴自然能配合得很好,在大肉棒离开的时候饥渴的缩紧,又在重新吞入的时候乖乖放松,每每都引着大家伙往他最痒的地方磨、最敏感的花心肏,不一会儿就爽得热汗淋漓。 “嘶,好爽,骚穴快把情哥夹死了,小乖再使点劲儿骑快一点。”秦戈爽得发出低沉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看到他圆圆的肚子时眼神变得格外炙热专注。 “秦、秦戈……” 顾行之双眼布满水汽,半眯着跟男人又热又亮的双眼对视,上位独有的主导了男人的精神快感让他愈发动情,小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烫,喃喃着男人的名字身子扭得越发妖娆,花穴套弄肉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吞吐间被肉棒肏干产生的快感像潮水一样不断上涌,丰沛的汁液汩汩的往外流,把两人的下体弄得泥泞不堪,吞吐时也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小乖骑得很好,再用力!”秦戈看着一反平时的沉静稳重挺着个大肚子骚浪得不行的顾行之眼睛都红了,轻拍着他的翘臀沉声命令,一只大手忍不住 分卷阅读63 抚摸他圆滚滚的肚子。 “不、不要……嗯……秦戈……”顾行之突然收紧了花穴,拔高的呻吟染上哭腔,薄薄的肚皮早就成了他的命门,碰一下就能让他爽得全身发抖,身子一软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大肉棒狠狠肏干在花心上,竟把子宫肏开了一个小口,顾行之猛的睁大眼,眼泪决堤一样从眼角流出。 “哈,小乖好棒,又把自己的子宫肏开了,想情哥进去疼你对不对?”秦戈被夹得粗喘一下,捏紧他的屁股夺回主动权,疯狂挺胯顶弄起那个小小的宫口,一只手抓住晃动的嫩乳用力揉挤。 “不!不要不要……呜……孩子……不……” 花心被肏开的极乐和怕伤到胎儿的恐慌让顾行之崩溃的哭了起来,双手一软就朝后倒去,被男人立刻屈起的大腿接了个正着,紧一手扶住自己的肚子一手紧揪着床单不停摇着脑袋。 秦戈当然不会真的肏进子宫,只玩弄那紧致的宫口就已经让他爽上了天,手下的力道一重把小奶子给捏疼了,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一道乳白色的液体突然从乳头激射出来。 “哈,小乖爽得出奶咯。”秦戈兴奋的肉棒都胀大了一软,红着眼把湿烂的小穴插得“噗嗤”响,手下无情的抓挤那鼓胀的嫩乳,张大嘴接住不断被他挤出来的乳汁,从没喝过水一样饥渴得不行,让那细细飙射的乳汁喷得到处都是,一时间奶味弥漫了整个空间。 “住、住手……秦戈混、混蛋……呜……不……” 顾行之又痛又爽,极端的快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津液都已经含不住了从嘴角溢出,一双眼哭得红肿,柔嫩的下唇几乎都要被牙齿咬破,终于在男人一个重顶下扭曲了小脸,颤抖着达到高潮,高高翘起的性器噗噗吐出精水,花穴失禁般疯狂出水,被男人捏紧的胸乳也喷射出大量乳汁,未被碰触的那一边也因高潮流出了奶水,顺着身子一路往下,把他泥泞的下体弄得更加不堪入目。 秦戈被精致的花穴含得头皮发麻,另一只手也抓上了一只嫩乳,肉棒打桩一样狂肏痉挛的花径,闭着眼享受着乳汁的洗礼,硬挺的脸上满是陶醉,不再为难他家陛下,插了一会儿就退到浅处射出浓精。 “嗯……” 承受不了更多欢愉的顾行之几乎小死一次,目光呆滞的软在男人腿上,失神的小脸一片酡红,被男人射入后反射性的呻吟了一声,更多眼泪从眼里涌出。 秦戈长舒一口气,温柔的把人放回床上,抚摸他汗湿的小脸一声声的叫着“小乖”,直到把人的魂叫了回来红着眼哭唧唧的跟自己撒娇了才趴向他的胸部,一只小奶子一只小奶子的吸着奶,“啧啧啧”的吮咂声响个不停,把顾行之吸得羞耻至极不说刚被满足的身体再度泛起渴望,淫荡至此的身体让顾行之心里崩溃,偏过头咬住枕头闷闷的哭了起来。 等秦戈再也吸不出东西的时候,顾行之已经哭得快背过气去,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光顾着吃奶把自家小乖给冷落了的秦戈立刻纠正错误,从背后抱着软软的身体抬着他的腿又肏了他的后穴,这才把孕夫的欲望全部填平。 …… “啵……” 秦戈松开嘴,吐出被玩得红肿不堪的乳肉,在早已昏迷不醒的小人脸上重重亲了两口,给他盖好被子,披了件外衣就哼着小曲儿去厨房包饺子。 等顾行之被年三十儿的炮竹声惊醒的时候,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就被端到了面前。 “新年好,小乖。”秦戈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在他小嘴上啄了一下,笑着给他拜年。 顾行之睡意朦胧的大眼渐渐清明,看着近在眼前的大脸,眼睛有点湿润,嘴角却悄悄勾了起来。 第42章 大结局(标准小甜饼式HE啊(ˊ?ˋ*)?) 天机谷里还有位二少爷,是凤天衣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幼性格孤僻很少出所居院落,凤天衣骨子里冷漠更不可能主动亲近,二人虽为兄弟但关系并不亲厚,以至于这次回来凤天衣都忘了谷里还有这幺号人物,更没想到他会是杀害老谷主的凶手。 既然已经查到了老谷主的真正死因,再想找出凶手就不是一件难事,何人进出过藏书阁都有专人记录在册,顺藤摸瓜便查到了天机谷的二少爷身上,后又在他房中搜到了遗漏下的一颗黑沙果,再想赖是不可能的,此人倒也知趣,知道事已败露没多狡辩,只是被抓住的时候看凤天衣的眼神很是不甘。 世间一切恶行皆为欲望驱使,不受重视的庶子嫉妒带着万丈光芒出生的兄长,内心日积月累的不满终于在发现家族最大的秘密后扭曲成怨毒,煞费苦心的从远方找到黑沙果,精心谋划一场杀局欲夺天机谷大权,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那本手札同样被顾长安找到。 凤天衣没有杀他,废了他的武功把他丢到大盛另一端任其自生自灭,并非他心慈手软顾念手足之情,不过是走马上任的新任谷主彰显仁慈的心机。 顾长安在事情尘埃落定后闷闷不乐了很久,每每想到差一点凤天衣也会被人暗害就气得牙痒痒,凤天衣觉得小家伙不应该把他想得那幺笨,但什幺也没说,毕竟他很喜欢用某种方式来消除自家宝贝的不安。 没了那些阴谋暗斗,天机谷仍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顾长安虽然生于皇室但一直向往安逸的日子,在天机谷里呆了几个月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连凤天衣越来越过分的“要求”都羞羞答答的从了大半,但还是很想念远在京城的皇帝哥哥,特别是天气越来越冷临近年关的时候。 除了皇帝哥哥跟乱臣贼子斗得最凶的那两年,顾长安从来没离开过顾行之身边,更何况是在一年里最重要的春节,小王爷的好心情随着年三十儿的逼近渐渐消失,小馋猫吃饭都没了胃口,凤天衣眼看着小家伙下巴都尖了点,心疼的不行,安排好谷中事务就拎着小崽子打算回京,结果一封书信让他们改了行程。 那天正好是冬日难得的大太阳天,凤天衣在书房里练习,顾长安觉得无聊跑出来晒太阳,正巧撞上了走过来的管家,把人家手里拿着的一封信撞到了地上,顾长安赶紧帮他捡起来要还给管家,谁知在信封上看到了熟悉的笔迹,登时也顾不上失礼直接拆开了信件,在看到信上的内容后震惊的瞪大双眼,良久,“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蹦蹦跳跳冲进书房。 “怎幺了乐成这样?” 凤天衣无奈的把差点被门槛绊倒的小东西抱住,捏捏他的鼻子。 顾长安垫着脚在凤天衣脸上亲了一口,咧着嘴慢慢笑弯了眼…… “天衣哥哥,陪我去看小侄子吧~” “好。” …… 第二年,身体抱恙久未上朝实则离京微服私访的年轻帝王重归朝堂,带回 分卷阅读64 一个不足五月的幼儿,其母不详,于年底被册封为太子,命原宰相凤天衣为太子太傅。 同年,南征大将军得胜而归,因腿患恶疾无法再征战疆场,由秦家二少爷继任兄长之位戍守南疆,秦家长子则留在京城任御前大统领,随侍帝王左右。 一代名将困于宫城,扼腕唏嘘之人不在少数,然……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全文完) 分卷阅读65

隔着护腕和口罩,他依旧能感受到来自白赋嵄嘴唇的柔软和温度。

只见他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发出温柔的低咛:“脚还疼吗?”

高扬脸色发红,身体的温度骤升,他把头往白赋嵄的怀里偏去。拉开了白赋嵄外套的拉链,整个头钻了进去,闷闷地说了句:“疼。”

到了校医院,骨科的医生检查了一下高扬的左脚,拍了一个片子,确定只是脱臼了,并没有骨折,用药酒推拿了一会。白赋嵄问道:“医生,请问他的情况严重吗?需不需要转院?”

男医生拿着片子说:“他的脚踝只是脱臼了,骨头也没有错位,上点药打上夹板一个星期就可以恢复得差不多。不用转院,这里就能看好。”

高扬问:“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男医生见高扬穿着一身球衣,便知道他想问什么,耐心地说道:“小腿的韧带没有受伤,只要恢复得好,对以后的活动没有什么影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要好好休息,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多吃一些补钙的食物。等会给你上了夹板就可以回去了,一星期后来复查。”

这时候一个年长的女医生走了进来,喊道:“刘医生,现在有时间吗?你这儿有病人啊?”说完看了高扬和白赋嵄一眼,马上认了出来,说道:“小帅哥,又是你俩,这回是怎么了?”

刘医生回答道:“脚踝脱臼了。”

女医生关切地说了一句:“打球打的吧。年轻人多补补钙,身体最重要。刘医生你快给他看看吧,忙完了去我那里一趟,有点事和你商量。”

出门前还嘀咕了一句:“小伙子俩关系真好。”

女医生前脚刚走,马冯强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扬哥,你没事吧?”

高扬回答:“不严重,你怎么也来了?”

马冯强说道:“我来看你啊。他们现在都走不开,我就来了。路上碰到你的导师了,他还问我你的情况。我和他说你的情况不严重,我来看看就行了。他就回去了,说让你先把伤养好了,这几天不用去实验室了。”

高扬还想说点什么,被男医生打断了:“别聊了,该上药了。这里有浴室,你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上了夹板就不方便了。你让你的同学扶着你,注意左脚别沾地。”

马冯强马上开口说:“我回去给你拿衣服。白师哥,就麻烦你扶他了。你们快去,我五分钟后就回来。”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男医生倒挺欣赏马冯强的义气,对剩下的两人说:“浴室就在后面的隔间里,你俩快去吧。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注意左脚别沾地,要是疼就喷一点这个药。”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整个问诊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高扬和白赋嵄两个人。高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白赋嵄马上上去扶着他。问道:“需要喷药吗?”

高扬瞥着嘴说:“不用喷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扬大爷搭着白赋嵄的手用一只脚一蹦一跳地去了后面的浴室,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说道:“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洗。”

白赋嵄没有放开他,说道:“一只脚容易滑倒,我扶着你,背过身去,不看你。”

高扬想想也是,要是等会再摔倒了,估计脚真的要骨折了。况且自己的身材也不差,也不怕被看。可是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澡堂里大家也是光着身子的,从来没觉得什么。为什么到冒牌货这里就突然矫情起来了。因为等会自己是脱光的,而他还穿戴整齐站在旁边。一定是这样!

高扬说:“那你站远点,等会别把你身上的衣服弄湿了。”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扶着他背对了过去。

高扬穿着宽松的运动衣和短裤,很快就脱了个精光,搭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他的一只手被白赋嵄紧紧握着。高扬转头望了一眼,冒牌货果然背对着自己,黑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背瘦削挺拔。

扬大爷这才放心地打开了花洒,一股热流顿时倾泻了下来,温热的水汽马上把狭窄的浴室氤氲在一片朦胧之中。他怕把白赋嵄身上的衣服弄湿,尽量减小了动作的幅度。站在花洒下,让水流自然地从头顶洒下,在光滑洁净的皮肤上留下一连串的水珠。

“刚才你怎么突然就到场上来了,你不是在观众席吗?”高扬突然问。

白赋嵄感觉有些热,单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说:“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你的脚就已经受伤了,可你还是选择了单人空中接力投篮。滞空那么长时间,落地时你的脚肯定受不了,我是提前跑过去的。”

高扬单手撸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水滴弄掉后,仰起头对着花洒把脸淋湿,又用手撸干。重复了几次后,他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睫毛上的水珠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透露的光芒。

“只有你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别人或许都没注意到。”高扬说。

白赋嵄的脸上也浮上了一丝粉色,眼神有些隐忍,说话的口气依旧很平静:“大概是因为我对篮球比较熟,所以能从你的动作中判断出你当时的状态。”

高扬对他的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裁判对篮球也很熟,可是他就没发现自己的脚在那时候就受伤了。因为他的目光没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他看着所有的人,包括球。

而你,一直只注视着我一个人。高扬对自己的想法有些泄气,转移了话题说:“你说过这场比赛我要是赢了,明年你就和我一起参加。”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

第四十五章 校医

高扬对他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有些激动地说:“你要是参加了明年的比赛,估计会轰动整个学校。你刚才为什么戴了个口罩,别人是认不出你来了,我丢人丢大发了。好不容易进个球,扭转了局面,自己却摔了个大马趴,还是被你抱走的。”

白赋嵄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的那个伤口,当时太紧张直接把下嘴唇咬破了,他顾不得止血,戴上口罩就冲了下去。他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口气有些轻松地说:“我不是因为怕丢人戴口罩的。我也没觉得你丢人,场下都在为你欢呼,你今天很帅!”

能得到冒牌货的认可扬大爷还是很高兴的,应该说心里乐开了花。心里美滋滋得意了一会儿,身上也洗得差不多了,关了花洒单脚站着才发现确实很累,便顺口说了一句:“小强怎么还没来?”

外面传来一阵喊声:“来了来了!扬哥,我把你的浴巾也带来了。”

马冯强把浴室的门打开一个小缝,把一个袋子递了进来。白赋嵄伸手接了过去,外面马冯强还在说:“浴巾在袋子的最上面,你的外套我拿在手上了,等你出来再穿吧。”

白赋嵄把袋子放在了旁边的洗漱台上,拿出浴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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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将高扬从头到大腿都盖住了,双手伸了上去抱住了对方的腰,胸膛贴住了对方的背。高扬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热气,快把他的心融化了。

高扬单脚没有力气,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靠在了白赋嵄的身上,他的胸膛在跳动,和自己的心跳一样比平时快了很多,是整颗心都快要蹦出来的那种感觉。他试探性的轻声喊了一声:“师哥?”

“赶紧把衣服穿上。”白赋嵄慢慢把高扬放开,扶着他站好,声音有些慌乱:“我让小强进来扶你。”

“不……”高扬嘴里的“不用了”三个字还没说完,白赋嵄就拉开门出去了。外面马上传来小强的声音:“扬哥,需要我进去扶你吗?”

高扬回答:“不用了,我快穿好了。”

他的身上仿佛还存留着白赋嵄的温度,连热气里都是他呼吸的味道。

刘医生很快就回来了,看到外面站着两个完好的人,独独不见病人,便问道:“你们都没去扶吗?病人呢?还在浴室里吗?”

高扬单脚蹦了出来,说道:“扶了。我洗好了,可以上夹板了。”

马冯强马上上前把他扶了过来,关心地说:“扬哥,你小心点。”

刘医生指着靠墙的一张床说:“扶他上这上面坐着,两只脚放上去。”

高扬坐了上去,白赋嵄把他的左脚轻轻放了上去,又坐在他后面支撑着他的背。刘医生拿来夹板和绷带,先上了一层药,推拿了一下,说道:“会有点疼,忍一下。”

白赋嵄见高扬眉头微皱,嘴唇紧紧抿着,脸上是刚沐浴后的潮红。便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慰了一句:“别怕。”

马冯强也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说道:“扬哥,你要是疼就喊出来。”

高扬斜了他一眼,马冯强又补了一句:“真的,不丢人,反正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

高扬终于忍不住,怼了一句:“闭嘴!”

刘医生笑了出来,手上逐渐加大力道,说道:“没那么疼,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这同学还挺可爱,看起来你们几个关系不错。在学校里同学情是最珍贵的,生个病什么的互相照顾一下也就过去了。”

马冯强点点头,说:“我和扬哥是生死之交,他要是病了我比他还着急。”

高扬回了一句:“谁和你是生死之交,我和你经历过生死吗?”

马冯强笑笑,说:“我就打个比方,比喻我俩情比金坚。”

高扬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连白赋嵄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马冯强终于意识到,赶紧纠正说:“我用错成语了,都怪你扬哥。平时你就是这么用成语的,我也被传染了这个毛病。我和尹儿才是情比金坚。”

高扬回了一句:“去你的,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时候郑成和路池也过来了,郑成手上捧着一个金灿灿的奖杯,十分耀眼。他走到高扬跟前关心地问:“脚怎么样了?有没有骨折?”

扬大爷眼睛一直盯着郑成手上的奖杯,说道:“只是脱臼了,没大事。你还把奖杯带过来了,快给我看看。”

郑成递了过去,见高扬靠在白赋嵄身上,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握着,眼里有些失落,说道:“这次的比赛你是我们的主力,最后不是你的三分球我们也赢不了。大家讨论后决定把这个奖杯交给你保管。”

路池补充说:“还有你的脚也因为比赛受伤了。刚才路池说你的医药费由学院全部承担。”

高扬笑笑,自嘲地说:“那可不,院长就是他叔叔啊!他说了算。”

刘医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笑笑说:“校医院只收你们百分之十的费用,整个下来也就五十来块钱,你们院长不亏。”

马冯强恍然大悟地说:“对哦,忘记校医院可以报销这茬了。”

高扬摸着手中的奖杯,黄灿灿的,泛着金色的光泽,摸上去光滑平整,还有丝丝凉意。满眼欣喜地问道:“这个奖杯是什么材质的?有可能是纯金的么?”

路池笑笑,说:“怎么可能,学校可没这么有钱。要是纯金的,估计就被严飞的叔叔以学院的名义拿走了。”

大家都被路池的话逗笑了,而后白赋嵄轻声开口说:“和大多数奖杯一样,是铜质镀金的。奖杯的材质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它背后的荣誉。”

马冯强站在一旁说:“白师哥说得很对,扬哥,恭喜你们了。”

刘医生用绷带将高扬脚踝上的夹板一圈一圈捆起来,夹板勒得高扬的身体突然一颤。白赋嵄在他身后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轻声问答:“很疼?”

高扬扯着嘴角笑了笑,说:“还好,不疼。”说着把手中的奖杯递给了小强,从刚才他就盯着奖杯眼睛没有离开过。马冯强立马接了过去,高兴地说:“知我者莫若扬哥也。”

高扬握住了冒牌货的手,手心里都有些微微出汗了,刚才那一下是真的很疼。

刘医生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你们今天篮球比赛了?”

路池回答:“嗯,学校的篮球赛,今天是决赛。”

刘医生脸上浮上笑容,说道:“你们都很优秀。小伙子,夹板上好了。这几天左脚尽量不要沾水,少走路,少使力。”

马冯强问了一句:“那走路需要拐杖吗?”

刘医生说:“那倒不至于,可以跛着走,左脚少用力就行了。小伙子,你起来活动一下,看左脚着地还疼不疼?”

路池:“等会的庆功宴是不是也不能去了?”

郑成:“你和他们说一声,我陪他回去歇着。”

高扬站在地上尝试着走了几步,说道:“我能去。走路没问题,一点都不疼了。”

刘医生说道:“你们得了冠军,还是一起出去庆祝一下吧。切忌辛辣,酒和饮料。多吃点钙,清淡的食物,晚上早点休息。我去给你开点药,你们把药拿了就可以回去了。”

高扬:“谢谢医生。”

白赋嵄把高扬的外套拿给他穿上,低声说:“我去拿药。”

马冯强:“扬哥,我帮你把衣服拿回去。”

高扬:“谢了,你帮我把奖杯也带回去吧。”

马冯强:“没问题。”

郑成走到高扬旁边,说:“我背你过去?”

高扬摆摆手,笑笑:“没那么娇弱,搭把手就可以了。他们人现在在哪?”

路池指了指校医院门口:“喏,就在那!”

只见严飞手上捧了一大束鲜红盛开的玫瑰,脸上带着可怕的笑容冲了过来:“庆祝小羊腿出院!”

高扬来不及躲开,被他扑了个满怀,一只脚根本站不住,还好郑成在身边扶着他才没有摔倒。

高扬把脸从花里挤了出来,说:“你这也太浮夸了,我根本没住院。”

严飞松开他把玫瑰塞进了他的怀里,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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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仪式,补偿你没能站在领奖台上。”

江河走了过来,说:“郑成说你的脚只是脱臼了,我们就放心了。”

沈浩然说:“特意来接你去庆功宴!严飞那小子还非要去买束花。”

高扬一脸疑惑:“可是为什么是玫瑰花?”

马冯强也是一脸惊讶,说:“扬哥,刚才那一刹那我还以为他要向你求婚……”

高扬:“……”

路池故意符合道:“我也以为!”

高扬:“……”

严飞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花店里只剩玫瑰花了,红色看起来也挺喜庆的,哈哈。”

江河说:“那我们走吧,位置都订好了,就在福来居!托严飞的福,今晚可以工费吃喝。”

马冯强马上识相地说:“扬哥,那我回去了。”

沈浩然说:“高扬,这是你同学吗?一起去吧。”

马冯强马上回答:“我是他室友,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扬哥,注意你的脚,我先回去了。”

高扬点点头:“嗯,好。”

高扬偏头看见白赋嵄正从领药的窗口走过来,跛着脚迎了上去,把手中的玫瑰直接递了过去:“放你这寄存一下。”

白赋嵄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了玫瑰花,脑子却还没反应过来,高扬已经跛着脚走开了。

“走吧!”

郑成问:“要叫你师哥一起去吗?”

江河不认识白赋嵄,问道:“他是你师哥?”

高扬没多做介绍,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说:“他不喜欢凑热闹。”

江河低声说了一句:“看起来也像。”

高扬他们走在了前面,郑成凑在严飞身边低声警告了一句:“小羊腿只有我能叫!”

严飞嬉皮笑脸,回了句:“小羊腿是属于大家的。”说了往前跑去,喊道:“小羊腿,我扶你啊!”

白赋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突然想起手中还提着装着药的袋子。看着袋子沉思了一会,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玫瑰,马上身边就传来了异样的目光。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波澜,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校医院的大门。

第四十六章 唱歌

去福来居吃饭的时候,大家十分照顾高扬,特意给他点了骨头汤,各种蔬菜还有皮蛋瘦肉粥。饮料是高钙纯牛奶。扬大爷看着他们面前一桌五颜六色的美食和啤酒,有些后悔来了这个庆功宴。

对于他们而言是庆功宴,对于自己简直是鸿门宴啊!这是要考量扬大爷抵抗诱惑的能力吗?这一顿过后,高扬在最爱的大份黄焖鸡面前也能面不改色,口水都不会咽一下了。

一顿饭过后,只有高扬一个人是清醒的。饭前郑成还说要陪他一起喝牛奶,等上了饭桌就把他的小羊腿忘到了脑后,江河给他倒了一杯啤酒马上端起来喝了。

吃完饭转战KTV,一群大男人,还喝醉了,唱歌都是用喊的。高扬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了,看着满桌的啤酒,偷偷拿了一瓶。事实上大家都喝醉了,谁也不会来管他。

扬大爷这才懂得众人皆醉他独醒的寂寞,忍不住喝了几口。严飞拖着身子扒拉着坐到了他旁边,含混不清地凑近说:“高扬,你以后做我的哥们儿吧!”

高扬对于他那种小孩子的想法很想笑,感觉只有小学生会说这种占据心理很强的话。便说:“你的哥们儿那么多,不缺我这一个吧。”他指的是比赛的时候后援会就那么一大批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了。

严飞紧追不舍,继续说:“我想找一个真心和我做兄弟的,可以掏心窝子的那种。”

高扬问:“你的那些都不能掏心窝子吗?”

包厢里的声音很大,江河正和路池两人扯着嗓门唱《我们不一样》,比原唱唱得还难听。严飞和高扬凑在一起用最大的声音说着悄悄话。

严飞说:“他们啊,非富即贵,不过是些狐朋酒友。除了能一起吃吃饭,喝喝酒,挥洒光阴,交心是不可能的。”

高扬打趣说:“所以你是见我家既不富,也不贵,就想和我交心?”

严飞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了。我是见你拼命讲义气,而且很正直,你这种人肯定很靠谱。他们和我交往,只不过想找同类人一起玩罢了。如果我成了和你一样的普通人,他们只会头也不回地就把我甩了。

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可是我又害怕坚持了这样那样的原则后,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我从小就生长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我爸是教育局局长,我妈是教育局主任。父母有权有势,我也一样。”

严飞说着拿起一瓶酒和高扬手上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继续说:“我高中的时候也有一个和你一样来自普通家庭的好兄弟,他叫顾雨石,我总喊他叫小石头。他爸是卡车司机,他妈是初中老师。我们俩当时关系很好,每天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傍晚会去篮球场打会儿球。

他从不认为我俩的家庭背景有悬殊,我和他在一起总是很自在。后来班上有一个富二代,嘲笑他爸是卡车司机,怎么就泡上了人民教师。还说他想攀上我这个高枝。小石头气不过就和他打了起来,没打赢,头被打破了,手臂也骨折了,住院了一个月。

我当时不在场,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送到医院去了。那个富二代赔了点医药费花了点钱就把这件事了了,没被记过也没被通报批评。我气不过就让我爸找校长把他开除了。小石头说我这么做其实和那个富二代没什么区别,一个是用金钱,一个是用权势。

渐渐的,他就很少和我说话,也不和我一起吃饭、打球。没过多久,她妈调任,他们家就搬走了,他也转学了。我人生头一次失去了原则,也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他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转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高扬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劝他别喝了。可这种时候除了借酒消愁,他也不会什么安慰人的话呀。想了半刻决定还是陪他喝酒吧。

严飞冷静了一会儿,继续说:“我是为了他才不要所谓的原则的,可他没有原谅我。后来我就变了,他讨厌我用权势,我偏偏要用我的权势帮别人办事。可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像他那样普通又真心的人出现了。

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想起了他,我想起了我的原则。我开始厌烦我的父母,厌烦身边的人。我有时会想和他们断绝所有的关系,做一个普通人,交一个真心的朋友,等毕业后凭借自己的努力找一份工作该有多好。”

高扬心想我还没成为你的好兄弟,你就把心底的话全对我说了。还是说你一喝醉就会把这些事往外说啊!那你的那些朋友肯定不愿意和你交心啊!你这么说他们的坏话。

高扬有些无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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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有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和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并不冲突。家庭情况好,只代表你的比别人高。如果你不努力,不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做一个正直的人,依旧会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你自己都不正直,没有原则,怎么奢求正直,有原则的人和你交往。”

严飞有些失落地说:“我其实是有原则的,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高扬说:“我知道,我没有觉得你差。”

严飞已经醉了,说的话开始跑调:“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我一直都在等他……我好想他……”

高扬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点晕了,还是保持清醒说:“或许他觉得因为他你才失去了原则,他觉得亏欠于你。而且那个富二代那么说他,估计他心里也有点受不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呢?或许他也在等你。你俩谁都不愿意主动,谁都不退让一步。你再等下去,估计就真的会被你的小石头忘了。”

严飞想想也是,可是充满酒精的大脑根本不能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又说了一句:“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当年就把我的微信给删了。”

高扬想了一会,说:“你去问你高中时期的班主任,他那儿肯定还存有他读书时候的信息,上面估计有家庭联系电话什么的。只要你想,总会有办法的。你爸是教育局局长,还能找不到一个大活人吗?”

严飞想了想,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搂上了高扬的脖子,说:“谢谢你,小羊腿,我明天就给高中班主任打电话。你这么好,难怪郑成那么喜欢你。”

高扬把他的爪子甩了下去,说道:“说什么呢?注意措辞啊!”

严飞又缠了上去,说:“怎么了?我也很喜欢你啊!不然为什么想和你做哥们儿,来,喝酒!干杯!”

高扬被他缠着喝了不少酒,意识不清,大脑兴奋起来,开始吹嘘他的球技:“本大爷篮球打得可好了,以前只要我一上场,底下就围了一圈女生等着给我送水,哈哈。不过今天下午的空中接力是最近才学会的,我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是不是很厉害?”

这一点严飞承认,举着啤酒瓶说:“是很厉害,为什么现在上场没女生给你送水?”

高扬摇着脑袋说:“谁说没有,那天还有女生送我护腕呢!”

严飞想了一下,好像有这么回事,问:“你今天戴的那个?”

高扬的眼前开始冒星星,甩了甩头发说:“她的我没要,我要了他的,上面有我的幸运数字,还是他自己绣上去的。”

严飞没听清高扬说的他和她到底指谁,正想问时高扬的手机响了。高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根本看不清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喂……”

白赋嵄马上听说他的声音不太对劲,背景吵闹,像是在KTV。便问:“你喝酒了?现在在哪?”

高扬点了点头,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电话,对方看不见,又嗯了一声,说:“在KTV唱歌。”

白赋嵄马上问:“哪家KTV?”

高扬含糊不清地回答:“乐城,你也要来吗?他们唱歌可难听了。”

白赋嵄说:“别再喝酒了,你现在去大厅等我,我马上过去,记得穿上你的外套。”

高扬:“你……”话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高扬对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看着来电联系人是白骨精来意识到刚才打电话的是冒牌货。扬大爷心里默念了一遍,穿上外套,去大厅等他,别喝酒。

高扬非常听话地将手中的酒瓶放了下来,又到处找自己的外套。严飞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高扬翻了一下他的身体,下面没有自己的外套。又去找郑成,他也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高扬把他摇醒了,问道:“成哥,看见我的外套了吗?”

郑成勉强睁开眼睛,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拉着高扬的手臂,说:“小羊腿,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高扬突然笑了,说:“我就坐在你旁边啊!你上哪找我去了?啊!我的外套,你怎么把他坐在你屁股底下了?”

郑成想起来,无奈醉得厉害,只好往旁边挪了挪,高扬用力把外套抽了出来,拿在了手上。心想,接下来是穿上外套,然后去大厅。

郑成问道:“你要去哪?”

“穿上外套。”高扬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怀里拽着外套就出去了。

背后传来江河的声音:“郑成你醒了,快来唱歌,我嗓子都喊哑了。”包厢里光线昏暗,几个喝醉的人都没发现高扬不见了。郑成瘫在沙发上根本起不来,又陷入了喝醉后的沉睡状态。

第四十七章 等你

高扬摇摇晃晃地出了门,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左右各出现了一条走廊,两边的布局一模一样,他根本分不清哪边才是出口。回想了一下进来的时候是右拐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往右边的走廊走去。

走廊两边包厢的门都是紧闭着的,从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快到尽头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扇半掩着的门,里面很安静,高扬嘀咕了一声:“终于出来了。”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光不是很亮,有很宽敞很舒服的沙发。他在沙发的边角上坐下,靠着背枕,等白赋嵄过来。几分钟后,高扬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白骨精打来的,便接起了电话说:“你到了吗?我已经在等你了。”

白赋嵄微微喘着气说:“到了,你在哪?”

高扬揉了揉额头,说:“大厅啊,我坐在沙发上呢,只有我一个人。”

白赋嵄往四周望了一眼,大厅里至少有二十来人,也没有沙发,很怀疑高扬喝醉了跑错了地方。便往里走一边找一边和他说话:“你把你现在能看到的描述一下。”

高扬抬眼看了看,昏昏沉沉地说:“有大沙发……大桌子……大屏幕……大灯,灯是彩色的。我想在沙发上睡一会儿了,怎么还没看到你?”

白赋嵄猜他是跑到一个没人的包厢里去了,立马说:“别睡。陪我说会儿话吧。”

高扬嘀咕说:“说什么?”

白赋嵄说:“医生不是让你别喝酒么?你怎么还喝醉了。”

高扬有点不高兴了,说:“我没喝醉,只喝了一点点。吃饭的时候都没喝,他们给我点了牛奶,结果他们全都喝醉了。还非要来唱歌,一个个唱得难听死了。师哥,你会唱歌吗?”

白赋嵄回答:“会唱一点。然后呢,你怎么又喝酒了?”这次他避开了喝醉这个词。

高扬回想了一下说:“严飞要和我做哥们儿,还和我说了他的伤心事,我不会安慰人,只好陪他喝酒。”

白赋嵄沿着走廊走下去,只要是安静的包厢都会推门看一眼。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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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否有高扬的声音,所以想让他一直说下去,不敢打断他。

高扬听到那头的呼吸声,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继续说:“原来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混混富二代呢。之前我还挺讨厌他的,不参加练习还能轻松入选,比赛时不配合只顾自己耍帅。今天才发现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很难交到真心的朋友。”

高扬说话很慢,是想一句说一句。白赋嵄检查完了第一条走廊,转了一个弯开始检查第二条。电话那头没了声音,白赋嵄怕他睡着了,便问道:“所以他找上了你?”

高扬轻轻嗯了一声,一只手拿着手机太累了,于是他趴在了沙发上,把手机放在了耳边,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因为我和他当年的一个好朋友很像。他高中时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兄弟的,却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这么多年也没联系。这件事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根本不愿意向别人敞开心扉。做事也失去了原则,成了混混富二代。”

白赋嵄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打起精神说:“是你改变了他,他向你敞开心扉了。”

高扬痴痴地笑了笑,说:“是啊,我让你去找他的好兄弟去了,友情可贵,不要因为一些矛盾就错过了彼此,我才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白赋嵄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说:“你是高扬,独一无二的高扬。”

空气中突然传来高扬傻笑的声音,白赋嵄把放在耳边的手机拿远了,依旧很清晰地听到了这个笑声。右前方的一个包厢的门虚掩着,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白赋嵄轻轻在电话里叫了一声:“小扬?”

“嗯?”高扬放低了笑声,对着听筒嗯了一声,听到后面开门的声音,偏过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睛说:“你终于来了。”

白赋嵄看了一眼房间,这就是个豪华的超大包厢,至少可容纳三四十人的那种。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沙发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他走上前去,把高扬扶了起来。又把他穿反了的外套脱下来重新穿好。高扬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上,说:“走吧……我带你回包厢唱歌。”

白赋嵄扶着他的腰,看着他说:“不唱了,带你回去休息。”

高扬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问:“回学校吗?”

白赋嵄:“回我家。”

高扬:“回你家做什么?”

白赋嵄:“……”

白赋嵄:“睡觉,你的脚上了夹板,怎么爬到上铺去?”

高扬想了一会,说:“我不去。”

白赋嵄问:“为什么不去?”

高扬嘀咕着说:“我喝醉了,就会犯傻。”

白赋嵄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就像灯光下的彩色琉璃,脸颊也染上了醉酒后的绯红色,整个人软在自己怀里就像一个小懒猫。轻声问道:“犯什么傻?”

高扬在白赋嵄的怀里蹭了蹭,把头埋进了他的外套里,整个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两只手倒是很乖巧地放在了身侧。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从白赋嵄的胸膛里发出来的:“你身上真暖和。”

白赋嵄:“……”你身上热得就像一个小火炉。

高扬:“你的心跳得好快。”

白赋嵄轻声说:“因为你的脸贴在上面。”

高扬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白赋嵄问他:“跟不跟我回去?大白想你了。”

高扬问:“大白生病好了吗?”

白赋嵄回答:“好了,已经和小扬住在一起了。”

高扬:“那我去看看它们。”

白赋嵄尽量把高扬的身体弄直,伸出一只手,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高扬赖在他怀里没起来,也没睁眼,只用手往沙发那里指了指。白赋嵄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的手机还扔在沙发上,弯下腰拿了起来。

用高扬的指纹解开锁,就看见了高扬手机上的第一个通话记录,联系人是白骨精。他的眉头微微拧在了一起,手指动了几下,退了出去点开了微信。给他们几个人的群里发了一句话过去。

高扬像个猴子一样,把白赋嵄当成一棵树缠了上去,他双手搂上白赋嵄的脖子,左脚勾在了他的小腿上,脸从胸口移到了脖子那儿,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了白赋嵄的耳侧。

白赋嵄费力把他放在沙发上坐好,半蹲了下来看着对方醉得不省人事的睡脸。高扬的眼睛微微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打上了一层浓厚的阴影,两边脸颊透着淡淡的绯红,嘴唇泛着红润的光泽。

白赋嵄想起他今天在篮球场上的模样,帅气潇洒,恣意洒脱,眼神中透露着锋芒,和现在这副乖巧憨傻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扬大爷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眉头扬了扬,伸手把白赋嵄的肩膀转了转,含糊不清地说:“你背我回去。”

白赋嵄愣了一下,看着高扬一副醉态,然后把他的外套拉链拉上,转过身去,轻声开口:“上来。”

高扬傻笑了几声,直接扑了上去,还好白赋嵄做好了准备才没有被压趴下去。扬大爷双手搂上白赋嵄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耳侧,笑着说:“你还真背我啊?”

白赋嵄嗯了一声,缓缓起身,用手护着对方的两只脚往外走去。

白赋嵄的车停在了乐城的外面,想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了走回去。今天晚上有点凉,还好风不大,背上有个大火炉也不觉得冷。路灯发出橘黄色的光,只能照出路面的大概,四周依旧有点黑。这个点街上很安静,整条人行道只看得到背上背着一个人的缓慢前进的身影。

高扬被风吹得有些醒了,微微睁开眼喊了一声:“师哥?”

白赋嵄轻轻应答了一声,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等了几秒钟,只有空气中微风的声音和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就当他以为高扬在自己背上睡着了时,耳侧又突然传来声音:“你有喜欢的女生么?”

白赋嵄低声回答:“没有。”

高扬猜到会是如此,听到他的回答还是有些开心,说:“我也没有。前几天比赛一个女生还给我送了护腕,我没要。没想到你昨天也送了我一个,我就要了。”

白赋嵄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重新点燃了起来,问道:“为什么我送的就要了?”

高扬回答:“因为上面有我的幸运数字。”

白赋嵄的眼神有些暗了下来,脚下的速度也变慢了,问:“只是因为这样吗?”

“嗯。”高扬确实最喜欢的是上面的数字3,因为那是白赋嵄亲手绣上去的,也因为那是他当年戴着参加比赛得了冠军的护腕。

白赋嵄听到高扬的回答有些失落,静静地往前走着,脚下开始有些吃力,是因为自己的心突然变沉了的缘故。机动车道上偶尔有汽车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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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一阵疾驰的声音,车灯在夜色中拉成一道长长的光影,在白赋嵄的身侧慢慢消失。

许久过后,白赋嵄感觉高扬又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然后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因为那是你送的。”

白赋嵄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偏头看了背上的人一眼,脖颈处传来均匀舒缓的呼吸,他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角漾起浅浅的波纹,品味了这句话一分钟才又往前走去。

夜色清凉,路灯昏黄,一白一黄两道光线交叠着投射在两人的身上,形成一道温暖的屏障。微风将银杏树叶从人行道旁的树上吹落下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点点光芒,谱写出深秋的乐章。

第四十八章 相处

白赋嵄打开门的一瞬间,汤圆突然从门后跳了出来叫了一声,还好他早已经习惯了汤圆的这种恶作剧才没被吓到。他背上睡了一个大活物,没办法蹲下来哄它,只轻轻喊了它一声便去了卧室。汤圆跟在白赋嵄身后,抬头打量着他背上的物种,许久过后才认出他就是上次的那个笨蛋,又带着同样的一身酒味,有些嫌弃的走开了。

白赋嵄把高扬轻轻放在了床上,替他换了睡衣,又给他热了一杯热牛奶,喂了药。高扬躺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左腿在床单上不安分地摩擦着。白怕他会把左腿上的夹板弄下来,轻轻抓住他的脚按在了床上,盖上了轻薄的羽绒被。高扬嘴唇微启,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白赋嵄凑近,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高扬的眼睛微微睁开,只露出半颗琉璃般的黑色眼眸,眼底因为酒气还有些湿润,看清了眼前的人后,他撒娇似的说:“难受。”

白赋嵄伸手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比自己的高,但属于他平时的正常体温。想起他刚才那样动左腿,便问道:“腿疼吗?”

高扬微微摇了摇头,含混不清地说:“胀得难受,夹板勒的,我想把它取下来。”

白赋嵄握着他的一只手,有些无奈地说:“你喝太多酒了,酒精进入血液,刺激了你脚踝的肌肉,才会引起酸胀,等酒精分解了就不胀了。上夹板也是为了固定后更容易愈合,不让脱臼的脚踝移位。”

高扬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眼神委屈地看着他。白赋嵄见他又把左腿曲了起来,怕他伤到脱臼的地方,便把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夹板周围轻轻揉了揉。高扬的脚踝有些肿了,从绷带的边缘露出一小片青紫的皮肤,这是扭到后常见的情况。

白赋嵄轻轻覆上自己的手,用最轻的力道按摩着,同时观察高扬的表情。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眼睛半睁着,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连眨也不眨一下,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眼前的那个人。

“你的嘴角怎么破了?”高扬抬起手想在白赋嵄的嘴角摸一下,发现根本够不到。

白赋嵄微微把头低了下来,抓起高扬的手心,将他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唇边,缓缓开口说:“今天你在场上摔倒了,我一紧张就把嘴唇咬破了。”

高扬用指腹在那个伤口上轻轻揉了揉,说:“难怪你今天戴着口罩。”

白赋嵄嘴角挂着欣喜,问:“怎么喝醉了脑子还这么清醒?”

高扬皱了皱眉,说:“我没喝醉。”

白赋嵄:“……”

明早起来肯定什么都不记得。

白轻轻看着他还有些绯红的脸颊,连脖子上都染上了红晕,移开了视线,有些心虚地开口问:“好一点没?”

高扬愣在那里没有回答,眼里是漆黑一片的沉默,许久过后他转过头,把脸藏在了枕头里,从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答应声。

没过多久,枕头里就传来了高扬均匀的呼吸声,白赋嵄的嘴角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他动作轻缓地调整了一下高扬的睡姿,替他掖好被子。一声懒散的猫叫声从房门口传了进来,白赋嵄朝那里望去,正好对上了汤圆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

他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汤圆踩着无声的脚步走了过去,直接跳到了他的腿上,闭着眼睛缩成了一团。白赋嵄轻轻顺了顺它头顶的毛,把它抱进了怀里轻声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扬大爷还在睡梦中就被汤圆的爪子挠醒了,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只记得严飞和自己说了一大堆话,然后自己就喝醉了。后来白赋嵄来接他……他缠在冒牌货身上让他背自己回来的……扬大爷脑子里顿时一万条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瘫倒在了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喉咙里发出哀鸣似的声音:“我竟然敢叫他背我,啊啊啊啊!”

叫了大概一分钟,扬大爷又突然爬了起来,望了一下门口,还好冒牌货没听到。自我安慰说:“他以前就背过,昨天还抱过,再多背一次也没什么吧……我怎么在他面前什么糗事都干过……”

高扬看了一眼左腿上的夹板,还绑得好好的,才想起来昨晚冒牌货给自己揉腿来着。他抱起腿闻了闻,还好不臭,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和这间房里,这张床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他心想。

汤圆看他发了半天神经,朝他叫了一声,高扬这才注意到它。打了声招呼,把它拉到怀里又揉又摸了一番,把被子盖到了它身上傻笑着出去了。汤圆极度不满,在床上乱滚了十几圈后决定去找高扬报仇去。

高扬先去阳台看了一眼两只仓鼠,心情很好地和它们打了一声招呼。大白和小扬凑到笼前,竖起前脚发出吱吱的叫声。高扬从旁边拿了几粒鼠粮喂给了它们,用手蹭了蹭它们的鼻子和嘴巴,又逗了它们一会才走开。

汤圆尾随而来,正在阳台门口虎视眈眈。高扬认为它在闹别扭,走过去把它抱了起来,摸了摸它的头,还在它的头顶亲了一口。汤圆突然遭袭,笨蛋亲了自己还是在没刷牙的情况下,它从喉咙里发出些许不满的声音,纵身一跳逃离了高扬的怀抱。

高扬笑着出了阳台,看见白赋嵄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茶几上放着笔记本,应该是和他的公司有关。站在一旁等他讲完电话才开口说:“师哥,昨晚谢谢你去接我,我又霸占了你的床……我昨晚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你别生气。”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说:“不生气。小腿还胀吗?”

高扬忙摆摆手,说:“不胀了,谢谢……那个,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去换衣服。”

等高扬换好衣服出来,白赋嵄叫下了他,说:“吃了早餐再回去吧。”

高扬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便说:“那我先去洗个脸……我没带牙刷和毛巾。”

白赋嵄说:“已经给你备好了,在卫生间。”

高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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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谢谢后逃进了卫生间,用最快的时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看着镜子中脸色发红的自己,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高扬出来的时候看见餐桌上只有一份早餐,便问:“师哥,你已经吃过早饭了吗?”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高扬对他的公司有些好奇,端着豆浆和油条坐在了他的旁边,眼睛瞅了一眼他的笔记本。

高扬问道:“公司的事情吗?”

白赋嵄对吃饭的规矩很讲究,不能在餐桌以外的地方吃饭,也不太喜欢吃饭的时候聊天。高扬同时做了他平时最反感的两件事,他眉头微微收紧,给高扬递了几张餐巾纸过去。高扬察觉出来,问道:“是不是不能在这里吃?我回餐桌上去。”

白赋嵄阻止了他,放缓了语气说:“没事。这是公司的一个项目,还在策划阶段,我准备过一段时间交给你做。”

高扬嘴里的一口豆浆差点喷了出来,还好手上有冒牌货刚给的餐巾纸捂住了嘴,惊讶地问:“我做?”

“……”

“我什么都不会。”

白赋嵄用平和的语气说:“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你底子薄,不早点接触项目会赶不上。”

高扬不知道白赋嵄口中的赶不上指的是什么,赶不上别人?赶不上发论文?赶不上毕业?不过他说的话总是很靠谱的,关心自己帮助自己也是真的。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那一百篇论文怎么办?”

白赋嵄:“继续看,等你对这方面有了自己的理解和创新点的时候就不用看了。”

“啊?”高扬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那我还是继续看吧。”

白赋嵄看出高扬的不情愿和无奈,便问:“怎么了?”

高扬抬起委屈的眼神看他,说:“学习上的事我做起来总是很吃力,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轻轻松松,游刃有余?为什么我就没有天才脑子……”

白赋嵄看着高扬这副模样表情突然阴沉起来,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我在博二这一年里发表了6篇论文,申请了5项专利,在别人眼里我就是天才。

可是这一年,我过得有多艰难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写论文,做项目,熬夜到凌晨三四点是很正常的事。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我还因为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昏倒在了实验室,医生说我差一点休克死亡了。”

高扬震惊,说:“这么严重,你也太拼了。不管干什么,你也应该把身体放在第一位啊。那你为什么博三的时候又选择创业了,不是会更忙吗?”

白赋嵄看着高扬的眼睛,里面是真诚的关心和担忧,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但那个自己却显得过于孤独和困惑。

高扬见他不回答,又说:“我听说是楚师哥找你一起创业的,那他怎么又出国了?你一个人岂不是更忙更辛苦了。”

白赋嵄无声地叹了口气,微微倾斜靠在了沙发上,说:“已经习惯了。”

高扬也靠了上去,本来还想从冒牌货那里多了解一下楚念的,结果他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关心地说:“这种事怎么能习惯呢,你能习惯,你的身体也习惯不了吧。以后记得保证睡眠时间,少熬夜。还有你刚说的那个项目,我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会做好的。”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偏过头问他:“今晚还在这里睡吗?”

高扬也偏过头去,看着他说:“不了,我回学校。你昨晚又睡的沙发吗?”

白赋嵄:“书房,上次你来了以后我就收拾出来了,里面有一张沙发床。你的脚怎么到上铺去?”

高扬点点头,笑笑说:“我用一只脚也能上去。”

白赋嵄说:“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高扬突然想起来说:“之前说比赛赢了就请你吃饭,你想什么时候吃?”

白赋嵄想了一会儿说:“就今天中午吧。”

高扬疑惑,问:“今天中午?你刚才不是还说……”

白赋嵄嗯了一声,说:“今天中午你做饭。”

高扬:“我做饭?在你家?”

白赋嵄点点头:“你说过你的厨艺很好,需要什么菜可以到楼下的超市去买。”

高扬撸撸袖子,说:“好吧,我的厨艺都是和我爸学的,我妈倒说过我有厨师的天赋。你想吃什么?”

白赋嵄说:“就做你最擅长的,我等会下去买菜。”

高扬问:“不需要我陪吗?”

白赋嵄:“你脚不方便,多休息,少走路。”

等白赋嵄出去了,高扬才想起来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擅长做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普通的家常菜都没什么问题。本来想给冒牌货的家里收拾一下的,结果哪都一层不染,连一根猫毛都没有。高扬心想他也太爱干净了,绝对有洁癖。扬大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怀里撸着汤圆,享受了一下在家的感觉。

白赋嵄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用钥匙开门,而是按了门铃。高扬走过去打开门,见他手上拎着两个大袋子,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说完便要伸手去接,白赋嵄直接避开了他,说:“很重,你别拿了,我直接放到厨房去。我平时很少做饭,厨房什么都没有,买的东西就比较多。”

高扬跟着他去了厨房,厨房真的是空空如也,只有那个豆浆机看起来是用过的。白赋嵄放下袋子,说:“医生说你需要补钙,我就买了排骨,牛肉是用来补充能量的,你的腿恢复需要,还有你喜欢吃的鸡肉和鲫鱼,蔬菜是上海青小白菜,你好像只对这一样蔬菜没那么嫌弃。其他的有蘑菇,青椒,还有一些超市阿姨建议我买的,你自己看着搭配。”

高扬一脸不好意思,说:“怎么全都是为我买的,你自己喜欢吃的没买吗?”

白赋嵄回答:“我没有特别喜欢吃的和不喜欢吃的,反倒是你的喜好很简单明确,买起来也比较容易。”

高扬看着一大袋的食材,问道:“没有买油盐酱醋这些吗?”

白赋嵄指了指其中一个袋子,说:“这里面吧,我让超市阿姨给我挑的,你看看全不全,要是缺了什么我再去买。”

高扬心想冒牌货终于有不会的东西了,他在做饭这方面好像真的一点都不会。看着袋子中超市阿姨故意多拿的很多相似的调料就知道他是真的不懂做饭了。笑着摆摆手说:“很全,完全够了,你去客厅歇着吧,剩下的我来弄。”

白赋嵄对做饭真的没什么兴趣,就去客厅对着笔记本工作去了。高扬把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在柜台上放好,发现调料袋里竟然还有一条浅蓝色的围裙。心想超市阿姨想得真周到,还好不是什么粉色碎花的围裙。

扬大爷秀了一把三把斧的厨艺,一个小时就做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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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汤,排骨汤在高压锅里炖着,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朝客厅喊了一声:“师哥,吃饭了!”

汤圆先一步赶了过去,在高扬脚下不停地绕圈叫着。高扬想起来做了一道红烧鲫鱼,就把整条鱼尾巴夹了下来放进了猫碗里。

白赋嵄走了过来,看着穿着浅蓝色围裙的高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高扬赶紧递了一双筷子过去,说:“怎么样?看着还挺好看的吧。你尝尝看,我是按照青岛菜做法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北京人的胃口。”

白赋嵄尝了一块小炒牛肉,说:“很好吃。你真的很会做饭。”

高扬扯着围裙得意地笑了起来,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说:“看来我得到了我老爸的真传。”

两人在餐桌上坐了下来,白赋嵄问:“你在家里经常做饭吗?”

高扬说:“也没有经常,我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自己做。你做饭怎么样?你上次还说等我戒了烟就做饭给我吃呢。”

白赋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痕迹,说:“那是开玩笑的,我还是请你去饭店吃吧。”

高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师哥做饭有这么难吃吗?”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平静地说:“我不会做饭。”

高扬说:“那下次还是我做给你吃吧。”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脸上似有一阵春风吹过。

第四十九章 礼物

高扬跛着脚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在白赋嵄家吃完午饭又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果然家的感觉比宿舍好太多。一进门,马冯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喊道:“扬哥,你昨晚去哪了?消息不回,打你电话也关机了,我差一点就要报警了。”

高扬一脸坦然地回答:“我昨天脚不方便就去师哥家睡了一晚上,一直没看手机,刚刚才发现它没电关机了。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马冯强一脸耿直地说:“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关心你嘛。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高扬在椅子上坐下,对小强有些无奈地说:“谁绑架我做什么,我一没钱二没色,腿还残了。”

马冯强打趣说:“扬哥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没有色?你看你桌子上,都是班上同学给你送的。有祝贺你拿冠军的,也有慰问你脚受伤的,好像还有几封情书。这年头,还有女生写情书,也真够纯情的。扬哥,你离脱单指日可待了!”

高扬懒得理他,刚才没注意,这才看见桌子上堆了一堆鲜花,小礼品。看到花,他想起了昨天严飞买的一大束玫瑰,在冒牌货家没看到,估计他给扔了。花离了水就蔫了,高扬懒得去收拾,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些小礼品他也没拆,放在了一旁。班上的同学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交集,除了几个关系好一点的男生,别的他几乎都不认识。能收到这么多东西他还真是受宠若惊,再还回去也有些别扭,干脆就放着吧,当做没看到。

等收拾完桌上就剩两封信了,不知道是不是情书。他看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应该是两个女生的名字,字体秀气端正,可高扬并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他喜欢的是白赋嵄那种像风又像雨的字体,就好比他的为人,外表平静冷漠,内心却细腻柔软。还什么都会,除了做饭这一项,扬大爷终于找到一丝优越感。

马冯强的声音突然传来:“扬哥,情书看了吗?”

高扬一脸正经地说:“没看,我都不认识那两个人,看了会别扭。”

马冯强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高扬把情书扔给他,又把桌上的小礼品全丢了过去,说:“你收的,全部由你还回去。”

马冯强终于拿出班长的气势说:“情书你要是不看就扔了,礼物你收着,这是大家对你的心意。你拆开来看看,真不需要的东西也可以扔了。总之我不帮你还回去,也太丢面子了。”

高扬妥协,说:“你帮我拆吧,你想要的可以拿着,不要的都扔了。”

马冯强把礼物放在了地上,一个个拆了起来。嘴里呢喃着:“杯子……杯子……还是杯子,怎么这么多送杯子的。这个不是,扬哥,这是个加湿器,你要吗?”

高扬开了一局游戏,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要。”

马冯强说:“那给我吧,我正好想买一个来着。”

“这是一团毛线?扬哥,怎么有人给你送毛线?”

高扬回过头看了一眼,马冯强手中是一个毛线球,不过不是用来织毛衣的毛线,而是给猫儿玩的猫线团。他伸出手,说:“这个我要。”

马冯强把毛线递给他,疑惑地问:“你要毛线做什么?”

高扬回答:“这是猫线团,给猫的玩具。”

马冯强笑笑,说:“我还以为是毛线呢,哪个奇葩买了一个猫的玩具给你。你家养猫了吗?”

高扬回答:“师哥家养了,叫汤圆,和我关系挺不错的,我拿给它玩。那个包装盒上有写送的人名字吗?”

马冯强拿起盒子上下左右看了看,说:“没写,不知道是哪位神秘人物送的。盒子你还要吗?”

高扬:“不要了。剩下的还有什么?”

马冯强:“还有一支护手霜,一个防霾口罩,一个护腕,一只润唇膏,一共有四个杯子。”

高扬一脸无奈:“怎么还有人送我护手霜和润唇膏?”

马冯强打趣说:“或许是看到你平时活得太精致了。又是用精华,又是用面霜。就只差护手霜和润唇膏了。”

高扬:“我他妈那是脸上太干了没办法,你不也用吗……能看到我用这些的也只有你吧,所以护手霜和润唇膏是你送的?”

马冯强摇摇头,否认说:“不是我,肯定是女生送的。”

高扬:“那就是你在外面说的,是不是?马冯强,本大爷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马冯强以为高扬要上来打自己,还吓得往后一退,赶紧说:“上次群里女生讨论什么牌子的面霜好用,我就推荐了你用的那个,只说了牌子。”

高扬:“然后呢?”

马冯强:“然后她们问我是我女朋友在用吗?效果怎么样?我说是室友高扬在用,你们看他的脸就知道了。”

高扬回想起前几天的班会,好多双眼睛盯在自己脸上,还以为走了什么桃花运呢。原来她们是在检验自己的皮肤!一想到她们讨论的不是自己长得帅不帅,而是皮肤好不好的问题,扬大爷就很不爽:“你就不能撒谎说是你女朋友在用吗?搞得她们都以为我娘了吧唧的。”

马冯强一脸正气地说:“怎么可能有人说你娘,你又帅,又高,又有肌肉,还会打篮球,一看就很man。你要是娘,怎么可能还会有女生给你写情书。”

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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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我现在都有点怀疑那两封情书是你写给我的……”

马冯强立马打断他,举着两只手指头说:“我对尹儿忠一不二。”

高扬:“行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那些东西都给你了。”

马冯强激动地说:“谢谢扬哥!护手霜和润唇膏我正好可以送给尹儿,来个借花献佛。”

高扬有点生无可恋:“别!你就说是自己买的吧,别再丢我的人了。”

马冯强把地上的东西收好,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一样东西递到高扬眼前,声音突然认真起来:“扬哥,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小礼物,你昨天拿了冠军也没给你庆祝,这样东西,你一定要收下。”

高扬有点感动,偏过头去接:“小强,谢……我去!六级真题试卷!马冯强,你疯了吧!”

马冯强看到高扬突变的脸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这比他们送的都实用吧。离六级考试还有二十天左右,你一天一套,正好可以在考试前全部做完,充分利用,也不浪费。”

这时候,郑成敲门进来了,问道:“笑什么呢?我在隔壁都听到了。”

马冯强说:“那你肯定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高扬回答:“小强送了一套六级真题给我。昨天班上好多同学给我送了小礼物,成哥,你有收到什么?”

郑成没有回答,走到高扬跟前,轻轻说了一句:“起来。”

高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问了一句:“干什……”

郑成伸手把高扬揽在了怀里,贴着自己的胸膛紧紧拥抱着,用手摸了摸他脑后的头发,很快就分开了,轻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也算是你送给我的。昨天我喝醉了,答应你的事没做到,对不起。你的脚今天怎么样了?”

高扬觉得郑成有点奇怪,又不是什么大事竟然那么郑重其事地和自己道歉,把自己的左脚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说:“没事,已经不疼了。我送你的另有别物。”说完从六级真题中拿出一半塞到了郑成的手中,笑着说:“分你一半,我肯定写不完。”

郑成也笑了,两道剑眉肆意扬起,狭长的眼睛泛着光芒,说:“我陪你写。”

马冯强站在一旁不高兴了,说:“你们都只有十套试卷,就我还有二十套,我也想分一半给谁。晚上去图书馆吗?一起刷题去!”

郑成看着高扬,等他的回答。高扬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去实验室一趟。”

马冯强问:“你们导师不是让你这几天不用去吗?”

高扬:“还是去吧,脚其实没什么大事,实验室离寝室也不是很远。去了还能表现一下我身残志坚的精神,没准我们导师还会夸我呢。”

郑成说:“那我也去实验室吧,实验室也能做题。”

马冯强一脸无奈,说:“那我也去实验室得了。”

晚上高扬带着猫线团和六级真题去了实验室,在楼梯间门口遇到了郝建军,据他所料不仅被慰问了一番,还被夸奖勤奋努力。

郝建军乐呵呵地问:“你篮球打得不错,私下小白有没有传授什么秘籍给你?”

高扬老实回答:“比赛之前师哥有陪我练了几天,教了我不少技巧。”

郝建军说:“难怪你有些动作我看着那么熟悉,小白当年可是篮球场上的明星,他跟了我快四年了,真是各方面都优秀的好学生啊!

你跟着他多学习学习,我见他对你比对别的师弟师妹都上心,梦尹都和我抱怨说他只对你一个人偏心,看来只有你和小白处得好啊!之前楚念还在的时候也是和他关系最好,看来你们俩有相似的地方。”

高扬心想是因为自己和楚师哥有相似的地方,白赋嵄才格外关心自己吗?楚念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大家的眼中,他就像是冒牌货的另一半。那个传说中的国新双壁,高扬开始有点反感这个词。

高扬问:“郝导,我听说是楚师哥找白师哥一起创业的,那为什么一年后他又出国了?”

郝建军回忆里一下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出国前的一个月,突然找我说他想出国交换,读完剩下的两年博士课程。凭他的成绩出国交换肯定没问题,只是当时学校没有对外的交换项目,我就让他等等。

一个月后,他和我说他在网上申请到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交换项目,已经办好了手续,他想出国我当年很高兴就同意了。我问他和小白一起创业的公司怎么办?他没和我细说,只说公司还在,小白愿意继续把公司做下去,他只是暂时退出。

他走后的几个月,小白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白天忙公司,晚上忙学习。我怕他的身体受不住,就让他暂停手头上的学术工作,负责在论坛上和考研的师弟师妹们交流一下考研心得,换换脑子,两三个月下来,他终于恢复了正常。”

楚念突然丢下公司要出国是因为什么?冒牌货也是因为这件事而精神崩溃的吗?他俩现在还有联系吗?难道是因为什么事意见不合导致的?可是他们关系那么好,不可能因为一件事而分道扬镳。白赋嵄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别人发生冲突……

一大串疑问突然出现在高扬的脑子里,他知道他俩之间的事绝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白赋嵄也是,高扬有点难过自己其实完全不了解他,他的心里永远是一个人。

高扬向郝导道过谢往小黑屋走去,看见罗寻师哥卡着危楼师哥的脖子,说:“是不是?”

危楼师哥扒拉着他的手,脸上发红说:“不是。”

罗寻没有放开,反倒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问:“怎么不是?”

危楼师哥说:“你看,你仿真了三十个数据,频谱上的显示却是……”

高扬见他俩醉心于科研上的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免得打扰到他俩,便悄悄从边上往里走去。小黑屋里没有白赋嵄的影子,看样子他下午也没来,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来。高扬拿出了揣在口袋的猫线团,还以为冒牌货会在实验室,在手心捏了几下又放了回去。

第五十章 抽筋

高扬尝试着做了一套六级真题,从作文开始一直到翻译,本以为自己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没想到放下笔的那一刻,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整套试卷不论会不会都给填满了。高扬伸了个懒腰,把试卷往边上一扔,心想对答案的事明天再说吧。

高扬出去上了厕所找郑成聊了几句又回到小黑屋坐下了,打开电脑看了一眼沈浩学最近更新的。几天不看,他不仅签约了作者,连正在连载的这部《血灵印》也入V了。他充值了十块钱把入V的部分看了,顺便留下几条评论。心想过不了多久沈浩学肯定能成为有名气的网络家。

“啊……真好!”高扬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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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又开始无聊起来。他摸了一下口袋,里面已经好多天没有装烟了,除了大白兔奶糖就是糖纸,最近吃了好多糖,高扬都有点担心自己会得糖尿病。

窗户上的窗帘只拉下来了一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高扬从窗户玻璃上看到了小黑屋的缩影和百无寂寥的自己。他打开窗户把头伸了出去,突然接触到比室内温度低很多的空气还挺舒服的。大脑像是在水龙头下冲过了一样,突然清醒了不少。

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和空无一人的路面,银杏树叶掉了一地也没人打扫,光秃秃的树枝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鸟窝。他往楼侧边的那条马路望去,白赋嵄要是来实验室十有八九会经过那里,可是现在那条马路上只有几个来往的陌生身影。望了半天,也没看见那个修长的,走路不急不缓的人的影子。

从下方突然传来几句小声说话的声音,高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昏暗中隐约看见一对男女靠在墙边拥抱,然后那个男生就把女生抵在墙上亲上了。高扬迅速缩回脖子,关上窗户,拉下窗帘,他可没有偷看情侣接吻这种癖好。

回过头来便看见了冒牌货的桌子,收拾得干净整齐,没有多余的杂物。他走过去在冒牌货的椅子上坐下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呆。

既然这么无聊,也不想学习为什么不回去呢?高扬心里有个声音这么问自己。他给自己的回答就是不知道冒牌货今晚还来不来,他来了就能把猫线团带回去给汤圆玩了。对着天花板打开了手机微信,准备发个消息过去问一下。

在搜索栏输入了冒牌货三个字,并没有搜索到这个联系人,只有和宋强的聊天记录里出现过。他有些不可思议,把货字删了,依旧没有这个联系人,出现了更多含有冒牌这两个字的群聊记录。心想难道微信出bug了,他退了回去,直接在微信里找,只往下滑了一下,就看见了白赋嵄的头像,备注是大白。

扬大爷突然惊呼:“我什么时候改的?”

“难道是微信自己改的?”

高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昨晚白赋嵄给自己打过电话。他清晰记得接电话的时候看到的联系人还是白骨精,怎么现在也变成了大白。难道是自己喝醉后改的,可怎么也不会改成大白吧。

难道是当时想起了仓鼠大白,所以就打错了。高扬越想越觉得奇怪,难不成是白赋嵄自己改的?他摇了摇头,宁愿相信是自己喝醉了改的或者是灵异事件,也不会相信是白赋嵄改的。他要是看到了自己给他的备注,怎么可能那么淡定,什么也不说,只改了就完事了。

“啊……”扬大爷仰在椅背上,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哀嚎了一声。

恰巧白赋嵄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半躺在自己座位上的高扬,等他感叹完了,才开口问:“怎么了?”

扬大爷扭过头,看着门口的那个人,大概花了十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就是白赋嵄,自己心中的冒牌货,手机里联系人备注为大白的人!

“师,师哥。”高扬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人家的位置上,直直地起身站了起来。忘记了左脚不能用力,双脚往地上一站时左脚踝又不小心扯到了。“嘶……”一阵疼痛突然袭来,他脸部肌肉绷紧,倒吸了一口气。

“坐着吧,别乱动。”白赋嵄把他轻轻往椅子上一按,蹲下来卷起他的裤脚看了一下。昨晚肿的地方好多了,只是青紫还很明显。

“应该是抽筋了,过一会儿就好了。”高扬看着白赋嵄头顶浅浅的发旋和微微低头露出的脖子,才发现他的头皮颜色比脖子上还要白,头发也是黑得发亮,他应该是小强口中活得精致的人才对。

“是这儿吗?”白赋嵄按着高扬脚踝处一根浅色的经脉位置,抬起头问道。高扬刚才低着头凑近看他的发旋,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抬起头。黑色的发丝从他的嘴边扫过,取之而来的是两人相距不超过两公分的嘴唇。

高扬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赋嵄的脸,眼珠从他的嘴唇慢慢往上移动,从他的浅色瞳孔里看到了一个倒影,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他立马将脸偏了过去,被白赋嵄眼中的自己吓到了,那个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有点欲求不满的感觉。高扬的眼下微微发红,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白赋嵄又低下头去在那里轻轻揉了几下,他的指间能够感受到那根经脉的跳动速度明显加快,周边的血液也浮了上来,呈现出淡淡的粉色。高扬的脚被揉了几下已经不疼了,可是他却不想让白赋嵄就这么停下来。

等高扬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才开口说:“已经不疼了。”他拿出一直揣在兜里的猫线团说:“这个你带回去给汤圆吧!”

白赋嵄停下手中的动作,把他的裤脚放了下来。起身接过高扬手中的猫线团,说:“谢谢。”

高扬惦着脚站了起来,把椅子让了出来,有些尴尬地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待太晚,早点休息。”

白赋嵄点点头,问:“你睡上铺没问题吗?”

高扬扯着嘴角说:“没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说完朝白赋嵄挥了挥手出去了。

高扬去郑成的座位上问了一声:“成哥,回去吗?看什么呢?”

郑成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说:“我们导师开始让我做项目了,这是上一届刚毕业的师哥留下来的一个项目,只做了一半,接下来的让我负责,我刚看了一下,有点头大。你等我一下,我也回去得了,睡一觉明天再说。”

高扬说:“没有人和你一起吗?你们导师人怎么样?不会的问问他?”

郑成关了电脑,把桌子随便收拾了一下,说:“他让我先一个人做做看,要是不行再让师哥帮帮忙,不过师哥也挺忙的。我先自己试试看吧,大家都很忙,麻烦别人不如辛苦自己,万事开头难,估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要不,你帮帮我?”他尾音上扬,打趣道。

高扬笑着说:“我就算了吧,你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郑成站起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起往外走去,说:“你肉体上能不能支持我一下?”

高扬笑着问:“怎么支持?割下一块给你煮了?”

郑成拉着他停了下来,径直抱了上去,说:“不用这么麻烦,这样就行。”

高扬愣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背,揶揄着说:“成哥加油!”

郑成放开了他,笑着说:“可以了,战斗力又恢复了。我抱你,你的心跳怎么也不加快一下,对我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吗?”

高扬斜了他一眼笑着说:“我要是对着一个比我还高的黑大个心动了,那我扬大爷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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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成心里掀起一阵波澜,脸上依旧笑着,问:“我有这么黑吗?”

高扬看了一眼他的脸,说:“怎么感觉现在比刚才还要黑了,不过依旧很帅!”

郑成假装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刚才抱你心跳都会加快!”

高扬往前走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说:“那说明我的人格魅力比你的大。”

郑成跟在后面笑着打趣说:“是因为你的脸比女生还嫩,又白又干净。”

高扬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闭嘴……放心!我回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也给你买一瓶精华和面霜,你用了也会和我一样。”

“那我先谢谢阿姨了!”郑成在后面哈哈笑了起来,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全散了,低声喊道:“你脚脱臼了怎么还能走这么快,你饿不饿,我们去吃个宵夜再回去吧。”

高扬放慢了速度,说:“你请客我就去。”

郑成追了上去,调侃说:“你让我亲一口我就请客。”

高扬骂道:“去你的,本大爷都没让女生亲过,我身残志坚,宁死不屈,绝不会为了一顿宵夜就牺牲色相。”

郑成在一旁假装心疼说:“这么惨!你还没谈过女朋友吗?”

高扬仰着头有点不堪回首往事的模样,说:“扬大爷像是那么没用的人吗?我从高一就开始交女朋友了,不过最多就是牵牵手散散步,还没发展到下一步就结束了。啊……我是真的惨!估计命里克桃花……我这么惨,你都不请我吃宵夜吗?”

郑成拍拍他的肩,安慰着说:“请请请,你都让阿姨给我买精华和面霜了,我请你吃多少顿宵夜都成!”

高扬马上恢复了正常,郑重其事地说:“成交!”

郑成问:“成什么交?”

高扬说:“我那里还有一套没拆的精华和面霜,等会就拿给你,我以后的宵夜你包了!”

郑成:“……”

郑成心想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吧,可是喜欢的感觉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再怎么试探他对自己都是单纯的友情。夜风卷起路边的落叶,互相缠绵着往前方飘去。郑成好希望风能停下来,那样落叶就能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亲吻大地,回到最纯真的大自然当中。

第五十一章 重逢

严飞从高中班主任那里要到了顾雨石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尝试着打了一下,竟然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的声音。

严飞猜到是小石头的母亲,有礼貌地说:“您好,阿姨,请问您是顾雨石的母亲吗?”

顾母是一名初中语文老师,说话腔调很足,也很亲切:“我是小雨的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飞声音中带笑说:“我是顾雨石的高中同学严飞,高中那会我俩关系就很铁,还去你家蹭过好几次饭呢,阿姨您还记得我吗?”

顾母笑笑说:“记得,你父亲是教育局副局长,现在已经升为局长了吧,怎么能不记得。你能和我家小雨玩到一块儿,我还挺惊讶的。一开始我还让他提防着你,毕竟你俩不是一路人,后来才知道你和他是真心要好。小雨也不擅长交朋友,就喜欢和你一块儿,还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当年你为他出头的事我还记着呢,多谢你和你爸了。严局长当年没有因为那件事受影响吧?”

严飞回答说:“没有,我爸也算是公事公办了。阿姨您不用担心。”

顾母欣慰地说:“那就好,小雨当时还为这事担心来着,怕因为他连累到你家。”

严飞进入到正题,问道:“阿姨,顾雨石现在是在读书还是上班了,他高中转校后我俩就一直没联系,我还是从高中班主任那儿要到了您的电话号码。”

顾母:“他还在读书,在广东安北大学直博,你呢?”

严飞在小本子上记录了下来,回答说:“我也在读书,就在北京的国新大学读研究生。他怎么去了广东那么远的地方?”

顾母回想了一下,说:“他高二的时候我不是调职了嘛,就是被调到了广东,他高考志愿就填了安北大学,大学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就保研在本校直博了。”

严飞心想小石头果然厉害,又问道:“阿姨和叔叔现在是在广东那边定居了吗?”

顾母回答说:“不在了,在广东待了不到三年就又被调了回来,我让小雨回北京读博,他不肯,说那边有个老师从他大二的时候就很重视他,小雨对他的研究方向也很感兴趣,就留了下来。我把小雨的电话号码给你吧,这么多年了,你还能想起他说明你很重视他这个朋友。他也是,估计脸皮薄没再好意思联系你,他的书桌上还一直放着你俩的一张合影呢。”

严飞听到电话那边响起了上课铃声,怕耽误到她上课,于是长话短说:“那麻烦阿姨把顾雨石的电话号码发给我一下,我去联系他。谢谢您,不打扰您上课了。”

挂了电话过了一分钟,严飞就收到了顾母的短信,里面是小石头的电话号码。他把号码保存了下来,直接拨了过去,界面上显示是广东移动。看着界面上方的正在拨号中几个字,他突然紧张了起来,手一抖直接挂断了。

“算了,直接去广东找他!”严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动,或许是前两天的酒还没完全清醒,又或许是被高扬点破后终于抑制不住。总之他立马在手机上订了机票,连假都没请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由于他去之前完全没做攻略,还穿着在北京零下两三度的加绒卫衣和外套,等到深圳下了飞机以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傻逼,全机场的人穿的衣服加起来也没他厚。

严飞把外套脱了下来,把卫衣的袖子高高地挽到大臂的位置,打了一辆车去了安北大学。出租车司机关着车门的窗户,也没开空调,严飞实在热得受不住,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师傅,能麻烦你开一下空调吗?我穿得有点多……”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和善,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严飞,笑着说:“没问题,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刚从那边过来?”

严飞点点头,说:“嗯,北京人,刚下飞机,来之前忘了查这边的天气了。”

司机笑了笑,说:“难怪穿得这么厚实,北京那边现在已经零下了吧?下雪了吗?”

严飞:“零下三度了,还没下雪。师傅,大概需要多久能到安北大学?”

司机:“快了,要不了二十分钟。”

严飞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九点前应该能到。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街道,路灯和店铺里的灯光交织着,发出白的黄的光芒,人行道上来往的行人很多,大多是年轻男女的身影。

窗外的景色在眼前匆匆划过,广告牌上的明星代言人一闪而过,严飞连他是谁都没认出来。在严飞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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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里,深圳是个晚睡晚起的城市,广场上刚刚响起的广场舞音乐验证了这一点。

许多高耸的写字楼里也是灯火通明,那些上班族们依旧在加班加点,忙碌着工作。他们每天的日子除了上班就是加班,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奢侈品。而他们最初的梦想也随着时间被压榨也慢慢流失了,心中仅剩的一点美好或许就是对明天的期待了。

严飞心想小石头现在是博士了,会不会忙得连饭都忘了吃,自己就这么突然地来了,万一他被导师派去出差不在学校了怎么办?心中的十万个疑问同时涌了上来,让他又开始犹豫不决了。他收回目光,往后一仰,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来都来了,他要是不在自己就玩两天再回去,算是旅游了。

严飞怀揣着一颗紧张不安的心,靠在椅背上假装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一个小时都快过去了还没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八点四十七分。感觉到车停了下来,传来司机的声音:“帅哥,到了,停在安北大学的南门了!”

“谢谢师傅!”严飞付了钱后下了车,站在安北大学的南门口看了一眼,大门修建得很宏伟壮观,应该就是安北大学的正大门了。他拿出手机对着那个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手心出了一层汗也没敢按下通话键。心想果然来得太突然了,要是小石头早把自己忘了,有了新的朋友……

“要是他有了新的朋友,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就可以落下了吧。”

严飞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通话键的位置。然后把手机放在了耳边,静静地等着。两秒后电话才拨上号,开始响起了待接通的嘟嘟声。

他的心跳顿时停了下来,连呼吸也屏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耳边传来的嘟嘟声。不知道响了几声后,电话突然接通,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好?”

严飞的心跳突然恢复,而且跳得异常之快。那个声音对他而言太陌生了,低沉柔和,优雅得像一个贵族,和他记忆里小石头清脆羞涩的声音完全不同。

“请问是顾雨石吗?”严飞怀疑自己记错了号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颤音:“我是,请问你是?”

严飞以为是信号不好的原因,鼓足了勇气说:“小石头,是我,严飞,还记得我吗?”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长到严飞以为手机信号中断了。就当他准备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一眼信号格时,那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可能不记得。”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伤。

严飞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至少人家没忘了自己,放松了口气说:“那个,我在你们学校南门口,方便见一面吗?”

顾雨石明显惊到了,嗯了一声,说:“你在那里等一下,我现在过去。”

严飞站在大门口的右手边,手插在兜里朝里张望着。大概过了十分钟,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个头极高,长相清瘦的帅气男生。他身穿浅色衬衫,黑色休闲裤,模样和气质都让严飞感到陌生。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小石头。

严飞看着向自己走近的小石头,他的身高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有些惊讶地笑着问:“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顾雨石看着严飞的一身穿着说:“高三长的,你倒没怎么变。你刚从北京过来的?”

严飞的穿着完全暴露了他刚下飞机的事实,也不打算隐瞒,直接说:“刚下飞机,没想到这里气温还这么高。”

顾雨石问:“晚饭吃了吗?”

严飞当然没吃晚饭,从下午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在飞机上整个人都处于既紧张又兴奋的状态,吃不下也喝不下。但还是逞强说:“我不饿。”说完他肚子的叫声就暴露了他……

顾雨石看了他的肚子一眼,说:“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严飞:“……”

顾雨石:“我先带你去吃饭。”

严飞见他带着自己进了学校,便问:“这个点食堂都关门了吧?我吃泡面就行。”

顾雨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专门从北京来找我的?”

严飞:“……”小石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和直接了?不对,他一直很聪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接了?

严飞:“也不算专门,来找你顺便旅个游。”好像还是专门,严飞觉得凭自己的智商完全瞒不了小石头了。

便转移话题说:“你读博了?什么专业啊?”

顾雨石轻轻嗯了一声,说:“国际金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飞觉得自己身上的汗越来越多了,用手擦了一下额头说:“没什么事,就来看看。”

顾雨石带着严飞来了一家校内的餐馆,名字叫“广粤煲仔”。餐馆很小,大概十张左右的桌子,每张桌子带着两个对着的小圆凳,布置得十分的整洁干净。这个点餐馆内人很少,只有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一对情侣。

“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点餐。”顾雨石带着严飞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了,一个人上了前台。前台的老板娘对顾雨石十分熟悉了,见到他就问:“靓仔,这么晚还没吃饭?今天也是香菇滑鸡煲仔咩?”

顾雨石朝老板娘淡淡地笑了笑,说:“不了,要一份豆豉排骨的,再加一瓶冰的北冰洋。”

严飞在座位上能听到他俩的对话,原来小石头还记得自己爱吃排骨和喝北冰洋汽水,大脑的记忆一下回到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排骨

“小石头,明天中午你去我家吃饭吧?”严飞在课间休息时趴在桌上问顾雨石。

顾雨石正在做数学题,头也不抬地回答说:“我不去。”

严飞动动他手上的笔尖问:“为什么不去?”

顾雨石把他的手拍开,继续做题,回答道:“不去就是不去。”

严飞又说:“那我去你家吧,你不是说你妈做菜很好吃嘛,我想尝尝看。”

顾雨石笔尖顿了一下,做题的思路被打断了,卡在了关键的一步,他又重头算了一遍,想找回刚才的思路。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妈做的都是家常菜,我怕你吃不惯。”

严飞眼睛瞅着小石头握笔的手,他明明比自己要矮,手掌却很大,手指也比自己的纤长。他用手挠了挠小石头的手背,希望他能重视一下自己,别光顾着做题。

“不可能,我很好养活的,只要有排骨,我就能吃三碗米饭。”

顾雨石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头直接盖在了课桌上,额头抵着作业本,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那你去吧,我今天回家和我妈说一声。如果你没吃完三碗米饭,你以后就都别想再去我家吃饭了。”

严飞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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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脸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两人的瞳孔里互相映出对方的脸,严飞乐呵呵地笑着,眼睛眯成月亮的形状,说:“我不仅能吃完三碗米饭,以后也会去你家蹭饭。”

顾雨石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像一个木偶人一动不动。严飞伸手准备去扯一下他的眼睫毛……

“我想起来了!”顾雨石突然爬了起来,拿起笔飞快地在本子上写着。

晚自习下课铃刚响,严飞就把顾雨石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说:“走!去上个厕所!”

顾雨石手上还握着笔,做题的思路又被他打断了,有些不满地说:“我不上!”

严飞还拉着他不放手,说:“你陪我去一趟。”

顾雨石白了他一眼,说:“你上个厕所还要人陪?”

严飞坚持不懈,没有放弃,下定决心要把小石头拉出去:“你都坐了一晚上了,小心身体出毛病。题永远是做不完的,你少做两道也没什么关系。走吧,起来走两步活动一下。”

顾雨石把笔往桌子上一扔,丢下一句:“你真烦人。”便起身一个人先出了教室。

严飞在后面追了上去,搂着小石头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笑着说:“我只烦你一个人。”

路过楼梯时,严飞把小石头的肩膀往外一带,说:“走这边。”

顾雨石一脸疑惑问:“不是去厕所吗?”

严飞一脸痞笑说:“不想上了,陪我去超市买瓶饮料。”

顾雨石推了严飞一下,嗔怪道:“你烦不烦人?超市那么远,回来肯定都上课了。”

“烦人,我承认。所以我只烦你一个,也不去祸害其他人了。晚自习又没有老师,迟到一会会也没有关系,走了走了。”严飞又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硬是拉着小石头的手下了楼梯去了超市。

严飞打开了超市的饮料冷藏柜,问小石头:“你喝吗?我请你。”

顾雨石把头偏向了一边,说:“我不喝饮料,尤其是碳酸饮料,会长不高。”

“北冰洋是我的最爱,我从小就开始喝了,也长这么高了。那就给你买一盒牛奶好了,喝牛奶可以长高,哈哈。”严飞拿了一瓶北冰洋和一盒纯牛奶,去柜台付了钱。

夏天的晚上还有些闷热,晚风吹在人身上就像是一股热流经过,带不走一丝热气。严飞拉开易拉罐的铁环,一层气泡马上浮了上来,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

他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汽水从喉咙滑下,瞬间五脏六腑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多余的气体从喉间涌了上来,形成一个饱嗝。严飞呼出一口冷气感叹了一句:“太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北冰洋这种神仙饮料。”

顾雨石在一旁用吸管小口喝着牛奶,眼睛直视前方,身边就像不存在别人。严飞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小石头的嘴巴因为含着吸管而微微嘟起,腮帮也随着吸吸管的动作一鼓一鼓的。他突然恶作剧把手上的易拉罐往小石头脸上一贴,顾雨石的脸颊突然遭受外界的刺激,受不住那种冰凉的温度把脸往边上移开了。

他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严飞!”

严飞发出心满意足的笑声,从小石头的手中抢过那盒牛奶,对着吸管直接吸了一口,还给他的同时还发表了一下评价:“根本就没有味道,还是北冰洋比较好喝。”

顾雨石斜了他一眼,说:“那你还喝,你又不是不知道纯牛奶的味道?”

严飞笑了笑,一脸无辜地说:“看你喝得那么享受,我还以为这盒牛奶会有什么不同呢。”

这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顾雨石加快步伐径直一个人往教学楼走去,在进教室前把牛奶喝完了。严飞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在教室的门口才停下来喝了一口,把易拉罐连同剩下的饮料一同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雨石点好餐就在严飞的对面坐下了,严飞的思路这才又回到了现实,他有些拘谨地问道:“你经常来这儿吃吗?老板娘好像都认识你了。”

顾雨石轻轻嗯了一声,说:“这儿的煲仔饭比北京的正宗。”

严飞随便搭着话题:“那肯定的,我还是第一次来广州,和北京差别挺大的。”

顾雨石:“你没带行李吗?”

严飞看了看孑然一身的自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忘了。”

顾雨石:“……”

老板娘端着煲仔饭和饮料送了过来,顾雨石用眼神示意放到严飞那边,道了一声谢谢。老板娘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给你同学点的,我说怎么变了呢?”

严飞也说了一声谢谢,看着眼前的饭和饮料发了一会儿呆,煲仔饭看起来色泽鲜亮,豆豉酱裹着小排整齐地排列在米饭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玻璃瓶装的北冰洋打开了,里面插着一根蓝色的吸管,在瓶口形成一道白色的凉气。

顾雨石看着发呆的严飞说:“这儿只有瓶装的北冰洋,没有罐装的。”

严飞抬起头,略微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没事,都是一样的。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喜欢排骨和北冰洋。”

顾雨石放低了声音,说:“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没忘。”

严飞觉得自己没听清,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

顾雨石眼睛看着严飞怀里的衣服,说:“把你的外套给我,你吃饭吧。”

“谢谢。你不吃吗?”严飞也觉得拿着外套吃饭不方便,而且抱在怀里还很热,就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小石头,开始吃饭。煲仔饭吃起来比它闻着还要香,软糯绵滑的米饭有种淡香,配上豉汁的酱香,还有软嫩有劲的排骨,同时喝上一口冰凉的汽水缓解口中的燥热和油腻,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我晚上吃过了,现在不饿。”顾雨石将严飞的外套随便叠了叠双手抱在了怀里,能闻到上面有一股很浓的烟味,这个烟味刚才和严飞走在一起的时候就闻到了,只是这件外套上的烟味更大了。

“你的烟瘾还是这么大。”

严飞一边吃饭一边回答:“戒过一段时间,失败了,再抽的时候就比以前还凶了。”

顾雨石知道他指的那段时间是高二的时候。严飞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开始抽烟的,顾雨石和他在一块的时候总是嫌弃他身上有一股烟味,呛得他难受。

高二的时候,严飞和顾雨石的关系已经很铁了,顾雨石就说要想还和他一起,就把烟戒了,他受不了烟味。严飞为了小石头真的开始戒烟了,只是没过一个月,两人就闹翻了,顾雨石也转校了。严飞那段时间很烦躁,烟瘾一上来也没人管自己,自然又开始抽上了,而且比以前更加没有节制。

顾雨石看着严飞右手因为长期抽烟而发黄的拇指和食指,心底那块冰冻已久的地方慢慢消融,形成斑驳的裂痕,可他的口气依旧低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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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对身体不好。”又觉得自己这话就和烟盒上写的“吸烟有害健康”一样无足轻重,顿时有些泄气。

严飞对他的这句话反倒听了进去,回应道:“嗯,等哪天我下定决心了,再戒一次。”

顾雨石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说:“今晚就睡在我的宿舍吧,别去宾馆了,我拿我的衣服给你。”

严飞犹豫了一下,问:“你那儿方便吗?你们几个人一间屋?”

顾雨石回答:“博士都是一人间,床是一点五米的双人床,两个人挤挤也睡得下。你们研究生呢?”

严飞回答:“我们是两人间,不过我没在学校住宿,我爸在学校边上给我买了一间单人公寓,我平时就住在那里,偶尔会回回家。”

“你知道我在读研?”严飞后知后觉地惊讶道。

顾雨石轻轻嗯了一声,回答:“知道。”

严飞问:“那你也知道我在国新了?”

顾雨石又轻轻嗯了一声。

严飞的情绪有些激动:“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去找我?”

顾雨石看着他,反倒平静地说:“我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你家在哪。”意思是我要去找你早就可以去。

严飞把他的这句话反反复复思考了好几遍,得出的结论是:“所以你根本不想再见到我,还是说就等着我先低头。”

顾雨石低声喊了他一声:“小飞!从前的事我不想再谈了,只是时间过了太久,我已经找不到联系你的理由了。”

严飞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问道:“那我今天突然来找你是不是让你很困扰?”

顾雨石立马回答:“没有,我很开心。”

严飞确认了一遍:“真的吗?”

顾雨石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回答:“真的。”

严飞丢下筷子,咧着嘴笑笑:“我吃饱了,走吧,去你宿舍,我穿这一身快要热死了。”

顾雨石也笑了,在路上笑他:“你怎么这么傻,穿成这样就来了。”

严飞又解释了一遍:“临时决定的,什么准备都没做,连天气都没看。一路人已经被很多人回头看了,别人可以笑我,你不准笑。”

顾雨石收敛了笑容,用手给他扇了扇风,说:“我不笑。”

严飞还想像高中时那样搭着他的小石头的肩膀走路,发现他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对方的肩膀根本搭不着了,只好和他并排走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空荡荡的。

第五十三章 睡觉

严飞跟着顾雨石进了他的宿舍,一间简单干净的单人寝室映入眼帘。屋子不大,东西也很少,一张双人床靠墙放着,旁边是一台书桌,上面是一台电脑和几本摆放得很整齐的书本。在这边的墙上立一个双开门的衣柜,里面的衣服肯定叠得很整齐。屋子的尽头是阳台,旁边是一间小浴室,屋子虽然,却样样齐全。

顾雨石一进门就打开了空调,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短袖衬衫和长裤的睡衣递给了严飞,说道:“你先去洗个澡。睡衣就穿我的,内裤和毛巾是新的,拖鞋在那边的鞋架上,洗漱用品在卫生间,里面有新的牙刷。换下来的衣服扔到阳台的洗衣机里。”

严飞乖乖地嗯了一声,抱着一堆东西去了卫生间。顾雨石在他洗澡期间坐在了书桌前,翻看着一本专业课本,等严飞洗完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停留在刚翻开的那一页,头一次觉得课本上的东西这么晦涩难懂。

“小石头,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严飞拖着人字拖,边走边拿着毛巾擦头发,在床边坐了下来。顾雨石把手中的书合上了放回了原处,转过身问:“需要吹头发吗?”

严飞扯着头上的毛巾,胡乱地擦着,说:“不吹了,随便擦一擦就干了。”

顾雨石起身走到他面前,把他手上的毛巾接了过来,轻轻地吸着他头发上的水分。严飞洗完澡后身上没有了烟味,只剩下淡淡的洗发乳和沐浴露的香气。

顾雨石看着他染成浅黄色的头发和戴着耳钉的耳朵,一时间竟觉得陌生起来。伸手摸了摸他右耳上那颗血红色的宝石耳钉,又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揉了揉,问道:“什么时候染的头发,还打了耳洞?”

严飞有些怕痒,闪躲了一下,脸上爬上一层红晕,仰着头回答:“头发最近才染的,耳洞是高考结束的时候别人带我去打的,后来一直戴耳钉戴习惯了就没摘下来。是不是很难看?“

顾雨石把手收了回来,把毛巾随便叠了两下,说:“很好看……我去洗澡了,你想喝水饮水机里有。”

“知道了,你快去吧。”顾雨石洗澡的时候,严飞在他的书桌前坐了一会儿,瞅了一眼桌上的书本,全是专业书籍,有几本还全是英文的。严飞拿了一本中文书名的随便翻了几页,发现小石头喜欢做笔记这一点还没有变,书的空白处都被他的注释填满了。

他只看了两眼就放下的,自己的专业课本都看不懂,更别说别的专业了。严飞把书本放回原处的时候注意到两本书之间夹了一个相框,心想是小石头和他女朋友的合照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小石头有了女朋友,他就有些失落。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他把相框从书本之间抽了出来,想知道小石头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照片上确实是两个人的合照,其中一个就是顾雨石,不过另一个并不是一个女生,而是严飞他自己。严飞看着照片上抱在一起对着镜头的两个人,想起了那一段青涩美好的时光。

下午上完课,严飞急匆匆地往医院跑去,直接推门而入,喊道:“小石头,今天好点了吗?”

顾雨石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手臂上打着石膏,正在睡梦中的他被严飞的喊声硬生生吵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严飞这才注意到他睡了,放低声音小声说:“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

顾雨石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说:“我都已经醒了,你还那样小声说话做什么?扶我起来,今天睡了一下午,浑身都酸死了。”

严飞也傻傻地笑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扶了起来,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他背后,声音恢复正常说:“哪里酸?我给你揉揉。”

顾雨石微微坐直了姿势,开着玩笑说:“脖子,肩膀,腰,腿,从上到下每一个地方都酸。你要怎么给我揉?”

严飞跨坐在了床上,让小石头靠在自己胸前,很认真地说:“一处一处地揉啊!我不嫌累。先从脖子上揉起。”

严飞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小石头的后颈,在几个关键的穴位上打圈按了几下,小石头后面微微长长的头发从严飞的手背一下一下地扫过,引起他一阵酥麻。

“舒服吗?”严飞一边揉一边问道。

顾雨石轻轻嗯了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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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学的?按摩技术还挺到位。”

严飞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说:“这是秘密,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只有你享受到了这种待遇,本少爷还没给其他人按过。”

顾雨石对于严飞的这个天机不是很感兴趣,他愿意给自己按摩,还按得很舒服才是重点。严飞的手移到肩膀上,轻轻捶了几下,又是捏又是揉的,顾雨石微微闭着眼享受着,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弄散架了。

严飞把小石头的身体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伸手去揉他的腰,顾雨石的腰很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皮肤的光滑紧致。他的病号服十分宽松,严飞忍不住把手伸进去摸了一把,果然比隔着衣服还要舒服。顾雨石十分怕痒,往外缩了缩,喊道:“你干嘛!别揉了,我身上不酸了。”

严飞把手拿了出来,乐呵呵地笑着问:“真的不酸了?腿还没揉呢?”

顾雨石说:“你动手动脚的,不老实。今天上课的笔记带来了么?”

“带了,今天数学老师又发了一张试卷,我把你的也带来了。”严飞侧过身从床边的柜子上取了书包,从里面拿出了数学笔记本递给了小石头。

顾雨石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一遍,说:“这个笔记是你上课做的?”

严飞傻傻地笑着,说:“被你看出来了。我今天在数学课上睡着了,这个笔记是下课后我借数学课代表的抄了一份,抄得还算工整吧?”

顾雨石没答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严飞得到这个小小的认可就已经很开心了,他又重新坐在了小石头的身后,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两只手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做题。

顾雨石本来就只剩右手可以用,背后还黏着一个巨大的橡皮糖,还不时地动手动脚,他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说:“你趴在我身上做什么?”

严飞:“看你做题。”

顾雨石:“做题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卷子没写吗?”

严飞:“没写。你做题的时候很认真,很好看。”

顾雨石:“……”

顾雨石不再理他,认真地做着试卷。严飞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偏头看了看小石头的侧脸,他的皮肤很白,眼睛的正下方有一颗小黑痣,不靠这么近根本看不到。额头上的纱布看起来今天换过,上面已经没有了渗出来的血迹。

严飞突然想起了那个额头上戴着发带,奋笔疾书的表情包,和现在的小石头有点相似。他突然兴致大发,把小石头手上的笔抢了过来,说:“小石头,我给你额头的纱布上写几个字。”

顾雨石抗拒,问道:“写什么字?”

严飞坐到他腿上,把他抵在自己和墙之间,说:“我写了你就知道了。”

顾雨石用右手去抢严飞手上的笔,说:“我不写。”

严飞左手抓住小石头的右手,右手拿着笔在他的眼前晃悠:“别乱动,我就写几个字,写完就给你看。小石头,你再乱动我就要写到你脸上去了。看在我给你抄笔记的份上能不能让我这一次,就这一次,等我以后打了绷带也让你在上面写字。”

“你是不是缺根筋,就为了在我额头的纱布上写几个字就这么咒自己。”顾雨石停了下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他傻。

严飞果然傻傻地笑了,说:“嗯,谁叫我现在就想写呢。”

顾雨石:“……”

顾雨石:“那你写吧。不准写不正经的话。”

“小石头,你对我真好。”严飞突然肉麻地说。他用左手撑着小石头的额头,右手拿笔轻轻地在纱布上写着,生怕弄疼了他的伤口。两人的脸靠得很近,顾雨石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用眼睛描绘着严飞的五官,平时的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只有顾雨石知道私下的他其实幼稚得可爱。

“写好了。”严飞轻轻收了笔,头往后挪了挪,看了一遍整体效果,满意地笑了。

“写了什么字?”顾雨石说完就想下床到卫生间去照镜子。

“不用下去照镜子。”严飞拉住了他,坐到了他旁边,搂着他的肩膀,拿出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对着他。

顾雨石看着镜头中的自己,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额头上的四个大字……早日康复。他没想到严飞真的没有恶作剧,而是写了这几个很正经的字。

严飞看着镜头中的小石头,一脸得意地问:“怎么样?”

顾雨石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字丑死了,明天换纱布的时候肯定会被护士取笑。”

严飞:“怎么会?我觉得这字比我平时写的好看多了,而且写的是“早日康复”,护士一定会夸我怎么这么有心。”

顾雨石:“你就嘚瑟吧。”

严飞:“小石头,看镜头。”

顾雨石:“干什……”

咔嚓一声,一个镜头固定了下来。顾雨石眼神移到了镜头上,脸上带着些许疑问,严飞则是贴着他傻傻地笑着。背景是一片白墙,“早日康复”四个字格外瞩目。

顾雨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严飞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怀里抱着那张照片,嘴角微微扬起,一脸轻松的模样。他轻轻挪开他的手,拿起那张照片看了一眼,眼神里若有所思。许久过后,他把照片放回了书桌上,立在了他每晚都会看的那本书旁。

顾雨石看了一会书,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打算睡觉。他在严飞睡得另一头准备躺下来时,那边传来严飞的声音:“小石头,你要睡了吗?”

顾雨石轻轻答应了一声:“我把你吵醒了?”

严飞迷迷糊糊,闷在声音说:“我自己醒的。你来我这一头睡吧,你现在长这么高,我怕自己晚上乱抱,亲到你脚上去了。”

顾雨石:“……”

严飞往里边挪了挪,怕小石头地儿不够睡。事实上顾雨石只在床边上平躺着,因此虽然床不大,两人的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中间还是空了一大块地方。

严飞侧过身说:“你睡过来点,小心晚上掉地上去了。”

顾雨石很听话的往里挪了挪,身体依旧直挺挺地躺着,眼睛微闭着,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严飞见他不动了,就往外挪了一点,凑近看着他的侧脸。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顾雨石不知道严飞的眼睛还睁着,心里慢慢放松了下来。

严飞刚才睡了一觉,这时候反倒不那么困了,他睁着眼睛到处看了一遍,除了能看见书桌上手机正在充电的显示灯的绿光,屋子里几乎是一片漆黑。他静下心来在小石头旁边躺好,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

空气中是两人沐浴后的清香,严飞又凑近闻了一下,发现还有一股奶香,他又吸了几口,并且身体不安分地动着。随后他把自己身上的薄毯掀了,脚搭在了小石头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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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来了一句:“你真是喝牛奶长高的?”

顾雨石假装睡着了,没有回答,身体却硬的像个石头。严飞发现自己的脚只能够到小石头的小腿,明明两人头部的位置差不多。他像是有某种执着,往下挪了挪,一边用脚够小石头的脚。顾雨石突然侧过身,抓过身上的薄毯把严飞的身体一起盖住了,一只手隔着毯子搂着他,小腿也抬了起来,把他那不安分的脚压住了。

严飞的头完全落入了小石头的怀里,脸紧贴着对方的胸膛,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他轻轻喊了小石头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彼此心跳的声音,在安静的黑夜里炙热又滚烫,仿佛要穿透各自的胸膛,交织在一起,绽放出烈焰般的的火花。

第五十四章 初雪

高扬在去实验室的路上,远远就看到对面有个满面春光的人朝自己跑了过来。他从对方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和浮夸的动作认出来那个人就是严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喜事,他高兴成那样。高扬发现他朝自己张开了手臂,嘴里喊着:“小羊腿……”

扬大爷有些嫌恶地往旁边躲了一下,严飞头一次这么灵活马上调整了方向还是把高扬抱了个满怀。高扬有些无奈地垂着手,说:“够了,别学成哥这么恶心的叫我,尤其配上你这个表情。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一脸春心荡漾,你爸当上教育局局长了?”

严飞:“我爸本来就是教育局局长。”

高扬:“……”

严飞终于放开他的小羊腿,微微喘着气,乐呵呵地说:“我追回了我的……”

“前女友?哦!恭喜你!这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高扬打断他,言不由衷地祝贺了一番。

严飞摸不着头脑,立马解释说:“什么前女友,我都还没谈过恋爱呢。我追回了我的高中好朋友,和你很像的那个。你不记得了?那天还是你一语道破,让我下定决心,果断去广州找到了他。”

高扬一本正经地说:“我怎么不记得,和你聊这个的时候是你喝醉了,我还没醉呢。”

严飞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又说:“总之多亏了你。”

高扬心想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多年的好友失而复得的确很难得啊!问道:“你和他冰释前嫌了?之前的矛盾怎么化解的?”

严飞挠了挠脑袋,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说:“好像还没来得及说以前的事……”

高扬有些无语说:“你都跑到广州去了,还没说这件事,你们之间的矛盾不是导致你俩分道扬镳的原因么?那你们是怎么相处的,一见面就和好如初了?”

严飞咧了咧嘴角,笑着说:“好像真的是一见面就和好如初了……”

高扬:“……”

高扬:“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祝你们幸福。不过,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的,不然各自心里种着一个芥蒂,迟早要生根发芽,到时候就没那么容易拔掉了。我不知道你的小石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绝不会像你这样没心没肺。”

严飞:“我也没有没心没肺吧!本来想和他提以前的事的,不过他好像故意避开了。这一段时间我和他多联系,等他寒假回来了我再和他说一次。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但这件事是该有个了解了。”

高扬摆摆手,说:“祝你好运,我去实验室了。”

严飞想留住他,在他身后说:“我请你去喝酒啊!去不去?”

高扬头也不回地说:“我今晚得刷题。你以后少喝点酒吧,酒量不行还总是喝醉,你当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严飞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现在高扬的话对他而言就是至理名言,做事的准则。他让自己少喝酒那就少喝吧,自己的那一堆“酒友”也该散场了。

高扬来到实验室的小黑屋,朝白赋嵄的桌子那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失望地感叹了一句:“又没来,他就不用打卡吗?”

白赋嵄这个星期几乎没来实验室,至少高扬来的时候都没看到他,那就等于他没来过。今天都周五了,除了下午上课的时候见了他一面,他俩已经整整五天没有说过话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高扬依旧乖乖地坐在最后一排,帮同学们解答了几个在他能力范围内的问题,下课后白赋嵄也没叫他,于是扬大爷就跟着人流一起出了教室。高扬回忆了一下下午的课上冒牌货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可以和国宝一较高低了。

“估计又在忙公司的事吧,工作起来不要命。”高扬无声地嘀咕了一句,坐下来开始做六级真题。明天就要考试了,扬大爷还想临时抱一下佛脚。他数了数,还有四套真题是空白的。所以前大半个月,他就写了六张试卷,不过这对于今年的高扬而言已经进步很多了。以前的六级考试,他从来没在考前做过真题,就连考试的那张试卷也不会做完。

“还有四套啊,一个晚上可以搞定吗?”高扬拿笔戳了戳试卷,莫名地有些烦躁,根本静不下心来。他起身把磨砂玻璃门紧紧关上,又把窗帘拉了下来。决定直接放弃听力和作文,只做和翻译。打开手机里的音乐软件,找了一个适合刷题的时候听的歌单,戴上耳机,调好音量。然后摊开了一张试卷,翻到了的部分。

“竟然一个星期都不来。”扬大爷在看第一个英文字母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小黑屋静悄悄的,只听得到笔尖在纸张上划过的声音和从耳机里泄露出来的朦胧的音乐声,窗帘的遮光性很强,把明亮温暖的室内与漆黑寒冷的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小黑屋这一块狭小的地方,仿佛成了一叶扁舟,载着高扬一人,在浩瀚的夜色中,静静移动着。

高扬自己听不到笔尖的声音,就连耳机中的音乐声也从他的耳边消失了。眼前是一行又一行的英文,他的大脑根本来不及翻译,但神奇的是那些英文对他而言不再那么陌生,反倒眼熟起来。如果让他组织语言用中文把这些英文的意思说出来,那他估计要组织到明年,但当他看到选择题的选项时却能清晰地判断出哪些是错的,哪个选项是文中出现过的意思。

这种能力大概得归功于前一段时间看的英文论文,虽然高扬看的时候几乎都是用Google翻译的中文版,但白赋嵄要求他每周汇报的时候做全英文的演示文档,专业术语也是用英文来表达。那个时候扬大爷还在心里狠狠骂了冒牌货一番,不过现在他倒是充满了感激。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扬终于刷完了四套试卷,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顿时袭来。他把笔往桌上一丢,扯下了耳机,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椅背上,双腿往前一伸,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懒腰还没伸完,他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常。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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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有点安静得过分,是因为刚摘下耳机的缘故吗?

高扬起身准备去外面接杯水,打开玻璃门的那一霎那他才明白那种异常是真的存在的。实验室真的很安静,也很黑暗。整个实验室的灯全熄了,只有几台电脑还开着在运行程序。角落里的那个大型鱼缸里的氧气灯发出淡绿色的光,他只能看清里面几条金鱼模糊的影子。

高扬大概在小黑屋的门口愣了三分钟,为什么整个实验室的人集体消失了,连灯也熄了。三分钟后,他的脑回路终于转了过来,回去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原来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我去!十二点了!”他先知后觉地喊了出来。高扬在刷题的时候将手机设成了静音,这才看见小强在十点半的时候就给他发过消息,说他先睡了。

高扬去门口转了一下门把手,果然锁上了。又去窗户旁看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一丝风声都没有,却冷得出奇。他思考了一下,显然从六楼爬下去是不可能的,他的脚才拆夹板没多久,即使豁了命沿着排水管道爬下去,那宿舍二十层的楼梯怎么办。

“冷死了。”高扬在窗边打了一个哆嗦,马上关上了窗户,跑回了小黑屋。小黑屋里明亮如旧,温暖如春,可是却没有睡觉的地方。

他靠坐在了桌子上,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又累又困,恨不得直接躺上去。实验室出不去,宿舍又上不去。扬大爷无奈长长地哀嚎了一声,可是这种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哀嚎在空荡狭窄的小黑屋里经过墙壁的多次反射,最后化成一缕听不见的风沿着窗户的缝隙飘走了。

这种时候能给自己开门并且能让自己留宿一晚的只有白赋嵄了。高扬想着两人的交情现在也算不错,厚着头皮求他一下应该可以吧。他打开手机拨打了白赋嵄的电话,心想要是他已经睡了没听到铃声怎么办。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多打几次时,电话马上就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柔和的声音:“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高扬心想,太好了,听声音像是没有生气。

“师哥,你睡了吗?”高扬试探着问。

白赋嵄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回答:“还没。”

高扬压低声音,尽量表现得很无奈很委屈说:“你能来实验室帮我开个门吗?我被锁在里面了。”

白赋嵄:“……”

高扬补充说:“我在里面写英语试卷忘了时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走了,门也锁上了。本来打算在这里待一晚上的,可是暖气好像停了,半夜肯定会很冷……”

白赋嵄打断他说:“等我十分钟,我现在过去。”

“哦,好。”高扬马上答应了一声,听到那边有敲键盘的声音,白赋嵄果然还在忙工作。

没过多久,应该还没有十分钟,高扬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拿上外套走了出去,就看见了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赋嵄。穿着大衣,系着围巾,戴着口罩,还戴了一顶和他极不相配的黑色针织的帽子。

“外面这么冷吗?”高扬不禁问。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说:“好像要下雪了。”

高扬听他的声音有一点哑了,刚才从电话里就觉得不太对劲,还以为是信号的问题。便问:“感冒了吗?”

白赋嵄回答:“有一点,好得差不多了。”

高扬问:“什么时候感冒的?”

白赋嵄:“前几天。”

高扬:“前几天是前……几天啊?”

白赋嵄耐心地回答:“周一早上的时候。回去吧,明天你不是还要考试吗?”

“嗯,还好是下午。”高扬跟着他走了出去,还好科研楼里的电梯还开着。出了楼,高扬才算感受到外面有多冷,空气是干的,没有一丝风的痕迹,温度估计已经降到了零下六七度。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准备迎着冷空气走出去。突然白赋嵄抓住了他,拿了一个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高扬以为白赋嵄把自己身上穿的给了他,回头一看他身上还穿得好好的,刚才都没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一件衣服。

两人很自然地往白赋嵄的公寓走着,高扬记得自己还没和他说今晚要在他家借宿一晚的事,可这个样子也算是默认了,干脆不说得了。他知道白赋嵄比谁都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这么晚了也回不去宿舍。

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高扬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赋嵄握住了,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掌心的温度却是真实的。随后白赋嵄把他的手带进了大衣的口袋里,高扬微微往外缩了缩,觉得把自己的手插在别人的口袋未免太不礼貌了,可是白赋嵄手上轻轻用力把他的手拉了回去。

高扬尝试着看了他的侧脸一眼,发现他依旧一脸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前走着。高扬却觉得自己很不正常,不仅心跳加速,就连脸上也开始发烫。他很怕自己手心出汗,如果出汗了是把手拿出来还是继续留在白赋嵄的口袋里就又是一件令他犹豫不决的事了。

高扬这时候很庆幸自己平时身体的温度就比常人的高,相反,白赋嵄就是那种体温偏低的体质,他身上就是很凉爽的感觉。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发现白赋嵄的手心微微出了一层薄汗,温度也比平时的高,这给他的第一感觉是白赋嵄发烧了,毕竟他已经感冒了。

“师哥,你好像有点发烧。”高扬伸出左手想量一下白赋嵄额头上的温度,被他中途抓住了放了下来。

高扬看着他,左手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垂在了身体旁。白赋嵄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泛着光,只见他缓缓开口说:“下雪了。”

高扬抬头仔细看了一眼,空中确实有白色的柳絮状的雪花飘了下来,像会魔法的精灵,落在白赋嵄的肩头,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今年的初雪啊!

高扬:“你说准了,真的下雪了,难怪今天这么冷。”

白赋嵄:“天气预报说的。”

高扬:“……”

高扬问:“师哥这几天很忙吗?看你的脸色都没怎么睡的样子。”

雪花落在白赋嵄的眼睫毛上,融化成一颗水滴挂在了他的眼睛上。高扬在黑夜中独独看见了白赋嵄发光的眼睛,想替他把那滴水擦了。只见白赋嵄轻轻眨了一下眼,水滴便消失了,他的眼睛也跟着暗了下来,成了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湖水。

白赋嵄一直目视前方,语气温和地说:“公司最近在赶一个项目,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高扬关心了一句:“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你都感冒了还要熬夜,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吧。”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握着高扬的手暖洋洋的,终于没有再出汗了。

高扬问:“之前不是说让我做一个项目嘛,怎么还没给我?”

白赋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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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明天考完试了,下周给你。”

原来是怕耽误自己考试吗?可是他这一段时间也没怎么花时间复习英语啊!高扬有点后悔了,感觉辜负了白赋嵄的一番好意。他朝着天空祈祷了一下:六级啊!一定要过!

高扬明明是在心里默默许愿的,却听见白赋嵄回了一句:“你的六级会过的。”还以为耳朵出现了幻觉,他看了白赋嵄一眼,有白雾从他的口罩里漏了出来,淡淡的在空气中消失了。

雪开始有些大了,抬起头能看见漫天的白色雪花洒落下来。

明早醒来,估计就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吧!

第五十五章 火锅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高扬放下笔等着监考老师来收试卷。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答题卡,最后一道翻译题字迹也十分工整,平时临摹白赋嵄的字体果然有了效果。他有种预感这次六级一定能过,虽然自己的预感一向非常不准。

马冯强就坐在高扬的前面,他回过头来对着高扬和后面的郑成说:“扬哥,成哥,一起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高扬:“行!”

郑成问:“去哪儿吃?”

马冯强想了一会儿,说:“就去梁山水煮吃火锅吧,下雪天和火锅最配。对了,你俩介不介意我喊上女朋友一起?”

高扬和郑成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开口说:“介意!”

马冯强:“……我说,两位大帅哥怎么还单着呢?你俩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班上那么多漂亮的女生,再不下手可都没了。”

高扬哀叹一声,说道:“我要注孤身了……”

郑成走上来搂着高扬的肩膀说:“我陪着你。”

高扬笑着说:“成!我俩凑一对得了。”

郑成:“真的?”

高扬朝郑成吐了吐舌头,说:“煮的。走走走!吃饭去!民以食为天,单就单着吧,我有你们就够了。”

马冯强在后面喊:“果然你俩是凭实力单身的!这年头帅哥都流行单身么?”

高扬在前方笑着说:“小强,别这么说你自己。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帅的!”

马冯强:“……”

郑成补了一句:“在我心里也是!”

马冯强追了上去,喊道:“你们俩!在一起得了!”

楼道里一时间众多男生女生同时回头看向他们三个人,马冯强马上闭嘴不再说了。高扬和郑成互相看了一眼,把小强夹在了两人中间,一人搂着他的一边肩膀,齐声说:“还是三个人在一起比较合适!”

马冯强看了周围一眼,那些女生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里散发着幽灵一般的白光。他突然挣脱了两人的束缚,跑到了前面,喊道:“我再也不敢惹你们了,你俩简直就是魔鬼。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们这么玷污我,我很有可能会被尹儿杀了。”

马冯强简直是越抹越黑,他没看见旁边有几个女生的眼睛已经变成火焰一般的红光了,或许她们已经脑补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高扬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身上就被砸了一个雪球,旁边传来马冯强的声音:“扬哥,都怪你,毁了我的清誉。”

高扬有些无奈,笑着说:“你怎么只砸我一个,成哥也是同党啊!”

马冯强又往高扬的身上扔了一个雪球过去,说:“就砸你,哈哈!”

“小强,看来你已经不把你扬哥放在眼里了!”高扬抓起一团雪球就追了上去,还一边喊:“成哥,帮我!”

郑成站在原地,八方不动,低声喊道:“你俩幼不幼稚,不是说饿了么?还吃不吃饭了?”

马冯强立马答道:“吃吃吃!扬哥,我错了!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最可爱的扬哥!”

“是最帅最酷”。高扬把手中的雪球对准着小强,纠正说。

马冯强用手护着脸部,马上改口说:“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帅最酷的扬哥!”

“你扬大爷放过你了!”高扬把手中的雪球随便往旁边一扔,雪球接触到地面的同时裂开了,扬起一串雪花,很快便与地上的雪融为了一体。

三人往南门的梁山水煮走去,郑成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雪球,他悄悄走到马冯强身后,趁他不注意塞进了他羽绒服的衣领里。

前面马上传来了马冯强的惨叫声,他在原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很快便有一部分雪块从羽绒服的下摆掉了下来,还有一部分已经在他的脖子里融化了。他转过身审视着身后两人,高扬明显是看到掉下来的雪后才笑的,而郑成那一副暗暗偷笑,敢作敢当的模样就已经暴露了他。

马冯强一脸不满和憋屈地说:“成哥,你也太偏心了,只暗算我一个人。我的脖子都差点冻掉了。”

高扬差点笑岔了气,按着肚子说:“谁叫你刚才扔我的,成哥这是给我报仇呢。”

他刚说完,郑成就把自己刚才抓雪球的那只手掌覆在了高扬的脖颈上,给他来了个冰敷。

“冷冷冷!成哥,我的脖子不禁冻啊!”高扬赶紧把郑成的手抓了下来,把脖子上的围巾裹严实了。

马冯强在一旁幸灾乐祸,笑着说:“让你笑我,我刚才比你冷多了,我脖子上的可是零度以下的雪。你的只是一个凉手掌而已。果然成哥还是更心疼你啊!”

郑成来了一句:“因为小羊腿的皮肤比你嫩。”

马冯强:“……”

高扬:“……”

马冯强看着高扬,惊讶地问:“扬哥,你脖子上也用精华和面霜吗?”

高扬眉毛扬起,耳根有些发烫,解释着这件并不是很光彩的事:“去你的,老子天生的。”

马冯强点点头,心领神会地说:“听说了,青岛就是个出美女的地方。”

高扬的眉头扬得更高了,拔高音量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成拍拍他的背说:“没关系。”

马冯强见郑成忍着笑,假装一脸正经的样子,也学着他说:“嗯,没关系。”

高扬朝往前跑去的小强喊道:“马冯强,你给爷说清楚!”

马冯强推开梁山水煮的店门,朝柜台后站着的一人打了声招呼:“天哥!今天你店里人这么多!”

张天和穿着店里的制服,头发随意地梳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再多也有你的位置。你的小女朋友呢?”

马冯强指着门口刚进来的两个人,说:“今天女朋友没来,我带了两个男朋友过来。”

张天和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人,打趣说:“你小子可以啊!”

高扬和郑成刚进来没听到马冯强和张天和的对话,两人上前也跟着小强叫了一声天哥。张天和对两人笑笑,又对郑成微微点了点头。

马冯强想起上次高扬啤酒的事,问道:“天哥,上次他俩来你这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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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了他们两瓶啤酒?”

张天和嘴角微微翘起,问道:“你小子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高扬往边上一站,说:“因为其中一瓶就是被他喝了。”

马冯强说:“你还说是一个女的送的,连天哥这么帅的脸都记不住。”

高扬对着张天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逗小强玩儿呢。”

马冯强双手撑在柜台上,问:“天哥,我都来你这个吃了四五年的饭了,也没见你送我点啥啊?”

张天和看着郑成笑了笑,说:“我是觉得和你这位朋友投缘才送的,他那天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结果酒到你的肚子里,看来那天是我看错了。”

马冯强转向郑成,轻轻疑惑道:“成哥?”

郑成看着张天和,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说:“谢谢天哥。”

有个男生上前来,说:“天哥,结账。”

张天和看了一眼他的桌号,在收银台前对了一下账单说:“216,给200就行。微信还是支付宝?”

男生回答:“微信,谢谢成哥。”

张天和拿了一个扫描仪说:“我扫你……成了,欢迎下次光临!”

马冯强哀嚎道:“天哥,为什么你从来没给我打过折扣?”

张天和假装一脸惊讶说:“没打过吗?是我疏忽了,那今天你们的酒水钱免了。”

马冯强立马双眼放光,满脸崇拜说:“真的吗?谢谢天哥!”

店门突然被打开,一阵风扫了进来,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风衣及膝,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腰细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声音有些不满却又十分宠溺的味道说道:“小天,你怎么还在收银台前,衣服也没换。李敏,你来收银台一下。小天要和我出去一趟。”

李敏是店里请的收银员,很多时候都被张天和抢了饭碗,刚才她就在一旁边看外面的雪景边打瞌睡。听到自己又有了工作,她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用最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来了,杰哥!”

高扬他们三人撤到了一旁,马冯强低声对他们两人说:“天哥的发小。”

张天和还在柜台后磨磨蹭蹭,抱怨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贺英杰直接把他从柜台后抓了出来,说:“就知道你会赖在店里不肯走,我只好来早一点催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上点心。”

张天和拍拍他的手臂,说:“放心,我已经给你订好了生日蛋糕。”

贺英杰不满地问道:“只有蛋糕?”

张天和耍赖似的说:“有蛋糕还不满意?”

贺英杰拉着张天和就往外走,在他耳旁说道:“晚上再收拾你!”

张天和回过头对着面面相觑的三个人说:“祝你们用餐愉快!李敏,他们三人今晚的酒水免单。”

马冯强赶紧接上了一句:“谢谢天哥,杰哥生日快乐!”

高扬和郑成也说了一句:“杰哥生日快乐!”

贺英杰皮笑肉不笑地朝三人挥了挥手,把张天和几乎揉在了怀里抱走了。

张天和在他怀里挣扎着说:“因为你的生日,我今天大赦天下,做了多少赔本买卖。”

贺英杰:“……”

三人刚坐下,门口就传过来一个令高扬头疼的声音:“小羊腿,你们都在呢!还没吃上啊,正好加上我!”

高扬和郑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马冯强倒是很热情地说了一句:“好啊!”

高扬:“你一个人来的?”

严飞:“是啊,就是来碰熟人的,这不,遇到你们了,正好凑一桌。”

严飞打量了马冯强一眼,笑眯眯地说:“我记得你,小羊腿的室友,我就严飞,你叫什么?”

高扬:“我警告你们以后都不准叫我小羊腿,叫我扬哥,或者扬大爷都行。”

“知道了。”马冯强朝严飞笑着说:“马冯强,叫我小强就行!你和扬哥关系很好吧,那天见你给他买了一束玫瑰。”

高扬朝马冯强做了个口型,说:“不好。”

马冯强朝他的扬哥傻傻地笑了笑,还点了点头,根本没看清高扬说了些什么。

严飞挤到了高扬和郑成中间,无赖地说:“郑成,麻烦你和小强坐一块儿,我和小羊腿有点事要说。”

高扬瞪了严飞一眼:“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严飞耍赖地笑着说:“扬大爷!扬大爷!”

高扬往旁边让了让,不满地说:“你有什么事要说啊?”

严飞凑到高扬耳边,却用正常的音量大:“没什么事,就想和你坐一块儿。”

高扬:“……”

郑成眼神不善地看着严飞:“……”

严飞嬉皮笑脸地看了大家一圈,说:“你们三个,我就和小,扬大爷最熟嘛,坐一块儿比较方便,哈哈。火锅已经点了吗?怎么锅底还没上来?”

“已经点了,我去催一下。”马冯强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看着他们三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关系很好的样子,有些惶恐地找了个理由逃离了现场。

三分钟后,马冯强和端着锅底的服务员一起回来了,桌子上的三个人看起来依旧很诡异。

服务员:“你们的九宫格锅底,菜品马上会上来,请稍等。”

严飞惊呼道:“九宫格,我的最爱!点北冰洋了吗?”

马冯强说:“好像没点,要了啤酒和可乐。”

严飞:“我去和服务员加两瓶北冰洋。”

高扬抬头看着正要起身的严飞,一脸好心地说:“天哥说了今晚我们三个人的酒水免费,你的饮料记得自己付钱。”

菜品陆续送了上来,郑成专注地用公筷下菜,全程一言不发。

严飞:“为什么?天哥人呢?我去找他。”

马冯强:“你来晚了,天哥已经走了。”

严飞突然哀嚎了一声,旁边座位上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高扬把他拉着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说:“别丢人现眼了,你这个官二代,连两瓶北冰洋的钱也付不起了?”

严飞还在那嚎叫:“真付不起了,这两个月的生活费全贡献给了航空公司。明天的早饭钱都成了问题,这恐怕成了最后的晚餐了……”

高扬被吵得就差捂住他的嘴了,一着急就说:“别叫了,你今晚的饭钱我给你出了,北冰洋你随便喝。”

严飞:“谢谢扬大爷!”

高扬骂了一句:“罪恶的官二代资本主义,竟然剥削我这个零收入的工人阶级。”

严飞朝正在上菜的服务员说了一声:“麻烦给我两瓶冰的北冰洋,谢谢!”看着锅里翻滚的牛肉片,在众目睽睽下,他忍不住先夹了一筷子,笑着说:“等下个月我有钱了,请你们吃海底捞。”

高扬问:“下个月你不用飞了?”

严飞龇着牙说:“这个月底发入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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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金,管飞也够啊!”

马冯强兴奋地说:“月底真的要发了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要盼到了,我已经穷得请不起女朋友吃饭了。”

其他三个人自动屏蔽了马冯强的秀恩爱行为,高扬给自己开了一罐可乐,给小强和郑成分别开了一罐啤酒。严飞正在那里津津有味地一边蘸料吃牛肉片一边用吸管喝北冰洋。郑成轻车熟路地在每个格子里下各种菜品,捞了一些熟的牛肉片和土豆片放在高扬的碗里。

高扬:“谢谢成哥!”

严飞把自己的碗递了过去,说:“我也要,想吃那个牛肉丸,还有牛肚,鸭肠也给我来一点,能帮我下点山药吗?我也想吃。”

郑成:“……”

郑成把漏勺递给严飞,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马冯强在一旁笑着,对严飞说:“成哥只偏爱扬哥一个人,我们俩还是自力更生吧!”

严飞一脸不情愿地接过漏勺,像漏了气的皮球,说:“看出来了。”

郑成用公筷帮严飞下了几块山药,笑着说:“是你要求太多了。你这一两个月飞什么呢?外出吗?”

严飞满腔激情,像是做了什么壮举似的非常浮夸地说:“去广州见一个高中时代的老同学,跨越了两千多公里,终于追回了我失去了将近六年的感情。”

马冯强拍了拍手掌,一脸感动地说:“这也太感人了吧!现在呢?在一起了吗?”

严飞:“都说了是老同学!男的!”

马冯强鼓掌的双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钟,然后谴责说:“我白感动了,那你说得一脸深情,陷入恋情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严飞把脸转向高扬,问:“我有吗?”

高扬摇摇头,十分诚恳地说:“没有。”

马冯强问郑成:“成哥,你说呢?”

郑成看了严飞一眼,十分违心地说:“没有。”

马冯强:“……”

严飞得意地摇了摇身子,问:“吃完饭你们都有事吗?一起唱歌去?”

马冯强第一个开口:“我约了女朋友去看电影。”

高扬:“我得回实验室做PPT,明天就要汇报了。”

严飞惊讶:“周末都不休息?”

高扬点点头,抱怨说:“我们根本没有周末,更别说休息日了,一周七天连轴转,转完这周下周就开始了,当我是永动机呢。”

严飞问郑成:“你呢?”

郑成想了想说:“我没什么事,也去实验室吧,看看代码。”

严飞:“你们一个两个是和实验室杠上了,就差晚上睡在那儿了吧。还好我的导师根本不管我们,连卡都不用打,每天都处于放养状态。”

马冯强感叹道:“你们也太爽了吧,那你两年后怎么办,不就不好找工作了?”

高扬点了点手中的筷子,今晚没喝酒的他反而有些醉了,不吐不快:“都说了人家是官二代,还用愁找工作吗?他爸爸一句话就把他带进了中国政府的大门。”

马冯强惊叹:“你真是官二代,你爸是什么级别的官员?”

高扬没有回答,偏过头瞅着严飞,说:“喏,问你呢。”

严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严肃地说:“不管我爸妈是干什么的,我都没打算以后靠他们。我毕业后也不会进国家单位,我学这个专业就是希望以后能进互联网公司,从基层做起,享受奋斗和升职的过程。高扬,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像以前一样?这一个月我已经变了,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找不到人一个人来这里吃饭。”

高扬被严飞突然郑重其事的话惊到了,他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心里对严飞有偏见确实不对。有些羞愧地说:“对不起。”

郑成将手伸了过去,在严飞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他就是心直口快,没那个意思。你和他交朋友不也是因为其中的这一点嘛。”

严飞收拾了一下情绪,也觉得刚才的自己太敏感了,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变化太大了,连自己都快跟不上变化的节奏,你们就更不了解了,不过我会用时间证明给你们看的。小羊腿,刚才吓到你了,我也向你道歉。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和你分享。”

郑成和马冯强听到这句话时,四只眼睛同时转向了高扬,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扬大爷一脸无奈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让他俩继续听严飞说完。

“或许我喝醉后也对别人说过,但只有你认真听完,给了我最真诚可靠的建议。还安慰我,陪我一起喝酒。你这种人,简直就是天使下凡……”

高扬听他越说越有点离谱,马上打断他说:“行了!我知道了,我是天使,你也是天使。我们互相原谅得了,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怎么今晚没喝酒的两个人一直说着醉话,喝酒的两个人反倒清醒得很!”

马冯强见机行事马上开了两罐啤酒放在他俩面前,缓和着气氛说:“来来来!我们四个人干一杯,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全在酒里了。干完我们再好好畅聊人生和理想。两年后,大家一起参加招聘会找工作!”

其他三个人跟着拿起了各自眼前的一罐啤酒,四个罐装啤酒相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溢出的啤酒形成几朵浪花落在了四人的啤酒罐上。

“干杯……”是年轻梦想的声音!

第五十六章 圈套

高扬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晚又喝多了,明明前几天还告诫自己别喝酒,一沾酒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和大脑,不知道自己昨天喝酒后又胡说了些什么话。

“我去,今天的汇报!”扬大爷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他每周在白赋嵄面前班门弄斧和出丑的日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跳了下来,三分钟洗漱完毕,拿了一包饼干就去了实验室。马冯强还在被窝里和周公举杯邀明月,品着美酒和佳人。

扬大爷一口气冲到了实验室,等电脑开机的间隙喘了一口气缓了过来。他打开了每周的PPT文件夹,惊奇地发现这周的PPT竟然已经有了,是以昨天的日期命名的。他回想了一下昨天吃完饭后的情景,模糊的画面拼凑了出来。

马冯强看着手机上的微信消息,惊恐地说:“完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去陪尹儿看电影啊!估计路都走不稳了。身上酒味这么大,她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

严飞在一旁幸灾乐祸说:“肯定会,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跟我去唱歌吧。”

马冯强摇摇头,给自己灌了一杯冰牛奶解解酒,清醒了一些说:“爽约的话她更有可能会杀了我。你们身上谁带了香水,我想把酒味盖一盖,或许能蒙混过关。”

高扬从桌子上把头抬了起来,笑着说:“欲盖弥彰,还不如老实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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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带了,最新款香奈儿男士香水,保证喷完闻不到一丝酒味。”严飞从兜里掏出了香水,举在了空中,递了过去。

马冯强立马接过去在身上连续喷了十几下,连连感激道:“多谢严少爷,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华佗在世。我先走了,饭钱你们谁先付一下,我给你们转账。”

严飞朝他挥了挥手,豪爽地说:“不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晚的饭钱我付,本少爷请客。”

高扬摇摇他的手臂,说:“你不是穷得连明早的饭钱都没有了么?还装什么阔?”

严飞傻傻地笑了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说:“我有信用卡,正好今晚把它透支了。”

“你的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你是哆啦A梦吗。”高扬说完把严飞的外套抢了过来,伸手进去摸了摸,是很熟悉的触感。他把东西掏出来一看,全是大白兔奶糖,忍不住笑了出来,取笑说:“你怎么揣了一兜的奶糖,这么幼稚。”

严飞立马把外套和奶糖抢了过来,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乐意!本少爷就喜欢吃奶糖不行啊!你身上不也一股奶糖味吗。”

郑成知道高扬戒烟也是拿奶糖来解馋,现在还来取笑别人,间接拆台说:“你俩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两个人半斤八两,还互相嫌弃。小羊腿,走,我们去实验室。”

严飞看着高扬,说:“你醉成这样还能学习呢?”

高扬反驳说:“我没醉。今晚不把PPT做好,明天估计你就见不到我了。”

严飞:“这么恐怖?”

高扬点点头,拉着郑成离开了。一出店门他就被冷空气冻醒了,缩着身子往前走。路两边是皑皑的白雪,静静地躺在树下的草坪上,上面没有任何脚印,光滑一片,在昏黄的路灯下发着晶莹的白光。

“小羊腿,等等我!”郑成在后面喊着,小跑着追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慢。”高扬停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被冷得有些抱怨说。

郑成走近往他怀里塞了一个白娃娃,笑着问:“像不像你?”

“不像,挺像你的,头上都这么光。”高扬看着那个雪人,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叠在了一起,和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

郑成依旧坚持说:“我就是照着你的样子捏的,都这么可爱。”

高扬:“……”

高扬回到小黑屋的时候看到白赋嵄也在,拿着手中的“自己”朝他炫耀说:“师哥,你今晚也来啦。这个雪人可爱吗?成哥捏的我。”

白赋嵄看着他手中开始融化的雪球,手袖湿了都没意识到。他走上去把他手上的雪球拿走了,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高扬一脸疑惑地问:“你怎么扔了?”

“这是雪,在室内马上就会化成水。”白赋嵄拿纸巾把他的双手擦干,用手给他捂了捂,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墙上,摸了摸里面衣服的手袖,还好没湿。

“你怎么又喝酒了?”

高扬觉得自己是清醒的,难道是身上的酒味暴露了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都喝,我就忘了,以后再也不喝了。还好没喝醉,我还要做PPT呢,不然明天师哥会把我杀了。”

白赋嵄:“……”

白赋嵄:“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一个人?你一个PPT没做,我就会杀了你?”

高扬往他身上蹭了蹭,笑着说:“你不是,师哥是。”

白赋嵄:“……”

又喝醉了。

酒量这么差,还总是喝酒。

喝完酒还不认人。

“你在椅子上坐好,我去给你倒杯开水。”白赋嵄把高扬扶坐在了椅子上,拿着他的水杯去自己桌上摘了两片薄荷。高扬买的那盆柳叶薄荷前一段时间结的花蕾已经完全盛开了,淡紫色的花瓣簇拥在一起,给黑白单调的小黑屋增添了几分明亮的色彩。

高扬一直盯着他,眼睛里是一片痴迷,他痴痴地笑着说:“那盆薄荷开花了,它怎么在冬天也会开花?”

白赋嵄解释说:“它习惯了室内的生长环境,只要温度适合就会开花。”

高扬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指着他买的那盆薄荷问:“哪盆比较好看?”

“我买的那盆会开花,更好看。”

白赋嵄见他已经把自己问的问题回答了,轻嗯了一声,附和说:“你买的那盆薄荷更好看。”

“温的,喝两口。”白赋嵄泡好薄荷水,又在里面加了两勺蜂蜜,放在了高扬的面前。高扬已经打开了PPT的模板,这周看的论文PDF和做的笔记,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就像没有喝过酒一样。

白赋嵄见他迟迟没有喝水,以为他真的突然就酒醒了,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在PPT上用鼠标画着小人图,和刚才那个雪人长得很像。

白赋嵄:“你不是要做明天汇报用的PPT吗?今晚做不好,明天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高扬抬起头朝白赋嵄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说:“你不会,快来帮我一下,我这个图怎么画成这样了?”

白赋嵄把自己的椅子搬了过来坐在了高扬的旁边,端起水杯凑到他嘴边,轻声说:“先喝几口水。”

高扬乖乖地张嘴就喝,眼睛还盯在电脑屏幕上,心里奇怪鼠标怎么变得这么不好使了。

“甜的。”他喝了几口后说。

“放了蜂蜜。”白赋嵄放下水杯,看着电脑屏幕,问他:“准备画什么图?”

高扬指了指自己笔记本上用铅笔画的图,说:“这个流程图,这篇论文中涉及到的。”

白赋嵄翻看了一下高扬的笔记本,从前往后字迹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至于往哪个方向在变,旁边就放着自己的笔记本,很是一目了然。

白赋嵄:“你平时就用PPT画图?”

高扬:“嗯。”

白赋嵄从电脑的开始程序栏里找到了Visio,打开了,对高扬说:“以后用这个软件画图,找个时间学一下。”

高扬看着那个陌生的画图软件,表现出对学新东西的抵触,说:“我用PPT也可以画。”

白赋嵄耐心地给他解释:“PPT画图不专业,一放大就会失真,后面的修改也不方便。Visio画图可以直接保存源格式,你在office的其他软件里都可以打开它进行修改。等你以后写论文的时候,估计会需要很多不常见的图,那些是PPT画不了的,你就知道Visio的重要性了。我给你示范着画一个,你对比一下效果。”

高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手从鼠标上移开,等着白赋嵄给自己示范。

白赋嵄对着他笔记本上的流程图一边画,一边问:“知道这个图的含义吗?”

高扬盯着流程图看了一遍又一遍,下面有前几天做的中文注释,但是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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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看不懂了。为了掩饰自己看不懂这个尴尬的事实,他用手指了指那个注释,说:“我在这上面写了,你自己看。”

白赋嵄顺着他的指示看了两眼,觉得高扬清醒的状态下是不可能让自己看的,而是会非常理直气壮地把笔记本上的东西大声读出来才对。他抬头看了高扬一眼,只见他脸上被暖气烘得红扑扑的,显得白里透红,眼睛里全是水汽,泛着晶莹的光芒。但他的眼神却是失焦的状态,正看着自己发呆。

白赋嵄问他:“你准备明天汇报一些什么内容?”

高扬开始翻看笔记本,他的大脑现在根本无法提供思考,只能勉强能看清本子上的字。他尽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说:“我这周看了两篇论文,这是它们各自强调的部分,对比了不同的地方,还总结了它们共同的地方,都用了这个高斯算法。你看,我都做了笔记,只用照着做个PPT就可以了。”

白赋嵄已经把那个流程图画好了,他把高扬的脸转到电脑上说:“这就是Visio画出来的图形,可以直接全选复制到PPT或者word里。将它复制到PPT上后,你再双击点开它,会在这个页面上再调出Visio,就可以直接修改了。”

高扬晃着脑袋点点头,说:“我明天就来学怎么用这个软件。”

白赋嵄拿了一支笔放在他手上,怕他明天又全都忘了,便说:“把这个任务在本子上写下来。”

“好。”高扬在笔记本的一页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推到白赋嵄面前,说:“写好了。”

白赋嵄看了一眼,他在本子上就写了两个字,他的名字……高扬,还加了三个感叹号。他把高扬手上的笔拿了过来,在名字后面补上“明天要学怎么用Visio画图,说到做到,不学是小狗。”

写完递给高扬,让他看了一眼,问:“记住了?”

“记住了,我不想当小狗。”高扬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白赋嵄说。

白赋嵄把那页纸折了起来,这样高扬明天打开笔记本就能看到了。

他见高扬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估计给他个枕头马上就能睡过去,便对他说:“PPT明天再做,回去睡觉吧。”

高扬摇了摇头,把鼠标抢了过来,说:“做完PPT再回去睡。”

白赋嵄见他拿着鼠标在电脑上点来点去,脑子完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便妥协说:“你说,我来做。”

高扬立马把手中的鼠标让了出来,整个人一偏,倒进了白赋嵄的怀里,靠着他的肩膀一副得逞了的样子,痴笑着说:“本子上都写了,你照着做就可以了。”

白赋嵄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高扬的圈套,他的小计谋也只有喝醉的情况下才敢对白赋嵄使用。

“啊……”扬大爷回想着昨晚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在白赋嵄面前做那种事。他低着头,在地上找了一个遍,发现并没有一个地洞可以让自己钻进去。

第五十七章 强子

高扬这两周忙着做白赋嵄给的那个项目,从第一行代码看起,他感觉自己再看下去估计就要自闭了。扬大爷心里吐槽了几句,明明开始的时候说好不会的可以问他,结果这两个星期人影子都没看到,简直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高扬觉得一个人在小黑屋待着也是无聊,干脆回寝室打几把游戏再说。十二月底的天气简直冷得炸裂,高扬坚持着最后的倔强依旧只穿着一件加绒修身的外套,不肯套上臃肿的羽绒服。在凛冽的寒风中,他一手插着口袋,故作潇洒地往前走着。实则心里已经在骂娘了:“操!冷死爷了!妈的,耳朵都快冻掉了……”

为了快点回到宿舍,高扬没有走学校的大马路,而是从小树林和假山那里抄着捷径一路小跑了回去。经过小树林的石阶小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徐诗诗。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就连上课高扬也没看见过她,就像先前总是偶遇的巧合一样,这样的故意避开也是如此的顺其自然。

这条小路十分狭窄,仅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的宽度。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装作没看见,于是高扬主动朝徐诗诗打了个招呼。

徐诗诗黑发披肩,穿着一件过膝的卡其色大衣,围着一条黄蓝相间的围巾,温婉又大方,散发着女神的气质。高扬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对这种女生都不动心,自己的心理真的没有问题么。

徐诗诗回了一声,很淑女地笑了,问:“从实验室出来?”

高扬:“嗯。”

徐诗诗:“我正好现在过去。对了,一直没有机会祝贺你们队拿了校篮球赛的冠军。恭喜你们!你打篮球的样子真的很帅!”

高扬对于别人的夸奖依旧不能做到应对自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徐诗诗很大方地笑了笑,又问:“你的脚也没事了吗?”

高扬:“早就好了,已经没事了。”

徐诗诗看着高扬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色说:“那就好。这两天还会降温,记得多穿点。我走了,拜拜!”

高扬:“拜拜!”

高扬回过头看了一眼徐诗诗的背影,依旧对自己的选择不能理解。为什么突然就对她没了兴趣,整个心里容不下任何一个女生,就好像整颗心都被什么人占满了一样。

就在高扬思考谁在他心中占的分量最大时,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是许久没联系的强子打来的。

他放慢了走路的步伐,口气戏谑地接了电话:“强子,你小子终于知道给你哥打个电话了,最近忙什么呢?”

电话那头传来宋强的声音:“扬哥,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公司到了年底,一大堆项目等着结项,老板就只知道压榨我们这些底层的员工,连双休日也会被拉去加班。我这两天被派到北京出差了,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上班。想今晚找你聚一聚,你有时间不?”

高扬连忙答应说:“可以,我请你吃饭,你来我学校吗?”

宋强:“不去你学校了,时间上来不及,这边估计得晚些时候才能结束。你还在上学,请客的事等你毕业了再说吧。晚上我请你吃海底捞,好久没吃了。对了,叫上你那个小强的室友吧,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哈哈。”

高扬把有些发热的手机贴在了耳朵上,正好可以捂一捂。语气轻快地说:“没问题。你晚上完事了就和我说一声。”

宋强嗯了一声,说:“我找个离你学校最近的海底捞。晚上冷,你多穿点再出来。”

高扬有些感动,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穿得少?”

宋强回答:“四年的室友,我能不了解你吗?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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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大爷!”

“对了,扬哥,我脱单了。两个星期前的事了,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呢,还单着呢?”

高扬替他高兴,激动着说:“强子,你太了不起了!不愧是高扬的好兄弟。我最近没恋爱的心思,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事儿也一大堆,这学期是不可能的了。”

宋强点点头,说:“扬哥,你也多注意身体,别再熬夜复习了。”

高扬笑笑:“知道了,我在回宿舍的路上,拿着手机接电话手都快冻断了,晚上见面再聊。”

高扬心想强子比他老妈还要了解自己,以前期末考试都是考前的两天拼命刷题,通宵都干过不下一次,一场期末考试下来整个人可以瘦十斤。

到了寝室,高扬脱了外套就把暖气片抱住了,从实验室到宿舍这么短短的几百米就差点把他冻成了冰雪精灵。等身体的温度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从暖气片上爬了起来,坐回了凳子上。打开电脑,戴上了他那个炫酷无比的无线头戴式耳机,开始玩游戏。

一个多小时后,马冯强拎着一个外卖袋子回来了,进门的时候还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很好。

“扬哥,你怎么回来打游戏了?”

“啊?”高扬刚好结束一轮游戏,摘下耳机,没听清刚才小强说了些什么。

马冯强放下手上的外卖袋子说:“你不是要忙师哥给的项目吗?怎么有时间回来打游戏?”

高扬伸了个懒腰说:“看代码看得我头痛,回来换换脑子。对了,我的好兄弟强子来北京出差了,今晚约饭,让你也去。你去不去,见见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马冯强很爽快地说:“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我也挺好奇他的。不过我俩还没见过面,会不会不方便?”

高扬打了个响指说:“放心,十分方便!”

马冯强放心地说:“那就成!本来我今晚不打算出门了,还打包了一份水煮回来,怎么办?”

高扬毫不客气地说:“强子说估计得晚点。我俩分了吃了吧,正好我饿了,先垫垫肚子。”

马冯强:“……”这确实是扬哥会做的事,充分利用,坚决不浪费!

宋强给高扬打电话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还好扬大爷有先见之明吃了半份水煮。两人打车去了离校最近的海底捞,也就花了十分钟。高扬第一眼看见宋强的时候还没有认出来,听见对方用熟悉的声音喊了自己一声才认出眼前那个清瘦的人就是强子。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但还是惊讶地喊了出来:“强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帅哭哥了!”

马冯强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因为高扬口中的强子真的和他长得太像了,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的感觉油然而生。

“扬哥,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宋强假装擦了擦高扬脸上的隐形眼泪,对于他的浮夸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朝马冯强笑了笑,打了声招呼:“你就是小强吧,常听扬哥提起你。我俩长得还真是挺像的,哈哈。”

“我听扬哥说过你应该比我大一两个月,就叫你强哥吧。”马冯强也朝他笑了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宋强:“成,听着也亲切。”

三个人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点了海底捞最有名的红油九宫格锅底。宋强点明了他请客,年底了,公司会给每位员工一份分红,让两人别客气,敞开了吃。高扬难得吃一次海底捞,心想强子脱单了也没庆祝一下,就把想吃的都点了一份。

高扬主动担任起下菜的职责,问宋强:“强子,你怎么瘦的?这才三个月不到,你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宋强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手上的筷子顿了顿,还是放下了,说:“十一你不是去我那里了嘛,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减肥来着。在那之前,我认识了产品部的助理莉莉,人长得很可爱,和我关系也挺好的。”

高扬示意他边吃边说,接话说:“你看上了人家?”

宋强点点头,继续说:“她人缘好,产品部女生又少,我感觉他们部其他几个还单身的男生对他都有点意思。因为我俩家都在天津,离得不远,还挺有共同话题的。但是我当时的外型太差了,和其他人根本不能比,就一直不敢和她开口。”

马冯强咽下了嘴里的一块毛肚,说:“所以你就决定减肥,并且有这个动力支撑着你,你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瘦了下来,果然爱情的厉害是伟大的。”

宋强喝了一口可乐,朝小强笑了笑,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过两个星期前和莉莉确定在一起后,她和我说并不是很在乎我的体型,说我胖的时候也挺可爱的。于是我马上就膨胀了,这两个星期我又重了五斤,今晚这一顿下来估计又会重不少。”

高扬放下了筷子上刚出锅的牛肉卷山药,立马说:“女生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强子,说真的,我也更喜欢你瘦的样子。你还是别胖回去了,保持这个身材吧,太他妈帅了。”

宋强笑笑说:“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没见过强哥之前的样子,但做一个帅哥总是好的。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也会更加自信一些,强哥你就是瘦下来后才敢表白的,可见你对自己的体型也是比较在乎的。

好不容易瘦了下来,你还是尽量保持现在的身材吧。等你和你女友相处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了,她或许就真的不在乎了。这个时候她说的话还是有点口是心非的。”

高扬朝小强竖了个大拇指,又对强子眨了一下眼睛,说:“听见了吧,小强可是情圣。恋爱方面的事听他的准没错。”

马冯强有些难为情地对宋强说:“别听扬哥的,我也就谈过一次恋爱,从大一时就在一起,一直感情比较好,自然得出来的一些见解。”

宋强点点头,表示赞同,说:“你说得很对,我瘦下来也觉得自信多了。这次来北京出差,也是主管觉得我外型比较好才派我来的。原来对方负责谈这个项目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我明显感受到她对我有好感,项目谈得也比较顺利。”

高扬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强子,你太了不起了。来,我们仨干一杯,就用可乐干!”

“干杯……”

宋强问:“扬哥,你还单着吗?依你的性子不应该啊。”

高扬也有些说不清,随便搪塞:“不知道,突然没这个心思了,估计我太忙了,懒得去应付女生了。”

马冯强附和说:“扬哥真的六大皆空了,校花级别的女生倒追他都不为所动。”

宋强以为高扬是被任文静伤得太深了,一年多了还没恢复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扬哥你是还没忘了她吗?”

马冯强好奇地看着高扬,后者有些无奈和反感说:“早就忘了,别提她了,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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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烦。”

那就是还没忘。

宋强老实闭嘴,转移了话题。

高扬是不可能忘了任文静的,那是他一生的一个污点,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丢人,愤怒。可这并不是他不谈恋爱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他的心里容不下别的人了,那个填满自己心脏的人又是谁呢?

……是他吗?

高扬对于自己的这个疑问有些害怕。

第五十八章 理发

“成成哥哥,好久没来理发了,带你那个好弟弟一起来呀,我可以继续给你们打五折。”自从郑成加了那家理发店名叫Jack的理发师为微信好友后,两人偶尔会聊两句。郑成从来不会主动找他,但出于礼貌总是问一句答一句,两个月过去了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了。

Jack的真名叫汉如歌,也算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家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今年才19岁,初中毕业就去学了理发,后来跟着教他的师父来了北京,也算是一个北漂青年。

汉如歌是初二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那时候他喜欢上了班上一个长得帅,成绩又好的男生。相反,汉如歌长得不帅,还很女气,成绩总是班上倒数,和那种学霸总是很难有交集。初三的时候,老师为了提高升学率,便让成绩差的和成绩好的做同桌,汉如歌因此和那个学霸成了同桌。

坐了同桌后,汉如歌才知道那个学霸不仅成绩好,长得帅,还具备了第三个特点……人友善。汉如歌上课打瞌睡,他会提醒,下课会把自己的笔记借给他,主动给他讲解错题,从不笑话他的女气。汉如歌因此误以为人家对他也有好感,一次放学后把他留了下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他当场翻脸,一副很嫌恶的样子离开了。第二天他便换了座位,两个人随即分道扬镳。汉如歌很感激他没有把自己的性向在班上传播,但小镇对于同性恋的接收度依旧非常低。

初中毕业后,他也升不上什么好高中,干脆不读了去学了理发。一方面是因为他根本读不进去书,另一方面是他想早点去大城市,那里人们的思想会先进一些,也更容易找到同类人。

他是十六岁来的北京,在网上找到了同性恋的圈子,也知道了有gay吧这种酒吧。以他的年龄和长相,追他的男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也谈过两次恋爱,不过经历都不是很美好。

第一次他选了一个年龄相仿,只大他两岁的男生,是学造型设计的,也算是同行。不过两人交往了没两个月,他就爱上了别人,说是他更适合做0。第二次他选了一个大他八岁的成熟的男人,是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两人交往了有半年,感情一直不错。有一天对方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他上够汉如歌了,觉得已经没有了新鲜感。

随后的两年里,汉如歌不再找人谈恋爱了,只有过几次一夜情的经历。感受到这个圈子里的混乱和冷漠后,他有些无奈地退了出来,不上同性恋社交网站,不去gay吧。认认真真地做一个普通的理发师,等过几年他资历长了,也能当师父带徒弟了,或许还能当上店长。总之,汉如歌觉得自己有了梦想,便也不再孤单。

郑成从没踏入过这个圈子,至今为止身边也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同性恋。汉如歌笑他现在暗恋高扬就和他初中那段经历是一样的。在高扬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会和你称兄道弟,成为你最好的朋友。可如果郑成向他坦白了自己对他其实不是简单的友情,而是抱着非分之想,那他也会像那个学霸一样扭头就走,从此两人再无瓜葛吗?

郑成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胆小又怯弱的人,不敢踏入属于他的圈子,不敢和喜欢的人表白。在这一点上,他觉得汉如歌比自己强太多了。这也是他愿意和汉如歌聊天,渴望同类人的重要一点。

恰恰相反的是,汉如歌觉得郑成理性又自律。有多少同性恋迫不及待地在圈内乱搞,只要一夜情,从不投入真感情。相反,郑成那种默默地喜欢着一个人,不透露不打扰,才是最纯真美好的爱情。

郑成想了许久,回复了汉如歌:“我问问他,他要想去我就和他一起去。”

正好高扬从小黑屋出来打水,郑成看见了便叫住了他。高扬那种发呆发愣的样子让郑成忍不住笑了出来。

高扬走过去踢了郑成的椅子腿一脚,说:“你笑什么?”

郑成把头往椅子背上一仰,放松了一下长时间看电脑的脊椎,说:“笑你傻,你怎么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高扬见郑成旁边座位上没人就把椅子拉了出来,在郑成旁边坐下了,说:“还能怎么,看代码看的憋。整天不是看论文就是看代码,这日子没法过了。天气又这么冷,都没办法打球,真无趣啊……”

郑成笑了笑,说:“习惯了就好。晚上去理个发吧,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们从头开始。”

高扬扯了几下额前的头发,都能遮住眼睛了:“我想换个发型,贼酷的那种,有没有推荐?”

郑成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说:“换成我这样的?我从出生起就是这个发型,二十几年了也没变过。”

高扬忍不住笑了,说:“那我不行,成哥你就是硬汉,顶着寸头就很man很酷。我要是剃个寸头就成了一个小和尚,看起来特别扭。”

郑成想象了一下高扬寸头的模样,大高个,小白脸,头上长个刺猬,确实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还记得上次我俩一起去的那家理发店吗?你不是说挺喜欢那次剪的发型吗。要不过去让他给你换一个?他看起来还挺时尚靠谱的。”

高扬晃了晃脑袋,搅拌了一下脑子里的浆糊,觉得更加不清醒了,说:“随便哪家都成。等会一起吃完晚饭过去吧。我再去看会代码,等会吃饭你叫我。”

高扬起身离开的时候,郑成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说便喊了他一声:“小羊腿?”

高扬回头:“……啊?”

郑成:“等会吃饭再和你说吧。你回去在座位上趴一会得了,看你走路都是飘的。”

高扬嘿嘿笑了两声,说:“没事,凌波微步而已。”

六点的时候,郑成去小黑屋叫了高扬,他依旧端坐在桌前盯着电脑屏幕,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这么勤奋?吃饭去了。”郑成轻轻走上去摸了他的头一下,柔软顺滑的发丝随即在指尖划过,留下洗发水的清香。

高扬十分在乎地用手整理了一下发型,打了个哈欠说:“走吧,我又累又饿,去吃点好吃的补充一下元气。”

郑成依旧像往常一样走路喜欢搭着高扬的肩膀,但看他那么累,只是轻轻搂着他,没在他肩上施加半分力气。

“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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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拖着疲惫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说:“去南门吃水煮鱼吧,正好和那个理发店在同一个方向,顺路。”

郑成爽快地答应了一声:“都听你的。”

高扬脑子虽然一团浆糊,但事情还算记得清楚,问道:“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郑成回答:“今晚你会跨年吗?要不我们两人一起出去?”

高扬想了想,说:“出去能干嘛?电影院里全是情侣,外面又冷得要死,哪也没我们两个单身汉的容身之地啊。”

郑成有些失落,但依旧语气平和地问:“那你一般跨年夜做什么?”

高扬回答:“去年的时候就是点了个肯德基的外卖,坐在电脑前看了一部电影,然后就睡了。”

两人出了科研楼,外面已经黑透了,路灯的作用微乎其微,路上除了阴冷的风和干燥的冷空气,连行人都很少,而且寂静一片,连往常的汽车声什么的都没有了。高扬这才想起来元旦也算一个小假期,而且今天是2018年的最后一天,大家不在学校也很正常。

两个人靠在一起走着,高扬双手插在口袋里,郑成依旧搭在他肩上,觉得这样也挺暖和。

“你今晚也打算这么过?”

高扬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说:“你看我这个样子,今晚还能熬夜吗?等会剪了头发就回去睡觉吧。”

郑成用手把高扬的衣领竖了竖,尽量遮住了他的脖子,关心地说:“那吃完饭就回宿舍吧,过几天再去剪头发?”

高扬说:“你下午还说新的一年要从头开始。我没事,也没累到那种地步,等会填饱肚子就好了。跨年夜总要做点什么,去剪个头也挺好的。”

郑成笑了笑,算是同意了高扬的说法。

高扬吃完水煮鱼加一份牛肉片后,整个人又恢复了扬大爷的风范。脑子不乱了,身上也不酸了,连在零下五度的外面也觉得空气清新,温度凉爽。

推开风尚造型理发店的玻璃门,Jack立马迎了上来。他的打扮依旧时尚又中性化,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的:“你俩终于来了,我一直从下午等到现在,生怕错过了你们,连晚饭都没出去吃。”

高扬好奇地问:“你知道我和成哥要来?”

汉如歌看着郑成没说话。

郑成马上解释说:“上次加了微信,下午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来理发。”

汉如歌这才委屈巴巴地说:“他说要问问你,也没和我说问的结果,我就一直等到现在。”

又转悲为喜地说:“还好等到了,扬哥哥,你今天想剪一个什么样的发型啊?”

高扬听他喊自己扬哥哥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还好衣服穿得厚别人看不见。忍住了没咬舌头说:“想剪一个又帅又酷的,能让我看起来焕然一新的那种。”

汉如歌笑笑说:“我懂了,包在我身上。成成哥哥还是保持以前的发型?”

高扬听到这个成成哥哥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郑成倒是一脸平静,轻轻嗯了一声。

“行!”汉如歌朝里面一个刚得空的理发师招了招手,“Tony哥哥,你帮这位哥哥剪个头发,剪短就行了。”

那个叫Tony的染了一头黄头发,额前堆了一叠刘海,巴掌脸,五官其实很清秀,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他笑了笑,答应了一声,朝郑成说:“帅哥你过来吧。”

郑成拍了高扬的肩膀一下,往里去了。汉如歌带着高扬去洗了头,让他在椅子上坐好,开始给他设计发型。

高扬是典型的瓜子脸,皮肤光滑,五官周正,嘴唇是淡淡的粉色。笑起来露出嘴角的虎牙,有点纯良无害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不笑的时候剑眉锋利,眼神冷漠,就是扬大爷装酷的模样。

汉如歌比较喜欢笑着的高扬,一心想把他塑造成小奶狗。不过在发型剪好之前,他没打算让高扬知道。他才是造型师,知道什么发型最适合眼前的人,也知道他其实不适合装酷。

……还有,他有办法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的手艺。

郑成只花了二十分钟就理好了头发,他顶着一如既往的寸头走了出来,看着镜子中的高扬笑了笑。

高扬竖了一个大拇指,对着镜子中的郑成说:“帅!”

汉如歌偏头看了一眼郑成,笑靥如花地说:“成成哥哥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寸头还这么帅的男人,简直太man了。”

郑成头一次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头顶,头发很硬,还有些扎手。还记得高扬的头发就是又软又顺滑的手感。他低头看了一眼从高扬头上剪下来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丝绸一样,竟然觉得就这么剪掉有点可惜。

郑成问汉如歌:“大概还需要多久?”

汉如歌挥舞着手中的剪刀,非常自信地说:“再给我十五分钟,成成哥哥可以先去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十五分钟后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扬哥哥。”

“好。”郑成朝汉如歌笑了笑,觉得他勇敢、自信,又有点可爱。

十四分钟后。

“扬哥哥,把眼睛闭上。”汉如歌手上拿着一个带喷头的罐装瓶子,在离高扬头发半米左右的距离处刷刷喷了几下,随后用一把折叠梳子从发根到发梢一下下梳顺。喷上的金色粉末在头发间晕染开,头发瞬间染上了落日余晖的颜色。

“我去,你给我染了头发?”高扬看着镜子中一头金发的自己,十分不习惯。

汉如歌十分淡定,笑着说:“这是一次性的,洗完头就没有了。我觉得你应该挺适合金色的,就给你尝试了一下,让你免费体验一次,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简直美呆了!”

高扬:“……”

……美呆了?

郑成闻声走了过来,看着高扬刚剪完的发型愣住了。那是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是最普通自然的发型。可他的头发偏偏泛着金色的光芒,就好像夏天的傍晚,高扬面朝太阳,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头发上,染上一层金色一样。

汉如歌唤醒了正在发呆的郑成:“成成哥哥,怎么样?扬哥哥看起来是不是焕然一新,完全不一样?”

郑成老实开口说:“像个明星。”

“像谁?”高扬打量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既然是一次性的染发剂也就无所谓了,有些小自恋地问。

郑成回答说:“是说你帅得像个明星,不像哪个。”

汉如歌一边笑一边夸奖说:“美得我都想嫁给你了。”

高扬:“……”

他极力劝服自己汉如歌总归是夸了自己,只是用词不当而已。而且他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用嫁字也很正常。

……去他妈的正常啊!

高扬忍不住纠正:“是帅!而且我俩都是男的,你也没办法嫁给我!”

“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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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如歌乖巧地点了点头,顾客是上帝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再逗下去他的扬哥哥下次估计就不来了。

郑成在一旁笑了笑,说:“行了,剪完了我们就回去吧。你的金发回去洗个头也就没了,只有我看到了还挺值的。”

汉如歌问:“你俩今晚不出去跨年吗?我还以为你俩要出去才给扬哥哥染了头发。一年才一次的日子,不纪念一下吗?”

高扬扯着歪理说:“眼睁睁看着这一年从我面前消失我的心脏会受不住的,还是一觉醒来迎接新的一年比较喜庆。”

汉如歌听不懂他说的鬼话,打发着两人说:“行了,你俩付钱走人吧。算命的说我这几天有桃花运,我今晚一个人去蓝色港湾,说不定能来场艳遇。”

高扬好心提醒:“那你记得多穿点,估计你得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了。”

郑成去前台付了钱,出门前和汉如歌说了句:“晚上一个人注意安全。”

汉如歌朝郑成开着玩笑说:“成成哥哥要是不放心我就陪我一起去啊。”

郑成背着身子挥了挥手,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那道金色的光芒也慢慢黯淡了下去。

第五十九章 跨年

高扬回了宿舍,小强不在,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些安静。困意没有下午那么强烈了,他打开外卖软件纠结是要像去年一样跨年,还是直接洗漱睡觉,或者坚持到零点和冒牌货说一声元旦快乐。

助教的课在两个星期前就结束了,两次组会白赋嵄都没来参加。整整两个星期,高扬没见着他半根汗毛,他的桌子上都上了一层的灰了。不过高扬今早打扫卫生的时候,还是很好心地帮他把桌子擦干净了,还给薄荷浇了水。自从白赋嵄知道高扬会给薄荷浇水后,他几乎就不管它们了。薄荷在高扬的照料下长得绿莹莹,水嫩嫩的,扬大爷觉得自己都快成薄荷专家了。

高扬瞅着手机,心想要不要给冒牌货汇报一下这两个星期项目的进展情况。又一想大晚上的,说不一定他和谁出去跨年了呢。

正对着手机发呆,胡思乱想的时候,界面顶端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白赋嵄发来的:“在宿舍吗?”

高扬想了一会,回复:“在。”

消息刚发出去,白赋嵄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高扬心跳有些加速地接听了:“师哥?”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问:“刚才在干什么?”

高扬犹豫了一会,心想冒牌货难道会千里读心术,脸上有些发热说:“没干什么,准备睡觉来着。”

白赋嵄语气柔和地说:“想出来吗?一起去看场电影。”

高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现在还买得到电影票吗?”

白赋嵄回答:“我已经买好了。”

高扬:“……那,那就去吧。”

白赋嵄:“我在你的宿舍楼下。”

“啊?”高扬回过神说:“我马上下去。”

高扬套上羽绒服就准备出门,在门口处的穿衣镜里看了一眼自己,又折回来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换了一件修身的短款外套,小跑着出去了。

白赋嵄靠在车门旁,穿着一件及膝的长款黑色大衣,脖子上围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围巾。包裹得还算严实,没像高扬那么要风度不要温度。

高扬一出宿舍的大门就看见了黑暗中的白赋嵄,宿舍楼门前空荡荡的,就只有他的那辆黑色本田和几乎与车融为一体的他自己。高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眼就看见了靠在车门上的白赋嵄,明明他站的地方那么黑,他下了大门前的台阶走近喊了一声。

白赋嵄看了他一眼,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脸上,又马上从他的头发上离开了,轻轻地答应了一声,而后说:“上车。”

他刚才就靠在副驾驶这边的门上,很绅士地为高扬打开了车门。汽车的引擎没有关,里面开着暖气很暖和。

高扬等白赋嵄上车了才问:“师哥怎么知道我在宿舍?”

白赋嵄发动了车子,说:“来之前去了一趟实验室。”

高扬发现白赋嵄说话喜欢只说一半,总是讲究最简洁的表达方式。所以高扬已经习惯把他想要表达的完整意思脑补出来,所以他要说的就是:他来之前去了一趟实验室,发现自己不在。又一想这么冷的天,我一个单身狗能去哪里呢?肯定是窝在宿舍里了,于是就来了宿舍楼下。

事实上确实是如此,不过白赋嵄到了宿舍楼下并没有立刻给高扬发消息。他坐在车子里犹豫了许久,看见高扬和郑成两人从外面回来。又等了一会,觉得他应该没有约别人出去的可能了,才发了消息。

高扬问:“师哥的公司这两个星期很忙吗?都没见你来实验室。”

“嗯,有一点。你是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好好复习先不用管我给你的项目。”白赋嵄眼睛专注前方,事实上这个点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但他依旧开得很认真。

高扬说:“只有一门考试,其他几门不是论文就是大作业。你给的项目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基本的框架搭建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去实验室可以看一下,有不合适的地方再让我改。”

高扬终于知道自己这两个星期为什么拼死拼活地搞那个项目了,就是为了早一天和白赋嵄说这句话,一种满足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他有些期待地看着白赋嵄的侧脸,希望他能转过来看着自己然后说点什么。

高扬觉得白赋嵄是会读心术的,下一秒他就如愿看到了那张在夜色下显得过分温柔的正脸和那双浅色的眼眸,里面闪动着温暖的火苗。斜前方一辆车辆迎面驶来,它的车前灯光在白赋嵄的脸上一扫而过,明暗交替之间,高扬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往常没有的情绪。他还没来得及辨别白赋嵄的脸就暗了下来,至于那是什么他已经看不清了,并且白赋嵄也把脸转了回去。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元旦过后我会去实验室,这两天你先复习吧。”

……没有任何夸奖的话。

高扬期待的眼神有些暗了下来,把眼睛从白赋嵄的侧脸上移开了,看着前方的路面。经过一个红路灯,路标显示现在在杏坛路上,离学校最近的影院已经开过了,高扬有些疑惑地说:“不是去国际电影院吗?”

白赋嵄开口回答:“去视觉影城。”

国际电影院就在国新边上,开车用不了五分钟,而视觉影城离国新得有二分钟的车程,还是在不考虑红绿灯和堵车的情况下,为什么白赋嵄会舍近求远。高扬猜想难道是国际电影院的电影票买不到了吗?他把自己的猜想对他说了出来。

白赋嵄的回答是:“我想带你去视觉影城。”

高扬思考了一下白赋嵄说的这句话,这一次他并不能把他的话补全,猜出完整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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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都很努力,不努力的人里面都很平庸。像白赋嵄这种随随便便却很优秀的人太少了,他成了一个孤独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一个人往前走,既不想拯救世界,也不想结交朋友。

可他不得不承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其实是变了的。或许是替高扬保守微波炉爆炸这个秘密的时候,或许是他钦佩自己的摄影技术的时候,或许是他怕鬼屋抱着自己的时候,或许是篮球场上他头一次主动拥抱了自己的时候,或许是他喝醉了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又或许是现在,他毫无防备,惬意地靠在自己肩头上睡觉的时候。

……如果能成为英雄,就让我成为只属于他的英雄吧。

我果然还是这么自私啊。白赋嵄嘴角不禁露出苦笑,心底却是从所未有过的澄澈和温暖。

白赋嵄虽然眼睛一直盯着屏幕却根本看不到上面的画面,他的眼睛随着思绪一起飘走了,带他走过了四十分钟的自我剖析和情感认知。人就是这么奇怪,过去的二十来年也不曾让他的想法动摇,却因为一个人在短短几个月内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电影已经放映到了尾声,大屏幕上背景一片漆黑,不停滚动着白色的字幕。电影厅内的灯光突然亮起,本来就很少的十几位观众很快出去了。

高扬的眼睛正好对着头顶的一盏灯泡,他就是被突然亮起的白光刺醒的。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十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电影院睡着了。眼前的白赋嵄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白光照着他的脸弱化了他脸上的神情。

“我怎么睡着了。电影结束了吗?”

“嗯。”

“结局是怎么样的?”

“詹姆斯击败了入侵者,带着安妮回了他原来的住处。”

高扬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局,但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下。白赋嵄没看到结局也还是随口说了一种最可能的。

电影厅里只剩下两人了,高扬活动了一下睡得发麻的双脚,和白赋嵄一同出去了。

白赋嵄在按电梯前,问了高扬一句:“还困吗?”

高扬眨了眨已经变得炯炯有神的眼睛,摇了摇头说:“已经不困了,晚上回去估计都睡不着。怎么按了上了?”

“带你去顶层看看。”

“俯瞰整个北京城吗?一定很壮观。”

两人上了32层,屋子内都是黑的,只有走廊上的灯亮着,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前面出现了一个楼梯式的台阶,应该是通往这栋大楼的屋顶的。

白赋嵄按了一下隐藏在墙角的开关,台阶上马上亮了起来。因为台阶有一个拐角,依旧看不到上面的光景。高扬跟着白赋嵄走了上去,便看到一扇锁着的铁门,没有钥匙孔,应该是密码锁。

“顶层是露天的,你穿太薄了。”白赋嵄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直接围在了高扬的脖子上。形成一个肥大的白色项圈,衬得他的脸很小很可爱,和那头金发很搭。

“……我也不是很冷。”高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但白赋嵄已经将围巾在他的脖子上围好了。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在乎这些小事比较不会心乱。

白赋嵄打开了门把手处的一个保护盒,里面藏着的果然就是一个密码锁。他熟练地输入了六位数字密码,就好像他每天都会做的事一样。

……难道他真的每天都来这里?

高扬为自己的脑洞感到好笑,或许是刚才那部科幻片带来的幻想还没来得及让他回到现实中来。

门锁在输入密码后咔嚓一声解开了,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了许久都没有消失,高扬有些害怕地往下看了看,发现楼下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不知到了哪一层,就不再有动静了。

白赋嵄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打开了那扇门,冷空气瞬间涌了进来,夹杂着细碎的月光吸引着门内的两个人。

高扬随着白赋嵄一起上了顶层的天台,天台上空荡荡的,四周是半人高的护栏,正中间好像是一个四米高的观景台。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放眼一望,便能将半个北京城尽收眼底。夜晚的北京城灯光交相辉映,除了那份独属于大城市的繁华,它也拥有大自然般真实美好的夜色。

白赋嵄带着他走上了观景台,一轮弦月高挂空中,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形成斑驳的碎块。

……高处不胜寒。

高扬突然想起了这句诗,却没有诗人的那种感受。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他反倒觉得空气更清新了,也没有零下十度的寒冷感。如果非要用古人的话来形容,那应该是

……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其喜洋洋者矣。

遥望西南角,可以看见整条长安街,可以容纳十辆汽车并行的长安街上亮如白昼,空荡寂静,偶尔有几辆蚂蚁大小的汽车一穿而过,在路面上留下长长的一串尾灯拉丝。天安门广场上千万盏灯照耀着周围的建筑,犹如千万颗星星在闪烁。

白赋嵄看着东南角,轻轻喊了高扬一声:“小扬?”

高扬转过身,看着白赋嵄,答应道:“嗯?”

东南角传来不甚清晰的钟声,有些沉闷,但仔细一听还是能辨别出来,一下接着一下,上一个钟声即将消失的时候,马上又响起了下一个钟声。随着心跳的频率,一下下敲打在人的心头,留下余声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散。

“十二点了,是雍和宫的钟声吗?”高扬根据钟声传来的方向猜测问。

“嗯,佛经上说‘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生’,所以敲一下钟声能除去一个烦恼,敲108下,就能除尽所有烦恼,一年中化凶为吉,平平安安。”白赋嵄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

高扬整个下巴和嘴巴都藏在围巾里,他把围巾往下压了压,尽量把嘴露在外面,笑着说:“原来师哥对佛经也有研究。”

白赋嵄静静地看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尽量放低声音说:“我没看过佛经。小时候过年,姥姥会带着我去雍和宫敲钟祈福,说是敲满108下,就能去除烦恼和灾祸,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我信以为真,就真的敲满了108下,还会把我姥姥、姥爷的那两份敲满。每次敲完,我的两只手都会酸痛上十天,连筷子都拿不了。”

……原来你小时候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没有给他的父母敲?

高扬问:“师哥现在不信了吗?”

白赋嵄看着远方的夜色说:“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

高扬似乎有某种执念,开口说:“不是说心诚则灵嘛。师哥小时候敲了那么多次,所以才能健健康康长大,才能走到今天的高度。你的姥姥和姥爷也是因为你帮他们敲钟祈福了,才能长寿安康不是吗。雍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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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这个时候会响起108下钟声,也是为了给世人祈求好运和福气。很多敲钟人一敲就是一辈子,如果他们心中没有这份信念,怎么能坚持几十年呢。”

“如果我知道敲钟可以祈福,那我奶奶生病的时候别说让我敲一百零八下,就是一千零八下我也愿意。”

白赋嵄没有声息地轻叹了一声,眼底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他低声说了句:“是吗。”

高扬看着白赋嵄瘦削的侧脸,微弱的月光下根本看不清面部的轮廓,只有那张薄薄的嘴唇,泛着温润的白光,吸引着自己靠近。

……完了。

白赋嵄见高扬把脸缩在围巾里,眼睛里也是湿漉漉的,问道:“冷吗?”

“嗯。”高扬觉得自己浑身发热,都快出汗了,但好像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让自己得寸进尺,逃避白赋嵄的目光。他直接往白赋嵄的怀里一倒,整个头藏在他的胸前,双臂随意搭在身侧,好像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好在是冬天,两人身上都穿得很厚,听不到彼此的心跳。否则高扬就彻底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他紧闭着双眼,呼吸着白赋嵄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据说檀木香有静心养神的作用,他希望自己能赶紧静下心来,别再这么小鹿乱撞了。

……彻底完了。

白赋嵄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静静地抱着他,不说话也不乱动。远方的钟声已经消失了,高扬心想108下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他的脑袋有点昏沉沉的,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四周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个人,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陪伴着他。

但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脸颊上传来的温暖告诉他,他正靠在一个人的胸口上,从那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心跳声。自己的双手也被紧握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流遍了全身,每一滴血都在因此沸腾着。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

高扬有些害怕,他选择了一个最不该停靠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刚才应该直接回去的,下了观景台就可以从天台的铁门出去。可他选择了白赋嵄的怀抱,以为躲开了他的嘴唇就可以恢复理智。这份流遍全身的温暖根本让他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了,他的头在白赋嵄的怀里微微蹭了蹭,有些心慌意乱,还有些不知所措。

白赋嵄轻轻拍了拍高扬的背,声音温柔地问:“困了吗?”

“嗯。”

“那我们回去。”

高扬闷闷的声音从白赋嵄的胸膛传出来:“去你家睡,我懒得爬楼梯了,二十层,我爬不动。“

白赋嵄轻轻挠了挠高扬的手心,温柔地说了声:“好。”

……请一直对我这么好。

第六十一章 吊坠

两人下了观景台,从那扇铁门出去了,高扬看着白赋嵄拉上铁门,随即传来咔嚓一声,门又锁上了。他说出了从刚才就在困惑着他的疑问:“师哥,你是怎么知道这扇门的密码的?”

两人的脚步声在台阶上扩散开来,一前一后在寂静的楼道里有规律的响着。白赋嵄的脚步声很轻,好像是为了配合他接下来的说话声:“密码锁的面板上一共是十个数字,只有0、1、8这三个数字有磨损。

而且0的磨损最严重,其次是1,8的磨损最轻。按照这三个数字在六位密码的出现频率,0应该出现了三次,1出现了两次,8出现了一次。而这片区域的邮编是100018,正好是这三个数字的组合,每个数字出现的频率也和我的猜测匹配。”

高扬放慢了脚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地说:“所以你就试了这儿的邮编,还真的开了。这也太神了吧,你是神探夏洛克吗?”

白赋嵄依旧步伐轻盈,不急不缓地走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没有答话。高扬觉得他的笑容里有蹊跷,又回想了一遍。白赋嵄开门的时候是打开密码锁的保护盖就输入了密码,根本没有细看数字面板,也没有一丝犹豫。

这之间估计连一秒都不到,就算是夏洛克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理出六位密码来。而且他输入密码的时候非常熟练,高扬还记得自己吐槽他是不是每天都来这里来着。

“你骗我的吧,看完电影你带我上来的时候说的是带我去顶层看看,完全是一副自然,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这个楼梯的位置,还有灯的位置,你都知道。”

白赋嵄走在高扬的身侧,用一副极其自然的口气说:“被你发现了。”

“你真的是骗我的?”

“嗯。”

……只有一个嗯?骗人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因为密码就是我设的。”

……什么?

高扬一脸渴求地望着白赋嵄,希望他能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完,而不要一直卖关子。

白赋嵄沿着走廊往前走了几步,用指纹打开了左手边的一扇大门,他回头看了高扬一眼便打开屋里的灯走了进去。高扬恍然大悟般跟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前台,背景墙上是“数据互联”四个大字,白赋嵄朋友圈的那张照片应该就是在这里拍的。

他退了回去,往门口看了一眼,大门旁边的墙上也挂着大大的公司名称。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为什么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

“这是你的公司?”

“原来你的公司在这里。”

白赋嵄语气有些别扭地说:“我以为你会像他们一样早就在网上查到了。”平时偶尔会有国新的学生来这里找他们的白师哥,有想来实习的,也有“单纯”来看看的。

高扬想起自己知道白赋嵄开公司的时候还十分讨厌他,等不讨厌了也就忘了这件事了,也没专门去网上搜这家公司。他看着白赋嵄的那副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从来没见过他带着委屈的表情,感觉像是在对自己撒娇。

于是他转移话题说:“能去里面看看吗?”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瞬间转变成带着领导视察的部门经理,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却极其诚恳自然,按照他平时的表情来分级,他现在应该算心情不错的时候。

高扬跟在他身侧看着公司的工作区,目测了一下,应该有三十来个员工,对于创业不久的新公司已经算不错的了。工作区的环境很好,工位之间很宽敞,看起来干净整洁,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放着一盆吊篮,墙角也放着硕大的盆栽。

“你的办公室呢?”高扬就像一个领导发问。

白赋嵄指了指右前方的楼上,高扬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原来在工作区的东南角有一个楼梯,上面还有一间屋子。那间屋子两边靠着墙壁,另外两边是透明的玻璃门。只要白赋嵄站在玻璃边上,就能看清下面工作区的情况,估计连下面在说什么都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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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变态了。

高扬不禁替那些员工骂了一句,碰上这样的老板也真够凄惨的。

“上来。”白赋嵄轻轻说了一声,先上了楼。

楼上的玻璃门又是指纹锁,高扬在他打开门后跟着进去了。办公室也很大,东西却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上面的摆设和他在小黑屋的桌子很像。后面是文件柜,前面有一张三人座的沙发。侧边还有一扇木质的门,估计是休息室。

“这是什么?”高扬看到白赋嵄的办公桌上挂了一排玉一样的吊坠,走过去一看,还真的全是玉,指着问白赋嵄。

白赋嵄很自然地说:“这些都是我姥姥从庙里求来的,说是开过光的,保佑我公司开得顺利。”

高扬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估计更恐怖,他憋了一会儿说:“你姥姥好可爱,你不是说你不信这些东西吗?”

白赋嵄心里是想把高扬脸上笑得都快皱起来的皮抹平的,但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脚,有些无奈地说:“这些都是她亲自来挂上的,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一个过来。一开始我还会收起来,等她来了再拿出来。

后来有一次她来了没提前说,知道了我把这些东西藏在了文件柜里,还伤心了好几天。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藏了,一直把这些玉摆在了这里。”

高扬觉得今天出来这一趟简直太赚了,知道了白赋嵄的这么多秘密,也知道了他是一个十分孝顺而且怕他姥姥的人,而且还会说谎话骗自己。看到了他很多和平时不一样的方面,原来他也有话很多的时候。

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人倚坐在桌子上,用手拍着大腿,差一点就倒了下去。白赋嵄也不生气,在边上扶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原来你这么聪明是遗传了你姥姥的基因。”

“别笑了,都快笑岔气了。”

高扬深呼吸了几口气,笑得太猛了胸口果然不舒服。他靠在白赋嵄的肩上,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在胸前说:“揉一下这里,笑得我胸口疼。”

白赋嵄轻轻用力一下一下地揉着,高扬还没笑够,仰着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敢开白赋嵄的玩笑,只好傻傻地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白赋嵄看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睛反射着屋顶的灯光,像一颗流光溢彩的琉璃,漆黑的眼珠里映着自己有些无奈的面孔,但更多的是纵容。

“好了一些没有?”

“胸口不疼了,肚子疼。”高扬看着白赋嵄痴痴地笑,像海边的浪花,一朵接着一朵。

白赋嵄又去揉他的肚子,隔着外套和毛衣,感受不到衣服下皮肤的温度。忽然从高扬的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响声,白赋嵄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高扬。

“它饿了,晚上六点多吃的晚饭。”高扬指着自己的肚子俏皮地说,脸上还带着因为笑得太久而留下的红晕。

白赋嵄腾出一只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玉观音吊坠,塞进了高扬的手里。说:“回去吧,路上买点吃的。这个玉观音给你。”

高扬看着手心的玉观音,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这不是你姥姥给你求的吗?我怎么敢要。要是她发现少了一个又得伤心了,你还有可能会挨骂。”

白赋嵄一副不容拒抗的表情说:“拿着,回去吧。”说完他就一个人先下楼了。

……送人东西都能这么霸道?

高扬看了一眼架子上的其他吊坠,在白赋嵄身后喊:“那换一个行吗?我想要那个弥罗佛的……不说话我就算你默认了?”

片刻后,从楼梯上传来白赋嵄清冷的声音:“不行。”

高扬:“……”

……那就玉观音吧,和他的气质还挺像。

高扬随即把吊坠揣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蹦跶着追上了白赋嵄的身影。

“我想吃肯德基了,最近出了一款新的牛肉堡,听说很好吃,我们去吃吧。”高扬坐上了车就迫不及待地说。

白赋嵄从来没吃过这种快餐,是那种宁愿饿着也不会吃垃圾食品的人。而且肯德基里总是人流攒动,嘈杂吵闹,他从来没敢进去过。就在他准备用什么话劝服高扬不要吃这种垃圾食品,去一个干净的餐厅吃点清淡的宵夜对身体更好的时候。

高扬又开口了:“再点一份薯条,一杯冰可乐,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完美组合了。前面就有一家肯德基,门上贴的广告就是新出的那款汉堡,看起来就很好吃。我都快饿死了!”

白赋嵄往右前方看了一眼,那家肯德基店里如他所想,这个点也全是人。可是这个时候再想怎么去说服高扬别吃已经迟了,看他一脸又饿又馋的模样,白赋嵄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你待在车上,我去买了带回来。”白赋嵄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坐在肯德基里,高扬穿得少,下车肯定很冷,于是他决定自己去买,并选择外带的方式。

“哦,谢谢师哥。”高扬突然变得乖巧起来,窝在椅子里说。

白赋嵄在路边停了车,打开车门前看了高扬一眼,还是觉得他刚才的那声感谢有些蹊跷。高扬等白赋嵄走远了才敢往外看,刚才从肯德基出来的一个男生就是晚上给自己剪头发的Jack,他身边还有一位个子很高的男生。这就是他今晚的艳遇吗?高扬觉得自己越来越能想了。

白赋嵄拎着肯德基的打包袋回来的时候,高扬还趴在窗口望着外面发呆。

……是在看我吗?

他以为高扬一直盯着外面,等着自己回来,心里还有些欣喜。可当他打开车门,高扬明显一脸惊讶,还有些被吓到的模样说明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从肯德基出来了。

“这么快就买好了。”高扬立马恢复常态,感叹道。

……不是在看我。

“嗯。”

白赋嵄欣喜的心情一下子落空了一半,他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搓了搓有些冰凉的双手。高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了袋子里,他打开看了一眼,只有一个牛肉汉堡、一包薯条、一杯可乐。随口问道:“师哥,你不吃吗?”

“我不饿。”

高扬迅速拆开装牛肉汉堡的盒子,香味立马逸了出来,充满了狭窄的车厢。他轻轻咬了一口,十分到位地咬到了面包、牛肉、蔬菜这三层,三种美味混合着酱汁在嘴里扩散,满足的表情马上浮了上来,一边嚼一边说:“真的好好吃,师哥,你要不要尝尝看?”

白赋嵄闻着香气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不用了。”

高扬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十分热情地把汉堡送到了他的面前,真诚地说:“吃一口吧,是你买的,都不尝一口,我会过意不去的。早知道你不吃我就自己下去买了……”

白赋嵄一偏头就看见高扬正拿着一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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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汉堡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终于忍不下心来,低头咬了一口。嘴里的口感和香味大相径庭,他随便嚼了几口便咽了下去。再看高扬的眼睛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表象。

高扬看着汉堡上被白赋嵄咬的缺口,自己明明把完整的部分放在他面前,他还是在自己吃过的地方下了嘴。

“是不是很好吃?”高扬一脸欣喜地问。

白赋嵄把头转了回来,避开了高扬那充满欺骗性的眼睛,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还吃吗?”高扬又咬了一口,边嚼边问。

“不了。”白赋嵄缓缓发动了汽车,往回驶去。

高扬在车里享受着独属于他的美食,一边吃还一边轻哼着歌。

白赋嵄这才知道他刚才的眼神确实是真诚无辜的,有些庆幸自己撒谎说了好吃没有浇了他的热情。

第六十二章 龟叔

高扬在一月六号便结束了唯一一门考试,离放寒假还有十四天,这十多天他几乎都在实验室度过的。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完成白赋嵄给的项目。好在元旦后,白赋嵄每天会在实验室待一会儿,不仅给了他精神上的支持,也给了他技术上的帮助。

高扬在数据分析上又出了问题,面对一堆数据,他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来处理,更别说找到它们之间的关系,预测下一时间段的数据了。他直直地盯着电脑发呆,希望那一万个数据可以自己排列组合,按照规律在表格里排好。

白赋嵄在上午的时候来过一次,按照这十多天的规律,他今天下午肯定不会来了。高扬在小黑屋溜达了一圈,准备去外面看看,郑成要是在就找他问问处理大量数据的方法。

刚出小黑屋,就看见郝建军正在罗寻师哥那和他说话。高扬正想撤回去,郝建军突然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相碰,高扬只好笑笑算是向他打了招呼,后者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高扬走近又喊了两人一声:“郝导,罗寻师哥。”

郝建军一如既往地面带笑容,是那般亲切和善的模样:“这学期表现不错,小白说你学了不少东西。”

高扬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是谦虚说:“师哥教得好。”

郝建军哈哈笑着,开着玩笑说:“小白比我适合当导师,我让他毕业后留校当老师,和我一起带研究生,他还不干。”

罗寻笑着说:“白师哥就教了高扬一个人,我们这些师弟都快毕业了也没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师弟你还真是占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啊,当初我就应该在楚念师哥走后就搬去他桌子,和白师哥一个屋估计能混得熟一点。”

……那张桌子以前是楚师哥坐的。

郝建军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说:“那你错过了时机,被高扬后来者居上了,哈哈。我明天就和小白说你羡慕嫉妒高扬,让他多和你说几句话,也给你几个项目做做。”

罗寻终于求饶说:“别,我跟着郝导您就挺好的,也学了不少东西,最近忙毕设开题头都大了,真没时间干别的。就让高扬师弟跟着白师哥好好干,将来估计能帮白师哥的公司出一份力。”

郝建军心里还是袒护白赋嵄,依旧笑着说:“让你跟着小白做项目又不做,还说他偏心只带高扬一个人。”

罗寻有些面红耳赤,投降说:“我错了,白师哥绝对大公无私,公平公正公开,他就是中国好师哥。”

高扬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接什么话,虽然郝建军非常的亲民,罗寻非常的幽默,他俩也聊得非常的接地气。但他和罗寻说话还是带着敬意,更不敢像他那样和郝建军开玩笑互怼。

郝建军终于把话题转到了高扬的身上,问他:“期末考试结束了吧,小白那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可以回家了。今年过年早,前两天梦尹还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你们都这么大了还急着回家过年呢。”

高扬点了点头,说:“梦尹和我说了,谢谢郝导。回家的票我已经买好了,后天回去。”

罗寻在一旁问:“郝导,那我们呢?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等你毕设开题过了再说。”郝建军毫不客气,笑着走开了。

“差别待遇啊!”罗寻低声抱怨道,笑着对高扬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去年也没受到你今年这样的待遇,郝导硬是把我留到过小年才放我回去。”

高扬问:“那萧雪师姐呢?也被留了吗?”

罗寻回答:“她是女生,有特权。”

高扬和罗寻随便聊了几句,问了一下他的毕设方向和题目。请教了一下他数据处理的方法,原来他对这方面也挺了解,提出了两个算法让高扬回去试一试,不行再来问他。高扬心存感激地走开了,去找他的成哥聊聊天。

大老远就看到郑成趴在桌子上对着什么东西发笑,肩膀微微抖动,一头刺啦啦的黑发竖在头上就像一个刺猬。

“成哥。干什么呢?”高扬凑近敲了郑成的后背一下,本来想摸摸他的刺猬头的,被他硬朗逼人的侧脸威慑到了。

郑成抬起头,高扬这下能看清他面前那个透明龟缸里是两只鸭蛋大的乌龟,背部的花纹非常漂亮,是深绿色的带规则几何图案。一只藏在水草下,一个趴在碎石上。

高扬问:“这是乌龟。你养的?”

郑成轻轻嗯了一声,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巴西龟,可爱吗?”

高扬马上谄媚地说:“可爱,成哥养的东西能不可爱吗。什么时候养的?”

郑成回答:“一个月前吧,我二叔给我的,他买了又不想养就丢给了我。”

“养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提过。”

“我以为和你说过,看来是我忘了。”

高扬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也有记性不好的时候,哈哈。”

郑成倒是不介意,脸有些发烫,偏黑的皮肤上也看不到红晕,乐呵呵地说:“是啊。”

高扬凑近看了一下,两只龟发现生人后立马把头和四肢缩进了壳里,从外面看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壳,还一动不动。

“还真是缩头乌龟。”

郑成嘴角含笑,说:“你这么说你的侄子们真的好么?”

高扬不解地问:“什么?”

郑成笑着解释:“它俩是我的龟儿子,你叫我做哥,那它俩不就是你侄子吗?”

高扬有些无奈地嘲笑道:“那恭喜成哥喜提两个儿子,你成了缩头乌龟的爸爸,还拉我一起下水。”

郑成懒得继续和他贫嘴,转移话题说:“什么时候回家?”

高扬也正经起来,回答:“后天,你呢?”

郑成:“我也准备后天,明天监完考就没事了。你要不要去我家玩玩,我带你到南京逛逛。”

高扬回绝道:“现在不去,以后再说吧。”

这次轮到郑成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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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倚坐在郑成的桌子上,很潇洒地说:“等我俩的革命友情再深厚一些的时候,我再去。”

郑成觉得他这话还挺有意思,问道:“我俩现在不就挺好的吗?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高扬嬉笑说:“是好,等时间长些再去吧。我俩认识才一个学期,就往你家跑有些不好意思。下个学期我俩的友情要是升华了,我就带你去青岛玩,喝啤酒吃大虾。”

郑成无奈地笑笑,看着高扬璨若星辰的黑眼珠总是很容易陷进去,他往后一靠,双手托着后脑勺,调侃道:“你真的是青岛人吗?我印象里的青岛人应该很会游泳,酒量很好才对。”

高扬不满地踢了一下郑成的椅子腿,反驳道:“我爸我妈都是地地道道的青岛人,我在青岛待了十八年,上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离开家乡来了北京。你在笑我不会游泳,不会喝酒吗?”

郑成忍住了没有笑出来,摇了摇头,说:“没有。”

高扬看着他因没忍住而溢出嘴角的笑容,嘴两边都快忍得抽筋了,他为了挽回面子说道:“我会游泳了,这学期学会的。我的酒量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郑成看着高扬脸上微妙的表情,就像被海浪卷上岸的海带,皱巴巴缠在一起。他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紧抿着嘴不说话,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高扬脸色变了变,一脸严肃地说道:“得了啊,还笑,我们俩的革命友情呢?”

郑成终于把笑憋回了肚子里,脸上是平和的模样,说:“在这呢,晚上我请你吃饭。”

高扬两道剑眉立马扬了起来,扯着嘴角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郑成平和的脸上又浮上了笑容,用拜托的口吻说:“我后天就要回去了,这两只龟还没着落呢,又不能带回家。想找个宠物店或者宠物医院寄养一个寒假,你和我一块去。”

“怎么不送去你二叔那?”

“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整天宅在房间里画画,经常忘记吃饭睡觉。这两只龟就是被他养得快饿死了,他才给了我。”

高扬又瞅了那两只龟一眼,它俩正伸长了脖子四处观望,四个小爪子在龟壳两侧轻轻挠着。好像听懂了郑成正在说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的话。高扬是对小动物没有抵抗力的人,况且这两只小乌龟还有灵性的样子,他就更喜欢了。

他想起上次和白赋嵄一起去的那家宠物医院,那个珊珊姐看起来人很好,应该可以去找她。便说:“我知道一家宠物医院,和里面的一个医生认识,要不去那问问看能不能寄养?”

“远吗?”

“走路过去也就二十分钟左右。”

“那我们现在就去。”

高扬佩服郑成的行动力,简直说干就干,只好舍命陪君子带着他去一趟了。

一月下旬的北京气温已经开始回升,空气依旧干燥,好在没有风,皮肤表层的水分不会那么快被吹干。碧空如洗,一道长长的白色云朵划破天际,在蔚蓝的底色下看不到头。半下午的阳光还很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带着北京惯有的沙尘气息。

在路上,郑成好奇地问:“你怎么认识宠物医院的医生?”

高扬表情有些别扭,但还是实话实说:“她是师哥的高中同学,我上次陪他一起去给他养的两只仓鼠看病来着。”

郑成问道:“你陪他?你师哥在宿舍养仓鼠吗?”

高扬简短地说:“他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住在校外。”

郑成脸上爬上一丝嫉妒,又觉得没有意义,瞥过脸去看着路边光秃秃的树丫,问:“你去过他家?”

高扬这次不敢说实话了,岂止去过,还在他家睡过好几次。他有些心虚地看着前方,根本不知道郑成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似是而非地说:“算是去过吧。”

郑成从他吞吞吐吐的话里知道了更多的信息,心情突然变得低落起来。他垂着眼望着怀里的乌龟,嘴角苦笑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高扬也有心事,一提到白赋嵄他就开始往不该想的地方想,连心跳都会加快,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发烫。但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心之前,他尽量不让自己多想,免得徒增烦恼。不然他就会变得像思春的少女一样,每晚睡前总要幻想那个人一遍才能睡着。

第六十三章 寄养

“成哥,你是怎么养这两只乌龟的?”高扬提出话题,把自己从心事中拉回了现实。

郑成也恢复了正常,眼底的失落被他隐去,换成了他平时沉稳的眼神,成了高扬最熟悉的成哥。他提了提精神,开口说:“隔一天换一次水,每晚喂一次龟粮,再买点虾皮偶尔喂喂,天气好的时候就把它俩放在窗户旁晒太阳,挺方便的。”

高扬点点头,又问:“这两只龟生过病吗?”

郑成回答:“还没有,巴西龟比普通的乌龟身体更强壮一些,也更活泼好动,因此不太容易生病。对于乌龟来说,阳光就是它们最好的药品。只要是普通的小毛病,像小感冒、胃肠炎、软体病,只要多给它们晒晒太阳,勤换水,几天内就能好。”

高扬领悟般点点头,又问:“什么是软体病?”

郑成解释说:“软体病就是乌龟由于营养不良和缺乏阳光而引起的食欲减退、全身无力、精神萎缩、动作迟钝和生长缓慢。”

高扬感叹道:“成哥你都快成乌龟专家了,才养了一个月就了解了这么多。”

郑成笑笑,眼底的阴霾终于消失不见,浓黑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爽朗地说:“接这两位龟神回来的时候就百度清楚了,既然做了它俩的爸爸,就得对它们负责。要是他们有个好歹,我心里会难过,我二叔也不会放过我。”

高扬质疑:“你二叔都差点把它们养死了,还有资格怪你吗?”

郑成耸了耸肩,咧了咧嘴角,不以为意地说:“他就是这么个人,脾气古怪。”

高扬凑近看了一眼龟缸中他的两位侄子,揶揄道:“还好你的龟儿子们精神抖擞、动作敏捷,一看就很像它们的爸爸,果然虎父无犬子。”

郑成空出一只手搭上高扬的肩膀,轻轻拍了他一下,爽朗地笑了出来,露出一口的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高扬故作夸张地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嘴里渍渍了几声,想把郑成的手从自己肩头拿下来却被制止了,他有些嫌弃地说:“能不能好好走路,缸里的水都溅到我身上来了。非搭着我的肩是不是?”

郑成把龟缸移到了远离高扬的身侧,紧紧搂着高扬不放手,还把自己身上一半的重量分到了他身上,理直气壮地说:“我有骑士精神,有保护人的欲望。”

高扬切了一声,说:“怎么没见你保护过别人?”

郑成笑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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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半假地说:“你才是我的公主殿下。”

高扬甩开郑成的手,往前走去,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怒气,说出来的话依旧轻飘飘的:“郑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郑成反而得寸进尺,在空气中低声喊道:“小羊腿,做我的公主殿下吧。”

“我俩的革命友情彻底结束了!”高扬甩下这句话径直往前走去。

郑成小跑着追上去,喊道:“我错了,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啊。我抱着龟缸走不快。”

两人在人行道上一前一后地走着,郑成走在后头,看着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前面的人身上,熟悉的背影映在眼底,是年轻美好的模样。

高扬凭借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家宠物医院,经过医院旁边的那条巷道的时候,他想起当时白赋嵄故意说恐怖的故话吓自己,当时真被吓到了就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其实他也挺喜欢开玩笑的,阴晴不定的感觉,难道是有人格分裂症吗?高扬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

“到了吗?”郑成从后面跟上来,看见高扬停了下来问道。

“嗯,就是这家。”高扬指了指宠物医院的大门说。

两人推门进去,高扬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胡珊正在和一位顾客聊天,他不失礼貌地轻声喊了一声:“姗姗姐。”

胡珊立马转过头来,看见了门口的高扬和他旁边的一个大高个帅哥,面带桃花,热情亲切地说:“小扬来啦,先和你的朋友在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高扬点点头,答应了一声,看了郑成一眼便往沙发走去。郑成刚才一直以为高扬认识的医生是男的,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美女医生,她又是他师哥的高中同学,不免多想了。

高扬坐在沙发上看笼子里的小动物,和它们进行远距离的眼神交流。郑成则在一旁思绪联翩,胡思乱想,眼睛盯着怀里的两只乌龟发呆。五分钟后,胡珊送走了那位客人,看着沙发上两位正在神游的小弟弟,不免有些失望。

胡珊好歹算一个大美人,虽然比沙发上的两人估计大了两三岁,但依旧算得上年轻貌美。高扬对自己的美貌无动于衷就罢了,那个看起来很man很成熟的大高个也就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这么长时间他都低着头,对着一口缸发呆。

胡珊心想现在的帅哥都不喜欢姐弟恋了吗?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对着水池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刚才的失望一扫而光,又变成了那个热情欢快的宠物医生。

“轮到你们了,怎么了?”胡珊走近沙发,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用一副职业兽医的口吻问道。

高扬站了起来,立马变乖说:“姗姗姐,你这儿能寄养乌龟吗?我同学后天就要回家了,带不回去。”

郑成也站了起来,补充说:“我怕乌龟过不了安检,就想寄养一个寒假,开学就拿回去。”

胡珊眼睛扫到郑成怀里的龟缸,说:“就是这两只吗,给我看看。”

郑成立马递了过去,眼睛停留在胡珊的脸上观察她的表情。或许因为她是兽医的原因,身上带着比普通人更愿意让小动物接近的气息。只见她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两只龟的壳,那两只乌龟便纷纷将头从壳中探了出来,脖子伸得老长探寻着四周的动静。

“养了多久了,挺结实的。”

“一个月了。它俩好像一点都不怕你。”

高扬附和道:“是因为姗姗姐身上有圣女的光辉么?”

胡珊虽然貌美如花,但年过二十五的她至今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当年鼓起勇气唯一主动表白的一次竟那样惨淡收尾,以至于她再也不想主动了,此后也没有男生对她表白过,就这样单身到了现在。因此她对剩女这个词有点敏感,即使知道高扬说的是圣女这个词,也还是有些不喜欢,毕竟圣女也是单身一辈子的女人。

高扬见她半天不说话,眉头微蹙,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微微偏过头看向郑成,寻求帮助。

他用嘴型说道:“我说错话了吗?”

郑成立马想到圣女这个词和剩女同音,这个姗姗姐估计是听到这个词不高兴了,于是他给高扬做了剩女这个词发音的口型。

扬大爷偏偏这个时候脑子不够用了,他以为郑成是让自己再说一遍。于是他用更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我是说姗姗姐就是圣女,才会这么讨小动物的喜欢。”

郑成心里表示无语,眼神里全是对高扬的叹服。他和胡珊才一面之缘,更是不熟不了解,况且他还想把乌龟寄养在这,更是不敢得罪她。于是他很自然地问了一句话算是给高扬的提醒:“姗姗姐还是单身吗?”

高扬的智商终于在线,并且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他委屈着个脸,诚恳得像一个知错就改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胡珊。

胡珊终于被他俩的表情逗笑了,本来她就没打算生两个小弟弟的气,完全是想逗逗他们,没想到把他俩吓成了那个样子。

她突然笑了起来,看起来明艳动人,眼睫毛簇在一起微微扇动着,是非常专业的露出八颗牙的笑容:“你的姗姗姐已经单身二十五年了,是不是很厉害。”一副爽朗轻快的语气,好像刚才那个阴沉暗黑的不是她。

高扬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立马意识到这么做不合适,开口说:“姗姗姐这么优秀,又这么漂亮,一定可以找到属于你的真命天子的。”

胡珊微微笑了笑,说:“行了,突然嘴变得这么甜。让你的朋友过来填一个表格,乌龟可以寄养在这里。”

两人立马同时开口道了声谢。郑成走上去接过了胡珊从抽屉里取出来的表格,趴在桌子上认真填写起来。胡珊把高扬引到沙发上一边开玩笑一边聊天。

胡珊问:“小白最近忙吗?他都好久没带汤圆过来体检了。”

高扬老实回答:“挺忙的吧,一周也去不了几次学校。”

胡珊又问:“汤圆最近有没有瘦一点?”

高扬很奇怪胡珊怎么会向他打听汤圆的情况,他又不是住在白赋嵄家。但还是实话实说:“我也是元旦的时候才去看了一次,觉得没什么变化,但师哥给它称了体重,说是瘦了。”

胡珊点点头,把话题又转移到了他和小白身上,问:“和小白相处得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高扬愣了一下,觉得她的问话有点奇怪,简单地回答:“师哥他挺好的。”

胡珊打趣道:“你还没开窍呢?”

高扬不解,犹豫了一会儿,问:“开什么窍?”

“那就是还没开窍,你俩就耗着吧。”胡珊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往郑成那儿走去,“小帅哥,表填好了吗?”

郑成放下了手中的笔,把表格递了过去,说:“填好了,你看一下,看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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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

胡珊随便瞅了一眼,便说:“没问题,你俩可以把乌龟留下回去了,或者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也行。”

郑成问道:“寄养的费用什么时候付呢?”

胡珊靠着桌子,一副女王气质说:“你是小扬的同学,小扬是小白的师弟,小白又是我的老同学。这一来二去,你也算得上我的师弟了,所以费用就给你免了。”

郑成推辞说:“谢谢姗姗姐,我还是付钱吧。”

胡珊补充说:“养乌龟也不麻烦,冬天也不用勤换水,每天能逗逗它们也算是我赚了。等你放完假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你们那的特产吧。你哪里人来着?”

郑成回答:“南京人,那就麻烦姗姗姐了,回来我给你带咸水鸭和雨花茶。”

高扬也说道:“姗姗姐,我家在青岛,等我回来给你带海鲜干。”

胡珊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欢快地说:“谢谢你们了,果然还是我赚了。”

这时候推门进来一位中年女性,怀里抱着一只不大的萨摩耶,郑成见机说:“好像有客人来了,那我们先回去了,不耽误你上班了。”

胡珊笑笑,说:“回去吧,不用担心你的两只龟。”

高扬:“姗姗姐,再见!”

胡珊:“再见!”

回去的路上,郑成像往常一样搭上高扬的肩膀,欢快地说:“走,请你吃大餐去!”

高扬问:“接下来一个寒假都见不到你的龟儿子们了,还这么开心?”

郑成嘿嘿笑了两声,反而说道:“姗姗姐好像喜欢你师哥。”

高扬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脸上的表情瞬间降到冰点,震惊中更多的是打击,他尽量用随意的口气问:“为什么这么说?”

郑成还处在欢快的劲头上,根本没注意到高扬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解释说:“刚才我填表的时候,听见她一直在向你打听你师哥的事。她也是因为你师哥才不收寄养的费用的吧。他俩是高中同学,两人都还单身,郎才女貌,难免会互相吸引吧。”

……是这样吗?

高扬还抱有一丝希望,珊珊姐或许真的喜欢白赋嵄,那白赋嵄他呢?他也喜欢珊珊姐吗?他和其他的女生都走得很远,和师姐她们都不常说几句话,独独和姗姗姐关系很好。从高中就认识了,比高扬早了七年。白赋嵄还经常带着汤圆去她那体检,两人或许真是郎情妾意,只是没有互相表白而已吗?

高扬仿佛在冰雪天里被人当头破了一盆冷水,真是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尤其是他的心,仿佛在一寸一寸结着冰,在突然空白的大脑里发出冰凌破碎的声音。

这一刻,他才确定自己爱上白赋嵄了,可是好像一点希望都没有。他拿不出追女生的勇气,更没有配得上他的条件,这份感情只能在他的心里搁浅,成为被海浪冲上岸的那扇孤独的贝壳。

“成哥,我不是很饿,想直接回去了。后天就要回家了,想把师哥给的项目做个总结报告给他。”

郑成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拍了怕他的肩膀说:“走吧,我也回去学习去。”

……啊,太阳怎么下山这么快,连最后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了。

第六十四章 回家

第二天晚上,高扬盯着下午就已经写好的总结报告,他缓缓地滑动着鼠标,从前往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这已经是他第九遍检查了,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

他明明可以直接将这份报告发到白赋嵄的邮箱,然后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回家。可他偏偏在小黑屋等着,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开始疲劳酸涩,身体也一直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

可白赋嵄到现在都没有来,要是他一直都不来,高扬觉得自己可能会等到明天早上。虽然知道这种事做起来毫无意义,但什么都不做他会更难受。不让自己的心受挫,怎么甘愿就这么放弃。

下一秒,小黑屋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高扬完全是条件反射地转头望了过去,是他认识的白赋嵄,是那个让他从昨天下午就开始胡思乱想、伤心难过的白赋嵄。可他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眼底是看不尽的温柔。大衣上带着暮夜的寒气,一点点被屋内的暖气吞噬。

高扬的眼睛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或许真的是看电脑的时间太久了,双眼有些充血,是肿胀的感觉。他紧紧地看着眼前的人,想冲上去问他:

你喜欢珊珊姐吗?你喜欢我吧。我喜欢上你了。都怪你平时对我太好了,害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喜欢我吧,我不在乎你是男的。

可高扬只敢在心里这么说,等到情绪稳定了一些,从嘴里冒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师哥,我的项目总结报告写好了。”

白赋嵄大衣都没有脱下来,直接走了过去,将手掌覆盖在了高扬的眼睛上,口气温柔:“把眼睛闭上。”

高扬的双眼在白赋嵄的手掌覆上来的那一刻就主动阖上了,眼皮上是从他的掌心传来的淡淡凉意,像一颗薄荷糖化在了嘴里的感觉,立马缓解了眼睛的疲劳和酸胀。

白赋嵄能感受到高扬的眼睫毛在自己的掌心微颤,像一把小刷子轻挠着手心,酥麻的感觉经过手臂传到心脏,像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随着血液不断的循环。他轻声开口问:“看了多久的电脑了?”

高扬握住了白赋嵄放在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本来想把它拿下来的,结果碰到的那一刻他犹豫了,就那样静静地抓着他的手没有再动。

“早上八点来的,一直写到现在。”高扬一大早就来了实验室,早起的他还是没有去食堂吃早饭,就着白开水啃了一包饼干。中午他也没去食堂,就在小黑屋耗着。从昨晚起就没有食欲,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错过白赋嵄。要是今天见不到,就得等来年开学了。

高扬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抓着白赋嵄的手不合适,便一起拿了下来放开了。他的眼睛重新睁开了,除了那双黑眼珠里映着白赋嵄的脸,没有更多明显的变化。但高扬知道自己的眼睛舒服了很多,朦胧感也不见了。眼前的人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白赋嵄看着高扬的脸,这张脸上除了眼睛是发红的,其他部分都透着不健康的苍白,连他一惯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懂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最典型的低血糖症状。高扬很显然今天没怎么吃饭,刚才抓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高扬坐着椅子上不动,倔强地说:“你把报告看一遍吧,要是有不合适的我还可以改,明早我就回家了。”

白赋嵄不知道高扬发生了什么,也不认为因为他要回家了就舍不得自己。他拖动着鼠标随便扫了一眼报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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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看了个大概,但还是能看出这份报告比他之前写的都要好。

“不用改了,写得很好。现在穿上外套,跟我出去。”

高扬觉得自己都快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是容易冲动,可那颗胆小的心还是阻止了他。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时间的坐着加上低血糖引起脑袋的一阵眩晕。白赋嵄扶了他一把,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他的外套帮他穿上了。

高扬从自己的口袋里摸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吃了,甜味马上在口腔内溢开,缓解了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他又摸出一颗,直接塞在了白赋嵄的手里,然后先一步走了出去。

白赋嵄看了一眼手心的糖果,在暖气下都有些变软了。他将糖果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眼神里若有所思,似一汪潭水,清澈又深不见底。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校园,将近十点的道路上,人烟稀少,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寂静伴随着两人。

“烟戒了吗?”白赋嵄问。

“差不多了,现在都不会有瘾上来的时候。”

“想吃什么?”

“随便。”

白赋嵄带他去了南门的秋味稻,这家的粥饼比较有名,也比较清淡,适合饿了很久的人。高扬坐下来后既不说话也不看菜单,白赋嵄就替他点了几样吃的……芝士鸡肉粥、茶树菇乌鸡汤、韭菜鸡蛋饼。菜品上来后,高扬也没意见,闷头就开始吃。

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白赋嵄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这个点吃饭也只能算宵夜了。

高扬没再说什么,又低下头开始喝粥。

白赋嵄想起元旦那天晚上,高扬把汉堡举在自己眼前硬要自己尝一口的情景。可今晚的他脸色不对,眼神也不对,就连话也比平时少了一大半。

“明早几点的车,我送你去车站。”

高扬这才把几乎埋在碗里的头抬了起来,脸上带着诧异。他想说不用了,就在南站,坐一趟地铁就到了。但还是藏着私心说:“八点四十五分的高铁,在北京南站。你明早要是忙就不用送了。”

白赋嵄直接开口说:“七点四十五分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嗯。”高扬轻请答应了一声。

白赋嵄看到高扬眼睛里闪过一丝带着喜悦的光辉,随后被他低下的头藏住了。他的脸色恢复了许多,原本苍白的嘴唇也变得水润光泽起来。

第二天早晨,高扬按照约定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下了楼。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本田汽车和靠在车门上的白赋嵄,他走近打了声招呼,白赋嵄随即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这一系列动作就像一对老夫老妻那样自然,无需过多的交流,也不会觉得尴尬。

高扬享受着白赋嵄对他的好,连感谢这种话也变得很少说了。只要两个人的默契在,一个眼神就足够表达一切吧。

两人坐上车后,白赋嵄递了一个袋子给他。高扬拆开一看,里面是热乎乎的油条、包子、豆浆,还有一瓶苏打水。

“谢谢师哥。”他有些心虚地一边吃一边偷看白赋嵄开车,身上的血液渐渐升温,缓缓地流淌着,脑子里也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到了北京南站,白赋嵄也跟着下了车,他拉着高扬的行李箱,是要陪他进站的意思。高扬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心想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可紧闭的嘴唇像是被咒语封住了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一边感叹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边又痛恨自己因此变得这般软弱。

两人坐在候车区等着检票,事实上检票已经开始了,只是队伍排得老长,高扬依旧坐着没动。他这才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白赋嵄也不开口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高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好望着慢慢缩短的检票队伍发呆。

终于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人也通过了检票口,看指示灯上的时间,离发车只有九分钟了。广播里也开始提醒着乘客赶紧检票上车。

“师哥,我要上车了。”高扬磨蹭着站了起来,背上了双肩包,把白赋嵄脚旁的行李箱拉在了手上。

“小扬。”白赋嵄在他即将转身的那一瞬间叫住了他,非常自然地抱了上去,“一路顺风。”

“嗯。”这个拥抱让高扬有些猝不及防,事后他才想起来应该说让他回去开车也注意安全的。可是人在慌乱的情况下总是很难做出合理的反应。

这个拥抱不过短短两三秒钟,即使在人很多的车站也不会吸引很多的目光。白赋嵄在放开高扬的时候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侧,两人的目光随即相交,彼此的瞳孔里映着对方的面孔。刚才没有说的话瞬间通过眼神传达给了对方,仿佛成了短暂分开的约定,让人觉得分外美好。

耳侧还有温热的感觉,身上也残留着他的气味。心结在这一刻解开了,高扬带着只有两人知道的小秘密进了开往青岛的检票口。

高扬的座位是三人座的最里边,外边两个座位还是空的。他刚坐下,手机便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白赋嵄发来的:

【给你订了一份午餐,记得吃饭。】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从过道里冲进来两个人,在他的座位旁停了下来,一人嘴里念着:“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另一个声音说:“还不都怪你,昨晚让你定闹钟不定,今早就睡过头了。”

“我不是不定,是忘了。”

高扬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偏过头看了一眼,果然是熟人,只见路池站在过道上,脱了外套,正将行李箱放在货架上。沈浩学像个小媳妇一样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高扬有些惊讶地喊了他俩一声:“浩学,路池。”

两人这才注意到座位里面坐着的就是高扬,沈浩学马上转阴为晴,笑着说:“高扬,这么巧。”

路池随便用手袖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咧着嘴说:“你也今天回家?”

高扬回答:“嗯,我回青岛,你们呢?”

“我们俩都回济南,原来你也是山东人。”沈浩学在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路池坐在了最外边。

路池想起高扬不会游泳的事,笑着说:“想不到你竟然是青岛人。”

沈浩学补充说:“我知道的时候也挺惊讶的。”

高扬猜到他俩肯定惊讶的是自己是青岛人却不会游泳这件事,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也很惊讶你俩竟然是老乡,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我以为浩学是南方人。”又瘦又小,还斯文。

沈浩学知道高扬指的是什么,很随意地说:“因为我是吃饭长大的,他是吃增高剂长大的。”

路池也不生气,反而和气地解释说:“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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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基因决定的,我爸我妈都是大高个。”

高扬心想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肯定不会无聊,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他打开了微信,给白赋嵄回了一句:

【知道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第六十五章 过年

高扬回到家后又成了那个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咸鱼扬了。为了逃离陈芝兰的唠叨,他都是到了点准时出房门吃饭,吃完就窝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要么睡觉,要么打游戏。像他这个年纪,已经懒得出去找儿时的玩伴了,网络才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陈芝兰和高德寿开始进行大扫除。陈芝兰不指望高扬会帮忙,只叮嘱他把他自己的狗窝房间收拾一下。高扬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很干脆地起床收拾了起来。他的整理方式很简单,能塞进抽屉的就藏在抽屉里,能放到柜子里的就藏在柜子里。保证桌子上和床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就行。

不到十分钟他的房间就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简洁大方,就像遭到了小偷,被偷空了一般。而且是不偷手机电脑,只偷衣服和零食的奇葩小偷。大约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乞丐小偷吧,不懂高科技产品,只求温饱就够了。

就是这样一番随性的整理,高扬还是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又把塞进抽屉里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把衣柜里穿过的衣服扔到了床上,一件一件地翻着它们的口袋。就在他准备把床掀了,去查看床底时,陈芝兰推门进来了。脸上的表情自然不言而喻:“这就是你收拾的房间?闹那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要把房子拆了。”

高扬将头从床底下伸了出来,焦急地问:“妈,你有看到一块玉吗?”

陈芝兰手上拿着鸡毛掸子,威严十足,高扬怕她会上来打自己,结果她还算和气地问:“什么样的玉?”

高扬老实回答:“一个玉观音吊坠,用红绳系着。”

“女孩子送给你的东西就应该收好了,前两天洗衣服的时候,在你的外套口袋里看到了,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挂着呢。”陈芝兰训斥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不是女孩子送的。”高扬否定道。立马爬了起来,腿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擦,就冲到卫生间去了。

经过房门的时候,陈芝兰看见他的耳朵都羞红了,在他身后补了一句:“还说不是女孩子,妈又没说不让你谈恋爱。”

高扬在卫生间找到了他的吊坠,揣在手心里回了房间。陈芝兰还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高扬趁她开口前,说了一句我去整理房间,就关上了门,反锁上了。

一个人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比学校宿舍的单人床舒服太多了。这么一想,似乎白赋嵄家的床更舒服。他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看着手心的吊坠。高扬不懂玉,但仍能识别这块玉通透清亮,散发着清冷的白光。上面的观音雕刻得细腻精致,一看做工就很高级的样子。他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将红绳调了一个合适的长度,藏在衣领里正好看不出来。

为什么老妈会觉得是女孩子送的?高扬想不出个所以然,突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那就当小白是女生好了。

……开学就去追他。

扬大爷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大年三十,高扬还在吃年夜饭,手机里就开始轰炸各种消息。打开一看,全是新年祝福和各种红包。郝建军也在群里给大家发了红包,说谁是运气王就接着发。高扬在群里说了一声新年祝福,然后点开了红包,和大家的金额差不多,都是几块钱。底下马上弹出琪琪师姐的消息:“白师哥是运气王,让他赶紧出来发红包!”

高扬点开看了一下,就差小白没领了,按照红包的总额和大家领的数额推断,就应该是他的红包最大了。高扬有些恶作剧地at了一下他,也跟着众人催他发红包。

没过一会儿,群消息显示白赋嵄是运气王,说明他领了红包。然后他就发了一个红包,众人又纷纷开抢。白赋嵄不像郝导一样发了八人份的,他只发了七人份,因此这轮没有他,运气王是罗寻师哥。如此几轮下来,最后小白当了四次运气王,高扬一次也没有,反而净赚了不少。

正当他对着手机发笑时,陈芝兰提醒他专心吃饭,吃完饭再玩手机。

高扬答应了一声,刚放下手机就响起了电话铃声。他看了手机一眼,立马放下了筷子,说了声我吃饱了就拿着手机跑回了房间。

“扬扬是不是谈恋爱了?”陈芝兰对着桌子上仅剩的高德寿说。

高德寿只会做菜,神经比较大条,当年也没怎么追过陈芝兰,全凭一手的好厨艺征服了她。反而问道:“接个电话就是谈恋爱了?”

陈芝兰对高德寿这种漏斗脑子有些无语,指着一盘天麻猪脑说:“以后别再往家买猪脑了。”

高德寿以为她不爱吃了,很干脆地答应了一声:“行。”

“你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高扬接通了电话开口说。

白赋嵄知道他指的是群里抢红包的事儿,揶揄说:“抢回来十块,发出去五十。”也算运气好?

高扬随意倒在了床上,侧躺着,把手机压在耳朵上,笑着说:“你怎么也不发个吉利的数字?像66或者88。”白赋嵄当了四次的运气王,金额都在十块左右,他发出去了四个红包,每次都是五十。

白赋嵄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样不是亏得更多。”

……你又不缺这点钱,就是老古董没情调。

高扬在心里吐槽,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那边又传来声音:“吃年夜饭了吗?”

高扬用手摸着脖子上的吊坠,被自己的体温捂了两天,不像之前那样冰凉了。他回答:“刚吃完,你呢?”

“还没。”白赋嵄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整个办公室只开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从正面看去,他的脸隐藏在灯光的阴影里,看起来有些落寞却又异常的温柔。

“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相比高扬这边的鞭炮烟花声,那边简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好像之前有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边也是这么安静。

白赋嵄也不隐瞒,说:“我在公司,给你打完电话就回去。”

高扬想了起来,那晚自己被困在实验室时,给白赋嵄打电话他也是在公司,也是这么安静。

他有些惊讶,除夕晚上还在公司忙工作,估计全中国也找不到第二个他这样的老板了。

“这么忙吗?早点回去吃饭吧,年三十不是团圆夜吗。没什么事就不说了,你也可以早点回去。”高扬虽然这么说,却一点都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

“不急。”白赋嵄果然也不想挂电话。

“小扬?”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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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跨越六百多公里,经过几次声电转换,依旧那么温柔,就像情人的轻声呼唤。

“嗯?”高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握着吊坠的手也在慢慢收拢。

“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白赋嵄玩着架子上的玉吊坠,将一个吊坠拉高又轻轻放下,吊坠在空中左右摇晃的时候撞上其他的吊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给寂静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份新年的气息。

……不是才放假不久吗?

“元宵前能回来吗?我带你去日本。”

“去玩吗?”高扬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十分幼稚而且愚蠢的问题,口气也像小孩子听到要去游乐场一般迫不及待。

“出差,你可以做我的助理,费用由公司承担。你有护照吗?”

……公司承担不就是你承担。

“上大学的时候办了一个,应该还没有过期。”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不应该看你的出差时间吗?

“初十我爸妈要去乡下老家拜访亲戚,得元宵后回来。我正好不想去,就初十回北京可以吗?”

“好。”

“那你赶紧回家吃年夜饭吧。挂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高扬看着手机挂断的屏幕慢慢暗了下去,他不知道是喜是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点担心小白。大年三十晚上一个人待在公司,怎么想都有点诡异。

根据高扬的判断白赋嵄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父母,也说过他的专业不是他的选择,或许他和他的父母之间存在间隙。高扬不懂那种一家人都是高智商相处起来会怎么样,会不会说话都听不懂。他在床上滚了两圈,清空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告诉自己不清楚的事就不要胡乱猜测,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

高扬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出国竟然是白赋嵄带着他去日本。想来有些不可思议,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他从网上找了一些日语教学视频,想学几句最常用的口语。像“谢谢”和“对不起”很早之前就会了,再学几句应急用的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过一想白赋嵄难道会日语吗?还是说他会带一名翻译过去,那样自己确实没有学日语的必要了。看着视频中各种别扭的发音,高扬开始如此劝退自己。

初十的时候,高扬和陈芝兰说导师让自己回去赶一个很急的项目,陈芝兰自己是老师,知道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于是高扬顺利避开了去老家被七大姑八大姨围攻的场景,在家度过了有史以来最短的一个寒假,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高铁。

他在高铁上回忆了一下将近十天的学习成果,除了“谢谢”和“对不起”,他还会了一个“你好”。

……真是了不起的收获啊!

第六十六章 心意

大年初一上午十点,严飞顶着一个鸡窝头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晚吃完年夜饭他就约顾雨石一块出了门,在街上晃荡了一晚上才回来。严母正在一楼的客厅里打点拜访亲朋好友的礼品,看到从楼梯走下来的严飞,说道:“飞飞,快去洗漱换衣服,和我和你爸一起去李叔叔家拜年。”

严飞踩着拖鞋半死不活地走了下来,毫无生气地说:“你和爸去就行了,我去了也不会说话。我等会要去同学家,你也给我准备一份拜年的礼品,空手去总不好。”

严母也不勉强严飞,问道:“哪个同学啊?初一就往人家跑?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李叔叔一年没看到你了,说想看看你。”

严飞揉了揉一头的乱发。浅色的头发随意地堆在头上,碎刘海在额前散落下来,反倒有一种凌乱美。他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我的好朋友,男的,我和他约好了今天去他家吃午饭。我有什么好看的,从高中起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没变。你就和李叔叔说我祝他新年快乐,步步高升,飞飞还是这么帅,不用惦记。”

严母被他的话逗笑了,说:“我也懒得带你去,看你那一头黄头发,弄得像个小混混似的,李叔叔看到了该笑话你不正经了。过几天你就给我染回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弄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严飞有些不满地说:“怎么就花里胡哨了,那些男明星不个个都染发烫发嘛。你们不喜欢我自己喜欢就行,也总有别人会喜欢。”

严父从楼上的书房出来,便听到母子俩掐起来的这一幕,赶紧调和说:“行了,别大年初一就吵了起来。飞飞的头发颜色我就挺喜欢的,年轻人嘛,总有自己的个性。还是年轻好啊,可以尝试各种新鲜事儿。我当年就是不敢尝试,现在这个年纪,要是再去染一头黄头发才真的会贻笑大方。”

严飞打趣说:“爸,您要真去染了,也没人敢在你面前笑你。”

严父笑着说:“我面前的没有,私下估计就成了大新闻咯。”

严母嫌弃地看了顾父一眼:“你也不正经,飞飞就是被你惯坏了,这么大了也没个形。只知道玩,也不找个正经女孩子谈个恋爱。都这么大的人了,连段恋爱的经历都没有,难不成过两年相亲去。”

严父一脸平静地说:“你就喜欢瞎操心,飞飞才二十二岁,喜欢玩也很正常,现在谈很难保证毕业了不分手。再说他是我严正祥的儿子,国新大学的研究生,还怕找不到对象。将来肯定和我一样是个痴情的种,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始终如一。”

严父为儿子说话的同时顺便夸了一下自己对严母忠贞不二的爱情。严母果然欣慰地笑了,脸上顿时如沐春风,开心地说:“那我就不管了,你的儿子你去管。飞飞,过来,这里有一盒点心和一盒茶叶,你带去你同学家吧。”

“噢,那我拿走了。”严飞朝严父挤挤眼,拿着两个礼盒迅速上了楼。

严飞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吹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潮男发型,又喷了点香水,拿着礼盒出了门。顾雨石家在西城区一个比较老旧的胡同里,严飞轻车熟路地到了胡同口,拎着礼盒走了进去。到了一家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式的老房子,远远就看见院门口站着顾雨石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及膝的黑大衣,显得腰细腿长。可他的脚下却穿着一双棉拖鞋,严飞心中的男神形象一下子破灭了。

严飞朝顾雨石挥了挥手,喊道:“小石头,新年快乐!我又来蹭饭了!”

顾雨石等他靠近才开口说:“你怎么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妈早就把午饭做好了,一直让我来门口看你来没来。”

严飞傻傻地笑着说:“我十点才起床,昨晚睡太晚了。快进去吧,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吗?身上都冒着寒气。”

顾雨石捂着鼻子,差点打了个喷嚏,回答说:“还好,不久。你是不是在身上喷了一瓶香水?都快赶上桂花十里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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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飞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说:“哪有,我就喷了几下。好不好闻?”

顾雨石带着严飞往里走。语气依旧柔和地说:“嗯,很香。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来我家还送礼吗?”

严飞笑着说:“平时来不用,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这是我给你下的聘礼,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顾雨石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好,那你以后要对我负责。”

顾母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掀开大门的门帘,朝门口的两个人笑着说:“小飞来啦。快进来,菜都上齐了。怎么还带了东西,这么客气。”

严飞笑着说:“阿姨新年快乐!拜年肯定不能空手来,就是一盒点心和茶叶,听小石头说您爱吃糕点。叔叔爱喝茶,正好投其所好了。”

顾母欣慰地说:“你也新年快乐!长大了,变成一个帅小伙了,还这么懂事,真好!”

严飞一进门便看见顾父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茶,立马嘴甜地说:“叔叔新年快乐!”

顾父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来啦!新年快乐!”

顾母招呼着说:“小飞饿不饿,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别在这站着了,都去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排骨汤有没有好。”

顾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都去吃饭吧。”

顾雨石说:“爸,您先过去,我给小飞拿个鞋子换一下。”

“嗯,你俩也别耽搁,菜都凉了。”顾父长时间开车,腰部脂肪比较多,走路是那种慢悠悠的姿态。

顾雨石对严飞说:“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就可以了,外套脱下来我给你挂起来,还有鞋子,我给你拿一双棉拖换上。”

严飞脱下外套递给了顾雨石,过着嘴瘾小声说:“成了我的人果然不一样,立马变得这么贤惠了。”

顾雨石把两人的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把棉拖放在了他脚边,瞥了他一眼,说:“别贫了,换上去吃饭,我先过去了。”

严飞立马换上了棉拖,追了上去,低声说:“等等我。”

顾雨石带着他洗了个手,两个人在桌子的副位上面对面坐下了。严飞看着一桌子的菜惊呆了,有糖醋排骨、土豆炖排骨、豆豉蒸排骨、胡萝卜焖排骨,还有顾母刚说的排骨汤,这简直是一桌排骨盛宴。严飞看着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的顾母,有些难为情地说:“阿姨,您怎么做了这么多不重样的排骨……”

顾母给严飞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笑着说:“只知道你喜欢吃排骨,又是过年,总不能让你来吃饭只吃一个菜,就做了几道不同做法的排骨。这还是小雨提醒我这么做的,豆豉蒸排骨我是现学的,你尝尝喜不喜欢吃。”

严飞感激地说:“谢谢阿姨!您做的菜我都爱吃。”说完又朝对面的小石头挤挤眼,咧了咧嘴角。

顾母笑着说:“爱吃就好,多吃点,别拘束,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

严飞点点头。说:“谢谢阿姨,我不拘束,都来你家吃多少次饭了,您也坐下吃吧。”

顾父也开口了,说:“你和小雨这么多年的同学了,两人关系好,家又离得近,以后互相照顾的地方还很多。我们家比不上你家,但小雨品性好,也有前途,你俩能成为朋友也是一种缘分。你以后想来吃饭,想吃什么,提前说一声就行,不用不好意思。”

严飞点点头,说:“知道了,叔。小雨很优秀,对我又好,高中时候就经常让着我,能和他成为朋友也是我的幸运。您放心,以后我们无论谁有了困难,另外一方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顾雨石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说:“爸妈,你们让小飞吃饭吧,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顾母连连答应了几声,给严飞夹了好几块排骨,说:“吃饭,吃饭。小飞,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阿姨,我吃着呢,不会给我夹菜。”严飞觉得自己碗里的排骨都要堆成山了,这顿过后恐怕一个月都不想吃排骨了。顾雨石抬起头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严飞感觉吃完这顿饭,自己将和小石头建立起革命般的友谊,即使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他俩的友情也不会受半点影响。

吃完饭,顾父和顾母去了地坛看庙会。顾雨石和严飞两人窝在顾雨石的房间里打游戏聊天。顾雨石家是那种老式的二层楼房,他的房间在二楼朝南的地方,白天不仅光线好,还暖和。屋里的暖气很足,严飞热得把羊毛衫也脱了,只剩一件薄薄的秋衣。

两人聊着聊着就都躺到了床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浅色窗帘投射在房间内的白色墙壁上,形成温暖的彩色亮斑。严飞吃饱了午饭,这个点又开始犯困,他将手掌放在眼睛上挡住了一部分阳光,闭着眼浅眠。顾雨石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放在腮边半撑着身子看他。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小飞。”

“嗯?”严飞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身体依旧一动不动。

顾雨石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细腻的皮肤,红润的嘴唇,还有那白皙的脖子,忍不住想触碰。他翻身压在了严飞的身上,把他遮住眼睛的那只手拿了下来,十指交握,放在了身侧。严飞的眼皮微微动了几下,稍稍偏过头避开了直射的阳光。顾雨石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低头埋进了他的脖子里。低声温柔地说:“你身上真好闻。”

“你刚才还嫌弃我喷了一瓶香水。”严飞微微动着嘴唇说。

顾雨石轻轻笑了一声,严飞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热气吹过,微微躲了躲。顾雨石藏在他的脖子间问他:“小飞,你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吗?”

严飞犹豫了一会儿,回答:“一辈子的好朋友。”

顾雨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还不明白,朋友之间会做这种亲密的动作吗?一开始,就是你来招惹的我,随便就搂着我,牵我的手,摸我的脸。现在我要加倍讨回来。”

严飞半睁着眼。似懂非懂地问:“你要怎么讨回去?”

“我要你的全部。”顾雨石说完在严飞的脖子上温柔地亲了一下,还在他戴着耳钉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这样做你会反感吗?”

严飞摇摇头,痴痴地笑着说:“痒。”

“那这样呢。”顾雨石说完直接对着严飞的嘴唇吻了下去,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轻轻碾磨了几下然后分开了。

“小……”严飞这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眼神里有些慌乱,从嘴角溢出一个小字便没了声音。

“我这样做你会反感吗?”顾雨石轻声问。

严飞脸颊上染上红晕,心跳加快。肾上腺素上升,瞳孔里全是小石头那双深情又魅惑的眼睛。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身心都被填满的感觉,从所未有的甜蜜,又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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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石看着他红着脸不说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问:“傻了吗?”

严飞嘀咕着:“没傻……你为什么吻我?”

顾雨石看着他,深情地说:“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这么傻,连爱情和友情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才会承认你对我其实一直是爱情呢。”

严飞有些手足无措,眼神躲开了,说:“我,我不知道。”

“我会让你知道的。”顾雨石说完又倾身吻上了严飞的嘴唇,没了刚才的试探,变得更加大胆起来。他把严飞的头牢牢地禁锢在床垫里,不断地索取着他口内的空气,交换着两人的唾液。严飞的嘴里还有糖醋排骨留下的甜味,这让顾雨石忍不住多吻了一会。等这个绵长细腻的吻结束,严飞已经憋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张着嘴大口地吸气。

顾雨石沿着他的嘴角吻上了他耳侧,在他的耳后轻轻舔了几下,留下温润的口水。又往下吻上了他的脖子和锁骨,深深地吮吸着。

严飞的身体开始发热发烫,大脑也一片空白,主动仰起头,脖子微微抬起往外送了送,双手也攀上了对方的肩膀不断地抚摸着。等意识到自己有了反应后,他终于难为情地说了出来:“小石头,快,快停下。”

“我帮你。”顾雨石一只脚抵在他的双腿之间,两个人几乎紧贴在一起,严飞身体的任何一点小反应都被他完完全全地捕捉到了。

“唔……”严飞整个人就像红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不断地引诱着他身上的那个人。

等这一幕结束的时候,严飞已经羞得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他闷着声音难为情地说:“你怎么连这都会?”

“从喜欢上你的那天就会了。”顾雨石紧紧地抱着他。头埋在他的怀里吸着他身上的香味。

严飞悄悄把头探出来了一些,望着小石头一头黑发中间的那个白色小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什么时候?”

顾雨石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温柔又深情的表情。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报到处看到你父母陪着你办入学手续,你当时穿着浅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穿着和装扮都和普通人不一样。那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卑,第一次觉得人与人的区别这么大,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想到你选择了和我做同桌。干什么事都要和我一起,每天缠着我,喜欢抱我,牵我的手,连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尺度都不知道。

我住院的那一个月彻底喜欢上你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你为我放弃了原则我也好开心。可是当我向你表露心意的时候,你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变得讨厌我,不和我说话。当时我对你很失望,一开始是你招惹我的,是你缠着我不放,为什么等我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又逃避了,不愿意负责……”

“小石头——”严飞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伸手去摸他的眼角,有些心虚地小声喊了一声。

顾雨石把他的手抓住了,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口,又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说:“可你又来找我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喜欢粘着我,我抱着你睡觉都没反应。我彻底被你打败了,不知道该对你怎么办,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你认清对我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承认喜欢我,不是友情,而是纯粹的爱情。可是你这么傻,我不做点什么,不主动开口,估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过来。小飞,你现在明白了吗?”

严飞把小石头搂进了怀里,脸藏在他的脖子里,避开了他的眼睛,说:“明白了,小石头,我喜欢你,就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喜欢和你接吻的那种喜欢。我当时没有不想理你,我以为你怪我和那个富二代一样,仗势欺人,我怕你会嫌弃我,我不想被你认为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顾雨石亲了亲他耳侧的头发,说:“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你来找我的那一天,我就下定决心,你严飞,我要定了,我要和你成为恋人。”

严飞傻傻地笑了两声,说:“谢谢你,小石头。能遇上你,真好!”

顾雨石在他的耳侧低声温柔地说:“谢谢你,肯来找我。”

第六十七章 索求

“你们怎么这么早开学?”严飞和顾雨石吃完晚饭走在大街上,也不逛商场,就是单纯地轧马路,聊聊天。

二月中旬的天气已经转暖,两人穿着轻薄的外套也不觉得冷。空气中有春天即将来临的味道,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经有新绿的嫩芽。

夜幕慢慢降临,顾雨石会趁四周人很少的时候握住严飞的手,慢慢地走一段路,等有人了,就自然地放开。

“博士寒暑假都很短,导师给的项目很多,要求早点过去。”顾雨石说话不紧不慢,语气很柔和。

“那我过一段时间去广州看你,想吃你们学校那家煲仔饭了。你要是有时间我们还可以去香港玩两天。”严飞心里有些不舍。不过说到煲仔饭和香港又有些激动起来。

“嗯。”顾雨石勾着他的手指答应道,“这学期我也会回来一两次,我爸腰不好,我妈总是想我,回来正好也可以看看他们。

严飞知道小石头很孝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等你去学校了,我就替你去看望叔叔和阿姨,还能蹭一顿饭。”

顾雨石突然认真起来,尤为温柔地说:“谢谢你,小飞。”

严飞握住经过自己手心的那只手,嘿嘿笑了两声:“不用谢,我也算你爸妈的半个儿子,孝敬他们是应该的。”

顾雨石反握住他的手。算是回应。

“等你去了学校,别和女生走那么近,男生也不行。你长得这么帅,人又这么温柔,觊觎你的人肯定很多。上次那个一见面就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女生,你不许再和她说话了。不准对我以外的人好,平时凶一点,不要总是那么亲和。”严飞一字一句叮嘱道。

顾雨石像一个妻管严的丈夫,十分听话温和地连连答应着。还做了保证:“这六年里,除了你我的心里就再没有过别人。过去是这样,以后也会这样。你已经占满了我的整颗心,挤不出一点位置给其他人了。”

两人走到一条运河边,这条运河还是古代修建存留至今比较完整的一条,暮夜已经降临。这附近几乎没什么路灯,隐约可以看见中间的石墩上刻着“长安运河”四个大字。

河边的护栏是由那种整块的石柱堆砌而成,两人依靠而立,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黑纱,影影绰绰的,几乎看不清彼此。远方是高低不一的山峰的轮廓,在硕大的圆月下泛着清冷的白光。

严飞望着远方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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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肉麻了,高中时候还那么单纯。”

顾雨石反倒很自然地说:“这些话那时候就想和你说了,只是阴差阳错地迟到了六年。”

他转过身抱住了严飞,语气依旧柔和地说:“小飞,你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吗?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更是破镜重圆的忠贞之情。你在我眼里,一点都不像官二代,甚至单纯得有些可爱。过去的几年,虽然你不在我身边,我依旧会时刻着你。你就像空中的那轮圆月,我总是一直注视着。希望有一天,它能发现我,分给我一部分亮光,驱散我心中的黑暗。”

“是我害你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是我伤了你的心,让你和那种形形色色的男女交朋友。答应我,你以后也别和他们来往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心还是单纯澄澈的。”

严飞听着小石头的表白还挺感动,结果到最后就是为了让自己脱离那个狐朋狗友的群体。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早就和他们划清界限了,我现在交的朋友可是和你一样优秀的人。你没发现我烟也戒了,酒也很少喝了吗?”

顾雨石摸了摸严飞那头柔软的头发,亲了亲他的耳侧,笑着说:“发现了,谢谢你。”

严飞伸出手紧紧抱着他的背,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全是熟悉的气味,很安心地说:“别再和我说谢谢了。我就没和你说过谢谢。”

言外之意是谢谢这种客气的话不应该出现在你我之间。

顾雨石嘴角噙着笑,低声温柔地说:“知道了。小飞,我爱你。”

严飞觉得自己快要被顾雨石挤到河里去了,后背紧压在护栏上很不舒服,他抓紧了他的背,往边上挪了挪,戏谑说:“你挤得我屁股硌着疼。”

“对不起。”顾雨石立马调换了两人的位置,自己靠在石墩上,让严飞靠在自己怀里。

严飞伸手轻轻扯了扯小石头的耳朵。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这句话以后也不许说。”

顾雨石在严飞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用宠溺的口吻说:“不说了。”

严飞有些羞涩地把头藏在了小石头的肩头,可以看见河底飘着月亮的倒影,泛着盈盈的白光,在水底随风微微荡漾。四周寂静无人,和煦的晚风从光溜溜的枝头吹过,不留一丝痕迹。

许久过后,久到月亮从东边升到了俩人的头顶;久到远处的山峰都陷入了沉睡;久到顾雨石以为严飞在自己的肩上睡着了时。他突然开口说:“今晚去我那里睡吧。就在学校附近。离这不远。”

顾雨石知道严飞指的是他在学校的时候一个人住的那间公寓,两个人除了在他的博士公寓里一起睡过,这个寒假都是各回各的家睡。他有些喜出望外,带着激动的心情轻轻答应了一声。而后又恢复了正常,用征询的口吻说:“今晚可以是我们的第一次吗?”

严飞有些似懂非懂,可是心却不由地紧张了起来,连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他克制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装傻问:“什么第一次?”

顾雨石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他看着严飞有些难为情的眼睛一字一句,万分深情地说:“做爱。”

严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眼底也全是羞涩。他没想到小石头竟能这么直白自然地说出这种话,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闪躲和犹豫。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就是乳臭未干的傻小子,又惊慌又紧张,根本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重新倚靠在了小石头的肩头,心跳快得像是快要蹦出来一样,脸颊也热得发烫。顾雨石也感受到了,自己的颈侧传来滚烫的热度,安静的空气中心跳的声音格外明显。他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严飞的回答。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里的心跳声也很明显。

顾雨石偏头亲了亲严飞的耳侧,他的耳朵泛着樱粉,像一只胆小害羞的小兔子。似乎因为顾雨石碰到了他的敏感地带,他将头缩了缩,轻轻闷哼了一声。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顾雨石用最柔和的语气威胁着。

严飞又紧张起来,手指在小石头的手掌里轻轻挠了几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终于带着羞涩又期待的心情轻轻嗯了一声。

“走,我们回去。”顾雨石轻笑了一声,拉着严飞的手就往他的住处走。

严飞因为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心情复杂得像前往刑场的囚犯,又像登上领奖台的获奖者。他像是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小石头往前走去。

离那栋公寓越来越近,他开始有些退缩了,想问小石头能不能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可下一秒,他又觉得只要小石头牵着他。他便能跟着他走到海角天涯。

“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顾雨石停了下来,问道。

严飞这才抬起头,看见小石头指的是身侧的一家成人用品的商店。他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并且一直红到了耳后,眼神里也满是羞涩。

顾雨石看到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几下,脚下是不知所措的模样。于是捏了他的手心一下,安抚他说:“在门口等我。”

“呃?”严飞在顾雨石放开自己的手时挽留了一下,想跟上去,脚却不听话地长在了原地。

顾雨石在进店时还回头朝他笑了笑,温柔得像春日的和风。一闪而过的背影。在推开店门的那一刻消失了。严飞有些气馁,觉得自己太软弱,可是能被小石头这么宠爱又很幸福。

不到三分钟,严飞便看到顾雨石推门而出,脸上是推门而入时的笑容。见他手上空空如也,什么包装袋都没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顾雨石牵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机智神秘地说:“在这里。”

严飞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凉凉的包装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又有些烫了。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离那个摄人心魄的晚上越来越近,严飞在想自己等会该如何应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敢说出来。

当严飞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时,他能感受到耳边传来一个炙热的呼吸声,连着自己的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

就在他打开门,拔出钥匙的一刹那,身体被一股急切的力量推门而入,紧接着门被关上了,顾雨石将他禁锢在自己和门之间,重重地吻了上去。

严飞闷哼了一声,手中的钥匙应声掉到了地上。他喘着气,搂上了顾雨石的脖子,尽量回应着这个急切的吻,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被动。

顾雨石从严飞的嘴唇吻到了他的脖子上,严飞在黑暗中睁开眼发现小石头的手指在屋里大灯的开关处摸索,又一次胆小地制止了:“别开灯……去卧室吧。”

顾雨石安抚性地在严飞的嘴角亲了亲,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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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一眼,在月光的指引下,立马分辨出了卧室的位置。几乎同时,他拉起严飞的手就往卧室冲去。像一头机敏的野兽,拥有晚上视物的能力,没有被任何家具绊住。

严飞浑身发烫,被推上床的时候还有点后知后觉,直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消失,只剩下一件内裤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那个占据了他大脑很久的问题:“小石头,我不会……”

顾雨石握紧他的双手,十指相交,是信任也是互相交付:“一切交给我。”

“害怕吗?”

严飞的眼神里有犹豫。有退缩,但他看见的是眼前那双充满魅惑和深情的紧紧注视着自己的另一双眼睛。他轻轻摇了摇头,闭上了眼,主动吻了上去。

卧室的窗户为了通风打开了一小半,晚风吹了进来,掀开了半透明的白色窗帘,细碎的月光趁机钻了进来,洒在了床上两具缠绵着的赤裸身体。

翌日上午,严飞陪着小石头回了家。他买了中午去学校的高铁票,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吃个饭就得去车站了。

顾雨石的爸爸说要开车送他去车站,严飞从来没有坐过大卡车,很好奇也想跟着一块去,便提了出来。

“小飞,别去了,等会回去睡会儿吧。”顾雨石昨晚情不自禁,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身体,互相折腾了一晚上。严飞从一开始的羞涩和不知所措,渐渐被顾雨石激起了内心的欲望。变得主动大胆起来,还一直索求更多。顾雨石知道严飞没怎么睡,身体也肯定很累。他有些心疼,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我不困。”严飞朝小石头咧着嘴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劝阻自己。

顾父嘴上含着一根烟,和蔼随和地说:“那就去吧。叔开大卡车带你们兜兜风,等会小飞再和我一起回来。”

“好嘞,谢谢叔!”严飞俏皮地道了声谢,又朝小石头眨了眨眼睛逗弄了一番。

大卡车只有一个驾驶座和一个副驾驶,后面是一个大型车斗。顾父说副驾驶很大,足够坐下三个成年人,让严飞不用担心会挤。严飞朝他笑了笑,跟着小石头上了车。车头很高,需要踩上两层台阶才能上去,他还是人生头一次坐在这么高的车里。

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开到高速路上的时候,顾父将副驾驶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让严飞真正感受坐大卡车兜风的感觉。透进来的风吹在两人的脸上。轻抚着他们的头发,同时也扫动着两人的心。

严飞透过玻璃窗看着外边,下方的汽车都变得又小又矮,里面的人更是在自己脚下的感觉。顾父开了一辈子的大卡车,车技自然不在话下。他加大了油门,提高了车速,像一个变形金刚超越了一辆又一辆身侧的汽车往前驶去。

“爸,您开慢点。”顾雨石出于安全考虑贴心地提醒道。

“你还担心你爸的车技。”顾父俨然一副老司机的口吻,十分自信地反问道。

“叔叔的车龄估计比我的年纪还大吧?”严飞被风吹得身心畅快,开心地问。

顾父具备作为一名司机该有的专业素质,聊天的时候也十分专注地目视前方,他爽朗地笑了笑,回答:“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开车,已经开了三十二年了,比你和小雨都要大十岁。”

严飞感叹了一声,三十二年始终如一地干着司机这一职业,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以后也会像叔叔您这样尽职尽业,热爱工作,从一而终!”

严飞发自肺腑地说出了这句话,结果他刚说出口小石头和他爸都笑了起来。愉快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卡车,牵动了他的心,于是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六十八章 回来

高扬一出站就看到了停车处的白赋嵄,他穿着一件浅色的短款外套,休闲长裤衬得腿又直又长,靠着车门站在,脸微微朝太阳仰着,眼睛因为太阳太刺眼而没有完全睁开,五官显得格外柔和。

事实上,那么远的距离,人眼根本看不清白赋嵄的五官,连分别是谁都有些困难。但高扬像是有某种心电感应,一眼望过去知道那是小白,还脑补出了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他在高铁上的时候就和白赋嵄说过了到站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因为那个秘密而变得暧昧起来。正好让他下定了决心,这个人他要定了。即使是竞争对手是姗姗姐,他也不会退让。

他心情急切地大步走了过去,在两人只有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他换上了过年在家练习的一个又帅又迷人的笑容,热情又不过分地喊了白赋嵄一声。

白赋嵄眼睛一直看着出站口,视力极好的他在高扬看到他之前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他整个人散发着灿烂活泼的朝气,为了风度依旧穿得很少,走路的姿势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两个人目光相接,看到了彼此眼中情到深处的自己。白赋嵄要帮高扬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被他自己抢先一步放进去了。加十分,高扬心想。按照他的想法,这种力气活现在都得他来干。小白是他的追求对象,他得宠着他才行。

“肚子饿吗?”现在是下午三点,白赋嵄觉得高扬应该不会在高铁上吃午饭。

高扬刚系上安全带,回答:“不怎么饿,早上十点才吃早饭。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吧,寒假和我爸学了两手。”高扬提前来学校住不了宿舍,只好默认在白赋嵄家住一晚。不过他觉得自己突然这么殷勤是不是太狗腿了一点,会不会把脸皮薄如蝉翼的小白吓到。

白赋嵄倒没被高扬的热情吓到,只是觉得他回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差别也太大了,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难道短短的半个月他就想通了,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愿意接受了吗?

他从车抽屉里掏出一个A6纸大小的牛皮袋递给了高扬,说:“我姥姥做的点心,先吃点垫垫肚子。”

高扬伸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有七八块样式不一的糕点,都做得很精致,香味溢了出来,引诱着他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味道甘甜,又软又糯,带着桂花的香气。

他吧唧着嘴,感叹:“太好吃了,比稻香村的糕点还要好吃。我吃的这个是桂花饼吧,有很浓的桂花香气。你姥姥怎么这么会做糕点,她开了点心店吗?”

白赋嵄对高扬的夸张式赞美感到有些好笑,嘴角莞尔,摇摇头说:“她没开点心店,年轻的时候是老师,退休后就在家种种花,做做点心。不过做点心的手艺算是家传的吧,我记得姥姥说过还有一本食谱,是从清朝时候在御膳房当厨师的太爷爷传下来的。”

高扬觉得自己能和皇帝吃一样的糕点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兴奋。他对那种世代相传的东西很好奇,便问:“那现在那本食谱是在你妈那儿吗?你会做吗?”

白赋嵄怕高扬一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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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话会噎到,又拿了一瓶苏打水给他,脸色微微有些黯淡了下来,他带着遗憾说:“还在我姥姥家,我妈对做饭做点心不感兴趣,我是在这方面没有天赋。”

“那你姥姥的手艺不就传不下去了?”高扬本来想安慰白赋嵄一番的,可又一想他姥姥估计想把食谱传给他未来的妻子,心里又莫名低落起来。

白赋嵄反倒转阴为晴,半分调侃半分认真地说:“你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可以让我姥姥把做糕点的手艺传给你。”

高扬刚咽下去的点心卡在喉咙里,他顾不上喝水迫切地问:“这种家传的手艺也能外传吗?”

“不能。”白赋嵄毫不犹豫,立即回答。

高扬觉得那块点心卡得更严重了,都有点呼吸不上的感觉,他赶紧灌了一大口苏打水,硬是把它冲了下去。

“噎着了吗?”白赋嵄放慢了车速,偏过头关切地问。

“没有,已经下去了。”高扬故作优雅,露出在寒假期间练习的第二种帅气迷人的笑容,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事实上,他的嘴角还挂着点心屑,一滴水珠沿着他的唇角滴了下来。

白赋嵄没有提醒,只是莞尔一笑,不想破坏高扬精心设计的个人形象。高扬有些洋洋自得,突然想起还带了一样东西要送给小白。他将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贝壳和海螺串成的项链,这上面的贝壳和海螺都是他从海边捡来,经过精心挑选的。每一片都色泽鲜亮,大小均匀。虽然比不上礼品店经过加工的饰品,但它彰显着独特的自然美。

他把东西递在白赋嵄面前,说:“这是我自己做的,算是回谢你的玉观音了。价值上肯定达不到,所以我把自己的心意放在了里面。你喜欢吗?”高扬知道自己这么直白地说不合适,但他真的很想让小白知道他的心意,也希望他会喜欢。

白赋嵄只随便看了两眼,他在开车的时候不喜欢分心,但高扬的话让他很受用,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高扬的用意。

“喜欢,也很有价值。”白赋嵄隐藏不住喜悦的口吻说。

再加十分,二十分了。接连两句肯定让高扬产生了很强烈的满足感,他有些膨胀地微微起身将项链戴在了白赋嵄的脖子上。项链足够长,在他的脖子上围了大大的一圈。乍一看,就像古代部落里的酋长佩戴的饰物。但高扬不得不承认这串项链和小白的相貌和气质太不搭了,古代的酋长都是脸上画着彩条,长得也很凶神恶煞。他一个人乐着又从小白的脖子上拿了下来,化解着尴尬说:“可以挂在家里,像你在公司那样挂在架子上应该挺好看的。”

……扣十分,还剩十分。

白赋嵄专心开车,任凭高扬在一旁“捣着乱”,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他丰富变化着的十分可爱的表情。

晚上,高扬用足了百分之百的心思,做了高德寿当年征服陈芝兰的一道菜……崂山菇炖鸡,这也成了高扬从小爱吃鸡肉的原因。不过北京买不到崂山菇,他就用新鲜的菌菇代替,希望出来的味道不会太差。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小白,就想看看他的反应。白赋嵄知道高扬的心思,就尽量配合着他,做出十分享受美食的样子。这对于他而言是有些难度的,他是一个不太喜欢流露情绪的人,做出那么夸张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别扭。

“好吃吗?”高扬问。

白赋嵄真诚地嗯了一声,抬头看到高扬那双期待的墨色眼眸,又笑着补了一句:“很好吃。”

……加十分,总共二十分。

高扬在白赋嵄家已经非常习惯了,洗完澡他故意没穿上衣,想在小白面前展露一下他的好身材,或许他看了一眼后就动心了也说不一定。

白赋嵄果真只看了一眼,他在客厅的沙发上计划着明天去日本的行程。高扬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眼睛随即又移到了电脑屏幕上,用很平常的口吻说:“把睡衣穿上吧,光着身子容易感冒。”

“噢。”高扬顿时有些泄气,脸上也有些难为情,他把擦头发的毛巾遮住了脸,里面的表情不言而喻。

……减十分,还剩十分。

回卫生间穿上睡衣,再出来时他才发现屋内少了那只又调皮又烦人的猫。难怪他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可当时的心思全在小白身上,直到现在才发现。

“汤圆去哪了?”高扬走到白赋嵄身边坐下,问道。

“宠物医院,寄养几天。”白赋嵄简洁地回答。

“姗姗姐那里吗?”高扬在意的是这个。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他正在修改时间上过于紧张的行程,并没察觉到高扬问话中的醋意。

“这是去日本出差的行程表吗?排得这么满?你们公司是要和日本那边合作还是开拓海外市场?”高扬凑近看了一眼那张表,行程从明天下午就开始了,晚上也没放过,一直到正月十三都是满满的,空出来的十四上还没有任何计划。

白赋嵄耐心解释说:“元宵节那天我们必须回来,除了工作,我会空出一天时间四处逛逛,你不是希望能去玩吗。联系了那边的几家公司,任务上就是去交流一下,也为以后的合作提供机会。公司刚起步,在国内还没扎稳脚,目前还没有开拓海外市场的准备。”

高扬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但内心有些过意不去,说:“行程那么满,就别空出一天了,你不是说我是作为你的助理一起去出差的嘛,那就以工作为重,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去的。”

白赋嵄闻着高扬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有些跑神了。其实他用的就是自己每天用的沐浴露,但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还是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没事,我能处理好。”白赋嵄回过神来的时候回答已经有些晚了,于是他简单说了一句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也希望高扬不要在意。

见高扬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他又开口说道:“早点睡吧,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明天又要早起赶飞机。”

“嗯,你也早点睡。”高扬还想和小白聊聊天,但实在困得厉害,说话都提不起精神。他很自觉地进了卧室,上次来的时候,白赋嵄说在书房里准备了一张备用床,但里面他的私人用品比较多,就依旧让高扬睡在卧室,他睡书房。

他回到卧室后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装了两大包海鲜干,是高德寿从市场上买来的活海鲜做的,味道鲜美,又脆又有嚼劲,比店里卖的味道好很多。他答应了姗姗姐要给她带一包,另外一包其实是准备分给小强和成哥的,但私心作祟,他更想给小白,好像之前给的那次他就很开心。至于小强和成哥,让老爸再做一些寄过来吧。

他把两包海鲜干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准备明早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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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因为他急着睡觉,眼前松软的大床像是在召唤他,他一脚踢了拖鞋,一头扎进了床里。枕头上全是白赋嵄的气息,他有些留恋地多吸了几口,裹上被子抱着枕头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高扬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缠着小白就是不睡觉,白赋嵄在一旁好声哄着他,说:“都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刚才不还很困吗。”

高扬像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整个人黏在白赋嵄的身上,闪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撒娇说:“你亲我一口,我就睡。”

白赋嵄准备睡觉前打开卧室的门朝里看了一眼,高扬睡觉不老实,被子扯到了一边,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中,怀里还抱着枕头。他没开灯,把房门打开了一半,客厅的灯光足够让他看清床上的情况。他走了过去,帮高扬掖好被子,想把他怀里的枕头抽出来,尝试了一下,失败了,高扬抱得太紧了,使劲的话估计会把他弄醒。

“小白。”白赋嵄准备出去的时候听到高扬喊了他一声。

“嗯?”他凑近看了一眼,高扬眼睛依旧闭着,是熟睡的模样。嘴角还微微翘起,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亲我一口。”当白赋嵄看着他的睡脸猜他在做什么样的梦时,他真切地听到了高扬说的这句话。俏皮的,还带着三分威胁的口吻。

白赋嵄大约有些猜到高扬做的是什么梦了,不禁心头一软,低头在他的嘴角轻吻了一下。微微抬起头看着睡梦中人的反应。

“再亲一口。”高扬闭着的眼睛因为嘴角的笑意而微微向下弯成一定的弧度,依旧是那副不亲就不罢休的口吻。

白赋嵄有些无奈,估计梦中的自己也是他这般表情。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他只是微微往前倾了倾,就亲上了那双粉嫩水润的唇瓣,是自己十分熟悉的非常柔软的感觉。

“好了,赶紧睡吧。”他和梦中的自己同时说出了这句话。高扬因为自己的要求被满足也终于老实了,白赋嵄看了他一会,确定梦里的他也达到了目的后才轻声离去。嘴里呢喃了一句:“小傻子。”

第六十九章 日本

日本的行程只有三四天,因此两人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高扬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塞进了白赋嵄的行李箱里,自己则把书包背上了,里面放了一些零食和水。

北京到日本的飞机只需要飞三个小时,两人中午左右到了日本东京机场。高扬一下飞机就开始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任何翻译人员来接他俩的时候,他才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师哥,你会日语吗?我不太会……”

“会一些,走吧,先去酒店。”白赋嵄拉过行李箱就开始往前走。

高扬把书包背好,小跑上前把小白手中的行李箱“抢”了过来,殷勤地说:“我是你的助理,我来拉行李箱。”

……加十分,重新回到二十分了!

白赋嵄朝他微微笑了笑,手搭在他背上的书包上,护着他过了海关安检,出了机场。高扬觉得小白的日语应该还不错,至少他听起来觉得像模像样,和安检的工作人员沟通也没什么障碍。

他觉得自己学的那三句实在是太管用了,过安检的时候,他先和安检人员说了句“你好”。人家查看他的护照的时候说了一堆话,他很有礼貌地回了句“对不起”,然后用中文说他不会日语,听不懂。安检人员十分理解地看了看他,没再为难他就把护照还了回去。高扬又笑着说了声“谢谢”。就这样,他正式踏上了日本的领土。

白赋嵄拦了一辆出租回了预定好的酒店,酒店的前台热情有礼,向白赋嵄确认说:“先生您订的是今天连续三个晚上的一间大床房,没错吧?”

白赋嵄语气柔和地纠正说:“不是,我订的是双人房。”

前台又在电脑上查看了一边,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您订的那间双人房浴室出了点问题,我们也没有剩余的双人房和单人房。于是在您订完的五分钟后我们就给您发了消息,问是否愿意改成大床房或者取消订单,您选的是改成大床房。”

白赋嵄眉头微蹙,他不记得收到过这种消息,也确认自己没有修改过订单。这家酒店离他这两天要去的地方是最近的,环境也是他喜欢的安静整洁类型,出这种意外变故让他有些不满。

高扬在一旁看着,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师哥,怎么了?”

白赋嵄这才注意到高扬的存在,他是昨天晚上订的酒店,刚订完没多久公司那边向他确认一份合同,他就去了书房,等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电脑页面上显示订单成功。他就没细看直接关了页面。再回想一下,那时候高扬在洗澡,他进书房之前高扬应该在阳台上逗两只仓鼠。

他已经猜到应该是高扬同意改的订单,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了回答他的问题:“只剩大床房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高扬掩饰了一下心中的激动,眼中依旧流露出很明显的喜悦,他假装有些为难地说:“我没关系,师哥可以吗?”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晚上睡觉很老实。”

白赋嵄嘴角轻轻一笑,算是同意了,和前台说了声可以,要了门卡便和高扬上楼了。

……加十分,三十分了!

高扬心里暗喜,昨晚他从阳台出来的时候看见小白的笔记本开着,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看见界面弹出了那条提醒。于是他心中生计,点了同意改成大床房,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小白一床睡了。

日本土地本来就很紧张,人口又多,在这个寸金寸土的东京城市里,酒店也不便宜。白赋嵄订的这家酒店算得上档次很高的了,但房间依旧不大,却布置得很温馨。高扬望着房间中间那张足够三个人睡的大床,现在就想躺上去滚两圈。

当然这只是他脑子里的想法,因为这张床晚上白赋嵄也要睡,所以他不敢就这么把它弄乱弄脏了,还是保持绅士一些比较好。

“中午想吃什么?”白赋嵄在一旁整理行李问道。

“嗯……”高扬想了一会儿,“寿司,拉面,这两样不是日本最有名的么,就吃这个吧。”

白赋嵄在网上找了一家离酒店很近,口碑不错的拉面店,它家附近就有一个卖寿司的窗口,正好可以买两份寿司打包带到拉面店里。

吃饭的时候,高扬用他阳光迷人的笑容加上两句简单的日语成功博得了老板娘的喜欢,给他免费加了一份面条和一碗味噌。回到酒店的时候,他的胃才反应过来,实实在在地吃了个十分饱。

“中午休息一会,下午一起去见日本合创公司的山田部长。”白赋嵄回到酒店后就在笔记本上工作,提醒了高扬一句。

扬大爷正躺在沙发上揉着过饱的肚子,觉得自己这个助理当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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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闲了,有些过意不去地问:“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白赋嵄简单说了一句,又补充说,“山田部长是合创公司产品部的部长,为人和蔼亲切。下午他们那边会带一个翻译,你跟在我身旁随便听听,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或者记下来。”

高扬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心里提醒自己下午出去的时候要记得带本子和笔。

白赋嵄听他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困得快睡着的样子,提醒了一句:“困了就去床上睡一会儿,沙发太窄了。”

“嗯。”高扬像是得到了准许,从沙发上一咕噜滑了下去,脱了线衣和裤子,穿着一身的秋衣就倒在了床上,滚进了被子里。

高扬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房间了已经没有了白赋嵄的踪影,从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应该在冲澡。活得真精致,高扬感慨了一声,不过小白又好看又爱干净,他更喜欢了。同时很好奇小白中午有没有睡觉,他中午睡得太沉了完全没有感觉。

高扬灵机一动,往旁边一滚,旁边的枕头上有小白身上的香味,他抱着被子和枕头傻傻地笑了几下,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他赶紧起床把被子扯整齐了,将两个枕头也在床头放好。准备穿上裤子的时候,白赋嵄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衣,领口微敞,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高扬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多看了两眼。

高扬看着小白半干的头发,在额前垂下几缕发丝,与那张干净好看的脸相得益彰,简直就是从海里出来的美人鱼。

白赋嵄一脸平静地看着高扬发光的双眼,开口说:“别穿那一套休闲装了,我给你带了一套西装,穿正式一些比较合适。”说完他便从行李箱里取出了那套西装,已经熨烫过,一丝褶皱都没有。

“你给我买的吗?”高扬问。

“嗯,猜你应该没有正装,就给你买了一套。”白赋嵄很自然地回答,甚至有点理所当然的味道。就好像在说你渴了,我就给你买了瓶水那么简单。

高扬心里一阵感动和欣喜,简直想冲上去抱住小白,再亲上两口才好。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于是他带着感激之情半开玩笑说:“哪有老板给助理买西装的,我这个助理是不是太嚣张了?”

“你可以在开学后帮我多做几个项目做抵扣。”白赋嵄口气沉稳,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啊?”高扬眉头染上愁容,“上学期的项目还没做完。”还以为下学期没课会轻松一些。

“换上衣服,十分钟后出门。”白赋嵄转移话题,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走开了。

我是没问题,你这个刚出浴的美人,十分钟来得及吗?高扬对着房间内的落地镜换上了西装,领结他不会打就放在了一边。他对着镜子摆了几个臭美的姿势,觉得穿着西装又不打领带的自己看起来挺拔帅气,又潇洒不羁。

十分钟后,白赋嵄果然收拾完毕,他换上了一身黑色修身西装,头发全都梳了上去,额前光洁一片,看起来成熟又绅士。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

“白老板,我准备好了。”高扬在一旁花痴了一会,才恢复过来,扬了扬手中的笔和笔记本来吸引小白的注意力。

白赋嵄对高扬的改口感到有些可笑,这才注意到他没打领带。这对于一个在职业装方面有强迫症的人来说是不能忍的,穿西装就应该打领带穿皮鞋,连发型都要和衣服一样一丝不苟。他走过去拿起高扬的领带,准备为他系上时,手却在空中停了下来。不得不承认,穿上西装,不打领带,头发微乱的高扬真的很帅气。一身西装的他,看起来依旧阳光可爱,根本不像职场中人。

“我没打过领带,不打也没关系吧,勒在脖子上挺难受的。”高扬很诚恳地说。

“嗯。”白赋嵄觉得这样就很适合高扬,于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把手中的领带放下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说了句:“走吧。”

下午三点,两人到了日本合创公司。山田部长是一位年过五十的长者,身高不高,面容和善,看起来就很亲切可爱。他是合创公司的创业合伙人之一,已经有将近三十年的工作经验。他对白赋嵄这样年轻有为的创业者非常支持,愿意和他分享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创业经验和公司这么多年的运营策略。

高扬很好奇小白是怎么认识山田部长的,但又一想他人脉那么广,认识谁似乎都不是一件奇怪事。他尽量扮演好助理的职责,认真听,多做记录。不会说日语就进行眼神交流,就是为了展现助理的精神风貌,不给小白丢脸。三个小时下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像长了鸡眼一样酸疼,脸部肌肉也因为一直保持微笑变得僵硬。

不过山田部长好像对他也很满意,赞美白赋嵄的同时也夸奖了他的助理很年轻很有活力。

晚上,山田部长主动邀请白赋嵄和高扬一起去喝一杯,日本人喜欢喝酒是出了名的,往往酒桌上更能聊出有用的话。

山田部长说他做东,还叫上了数据分析中心的一名员工高桥,说让他多和小白交流大数据这方面的项目。果然山田部长也想从小白身上挖点这方面的技能和想法。

一顿饭下来差不多快晚上十点了,高扬有点钦佩山田部长的口才,说了这么久都不觉得累。不过最辛苦的应该是翻译,她说的话才是最多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还得和三个大男人一起吃饭喝酒。

回酒店后,高扬几乎想倒头就睡,听了六七个小时的工作会谈,他的脑子简直要炸了。不过他不敢带着一身酒气上床,换下西装挂好,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自己冲干净后,他没和小白说声晚安就倒头睡着了。

白赋嵄在电脑上做了一份会谈的总结,及时写下来才不会有错漏之处。虽然这六个小时的会谈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说些没用的客套话,但剩下的三个小时说的内容就已经足够重要了,这对白赋嵄公司以后的发展有很大帮助。

总结写好将近十二点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高扬,他裹在被子里像个大蚕蛹,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估计早就睡着了。

白赋嵄拿起高扬的笔记本看了一眼他做的会谈记录,记下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有些还加入了自己的见解。他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明天再加入到刚做的总结里,困得快睁不开的眼皮告诉他当误之急应该是睡觉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如高扬所猜想的一样又累又无聊。早上在酒店吃过早餐就出门见各种部长,社长。中午得和他们吃饭,联络感情。下午不是听讲座就是参观展览,浓厚的学术氛围让高扬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不知所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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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一直保持着抖擞的精神和饱满的态度,因此晚上一回去就困得要死,根本等不到和小白一起睡,早上的时候也永远是他起得比自己早。高扬觉得自己的小心机根本没有起到作用,三个晚上都像是一个人睡。

第七十章 计划

在日本的最后一天,按照白赋嵄的行程是没有安排的,但他的心里有了一份计划。早上九点半的时候他叫醒了高扬,后者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半个小时后才爬下了床。

等他洗漱好,白赋嵄已经下楼取了两份酒店的自助早餐回来。高扬拍了拍因睡太久而微微水肿的脸,有些难为情地在小白对面坐下了。

“师哥,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会不会得了什么病?”高扬用一种担忧的口气,故意吓唬小白说。

白赋嵄抬头看了看高扬,他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鼓鼓的,根本看不出来脸有没有肿。不过他还是去找了一个热水袋,装上热水递给了他,认真地说:“不是病。你昨晚睡觉又把枕头抱在怀里了,头部向下导致血液聚集,有些流通不畅,你用热水袋热敷一下,加速血液循环就消肿了。”

高扬心想,那是因为我昨晚梦到你了,就把枕头当成了你抱着了。他看着小白对他上心认真的样子,痴痴地点点头,说:“那我以后睡觉不抱枕头了。”什么时候能抱着你睡就不抱枕头了。

“今天要去哪里吗?还是在酒店里休息一天?”

高扬虽然嘴上这么问,心里却一点都不想在酒店休息,他已经睡饱了,恢复了精神,想出去玩。

“吃完早饭就去箱根,晚上在那边住,可以泡温泉。”白赋嵄简单明确地回答。

“谢谢白老板,我吃饱了,现在就去收拾行李。”高扬扔下了贴在脸上的热水袋,脸肿不肿已经不重要了。

……加十分,四十分了!

两人乘坐新干线到了箱根,白赋嵄订了一家很有名的温泉酒店,在选择房间类型时,他把选择权交给了高扬。高扬以大床房的费用低,环境更好为由明目张胆地下了单。他不知道白赋嵄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依旧苦苦实现着他的一百分追求计划。

箱根远不及东京繁华,但环境优美安静,森林层叠,低矮的日式房屋错落地树立在森林之间。不远处就是常年积雪的富士山,笼罩在云雾间,像是一座神秘的仙境。

下午的时候,两人去了几个箱根的景点,全是充满大自然气息的森林和湖。高扬不知道小白还带了相机,就陪着他拍照,在一旁帮找合适的拍摄角度。

两人泛舟于芦湖之上,欣赏着碧天蓝云下的富士山和清澈湛蓝的湖水。从船上可以看到终年积雪的富士山,在淡青色的湖水中,倒映出富士山的雄姿,这就是传说中的“玉扇倒悬东海天”,高扬今天亲眼见到了。

随着咔嚓一声,这个“传说”就被白赋嵄用相机定格了下来,相片中的富士山优美如画,比眼中所见多了一份修饰后的精致美。

“师哥,给我拍一张!”高扬站了起来,倚靠在船的栏杆上,伸着他一米八的大长腿,对着镜头酷酷地笑着。

对于白赋嵄这种专业的摄影师来说,整个人站在大的背景下这种构图是他不能接受的,于是他拉短镜头,只保留高扬的头和一小部分上身,突出他的脸和笑容,才是最合适的。

“我还以为你会拍全身照呢。”高扬看着相机中的自己,口气中有种自己故意伸长腿却没被拍下来的尴尬,又不敢否认小白的拍摄水平,“我是不是笑得太傻了。”

“不傻,也拍了一张全身的。”白赋嵄认真地说,高扬傻才是本性,耍帅永远是他的表象。白赋嵄总能看出高扬心中所想、所要,愿意尽可能地满足他的小孩子般的虚荣心。

高扬看着镜头中腿格外长的自己,有一种被小白看穿了心思的感觉,他傻傻地笑了两身,欲盖弥彰,本性更加暴露了。

傍晚时分,白赋嵄带高扬吃了箱根非常有名的怀石料理,应季的螃蟹加上箱根特有的清酒,让这几天的疲劳都在饭桌上烟消云散。

酒店的温泉坐落在后花园里,一个大的浴池分成许多小的隔间,每个隔间大概能容下十个人左右,高扬一开始还不习惯这种暴露的泡澡方式。但白赋嵄十分自然地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进去,他也就跟上了。

日本人泡温泉是不允许穿戴任何衣物的,觉得难为情的可以拿一块毛巾遮羞。高扬就是将毛巾围在腰上,还用手提着以防不小心掉了下去。

浴池里热气腾腾,白雾一片,温泉里的人仿佛都笼罩在仙气之中,隐约朦胧,这让高扬的羞耻心得到一丝安慰。白赋嵄挑了一个人最少的隔间,一来他喜欢安静,二来为了跟在他身后的“薄脸皮”。

白赋嵄走到浴池旁,非常自然地解开毛巾,走了进去。他双臂舒展,身体靠着池壁,微微仰起头,做浅眠状。他的斜对面只有两个一长一幼的日本人,看长相应该是父子。高扬学着小白的动作跟了下去,还把毛巾叠好放在了头顶上,感受着彻彻底底的日式温泉。

温泉的水温偏高,高扬刚下去没多久就全身绯红,脸上被不断升腾的热气蒸着,更是红成一片。他有些担心这么高的水温会不会把小小扬烫坏,不过看小白一脸安宁放松的样子,小小白应该也泡得很舒服。

这是一个露天的温泉泡澡浴室,半封闭的空间将远处的风景完美地展露了出来。夜晚的富士山别具一番柔情,山顶的积雪在晴朗的夜空下发出淡淡的白光,和天空中那轮圆月互相争辉,遥相呼应。

远处的芦湖水面平静,在皎洁的月光下依旧幽深一片,只隐约可以看到富士山倒映在水中那覆着皑皑白雪的山顶。

高扬望着头顶的月光,思绪翻飞,身心舒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斜对面那对父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像是故意给他和小白留下了独处的空间。他偏过头看向身旁的人,他依旧保持着刚入浴时的姿势,眼睛微闭,全身放松。高扬想到前几天他晚睡早起,白天应酬,晚上写总结的劳累生活,就猜到他其实比自己辛苦多了。

高扬看着白赋嵄在热气下依旧白皙的脸颊,五官在热气中变得柔和优美,唇瓣薄薄的,就像古代大家闺秀的嘴唇。他心想小白若是生在古代,肯定是一位富贵雍容的王爷,虽然长得好看,却没那么容易靠近。

平时白赋嵄的嘴唇和他的眼眸一样,颜色偏淡,但此刻在热气中,好像脸上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双唇上了一样,格外红润。高扬不知不觉中缓缓靠近着,以前小白的嘴唇吸引着他的时候他会感到迷茫,而此刻他是格外的渴望。

确认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后,他恨不得马上就对他表白,然后正大光明地接吻。可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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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幻想中的自己,事实中的他在离那双唇瓣只有两公分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

他想要是今晚多喝几杯酒就好了,要是箱根的清酒浓度再高一点就好了。

“师哥,我给你揉揉肩吧,我老爸不仅教了我厨艺还教了我按摩,就怕我以后没有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高扬本来有些泄气,但想到这样能触摸到小白的肉体又精神了起来。

白赋嵄虽然在闭目养神,脑袋却是清醒的,听到高扬的话他差点就笑了出来,但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很轻松就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心里却在想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高扬的父亲肯定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他在心里对高扬的父亲说:叔叔不用担心,高扬不会找不到工作,因为他只能做我一人的厨师和按摩师。

“想喝酒吗?”浴池边上放着免费的白酒,酒的浓度很低,却带着清甜的酒香,是正宗的箱根清酒。白赋嵄伸过手把托盘拿了过来,托盘上有两个小酒杯和一个小酒瓶,都不是很重,就是为了托盘能浮在水面上准备的。

“好呀,我来倒酒。”高扬把托盘轻轻拉到了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斟满了两杯。

“日本之行快乐!泡温泉快乐!”高扬想不到贺词,随便说了两句应应景。

“同行快乐!”白赋嵄喜欢高扬这份自然率真,迎合着他也说了一句。

……加十分,五十分了!

几杯酒下肚,高扬觉得自己的胆子又大了些,他直视着小白光裸的身体,难怪前几天自己在他面前秀身材被无视了。原来他的身材远比自己的好,皮肤也比自己的白,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看起来也很结实,优美的线条堪称裸体男模。

高扬强迫双眼离开了这具极具诱惑力的裸体,他不知道原来他对男人都能产生这么强的欲望,是以前没察觉到,还是单单对眼前的人。他试着回想了一下成哥的身材,似乎比小白更强壮结实,但除了认可感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因为他是小白,而不是因为他是男人。

也因为他是小白,所以不在乎他是男人。

或许是温泉泡久了,人一热荷尔蒙也会跟着分泌。高扬深吸了一口气,把浴池旁边的水龙头打开了,冰凉的水落在他的肩头,瞬间让他清醒了许多。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始找话题和小白聊天:“师哥,你平时喜欢做什么运动?”

“跑步。”白赋嵄还在对月独酌,微闭的眼眸和优雅的动作都在牵引着高扬的心。

高扬将半个头都缩进了水里,憋住呼吸冷静了下来。他想起自己去操场跑步结果胃疼那次,小白应该就是去跑步结果发现了他,还有一次小白拉着他去操场跑步结果下起了雨,两人就撑着他的外套去了实验室拿伞。

足足过了两分钟,高扬终于憋不住出了水面,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神采奕奕地说:“开学我和你一起去跑步吧,我自己总是坚持不下来。你看我的肚子,因为老是在实验室坐着都长了一圈肉。”

白赋嵄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高扬扯着自己的肚皮,在水下看不真切,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好。”他轻轻开口说。

“约好了!”高扬露出小虎牙笑着说。

“约好了。”白赋嵄琉璃般的眼瞳,是情动的颜色。

……加十分,六十分了!

两人泡完澡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穿着浴室提供的薄薄的浴衣走在外面也不觉得冷,木屐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白赋嵄很自然地握住了高扬的手,心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对他表白了,可他看出了高扬的心思,似乎在执行着什么计划。他不介意再等一段时间,再多逗逗他也挺有意思。

月色清凉,深夜的露水很重,似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在两人身上,高扬回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希望自己身上的热度可以传一部分过去。

酒店的房间带一个露天的阳台,外面的风景就和浴室里看到的一样,只是视角些微有些变化。天地一片安详寂静,远处的富士山在芦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层叠的森林就像一个骑士,静静地守护着他的王子殿下。

高扬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尽量保持着清醒,今晚是日本之行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回去就不能和小白一床睡了,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天时地利。

终于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高扬微微偏过身子,屏住呼吸,慢慢向小白靠近。黑暗中他能感受得到近在咫尺的面孔,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有点痒痒的,但更多的是心动的感觉。

“师哥?小白?”高扬轻声唤了两声,确定他睡着后才大胆起来。

他用眼睛勾勒着对方精致的五官,小白的嘴唇离他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他甚至能在黑暗中看到他唇上的唇纹,淡淡的,轻轻就能抚平的那种。高扬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有贼心没贼胆,他闭上了眼睛,憋了一口气亲了上去。偏离了嘴唇,在对方的脸颊上,果然嫩得和小女孩的皮肤一样。

虽然没敢亲嘴唇,但亲脸颊就足够让高扬满足了,他心里傻傻地笑了两声,终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十分钟后,白赋嵄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他本来处于浅眠的状态,敏感的神经在高扬往他身边靠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保持呼吸均匀,就是想知道高扬会对他做点什么。

感觉到高扬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是想笑的。一想到他耍小心思订了四个晚上的大床房,只在最后一个晚上的时候亲了自己一下,还是亲在脸颊上就觉得十分幼稚可爱。他在心里默默替高扬不值,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仔细看着他那张和内心一样单纯的脸。

他脖子上的玉观音发出浅淡的白光,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光源,她就像爱之神,指引着白赋嵄吻上了高扬的唇。唇齿之间是清酒的凛冽香气,吸引着他陶醉其中。

高扬拽着枕头角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白赋嵄怕弄醒他轻轻分开了两人的唇。他像小孩子喝奶一样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两下,马上又沉沉地睡着了。

白赋嵄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轻轻抓过高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心想他抱着自己就不会想着去抱枕头了。

第七十一章 元宵

翌日,一向早起的白赋嵄也因为身边的人而有些留恋,直到日晒竿头,过了十点才起。中午时分,两人在箱根吃了最后一顿饭后乘飞机回了北京。

回到白赋嵄家,高扬有一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莫名的熟悉感和心安感。因为那个人,占据了自己的心,同时呵护着自己的心。

“今天是元宵节,晚上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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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吗?”高扬一进门就躺到了沙发上,丝毫没了顾忌。

“晚上我要去姥姥家。”白赋嵄放下行李,坐在高扬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哦。”高扬不知作何回答,最先想到的是小白元宵节回家也很正常,“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你也一起去,我和他俩说好了。”白赋嵄故意将这句话放在后面,有点恶趣味的意思。

高扬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腿盘在一起,有点吃惊地说:“我也去吗?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说的?”

白赋嵄很平静地回答:“除夕夜。”

“大年三十?”高扬惊讶得有些合不拢嘴,“你在除夕晚上和你姥姥说我要去她家过元宵节?你姥姥是不是很不开心?”

白赋嵄很认真地回答:“她很开心,多一个人陪他俩过节,也多一份热闹。”

高扬这才有些放心了,又问:“所以年三十的时候你和叔叔阿姨都去你姥姥家吃年夜饭是吗?”

白赋嵄神情微变,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而后被他巧妙地掩饰了,口气有些冷淡地说:“只有我。”

高扬一时还没明白小白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只有他?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问话才恍然大悟,只有他一个人去了他姥姥姥爷家过年,那他父母呢?

“他们去芝加哥参加学术会议了。对于他们而言,学术才是他们愿意奉献一生的事业,别的,在他们眼里,都没有意义吧。这些年,我和他们每年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过节都是去姥姥家。我姥姥养了一只萨摩耶,还挺可爱的,它叫小美,是我姥姥给她取的名字。”白赋嵄主动解答了高扬心中的疑问,一开始语气还很苍凉,到后来就变得轻松起来。

高扬很佩服小白的情绪控制能力,很少能看到他过分忧伤或者过分开心的时候,即使说着刚才那些话,他也能很快转变话题,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要经历多少事才能达到这种程度,这或许就是他比别人强大的地方吧。

“你姥姥是根据你的名字给她取的吧,你不也叫小嵄吗?”高扬打趣道,避开了敏感的话题。他知道小白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只要自己以后陪着他,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和支持。

白赋嵄脸色变了一下,是那种淡淡的羞赧之色。他不会承认高扬猜对了,他姥姥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他起身走开了,收拾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高扬马上从沙发上跳下来,开始献殷勤。

“我来整理吧,明天就开学了,我就回学校住了,这几天谢谢你。”

“明天就开学了吗?”白赋嵄轻声重复了一遍,有些感叹时间之快的意思。

“是啊,元宵后一天就开学了,好在这学期没课了。”高扬以为小白不知道开学时间,又说了一遍。

“明天陪我去把汤圆接回来,我再送你去学校。”白赋嵄非常自然地开口说。

“没问题,我也帮成哥把他的龟儿子带回去。”高扬说,“上学期他养了两只乌龟,放假了带不回去,他就寄养在姗姗姐那里了,我带他去的。”

白赋嵄听完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没有加以评论。

“这个糯米团是买给你姥姥姥爷的吗?”高扬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从日本买的两盒点心,放在了茶几上。他知道小白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应该是买给他姥姥姥爷的。

“一盒是给你的,半下午饿的时候可以吃。下学期会比较忙,身体和胃都得跟上。”白赋嵄非常直白,实话实说。

“哦……”高扬的感动之情一下子变成了一句长长的感叹,白赋嵄说比较忙那就是会非常忙。

“回来再收拾吧,该走了。”白赋嵄像是遇上了什么开心事,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轻松。

“那我空手去你姥姥家吗?会不会显得没有礼貌?”高扬眼见小白进了厨房,在他身后喊道。

白赋嵄从厨房取出了高扬前几天给他的海鲜干,走出来和那盒点心放在了一起,说:“我姥爷很喜欢吃海鲜干,说是有嚼劲,对牙齿好。上次你给的虾干他吃完就一直惦记着,说在超市里买的都不是那个味道。”

“那我让我爸再做几斤寄过来。你呢,你觉得好吃吗?”高扬一脸灿烂,期待地问。

“好吃。”白赋嵄以为高扬忘了自己说过他对虾过敏,看着他纯真的脸就不小心撒了个谎。

高扬马上变了脸色,奇怪地说:“你不是对虾过敏吗?吃了没事吗?”

“额……”白赋嵄头一次判断失误,犹豫着怎么回答。

高扬摆摆手,打趣说:“听说对海鲜过敏的人吃了就会变成香肠嘴,满脸起红疹什么的,你不要因为贪吃就让自己变成了那副样子。”

白赋嵄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才意识到高扬在对自己使计,刚才自己就是被他假装无辜的表情骗了。

高扬把点心和海鲜干放在了一个袋子里,拎在手上,说:“好了,可以走了。”

路上的时候,高扬又想起这件事,笑着说:“你这么白,要是脸上起红疹子就太明显了。你看,你脸颊上这么小的一颗痣,我都能看到。”

除了你,谁也不会凑在我的脸上看。白赋嵄偏头朝高扬抛了一个眼神过去,三分嫌弃他的意思,但七分的柔情全化成了宠溺。

高扬在副驾驶上坐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说了,不想被扣分。”

白赋嵄目光直视前方,侧脸在忽明忽暗的往来车灯下显得异常的温柔。

白赋嵄的姥姥家是一栋老式的四合院,院子很大,里面不仅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有一棵硕大的柿子树,这个季节枝丫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一轮圆月在枝丫间徘徊,成为了它唯一的点缀物。

高扬在院门口等小白停车,听见从里屋传来狗吠的声音,往里望去,便看见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因为怕冷只从门幕里探了半颗头出来,两只漆黑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高扬。

“是小白回来了么?”一位老者的声音,听起来很热情亲切,应该就是小白的姥姥。

高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刚从车子上下来的白赋嵄。

“进去吧。”白赋嵄走近高扬说道。

高扬说:“嗯,你姥姥刚才叫你。”

白赋嵄看了高扬一眼示意知道了。

高扬在小白拉开里屋门幕的那一刻拉住了他,低声说:“我也喊他们做姥姥姥爷吧。”

白赋嵄只轻轻答应了一声,便带着高扬进去了。

突然眼前大亮,高扬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和人,只听到一个和蔼的声音说:“你就是高扬吧,小白说你是他的师弟,看起来就是小,模样也俊。”

小?高扬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花白的头发,脸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温和的表情让她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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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沙发上坐着小白的姥爷,他穿着一身七十年代的红军装,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腰背挺直,表情严肃,应该是一名退伍军人。

高扬先礼貌地回了话:“我是高扬,姥姥姥爷好,元宵节快乐!”

白赋嵄的姥姥赞美道:“现在小孩子真是越来越有礼貌了!都快乐!都快乐!我煮了元宵,等会多吃点。”

白赋嵄的姥爷这个时候也将眼睛从报纸上移开了,对两个年轻人笑了笑。说道:“都过来坐吧。”

白赋嵄领着高扬在沙发上坐下了,接过了他手上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说:“姥爷,上次那个虾干就是高扬他爸做的,他这次给您带了海鲜干。”

萨摩耶跟着躺到了小白的脚下,用鼻子吸了吸旁边高扬身上的气味。高扬见它对自己还挺友好,就伸手够着去摸它,毛又软又厚,摸在手里很舒服。

白赋嵄的姥姥嘲笑说:“他前几天还惦念着呢,七老八十了,还好这口零食。”

白赋嵄的姥爷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和刚才看报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笑着说:“多谢了!原来是你爸做的,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手艺这么好?”

高扬回答:“他是厨师。”

白赋嵄的姥爷点点头,说:“难怪,超市买的都比不上。”

高扬听到这话很开心,诚恳地说:“让我让我爸做几斤寄过来,你很喜欢做吃的。”

白赋嵄的姥爷乐呵呵地笑着,脸上成了一朵绽放的雏菊。“那感情好……”话没说完就被白赋嵄的姥姥截了胡:“好什么好,人家大厨做的东西能不好吃吗?嘴都吃叼了,过几天我做的菜怕都入不了你的眼了。小扬啊,不用理他,他就是倚老卖老,没有长辈样。都来吃饭吧,老头子,来

搭把手端菜。”

白赋嵄的姥爷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就过去了。高扬看着他笔直高挺的脊背,就知道小白的身高是怎么来的了。

“你姥爷是退伍的军人吧。”他跟着小白往餐桌走的时候问道。

白赋嵄轻声嗯了一声,说:“他年轻的时候是毛XX的护卫队,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不满当时的政策就隐退了,到了年纪后就自然退伍了。”

听完这番话,高扬不禁对小白的姥爷肃然起敬,也很庆幸自己刚才没说什么不合体的话。

一顿饭吃的温馨自然,两位老人非常热情亲切,这让高扬吃的很放松,就像在家过元宵节一样。期间发生过一个小插曲,白赋嵄的姥姥向高扬打听白赋嵄的恋爱情况。

“小扬啊,小白从来没带过同学回家,你还是第一个。看来你和他关系很好,你知不知道他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高扬一愣,脸上是尴尬的微笑,正在纠结怎么回答时。自己的左手被白赋嵄捞起来握住了,他刚才在摸桌子下的萨摩耶,谁知道白赋嵄明目张胆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就去握他的手。这时候挣开就太明显了,保持不动才不会被发现。

他偏头看了看白赋嵄的表情,一副等着自己回答的样子。高扬有些不满,你有没有应该你自己回答吧。他想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回答:“应该有吧。”

白赋嵄的姥姥大喜,又问高扬:“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啊?小白性子淡,不爱说话,最好找个活泼可爱的。”

这种事不应该问我吧,高扬简直怀疑小白他姥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捏了白赋嵄的手心一下,希望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白赋嵄淡淡地开口:“他很会做饭。”

白赋嵄的姥姥笑着说:“那就好,你这方面什么都不会,找个会做饭的才不会饿着。要是处的好,正好等你俩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我和你姥姥还能活个几年,正好赶得上你们的婚礼。”白赋嵄的姥爷也很高兴地说。

什么婚礼,他都还没表白,两人还没在一起呢。高扬甩开白赋嵄的手,两只手捧着碗吃元宵。这算什么,他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么,都没问问自己的意见。他努力的一百分表白计划也还没完成呢。

白赋嵄猜着了高扬的心思,说:“还不知道他的心意,我在等他和我表白。”

高扬刚送进嘴里的元宵还没来得及咬直接沿着碗口滑了进去,溅起的汤汁把他的嘴唇烫了一下,不过他来不及顾忌这个,而是把手悄悄缩了下去,扯了小白的衣袖一下。

白赋嵄的姥姥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姥爷也是大跌眼镜,他伸手扶了扶老花镜,咳了一声,开口说:“你是男孩子,怎么说也该主动一些。”

他姥姥附和道:“是啊,你怎么还等人家向你表白呢。”

高扬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小白说这番话的意思。正在想他会怎么回答时,只见他悠悠地开说:“有一个游戏,叫谁后喜欢上对方,谁就先表白。高扬,你知道吗?”

谁他妈发明的这个游戏,我怎么不知道。

“啊?”高扬简直莫名其妙,但被白赋嵄看出心中所想又有些尴尬,只好回答:“听,听说过。”

白赋嵄的姥姥语重心长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谈恋爱就要认真,别当游戏玩。”

他的姥爷则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年轻人就是花样多。我和你姥姥只在街上见过一面,就互相看上了。没过几天我就去她们家下了聘礼,年底就娶回了家,照样一辈子过得好好的。小白啊,你要是和人家互相有情,就及早确定了心意,别瞎折腾。”

“你姥爷说的对,你一向做事稳重,我们不希望你在感情上失了分寸。”

“知道了。”

高扬心想小白简直是引火上身,好端端的编个什么游戏出来,谁后喜欢上对方谁先表白,我偏不表白。等等,谁后喜欢上对方……他早就暗恋自己?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太狡猾了!

第七十二章 接回

回去的路上,高扬问白赋嵄:“什么叫后喜欢上对方先表白,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游戏?”

白赋嵄平静地说:“你不是说听说过吗?”

高扬提高嗓音说:“我那是替你解围,我怎么可能听说过这么无聊的游戏。”

听到这句话,白赋嵄把车停在了路边,解开了安全带,突然向高扬靠近说:“既然你没听说过,那我……”

高扬根本不知道白赋嵄接下来要说什么,但看着他淡如琉璃的眼眸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说:“今晚的月亮好大啊,又圆又亮。你看,和你姥姥做的元宵是不是很像?”

还以为你会是白马王子,其实就是白莲花。高扬哀叹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奇怪的一个人,既能看穿自己,还会反过来耍自己。结果自己还要努力加倍地让他耍得开心。

白赋嵄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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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抱住高扬的冲动。可高扬的话让他冷静了下来,今晚有些反常的自己或许是内心一个无聊的自我在作祟。

“像。”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坐了回去,系好安全带,发动了引擎。

第二天上午,高扬收拾好行李,准备和小白一起去一趟宠物医院,然后直接回学校。

“珊珊姐!”高扬推开宠物医院的玻璃门,见只有胡珊一人在,便热情高涨地喊了一声。

胡珊正在电脑上写记录报告,随手保存了一下才起身。见进来的是高扬和小白,不由会心一笑,说:“你俩还真是形影不离。小扬,去日本玩得怎么样?”

“珊珊姐知道?”高扬有些惊讶地问道,随后望着身侧的小白。

胡珊两手插袋,随性地说:“你身边的人说的,他可是个工作狂,你跟着他出差没被累死吧?”

“没,挺好的。”高扬回答,心想我没被累死,他差点把自己累死了。

“姗姗姐,这是我给你带的海鲜干,我爸做的。”

胡珊接过高扬递过来的一大袋海鲜干,还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她身高一米七,穿着个恨天高,和高扬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个大姐姐的形象。笑着说:“谢谢了,这么乖,我都想认你做我的弟弟了。”

高扬有些难为情地笑笑,人生头一次有人说他乖,陈芝兰经常说他是混世魔王,一想到这两个的鲜明对比,就觉得挺有趣。

汤圆本来在笼子里睡觉,被他们的谈话声吵醒了。它对着高扬和小白叫了一声,爪子在铁笼上轻挠着。

“汤圆……”高扬走过去逗着它玩,摸了摸它的脑袋和爪子,发现它真的瘦了不少,不过也更精神了。两只碧绿的圆眼睛湿漉漉的,里面似有星辰大海般绚烂华丽。

“今天就带汤圆回去吗?”胡珊问白赋嵄。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看着高扬逗汤圆。

“姗姗姐,我也帮我同学把乌龟带回去,这一段时间麻烦你了。”高扬说道。

“行。”胡珊在白赋嵄旁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准备和他聊几句,“你和他……发展得怎么样了?”

白赋嵄抬头看了胡珊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后目光又移到了高扬身上,眼神里是隐藏不住的温柔和宠溺。

胡珊见他不说话,有些气馁,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差放在胸前,没好气地说:“装什么神秘,我可告诉你,高扬是个香饽饽,你不急着下手,他的那个什么成哥哥可等着呢。”

果然白赋嵄的眼神立马投射了过来,眼里一片平静,看不出什么,但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出他紧张了。

胡珊又补充说:“老娘在这方面可是专业的,当年没看出你来,这之后就再没看错人。你不信回学校后可以注意一下,他俩关系好着呢。你家小师弟这么单纯,估计被人惦记上了他还当对方是好兄弟呢。”

“他知道了。”白赋嵄口气有些冷淡地说。

“知道什么?”胡珊没明白白赋嵄的意思,立马问道。

“你这么专业,应该为你自己的事多考虑考虑。”白赋嵄不想过多地解释,他和高扬的事他自己会处理好。而且高扬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互相在乎着对方,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他起身离开了沙发,往高扬那儿走去。胡珊气得一拍腿,喃喃地说了一句:“装什么冰山,你就是闷骚。”

高扬见白赋嵄在自己身旁蹲了下来,对他说:“师哥,姗姗姐好像帮汤圆减了肥,它看起来更加健康活泼了。”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胡珊走近,非常爽快地说:“不用谢我,寄养费是一天一百,不满一天按一天算,汤圆是14号送来的,今天20号,一共七天,七百块。现金还是刷卡啊?”

高扬有点惊讶,成哥的乌龟寄养了一个寒假都没要寄养费,小白寄养了几天的汤圆却收费这么高。那姗姗姐不要成哥的寄养费到底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啊。

准备开口问的时候,胡珊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本来还想看在同学情的份上不收钱的,结果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竟然敢拿单身这件事来说我,我最反感别人和我提这个话题。单身是我愿意的吗?我有什么不好,那些男人是眼瞎吗?”

高扬听到这话很自然地看向白赋嵄,心想他不是眼瞎,他是喜欢上了自己。觉得很开心,但还是忍着没笑出来。他想对姗姗姐说,你哪都好,就是火气大了点。也只是想说,不敢真的说出来。

白赋嵄根本没理胡珊的牢骚,直接从钱包里掏了八百块的现金放在了桌子上,说:“再买两包汤圆爱吃的那种猫粮。”

胡珊看着他俩眉来眼去的样子,心想天底下好看的男人都是去搞基了吗,怎么高扬这么个直男不到一个学期就沦陷在了小白的手里。有些没好气地说:“在那边的货架上,自己去拿。乌龟在那个阳台上,小扬你也自己去拿过来吧。”

高扬点点头,立马跑到货架上挑猫粮,上次来的时候小白买的那种猫粮的包装他还记得。他很快从货架上找到了,拿起来用眼神向小白示意问道。白赋嵄点点头,表示他没买错。高扬提着两袋猫粮,又去阳台上把水缸抱在了怀里。

回来的时候走在胡珊身边好声说:“姗姗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人又好又有爱心,一定会找到一个喜欢你的大帅哥的。只是缘分还没到而已,说不一定哪天一个大帅哥带着宠物来这里,你俩就一见钟情了。”

高扬话刚说完,就走进来一位高个子的帅哥,他的身高和白赋嵄相近,一身中长款的藏青色风衣,衬得肩宽腿长。五官英气俊朗,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成年猫咪,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借你吉言,有客人来了,你们俩拿着东西赶紧走人。”胡珊毫不客气地低声打发着俩人。又转过身把桌子上的钱塞进了抽屉里,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再转过身来时,便成了一个面带桃花,友好亲切的宠物医生形象。

白赋嵄从高扬手中接过猫粮,另外一只手提着装着汤圆的铁笼,先一步走了出去。高扬出去之前朝胡珊笑了笑,还递了一个眼色过去,非常违和地说了一句:“谢谢胡医生。”

“不客气。”胡珊语气柔和地说,是高扬从来没听过的温柔声音,“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胡医生对吗,我的猫这几天一直不吃饭,不知道是怎么了,麻烦你看一下。”

高扬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柔和沉稳,看起来也很斯文,和姗姗姐很配,不禁感叹了一声自己的嘴真的很灵验。

高扬坐着小白的车到了宿舍楼下,拿着行李和水缸上了楼。回到寝室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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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小强还没来,他得明天早上才能到北京,而成哥说他下午到,两人约着一起吃晚饭。

收拾了一下桌子和床铺,一个寒假没住东西都上了一层灰,他随便打扫了一下,换了床单被罩,准备睡个午觉。

躺在床上后又睡不着了,想着和小白的关系,算是默认了吗?可是又不像情侣,牵手、拥抱、亲吻、一床睡,情侣之间该干的事都干了,可就是不像。两人之间还少了一个步骤,高扬想了又想,觉得他俩是少了表白,这个他寒假就一直计划着的事被小白的胡言乱语打乱了。

想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方式凑齐自己的一百分时,睡意就涌了上来,脑袋不自主地越来越重,想法也变得模糊起来,他翻了个身,打算睡醒了再想这个问题。

郑成在下午四点左右到了宿舍,他在自己的寝室放下了行李,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去隔壁寝找高扬。敲了门没人应答,他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有锁,猜着高扬估计午睡还没醒呢。

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望见高扬的床上鼓起一个大包,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像个大蚕蛹缩成一团,藏在里面。郑成想起上次自己把他吓得撞到天花板上的情形,就没再踩椅子上去,而是在下面轻轻叫了他两声。

高扬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叫他,身子蠕动了几下,把身体拉直了,头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他更加清醒了一些,将近三个小时的午睡彻底满足了他肚子里的睡虫。他把头从床边探了出来,半睁着眼睛,看见成哥正在下面看着他,新年伊始,成哥又变帅了,他心想。

“成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几点了?”高扬还赖在床上,留恋着暖和的被窝不想起来。

郑成这才去开了灯,回来坐在了高扬的椅子上,回答:“不早了,快五点了。”

高扬拿过枕头底下的手机眯着眼看了一眼,惊讶说:“我靠,真的五点了,我睡了三个小时。”

郑成随便答了一句:“那你晚上估计睡不着了。”

高扬笑笑说:“不可能的,我照样睡。我可是睡神。”

郑成想想也是,高扬有多能睡他上学期就知道了,问道:“小强什么时候回来?”

高扬在床上滚了几下才从床上爬了下来,答道:“明天早上。乌龟在我桌子上,看到了吗?”

郑成偏头看了一眼高扬,他在下楼梯的过程中露出了一小截腰身。他的骨架很小,又很瘦,虽然身高很高但看起来还是小小的。身上比脸还要白,说他好看完全不过分。不过郑成只是想想,他知道高扬的性子,还是很爷们的。

“看到了,感觉还长大了一点。我给姗姗姐带的特产怎么办?什么时候送过去比较好?”

“就这两天吧,找个时间我俩一起去。给我带了么,我想吃太史饼。”高扬走到穿衣镜前换衣服,本来想把身上穿着的这件秋衣换下来洗的。从镜子里看到郑成背影的时候又改变了注意,直接套上了卫衣和裤子,准备晚上回来的时候再换。

郑成一边玩手机一边回答:“你三十晚上就和我唠叨,我能不带吗。还带了糕团小点,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么,这个甜而不腻,你应该很喜欢。”

高扬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笑着说:“跪谢成哥,我给你带了海鲜干,不过还在快递站呢。我的行李箱太小了,装不下就让我老爸寄过来的。等吃完晚饭你再陪我去取个快递憋?”

郑成看着在镜子前臭美的高扬,一件简单的卫衣和一条水洗的牛仔裤就能穿得很出众,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他偷偷按下了手机自带相机的快门,爽快地说:“得了!晚上想吃啥?”

高扬想了想,说:“去南门吃串串吧,这两天新开了一家‘付小姐’,听说打六折。”

郑成见高扬收拾得差不多了,便从椅子上起来让座好让他换鞋子,说:“行嘞。我把乌龟拿回去,顺便把特产拿过来给你,就去吃晚饭。”

高扬嘴里含了一口水,准备漱漱嘴,对郑成做了个OK的手势后,也跟着去了水房。

等郑成再进来的时候,高扬已经穿戴完毕,他在浅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短款的米色羽绒服,没拉拉链,看起来很帅气也很不保暖。郑成则选择了最保守的穿法,一件中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和黑色的休闲裤,拉链拉得紧实。他个子高腿长,穿成这样也不显臃肿。单看会觉得他比高扬高出一大截,实际上两人的身高不过差了几公分,站在一起只比高扬高出小半个头。

两人走在路上,校园里陆陆续续是开学刚回来的学生,行李箱的轱辘声不绝于耳。高扬望着夜幕降临的天空,今晚的月亮比昨晚的还要大还要圆。他想,新的一个学期就这么开始了,带着希望和那个人一起往前走吧。

第七十三章 表白

开学一个月了,高扬深深感受到研究生的无趣和乏味,每天得准时去实验室打卡,看论文做项目,准备每周的汇报。唯一让他有些高兴的是前几天查六级成绩,赫赫的合格两个大字映入眼帘,分数是456分。再也不用考六级了,他心想,成哥和小强也都如愿上了500分。就这件事,他开心了一个星期。

白赋嵄这个月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实验室的次数比上个学期还要少了。他这个学期不带课,也没被规定一定要参加组会,因此高扬没了一个和他见面的固定时间。不像上个学期,每周五的下午,不论他想还是不想,都能在助教课上看到他。

于是高扬只能拼命做项目,看论文,只要有问题就给小白发消息,他也总会抽出空来实验室指导高扬。除此之外,高扬还会像普通男生追女生那样约小白吃饭看电影。

这天下午,他给小白汇报完这周的项目进展后,很难得的得到了夸奖。很多时候他不是漏了数据就是算错了数据,白赋嵄会很耐心地指出他的错误,有时是直接帮他改正了。但高扬依旧不好意思,在小白面前表现太差也会被算在扣分项里。

“明天下午和我去一个地方。”白赋嵄说。

“听讲座吗?”小白的话在高扬听来有一种无法拒绝的语气,让他不禁想到是可怕的讲座。

白赋嵄看到高扬突变的表情,眼睛耷拉着,眼神里是不情愿的迟疑,有些好笑地说:“不是,是北京青年摄影展,我受举办方邀请去参观,可以带一个人同去。”

高扬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开心地问:“会有你的摄影作品么?”

白赋嵄轻轻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高扬激动地说:“那我要去看,那我明天下午就不能打卡了,怎么和郝导说。”

白赋嵄一脸平静地说:“晚上的时候我陪你回来打。”

高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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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那不就是作弊吗?”

白赋嵄十分坦然地说:“嗯。”

高扬一脸问号:“……”还以为你是十佳好学生呢,没想到也会干这种事。

白赋嵄起身,说:“我回公司一趟,等会记得吃晚饭。”

高扬有些不舍地说:“都这个点了公司也该下班了吧,你晚上还来吗?”

白赋嵄回答:“这个项目的收尾工作由我来做,他们刚刚才交给我,我做完就过来,一起去跑步。”

高扬也起身,说:“那你肯定不记得吃晚饭,你和我现在一起吃了饭再回公司吧。我请你吃鳗鱼饭和芒果大虾卷。哦,你不能吃虾,那我帮你把里面的虾吃了,你吃芒果卷。”

“可以改成三文鱼卷。”白赋嵄逗他,说完从衣架上取下两人的外套,高扬的是一件黑色的抓绒夹克,他的是一件藏青色的风衣。一个潇洒帅气,一个优雅俊朗。

高扬穿上衣服,笑嘻嘻地说:“大虾卷比较好吃,尤其是里面的虾肉。我家那里就有很大的虾,现在差不多就是吃虾的季节了,春天的虾肉又嫩又弹,我还会做蒜蓉皮皮虾。”

意识到小白的眼神变得有些锋利起来,他马上识相乖巧地说:“算了,我不说了,反正你都不能吃。”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嘴角是隐藏不住的笑意,推开磨砂玻璃门先出去了。

晚饭高扬点了一份芒果大虾卷和一份三文鱼卷,他把芒果大虾卷里面的虾挑出来放进了自己的碗里,把没了虾的给了小白。他不爱吃三文鱼,因此吃三文鱼卷的时候把三文鱼片挑到了小白的碗里。于是这顿饭两人都吃的很开心,终于找到了吃饭的平衡点,高扬心想。

晚上白赋嵄来实验室已经九点了,他把风衣换成了适合跑步的白色运动装,高扬没有回去换衣服,他今天穿的是白色卫衣和浅黑色的休闲裤,只要不穿夹克外套,可以直接穿着这一身去跑步。

今晚空气难得的清新自然,天空也是晴朗的蔚蓝色,虽然看不到月亮,但散落的几颗星星更加的耀眼夺目。操场跑道上人不是很多,中间的草坪上像是有什么活动在放歌。白赋嵄带着高扬做了跑前的热身动作,就拉着他在跑道上跑了起来。

高扬平时很少跑步,脚速上完全跟不上白赋嵄。这几次跑步都是小白放慢了速度,他半追半赶着跟上了,嘴里还一直在唠叨。

“别跑那么快,慢跑对身体比较好。”高扬发现自己跟不上了,开始劝说小白降速。

白赋嵄回头看了一眼高扬,不知道他对慢跑的定义速度是多少,但很快一名女生超过了他,这名女生从他俩来就在跑了。他等高扬跑到了自己身边,才对他指了指前面的女生说:“那才叫慢跑,你这快赶得上散步了。”

高扬喘着气扯着小白的衣袖说:“那就散步吧。我今晚吃的有点多了,到现在还没消化,再跑下去就要把大虾吐出来了。散步吧,不是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

白赋嵄在路灯下观察了一下高扬的脸色,还好是红润的,额前的刘海微微被汗水打湿了。怕他难受放慢了速度,问道:“要喝水吗?”

高扬摇摇头,故意去拉了一下小白的手又放开了,挨着他说:“不喝,今晚就不跑了,散步吧。今天天气这么好,适合散步。”

白赋嵄握住了高扬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刚才高扬拉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带着高扬走在操场的最外圈,两人靠得近,用衣袖遮着看不出在牵手。语气温柔地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高扬反握着小白,不时地把他往身边拽着,笑着回答:“我很容易出汗,只要一运动就汗如雨下,你摸摸我的背看看衣服是不是湿了?”

白赋嵄摸了摸他的背,卫衣都贴在了他的背上,果然出了很多汗,还好没有湿透,从外面摸衣服是干的。体贴地说:“等会回去洗个热水澡,学校的澡堂是大家一起洗吗?”

高扬故意捉弄他说:“是啊,人多的时候大家肩挨着肩,全是赤身裸体。有时候旁边的人还要和你比大小。”

白赋嵄听完脸色一变,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抓着高扬的手也握紧了,声音里明显有些不悦说:“以后去我那里洗。”

高扬说:“那也太麻烦了,那么远,一来一回都要很久。”

白赋嵄说:“那就别回来了,就在我那睡,早上我送你来学校。”

高扬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说了实话:“骗你的,学校的澡堂是有隔间的。我每次都是穿着内裤进去洗,穿着内裤出来。没让人看过,也没看过别人的。倒是我的腹肌让很多人羡慕,上次给你看,你还不屑一顾。”

白赋嵄放了心,微微低着头,凑在高扬的耳边低声说:“没有不屑一顾,我也很喜欢。”

高扬不信,问:“那为什么你只看了一眼?”

白赋嵄有点脸红,用只有两个人耳语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在电脑屏幕上看了个够。”

假正经,高扬心想。嘴上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喂,那边的两位帅哥,来唱首歌呀!”从操场中间的草坪上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高扬寻声望去,就是那个放歌的地方。那边见高扬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回望着,又鼓动道让他们去唱歌。

“你要去唱吗?”高扬问小白。

“我不太会。”白赋嵄不是五音不全,他平时很少听歌,偶尔会听听纯音乐,所以会唱的几乎没有。心情好的时候会哼几句也是没有歌词的曲子。

“那我去唱一首给你听。”高扬拍拍小白的肩,往草坪上走去。

高扬走近才发现他们放歌的设备还挺齐全,随便问了几句,原来是本科理学院文艺部今晚在这里举办的一个活动,由现场的观众自由唱歌,呼声高的可以得到小礼品。不过似乎因为宣传的不到位,几乎没什么人。

“师哥,你想唱哪首歌?我给你找伴奏。”一位长得很可爱的大二女生坐在电脑后面很积极地说。

高扬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心想唱首什么歌给小白比较合适。他想了几首带“爱”字的歌,最后终于找到一首应景而且他会唱的歌。

“周杰伦的《简单爱》,谢谢了。”

“好的,不客气。华华,你把话筒拿给师哥。师哥,你可以站在这个显示屏的后面,上面会有歌词。”大二女生说话很干练,让高扬还有些胆怯的心一下安心了不少。

“嗯,好。”高扬接过话筒,看了一眼操场边缘一棵树下的白赋嵄,他站的地方一片漆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白赋嵄一袭白衣,即使在黑暗中,也是高扬眼中最明晰的存在。他神情专注,眼神柔情似水,透过人群看着手持话筒的高扬。

伴奏响了起来,高扬投入到歌曲当中,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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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不自觉汇聚到了一起,一个声情并茂,一个侧耳倾听。欢快调皮的曲子成为两人心灵沟通的桥梁,爱情的火花拨动着两人的心弦。有声的歌曲,无声的告白,心意在彼此之间传递交融。

白赋嵄心想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高扬,简单可爱却又真挚勇敢,是和他相反又相近的同类人。

一曲唱毕,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太好听了,师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高扬笑着疑问:“你们听出来了?”

一个女生笑着说:“这可是首经典的表白歌曲,而且你唱得那么认真,眼神里全是恋爱的气息。”

另一个女生说:“师哥喜欢的女生在现场吗?”

一个男生说:“好像没有,除了我们部的场上就没有女生了。”

高扬还有些恍惚,心想小白那么聪明也一定听出来了。他又望了一眼树下,那人已经不在了。周围也都没有他的影子。难道是害羞得躲起来了吗?高扬在心里默默笑道。

“他刚才在,我去找他去。”高扬说完丢下话筒往操场外跑去。

“师哥,等一等!”

高扬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见那个可爱的女生手上拿着一个毛绒玩具小跑着跟了上来。

“这是给你的小礼物,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

“谢谢!”

高扬在操场外面的一个墙角处找到了小白,他正在那里慢悠悠地踱步,应该是在等自己。

他打开了毛绒玩具的开关,说了一句:“小白,在干什么呢?”

白赋嵄回过头看见了高扬,然后从玩具的嘴里冒出了同样的一句话:“小白,在干什么呢?”

他嘴角噙着笑,问:“这是什么?”

玩具又重复了一句:“这是什么?”差点把白赋嵄下了一跳。

高扬关了开关,把玩具递到他眼前,笑着说:“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前段时间网上超级火的复读玩偶小毛驴。你说一句它就重复一句,是不是很可爱。”

白赋嵄接过毛驴,打开了开关,抱着尝试的心理说了一句:“高扬是傻子。”

毛驴:“高扬是傻子。”

高扬立马纠正道:“高扬是大帅哥!”

毛驴:“……”

高扬疑惑:“它怎么不说了?”

白赋嵄一脸平静地回答:“我把它关了。”

太狡猾了,高扬心想。但他懒得计较,又问道:“我刚才唱的那首歌好听吗?”

白赋嵄握住了高扬的手,夜色中看不清对方的脸,紧握的双手传达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他评价说:“好听,歌词唱得比周杰伦清楚。”

高扬顺势抱住了小白,手还和他握着。白赋嵄刚才跑过步,身上却没有一丝汗味,淡淡的檀木香让高扬很安心,他清唱了一句:“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白赋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小毛驴的开关,就在高扬停下唱歌,准备吻上他的唇时。毛驴非常不应景地来了一句:“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变音的声音加上高扬的唱法显得非常滑稽搞笑,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捶了白赋嵄的背一下,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说:“你什么时候又把他打开了?”

“刚刚。”白赋嵄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破坏意境的愧疚感。

高扬有些生气,又有些无能为力。最后他不仅没亲上小白,还让他以小毛驴很像自己为由带了回去。

好在他允诺了和高扬的约定,去跑步的时候一定会叫上他,两人能在跑步的时候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第七十四章 送花

晚上高扬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小白的影子。他心想那个人,就这么整天勾引着自己,却不让自己亲一口。两人的关系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他也表白过了,到底还需要做什么才能让两人的感情再升温一下呢。

一阵胡思乱想后,扬大爷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要是吵醒了小强就不好解释了。穿上衣服,带上手机轻悄悄地出了门。

学校里有一家花店,平时会营业到晚上十一点半,高扬到那的时候花店老板已经在关门了。他说尽了好话,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个帅哥的魅力,最后花店的女老板实在受不了他的死缠烂并且急着回去睡觉便打开了门。高扬在包好的花堆里挑了一束开得最艳丽的红玫瑰,象征着最炙热的爱情。

四十岁左右的女老板打着哈欠问:“这个点买玫瑰花是去表白吗?人家女孩子都睡了吧。”

高扬笑笑没有说话,付了钱一溜烟跑开了,心想他不是去表白的,他是要霸王硬上弓。

女老板看着高扬的背影,感叹了一句:“长得是帅,可惜没脑子。”

高扬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狂奔而去,校园里静悄悄一片,偶尔有一群人喝醉了酒在马路上唱歌鬼叫。他心里骂了一句,绕开了他们出了校园,往小白家跑去。

经过东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保安警惕的目光,他拦住了高扬,问道:“你是国新的学生吗?跑这么快做什么?这么晚了,出校园不安全。”

高扬心里骂娘,要是保安不让他出去,他也回不去了啊。心下生计,胡编道:“我不是学生,我是送花的。松鼠苑小区里不知道哪个傻子这么晚订了一束花,说不准时送过去他女朋友就要和他分手,我这不是救人如救火,连觉都没睡就赶过去了。”

怕保安不相信,他又补充说,“我妈是学校花店的老板,她说那个订花的是他的一个常客,人很好,就是一根筋,总是惹女朋友不高兴。她也挺心疼人家了,哄女朋友不容易,就让我去一趟。我送了就回来,要不了二十分钟。”

保安半信半疑,知道松鼠苑是个治安很好的小区,住的都是生活水平较高的人家,稍微放心了些,叮嘱道:“快去快回,有什么事门口就有保安。”

“好的,谢谢您了!”高扬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笑着跑开了。

保安目视高扬,看他跑去的方向确实是松鼠苑小区,便放下心来。

“勇叔,换班了!”一个很年轻的保安穿着制服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防身的电棍。

“刚才有一个送花的年轻小伙子出去了,你注意一下。”勇叔心里还惦记着高扬,嘱咐了一声才离开。

“知道了。”年轻保安走进保安亭里,看着偶尔有车辆驶过的校外马路,有一个骑着电动车送外卖的小哥和他相视一笑,他不禁感叹道,“这个点还要送花送外卖,都不容易啊!”

高扬一路跑到了小白家所在的大楼,趁坐电梯的空隙喘了几口气,他很佩服这个时候的他竟能跑这么快,晚上跑步的时候却死活都跑不动。

贴在小白家的门口听了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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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估计他都已经睡了。高扬不禁想笑自己,都是脑子一热出的馊主意。不过,来都来了,就算是烂计划也得执行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门铃,等了几秒钟又按了一下。门里面很快传出了轻缓的脚步声,是他熟悉的小白的脚步声。高扬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十足帅气的笑容,肚子里的话已经可以做到脱口而出的地步。

门轻轻打开了,白赋嵄穿着浅灰色的睡衣,看着门口抱着一大束玫瑰的高扬,有些始料未及。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高扬脸上的笑容保持不住,换成了他习惯的傻笑。顺着小白给他开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说:“睡不着,就来了。”

他把花塞进了对方的怀里,避开了他的眼睛,有些难为情地说:“送给你的。”

白赋嵄双手抱着花,鲜红的玫瑰衬托着他干净的面庞。他表情柔和,眼神温柔,深情地看着高扬,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

高扬瞥了一眼对方的眼睛,随即移开了。他用手摸了摸玫瑰的花瓣,突然心生想摘下几片放进嘴里的冲动。咽了一下口水,放低声音说:“歌也唱了,花也送了,你明白了吧。”

白赋嵄心里一阵温暖,眼里柔情一片,心想早就明白了,嘴上却调侃说:“是达到一百分了吗?”

高扬脸上泛红,自己的小心思总是能被他猜中,不知道小白是怎么发现他的一百分计划的,厚着脸皮说:“还只有六十分。”

“够了。”白赋嵄一只手把高扬揽进怀里,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却暖洋洋的,这是独属于他的气质,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了,永远也抱不够。

“你上学期各门的考试成绩也都及格了,没有一门超过70分。”高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煽情的话,结果是拿自己的考试成绩说事,以扬大爷惯有的气势顶了一句回去:“至少没挂科,已经很厉害了。”

白赋嵄语气柔和,看着高扬的眼睛很真诚地说:“嗯,所以我说六十分够了。”

高扬得意地笑了,微微抬起眼睛看着小白,眼里是藏不住的羞涩和欣喜,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终于说出了他想了一晚上的话:“小白,做我的白马王子吧。”

白赋嵄看着高扬闪烁着光芒,满是期待的眼眸,心早已柔软得似一江春水,他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温暖的手掌托了一下高扬的腰,两人靠得更近了。

“那我呢?”高扬不再逃避眼前人的目光,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白赋嵄垂下头,和怀里的人头抵着头,鼻尖轻轻摩擦着,深情地回答:“你是我的男朋友。”

高扬笑着咧开了嘴,露出了俏皮的虎牙,他把本来放在小白胸前的双手揽上了他的脖子,摸了一下说:“亲我一口。”

两人的嘴唇本来就靠得极近,高扬只要轻轻一够就可以吻上去。但他选择了命令对方这么做,这让白赋嵄想起了他做梦那次,又傻又可爱。他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地轻啄了一口。

“再亲一口。”高扬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充满了魅惑力。

白赋嵄随即照做,在他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才放开。然后看着高扬,听他还有什么吩咐。

“亲久一点。”这是高扬的第三次要求,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脸微微抬着,红润的嘴唇就在咫尺。

白赋嵄嘴角泛起笑意,眼神里全是宠爱,稍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高扬双臂收紧,整个人都贴在对方的身上。他回吻着,白赋嵄嘴里惯有的薄荷清香在两人嘴里打转,让高扬更加留恋,舍不得分开。他想起什么时候嘴里也尝到过这种香气,但不是自己喝的薄荷水味道。

脑袋晕晕的,是接吻过久缺氧导致的,本来就不够用的脑子更加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白赋嵄看着高扬泛着水光的唇瓣,和眼底那道明晃晃的墨色瞳孔相得映彰。他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算是正式结束了第三个吻。

高扬终于心满意足地笑着,眯着眼睛倚在了小白的怀里,闷闷的声音在白赋嵄的耳侧响起:“今晚我在你这儿睡,你和我睡一张床。”

白赋嵄温柔回答:“好。”

高扬拉着小白进了卧室,白赋嵄给他拿了他之前穿的那套睡衣,让他换上。高扬乐呵呵地笑了几声,站在床上把套头衫直接扒了,光着上身和两条腿在小白面前转了两圈才穿上睡衣。

床头柜上放着那个学唱小毛驴玩偶,高扬穿好睡衣才看见,拿起来问小白:“你睡觉都要带着它吗?”

白赋嵄嘴角含笑轻嗯了一声,走近坐在床边,拿过高扬手中的毛驴,打开了开关说了句:“晚安!”

听到毛驴用和他一样温柔的声调重复了一句晚安,高扬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喊道:“我的白马王子,晚安!”

毛驴用可爱的声音重复了高扬的那句话,语调里多了几分俏皮的意味。

白赋嵄关了毛驴的开关,把它放回了床头柜上。高扬嘻嘻笑着抱住了小白,面朝着他坐在了他的膝盖上。搂着他的脖子问:“你还挺喜欢和它玩的?”

白赋嵄怕高扬掉到地上,双手搂着他的背,把他护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回答道:“它和你长得很像,和它玩就好像在和你玩一样。”

高扬扯着嘴角,眉头上扬,问:“我哪里和它像了,它可是只驴?”

白赋嵄一本正经地回答:“它是驴,你是羊,都很可爱。”

“那你是马,马还叫二驴呢,你就是它的弟弟,哈哈。”高扬成功怼了回去,乐呵呵地笑得合不拢嘴。

白赋嵄没想到高扬还知道这种常识,算是折在他的手里了。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怕他笑岔了气。

等他笑过了,白赋嵄怕他一直闹下去不睡觉,便哄着他说:“好了,睡觉。”

高扬很听话地从他身上下去了,钻进被窝里催促着。“你也睡,快进来!”生怕他会跑掉去书房睡。

“我去关个灯。”

白赋嵄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刚好能照清床上的光景。他刚上床,高扬就急不可待地抱了上去,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小白问:“你热不热?”

白赋嵄望着高扬那双无邪纯真的大眼睛,漆黑的眼珠里永远有一道白色的亮光闪烁着。他被高扬抱得严严实实,不热是假的,但他还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句:“还好。”

高扬嘴角扯着有些羞涩的笑容,又往小白身上靠了靠,说:“我好热啊!我想你和做些羞羞的事,扬小爷说他也热!”

高扬被伺候得舒服了,半天也不见小小白有什么起色,笑着嘲笑他说:“你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和尚吗?”

白赋嵄把他的手握住移开了,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低声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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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现在我的心里、脑子里都是你。只不过我强忍着,今天晚了,先睡觉。”

高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忍耐力这么好,难怪平时总可以装得一本正经,提醒着说:“别把小小白憋坏了。”

白赋嵄嘴角也漾起笑意,抱住怀里的人,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说:“憋不坏。快睡吧。”

高扬轻轻嗯了一声,闻着小白身上的檀木香睡意很快袭来,没过多久便在对方怀里睡着了。

第七十五章 展览

第二天一早,晨光透过遮光的窗帘,只能隐约照亮整个房间。倾泻的阳光在空气中形成光柱,夹杂着些微的尘埃颗粒。

高扬是被自己的生物钟逼醒的,一周七天,朝九晚十的研究生生活让他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他看着眼前的人,竟然醒得比自己还晚。咫尺的侧脸,帅气逼人。睡觉都能这么帅,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赋嵄的头发又黑又直,柔顺地铺散在头上,额前的刘海也很干净利索。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乱得和鸡窝一样,还有些打结。他经常去做头发,现在不染发长出来的也成了深棕色。这一点倒让他很满意。

他有些憋得慌,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扬小爷已经高耸而立,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偷偷看了一眼小小白,他好像也醒了,但小白穿着宽松的睡衣看不真切。

白赋嵄被高扬的动手动脚弄醒了,睡眼惺忪地喃喃了一句:“醒了?”

“嗯。”高扬见小白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便扯了一下他的眼睫毛,笑着说,“扬小爷醒得更早,嘿嘿。”

白赋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顺势抱住了他。双腿间感受到扬小爷的热情,他伸手往下摸了摸,轻轻揉搓着。

“憋不住了,要尿尿!”高扬忍住笑,一咕噜从被窝里爬起来,去了洗手间。

等他回来,看见小白还在床上躺着,眼睛看着自己,嘴角噙着笑。扬大爷觉得他是在等自己,激动得直接甩了鞋子,转瞬之间钻进了被窝里。

“还赖床啊,让我看看小小白醒了没?”说完他就伸手往小白的腿间摸,沿着睡裤前面的开口往里探。

“醒了吗?”白赋嵄揉了揉高扬的头发,一脸平静地问他。

高扬头都伸进了被窝里,掀开被角透进了一些光亮,在看清自己手上的巨物时,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痴痴地笑着说:“醒了。”

就在他准备调戏一番小小白时,身上被轻轻砸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猫叫,是汤圆的声音。他刚才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忘记关房门了,竟然让它有机可乘,破坏了美好的早晨。

感觉到汤圆也在往被窝里钻,高扬赶紧把小小白放回了睡裤里藏好。小小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肯定不能让别人看到,猫也不行。况且对汤圆而言,也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一转头,正好撞上了汤圆碧绿的大眼睛,在黑暗的被窝里发着幽幽的绿光。高扬抱着它出了被窝,非常无奈地对它说道:“你也要来争宠吗?以后这张床是我和小白专属的,这个房间也是。乖乖地出去,我赦你无罪。”

汤圆根本不理他的话,瞪了他一眼,仿佛是在嘲笑他活该忘了关房门。挣脱了他的怀抱,去找白赋嵄。小白轻轻揉了揉它的圆脑袋,温柔地说:“汤圆先出去,看看阳台上你的仓鼠弟弟们有没有起床啊?”

汤圆乖巧地叫了一声,又斜眼看了一眼高扬,似乎在怪他带坏了他的主子,不仅赖床,还赶自己走。它蹦跶着在高扬身上踩了一脚,才跳下了床出去了。

高扬装疼哀嚎了一声,赖在床上不起来。白赋嵄帮他揉了揉被汤圆踩的地方,起身说:“起来吧,上午去一趟实验室。”

一听这话,高扬更加不愿意起床了,眉头拧成两股结,不情不愿地说:“下午就去看展览了,上午还要去实验室吗?”

白赋嵄很认真地嗯了一声,说:“我和你一起去,把这周的项目总结报告写了。”

“学习狂,工作狂。”高扬嚅嗫着吐槽了一句。乖乖地伸出双手,意思是要小白拉他起来。

白赋嵄轻笑了一声,握住高扬的双手直接把他从床上抱了下来,就差给他换上衣服了。

两人吃了早饭就去泡了一上午的实验室,高扬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拉上白赋嵄就去吃饭。他对摄影展其实不是很感兴趣,但那里有小白的作品就不一样了。自己喜欢的人的摄影作品能上展览,被许多的人看到,这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

而且去看展览就可以摆脱论文和项目的折磨。他把和小白一起出去看摄影展当做是约会,认为这种约会比看电影还要高级许多。

北京青年摄影展的地点在798艺术区的一家艺术中心,这里相当于北京艺术的聚集地。每天都会有各种摄影展、绘画展、雕塑展等。

高扬跟在小白身边沿着展馆的路线设计一张一张地看摄影作品。白赋嵄是欣赏分析作品的选景、调色和拍摄技巧,高扬完全是从直观上看好不好看。相比于看那些照片,他更期待的是希望下一张就是小白拍的。

“师哥,这张是你拍的。”高扬走到一张摄影作品前面,看到图片的右下角写着小白的名字,有些欣喜地喊道。

白赋嵄还流连在上一张作品前,听到高扬的声音才走了过去。看到自己拍摄的照片作为摄影作品在这里展览,他心里也很开心。

“这一张也是你拍的,好像是同一个地方。”高扬看到下一张作品也写着小白的名字,两张照片虽然景色不同,但风格很像。

白赋嵄说:“这两张是我寒假去云南香格里拉拍的,这一张是虎跳峡,那一张是巴拉格宗大峡谷。”

高扬没去过云南,但对香格里拉还有一点了解。之前和任文静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说过想去云南,高扬因此做了一些关于云南旅游的攻略。这一切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他就被人家甩了。想想真是又好笑又丢人。

难怪眼前的两张照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远比他从网上看到的景点介绍图好看。他不会用专业术语去分析这两张照片,只觉得宏伟、壮观,很震撼。让人产生不真实的感觉,难怪被称作为摄影作品。

“你寒假去香格里拉了?”高扬问,“一个人去的吗?”

白赋嵄轻轻嗯了一声,说:“算是放松心情,我都是一个人去旅游。”

“一个人去旅游是什么感觉,路上都没有人可以说话。”高扬没有一个人出去旅游过,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白赋嵄一笑,算是给了高扬一个回答。

高扬马上意识到,又说:“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但一个人不会无聊么?你当时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肯定很高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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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可以分享。还有你拍照片的时候,也没人帮你做参考,你只能自己做判断。”

白赋嵄平静地说:“以后都不会了。”

高扬:“啊?”

白赋嵄看着那张摄影作品说:“以后有你。”

高扬有些难为情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要我一起我肯定会去的。我长这么大也没去过几个地方,大学的时候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步伐,现在是贫穷加实验室限制了我的自由。也只有你能带我出去了,作弊打卡这种事我都没想到过。”说着说着,最后一句就变了味。

他瞟了小白一眼,观察着他的脸色,心想他只是开玩笑。毕竟小白身上能让他开玩笑的点太少了,谁叫他完美得不像正常人。

白赋嵄微微眯着眼,浅色的眼眸变得犀利起来,语气却很柔和:“那晚上就不回去补打卡了,明天我和郝导实话实说。”

高扬败给了他,紧张地说:“我开玩笑的,补打卡其实也很正常,有时候有事没办法,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哪有那么硬性的规定,不算作弊,哈哈。郝导那么忙,你就别和他说这种小事了。

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旅游,想和你走遍全世界,想你拍照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就像去日本一样,我不仅可以做你工作上的助理,还可以做你摄影上的助理。我的审美水平也挺高的。

就好比你拍的这两张照片,我觉得就很好看,忍不住现在就想去香格里拉看看。不过这一张什么大峡谷,如果再偏一偏,利用阳光造成什么光影差会更有意境吧,你觉得呢?”

白赋嵄想象了一下加上光影差后的照片,当然不是高扬说的偏一偏那么简单,具体的做法也没那么难,改变摄影角度和调节光圈就可以做到。照片有了光影差后会变得更有层次感,亮的地方可以吸引人的目光,让人眼前焕然一新。暗的地方会有一种神秘感,让人对这个地方更加好奇。

白赋嵄轻轻答应了一声,没做过多的评价,但眼神里是对高扬见解的认可和赞许。

高扬开心地笑了,拿出手机对着那两张照片拍了几张,尤其是右下角的署名,拍得格外的清楚。

“嘻嘻,我要发朋友圈,让大家都知道你的摄影作品上了展览。这可是我的男朋友拍的。”

“咳咳。”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很明显的假咳。高扬手中的手机差点脱手而出飞了出去,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还觉得脸红羞愧。

两人转过身来,就见刚才假咳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西装革履,打扮得很绅士优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吊牌,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中年男子对两人笑笑,对白赋嵄伸出手说:“你好,你就是这两幅摄影作品的作者是吗?”

白赋嵄礼貌地和他回握了一下,回答:“你好,是的。”

中年男子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非常谦虚地说:“我是这次展览的负责人员之一,我叫张正平。”

高扬知道普通的工作人员不可能有名片,便凑过去看清了名片上的介绍……北京摄影协会副会长,果然大有来头,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想到刚才自己的话肯定被他听到了,越发觉得尴尬。

白赋嵄对张正平略有听闻,他从年轻起就是一名摄影爱好者,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的他放弃了保送大学的机会。选择了北漂打工,工厂离798很近,他不上班的时候就会来这儿逛一逛,慢慢就爱上了摄影艺术。等他攒够了钱,就买了一台相机,开始去北京各处拍照发到网上。

当时北京摄影协会的副会长看上了他拍的照片,愿意让他入会栽培他,慢慢的他就进入了摄影这个圈子,拍出来的优秀作品也越来越多。直到前年,他才担选上成了现在的副会长。白赋嵄在网上看到过他的证件照,与本人差别很大。刚才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了艺术家的气质。

张正平客气地笑了笑,问白赋嵄:“白先生,你身边这位是?”

白赋嵄回答:“我的朋友,叫高扬。”

漏了一个字,是男朋友,高扬心想。他朝张正平笑了笑:“你好,张副会长。”

张正平很真诚地回了一个笑容,感叹:“客气了,这么年轻就能对艺术说出不同一般的见解,很难得啊!”

高扬难为情地笑了笑,他刚才完全是瞎说的,艺术这种东西他其实一点都不懂。

张正平把话题回归到了白赋嵄身上,问道:“白先生,你现在是专职做摄影还是只把摄影当做一个爱好?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摄影作品了,你在摄影方面很有天赋。不仅拍摄手法很娴熟,而且捕捉画面的能力很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摄影协会?”

这对高扬听来,几乎是接近完美的赞美和万分难得的邀请。能得到北京摄影协会副会长的认可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他都想替小白一口答应了。

白赋嵄几乎没有多加思考直接拒绝了:“不了,谢谢。摄影只是我的一个爱好,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出去走走,拍拍眼前的景色。并不想赋予它别的意义和价值,也不打算在这上面花其他的时间。”

张正平替这个年轻人惋惜,有意挽留说:“白先生,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你把你的摄影作品发到我们官方网站上,不也是想得到我们的认可吗?我年轻的时候也拒绝过当时北京摄影副会长的邀请,觉得工作比较重要,饭都快吃不饱了,浪费太多的时间在爱好这种东西上面不值得。

但我后来还是加入了协会,和一群有着相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让我变得乐观起来,摄影时总是能看到以前不能发觉的美和生命力。期间也有很多人迫于工作和家庭退出了协会,但我一直坚持了下来。

举办摄影展也算是一种公益事业,前些年拉赞助非常困难。但现在国家也很重视文化的推广,资金这方面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我也是希望我们协会能发展得越来越好,毕竟现在的人越来越追求现实的生活,艺术这种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成了海市蜃楼。

我的初衷就是希望摄影文化能得到年轻人的传承,你加入后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和家庭。还能给你在摄影上提供技术支持和资金支持。我们也会给你颁发一张我们协会的摄影师资格证书,有了这张证书你以后去别的地方取景也会方便些。怎么样?白先生。”

高扬心想快答应,快答应。

白赋嵄语气有些冷淡,还是一口拒绝了。张正平有些失望地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嘴角苦笑着离开了。高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舍不得小白就这么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低声问道:“你不是说你很小的时候就想当一名摄影家吗?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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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拒绝了?刚才那位可是北京摄影协会的副会长,这种好事很难有第二回 了吧。你要是加入了这个协会,不就能成为一名专业摄影家了吗?”

白赋嵄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出口的一个拐角处,脸上有一点点落寞的感觉。高扬走到他面前,展馆内灯光柔和,拐角处还有一层阴影。他能从小白的眼里看出失落的情绪,他是故意放弃这个机会的。

摄影不仅是他的爱好,而且是他的梦想。如果摄影对他而言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那他今天就不会来这个展览,也不会手里握着张正平的名片舍不得放开。

高扬握住了白赋嵄捏着名片的那只手,然后直接抱了上去。他有点难过小白心里藏着事不和自己说,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想给他安慰。想告诉他,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白赋嵄轻轻摸了摸高扬的后脑勺,带着笑意说:“好了,放开吧,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高扬没听他的话,反而抱得更紧了,偏执霸道地说:“我抱你关别人什么事,我吻你也和他们没关系!”

白赋嵄轻笑,心里的阴霾几乎烟消云散,往后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就会充满幸福吧。他吻了吻高扬的头发,轻声说:“回去吧。”

高扬见他笑了,心里也好受了些。这才放开了他,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车里等我。”

白赋嵄说:“我陪你。”

高扬耸着眉头,不屑地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上厕所还要大人陪?你先去车里一个人待两分钟,清净一下脑子。等会我过去了又要叽叽喳喳烦你了。”

白赋嵄无奈,只好笑了笑先出去了。

第七十六章 心结

高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展馆出口处,才往里走去。他绕着展馆找了一圈,最后在白赋嵄的那两幅摄影作品前找到了张正平。他神情专注地看着那幅虎跳峡,眼神里流露出欣赏之情,却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很认可小白的摄影技术的,不仅如此,他好像能从小白的作品中找到共通的东西。不然,他不会在一幅普通的摄影作品前流连不去,还发出了长长的叹息。高扬能猜到这个张副会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身居高位却如此低调谦卑,或许他以前也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吧。

高扬斗胆上前喊了一声:“张副会长。”

张正平偏过头看着高扬,脸上是和气的笑容:“是你啊,小伙子。”

高扬点点头:“您好像很喜欢小白的摄影作品?”

张正平笑笑:“是啊,他拍出来的东西总是能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你和他是一对儿?”

高扬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果然听到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算是默认了。

张正平和气地说:“没关系,我能理解。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扬捏紧了拳头,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再和你聊聊小白入会的事。他和我说过他从小就想当一名摄影家,也是真心喜欢摄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放弃了这个梦想,选择了现在的这条路。但他内心其实是不想放弃的,才会每年秋天跑去香山拍照,踏遍了香山的每一个角落,也因此才有了那张‘丘比特之箭’。

他是一个话少又不喜欢热闹的人,平时最喜欢的事不是学习就是工作。但他愿意为了摄影出门,一个人跑遍大江南北。如果不是对摄影还有一种执念,他也不会去哪都带着相机。他在听到你的邀请后,几乎想都不想立马回绝了,这对于任何一个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心里有一道障碍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受过很多伤,我却都不知道,但我想为他争取到最好的。即使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想为他清除所有的不愉快。”

张正平从高扬的眼睛里看到了独属于这个年轻人的倔强和真诚,他的一腔热血和慷慨陈词让他对这一代的年轻人大为改观。不用他说,他也能看出白赋嵄对摄影的热爱和内心的矛盾,他的话改变不了他的看法。只有眼前这个人,能带他走出心中的阴霾。

他问高扬:“你和他在一起,他连他的过去都不愿意告诉你,你也无所谓吗?”

高扬觉得这个副会长好像对他和小白的关系很关心,而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他是否愿意再给小白一次入会的机会。不过有求与人,他还是老实回答:“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知道他的过去,我是了解了现在的他才喜欢上他的。他的过去里没有我,那是属于他的回忆,他的隐私,我一点都不好奇。相反,我更关心的是我和他的未来,那才是我不愿意错过半分的他的世界。”

张正平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又将领口处的钢笔取了下来,一边写字一边说:“回去将你的想法和他说吧,他会告诉你他的过去的,他心里有结,只有你能帮他解开。这是张入会邀请函,只要他愿意来,我随时欢迎。”

高扬接过张正平递过来的卡片,看着上面写着小白的名字和红色的印章,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卡片握在手心,就好像捧着小白的梦想,感激地说:“谢谢张副会长,我有信心,小白一定会去的。”

张正平摆摆手,笑着说:“快回去吧,别让你男朋友等久了。”

高扬又被张正平的话弄得脸红了,觉得他说男朋友这个词的时候有一种怀念往事的意味,他似乎很喜欢调侃两人的关系。他知道两人的关系的时候说的是理解而不是接受,这让高扬心里对他莫名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如果他说的是接受,高扬会觉得他是倚老卖老,他和小白在一起是他两个人的事,你接不接受都不必勉强。相反,他说的是理解,那种口气就好像他也经历过这种事,知道能被理解是多么幸福的事。

等高扬回过神来,张正平已经走远了,看着他挺拔笔直的背影,高扬在心里默默感激了一遍,一路跑了回去。

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白赋嵄像是在打盹,半睁着眼软软地说了句:“回来了。”

高扬凑过去在小白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嗯,这么一会,就睡着了?”

白赋嵄嘴角噙着笑,望着窗外说:“太阳太好了。”又转过头,看着前方说,“小扬,你想知道吗?”

高扬看着小白的侧脸,比刚才的情绪好多了,他用轻松的口吻说:“嗯,我听着呢。”

白赋嵄拉过高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紧紧握着,头一次有些难为情地说:“我说了,就再也不是你心中那个完美的形象了。”

高扬噗嗤一笑,很随便地说:“谁说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你这么古板,我想逗你笑笑都难死了。还总是戏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一本正经,心里其实藏着很多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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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还逼着我学习,天地下没有你这么无聊的人了。你尽管说好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赖上你了,每天粘着你,撵都撵不走的那种。”

白赋嵄嘴角轻笑,知道高扬是在缓解气氛,想让自己轻松说出心里的话。他的手却紧紧反握着自己的手,手心微微出着热汗其实比自己还紧张。

“我的父母是大学同学,因为热爱学术研究相识了,后来他们一起出国攻读博士,再回国在北大做了教授。他们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想永远在一起做学术研究。他们不在乎生活,不在乎家庭,不在乎我。我有时想他们和两个瘾君子每天聚在一起吸毒有什么区别。

我的存在只是他们对我姥姥的一个交代,有了我,姥姥就懒得再干涉他们的疯狂行为了。我从小就是在姥姥家长大的,他们根本不会回家,实验室才是他们一年360天待的地方。我从懂事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不正常,常年的学术研究已经让他们变成了怪物。”

白赋嵄的口气像是说一个遥远的古老故事,“而等我长大后,他们企图把我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让我高考志愿直接填他们名下的本硕博连读,摄影什么的在他们眼里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这辈子都不想靠近他们,作为妥协,我来了国新,上了他们帮我选好的专业。

可我离开了他们,情况并没有好起来,我的身体里流着他们疯狂的血液,我的基因和他们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相似,我在学术上有超过常人的天赋。我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像是自暴自弃,我也想感受一下投入到学术研究中是什么感觉。

我不喜欢的感觉,在沉闷无聊的世界里找不到属于我的意义和价值。像是惩罚自己,把自己困在这里面进行自我折磨。作为报复他们,我曾经想毁了我的一生。”

等白赋嵄说完,紧握着的双手已经被汗浸湿了,是对方出的汗,手心却冰凉一片。高扬看着他说:“可你其实和你的父母完全不一样不是吗?你在学术上的天赋那是你优于别人的长处,你并没有沉迷于此,也没有浪费才华。你喜欢摄影,在这上面的天赋并不亚于其他,而你却不愿意成为一名专业的摄影家。你是怕实现了你的梦想,就没有办法责怪你的父母当年阻止你填报摄影专业这件事了吧。

你的优秀注定你和别人不同,像你这么理性的人永远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你只是心里存在矛盾。若是这份矛盾没了,反而会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吧。”

白赋嵄看向高扬,眼角有一点泛红,问道:“只是矛盾吗?我不应该恨他们吗?”

高扬心疼他,还是强装出一个笑容说:“你想把自己的恨作为对他们的惩罚吗?他们早对除了学术研究的事没有感觉了不是吗?你对他们的恨只能根植在你的心里,困在痛苦中的只有你自己。像你父母那种都是超凡脱俗的人,很难有外界的事物能干扰到他们。我们就不一样,一点小事都能让我郁闷一整天。可是一天过去了,又都变好了不是吗?

换一个角度想,你的父母该为科研界做了多大的贡献。某种意义上,他们成了全世界的造福者,我们这些坐享其成的人应该感激他们才对。”

高扬觉得自己安慰人的话简直太不高明了,他之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不屑做这种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骂人,再不济嗷一嗓子,吃顿好的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像白赋嵄心里这么深的芥蒂肯定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消除的,但他除了心中所想已经没有办法说出更能安抚人心的话了。

白赋嵄突然开口说:“他们在一起是有爱情的吧。”

是啊,要是没有爱情,怎么可能会结婚呢。成为搭档做学术就好了,完全没有必要结婚的。可是他们还是结了,给了彼此承诺。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他们拥有了最忠诚的爱情才对。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家庭是什么?忘记了他们的责任和义务,连同对你的爱也一并忘记了。

高扬望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白赋嵄突然发动引擎,笑着说:“回去吧,晚上你做饭。”

高扬见他转移了话题,自己心里反倒不好受了。明明说了不在乎他的过去,可这种说了一半还有隐瞒的感觉原来这么不好受。不过看到小白的心情好了不少,他还是很开心。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当我是厨娘啊!不是说好我戒了烟你就做饭给我吃么?我已经彻底戒掉了,今晚你做饭。”

白赋嵄偏头看了高扬一眼,十分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

高扬双腿一伸,靠在椅背上,说:“那就去餐厅吃,你请客。”

白赋嵄说:“请客的话,已经请过了。”

高扬疑问:“什么时候?”

白赋嵄回答:“你寒假回家前一天的晚饭,本来那一顿饭就是这么打算的。”

高扬哀嚎:“这也算吗?不是说好请吃饭的话我点菜。”

白赋嵄:“给了你机会,你没点,我就点了你爱吃,全部都有鸡。”

高扬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说:“别想骗我,鸡蛋韭菜饼里面就没有鸡肉,我记性好着呢。”

白赋嵄笑笑:“没说鸡肉,都有鸡。”

高扬没想到小白现在这么会耍赖,自己完全斗不过他了,开始装委屈说:“不行,那一顿不算,我那天心情不好,今天再请一顿,我点菜。”

白赋嵄问他:“那天怎么了?”

高扬有些难为情说:“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白赋嵄答应了:“今晚吃什么你定。”

高扬笑了:“那就去弄堂里吃杭帮菜,上次去过一次,那里的芝士鸡肉饼特别好吃,还有蛋黄鸡翅、盐酥鸡、迭迭香烤鸡。就点这些吧,烤鸡只要半只就可以了,你想吃什么允许你加一个菜。”

白赋嵄耐心地听他说完,用眼神示意他该说重点了。

高扬咳了两声,开始说了:“那天的前一天,我陪成哥去姗姗姐那里寄养他的乌龟。姗姗姐就和我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以为她要追你,你对她也很信任。一想到她认识你比我早了十年,就很难过。你那天又迟迟不来实验室,我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家了,你说我心情能好吗?不过你送我去车站,还亲了我一下,我就懂了。这不,刚开学就把你追到手了,嘻嘻。”

白赋嵄心里好笑,高扬其实单纯得像个小孩子,有什么话都能很直率地说出来。相比他,白赋嵄觉得自己不够坦诚,是因为那些事藏在心里太久了,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吧。习惯了一个人承担,好的、不好的都放在心里封存。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分担了,还用真心温暖着自己。白赋嵄心想,好想让他住进自己的心里,那样他就都能看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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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了。

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少,白赋嵄揶揄说:“她追过我,十年前。”

“啊?”高扬惊呼,“你同意了吗?”

白赋嵄回答:“没有。”

“为什么?”高扬想一探究竟,“姗姗姐长得好看,性格又好,你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我不喜欢女的。”白赋嵄感叹高扬清奇的脑回路,轻轻揉了一下额头,又把手放回去握好方向盘。

“你,你是同性……”高扬没说完就用手捂住了嘴巴,“这么说你只喜欢男生,那我呢?我以前是喜欢女生的,但现在……我只喜欢你,那我算吗?”

他不等小白回答,继续说:“完了完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又不能再去找女生谈恋爱了,别的男生我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不对,我好像对女生也没感觉了。我这是什么恋啊?成为你的专一恋了!你要对我负责!”

白赋嵄嘴角笑笑,说:“我负责!”

“时间呢?给我加个期限保证!”高扬补充道。

“一辈子!我们的整个余生。”白赋嵄放慢车速,拉过高扬的手放在大腿上握住了。

这还差不多,高扬心想,像小白这种正人君子,只要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想甩也甩不掉!

忽然放心了,高扬大义凛然地说:“不去弄堂里了,今晚我给你露一手,做一桌满汉全席!”

白赋嵄嘴角浅笑,把刚打的方向灯给关了,往松鼠苑直行而去。

第七十七章 动作

晚上高扬还是回了学校,再留宿一晚就不好和小强解释了。他和小白的关系还是暂时保密比较好,凭小强的胆子,直接说出来估计会把他吓坏。

“路池。”高扬在宿舍的电梯间里看到了他,喊了一声。

“从哪儿回来呢?”路池笑着问,“满面春风的样子。”

“有吗?”高扬反射性地摸了一把脸,“浩学呢?没和你一起?”

“他还在图书馆呢。”路池回答,“嫌我在一旁影响他创作,让我先回来了。”

高扬最近忙成陀螺,都把看这件事忘了,说:“他还在写呢?我记得他的那篇《血灵印》完结了,又开了新文了吗?”

“嗯。”路池口气有些酸,“他现在是有书粉的人了,整天被催更新,一有时间就在码字,都不待见我了。”

高扬拍拍他的肩膀,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说:“他有梦想,你总得支持啊!将来他成为大作家了,前途可比我们好多了。”

“我当然支持。”路池转阴为晴,“看到他的才华被认可,我比谁都开心。”

高扬想起自己的事,说:“我去你寝室一趟,有点事想问你。”

“额……”路池不自然地笑了,犹豫了一会儿说,“行,走吧。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高扬不懂他的大惊小怪指的是什么,但还是提前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进了路池的寝室,高扬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本该靠墙放的两张床被拼在了一起,摆放在房间的正中间。这对早就猜到两人关系的高扬来说,确实不会大惊小怪,但微张的嘴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那个,纯属个人好奇。”高扬开口,“我早就看出你和浩学是一对儿了。我想知道……那个是怎么做的?”

路池靠在桌子上,两条腿伸得老长,说:“你要是个直男,我劝你不要有这种好奇心。”

“不是。”高扬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我和我师哥在一起了,可这方面的事我完全不懂。这件事你别往外说,我室友还不知道。”

“我可没那么八卦。”路池嘴角挂笑,“你是0还是1?”见高扬一脸问话,改问:“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高扬对自己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真不会判断,他想了一下,按照男生追女生的套路,是他追的小白,所以他应该算上面的。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呢?”

路池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是在上面。”

高扬点点头:“我也是上面。”

“那你就是1。”路池说这种事的时候倒是一本正经,“那你要学的东西就比较多了,我这里有几张碟,你拿去看吧。要我教你我也说不出口。”

“谢谢。”高扬接过路池递过来的碟片,从封面完全看不出来里面的内容,但拿在手上还是脸红心跳,觉得分外羞耻。

回到寝室的时候,小强正伏在桌上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见高扬回来了,立马抬起头问:“扬哥,你回来啦,你今早几点出门的?我醒来你已经不见了。”

看来他不知道自己昨晚悄悄溜出去了,高扬心想,正好免去了找借口。回答:“睡不着就起来了,你在干嘛呢?学习?”

“嗯。”小强无奈说,“帮尹儿写一段代码。我买了炸鸭肝,吃吗?。”

高扬好奇:“我还没吃过鸭肝呢,好吃吗?”

马冯强把装炸鸭肝的盒子递过去,说:“据说这家店的炸鸭肝特别出名,我刚才还排了二十分钟的队。不过我吃着就那样,你尝尝。”

高扬用签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还是热的,外酥里内,油而不腻,是他喜欢的口味。

“好吃,这家店在哪?”

“那正好,我还以为你也不爱吃,就浪费了。”马冯强说,“出学校南门左拐,在玉林串串香旁边的一个窗口。”

高扬做了一个明白的手势,说:“我今晚有口福了。”

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边吃边拿出了怀里藏着的碟片,他打开装碟片的盒子,里面放了有七八张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不敢看,要是小强突然一个回头看到了,那吓破胆的就该是他了。

高扬把碟片放在抽屉里藏好,吃完炸鸭肝去洗了个澡,准备等小强上床后再抱着电脑看一会儿。

马冯强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差不多十点左右就爬上了床。高扬关了寝室的大灯,只开着自己桌子上的台灯,偷偷摸摸地拿出了碟片。

随便选了一张放进了电脑的光驱里,在点击播放前,他再三确认了一下耳机是否会漏音。还好,他的耳机很争气,不仅音质好,而且不会漏音。

刚点开播放键,还没出现画面,粗重的喘息声立马传了出来,高扬的心脏跟着砰砰跳了起来。画面中马上出现了一对男子,光线不是很明亮,但画质还算清晰。他紧盯着屏幕里赤裸着的一对男子,一上一下躺在床上,没有剧情直接亲上了。

下面的那名男子身材瘦小,长相清秀,皮肤白皙,呻吟得很厉害。上面的男子相对强壮许多,个头也比较大。两人的身下都打上了马赛克,但还是能看个大概。

高扬看着屏幕,不禁脑补小白脱光衣服的景象,他的皮肤也很白,摸起来肯定又滑又嫩。高扬记得昨晚接吻的时候小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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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声音都没有,自己反倒喘不过气来,明显和视频里的不一致。

一整场下来也就短短二十分钟,高扬觉得扬小爷已经有些憋不住了,他忍着换了一张碟片继续看着,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连身上的温度也在升高。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一只手挪到了扬小爷的位置,想象着是小白的手在握着他上下撸动。

放完了八张碟片,高扬的脚下是一地揉成团的纸巾,两只手还有些酸,反倒是扬小爷,依旧很精神。他轻声去了趟厕所,速战速决回来了,这才闻到寝室里一股浓浓的麝香味。他清理了一下椅子下的纸巾,又把窗户打开了,这才爬上了床。

回想着视频里的内容,上面的那位不是是身材高大,就是小弟弟很大。高扬苦恼小白比自己高,身材比自己好,连小小白也比扬小爷威武,那自己还怎么把他压在身下呢?

心想关于上下的问题他还得和小白好好商量一下,至少这方面怎么做他是会了。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在梦里再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高扬一觉醒来已经早上八点了,回想了一下,昨晚竟然一夜无梦,睡得无比的香。他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扬小爷有些红肿,估计是昨晚宣淫过度了。有些心疼地揉了揉,这种糗事没办法和别人说也没办法看医生,只好忍着。

吃完早饭就去了实验室,白赋嵄坐在电脑后面,好像已经来了很久。今早肯定是起了龙卷风,高扬心想,这才把小白刮过来了。一上午,高扬眼睛目视前方就没有离开过。乍一看,会以为他在专心学习,实际上,他的目光早就穿过了电脑,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白赋嵄在他的眼里仿佛一丝不挂,他看过的部分自动呈现在眼前,没看过的部分就脑补后再出现在眼前。紧实的八块腹肌,窄瘦的腰身,威武的小小白,笔直的大长腿。高扬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真想直接扑上去,脱光他的衣服,看个究竟。

“发什么呆呢?”白赋嵄身体没动,只从嘴里轻轻冒出了这几个字。

高扬眼前的景象像海市蜃楼般突然消失了,对上了白赋嵄那浅色的眼瞳。他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也跟着回来了,傻笑了两声,说:“不小心走神了,哈哈。”

白赋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许久过后才开口说:“我看到那张邀请函了。”

高扬昨晚回来之前把张正平给的邀请函放在了床头柜上,他虽然想小白入会,但他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过多的话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哦,我忘记和你说了。”高扬十分随意地说,“昨天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张副会长,他让我交给你的。他本来就写好了,当时忘了给你。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就给拿回来了。”

“是吗?”白赋嵄用一种近乎冷淡的口吻说出了这两个字,因为他知道高扬绝不是在路上碰到了张正平,而是专门去找了他。而他的希望自己还没办法应允,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是啊。”高扬口气依旧轻松,“张副会长说一张邀请函而已,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也没关系。”

高扬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既没有说服力,也不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正想补充些什么。白赋嵄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就站了起来,应该是公司有事要走了。

“我去一趟公司,别再发呆了,我给你的那个项目这周结项,整理一篇报告交给我。”白赋嵄走前开口说。

“这周结项?”高扬留下了他,叨叨说,“这周加上今天也只有三天了,明后两天还是周末。”

“少发呆就能完成。”白赋嵄平静地说,“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去吃饭。”

我就刚才发了一会儿呆!高扬不满,冒牌货这么喜欢编排人啊!

“你要是十二点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去吃!”高扬觉得小白是有臭脾气,跟女孩子一样,追到手后才暴露出来。

白赋嵄嘴角噙着笑出去了,相比让高扬为自己担心,他更喜欢对方在自己面前耍赖的样子。

高扬在小白走后,心思突然安静了下来,脑子里一丝不挂的白赋嵄不见了,只有一个一脸严肃面瘫给自己下达任务的白骨精。他将注意力集中到项目中去,虽然心里有不满和埋怨,但这是小白公司的项目,他也想早些完成。

“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了。”高扬接起电话,正好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说,“你再不回来我就去吃饭了。

白赋嵄语气里明显带着笑意:“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还挺准时!”高扬感叹了一声,挂了电话,从衣架上扯下牛仔外套一溜烟跑出去了。

白赋嵄在外面靠墙站着,连站姿都是一丝不苟的模样,面朝阳光,墙上映着他的影子。高扬见四下无人,轻声跑过去,捞过对方的手握了一把,又放开了。

“站这么直不累吗?”高扬故意去搭小白的肩,想把他压弯下来。因为身高的问题,他变成了挂在对方脖子上,看起来十分别扭。

“习惯了。”白赋嵄莞尔,由他挂着,像是拖着一个大号的小孩往前走着。

“去哪儿吃?”高扬惦着脚走路很累,只好松开了,甩着手臂偶尔碰一下对方的手心,自得其乐。

白赋嵄回答:“你昨晚想吃的地方。”

“弄堂里,完美!”高扬现场表演了一个高弹跳,“我等你吃饭,所以这顿该你请客。”

白赋嵄简单回了一个字:“好。”

高扬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本来还想逗逗他,耍耍赖什么的。

“算了,还是我请吧。”高扬又改口说,“这两天结项,还得请你多多帮忙,白哥哥。”

“嗯。”白赋嵄一笑,接了高扬的话,“那就你请,结项的忙我不帮。”

“吃人嘴软。”高扬嗔怪,“你不能这么无情。”

白赋嵄嘴角挂笑,不理身边的人走远了。

总算把你哄开心了,高扬是看在小白这两天心情不好才这么耍赖、卖萌、装可怜的。他笑着追了上去,才发觉气温已经这么高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花草香气。心想,春天到了,蓬勃的夏天还会远吗?

“嗝……”高扬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中午丰盛的全鸡宴让他很满足。

包厢内灯光柔和,是典型的南方精巧的竹木设计,散发着浓浓的古色古香。白赋嵄坐在对方看着他笑,递了一张湿巾过去。

高扬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对方的五官,总觉得他的笑十分地不怀好意。接过湿巾在嘴上胡乱擦了几下,才意识到什么,走过去坐在小白的腿边,笑着说:“你嫌弃我?”

白赋嵄知道他又想耍赖,顺着他的话说:“嗯。”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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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挪着坐到了身边人的大腿上,面对面搂上了对方的脖子,嘻嘻笑着说,“现在才嫌弃已经迟了,你跟了我就要随着我。亲我一口。”

白赋嵄看着高扬还泛着油光的嘴唇迟疑了两秒,后者不等他拿纸巾擦拭直接亲了上去,把嘴上剩下的油全揩了过去,还在他的嘴里打了一个饱嗝。

白赋嵄的脸绿了几秒钟,以前不知道高扬还可以耍赖到这种程度,想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他吗?又一想,这是他挑的人,除了喜欢还想守护一生,只好笑着接受。只是自己决不能变成他那样就行了。

“哈哈。”高扬看着对方笑,“现在油都在你的嘴上了,看你还敢嫌弃我。”

白赋嵄犹豫了一会儿,心想变成高扬那样也挺好,能把无赖耍得如此可爱的也只有他一人了。搂着对方的背复又吻了上去。

高扬这两天春心荡漾,大动作不敢做,只好趁这种时候揩揩油。白赋嵄穿着一件黑白条纹衬衫,料子摸起来很舒服。不过高扬更想摸衬衫下面的皮肤。他把双手从对方的腋下绕过去,从后头扯着衬衫的衣摆。扯了半天也没扯出来,皮带把衬衫死死地压在了裤子里。

白赋嵄结束了这个吻,两人的嘴上变得干干净净,油都被彼此舔干净了。轻轻挪开了身后的两只淫手,整理了一下衬衫,把褶皱全都弄平了。高扬看着他把衬衫掖在裤子里更紧了,简直欲哭无泪。倒在对方肩上,什么都不想干了。

“该回实验室了。”白赋嵄提醒他。

“我想睡觉。”高扬声音慵懒,拖着长长的尾音,“睡个午觉再去吧,休息好才有精神干活啊!”

“嗯。”白赋嵄认同,“回家睡,下午一起去实验室。”

“嗯嗯。”高扬连连答应,心想不信你睡觉的时候还穿着衬衫系着皮带,扬大爷的春天也要来了。

第七十八章 专利

白赋嵄这两天公司有事出差,高扬一个人待在小黑屋都快要发霉了,看着面前的论文他都有些想吐。但人家走之前可说了,论文看没看他回来一检查就知道了。也没说没看就会挨罚,高扬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还真不敢偷懒。

白赋嵄的那本笔记被他前前后后翻来覆去了无数次,好在是真皮封面,不然估计都快成破烂了。他翻看着里面的字,行云流水一般优雅的字体,看多少遍都觉得好看。他在第一页的白纸上模仿小白的字体写下了他的名字,乍一看还挺像,他这大半年的“白体”行楷还真没白练。

“高扬!”任梦尹敲了一下玻璃门,探头进来说,“郝导找你。”

“他找我干什么?”高扬疑惑,开学来除了组会他从没见过郝建军,更别说他会找自己了。

“没说,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任梦尹扯扯嘴角,一摊手,“你坐在这里面也太幸福了,干什么都不会被发现。郝导刚才来我身边的时候,我正在看一个视频,被他逮个正着。”

高扬笑着说:“郝导一百年才来一次实验室,你这都能被逮到,也太不幸了。”

“是啊。而且我平时几乎不在实验室看视频,今天真是巧妇赶巧,巧了!”任梦尹委屈,发了两句牢骚也好得差不多,“我话传到了,先回去了。”

高扬猜不到郝建军找自己是为何,放下笔记本就去了他的办公室。经过罗涛的办公室的时候,郑成恰巧从里面走了出来,和高扬打了个照面:“你也是导师找?”

“嗯。”高扬说,“你的导师找你干嘛呢?”

郑成眼神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和我交代一下项目的事。”

高扬点点头,不敢耽搁太久,准备离开的时候郑成叫住了他,说:“今晚去打球吗?你好几个星期没去过了。”

他们几个人从上学期就约好每周五晚上一起打篮球,高扬近两个月都没怎么去过,而是改成了和小白一起去跑步。他想了想,今晚小白不在,自己也好久没打过篮球了,便说:“去,我不在你们是不是打得没劲啊?”

“是啊。”郑成欣慰地笑了,“晚上再聊,你先去见导师要紧。”

郑成回到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刚才罗涛找他根本不是聊项目,而是想推荐他去英国交换留学。罗涛手上的资源比较多,最近有一个帝王理工大学的交换生项目,他存在私心,留给了自己的学生。而研一的三个学生里,数郑成学术方面最认真刻苦,能力也最突出。自然优先选择了他。

罗涛给他分析了交换的好处,帝国理工大学具有世界领先的师资队伍和实验资源,那边的导师和罗涛交情不错,可以给郑成很好的学术指导。交换一年半回来,不仅拥有了海归硕士的学位,同时国新也会颁发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

郑成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这种事肯定需要时间考虑。罗涛也不急着他答复,只说交换合同一个月后才会下来,并没有觉得他会拒绝。

他望向郝建军的办公室,高扬就在里面,隐约能听到谈话声,具体的内容却听不清。手机这时候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汉如歌发来的:

“成成哥哥,该剪头发了。”

郑成嘴角不自觉上扬,汉如歌每个月准时给他发消息,提醒他理发。他对成成哥哥这个称呼也不敏感了,觉得汉如歌叫起来还挺可爱。

郑成在微信上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汉如歌说今天店里人很少,但来了两个很奇葩的客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哥对自己的发型要求很高,汉如歌剪一刀,他就喊停对着镜子照一会,才让继续。一个简单的毛刺剪完花了将近两个小时,他的手都快举断了。

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却要把一头长发剪了剃成光头,说是最近太水逆了,算命的说只有剃光头才能改变现状,一切才能转好。汉如歌劝了她一下,结果差点惹怒对方,只好照做了。

郑成听完忍不住笑了,像汉如歌这种职业也挺有趣的,每天都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剪头发的时候随便聊几句,就像听故事汇一样。

没过一会儿,高扬从办公室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份资料一样的东西,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郑成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你们导师和你说什么了?”郑成等他走近说,“满面春风的样子。”

“一项专利。”高扬把手中的专利证书递了过去,“上个月完成了一个项目,师哥就帮我申请了一项专利,我还不知道。”

“恭喜你!”郑成看了证书一眼,上面写着高扬和白赋嵄的名字,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真心为高扬高兴,“那个,下午想去剪头发吗?”

“这次就算了吧。”高扬想起前两天和小白约好,等他出差回来一起去理发,便说,“我过两天再去。”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