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跑了》 重逢 四月底,杭川的气温飘忽不定,还未正式进入南方的夏日,已经在正午洒下一大片的阳光,热的人睁不开眼睛。 乔梓靠在一辆SUV前,紫色的针织吊带衫,外面挂了件松松垮垮的短外套,露出一截白皙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身下穿了条过长的阔腿裤,身材纤瘦修长,黑发及肩,柳叶弯眉,手臂纤细,白皙的指尖夹了根烟,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宿舍,无聊的抽着。 日头正猛,乔梓刚想去掏手机给徐婉发微信的时候,一个个子高挑,穿着白色汗衫,浅蓝牛仔短裤的男生,拿着手机,犹犹豫豫的上前。 “小,小姐姐,能给个微信号吗?” 乔梓掀眼,看了一眼面前涨红着一张脸,尴尬的握着手机的小男生。 诶,又来了。 女人勾唇一笑,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抽出两本大红色的结婚证,在小男生面前晃了晃,“弟弟,姐姐我结婚了。” 男生显然是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窘迫的咽了咽口水,最后只留下一句“打扰了”便匆匆忙忙的拉着身后的人跑了。 乔梓神色慵懒,耸了耸肩,把那两本结婚证丢进驾驶座。 不知道怎么回事,做这动作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刚想转头她的肩就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乔梓愣了一下,这才看到徐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侧。 女人染着深棕色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显得有些沉闷和燥热。 “刚过来就看到有男生和你搭讪,干嘛的,又是要微信号的?” 乔梓点了点头,走去不远处的垃圾桶,把烟掐灭。 徐婉见她这不咸不淡的神态,不禁开口打趣道,“你也是够可以,这么多年,来要微信号的都能排队去买AJ了,也没见你看上过一个。” 乔梓脱下身上的外套扔进后座,顺手拿过刚才被她扔下的两本结婚证,塞到女人手上,“你才是够可以,这玩意都能落我这。” 徐婉接过结婚证,笑嘻嘻的塞进随身的背包里,“这不是上次忘了么。” 说完便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 两人系好安全带,乔梓把手机丢到徐婉怀里,“导航一下,我还没开去过大剧院。” 徐婉“哦”了一声,在页面里输入了地址。 乔梓给车子点了火,刚要打转方向盘把车驶离停车位的时候,车子却突然熄火了。 两人一脸懵逼。 “怎么了?” 徐婉把头凑了过去,盯着看不懂的仪表盘。 乔梓叹了一口气,又尝试了一次。 又熄火了。 “卧槽。” 她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低声骂了句脏话。 两人见状,匆匆忙忙的解开安全带下车,在车前转了一圈又一圈。 “真坏了啊?” 可不是么。 熄火了这么多次,还能是假的。 乔梓叹了一口气,走到车头,掀开了发动机盖。 烈日炎炎,一堆看不懂的零部件堆在乔梓眼前,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坏了。 仪表盘也检查了,燃油和机油都足够,不至于打不了火。 女人拧了拧眉,弯下身子,双手撑在车边,一下子犯了难。 徐婉站在她身侧,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男声。 “饭碗?你在这儿干嘛?今天不是要去剧院面试吗?” 徐婉闻声回过头,看到是自己的同学周铭,身后还跟了个不认识的男人。 “我朋友本来要送我去的,车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梓没注意几个人的对话,思绪还停留在她刚把车开出来,就坏了的这件事。 缓了缓神,她仰起头,转身,准备去驾驶座拿手机。 哪知道在注视到面前的男人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男人留着寸头,眼尾上挑,鼻梁高挺,黑色T恤工装裤,宽肩窄腰,脚下还踩了双白色的运动鞋,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脚踝。 手上夹着一根烟,正吞云吐雾的抽着,整个人懒散又傲慢。 四目交汇,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几分钟里,乔梓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直到林谷走到她面前,把她的吊带向上拉了拉,她才缓过神。 男人的这一系列动作自然却不色情,根本没引起身旁两人的注意。 林谷绕过乔梓,在车头前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缓缓道,“发动机坏了,要送去维修。” 声音清冷,还带着一丝吊儿郎当。 乔梓很后悔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给你打电话叫拖车吧。” 说完,便拨了通号码,走去一侧接起了电话。 乔梓翻了个白眼,从驾驶座上拿过手机,对着站在一旁僵硬的徐婉道,“我给你叫个车去剧院吧,这情况没办法送你去面试了。” 周铭见状,在乔梓面前摆了摆手,“没事儿,我跟我朋友刚好要去市区那边,饭碗,我把你顺过去吧。” 乔梓抬头,看了看男人嘴巴里的那个朋友。 他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身形挺括,声音磁沉,让她想到了很久之前。 “那也行,姐妹,你一个人弄这个拖车能行吗?” 徐婉拿过背包,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乔梓刚要说话的时候,林谷已经挂了电话,灭了手里的烟,慢悠悠的走到她身侧,“我留着。” 徐婉和周铭抬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想再问什么,但是时间已经不等人,徐婉又嘱咐了乔梓几句,匆匆忙忙的跟着周铭走了。 人走之后,就只剩下乔梓和林谷两个人。 空气再度回归到刚才那闷热又躁郁的时刻。 林谷整个人靠在车边,两条长腿懒洋洋的支在地上,拖腔带调道,“这么久没见,都学会忽悠小男生了。” 男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乔梓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就像是从前一样。 她一直都猜不透他。 乔梓双手抱胸,没去看他。 “都说了我结婚了。” 说完还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林谷一笑,挑了挑眉,抓过女人的手,摘下了那枚戒指,“婚戒戴食指上?” 乔梓一愣,被他触碰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像是电流划过,战栗却又舒畅。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了? 乔梓不记得了。 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林谷把那枚戒指揣进裤子口袋,又点了一根烟。 乔梓没说话,也不打算再问他什么。 戒指拿了也就拿了,反正地摊上30块钱买来装逼用的。 一个小时后,林谷叫的拖车到了,把乔梓的那辆SUV拉进了修配厂。 乔梓本想跟着拖车司机走,结果最后还是被林谷塞进了他的车。 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话,直到到了修配厂,林谷跟修理工嘱咐了几句,又填了好些单子,确认要明天才能提车子的时候,乔梓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站在男人身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林谷侧头望了她一眼,“叹气做什么?” 乔梓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从屁股口袋里翻出手机,“我妈的车,她明天要出门的。被我搞到修配厂,回家能打死我。” 她说完便低头发微信,耷拉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林谷盯了盯她的发顶,鬼使神差的,抬手,猛地揉了揉。 乔梓个子不矮,一米七叁,在女生里算是高挑的佼佼者,但是林谷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多,以前俩人一起读书的时候,他特别喜欢这么揉她的头。 久违的柔软触感传到掌心,惊得林谷的心脏都漏了几拍。 乔梓一愣,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在一瞬间有些无措。 俩人隔了太久没见了,再重逢空气里全是尴尬和多年前没有消散的暧昧。 乔梓猛地后退了一步,由于太过慌张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水管,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了下去。 林谷眼疾手快的伸出长臂,揽过她的腰,把人抱进了怀里。 那一刻,乔梓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如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初夏的太阳把她考得脸颊发热,整个人像是蒸笼里的包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蒸发。 腰腹上传来男人大掌柔软的触感,肌肤贴肌肤,像是电流滑过全身,颤抖的不像样。 林谷微微一笑,扶着她站稳。 “怎么这么大的人还是毛手毛脚的。” 乔梓没说话,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有肉的我会在章节标出来,如果没有标明,就是走剧情哈,肉下面不出叁章就来了。 双C 再拉黑试试看 俩人处理好车子,乔梓给徐婉拨了通电话,确认她面试顺利通过,准备去和她汇合吃顿晚饭。 如果车子不坏的话,现在她应该和她在一块,而不是和眼前这个男人。 乔梓长舒一口气,转身看了一眼站在身后气定神闲的男人,“我打个车过去找我朋友,今天车子的事谢谢你。” 林谷挑眉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脸上波澜不惊,就是脸蛋有点红。 他扯过她纤细的手臂,还是将人带上了自己的车,“这边打车到剧院没有100下不来,我送你过去,刚好去找周铭。” 乔梓轻声“哦”了句,便没再说话,顺从的上了车。 车外的气温燥热,乔梓坐在车里开着冷气,不一会儿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外套扔在了自己的车里,如今身上只穿了件吊带,冷风一吹,不禁瑟缩了好几下。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趁着红灯的空档,从后座拿过一件外套递给她,“把衣服穿上。” 乔梓一愣。 她把外套推回去,声音淡漠,“不用了,一会儿就到了。” 林谷只是侧头盯了她一眼。 就在乔梓以为男人要放弃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一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要是不想这一路上都被我盯着看,就把衣服穿上。” !!! 什么鬼! 乔梓长舒一口气,努了努嘴接过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男士外套尺码有些大,挂在她身上还有一丝滑稽。 只不过衣服上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还是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林谷见她拢好了外套,盯着她有些嗔怒的小脸,唇角不禁扬了起来。 过了快要一个小时,车子才在杭川大剧院门口停下。 林谷和乔梓刚下车,就看到徐婉和周铭站在门口,聊得热络。 乔梓握着手机,大步跑上前,把台阶上的女人一下抱了起来,还用力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行啊徐老师,如今也是有事业编制在手的女强人了,看来我们的旋转法餐指日可待了。” 俩人调皮了一会儿,乔梓把人放了下来,眼底全是喜悦,眼睛也弯成了一弯月牙。 徐婉刚想说话,目光却瞥到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她抬头看了乔梓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林谷,心下了然。 “啧啧啧,你这体质真是牛逼,走到哪儿都有人追。” 徐婉说完还扬了扬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乔梓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却还是抚了抚额,淡淡道,“他是林谷。” 话落,面前的女人瞬间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梓感觉徐婉的嘴能塞下一个肉松小贝。 周铭和林谷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见两个女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开口催促道,“刚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庆功宴还庆吗?” 徐婉和乔梓这才回过神,侧头去看一直被当成背景板放在身后的两个男人。 徐婉拢了拢长发,“吃啊,我和老张请你们,想吃什么,随便挑。” “不挑食,你们定。” 最后四个人去了附近商场里的新白鹿。 乔梓已经很久没来过这家店了。 上一次来还是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和室友一起过来,四个人点了不少东西,最后也没吃完。 去了沪川之后,她出去聚餐都是喝酒吃烧烤,很少吃杭帮菜。 碍于徐婉的老公,张晟源要过来,四个人还是要了一张大桌,不是周末,人不多,也不需要排队,直接进了店。 一张圆桌,乔梓在徐婉身旁落座,周铭坐在对面,林谷想都没想都拉开了乔梓身旁的椅子。 “嘶拉”的声音响起,乔梓觉得在她心口划出了一道口子。 今天出门真的是撞邪了。 徐婉把菜单推到乔梓面前,抬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大恩人,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让你尽情的宰老张,不然你总说我们家老张抠。” 乔梓一笑,拿过铅笔在菜单上缓慢的扫着。 林谷盯着小丫头垂下来的头发,睫毛像把扇子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懒洋洋的抬起手臂,搭在了乔梓的椅背上。 乔梓勾了几道菜,又随手翻了翻,“我的青豆泥呢。” 徐婉正在低头给张晟源发微信,随口回了句,“你大白天的怎么还做梦呢,青豆泥是外婆家的,姐姐。” 被徐婉这么一说,乔梓才想起来,新白鹿没有青豆泥。 她被噎的哑口无言,抬头尴尬的笑了笑。 乔梓把菜单推到周铭面前,“你们还要吃什么,多点一点。” 周铭没说话,拿过乔梓手里的铅笔随手又勾了几道菜。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喝酒吗?” 林谷挑了挑眉,盯了盯乔梓有些发红的耳垂,“不喝了,等会回去还要开车。” 过了大半个小时,张晟源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五个人在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周铭和徐婉以及张晟源都是同学,同一届,自然聊得开。 乔梓偶尔会和张晟源聊几句,但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玩手机,林谷则坐在她身侧,一直没说话。 晚饭结束已经是晚上8点,期间张秀锦给乔梓打了好多通电话催她回家,乔梓在手机里随便的应付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张晟源和徐婉直接勾肩搭背的回了家,周铭自己开车走了,又只剩下她和林谷两个人。 走去地下停车场的路上,俩人一直都没说话。 直到上了车,林谷才开口,“家里地址给我。” 乔梓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点进导航,“我给你导航吧。” 她说完便伸手把手机放进仪表盘里,因为距离有些远,便欠了欠身子,柔软的发丝扫过林谷的脸颊,惹得男人嗓子都干了干。 他喉结滚了滚,还是将车子驶出了地下车库。 乔梓家住在城西,从市中心开车回去要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她就靠在窗上假寐,没开口说话。 今天一整天发生的时候她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许久,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林谷拿过她的手机,“锁屏了,密码是多少。” 乔梓不疑有他,直截了当的报了个数字,“1118.” 林谷一笑。 男人修长的食指解了锁,点进微信页面,发送了好友申请。 几秒过后,他又用乔梓的手机拨了通电话。 等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才把手机放回原处,神色清朗又舒畅,像是刚刚赢了一场篮球比赛似的,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乔梓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的脊背僵成一条直线,侧身拿过仪表盘上的手机,说话有些温吞,“那,那个,前面右转就到了,不用导航了。” 林谷扬了扬眉,“乔梓,你下次再把我拉黑,我不确定你能活着走下这台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浑身一僵。 这人怎么还学会威胁人了。 乔梓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悻悻道,“也就今天坐你的车。” 那意思好像在说,她不打算再见他了。 林谷没说话,只是侧头望了她一眼。 男人把车拐进了小区,在公寓楼下找了停车位停了进去。 林谷抬头望了望公寓楼明明灭灭的灯火,“和你爸妈住一块?” 乔梓脱下身上的外套放在副驾驶上,有些答非所问,“别在小区里停太久,不然等会出去要缴费的。” 说完便关了车门,扯了扯身上的吊带,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 她是打算一走了之,但是林谷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拿过那件外套,下了车拉过刚走出去没几步的女人,刚劲有力的长臂一伸,把女人困进了怀里。 “让你穿着就穿着,怎么废话这么多。” 说完还捏了捏她的耳垂。 乔梓被他捏的浑身一个激灵。 她瞪了他一眼,拢好了身上的外套拐进了公寓门。 钥匙插进锁孔,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张秀锦就拿着手机冲了过来,神色很是难看,“乔梓,这车刚开你就能给我开进修配厂,你当越野车开了?” 乔梓脱掉身上那件恼人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语气有些不耐烦,“你那车子早就有问题了,你之前一直不肯去修,今天突然坏了,我能怎么办。” 她说完便从包里翻出车钥匙扔给张秀锦,“我明天要回学校,你自己打个车去提一下吧。” 张秀锦被她这幅样子气的牙痒痒,瞪了她一眼,“你爸今天给没给你打电话?” 乔梓叹了一口气,脱掉脚上的鞋子进了客厅。 “没有。” 语气淡漠又疏离。 “我告诉你,我要跟他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张秀锦跟在她身后,一刻也不停的在嚷嚷,像是在找一个管道,一股脑把那些不如意全都倒进去。 乔梓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杯水,“要离就离吧,这话你都说了800遍了,也不觉得腻。” 张秀锦见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一下子就来了脾气,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你们爷俩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能指望你吗,你除了会花钱你还会干什么,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跟你说,你隔壁的张阿姨都抱上孙子了,你这个不成器的,科研也做不好……” 乔梓放下水杯,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她盯了盯张秀锦微微泛白的头发和脸上怎么也藏不住的皱纹,声音里满是疲惫,“妈,你够了没。” 张秀锦抬手,猛地戳了戳她的肩,“给你爸打电话,让他给你转钱,我是没有钱给你了,你马上要毕业了,快点工作去,我养不起你了。” 乔梓拿过刚刚被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想起那个男人。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去玄关穿鞋。 过了好一会儿,张秀锦见她没声音,还有一副要走的架势,气冲冲的跑上前,“大晚上的你干嘛去?” 乔梓拿过背包,头也没回,“回学校。” 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把她和张秀锦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电梯门打开,她无力的靠在墙上,双眼紧闭。 这几分钟,活脱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微博:我是任落佳 企鹅读者群:1015523716 初吻 出了公寓楼,夜晚的晚风吹过来,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乔梓这才想起来,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是要降温的。 她叹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林谷的那件外套被她挂在了衣架上。 真是烦躁。 乔梓正发呆的时候,一道目光穿透空气,直直的射向了她。 她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林谷靠在那辆黑色的卡宴旁,支着一条长腿,神色懒散地抽着烟。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在打电话,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公寓楼。 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纤瘦背影,嘱咐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男人把手里的烟捻灭,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夜晚的微风吹过树叶,带来轻微的沙沙声。 乔梓却在这一刻,觉得初夏是如此的令人期待。 她仿佛被治愈了。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乔梓走到了男人面前。 “怎么还不走,你在这儿停这么久出小区要缴费的。” 林谷勾唇一笑,抬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他用食指勾了勾女人瓷白的面颊,指尖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声音低沉又喑哑,“走了不是就等不到你了?” 乔梓仰着一颗脑袋,定定的看着他。 他好像总是这样,在她每一次跌进谷底的时候,伸出双手,拉她一把。 夜色静悄悄。 林谷低下头,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然后,吻住了女孩儿的双唇。 她今天涂了樱桃红的口红,一口咬下去,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林谷真的以为自己吃到了樱桃。 男人的大掌贴上她的背,把她整个人箍进了怀里。 身体贴身体。 她的脊背很瘦,他大手覆盖上去的时候,都能摸到她的肩胛骨。 林谷撬开她的贝齿,舌头像条蛇一样滑进去,毫无章法的吞咽她,搅动她,好几次都磕到了她的唇。 他的手勾着她的腰,用了苍劲的力道,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乔梓双手扯着他的衣服下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第一次。 他和她,第一个吻。 过了良久,林谷都没有松开她,温热的唇在她的唇瓣上厮磨,极尽克制又温柔。 直到乔梓放在屁股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怀里的女孩儿才有了反应,伸出双臂想去推他。 林谷顺手拿过她的手机,扣着她的腰,看都没看,直接按下了挂断。 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呼啸,还有男人的气息,和不稳的喘气声。 她听到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她心头的那只小鹿,又一次冲出了栅栏。 许久之后,等到乔梓气都要喘不过来,林谷才松开她。 男人眉眼上挑,食指摩挲着她有些微微肿起来的唇瓣,“你的嘴是樱桃味的?” 乔梓白了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 她拿过男人手里的手机,这才看到刚刚张秀锦打过来的电话。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把手机关机重新塞回裤子口袋。 刚想说什么,感受到他胯间的滚烫,她的脸不由得烫了起来。 这人真是,就接了个吻而已…… 缓了缓神,她出声,“送我去车站吧,我晚上回沪川。” 林谷掀了掀眼皮。 “大晚上的,乱跑什么?” 男人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不悦。 乔梓没理他,径直坐进了副驾驶,“我和我妈吵架了,家不能回,不回学校难道要出去睡酒店吗?” 林谷在车前站了好一会儿,思索了片刻,这才上了车。 “去我那吧。” 乔梓一愣。 她侧头望了一眼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有些看不透他。 “去你那?” “难不成我要送你去住酒店?” 乔梓感觉胸腔里被塞了一团棉花。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打扰你们多不方便。” 林谷一笑。 小丫头跟他吃醋呢。 他发动车子,语气有些轻佻散漫,“就我一个,欢迎你随时打扰。” 乔梓一噎。 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油腔滑调的。 乔梓最后还是跟林谷回了家。 他的公寓离她家半个小时的车程,坐落在杭川有名的滨江商务区,单身公寓,装修的简单却有格调,书房衣橱一应俱全,90平方,开了两间卧室,两间浴室,简单干净。 林谷拿了一双大号的男士拖鞋放在她脚下,“先在次卧将就一晚上。” 乔梓脱下脚上的帆布鞋,光脚踩了进去。 她没有穿袜子的习惯。 夏天黏黏腻腻的,总是不舒服。 林谷盯了盯她的脚,没说什么。 俩人走进客厅坐下,林谷去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瓶可乐,又去衣帽间里翻出一件T恤递给她。 “先穿我的吧。” 乔梓接过那件衣服,不由得红了脸。 她今天到底是踩了狗屎还是倒了大霉,这一整天过得云里雾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这一步。 林谷见她没什么反应,抬脚准备回卧室。 乔梓在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到刚才公寓楼下那个意犹未尽的吻,不由得开口,语气有些发颤,“林谷。” 男人回头,望了她一眼。 乔梓长舒一口气,扯了扯肩带,“我们做吧。” 不好意思,卡在了关键地方。哭唧唧。 一天更个叁章不错子,剩下的明天更啦~ 然后这本文是讲互相暗恋的,暗恋的有些早,从初中开始,后面我会把回忆补进来的,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做爱吗? 那一刻,林谷感觉气血上涌,眼前的景象都有些不真实。 他走上前,盯着面前紧张到肩膀都在颤抖的女人,眼尾向上挑了挑。 “乔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乔梓强压制住自己微颤的嗓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知道。我们做吧。” 林谷的眼底闪着她看不出的情绪,他没说话,像是在考虑这个提议。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嗓音沙哑,眸子有些微微泛红,“改天吧,我这儿没有套子。” 乔梓拉住他的手,女孩儿冰凉的掌心贴在他的皮肤上,不由得让他的太阳穴猛地跳了下。 浑身燥热。 “没事的,我可以吃事后药。” 林谷低头,顺手托住了乔梓的脖颈。 他盯着她,眼神滚烫,快要把她烧出一个洞。 男人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这么有经验?” 乔梓一顿。 她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理了理耳边的发,淡淡道,“嗯,所以你不用担心。” 林谷感觉自己的心被剐了一刀。 他盯着她左眼下的那颗泪痣,感觉砸进了自己心里。 男人松开她,没说一句话,回了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 这天夜里,乔梓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晃眼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她和林谷。 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这么多年,她已经快要忘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出现,她可能已经快要忘了这个男人了。 可偏偏手机的解锁密码还是他的生日。 那日期仿佛刻在她的脑海里,身体里,甚至是骨髓里。 真的,能忘记吗。 她没有答案。 林谷也没有给她答案。 —— 第二天一早,乔梓在混沌的意识里,听到了电子门开关的声音。 她抓过床头的手机,开了机,这才发现是早上8点。 林谷应该是去上班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男人如今在做什么,为什么昨天会出现在H大生活区里,也不明白他把自己带回来却又不碰自己的用意何在。 乔梓叹了一口气,走出次卧,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早饭。 瘦肉粥,豆浆,还有烧饼。 一看就是楼下早餐店买回来的。 乔梓叹了一口气,随便的吃了两口,起身进了浴室洗漱。 昨晚她就只简单的用他的洗面奶卸了妆,没洗澡,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脱。 林谷走了之后,她悬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 对于昨晚说的那些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脑热还是心血来潮,可话一出口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乔梓脱掉身上的衣服,这才看到脏衣篓里堆着的林谷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他应该是昨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 女人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把自己的衣服也随手扔了进去。 简单的冲了个澡,又拿过他那些男士用品随手抹了抹脸,乔梓套上了林谷昨天递给她的那件T恤。 有些大,可以当裙子穿。 她拿过脏衣篓里的衣服,慢悠悠的把裤子和上衣扔进了洗衣机。 拿到内裤的时候,这才发现,男人的内裤上一片湿黏。 乔梓低头,吸了吸鼻子,闻了一下。 一股不算浓烈的麝香味。 还,有点像是石楠花的味道。 她抬手拍了拍脸,长吐一口气,打开了水龙头开始给他洗。 是因为,昨天她说的那句话吗? 又或者,做这事儿的时候,是在想她吗…… 乔梓把衣服晾在阳台,站在阳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勾了勾唇右拐进了衣帽间。 她今天要回沪川。 毕业论文还有一些问题要和导师修改,下个月月中要硕士毕业答辩,她心里一直塞了一块大石头放不下来,导致这几天睡觉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她在衣帽间里翻了翻,盯了盯外面阴沉的天气,拿过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套在了身上,又翻出一条工装裤和皮带,仔细想了想,从抽屉里又翻出一条新的男士内裤,穿了进去。 林谷整个人偏瘦,但是骨架大,男士卫衣和裤子挂在她身上属实有些大,还有些滑稽。 乔梓也不恼,还有些做坏事的愉悦感。 她心满意足的翻出手机,买了一张最早班的高铁票,这才提着包,出了门。 林谷下班回家已经是晚上9点。 这几天一直在赶设计图,不停地在加班,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中途想抽时间给乔梓发微信,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又放下了手机。 昨晚那么一折腾,小丫头大概是记恨他了。 他都有点后悔了。 一进门就看到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阳台上挂着洗过的衣服。 她的吊带,牛仔裤,内衣内裤旁挂着他的T恤,工装裤,和昨晚脱下来的粘腻的平角裤。 林谷突然有些窘迫。 也不知道这丫头发现没。 缓了好一会儿,目光瞥到被翻过的衣橱间,还有拆过的包装盒,他勾了勾唇角。 一个月后。 深夜。 沪川市五角场商圈KTV。 KTV人声鼎沸,临近毕业季,附近大学城的学生穿着鲜艳,朝气蓬勃,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挤在大大小小的包间里,努力想留住关于学校最后的一点记忆。 乔梓身上松松垮垮的挂了件黑色波光粼粼的吊带裙,纤细的肩带勾在瘦削的肩胛骨上,乌发及肩,肩膀处的字母纹身很是显眼,天鹅颈白皙细长,锁骨明显到能养鱼,皮肤白皙,红唇媚眼,身材纤瘦高挑,裙子堪堪包住腿根,来来往往的男人都忍不住侧目多看几眼。 她靠在墙壁上,手上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吞云吐雾的抽着。 自从上次从林谷家离开之后,俩人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像是人间蒸发似的。 林谷没给她发微信,她也没发。 电话和短信都没打,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仿佛那天的重逢是一场梦。 身侧的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小麦肤色的男孩闯进她的视野里。 “你怎么又跑出来抽烟了,读研究生这几年论文没写出来多少,坏习惯倒是染的一个不落。” 许朝暮把她嘴里的香烟猛地抽出来,嫌弃的扔进了身侧的垃圾桶。 男孩比她高出一个头,头发剪得干净整齐,穿着一身运动装,脚下还踩了一双最新款的限量款球鞋,一副体育生的打扮。 乔梓侧头白了他一眼,“烦死了你,管得着吗。” 许朝暮抬手,戳了戳女生的额头,“乔梓,好歹也同班一场,好好说话能死啊。” 乔梓没理她,转身准备回包厢再去拿根烟。 哪知道刚刚转过身,整个身子像是被人定住。 隔着几米距离的包厢,她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他的寸头像是刚刚理过,干净又清爽,鼻梁高挺,下颌线放松,眉眼慵懒,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小臂,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紧致的长腿,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另一只手夹着烟,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乔梓盯着那个打火机,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像…… 是她买给他的那个吗…… 可是那个打火机不是丢了吗? 还是,他自己又买了一个? 许朝暮见她发呆,推了推她的肩,“干嘛,看到帅哥走不动路了?” 男人的目光在停在她的肩膀上,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乔梓镇定自若的理了理头发,没说话,转身进了包厢。 班里的人吵吵嚷嚷的拿着麦克风在唱歌,一个个都喝了点酒,酒气上头,脸颊微红。 乔梓倒了杯酒,又想起刚才林谷眼底的神色。 他刚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怎么跑到沪川来了? 被这念头扰的心烦,乔梓所幸也就不玩了,拿起包就要走。 许朝暮见她要走,握着她的手把人拦了下来,“诶诶,干嘛去?这才刚开一局,这么快就撤啊。” 乔梓甩开他的手,“心情不好,先回去了。” 周围的同学见乔梓要走,纷纷围过来,“这都几点了你一个女生自己回去,不是说好通宵的吗。” 乔梓一想到林谷就没了耐心,连借口都懒得找,“你们玩吧,没事儿,我叫个车。” 说完就推开了包厢的门。 许朝暮见她走,从沙发上站起来,跟了出去。 “我送你回去啊。” 乔梓转身拐进了卫生间。 刚才那根烟没抽完,又碰到林谷,心口塞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 四下无人,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又从包里翻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吸进肺里,她这才觉得好受点。 晃神间,男士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气息太过于熟悉,乔梓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她把烟捻灭在垃圾桶里,盯着镜子里在洗手的男人,淡淡开口道,“怎么来沪川了?” 林谷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余光瞥到朝俩人方向走过来的人影,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女人揽进怀里。 他凑近她耳廓,气息温热,吐气如兰,“做吗?” 乔梓身子一僵。 “什,什么?” 林谷一笑,放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了一寸,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做,爱,吗?” —————— 又是大肥章,不出意外下一章俩人就滚了。 然后这本就不收费了,我第一次开车上路,技术不是很好,就当做练练笔了。 谢谢大家支持! 把爱全都做回来(H) 乔梓被他捏的一个激灵,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什,什么?” 林谷一笑,抬手用食指勾起她的肩带,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不是说想和我做吗?要做吗?” 乔梓感觉大脑充血,他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她就已经软的不像样子了。 她拳头紧握,死死地咬着下唇,“去哪儿做?在厕所?” 男人把她勾进怀里,低头,凑到她耳边,薄唇厮磨了好一会儿,“第一次,我喜欢在床上。” 乔梓最后还是跟林谷走了。 她连头都没回,因此也没注意到身后匆匆赶来的许朝暮铁青的脸。 林谷去提了车,乔梓去楼下的便利超市买了盒避孕套。 一进酒店房间,林谷插好房卡,迫不及待地揽过她的腰,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他望着她略微有些红的脸,唇角翘了下,问,“还跟我装不是第一次?” 乔梓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我没装,本来就不是。” 林谷拖腔带调地“哦”了声,随即抬手,掀起她的裙摆,滚烫的手贴了上去,语气暧昧,“是不是,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乔梓被他摸的一个激灵,不由得小口喘了一口气。 下一秒,男人把她一个打横扛起来,扔到了酒店的床上。 林谷住的是套间,这会儿走过去,不到十米路,大掌在她的腿根处游移着。 他把她压到床上,眼神滚烫地注视着她。 乔梓咽了一口口水。 男人抬手,脱掉了身上的T恤。 下一秒,块垒分明的腹肌撞进视野里,乔梓感觉下身分泌出一滩粘液。 想要,想抚摸他,想亲吻他的肌肤,像是十叁年前做的那些梦,那些幻想一样。 她盯着他,眼波都有些迷离。 林谷眼尾上挑,笑的有些勾人,手顺势下移,摸上了皮带。 一分钟后,男人脱掉身上所有的布料,那根粗长的紫红色男根,直挺挺地望着她。 乔梓之前看过片,也看过不少男人的这东西,可林谷就这么对着她,她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耳根都烧红了。 她偏过头,不打算再看了。 林谷一笑,也不强求她,弯腰,凑到她身前,去吻她。 温热潮湿的吻,从她耳后下移,到侧颈,锁骨,留下细细密密的吻痕。 乔梓脖颈上挂了一条项链,一个黑色的天鹅。 想到在KTV门口的那个男生,和俩人的动作,他猛地抬手,扯断了项链。 !!! 乔梓一愣,偏过头瞪着他,“你干嘛!” 他没应,低头去咬她,“赔你一条就是了。” 神经病! 她刚想抬手推他,可炙热的吻砸下来的时候,她显然是没了招架能力,还是由着他去了。 算了,做完再找项链吧。 林谷的吻停留到肩膀的时候,目光顿了下。 女孩儿的左肩上,有一个明显的字母纹身,不是英文,他看不太出来。 皱了皱眉,他没出声,嘴上的动作也没停,咬了上去。 乔梓被他咬的有些疼,不禁抓紧了床单,小声呜咽道,“你,你轻点。” 男人气息有些喘,抬手抚上她一侧的双乳,大力的揉捏着。 “等会进去你更疼,忍着点。” ……… 乔梓今天穿吊带裙,就没穿内衣,只贴了一个硬币大小的乳贴,却没料方便了林谷。 林谷一边吻着她,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几秒过后,他烦躁的扯掉她的连衣裙,力道过大,直接把裙子撕开了一个口子。 这会儿,乔梓身上只剩下一条湿哒哒粘腻的内裤,和那两个肉粉色的乳贴。 她抬手捶了他一下,有些埋怨,“你不能温柔点吗。” 男人轻声一笑,低头咬下那块乳贴,有些含糊不清,“男人在床上温柔只能说明他阳痿。” ……… 她不太想说话了。 这会儿他咬掉她的两个乳贴,几乎是等也不等,就含住了她的乳尖。 “唔——” 乔梓被他咬的呜咽一声。 女孩儿仰起头,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蓄出了水汽。 林谷嘴上的动作更加猛烈,一只手揉着她另外一侧乳,声音都有些哑,“乔梓,过了十叁年,你发育的比初中好了不少。” 他这么说,乔梓突然想起初一不小心被他看到那一次。 那时候他还调笑她,说就是两个旺仔小馒头。 后来毕业了之后,乔梓豆浆木瓜牛奶这些丰胸的吃了不少,终于是大了一个罩杯。 倒也便宜了他。 她没理他,两只手还是扯着床单,一声不吭。 林谷也由着她,这会儿气喘吁吁的起身,拉过她两条腿,褪去了那条已经湿哒哒的内裤。 他笑的狡黠,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这么多水?” 乔梓长吐一口气,抬脚踢了他一下,“要做就别磨蹭。” 男人伸出长臂,捞过刚才扔在床头的避孕套,慢条斯理地拆开,然后套了上去。 他弓下身子,凑过去在她肩膀处猛地咬了一口,声音很是喑哑,“乔梓,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不戴套,射进去。” 下一秒,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分开双腿,撞了进去。 “啊——疼!” 腿心处传来的钝痛,惹得她眼眶都红了,像只泫然欲泣的小兔子。 男人只进去一个头,就被她夹的额头虚汗直流,龟头卡在入口处,动弹不得。 林谷长舒一口气,凑过去咬她细长的脖颈,质问她,“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我进都进不去?” 他说完又咬着牙往里送了点。 乔梓被他操的生疼,这会儿眼泪直接流下来,双手把床单都扯出了一条褶皱,“第,第一次又怎么样?” 她声音有些颤。 他一笑,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她的乳头摩挲着他的胸膛,不由得让他谓叹一声。 “不怎么样,现在,教训你。” 下一秒,他像是发了狠似的,直接长驱直入,顶到了底。 乔梓浑身都像是被人劈开了,撕裂般的痛感漫布全身,从双腿处传来,刺激的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丝呜咽声。 可是身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猛烈的进入,还是止不住的,小声呜咽了出来。 林谷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脊背也被汗水打湿,酒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映出一片柔和。 他耐着性子,缓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他扎在里面没动,乔梓也就只有被扩张的疼,可这会儿他稍微动一下,她秀气的眉就皱了起来,不由得倒吸了一丝凉气。 “呜——” 一声呢喃,从她唇边溢出。 林谷被她这一声娇喘,直接叫的射了出来。 男人身子猛地一颤,不由得骂了声“操。” 这会儿他从她身子里退出来,瞥见了避孕套和床单上猩红的一滩血迹。 他扯掉避孕套,笑的有些得逞的意味,问她,“疼吗?” 乔梓没说话,偏过头,眼泪顺势滑了下去。 林谷抬手在她腿心处摸了一把,她身子被碰的一个激灵,猛地颤了颤。 他眯了眯眼,又拿过一个套子,套了上去。 那肉棒根本就没有疲软的意思,他也不准备放过她。 这会儿他戴好,凑上前去,亲掉她眼角的泪,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一股压迫感。 “乔梓。” 他叫她。 女孩儿顺势回过头,对上了他火热的眸子。 他勾了勾唇,分开她细嫩的两条腿,勾上了自己的腰,随后,一个深顶,猛地进入了她。 “我要把你这十叁年欠我的爱,全都,做回来。” ————— 我车技不太好,第一次开,我多开几次可能就熟能生巧了。 我尽力了。 还没做完明天继续 还跑不跑了(H)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那烙铁一般的滚烫,猛地扎进了身体里。 她身子猛地弓起来,像是一条溺水的鱼,被拍上了岸。 这会儿林谷双臂撑在她身侧,终于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说跑就跑?嗯?长能耐了?” 他一边说一边深顶,撞的乔梓眼泪又流了下来。 “唔——” “还骗我说有经验,你的经验,就是疼到哭?” 他望着她,眼眸深沉,带着看不透的火焰。 她的内壁紧致又温暖,每撞击一下,都让林谷觉得像是飞升到了天堂。 她的花穴,要比他之前任何一次手的体验还要好。 有了一次,他便再也不会放过她。 想操她,看她哭,听她求饶,想,把所有,都给她。 “怎么?这么被我操着,还跑吗?” 乔梓被他撞的嘤嘤呀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会儿那股疼痛的感觉过去,身子只剩下他抽插时带来的酥麻感,还有混沌的意识,被他带着走。 他抬手按了一下她的阴蒂,刺激的她身子一抖,被塑胶薄膜包裹住的性器又被淋湿了头。 林谷舔了舔后槽牙,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声音嘶哑,满是情欲,“说话,还跑不跑了?” 乔梓被他操的眼睛半眯着,只剩下眼尾是红的,还带着泪,“不,不跑了。” 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可这娇滴滴的娇喘实则满足了林谷的征服欲,他弯下腰,去寻她的唇,“宝贝儿,这就对了。” 说完,下身开始快速耸动了起来。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月色顺着窗户透进来,照在床上的男女身上,女孩儿发丝凌乱如绸缎,一张小嘴嫣红,唇釉被吃掉了一大半,白皙的小脸上染着坨红,张着檀口,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腿心处,一根紫红色的男根猛烈进出着,进入抽插之时,带出翻滚的媚肉,又扯出连绵不断的水渍。 乔梓被他操的半眯着眼睛,只能感觉到下身传来的酥麻感,像是通了电似的,快要到顶。 “水这么多?这么想被我操?嗯?” 林谷在她身子里扎着,胡话信手拈来,根本不在意她的承受能力,猛地冲撞着,撞的她的头不停顶到床头。 男人眼眸猩红,带着浓重的情欲。 乔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自己身体里扎了多久了,这会儿只觉得花穴处酸软无力,他每操一下,都让她累一分。 林谷见她不说话,弯腰抱住她,开始快速抽插了起来。 “乔梓,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一落,他猛地挺腰,直接送到了宫口。 “啊啊啊啊,不要——” 乔梓被他顶的一声浪叫,捏着他的肩胛骨,身子一颤,直接到了高潮。 而林谷也被她这一声,叫的尾椎骨酥麻。 刚才直接缴械投降,这会儿却怎么也不肯射了。 他就这么在她身上驰骋着,脑海里回荡着13岁那年的所有。 她站在他身前,弯着一双眼,叫着他独有的名字。 她把那个星星瓶递过来,像是威胁,又像是撒娇。 她笑的时候,哭的时候,生气的时候。 全是她。 而现在,她在他身下。 他是唯一一个进入过她身体的人。 他终于,拥有她了。 这么想着,男人的下腹猛地发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似的,大力操干着。 “啊啊啊,不,不要了——” “不要什么,嗯?” “太,太深了,不要顶,呜呜呜——” “叫出来。” “不要……” 他提起她的腰,用力挺送,“叫出来!” “啊哈~唔——,太,太深了,操,操到最里面了……” 林谷没理会她,动作越发凶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大概抽插了百里下,乔梓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飞快挞伐,一个挺身,射了。 俩人汗涔涔的抱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男人凑过去咬了下她的耳尖,这会儿喘着气,终于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仰躺在她身侧。 乔梓吸了吸鼻子,撑着疲乏的腰,转身,背对着他。 扯过被子,把自己青紫的身体盖住,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再说话了。 他的第一次,毫无温柔可言。 暴虐又狠厉,好像只是想进入她的身子。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光滑如绸缎的脊背,声音很轻,“休息一会儿,去洗个澡。” 乔梓闷着头一言不发。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丝,想透过这么个小动作安抚她。 俩人大概躺了半个小时,林谷抽掉了两根事后烟,乔梓还是一动不动。 他侧身过去看她,拨开了她脸颊旁的碎发,“还洗不洗澡?” 乔梓现在太累了。 那处还疼着,腰也是酸的。 “我,我疼。” 林谷一笑,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行,我给你洗。” 这会儿俩人浑身赤裸裸,就这么贴在一起,乔梓脸红的像个番茄,便把头埋进去,不敢去看他。 林谷也由着她,抱着她站在了花洒下。 “勾紧了,别掉下去。” 乔梓“嗯”了声,双腿勾住了他劲瘦的腰。 男人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柱流下来,打湿了俩人的身子。 小姑娘皮肤白皙,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吻痕,被水一冲刷,带来另一股吸引力。 林谷转了个身,把她压在墙上,问,“还疼着?” 有些冰凉的瓷砖贴在后背上,乔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有,有一点。” 她低下头,不太好意思看他。 林谷被她这幅模样逗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调笑道,“小薄脸皮,之前说做的也是你,现在疼的也是你。” “你一点都不温柔。”她埋怨了他一句。 男人拖腔带调地“哦~”了声,随即给她调整了一下位置,握着已经胀的发紫的昂扬,在她入口处游移着。 “那我这次温柔点?” 乔梓一愣,抬起被水汽熏得发红的小脸,看着他,“又,又要做吗?” 他抬手摸了摸她那处,确认有了湿意,这才蹭开那两瓣肉,挤了进去。 “都说了,要把你欠我的爱,都做回来,别想跑了。” “唔——,你,你轻点。” 男人一笑,模样有点勾人,问,“想过我这么操你吗?” 乔梓整个人贴在浴室的瓷砖上,脸色透红,眼睛半眯着,感受着他在她身体里的触觉。 怎么会没想过。 十叁岁那年,就幻想能和他拥抱,牵手。 后来读了大学之后,接触到了这方面的知识,每次都恨不得他能那样压在她身上,暴烈的也好,温柔的也好,只要是他就好。 林谷见她不说话,抱起她一个腾空,又发狠地撞了一下。 “问你呢,说话。” 乔梓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做这事儿的时候问她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被他撞的有些不稳,一双细嫩的手臂只好勾上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有些气若游丝,“想,想过的。” 男人满意一笑,托着她,开始来回抽送起来。 他力道并没有刚才那么凶,大概是乔梓刚吐槽他一点都不温柔,这会儿男人的动作明显都放缓了下来。 林谷抱着她,扎在她身体里,仰头,尾椎骨一阵阵酥麻。 他低头去咬她的耳尖,声音很是暧昧,“你肩膀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乔梓“嗯~”了一声,尾音都带着媚,说话吞吞吐吐的,“就,就纹了一下。” 林谷不信,抱着她颠了一下,力道和速度都加重了,“说实话。”他大口喘着粗气,恨不得把她给贯穿。 乔梓睁眼,两只手死死地掐着他的小臂,指甲都陷了进去,“是,是疫情的时候在家里和我妈打起来了,那时候恨,恨不得去死,就去弄了一个纹身,想,想好好活着……” 她说到后面,音调都低了下去。 林谷抱着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她,眼眸很深沉。 乔梓见他不动了,小口喘着粗气看着他,有些不解,“怎,怎么了吗?” 林谷托过她的后颈,炙热的呼吸砸过来,低头,吻了下去。 除了那晚在家楼下的吻,他便没再吻过她了。 刚才做的那一次,他也只是去咬她的身子,并没有亲她。 这会儿这个猝不及防的吻砸下来,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唔——” 林谷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大掌不停游移,滑过她的股间,像是带着电。 嘴上的力道也丝毫不逊色,乔梓被他亲的气都要喘不过来。 这次的吻不同于那天在楼下,温柔又缱绻,舌尖勾着她的舌尖,像是为了安抚她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松开她,气喘吁吁,身下又继续着动作,碾过她的花心,不留一处。 乔梓仰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花洒的淋浴。 男人凑到她耳边,挺动着腰身,缓缓出声,“傻的,我在你身边呢。” 那一刻,乔梓心里筑好的铜墙铁壁,在这一刻轰然塌陷,寸草不生,一片荒芜。 这两个字,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了。 他从前最爱这样叫她。 各种各样的情绪,各种各样的表情,手机里无数条这样的消息,构成了她青春时期,最纯白的少女心事。 如果不是毕业那一年,出了那样的事,他和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么想着,女孩儿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男人抬手,揩去她的眼泪,轻柔的吻了上去。 “乔梓,你欠我太多了。” 他说完,捞过架子上的浴巾,给她擦干身体,抱着她朝着床走了过去。 今晚这个澡,怕是白洗了。 不过几米的路,乔梓却像是被他抛上了云端,浮浮沉沉地,一双细白的手抓着他的脊背,不由得出声,“别,别走,啊啊啊啊——” 下一秒,男人把她压到床上,女孩儿脚趾蜷缩,花穴死死地夹住他的肉棒,猛地浇下来一滩水渍。 刚才那一次,林谷戴着避孕套,感受的不太清晰,可这会儿他毫无遮盖,完完全全的收下了她身体深处涌出来的爱液。 乔梓躺在床上,乌发凌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林谷见状,直起身子,开始猛烈地抽送起来。 “这么快就高潮了,嗯?” 女孩儿嘤嘤呀呀的叫出声,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要了,唔——” 他捏着她细软的腰肢,装作听不懂似的,“不要什么?” 他往下一顶,“这样?” 随即又转了个方向,“还是这样?” 乔梓被他磨的没了脾气,这会儿已经完全没了思考能力,面色潮红,烧着情欲的粉,“别,别这样,我,我受不住的。” 林谷一笑,继续猛地挞伐着,“乖,做多了就受住了。” 下一秒,排山倒海般的冲撞涌上来,她的腿勾紧了他的腰。 做了不知道有多久,林谷不知道就着这个姿势要了她多久,到最后乔梓已经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才一个闷哼,猛地从她身子里抽出来,射在了她肚子上。 浊白的液体带着麝腥味,在空气里发酵着。 乔梓哼唧了一声,偏过头小声嘟囔道,“我不要做了。” 林谷一笑,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那串字母纹身,像是在哄她,“乖,不做了,明早再做。” ………… 老色胚。 ———————— 今天也是大肥章,明天还要再做一次,然后就走剧情了哈。 俩人咋认识的,然后校园部分我都会慢慢补进去滴,谢谢小可爱们滴珠珠。 来给自己打个广告,发在云起书院的清水文《我被总裁反套路》完结啦,《撒娇霸总最好命》正在更新,有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戳戳看,马甲号是一样的哦~爱你们,么么哒~ 上班之前先上你(H) 第二天清晨,乔梓是被舔醒的。 身上像是被温泉水泡着,柔软又舒适,她不由的发出了一丝嘤咛。 “嗯~” 这声音像是鼓励,男人得到指令,抬手捞过床头上一个避孕套,戴了上去。 林谷凑上前,亲了亲她的眼角,声音很轻,“我进去了?” 身下的女孩儿没应,他低头,去寻她的乳,抬手在她股间摸了一把,确认有了湿意,挺腰,送了进去。 “唔——” 乔梓一个激灵,被操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浸着汗的下颚线,眸子染着浓重的情欲。 她看着他,盯着俩人的交合处,不由得红了脸,“你,你怎么又进去了。” 林谷一笑,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都说了早晨做了,我这叫信守诺言。” ……… 哦。 大可不必呢,亲。 昨晚回来都快凌晨了,折腾了两次,乔梓睡过去都不知道几点了,这会儿又来一次,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就休息了几个小时。 这开了荤的男人一旦发起情来,着实有些可怕。 林谷见她有些分神,不由得在她身体里磨了一圈,提醒她,“专心点。”说完挺腰,猛地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乔梓被迫弓起身子,半眯着一双媚眼,檀口微张,双手揪着床单,声音有些软,“你,你不用上班吗,呜~” 男人弯下腰,一边撕咬着她的乳头,一边挺动着腰身,“上班之前先上你。” 女孩儿抬手勾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娇喘着。 “林,林谷,我受不住的,做,做太多次了。” 从昨晚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叁次了,她腿心还疼着呢。 男人没应,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她耳畔,像是哄着他,“乖,做多了就受得住了。” 乔梓突然觉得这人就是个禽兽,还是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到现在,都过了一个晚上了,就只想着睡她,都没问过她,她现在是不是单身,有没有交男朋友,直接就把她带到酒店了。 也不怕当男小叁。 这会儿意识被他带的意乱情迷,她索性也就不管了,一双细嫩的腿勾上他的腰,挺胸,把身子往他怀里送着。 林谷感受到她的主动,勾唇一笑,身下的速度逐渐快了起来。 花穴死死地夹着男人的肉棒,像是吸不够似的,恨不得把那两个睾丸也吞进去,林谷挺身往她身子里送,却又觉得怎么都不够,想要更多,探进她的最深处,把所有,都留进去。 想把这些年,他对她的思念,全都融进去。 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这么想着,男人兀自加快了速度,交合处开始汁水飞溅,他的身上也沁出了一身的薄汗。 “啊啊啊啊——,疼,你,你轻点——” 女孩儿的娇吟声在耳边回荡,他却觉得像是催情的药,大脑被炸的粉碎,只想占有她,疯狂的占有她。 “唔~慢,慢点,” 男人喘着粗气,眸子深不见底。 “叫我,傻的,叫我。” 乔梓嘤嘤呀呀的,眼眶都红了,“林,林谷。” 他一个深顶到宫口,意犹未尽,“你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嗯?” 乔梓缓了缓神,喘了几口气,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软,“咕咕——” 下一秒,愈加猛烈的操干袭来,乔梓只觉得自己要被他草死过去了。 她猛地咬上他的肩,发出一声绵长的浪叫,“啊——要,要到了。” 不出一会儿,俩人共赴巫山,贴的严丝合缝,酒店的卧室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女孩儿砸回枕头上,声音还有些糯,“我,我不要了,我要睡觉。” 男人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扯掉那个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随即躺到了她身侧。 见她还有转身的趋势,他一个抬手,把人扯进怀里,“往哪儿跑,就这么睡。” 乔梓鼻尖还是红的,声音也有些细,“你,你等会要去上班的,我,我睡眠浅。” 乔梓睡眠浅,林谷是知道这事儿的。 初中的时候,中午午休,所有人都在教室里睡觉,只有她一个,跑到小卖部门口蹲着。 那时候小卖部对面就是篮球场,林谷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总会和同学去打球,乔梓就蹲在地上,拿着一瓶运动饮料,看他打篮球。 有几次他还逗她,问她,是不是故意不回去睡觉,就为了偷看他打篮球。 乔梓当时气鼓鼓的,说她就是在教室睡不着,有同学打呼噜。 林谷当时没信,以为她瞎掰,后来中午便不去打篮球,但是乔梓仍然蹲在小卖部门口,看也好,看漫画也好,就是不肯回教室。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真的睡眠浅。 就像刚才,他才亲了她不到一分钟,人就醒了。 这会儿他侧过身,把她扣进怀里,大掌摸着她的脊背,哄着她,“我来沪川是出差的,等会下午去开个会,陪你睡一上午,不吵你。” 听他这么说,乔梓才放下心来,阖上了眼,声音细弱蚊蝇,“那我睡了,你别再动我了,我不要做了。” 男人一笑,神色很温柔,“嗯,不动你了。” 他刚才抽出来的时候发现,她那处都肿了,确实不能再做了。 第一次这么折腾,搞不好会进医院。 这丫头过了这么多年,好像比小时候还要身娇肉贵。 这会儿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第一次,这么有安全感。 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的宝物。 他扯过被子盖到俩人身上,把人抱的紧了些,睡过去了。 俩人睡到中午才醒过来。 这会儿林谷起身,发现半边手臂都被她睡麻了。 乔梓哼哼唧唧的,裹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我再睡会就走。” 林谷抬手把她扯回来,“吃东西吗?给你叫客房服务?” 乔梓摇了摇头,一脸的倦意,“不要了,我好困,只想睡觉。” 她考进了体育学院之后,偶尔会跟同学出去通宵瞎玩,但是大概是年纪大了,每次第二天都要睡个一天,缓缓神。昨晚嗨到那么晚,回来又被他折腾了一夜,这会儿是真的太累了。 林谷由着她,抬手帮她拢了拢耳边的发,“行,那我开完会回来带你出去吃,在酒店等我。” 乔梓也不知道他要在沪川待几天,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呢喃出声,“我睡好了就回学校了,还要回去改论文呢。” 说到这儿林谷才想起来问她,怎么会在沪川读书。 “读国内的研究生了?” 乔梓“嗯”了声,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沪川体育学院,我妈让我读的。” 这句话说完,空气像是被打开了一个窟窿,冷气透进来,在酒店的卧室里,投下一片寂静。 他和她,好像都不太想提起这个人。 林谷叹了一口气,帮她拢了拢被子,随即站起身,“先睡着吧,等我回来估计你还在睡。” 他说完便拐进浴室,过了不到一会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乔梓后来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倒是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但是她太累了,眼皮都懒得抬。 半睡半醒,最后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她扶着酸软的身子,在地上翻翻找找,也没找到自己的内衣裤。 昨天穿的那条连衣裙被林谷扯断了,根本就不能穿。 摸了摸脖子,这才想起来昨天戴着的那条天鹅项链也被他扯断了。 昨晚这男人暴烈又凶猛,丝毫没有温柔可言。 真是…… 那条项链买来那么贵。 乔梓暗暗骂了句“渣男”,还是晃晃悠悠的仔仔细细找了好几圈。 一无所获。 叹了一口气,她这才看到垃圾桶里那两个用过的泡泡糖。 ………… 昨天她买了一盒,刚好叁个装。 饶是只剩下了一个,可是却做了不止两次。 这么想着,腿还有些软。 ———————— 好了,做完了。 林谷你是真男人,写的我好虚。 明天开始要走剧情了,所有的事都会慢慢写到,谢谢大家支持! 运动过度 叹了一口气,乔梓进了浴室去冲身子。 林谷见了房主,仔细聊了聊装修方案,又去总部开了个会,给乔梓拨了几个电话,人没反应。 急急忙忙的赶回酒店,床上早就没有女人的踪影。 可是鞋子和包都还在,林谷焦急的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女人裹着浴巾,倒在白皙的大理石地砖上,脸色苍白如纸,身子瘦小。 林谷眉心一皱,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匆匆忙忙的给她套了身自己的衣服,抱着她直接去了医院。 乔梓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 刺眼的白光混着空气里的消毒水味,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理了理头绪,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嘶”…… 腿心处传来一阵钝痛。 林谷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盯着病床上女人苍白的小脸,神色紧张,“醒了?还疼吗?” 乔梓一愣。 她怎么好端端的跑医院来了。 “我,” 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嗓子哑的不像样,说句话都撕扯着难受。 林谷托着她的背把人扶了起来,又给她拧了一瓶水递到她嘴边。 乔梓喝了点水,喉咙里那股不适感消下去一大半,“我怎么在医院啊。” 林谷拿过那瓶水,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低血糖,没吃饭洗澡,加上昨晚运动过度,身体吃不消,晕过去了。” 乔梓一愣。 话还停留在那个“运动过度”上。 真的是……… 林谷叹了一口气,盯着她的眼底是看不出的情绪,“昨晚不舒服为什么不拒绝我?” 乔梓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紧张和担忧的情绪。 饶是昨晚那么热烈的亲密,他都没表露出这样的感情。 他给她机会了吗…… 真是的。 女人勾唇淡淡一笑,“没有不舒服,第一次不是都会疼嘛。” 林谷却感觉那笑像是一把刀子,把他割了个粉碎。 男人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就走了进来。 小护士见乔梓醒了,没什么大碍,把手上的药放在柜子上,语重心长道,“还疼吗?” 乔梓红着脸摇了摇头。 “小两口刚结婚这方面勤快了点能理解,但是这种事多多少少要节制一点,不然受罪的还是我们女人。” 乔梓一噎。 小两口? 刚结婚? 她侧头望了林谷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骂他。 林谷只是轻声咳了咳,一句话没说。 “姑娘,和你老公在房事上不要只顾着照顾他的情绪,你自己的感受也很重要。这药回去一天叁次外用,让你老公好好照顾你,涂药这么个力所能及的活还是能干的。” 护士说到这儿,乔梓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搞进医院的。 还真是…… 她红了红脸,嗫嚅道,“不用他涂,我自己涂。” 护士打趣了看了一眼她绯红的小脸。 小姑娘脸皮是真薄。 “闹脾气呢,没事儿,你刚送进来药也是他涂的,别不好意思。” 什!么! 乔梓要哭了。 等到小护士走了,她猛地抽出身后的枕头砸向了面前的男人。 “林谷,你,不,是,人!” 林谷被她砸的眼前一黑。 男人抱着枕头,眼尾上挑,语气慵懒,“害羞什么,昨天晚上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 乔梓感觉自己快要一个冲顶,背过去。 烦躁的抓了抓脖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空荡荡。 她转头,愤愤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我项链呢,你昨晚扯掉给我扔哪了?为什么我在酒店都没找到?” 林谷敛了敛神色,坐正了身子,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裤子口袋,“别人送的?” 乔梓白了他一眼。 “你管我。” 不知怎么的,林谷突然想起昨晚在KTV门口的那个男生。 越想越吃味。 他盯着女孩儿瓷白的面颊,淡淡道,“扔了。” !!! 乔梓气得牙痒痒,猛地抢过他手里的枕头,倒回床上继续睡觉,不去理他。 神经病! 那条项链那么贵! 她舍出来两个月的研究生补助才买的! 这狗男人! 晚上的时候林谷给乔梓买了点吃的,她挂好了消炎针,怎么也不肯让他给自己涂药,坚持要回学校。 林谷拗不过她,回酒店拿了一下她的背包,开车把人送回了沪川体育学院。 这会儿正是深夜,体育学院的侧门外围了一圈的地摊,一群学生围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各异。 乔梓刚要下车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她嫌车外太过吵闹,摇上半截车窗,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听筒对面传来许朝暮略微有些焦急的声音,还带着恼意,“卧槽,你特么跑哪儿去了,都一天了,打电话也不接,人呢?” 乔梓侧头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眸子垂了垂,“遇上了一个朋友,现在已经到学校门口了,准备回宿舍。” “到宿舍门口了?我就在这儿买炒面,你在哪儿?” 女孩儿闻言,摇下车窗,朝着生活区的入口张望了一眼。 少年身形颀长,饶是站在烟熏火燎的小摊前,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我看到你了,等会,我这就过去。” 乔梓说完便挂了电话,拉开车门,对着副驾驶座的男人开口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回宿舍了。” 林谷闻言皱了皱眉,朝着宿舍区望了一眼,声音轻而缓,“什么时候毕业?” 乔梓一愣,饶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啊?” 他看着她,又重复了一句,“什么时候毕业?” 这会儿察觉出他的严肃,乔梓抬手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头发,“下周二答辩,答辩完之后,毕业典礼,师门聚餐,应该就没事了。” 林谷“嗯”了声,解开安全带,抬手把她重新拉回车里。 那一刻,四目相对,空气里的暧昧正抽丝剥茧般的在发酵。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脖颈,力道有些重,“行,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侧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乔梓被他咬的一个激灵,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松开她了。 “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记得涂药。” ———————— 卡文了,存稿捉襟见肘,今天有些短小。 哭唧唧。 喜欢你 乔梓下车就看到许朝暮站在炒面的小摊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目光紧盯着她的方向。 她穿过马路,走到他面前站好,“你怎么大晚上出来买宵夜了,以前不是都不吃这些地摊的么?” 男生没说话,目光紧盯着夜色里那辆黑色的卡宴,像是一条黑色的鱼,静静地搁浅着。 “你朋友送你回来的?”他问。 乔梓“嗯”了声,折腾了一天没吃多少东西,还进了医院,她现在略微有些疲惫,不太想讲话。 许朝暮眸子垂了垂,兀自和驾驶座上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男人半个手臂搭在车窗上,面容清冷,却带着一股敌对。 他收回目光,把买好的炒面递过去,“吃吗?回来的这么晚。” 乔梓摇了摇头,抬手扯了扯身上不太合身的男士T恤,“我不吃了,我回宿舍洗个澡睡了,明天还要去图书馆改论文呢。” 许朝暮闻言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那根烟叼进了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乔梓迈开腿,准备进生活区的时候,许朝暮突然叫住了她。 “小乔。” 女孩儿一愣,闻声回过头,“怎么了?” 少年看着她,眉宇间带着一丝难言的情绪,“你,你交男朋友了吗?” 乔梓脊背瞬间僵直了。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脖颈,微热的夜风吹乱了她及肩的乌发。 应该是那些痕迹被他看到了。 乔梓的眼睫颤了颤,声音很轻,“不算男朋友,我,不太确定我和他的关系。” 许朝暮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被碾的四分五裂。 咬了咬牙,他提醒她,“你别做傻事。” 乔梓一笑,莫名有些姗姗然。 林谷开的那辆车,50万打底,许朝暮家里是开酒吧的,一个小富二代,沪川体育学院来读书的学生,大部分非富即贵,学体育烧钱,他还是体训专业,学费更是贵。更何况在沪川这种地界,车子这些,他大概扫一眼,就知道车主的身价了。 许朝暮大概是误会她认识一些不叁不四的人了。 乔梓翘了下嘴角,像是在安抚他,“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先走了。” 她说完便转过身,只留下一抹纤瘦的背影。 她当然不确定她和林谷的关系。 十叁年前就不确定,更何况是十叁年后的现在呢。 男朋友吗? 他从来都没说过这叁个字。 更没说过,他喜欢她。 饶是经过那一夜的亲密,他附在她耳边说的话,也只有,她欠他的太多了。 可是林谷,你又何尝不欠我的呢? 乔梓回宿舍的时候,同宿舍的室友都已经洗漱好上床了。 这会儿见她回来,八卦之心都燃了起来。 “小乔,你去哪儿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半路跑掉的啊?”孟婷说。 “对啊,以前你可是第一个冲到KTV,最后一个出来的。”杨翠也附和道。 乔梓之前对这种娱乐活动很是热络,她性子野,热闹的事儿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每次班级聚会,她都是第一个出现,最后一个走的,比班长还勤快。 这会儿江丽从浴室洗过澡,回到宿舍,见到她也是一愣。 刚想开口说什么,目光扫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不由得都结巴了,“小,小乔,你,你被狗啃了?” ……… 嗯,确实是。 林谷挺狗的。 这会儿叁个人齐齐来了兴致,都将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想问出个所以然。 乔梓叹了一口气,窝到椅子上,开口解释,“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有一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杨翠眨了眨眼,“就那个从初中就喜欢上的那个?” 乔梓脱掉身上的衣服,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嗯,我之前回杭川陪我朋友面试的时候,遇上他了,然后那晚在KTV,又碰上,我就……” 她停顿在这儿,配上她身上的痕迹,几人一下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剧情。 “睡了?”孟婷仰躺在床上问她。 乔梓轻声“嗯”了声。 这会儿杨翠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看着她,“怎么样,技术好吗?” ……… 这话题的重点是不是有些不对? 孟婷和江丽没忍住,笑出声。 “还行吧,对我来说,好像有些过头,都弄进医院了。” 这会儿几个人不再开玩笑了,杨翠从床上爬下来去拿耳机,不禁担忧她,“你没事吧?怎么弄医院去了?他太大了?” 乔梓叹了一口气,翻出一卡通,准备去大浴室洗澡,“有点吧,主要做的有点多,我第一次,受不住。” “我去,一晚上做了几次啊,能把你搞医院去?”孟婷有点怀疑,是不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叁次。” ……… 叁人突然一阵沉默,不再说话了。 孟婷翻了个身,背对着乔梓,幽幽道,“你身体也太差了,从进沪体的时候,我们就说让你运动运动,结果你真是贯彻了英语专业的一贯作风,打死不挪屁股。” ……… 乔梓感觉她在骂她,但是她还没有证据。 她本科在杭川读的英语专业,硕士因为张秀锦的关系,报考了沪川体育学院,读了一个,说出去谁都不理解的专业。 体育人文社会学。 每次别人问起,乔梓都要费劲巴力解释半天,后来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就,社会学吧。 那研究什么呢? 就,农民工吧。 看,多么高大上的专业,说出去没一个人理解。 杨翠拿过耳机,又重新爬上了床,“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材,174,体重都没过百,马甲线稍微吸个气就出来了,是我,我也不锻炼。” “小乔,所以你现在,为了幸福的性生活,你也要好好锻炼。”江丽走过去晾衣服,顺势拍了拍她的肩。 想到这儿乔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什么幸福的性生活啊,都没在一起,就是睡了一晚。” 这会儿叁个人又震惊了,孟婷把身子翻过来,问她,“什么情况?你约炮啊?” 乔梓现在也不太好形容她和林谷的关系。 说是约炮,又不太像。 毕竟也没有炮友咬牙切齿地在耳边说,要把她欠他的爱,全都做回来。 但是谈恋爱吧,那还是算了,哪有人谈恋爱这么粗暴的。 “我也不太确定,反正现在的关系很迷,刚才回来在生活区门口碰上许朝暮,他还怀疑我给人做小叁呢。” 杨翠噗嗤一声笑出来,甩了甩耳机,调笑她,“这也正常,毕竟许朝暮一直喜欢你。” ……… 乔梓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少瞎说,我们俩就是因为是老乡,他话和我多了点。” “你可算了吧,许朝暮喜欢你,傻子都能看出来。” —————— 许朝暮是个小炮灰,诶。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乔梓不傻,但是她也是真的,没看出来…… 不过她现在也没空去想这些,拿过脸盆和一卡通,出了宿舍的门,准备去洗澡。 沪川体育学院占地面积不大,甚至比她本科的学校还要小,她们这届住的还是学校最破最老的那幢宿舍楼,四人间,没有独卫,没有阳台,全靠她们日复一日的隐忍,住了整整叁年。 没有独卫倒也还好,几个人也不用打扫厕所,就是,没有阳台,每次晾衣服,都要上演衣服惊魂,不是掉下去,就是被风吹走,要么,就是被楼上淋湿。 乔梓自认为自己脾气挺差的,忍耐力也不好,但是没想到,竟然还真能这么住了叁年,真是稀奇。 这会洗过澡,她趿拉着拖鞋,滑开了手机。 张秀锦这几天都没来找她,大概是知道她在学校,也没怎么问过。 乔梓也很少和乔建国通话,也只有他找不到张秀锦,亦或是她没有生活费的时候,她才会拨电话过去。 这会儿微信蹦出来一条消息。 发件人是一个句号,头像也是一片黑。 自从那晚在家楼下,林谷把微信加回来之后,乔梓很少去看。 主要那几天太忙了,毕业论文要收尾,她也没什么心思。 这会儿点进他的头像,发现朋友圈的背景,是一张略微眼熟的图片。 乔梓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是初中,小卖部的照片。 大概是时间有些久,当时的摄像头像素也不高,照片还有些糊。 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看清楚,中午的艳阳高照,阳光透过葱郁的绿叶,在地上投下一条又一条的碎光,一个小姑娘,戴着黑框眼镜,剪着土里土气的平刘海,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 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小卖部,身前,是蓝绿色的篮球场。 这一刻,乔梓的心脏,突然,空了一拍。 她根本不知道,林谷是什么时候拍下的这张照片。 而他,也从来没提起过。 这会儿她喉咙突然有些酸。 乔梓吸了吸鼻子,耐着性子往下翻他的朋友圈。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几个装修方案的推送,他自己,一个字都没发。 再向下拉,是14年发的一条朋友圈。 14年,9月。 ——找回来了,但是弄丢了你。 她已经不记得14年9月发生了什么了。 找回来什么,又弄丢了什么? 这会儿整理了混乱的脑子,她才想起来一些事。 14年9月,应该是她大学报到那一天。 那一天张秀锦和乔建国把她送到宿舍之后,又急急忙忙赶回去工作了。 那时候乔梓闲得无聊,就给林谷发了条微信,告诉他,她在宿舍,室友都没来。 林谷没有问她,直接回复了一句,等着,我过去找你。 那时候乔梓的心脏在剧烈的起伏着,就算是过了七年,她也仍然记得那时的心情。 那天林谷打车过去找她,她把他带进了宿舍楼。 因为新生开学,有很多来送学生的家长,楼下的阿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男生也放进去了。 那天她和林谷,在宿舍里坐了好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没说什么要紧的事儿,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她问,他答。 他仍旧是那种懒散的性子,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坐了有一会儿,这时候来了一个室友。 新室友看到她和林谷,不由得问了句,“哇,这是你男朋友吗?” 那时候乔梓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僵直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没说话,林谷也没说话。 没承认,也没否认,像是从前那样。 他拉着她出了门,躲避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乔梓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他拒绝了。 他不太想在外面吃东西,也不太想走动,于是还是打算回家。 那时候,林谷考进了附近的一所传媒大学,还没开学。 他家就在大学城附近,距离初中,不过一公里,地段最好的学区房。 乔梓拗不过他,只好把他送下楼。 林谷不太爱做公交,乔梓知道,之前读书的时候,他也是自己骑车上学。 俩人站在路边打车,新生开学,宿舍区人来人往,乔梓和他并肩站在一块,结果不知道哪个新生家长太过激动,没看路,直接撞了她一下。 那一刻,林谷下意识地抬手,把她护进了怀里。 九月的杭川,秋天还未来,带着夏末的燥热和潮湿,乔梓在那一刻,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心跳如擂鼓。 少年身上是好闻的茉莉洗衣液的味道。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额头上,俩人的距离太近,他的大手覆在她的脊背上,隔着两层衣服的布料,那是乔梓第一次,和他贴的严丝合缝。 那个新生家长说了什么,乔梓已经听不见了。 耳边充斥的,没有车辆的鸣笛声,只有,他的呼吸声。 见到流星,过生日,过新年的时候,你会许愿吗? 乔梓会。 她喜欢在很多个莫名其妙的时刻许愿。 就像那时,乔梓闭着眼,窝在他的肩头上,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 时间啊,我多希望你就此停住,让他再多抱一下,就一下下,就好了。 你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怀抱有多么安稳,让人沉迷。 像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枕头。 我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可是时间,大概是没有听到她的愿望。 下一秒,林谷抬起双手,扶住了她的肩,温声问她,“没事吧?” 她从他的怀抱里,被剥离出来了。 乔梓仰头看他,眼睛却氤氲出了水汽。 林谷,我有事。 我希望,你能,再多抱我一下。 可林谷显然,也没有听到她的愿望。 他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她的头发已经比初中那时候要长好多了,也没有了土里土气的平刘海,露出一截莹白漂亮的额头,就那么看着他。 他安抚她,“没事儿,我叫了车了,马上就到了,等会你就上楼好好休息,和室友聊聊天。” 乔梓还在发愣,直到车子的鸣笛声响起,林谷上了车,冲她挥手。 后来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扬长而去,混杂在其他的同类型的出租车里,乔梓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夏末的阳光烤在她身上,她却觉得,心,凉了大半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转过身,回了宿舍。 再收到林谷的微信,不是说,他到家了,而是。 ——抱歉,你送我的那个打火机,被我掉在出租车上了。 那一刻,乔梓的心,被碾的粉碎。 你有小心翼翼地,爱过一个人吗? 你用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存起来,给他买了一个,不符合那个年纪的,昂贵的礼物。 你送给他的时候满心欢喜,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连着一周,不吃晚饭。只要他接过礼物,微微一笑,说,“我喜欢啊。”你就觉得,就算是为他摘天空的星星,都值得。 乔梓还记得那一天。 高一的暑假。 林谷的文化课成绩太差,决心去考美术,这样至少能上个本科。 杭川市的高中众多,可是学生参差不齐,林谷混在一所普通高中,整天不读书,除了喝酒翘课打牌,几乎不学无术。 乔梓那时候会鞭策他,埋怨他,可林谷像是没听到似的,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那天林谷在学校补习美术,乔梓去家附近的商场,给他买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 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修饰,乔梓觉得,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 她省出了自己的零花钱,存了整整一个月,把那个打火机买了下来,给他送到了学校。 那天她转了两辆快速公交,那时候杭川的地铁还没通,她差点迷路,七拐八拐,才找到他的学校。 那么小,涂的花花绿绿,像是一个幼儿园。 她站在校门口等他,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脸上挂着笑意朝她走过来。 他问她,热吗? 还抬手帮她扇了扇风。 乔梓那时候脸被晒得通红,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仰着一颗小脑袋,把袋子递了过去,“还好啦,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隔着一扇铁门,少年抬手接过那个袋子,翻开看了看。 “喜欢啊,你送的都喜欢。” 那一刻,乔梓以为自己真的替他摘到了星星。 林谷笑的散漫,眼尾都勾了起来,可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开心。 这会儿他低头的时候,乔梓才发现,他剪短了头发。 林谷一直是寸头,这会儿剃的有些短,乔梓不禁抬手摸了一把,“你剪头发啦?” 他就这么弯着腰,偏了偏头,任由她摸,“嗯,还剃了图案,好看吗?” 那时候还没有微信,流行的全是QQ空间的非主流头像和签名,男生在侧边剃一个图案,仿佛也是时尚的。 乔梓抬手摸了摸,也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你好杀马特啊。”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谷一笑,胸腔都在震动,站起身垂眸看她,“嫌弃我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吊儿郎当的,像是在逗她。 乔梓被他打趣的脸都红了,看了一眼一脸烦躁的门卫,不由得后退一步,“你快回去画画吧,我走了。” 她说完,像是逃跑似的,拐出了他的视线。 而现在,再想起那一天,乔梓只觉得心口疼。 林谷,把她送他的打火机,弄丢了。 原来,他用了高中叁年,一直留到了现在。 可是,还是丢了啊。 像是,丢掉了乔梓对他的,最后一点期盼。 你暗恋一个人的时候,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乔梓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的心,可她忘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 而现在,林谷,以这样一种方式,伤害了她。 那一天,乔梓颤着手,拉黑了林谷的微信,因此,也就没有看到,林谷那边,在几个小时后,发过来,带着红色感叹号的消息。 林谷,我们就到这儿吧。 从此,山高水远,不要再相逢。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写得我心脏好疼,本来不打算双更的,既然写了就更了。 天知道这个暗恋的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 文中出现的地点,现实里全都能考证。 本来不想说,但是想着写了就说出来吧。 这个故事现在已经是第二版了,第一版在公众号:落佳的故事匣子,《我和暗恋十叁年的人在一起了》这版估计字数很少,我到时候还会磨第叁版,清水版,不知道发到哪个平台上到时候再说吧,谢谢喜欢的你们。 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意义真的很不一样,希望你们会喜欢。 叫一声给我听 这会儿再想到这些过往,乔梓还是觉得心口有些疼。 她垂了垂眸子,长舒一口气,这才看到林谷发过来的消息。 “周二什么时候答辩?” 乔梓抬手在桌上翻了翻毕业答辩的日程记录,随口问,“我们答辩是分上下午的吧。” 杨翠“嗯”了声,“班里就15个人,都在资料室,上午一半,下午一半就结束了。” 沪川体育学院社会学专业每年招生不太多,满打满算也就15名学生,毕业答辩按照指导教师将人打散,乔梓被安排在了下午。 约莫是中间的位置。 还算好,不前也不后,没那么紧张和尴尬。 盯着那张朋友圈的背景图,她没忍住,还是打了一行字,“朋友圈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啊?” 这会儿林谷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 乔梓抬起细白的手指,点下了播放。 “乖,叫一声给我听,我就告诉你。” 语调慵懒,还带着低低的调笑。 隔着一个听筒,乔梓都能想起那晚在床上,他是怎么逼问自己,怎么压在自己身上的。 不自觉地,耳根有些热。 ……… 什么叫做骚包,她理解了。 翻了个白眼,乔梓没理他,敲了两个字。 “下午。” “大约几点?”他穷追不舍。 乔梓思考了良久,这才回过去,“1点开始,一个人30分钟,我是第叁个。” 那边没声音了,只留下了一个好字。 乔梓也不疑有他,吹干了头发,拿着那两只药膏拐进了厕所,别别扭扭的涂好药,爬回床上睡觉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自从大一的新生开学典礼,她把林谷拉黑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从14年到如今,整整七年,像是跨了一个银河一般。 乔梓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 梦里,回到了那一天。 2009年的平安夜。 那天,是乔梓转到新学校的第二周。 因为张秀锦工作调动的关系,乔梓跟着母亲,从天寒地冻的北方,搬到了四季如春的杭川。 新学校的氛围其实还算好,不用每天穿校服,头发可以不用梳起来,也可以养着奇形怪状的刘海。 可是对乔梓来说,怎样都不舒服。 因为她的成绩,真的太差了。 在老学校的时候,她是语文课代表,每次考试,作文几乎都是满分,语文老师每一次都会夸她,她的英语成绩也不算太差,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对她也算是宠爱,饶是数学成绩每次都只有十几分,可是碍于其他成绩都很好,她还兼顾着地理课代表和音乐课代表,像是一下子撑起了班里的半边天。 可是到了新学校之后,和那些同龄的同学一比较,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英语课听写的单词全是她没见过的,数学的几何题永远不会加辅助线,而语文作文,也变成了平平无奇。 她好像一下子,被人从天堂扔进了地狱里。 周围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脚下一片虚空,四周也是真空的缝隙,不上不下。 因此,没有人和她玩。 那所大学城最出名的实验中学,培养的几乎全是保送生,就算没有保送的学生,大部分也都考进了杭川的重点中学。 而乔梓在最好的一个班里。 她很压抑,去了一周之后,就体会到了这种压抑。 而在这种烦闷的,到处都是题目和成绩的校园里,她遇上了林谷。 那天下课,乔梓照例去走廊上的公共饮水机接水。 她个子要比同龄的女生高,在学校成绩不好,因此也很自卑,于是乎,她习惯了每次走路,都低着头。 乔梓自顾自的往前走,脑袋里想的全都是等会的英语听写怎么办,老师根本就没有划重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准备。 思绪乱飞的时候,肩膀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饶是冬天,穿着厚重的棉衣,可是那力道丝毫不逊色。 乔梓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生。 男孩儿剪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眉眼上挑,带着一丝冷淡慵懒。鼻梁高挺,睫毛纤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下巴缩在衣领里,垂着眸子,调笑身旁的同伴,“诶,你怎么撞了同学不道歉。” 身侧的同伴显然没想到他会恶人先告状,还没反应过来,“不是,明明是你撞的啊。” 乔梓当时很是烦闷,淡淡扫了他一眼,低头绕过他走了。 可他像是玩不够似的,对着她的背影又嚷嚷了一句,“同学,不好意思啊,你太矮了,没看到。” ……… 这话放在谁身上都行,但是用在乔梓身上,她只觉得他有病。 她明明,就是整层楼里,个子最高的那个女生了。 她恶狠狠地在心里诅咒了他一圈,去拐角打了满杯的水,又折回了教室。 刚开始还好好的,乔梓也没去想那么多,可是接下来的每一天,她仿佛都能感受到那个力道,和那句调笑。 “你太矮了。” 声音磁沉喑哑,带着特有的清冽。 乔梓在那一刻,只能想到八个字。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那个撞她的男生了。 因为他笑起来,眼睛眯起来,真的,太好看了。 少年时期的喜欢和讨厌好像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因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公交车上的惊鸿一瞥,你就能记住一张脸,好多年。 于是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乔梓低头,一边扒拉着餐盘里的饭,一边问沉婕,“你知道,我们这层,有个特别高的男生吗?” 她声音有些细,也有些轻,沉婕一开始都没有听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和沉婕,关系还算好,沉婕的成绩也不好,不过不像她那么自卑,和其他班的很多人都玩得很好。 好像只有乔梓,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会儿沉婕没听清,又问了她一遍,“你说什么?” 乔梓没吭声,不打算再问了。 算了,知道又能怎么样,这个学校的学生,成绩都那么好,他哪会理自己啊。 于是乔梓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是好巧不巧,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乔梓又看到他了。 他还是那副模样,懒洋洋地,对什么好像都提不起兴致。 乔梓和沉婕磨蹭着往操场走,他手里拿着牌子,晃晃悠悠地,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不斜视,走到了队列的最前方。 七年(二)班。 乔梓在叁班。 那一刻,乔梓感觉白日的烟火,在天空,炸开了。 就像是你买了很多瓶饮料,全都是谢谢惠顾,而在你要放弃的时候,老板突然塞了一瓶到你的手里,和你说,这是赠送的。 你兴致缺缺的旋开了瓶盖,却没想到,拿到的,是再来一瓶。 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言述的幸福感,溢满了心房。 再来一瓶。 你,还有机会。 原来他就在她的隔壁,离他那么近。 她弯了弯唇角,跟着队列,默不作声地站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然后,将目光,紧锁在了二班的队伍最前方。 那是,他站的地方。 那场升旗仪式结束之后,他擦过她的肩,不小心地,又碰了她一下。 你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幻觉吗? 乔梓会。 这两个细小的时刻,组合在一起,让乔梓误以为,他是不是,也记住自己了? 或者,他真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不敢保证,也不敢确认,怕自己的幻想,是一场空。 又犹豫了好些天,她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这才在下课把沉婕拉到一旁,问她,“你知道,二班那个,升旗仪式打头的个子很高的男生,叫什么吗?” 沉婕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说话做事毫不避讳,这会儿抬头,刚巧看到人走过来,直接对着男生招了招手,“哦,你说二班班长林谷啊,就是他。” 她说的时候就指着林谷,男生闻言,把目光放了过来。 那一刻,乔梓的脸红成了一个苹果,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可以,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她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认识他啊。 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吧。 于是乔梓把头重重地低下来,像是个小鹌鹑似的,“我,我回去做试卷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教室。 她那时候注意力全在那个尴尬上,自然也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低低的笑声,像是大提琴,婉转又悠扬。 后来沉婕回来的时候,直接拍了一张纸到她的桌上。 乔梓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盯着纸上一连串的数字,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什么啊。” 沉婕嘿嘿一笑,抬手敲了敲那一行字,“呐,林谷QQ号,给你要到了。” 那一刻,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凝结了。 年少时候的爱意表达的很是纯白露骨,在那个年纪,打探一个人,就意味着,想要他的联系方式,想和他聊天,想追他,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乔梓,单纯的,只想知道他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他是班长,笑起来那么好看,身边的朋友们那么多,她怎么会有资格,站在他的身侧啊。 可是,无论你站的有多远,你都想,能更进一步的接近月亮。 就算是不能成为星星环绕在他的身边,你也想,承载他的光辉,让他稍微,照亮你一下。 你想,让他,悄无声息地,普渡自己。 她,好想靠近啊。 这会儿沉婕看她不接,有些兴致缺缺地,“我就是提了一嘴,他自己给的,要不要随你吧。” 她说完窝回了位子上,和其他同学去聊天了。 这会儿乔梓盯着那张纸,颤巍巍地抬起手,拿了过来。 啊,我的月亮,请你,普渡我,照亮我吧。 只要,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施舍给我,就好了。 ———————— 内个啥,我的重逢时间设定放在了2021年4月哈。 未来重逢。 因为今年这个疫情,不太适合,但是又想写的真实点,而且疫情期间乔梓家里也发生了好多事,这才能接上,大家看的时候随便看看就好。 顺便保佑,疫情快快过去,大家都能过上正常的不戴口罩的生活。 大概,下一章,会有肉了。 傻的 第二天一早,宿舍的人全都爬起来,准备毕业答辩。 硕士毕业答辩要比本科正式严肃的多,准毕业生们全都换上了清一色的西装皮鞋,女生们头发梳得干净整洁,妆容得体。 乔梓画了一个清淡的妆,唇釉没有涂太重,挑了一个乖巧的橘色,在脑后梳了一个低马尾,耳朵上挂了两个小巧的珍珠耳饰,以示庄重。 化好妆,弯腰在柜子里翻西装的时候,江丽走到窗边,把衣服晒了出去。 乔梓的床正好在窗前,江丽走过去,定会路过她。 “你今天穿裤子还是裙子啊?”江丽问她。 乔梓拿过白衬衫,毫不遮掩地脱掉了睡衣,想了想,还是拿了件略微有些裹胸的内衣套了上去,“穿裙子啊,这天气这么热,资料室的空调那么旧,穿裤子要热死了。” 其实毕业答辩,很少有女学生穿裙子。 但是乔梓体质有些虚,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一到了初夏,学校里,第一个露胳膊露腿的,肯定有她一个。 而且答辩的时候,有讲台挡着,其实只能看到上半身。 导师只会看她穿的得不得体,裙子和裤子,倒是无所谓。 江丽叹了一口气,“我要是像你身材这么好,腿这么长,腰这么细,我也穿裙子了。” 乔梓穿好内衣和衬衫,一边系着纽扣,一边调笑她,“可是你屁股翘,我没有屁股。” 江丽顺势打量了她一眼,“也还好吧,腰那么细,屁股那么翘才奇怪呢。”她说完还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打的乔梓一个激灵,不由得想到那晚林谷挥手,打她的模样。 好像,还挺舒服的…… 虽然,疼了点。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套好套裙,从鞋柜里拿过一双漆光的皮鞋,翻出一双长至脚踝的长袜,套了进去。 江丽和杨翠是上午答辩,她和孟婷,被分在了下午。 这会儿收拾好,四个人一起过去了资料室。 读了硕士以后,每次这种答辩,就算当期没有自己,也要在一旁旁听,听听导师们提的问题,以及给出的置疑,这样真到了自己答辩的时候,也就能略微有些准备。 不过和这些老师相处了叁年,学生们多多少少也能摸透各个老师的性子了。 这会儿寝室四个人吃好早饭,慢悠悠地往教学楼那边挪动着。 过了一个红绿灯,便看到班里的男生,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电脑,另一只手,基本都夹着烟。 体育学院的学生,校风校纪和其他学校相比,自然是比不过。 不过胜在学生身体好,心理素质也高,新冠肺炎那段时间,隔壁的复旦和同济偶尔会有学生情绪波动大,抑郁的比例直线上升,只有体院,昂首挺胸,各个在家快乐躺尸。 四个女人走上前,依次打了声招呼。 这会儿班长看到只有乔梓一个人穿了裙子,不由得打趣她,“小乔,你怎么回事啊,就你一个穿裙子,你这两条腿,是真怕别人看不见啊。” 乔梓猛地翻了个白眼,开始挑衅他,“可不是吗,哪像你,想露都没有。” 班长被她一噎,不说话了。 乔梓跨专业考进来的,班里大部分本科都是学体育的,她刚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有个性,说话做事毫不遮掩,什么玩笑都开得起,就连是黄腔都能接得住,后来了解到她,追星,写,什么不正经干什么,就是不好好写论文之后,大家和她聊天就更加没顾忌了。 平日里她和男生说话也很能顶嘴,大家听着就图一个乐。 这会儿许朝暮走上前,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下午答辩,扛得住吗?” 乔梓悻悻然翻了个白眼,打掉他的手,“放心,姑奶奶强着呢。” 这会儿班里的人也不闹了,一股脑的迈着步子往前走。 毕业答辩之后,就只剩下毕业照,谢师宴,散伙饭了。 这硕士叁年,也就真的,这样结束了。 大家,各奔东西,留下的,只有朋友圈里寥寥无几的点赞。 这么想着,不由得都有些姗姗然。 一行人拐进了资料室,安安静静地坐好,等着教务处的老师和导师们过来。 乔梓坐在椅子上,侧头,望了一眼体院狭小的校园。 绿瓦大楼,在低矮的教学楼里,披着军阀时期的外形,格外的,独特,与突兀。 毕业季一过,她就要回杭川了。 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沪川对于乔梓,感情总是很复杂。 “咳。” 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乔梓回过神,看向大屏幕,毕业答辩,正式开始。 一天下来,班里15个人,答辩基本上顺利通过了。 这会儿一群人拿着电脑和西装外套,一脸疲惫的往外走。 “班里的散伙饭放到拍毕业照那天了啊,今天该谢师的就去谢师,把毕业照那天腾出来。”班长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在门口嚷嚷,一群人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知道了。” 乔梓晚上也有谢师宴,这段时间要毕业,这种额外的小聚会特别多,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会儿刚走出教学楼,盛洋洋突然抱着一把百合凑上前来。 “师姐,恭喜你答辩顺利通过。” 乔梓一愣。 按理来说,每年师兄师姐们毕业,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都会送花,算是体院每年的传统。 盛洋洋算是她同门的小师妹,这丫头做事体贴利落,导师很喜欢她,情商也高,会说话,乔梓也特别喜欢她。 自从她进来之后,报销走流程审批这种活,让他们这届的同门省下来不少的心。 她接过那把花,抬手帮她提了一下书包肩带,“说了不用给我买花的,多浪费钱。” 盛洋洋眯了眯眼,“没事,陆老师报销呢。” 陆老师,是他们的导师。 乔梓一笑,抱着那束百合,慢悠悠朝大门口走着。 “师姐,你毕业了是不是就回老家了啊。”盛洋洋问她。 乔梓点了点头,眸子垂下来,“回去当个老师吧,我不比你们,也没技能,实在不行,就做个辅导员吧。” 人文社会学这个专业和其他体育专业还不太一样,进来的时候没考技能,出去也不算是正规的体育教师,大部分学生毕业,要么进公司,要么就是进高校当辅导员了。 就业之路,略微有些困难。 盛洋洋叹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会留在沪川,在赛事公司做翻译呢,之前我们一起去做志愿者,那边的老师那么喜欢你。” 乔梓研一的时候,因为一个老师的推荐,去了一个田径比赛当志愿者。 因为她英语好,直接被那边的老师安排到了技术台做翻译,那场比赛,CCTV5全国直播,她就坐在两个主持人身侧,听着他们慷慨激昂的讲说,帮着外国总监切换大屏幕。 那场比赛,教会了乔梓很多,她也是那时候,那么喜欢上翻译这件事。 虽然很累,早出晚归,比赛结束都已经是深夜,还要聚餐,可是乔梓真的挺快乐。 她其实是想继续留下来的,可是因为张秀锦,因为乔建国,她必须要回杭川。 一想到这儿,乔梓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为了俩人牺牲了。 叹了一口气,她随手拢了拢头发,“没关系啦,做什么都好,能赚钱就行了。” 盛洋洋一笑,没再继续讲话了。 正说话的时候,一群人已经走到了学校大门口。 门口的马路是个红灯,大家叁叁两两的聊着天,乔梓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她用一只手抱着花,翻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抬头。” 那边传来男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 乔梓一愣,默默抬起了头。 林谷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卷到了小臂处,一条西装裤,勾勒出腿部的肌肉线条,一只手臂闲闲散散地搭在车边,扬眉,望着她的方向。 乔梓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由得出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林谷见她没有要动的架势,直接迈开长腿,闯了个红灯,几乎是跑到了她身前。 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不算温柔,把头顶梳好的发都给揉乱了。 随后,是低哑的,略微有些喘的声音响了起来。 “傻的,恭喜你,答辩顺利通过。” ———————— 算了,明天再做吧,对不起。 小矮子(微H) 时间好像一个错步,回到了从前。 以前的时候,林谷也很喜欢揉她的头发。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那一场科学考试。 乔梓要到了林谷的QQ号之后,磨蹭了几天,还是点击了好友申请。 那边的回复不算快,是晚上的时候才通过, 乔梓那时候捏着手机,正犹豫怎么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那边率先发过来一条消息,“小矮子,加的这么慢啊。” ……… 乔梓挺讨厌他叫她小矮子的。 本来也不矮嘛。 于是她气势汹汹的回了句。 “我忙,不行吗。” 那边只是回了个哦。 乔梓不知道他那个哦是什么意思,是冷漠还是在笑,她都想象不出来。 她其实挺讨厌社交软件的,尤其是文字。 看不透对面的情绪和表情,会按照自己的臆想,去揣摩他的心理活动。 可是这样,其实是不对的。 那天之后,乔梓和林谷偶尔会聊一聊天。 不过大部分时刻,都是她在问,他在答,说着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 真正发生转变的,是那次的科学考试。 那天乔梓一直在赶数学题,没来得及吃晚饭,结果晚自习的时候,科学老师突然过来,说要和二班一起考一套试卷。 可是她的胃太疼了,拿到试卷的时候手都在抖,做了几道题之后,视野都是模糊的。 两个小时后,试卷被收上去,她趴在桌上,疼的要晕过去。 张秀锦晚上来接她,她刚想说她没吃晚饭,胃好疼,能不能不要跟她去学校训练,就被她打断了话。 “我要比赛了,你在办公室做作业,听话点。” 于是乔梓只能又把话咽了回去。 张秀锦在一所大学当体育老师,带训练队,经常去全国各处打比赛,那时候只有她和张秀锦,乔建国的生意还在北方,转移不过来。 母女俩住在学校给的那个小的教师公寓,因为张秀锦晚上要带队训练,乔梓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办公室做作业,等到她训练结束了,再回家。 她试过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可是太晚了,张秀锦不放心,说是要去接她。 那天晚上,乔梓没吃东西,一个人缩在办公室,眼泪砸落在了数学试卷上。 她想给林谷打电话,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机。 算了,自己有什么资格打扰他啊。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刚刚到学校,早自习还没开始,就被科学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那时候,林谷刚好去拿试卷。 科学老师见到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乔梓,你成绩差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不努力,200分的试卷,你连20分都没拿到?” 乔梓本来想解释,可是林谷站在一旁,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只是低着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不是的。 根本就不是的。 她真的很努力了。 她每周都在补习,数学,英语,科学。 可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她做作业做到凌晨去,可是,成绩还是倒数。 她,真的太笨了。 后来,科学老师把她的试卷扔进她怀里,把她赶了出去。 乔梓垂着脑袋,眼眶红了一半,生怕自己哭出声,挪着步子出了办公室。 没走几步,手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握住,那只手掌干燥温暖,让她一下子觉得,好像找到了一个清白的枕头。 林谷扯着她,把她拉进了走廊的拐角。 那里平时没什么人,都是用来聊天八卦的地方。 林谷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声音很温柔,“没事儿,想哭就哭吧。” 乔梓强忍着的泪水,在那一刻,终于决了堤。 “林谷,我,我没有的,我是想认真考试的,可,可是我没来得及吃晚饭,我的胃好疼,呜呜呜——” 她说到后面就开始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怎么也擦不干。 林谷身上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只好把试卷放到一旁,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她。 “乖,用这个擦。” 乔梓接过来,猛地在脸上糊了一把,鼻涕眼泪,全都留在了那件外套上。 她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复好心情,林谷抬手,隔着厚重的衣服布料,摸了摸她的胃,“你经常不吃晚饭?” 乔梓吸了吸鼻子,还是点了头。 “我,我赶数学题,总是来不及。” 林谷叹了一口气,捏过她的肩,稍微弯下腰,和她对视,一字一顿,声音很平缓,“乔梓,以后,我监督你吃晚饭,监督你写数学作业,好不好?” 这话像是在和她打商量,可是却又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了她的心头。 这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啊。 她多想这样被他监督啊。 仿佛这样,他们的关系就进了一步,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是乔梓很怕。 她仰头望着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问,“会不会,影响你?” 他可是班长啊。 林谷一笑,抬手帮她擦干泪,“不会。” 那两个字,终究是把她治愈了。 后来,俩人的聊天记录,越来越多。 大多数时候,林谷提醒她吃晚饭,提醒她睡觉,提醒她做作业。 也是后来,乔梓才知道,林谷虽然是班长,但是成绩,并没有那么好。 那个班长,是按照初一分进来的成绩选的。 而林谷进来之后,成绩一落千丈。 也是后来,他越来越爱揉她的头。 平时在走廊上碰到,他就会走上前揉一下她。亦或者是周五放学早,她在校门口等着他,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做。 导致那段时间,乔梓每天都要洗澡洗头,家里的洗发水,用的特别快。 * 这会儿身边的同学全都看着俩人。 林谷微微弯着腰,弓着身子,白衬衫贴在身上,勾出他脊背的线条,肌理流畅,挺拔诱人。 他看着她,眼神很深。 乔梓这叁年身边都没什么特别的异性朋友,她这人除了追星写也没什么业余爱好。 学校里倒是有人追她,不过她提不起什么兴趣,每天窝在图书馆吹空调。 这会儿突然有个男人过来,叫的还这么亲昵,动作也这么近,班里的同学不由得都有些好奇。 只有许朝暮跟上来的时候,脸色是铁青的。 乔梓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身子都往后倒了倒,“你,你过来怎么没告诉我。” 林谷挑眉一笑,抬手,把她勾进怀里,声音很是暧昧,“告诉你还怎么给你惊喜。” 砰——砰——砰 乔梓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又不听使唤了。 他好像,总是这么会撩拨她。 周围太多人,他还这么抱着自己,乔梓略微有些不舒服,红着一张脸偏过头,“你,你先松开我。” 男人闻言,手上的力道并未松,还加重了些。 “给我抱一会儿,都多久没抱你了。” ??? 这剧情走向,是不是不太对。 他什么时候抱过她了。 除了在床上。 不对,在床上也不算抱啊! 周遭的同学闻言都开始起哄。 “厉害了小乔,刚毕业就交男朋友了,你深藏不露啊。” “就是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同宿舍的几个人倒是没说话,莫名想到乔梓那天回来之后说的,那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女生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她们怀疑,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这会儿林谷抱着她,拿过她怀里的那束百合,语调慵懒,“还收到花了?这样显得我很不称职。” ……… 称职你的大头鬼! 神经病吧! 乔梓刚要骂人,孟洋洋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师姐,我们先走啦,等会六点钟你别忘记谢师宴哦,就在中原广场的那个情岛。” 她说完,和身边的同伴趁着绿灯过了马路。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绕路走了,不太想在这儿看小情侣秀恩爱。 唯有许朝暮,抱着电脑,站在乔梓身后,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林谷。 林谷一笑,凑到她耳边,问,“晚上要谢师宴?” 乔梓这会儿终于回过神,猛地推开他,“嗯,我今天没空陪你的。” 男人拖腔带调的“哦”了声,随即抬手,看了眼时间。 四点多。 他淡淡扫了许朝暮一眼,随即揽过她的肩,“来得及,等会放你去谢师宴。” “啊?”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着,直接进了学校交流中心的酒店。 ……… 这会儿林谷刷卡进门,扔掉怀里的那束百合,屈膝,把她顶在了墙上,手如游蛇,直接滑上了她的臀。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有些喘,却带着一股子压迫,“谁送你的花?” 乔梓抬手想去推他,一进交流中心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不行的,我等会要谢师宴,不能做。” 她说话时软绵绵的,却刺激的林谷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目光停留在她耳朵上那两个小巧圆润的珍珠上,他张嘴,猛地全都咬了下来。 乔梓被他咬的一个激灵,身子猛地软了下来。 林谷喜欢她的耳垂,那里小小一处,又软又嫩,上次做的时候,乔梓没戴耳钉,他吻上去她的身子就开始颤抖,软的像是一抔温水。 “你,你别……” 林谷把那两枚耳钉吐到一旁,抬手去解她的衬衣扣子,继续追问她,“问你呢,谁送的花。” 他怎么这么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不过经过上次,乔梓也摸透了他的脾气。 不给出个明确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刚刚那个师妹,我们学校每年毕业的传统。” 林谷勾了勾唇,心情稍微好了点。 这会儿他已经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看到那个裹胸,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包的这么严实?” 上次她连内衣都没穿,胸前贴了两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倒是方便他了。 这会儿穿这么多,脱起来都有些麻烦。 乔梓抬手去推他,“今天答辩,胸前撑起来一团不好看。” 男人突然笑出了声,他凑上前,去吻她的耳尖,声音喑哑,“没事儿,我给你脱,我喜欢看。” ……… 乔梓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顿操怕是免不了了。 她抬手扯了扯他衬衫下摆,像是和他商量,“就一次,我要去谢师宴,最后一次了,不能出岔子。” 林谷嗯了声,把人扣进怀里,猛地吻了下去。 酒店里的空调开着,男人的大掌隔着裹胸贴着她的背,扯掉她的衬衫,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着,嘴上的动作也没停,像是一条蛇,勾着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翻滚,带出啧啧的水声。 那件裹胸没有扣子,也没有拉链,只能从头顶脱,林谷直接扯了下来,堆在她腰间。 下一秒,他松开她的唇,弯腰,一双手掐着她的腰,薄唇沿着她的下巴向下,一路吻着。 乔梓小口喘着气,一只手嵌进了他的头发里,“你,你别留吻痕,我要谢师宴的,不好看。” 饶是林谷喜欢折腾她,也懂得分寸,这会儿在她脖颈上轻柔亲了亲,抬眸望向她,染着浓重的情欲,问她,“谢师宴多久结束?” 乔梓眯着一双媚眼看着他,“估计吃到晚上去,今天最后一餐,可能会晚点。” 他重新低下头,在她白皙的乳肉上咬了一口,声音含糊不清,“行,晚上结束了回来给我咬。” 乳上传来刺痛感,还带着酥酥麻麻的舒适感,乔梓仰头,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我,我不知道多久能回来的,你,你别等……” 话还没说完,林谷猛地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力道过大,恨不得把那殷红的乳头咬下来。 “乔梓,你晚上不回来,试试看。” ……… 恶霸。 还学会咬人了(H) 女孩儿吸了吸鼻子,一脸的不满,“我,我就是谢师宴,又不去做什么。” 语气还有些委屈巴巴的。 林谷一笑,松开那个乳尖,发现上面已经略微渗出了血丝。 大概是咬的太用力了。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抬手拉开了她短裙的拉链。 站在马路对面望向她的时候,他就硬了。 小姑娘两条腿细嫩纤瘦,腰枝盈盈不堪一握,臀部被包身裙勾的挺翘诱人。 他本来就只是想来看看她,恭喜她答辩通过,再送个礼物,结果看到她,一下子又来了欲望,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又把她给带了上来。 这会儿扯掉她的裙子,打底裤,内裤,还有那个碍事儿的裹胸,她像是剥了壳的小荔枝似的,就这么被他脱了个精光。 林谷眼底带着毫不遮掩的欣赏,望着她的身体,下身的肿胀越发嚣张。 乔梓窝在他怀里,这么被他脱了个精光还有些不适应。 “去,去床上。” 林谷一笑,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下一秒,男人脱得一丝不挂,挺着那昂扬,倾身压了下来。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这会儿乔梓也就会了,分开双腿,缠到了他腰上。 林谷凑过去吻了吻她左肩上的那串字母纹身,半眯着眼睛,问她,“这串字母翻译过来什么意思?” 乔梓其实不太想在床上讨论这个。 不过他问了,也不好藏着,还是淡淡道,“法语,Toutvabien,就是,一切都会好的。” 她已经忘了,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进那家纹身店,刺了这样几个字母在身上了。 太久了。 林谷眉心微微一蹙,低下头,开始去亲吻她的胸。 乔梓的胸不大不小,他刚好一只手就能握住,男人的嘴像是一把钩子,勾着她的乳肉,乳尖,撕咬,一刻不停。 乔梓被迫伸长了脖颈,脸色绯红,小口地喘着气。 饶是有些疼,可是却还是喜欢他这样。 林谷的手顺着她胸线下移,经过平坦的小腹,那片丛林,最后,像是打圈似的,在洞口游移着。 他弓着身子,那昂扬离她那处有些远,这会儿手指滑过来,乔梓不由得挺身,想去勾他。 男人感受到她的迎合,勾了勾唇,探进去一根手指。 “唔——” 乔梓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林谷的手指一探进去,那软肉就从四面八方赶来包裹他,像是一个怎么也吸不够的小嘴,抓着他不肯松手。 他曲起指尖,微微勾了勾。 “不要……” 乔梓偏过头,一双手扯上了枕头。 他低头在她乳尖上又咬了一口,问,“要吗?” ……… 为什么每次都问这种问题! 乔梓不由得夹紧了双腿,想阻止他的动作,“你,你别……” 林谷见她不说话,又坏心的勾了勾她的软肉,继续问,“要不要,说话。” 内壁紧致温暖,饶是紧紧探进去一个手指,林谷都不太想抽出来。 身下的女孩儿脸色绯红,眼底升腾出一片雾气,泪眼婆娑的,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不要手,要你。” 男人的满足感直线上升,抽出手,扯出几条银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我的什么?” 乔梓抬脚,碰了碰他那处,声音绵软,“要你的这个。” 林谷被她碰的身子一颤,扯掉她脚上的长袜,猛地分开她的腿,找准位置,顶了进去。 “唔——” “操。” 俩人齐齐发出一声谓叹。 乔梓两只细白的手死死地握着他的肩,身子猛地颤抖着,像是在埋怨他,“你,你怎么每次都不通知我,直接就进去了。” 身上的男人一笑,凑过去亲了亲她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声音里染着浓重的情欲,“做爱这事儿哪有通知的。”话落,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开始操弄起来。 俩人过了约莫一周没做,乔梓的花穴又恢复到了第一晚那样的紧致,夹着林谷的肉棒,紧致感袭来,他不由得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下身传来,小姑娘的身子都被烧成了粉红色,一双乳随着男人上下起伏的动作不规律的摇晃着,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乔梓仰着头,半眯着一双眼睛,微张着小口,呼吸不是很有节律。 他见她适应了,这会儿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烈抽插起来。 “唔,不,不要,太,太快了。” 就算是之前在酒店做了叁次,可是乔梓还是有些受不住。 她猛地睁眼,看着身上不断起伏的男人,他的汗从额际滴落,砸在自己的胸前,溅出几滴水渍。 “你,你轻点。” 林谷凑过去吻她的耳尖,声音很是嘶哑,“轻不了,操你的时候,哪里忍得住。” 乔梓被他这话激的,耳根红了一大片,花穴不由得又夹紧了几分,浇的男人的龟头湿淋淋。 他埋在她身体里,感受到最深处的渴望,不由得一个深顶,直接挤开了层层肉壁,到了宫口。 “唔——” 乔梓被他这动作刺激的一个激灵,指甲都陷进了他的皮肤里,不由得挺身,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 林谷吃痛,微微皱眉,“小豹子,还学会咬人了?” 乔梓这会儿适应过来,回过神,猛地砸回床垫上,微微喘着气,“谁,谁叫你总咬我。” 凭什么她不能咬。 他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像是哄着她,“行,咬吧,想咬哪儿就咬哪儿,我这身子,全是你的。” 乔梓心尖儿不由得漾出一丝丝甜。 都是她的。 那胸膛里的那颗心,是不是,也意味着,是她的了? 她的腿勾着他的腰,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这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细声慢气地叫他,“林,林谷。” 林谷身下的动作没停,恨不得把整个人都送进去,长长谓叹一声,“怎么了?不够?” 乔梓摇了摇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这才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你,你以前,有没有睡过别的女人?” 她其实不想问这个问题,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矫情。 她也没想过真的要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之前在酒店那一次,包括这次,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可这会儿感情作祟,她特别想,问出个所以然。 想,要个答案。 林谷动作一停。 如果他不停下,继续在她身子里扎着,可能乔梓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可他突然停下来,像是在犹豫,心里那个肯定的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她突然,有些想哭。 原来,自己也不是,独特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她眼眶都有些泛红。 ———————— 不好意思,停在这里了,大家想骂的话,就骂我吧。 哭唧唧。 之前有小可爱问我要不要虐一下谷子哥。 我想了想,嗯,就是,我觉得这俩人重逢其实已经挺虐了,就不虐他了。 我想过追妻火葬场的,后来想想算了,因为我另一本写的就是追妻火葬场..... 这本就不火葬场了,其实谷子哥人挺好的,我后面会写到的。 小矮子(微H) 时间好像一个错步,回到了从前。 以前的时候,林谷也很喜欢揉她的头发。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那一场科学考试。 乔梓要到了林谷的QQ号之后,磨蹭了几天,还是点击了好友申请。 那边的回复不算快,是晚上的时候才通过, 乔梓那时候捏着手机,正犹豫怎么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那边率先发过来一条消息,“小矮子,加的这么慢啊。” ……… 乔梓挺讨厌他叫她小矮子的。 本来也不矮嘛。 于是她气势汹汹的回了句。 “我忙,不行吗。” 那边只是回了个哦。 乔梓不知道他那个哦是什么意思,是冷漠还是在笑,她都想象不出来。 她其实挺讨厌社交软件的,尤其是文字。 看不透对面的情绪和表情,会按照自己的臆想,去揣摩他的心理活动。 可是这样,其实是不对的。 那天之后,乔梓和林谷偶尔会聊一聊天。 不过大部分时刻,都是她在问,他在答,说着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 真正发生转变的,是那次的科学考试。 那天乔梓一直在赶数学题,没来得及吃晚饭,结果晚自习的时候,科学老师突然过来,说要和二班一起考一套试卷。 可是她的胃太疼了,拿到试卷的时候手都在抖,做了几道题之后,视野都是模糊的。 两个小时后,试卷被收上去,她趴在桌上,疼的要晕过去。 张秀锦晚上来接她,她刚想说她没吃晚饭,胃好疼,能不能不要跟她去学校训练,就被她打断了话。 “我要比赛了,你在办公室做作业,听话点。” 于是乔梓只能又把话咽了回去。 张秀锦在一所大学当体育老师,带训练队,经常去全国各处打比赛,那时候只有她和张秀锦,乔建国的生意还在北方,转移不过来。 母女俩住在学校给的那个小的教师公寓,因为张秀锦晚上要带队训练,乔梓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办公室做作业,等到她训练结束了,再回家。 她试过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可是太晚了,张秀锦不放心,说是要去接她。 那天晚上,乔梓没吃东西,一个人缩在办公室,眼泪砸落在了数学试卷上。 她想给林谷打电话,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机。 算了,自己有什么资格打扰他啊。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刚刚到学校,早自习还没开始,就被科学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那时候,林谷刚好去拿试卷。 科学老师见到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乔梓,你成绩差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不努力,200分的试卷,你连20分都没拿到?” 乔梓本来想解释,可是林谷站在一旁,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只是低着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不是的。 根本就不是的。 她真的很努力了。 她每周都在补习,数学,英语,科学。 可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她做作业做到凌晨去,可是,成绩还是倒数。 她,真的太笨了。 后来,科学老师把她的试卷扔进她怀里,把她赶了出去。 乔梓垂着脑袋,眼眶红了一半,生怕自己哭出声,挪着步子出了办公室。 没走几步,手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握住,那只手掌干燥温暖,让她一下子觉得,好像找到了一个清白的枕头。 林谷扯着她,把她拉进了走廊的拐角。 那里平时没什么人,都是用来聊天八卦的地方。 林谷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声音很温柔,“没事儿,想哭就哭吧。” 乔梓强忍着的泪水,在那一刻,终于决了堤。 “林谷,我,我没有的,我是想认真考试的,可,可是我没来得及吃晚饭,我的胃好疼,呜呜呜——” 她说到后面就开始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怎么也擦不干。 林谷身上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只好把试卷放到一旁,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她。 “乖,用这个擦。” 乔梓接过来,猛地在脸上糊了一把,鼻涕眼泪,全都留在了那件外套上。 她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复好心情,林谷抬手,隔着厚重的衣服布料,摸了摸她的胃,“你经常不吃晚饭?” 乔梓吸了吸鼻子,还是点了头。 “我,我赶数学题,总是来不及。” 林谷叹了一口气,捏过她的肩,稍微弯下腰,和她对视,一字一顿,声音很平缓,“乔梓,以后,我监督你吃晚饭,监督你写数学作业,好不好?” 这话像是在和她打商量,可是却又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了她的心头。 这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啊。 她多想这样被他监督啊。 仿佛这样,他们的关系就进了一步,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是乔梓很怕。 她仰头望着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问,“会不会,影响你?” 他可是班长啊。 林谷一笑,抬手帮她擦干泪,“不会。” 那两个字,终究是把她治愈了。 后来,俩人的聊天记录,越来越多。 大多数时候,林谷提醒她吃晚饭,提醒她睡觉,提醒她做作业。 也是后来,乔梓才知道,林谷虽然是班长,但是成绩,并没有那么好。 那个班长,是按照初一分进来的成绩选的。 而林谷进来之后,成绩一落千丈。 也是后来,他越来越爱揉她的头。 平时在走廊上碰到,他就会走上前揉一下她。亦或者是周五放学早,她在校门口等着他,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做。 导致那段时间,乔梓每天都要洗澡洗头,家里的洗发水,用的特别快。 * 这会儿身边的同学全都看着俩人。 林谷微微弯着腰,弓着身子,白衬衫贴在身上,勾出他脊背的线条,肌理流畅,挺拔诱人。 他看着她,眼神很深。 乔梓这叁年身边都没什么特别的异性朋友,她这人除了追星写也没什么业余爱好。 学校里倒是有人追她,不过她提不起什么兴趣,每天窝在图书馆吹空调。 这会儿突然有个男人过来,叫的还这么亲昵,动作也这么近,班里的同学不由得都有些好奇。 只有许朝暮跟上来的时候,脸色是铁青的。 乔梓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身子都往后倒了倒,“你,你过来怎么没告诉我。” 林谷挑眉一笑,抬手,把她勾进怀里,声音很是暧昧,“告诉你还怎么给你惊喜。” 砰——砰——砰 乔梓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又不听使唤了。 他好像,总是这么会撩拨她。 周围太多人,他还这么抱着自己,乔梓略微有些不舒服,红着一张脸偏过头,“你,你先松开我。” 男人闻言,手上的力道并未松,还加重了些。 “给我抱一会儿,都多久没抱你了。” ??? 这剧情走向,是不是不太对。 他什么时候抱过她了。 除了在床上。 不对,在床上也不算抱啊! 周遭的同学闻言都开始起哄。 “厉害了小乔,刚毕业就交男朋友了,你深藏不露啊。” “就是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同宿舍的几个人倒是没说话,莫名想到乔梓那天回来之后说的,那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女生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她们怀疑,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这会儿林谷抱着她,拿过她怀里的那束百合,语调慵懒,“还收到花了?这样显得我很不称职。” ……… 称职你的大头鬼! 神经病吧! 乔梓刚要骂人,孟洋洋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师姐,我们先走啦,等会六点钟你别忘记谢师宴哦,就在中原广场的那个情岛。” 她说完,和身边的同伴趁着绿灯过了马路。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绕路走了,不太想在这儿看小情侣秀恩爱。 唯有许朝暮,抱着电脑,站在乔梓身后,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林谷。 林谷一笑,凑到她耳边,问,“晚上要谢师宴?” 乔梓这会儿终于回过神,猛地推开他,“嗯,我今天没空陪你的。” 男人拖腔带调的“哦”了声,随即抬手,看了眼时间。 四点多。 他淡淡扫了许朝暮一眼,随即揽过她的肩,“来得及,等会放你去谢师宴。” “啊?”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着,直接进了学校交流中心的酒店。 ……… 这会儿林谷刷卡进门,扔掉怀里的那束百合,屈膝,把她顶在了墙上,手如游蛇,直接滑上了她的臀。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有些喘,却带着一股子压迫,“谁送你的花?” 乔梓抬手想去推他,一进交流中心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不行的,我等会要谢师宴,不能做。” 她说话时软绵绵的,却刺激的林谷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目光停留在她耳朵上那两个小巧圆润的珍珠上,他张嘴,猛地全都咬了下来。 乔梓被他咬的一个激灵,身子猛地软了下来。 林谷喜欢她的耳垂,那里小小一处,又软又嫩,上次做的时候,乔梓没戴耳钉,他吻上去她的身子就开始颤抖,软的像是一抔温水。 “你,你别……” 林谷把那两枚耳钉吐到一旁,抬手去解她的衬衣扣子,继续追问她,“问你呢,谁送的花。” 他怎么这么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不过经过上次,乔梓也摸透了他的脾气。 不给出个明确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刚刚那个师妹,我们学校每年毕业的传统。” 林谷勾了勾唇,心情稍微好了点。 这会儿他已经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看到那个裹胸,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包的这么严实?” 上次她连内衣都没穿,胸前贴了两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倒是方便他了。 这会儿穿这么多,脱起来都有些麻烦。 乔梓抬手去推他,“今天答辩,胸前撑起来一团不好看。” 男人突然笑出了声,他凑上前,去吻她的耳尖,声音喑哑,“没事儿,我给你脱,我喜欢看。” ……… 乔梓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顿操怕是免不了了。 她抬手扯了扯他衬衫下摆,像是和他商量,“就一次,我要去谢师宴,最后一次了,不能出岔子。” 林谷嗯了声,把人扣进怀里,猛地吻了下去。 酒店里的空调开着,男人的大掌隔着裹胸贴着她的背,扯掉她的衬衫,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着,嘴上的动作也没停,像是一条蛇,勾着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翻滚,带出啧啧的水声。 那件裹胸没有扣子,也没有拉链,只能从头顶脱,林谷直接扯了下来,堆在她腰间。 下一秒,他松开她的唇,弯腰,一双手掐着她的腰,薄唇沿着她的下巴向下,一路吻着。 乔梓小口喘着气,一只手嵌进了他的头发里,“你,你别留吻痕,我要谢师宴的,不好看。” 饶是林谷喜欢折腾她,也懂得分寸,这会儿在她脖颈上轻柔亲了亲,抬眸望向她,染着浓重的情欲,问她,“谢师宴多久结束?” 乔梓眯着一双媚眼看着他,“估计吃到晚上去,今天最后一餐,可能会晚点。” 他重新低下头,在她白皙的乳肉上咬了一口,声音含糊不清,“行,晚上结束了回来给我咬。” 乳上传来刺痛感,还带着酥酥麻麻的舒适感,乔梓仰头,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我,我不知道多久能回来的,你,你别等……” 话还没说完,林谷猛地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力道过大,恨不得把那殷红的乳头咬下来。 “乔梓,你晚上不回来,试试看。” ……… 恶霸。 还学会咬人了(H) 女孩儿吸了吸鼻子,一脸的不满,“我,我就是谢师宴,又不去做什么。” 语气还有些委屈巴巴的。 林谷一笑,松开那个乳尖,发现上面已经略微渗出了血丝。 大概是咬的太用力了。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抬手拉开了她短裙的拉链。 站在马路对面望向她的时候,他就硬了。 小姑娘两条腿细嫩纤瘦,腰枝盈盈不堪一握,臀部被包身裙勾的挺翘诱人。 他本来就只是想来看看她,恭喜她答辩通过,再送个礼物,结果看到她,一下子又来了欲望,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又把她给带了上来。 这会儿扯掉她的裙子,打底裤,内裤,还有那个碍事儿的裹胸,她像是剥了壳的小荔枝似的,就这么被他脱了个精光。 林谷眼底带着毫不遮掩的欣赏,望着她的身体,下身的肿胀越发嚣张。 乔梓窝在他怀里,这么被他脱了个精光还有些不适应。 “去,去床上。” 林谷一笑,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下一秒,男人脱得一丝不挂,挺着那昂扬,倾身压了下来。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这会儿乔梓也就会了,分开双腿,缠到了他腰上。 林谷凑过去吻了吻她左肩上的那串字母纹身,半眯着眼睛,问她,“这串字母翻译过来什么意思?” 乔梓其实不太想在床上讨论这个。 不过他问了,也不好藏着,还是淡淡道,“法语,Toutvabien,就是,一切都会好的。” 她已经忘了,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进那家纹身店,刺了这样几个字母在身上了。 太久了。 林谷眉心微微一蹙,低下头,开始去亲吻她的胸。 乔梓的胸不大不小,他刚好一只手就能握住,男人的嘴像是一把钩子,勾着她的乳肉,乳尖,撕咬,一刻不停。 乔梓被迫伸长了脖颈,脸色绯红,小口地喘着气。 饶是有些疼,可是却还是喜欢他这样。 林谷的手顺着她胸线下移,经过平坦的小腹,那片丛林,最后,像是打圈似的,在洞口游移着。 他弓着身子,那昂扬离她那处有些远,这会儿手指滑过来,乔梓不由得挺身,想去勾他。 男人感受到她的迎合,勾了勾唇,探进去一根手指。 “唔——” 乔梓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林谷的手指一探进去,那软肉就从四面八方赶来包裹他,像是一个怎么也吸不够的小嘴,抓着他不肯松手。 他曲起指尖,微微勾了勾。 “不要……” 乔梓偏过头,一双手扯上了枕头。 他低头在她乳尖上又咬了一口,问,“要吗?” ……… 为什么每次都问这种问题! 乔梓不由得夹紧了双腿,想阻止他的动作,“你,你别……” 林谷见她不说话,又坏心的勾了勾她的软肉,继续问,“要不要,说话。” 内壁紧致温暖,饶是紧紧探进去一个手指,林谷都不太想抽出来。 身下的女孩儿脸色绯红,眼底升腾出一片雾气,泪眼婆娑的,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不要手,要你。” 男人的满足感直线上升,抽出手,扯出几条银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我的什么?” 乔梓抬脚,碰了碰他那处,声音绵软,“要你的这个。” 林谷被她碰的身子一颤,扯掉她脚上的长袜,猛地分开她的腿,找准位置,顶了进去。 “唔——” “操。” 俩人齐齐发出一声谓叹。 乔梓两只细白的手死死地握着他的肩,身子猛地颤抖着,像是在埋怨他,“你,你怎么每次都不通知我,直接就进去了。” 身上的男人一笑,凑过去亲了亲她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声音里染着浓重的情欲,“做爱这事儿哪有通知的。”话落,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开始操弄起来。 俩人过了约莫一周没做,乔梓的花穴又恢复到了第一晚那样的紧致,夹着林谷的肉棒,紧致感袭来,他不由得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下身传来,小姑娘的身子都被烧成了粉红色,一双乳随着男人上下起伏的动作不规律的摇晃着,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乔梓仰着头,半眯着一双眼睛,微张着小口,呼吸不是很有节律。 他见她适应了,这会儿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烈抽插起来。 “唔,不,不要,太,太快了。” 就算是之前在酒店做了叁次,可是乔梓还是有些受不住。 她猛地睁眼,看着身上不断起伏的男人,他的汗从额际滴落,砸在自己的胸前,溅出几滴水渍。 “你,你轻点。” 林谷凑过去吻她的耳尖,声音很是嘶哑,“轻不了,操你的时候,哪里忍得住。” 乔梓被他这话激的,耳根红了一大片,花穴不由得又夹紧了几分,浇的男人的龟头湿淋淋。 他埋在她身体里,感受到最深处的渴望,不由得一个深顶,直接挤开了层层肉壁,到了宫口。 “唔——” 乔梓被他这动作刺激的一个激灵,指甲都陷进了他的皮肤里,不由得挺身,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 林谷吃痛,微微皱眉,“小豹子,还学会咬人了?” 乔梓这会儿适应过来,回过神,猛地砸回床垫上,微微喘着气,“谁,谁叫你总咬我。” 凭什么她不能咬。 他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像是哄着她,“行,咬吧,想咬哪儿就咬哪儿,我这身子,全是你的。” 乔梓心尖儿不由得漾出一丝丝甜。 都是她的。 那胸膛里的那颗心,是不是,也意味着,是她的了? 她的腿勾着他的腰,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这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细声慢气地叫他,“林,林谷。” 林谷身下的动作没停,恨不得把整个人都送进去,长长谓叹一声,“怎么了?不够?” 乔梓摇了摇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这才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你,你以前,有没有睡过别的女人?” 她其实不想问这个问题,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矫情。 她也没想过真的要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之前在酒店那一次,包括这次,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可这会儿感情作祟,她特别想,问出个所以然。 想,要个答案。 林谷动作一停。 如果他不停下,继续在她身子里扎着,可能乔梓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可他突然停下来,像是在犹豫,心里那个肯定的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她突然,有些想哭。 原来,自己也不是,独特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她眼眶都有些泛红。 ———————— 不好意思,停在这里了,大家想骂的话,就骂我吧。 哭唧唧。 之前有小可爱问我要不要虐一下谷子哥。 我想了想,嗯,就是,我觉得这俩人重逢其实已经挺虐了,就不虐他了。 我想过追妻火葬场的,后来想想算了,因为我另一本写的就是追妻火葬场..... 这本就不火葬场了,其实谷子哥人挺好的,我后面会写到的。 只有你一个(H) 男人抬手,抚了抚她脸上凌乱的发,盯着她唇边被他亲掉的那些口红,声音很轻,带着一股落寞,“乔梓,为什么你以前,就不能这么刨根问底呢?” 乔梓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他压在她身上,滚烫的胸膛贴上她的肌肤,下身猛地发力,恨不得把她贯穿。 “这么多年,不管是十叁年前,还是十叁年后,都只有你一个。” 那一刻,心头上那个流血的窟窿,好像被他,一点点,一点点的抚平了。 只有她一个。 她是他的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林谷见她不说话,不由得又补了一句,“你以前,问我这个问题,多好。” 他说完,猛地冲撞了起来。 “啊啊啊,不要!” 男人捏着她的腰,像是在惩罚似的,飞快地耸动着腰身,伸长着脖子,大开大合地操干。 交合处汁水飞溅,乔梓浑身都像是通了电,细细密密的席卷全身,像是海浪袭来,裹挟着她,不留一处。 不知道就着这个姿势操了多久,直到乔梓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林谷也没有要射的意思。 乔梓抱着他,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我好像要来不及了,你,你快点。” 男人猛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一双眸子黝黑深邃,却带着极强的掠夺性,“叫几声我就射了,乖。” 乔梓不太想配合他,不过时间已经不等人,她没办法,谢师宴总不能迟到,这会儿只好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声音甜津津的,“咕咕,给我……”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操干袭来,她的腰都被男人捏了起来。 “呜呜呜,你轻点,啊~快,快点~”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猛地加快速度,随后,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射在了她腿间。 这会儿乔梓才反应过来,又没戴套。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喘吁吁地,“你,你怎么总不戴套。” 林谷抽出床头的纸巾,分开她的双腿,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操你戴什么套。” ……… 这算理由吗。 乔梓见他擦干下身,这会儿也顾不上酸软的腿了,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起来,捞过衣服开始穿,“你下次再不戴套我就不和你做了,搞不好会怀孕的。” 男人懒洋洋地坐在床上,下身的昂扬没有半分软下去的模样,眼尾上挑,透着一股子邪性,“那就生下来,反正老子早晚要在你肚子里留个种。” ……… 神经病! 乔梓侧头瞪了他一眼,随后穿好衣服,拿过背包准备走,“我谢师宴要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女人说完,袜子也没来得穿,趿拉着那双皮鞋,急急忙忙的出了酒店房间。 这会儿房间内重新回归安静,林谷双臂一松,仰躺在了床上。 乔梓,你为什么,不能,再多问几句呢。 如果从前,你多问几句,多说几句,我们,是不是,也就不会这样了。 乔梓急急忙忙奔回宿舍换了身衣服。 林谷说好不在她脖子上留痕迹,可也是实打实地在她锁骨上啃了一口。 她没办法,拿了件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刚好把锁骨盖住。 补了补妆,想了想,还是拿了条长的格子阔腿裤套了上去。 她腿心现在还有些酸,走路别别扭扭的,被别人看出来,那就尴尬了。 这会儿拿过东西,急急忙忙的赶去餐厅和同门会和。 陆老师的师门聚餐一般很少放在晚上,之前几次吃饭,都是在中午,他们师门不像其他玩的热闹,虽然关系不差,但是平日里的交流也就局限在学术问题上,其他的活动基本上也没有。 吃饭一般都带着师母和两个小女儿,因此每次都不会拖很晚。 不过今天毕业生谢师宴,酒什么的是免不了了。 乔梓之前也会跟着喝点红酒,今天过来也知道这个形势,所以也就没端着。 都最后一次了,那点小脸皮也没什么用了。 林谷中途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在哪儿,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乔梓嫌他烦,直接发了个定位,说时间不确定。 六点开始的饭局,吃到了八点,还没有散的迹象。 这会儿林谷又发了条微信,是一张图片。 乔梓红着脸,捏着手机在桌下,点开了那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差点没把嘴里的红酒给吐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为什么要给她发那东西的照片! 配的文字还是:你走了它就没消停过,等着你呢。 神经病啊! 孟洋洋这会儿坐在她身旁,见她脸红的像朵火烧云,不禁问她,“师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喝太多了?” 乔梓急忙把手机塞回裤子口袋里,不准备回了。 “没事儿,可能是有点上脸。” 今天一圈人喝的都有些多,乔梓其实有点晕乎乎的。 她这人吧,酒量差,她自己清楚,一瓶RIO强爽就能把自己喝倒,这几杯红酒后劲大,估计不出一两个小时,她就醉过去了。 可她偏偏记忆力好得很,喝醉了之后说的话,做的事,第二天醒了,记得一清二楚。 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谢师宴晚上10点多才结束。 乔梓喝的晕乎乎,最后是被孟洋洋架着出来的。 这会儿陆老师一家人都先行回去了,师门的几个人你搭着我,我搭着你,晃晃悠悠的往学校走着。 孟洋洋扶着醉醺醺的乔梓,感觉她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乔梓今天出来的急,没背包,直接拿了手机,一卡通,口袋里塞了个口红补妆用,便什么都没带。 这会儿孟洋洋从她裤子里摸出手机,看到了来电。 一串陌生号码,连备注都没存。 她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喂。” 过了几秒,那边传来男人略微有些焦急的嗓音,还有些熟悉,“乔梓呢?” 孟洋洋扶住身侧女孩儿瘦弱的手臂,“啊,你好,你是师姐朋友吗,她喝醉了,我准备把她送回宿舍。” 对面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有些恼怒的声音,“你们在哪儿?” “就快到交流中心的路口了。” 林谷在对面穿好衣服,无声叹了一口气。 “在门口等我下,我下去接她。” 说完兀自挂断了电话。 等到电话被挂断,孟洋洋才想起来,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这会儿许朝暮他们师门吃过饭,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看到醉醺醺的乔梓,不由得一个箭步走上前,出声道,“怎么喝成这样了?” 孟洋洋叹了一口气,把手机重新塞回乔梓的裤子口袋,“师姐酒量不太行,刚才一直敬酒,和老师喝的有点多。” 许朝暮皱了皱眉,抬手就想把她扯过来,“行了,我送她回宿舍。” 孟洋洋的宿舍离乔梓的宿舍有些远,还不在一片区域,本来没有那通电话,她是打算让许朝暮送乔梓回宿舍的。 但是现在,不太行。 “师兄,师姐的朋友说会来接她,我们等一下吧。” 许朝暮握着乔梓的手突然僵住。 不经意瞥到她锁骨上的那个牙印,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着。 俩人正僵持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林谷身上挂着一件宽松的T恤,身下是一条休闲裤,脚上还穿着酒店的拖鞋,显然是太急了,没来得及换。 这会儿他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叫她,“乔梓,睁眼。” 女孩儿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向他。 “嗝——” 不由得还打了个酒嗝。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抬手把她拉进怀里,揉着她细软的发丝,哄着她,“乖,我带你回去。” 他说完,看了孟洋洋一眼,“刚麻烦你了。” 孟洋洋这会儿认出他就是答辩结束在门口等乔梓的人,不由得也放下心来,挥了挥手,“没事的,这是我师姐嘛。” 她没觉得什么不对,倒是许朝暮,这会儿抬手,妄图去扯乔梓,“你把她带哪儿去?” 两个男人之间暗流涌动,林谷抬眸注视着他,忽而笑了。 他低头,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问,“跟不跟我走?” 乔梓这会儿回过神,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看清了他的脸之后,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你混蛋,呜呜呜——” 这哭声来的猝不及防,周围的人全都吓蒙了。 许朝暮抬手,扯过乔梓细瘦的手腕,“小乔,我送你——” 他话还没说完,乔梓就甩开了他的手,重新窝进林谷怀里,手臂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咕咕……” 声音很轻,近似呢喃,还带着哭腔。 林谷却被她这一声,叫的嗓子都哑掉了。 除却在床上那两次,她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以前的时候,他一叫她傻的,她就像是置气似的,这么叫他。 就算是喝醉了,可是林谷却觉得,这样也挺好。 男人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拍了拍她纤瘦的脊背。 “嗯,我在呢,傻的。” _____ 谷子哥没有别的女人哈,看到有小可爱问,为啥大学之前没在一起。 害,我也想啊!!!! 后面会写到为啥的,还有为啥小乔拉黑了谷子哥没有加回来,谷子哥其实,很惨的..... 哭唧唧。 后入(H) 这话像是一个炸弹,点燃了引线。 怀里的小姑娘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脑袋,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从十叁岁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咕咕。” 这话一出口,许朝暮直接被钉在了原地。 他一直以为,乔梓是鬼迷心窍,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这样一个男人。 却没料到,是这么久远的渊源。 他抬头,这才开始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劲瘦挺拔,身上沾染着生意场上的俗气。 可其实,和他们的年纪,上下,并没有差多少。 是他,想多了。 林谷低头,温柔的蹭了蹭她的发顶,声线很柔,“嗯,我知道。” 乔梓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他,“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我从来都没说过。” 那一刻,男人的手,突然虚空了。 你试过自己的心,被狠狠碾碎,又被拾起,组合好,再一次被碾碎的滋味吗。 林谷在这一刻,尝到了。 好疼。 好疼。 仿佛有一百根针,细细密密的扎在那里,每每呼吸一下,都带着刺痛感。 而这一百根针被拔掉之后,留下了好多孔隙。 鲜血,顺着那些孔隙,杳杳的流下来。 他把头低下去,凑到她的耳边,嗓音很哑,带着颤,“傻的,为什么,不说呢?” 这个问题,他想问了十叁年。 每一次,都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后退和躲闪里,被他,用两个算了,打发掉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乔梓想说了,就会说。 可是初中叁年,他都没有等来这四个字。 直到,他们的分别。 这会儿乔梓窝在他怀里,很是安静,像是一只乖顺的小兔子。 “因为,我怕啊。” 怕你不喜欢我,只是吊着我,和我玩暧昧。 毕竟,我们离暧昧越近,离爱情就越远。 怕你,拒绝我,于是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因为只要不说,我们就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你就能,用你的光亮,普渡我,照耀我,温暖我。 就算是,没有立场和资格的暧昧,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的,为你承受。 暗恋,就是这样啊。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是属于我的秘密。 而其他人,就算是你,也不得窥探。 这会儿林谷的眼角都在抖。 他低下头,喉咙都开始哽咽。 乔梓,你怕,难道,我就不会怕吗? 我,也没有安全感,也会觉得,我是不是,不值得你的爱啊。 夜晚的校园周边,很是吵闹。 林谷抱着乔梓,直到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走过,他才回过神来,一个打横,把她抱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实在是麻烦你们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男人说完,抱着怀里轻飘飘的小姑娘,进了酒店的门。 这会儿许朝暮站在夜色里,兀自扯了扯嘴角。 原来感情这事儿,还真的有先来后到啊。 林谷抱着乔梓,回了酒店。 这会儿把她放到床上,他盯着她绯红的脸,不由得出声问她,“傻的,你是不是喝了酒,就会说真话了?”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问自己。 床上的小人一直没有回应,林谷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去浴室给她洗毛巾。 哪知道下一秒,女孩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扯过他的手,娇声唤他,“咕咕。” 林谷回过头,在她面前弯下身子,轻声问,“怎么了?” 乔梓迷迷糊糊的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乱点一通,然后把手机递到他手里,“你不是说它没消停过,等着我吗?” 林谷一噎,盯着那张照片,嘴角都在抖。 咽了一口口水,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所以呢?” 乔梓眨了眨眼,眼尾被酒气熏的都红了,抬手,有些不利落的脱掉了身上的T恤,“那我回来了,不给我吗。” 男人盯着她只剩下一件蕾丝内衣的上半身,喉结猛地滚了滚。 下一秒,还没等他说话,乔梓倒回床垫,解开了阔腿裤的扣子。 裤子的布料很薄,拉链一扯下,露出了女孩儿纤细的腰肢,和,白色的纯棉内裤。 林谷抓过她的手,压到她身上,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睛,声音开始喑哑,“想要?” 小姑娘勾上他的脖子,柔声点了点头。 “要。” 男人勾了勾唇角,抬手脱掉上衣,“行,给你,今儿晚上,你别想睡了。” 虽然他不太想趁人之危,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么邀请他,他可不会拒绝。 林谷抬手,帮她脱掉裤子和内裤,抬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不出一分钟,他浑身赤裸地凑上前去,准备去解她内衣的扣子。 乔梓前两次,要么没穿,要么是裹胸,一扯就下来。 这会儿换了件搭扣的蕾丝内衣,他托着她的背,怎么也解不开。 男人不由得有些烦躁,抬手在她腿心捏了一把,问她,“怎么解?” 身下的女孩儿被捏的一个激灵,扭了扭腰肢,柔声一笑,拉过他的手,绕到背后,带着他,解开了内衣扣子。 “咕咕,你好笨哦。” 林谷的脸黑的像块碳。 他皱了皱眉,扯掉内衣,在她胸前猛地咬了口,“等着,我现在操到你哭。” 乔梓呜咽一声,随即分腿,顺势挺了挺胸。 大概是被她刚才那句好笨刺激到,林谷这会儿没正面进去,而且直起身子,抬手拍了拍她的臀,哄着她,“乖,好好趴着。” 女孩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男人叹了一口气,不顾她同意与否,直接把她翻了个面。 他捏过她的腰,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诱哄她,“宝贝儿,这次,后入。” 他说完,找准位置,猛地挤了进去。 “啊——” 乔梓猛地仰起脖子,被进入的不由得抓紧了身下的枕头。 饶是刚才有过一次,可她的身子还是紧致到不行,这会儿林谷猛地进入,她不由得绞紧了他的肉棒,秀气的眉都皱了起来。 “不,不要,太,太大了。” 林谷被她夹的差点一个激灵射出来,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臀,安抚她,“乖,放松点,宝贝儿,你太紧了。” 乔梓眼底直接蓄出了泪,“呜呜呜,我不要这个姿势,疼,呜呜呜——” 男人凑过去,吻着她的唇安抚她,另一只手移到她腿心处,极近耐心地揉捏着,“不疼,适应了就好了,听话。” 大概是被他亲的,亦或是身下传来酥酥麻麻的酸软感,乔梓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抓着枕头的力道也松了松。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声音很糯,“你,你欺负人。” 林谷一笑,见她放松下来,直起身,捏着她的腰开始挺送。 “不欺负你,欺负谁,嗯?” 他一边说一边发力撞击着她的花心。 后入的姿势入的深,花穴里的肉壁死死地夹着他的肉棒,进入后退之时,扯出连绵的水渍,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小姑娘粉嫩的菊穴,和那两瓣肉,包裹着他的性器。 大概是视觉冲击太过强烈,林谷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猛地加快了速度。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会夹,嗯?” 乔梓被他猛烈的冲撞撞的身子不由得往前移,头都要顶到床头。 “啊——啊哈——我,我没有夹,唔——” 一声又一声的娇吟袭来,林谷被她叫的性器猛地又涨大了一圈。 “操,早晚有一天,死在你身上。” 小姑娘通红着一张脸,抓着床单,身子被他顶的起起伏伏,“才,才不会,啊~” 男人连续快速深捣百来下,酒店的房间里,回荡的只有性器相交合的肉体拍打声还有女孩儿的娇喘声。 “啊——嗯,啊~,啊~,我,我受不住了。” “嗯……啊……轻,轻点。” “慢,慢点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一个深顶,直接到了宫口,刺激的乔梓猛地一缩,身子剧烈抖动着,脚趾蜷缩,像是电流直击身体,到了高潮。 林谷的性器,又被她直接淋湿了。 他猛地抽出来,盯着那张小嘴,正嫣红地吐着蜜汁。 一张一合,像是怎么也不够。 林谷一笑,抬手抹了一把,“这就高潮了?” 乔梓把脸埋进枕头里,缩着身子不答话。 男人扬了扬眉,捏着她的腰又挤了进去,“宝贝儿,这才多久,还没完呢。”说完又猛地操干起来。 她这会儿身子酸软的不像话,高潮过后身子敏感又脆弱,被他这么一顶,一下子又来了感觉。 “呜,你,你轻点。” 林谷凑上前,一只腿顶着她的腿,凑到她耳边,“乖,叫声好听的,就轻点。” 男人刚劲有力的长腿缠着她,乔梓眯了眯眼,声音都小了下去,‘咕咕,轻,轻点。’ 他一笑,速度猛地加快,“这招用过了,叫别的。” 小姑娘这会儿脑子都是混乱的,也想不到什么别的词,迷迷糊糊的出声,“老公~” 林谷身子一颤,猛地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射了。 他垂眸盯了一眼浑身透着粉的女孩儿,不由得骂了句脏话。 “妈的。” 这会儿他射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突然笑出声,“个妖精,还挺会。” ———————— 谷子哥为了这声老公可真是不容易啊,老母亲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来个预告,明天! 终于要解释,为什么之前没有在一起了! 写着写着感觉自己写了个虐文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个久别重逢的甜文,哭唧唧。 叫老公 乔梓这会儿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眨着清凌凌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林谷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声音带着餍足的味道,哄着她,“再叫几声给我听听。” 小姑娘抬起葱白的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出声道,“咕咕。” ………… 男人脸色沉了一下,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语气带着强制,“叫老公。” 怀里的人儿像是和他作对似的,这会儿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林谷叹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挂在身上,“行,等会看你叫不叫。” 这会儿他抱着她,把人扛进了浴室。 林谷把乔梓抱上了洗水台,安顿好她,走去浴缸前开始放水。 乔梓喝醉了倒是不怎么闹腾,就是会说胡话,这会儿乖乖的坐在洗水台上,像是只小兔子。 林谷旋开水龙头,调好温度之后,又走上前,弹了弹她的脸,声线很温柔,“洗个澡。” 小姑娘低头“嗯”了声,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不行!” 男人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抬手扶住她的肩,“不洗澡?做完了不洗?” 还挺懒。 乔梓抬手,揉了揉眼睛,讲话的声音呜呜哝哝的,“我,我要卸妆。” ……… 敢情是因为这个。 他哄着她,极具耐心,“洗了澡再卸。”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行,先洗澡再卸妆,毛孔里的脏东西,会,会全进去的,然后我,我会长痘痘……” 林谷叹了一口气。 女生还真挺麻烦。 他把乔梓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给她转了个身,让她站在自己脚上,扶着她的腰,“卸吧。” 女孩儿站在那儿,红着一张脸,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见她不说话,也不动,还以为她睡着了,凑过去刚想说话,乔梓便抬手,猛地打了一下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狗男人,没有卸妆水。” ……… 林谷这会儿胸腔憋了一团火气。 怎么就狗男人了? 卸个妆,用个洗面奶不行? “一定要卸妆水,洗面奶不行?” 乔梓抬手,胡乱在洗水台上摸了把,“不行,会长痘痘……” 执念还挺深。 但是他这儿哪有那玩意。 男人低头扫了一眼上面的东西。 普通的洁面乳,润肤乳,没了。 这交流中心基本都是过来打比赛的训练队住,要么就是学术会议的参赛者,星级不算高,也没准备那么多东西。 林谷叹了一口气,想着要不给她室友打电话,让室友送过来点。 不过刚才做了好一会儿,这个点,估计人家都睡了。 他揽过她的腰,和她面对面,语气有些沉,“今天先用洁面乳卸,将就一下。” 哪知道乔梓不这么想,抬起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像模像样的,“何以琛说了,不能将就。” ……… 妈的,何以琛又特么是谁! 她暗恋的男生? 还是她前男友? 怎么感觉,还有点,耳熟? 林谷这会儿来气了,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曲起腿,把她顶在洗手台上,拿过那一小瓶洁面乳,“没得商量,要么不卸,要么就用这个。” 乔梓大概是感受到他的怒意,脸色耷拉下来,活脱脱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哇的一下哭出声,“呜呜呜,你混蛋,你不让我卸妆,你害我长痘痘,呜呜呜——” ……… 林谷额头瞬间叁条黑线。 喝醉了,还真是磨人。 她一哭,他就没了脾气,这会儿语气不由得放软下来,“乖,我给你卸,你别哭,哭了都不漂亮了。” 大概是听到那句不漂亮,女孩儿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的。 林谷挤了点洁面乳,刚想往她脸上抹,乔梓又抬手,制止他,“我,我隐形眼镜没摘。” 他现在,特别想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可是看她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又拿她没办法。 真是活受罪,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祖宗。 男人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格外有耐心,“那怎么办?” 乔梓仰头,拉过他一只手,娇滴滴的,“你,你帮我摘。” ??? 他哪儿摘过这玩意? 不过说到这儿林谷才想起来,乔梓之前读书的时候一直戴的都是框架眼镜。 前几次遇上她,她倒是都没戴眼镜。 这会儿他凑上前,反握住她的手,问,“你一直都戴隐形?” 小姑娘点了点头,一副娓娓道来的模样,“框,框架太丑了,隐形漂亮。” ……… 漂亮个屁。 林谷叹了一口气,追问她,“那之前在酒店那一次,怎么没摘?妆也没卸?” 那时候怎么就能坚持住,这会儿就不行了。 乔梓松开他的手,像个小大人似的,环抱住胸,还有些责怪他的模样,“那天晚上吃了烤肉,眼睛被熏得疼,我,我就摘了,不卸妆是,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疼………” 疼的都没力气了,哪还顾得上卸妆啊。 男人这会儿突然笑出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语气里带着调笑,“这会儿不疼了?舒服了?” 乔梓抬手,抱住他的腰,像是在回答,“舒服的。” 男人被她哄得心情格外好,腾出一只手,像是和她玩游戏,“来吧,给你摘眼镜。” 乔梓嗯了声,见到他伸过来的手不由得又打掉,“你没洗手,脏!” 林谷被她磨的脾气都没了,认命似的,把两只手都洗干净,刚才挤的洁面乳也被他冲掉了。 他抬起两只湿淋淋的手,示意她,“洗好了,过来摘眼镜。” 这会儿她又摇了摇头,“不行,要擦干,不然眼睛会发炎。” ……… 就没见过比她事儿还多的。 怎么办,自己操的人,自己惯着。 林谷叹了一口气,抽出纸巾擦干手,问,“这样行了?” 乔梓点了点头,把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了过去。 他没戴过隐形眼镜,也没摘过,这会儿撑开她的眼皮,还感觉有些怪里怪气的。 小姑娘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眉目清秀,唇边全是橘色的口红,颇有一股凌虐过后的美。 就是这眼睛,怎么都下不去手。 林谷太阳穴猛地跳了跳。 他咬牙,一字一顿,“怎,么,摘?” 乔梓窝在他怀里,挥了挥手臂,娇滴滴的,“就,食指和中指,捏住,夹起来,它,它就出来了。” ? 这话怎么感觉这么怪。 她真不是在勾引他?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操她的时候多得是,不急在这一时。 林谷滚了滚喉结,抬手,按照她说的,用食指和中指捏住,然后,没夹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他手腕都酸了,仍然没有拿出,传说中的隐形眼镜。 这会儿乔梓没耐心了,猛地推开他,转了个身,整个人都要砸进镜子里了。 “你笨死了!” 她一边骂他,一边弓着身子,脊背连着腰臀,弯出一条曲线。 小姑娘腰臀比生的极好,腰枝纤细,他一双手就能完全捏住,臀部圆润挺翘,虽然没那么翘,但对他来说,够了。 一只手能捏住,手感就舒服。 刚刚做了一次,这会儿她站在镜子前,浑身光溜溜的,背上还有他刚刚留下的咬痕。 林谷额前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低头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昂扬,又以迅雷之势,站了起来。 “操。” 男人低哑着嗓子,骂了声脏话。 —————— 谷子哥还是挺贴心的哈哈哈。 女上(H) 乔梓窝在镜子前,磨磨蹭蹭的,终于摘掉了两个隐形眼镜。 她眨了眨眼,屈起食指,刚想把眼镜冲下去,背上就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 腰间还有个东西戳着自己。 刚要说话,林谷便抬手,把她食指上的两个眼镜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这玩意要怎么放?你盒子呢?” 虽然没戴过这玩意,不过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这东西,好像要用药水泡着,放盒子里。 乔梓踮了踮脚,臀部往他那处蹭了蹭,“没带。” 林谷被她蹭的浑身燥热,刚才心头上那点欲念又被她勾了起来,这会儿也不管叁七二十一了,抽出一张纸巾,把那两个眼镜放到纸上,随即提起她的腰,又刺了进去。 “嗯——” 男人发出一声谓叹。 乔梓被他操的身子歪了歪,不由得吐出一口气,眼底升腾出一片雾气,娇声道,“我,我没卸妆。” 林谷哑着嗓子“嗯”了句,随即凑过去咬她的耳垂,一只手拿过刚才那瓶洁面乳,“一边做一边给你卸。”说完便挺了挺腰。 刚才做了一次还没多久,这会儿他刚进去乔梓就湿淋淋一片,不由得叫出声来,“啊哈~你,你慢点。” 林谷停下动作,见浴缸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一只手揽过她纤细的腰,往后退一步,随即抬手,揽过她的大腿,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这个姿势,肉棒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小姑娘身子蜷缩在一块,花穴猛地缩了一下,不由得发出一声浪叫,“啊啊啊,不要——” 男人被她夹的头皮发麻,抱着她挤进浴缸里,轻声笑了笑,“说你是妖精还真没说错,这么会夹,怎么,想让我射?” 这会儿他抱着她,扶着乔梓站直了身子,她才缓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绯红。 “我,我要卸妆!” 林谷无声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要做爱也能用这种语气,他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逗她是逗她,也不知道这丫头第二天起来记不记得这些事,还是得给她卸妆。 他算是见过她的脾气了,也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林谷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肉棒“噗呲”一声,还带出一片的水渍。 他一笑,揽过她的身子,抱着她坐进了浴缸里。 水温适中,小姑娘坐下去的时候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林谷挤了点洁面乳,又打湿了一条毛巾,这才抬手,格外细致的给她“卸妆。” 男人的大掌干燥温热,摩挲在她细嫩的面颊上,乔梓不由得闭上了眼。 大概是觉得舒服,这会儿她不再闹了。 林谷用洁面乳给她洗了一遍,又用湿毛巾给她擦了一下,也不确定有没有卸干净,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脸,也感觉不出什么不同。 这妆化与不化,有区别么? 叹了一口气,他怕她生气,又洗了一遍。 确认真的洗干净,他把手上的东西扔掉,在水里弹了弹她的乳尖,问,“满意了,小祖宗?还有什么指令?” 话里带着浅浅的调笑,却格外勾人。 乔梓凑上前,坐在他身上,一双细嫩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呜呜哝哝的,“我要睡觉。” 她好累。 而且头也好重。 这姿势俩人贴的极近,刚才从她身子里退出来,他还是硬着的。 这会儿就这么坐在他身上,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林谷在水里提起她的腰,哄着她,“你睡你的,我干我的。” 下一秒,女孩儿的粉唇被撑开,一个又粗又长的性器挤了进去。 “唔——” 大概是在水里,即便不用润滑,他也直接挤了进去。 这会儿身子猛地被进入,乔梓不由得伸长了细白的脖颈,嘤咛了一声。 林谷把她扣进怀里,猛地开始挺腰,浴缸的水不停拍打着边缘,溢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荡到了浴室的地砖上。 “宝贝儿,舒服吗?” 他凑过去咬她的脖颈,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 身上的女孩儿肤色白皙,脸颊上染着情欲的坨红,一双眼睛半眯着,小口微张,扶着他的肩上下起伏,“太,太大了,唔,大……” 俩人没试过女上的姿势,乔梓还略微有些受不了。 林谷低头,含住她的一侧乳尖,哄着她,“乖,习惯了就好了,动一下。” 小姑娘这会儿眼泪都蓄出来了,瓮声瓮气的,“我,我不会。” 他扣住她的腰,来回移动着,“我教你,好歹是个研究生,怎么能说不会。” 林谷知道乔梓这会儿醉着,要是她醒着,肯定一拳头砸过来了。 不过也就只能趁着她喝醉了欺负她。 醒了干这事儿,估计要被她扒一层皮。 乔梓的学习能力大概也是真的强,他这么带着她一遍,她也慢慢掌握了技巧,一双细嫩的手撑在他肩上,按照自己的节奏,动了起来。 “啊~啊哈~嗯——” “宝贝儿,快点,” “啪”的一声,一掌落在她白皙的臀上。 “对,就是这样,操,舒服死我了。” “太,太大了,啊啊啊啊——” 林谷捏着她的臀,猛地律动着。 浴缸里一大半的水,伴着俩人的动作,已经全都溢了出去。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俩人身上,映出一片旖旎。 就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做了多久,乔梓浑身都是酸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被他撞的经历了一次高潮,然后身子一颤,倒在了他怀里。 林谷倒是完全没射意,抱着她站起身,把人顶在墙壁上,又来了一轮。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乔梓已经累到不行了。 饶是今天没连续做,中途放她去吃了个谢师宴,可也是实打实的做了叁次。 这会儿林谷拿过莲蓬头,冲了一下她大腿上的精斑,又帮她洗干净下面,这才捞过浴巾,帮她擦干,准备把人抱回了床上。 要迈出浴室的时候,乔梓呜呜哝哝的,又吐了句话,“我没刷牙,不能睡觉。” ……… 什么叫做,祖宗,他彻底体会到了。 林谷没办法,只好又抱着她折回洗手台,拿过一次性牙具,捏过她的下巴,“自己能刷吗?” 女孩儿摇了摇头,像是在撒娇,“你给我刷。” 男人一笑,眉宇间染上一抹愉悦,挤了点牙膏,往她嘴里送。 小姑娘的贝齿小巧莹白,不一会儿嘴巴里就全是泡沫。 林谷只会给自己刷牙,这么多年也没给别人刷过牙,还有些不太会。 不过乔梓也没什么不舒服,张着嘴,呜呜哝哝的,还挺听话。 这会儿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她,“何以琛会给你这么刷牙?” 不行,明天等她醒了,一定要问问,这个何以琛特么的是谁。 妈的,怎么喝醉了都记得他。 乔梓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他凑过去,也没太听清。 刷好牙,林谷帮她别别扭扭的漱了口,把人抱回了床上。 乔梓一沾到床,直接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林谷拉过被子,一个勾手把人勾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有些轻,“傻的,你最好,记得你今天喝醉了说了什么话。” 告白就算来的迟了点,足足等了十叁年,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人是她。 ———————— 还是等明天再解释为啥之前没在一起吧,让谷子哥吃点肉先。 喂不饱 乔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都要炸开了。 这宿醉的感觉是真难受。 稍微动了动身子,就感觉一个温热的胸膛贴在自己背上,还带着睡意朦胧的声音。 “醒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还有一股餍足的味道。 乔梓回了回神,这才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谢师宴,然后她喝多了。 然后林谷去接她,然后……… 那画面好像有点不要脸。 乔梓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想坐起来。 哪知道腿软的像块豆腐,动都动不了。 这到底是是做了几次! 这男人怎么就喂不饱! 林谷这会儿被她弄醒,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大掌拍着她的背,“再睡会,还早呢。” 乔梓抬手,在被子下面拧了一把他的腰,问,“昨,咳咳咳……” 她一开口,嗓子哑的不行,声都出不来。 男人一笑,凑过去亲她的耳尖,“昨晚上你喝多了,抱着我,让我操你。” ??? 这人怎么信口胡言! 明明就没有!她记得的! 乔梓抬手推他,扯着嗓子,“你乱说!” 这会儿林谷盯着她略微有些薄怒的小脸,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记得啊,还以为你不记得,提醒提醒你呢。” 乔梓翻了个白眼,扯着被子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林谷也不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掀开被子下床,走去桌前,拿了瓶矿泉水过来。 他拧开瓶盖,凑到她唇边,“昨晚叫的那么大声,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饶是乔梓不想承认,可她嗓子这会儿太疼了,还是坐起来,扯着被子包住身体,接过了那瓶水。 喝了一口,嗓子好了点。 这会儿林谷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问,“何以琛是谁?” 乔梓一口水,直接被呛住了。 什么鬼? “咳,咳……你,你有病?” 林谷抬手,帮她顺了顺背,“昨晚上,你提到了这个名字。” ……… 还挺记仇。 忘了,林谷是天蝎座。 记仇是特质…… 乔梓眨了眨眼,整理了一下脑子,这才想起来她昨天说了些什么。 何以琛说,不能将就。 原来是在气这个。 她轻声笑了笑,目光狡黠,像只小狐狸。 “嗯,挺帅的一个男人。” 林谷本来就被这名字气到了,梦里梦见的都特么是何以琛何以琛,结果一大清早醒来,她又夸他帅,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他抬手,把那瓶水放到床头柜上,一个翻身压了下去。 “帅啊?”他顶开她的腿,逼问她。 “再帅也没操过你,只有我操过你。” 声线又冷又沉,眸子猩红,乔梓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她抬手去推他,想制止他的动作,“我,我不要了,昨天做太多了。” 林谷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捏过她的下巴,咬牙道,“乔梓,我是不是,让你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说完往前凑了凑,那物什早就涨的老大,迫不及待往她身子里挤。 乔梓不再逗他了,知道下场肯定是自己挨操,这会儿柔声求饶,“诶呀,是,是个男主角,不能将就是他的经典台词。” 这话一落,林谷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眉宇间的不耐散了散,追问她,“男主角你怎么说他长得帅?” ……… 哪个男主角丑啊! 乔梓翻了个白眼,细声慢气和他解释,“因为电视剧版是钟汉良演的,确实挺帅。” 林谷“哦”了声,随即,直接长驱直入。 身下的女孩儿被他这么一撞,身子都弓了起来。 “你,我都解释了!” 男人挺着腰,笑的狡黠,“火都点起来了,你不降下去,是不是说不过去?” ……… 无耻! 流氓! 最后乔梓还是被他折腾的,又做了一次。 这会儿林谷吃饱喝足,抱着她躺在床上,一只手像是揉面团似的捏着她的胸,语调懒洋洋地,“洗个澡?” 乔梓现在一听到洗澡这两个字,就双腿发软。 昨天那个澡洗成什么样,她已经不想回忆了。 吸了吸鼻子,她呢喃道,“我,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林谷一笑,“行,你先我先?” 她没应,把头埋进枕头里,跟个鸵鸟似的。 男人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肩膀,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他这个澡冲的很快,擦干身子之后,直接开始换衣服了。 乔梓见他开始穿衣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不用做了,不然真的会倒在交流中心。 她伸手,随手抓过昨晚脱下来的T恤挂到身上,然后下床,挪着小步子钻进了浴室里。 林谷被她这幅模样逗笑,抬手抓过手机,开始处理昨天发过来的消息。 昨儿晚上,把她捞回来之后,全折腾她了,连信息都没来得及回。 这丫头还真是个吸血的妖精。 早晚有一天要被她榨干。 这会儿合伙人那边发过来几条消息,甚至还打了电话。 林谷点进汤琪的微信对话框,开始看他的消息。 汤琪是他大学室友,后来快毕业的时候,俩人合伙,开了一间装修公司,这几年在杭川做的也还算不错,还接了个写字楼的装修大工程,也算是步入正轨了。 “小俊说一直打你电话都没接,微信也不回,说你去沪川了,那个方案不是结了吗,又去沪川干嘛?” 林谷勾了勾唇,盯着浴室的方向,敲下了叁个字。 “哄祖宗。” 对面的汤琪一脸懵逼,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什么情况?” 林谷眉眼柔和,扯了扯身上的T恤,“找我有事?” 声音轻佻,还带着愉悦。 汤琪直觉不对,单刀直入,“你谈恋爱了?” 男人觉得这词儿用的挺好。 虽然都二十六七了,这词不该用在他身上。 不过,确实还挺像。 于是,林谷“嗯”了声。 他都能听到听筒对面倒吸凉气的声音了。 这会儿汤琪结结巴巴的,问,“谁?是之前那个名字吗?” 乔梓洗好澡,一脸怒气的从浴室里走出来,“林谷!你有毛病!你把我的隐形眼镜放纸上干嘛!” 大概是声音太大,也没注意到他在打电话,直接喊了出来。 听筒对面的汤琪听到声音,不由得一愣。 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有女人凶他。 林谷握着手机,直接按下了挂断。 “你不是没带盒子吗,不放纸上放哪儿?” 乔梓感觉自己两眼一黑,就要背过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她长舒一口气,耐心和他解释,“隐形眼镜要一直泡在营养液里,直接放在外面会干掉裂开的。” 说完,她摊开小巧的手掌,里面是两个皱巴巴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形状了。 林谷一噎,尴尬的摸了摸后脖颈,“你又没说。” ……… 怪她了还…… 他走上前,替她拢好被水浸湿的头发,“那怎么办?再给你买一副?” 乔梓昨天没打算在这儿过夜的,于是什么都没带。 她挥了挥手,“不用,那个本来也是日抛,戴过就要扔的,我就是觉得你蠢,哪有人把眼镜那么放的。” 林谷虽然不懂那个日抛,但是那个戴过就要扔,他听明白了。 行,这就是找茬骂他呢。 他把她抱起来,挑眉问她,“你故意的?” 乔梓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内裤都没穿。 “你,你先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服,饿死我了,我要回食堂吃饭。” 男人一笑,低头隔着衣服布料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像是在惩罚她。 小姑娘被他咬的“嘶”了声,“你下嘴就不能轻点,我昨天回宿舍换衣服发现那里都结痂了,都出血了。” 男人声音闷闷的,“得给你打上我的记号,不然总有人惦记你。” ……… 不过闹归闹,他也不打算折腾她了,都中午了,确实很饿。 他把她放下来,问,“你衣服都没带过来,穿什么?” 乔梓走到床边,去找自己的裤子,“先穿昨天那套,将就一下。” “你不是说不能将就吗?” ……… 那是何以琛! 她又不是赵默笙! 神经病啊! 乔梓翻了个白眼,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内裤,发现已经皱成一团了。 算了,真空回宿舍换吧,反正就这么几步路。 她直接拿过那条阔腿裤往腿上套,这才想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杭川?” 林谷走上前,弯腰,撩起她的T恤下摆,帮她扣着扣子,“晚上回去。” 乔梓“哦”了声,又觉得不对劲,问他,“你怎么又来沪川了,又出差吗,你这什么工作,每天出差。” 男人此时正低着头,那截短短的寸头就在她眼下,鬼使神差的,乔梓抬手蹭了蹭。 啧,有点扎手。 “不是来出差,特意过来看你的。” 声音很轻,呼在她的小腹上,可是乔梓的心,却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很是温柔。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一句话,还是会让她软的没有了骨头。 林谷站直身子,和她对视,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乔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看到有小可爱说小乔的原生家庭令人心碎。 那个啥,和大家叨叨一句,谷子哥家里的状况也不是很乐观,这个明天会讲。 然后这个其实吧,是个双向救赎的故事。 俩人也挺不容易的。 哦,和大家排个雷,不管是小乔,还是谷子哥,最后,我都不会安排他们俩任何一个和原生家庭和解。 额..... 怎么说呢,就是我的文,这是我的第叁本,没有一本男女主和原生家庭和解了。 可能这就是我的丝带欧,手动狗头哈哈哈哈。 因为我的想法就是,伤害发生了,就是真的发生了,如果不是那些伤害,男女主也不会那么辛苦,所以,我站在作者的角度,是不会安排和解的,如果大家接受不了,点击退出就好哈~ 然后大家可以去微博找我玩,我都会回关滴,嘻嘻嘻,因为我粉丝,真的少得可怜,哭辽。 另外有小可爱问追妻火葬场那本文,叫《撒娇霸总最好命》,网上直接能搜到的哈。 失恋 她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问题,为什么,似曾相识。 初中的时候,她和林谷保持着那样的聊天,乔梓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因为她怕。 可是有一天,林谷突然发短信问她,他们是什么关系。 乔梓当时捏着手机,手都在抖。 什么关系啊…… 她也不知道。 这种暧昧的关系,总是很难界定。 她怕回了朋友,他会认下,于是他和她,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更怕,说出了恋爱这样的字眼,他会否定,那么她的一颗心,就被他彻头彻尾地,捏的粉碎。 于是,她过了好久,给他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我不知道啊,这个问题头好疼啊,我还要做科学作业呢。”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林谷才回她,说,让她做科学作业,别想了。 也是那一晚,乔梓握着手机,打湿了科学练习题。 那本作业本,还是皱的。 林谷,若是你问一句,再多问一句,可能,我就真的会告诉你,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想和你早恋,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后退一步,你就后退了两步。 我们,再也没办法相遇了。 * 这会儿想到当初的事儿,乔梓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脑袋都垂了下去,“我,我不知道。” 说了炮友,是不是,他就会认下了。 那,他和她,就会和从前一样,再也没有恋爱的可能了。 可是,现在,又不像是在恋爱。 为什么,又是这样啊。 林谷见她不答话,又像是从前一样,揽过她的肩,弯腰和她对视,“乔梓,上一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别想跑了。” 女孩儿抬起头,眼睫已经湿濡一片,像是下了一场暴雨。 “我……” 男人看着她,眼神很深,“我不要上次那个答案,这一次,我要你给我个确定的答案。” 可是林谷,我也不知道,到底该给你哪个答案啊。 他终究是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你昨晚说的话,还做数吗?” 乔梓脑子还是蒙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她说什么了吗…… 林谷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为什么每一次面对她,都会,这么的难受。 “昨天晚上,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了十叁年,还做数吗?” 那一刻,乔梓的鼻尖突然有些酸。 她垂下头,突然想到了自己每一年的生日愿望,新年愿望,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能被纪念的日子里,莫名其妙许下的愿望。 很多个时刻,她捏着手机,嘟囔着,林谷,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喜欢你那么辛苦,那么累。 连我喜欢你,我都不敢告诉你,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可是每一次,自己又重蹈覆辙,陷了进去。 在许愿的时候,向月老祈祷,说,希望,能和林谷在一起。 或者,很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嫁给他。 听起来有些愚蠢,也有些中二,可是确实是她的心意。 这么多年,除去和他一起读书的初中叁年,高中,大学,硕士,从来,都没有其他人住进她的心里过。 只有他。 那个穿着干净的白卫衣,站在走廊上,靠在墙壁,侧头对她笑的少年。 那个叫她傻的的少年。 那个,喜欢揉她的头发,在她每一次落魄,跌进谷底的时候,伸出手的少年。 那个,成为她的光,普渡她的,林谷。 当然作数。 因为,她还喜欢他啊。 在每一个他知道不知道的夜里,她都在默念他的名字,爱着他。 林谷见她鼻尖有些发红,眼眶也是红的,不由得把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你是不是觉得,这么些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乔梓身子一颤,突然哭了出来。 是啊,她就是觉得,他不喜欢她。 因为如果喜欢,为什么,一直不说啊。 喜欢的话,为什么她拉黑了他之后,他都没有电话拨过来,没有和她解释呢。 林谷,只要你一个解释,只要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那个打火机你也很难过,我就会,原谅你啊。 我就会,继续喜欢你啊。 林谷叹了一口气,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疲惫。 “傻的,我喜欢你,和你的十叁年相比,可能,就少了那么几天而已。” 乔梓抬起头,看着他。 男人的面容清俊,下颚折角锋利,刀凿斧砌般的面容,映在自己的眼里。 和十叁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无非就是,多了一丝成熟的男人味。 那时候的林谷,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现在的林谷,是一个进入过她身体的,唯一的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那,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我拉黑你之后,你都没有找过我,呜呜呜——” 乔梓说到后面便开始哭,扯着他的T恤下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落下来,溅碎在地毯上。 林谷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也会怕啊。” 我也会怕,说了喜欢之后,你拒绝我,把我和你之间,画出一条银河。 我也会怕,你拉黑我之后,是真的不想和我联系,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的自尊心,被你碾碎了一次,我可以重组,再把它递上去。 可是,我会怕,你碾碎它,第二次。 而且,那时候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他抱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傻的,那时候,你没有开口说过,我会觉得,你是在吊着我,后来你说,高中考到同一所,就和我早恋,我就想着,等等你。” 一开始,是她先开始撩拨,是她问别人他的名字。 他给了QQ号,和她聊天,督促她吃饭,可是她,从来就不说喜欢。 林谷想着,那就等等吧,就算是她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没关系,等到高中也没关系。 可是没想到,乔梓,跑了。 乔梓一双细嫩的手环上了他的腰,猛地收着力,肩膀都在颤。 “林谷,对不起,呜呜呜,我,我没有考好,对不起……” 俩人一直保持着之前的状态,忘记了那条短信,一直到了初叁。 快要中考的时候,乔梓给林谷发了条短信。 她说——林谷,要是我们高中考到同一所,就早恋吧,哈哈哈哈。 她怕显得太过认真被林谷拒绝,又怕看起来太过于像开玩笑,于是,她在后面加了几个哈哈哈哈。 这样,好像,看起来,就没那么奇怪了。 过了没一会儿,林谷回复了她一个字。 “好。”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乔梓捏着手机,在床上激动地滚了好几圈。 也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她嘴角咧到了耳根,心跳快的像是在打鼓点。 她冲到窗口,对着对面的公寓楼大喊——林谷,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去同一所高中,然后,谈恋爱! 回复给她的,只有寥寥无声的夜色。 可是,乔梓是快乐的。 少年的承诺像是一把点燃的烟花,在她的心里,猛烈燃烧,跳跃,带着她,走进了一片秘密花园。 他站在花园里,正在等着她。 而她,只要努力一下,就能靠近,牵过他的手,和他,在一起。 林谷,答应她了。 是不是说明,她有机会。 他,也喜欢她。 于是乔梓满心欢喜,从包里扯过试卷,窝回了桌前。 她要好好读书,和他去同一所高中。 她,要和他早恋。 被张秀锦打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于是中考结束之后,乔梓和林谷还保持着之前的联系,直到,出了成绩的那一天。 乔梓没有过线,不知道要去哪里读书。 那天她捏着手机,缩在卧室里,哭湿了膝盖。 她不敢给林谷打电话,因为她觉得,自己食言了。 明明说好了,考到同一所高中,就早恋的。 结果现在,自己连线都没有过,连书都没得读,怎么和他在一起啊。 后来张秀锦知道了这件事,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乔梓就坐在桌前,一直哭,一直哭。 林谷问了好几遍她的成绩,她都没有回复。 她不敢,她怕。 林谷,我没办法,和你去同一所高中了。 我真的,好难受。 我好像,失恋了。 我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滋味。 那一年,乔梓14岁,却是她这26年里,心口,最疼的一天。 那天之后,她好像,都没有办法,喜欢上其他人了。 八月底,张秀锦把乔梓送去了宁川。 家里的阿姨工作调到了宁川的一所高中,张秀锦按照流程,给她办了入学手续。 离开杭川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雨。 乔梓捏着手机,还是给林谷发了一条短信。 “林谷,对不起,我要去宁川读书了。” 那是那么多年,她第一次,这么难过。 就像是你打开了那个再来一瓶的饮料,满心欢喜的递给老板,说,兑奖。 老板抬手,拿过了那瓶饮料,递给你,而你,没有接住。 那个玻璃瓶里,装满了颜色缤纷的液体,然后,碎在了地上。 你看着它在你脚边碎裂,玻璃的碎片滑过你的皮肤,带着刺痛,渗出了血。 你好疼,好疼。 可是,你不能怨老板,也不能怨这个玻璃瓶。 是你自己,没有接住,是你自己,打碎了它。 是你自己,弄丢了他的爱。 那一天,林谷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是第二天,他发过来一条短信。 “那就好好读书,在宁川,好好生活。” 对于之前的那个约定,俩人,只字未提。 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就这样,慢慢,走散了。 —————— 之前你们问我,大学之前为啥没在一起。 这里解释了初中为什么没在一起了,之后高中为啥没在一起,大家应该也知道了。 诶,明天会解释谷子哥的家庭。 老母亲流下了泪水,这真的,不是虐文,哭唧唧,他们俩在一起之后很甜的,我保证。 每天都是甜甜的肉。 谷子哥我对不起你,我磕头谢罪。 女朋友 乔梓这会儿窝在他怀里,终于把当初的事,和他和盘托出。 林谷抬手,托住她的脖颈,盯着她红肿的眼睛,声音有些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不是她的错。 她已经,很努力地读书了。 可是,上天并没有把那颗糖给她。 他的小姑娘,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终于鼓足勇气问他,“林谷,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提这件事。” 如果他提了,可能她也会勇敢一点,迈出那一步,和他异地,也不一定。 可是,他选择了沉默。 林谷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十足的难过,“傻的,那时候,我爸妈离婚了。” 酒店的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空调吹过,迟缓的空气流动的声音。 空气里的寂静和压抑,正在抽丝剥茧般的发酵着。 乔梓抱着他的腰,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原生家庭带给一个人的影响有多深刻。 如今张秀锦和乔建国的婚姻,她都已经26岁了,可是还是面对不了。 更何况,林谷那时候,也只有十几岁。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妈不想带着我,便把我推给了我爸,可是那时候,”林谷顿了顿,喉间有些哽咽,“我爸外面的那个女人,怀孕了。” 这种狗血的,烂俗的,只会出现在八点档偶像剧的剧情,发生在了林谷身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 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怕在他读书的时候告诉他,影响他的中考。 那一天,林谷在家里,和林国章吵的不可开交。 父子俩几乎要拳脚相向,林谷那时候,第一次,在父亲面前骂了脏话。 他根本就不爱读书,也根本不想着考什么好学校。 那时候因为乔梓鼓励他,他才有了一点点想让生活变好的勇气。 可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像是一个气球,猛地被针戳破,泄了气。 也是那一天,当自己的母亲,提着行李箱离去,没留一个字,林谷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麻烦精。 好像,没有人爱他。 妈妈不要他,爸爸有了新的爱人,而且,还有了孩子。 从此以后,爱只会分给那个肚子里的小生命,而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时候,电视上播放着周星驰的大话西游。 林谷坐在客厅一角,听到了一句台词。 “那个人样子好怪,他好像一条狗。” 他,真的好像一条狗。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深渊里。 而乔梓,站在最上方,对着他笑。 没有人,爱他了。 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爸爸,他是个孤儿。 男人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声音有些发颤,“傻的,没有人爱我了,没有了……” 乔梓这会儿身子都在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口像是被人劈开了似的,撕扯着疼。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 怪不得他读了高中之后一点都不爱读书。 抽烟喝酒翘课打麻将。 所有的坏习惯一个不落。 因为他觉得,没人爱他了。 当初那么耀眼,像月亮一样普渡她的少年,被夺去光辉,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孩子。 可是那时候,她都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那时候,她也走了。 乔梓的眼泪猛地滑落下来,毫不停歇,“林谷,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身边的,呜呜呜,我不该走的。” 那时候,林谷觉得,乔梓那么好,有更广阔的未来,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于是,他选择,忘记了那个约定。 他,不能耽误她。 她那么好,那么努力上进,不应该,和他一样,活在阴影里。 他的小姑娘,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好的未来。 而他,活该在井底,发烂,发臭,无人问津。 “傻的,不是你的错,那时候,我们都无法做决定。” 无法,替自己做决定。 而我,也配不上那样的你。 这会儿乔梓松开他,抬手擦了擦眼泪,叫了他一声,“咕咕。” 林谷垂眸,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尖儿都在颤。 女孩儿拉过他的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我昨天说的话,算话的。” 她看着他,神色坚毅又柔和,带着女孩儿特有的柔软。 男人抬手,轻抚着她的面颊,托着她的脖颈,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轻,很柔,带着缱绻的爱意,包裹席卷着她。 乔梓踮起脚,仰着头去迎合他。 唇舌勾着她的唇舌,你追我赶,怎么也不肯松手。 大概是亲的有些久,林谷直接托起她的腰,让她站到了自己脚上。 女孩儿的小脚白皙玉嫩,踩在他的脚背上,也没什么重量。 林谷吻着她,心头上那些烦闷,在这个吻里,一点一点,被她融化了。 过了许久,男人松开她,微微喘着气,“既然说话算话,那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很长,很长的一次。” 再,多几个十叁年。 怀里的女孩儿颤巍巍的点了点头,鼻涕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肩膀上,“要的。” 林谷这会儿心情终于好了。 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声笑了笑,胸腔都在震,“行,女朋友,有个礼物送你。” 乔梓一愣,慢慢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望着他。 “礼物?” 男人“嗯”了声,把她重新放回地上,随即从行李里翻出一个盒子,打开。 蓝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质的项链。 中间挂了一个银色的小鲨鱼,被困在一个圆圈里。 乔梓眨着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他。 林谷拿过那条项链,拆开,抬手往她脖子上挂,“你之前不是说我扯断了你一条项链吗,现在赔给你了。” 他抬手拢过她的头发,把那条项链帮她挂好,位置刚好到锁骨,衬的她的肌肤雪白。 乔梓低头,摸了摸那根项链,出声问他,“为什么挑了这个啊,这牌子我都没见过。” Formyrose. 好小众的一个牌子。 林谷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尖,“这牌子一辈子只能定制一条,我自己设计的,喜欢吗?” 女孩儿一愣,下意识抬手把玩着脖子上那条鲨鱼项链,“那怎么是个鲨鱼啊,看起来就好凶。” 哪有人送鲨鱼的。 林谷一笑,眸子垂下来,声音很轻,“你送我礼物那一天,书包上,挂了一个小鲨鱼的挂件。” 俩人不约而同想起11月放学的那个下午。 那天是林谷的生日,乔梓在前一天晚上给他发短信,说是让他放学等他,有礼物要给他。 刚好是周五,俩人有大把的时间。 放学之后,林谷背着书包去找她。 结果却看到她站在教室后门,和几个男生在聊天,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林谷被她气的胸腔一团火气,背着书包就走了,都没等她。 结果取了车子,骑了不出五米路,乔梓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我都让你等我了,你不等我!” 那时候他只是笑,却又把龙头调转了方向,骑了回去。 算了,谁让他,喜欢她呢。 乔梓背着书包,站在他面前。 3点钟,日头正盛。 他坐在自行车上,笑着看着面前紧张的女孩子。 乔梓从校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塞满了星星纸,薄荷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太紧张了,瓶子上都是她掌心的汗。 她把瓶子塞到他手上,像是威胁一般的口气说道,“薄荷糖要吃掉,不然会过期,还有每颗星星里面都有我写给你的生日祝福,你要拆开看,如果不看的话,我诅咒你下次考试和我一个考场。” 那天,他和女孩儿在那条路上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开始昏暗,女孩儿的妈妈坐在车里不停的按喇叭催促乔梓上车。 女孩儿背着沉重的书包,和他挥手,然后跑向马路对面。 他看到她书包上挂着的小鲨鱼挂件,在昏黄的路灯下,一晃一晃,在他心头的海洋里游动。 那天,他在那个路口一口气吃掉了所有的薄荷糖。 过生日的前几天,林谷的爷爷,生了一场重病,去世了。 父亲给他请了假,两天都没有去学校。 乔梓知道之后,给他发了短信,鼓励他。 可是林谷没说过,爷爷走了。 他只是说,爷爷生病了。 于是,乔梓在那个罐子里,写下了这样几句话。 “不要担心你爷爷,现在的老年人身体都超好的。” “林谷,你要好好学习哦,不然以后我成了有钱人,你会配不上我的。” “林谷,我那个同桌我怀疑他喜欢男生,你以后不要和他说话。” “林谷,为什么我数学又不及格了啊,呜呜呜。” “为什么你升旗仪式可以站在第一排我就要站在最后一排,这样我看不到你诶!” “你竟然还是班长,你们班主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美术课坐在一个位子上诶!你不要在位子上放屁!” “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班的黑板报上画一坨屎,你不知道那是我出的吗!” ………… 林谷记得星星罐子里所有的话。 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礼物,都是花钱就能在商场里随便买到的东西。 鞋子、衣服、帽子、手表……… 父母好像就只是走个形式,告诉他,你看,我们送你礼物了。 只有这个罐子,被他放在书桌上,陪着他整整十叁年。 就算纸张已经泛黄,就算那天因为吃了太多的薄荷糖牙疼了一整个晚上,他都不舍得。 小丫头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会跟他生气,故意吸引他注意力的小丫头。 就算她下课故意在教室门口和其他男生比身高给他看。 就算她总是在走廊上大声嚷嚷,在他教室门口走来走去。 林谷还是喜欢她。 他人生里,最美好的那一年,是他的十四岁。 因为有她。 可是,他们竟然隔了那么久,才重逢。 于是重逢之后,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她疼的眼泪都掉下来。林谷心疼,可是欲望作祟,他只想占有她。 没有男人进入过她,他是她的,第一个。 他想,让她永远记住他。 恨他也好,爱他也罢。 不要再跑了。 不要,再忘记他了。 那一晚,像是曾经所有无耻的梦一样,他终于拥有了她。 听到她的哭声,娇吟声,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和她,负距离,他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想在她身上各处,打上自己的烙印。 于是,他扯断了她的项链,回到杭川之后,找到这家店,设计了这样一条项链。 她像是那个小鲨鱼一样,凶巴巴的,一口吃掉他,不吐骨头。 可他愿意。 他想把这个鲨鱼,困在自己的身边。 让她,这辈子,都在自己身下。 辗转承欢也好,泪如雨下也好。 只能,在他身边。 —— 谷子哥,我为你流下了泪水。 这真的是个甜文...... 内个啥,谷子哥这两天吃的肉比较多,明天他能吃到肉的。 (他的明天,并不是我的明天,害。) 以后结婚了 这会儿乔梓回过神,仰头看他,“你自己设计的?” 他眼尾上挑,伸手点了点她鼻尖,“小懒猫,你忘了我本科学什么了。” 哦,他是美术生,本科学了室内设计。 不对,室内设计,怎么设计项链去了? 说到这儿乔梓才想起来问他,“你毕业了之后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总是出差。” 林谷帮她理好衣服,扣着她的腰,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 乔梓抓了抓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句,“我和你说什么了啊。” 林谷抬眸看她,想到了很久以前。 暑假在画室画画的时候,有一天乔梓给他发短信,说马上要回宁川补课了,想见他。 可那时候林谷抽不出来时间,只好安抚她,让她来接自己下课,一起吃个晚饭,送她回家。 乔梓确实去接他下课了。 那天杭川下了好大一场雨,她下了快速公交,拐到他校门口的时候,半个肩头都被打湿了。 也是那时候林谷才意识到,这小懒猫不会打伞。 他当时和朋友一起走出来,看到她惨兮兮的,看着就可怜。 虽然那时候雨停了,林谷还是把校服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杭川的暑假很热,林谷坐在画室里,空调开得足,他每天身上都挂着外套,再来是画画的时候颜料弄的到处都是,他嫌弄到T恤上有些脏,便直接挂着外套了。 没想到,这丫头弄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内衣肩带都勾出来了。 要是只有他在,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多看几眼也不吃亏。 可身边跟着好几个朋友,他不太乐意。 后来乔梓裹着那件外套,低着头跟着他们往外走。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林谷进去给她买了一瓶软饮。 怕她感冒着凉,拿的还是温的。 再出来的时候,那两个朋友,点了两根烟。 朋友递过来一根,林谷接了,还用她送的那个打火机点了火。 她那天异常乖顺,就一路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的,垂着脑袋跟个小鹌鹑似的。 林谷见她不动,烟气缭绕的,抬手把她扯到了身后。 乔梓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了?” 声音又软又细,和她那高挑的个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那时候朋友的表情很是戏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和乔梓。 林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感很舒服,轻飘飘来了句,“吸二手烟不好。” 饶是他抽烟,可是不能带坏她。 这可是学霸,未来要考大学的人,怎么能跟他这种混子不学无术。 林谷当时是这么想的,可他不知道,就是从那个时刻起,他的习惯,渗进了乔梓的骨髓里。 那天抽完烟,朋友都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了。 只有林谷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把烟掐灭。 乔梓,永永远远的记住了那个瞬间。 少年穿着纯白色的T恤,宽肩窄腰,落拓不羁,抬起修长的五指,掐灭了烟。 周围是潮湿的空气,混杂着雨后泥土的香气,那个画面,像是一幅画,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很多年之后,乔梓因为张秀锦和乔建国开始崩溃,歇斯底里抽烟的时候,她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抽烟的时候,站在人群最后方,掐烟的时候,一定要去找垃圾桶。 也是那时候,乔梓才意识到,过了那么些年,林谷早就不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成为了他。 后来那天下了公交车,俩人在面馆糊里糊涂的吃了晚饭,乔梓突然和他说,“林谷,你要好好画画,这样以后结婚了,就不用再找人设计婚房,省钱了。” 当时林谷咬着那根面条,抬眸望着她,眉眼间全是看不出的情绪。 他其实想问,那句,以后结婚了,说的,是他们两个吗。 可是他不敢。 那时候的他,不学无术,翘课抽烟喝酒打架。 而乔梓,已经考了年纪第二了。 他和她,被一条银河,分开了。 他,配不上她。 那是林谷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自卑感。 于是他低下头,吞掉那根面,应了声好。 如果可以,就设计他和她的婚房。 如果不可以,一定要找一个比他好的男人,这样,他才安心啊。 这样,他才能,给她设计婚房啊。 后来他和她在路口分别。 乔梓转身拐进路口的时候,林谷盯着她纤瘦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有一根画笔,好像戳进了自己的胸膛。 乔梓把外套还给他了。 说,如果她穿走了,他就要两年没有秋装外套了。 她说,后面两年,应该,都不会回杭川了。 她要好好读书,当学霸,考大学,去,很远的地方。 饶是这句话她没说,可是林谷知道。 她说,要他也好好读书。 一起考大学。 林谷握着那件外套,盯着衣襟上颜色各异的颜料,眼底,突然升腾出了一片雾气。 乔梓,我是不是,永远的,失去你了。 ———————— 这章有些短小,因为前一章太肥了。 然后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留言哈,有想看的都可以告诉我,我慢慢写。 要是有bug啥的,大家不要客气,和我说哈,因为我裸奔更新的,这本大纲都没打,哭唧唧,估计会有bug。 后面会有车震、跳蛋py,捆绑py,我都会写滴。 谷子哥很会的,但是内射之路有点远,谷子哥,坚持住,妈妈来了! 宝贝儿 这会儿林谷抱着乔梓,倒在了床上。 男人的一条长臂勾着她的肩,懒洋洋地,“不是你说,让我给你设计婚房,那我不读室内设计,不开个装修公司,不当设计师,怎么给你设计婚房?” 乔梓抬手,蹭了蹭他的寸头,像是在埋怨他,“我当时说让你学设计,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他仰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嗯,你说的话,我都当真了。” 乔梓突然觉得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的,假的,生气的,恼怒的,他都当真了。 所以,也把她的拉黑,当真了。 这会儿想到这件事,她不由得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加回来啊……” 如果加回来,是不是,他们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林谷垂了垂眸子,嗓子有些哑,“宝贝儿。”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乔梓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在床上荤话张口就来,这叁个字还都只有做爱的时候会叫。 突然这么叫她,她还不适应。 “啊?” 他侧身,把她揉进怀里,用了十成的力道,埋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我那时候,是个混蛋,过得也很辛苦,不能去打扰你。” 乔梓把他拉黑之后,林谷进了大学。 和高中一样,喝酒翘课翻窗进校园。 他当时以为她就是耍性子,肯定还会加回来。 结果等了一个学期,乔梓都没有动静,电话短信全都没有。 那一刻,林谷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没人爱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也知道自己的劣根性,他爱的浓烈,可是,却会怕。 他想过把她加回来,可是那一天,他又突然收了手。 这样的他,怎么能配的上她的爱。 还不如,就放她走。 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 他从朋友那儿打听到了她的微博,每天像个神经病,去窥她的屏。 他看到有各种各样的男生给她留言,什么样的话都有,好听的,恶心的,粗俗的。 可乔梓都没回过。 后来再看到她的微博,是她发的一张照片。 学校的图书馆,桌上堆着雅思的书。 那时候,他才知道,她要出国读书了。 林谷的心,突然空了一块。 他盯着面前的啤酒瓶,猛地挥手,砸落到了地上。 当时是班级聚餐,没有人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后来下了一场雨,林谷没撑伞,低着头,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走着走着,好像,就走到了她宿舍楼下。 他新生典礼的时候,送过她的。 就那么一次,他就记住了。 他站在宿舍楼下,仰头看着她房间的灯火,第一次,感觉眼角有些湿。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周围有同学走过,他听着她们聊天。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一颗心,猛地从万尺高空坠下。 他像是,被她扔进了悬崖里。 “你知道上一届,那个学姐吧,叫乔梓,她好厉害,今天还来给我们讲座了。” “啊?什么时候?” “今天综英课啊,周老师看到她就把她叫进来了。说她大一刚进来成绩特别差,垫底的,结果就一个学期吧,考什么过什么,还是高分,哦,她还写,雅思也考出来了,我听说她这次满分9分,牛逼死了。听力好像也是8来着,真学霸。” “给你们传授经验啊?” “可不是吗,我看赵韬看她都星星眼了,一结束就上去要微信号了。” “啧,这学姐长得漂亮,又是学霸,有没有男朋友?” “校内没有吧,没见她和谁在一起过,不过关系都挺好的,校外就不知道了,这么优秀,谁配得上啊。” 这么优秀,谁配得上啊。 乔梓,你真的很优秀,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配不上你。 那一晚,他挪着步子,从她的学校,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窝在宿舍喝着酒,汤琪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酒气熏天的。 大概是酒精上头,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发生了口角,在宿舍,打起来了。 最后,林谷清醒了。 耳边只剩下汤琪那句话。 “特么的,我是那姑娘我也不喜欢你,谁要喜欢你这么个混球。” 如果他是乔梓,也不会,喜欢他。 他这样的人,是不值得,她的爱的。 他不值得。 没有人,爱他。 第二天醒过来之后,汤琪来找他,和他道歉。 林谷不是什么爱面子的人,这会儿他道歉,给了台阶,他就下了。 后来汤琪突然说,一起开个工作室吧。 林谷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问他,“什么意思?” 汤琪靠在他桌前,和他商量,“你现在这情况,那姑娘肯定看不上你,不如用这几年,折腾折腾,创个业,我认识几个朋友,年纪也差不多大,这会儿也都在创业,我们学设计的,要么自己创业,要么以后给别人打白工,你怎么想?” 林谷本来没想过这事儿。 汤琪一提,他好像,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扇窗。 如果真的能成功,他是不是,就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了。 那么优秀的她,他是不是,也能配的上了。 那时候,他又想起了乔梓吃面的时候,和他说的那句话。 那就,开一家,装修公司吧。 设计婚房。 创业阶段很是辛苦。 现在想起来那样的日子,林谷都庆幸,他没有去找乔梓。 按照她的性子,会跟着自己担心,会跟着自己吃苦。 他宁可一个人受这些罪,也不要她跟着一起。 乔梓,应该是那个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每天窝在图书馆,好好读书的好小孩儿。 他的宝贝,应该待在温室里,而不是,跟着他,日晒雨淋。 林谷一直在等,毕业了之后,越来越忙,而乔梓的微博,也不更新了。 他失去了她最后的联络。 他以为,她是真的出国了。 这样也挺好。 就应该出去见见世面。 那个小姑娘,就应该,肆意妄为,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那就,忘了他这个混蛋吧。 可是没想到,她读了国内的研究生。 ———————— 这两章都是回忆,之前为什么没在一起解释清楚了就会在一起了。 因为篇幅比较短,我也不太喜欢误会什么的,话说清楚就在一起了。 而且俩人从初中一直在暧昧,我觉得真的暧昧的够多了哈..... 然后,好多人问,我和大家解释一下。 这个故事确实是我的亲身经历,至于我有没有和原型在一起,完结的时候我会和大家说的,保持一点神秘感哈,这篇文不长,这个月就能完结了。 谢谢各位投的珠珠,爱你们! 我好想你 这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林谷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问,“那时候不是要出国,怎么读了国内的研究生?” 一提到这儿事,乔梓的眼都垂了下去。 女孩儿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头发,声音很轻,“因为要给我爸还债。”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很是波澜不惊。 男人跟着坐起来,盯着她低下去的头,心疼的眼角都在颤。 “傻的……” 乔梓把手臂撑在床沿,百无聊赖的晃着腿,“其实也没什么吧,我就是不太理解,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这件事。我刚大一进去没多久吧,我妈就说毕业了要送我出国,让我自己挑国家,挑学校。” 她顿了顿,长舒一口气,“你还记得我高中和你说,我想考厦门的大学吗?” 林谷点了点头。 乔梓偏过头,一截头发扫到了肩膀上,眼睛都弯了起来,“我初中不是特别喜欢港台那边的男明星吗,我就特别想去那边看看,后来听到有同学说,厦门的大学有很多的交换名额和机会,之前高中有个学姐,就是这么去那边读书的,我就想着,考到厦门去,就有机会了。” 说到这儿,她喉咙突然有些酸。 “不过我高考也没考好,只能勉勉强强留在杭川了。后来我妈和我说这件事,我就特别开心,我一直特别想去加拿大,那个学校我特别喜欢,然后我就开始准备,上雅思培训班,补课,考试啊,”乔梓吸了吸鼻子,想到叁年前的事,还是有些姗姗然,“结果吧,我雅思考出来了,我自己写了文案,然后申请了,offer都拿到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了。 林谷抬手,把人扣进了怀里,没说一句话,无声地安抚着她。 女孩儿扯着他的T恤下摆,强忍下去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林谷,她,她撕了我的offer啊,她当着我的面,撕掉了我的offer,呜呜呜,我准备了两年,我,我准备了两年啊……” 她参加一场又一场的考试,在图书馆做试卷做到关门,夜里12点还窝在宿舍的小床上背着单词,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室友。 她为了省时间,晚饭只咬几口面包,就为了拿到一个好成绩。 这样,不用读语言班,可以省下好多钱。 后来,她考出了学校要求的分数。 均分,小分,全都达标了。 那一天,乔梓的邮箱,收到了加拿大那所大学的offer。 她报考了tesol专业,满心欢喜地把那张offer打印了下来,然后兴冲冲的坐公交车回家,准备告诉张秀锦这个好消息,准备去开一张visa卡,交学费。 可是一进家门,张秀锦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招呼她过去坐下。 乔梓直觉不妙,还是捏着offer,坐了过去,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秀锦。 可是张秀锦没什么反应,只是告诉她,“我不会送你出国的。” 那一刻,乔梓感觉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淋下。 她张着嘴,声音都在抖,十指冰凉,“妈妈,为,为什么?” 张秀锦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你出去,只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不要给我丢人而已。” 你试过闷头向前冲,努力跑向终点,结果你跑到了终点,裁判告诉你,这场比赛,不作数了吗? 你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那时候的乔梓,还没有来沪川,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她只会哭。 她捏着那张offer,给张秀锦看,说,“妈妈,我考出来了,我不用读语言班的,我会很省钱的,我出去可以打工的,你们不要有压力,我还可以申请奖学金,我会好好读书的,你……” 她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张秀锦猛地抬手,撕掉了那张offer。 “出什么国出国,我根本就没想过送你出国!出去读书至少30万,这个钱留给你爸还债!” 乔建国做生意,自己开了一个工厂,可是这几年生意不景气,家里全是叁角债,就连除夕的时候,都有人打电话要钱,他,欠了许多钱。 那时候,乔梓才意识到,她像是一个傀儡,从出生开始,就被张秀锦操纵着。 因为家里要买房子,她不顾她的同意,给她转学。 于是,她小学读了叁所。 后来读了初中,因为她的工作调动,她没有通知她,直接把她带去了杭川。 于是,她中学读了两所。 而高中,因为她没有考好,被她一声令下,送去了宁川。 大学,是张秀锦选的。 因为离家里近,乔梓,不能离家太远,不能,离她太远。 专业,也是张秀锦选的,她要她读英语,要她出国。 而乔梓只要反驳一次,她就会声泪俱下的哭诉,咒骂她,说她不孝顺,不听她的话,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爸爸不爱她,乔梓,也不爱她了。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 如果小时候,她不知道要什么,张秀锦给她什么她就收着,那没关系。 可是这一次,乔梓第一次觉得,她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如果一开始就不打算送自己出国,为什么,还要送她去补习班,为什么还要让她读书,为什么,要给她画这么美好的一个蓝图。 是不是她就可以去做别的事,也不会,抱这么大的期待了。 而现在,张秀锦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她问她,说,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她是真的,很想出国读书。 可是张秀锦嘶声力竭的叫着,嚷着,“你是不是我去死才满意,行,你要出国是吧,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你满意了吧!” 乔梓呆坐在沙发上,抬起湿濡的一张脸,看了一眼窗外。 那时候住的还不是高层,家里,只有两层楼。 乔梓其实知道,她不会跳,也知道,就算她跳了,也不会死。 可是她突然觉得没劲了。 怎样都没劲。 于是她擦干脸上的泪,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很平淡,“好,那我就不出国了,我毕业之后,直接找工作。” 可张秀锦,根本没有放过她,她抓着她的衣领开始撕扯,“找什么工作找工作,你现在给我回学校,给我考国内的研究生,我一个大学教师的女儿,怎么可能只有本科学历。” 那时候,乔梓突然笑了。 面子。 说到底,还是她的面子。 她需要在同事面前吹嘘,她的女儿,是多么的厉害,优秀。 能考出很好的成绩,学历也不低。 她看着张秀锦,轻声应了句“好”,然后,把地上那张被撕碎的offer捡起来,离开了家。 那一天,杭川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 第一次,乔梓,想站在马路上,等着车子从她身上碾过。 可是她不敢。 她怕了。 她把那张offer扔进垃圾桶,路过一家小商店,买了一包烟。 那是她第一次抽烟,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做了个决定。 那一天,她特别想他。 可是她知道,他不要她了。 他没有把她加回来,也没有来找她。 那个在她每一次跌进谷底,拉她一把的人,不在了。 林谷,我真的,好想你啊,可是,你在哪儿啊。 按照张秀锦的安排,她准备了国内的研究生考试。 考进了沪川体育学院。 专业,也是张秀锦挑的。 一直,到了现在。 —————— 写这里的时候差点哭出来,妈的,小乔真的好不容易。 谷子哥也好惨,这莫名其妙,变成了,双向救赎??? 对啦,大家可以加一下读者群,这几天在抽奖,诶嘿嘿。 我们是什么关系(修) 她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问题,为什么,似曾相识。 初中的时候,她和林谷保持着那样的聊天,乔梓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因为她怕。 可是有一天,林谷突然发短信问她,他们是什么关系。 乔梓当时捏着手机,手都在抖。 什么关系啊…… 她也不知道。 这种暧昧的关系,总是很难界定。 她怕回了朋友,他会认下,于是他和她,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更怕,说出了恋爱这样的字眼,他会否定,那么她的一颗心,就被他彻头彻尾地,捏的粉碎。 于是,她过了好久,给他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我不知道啊,这个问题头好疼啊,我还要做科学作业呢。”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林谷才回她,说,让她做科学作业,别想了。 也是那一晚,乔梓握着手机,打湿了科学练习题。 那本作业本,还是皱的。 林谷,若是你问一句,再多问一句,可能,我就真的会告诉你,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想和你早恋,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后退一步,你就后退了两步。 我们,再也没办法相遇了。 * 这会儿想到当初的事儿,乔梓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脑袋都垂了下去,“我,我不知道。” 说了炮友,是不是,他就会认下了。 那,他和她,就会和从前一样,再也没有恋爱的可能了。 可是,现在,又不像是在恋爱。 为什么,又是这样啊。 林谷见她不答话,又像是从前一样,揽过她的肩,弯腰和她对视,刚想说什么,乔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昨晚把她捞回来之后,他给她充了电。 女孩儿躲避掉他的问题,起身过去接起了电话,“喂。” 过了好一会儿,乔梓拢好衣服,走到他面前,“我,我导师有事找我,我要过去一下。” 林谷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在床边坐了下来。 终究,还是没给他答案。 “嗯。”男人沉着嗓子,应了句。 乔梓不是不想回答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问题,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 她扯了扯衣服下摆,还是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杭川啊。” 林谷头都没抬,声音里满是疲惫,“下午。” “那行,那你记得吃午饭,我先走了。” 出了交流中心的门,乔梓站在太阳底下,长舒了一口气。 好像,又陷入那个死循环里面了。 好烦躁。 叹了一口气,她折回宿舍换衣服。 毕业答辩之后,还有毕业典礼,要拍毕业照,毕业生们这段时间都还在学校,乔梓也不知道陆老师叫她有什么事,还是规规矩矩换了身衣服,把脖颈上的吻痕用遮瑕膏盖住,敲了敲陆建林办公室的门。 “进。” 浑厚的中年男音响起,乔梓推门走了进去。 “陆老师,您找我?” 陆建林推了推眼镜,拿过一本宣传册递给她,“你看看?” 乔梓满头问号的接过来,这才发现是学校公派留学读博的介绍。 美国一个蛮有名的大学。 “这是……” “你之前进来就说要考博吧,当时我也考虑过,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国内的环境,尤其是沪体的毕业率,20%,你英语好,最好还是能出国读,这个学校我之前接触过,挺不错的,有没有兴趣?” 乔梓一愣。 她刚进来的时候,是准备读博来着。 那时候张秀锦给她画了一幅特别美好的蓝图,乔梓也是信的。 结果没想到,就过了叁年,她对论文的耐心,已经被磨的一丁点都没有了。 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咬了咬下唇,把那本宣传册轻轻放到办公桌上,“谢谢老师,不过我好像在写论文上没什么天赋。” 陆建林笑了笑,“你才硕士,硕士发不出SCI的大有人在,也不要灰心,你英语那么好,写论文,真的很占优势。” 乔梓没发现有什么优势,反而写的论文带着一股浓重的翻译腔。 “陆老师,我不考虑了,我还是先工作吧。” 陆建林见她一直拒绝,也不好强求,“行吧,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再和我说,申请还没截止呢。” 乔梓点了点头,“那,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刚要走,陆建林就拿过一个文件袋递给她,“等会儿,你顺路帮我把这个报销了。” ……… 还真是…… 乔梓抚了抚额头,“好的。” 算了,最后一次了,以后也没机会给他报销了。 这会儿她抱着那迭发票,慢悠悠出了办公室,下了楼。 陆建林的办公室刚好就在交流中心隔壁,她几乎是一出来,就撞上了林谷。 四目交汇,空气里的尴尬和暧昧不停在发酵。 乔梓细白的手死死地捏着文件夹,下唇都要被她咬破了。 “你……” 林谷走上前,盯着她手里那迭文件,问,“去干吗?” “帮导师报销课题经费。”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俩人就那么站在车边,一直静默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乔梓刚想张口,她的肩就被人猛地拍了下,“小乔,你发什么呆啊。” 乔梓一愣,回过神来,看到是对面宿舍的方圆,和同宿舍的杨翠。 她略微有些尴尬的理了理头发,“你们怎么在这儿?” “给薛老师还书,之前写论文问他借了好几本。”杨翠回。 叁个女生说话的时候,不由得看到在车边靠着的男人,想起来正是昨晚毕业答辩之后,接乔梓的那个男人。 也就是,那个她喜欢了十叁年的人。 当然也是,昨晚把她带走的人。 沪体就那么大点,研究生来来去去都认识,昨晚在交流中心门口,有个男人把乔梓扛走了,几乎是不到一个小时,就传遍了班级群。 转了转眼珠,方圆抬起手臂戳了戳乔梓,“你们吃饭了吗?” 乔梓叹了一口气,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夹,“没呢,我导师让我去报销。” “不是吧,这也太会压榨人了吧,都要毕业了还让你报销,榨取最后一滴劳动力啊。” 乔梓也想这么说。 这会儿杨翠见林谷和乔梓一直不说话,不由得开口,“那叫上你,朋友?一起去食堂吃饭?” 乔梓微微有些愣神。 她好像,刚才和他说,让他自己吃饭来着…… 这样,是不是有点打脸…… 她刚要开口,林谷就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轻轻吐了一个字,“行。” ??? 怎么就,行了? 不是说好自己吃的吗? ———————— 改了一些剧情,顺了一下,回忆还是会补充进来的。 呜呜呜,让你们又重新看了一遍,对不起。 就要挨操 林谷这么说,乔梓也不好再让他一个人去吃饭。 而且他过来沪川,她好像也没尽过地主之谊。 叹了一口气,她仰头看着他,“那我带你去一餐吃吧,二餐的不太好吃。” 林谷对吃的不太挑,她想吃什么他答应就好,于是点了点头。 四个人慢悠悠的朝着食堂走着,杨翠和方圆走在前面,乔梓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气氛,从刚才出来到现在,就开始尴尬了。 走到一半,林谷突然揽过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别以为不回复我我就会放过你,乔梓,门都没有。” !!! 她咬了咬下唇,抬头瞪着他,“你,你无赖!” 他一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那几处吻痕,“我就是无赖,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要是再让你跑了,我就不是男人。” ……… 神经病! 沪川体育学院有两个食堂,一个在交流中心旁边,是二餐。 还有一个在宿舍区,是一餐。 二餐因为离交流中心近,一般都是过来参加比赛的运动队吃,食堂的肉都是特供的,但是一年也不换几道菜。 乔梓她们都不太喜欢二餐,平日里都去一餐吃。 这会儿四个人拐进了食堂。 杨翠和方圆直接去了自选窗口,乔梓怕林谷不适应,站在他身旁,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卡通,和他解释,“那边有清真,这边是自选窗口,里面还有点菜的,你想吃哪个?” 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间,食堂里来来去去都是学生,林谷垂眸看她,“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 乔梓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不挑,有点难办。 她抓了抓头,“那,那去里面吧,里面的味道好吃点。” 主要,里面也更贵点。 她走到一边,拿出来两个餐盘,拐进了窗口前面。 她要了道糖醋小排和虾子,又点了一两米饭。 林谷站在她身后,看到餐盘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 于是男人冲着打饭的阿姨开口道,“阿姨,给她多加点米饭,再加个青菜。” ??? “你给我点这么多干嘛啊。” 他抬手夹了一下她的鼻子,“吃这么点,跟个猫儿似的,昨儿晚上抱着你睡觉都硌手。” ……… 这会儿排着队,周围全是学生,听到他说这话,不由得全朝俩人望了过来。 乔梓脸噌地一下红了,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庭广众的,怎么就能说这种话! 她没理他,端着餐盘慢腾腾地挪出了队伍。 林谷又点了几道菜,最后四个人找到桌子坐下来的时候,餐盘都是满的。 杨翠和方圆自动坐成一排,乔梓和林谷这会儿坐在餐桌上,肩靠着肩。 “嚯,点了这么多啊。”方圆看着那满满一盘菜,不由得感叹道。 乔梓略微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耳朵,冲着身边的男人埋怨道,“你点这么多吃不完都浪费了。”说完把筷子递了过去。 男人坐在旁边,接过筷子,“能吃多少吃多少,你早上都没吃,浪费了我给你报销。” ……… 空气很是尴尬。 乔梓脸都红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他这一句话给搞的,不由得低下头,嘟囔道,“谁要你的钱。” 林谷一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凑到她耳边,用气音道,“不要我的钱啊,看来是只贪图我的身子啊。” 乔梓差点没被噎死。 看了一眼对面没什么反应的方圆和杨翠,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人说这种话为什么不分一下场合! 她瞪了他一眼,夹了一块排骨扔进他碗里,“吃饭!” 林谷也不逗她了,这会儿低头,陪着她吃饭。 乔梓平时最爱吃虾,可是每次点了虾又嫌剥麻烦,都是最后吃。 方圆见她那盘虾子一动不动,不由得夹了一个过来,“你怎么每次点虾都最后吃,每次都被我们一个一个夹走。” 女生们关系都挺好,平时吃饭也不注意,都是你夹一筷子我的,我夹一筷子你的。 这会儿方圆这么说,乔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餐盘,“最后吃方便啊,不然剥虾子好麻烦,还要洗手。” 林谷闻言,掀了掀眼皮,没说话,却放下筷子,拿过了一只虾。 乔梓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就是吃到一半的时候,碗里多了几个虾仁。 她一侧头,就看到男人矜贵白皙的手指,在给她剥虾,手上全是油,有点狼狈。 她一愣,嘴里的饭都忘记咀嚼了。 “林谷………” 男人把碟子里的虾剥完,全都放到她碗里,抬起两只手,问对面的俩人,“食堂有洗手的地方吗?” 方圆和杨翠都蒙了。 “有,有的,就进门的地方,有个水池。” “行。” 他说完便站起身,去洗手了。 乔梓埋着头,盯着碗里的虾,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在家里的时候,张秀锦和乔建国,从来没有给她剥过虾子。 她也从来没要求过。 她很少对着父母撒娇,别人家的女孩子,很会和爸爸撒娇。 可是她和乔建国的关系,因为他常年在北方处理生意,一年365天,大概只能见上5天,乔梓和他,很少说话。 她对爸爸,很是模糊。 从小到大,她很少有什么要求。 张秀锦告诉她,家里很难,爸爸妈妈很辛苦,她需要懂事。 这个懂事,就是,不能有任何要求,然后,要听他们的话。 包括,剥虾子。 方圆和杨翠见林谷去洗手,这会儿终于把八卦的小脑袋凑上去,“我去,什么情况啊,这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昨晚他们说你可是被他扛到交流中心去了啊。” 乔梓吸了吸鼻子,呢喃道,“我也不知道,他今天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 “就,如果说了炮友他认下了,如果说谈恋爱,他又不同意怎么办……” “他没和你说,他的想法?” 乔梓摇了摇头。 方圆叹了一口气,“不过你们确实挺像炮友的,这几次见面,除了睡就是睡吧?” 可不是吗。 除了做爱,就是做爱。 方圆和杨翠用余光注意到男人洗好手朝着这边走过来,不由得纷纷站起身,“我们俩先闪人,你们俩好好整理一下,这种尴尬的情况,还是不要做电灯泡了。” 说完端着餐盘,飞快逃离了修罗场。 这会儿林谷洗完手回来,见人都走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同学怎么走了?” 乔梓埋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说是要去给室友带一份炒面,去清真了。” 林谷不疑有他,重新坐下来吃饭,只是余光扫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有些泛红的眼睛。 男人眉头皱了下,“怎么又要哭?” 乔梓吸了吸鼻子,把头偏过去,“没有,我刚才打了个喷嚏。” 他看了看那碗虾子,约莫猜出个几分。 林谷拿过筷子,点了点她的碗沿,“乔梓,以后,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觉得麻烦就告诉我,我给你剥。” 小姑娘眨了眨有些湿濡的眼睫,夹过一块虾子塞进嘴里,呜呜哝哝地开口,“林谷,谢谢你。” 这叁个字,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听。 他宁可换成别的。 男人用筷子另一头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乔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需要时间我就等,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别想跑了,不然,”他顿了一下,微微凑过身子,用气音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很轻,“就要挨操。” ……… 神经病! 好好的气氛都被他打破了! —————— 今天差不多修成这样了。 刚才看到收藏掉了一个,哭唧唧。 就是,文的话,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大家肯定是众口难调。 不过我是真的觉得那几章有问题,老早就想修了。 觉得不太喜欢的小可爱,你们偷偷走吧,不要告诉我,呜呜呜。 写文就是这么个过程,明天还是会照例更新的,辛苦大家重看一遍等着我了。 爱你们! 草莓 这会儿俩人慢吞吞的吃过午饭,起身要走的时候,乔梓肩上猛地被拍了一掌。 这力道要比刚才方圆的力道重很多,她身子不由得都抖了一下。 回过头,看到了钱海和许朝暮。 “小乔,你酒醒了啊。”钱海打趣她。 ……… 谢师宴回来,其实后面发生的事她多多少少记得些,但是人喝醉了,又说胡话,她不太想提起昨晚的事。 一提到,就让她想到,她喝多了,和林谷做爱。 许朝暮这会儿没什么表情,看了她和林谷一眼,把一袋草莓递上去,“刚买的,吃吗?” 乔梓眨了眨眼,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啊?” 怎么突然,就送草莓了。 这会儿钱海一只手还放在她肩上,她略微有些不舒服,动了动身子,刚想说话,身侧的男人就把手搭上了她的肩,声音很轻,也很缓,“她对草莓过敏。” 钱海和许朝暮都愣了下。 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把手抽了出来,“不,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 林谷拉过乔梓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宿舍。” 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而乔梓最不擅长处理这种尴尬,扯了扯嘴角,对着许朝暮和钱海开口道,“那我们先走啦。” 等到俩人走出食堂,一前一后的走着,乔梓突然出声,“我对草莓过敏,你还记得啊。” 林谷当然记得,因为那天,是他送她去的医院。 这事儿说来还有点长。 初叁的时候,因为乔梓成绩太差,班主任给她安排了一个成绩还可以的男生做同桌。 那个男生人脾气不错,和女生玩的很开,说话细声慢气的,乔梓和他相处起来还挺舒服。 有一天男生带了一盒草莓过来,他和乔梓在卫生间洗草莓,林谷那时候去上厕所,直接撞上了俩人。 乔梓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他的表情很是难看。 后来她一脸懵的回了教室,跟着同桌吃了几个草莓。 接下来的课是体育课,和其他班一起上。 在操场林谷碰到她也是拉着一张脸,不准备和她说话。 结果沉婕路过她旁边,直接说她脖子上起了疹子,乔梓这才觉得痒。 撩开袖子一看,全是红疹。 林谷当时本来都走出去了,听到这话又折回来,扯过她的手,问她怎么回事。 可那时候乔梓也是一脸懵,没反应过来。 男生直接把她扯进了医务室。 校医问了她好几遍,才怀疑她对草莓过敏,让她去医院测过敏原。 大概是吃的有点多,乔梓身上痒的不行,直接跟班主任请假去了医院。 她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张秀锦拨了电话,让她过来接她去医院。 可张秀锦太忙了,说是让她的学生去接她。 这种事经常出现。 张秀锦训练起来没空的时候,就是那群训练队的哥哥姐姐来接她放学,带她去办公室。 可那时候,乔梓是希望妈妈能陪在身边的。 那种脆弱的时刻,需要母亲。 可是张秀锦,没有出现。 乔梓当时又痒又难受,可又怕班主任担心,就说她妈妈答应来接她,她去校门口等着。 班主任不疑有他,放她走了。 可是出了校门,空空荡荡的,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那时候,乔梓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扯着书包,挪着步子,低头向前走。 下一秒,林谷骑着自行车,挡在了她身前。 “上车,带你去医院。” 那一刻,仿佛有一束光,打在了她的身上。 林谷,又站在井口,朝她扔出了绳子。 少年穿着干净的白T恤,一条黑色的运动裤,把腿勾的修长笔直,一只脚踩在脚踏板上,另一只脚抵在地上,白色的板鞋在阳光下刺白明媚,单肩背着包,饶是没什么表情,可他拧在一起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忧。 乔梓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委屈了。 她抓了抓书包带,不确定地开口问他,“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林谷偏过头,示意车子后座,“说我家里有事,请假了,上来。” 语气有些沉。 小姑娘“哦”了声,抓了抓书包带,瑟瑟缩缩地坐上了后座。 “我,我有点重。” 少年把书包扔进车筐里,语气不咸不淡,“我比你重,能载得动你。” 下一秒,他抬脚,蹬上了车子。 自行车在黑色的柏油马路上向前移动着,乔梓的手死死地抓着座椅,额前的刘海被风吹起,盯着少年宽阔挺拔的脊背,却笑了起来。 她,坐了林谷的车子后座。 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那个,她幻想了无数次的地方。 真好,她的愿望,实现了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见她没什么反应,突然一个急转弯,乔梓差点没坐稳,害怕之下抱住了他的腰。 “你,你不能提前说嘛!” 她坐在后座,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她能看见,会发现那时候少年的唇线扬起,低头盯着她放在他腰间的手,眼睛都眯了起来。 “忘了,你抓好,别掉下去。” 乔梓气冲冲的,猛地抬手,想去砸他。 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神经病。” 隔着T恤的布料,乔梓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触摸到了他的肌肤。 那时候,她还不懂那些生理知识,也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欢爱的,只是觉得,她好喜欢那样抱着他。 脊背挺拔,腰部劲瘦有力,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抱着他睡觉。 窝在他怀里,一定会很舒服。 车子骑了大概半个小时,俩人拐进了医院。 没有身份证,没办法看病,乔梓只好,再给张秀锦打电话。 毫无意外,半个小时之后,过来的,是她的学生。 那一刻,乔梓的心,又沉到了井底。 她怕耽误林谷,催他回了家。 那个哥哥带着她看医生,挂号,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知道,她是吃了草莓过敏。 乔梓挂了针,医生又给她开了药,最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张秀锦,还没有回去。 那间空空的教师公寓,窗户开着,夜风渗进来,灌进了她的衣服里。 林谷发短信问她,怎么样了。 她才回他,说是草莓过敏,已经打了针,吃了药,好了。 那边没说什么,就说了个“嗯”。 当时乔梓捏着手机,感觉,林谷比她的妈妈,还要关心她。 她的妈妈,太忙了。 —————— 理顺了,虽然还是有回忆,但是会一点点插进来哈。 失恋 林谷勾了勾唇,声音很轻,眉宇间很是柔和,“我记得。” 关于她的事,他都记得。 “傻的。”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女孩儿一愣,回过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沉了沉眸子,盯着她瓷白的面颊,开口问她,“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像是被人点了一下,乔梓身子站的笔直,一下子又想到了昨晚。 她喝的醉醺醺,抱着他,说,喜欢了他十叁年。 这会儿回忆上涌,她脚都有些站不稳。 吸了吸鼻子,她刚想说话,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张秀锦。 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你什么时候回家?” 乔梓叹了一口气,“过几天还有毕业典礼和散伙饭呢,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毕业典礼?” 张秀锦这种强制性的语气让乔梓很是不舒服,她惊觉张秀锦又要催她做事了。 “怎么了?” “你这两天要是学校没事,就回来,你那个工作,我给你处理好了,回来吃顿饭。” ……… 又是饭局。 她语气略微有些不耐烦,“一定要吃吗?我九月份开学直接去上班不行吗?” 大概是乔梓的语气不太好,张秀锦在对面直接吼了起来,“乔梓,我让你回来就回来,就吃个饭,你是有多忙,能掉层皮?今天就给我回来,明天晚上吃饭。” 乔梓知道张秀锦的性格,若是反抗她,下场估计会更惨。 她沮丧的垂下脑袋,嘟囔道,“知道了。” 林谷见她挂断电话,眉宇间染上一抹不悦,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乔梓叹了一口气,“我妈,让我回杭川,说要吃顿饭。” “什么时候回去?” 中午的阳光有些热,乔梓不由得抬手遮了遮,“说是明晚吃饭,让我今天回去。” 林谷扯掉她的手,把人圈进怀里,转了个身,帮她挡住太阳光,“要回去吗?回去我顺路把你带回去。” 垂眸盯了盯手里的文件夹,她意兴阑珊的,“我下午要去报销的,财务处每天都好多人,要排队,你先回去吧。” 林谷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脸,“你去忙你的,我等你。” 乔梓仰着头,盯着他的喉结和颈侧的线条,不由得有些微微愣神。 等她吗……… “其实你不用刻意等我的,我坐高铁也可以。” 他弯下腰,和她对视,声音轻而缓,“我是不是说过,我为什么来?” 乔梓一愣。 确实说过。 说是,来看她的…… 这么想着,她脸不自觉红了,心间也有一丝甜。 “我……” “要回去就一起回去,本来就是来看你的。” 诶,那行吧。 刚好要搬一些东西回去,他开车的话,还能多带一些。 “那你要等我的,我今天可能搞不定,如果今天没弄好,你还住在交流中心吗?” 其实交流中心,一个晚上,还挺贵的。 林谷直起身子,轻声“嗯”了下。 “那你下午干嘛?” 他在这边,好像也没什么事要做。 “有个客户,我过去看看,你去忙你的,我结束了告诉你。” 其实也不用告诉她…… 不过他折腾过来,就是为了祝她答辩通过,她好像确实不太人道。 这么想着,乔梓抬头,“那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吧,螺蛳粉你吃吗?学校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螺蛳粉,估计毕业了也吃不到了。” 一提到这叁个字,林谷就感觉,仿佛闻到了一股臭味。 他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有一天,办公区有下属点了份外卖,闻到味道之后,全公司的人都把那个员工轰到了走廊上。 林谷也是那时候知道这个东西。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一笑,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怎么喜欢吃那么臭的东西?” 乔梓撇了撇嘴,决心为螺蛳粉正名,“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你不要歧视它。” 男人笑出声,胸腔都在震,“行,那晚上弄好了来接你,去吃螺蛳粉。” 这会儿话说的差不多,林谷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上去休息会吧,一会儿还要给你导师干活呢。” 她咬了咬下唇,想问什么,终究是没问,嘱咐了他几句,回了宿舍。 等到上了楼,发现自己宿舍和对面宿舍的门都开着。 因为住的宿舍楼比较旧,也有些小,班里15个人,八个女生,刚好两间宿舍,宿管阿姨分配宿舍的时候,直接分在了最里面的两间,面对面,她们这几个小姑娘,出门都不太爱背包带钥匙,每次钥匙都插在门上。 楼下的阿姨会认人,平时也不会放陌生人上来,因此安全系数也不低。 乔梓抱着那个文件袋,兴致缺缺的,“我回来了。” 宿舍的人听到声音,全都冲出来,眨着一双双八卦的眼睛,“怎么样怎么样,聊了吗?” 女孩儿叹了一口气,窝回椅子上瘫着,“没有。” “那他人呢?”方圆问她。 “说是有个客户,处理工作去了。” “他做什么工作啊,怎么感觉是来出差的,不像是来看你的?”杨翠略微有些疑惑。 说到这儿,乔梓才想起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林谷在做什么……… 和他睡了也不知道几次了,连人家现如今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孟婷见她没反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就给睡了啊?” 还真是…… “我没问过他,他也没说。” 方圆拉过椅子坐下来,和她面对面,“小乔,我觉得,你有些事应该问问他。” 乔梓皱了皱眉,问她,“什么事?” “就是现在为什么和你这样啊,不清不楚的,还有为什么之前你们俩都没在一起过?” 说到这儿,孟婷也来了兴致,突然问她,“你不是初中追的他吗?怎么一直都没在一起?” 按理来说,这种暗恋的结局,无非就是两个。 一个,被挫骨扬灰,以后谁都不认识谁。 还有一个,就是瞒着家长和老师,早恋。 叹了一口气,乔梓突然想到初叁的时候。 俩人一直保持着之前的状态,忘记了那条短信,一直到了初叁。 快要中考的时候,乔梓给林谷发了条短信。 她说——林谷,要是我们高中考到同一所,就早恋吧,哈哈哈哈。 她怕显得太过认真被林谷拒绝,又怕看起来太过于像开玩笑,于是,她在后面加了几个哈哈哈哈。 这样,好像,看起来,就没那么奇怪了。 过了没一会儿,林谷回复了她一个字。 “好。”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乔梓捏着手机,在床上激动地滚了好几圈。 也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她嘴角咧到了耳根,心跳快的像是在打鼓点。 她冲到窗口,对着对面的公寓楼大喊——林谷,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去同一所高中,然后,谈恋爱! 回复给她的,只有寥寥无声的夜色。 可是,乔梓是快乐的。 少年的承诺像是一把点燃的烟花,在她的心里,猛烈燃烧,跳跃,带着她,走进了一片秘密花园。 他站在花园里,正在等着她。 而她,只要努力一下,就能靠近,牵过他的手,和他,在一起。 林谷,答应她了。 是不是说明,她有机会。 他,也喜欢她。 于是乔梓满心欢喜,从包里扯过试卷,窝回了桌前。 她要好好读书,和他去同一所高中。 她,要和他早恋。 被张秀锦打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于是中考结束之后,乔梓和林谷还保持着之前的联系,直到,出了成绩的那一天。 乔梓没有过线,不知道要去哪里读书。 那天她捏着手机,缩在卧室里,哭湿了膝盖。 她不敢给林谷打电话,因为她觉得,自己食言了。 明明说好了,考到同一所高中,就早恋的。 结果现在,自己连线都没有过,连书都没得读,怎么和他在一起啊。 后来张秀锦知道了这件事,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乔梓就坐在桌前,一直哭,一直哭。 林谷问了好几遍她的成绩,她都没有回复。 她不敢,她怕。 林谷,我没办法,和你去同一所高中了。 我真的,好难受。 我好像,失恋了。 我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滋味。 那一年,乔梓14岁,却是她这26年里,心口,最疼的一天。 那天之后,她好像,都没有办法,喜欢上其他人了。 八月底,张秀锦把乔梓送去了宁川。 家里的阿姨工作调到了宁川的一所高中,张秀锦按照流程,给她办了入学手续。 离开杭川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雨。 乔梓捏着手机,还是给林谷发了一条短信。 “林谷,对不起,我要去宁川读书了。” 那是那么多年,她第一次,这么难过。 就像是你打开了那个再来一瓶的饮料,满心欢喜的递给老板,说,兑奖。 老板抬手,拿过了那瓶饮料,递给你,而你,没有接住。 那个玻璃瓶里,装满了颜色缤纷的液体,然后,碎在了地上。 你看着它在你脚边碎裂,玻璃的碎片滑过你的皮肤,带着刺痛,渗出了血。 你好疼,好疼。 可是,你不能怨老板,也不能怨这个玻璃瓶。 是你自己,没有接住,是你自己,打碎了它。 是你自己,弄丢了他的爱。 那一天,林谷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是第二天,他发过来一条短信。 “那就好好读书,在宁川,好好生活。” 对于之前的那个约定,俩人,只字未提。 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就这样,慢慢,走散了。 ———— 小乔性格其实还是有一点点逃避性人格,明天会具体解释的哈~ 谢谢小可爱们的珍珠! 谢谢你们的鼓励,呜呜呜,不然这篇文我可能就切了...... 晚上回酒店 听到这儿,孟婷突然捂住了胸口。 “我感觉看了一出苦情剧,怎么办?” ……… “他真的这么回你的啊。”方圆问她。 乔梓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对于林谷的事,从来就没记错过。 “所以其实,应该是不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什么那时候,他把这事儿忘了。” 一讲到这儿,她心口好像还有些疼。 这些日子,林谷对她,应该就只是,贪图她的身子吧…… 虽然也没什么好贪图的。 估计是寂寞了太久,也没开过荤,在她身上尝到了滋味。 “但其实也不一定吧。”杨翠突然出声,几个人都把目光望了过去。 “你没问过他吗?” 乔梓摇了摇头。 真的没问过他。 “其实小乔,你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缺点,我说了你别不开心。”杨翠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不过乔梓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声音很平静,“你说。” “你可能写写的吧,就是想的多,很多时候你也不问别人,就按照你的想法去揣测别人。就像上次,我们俩因为饮水机的事闹别扭,其实,那天你和我说我手机响了,我是真的没听到,你就觉得我还在和你生气,不理你,然后你也继续不理我,其实我就是单纯的,没听到,我那时候早就不生气了。” 乔梓一愣。 她之前确实和杨翠因为一点小事闹了矛盾,不过太小了,后面也解决了,她都快忘记这事儿了。 女生之间的友谊来的莫名其妙,可能因为都讨厌某一个女生,就成为了好朋友。但也有可能因为一件特别小的事,就闹得不可开交。 “你真的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心情不好就跑到楼下抽烟,我们问你,你也不怎么说,要不是昨天他突然过来,我们看到了,估计你也不会说。”方圆附和道。 乔梓确实有这个毛病。 很多事,她觉得介于不说委屈,说了矫情之间。 于是她就不说了。 写了东西之后,她在文字里找到了出口,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要么抽烟,要么写东西。 时间长了,她的倾诉欲望,逐渐减退了。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还叨扰别人。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他,今天吃饭的时候,我感觉他挺关心你的,也不像是装的,可能是真的有什么事,你应该和他好好的聊一次,别用你的想法去揣测他,男人都是榆木脑袋,想法和我们不一样的。” 乔梓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拿过那迭文件站起身,“行了,那我构思一下,我先去给我们老师报销,最后见一次凶神恶煞的财务处老师。” 孟婷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要是还喜欢就和他说,等了这么多年能遇上也不容易,别再错过了,就算他是个渣男,懦弱女孩,请勇敢一点!” ……… 乔梓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种非主流杀马特的个性签名,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便出了宿舍的门。 财务处还是照旧很多人。 乔梓等了快要半个小时,才排到她。 陆建林那边有些文字资料还不齐全,她又跑了好几次办公室,最后弄好的时候,财务处都要下班了。 看了眼手机,好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犹豫了好一会儿,想到中午方圆她们几个说的话,乔梓还是点进了林谷的对话框。 “你结束了吗?” 那边回复的很快,直接问她,“你结束了?” “嗯,刚弄好。” “我回酒店了,你在校门口等我,我现在下去。” 想了想,乔梓又敲了一行字,“那个,你别开车了,挺近的,我们走过去,那边也不好停车。” 林谷那边回了个好字。 其实开车过去也不是不方便,主要,她有些话想和他说。 吃过晚饭,最适合散步了。 这么想着,她给张秀锦发了条消息,说明天回杭川,直接回去吃晚饭。 过了五分钟,林谷出了酒店的门。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拢了拢她耳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问她,“走过去?” 乔梓“嗯”了声,“过去大概十几分钟,不算远,但是也不近,可以吗?” “你不是想吃吗,想吃就去吧。” 女孩儿勾了勾唇,抬手扯过他的T恤下摆,“那走吧。” 俩人慢悠悠的在马路边上走着。 乔梓穿了双帆布鞋,鞋子被她踩了一半,走路的时候发出趿拉拉的声音,像是穿了双拖鞋。 林谷听到声音,不由得低头去看她的脚。 脚后跟处有些微微发红,还有明显的痕迹。 之前把她接回家那次,他就发现她的脚后跟被磨破了。 但是当时她走的急,后来又吐出那么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晃了神。 这会儿再看到她的脚,林谷的眉头拧了起来。 他拉过小姑娘细瘦的一截皓腕,问她,“你这脚怎么回事?” 乔梓低下头,不由得缩了缩脚,“啊,帆布鞋有些磨脚,我不太喜欢穿袜子,就这么踩着了。” 那些船袜的设计都不太好,就算有了硅胶,她还是会掉,所幸不穿了。 可能不是袜子问题,是她的脚有问题吧。 林谷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松开她,半蹲在了她身前。 “上来吧。” 语气很温柔,还略微有一些无奈。 乔梓一愣。 “啊?” “不是脚疼吗,上来,我背你走。”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乔梓抬头看着还未消散下去的太阳,有些担忧他,“有点远的,你背我走过去估计很累。” 林谷侧头看她,语气沉了下来,“让你上来就上来,又不是没碰过你,害羞什么。” !!! 神经病! 她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爬上了他的背。 林谷掂了掂身上的人,两只手勾住她的大腿,“瘦的跟个猫儿似的,也不知道多吃点。” 乔梓愤愤不平,怼回去,“中午吃了挺多了,我这叫吃不胖,人人羡慕的体质。” “那你有能耐别生病。” ……… 嘿,这人是ETC吗! 乔梓哼了一声,随即抬手,拧了拧他的耳朵,“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林谷背着她往前走,这会儿走过路过的人全都看着俩人,“好好说话不会死,但是不操你会死。” 神!经!病!吧! 虽然是神经病,但是有关系啊!!! 乔梓被他气死了,闷着头不再理他,一路上都一言不发。 直到走出了一条路,林谷才侧头,问她,“接下来往哪儿走?” 她没说话,抬手指了个方向。 男人被她这幅生气的模样逗笑,不由得笑出声,“行,你就一直缩着吧,当个小鹌鹑。” 背着她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到了乔梓说的那家店。 家味螺蛳粉。 挺小的一家店面,只有叁四张桌子,人也不是太多。 乔梓闻到了味道,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抬手拍了拍林谷的肩,“你放我下来,我能走的。” 林谷顺势把她放下来,她几乎是一路小跑,钻进了店里。 “老板,一份原味螺蛳粉,不要葱,加酸笋,加辣。” 她一股脑吐出一串,老板利落的在收银台前输入,“好的,还需要别的吗。” 这会儿乔梓才回过神,回头问他,“你要吃什么?” 刚才一直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他额头上都沁出了汗。 估计是背她背的。 乔梓心里一阵暖。 林谷其实只是闻到过这味道,还真没吃过。 于是他脸不红心不跳,“点一样的好了。” 乔梓不疑有他,又和老板说了一句,随后拉着他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她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卓,问他,“你吃过螺蛳粉吗?” 林谷眉头轻轻蹙了蹙,没接她的话,反问道,“你经常来吃?” 乔梓点了点头,“我和方圆经常来吃的,就今天中午一起吃饭,戴眼镜的那个女生,不想出来的时候就点外卖,据说这家店是五角场这一圈最好吃的螺蛳粉。” 她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去冰柜前,拿了两瓶可乐出来。 “呐,吃螺蛳粉,喝碳酸饮料,绝配。” 林谷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神采奕奕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他不由得心情也好了点。 乔梓扣了扣易拉罐的拉环,没拉开。 她经常敲键盘,不能留指甲,所幸每次都剪的干干净净,就是到了开饮料的时候,略微有些困难。 林谷见她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打开,拿过那瓶可乐,轻而易举拉开了拉环,推动她面前。 “指甲不是挺长的嘛,昨晚儿上都被你抓疼了。” 乔梓的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侧头瞄了瞄身边的人,像个贼似的,“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这种事。”说完尴尬的喝了一口可乐。 林谷一脸的云淡风轻,开口道,“晚上跟我回酒店?” “噗——” 乔梓一口可乐,直接喷出来了。 店里的人都看着她们俩。 一来是林谷说这话的时候,毫不避讳,音量也没有放低,店面小,就那么几个人,全都听见了。 二来,乔梓的反应,着实有些大了。 她轻咳了几声,瞪他,“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男人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像是没骨头似的,眼尾上挑,“跟不跟我回去?” 乔梓抬手贴了贴有些微微发热的脸,眸子垂了下来。 其实,是想和他待在一起的,虽然现在还是没确定下来关系。 回了杭川之后,她估计是要回家的,从杭川再回来,他也不在沪川了。 可是跟他回酒店,估计,又是做爱…… 林谷见她没什么反应,抢先一步,“不回复我就当你答应了。” ??? —————— 想了想又加了这一章,刚好凑个双数。 就解释一下女主为什么磨磨蹭蹭不答应男主。 因为小乔有点逃避型人格..... 就还是跟家庭有关系,后面会解释的哈~ 追我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老板端着两碗螺蛳粉放到了桌上。 乔梓拿过两双筷子,把其中一双递给他,“他家的味道正宗,酸笋超级臭。” 林谷接过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确实,好臭……… 这丫头怎么这么爱吃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叹了一口气,林谷还是耐着性子,陪着她吃了起来。 乔梓吃的不亦乐乎,头都没抬,完美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一句话都不说,最后吃得差不多,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男人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一张脸通红。 她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不由得张了张嘴,都有些结巴,“你,你没事吧……” 林谷咳嗽了几声,拿过那瓶可乐,猛地喝了一口。 缓了缓神,嗓子里火辣辣的感觉消下去不少,他这才开口,“没事儿。” 乔梓盯着他通红的一张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家店的辣椒都比较辣,她是能吃辣,每次都要加辣,可是林谷这个反应,怕是根本不能吃辣。 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问,“林谷,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 俩人之前只在一起吃过一次饭。 那次吃的是清汤寡水的汤面,也都没放辣。 男人接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俊秀的眉宇都拧在了一起,声音却温柔如水,“你不是想吃吗,你想吃就陪你吃。” 那一刻,乔梓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就好像是,她把那个再来一瓶的饮料打碎之后,他走过来,弯下腰,帮她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看到他不小心划伤了手,她却觉得,比自己的伤口还要疼。 林谷见她眼眶有些泛红,又是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没事儿,你吃你的,以后就没机会吃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突然放下筷子站起身。 男人一阵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出了店面。 “我们去吃别的,反正螺蛳粉网上也能买到,也不一定要吃他家的。”她一边说,一边扯着他的手往前走,耷拉着一颗小脑袋,语气闷闷的。 林谷盯着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唇线扬了扬。 乔梓闷着头,也没看路,扯着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暗角,连个路灯都没有,黑魆魆,周围也没人。 这会儿林谷反手扯过她,语气有些冷,“你往哪儿走?” 乔梓回过神,这才抬起头,周围黑压压一片,只有被夜色笼罩的树叶和枝干,一阵风吹过来,发出一阵沙沙声,还有些惊悚。 她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我,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林谷叹了一口气,抬手把人抱进怀里,“傻死了,把我带这种地方来,想做坏事?” ……… 神经病!怎么脑子里全是那种东西! 怀里的小姑娘仰起头,凶巴巴的,“你脑子里怎么全是黄色废料。” 男人一笑,一双手贴着她的背,收了收力,把人抱的紧了些,“那你把我带这儿来干嘛?” 她没看路好不好! 他见她一张脸都红了,也不再逗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声音略微有些疲惫,“你什么时候,能想好啊。” 乔梓一愣,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话题就到这儿了。 叹了一口气,她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在宿舍,孟婷她们说的那些话。 缓了缓神,她问他,“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男人低声笑了笑,声音很是磁性,“不想和你在一起,操你做什么?” 乔梓垂下眼睫,略微有些不知所措,“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说过,上来就睡了。” 林谷一愣。 他这才惊觉不对劲。 这段时间,他好像都用错方法了。 在他那儿,他没安全感,他的自尊心微弱的可怜,他一直以为,俩人重逢之后,只要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他对她好,心疼她,陪着她,和她做爱,她就能感受到这份感情,可是他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 那就是,乔梓性子直接又透明,她要的永远都是直截了当的答案,只要不给她答案,她就会胡思乱想。 这丫头想的总是会比别人多。 她需要的,是清晰明了的喜欢,是肯定和否定的答案,不存在第叁空间,也不存在过渡。 是他用错方法了。 是他从一开始,就只想着占有她,而没有和她说清楚,他想要的关系。 他以为,只要他问她,那晚那句话还作不作数,只要她说作数,他就和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可是他又忽略了,乔梓的性子,在这种事上,能躲避一次,也能躲避第二次。 就像是当初的那条短信。 他追问她,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为了避免所能预见的失望,于是选择明哲保身。 为了防止自我否定,她选择了闭上眼睛。 乔梓见他不说话,又温吞着补充,“我以为,你就是单纯的想睡我……” 她不太想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但是一想到他刚才为了陪她吃螺蛳粉,辣成那样一个字都不说,又想到孟婷她们中午那么鼓励她。 她觉得,要问个所以然出来。 要有个答案。 就算是否定的,她也需要清晰明了。 林谷叹了一口气。 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总是不太一致。 在他这儿,他觉得这样做爱,是爱她的最好方式。 他想和她合二为一,想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他和她彼此契合,是最亲密的模样。 可是在乔梓那儿,只觉得他是个贪图她身子的渣男。 林谷觉得太阳穴有些疼。 思索了片刻,男人抬起头,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一字一顿,“乔梓,我喜欢你,睡你也是因为喜欢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那一刻,周遭的风声全都安静下来,乔梓看着男人俊秀的脸,折角锋利的下颚线,只听到了俩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喜欢她。 是因为喜欢才睡她。 她终于,要到了这个答案。 十叁年前,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躲闪,都没有听到这句话,而十叁年后,她终于,听到了这句话。 “所以,现在,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喜欢的久一点,做我女朋友?” 那一刻,眼前的视野都不清晰了。 这么多年,她有多么希望听到这句话啊。 那么多人问她,说是要她做他们的女朋友,可是她想听到的,永远都是他来说这句话。 一想到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她心脏猛烈地跳动着,眼睫已经是湿濡一片。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啊,你早点告诉我不好吗,那样我们就不用等这么久了,你一上来就做,混蛋,林谷,你混蛋……” 她一边骂,一边抬手去砸他的胸膛,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撒娇。 林谷抱紧了她,薄唇贴上她的额头,缓缓道歉,“傻的,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乔梓吸了吸鼻子,窝在他怀里,鼻涕眼泪蹭的到处都是。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肩膀都在颤。 林谷抬手擦了擦她的脸,不由得出声调笑她,“怎么总是哭啊,现在又没操你。” ……… 神经病! 抬眸翻了个白眼,乔梓突然推开他,“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答应你,那我也太好追了。” 男人一愣,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不答应我啊?”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挺直了脊背,义正言辞的,“你重新追我,我,我再考虑考虑。” 林谷盯着她逐渐泛红的脸颊,眼底多了抹笑意。 这丫头,还挺要面子。 他弯下腰,凑到她面前,问,“让我追你?” 女孩儿鼓了鼓腮帮子,义愤填膺的,“不行吗?人家谈恋爱都是要追的,要约会,看电影,吃火锅,方圆她男朋友追了她好久的,哪像你,上来就知道做。” 再说她喜欢了他这么久,就这么在一起,总感觉好像亏大了。 要占点便宜回来。 林谷一笑,拖腔带调的,“行,我追。” ———————— 掐指一算,谷子哥好久没吃肉了,下一章让他吃个肉。 试衣间(H) 乔梓一愣,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啊?”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是要我追你吗,我从现在开始追你,争取早日转正,听明白了吗?”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上,乔梓盯着他一张一合,近在咫尺的唇,脸有些发热。 都不知道这样和他亲密了多少次,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听,听明白了,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下一秒,她话还没说完,他滚烫的吻就砸落了下来。 一双手臂箍着她的背,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嘴上也用了十成的力道,舌头像条蛇,往她的口腔里钻,追着她的舌头不放。 舔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不留一处,逼得她毫无后退可言。 “唔——” 小姑娘发出一声呜咽。 后来,她阖上了眼。 夜色很静,耳边只有俩人接吻发出来的啧啧水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林谷的手撩起她的T恤下摆,向上滑了上去。 乔梓终于回过神,温热的大掌贴上皮肤,她不由得推他,躲开他的吻,“你,你别摸……” 林谷手上的动作没停,直接隔着内衣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又不是没摸过。” ……… “这是在外面……,会有人的。” 他没管她,去解她短裤的裤扣,声音有些粗重,“没人,都在这儿站了多久了,连个猫都没有。” 她几乎是一秒就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抬手阻止他,“哪,哪有你这样追人的。” 林谷低头,微微喘着气,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胯下,“我也不想,但是你把它弄硬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 感受到手心里灼热的温度,她不由得嗔怪他,“你耍流氓!” 男人一笑,理好她的衣服,两只手捏住她的腰,猛地向前顶了顶胯,“我不对你耍流氓,对谁耍流氓?” 她实在是不想理他了。 小姑娘抬手推开他,转身往前走,“你爱对谁就对谁。” 他抬手揽过她的腰,像是解释,又像是诱哄,“宝贝儿,我追你呢,肯定要让你满意,对吧?” ??? 怎么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 叫什么宝贝儿啊! 这会儿俩人的姿势略微有些怪异。 乔梓是走出去了几步被他一把捞回来的,他的小臂勾着她的腰,此时此刻,她正半弯着身子,背对着他,臀缝刚巧顶在他的下腹上,不由得感到了那一股灼热的硬度。 她中午回宿舍,换了身衣服。 穿的是短裤…… 咽了咽口水,她声音有些小,“你要干嘛……” 林谷的手顺势钻进她的腿心,屈起食指,勾了勾她的内裤,不由得一笑,“宝贝儿,这个姿势,我连小穴都要看到了。” ……… 她这会儿气急了,猛地侧头,“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抬手在她屁股上挥了一掌,“你说呢?” 力度不小,她被他打的身子都颤了颤。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你,你带我去哪儿啊。” 他掂了掂身上的重量,笑的狡黠,“为了让你满意,我们这次,玩点新鲜的。” 大概走了几分钟,林谷抱着她,直接拐进了商场里。 这会儿商场的人有点多,来来去去的路人全都看着她们俩,小姑娘缩在他怀里,跟个鸵鸟似的,怎么也不肯抬头。 于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塞进了试衣间。 ……… 林谷手上拿了好几件衣服,把她放到椅子上,锁好试衣间的门,凑到她耳边,用气音道,“宝贝儿,刺激吗?” !!! 神经病啊! 谁要在这儿啊! 之前因为叁里屯优衣库那件事,基本上所有的试衣间男女都分开了,乔梓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她抱进来的。 吸了吸鼻子,她有些委屈巴巴的,“林谷,我不要在这儿,我们回去好不好……” 可这会儿男人的鸡巴硬的发疼,浑身上下就一个想法,操她,立刻,马上,哪里管得了地点。 他把她抱起来,抬手解开她牛仔裤的裤扣,哄着她,“你乖点,早点做完早点回去。”说完在她眼角落下一个吻。 下一秒,内裤连着牛仔裤被剥下,小姑娘下身光溜溜的,身子倚靠在冰凉的镜子上,冷气吹得都有些发颤。 试衣间里,放了前后两面镜子。 她站在那儿,身后贴了一面,一抬头,刚好能看到他的背影。 乔梓看到他抬手解开皮带,脱掉T恤和工装裤,扯掉内裤扔到一旁,露出健壮的下半身和宽阔的背脊。 脊柱微微凹陷,沿着那条凹陷向下,是他挺翘的双臀。 她向来只是知道他身材好,宽肩窄腰,可之前和他做,大部分时候都是面对面,就算是后入,也从来没看过他的背脊,这会儿视觉一冲击,感受到他绷紧的腰腹和臀部,花穴里不由得一阵紧缩,湿了一大片。 林谷抱起她,让她细嫩的双腿缠到自己腰上,硬挺的鸡巴戳在她阴户入口,触碰到那里湿淋淋一片,不由得笑出声,“还说不要,不要怎么湿这么快?” 镜子里,小姑娘脸色发红,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 他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她,找准位置,直接插了进去。 “唔——” 乔梓猛地仰起头,小口微张,一声呻吟从唇边溢出。 这会儿试衣间来来去去都是男人,脚步声快又重,林谷生怕她的声音被别的男人听了去,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顺势堵住了她的娇喘。 大概是换了环境,又有那一面镜子反射她的模样,乔梓羞的不敢看,直接闭上眼,紧张的花穴死死地绞着男人的性器。 林谷喘息声越来越重,被她夹的出了一身的汗,下身开始快速耸动起来。 俩人唇齿间的气息不停在交换,男人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乔梓被他吻得,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环境使然,她逐渐投入到这场性爱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要喘不过来气,林谷才松开她,扣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 小姑娘咬着下唇,生怕发出声音被别人听到。 “额啊……” 颤抖的,沾染情欲的声音,埋没在她喉间,很是勾人。 林谷凑上前,吻了吻她的眼,微喘着气,“想叫就咬我,回酒店给你叫。” 小姑娘呜呜哝哝的,被他一记深顶,猛地张口,咬上了他的肩。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苏爽的感觉直接冲上天灵盖,不由得盯着怀里一脸坨红的小姑娘,马眼发麻,速度愈加快了起来。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似的,勾唇笑了笑。 看来以后,要多带她体验体验情景py。 噗呲…… 肉棒抽插之时带出一阵细微的水声。 林谷喘着气,又掂了掂身上的人,突然问她,“喜欢吗?” 乔梓这会儿被他撞的意识都是恍惚的,只能嘤嘤呀呀的出声,音量也不能放大,“不,不要了……” 他一笑,猛地顶进宫口,“这就不要了?” 这都不知道操了多久了,试衣间来来去去都换了好几拨人了,他都没有要射的迹象。 乔梓仰着头,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埋怨他,“你怎么,还,还不射……” 林谷眯了眯眼,感受着花穴里的嫩肉包裹着他,哑着嗓子闷哼一声,“谁叫你晚上给我喝可乐。” ??? 怎么就怪上她了? 可乐怎么了? 林谷见她一脸的疑惑,凑上前,咬了一下她的唇,“宝贝儿,可乐杀精。” ……… 闭!嘴!吧! 乔梓要哭了。 最后林谷也是真的没射。 是店里的售货员过来敲门,乔梓被他操的两腿发酸,他才兴致缺缺地从她身子里退出来。 还有一股不餍足的表情。 就喝了那么一瓶,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效果。 这碳酸饮料,这么牛逼吗。 乔梓已经不知道最后两个人是怎么从试衣间出去的,就只是知道走出来的时候,他那处还硬着,好在T恤长,工装裤也比较宽松,看不太出来。 他像是等得急了似的,直接拦了个出租,带她回了交流中心。 刷卡进门,她还没站稳,他就从后面拥上来,去咬她的耳尖,“宝贝儿,我还没射呢。” ———————— 可乐确实杀精,但是没有谷子哥杀的这么厉害,你们别听他的。 他故意的。 没有标题,就是很H就对了 乔梓缩了缩腿,问他,“你喝了可乐,一个晚上都不射吗?” 男人这会儿手如游蛇,直接脱掉了她的裤子,“多操一会儿就射了,你得让我射出来,不然我憋着难受。” 怀里的女孩儿身子娇软,瓮声瓮气的,“那,那我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坏笑一声,脱掉她的上衣,抬手去解她的内衣搭扣,“我忘了,太辣了。” 其实不是他忘了,是他故意的。 杀精回来刚好能折腾她,想了一天,鸡巴硬的都要炸了,刚才在试衣间那么一会儿,也不解渴。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滚落到了床上。 这会儿林谷叁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握着鸡巴就想往她身体里送。 乔梓眼尾都还是红的,抬手去推他,“你不能这么追我。” 哪有人,这么追人的啊。 男人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呼吸声越来越重,“宝贝儿,我也不想,但是我现在,难受。” 他声音有些沙哑,眸子也是一片猩红,乔梓抬头看着他,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低头盯了盯他那处,好像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就没消下去过。 以后再也不要让他喝可乐了…… 受罪的还是自己。 叹了一口气,她别过脸,“那,那你轻点,你太快了我会疼。” 林谷抬手揉了揉她的乳,像是在调侃她,“怎么身娇肉贵的,操的狠了还疼?” 身下的女孩儿有些委屈巴巴的,控诉他,“你太大了……” 她到现在都还没适应过来。 这话大大取悦了身上的男人,他顺势在她乳尖上亲了下,这会儿声音放柔,“那我今天侍候好你,温柔着来。” 下一秒,他握着那昂扬,就着已经流出来的淫液,缓慢推了进去。 “呜~” 这大概是乔梓第一次感受到他这种难得的温柔。 之前的几次,尤其是第一晚,他入得又急又狠,疼的她浑身上下只有撕裂的痛感,饶是去医院挂了消炎针,涂了药,她用了一周才缓过来,结果刚缓过来,就又被他扔到床上来,从昨晚到现在,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林谷凑过去吻她的肩膀,问,“这样行吗?” 女孩儿身子娇软,花穴里温暖湿热,包裹着他,像是泡在温泉水里,舒适放松。 乔梓喘了喘气,双臂勾上他的脖子,腿也环上了他的腰,“嗯。” 男人得到回应,低声笑了笑,随即耸动着腰身,轻柔地抽插了起来。 她是舒服了,可是他现在难受的很。 一进入她的身体,他就迫不及待地想猛烈的掠夺她,占有她,顶到她的最深处。 可这会儿她嘤嘤呀呀的,显然是享受这种方式,饶是难受,也得哄着。 之前那两次,确实欺负得她,欺负狠了。 刚才在试衣间,从她身子里退出来,发现那处都肿了。 饶是她没什么反应,也没说疼,可他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禽兽,每次看到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她,操到她哭。 这会儿乔梓仰起细长的脖颈,小声呻吟了起来。 “嗯啊~唔——” 他冲撞的力道并不大,俩人在床上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前一后的摩擦着柔软的床垫。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额头的汗滑落下来,一滴又一滴,砸在她的胸前。 感受到身上的湿润,乔梓不由得睁开眼,看着他被情欲折磨的模样,小声问他,“你,啊~是不是,不太,嗯啊~舒服……” 林谷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声音闷闷的,带着十足的委屈,“宝贝儿,你折磨的我要疯了。” 乔梓一噎。 就让他慢点,就这么难受吗…… 人家不是说了,男人不可以快吗…… 真是的。 叹了一口气,她一双手环上他宽阔的脊背,“那,那你按照你的速度,好了。” 林谷偏过头,凑到她耳边,小心翼翼的,“行吗?” 小姑娘喘了喘气,点点头,“但,但是你答应我,这次做完,不要做了,我,我受不住……” 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里带上了愉悦,“行,这次做完不折腾你了。”说完撑起身子,支在她两侧,猛地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不要!” 女孩儿弓起身子,猛地咬上了他的肩。 男人“嘶”了一声,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这么喜欢咬?下面的嘴咬,上面的嘴也咬?” 乔梓要哭了。 林谷这会儿也不顾念她了,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猛地往她宫口顶,速度又狠又急,恨不得把她贯穿。 “啊哈,轻,轻点,林,林谷,呜~” 他直起身子,屈起她两条白嫩的腿放到肩上,女孩儿粉嫩的花穴暴露在他眼前,一根紫红色的男根猛地进出着,带出翻滚的嫩肉,扯出连绵不绝的水渍。 这个姿势,乔梓身体被他压到极限,只觉得下身的触感越发清晰,不由得小腹一阵紧缩,也夹紧了肉棒。 “林,林谷,太,太里面了,你,你别……” 他抬手在她乳尖上用力扯了一下,“叫老公。” 小姑娘哭的抽抽搭搭的,肩膀都在颤,就是不肯松口。 林谷见她不说话,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龟头在入口处厮磨着,“叫不叫?”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抽出来又不走干净,非要在门口折磨她。 “你欺负人……” 他继续蹭着她,“乖,叫一声,老公就给你。” 乔梓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呜咽着出声,“老,老公……” 下一秒,他猛地刺入,排山倒海般的冲撞袭来,她几乎要被他整个人撞出去。 “啊啊啊啊——太重了——” 酒店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孩儿娇软的呻吟,混合着肉体拍打的声音,格外嘹亮。 说是就做这么一次,可是乔梓最后都要被他操晕过去,意识都是模糊的。 他射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没了力气,那处酸软的不像话,倒在床上一言不发。 林谷射了足足十几秒才缓过来。 低下头,就看到她那处已经红肿到不行,外阴处甚至还破了皮,嫩肉外翻,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男人叹了一口气,在她那处亲了下。 小姑娘缩了缩退,呜咽道,“不要了……” “不欺负你了,抱你去洗澡?” 乔梓“嗯”了声,随即嘟囔道,“隐形眼镜……” 他拿她没办法,还是把她抱起来,“知道,还要卸妆。” ———————— 对不起我想不到标题了。 那个啥,是,大家不要学谷子哥,每天都在doI 对身体不好哈,也不要学他,他不戴套,嘤嘤嘤、 把持不住 第二天一早,俩人是被张秀锦的电话吵醒的。 乔梓伸出手,摸过枕头下面的手机,下意识接了电话。 “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缓了缓神,她才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你地址发给我吧,我直接去店里。” “你怎么回来?坐高铁不得带行李?” 说话的时候,一双长臂环抱住她的腰,男人的寸头在她腰间蹭了蹭,有些扎人,“我坐朋友的车回去,他顺路载我,没事的。” 张秀锦语气放缓下来,“行,五点到大兜路那家翠庄,你别迟到。” “知道了。” 这会儿挂断电话,乔梓抬手,拧了拧男人的耳朵,“你抱够了没?” 林谷还睡眼惺忪的,抬手在她腿上摸了一把,问,“有没有不舒服?” 乔梓一愣。 这人转性了? 以前做完什么时候问过她舒不舒服? 啧,看来让他追她还是个好办法,至少人温柔了点。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腿酸。” 酸了两天了。 男人一笑,手顺势给她揉了揉,“好点了吗?” ……… “没有。”她斩钉截铁。 他顺势又往上按了按她的腰,“这样呢?” “也没有。” 林谷终于意识到她在玩他。 这会儿抬起头,一双如深潭的眸子紧紧锁着她,“乔梓,长能耐了?” 乔梓心想不妙,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我,我要回宿舍收拾行李的,晚上五点要吃饭,不能迟到。” 男人看着她那副吓坏了的模样,轻笑出声,不打算闹她,“行,洗洗送你回宿舍。” 女孩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想到昨天早上,就因为说了一句何以琛挺帅,就被他操了一顿,她可不想再被他折腾了。 连续这么做,谁吃得消。 收拾好之后,俩人慢悠悠的折回了宿舍楼。 “你之前医院开的那个药膏还在吗?”他突然出声问她。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点了点头,“怎么了?” “等会儿上去涂一下,外面破皮了。” ……… 怎么又操到破皮了! 昨晚澡都是他给她洗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下面是个什么情况,虽然有些酸胀,但是没想到会破皮。 她翻了个白眼,瞪他,“你怎么每次都能把我弄成这样。” 男人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细皮嫩肉的,还得哄着来,上去换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 小姑娘偏过脸,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的位置,“渣男!” 林谷也不恼,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记得穿条内裤。” 内裤昨天在试衣间做完直接被他塞裤子口袋了,早上起来根本没找到,她穿着短裤真空回来的。 !!!! 去死吧! 狗男人! 乔梓理都没理他,直接拐进了宿舍楼。 生气归生气,可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在她宿舍楼下等着。 读大学的时候,每次出宿舍,回宿舍,都会看到有男生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女朋友。 乔梓那时候说不羡慕是假的,她希望有那么一天,林谷也能站在她宿舍楼下,等着她。 打电话也好,嫌她慢催她也好,甚至是不耐烦也好。 只要有那么一天,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这一天。 月老,好像听到她的愿望了。 她好像,越来越靠近月亮了。 这会儿她上楼,自己宿舍和对面宿舍的门都开着。 乔梓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站在走廊上,叉腰,优美地转了个身,“baby们,我回来了。” 班里的女生都在,看到她回来不由得全都冲了出来。 这会儿孟婷从宿舍冲出来,看到她不由得惊呼一声,“我去,你又被啃了啊。” 她脖子上那些吻痕着实有点多。 乔梓脸有些热,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解释道,“是之前的没消下去。” 对面宿舍的方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八卦似的问她,“不是,你们俩到底说清楚了没啊,怎么又睡了?” 说到这儿,乔梓想到他昨天晚上,对着她一字一顿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昂首挺胸,眼睛都弯了起来,一脸的春心荡漾,“不不不,现在,他在追我。” “我的天哪!” 两间宿舍全炸了。 惊叫声响彻整层走廊。 “我去,不容易啊,剧情反转了?” “不对,那你们俩以前的事说清楚了没有?” 一提到这个,乔梓的脸不由得耷拉了下来。 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没有,我也没问。” “不是,你怎么不问啊?”孟婷问她。 “现在这样也挺好吧,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喜不喜欢都无所谓了,现在喜欢我就行了。”乔梓说完,垂着头,拐进了宿舍。 有些事,好像也不用问的那么清楚吧。 万一那时候他真的不喜欢自己,难受的不还是她吗。 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至少,现在,她知道,林谷是喜欢自己的。 摇了摇头,赶走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乔梓准备去换衣服。 走到窗边,去拉窗帘的时候,就看到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宿舍楼下,指尖夹着一根烟,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眼神一直放在宿舍门口。 那一刻,乔梓心口,好像灌了蜜一样的甜。 林谷,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弯了弯眼睛,把窗帘拉好,从柜子里翻出裙子,开始换。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乔梓肩上挂着一个斜挎包,穿了一条包身裙,长袜和运动鞋,奔出了宿舍楼。 她几乎是朝着林谷跑过去的,就那么叁步路,都快用上了博尔特的速度。 一个软绵绵的身子砸进怀里,林谷还没反应回来,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笑,抬手环住她的腰,拖腔带调地,“这么着急啊。” 乔梓撇了撇嘴,站直身子,瞪他,“才不是,我是怕你饿。” 林谷把烟捻灭,这才注意到她穿了什么。 身材本来就不差,还穿着这样包身的裙子,把曲线勾的玲珑有致。 这丫头,永远都知道自己的优势。 他滚了滚喉结,抬手去勾她背包的链条,“怎么还背包了?” 昨天都没背。 乔梓松开他的腰,理了理头发,“带的钥匙什么的。” 林谷没说话,却抬手把她的包,拿了下来。 ??? “你拿我包做什么?” 男人把包提到手上,凑到她耳边,声音很是暧昧,“你这包,把胸都勾出来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 老!色!胚! 乔梓推他,转身就要走,“你天天不正经,你这么追人我给你判红牌出局。” 林谷也不恼,一个抬手把人扯进怀里,“你先冲过来抱我的。” ……… 你闭嘴吧! —————— 小乔说让谷子哥追她,其实略微有点开玩笑的意味。 大家没发现,其实俩人现在,就很像谈恋爱么..... 小乔很好追的哈哈哈哈,号上就到手! 要挨操 还是按照昨天一样,俩人去窗口点了菜。 林谷还是照旧,又给她加了菜。 然后乔梓仍然没有吃完。 最后吃过午饭,林谷挑了挑眉,威胁她,“这次放过你,以后吃东西还是这么少,要挨操。” ……… 真的不太想理他了。 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阿喂! “你到底是不是在追我?” 男人一笑,模样吊儿郎当的,“很认真在追你。” 屁! 信你个大头鬼。 她端着餐盘,刚要站起身走,就碰上了陆建林和几个同学。 乔梓一愣,颤巍巍的打了声招呼,“陆,陆老师好。” 陆建林见到乔梓,露出和蔼的笑,看到对面的男人,感觉没怎么见过。 人文班就那么几个人,他也给他们上过课,多多少少都认识些。 “这是?” 林谷站起身,看到身后的许朝暮几个人,一只长臂搭上了乔梓的肩,“陆老师您好,乔乔男朋友,林谷。” 陆建林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口,“你,你交男朋友了?” 乔梓突然想拿一把刀,把林谷给捅死。 这什么人啊。 她干笑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是就模棱两可吗,谁不会啊。 林谷胸腔里突然升腾处一团火气。 “怪不得不出国,你们这些女孩子啊,谈了恋爱就不想出国读书了。”陆建林看了看俩人亲昵的姿势,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林谷闻言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乔梓一眼。 乔梓连连摆手,和陆建林解释,“不是的,陆老师,不是因为这个,真的是我家里的原因,还有我自己可能也没有什么天赋。” 陆建林叹了一口气,“行吧,6月底申请截止,你要是改主意了,就微信上和我说,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个会,就先走了。” 乔梓点了点头,跟陆建林挥手道别。 这导师,虽然挺爱让人干活的,不过对她还是挺好的。 怪她,着实没什么天赋。 这会儿许朝暮和钱海走上前,不由得出声,“小乔,你导师让你出国读博士啊?” 乔梓点了点头,“嗯,不过我拒绝了。” 钱海“啊”了一声,不禁替她惋惜,“你英语那么好,应该出国读的,当时我们都以为你会考博呢,真不考虑考虑了啊?” 乔梓扯了扯嘴角,眼底划过一抹难过,“不考虑了,我想直接工作的,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写论文,真的没什么耐心。” 说到这儿,钱海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也是,你疫情的时候天天发朋友圈写,论文一个字都没动,确实也不太适合。” ……… 大兄弟,你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倒是许朝暮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盯着林谷,突然出声问她,“你交男朋友了?” 乔梓回过神,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这个情况吧,说是男朋友,就代表她答应他了。 可是不说吧,她和林谷也确实,是真的,很暧昧。 好烦。 早知道就不让他追自己了。 “我们……” 她话还没说,身侧的男人就微微出声,声音干净爽朗,很是温和,“嗯,在一起了。” !!! 怎么回事! 她还没答应吧! 这个剧情走向是不是不对劲啊! 许朝暮闻言看了乔梓一眼。 乔梓从来没想过,林谷会这么直白的袒露俩人的关系。 从前他对她和他的关系,都是躲避的。 就像是大一开学典礼,室友问他的时候。 他没有说话,拉着她下楼了。 而现在,林谷说出这句话,乔梓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等到这句话,她还是会心动。 饶是已经过了那种十六七岁的年纪,可是林谷一句话,还是会让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钱海整个人呆愣愣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梓回过神,拢了拢头发,扯着林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还是赶快逃离案发现场比较好。 等到俩人离开视线范围内,钱海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问许朝暮,“这,这啥意思啊,之前听方圆她们说,不是还在暧昧吗?” 身侧的少年眯了眯眼,声音很轻,“脖子。” 钱海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乔梓和林谷往门口走,他扫了一眼乔梓的脖子,这才反应过来。 妈的,睡了啊!!!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许朝暮一眼,“那,那个,你没事吧。” 这许朝暮喜欢乔梓,班里的人,全都看出来了。 应该就乔梓那么个傻子看不出来。 少年兀自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落寞,“我能有什么事儿,人家两情相悦。” 乔梓,可是喜欢了十叁年啊。 他这叁年,怎么比得上。 他连她对草莓过敏都不知道。 这会儿走出食堂,乔梓还是气鼓鼓的,闷头往前走,一言不发。 林谷走上前,扯过她的手,“生气了?” 小姑娘偏过头,不去理他。 男人一笑,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真跟我生气了啊,因为什么生气?” 乔梓抬头看他,吞吞吐吐的,“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怎么就自作主张。” 林谷知道她脸皮薄,这会儿也不逗她,把她扣进怀里,声音很轻,还有些委屈,“因为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是他的宝物,谁都抢不走。 那一刻,乔梓窝在他的肩头,听到了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那小子喜欢你?” 乔梓一愣。 “不是,钱海有女朋友的。” 林谷抬手,猛地在她臀上拍了一掌,“我说的是旁边那个。” 乔梓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许朝暮。 小姑娘两只手抱住他的腰,像是在哄他,“许朝暮又没和我说过,我都当他是同学的。” 林谷蹭了蹭她的发顶,突然叹了一口气。 “乔梓,他不说,不代表他就不喜欢你,明白了吗?” 乔梓眨了眨眼,突然仰头,看着他,“所以你喜欢我,你也不说,就只知道和我做爱,然后我就不知道。” 然后,就弄成之前那个局面。 林谷猛地滚了滚喉结。 果然学历高,重点都会抓了。 男人低头,捧起她的脸,声线很柔,“行,那我以后,有什么想法,都直接告诉你,不让你胡思乱想,好吗?” 小姑娘闻言,眼睛都弯了起来。 这么被他追的感觉还挺好。 她咧开嘴角,“嗯!” 见她心情好了,林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丫头总爱胡思乱想,写脑洞也大,心思细腻,有些话不跟她说清楚,估计要自己琢磨成一出电视剧去。 “所以你干嘛要那么说。” ……… 还真是不放过他。 林谷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脸,“就算我们没在一起,我现在在追你,我也不喜欢别人碰你,不喜欢别人打你的主意,总得说点什么,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吧。” 乔梓仰头看着他,男人站在阳光下,身后的暖阳在他背上打出一片柔和的光,像是笼罩了一层雾霭。 这会儿乔梓突然想起来,林谷是天蝎座。 妈的,记仇就算了,占有欲还强。 真是…… 怎么就喜欢上了他。 林谷见她在发呆,又揉了一下她的脸,“乔梓,你现在毕业季,聚会很多,我体谅你,你该玩就玩,想干嘛就干嘛,但是,”男人顿了顿,手顺势下移,揽过她的腰,“给我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不然,要……” 他话还没说完,乔梓就垫脚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怎么就能说出这几个字! 林谷抓过她的手,笑的散漫,“知道就行。” 闹归闹,也不能一直站在路边上,林谷揽过她的腰,“行了,不逗你了,送你回宿舍,我回酒店退房,等会儿来接你。” 小姑娘仰起头看他,“不用我陪你吗。” “不用,就退个房,你上去陪同学吧,以后都见不到了,等你回了杭川,我保证,你一天24小时,至少12个小时都在我身下。” ……… 有!完!没!完!了! 乔梓瞪了他一眼,推开他,“那你自己去退房吧,我回宿舍了。” 把人送回宿舍之后,林谷回了交流中心退房。 房间里还是乱七八糟的,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最后俩人也没收拾。 林谷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不由得摸到了小姑娘那两条内裤。 那晚她喝醉,扯下来的时候已经湿了一大片,昨晚也是,在试衣间折腾完,根本没让她穿回来,直接扯下来塞裤子口袋了,现在那些水痕都干了,团成了一小团。 不由得想到之前,第一次把她带回家,这丫头存了个小心思,把内衣内裤都挂在阳台了。 突然有点后悔,那晚没睡她了。 有没有套又怎么样,反正这几次做,也都没戴。 后来第一晚在酒店,她也留下了一条内裤。 怎么感觉,自己都快成收集内裤的变态了。 林谷兀自一笑,抬手捡起那两条内裤,放进了自己的行李里。 —————— 不要听谷子哥瞎掰,大家还是要爱惜身体,记得戴套。 就算是没弄在里面也有风险哈。 然后和大家说件事,因为我明天要出趟门,略微有点远的门..... 所以,不会不更新,早八点晚八点各一章,按照存的稿子来发,我的存稿还是够滴,所以不会断。 想养肥看的小可爱们晚上8点过来看就可以啦~ 但是由于是存稿,可能会有错字或者是小bug,大家有什么问题给我留言就可以,然后我们一起探讨,写作就是一个不断进步的过程哈~我看到了都会回。或者可以去我微博找我,微博我经常看。 希望大家多多投喂珍珠,打赏打赏,爱大家哟,么么哒~ 我好辛苦 乔梓收拾了一些行李,又把自己认为不太重要的东西也一并塞到箱子里,准备带回杭川。 她东西有些多,刚好林谷把她顺回去,就多带点,这会儿已经把两个行李箱都塞满了。 拖着箱子下楼,林谷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上前提过行李箱,“怎么拿这么多?” “刚巧要回去,这次搬一些,搬寝室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行李了。” 男人抬手拢了拢她耳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出声问她,“你以前寒暑假回家也这么多行李?” 小姑娘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对啊,坐高铁挺快的,下了高铁还有地铁,很方便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林谷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这么多年,为什么觉得,她过的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一想到刚才在食堂,她导师说的那些话,林谷眼角都有些颤。 叹了一口气,男人提过那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往大门口走,“回去把你送到哪儿?” “你送我方便吗?” “送你什么时候都方便。” 啧,还学会情话攻击了。 “我妈说定在了大兜路的翠庄,你要是方便就把我送过去吧。” “行。” 俩人上了车,林谷帮她扣好安全带,“你困了就睡会儿。” 乔梓坐在副驾驶座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耳机挂了上去,想了想又问他,“你要吗?” 男人摇了摇头,“你听你的,不用管我。” 乔梓“哦”了声,戴上耳机去听歌了。 她中途还是睡过去了。 沪川开车过去杭川至少叁个小时,再加上沪川的路总是堵了又堵,浑浑噩噩的,晃悠的乔梓来了睡意。 最后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件外套,腰后面也被垫了一个枕头。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干的。 乔梓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略微有些惺忪的眼。 这几天总是戴隐形,眼睛格外干,刚才回宿舍收拾的时候,她翻出了那个框架,林谷侧过头,就看到她睡意朦胧的,戴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还挺学生气。 他一笑,问,“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乔梓摇了摇头,“不吃了,不然一会吃饭我吃不下多少东西,我妈又要说我不解风情了。” 车子下了高速,终于挤进了市区。 乔梓睡得属实有些久。 今天晚上估计不用睡了。 林谷点进导航,找到了那家店。 “过去不到十分钟,现在才4点多,这就过去?” 乔梓眯了眯眼,从包里翻出手机,“过去吧,我过去等,不然迟到也要被她说,还不如早点等着。” 男人垂了垂眸子,突然出声问她,“你和你妈……” 小姑娘闻言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神色很淡,“关系确实不太好,可能有血缘的缘分,但是没有相处的缘分吧。” 林谷不由得想到之前见到乔梓妈妈那几次。 脸上的表情确实不太好,坐在车里语气也很急,喇叭声总是此起彼伏,那时候乔梓就瑟瑟缩缩的,跟个小鹌鹑似的。 他侧过头,看着她问,“她管你很多?” 乔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全要听她的安排吧,大概就是这样。” 一旦不想听她的安排,换来的,便是嘶声力竭的争吵,和威胁。 在张秀锦那儿,一条命,好像都是不值钱的。 毕竟她只要一不开心就说要跳楼。 林谷把目光收回来,不再问了。 他是见过这丫头各种情绪的。 生气的,开心的,甚至是撒娇的时候,他都见过。 可是提起一个人,是这样的神情,他还从来没见过。 不由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又开了好一会儿,男人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子停下。 乔梓解开安全带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扯过她,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她,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了?” 林谷滚了滚喉结,“还早,要不要再陪我待会?”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觉得自己先过去确实也挺无聊,于是重新坐回去,“你不回家早点休息吗,在沪川都待了两天了……”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突然砸过来,她被困在了他的臂弯里。 “林,林谷?” 林谷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偏过头去吻她的耳垂,闷着嗓子出声道,“宝贝儿,你在沪川这叁年,是不是,很辛苦?” 那一刻,胸膛里好像有一颗炸弹,终于被他点燃了引线,爆炸了。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这叁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所有人都要她努力向前跑,不要停下来。 这叁年来,她磨论文,无数次坐在宿舍楼下一边抽烟一边哭,她给徐婉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辛苦,为什么,成人的世界,这么难,每天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每一天,都被按在齿轮上,不停地前进。 沪川那个大都市,像是一个永远不停歇的永动机,推搡着她往前走。 那城市的地铁站里,从来都没有人停下来,每个人都在奔跑,像是在和时间比赛。 乔梓好累。 真的好累。 她耗在图书馆里写论文,可是每一次投稿,全都是无声无息的退稿,没有例外。 叁年了,她没有发出来一篇SCI。 她,是个失败的研究生。 让老师失望,张秀锦失望,还有她自己。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说,她已经很努力了。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可以停下来,歇一歇。 只有林谷,她的林谷。 她窝在男人宽阔的臂弯里,终于是哭出了声,“林谷,我,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他慌慌张张的松开她,抬手去擦她的眼泪,“没事的,傻的,没事了,现在我在你身边呢。” 小姑娘低下头,抽抽搭搭的,“我,我尽力了,可是我真的喜欢不起来,我对这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没有人知道,这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她没有尽力,可是只有乔梓知道,她自己,付出了多少。 他捧起她的脸,一字一顿,“我相信我的小姑娘,肯定尽了最大的努力。” 他知道她的性子。 就算是初中,那么差的成绩,每天被老师骂,可乔梓从来没放弃过。 她每天仍然努力做作业,从来不抄作业,周末全是补课,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于是读了高中之后,她进步飞快,每次名次都很靠前,林谷是为她开心的。 乔梓刚进大学的时候,英语成绩也是垫底的。 可是她也没有放弃,仍然很拼命的读书,考试,最后,拿到了所有的证书。 专四,专八,翻译,雅思。 该有的,她一个都不缺。 她的性子,就算是读了硕士,读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也会很努力。 这世界上,谁都会放弃,谁都会后退,可是,只有乔梓不会。 他最爱的,就是她身上这股傻里傻气,横冲直撞,坚持的劲儿。 像是一棵自强不息的绿萝,给水就能活,坚韧善良。 这样的乔梓,温暖他,照耀他,让他觉得,他被全世界的太阳,笼罩着。 创业的时候,熬不过去的时候,一想到她,他便觉得,所有的辛苦,都不算辛苦。 乔梓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又被治愈了。 如果她真的站在井底,那么林谷,一定站在井口,朝她扔出了绳子。 她抬眸看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谷……”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哄着她,“别哭了,以后我都在你身边,想让我追你多久,我就追你多久,只要你开心就好,傻的,记住了,以后,要让自己开心。” 自私也好,当个小孩儿也好,他只想,让她开心。 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好好生活着。 他再也不想他的小姑娘,受委屈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垂下脑袋,“林谷,谢谢你。” 男人一笑,抬手揩去她眼角的泪,“都说了不用和我说谢谢,你以后,换成别的字,不然,要挨操。” 乔梓抬手打了他一下,“你闭嘴吧!” 哪有这么追人的!!! 林谷也不恼,帮她整理好衣服,“别哭了,去吃饭吧,你妈和你说什么,你别在意,听到了么?” 小姑娘点了点头,整理好仪容仪表,这才下了车。 有他在身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 之前有小可爱问我,女主这个忽上忽下的成绩是不是bug。 我和大家解释一下,并不是bug. 而是我的成绩真的是这样的....... 我初中数学一直不及格,高中一下子能考130多(150满分),所以我也很迷醉。 可能我突然被雷劈了,开窍了哈哈哈哈。 其实写这篇文也是想和大家说,努力真的会有收获的。 就像是小乔一样,高中能考那么好,肯定也是因为初中那么惨那么惨都没有放弃,上天会眷顾努力勤奋的人,虽然这个收获来的晚了点。 所以,大家,不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事,要加油啊! 如果大家有任何学业上,或者是英语上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啊哈哈哈哈,免费答疑~ 张秀锦 乔梓找到那家店,按照张秀锦发给她的位置,在大堂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找到了她。 “还以为谈正事要坐包间呢。”她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张秀锦穿着一件花色衬衫,下摆收进了长裙里,脚下踩了一双高跟鞋,低头在刷手机,看都没看她一眼。 “坐对面去。” 乔梓“哦”了声,又拉过她对面的椅子,重新坐了下来。 “催我跟催命似的,还以为人到了呢。” 中年女人这才抬起头,淡淡扫了她一眼,“行,没化的跟个妖精似的,穿的也规规矩矩的。” 乔梓突然想爆粗口。 张秀锦虽然是个大学教师,但是思想古板的很,认为女生化妆,穿短裙,露肩膀,就是有伤风化,出门就是为了被男人看。 乔梓因为这事跟她吵过无数次,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她今天没穿那么暴露,主要是因为,林谷在她脖子上,锁骨上,还有肩膀上全都留了草莓印,脖子上涂了遮瑕勉勉强强能遮住,但是身上,她实在是懒,还是盖住吧。 这会儿张秀锦见她不说话,把手伸过去,“手机给我。” 乔梓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眼,“你要我手机干什么?” “你爸不接我电话,用你的打,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女孩儿脸色瞬间拉下来,“没有。” “你不问他要钱?你这个月生活费没多少了吧,我可没钱给你,你问他要。” “我这个月还有钱,我花完了再问他要。” “乔梓,你少跟我装清高,手机给我!” 乔梓知道,这个手机如果不给,张秀锦的音量只会更大,最后整个大堂的人全都会听到。 叹了一口气,她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张秀锦急匆匆的拨过电话,那边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说了什么乔梓没听清,不过看张秀锦的表情就知道谈的不太愉快。 “想离婚是吧,回来做公证,房子车子全是我的,工厂的地也是我的,你别想!”她说到后面声调都扬了起来,大堂里叁叁两两的人全都朝她看了过来。 乔梓偏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太想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张秀锦又嚷嚷了几句,随后愤愤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给她,“我和你爸离婚,你跟谁?” 她现在只觉得无语。 “我又不是八岁,怎么还是跟谁这种问题,我都这么大了,我能一个人过。” “一个人过个屁,乔梓,你现在是看我没钱,老了,就不待见我了是吧?你一个人能过?没有我,你这工作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工作我找了多少关系,走了多少人脉?” 又来了。 乔梓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小声道,“我从来就没说我想要这份工作。” 张秀锦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起手刚想骂她,看到拐进来的一男一女,脸色突变,换上了一副柔和的笑容,“李姐,您来了。” 乔梓翻了个白眼,也跟着站起身。 这才看到是曲洋和一个中年女人。 曲洋是张秀锦之前的学生,在她的训练队里待过,还出国打过比赛,之前她草莓过敏,就是曲洋去医院带她看的医生。 乔梓虽然和张秀锦生气,但也不是拎不清,于是乖乖巧巧的打招呼,“曲哥哥。” 男人穿了一件纯白色的T恤和水洗蓝的牛仔裤,模样很温和。 “我们小乔都长这么大了啊,女大十八变啊,那时候还是个这么高的小姑娘。” 乔梓微微一笑,心里却在腹诽,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又不是侏儒。 “诶呀,李姐,您快和洋洋坐,这么久没见,您也不见老。” 李媛拉过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来,抬眸看了乔梓一眼,出声道,“这是你女儿吧,真漂亮,亭亭玉立的。” “诶呀,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她这硕士毕业,工作都要愁死我了,什么都不会,我这头发都白了。” ……… 乔梓现在一个箭步就想站起来冲出去。 她实在是讨厌这种你来我往的寒暄。 曲洋见自己母亲坐在了张秀锦身旁,没办法,只好拉开乔梓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会儿四个人坐落,张秀锦给乔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倒水。 乔梓幽幽叹了一口气,给李媛倒了一杯茶。 “阿姨,您喝茶。” 李媛脸上挂着笑意,眼神在她身上逡巡着,“诶呀,秀锦啊,这工作你别着急,那个学校我帮你打听过了,没问题,沪体的硕士毕业生,再说她之前学英语的,现在就缺这种人才,你们家小乔能力这么出众,你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 “诶呀,李姐,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来,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这会儿曲洋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声音很温热,“好多年没见你了,听张老师说,你硕士考了体育的研究生?” 乔梓拿过杯子,牙齿咬着杯沿,轻声“嗯”了下。 “那还挺好,你英语好,做科研应该挺占优势。” ……… 她现在真的很烦这种话。 都已经硕士毕业要工作了,还要和她说这些。 耐着性子,乔梓缓缓开口,“其实也不太行,我对这圈子了解的不怎么深入,写出来的东西,编辑一看就知道我是门外汉。” 曲洋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别灰心,凡事都要坚持的,不能受一点挫折就放弃。” 乔梓身子一抖,猛地往后靠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 曲洋一愣,手还虚浮在半空中。 乔梓略微有些尴尬的理了理耳边的发,“对,对不起啊,我不太习惯别人拍我肩。” 男人悻悻然收回手,“没事,是我孟浪了。” 女孩儿长舒一口气。 之前钱海他们倒是总这么拍她。 一来体育生之间,不拘小节,二来是班里的人关系都不错,那时候她也没交男朋友。可是自从和林谷做过之后,她现在特别反感除了他之外的人碰她。 稍微碰一点,她都不舒服。 但是好像,他怎么欺负她都行。 这顿晚饭吃的格外慢。 聊了一半工作,李媛和张秀锦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俩人的感情状况上。 “对啦,秀锦,这小乔这么漂亮,应该有不少人追吧?” 张秀锦没什么好表情的扫了乔梓一眼,“追什么追啊,每天不干正经事,就知道写追星,哪有人喜欢她。” “诶呀,现在的孩子,都喜欢那些娘炮,都什么韩国的呀,美国的呀,都正常,过了几年年纪大了,工作忙起来就没时间了。” 乔梓现在,特别,想把那碗饭,扣在李媛头上。 “她都多大了,硕士都毕业了,一篇sci都没发出来,我是不能指望她了。洋洋这工作干的这么好,交女朋友了吗?” “交什么女朋友啊,一天24个小时,20个小时在公司里加班,今天还是我说,和你张老师吃个饭,小乔也在,他才过来的。” 天已经不用继续聊下去,乔梓已经知道这顿晚饭的用意了。 她站起身,默不作声把手机塞进屁股口袋,脸上挂着假笑,“阿姨,我去一下厕所,你们先聊。” 说完直接逃出了座位,溜进了卫生间。 逃离掉餐桌上令人窒息的氛围,乔梓突然想抽根烟。 她烟瘾其实不大,之前赶论文,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抽一些,和林谷重逢之后,倒是都没抽过了。 叹了一口气,乔梓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开始给徐婉发微信,吐槽李媛刚才骂的“娘炮”两个字。 妈的,人家长得帅点就骂人家娘炮,就是嫉妒。 帅哥怎么着她了。 越想越气,乔梓敲击键盘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有人进来上厕所,她就靠在墙边,头都没抬。 过了好一会儿,她骂完,心情好了不少,这才抬手,准备去洗个手。 哪知道刚挪了一步,一道女声就传了过来,“乔,乔梓?” —————— 女主的逃避型人格的原因大概讲清楚了。 因为乔妈妈太强势了,所以之前林谷问她那些问题她都不太想面对。 所以我就不虐谷子哥了,谷子哥真的很好,看看他和别的男人,妈妈的对比就知道了,哭唧唧。 林谷的过去 乔梓一愣,不明所以地把目光放了过去。 一个女人,穿着酒红色的工作服,脸上化着妥帖的妆,模样有些眼熟。 “你是?” 女人一个箭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沉婕啊!” 她一说名字,乔梓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笑出声,“天哪,真是你,我都认不出来了,你这也太职场女性了。” 沉婕摆了摆手,“什么职场女性啊,我就是在这儿做大堂经理。” 乔梓记得沉婕初中的时候,成绩和自己不相上下,中考也没有考好,去了职高,倒是没想到,做了大堂经理。 “挺好的,一副女强人的气息。” 俩人读书的时候关系还可以,她和林谷能掰扯上,也多亏了沉婕,乔梓对她,脸色也好看。 这会儿见到老同学,她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对了,别说我了,你来这儿吃饭?” 乔梓点了点头,突然问她,“有烟吗?” 沉婕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是吧,你以前可是很乖的,怎么还抽上烟了?你和林谷学的?” 听她说起这两个字,乔梓不由得一愣。 沉婕见她脸色不太好,略微有些尴尬,“你,你们俩,现在还联系吗?” 乔梓突然咽了一口口水。 这要怎么说。 不仅联系,还睡了,他现在,还在追她。 不过她懒得给自己找麻烦,摇了摇头,“毕业就没联系过了。” 沉婕幽幽叹了一口气,“也是,毕业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是不应该联系了,这种人做男朋友也挺累的,还好你不喜欢他了。” 乔梓皱了皱眉,突然站直了身子,“出事?什么事?” 沉婕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啊?他没跟你说?二班的人全都知道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连班级散伙饭都没去吃呢。” 乔梓的心猛地往下沉了一下。 可她从来不在生人面前表露心迹,不由得追问,“我不知道啊,你跟我说说,八卦一下。” “也没什么,好像中考刚结束没多久吧,他爸妈就离婚了,闹得挺大的,二班班主任给林谷拨了好几通电话,散伙饭那天,他好像和他爸打起来了还是怎么说,也不知道他爸是出轨还是什么,反正那天没去,后来听说他就和家里断联系了,他们班人都知道这事儿,我也是听来的。” 乔梓贴着卫生间冰冷的墙壁,感觉那寒气从砖缝里渗出来,钻进了她的皮肤里。 沉婕刚想再说什么,口袋里的对讲机传来声音,她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的出了卫生间。 乔梓站在那儿,腿都有些发软。 林谷跟她不同年。 他是95年11月生的,而她是96年3月。 中考那一年,她15,而林谷,也才16岁。 她如今26岁,都没办法面对张秀锦和乔建国破碎的婚姻。 而林谷在16岁那一年,要面对父母离婚,父亲出轨。 他才16岁,到底是怎么面对那一天的……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提过。 重逢之后,这么久,他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乔梓的心脏,好疼。 所以,她去宁川的第二天,他才给她发了那样的短信吗? 那段时间,林谷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不行,她要问清楚。 她要把他身上,所有的过去,所有的感情,全都挖清楚。 她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那段时间,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么想着,乔梓走到镜子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推门出了卫生间。 她重新回到座位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陪着张秀锦坐了一个小时,吃到天色都已经发暗。 张秀锦和李媛吃的差不多,也聊得差不多,推推搡搡的买了单,四个人在步行街上慢悠悠的走着。 “我跟你说,现在啊,这个形势它都不乐观,别说你老公那个工厂,我弟弟前段时间……” 李媛和张秀锦还在聊天,乔梓盯着头顶有些阴沉沉的天,想到刚才沉婕在卫生间说的话,都快要呼吸不过来,犹豫了好一会儿,走到张秀锦面前,“妈,朋友失恋了,有急事,我得过去陪她。” 张秀锦一愣,不由得问她,“朋友?哪个朋友?” 这些年乔梓说谎的本事早就在张秀锦的压制下飞速提升,这会儿说谎脸不红心不跳,“H大那个刚刚结婚的,徐婉,她和她老公在家里打起来了。” 张秀锦和李媛都被吓了一跳。 “诶呀呀,这要过去的,不然要出人命的,让洋洋陪你去吧。” 乔梓摇了摇头,“我朋友现在对男人有阴影,我今晚过去陪她,就不回来了。” 她说完扯着包就往前走,张秀锦拦都拦不住。 “有事打电话。” “知道了!” 乔梓说完,迈开腿,直接跑出了步行街。 五月的杭川,夜晚闷热,天空炸出一道惊雷,豌豆大的雨点顺势砸落了下来。 乔梓背着包,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路口,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抬手去拦出租车。 人来人往的行人顶着包,在躲雨,她站在路口,十指冰凉。 如果有人,在井口朝你扔出了绳子,他把你拉起来之后,却一个不小心,自己跌进了井里,你会怎么办? 乔梓想,要么,她就跳进那口井,去陪他。 要么,就把他拉上来。 而现在,她要把林谷,拉上来。 过了几分钟,她几乎浑身湿透,这才拦到出租车,匆匆忙忙报了地址。 “师傅,去滨江那边的翠湖公寓。” 出租车司机一愣,“姑娘,这打车过去没有150下不来。” “我知道,您尽管开,多少钱我都给。” “行,打表走。” 出租车在夜色里飞快地行驶着,碾过几个水坑,溅出一大片水花,乔梓坐在后座,捏着手机,一滴泪,砸落了下来。 林谷,我来了,都会好的。 都会,熬过去的。 —————— 掐指一算,谷子哥好几章没吃到肉了,下一章让谷子哥吃肉。 小乔表示要和徐婉道个歉,啊哈哈哈。 徐老师,对不起。 内射(H) 出租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林谷的小区。 乔梓在微信上付好钱,顶着大雨按照之前的记忆,奔进了公寓楼。 电梯一路上行,到达22层的时候,她直接奔过去,捏着拳头去砸门。 敲了好久,都没人应。 这会儿乔梓孤零零的站在门口,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在家吗…… 缓了缓神,她才想起来,她过来之前都没告诉过他。 于是女孩儿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被雨打湿的手机屏幕,准备去拨电话。 林谷一只脚迈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她瘦削的身子杵在哪儿,身上被雨淋湿,白色的T恤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是乱糟糟,纤细白皙的手指飞快在手机屏幕上敲着,动作很是慌乱。 他走上前,眉头紧紧皱着,扯过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乔梓听到声音,仰起头看着他。 他还是那张脸,那副模样,和十叁年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面容清俊,刀凿斧砌般,下颚折角锋利漂亮,透着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乔梓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下一秒,她扑进他怀里,猛地哭出了声。 “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你不是说要回家的吗,呜呜呜——” 男人一愣,抬手拢了拢她乱糟糟,已经散落下来的头发,“去公司开了个会,你怎么过来了,和你妈吵架了?” 她身上还湿着,贴在他身上,冰冰凉凉,带着冷意。 乔梓摇了摇头,闷在他怀里,还在哭。 林谷叹了一口气,抬手去按密码,“到了怎么不直接进去,家门的密码就是你生日。” 怀里的小姑娘闻言突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一笑,腾出一只手把人抱进了屋。 抬脚关上门,他把她放到鞋柜上,擦了擦她的脸,“怎么淋着雨过来的,还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乔梓看着他,突然想起,他脸上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 虽然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但是对着她,大部分时候,都是笑的。 “林谷。” 她叫她。 男人弯下腰,和她对视。 “怎么了?” 吸了吸鼻子,乔梓温声道,“我不要你追我了。” 林谷身子一僵,半弯在那里,唇边的笑意也僵住了。 他颤颤巍巍的出声,“你,你不要我了吗……” 房间很暗,借着窗外的大雨,乔梓看清了他的表情。 第一次,他流露出,一副被人抛弃的表情。 乔梓想,他16岁那一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 她抬手,扣住他的后脑,把他拉近,一字一顿,“不是,你不用追我了,我和你在一起。” 下一秒,是女孩儿柔软的双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小姑娘的吻技不太好,略显拙劣,之前的每一次吻,都是他带着她,他掠夺她,这一次,她主动凑上前,丁香小舌钻进去,勾着他的舌,像是要把自己也送进去。 林谷终于回过神,抬手把人扣进怀里,由被动变为主导,加深了这个吻。 “唔——” 情欲里,怀里的人儿发出了一声呢喃。 寂静的公寓里,乔梓只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声,和唇舌交缠的声音。 过了好久,她推开他,眨着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做吗?” 林谷喘着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先洗澡,你淋雨了,别感冒。” 乔梓抬手,去扯他的衬衣下摆,“你抱我去,好不好。” 饶是察觉出她今晚情绪不对,林谷也应着她,把她从鞋柜上抱起来,侧手开了灯,走进了浴室。 他把她架在洗手台上,开了浴霸,刺眼的灯光射下来,乔梓不由得眯了眯眼。 “怎么过来的?” 他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问。 乔梓摘下眼镜放到一旁,“打的车。” “从大兜路打车过来的?”他的手解开了她的裤扣。 女孩儿“嗯”了声,往后靠了靠,由着他剥掉内裤和牛仔短裤。 “和你妈说了吗?” 她分开腿,缠上他的腰,把粉嫩的阴户对准他,“说了,我今晚不回去的。” 林谷弯下腰,一边解皮带,一边去亲她,“下面好了吗?能做吗?” 乔梓抱住他,仰起细白的脖颈,声音开始发颤,“涂了药了,我想要……” 林谷抬手脱掉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把她抱起来,蹭了蹭她的耳尖,“先洗澡,不然会感冒。”说完把她抱到了花洒下。 小姑娘双腿勾紧他的腰,凑过去吻他,眯着一双眼,突然出声,“你今天,射给我好不好?” 林谷一愣。 他偏过头,把她顶到墙壁上,漆黑如深潭的眸子紧锁着她,“你说什么?” 乔梓扭着屁股,蹭了蹭他那处,声音又娇又媚,“老公,今天,射给我好不好?” 之前俩人做的那些次,林谷不是戴着套,就是射在了外面,从来没弄在里面过。 她见他不应,自己找准位置,往前顶了顶,肉棒顺着细缝,挤进去一个头,她舒服的不由得扬起了头,“嗯啊~,你,你之前说,要在我肚子里留个种,今天,今天留个小谷粒给我好不好。” 林谷的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眸子开始发红,他两只手托着她的臀,猛地往自己身前一贴,肉棒整根都插了进去。 “啊——” 乔梓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 “乔梓,你确定?”他饱含情欲的嗓音追问她。 女孩儿“嗯”了声,“我,我想要你在我身体里,射出来。” 想要他。 想要他全部给她。 男人腾出一只手,旋开了花洒,水柱冲下来,打在他背上,他声音已经开始带着喘,下身逐渐耸动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搞不好会怀孕,知道吗?” 乔梓被他撞的,身子都在上下颤,“知,知道,咕咕,我,我要你——” 他低下头,在她胸前猛地咬了一口,“行,今天,都给你。” 下一秒,他抱着她,脱离冰凉的墙面,站到了花洒下。 温热的水浇下来,淋在俩人中间,林谷速度猛地加快了起来。 “啊啊啊——老公~” 交合处因为洗澡的原因,水珠四溅,不知道是乔梓身下流出来的水,还是花洒里浇下来的水。 她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像是漂浮在云端上,他埋在她身体里,猛地进出着,滚烫又舒适。 酥酥麻麻的电流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勾紧他的腰,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身子向后倒,嘴边溢出一声又一声勾人的娇吟。 “老公~啊,太,太快了~” 林谷抬手在她臀上落下一掌,“宝贝儿,再多叫几声,乖。” 她凑上前,去舔他的喉结,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处,声音娇媚,“老公,操我~” 下一秒,男人托着她的臀,剧烈地挺动着腰身。 啪啪啪啪啪,一阵凶猛地操干袭来,乔梓被他插的在他脊背划出几道血痕,猛地仰头,“啊啊啊,要到了! 一股爱液从内壁袭来,淋湿林谷的性器,他抱着她,速度越来越快,“再等会,老公等会儿就射了。” 高潮过后,小姑娘小口小口喘着气,内壁紧紧地绞着肉棒不肯松口,她眯着眼,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蛊惑他,“老公,射给我。” “操。” 男人闷哼一声,把她顶在墙上,终于精关一松,射了出来。 滚烫浓稠的精液喷射在穴壁上,她像是被电到,刺激的身子一颤,插在花穴里的性器又被淋湿了头。 “嗯~” 小姑娘哑着嗓子,舒服的呢喃一声。 “好烫……” 饶是以前他那样射在她身上,却也没有这种内射来的烫。 林谷把头埋进她肩窝,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射完,唇线抿的笔直,身上全是透亮的汗混着水珠,“现在,能洗澡了?” 乔梓抬手蹭了蹭他的寸头,轻声“嗯”了下。 他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浊白的精液混合着透亮的淫水,从她花穴里流下来,滴落到浴室的地砖上。 女孩儿睁开眼,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叫他,“老公,我要洗个头发。” 他一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行。” —————— 终于到了这一天,让我们为谷子哥欢呼..... 流出来了(微H) 林谷给乔梓洗好澡,捞过架子上的浴巾擦干俩人的身体,抱着她回了卧室。 乔梓之前来的那个晚上,并没有进他的卧室,住的是次卧。 这会儿进卧室,她不由的还有点开心。 终于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了,而且还不是酒店的床。 林谷把她放到床上,揉了揉她半干的头发,“吹个头发?” 小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突然看了看他的寸头,“你有吹风机吗?” 男人一笑,抬手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没有,你箱子里有一个。” “啊?”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林谷赤着身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过一个红色的吹风机,通上电,开始给她吹头发。 热气在头顶弥漫,男人宽厚的大掌穿梭在她发间,乔梓盯着他喷张的肌肉线条和腿间软下去的性器,有些移不开眼。 之前和他做的时候,或者和他躺在一起的时候,这东西都硬着。 她还没见过它软下去的模样。 这会儿好奇心驱使,乔梓抬起葱白如玉的指尖,戳了戳那处。 他那处毛发旺盛,尺寸大概也就是他硬着时候的叁分之一,颜色不是很深,两边的阴囊圆滚滚,碰的时候还动了动。 男人身子一颤,握着吹风机的手都偏了下,滚了滚喉结,声音沉下来,“别乱摸。” 乔梓来了玩心,张开手,扯了扯他那处,嘿嘿笑了起来。 “好可爱啊,软绵绵的,比你硬着的时候好玩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仰起头,弯着像是月牙似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吹风机还开着,他鼻尖已经开始出汗,唇线抿的老直,眉头也拧着。 乔梓不理他,继续玩。 下一秒,手中绵软的性器逐渐变硬,她都能感觉到脉络跳起来的律动,男人的腹肌有节律的动了几下,几乎是不到几秒钟,那东西恢复到了刚才在浴室里的大小,在她不大的手上跳动着。 她一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谷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关掉吹风机扔到一旁,把她压到床上,声音嘶哑,“还玩吗?” 乔梓咽了咽口水,偏过头去转移话题,“你怎么把我箱子打开了,还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她那两个行李箱,一个装了衣服,一个装了一些宿舍用不上的东西。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凑到她颈间去咬她。 刚才在浴室,沐浴露已经把她脖子上的遮瑕膏冲刷干净,女孩儿脖颈上的那些深紫色的吻痕也显露出来。 他咬她,嘴上用了些力道,“提回来就都给你整理了,也没打算放你回家住。” 乔梓一愣,回过神来去蹭他的头,“你不让我回家住?” 男人轻声“嗯”了下,抬手摸了摸她那处,找到那颗小豆豆,按了下去。 “唔——别,别按。” 她刚才被他弄到一个高潮,好不容易休息了,不想再高潮了。 林谷沿着她颈侧的线条向下,移到她胸前,另一只手托住她一侧乳房,吸着她的乳尖,“宝贝儿,我什么时候,就做了一次就放过你?” ……… 老淫棍。 乔梓刚想说话,可身子被他按得来的感觉,小腹一紧,流出一股热流。 他一笑,找准位置,挺腰送了进去。 “啊~” 这个澡,又白洗了。 “你,你轻点。” 他把双臂撑在她两侧,垂眸问她,“还摸吗?” 身下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摸了不摸了。” 男人一笑,弯腰一边抽插一边亲她的耳尖,“摸也行,给我操就行。” 说完开始大力挺动了起来。 最后又做了一次,林谷又射了进去。 一滴不留,全都顶到了她宫口。 俩人折腾到了后半夜。 乔梓被他操的身上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被他抱着又去冲了个澡,回来吹干头发,终于听话躺在床上,不去摸他了。 林谷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换上,又拿了件T恤回了卧室。 他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别别扭扭的给她穿好衣服,终于问她,“说吧,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跑过来找他他已经预料到了,做爱也预料到了,就是那个内射,完全没有预料到。 乔梓坐好,盯着男人的下颚线,不由得有些心虚,“没怎么回事,就是想来找你。” 林谷看着她转来转去的眼珠子,一下子就发觉不对劲,抬手捏过她的下巴,“说话。” 乔梓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整个身子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他皱了皱眉,见她脸色不好,出声问她,“怎么了?” 女孩儿扯了扯衣服下摆,声音细若蚊蝇,“老,老公,流出来了……” 林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流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撩起她的衣服,发现穴口处渗出来一些浊白的液体。 ……… 刚才洗澡,忘记给她弄出来了。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想说话,乔梓就出声打断他,“你怎么两次都能射这么多,我下面现在好胀。” 林谷把她抱起来,问,“去厕所再处理一下?” 她现在太累了,动都不想动,猛地砸回床垫上,“不要了,明早起来我给你换床单,我好累。” 胀就胀吧,反正是他的东西。 他掀开被子上床,把人抱进怀里,给她盖好被子,“别逃,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再睡觉。” 乔梓垂了垂眼睫,想到沉婕今天说的话,终于鼓足勇气问他,“初中的时候,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男人身子一僵。 “你不要骗我,喜不喜欢我都要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想,要一个答案。 那天她都已经决定不去管从前的事了,可是一想到他身上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想问清楚。 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女人好像就是这种生物,什么事,都要问出个答案。 林谷叹了一口气,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傻死了,我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但是,那些时候,确实是喜欢上了。” 乔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唇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所以,不是她孤独伶仃的暗恋着他,那个时候,他也喜欢着她。 “那,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是不是,我们就早恋了。” 他往后挪了挪位置,捏过她的下巴,“你确定我没告诉过你?” ??? “没有啊,你没说过你喜欢我。” 林谷感觉太阳穴有些疼。 “我是不是问过你,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一说到这个,乔梓就想起那天在酒店,他也这么追问她,不由得还有些心虚。 “哪有人这么告白的啊,我又不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也没有明白说我喜欢你。” 确实。 林谷现在是摸透了她的脾气了。 凡事,就是要说的一清二楚,不然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这丫头,太难追了。 他抱紧她,“我的错,是我告白的太过隐晦。” “你不仅那时候隐晦,现在也隐晦,上来就睡觉,我都以为你把我当炮友。” 林谷抬手,在她臀上落下一掌,“瞎说什么,我从来不找炮友,跟你那天是第一次。” 乔梓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继续道,“所以你那天那么凶,都把我弄医院去了。” 一说起之前,林谷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那天,太着急了。” 着急想占有她,发疯了的入侵她的身体,想把那些年所有的思念,全都补回来。 饶是这会儿得到肯定答案,她心头都是甜的,可是一想到沉婕今天说的话,她还是很难受,不由得抱紧了他,幽幽出声,“林谷,对不起、” 林谷一愣,不由得刮了刮她的鼻子,“好端端的跟我道歉做什么?” 想到当初那些事,她只觉得烦躁,“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中考考到同一所,就早恋,结果,我去了宁川……” 他看着她,突然不出声了。 一想到那一天,林谷只觉得难受。 他一直打电话发短信问她的成绩,结果她怎么也不肯说。 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他都以为她出事了。 那一整个暑假,如果不是和沉婕确认她在家里,他都恨不得冲到她家楼下去找她了。 结果等到了报志愿的那天,乔梓才告诉他,她没考好,不能去同一所高中了。 他不觉得有什么,安慰她,说没关系,还和她说,异校也没关系,反正俩人之前也不同班。 那一天,乔梓没有回他的短信。 而那天之后,林谷的生活,跌进了无边地狱。 乔梓抬起头,看着他,“我去了宁川之后,你给我发了那样一条短信,是因为,你爸妈,离婚了吗……” 男人一愣,不由得低下头,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你怎么知道的?” 乔梓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如实相告,“我今天吃饭,碰到沉婕了,她和我说的,她说,那时候你爸妈……”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林谷却也听明白了。 男人的手突然像是脱力了似的松开她,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乔梓坐起来,问他,“你那时候给我发那条短信,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因为这个吗?” 乔梓去了宁川之后,谁都没提这件事。 连他之前说的是否要异校,都没说清楚。 林谷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轻声“嗯”了下。 她凑过去,抱住他,“林谷,对不起,是我没考好,我那时候,应该留在你身边,陪你的,对不起……” 那么难熬的一段时间,她却走了。 如果她在,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她能陪着他一起面对。 他抬手,环住她的背,轻轻拍了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是我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乔梓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压回去,重新坐好,看着他,眼神很坚定,“不是你的问题,他们婚姻的问题,不应该由你来负责,你是受害者。” 林谷看着她,突然觉得,这几年的辛苦,好像都值得。 这些年,好像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疲惫,“傻的,那时候,没有人要我。” 乔梓看着他,突然觉得心口好疼。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妈不想带着我,便把我推给了我爸,可是那时候,”林谷顿了顿,喉间有些哽咽,“我爸外面的那个女人,怀孕了。” ———————— 突然发现谷子哥和小乔几乎每天都在doI 大家千万不要模仿,伤身体啊..... 礼物 这种狗血的,烂俗的,只会出现在八点档偶像剧的剧情,发生在了林谷身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 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怕在他读书的时候告诉他,影响他的中考。 那一天,林谷在家里,和林国章吵的不可开交。 父子俩几乎要拳脚相向,林谷那时候,第一次,在父亲面前骂了脏话。 他根本就不爱读书,也根本不想着考什么好学校。 那时候因为乔梓鼓励他,他才有了一点点想让生活变好的勇气。 可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像是一个气球,猛地被针戳破,泄了气。 也是那一天,当自己的母亲,提着行李箱离去,没留一个字,林谷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麻烦精。 好像,没有人爱他。 妈妈不要他,爸爸有了新的爱人,而且,还有了孩子。 从此以后,爱只会分给那个肚子里的小生命,而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时候,电视上播放着周星驰的大话西游。 林谷坐在客厅一角,听到了一句台词。 “那个人样子好怪,他好像一条狗。” 他,真的好像一条狗。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深渊里。 而乔梓,站在最上方,对着他笑。 没有人,爱他了。 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爸爸,他是个孤儿。 乔梓凑过去抱他,男人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声音有些发颤,“傻的,没有人爱我了,没有了……” 乔梓这会儿身子都在颤,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心口像是被人劈开了似的,撕扯着疼。 “你那时候忘记那个约定,是不是觉得,我抛弃你了,所以才给我发了那条短信。”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 怪不得他读了高中之后一点都不爱读书。 抽烟喝酒翘课打麻将。 所有的坏习惯一个不落。 因为他觉得,没人爱他了。 当初那么耀眼,像太阳一样普渡她的少年,被夺去光辉,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孩子。 可是那时候,她都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那时候,她也走了。 他肯定以为,她也不要他了。 林谷抬手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她,“不是。”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脸上湿濡一片,有些没听懂,“啊?” “乔乔,你那么好,那么努力,应该有更广阔的未来,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配不上你。” 于是,他选择,忘记了那个约定。 他,不能耽误她。 她那么好,那么努力上进,不应该,和他一样,活在阴影里。 他的小姑娘,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好的未来。 而他,活该在井底,发烂,发臭,无人问津。 他,也配不上那样的她。 这会儿乔梓松开他,抬手擦了擦眼泪,叫了他一声,“咕咕。” 林谷垂眸,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尖儿都在颤。 女孩儿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不是的,你很好,一直都很好,他们离婚,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问题,你不能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像是只考拉,“你应该告诉我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手机和充电器,哪有什么配不配。” 林谷翻了个身,把她压到身下,“傻死了,告诉你你只会跟着我担心,我舍不得。” 乔梓抬手勾上他的脖子,细声慢气的,“所以你高中才会那么放纵自己,是么?” 男人的眸子里泛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好像在充电,“嗯,其实那时候,也没想着读美术,是你和我说,可以试试看,我就想着,那就试试看吧。” 乔梓不知道,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改变林谷的所有决定。 那时候他对什么都没兴趣,对什么都嗤之以鼻,他觉得世界都是黑的,唯有每天和她发几条短信,听她吐槽香肠嘴的生物老师,看她对着130几分的数学卷子高兴。 那时候,林谷觉得,就那样隔着200多公里的距离陪着她,就可以了。 可是乔梓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她鼓励他,永远让他加油。 隔着手机,他仿佛都能看到小姑娘举着拳头,弯着眼睛,和他说,“咕咕,你要加油哦。” 那是他贫瘠的生活里,唯一的寄托。 “乔乔,如果没有你,我撑不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不要觉得抱歉。” 如果那时候,林谷得以窥见一点天光,那么乔梓,就是他的太阳。 小姑娘一双细白的手捏着他的肩胛骨,哭的抽抽搭搭的,“你不用追我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做你女朋友。” 林谷一愣,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乔乔……” 她看着他,神色坚毅又柔和,带着女孩儿特有的柔软。 男人抬手,轻抚着她的面颊,托着她的脖颈,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轻,很柔,带着缱绻的爱意,包裹席卷着她。 乔梓抱住他的背脊,仰着头去迎合他。 唇舌勾着她的唇舌,你追我赶,怎么也不肯松手。 大概是亲的有些久,林谷直接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 女孩儿顺势往前移了移身子,和他贴的严丝合缝。 林谷吻着她,心头上那些烦闷,在这个吻里,一点一点,被她融化了。 过了许久,男人松开她,微微喘着气,问她,“确定了?不反悔?” 小姑娘摇了摇头,“确定了,不反悔。” 他低声笑了笑,胸腔都在震,“行,女朋友,有个礼物送你。” 乔梓一愣,“礼物?” 男人“嗯”了声,坐起身子,抬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一个盒子,打开。 蓝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质的项链。 中间挂了一个银色的小鲨鱼,被困在一个圆圈里。 乔梓坐起身,眨着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他。 林谷拿过那条项链,拆开,抬手往她脖子上挂,“你之前不是说我扯断了你一条项链吗,现在赔给你了。” 他抬手拢过她的头发,把那条项链帮她挂好,位置刚好到锁骨,衬的她的肌肤雪白。 乔梓低头,摸了摸那根项链,出声问他,“怎么是个鲨鱼啊,看起来就好凶。” 哪有人送鲨鱼的。 直男。 林谷一笑,眸子垂下来,声音很轻,“你送我礼物那一天,书包上,挂了一个小鲨鱼的挂件。” —————— 好心疼谷子哥,诶。 刚开始只是想写一个肉文,结果还是写成了双向救赎..... 小鲨鱼 俩人不约而同想起11月放学的那个下午。 那天是林谷的生日,乔梓在前一天晚上给他发短信,说是让他放学等他,有礼物要给他。 刚好是周五,俩人有大把的时间。 放学之后,林谷背着书包去找她。 结果却看到她站在教室后门,和几个男生在聊天,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林谷被她气的胸腔一团火气,背着书包就走了,都没等她。 结果取了车子,骑了不出五米路,乔梓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我都让你等我了,你不等我!” 那时候他只是笑,却又把龙头调转了方向,骑了回去。 算了,谁让他,喜欢她呢。 乔梓背着书包,站在他面前。 3点钟,日头正盛。 他坐在自行车上,笑着看着面前紧张的女孩子。 乔梓从校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塞满了星星纸,薄荷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太紧张了,瓶子上都是她掌心的汗。 她把瓶子塞到他手上,像是威胁一般的口气说道,“薄荷糖要吃掉,不然会过期,还有每颗星星里面都有我写给你的生日祝福,你要拆开看,如果不看的话,我诅咒你下次考试和我一个考场。” 那天,他和女孩儿在那条路上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开始昏暗,女孩儿的妈妈坐在车里不停的按喇叭催促乔梓上车。 女孩儿背着沉重的书包,和他挥手,然后跑向马路对面。 他看到她书包上挂着的小鲨鱼挂件,在昏黄的路灯下,一晃一晃,在他心头的海洋里游动。 那天,他在那个路口一口气吃掉了所有的薄荷糖。 过生日的前几天,林谷的爷爷,生了一场重病,去世了。 父亲给他请了假,两天都没有去学校。 乔梓知道之后,给他发了短信,鼓励他。 可是林谷没说过,爷爷走了。 他只是说,爷爷生病了。 于是,乔梓在那个罐子里,写下了这样几句话。 “不要担心你爷爷,现在的老年人身体都超好的。” “林谷,你要好好学习哦,不然以后我成了有钱人,你会配不上我的。” “林谷,我那个同桌我怀疑他喜欢男生,你以后不要和他说话。” “林谷,为什么我数学又不及格了啊,呜呜呜。” “为什么你升旗仪式可以站在第一排我就要站在最后一排,这样我看不到你诶!” “你竟然还是班长,你们班主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美术课坐在一个位子上诶!你不要在位子上放屁!” “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班的黑板报上画一坨屎,你不知道那是我出的吗!” ………… 林谷记得星星罐子里所有的话。 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礼物,都是花钱就能在商场里随便买到的东西。 鞋子、衣服、帽子、手表……… 父母好像就只是走个形式,告诉他,你看,我们送你礼物了。 只有这个罐子,被他放在书桌上,陪着他整整十叁年。 就算纸张已经泛黄,就算那天因为吃了太多的薄荷糖牙疼了一整个晚上,他都不舍得。 小丫头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会跟他生气,故意吸引他注意力的小丫头。 就算她下课故意在教室门口和其他男生比身高给他看。 就算她总是在走廊上大声嚷嚷,在他教室门口走来走去。 林谷还是喜欢她。 他人生里,最美好的那一年,是他的十四岁。 因为有她。 可是,他们竟然隔了那么久,才重逢。 林谷抬手拢了拢她的头发,“你就像是个鲨鱼,吃人不吐骨头。” ……… “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吗。” 他一笑,抱着她躺下来,凑到她耳边,“没事儿,我就喜欢你把我吃掉。” 乔梓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了。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儿,“早点睡吧,明早我还要起来上班,赚钱养你。” 她撇了撇嘴,反驳他,“我不用你赚钱养我,我有钱的。” 男人拖腔带调地“哦”了声,问,“你工作都没个着落,哪儿来的钱?” “怎么没着落,今天吃饭就是说工作的事。”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谷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什么工作?” 乔梓叹了一口气,“我妈,非要我去大学教体育课。” 男人眯着眼,手环着她的腰,问,“想去吗?” “我想不想,重要吗。” 说完这话,乔梓把头埋进他的臂弯,声音小了下去,不打算再继续说,“我困了,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林谷总觉得心都在颤。 这丫头好像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很难受。 把怀里的人抱的紧了些,他缓缓出声,“傻的,晚安。” 乔梓哼哼唧唧的“嗯”了声,就不再搭话了。 —————— 这是个伏笔,谷子哥会做出让你们很震惊的决定,qaq 林太太 第二天俩人是被闹钟吵醒的。 乔梓呜呜哝哝的翻了个身,略微有点起床气。 毕业答辩之后,就没听过闹钟的声音。 林谷抬手按掉手机,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儿,我去上班了。” 小姑娘“嗯”了声,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见她没什么反应,慢吞吞起身,凑到她身前,“今天有什么安排?” 乔梓被他吵醒,气鼓鼓的,语气也不是很好,“我要回沪川。” 男人皱了皱眉,“怎么又要回去?” “方圆她们说今天晚上女生们一起吃个饭,还要去唱歌,人要凑齐,本来之前都约好了,结果我妈突然把我叫回来,我还是要回去的。” “那我送你?” “不要了,你这儿有地铁,我坐地铁去车站就行了。” 林谷这会儿坐在床边,突然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和我同居?” ??? 怎么就同居了? 她意识清醒了点,拉过被子,问他,“同居?” 男人凑上前,抬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确定了关系还想让我独守空房啊,你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 你速度倒是快。 乔梓垂眸想了好一会儿。 虽然确定关系了,但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你,你让我想想。” 他也不逼她,极其富有耐心,“行,你慢慢想,想不好我就去学校把你绑回来。” 神经病! 乔梓瞪了他一眼,重新窝进被窝里睡觉了。 林谷起身,趿拉着拖鞋去衣帽间换衣服。 她迷迷糊糊又来了困意,刚要睡过去,枕头下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烦躁的拿了过来,看都没看直接接起了电话。 “林先生您好,我是Formyrose的客服,您之前在我们店里设计的那条项链,想问一下,林太太还满意吗?” 乔梓眨了眨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 怎么还拿错手机了。 她刚要说话,那边就又跟了一句,“林先生是这样的,之前您设计之后样图传到了我们官网上,这边想问您要一下授权,您看我们店里以后继续设计这一款可以吗?” 乔梓完全懵逼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缓了缓神,“这个项链,是他自己设计的?” 那边的客服也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是女人接电话。 工作使然,一下人就猜出来,带着笑意的女声传过来,“是的呢,我们家店里的项链一名男士一生只能定制一条,林先生前些日子设计的那条项链,小姐可还满意?” 乔梓咽了咽口水,温吞着出声,“挺满意的。” “那这边想和林先生林太太谈一下授权的相关事宜,您看可以吗?” 这声林太太叫的乔梓心脏都抽了一下。 这销售员嘴是真甜。 “授权了的话,你们就要拿他的设计图纸去打样了吗?” “是的呢,有很多客人都很喜欢这一款鲨鱼项链。” ……… 一个鲨鱼,那么凶,有什么好喜欢的。 乔梓撇了撇嘴,直接帮他回,“不好意思,不同意授权。” 对面的人显然是愣了一下,“林太太,这边会根据收益给您提成的。” 乔梓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这会儿完全不困了,“你刚才说了,一名男士一辈子只能定制一条,如果授权了,以后大街上每个女人脖子上都有可能跟我挂着一样的项链,我不喜欢。” 这可是林谷亲手为她设计的,她才不要。 “所以不考虑授权,钱也不考虑了,谢谢了。”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开始生闷气。 林谷穿好衣服折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儿,腮帮子鼓鼓的。 他凑上前,抬手戳了戳她的脸,“怎么了?吵醒你了,还生气呢?” 乔梓盯着他身上的白衬衫,出声问他,“你赶时间吗?” 他一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倒是不赶,晚半个小时没事。” 她闻言,抬手去解他的衬衫,“那你晚半个小时再去。” 林谷整个人都是蒙的,直到她把他压在床上去吻他,他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把俩人的位置对调,“又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乔梓挣脱他的手,指着脖子上的项链,“你自己设计的?” 林谷缓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一笑,“知道了?” “刚才客服打电话了,说是问你要授权,店里要卖。” 他突然明白她为什么又是生气又是要跟他做爱了。 “你拒绝了?” 乔梓一愣,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拒绝了?” “不拒绝你会这么生气?” 她推开他,坐直身子,“这家店怎么这样啊,明知道一个人就能定制一条,还找你要授权。”说到这儿她才想起来问他,“不过你现在到底在干吗,设计珠宝吗?” 林谷扣好衬衫的纽扣,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没,和朋友开了家装修公司。” ??? 装修公司? 这差的也太大了吧。 “那怎么去设计项链了。”她嘟囔道。 男人弯下腰,把人圈进怀里,“之前不是扯断了你一条项链吗,赔你一条。” “可是这赔的,你随便买个牌子不就好了,还搞了一个这么小众的牌子,一辈子只能定一条,那以后你想送我项链,都不能在他们家买了。” 他被她这幅娇俏的模样逗笑,眼尾上挑,笑的勾人,“你送我的东西那么特别,我也应该送点特别的礼物给你,别人都能戴的,彰显不出你对我的特殊性。” 乔梓抬手,扯了扯他的脸,“油嘴滑舌,你上班去吧。” 不过心里还是甜的。 这么用心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只有她有。 其他女人,都没有。 这会儿林谷突然想起来问她,“你之前那条项链,是谁送的?许朝暮?” ……… 乔梓翻了个白眼,“什么啊,那是我自己买的,存下来的研究生补助,都被你扯断了,也不知道温柔点。” 一想起那一晚,她现在都有点疼。 林谷直起身子,走出卧室,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袋子回来。 乔梓眨了眨眼,这才发现是自己之前那一条天鹅项链。 ??? “你不是说扔了吗?” 他把那个透明袋子塞到她手上,“骗你的,不过要是男人送的,我就扔了。” 这得是有,多小心眼啊。 她扯过那个袋子,“你怎么这么小气。” “就是小气,乔梓,你是我的。”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是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架势,像是小孩子守护玩具似的。 乔梓心头不禁有些微微泛酸。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个箭步跳到他身上,亲了一下他的脸,“嗯,是你的,以后也都是你的,陪着你。”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轻声笑了笑,突然问她,“要不要去买药?” 乔梓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让他射进去了。 还射了两次。 她都忘了这事儿了。 “来不及了吧,避孕药事后要快点吃吧,这都多久了。” “怀孕了怎么办?” 小姑娘笑嘻嘻的,在他脖颈处拱了拱,“怀孕了你娶我吗?” 男人偏过头,蹭着她的脸,“傻死了,不怀孕也娶你,要不现在,回你家,见你妈,去拿户口本?” 神经病啊! 乔梓抬手拧了一把他的耳朵,“神经病,你快去上班吧。” 林谷把她放到床上,末了不放心,又补了句,“要是真怀了就告诉我,听明白了没,你生理期什么时候?” “月,月底。” “行,我到时候注意一下。” 他嘱咐完这些乱七八糟的,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这会儿听到电子锁的声音,乔梓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呜呜呜,和林谷谈恋爱了,等了十叁年,终于和他谈恋爱了。 怎么这么幸福啊。 幸福的都要死掉了。 她真的,太快乐了。 —————— 我也要死掉了。 然后那个啥,谢谢大家的珍珠~我就不一一回复啦,其他的评论啥的我看到都会回大家一下,诶嘿嘿。不过还是很感激你们!爱你们,么么哒! 叫大嫂 起来收拾了一下,乔梓肚子有点饿,结果打开冰箱发现什么吃的都没有,还全是酒。 真是,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这人,这冰箱是个摆设吧。 她叹了一口气,把两个空的行李箱提出来,背上包,买了一张回沪川最近的高铁票,出了门。 乔梓刚到宿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方圆就冲过来,“小乔,你要做头发吗?” ??? “什么鬼?” “楼下那家理发店最近毕业季,毕业生过去烫染五折,要弄吗?” !!! 乔梓动心了。 她其实挺能折腾头发的,之前又染又烫,后来伤到了头皮,就染回了黑色,有一段时间没弄了。 大半年,黑色也褪的差不多了,可以上别的颜色了。 “可是晚上不是还要吃饭吗,来得及吗?” “你打算烫还是染?” 一想到张秀锦昨天在饭桌上说她规规矩矩的,她的反骨一下子就生出来,“染个颜色吧,趁工作之前再搞个跳一点的颜色。” 方圆摸了摸下巴,“那肯定来得及,染色很快的,那现在去?” “那你等我一下,我化个妆,我从杭川回来是大素颜。” “行,那你快点啊。” 俩人收拾了一下,乔梓飞快地化了个妆,又换了套衣服,下楼进了那家打折的理发店。 想了想,她决定先不告诉林谷,等到时候再给他个惊喜。 理发店门庭若市的,店员带着俩人,直接安排了造型师过来。 大概是昨天睡得有点晚,早晨又被那个客服电话吵醒,乔梓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造型师把围布给她绑上,问,“染个什么颜色?” 乔梓垂眸想了好一会儿。 她几乎所有颜色都染过了。 “你随便弄吧,不要漂发,我头发有点软,跳一点的颜色。” 造型师拿过一个色卡递给她,随手指了一个,“要不这个闷青?你皮肤白,染了好看,也不用褪色。” 乔梓低头盯了盯,感觉颜色还可以,于是想都没想,“那就这个吧。” 叁个小时后。 方圆站在乔梓身后,看着镜子里肤白如雪,发色诡异的女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小,小乔,这个颜色,我觉得,别人可能会以为,你受了情伤。” ………… 乔梓抬眸,盯着自己一头的绿毛,欲哭无泪。 造型师到底是怎么调的色,好好的闷青怎么这么绿。 谁会染绿色的头发啊! 翻了个白眼,乔梓扯了扯头发,幽幽出声,“染成这样,我还要给你钱吗?” 造型师一脸的不好意思,“这样,我给你免费剪个刘海吧。” ??? 乔梓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想着这发型都留了叁年了,也是该换换了。 “那你弄个那个什么很火的平刘海吧,你要是这个也给我剪坏了,我可就真的不给钱了。” 造型师拿过剪刀,大手一挥,“没问题。” 十几分钟后,乔梓还是很被迫的扫码付了款。 虽然那个颜色调的很像是被绿了,但是那个刘海剪的确实不错,蓬松又卷翘,衬的她的脸更加小,下巴看着也尖了起来,像是18岁。 俩人出了理发店的门,刚好和孟婷她们碰头,几个女生盯着乔梓的一头绿毛,吓得猛地后退了几步。 “我去,你干嘛?” 乔梓幽幽翻了个白眼,“不是我的问题,我要的不是这个颜色,那个造型师可能是真的被绿了吧。” 正说话的时候,林谷的电话突然拨了过来。 乔梓直接忽视掉几个人,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 “宝贝儿,去吃饭了吗?”对面传来男人有些磁性的嗓音。 “在路上了,你忙完了?” “嗯,你几号毕业典礼?” “下个月六号,干嘛,你要来给我送花啊。” 说到送花,林谷突然想起来她毕业答辩结束那天收到一束花。 这么想着,他勾了勾唇,“行啊,想要什么花?999朵玫瑰花?” 乔梓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求婚,你神经病啊。” 他一笑,“求婚也行。” 乔梓这会儿被孟婷扯了一下,也没怎么听清楚,于是冲着听筒嚷嚷了一句,“那你记得吃晚饭,我们要到了。” “行,去玩吧,晚上不管几点回去都告诉我一声,听到了吗?” “听到啦,那我挂啦。” “嗯。” 这会儿挂了电话,办公区前的一群人像是看外星生物似的看着林谷。 他们几个要是耳朵没出问题的话,他们老大,好像刚才打电话,叫了声,宝贝儿。 而且,竟然笑了!!! 孙俊咽了一口口水,颤巍巍的张口,“老,老大,你谈恋爱了?” 林谷闻言挑了挑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望着他,却没说话。 孙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总是这么吓人! 倒是一旁的汤琪,拿着咖啡杯路过,幽幽道,“确实,你们老大,谈恋爱了。” 办公间的人全都炸了。 “我去,老大,你竟然谈恋爱了,怎么可能!” “就是,你天天板着个脸,不知道还以为谁欠你的钱不还!” “老大老大,哪个姑娘这么不开眼,跟了你啊?” ……… 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林谷脸黑的像块碳。 汤琪这会儿也八卦起来,“你那个祖宗到底长什么样,有什么魅力把你魂都勾没了,喜欢这么多年,刚好周末火锅局,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就是就是,老大,我们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跟了你受苦哈哈哈哈。” 林谷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即抬眸,冷着一张脸,声线也有些沉,“活干完了吗?还想加班是不是?” 几人闻言住嘴,不再说话了。 林谷抬脚往办公室走,走了一步,回过头,冷冷吐了几个字,“叫嫂子。” 说完又回了办公室。 办公区里的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去!!!这是定了啊,都嫂子了!” “天哪,我们有大嫂了!” 而此时此刻的乔梓,走在路上,连着打了叁个喷嚏。 到底是谁,在骂她…… —————— 这里有一个隐藏的线索,大家有看出来吗,哈哈哈。 WANAN 这会儿刚挂断电话,孟婷和方圆就凑过来,“你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乔梓嘿嘿一笑,甩了甩头发,“在一起了,现在,他,是我男朋友。” “那你都在一起了,你搞个绿毛干什么?” 乔梓要被这几个人气死了。 “都说了,造型师的锅!” “我去,你这也太好追了吧,这才一天吧。” “不是,一天都不到。” 乔梓摆了摆手,“诶呀,两情相悦的,不要在意那么多形式。” 孟婷抽了抽嘴角,“那他之前到底喜不喜欢你,你问清楚了吗?” “问了啊,他喜欢我的,诶,我们俩就是对苦命鸳鸯,因为各种狗血的误会,耽误了这么久。” “但是喜欢你,为什么你把他拉黑,他都没加回来?你们俩大学都没见过面,然后一见面就上床了。” ……… 这个问题,直接把乔梓给问住了。 初中没在一起,是因为林谷告白了,她没听懂,林谷以为她拒绝了,于是选择不说。 中考之后,因为林谷爸妈离婚,她又去了宁川,林谷觉得她不要他了,她又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后决心好好读书,他不想耽误她,俩人不在一个地方,也就没提这件事。 但是大学,她把他拉黑了之后,他没加回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好像在哪里出现了bug。 孟婷见她在发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感觉,你男朋友是渣男。 “不是的,肯定有别的原因。”乔梓表示肯定。 别人不知道林谷,但是她知道。 一个人爱不爱你,你是能感觉到的。 虽然他大部分爱都是用做的。 “诶,你们俩,跟拍偶像剧似的,你回去问问他吧,有些事真的要问清楚,不然以后都是疙瘩。” 乔梓皱了皱眉,心却沉了一下。 一群女生吃过晚饭,又钻进了KTV。 站在拐角,乔梓突然想到,第一晚,就是在这家KTV,她跟着林谷走了。 然后就开启了不要脸的日常。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0点多了,不知道他在干嘛。 乔梓走出大厅,给他拨了通电话。 几秒过后,电话被接通。 “喂。” “你们结束了?” 乔梓摇了摇头,“没有,在KTV呢,你回家了吗?” 那边传来男人略微有些低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刚下班准备回家。” 乔梓蹙了蹙秀气的眉,不由得出声,“你这两天一直陪我,是不是堆了很多工作啊。” 他那个装修公司,好像挺忙的。 “嗯,不过这几天加加班就好了,你这段时间都不回杭川了?” 女孩儿长长吐了一口气,脑袋耷拉了下来,也有些兴致缺缺的,“我,我不太想回家住。” 她一回家,肯定是要和张秀锦吵架的。 影响心情。 林谷那边顿了几秒,突然笑出声,“没打算让你回家住,住你男朋友这儿来。” 乔梓一愣。 今早他确实说同居这事儿来的。 可是也太快了吧。 林谷见她不答话,又继续道,“你这荤都开了,要放我独守空房,让我对着你的内裤撸,舍得吗?” !!! 神经病啊! “你,你你你,你变态啊!” 对面传来低低的笑声,“你自己把内衣内裤留在我这儿,还不让我撸了?” 不想和他说话了。 “我,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去唱歌了,你回去早点休息 林谷大概也是累了,不强迫她,声音放缓,“行,说句晚安就放你去玩。” 以前俩人聊天的时候,每天都会发短信道晚安。 这会儿这个习惯突然恢复过来,乔梓唇边不禁漾开一抹笑。 “哦,那晚安。” 林谷“啧”了声,“老公不叫就算了,连男朋友也不叫啊。” 乔梓被他逗笑,还是冷声道,“哦,那男朋友晚安。” 男人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咬牙切齿的,“行,你等着,你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我操的你叫爸爸。” ……… 闭嘴吧! 乔梓猛地挂断电话,不理他,钻回了包厢里。 这会儿孟婷和方圆几个人直接唱嗨了,拿着麦克风跟麦霸似的。 乔梓凑上前,跟着点了几首歌。 大约半个小时,林谷发来一条微信。 “小矮子,到家了,WANAN。” ??? 这什么鬼符号? 不过她这会儿情绪上来,也没在意,随手回了句,便又去唱歌了。 —————— 我们谷子哥很浪漫的~ 我爱你,爱你 第二天一早,乔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其他几个人窝在床上,像是被黏住似的,明明醒了也不肯动,就窝在床上玩手机。 乔梓下床,拿过脸盆准备去洗漱。 一打开门就看到对面方圆在晾衣服,便和她打了声招呼,“早啊。 “你谈恋爱真是面色红润,怎么,昨晚回来又和你的青梅竹马聊天了?” 乔梓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什么青梅竹马啊,中途空了那么久。” 不过想到聊天,乔梓突然想起来,林谷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给她发的那条微信。 于是她开口问方圆,“小圆,WANAN,这几个字母,什么意思啊?” 方圆站在门口,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你确定,你喜欢你男朋友,喜欢了十叁年?” ??? 怎么了嘛?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方圆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真的跟零零后追星追多了啊,90后的流行词都不知道。” ??? 90后,还有流行词存在吗? “所以到底什么意思?” 方圆走到桌前,拿过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随后递到她面前。 “WANAN,是晚安拆开来的字母,组成句子,就是,我爱你,爱你。” !!! 乔梓惊呆了。 还可以这样吗! 鬼知道啊! 突然想起来,初中和林谷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总要和她说晚安。 而且作为回报,乔梓也必须和他说一句。 那时候她觉得他有病,说了又不会真的睡得很好。 倒是有一天,林谷让她把这两个字,拆开。 于是乔梓拆成了日免安。 ……… 她好像,还发了个,小谷子,免礼……… 怪不得那天,林谷发过来的,是几个点点点。 !!! 所以,那时候,林谷每天和她说的,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这么想着,乔梓眼睛都红了。 如果那时候,她敏感点,想的多一点,不要逃避,是不是,就能知道林谷的心意了。 是不是,他们,可能,就会在一起了。 她把脸盆扔回去,奔回桌前,拿过手机,给林谷拨了通电话。 现在是中午,林谷那边刚要去吃饭,接到她的电话,不由得嗓音放的很柔和,“宝贝儿,醒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强压制住自己喉间的酸涩感,“林,林谷……” 男人惊觉不对,眉头都拧了起来,“怎么了?和你妈吵架了?” 小姑娘隔着手机,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我今天想回去找你。” 林谷一笑,眉眼舒展开,“行,身份证号发我,我给你买张高铁票,到时候去车站接你。” 她闷声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见她没说话,也没打算挂电话,便继续道:“多带些行李回来吧。” 乔梓一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啊?行李?” “男朋友都交了,贞操都被你拿走了,再说我们昨天都说好了,你耍无赖啊?” ……… 这人,好好说话,会死吗??? “会,会不会太快了啊。” 听筒里穿来一声低低的笑,像是大提琴,很是轻缓,“那你打算把我那儿当旅店,住一晚上就走?” 女孩儿垂下头,脚趾都搅在了一起,“没有,我,我也不知道。” 林谷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不想回家就住我那儿,本来也没打算放你回家,小矮子,恭喜你,正式开始同居生活。” 乔梓这会儿唇边漾出了一抹笑。 她要和林谷,同居了…… 真好。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那边传来几声男音。 “老大,你又不吃饭啊?” 乔梓闻声屈起食指敲了敲手机屏幕示意他,“你,你先去吃饭吧,晚上去接我,我挂了。” 男人低低笑了笑,“行,去忙吧。” 结果说完林谷还是没挂断。 乔梓发现,这人和以前一样,最后一个挂电话,最后一个回短信。 不由得,心口一暖。 林谷,以后,每一天,我都会和你说晚安的。 林谷给乔梓定了晚上4点多的高铁票。 刚好从她宿舍区到高铁站一个小时的地铁,沪川到杭川也是一个小时的高铁,接她吃晚饭。 车票信息发过来的时候,乔梓才想起来,没给林谷存备注。 把他加回来之后,她一直都没改备注。 想了想,乔梓点进他的头像,把备注改成了:咕咕 勾了勾唇,乔梓把他的手机号也存了下来。 抬手,截了个图,给对面丢过去,问,“你给我存了什么备注?” 林谷这会儿心情格外的好,哄着她玩,也截了一张图。 乔梓点开,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特别想给他一巴掌。 吸精小骚货。 什么鬼玩意啊! 她咬了咬牙,丢过去四个字。 你!去!死!吧! 乔梓发完,把手机丢回桌上,弯腰继续去整理行李了。 神经病,也不怕别人看到! 她这次多收拾了一些行李和衣物,又带了一套洗漱用具和化妆品,打了辆车去了地铁站。 这会儿回杭川,心情格外的好。 她之前每次回杭川,都没什么好心情。 她回来没告诉张秀锦,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要被她提回家,乔梓不太想回家,还是想和林谷待在一块,而且回了家,就是和她吵架,还是算了。 新冠肺炎的时候,吵的已经足够了,她现在,只想舒服点。 像林谷说的那样,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这么多年,偶尔自私一点,也没事儿吧。 —————— 谷子哥又好几天没吃肉,等后面几章给他来个刺激的。 绿毛 下了高铁,一出出站口,她就看到林谷穿着一件白衬衫西装裤,靠在一边等着她。 毫无意外的,还是在抽烟。 乔梓推着行李箱走上前,抬手拿过他嘴里的烟,塞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被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咳,黄,黄鹤楼好辣。” 林谷皱了皱眉,抬手在她腰上拧了一把,语气有些沉,“谁给你的胆子,还学会抢烟抽了?” 女孩儿噘着嘴,把那根烟重新塞进他嘴里,“我就是尝一下,你怎么这么凶。” 林谷这会儿才想起来,在H大见她的时候,在抽烟,后来KTV碰到她,还是在抽烟。 于是他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乔梓垂了垂眸子,有些不情不愿的,“我妈把我offer撕了那天。” 男人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松。 火车站周围人很多,林谷却突然觉得有些无力,空荡荡的。 怎么,说一句话,就能让他这么心疼。 他皱着眉,出声问她,“怎么回事?” 乔梓叹了一口气,“我们先走吧,人太多了,我上车了再和你说。” 叹了一口气,他把她揉进怀里,像是哄着她,“行,先回家。” 目光瞥到她的头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谷松开她,用夹着烟的手捏过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做头发了?” 小姑娘眯了眯眼,整理了一下头上细碎的刘海,问他,“好看吗?是不是特别年轻,显得我只有十八岁?” 男人的脸黑的像块碳,“乔梓。” “怎,怎么了?” “你染个绿色,是什么意思?” ……… 她刚想说话,他又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就你一个女人,也没劈腿聊骚,你和我解释解释,这个绿色。” !!! “不是,你听我说。” 他冷了冷眸子,松开她,猛地吸了一口烟,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说。” 乔梓撅了噘嘴,委屈巴巴的,“不能怪我,是那个造型师,调色没调好,本来是青色,一下子搞成绿色了,我问过他了,说是一个月就会褪掉变成棕色,你没有绿我。” 林谷太阳穴猛地抽了一下。 最后那几个字还是不说比较好。 算了,跟她计较这些干什么。 叹了一口气,男人把烟丢进垃圾桶,随手提过她的行李箱,“晚上想吃什么?” 她侧头看他,问,“家里有东西吃吗?” 昨天她找东西吃,发现家里冰箱都是空的,全都是啤酒。 果不其然,男人摇了摇头。 乔梓叹了一口气,“要不我们去超市吧,买点菜回家做,我不太想在外面吃。” 林谷一笑,一只手在她腰上蹭了蹭,她今天回来,穿了件短上衣,一截细腰露在外面,下身也是一条短裙,两条腿白嫩晃眼,要不是在车站人多,他真想直接把她给压在身下,爆炒一顿。 “这么贤妻良母,都要煮饭了?” 乔梓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是看你上班饮食不规律,你在公司是不是都吃外卖?” 男人应的很是自然,“没有,公司楼下有个饭堂,我们都去那儿吃。” “你少骗人,我今天在电话里都听到了,你下属说你又不吃饭,你肯定经常不吃饭。” 林谷突然不说话了。 乔梓“哼”了声,捏了捏他放在腰间的手,“去超市,买食材,回家煮。” 俩人拐进地下停车场,林谷把她的行李放好,这会儿靠在椅背上,双手搁在脑后,不准备走。 乔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干嘛,不开车啊?” 男人偏过头,眼睛一瞬不眨地锁着她,“抽烟那件事,和我解释解释。” 她就知道,这人在逼人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 叹了一口气,乔梓垂下头,声音有些闷,“我读本科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毕业了出国读硕士的。” 林谷顺势坐起来,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那怎么读了国内的研究生?” 一提到这儿事,乔梓鼻子就有些微微发酸。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会很难受。 她闷在他怀里,哽咽着嗓子出声道,“因为,因为要给我爸还债。” 林谷抱着她,突然感觉气都喘不过来,心疼的眼角都在颤。 “傻的……” 乔梓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眶已经红了一大半,抬手蹭了蹭,“其实也没什么吧,我就是不太理解,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这件事。我刚大一进去没多久吧,我妈就说毕业了要送我出国,让我自己挑国家,挑学校。” 她顿了顿,长舒一口气,“你还记得我高中和你说,我想考厦门的大学吗?” 林谷点了点头。 乔梓低下头,一截头发扫到了肩膀上,“我初中不是特别喜欢港台那边的男明星吗,我就特别想去那边看看,后来听到有同学说,厦门的大学有很多交换名额和机会,之前高中有个学姐,就是这么去那边读书的,我就想着,考到厦门去,就有机会了。” 说到这儿,她喉咙突然有些酸。 “不过我高考也没考好,只能勉勉强强留在杭川了。后来我妈和我说这件事,我就特别开心,我一直特别想去加拿大,那个学校我特别喜欢,然后我就开始准备,上雅思培训班,补课,考试啊,”乔梓吸了吸鼻子,想到叁年前的事,还是有些姗姗然,“结果吧,我雅思考出来了,我自己写了文案,然后申请了,offer都拿到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了。 林谷抬手,把人扣进了怀里,没说一句话,无声地安抚着她。 —————— 厦门那边的大学几乎都有交换名额哈。 然后发现谷子哥的人设,就是那种温柔又有些粗暴的男主。 啧,我咋给写成了这样。 超级温柔,温柔又会撒娇的我都写过了,到了谷子哥这儿,画风突变,哈哈哈。 撕碎 女孩儿扯着他的T恤下摆,强忍下去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林谷,她,她撕了我的offer啊,她当着我的面,撕掉了我的offer,呜呜呜,我准备了两年,我,我准备了两年啊……” 她参加一场又一场的考试,在图书馆做试卷做到关门,夜里12点还窝在宿舍的小床上背着单词,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室友。 她为了省时间,晚饭只咬几口面包,就为了拿到一个好成绩。 这样,不用读语言班,可以省下好多钱。 后来,她考出了学校要求的分数。 均分,小分,全都达标了。 那一天,乔梓的邮箱,收到了加拿大那所大学的offer。 她报考了tesol专业,满心欢喜地把那张offer打印了下来,然后兴冲冲的坐公交车回家,准备告诉张秀锦这个好消息,准备去开一张visa卡,交学费。 可是一进家门,张秀锦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招呼她过去坐下。 乔梓直觉不妙,还是捏着offer,坐了过去,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秀锦。 可是张秀锦没什么反应,只是告诉她,“我不会送你出国的。” 那一刻,乔梓感觉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淋下。 她张着嘴,声音都在抖,十指冰凉,“妈妈,为,为什么?” 张秀锦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你出去,只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不要给我丢人而已。” 你试过闷头向前冲,努力跑向终点,结果你跑到了终点,裁判告诉你,这场比赛,不作数了吗? 你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那时候的乔梓,还没有来沪川,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她只会哭。 她捏着那张offer,给张秀锦看,说,“妈妈,我考出来了,我不用读语言班的,我会很省钱的,我出去可以打工的,你们不要有压力,我还可以申请奖学金,我会好好读书的,你……” 她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张秀锦猛地抬手,撕掉了那张offer。 “出什么国出国,我根本就没想过送你出国!出去读书至少30万,这个钱留给你爸还债!” 乔建国做生意,自己开了一个工厂,可是这几年生意不景气,家里全是叁角债,就连除夕的时候,都有人打电话要钱,他,欠了许多钱。 那时候,乔梓才意识到,她像是一个傀儡,从出生开始,就被张秀锦操纵着。 因为家里要买房子,她不顾她的同意,给她转学。 于是,她小学读了叁所。 后来读了初中,因为她的工作调动,她没有通知她,直接把她带去了杭川。 于是,她中学读了两所。 而高中,因为她没有考好,被她一声令下,送去了宁川。 大学,是张秀锦选的。 因为离家里近,乔梓,不能离家太远,不能,离她太远。 专业,也是张秀锦选的,她要她读英语,要她出国。 而乔梓只要反驳一次,她就会声泪俱下的哭诉,咒骂她,说她不孝顺,不听她的话,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爸爸不爱她,乔梓,也不爱她了。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 如果小时候,她不知道要什么,张秀锦给她什么她就收着,那没关系。 可是这一次,乔梓第一次觉得,她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如果一开始就不打算送自己出国,为什么,还要送她去补习班,为什么还要让她读书,为什么,要给她画这么美好的一个蓝图。 是不是她就可以去做别的事,也不会,抱这么大的期待了。 而现在,张秀锦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她问她,说,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她是真的,很想出国读书。 可是张秀锦嘶声力竭的叫着,嚷着,“你是不是我去死才满意,行,你要出国是吧,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你满意了吧!” 乔梓呆坐在沙发上,抬起湿濡的一张脸,看了一眼窗外。 那时候住的还不是高层,家里,只有两层楼。 乔梓其实知道,她不会跳,也知道,就算她跳了,也不会死。 可是她突然觉得没劲了。 怎样都没劲。 于是她擦干脸上的泪,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很平淡,“好,那我就不出国了,我毕业之后,直接找工作。” 可张秀锦,根本没有放过她,她抓着她的衣领开始撕扯,“找什么工作找工作,你现在给我回学校,给我考国内的研究生,我一个大学教师的女儿,怎么可能只有本科学历。” 那时候,乔梓突然笑了。 面子。 说到底,还是她的面子。 她需要让别人知道,她的女儿,是多么的厉害,优秀。 能考出很好的成绩,学历也不低。 她看着张秀锦,轻声应了句“好”,然后,把地上那张被撕碎的offer捡起来,离开了家。 那一天,杭川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 第一次,乔梓,想站在马路上,等着车子从她身上碾过。 可是她不敢。 她怕了。 她把那张offer扔进垃圾桶,路过一家小商店,买了一包烟。 那是她第一次抽烟,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做了个决定。 那一天,她特别想他。 可是她知道,他不要她了。 他没有把她加回来,也没有来找她。 那个在她每一次跌进谷底,拉她一把的人,不在了。 林谷,我真的,好想你啊,可是,你在哪儿啊。 按照张秀锦的安排,她准备了国内的研究生考试。 考进了沪川体育学院。 专业,也是张秀锦挑的。 一直,到了现在。 —————— 诶,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期待 林谷抱着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车里里的空调开得并不低,可是他还是觉得冷。 像是有一只手,扯着他,把他扔进了冰窖里。 他被一层层剥开来,骨肉分离,疼痛蚀骨。 他没在她身边的那些年,他以为她过得很好,被家里宠着,惯着,就像是温室里的玫瑰。 可是他根本没想到,那些年,周围的人,并没有好好善待她。 她被生活,一口又一口,灌满了沙子。 她一直在淋雨,而他这把伞,散落在墙角。 他,没有给她撑伞。 他的小姑娘,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 一次,都没有。 乔梓停止啜泣,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茉莉洗衣液的味道,轻轻蹭了蹭,“林谷,我去了沪川之后,终于和她分开了。我,活的很任性。” 林谷侧头,去亲她的眼,“宝贝儿,你没有任性,你只是在为了自己考虑,你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 乔梓垂下头,像是在忏悔,“不是的,我追星,还写,不干正经事,论文怎么也写不出来,我,我是个烂人。” 硕士的科研压力大,乔梓还读了学硕,每天压在肩上的,除了论文就是论文。 张秀锦告诉她,只要认真读书写论文就可以了。 可是他们都忽视一件事,那就是,乔梓根本就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她对这一切都没什么兴趣,觉得累。 那种无力感每天都充斥在她的心中,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林谷,我不喜欢这个专业,我努力了,但是我没有天赋,我做不出什么成绩。” 林谷突然想到之前在食堂,他的导师问她为什么不出国读书。 这些年,她这么辛苦,怕是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叹了一口气,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宝贝儿,你有喜欢的专业吗?” 乔梓抬起头,眨了眨湿濡的眼睫,“有的,我喜欢我本科那个专业,之前本科的论文指导老师知道我要出国,还给我联系了国外的翻译专业,结果,我没出去。” 一想到这事儿,她就觉得很对不起那个老师。 “我,我这些年,好像,一直在辜负别人的期待。” 林谷捧起她的脸,像是在和她讲道理,“宝贝儿,听我说,不要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她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 男人凑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傻的,不要活在任何人的期待里,你的家人,你的导师,你的朋友,甚至是我,你要做的,是做你自己,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呢,我会为你撑腰,会站在你的身后,你想停下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能让你快乐。” 只要,你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那一刻,乔梓仿佛又看到一根绳索,从井口被扔下,林谷站在那儿,朝她,伸出了手。 他说,只要你上来,我就拉你。 我,会拉你出地狱。 我,会让你见太阳。 我,会再一次,普渡你。 只要,你愿意。 乔梓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细声慢气的,“林谷,谢谢你。” 男人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傻死了,怎么又跟我说谢谢。” 女孩儿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松开他,眼睛圆溜溜的,“那也要说谢谢。” 因为你不知道,这些年,饶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觉得,充满力量。 初中那叁年,他在她的隔壁班,乔梓知道,隔着一堵墙,有他在。 高中的时候,就算她们隔着200多公里的距离,可是收到他的短信,嘱咐他好好读书画画考大学,乔梓对未来,有期盼。 大学的时候,饶是,她把他拉黑了,可是她知道,他们,在一个城市,他的学校,离她,只有两条街,就算他不来找自己,不喜欢自己,可是和他在一条马路上,她便也有动力。 即便他们从来没联系过。 可是到了沪川,她觉得,她彻彻底底地,失去他了。 她没有了他的微信,他的手机号码,他的社交方式,她,就算是后悔,也联系不到他了。 于是这叁年,她拿着和他仅有的那点回忆,努力生活着。 还好,在H大的生活区,她遇上他了。 虽然,后面的每一次相见,故事走向都有点迷醉。 林谷把侧脸对着她,眼尾上挑,“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收下了。” ??? 神经病啊! 乔梓翻了个白眼,“谁要亲你。” 男人没动,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亲我啊,不亲我也行,那要不,操一遍?” ……… 不想说话了。 乔梓耸着肩,长舒一口气,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行了吗?” 不亲的话,估计真的要被他操一遍。 她刚准备去扣安全带,他又幽幽出声道,“以后别抽烟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那我那时候没什么发泄的途径嘛。” 那时候,好像做些不对的事情,自己会快乐点。 就像她后来的纹身一样。 他凑过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后再找不到发泄途径,就乖乖回家给我操,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折腾。” ……… 神经病! 乔梓瞪了他一眼,猛地扣好安全带,“你开车,买菜去!” —————— 诶,大家要记住谷子哥的话。 不要活在任何人的期待里。 那样真的很累。 要做自己,keepreal~ 买套 woo18vip 俩人开车去了市区的超市。 林谷推着购物车,乔梓围在蔬菜区旁边,在挑晚上的食材。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问。 男人懒洋洋地应了声,“随你,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乔梓见他又是一副随便的样子,便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了。 挑了一些蔬菜,又买了肉,这会儿俩人拐进了零食区。 “我住到学校毕业典礼再回沪川,买点零食在家里备着,你白天上班我就自己在家里打打牙祭。” 乔梓说完,垫脚拿过了一包薯片。 林谷顺势抬手,把相同口味的,又拿了几包。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啊?” “你不是在家里待着吗,多买点。” “那吃完了再来买不就好了?” 男人抬手抓了抓她那截细瘦的手臂,“细胳膊细腿的,自己来超市我都怕你折了,多买点在家备着,这些垃圾食品保质期长。” 乔梓“哦”了声,眼睛却弯了起来。 好像跟他逛超市都很幸福。 俩人就这么来来去去的又拿了好多东西,最后路过生计用品的时候,乔梓随手拿了一盒避孕套丢进购物车。 林谷低下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一盒避孕套,不由得拿起来看了眼,笑的慵懒又勾人,“怎么还偷偷自己买啊?” 乔梓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谁叫你不拿,家里又没有。” 他一笑,忍不住想逗她,“宝贝儿,一盒就叁个,今儿晚上就用完了。” ……… 神经病! 大庭广众的!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两颗头晃了过来,声音颤巍巍的,“老,老大?” 乔梓一愣。 定了定神,她转过头,看到了两个男人。 林谷泰然自若的把那盒避孕套丢进购物车,然后抬手,一股脑,又拿了好几盒,几乎盖满了整个购物车。 孙俊和李程然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的动作。 “老,老大,你这……” 乔梓脸红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神经病,拿这么多干什么! 男人扫了一眼购物车,勾了勾唇,问她,“宝贝儿,这些,够了吧?”!!! 你能不能闭嘴啊! 乔梓站在那儿,猛地翻了个白眼。 孙俊和李程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老,老大,你这不是,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吧?” “我,我是不是穿越了?” 过了一会儿,俩人齐齐转过身,对着乔梓猛地鞠了一个躬,“嫂子好!” “大嫂好!”??? 什么情况? 小姑娘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摆手,“我,我不是,我……” 怎么解释都不对,脸都白了。 林谷走上前,抬手把两颗脑袋扯起来,“行了,没人给你们发红包,都把你嫂子吓着了。” ……… 叫什么嫂子,都把她叫老了! 乔梓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背,问他,“怎么回事啊……” 林谷转身,拉过她的手,耐心和她解释,“公司下属,今天他们要聚餐来着,”扫了一眼孙俊的购物车,他继续道,“估计,是吃火锅。” 乔梓“啊”了一声,“那他们聚餐你都不去吗?” 孙俊直起身子,“大嫂,老大之前是去的,不过今天,应该是要陪你,就没说要去。”说完还笑了笑。 乔梓这会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突然要回来,都影响他聚餐了。 她晃了晃他的手,像是在撒娇,“你去聚餐吧,我可以回家自己煮点东西吃的,刚才不是买了小火锅吗。”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语气却很沉,“门都没有,我回家陪你。” 李程然见气氛有些不对,咧了咧嘴提议道,“大嫂,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全公司上下,全都想见见你呢。” “就是就是,老大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雌性,我们今天还在讨论,是谁这么不开眼,跟他在一起。”孙俊附和道。 林谷一记眼刀射过来,他突然回过神自己说错了话,猛地住嘴了。 乔梓被他弄得噗嗤一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公司团建,我跟着凑什么热闹。” “大嫂,这不是凑热闹,你现在可是家属。” 林谷见她眉头都皱了起来,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么,这会儿哄着她,“一起去吧,不然回家你心里也记挂着这事儿。” 见他都这么说,乔梓也不好再端着,“那,那行吧。” 孙俊见任务达成,拉过李程然,“好嘞大嫂,那你和老大先逛着,我们先回去烧锅哈。” 说完俩人推着车走出了货架。 “我去,我刚才是不是没瞎,老大是不是买了一车的避孕套?” “你没瞎,因为我也看见了……” “我去,这也太拼了吧。” “正常,你看老大之前身边都没有女人,这好不容易谈恋爱了,肯定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那老大身体可真好。” “不过大嫂看起来那么年轻,咋就看上老大了?”” “你猜,大嫂多大?” “不知道,不过感觉,还是个学生?你看那穿着,小衣服小裙子的,老大在她身边像个中年大叔,还有那一头绿毛……”孙俊说到这儿,不由得和李程然对视一眼,“卧槽,老大不会是渣男吧,老大把大嫂绿了啊?” “不能吧,这老大身边也没女人啊。” “那大嫂怎么把头发染绿了?” “你说大嫂会不会是生气新来的那个实习生?” “有可能,那大嫂还挺霸气,直接绿了一个头。” “不行,我们明天要提醒一下老大,这大嫂这么年轻,别因为他年纪大,再跑了,老大好不容易找个女朋友。” “待会儿吃饭,我们偷偷告诉老大一声,让他注意点,别惹大嫂生气,老夫少妻的,现在分手的可多了。” 俩人完全不知道,在孙俊和李程然那儿,已经脑补出一部玛丽苏了。 结好账,俩人去了车库提车。 林谷翻出手机,点进导航,输入了孙俊家的地址。 那小子在杭川和李程然租了一套loft,经常没事团建就叫人去家里吃火锅,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 乔梓扯着安全带,问他“过去很远吗?” “不远,就几公里,开车挺快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咧嘴一笑,“刚巧我饿了。” 林谷盯着她瓷白的面颊,刚好她扣好安全带,胸前的轮廓被勾了出来。 他滚了滚喉结,问她,“很饿?” “还好吧,还能坚持一会。” 男人一笑,启动了车子,“行。” —————— 更┆多┆精┋彩┇小┊说:woo18.vip 车震(H) 这会儿林谷开着车,乔梓也不知道路,就是感觉他开着开着越来越偏,明明说过去就只有几公里,怎么开了这么久。 “林谷,你是不是走错了啊。” 天色暗了下来,林谷把车停在一个黑黢黢的角落里,解开俩人的安全带,凑上前去,热气呼在她耳边,“宝贝儿,我刚才,买了好几个牌子的避孕套。” ……… 所以呢。 乔梓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不打算回话。 下一秒,她被他提起腰,直接跨过中间的阻隔,被他放到了大腿上。 乔梓今天穿的百褶裙,这会儿腿一分,直接就坐在了他的滚烫上。 她脸不由得一热。 “你,你干嘛……” 林谷勾唇一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避孕套,“冈本001,今儿先试这个?” ……… “不,不行的,外面万一有人……” 男人拉开她裙子的拉链,抬手探进她的内裤里,找到那一点,轻轻地揉捏起来,“没事儿,这儿没人,看不到。” 乔梓被他揉的身子一抖,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下身往头顶窜,她眼睛都半眯了起来,“你,你别捏……” 声音又细又软,林谷的肉棒不由得又涨大了一圈。 他凑上前,去咬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不捏啊,那给不给我操?” 小姑娘脸颊染上了浓重的情欲,小口喘着气,“我,我裙子有打底裤,不,不好脱。” 林谷这会儿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臀,“乖,自己站起来把裙子脱了。” 乔梓被他按得酥酥麻麻的,他突然一走,还有些想要,便乖顺的站起身,顶着方向盘,磨磨蹭蹭脱掉了裙子和内裤。 男人把座椅往后移了几寸,懒洋洋地倒在椅背上,笑的懒散,“宝贝儿,帮老公把皮带解开。” 乔梓分腿,坐在他大腿上,那处已经是湿淋淋一片,水都流到了他裤子上。 小姑娘抬起葱白如玉的手,去给他解皮带。 可她到底是没解过,折腾了好半天都没解开。 林谷被她磨得都要爆炸了,喉咙干的要命,这会儿拉过她的手,叁下五除二扯开皮带,拉开拉链,放出了那坚挺。 肉棒被放出来,在她耻间打了一下。 乔梓被他那滚烫打的身子一颤。 男人一笑,提起她的腰,往下挪了挪胯,“我进去了?” 她刚想说好,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没戴套。” 林谷没等她,找准位置,猛地压下她的腰,“等会再戴。” 乔梓被他插的身子猛地向后仰,直接撞到了方向盘上,“太,太大了。” 女上的姿势,他还半躺着,花穴紧紧地绞紧了他的肉棒,周围的软肉吸附在他的青筋上,勾着他往上顶。 男人长舒一口气,扯开领口处的纽扣,声音喑哑,“乖,动一动,夹的我都要射了。” 乔梓眯着眼,一双手抚上他的肩,按照之前那次的经验,前后动了起来。 “唔~啊~,你,你顶到,最,最里面了。” 林谷一双手把她的上衣推到胸上,绕道她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搭扣,埋头,咬上了她乳尖,“操,你就是个吸精的小骚货,这么会?” 说完还在她臀上猛地拍了一掌。 乔梓被他打的一个激灵,扭动着腰枝,身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啊~林,林谷,太,太大了,我,好深,唔~” 他这会儿抱着她,俩人贴的严丝合缝,那根又长又粗的阴茎整个都被她吃了进去,饱胀感漫布全身,乔梓爽的脖子都伸长了。 下身被他操着,上面又被他咬着,两股感觉相撞,她只觉得大脑都空白一片。 林谷两只手捏着她的腰,牙齿咬着她的乳尖,像是个吸奶的小孩儿,疯狂吮吸着,像是怎么也吃不够似的。 “操,怎么操你就操不够,明明昨天刚操过。” 乔梓这会儿嘤嘤呀呀的,小口微张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 林谷把头埋在她胸前,抱着她,猛地向上挺了挺胯,问她,“宝贝儿,老公操的你爽不爽?” 女孩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一脸情欲的红,眼底氤氲着水汽,“啊,太,太快了,不,不要,我,我受不住的,啊啊啊——” 男人猛地加快了速度,像是不放过她似的,“说,老公操的你爽不爽?”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她脖颈上猛地咬了一口。 乔梓被他咬的一个激灵,指尖都陷进了他头发里,“爽,爽的,啊哈,好,好舒服——” 林谷猛地加快了速度,一刻也不停,车身开始猛烈地颤抖了起来,“说,是谁在操你,嗯?” 她像是被他扔进了云层里,浑身上下只有过电般的触感,脑海里白光一片,“是,是咕咕。” 他抬手在她胸前挥了一掌,“叫错了,再叫。” 乔梓被打的眼眶都有些湿,殷红的乳尖挺立,张着口,扶着他的肩,快速地起起伏伏,“老,老公。是老公在操我。” 林谷这会儿终于满意了,凑过去吻着她被打的发红的乳,“这才乖,以后不好好叫人,就是这个下场,听到了没?” 小姑娘懵懵地点了点头,腰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林谷捏着她的腰,往后靠了靠,这会儿开始大操大干起来。 经历过前面几次,他一下子就找到她的敏感点,这会儿不知轻重的往那处戳,恨不得把她贯穿,一步到胃。 她那处又热又紧,让他爱不释手,每一次都恨不得插在里面操她个叁天叁夜,让她下不了床。 最好,永永远远住在里面。 最好,永远这么吸着他的肉棒。 乔梓被他顶的浑身酸软,猛地向后,“不,不行,顶,顶到了,我,我不要……” 林谷没管她,对着那处深捣百来下,小姑娘的叫声越来越浪,越来越软,下一秒,浑身一抖,花穴里喷出一股蜜液,把他的肉棒浇的湿淋淋。 男人猛地提起她的腰,肉棒“噗呲”一声,从她温暖的甬道里滑了出来。 “哗啦”带出一波水,像是一个小喷泉,喷在了他胯间。 乔梓这会儿浑身都没了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嫣红。 “我,我不要了。” 林谷一笑,摸过那个避孕套戴了上去,抬手扯了扯她的乳尖,“高潮完就不要啊,拿老公当工具人啊?” 说完把座椅完全放平,抱着她别别扭扭地翻了个面,分开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借着高潮过后的湿润,又操了进去。 “宝贝儿,我还没射呢。” 乔梓倒在椅背上,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操了进去。 “唔~我,我饿了。” 林谷一笑,双臂撑在椅背上,猛地耸动着腰,“这招不管用。” 小姑娘仰起头,一双手臂勾上了他的背,嘤嘤呀呀的,“我,我们要来不及的。” 他凑过去亲她的耳尖,“让他们等着。” 说完,速度猛地加快了起来。 夜色静悄悄,偏僻的角落里,婆娑的树影下,一辆黑色的卡宴,猛地震动着。 车里的一男一女贴的严丝合缝,女孩儿娇软的呻吟声回荡在密闭的车厢里。 “啊哈,太,太快了,老公,轻一点。” “嗯~好,好舒服——” “啊哈,嗯啊……,呼——” 空气里全是旖旎的情欲,林谷垂眸看着她,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前的汗一滴一滴滑下来,眸子猩红,带着浓重的情欲,下身冲撞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似乎是要把身下的人给贯穿。 “乔梓,你是我的,跑不掉了。” “我,我不跑了,啊啊啊——” 男人一记深顶,终于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俩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抱在了一起。 乔梓的腿缠在他腰间,这会儿分开太久都有些酸。 “你,你先出来,我腿好酸。” 林谷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扯掉避孕套,打了个结,随手扔出了窗外。 低下头,小姑娘那儿还是湿淋淋的。 男人一笑,从椅背上滑下去,凑过去亲了亲她那处。 乔梓浑身像是被电到了似的,猛地弹起来,“不要——” 林谷抬起脸,似笑非笑地,“不要老公给你口啊?” 她红着脸摇了摇头,“我真的好饿,我不要做了,我要吃饭。” 这口下去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又要挨一顿操。 她是真的饿了。 这会儿他刚要说话,放在一旁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林谷抓过手机,看到是孙俊的电话。 “怎么了?” “卧槽,老大,你和大嫂逛个超市逛这么久,这都几点了,我们都不敢煮,等你们等的肚子都饿瘪了。” 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倒在那儿浑身透着粉的小姑娘,声音里染上一抹愉悦,“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 啧啧啧,后面会有口的剧情哈~ 梓俏装饰 俩人到孙俊和李程然那儿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进门的时候感觉一个个眼睛都要掉进锅里去了。 这是,真饿了啊。 孙俊幽幽叹了一口气,“老大,你和大嫂是买了多少东西啊,等的我们前胸贴后背的。” 林谷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过一双拖鞋递到乔梓脚下,“就你话多。” ……… 孙俊不说话了。 换好鞋子,林谷拉着乔梓走到了桌边坐下。 一看到她,桌上七八个人全都把眼睛放了过来,跟探测器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的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林谷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好脾气的扬起下巴,“看够了没?” 桌上的人回过神,别过脸,终于开始吃饭了。 孙俊凑到李程然耳边,小声嘀咕道,“我们刚才在超市碰到老大和大嫂的时候,大嫂脖子,还没这么恐怖吧。” 李程然闻言又悄悄看了乔梓一眼,随后道,“确实,这几个吻痕,好像,有点新。” 俩人默默对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随后看向林谷,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老大,牛逼啊! 锅早就烧好了,这会儿肉下进去没一会儿就熟了,林谷抬手夹了几片,放进了乔梓碗里。 “不是说饿了吗,饿了就多吃点。” 乔梓“嗯”了声,夹过那篇肉,温吞着吃了起来。 烧的牛油锅,不过还好她平时就能吃辣,也不觉得有什么。 饶是林谷有点凶,不过汤琪看起来脾气倒是挺好的,眯眼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刚才小俊说谷子带女朋友过来,我还以为开玩笑,还真带过来了。” 乔梓拢了拢头发,还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抱歉啊,我突然回来,打扰你们了。” 孙俊扬了扬手,“不打扰,大嫂,我们对你可好奇了。” “就是,平日就没见老大身边有女的!” “大嫂,你多吃点,不用给我们省钱,老大报销!” ……… 乔梓突然还有点不敢吃了。 林谷给她捞了几个丸子,“买材料不见你们报销多少,就知道报销伙食费。” “人是铁饭是钢啊,哪像老大你,一顿饭能撑一天。” 孙俊说完这话,乔梓不由得侧头看了林谷一眼。 又不吃饭,还骗她,哼,被她抓包了。 看她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他。 不过想归想,这么多下属在,乔梓也不会不给他面子,还是乖顺的吃着东西。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吃到后面,乔梓觉得腿上有些痒。 她低头用手蹭了蹭,结果越蹭越痒,越痒越蹭。 林谷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筷子,拉过她的手,声音很柔,“怎么了?” 饭桌上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俩。 小姑娘声音很轻,细声慢气的,“就,有点痒。” 林谷掀开桌布,这才看到她腿上好几个蚊子包。 肿起来泛着白,周围还泛着红。 男人皱了皱眉,沉下脸,问孙俊,“你家有蚊子?” 孙俊和李程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没,没有吧,我们没人被咬啊。” 乔梓有些尴尬,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招蚊子。” 她这种体质,平时下楼拿个快递,都要被叮几口。 平日里出门都要背着驱蚊水。 今天回来的太急,给忘了。 林谷叹了一口气,问她,“特别痒?” 乔梓伸出指尖在一个蚊子包上切了个十字,“还好啦,先吃饭吧,一会儿就好了。” 他盯着那个十字,眸子垂了垂,随即从桌上站起来,“乖乖等我,我去买药。” ??? 怎么就买药了? 乔梓抬手扯过他的裤腿,“不用的,就只是被咬了而已,我……” 她话还没说完,林谷就抬头,盯着桌上的一圈人,“看着她多吃点东西。” 说完抬手揉了一把小姑娘的头,出门了。 这会儿他一走,乔梓被围在中间,还有点不适应。 汤琪见她尴尬,抬手倒了杯橙汁递给她,“我跟他从大学认识到现在,还没见他这么着急过,那脸,刚才黑的跟锅底似的。” 乔梓拿过杯子,道了声谢谢,随即抿了一口。 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就是几个蚊子包而已。 这会儿林谷走了,饭桌上的人来了精神,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她。 孙俊不由得有些好奇,“大嫂,你做什么工作啊?老大说接你,怎么还去高铁站接了啊?” 乔梓见他们都挺好奇的,也不打算瞒着,“我今年刚刚毕业,在沪川读书的,在学校工作,要九月开学之后。” 桌上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应,应届生啊,这,这也太小了吧。” 李程然眯了眯眼,“大,大嫂,那,那老大比你大了不少啊,这叁岁一个沟,你和老大,几个沟啊?” “就是,没想到老大真老牛吃嫩草啊,大嫂,你和老大怎么认识的啊?” 乔梓反应过来,这些人误会了。 估计以为她刚刚大学毕业。 她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和他是初中同学,我是硕士毕业,不是本科,就比他小了几个月而已。” 桌上的人又是一脸惊呆的表情。 孙俊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大,大嫂,你看着,真的,太小了。” 乔梓平时穿衣服什么好看穿什么,短上衣,流行款,小短裙,超短裤,一到夏天她全是这些衣服,再加上她今天回来,画了个元气少女的橙子妆,和那个刘海,看起来,确实有些显小。 “可能我一直在学校读书,就看起来有点学生气。” 汤琪一笑,抬手拍了拍孙俊的头,“不容易,谷子还找了个高学历。” 乔梓被这一个大嫂大嫂叫的脸都红了,不由得摆手,“你们不用叫我大嫂,叫我名字就行了。” 孙俊嘿嘿一笑,“大嫂,你名字肯定很好听!人如其名!” 小姑娘被他们几个逗得脸都红了,“没有啦,我叫乔梓,乔是大小乔的乔,梓是木字旁一个辛,就很普通的名字。” 她觉得这名字确实很普通,就是说完,饭桌上的人,一个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她这名字,这么恐怖? 李程然和孙俊面面相觑,随后猛地开始翻裤子口袋。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孙俊就盯着名片,一字一顿,“我们公司,是叫这个名字吧。” 李程然眨了眨眼,问汤琪,“汤琪哥,你和老大办公司的时候,谁起的名?” 汤琪一笑,问乔梓,“你知道这事儿吗?” ———— 怎么办,他俩小谷粒的名字都想好了。 女儿,要不,就叫,林俏? 打火机 ??? “什么事?”乔梓还有些愣愣的。 孙俊摸了摸后颈,略微有些尴尬,“大,大嫂,我们公司,叫,梓俏装饰,这,这是根据你的名字起的吧?” 那一刻,牛油火锅腾腾地冒着热气,乔梓仿佛被定在那里,说不出一个字。 梓俏装饰…… 她叫乔梓……… 是她的名字吗…… 林谷,用她的名字,创办了这个公司吗……… 汤琪见她不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打火机,你送的吧?” 那一刻,头顶的中央空调,仿佛要把乔梓吸进去了。 她坐在那儿,握着筷子,手却都在抖。 “打,打火机?” 汤琪“嗯”了声,又给她倒了一杯橙汁,“我们刚开学,他在宿舍一直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说是掉了个打火机,我们当时还挺无语的,不就是个打火机吗,结果他一直在找,找了好几天吧,后来那天我跟他去了趟总公司,找回来了。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捏着那个打火机,都要摸掉漆了,我们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当时就说,一个小姑娘送的,有一次我问他借火,他就一直摸着右下角,我这才发现,有个字母Z。” 那个字母,是乔梓让老板刻上去的。 那个打火机很是干净,可是乔梓又想留下个特别的东西,于是让老板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送给他的那一天,她并没有告诉他。 因为只要不说,那个字母,并不明显。 却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原来,那个打火机,被他,找回来了。 可是林谷,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没有,把我加回来啊。 那样,我就可以继续喜欢你,然后,陪你吃苦,陪着你重新站起来啊。 林谷,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啊。 乔梓的眼眶有些酸。 孙俊看她眼睛都红了,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大嫂,你没事儿吧?” 她摇了摇头,强压制住自己喉间的酸涩,喝了一口饮料。 “诶,其实老大挺辛苦的,经常加班,我有一次周六回公司拿东西,看到老大办公室的门还开着,有时候也不吃饭,最近还总是出差。”孙俊感叹了一句。 李程然也跟着附和,“大嫂,老大真挺喜欢你的,平时说话从来没见他这么温柔,现在他谈恋爱了,我们挺替他高兴的,大嫂,你有空就多陪陪老大,我们总感觉他一个人,挺孤独的。” 乔梓“嗯”了声。 她会的。 她会好好陪着他的。 汤琪看了乔梓一眼,突然笑了,“这小子,还挺痴情。” 说到这儿,孙俊才想起来问她,“大嫂,你和老大一个初中,不会那时候就早恋了吧?” “看不出啊,老大是那种会早恋的人。” 一提到这个话题,乔梓心里就有点难受。 “没有的,我就只有初中和他一起,高中大学都不在同一所。” 桌上的人不免有些尴尬。 “那你们高中是不是异校早恋了啊,老大这段时间天天对着手机笑,跟着魔了似的。” 乔梓叹了一口气,把那杯橙汁喝光,“我高中在宁川读的书,没有在杭川,我跟他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大学也没怎么联系过。” 汤琪垂眸看了她一眼。 “其实还挺遗憾的,那时候他那么辛苦,我都不在身边。”乔梓继续道。 一想到曾经林谷一个人面对那些事,她就觉得有些姗姗然。 如果她在的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至少,还有人能安慰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汤琪夹了一些菜放进盘子里,声音很轻,“也不一定,你们在一起太早了,可能会分手。” 乔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啊?” 汤琪一笑,继续道,“有些时候,很多事不是你想陪就能陪的,我认识一个学妹,她和他男朋友大学四年如胶似漆的,一起读书创业,后来毕业都要结婚了,她男朋友因为一些事,被送出国了,在国外待了叁年才回来,中间俩人分过一次手,所以有些事,是真的不一定。” 其实乔梓之所以能喜欢林谷十几年,大概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这十叁年里,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得不到的,便会永远记着,永远有个遗憾,有一根刺。 早恋的下场无非就是两个,拼尽全力在一起,一辈子。 要么,潦草收场,以后,谁也不记得谁。 徐婉高中的时候,也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在学校背着老师和家长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果高中毕业,还是分手了。 徐婉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个男生的模样了,也快忘记这段故事。 可能她和林谷,如果那时候,真的在一起,下场,也避免不了这样。 人总是会变的。 她和林谷,可能也逃不开。 而现在,两个人都成熟了,心也更加坚定,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有能力,站在对方的身旁。 或许,这十叁年,也是好事一桩。 —————— 其实我真的觉得,年龄小在一起,真的很容易分开。 当然只是我个人看法,真的有人在一起十叁年的。 然后汤琪说的那个学妹,是我另外一本书的男女主~追妻火葬场~ 小汤哥在里面是个男二炮灰哭唧唧,小汤哥,我对不起你~ 回忆杀(高一暑假) 几人正说话的时候,门突然被敲了敲。 孙俊估摸着是林谷回来了,走上前去开了门。 男人连鞋没都脱,直接长腿一迈走到桌边,弯下腰,拿过药膏,扯过小姑娘纤细的腿,要给她涂药。 屋里的人跟看偶像剧似的看着这一幕。 这,跟个阎王似的老大,蹲在地上,给,大嫂擦药?? 这画面,是不是有点恐怖? 这么多人在,乔梓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拿过那管药膏,“我,我自己涂就好了。” 林谷抬眸看她,额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这才想起来,这么多人,她脸皮儿还薄。 这么想着,男人站起身,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侧头看了孙俊一眼,“借一下厕所。”说完拉着小姑娘,拐进了卫生间。 孙俊夹着那块肉,一脸无措地眨了眨眼,问汤琪,“汤琪哥,这,真的是老大吗?” 汤琪一笑,把他的那块肉夹进自己碗里,“嗯,还真是他。” 俩人拐进卫生间,林谷顺势关上门,扯着她,把她按在了洗手台边上。 “痒不痒?” 他弯下腰,在她面前蹲下,抬手摸了一下她那几个蚊子包。 乔梓刚才好不容易忍下来的眼泪这会儿又跑出来,她垂着头,有些哽咽,“林,林谷,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开了公司?” 男人一愣,拧开药膏,“谁跟你说的?孙俊他们几个混小子?” 乔梓没说话,眼泪突然砸落下来,滴到了他手上。 林谷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仰起头,看着她,嗓音有些嘶哑,“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 乔梓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发愣,“什,什么?” 他滚了滚喉结,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和我说,让我设计婚房。” 记忆突然倒退到了高一的那个暑假。 暑假在画室画画的时候,有一天乔梓给他发短信,说马上要回宁川补课了,想见他。 可那时候林谷抽不出来时间,只好安抚她,让她来接自己下课,一起吃个晚饭,送她回家。 乔梓确实去接他下课了。 那天杭川下了好大一场雨,她下了快速公交,拐到他校门口的时候,半个肩头都被打湿了。 也是那时候林谷才意识到,这小懒猫不会打伞。 他当时和朋友一起走出来,看到她惨兮兮的,看着就可怜。 虽然那时候雨停了,林谷还是把校服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杭川的暑假很热,林谷坐在画室里,空调开得足,他每天身上都挂着外套,再来是画画的时候颜料弄的到处都是,他嫌弄到T恤上有些脏,便直接挂着外套了。 没想到,这丫头弄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内衣肩带都勾出来了。 要是只有他在,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多看几眼也不吃亏。 可身边跟着好几个朋友,他不太乐意。 后来乔梓裹着那件外套,低着头跟着他们往外走。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林谷进去给她买了一瓶软饮。 怕她感冒着凉,拿的还是温的。 再出来的时候,那两个朋友,点了两根烟。 朋友递过来一根,林谷接了,还用她送的那个打火机点了火。 她那天异常乖顺,就一路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的,垂着脑袋跟个小鹌鹑似的。 林谷见她不动,烟气缭绕的,抬手把她扯到了身后。 乔梓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了?” 声音又软又细,和她那高挑的个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那时候朋友的表情很是戏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和乔梓。 林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感很舒服,轻飘飘来了句,“吸二手烟不好。” 饶是他抽烟,可是不能带坏她。 这可是学霸,未来要考大学的人,怎么能跟他这种混子不学无术。 林谷当时是这么想的,可他不知道,就是从那个时刻起,他的习惯,渗进了乔梓的骨髓里。 那天抽完烟,朋友都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了。 只有林谷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把烟掐灭。 乔梓,永永远远的记住了那个瞬间。 少年穿着纯白色的T恤,宽肩窄腰,落拓不羁,抬起修长的五指,掐灭了烟。 周围是潮湿的空气,混杂着雨后泥土的香气,那个画面,像是一幅画,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很多年之后,乔梓因为张秀锦和乔建国开始崩溃,歇斯底里抽烟的时候,她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抽烟的时候,站在人群最后方,掐烟的时候,一定要去找垃圾桶。 也是那时候,乔梓才意识到,过了那么些年,林谷早就不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成为了他。 后来那天下了公交车,俩人在面馆糊里糊涂的吃了晚饭,乔梓突然和他说,“林谷,你要好好画画,这样以后结婚了,就不用再找人设计婚房,省钱了。” 当时林谷咬着那根面条,抬眸望着她,眉眼间全是看不出的情绪。 他其实想问,那句,以后结婚了,说的,是他们两个吗。 可是他不敢。 那时候的他,不学无术,翘课抽烟喝酒打架。 而乔梓,已经考了年纪第二了。 他和她,被一条银河,分开了。 他,配不上她。 那是林谷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自卑感。 于是他低下头,吞掉那根面,应了声好。 如果可以,就设计他和她的婚房。 如果不可以,一定要找一个比他好的男人,这样,他才安心啊。 这样,他才能,给她设计婚房啊。 后来他和她在路口分别。 乔梓转身拐进路口的时候,林谷盯着她纤瘦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有一根画笔,好像戳进了自己的胸膛。 乔梓把外套还给他了。 说,如果她穿走了,他就要两年没有秋装外套了。 她说,后面两年,应该,都不会回杭川了。 她要好好读书,当学霸,考大学,去,很远的地方。 饶是这句话她没说,可是林谷知道。 她说,要他也好好读书。 一起考大学。 林谷握着那件外套,盯着衣襟上颜色各异的颜料,眼底,突然升腾出了一片雾气。 乔梓,我是不是,永远的,失去你了。 林谷视角 乔梓抬手,擦了擦脸,“我。我当时说让你学设计,就是随口一说的,你还当真了。”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涂着药膏,“嗯,你说的话,我都当真了。” 乔梓突然觉得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的,假的,生气的,恼怒的,他都当真了。 所以,也把她的拉黑,当真了。 这会儿想到这件事,她不由得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加回来啊……” 如果加回来,是不是,他们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林谷垂了垂眸子,嗓子有些哑,“宝贝儿。”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乔梓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 他仰起头,眼角有些颤,声音也闷闷的,“我那时候,是个混蛋,过得也很辛苦,不能去打扰你。” 乔梓把他拉黑之后,林谷进了大学。 和高中一样,喝酒翘课翻窗进校园。 他当时以为她就是耍性子,肯定还会加回来。 结果等了一个学期,乔梓都没有动静,电话短信全都没有。 那一刻,林谷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没人爱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也知道自己的劣根性,他爱的浓烈,可是,却会怕。 他想过把她加回来,可是那一天,他又突然收了手。 这样的他,怎么能配的上她的爱。 还不如,就放她走。 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 他从朋友那儿打听到了她的微博,每天像个神经病,去窥她的屏。 他看到有各种各样的男生给她留言,什么样的话都有,好听的,恶心的,粗俗的。 可乔梓都没回过。 后来再看到她的微博,是她发的一张照片。 学校的图书馆,桌上堆着雅思的书。 那时候,他才知道,她要出国读书了。 林谷的心,突然空了一块。 他盯着面前的啤酒瓶,猛地挥手,砸落到了地上。 当时是班级聚餐,没有人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后来下了一场雨,林谷没撑伞,低着头,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走着走着,好像,就走到了她宿舍楼下。 他新生典礼的时候,送过她的。 就那么一次,他就记住了。 他站在宿舍楼下,仰头看着她房间的灯火,第一次,感觉眼角有些湿。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周围有同学走过,他听着她们聊天。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一颗心,猛地从万尺高空坠下。 他像是,被她扔进了悬崖里。 “你知道上一届,那个学姐吧,叫乔梓,她好厉害,今天还来给我们讲座了。” “啊?什么时候?” “今天综英课啊,周老师看到她就把她叫进来了。说她大一刚进来成绩特别差,垫底的,结果就一个学期吧,考什么过什么,还是高分,哦,她还写,雅思也考出来了,我听说她这次满分9分,牛逼死了。听力好像也是8来着,真学霸。” “给你们传授经验啊?” “可不是吗,我看赵韬看她都星星眼了,一结束就上去要微信号了。” “啧,这学姐长得漂亮,又是学霸,有没有男朋友?” “校内没有吧,没见她和谁在一起过,不过关系都挺好的,校外就不知道了,这么优秀,谁配得上啊。” 这么优秀,谁配得上啊。 乔梓,你真的很优秀,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配不上你。 那一晚,他挪着步子,从她的学校,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窝在宿舍喝着酒,汤琪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酒气熏天的。 大概是酒精上头,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发生了口角,在宿舍,打起来了。 最后,林谷清醒了。 耳边只剩下汤琪那句话。 “特么的,我是那姑娘我也不喜欢你,谁要喜欢你这么个混球。” 如果他是乔梓,也不会,喜欢他。 他这样的人,是不值得,她的爱的。 他不值得。 没有人,爱他。 第二天醒过来之后,汤琪来找他,和他道歉。 林谷不是什么爱面子的人,这会儿他道歉,给了台阶,他就下了。 后来汤琪突然说,一起开个工作室吧。 林谷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问他,“什么意思?” 汤琪靠在他桌前,和他商量,“你现在这情况,那姑娘肯定看不上你,不如用这几年,折腾折腾,创个业,我认识几个朋友,年纪也差不多大,这会儿也都在创业,我们学设计的,要么自己创业,要么以后给别人打白工,你怎么想?” 林谷本来没想过这事儿。 汤琪一提,他好像,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扇窗。 如果真的能成功,他是不是,就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了。 那么优秀的她,他是不是,也能配的上了。 那时候,他又想起了乔梓吃面的时候,和他说的那句话。 那就,开一家,装修公司吧。 设计婚房。 创业阶段很是辛苦。 现在想起来那样的日子,林谷都庆幸,他没有去找乔梓。 按照她的性子,会跟着自己担心,会跟着自己吃苦。 他宁可一个人受这些罪,也不要她跟着一起。 乔梓,应该是那个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每天窝在图书馆,好好读书的好小孩儿。 他的宝贝,应该待在温室里,而不是,跟着他,日晒雨淋。 林谷一直在等,毕业了之后,越来越忙,而乔梓的微博,也不更新了。 他失去了她最后的联络。 他以为,她是真的出国了。 这样也挺好。 就应该出去见见世面。 那个小姑娘,就应该,肆意妄为,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那就,忘了他这个混蛋吧。 可是没想到,她读了国内的研究生。 ———— 这算是个小视角吧,整篇完结我会以第一人称再写一个谷子哥的视角。 那时候我硬了 林谷抬手给她涂着药,“所以,那时候汤琪说开公司,觉得,以后站稳脚跟了,就能配得上你了,所以就用了你的名字。” 梓俏。 他的乔梓,一直都是明媚的,俏丽的小姑娘。 他希望,她能永远如此。 这会儿乔梓听完,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她盯着他的发顶,声音很轻,“林谷,你一直都配得上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初中的那个明媚爽朗的他。 高中的那个生活在井底的他。 大学那个辛苦拼命的他。 只要是他,她就固执地喜欢着。 男人仰起头,眼底闪着一片细碎的光。 墨色的眸子,在卫生间刺眼的灯光下,格外明亮。 他一笑,扯了扯她的裙子,“傻死了。” 乔梓抬手蹭了蹭他的寸头,又问,“打火机找回来,为什么不和我说?” 林谷不由得想到了那一天。 那天抱了她一下,整个人坐进出租车里精神都是恍惚的。 怀里她身子绵软的触感,一双清凌凌的眼睛,还有胸前不断起伏的形状。 好像,还残留在他身上似的。 他盯着胯下那一团滚烫,整个人烦躁到不行。 把玩着那个打火机,下车的时候,还没回过神,直接回了家。 可是等到回家要抽烟的时候,才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那一刻,林谷仿佛又坠进了谷底。 那是他能留住的,唯一关于她的东西了。 他给她发了条微信,和她说,打火机弄丢了。 那边只说了句,没关系。 林谷的心,像是一片碎玻璃,扎在胸腔里,疼的无法呼吸。 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乔梓,那是你送我的东西啊。 那是你的礼物啊。 他发了疯似的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一无所获, 第二天要新生报道,他整个人神志恍惚的去了宿舍,却一直在拨电话。 对别人来说,那只是一个简单的打火机。 可是对于他来说,那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的稻草。 那时候,林谷向上天许愿,无论付出多少,他也要把那个打火机找回来。 一周之后,他和汤琪去了出租车公司的失物招领处,从破破烂烂的篮子里,翻出了那个打火机。 还好,还在。 他给乔梓发了条微信,想告诉她,找回来了。 可是,页面里出现的,只有那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乔梓把他,拉黑了。 他的心,也跟着那个红色感叹号,血流成河。 于是那一天,林谷发了一条朋友圈。 ——找回来了,弄丢了你。 找回了打火机,却弄丢了乔梓。 她,不要他了。 那就算了吧,不要告诉她了。 也不要,再联系她了。 他不配。 这会儿林谷站起身,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药膏,“宝贝儿,那时候,让你知道,让你陪在我身边,只会让你跟着我一起辛苦。” 那些年,他过得,太不像话了。 乔梓站在他身后,猛地环住了他的腰。 “我可以跟着你吃苦的,林谷,我可以的。” 你要是想下地狱,我就陪着你。 你若是想从井底爬上来,我就给你递绳子,像是你从前那样。 你普渡了我,我也想,照耀你。 男人叹了一口气,握住她温热的手,声音很轻,“可是,我舍不得。” 舍不得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沉沦,一起陷进那个漆黑的井里。 舍不得,她跟着自己吃苦。 “傻的,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打算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罪,你要做的,是做让你开心的事,你只要,开心就好了。”他转过身,和她面对面,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跌进了一片宁静的湖水。 你只要,开心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 乔梓吸了吸鼻子,眼睫已经湿濡一片,“我没有那么娇气的。”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而且,她也吃过苦。 林谷把她抱进怀里,大掌拍着她的背,“但是我想让你变得娇气。” 最好,一辈子当一个小孩儿,只会吃喝玩乐,永远都不要长大,他再也不要让她辛苦了。 那些年,他不在她的身边,她已经受了很多的苦了。 男人的声线轻又缓,带着娓娓道来的柔情,“宝贝儿,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后悔,那些年你不在我的身边,那些苦,我看不得你陪我一起。现在,我有能力,自己能站起来,才能保护你。” 让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再也不用淋雨了。 就算是真的下雨,他这把伞,也会一直在她的头顶。 乔梓环上他的腰,阖上眼,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林谷,以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管是地狱还是人间,我都陪着你。 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那么孤独了。 “林谷,有人爱你,有我爱你。” 以后那句晚安,由我来说。 男人把头埋进她的肩窝,蹭了蹭她的耳廓,轻声“嗯”了下。 还好,饶是晚了点,可她终究是不再跑了。 终于,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了。 不过一想到弄丢打火机的那天,她还是出声问他,“那,那时候你喜欢我,送我开学那天,有家长把我撞进你怀里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多抱我一会儿,占便宜都不会占。” 林谷这会儿被她逗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胯下,“宝贝儿,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乔梓被他抓的一个激灵,猛地缩回了手,“你,你干嘛!” 他弯下腰,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睛,声音很是暧昧,“傻丫头,那时候我抱你都硬了,你没感觉出来吗?” !!!! ! ! 怎么就! 就,抱了一下! 乔梓被这信息量冲击的,大脑都要充血了。 突然想起,那晚在家楼下,他亲了她一下,就硬了…… 好像,能理解了…… “你,你怎么这么容易就……” 林谷见她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一下子来了兴致,“我那时候才多大啊,那年纪正是欲望强的时候,做的春梦全是你的脸,你就这么往我怀里扑,能不硬吗?” 乔梓不想说话了。 这人真是,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你现在欲望也不小。”她嘟囔了一句,随即去翻他的口袋。 林谷一愣,抓住她的手,“宝贝儿,在别人家呢。” 乔梓瞪了他一眼,“神经病,我是要看看我送你的那个打火机。 男人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那个打火机放到她手上,“中途没气了,我还去店里加了几次气。” 乔梓摸着那个打火机,确实已经掉漆了,显得有点丑。 突然想到那天在KTV,他在那儿抽烟,她当时还在想,好像的打火机,结果没想到,就是同一个。 “林谷,我再送你一个吧。”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儿,我喜欢这个,这个特别。” 那些年,他唯一能纪念的,除了那个星星罐子,也只剩下这个了。 林谷怕她又要哭,抬手摸了摸她眼角,“别难受了,回去吃饭了,不然他们几个该以为我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坏事。 乔梓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直接出了卫生间。 —————— 下章互口。 口(H) 大概是因为那几个蚊子包,还有乔梓听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林谷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吃火锅了,拉着她从孙俊家里走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林谷把乔梓的行李箱提进门,抬手开了玄关的灯。 “去洗个澡?”他问她。 乔梓脱掉鞋子,踩着那双男士拖鞋拐进了厨房,“我先给你弄点吃的,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对胃不好。” 林谷站在玄关笑了笑。 感觉这丫头回来,家里还有点烟火气了。 “行,你弄吧,弄什么我吃什么。” 俩人在超市的时候买了一些菜,碍于要去孙俊那儿吃火锅,乔梓还是把肉都放了回去,这会儿家里连个五花肉都没有,炒菜也不太方便。 乔梓盯着购物袋里的东西,一下子犯了难。 小火锅,螺蛳粉,红油面皮,泡面……… 总不能她在家的时候就让林谷吃这些啊。 叹了一口气,女孩儿从购物袋的最底层拿过一捆挂面,语气有些沮丧,“林谷,我下面给你吃吧。” 男人这会儿刚把她的箱子摊在地上,准备帮她收拾行李,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站起身,一双手撑在腰侧,似笑非笑地,“下面,给我吃啊~” 尾音拖长,还带着一股子慵懒。 乔梓根本都没反应过来,接好水开始打锅,“嗯,下面给你吃,给你调点味道出来,你先吃一个晚上。” 林谷单手解开衬衣的扣子,眼睛眯了眯,“行,我吃一个晚上。” 她根本没意识到俩人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兴致冲冲的去煮面了。 就算是加了佐料,调了味道,挂面永远都是挂面,登不了大雅之堂,乔梓还是有些嫌弃。 煮好面,她把碗端到桌上,这会儿行李也被林谷收拾好了。 “你先过来吃东西,不然晚上胃疼。” 林谷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由得有些福至心灵。 这几年都是一个人,倒是很少回家了,有人煮东西给他吃。 他也没有那个心情自己烧菜。 乔梓把筷子递给他,眨着一双星星眼,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你快尝尝好不好吃,不好吃的话我给你弄小火锅。” 林谷眼尾上挑,笑的有些勾人,“你下面怎么可能不好吃。” 乔梓听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也没去细想,催促他,“那你快吃,别磨蹭。” 男人低声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面,吃了起来。 乔梓以前在家里都是实在不想煮饭的时候,煮点面,因为调料什么的都是乱来的,她自己觉得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惯。 这会儿见他吃下了大半碗,小姑娘眼睛弯弯的看着他,问,“好不好吃?” 林谷“嗯”了声,不由得给她点了个赞,“小妖精床上技术好,煮饭的技术也好。” ……… 乔梓觉得,如果没有前半句,她会更开心。 有这么夸人的嘛。 她哼了一声,走去灶台前把锅都端到了桌上,“那你晚上把这些都吃掉。” 气势汹汹的,一副不饶人的架势。 林谷被她这幅娇俏的模样逗笑,不由得出声问她,“我要是吃不完呢?” 小姑娘抬手扯了扯衣服下摆,嗲着嗓子,“老公你要是吃不完呢,就要,”她突然停了一下,弯腰凑到他耳边,笑的狡黠,像是一只小狐狸,“挨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不会啊。 林谷太阳穴猛地一跳。 这丫头,从来没在床下叫过老公。 这会儿被她这么一刺激,男人感觉天灵盖都要着火了。 妈的,又硬了。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轻声“哦”了声,随即抬手,把人勾到大腿上坐着,手顺势钻进她的裙子下摆,抚上她的大腿根,声音很是蛊惑,“老公现在就想挨操,不想吃了。” ……… 玩火自焚。 乔梓被他摸的身子一颤,声音都有些抖,“你,你先吃面。” 林谷抱着她起身,走到沙发边上,眼睛半眯着,带着一丝危险,“刚才说下面给我吃,我现在想吃了。” 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影压下去,抬手拉下了她裙子的拉链。 不是,不是吃了面了吗?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裙子连着内裤都被他剥了下去。 下一秒,林谷弯下腰,把头埋在她腿间,带着调笑,“宝贝儿,我看看,湿没湿。” ……… 乔梓夹了夹腿,想制止他的动作,这么被他盯着,脸都有些热。 “刚,刚才做过的。” 林谷两只手分别捏住她的腿,唇舌沿着膝盖亲吻着,声音很哑,“那都几个小时之前了。” 说完一口咬了下去。 乔梓被他咬的身子猛地弓了起来,疼的眼角都渗出了泪。 “你,你别咬,那,那里好疼……” 大腿内侧的肌肉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可这么被他咬一口也是真的疼。 可林谷在这事儿上根本不听她的话,他的舌头沿着她内侧线条往上移,一边吻一边咬,像是在嗅她那处的味道,“这不是,让你湿吗,不湿老公一会儿怎么操进去。”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腿都在颤,却不由自主的湿了。 明明挺疼的,可大腿内侧被撕咬带来的刺激感却怎么也忽视不掉,不由得,花穴分泌出一股爱液。 乔梓脸色通红,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想让他快一点,“我,我湿了。” 林谷没应,还是继续一边吻她一边咬,温热绵软的舌头滑过肌肤,惹得乔梓小腹猛地收紧,一股又一股的清泉泄了出来。 等到林谷的头移到花穴处的时候,小姑娘身下的水已经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晕出了一圈水渍。 男人一笑,抬手在她那处刮了一下,“宝贝儿,你是水龙头啊,这沙发都湿了。” 乔梓别过脸,被他打趣的抬腿踢了踢他的肩,“都怪你。” 林谷把脸凑上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入口处,呼吸也有些喘,“老公现在,就给你吃下面。”话落,粉嫩的阴唇瞬间被一只温热的舌头含住。 “啊啊啊啊,不要——” 乔梓猛地抓紧了沙发,两条腿都在打颤。 她仰起脖子,眼底氤氲出浓郁的水汽,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透红,男人嘴上很是富有技巧,像是接吻似的,吞着她的阴唇,吮吸,撕咬,像是要把她那处整个都吞进去。 “嗯~” 小姑娘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 之前和他做的时候,一开始他只会横冲直撞,乔梓对这事只有一个感受,疼。 后面在沪川那一次,她逐渐适应了他的尺寸和技巧,被他弄得很是舒服。 就连晚上在车上,饶是那个姿势有些不适应,可林谷还是会的,乔梓也觉得舒服。 可是,现在,他的舌头,像条蛇,吞掉她那处,探进她的穴口,猛地往里钻,舌苔刮过入口的内壁,刺激的乔梓眼泪直流,小腹的淫水一波又一波,怎么也不肯停。 “啊哈,啊,嗯啊——” 急促的喘息声暴露了女孩儿此时此刻的欢愉感。 乔梓感觉,她要被林谷给口死过去了。 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啊。 为什么,要比他操她还要舒服。 可是,她现在,真的,好想要他进去,操她,顶到最深的位置。 “林,林谷……”小姑娘的声音温温软软,尾音也带上了媚。 林谷嘴上的动作没停,捏着她的大腿根,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唇舌在穴口钻进钻出,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乔梓被他连续不断地嘴上动作弄的一个激灵,猛地按住了他的后脑。 “我,我要,呜呜呜,林谷,我要……” 男人吞掉她连绵不断的淫水,问,“要什么?” 乔梓哭了,眼眶都是红的,“要,要你操我。” 林谷的唇顺势上移,含住了她的阴蒂,男人鼻尖和脸上全是她的水,不由得勾唇一笑,扯了扯那颗小豆豆,“宝贝儿,叫我什么?” 乔梓哭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极其狼狈,“老公,呜呜呜,老公操我。” 她那处真的太酸,太涨了。 好难受,她不要了。 真的好难受。 他没应,继续勾着她。 乔梓这会儿眼前白光一片,她那里最是敏感,上次做的时候他按了一下,她抖的身子都像是没了骨头,这会儿被他这么吞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公,呜呜呜,我,我想尿尿,呜呜呜,我难受……” 林谷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猛地咬了一口她的阴唇,“尿出来。” 乔梓被他这么双重刺激,身子猛地一弹,“啊啊啊,别,不要了,啊啊啊!” 下一秒,男人脸上,被喷了一柱的水。 小姑娘浑身像是脱了力似的,两条腿也从他肩上滑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半眯着,直接哭出了声。 “你,呜呜呜。” 她尿了。 好丢人…… 怎么能被口到尿啊。 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乔梓抬手,摸了一把脸,抬起酸软的腿,踢了他一脚,“混蛋。” 林谷扯过她的腿,凑上前,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脸上全是她的水,“宝贝儿,我就口了这么一会儿,就喷水了?” 乔梓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干了件丢人的事儿,侧过头不想看他,“我,我要去洗洗,好脏。” 林谷倒是觉得她浑身上下都跟宝贝似的,平时做一会儿,稍微顶到她那处,一下就能高潮,这会儿就口了这么一会儿,直接潮吹了。 他把脸凑上前,哄着她,“不脏,那是你的淫水,不是尿。” 小姑娘这会儿懵懵地看着他,不由得出声,“可是我真的有一种尿尿的感觉……” 饶是她以前看过片,可也就局限在活塞运动上,倒是没看到有女人尿。 林谷伸出舌尖,舔了舔方才她喷出来的水渍,手探进她那处,滑过一点,声音很轻,“小妖精,这儿,是尿尿的地方。”男人的食指继续往下滑,停留到一处,“这儿是,是老公操的地方,也是你刚刚喷水的地方,明白吗?” 乔梓懵懵地,眨着清凌凌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见她不应,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食指滑到菊穴,笑的散漫,“还有这儿,要不要,老公也进去?” 乔梓终于反应过来了,抬手拧了一把他的耳朵,“我不要!” 林谷一笑,不再逗她,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鼻尖,眼尾带着笑意,“宝贝儿,你舒服了,是不是,该让老公也舒服舒服了?” 给她口了这么一会儿,他硬的都要爆炸了。 吞精(H) 林谷见她一张小脸还是红的,坐直身子,抬手去解衬衫的纽扣。 乔梓从刚才的潮吹里回过神,想到吃火锅的时候孙俊他们说的话,不由得坐起身,凑到他身前。 “老公,今天我想给你脱衣服。” 林谷一愣。 她还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眼尾都是红的,声音也很糯。 男人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他发愣的时候,女孩儿已经分开双腿缠到他腰间,挺了挺腰,去解他衬衣的扣子。 小手温软,指尖带着热,滑过他的皮肤。 林谷额际滑落一滴汗。 乔梓凑上前,解开他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把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随后,把他剥了个精光。 男人健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她眼前。 胸肌随着心跳一颤一颤,腹肌像是巧克力板,人鱼线延伸至腰线里。 乔梓微微欠了欠身,把他压在沙发上,声音很细,“老公,今天你别动了。” 林谷被她磨得那处硬的发疼。 这丫头今天也没喝酒,怎么回事。 下一秒,她柔软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脖颈处。 女孩儿张嘴,沿着他的喉结,小心翼翼地咬着。 男人抬手揉捏着她的臀瓣,不由得出声叫她,“乔梓……” 她“嗯”了声,指尖沿着喉结向下滑,“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个痕迹,我身上被你咬的都没地方看了。” 本来只有上半身有吻痕,刚才被他口的,大腿上现在也全是了。 林谷所幸随她去了。 他刚才身子还僵硬着,这会儿猛地砸进沙发里,脸上带着笑意,“行,玩吧。” 反正玩到最后,挨操求饶的也是她。 乔梓弓起身子,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吻着,留下细细密密的牙印。 这会儿游走到那殷红一点,小姑娘恶作剧似的,猛地张嘴咬了一口。 林谷被她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挥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牙口还挺好。” 乔梓的贝齿收了收力,加大了力度。 林谷被她咬的生疼,也不敢逗她了。 她在他那处玩了好一会儿,男人乳尖周围全是她的牙印,一片红痕。 乔梓这才满意,挪着脸往下移。 经过腹肌,人鱼线,她抬手,解开了男人的皮带。 晚上在车里解了一次,她就会了。 这会儿剥下他的西装裤和内裤,那肉棒啪的一下弹在了她鼻尖上。 乔梓抬眸看了林谷一眼,他额头上全是汗,喘气也有些粗重。 伸出葱白如玉的指尖点了点龟头,她问他,“要操我吗?” ………林谷突然懂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了。 这丫头,还学会反客为主了。 男人抬手,捏过她的下巴,命令她,“去前面趴着,老公从后面操你。” 哪知道小姑娘打掉他的手,义正言辞的,“我说了,今天你别动了。” 下一秒,她张嘴,含住了一半的肉棒。 “操!” 林谷拳头猛地捏紧,差点一个激灵射出来。 妈的,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玩意。 小姑娘温软的唇舌包裹住他,口腔内壁紧致温暖,饶是只有一半,却和他操她花穴的时候不相上下。 她见过女人给男人口,但是大概片里的男人尺寸和林谷的尺寸有些出入,她含在嘴里,还有些不舒服。 好像,有点大。 怎么口来着。 忘了…… 可这事儿都开了头了,总不能现在叫停。 不管了,瞎来吧,反正看着他挺舒服的。 下一秒,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用舌尖,滚了一圈他的肉棒。 虽然他总射在她身上,可是肉棒的味道并没有那么难闻,晚上刚操了她一次,还带着一股清甜味。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处的味道。 可乔梓终归是第一次口,没什么技巧,往下吞咽的时候,贝齿总是会刮过他的青筋,惹得林谷身子猛地一抖,猛地咬紧了后槽牙。 男人半起身,按住她的后脑,命令道,“全吞进去。” 小姑娘睫毛上全是泪,委屈巴巴的又张了张嘴,把那根肉棒,全数吞了进去。 自己开的头…… 再没技巧也要硬着头皮来。 林谷被她口的仰头,长舒一口气。 妈的,怎么能这么爽。 这丫头,真是浑身是宝。 这会儿他扣着她的头,带着她,猛地在她嘴里抽送起来。 “唔——” 乔梓不由得呜咽一声。 口腔里的唾液混着着他顶端分泌出的粘液,交织在一起,从她唇边流下来。 男人胯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性器被她的温软包裹着,仿佛浸在温泉水里,怎么也不够,想要更多,想要,到她最深处。 于是林谷一个挺腰,直接深喉。 乔梓被他这么一顶,一阵干呕,差点要吐出来,抬手去打他,手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得承受他愈加生猛的操干。 “这就不行了?你这妖精,刚才玩的不是挺欢?” 乔梓要哭了。 再也不要给他口了,呜呜呜。 林谷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按着她的头,在她嘴里射了出来。 “操——” 男人一记谓叹,舒服的仰起了头。 小姑娘泪眼朦胧的,这会儿嗓子全被他的精液塞住,一股男性麝香味浓烈的充斥在口腔里。 林谷回过神,把肉棒从她嘴里抽出来,抬手抽出两张纸放在她下巴处,“乖,吐出来。” 乔梓仰头,看着他布满情欲的眸子,鬼使神差的,滚了滚喉结,咽下去了。 “咕噜。” 这声音一响起,林谷刚要软下去的肉棒,又迅速硬了起来。 妈的,活脱脱一个妖精。 这是要他死。 乔梓凑上前,一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寻到他的唇,缓缓开口,“老公,你尝尝你的味道。” 话落,女孩儿温软的唇贴了上去。 俩人口腔的气息不停在交换,林谷的鼻息间,充斥的全是男性独有的味道。 她吻了他好一会儿,像是恶作剧似的,这会儿松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弯着一双眼,“我去刷牙啦。”说完就往浴室的方向跑。 跪入(H) 哪知道下一秒,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直挺挺的肉棒顶在她腰间,“往哪儿跑?敢玩我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我才没有,你自己射给我的。” “那你就咽下去?” “咽下去又不会怀孕。” 妈的,到底是操了个祖宗回来。 他抬手,在她花穴处抹了一把,那里早已经湿淋淋。 男人一笑,压着她弯下腰,“我今天要是放过你,我特么就不是男人。” 下一秒,肉棒顺着爱液,直接挤了进去。 “唔——” 小姑娘伸长了脖子,不由得发出一声抓人的娇吟。 俩人踩在地毯上,林谷突然来了兴致,曲起腿,顶了顶她的腿,压着她跪在了地毯上。 下落的过程里,男人的肉棒还扎在她身体里,随着姿势的转变,不由得入得更深。 乔梓被他一顶,直接跪在了地上了。 “啊——” 林谷抬手,扯掉她的上衣,隔着内衣抚上她的双乳,“宝贝儿,今天,换个姿势。” 俩人后入,女上全都试过了,还没试过跪着的姿势,乔梓不由得夹的紧了些。 这个姿势,好像,入得更深了。 为什么这人总是能想到奇奇怪怪的姿势啊。 下一秒,男人用嘴咬开了她的内衣搭扣。 黑色的蕾丝内衣滑落,一双干燥温热的手,猛地揉捏起了她的胸。 “啊,轻,轻点。” 林谷一笑,一只手揉着她的胸,另一只手滑到她腰际,猛地收紧,耸动着腰身。 “轻点?刚才玩我的时候,想到这个下场了吗?” 乔梓要哭了。 他动作又快又狠,她被他撞的身子不停向前倾,在他后退的时候又被扯回去,换来的是更深的一记顶入。 “老公,呜呜呜,我错了。” “叫爸爸也没用。”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这会儿也没什么尊严了,突然开口,“爸爸,呜呜呜,爸爸,我错了,我不要了,啊~” 林谷被她叫的魂都要没了,一双手捏着她的腰,快速耸动起来,“妈的,老子今天要射进去,给你种个小谷粒,嗯?” 乔梓用最后的理智摇了摇头,“不,不要,会,会怀孕的。” 他抬手挥了她一掌,压到她身上,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去咬她的耳尖,“宝贝儿,老公射进去,好不好?” 乔梓最受不了他在做爱的时候胡言乱语这些话,眼泪直接流下来,“你,你轻点,我,我要被你撞出去了。”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冲撞袭来,交合处汁水飞溅,男人的睾丸都被她流出来的水打湿,女孩儿那处的耻毛也因为汁水太多黏在了一起,小姑娘的一双乳被他撞的摇摇晃晃,膝盖摩擦着地毯,前后移动着。 林谷盯着俩人的交合处,已经被他操的嫩肉翻飞,流下杳杳地几股白沫,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客厅里充斥着从未出现过的肉体拍打声和女孩儿的娇吟声。 一男一女跪在地毯上,画面过于淫靡。 这个姿势,乔梓绞的他的肉棒更紧,内壁吸附着他,勾着他往里深入。 男人身上已经全是汗,不由得直起腰,发出几声低低的喘息。 “妈的,早晚有一天,被你榨干。” 乔梓被他说的委屈巴巴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干,是他自己硬的。 “啊,啊哈,太,太深了,慢,慢点,老公~” 叫声又柔又浪,刺激的男人头皮发麻,胯下的速度丝毫未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狠。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续这么深捣百来下,乔梓感觉都要被他操死过去了,他终于提起她的腰,猛地顶到宫口,在她一阵浪叫里,猛地抽出肉棒,射在了她臀上。 饶是刚才那么逗她,可也不能这么欺负她。 林谷揽着她的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乔梓这会儿浑身没了力气,双臂一软,倒在地毯上,抬脚,没什么力气地踢了他一下,“我,我要躺着。” 男人刚要给她擦那摊精液,就发现她整个人躺了下去,全弄到了地毯上。 他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把人从地毯上抱起来,“不擦了?留在身上不觉得不舒服?” 小姑娘勾着他的脖子,嘤嘤呀呀的,“吃都吃过了,不擦了。” 林谷抱着她,抬脚往卧室走,“行,不擦就不擦。” 这会儿俩人躺到床上,林谷扯过被子,把人揽进怀里,“洗个澡?” 乔梓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被他弄到潮吹,又操了一遍,骨头都是软的。 大概折腾了这么一圈,脑子清醒了点,这会儿她一只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叫他,“林谷。” “嗯?” 她直接问,“你以前给我发短信,让我把晚安拆开来,是在跟我告白吗?” 男人的手抚摸着她光洁如绸缎的脊背,不由得笑出声,“终于知道了?” 乔梓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你也没说清楚,我怎么知道那几个字母的意思是我爱你爱你啊。” 他倾身压住她,去吻她的肩膀,“傻死了,怎么什么事都要我说明白啊。” 小姑娘环抱住他,腿也顺势勾上他的腰,“我又想不到那么多,不过我那时候不是也给你发了条消息吗,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初中的时候,杨千嬅和余文乐的那部《志明与春娇》上映,里面有这样一条短信。 乔梓已经忘了是志明发给春娇的,还是春娇发给志明的,反正是几个字母。 n55lWi。 把手机倒过来,就是,Imissu。 于是乔梓给林谷发过去了。 这样的文字,如果他看不懂就算了,如果他看懂了,给她回一个一样的,她就告白。 如果他装傻,她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会再缠着他。 结果,林谷问她,这是什么乱码。 乔梓当时被他气死,回了句,不知道算了,打算以后再也不要给他发这种东西。 混蛋,电影都不看! 一点都不浪漫。 直男! 林谷凑过去亲她的眼,出声问她,“那句我想你了?” 乔梓一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你,你看懂了?” 男人勾了勾唇,想到那件事,不由得有些好笑,“当时确实没看懂,还问同学了,结果他说我有病,后来才知道,是一部电影里的片段。” 她一直以为他没看懂,这会儿才知道他看懂,眼泪都要掉下来。 “那,那你那时候为什么……” 他的吻一路向下,滑过她的脖子,锁骨,停留在她胸前,“为什么没回你?我回你了,是你没回。” ??? 乔梓抬手扯过他的耳朵,“你回我什么了啊,是你说一堆乱码的。” “我后来不是给你发了两条短信吗?” 乔梓傻掉了。 林谷后面确实给她发了两条短信。 一条一个字。 米。 图。 乔梓当时还觉得他有病,什么米图,在说什么胡话。 于是她没理他。 现在想起来,那两个字的谐音,好像是,metoo…… 他的意思是,他也想她吗…… 林谷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竟然能误会这么多年。 他胸腔里莫名憋了一团火气。 林谷直起腰,抬手在她臀上拧了一把,“乔梓,你是猪吗?” 小姑娘把脸埋进枕头里,“我,你,你又不说清楚,我以为你乱发!” 男人被他气的脸都要绿了。 当时她一直没回,林谷还以为,她拒绝他了,她在玩他,和他开玩笑, 那晚他都决定不再理她了,结果第二天她跑到教室后门,塞了一包糖到他手里,他又当起了舔狗。 还真是,不长记性。 这么想着,林谷弓下身子,分开她的腿,“宝贝儿,做错事,要有惩罚,知道吗?” 说完,直接顶了进去。 “唔,怎,怎么又要做……” 林谷低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教训你,让你当时看不懂我的短信。” 如果那时候看懂了,是不是,就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勾住他的脖子,哄着他,“那,那我以后,每天和你说晚安,说想你,啊~” 男人挺动着腰身,略微满意了点,“这还差不多。” 说完又继续操干起来。 乔梓最后都要被他操晕过去了。 大概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他身下。 被他操死。 最后要结束,林谷要射的时候,她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老公,我爱你。” 每一晚,都爱你。 每一晚,都和你,说晚安。 —————— 那部电影,那时候真的还挺火。 出血(Woo18vip) 第二天乔梓又是被闹钟吵醒的。 这会儿一只长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按掉了手机的闹钟。 女孩儿哼哼唧唧的出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扯着被子,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林谷揉了揉惺忪的眼,坐起身,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很轻,“宝贝儿,我去上班了。” 乔梓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嗯”了声。 她现在好困,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这会儿他起身,小姑娘直接把被子卷走,夹在腿间,还略微有些嫌弃他昨晚和她盖同一条被子。 男人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哭笑不得,捞过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问她,“乔梓,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晾了我一整晚?” 床上的人没动静。 林谷叹了一口气,垂眸盯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膝盖骨是青的。 他弯下腰,拉过她的腿,刚想仔细看看,小姑娘就翻了个身,“我不要做。” ……… 男人脸黑了一个度。 他不顾她,直接把腿扯了过来,发现两个膝盖全青了,还泛着血丝。 眯了眯眼,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晚在地毯上做的有些久,估计是那时候蹭破的。 在床上折腾了她一次,抱着她去洗澡的时候也没仔细看,这丫头,细皮嫩肉的,还不能欺负狠了。 林谷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去客厅,翻开了茶几下面的抽屉。 他把昨天买的消肿止痒的药膏也一并拿在手上,又折回了卧室。 乔梓没什么睡相,他刚出去的时候她两条腿还夹着被子,这会儿一个屁股蛋又露在了外面。 男人低声笑了笑,抬手在她软弹的臀上拧了一把,出声道,“转过来,给你涂药。” 小姑娘哼哼唧唧,被他吵醒颇为不满,终于扯着嗓子骂他,“你上个班怎么这么吵,我要睡觉。” 林谷没理她,拧开药膏,先是把她昨天那几个蚊子包涂了一下,问她,“还痒不痒?” 昨晚上睡觉她一直要抓,他抓着她的手,好不容易控制了下来。 也不知道后半夜有没有抓。 乔梓摇了摇头,“好点了,不碰就不痒。” 药膏有些凉,这会儿涂在腿上,她不由得“嘶”了声。 林谷涂好这只,又拿了一只往她膝盖上抹,“等会起床穿裙子的时候注意点,出血了。” 听到出血两个字,乔梓才清醒过来,终于睁开眼,问他,“你把我操到流血了?” ……… 林谷抚了抚额头,“我虽然能把你操晕过去,但是还没那么残暴,是膝盖,不是逼。” 乔梓红着脸,扯过被子盖在头顶,不再说话了。!!! 谁让他总说那种事,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怪她吗! 男人盯着她那副模样,不由得笑出声,“小薄脸皮。” 涂好药,他理了理领口,凑上前,“白天在家里打算干吗?” 她声音有些闷闷的,“赶稿子。” 林谷心下了然,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臀,“行,再睡会吧,晚上回来陪你。” 乔梓先是“嗯”了声,随即又想到什么,扯过被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那你要加班吗?” 男人一笑,眼尾都扬了起来,“不加班,回来陪你吃晚饭,行吗?” 小姑娘弯了弯眼睛,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缩了缩手,脸还有些红。 林谷见她这模样,张开双臂,“想抱就抱,跟你男朋友撒娇害羞什么。” 女孩儿掀开被子,猛地扑进他怀里,问,“那以后早上都可以抱抱吗?”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点泛酸。 这丫头怎么说一句话都能让他这么难受。 林谷侧头,亲了她一下,“不仅要抱,还要亲,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操我也行,在我这儿不用畏畏缩缩的,你开心就好,明白吗?” 小姑娘带着笑意“嗯”了声,偏过头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那你去上班吧。” 林谷心情好的不得了。 以前早上去上班哪有人这么和他腻歪,这丫头一过来,他好像活的像个人了。 “嗯,睡吧。” 哄好她,他这才拿过车钥匙出门。 林谷走了之后,乔梓直接睡到了中午去。 最后实在睡不下去,她才勉勉强强从床上爬起来,捞过床头上的睡衣套在身上。 行李都是林谷帮她整理的,床头柜直接放了套她的睡衣。 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发现洗面奶,牙刷什么的都被他放好了。 她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好幸福啊。 原来和他生活在一起,是这样一种感觉。 可以撒娇,可以耍性子,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就好。 早上送他下班,晚上等他下班一起吃饭,他不在家里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看书写东西,晚上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能干嘛。 ……… 做爱。 永无止境的做爱。 妈的。 老淫棍。 这会儿她洗漱好,走出来才看到客厅一片狼藉,她的衣服,林谷的衣服,全都散落在地毯上,白色的羊毛地毯,直接晕开了一圈水痕。 她昨天晚上弄上去的,还有,林谷的精液。 真是…… 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乔梓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把那堆衣服收拾好扔进洗衣机。 弯腰去拿洗衣液的时候,这才发现放在外面的一瓶已经用光了。 她翻了翻下面的柜子,看到满满一柜子的洗衣液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人神经病啊,怎么买这么多不同牌子同一个味道的洗衣液。 有强迫症? 拧了拧眉,乔梓弄好洗衣机,这才走出浴室,给他发微信。 “你怎么买了好多同一个味道不同牌子的洗衣液啊?” 过了几秒,那边回复了她。 “你之前不是说我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好闻吗,直接都买回来了。” 乔梓突然想起来,大一开学那天,她被新生家长撞进他怀里之后,她很是尴尬,对着他随口来了句,“你这衣服味道还挺好闻。” 没想到又被他记了这么久。 乔梓一笑,红着一张脸敲键盘,“你那个沐浴露好像用完了诶,我把瓶子扔掉了?” “行,扔吧。” “我下午去超市,要再给你买一瓶吗,你用什么牌子?” “不用了,你的不是带回来了吗,用你的。” “你一个大男人用女人的沐浴露干什么,我那个好香的,香水调的。” “我就喜欢你那个香的,早上上班低头闻一闻就感觉你在我身下,被我操。” ……… “你闭嘴吧!” 神经病! 怪不得感觉那瓶沐浴露用的那么快,合着全被这狗男人用了,给钱! ———— 更┆多┆连┋载┇小┊说:wоо⒙vip(Woo18.vip) 冰箱里的灯 中午乔梓弄了点东西吃,下午一个人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肉和鱼回来,想了想,还是给他拿了一瓶男士沐浴露。 林谷给她发了几条微信,说是晚上6点多能到家,让她好好休息,准备熬夜。 ……… 为什么,毕业答辩之前要熬夜,毕业答辩之后,还要熬夜。 哦,因为,交了一个性欲很强的天蝎座男友。 妈的。 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乔梓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晚上还有稿子要交,在对话框里敲下一行字,“我用一下你书房。” 那边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估计还在忙。 “在家里想干嘛就干嘛,房顶掀开了我给你补。” 她盯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哪有那么闹腾啊。 不过还是觉得好甜蜜。 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被人,很用力地爱着。 谈恋爱,真好啊。 她抱着电脑和键盘拐进了林谷的书房。 书房里倒是没什么东西,就是一张书桌和书柜,简简单单的放了个台式电脑。 旁边有一个打游戏的设备,估计他平时无聊在家里是靠着游戏打发时间的。 乔梓把设备都摆好,弯腰插好充电线,起身的时候目光不由得扫到了书柜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星星瓶子。 她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坐在椅子上突然无所适从。 那个瓶子,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真的,留了这么多年。 乔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书柜前,拿过了那个瓶子。 之前瓶子里还有薄荷糖,这会儿糖都不见了,估计是被他吃掉了。 瓶身很干净,但是上面的图案都已经掉了一大半,感觉像是经常被人摸掉漆了。 乔梓不由得想起昨天汤琪和她说,林谷把那个打火机摸掉漆了。 这个瓶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像是被好奇心驱使似的,她拿着瓶子重新坐回了桌前。 瓶子里面还有许多字条,她当时写给他的。 那时候她的字还很丑,歪歪扭扭的也没成型,现在把那些字条打开看,还是会被自己的字丑到。 就是除了这些有些泛黄的字条,还有几张,像是新的。 乔梓拿过那几张新的字条,看到字迹的那一刻,眼泪突然滑了下来。 林谷的字,不算好看,可是她却是熟悉的。 暗恋他的时候,她高中问他要了一张政治试卷。 之所以要政治,是因为政治大题目要写的答案非常多。 乔梓天真的认为,拿到了那张答题卡,就拿到了林谷所有的字。 后来她去接他放学的时候,林谷把那张答题卡给她了。 但是,她忘了他学渣的属性,那张答题卡上,并没有多少字。 不过,乔梓还是每天翻来覆去的看。 这么些年,那张答题卡在张秀锦一次又一次的搬家里,已经被她错手扔掉了。 因为这事,她还和她吵过。 可是乔梓,还是记住了林谷的字迹。 ——傻的,我很想你。 你在哪儿? 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但是,是春梦。 我配不上你。 我真的,好想你,你能回来吗。 乔梓看着那些细小的字条,脑袋垂了下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谷,我也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她和他像是站在跑道不同起跑线奔跑的两个人,她在800米的起点,而他,在1000米,枪声一响,俩人同时冲出了赛道。 可是,如果要相遇,总有一个人要快一点,另一个人,慢一点。 可是这些年,两个人,全都在奋力向前跑。 林谷,以后,我会慢一点走,让你追上我。 陪在你的身边。 乔梓擦了擦脸,把那些字条收好,撕过一张便利贴,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爱就像是冰箱里的灯,你需要打开它,才能看见它。我这盏灯,在你的冰箱,不死,不灭。 她把那张便利贴塞进瓶子里,又把瓶子放回了原处。 折回桌前,乔梓想到之前在宿舍楼的走廊上,方圆她们说的话。 顿了顿,她打开电脑,开始在文档里敲下字符。 如果需要纪念,我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送给你。 更┆多┆连┋载┇小┊说:wоо⒙vip(Woo18.vip) 不准穿内裤 林谷进门的时候,玄关处已经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他脱掉鞋子,盯着那抹纤瘦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从来没有人,等他下班,在家里,给他煮饭,等着他。 这么多年,他早就是一个人,习惯了。 现在,是不是,能有一个家了。 能不能,再问上天,多要一点东西。 乔梓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由得回过头,笑的眉眼弯弯,“你回来啦,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手换身衣服。” 男人眼眶有些发红。 他挪着步子走上前,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乔乔。” 乔梓拍了拍他的手,“怎么啦?” 林谷的下巴窝在她的肩窝里,声音有些闷,“没什么,觉得挺幸福。” 好像,有了一个家。 而家里,有等着他的人。 这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 这个字,对他来说,已经模糊很久了。 女孩儿浅浅一笑,侧头蹭了蹭他的脸,“干嘛,以前在家里没人给你做饭啊?” 乔梓只是开玩笑,说完了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林谷,我……” 男人凑过去蹭着她的脖颈,“嗯,初中那个暑假,我爸就搬出去了。” 乔梓站在那儿,盯着已经沸腾的汤锅,眼睛都被熏出了水汽。 她转过身,和他对视,“你,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他笑的吊儿郎当的,“告诉你干嘛,那时候你可还是未成年,不能操。” 神经病啊! 谁说这个了! 乔梓抬手扯了扯他的衬衫,“你又胡说。” 林谷把她抱进怀里,随手关掉锅,“反正那时候家里就我一个人,他那时候就知道给钱,倒是给我雇了个阿姨,不过每天做完饭收拾完就走,高中叁年都是这样,后来上了大学之后,我也不怎么回家了,毕业之后,就换了这套房子,一个人。” 乔梓吸了吸鼻子,抬手环住他劲瘦的腰,“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我每天都在家里给你做晚饭,等你下班,林谷,家里有人等你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了。”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嗯,有你了。” 乔梓仰起头,眨着眼睛看着他,“那你先去洗手换衣服过来吃饭好不好,我等你等的有点饿。” 他偏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行。”说完便离开了厨房,拐进了卧室里。 这会儿饭菜上桌,林谷换了身家居服,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拍完毕业照是不是要搬宿舍了?” 乔梓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摆好碗筷,“嗯,不过班里还要吃个散伙饭,学校倒是不催,不急的。” 男人没坐在她对面,而是拉开了她身侧的椅子,“这次带回来的行李多吗?”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腿就被他抱住,放到了膝盖上。 “你干嘛啊,哪有人这么吃饭的啊。” 她现在整个身子都是歪的。 林谷长臂一伸,拿过对面那副碗筷,“以后在家里吃饭就这么吃,我抱着你吃。” ??? 怎么回事? 乔梓翻了个白眼,拿过筷子开始吃饭,由着他去了。 “带回来一些衣服,”说到这儿她才想起来,“我之前从你这儿穿走的卫衣和工装裤也在学校,不过忘记带回来了,下次我回来再给你带回来,还有那件外套,在家里,下次也给你拿回来。” 男人“嗯”了声,低下头开始吃饭,“不着急,现在也不穿。” 乔梓被他这么抱着,吃的实在是难受,不由得动了动脚,“你放我下去好不好,我这样吃不舒服。” 林谷闻言,扯过她一条腿放到了地上,而另一条腿,还搭在他腿上。 “这么舒服点了没?” 这个姿势倒是正常了,但是还是很怪异。 “你抱着我吃饭干什么啊,也不嫌沉。” 之前做的时候,他一条腿压上来,她都要喘不过气了,饶是她不胖,可一条腿也不轻吧。 他的手顺着她大腿内侧向上滑,她在家里只穿了一条睡裙,也没穿打底裤,他摸上去,一下子就勾到了内裤。 林谷一笑,用食指勾了勾内裤边缘,“宝贝儿,以后在家呢,不准穿内裤。” …… 神经病! 乔梓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就想着这种事。” 林谷笑的散漫,眼皮上那条褶皱都舒展开,眉眼间全是喜悦,“行,吃饱了再干你。” ……… 狗男人。 俩人这个饭吃的慢腾腾的,主要这人吃着吃着就往她腿心钻,吃的乔梓身子都在抖。 好不容易吃过饭,她收拾了一下餐盘,准备拿过去洗,就被他给拦了下来。 “别洗了,放那儿,一会儿我洗。” 小姑娘撇了撇嘴去推他,“你上了一天的班了,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我洗吧。”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乔梓洗好碗,收拾好厨房,挤进了沙发上,开了电视机。 林谷抬手把她扯进怀里,抱过她的腿,又按照刚才那个姿势,把人抱到了膝头上。 乔梓无语,“你怎么总喜欢这个姿势。” 他笑了笑,手顺着大腿向上滑,剥掉了她的内裤,“我还喜欢在这儿操你。” ……… 神经病。 这会儿他刚要压过去,乔梓的手机就响了。 她推开他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喂?” 那边传来姜慧略微有些急躁的声音,“小乔,你现在有空没?”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诶呀,许朝暮预备要转正,结果现在不是毕业都要实习吗,转正大会人数不够,我刚才统计了一下,缺了一个人。” 姜慧是班里的支部书记,平时转正的事全都是她来处理。 沪川体育学院转正会议需要至少十五个人,可偏偏最近毕业季,好多人都出去实习了,抽不出时间。 “线下不行走线上不行吗?疫情的时候不是都线上转正的吗?” 姜慧在听筒里叹了一口气,“就是走的线上,等会八点半要开会,还少一个。” 许朝暮当时转正什么的,都不是乔梓负责,她也就没参与。 这会儿见她这么急,乔梓也不好不帮忙,不过就是开个会而已,“行吧,那你把我拉群里去,我等会走个形式。” 姜慧差点哭出来,“呜呜呜,小乔,你太好了,我都要急死了,等会要视频,还要发表看法的,你准备准备说几句。” 乔梓“嗯”了声,支部的会议流程她都是清楚的。 “行了,你实习也忙,忙去吧,等会我会到的。” 姜慧感恩戴德的挂断了电话。 这会儿林谷见她挂了电话,不由得凑过去问她,“等会儿要开会?” 乔梓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不到。 “嗯,许朝暮转正,要开个视频会议,我凑个人头。” 男人拖腔带调地“哦”了声,随即抬手,在她胸前捏了把,“开多久?” 乔梓被他捏的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道呢,估计有点久,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说完拿着手机拐进了书房,准备去开会。 林谷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似的,想到那个名字,眉头不禁拧了拧。 许,朝,暮。 啧。 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 我回来了,就提前更新啦~今天加个更,就当做补偿给大家的七夕节礼物啦,有肉吃~ 下一章捆绑py。不凶残哈。 领带paly(H) 这会儿乔梓进了群,给手机调整好位置,看了看摄像头,刚好林谷的书桌挡住了胸线以下,她只穿了纯棉睡裙,没穿内裤和内衣也看不出来。 行,那就这样吧。 反正换了套新的晚上也会被林谷给剥下来。 还不如不穿。 拢了拢头发,她从手腕上扯下来一根橡皮筋,对着手机绑了个丸子头。 晃了一会儿腿,百无聊赖的又弄了一会儿电脑,姜慧开了会议。 几个人进去签了到,打了声招呼,姜慧开始走流程。 这会儿林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边,出声问她,“麦克风关了?” 乔梓侧头,盯着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突然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嗯,关了,怎么了?” 林谷手上拿着两条领带,唇线扬起,绕过摄像头的范围内,走到椅子前,蹲了下来。 他抬手,刮了刮她莹白的小腿,出声道,“宝贝儿,今晚,来个刺激的?”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拉过她的脚踝,绕着领带,把她的脚绑在了椅子脚上。 ??? 怎么回事? “你干嘛?” 林谷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声,“乖,别出声,不然你同学会发现。” !!! 下一秒,另一只腿也被他绑在了凳脚上。 乔梓两只腿被迫张大,只有上半身能动,瞪得眼珠子都圆了。 她刚要说话,姜慧那边就开了麦,“接下来请各位推荐人发言。” ……… 乔梓是班里转正的推荐人,等会要发言。 这会儿注意力被转移到会议上,她也顾不上自己被绑着这件事,凑到桌前,用办公桌挡住自己的胸部以下,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 却没料,下一秒,腿心处传来几丝痒意。 她不由得“唔”了声,唇边溢出一丝呢喃。 再低下头,就看到男人已经钻进了桌下,两只手捏着她的腿,笑的勾人,“宝贝儿,老公现在让你舒服舒服。” !!! 她在开会! 她刚要说话,他的头就埋了进去。 “啊——” 她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在镜头前暴露她正在被口的事实。 男人的舌头在她腿心处打圈,缠绕,又是吸又是咬,弄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 “林,林谷,别……”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伸出舌尖,在她花户入口,猛地舔了一遍。 “唔~” 若是以前,乔梓肯定直接一个往后靠,倒在椅子上,由着他去了。 可这会儿在开会,她根本不能弄出什么大的动静,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双细白的手死死捏着桌沿,强撑着。 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她脸都红了一大半。 林谷握着她的腿,把她那处舔的湿淋淋,在舌头钻进去之前,仰起头看她,一双深邃的眸子饱含情欲,“宝贝儿,他们知道,我在给你口吗?” 乔梓要哭了。 混蛋。 怎么可以在开会的时候做这种事啊。 她刚想开口说话,手机里就传来姜慧的声音,“乔梓,接下来到你发言了。” 妈的。 乔梓一双手滑下来,死死地捏着他的肩,咬着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大家好,我,我是人文班的乔梓,我对许朝暮的转正申请,持,持肯定。” 几乎是话刚刚落下,男人的舌头就猛地钻了进去,滑进了她的内壁。 可偏偏这时候麦克风还开着,她万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种感官和身下的双重刺激,惊得乔梓下身湿黏一片,流出来的水全数被林谷吃了进去。 男人感受到她身子的战栗,不由得一笑,缓慢地从她身下往上钻,用口型问,“舒服吗?” 乔梓想打死他。 这会儿姜慧得到肯定,出声道,“好的,那等会请继续发表意见。” 说完又开始走下一个流程。 乔梓急急忙忙关掉麦克风,不由得骂他,“你有毛病!” 林谷也不恼,从桌下钻出来,脸上还带着莹莹的水渍。 她怕他出现在摄像头的范围里,这会儿直接关掉了摄像头。 “你,你别闹好不好,一会儿会议结束了给你操。”她几乎是哄着他。 林谷埋在她胸前,隔着睡裙猛地咬了一口,声音略微有些喘,“等不及了,现在就想操你。” 乔梓要哭了。 下一秒,林谷把凳子往后推了推,站直身子,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你,你干嘛?” 他一笑,抬手去解家居裤的抽绳,“宝贝儿,有个姿势,好像我们还没试过呢。” 说完,他绕过她,脱掉裤子,分开腿坐在了椅子上。 下一秒,纤细的腰被他扣住,直接一个下落,被他贯穿。 “啊啊啊——不要!” 林谷长舒一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臀,“放松点。” 他说完拿过手机,重新打开了摄像头。 镜头里,是乔梓的上半身。 这样的姿势和位置,她要比他高的多,不由得也挡住了他。 可是一旦手机往下移,就能看到她坐在男人的身上,俩人的性器紧密贴合着。 林谷把头埋在她脊背上,出声道,“你乖乖坐着别动,不然,小心所有人都看到你被我操。” 神经病! 她刚要骂人,他就扣住她的腰,前后挪了挪肉棒。 乔梓被他磨得眼尾都红了,吸了吸鼻子,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盯着手机屏幕。 “你,你别动。” 下一秒,姜慧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乔梓,到你了。” 这会儿到了发表对许朝暮的评价感言。 乔梓被他这么抱着,摄像头和麦克风又都开了起来,不由得一阵紧张,花穴死死地绞着林谷的肉棒,刺激的男人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性器被她绞的都发疼。 “操。” 他低低骂了一句。 乔梓刚要说话,听到他这个字,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她头上。 姜慧眨了眨眼,对着摄像头,“还有人麦克风没关吗,关一下,乔梓说完再开。” ……… 哪有人。 不行,快点说完快点结束,不然早晚会被人发现她现在正在挨操。 小姑娘抬手拍了拍脸,正色道,“许朝暮同学,”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移上她的胸,猛地扯了一下。 乔梓不由得抖了一下,咬着牙继续,“平时学习认真刻苦,待人亲和,” 那只手滑到俩人的交合处,捏住了她的阴蒂,猛地揉了一下。 ……… 乔梓轻声“唔”了声。 怕被人发现,她快速跟上,“广泛参加课余活动,为班级赢得了许多荣誉,我支持他转正,结束。”她几乎是飞快的说完,然后立马关掉了麦克风,长舒一口气。 对面的姜慧一脸懵逼,愣了愣,“啊,好,好,那我们继续下一个。” —————— 明早继续哈~ 书桌(H) 林谷轻声一笑,在她后颈咬了一口,“宝贝儿,以后呢,再提这个名字一次,就要,挨一次操,明白了吗?”说完猛地耸动起了腰身。 乔梓身子开始晃动起来,她抬手,猛地关掉了摄像头。 “你混蛋。” 林谷见她关掉了摄像头,抬手脱掉她的睡裙,扣着她的腰,开始上下顶弄,“我混蛋?我混蛋的话,你怎么,湿的这么快,嗯?” 乔梓要哭了。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内壁深处,她的臀部一上一下,下落时砸在他的胯骨上,撞击着那两个已经被淫水浸湿的睾丸。 “啊,嗯——慢,慢点。” 林谷抬手拍了她一掌,“刚才绞那么紧,想把我绞断?” 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沁出了泪,抽抽搭搭的,“我,我没有,是有摄像头。” 白皙的臀肉上,瞬间落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他速度猛地加快起来,扣着她的腰,顶的她坐都坐不稳,“以后天天在摄像头面前操你,好不好?” 这会儿浑身的毛孔全都打开了,乔梓仰起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吊灯,一晃一晃,很是刺眼,“不,不要了,不要了,老公,呜呜呜,不要了。” 下一秒,林谷抱着她站起身,她的脚还绑在凳脚上,不由得被他压在办公桌前,捏着腰后入起来。 “不要?不要你怎么爽,嗯?” “啪——啪——啪” 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 “啊哈,老,老公,太,太深了,不要,唔~” 性器抽插之时,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渍,汁水飞溅在男人的大腿上,因为剧烈的摩擦,已经被他操出了浓烈的白浆,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刺激,林谷感觉大脑皮层都是麻的,尾椎骨一阵苏爽,抬手,猛地在她臀上拍着,“叫出来。” “呜呜呜,老公,老公~” 女孩儿的声音又软又媚,书桌在俩人的动作下,撞击着移动了不知几寸,林谷弯下腰,埋在她颈间,薄唇轻轻撕咬着。 “宝贝儿,想把你揉进身体里,怎么办?” 想无时无刻都住在她的身体里,和她相嵌和,负距离的亲密。 乔梓的眼泪滑落下来,嘤嘤呀呀的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也想你,林谷,我,我要你。” 要你,拥抱你,亲吻你,感受你。 严丝合缝,不留一处。 男人猛地发力,一口咬上她的肩,飞快耸动腰身,往她宫口撞。 她就是他催情的药,一旦尝过一次,便再也停不下来。 想要更多,更多,想操碎她,然后,把她揉进身体里。 俩人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男人的龟头挤开宫口,女孩儿发生一声破碎的呻吟,“啊啊啊啊——要到了——” 下一秒,乔梓猛地仰起头,指尖死死地抠着桌面,身子一抖,淋湿了他的性器。 男人飞快挞伐几次,抽出肉棒,射在了她臀上。 浊白的精液从挺翘的臀部滑下,混合着花穴里涌出来的爱液,滴落在地板上。 小姑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趴在书桌上,小脸通红,呜呜哝哝的。 “我,我脚疼。” 她都不知道被他绑了多久。 林谷一笑,弯下腰,解开了那两条领带。 这会儿脚上没了束缚,乔梓缩了缩腿,仍然趴在书桌上,“你流氓。” 男人凑过去亲了亲刚才咬破的伤口,抽出纸巾帮她擦去腿上的精斑,哄着她,“乖,先站好。” 手机里突然传来姜慧的声音。 “好的,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乔梓长舒了一口气,站直身子,转过身瞪着他。 “你就不能等到回床上再做吗?”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桌上,“那你就不能不提那个名字?” 乔梓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兽性大发了。 “又不是我提的,是许朝暮……”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放倒在了书桌上,“宝贝儿,看来你还想再来一次。”说完顺着刚才的爱液,直接挤了进去。 “唔——” 这一晚,乔梓被他扔在书桌上,操的尾椎骨一阵疼。 他像是不知餍足似的,压在她身上,汗水顺着额际滴落下来,砸在她胸口,唤着她的名字,欺负她,进入她。 她两团绵软的乳挤在俩人之间,男人炙热的胸膛贴在她身上,在她身体里搅动,冲撞,不留一处。 身上毫无意外,又是一片青紫。 最后结束的时候,他猛地抽出来,射在了她花户门口。 滚烫的精液浇下来,淋的她身子一阵颤抖。 “烫……” 以前他向来都射在她身上,就算是射进去那一次,也没这么弄在她阴户上。 林谷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汗,家居服已经被浸湿贴在了脊背上。 他在她那处刮了刮,勾出混合着淫水的精液,把手指送到她唇边,命令她,“张嘴。” 小姑娘这会儿眼睛还是半眯着的,下意识张嘴,含住了男人的手指。 强烈的麝腥味混合着清甜,她不由得把整根手指都舔舐干净。 男人低声笑了笑,凑上前,吻掉她唇边刚才滴出来的口水,声音终于变回了原来的温柔,“累不累?” 鬼能不累。 乔梓两条腿还勾在他腰上,这会儿抬手,缠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老公,我想回床上。” 林谷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她,抬腿往卧室走。 那处的粘液还没有清理干净,她贴在他下体,又蹭到了原处。 这会儿俩人倒在床上,乔梓刚要翻身去夹被子,就被他分开腿,“先擦干再睡。” 小姑娘“嗯”了声,累到没了脾气,由着他去了。 他抽出几张湿纸巾,帮她擦干了腿心,目光瞥到她发红的脚踝,不由得揉了揉,问,“疼吗?” 乔梓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还行,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林谷“嗯”了声,帮她揉了揉发红的脚腕,又凑过去亲了下。 乔梓被他亲的一个激灵,“你,你别亲啊,多脏啊。” 男人一笑,“你身上哪有脏的地方。” 小姑娘被他逗笑,脸颊红红的,也忘了刚才被他那么欺负一通,这会儿伸手,张开双臂,“老公抱着睡。” 林谷被她哄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掀开被子,抱好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乖,睡吧。” 乔梓这会儿睡意朦胧的,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肉棒,“你别草我了。” 他被她捏的一个激灵,语气冷下来,“那你别碰。” 小姑娘悻悻然的收回手,窝在他怀里安生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又突然出声道,“林谷,晚安。” 林谷胸腔一阵暖,把人抱的紧了些,声音很温热,“嗯,我也爱你。” 阅┊读┊无┊错┊小┊说:⒙﹝Woo18.﹞ 宣誓主权 次日照例又是被闹钟吵醒。 不过这天早上和前日早上略微有些不同。 因为,男人高大的身子压下来,分开了她的腿。 林谷凑上前,一脸的怨气,“乔梓,你蹭的挺舒服是不是?” 昨儿洗过澡,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条腿搁在他胯下一直蹭,他被她弄的来了火气,刚想折腾她,又被她踢走,来来去去的,一晚上也没睡多久。 乔梓这会儿睡的云里雾里的,抬手推他,像是在和他打商量,“我不要做,晚上回来再给你操,好不好?” 男人咬了咬牙,在她大腿上猛地咬了一口,用了十成的力道。 “疼,疼!” 她被他咬的呲牙咧嘴的。 林谷翻身下床,“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乔梓见他放过自己,长舒一口气,张开双臂,“老公抱抱。” 林谷脸还黑着,这会儿也不太想哄她,“不给操,不抱。” ……… 小气鬼,不抱就不抱。 乔梓也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倒是男人显得有些落寞,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跟她置气做什么,受苦的不还是自己。 叹了一口气,他凑过去亲了她一下,这才准备上班。 大概是昨晚上睡得比较好,也没被他那么折腾,林谷走了没一会儿,她就完全没了睡意。 抬手捞过手机,也才九点多。 她百无聊赖的点进微信,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拉进了员工群。 ??? 好像还是林谷拉的。 啧。 点进群聊,已经是99加,全是,欢迎大嫂。 大嫂好。 ……… 被叫的都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乔梓丢了个红包过去。 不出叁秒,红包直接被抢光了……… 手速还挺快。 这会儿下面突然多了几个小红点,全是好友申请。 乔梓点进去,看到了备注。 孙俊。 李程然。 还有XXX,XXX. ………… 叹了一口气,乔梓还是点了通过。 谢谢大嫂!老大都不给我们发红包! 群里几乎全是这种话。 林谷,你还挺小气的嘛。 乔梓一乐,刚要敲键盘,“咕咕”就发了条消息。 ——我要养媳妇,没钱给你们发红包。 !!!! 神经病啊! 她刚想吐槽他,就发现群里没人说话了。 ……… 是不是,有点尴尬。 孙俊那边直接发过来一条消息。 “大嫂,你和老大吵架了吗?” ??? 怎么就吵架了。 “没啊。” “那老大今天来公司脸特别臭,早上我就在办公区喝个豆浆就被他骂了,我昨天也喝了,可是他昨天心情可好了。” 乔梓好像,略微,知道了一些原因。 因为,没给他操,也没给他,抱吗? 好小气……… 明明是他先生气的好不好。 “不过大嫂,你没事要多来公司转转。” “为什么要去公司转?你们公司是什么景点吗?” “哈哈哈哈,大嫂你可真有意思,不是,是前几天新进来的实习生,好像对老大有意思,天天往老大办公室送咖啡。大嫂,你不知道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和老大生气,才把头发染绿了呢。” ……… 是造型师调错了! 乔梓要被气死了。 不过实习生又是什么! “不过大嫂,你放心,没你漂亮!老大对她全程臭脸!” 乔梓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那也不行!!! 实习生年轻啊! 不行不行,她要守护好她老板娘的地位。 妈的,和她抢男人,找死。 乔梓长舒一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问孙俊,“你们几点午休?” “啊,12点到2点。” 转了转眼珠,她回复,“公司一共多少人?” “二十几个吧,不多,我们小公司。” “行,中午请你们吃披萨。” “!!!大嫂你真好!大嫂万岁!” 乔梓猛地翻身下床,冲进了浴室洗漱。 洗好澡吹好头发,她又冲回卧室,开始翻衣柜。 实习生去公司肯定不可能穿的花枝招展的,行,那就她来。 想到林谷刚才去上班一脸无奈的模样,还有他硬着的肉棒,乔梓捞过一件蕾丝内衣,套到了身上。 要做好,办公室py的准备,叫死那个实习生,妈的。 这会儿翻了翻衣柜,她拿出一件短的针织开衫。 不错,好脱,短,还颜色亮丽。 紫色,青春的气息。 翻了翻裙子,乔梓低头,扯出了一条超短裤。 很棒,这条裤子,显腿细。 她窝进浴室,又开始化妆。 明天应该去买个梳妆台,林谷这儿全是他用的东西,这么化妆有点别别扭扭的。 翻了翻化妆包,乔梓沉思了好一会儿,画了个桃花妆,顺手拿过了那只樱桃味的唇釉。 盯着镜子前后转了一个圈,她才略微满意。 柳叶弯眉,一双大眼睛清凌凌的,被她勾了上挑的棕色眼线,睫毛纤长浓密,就连下睫毛都根根分明,眼角还涂了亮晶晶的液体眼影,一眨眼就像是在放电,卧蚕自然又跳脱,把整个眼睛放的更大,鼻梁秀挺,嘴唇殷红,像是果冻。再加上那个刘海,就是18岁没错了。 乔梓冲着镜子挤了个wink,跑回客厅翻出手机,做作的摆了几张自拍照,直接给林谷丢了过去。 “老公,我好看吗?” 啧,为了宣誓主权,可真是下血本。 过了不到一分钟,那边回复了。 “我硬了。” ………… 还真是,言简意赅。 乔梓勾了勾唇角,敲着键盘,“好的,小的马上亲自上门为您服务。” 她发好微信,把头发梳了起来,在脑后绑了一个可爱俏皮的丸子,想了想,还是进了厨房。 实习生,肯定不会做饭。 她要发挥她的技能,为林总,做一顿,爱心午餐。 啧啧啧,她可真是,人美心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这么想着,乔梓从橱柜里翻出饭盒,开始给他做午饭。 烧了鸡翅,又烧了青菜和番茄炒蛋,她又煎了一个心形的鸡蛋,这会儿摆好饭盒,拍了张照,发给了林谷。 “你中午别出去吃,在办公室等我,我去给你送饭。” 刚才那条他回复了几个问号。 这会儿这条发过去,他应该是直接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回了个好。 乔梓全都收拾好已经是11点,她问林谷要了地址,直接叫了必胜客的外卖到了他公司。 实习生,可是没有钱,点那么多披萨的。 不错。 她提着饭盒,想了想,又冲回卧室,喷了点香水,戴了副珍珠耳钉,这才出了门。 那天在交流中心的耳钉被他咬掉了,后来她也没找到,还好宿舍里又放了一副,这次她给带回来了。 很完美,她现在要去杀情敌了。 林谷的公寓过去他的公司并不远,几乎是没到12点,乔梓就进了写字楼。 同期一起的,还有必胜客的外卖员。 梓俏装饰并不大,在一个科技园区的写字楼,占了一层楼的一半,门口坐了一个接待员,长得小巧玲珑的,乔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实习生,脸上挂着笑意和外卖员一起走了进去。 外卖员把披萨一个个拿过来,“是林谷点的披萨吧。” 前台显然是吓了一跳,差点没呼吸过来,“林,林总点的外卖?” 怎么可能啊! 给他们点披萨?她不是穿越了吧? 这会儿孙俊和李程然走出来刚要去吃饭,就看到乔梓提着饭盒站在那儿,不由得开口嚷嚷,“大嫂!你来了!” 那天吃火锅,就去了七八个人,也没有女生,这会儿前台闻言,吓得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大,大嫂?” 乔梓勾唇浅浅笑了下,声音很软,“嗯,我来给你们老大送饭。” !!! 孙俊和李程然对视一笑,“大嫂你可真贴心,老大在办公室呢,你直接进去吧。” 乔梓抬手提过一盒披萨递到俩人面前,“请你们吃的披萨,拿着吧。” 孙俊“诶”了声,随即接过披萨,“谢谢大嫂!” 乔梓眯了眯眼,绕过几人,往办公室走。 这会儿前台凑上来,不由得感叹,“呜呜呜,我刚才还以为是来面试的实习生,好年轻,好漂亮,身材好好,腿好长,好香。” 孙俊拆开披萨,拍了拍胸脯,“我说你们还不信,大嫂多漂亮,那个什么周丽怎么比得过。” “天哪,还给我们买披萨,还给老大送饭,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跟了老大呢?” ……… 孙俊和李程然不说话,拿着披萨走了。 ———— 下章办公室激情一夜。 香水(微H) 这会儿乔梓往办公室走,办公区的人不由得全都朝她望了过来。 有些人那天吃火锅见过她,剩下的看着她全都一脸懵逼。 女孩儿昂首挺胸,勾唇,微微一笑,目不斜视。 也不知道她妈的哪个是那个不要脸的实习生。 这会儿办公室的门开着,乔梓往里面望了一眼,顿时怒火中烧。 “林总,您去吃下午饭吧,您总这么加班,对身体不好的,我这儿有……” 妈的,肯定就是这个! 乔梓抬手,轻柔地敲了下门,柔柔出声,“咕咕。” 这一声,叫的办公区的人全都愣了。 孙俊嘴里的披萨直接掉了下来。 大嫂这战斗力,爆表啊。 乔梓敲完门,这才转身,对着办公区开口,“刚才给大家叫了披萨,大家辛苦了。” 说完又转过头,眨着清凌凌的大眼睛,看着林谷。 李程然和前台把那些披萨都提了进来,不禁招呼道,“大家来吃披萨啊,大嫂点的。” “谢谢大嫂!” 开间里一阵欢呼,乔梓挑了挑眉,看了那个小姑娘一眼。 啧,不怎么样嘛。 胸好像还没她大。 林谷眉宇间的不耐散了散,走上前揽过她的腰,“怎么买披萨了?”语气柔和到不行。 乔梓凑到他耳边,用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低声道,“笼络人心。” 男人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接过她手里的饭盒,“饿死我了,我看看你煮了什么好吃的。” 俩人的互动完全忽视了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周丽气的脸都要发紫了,一声不吭的出了门。 等到人走了,乔梓气冲冲的关上门,腮帮子鼓鼓的,“孙俊说她天天给你送咖啡。” 一开口,办公室里弥漫了一股浓郁的醋味。 林谷一笑,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实习期一过,汤琪应该就把她辞退了。” 乔梓一只手托着下巴,没什么好脾气的“哼”了声。 男人这会儿才侧头,打量起她今天的穿着来。 又是短上衣和短裤,把身材的优势全都暴露了出来。 他抬手穿过她的腋下,在她胸前捏了两把,嗓子都有些哑,“宝贝儿,你穿成这样,故意的?” 乔梓皱了皱眉,推他,“就是故意的,我要气死那个女的,敢打我男人的主意,门都没有。” 林谷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谁都比不上你,我就喜欢你。” 啧,这答案还算是满意。 乔梓其实也没真的跟他生气。 她也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反应,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这会儿她弯腰,帮他打开饭盒,“你看看好不好吃,我还煎了鸡蛋,你要是中午都不去吃,我这几天就天天来给你送饭。” 男人拿过手机,对着摆好的饭盒心满意足地拍了张照,“行,别累着。” 乔梓白了他一眼。 做饭这事儿,一点都不累。 夜间活动才是最累的。 她见他开始吃东西,心情终于好了不少,捞过手机开始玩。 “你吃过了没?”林谷问她。 乔梓点了点头,“我早上起来的晚,吃的早午饭,现在不饿。”她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他,“你家里地址给我一下呗,我要买点东西。” 林谷夹过那个心形的煎蛋,不由得一笑,“买东西?” “嗯,我的护肤品要用完了,还有生理期的东西,你家里没有,我要买点备用,以防万一,还有,我的沐浴露都被你用完了,要买新的。” 她生理期还算准,就是会提前推后一天,乔梓习惯提前买好,不然到时候容易自乱阵脚。 男人伸出手,“你手机给我,我输进你淘宝。” 乔梓“哦”了声,随即把手机递了过去。 他摆弄了好一会儿,她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起身在他办公室里闲晃着。 办公室不算大,就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沙发和茶几,窗前放了几盆绿萝。 乔梓拿过水壶,一边浇花一边问他,“你怎么养了绿萝啊,你还有养花的爱好。” 家里都没有花。 林谷这会儿摆弄好手机,继续吃饭,闻言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把你养在办公室。” ??? 绿萝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人。 撇了撇嘴,她又重新坐回他身边。 这会儿刚拿到手机,就看到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乔梓不由得拧了拧眉头,点进了淘宝页面。 不点还好,一点直接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把我购物车清空了啊!” “给你买了。” !!! 神经病啊! “你,我购物车里5000多块,我哪有那么多钱买!” 乔梓猛地点进待发货,被那个圆圆的30+给看花了眼。 无语死。 怎么全都买了啊,呜呜呜,她的花呗。 林谷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蠢死了,给你开了亲密付,刷的我的卡。” ??? 还可以这样吗? 乔梓点进去,果不其然,亲密付那里,多了个,老公……… 啧。 突然有一种被包养的快乐。 小姑娘抬手摸了摸那颗珍珠耳钉,“你,你怎么也不和说一声,直接就开了,我购物车里有些东西好贵的。” 男人偏过头,眼尾上挑,笑的勾人,“我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贵就贵,用在你身上又不心疼。” 乔梓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似的,甜的发腻。 她凑过去,环住他的腰,仰着一颗小脑袋,“老公,你真好,我有一种被霸总包养的快乐。” 她好像记得,她之前放了一套mer在里面,没删…… 林谷这会儿低下头,捏过她的脸笑了笑,“怎么报答我?” 小姑娘弯了弯眼,突然松开他,“晚上你回家报答你,在办公室,外面那么多人,不行。” 男人拖腔带调的“哦”了声,这会儿突然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吸了吸鼻子,问她,“喷香水了?” 乔梓点点了点头,帮他把吃过的饭盒收拾好,“好闻吗?这香水挺便宜的,不过还挺好闻,淡淡的。” 香味确实不重,但是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配上她今天这样清纯的脸,林谷唇线抿直,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一想到昨晚被她蹭了一晚上都没睡,早晨起来又不给操,他不由得有些燥热。 男人凑到她颈间,又嗅了嗅,声音有些哑,“什么牌子的?” 一边问,他一边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在她颈间吻着。 乔梓抬手蹭了蹭他的寸头,“伊丽莎白雅顿的第五大道,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我以后睡觉前都喷点,反正还有……,唔——”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炙热的吻就砸了下来。 男人身上滚烫,唇舌像是被火烧过似的,卷着她的舌头,带着粗重的情欲,一只宽大的手抚上她的腰,去解她裤子的纽扣。 小姑娘呜咽一声,抬手推开他,急促的喘着气,“别,在办公室呢。” 林谷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低喘着“嗯”了声,随后解开她的短裤,拉开拉链,“你来了没人敢进来。” 话落,内裤连着短裤被他一起剥了下来。 一双腿白皙玉嫩,黑色的耻毛包裹着粉嫩的阴户,腿根处还留着青紫的吻痕,他早上咬的。 乔梓被他看的咽了一口口水,和他打商量,“你,你去把门锁了,我害怕。” 林谷凑过去在她花户入口咬了一口,这才起身,一边解扣子一边去锁门。 门锁响起那一刻,办公区吃披萨的人,不由得,全都停下动作,望了过去。 孙俊咬了一口披萨,出声问,“老大以前,办公室,门都不关,也不锁的吧?” 李程然点了点头,“嗯,大嫂来了,为什么就要锁门?” 几人对视一眼,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倒吸一口凉气,坐回工位,戴上了耳机。 不能听不能听啊! 周丽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猛地咬住了下唇。 —————— 你们说想看办公室py,我就放粗来啦~大肉明早8点来看,诶嘿嘿~ 今天看了一下存稿,估计要9月才能完结啦~ 办公室play(H) 林谷再折到沙发上的时候,衬衣已经被他脱下去了。 大概是被那个实习生给气到了,乔梓也不管在哪儿了,坐起来去帮他解皮带。 小姑娘一边解一边开口道,“饭碗前两天约我去逛街,你这皮带用了多久了,我给你换一条吧。” 男人一笑,抬手扯了扯她头顶的丸子,“你哪儿来的钱,又是买披萨又是买皮带的。” 乔梓脱掉他的裤子,分开腿,仰躺在沙发上,“之前存的钱,兼职什么的,还有一些稿费,有一点的。” 这话说完,男人倾身压过来,抬手解开了她的针织衫扣子。 她被他压着,头顶那个丸子略微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抬手推他,“你,你帮我把头发拆了,有点硌。” 林谷脱掉她的针织衫,盯着那个黑色的蕾丝内衣,眸子暗了暗。 下一秒,他低下头,咬上了她白皙的乳肉。 “唔——,轻,轻点。” 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坐着,乔梓不由得捂住嘴,还是有些羞耻。 这会儿林谷一边咬,一边抬手,拆掉了她头上的橡皮筋。 小姑娘柔顺的秀发倾泻下来,摊在米白色的沙发上。 男人的手绕道她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他现在对于解她内衣这件事,格外熟练。 俩人不着寸缕的贴在一起,林谷抬手,在她腿心处摸了一把,确认有了湿意,握着肉棒,挤开了那两瓣阴唇,插了进去。 乔梓不由得弓起身子,拉长了细白的脖颈。 “啊~” 一声娇吟,还是没忍住,从唇间溢出。 林谷低喘着呼出一口气,扯掉她放在嘴边的手,声音很是嘶哑,带着情欲,“想叫就叫,又不是不让你叫。”他说完便挺动起了腰身。 乔梓一只脚踩在茶几上,另一只脚不由得勾住他的腰,随着他前后的抽插上下摩擦着沙发垫,“我,我怕被你下属,听,听到。” 男人凑到她耳边,张嘴,咬掉了那个珍珠,眸子半眯了起来,“听到就听到,老板操老板娘,天经地义。” 下一秒,快速的抽插袭来,乔梓的指甲陷进了男人的肩胛骨。 “啊~,老,老公,慢点。” “这耳钉上次不是被我咬掉了吗?”他一边顶弄一边问。 女孩儿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还,还有一套,我带回来了,你,你别再咬掉了,好,好贵的。” 他没应,把她另一只耳朵上的珍珠也咬了下来,“再给你买,以后挨操的时候别戴,咬你都不方便。” “你,你怎么这么喜欢咬,咬我耳朵。” 他一笑,身下的速度丝毫未减,“因为你这儿最敏感。” 林谷的脊背已经出了汗,乔梓抚摸着的时候只觉得温热舒适,目光向下,是他不停挺动的劲腰,和匀称白皙的长腿。 她的花穴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性器,软肉裹着他的冠状沟和肉棒上的青筋,抽插之时,凸起滑过内壁,刺激的她身子都在战栗。 林谷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又被她绞紧了,不由得收紧手臂把她紧紧箍进怀里,凑到她颈间去吻她,“宝贝儿,怎么昨晚刚做完,又这么紧了?” 乔梓被他这话刺激的,小腹一阵收紧,又泻出一滩水渍,浇到他棒身上,“我,我也不知道,是,是你太大了。” 这话大大取悦了身上的男人,他的腿勾住她一只腿,速度加快了起来,吻她眼下的泪痣,像是在自言自语,大口喘着气,声音粗重,“人家都说,左眼有泪痣的女人,容易哭,你是不是哭包,嗯?天天掉金豆子。” 身下的女孩儿浑身透着粉,被他猛烈的进攻撞的适应不过来,猛地咬上他的喉结,“我,我是被你操哭的。” 林谷咬牙,微微皱了皱眉,埋在她肩窝处,咬上她的锁骨,“又咬人?想造反?”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腰,坐直身子,像是个不知疲惫的打桩机,操干的愈加凶猛。 “啊,不要了,老公,呜呜呜,不要了,太,太快了——” “还咬人吗?” 小姑娘头发凌乱如绸,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咬了,你,你轻点。” 男人速度越来越快,找准她的敏感点,往那处撞,“没得商量,操你哪里轻得了,你个吸血的妖精。” 他抬手在她臀上挥了一掌,“啪”的一声,乔梓觉得门外都能听到了。 “老,老公,别,别打了。” “穿成这样来看我,是不是故意挨操的?” “不,不是,啊啊啊——” “说,是不是?” 又是一掌。 乔梓喘了喘气,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嘤嘤呀呀的点头,“是,就是来,给,给你操的,老,老公,操我,操我啊啊啊啊——” 下一秒,她浑身都像是过了电,腿心处的电流酥酥麻麻,直冲大脑,眼睛一闭,直接到了高潮。 “呼——” 乔梓长舒一口气,浑身酸软,踩在茶几上的脚也垂了下去。 林谷拉过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肩上,凑上前,“还没完呢。” 话落,是又一轮凶猛的操干。 “嗯啊~,不,不要了,太,太酸了。” 也不知道这么做了多久,乔梓都要晕过去了,他身子才一抖,一个挺身,从她那处退出来,射在了她臀上。 俩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我,我每天都被你操,就,就没休息过。” 从毕业答辩到现在,这几天,几乎每天叁次,跟签到似的。 林谷拉过她,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抬手抚摸着她的背安抚她,“乖,你适应了就好了。” ………… 哪有这么适应的啊! 乔梓吸了吸鼻子,一双手跟脱力了似的挂在他脖子上,“我,我身体还挺好。” 男人一笑,在她臀上那个指印上揉了揉,“多锻炼,不然每次都说不要。” 她切了声,刚想说什么,门就被敲响了,“林总,您在吗?” ……… 不用说也是那个实习生的声音。 听过一次乔梓就记住了。 林谷刚想说话,她就抬手,捏过他的脸,吻了下去。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丁香小舌就卷过来,像是生气似的,还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他一个吃痛,却也由着她。 见屋内没有声音,周丽又敲了敲门。 孙俊看不下去,终于出声,“大嫂还在里面呢,又没事儿,你总敲门干什么。” 下一秒,半软的肉棒重新勃起,林谷就着这个姿势,找准位置,操了进去。 乔梓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忽而松开他,仰着脖子浪叫一声,“啊——” 大概是太过于突然,她一下子没收住音量,直接传出了办公室。 办公区的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周丽站在门口,也一下子僵住了。 咽了一口口水,孙俊转了转椅子,不由得感叹,“大嫂嗓子真好。” 李程然拖着椅子凑过去,“大嫂进去多久了,老大这,还没结束啊。” “老大好体力。”孙俊说完还点了个赞。 办公室内,小姑娘坐在他身上,娇软的身子起起伏伏,被他撞的坐都坐不稳,一张菱口微微张着,口红掉了一大半,“啊,慢,慢点,到,到底了。” 这个姿势,鸡巴入得极其深,挤开了层层内壁,直接刮到了宫口。 乔梓的阴道不算长,只能堪堪容纳他粗长的性器,每次用这个姿势,她都很容易就高潮。 男人喘着粗气,一双手捏着她的腰,快速挺胯,整间办公室都是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小姑娘的翘臀撞击睾丸的声音。 “别绞那么紧,老公容易射。” 乔梓吸了吸鼻子,捏着他的肩,声音破碎,“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林谷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她被情欲席卷的模样,肉棒又涨大了几分。 “宝贝儿,水都流到沙发上了。” 俩人交合处的白沫,顺着大腿和胯骨,往下流着,染湿了沙发。 乔梓也是和他做爱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水那么多。 家里的沙发,那滩水渍,到现在还在。 这两天晚上,床单全是湿的,她第二天起来,全要换一套新的。 “我,你,你操的,太深了。” 他速度越来越快,入得越来越狠,乔梓趴在他肩上,头发扫过他锁骨,带来一阵痒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梓的尾椎骨一阵酥麻,被他操的又经历一次高潮,那处已经酸软的不像样子,他才埋头,在她纹身上咬了一口,随即低吼一声,拔出肉棒,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射在她大腿内侧,乔梓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她长舒一口气,软在他怀里,呜呜哝哝的,“不,不要了,我,我要休息。” 林谷喘了喘气,身上全是汗,捞过毯子把她包住,“不做了,你睡会。” 饶是操她操不腻,一看到她就硬,也不能再欺负她了。 乔梓裹了裹毯子,像个蚕蛹似的,挪到沙发头上躺好,抬起脚,戳了戳他半软的肉棒,娇声唤他,“你每次都好久,我都被你操饿了。” 男人一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凑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问,“饿了?” “还有点渴,想喝水。” 林谷拿过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行,先歇会,我去茶水间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 这会儿他穿好,稍微平复了一下胯下的火,确认乔梓包的严严实实,才起身去开门。 没料到,门一打开,几个脑袋齐刷刷的砸下来,差点没栽进办公室里。 林谷双手交迭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声音冷又沉,“听门缝?” 孙俊和李程然等人猛地咽了一口口水,挥手解释,“老,老大,我们,我们就……” 他们话还没说完,林谷就走出来,轻声关上门,问,“好听?” “老大我们错了!”几人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急急忙忙跑回工位,生怕被他骂。 林谷没什么好表情的拐进了茶水间。 这会儿孙俊和李程然抚了抚胸口,不由得出声,“老大那脖子,好大一块草莓印。” “大嫂好牙口。” “老大折腾到午休结束,这为了要孩子,是真拼命啊。” “诶,毕竟年纪大了,不容易。” 林谷这会儿进了茶水间,倒了杯蜂蜜水,又拿了几个小蛋糕,刚想往外走,就被周丽堵在了门口。 “林,林总。” 男人无声拧了拧眉,没理她,绕过她准备走。 哪知道下一秒,衬衣被她拉住,“我,我也可以的。”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我也可以是什么意思。 林谷垂下眸子,周身散发着冷戾阴鸷的气息,声音森然,像是包着一层冰霜,“松手。” 周丽一愣。 他用力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挣脱她,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水间。 一只手握着玻璃杯,另一只手端着蛋糕,办公区的人全都愣住了。 路过汤琪的办公室,林谷不由得停下脚步,冲着里面的人扬了扬下巴。 “那个新招进来的实习生。” 汤琪闻言抬起头,“怎么了?” 林谷言简意赅,一点表情都没有,“辞了。” 办公桌前的汤琪微微一笑。 “还挺会哄人。” 他看着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他,“你那个继妹,是去英国读的翻译硕士是吗?” 汤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林谷垂了垂眸子,声音很轻,“没什么,她出去找的中介吗?我想咨询一下。” “你要出国?”汤琪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 男人眯了眯眼,想到刚才小丫头在他身下的模样,脸色都柔和下来,“还没想好,你先帮我问问吧。” “行,那我回头帮你问问她。” 更┊全┊小┊说:⒙﹝⒙﹞. 愿望 这会儿林谷进门,抬脚顺势关上门,拿着手里的东西,走到了沙发边上。 小姑娘阖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脸颊微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林谷把东西放到茶几上,抬手拢了拢她的头发,“起来吃点东西。” 乔梓“嗯”了声,慢吞吞的起身,裹着毯子,像是一只小鹌鹑。 男人一笑,把她抱到膝盖上坐着,他拿过玻璃杯,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乔梓喝了一口水,味道甜甜的。 她又连着喝了好几口,盯着那几个蛋糕,瓮声瓮气的,“老公,我想吃蛋糕。”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叉过一个小蛋糕,切成小块往她嘴边喂,“不是草莓的,巧克力的,吃吧。” 这会儿她张口,吞掉那一小块蛋糕,突然想起来问他,“那天我和同学去洗草莓,你脸怎么那么臭啊。” 林谷抬手蹭了蹭她嘴角的奶油,“能不臭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在生气。” ??? “你生什么气?” 男人没什么好脾气地捏了捏她的脸,声音冷了下来,“乔梓,你吃别的男生给你的东西,吃的挺开心啊?” ……… 敢情是因为这个,和她臭脸。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吃醋。” 虽然这词用的林谷很没面子,不过说的也没错。 他低头,去蹭她的鼻尖,“那我现在还在生气,怎么惩罚你?” 现在一说惩罚两个字,她就想到做爱这事。 猛地摇了摇头,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能,能不能欠着啊,我今天真的好累,不要做了。” 林谷低声笑了笑,胸腔都在震,“行,你欠我一次,记住了。” 不过说到这儿乔梓才想起来问他,“那,那次你送我去医院,那个自行车后座,后来,你有载过别人吗?” 其实问这种问题挺没价值的。 但是她就是想问,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也睡到了,但是,还是想知道。 男人又叉了一块蛋糕到她嘴里,声音很是温柔,“就你一个。” 小姑娘吃着蛋糕,一双眸子水灵灵的,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真的?” 林谷“嗯”了声。 “那车子,载过你之后,我就把后座拆了,放家里了。” 她坐过的地方,容不下别人了。 乔梓眼睛都弯了起来,心情好到不行,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那我奖励你一个愿望。” 男人被她这句话逗笑,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似笑非笑地,“那我要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你。” 她挪了挪身子,窝进他怀里,温温软软的撒娇,“那你慢慢想,我都帮你实现。”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低声说了句“好。” * 乔梓在林谷的办公室一直窝到了他下班。 本来是打算回去,结果这狗男人死活不同意,她百无聊赖的刷着剧,在他沙发上窝了一个下午。 六点多的时候,林谷把最后一点工作处理好,走上前扯掉了她的毯子。 “把衣服穿上,回家吃晚饭。” 乔梓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扫了一眼沙发角凌乱的衣物,“内裤湿了………” 他一笑,捞过刚才她脱下来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 不仅湿了,他射的时候全都射到了她臀上,腿心,被她这么一扭,全蹭到了衣服上。 林谷弯下腰,凑到她身前调笑她,“那我这么抱你出去?” !!! 不行啊!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本来做的时候就那个实习生气到,一下子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估计办公区的人全都听见了。 这么被他抱出去,多丢人啊。 她眨了眨眸子,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能不能等他们都走了再出去?” 男人亲了一下她眼角,出声道,“有人加班。” ……… 这可怎么办。 他见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也不再逗她了,走去柜子前,翻出一迭衣服。 “穿我的。” 乔梓一愣。 ??? “你怎么办公室还放衣服啊。” 林谷把那件短袖和运动裤放到她手上,“之前总要临时出差,就在办公室放了一套备用。” 乔梓摊开运动裤,反复瞧了几眼。 有抽绳,应该能穿。 她捞过内衣,挂在胸前,手背过去刚想去扣扣子,男人就走上前,把人扣进怀里,抬手去帮她扣扣子,“要不要再买几套?”说完还翻了翻内里的标签。 怀里的女孩儿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问,“我带回来挺多啊,干嘛还要买。” 他扣好扣子,头低下来,在她乳肉上又亲了口,“颜色略微有些朴素,也就这款好看。” ………… 她推他,“你嫌弃我的审美。” 林谷眼尾上挑,低低笑了声,拿过T恤往她头上套,“没有,我喜欢你穿的性感点。”等到小姑娘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领口钻出来,他继续道,“但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 闭嘴吧。 乔梓没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去穿那条运动裤。 其实有点热,但是总比不穿要好。 运动裤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勾在腰间,还好T恤也挺大,遮住了一小截纤腰。 乔梓整理好,抬头看他,问,“我妆是不是掉了。” 刚才做的时候他一直在亲她。 林谷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盯着那抹殷红,不由得滚了滚喉结,突然来了兴致,“没有,好得很。”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翻了个白眼,乔梓从包里翻出镜子,又拿出唇釉补了补,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拉着他出门。 这会儿办公区一半的人已经走了,还有几个窝在工位上,对着电脑,都要钻进去了。 诶,加班狗可真惨。 见俩人出来,不由得都打招呼,“老大,你和大嫂要走了啊。”孙俊问。 林谷揽着乔梓的腰,“嗯,别弄太晚,活干不完明早再弄。” 下属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到俩人出了办公区,几人才拖着椅子凑到一起,“我去,我没幻听吧,老大和我们说,不用加班?” “老大这是心情有多好?” “能不好吗,大嫂从中午进去就没出来过,头发都拆了,衣服都换了一身!” “啧啧啧,大嫂,求你了,天天过来送饭吧,救命。” —————— 看了一下存稿,下一章又要吃肉了,谷子哥真是,不是在吃肉就是在吃肉的路上。 把你娶回家(H) 电梯到达,俩人抬脚迈了进去。 乔梓一路都在低头玩手机,这会儿拐进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笑的段子,窝在林谷怀里,咯咯直笑,把手机递了过去,“这个好沙雕。” 林谷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试探的声音,“小乔?” 乔梓一愣。 颤巍巍的回过神,就看到曲洋站在了身后。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曲,曲哥哥?” 曲洋微微一笑,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乔梓感觉腰间那只手好像收了收力。 她拢了拢头发,抬头看了林谷一眼,弯了弯眼,“我男朋友在这儿上班,我来接他的。” 男人抬眸看了林谷一眼,而后温声道,“小乔交男朋友啦,张老师知道吗?” 这话一下子把乔梓给问住了。 这会儿曲洋见她咬着下唇不说话,约莫也猜出来一些。 他略微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后颈,“不好意思啊。” 乔梓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没,没事的,我们也才刚在一起没多久。” 曲洋盯了盯她脖子上那些吻痕,还有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眉头拧了拧。 抬眸看了林谷一眼,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紧紧搂着怀里的人。 刚巧电梯到达一楼,曲洋和乔梓点了点头,抬脚走了出去。 人走之后,怀里的小姑娘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猛地耷拉下了脑袋。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没说什么。 一路无言,车子直接开回了家。 乔梓挪着步子,跟在他身后,拐进了公寓楼。 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叫了他一声。 “林谷。” 男人抬手按下密码,眉头轻轻拧着,把她扯进了屋里。 这会儿俩人站在玄关处,男人双手撑在腰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要说什么?” 乔梓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她就是觉得心口堵得慌,想和他说说话。 他从刚才回来就一直没说话,她也摸不透他的反应。 从沪川回来之后,俩人确实确定了关系,也确实同居了。 可现在的状态,好像每天也只有做爱。 其他的,俩人好像从来没谈过。 无非就是,把从前的事,都解释清楚了而已。 可是关于以后,她没说,他也没开口。 这么想着,她兀自叹了一口气,弯腰去脱鞋,“没事,我先去做饭。” 林谷见她这个态度,火气一下子窜上来,抬手揽过她的腰,用了十成的力道把人箍进怀里。 “乔梓。” 他哑着嗓子叫她。 乔梓一个踉跄,不由得双手扶住了鞋柜,“嗯?” 男人的手探进她的T恤下摆,解开了她运动裤的抽绳。 裤子有些大,直接从腿上滑了下来。 她没穿内裤,耻毛包裹住的阴户直接裸露在了空气里。 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信号,她耐着性子去哄他,“林谷,中午才做过的。” 林谷没应,另一只手却已经解开了皮带。 他弓下身子,贴上了她的脊背,质问她,“曲哥哥?” ……… 这是,吃醋了? 下一秒,一个烙铁一样的滚烫在她臀缝处蹭了蹭。 “宝贝儿,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哥哥。”话落,他也顾不上她有没有湿,直接顶了进去。 她身子干涩无比,没有润滑,龟头顶进去的时候刮过阴唇,挤进入口,刮蹭着她的内壁,不由得有些疼。 乔梓“嘶”了声,鼻尖有些微微泛酸,指尖都蜷缩了起来。 “你别,我,我疼……” 没有水,林谷进入的也有些困难,干涩的甬道刺激他眉头皱了皱。 他的手顺势移到她阴户上,找到那一小点凸起,猛地按了下去。 “一会儿就不疼了。” 乔梓被他按得一个激灵,站都站不稳,双腿像是脱力了似的,猛地往下滑,“别,你别按……” 中午在办公室就做了两次,却被他弄的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这会儿小穴里还酸软无比,他一进去,刺激的她不由得绞紧了些,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呻吟出声。 林谷被她夹的闷哼一声,揉捏的频率逐渐加快,“不让我按,你绞这么紧做什么?” 乔梓要哭了。 “你,你怎么这样,明明都做过两次了。”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男人抬手脱掉她的T恤,两指一夹,轻轻松松解开了内衣扣子。 他凑上前,去咬她的脊背,“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 说完就着她身子颤抖之际分泌出来的淫水,开始抽插起来。 “你现在和我解释解释这个曲哥哥,叫的那么亲密,嗯?” 林谷猛地一撞,乔梓差点被他顶上了鞋柜。 她扶着鞋柜,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完整,“那,那个是我妈的学生,我,我从小就认识他,一,一直这么叫他的。” 这名字有毛好生气的啊! 她都还没生气呢! 想到这儿,乔梓不由得反问他,“你还说我,你那个实习生怎么回事,我们做爱的时候她都敲门,故意的。” 男人心情好了不少。 他的吻顺势向上移,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辞了。” ??? 就,辞了?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他速度猛地加快起来,在她身子里飞快冲撞着。 粗大的肉棒碾过花心,他的双手扣着她的细腰,肉棒分离之时,只留下一个龟头在入口,男人勾着她的腰,猛地向下压,换来的是一记更凶更猛的顶弄,直直顶到了宫口。 俩人不是没试过这个姿势,那晚在书房,他就是这样压着她,顶在书桌前。 可这回儿没了书桌,乔梓的腰半弯着,仿佛像是那晚在地毯上,入得更深,更急,她由于紧张,绞的也就越紧,更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体里抽插,搅动。 “我,我平时不和他联系的,今天在电梯里真的是碰巧。” 她知道他的脾气,怕这个气再生下去,她是真的会被他给操坏。 林谷没应,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突然出声,还有些委屈巴巴的,“你都没叫过我哥哥。” ……… 不是这人有毛病? 他的力道越发凶狠,乔梓被他操的不由得开始呻吟。 “啊~,我,我不是,嗯啊~叫,叫了老公了。” 男人不满意,两只手从她腰上上移,捏过那两团绵软的乳房,“那也不行,叫哥哥。” 他就比她大几个月! 叫什么哥哥! 可这会儿被他压在身下,乔梓毫无还手之力,只好娇娇柔柔的撒娇,“哥哥,哥哥,你放过我吧。” 她好饿,她不想做爱,只想吃饭。 可她完全不知道,这种声音只会唤起身后男人更加强烈的掠夺性,刺激的他头皮发麻,手上和身下的力道逐渐加重。 “操,你要我的命……” 她嘤嘤呀呀的,这会儿小脸通红,下身被他操的汁水飞溅,站都站不稳,“哥,哥哥,我,我饿了,我,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林谷仰起头,猛地撞了一下,这才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揽过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哑着嗓子问她,“饿了?” 能不饿吗,她下午就吃了那么点东西。 可这会儿万万不能和他对着来。 于是她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已经升腾出水汽,“哥哥,饿。” 林谷太阳穴猛地一跳,低低骂了声“操”,随后抱起她,直接又挺了进去。 “唔——” 小姑娘猛地仰起头,被他突然的进入弄的不知所措。 他抱着她,蹭掉身上的西装裤和内裤,“帮我把衣服脱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一边颤巍巍的喘着气,一边脱掉了他的衬衫,“别,别做了好不好。” 林谷侧头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两个冰冷的字传进她的耳朵,“不行。” ……… !!! 禽兽! 一点都不温柔! 这会儿他浑身赤裸,抱着她,抬脚往厨房走。 玄关到厨房就那么几步路,乔梓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 她像是被火山和冰上包着,他每走一步,那肉棒就戳一下她的花心,而后又分离,又顶弄,她被撞的嘤嘤呀呀,脚趾都蜷缩在一起,等到林谷把她放到流理台上的时候,她已经瑟瑟缩缩的到了高潮。 这会儿男人“噗呲”一声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花穴像是一下子被打开了出口,杳杳地流出了大片水渍。 乔梓坐在冰凉的台上,一张身子都是粉红的,抽抽搭搭,“你,你混蛋。” 林谷没应,不知道拉了哪个抽屉,扯出一个避孕套出来戴了上去,随即捏过她的腿,又插了进去。 “啊啊啊——我,我真的不要了。” 他看她,一双眸子猩红,带着遮不住的情欲和占有欲,“不要?不要还夹这么紧?” 说完猛地操干了起来。 流理台很冰,还混合着乔梓刚才流出来的淫液,这会儿一冷一热交汇,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林谷站在她身前,像是怎么也不会够似的,仰头,喉结凸起,上下滚动,大力挺动着腰。 刚刚高潮过后的花穴敏感又紧致,死死地吸附着棒身,媚肉翻滚,包裹着他。 乔梓颤巍巍的,眼角都湿了,突然问他,“以后是不是有男人和我说话,你就要这么欺负我?” 林谷突然停下动作,抬眸看她。 她一张脸上已经湿了一片,委屈巴巴的,偏偏被他操干着,不知道是委屈哭的,还是被操哭的。 他突然心口有点疼。 “宝贝儿……” 小姑娘勾住他的脖子,抱着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和他不熟,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人,这十几年都没有别人的,有人追我我也打发掉了,就像那天在H大的生活区,我用的是饭碗和她老公的结婚证,那个戒指是我在店里随便买的,你别欺负我,呜呜呜——” 她说到后面就开始哭,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滑下来,窝在他的肩膀上,湿濡一片。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突然叹了一口气,“傻死了,别哭了,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乔梓还是哭,不由得抱的他更紧了,腿也向前移,朝着他的耻间贴过去。 刚才因为抽插的关系,俩人还有一段距离,这会儿她贴上来,腿勾住他的腰,俩人几乎一点距离都没有,严丝合缝的,林谷的两个睾丸都被她挤在了中间。 他入得更深,不由得闷哼一声,哄着她,“乔乔,别贴这么近,我忍不住。” 乔梓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那,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想你和我生气,我不想你不和我说话,我怕。” 怕他像是从前那样,一下子就没了消息。 林谷叹了一口气,扣着她,又缓缓抽送起来,“我错了,我以后都不和你生气了,不会不和你说话,好不好?” 小姑娘这才松开他,像是不确定似的,问,“真的吗?” 他倾身把她压在流理台上,冰冷的台面贴着她的脊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男人身下的动作没停,声音喑哑,“真的,以后不会了。” 得到肯定答案,乔梓这才放下心来,缓过情绪,勾着他的腰,随着他的动作呻吟起来。 “嗯~” 林谷见她适应了,压在她身上,问,“宝贝儿,你打算,藏我,藏到什么时候?” 身下的小人儿一愣,懵懵的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捏着她的腰,猛地加快了速度,“是不是,该见一下家长了?”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冲撞袭来,林谷撞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着流理台。 “啊啊啊,轻,轻点。” 他猛地刺入,“轻不了。” 连续深捣几百下之后,男人终于气喘吁吁地抱着她,身子一颤,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射进安全套里,他窝在她胸前,声音很闷,“不见家长,我怎么,把你娶回家。” —————— 啧啧啧,谷子哥委屈巴巴的。 后面修罗场要来了,嘤嘤嘤。 男朋友 乔梓完全呆住了。 娶,娶回家? 她躺在流理台上,身上贴的是他滚烫的胸膛,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气声,不由得抱着他,呢喃道,“你说什么……” 林谷侧头亲了亲她,而后站直身子,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扯掉安全套扔进垃圾桶。 他看着她,眼眸很深,“不打算,带我见家长吗?” 那一刻,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像是从前一样。 这颗心脏,为了他,不知道跳动了多少次。 男人把她一个打横抱起来,抬脚迈进了卧室。 直到俩人躺在床上,林谷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出声道,“我知道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宝贝儿,不管怎么说,我要见一下你父母。” 乔梓缩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故意藏着你的,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说。” 她和林谷,从重逢到现在,不过也才一个月多,而真正确定关系,也才不到一个星期,饶是今天在电梯里,她能够和曲洋说林谷是她男朋友,可是面对张秀锦,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谷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的手臂也收了收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怎么就,嫁给他了……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现在这样,不好吗?” 他翻了个身,一双手臂撑在她身侧,斩钉截铁,“不好。” “嗯?” 男人一条长腿勾住她的腿,“我知道我们从在一起到现在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等了十叁年,不是等你来做女朋友。” 他盯着她,眼神像是一把钩子,勾住她,让她毫无退路。 “那,那是什么。” 林谷觉得,这丫头这么多年,还是一根筋。 话永远都要说明白。 不说清楚,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懂。 “乔梓,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辈子,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懂了吗?” 她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和她一起生活。 有一个家。 她也想。 可是,她会怕。 小姑娘垂下眸子,声音有些轻,“可是婚姻好难。” 是真的很难,这些年,她看着张秀锦和乔建国,从每天争吵,到如今快要分崩离析,她早就不相信这个东西了。 男人好像都会出轨,一提到钱,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好像,就会变成剑拔弩张的敌人。 可是曾经,明明那么亲密过。 亲密无间,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 他抬手捏过她的下巴,问,“你相信我吗?” 乔梓抬头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叁年前。 她怎么会,不相信他。 就算是不相信张秀锦,不相信乔建国,她也会,相信他啊。 女孩儿轻声“嗯”了句。 相信你的。 林谷,我信你。 男人凑上前,吻着她肩膀那处纹身,声音很轻,“乔乔,相信我,不要相信婚姻。” 乔梓一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不自觉地眼眶有些发热。 “林谷……” 他抱紧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情事过后的味道,“宝贝儿,婚姻是别人的,可是,我是你的。” 他不能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有什么不一样,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就会有欲望。 但是他的欲望,也仅仅,局限于她。 而且,永远都不会满足。 他对她的欲望,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当她出现的时候,他想要她,想要她的身体。 身体之后,是那颗心。 而都拥有了之后,他想要的,是时间。 不要她的一天,一年,而是,一辈子。 那个小鲨鱼,应该一辈子,都困在他这个怪圈里。 乔梓抱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治愈了。 她不相信婚姻,不相信父母,可是,她相信他。 他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像是那个星星瓶一样,而现在,这种安全感,溢出来了。 他从井口递出了那根绳子,乔梓抓住了。 他把她从井底拉起来,而后,跟他走了。 她想,他不会把她扔进井底。 饶是别人会,可是他不会。 因为林谷知道,把她从井底拉上来,用了他多少的力气,和心血。 只有你,予我暴烈,也赠我甘露。 她窝在他的肩头,声音很轻,“林谷,不要松开我的手。” 他闭眼去吻她,带着一丝承诺,“不会,再也不会了。” 他体会过那样的撕心裂肺,在井底活过那么一次,便再也不想体会了。 余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更爱她。 * 第二天林谷去上班之后,乔梓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还是给张秀锦拨了通电话。 她不知道曲洋会不会告诉她,她交了男朋友这件事。 但是她应该和她说。 她想和林谷在一起,不仅仅是谈恋爱那样,她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起,有一个家。 可这件事,无论怎样,都要告诉张秀锦。 饶是张秀锦这些年和她的关系并不好,可是作为母亲,她应该知道。 长长舒了一口气,乔梓拨通了张秀锦的电话。 不到几秒钟,那边接通了电话。 “还知道打电话?我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妈了呢。” 她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都有些泛白,“妈,我……” “之前让你给我翻译的那篇论文翻译好了没有?我急着投稿评职称,你别给我拖下去,我告诉你……” 乔梓知道她说起自己的事便没完,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兀自打断她,语气有些冷,“我谈恋爱了。” 下一秒,听筒里很是安静。 她能听到张秀锦微微呼吸的声音,混着自己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公寓里很是安静,安静到一根针掉落,她都能听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出声,“谈恋爱了?硕士同学?” 乔梓整个人砸进沙发里,幽幽道,“不是,初中同学。” 如果要定义她和林谷的关系,一定要找一个,那大概也就只有这个了。 “初中同学?你一直在早恋?” 乔梓感觉张秀锦那边都要喊起来了。 她急忙打断她,“你想什么呢,我们一直没联系过,前些日子才在一起。” 张秀梅长舒了一口气。 “在一起多久了?做什么的?哪里人?是老师还是公务员?” ……… 乔梓知道,她一定会问这些。 乔建国开了个小工厂,基本上每年都在工厂里忙,很少回家。张秀锦一直觉得,乔梓以后嫁的人,千万不能是自己开公司的,因为会没有时间花在家里。她希望她找一个工作稳定的人,最好是教师或者是公务员,图个生活的安稳。 她和乔建国大半辈子,一直在打打杀杀,真的糟糕的时候,还会拔刀相向。 乔梓永远都不会忘记,八岁那一年,爸爸拿着刀,喝的醉醺醺,冲进外婆家,问她,妈妈在哪里。 她也不会忘记,张秀锦一次又一次拿着刀,把乔建国赶出了家门。 那些事,饶是时间过去了,可是她还没忘。 像是一根又一根的钉子,扎进了她的心脏,钉子拔掉之后,留下了一排细细密密的孔。 很多个夜里,她会猛然惊醒,耳边回荡的,只有张秀锦的哭声,和乔建国的咒骂声。 鲜血,顺着那个孔隙,缓慢地,流了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如实相告,“一个多月,和朋友开了家装修公司,杭川本市人。” 乔梓能感觉到听筒对面张秀锦的愤怒,“乔梓,爸爸妈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是妈妈和你说过什么,找一个工作稳定的,年纪大一点的,这样会疼人,他和你是同学,和你差不多大吧?” 张秀锦之前不是不想给她介绍男朋友。 她是大学教师,还带着训练队,手下有好多年纪比她大的男人。 就像是那天吃饭,把曲洋叫上,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乔梓没什么感觉。 她和他们相处太久了,没了分寸感,都当成大哥哥。 而且年龄这个问题,真的不是年纪大的男人,就会疼人。 男人不爱你,比你大多少,都不会疼你。 “妈,你都没见过他,你怎么就开始否定他。” “乔梓,我不需要见他,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她不是故意藏着林谷,而是她知道,张秀锦,不会同意。 所以她逃避,想一直窝在他的港湾里,不想去面对以后的事。 一想到以后的事,她的头,就有些疼。 张秀锦向来都是这样。 独断专行,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其他人。 这会儿乔梓还没说话,她继续道,“你是不是回杭川了?” 乔梓现在没什么和她沟通的欲望了,懒洋洋地“嗯”了声。 “你在哪儿?” 这一刻,好像有一扇玻璃,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就会打碎这扇玻璃,就会让张秀锦歇斯底里。 可如果不打碎,她,要一直躲在这扇玻璃后面。 她不要。 如果曾经,她会躲。 张秀锦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可是现在,她不想躲了。 她想和林谷在一起。 多难,都要在一起。 已经浪费了十叁年,接下来的日子里,连十叁秒都不能浪费。 于是她张了张口,缓缓开口,“我在他家,我和他住一起了。” 下一秒,她听到了张秀锦暴躁的谩骂声。 “乔梓!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女孩子要自爱,你住在他家里,你和他睡了是不是?” 确实是睡了。 没在一起的时候,就睡了。 这么想着,乔梓勾了勾唇,轻声“嗯”了下。 “你怎么这么廉价?认识了多久就睡了?你知不知道你跟他睡了他以后就不会拿你当一回事,你这样以后跟他分手了怎么和别人在一起,还有谁会要你?” 乔梓心如止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好像,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了。 张秀锦一直都觉得,女人的贞操,就是那张膜。 像是赌气似的,乔梓捏着手机,声音不咸不淡,“不要就不要吧,我打电话过来,也没想着你同意,就是通知你一声。” “通知我一声?我是你妈?你这是什么态度和我说话?” “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你有和我好好说话吗,你连见都没见就否定他,你尊重他了吗?” 说到最后,母女俩又吵了起来。 “行,乔梓,你能耐了,我给你找好工作你翅膀硬了是吧,开始顶撞我了。你工作不想要了是吧?” 一提到那个工作,她太阳穴就突突地疼着。 “我从来就没想过去那个学校,你连问都没问我,就直接替我处理了,不要就不要。” “不要?你不干这个你还能干什么?让你读博士写论文,在家呆了大半年一个字没动,教羽毛球你会教吗?我给你找了那么多的代课老师,你学了吗?哪一次不是给我浪费钱?乔梓,你不去这个学校,你能找什么工作,你能干什么?你能活下去吗?”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这番谈话没有意义。 又回到了原点。 新冠肺炎的时候,她和张秀锦因为这件事已经吵了无数次了。 每一次,都没有下文。 叹了一口气,她垂下眼帘,“你够了吗?够了我要挂电话了。” “你现在就给我回家!” “我不会回去的,除非你答应见他。” 她说完,猛地挂断了电话。 —————— 修罗场要来了,好怕怕。 一起吃个饭 这会儿挂断电话,乔梓窝在沙发里,目光空洞洞,像是一个没有心的假人。 过了大概不到五分钟,乔建国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用猜,她也能知道是张秀锦给他打的电话。 她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爸。” 那边嗯了下,随后问她,“小乔,你妈说你谈恋爱了?” 乔梓这会儿只觉得烦躁,语气不由得也有些不耐烦,“嗯,爸你打电话过来,也是让我们分手的吗?” 乔建国的语气不是很好,“说什么呢,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说,我过几天回杭川,叫上你男朋友,一起吃个饭?” 女孩儿叹了一口气,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一起吃饭,让他听我和妈妈,或者,你和妈妈吵架吗?” 饶是她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弯,可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她还是知道的。 就算她和林谷说了她和张秀锦的关系,说了乔建国和张秀锦的婚姻,可是她并不想让林谷看见。 太丢脸了,她仅剩的那点自尊心,还是想保留下来。 乔建国声音很低,“我和你妈也就是在家里吵,什么时候在外面吵过。” 算了吧,在外面吵的次数也不不少。 “你最近还有没有钱?你妈说你住到他那里去了?小乔,你妈说话可能重了点,可是她也是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你妈害怕你上当受骗,你要理解理解她。” 乔梓垂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盯着脚趾,瓮声瓮气的,“我是住在他这里,钱我也有,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有没有上当受骗,我自己心里清楚,爸,他是什么人,你们都不清楚,可是我明白的。” 谁都骗过她。 乔建国,张秀锦,就连许朝暮可能都骗过她。 可是林谷从来没有过。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坦荡荡的模样。 就算是当初,他说,让她在宁川好好生活,不去提两个人的约定,那也是他那时候的想法,并没有骗她。 这会乔建国叹了一口气,“那你也不能那么和你妈说话,你谈恋爱,总不能一直藏着,要见父母,我们给你参谋参谋。” 想到昨晚林谷说的那些话,乔梓有些松动了。 对待这段关系,她没有安全感,那么林谷也没有。 他其实不是真的在生她叫曲洋哥哥这事儿的气,只是因为她迟迟不和家里说,在生闷气。 用林谷的话说,虽然俩人再次见面只有一个月,在一起也才不到一个星期,可是他等了整整十叁年。 可他又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和家里的关系,所以又不敢提,怕她难受。 最后,绕来绕去,绕到了那个解决方法上。 男人在碰到游移不定的问题时,好像做爱最能发泄情绪。 她能理解,他的焦急,和担忧。 乔梓咬了咬牙,吞着嗓子,“那,那我问他一下,他工作挺忙的,不知道有没有空,你要提前确定时间,不要总是改,不然耽误他的时间。” “行,那爸爸确定了通知你。” “嗯。” 张秀锦和乔建国很忙,乔梓也体会过这种忙带来的好处和坏处。 好处就是,她在钱上面,从来不用担心。大四的时候,研叁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出去实习了,张秀锦告诉她,好好在家里待着,学习。 她每个月有固定的生活费,自己也能接一些翻译的活,赚一些外快,写了之后每个月也有一点点稿费,够她的吃穿用度,买化妆品和护肤品,经济承受能力之内的,都不会含糊。 而坏处就是,她要跟着张秀锦和乔建国更改自己的计划。 比如,乔建国说明天回杭川,她可能就会买高铁票,同一天回到家,为了张秀锦说的一家团圆,一起吃顿饭。 可大部分时候,乔梓上了高铁之后,到了家之后,乔建国突然告诉她,临时有事,回不去了。 这种事发生第一次,她还会给乔建国找借口,而第二次,第叁次,她终于不对他抱希望了。 而张秀锦,会突然发一条微信,或者打一通电话,让她给她翻译资料,做一些需要动脑子的活,不管乔梓那时候在干什么,忙不忙,她一声令下,她就要停下手上的东西,去处理她的事。 长此以往,乔梓只觉得累。 但是没办法,她只能安慰自己,不能享受到了事物好的一面,就拒绝接受事物坏的一面。 张秀锦和乔建国给了她优渥的生活,自然,她也要付出一些。 就像是林谷,藏着爱意,爱了她那么久,她接收到这份好意,就要忍受他总是乱发情,解开皮带就和她做。 叹了一口气,乔梓抬手给林谷发了条微信,“我爸说,等他回来,想约你一起吃个饭。” 他那边大概是忙,过了几分钟都没回复。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坐起身,折进了书房。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林谷直接拨了通语音电话过来。 “刚在开会,才看到消息,叔叔说要一起吃饭?” 乔梓握着手机,轻声“嗯”了下。 “我和我妈说我谈恋爱了。” 林谷隔着手机,其实心里挺开心,可是一听到她略微有些疲惫的声音,那点愉悦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和你妈吵架了?因为我?” 小姑娘叹了一口气,突然开始逗他,“嗯,因为你,所以你今晚回来要补偿我。” 男人一笑,磁沉温热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行啊,晚上回去在床上,你想怎么补偿都行,不睡觉都行,明天周末休假。” 乔梓气鼓鼓的,埋怨他,“你不要脸。” 林谷逗了她一下,心情也好了不少,“别不开心了,晚上老公回去陪你,有想吃的吗?回去买给你。” 女孩儿眨了眨眼睫,突然出声问他,“你公司楼下好像有一家肯德基,我想吃蛋挞,你买一盒回来吧。” “只吃蛋挞,不吃别的了?” “你想吃什么就买吧,我就想吃蛋挞。” “行,那我晚上要晚点回去,你再忍耐一下寂寞。” ……… 神经病。 强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她问,“你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那边沉思了好一会儿,低低传来两个字,还带着调笑,“鲍鱼。”!!! “你上班吧!” 乔梓凶完这几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啊,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完┊整┊无┊错┇书┊籍:⒙﹝⒙﹞. 衣帽间(H) 林谷提着肯德基进门的时候,乔梓正在炒菜。 听到玄关处电子锁的声音,女孩儿回过头,伸长了脖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男人脱下鞋,把外卖袋放到茶几上,目光瞥到了几个快递盒,还没拆。 他走上前,卷起衬衣袖子,接过她手里的锅铲,“怎么快递拿回来了也不拆。” 乔梓被油烟熏的,不免咳嗽了一声,“回来放那儿就忘了,等会儿吃完饭再拆吧。” 盯着那几个巨大的外卖袋,她皱了皱眉,“你买这么多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做饭了,吃不掉都浪费。” 林谷低声笑了笑,抬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没事儿,明天休假,在家陪你吃。” 小姑娘撇了撇嘴,走上前去翻袋子。 看起来挺多,其实也就是盒子大,全家桶,可乐,还有一盒蛋挞。 乔梓拆开蛋挞盒子,捞过一个,走去厨房,从碗橱里拿了个勺子出来。 林谷把菜炒好,关火,看着她拿着勺子,把蛋挞挖了一个洞。 “怎么吃个蛋挞还要勺子?” 乔梓“嗯”了声,把那个蛋挞的挞心吃掉,眯了眯眼,“我不喜欢吃外面那圈脆皮,太硬了。” 男人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一边,调笑道,“那天晚上更硬的都吃了,这就不喜欢了?” ……… 乔梓白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抬脚刚要往外走,就被他一个长臂勾住腰,往怀里一带,“脆皮给我吧。” 她被困在他怀里,闻言把锡纸递上去,“你喜欢吃脆皮啊。” 林谷把那一圈脆皮吃完,抬手蹭了蹭她嘴角,“不喜欢,不过你吃过的,我就喜欢吃。” 啧,油嘴滑舌。 不过乔梓还挺吃他这一套。 她笑嘻嘻的凑上前,亲了他一下,“那以后呢,我吃蛋挞蛋蛋,你吃蛋挞挞挞。” 林谷滚了滚喉结,感觉蛋蛋那两个字,略微有些勾引的意味。 “行,你吃蛋蛋。” 乔梓终于回过神他话里有话,抬手拍了他一下,绕过他开始给菜装盘。 “你爸说一起吃个饭,时间定了吗?” 乔梓摇了摇头,“没呢,他都不确定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和我说,我通知他。” “不用,通知我就行,哪有让岳父跟着我的时间变动的道理。” 小姑娘被他打趣的脸一红,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坐下,“你每天乱说话。” 林谷也不恼,拿好碗筷坐到她身旁,“没乱说话,早晚的事。” 说完又把她一只腿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有了之前的经验,乔梓也由着他去了,自顾自开始吃饭。 男人的手顺势向上滑,又勾到了内裤边。 他皱了皱眉,“不是都跟你说了,在家别穿内裤。” 乔梓真是无语了。 “我下去拿快递,难道我要真空下去拿?你有毛病?” 他不依她,扯过她两条腿,直接剥掉了那条棉质内裤。 “那回家了之后脱下来,我在家别穿内裤。” ……… “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我来生理期也不穿啊。” “生理期除外。” 神经病!!! 她被他气的,直接拿过一个鸡腿塞进他嘴里,“你闭嘴吧!” 这人吃饭手也不老实,就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最后吃过饭,乔梓气鼓鼓的放下筷子,“你明天放假,你刷碗,我拆快递去了。” 说完猛地站起身,抬手刮了一下他的寸头,走到了门口。 林谷也不恼,拿过那迭碗筷,转身折进了厨房。 基本上全都是乔梓之前购物车里的化妆品,盒子都不太大,就是有一个挺大的袋子,摸起来里面软绵绵的,乔梓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她把所有的化妆品都拆完,放进浴室之后,才觉得那个袋子不太对。 拧了拧眉,她一边撕快递袋一边往林谷那儿走,“你买东西了吗?我记得我买的全是化妆品,没有衣服啊。” 男人这会儿刚好洗好碗,擦了擦手,扬眉望着她手里的袋子,“你看看,尺码对不对。” ??? 什么尺码? 乔梓懵懵的,直接扯开了整个袋子。 下一秒,几个款式性感的内衣直接被她甩了出来,差点没掉在地上。 小姑娘一愣,脸瞬间就红了。 “你,你你,你有毒啊!” 怎么买这种款式啊! 林谷拿过其中一个,在她胸前比了比,“应该是对的,我按照你的尺码买的,进去试试?” 乔梓无语地低下头,还看到了好几条蕾丝的丁字裤和内裤,几乎也全都是性感的款式。 想到昨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还嫌弃她内衣款式普通,结果一转眼就给她买了。 下手倒是快。 她哼了一声,抱着内衣拐进了衣帽间。 嫌弃归嫌弃,买了还是要试穿的。 这会儿她把那团内衣裤放到衣帽间的小沙发上,抬手脱掉了睡裙。 林谷家里打的那个衣帽间不算太大,中间放了一个小沙发,供他平时换鞋子用。两侧开的是平行柜,秋冬的衣物整齐地迭在里面,正中间是立式衣柜,里面挂着一些白衬衫,西装外套,T恤,还有乔梓之前提回来的裙子和衣服什么的。 这会儿她随手拿过一个白色的蕾丝内衣,往身上挂。 内衣是半包的款式,还是透明的蕾丝,钢托兜着一双乳,乔梓把手背过去,准备直接扣扣子。 林谷这会儿就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盯着她。 女孩儿纤秾合度的身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皮肤通体雪白,一双蝴蝶谷脆生生的,沿着脊柱线向下,是挺翘的双臀,上面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指印,两条腿匀白细长,看得人移不开眼。 男人滚了滚喉结,手不自主握上了皮带。 连续扣了好几下,乔梓都没扣好那件文胸,不由得有些烦躁。 刚想脱下来扔到一旁,身后就贴上来一个温热滚烫的胸膛。 林谷修长有力的大腿顶着她的腿,微热的指尖从臀缝上滑,移到内衣搭扣上。 他声音有些哑,问她,“第几排?” 乔梓心跳有些快,“最,最外面那个,好像有点小了。” 林谷一笑,在她颈间吻了一下,扣好扣子,捏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 白色的半杯蕾丝内衣包着女孩儿两颗浑圆的乳,钢托聚拢出胸型,挤出深深的一条沟壑,殷红的乳尖半掩在透明蕾丝下,带来朦胧的视觉冲击和美感。 他顺势弯下腰,头埋在她胸前,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 “宝贝儿。” 他捏着她细软的腰,出声叫她。 “怎么了?” “衣帽间,是不是,还没试过?” 乔梓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要干嘛了。 她刚要说话,男人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咬上了她的乳尖。 乔梓身子一颤,可又忍不住逗他,“老公,你喜欢这种啊?” 男人头都没抬,手却利落的解开了皮带,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嗯,以后都穿这种。” 她抬手蹭了蹭他的寸头,眼尾扬了扬,“行,那以后都穿这种勾引你。” 下一秒,裤子被他脱下,粗长的性器打在了她的阴户上。 林谷抱起她,坐在小沙发上,随手摸出一个避孕套带上,抬手把她纤细的腿,缠上了自己的腰。 “乖,自己坐下去。” 乔梓嗯了声,挺了挺胸,丰满的乳房在他胸膛蹭了蹭,找准位置,缓慢坐了下去。 “唔——” “操——”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身上的女孩儿喘了喘气,抬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林,林谷,我,我得买一个化妆台,你,嗯啊~你这儿没有。” 男人低头,用牙齿把那层蕾丝布料扯到一边,含上她的乳,声音有些含糊,“想买什么买什么,等会儿工资卡给你。” 乔梓托着他的后脑,脸色绯红,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媚,“你,你明天陪我去挑吧,我,我都不太懂。” 林谷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发出了吸奶似的啧啧水声,“直接找人给你设计一个。” 她仰起头,扭着腰,前后套弄着他的肉棒,“行……” 有过几次女上的经验,乔梓被他开发的这个姿势也不觉得难受,这会儿双手撑在他肩上,套弄的速度越发快起来。 “嗯啊~好,好舒服——” 林谷松开她,双臂撑在身后,向后靠了靠,眯着眼瞧她。 他最喜欢乔梓和他做的时候,一双含着情的眼睛里全是他,在他身上娇喘连连,叫着他的名字,只一个字,他被她勾的,魂都没了。 身上的女孩儿小口的喘着气,头顶的丸子在剧烈的晃动下摇摇欲坠,林谷抬手,扯掉了她的橡皮筋。 “你,你别动,太,太深了。” 下一秒,一掌落下,“骚货,刚才玩的不是挺欢?” 乔梓吸了吸鼻子,“我没有。” 他一笑,凑过去抱紧她,向上猛地挺胯,声音沙哑,“宝贝儿,你是不是,该多看看片?” “我,我之前看过的,可,可是那些男的,都好丑。” 因为太丑,导致她看了几分钟就没心情了。 原来做爱也得看帅哥。 林谷抱起她,站起来,给俩人换了个姿势,这会儿把她放到小沙发上,跪在地上,分开她的腿,压成M字型,开始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等着,老公到时候给你找一些。” 这姿势乔梓的腿被分到极限,不由得浪叫出声,“啊啊啊,不,不要——” 他盯着俩人交合处溢出的白沫,头皮发麻,速度越来越快。 “小妖精,夹的爽吗?” 乔梓感觉自己要被他操烂了。 怎么每天都能想到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啊。 “你,你慢点……” 林谷闻言,身下的速度丝毫未减,反而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不要了,啊啊啊啊,要到了,嗯啊——” 她张着嘴,头发凌乱地铺在肩上,浪叫声不断。 下一秒,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乔梓皱了皱眉,抬手抓了一下他的耳朵,“老,老公,我,我有电话,先,先停下来。” 男人闻言一个挺身,挤进宫口,抱着她站起身。 “乖,边走边操。” 她是受过这个边走边操的,刚想拒绝他,就被他一边插着,一边抬脚,往客厅那边走。 肉棒在她花穴里分离又挺近,根本不用费力,就戳弄着她的敏感点。 小姑娘双腿死死地勾着他的腰,被顶弄的一阵阵战栗,死死地绞着肉棒,“别,别走,别啊啊啊!” 走到茶几边的时候,乔梓已经被他顶弄到了高潮。 她窝在他怀里,气息都是乱的。 男人弯下腰,捞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你爸。” 弯腰的时候,肉棒又戳了一下,乔梓不由得一颤,呢喃道,“别,别顶了。” 林谷帮她滑开手机,递到她耳边。 “姑娘,在干嘛呢?” 乔梓吸了吸鼻子,有点不太想说话。 难道要说她正在被操吗? “没,没在干嘛。” 她这话刚一落下,林谷就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沙发垫弹了一下,肉棒跟着惯性往上顶,又挤到了宫口。 乔梓咬着下唇,差点叫出声。 “爸爸明天回去,你男朋友有时间吗?”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抬手在他乳尖上拧了一把,这才讨回来点。 “有的,他明天休假。” 林谷被她扯的“嘶”了一声,猛地扣紧她的腰,大力挞伐起来。 肉体的拍打声越来越大。 乔梓怕被乔建国听到,不由得捂住听筒。 “行,那明晚回家吃个饭,你妈也在家。” “好,好的,爸,爸爸,我在忙,等下给你打。” 基本上是这句话说完,乔梓就猛地挂断电话,手上一个脱力,把手机扔了出去。 “嗯啊,你,你欺负人~” 男人凑过去吻她,一边吻一边操干,“就欺负你。” 乔梓都不知道被他操了多久了,这会儿反骨上来,猛地夹紧了他的肉棒,夹的男人额头上虚汗直流。 “宝贝儿,太紧了,老公要射了。” 乔梓一边夹,一边撑着他的肩上下套弄,“那,那你快点射。” 林谷扣着她的腰,一个闷哼,几乎是没反应过来,就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浇在避孕套里,乔梓身子一抖,终于歪倒在他怀里。 “小骚货,学会调戏我了?”他揉着她的臀,出声问她。 “你先欺负人的。”她嗔怪他。 林谷一笑,把她抱起来,“去洗澡?” 乔梓“嗯”了声,抱住他的脖子,“你给我洗。” “行,老公给你洗。” —————— 不出意外,不是下一章,就是下下一章,修罗场..... 餐桌(H) 第二天乔梓醒过来的时候,林谷还没醒。 这么久,好像还是回来之后,第一次她醒过来,这男人还没起床。 睁了睁眼,她盯着面前男人放大了一百倍的脸,唇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乔梓抬手,刮了刮了男人高挺的鼻梁,盯着他略微有些薄的唇,不由得有些福至心灵。 好幸福,嘤嘤嘤。 林谷睫毛颤了颤,放在她腰间的手收了收力,把人往怀里带了下,声音有些哑,“醒了?”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轻声“嗯”了下。 “有点饿。” 昨天晚上做的太久,后面她要起来吃东西,又被他扣在床上折腾了一次,这会儿醒过来,肚子空空的。 男人一笑,大掌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吃什么,我去做。”??? 这人转性了?还知道做早饭? 乔梓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做?” “嗯,今天休假,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乔梓其实挺想欺负他一次的,不过她早上很是规律,就吃那点东西,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我早上就吃吐司和牛奶的,你做个毛线球。” 男人闻言这才睁开眼,盯着怀里的小姑娘,眉头拧了拧,抬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做个毛线球?” 乔梓一噎。 她刚才好像,骂人了。 她刚要翻身,就被林谷一把扯过来,翻身压在身下,声音很是沉,“那现在做?” 乔梓:“………” 小姑娘偏过头,脸上还带着红,瓮声瓮气的,“不要了,我好饿,你去弄早餐。” 林谷凑过去在她胸前啃了一口,这才掀开被子下床,也不准备闹她了。 晚上还要回乔家吃饭,昨天折腾她折腾的有些久,也有点舍不得。 乔梓见他下床准备穿衣服,重新窝回被子里准备睡个回笼觉,“老公,你拿套睡衣给我。” 林谷侧头看了她一眼,毫无睡相,腿又夹住了被子。 这丫头睡觉特别喜欢抱人,每天晚上腿几乎都在他腰上蹭来蹭去的,好几个晚上他被她蹭的都来了火,结果翻身起来又不给操,憋的他硬着一晚上。 这会儿他没什么好表情的把自己的衬衫丢过去,“要起来就穿这个。”说完头也没回出了卧室。 乔梓抬手抓了抓,轻声“哼”了下。 臭流氓,凶什么凶,一点都不温柔。 林谷去浴室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家居服,去厨房准备给乔梓弄早饭。 这丫头回来之后,家里的冰箱基本上满了。 流理台上堆放的面包机,早餐机,榨汁机,什么都有。 男人一双手撑在边缘,不由得轻笑了声。 “吃不了多少,东西倒是买挺多。” 想到那天在办公室,她购物车里那么多东西,林谷突然预感到,以后结婚了,银行卡里可能会有一长串的账单。 他眼尾扯出一条褶皱,神色温柔,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包吐司。 乔梓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儿闻到吐司的香气,吸了吸鼻子,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怎么她早上做饭的时候就没这么香。 抬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她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挂在身上,光着脚下了床。 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被他抱回卧室,拖鞋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早上起来都要光着脚跑遍整个公寓。 这会儿乔梓脚跟踩在地板上,蜷缩着脚趾,磨磨蹭蹭地出了卧室。 “老公,你看到我拖鞋了吗?” 林谷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她穿着他的白衬衫,下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臀线,胸前的纽扣凌乱的扣着,一半浑圆的乳暴露在空气里,上面还有牙印和殷红的指痕。 一双腿白皙细嫩,莹白的脚踩在地板上,揉着一双眼,呜呜哝哝的。 男人喉结猛地滚了滚,走上前把她抱起来,“怎么光着脚乱走。” 乔梓抬手蹭了蹭他耳朵,“那你没给我拿拖鞋。”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走去玄关拿了一双拖鞋递到她脚下,“以后没有拖鞋叫我,别光着脚乱跑。” 乔梓穿好拖鞋,冲着他做了个鬼脸,随即站起身,跑进了浴室。 林谷双手撑在腰侧,不由得还是笑出了声。 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乔梓磨磨蹭蹭洗漱好,趿拉着拖鞋坐到了餐桌前面。 林谷给她热了两片吐司,又煎了蛋,热了杯牛奶,推了过去。 “每天早饭都吃这些?” 乔梓眯了眯眼,环视了一圈,随即仰头看着他,“老公,你把冰箱里的花生酱和抹茶酱拿给我呗。” 男人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似的打开了冰箱。 他这几天没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乔梓买了不少的果酱,上面贴着的不是英文就是日文,就是没一个中文字。 皱了皱眉,他把那两瓶果酱放到桌上,“进口的?” 小姑娘利落的拧开盖子,拿过刀,舀了一勺往吐司上涂,“啊,网上买的,这个酱好吃,国内的超市都没得卖。” “少吃这些东西,有添加剂。” “诶呀,这不是图方便吗,我之前在学校,早晨要爬起来去图书馆占位子的,再去食堂吃个豆浆油条浪费时间,吃完图书馆就没位子了,这个方便,也不用跑。” 她说完就咬了一口吐司,眯着眼,模样很是娇俏。 林谷看着她,心口不由得抽了一下。 “你在学校一般都几点起床?” “6点半。” “几点睡?” “12点多吧,有时候赶稿子来不及就熬个夜,我也记不清了。” 这几天和她睡的时候,第二天这丫头像是被床黏住似的,根本都起不来。 六点半。 他都起不来。 叹了一口气,他把牛奶递到她唇边,“把奶喝了。” 乔梓“哦”了声,接过那个玻璃杯,灌了一大口。 林谷陪着她吃了早饭,这会儿乔梓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晃着腿。 男人抬眸,扫了一眼她唇边的奶渍,不由得出声提醒她,“把嘴擦了。” 乔梓又“哦”了一声,随即舔了舔唇,问他,“干净了吗?” 林谷盯着她,太阳穴猛地跳了下。 他弯腰,把人把从椅子上抱起来,声音有些哑,“吃饱了?” 乔梓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吃饱了,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滚烫的吻就砸了下来。 男人的温度从唇舌间下移,沿着拉长的颈部线条向下,声音粗重起来,“乔梓,你是不是妖精?”??? 她就吃个早饭,怎么就妖精了。 “你,你干嘛啊。” 林谷把她放到餐桌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指尖去解衬衫的纽扣,“一大早就勾我?” 乔梓咽了一口口水,扯着他的家居服下摆,“我没有,我都没让你抱着我,我哪里勾你了。” 他一笑,脱掉她的衬衫,解开裤子的抽绳,“穿成这样,还不叫勾我?” 她无语。 “明明是你给我的衣服,我让你拿睡衣给我的。” 恶人先告状。 这会儿他顶开她的腿,也不顾她湿没湿,直接往前一凑,往里挤。 “啊——” 乔梓捏着他的腰,手上不由得用了些力道,“你,你慢点,我还没湿。” 男人长舒一口气,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乖,让我进去。” 小姑娘轻声“嗯”了下,仰着头,眼睛雾蒙蒙的,“林,林谷,你亲我一下。” 他抬眸,去寻她的唇,随即咬上了像是果冻的触感。 乔梓的手顺着他的腰,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唔——” 接吻换气的空档里,花穴里潮湿一片,男人往前挺了挺腰,整根没入。 俩人的气息有些不稳,林谷把她放到餐桌上躺好,捏着她的腿,冲撞起来。 乔梓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怎么昨晚做完,早上又要做啊。 他盯着俩人的交合处,女孩儿的花穴在他挺腰的抽插下,一张一合,吸着他的肉棒,淫液顺着缝隙处流下来,打湿了桌布。 他一笑,声音都变了调,“宝贝儿,舒服吗?” 乔梓:“.………” 神经病。 小姑娘嘤嘤呀呀的,扭过头不去看他,“你,嗯啊~,你也,不怕,肾虚,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就换来他一记更深的顶入。 林谷弯腰,压在她身上,去咬她,“再说一遍?” 乔梓吸了吸鼻子,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委屈巴巴的求饶,“我错了,你别咬我脖子,晚上要回家吃饭的。” 被张秀锦看到她这个脖子,估计免不了要挨一顿骂。 他拧了拧眉,咬牙往她身子里顶,闷哼一声,“不咬你。” 说完,舌尖滑下去,在她胸前啃了一口。 “呜——” 这哪里是不咬啊,就是换了个位置而已。 这会儿乔梓被他操的云里雾里的,一张脸通红,眼睛也半眯着,感受着他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冲撞,挺进,呻吟声一声又一声,在厨房里回荡着。 餐桌在俩人的动作下,剧烈的晃动起来,在厨房的地砖上移动了几寸。 俩人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最后林谷射在餐桌上的时候,乔梓尾椎骨都被操疼了。 厨房里乱糟糟的,桌布也湿了,吐司也掉了,椅子东倒西歪,乔梓盯着混乱的战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餐桌的体验也不是很好,还是床上舒服点。 家里几乎每个地方都被他试过了。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抬腿去踢他,“我要去洗澡。” 林谷把她抱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知道,带你去洗洗。” 折腾了一圈,本来起来就要中午,又被他压在餐桌上做了一次,这会儿都下午了。 最┊新┊无┊错┇章┊节:⒙﹝⒙﹞. 修罗场(一) 这会儿俩人洗过澡,窝在沙发上,林谷把一个平板递了过来。 乔梓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你给我平板干什么。” “不是说要买个化妆台吗,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没有找人给你做一个。” 她一笑,晃悠着两条腿,去滑屏幕了。 其实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要求,她也不太挑,这些东西看来看去好像都一样。 随手滑了几张图片,她指着其中一个,“要不就这个吧,这个大一点,我的东西太多了。” 浴室的洗手台上几乎全是她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都要堆满了。 林谷拿过平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 “这个不行。” ??? 不是说好了让她挑吗,怎么就不行了。 “怎么了啊?” “白橡木的,家里没有白橡木的家具,不搭。” ……… 小姑娘拧着眉“哼”了一声,“我不管,我就要大的。” 林谷刚想说什么,仔细品了品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笑出声,“我知道你喜欢大的,刚才吃的那么紧,都不松口。” 乔梓一噎,侧头瞪了他一眼。 “你有毒啊。” 男人也不恼,把人圈进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行了,我找人给你弄一个吧,给你找一个,大一点的~” 尾音拉长,像是刻意似的。 小姑娘脸红红的,气鼓鼓地推开他,“不理你了,我要换衣服去。” 林谷眼尾上挑,脸上笑意很浓,跟着她站起身,“行,换身衣服,见我岳父岳母去。” 闭嘴吧!!! * 十分钟后。 乔梓没什么好表情的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盯着他找衣服换衣服。 “你随便穿一身就好了,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都换了几套了。” 林谷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工装裤,仔细看了看,“第一次去见岳父岳母,得留下个好印象,不然怎么把你拐跑。” 乔梓撇了撇嘴,不由得又想到张秀锦昨天和她说的那些话。 叹了一口气,她两只手托住下巴,出声叫他,“林谷。” 男人套上一件T恤,回头看她,“怎么了?” 咬了咬下唇,乔梓小心翼翼地,“要是我爸妈,我是说如果,不喜欢你的话,你会不会生气……” 林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眸子垂了垂,在她面前弯下腰,“你爸妈,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乔梓垂下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没有,不过也不一定,他们也没见过你,我妈就是不太喜欢你的工作,觉得不稳定,因为我爸也是自己开公司的,她就总想着让我找一个工作稳定的……” 她说到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 男人抬手,扣住她的肩,声音很柔,“那你呢?” 乔梓一愣,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我?什么我?” “你的想法呢,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鼻腔有些发酸。 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过这个问题吗。 想过的。 林谷刚要站起身,乔梓就拉住他的手,声音很细,“你。” 男人黝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好像在收拢自己的情绪。 “傻的……” “林谷,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工作,家里是什么情况,我就要你一个。” 刀山火海她也跳了。 只要是他。 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动作很温柔。 “傻死了。” “你敢娶,我就敢嫁,反正我这辈子,就赌在你身上了。” 像是当初,他把自己,也赌上来一样。 至于婚姻难不难,她也不想考虑了。 林谷一笑,不禁夹了一下她的鼻子,“行了,换身衣服,去买些东西,去你家吃饭。” 林谷在家里翻出了两瓶酒,俩人又去买了些礼品,这会儿驱车赶了过去。 乔梓突然想起来,和他在H大重逢的那一天,他也是这么开车把自己送过来的。 然后,张秀锦和她闹脾气,她像是被人下了咒似的,直接下楼,上了他的车,跟他回了家。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乔梓捏了捏他的手,“等会儿我妈要是说什么,你不要理她,她更年期,精神也有点问题,和我爸闹离婚闹的。” 男人一笑,模样很温和,反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嗯?” 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给你一个爱的鼓励。” 林谷顺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俩人上楼的时候,乔建国系着围裙在炒菜,张秀锦拿着电话,站在阳台,不知道在和谁嚷嚷。 乔梓拉着林谷进门,站在玄关处,有气无力的嚷嚷了一句,“我们回来了。” 乔建国闻言擦了擦手出了厨房。 看到林谷,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回来了啊。” 林谷弯下腰,冲着乔建国颔了颔首,“叔叔好。” 乔建国轻声“嗯”了下,又折回了厨房。 乔梓翻了个白眼,扯了扯林谷的衣服下摆,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我爸就这样的,对谁都摆出一副老板的架子,等会你和他说你有一套房,他就对着你笑了。” 男人偏过头,温热的唇瓣滑过她的耳际,“那是不是我有钱,他就同意了?” 这话略微有些开玩笑的意味。 乔梓轻声笑了下,“嗯,他就喜欢钱。” “行,那我还得说一下,我那台车多少钱。” 俩人相视一笑,不由得被对方逗笑了。 张秀锦这会儿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走出来,上上下下看了林谷一眼,面色不是很好,“进来坐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林谷“嗯”了声,随即把东西提上前,“阿姨,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张秀锦拉过椅子,低头看了看那两瓶酒,“那两瓶酒就够了,你叔叔什么也不爱,就爱酒和钱。” 这会儿乔建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一天天瞎说什么,去把菜端出来。” 张秀锦横了他一眼,“一年也不回来一次,回来做个饭还得让我端。” 说完不情不愿地拐进了厨房。 乔建国见林谷和乔梓还站在门口,不由得出声,“姑娘,带小林进屋,站门口干什么。” 俩人拖鞋进了门,乔梓拉着他,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这会儿饭菜上桌,乔建国拿过一瓶酒,示意林谷,“喝点?” 男人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行。” 乔梓盯着那瓶白酒,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你能喝吗?我爸很能喝。” 林谷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抚她,“没事儿。” 乔梓没见过林谷喝酒,也不知道他的酒量,这会儿不免有些担忧。 张秀锦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没好气的扯过她的耳朵,“吃饭,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小姑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过筷子开始吃饭。 盯着餐桌上清一色的素菜,和那唯一的一盘鱼,乔梓突然想爆粗口。 以为是场鸿门宴,结果没想到,倒像是来化缘的。 “怎么不买块肉啊。” 张秀锦没理她,抬头看着林谷,“我听乔梓说,你自己开了家装修公司?” 林谷点了点头,“嗯,大学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开的,规模也不太大,在滨江那边。” 乔建国来了兴致,拿过酒杯示意林谷,“那和我一样,都是做生意的啊,这酒,一看就能喝。” 男人拿着酒杯,语气很温和,“我们见客户,一般都是户主,很少在酒桌上谈生意,不怎么喝酒倒是。” 乔梓抬头看了乔建国一眼,“爸,你不要灌他酒,喝多了晚上我还要照顾他。” 一说到这儿,张秀锦来了脾气,没什么好表情的问她,“你晚上还跟他回去?” 她没看张秀锦,低头吃饭,“不然呢,留在家里和你吵架吗?” 乔建国在桌子下踢了乔梓一脚,“怎么和你妈说话呢,你这么大的姑娘,还没结婚就跑人家家里住,成何体统。” 林谷这会儿放下酒杯,抬头看着张秀锦,“叔叔阿姨,今天过来也是想和你们说这件事,乔乔刚住到我那儿,也没有多长时间,我打算等她硕士毕业,就结婚。” 乔梓一愣。 虽然他之前提过这事儿,但是她根本没想过会这么快。 张秀锦这会儿放下筷子,双手抱胸看着林谷,“我不同意。” 饭桌上的氛围,很是诡异。 林谷勾了勾唇,脸上是看不出的情绪,“叔叔阿姨,房子车子都不用担心,都是现成的,如果需要过户,明天我可以带着乔乔去公证,房子车子都可以给她。” 乔梓咬着筷子,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就,都给她了。 “现在的房子够我们两个人住,有了孩子之后也绰绰有余,如果您和叔叔不满意,想换一套大的,我这边存款也足够杭川的首付,后面的贷款乔乔也不需要担心,公司规模虽然小,但是每个月的温饱我这边没问题。” 乔梓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 张秀锦看着他,突然低声笑了笑,“有房有车就行了?你这工作这么不稳定,新冠肺炎的时候,没生意了吧?” 张秀锦说的没错,新冠肺炎的时候,梓俏装饰几乎面临崩溃。 装修公司不比其他,一定要和户主接触,那段时间,林谷的压力暴增,办公区也是一片低迷,直到4月,疫情稍微平复一点,才又慢慢恢复过来。 那一年亏的本,到现在才零零散散赚回来。 “确实,那一年,挺辛苦的。” “我不是不同意你和乔梓在一起,但是疫情造成的后果是什么样,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你工作不稳定,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影响一大片,我把女儿交给你,不是让她跟你吃苦的。” 乔建国见张秀锦有些没完没了,吃饭的气氛很是糟糕,不由得伸手打圆场,“说这些干什么,就你那些公务员和老师好?小林年轻,自己创业也是好事,我当时也不是自己折腾的嘛。” “所以你把家折腾成这样,过年都是要债的。” 乔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语气有些沉,“有完没完啊,到底是要吵架还是要吃饭啊。”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这样也就算了,林谷在还是这样,真的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乔建国又给林谷倒了一杯酒,“行了,小林,吃饭,你阿姨就是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 俩人喝了一会儿酒,乔建国又开口问他,“你那房子,多少平?” 乔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 在乔建国眼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钱。 “90多,加上公摊面积,100多。” “那你们俩住也够了,那车子,是什么车?” “卡宴,之前提回来的,挺长时间了。” 乔建国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谷一眼。 “好车啊,好车。” 张秀锦的重点和乔建国完全不一样,这会儿出声问他,“你爸妈做什么的?” 男人垂了垂眸子,握着酒杯,声音很轻,“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我现在一个人生活,不太和他们联系。” 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离婚这两个字,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 但是对张秀锦来说,却是一根刺。 乔建国出轨,一年也不回来一次,回来就说要离婚。 张秀锦不肯,要这个,要那个,就是不肯离婚。 于是现在,再提起这两个字,她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 她放下筷子,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你和乔梓分手。” 室内的冷气吹得人直发颤,乔梓死死地捏着筷子,侧头瞪着她,“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妈,养了你二十几年!” 乔梓蹭地站起身,刚想说什么,林谷就拉着她的手,把她扯回了位置上。 “阿姨,您不能干预乔乔的决定。” 张秀锦一下子来了脾气,抬手拍桌,声调都扬了起来,“你这是在指责我教育女儿?” 林谷一笑,模样很是温和,“我没有什么资格干涉您的家事,但是您不能这么对乔乔,也不能这么和她讲话。” “我怎么和她讲话是我的事,你真以为睡了我女儿,我就把她白送给你了?” 乔建国猛地拍桌站起身,抬手指着张秀锦,“你胡说什么!” 张秀锦也被气急了,站起来和他对骂,“我胡说,你看看你自己养的好女儿,这才多长时间就住到人家家里去了,给人家免费睡!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乔梓死死地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林谷拉着她站起来,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叔叔阿姨,家里这个环境,我不能让乔梓留下来,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再带上乔梓,今天谢谢叔叔阿姨,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这话说完,林谷拉着她,朝玄关走。 张秀锦一个箭步上前,扯过乔梓的手,“乔梓,你不听话是不是,你今天敢跟他走一个试试,你翅膀硬了,连妈都不要了是不是!” 她力气并不小,乔梓被她扯的手腕生疼,不由得“嘶”了一声。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这样?你怎么不看看我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林谷扯过乔梓的手腕,把人扣进怀里,一字一顿,“阿姨,您和叔叔的所有问题,不能推到乔梓身上,这么多年,她为您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他说完,拉着乔梓走到玄关去穿鞋。 张秀锦还想再冲过去,乔建国已经一把抱住了她,“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乔梓,你今天从这个门出去,就永远都别回来!” 俩人穿好鞋,林谷几乎是等也不等,就拉着乔梓进了电梯。 —————— 好恐怖,好长的修罗场..... 修罗场(二)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乔梓窝在他怀里,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 “林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啊……” 男人把她扣进怀里,抬手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在呢,没事的。”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就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啊。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林谷揽着她,电梯到达,出了公寓楼。 这会儿俩人坐进车里,乔梓扯着安全带,垂着一个脑袋,声音很细,“林谷,我,我爸他,出轨了。” 那一刻,车子里很是安静,只有窗外吹过的沙沙声,混合着周围人群走过的吵闹声。 男人抬手,把人抱进怀里,声音很轻,“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乔梓扯着他的T恤下摆,哭的肩都在颤。 这一刻,好像有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喉咙。 胸腔里堵着一团棉花,她觉得都快要呼吸不上来。 据张秀锦说,乔梓刚生下来不到一个月,乔建国就出轨了。 像是所有的苦情剧一样,张秀锦还爱他,而且因为乔梓的关系,她把他重新叫回了家,过着普通的日子。 因为有孩子,她不想离婚。 可直到乔梓八岁那年,那段破碎的婚姻还是没有维持下去,张秀锦选择了离婚。 说是离婚,其实并没有和乔建国分开,只是为了让他安分守己一点。 乔建国这人,虚荣又爱面子,结婚的时候不老实,可是在离婚了之后,非常听话,再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规规矩矩的守着母女俩。 后来张秀锦见他表现良好,在几年之后和他复婚了。 于是那时候家里,不仅有结婚证,还有离婚证。 乔梓十叁岁那年,张秀锦工作调动到了杭川。 她和乔建国协商,决定两地分居,而乔梓,跟随张秀锦来到了杭川。 其实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张秀锦很忙,乔建国也很忙,乔梓就一个人,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困难。 父母的关心不够,她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偶尔会难受,可那时候有林谷在,她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这段婚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 张秀锦和乔建国总是因为一些小事争吵。 张秀锦怀疑乔建国在外面养女人,每次问他要钱都很是困难。 而乔建国怀疑张秀锦和她的学生有不正当关系。 乔梓那时候和张秀锦生活在一起,不疑有他的相信着自己的母亲。 因为她知道,母亲很辛苦。 可张秀锦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和乔建国的问题,逐渐转移到了乔梓的身上。 新冠肺炎那段时期,乔梓每每想起,就会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新年的时候,疫情彻底爆发,乔建国从北方回到杭川,和母女过年。 可是大年初八那一天,乔建国走了。 在疫情最艰难的时候,他抛下了她们母女俩,说,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 可那时候,所有的企业全部停工了,根本没有事要处理。 张秀锦和他吵的撕心裂肺,乔梓一直在哭,可乔建国还是走了。 然后,张秀锦在家里,越来越害怕,每天都振振有词,每天都要给乔建国拨无数个电话。 她害怕。 乔梓知道,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她在家里陪着张秀锦,做家务,煮饭,厨艺在那段时间练就的炉火纯青。 可乔建国越来越烦,不再接张秀锦的电话。 后来俩人吵的越来越凶,乔梓不知道因为什么,乔建国把张秀锦的微信,手机,全都拉黑了。 张秀锦,找不到乔建国了。 于是,她开始用乔梓的手机给乔建国拨电话。 让她打电话,发微信,要钱。 乔梓和乔建国打电话的时候,要开免提,她要在一旁听着,然后告诉乔梓,应该说什么,问什么问题。 几个月后,乔梓崩溃了。 她像是一个工具人,父母传话的工具人。 那一天,张秀锦照例拿着她的手机和乔建国吵架,让乔梓打电话,发微信。 乔梓第一次,拒绝了。 她哭着说,“妈妈,我不想这样,你们俩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好不好,我不想当你们之间的传话筒了。” 可张秀锦骂骂咧咧,哭天抢地,“乔梓,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也要这么对我吗,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白生你了,我就让你打个电话你都不打,你还是人吗……” 这种话,从那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 乔梓已经听腻了,甚至已经,没有表情了。 六月的时候,疫情逐渐好转,那一天天气很好,可是乔梓在家里,和张秀锦摔了凳子。 她真的受不了了,她要崩溃了。 张秀锦每天都在阳台打电话,家里住的是跃层loft,张秀锦的卧室就在隔壁,她每天都要被她的呼喊声和咒骂声吵醒,每一晚都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入睡。 乔建国不回家,张秀锦就和她闹。 那种环境,根本写不下去论文。 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还没醒的时候,张秀锦冲进她的卧室。 “你给我起来,买机票回去,你和他说,我不离婚,我打死都不离婚,他不听我的,听你的,你跟我回去。” 乔梓本来没睡好,还被她这样吵醒,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们俩离不离婚到底关我什么事啊,他要跟你离婚我回去就管用了吗!” 张秀锦气的胸腔一起一伏,根本不管她,直接拽起她往楼下扯,“让你回去就回去,废话干什么!” 走到客厅的时候,乔梓终于爆发了。 她抬手扛起餐桌的椅子,猛地砸在了地上,嘶吼道,“你有完没完,你要逼死我是不是!我现在就从这儿跳下去行不行!” 她猛地跃过玻璃门,朝着阳台的窗口奔了过去。 可是没等她跳下去,张秀锦就把她拦了回来,扔回了客厅里。 “你跟我作什么作!不是你爸家里会这样吗!你去找你爸闹啊!” 那一刻,乔梓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真的不想哭。 可是她忍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爸妈婚姻的问题,是她的错吗。 爸爸不爱妈妈,不接妈妈的电话,是她的错吗。 不是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她是不是,就不该,出生啊…… 张秀锦跟着她一起跌落在地上,哭着喊着,嗓子都哑了,“乔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跟他复婚,你看看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一刻,乔梓仰起头,突然问她,“妈妈,是我让你,复婚的吗?” 好像所有人,婚姻失败的时候,都会把问题,归咎在孩子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会这样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和他在一起吗。 如果,不是因为她。 她,是个多余的人。 她,是罪孽深重的人。 父母婚姻里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她。 她,罪大恶极,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张秀锦听到她这么问她,猛地站起来,“你还怪上我了?那时候如果不是你生病,我会和他复婚?我告诉你,乔梓,你和老乔家人一模一样,就是个畜生,我如果不和他复婚,我现在会过的很好,我至于受这么多委屈吗,你没资格指责我!” 然后,张秀锦冲出了家门。 —————— 诶,其实那个年代吧,好像都是这样。 不过没关系,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有理想有抱负,想法不一样了哈哈哈哈。 小乔,伤心总是难免的,你要站起来! 更┊新┊完┊载┇文┊学:⒙﹝⒙﹞. 修罗场(三) 乔梓抱着膝盖,流干了眼泪。 哭到最后,她身子猛地在颤抖,呼吸都喘不过来气。 那时候,她多想,就那样死掉。 只要死掉了,张秀锦就不会恨她,她就不用,承担那些罪孽。 后来,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了阳台。 她看着18楼的风景,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这十八层地狱,困住了乔梓,也困住了张秀锦。 后来,乔建国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和张秀锦吵起来了。 乔梓握着手机,问他,“爸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听筒里传来乔建国的叹息,“姑娘,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和你妈妈的问题。” 她颤颤巍巍的,盯着楼下移动的车辆,缓缓出声,“你们都说我很优秀,我很听话,我也一直很听妈妈的话,你们不送我出国,我答应了,让我考研究生,我也答应了,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我从来都没有过要求,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爸爸,我是不是,就不该出生啊,可是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们,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啊,呜呜呜………”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砸进空气里,顺着十八楼的高度,掉下去,然后,无影无踪。 后来,乔梓擦干了泪,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六月的阳光很刺眼,天气很热。 她在微博上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刺青店,和老板约了时间。 老板问她,刺什么图案。 乔梓坐在那里,想了好久,说,“刺一串字母,在肩膀上。” 后来,她坐在椅子上,扯掉衣服,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让老板刺上了那串字母。 Toutvabien。 在法语里,是,一切都会好的意思。 会不会好,她不知道,可是她还想努力试试看。 墨水针一刺一刺的渗进皮肤里,乔梓咬着牙,却不觉得疼。 还能有什么,比那更疼呢。 纹到一半,她晕过去了。 老板把她扶起来,和她说,不用担心,是正常现象,第一次纹身,都会紧张,有些人会出现晕针的现象。 乔梓那时候才想起来,她低血糖,也没有吃午饭。 她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水和糖,温吞着吃了下去。 如果,她没有醒过来,该有多好啊。 这样,就再也不需要面对张秀锦和乔建国破碎的婚姻,不用,为他们承担。 那天过后,张秀锦和乔建国仍然没有离婚,仍然在吵架,拉黑,而乔梓和张秀锦,也仍然在争吵。 直到,九月,乔梓回了沪川开学。 那场维持了大半年的争吵,终于画下了句号,她终于,喘了一口气。 可乔梓知道,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能躲一时,毕业了,还是要面对那样的张秀锦,和那样的家庭。 * “林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呜呜呜——” 她一边说一边哭,窝在他怀里,气都要喘不过来。 林谷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心脏像是被人撕扯着,疼的快要呼吸不上来。 他那么用力爱着的人,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 每天都是撕心裂肺的争吵,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人胆战心惊。 怪不得她面对那些问题的时候总是逃避,怪不得连对他撒个娇都要畏畏缩缩。 因为张秀锦那样的性格,乔建国那样的父亲,造就了这样一个学会看人脸色,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乔梓。 她太听话了,听话的,过头了。 所以她去了沪川之后,才会变成那样。 抽烟,写,追星,张秀锦觉得什么不正经,她就去做什么。 这是唯一能让她,快乐的事了。 林谷抬手,隔着衣服布料蹭了蹭她肩膀处的纹身,问她,“疼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疼的。” 那里的疼,哪里比得上那种无助的绝望感。 男人叹了一口气,一双手捧起她的脸,一字一顿,“乔梓。”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 “以后,这个家,不想要就不要了,我给你一个家,没有争吵,没有鸡飞狗跳,只有我和你。” 我会好好爱你,再也不会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乔梓抱住他,哭声渐渐平稳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在他肩头蹭了蹭鼻涕和眼泪,声音很细,“林谷,如果经历这些,都是为了把你换回来,这笔交易,我不亏。” 用破碎的二十五年,换回余生一辈子的幸福,她愿意。 林谷扣着她的后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很轻,“乔乔,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们乔乔,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那一刻,周遭都安静下来,乔梓只听到了俩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其实真正受委屈,真正辛苦的时候,乔梓感受的还没有那么清晰。 可真的有人,抱着她,和她说,她受了很多的委屈,这时候,乔梓才觉得,她是真的受了委屈。 张秀锦对她所有的掌控,这叁年在沪川所有的辛苦,好像,都被林谷这一句话消弭了。 有他在,有他陪在身边,这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了。 乔梓想,她好像终于熬过了黑暗,看到了天光大亮,也见到了太阳。 她抱着他,一双手环上他宽阔的脊背,仰头,蹭了蹭他下巴上的胡茬,“我们回家吧,林谷。” 男人轻声“嗯”了下,随即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仰躺在座椅靠背上,“这车你能开吗?不能开叫个代驾。” 乔梓这才想起来,林谷喝酒了。 乔建国给他灌了好几瓶白酒,也不知道后劲大不大。 她弯腰,在仪表盘那边看了看,随即扯过林谷,“你去后座躺着吧,我开回去。” 林谷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还有点不放心,“真没问题?” “没事,我妈那辆SUV我也总开的。” “然后就开进了修配厂。” 乔梓:“.………” 你闭嘴吧!!! —————— 修罗场的章节就到这里了,后面就要甜甜肉肉肉啦~ 之前我有看到小可爱们说,为什么女主磨磨蹭蹭的,这里都解释清楚了。 她的人设就是这样的,家庭原因造成的。 反正,嘛,不要当真~ 我只剩下你一个了(H) 俩人上楼的时候,林谷是被乔梓扶进去的。 乔建国倒的那几杯酒,后劲属实大了些,这会儿酒气上头,男人的眼尾都被熏红了。 乔梓把他按在墙边,顺手关上门,“你等会儿,先把鞋脱了,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林谷靠在墙边,像是没骨头似的“嗯”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乔梓脱下鞋,刚想弯腰去给他脱鞋,就被他一个勾手,扣进了怀里。 “宝贝儿。” 他声音有些哑,带着酒意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还有些烫。 “怎么啦?不舒服吗,等会我给你弄杯蜂蜜水就好了。” 林谷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肩窝,声音有些轻,“你之前说,能答应我一个愿望,我现在,想问你要。” 乔梓一愣。 她从来没见过林谷喝醉,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平时林谷都凶巴巴的,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关心她,照顾她,但是语气也很是生硬。 不算温柔。 可这会儿,语气谨小慎微,还委屈巴巴的。 像是那晚,也是在这儿,他问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乔梓感觉心口有些微微泛酸。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你说,我答应你。” 他一双手捏着她的细腰,缓缓出声,“我的愿望就是,无论谁说什么,都不要,抛下我。” 那一刻,心脏被撕裂了。 “乔乔,我只剩下,你一个了。” 乔梓抱着他,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 他只剩下她一个了。 就算张秀锦和乔建国再怎么样,也是她的父母。 可是林谷,只剩下她一个了。 肯定是今天在饭桌上,张秀锦说的那些话,让他难受了。 他肯定以为,她要和他分手了。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 乔梓觉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难受。 那些时候的所有难受,所有辛苦,都是自找的。 可这会儿林谷这么没有安全感,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儿,她就觉得很难受。 原来,替别人心疼,才是最难受的。 “林谷,我答应你,我不会抛下你的,不会的……” 她再也不走了。 无论发生什么,再也不会扔下他了。 他抱紧她,轻声“嗯”了下,滚烫的唇在她耳边厮磨着,“乔乔,我会努力,给你一个家,让你吃好的穿好的,买化妆品,穿漂亮衣服,你别走,别走……” 乔梓窝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不买化妆品,也不要漂亮衣服,林谷,呜呜呜,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没关系的……” “我得给我的宝贝,最好的,我的宝贝,已经受了很多的苦了,不能,再跟我吃苦了。” 乔梓仰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声音很轻,“林谷,我的好运气,好像都用在你身上了。” 你在什么时候,会铁了心决定跟一个人私奔,流浪到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 乔梓在这时候,大概懂了。 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日子,她都要陪着他。 贫穷的也好,富贵的也好,她想在他身边。 见证所有的荣光和灰暗,最后,身无一物的那一天,她也要在他的身边。 她平复好情绪,扯过他的手,“老公,我带你回卧室,我们睡觉。” 男人眼睛半眯着,这会儿靠在墙边,一双手还掌在她腰际,“等会儿。” “嗯?怎么了?” 乔梓今天穿了条碎花的连衣裙,这会儿他扯着裙摆,往上提了提,突然出声,“老婆。”!!!??? 怎么回事! 林谷的声音有些哑,垂着头看她,眸子里笼着一层浅薄的欲望。 “你,你你你——” 乔梓都结巴了。 好端端的叫什么老婆! 他一笑,整个人懒洋洋地,指尖勾住她的内裤边,“老婆,我想要。” 乔梓:“.……” 撇了撇嘴,乔梓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想要就想要,你乱叫什么。” 小姑娘脸都红了。 林谷低头,在她胸前拱了拱,像是在调笑,“你都叫老公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神经病啊! 乔梓扯过他的脑袋,红着一张脸,“你今天喝酒了,我不和你计较。” 说完扯着他就往卧室拖。 哪知道这人像是没骨头似的,直接把重量全都压在了她身上,乔梓一个踉跄没站稳,就这么被他抱着,滚到了地毯上。 羊毛地毯不算厚,乔梓砸的膝盖生疼,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会儿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林,林谷,你先起来,我们回卧室。” 这臭男人真重。 平时怎么就受得了他压在自己身上。 乔梓喘了几口气,刚想曲起手臂直起身子,下身突然一凉。 林谷抬手,把她的裙子推到腰间,扯掉了她的内裤。 这会儿他压上来,冰凉的皮带金属扣在肌肤上摩擦,他声音浑厚又沙哑,凑过去咬她的耳垂,“乔乔,我想操你。” 这话一说完,他就褪下裤子,顺着女孩儿雪白的臀缝,挤了进去。 “唔——” 乔梓一双手抓着地毯,差点没把羊毛扯下来。 这人! 怎么每次都这样! 乔梓长舒一口气,刚要说话,就感觉他在她身上,窸窸窣窣的脱掉了上衣,随即一个滚烫的胸膛压了下来。 “怎么没湿?”说完一只手扣过她的头,迫使她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和他接吻。 在做爱这件事上,乔梓根本讨不到好处。 除去每次都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腰酸背痛以外,他也根本不听她的话。 想要就要,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 但偏偏她又是乐意的。 林谷吻了她好一会儿,这会儿感受到花穴里的湿意,才缓慢松开她,一双长腿勾着她细嫩的腿,耸动起了腰身。 乔梓不太喜欢在地毯上和他做。 之前那一次,膝盖都磨破了。 饶是今天换了个姿势,不过也不好受,身子被他撞的,有点疼。 “轻,轻点。” 林谷抬手扯掉她的连衣裙,一只手解开内衣的搭扣,去吻她的脊背,“轻不了。” “嗯啊~,老,老公,你抱我回床上好不好,我不喜欢在这儿。” 男人的汗一滴一滴的砸落下来,滴在她雪白的背上,溅出几滴水痕。 他喘着气,呼吸声粗重,一进到那要他命的地儿,他意识都是凌乱的,只想着攻城略地,让她寸草不生,想掠夺她,占有她。 林谷低头,咬上她的肩,哄着她,“乖,在这儿做一次再回床上。” 他晚上喝了不少白酒,这会儿酒意上头,天灵盖都发麻。 乔梓整个人趴在地上,呜呜哝哝的,一头绿发铺在地毯上,肤白赛雪,在他身下辗转呻吟。 “你,你慢点,太,太里面了。” 她不叫还好,一叫就刺激的林谷想发了狠地欺负她。 这会儿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喑哑磁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问她,“疼吗?” “嗯啊~,还,还好。” 他顶到她宫口,一个挺腰,微微弓起身子,“乔梓,你知道我第一次操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乔梓一愣。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了。 “想,想什么?” 他重新贴上她的背,力道又凶又恨,“我在想,我要让你哭,流血,破处的时候能有多疼,就有多疼,这样就算我们没有未来,你也能记恨我一辈子。” 这一刻,乔梓被他困在身下,眼底蓄出了泪。 “我不管你那时候有没有男朋友,跟谁在一起过,喜欢谁,乔梓,你只能是我的。” 乔梓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砸落下来。 突然想到那晚在沪川的酒店。 他一点都不温柔,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却还是实打实的要了她叁次。 那一晚,她确实是真的疼。 “你知道吗,后面做的那几次,你还在出血。” 身下的小姑娘突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发出声音了。 她只知道他刚进去的时候她流血了,那个避孕套扯下来,上面带着红。 后来在浴室那一次,他没带套,乔梓不知道自己身下是个什么情况。 早上那一次,她又困又累,根本没注意自己是不是还在出血。 第二天他走了之后,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单。 确实一滩血渍,被套上也弄上了,可乔梓也没当回事,想着第一次应该都是这样。 怪不得会弄到医院去。 哪有人第一次做完,去医院的啊。 女孩儿的眼泪滑下来,说话委屈巴巴的,“你怎么那么凶。” 他一笑,一只手穿过她的肋骨,游移到她胸前,“不凶的话,你又跑了怎么办,你又把我忘了,怎么办?” 想让她,这辈子都记住他。 好的,坏的,都记住。 “乔梓,你只能是我的,十叁年之前是,以后也是。” 他说完,挺身,扣住她的腰,开始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乔梓这会儿仰起脖子,红晕一路从脖颈爬上耳根,被他抽插的眼睛都闭上了。 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的体力。 这可真是,性福的同居生活。 想着他喝了酒,应该也折腾不了多久,还是这么个姿势,乔梓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发,眯着一双媚眼,一边呻吟一边绞紧了他的肉棒,想让他快点射出来。 “老公,啊哈,给我,给我好不好?” 林谷感觉她绞紧了,不由得抬手在她臀上落下一掌,“故意的?” “我没有嘛~” “操。”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一下又一下的戳弄着她的花心,力道凶又狠,她被他操的,一双乳摩擦着地毯,有些刺痛。 可这人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就是不射。 她也不知道最后在地毯上做了多久,最后她被他顶弄的高潮了两次,终于是没力气了。 “你,你怎么还不射啊。” 乔梓要哭了。 林谷抬手抹了一把汗,整个人贴到她身上,“酒喝多了,射不出来了。” 乔梓:“.………” 怎么到他这儿,可乐杀精,酒也杀! 不是说喝了酒不举吗!!! 乔梓要被他气死了。 这会儿她曲起手臂,撞了撞身上的男人,“你起来,我要去洗澡,我不要做了,我下面都疼了。” “那我还没射呢,难受。”!!! 乔梓一个用力推开他,这会儿粗长的性器终于从她花穴里退出来,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处被他操的湿淋淋,大腿根部全是淫水,男人的性器上也是水津津一片,地毯又被打湿了。 她费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红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别做了,明天再做好不好。” 林谷盯着她被情欲烧的红艳艳的脸,水光潋滟的唇,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一个翻身,压下去了。 “唔——” “你,你耍流氓!” 饶是这么骂他,乔梓的腿还是勾上了他的腰。 她在这事上,做完会累,可真的被他折腾的时候,又是身心愉悦的。 被他填满的感觉,不能回忆,只想时时刻刻去感受。 这会儿俩人抱在一起,林谷凑近她的耳畔,声音很哑,“老婆。” “嗯啊~,你,你别这么叫我。” 他一这么叫她,她下腹就一紧,不由得湿了一大片。 男人挺动着腰身,九浅一深往她的敏感点冲撞,“不这么叫你,叫谁?” 他声音磁沉优雅,每次用这种语调喊她,她都止不住的想留住他。 感受到她绞紧了自己的鸡巴,林谷的汗大滴大滴砸下来,红着眼去咬她,气息粗重,唇舌滚烫。 俩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客厅的地板上,透出一室的旖旎。 身下的女孩儿肤色通体透明,染着淡淡的粉色,叫声又娇又柔,刺激的男人鸡巴硬的发疼,又涨大了好几分。 “操,操死你好不好?” 乔梓仰着头,一双手蹭着他的寸头,感受着下身的滚烫,应着他,“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每天这么做,估计是真的快死了。 林谷趴在她身上,速度越来越快,尾音都拖长了。 “那就弄死你,弄死你,你就跑不了了。”话落,男人一个深顶到宫口,乔梓的脚趾抓着地毯的绒毛,仰头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啊——” 高潮来的汹涌快速,她身子一抖,眼底蓄出了泪。 小口小口喘着气,林谷也没放过她,按照自己的速度又挞伐了起来。 最后做到了后半夜去。 操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是射出来了。 俩人躺在床上,林谷压在她身上,气息凌乱,一双手捏着她的乳,嗓子喑哑,“宝贝儿,洗澡吗?” 洗个屁啊! 乔梓抬手,有气无力的砸了他一拳。 “你自己洗吧,我要睡了,我好困。” 爱┊阅┊读┊就┇上:⒙﹝⒙﹞. 宿醉(微H) 第二天是乔梓先醒过来的。 林谷大概是昨晚喝了酒,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昨晚做完,俩人折腾到床上,直接一个翻身,睡过去了。 倒是乔梓被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他给踢醒。 哼,拔屌无情,以前做完都给她洗澡的。 臭男人。 这会儿她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的眼坐起身,侧头看了一眼身侧还在熟睡的男人。 算了,看在他昨天晚上可怜巴巴跟她委屈的份上,原谅他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去衣帽间翻了套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清理干净身体,乔梓走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又把蜂蜜翻了出来。 怕他宿醉醒过来难受,打算给他冲一杯蜂蜜水,解解酒。 水烧好,乔梓拿过玻璃杯,舀了一勺蜂蜜进去。 这会儿正打着哈欠,不由得听到了手机嗡嗡的震动声。??? 谁的手机? 她和林谷生活习惯其实不太相近。 就比如他早上要起来上班,她几乎是要睡到中午去。晚上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她早就饿了,每次等他吃晚饭,自己都是先吃了点零食垫肚子的。 但是在手机这件事上,俩人十分有默契。 睡前手机一定会通上电,然后塞到枕头下面。 这会儿乔梓闻着声,走到了客厅。 俩人的衣服凌乱的堆在地上,她弯下腰,随手扯了扯,这才发现是林谷的手机在震动。 昨晚回来太晚,他又喝的醉醺醺,她给忘了。 捞过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汤琪。 乔梓头有点疼。 这电话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想着他还在睡觉,犹豫了好一会儿,乔梓滑开了屏幕。 “喂。” 清亮的女声传来,汤琪不由得愣了愣神。 “乔梓?” 女孩儿揉了揉眉心,轻声“嗯”了下,“是我。” “林谷呢?” “不好意思啊,他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没醒。” “喝醉了?” “嗯。” 汤琪闻言一笑。 乔梓晕乎乎的,都没反应过来他这个笑。 不就是喝醉了吗,有这么好笑吗? “和你家里人喝的?”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他这么久,也就喝醉过两次,全都是因为你,不过那时候你们俩没在一起,借酒消愁,现在在一起了,每天心情都好,总不至于再消愁了,喝醉的话,就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乔梓闻言,细白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手机。 因为她喝醉了两次么…… “没事就行,他早上没来上班,也没出外务,以前从来不这样,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今天就别过来了。” 汤琪说完就想挂电话,乔梓咬了咬下唇,还是出声问他,“他,他以前喝醉那两次……” 听筒对面传来男人的笑声,“你应该直接问他,不过这事挺丢脸的,还是我替他说了吧。” 你说难道就不丢脸了吗?乔梓不禁腹诽。 “也没什么吧,就有一次班级聚餐,他好像去你学校找你了,没找到还是怎么?回来喝的醉醺醺的,就和我说什么配不上你,还有一次是他过生日,几岁我忘了,快毕业吧,喝的烂醉如泥,叨叨说什么,没人送他礼物了,你不送他礼物了。” 乔梓听到这儿,眼眶有些微微发酸。 她每年都会送林谷生日礼物。 就算是在宁川那叁年,俩人离得远,乔梓也会在回杭川的时候给他送过去。 她总觉得礼物一定要亲手送过去,不能寄过去。 亲手把心意交到对方手上,才会觉得有意义。 他11月的生日,有时候收到生日礼物都是次年7月了。 所以那个打火机,送的时机就变成了暑假。 但是大一,她把他拉黑之后,失去了他的联系方式,就再也没有送过了。 原来林谷,真的很在意这些东西。 汤琪见她不说话,出声安抚她,“你也别想那么多,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他和你在一起之后上班心情都好了,每天按时下去吃饭,也不加班了,说家里有个祖宗,得哄着,他要是不听话回去该挨打了。” 乔梓不由得笑出声,“我没那么凶。” 汤琪见她心情好了,这会儿也忙起来,“行了,那我这边还有事,我先挂了。” 小姑娘“嗯”了下,随即挂断了电话。 撇了撇嘴,乔梓捏着手机站起身,不由得嘟囔道,“也不知道谁是祖宗。” 哼了一声,她折回厨房,拿过那杯蜂蜜水,进了卧室。 这会儿林谷还在睡,一双长臂搭在一侧,刚劲有力的长腿露在外面,乔梓不由得想到,每天晚上,就是这双腿,勾着她的腿,顶弄着她,非得她求饶的时候才肯停下来。 甚至有时候她求饶他也不肯停下来。 就比如昨晚。 吸了吸鼻子,她把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很柔,“老公,起床了。” 男人没应。 乔梓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抬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大懒虫,你再不起来我咬你了。” 下一秒,腰上横过来一个手臂,她几乎是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胡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咬谁?” 乔梓被他咬的一个吃痛,委屈巴巴的,“你装睡!” 林谷这会儿睁开眼,盯着身下的人,笑的胸腔都在震,“我懒还是你懒?” 声音喑哑,还带着一股睡眼惺忪。 男女力量悬殊,她又斗不过他,这会儿像是恶作剧似的,抬手,在他腰间胡乱抓着,“你懒,你懒,你懒!” 林谷被她抓的腰间一阵痒,他这会儿浑身赤裸,她倒是穿的规规矩矩,男人不禁来了玩心,压在她身上,一双大手去抓她,“你还不懒?哪天我起来上班你醒了?” 乔梓被他弄得咯咯直笑,不由得举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样,“我错了,我懒,我不闹你了,你快起来呀。” 小姑娘一撒娇声音甜津津的,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男人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他抓过她细白的一截皓腕,举过头顶,沉着眸子问她,“要吗?”???!!! “你……” 乔梓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吻下来,一只手解开了睡衣的纽扣,大掌覆上了她一侧柔软。 “唔——” 女孩儿挣开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脸,一脸嫌弃,气喘吁吁地,“你,你别亲我。” 林谷皱了皱眉,手上不禁收了收力,冷着一张脸,“我不亲你,亲谁?” 乔梓捂住嘴,呜呜哝哝地,“你没刷牙!” 男人本来还在生气,这会儿突然被她逗笑了。 他低头,从她耳后下移,沿着脖颈,锁骨,最后吻上了胸前。 “嗯~” “乔梓,你心够狠,你喝醉了我又是给你卸妆,又是给你洗澡的,怎么我喝醉,都不给我刷牙啊。” ……… 小姑娘眼睛已经蓄出了水汽,这会儿吸了吸鼻子,有点心虚。 “还嫌弃我不刷牙,嗯?” 林谷说完,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 她皮肤白,身上本来就带着未消散的指印和咬痕,这一口下去,又多了抹红痕,身上好像都没有能看的地方了。 “那,那我下次给你刷。” 她说到后面,声音都小下去了,明显底气不足。 林谷一笑,抬手脱掉她的睡裤,分开她的腿,斩钉截铁,“不行,我生气了。”! 怎么还要哄啊! 到底谁是祖宗啊。 “那,那你要怎么样。” “裤子都脱了,你说我要干嘛?” 乔梓盯着他胯下直挺挺的肉棒,不由得缩了一下,“你怎么每天都要做啊,我受不住的,昨晚都疼了。” 男人低下头,在她那处仔细瞧了瞧,伸出食指,刮了刮外阴。 乔梓被他刮的身子一颤,声音都在抖,“别,别这么弄……” “昨晚疼了?” 小姑娘眨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他拨开两瓣阴唇,盯着那张粉嫩的小嘴,不由得笑出了声。 “宝贝儿。” 乔梓晕乎乎的,“嗯?” “你现在耐操了啊,昨晚折腾那么久,也没破皮,也没肿。” 乔梓:“.…………” 所以这是好事吗! 还是不要那么耐操比较好。 乔梓要哭了。 林谷低头,盯着她那处,滚了滚喉结,凑过去用舌尖舔了一下。 她躺在床上,不由得揪紧了床单。 “呼~” “要吗?” 她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 乔梓吸了吸鼻子,不由得夹紧腿,催促他,“那,那你进来。” 林谷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哭笑不得。 说不要的是她,要他进去的也是她。 怎么还心口不一呢。 乔梓见他半天都不动,就在她那儿盯着,不由得有些烦躁,直接坐起身,把他推倒,分腿坐了上去。 林谷一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来吧,凌辱我。”??? 这人有毛病! 乔梓抬手扯了一把他的乳尖,湿淋淋的花穴蹭着男人的龟头,没几下,直接下腰,坐了下去。 “啊~” “操。” 俩人齐齐发出一声谓叹。 林谷一双手捏紧她的腰,前后移动起来,“还学会主动了?”他问她。 乔梓仰着头,脑袋晕乎乎的,呢喃着出声,“谁,谁叫你,不进来。” 他向上挺胯,戳弄着她的花心,“舒服吗?” 怎么每次都在床上问这种问题! 她一双细白的手撑在他紧实的大腿上,前后挪动起来,速度还有些快,像是和他作对似的,“不舒服。” 男人的手收了收力,在她腰间留下青紫的抓痕。 “确定?” 乔梓被他捏的疼,不由得放软了态度,哄着他,“舒,舒服,你,你别捏,疼……” 他抬手拍了她一掌,“不疼你不长记性。”说完猛地挺胯,凶猛挞伐起来。 乔梓被他撞的,身子东倒西歪,坐也坐不稳,浪叫声一连串。 “啊啊啊,轻,轻点。” “老,老公,别顶啊——” “我,我要到了——” 卧室内充斥着臀部下落撞击到男人胯骨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花穴死死地绞着性器,一股淫液浇下来,林谷被她夹的额头虚汗直冒,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操,骚死了。” 乔梓这会儿浑身没了力气,整个人软乎乎的趴在他身上,瓮声瓮气的,“我不要了,我好累,我腰好酸。” 林谷翻了个身,把俩人的位置调换,屈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肩上,挺腰操干,“刚还说你耐操了,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不经干了?” 她有点委屈,“你那么凶,谁受得住。” 男人一笑,猛地加快了速度,“宝贝儿,我再凶点?” ……… 闭嘴吧! 最后俩人又来了一轮,乔梓浑身软趴趴的,嗓子都哑了。 林谷抱着她给俩人洗了澡,又给她套好睡衣放到沙发上,自己拐进了厨房。 小姑娘呜呜哝哝的窝在沙发上,这才想起来正事,“对了,刚才汤琪打电话过来你还在睡觉,我帮你接了,你等会回一个。” “行。” 已经接近中午,男人从冰箱里翻出一些食材,打算给她炒几个菜。 “你进去把那杯蜂蜜水喝了。” 乔梓又来了句。 林谷一笑,一双手撑在腰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刚才没趁着喝醉了操你。” 那意思就是,他酒早就醒了。 乔梓不松口,“那也不行,你进去喝掉,不然会头疼。” 男人拿她没办法,还是顺从地折回卧室,把那一大杯蜂蜜水,全都仰头,喝了下去。 啧,还挺甜。 免┊费┊看┊书┊就┇上:⒙﹝⒙﹞. 就喜欢你骚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520 林谷中途见了几个客户,晚上要下班的时候回了趟公司。 这会儿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了一个粉嫩嫩的盒子。 男人眉头拧了拧,侧身拐进汤琪的办公室,“我桌上什么东西?” 汤琪见他过来了,转了转椅子,“酒醒了?” 林谷没应,脸还沉着。 汤琪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再逗他,慢悠悠和他解释,“今天520,孙俊他们几个,送了个礼物给你,和,大嫂。” 男人阴沉的脸这会儿才多云转晴。 汤琪脸上挂着狡黠的笑,“你去看看,说不定晚上回去就用上了。” 林谷太阳穴有点疼,好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叹了一口气,他没说话,折回了办公室。 盒子挺大,也挺高,林谷抬手,很粗暴的把盒子拆开了。 果不其然,里面放着颜色各异的振动棒,跳蛋,狼牙套,避孕套,润滑油…… 甚至还有肛塞。 妈的。 这群臭小子,平时干活不见多勤快,送这种东西倒是勤快得很。 * 晚上回家的时候,乔梓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见他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一个箭步跑到玄关处,跳到他身上,软绵绵的,“你回来啦。” 林谷一笑,一双手托着她的臀,“在外面吃过饭回来的?” 乔梓点了点头,目光瞥到那个粉嫩嫩的盒子,眼睛不由得一亮,“咦,你买什么啦?” 俩人白天出门的时候,谁也没提今天520这事。 乔梓是真忘记了,但是她不知道林谷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偷偷给她准备的惊喜。 还有点小期待。 林谷就这么抱着她,脱下鞋,直接走到沙发边上,“不是我买的,孙俊他们几个送的。” 他说完把那个盒子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拆开看看。 小姑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了。 他不由觉得好笑,却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想逗逗她,看看她的反应。 乔梓“哦”了声,百无聊赖拆开那个盒子,一个松手没拿稳,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花里胡哨的情趣用具散落在沙发上,她脸不由得一烫。 “怎,怎么送这些乱七八糟的啊。” 林谷整个人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像是没骨头似的,“估计你那天,声太大了。” 乔梓:“.………” 哼。 她没理他,把那些东西收好,重新放进盒子里,气鼓鼓的从他身上爬下去,窝在沙发另一侧坐着了。 男人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几乎快要绷不住,“今天出去都买什么了?” 茶几边上放了好几个购物袋。 乔梓没好气的拿过一袋薯片拆开,塞进嘴里,嚼的声音喀吱喀吱脆,“给你买的520礼物,自己拆去。” 还以为是给她买的礼物呢,狗男人。 也不知道过个节。 林谷偏过头,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低低笑了几声,他拉过其中一个袋子,逗她,“给我买的礼物?没给自己买?” 沙发上的小姑娘缩成一团,语气很是烦躁,“哪有人520自己给自己买礼物的,我又不是单身狗。” 男人拖腔带调地“哦”了声,随即拆开了一个小袋子。 一款棕色的牛皮钱夹。 他一笑,打开看了几眼。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男士钱夹款式都差不多,就是夹层里,多了几张照片。 小姑娘的自拍照,甚至连证件照都有。 林谷把照片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发现全是一套衣服,“今天出去拍的?” 乔梓虽然觉得他没准备礼物,但也没有真的跟他生气,这会儿气也消得差不多,凑上前去,“嗯,你不是喜欢放我照片吗,我今天满足你,硬着头皮拍了好几张,林大设计师满意吗?”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心头一阵暖。 乔梓其实不太上镜,她也不太会摆姿势,好多人见了她都说她真人要比照片好看。 自拍照来来去去,就只会个剪刀手。 不过还是漂亮的。 笑的眉眼弯弯,怎么看怎么好看。 “满意,我老婆送的,哪都满意。” 她身子一烫,听到这两个字现在就跟条件反射似的。 “还有一个礼物,你把那个大的袋子拆开。” 林谷凑近她,热气喷在她脸上,“怎么还买双份啊。” 小姑娘撅了噘嘴,嗔怪他,“好事成双,这你都不懂。” 他眯了眯眼,又把那个大的购物袋拆开了。 一条男士皮带。 突然想到那天在办公室,她解他皮带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还真买了。 “你换上看看,我让老板又打了一个孔呢,我不知道你腰围多少,只知道个大概。” 乔梓凑近他,抬手去扯他裤子上的那条皮带。 林谷一笑,逗她,“你天天晚上用腿量我的腰围,还不知道?” !!!! 神经病啊! 她气的翻了个白眼,猛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自己换!” 男人被她拧得一个吃痛,扯掉皮带,拿过了那条新的。 纯黑色,金属暗扣,看价格应该不便宜。 银行卡今天没收到短信,支付宝余额也没变,这丫头哪来的钱。 这么想着,他一边扣皮带,一边问她,“用的自己的钱?” 乔梓点了点头,抬手去帮他整理衣服。 “你还有多少钱,这两个东西不便宜。” 说到这儿,小姑娘突然笑了,直起身子,眼睛弯成一抹月牙,“我今天收到个好消息。” 林谷挑眉望向她,“中彩票了?” “才不是呢,是编辑找我,说还在更新的那本数据不错,准备出版,后面可能会有影视公司过来签合同,要拍成电视剧,我要赚大钱啦!” 她说完就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心情好到不行。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膝盖上,在沙发上坐下,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神色很是自豪,“我老婆这么厉害啊。” 乔梓一双手捏着他的脸,胡乱地揉了揉,“嗯,跟你在一起之后才有这么多的好运气。” 林谷看着她,突然有些愣神。 好像还是那张脸,和十叁岁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可是变漂亮了,眼睛,也装了太多不一样的东西。 这么想着,他把她扣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乔乔,以后,不会那么辛苦了。” 乔梓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你干嘛啊……” “没什么,承诺你一点东西。” “哼,承诺我东西,你还不如送我个礼物。” 说到这儿,林谷突然笑出声,松开她,抬手隔着睡衣捏了一把她的胸,“傻死了,真以为我忘了今天520,没给你准备礼物啊。” ??? 乔梓眨着清凌凌的大眼睛,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给她准备礼物了? 她怎么没看到? 林谷兀自叹了一口气,出声问她,“你是不是一天没进过书房?” “啊?”乔梓晕乎乎的,“没,没有啊,我今天没赶稿子。” 他按了按发痛的眉心,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起来,朝着书房走,“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礼物都放了一整天了。” !!!! 这会儿拐进书房,林谷盯着桌上那两个完好的没拆过的盒子,突然想把她操哭。 这臭丫头。 转了个身,他让乔梓对着书桌,“自己看看,你的礼物昨天去吃饭之前就给你放好了。” 乔梓盯着那两个礼品盒,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 她一个骨碌从他身上滑下去,鞋都顾不上穿,凑到桌前,脸上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你怎么准备的这么早啊。” “你以为我是你,520都记不住?” 乔梓转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喜滋滋的去拆盒子了。 两个盒子都不算太高,还有一个过于长了,她实在是猜不到会是什么。 这会儿她拿过那个巨长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拆开,生怕给弄坏了。 撕了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纸,她看到那个机械键盘的时候直接惊叫出声。 “啊!老公!!!” 林谷凑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问她,“喜欢吗?” !!!! “喜欢!你怎么想起来送我键盘了啊!” 机械键盘种类太多,牌子也太多,乔梓其实不太会买这种东西,之前写东西随便在网上买了一个,结果没用多久就报废了,每天打字手还疼,她一直想换一个,但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忘记了。 看了看林谷给她买个这个,不仅重,看包装和说明就知道有多贵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打字手酸吗,你那个键盘都什么样了,给你换了个青轴,放在家里写东西用,声音大点也没事。” 这段时间乔梓几乎每晚被他吃干抹净,好几次晚上做完小姑娘窝在他怀里嘟囔自己手酸,林谷当时还调笑她,又没让她用手帮他撸,怎么就酸了。后来她才说,是敲键盘敲的。 乔梓抬手敲了敲那个粉嘟嘟的键盘,声音清脆嘹亮,一个按键下去她好像灵感都来了。 小姑娘侧了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嘤嘤嘤,老公真好。” 林谷一笑,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收了收力,“还有一个礼物,拆开看看。” 乔梓喜滋滋的放下键盘,又去拆另一个盒子。 方形的,挺大,摸起来也挺重。 她几乎是一撕开包装纸,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那个logo,实在是,太显眼了。 “你,你不会给我买了台Mac吧。” 男人“嗯”了声,“买的最新款,你看看喜不喜欢。” !!! 怎么这么会投其所好,又是键盘又是电脑的!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乔梓把那份礼物拆开,看到那个巨大的,27寸的显示屏,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买了个显示屏啊!” 林谷凑过去亲她的耳垂,“你那电脑那么小,打字的时候眼睛都要钻进去了,我看那些写的,都用的显示屏,就想着给你也换一个,再说我老婆现在书都卖钱了,不得买个好点的配置。” 乔梓要哭了。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因为他太过细心,这会儿眼眶都有些发酸。 林谷见她开始抽鼻子,松开她,揽过她的肩和她对视,“怎么送你礼物也哭?” 她蹭了蹭脸,垂着脑袋,“我没有,就是觉得这么一比,我送你的东西好像有点普通,还有点弱智。” 他一笑,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傻死了,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再说以前不是送了我好多东西。” 虽然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可是林谷是真的喜欢。 是她满满的心意。 乔梓凑过去,环住他的腰,哽咽着嗓子,呜呜哝哝的,想开口说谢谢,后面想到他之前和她说的话,又把这两个字换掉了。 “老公,你真好。”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那你再送我个礼物?” 小姑娘懵懵的,从他怀里抬起头,“什,什么?” 他低下头,声音很哑,“520,要不要,玩个刺激的?” ———— 晚上来刺激的~ 跳蛋(H)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住腰,直接扛在了肩上。 这会儿俩人滚落在床上,他抬手去解她睡衣的纽扣,“晚上不会饿了吧?” “应该不会了。”说到这儿乔梓才想起来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她说要在外面和朋友吃饭的时候,他下班跟着汤琪在公司楼下的食堂吃了点。 这会儿林谷解开她的睡衣搭扣,直接把她剥了个精光。 女孩儿浑身赤裸躺在床上,皮肤光滑如玉,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吻痕和牙印,也不知道哪些是新的,哪些是旧的。 从她遇上他到现在,身上的痕迹就没消过。 林谷凑过去在她胸前吻了下,声音很轻,“宝贝儿,等我会儿,去拿个东西。” 乔梓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避孕套不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吗? 他折回客厅,从那个盒子里翻出一个粉色的鲨鱼跳蛋拿在手里,走去浴室做好清洁,这会儿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衣服。 跳蛋前段略粗,尾端分出一个叉,设计感十足。 孙俊这几个人,还挺会送。 等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拐进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一条西装裤了。 小姑娘盯着他手里那个粉嫩嫩的东西,不由得出声问他,“你拿的什么啊。” 他一笑,凑上前分开她的腿,问,“湿了吗?” 说完屈起食指,在她入口处刮了一下。 乔梓被他刮的身子一抖,杳杳流出一点清泉。 林谷低头,缓慢探进去一根手指。 “唔——” 指尖温热,探进去勾着她的软肉,像是在给她做扩张。 乔梓眼眶有些热,身子也软了下来。 穴里的嫩肉吸着林谷的手指,他屈起指节,刮了刮内壁。 “别……” 这几次做他都是直奔主题,没用过手,乔梓还有点不适应。 林谷哄着她,“乖,不然等会放进去疼。” 乔梓呜呜哝哝的,想让他快点,“没事的,你进去我现在不疼了。” 说完夹了夹腿。 男人捞过一旁的手机,单手摆弄了好一会儿,确认她扩张的差不多,拿过那个粉色的跳蛋,在她阴户上蹭了蹭。 冰凉的触感传来,乔梓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 “你,你拿了什么啊。” 林谷凑上前,亲了亲她的眼,“宝贝儿,玩会儿跳蛋?” !!! “你!!!” 乔梓知道这东西,可是只是在图片上见过,也没用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会儿还有点怕。 “会不会疼……” 他出声安抚她,“不疼,舒服的。” 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有你舒服吗?” 林谷盯着她雾蒙蒙的一双眼,喉结上下滚了滚。 “你试试就知道了。”这话一说完,他直接把那个跳蛋推了进去。 “啊——” 乔梓身子猛地弓起来,手不由自主捏上了他的肩。 其实不疼。 就是一股难言的,被扩张的酸胀感。 和他进去的感觉不太一样。 喘了喘气,林谷见她适应了,摆弄好尾巴的位置,夹住了小姑娘的阴蒂。 阴蒂被夹住,乔梓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压在她身上,侧手捞过手机,不知道按了什么,花穴里的跳蛋猛地震动起来,连带着刺激着阴蒂。 “啊啊啊——,别,别动——” 林谷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声声浪叫被他封住,男人的大手游移到她胸前,猛地揉捏着一双乳,力道过大。 下身传来剧烈的刺激感,乔梓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细密的酥麻感混着酸胀感从小腹窜起,往头顶游走。 她眼波迷离,一双手无力的抱着他,被他吻得气都要喘不过来。 “嗯啊~” 换气的功夫,小姑娘潮红着一张脸,微微喘着气。 不出一会儿,他火热的舌头重新卷过来,舔舐过她口腔的每一处,不留缝隙。 卧室里回荡着啧啧的水声,和跳蛋滋滋的震动声。 乔梓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都是麻的,完全没意识了。 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林谷才松开她,低头吻着她的乳尖,声音很低哑,“舒服吗?” 下一秒,身体里的震动频率越来越快,乔梓不由得夹紧双腿,眼眶湿了一大半,低低求饶,“不要了,呜呜呜,老公,不要了,我,我好难受。” 他望着她,喉结滚了滚,“哪儿难受?” 说话的间隙,女孩儿身子猛地一抖,手拧着他背后的肌肤,猛地收力,然后身子一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鼻尖都是红的。 他从她身上往下滑,摸了摸已经湿淋淋的阴户,调笑她,“这就高潮了?” 乔梓呜呜哝哝的,软着嗓子撒娇,“老公,你进来好不好,它不舒服,没有你的肉棒舒服。” 他最受不了她偶尔跟他撒娇。 “操,你个要命的骚货。” 林谷低声骂了句,随即抽出那个跳蛋,解开皮带,裤子都没脱完全,直接扯开她的腿,操进去了。 “嗯——”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这丫头跟个水龙头似的,一进去就湿淋淋的,跟下过雨似的。 他蹭掉身上的裤子,凑过去吮她的耳垂,问她,“宝贝儿,老公舒服,还是跳蛋舒服?” 乔梓扬起细长的脖颈,抱紧他,感受那性器在身体的温度,“老,老公操的我舒服。” 林谷一笑,顶开她的腿,往里挺腰,“一会儿让你更舒服。” 话落,剧烈的操干袭来,身下的人发出深浅不一的呻吟。 “嗯啊~,慢,慢点,要,要被你操散架了。” 她才刚刚高潮过一次,这会儿花穴里酸软的不像话,他一顶,她大脑皮层就发麻。 林谷身上透着细密的汗,听她在耳边辗转呻吟,不由得出声,嗓音很低,“乔梓,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这会儿她云里雾里的,吸了吸鼻子,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男人一记闷哼。 “又咬?” 乔梓的腿紧紧勾着他的腰,娇滴滴出声问他,“那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林谷身下的动作没停,直直往里冲撞,毫无方向和技巧,他沉着眸子,声音染着浓重的情欲,“你要什么,我不给?” 别说是命,把心挖出来给她,他都愿意。 小姑娘睁眼看他,眼尾红了一大半。 俩人严丝合缝,缠绵许久,她拉过他的脖子,突然问他,语气还有些委屈,“林谷,如果那天,我没有去H大,车子没有坏,我们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是不是,就真的错过了。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她,一滴汗滑落下来。 目光和目光交汇,空气里的寂静在抽丝剥茧般的发酵。 突然,他低头在她那个纹身上咬了一口,力道过大,隐隐泛着血丝。 随后,是低哑的,迷乱的声音缓缓在她耳边响起。 “乔梓,在我这儿,没有如果。” 他不能接受这个如果。 只能接受现在。 下一秒,林谷猛地加快了速度,恨不得把她操碎。 啪——啪——啪 性器相交合的声音不绝于耳,俩人的交合处汁水飞溅,被他操干处浓烈的白浆,顺着臀缝,滴落在床单上。 “啊啊啊,轻,轻点——” “老,老公,不要了,呜呜呜,太快了——” “操死你,好不好?” 一滴泪,从乔梓眼角滑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都浓了,乔梓嗓子都喊哑了,发出细软的,轻柔的声音。 “操,操碎我,老公,操碎我。” 下一秒,林谷双臂抱紧她,猛地一个挺身,射了进去。 滚烫的精液浇灌在花穴里,刺激的乔梓身子一抖。 他抱着她,凑在她耳边,像是警告,“乔梓,以后,再提起这件事一次,没结婚之前,我就射进去,怀孕了,孩子不能打,知道吗。” 小姑娘小口小口喘着气,轻声“嗯”了下。 饶是他在床上凶了点,不听她的意见,也不太愿意戴套,但是他从来没顾着自己舒服,射进去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下雨那天,她跑过来找他,自己问他要。 这次大概,是真的踩到他的底线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都没从她身子里退出来。 乔梓没说话,就这么抱着他,眼睛湿漉漉的。 “宝贝儿。”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 “别再刺激我,我听不了这种话。我不能接受失去你的这个如果,听明白了吗?” 乔梓鼻腔一酸,直接哭了。 “只要一想到,如果这辈子没有你陪在身边,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比直接死掉,还要难受。 “你懂吗?” 女孩儿细嫩的手臂抱紧他的脊背,呜咽着出了声。 “我,我懂的。林谷,我不会走的,我要和你结婚,给你生孩子,你说过的,要给我一个家。” 男人这会儿心情终于好了点。 他侧头亲了亲她眼角的那颗泪痣,吻掉她的泪,“嗯,都给你,我有的,能给你的,全都给你。” —————— 看起来是颗糖,其实藏了一把刀,诶。 想不到标题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还算是安生。 白天林谷去上班,乔梓就在家里摆弄着新键盘和显示屏改稿子,晚上做好饭,等他下班回家。 然后俩人又是一顿翻云覆雨,折腾到夜里去。 张秀锦和乔建国几乎是轮流着给乔梓打电话发微信,乔建国的语音还算好,但是张秀锦那儿,全是骂的。 骂了两叁天,乔梓没什么反应,她像是也累了,不骂了。 就让她回家。 但是乔梓是铁了心不打算回去,理都没理。 这么多年都很听话,就这一次,她想不懂事一回。 后面几天,张秀锦没了电话,乔梓的心情终于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乔梓那边是安生了,林谷那边就不太好过了。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秀锦直接找到了梓俏装饰。 前台看着她不明所以,刚想说什么,张秀锦就淡淡开口,“我找林谷。” 小姑娘还在发愣,刚巧这时候林谷吃过饭从楼下上来,看到张秀锦的时候表情很是平淡,像是预料到了似的。 男人身材挺拔,手上拿着一迭合同,目光平静,缓缓出声,“阿姨。” 张秀锦闻声回过头,看到他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找你也是不容易。” 那天在饭桌上听他提起是在滨江开了个装修公司,但是张秀锦没仔细问,问了一圈,刚巧又碰到曲洋,这才知道是在这边的写字楼。 林谷勾了勾唇,抬脚迈进办公区,“阿姨您进来说吧。” 张秀锦跟在林谷身后,目光在办公区里逡巡了一圈。 确实如他所说,公司规模小,没多少人。 这会儿俩人进了办公室,林谷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 “阿姨您先坐下吧。” 张秀锦理了理裙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是不是我不来,你打算藏着我女儿一辈子?” 男人坐在她对面,微微一笑,“本来也打算单独见您一面,最近有点忙,没抽开身。” 中年女人不由得愣了愣,“你应该不太想见我。” “确实。”他丝毫不否认,“但是因为乔乔的事,是还要再见您一面。” 张秀锦打量着他,男人眉眼冷淡,留着干净的寸头,衬衫纽扣扣的一丝不苟,脖颈上,有一个刺目的吻痕。 “我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只是不想我的女儿,以后和我一样。”张秀锦重重叹了一口气。 “乔梓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从来没有忤逆过我,我希望你体谅我一下,怎么说我也是做母亲的,自己的女儿为了个男人连家都不回,无论是哪个父母,都不太能接受。” 林谷迭起一双腿,没什么表情的掀了掀眼皮,声音很淡,“她从小,就是太听话了。” 张秀锦一愣,胸腔里多了一股恼意。 “阿姨,乔梓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不见得,你给她安排的那些路,就是她想要的,她有她自己喜欢的事,她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 中年女人冷声一笑,“自己喜欢的事?写?追星?你看看她搞了这些东西之后每天穿成什么样子,那脸化的,不人不鬼的,那裙子,弯个腰就走光了,衣服不是露肚子就是露背的,你能接受?” 林谷不由得想起衣帽间里乔梓的那些衣服。 裙子也短,裤子也短,衣服也短。 想到那天在衣帽间乔梓说的那些话,他面色柔和下来,和张秀锦慢悠悠解释,“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我不干涉,只要她喜欢就好。” 反正无论多短的衣服,晚上回家,还是要被他给剥下来。 “大街上那么多的男人,走出去全盯着她,你就不生气?” 林谷觉得张秀锦真的不像是个大学老师。 倒像是个幼儿园老师 “阿姨,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每个人都有观赏的自由,我控制不了,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她和我在一起,是我女朋友的前提下,是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她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不能把她锁在家里。” 饶是每次欺负她的时候都在她耳边说,她是他的。 可那是做爱的情趣,和平日里的情况不相同。 林谷对乔梓的占有欲其实挺强的,但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她从小到大被管束的已经太多了,到了他这儿,没必要再活的那么辛苦。 张秀锦闻言,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还有,乔梓不管是追星,还是写,这都是她的爱好,她喜欢做的事。我觉得,作为她的家人,她亲近的人,在她有喜欢做的事的时候,我们能够给的,应该是支持,而不是泼她冷水。很多人这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到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反而乔乔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并且坚持下去,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可贵的品质,我最欣赏她的,就是这一点。” 这话说完,林谷不由得看了一眼窗台上的绿萝。 开的很旺盛。 “一点钱都没赚,就这么糊涂下去,你养她?” 男人突然笑了。 他弯下腰,脊背弓成一条曲线,眼角扯出一抹弧度,“说起钱的话,您大概不知道,乔乔现在写的那本书,要出版了,也要被拍成影视剧了。” 张秀锦一愣,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 “具体钱的数目我不太清楚,不过,全款拿到的话,在杭川,市中心不太行,不过其他地界,全款一套房,不在话下。” 张秀锦完全傻眼了。 他见她张了张嘴,也没发出一个字,继续道,“就算是没有钱,我也会支持她继续写下去,以后她想工作,就出去工作,不想工作,我也能养得起她。这种事,没必要分神。” “你们男人,结婚之前都这么说,结了婚不还是出轨找小叁。”张秀锦幽幽讽刺了一句。 林谷突然想到那天在楼下,乔梓和他说的那些。 乔建国出轨,张秀锦不肯离婚。 于是演变成了今天这样。 他看着张秀锦,语气很诚恳,“阿姨,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没错,我爸出轨了,乔乔父亲也不负责任,按理来说,这样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内心会有缺陷,但是反过来想,就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那么多的东西,以后,才想抓紧一样东西,您说是吗?其实,你看看乔梓就知道了,她是你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她对人,对事,有多认真。” 张秀锦怎么会不知道乔梓的脾气。 她之所以来找林谷,也是她发现,乔梓这次,是真的认真了。 她的女儿,无论做什么事,全都是猛足了劲往前冲,一点余地和后路都不留给自己。 小时候成绩不好,她比谁都拼。 上了大学,骗她要出国,她也从来没放松过。 对待身边的任何人,都很礼貌客气,饶是有时候会有一些小脾气,可是张秀锦心底,还是觉得乔梓是优秀的。 心里的那个疙瘩,不过就是,她没能继续读博,给她长面子而已。 这次连家也不回,是真的铁了心了。 她能看出来,乔梓是真的喜欢林谷。 “阿姨,我和您说这么多,不是让您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只是希望您能站在乔梓的位置上想一想,当时因为叔叔的生意,乔梓没有出国,您心里,真的没有愧疚吗?她这么多年,都这么听话乖顺,您是不是也应该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张秀锦坐在那儿,感觉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她其实知道自己对乔梓有亏欠,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懂表达。 这么多年,这段婚姻,把她变成了一个只会嘶吼的泼妇。 中年女人苦涩一笑,不由得问他,“我怎么就能确定,我的女儿跟你在一起,真的开心?” 林谷刚要说话,这会儿裤子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不由得勾唇一笑。 抬眸看了张秀锦一眼,男人滑开了屏幕。 “宝贝儿。” 声音温柔如水。 听筒对面传来乔梓娇滴滴的声音,“老公,你吃过饭了吗?” 男人面色柔和,像是哄着她,“吃过了,你呢,早上几点起来的?” 小姑娘嘿嘿一笑,“我刚起来,睡过头了,在吃饭。” “行,晚上我回去,要买什么吗?” “你买点料酒和冰糖回来吧,我刚才想做排骨结果发现没有糖了,我懒得下去买了。” “行,别的呢?” “我有点想吃古早味的牛轧饼,可是离你好远。” “湖滨的那一家?” “嗯,有点馋。” “行,我去买,要什么口味的?” “葱香和燕麦的!” 小姑娘的声音很是娇俏。 男人低声笑了笑,“行,记住了,先吃饭吧。” “嗯,那你休息会,晚上等你回家哟。” “好。” 俩人磨磨唧唧的挂了电话,这会儿张秀锦的神色很是难看。 乔梓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这样的声音和腔调和她讲过话了。 别说是她,乔建国都没有。 张秀锦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乔梓对谁都礼貌客气,可是好像也不是真的开心。 她好像,把自己的女儿,逼到了悬崖边上。 林谷给茶杯添了一些水,声音很轻,“阿姨,该说的,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您家里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但是我可以承诺您,乔乔在我这儿,永远都能当个长不大的小姑娘,有我在一天,她就没必要成熟和懂事。” 他要的,偏偏就是她的小性子和不懂事。 张秀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算了,我不管她了,那个工作,她想去就去,不想去,你让她自生自灭吧,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她了,她也不听我的话。 她说完站起身,准备走。 下一秒,林谷叫住她。 “阿姨,我还想问您要点东西。” 中年女人不明所以地回头,“要什么?” “乔乔当时出国的资料。” ———— 还有一更,晚八点。 生理期 晚上林谷回家的时候,乔梓已经做好饭了。 他没提张秀锦去找他的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吃过饭,抱着她在沙发上看电视。 乔梓窝在他怀里,一边咬着牛轧饼,一边和他吐槽剧里的心机女二。 “啧,我写就不写这种加戏咖,倒胃口。” 男人一笑,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拿过那包牛轧饼扔到茶几上,“做吗?” 乔梓:“.………” ??? 怎么突然就!!! “就一次。”她和他打商量。 林谷抬手,撩开她的睡裙,“行,一次就一次。” 俩人在沙发上干柴烈火,林谷嵌在她的身体里,神色很是迷乱。 乔梓抱着他,呜呜哝哝的娇喘着。 “嗯啊~”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问她,“我之前弄进去两次,能不能中奖?” ??? 乔梓嘤嘤呀呀的,话都说不完整,“我,我不知道,要是生理期来了,就,就没怀。” 他一笑,模样吊儿郎当的,“行,怀了我就养两个。” 小姑娘脸一热。 “哪,哪来的两个啊~” 他往前一顶,戳弄她的花心,“你,还有宝宝。” !!! 这人! 做了一次,洗过澡,乔梓窝在沙发上,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 小腹好像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弄的太狠了。 这会儿林谷拿过她的手机,又拆开一个盒子,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出来。 乔梓愣了愣神,挪着身子凑到他面前,“你要干嘛啊。” 林谷拆掉她的手机壳,准备去撕那张碎了的钢化膜,“给你换个膜。” 小姑娘眨着一双大眼睛,还有些呆愣愣的,“你还会贴膜啊。” 男人手法利落地撕掉那张膜,随手扔进垃圾桶,“这垃圾你别倒了,明天我倒,小心伤到手。” 乔梓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由得嘟囔,“为什么我撕就会撕碎,你撕就不会。” 他一笑,偏过头看她,模样有点吊儿郎当的,“我只会撕碎你。” !!! 闭嘴吧! 她被他这一本正经的骚话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哼了一声,怼他,“你认真起来就像路边贴膜的。” 林谷看她,眼神凉嗖嗖的。 “你再说一遍?” 乔梓缩了缩脖子,往后挪了一步。 “你,你快贴!给我贴好点,不然我打你屁屁。” 他突然放下手上的东西,倾身靠过来,声线很是暧昧,“老婆,你确定,不是我打你?” ……… 乔梓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刚想跑,就被他一个拦腰抱住,低哑的声音回荡在身后,“今天是不是只做了一次?” 救命啊!!!! 下一秒,他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扛进了卧室。 “你干嘛,膜还没贴完呢!” “操完再贴。” “啪”的一声,一掌落在她挺翘软弹的臀部。 乔梓要哭了。 * 折腾到后半夜,林谷帮她把手机膜贴好,又给她洗了个澡,这才抱着人躺到床上。 乔梓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叫他,“林谷。” 男人的长臂勾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嗯,睡吧。” 怀里的小姑娘声音很细,“老公,晚安。” 他一笑,语气很是温柔,“嗯,我也爱你,睡吧。” 凌晨的时候,乔梓浑浑噩噩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像是被浸泡在温泉水里,软绵绵的被泡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腹一阵绞痛,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她晕乎乎的,伸手去拍池里的水,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低哑焦急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乔梓,醒醒。”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男人放大的一张脸,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干嘛。” 林谷叹了一口气,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哭笑不得,抬手掀开被子示意她,“宝贝儿,生理期。” 乔梓回过神,看到床单和被套上一大滩刺目的红,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动作有些快,小腹猛地抽了一下。 “嘶——” 林谷跟着坐起来,扶过她的肩,“怎么了?” 她唇色有些泛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鼻尖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我,我肚子有点疼。” 男人一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饶是俩人刚才还做过最亲密的事,这会儿乔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被子,把那滩血渍盖住,声音细若蚊蝇,“你,你先出去,我,我处理一下。” 林谷一笑,抬手弹了弹她的脸,掀开被子,把人一个打横抱起来,下床往浴室走。 “都不知道操了多少遍了,还跟我害羞啊。” 这人有时候做完,不让她去洗澡,有时候洗过澡也不给她穿衣服。 今天晚上折腾两次,俩人身子全赤着,这会儿俩人下身都沾上了不少血迹。 乔梓脸热的发烫,窝在他怀里,声音很细,“有,有点恶心……” 哪个男的会喜欢自己女朋友生理期的血弄到身上…… 林谷把她放到花洒下,眉眼带着笑,不由得调笑她,“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血。破处那晚流了那么多血,那时候也恶心?” 乔梓肚子还疼着,偏过头不敢去看他,“那又不一样。” 他盯着俩人身上粘腻的血渍,声音很轻,“都是你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 小姑娘回过头,愣愣的看着他。 男人拿过莲蓬头,旋开开关,给她调好水温,帮她冲着大腿上的血迹。 乔梓眼眶有些微微发酸。 记得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是过年。 那时候张秀锦在打麻将,乔梓坐在客厅,肚子一阵疼,后来去厕所,发现内裤上都是血,她还以为自己生病了,急急忙忙去找张秀锦。 可她只顾着打牌,根本没理她。 这事儿乔梓也不好说,站在那儿绞着手指,紧张的话都说不出口。 是亲戚家的阿姨发现事情不对,把她拉到一旁问她,这才告诉她,这是女孩子的初潮。 要垫卫生巾。 乔梓那时候年纪还小,对这种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张秀锦也从来没和她讲过。 就算是在家里看到过卫生巾,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时候,电视里有人接吻,张秀锦都要把她赶回卧室。 家里对她这方面的教育,很是匮乏。 她在生理上的知识,大部分,都来源于成年以后的颜色网站和读物。 所以第一晚林谷进去的时候,她都没太反应过来,浑身上下,只知道疼。 后面的每一次,俩人变换的姿势,也全是他带着她。 男人在这事上,好像总是无师自通,有用不完的精力。 “要不要再洗个澡?” 晃神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问她。 乔梓吸了吸鼻子,盯着男人的发旋,都有些哽咽。 此时此刻,他动作温柔,低着头,抬手帮她洗着腿根,丝毫不嫌恶。 乔梓按捺住喉咙处的酸涩感,准备去接莲蓬头,“不用的,冲一下就好了,我自己洗吧。” 林谷没应,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不是肚子疼吗,别动,快洗好了。” 话落,他给她转了个身,细心地帮她冲洗臀缝。 小姑娘垂着脑袋,不知道是被照顾的,还是来生理期心情不对劲,显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他注意到她的情绪,抬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臀,出声问她,“怎么了?太疼了?” 乔梓摇了摇头,“没有,就,你也不觉得脏。” 男人一笑,低头在她肩窝处亲了一下,“都说了,你身上哪有脏的地方。” 她胸口一阵暖。 没想到都26了,还能被人当个小孩儿似的照顾着。 “你,你自己也洗洗,我,我都弄上去了。”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很是温柔,“知道,别担心我。” 俩人洗干净身子,林谷顺手捞过一条毛巾,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腿上的水珠擦干净。 “是不是要用卫生巾?” 乔梓点了点头,“你出去帮我拿条内裤吧。” “行。” 林谷站起身,擦干自己的身子,抬腿迈出了浴室。 乔梓盯着那抹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被强烈的安全感包裹着。 从小到大,一个人处理这些事太长时间,偶尔被人放在手心里捧着,还觉得甜滋滋的。 林谷给她拿了条干净的内裤,又拿了套睡衣回来。 “你卫生巾放哪儿了?” 乔梓接过内裤,不由得出声催他,“你出去吧,我自己能弄。” 他盯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眸子沉了下,“不是肚子疼吗,我给你拿。” ??? 神经病啊。 “你——” 她话还没说完,林谷就弯腰去翻洗手台的橱柜。 开了几个柜子,他这才看到传说中的卫生巾。 翻了几包出来,他问她,“哪个?” 乔梓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自己能弄。” 林谷没回她,像是来了兴致似的,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几个颜色鲜艳的包装。 “不就是个卫生巾,怎么这么多花样?” ……… 乔梓忍着腹痛,走过去扯过一包,准备撕开,“你出去吧你。” 她这会儿浑身没什么力气,手上也软绵绵的,撕了好一会儿也没撕开。 男人叹了一口气,把那包卫生巾重新拿过来,轻而易举撕开,扯出一片递到她眼前,“我出去你撕的开?” !!! 有完没完了! 乔梓不理他,接过卫生巾,晃晃悠悠的抬腿,准备穿内裤。 下一秒,他凑过来拉过她的手,“站稳了,我给你穿。” 她站在那儿,眼泪一下子就来了。 男人蹲在地上,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小心翼翼的往她腿上套。 这人怎么总是把她弄哭。 床上就算了,床下也这样。 林谷帮她把内裤穿好,刚要往胯骨提上去的时候,小姑娘抬手制止他,“我,我要贴卫生巾。” 他没什么反应,拿过那片卫生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终于知道怎么打开,撕开了外面的包装纸。 一打开,男人不由得愣了愣。 这什么鬼东西。 怎么长得跟尿不湿似的。 乔梓吸了吸鼻子,盯着他一脸无措的表情,突然还有些好笑。 “你会贴吗?” 像是在取笑他。 林谷刚要说话,乔梓就弯下腰,拿过来,十分利落地贴到了内裤上,随后扯了扯内裤边,提了上去。 小姑娘疼的扯了扯嘴角,捞过架子上的睡衣往头上套。 穿好衣服,林谷站起身,盯着她,突然笑出了声。 乔梓云里雾里的,被他笑的都蒙了。 “你干嘛?” 男人把她一个打横抱起来,“不干嘛,下次我就会了。” ……… 一个大男人会这个干嘛!!! 腿控 林谷把人抱进了次卧。 他把她放到床上,拢了拢她耳边的发,温声和她解释,“先在次卧将就一个晚上,明天我把床单换好了再搬回去。” 乔梓疼的身子弓成了一个虾仁,皱着眉“嗯”了声。 她疼的已经没工夫去管晚上睡哪儿了。 林谷盯着她,突然有点力不从心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问她,“每次都这么疼?” 小姑娘偏过头,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不是。” 他一愣。 “饭碗和我说,生理期之前要是有性生活就容易疼,我以前没有这么疼的。” 林谷:“.………” 他晚上要了她两次,还都挺凶的。 而且这段时间,俩人几乎天天做,就没休息过。 主要是他以前也没碰过谁,吃过她一次,食髓知味,现在跟她在一块就有感觉。 这话说的,有点感觉是在骂他。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不由得还有些心虚,“你以前肚子疼,都是怎么弄的?” 乔梓眯了眯眼,缓缓出声,“冰箱里有红糖,你烧壶热水冲一杯给我吧。” “行。” “我之前行李是不是带回来一个小的热水袋?” 林谷站起身,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有一个。” “那你帮我灌一下,我热肚子。” 敢情这热水袋是这个功效。 他给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想说怎么大夏天还带回来一个热水袋。 男人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行,等我一会儿。”说完便转身出了次卧。 这会儿乔梓迷迷糊糊的,又想哭了。 虽然这人在床上的时候真的挺凶,平日里说话也骚到没边,但是,在照顾她这件事上,还真的没得挑。 林谷去衣帽间套了身家居服,按照乔梓说的,给她冲了红糖水,又灌了热水袋。 折回次卧,他扶着她,喝下了一大杯红糖水。 乔梓接过那个热水袋,放到肚子上,磨磨蹭蹭的躺下来。 林谷收拾了一下,随后关了灯,掀开被子上床,把人抱进了怀里。 “还疼吗?”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温热的触感传来,乔梓稍微舒服了点。 “嗯,还有点。” “得疼多久?能睡着吗?” 一只手搭上她的腰,贴上了她的小腹。 掌心滚烫,带着热烘烘的暖意。 “不知道呢,我以前都是疼着睡过去的,但是一般在宿舍躺一天就好了。” 林谷吻了吻她的后颈,把人抱的紧了些。 这会儿再躺到这张床上,乔梓才想起来问他。 “你第一次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要跟我分房睡,我说要做,你又不答应我。” 林谷本来心情挺差,被她这么一句话,突然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啊。” 他胸腔都在震,慢悠悠解释,“没什么,我们那么久没见,怕你觉得我在耍流氓,又不理我,把我拉黑怎么办?” 乔梓突然不说话了。 那时候,俩人都太没有安全感了。 有过之前那一次,林谷也是真怕了。 “而且,”男人突然顿了下。 “而且什么?” “家里真是没有套,早知道你那晚那么主动,我买盒回来了。” 闭嘴吧。 说到这儿,林谷才想起来问她,手上的力道也收了收,“乔梓,你跟我解释一下,好端端的为什么骗我你不是第一次?” 一提这个,她就有点心虚。 咽了咽口水,她声音小下去,“那,那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谈过恋爱,睡过几个人,万一你睡了好几个了,我还是第一次,多丢人……” 不知道为什么,林谷胸腔里突然窝了一团火。 “乔梓。” 他哑声叫她。 “嗯?” “这种事没什么好丢人的。” 小姑娘脸有点热,像是被人剥开了心事似的。 “我,我和你生气嘛,但是又不想你真的睡了好几个,就,胡言乱语了……” 男人低低笑了笑,心情好了点。 “傻死了,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想睡的,也只有你一个。” 乔梓眼睛弯了弯,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身,窝在他怀里蹭着。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想睡我的,感觉好早了,大一新生开学吗?” 林谷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眼神很是温柔,“不是,更早。” ? 还能早到哪里去? 他见她一脸疑惑,凑过去亲了下她的鼻尖,“你送我打火机的那天,还有接我下课的那天,就想操你了。” !!! 那么早! 那时候她还未成年呢! “你你你——” “我那时候什么也没干!” 林谷把人抱的紧了些,声音很是低哑暧昧,“是什么也没干,穿了条好短的短裤,两条腿晃得我都要流鼻血了。” 乔梓:“.………” “没想到你还是个腿控。” 他一笑,有些痞里痞气的,“就喜欢你的腿。” “那我接你下课那天我没穿短裤,你怎么会有反应。” “宝贝儿,那天下雨,你衣服都湿了,内衣肩带都印出来了,不然你以为大热天我给你穿衣服干嘛。” 乔梓无语了。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硬。” “谁让你总勾引我。” 乔梓翻了个白眼,窝在他怀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他,“那,那你没和我在一起之前,硬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 林谷抓着她的手,捏着她的骨节把玩着,“还能怎么解决,自己想着你撸呗。” 她脸有些烫,睫毛颤了颤,突然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顿了一下,凑到她耳边,“现在直接就能操了,不用撸了。” 乔梓突然想把他从床上踢下去,“你闭嘴睡觉吧,老淫棍。” 视频开会 乔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身侧的男人在打电话,声音很轻。 她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睁开,发现他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躺在自己身侧,一只长臂抱着她。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她声音呜呜哝哝的。 林谷见她醒了,挂断电话,凑过去拢了拢她散乱的头发,“还疼吗?” 小姑娘蹙了蹙眉,没答话。 看样子是还在疼。 她眨着大眼睛望着他,抬手按了一下他的屏幕。 已经快要中午了。 “都中午了,你又不休假,怎么没出门。” 男人一笑,掀开被子起身,“不是肚子疼吗,在家陪你。” 乔梓一愣,心里一阵暖,甜滋滋的。 “可是能这么请假吗,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没事,今天公司没什么事。”他说完顺势给她盖好被子,拿过那个已经冷了的热水袋,问她,“要起床洗漱吗?” 小姑娘“嗯”了下,颤颤巍巍的起身,身影还有些晃。 每次生理期第一天,都跟被剥皮抽筋似的。 他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磨磨蹭蹭刷牙洗脸,全都弄好之后,林谷又把人重新放回了床上。 “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乔梓没什么胃口,扯着被角,气若游丝的,“随便……” 男人揉了一把她的头,出了次卧。 把卧室的床单被套都换好,林谷拐进厨房,给她煮了点粥,又冲了一杯红糖水。 他在百度上搜了好半天,找了一堆注意事项,她能吃的,不能吃的,全都记在了备忘录里。 哄着乔梓吃了点东西,喝掉那杯红糖水,他抱着电脑上床,又把人圈进了怀里。 “这么躺着吧,热水袋冷了和我说,给你换。” 小姑娘缩在他怀里,盯着看不懂的设计图纸,脑袋有些发晕。 她抱着他的腰,阖上了眼。 虽然肚子还是疼,但是这次有他在身边,也不觉得难受了。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林谷见她重新要睡过去,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开始敲键盘。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要下午的时候,腾讯会议上进来一通视频邀请。 他轻手翻出耳机,戴了上去。 怀里的小姑娘鼻息安稳,睡得安安静静,像是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抬手蹭了蹭她的发顶,男人进了视频会议。 “老大,怎么开个会还要视频啊,你怎么突然请假了。”镜头里露出孙俊一张硕大的脸。 林谷没说话,抬手敲键盘解释。 ——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你这么多年家里都没事,怎么突然就——”孙俊话还没说完,注意到投影仪上男人穿的衣服和倚靠的位置,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汤琪几个人也是一脸错愕,张着嘴巴全都没说话。 李程然瑟瑟缩缩的,试探性的开口道,“老,老大,你这是在家,在床上?” 林谷:嗯。 !!! 会议室的人全都炸了。 “我去,老大,头一次啊!” “不对,你快看,老大胸前什么玩意?怎么黑乎乎一团?”孙俊惊呼。 汤琪这会儿拿着笔,敲了敲桌面,不由得笑出声,“谷子,你怎么哄媳妇还开会?” 这话说完,几个人头都要钻进投影仪里了。 “老大,你不会是抱着大嫂开会的吧?” 林谷:有意见? “没有没有,哪敢啊。就是,老大你别这么秀恩爱行不行,有点吃不消。” 大概是林谷敲键盘的声音有点响,乔梓睡得也不安稳,这会儿窝在他怀里,发出了像是动物幼崽的呜咽声。 “老公……” 声音又甜又软,全数收进了电脑的麦克风。 对面的几人一脸懵逼,完全傻眼了。 腰上细嫩的手臂收了收力,她睁开眼,意识还没回笼过来。 林谷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吵醒你了?” 孙俊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为什么要开这个会。 为什么要看他们秀恩爱啊!!! 乔梓这会儿回过神,在他胸前蹭了蹭,呜呜哝哝的,“没有,本来肚子疼也睡不太好。” 余光瞥到他手上的电脑,她把头凑过去,还没反应过来,“你在干嘛啊。” 一张娇俏的小脸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放大,眨着清凌凌的大眼睛,睫毛浓的像把扇子,直直往人心尖儿上打。 林谷把她的头重新按回胸前,扣住她的后颈,“别乱动,就这么趴着。” ?? “啊?” 下一秒,男人拔掉耳机,终于开口说话,“之前那个设计图改好了吗?” 乔梓晕乎乎的,刚想开口说话,电脑里传来汤琪的声音。 “改好了,小俊一会儿发你邮箱,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直接传给装修队,安排下去。” !!! 怎么,这是在开会啊! 乔梓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一声不吭了。 林谷一笑,抬手抱着她,声音很柔,“行,业主那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大,那个李太太非要在阳台装浴缸,这怎么装啊?”孙俊仰天,发出一声哀嚎。 乔梓本来不想说话,听到这儿不由得笑出声,揪着他的T恤下摆,柔柔出声,“怎么在阳台装,是打算洗澡让邻居围观吗?” 这话一出,会议室安静了几秒,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大嫂你怎么这么好笑哈哈哈哈。” “不行我肚子都笑疼了。” 怀里的小姑娘晕乎乎的抬起头,盯着男人的下颚线,一脸懵,“我,我说错了吗?” 林谷也被她逗笑,抬手弹了弹她的脸,“没说错,很有道理。” 本来就是啊! 谁会在阳台洗澡啊! 男人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冲着屏幕,“户主什么要求,能满足就满足,装修就这样,今天A套餐,明天B套餐的,顺着他们。” 孙俊幽幽叹了一口气。 林谷又处理了点工作上的事,合上电脑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抬起她的下巴,突然问她,“林太太,你对家里的装修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乔梓被他叫的脸一热。 小姑娘红着脸,转了转眼珠,钻进被子里,闷闷出声,“没有,都挺好的。” 男人眼尾上挑,翘了下唇角,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侧身躺好抱住她,“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等换了房子按照你的想法来。” 乔梓一愣,不由得回头问他,“换房子?” “嗯,换一套婚房吧,以后生了宝宝也要换,提前换了。” 她心跳不可抑制地又快了起来。 这人怎么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她心跳的这么快。 “别换了吧,我挺喜欢现在这套的,我们省着点钱。” “喜欢现在这套?” 乔梓“嗯”了下,抓着他的手指把玩着,“这套挺好的,我挺喜欢你那个衣帽间,我换鞋子都挺方便的,你要换的话,给我弄个全身镜都行,不要那种斜着显瘦的,就普通的就好。” 林谷一笑,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耳尖,“行,到时候在镜子前面操你。” ??? 怎么又来了? ———— 快完结了,这几天就先不吃肉了,不过后面还会有肉的。 求婚 日子又恢复到了往常。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乔梓买了回沪川的高铁票。 林谷把她送到车站,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回了公司。 这小半个月,跟他窝在家里,每天不是做就是做,也就生理期这几天休息了下。 真不知道毕业之后,怎么和他度过漫长的一辈子。 实在不行,怀个孕吧。 嘤嘤嘤。 毕业典礼之后要拍毕业照,班级聚餐,乔梓和他商量了一下,等到第二天再让他接她搬宿舍收拾行李。 孟婷她们几个都是这么打算的,主要一个原因是,乔梓酒量差,估计班级散伙饭,又要喝的醉醺醺的。 况且班里的人都是爱玩爱闹的,估计要折腾到后半夜去。 乔梓回宿舍又收拾了一下,她东西搬的差不多,只剩下几套衣服,鞋子和床上用品,林谷那个车,来一趟就装好了。 * 毕业典礼这天,沪川阳光明媚,太阳高高的挂在湛蓝的天空上,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绿叶投射到地面上,乔梓化了妆,穿着大号的学士服,跟班里的人挤在一起准备上台领毕业证。 这叁年虽然很辛苦,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白驹过隙,可她还是舍不得。 班里的氛围融洽,体院的环境轻松,她也喜欢这边的老师和同学。 这会儿突然要毕业,还有些姗姗然。 毕业生发表感言,领导讲话,颁发毕业证,一系列操作下来,真正拍毕业照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这会儿班里十几个人围在各个地方拍照,乔梓和方圆几个人扭着身子,笑的花枝乱颤,对着镜头摆姿势。 大概是太激动了,饭也顾不上吃了。 绕着沪体拍了一圈,又拍了集体照,弄好之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乔梓翻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宝贝儿,结束了吗?” 听筒对面传来男人温热的声音。 乔梓拿着学士帽扇了扇风,“刚刚拍完照,怎么啦?” “你在哪儿?” 小姑娘一愣,不由得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啊?我在绿瓦大楼下面。” 林谷一笑,带着丝丝神秘,“行,站那儿别动,我过去找你。”??? 他什么时候来的? 乔梓刚要说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树荫下,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人要做些什么。 许多年之后,乔梓再想起这一天,都会觉得,那个毕业的六月,是她人生里,得到最多礼物的一天。 同学穿着学士服围在身旁,她站在绿瓦大楼脚下,看着男人穿着笔挺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身形挺拔高瘦,宽肩窄腰,领口的扣子系的一丝不苟,寸头理的清爽干净,白皙修长的五指握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朝她走过来。 那一刻,头顶的太阳炽热的燃烧着,耳边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她混乱的呼吸声,混合着心跳声。 她从十叁岁起,就开始对着月老许愿。 愿望,从一开始的,希望林谷喜欢她。 变成了,和他考上同一所高中。 最后,傻里傻气的,到了那叁个字上。 嫁给他。 她想和他在一起。 和他一起生活,有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这一刻,她看着他在她面前站定,单腿屈膝,跪在了地上。 林谷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仰头看着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傻的。” 他缓缓出声叫她。 乔梓低头看他,一双细白的手揪紧了学士服下摆,眼底升腾出一片的水汽。 周遭的同学和老师全在起哄,她只是这么看着他,就湿了眼眶。 男人的手都在抖。 “其实早就应该这样了,但是总想给你个惊喜,我这人也不太浪漫,想了好久,还是觉得你毕业的时候最好。” 林谷的嗓音有些哑, 多少个夜晚,这样的嗓音回荡在她耳边,伏在她身上,叫着她的名字。 乔梓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砸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止也止不住。 “宝贝儿,你十叁岁的时候,我们认识。到现在,刚好十叁年。”他顿了顿,喉间有些哽咽,“我其实一直都很后悔,一直都在问我自己,为什么我们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才重逢,我为什么那时候要把你弄丢。” 她站在那里,盯着他深邃的眼睛,话都说不出来,胸口闷闷的。 这些话,她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她曾经问过无数次的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他们。 可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人生里的很多事,就是找不到答案的。 “后来我仔细的想了想,如果牺牲十几年的时间,是为了换回我和你长长久久的以后,没有鸡飞狗跳,不让你伤心难过的以后,我觉得,值得。”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难以掩饰的柔情。 乔梓吸了吸鼻子,抬手蹭掉脸颊上的泪痕。 “我的宝贝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那些年我不在你身边,很多事你都要一个人熬过来,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想好好照顾你,想让你变得娇气,当一个任性的小姑娘,乔乔,你愿意嫁给我吗,对我发脾气,和我耍小性子,等我下班回家,我给你一个家,好吗?”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掀开盖子,一枚铂金钻戒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乔梓的大脑已经完全当机了。 她呆愣愣的,看着那枚钻戒,哭的肩膀都在颤。 “林,林谷……” 男人仍然跪在那里,仰头看着她,仿佛,她是在睥睨他。 十叁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人生里,满打满算,也没有几个十叁年。 这个男人,是她前面十叁年,所有的欢喜和心碎。 她曾经掏出一整颗的真心送给他,在夜里为他辗转反侧,为他流干眼泪,也为他弯起眼睛,笑的合不拢嘴。 他是她青春时期的全部梦想,和执念。 而现在,他跪在她的面前,抱着玫瑰,举着戒指,说,嫁给他。 要给她一个家。 没有鸡飞狗跳,没有声嘶力竭,只有,他和她。 乔梓想,如果有通往幸福生活的秘密通道,那他就是她的通关密码。 她要嫁给他。 拥抱她过去十叁年的所有爱和恨,摘取未来的一辈子。 鸡零狗碎也好,柴米油盐也好,这口井,她跳了。 女孩儿抬起手,把左手,慢悠悠的递了上去。 “林谷,恭喜你,要被我缠着一辈子了。” 男人把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递上那把玫瑰,站起身,把人揉进了怀里。 鲜红的玫瑰,挤在俩人的胸口,压成了扁平的形状。 “乔梓,你完蛋了,这辈子都只能在我身下了。” 怀里的小姑娘带着眼泪轻声一笑,眼睛都弯了起来,“那就完蛋吧,跟你在一起,完蛋也是最有前途的一件事。” 她在十叁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孩。 二十六岁的时候,他牵起她的手,陪在了她的身边。 十叁年大梦一场,梦醒时分,跌落进了云层般绵密而醇厚的幸福里。 原来现实,也并不一定是残酷的。 因为有你,一切都像是装进了泡泡机里,五彩缤纷,带着绚丽的美梦。 正文完 —————— 正文完结啦~,后面会放一些番外,有肉吃的~ 热┊门┊书┊籍┊就┇上:⒙﹝⒙﹞. 番外一 求婚之后,乔梓跟着班级去吃散伙饭,林谷出去见了一个沪川的客户,打算把那个方案结了。 毕竟以后乔梓也不回来了,他也没必要总是跑过来。 天气燥热,乔梓脱掉学士服之前,被方圆她们几个人起哄,和林谷拍了几张合照。 很多年以后,俩人家里放了很多张照片。 只有这张照片,和乔梓窝在小卖部的那张照片,被林谷放在床头上,一左一右。 照片里,俩人站在一起,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见,林谷揽着她的肩,小姑娘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穿着宽大的学士服,比了个剪刀手。 画面在那一刻定格,切割成了温柔的岁月。 * 散伙饭吃的很热闹。 乔梓也喝了不少酒。 她酒量不好,但是其他人显然是正统的体育生,白的啤的都不在话下,就她一个,东倒西歪的,和孟婷勾着肩搭着背,嚷嚷着要去KTV唱歌。 这叁年,班里的女生对KTV很是热衷。 主要是她们每次去五角场那个KTV,酒水小哥总会送欢唱券,导致越唱越多,越唱越便宜,每次吃过饭没有娱乐活动,全都挤进这家KTV来。 商家的诱哄骗局。 最后班里的人从KTV爬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林谷不太放心她,几乎是掐着点过来接她的。 果不其然,一过来就看到她东倒西歪的趴在孟婷身上,跟没骨头似的。 还在和方圆叽叽歪歪,讨论娱乐八卦。 叹了一口气,男人走上前,把她扯进怀里,“又喝这么多?” 小姑娘脸颊红红的,看到面前的男人,不禁咧嘴笑了下,“老公,你来啦~” 声音又甜又软,像是在撒娇。 林谷面色柔和下来,捏了捏她的脸,“嗯,接我的小醉鬼。” 乔梓打了个酒嗝,抬手比划了一下,“我,我没喝多,就,就喝了这么,一丢丢?” 她眯着一双眼,视野都是晃的。 林谷哭笑不得,弯下腰,“上来吧,别折磨你室友了。” 她“哦”了声,慢吞吞的爬上他的背。 “我,我今天要在宿舍睡。” 林谷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接到酒店去。 俩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明天她就搬宿舍跟他回家了,这晚确实要跟室友再腻歪一晚上。 她和几个女生关系都挺好的,他也看出来她有点舍不得。 掂了掂身上的人,男人声音很轻,“嗯,送你回去,明天再来接你。” 乔梓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耳朵,“老公真好。” 林谷身子不由得一颤。 脖子都有些红。 她醉着,倒是没注意这些,窝在他背上,侧头开始跟方圆辩论。 “那个害我们盲审变严的男演员,出来了,我和你说。” 方圆走在林谷身侧,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这话都说了一晚上了,毕业答辩早都结束了。” 乔梓晃了晃头,“不行,就是他,害群之马,不然我的论文,就不用改那么多遍了。” 杨翠跟上来,吐槽她,“小乔,你毕业论文改那么多遍,是因为你说,他们翻译的不对,你要自己找一手资料翻译,跟人家男演员没关系。” 空气里一阵寂静,林谷都笑了。 乔梓“哦”了声,趴在他身上不说话了。 这会儿班里的人走出商场,慢悠悠的在马路上四处晃荡着。 杨翠抬头看了一眼林谷,不由得感叹道,“当时我们还说,小乔这么拼,又这么漂亮,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没想到,她一毕业就要结婚了。” 男人迈着步子,眼尾扯出一抹弧度,“我有点着急,把她娶回家才放心。” 方圆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这样也挺好,我们之前都以为你是渣男,不过还挺照顾她的,有人疼她就好,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说到这儿,男人皱了皱眉,下意识开口道,“她读硕士这几年,过得是不是不好?” 这话一出口,身边的两个女生都叹了一口气。 杨翠侧头看了一眼已经醉过去昏昏欲睡的乔梓,“我和她一个宿舍,睡同一侧,我们学校图书馆开的早,要抢位置,她几乎每天都不睡懒觉,周末也不休息,6点多就起来去图书馆占位子写论文,有时候我们起不来,她就一个人占好几个位子,晚上图书馆10点才关门,她就10点多才回来。” 林谷的手不禁收了收力,握紧了女孩儿的大腿。 “10点多回来吧,洗个澡,就窝在电脑前面,我们问她干嘛,写个论文这么拼命,她说白天要写论文,努力发SCI,只有晚上有空写,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没灵感了。” 叹了一口气,方圆跟着补充,“其实我们觉得她挺累的,也和她说过这事,结果她说,她这么多年,都这么大了,写是她唯一一件喜欢的,能坚持下去的事,如果这个也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谷胸腔突然有点堵。 虽然知道她辛苦,可是真的听到,仍然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似的。 堵住,说不出话。 “小乔对谁都挺好的,她本科学的英语,我们体育生嘛,英语都不好,英语考试就把她围成一个圈,问她要答案,她也不生气,还告诉我们怎么蒙答案。”杨翠说到这儿,孟婷突然凑过来补充,“对了,我英语考试的翻译,不会写,还是她换的试卷,把她的答案给我,自己又写了一份,还给我们改作文,补习,还有我们毕业,都要发论文,我写不出来,小乔就把自己的论文直接丢给我,让我发。” 林谷轻声笑了笑,“这丫头就这性子,对身边的人都掏心掏肺的。” “诶,但是她妈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也不怎么说,很多时候一个人在宿舍楼下抽烟,有一次晚上窝在宿舍被子里哭,我们吓到了,问她好久才说,我们是她同学,也就只能安慰她,但也做不了什么。”说到这儿,杨翠还有些姗姗然。 她一直觉得乔梓挺自信的。 英语演讲娓娓道来,口语流畅,发音标准,一站到讲台上,气场自成一片。 她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性格好,身材好,长得好,应该是被万人宠着的。 可是这自信好像是一件衣服,一回到宿舍,衣服脱掉,就被打回了原形,露出了内里自卑又柔软的一面。 “所以现在她跟你在一起,我们都挺开心的,你好好照顾她,别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她好多事习惯自己一个人干了,之前我们出去调研,她一个小姑娘,提着20多公斤的问卷,去海南,一个人联系教育局,做调研,好像行李箱还丢了,问卷也不够,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回来也没仔细和我们说,我们也是从她同门那听来的。” 男人掂了掂身上的人,步子很稳,“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再也不让她受委屈,掉眼泪。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番外二宿舍(H) 第二天乔梓是被吵醒的。 体育生有一点特别好,就是身体特别好,精力特旺盛。 杨翠和孟婷,还有江丽叁个人,明明是跟她一起熬夜通宵玩的,结果早上八点多就爬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乔梓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睡意朦胧,“几点了啊。” “八点了,你接着睡吧,你老公什么时候来接你?”孟婷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她。 现在一提起老公这两个词,乔梓就想起他昨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她求婚,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来,脸也红了。 “他说让我睡到自然醒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带着一抹娇俏。 “啧啧啧,瞧你开心的,就差没在脑门上贴几个大字,我要结婚了。” 小姑娘嘿嘿一笑,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钻戒,不由得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呜呜呜,有老公了,被求婚了,要嫁人了。 要嫁给林谷了。 好幸福。 幸福的不想起床。 宿舍其他叁个人行李收拾的差不多,孟婷家里人来接,杨翠和江丽直接叫了一个货拉拉,把行李拉走了。 这会儿叁个人一前一后要走,站在乔梓床下,拉开她的床帘,和她告别,“小乔,我们走了啊,祝你新婚幸福美满,婚礼记得通知我们,给你包个大红包。” 乔梓裹着被子坐起来,突然有点想哭。 “你们这就走了啊。” 江丽摆了摆手,“行了,这副表情留给你老公就行了,我们沪体,就是要潇洒,走了啊。” 孟婷提过行李箱,不由得嘱咐她,“他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们啊,带着钱海他们给你讨公道去,我们体育生,打架最在行。” 乔梓噗嗤一笑,把一颗脑袋钻出去,“知道啦,我不会让他欺负我的。” 叁个人走了之后,宿舍重新安静下来,乔梓窝回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以后,应该会常常想起她们。 那个会帮她关台灯的孟婷,给她带奶茶的江丽,帮她收衣服的杨翠。 十几平米都不到的空间里,留下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 想到这儿,她眼眶突然有些酸。 大概是宿醉难受,乔梓头还有些疼,又窝在床上打算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宿舍的门从外面被打开,又被关上,乔梓听到了钥匙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声音有些糯,“你们落东西了吗?” 过了一会儿,床下没声音。 乔梓掀开被子,刚想探头去看看是谁进来了,就感觉自己的床晃动起来,随后床帘被拉开,男人高大的身子挤了进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林谷就凑上前,压到了她身上。 “你们女生宿舍,钥匙怎么都插在门上?” 乔梓眨着大眼睛,盯着身上的男人,不由得出声问他,“你,你怎么进来的?” 林谷窝在她颈间,呼吸有些烫人,“刚在楼下给你买早饭,碰到你室友,说你醒了,我就和楼下阿姨说给你搬宿舍,上来了。” 乔梓咽了一口口水,“那,那你爬我床做什么……” 男人一笑,一只手探进她腿根,声音有些哑,“走干净了吗?” 小姑娘一张脸红彤彤的,偏过头,声音细若蚊蝇,“昨天就走了。” 林谷刻意拖长了尾音,食指隔着内裤在她阴户上打圈,“老婆,想不想,在宿舍做?”!!! 这人! 他指尖钻进内裤,在她的细缝上下刮着,“老早就想在你宿舍操你一次了。” 乔梓身子一抖。 “别……” 她声音都在颤。 林谷低头,隔着睡裙咬上她的乳尖,声音很是粗重,“要吗?” 生理期一过,俩人都想要,这一碰,简直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再加上他昨天还求了婚,乔梓这会儿脑子都是晕的。 她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声音带着媚,“要。” 下一秒,林谷心急火燎地褪掉她的内裤,解开皮带,裤子还没脱完,就分开她的腿,挤了进去。 “唔——” “操——” 粗长的性器顺着微微湿润的阴道挤进去,撑开内壁,肉棒上的青筋和冠状沟刮过软肉,刺激的乔梓眼泪都要流下来。 一周没做,格外想念他在她身体里的温度,这会儿双腿不由得夹紧了他的腰,手也开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林谷红着眼,低低喘着粗气,“怎么又这么紧了,嗯?” 他缓缓挺动着腰身,问她。 乔梓帮他脱掉上衣,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腹肌,声音细软,娇吟着,“老公,操,操我啊~” 林谷扯掉她的睡裙,扣着她的肩,低头,灼热的唇舌卷上了她的唇。 “唔——” 生理期这几天,不能做,可是他亲的却不少。 因为要拍毕业照,他没咬她脖子,可是胸前的吻痕只增无减,这会儿俩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发出了啧啧的水声,在狭小的宿舍回荡着。 林谷两只手移到她胸前,猛地揉捏着。 乳肉在指尖溢出各种形状,绵软两团,刺激的他的鸡巴又大了一圈。 乔梓被他亲的趁着换气的功夫终于发出几声低低的娇吟。 嘴唇都发麻了。 果然做这事儿的时候,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就闲不下来。 林谷松开她,薄唇从她耳后下移,舔舐着她。 舌尖滑过每一处,牙齿咬过每一寸,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 乔梓眯着眼,一双手去拉他的手,盯着头顶乳白色的天花板,柔柔唤他,“老公~” 林谷摸到了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抬手勾勒着形状,他不由得勾唇轻笑。 终于,是他的了。 这么想着,男人弓起身子,双臂撑在她两侧,开始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宿舍的床不比家里的床,不仅小,声音还大,这会儿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了咯吱咯吱,剧烈的响动声。 “啪——啪——啪” 性器相交合的声音很是明显。 乔梓不知道对面宿舍搬的怎么样,也不知道隔壁宿舍有没有人在,不由得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轻点,声音太大了,啊~” 她仰头,拉长了细白的脖颈。 林谷一个挺身,龟头挤进宫口,刺激的乔梓都绞紧了。 “老婆,轻不了。” 乔梓小腹一紧,缓缓泻出一股热流。 每次一这么叫她,她就湿了一大片。 做爱的时候,她总想扳回一城,但是每次都失败。 这么想着,她拉过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他的喉结,“老公,你,你射进来吧。” 林谷一愣,身下的动作都停了。 “确定?” 乔梓点了点头,脸上媚态横生,“反,反正都要结婚了,我,我妈要是不同意,我,我就生米煮成熟饭。” 他一笑,往前挺腰,“这么想我给你留个小谷粒啊?”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嘤嘤呀呀的,扭着腰枝迎合他,“嗯,要小谷粒,你给我嘛~” 林谷最受不了她这样,叫一声他天灵盖就发麻,这会儿捏紧她的腰,动作越发凶狠起来。 “妈的,老子全都给你。”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冲撞袭来,粗长的鸡巴在她花穴里顶弄,操的她尖叫连连,口水都要流下来。 一双乳因为男人的动作而猛烈的晃动着,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林谷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要死在她身上了。 他快速的抽插着,阴茎刮过阴道里的每一处软肉,操干的花穴里淫水直流,俩人交合处发出剧烈的拍打声,画面淫靡而放荡。 身下的女孩儿浑身透着粉,粉唇微张,星眸眉目,眼波迷离。 “嗯啊~别,别顶,别顶那~” 男人力道又凶又狠,往她G点上撞,没一会儿,乔梓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猛地弓起身子,夹紧男人的鸡巴,强烈的快感猛地冲上大脑皮层,她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尖叫着高潮了。 “啊啊啊啊。到,到了——” 林谷被她夹的鸡巴发疼,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也不再克制,腰眼一麻,直接精关一开,射出来了。 滚烫浓稠的精液浇在湿滑的阴道里,乔梓被烫了一下。 林谷捏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老,老公,胀……” 男人平复了一下呼吸,抽出仍然硬挺的鸡巴,穴口处杳杳地流出浊白的精液,混合着大股淫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乔梓蹭了蹭眼角,娇声唤他,“老公,抱抱。” 林谷凑上前,滚烫的,带着薄汗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捏着她的乳侧躺着。 小姑娘一脸的餍足,被他喂饱了。 “你好烫……” 他一笑,凑过去咬她的耳垂,“哪里烫?” 乔梓脸一红,羞羞答答的,“哪里都烫。” “那你喜欢哪里烫?”他一边说,手指一边向下探索着,游移到了她阴蒂上。 乔梓耳垂被他吮着,这会儿身子又软了,“我喜欢你跟我一起烫。” 声音里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他尾音拖长,“哦”了声,随即抬手,抬高她一条腿,顺着刚才的爱液,操了进去。 “啊~” 乔梓向后仰起头,娇声呢喃。 林谷吻着她的脖颈,声音喑哑,“宝贝儿,这个姿势,是不是一直没试过?” 好像的确没试过。 之前在家里空间大,俩人从来没这么侧躺着做过。 这会儿换了个姿势,乔梓这么躺着,还有些新奇,不由得也有些紧张,下面绞的更紧了。 林谷感受到她的紧致,长舒一口气,扶着她的细腰,抽送起来。 她姿势她是不怎么累,全靠他了。 男人耸动着腰身,盯着俩人的交合处,唇角勾了勾。 粉嫩的阴唇包裹着硕大的阴茎,像是一张吃不够的小嘴,咬着他不松口。 那里,只有他进去过,以后,也只属于他。 这么想着,他动作猛地加快起来,不知不觉就压着她,变成了后入的姿势。 乔梓一只手抓着栏杆,头发乱糟糟,呜呜哝哝的娇喘着。 “嗯啊,太,太大了,你,你轻点。” “老公~你轻点嘛~” 林谷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别撒娇,容易射。” 小姑娘红着脸低低一笑,带着些许的媚,扭了扭腰,“那你射给我嘛,我给你生小谷粒。” “操——,你这妖精。” 下一秒,是猛烈的操干袭来,乔梓攥着栏杆的手都隐隐泛白。 还真的,不能逗他…… 倒霉的永远都是自己。 林谷捏着她的腰,飞快地挞伐着。 连续深捣百来下,俩人的呼吸声,低吼声,娇喘声混合在一起,乔梓被他顶弄的又高潮了一次,浑身没了力气,他才放过她,又射了一次。 足足射了十几秒,男人才缓过来,整个人压在她背上,声音里笼着浓重的欲望,“你怎么这么会勾我,嗯?” 说完还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乔梓瓮声瓮气的偏过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你怎么这么会操我。” ……… 林谷第一次,被这丫头给怼了。 怎么就求了个婚,一下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一笑,捏了捏她的腰,哄着她,“起来收拾行李?” 身下的小姑娘抬腿,缠住他的腿,“老公你帮我收拾好不好,我好累呀。” 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操这么两次就累了,还说自己身体好。”他打趣了她一句。 “你太凶了……” 林谷眼尾上挑,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揉了揉小姑娘的臀,“行,先歇会吧,我去给你收拾。” —————— 呜呜呜,好大一盘肉来了~ 精┊品┊书┊籍┊收┇藏:⒙﹝⒙﹞. 番外三户口本 乔梓又窝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 林谷帮她把行李收拾好,哄着她去洗了个澡,等她洗好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小姑娘瞠目结舌的,“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啊。” 这会儿他正在给她拆床帘,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 “你换身衣服,床上行李收拾好就可以走了。” 乔梓站在床下,抬手贴了贴有些发热的脸。 虽然不知道被他照顾了多少次,这会儿什么都不用自己顾,还是很开心。 结婚了还挺好。 俩人收拾整洁,林谷帮她把东西全都搬上车,乔梓去楼下宿管阿姨那里还钥匙。 这会儿阿姨盯了盯男人忙碌的身影,不由得出声问她,“你男朋友啊,长得真俊。” 她唇角不由得扬起来,冲着阿姨,乖乖巧巧的,“我也觉得他长得帅。” 宿管阿姨一笑,不由得还叹了一口气,“诶唷,你们这一届又走了,9月开学又要来一批了。” 乔梓在登记表上签好字,将钥匙推过去,“那阿姨我走啦,这叁年辛苦你给我们开门啦,阿姨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注意安全啊。” “好嘞!” 小姑娘背着挎包,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宿舍楼。 站在宿舍区的铁门前,乔梓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低矮的,破旧的宿舍楼,门庭若市的店铺,来来往往的学生。 以后,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林谷见她在发愣,关好车子后备箱,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舍不得了?” 乔梓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绿瓦大楼,有些意兴阑珊的,“有点,虽然挺辛苦的,但怎么说也是在象牙塔里,毕业了一进社会,估计会喘不过气来。” 职场生活,如履薄冰,看他有多辛苦就知道了。 林谷把她揽进怀里,一只刚劲有力的长臂箍着她的腰,“没事儿,老公给你撑腰。” 小姑娘一笑,抬手蹭了蹭他的下巴,“那你要好好撑,别掉下来。” 他一笑,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哑,“晚上回床上给你撑,你不累就行。” ??? 是这种撑腰吗? 她白了他一眼,随即钻进了驾驶座。 这会儿俩人上了车,林谷帮她扣好安全带,看了一眼时间,“你查一下,民政局几点下班。” 副驾驶座的小姑娘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他一笑,整个人懒洋洋的,“登记去啊,还能干吗。” !!! 乔梓傻眼了。 这进度是开了两倍速吗,昨天刚求完婚就去登记啊。 这会儿乔梓抬手抚了抚胸口,平复好情绪,“不,不是,登记我要回家去拿户口本。” 这一回家,就要面对张秀锦。 林谷眼上挂着明显的笑意,低低出声,“你把前面的抽屉打开。” 乔梓整个人晕乎乎的,不明所以的打开抽屉,看到那两本大红色的户口本,直接愣住了。 怎么会有两本。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随手拿了过来。 一本是他的。 估计是换房子的时候就把户口独立出来了,整个本子上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本,是她家的,户主是张秀锦。 乔梓感觉这会儿像是被人点了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妈什么时候把户口本给他的? 她都离家出走和他私奔了,怎么就同意了? 林谷见她在发愣,慢悠悠和她解释,“前几天见了一下阿姨,跟她求了个绕,服了个软,她终于同意你嫁了。” 乔梓不太信。 张秀锦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你怎么和她说的?她就这么给你了?” 男人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我这么好的女婿,有房有车,虽然工作不太稳定,但是器大活好,把女儿嫁给我,也不亏吧。” …… 乔梓不想说话了。 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自己夸自己器大活好。 好个屁。 凶死了。 乔梓瞪了他一眼,把户口本重新塞回去,“你是不是跟她做什么交易了?” “老婆,你这么不相信我的魅力啊,没做什么交易,就是说了几句,大概是你这次动真格的,阿姨也怕了,知道以前逼你逼的太狠了,不太想管你了,让你自生自灭。” 这话说的可信度还高一些。 前面简直就是在瞎掰。 乔梓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虽然很震惊,但是还是觉得很幸福。 她以为至少也要个一年半载,像是言情里那样,张秀锦才会同意。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户口本了。 不太像她的作风。 不过也于情于理。 虽然林谷的工作不太稳定,但是其他方面没得挑。 他爸妈也不管他,在杭川有车有房,还没有婆媳矛盾,张秀锦最喜欢这种家庭设定了。 少了很多苦情剧的狗血剧情。 说到有车有房,乔梓突然坐正了身子,一字一顿,“林谷。” “嗯?” “我给你换台车吧。” 男人一愣,侧头看了她一眼,“好端端换车干什么?这车震得不舒服?” ……… 神经病啊,谁说这个了! “才不是,我是想说车子房子全是你的,我好像一点力都没出,虽然现在还没工作,没什么钱,但是我那个版权费拿回来应该挺多的,我不太想换房子,你现在的房子住的挺舒服的,就只能给你换台车了。” 林谷这会儿笑的胸腔都在震,不由得打趣她,“谁说你一点力都没出,在床上不是出了挺多力?” 乔梓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敛了敛神色,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老婆,别想那么多,我一个大男人,赚钱都是留着给你花的,车子房子这种都没关系,有现成的就用着,你的钱自己留着,以后有了宝宝,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得是,我那个公司现在状态挺稳定,谁也不清楚以后会怎么样,万一哪天还需要你包养我呢。” 说到这儿,她脸色才好了点,凑过去一个小脑袋,眨着眼睛,“那我给你存着,你以后想换房子车子的时候,我给你换。” 他一笑,模样很温和,“行,你给我换,等我老婆养我的那一天。” ———— 明天最后两章就全完结啦~ 后天我会写一个谷子哥的视角,还有你们之前最感兴趣的,我的亲身经历,我最后到底有没有和谷子哥在一起~ 番外四新婚 俩人到杭川已经是下午快要接近傍晚。 这个点民政局早就关门了。 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磨磨蹭蹭回了家。 这晚乔梓好像有点失眠。 一想到明天要跟他去登记,直接合法了,她就有点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林谷本来睡得熟,这会儿也被她翻醒了。 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眼,嗓音还带着哑意,“不舒服?怎么睡不着?” 乔梓抬手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脑袋垂下来,“我睡不着,我紧张。” 林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把人扣进怀里,低低地笑着,“因为要登记紧张啊。” 她也不瞒着他,直接“嗯”了声。 就是莫名其妙的紧张。 毕业答辩都没这么紧张。 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摩挲了一会儿,“真睡不着了?” 乔梓往他怀里钻,一颗脑袋在他胸前蹭着,“睡不着了,我现在一想到心就跳好快,脸也好热。” 林谷抬手拍了拍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抱着她翻了个身,压在了她身上。 乔梓一愣。 “你干嘛?” 男人抬手脱掉上身的家居服,去解裤子的抽绳,“不是睡不着吗,睡不着操一顿就睡着了。” ……… 碍于明天要去登记,晚上回来林谷没折腾她,怕她第二天早晨起不来。 结果这丫头一直在床边翻,他哪里还忍得住。 还不如直接操她,这会儿估计早就睡着了。 乔梓其实挺想骂他的。 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没错,于是抬手去解睡衣的扣子了。 “那一会儿你抱我去洗澡。” 林谷弯下腰去亲她,“行。” 结果这天晚上,俩人折腾到了天色大亮。 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做越精神,最后床边避孕套的包装袋扔的到处都是,纸巾乱飞,乔梓那处都被他弄肿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跟喝了叁杯奶茶似的。 俩人这会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林谷压在她身上,薄唇贴在她的纹身上,声音里带着一股餍足,“老婆,你是不是给我吃药了?” ……… 身下的女孩儿脸色坨红,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然我怎么越做越精神?” 她怎么知道!!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紧张,现在俩人全都紧张的睡不着了。 她抱着他,嗓子都哑了,“我,我有点疼。” 林谷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身子顺势往下滑,分开她的腿看了看。 “破皮了。” ……… 她就知道。 这都不知道折腾了几次,可不是要破皮。 “不做了,再睡不着也不做了,你抱我去洗澡。” 他一笑,在她臀上摸了一把,这才把人抱起来。 这会儿天色大亮,俩人却完全没有睡意,洗过澡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好不容易磨蹭到民政局开门,俩人换了身衣服,收拾干净,终于出了门。 站在民政局的大厅里,乔梓还是懵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后来的很多年,乔梓再回想起这一天,唯一记得的,是拍照的时候,林谷凑到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林太太,盖章了,合法的,跑不了了。” 两本大红色的结婚证捏在手上,乔梓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照片上,俩人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俩人穿着熨帖笔挺的白衬衫,大红色的背景墙映在身后,活脱脱一个“囍”字,幸福的快要溢出镜头。 是真的,和他结婚了啊。 是真的,嫁给他了。 是他的妻子,未来孩子的母亲,和他,有一个家了。 登记之后,林谷把她送回了家,他出门去看样板房。 想着今天领证了,怎么说也算是新婚之夜,乔梓折腾了好一会儿,准备做一顿烛光晚餐,在家里等他。 于是晚上林谷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乔梓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长裙,脸上的妆没卸,明眸皓齿,乌发动人,支着手臂靠在餐桌上,眼尾带笑,朝他望了过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餐桌上放好了煎过的牛排,还开了一瓶红酒。 林谷一笑,拿着手上的文件袋走到了餐桌旁。 他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很深。 乔梓回来之后特意改了妆,眼尾的眼线上挑,挑了那只樱桃味的唇釉,白齿红唇,脖颈纤长,锁骨明显到能养鱼。 林谷就这么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上好的艺术品。 小姑娘扬起手,给两个人倒了酒。 “本来想着新婚之夜应该出去吃,但是想单独和你过,我就在家里煮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牛排是她在超市买回来的,因为已经调好了酱料,她觉得方便,回来煎一下就行,至于酒,是她在林谷书房里翻出来的。 男人一笑,“一个下午,在家琢磨的就是这些?” 乔梓白了他一眼,“没情趣。” 说完拿起刀叉,猛地切了一块牛排。 林谷没说话,切开牛排,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煎的是不错,熟度适宜,不觉得硬,像是今晚的她,看着赏心悦目,让人想吃。 饶是昨天折腾了一夜,看到她还是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装扮。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开口,“林太太手艺不错。” 乔梓被这声林太太叫的脸颊发烫。 她抬手,握住酒杯,朝他递了过去,“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做了这么美味的一顿晚饭。” 男人的眼底洋溢着明显的爱意,抬手,和她碰了杯。 玻璃和玻璃之间发出叮当的声响,乔梓仰头,灌了下去。 林谷刚想说让她少喝点,毕竟这丫头喝多了磨人,后来想到今天这样的日子,便也由着她去了。 乔梓又咬了几块牛排,多了几分饱腹感之后,便不再吃,支着手臂一脸潮红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林谷,我好幸福啊。”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餐桌上,“傻丫头,我也很幸福。” 乔梓嘿嘿一笑,抬手戳了戳他的腹肌。 好硬,跟巧克力板似的。 男人拿过刚刚被他放在餐桌上的文件袋,递给她。 “新婚礼物。”??? 怎么还有礼物? 她都没准备! 乔梓捏了捏文件袋,厚厚一迭。 “你不会送了我套房吧?” 林谷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打开看看。” 乔梓低头,解开了绕绳。 拿出那一迭A4纸之后,她的眼泪一下子又滑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些,是她大学的GPA,以及读硕士期间发表的论文情况,和她的推荐信,还有,之前的offer和雅思成绩单。 林谷抬手,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泪,“因为今年的申请时间已经过了,阿姨把你之前的资料翻了出来,offer是我在你邮箱里找出来的,我咨询了一下中介,你去年又考了一次雅思,成绩还没过期,今年是去不成了,和中介商量了一下,今年就当做工作gap一年,帮你申请明年的翻译硕士。” 这一刻,她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好像永远都知道她最想要什么。 他从来没说过爱她,也很少表达自己的爱意,对着她,说的话总是不正经,要么就是把她扛到床上欺负一顿,可是做的事,却让乔梓觉得,被满心满意的爱着。 她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他偷偷地,想要弥补她的遗憾。 乔梓放下文件袋,跳到了男人身上。 “老公,你真好。” 她想不到别的话,语言在这一刻显得迟滞又苍白,她想说谢谢,出口却变成了这样叁个字。 林谷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老婆,我不想困住你,我想你自由又快乐,像是从前一样,我爱的,永远都是最真实的你。” 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林谷也知道。 他不想要他的妻子困在家庭和自由之间,她那么灵动又有趣,应该待在她能够幸福和快乐的地方,而不是死守在一方土地,做困兽。 乔梓蹭了蹭他的脖子,像是小猫一样,懒洋洋的。 “可是我出去读书最少也要一年半呢,我们要分开这么久,我会疯的。” 她不是什么要人陪的小孩,可是刚刚结婚一年就出去读书,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俩人从重逢到现在,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才一个月而已。 舍不得。 林谷拍了拍她的臀,抱着人回了卧室。 他把她放到床上,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谁说要和你分开,我陪你去。” 那一刻,她仰头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一根绳子。 那个再来一瓶的饮料,他送给她了。 这一次,没有砸落在地上。 她好像,抓住了。 “你陪我去?” 林谷弯腰,把人压到床上,食指摩挲着她掉了一半口红的唇,眼神缱绻又温柔,“你见过新婚一年就把老婆放在外面的男人?” 他可没见过。 更何况这丫头走到哪儿都是吸睛体质,国外那么多留学生,他可没那么大度。 “可是你不用上班吗?公司怎么办?” 乔梓往上扯了扯裙子,把腿缠上他的腰,一双手臂也勾上了他的脖子。 这新婚之夜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林谷轻声一笑,抬手,抚上了她的大腿。 “国内的室内设计已经做到瓶颈了,公司这些年也没什么新鲜血液,最近你们这群小姑娘又盛行什么北欧ins风,结果设计出来也是不伦不类,去国外考考古,回来也算是活络一下脑子,至于公司,没有我还有汤琪他们,现在还养得起你。不过,你得等等我。” 乔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等你?” “我得参加考试,重新准备资料,乔老师要给我补课,教我学英语。” 乔梓眨了眨眼,一个大力把他拉进怀里,踢着腿雀跃道,“呜呜呜,老公,你真好,你怎么这么好,我想给你生猴子。” 身上的男人一愣。 林谷凑到她耳边,咬了咬她泛红的耳垂,“那要不,现在生?”??? 神经病!昨天都生了一个晚上了!她都破皮了! 虽然破皮了,结果乔梓还是没忍住男色诱惑,迷迷糊糊的被他勾着,又做了一次。 结束之后,小姑娘窝在男人的怀里。 夜空如墨,像是身侧男人的眸子。 她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男人的体温。 缓缓地,乔梓轻声说了句,“林谷,十叁岁那年,谢谢你,撞了我一下。” 就那么一下,撞进了她的心,她的脑海,和她所有的,快乐和幸福的记忆。 男人抱紧了她,低头,在她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也谢谢你,无论发生什么,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他的父母全都放弃了他,甚至连他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可是只有乔梓,没有松开他的手。 原来这世界,真的会有人,比他自己,还要相信他。 热┊门┊文┊章:⒙﹝⒙﹞. 番外五生日(高H) 领证之后,乔梓和林谷腻歪了一个暑假,一边准备递交第二年出国的材料,一边在家里写东西。 九月乔梓还是去了张秀锦给她安排的那个学校。 但是没教体育,而是坐了一个行政岗。 第二年俩人都要出去,乔梓也不想一直待在家里游手好闲每天写东西,一两个月行,时间长了容易和社会脱节,出来受受苦也好。 张秀锦和乔建国折腾了大半圈,终于是顺利离婚了,乔建国回了北方,张秀锦去了医院看了精神科。 母女俩的关系虽然不至于势如水火,但也没有冰释前嫌。 张秀锦打算对她不闻不问,让她自生自灭,乔梓也乐得自在。 林谷生日这天,乔梓在网上买了套情趣内衣。 俩人其实挺能折腾的,基本上除了生理期都在做,白天都要上班,回来一见到对方,能折腾到后半夜去,但是更刺激的,俩人还没试过。 主要这人就一个做爱的体位,都能折腾出九九八十一式,乔梓到现在还处于被他开发的状态。 但是这是俩人真正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乔梓觉得,还是要送他一个特别的礼物。 思来想去了半天,她觉得徐婉说的是对的。 还是,把自己打包好,送给他吧。 她在网上挑了好几天,偷偷用徐婉的淘宝账号买了套过于刺激的内衣。 主要是开了亲密付之后,无论她买什么这人都能看见,有一次乔梓在淘宝上闲得无聊,买了一个国外颜色网站的账号,准备看看片,学习学习,被他发现之后直接扔在床上折腾了一个晚上,堪比领证前夜。 从那以后她就决定,再买这种东西,用徐婉的账号。 闺蜜情,坚不可摧。 那套情趣内衣其实布料少的可怜,一套狐狸套装。 乔梓窝在衣帽间里,磨蹭了一天化了个骚气的妆。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睫毛根根分明,两腮打了桃红色的腮红,水光潋滟饱满的唇,涂了水红色的唇釉。 她头顶长出来不少黑发,九月上班之后便又把头发染了回去,这会儿贴在脸上,衬的整张脸更加白皙,皮肤跟透明似的。 乔梓把那个狐狸耳朵带上,冲着镜子挤了个wink。 好像有点能预料到林谷回来的表情了,嘤嘤嘤。 她挤了点润滑油,有些别别扭扭的把那个肛塞的狐狸尾巴塞了进去。 过程不是很顺利。 虽然林谷这人骚话连篇的,但是还没走过她后门,也就偶尔做的时候碰一碰,突然有个异物入侵,她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真的塞进去之后,一条绒白色的狐狸尾巴在臀缝中晃来晃去,说不出的勾人。 纯白色的丁字裤勾着阴户,中间的细绳被换成了珍珠,乔梓稍微动一动,就感觉那串珍珠磨着外阴,不由得身子还有些抖。 胸前的布料更是少的可怜,两个毛球点缀在乳尖上,几乎是她晃动一下,就跟着抖一下。 她把那两个毛茸茸的手圈挂在手腕上,又在屁股上,肩膀上,还有大腿根上擦了些腮红,喷了点香水,这才走去厨房,把之前定的蛋糕拿了出来。 这会儿她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大概是闲的无聊,一个松手没拿稳,手机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去,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乔梓弓起身子,在地上找了一圈,没找到。 没办法,她只好把茶几推远点,整个人趴在地毯上,翘起臀部,往沙发底下看。 好巧不巧,还真掉进去了。 乔梓伸出手,向里去摸手机。 “咔——” 玄关处传来电子锁的声音。 林谷进门的时候差点一个气血上头,背过去。 客厅里,小姑娘翘着白嫩圆润的臀部趴在地毯上,两瓣臀白里透红,一条狐狸尾巴晃来晃去,卡在臀缝里,被粉嫩的褶皱包着,像是聊斋里吸人精气的狐妖。 这会儿乔梓终于摸出手机,小口喘着粗气回过头,跪在地毯上。 皮肤白皙透明,染着淡淡的粉色,两颗浑圆的乳袒露在空气里,被毛球点缀着,腰肢纤细,小腹平坦,一条纯白色的丁字裤勾着阴户,黑色的耻毛从缝隙里钻出来,一黑一白,带来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头上戴着一个狐狸耳朵,说不出的勾人。 配上她那张脸,又纯又欲。 林谷站在玄关,一动不动。 乔梓抬手贴了贴发烫的脸,被他这么赤裸裸的盯着,不由得紧张起来,“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下一秒,男人脱鞋进屋,几乎是迈着长腿,直接把她按在了地毯上。 “老婆……” 他嗓子哑到不行。 乔梓被他这么一按,那个肛塞不由得进入的深了点。 “唔——” 还有点疼。 林谷盯着她的脸,一双手从她大腿向上移,感受着手心里滑嫩如牛奶般的触感,一双眼通红。 “你要我的命,是不是?” 乔梓喘了喘气,刚想说话,他就吻了下来。 力道凶狠,牙齿磕着她的牙齿,毫无章法,舌头搅着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唇。 她感觉嘴唇上的唇釉全都被他吃掉了。 “嗯啊~” 换气之中,她喘着气发出一丝呻吟。 男人的手抚上她双乳,捏着那两个毛茸茸的圆球,扯了扯,“穿成这样,想让我操死你?” 乔梓偏过头,终于呼吸新鲜空气,“我,我是给你过生日,才穿的。”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闻着她的味道,去咬她的琵琶骨,“老婆,今晚弄死你,好不好?” 身下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刚想说什么,他的手就从她胸前滑下去,扯上了那串珍珠。 “别……” 圆润的小珍珠摩擦着阴蒂,刺激的乔梓身子一抖,大滩蜜液,杳杳流出来,把那条尾巴都染湿了。 她红着一张脸,唇边全是俩人激吻蹭出来的口红,嘴唇发肿,双眼迷离,雾蒙蒙的,“老公,别~” 林谷滚了滚喉结,猛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随即坐起身,抬手去解皮带。 现在已经不想玩她做前戏了,只想操死她,把她操碎。 不出几秒,男人脱得一丝不挂,分开她的腿,直接挺腰送了进去。 “啊——” 乔梓伸长了脖子,抱住他,不由得浪叫一声。 “轻,轻点。” 林谷咬着她的下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轻不了。” 下一秒,他伏在她身上,猛地挞伐起来。 力道和速度都要比平时更凶更快,乔梓身子不由得都向上挪了挪。 “啪——啪——啪” 响动声越来越大,男人的两个睾丸不停撞击着她的下体。 俩人耻间的毛发被打湿,那条珍珠丁字裤也被他弄到了一旁,湿漉漉的贴在她阴唇边上。 因为他的撞击,肛塞在后门处不停游移着,刺激的乔梓眼泪都要流下来。 “老,老公,等,等下——” 林谷身子向后仰,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等不了,宝贝儿,先让老公射一发。” 乔梓要哭了。 她两只细白的手掐着他的小臂,缓缓求饶,“等,等会,我,我有点疼。” 林谷凑过去吻她的眼,哄着她,“怎么又疼了?都做了多长时间了?” 小姑娘呜呜哝哝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不是,是那个肛塞。” 男人一愣。 他停下动作,低头往俩人的交合处瞧了一眼。 刚才他大脑皮层都是麻的,没注意看,这会儿看到那条湿漉漉的狐狸尾巴,才回过神。 林谷眉头拧了下,出声问她,“自己塞的?” 乔梓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用了润滑油了,但是你刚才操的太凶了,摩擦的有点疼。” 他叹了一口气,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抬手拍了拍小姑娘软弹的臀,“跪着。” 乔梓摸了一把脸,乖乖的摆好姿势,跪在了地毯上。 这会儿那条尾巴还翘着,粉嫩的菊穴夹着它,看的林谷鸡巴硬的发疼。 他凑过去沿着她臀部的曲线吻着。 乔梓身子一颤。 “别亲……” 他没应,两只手扣着她的细腰,在那个尾巴周围舔舐着。 菊穴被撑开,他温热湿滑的舌头又席卷着,怀里的人肩膀都在颤,一大股淫水缓缓流下来,滴落在地毯上。 “老公……” 她娇声唤他。 “嗯?” 林谷的脸埋在她臀缝里,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你别亲,脏……” 平日小穴那里也就算了,可这是那个地方,乔梓羞的,恨不得钻进沙发底下去。 男人蹭了蹭她的臀瓣,哄着她,“乖,不脏,拿个套给老公。” 女孩儿吸了吸鼻子,手臂都是软的,“别,别戴了,你射进去,我吃过药了。” 林谷一愣,捞过她的腰,把人扣进怀里,“你说什么?” 乔梓窝在他怀里,背对着他,跟做了坏事似的,“我吃过药了,72小时管用的,你今晚要是不睡觉也行。” 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乔梓,你知不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转了个身,封住他的嘴。 还没等林谷反应过来,怀里的小姑娘已经握着他的性器,送进了那个要他命的地方。 男人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砸落下来。 乔梓喘着气松开他,一双手臂勾上他的肩,在他身上起伏着,“就,就吃一次,没事的,反,反正你过生日。” 林谷不太爱跟她戴套,之前也有几次射进去过,但是后面乔梓生理期来了,俩人也就没太在意这事。 后面决定要出国之后,林谷每次和她做,都规规矩矩的戴套,不想她好不容易要出去,最后再造个小谷粒出来。 这几个月,俩人全都是隔着避孕套做的。 乔梓其实觉得用套子不太舒服。 但是这人又规规矩矩,她也知道俩人好不容易要出国,不能出乱子,可是过生日总想给他点不一样的,便没和他商量,直接自己吃了药。 男人抬手扯掉她乳尖上那两个毛球,警告她,“下不为例。” 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尖,“嗯啊~知,知道的。” 女孩儿坐在他身上,乌发荡出一条波浪,身后的狐狸尾巴随着俩人的动作一晃一晃,像是转世的妖精在吸人精气。 林谷扣着她的腰,猛地向上挺着胯。 “啊哈,嗯啊,慢,慢点,太,太快了啊~” “啪啪啪啪啪——” 乔梓仰着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频率飞快的操干夺去,身下的快感细细密密往头顶窜,视野都不真切。 林谷眯着眼看她,阴茎发力撞击着她的花心,恨不得把她给贯穿。 “老婆,你怎么这么骚,嗯?” “我,我就是,就是来给你操的,嗯啊~老,老公好厉害~” 男人低低骂了声操。 抱着她,直接把人压在地毯上,跪在她身上,大力挞伐起来。 乔梓以前从来没在床上说过这种话。 前几次来生理期,她勾引他,最后被他按着头给他口了好几次。 但是她口交技术不太好,好几次咬到他,后来林谷给她找了几个片,让她学习学习,结果没想到,学习成这样。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妈的。 他都特么要被她榨干了。 这会儿乔梓勾住他的脖子,娇媚的喘息着,“啊,老公操的我要死了,嗯啊~太,太大了啊,我,我要被操碎了~” 林谷沉着脸在她臀上落下一掌,“啪”的一声,清脆嘹亮。 “好好说话。” 他声音都是嘶哑的。 乔梓眯着眼看他,尾音都带着媚,“老公,你不喜欢我这样啊~” 男人滚了滚喉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到底怎么就把她调教成了这样。 他没应,屈起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往下压着身子,猛地抽插起来。 乔梓最怕他用这个姿势。 后入,跪入,女上全都好,可是就这个姿势,她柔韧性没那么好,每次他一用这个姿势,她不由得绞的更紧,戳着她的G点,一下子就能够高潮。 林谷垂眸看她,声音里裹着浓重的情欲,“宝贝儿,接着叫。” 乔梓要哭了。 “别,别这么操我啊啊啊啊——” 下一秒,女孩儿双手抓着地毯上的绒毛,拉长了细白的脖颈,花穴死死地绞着他的肉棒,身子一抖,一大波水渍浇了下来。 林谷被她夹的额头青筋暴起,一个激灵,射了。 浓稠滚烫的精液浇灌在子宫里,乔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抱着身上汗涔涔的男人,娇声嘀咕着,“你,你好凶。” 他窝在她胸前,射了足足十几秒,咬着她的乳尖,声音含糊不清,“这就凶了,刚才不还让我操死你?”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反驳他,“那你还真要操死我啊,我死了你还怎么操啊。” 男人低低的笑声传过来,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那就不操了,跟你一起死,像是失乐园里的男女主一样。” 乔梓之前写东西,买了几本渡边淳一的书回来看。 失乐园的男女主双双出轨,最后在出租屋,抱在一起,身子连在一起,自杀了。 那时候她还逗他,以后跟他也这么死,不用说,下场就是被他压在书桌前爆炒一顿。 这么想着,乔梓抬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还说我说胡话,你才说胡话。” 林谷亲了亲她,声音很轻,“那个肛塞,还疼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你帮我拿出来吧,都不知道湿成什么样了。” 做的时候那个肛塞摩擦着菊部,连着他操干的酥麻感混在一起,乔梓只觉得舒服,好像过了那个痛感了。 这会儿林谷直起身子,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花穴里的精液混着淫水杳杳流出来,打湿了地毯。 他给她翻了个面,小心翼翼的把那个肛塞拿了出来。 小姑娘的菊穴粉嫩嫩,这会儿缩了缩,像是有些不满嘴里没有含东西。 林谷一笑,伸手在她那处点了点。 乔梓被他点的一个激灵,呜呜哝哝的,“你,你别点,先过生日,我蛋糕都买好了。” 虽然知道这天晚上肯定要被他操到下不了床,不过蛋糕也得吃。 林谷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坐到茶几前,盯着那个蛋糕盒子,问她,“我是不是还要插蜡烛许愿?” 小姑娘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要,我们形式要走的。” 他这会儿心情特别好。 他其实不太爱过生日。 以前乔梓会送他礼物,他对生日还有点期待,俩人分开那些年,她不在他身边,他也没有兴致了。 这会儿他把蛋糕盒拆开,盯着那个猪头,不由得夹了夹怀里的人的鼻子。 “你骂我呢?” 乔梓撇了撇嘴,勾上他的脖子,瓮声瓮气的,“你本来就属猪的嘛。” 林谷一笑,捞过刚才他脱下来的衬衫挂在她身上,“把衣服穿上,别感冒。” 说完,他翻出那个28的蜡烛,插在了猪鼻子上。 小姑娘翻出他的打火机递上前去,“你点蜡烛许愿吧,我给你唱生日歌。” 男人翘了下唇角,点燃了蜡烛。 两根蜡烛,在客厅里,闪着明亮的火焰,身侧女孩儿的脸,在烛光里,很是明媚。 乔梓打开手机,一边拍手,一边给他唱着生日快乐歌。 小姑娘的声音温柔干净,眼睛弯成一抹月牙,定定地看着他。 林谷双手合十,轻轻地,许了一个愿望。 过了好一会儿,乔梓唱完歌,和他一起吹灭了蜡烛。 她凑上前,十分好奇,“老公,你许什么愿了啊?” 林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很轻,“我希望,乔乔的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乔梓盯着他刀凿斧砌般的面容,眼眶不自觉有些微微发热。 怎么会有人,就连生日愿望,都不给自己许,要留给她啊。 她吸了吸鼻子,窝进他怀里,像是只小猫,“老公,我的愿望全都实现了。” 全部都,实现了。 因为,我的愿望,全都是,你啊。 林谷用食指刮了一小块奶油,递到她唇边,“嗯,现在吃蛋糕?” 小姑娘仰起头,伸出舌尖舔了舔,突然跪在地上,扯掉身上的衬衫,刮了些奶油,涂到自己乳尖上,声音带着媚,“老公,吃蛋糕吗?”说完顺势往前挺了挺胸。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咬了上去。 “吃一个晚上。” 下一秒,他把她抱起来,扛进了卧室。 一整晚,卧室里回荡着女孩儿抓人的娇吟,性器的拍打声,还有男人低哑的喘息声。 最后结束的时候,小姑娘那儿已经被他操的红肿破皮,浑身青紫,窝在床上,累的一动不动了。 天色大亮,林谷窝在床头点了一根烟,揉着她细软的头发,神色很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捻灭那根烟,起身进了书房。 男人从书柜上拿过那个星星瓶子,低头看了好一会儿。 他勾了勾唇角,把那个瓶子打开,看到那张尺寸有些大的便签纸,不由得还愣了一下。 林谷不明所以地把那张纸摊开,看到那行字的时候,心头软的,像是一块丝绒蛋糕。 “爱就像是冰箱里的灯,你需要打开它,才能看到它,我这盏灯,在你的冰箱,不死,不灭。” 他眯眼,低声笑了笑,把纸塞回去,星星瓶归位,又折回了卧室。 这会儿乔梓睁着眼,脸色潮红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去了啊。” 林谷爬上床,把人抱进怀里,蹭着她的脸,声音很轻。 “老婆。” “嗯?” “我对你的爱,不死,不灭。” 乔梓仰头看着他,突然笑了。 月老啊,我找到了通往幸福生活的秘密通道,也得到了我的通关密码。 看,就是他啊。 ———— 这章真的是送给你们的最后的大肥章,明天会更新谷子哥的视角,还有我之前答应你们的,明天结束这篇文就真的结束了,谢谢你们这个夏天的陪伴,爱你们,我们小桃子和阿拓那里见~ 林谷视角(大大大肥章) 我是林谷,用乔梓的话形容,就是一个混蛋。 这两个字,我是认的。 确实挺混蛋,还挺失败,对于乔梓来说,我好像,怎么样都不喜欢她。 我好像,一直在和她暧昧,吊着她。 可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特别想问问她,难道,她对我就不是这样的吗。 说来挺可笑的。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食堂。 那天班里的一个男生说,隔壁叁班转过来一个个子特别高,特别瘦的女生。 但是一直低着头,听说英语课听写,就她一个人不写,特别个性。 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直到那天中午,去食堂吃饭。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一条牛仔裤,运动鞋,两条腿跟筷子似的,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瘦这么高的女生。 学校里也没几个。 因为没见过,因为特别,我就看了她几眼。 她好像没什么朋友。 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就像吃饭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一角,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也不抬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厚厚的刘海盖住额头,像是和其他人隔离了开似的。 我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自己身上。 不过我也没在意,就一个小女生而已。 我这人玩心挺重的,那段时间爸妈总是在吵架,我也没心情读书做作业。 每天家里都是鸡飞狗跳的,实在没兴趣。 后来有一次,我和同学从外面回教室,刚巧看到那个女生,低着头,拿着水杯,应该是准备去打水。 怎么背影,看起来都这么孤独啊。 瘦弱瘦弱的,真的,看起来就好想欺负啊。 这么想着,我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其实我挺过分的,故意跑上前,撞了她一下。 她太瘦了,那块骨头撞的我都疼。 怎么能有小姑娘,这么瘦。 后来她抬起头看我,我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那么小一张,眼睛倒是很大,清凌凌的望着我,干干净净的。 我有点愣神,缓过神来才发现她有点生气。 于是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找了个理由,说是身边的同学撞的她。 可我同学,太没有情商了,直接就把我揭露了。 我太难堪了。 真是尴尬。 后来她要走,话都没和我说一句。 我觉得这样不行,胡言乱语开了口,直接叫了她小矮子。 但是她好像,更生气了。 可是我说的不对吗? 她本来就比我矮了一个头啊。 我那时候饶是和女生接触过,可是真没什么经验。 那些女生,关系算不上太好,就是在班里多说了几句话而已,我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丫头,还挺有意思。 后来我没去打听她。 因为一旦我打听她,同学就能知道我的意思。 算了,我本来因为家里的事,就被班主任给盯上了,再去烦人家小姑娘,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每天看她一眼好像也挺好。 尤其是升旗仪式的时候,我经过她身边,撞她一下,感受一下她的骨头,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这事儿好像有趣了点。 叁班的沉婕那天突然叫我,在走廊上,指着我,和她说我的名字。 哟,这丫头,看上我了啊。 我那时候挺满足的,因为我觉得她有意思,她对我有意思,那就更好了。 于是我直接把QQ号给了沉婕,让她加我。 可这丫头,愣是隔了好几天才加我,等得我每天上课都在刷手机看QQ。 加了我之后,我磨蹭了一个晚自习,才通过申请。 不行,我要保持住我高冷的形象。 还没被小姑娘追过呢,挺有意思。 不过加了她之后,我有点没忍住,直接发了句小矮子。 她好像更生气了。 说她这几天在忙。 啧,忙什么啊,四班那个男生,跟她表白了? 那可不行。 这丫头一进来,就有人说四班那个男生喜欢她,我不太开心。 那男生,长得那么丑,比我矮了不止多少,怎么能喜欢他。 不过,那个男生,成绩挺好。 啧,看来自己要保持住在她面前学霸的形象,不能被抓包。 行吧,那就演个戏吧,反正期末考的名次,也只有班里的人知道。 可是这丫头吧,好像晾着我。 加了QQ,每天也不说什么正经的。 就问我,吃饭了没,在做什么,作业写完了没。 小姑娘,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有没有人追我啊。 真是个,铜墙铁壁。 算了,不问就不问吧,我就不信,她一直不说,一直不表白。 这丫头真的太有意思了,怎么月考都能被科学老师训啊。 一张卷子,20分都没有,怎么这么傻。 不过那天看她憋着不敢哭,我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算了,过去安慰安慰她吧。 原来不是不做题目啊,是因为没吃饭,胃疼。 这傻姑娘,怎么晚饭都不吃,那么几道数学题,有什么用。 可真是心疼死我了。 于是我决定,做一回好人,行吧,哥哥以后监督你吃饭,写作业。 我可真是宅心仁厚。 这丫头,怎么还说会不会影响我。 我还真就乐意她影响我。 多有意思啊。 后来嘛,她倒是经常和我聊天了,什么都聊。 我监督她吃晚饭,写作业,还催她睡觉,和她说晚安。 那时候班里流行,把晚安拆开来发。 有一天我拆开给她发过去了,这丫头好像是个榆木脑袋,回了句晚安,就睡觉了。 傻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晚安拆开来的字母WANAN,是,我爱你爱你啊。 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算了,蠢就蠢吧,谁叫我喜欢呢。 不过有一天,她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 N55iwI 这什么鬼玩意啊,怎么发了一堆乱码?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过了好久才回,说,不知道算了。 妈的,怎么就能算了啊。 你给我发一堆乱码,你告诉我,算了? 算个屁。 不行,我得找出这行乱码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给同学发了这条短信,我问他,什么意思。 同学直接拨了个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有病。 ??? 我怎么就有病了? 我问他,这行乱码到底是怎么意思。 同学叹了一口气,和我说,把它倒过来,实在不行,去看一部电影,叫《志明与春娇》。 妈的,怎么还看电影,麻烦死了。 我把它倒过来了,没怎么看懂。 行,乔梓,你等我看懂这行字,我怎么欺负你。 于是我去看电影了。 好家伙,原来是Imissyou倒过来啊。 这丫头,你想我,就直说啊。 我想了好一会儿,给她发了条短信。 “米。” “图。” 但是她没理我。 傻死了,怎么不回我。 我发的不够明显吗? 我喜欢叫她傻的。 我觉得她挺傻的。 她之前还埋怨我,说我都把她叫傻了。 傻就傻呗,我喜欢怎样都好。 而且这称呼,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叫吧。 那多特别啊,她爸妈,都不知道这个称呼,真好。 不过她有点过分。 她是不是故意的。 在教室后门和男生比身高。 有毛好比的,那男生那么矮。 不是,你比身高就好好比身高,你抓她手干什么。 给我松开! 老子都没抓过她的手,妈的。 不行,下次要抓一下。 操,我好郁闷。 乔梓,你特么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你喜欢我,和男生做同桌干什么。 但是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加我QQ啊,还给我发想我。 还特么让他叫你姐姐。 姐姐个屁。 我都没让你叫过哥哥。 我气死了,不太想理她了。 算了,不跟她生气了。 这丫头竟然对草莓过敏。 让你吃他的草莓,这会儿受苦了吧。 不过就算是生气,我也不敢凶她。 这丫头过敏,身上都是红疹子,眼眶都红了,哪还舍得凶她啊,算了,不跟她生气了。 只好把她扯到校医室去了。 诶,她妈好像没来接她,她自己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一小姑娘,过敏成那样,怎么都不来接。 怎么,这么可怜巴巴的啊,好想,抱一抱她啊。 真是,心疼死了啊。 算了,我偷偷溜出去带她去医院吧。 这丫头,坐我自行车后座也不知道抱一下我。 多好的机会,蠢死了。 不行,我得让她抱一下我。 那我转个弯吧。 挺好,终于抱了。 小手真软。 好像生气了,不过我还就喜欢她生气。 她生气的时候最可爱。 看着就想欺负她。 这天我过生日,前一天晚上,她给我发短信,说让我今天放学等她,要给我礼物。 刚好星期五,真好,那我等吧。 还真没人给我过礼物,有意思,我一整天,课都没听进去过,就一直想着这件事,在走廊上见到她就想笑。 终于熬到下课了。 小鹌鹑人呢。 我背着书包,正准备去找她,发现她一直在和周围的男生说话,笑的还挺开心。 乔梓,你能耐了,说要给我礼物,这会儿让我等这么久,还跟别人聊天? 我气死了,我明明才是过生日的那个。 我不等她了,我先走了。 我去取了车子,慢悠悠往家里骑。 她真没耐性啊,不出五分钟就给我发短信让我回来。 不过我喜欢。 我没脸没皮的,又把车子骑回去了。 这会儿她背着书包,站在大太阳下,背着手,红着一张脸看着我。 真是,可爱啊。 想捏。 她看着我,把一个星星瓶塞到了我手上,她手上还有汗,瓶子光溜溜的,我顺势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好软,好滑。 那天没摸到,今天摸到了,我好变态。 原来小姑娘的手,能这么软。 想牵。 不过她把手缩回去了,还警告我。 说,要把糖都吃掉。 要把字条都看完,不然诅咒我和她一个考场。 那段时间,我爷爷过世了,我很难受,有两天都没去学校。 她一直安慰我,鼓励我,隔着手机安抚我。 真好。 有她真好。 后来她和我说了好多话,我们俩站在那儿,聊了好久。 我一直在笑,我发现我好像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不过她妈来接她了,一直在路边按喇叭。 乔梓和我说了句再见,跑了。 我看到她书包上那个小鲨鱼挂件,真可爱,跟她似的,生气起来,就咬人。 她走了。 我在那个路口,把所有的糖都吃掉了。 好他妈甜。 算了,甜就甜吧,她送的。 我一个人骑车回家了。 家里没人。 就我一个。 挺好,至少不用听人吵架。 糖吃的好像有点多,我牙有点疼。 可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么幸福。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全是她,满满的心意。 可是臭丫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你喜欢我,就告诉我,我就和你早恋。 你要是不喜欢我,如果我先开口了,你是不是,就跑了。 像是,那个小鲨鱼一样,像,爷爷一样。 小矮子,我也没有安全感啊。 我也怕啊。 你能不能,做的,再明显一点? 说句喜欢,行吗? 我把那些字条全都拆开了。 全是她的鼓励。 真好。 我要把这个瓶子永远留下来。 等到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天,拿给她看,逗她。 不行,我忍不住了。 我要问问她。 于是这天,我鼓足勇气,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其实我憋了挺久的。 乔梓,只要你开口,你走了那一步,接下来的99步,我都替你走。 可是她过了好久都没回。 都要睡觉了,她才回。 我好难受。 我第一次,这么难受。 她说,她不知道,她觉得这个问题头好疼,她还要写科学作业呢。 她不知道。 你说什么都好啊,乔梓。 你说是同学,我就否定你。 你继续说是朋友,我也否定你,是不是,我们就早恋了啊。 可是,你怎么能说,不知道。 乔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要我的QQ号,为什么,要来找我聊天,为什么,要送我礼物,鼓励我。 算了。 你做科学作业吧。 我不想让你头疼,你这个小鹌鹑,每天已经很辛苦了。 后来我没有再问过她这个问题,然后,我们要中考了。 快中考的时候,她给我发消息,开玩笑说,要是考到同一所,就早恋。 虽然后面跟了哈哈哈哈。 行。 不考到同一所,我也要和你早恋。 乔梓,你这辈子,甩不掉我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没考到同一所,甚至,都没在同一个城市。 乔梓,你怎么被送去宁川了。 没事,宁川也没事,我和你异地恋,熬过叁年,读了大学,就好了。 只要你答应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我爸告诉我,他和我妈离婚了。 他们其实离婚好久了,因为我要中考,所以没和我说。 我爸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那女人还有孩子了,真可笑。 乔梓,你还要我吗。 我没爸了,也没妈了,我好像,配不上你了。 你去了宁川,你说你阿姨带了个训练队,你和那些男生玩的很好。 那,就算了吧。 我放你走。 可是乔梓,我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我的心口,那么疼啊。 好像有一把刀子,插在我的心口上。 我真的好疼,好疼。 乔梓,你为什么,要来加我的QQ号。 为什么要说,高中读了同一所,就早恋啊。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在等你啊。 可是乔梓,我这样的家庭,怎么,和你在一起啊。 如果真的有男生,像我这么喜欢你,那,我允许他喜欢你。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喜欢他。 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没有人爱我了,我只想要,你爱我。 我只想要,你的爱啊。 我读了高中了,挺无聊的。 我每天都在和我爸,我后妈吵架。 后来他干脆搬出去了,给我找了个阿姨。 挺好笑的。 现在一回家,连人都没了。 我也不太想读书了。 算了,有什么意思啊,那个小鹌鹑也不在,没人管我做不做作业,吃不吃饭,睡不睡觉了。 真没劲。 有女生想和我谈恋爱。 她们没乔梓有意思。 不想理她们。 没劲,什么都没劲。 乔梓好像挺累的。 她去了新学校,成绩很好,还考了班级第四。 真好,她初中那么拼命,就该当学霸。 可我呢,算了吧,我都不打算考大学了,有毛意思。 不过她还是管着我。 我不太喜欢文化课。 我爸那天和我吵架,说学校有美术班,说我不正经不读书的话,就去学画画吧。 我问了一下乔梓,她说她学校也有美术班,都能上本科,还都挺好的。 我问她,有想考的大学吗。 她说她想去厦门。 我可能考不到那么远了。 算了,我看着她飞吧。 那就读美术吧,也没事,可能画画,会有点意思? 我读了美术特长班,暑假要在画室画画。 她说想送我个礼物,最近存了点钱。 其实我不挑,给不给我都没事,还是留着钱多买点零食吃。 她喜欢吃零食。 不过她一定要给我买。 我那时候开始抽烟了。 因为太烦了,身边也没有人,还和我爸吵架。 想了想,想到有个同学,他女朋友给他买了个打火机,我也想,让我女朋友给我买个打火机,秀一下。 反正说她是我女朋友,那个小鹌鹑隔着那么远,也听不到。 就,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 于是我让她给我买了个打火机,Zippo的,其实挺贵的。 不过她送过来那天,我真的太开心了。 我告诉她怎么转公交,我从画室溜出来,隔着铁门看着她。 天气太热了,她的脸都红了。 而且瘦了好多,一定是读书太辛苦了。 穿了条短裤,小丫头片子,腿还挺长,挺好看。 以后这双腿,我一定让她勾在我腰上。 我一定要找机会,咬一口。 我挺混蛋的,那时候竟然就对着她YY了。 真是个老色胚,她骂的还挺对。 她把礼物给我了,一个特别干净的打火机。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秘密。 她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右下角,不太明显。 不过我视力好,这丫头戴着眼镜,近视眼。 她看出来我剪头发了,我就逗她。 结果她脸皮儿那么薄,一个害羞,直接跑了。 小鹌鹑,你跑什么,我还没看够你呢。 算了,放她早点回家吧。 不过没过多久她又来看我了。 就是来接我下课,她说她要回宁川补课了。 朋友一定要跟我一起。 其实我挺想自己和她待在一块的。 就我们俩。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她好笨,伞都不会撑,衣服都湿了。 妈的,怎么内衣肩带都露出来了。 操。 不能给别人看。 热也得穿着我的外套。 不过这丫头今天也太听话了,跟个小兔子似的,就跟在我身后。 走那么后面干什么,走我旁边来。 蠢死了。 我去给他买了瓶饮料,怕她感冒。 结果朋友要抽烟,不行,我得秀一下她送我的打火机。 但是这烟熏火燎的,我怕她呛着。 算了,站远点。 刚好朋友都走了,我和她说我饿了。 其实不是饿,就是想和她一起吃个饭,多待一会儿。 不太想送她回家。 她好像也不太挑,就找了个面馆就进去了。 行,吃面就吃面吧。 我们俩瞎聊天。 她突然和我说,让我以后学设计,设计婚房,这样就省钱了。 我其实挺想问她的,设计谁的婚房? 我和她的吗。 但是我不敢。 我现在这么混蛋,她都考了年纪第二了,还是别耽误她了。 她走了。 走之前把外套还给我了,和我说,高考之前应该都不回杭川了。 我好难受。 乔梓,你别走好不好。 留下来,陪我,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想和你谈恋爱。 可是,我一定会耽误你。 算了,你还是考大学吧。 乔梓回宁川了,我在杭川,一直都挺没劲的。 高考了。 出分了。 她没考好,好像很难受。 但是她还在帮我挑学校。 傻死了。 都高考结束了怎么还不回来,回来给我抱抱,行不行。 我去了传媒学院,挑专业那天,还是选了室内设计。 我想听她的话。 我也想,让她满意。 我也想,稍微能配得上她一点。 她大学开学了,说好无聊,那我过去找她吧。 反正我也无聊。 我去她宿舍了。 真好,我应该是第一个,进过她宿舍的男生。 第一次啊。 不过我爸一直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 妈的,有毛好见的。 我真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但是我得回家处理那套房子。 烦死了。 她陪我在路边等车。 后面有个阿姨撞了她一下。 其实我早就看到了,但是我故意的。 她被撞进我怀里了。 妈的,她怎么能这么软。 身上好香。 操,我他妈硬了。 第一次硬。 混蛋。 不行,我得推开她,不然她发现该以为我耍流氓了。 我上车了。 因为一直硬着,我神志都是恍惚的。 导致回家要抽烟,才特么想起来打火机掉了。 操! 我给她发微信,我说打火机掉了。 她回我,没关系。 妈的,怎么就能没关系了。 有关系啊,傻的。 不行,我得找回来。 那可是她送我的。 我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搞了一周,汤琪陪我去找回来了。 终于找回来了。 吓死我了。 我给她发了条微信。 妈的,把我拉黑了。 乔梓,你牛逼了。 还学会拉黑了。 可是我怎么这么难受。 这么,这么难受。 我要不要加回来。 可是万一她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好烦。 她可能就是耍脾气吧。 过段时间估计就来找我了。 我再等等。 妈的,都一个学期过去了。 还没加回来。 乔梓,你想死是不是。 你等着,老子下次见到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要日你。 妈的,我要被她搞疯了。 这天班里聚餐,出来喝酒了。 我越想这事儿越烦,找朋友打探到了她的微博。 我想看看她最近在干吗。 她传了一张照片。 在图书馆。 这书,好像有点眼熟。 我看懂了,雅思的书。 她要出国吗…… 那是不是,就真的不要我了…… 算了,忘了我也好,反正我是个混蛋。 可是乔梓,我真的好想你。 傻的,过来,抱抱我,好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走到她宿舍楼下了。 就想看一眼的,结果站了好久。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她的名字了。 说她,很优秀。 说我,配不上她。 确实,谁能配得上啊。 乔梓,你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东西。 我回宿舍了,和汤琪打了一架。 妈的,他说如果他是乔梓,也不会喜欢我。 是啊,乔梓,不喜欢我。 不过第二天,他和我说,想创业。 其实我闲着也是闲着,现在的日子也过不好。 如果乔梓知道,估计又要骂我了。 算了,那就开吧。 装修公司吧。 以后给她设计婚房。 我答应她的。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大学毕业出国了吗。 现在,过得好吗? 我好像,见到她了。 是她吗? 小腰那么细,变漂亮了。 还有男生问她要微信号。 怎么抽烟了。 她车好像坏了。 我要不要过去和她说个话? 她还能认出我吗? 还好,周铭认识她朋友,真好,我有机会跟她搭讪了。 她就那么看着我,眼睛真大,跟以前一样。 就是这衣服有点露,我对她的那种不正常的渴望又来了。 气氛有点尴尬。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 她脾气还挺冲,一副不太想理我的样子。 我把微信加回来了。 没想过还能见到她,但是现在见到了,不行,我不能让她再跑了。 我想她想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结果我也要试一次。 已经后悔了太久了。 我把她送回家了,不太想走。 抽根烟吧,就在她家楼下坐一会儿。 这丫头怎么跑下来了。 还好我没走。 她说要回学校。 回沪川。 这特么都几点了,一小姑娘天天乱跑。 算了,逮回家去。 她好像以为我家里有人。 有意思,还挺在意我的。 有个屁啊,这么多年就我一个,倒是希望家里有个人,是她就好了。 这丫头要气死我。 说要和我做。 妈的。 你再说一句老子真他妈就操你了。 结果来了句她可以吃药。 吃你妈的药。 我肺都要气炸了。 她以前和别人做过吗。 乔梓,你别这么气我行不行。 你要是还跟我生气我就哄你,但你别这么气我,我心会疼。 我睡不着了。 想了半天,一想到她跟我说那句话我就心烦,妈的,都硬了。 操,想着她撸了一把,内裤上全是。 乔梓,你等着,早晚有一点,我特么操到你哭。 我早上上班去了。 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操她了。 没套就没套。 我回家的时候她走了,应该回学校了。 不过,她把衣服都洗了。 还晒在一起。 乔梓,你能做的再明显点吗? 我在KTV遇上她了。 操,穿的真特么骚,别的男人都看她。 妈的,怎么还有同学拍她肩。 我气死了。 我直接把她带回酒店了。 妈的,怎么这么紧。 这特么叫不是第一次。 操,我一进去就射了,这丫头要我的命。 真特么舒服。 我想操死她。 乔梓,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少年。 十叁年。 你一直以为,我不喜欢你。 其实,我喜欢你,可能要比你喜欢我,还要早啊。 是我先,注意到你的。 她疼哭了。 可是我忍不住。 我也难受。 她那串纹身,她说一个字,我疼的就发抖。 我不在她身边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 乔梓,你别走了,行吗。 你留下来,在我身边,我们在一起,行吗? 我把她折腾进医院了。 我真特么混蛋,就是个禽兽。 明明她都那么难受,出了那么多血,我还欺负她。 她是该和我生气。 但是那条项链我不准备还给她。 也不知道谁送的。 是不是那个男的,在校门口等她的那个,还给她打电话? 乔梓,你能耐了,现在还有别人在你身边转。 行,你给老子等着。 她今天毕业答辩,我没忍住,还是去了。 一周了,有点想她。 本来没打算欺负她的。 看到她穿成那样直接硬了。 也不能怪她,我现在看到她就硬。 是我禽兽。 妈的,做完她还要去谢师宴。 算了,去就去吧,晚上回来就行。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以前都没见她喝过酒。 不过那时候也太小了。 这丫头喝的醉醺醺的,我不来,是不是就被别人送回去了? 还好我来了。 这丫头抱我了。 妈的,身子真软,比她在床上还软。 乔梓,你终于说你喜欢我了。 可是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算了,我跟她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这丫头喝醉了有够磨人,又是卸妆又是摘眼镜的。 我都没发现我这么有耐心。 算了,伺候她吧,我自己操的人,自己哄。 这丫头有点渣。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翻脸不认人啊。 又特么逃。 算了,她要去给导师干活,我不逼她了。 反正现在人是我的,慢慢来,估计做多了这丫头就明白了。 怎么吃个饭还能哭。 不就是剥虾吗,以后我都给她剥。 委屈巴巴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她了。 她妈又打电话了。 她和她妈,关系好像不太好。 她说晚上和我一起吃饭。 行。 我终于知道她畏畏缩缩的因为什么了。 原来是因为我一上来就欺负她。 臭丫头,你怎么不早说。 早就我不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做爱就行了呢。 对不起啊,我太笨了。 让我追她,还挺要面子。 那就追呗,反正喜欢我,追多久我都乐意。 但是得给我操。 不然我要被她逼疯。 我把她带回杭川了。 这丫头憋了这么久才和我说她这几年不好过。 傻死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没事,现在我在她身边了,以后都不让她这么辛苦了。 她怎么大晚上跑过来了。 跑过来就算了,怎么突然让我内射。 肯定出事了。 磨蹭半天也不说,还要我逼她说。 她这性子,我要是不问,估计能瞒着一辈子。 原来是因为我。 哭什么,为我心疼什么。 我都过去了,我这几年都是一个人都熬过来了。 她说不用我追了,和我在一起。 真好,终于跟我在一起了。 终于,是我的了。 乔梓,我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因为我真的太想拥有你了,太想你成为我的了。 对不起啊。 这丫头以前过的太辛苦了,她妈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我得好好照顾她。 可我也没什么经验,乔梓,要是我做错了,你包容我一下,好不好。 可以和我发脾气,可以和我闹,但是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只剩下你一个了。 我,只有你了啊。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跟做梦一样。 每天回家有人等我吃饭,给我洗衣服,窝在我怀里撒娇,在我身下叫着。 乔梓,我真的拥有你了吗。 可是我怕你会跑。 你怎么样才不会跑? 把你娶回来,是不是你就不会跑了。 那我就要把你娶回家。 我在毕业典礼那天求婚了。 其实我真的挺紧张的。 我手心里全是汗,感觉嘴唇都是抖的。 我好怕她不答应我啊。 还好,她答应我了。 真好,乔梓,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的老婆。 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一辈子了。 求了婚就得早点去领证我才能放心。 这天晚上她有点紧张,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结婚了日子也和以前一样,我对她也不会变,但是就是想快点结婚。 真好,终于盖章了。 我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林太太,隔了这么久,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没有爱过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我好幸福。 老婆,我对你的爱,不死,不灭。 我会永远爱你。 我的傻的,谢谢你,跑的比较慢,被我,追上了。 你别再跑了,你也跑不了了。 —————— 还有一章,最最最后一章啦。 关于这个故事的真相 关于这个故事,最真实的结局。 这本书在连载的时候,就有很多小可爱问我,我最后,有没有和谷子哥在一起。 其实我也很想告诉你们,我和谷子哥在一起了。 但是,之所以称之为,就是因为有了“如果”这个假命题。 很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和故事里的谷子哥,并没有在一起。 这件事过去了十几年了,我几乎也要忘记他了。 如果不是写这个故事,我也不会想到他。 我们之间的故事都是真实的,那个称呼,揉头发的动作,送的生日礼物,打火机,接他下课,全是我青春时期,发生过的故事。 但是故事,在那个打火机丢失之后,就一直没有啦。 我们从那之后就没有联系过啦。 他的家庭是什么样我也不是很了解,我的生活也没有像乔梓那样鸡飞狗跳。 我就是普通人而已啦。 可能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哈哈哈哈。 后面我忘记他啦,他交了女朋友,我也交男朋友啦。 我现在和我男朋友感情很稳定,每天都很幸福(注意是个谐音哈哈哈),所以大家也不要替我遗憾啦。 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不是为了纪念他,而是为了纪念那个时候的我自己。 那时候的我,很勇敢,喜欢一个人很单纯,会做出一些很傻的举动,虽然很天真,可是心事却纯白如纸。 成年了之后,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代价,计较后果,不会像学生时代那样单纯了。 那个人不知道我写了这个故事,也没人知道我写了他,现在只有你们知道啦,希望你们替我保护好这个秘密。 有些过去,过去就过去啦。 很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陪伴,也谢谢你们喜欢谷子哥和小乔,把这个故事送给你们,希望大家都能拥有甜甜的恋爱,性福的生活~ 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喜欢着,读者群的人数越来越多,粉丝越来越多,有好多小可爱来和我聊天,真的谢谢你们。 我是一个很自卑,很需要被鼓励的人,你们有鼓励到我! 每一条留言我都有仔细看,你们看不到,但是我知道,透过这个屏幕,每次看到你们的留言我都会很开心!!! 真的,很谢谢大家!! 最后。 希望看到这个故事的你们,也能勇敢的去喜欢,去爱,去不顾一切,不要留下遗憾。 谢谢你们的陪伴和喜欢。 希望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的林谷。 成为自己的乔梓。 找到幸福生活的秘密通道,得到通关密码~ 永远不要活在别人的期待中,要成为最好的自己。 每一个女孩子,都值得被爱。 我们下本《桃桃多肉》见啦,佳佳爱你们哟!!! 好┊看┊的┇文┊章:⒙﹝⒙﹞. 林俏 玄关处传来电子锁的声音。 乔梓这会儿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瞥到门口的父女俩,女人拢了拢头发,走上前,提过男人手里的东西,“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林谷掂了掂怀里的小姑娘,眯眼带着笑,逗她,“俏俏在幼儿园惹事咯~” 怀里的小姑娘一双肉乎乎的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扎着两个小辫子,脸颊肉嘟嘟的,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模样甚是可爱。 “爸爸,你答应我不告诉妈妈的。” 一道小奶音,声音里还带着嗔怪。 乔梓抬眸扫了父女俩一眼,脸色不禁沉了下去,“林俏,你又让你爸帮你瞒着什么?” 小姑娘缩了缩身子,每次一听到她妈带着她大名吼她,她就害怕。 林谷抬手,揉了揉乔梓的头,“没什么,把肖岐奕脸给抓坏了。” ??? 这还叫没什么!!! 脸! 还是肖岐奕的脸! 她觉得不出一个晚上肖慕清就能提刀杀过来了。 翻了个白眼,乔梓没好气的打掉男人的手,转身折回厨房,“你女儿可厉害死了,也不知道像谁,天天抓人。” 林俏今年5岁,在幼儿园读大班,好巧不巧,和肖慕清家里那个宝贝儿子读了同一所,林谷第一天送小姑娘去上学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肖慕清戚琦夫妇,送儿子去上学。 肖岐奕一脸冷漠,仿佛还对去幼儿园这事格外开心,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有阎王。结果到了林俏这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死活抓着林谷的衬衣领子不松手,领口的扣子都被小姑娘给拧下来一颗,当时肖岐奕站在地上,格外镇定的说了句,“哭包。” 好巧不巧,林俏哭的更凶了,林谷哄都哄不住。 于是俩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林俏看着不声不响的,却没想到,在班里,处处给肖岐奕使绊子,从小姑娘进幼儿园到现在,园长已经不知道找乔梓谈话谈了多少次了。 每次谈话的内容,毫无例外,全是,你女儿今天手工课抢了肖岐奕的风车。 吃午饭的时候抢了肖岐奕的面包。 睡午觉的时候把虫子放进了肖岐奕的帽子里。 乔梓每次听到园长说这种话,都差点两眼一黑背过去。 为什么每次被叫去谈话的都是她!!! 她爸到底去干嘛了!!! 一小姑娘,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抢别人面包做什么!!! 这会儿林谷脱下鞋,把小姑娘放到沙发上,走去厨房帮她端菜。 “女儿肯定还是像妈多一些,毕竟她妈孩子都生了,天天晚上在床上,不仅抓人,还咬人呢~” 男人凑到她耳边,眼尾上挑,语气轻佻又散漫。 !!! 神经病!!! 乔梓侧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每天说胡话,我哪里咬人了?” 林谷一笑,抬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没咬?昨儿晚上含的那么紧,让你嘴上力道小点,不是也没小?” 她真的每天都能活生生的,被这男人给气死。 前几天生理期,没被他折腾,但是嘴倒也没合拢。 孩子还在呢!!! 乔梓没理他,气的胸腔都在震,语气不由得也重了些,“林俏,过来吃饭。” 林谷低声笑了笑,拿过碗筷,在桌前坐了下来。 “俏俏,到爸爸这儿来,妈妈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小姑娘闻言,放下手里的芭比娃娃,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餐桌前,爬上了椅子。 这会儿一家叁口在餐桌上坐下来,乔梓夹了块鸡翅放进林俏的碗里,问她,“跟妈妈说说,这次为什么抓肖岐奕的脸?” 小姑娘抬手,拿过那个鸡翅塞进嘴巴里,蹭了一嘴的油,“他和别的女生玩,不理我。” ??? 就这? 叹了一口气,乔梓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和她讲道理,“俏俏,妈妈是不是和你说过,不可以这样,你可以和肖岐奕玩,但是他也有权利和别的小孩子玩,你不能不开心就抢他的东西,欺负他,知道吗?” 小姑娘闻言,娇俏的小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有理有据地反驳她,“可是爸爸说了,喜欢一个人就得把那个人弄哭,就像爸爸每天把你弄哭一样,我抓了他的脸,他就能哭了。” !!! 乔梓火冒叁丈,她感觉现在来一根火柴,她就着起来了。 这人到底每天教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梓侧头,微微咬了咬牙,瞪他,“林谷,你给我解释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 男人被她拧的一个吃痛,不由得皱了皱眉。 过了好一会儿,林谷侧过头,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终于开始和林俏讲道理,“俏俏,爸爸和妈妈的情况不一样,爸爸把你妈妈弄哭,你妈妈是开心的,但是你把肖岐奕弄哭,他不开心,反而会生气,知道吗?” ??? 她怎么就开心了?? 谁哭的时候是开心的啊! 算了,等会儿再和他算账。 叹了一口气,乔梓抽出纸巾,一边帮林俏擦着油腻腻的小脸,一边开口,声音很温柔的哄着她,“俏俏,听妈妈说,就算你喜欢肖岐奕,也不能这样知道吗,你喜欢他,想和他玩,你就告诉他,他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不能欺负他,你一欺负他,他就会不开心,不开心他以后就都不会理你了,知道吗?那我们俏俏就没有朋友了。” 小姑娘瘪了瘪嘴,哼唧一声,“不和我玩就不和我玩,我和爸爸玩。” 林谷转过身,把小姑娘抱进怀里,哄着她,“俏俏,爸爸陪你玩,但是你在学校也要交朋友,知道吗?” 这会儿爸爸妈妈双面夹击,林俏低下头,想到之前她欺负肖岐奕的模样,不由得还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娘脸皮薄儿,每次林谷和乔梓一起教育她,她就委屈巴巴的。 想着想着,嘴巴里的鸡翅它突然就不香了。 乔梓见她眼眶都红了,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刚想说话,一道响亮的哭声就响彻在了厨房里。 “呜呜呜呜呜,我的爸爸妈妈好凶,呜呜呜………,我要汤琪叔叔,呜呜呜,我要外婆,我要戚琦阿姨,我要徐婉干妈,我要离家出走………” ……… 夫妻俩对视一眼,兀自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人小,但是十分鬼灵精。 之前送她去上学,每次碰到肖慕清和戚琦两个人,都能看到肖慕清黑着一张脸送肖岐奕,戚琦倒是温柔的很,还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久而久之,乔梓和林谷在家里但凡对林俏凶一点,她就嚷嚷着要去找戚琦,找汤琪,找外婆。 没办法,除了爸妈,别人全都惯着她。 张秀锦虽然和乔梓关系不太好,但是格外喜欢这个外孙女,几乎都到了溺爱的程度。 乔梓和林谷其实挺惯着她的,林谷虽然凶了点,漂亮话也不太会说,但是对女儿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小姑娘喜欢迪士尼的公主裙,林谷换房子之后直接给她打了个小的衣帽间装裙子,她要吃糖,乔梓看着她,怕她蛀牙,结果林谷总是偷偷给她买糖吃,还背着乔梓。 时间长了,这丫头还有点持宠而娇了。 这会儿林谷没了耐性,又把她重新放回椅子上,声线很沉,“林俏,够了。” 小姑娘闻声,抽抽噎噎的住了嘴。 她其实最怕的还是林谷。 虽然她爸总是给她买小裙子,买糖吃,她妈总是会凶她,但是其实,她爸的底线要比她妈高的多。 别的都行,她爸就是烦她哭。 从小到大,林俏潜意识里就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她爸和她说的,不能哭,哭也行,他不会哄她,因为她妈总是哭,哄她妈一个人就够累了,没力气哄第二个了。 但其实她妈就是看起来吓人了点。 毕竟,她妈也怕她爸,还会被她爸给弄哭。 林俏转了转眼珠,有些心虚的咬了咬下唇,嘴里还塞着没吃完的大半块鸡翅。 林谷抽出纸巾,在她脸上胡乱抹了抹,问她,“我和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小姑娘抬手蹭了蹭脸,呜呜哝哝的,“爸爸说,我哭了,你是不会哄我的。” 林谷“嗯”了声,这会儿侧头,看了乔梓一眼,“你妈一个哭包都够我受的了,再来你一个,要我的命。” ……… 乔梓翻了个白眼,哄着小姑娘,“俏俏别哭了,以后你喜欢肖岐奕,你就告诉他,想和他玩,也要用说的,不能欺负他,明天去了幼儿园,我们带点礼物,去和肖岐奕道歉,好吗?”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其实,她也不太想欺负肖岐奕。 就是想和他玩而已。 但是不太会找方式。 毕竟她一直以为,要像她爸那样,喜欢一个人就用力欺负他。 像她爸欺负她妈那样。 但是这个方法,好像,不太对。 乔梓见她情绪恢复过来,又给她夹了一块鸡翅放进碗里,“行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别哭了,先吃饭,妈妈今天给你煮了好多鸡翅,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和肖岐奕玩,知道吗?” 小姑娘懵懵地点了点头,把嘴里那一半的鸡翅吞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乔梓收拾了一下,去了浴室洗澡。 林谷把小姑娘抱回卧室,窝在小床上给她讲故事。 林俏困意袭来,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小声问他,“爸爸,我今天还想和妈妈睡。” 乔梓生理期那几天,小姑娘都跟她在卧室睡。 林谷被母女俩轰去了次卧。 男人本来刚想应下,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手抽走绘本,拉好她的小被子,“这星期一直都在和妈妈睡,爸爸睡客房都感冒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睫,声音细弱蚊蝇,带着好奇,“爸爸,你真的每次一个人睡都会感冒吗?” 林谷不假思索,“会,因为没有你妈妈给我盖被子。” “可是为什么我一个人睡就不会感冒。” “因为爸爸身体不好。” 林俏“哦”了声,抬起肉嘟嘟的手,像模像样的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在哄着他,“那行吧,为了爸爸的身体健康,我就不和妈妈睡了。” “嗯,我们俏俏真懂事。” 把女儿哄睡,林谷也去洗了个澡,擦干头发,抬脚迈回了卧室。 女人这会儿趴在床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吊带的蕾丝睡衣,窝在笔记本电脑前面,在录入期末成绩。 俩人留学回来之后,林谷回了梓俏装饰,乔梓去了一家专科院校教英语。 她本来是打算去一个体育协会做翻译,但是体育赛事每年的举办地都在变,她一旦做了赛事翻译,几乎一年365天都在外面跑,想了想,不仅没有和林谷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写东西的时间,她性子也懒,最后还是决定回学校当老师。 不过教的是英语,也算是她喜欢的。 林谷长腿一迈,直接上床,从后面环住了她的细腰。 男人窝在她肩窝上,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蹭了蹭,“怎么晚上还在登成绩。” 乔梓打了个哈欠,把表格保存,“俏俏回来之前我一直在改书稿,怕她回来影响我,就没登成绩。” 林俏属于好奇心重的那一类小姑娘,乔梓之前在书房写稿子,她隔叁差五就要跑进去,非要窝在她身旁看绘本,可偏偏乔梓又是属于那种有人在身边写不进去东西的类型,林俏一在,她大脑就打结。 后来林谷知道这事儿以后,每次都会找机会把小姑娘带出去玩,有几次还带公司去了。 有孙俊他们几个混小子在,也有人陪着她玩。 这会儿合上电脑,乔梓摘掉眼镜,翻了个身,勾住他的脖子,“哄睡了?今天不和我睡吗?” 林谷低头,用薄唇蹭掉她的睡衣肩带,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渴望,“都和你睡了几天了,都多大了,怎么每天粘着你。” 乔梓一笑,抬手蹭了蹭他的寸头,逗他,“之前我和戚琦聊天,她说肖慕清对肖岐奕很凶,我当时还说你虽然人不算温柔,但是很宠着俏俏,结果怎么一到睡觉这事儿上,总跟她闹脾气。” 男人“嗯”了声,沿着她锁骨往下吻着。 薄唇碰到那殷红一点,他直接张口,咬了下去。 乔梓被他咬的一个吃痛,“嘶,轻,轻点……” 林谷一只手顺着她大腿往上移,抬手,拢住她一侧乳房,施了施力,揉捏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骚,嗯?” 他出声,略微有些含糊不清。 乔梓仰起细长的脖颈,一双腿勾住了他的腰,嘤嘤呀呀的出声,“你,你怎么当爸的人了,还是每天说胡话。” 男人一笑,在她胸前落下几个深红色的吻痕,这会儿终于抬头,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当爸了不是一样每天操你操不够。” “一点都不稳重。”她嘟囔他。 林谷没应,抬手,拉过床头柜的抽屉,准备去拿避孕套。 下一秒,他盯着空空如也的抽屉,一下子犯了难。 乔梓见他没反应,不由得侧头,“怎么了?” “操,上周用光了,忘记买了。” 留学回来之后,林谷在这事儿上丝毫不跟她客气,几乎是每次都不用,完完整整一滴不剩的射进去,导致乔梓不出半年,直接中招了。 后来生了林俏,乔梓身体恢复过来,他倒是都规规矩矩的,一直戴着。 这会儿林谷滚了滚喉结,低头在她乳肉上咬了一口,“你等我会儿,我下去买。” 乔梓抬手,扯了扯他的脖子,“这都几点了,别买了,今天别做了。” 男人站起身,帮她提好睡衣肩带,“不行,我都憋了一个星期了。” ……… 叹了一口气,女人抬手,把他重新扯回了身上,“那就不用了。” 林谷一愣,看着她的眼睛,“确定?” 乔梓“嗯”了声,抱住他的脊背,双腿重新勾上他的腰,“之前俏俏一直和我说,想要个妹妹的,她说你给她买的那些小裙子,她不穿了放在那里都浪费,要是有妹妹,就有人穿了。” 男人这会儿一边抬手去解家居裤的抽绳,一边笑,“这丫头还挺节俭,我还以为她直接跟你一样,打包卖了。” ……… 乔梓挺会买衣服和鞋子的。 不仅买自己的,还会买林谷的。 林谷之前给她打的那个衣帽间,几乎被她塞满了。 后来她嫌多,直接二手卖掉了。 林俏这个习惯,倒是不像他们俩。 想到这儿,乔梓突然弯了弯眼,笑出了声,“你说,是不是总去戚琦那儿,跟戚琦学的,戚琦就什么都不买,那天我去接俏俏,听肖慕清和肖岐奕说,他妈又给他存了一套房,留着他娶媳妇。” 男人一笑,撩开她的睡裙,剥掉内裤,裤子都还没脱完全,直接找准位置,挺腰,送了进去。 “操——” “嗯啊~” “娶俏俏,不用房,”林谷顿了顿,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声线都有些哑,“老婆,孩子都生了,怎么还是这么紧。” 乔梓抬手,从上面脱掉睡裙,随后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生,生理期刚走……” 林谷双臂撑在她身侧,开始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天天夹我,嗯?” 他说完,在她臀上落下一掌。 “啪” 声音格外清脆嘹亮。 乔梓被他打的一个激灵。 这人真是结婚了当爸了也不改爱打她屁股的本性。 乔梓被他撞得,身子上下摩擦着床垫,床也随着俩人的动作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有了林俏之后,俩人换房子,还特意换了一张声音小的床。 但是这人每次动静都太大,生怕小姑娘听不到,干的她嘤嘤直叫,有几次把林俏都给吵醒了。 这会儿乔梓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你,你轻点,别又把俏俏吵醒了。” 林谷绷紧了下颚线,感受着女人紧致的花穴包裹着自己的性器,内壁紧致温暖,带着热烘烘的暖意,肉棒抽出挺送之间,吸着他的鸡巴,夹的他虚汗直流。 “操你什么时候轻过,嗯?” 他说完,猛地向前一顶,直接撞上了她宫口。 乔梓被他撞得浑身一哆嗦,不由得“啊——”的叫了出来。 等到叫出声,她又猛地捂住嘴,瞪着一双大眼睛埋怨他,“你,你别这么顶……” 声音呜呜哝哝的。 林谷被她叫的受不了,直接托起她的背,顺势把人抱了起来。 这会儿乔梓像是个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一双细嫩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俩人下身还连在一起。 “你,你抱我干嘛啊……” 男人抬脚,从床上迈下去。 “妈的,被你叫的魂都要没了,哪能这么憋着。” 怀里的女人委屈巴巴的窝在他肩上,“那怎么办,你把俏俏吵醒了还要哄。” 林谷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生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肖慕清每次看肖岐奕脸都那么臭的原因了。” ………跟这个有关系吗? 乔梓刚想说话,他就抬腿,就这这个姿势往外面走。 随着男人的步子,性器在她花穴里,挺送,抽离,不停戳弄着她的敏感点,乔梓仰起头,两只手不由得搅在了一起。 “别,别走啊………” 林谷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下,“乖,去阳台,随你叫。” 说完步伐飞快的抱着她,越过客厅,往阳台那边走。 等到俩人进了阳台,乔梓被他顶弄的,终于是一个没忍住,直接浪叫出声。 “啊啊啊,到,到了啊——” 每次一这么抱着她走,她就很容易高潮。 感受到肉棒被夹紧,林谷不由得闷哼一声,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眸沉沉。 一股滚烫的热流沿着龟头淋下来,他抱着怀里的女人,呼吸粗重。 乔梓小口小口的喘着气,一张小脸坨红。 “你,你放我下来,好胀………” 林谷低头,在她那个纹身处咬了一口,这才把人放到了地上,肉棒也顺势从她花穴里抽了出来。 高潮时涌出来的爱液像是喷泉似的,直接顺着女人的大腿根流了下来。 乔梓刚刚站稳,呼吸都没顺匀,就被他抱起来,放在了栏杆上。 “你……” 林谷凑过去吻她的侧颈,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勾了勾唇,“宝贝儿,外面是高架桥。” ……… 之前林谷就一直想在阳台做,碍于他之前那套房子,站在阳台,对面直接就能把家里给看了个精光,乔梓怎么也不肯。 后来生了林俏,换了房子,林谷特意选了一套最后方,放眼望过去,除了高架桥,空无一物。 倒是便宜了他。 乔梓脊背贴着冰凉的窗户,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一冷一热交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你门关了吗,我怕吵到俏俏……” 林谷抬高她一条腿,环上了自己的腰,低头咬着她的乳尖,声音很哑,“关了,进来就关了。” 听他这么说,乔梓才放下心来,腿不由得勾紧了。 感受到她的主动,男人勾唇一笑,抬手,扯了扯那嫣红一点,调笑她,“生了俏俏之后胸大了不少,现在摸着软绵绵的。” 乔梓之前总是和张秀锦生气,有些时候胸会疼,去医院看了几次,说是小问题,注意情绪调节就没事。后来和林谷在一起之后,胸被他揉的大了不止一个杯,那些硬块也被他揉没了。 刚生林俏还在喂奶的那段时间,这男人几乎是和自家女儿抢饭碗,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啃上个好几遍。 这会儿他顺着刚才高潮之际分泌出来的淫液挤进去,重新进入了她的身子。 乔梓抱住他的脊背,仰着头,半眯着一双眼,“明,明天你去送俏俏,我,我估计起不来。” 林谷一笑,把人用力往怀里带了下,随即在她身体里抽送了起来。 “知道,我一操你你就起不来,俏俏上幼儿园开始,你就没送过。” ……… 这到底怪谁啊! 呜呜呜,还不是他一折腾就是一夜,谁能起得来啊。 窗外的夜色浓重,一男一女赤裸的身子在玻璃前交缠在一起。 男人耸动着腰身,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往她宫口撞。 乔梓被他操的,浪叫声一串接着一串,嗓子都要哑了。 果不其然,每次生理期过后那一天,都要被他狠狠收拾一顿。 这会儿俩人处在情欲里,林谷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压在她唇瓣上呢喃道,“要不我去结扎吧。” 乔梓还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意识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时候,林谷扣紧了她的腰,沉着眸子,发了狠似的,要捅穿她。 “你,你胡说什么……” 男人松开她的唇,向后仰起头,绷紧了臀部,“生了俏俏之后,这么多年一直戴套,挺不舒服的。”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乔梓不太喜欢他用套子。 之前俩人折腾的时候,他也不喜欢戴,都弄在外面,可是这样多多少少也不安全,后面生了孩子,身体恢复过来,俩人全都用着,还是有些不尽兴。 饶是这人做的时候荤话连篇的,可是还是有责任心,不会真的弄进去。 乔梓眼眶有些热,不由得抱紧了他。 “俏俏不是说还想要个妹妹吗,嗯啊~再,再生一个好了。” 林谷抬眸看她。 女人的脸白皙明媚,染着淡淡的粉红,在黑暗里,衬出一抹妖艳。 他凑过去吻她的眼,“傻死了,生俏俏的时候那么疼,哪能再疼一次。我不是都说了,只有我能让你疼。” 生产那天,乔梓本来不想让他进产房,毕竟那副模样不太好看。可是真的太疼了,最后眼泪好像都要流干了,她还是没忍住,让医生把他叫了进来。 林谷当时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生平第一次,掉了滴眼泪。 一个大男人,活了快要30年,那时候赖赖唧唧的,像个女人。 他真恨不得替她疼。 早知道生孩子让她这么疼,打死都不生。 乔梓勾着他的腰,被他顶弄的嘤嘤呀呀的,话都说不完整,“没,没事的,俏俏这么可爱,又这么听话,大家都喜欢她,我,我就疼了那么一会儿。” 林谷闻言,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性器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 交合处汁水飞溅,顺着女人的大腿流下来,滴落在阳台的地砖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乔梓被他操的那处酸软的不像样,身子一个痉挛,又被他送上了一次高潮。 高潮过后的花穴紧致温暖,林谷被她夹的,直接一个闷哼,射了进去。 俩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已经是大汗淋漓。 乔梓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我,我腰好酸,你,你抱我坐一会儿。” 林谷“嗯”了声,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把她从栏杆上抱起来,坐在了摇椅上。 换了房子之后,林俏特别喜欢在阳台玩,后来林谷给她买了个摇椅,下了班休息的时候,就抱着小姑娘在摇椅上晃悠。 这会儿男人随手扯过毛毯,披在她身上,抬手帮她拢了拢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别感冒了。” 乔梓“嗯”了声,扭了扭身子,分腿,窝在他怀里,“你别去结扎。” 林谷抬手拍着她的背,没说话。 她见他不说话,继续嘟囔着,“结扎了以后再想要孩子就不容易了,我真的没关系,俏俏都5岁了,之前戚琦都说打算再和肖慕清生一个的,她身子还没我好呢。” 男人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发,声音有些倦,“我不是怕你疼吗。” 乔梓一笑,一双细嫩的手环上了他的脊背,“要说疼,那还是第一次疼了点,那是真疼。” 每次一说起这个,林谷就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却还被她记着。 果然,女人不仅记得第一个男人,还会记得第一次。 “都当妈了,还这么小气。” “那你都当爸爸了,也没见你稳重点。” 林谷被她逗笑了。 抱紧了身上的人,他窝在她肩窝上,“老婆,顺其自然吧。” 乔梓“嗯”了声,像是在哄着他,“老公,我也不喜欢戴套的,真的不舒服,以后你想弄进去就弄进去,真的怀了就怀了,孩子来了就是缘分,你想啊,之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有几次也弄进去了,但是也没怀,小生命这东西,好像都是心有灵犀的。” 男人垂了垂眸子,想到之前的回忆,不由得还有些福至心灵。 这么多年,从13岁到26岁,又从结婚到现在,林俏都五岁了。 他和乔梓,相处模式,竟然还是和从前一样。 俩人的感情,甚至更好了。 这么想着,他凑到她耳边,呢喃着出声,“老婆,谢谢你。” 乔梓一愣。 这好像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二次说谢谢。 这人每天骚话连篇的不正经,倒是很少说谢谢。 “你干嘛啊。” “不干嘛,就是觉得你辛苦,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给我,虽然跟你一样,天天哭。” ……… 她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 哼。 乔梓拢了拢身上的毛毯,侧头蹭了蹭他,“那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每天辛勤灌溉,也没有俏俏这颗受精卵。” 林谷一笑,提起她的腰,眼尾上挑,懒洋洋的,“那我再来灌溉一次?” “你……” 乔梓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捅穿了。 “唔——大……” 林谷一只手托着她的背,低头咬上她的唇,“老婆,用我的精儿,把你的子宫灌满,给俏俏再生个妹妹,嗯?” “哪,哪有做一次就能灌满的……” 大概是习惯了他的骚话,乔梓这么多年也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林谷向上挺胯,戳弄着她的花心,“嗯,一次灌不满,就多来几次,反正明天我去送俏俏。” ……… 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