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丰沛 (古言 1V1H)》 第1章父亲流放 “水儿,爹走之后,你要照顾好你娘和你妹妹……” 今日不过才是正月初七,刑部侍郎沉孝年已经从天牢被提了出来,发配岭南,永世不得回京。 沉孝年今年不过四十叁,本应该是正当年的时候,却被人一封密信举报到了皇上面前,说他早年间做得一首诗里意图谋反。 皇上雷霆震怒,原本是判了斩立决,只是因为太子病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为了给太子祈福才没有赶尽杀绝,最后只判了流放,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这样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岭南途路遥远,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这一去恐怕这辈子就难以再见。 临行前,沉柔水去送别父亲,一路送到了京郊城外,衙役上前来阻止她继续送行,于是只能在此处告别。 沉孝年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叹了口气,“水儿,快回去吧,你才刚刚小产,还没出月子……” 沉柔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女儿不孝,给爹爹脸上抹了黑。” “爹爹知道,这不怪你,都怪爹爹遇人不淑,错把豺狼当了知己,还害了你!!!” 沉柔水也是近几日才知道,原来写迷信检举了爹爹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柳松仁。 柳丞相与爹爹本是同乡,后来又一起读书,一起考了科举,还是同一年的进士,爹爹是状元,柳丞相是榜眼。 这些年,两家人多有走动,她喊了十六年的柳伯父,却在背后捅了他们家一刀,整个沉家就这么彻底分崩离析。 年前的腊月她跟母亲一起出城去青檀寺进香,谁能想到好端端的竟然被贼人给掳走了,然后……她就被一个男人给糟蹋了。 回来后不久,就有了身孕。 未婚先孕,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她直接去投了河。 后来被一个渔夫救了上来,命捡了回来,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也是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当日柳丞相也在青檀寺,自己被掳走被糟蹋也是柳丞相所为,他就是记恨这些年一直被爹爹压了一头,要让沉家身败名裂才甘心! 爹爹一辈子为官清廉,颇有贤名,可是偏偏有了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儿,他就是要满京城的人都指着爹爹的脊梁骨唾骂,骂他教女无方,骂他沽名钓誉! 沉柔水才小产不久,身子还虚弱着,可她挺直了腰背,沉声道:“爹,你放心,女儿定为你平反昭雪,让你能回到京城与我和娘还有妹妹,我们一家团聚。” 说起这个,沉孝年苍老的脸上也不禁流下了热泪:“水儿,你听爹爹的话,不要去,柳丞相如今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已经成了气候,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他?爹只求你们娘儿叁能平平安安的,如此便放心了。” 沉柔水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也知道,要扳倒柳丞相,怕是比登天还难。 也不知上天是不是看她可怜,给她指了一条路—— 太子打从娘胎里身子里存着病弱,如今刚刚满了二十五,就已经沉疴难愈,缠绵病榻,连药都已经吃不进了。 太子是已故皇后的唯一一个儿子,又因为从小病弱深受皇上偏爱,眼见最疼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要撒手人寰,太医院也束手无策,皇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发了圣旨宣告天下,若是谁能让太子吃下药,就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 不管是要黄金万两,还是要良田千顷,亦或者是要美女环绕,都可以。 沉柔水送别了父亲回到京城,便看到了城门口张贴的告示。 她撕下了告示,连家都没回,径直去了太子府。 第2章太子病重 太子府外,已经围满了人。 大多数都是江湖郎中,宣称自己有独家秘方,包治百病。 可是太子毕竟是太子,这些药不能乱吃,而且皇上也不是傻的,什么药能包治百病?不过就是骗傻子的把戏罢了。 太医院把那些丹药用水化开了,一一揭穿了他们的谎言,那丹药里头不过就是个便宜的寻常草药罢了,并不能治愈太子的顽疾。 还有一些,自称是天师,说太子是被恶鬼缠身,只要做法驱赶走了恶鬼,太子就能不药而愈。 这个说法太医院倒是没法反驳,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这些人作法。 沉柔水来的时候,里头正有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拿着桃木剑,在太子府里搭起了台子,口中念念有词的驱鬼。 “不好了,殿下又吐血了!” 皇上就坐在寝殿外,听闻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血色尽失。 “来人,给朕把这个骗人的天师拖出去斩了!” “是!” 几个侍卫立刻来拿人,天师吓得满口呼救,可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说什么,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师被拖了出去。 方才还鬼哭狼嚎地求皇上饶命,只听扑哧一声,利刃切割皮肉的声响过后,立时就没了声音。 在场的其他江湖郎中和天师们一看,纷纷两股战战。 因为太子的病,皇上也老了许多,冷眼看着下头的这些人,道:“你们谁还想要来试试?” 没有一个人再吭声。 太子这病本就是娘胎里带来的,这么多年太医院都没办法,这些人不过都是为了赏赐来碰碰运气的,若是治不好了就连命都没了,谁还愿意? 皇上冷冷叹了口气,失望透顶,一挥手道:“若是不想试,就都退下吧。” 江湖郎中和天师们赶紧你推我搡地出了太子府,四散奔逃。 方才好热热闹闹的院子,如今瞬间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只是皇上定睛一看,院中还有有一抹纤弱的身影。 “你是何人?” 沉柔水跪下磕了个头:“民女沉柔水,参见皇上。” “沉柔水?”皇上似乎想了起来:“你是沉孝年的女儿?” “回皇上,是。” “你来来给你父亲求情?呵,你父亲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朕留他一命已经是格外开了恩,你还要如何?来人啊,把她拖出去——” 眼看着侍卫又要来拖她,沉柔水大声喊道:“皇上!民女不是来为父亲求情的,是来给太子治病的!” 皇上微微一抬手,侍卫们停住了。 沉柔水沉声道:“皇上,民女有办法让太子吃药,请让民女试一试,若是民女也失败了,皇上再杀民女也不迟。” 皇上沉着脸,拧着眉:“沉柔水,你在耍什么花样?” “民女不敢在皇上面前耍花样,民女只求为皇上和太子分忧。” 不远处,太医弓着身子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太子已经一点药汁都吃不进了,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废物!”皇上一脚踹翻了太医,青筋暴起:“你不是跟朕保证过,这药一定能医的好太子吗?” “皇上!”太医被踹飞了好远,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吓得直磕头:“皇上,微臣已经查明了病根,那药臣可以保证绝对能药到病除,只是太子如今喝下去就吐出来,臣也束手无策啊!”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把眸光放在了沉柔水的身上:“你说,你有办法让太子吃药?” “……民女愿意一试。” “好,”皇上点了头:“若是你能让太子康复,朕就赦免你父亲,让他官复原职,若是不能,沉柔水,你沉家上上下下二十余口人,全都给太子陪葬!” 第3章奶水治病 沉柔水脸色一白,虚弱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皇上冷笑了一声:“你还要试吗?” “要。”沉柔水又磕了个头,沉声道:“请皇上让民女试一试。” “好。”皇上死死盯着她,点了点头,“你带了药丸还是药粉。” “都没有,民女不敢给太子吃其他药物,还是用太医开的方子即可,”沉柔水道:“太医,给太子熬制的汤药现在可还有?” 太医立马点了点头:“有,太子方才喝了一口就吐了血,再也喝不下去了,都还在呢。” 沉柔水点了点头:“麻烦太医把汤药拿给我吧。” 太医看向了皇上,等待皇上的指示。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上也没有法子,只能勉强点了点头,道:“给她吧。” 太医微微颔首:“沉姑娘,跟我来吧。” 刚一进太子的寝宫里,就被一股浓重的药味扑了满头满脸。 许是为了不打扰太子休息,寝宫里只有几个小丫头伺候着,可各个都如丧考妣,她们都是太子的贴身宫女,太子若是薨了,她们都得殉葬。 眼瞅着太子已经到了如今这幅样子,她们的死期也近了。 “沉姑娘,这就是给太子的汤药。”太医端着一碗浓黑的汤汁递给了她:“你看,是如何给太子喂?” 沉柔水接过,汤药还热着,热气氤氲。 “麻烦太医先行出去,在外头等候。” 太医迟疑了:“沉姑娘,这……” “太医不用担忧,若是太子出了事,民女一力扛下,不会牵连太医的,还有这些宫女,也一并出去吧,若是我失败了,大不了我们大家一起死,若是我成功了,你们也多了一条活路。” 太医满脸愁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只是不知沉姑娘给太子喂药需要多久?若是皇上问起,老臣也能回应一二。” 沉柔水默了默:“要到明日清晨。” “这么久?!” “是,这期间还请太医不间断的让人熬制汤药,熬好了放在寝殿外,敲敲门告知我即可,万万不能进来,否则怕是就不成了。” 没有其他法子,太医最后也只能说了一句:“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下人们都跟我出去吧,沉姑娘,一切就拜托你了。” 沉柔水轻声道:“民女自当尽力。” 太医转身走出了寝殿,几个小丫头也如蒙大赦,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希冀,最后也都鱼贯而出。 最后一个丫头走出了寝殿,从外头把门关好。 沉柔水哦端着手里的药碗,慢慢走近太子的床榻。 太子似乎跟她想象中的病弱不太一样——他身材颀长,骨肉匀称,隐隐还能看到手臂和腰腹上的肌肉力量,只是面色苍白,唇色也苍白,嘴角还挂着几滴惨烈的血迹,许是方才吐血之后留下的。 太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皱着眉道:“你……” “太子殿下,民女冒犯了。” 说罢,她端起药丸一仰脖,自己把那药汁喝了个干干净净。 苦涩的味道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 太子声音仍旧虚弱,却一动一动地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沉柔水舔了舔唇,深吸了一口气,当着太子的面,一件一件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脱下扔在一边。 先是罩衣,再是中衣,最后是亵衣,只剩下里头绣着锦绣牡丹的大红色肚兜。 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可是奶水却有,还很丰盈,这几日每日都要让嬷嬷帮她挤出来,不然就涨的难受。 每次挤完,差不多都有满满两瓷碗那么多。 太子的目光陡然间犀利起来,可是虚弱的身子却无法支撑他再说话。 这几日药汁吃不进去,饭食和水也一样吃不进去,饥饿和病痛已经让他瘦削了许多,根本没有力气。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见她双手向后,从脖颈上解开了肚兜的带子,最后一层屏障掉落,露出里头如玉般的身子,还有……那两团丰满的乳肉。 她生的细腻莹白,乳头却涨的艳红,像是一颗鲜红的樱桃,微微一动,乳波荡漾,樱桃便摇摇欲坠。 沉柔水到底还是有些害羞的,手里拿着那肚兜犹豫再叁,终究是大着胆子用肚兜盖在了太子的眼睛上,轻声道:“太子恕罪……” 太子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鼻息间,都是她肚兜上带着的轻轻浅浅的女儿香,还有微微的奶香味。 眼睛被遮住,其他感官便分外强烈,依稀间感觉有个温热的身子再慢慢靠近,最后,双唇之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舔了舔,塞了进来。 她的舌头很是灵活,轻轻撬开了他的齿关,尝到了血腥味。 太子倒也是配合,微微张开了嘴,任她动作,只是整个身子都似是绷得紧紧的,呼吸的力道更加粗重。 “劳烦殿下坚持一下……” 说罢,她的唇便离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粒微微发烫的小肉,散发着浓浓的奶香气。 这是…… 她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温柔又羞涩,“……殿下许久滴水未沾,怕是身子受不住,眼下殿内没有旁人,先吃些奶水垫垫肚子……” 太子没动,嘴巴都没合上,似乎也惊住了。 沉柔水小脸儿通红,继续说道:“民女方才已经喝下了那药汁,要等一等才能融入这奶水中,太子殿下先喝点奶水撑一撑,下一次喂奶的时候,便能有连同那药水一起吃下了。” 太子仍旧没动,只有热乎乎的气喷在她的乳肉上。 沉柔水忍着羞耻,一咬牙,用手扶住太子的下巴,轻轻合上了他的嘴巴,乳头顷刻间被感受到了他口腔里的滚烫,烫的她整个人都抖了抖,乳头从他口中拔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原本已经脱离了他口腔的乳头被猛地含住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乳头上传来,乳汁迅速被吸出,耳畔传来吞咽之声。 一开始还是细碎的,后来那吞咽声竟越来越大,吮吸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她羞的整个身子都通红,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乳头上一凉,原是被他用舌头顶了出来。 乳头上还沾着他的口水,被风一吹凉丝丝的。 “没……没了……”太子的声音粗嘎,呼吸声依旧沉重:“换……换……” 沉柔水立时反应了过来,换了另外一边乳头,靠近他的嘴。 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太子竟微微抬起了头,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用尽全身力气吮吸了起来。 第4章救活太子 太子许是真的饿狠了,吮的她疼。 最后直到两个乳房里的奶汁都被太子吃了个干净,实在是吸不出来了,太子才终于作罢,吐出了口中的小奶头。 沉柔水看着自己胸前两个已经被吮的鲜红发硬的小乳头,不禁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也就是她刚刚小产,还有些奶水。 不过嬷嬷说过,这奶水差不多一两个月就没了,希望这期间太子的病能治好,父亲的事情也就多了一个转圜的余地。 沉柔水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火热。 回头一看,原来是虚弱的太子正在眯着眼睛打量她。 他似乎真的是许久没吃东西了,方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如今脸色微微不那么苍白了,眼神锐利如刀,烫的她浑身不自在。 沉柔水咬了咬牙,走过去用帕子把他的眼睛盖住了,方才觉得自在了一些。 她轻声道:“太子殿下,民女也是为了救您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过请殿下放心,这件事民女绝对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樱粉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一朵的梅花,散发着幽香。 这帕子上之前她用来垫在乳头前头的,自从有了孩子她就开始产奶,乳头涨的发痛,有时候那奶水还会溢出来,晚上脱下来一看,半个肚兜都被奶汁浸透了。 连嬷嬷都说,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能产奶的,就算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那也是够吃的。 沉柔水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体质,许是那句老话,女人是水做的,她从小就爱哭,泪水就多,怀了孩子产奶也多。不过产奶多了也很麻烦,只能在家里待着,不敢出门,要不然涨奶了到哪儿去挤出来? 那些洁白的奶汁被挤出来,被她倒在后院的花圃里,总是觉得有些浪费。 如今能救太子一命,也算是变废为宝了。 太子的呼吸似乎是粗重了一些,帕子的边边都被他的呼吸吹的要飞起来。 “你……是……”太子声音粗哑,费了好大力气,只能发出气声。 沉柔水道:“殿下,您还是别问了,喂奶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民女不会乱说,太子最好也忘掉吧,民女日后还是要嫁人的,若是被夫婿知道了,怕是不好。” 太子没有再说话。 沉柔水也没有再接话,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灯火跳跃。 好一会儿,才走过去轻轻揭开了帕子。 太子已经睡着了。 眼睛下有一层乌青,但依然掩盖不了他生的俊俏。 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进水米,原本刀刻似的双颊微微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瘦的有些脱形。 沉柔水想,若是他能恢复健康,那真真可以算是整个大梁第一美男子了,还不知道会迷死多少京城里的闺阁女眷。 不过倒也是不怕的,他是太子,日后便是皇上,皇上叁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不管娶多少,后宫都是放得下的。 沉柔水忙了一天,也有点累了,便趴在床边小睡了一会儿。 可是今日运气实在是不好,她梦到了此生最大的噩梦——青檀寺。 她被蒙住了双眼,捆住了双手,扔在一间破旧的禅房里,那禅房冷的可怕,尤其是当她的亵裤被撕开,整个下身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时,恐惧和寒冷让她瞬间泪如雨下。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虽然她被摆弄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可依然能感觉到那男人身材高大,肌肉遒结,侵犯自己的时候动的又凶又猛,好几次都差点把她给撞飞出去,又被他掐着自己的腰被拉回来。 如此往复,整整一夜,到最后她已经不记得男人在她体内射了多少次,只觉得整个肚子里全都是他留下的白浊,那肉棒一抽出来,便汨汨的往外淌。 后来她被诊出怀孕,其实也不是太意外。 那么多的东西被射进去,不怀才是稀奇事。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把她吵醒。 沉柔水撑起身子,才发现太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盯着她胸前的一对胸乳看。 她方才喂了奶,想着之后还要再喂,就没合拢衣衫,只是虚虚的掩盖住了,方才睡觉的时候许是不经意间扯开了,里头白白嫩嫩的两团便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沉柔水用手轻轻掂了掂,应当是又有奶水了。 她舔了舔唇,把散乱的衣裳脱掉,倾身上前半趴在太子的身上,一对沉甸甸的胸乳悬挂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她微微调整这自己的身子,让那乳头正好能对准他的嘴。 “殿下请喝奶水吧,这一次的奶水中应当是有了药力……啊……” 这一次,太子明显有了些力气,不需要她在帮忙,一口便叼住了那小奶头,含在口中吮吸着。 她几乎能听到太子的喉结上上下下吞咽的声音。 成人的吸奶速度自然是要比那婴孩快上许多,没多大功夫就吃完了一边。 沉柔水配合着,又把另一边乳头放进他嘴里,直到两边的奶水又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而吃完这一次,太子的精神似乎比方才更好了些。 沉柔水背过身去,把衣裳穿好,检查了好多次确保万无一失了之后,才打开门叫了一声:“太医可在?” 门口没人,是她方才吩咐过的,太医倒也守诺。 沉柔水往前走了几步,此时已经到了深夜,整个太子府里都黑漆漆一片,唯有前面的正厅里灯火通明。 她走到门口,才发觉里头皇上和太医都在。 皇上先看见她,立时起身问道:“太子如何了?” 沉柔水福了福身,道:“太子方才……吃下了一些药汁,不过因为身子过于虚弱,吃的不多,还请太医过去瞧瞧。” 太医一听,哪里还敢耽误,赶紧一路小跑去了寝殿。 皇上和下人们也一起追了出去。 “太医,如何了?” 太医大喜过望:“皇上,太子的脉搏已经渐渐沉稳下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若是再能多吃下几服药,不出半月,就能完全康复!” 第5章太子饿了 皇上大喜过望,他的儿子不少,但是太子却是皇后嫡出的唯一一个。 只是皇后身子一直不好,生下太子之后便撒手人寰,太子也先天病弱,但天资聪颖,谋略过人,倘若这身子能好起来,他大梁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煜儿……” 皇上在床边坐下,心痛不已:“你可好些了?” 太子慕容煜虽然仍旧没有多大的力气,但已经比从前精神好了许多,他轻轻点了点头。 皇上连忙道:“方才你听到了吗?太医说再有半个月你就能痊愈了!” 太子这病,打从出生起就一直带着,如今已经二十五载。 就连皇上也从未想过会有痊愈的一日。 他转身问沉柔水:“方才太子已经米水不进,你是用什么法子让太子服下汤药的?” 沉柔水咬着唇,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民女现下还不能说。” “你大胆!” “皇上,民女也就大胆这一回了,如今只有我能让太子服药,若是皇上要杀了民女,恐怕太子也难逃一死。” 皇上瞬间暴怒:“你威胁朕?!” 沉柔水叩了个头,“民女不敢,皇上要的不过是太子康复罢了,民女若是能办到,皇上从前许诺民女的可还算数?” 皇上阴沉着脸,十分不悦:“沉柔水,你爹的命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他死或不死,于朕来说无关紧要。只要太子能好起来,朕的许诺就依旧奏效,不但可以饶他一死,还能让他官复原职。” 沉柔水心里定了定,柔声道:“民女不求父亲官复原职,只求能留父亲一命即可,待到太子康复之日,民女就随父亲回老家乡下,决计不再回京城,让皇上为难。” 她爹是因为谋逆被判了流放,若是让他官复原职,只怕那根怀疑的种子仍旧在皇上心中。 皇上这一次不能杀了他,以后呢?更何况京城还有柳丞相这个大麻烦。 能保全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回老家虽然日子会过得清苦一些,但总比在京城里提心吊胆的好。 还有就是…… 她在京城里,名声已经烂透了,若是再在这里生活下去,父亲母亲抬不起头来不说,还会连累妹妹的亲事。 她思来想去,觉得报仇事小,一家人好好的活着才最重要。 这话说完,太子那阴鸷锐利的眸子又看了过来,沉柔水最是怕他的眼神,总觉得太子这眼神好像能看到人心里去,凉飕飕的。 她垂下头,避过他的视线。 “好,就依你,”皇上道:“半个月后,倘若太子完全康复,朕便准许你父亲告老还乡。” 沉柔水重重磕头:“谢皇上!” 恰在此时,太医突然压低了声音,对皇上说道:“皇上,有件事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回过神来,把注意力从沉柔水身上转移到了太医:“朕还没问你,太子吃了二十多年的药身子一直不见好转,怎么今日这服汤药一吃,脸色都瞧着好看了许多?” 太医垂着头,拱手道:“皇上,老臣从前一直以为太子病弱只是娘胎里存着不足,可昨日太子病重,呕出了鲜血,老臣才陡然间发觉,原来太子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 “是,准确来说,应当是皇后娘娘当时中了毒,这毒性随着母体也传到了太子殿下的体内,于是乎殿下一出生就带着病。” “太医可验出是什么毒?” “一种西域的慢性毒,名叫鸡鸣草。这种毒草与苜蓿十分相似,皇后娘娘那时很爱吃苜蓿,许是有心之人把这鸡鸣草混入到了苜蓿中,皇后娘娘经年累月的吃,终究是毒入肺腑,药石无医……” 皇上脸上惊怒交加,皇后是他的原配,随着他一路征战打下这天下,没先到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 “这鸡鸣草可解?” 太医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毒,老臣就知道怎么解。只是这毒素在太子体内时日太长,余毒也需要半月左右才能拔除干净。这半个月期间,还需要劳烦沉姑娘,让太子殿下一定要按时服药。” 沉柔水轻轻点了点头:“民女自当尽力。” 皇上心里纷乱,此时也不顾不得再计较沉柔水是怎么让太子吃药的,他心中已经有了那害了皇后和太子的人选,阴沉着脸带着人快速离开了太子府,回了宫。 太医对着沉柔水作揖:“沉姑娘,这半个月就有劳了。” “太医客气了。” “不知沉姑娘还有何要求?可一并提出,老臣定当竭力办到。” 沉柔水道:“还是与之前一样,不停地煎药,送到门口敲门即可,我尽量让太子殿下多服下一些。还有就是,麻烦送一些吃食过来,清淡一些便好。” 太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好,老臣现在就去办。” 看着太医和下人们走了出去,沉柔水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一步,看来是走对了。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距离上一次喂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她隐约觉得胸前又有些发胀。 只是,太医这药还没送来,这一次的奶水恐怕又没有药汁融入了。 “过来。” 太子的声音粗嘎,大部分都是气声。 沉柔水弱弱道:“殿下,民女还是等太医送药过来,再……” “饿。” 过度虚弱,让他只能一两个字这样说,简明扼要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饶是身子已经虚弱成这样,他的眼神依旧像刀一样尖锐。 这大抵就是爹爹经常说的王者风范吧,光是这眼神就让她有些不敢直视,这还是他病弱之时,等将来身子好起来,还不知道这一双眼能有多让人胆寒。 沉柔水明白他的意思,太子等不得了。 也罢,等汤药送来,她饮下,还得不少时间,总不能让他一直饿着。 沉柔水叹了口气,走到床边脱了衣裳,用手掂了掂胸前的乳肉,道:“还有些少,太子殿下权且先垫垫……” 太子已经不由分说的含住了左边的乳头。 只是…… 这一次他并未急于吮吸奶汁,而是用舌头在嘴里拨弄着那一粒又嫩又软的小乳头,忽而轻笑了一声。 这女子,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 我这每次写肉文都莫名其妙写成剧情文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只想好好搞个颜色,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开始走剧情,无语望天ing 第6章轻轻揉按 等了许久,乳头上都没有传来被吸吮的感觉,反而是……已经微微发硬的小乳尖被他含在口中,用舌头拨来拨去的,偶尔轻轻地吸一下,但是这种吸却不像是要吸奶水,反而像是……亲吻? 沉柔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的往下看了看,却发现太子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看的有些出神。 “殿下?” 无人回应。 他想要举起手,可是却极为吃力,眉头紧紧蹙着,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不得不吐出嘴里的小乳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沉柔水赶紧扶住了他:“殿下要做什么吩咐民女一声便是,您现在身子还弱着,切不敢逞强。” 太子抬起头看她,目光有些晦涩难辨,她一时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殿下?” “……嗯。”太子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 扣扣扣—— 有人敲门。 是药汁熬好了。 沉柔水把太子安顿好,这才草草收拾了一下衣裳,把胸前的风光都拢住,打开门去取药汁。 门外的地上仍旧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碗黑黢黢的药汁,还氤氲着白汽,旁边则是摆着一碗白粥,配了两个清爽的小菜。 她拿起托盘,飞快地关上了门。 她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饭了,还给太子喂了奶,现下腹内空空,实在是饿得慌。 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碗白粥,又把药汁一饮而尽。 这碗药汁似乎比上一次的要浓了许多,哭的她眼泪差点都掉下来,好不容易惹着苦涩喝进去之后,直接拎起茶壶喝水,尽快把嘴里的苦涩味道冲下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道炙热的光线一直落在她纤细的背上。 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太子已经合上了眼睛,仍旧在闭目养神。 她小心翼翼的挨了过去,仍旧在床边坐下。 太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微微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睛瞧她。 “殿下,民女已经饮下药汁了,过一会儿再喂就有药效了。” 太子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轻轻点了点头。 他轻轻抬起手,指了指她的小腹。 “……孩……孩子……” 沉柔水往后瑟缩了一下,小声嗫喏道:“……民女不敢欺瞒殿下,民女的确是怀了身孕才有奶水的。不过太子不用担心,嬷嬷说了,虽然孩子掉了但是这奶水还能持续一两个月的,足以治好太子的病。” “……掉了?” 沉柔水点了点头:“嗯,掉了。” “如、如何……掉……” 提起那段屈辱的往事,沉柔水不想说太多,她吸了吸鼻子,道:“或许这孩子就不该来这世上,即便是没掉,将来生下来了也是个父不详的孩子,从小就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不要来。” 太子的呼吸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好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脸色都涨得通红。 沉柔水有点吓到了,“民女这就去叫太医来……” “不……”太子拼尽全力拉住了她的手,“不……” 沉柔水不敢用力挣脱,太子握的太紧了,攥的她手腕子都疼,若是她强行挣开,太子势必会掉下床来。 没办法,她只得回去,扶着太子重新躺好:“殿下,若是不叫太医来的话,民女怕……” 怕他万一出了意外,自己小命不保不说,还会连累沉家上下那么多人! 太子休息了一下,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仍旧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另一手胡乱地去扒她零乱的衣衫。 已经喝过了药汁好一会儿,沉柔水也能感觉到胸前的两个乳球慢慢变沉了。 她脱下衣衫,俯下身,重新把乳头放进太子嘴里:“殿下快喝吧,再喝几次药兴许就能好些了。” 这一次,太子没有再用舌头拨弄她的乳头,而是快速吸吮了起来。 他的力气比上次还要更大,而且不知为何,沉柔水总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乳头上慢慢往全身蔓延,像是过电一般,有些麻,还有些痒。 她甚至有些想让太子再用力一些吸吮,方才能觉得舒服。 太子躺着,她只能轻轻俯扒在他身上,用双肘撑在他身体两侧,不让自己压着他。 可是太子好像还是被压着了,慢慢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她。 沉柔水赶紧想起身,可是乳头还在他嘴里,他含紧了不放,她压根一点都起不来。 “殿下?” 太子没说话,专注吮吸乳头喝下奶水,而此时沉柔水方才意识到,他方才不是在推她,而是…… 大手覆在嘴无法顾及的另一侧胸乳上,轻轻的揉按。 =========== 我不是不更了,只是上不来po了== 看到评论区有问孩子是不是太子的,这都1V1宠文了还怕个啥? 至于虚弱的太子为啥突然勇猛了一回,这事儿说来话长,后面慢慢展开说、 第7章来日方长 “沉姑娘——” 门外传来太医的声音。 沉柔水吓了一跳,赶紧去推他,“殿下,太医来了……” 可是太子似乎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反而越发用力的吮吸起来。 “沉姑娘,皇上有命,让老臣每四个时辰来给太子诊一次平安脉,沉姑娘?” “诶,我在!”沉柔水应了一声:“劳烦太医稍等,我这就来开门。” 沉柔水急的脸色发红,想推开,可床上躺着的毕竟是太子,她怎么敢? 太子的目光仍旧犀利,往上抬了抬,看到她因为急切而通红的小脸儿,轻轻勾了勾唇角。 罢了,来日方长。 感受到乳头上的吸力消失,沉柔水赶紧眼疾手快地把衣裳套在身上,整理好。 开门的时候,太医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满脸担忧,“沉姑娘,可是太子有什么不适?” 沉柔水的呼吸仍旧有些急促,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恭恭敬敬地把太医请了进来:“还是太医给瞧瞧吧。” 床榻上,太子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躺着,微微眯着眼,“找太医来了。” 他一开口,太医和沉柔水都惊了一下。 尤其是赵太医,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殿下!殿下已经能说话了?” 太子的声音还微微有些沙哑,气息也不太足,但是比起昨天已经病入膏肓的模样,已然好了许多。 “赵太医起来回话吧。” “是,谢太子殿下。”赵太医从药箱里取出腕垫,轻声道:“老臣给太子请平安脉。” 太子慵懒地应了一声:“嗯,有劳赵太医。” “应当的,应当的。”赵太医凝神感受了一下太子的脉息,瞬间大喜:“殿下,您这脉象已经比昨日稳健有力了许多!想来是您身体底子原本就不错,只要这汤药喝下去,毒素一拔除,很快就能康复了!” 太子脸上却并没有太过激动,反而一直是平淡而稳重的:“还有几日我才能康复?” “原先老臣预计是半月,不过这才吃了两遍汤药就已经恢复的如此之好,想必十日之内定能痊愈!” “太医口中的痊愈,是何程度?” “金戈铁马,快意恩仇,上阵杀敌,都不在话下!” 太子轻笑:“可能洞房花烛?” 赵太医愣了愣,也有些尴尬,呵呵干笑了两声:“老臣其实正想与皇上禀明,太子缠绵病榻多年,这浑身的血脉行动迟缓,毒素也不易排出。若是能多活动,让血脉流动起来,与病情也是大大的有利。” 赵太医这话说的含蓄。 外出散步是活动,宠幸女子也是活动。 太子这样问,他那样答,虽然好像是文不对题,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太子轻声道:“父皇可是发落了皇后?” “……未曾。” “为何?既然已经查明了我的病根,我母后的命和我的命,难道都敌不过如今的这一位皇后与他的情分?!” 赵太医跪下扣头:“殿下,皇上也难做。您的母后是皇上的原配,有从龙之功,可当今皇后可是大将军霍钦的亲妹啊!” 大将军霍钦,是皇上手下的一员大将,皇上能黄袍加身坐上龙椅,霍钦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一点沉柔水是知道的。 她还知道的是,霍钦与丞相柳松仁如今过从甚密,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们是至交好友,关系匪浅。 太子冷笑了一声,闭眼默念着这个名字:“……霍钦。” “是啊,霍大将军如今大权在握,整个大楚叁分之一的兵马都在他手中,皇上也不能对霍皇后如何啊……” “……嗯。” “殿下,”赵太医突然郑重地磕了一个头,沉声道:“这天下毕竟是慕容家的天下,太子若能早日好转,一样能建功立业,从霍钦手中夺回兵权!”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可我这身子……”: “殿下,老臣这就去秉明皇上,选才貌双全的良家女子入太子府伺候殿下!” “嗯,去吧。” 一旁的沉柔水心中猛地一惊。 太子要选妃了? 既然都能与女子洞房花烛了,想必自己喝下药汁就是轻而易举的了。 那她……这奶水到底还喂不喂了? 如若太子将来康复了,这桩功劳还算不算在自己头上,皇上还能不能赦免爹爹?! 沉柔水有些慌了。 “柔儿,帮我送赵太医出门。” “……” “柔儿?” 沉柔水突然反应过来,这声柔儿似乎是在叫她? 她有些怔忪地看向了床榻上的太子。 只见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怎的,我体内的毒过到你身子里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柔水连忙站起来行礼,“民女该死,民女方才……有些走神。” “嗯,去帮我送赵太医出门。” “……是。” 沉柔水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太子就是太子,使唤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手。 她不过是来治病的乳娘,如今却被他当做丫鬟呼来喝去。 这么想着,她仍旧是礼数周到地送了赵太医出门,“太医慢走。” 赵太医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她,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皱着眉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离开了太子府。 沉柔水关上门,回到了寝殿内。 刚巧听到床榻的方向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 她赶紧跑了过去,只见太子已然从床上摔了下来,满脸苍白。 “殿下……” “嗯,扶我起来。” 沉柔水有些担忧:“殿下才刚刚吃过两次汤药,毒素还没拔除干净呢,要做什么吩咐民女就是了,还是先回床榻上静养……” 太子扬起脸,轻叹了一声:“柔儿。” “……殿下还是唤我一声沉姑娘便好,这称呼……民女听着心里害怕。” “有何害怕?” “民女……”沉柔水咬着唇,眼眸无措地垂着:“女子闺名,本就是父亲和未来的相公才能叫的,等治好了殿下,民女回去还要成婚呢,如此……不大好。” 太子挑眉:“你爹爹选好夫婿了么?” “……原先是选好了的。” “是谁?” “当朝探花郎。” “裴骏?” “……嗯。他是我爹爹的门生,爹爹说他才学品行都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你难道就不想找一找你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你已然失身与他,为何没想过……直接嫁与他呢?” 提起那一夜,沉柔水瞬间惊恐的瑟缩,慌乱道:“……民女不想找他,民女惟愿这一生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了!” 第8章不打自招 太子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若是……他如此对你,也是情非得已,不得已而为之呢?” 沉柔水咬着唇,搀扶着他从地上起来,重新躺会了床榻上,眼眶内含着一往晶莹的水润,要掉不掉,摇摇欲坠,更显得柔弱可怜:“殿下,家父曾经是刑部侍郎,民女从小也对大楚的律法略懂一二。大楚律例中写明了,不论适合缘由,强迫女主辱其清白者,当判重狱,并处罚银叁百两,若是家中银两不够的,便用田地、房屋、耕牛相抵。” 太子眼中划过一丝惊艳:“你父亲还教你学习律法?” 沉柔水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父亲也没有刻意教导,只是幼时闲来无事,便总是去父亲的书房里寻书看。” “柔儿。”太子道:“昨日你还不愿我知晓你身份,今日这一出,可算作是……不打自招?” 沉柔水愣了愣,恍然反应了过来。 大楚的刑部侍郎有几位? 打从当今皇上黄袍加身起,父亲便是第一位刑部侍郎,他此番被贬,皇上还没有指派新的官员顶替。 她方才如此一说,可不就是自报家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没什么所谓。 太子这一声声柔儿叫着,许是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枉她还一直自作聪明。 沉柔水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道:“殿下明察,民女的确是为了父亲的事情而来。” 太子点了点头,轻轻抬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目光也温柔了许多:“你父亲是我的授业恩师,他此番受难,我自然是要为他出力的,只是如今身子不济,有心无力。” 沉柔水有些意外:“父亲教习过殿下吗?” “嗯,那时你还未出世,我也不过叁四岁的年纪,曾经在你家里小住过几年。” 沉柔水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叩了个头:“殿下!求殿下救救我爹爹吧!您受他教习,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爹爹为人刚正不阿,不肯与柳丞相和霍将军同流合污,这才被他们二人联手弹劾!” “柔儿,你先起来。” 沉柔水仍旧跪着,泪水已经流了满脸,“殿下若是肯救我爹爹,民女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太子轻叹一声:“犬马之劳?” “是,太子与赵太医的谈话民女也听到了,民女已不是清白之身,听闻那柳丞相的独子十分喜好女色,民女愿……委身于他,替殿下搜集柳丞相和霍大将军的罪证,助太子为先皇后娘娘报仇!” “不是我不帮你,”太子苦笑:“柳丞相与霍钦二人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一个在朝廷上拉帮结派搅动风云,一个手持虎符拥兵自重,我父皇都奈何他们不得,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病弱太子,如何能帮得了你?” 沉柔水猛地抬起头来:“殿下是说,其实皇上也知晓我爹爹并无谋反之心?” “那是自然,父皇与你父亲相识也有二十多载,做君臣也有十多年,他是何人,父皇焉能不知?只是如今朝野上下的局势已经十分尖锐,谁都没有办法。” 沉柔水颓然地瘫坐在地上,脑中纷乱不已。 她想过是皇上被柳丞相蒙蔽,却没想过这局势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可是…… 皇上答应过她,只要能让太子喝下汤药,就赦免他的不是吗? 如今她已然做到了,便该尽快去找皇上兑现这个诺言,以免夜长梦多。 “柔儿,”太子探身,拉她起来:“你且再给我一些时日,待到我的身子恢复好了,定会为我母后复仇,为我自己复仇,你父亲也会一并将他从岭南召回……” 沉柔水没说话,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她顺着太子拉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坐在了床边上。 太子舔了舔唇,伸手轻轻去拉她的袖管,暗示意味明显:“柔儿……” 沉柔水明白,她主动除去衣衫,用手托着饱满的小乳儿,把那粉嫩的乳头放进太子口中:“殿下,这一次民女没喝下那药汁,奶水里没有药力。不过瞧着太子如今已经有了些力道,应当可以自己喝药了?” 太子正沉醉于鼻息间淡淡的幽香,还有口中那绵软柔嫩的小乳头,虚虚地“嗯”了一声,时而轻轻的吸一口奶水,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品咂着口中的这一小团软肉。 那日在青檀寺,他被下了药,只知道宣泄欲望,没得机会仔细品味她这幅身子,如今卧病在床,倒是……因祸得福? 沉柔水到底还是个女儿家,羞的小身子通红,还微微颤抖着,偶尔被他大力的一吸,整个人都跟着猛地一颤,喉间小声惊呼,听在他耳中无异于撩拨心弦的娇啼,激的他百爪挠心。 可是如今,到底还不是要她的时候。 自己身子不济,她也才小产没几日,身子也还虚弱着。 且等十日之后吧,等他恢复强健,她也出了小月子,便讨了她来放在身边,好生宠爱。 太子终究是毒素未清,不多时便睡着了。 沉柔水轻轻从他口中把小乳头拔了出来,用手帕草草擦了擦,合拢了衣襟。 因着她先前的吩咐,太子府中已经没有下人们值守,趁着夜色,她快速离开了太子府。 第9章京城哗变 慕容煜是被外头的敲门声吵醒的。 “殿下,老臣来给殿下请平安脉了。” 是赵太医。 他抬了抬眼,还有些奇怪,为何赵太医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柔儿去应门? “殿下?” “太医自行进来吧。” “是。” 赵太医提着药箱,弓着身子走了进来,一边从药箱里取出腕垫,一边问道:“殿下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太子用力呼吸了几下,抬了抬手,点头:“身子比昨日更轻快了许多,太医这方子当真是药到病除。” 太医呵呵笑:“也是沉姑娘有法子,当时殿下那情况,药汁熬好了硬灌都灌不进去,还是沉姑娘来了,才让殿下喝了药,说起来,功劳最大的是沉姑娘才对。” 太子今日精神好了些,听到有人夸柔儿,他心里也十分开怀:“是啊,柔儿……自是应当好好赏赐的。” “殿下放心,沉姑娘今早已经进了宫面见皇上,现下算算时辰,早朝应当是已经结束了,想必皇上已经赏赐过沉姑娘了。” 太子听了这话,猛然间坐起:“她入宫了?” “是啊,”赵太医还有些惊讶:“殿下竟是不知吗?今日晨起,沉姑娘一人跪在了宫门口,敲了登闻鼓,请求皇上赦免她的父亲,朝野上下都知道了呀!” 太子暗道一声不好,翻身就要下床。 可此时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说话都说不囫囵:“殿下!皇上身边的常公公来了,请您立刻进宫!” 太子的心猛的一沉:“宫里出什么事了?” “皇上……皇上他……” “父皇怎么了?” “今日方才下了朝,皇上竟从那龙椅上直挺挺地栽了下来,方才已经……已经……驾崩了!宫中现下已经乱成一团,常公公赶忙过来,请太子即刻登基主持大局!” 常公公是跟了皇上许多年的心腹,他深知霍将军和柳丞相已经暗中勾结,如果太子不登基,恐怕在这江山就要落入那乱臣贼子的手中! 话音刚落,就看到常公公带着一众小太监直接闯了进来,跪地扣头:“奴才擅闯皇上寝殿,奴才该死!皇上,请您立时换上龙袍,即刻回宫登基!” …… 偏殿里,沉柔水听着外头慌乱的吵闹逃窜声,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前几日还瞧着意气风发的皇上,居然就这么……驾崩了? 他方才还嘱咐过她,让她在偏殿等候,等他下朝之后就立刻下旨,赦免爹爹的流放,准他告老还乡。 她几乎是瞧着那更鼓,掰着手指头等着下朝。 可早朝是下了,皇上却没了? 如今她该怎么办? 她又能找谁去兑现先皇许下的诺言? “沉姑娘,你快逃吧!霍大将军的人马已经快要把整个皇城都包围了!”小丫头过来拉着她就往外跑:“奴婢知道东边的宫墙角落处有一个狗洞,若是逃出去了便还有一线生机!” 沉柔水几乎是被她拉着一路奔跑,整个人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豁了出去,赔上了名节和尊严,最后为何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最后,她只记得小丫头推着她从狗洞里钻了出来,一路拉着她回到了沉府门口,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她:“沉姑娘,奴婢本是皇上身边的奉茶宫女,皇上早就知晓你爹爹是被人构陷,但时局动荡,他也是被逼无奈。这里是一千两银票,您回了家中赶紧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京城,越远越好,若是那柳丞相得了势,以他的秉性必不会放过你们母女叁人!” 沉柔水恍然间惊醒过来,飞快的拆开了那信封,可是里面除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之外,并没有其他。 “……皇上没有留下赦免我爹爹的诏书吗?” 小丫头摇了摇头:“皇上驾崩的突然,许是还没来得及。原本他是打算今日下朝就写了诏书,再嘱咐你拿着钱赶紧带着家眷离开的,没想到那柳丞相和霍将军竟如此大胆,居然连皇上也敢……沉姑娘,时间紧迫,奴婢也得逃命去了,你切记,赶紧走!” 小丫头重重握了一把她的手,飞速混入了人流中。 沉柔水拿着手中的银票,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柔儿!” “长姐!” 母亲姜氏和妹妹纯儿急忙走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个包袱。 姜氏面色苍白,已经六神无主,全靠女儿纯水拉着,“柔儿,方才家里来了个宫里的公公,说是让我们等你回来,立刻就出城……” 沉纯水毕竟年幼,如今只有十二岁,看到了长姐,眼泪立时就忍不住了:“长姐,这几日你去哪里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沉柔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皇上驾崩,朝野动荡,所幸皇上还念着父亲的旧情,让人来通知她们母女。 眼下父亲怕是救不成了,母亲和妹妹她定要保住! 她用手背抹去妹妹脸上的泪水,沉声道:“母亲,我们快出城。” 姜氏仍旧慌乱不堪:“柔儿,我们叁个女眷,该往何处去?要不……咱们也一路往岭南,去找你父亲吧?” “不行,”沉柔水立刻摇头:“我们往西。” 世人皆知,父亲被发配岭南,她们逃了,柳丞相想要赶尽杀绝,第一个想的就是往南追。 京城这地界,北边被群山环绕,东边有运河挡住去路,南边不能去,算来算去,只能一路往西。 母女叁人一路随着人流出了城门,沉柔水找了一辆马车,把母亲和妹妹都推了上去。 妹妹纯水伸手来拉她:“长姐,你怎么不上来?” 沉柔水咬了咬牙,道:“你们先走,长姐还有些东西落下了,随后就来。” “可是柔儿……” 沉柔水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珠钗塞进了马夫的手中:“一路往西,越远越好,这支珠钗是额外的,送出山海关之后你的五十两车马费一个铜板都不会少,快走!” “长姐——” 马车快速走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沉柔水才勉强放下心来。 母亲和妹妹能走,她不能。 父亲养她十七载,如今含冤蒙难,此去岭南凶多吉少,她不能一走了之。 女子失了贞洁,她也再无嫁人生子重新生活的可能,她的人生已经是一步废棋。 既如此,她便留下来,不管将来这皇位上做的是谁,不管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她的性命,她都要努力保住父亲! ============ 终于写到文案的内容了…… 好好一个颜色文又被我写成了剧情,对自己无语了== 不过掐指一算,剧情都走的差不多了,距离太子把人抓回来酱酱酿酿应该也不远了。 提前先打个预防针昂,太子不是啥良善之辈,心狠手辣黑心肝,从小的成长环境和经历就注定了,他连人性这个东西都不一定有,是个绝对的偏执腹黑狠辣boy,距离暴君也就差了0.00001毫米,约等于没差。 但是宠媳妇!贼宠! PS:下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搞颜色!从开头到结尾不停的搞!再写这么复杂的剧情我就现场表演倒立洗头! pps:我虽然章节少,但我每一章的字数多啊!所以……能求一发珠珠不? 第10章朕口渴了 长极殿外,常公公手里握着一把足足有五丈的长鞭,在殿外的空地上挥舞了整整九下。 鞭子在空中发出了九声震破云霄的脆响,昭示着慕容煜已经正式登基,是名正言顺的九五之尊。 慕容煜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的龙袍,头戴冠冕,高高坐在了龙椅之上,睥睨着下头跪着的文武百官。 柳松仁和霍钦一文一武,皆是朝中的一品大员,愣是没跪,挺直了腰杆站的直挺挺的。 霍钦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好心智,先假意放出病入膏肓的消息骗了天下人,没想到转眼间就好端端的站在了这大殿之上,可真是叫人大吃一惊呢。” 慕容煜唇边噙着一抹冷厉的笑,目光凌锐:“多亏了赵太医医术高明,不过几日的汤药下去,朕便转危为安。父皇驾崩突然,朕也是匆忙登基,日后还要霍大将军多多辅佐于朕。” 霍钦胡子都快气歪了。 他的亲妹霍皇后一直无所出,老皇帝就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他原本是想着等太子病死了,就从宗族里面选一个年幼的孩子来继位,他便是那独揽大权的摄政王。 可没想到太子不仅没有病死,反倒被救活了? 他皱着眉看向了柳丞相,当初给皇后娘娘的苜蓿饭里下鸡鸣草,也是他的主意。这法子难道是出了岔子? 柳丞相也是眉头深锁,按理来说,那鸡鸣草的毒性是太子打从娘胎里就带着的,怎么可能痊愈?再者说了,这鸡鸣草毒还有个禁忌,便是不能近女色,一旦与女子欢好后便会立刻毒入骨髓,药石无医,不出两个月就会一命呜呼。 他曾经明里暗里往太子府里送了无数的美人,可太子都不为所动,以身子不妥当为由推辞了。 上个月是先皇后娘娘的忌日,先皇后娘娘生前在青檀寺供奉这一盏海灯,每年她忌日时,太子都会拖着病体亲自前往,给那盏海灯添一添灯油,纪念他母后。 他那日便买通了青檀寺的一个小沙弥,往那灯油里添加了些许烈性春药,又打晕了一个前来进香的女子,捆住了手脚扔到了厢房内的床榻上。 那一夜,那间屋子的动静颇大,按理说,太子应当是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了,回来之后也的确是快速发病了,可如今为何又突然痊愈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偶尔抬眼看了一眼如今皇位上的这位,瞬间被他犀利的目光刺的一阵心虚,慌乱之际竟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慕容煜仍旧保持着微微勾起一边唇角的笑容,轻声问道:“柳丞相多礼了,你可是父皇十分看重的老臣,朕日后也要柳丞相多多提点呢。” 柳丞相跪在堂下,已经是两股战战。 如今这一位,可跟他父皇不太一样。 先皇能征善战,率兵打仗是绝对的好手,但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是个将才,注定处理不好政务。 原先那些朝政的折子,几乎都送进了太子府,由太子批阅,送到先皇那儿只是盖上玉玺就草草分发回去了,根本不会过眼。 明面上,坐堂的是皇上,实际上拿事儿的却是这个一直病弱的太子。 也因此,柳丞相一直觉得,太子是绝对的心腹大患! 他若是死了,这朝野上下无人再能阻止他分毫! 可这太子偏偏就这么好了,或许是被身上这一身龙袍的金色衬得,更加庄重威严,还透着些许的……邪肆。 “常公公,传朕旨意——” 新皇登基,通常都会下叁道圣旨—— 其一为改国号,向百姓和周边附属效果宣告,国有新主,改朝换代。 其二为大赦天下,免赋税叁年,以彰显新君仁爱。 其叁为采选秀女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慕容煜登基之后也不例外,连着下了叁道圣旨。 这第一第二条都与前朝无异,只是这最后一条,他给改了改。 “——其叁,原先放逐岭南的刑部侍郎沉孝年,改判,赐死。” …… 沉柔水先回了一趟沉家。 父亲获罪,家中的仆从早就遣散了,原先偌大一个宅子,如今只剩下空空荡荡。 她再有志气,也不过是一介女子,老天那她愚弄了一把,先给了她一个希望,然后又顷刻间摧毁。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子,想要扳倒柳丞相为父亲平反谈何容易? 若她是男子,还能去考科举,进了殿试就能面圣,陈情一切,可她连考科举的机会都没有。 但,女子也有女子的法子。 柳丞相的独子柳翰,是个京城里人人皆知的好色之徒,且好大喜功,十分不成器。 若是委身于他,经年日久,她也总能慢慢从他这里套出些柳丞相的短处来。 只是……那柳翰此人长相十分丑陋,而且肥胖异常,身上时时带着一股恶臭,光是想一想就让她恶心不已。 真要同他……她便有些绝望。 出了沉府,她正欲去打听一下那柳翰如今在何处,没想到却听到有路人在小声的议论。 “……如今这新君也是个昏庸的,刑部侍郎沉大人还是他的启蒙恩师,居然刚一登基就要赐死!” “可不是么!沉大人替百姓办了多少案子,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贵,沉大人绝对是个好官啊!” “方才我从沉府门口经过,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唉,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啊!” 沉柔水立时蒙了。 ……赐死?! 先皇驾崩,太子登基,居然要赐死父亲! 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父亲的女儿!是她用奶水救活了他,为何要赐死父亲?! 沉柔水几乎是一路狂奔去了宫城门口,旁边的告示牌上,清清楚楚写着新君的叁条圣旨。 沉孝年——赐死。 真真切切。 她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几乎要站不稳。 身后一人却突然扶住了她:“沉姑娘。” 沉柔水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公公? 那公公瞧着约莫也有五六十岁了,轻笑着道:“沉姑娘请上轿吧。” 她警惕的摇头:“你是谁?” “皇上说了,让老奴就在这里等着,沉姑娘若是有话要问他,便上轿去见他。” 一炷香的功夫,软轿稳稳地停在了皇上的寝宫——养心殿门口。 这是沉柔水第一次进宫,可她顾不上看那金光碧瓦,下了轿子后急急推开了养心殿的门。 只见一抹明黄之色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茶水,不急不缓地吹着上头的浮沫。 见她来了,只是轻笑了一声:“柔儿,你来了。” 沉柔水跪了下来:“民女拜见太……拜见皇上,民女是为了家父而来,皇上您明知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为何还要赐死我父亲?” “因为你。” 慕容煜放下了茶杯,缓缓走到了她身前,向她伸出一只手:“你跑得太快,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主动来找朕。” 沉柔水咬着唇,仍旧不解:“我与皇上,不过只有两日相识,何须用我父亲的性命做赌,逼我现身?!” “因为……”慕容煜的眸子里精光一闪,他蹲了下来,与她平齐,紧接着点了点自己的唇,轻声道:“朕口渴了。” ---------------- 今天又是想打死自己的一天,我为啥要把颜色文的剧情搞这么复杂…… 单单纯纯喂个奶它不香么…… 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jpg 还好,终于写到俩人相遇了呜呜呜呜,亲妈喜极而泣 第11章皇上请用 沉柔水跪在下头,抬头看了看这位新君。 初次见他时,只觉得这位太子异常俊朗,病归病,但身子骨并不弱,隐隐还能瞧见你手臂上蓄势待发的肌肉。他的目光总是寒冷而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不过自从给他喂过奶后,太子似乎对她少了许多防备,看她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还会叫她一声“柔儿”。 “柔儿。” 他又开了口,缓缓站起,走到了她面前,沉柔水只能看到面前一双金色绣着五爪金龙的靴子,还有他微微躬下身,摊开在自己面前的宽大手掌。 他说:“起来吧,地上凉。” 沉柔水咬住唇,忍住内心的气愤,沉声问道:“皇上,我父亲是否非死不可?” “也不尽然。” 慕容煜微微勾唇,俯下身一把抱起了她直接去了内室。 养心殿的内室自然是要比太子府更加富丽堂皇,床榻上铺着厚厚的锦被,她被轻轻放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身下十分柔软。 更柔软的,是太子的手指。 微凉的指尖在她的侧脸上勾勒着轮廓,然后慢慢下滑,滑过纤长莹白的脖颈,直到最后被小衫的领口所阻挡。 他轻笑了一声,一边慵懒地解开她小衫上的盘扣,一粒,又一粒,动作轻柔,声音蛊惑:“想要救你父亲并不难,端看沉姑娘如何表现了。” 沉柔水的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他的,脸上血色尽失:“皇上……要我如何?” “朕说了,朕口渴。” 慕容煜轻轻挣开了她的手,继续慢吞吞地解那些繁复的盘扣,轻声道:“柔儿,你既然都想到了要柳翰那个大胖子,为何不想想朕呢?” 沉柔水摇头:“民女不敢。” “为何不敢?” “皇上是天潢贵胄,民女只是一介浮萍,况且已经是不洁之身,民女不配。” 慕容煜用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没有不洁。” “民女……” “柔儿,朕问你,倘若朕帮你找到了那日在青檀寺与你有过鱼水之情的男子,你当如何?” 沉柔水一想到那一夜,立刻浑身发起抖来,咬牙切齿道:“自然是杀了他!” “……然后呢?” “皇上能帮民女找到他吗?” “可以,还有你父亲,朕一样可以赦免,”慕容煜轻声道:“等找到了那人,朕就把她给你处置,好不好?” 沉柔水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出现坚毅的神色:“皇上这话可当真?” “君无戏言。” “好!”沉柔水道:“只要能救下爹爹,能把那无耻之徒千刀万剐,皇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慕容煜看她小脸儿都皱了起来,伸手去抚平:“不要紧绷绷的,朕也不会要你如何。你之前想要对柳翰做什么,如今对朕做什么,如此便够了。” 沉柔水脸色微微一红,有些担忧地看向外头:“可是……” “养心殿并没有伺候的下人,只有一个常公公,他是我父皇的心腹,如今是我的。你无需担忧,眼下他应当去办其他事了。” 那就是说养心殿内并无其他人了。 沉柔水怯生生地抬了抬眼,方才被他剥掉小衫的时候,羞的她根本不敢抬头,如今才敢近距离看他一眼,不过皇上的目光似乎有些烫,她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别开了脸去。 沉沉吐出一口气后,自己伸手解开了最里面的亵衣,然后是肚兜,就如同从前在太子府一般。 “皇、皇上……” 他的声音慵懒而轻佻,像一只等待猎物自动走进嘴里的虎:“嗯?” “请、请皇上躺下。” “好。” 慕容煜很配合的拖了靴子,在床榻上平躺了下来,半眯着眼睛看她。 沉柔水已经把上身的衣服全都脱了个光,如玉般的身子虽然瘦,但胜在骨架纤小,并不会太过骨瘦嶙峋,反而隐隐还有些肉,尤其是胸前,那一对有些不合尺寸的乳儿沉甸甸地挂着。 她似乎是正在涨奶,伸手去把床帏放下来的时候,动作很轻也很小心,生怕牵连带了胸前那一对白面包子似的软肉,偶尔不小心碰到一下,痛的她微微皱眉。 沉柔水到底还是有些惶恐的,直到床帏放下来了才觉得好些。 再回头时,发现慕容煜一直噙着笑在看她,她便更加羞恼了,原本就是跪在床上的,此时便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挪,“皇上……” “嗯。” “原先皇上病还没好,都是躺着的,所以民女不得不俯扒在皇上上头……民女知道,这是大不敬的,如今皇上已然好了许多,不知……” 不知他想要什么姿势,想要她怎么喂。 慕容煜的目光闪了闪,“柔儿,襦裙为何没褪?” “喂奶,不需褪襦裙的。” “柔儿,你去找那柳翰,也想只喂奶了事吗?” 沉柔水知道他是故意揶揄自己,想要捉弄她看她局促的样子,不过人家到底是皇上,手里还握着父亲的命,她也不能怎么样。 顿了顿后,还是轻手轻脚地把襦裙也退掉了。 “还有亵裤。”躺着的人指挥道。 她没办法,最后只有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局促地跪着。 “现下……可以了吗?” “柔儿,”慕容煜终于动了,伸手握住她的,往自己的方向拉:“上来。” 沉柔水吓坏了:“民女不敢!大楚律例第叁卷第五十七条,嫔妃侍寝时决不能……” “决不能什么?” “决不能……”她咬唇:“冒犯皇上天威。天在上,妃在下,此为伦纲,否则以大不敬论处。” 慕容煜笑出了声:“你还真是你爹爹的好女儿,大楚律例背的滚瓜烂熟,朕也是从未想到,有一日与你在床榻上缠绵时,还给自己请了个女夫子。” 沉柔水也有点不好意思,脸更红了:“要不……皇上坐起来吧?大楚律例里没说,嫔妃与皇上不能相对而坐。” 慕容煜无奈的失笑摇头:“编写大楚律例的人,也总不能把男女床榻之间的姿势都规定一遍吧?那恐怕就是禁书了。” 如此说着,他还是听话的坐了起来,催促道:“柔儿,快些。” 沉柔水心一横,双腿分开跪在了他的腿两侧。 原先躺着还不觉得,此时坐了起来,便更显得两人身量差异太大。 同样都半身,她跪着慕容煜坐着,她的头顶才堪堪到他下巴。 如此,她便只能一手托着一团洁白细腻的胸乳,一手轻轻勾在他的颈后,努力向上挺起,如墨般的黑发披散,像是在空中撒开了一面黑色的瀑布,丝丝缕缕的垂落在床榻上,随着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沉柔水闭上眼睛,颤声道:“皇上……请、请用奶水。” ============= 沉柔水:皇上,我父亲是否facebook(非死不可)? 慕容煜:也不尽然,也可微信qq,实在不行微博抖音都可。 第12章自愿伺候 尽管她已经足够努力,可仍旧差了一段距离。 慕容煜伸手轻轻环在她纤细的柳腰上,手掌轻轻摩挲着安抚她:“柔儿,不要怕朕。” “……民女不敢。”沉柔水说着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皇上受我父亲开蒙,民女斗胆,也可撑皇上一声……师兄。” 慕容煜挑了挑眉:“师兄?” “那不然……兄长?” 慕容煜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说白了,她只是不愿意罢了,如今这样摆出妖娆的姿势奉上自己的双乳,不过也是为了父亲的安危,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 兴许,还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在她心里,自己被人夺走了清白,之后再如何也都无所谓了,他与柳翰,与她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分别。 放在她腰后的大手微微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沉柔水本身跪坐着就有些不稳当,还要挺起胸膛迁就着他的身量,这姿势保持的久了便更是难受,他轻轻一推,她便重心不稳地往他怀里扑去。 好在她手脚还算灵活,急忙用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没有直直的撞进去,还算留了一些余地。 “父皇倒是给朕留下了好些个皇妹,朕缺的可不是妹妹。” 他的眸光闪烁,语气蛊惑,沉柔水也算是终于明白过来了。 新皇对她……许是有些意思。 只是…… “皇上,民女已经不是女儿身了,民女的身子已经脏了,实在是不能……” “谁说你脏污?”慕容煜双腿曲起,把她牢牢的卡在自己的腰间锁紧,用手轻轻摩挲着她如亮黑色缎面一样的发丝,“柔儿,你在朕心中,是最干净的。” 沉柔水摇了摇头,咬着唇道:“民女谢皇上抬爱,可……皇上能名正言顺的纳了我么?” “为何不能?” “民女……”说起这个,沉柔水的语气沉了下来:“京城现在几乎人尽皆知,民女已经失了贞,即便皇上垂帘,文武百官也必然不会答应,进而……还会诋毁我父亲。父亲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就要因为民女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承受那么多非议和指摘,民女不愿如此。” “可你失贞也非你自愿,自然也不是你的错。” 沉柔水苦笑一声:“皇上,天下众人,尤其是柳丞相和霍大将军,可不是这么想的。” 沉柔水虽然不懂朝政,但也是大概明了现在的局势。 太子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朝堂上柳丞相和霍大将军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皇上的处境本就危如累卵,能帮父亲留下一条命已经实属难得了,多半还是看在了当初的师生情谊。 沉柔水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若是您真的……对民女有几分垂帘,民女愿留在宫中伺候皇上,等日后皇上大婚,秀女也采选了上来,皇上对民女厌倦了,民女自当离去。” 慕容煜用手指勾缠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绕啊绕,依旧慢悠悠的:“朕如今的处境虽然难些,但也不至于连朕的女人都护不住。柔儿,你当朕这么些年太子是白当的?” “民女不敢……” “日后,不要再在朕面前自称民女,也不要再说你不敢。”慕容煜轻叹一声:“罢了,既如此,你便先留在养心殿伺候吧,至于日后的大婚和采选,日后再说,这样可好?” 沉柔水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跪拜:“民女谢皇上……” 慕容煜一把拉住了她,按着她的腰让她又坐回了自己身上:“乖乖坐着。” “可是这样……” “大不敬?”慕容煜点了点她的唇,“夫妻房事,哪有什么大不敬。柔儿,朕倒是喜欢初次在太子府见你时候的样子,大胆的退下衣衫,主动亲吻朕,还用小舌撬开朕的唇,再主动把那小乳儿放进朕的嘴里……” 沉柔水越听越局促,偏偏还被他困在了胸膛和大腿之间,被两面夹着动弹不得,唯有一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撑住,拉开一点点缝隙,做最后的挣扎:“皇上莫、莫要再说了。” 慕容煜的笑容更大了些:“柔儿不用害羞,朕很喜欢。” “……” 握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下滑,在她浑圆软弹的小屁股上轻轻揉弄了一把,喉间粗嘎地呓语道:“柔儿这身子,可真是招人疼的很,明明这么小的骨架这么瘦的腰身,偏偏这胸乳和小屁股都生的浑圆丰满,好在是让朕先发现了,要不然真等你父亲把你嫁给了探花郎,朕可是也要做一回那夺臣之妻的昏君了。”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没几下就揉的她羞脑不已,也不只是从哪里来的胆子,竟在他胸口上锤了一拳,不满道:“皇上还是原先躺着不能说话的时候好些,如今这才刚好,怎的说话就如此……” 她咬住唇,后头的两个字没说出口。 慕容煜却很有兴致,追问道:“如此什么?” 沉柔水抬起眼,微微瞪了一下他:“如此放浪!” 慕容煜忍不住闷闷地笑出了声,“柔儿说的是,不过柔儿也应当为朕想想。整整二十五载,朕都未近女色。若是在民间,这个年岁的男子早就当爹了。” “那皇上就更应该广纳秀女,充盈后宫。” “柔儿莫不是忘了,原本这登基之后的第叁条圣旨原本就是要选秀的,朕可是用来找你了。” 说起这个,沉柔水心里有些微微的涟漪。 “皇上……” “嗯?” “民女已经应下了,留在宫里伺候皇上,那我父亲的事……” 慕容煜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你父亲即便要赐死,那也是要好好的回到京城,再由慎刑司去准备鸩酒、匕首和白绫。至少他现下从半途回京,这一段路必定是安全的。等回到京城,到时候常公公会找个死囚代替他,到时候你父亲就可以脱离沉孝年的罪臣身份,去民间好好生活了。” 沉柔水听完,愣了好一会儿。 原来……皇上那条赐死的圣旨,是为了保父亲的安危,他早已经帮父亲想好了最好的退路。 若是沉孝年不死,柳丞相如何能罢休?沉家这一辈子都要过的胆战心惊。 还不如脱了这一层身份,就做一个平凡的百姓,好歹能放心度日了。 沉柔水有些内疚:“皇上……” “嘘,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慕容煜道:“若是柔儿真心想谢朕,如何能忍心看着朕与你闲话半晌,连一口奶水都未曾喝到呢,嗯?” 第13章君无戏言(微H) 沉柔水知道他的意思。 她之所求已经办成了,接下来就该她履行承诺了。 沉柔水如今还跨坐在他身上,像是骑马一样的姿势,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屁股下面有一条滚烫的东西,隔着好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它在变大肿起,甚至还微微跳了跳。 慕容煜按着她的屁股用力,同时本能的往上挺了挺胯。 但隔靴搔痒的感触实在是让人抓心挠肝。 沉柔水感觉自己的小屁股被拍了两下:“柔儿,先起来。” 沉柔水顺着他掐在自己腰上的力道,站了起来。 “过来,帮朕把裤子脱了。” 沉柔水有点蒙:“皇上……不吃奶水了吗?” “不急,”慕容煜看她的眼神,更像是一只抓到了猎物想要慢慢享用的老虎,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没变过,“今日时候还长着呢。” “可若是官员有政事要求见皇上……” “他们且有的忙,不会来打扰,”慕容煜轻轻在她小屁股上又给了一下,声音已经嘶哑了:“听话,快些。” 说实在的,沉柔水还未出阁,这些床笫之间的事情,她原先是不大懂的。 她唯一的经验,仅限于青檀寺里那个绝望的夜晚。 这桩事给她留下的印象只有惊惶和疼痛,旁的什么都没有。 她知道方才屁股下面滚烫抵着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也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越是知道,就越是害怕,害怕到浑身都微微发抖,脸色也发白。 她跪在一旁,双手快速去解他腰带,连几层裤子都没分,全部一起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长痛不如短痛,她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打气。 为了救爹爹,痛就痛,总归是不会死人的,也算是值了。 没有了裤子的阻挡,方才抵着她臀缝的那一根东西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约莫有她手腕那么粗,小臂那么长,通红通红的,还泛着黑紫,还有些曲曲绕绕的青筋盘踞其上,就像是长极宫门口的那几根红漆大柱子,上头都盘踞缠绕着五爪金龙…… 而且,眼前这一根,感觉比那日青檀寺的贼人还要更大些。 这要是戳进体内,想必……会更痛吧? “柔儿。”慕容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了青檀寺的那一夜,心不禁软了软,伸手去拉她:“莫怕,今日不破你身子,只是想让你疼疼它。” 沉柔水慌乱地眨了眨眼:“皇上吩咐便是。” 又开始拘谨了。 看来那件事真的对她伤害极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事发时他被下了药,即便他也是被逼无奈,可到底伤了她的还是自己。 慕容煜叹息了一声,道:“你站起来,离朕近一些,朕想瞧瞧你。” 沉柔水只得照办。 刚走了一步,就感觉脚踝被捏住了,轻轻抬起,放在他身子的另一边,跨站在他腰间。 沉柔水下意识的以为他还是要自己坐在他身上,便缓缓跪了下去。 可是刚跪到一半,就被他拉了起来,他力道极大,拉着她往上提了提,又往前用力,她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向前迈了一步。 滚烫的手指顺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慢慢晚上,最后停在了她腿间的缝隙外。 “柔儿这里,可真好看。” 原先在青檀寺那一夜他就发现了,柔儿的私处似乎与春宫图册上画的不太一样。 春宫图上,女人这里都是一团黑黑的毛发,或繁茂或稀疏,可柔儿这里,洁白无瑕,一丝毛发都无,瞧着就像是一个洁白的小包子,从腿间微微凸出,两片嫩肉闭合的紧紧的,依稀只能看到里头嫩粉嫩粉的颜色。 他用手指轻轻拨开了一侧软肉,里头果然是嫩汪汪的桃粉色,她似乎有些紧张,嫩肉还在微微颤动,可看起来却格外诱人。 另一侧的软肉也被往另一侧拨弄开,他终于看到了那让他销魂蚀骨的所在。 鸡冠微露,玉蕊轻吐,容纳男人肉根的洞穴此时只是一条细细的缝,用手轻轻触了触,那嫩肉便害羞的缩了回去,就像是受了惊的蚌壳一般。 “皇、皇上……”沉柔水又羞又伤:“皇上别看了,民女……这里原先被其他男子……破过身了,不洁的很……” 慕容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用手指轻轻在肉缝里上下滑动着:“……瞧着还有些细小的伤口,不过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不会再痛了。” “……母亲说过要让郎中瞧瞧,给开些药膏涂上的,但……” “你怕?” “嗯,”沉柔水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如此了,治或者不治都一个样,倘若真的伤到了。病死了,那也是我的命,我死了,也不会再给爹爹脸上抹黑,也不会再耽搁妹妹的婚事,倒也干净。” 慕容煜轻轻斥她:“说什么胡话……” “民女没说胡话,民女真是这样想的。”沉柔水急急道:“民女……啊呃……” 一声惊呼哽在了喉间。 双腿间的嫩肉上,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她向下看,只见皇上已经把头埋进了她的大腿根里,用手指撑开了两遍小包子似的软肉,含住了里头的鸡冠。 “皇上,不、不可……啊!” 身下传来的触感让她瞬间惊叫出声,浑身都像是过电似的猛地颤了颤。 沉柔水惊呆了,皇上这是…… 她站着,只能看到他的头颅,看不到里面正在发生这什么,只能依靠触觉来感受。 他用舌头拨弄着腿心的那一颗小肉球,含进嘴里,就像是吃奶水时一样,时而轻轻吮吸,时而用舌头来回拨弄着,感受到她身子震颤了一下之后,似乎是微微笑了一声,然后唇舌松开了那一处肉球,慢慢下滑。 他用舌尖到处勾勾缠缠,细致地翻开里面的嫩肉褶皱,一一舔吮过去,最后终于到了那个幽洞的入口。 舌尖轻轻一划,那紧闭着的两片嫩肉便从中间分开了,露出里面紧窄的缝隙来,舌尖就像是一尾灵巧却又有力的小舌,往里头钻了钻。 “哎呀!皇上……皇上不可!!!” 沉柔水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想要去推他的肩膀,可慕容煜却一把握住了她的小屁股不让她跑,依依不舍的吐出嘴里的嫩肉,沉沉的喘着粗重的气:“你这里还有伤口未愈合,人的唾液有消肿止痛的功效,你不愿涂药膏,朕便帮你治治伤罢了。” 沉柔水有点不相信,他方才一路挑逗的舔吮,当真是在治伤? 可慕容煜却说:“君无戏言,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 追-更:yuwangshe.one(ωoо1⒏ υip) 第14章汁水丰沛(微H) 话音刚落,却听到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柔儿倒是个小骗子。” 沉柔水又羞又窘,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而且她方才有些感觉的。 自己好像是……失禁了。 原本那肉缝里还干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治伤”了一会儿,竟自己湿润了起来,温温热热的粘腻液体也不知是从哪里流出来的,热乎乎的粘在软肉上。 慕容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好奇之余,更多的是惊喜,“朕的柔儿,可真是汁水丰沛,水儿足的很。” 他张口,直接含住了那散发着甜腻幽香的洞口,轻轻一吸,一股热流便流进了他嘴里。 沉柔水吓得慌不择路,她竟…… 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她一把推开了慕容煜,直接跪在了床上,“民女该死!” 慕容煜的薄唇上水泽莹润,“柔儿何罪之有?” “民女……民女……”沉柔水咬着牙,后头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这要让她怎么说? 她受大家闺秀的教习,对男女间床榻之事本就知之甚少,若不是那日在青檀寺,她连男女如何圆房都不知,娘亲总是说等她跟探花郎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再告诉她,她也不怎么着急,她不懂,总归探花郎应当是懂的。 到时候洞房之时,让夫君教教她不就会了? 也是那日在青檀寺,她第一次知晓了,自己腿间的那一处缝隙,不光是排泄之处,也是圆房之时与男子的交合之处。 可无论是排泄还是交合,那里都是污秽之处,皇上是九五之尊,如何能用唇舌亲吻她那般私密之处…… 她下意识觉得不太对。 “柔儿。” “民女……”沉柔水咬着唇:“民女方才一时控制不住,亵渎皇上龙体,请皇上赐罪!” 慕容煜用手指轻轻在嘴角一划,只见一滴晶莹的水珠便挂在了他的指尖。 “柔儿你瞧,这是什么?” 沉柔水压根不敢看,只能把头埋的更低,羞愤欲死。 “这是柔儿动情的证据,按照大楚律例……”慕容煜轻笑一声:“柔儿,你不是大楚律例背的很熟,那你来告诉朕,若是女子动情,在皇上口中泄了身子,该判什么刑罚?” 沉柔水抖如筛糠,眼泪都快出来了:“皇上,民女该死!” “不对,不应当是死罪的,你再好好想想。” “……大楚律例中……没、没有这一条。” 如此羞恼的字句,父亲那个老古板一样的秉性,如何把这般污言秽语写进去? “哦,原来没有这一条啊,那朕再问你,女子用肚兜遮住朕的眼睛,又该当何罪?” “大楚律例中也、也没有。” “那女子跨坐在朕的龙根之上,压的朕的龙根歪歪扭扭,不得释放,又该当何罪?” “……还是、还是没有。” “那未经朕的准许,擅自吻朕,小舌头还十分不规矩的探入朕的口中,撬开了朕的齿关呢?” 沉柔水欲哭无泪:“皇上,民女自知胆大包天罪无可恕,请皇上随意发落就是!只要能保我爹爹一命,不管是什么刑罚,民女都无怨无悔!” 慕容煜听她的声音不对,伸手把她拉过来重新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看着她惊惧慌乱的眼神,还有眼角挂着的泪痕,叹息了一声,“真吓着了?” 沉柔水咬着唇,低头别过脸去。 “……不过是男女床榻之上的情趣罢了,赐什么罪?你莫要学你爹爹那般老古板,张口闭口就是大楚律例,日后咱们可说好了,若是再提一起大楚律例,便罚你……主动吻朕一次。” 沉柔水猛地抬头,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慕容煜轻佻的勾了勾她的下巴:“听到了么?” “……听到了。” “那就说定了?” 沉柔水扁了扁嘴,“民女遵旨。” 慕容煜不由得扶额:“罢了罢了,日后再慢慢教你怎么伺候你夫君。柔儿……” 他探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你方才坐的朕的龙根好舒服……乖柔儿,再坐一坐好不好?” 沉柔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泫然欲泣:“皇上方才不还说您的……那个,被坐的歪歪扭扭不得释放,为何现在又……” “朕就喜欢,它越是越是歪歪扭扭,就越是舒服。” 沉柔水红着脸啐了一口:“那它可真是叛逆的很。” 慕容煜的双手从她的背上往下滑,到了小屁股的时候就握着两条大腿分开向两侧腰际,夹紧。 方才她腿间的肉缝还是干干的,此时已经汁水淋漓,滚烫又粘腻,他控着那小屁股在肉棒上来回蹭了几下,那肉柱的柱身就被涂满了水泽,来回磨蹭的更加顺畅了。 “柔儿,朕体内的余毒还需要几日才能完全拔除,鸡鸣草的毒性霸道,毒素未请之前不能与女子欢好泄了精元,只能辛苦真的柔儿先如此帮帮朕了,可好?” “民女……” 刚说了两个字,沉柔水就顿住了。 不过是方才被他控着来回蹭了两下那粗壮的龙根,怎么又……出水儿了呢…… 慕容煜也有点惊,眸中跳跃着火焰:柔儿这身子可真是个宝,不过是轻轻蹭一蹭便又泄了身,这若是日后直接入了她的身子,还不知该是怎样的汁水泛滥? 一想到那时的场景,他就有些心焦。 眼前的肥肉香喷喷的诱人,他馋的口水直流,可偏偏就是只能看不能吃,这般煎熬可比跟那霍大将军斗心眼要辛苦的多! “柔儿……唔……” 沉柔水已经快崩溃了,再也不想听他床榻上所谓的那些情趣。那分明就是写污言秽语!听的人无地自容,想要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事。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心一横直接用一侧乳儿堵住了他的嘴。 “……皇上方才不是还嚷嚷着口渴了?喝些奶水便少、少说些话吧!” 第15章霍后驾到 慕容煜口中含着那一粒硬硬的小肉,止不住嘴角上扬。 一边吮吸着甘甜的奶水,一边按着她的小屁股来回转着圈磨。 反正是不能直接吃下肚去的,如此这样倒也算是勉强解一解馋。 沉柔水红着脸,感觉自己腿间的缝隙都快被烫熟了。 而且从前喂奶的时候只是单纯的让他吸奶水,脑海中也没有什么杂念,今日……这情况就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皇上的龙根又大又烫,在肉缝里摩擦而过的时候有种热辣辣的疼痛,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后来慢慢有些粘腻的水泽做润滑,疼痛感渐渐小了些,但是却有一种古古怪怪的感觉从那里传来,像是有一根粗糙的羽毛,从腿心一路往上,顺着脊椎慢慢滑到头顶。 偶尔他没忍住往上顶弄两下,那龙根就半埋进肉缝里被夹住,一同挤进来的还有……他那处的毛发。 又硬又刺,扎的她有点难受。 “皇上……” 外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沉柔水一跳,整个人都紧缩了一下。 慕容煜正在兴头上,闻言微微蹙眉,含着小乳头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声:“何事?”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来探病了,已经到了正厅。” 太后? 沉柔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皇上的生母早逝,如今的太后应当是先皇的霍皇后,也就是霍大将军的亲妹。 这个霍皇后她倒是远远见过一次的,如今也不过才刚刚叁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跟了先皇这么些年却一直无所出,可如今太子登基,她却依旧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先皇并不是太过重欲的人,后宫里的嫔妃不算多,儿女们也不少,但是都跟太子的年岁差的颇大,最大的一个如今才只有十二岁,足足比太子小了十叁岁。 沉柔水想,或许先皇是真的对太子寄予厚望了,太子正当年时,后头的弟妹根本成不了气候,根本没有人可以跟他匹敌。 而且前些年后宫里还发生了一些怪事,凡是生下来是皇子的,一个接一个的夭折了,有的是意外,有的是得病,反正总归是没有一个皇子能活着。 便是最大的那个十二岁的,也是个公主。 慕容煜搂着她的腰轻轻坐了起来,扬声冲外面道:“请太后稍作,朕随后就到。” “是。” “柔儿,”慕容煜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朕得去会一会这个霍皇后,你就在此处乖乖等朕回来,嗯?” 沉柔水点了点头,刚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猛地拉住了胯骨用力撞了好几下,这才喘着粗气撩开了床帏走了出去。 整个床榻已经被他们方才折腾的一团乱皱,看上去分外迷乱。 沉柔水一想起方才的那些事儿,呜的一声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 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 霍皇后本就年岁不大,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披散着一头墨发,周身皆是少妇的成熟风韵。 只是有一点让常公公瞧不太明白,先皇新丧,这霍皇后的妆面倒是上的齐整,腮红口脂都红艳艳的,眉梢眼角还带着遮掩不住的喜色。 慕容煜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霍皇后的眼睛明显亮了亮,站起来叫了一声:“煜儿……” 慕容煜没穿朝服,只是换了一身明黄色的亵衣,踩着云靴踏步而来,他身量本身就高,走路时却更为挺拔俊逸,尤其是唇角一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叫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可是这样却更让人为之痴狂。 霍皇后的脸红了红,用手轻轻摸了摸发髻,确定没有差错,才坦然笑开:“煜儿瞧着比上次好多了,上次见你还是本宫的千秋节,你送给本宫的那串手钏,本宫很喜欢。” 慕容煜轻轻笑了笑,在主位上坐下,“儿子来晚了,给母后请安。” 霍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煜儿其实倒也不必刻意强调,这养心殿里并无外人,如今也没了你父皇,本宫便谁也不怕了。” 说着,霍皇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慕容煜身旁,“煜儿,本宫有些话要与你单独说,让下人们都下去吧。” 常公公是先皇的心腹,如今到了慕容煜身边,她总是觉得心里膈应。 慕容煜却不吃这一套:“母后有什么教诲只管明说就是,常公公不是外人。” 霍皇后咬着唇,有些恼:“你明明知道,为何此时却要装傻了?” “母后这话儿子可听不懂。” “慕容煜!”霍皇后冷冷道:“若不是为了你,我如何会这么些年都不曾与你父皇……我知你不易,也知我一旦诞下皇子,我哥哥必定不会留你性命。我为了你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就是为了等他驾崩,我们能光明正大的这一天,你现在都全然忘记了吗?!” 慕容煜的眼神陡然间犀利起来:“太后娘娘慎言!如今你是太后,我是皇上,虽然不是亲生,可我们名义上可是母子,这本身就是光明正大的,儿子可是一直铭记于心!” “你……”霍皇后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你这是要翻脸不认账?” “朕竟不知,朕欠了太后什么帐?” “你明明……”霍皇后欲言又止:“你捡起我的手帕,为了见我一面等了整整一夜!每年送一支红梅到我宫中,只因我的闺名中有个梅字!还有,去年我千秋节,你送我的那一串手钏,不是宝石不是玛瑙,是用红豆穿成的……你现在全都不认了?” 慕容煜闲适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轻笑了一声道:“母后,这些都是儿子对您的孝敬罢了。” “孝敬?好,你说其他的都是孝敬便罢了,那红豆你作何解释?红豆寄相思,谁人不知?!” “母后怕是误会了,那手钏上哪里是红豆啊,原本就是东海产的血珠,十分稀有。母后,东海血珠一颗可就值黄金万两,那红豆一升才两个铜板,您竟然把儿子的孝心都认的如此廉价,儿子很是心痛啊……” 第16章满口生香(微H) 霍皇后的心凉了个彻底。 “慕容煜,你当真如此绝情?” 慕容煜站起身来,轻笑:“朕的母后是如何病故的,你心知肚明。朕怎么可能跟杀母仇人有情呢?” 霍皇后的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所以……这么些年,你全都是在骗我?” “谈不上骗与不骗,”他说:“母后,是时候做个决断了,是要跟你哥哥一起与朕为敌,还是安安稳稳当你的太后娘娘一辈子荣华富贵,母后自己选。” 霍皇后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看着他的目光还有最后一丝希冀:“如果我愿意帮你对付我哥哥,你能饶他一命吗?” “如果霍大将军识时务,也未尝不可。” “那……”霍皇后咬着唇,“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还能……有机会吗?” 慕容煜闻言挑了挑眉:“母后,皇宫其实也并不算大啊,从您的长信宫到朕的养心殿,方才您过来的时候心里应该有数,最多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听了这话,霍皇后坚定了许多,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沉声道:“我明白了。” 转身离去。 常公公弓着身子送她出门:“恭送太后娘娘。” 回来的时候,常公公下意识的往内殿看了一眼。 慕容煜飞快的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微微不悦:“公公在看什么?” 常公公在宫里这么些年,早已经成了人精,闻言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奴才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无情如您,都这般宝贝记挂。” 慕容煜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常公公是他身边之人,倒也没什么需要避讳:“公公,日后她就住在养心殿内,你去找两个嘴巴严实的丫头放在她身边伺候。” 常公公躬身:“是。” “再去太医院找赵太医,问他要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来。” 常公公问道:“皇上受伤了?” “……咳咳,是那日在青檀寺,伤着她了。这都过去了一月有余,竟还有些细小伤口。” 常公公立刻会意,轻笑应下。 连另外赐住处都不肯,非得把人日夜困在自己的龙榻之上,甚至那连私处的伤都验过了。 常公公走出门的时候甩了甩浮尘,轻笑了一声:“还真是跟你父皇当年一个样呢……” 慕容煜回到内殿的时候,轻轻叫了一声:“柔儿?” 无人应答。 他撩开床帏一看,这小东西已经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头睡着了。 许是最近被她父亲的事情太过忧思,眼底微微有些发乌,气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很是疲惫。 他褪去衣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虚虚地把她拢在怀里。 “爹……”沉柔水呓语了一声,伸出一双藕臂环住了他的腰身,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慕容煜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爹什么爹,朕虽然比你年长的多了些,也不至于老成那样。” 沉柔水被点的皱了皱眉,可是并未醒来,扁着小嘴仍旧沉沉睡着。 白腻腻的身子玲珑有致,在他身上紧紧的贴着,方才被他吮的硬硬的小乳头也贴了上来,依旧是滚烫的一粒,连带着两大团乳肉都被挤的不成形状,从他的角度看下去,那沟壑深的能溺死人。 方才好不溶于压下去的欲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慕容煜轻轻拨开她的手,从被子里慢慢滑了下去。 含住刚刚没有被他疼爱的过小乳头轻轻吸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立刻盈满口腔。 她涨奶涨的有些厉害,两团乳肉鼓胀,顶端汨汨地挂着一滴乳白色的液体,被子上都被浸润的湿了两小片,冰冰凉凉的贴在他的背上。 他又吸了好几口,这次她似乎是有了些察觉,细细的娇啼了起来:“唔……啊……” 涨奶本身有些疼,可是奶水被吸出之后,她似乎是觉得舒服了许多,慵懒的哼哼。 慕容煜换着边儿的含住两边的乳头,把里面的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终于松口放过她的小乳头时,已经是满口生香。 下方传来甜腻的香气,他的舔吮从胸口一路向下,划过平坦的小腹,最后到达了那香味的来源。 方才被吸奶的时候,她又动情了。 慕容煜用手指轻轻从肉缝中间划过,只觉得满手都是淋漓。 他的柔儿,怕不是水做的? 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往上推,露出中间粉色的阴花,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水,颤颤巍巍,而下方的小洞里还在汨汨地往外淌着甜腻的花蜜,勾的人心潮澎湃。 他俯下身,嗅了嗅那洞里的幽香气味,沉醉而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来。 而后,一扣含住了洞口,接住了随后而来的所有蜜水。 第17章全家团圆 沉柔水醒来的时候,身下觉得有些微微奇怪。 可是要说怎么奇怪,却又不知道该这么形容。 有些酥麻,还有些微痒,刚想伸手摸摸看,手刚刚抬起来就被握住了手腕。 “刚涂了药,别碰。” 她抬头一看,只见慕容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胸膛处已经松散了,露出大片精壮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声缓缓上下起伏。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知是什么书,只能看到那书页已经泛黄卷边,看上去应当有些年头了。 沉柔水哪里见过这场面,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慕容煜轻笑:“饿不饿?” 沉柔水摇头,仍旧不敢转身:“……皇上,先把衣裳穿好吧。” 慕容煜却不答:“想吃什么?” “我不饿。” “真不饿?” “……嗯。” 慕容煜放下书,自顾自下了床:“成,那你就在此处休息,朕独自去见沉侍郎。” 沉柔水瞬间反应了过来,沉侍郎…… 她有些惊喜地转过身:“是爹爹?” 慕容煜微微勾唇,拿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袍,一边慢悠悠的穿一边轻声道:“沉侍郎一路劳顿,到现在还未曾进米水,算算时候,等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我去!”沉柔水咬着唇,眼中闪着光,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上他的眼神时,却恍然间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个普通男人,而是当今圣上,只能小小声的恳求:“皇上,民女……能去见见爹爹吗?” 慕容煜探身从手边的屏风上取下了一套女子的衣衫递给她:“你从前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先把这个换上,朕先去偏厅瞧瞧,你收拾好了再过来,嗯?” “嗯!” 慕容煜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迈步走出了内殿。 沉孝年已经在常公公的伺候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握着夫人姜氏的手细细说着什么,小女儿沉纯水依偎在母亲身边,小声的啜泣着。 见他来了,沉孝年连忙拉着妻女跪地行礼:“罪臣沉孝年叩见皇上。” 慕容煜走了过去,亲手扶起他:“老师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沉孝年却不肯起来,扶在地上声泪俱下:“罪臣……罪臣心里明白,此番若不是皇上念着往日的旧情伸手搭救,罪臣恐怕就要客死他乡,家眷妻女怕是也不得善终……皇上,如今霍家势大,又与柳相狼狈为奸,皇上的处境已经本就已经步履维艰却还记得罪臣,罪臣实在是……” 慕容煜轻笑:“老师,朕身子不好,您要是再不起来,朕怕是要支撑不住了。” 沉孝年一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关切道:“罪臣方才听常公公说起,皇上的身子有了起色?” “嗯,赵太医查明了病根,不过彻底治愈还需要一些时日。” 沉孝年叹息道:“皇上,不知皇上之后如何安排?霍家兵权在握,怕是很难对付啊!” 见自家父亲满口都是朝廷设计,沉纯水忍了半晌实在是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扣了好几个头:“皇上,求皇上救救我长姐吧!长姐让我和娘离开京城,自己却不肯跟我们一起走,如今还下落不明!” 沉孝年厉声喝止:“纯儿!皇上面前不准放肆,快起来!” “爹爹,纯儿只是担心长姐……” 姜氏也在不停地抹泪:“是啊老爷,柔儿这孩子先前已经因为青檀寺那桩事寻过短见了,我实在是怕她一时想不开……” 沉孝年脸色凝重,一时也沉默了。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霍将和柳相虎视眈眈,皇上手上没有兵权,能捞了自己回来已经是足够恩义,本不该再得寸进尺的麻烦他,可柔儿的安危他这个当爹的却也是不能不顾的…… 慕容煜倒是一脸老神在在,不慌不忙道:“师娘安心,柔儿一切都好。” 姜氏猛地抬头,已经是泪眼婆娑:“皇上,不知柔儿现在何处?能否让我这个当娘的见上一面……” “柔儿一介柔弱女子,若是一人孤身在外,难保柳相不会趁机报复。朕早已让人把她接来养心殿,日后就先留在这里做朕的侍女,那霍将和柳相再胆大包天,倒也是不敢动朕身边的人。” 姜氏瞬间喜了,立马带着小女儿又给慕容煜叩了个头:“多谢皇上!” “还是皇上思虑周全!”沉孝年用手抹了一把泪,沉沉了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皇上,柔儿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她……” 慕容煜伸了伸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老师,柔儿的遭遇朕都知道。此事非她所愿,不是她的错。” “可总是会有人说闲话,皇上若是把她留在养心殿,恐怕少不了被那些碎嘴子提起。” 沉孝年是个男人,没听出里来,姜氏却是听出来一些,皇上张口闭口叫的都是“柔儿”,而不是“沉姑娘”,这般直呼女子闺名,毫不避讳,想必是…… 姜氏拉了拉自家相公的袖子,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她自己却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抹了抹泪道:“皇上,我家柔儿自小便懂事听话,青檀寺那一日也是被那柳相所害,之后她便投过一回河。此番承蒙皇上垂帘,我们也不想再给皇上添麻烦,皇上选秀在即,将来这后宫必然是短不了美貌嫔妃的。若是柔儿留在养心殿,难保外人不会说什么,不如今日就让柔儿随民妇回去,我们一家回老家度日,老家人少,没人知道这桩事,柔儿她也能活的轻松自在些。” 慕容煜勾了勾唇,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水轻轻啜引了一口:“师娘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师娘且放心回去,柔儿既然朕留下了,便断然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皇上,可柔儿她毕竟……” “师娘,”慕容煜打断她:“你担心的事朕心里有数,只是现下时机未到,贸贸然给了她名分,那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朕要给,那必然会给她最好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偏厅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沉柔水急急赶了过来,声音哽咽:“爹爹,娘亲!” ============== 追-更:blpopo.(ωoо1⒏ υip) 第18章未曾开脸 许久未见亲人,沉柔水瞬间眼睛就红了一圈,眼泪从脸颊上滚落。 “柔儿!”姜氏也哽咽了,赶快去扶住女儿。 小女儿纯水也有些忍不住了不住的洗抽气:“长姐……” 沉柔水天生泪水多,此时更是克制都克制不住,只能用手背抹掉,扬起一抹笑脸:“爹爹和娘亲可都还好?纯水呢?” “你放心,一切都好,此番多亏了皇上,不然咱们沉家真的就要分崩离析了!” 沉柔水看到父母和妹妹身上的衣裳都是换过的,崭新又干净,就知道皇上肯定是早就安排过了,只是自己睡的太熟,到了这个时候才起来。 她咬着唇,福了福身:“多谢皇上。” 慕容煜放下手里的茶盏,探身想去握她的手,可毕竟父母在场,沉柔水跟如今这位新君的“交易”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像是被烫到似的躲开了。 沉柔水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多谢皇上皇恩浩荡,这些日子……多谢皇上照拂,今日民女就在此拜别皇上,带着父母和妹妹离开京城,决计不会再给皇上添麻烦。” 慕容煜的调子扬了起来,听不出喜怒:“你要走?” “民女……原先来到皇上身边,也是为皇上治病的,眼下皇上马上就要痊愈,身边又有赵太医悉心调养,也着实是用不着民女做什么了。” “你可知,一旦出了这养心殿,前路便是生死未卜。柳相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沉家。” 沉柔水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她轻轻点了点头,道:“柳相针对沉家,也只是因为父亲处处压他一头,如今父亲已经被皇上‘赐死’,他的心结已解,便不会再多费心思。民女会带爹娘和妹妹远离京城,找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隐姓埋名过平凡日子就是了。” 慕容煜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太小看了柳相,只要你还在大楚境内一日,他就有办法把你们找出来。” “那我们便离开大楚,去北漠,或者去东海,坐船去琉球。” “所以,你是准备永远都不回来了?” 沉柔水偷偷抬眼望了他一眼,新君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笑意,眸光中透出写冷厉来,只一眼,她就赶紧收回了目光,低头跪好:“……皇上方才也说了,只要在大楚,柳相就能找着,如此……还不如直接漂洋过海,永远不回来。” “呵,”慕容煜冷笑了一声:“老师,您可真是教了一个聪明的女儿。” 沉孝年不明所以,还有些发蒙:“皇上,小女这话……微臣也觉得并无不妥啊?” 慕容煜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瞧着她微微颤抖的脊背。 先皇新丧,内务府那边都在赶制丧服,她身上这套衣裳是宫女装,嫩绿的颜色,更显她肤色莹白,瞧着就像是个嫩芽似的,阳光照射进来,还能看到她脸上一层细小的绒毛—— 待嫁女子,未曾开脸,绒毛还在,却给她多添了几分稚气。 说起来,也不过才十七。 慕容煜轻叹了一声,道:“柔儿,你随朕来,朕有话问你。” 沉柔水缓缓站起,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偏厅。 沉孝年和姜氏对视了一眼,姜氏冲他点了点头,做了个“放心”的表情。 偏厅外头,是一段长廊,长廊里头是一个清澈的池子,池子里头养着锦鲤,游来游去的甚是活泼。 慕容煜道:“柔儿,你若离开京城,将来有何打算?” 沉柔水默默站好,轻声回话:“……自当是孝顺父母,抚育幼妹。” “何以为生?” “……我跟母亲都会针线女红,父亲可以做学堂的教习。等妹妹到了出嫁的年纪,便给她攒嫁妆,送她出嫁。” “那你呢?在家中侍奉双亲终老?” 沉柔水点了点头:“民女……青檀寺那么一遭,如今又跟皇上您有过这一遭,这辈子也是注定无法嫁人了。双亲对我有生养之恩,自当侍奉。” “柔儿,”慕容煜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可以嫁人的。” 沉柔水苦笑:“嫁给谁呢?皇上吗?民女名声不好,不能带累皇上也被人戳脊梁骨,况且皇上选秀在即,民女留在宫中只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再者,嫁给青檀寺里那个无耻之徒吗?!别说是嫁他,若是见了他,我必亲手杀了他为自己和腹中孩儿报仇雪恨!” 慕容煜闻言,眉头紧紧皱起,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这般恨他?” “是。” “那你恨朕吗?” “皇上对沉家恩重如山,民女万分感怀皇上恩德……” “行了行了,”慕容煜不耐单地打断她:“你还是在床榻上乖巧可爱些,这衣裳一穿上就各种冠冕堂皇,说起大道理和大楚律例一套一套的,朕每日在朝堂上与柳相和霍将周旋已经够费思量了,回到寝宫里还得听女夫子教诲,实在是头疼。” 沉柔水咬着唇,垂着头不敢说话。 慕容煜深吸了一口气道:“柔儿,朕对你沉家有恩,是也不是?” “是。” “那倘若朕有难,你帮是不帮?” 沉柔水点点头:“自然要帮,只是民女人微言轻,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帮到皇上?” “自然有,”慕容煜慢慢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轻声道:“演戏,会吗?” “……演戏?!” 慕容煜道:“柳相和霍将贼心不死,想借着选秀的名头给朕身边塞眼线,可偏偏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这秀女非选不可,朕没有理由阻挡。” 沉柔水抬起头来:“皇上是要我……” “真的父皇有一位丽妃,你可知道?” 她点点头:“传闻丽妃娘娘善妒,搅的后宫不得安宁,机关算尽太聪明,一心只想独占先皇的宠爱,最后被幽禁在冷宫。” “没错,朕就是要你学一学这位丽妃娘娘,日日绞尽脑汁只想独占朕的宠爱,让其他秀女都没有近朕身的机会。如此,即便是那些秀女中有柳相和霍将的眼线,怕是她们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回去回禀各自的主子了。” 沉柔水沉默,心乱如麻。 “倘若你能帮朕渡过这一关,日后随你想去琉球还是爪哇,朕都不会再阻拦你,还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盘缠,足够你们一家花用到老。” “皇上这话可当真?” 慕容煜狡黠勾唇:“朕说过了,君无戏言。” ========== 沉柔水: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第19章朕有主了(微H) 选秀的日子,定在十日之后。 这一日清晨,放才刚刚过了卯时叁刻,常公公已经在外头叫人了:“皇上,喝了药就往长极殿去吧,可别耽误了时辰。” 慕容煜早就醒了,手中仍旧拿着那一本泛黄卷边的书卷,时不时翻动两页。 这十日他过得很是心焦。 体内的余毒未清,纵使每日身旁躺着心爱的女人,也只能浅尝辄止隔靴搔痒,难受的紧。 低头瞧瞧身旁这个睡的香甜的小兔子,慕容煜无奈地苦笑。 她倒是好,自从那日送她父母妹妹平安出了宫,她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原本以为她能分一些心力在自己身上,没想到她每日都跑去看卷宗,硬是把丽妃的生平八字看的是滚瓜烂熟,甚至还能举一反叁,连丽妃祖宗八辈都能倒背如流。 慕容煜摇了摇头,这姑娘真是生的跟她爹一个脾性,钻研书本的劲头谁都拦不住,可偏偏这风月之事却愚钝的可以。 沉柔水正睡的香甜,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腿间有些发痒,隐隐还有些水声。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这才感觉到原是皇上的手又伸了进去,来回揉捏抹挑。 她有些不满,隔着被子用手按住他来回作乱的大手,双腿也紧紧夹住不让他再动弹:“皇上这是做什么?” 慕容煜面不改色心不跳:“手太干了,湿湿手,好翻页。” 这几日相处下来,沉柔水大致也摸清楚了这位新君的脾性。 若是讨了他的欢心,他倒是极好说话的,要什么给什么,可是他也有一处死穴,就是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自己日后离开皇宫的事。 一旦提了,那这一整晚就别想睡觉。 他总是有玩不完的花子,非把她折腾的哭着求饶不可。 沉柔水一度很怀疑,他每日拿在手里的那本残卷,该不会是……闺中秘术? 想到这里,她微微伸了伸脖子凑过去瞧。 啪的一声,书本被合上了。 慕容煜反手就把书册放到了一边,挑眉看着她:“柔儿醒了就起身吧,收拾收拾该去选秀了。” 沉柔水还有些诧异:“民女也要去?” “那是自然,”慕容煜道:“柔儿钻研了这么久的丽妃卷宗,可还记得她那日是怎么搅黄了父皇的选秀?” 关于案牍书本这件事,便是沉柔水的强项了。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丽妃娘娘对先皇百般痴缠,硬是撒娇卖痴的自己做主选了几个相貌平平的秀女。” 慕容煜点头,“你心里有数便好。” “皇上,那今日……也是民女来选?” “你瞧着办吧。”慕容煜探身把她抱上了自己的身上,用手托了托那一对沉甸甸的乳儿:“又涨了?” 沉柔水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凌晨的时候刚让他吸过一次,这才几个时辰啊,竟然又涨奶了。 “皇上,今日赵太医来送药的时候,能让赵太爷也给民女瞧瞧么?这几日奶水不降反增,委实奇怪的很。” 慕容煜把她往上托了托,张嘴含住那红艳艳的小乳头,一边吸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多了也好,朕每日瞧奏折也要瞧到叁更天,如此也不需劳烦御膳房再去准备吃食了,反正你这儿迟早存着,且还都是温热的。” 这几日被他吸惯了奶水,那层薄薄的女儿面皮也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慢慢的,竟然也觉得被他吸奶还有些……酥麻和舒畅。 涨奶的时候尤其疼,轻轻一碰就疼的钻心,可那奶水丝丝缕缕被他吸出去,不但不疼了,乳头被他温热的口腔包裹吸吮,竟还让人浑身都变得酥酥麻麻的。 两人身量悬殊太大,他还总是喜欢把自己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低下头来衔住那一颗小乳头往上提,每次还不是喝完一边再喝另一边,偏偏还轮换好几次,每一次都弄得她两侧身子换着麻,可真是磨人的很。 “想什么呢?” 慕容煜用力嘬了一口,乳头上瞬间传来一股微微的刺痒,激的她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嗯别……” 慕容煜来了兴致,一边用手把白腻腻的乳肉揉捏成这样形状,一边大口大口用力吸,吸完了一边再换另一边。 “今日有正事,若是不然……”慕容煜快速吸完了两侧奶汁,舌头伸出来色气的舔了舔唇:“总是要好生品一品的。” 涨奶的痛觉消失了,沉柔水红着脸催促着他:“皇上快别闹了,秀女们都还等着呢。” “让他们等着去。”慕容煜慢条斯理的从旁边捞起大红肚兜,轻手轻脚的给她穿:“正好让她们心里也有点数,朕是个有主的,不要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徒增烦恼。” 有主的? 主是谁?她吗? 沉柔水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给甩出去。 皇上是天子,是万民敬仰,是属于整个大楚子民的,她如今只是新皇手中的一块砖,新皇要用她砌成一堵墙,堵住柳相和霍将塞进来的细作,那她就随着新皇搬就是了。 “皇上,赵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常公公又来催促。 慕容煜见沉柔水已经穿戴好了,才悠悠然掀开床帏走了出去,赵太医见他出来,连忙递上了一碗黑索索的药汁。 慕容煜瞧着那药汁微微皱眉:“今日可是最后一幅药了?” 赵太医连连点头:“是,皇上吃完这一副药,体内的鸡鸣草毒应当就是拔除干净了,日后再也不用喝这苦哈哈的药汁。” “这倒是没什么,”慕容煜眸色一转,“那也就是说,今晚就可以临幸嫔妃了。” 赵太医老脸一红,“是……今日皇上选秀,老臣不敢拖延,赶在今日奉上最后一碗药汁,不会耽误皇上今晚招幸。” 慕容煜的唇角勾起,似乎是心情极好,一仰脖直接把药汁喝了个干干净净,空碗直接塞进赵太医的怀里:“走,摆驾长极殿。” 追-更:mei9.(ωoо1⒏ υip) 第20章学的不像 长极殿外,秀女已经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两排。 这是新君第一次选秀,且他目前后宫空无一人,是以这一次采选的规模格外的大。 光是官宦家的女眷,符合条件的都有一百多人,再加上花鸟使从民间采选上来的,呼呼啦啦将近叁百人。 霍皇后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朝服,打扮的十分隆重,坐在龙椅旁边的椅子上,翘首等着,头上的鸾凤金翅鸟发簪不停颤动,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 既希望他来,又怕他来。 她与慕容煜的关系毕竟是母子,她在后宫,慕容煜在前朝,下了朝之后也是基本都在养心殿,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这几日他都躲在养心殿里闭门不出,她带着汤药去了也被常公公挡在外头,根本见不着面。 算一算,已经有十日左右没见过他了,心里期盼又欣喜。 可是今日是他选秀的日子,她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正说着,只听外头一声“皇上驾到——” 她立马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身后的嬷嬷赶紧拉住她:“娘娘,不可!” 霍皇后咬着唇,不情不愿的又被嬷嬷拉着坐回了位置上,抚着心口泫然欲泣。 她委屈,可是又不能说,只能自己憋着。 新君今日的心情倒是瞧着很不错,脸色格外好,人好像也微微胖了一些,穿着一身龙袍戴着冠冕,昂首走来的时候真真是丰神俊朗,鲜衣怒马少年郎。 “皇上……”她叫了一声。 慕容煜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轻笑着作揖:“儿子给母后请安。” 霍皇后哽住,“我……” “母后,今日儿子选秀,母后要是瞧着喜欢哪个,就跟儿子说一声,儿子便留下她。” 留? 她一个都不愿留! 最好通通打发出去,后宫永远空置,那她与慕容煜见面也少一些人知道,更少一些人说嘴。 常公公往前一步,挡在了慕容煜身前,同时也挡住了霍皇后的视线,轻声提醒道:“皇上,不可耽误了吉时。” 慕容煜点了点头,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大眼一扫,目光锁定了四五个宫装女子,抬眼给常公公使了个眼色,常公公瞬间了然。 这四五个宫装女子看起来跟其他秀女没什么差别,但是各有各的出挑,有一个容色倾城,相貌极为出挑,还有一个身段窈窕,举手投足都带着风韵,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普通女子根本不可能有这般风韵。 还有,后面那一排站着的叁个,一个瞧着身上有些功夫,另一个眼神锐利,镇定自若,冷若冰霜,这两个像极了家里养的死士。 至于那最后一个,慕容煜笑了笑。 柳相还真是用了心的,那位秀女的长相,像极了自己已经过世多年的母后。 秀女们一个一个上前,自报家门,由皇上和太后相看。 霍皇后是一个都看不进去,全都摆手,慕容煜也不着急,笑意融融的捧着茶杯喝茶,霍皇后不愿意留的,他也摆摆手表示不留。 最先排除的是那两个狐媚子模样的,而后那两个死士一样也被霍皇后给赶下去了。 到了最后一个,这位秀女站出来的时候,霍皇后猛地惊了惊。 她是见过先皇后的,而且先皇后的死因她也心知肚明,脸色立马变得惨白,挥挥手:“快,快把她带下去,哀家不喜欢!” “等等——” 一直喝茶从未说话的慕容煜突然打断了她,笑吟吟道:“这个秀女倒是瞧着面善,朕挺喜欢的,就留下来吧。” 不等霍皇后再说话,常公公立马唱喏:“留,赐花——” 慕容煜站了起来,缓缓走下台阶,走到了这位秀女身边,语气十分温柔:“你叫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许玫焉,江浙总督许良卿是家父。” 慕容煜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出身,而是轻声道:“日后……朕唤你玫儿可好?” 许梅焉害羞的低下了头,“谢皇上。” 慕容煜宠溺地笑:“常公公,安排玫贵妃住在昭阳殿吧。” “是。” 霍皇后的脸黑了个彻底。 梅儿,是她的小字,虽然不同字,可他却唤另一个女人玫儿,这让她情何以堪? 再者,昭阳殿可是后宫中距离养心殿最近的一所宫宇了,而且皇上一张口就直接封了她为贵妃! “皇上……” 慕容煜依旧噙着笑走了回来,道:“母后,朕前头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走了,母后再看看,帮儿子再挑几个吧。” 说罢,转头看向常公公:“柔儿呢?” 常公公道:“沉姑娘正在更衣呢,应当就快来了。” 话音刚落,就瞧见不远处,沉柔水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纱衣襦裙走了出来,这些日子她都穿着宫女的衣衫,也不施粉黛,今日这么一打扮,香腮粉白,眉目含水,眼波流转,体态虽然纤细但是婀娜有致,行走的时候两侧肘弯上挂着的水红色纱带微微飘起,同她披散在身后的一头墨发一起随风轻轻款摆,更多了几分柔媚和绝艳。 慕容煜一时看得有些怔住。 直到沉柔水走到了他面前,微微福了福身:“皇上万福。” 慕容煜的目光像是带着滚烫的热度,从上至下把她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喉结上下滚了滚,目光如炬。 ……此刻的她一出场,竟是把下头一众秀女全都比的黯然失色,连方才那两个狐媚模样的也全然比不上了。 慕容煜伸手将她扶起,眸光中闪着危险的光:“柔儿怎么来的这么迟?” 沉柔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那卷宗上的记载,丽妃娘娘盛装打扮,艳压群芳,故意摔倒在先皇怀里,柔柔一声撒娇,还带着些委屈的泫然欲泣:“皇上有了新人,可是就要忘了旧人?” 沉柔水方才来的时候还想得好好的,装摔倒,再撒娇,不难。 可是真正见了人,她却又有些做不出来如此扭捏谄媚的媚态了。 读者《大楚律例》长大,许是骨子里就带了些古板和刚正,实在是有些做不下去。 她舔了舔唇,眸光一寸一寸微微往上,直到对上他灼人的视线:“皇上,今日太液池的荷花开得极好,若是选完了,陪我去赏花可好?” 慕容煜没忍住,闷闷地笑了出来,低下头凑近她,低声说:“柔儿,学的不像啊。” 沉柔水满身窘迫,连忙垂头:“皇上,民女实在是……” “罢了,慢慢来,朕也没指望你一下子就能上道。” “谢皇上,民女今日回去必定挑灯夜读,势必将丽妃娘娘当年的风姿还原出来,为皇上分忧!” 慕容煜一矮身,直接打横抱起了她:“夜读也便算了吧,今夜你是属于朕的。” 他完全康复,身体不但不再病弱,抱起一个人也走得虎虎生风大步流星,转瞬间就离开了长极殿不见了踪影。 霍皇后被眼前这情况弄得有些懵,明明方才还对那个秀女有意,怎的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女人?! “常公公,方才那女子是谁?为何会在宫中?她与皇上是何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常公公甩了甩浮尘,挡住了霍皇后想要追上去的意图,皮笑肉不笑道:“太后娘娘,皇上让您帮他选几个秀女呢,您可不能走了。来人,把秀女们的牌子们都呈上来,给太后娘娘过目!” ========== 我是蠢狗,稿子放在草稿箱里了,忘了点发布orz 为了弥补,今天双更,下一更在晚上,嗯,吃肉,太液池py。 第21章太液之夜H 如今正好是年关刚过,春暖花开的时候。 太液池边的柳树发了新芽,嫩绿嫩绿的,被微风吹拂的缓缓飘起。 沉柔水被他抱着,这身水红色绸纱的裙子也被风吹的飘在空中,袖子和裙摆都宽大,再加上本身肘弯处还有两条长长的飘带,被风吹的在他脸侧摩挲。 沉柔水看了好半天都不敢动,最后还是觉得这样有些大不敬,才打着胆子伸手把那飘带扯了回来,团成一团紧紧捏在手里。 “皇上,放我下来吧?” 慕容煜低头瞧了她一眼,原先只知道她生的美,今日才算是第一回见她打扮起来,她似乎是受了她爹的思想影响,穿衣打扮都十分素净,可如今瞧着,浓妆和艳色才更为衬她。 若是她的性子有半分像那位丽妃,可真真是有祸国妖妃的潜质了。 “皇上?” “不急,”他健步如飞,竟是抱着她绕过了太液池的主路,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个假山后头,这才矮下身轻轻把她放在地上,“柔儿,你可还记得这里?” 沉柔水来回瞧了瞧,摇了摇头。 她来宫里的次数不多,这里这么偏僻,应当是没来过的。 “当真不记得了?” “民女……该记得什么?” 慕容煜今日也不想浪费口舌在这件事上,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摊开手掌在她面前:“来。” 沉柔水方把手放上去,就被他紧紧握住,牵着她走过一段无人打理的小径,来到了一处更隐秘的所在。 层层迭迭的杂树后头,水边拴着一个小小的摇橹船。 只是摇橹船四周都被厚厚的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瞧不见里头。 慕容煜率先跳了上去,而后伸手来抱她,可船摇摇晃晃的,虽然被拴着,却也在他刚刚跳上去的力道下离河岸有些远了。 沉柔水有些发愁,她今日的裙子着实是不太方便,水边泥泞,若是不能一步跨上船,便要踩到那泥泞里,如此好看的绣鞋便是要不成了。 慕容煜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轻笑道:“这绣鞋你若是喜欢,朕再让内务府多做几双便是。” 沉柔水咬着唇,还是有些不忍心,来回看了看,想要寻找一个更好的下脚点。 可慕容煜已经等不得了,一条腿直接跨下船直接踩在了淤泥里,明黄色绣着精美龙纹的的皂靴立马被泥水弄脏了大半。 慕容煜伸手扶着她,示意道:“现在可有处踩了。” “皇上,民女不敢……” “快些,”慕容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不耐的催促:“朕还有正事要办,你若是耽误了,可比弄脏一双鞋子罪责要大得多。” 皇上的正事自然是不能耽误的。 沉柔水不敢再耽搁,一咬牙,脚尖踩在了他的鞋面上,她的身子灵巧,轻轻借力就跳到了船上,绣鞋上干干净净,一点脏污都没有。 慕容煜直接脱下了弄脏的那只鞋子,转身便一把捞起她矮身钻进了船舱里。 跟她想的不一样的是,这摇橹船从外头看已经日子久了有些破败不堪,可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船舱底部扑着一层厚厚的羊皮,角落里还有一个小案几,案几上摆着几个茶杯和茶壶,茶壶旁边还摆着几卷书,笔墨纸砚也应有尽有,只是随着厚重的帘子被放了下来,船舱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眼前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沉柔水惊了一下:“皇上?” “嗯。” 声音就在她耳侧,低沉磁性,还带着浓浓的压抑。 “柔儿……” “是,民女在……唔!” 黑暗中,她的唇突然被噙住了,一共浓烈的龙涎香气息缠绕在周身,黑暗中她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感觉到她被轻轻放倒在那柔软的羊皮上,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锁骨上摩挲了许久,终于从纱衣的领口探了进去,握住了胸前那一团绵软。 她刚想惊呼,只是微微张了口,却又被他的大舌探了进来,堵了的严严实实。 即便是从前这些日子在床上也是有厮混的时候,可今天的皇上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吻她的力道重的出奇,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双唇被他吸舔的又痛又麻,口腔里仿佛有一条怒龙在盘旋搅动,堵着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唔……” 沉柔水用力推了他一把,沉沉的呼吸着:“皇上,此处已经无人了,做戏也应当做完了。” 黑暗中,他低沉的嗤笑:“柔儿,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沉柔水当即怔住:“皇上的意思是……” “你可忘了?丽妃大闹选秀,当然便侍寝了,第二日就在后宫里招摇过市,显摆自己勃颈上的红痕,还有酸软的双腿,必须要有两个丫鬟搀扶才能勉强走的动路……” 说话间,他已经轻轻从领口处剥开了她的襦裙,露出里头白莹莹的身子,胸前那两团乳球里头似乎又存了奶水,散发着阵阵乳香,在狭小的空间内更加浓郁。 “涨吗?” “……有一点。” 剥光了上身,他的手腾了出来,烦躁的掀开层层堆迭的裙摆,灵活的钻入了她的亵裤里,手指轻轻点了点,微微有些上火:“还有点干。” “……什么有点干?” “柔儿。” “啊?” “我是谁?” 沉柔水愣了一下,他没说朕,而是用了“我。” 她搞不清新皇这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只等乖乖作答:“是皇上。” “皇上是谁?” “是……慕容……煜。” 慕容煜满足的喟叹:“知道便好,你要记得,今日过后,你就是我慕容煜的女人。” “可是皇上不是说是做戏,等时局稳定就……” 只听嘶啦一声,身下一凉,原是亵裤从中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温热气息渐渐凑了上来。 沉柔水赶紧叫停:“皇上……” 慕容煜张口含住了肥嫩的两片软肉,用舌尖从上到下慢慢的划过,终于找到了那一处软软的凹陷,舌尖微微往里探了探,猛地一吸,立马就感觉到有一丝丝腥甜的水泽从里头流了出来。 这几日的耳鬓厮磨他也不是全无章法,至少摸清了柔儿的敏感,她原本就水多,舌尖轻轻撩拨了几下便湿润泛滥,汨汨的把整个甬道都沾湿润开。 “呀……” 沉柔水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轻声吸了一口气,可那股酥麻全身的感觉却戛然而止了,濡湿柔软的唇舌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火热坚硬的物事,顶在洞口沾了沾她的水。 这样的感觉,让她瞬间如坠冰窖,仿佛回到了青檀寺的那一夜。 也是这样,火热的抵在穴口,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身体,那壮汉嘴上一直在说着对不住,可身下却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整整一夜未曾停歇。 方才还有些缱绻旖旎的感觉瞬间被冰冷和恐惧替代,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柔儿,”他的吻细细碎碎的落了下来:“是我。” “民女……知、知道……” “不要怕,放松。” 沉柔水的声音里已经微微带了些哭腔:“皇上,我……我怕痛。” “不会痛的,朕轻轻的,嗯?” “……” 慕容煜抱着她坐了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手轻轻在她背上摩挲着安抚:“女子的第一次是会有些痛的,何况那次……还粗暴了些。你莫怕,若是你觉得痛,便随时喊停,好不好?” 沉柔水小脸儿苍白,嘴唇都被她咬的失了血色:“皇上,能不能……让民女自己来。” “你要如何?” 沉柔水的手微微向下,摸到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耳后继续往下摸索,终于握住了那一根抵在自己股缝中间滚烫的热铁,鸡蛋大小的头已经被她的水沾湿了,滑溜溜的。 她咬了咬牙,用手扶住了那滚烫坚硬的肉棒,微微往下坐了下去。 第22章船舱秘事H 只是沉柔水还是有些低估了臀下那跟火热坚硬坚硬的东西。 光是一个头部,她的手几乎都要握不住,好不容易握住了,可到底是太大,沾了她流出来的水又很滑,坐下去的时候好几次都滑到了一旁。 半蹲着的姿势太累人,再加上她本身对于这件事就有些恐惧,没过一会儿就累得有些蹲不住,连带着身上起了一层微微的薄汗。 “皇上……” 慕容煜的声音从她的两个胸乳之间传来,闷闷的,还不忘在她心口轻轻的吻了一口,“嗯?” “民女方才忘了问,皇上说不能耽误了正事,是……很要紧的事吗?” “嗯,很要紧。” “那要不……民女回去养心殿,自己做几百个深蹲,明日一定会腿酸的站不稳,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就不用耽误皇上的时间了。” 慕容煜嗤嗤地笑出声:“果然,柔儿一旦上了床,这小脑瓜便活泛了许多,又想逃,嗯?” 沉柔水急的没辙,半蹲着实在太累了,干脆直接放弃,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伏在他胸膛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休息:“也不是想逃,皇上救了父母和妹妹,便是要了民女的命民女也会给的,更何况只是区区这副身子罢了。民女只是有点怕……” 慕容煜当然知道她怕。 青檀寺那一夜他被下了药,压根控制不住力道,而且那是柔儿的第一次,半是惊吓半是痛楚了整整一夜,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旁人对她指指点点心中必然更加难过,原先他还以为这辈子怕是要走在父皇前头,无缘再见到她了,没先到她竟自己找上门来。 慕容煜用手轻轻把粘在她脸上的湿发拨开,心疼的亲了亲她汗津津的小脸儿:“不怕,也不急,慢慢来。” 他抱着沉柔水躺了下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船舱底部虽然扑着厚厚的羊皮,到底还是有些硌人。 一手虚虚搂着她的腰身贴在自己身上,另一手缓缓向下,探入了她两腿之间的秘谷。那两片肥厚的嫩肉合的紧紧的,用手指微微划开,里面含着的一包温热的液体便漏了他满手都是,也更方便他动作。 沉柔水浑身都滚烫成了一个虾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腿缝里他的手指在四下作乱,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所幸四下全黑,不然此时被他看着,她一定是要羞死去。 “柔儿,放松些。”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慢慢试探着往那幽洞里钻。 沉柔水浑身都崩的紧紧的,连带着那穴口也紧张的收拢在一起,一根手指都进不去。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愣了一下,试图想要放松,可是身体好像已经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皇上……” 檀口一开,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和耳朵上,身下的肌肉骤然间绷紧,沉柔水能听到他紧促吞咽的声音。 小脑瓜被轻轻按了回去,轻柔的抚了扶:“你现在莫要说话了,乖。” 沉柔水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小小声:“……嗯。” 她越是乖巧,慕容煜心中就越是柔软心疼。 可是总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慕容煜用食指抵在穴口,拇指缓缓往上,找到了那一粒硬硬的小肉粒,轻轻一按。 “哎呀——”沉柔水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她蒙了好一会儿,对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震惊。 ……方才那一瞬间,她感觉好像自己是童年用纸折的那种纸青蛙,轻轻一按屁股,就能立刻蹦出去。 而与此同时,幽洞里又有一股热热的水泽流了出来,洞口也微微松开了一些。 慕容煜尝试着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缓缓往前推。 四面八方的嫩肉挤压过来,柔韧又压迫,好在是已经湿润了,进入的时候即便是被箍得紧紧的,还是能勉强借着水泽的润滑继续往里探入。 身体里有异物进来,沉柔水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微微皱了皱眉,抱紧了他的脖子。 手指来回缓缓抽插了几下,带出更多的水儿来,他的手掌已经接不住,全都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小腹,又顺着小腹缓缓往下流,被羊皮全盘接受。 就这样慢慢适应了一会儿,手指的抽插已经不那么困难了,沉柔水似乎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节奏,随着抽插的频率轻轻哼了一声。 第23章尽根没入H 不过即便如此,那幽穴还是紧的离谱,一根手指都尚且需要这么久,何时才能真正与她交合? 慕容煜一边保持着继续用手指给她做扩张,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柔儿方才可瞧见那些秀女了?有没有瞧出什么来?” 开始说正事了! 沉柔水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她老早就想说,一直被他拉着做这事儿没顾得上,此时便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开了口:“皇上,民女今日躲在后头瞧了瞧,有五个秀女有些可疑。” “哦?” “有两个容色极为出挑的,还有两个身上带着功夫的,还有一个,便是皇上今日亲口要留下的。” 慕容煜见她话开始多了起来,身体也渐渐放松,趁她不太在意的时候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慢慢扩开了穴口,声音还是慵懒而愉悦的:“这几个秀女,如何可疑了?” “民女也是猜想,”沉柔水用手迭在一起放在他的胸口上,下巴就放在上头,认真想了想,道:“以我对柳相的了解,那两个容色出挑的,应该是他送进来的。霍将军是武将,送来的自然是身上带着功夫的,如此看来,便是一人送了两个眼线进来,至于那个皇上留下的,民女瞧着她好像有点像……先皇后娘娘。” 慕容煜问道:“你见过我母后?” “没见过的,但是见过先皇后娘娘的画像,许是那画工的手艺不错,民女今日一看到那秀女,便觉得她的容貌真的很神似。” 说话间,两根手指的进出也已经顺畅了许多。 慕容煜唇边的笑意大了些,故意问道:“那朕今日亲自留下了那个秀女,柔儿怎么想?” 沉柔水道:“皇上这样做,自然有皇上道理。只是民女一直再猜,这个秀女到底是谁送进来的?如今这二人一手把持朝堂,没有人能越过他们再往秀女里头塞人了,只怕也是他们二人其中之一。” “说的不错,继续。” 沉柔水得了鼓励,胆子也大了些,继续道:“所以民女猜想,皇上故意留下这一个,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互相猜忌。这两人若是一直拧成一股绳,那将来即便是扳倒了皇上,得到了皇位,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究竟是他们谁来坐?与其一直与他们两个抗争,不如从善如流,引得他们二人互相猜忌分裂,然后再逐个击破,皇上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这个秀女便是这引子,将来在朝堂上,皇上只用偏听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连连驳斥,时日长了,他们必生嫌隙。” “柔儿,”慕容煜轻笑:“你若是个男儿身,必定前途无量。” 沉柔水一惊,赶紧低头认错:“朝堂之事民女不该妄言,民女知错……” “你倒是真的有错,”慕容煜道:“朝堂之事你说的字字珠玑,可朕想听的不是这个。朕是想问你,朕今日对那秀女如此青眼偏爱,柔儿心里可有一丝一毫……酸涩?” “民女不敢!”沉柔水道:“民女心里明白,皇上胸中有丘壑,定然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民女只是一介罪臣之女,能为皇上尽绵薄之力便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其他!” 慕容煜轻轻叹了口气:“你呀……” “皇上?” “罢了,总归以后日子还长着……” 什么日子还长着? 沉柔水皱眉思索了一下,不是说处理好了秀女这桩事,就放她离开? 哪里还有什么长日子。 正在思索间,腰身突然被猛地往下一按,滚烫的头部已经挤进了幽穴一小段。 “别夹……嘶……”慕容煜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用手揉按着前头的小肉粒一边缓缓握着她的腰往下,同时配合着缓缓挺腰,又把身下的热铁送进去了一些。 “皇、皇上……” “疼吗?” “疼倒是……不大疼的,就是有些撑的难受。” 慕容煜双手控着她的腰,小距离缓慢的抽插了两下,感觉到里头的嫩肉被他推挤开,热流兜顶浇灌下来,紧致滚烫的内里让他头皮发麻,激爽的感觉直冲天灵盖,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一插到底的冲动,强行耐着性子顾念着她。 躺着不方便动作,他抱着她的小屁股坐了起来,靠在船舱一侧,摇橹船并不大,两个人的重量往一侧倾斜,船身立刻歪了下去。 沉柔水生怕出事,被抱着坐起来的时候没来得及蹲好,只想赶紧稳下来,再随着船身摇晃了两下之后下意识的往下一坐—— 身下的肉棒瞬间尽根没入。 与此同时,小乳头也瞬间被他含住,用力的吮吸着。 慕容煜实在忍到了极致,吸吮的力道又重又猛,好几次都听到她轻声惊呼,可口中的力道却是再也不想减轻了,快速喝完了一侧,又去衔住了另一侧,大口大口喝了个畅快。 ============ 首-发:xiawa18.(ωo𝕆1⒏ νip) 第24章外冷内热H 沉柔水此时则是另一番心境了。 方才那热铁一样的肉棒在外头顶着,她光顾着害怕了,如今一不注意全都顶了进来,原本刚好了没多久的小穴一下子又被撑开到最大,顶的她一声惊呼都梗在了喉咙口。 而更让她恐惧的是,那原本就又粗又硬的肉棒此时在她的体内还在继续膨胀…… “皇、皇上,别……” 慕容煜松开嘴,咽下最后一口醇香的奶水,粗粗的喘着气,却还不忘抱着她往上提了提,让里头的水泽尽量多的流下来,尽量多做点润滑。只是那小穴对于他来说实在还是有些太紧了,每次抱着她上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穴口箍的紧绷绷的,来回了好久也没见松。 不过,她倒是也没喊痛。 只是整个人还是紧张异常,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发抖。 “柔儿?” 沉柔水轻声“嗯”了一声,像是蚊子哼哼:“皇上好了吗?” 慕容煜没忍住,按着她的腰一个猛力,身下的热铁在一起把她贯穿。 好了? 这才多久? 慕容煜不禁霍霍磨牙,一口噙住她的耳垂在口中吸吮轻咬,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旧温柔:“你呢,好些了吗?还怕不怕?” 沉柔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败兴了,咬着唇从他肩膀上爬起来,讷讷道:“皇上,要不……我们往中间挪挪?我怕这船一会儿翻了……” 慕容煜挑眉:“就你这点子重量,这船还翻不了。” 沉柔水十分不信。 这船瞧着就是个年久失修的样子,里头虽然说布置的还算精巧绵软,可到底这壳子已经是斑驳了,她是不重,可若是再加上皇上,这就说不准了。 他这一身的肌肉,只有脱了衣裳才能看见,平日里穿着龙袍只觉得他清瘦颀长,哪里知道这龙袍内里的乾坤?而且船上不比养心殿的大床,那张床怎么折腾最起码床是不动的,但是身下这船也不一样,方才被他抱着上下抛了几个回合,她明显能感觉到整个船都在咯吱咯吱的响。 慕容煜见她适应的差不多了,抱着她抽插的幅度慢慢大了些,抬起小屁股直到只有头部卡在里头,然后再缓缓放下,直到整根肉棒都被重新吞进去,这样缓慢却深入的摩擦让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是沉柔水,再一次龟头戳刺到了子宫口的时候浑身都在打颤,热乎乎的激流冲刷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渐渐被挤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这声音…… 沉柔水暗暗啐了一口,也不知道其他妃嫔侍寝的时候会不会这样,黏黏腻腻的水泽被肉棒带出来,先是把他的整个小腹和毛发都全部打湿了,然后又从他身上被沾染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风一吹,还有些凉飕飕的。 外头凉,而内里却火热的厉害,她几乎都能感觉到那热铁一寸一寸的把小穴里头的嫩肉慢慢推开,挤压,然后再抽出,嫩肉缓缓合拢。 这一次的体验跟青檀寺那一次很不一样。 那个壮汉只知道周而复始的戳刺,她内里干涩,来回戳刺的时候疼痛异常,穴口也撕裂了好多细小的口子,又痛又惊又怕,成为她这一生的梦魇。 现在想来,皇上这法子或许才是对的。 虽然体内这肉棒的大小尺寸好像差不多,但今日竟然一点都不疼,不但不疼,等刚插入时候的胀痛慢慢消失了之后,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被填满的欢愉。 尤其是当整根没入的时候,大龟头抵在子宫口的外缘,热乎乎的滚烫,随意一个震颤都会让她浑身一激灵。 “别夹……”慕容煜咬着牙,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本身就紧的厉害,再夹朕可是真克制不住了……” 沉柔水被揍了一下小屁股,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激的慕容煜倒吸了一口凉气,报复性的重重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要夹也行,轻些。” 沉柔水呜呜地难受:“疼……” “亲疼了。” “……嗯。” “那朕给你舔舔。” 连吻带舔,落在了刚刚猛吸的地方,微微的刺痛,沉柔水嘶嘶抽气:“皇上,民女……哎呀……民女明日想出宫一趟……行……嗯……行吗?” 慕容煜骤然间冷下来:“出宫做什么?” “不是,民女不是要跑,民女是想出宫去买……买书。” 慕容煜抱紧了她,轻声问道:“你要什么书,朕让人去买来给你便是。” “不行,不能让别人代买,民女自己去。” 慕容煜可不太放心:“柔儿,朕还不知,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书是自己能挑主顾的,不是某人来买,还不愿意跟她走了是怎的?” 沉柔水也不知该怎么说,嗫嗫喏喏道:“民女……于房事一途上着实没什么经验,今日怕是扫了皇上的兴……” 慕容煜瞬间就懂了:“所以你是想去买……那种书?” “嗯,如果再能买到写画儿……就更好了。”沉柔水找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民女多读些书多学一学,想必日后就能熟练些……” 首-发:xiawa18.(ωo𝕆1⒏ νip) 第25章喷射而出H 慕容煜从胸腔里爆出一阵剧烈的闷笑,连带着小船都被震的直晃。 沉柔水觉得有点窘迫,红着脸道:“方才去长极殿之前我问过常公公了,他说了,若是按照平常的规矩,皇上您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应当有专门调教好的丫头开解人事了,只是那时候皇上身子……不大好,便搁置了下来,如今与民女这般厮混,怕也是第一回吧?” 慕容煜掐着她的腰,抱着她换了个位置,让她趴的更舒服些:“你继续说。” 她也什么可说了的。 她虽然瘦,但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重量还是有的,他这轻轻一举就把自己拿起又放下,身子果然是大好了。 怪不得才刚刚吃完最后一服药,就拉着她跑到这旮旯拐角的破船上厮混。 “……民女就是觉得,咱们两个都于这事儿上没什么经验,总不能闷着头蛮干吧?皇上日理万机,既要处理国家大事还要跟霍将柳相他们斗法,那这桩事民女就承担下来,等日后皇上有了经验,将来招幸嫔妃们的时候也能……” 慕容煜觉得好笑,用手捏她的打脸:“朕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巴不得朕赶紧选秀,然后招幸别的女人,你就能赶紧出宫了,是不是?” 沉柔水没否认,轻轻拍开了他的手,鼓着腮帮子说道:“宫里头着实是没什么趣味……” 慕容煜猛地挺腰,体内的肉棒快速抽插了好几下,细细密密的饱胀感和摩擦带来的滚烫热度让她恍然惊醒了一下,她如今还像个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他身上呢。 慕容煜倒是和软了下来,一般按着她的腰缓缓挺动着,一边张嘴去含她微微翘起的唇:“会有趣味的,慢慢你就能体会到了……” 忍了许久,他终究是不想再忍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抱着我。” 沉柔水的脑子都是蒙的,下意识的伸出一双藕臂抱紧了他的肩膀,下一秒,身下就被猛地一个重顶填满,然后快速撤出,只留下一一个头部卡在甬道口,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些,又噗呲一声全部捅了进来,顶的她整个人都往上窜了一截子,头顶差点撞在了船舱上。 慢慢的,抽动的速度缓缓加快,频率越来越高,拍打出啪啪的肉体碰撞,而两人交合处的水泽越聚越多,啪啪的声音因为有了水泽而变得更加清脆,听得沉柔水羞的无地自容。 她这是……怎么会…… 慕容煜倒是微微放了心,“柔儿可别再流水了,身下这羊皮可是北漠进贡的,柔韧绵软,价值千金,若是被你的水给淹了,朕还得派人再去北漠要一张。到时候使臣问起来,说这羊皮是做了什么用途给毁了,朕可要照实说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旁热乎乎的轻吟:“是被我家柔儿的水儿给泡坏的……” 沉柔水本就窘的不行,听了这话更是难耐异常,偏偏体内一下一下被填满的欢愉让她无法否认,竟然开始掉泪:“皇上别说了……” “好,不说了,”慕容煜抱着她半跪了起来,拉起她两条腿环在自己腰间,更加用力的冲撞起来:“那你说,此时该说些什么?” 沉柔水被撞的好几次都要飞出去,惊呼了一声:“说……呀……说说如何对付柳相……啊……柳相诡计、诡计多端……” “呼……” 两人的喘息随着下身的动作而加重,船身的震颤也因为他越来越猛烈的动作而加快加大,在水面上掀起一阵一阵水花和波纹,最激烈的时候,摇橹船摇晃的沉柔水都担心它会直接翻过去。 船舷也随着他们的动作有规律的拍打着太液池的水面,啪啪的声音跟船舱里面此起彼伏…… 下体被一次次强力撑开深入,快感像一般慢慢累积增多,突然,慕容煜一个重顶,大力压下她的身子,娇嫩的小穴被迫将整根巨大全部含了进去。 “啊……”强烈的刺激让沉柔水挺直了腰吟叫出声,胸部自己然的挺起,玉乳上的珠粒送到了他嘴边,被慕容煜一口含住,口中立时满口生香。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竟然又有了奶水? 且还不少。 慕容煜也丝毫不客气,叼着那已经硬挺发红的小乳头用力的嘬出奶水咽下去。 他曲起脚使自己能更好的使力,见沉柔水已经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胸前抱着他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抱着浮木一般紧,便也松开了搂她的力道,两支大手从细腰移到两片嫩臀上搓揉着,挺腰向上一阵猛顶,紧窒的快感让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开始呻吟。 陡然间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一阵剧烈的震颤抽搐,方才都是他的动作带着船摇晃,此时竟然是她,慕容煜缓缓停了下来,又试探性的撞了一下刚刚碰到的地方。 “哎呀!别……啊……” 怀里的小身子又是一阵失控般的抖动,比上一次更加猛烈,这次连沉柔水自己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柔儿,船摇了。”慕容煜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小脸儿,语气暗示,意有所指。 情急之下她赶紧找补:“民女听说这太液池里有胖头鱼!一定是哪一条撞上来了!一定是!” 谁信? 连她自己都不信。 “皇上……”沉柔水快哭了:“民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啊啊啊啊嗯!” 慕容煜没等她说完就开始发疯般的狂顶狂送近百下,紧按着柔软的女体压向自己最后一个重顶,将热烫的种子喷射而出。 ====================== 追-更:mei2. (woo14.) 第26章堵不如疏 常公公在养心殿等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才看到慕容煜回来。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浅黄色的亵衣,沉柔水被他抱在怀里昏睡着,龙袍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怎么样?” 慕容煜大步跨进了养心殿,一路回到了寝室里,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进被窝里,给常公公使了个眼色。 常公公躬身,跟着他一起去了书房。 “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一共给您选了十叁个秀女,位份也都定的差不多了,这是名册,皇上请过目。” 慕容煜挑了挑眉:“十叁个?” “是,十叁个。” 他轻笑:“她倒是聪明了一些。” 常公公道:“她原本也是不愿意选的,一个都不想留,最后还是她兄长霍将军出面,迫着她不得不选了几个。不过太后选的那几个都是容色普通,甚至是所有秀女里头资质最差的那几个。反倒是霍将军亲自点了几个,加起来一共十二人,算上皇上您亲自点的那个,一共是十叁个。” 慕容煜草草翻了一下名册,无聊地扔到一边:“随他们去吧。” “可是皇上,那柳相和霍将想要送来的人,可都送来后宫里头了啊!这以后咱们要是有所行动,岂不是难上加难!” 慕容煜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轻声道:“今日柔儿教会了朕一个道理——堵不如疏。” 常公公不懂:“老奴愚钝。” 慕容煜伸出手放在眼前,来回瞧了瞧。 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已经被泡的有些发白,还微微发皱。 他的柔儿实在是水多,堵都堵不住,漏了满手,身下的羊皮也潮潮的,最后干脆像是给小儿把尿一样抱着她,让那水儿直接倾泻在太液池中,如此,羊皮也保住了,她也不用被堵的小肚子鼓胀,一个劲儿的喊难受。 堵,不如疏,便是这个道理。 “朕原先想着,不想那几个精挑细选的秀女进宫,可是拦是拦不住的,即便不是秀女,后头他们还能继续安插人在内务府,在敬事房,那样更麻烦。还不如全都弄到后宫里,放在朕眼皮子底下,也好操控,将来或许还能有些用处。” 常公公点头:“是,从前就听闻沉姑娘从小喜欢读书,如今看来还真是博学多识。” 说起这个,慕容煜就不由得想起她那一套接一套的大道理,摇头失笑。 “对了,当朝探花郎裴骏如今是个什么职务?” 常公公想了想,道:“似乎是在刑部。裴大人从前也是沉侍郎的门生,才学人品都不错,沉侍郎被弹劾的时候他还站出来为沉侍郎鸣冤,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收到了柳丞相的排挤,在刑部当一个文墨官,负责誊抄一些卷宗之类的。皇上,这个人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收为己用,必定是一大助力!” 慕容煜面色没变,只是挥了挥手:“外放了吧。” “啊?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为何……” “岭南。” “可是此人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是算起来,还算是您的师弟……” “永世不得回京。” 常公公的笑容僵了僵,这位少年天子的心思深沉如海,他也算是在宫廷里沉浮了大半辈子,可是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 不过转念一想,九五之尊,天下共主,怎么会轻易让他一个奴才看透呢? 兴许,是早已经看出这位探花郎有哪里不妥当了吧,早早外放了出去也好。 “是,奴才这就去办。” “对了常公公,”慕容煜叫住了他:“太液池里,都有些什么鱼?” 常公公道:“应当就是贵人们喜欢的锦鲤。” “可是柔儿说,里头有胖头鱼。” “这……应当是没有的吧?” “柔儿说有,那就有。” 常公公点头称是:“老奴明白了。” 寝室里,沉柔水悠悠转醒。 在船上瞎闹了一整日,她就提心吊胆了一整日。 ……这新君,实在是花样多的很。 既要担心这船会不会被他折腾翻了,还要担心身下的羊皮会不会被泡了,最后还得担心……会不会被太液池对岸经过的侍卫们看到。 实在是累身又累心。 她抬了抬胳膊,酸痛的眼泪立马就浸润了出来。 余光里瞥见枕头上放着的那一本泛黄卷边的书卷。 依稀记得这几日,他每日手不释卷,都是在看这本书。 沉柔水有些好奇,拿起来随便翻了两页。 可是刚瞧了一眼,就像烫到似的立刻把手里的书直接扔了出去。 寝室里传来响动,慕容煜打发了常公公,快步赶来。 刚一进寝室,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本书,沉柔水脸红红的跪坐在床边,撅着小嘴满脸尴尬。 慕容煜轻笑着,从地上那本书拿起来拍了拍灰,“怎的了?这书扎手?” 沉柔水心里头还有些憋气,此时更是憋不住了,开口道:“原先还以为皇上励精图治,没想到日日看的都是这种……这种书!” 慕容煜走了过来,在床边半靠着躺了下来,一边津津有味的翻动着书页,一边若无其事道:“柔儿不是说要看书学着怎么伺候朕?不仔细看看,扔了做什么?” 沉柔水咬着唇,瞪他:“民女是今日才说的,这书皇上却已经瞧了好几天了,难不成皇上还会未卜先知不成?而且这书里的画作上,那一对男女,实在是……” 她一开始还没看清,后来仔细看了看才瞧清楚。 这书原本是一卷古书的,但是或许是时日长了,上头的字都看不清了,后来又被人填充上了一幅一幅精巧的画作。 画作中,基本都是一男一女,床上,窗前,山中,树上,更有甚至还有牛背上和秋千上,肢体交接,勾勾缠缠……放浪的很! 更过分的是,她方才扔出去的时候依稀还看到了一页,好像就是在船舱里…… ================ 慕容煜:谁还不是个爱学习的人儿了!看书打卡,船舱get√ (今日给胖头鱼走后门加戏:get√) 第27章被迫黏人 合着他是看书选地方的? 做戏未必也做的忒真了些! 沉柔水垂着头,暗暗啐了一口,这新君躺着的时候还乖顺些,让吃奶就吃奶,让休息就休息,如今能走能动了,肚子里藏着的坏水就哗啦啦的响! “饿不饿?” 慕容煜在床边坐下,伸手想要去牵她的,却被沉柔水快速躲开了。 她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团,闷闷道:“不饿。” “乖,别赌气,多少得吃些。” 慕容煜伸手,几乎是把她从床角给拽了出来,轻而易举就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往花厅走。 沉柔水简直要气死了,“皇上你这样不合规矩!” “朕就是规矩。” “你……” 沉柔水还想再说,屁股上忽然被轻轻拍了一下,伴随着他愉悦的笑声:“柔儿,好戏要开场了。” 沉柔水被生生扛着到了花厅,才终于明白了他所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花厅里,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彩衣女子,那几个有问题的都在其中,霍皇后站在最前头,手里的帕子都被手指头搅的皱皱巴巴的,水葱似的指甲养的极好。 可是就在看到她衣衫不整被慕容煜扛出来的时候,那指甲生生折断在掌心。 “阿煜,这是……” 慕容煜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怎么一个使力,她就打着滚从他肩头滑了下来,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 沉柔水的一声惊呼都压在了喉间,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颈,吓得不轻。 慕容煜似乎是故意的,冲她坏笑,说出的话却是一贯的慵懒闲适:“哦,养心殿缺个贴身伺候的丫头,朕就留下来了。” 霍皇后一眼就认出了沉柔水,选秀那日就是她突然闯入,直接把慕容煜从选秀场上勾走了! 霍太后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冷冰冰的在她身上扫了好几轮,忽而冷哼了一声:“皇上若是要丫头,跟内务府说一声就是,宫里头多得是训练有素的丫头,外头来的谁能说不是别有用心?” “母后说的是。”慕容煜在主位上落座,不过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至极把她放在腿上,圈在怀里抱着,眼神一一滑过下头的秀女:“这些就是母后帮朕选的人?” 要是霍皇后,她巴不得一个都不选! 可是哥哥筹谋多年,怎么可能放弃?选秀是个给新君身边塞人大好的机会,怎能放弃? 霍皇后也拗不过哥哥,只能照办,不过除却哥哥指定的那几个之外,其他的她几乎都是谁丑选谁,里头还有个结巴。 “是,”霍皇后道:“按照规矩,皇上应当给她们封一下位份了,内务府那边也好按照位份准备衣裳和屋子里头的陈设。” 慕容煜挑了挑眉,轻佻的抬起怀里小人儿的下巴:“你方才一直扯朕的袖子,是要说什么?” 沉柔水愣了一下,她何时扯他袖子了? 看到慕容煜冲她使了个眼色,她骤然间反应了过来,脑瓜子也清晰了,又该做戏了。她微微勾起红唇,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拉近自己和他的距离,目光都娇俏了起来:“皇上方才还说只爱我一个,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又添了这么多姐姐妹妹?” 霍皇后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放肆!你一个丫头,怎么配跟秀女们互称姐妹?她们都是主子,你只是个下人!如今这样成何体统?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诶,母后息怒,”慕容煜抬了抬手,打发冲进来的那些侍卫出去,轻声道:“柔儿年纪还小,母后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屁股上突然被他捏了一把。 沉柔水会意,瞬间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拱去,“皇上,我怕。” 慕容煜温柔的抱着她,温柔地哄:“不怕不怕啊,母后是最为慈爱的了,方才只是吓吓你罢了,嗯?” 沉柔水从他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看了看霍皇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上说的没错,太后娘娘瞧着果然是老成持重的。” 一个“老”字,正正好踩中了霍皇后的死穴。 她的身份跟慕容煜注定隔了一条巨大的鸿沟,要名正言顺当他的女人这辈子恐怕都没了希望,如今还要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丫头这般说道? 霍皇后的脸色顿时阴冷了下来:“皇上,你就纵着她如此荒唐?” “母后,柔儿是朕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柔顺懂事,娇俏可爱,朕偏宠她一些也没怎的。” “可是皇上当以国事为重!” “国事啊,有霍将军和柳丞相为朕分忧,朕可安心的很。正好这几日柔儿这小狐狸黏人的很,朕得多陪陪她,不然这小东西又要哭闹。” 霍皇后气得手都开始发抖:“慕容煜,这才几日,你居然……从前你说……” “母后,今日留下来用膳吧?”慕容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还不忘笑吟吟的看向下头的秀女:“大家都留在养心殿用晚膳吧,常公公,去跟御膳房交代一声。” 常公公垂首:“是。不知皇上可有想点的菜色?老奴一并传话过去。” “就……红烧胖头鱼怎么样?” “河鲜啊,不知今日御膳房有没有新鲜的胖头鱼了。” “柔儿说了,太液池里多得是,随便去捞一条便是。哦对了,太液池边的蒲公英也长得不错,凉拌一盘吧,那是清热去火的,柔儿这几日想必是火气大了些,应当好好败败火。” 说着话的时候,慕容煜甚至还轻轻把她挂在肩膀上的绸纱亵衣往下剥了剥,露出里头白嫩却不满了红印子的肩头,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沉柔水轻哼了一声:“我哪儿敢有什么火气?反倒是皇上,这几日火气甚大,应当多吃点蒲公英才是,不然我这一身皮肉怕是要被吮破了!” “哈哈哈哈……”慕容煜爆出一阵笑意,摇着头轻叹:“是,柔儿说什么,朕照办就是,这下可出气了?” “还没有,现在太液池边的蒲公英还是少了些,应当多种一些,到时候毛茸茸的一片多好看啊!若是皇上日后再上了火,我顺手扯下来一把就能给皇上喂下去!” 慕容煜的眼中闪着光芒:“柔儿想如何喂?” “自然是就着胖头鱼一起喂了,鱼吃一口,皇上吃一口。” =================== 首-发:[海棠搜书]h. (woo15.) 第28章又犯病了 这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切,霍皇后的火气直接顶上了天灵盖。 她往后看了一眼,暗自有些后悔。 她若是早知道皇上身边已经有了个狐媚子,今日就应该多挑几个容色上成的来。 哥哥是个武夫,送来的两个秀女一看就是练家子,根本就不会伺候男人,此时也是一脸冷漠,看看现在在皇上怀里撒娇卖痴的那狐媚子的模样,长得娇弱妩媚,说话淫词浪句,原来他中意的竟然是这样的。 哥哥送来的这两个怕是成不了什么事了。 倒是柳丞相送来的那两个姿色出挑的,还是有几分胜算。 还有那个长的跟先皇后极为相似的秀女…… 霍皇后沉下心来,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嬉闹,“皇上,今日新选上来的秀女都等着给你请安呢,按照祖制,今夜你需得招幸其中一位才是,不如现在就看看有哪个可心些,今夜就不必回去了,留在养心殿伺候便是。” 这话一出,两人的嬉闹亲昵总算是停了下来。 慕容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怀里的小女子接话。 他低下头瞧她,只见她也正抬着头瞧着自己,大眼睛水灵灵的眨巴了两下,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他怎么不接话? 慕容煜皱了皱眉,心里暗啐了一声。 这小妮子怕是又犯病了。 只要一提到“律例”“规矩”“祖制”,她就乖了。 慕容煜不禁嗤笑了一声,把眼神从她身上收了回来,正色道:“倒也不必那么麻烦,今夜玫儿留下吧,她是朕亲自选定的,就先封个贵妃吧。” 贵妃! 霍皇后手中的帕子陡然间搅紧:“皇上,刚进宫的秀女可都是从才人和答应做起的,最离谱的也就是封个嫔位,怎么一开始就封了妃,还是贵妃!” “母后觉得不妥?” “自然是不妥的。” “可是朕觉得很好,”慕容煜的面色微微沉了沉,看她的目光有些发冷:“霍将军在朝堂上把朕一团泥一样揉搓踩踏,这如今朕喜欢哪个女人也得霍将军点头才行了?” “皇上误会了,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煜叹息一声:“母后,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朕自小体弱,此番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已经是上天庇佑了。至于朝堂,朕也没那个经历去管,朕就想好好过日子,这也不成?” 霍皇后心中此时算是个五味杂陈。 慕容煜这些年是怎么被病体折磨的,她是亲眼看着过来的。而慕容煜体内这毒是怎么来的,她也是心知肚明。既然是心知肚明,就更多了一份愧疚。 再者,他如今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其实也是好事。 他不会再与哥哥争抢为敌,那她与他就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放浪形骸,也只是想放纵一回,并不见得有多喜欢他怀里那个狐媚子。 想到这里,霍皇后心中也算是勉强松了些许。 “既然皇上喜欢,许贵妃,你今夜就留下伺候吧。” 许玫焉受宠若惊:“是,奴婢遵旨。” “玫儿,你如今已经是朕亲口封的贵妃,日后可不能再自称奴婢,要改口了。” 许梅焉惶恐不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臣妾,臣妾遵旨。” “还有,今日在长极殿的时候朕就已经给过你封号了,从今往后,你就是玫贵妃,许虽是你的姓,但是朕觉得这个‘玫’字更好听些。” “是,谢皇上隆恩。” 一个玫字,原本也是同音不同字,可是听在霍皇后耳中,却是十足的刺耳。 她几乎是如坐针毡的吃完了这顿饭,便匆匆离开了养心殿。 其他秀女本身就是各怀心思,谁也没想着真的能独得圣宠,各自离开的时候都还算乖觉,没出什么事。 花厅里,只有许梅焉一个人留了下来,坐在慕容煜身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布菜。 沉柔水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刚一出门便碰到了捧着一个大箱子回来的常公公,常公公到底上了年纪,一个人搬这么重的箱子着实是吃力,她连忙上前帮着常公公一起把箱子一路抬进了寝殿里。 “常公公,这些是今夜皇上招幸要用的器物?” 常公公热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养心殿不比别处,皇上不喜欢旁人进他的寝宫,所以只有老奴亲自来了。” “这么多器物啊……没想到侍寝竟然这般繁琐的。”沉柔水看着那一箱子的东西,脑袋都有些发蒙。 从前跟探花郎定下亲事之后,娘也拿了很多东西给她,还说要仔细教她以后怎么伺候夫君。 如今想来,伺候主君可不比伺候夫君更隆重? 这东西多一些也是应当的。 沉柔水笑了笑,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常公公你先歇歇脚喝口茶,我先帮你布置上,你在旁边瞧着就行,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了你指出来便是,我再改。” 常公公吓得手上的浮尘都颤了颤:“使不得!小姑奶奶,你可快歇着吧!” “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些日子住在养心殿也多亏了常公公照拂,等皇上这头的事儿办完了我就得出宫了,日后想寻个报恩的机会也寻不到了。” 常公公听的直叹气:“沉姑娘,你真这么想出宫吗?” 沉柔水眨了眨眼:“我父母妹妹都在宫外,自然是想的。况且我与皇上说好了的,我帮他办完事情,他就给我盘缠,送我去找家人,君无戏言。” 常公公扯了扯嘴角:“……这样啊。” “嗯啊,常公公你放心,这些东西我娘亲教过我一些的,我能弄好,你快歇着吧。” 常公公可不敢歇,只能干笑了两声说道:“那老奴出去瞧瞧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好,您忙。” 沉柔水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白帕子,平平整整的铺在了床的中间位置。 然后是侍寝嫔妃要换的纱衣和肚兜,漱口的荷花清露,擦身的桂花香粉,泡手的牛乳,都一一摆好…… 花厅里,慕容煜机械地吃着盘子里堆的像小山一样的菜,眉头蹙的越来越深了。 方才那小狐狸说是气闷,想出去透透气,他还以为是这小东西终于长了点心,知道吃味了,没想到这一去竟然这么久没回来。 虽然是在养心殿里,他还是怕霍将柳相又把手伸的长了,若是把那个小狐狸掳走了,他可得一番辛苦。 刚准备起身出去找,就看到常公公从寝殿的方向走了过来:“老奴给皇上请安,内务府送来的侍寝器物都已经放回寝殿了。” 慕容煜“嗯”了一声,“你方才回来的时候瞧见柔儿了吗?” “瞧见了。” “她去哪儿了?” “沉姑娘在寝殿里。” 慕容煜不禁勾了勾唇角,“她可是……心情有些不好。” “呃……”常公公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了头:“沉姑娘……看上去可开心了,还自告奋勇的帮您准备今夜侍寝的铺陈,说是她娘曾经教过,她都会。还……还念叨着要早日出宫呢……” =========== 不要问我为啥没胖头鱼和蒲公英的戏份,你俩都被堆在慕容煜面前的碟子里呢~ 接下来该安排汤圆了! (没跑路,就是好几天登不上来,一登不上来我就没写,不写一时爽,一直不写一直爽,恶性循环……) 首-发:v[海棠搜书]. (woo16.) 第29章金蝉脱壳(微H) 慕容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嗤,她可有说了想去哪儿?” “好像是……西疆?” 慕容煜满脸不赞同:“西疆山高水远,从京城过去单程至少也得一个月,她去那儿做什么?” 常公公摇了摇头:“这个,老奴就不知了。” 慕容煜沉声道:“朕去瞧瞧她。” “皇上,那玫贵人……如何安置?” 慕容煜烦躁地挥了挥手:“你瞧着办吧。” 西疆? 慕容煜不禁冷笑,这是怕自己当了宠妃得罪了柳相,被他秋后算账,所以想跑到天高皇帝远的西疆? 想得倒美。 慕容煜背着手走进寝殿,刚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压抑在喉间的痛呼。 他的心跟着都是一颤,飞快的撩开帘子跑了进去。 沉柔水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飞快的用衣裳挡在自己身前,“皇、皇上?您不是在花厅用膳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慕容煜拧着眉,伸手去扯她挡在胸前的衣裳,沉着脸一言不发。 沉柔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面色不善,心里也有点发怵,一边用手坚守着胸前的衣裳,一边小小声的问道:“皇上这是跟哪个怄气呢?” 慕容煜没好气道:“还能有谁?” 沉柔水缩了缩脖子,心里大抵也能猜到几分。 今日听那霍皇后的意思,好像皇上从前与她是有情的,只不过造化弄人,情人硬生生成了母子,亲哥哥还与情郎是针尖对麦芒的死敌,这段情注定是难以成事的。 想来……皇上心里也很苦闷吧。 沉柔水扬起了一个笑脸,安慰道:“皇上其实也不用太为此事费心了,民女有个想法,说不定能破局。” 慕容煜挑了挑眉,倒是松开了拉她蔽体衣物的手,一撩袍角坐在了床边上,抱着臂审视她:“哦?” 沉柔水往后挪了挪屁股,跟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压低声音道:“民女从前在父亲的书房里读过一本兵法,里头有一招,叫做‘金蝉脱壳’。” 慕容煜听的牙痒痒:“金蝉脱了壳,准备去西疆?” 沉柔水蒙了一下,“为何要去西疆?只需太医配合一下,霍太后诈死,皇上再给她一个另外的身份,直接作为秀女接进宫来,这样不就成了?” 原来是这个金蝉脱壳? 慕容煜心里又好笑又生气,好笑的是自己竟是误会了,原来她说的金蝉不是她自己,是霍梅;而生气的是,她居然要想办法撮合自己跟霍梅? 慕容煜探身拉住她的胳膊猛地一个用力,沉柔水就跌跌撞撞的趴到了他胸膛上。 她似乎没穿衣裳,小肩膀光溜溜的,嫩生生的,小手倒是把胸前的那一团衣物按压的越发紧实了。 耳边她的又是一声痛呼,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趴在他胸膛上的小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竟疼成了这样? 慕容煜也顾不得心里的气了,连忙坐起来问道:“哪里受伤了?可是遇到了霍将还是柳相的人?日后你要透气一定要与朕说一声,朕陪你去。” 沉柔水疼的脑瓜子都麻了。 “民女没受伤,民女就是……就是……” 涨奶了。 要说,这身子也是属实聪明得很,原先她的奶水就比寻常孕母要多,喂养个孩子说不定还有剩,可她喂的可不是个婴孩,而是个威武雄壮高大强健的真男人。 饶是她奶水再多,总是能被他喝光的。 结果呢,身子好像是觉得奶水不够吃,于是每日产奶的量就更多了,此时涨奶涨的她生疼,她正准备去找个茶壶把奶水挤出来一些,可是手刚刚一碰就疼的钻心,刚刚又直挺挺的撞上了他硬邦邦的胸膛,顷刻间疼得她眼泪哗哗直流。 手中的衣物还是被他慢慢抽了出去。 纤瘦合度的小身子上挂着两个饱满浑圆的奶球,胀鼓鼓的,顶端似乎还有些乳白色的奶水渗了出来。 慕容煜勾了勾唇角,搂着她的腰抱着她往上托了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两个奶球往自己的嘴边凑了凑,深吸了一口鼻息间萦绕的甜腻奶香,轻声问道:“怎么不早说?” 沉柔水也委屈:“方才明明还没这么涨的,而且皇上不是要跟那位玫贵妃用膳么,今日那胖头鱼汤格外鲜美,蒲公英也爽脆可口,哪里还有多余的肚子吃奶水……哎呀!” 一边小乳头被他含住了,轻轻一吸,微微的刺痛从顶端传来,他的口腔炙热,吸奶水的时候力道却轻柔,时而还用舌尖去抚慰一下硬的像是石子一样的小乳头,喉结一下接一下的滚动,咽下甘甜的乳汁。 随着奶水渐渐被吸出来,刺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终于释放的爽快。 她低头瞧了瞧,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皇上原先病弱的时候就足够让女人心驰神往了,如今完全恢复了,更多了些男儿郎的坚毅和力量,也难怪连霍太后都为他倾心至此。 思索间,一侧的乳汁已经尽数被他喝下,微微偏头便含住另一侧的乳头,继续吸吮。 沉柔水被他搂着腰,胸前又被他巨大的力道往前拱,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压的弯成一道弧线,他吸吮的力道越来越大,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把脸往她胸前埋力道更是越来越大,差点把她的腰给压断! 沉柔水只能下意识的抱紧他的头,稳住自己的身子:“皇、皇上……” “嗯。”他仍旧含着乳头吞咽着,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今晚玫贵妃侍寝的东西民女都准备好了,皇上瞧瞧哪里还不妥当?” 慕容煜喝完了最后一口奶水,终于满足的松开了嘴里的小乳头,抬起头来的时候,双唇间还盈润着白色的汁液,不过很快就被唇舌全部勾进了嘴里,一滴都肯浪费。 喝了奶水,他的心里倒是没有方才那么烦躁了。 “柔儿,你出宫之后,是想去西疆吗?” “……还没决定呢,到时候再跟爹爹娘亲商量一下。” “可是因为西疆距离京城遥远,日后便再也不用与朕相见,那边也没有人知道你同朕有过这一层过往,好找个如意郎君嫁人成婚?” 沉柔水摇了摇头:“民女已经不想嫁人。” “因为朕已经要过你了?” “倒也不是,”沉柔水道:“妹妹注定是要嫁人的,家中又没有兄弟,父亲母亲都上了年纪,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 “在京城一样可以照顾,朕帮你照顾。” “可是……” “可是什么?” 沉柔水讷讷的:“可是民女听闻,西疆产的棉花是极为柔软细腻,价值千金!可是那些棉花都是送进宫里的贡品,是要给皇上和娘娘们做龙袍凤袍的。民女……就想着能去西疆自己种上一些,做几个肚兜,不然每次涨奶的时候都蹭的生疼,用那西疆棉花做的肚兜定是最绵软舒服的。” 慕容煜听完,摇头苦笑:“原来你想去西疆,就是为了那西疆棉花?” “……嗯。” “这有何难?”慕容煜道:“等下朕便下令,今年西疆送来的棉花和布料都给你制成衣裳便是,里衣外衣都制上好几套,你慢慢穿。” “……那皇上的龙袍可怎么办?” 慕容煜用指尖轻轻刮弄这她红莹莹的小乳尖,逗弄似的,声音也带着暧昧的尾音:“龙袍啊,自然是脱下来垫在柔儿身下,等吸满了柔儿腿间流出来的水儿,再穿着去上朝的……” ============= 追-更:[海棠搜书]zy. (.) 第30章套中之套 皇上的荤话儿忒多,沉柔水原以为这几日已经练出来了,可皇上到底是皇上,每次都有新说辞。 其实沉柔水也有些心虚。 去西疆种棉花,也只是个随口一说。 从京城去西疆路程遥远,至少得一个月,棉花春种秋收那也得半年时间,即便是她现在立刻出宫直奔西疆去当个农妇,那也得七个月后才能收到棉桃。 更不用说,还要讲棉桃纺成线,织成布,再做成衣裳,大半年都过去了。 到了那时,她早就不产奶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想早点跟父母团圆。 慕容煜见她半晌没说话,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凤眸微微敛住光华,语气颇为郑重:“柔儿,你还得为朕办件事。” 沉柔水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抬起头来问道:“皇上吩咐就是。” 慕容煜眼中精光一闪,眉心却微微蹙了起来,“这几日选秀,今夜算是尘埃落定了。如今那玫贵妃却还在养心殿偏殿里候着呢。” 沉柔水点了点头。 方才在饭桌上,皇上钦点的玫贵妃今夜侍寝,此时玫贵妃肯定是做好了准备在等候传召呢。 见她还不开窍,慕容煜气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脑瓜:“丽妃的卷宗又忘了?” 沉柔水的眼睛豁然亮了起来:“没忘没忘,我都记得额!” 慕容煜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心中除了记挂你父母妹妹,就剩下了大楚律例,朕可是一点都没放进去呢。” 沉柔水哪敢说话,只得拼命摇头:“皇上是大楚天子,自然是要放在心里敬重的。” “那你可还记得丽妃在选秀之后是如何行事的?” “呃……装病,拖着皇上不去其他嫔妃宫里。” “知道该如何做了?” 沉柔水迟疑着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些迷糊:“皇上,这戏要做到何时啊?” 按照他之前说的,只要阻止了霍将柳相往他后宫塞人,她就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可如今瞧着皇上的样子,还得让她再留下来抵挡一阵子? 只是新皇正值壮年,如今才二十有五,距离行将就木不能临幸少说也还有几十年,她总不能一直在宫里待着,成了个老姑婆才能出宫吧? 况且…… “皇上。” “说。” “之前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这个玫贵妃不知道是霍将柳相谁送的,您只管宠幸这一个,让他们二人互相猜忌。若是我效仿丽妃,岂不是打乱了咱们原先的计划?” 慕容煜挑眉瞄了她一眼,沉柔水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慕容煜不禁皱眉。 上次在太液池船舱里,难道……还是让她感受不好? 他快速在脑海里回顾了一下全过程,除了最后实在情难自已的时候有些放浪了之外,他多少还是有些理智,顾念着她的身子和原先的心伤的,是以一直强压着蓬勃的欲念极尽温柔。 如此,难道还是不得其法?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黑。 沉柔水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何尝不是沉柔水的第一个男人? 青檀寺的第一夜便算了,药力驱使,只有本能,说起来他跟沉柔水第一次的鱼水之欢便是船舱一夜的,想必……是他还不甚熟练,没能找到窍门吧。 慕容煜恨恨的咬了咬牙。 从小他便被授业恩师夸赞天赋过人,叁岁起便住在了沉府里由沉孝年开蒙,五岁成诗七岁成文,九岁那年因着师娘怀孕分娩在即,之后还有小月坐蓐,他一个半大的小子就不便继续留在沉府了,被父皇接回了宫中,从那时起便帮着父皇看折子处理国事了。 竟没想到他在沉柔水这里却跌了面子。 他盯着这小狐狸,只见她垂着头跪坐着,可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转,还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招数要出宫呢。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想当年她出生之时自己还偷偷跑出宫去瞧过她一回,师娘刚生了她困倦至极,老师陪在身边一刻都不敢离身,她被乳母安置在偏殿的小摇篮里。 粉嘟嘟的一个小人儿,躺在了大红绸子的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他不是没有皇妹,也不是没见过其他皇妹,可他总觉得,世上所有的女婴,肯定都没她好看。 后来,小婴儿渐渐长大,四五岁时还是个白嫩嫩的瓷娃娃,到了十岁左右就渐渐抽了条,十四岁上跟师娘一起进宫过万寿节,那模样已经出挑的很了,引得一众王公子弟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 那时候他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父皇早就想给他议亲,却被他以身子不适不能开枝散叶推掉了。 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便也没了什么想头,只要他想,就能把她弄到身边来,只是他不想这么做。 自己那副身子,不知哪一天就没了,剩下她一个弱女子在这偌大的深宫中,后头不管是谁当了皇帝,肯定都容不下她。 不能这般自私,还不如不去招惹她,只寻着机会去偷偷瞧她一眼便好了。 却没曾想,阴差阳错的,居然有了青檀寺那一夜…… 想到这里,慕容煜微微勾起了唇角,可转而又有些烦躁,喜的是柳丞相这件事倒是半的极好,他很满意,烦的是这件事给沉柔水带去的阴影太大,若是她知道了青檀寺那日的人就是自己,怕是立刻就要卷铺盖逃跑。 慕容煜用力捏了捏眉心,只捏的眉心泛着鲜红。 沉柔水看着害怕,小声提醒:“皇上,轻些吧……” 慕容煜微微闭上了眼,慵懒道:“就到朕有子嗣出世吧。” 沉柔水没反应过来:“啊?” “你方才不是问朕,要留你到何时?那霍将柳相各个狼子野心,不过是垂涎长极殿上那张宝座罢了。如今朕膝下犹空,他们依旧野心勃勃,等朕有了后嗣,皇位便另有了人选,他们便也能安生了,那时你再走,可否?” 沉柔水有些为难。 皇上如今刚刚选了秀女,要有后嗣,最快也得十个月之后。 她还得在皇宫里呆十个月啊? 着实是有些长了…… “柔儿,大楚律例引言是如何写的,你可还记得?” 沉柔水很沉痛地点了点头:“忠君爱国,为君分忧,乃人臣之本……” “那如今朕要你为朕分忧,你为何又推叁阻四?” 沉柔水咬着唇,也罢,父亲忠君爱国了一辈子,自己既是他的长女,便自当秉承父亲志向。 新帝到底是根基未稳,也尽力搭救过父母妹妹,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好临阵脱逃的。 “好吧!”她沉声道:“那就到皇嗣呱呱坠地之时,臣女再离开吧。” 慕容煜满意地笑了:“嗯。” 他伸手去捉她的小手,没想到这小狐狸长了胆子,竟然一把挥了开。 不但挥了开,还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皇上今夜可一定要努力些啊,玫贵妃瞧着身子康健,想必一定能一举怀上龙种……” 第31章兹事体大 沉柔水说完这番话就一溜烟儿跑了,慕容煜的手还保持着方才被她握着的状态,平举着好一阵才缓缓收回。 他偏头看了一眼外头,黄昏时分,天色虽有些擦黑,却还远远不到掌灯的时候。 这是有多怕他? 慕容煜摇头失笑,罢了,再等一些时日吧。 沉柔水提着裙子直接跑进了养心殿后头的下人房。 新君刚搬进来没几日,养心殿里伺候的奴才只有零星几个,大多都是常公公的心腹。 最左边的一个屋子她知道,是崔姑姑的房子。 崔姑姑她见过几次,为人和善,细心周到,她想了想,走过去敲了门。 “谁呀?” 崔姑姑一开门就愣住了,下意识地行礼:“沉姑娘,可是皇上那头又吩咐?” 沉柔水摆了摆手,问道:“打扰姑姑了,皇上那边无事,是我,不知今晚可否先在姑姑的房里歇息一下,待明日一早我就去收拾其他屋子搬出去了。” 崔姑姑眨了眨眼有些发愣:“姑娘这是……” “皇上今夜点了玫贵妃侍寝,我一个乳娘总不能继续呆在养心殿里看着吧,只是从前常公公也没给我分配屋子,现在天色有些晚了,收拾只怕也来不及了,麻烦姑姑了。” 崔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常公公原先就是先皇的心腹,她便跟着常公公一起来养心殿伺候了。 如今新皇登基,身边还带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每日宠爱非常,不但不赐宫宇,竟然连偏殿也不让住,直接把人安置在自己的龙床上,崔姑姑跟常公公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 这位沉姑娘,怕是以后有大前程的。 虽则皇上现在没给封号,但他们也当成主子一样侍奉。 崔姑姑到底是女人,也见惯了帝王心术,先帝后宫里女人不少,曾经备受宠爱的丽妃如今连尸首都找不见了,君王的宠爱也就那么一回事吧。 但看眼前这沉姑娘,年少貌美,容色殊丽,眼波流转间别有一番韵致,且看起来就是个仁善随和的面相,她一个女人瞧着都心生喜欢,不该这么快就失宠啊? “姑姑?” 崔姑姑笑了笑,引她进来:“姑娘快进来吧,我一个人住冷清惯了,正好姑娘来与我做个伴。” 崔姑姑的房间虽然是下人房,才陈设铺就也十分雅致。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沉柔水:“沉姑娘先喝口茶水吧。” 沉柔水举着杯子抿了一口,不敢多喝。 她还要给皇上喂奶呢,茶水喝多了奶水也会苦涩,平日里她喝的都是荷花清露,最不济也是烧开又晾凉了的纯水。 崔姑姑也不在意,笑着跟她拉家常:“沉侍郎的事情奴婢也有所耳闻,姑娘不必担忧,咱们皇上是个明察秋毫的,一定会为沉侍郎平反昭雪。” 沉柔水笑着点了点头:“是啊,皇上心里有数呢。” 崔姑姑瞧着她笑的纯净可爱,对她的喜爱也多了一些,不禁问道:“不知沉姑娘中意那一间房?明日一早奴婢去帮您收拾。” 沉柔水想了想,道:“就旁边这一间吧,我想挨着您。” 崔姑姑这下有些蒙了,她住的位置可是最靠边的,因着……她家那口子是个没根儿的,对食说到底跟寻常夫妻还是不太一样,她怕折腾起来的声响被人听到了总归是不好,所以就要了最偏僻的位置。 可沉柔水明显正得宠,怎的也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想了想,崔姑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原先还好端端的宠爱着,如今新人一来,立刻就得给人家腾地方,怕是心里苦闷着呢,可姑娘家面皮薄,还得装出一副开怀笑着的模样,心里终归是酸涩难当。 崔姑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沉姑娘,奴婢这个年纪,许是跟你娘亲差不多了,有句话还是想与姑娘说说。” 沉柔水洗耳恭听:“姑姑但说无妨。” “皇上毕竟是皇上,且皇上如今这个年岁了才开始选秀,堆积了许多年的东西总得往外掏掏,姑娘身子弱受不住,可皇上不能总憋着吧?自然得找旁人帮忙纾解一二。日后叁宫六院,后宫里总是少不了女人的,姑娘已经是独一份儿的了,还是要想开些。” 沉柔水一听就笑了:“姑姑误会了,我与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样。皇上选了秀,有了嫔妃,那距离有皇嗣便不远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拈酸吃醋?选秀那日的小气模样都是我与皇上商量好的,做戏的,当不得真。” 这下崔姑姑傻了眼:“啊?” 沉柔水耐心说道:“姑姑,说白了,我就是养心殿里的一个乳娘,乳娘便是下人,是人臣,是人臣便要忠君,忠君第一条便是希望皇上皇权稳固,长乐无极,皇上早日宠幸嫔妃早日诞下皇嗣,十方之内方能安宁,那才是社稷之福呢。” 崔姑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这般想法,有些愕然地瞧了瞧养心殿的方向,忽而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沉侍郎到底是清流名仕,教出来的女儿竟也这般豁达明理……” 只是不知道,皇上若是听得这一番高谈阔论,该是何表情? 沉柔水今日开心许多。 一来不用再听皇上动不动荤话儿连篇弄得她尴尬局促,二来也不用伺候皇上说来就来的作弄,一会儿要喝奶一会儿又要摸摸揉揉吸吸舔舔,好几个日子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如今得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她离宫的日子也算有了盼头。 算一算,十个月后恰好是春天呢。 到时候出了宫,她就带着父母妹妹去江南看桃花去,听说那边儿山好水好格外养人,她可以盘下一个临街的绣坊做些绣品生意,等再多几年,就找个家世清白为人敦厚的少年郎,风风光光送妹妹出嫁,到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就可以过平安康泰的好日子了…… 身旁的小姑娘靠着床边沉沉睡了,呼吸绵长清浅,小脸儿秀丽娇憨,倒是个没什么心计的。 崔姑姑叹了口气,扯开一条薄被给她盖上。 方才掖好被角,就听得熟悉的“咚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这是她与家里那口子的暗号。 她轻手轻脚去开了门,常公公闪身进来,伸手便去搂了她的腰,被她一巴掌拍开:“皇上跟玫贵妃歇下了?” 常公公忙了一天,也是疲惫至极,“歇下了……你怎么不点灯?” “嘘,小声些,沉姑娘睡了。” 常公公拉椅子的手猛的一顿:“沉姑娘怎么跑你这里来了?” 崔姑姑好气又好笑:“诶,我问你,原先你说皇上极为宠爱这位沉姑娘,到底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皇上年纪轻,但气度心计都比先帝高出不少,心中是有丘壑的,你且瞧着吧,将来这位的作为不输太祖,沉姑娘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这么厉害?” “咱们做奴才的尽心伺候就是了,这位沉姑娘也务必一定要待她客气恭谨一些,我瞧着皇上的意思,那凤印怕是将来要给她的。” 崔姑姑扑哧一声笑了:“这可不一定,我瞧着这沉姑娘并不是个贪恋权势地位的,一心想着忠君爱国,方才睡着了还说梦话,还打算带爹娘去江南呢。” 常公公倒是不意外,这几日跟沉柔水打过交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已然心里有数。 有个这样的主母也好,心思单纯,孝顺善良,一心为着皇上,下头的人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不像如今那位霍太后,整日里摔摔打打,动辄就能要了下人的命,弄得整个后宫里人心惶惶。 只是有一点,让他微微蹙眉。 “这位沉姑娘,怕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崔姑姑也明白过来,这个年岁的姑娘,若是没怀上孩子,哪里会有奶水? “她在宫外是有过男人的?” 这件事也让常公公颇有些纠结:“是啊,可皇上浑然不在意似的,但是兹事体大,沉侍郎的女儿未婚先孕这件事满京城都知道了,若是皇上有心让她登上凤座,怕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第32章我去就山 养心殿里,灯光如豆。 慕容煜靠坐在踏上,手里捏着一本奏折慢慢瞧着,偶尔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却即刻间愁眉紧锁。 这是什么奶,腥的人难以下咽。 见他不喜欢,许梅焉躬身上前想要接过,慕容煜却躲开了她的手,直接把茶杯放到了手边的矮几上。 许梅焉的手尴尬地伸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忽而听得旁边的霍太后得意地哼笑了一声,便更羞愤难当,搓着手重新坐了回去。 她已经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换好了一件绸纱外衣,里面是一件绣着鸳鸯的大红色肚兜,首饰妆面都除了个干干净净,端等着皇上发一句话,便能爬上龙床侍寝了。 她一直从申时等到亥时,皇上一直在看折子,半点要就寝的意思也没有。 皇上不发话,她便只能闭嘴,怯生生坐在旁边干等着。 她是为了侍寝才来这里坐着,却不知霍太后为何也来了,同她一起坐着,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拿一双淬了毒的眸子盯着她,恨不得用目光把她全身的皮肤都划烂。 “天色不早了啊,”慕容煜终于放下了折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许梅焉刚想开口,旁边的霍太后抢先道:“已经亥时了,皇上瞧了一天的折子辛苦了,早些安置了吧。” 慕容煜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端坐在一旁的许梅焉。 霍太后如临大敌,慌忙站起来用宽大的外袍挡住了他的视线,“皇上才刚刚康复,不可太过劳累了。” 慕容煜缓缓抬头,细长的眸子斜挑入鬓,眯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凌厉,摄人心魄,端的有一股难以明说的邪气,直看的霍太后面色一阵潮红。 “母后说的有理。” 被他这么明晃晃瞧着,霍太后有些羞怯难当,偏过头去沉声吩咐道:“来人啊,带玫贵妃回昭阳殿休息吧。” 她身旁的小宫女立时起身,几乎是半架着许梅焉走了出去。 许梅焉惊魂未定,拼命拿眼去瞧龙榻上的那一抹明黄,却被霍太后深紫色的大氅挡的严严实实,想要张口说话,丫头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她的嘴:“若是还想要命,便安分些!” 许梅焉被半拖半拽地弄了出去,霍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阿煜……” 慕容煜收回目光,继续看手里的折子,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哥哥想联络北漠节度使,那信件叫我给拦住了。”霍太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他:“你看。” 信封上的字体的确是霍将军亲笔。 他瞄了一眼,便还给了霍太后:“儿子多谢母后,让母后操心了,是儿子的罪过。” 霍太后咬着唇,气哼哼的把那信件往他身上一扔:“原先说好的,只要我与你一条心,不让哥哥继续野心勃勃,你我便还能回到最初……皇上金口玉言,怎的现下又如此冷淡了?” 慕容煜噙着笑,半开玩笑道:“今日可是朕招幸的日子,母后平白弄走了朕的爱妃,还不许朕不高兴了?” 霍太后啐了一口,道:“爱妃?她是哪门子的爱妃,她也配?不过是一个四品小官儿的女儿,也就是生了张好脸罢了。” 慕容煜不置可否,只是含笑。 霍太后收起了怒意,眼波转而变得迷离起来,轻声道:“那常公公也被我打发走了,现下养心殿里没有其他人,阿煜,若是你想,那我……我也……可以……” 慕容煜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打碎了暧昧氛围。 “你笑什么?” “我笑母后真是心胸开阔呢。” 霍太后气得嘟嘴:“不开阔又能怎样?反正现在你我名义上已经是母子了,我倒是想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可如今已是无法。” 慕容煜缓缓直起身来,身形陡然间高大宽厚,叫霍太后脸上一红,以为他终于要动作了,有些害羞地眨了眨眼:“好歹你先把灯熄了,不然传出去了不好……” 慕容煜站了起来,更加威武雄壮不可逼视,他原本就只穿了一件明黄色的亵衣,胸口敞开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 “阿煜……” “儿子送母后回宫吧,”慕容煜已经套上了一层外袍:“更深露重,路不好走,儿子亲自送您回去。” 霍太后浑身的旖旎瞬间散去,忽而浑身发冷:“你这是……耍我?!” 慕容煜脸上显出一丝不耐来,“母后若是不高兴让儿子送,那儿子就不送了,母后今夜搅了儿子招幸,怕是外头肯定会有风言风语,父皇丧期还没满七七,母后还是顾忌着脸面些吧。” “慕容煜!我要不是为了你,为何会连脸面都不要!” “儿子可曾承诺过母后什么?” “选秀那天你说了,只要我帮着你掣肘哥哥,你便……” “那是母后说的,朕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霍太后瞬间明白过来,“你……” “来人!” “在!” 外头呼啦啦猛然冲进来了一群精卫,个个面生,霍太后发觉自己竟然一个都认得! “送太后回宫。” “是。” “还有,传朕旨意,北漠节度使谋逆造反,其罪当诛,命骠骑营金吾卫即刻出发捉拿,不用带回京城,立地处死,满门抄斩!” “是!” 霍太后如坠冰窖:“原来你只是存心利用我?!慕容煜,我这就与我哥哥写信告诉他……额!” 精卫一个手刀下去,霍太后顿时晕厥过去。 慕容煜脸上的厉色隐现,“太后病了,幽居长信宫,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精卫抱拳应下,招手叫来几个粗实婆子,把霍太后塞进了软轿里,顷刻间便散的无影无踪。 慕容煜回到寝殿内,那一杯奶子冷了更显得腥臭异常,他扬手直接从窗外连杯子一起扔了出去,方才觉得空气清新了些许。 可末了又觉得口干舌燥。 是有些口渴了。 罢了。 冷厉的眸子忽而温柔起来。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吧——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第33章臣不吃味(微H) 万籁俱寂。 今年的皇宫比往年来的格外冷清,养心殿里没了排成队的嫔妃,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引得皇上注意,好承欢一夜,怀上龙种。 先帝子嗣不算丰茂,除却先皇后娘娘诞下的太子之外,后头的一溜都是公主,当然也是有几个皇子的,但岁数都比太子小上许多,并且早就被先皇帝封了王,遣到封地上去了。 如今这偌大的宫城换了位主子,养心殿再也没有往日里热闹。 沉柔水睡到半夜,昏昏沉沉间觉得有些冷风吹来,她下意识的想把被子裹紧一些,可手却触到了一个温热湿润的软物。 “唔……崔姑姑,养心殿是不是走水了……” 身子上面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养心殿倒是没走水,是朕想喝柔儿的水了。” 沉柔水睡的迷糊,缓缓睁开了眼睛,可四周具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 但是这个声音,还有周身环绕着那熟悉的龙脑香…… “皇、皇上……”她有些惊了:“崔姑姑呢?还有常公公……” 慕容煜正含着她的食指在口中轻轻啃咬着,闻言没好气道:“你倒是会找地方,让朕一阵好找。” 指尖的温热缓缓滑动,被含住的时候温热一片,忽而被风一吹又有点冷飕飕的,她轻轻抓握了一下,方才发觉掌下一片刺刺的触感,还有那凌厉的下颌线,这分明是…… “皇上不可!” 沉柔水吓得一激灵,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就要起身行礼,却被慕容煜一把给按了回去。 男人宽阔厚实的身子紧跟着压了上来,像是小山一样,压的她动弹不得。 “皇上,今晚您不是招幸了玫贵妃,怎、怎的跑来这里啦?” 慕容煜想她想的紧,见她小嘴一张一合还在说别的女人,气得去堵她的嘴,大嘴包裹住她两片薄薄的樱唇,们猛地一吸,小舌头就乖乖被他拖到了自己的口中,随着他为所欲为。 含着她的小舌头狠狠吸舔了几口过了过干瘾,直到感觉她呜呜呼痛,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在她的唇角轻咬了一口:“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答非所问。 沉柔水还指望着玫贵妃能早点怀上龙种呢,怎的皇上却追来了自己这里? 一瞬间她脑海里翻滚过了好几个猜测。 莫不是那玫贵妃少不经事,没能让皇上尽兴?但自己其实也是个青瓜蛋子,比玫贵妃也好不了多少。 脖子上猛地一痛。 “嘶……” 他的唇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她的颈窝里,见她半晌动也不动,慕容煜直接咬了一口。 沉柔水疼的缩成一团,声音都发颤:“皇上,您别咬啊,疼。” 慕容煜没好气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明知道朕今夜招了玫贵妃侍寝,自己跑出来睡大觉。” 沉柔水无辜极了:“皇上和贵妃要……要行周公之礼,臣女也不好……哎呀痛……不好在一旁看着吧?那多尴尬呀?其他房间也没收拾,只得先到崔姑姑这里睡一觉,等明日再、再收拾房间。” “怎的,朕的龙床太小,容不下沉姑娘这尊大佛?” 这还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叫她沉姑娘。 沉柔水听出了些不对劲,皇上今日似乎有些气不顺。 她放软了身子,虚虚地抵在他胸前,柔声问道:“可是霍太后又来了?” 慕容煜嗤嗤笑了一声:“这你都猜出来了?” “臣女又不傻,那霍太后对皇上有情,一双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皇上身上了,臣女有眼睛,瞧得出来。那日选秀的时候,霍太后似乎就对玫贵妃有些不满,今夜又是她第一次侍寝,霍太后许是心中吃味,定会来搅局。” 慕容煜哼了一声,继续往她胸前拱,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衣襟往一侧拉,听她小小得意地继续道:“自古女子多在闺阁后宅,所见所思就只有自家郎君一个,便肯定容不得其他女子来抢。表面上装的贤良大度,其实心中早就醋意翻涌了。原先我爹爹书房里有个伺候的丫头长相出挑了些,我娘都有些吃醋了呢,只把那姑娘配了人嫁出去了才算完。” 慕容煜已经扯开了她的一片衣襟,隔着肚兜含住了那一粒硬硬的小果儿,濡湿的触感再次让沉柔水惊呼一声,浑身都细细密密起了一层薄汗。 “皇上,臣女说的可对?” 慕容煜抬眼,借着月光看着她一张细白莹润的小脸儿,满脸都是期待被表扬的得意劲儿,瞧着他心痒痒,身上都烧的有些狠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吐出了嘴里可爱的小果子,颇有些无奈:“那你呢?霍太后吃味来搅局,你怎的不来?” 沉柔水瞪大了眼睛:“臣女又不吃味,为何要去?” “你为何不吃味?” “这……臣女本身就不吃味啊,臣女还十分为皇上高兴呢,那玫贵妃瞧着娴静端庄,定是个贤德的,将来生的小皇子肯定听话懂事,多好呀!” 慕容煜一阵气闷,揽着她的腰一把把人拽了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揉捏着:“你觉得好?” 沉柔水眨了眨眼:“玫贵妃是皇上您自己选的呀,定是好的……” 慕容煜越听脸色越黑:“朕选的就一定是好的?” 沉柔水粲然一笑:“那当然了,皇上是天潢贵胄,万民敬仰,怎么会有错呢。” “柔儿,你这叫愚忠,朕没有你说的那样好。” “愚就愚了吧,爹爹说了,分辨十分对错原本就是皇上的事,做臣子的只要遵从即可,与其长一副花花肠子,不如做个纯臣,与皇上齐荣辱共进退,这才是人臣之本。” “老师是把臣子当明白了,若是没有柳相从中作梗,再过几年必定入阁。” 沉柔水摇了摇头:“官场如战场,爹爹做臣子做明白了,可做同僚却远远不够明白的,入阁的人人都是成了精的,我爹爹这般耿直,不合适。” 她倒是看得透彻。 也是,他的柔儿原本就聪颖,只是老天爷终究是公平的,在其他方面比一般女子要伶俐豁达些,便需要用其他方面来补。 可恨可叹,这姑娘在男女情事上是个缺心眼的,喂奶陪睡在床上一切都任他予取予求,全都当做是尽忠。 “皇上还没说呢,为何没歇在养心殿呢?” 慕容煜磨牙霍霍,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两口:“柔儿今日还不曾喂奶呢……” 第34章这是圣旨 这下沉柔水有点慌。 “皇、皇上,这里是崔姑姑的住处……” 慕容煜已经到了兴头上,不想听她废话,一边伸手去扯她里头小衫的带子,另一手已经覆了上去,大力的揉搓了起来。 只是今日掌下这触感并不似以往,像是……小了许多。 “你挤过了?” 沉柔水拉着他的手指头,轻轻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拉开,小声嗫喏道:“……皇上如今已经大好了,也不需要臣女以奶喂药了呀……” 慕容煜有些不满意。 沉柔水一见他冷了脸,有些慌,连忙笑着道:“皇上,要不您给我封个女官吧。” 慕容煜俊眉一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怪只怪老师一声太过刚正,教出来的女儿也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从前有个喂药的由头,她又急着救父母妹妹,这才抛却了脸面用奶水喂他。 如今瞧着他大好了,现下又是崔姑姑的住处,她这是心里有顾忌。 他叹了口气,长臂一揽,把娇软的小身子揽进怀里搂着,靠坐在床头歇了一会儿。 “怎么突然想要当女官了?不急着出宫了?” 沉柔水被他搂在怀里,屁股下面就是他健壮的大腿,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又被他微一用力给按了回去,整个人都扶在了他的胸膛上。 刚刚胡闹了一会儿,他的亵衣也有些松散了,掌下都是硬邦邦的,他的皮肤并不想瞧着那么苍白,摸起来反而有种微微扎手的粗粝感。 “皇上,我想过了。”沉柔水正了正神色,道:“从古至今这后宫里头就没有安生的,贵人们怀了身子就要格外小心,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被人算计了去,什么麝香啊,豆娘啊,夹竹桃啊,都能让人落胎的。皇上在朝堂上跟那两个斗心眼子,他们既然意在皇位,那必然是不会轻易让皇上有了子嗣的,后宫里又被他们安插了那么多眼线,还有两个会功夫的,将来的小皇子必定是危险重重!” 说道这里,她微微抬起头,仰望着自己倚靠着的这个男人,坚定地捧上一颗忠心:“臣女愿为皇上犬马,替皇上看护子嗣,直到他平安出世,绝不叫他被别人害了去!” 慕容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柔顺似缎子一样的乌发,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你现在身份不明,所以想要当个女官,方便行事?” 沉柔水见他明白了,重重点头:“是,臣女也不太知晓后宫中女官的权柄能有多大,其实也无需多大了,只要皇上告诉后宫众人,臣女是养心殿出去的,臣女便有法子震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这皇宫里权柄最大的女人是霍太后。” “她……”沉柔水迟疑了一下:“皇上与霍太后是还有情吗?” 慕容煜低头瞧她:“终于吃味了?” 沉柔水把头摇的想破浪鼓:“臣女只是想,皇上如果想要离间霍将军和柳丞相,其实专宠霍太后也是个法子,霍家独占鳌头,那柳相势必不会同意,到时候皇上便可以利用霍家先对付柳相,等他倒了,在伺机对付霍家……哎哟!” 额头上猛地一痛,吃了慕容煜一记弹指。 疼倒是不疼,就是打断了她的思绪,外加吓了她一跳。 慕容煜揉着太阳穴,满脸不耐:“朕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沉柔水缩了缩脖子:“……奶水真没有了,方才涨奶涨的难受,都挤光了。” 慕容煜凤眸一斜:“挤哪儿去了?” “……后院的花圃里。” “以后不准挤了,若是涨奶涨的难受便来寻朕,听到了没?” “可是……” “这是圣旨,你父亲教你的忠君爱国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圣旨都敢违抗?” 这下沉柔水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才小声咕哝道:“从未听过这样的圣旨……” 慕容煜把她往怀里揉了揉:心里还气着:“没听过正好今儿就开开眼。” “……是。” “后院的花圃里种的是什么?” “好像是冬青。” “明日一早就让常公公带人拔了去。” “为什么呀?如今正是冬日呢,其他树木都凋零了,唯有冬青还绿油油的。” “朕瞧着它不顺眼成不成?”慕容煜哼出一声来:“敢同朕抢吃食,朕没把它一把火烧了已经是宅心仁厚了。” 沉柔水隐隐也发觉了,如今这位皇上,说好伺候也好伺候,说不好伺候那也是极不好伺候的。 每次喂了奶,他便好说话的厉害,要什么给什么,和颜悦色的;但是下了床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的,那霍太后前些日子的话她也听出来几分意思来,许是她与皇上真的是有旧情的。 想来也有些可惜,那霍将野心勃勃昭然若揭,皇上与霍家必然是势不两立,如此……他们二人才生生错过了吧。 她唏嘘了两声,连连叹息造化弄人。 “好好的叹气做什么?” 慕容煜气了一会儿,但软玉温香在怀,也渐渐消了气,按着她的身子加重了些力气揉捏着。 沉柔水现在也学聪明了,皇上不喜欢她说别的女人,尤其是霍太后。 想必是……心里也很难过吧。 于是她主动往慕容煜怀里钻了钻,“皇上……” 慕容煜享受地张开了怀抱,任由她像是个小狗一样往自己怀里拱,声音慵懒撩人的厉害:“嗯?” “臣女如今住在养心殿,到底是没什么身份,说出去难免让人说闲话。” “嗯,知道了,明日便下圣旨封你做个御前女官。” 沉柔水高兴起来,嘿嘿笑:“谢皇上!” “柔儿,你不必因为这件事觉得心虚,你从来都不是没有身份的人,朕不是不给你身份,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沉柔水胡乱点着头:“臣女知道的,臣女算是个乳娘。” 慕容煜皱眉:“胡说什么呢?” “额……那算是……通房?” 慕容煜虎了脸。 沉柔水弱弱道:“……能近身伺候皇上,既不是妻也不是妾,那可不就跟通房一样么。” “你个榆木做的脑子!”慕容煜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襟,直接把人压在身下吻了上去:“既然这样,那就做些通房应当做的事吧。” 沉柔水惊呼一声:“皇上不可!” “住嘴!” “……是。” 被他整个笼罩在上方,沉柔水下意识的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胳膊伸出来,抱着朕的背。” “啊?” “圣旨,听不听?” “……哦,臣女遵旨。” 感觉到一双细腻纤瘦的藕臂颤颤巍巍的搂住了自己的脊背,慕容煜好气又好笑。 女儿家奶香甜蜜的味道更往他鼻子里钻。 慕容煜手臂探了下去,一把捞住她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腰间,扶着自己顶了进去。 第35章胃口太大H 新皇身子大好,再加上心里有气,不同于上一次在太液池的船舱里,今晚要的有些粗鲁。 沉柔水感觉自己被他团成了一个团,忽而又捞起她的腰一个打转,她就像是热锅里的炊饼一样被翻了个面。 “皇、皇上……” “嗯?” “轻、轻些……我有些……怕……” 慕容煜方才还被她内里的紧致和温热激的有些发狂,闻言浑身骤然冷了一下。 理智也随着回来了些。 青檀寺的那一夜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恐惧,他不禁有些心疼。 掌下是她纤瘦的小腰,另一手还覆在她胸口的绵软上肆意揉捏着,她已经被自己摆弄成了跪趴着的姿势,一只乳儿被他捏在掌中,另一只还垂挂着,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剧烈的甩动。 空气中忽而有一丝沁甜的奶香味。 他停了下来,手指尖往上移在乳尖上刮擦了一下,果然察觉到了温热的湿意。 又摸了摸下方的床单,滴滴答答的已经湿了好一片。 沉柔水囧的不行,忙去掰他的手:“皇上别……” 慕容煜的指尖轻轻一碾,在鼻尖闻了闻,甜腻的乳香味瞬间侵入感官:“柔儿,床单湿了。” 沉柔水其实也察觉到了。 方才他撞的实在是孟浪,垂在半空的乳儿又太沉,坠的她生疼。 那乳汁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床…… “柔儿,这是什么?”慕容煜从后面搂着她坐了起来,轻轻舔吻着她的耳垂。 耳朵处传来暧昧的湿热气息,沉柔水偏头躲了躲:“……不、不知道。” 慕容煜嗤嗤的笑:“柔儿莫不是……尿床了?” 明知故问! 沉柔水涨红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父亲总是夸皇上才思敏捷,诡辩善辞,原都是用在这地方了。” 慕容煜也不恼,双手握着她的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虚虚的搂着她,一手探到她身前,把玩着她胸前垂挂着的两个沉甸甸的乳儿。 “不是说才挤过吗,怎的这么快又溢奶了?” 沉柔水也有些无语,她最近的产奶量比原先更大了,没过一会儿就有胀大发沉,可腰身却肉眼可见的瘦了些,原本就纤瘦的她如今更加抽成了窄长条,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两个乳儿大的离谱。 若是再任由奶水继续涨下去,怕是还要更大。 沉柔水难堪极了,“想是……想是……皇上的胃口太大了些,弄得它们也不得不……产多些。” 慕容煜最爱她羞羞怯怯的小模样,喜欢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事,正巧朕这会子有些口渴了,让朕替柔儿解了这涨奶之困吧?” 他的声音偏向低沉,此时更加粗嘎了些,听得她心尖都发颤。 而且两人这么坐着,她几乎是坐在了他的龙根上,沉柔水感觉自己就像是龙根上的一个物件儿,被它串着,固定着,想跑都跑不了。 又听他说:“……柔儿把朕的胃口都养叼了,其他嫔妃都不似柔儿这般有奶水,侍寝时渴了饿了又该如何?麻烦的紧。” 沉柔水眨了眨眼,偏过头去道:“那要不,臣女就在外间候着?若是皇上或者娘娘口渴了,就进来?” 慕容煜捏了捏她的脸:“怎的,你还要在外头听着朕与其他女子欢好啊?” “……敬事房不也是要听着呢么,若是皇上宠幸的时间长了,那敬事房的总管还得来敲敲门,喊一声‘皇上,是时候了’,以免耽于情事,损伤龙体……” 慕容煜没忍住,从胸中爆出一阵猛笑,终于松开了口中含着的耳珠,笑骂道:“你听哪个不着调的说的?” “额……丽妃的卷宗。说是先皇那时候宠爱丽妃,敬事房总是要为这事儿操心不已……” 慕容煜挑眉,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看向自己,眯起眼睛道:“柔儿,朕与父皇不一样。” “我知道啊,先皇骁勇善战,皇上精于守成,都是千古名君,是以臣女格外希望皇上能寿与天齐,那才是大楚万民之福呢。” 说着说着又开始扯到了这上头。 慕容煜刚想说话,就听到外头的门被敲响了。 是常公公的声音:“咳咳!皇上……” 沉柔水立刻来了精神,冲他笑了笑,那意思是说:皇上您瞧,我没说错吧? 慕容煜微微蹙眉,“何事?” 常公公一脑门子的汗,但是前头事情紧急,他也不敢不来报,“霍将军听闻您将霍太后软禁了,连夜进了宫,如今已经快要到养心殿外了。” 慕容煜的脸色沉了下来:“柳相来了吗?” “回皇上的话,柳相没来,但是霍将军带了亲卫,约莫有两叁百人。” “呵!朕的霍将军可真是威风,皇宫大内也敢披坚执锐逼到朕的养心殿外来。” 常公公也是心里打鼓:“皇上,要不要老奴也去调集精锐,好歹抵挡一阵……” “不用,你去前头瞧着,若是那霍将军到了,就告诉他在外头候着,朕这会子饿了,垫垫肚子就来。” 常公公更忧心了:“皇上,如今还不到与霍将翻脸的时候啊!若是开罪了他,以他混不吝的性子若是闯进养心殿来那可怎么好?” “闯宫?那就叫他闯!”慕容煜唇角胃口,笑容冷厉:“朕身子还没好利索,要是再被他吓病了,这天下悠悠之口他自己想办法堵去。” 常公公心里明白过来,面上神色一松:“是,老奴明白了。” 主子现在自然还不能与霍将撕破脸,可他毕竟占着九五之尊的名分,那霍将就是在想坐上龙椅,也是投鼠忌器,稍不注意,一个大不敬的谋逆罪名就得背上了,到时候柳相坐收渔翁之利,他何苦来哉? 常公公的脚步渐渐远去,沉柔水的心却提了起来:“皇上,那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煜按着她的腰猛地重顶了几十下射了出来,抱着她缓了一会儿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后,神情也跟着愉悦起来:“走,陪朕赏月去。” “现在?!” “不是现在难道是白天?”慕容煜抽出了自己,顺手捞过方才随意脱在旁边的柔软亵衣,帮她清理干净:“真是有些饿了,这桌上还有些糕饼,就着柔儿的奶水,有吃有喝的,正好赏月。” 第36章循序渐进 今日的月亮并不很大,但胜在纤细秀气,细细弯弯的一个月牙,坠在夜空中。 许是天气太冷,沉柔水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乳,小口小口的抿着。 养心殿的后院,是一片空旷的小洞天,不知常公公和崔姑姑何时来的,已经摆好了一张红木小圆桌,圆桌上摆着叁四盘精致的小点心,下头点了盆银丝碳,照亮了一小片地方,也微微带了点热气,但更深露重,似乎并不怎么顶事。 她瞄了一眼身旁的新皇,只见他正半躺在旁边的躺椅上,只穿了件明黄色的亵衣,发丝也有些散乱,但更显得他的脸俊朗丰润,身形高大,偌大一个躺椅竟被他占的满满当当的,一双长腿懒散地交迭着,活活伸到了她的椅子下头,手里握着一只白玉似的小点心,放在眼前瞧着。 手渐渐举高,那亵衣的袖子便停留不住了,一直滑到他的肘弯,露出一截粗壮又肌理分明的健硕小臂来。 ……他比初见时健壮了不止一点点。 那时瞧着他还瘦的可怜,脸颊深陷,可即便是那样依旧是风采卓然的,现下日渐朗阔了,便更是摄人心魄。 “瞧什么呢?”察觉到她的目光,慕容煜轻笑着把视线从点心移到了她的身上。 沉柔水捧着牛乳嘿嘿笑:“皇上长得真好看。” 慕容煜的唇角弯起来。 “将来生的小皇子也一定好看极了。” 刚弯起来的唇角就渐渐落了下去。 罢了,不着急,循序渐进吧。 沉柔水瞧着他不笑了,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皇上,咱们就这么晾着霍将军在外头吗?” 慕容煜朝她伸出手:“冷不冷?” “有点。” “来。” 沉柔水刚把手放上去,就被他一把抓住了,然后猛地一拉,她就跌跌撞撞的掉进了他怀里。 他仍旧是半躺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勾着她的腿弯,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卧倒在自己怀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兔毛毯子,把两人一起盖住。 “这样可暖和些了?” 沉柔水点了点头,乖顺的在他胸膛上趴着,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慕容煜轻轻抚摸着她披散在后背上的墨发,把手上的点心递给她:“方才在屋子里,摸着你身上都没什么肉了,这点心味道还不错,你先吃一些,朕方才已经让常公公去御膳房了,给你炖几盅滋补的汤水喝喝,晚上吃东西不易克化,就少吃点点心和汤水吧,明日开始再好好调整饮食。” 男人体热,哄得她暖融融的,鼻尖有些发痒,她耸了耸小鼻子,道:“都这么晚了,别让常公公跑一趟了,御膳房里的大人们也都该睡了,我一个乳娘,哪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的。皇上,这里有热牛乳呢,在吃两块点心就行了。” 大掌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壳,慕容煜叹息一声:“你原本小月子就没坐好,为着你父亲的事劳心劳神,如今在这养心殿里若是再瘦了,你让朕拿什么给老师交代?” 沉柔水不以为意,“不用交代呀,只要皇上能坐稳江山,除掉霍将和柳相两个乱臣贼子,那我就算是死了,也能算作是殉国了吧?到时候劳烦皇上给我立个牌位就好,到时候人们就都只记得我的功德,不会计较我曾经被人……被人欺凌失了贞洁的事了,我父亲一身忠洁傲骨,我也能给爹爹争光呢。” 慕容煜听得皱眉,轻轻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什么胡话呢。” 沉柔水嘻嘻笑,“皇上,您把我爹娘妹妹送到哪里去了呀?” “问这个做什么?” “到时候我出宫了总得先找着他们吧?” 慕容煜没好气道:“你爹是个忠心的,朕嘱咐他替朕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至于你母亲和妹妹……哼。” 哼什么哼。 沉柔水看了他好一会儿等他下面的话,可慕容煜却不愿再说了,只眯着眼睛视线下压,直勾勾瞧着她的乳沟…… “呀……” 沉柔水慌忙直起身子。 方才一暖和她都忘了,她溢奶了,又说了这一会子话,现下他的整个胸膛上都是湿漉漉的,亵衣的襟口处也被染湿了。 “臣女该死!”沉柔水说着就要从他身上出溜下来跪着:“臣女弄脏了龙体,这就去烧水给皇上沐浴……” 慕容煜拉住了她:“不忙。” 沉柔水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 慕容煜用手点了点她软乎乎的乳儿:“不涨的慌吗?” 第37章小字风波(微H) 沉柔水没说话,只是微微红了脸。 慕容煜看着心里喜欢,递给她一枚洁白的小点心:“你有吃,朕有喝,如此算是公平,可好?” 她从他瘦削修长的指尖接过那枚铜钱大小的小点心,在鼻息间闻了闻,只觉得一股香甜清爽的味道袭来,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皇上,这是什么点心呀?” 慕容煜微微愣了一下:“这是荷花酥,京城里最寻常的点心,你不知道?” 沉柔水真的没见过,捧在手心里仔细瞧,末了又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这荷花酥是用藕粉为皮,荷花花瓣和莲子在一起捣碎了,在拌上花蜜,清冽却不腻,夏日若是用冰镇过了,口味就更好了。” 沉柔水点了点头,轻轻咬了一小口,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慕容煜瞧出不对劲,问道:“这点心市井里也是有卖的,你真从未吃过?” 沉柔水有点不好意思:“父亲清廉,俸禄虽然有不少,但大部分都被拿去外头粥棚了,冬日里京郊还有许多百姓吃不饱呢,爹爹还问同僚借了些银子周转……” 慕容煜微微蹙眉。 “向来知道老师勤俭,却不知府中竟然清苦成这样。” 沉柔水却觉得没什么:“爹爹说了,沉家没有儿郎,只有我们两个丫头片子,将来有家产也无人继承,倒不如广做善事,只盼着好人有好报,天上的真人神仙能多多眷顾我跟妹妹,寻得一个好郎君,在婆家的日子过得顺遂些。” “怪不得当初在太子府初次见你,你身上的衣裳料子扎人的很,蹭的朕脸疼。” 沉柔水怯生生瞧了他一眼,不敢说话。 太子府初见,是她第一次给他喂奶,那时她只是解开了衣衫,那料子想必是刮擦到他了。 “……臣女该死。” “好了,又要说你伤了龙体?你伤龙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且瞧瞧这里,是谁的手笔?” 慕容煜索性脱下了半边亵衣,露出精壮的肩膀和手臂来,指着自己锁骨处的一小片牙印道:“这是方才咬的,哦,还有这里,这是昨晚咬的,现下印子还在呢,诶,还有这个,你咬肩膀手臂就算了,下巴上这处印子还是那日在船舱的时候咬的,今儿个早上上朝可是被满朝文武都瞧见了。” 沉柔水只是微微有些印象,他闹起来总是不管不顾,床下温柔和煦,一上床就着实凶猛,好几次都逼得她哭求,她又碍着女儿家的矜持不敢喊出声,情急之下就…… 如今被他点破,或许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又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反正看他指着自己身上牙印的时候唇边一直是噙着笑的也不怎么生气,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直接背过身去:“皇上治臣女的罪就是了。” 慕容煜笑呵呵的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她,亲了亲她嫩生生的脖子:“那就罚你好生喂奶,朕近日里觉得身子好了许多,精神清明,体力比从前更盛,想来都是我柔儿奶水的功劳呢……” 缓缓的,衣衫被剥下,堆积在腰间。 肩膀被握住,轻轻一用力,她就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他,胸前一对沉甸甸的乳儿颤颤巍巍,大的摇摇欲坠,慕容煜舔了舔唇,俯下身张嘴含住一个,同时箍紧了她的腰身,不让她逃跑。 沉柔水被迫挺起了小身子,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放,胸前丝丝缕缕酥麻,吞咽声更是让她羞的浑身微颤,下意识抱住了他的头,玉指插入他的墨发间,忽而拉紧,忽而又放松下来。 慕容煜怕她光着身子着凉,嘴里还含着小乳儿吸着,长臂一展撩起兔毛毯子裹在她背上,翻身把她压到在躺椅上。 “皇……” “好柔儿,叫我仲枝……” 他嘴里含着乳儿,口齿不清,沉柔水没听清:“仲枝是何意?” “母后给我取的字。”他道:“我上头原还有个皇兄的,生下来便是个死胎,是以我本应行二,母后给我们兄弟俩都取了字,大哥唤做伯根,我叫做仲枝。” 这回沉柔水听明白了,“那按照先皇后娘娘的说法,若是后头再生育两个皇子,就该叫做叔叶和季果了?” “没有了,”慕容煜大口吞咽,喝光了一侧乳儿,中途休息了一下,沉沉叹了口气:“后来我才知道,是那霍将早就有了异心,不打算让母后诞下皇子,一开始就让人给母后的饮食中下了鸡鸣草。母后的身子每况愈下,却怎么都查不清缘由,生下大哥也没成活,那霍将八成是以为朕就算是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朕有柔儿你。” 沉柔水吸了吸鼻子,把兔毛毯子裹得紧了些:“那霍将图谋了这么多年,想来是不会罢休的。” “是啊,所以这一次,朕必须要斩草除根,给将来的皇儿留下一个太平的皇位。” 说罢,他又低下头,去吃另一侧的乳儿。 男人口腔大,吸吮的力度更大,方才还沉甸甸的乳儿顷刻间就轻了许多,喝完他似是还有些意犹未尽,舔着唇角的奶渍,在小乳头上亲了一口。 奶水被吸了出来,沉柔水也好受了许多,想要穿上衣服,可慕容煜不让,就让她光着身子趴在自己半裸的胸膛上,用兔毛毯子盖的严严实实。 “柔儿。” “嗯?” “你父亲可有给你取小字?” 沉柔水摇了摇头:“父亲说,探花郎文采斐然,等成亲之后,便让夫君来取。” “夫君”这两个字明显让慕容煜十分不悦,不过想了想,那裴骏已经被自己发配到了岭南,他也算是假公济私了一回,总不能因为一个婚约喊打喊杀的。 尽管他如今十分不待见这位探花郎裴骏就是了。 沉柔水接着道:“……如今我这个名声,怕是以后也没有夫君了,不过小字取不取也不怎么要紧,左右旁人都叫我沉姑娘,等我当了女官,小丫头们便会叫我沉姑姑,没人叫小字的。” “朕给你取一个如何?” 沉柔水眨眨眼:“啊?” “朕赐你一个小字,就叫做……初蕊吧。” 沉柔水在口中念了两次,就明白过来。 初蕊,一年之计始于春,冬春之交最初开放的,便是梅花了。 而霍太后闺名叫做霍梅…… 原来,皇上心里还是惦念着她的。 沉柔水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她大概也能猜到了,皇上对她如此和颜悦色,床上又如此热情奔放,许是……把自己当做霍太后的替身了吧? 怪不得一直不想让自己出宫,原是因着这个。 “这个小字,你可喜欢?” 沉柔水轻轻点头,声音小了许多:“嗯,喜欢的。” “那就好。” 慕容煜长叹一声,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 他为枝,她为蕊,端的是要连接在一处的,也不知这小东西明白不明白他的心意。 低头瞧了瞧,她已经趴在自己胸膛上睡着了。 “可真能睡。”慕容煜不由得抱怨了一句,可手上却轻柔的帮她掖了掖毯子,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温暖好眠。 第38章天机不漏 崔姑姑一直在厨房里等到后院里赏月的两人没了声响,才敢偷偷探头出来看一看。 只见新皇似是脾气极好,搂着沉姑娘闭上眼睛好眠。 她不由得往前殿的方向瞧了瞧,叹了口气——大抵能当皇上的,都不是寻常人,外头金戈铁马杀气腾腾,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怀里的姑娘睡得安稳,就硬是一动不动。 “别瞧啦,可有吃食?” 崔姑姑吓了一跳,等看清了人才松了一口气:“前头怎么样了?” “呵,”常公公冷笑了一声,“他敢如何?狠话说了一箩筐,但就是不敢踏入养心殿半步。” 崔姑姑瞪大了眼睛眨了眨:“那可是战无不胜的霍大将军!” “那又如何?”常公公不以为意:“先帝爷原先还担心他殡天之后,太子殿下怕是抵挡不住朝中的豺狼虎豹,如今瞧着,他老人家倒是可以安心闭眼了。” 崔姑姑不太相信:“霍大将军手里可是实打实的兵权!咱们主子手里头……最多也就是先皇给的几千精卫兵,若是真的起了冲突……我瞧着咱们新主子怕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怕不是只想搂着小美人儿赏月温存。” 常公公噙着笑,一脸高深莫测:“你且瞧着吧,这兵权,迟早是要回到主子手里的。” “我就不信,那霍家把持了这么多年的兵权,又对长极殿上那张龙椅野心勃勃,怎么会轻易交出来?” 常公公也不再解释,只是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 翌日,早朝。 新皇的精神不大好,困倦地半撑着额头,好久都一动不动,下头正在禀告的官员嘚吧嘚说了许多,可新皇一言不发。 有人私下议论,莫不是睡着了? 柳丞相乃是当朝宰辅,一品大员,站的离龙椅最近,轻声叫了一声:“皇上?” “不准。”一直沉睡着的人忽而薄唇微张,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阴恻恻地扫了一眼下头跪着的中郎将蒋蒙:“国丧未过,不宜举办庆典。” 蒋蒙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霍大将军,立刻坚毅道:“霍皇后蕙质兰心,温良端庄,又与先皇相伴多年,感情深厚,她的生辰理应大办一场,想必先皇泉下有知,也会颇感欣慰。” 薄唇微微一勾,似是轻笑出声:“说的也是,柳相以为呢?” 蒋蒙摆明了是大将军霍钦的人,今日早朝这番发难,也是霍将军授意。 满朝文武都是人精里的人精了,昨夜霍将军在养心殿门口堵了一夜都没见着新君,心中怒火中烧,作为犬马的蒋蒙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上峰出口气? 所以就有了方才他在大殿之上,当众为霍太后说话,要为她逾制办生辰。 霍皇后是继后,说白了,就是填房,可那蒋蒙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要按照原配皇后的礼制操办。 先皇后娘娘是慕容煜的亲娘,在世是尚且为了节约开支为国库省钱从来没有办过生辰,一个继后不但要办,还要在先皇还未葬入皇陵的时候就要大操大办,那就是公然打新君的脸了。 柳丞相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道:“启禀皇上,老臣觉得,蒋中郎说的也并无道理,国丧期间举国上下都是一片悲痛,百姓们也需要一件喜事来冲淡一些凄惨肃穆的气氛。” 慕容煜敛住眉目,依旧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原来昨夜霍将军夜闯养心殿,原是为了这桩事。朕都不知,还以为霍将军有什么旁的心思呢。” 霍将军已经年近六十,一把花白的胡须,身姿却依旧健壮挺拔:“末将岂敢。” “霍将军的铁甲军可威风的很,昨夜马儿嘶鸣,人声鼎沸,硬是闹得朕整宿没睡,霍将军呀,你也知道,朕身子不好,可如今还没个子嗣,若是被你这一遭吓死了,大楚后继无人啊。” “方才采选过秀女,想必也能尽快为皇上诞下皇嗣。” “朕也是这样想的,可昨夜朕分明翻了玫贵妃的牌子侍寝,霍太后却杀气腾腾的冲了来,直接让人把玫贵妃拉走了,朕一个人,这皇嗣如何生得?” 霍将军声如洪钟:“想必是那玫贵妃有些不妥当,霍太后担心皇上罢了。” “不妥当?”慕容煜又把目光转到了柳丞相身上:“来人啊,把玫贵妃请上来,让霍将军帮朕瞧瞧,玫贵妃到底是哪里不若当。” 常公公躬身应是。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哪有让臣子帮皇上看他老婆哪里不妥当的道理? 后宫女子为了避嫌,决不能与外臣见面,哪怕是霍太后想见一见自己的哥哥,都要小心谨慎找个旁人在场的时机,更遑论公然把妃子请到长极殿上,让文武百官对她评头论足了。 说话间,常公公已经把人请到了:“玫贵妃到——” 这么快? 百官们面面相觑,这是……今日一早就来了,早就在后殿等着呢? 这新君行事做派完全不能以常理揣测,大家心里具是一沉——一般不走寻常路子的帝王只有两种,一种千古名君,一种狠辣暴君。 也不知如今这位是哪一种。 慕容煜指了指被常公公带上来的人,说道:“霍将军帮朕好好瞧瞧吧,朕乏了,去休息片刻,霍将军又是有了结论直接告诉常公公即可。” 说着,他便缓缓站起了身子,扶着常公公的手转到了后头,扔下前面的满朝文武一脸无措。 “霍大将军,皇上这是何意?” “柳丞相,皇上这是何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皆事一片茫然与阴沉。 新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他们两个都看不出分毫了。 而后殿里,崔姑姑拉着睡眼惺忪的沉柔水急匆匆跨了进来:“沉姑娘,快别睡啦。” 沉柔水脚底拌蒜,迷蒙着小脸儿轻哼:“崔姑姑,要收拾屋子也不必这么早吧?” “还收拾什么房子呀,快醒醒——” 屋子里暖融融的,跟外头的寒风凛冽不同,沉柔水被热气一熏,便更困了,寻着一个贵妃榻便挨了上去,咕哝道:“姑姑,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唉,一会儿办完了事儿再回去睡也不迟呀,沉姑娘……老奴叩见皇上。” 慕容煜方一走进后殿,就听到她嘤咛细语,笑骂道:“没心没肺。” 崔姑姑不敢动,跪在地上磕头。 “崔姑姑去帮朕把赵太医请来吧。” “是。” 崔姑姑退了出去,慕容煜一燎衣摆坐在了贵妃榻上,把上头躺着的小人儿捞到怀里:“柔儿?” 沉柔水眼睛都睁不开,皱着眉不满。 “快醒醒,该吸奶了。” 睫毛微颤,她微微醒了些:“……皇上?这是……是哪儿啊?” “长极殿。” 大眼睛瞬间睁的溜圆:“……哪、哪儿?” 慕容煜直接动手去剥她的衣裳,一边剥一边笑意扩大:“朕可是早朝上了一半就惦记着回来帮你吸奶,柔儿可快些,莫要让爱卿们等急了,嗯?” 第39章鱼汤下奶 沉柔水瞪大了眼睛,四下看了看。 金碧辉煌的大殿,即便是后殿,也威武气派的很,依稀还能听到从前头传来的百官说话之声。 “这位……天,竟长得这般相似……” “怪不得太后娘娘要拦着皇上昨夜招幸呢,到底是何人从哪里找来的这么相似的一个人!其心可诛!” “还是太后娘娘深明大义慧眼如炬,此女子定是有人故意送到皇上面前,还不知是什么图谋?” “还能是什么图谋?利用皇上对先皇后娘娘的孝心把此女子送到皇上身边,怕是所图甚大啊!” “没错没错,看来这次选秀,有些人想要浑水摸鱼摆布皇上,手伸的很长啊!” “臣斗胆,恳请霍大将军主持大局,一来还霍太后一个清白,二来,也要——清君侧!” 清君侧?! 沉柔水听得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这是……霍将终于是要动手了? 感受到怀里小身子的微微僵硬,慕容煜轻轻在她白腻腻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诶……”沉柔水低声呼痛,不敢声张。 慕容煜已经快速喝光了两团乳肉里的奶汁,接过崔姑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似是意犹未尽,目光在她的胸前来回扫了几圈:“崔姑姑。” “是,奴婢在。” “再去太液池里捞几条胖头鱼炖汤吧。” 崔姑姑笑着应道:“是,鱼汤温润滋补,如今正值冬季,皇上是应该多饮些。” “朕不喝。” “啊?哦,奴婢明白了,是要给沉姑娘补身子的。” 慕容煜站起了身,俯下身子亲自帮她拢好了衣襟:“听说鱼汤……很是下奶。” 崔姑姑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听过多少皇宫秘辛,可这……喝人奶,还是头一遭。 她不禁有些惶恐,垂头应是。 “崔姑姑可知道还有其他下奶的东西?” “……从前宫里头的奶娘,都吃酒酿汤圆,听说效果都很不错。” “那就每日晚膳再上一碗汤圆吧,芝麻味苦,要花生馅的。” “……是。” 说完这些,他回头瞧了瞧,只见沉柔水小脸儿刷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 “柔儿莫急,等朕下了早朝再去帮你吸奶,至多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沉柔水却满脸凝重:“皇上,那霍将……方才说要清君侧。” 慕容煜轻笑:“清一清也好。” 说罢,转身往前殿去了。 刚回到龙椅上,就听到阵阵抽泣声,玫贵人扑在他的脚下,哭的泪眼滂沱:“皇上,臣妾并没有谁指使,臣妾也不会对皇上不利的,求皇上明鉴啊……” 慕容煜扫了她一眼,转而去看常公公。 常公公便一五一十的把方才大臣们说的话又复述给他。 其实慕容煜方才在后头也差不多听了个囫囵,轻声道:“到底还是朕误会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心为了朕,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是应当好好庆贺一下生辰的。至于玫贵妃……” 玫贵妃殷切地抬起头看向他,目光中充满恳求…… “既然你执意不肯交代幕后指使之人,那便怪不得朕了。来人啊,把玫贵妃拖出去,斩首示众,以示警告,次次选秀所选女子,全部放出宫去,永世不得回京。” 霍将和柳相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柳相急急道:“皇上……” “柳丞相不必再说,朕总归已经二十五了,不能再让母后这般操心,自己的后宫也该自己操心起来了。而且此次正好也给那幕后之人瞧瞧,想从朕的后宫入手,也得先过了母后和霍大将军这一关!” 这一通大帽子扣下来,柳丞相也无力反驳。 霍将军更是气得脸色青紫,拧着眉一言不发。 他们终究是外臣,不能管皇上的私房事,但霍太后却可以。 霍将军替妹子说了,那玫贵妃不妥当,皇上也十分配合,直接把这不妥当之人判了斩首,给足了霍家面子,若是此时他再站出来阻止,反而显得心里有猫腻。 两人纷纷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这位少年天子。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们处心积虑送进去的十来个人选全都打发了,而且皇上心中已有戒心,恐怕以后再想安插耳目,就难了。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没人说话。 玫贵人还想哭嚎,已经叫常公公堵了嘴,使唤四五个孔武有力的小太监拉了下去。 “若是没事,那就下朝吧。” 常公公甩了甩浮尘,高声唱喏:“退——朝——” ,少年天子一袭龙袍,戴着威严的冠冕,唇边却一直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回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常公公跟在后头禀告:“已经卯时叁刻了。” “都这时候了啊,”慕容煜跨步走出了长极殿,似是开怀:“那胖头鱼汤也不知炖好了没有,屋子里头的猫儿也该饿了。”—— 过渡一下昂,走走剧情线。 顺便再说一遍,男主真的不是啥完美人设,自古能当好皇上的都是雷霆万钧的手段,这位更是手黑心黑的翘楚…… 也就对女主好了。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第40章阴阳调和 沉柔水浑浑噩噩的被拉去长极殿了一趟,满身的瞌睡虫早就跑了。 崔姑姑跟在她后头一起回了养心殿,见她眉头深锁,小脸儿凝重,也不敢再多说话。 她家那口子有句话是说对了,这位沉姑娘,怕是以后真的有大造化。 方才皇上说,是为了帮她吸奶,连早朝都只上了一半,扔下满朝的文武大臣跑来了后殿…… 那画面,亏得她方才双眼紧闭,喝人奶,从前也不是没有。 前朝宠妃为了青春永驻,也养着乳娘喝人奶的,不过那也是让奶娘挤到碗里,再给宠妃端去的,哪有这样,直接撩开衣服就…… 饶是见惯了后宫风月的崔姑姑都不由得有些脸红。 “崔姑姑。” 温柔却爽朗的声音传来。 崔姑姑应了一声:“沉姑娘?” “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崔姑姑。” “姑娘但说无妨。”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养心殿。 四下无人,沉柔水压低了声音问道:“皇上原先,是不是同霍太后有些情谊啊?” 崔姑姑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慎言!” 沉柔水连忙去拉她:“姑姑快些起来吧,我只是想问问罢了,没有旁的意思。” 崔姑姑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新皇从前跟霍太后……她也是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的。 先帝后宫人数不少,但子嗣却不怎么多,霍皇后是因为他哥哥的战功才被封了后,但是两人年岁着实差的有些远,帝后二人其实并不怎么熟悉。 但是听闻当时还是太子的新皇却对这位霍皇后极为不同,整个太子府里都种满了梅花,只因霍太后闺名,还曾有小宫女瞧见太子拿着外头买的小玩意亲去送给了皇后,两人言语暧昧不成体统。 按照崔姑姑的经验,要说没什么,那大抵是不太可能的。 可面前这位沉姑娘是皇上新宠,且是独宠,若是此时翻起了旧账,怕也是不太合适的。 于是她斟酌着说:“……奴婢也不甚清楚,不过毕竟碍着名分,应该没有吧。” 名分? 对了。 名分。 沉柔水摸了摸下巴,皇上若是真的那般喜欢太后娘娘,不惜拿自己当个替代品,那就算是给他选再多的秀女,他怕也是不乐意的。 可霍皇后毕竟是霍大将军的亲妹,这层关系实在是微妙又危险…… 若是霍太后不是霍将军的妹子就好了,她若只是个普通官员人家的女儿,她倒是可以想法子,撮合他们两个。 如此一来,皇上子嗣有望,她也能安心出宫了。 正说着呢,慕容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熟人。 “赵太医?!” 赵太医依旧慈祥和善:“沉姑娘。” 慕容煜瞧着她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灵动的像是一只小兔子,整个人也开怀了一些,冲她招手:“过来替朕更衣。” 以往更衣的活儿都是常公公做的,她有些迟疑,往门外看了看“常公公怎的还没回来?” 慕容煜直接一把把她拽了过去:“你自己的男人自己不会伺候么?等什么常公公,还不快过来。” 内室的帘子缓缓落下,依稀还能听到里头有女儿家的娇啼,还有男人闷声地笑意。 赵太医摸了摸鼻子,当做没听见。 当太医,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赵太医,请进来吧。” 他得了吩咐,这才提起药箱应了声是,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只见慕容煜已经脱去了一身龙袍,只穿着明黄色的亵衣,慵懒地半躺在床头,沉柔水叫他拉着手腕,整个人都扑在他胸膛上,脸色涨红。 慕容煜笑骂道:“这小东西如今不听话的很,让她瞧个太医跟要她命一样。” 沉柔水红着脸咕哝:“我又没得病……” “你看你瘦的,还是瞧一瞧稳妥。” 末了,慕容煜强行捉住她一只手腕,按在了床边:“赵太医,瞧瞧。” “是……” 从药箱里拿出一片棉布垫在沉柔水的皓腕上,他的手指才搭了上去。 “怎么样?” 赵太医拈着山羊胡,缓缓道:“身子瞧着倒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过于纤瘦了,还是应当多多食补才是。” 慕容煜笑道:“哪个问你这个了。” 赵太医瞬间反应了过来,立刻道:“哦,沉姑娘虽然瘦弱了些,但脉象有力,原先的小月子虽然有些伤及身体,但只要细细调理,不会影响日后受孕。” 慕容煜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沉柔水羞的不行,像小兔子一样跑了。 慕容煜也不追,收回了目光,又把自己的手腕放了下去:“再给朕瞧瞧吧。” 赵太医自然是满口称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九五之尊,有金龙护体,体内的毒素已经尽数拔出,而且身子骨比从前强健了不是一星半点,让赵太医都啧啧称奇:“皇上是吃了何种补药?” 慕容煜但笑不语。 赵太医也不多问,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嘱咐道:“皇上龙体康健的很,就是……” “就是什么?” 赵太医委婉道:“太子府里没有侍妾,如今后宫选了秀却又被尽数遣散,所谓这个阴阳调和,方能永固延绵,皇上如今体内火阳之气旺盛,也该……” 这意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皇上诶,您该找个女人了。 慕容煜思忖了一下,问道:“柔儿上次的小月子坐的不好,大冷的天掉进水里,她父亲又出了事,身子当真无事?” 赵太医道:“上一次滑胎是有些损伤母体,不过万幸没有伤及根本,应当不影响之后的。” “那依太医看,多久之后怀孩子合适?” “这个嘛……还是先养一养身子吧,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迟。” 谁知慕容煜立刻皱起了眉头:“一年半载?” 赵太医立刻会意道:“也用不到一年半载的,臣给沉姑娘开一副方子,让她连续吃叁个月,叁个月之后便能正常受孕了。” 慕容煜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房事上可有忌讳?” “房事?”赵太医一愣,眨了眨眼:“这倒是没什么忌讳……” “知道了,太医辛苦了。” 赵太医拎着药箱,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叫外头的太阳一照,方才有些福至心灵。 新皇这莫不是要…… 让一个早就不清白的女子怀上皇长子?! 他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可仔细想想却越想越觉得真。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现在龙椅上这位跟他父皇可不太一样,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没做过? 从前跟霍皇后便勾勾搭搭,方才在殿上才才下旨斩了自己的新贵妃,如今要取一个身子不清白的,倒也不算是太出格……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第41章焦渴之症 “沉孝年长女?” 常宁宫里,霍大将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身边站着的是常宁宫的大宫女福姑姑,也是霍皇后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 福姑姑说起这个就是满脸的鄙夷:“不过依奴婢看,那姓沉的荡妇不足为惧,皇上虽然一贯行事乖戾,但也不至于会要一个身子破了名声也臭了的女人,多半也是瞧着她爹的面子。” 霍大将军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 “没错,沉孝年可是他亲自赐死的,许是要弥补一二吧。” 福姑姑道:“将军,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初您把小姐送进宫来,原本就是要当太子妃的。谁不知道咱们大楚明面上是皇帝坐朝,拿事的却是后头的太子。小姐这些年心里一直记挂着太子,之前似乎也有些回音,可自从上次选秀之后,太子那头似乎就断了这份心思……” “哼,他如今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怎会还跟梅儿有往来?”霍大将军眉头依旧皱的死紧:“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柳相从前说过,那鸡鸣草毒素绝对碰不得女人,碰过之后必然毒发,他到底是如何解毒的?” 福姑姑也不大清楚:“太子府规矩森严,奴婢也没探听到什么,许是他当夜没有真的与女子欢好?” “还有就是那个姓沉的女子……皇上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是何用意?” 福姑姑不由得得意一笑:“这个,奴婢还是有些猜测的。” “说。” “那姓沉的荡妇奴婢曾经远远的瞧见过一次,眼尾生了一颗泪痣,与小姐的一模一样。” 霍大将军猛地抬头:“你的意思是说……” “若非是这样,奴婢想不出皇上为何如此关照于她了。开蒙的老师说杀就杀,亲口封的贵妃说砍就砍,那姓沉的荡妇还是个京城里有名的破落户儿,皇上再离经叛道,倒也是个爱干净的,总不能喜欢上了她吧?” 这话说的霍大将军对心中的猜测更肯定了几分。 太子速来爱干净,甚至干净的有些过分,皂靴上一粒小小的灰尘都容不得,哪会去碰一个声名狼藉的残花败柳? 再者,沉孝年原本被流放岭南,跟赐死也无什区别了,何必多此一举非要召回京城再赐死一遍?想来这师徒两人之间怕是也有些龃龉不为外人道,如此推断来看,为了老师的遗愿照拂孤女这也说不通了。 再加上那颗泪痣……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仍未忘情。 既然没忘,那就好办了。 霍大将军大手一挥:“等梅儿醒了,你知会她一声,有时候也不必要太顾及名声和脸面了。” 福姑姑唇角微勾:“是,奴婢记下了。” …… 御膳房如今很是勤勉。 早朝上才说过的菜式,中午就送了来。 沉柔水瞧着自己面前满满两大盆汤水,紧紧咬唇。 一大盆奶白的鱼汤,里面零碎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还有一大盆酒酿汤圆,一个个圆溜溜白滚滚的小圆子在醇香微甜的酒酿里沉沉浮浮,好看是好看,可一想到要把这两盆汤水都喝下去,她就发愁。 这不得把肚皮撑破才怪。 慕容煜的午膳到很是素净,一碟卤牛肉,一碟肉末茄子,一碟烤乳鸽,还有一碟酱瓜——新皇口味颇重,几道菜都咸的不行。 “吃啊,”慕容煜催促她:“怎么不动筷子?” 沉柔水扁着嘴:“……再等等吧,还不饿呢。” 慕容煜放下了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也成。” 说着抱起她就往床上扔。 他如今做得多了,动作熟悉的很,轻轻一拉,外衣就没了,再轻轻一拉,亵衣就松了,最后一拉,最后一道防线——肚兜就掉地上了。 若只是脱了上衣倒也没什么,左不过再吸一下奶,她这会儿子反正是有些涨奶了,可新皇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手从她的亵裤里伸了进去,直接探到了腿间的缝隙里。 粗粝的手指在嫩肉上刮擦而过,激的她战栗了一下。 “冷?” 沉柔水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慕容煜嗤嗤的笑,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她紧张的不行,好久都不湿。 “皇……啊……皇上……” 慕容煜“嗯”了一声:“你叫朕什么?” “皇上……啊……” “不对。” 沉柔水猛然想起了后院那一夜…… 水汪汪的眼睛快速眨了眨,怯生生的缩脖子:“……仲、仲枝。” “这才乖。说,怎么了?” “方才听崔姑姑说,您把后宫都遣散了。” “嗯,都是眼线,留着烦,还是撵出去干净。” “那……我留下是不是就没什么意义了?” “谁说的?”慕容煜轻声在她耳边暧昧道:“……朕最近总是觉得浑身燥热滚烫难当,尤其是每次瞧着柔儿的时候,这龙根就不听使唤,总想着要入一入柔儿的身子才好纾解一二。这几日的早朝那些臣子们说了什么朕可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谁知道下头又发生了什么事,再这么下去朕可要成那昏君了。那赵太医上次来诊过脉,说朕是得了焦渴症。” 新皇的前面半句听得沉柔水在心里啐了他一口登徒子,可听到最后一句,却又有些担忧:“可是那鸡鸣草的后遗症?” “应当是吧,毒素虽然拔除干净了,但你也知道,这毒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怕是还留下些后遗症吧。” “那……赵太医可说了要如何医治?赵太医医术颇高,皇上一定要听从才是。” 慕容煜勾唇,往她脖子里呵热气:“那赵太医说,要多喝些……” 沉柔水吓了一跳:“他、他、他都知道了?” 慕容煜张开嘴,把虎牙抵在她脖子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上,微微用力:“七七八八吧,总归渴了就得喝,且朕的身子正在恢复,喝的还得有些养分。你与朕同吃同住,这喝的总归是得从你身上来。人身上有养分又能喝的,也就只有奶水和血水了,那奶水不够,朕就只能……” 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虎牙尖锐,似乎真要刺破她的血管…… 沉柔水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飞快想跑,却叫他搂着腰给拽了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皇上。”她扁扁嘴。 “又想说什么?” 她突然恶向胆边生,壮着胆子问了出来:“那霍太后是不是从前也掉过孩子啊?” ,慕容煜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这有何关联?” 沉柔水咬着唇,终于把自己一直以来埋在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按照名分,太后娘娘是您的母后。母亲用乳汁哺育孩儿是天性,所以臣女猜测,莫不是那霍太后从前也掉过孩儿,于是便有了乳汁,皇上尝过之后就……那日在太子府,臣女自作主张给皇上喂了奶,唤起了皇上的往日旧情,误打误撞的得了皇上的厚待,其实那喂奶也并非臣女本愿,实在是事急从权罢了。” 慕容煜听出来点意思,哑然失笑:“你以为,朕是把你当霍太后的替身?你不高兴?” 沉柔水鼓起勇气,坚定道:“臣女很高兴,而且臣女还想继续为皇上分忧!” “那就乖乖喝鱼汤和汤圆……” “非也非也,这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臣女方才想到一法子,可以让皇上和霍太后名正言顺的在一处。” 慕容煜挑眉:“哦?” 沉柔水一改方才瑟缩羞怯的样子,整个人都生气勃勃地:“臣女细细想过了,如今臣女住在养心殿里,每日见到的就只有皇上您、常公公还有崔姑姑叁人,外人根本不知道臣女长什么样子。” “然后?” “可以设计让霍太后顶了臣女的名头,来养心殿内与皇上长相厮守,再续前缘,只要她一直不出养心殿,便无人知晓了。至于那奶水,可以养个奶娘什么的,再不济就请皇上再多努力努力,那霍太后如今也不过叁十出头的年纪,尚能怀孕生子。女人一旦怀了身子,就有奶水了,到时候岂不美哉?” 慕容煜冷笑着打断了她:“那你呢?” “我啊?我自然是功成身退,带着这个秘密远离京城,一生守护这个秘密,死也带进棺材里去,绝不给皇上添麻烦!” “还有呢?” “还有……哦,臣女会默默在远处祈祷皇上龙体安康,多子多福,与心爱之人琴瑟和鸣,终老一生;我大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乐,四海升平,八面来财,十方安定……唔!!!!”——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第42章就这样帮(微H) 这次的皇帝显然没有方才那么好说话了,堵着她的嘴一顿狠亲,舌头也谈了进去,堵的她只有呜呜叫唤。 不过到底是体力不敌,没一会儿她就连呜呜的声音都没有了,像是一个已经被撬开了的小贝壳,张着小嘴予取予求。 新皇这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暂时放过她,悠悠叹了一声:“日后你在床上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沉柔水咬着唇委屈,扁着嘴一言不发,别过脸去不看他。 “生气了?” “臣女不敢。” “还是生气了。”慕容煜认命的苦笑,半搂着衣裳散乱的她坐了起来。 一头墨发已经散乱,跟身上的纱衣交织在一处,黑色的发和粉白的纱衣里包裹着一个如玉般的小人儿,凝脂般的皮肤上头还有他方才发狠捏出来的几个红印。 “疼吗?” 她没动,仍旧偏着头不看他。 慕容煜虎了脸:“再不说话朕继续亲你了。” 沉柔水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推着他的肩膀跟他扯开一部分距离,恨恨道:“皇上方才金口玉言,说在床上让臣女不要说话,臣女谨遵圣旨不敢违抗。” 又是一通大道理。 且还生了点子气。 慕容煜扑哧一声笑了:“你到底气什么?气朕吻你,气朕让你喝下奶的汤水?” “皇上这是明知故问。” 明明晓得她想出宫去跟家人团聚,却偏偏要一而再再而叁的把她留在宫城里;明明自己有心上人,她也提了好几个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可他偏偏一句都听不进去,照样把自己这个替身磋磨的狠了。 沉柔水气呼呼的把悬在手臂上的纱衣拉上肩头,遮盖住那一片红痕,“皇上天恩难测,臣女资质驽钝,实在是参不透皇上的心意了。您要我尽忠,那臣女不敢辞,可臣女不止是皇上的臣子,还是父亲母亲的女儿,是妹妹的长姐,如今皇上后宫已经尽数遣散,因着那玫贵妃,霍将和柳相也不在坚如一块磐石,皇上并无用得着臣女之处了,为何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这般。”说道后头,她的头渐渐低下去:“皇上也明知道,臣女于这件事上很是惧怕,整个大楚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臣女呢?即便是因为奶水,想必霍皇后一定很乐意怀上您的孩儿,到时候皇子由奶娘喂养,霍皇后的奶水不都是皇上的?” 慕容煜虚虚地搂着她,半靠在床头,眯着眼睛听她愤愤不平的说个不停。 等到终于没了声音,他才缓缓开了口:“都说完了?” “……嗯,完了。” “那就该朕说了。”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道:“既然柔儿不想做这事,那咱们就来说说你擅长的。今日早朝上,玫贵妃叫朕赐死了,且是因为霍大将军步步紧逼所致,想必那柳相势必心怀怨怼。但两人毕竟合作颇久,联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步步为营?” 沉柔水有些惊愕,方才还饿狼一样扑过来的某人,此时居然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权谋。 不过这样倒是让她自在了些。 她偏着头略一思忖,道:“《孙子兵法.谋攻篇》说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既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那就该趁早把这个裂痕扩大,扩大到无法弥合,扩大到收不了场。柳相冤枉我爹爹谋反,不过凭的是从前的一首词作。柳相自诩文采斐然,臣女就不信了,这些年他的诗书赋撰中就没有一点破绽?” 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狡黠一笑:“就算没有破绽,那咱们也能给他创造破绽。” 每逢说起这些话题,她就一改方才委屈肃然的模样,变得活灵活现起来,眼珠子转的滴溜溜,唇边也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侃侃而谈,大方自在,格外……勾人。 慕容煜捻起一缕她垂在半空的墨发,在手中一圈一圈的打着旋儿:“柔儿若是男子,说不定还真可以在朝堂上有所建树。” 沉柔水也不知他这话到底是夸还是贬,眨眨眼道:“爹爹也曾说过,若我生做男儿身便好了,读书科举,入仕尽忠,是个当臣子的好料子。” “朕缺的可不是臣子。” “那是什么?” 是皇子。 慕容煜心里有数。 昨日问过赵太医,柔儿的身子无碍,房事上也无甚忌讳,只是每次与她亲密她都很是不愿,但凡自己不是皇上,她脑子里还有着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否则怕是早就跑了。 慕容煜的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腰肢纤细柔软,因着此时是跪坐着,弯出一个精巧的弧度,他伸手上去抚了抚。 沉柔水吓了一跳,下意识按住了他的大手,不让他到处乱摸:“皇上……” 他的眼神从她双腿间的粉色肉缝中一划而过,叹息一声:“你还是当女子吧。” “啊?” 慕容煜反手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朕知道,你心里害怕,无妨,不做了便是。” 沉柔水松了一口气。 “只是朕的龙根未曾纾解便会一直挺立着,一会儿还要去御书房议事,总得想办法消下去才好。” 沉柔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而女人的预感多半都是准的,新皇握着她的手,先是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重重摸了一遍,然后慢慢往下。 他如今身子壮实了许多,就连胸口处也生了些毛发,还有肚脐下方,一直连接到龙根深处,摸着……怪扎手的。 明黄色的亵裤未退,灵活的手指直接挑开了亵裤的边缘,握住她的手伸了进去,重重按在了那根滚烫的肉棒上。 沉柔水一时不察,叫他一个翻身重新压在了身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好柔儿,帮帮朕,嗯?” 说话间,沉柔水只觉得手里那根东西似乎又胀大了几分,硬的像是滚烫的烙铁,随着他说话的呼吸声往前挺了挺,在她的掌心来回抽插了几次。 “……怎、怎么帮?” “朕那本书册,柔儿可瞧见了?” 沉柔水双颊一红:“臣女给您收起来了。” “收到哪里了?” “……褥子下头。” 他轻笑:“藏这么深?” 沉柔水暗暗啐了他一口,这书又不能堂而皇之的放书架上,只能找个地方好生藏着,总不能叫人看见了,说当今圣上是个淫魔吧? 慕容煜伸手在褥子下头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那本春宫图。 思索着翻开了一页,眼中精光一闪,反手把书递给她:“就这样帮。” 沉柔水偏头去看了看书上的那副图,只见一个男人光裸着身子站在树下,一个女人倒栽葱似的被他抱着腰,嘴里正含着…… 她吓得一哆嗦,扬手就把书扔了出去。 慕容煜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握着她柔滑的小手,按在自己的龙根上一阵揉搓,目光悠悠地注视着她:“柔儿可愿意?”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她不敢说。 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也不至于死,只是……龌龊了些。 沉柔水把心一横:“若是臣女这次伺候的好,皇上可否尽快放臣女出宫?” “可。” “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是自然。” 反正金口玉言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谎话说多了反而更加面不改色心不跳。 沉柔水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神态来,目光渐渐下滑,落在自己的手正按着的地方。 正要伸手去帮他褪去亵裤的时候,却听见他悠悠说道:“怎的用完饭,就又饿了?” 沉柔水顿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贼兮兮道:“还有两盆汤水呢,臣女一口未动,不如让人拿去热了,给皇上垫垫胃?” “倒也不用这般麻烦,还得叫人进来,平白瞧见了如今咱们这幅样子。”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沉柔水的心坎里。 不管是常公公还是崔姑姑,若是要进来瞧见她与皇上正在做这等羞臊之事,日后连打个照顾怕是都透着尴尬。 “可那鱼汤沾着荤,凉了就腥的很,入不得口了。” “那汤圆呢?” “汤圆敦实,热的尚且难以克化,若是冷的,便更容易存食,脾胃不宁。” 慕容煜笑着道:“那柔儿替朕热热吧。” 沉柔水吃惊:“现在?那皇上且先放开臣女的手,臣女这就去厨房……” “用不着厨房,”慕容煜坐起身来,他身高臂长,直接伸手从汤盆里捞出来几个白白圆圆的汤圆来,她的亵裤早已经在几番纠缠中不知何处去了,如今腿间空荡,空无一物,正好方便他长驱直入,趁她不备,一枚圆溜溜冰冰凉的汤圆抵在了穴口。 “皇上!” “嗯。” 手指微微用力一顶,那琉璃珠大小的汤圆便被顶了进去,紧接着,是第二颗,第叁颗…… 耳边传来他湿热的话语:“……放一会儿,正好跟奶水是一样温度,柔儿替朕做一碗乳儿热汤圆吧……” 第43章委实太紧(微H) 冰冰凉凉的小圆子被他夹在指尖,抵在穴口,用力一推—— 冰凉软糯的触感从穴口一直被他推到深处,冷的她一激灵。 紧接着,又是第二颗,第叁颗…… 男人正在兴头上,力气大得很,健壮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逃脱不了,另一手拈着一颗颗的汤圆往里面挤。 御膳房做的这一盆汤圆分量着实有些大,沉柔水刚开始还忍着,反正新皇的路子一贯又多又野,忍忍便过去了,大不了忍过今日,一会儿好生用手伺候他。 得了他的君无戏言,只消好生学着伺候他的本事,等他舒泰了,松口放了自己出宫,日后便不用再受这样的磋磨了。 可谁知他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颗接着一颗的往里面塞,不一会儿沉柔水就有些难受了。 “皇上,可以了,尽够了……” 慕容煜的目光亮着绿油油的光,在那幽谷夹缝处来回扫着,洁白滚圆的汤圆一个一个的没入那嫩红色的小缝隙里,瞧的人更加热血沸腾。 “……朕是男人,胃口大,这才几颗,怎么能够?” 沉柔水被他按着腰,保持着分开腿半跪在床上的姿势,可里头已经越来越撑,还冰的人激灵,她一个没忍住收缩了一下,穴口外头的两叁个小汤圆就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在明黄色的被单上。 慕容煜在她的后腰上揉了揉:“柔儿委实太紧了些。” “皇上……夜里不能多吃,容易积食,于龙体不好。皇上如今方才大好了,应当好生调养身子,广纳后宫,勤于锻炼,日后才能多子多福,绵延国祚,切不可因为一时口腹之欲就置国本于不顾啊皇上!” 慕容煜见她小脸儿都皱了起来,还张口闭口地忠心,觉得颇为好笑。 可到底是心疼她,便温柔的拉着她贴在自己胸膛前:“好,就听柔儿的,少吃些。” 沉柔水如蒙大赦,抱拳惊喜道:“皇上英明!” 慕容煜乐不可支,大掌捏着她圆乎乎的臀肉揉了两把:“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皇上!” 寝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常公公在外头站着,犹豫了好一会儿了,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皇上的好事,可是那霍太后来势汹汹,若是让她直接闯了进来瞧见里头的情况,怕是对沉姑娘就更不好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敲了门:“太后娘娘来了。” 慕容煜挑眉:“哦?她不是还在幽居着呢,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常公公支吾了一会儿,道:“太后娘娘说,倚梅园的梅花已经打了朵,想邀皇上您一同去倚梅园瞧瞧。” “晚上赏梅?就说朕已经就寝了,让她回去好生将养着吧。” “额……”常公公也知道这肯定是托词,只是那霍太后的打扮……他咬了咬牙,道:“皇上,奴才以为您还是出来瞧瞧的好。” 正说着,就听到外头传来了霍太后的声音:“怎么着,哀家来看看皇儿也得通报了?哀家到底是皇上的嫡母,母亲来瞧瞧儿子也不成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下一秒就要推开寝室的门。 沉柔水吓白了脸,慌不择路。 她如今还赤条条的光着呢! 不但如此,胸前的奶水似乎又有些发胀的趋势,身下还含着那么多小圆子…… 慕容煜也听到了动静,脸色微微一沉,扬起自己的赤金色外袍把沉柔水裹了严严实实,沉声道:“你先去后头等着,朕且应付一下。” 沉柔水哪敢说话,光着小脚丫子就跳下了床,急匆匆躲到了床后头的帷幕里。 完了。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她平生第一次有了被人捉奸再床的感觉。 她说白了只是个替身,如今正主儿都找来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正好养心殿的后门直通到下人房,她正想偷偷溜出去去崔姑姑的房里避一避,却听到男人沉声吩咐:“别跑,乖乖呆着。”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是圣旨。” 沉柔水停住了脚步,偷偷往外头瞄了一眼,金黄色的帐子瞧着华贵非常,可是不挡光啊! 她都能隐隐约约的瞧见外头的情况,霍太后只穿着一件兔毛大氅,一进内室就挥手让常公公和侍女们都下去了。 兔毛大氅一解开,里头只有一件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 慕容煜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仍旧保持着半靠在床头的姿势,半开玩笑道:“母后不是说要去赏梅?穿的这般少,出去可要冷着了。” 霍皇后双颊微红,俯身贴靠在他雄浑的臂膀上,故意用自己胸前两团丰满的乳肉去蹭他的手臂:“今日我听哥哥带来了个消息,觉得甚是开心,十分想来见皇上,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哦?不知霍将军带了个什么喜讯,能让母后这般开怀?” 霍皇后双眸剪水,脸颊微红,满脸都是喜色:“从前是我误会你了,也是我太小心眼。如今你是皇上,后宫不可能为了我一人空置,百官会说闲话的,上次是我不懂事了,下次选秀的时候我一定不再多事。只求……只求阿煜你还能记者从前你我的美好时光,莫要忘了我……” “母后这说的哪里话?儿子可有些听不懂。” 霍皇后娇嗔地捶了他一下:“眼下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做什么这个样子?哥哥今日都告诉我了,你这养心殿里从来不用丫头,即便是女官也只有常公公的对食一个。近日里破格留下了一个小女子,听闻……那眼尾的泪痣,与我生的很是相似。” 慕容煜的目光微微往帐子后头扫了一下,见那里没什么动静,轻咳了两声。 霍皇后见他不反驳,便更加主动了,拉着他的手慢慢往自己的胸口探去,言语挑逗:“从前阿煜你身子虚弱,便都守着礼法,如今你已然大好了,便可……” 咚! 一声轻响打断了一室旖旎。 霍皇后脸色一变,厉声对着帐子后头道:“谁在那里?给哀家出来!” 沉柔水捂着嘴巴不敢吭声,只是这养心殿的地面可真是不平坦的很,从她身下掉出来的那一枚汤圆竟慢慢往霍皇后面前滚去…… 第44章方寸之地 慕容煜凤眸一眯,盯着那枚汤圆,眼中一丝精光闪过。 这小圆子……似乎比方才大了不少啊…… “谁?!” 霍太后忽的起了身就往床帐后头走去,忽而手腕被拉了一把。 她一回头,只见慕容煜修长的手指正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腕,唇边噙着笑道:“母后不必大动肝火,不过是晚上朕有些饿了,便让崔姑姑去煮了一碗汤圆垫垫胃。” 被他拉过的那只手臂顿在空中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了下来,霍皇后脸色微微红,干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崔姑姑,”慕容煜扬声道:“朕与母后说会子话,你且先下去吧,一会儿再吃。” 沉柔水如蒙大赦,狠狠松了一口气。 若是她这般赤身裸体的模样被霍太后瞧见了,怕是要坏了大事! 手突然被碰了碰,崔姑姑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往她怀里塞了一件袍子,笑着应了声:“是奴婢来的不是时候,奴婢这就告辞。” 崔姑姑人体贴,想的也周到,见她吓得小脸儿都白了,温柔的帮她拢了拢领口,示意她跟自己从侧门出去,直接往后院走。 谁知刚迈出一步,就听到里头又出声了。 “等等——” 慕容煜却突然叫住了她们。 崔姑姑赶紧应声:“皇上有何吩咐?” “姑姑且替朕照看着些,一会子朕还要吃的,千万也别拿出来,凉了对胃不好。” 崔姑姑摸了摸鼻子,看了沉柔水一眼,目光从她的小脸儿上慢慢往下滑,似乎在找那汤圆是被她藏在哪儿了。 可见她两手空空,身上再无其他地方可以盛放…… 崔姑姑的目光陡然间停住了,盯住了她腹部以下双腿以上的……方寸之地。 沉柔水欲哭无泪,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出。 崔姑姑的表情有些古怪,末了才缓缓叹了口气,摇头失笑:“是,奴婢记下来,一定替陛下照顾妥当,您一会儿传膳的时候定然是温热的。” 沉柔水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霍太后忽而说道:“皇上龙体要紧,若是饿了,现在吃就是,左右也不差这一会子,我等着。崔姑姑,把汤圆端进来吧,哀家陪着皇上吃。” 沉柔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求救似的看向崔姑姑。 可崔姑姑毕竟是个奴婢,霍太后是主子,她如何能拒绝主子的吩咐? 崔姑姑一时也有些为难,“奴婢……奴婢……” “呵呵,”慕容煜慵懒地笑着:“母后这么晚来找儿子,想必是有极为要紧的事情,儿子早一会儿吃晚一会儿吃都无甚要紧,还是先听母后说完再吃不迟。” 说完,就直接吩咐道:“崔姑姑下去吧,把侧门关好,母后穿的少,可别让那邪风进来了,冻着了母后就是儿子的不是了。” 这养心殿沉柔水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拢紧了外袍就往外跑,可…… 里头还存着好些个汤圆,沾了水后黏黏糊糊滑腻腻的,稍微一动作就要往下掉,她只好用手捂着小步小步地快速窜了出去。 为了掩盖她的脚步声,崔姑姑也只得小步跑着退了出去,从外头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一回头,沉柔水早就跑没影儿了。 她摇头失笑,颇为无奈。 常公公刚从前头退下来,拉着她走到一旁,问情况。 崔姑姑也没瞒着自家男人,一五一十都说了。 待说到那汤圆存放之地时,连常公公就惊了好半晌,浮尘都忘记甩了:“……当真?” 崔姑姑笑着瞥了他一眼:“我方才进去的时候,那沉姑娘全身都赤裸着,躲在床帐后头的狭小缝隙里头,两手空空,嘴里也空空,你觉得那汤圆还能放在哪里?” 常公公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年轻人啊,还是花样子多。我从前瞧着皇上虽然年纪轻,但一直是个老成持重的人,稳重的不像话,朝堂上那些云波诡谲翻云覆雨,他每每都老神在在面色无波,不多时那些风浪便四两拨千斤般平息了。怎的……这会子就这般……” 孟浪两个字,他没说出口。 不是不敢说,是他觉得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位少年天子的招数。 崔姑姑这回却是那淡定的一个:“你也算跟着两朝君主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子小事儿怎的也能让你这般惊骇?” 常公公长叹一声:“这事情若是发生在柳丞相独子柳翰身上,我可一点都不惊骇。可若是放在咱们主子身上,着实让人有些吃惊……” “有什么吃惊的?左不过是少年男女关起门来那点子事儿。你说那柳翰,仗着他爹是当朝丞相,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了?可有一个娶回家的?哪怕是纳进门当妾的都没有。可咱们主子不一样,但凡是沉姑娘点个头,明日那凤印便是有了主了。” 第45章两者皆有 因还操心着养心殿里,常公公没敢久留,跟崔姑姑交代一声“伺候好沉姑娘”就匆匆往前头去了。 崔姑姑自然省得。 回到自己的房间,沉柔水果然已经回来了,因着衣裳早就被皇上剥了扔在了养心殿里,裹着个宽大的外袍有些着急,见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姑姑,劳烦姑姑先帮我找一身宫女的衣裳吧。” 崔姑姑也无奈:“养心殿里就我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哪里还有别的宫女呀?沉姑娘,如果您不嫌弃,就先穿我的,只是我这等上了年纪的宫人穿的都是粗褐色,不比外头的年轻小丫头,都是翠绿桃粉的鲜亮。” 沉柔水自然是不嫌弃的:“多谢姑姑。” 崔姑姑找了一身从未穿过的新衣裳给她,沉柔水忙不迭跑去后头里间换上了,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 崔姑姑原本身形与她差不多纤瘦,这衣裳应该是很合身的,只是……这胸口的地方委实太小了些,盘扣怎么都扣不上,好不容易扣上了,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很,气都喘不上了。 崔姑姑瞧见了,只是说:“若是扣不上便别扣了,皇上应当一会儿就使人来叫了。” 房间里也没别人,沉柔水索性也放弃了,只虚虚地拢着襟口,迟疑道:“应当不会来叫了吧?姑姑,我虽然没怎么进过宫,但也知道这宫里头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皇上的房中事。皇上此番与霍太后好不容易有机会重修旧好,恐怕情热还来不及呢,巴不得谁都别去打扰呢。” 崔姑姑一听,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一声,没说话。 皇上与霍皇后的确是有过一段,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虽则现下瞧着皇上对沉姑娘宠爱有加,但也难说会不会旧情复燃。 崔姑姑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言。 “姑姑这里可有……恭桶?” 崔姑姑心下明了,但又有些为难:“沉姑娘,皇上方才交代了,这汤圆务必热着,让奴婢照顾好了,若是……” 正说着,门就被敲响了。 崔姑姑以为是常公公,赶紧起身去开门,可门一拉开,却见少年天子站在外头。 崔姑姑吓了一跳,赶紧行礼:“奴婢叩见陛下。” “柔儿呢?” “回皇上的话,沉姑娘好着呢,就在里头。” 沉柔水听到声音出来一看,也有些惊讶:“皇上您不是……怎么出来啦?” 慕容煜没好气地走过去,一把把人扛在肩上就走,还不解气,就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给了一下:“属兔子的啊?跑的还挺快。” 沉柔水被他扛在肩头,又被打了一下屁股,小兔子似的惊了一下,接连四五枚汤圆都从身下掉了出来,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呀……” 慕容煜冷眼瞧着,脚下加快了步子,直接把人扛进了养心殿里,可是却没去寝室,而是直接去了前头议事的书房,把她放在宽大的八仙椅上坐下。 常公公双手捧着一个青花瓷碗恭敬地递上来:“皇上,您要的碗。” “放下吧,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是。” 常公公把碗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沉柔水眨了眨眼,前后看了看,放了心:“多谢皇上。” 慕容煜瞪了她一眼:“谢什么?” “臣女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养心殿,那下人屋子也没收拾出来,一直住在崔姑姑处也不大方便,所以是让臣女先在这里凑合一夜吧?”沉柔水笑呵呵的:“其实皇上不必如此挂怀,臣女只是一个奴婢,住哪里都是使得的,皇上还是先去寝殿吧,春宵苦短,不要辜负大好时光。” 慕容煜越听越不对,冷哼一声:“那你呢?” “臣女就在这里守着呀!皇上且放心去,臣女在前头守着,常公公和崔姑姑在后头守着,绝对不会走漏了风声的。毕竟……太后身份在那里,纵使没人敢说什么,还是少些人知道的为好。” 慕容煜气得用手戳她的脑门:“你倒是想的周全,嗯?” “哎哟……”沉柔水呼痛,“奴婢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啊,皇上还戳我做什么……”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要打你也打得,戳你也戳得,这个你父亲没教过你?” 沉柔水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教过的。那……” 她闭上眼,慷慨就义般把小脑袋往前一伸:“皇上您戳吧。” 慕容煜气笑了,捏住她的小下巴,贴上去狠狠亲了一口。 “朕戳你,是气你不解风情,朕一腔热血全都对牛弹琴了。再者说,朕若是想戳你,也不是戳这里去,你身上又不是没有别的洞。” 这话说的有几分暧昧,沉柔水微微红了脸:‘皇上就别拿臣女打趣了,这满京城多少闺秀都等着皇上戳了,便是后头寝室里就有一个,臣女就不掺和了。” “你为何不掺和?” “第一,臣女的身份够不上,第二,臣女的身子也不干净了,第叁,如今朝堂上那两位还虎视眈眈呢,皇上还是别在臣女身上费力气了,赶紧生个皇子断了那两位的念想才是最要紧的。” 慕容煜听完这话,居然没有在生气,还微微笑出了声。 他走过来打横抱起她,换成自己坐在八仙椅上,把她放在自己怀里坐着,轻声道:“罢了,这么些天朕也算是瞧出来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沉柔水见他竟然没往寝殿里去,竟然一屁股坐下了,心里暗暗发急:“皇上,霍太后还……” “她睡着了。” “……啊?” “朕总不能把她叫醒了再去做那事儿吧?所以今日这替朕排解焦渴的活计,还得你来代劳不可。” 沉柔水有点闷,怎么就睡着了呢? 再者说了,从前自己睡着了的时候,皇上也没少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按在身下操练呐,怎的霍太后就不行了…… 哦,是了,她是奴婢,人家是贵人,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还是个爱而不得百转千回的人,自然是珍重异常了。 沉柔水突然有些丧气。 “皇上,臣女说句斗胆的话,您这样不好。” “为何?” “您身为九五之尊,就算是心里钟爱一人,但是为着皇家子嗣着想,这后宫也得多添置点人了。” 慕容煜哼了一声,懒得理她,直接从桌案上取下了一本折子,慢悠悠地翻着。 沉柔水在他怀里拱了拱,小声嗫喏:“总得赶紧生下个皇子呀……” “你是真的希望朕能绵延子嗣,还是希望早点生下个皇子你好一走了之啊?” “臣女……” “说实话!朕不爱听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沉柔水鼓了鼓腮帮子,痛定思痛:“……两者皆有。” 慕容煜挑眉,“你就这么想去江南?” “嗯!”沉柔水道:“江南风景秀丽,开了春便是最好的景致,皇上若是今夜与霍太后春宵一度,以皇上如今的身子和体力想必一次就中也不不是难事,那么等开了春叁月份,霍皇后便能诊出喜脉了。烟花叁月下扬州,呀呀呀,真是正正好的时节呢……” 一想到能出宫,原本还软绵绵的小身子立刻在他怀里支棱了起来,眉开眼笑地,激动处还来回挪了挪位置,在龙根上好一番揉按挤压,舒泰地他直抽气。 第49章同病相怜 慕容煜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泼出来了半杯。 霍梅冷眼瞧着,心里却想着哥哥方才的话。 她轻笑了一下,心下有了计较。 也罢,外头的男人尚且都叁妻四妾,她也总不能指望慕容煜只有她一个女人。 既如此,不如把他的长子掌控在自己手中,回头他来瞧皇子的时候,便也多了些与他接触亲近的机会。 总好过现在,不知道叫哪个小浪蹄子把他勾引了去,还让他费尽心思,巴巴的去做了个局,让人去内务府要了好些个宫女,无非是为了让她去养心殿里常伴左右,可又怕做的太明显给她招来祸端,只能一口气找了好些个宫女一起去掩人耳目罢了。 她放下了茶盏,轻笑了一声:“还是沉女官考虑周到,福姑姑,快给净心师傅赐座,她现在身子贵重,小心伺候。” “是。” 福姑姑亲自扶了小尼姑起来,搀着她在一张八仙椅上落了座。 小尼姑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行动不便,沉柔水赶紧上前扶住她另一侧手臂,跟福姑姑一起两人伺候着她坐下。 小尼姑感激地看了沉柔水一眼:“多谢沉姑娘。” 沉柔水笑的友善:“你我遭遇相似,我的孩儿已经没了,你的可一定要好好保住。” “沉姑娘瞧着面善,日后定是福泽深厚之人,将来定然可以觅得如意郎君,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沉柔水干笑了一下:“净心师傅不用安慰我,我如今的境况……早就不奢望这些了。” “沉姑娘不用妄自菲薄,我虽然只是代发修行,但是看人面相还算是准的,沉姑娘面相极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的真诚,就算是说来哄人的,听着也开心。 沉柔水道:“不知净心师傅可能瞧出来我未来的夫君是哪里人士?可是江南?” 小尼姑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 小尼姑道:“沉姑娘的勉强瞧着极是富贵,不应该为奴为婢才对……沉姑娘,贫尼觉得你将来的夫君一定还是京城人士,且出身显赫,大富大贵,就算不是王孙公子,也差不离了。” 沉柔水想了想,从前爹爹给她许的婚事便是当朝探花郎,她远远的看过那探花郎一次,的确是丰神俊朗,姿容无双,虽然不及皇上,但也十分的不错了,更难得的是还十分有才学。 新科状元郎已然年过半百,听闻连孙儿都有了;榜眼也四十有余,儿子都已经娶了媳妇,探花郎不过比她大叁岁,如今也不过刚刚二十,这才第一次考,就能高中榜眼,将来肯定大有前途。 听爹爹说,探花郎裴骏乃是裴家嫡子,将来的裴家家主,家世也是的确显赫。 如果不发生青檀寺那场意外,想来如今状元郎已经带着媒人来提亲了吧? 那说她将来嫁的人极为富贵,也是能说得通的。 “没想到净心师傅还会看面相?” 小尼姑谦虚道:“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 慕容煜瞧着她们亲亲热热跟两姐妹似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猛不丁开了口:“那净心师傅可给自己看过面相,是个早殇之兆呢?” 殿上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霍梅倒是没说什么,沉柔水率先护在了小尼姑面前:“皇上这话何意?” “柔儿,你过来。” 沉柔水没动。 小尼姑凄惶地笑了一下:“贫尼不知,为何自己会早殇?” “欺君之罪,诛灭九族。念及你是修行之人,早已斩断红尘,朕不会追究你的父母亲族,但你的罪责是逃脱不了的。” “贫尼不懂,为何欺君?” “因为朕从未与你有过一夜之欢。” “皇上为何如此笃定?”小尼姑追问道:“那日皇上在青檀寺里中了春毒,只有跟女子欢好方能解除,整个青檀寺里的女子便只有贫尼一人,皇上莫不是想杀了贫尼灭口,还掩饰了这桩事不成?” 沉柔水吓了一跳,紧紧护在小尼姑身前:“皇上!万万不可!” 慕容煜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那净心师傅那一夜可看清了与你欢好之人的相貌?” “不曾。” “那为何就一口咬定是朕?” “因那柳丞相说,那日皇上的确中了春药,必须找个女子……” “是,朕那日的确中了春药,也的确与一个女子欢好,但朕真真切切看到了那女子的相貌,她并不是净心师傅你,而是——”——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第50章凌迟处死 话到嘴边,突然止住。 霍太后,净心,还有沉柔水,叁个人都在看着他。 慕容煜的目光只在沉柔水身上点了一下,很快就别开了,沉声道:“净心师傅肚子里这孩儿到底是谁的种,朕不知道,去问问柳相吧,他应当更清楚一些。” 小尼姑的身子微微一晃,神情凄惶:“果然如柳丞相说的一般,皇家体面最为重要,皇上是断不可能承认曾经强迫过一个出家之人的。” 慕容煜冷笑一声:“净心师傅这话说的没道理,朕如今后宫犹空,二十五岁还一个皇儿都没有,但凡你肚子里真的是朕的龙种,朕岂有不留之理?”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霍太后却微微有些脸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她觉得哥哥说的不对。 煜儿肯定没有对她忘情。 他正值壮年,身子如今瞧着已经好的不像话了,这么多年都素着,难不成还能一直素下去? 他解散了后宫,除了常公公和崔姑姑之外,其他人都不让进养心殿,不就是怕他俩那档子事被发现么? 至于那个沉孝年长女…… 瞧着倒是水灵的很,只是已经是个烂裤裆了,还掉过孩儿,不足为惧。 她含娇带怯地朝龙椅上那个挺拔矜贵的男人看了一眼,心底里像是涌上了一层蜜一般。 他故意放这么一个根本不可能临幸的女人在养心殿里,也是为了让她放心吧? 她的煜儿,做事向来是妥帖细致的紧。 女人,一旦心里高兴了,便能温柔和善许多。 霍太后莹莹开口:“皇上,净心师傅也是个可怜人,这件事本就不是她的错,都是那登徒子造的孽,如今还想栽赃到皇上头上来。不如这样吧,哀家做主下一道懿旨,让净心师傅还了俗,再送她去远一些的地方找她找个婆家。” 净心明显不愿意,争辩道:“贫尼在青檀寺出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还俗,还要背井离乡的去其他地方嫁人?太后娘娘,青檀寺就在天子脚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这么轻易就把我给打发了!” 霍太后也没想到这小尼姑还挺厉害,微微蹙眉:“你……” “柔儿,”慕容煜突然开了口:“你怎么说?” 沉柔水突然被点了名,有些茫然:“臣女也觉得太后娘娘说的不无道理……” 慕容煜冷冷道:“《大楚律例》里头,欺君之罪该当何罪,背来听听。” “……轻则流徙叁千里永世不得回京,重则斩首抄家,家人为奴为婢,再重……” “继续说下去。” 沉柔水顿了一下,轻轻道:“再重者,当众凌迟,头颅悬挂于城头示众。” 小尼姑的身子不经意一抖:“贫尼不知如何欺君了,若是皇上确定那一晚的女子不是贫尼那便不是吧,贫尼也是不知情,不知者无罪。” 慕容煜却丝毫没有理会,直接叫到:“来人啊——” 门外的侍卫呼啦啦进来了几十人,跪在下首。 “这个小尼姑,拖下去,叁日后凌迟处死。” “是!” 沉柔水惊了:“皇上……” 慕容煜扫了下首已经抖如筛糠的小尼姑一眼,声音冷冽如冰:“朕那晚在青檀寺与女子欢好之事,原本只有朕和身边的常公公两人知晓,他柳相是从何处得知的?再者,你一个女人,京城里不是没有尼姑庵,为何偏偏要跑去全都是和尚的青檀寺出家?无非是瞧着朕每年都会去给母妃上香,你自己存的什么心,自己心里清楚。第叁,你的身子到底是完好的还是破了的,朕叫个婆子来验上一验就清楚了,莫非净心师傅还想用已经被破了的身子来诓骗朕不成?倘若你还是完璧之身,那你方才之言就是欺君;若你身子已破,那就是大不敬!不管是哪一桩,你都得死。” 小尼姑瞬间腿软,瘫软在地。 慕容煜继续道:“但那一晚之事,既然你知道了,还把这桩事给闹大了,如今怕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了。今天是你净心师傅,明天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普通农妇,豆腐西施,甚至是青楼女子都来找朕讨说法,朕难道还要一个一个去解释不成?今日将你凌迟,也是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瞧瞧,朕虽然刚登上皇位不久,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谁敢在朕身上动心思,你的今日,便是他的明日,要动心思之前可得想好了!” 霍太后听完,脸色瞬间刷白。 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柳相指使这个小尼姑来闹,已经被皇上记恨上了,自家哥哥从前做了那么多欺辱他的事情,怕是这一回也是给他立靶子。 “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是!” 小尼姑被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连拖带拽的带走了,全程连哼一声都哼不出来了。 凌迟,整整叁千六百刀,非得割到最后一刀才能死,必须要受尽折磨。 沉柔水光是想一想就头皮发麻,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手突然被温柔的大掌握住:“别怕。” 沉柔水舔了舔唇,点头。 “你不是给养心殿选了一些女官?走,看看去。” 第55章朕成全他 “裴爱卿。” “……” “裴爱卿!” “啊?”裴骏惊了一下,匆忙回神,“是,臣在。” 慕容煜脸色黑的可以:“莫要耽搁时候了,早日启程吧。” 裴骏思索了一下,回道:“皇上,臣自幼失去双亲,是被祖母带大的。如今祖母已经年迈,京中又无人照拂,便只能带着祖母去岭南赴任了。可祖母近几日身子不太爽利,臣想等祖母身子稍微好些了再上路,再加上如今还有些积雪未化,马车也不好走,等过几日积雪化了,反而脚程能更快些。” 慕容煜听得满心发堵。 大楚速来以仁孝治天下,裴骏搬出了祖母,他总不能让人家孙子不顾祖母的病情,强行启程吧? 他当初倒是没看走眼,这个探花郎,倒是有几分胆识。 只是这胆识如今用的不是地方,颇为碍眼。 慕容煜道:“一会儿让赵太医随你回去给老太太瞧瞧,赵太医医术高明,想来不用几服药就能痊愈了。” “臣多谢皇上隆恩。” “下去吧。” “是。” 叁两句话打发了裴骏,可裴骏临走的时候却驻了足,又往帐篷后头看了一眼。 “裴爱卿还有何事?” “哦,还有就是生辰贴……” “交给常公公吧,一会儿朕让常公公把柔儿手里那一份给你送过去。” 裴骏却不依:“这桩婚事是过了定的,终究是臣与沉姑娘有缘无分,生辰贴还需亲自交还,这桩婚事才算是退了。” 慕容煜皱眉:“用不着这般麻烦,有朕见证过了,日后你娶妻生子再无避忌。”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朕乏了,下去。” 裴骏叹了口气,行了礼,走出了营帐。 沉柔水正好泡好了茶水端了出来,回头一看,营帐中却只有慕容煜一人了。 “裴大人怎么就走啦?生辰贴还没换回来呢。” 慕容煜看了一眼,只见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却放了两杯茶水。 “怎的,给裴大人也准备了?” 沉柔水点头:“顺便的嘛。” “你喜欢裴骏?” 沉柔水仔细想了想:“才学好,相貌好,人品也不错,似乎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慕容煜气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可下一秒就烫的直接把茶杯扔了出去。 沉柔水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皇上慢些……” 他也顾不得嘴里火烧火燎的烫,气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你想嫁给他?!” 沉柔水被他抓的手腕疼,微微嘟嘴:“原本就是要嫁给他的嘛……都怪那个人渣登徒子,如今反正是嫁不成了,但到底订过亲的,还是希望裴大人日后能平安顺遂,有个好前程。” 慕容煜气笑了:“成,有个好前程,朕成全他。” 沉柔水不太信。 她觉得皇上现在这副表情,别说是好前程了,简直像是恨不得要诛了裴骏的九族。 “皇上,下午就要去围猎了吗?” “嗯。”慕容煜嘴里还是烫的很,趁着软玉温香在怀,这好几日都没怎么亲近她了,一时有些心痒,伸手去扯她的襟口:“想去?” 沉柔水忙不迭点头:“从前一直在家里闷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去瞧瞧。” 慕容煜笑了笑:“围猎也是要骑马的,你可会?” 她摇了摇头。 别说骑马了,她坐轿都晕。 “那你怎么打猎,兔子和山鸡都是活物,总不能站在那里让你打。” 沉柔水有些丧气:“那我下午去找裴大人说说话吧,他一个读书人,应当也是不会骑马的。” 慕容煜顿时虎了脸:“不准去。” 第56章夫君好大H “为什么啊?” “……你就这么想骑马?” “无聊嘛,皇上跟大臣们去围猎,没个几天回不来的,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若是整日困在这营帐里,真真是无趣的很,只能去找裴大人说说话,下下棋,打发打发时间。” “不想见你父亲了?” “想!” “想就乖一点,”说话间,慕容煜已经扯松了她的衣襟,一股馨香的奶水味道让他有些难耐:“再等几日,等正事办完,你就能与你父母妹妹见面了,你若是真想骑马,回头朕教你便是。” 沉柔水感觉胸前一凉:“皇上……” “莫怕,方才茶水烫口,朕吃几口奶水凉凉嘴……” 沉柔水其实很想说,要是想凉嘴,叫人出去捧点沁凉的露水来岂不是更好? 可那茶水方才是她泡的,说起来也是自己的不是,所以最后也由着他去了。 只是好几日都没被吸奶了,骤然间被人含住了小乳尖,小口小口的吸吮着,她只觉得有种酥麻瘙痒的感觉,弄得人有些难受,尤其是一双手,简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柔儿。” “啊……” “抱着朕。” 她抬起手臂,一手撑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一手搂住了他的头,手指探进了他浓密的黑发中,他猛地一吸,她的手就是一紧,“哎呀……” 头皮被拽的有些微微的疼,激的他有些来劲。 方才只想着喝点奶水就放过她,如今是不太可能了。 左右距离下午出场围猎还有两个时辰,慕容煜心一横,直接脱了她的亵裤,大手探了进去。 嫩汪汪的小肉缝几日没有被疼爱过,如今似是更紧了些,他才用指尖蹭了一下,怀里的小身子就挣扎着要跑。 “皇上,别呀!” 这里也是营帐,没有门的! 那布帘子还被风吹得微微飘了飘,露出一条缝隙,若是有人在外头,一定能看到里头正在发生什么…… 男人的欲望已经上来了,哪有中途喊停的道理。 慕容煜抱着她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把她摆弄成跪在龙椅上的姿势,握着自己在穴口沾了点水泽来回撸动了两下算是润滑,直接抵在了穴口慢慢往里顶。 几天没做,他要的有些急,顾不得再给她做扩张,双手按着她的腰往回一捞,同时胯下狠狠一提,噗呲一声直接尽根没入。 巨大的饱胀感撑得她有些难受,来回扭动着小屁股想要摆脱掉那跟火烧过一样的肉棍子,可小细腰被一双大手牢牢控着,动弹不得。 “皇上……” “乖。”慕容煜到底是顾惜着她,拽着她的小腰一推一拉,小幅度的抽插着,“扶好了,这椅背硬的很,别撞上去了。” 她扁着嘴,带着哭腔:“皇上,这与理不合。” 慕容煜轻笑:“朕与你做的哪件事,是于理合的?” 沉柔水欲哭无泪:“您可是九五之尊呀。” “九五之尊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爱之人,也想与喜爱之人做喜爱之事。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大楚律例,榆木疙瘩一个。” 见她没有喊疼,他便大了些胆子,提了些速度,也撞的更深了些。 沉柔水双手都扶着椅背,却仍旧被他撞得一顶一顶的,“您若是真想做这事儿,在我这儿不是浪费么!若是能有个主子娘娘,或者是霍太后,再不济叫杜鹃来,兴许都能怀上皇子的。” “你又不是不能怀,要其他人来做什么?” “我不能怀呀,我怎么能怀呢……” “为何不能?”慕容煜有些生气,干脆放开了手脚抽插:“你就是不愿意怀朕的孩儿。” “臣女不敢……” “这天下间还有你不敢的事儿呢?奸夫都跑到朕面前来了,迟早被你气死。” 沉柔水听得迷乱:“什么奸夫呀,皇上您说什么呢……” “你可快闭嘴吧,若是真要张嘴,不如叫两声给朕听听。” “叫?叫什么?” 慕容煜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背上,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叫……夫君好大,柔儿受不住了……” 第57章丫鬟杜鹃 站在营帐外的常公公脚步顿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吩咐周围的守卫:“都走远点,没事儿别往这边凑。” 东郊猎场算是个小山谷,营帐都扎在南边的背风坡,早上刚到的时候他指挥着下人们好不容易把东西收收拾停当,赶在午膳的当口来给主子送点吃的,没想到又撞上的这事儿。 “诶,当家的,你怎么站在外头不进去?” 崔姑姑手里端着两个精致的翡翠盒子,闻着有淡淡的香气。 常公公问她:“这什么?” “高丽进贡的雪肤膏,”崔姑姑道:“皇上说宫外风大,怕吹伤了沉姑娘的身子,叫我早晚两次给她涂上。” 常公公挑了挑眉,呵呵笑:“先皇最受宠的丽妃,用雪肤膏那也得仔细着用,先皇赏的那半盒子足足有用了叁年多呢,你这拿的……怕是沉姑娘用到棺材里都尽够了。” 崔姑姑也笑:“那可不是,我这就给沉姑娘送进去。” 常公公用拂尘拦了她一眼,“这会子先别进,站着。” 崔姑姑立刻心领神会:“主子跟沉姑娘……下午不是还要进围场嘛,主子也不怕累。” 常公公呵呵:“主子现在这身子骨,我怕的不是他会累,是怕日后沉姑娘一个人实在是承受不了。” “那怎么办,再给主子选点人放在身边伺候着?” 常公公白了她一眼:“你前脚选人,后脚我就得去天牢里捞你去。主子对沉姑娘那样子,你还没瞧明白吗?” 崔姑姑连连点头,“自古帝王,哪个不是后宫佳丽叁千,咱们主子却是个专一的,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担心什么?难不成还担心主子会跟那些昏君一样晕了头不成?” 崔姑姑吸了吸鼻子:“我这不是怕么,说书的都说了,妲己,褒姒,赵飞燕,杨贵妃,皇帝专宠后宫女子,将来可是要有大祸患的。” 常公公的脸色沉了下来:“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让别人听到了可是大不敬。” “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俩都这么多年了,你何时见我不妥帖过?” 这话一出,常公公倒是微微放了心。 这皇宫里头,人人都是成了精的,他当太监,也算是当到了最高位子,还辅佐两任皇帝,要找多年轻漂亮的对食找不到? 但那些他都瞧不上,要过一辈子,还是得找个有脑子的,方能长久,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了事,还得连累他。 常公公心里有事,低声嘱咐道:“下午我跟主子一起进围场,你守好沉姑娘,最好别让她出营帐。” 崔姑姑立马反应过来:“主子要做什么事儿?” “大事,”常公公道:“反正你别让她出营帐就行了,等主子料理完了那摊子事,以后日子就能舒心的过了。” 能让常公公都这般如临大敌,想必必定是地动山摇的大事,崔姑姑不敢多问,连连点头。 约莫一个半时辰,帘子才被撩开。 里头冲出来一股淫糜的热气,常公公躬身行了个礼:“皇上,奴才都跟崔姑姑交代好了。” 慕容煜点了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系盘扣,他换上了一身玄色骑装,更衬得整个人挺拔高大。 他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崔姑姑一会儿去赵太医那儿要点药来。” 崔姑姑点头:“可是沉姑娘着凉了?” 慕容煜哼笑一声:“涂的药。” 崔姑姑赶紧低下头去。 “那个叫杜鹃的丫头呢?” 崔姑姑道:“回皇上的话,早晨吃了您的排头,正躲在营帐里头哭呢。” “给她换一身鲜亮点的衣裳,好好打扮一下,直接带她到围场入口等朕。” 崔姑姑愣了一下:“皇上这是要带杜鹃一起进围场?” 慕容煜狡黠一笑:“是啊,进围场少说也得叁五日才能出来,身边总得有个女人伺候着。” 崔姑姑刚想问,为什么不带沉姑娘,就感觉到常公公用拂尘轻轻打了她一下,示意她噤声。 崔姑姑立马闭嘴,不敢多问。 亲随牵来了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常公公拉着缰绳,慕容煜利落翻身上马,抖了抖缰绳:“上一次骑马,还是十岁的时候,到底是生疏了许多。” 十岁之后,他的身子每况愈下,算起来真真十来年没试过骑马驰骋的滋味了。 常公公有些担忧:“主子您可慢着点,龙体要紧。” 慕容煜哈哈大笑:“就柔儿那小身板,还掏不空朕,常公公安心就是。” 常公公讪笑:“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骑着马在营帐周围跑了几圈,马背上肆意驰骋的感觉就慢慢回来了。 十岁之前他的骑射就已经十分出色,十多年过去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毕竟是有真功夫在身上,很快就适应了。 很快,崔姑姑就带来了一脸惊喜的杜鹃。 这次杜鹃人如其名,换上了一身桃粉色的襦裙,还给自己梳了个双环髻,打扮的很是可口。 只是崔姑姑毕竟是打心眼里认了沉柔水的,看她这幅样子就很碍眼,这小丫头就差要把“勾引”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心里不忿,但慕容煜面上却看不出喜怒来,看着杜鹃的眼神,似乎还微微带着笑意。 杜鹃娇滴滴的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慕容煜伸出手来,在她的发髻上捏了捏:“你这样好看。” 杜鹃喜出望外:“多谢皇上……” “陪朕进围场。”慕容煜吩咐常公公:“给杜鹃找一匹温顺些的小母马来。” 常公公摸了摸鼻子,挥手让几个守卫去牵马。 奴才做到他这个份儿上,自然是事事都要想到主子前头了。 那温顺的小母马早就备好了,就怕沉姑娘一时心血来潮要骑,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给了杜鹃。 崔姑姑看杜娟的眼神更不满了,最后干脆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杜鹃却不怎么在意,仰着小脸儿看着面前的少年天子,脸上的红一直连到了耳根,目光含羞带怯,却又忍不住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皇上,柳相和霍大将军都在入口等您了。” 第58章好戏开锣 小母马脚程慢,磨磨蹭蹭的,慕容煜也不急,骑着马在前头走,走一会儿停一会儿,也不急。 等到两人终于到了围场入口的时候,距离之前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刻钟。 春寒料峭,一众文武大臣都在这里吹足了刺骨的山风,一个一个看向杜鹃的眼神都充满的浓浓的不满。 慕容煜好脾气地笑:“众爱卿久等了,娟儿爱美,打扮了许久,朕也等的有些着急了。” 今日入围场,是可以名正言顺跟慕容煜在一起的时光,霍太后自然是不愿放弃的。 只见她换上了一身枣红色的骑装,骑着黑色高头大马,背上背着箭筒,英姿飒爽,只是听了这话,脸色十分不好看了。 皇上竟然如此纵容这个丫头。 可是定睛一看,却又发现这个丫头着实与自己更为相似,甚至比沉家那个烂裤裆更像一些。 霍梅的心思有点复杂,一方面慕容煜身边几次叁番出现的女人都跟自己相似,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但另一方面,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而自己只能跟他母子相称,心中不免悲凉。 霍大将军看了自家妹子一眼,低声斥责了句:“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霍梅不敢忤逆大哥,只好低下头,不敢再看。 柳相倒是笑呵呵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无妨无妨,皇上只要尽兴就好。” 慕容煜哼笑:“自然是尽兴了,到底还是柳相明白朕心。” 时间不等人,山里头黑的早,黄昏的时候猎物们看不清路,最好猎。 号角声一吹,呜呜啦啦,慕容煜一马当先骑着马冲了进去,霍大将军和柳相依次跟着,后面再是霍梅,最后才是满朝文武。 不过慕容煜一进去就不怎么想动了,拉住了缰绳停在一边,等着杜鹃的小母马慢慢悠悠的走。 霍大将军看的直皱眉:“皇上,那臣先往里头去看看。” 慕容煜好脾气的准了:“将军威武不凡,不猎回一头熊来,朕可是不信的。” 霍大将军哈哈大笑:“那皇上且瞧好了。” 说完,便纵着马直直的往深处去了。 柳相是文官,骑马勉强还行,打猎就不是他的长处了,不过他是老狐狸一条,装样子也得装的让主子尽兴,假模假样的提着弓箭,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皇上。”霍梅一直等到文武百官都散了差不多了,才敢慢慢骑马走了过来:“阿煜……” 慕容煜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母后。” “阿煜,这几日我……” “太后娘娘,”常公公适时走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皇上这边有奴才照顾着,娘娘放心就是。” 霍梅咬着唇,眼中似有不甘:“阿煜,你如今带着的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好?骑个马都骑的颤颤巍巍,你就是想找个像我的,也总得看看我的身手吧?” 慕容煜挑眉,不耐道:“母后的是什么话,儿子听不懂。” “你又装傻,行,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我霍梅跟你找出来的这些玩物不一样,我才是真正的霍梅!驾——” 高头大马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撒开蹶子一路狂奔,也冲进了围场。 慕容煜看向常公公,后者轻轻一点头:“皇上放心,沉侍郎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好戏开锣。” 第59章朕不放心 杜鹃见状,骑着小马驹哒哒哒走过去,挨在他边上,娇声道:“皇上,奴婢给您捏捏肩吧?” 慕容煜还没说话,常公公就皱眉训斥道:“皇上骑马围猎,捏哪门子肩?安静些。” 杜鹃被下了面子,瞬间不太开心了:“常公公这话就不对了,皇上只带了我一个人出来伺候,我总得伺候周到才是。” “小丫头,围场里水深,你且安安静静待着,兴许回去之后还能有条路走。” “常公公,皇上都没反对,你就能做得了皇上的主了?”杜鹃大着胆子从马上下来,走到慕容煜边上:“皇上,奴婢……” “滚远些!” 慕容煜突然变脸,让杜鹃有些始料未及,愣在原地没动。 常公公拉了她一把:“你乖乖呆在这里,一会儿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当做不知道,明白了吗?” “常公公可真是年纪大了些,连你都开始心慈手软了,想当初你帮着父皇料理那些不长眼的女人的时候,可没这么啰嗦。” 常公公苦笑:“皇上说的是,是奴才多话了。” 慕容煜突然想到了什么:“今日文武百官都来了吗?” “皇上放心,都到了,连好些个皇亲国戚也都来了。” “裴骏呢?” 常公公顿了一下,“裴大人……他是即将外放的人,家中祖母又生了病,想来应该是去赵太医处寻医问药了吧?” 赵太医? 慕容煜低声咒骂了一句。 赵太医留守营地,一来是怕万一太医出了意外这么多人每个后援,二来他是想把赵太医留在营地里照顾柔儿,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裴骏! 如今满朝文武都进了围场,那赵太医是个不顶事儿的,营地里就只剩下了裴骏和柔儿…… 他顿时心乱如麻。 常公公自是明白他的心意,安抚道:“裴大人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应当不会太出格。” “不行,朕不放心,”慕容煜脸色阴沉:“给师傅去个信号,速战速决。” “是。” 等了半个时辰,慕容煜已经十分焦躁。 期间杜鹃还想再努力一把,慕容煜这会儿正烦着,直接让人把她堵住嘴捆了手脚扔在旁边。 终于等到有人来报信,又过了一刻钟。 来人是一个正叁品的文官,吓得脸色惨白两股战战,直直从马上跌落了下来:“皇、皇上……出大事了……” 慕容煜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慵懒地玩着弓弦:“怎的了,慢慢说。” 文官吞吞吐吐,脸色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殷红如血,“微臣……实在难以启齿。” 慕容煜哼笑:“不着急,那就等等再说。” 这事儿可等不了了啊! 文官一咬牙,心一横,重重磕头:“柳丞相……柳丞相他……” “他如何?” “他对太后娘娘用了强!” 常公公厉声喝道:“大胆!这话你竟然也编的出口?” “奴才不敢啊皇上,不止奴才一人,与奴才同行的其他叁位同僚也瞧见了!因着这事儿关系到皇家的体面,我们几个不敢声张,赶紧来报了皇上知道!还请皇上速速调兵把围场守住,不然这桩丑闻要是穿了出去,怕是……怕是……” 慕容煜不急,“就你们几个瞧见了?天色暗了,别是看错了,污蔑了他们。” “奴才一人瞧错了还有可能,一共五人呐,都看的真真儿的!” “那你们为何不上前去制止?” 文官一脸难色:“回皇上的话,去了的,也制止了的,但是柳丞相像是疯了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开……” 慕容煜听了这话,终于笑了出来:“是时候了。” 常公公心领神会:“那奴才立刻发信号,让文武百官都回来。” 文官听见这话,沉沉吐出一口气:“还是皇上思虑周全,这围场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同僚们来来往往,难免会撞上,还是都叫回来的好……” 慕容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边,常公公已经发了一枚信号,很快,百官们都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匆匆赶了回来。 霍大将军一马当先:“可是皇上遇到了什么危险?” 慕容煜摆了摆手:“没有,霍将军多虑了。就是有人存心跟你过不去,朕寻思着霍大将军毕竟战功赫赫,是朝廷肱骨,怎么的朕都要为你出这一口气。” 霍大将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臣不知皇上为何意?” “一会儿亲眼瞧瞧就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旁边被塞住嘴巴的杜鹃:“可是这丫头生事?“ “她还生不了什么事,”慕容煜的目光在面前一扫:“爱卿们可到齐了?” 常公公轻点了一下人数,“皇上,都到了,一人不落。” “那好,众爱卿跟朕一起来看看吧,都给霍大将军做个证人。” 第60章以彼之道 文官引路,慕容煜一马当先,霍大将军骑着马,走在他的右侧稍后的位置。 呼啦啦一群人,越过一丛树林,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柳丞相头发半黑半白,全都散落,把霍梅按在了树干上,像是疯了一样耸动着下身。 霍梅早已经哭喊的没了力气,不着寸缕的身子上遍布抓痕,一条腿被抓着举起来,依稀看能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浅红色的水泽,滴滴拉拉的往下流…… “梅儿!” 霍大将军惊怒交加,大吼一声。 神智已经有些迷糊的霍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家哥哥的一瞬间泪水决堤:“哥……” 这场面太过震撼,文武百官们惊的连连抽气,可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纷纷尴尬的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其实此时看不看都已经无所谓了,这桩事已经坐实,这么多现场证人,想要不传出去都难。 霍大将军目眦欲裂,从背后的箭筒里摸出一支箭直接射了出去。 扑哧—— 锐器扎进肉里,血沫飞溅,喷了霍梅一脸。 柳丞相的身子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倒下。 身下那东西终于从霍梅体内抽了出来,已经涨的如同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对红烛,血红血红,似是下一秒就要炸开。 霍大将军脱下自己的披风给霍梅披上,声音都在颤抖:“梅儿,你怎么……” 霍梅哭的撕心裂肺:“哥!这个老匹夫骗我!骗我说阿煜在这里等我!我根本没防备,一来这里就被他给……被他给……” 阿煜。 皇上的名讳。 即便是亲母子,也要顾及君臣,称一声“皇儿”。 霍梅一个继母,却叫皇上“阿煜”——百官们都不是傻的,不少人咂摸出了意思,脸色越发的白,死命的闭紧嘴巴。 好戏唱完了,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 慕容煜沉稳道:“母后放心,柳相这等不知廉耻之徒,朕自当诛了他九族给母后出气,也给霍家一个交代。这几日不如就由霍将军带母后回娘家静养吧,等过些时日,儿子再去接母亲回宫。” 这话说的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可仔细一揣摩,不少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过些日子再接回来,是过几日? 叁五日也叫过些时日,叁五年也叫过些时日,更何况太后的丑闻已经这般大,为了皇家颜面,一辈子让她呆在娘家也有可能。 只是这太后回娘家,不管在历朝历代,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 古往今来,已经出嫁的女子,只有被夫家休了,才能回娘家,慕容煜此举明面上是体谅她为她着想,可实际上,也是存着这个意思。 可即便是知道他有这个意思,霍大将军抱着自己的妹子,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常公公出面:“众位大人们且都先回营帐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心思围猎? 一个个恨不得不要沾染上这么棘手的事,跑的飞快。 霍大将军抱着霍梅上了马,连礼都没行,快马加鞭离开了,中途马儿撞到了好几个官员也未曾停下。 喧闹终于过去,常公公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长须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慕容煜笑他:“怕什么。” “主子,您不怕,奴才可真是要怕死了!那霍大将军能瞧不出来这里头的真相?奴才真怕他一气之下伤了您……” “他不会,”慕容煜道:“柳相没了,朕若是驾崩,这天下就是他一人的,他就算是忍出内伤,都不能动朕一根头发,否则柳相和朕接连出事,他就算满身是嘴,也永远洗不清这谋朝篡位的骂名。” 常公公问:“柳相如今是没了,皇上日后打算如何对付霍家?” “不急,”慕容煜道:“朕原本是想先除掉霍将,然后才轮到柳相的。谁知道这不要命的老匹夫,竟然弄个小尼姑进宫试探朕,还敢闹到了柔儿面前,他怕是已经猜到了青檀寺那一夜朕与柔儿阴差阳错之事。既然知道,那就不能再留了。呵,当初他敢给朕下媚药,如今也该自己尝尝这媚药的滋味。” 常公公点了点头:“是,沉姑娘对这件事深恶痛绝,若是知道了……以她的脾气,定然不会再呆在您身边了。” 慕容煜落寞地叹了口气:“如今朕这般宠着她护着她,她还日日都想跑,若是真知道了……” “皇上放心,如今知道那件事的就只有你我二人,柳相已死,老奴一定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沉姑娘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的。” “嗯,你朕还是放心的。” 常公公又道:“柳相是当众被霍大将军射杀,从前追随柳相的官员必不会倒戈霍将,就算是会,恐怕也会被霍将猜忌得不到重用。老奴恭喜皇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又收拢一批忠君之臣。” 慕容煜唇角挂笑:“朕留给霍家的日子,不多了。” “是。” “师傅何在?” 常公公道:“沉侍郎应该已经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着皇上了。” 慕容煜点了点头,回身厌恶地看了一眼杜鹃:“把她处理了,这张脸朕瞧着恶心的很。” “是,皇上放心,围场夜里狼多的很,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第61章未婚夫婿 沉柔水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点起了火把。 天刚擦黑,围场那边倒是灯火通明的,这个时候夜色不好,最适合捕猎。 崔姑姑挑开了布帘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见她醒了,这才敢声音大些:“姑娘可算醒了,若是再不醒,奴婢就得去找赵太医来瞧瞧了。” 沉柔水面上一红。 但想一想又觉得没必要,皇上这爱吃人奶的癖好她跟常公公也都晓得。 崔姑姑端了盆水来:“姑娘要擦洗一下吗?” 上午皇上闹的很凶,她累极睡去,此时便觉得身上粘腻的人,几乎糊满了皇上的口水。 哦,不对,应该是龙津。 崔姑姑想来伺候她,沉柔水觉得不太妥当,论起年纪,崔姑姑能当她娘了,论起身份,她是个刚封的女官,崔姑姑已经执掌养心殿几十年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劳动崔姑姑动手。 想了想,她问起:“皇上这次带来的几个丫鬟呢?那个素月,腊梅,还有……杜鹃?” 崔姑姑说:“素月贪玩,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我就放她出去走走,腊梅正在准备膳食。” “那杜鹃呢?” 崔姑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杜鹃……皇上带去围场了。” 说完这话,她抬头瞄了一眼沉柔水,却见她一点生气都无,反倒是开心了些许。 “沉姑娘,就不怕那杜鹃得了圣宠?” 沉柔水笑嘻嘻的用帕子沾了水擦洗:“为什么要怕?我费劲吧啦的把她们选出来,可不就是为了让她们有机会得到圣宠的嘛。” “……哦,这样啊。”崔姑姑干笑了两声。 沉柔水继续道:“姑姑您放心,杜鹃是个好姑娘,样貌好性子也好,我当初就觉得她最有机会了,皇上见了肯定喜欢。” 见崔姑姑脸色古怪,一直没说话,她主动问道:“皇上说今日就可以见到我父母妹妹,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这个奴婢倒是没听说,一会儿出去问问。” “这个就不必了——” 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人都吓了一跳。 不都进了围场吗,来人是谁? 崔姑姑护在沉柔水身前,戒备地看着窗外:“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皇上营帐?” 外头的人笑了笑,说话倒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在下姓裴,单名一个骏字,乃是沉尚书的门生。” 裴骏?! 就是那个新科探花郎,她没嫁成的那个未婚夫君? 崔姑姑转头看向沉柔水:“沉姑娘,此人你可认识?” 沉柔水点头:“不算认识,但是知道,他是新科探花郎,的确是我爹爹的门生。” 听她这么说,崔姑姑才放下了心。 “裴大人可是来接沉姑娘去见沉尚书的?” 裴骏的声音依旧带着浅浅淡淡的书卷气:“师傅应当是有些事要先跟皇上禀报,随后才到。” 沉柔水一听家人来了,连忙草草擦洗了一下就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道:“那我母亲和妹妹呢?” “沉姑娘放心,师母和令妹一切都好,都盼着与你团聚呢。” 一提起家人,沉柔水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有些泛泪:“裴大人稍等,我马上就来。” “沉姑娘莫急,在下就在门口等着。” 沉柔水哪里还等得住,赶紧穿好了衣裳,顺便把自己出宫之前准备的小包袱捎带上就跑了出去。 “沉姑娘……”崔姑姑叫了一声,可话还没说完,沉柔水已经跑出去了。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有些头疼。 皇上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是带沉姑娘出宫见父母,但也没明说会让她跟父母离开啊,那她到底是拦还是不拦? 这一边,沉柔水急匆匆的跑出了营帐,刚撩开帘子,就见一个穿着白衫的男人,身形有些清瘦,但胸背挺阔,很有些读书人的傲骨。 这幅样子,倒是很合父亲的眼光。 “裴大人。”她轻轻叫了一声。 裴骏缓缓转过身来,天色微暗,只有营长旁边的两个火把跳跃着朦胧的光,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明眸皓齿柔弱可爱,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裴大人,我们快些走吧。” 裴骏愣住了神。 “……沉姑娘?” “诶,”沉柔水眯起眼睛笑了笑:“裴大人不必如此见外,你是我爹的门生,按理我当称你一声师兄的。” 裴骏的眼睛里微微跳跃着火焰,“是啊,原先应当是叫师兄的。” 如果没有那档子事,如今……你当称我一声夫君。 “师兄,咱们还是快些走吧,我想我娘了,还有纯水,她可吓到了?” 裴骏轻轻笑了笑,迈开了步子往前走:“她可天天念叨着你这个长姐呢。” 沉柔水拎着小包袱,缓缓跟上他的脚步。 第62章履行婚约 裴骏走在前头,絮絮叨叨的说着:“……师傅和师母已经在江南为纯水妹妹寻得一个好人家,也是个读书人,想来是等着纯水年纪一到,就要办喜事了。” 沉柔水快走了几步追上了他:“不知对方人品性子如何?家中人好不好相处?” “那读书人我见过,与纯水同年,比纯水大上半岁不到,家中人口简单,父母亲只他一个幼子,听说对纯水很是中意。” 沉柔水听后也微微满意:“能得师兄夸赞,想必那读书人定是不错的。” 裴骏顿住了脚步:“师妹如此信任我?” “那是自然,父亲可没少夸你,从小听师兄的名字都听出茧子了!” 裴骏的笑容大了些:“是啊,我是师傅最得意的门生,不然他老人家也不会把自己心爱的长女许配给我。” 说起那桩亲事,沉柔水仍是有些尴尬的。 “师兄,生辰贴我带来了,一会儿我们就换回来,这桩亲事就算是退了。日后师兄可以照旧聘妻生子,不耽误的。” 裴骏挑了挑眉:“我没觉得耽误,原本跟你定下婚约,也只是因为是师傅的安排,我原先只是想梅妻鹤子,与书本为伴便很好了。 沉柔水点了点头,“是爹爹太过武断了。” “不,如今见到了你,我便不这么想了,沉姑娘开朗活泼,娇憨可爱,若是能与你携手一生,必然是要比书本松鹤快乐的多。” 沉柔水没准备的听到他这一番话,倒是被夸的有些无措:“师兄谬赞了,况且我……我……出过事,名声不好,不能再连累师兄了。” “师妹,”裴骏突然停住了:“不日之后我便要启程南下,去岭南上任,那边地广人稀,更是无人知道京城之事,若是你愿意……” 他顿了顿。 沉柔水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可又不敢确认。 裴骏粲然一笑:“那件事不是你的错,身为你的未婚夫君,没能保护你,这才是让我抱憾终身之事。若是你愿意,你我仍旧可以履行从前的婚约。” 沉柔水愣住了。 “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接受我可能有些难,不过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分房而睡,我读书当值,你绣花弹琴,彼此做个知己朋友也好。如今世道艰难,你一个女儿家,若是年纪大了还没有夫家,怕是会让人议论。” 沉柔水道:“我不怕议论,她们说就叫她们说去,大不了我代发修行,当个姑子,她们还能说什么?” 裴骏苦笑:“你难道宁可当姑子,也不愿嫁我?师妹,我没有旁的意思,师傅于我有恩,我也只是想帮帮你。” 沉柔水见他这样说,心里越发愧疚了:“可是师兄,我如今……如今……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我都知晓,不过我娶妻,并不在意这些俗事,只要志趣相投,能与我谈论两句《大楚律例》就再好不过了。” 沉柔水扁了扁嘴。 皇上还总嫌弃她说大楚律例,世上总有对律法感兴趣的人不是? 她有些高兴:“师兄,你人好,我不想害你被别人戳脊梁骨,而且我想同我父母妹妹一起去江南的,江南与岭南也相距太远,此事……还是作罢了吧。” 裴骏倒也不强人所难,只是略带惋惜的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也好。” “谢谢师兄。” “跟我客气什么?”裴骏道:“不过……为何你会睡在皇上的营帐里?” 沉柔水瞬间慌乱:“啊,我……我在养心殿当值,做女官。皇上曾经也是爹爹的学生,算起来你跟皇上也算是同门了,父亲出事,就是皇上尽力相救的,还把我安顿在养心殿,怕柳相再对我下杀手。” 裴骏点点头:“原来如此。” 沉柔水急急转移话题:“师兄,咱们是骑马还是坐马车呢?我想快点去见母亲。” 裴骏笑:“这里是围场,荒郊野外的哪里弄马车去?自然是骑马了。” “那马呢?” 裴骏伸手一指,远处倒是真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正低头吃草。 “……一匹?” “嗯,”裴骏反问:“师妹会骑马?” 沉柔水摇头:“不会。” “那便是了,委屈师妹与我同城乘一骑,不然若是师妹从马上摔下来摔出个好歹,师傅可饶不了我。” 沉柔水思索了一下,也有道理,便点了头:“那有劳师兄了。” 裴骏笑了笑没说话,走到了马前,拉住缰绳翻身上马,然后朝她伸手:“来吧,上来。” 沉柔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想见父母妹妹的心比较迫切,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裴骏微一用力,她便被拉上了马背,侧着坐在他身前。 这个姿势…… 沉柔水微微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跟他保持一点距离。 裴骏问:“怕吗?” 她摇头:“不怕骑马,就是怕被人看到了,坏了师兄的清誉。” “我一个大男人,要清誉何用?更何况我马上就要去岭南赴任,京城的清誉坏了就坏了吧,没什么要紧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一个暴怒的吼声:“你们在做什么?! 第63章不走对吗 沉柔水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见慕容煜一身明黄色骑装龙章凤姿,高坐骏马之上,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响起一声脆响,下一秒就要砸过来。 “师兄快躲开……” 终究是晚说了一步。 慕容煜有功夫底子,一鞭落下,裴骏的后背立刻皮开肉绽。 常公公带着随行侍卫很快赶到,团团围住了裴骏。 皮鞭挥舞起来的破空之声,还有皮肉破开之时的闷响,让沉柔水小脸刷白。 她尚在怔忪,就已经被人搂着腰抱着换了一匹马。 还是同样的坐姿,可身下的马儿换了,后背抵着的这方胸膛也换了。 慕容煜脱下大氅把她整个裹住,皱眉训她:“围场内入了夜便冷的如同冬日,你就穿薄薄一层便出来了?” 沉柔水被大氅过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小脸儿:“皇上,我不冷……” “老实待着!一会儿回去在收拾你。” 常公公带的人已经把裴骏捆了,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常公公来汇报:“皇上,是裴大人。” 慕容煜冷笑:“裴大人不在祖母床前伺候药石,怎的还有闲情逸致,诱拐朕的侍女?” 裴骏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即便是被压在地上,也依旧不卑不亢:“皇上,臣只是想接回自己的未婚妻子。” 啪—— 裂空之声再次传来,这一次皮鞭精准的打在裴骏的脸上,只打得他整张脸都变了形,显得狰狞可怖。 “裴骏,先前朕给过你面子,若是你自己不要这张脸,那朕就帮你毁了。” 裴骏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人人都说当今天子少年英雄,其能更盛乃父,是,皇上是一代明君,不过用了一招,就让柳相和霍将从此反目,如今柳相神死,霍将也不可能再将其旧部收为己用,再假以时日,霍将也将英雄迟暮,这天下尽可归于您手。” “朕乃天下之主,这本就是天道。” “可皇上您强抢臣子之妻,这就是有违天道!”裴骏扬声怒吼:“沉柔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交换过生辰贴,也过了文定,她就是我裴家妇,即便是死了也只能进我裴家的祖坟。可皇上仗着权势,强抢了我的妻子入宫伴驾,还……还要了她的身子,将我发配到岭南那蛮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天道不公,不公至斯!” 沉柔水想说话,被慕容煜按了回去。 只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裴骏,这天下都是朕的,更何况你与柔儿并未正式成亲,生辰贴一退,你与她再无瓜葛。” “若臣不愿意退呢?” “只要柔儿愿意,没什么朕做不到的事。” 裴骏冷笑一声:“皇上,那你不妨问一问沉姑娘,她是否愿意退了生辰贴?” 搂住自己的怀抱微微一僵。 沉柔水感觉到了。 要说原先没见裴骏之前,她自然是想要退掉生辰贴的。 可方才裴骏许诺,可以分房而睡,还能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涉,这总比在宫里日日做奶娘要好了不知多少倍,更何况,将来皇上选秀立后,她这个奶娘也就再无用处,只能在宫里等到老死…… “柔儿?”慕容煜轻轻把她从大氅里头剥出来。 沉柔水不敢看他。 “不走,对吗?” 她紧紧咬住唇。 “说话。” 裴骏依旧在笑:“皇上何苦逼迫一个弱女子呢?她若是想留下,为何还会同意跟臣一起离开?” “常公公。” “在。” “朕不想在听到他的声音。” “是,奴才明白。” 常公公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掰开裴骏的嘴就灌了下去。 裴骏痛苦的扯着脖子,在地上来回翻滚,目眦欲裂,可就是一点声响都发不出。 他的脸已经被马鞭打烂了一半,另一半也扭曲变形,半分方才的翩翩公子形象也无。 沉柔水看的有些害怕,更有些不忍:“皇上,师兄他只是因为爹爹……因为爹爹的知遇之恩,所以想要救臣女于水火,与皇上的心境其实是一样的,求皇上不要降罪于他……” “一样的?”慕容煜冷冷地笑:“他若是真的同朕存着一样的心思,那就更加留不得了。” 第64章逐渐疯批 “不要!” 慕容煜用手遮住她的眼:“柔儿,朕本不愿意让你瞧见这些血腥手腕,只是裴骏实在是犯了朕的大忌讳。念在他也是你爹爹的门生,朕不会太过为难他,只是这岭南倒是不用去了,直接让人送去京郊的乱葬岗吧。” 沉柔水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一时又惊又怕,浑身都开始发抖。 “柔儿,说,你不想离开朕,你会一辈子陪着朕。” “……” “朕要你亲口告诉他,这桩婚事不作数,你生,便是朕的人,你死,也会跟朕放在同一个棺材里。” “……” 慕容煜把瑟缩的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唇,却触到了滚烫的水泽。 “为何要哭?” “臣女……臣女害怕。” “可是看了他这幅样子?莫怕,莫怕,朕这就带你回去。” “皇、皇上……” “嗯?” “您能让我走吗?我谁也不跟,我一个人走,行不行?” 周身的温度似乎骤降下来,冻得她直打哆嗦。 “为何非要走?” 沉柔水垂着头,不敢看他:“在宫里,我……我不开心。” “那你怎么样才开心?你说得出,朕就做得到。” “……” 他贴了上来,覆在她耳边说:“朕方才帮你报仇了,柳相已死,日后谁再敢议论你从前之事,朕便送他与柳相一起上路。” 他温柔的帮她把大氅裹好:“你放心,日后不会再有人说起那件事,你想吃什么,不管是北漠的大雁,还是南海的大鱼,朕都让人寻来,好不好?” “皇上……我……我想去江南。” “江南啊,好啊,等朕料理了朝中的事情,也到了该巡盐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一起下江南,那时候正好是阳春叁月,好时节呢。” “可是皇上您答应过,会让臣女离开的,君无戏言!” 慕容煜的脸色沉了沉:“你真想走?” “是。” “不管朕再怎么承诺,还是一定要走?” “……是!” “是不是无论朕再做什么,你都绝不肯留下?” “没错,求皇上成全。” “好。”慕容煜脸色骤然一变:“来人啊!” “属下在!” “柔儿,你再想想,不要着急回答我,朕喜欢你,给你十次机会。” 沉柔水咬着牙,声音颤抖:“皇上,即便是一百次机会,臣女也只想……” “给朕剁了裴骏的手。” 砰! 血花四溅,手腕处齐齐切下,资深的刽子手了,砍头都已熟练,更遑论一只手。 “柔儿,你方才说什么?” “……我,我……” “另一只。” “不要!!!” 砰! 手起刀落,两个苍白的手掌被刽子手拎了起来,随手扔的老远。 不多时,就传来了狼叫声。 想是血腥气和那两只断掌引来了野狼。 “柔儿,”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朕如此费尽心机,居然还是留不下你。” 沉柔水已经哭的失魂落魄:“皇上,您怎么会……您是被这里的山鬼附身了吗?” “潜行于黑夜之人,自己便是鬼了,又何须附身?柔儿,朕心里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一直苦苦藏着,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会被朕一个一个清算干净。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你也一样。” 不远处的常公公,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 “裴骏还有两只脚,两条腿,两个胳膊,一个身子,不着急,你再想想。” 沉柔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知道哭着摇头。 “不走了是吗?” 她还是摇头。 “不走了就好,”慕容煜勾唇笑了笑:“方才看你跟裴骏骑马,一直在笑,柔儿喜欢骑马吗?” 她停住,不敢继续摇头,也不敢再点头。 慕容煜沉沉呼出一口气,搂紧了她:“回营帐里吧,朕教你骑。” “……营帐里如何能骑马?” 他笑:“朕给你当马。” 第46章替他选人 “皇上,臣女知道,那霍太后是您心尖尖上的人,你很是不愿意委屈她。” 慕容煜好容易熬过一阵头皮发麻的酥麻,却听到她又小嘴叭叭的开始说。 不过今日他倒也不是太性急,两人在一处总归还是要相处多些,床榻上的这些事也不急于一时。 更何况…… 那汤圆还是再热热吧。 “……崔姑姑有句话说的很对,皇上是一国之君,那后宫定然是少不得人的。纵使皇上深爱霍太后,但是既然你们二人已经身份悬殊,注定为伦理所不容,更何况还有霍将军虎视眈眈……臣女仔细思量过了,皇上与霍太后的事,还是瞒着些的好。” “崔姑姑为何与你说这些话?” 沉柔水思忖了一下,道:“臣女想着,崔姑姑许是有些误会了,以为皇上宠爱我。但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因为眼尾的一颗痣与霍太后神似,这才得了皇上青眼,再加上臣女误打误撞为皇上解了毒,还有皇上与父亲的昔日师生情谊,如此这般便受了些优待。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臣女与皇上定然是桥归桥路归路的。” 慕容煜突然觉得自己这算是已经被训练出来了。 如今听着她满口大道理,竟然不觉得生气,竟然还有些趣味。 以他来看,这姑娘已经比从前好上了许多。 初相识时因着她父亲被发配的事,她整个人愁眉紧锁拘谨害羞,如今得知父母妹妹都安康,她便恢复了些这个年纪本应有的自然明媚,说话时虽然还是满口大道理,但声音清脆娇柔,吐气如兰,倒是很能提神解乏,让人心神清明。 他不着痕迹地把她又往怀里拢了拢,免得她受了凉。 “你是觉得,朕应该再选一次秀?” 沉柔水想了想:“皇上才刚即位不久,而且上次选秀也才刚结束,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恐怕那些言官又要喷唾沫星子了。” “那沉姑娘有何高见?” “皇上,臣女有个问题想请叫皇上。” “说。” “爹爹曾经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这阖宫上下的女子,除了名义上是嫡母的霍太后,全都是皇上的女人?” 慕容煜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便是她,也是他的女人。 “那皇上不如先在宫女和女官中选上几个?” 慕容煜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人选了?” 沉柔水摇了摇头:“臣女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养心殿里,每日见到的也就只有崔姑姑一个女官了,其他的都不曾见过。不过臣女在想,霍太后在养心殿留宿一晚,或许没什么,若是以后经常留宿的话,那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万一日后霍太后怀了身孕,诞下皇子,也好给皇子找个名正言顺的母妃吧?” 慕容煜觉得,这小妮子着实是有些杞人忧天。 他与霍梅? 呵。 等那霍将兵败如山倒之时,便是他为母后报仇之日,怎么能容的下霍梅这个杀母仇人继续苟活? 不过她的这个提议到也是有些道理,现在朝堂上时局不稳,她还不能这么快就暴露于人前,总得先给将来的孩儿备上个奶母。 “柔儿,今日朕下了一道圣旨,封你为御前女官。” 沉柔水眼睛一亮:“真的?” “嗯,明日朕准你去皇宫各处走走,见一见其他宫里的宫女和女官,选上几个妥帖些的回来吧。” 沉柔水眨了眨眼:“我选吗?臣女又不知皇上喜好……” “你选。” 沉柔水转念一想,便明了了,皇上的喜好不是明摆着的么? 霍太后呀! 她只需照着霍太后的样子,比照着去找些相似的就是了。 她都能因为眼尾的泪痣受到皇上的青眼,那其他相似之处定然也可以。 “成,那明日臣女就先选几个回来给皇上瞧瞧,您觉得满意了就留下,不满意的大不了再让她回原来的宫宇便是。” 慕容煜表现得兴致缺缺:“你瞧着办吧,一定要人老实本分,性格温柔包容,做事细心妥帖的,最好是之前伺候过小孩子,有经验的。” “是,臣女记下了!” 第47章防不胜防 第二天一早,沉柔水起了个大早,换上女官的衣服,带着崔姑姑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了,投入了给皇上选女人的大业中。 而此时的长信宫内,霍大将军直接扬手就把汝窑的墨白梅瓶给扔了。 “什么叫睡着了?” 霍梅也觉得丢脸的很,她昨日抛去了女儿家的羞臊,主动引诱于他,可不知怎么的,竟然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福姑姑说:“娘娘昨日是被常公公送回来的,一顶软轿,奴婢都检查过了,娘娘身上的衣衫完好,昨夜并未与……与皇上欢好。” 啪—— 霍大将军冷笑了一声:“原模原样送回来了?怎的,难不成那小子还是不行?” 霍梅脸红红的:“可昨夜我分明瞧见了,他亵裤里头好大一团……” “那是为何?既然已经起了势,难不成还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福姑姑眼珠子转了转,狐疑道:“难不成,皇上已然变了心?”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 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前那个贵妃许玫焉,可如今早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后宫里也是一个嫔妃都没剩下,全叫他自己撵了个干净。 若说是变心,总得有个对象才是啊? “难不成,就是那个沉孝年长女?” 听到这话,霍梅十分有自信地嗤笑了一声:“哥哥说笑了,那沉孝年长女是个破烂货,整个京城都知道,皇上就算是瞧中了谁,也不会瞧上她呀。” “可她眼尾的泪痣与你着实相似。” “那又如何?”霍梅哼哼两声:“即便是因着这个相似,煜儿对她多些照拂,那也是顶天了。还能指望他一个一国之君,对一个破了身子的烂货倾心不已?” 此话倒是有理,霍大将军和福姑姑都深以为然。 “那究竟会是谁呢?” 正说着,外头的宫女来报:“启禀太后娘娘,养心殿有动静了。” “说。” “今日一早,皇上身边的女官便去了内务府,要了所有宫女和女官的名册,说是要选几个去养心殿伺候。” 霍梅皱眉:“养心殿的女官,可是崔姑姑?” “回娘娘的话,不是崔姑姑,是一个年轻的女官,似乎就是……沉侍郎的长女。” 闻言,霍梅和霍大将军对视了一眼。 霍梅疑惑道:“煜儿他一向不爱用宫女伺候的,从前在太子府的时候,身边也都是些太监小厮长随,丫头都只是做些洒扫和缝补浆洗的活计,怎的突然让人去选宫女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霍大将军虎目一眯,精光一闪:“你再去盯着,看看那破烂货都选了些什么人,记录个名册给我。” 霍梅也反应了过来:“哥哥是怀疑,煜儿是想把某个人弄进养心殿里,所以才打着招宫女的幌子?” “想来是了,妹妹,你可得抓紧了,若是那小子真的变了心,你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霍梅脸色一白:“不会的,煜儿他心里有我。” “男人朝叁暮四,再正常不过,你且多用些心吧。还有那沉孝年长女,皇帝小儿既然把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定然是对她信重的,此人也不可轻视。不过……” “哥哥请说。” 霍大将军转头看向她:“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前年防贼的,他若是有心,这宫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女人,他想睡随时都能睡,防不胜防。如果此时我们手中有一个皇子,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霍梅心里一阵冰冷,慕容煜昨夜都不曾碰过她,她一个人上哪里去怀上皇子? 不知是不是她这个哥哥的嘴开了光,当天下午,皇子就自己送上了门。 第48章天降皇子 长信宫的正厅里,霍梅手里捧着一盏茶,轻轻吹散上头的茶沫,目光却凝在下头跪着的人身上—— 一个一身青灰色布袍的小尼姑。 虽然一身素净,可还算有几分姿色,袅袅婷婷地跪在那里,可再宽松的衣袍,都掩盖不住腹部的混元隆起。 小尼姑眼眶红肿,显然是已经哭了多日,重重扣下头去:“贫尼求太后娘娘做主!” 哥哥来了没多久就走了,霍梅有些拿不准情况,一早就让福姑姑去请了慕容煜过来。 她心里也是百爪挠心,尤其是看到那小尼姑圆滚滚的肚子时,更是满腹惆怅。 “皇上驾到——” 慕容煜大阔步走了进来,脸色十分不悦,身后还跟着常公公,同样也是一脸凝重,不过这次来倒是多带了一个人。 沉柔水也跟着慕容煜来了,跟他和常公公不同,她倒是满脸喜气。 霍梅亲自站了起来迎他:“皇上来了,快坐。” 慕容煜烦躁不已,干脆利落地躲开了她的手,自顾自在主位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下头跪着的小尼姑:“下跪何人、” 小尼姑抬眼看了他一眼,沾着眼泪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方才还凄惶惨淡的眼光,此时却变成了娇羞无措:“贫尼……贫尼净心,叩见吾皇万岁……” “净心?” “是,贫尼乃是青檀寺中代发修行的。那日……那日贫尼原本是正在厢房里洒扫,却被人拖进了厢房里给……给作践了,而后便有了这腹中的孩儿。女子失了贞洁,贫尼本想一死了之的,可母子连心,又舍不得腹中的孩儿,是以一直苟活至今,直到前些日子贫尼方才知晓,那日与贫尼春风一度的便是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陛下,那贫尼这腹中的胎儿便是龙脉了,贫尼不敢处置龙种,便只能来找皇上……” “荒唐!”慕容煜气的脸色铁青:“你的意思是,朕在青檀寺,佛祖眼前,强要了你的身子?” 小尼姑吓得赶紧磕头:“贫尼不是这个意思,柳丞相已经与贫尼说清楚了,那日是皇上中了毒,不得不找个女子解毒,否则性命难保!贫尼的贞洁固然重要,但龙体才是万民之本!若是能救皇上一命,贫尼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的!只是这孩儿……毕竟是皇家血脉,贫尼不敢擅作主张,只得求到御前。” 小尼姑说的声泪俱下,看着十分可怜。 沉柔水瞧着有些难受,主动开了口,温声安慰着:“净心师傅先起来吧,地上冷的很,你还怀着身子,这可是皇上的长子,就算是你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儿着想啊。” 慕容煜气得冷笑,转过头去看她,只见这姑娘一脸悲悯怜惜,恨不得直接下去扶着那小尼姑起来。 小尼姑倒是识趣,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好意,贫尼不敢。” “你莫怕,皇上是个明君,他做了的事,断然没有后悔的道理。你且放心吧,你怀着龙种,且是咱们大楚的第一个皇子,可矜贵着呢。” 沉柔水说话亲切,语气温柔,听得人无端心里舒泰。 小尼姑也终于露出了笑颜:“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叫我……沉女官便是。” “沉?” “对,我爹便是从前的刑部尚书沉孝年,因爹爹落罪,我才入宫为奴。” 小尼姑点了点头,“原来是沉家大小姐。” “……你知道我?” “满京城谁人不知沉家大小姐你……”小姑娘欲言又止,急急止住了话,“说来,我与沉姑娘你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一样未婚失身,一样受尽白眼……” 沉柔水心有戚戚焉,眼神也有几分落寞:“我与你不一样……你孩儿的父亲是皇上,是这天下最好的男人,我就不同了,虽然不知那登徒子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可就凭他敢做不敢认一走了之,他就是个让人憎恶的人渣!” 第51章明白事理 眼瞧着慕容煜拉着沉柔水大踏步地离开了长信宫,霍太后才堪堪反应过来,扬声叫到:“皇上留步!” 慕容煜的步子顿了顿,回头时目光却幽冷的很:“不知母后还有何吩咐?” 霍太后提着裙摆,急急走了过来,目光一刻都不曾从他身上离开,眼中有些哀求的神色:“是哀家思虑不周,才让皇上大动肝火。今晚哀家让福姑姑炖了清热败火的百合莲子粥,皇上处理完正事来长信宫尝一尝吧。” 慕容煜还没说话,就感觉到掌心的那只小爪子在一寸一寸地往外抽。 他虎了脸:“怎了?” 沉柔水吓了一跳,若是让霍太后瞧见他俩手拉这手,那还了得! 急中生智,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被他握着手顺势抽了出来,“……皇上最近宵衣旰食,还是保重龙体重要。百合莲子粥清热败火,滋阴润肺,十分对症。哦对,皇上不用担心宫女选拔事宜,奴婢身为养心殿女官,自然会处理妥帖,选择最合适的人选,为皇上分忧。” 慕容煜瞥了地上的她一眼,她怎么想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霍太后听了这话,倒是对她的成见不那么大了,身子不干净如何,名声不好又如何?只要能为她所用,让她与煜儿再续前缘,她不介意给这个破落户儿一点小恩小惠。 霍太后笑了笑说:“到底是沉侍郎家的女儿,明白事理。” “她明白事理?”慕容煜哼笑一声:“她若是明白事理,朕的肝火也就不必动了。” 沉柔水被说的赶紧埋下头去,不敢吭声。 霍太后倒是温柔贤良的很,柔声劝道:“皇上这脾气也该收收了,哀家知道皇上眼里揉不了沙子,但那件事……终究是那歹人见色起意,沉姑娘也是无辜的很。如今沉侍郎已不在人事,沉姑娘孤苦一人,就算是念在往日师生情分,皇上也该善待沉姑娘些。” “朕倒是想善待她,可有些人就是脑子不开窍的很,怎么点都点不透,气得人牙痒。” “皇上就看在哀家的面上,莫要跟沉姑娘计较这一回了,行吗?” 沉柔水向霍太后投去了感激的一眼,霍太后眉眼弯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如今她看沉柔水这张脸可是越看越舒心了。 福姑姑说的没错,这沉孝年长女的眼尾那颗泪痣的确与自己神似,有这样一个人日日放在煜儿身边,叫他时不时就能想起自己,也算是一桩好事。 再者,今日她帮了她一回,来日若是把她收为己用,那煜儿的一举一动便更能了如指掌了。 霍太后想到这里,亲自扶着沉柔水起来,笑着说:“你莫怕,皇上方才下令凌迟是有缘由的,又不是冲着你。” 沉柔水乖巧点头。 “你日日在养心殿伺候,也放的眼明心亮些,伺候皇上用的是脑。若是有不懂的,尽管来问哀家。” 沉柔水呜呜点头。 这两人一来一回说的倒是投缘,慕容煜气了个七窍生烟,懒得再说什么废话,直接抬脚便走。 走了几步,回头瞧见沉柔水还站在原地没挪过地方,冷哼道:“沉女官,要不然你留在长信宫伺候算了?” 沉柔水方才回神,赶紧给霍太后福了福身,提着裙子追了出去。 两人没带下人,慕容煜身高腿长走得快,沉柔水今天刚换了女官的头饰衣裙,走路十分不便,头上的钗环跑的叮当响。 “皇上……诶……皇上等等奴婢……” 慕容煜瞧着她跑的满头大汗,这才大发慈悲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她。 沉柔水红着脸跑进了,呼哧呼哧喘着气:“多谢皇上。” “沉柔水,你何时与霍太后这般投缘了?” 沉柔水缩了缩脖子:“奴婢这等身份,怎么配得上与太后娘娘投缘啊。奴婢这不是想给您和太后当一把鹊桥么。” 慕容煜头疼:“朕不是董永,太后也不是七仙女,何须鹊桥?” “皇上也无需承认,这等禁忌之事,到底是见不得光的。皇上公然在太后长信宫喝粥留宿,外头人怎么想呀?可若是奴婢求的,皇上大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在臣女身上,将来就算是朝堂上言官有微词,您也可以说是奴婢馋太后娘娘宫里的百合莲子羹,求着您来的。您方才登基就‘杀’了我爹,现在又凌迟了一个小尼姑,终究是对您的名声不好的。若是外头都说您对下人们极好,还宠着她来太后宫里喝粥,多少能往仁君的路上拐一拐。” 慕容煜眼睛一眯:“柔儿。” “是,奴婢在。” “你衣服湿了。” 沉柔水愣了愣,低头一看,不由得大囧。 许是方才跑的太剧烈,垫在乳头前面的帕子移了位,奶汁把衣服沾湿了了两大块。 “涨奶了吗?” “……” “疼不疼?”他伸手摸了一把,明显能感觉到她疼的瑟缩了一下。 慕容煜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打横抱起她:“朕能拿你怎么办……” 第52章不走可否 “没、没有!” 沉柔水紧张的不得了,虽然两个人出来没带下人,但是这毕竟是皇宫大内,万一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呐! “皇上,您您您您先放我下来……” 慕容煜故意呛她:“朕偏不,朕就要叫人瞧见好去跟霍太后通风报信,看你日后还怎么跟她交好。” “皇上您……”沉柔水急了:“您到底是为什么呀?” 慕容煜一脚踹开了一个宫宇的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脸色黑的很:“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沉柔水道:“皇上。” “闭嘴。” 她别过脸去:“今日皇上就算不让我说,但为了我大楚的江山和国祚,我也非说不可。” “胆子大了?” 这里是宫里的藏书阁,四周都是一架子一架子的典籍,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腐朽味道。 这里倒是来的人少的很。 慕容煜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就去扒她的领口。 可沉柔水反应也不慢,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就是不松手。 慕容煜瞪她:“怎的,想抗旨?” 沉柔水也来了点脾气:“那就请皇上给臣女下一道圣旨吧,指名道姓的说要臣女给皇上喂奶,再用玉玺加盖,送到大理寺誊录存档之后,臣女再来遵旨。” “你当朕不敢?” 沉柔水缩了缩脖子:“您是皇上,有何不敢的。” 慕容煜终究是缓了些脸色,叹了口气,他跟她计较什么。 手指轻轻在她柔软的胸脯上点了点:“真的不涨奶了?” 沉柔水点了点头:“从昨日开始就不怎么涨了,想是日子也到了,也该慢慢不产奶了。” 慕容煜微微蹙眉,有些不满。 沉柔水趁机说道:“皇上,既然臣女已经当不成奶娘了,能不能就……” 慕容煜按着她的脑袋俯下身在她嘴上咬了一口:“说话不算数?当初可是说好的要等小皇子降生才走的。” 沉柔水想了一下,道:“皇上,今日我去挑宫女的时候,挑的可用心了。” “哦?” “首先说这个长相吧,有的眼睛像,有的嘴巴像,还有的是背影像,我都记录在册了,一会儿回去就呈给您看。而且您放心,我也每个都选过了,胸脯都挺大的,皇上一准儿喜欢。” 慕容煜忍不住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沉柔水嘿嘿笑:“我仔细琢磨过了,您喜欢霍太后的长相,还喜欢我的……我的……,所以臣女就把这两者综合了一下。而且您放心,我选出来的这些宫女,性子都很乖顺绵软,而且娘家的官职都不大,将来就算有了皇子,也不会有外戚的困扰。她们的家世我也都调查清楚写好了册子,皇上一看便知。” 慕容煜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要的全拿走。 找了这么多,总有一两款适合您。 忽而她又想到了另外一桩事:“对了皇上,方才在长信宫,您说您知道那个跟您春风一度的女子是谁,要不然把她接进宫来伺候您吧,那小尼姑都能怀上,说不定她也有了身孕啊……” “柔儿。” “诶。” 慕容煜忽而抱紧了她:“不走了,行不行? 第53章出宫围猎 沉柔水被他搂在怀里,有些惊讶。 他的语气,怎么好像听着…… 有些恳求的意味。 “柔儿,欺辱了你的那个登徒子朕还没帮你抓到呢,等抓到了你再走,行吗?” 沉柔水吸了吸鼻子:“皇上,其实……我不想抓他了。” “为何,你不恨他了吗?那朕……” “恨的,肯定是恨的,他就为了一时之快,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这种暴虐之徒是我平生最恨之人。但是我想过了,都已经是这样了,就算把他抓住了,处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些让人糟心的事上,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慕容煜道:“何为有意义的事?你说出来,朕陪你一起。” 沉柔水吸了吸鼻子:“皇上,我想跟爹娘妹妹在一起。” 慕容煜沉思了一会儿,道:“朕交给你父亲办的事情,算算日子应当也差不多了,最迟下个月初,朕就让你们见一面。” …… 沉柔水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见到父母和妹妹。 皇上说到做到,开了春,草木生长起来,林中也有了些活物, 按照大楚的惯例,皇上都要带着文武大臣去东郊山林里围猎,先前几年是因为先皇不善骑射,而太子又缠绵病榻,是以有将近十年没有围猎了。 如今新皇登基,龙体又大好了,自然是要借着围猎的机会来立一立威。 原本这样的活动,前头几个皇帝都是会带着宠爱的妃子们一起来的,每逢这时后宫里总是勾心斗角抢破了头,可到了慕容煜这里,就丝毫没有烦恼。 ——他的后宫目前一个女人都没有。 霍太后倒是来了,她本身就是将门虎女,骑射打猎不在话下,在之外就是养心殿的几个随性女官,伺候慕容煜起居的。 除了沉柔水和崔姑姑外,还带了叁个人。 一个娇小柔弱的,叫素月。 一个高大健壮的,叫腊梅。 原本沉柔水觉得,她跟崔姑姑,再加上素月和腊梅,足够伺候他了。 可慕容煜在养心殿里逛了一圈,最后伸出手一指:“把她也带上吧。” 这个宫女,叫杜鹃。 长相竟跟霍太后有七八分相似。 一行人到了东郊林场旁边搭了帐篷驻扎,叁个小宫女就忙活开了,腊梅力气大,搬重物。素月力气小,便做些端茶送水的活。 唯有这个杜鹃,还没分配活计。 小宫女倒是个懂礼数的,来问沉柔水。 沉柔水看着她的脸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贴身伺候皇上吧,铺床迭被,更衣沐浴什么的。” 杜鹃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沉女官,奴婢……奴婢……” 沉柔水道:“你也不用谢我,是皇上钦点的你跟来,我还不能不懂是什么意思么?只要你日后好好伺候,若是得了皇上的青眼,又或者是肚子争气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还愁没前程?” 杜鹃的脸越来越红,不过眼神中却隐隐透出几分野心勃勃来:“多谢沉女官提点,不过……” “你但说无妨。” “沉女官先前才是贴身伺候皇上之人,难道你就不想……更进一步?” 第54章未婚夫君 话音还没落,就见慕容煜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长袍,比明黄色更能衬得他面冠如玉,气质清冷。 杜鹃见状,立刻凑了上来:“皇上,下午就要进场围猎了,奴婢给您泡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说罢,就想伸手来解他披风上的系带。 “放肆!” 慕容煜后退一步厉声喝道:“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杜鹃脸上的笑容僵住:“是沉女官让奴婢贴身伺候皇上的……” “滚。” “……是。” 慕容煜瞪了沉柔水一眼,略带不满。 还好崔姑姑就在旁边,笑着打圆场:“这些日子沉姑娘打点行装累的很,才叫杜鹃代劳一下,皇上您瞧,沉姑娘都累瘦了好大一圈呢。” 她是真的瘦了。 为了今日来围猎,她早就把行装收拾好了,等见到父母妹妹之后就可以随时离开,是以身上都换上了进宫之前的那一套粉色襦裙。 原先穿着正正好,如今腰际却足足大了一圈。 慕容煜用手在她的腰上比划了一下,“是瘦的有些狠了。” 沉柔水暗自腹诽,别的女人产奶水是喂一个孩童,她要喂的是一个比她还高一个头健硕了不知多少倍的成年男人,身子只能不停分泌奶水,她这就是活活被吸瘦的啊! 再看慕容煜,这些日子以来身子越来越结实,内务府那边都重新量了叁套尺寸了,一次比一次大,他如今哪里还有曾经病弱的样子,倒是比龙睛虎目的霍太将军都健硕许多。 不过还好,奶水已经比以前少的多了。 日后出了宫,不用再喂他,想来很快就会停了的。 到时候她也得好好将养将养身子了。 崔姑姑说:“皇上,等您今日猎到了野味,不如就赏给沉姑娘吧,奴婢听说野味最为滋补了。” 慕容煜的容色缓和了许多,挂着淡淡的笑意:“是这个理,不知柔儿想要什么?野鹿,还是山鸡?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打来。” “……山鸡就好,鹿可不好打。” “只要是你要,朕就一定打得到。” “倒是也不必辛苦皇上……” 常公公在外头叫了一声:“皇上——” 慕容煜问道:“何事?” “裴大人求见。” “裴大人?哪个裴大人?” “就是……新科探花郎,裴骏裴大人。他即将前往岭南,特来跟皇上辞行。” 裴骏? 沉柔水愣了一下,这不是先前父亲给她定的夫君么…… 慕容煜眉头一皱:“不必了,让他速速前往岭南赴任便是。” 常公公顿了一下,说:“可裴大人说,有些话想跟沉姑娘说。” “他与柔儿从未见过,眼下也已经没了瓜葛,还有什么要说?!让他走!” “裴大人说,先前订婚约的时候,把沉姑娘的生辰贴给了他,如今要远赴岭南,这桩婚事怕是也是不成了,所以想把生辰贴退还给沉姑娘,也想问沉姑娘要回自己的生辰贴,这桩婚事就算是解除了。” 慕容煜听了这话,面色稍霁:“倒也是这个礼,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裴骏就进来了。 沉柔水其实先前见过他一回的,就是那次订婚约的时候,他带着媒人一起来了沉府,跟父亲交换了她的生辰贴。 那时候只能远远的,朦胧的瞧上一眼。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出来他的挺拔俊秀,不卑不亢,或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原因,裴骏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清冽温和的书卷气,着实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她那时还想着,能与裴骏结为夫妻,倒也是不错的归宿了。 “臣裴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煜叫了起:“平身吧。” 裴骏站了起来,在看到慕容煜身后站着的沉柔水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猛烈的惊艳:“沉……沉姑娘好。” 沉柔水对他观感不错,报以微笑:“裴大人好,此去岭南路途遥远,一定要多当心啊。” “这里哪有你多嘴的份儿?”慕容煜厉声打断她:“下去,给朕泡杯茶水来。” 沉柔水被凶的莫名其妙:“方才杜鹃说给皇上泡茶,皇上发了那么大的火气呢,怎的这会子又要了……” “朕口渴了,还得跟你请示一下不成?” 沉柔水快速认怂,“臣女不敢,臣女这就去。” 看着她小兔子似的提着裙子消失在了后头,慕容煜的眉头才微微松开了一些。 可是转过头,却又蹙的更加狠了。 裴骏呆愣愣地站在下手,痴痴地望着沉柔水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