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恶心(H)》 分卷阅读1

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 活着就是恶心by Nie

为什么还活着?如此作呕的人生啊……死了算了。

What a fug world!活着就是恶心。

我是迩纯,纯洁的纯,唱歌的,在演艺圈混饭吃,早晨又开始了,与昨天一样,没什么大区别,真恶心——

镜子里的男人是他吗?苍白,没有生气,通体的伤痕累累,但是不能否认,很诱人,这就是一种罪恶,他的罪恶,迩纯的罪恶。

“在想什么?”一双有力的肩膀环住了迩纯,肆意在赤裸的身子上摸着,慧黠的洞视着镜中那张清秀异常的脸上的每个细微的变化,磁性的声音沙哑的问着:“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这男人贱得让人作呕。”他麻木的对着镜子冷笑,就好像自己说的是另一个人,这是迩纯的一贯态度,他厌恶自己,这不是没理由的,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走下舞台的他是个什么德行,就算你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糜烂的形容词都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哼,知道就好,自己来吧。”淡然的嘲讽着,身后的男人把装饰用的细皮绳递到迩纯手上,对于别人,这或许是个装饰,对于,迩纯,一样是,而且还是个极其燎人的装饰。

“呵……呜……”咬着牙,迩纯笑得凄凉,捧起自己镶了别致银环的分身,这代表了什么也就不用他说了,堕落呗。一绕,两绕,就这样,他将自己的前端紧紧的捆了起来,痛吗?当然,可他没办法,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他是个下贱坯子,连被自己触摸顶端都会湿润,真是浪透了。

“真没用,这样能绑得住你那些淫欲吗?”粗鲁的手臂一把将削瘦的躯体搂在怀里,一双手熟练的继续着迩纯的工作,恶意的的在根部扎了三绕,耳畔悦耳的声音再次勾起了他的反感,于是,两颗红李般的小丸无情的被绳子擂得顿时晶莹剔透,扯着那尖端耻辱的银环,这是他送迩纯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呵呵,从此,这个男孩就只是他的性玩具了。得意的问着:“现在感觉怎么样?呵呵。”

“呜……好痛……太紧了……不……”想身手去摸,而箍得降红的尖端被那只恶意的手用力扯住了龟头上的银环,迩纯知道,他不能反抗,并且他也不想反抗,他的确是淫欲的生物,于是,双手乖乖的背到身后,尽量立直着身体,深呼吸着,他又没有忍住,叫了身后男人的名字:“I.K……啊……”

多淫荡的声音,都说了不让自己爱上他的,而这声音分明是在要求索取,迩纯啊,你真是无可救药。

“少装纯真,没人可怜你这个贱货,趴下。”I.K的声音显得高高在上,他听不进迩纯的求饶,那不诚实,像迩纯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对他有什么恻隐之心,他就是个发情期的猫,不好好管教,随时随地都开始张着他的腿开花结果。

“可不可以不要……他们已经在怀疑了……呜……”尽管这么说着,迩纯还是乖乖的屈膝趴在了地上,那种像母狗一样的姿势,甚至比那更加的谄媚,用小臂膀垫着下巴伏着,将臀部高高的抬起,他都不忍看自己的狼狈样子,但习惯了,每天早晨这一幕都会上演。不容分说,戏谑的手指已经挺进了他的花蕾,他要怎么做?像个乖孩子,好好的含住,就是这样,尽管那进入的两指正在毫不留情的撑开他娇嫩的甬道……无法忍受,前端涨得要炸开了,感到窒息的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更大的东西硬生生的钻了进来,冷冰冰的,那该是一样什么工具,突然被涨满的裂痛把他逼疯了,或者说是一种病态的兴奋让他不能自已:“啊……不要……啊…………求你……不……”

“听听,纯儿啊,你说,你怎么会下贱成这个样子?看来真要好好教育才可以了。”将已经瘫软的贴在地上的迩纯拖了起来,I.K拽过衣架上的粗绳恶狠狠的将分成四股拢在一起的绳辫勒入迩纯陶瓷般的臀瓣内,将刚刚塞入的物体整个没入了那已变得石榴般鲜红的菊蕊内,而此时的迩纯已经昏了过去,看他昨夜他的玩具没有休息不好,不然他应该可以忍耐的。抱起迩纯的动作是轻柔的,但仅此而已。

“恩……不……”昏沉的迩纯胡乱的哼着,I.K的动作并没有因他的虚弱停下来,他的下身被用粗绳捆绑、打结,腰被束得喘不过气,而最难以忍受的,是他的分身,那该算什么?那只是I.K的一个小玩意,根本不是他的器官,捆扎的分身竟被用粗绳硬生生的捆贴在了小腹上,当那个所谓艺术的杰作完成之后,他趴在床上却连呼喊的力气都没了,哭了吗?只有泪在淌。

“真乖,你记住,不要把下面的东西拿出来,我的惩罚你不是没尝过,呵呵。”拍拍迩纯被绑紧的下体,白嫩的皮肉被勒出红痕的感觉果然是一种美,这样的一块美肉,又有谁不想吃呢?一把扯高迩纯的头,I.K狠狠的说着:“记住了!别让别人碰你!”

“我……他们……好像看出来了……恩……”迩纯声音是颤抖的,他知道I.K不会给自己丝毫的恩赐,果然,他被像个木偶一样翻来覆去,套上了衣服、裤子……在被揪起的一刻,迩纯笑得惨淡……能想象吗?这就是那个衣冠楚楚的真实的皮相,他厚重的衣服从来就不是为了羞怯,而是掩饰。

迩纯还是站不稳,他是被I.K半推半就的抱出去的,而这一刻,他却觉得幸福,至少,在I.K满意的时候,他会得到一些温暖,这足够了。他不奢求,他爱这个叫I.K的男人,说出来几乎没人信,他自己也不信,但这是真的,并且I.K信。

没有人会了解他们间的情感,但那是爱情,真正的爱是畸形的,这是西方哲学家的观点,也是I.K对他说的,当时他趴在床上哭得像个孩子,只因为I.K说了爱他……满足了,真的。对于他的人生,那又是什么东西,他是个从不绝望的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到了……晚一点我来接你。”到最后,他还是心软了,I.K嘲笑着自己摇摇头,迩纯的颤抖与踉跄让他心生怜爱,但,这不被允许表现出来,他的高傲不允许。

“恩,I.K……昨天我梦到妈妈了……”迩纯点点头,竟勉强的笑了,才迈了第一步,果不其然,寸不难行的痛,没走一下,刺痛一分,也刺激一分,他大概就是个变态,竟然,他感到愉悦。他被毁了,被I.K?或者是他自己。

“别跟我提那个贱女人,你和他一样,晚上在跟你算帐。”带上车门,I.K风一样的消失了,也像带走了他的灵魂。

“I.K……我爱你。”看着街的尽头,迩纯笑得更加深切,那根本让人想象不到,他正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但也没人能想到,他在承受什么样的甜蜜,这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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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呵呵。

悲剧,一切都是悲剧。世界是,人生是,每个感觉都是。所以痛苦大概是应该的……

走入新公司的大门,意思跟那些似乎眼睛长了钩子的男男女女们虚伪的打着招呼,自己还能挨到自己的工作室,这使迩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但来自下身的疼痛与体内被涨满以及刺激的欲望却折磨着他,就连周遭投来的目光都似乎带了异样的神采,他感到害怕,更或许只是心虚,他知道,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如果在这个圈子里被发现了将代表着什么,并且在上一家公司他也是吃过苦头的了,他真怕,可是……

“对不起,我不舒服,出去一下。”

就这样,唐突的,到了下午,面色苍白的迩纯从会议室里略带踉跄的冲了出来,他实在无法忍受了。

还好,洗手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几乎是用爬的,躲进一道小门内缓缓的坐在马桶盖子上,尽管动作已经放得非常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那真的是比女人还娇嗲的呼吸。

“啊……I.K……”

咬咬牙,解开裤子的拉练,迩纯笑得自嘲,一定不会有人想到那个衣冠楚楚、看上去乖巧可人的大男孩竟然会有这样一幡景致——那是一条连女人穿上都无比风骚过火的蝴蝶比基尼,基本上,只有那些卖淫的鸡才会穿,而现在却套在了他的私处上,这是I.K的爱好,他会让迩纯无时无刻的都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有多下贱。精巧的蕾丝只是种暧昧的装饰,根本挡不住任何东西,这条内裤是中间分开的……深吸一口气,将手插进花边之下,皮质的绳结已经湿润了,两枚可怜的小丸被勒得血丝清晰可见,肿胀的好像成熟的红李般色泽妖媚,尽管分身已经被捆得惨不忍赌,而乳白色的汁液夹杂着血丝还是染了顶端那枚银环,那是他离开上一个公司时被迫穿上的,是两枚,另一枚在他的阔约筋上,I.K说这是为了证明他的贞洁,多蠢,像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跟贞洁这个词在沾上面,无非是另一种再折磨他的方法罢了,如果让他听话,还是那句狠话管用点——别让我再知道你那淫贱的小穴再让什么别的人插过,不然就跟你的阔约筋再见吧——迩纯知道,I.K真的做的出。

“啊……啊……啊……”

淫乱的呻吟在晦涩的场所内难耐的越发放肆,在迩纯被因折磨而病态的快感统治并征服之时,他忘记了一切,廉耻、尊严、荣辱、还有心……这让他忽略了一切,而却不等于,他的贪图会被所有人所忽略与救赎……

砰——

“哈,你看,早说过,这小子很淫乱吧?”

光将代表灾难吗?而这一束光是的。在那道小门被人踹开的一刻,迩辰知道将有不幸的事降临了,那些带着猥亵笑容的男同事们活像是逮到兔子的猎人,俯视着瘫软的靠在瓷砖墙上,大方的分开双腿展示着被束缚的肮脏私处的他嘲弄的大笑着,他感到羞愤,但这没有意义,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货色——

“哈哈,不愧是传言中的‘公用男娼’,还穿女人的内裤,哈哈哈哈,看来他被调教的不错。”

“看,那里都穿了环,绑着还能有这么兴奋的表情,我猜他心理变态的。”

“是啊是啊,很多碰过他的人都说他有被虐狂,怎么玩弄都不会死的。”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那是当然,把他拖出来……”

就这样,在迩纯因眩晕与畏惧而模糊的视线中,无数只手将他从他觉得安全的黑暗角落拖了出来,他的手被两个男人架的很高,那个宣传部的小头头淫笑着将他落在膝上的裤子扒了下来,男人们一边用手任意抚着他的身体,一边谈论着作呕的话题,而他能做的却只是鼓励似的发出淫乱的叫声——

“啊……不……”

他的脸很痛苦,而他的心在嘲笑,迩纯就是这样的人——I.K说,他活着就是一个奇迹。

“哈,你看,摸一下都会颤抖好敏感啊。”

“没错,而且他好象很喜欢我们对他这样呢……”

“还真浪呢, 我们不如这样把他拖出去,让公司的同时们看看我们这位大明星的风采……”

“哈哈哈哈哈哈,有道理,让大家到会议室开个会吧,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件等待我们开发潜力的产品,哈哈哈哈哈哈。”

“可这样的话,如果I.K知道了怎么办?这小子可是有主的。”

“那这小子就惨了,不过这似乎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有道理,那么……亲爱的迩纯先生,就以你如此亮丽的形象去见见你的同事们吧。”

如果I.K知道他会被打的,I.K不喜欢他在很多人面前丢脸,特别是I.K看不起的人——迩纯有些怕了,他求饶——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让别人看到……怎么都成……不要……”

“哈,都要哭了,好可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大笑着,他们将卫生间的门一把推开——

“就算我们把你带出去,也一样可以为所欲为,小东西,让我们开个PARTY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要————”

迩纯害怕的抗拒着,但他知道,这没多大用处,噩梦要降临了,I.K……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像迩纯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在乎被怎么玩弄或是怎么惩罚,他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可如果自己做了I.K不喜欢的事,恰恰相反,I.K不会对他做什么,因为,他会离开他,就像狗最害怕被他的主人丢弃,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I.K先生,议员请您进去。”

“……”

点了下头,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白色的休闲套装在西服革履的侍从引领下,走入国会大厦富丽堂皇的法式门廊,他的脸上习惯性的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就像正在400平的豪华办公室等他的参议院先生说的那样——

“I.K,你这个表情可一点都不像个男娼。”

那个体态肥胖的议员挺着他硕大的肚子慢慢踱了过来,捏着I.K的下巴的粗壮手指像清点着自己的那些财富般摩擦着,贴进I.K的脸,他必须翘着脚尖才能用刚刚还叼着雪茄的厚嘴唇舔上I.K的丰腴、性感的唇,I.K没有躲,他对任何事都表现得很敬业,这是他的优点,但他也同样不喜欢去迎合别人。

“你不笑笑吗?那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我不喜欢笑。”

议员推推架在自己的蒜头鼻上的银边眼镜,搔着自己的地中海式的稀疏毛发,装着能让人呕吐的细嗓调笑着,而这一切,只换来I.K一个无所谓的笑——这个野小子就是这副脾气,不过就是这样,才让人想凌虐他。

“I.K,你被我们宠坏了,别在这里摆你外面天之骄子的架子,你认清楚,那是怎么得来的。”

议员在I.K尖俏的下巴上狠狠的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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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错错肥胖的身体退到一旁,示意侍者将门关上,然后他不用再掩饰他贪婪、邪恶的嘴脸,揉弄着自己硕大膨胀的裤裆,他向早立在一旁怀着同样猥亵表情的书记官弩弩了嘴——

“去帮I.K先生更衣,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哼!”

“老东西,别装了,又不是演戏,我已经在演艺圈玩得腻了,不想听你这么蹩脚的台词……”

一把将大理石办公桌上的文件推到地上,I.K无趣的撇撇嘴,脱了鞋,十分随意的躺了上去,能让国会的书记官伺候更衣可是件荣幸的事,他当然不会拒绝,只要不看那个四十几岁的男人黄鼠狼一样的奸相,这也算是种享受不是吗?只是他有些担心,书记官的口水好像随时都会滴在他干净的脸上,还是闭上眼睛好了——

“你想出什么新花招都随便你,但我要一样东西,你得给我弄到手。”

“I.K,只要你做个乖孩子,议员先生当然会满足你,其实你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人,为什么总是那么没情趣呢?呵呵呵呵……”

书记官像见到奶酪的老鼠般发出古怪刺耳的笑声,拨开衣物,I.K健康而光滑的淡小麦色肌肤让他堆积着皱纹的三角眼放着异样的光,真想看这样的肌肤染上蔷薇色的瑰丽,只可惜,I.K有个规矩——只要你给他想要的,就可以对他做一切,但,别留下痕迹——这么傲慢的小宠物恐怕也只有国会的重议员以上的官员才消受的起,所以他一直很感谢议员的关照,不然,他这种身份根本没资格接近I.K。

“……狗的嘴都可以随便叫吗?最好小心你的指甲,他们划得我的皮肤很疼。”

根本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I.K皱了下眉,书记官在他身上涂抹香油的手让他烦躁,这个混蛋看上去有点噬血,这可不好,他不喜欢在皮肤上留下痕迹,这当然是因为迩纯,迩纯不会接受他的主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跟他做着一样低劣、下贱的事的,所以说迩纯这个小东西才是纯正的心理变态,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被所爱的人摧残的快感,而并非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I.K,你把我们的书记官都吓到了,呵呵,我真不明白首相到底在想什么,像你这种的贱货有什么资格来命令国家的官员?恩?”

等书记官将I.K的手用皮带束缚在桌子两边暗藏的锁链上,议员才得意洋洋的坐在他现在变成刑讯台的办公桌前,叼了支新的雪茄,喜滋滋的由下至上抚过他钟爱的年轻肌肤,他笑得狰狞——

“呵呵,这玫瑰香油还真不错,它让你的皮肤很柔软,好孩子就该学得乖点、温柔点,这对你有好处……别以为你和首相有一腿就可以为所欲为!”

故意的,议员将雪茄猩红的烟灰抖在I.K绛红色的乳尖上,端详着那额前的乌丝间倔强的眉一蹙哈哈的笑着,那双手再挣扎,可就像进了笼子的野兽,又能怎么样呢?——

“好了,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也不喜欢演戏,通常成功的人都喜欢不容易征服的东西,所以我们才喜欢宠你,但你也不要太得寸进尺,我知道你要什么,听说你养的那个小贱货换公司了?你乖乖的,等你走出这里,那个传媒公司就是你的了。”

听到这句话,只是微微的,I.K笑了,这该算是顺从了吧,对他来说就算是了,那么下一步该干什么呢?通常迩纯在这种时候会选择哭泣,因为迩纯喜欢被从痛苦中释放,而他则是喜欢先得到承诺,再准备痛苦——I.K清楚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所以他不再挣扎,并分开了他的腿,他又不得不去忍受那恶心的腐肉与自己的身体磨蹭的感觉,但这至少是有价值的不是吗?他告诉过迩纯,他会不择一切手段的控制他,跑的再远也没用,他要每时每刻的让那个总是了无生趣的大孩子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能平静。

“I.K,你要这家公司不只是为了那个小贱货吧?没记错的话,有了它,这个国家的媒体就完全在你的控制内了,对吗?”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没人相信I.K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看住迩纯,而当然也不可能只是这样,他何止想要这个传媒界,有可能的话,他想要这整个城市,乃至整个国家,但那不是靠出卖肉体就可以得到的……迩纯或许只是安慰他灵魂的人,真正陷落的是他,他已经准备好了,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一切代价……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我想什么了?我跟你交易的只是身体,不是思想。”

眯着眼睛,I.K配合着书记官将自己装了皮革的膝窝折到分束的手边与腕部用钢锁固定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陪这些权衡朝野的禽兽们玩些什么样的游戏,但他知道,他会努力的活下去,这就够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不同的人选择着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而那大部分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活着,做一些事确定自己活着,其实就是如此而已——这不是他说,他对人生的真谛没研究,是迩纯说的。

“呵呵,你这个姿态很燎人啊,一会儿你会更美的,呵呵呵呵……”

抚起I.K黑色发丝,那张脸如果不是那么冷若冰爽真是绝色,修眉、长睫、挺鼻、薄唇,还有那双眸子,深邃得让人无法猜透,仿佛一注视,便跌入了他重墨的深渊,所以,对这种妖精,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书记官,去把医生为我们提供的神奇药拿来,呵呵……”

在议员下达命令的时候,那双手已经冷不防的捏住I.K表现得十分怠慢的分身,将什么针剂从收缩的括约筋注射了进去,突如起来的刺痛让I.K本身开是轻颤了起来,敏感的前端也顿时尖挺,喘息着,他尽量让自己平静,收缩的花蕾开始慢慢放松,直到他赫然发现那个开始渴望被插入的肮脏容器根本不听他的控制,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缩紧……但那些体面的官员是不会给他弄清一切的机会的,比刚刚笑得更贪婪的书记官将一种红色的药水刺入他的动脉,很快,他开始呼吸急促,浑身燥热,I.K的经验告诉自己,马上他将不再是自己,只是一个被玩弄的物件,他只希望药效快点过去,这样晚上18点时,他还可以去接迩纯下班,而迩纯呢?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躲在厕所里因他放在他体内的性具而难耐的自卫吗?还是……他已来不及去思考自己以外的事了……

“啊……”

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I.K胡乱的摇着头,窝折的姿态让他有些缺氧,视力渐渐的失去了它的功能,只有被麻醉了的感官——他听到金属咬合的声音,分身被冰冷的感觉在根部箍得无法释放,而后,他不知道又是什么特殊的工具,像是钩子一类的东西从四个方向伸入他的蜜蕾中,将失去弹性的穴口向外大大扩开——

“啊……恩……痛……别……别再扯了……啊……”

药生效了,I.K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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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发情的动物般不断的响起,他能听到,可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有种人死了变成灵魂之后看着自己的肉体被火化的感觉,无能为力的境地总会让人畏惧,I.K也不例外,因此协议达成后,他都会遭到被下药的待遇,那会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特别是像他这种高傲的男人,这样的时候就更加让那些变态的欲望感到兴奋。

“听这声音,你很喜欢嘛,放心吧,我很宝贝你的,给你打了肌肉松弛剂,你看,你的小穴竟然可以撑到拳头这么大呢,我得把他们固定好,你最好别乱动。”

带着几乎所有的政客都拥有的虚伪的慈善笑容,议员示意充当帮凶的书记官将用来撑开蓓蕾的长柄金属钩固定在早已准备好的用来固定臀部的黑铁架的四角,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工具,制造这样东西的人不做机械师而是做一个性具的设计师简直太可惜了——在约1米见方的黑铁架内是一个椭圆的环型,在书记官殷勤的帮助下,它紧箍住了I.K被迫分开的胯,被铁架稍稍翘起的私处更加清楚的暴露出来,甚至连蜜穴内的红色肉壁都格外清晰,被器具装点的像是一件研究品的I.K咬着牙侧过头,不愿去看议员令人作呕的嘴脸,而别过的头,却被那双肥胖的大手板正——

“议员先生,你看这种脸的表情,又羞又愤的,如果不是那药,没准他会咬我一口呢,大概他不满意议员您的招待吧?”

书记官谄媚的声音带着隐藏不住的雀跃。

“是吗?他不会拒绝的,这只是我们满足他愿望的一点点小小的回报,是不是I.K?”

靠在桌尾,议员横肉的脸笑起来活像个河豚,欣赏着那被他的新花招弄得像展品的红色隧道,他将一直叼在嘴上的雪茄夹在指尖,慢慢的靠近I.K因感到热量的逼近而颤抖的肌肤,不慌不忙的将火光探进撑开的后庭中抖了几下——

“呵,不错的烟灰缸。”

“啊——————啊……混蛋……混蛋……啊……啊……”

体内的灼伤令I.K发了狂般的挣扎,但被困住的身体根本无力反抗——这样的时候,他时常想到迩纯,对于那个人,这是种享受吧?但他真的不相信迩纯那些所谓他是被虐狂的鬼话,也不愿意去相信,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感觉。

“最好闭上你的嘴,I.K,你该记得我们的协议,哈哈,我不会让你的身体被看出伤痕的,但你的体内嘛……哈哈,你都想不到他有多美……我喜欢美的东西被摧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议员狂妄的笑着,他就是喜欢这样,把这个小东西捧到天上,然后再让其在自己面前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那将是种多么美好的事——孩子就是孩子,他以为得到一切都那么简单,而任何一种游戏,花样翻新都会有异想不到的效果。

“我今天要研究一下,你美丽而淫荡的器官到底喜欢被用什么填满……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感到舒服的……书记官,去舔他。”

“什……什么?我我?”

唯唯诺诺的交握着双掌,书记官受宠若惊的确认着,他很想尽力掩饰自己对I.K的贪婪,但那八字型的嘴角险些留下的口水已经证明了一切。

“哈哈,我们是老朋友了,来吧,他不是觉得你像条狗吗?那么没准他会喜欢被狗舔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是,那我可就对I.K先生不客气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那条滴答着口水的舌头还是由I.K颤抖的身体上舔了下去……

“啊……啊……恩……啊……啊……呜……”

除了呻吟,他的嘴就还有一个用场,当I.K意识到这一点,翻到他身上,像狗一样倒着舔食的书记官,已经套出他粗黑的阳物塞入I.K因呼吸困难而张开的口中,恶心的感觉刺激着被不断触碰的小舌,而更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是那个在他身上游走的舌头竟真的钩起了他的欲望,被书记管的手揉搓的分身越是活跃,禁锢的痛苦便越是逼得他发疯,而正在为一个禽兽的性物服务的嘴又却连呻吟的机会都不再拥有,在野兽的胯下,他的泪被隐藏了……

“呵,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来吧,看看我带了什么东西来为你的‘美丽隧道’的开通做礼物,这可比我为任何一座海底隧道剪彩都隆重哦……”

议员此刻的表情像是比邀请参加什么戏剧首映式幕帷拉开的一刻,将放在桌下的文件柜中的笼子拿出来—— 一条一米长的青蛇,一对可爱的小白鼠,到底哪一个更适合他淫荡的奴隶呢—— 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将青色药膏用手涂抹在I.K颤抖的甬道内,他感到非常兴奋,没想到那小小的蜜蕾竟真的可以打开得让整只手随意进出呢,如果他在严格一点,会不会下次这里可以装得下一个篮球呢?哈哈哈哈。

“好了,用这个把他的嘴堵上。”

将一个高尔夫球丢给纵欲书记官,I.K淌着兽液的唇立刻被再次填满,当黑色的胶布封上他低呜的嘴之后,他也只能任由恶心的液体流入自己的颈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书记官雀跃的喊着——

“你看,他竟然哭了,哈哈,流泪的样子都这么美,议员先生,他真是太棒了……”

“呵,更棒的还在后面呢,拿布蒙上他眼睛,把他的腿解开,你用手撑着就好,好戏要上演了……”

待书记官将I.K的眼睛蒙住之后,议员不慌不忙的抚着I.K湿润的尖端,从抽屉中拿出一根按摩棒对着书记官诡异的笑笑却先将其放在一旁——

“我想,他会喜欢的,呵呵。”

议员扯着笼子中小白鼠细长的尾巴笑意更深,吱吱的声音对于黑暗中的I.K来说更加可怕,而就在这时,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进入了他被剖开的甬道内——

“这就是你下边这条隧道的第一位客人喜欢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恩……呜……呜……恩——呜——————呜——————————”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蠕动,像是想要跑出他的身体,而又一硬物的顶入阻挡了体内的物体出逃的去路,于是,那个物体疯了般开始用尖利的爪子撕扯他身体内的肉脏,疼痛已经把I.K逼疯了,这时,那一直撑开他的铁钩却被撤了下去,摆脱了器械的束缚,却换来了新的绳索,被并绑的双腿让他完全沦陷在体内比他欲望更加疯狂的蠕动与撕扯中,而当他的腿间流出鲜血,议员笑着拨开了按摩器的开关,看着大理石的桌面染上更多的血色,眼前的这个孩子显得格外的妖媚,没人会想到,像I.K这样的少年才俊会有这样的秘密——

“呵呵,一会儿你就会期待这些客人们进入你的‘隧道’了,我在你下贱的穴里的涂的药物渗入血液会让你温柔24个小时,我想,你没法去接你的迩纯了……而且,刚刚有人告诉我,那个小贱货正光着屁股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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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室里跟他的同事们开会呢……呵呵,你们还真是一对……”

“呜……呜……呜……呜……………………”

迩纯,你在等待我见到你被玩弄时那一刻的反应对吗?你总是喜欢这样,很刺激吗?不过这次我想我要失约了——I.K当然很担心迩纯,但此时的他已自故不暇,大概迩纯会以为他又想抛弃他吧?可这总比他知道他爱的I.K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强……每个人要得到什么,总要去付出什么吧?他是I.K,一个连个象样的名字都没有的人,生长在这个罪恶的城市,如果他想登天,不堕落,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议员,他好像昏过去了……”

“没关系,去拿针来,他需要一些刺激。”

“是尖上涂了药的那种吗?”

“当然,他的那两个小丸很喜欢这种刺激……”

“是,我马上去。”

“还有……”

“什么?议员?”

“去问问首相阁下和他的秘书愿不愿意一起来聚聚,估计这小子要在这里过夜了。”

“好的……那……如果我去取针时医生问起来呢?”

“还用问吗?让他一起来好了,呵呵,最好带着他的摄相机和医疗器械。”

“天呐,这将是个很隆重的宴会,我去准备酒水。”

咣——

议员办公室的大门连闭合的声音都是那么充满了喜悦,只是这两门外的侍从发了愁——

“书记官先生,今天下午议员安排的与外国使节的会面还有15分钟。”

“告诉那些人,议员生病了,让他们下次来。”

“可这在礼仪上似乎……”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照办就是了。”

“好吧。”

从哪个城市来到这里,他已经忘记了,这个城市被称做GOMORRHA——罪恶之都,在他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城市会叫这个名字呢?而当他真的在这个城市开始了他的流浪,美丽的东西便都从他的眼里消失了——I.K告诉他,越是美丽,就越是罪恶——迩纯对此深信不疑,这座城市是这样,他自己也是这样。

“这种娼妓简直是对我们演艺界的亵渎,做为这里的总监,我宣布今天我们要开一个对迩纯先生你生活问题的暴光会。”

那个总监,打从迩纯第一次进入这个公司开始就盯上了他,现在好了,他终于有了机会,当他看着可怜的迩纯像个小羊羔一般被几个男人脱光了裤子暴露着接受调教的下身从卫生间里脱出来时,他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他命令保安关上了公司的大门,然后,他摆出正义的嘴脸,命令四个保安,将他没有节操的新员工扒光衣服五花大绑,抬着这个哭泣的贱货从一楼到四楼在每一位工作人员包括清洁工人面前示众,他并没有理会迩纯的挣扎,他命令那些人将迩纯的腿分开架着,让每个人看到这个在银幕前乖巧的孩子是如何让自己快乐的,而当所有人都在嘲笑将迩纯的下体绑得像个行为艺术品的麻绳时,迩纯却用可怜的哀求来恳请他们不要把绳子解下来,无疑,这又给了他一个惩罚的理由。

“摄影师,请过来这边,好好的给这么淫秽的下身一个特写。”

“不……不要拍……求你们……啊……”

“看看,只要用手一碰就如此淫乱,真是太过分了,这可是会议室,你居然当着这么多同事……太可悲了。”

拍着桌子,总监拿着刃性很好的教鞭在迩纯被绑得紧贴小腹的分身上没轻没重的戳着,他命令迩纯必须要以那种最下贱的姿势躺在众人围观的地毯中央——果然是个被调教得十分顺从的宠物,看着迩纯哭泣着、痛苦着、却又无法掩饰欲望的饥渴因而更加痛苦就会让他觉得心旷神怡,那种躺在地上,将自己的腿用自己的手分开,把最羞辱的部分展示出来的可爱样子太令人想入非非了,难怪圈子里的人都管他叫“公用男娼”,连看着衣冠楚楚的他都会觉得下体躁动,就更不用说看到传言中他如此乖巧的表现之后的感觉了——他有细长勾人的凤目,有煽动着泪珠的长睫,有娇挺得想让人咬下来的小鼻子,还有紧抿的淡粉色小嘴儿和白皙的像牛奶泡过的皮肤,总监相信,迩纯这种男人是天生用来被人玩弄的,他太像个娃娃,就算再多次的蹂躏,他的眼神永远都楚楚可怜的像个处子,这就更想让人将他毁掉——用自己名贵的皮鞋尖踢踢迩纯的大腿根,暗示在垂涎欲滴的摄影师狗一样爬在地上拍摄那勒入迩纯的股勾的绳结的走势时,他应该去乖乖的配合,而迩纯的乖巧,却让这个此时流氓般俗气的淫棍注意到了那个在绳结之下,括约肌上若隐若现的银环,这小子的主人还真是个有心人,居然把环打在那种位置上……抬起脚,总监的鞋底狠狠的踩了上去——

“啊……好痛……别……别这样……啊……”

“哈哈哈哈,总监,干得漂亮!把他的那两个小卵蛋踩爆!”

“不要……饶了我……痛……好痛……不……”

“迩纯!抓好你的腿!你现在当然可以走人,但这录象带就会暴光,你可是名人,呵呵,况且……I.K肯定不会原谅你被他未经允许的人玩弄对吗?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帮你从I.K的绳子中解脱,就老实的听话!”

“我……呜……我会听话……你们怎么都可以……别碰那里……求你们了……呜……”

I.K总是说他懦弱,眼泪来的太容易,所以就不值钱了,不过对于迩纯来说,这是他的武器,男人和那些女强人们喜欢他的眼泪——他活到现在,不过19岁,可有9年都是在卖淫中度过,妈妈是个妓女,而妓女的儿子当然是男娼,10岁,妈妈跟人家跑了,他被卖给人贩子当路费,那个晚上,就像种仪式,十几个男人脱了裤子排成了长队……而在今后的9年中,这样排队等着他的人到底有多少,他也说不清……从他思想意识还模糊开始,他学会的就是如何用下身让别人开心,因为这能让他有顿饭吃,等他的所谓的狗屁人生观价值观形成,他已经被性欲和扭曲的快感奴役了,I.K说,这是因为他活得麻木,人做什么都有可能习惯,只要他常时间的去做,之后对错、廉耻就都不重要了——遇到I.K是他一生的转机,他们的初夜,I.K对他很温柔,从没有人这样珍惜过他,而从那之后,也从没人像I.K这样让他欲死还生,因为I.K知道,他已经堕入这种惯性而无法自拔了,I.K希望他活着,即使他活着就是恶心。

“求你们……啊……好痛……啊……”

涨痛的感觉其实早已被身下的绳子勒得麻木了,迩纯只是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占上一些便宜,那种皮鞋踩上去的感觉根本只是小意思,他15岁时被一个调教学校训练,那种金属头的皮靴要感觉更刺激些,那之后,医生告诉过他,他不可能让女人为他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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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种人,只要下面的那张嘴不被封上,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从他进入这公司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这样的一天,一定会来的,只是他没想到,来看热闹的人,要比开公司决策会议时来的人多多了,离I.K来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希望他可以撑过去,I.K告戒他下面那张嘴要有选择性,做为主人的奴隶,必须听从主人的,并且,他已经决定,这时他此生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主人。

“哈哈,放心吧,我们会把你好好的还给I.K先生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得到惩罚,这都是你下贱的屁股给你惹的祸。”

啧,啧,看看这小贱货,叫的多动听,想到他每天被绑着下面却在表面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他还真是听他主人的话呢,这种小动物大概最害怕的就是违背主人了吧?听说他曾经因为在I.K公司的录音房里被三个调音师轮上而被吊了两天,如果那个传媒业的骄子知道这次他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再次违背他,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弄死,真想试试,可那之前,该逗逗这个小可怜——总监压下周遭兴奋的一片嘈杂,蹲下身,用手有意无意的扯着迩纯分身顶端的银环,被皮绳绑得结结实实的茎在不住的颤栗着,一边随意的拨弄着,一边眯着眼睛欣赏着因小小的刺激而通体红润、虚汗直冒并且不断喘息的迩纯仁慈的说着——

“既然你一再恳求我们不让你解脱,那就成全你好了,但你上面这张嘴必须代替下面的来接受处罚。”

话说过之后,迩纯被一些胡乱在他身上抚摸的手抱了起来,总监舒服的坐在大沙发上,等着他爬过去为其服务,不知道I.K一早在自己的后面放了什么,凭感觉,那该是根按摩器,而再更深一些的地方似乎还有什么……爬的时候很痛,但想到一早被I.K用手将其亲自插入时的感觉,迩纯在离总监一步之遥的地方蜷缩在了一起,紧捂着疼得窒息的火热分身,淫液爆炸的威力让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恩……啊……”

无力的握着染了白液的手,迩纯感到十分无力,禁锢让他无法痛快的宣泄,在浑身被酥麻的痛占领的同时,迩纯的幻觉中I.K得意洋洋的笑容不免让他感到脸颊潮红,他喜欢被I.K那样非凡的男人统治的感觉,在他给的疼痛与肆虐折磨的自己昏厥之时,因他对伤口的亲吻与啃咬慢慢醒来时,迩纯总会觉得,自己的人生还与幸福这个词能挂上那么一点边——而迩纯也知道,I.K并不喜欢这样,他装睡时I.K常会吻他的伤口吻个没完,然后一支一支的抽烟,他们也总是因为他在外面与他人的轻浮而争吵,他也不想这样,不想被别人碰,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他是“公用男娼”,这可是金字招牌—— 一家电视台的台长曾经在他以前工作的俱乐部包过他一个星期,那个畜生拍了很多照片,就算I.K再怎么帮他改头换面,有些东西在圈子里还是瞒不住的,当一张他吞过药后发情的照片被恶作剧般的帖在了工作室的大门上后,不出三天,他便被几个过气的艺人乘休息时间劫到了仓库——设想一下,谁会认为一只三月的母猫守着贞操?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相信他,况且,他的身体已经被弄得十分敏感了,这总让他的罪恶感加深,特别是面对I.K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自己真的爱上自己的主人了。

“这样居然还能射?这可不好,地毯很贵的,把他带过来,我来让他乖一点。”

找旁边的女秘书要了珍珠耳钉,总监弯下身捏着被几个同事架过来跪在地上的迩纯湿润的分身,诡异的一笑,便将黄豆大的耳钉毫不忧郁的捅进了迩纯的顶端的小孔里,娇嫩的内茎在迩纯痛苦的呜咽中现了红艳,而堵在小口的珍珠却让淡淡的红只是在周遭扩散,无法流出。

“啊……拿出来……啊……”

晃着被压制的身子,迩纯撑在总监的两腿之间因痛苦而发出悲鸣,而这时,他的头被人按在了总监两腿间已经挺起的硕大之上,身体被人的抚摸与揉捏而变得温顺、柔软,他知道该做什么,这个时候,完全已经是一种他淫乱的本能,用自己的嘴叼开总监的拉链,他甚至不用手,就将那个长着丛丛的体毛的巨根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在头发被人扯着,硬按着将其整个吞入后,迩纯开始了无意识的套弄,他一直在哭,没人知道他的痛苦,他尽量把他正在取悦的人想成I.K,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下贱,而心底的渴望却逼他面对自己的丑恶,他就是一个被任何人驾驽都会发情的贱货,他的哭泣从不为了痛苦,而是为了他迷失的灵魂,当麻木在痛苦中的感官将痛苦都变成了快乐,可悲这个词就太合适不可救要的他了,这时他仿佛看到了I.K蹙眉的凝视,所以他哭得更凶,套弄的频率越发激烈——他摆脱不了,他永远也摆脱不了这阴影,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I.K。

“哈哈,别吃的那么急嘛,有这么多位同事还怕喂不饱你吗?呵呵……”

“那总监,我们可就排队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个人都有份的,别急,别急。”

“那总监,人家是女生,怎么办嘛?”

“哈哈,别着急,看到那根教鞭吗?来鞭挞一下他好了,我认命你做监督,如果他为哪个同事服务的不好,就打他的屁股。”

“好好玩哦,人家都没想过能这样对大明星呢,呵呵……”

“恩……我好了,你看,他好乖,把我的养分都吃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给迩纯喘息的机会,闲聊的同事们捏着他的嘴,不等他将唇角的白液全部吞下,另一个热呼呼的大家伙就又钻进了他的口起,很想吐,可臀部火辣辣的鞭打令他除了呻吟着继续做一个性工具没有别的选择,女人生疏的鞭打令他得不到任何快感,好几次,他都差点将吞入的精液吐出来,而男人狠毒的耳光,却让他只能流着泪继续忍耐着无尽的煎熬——

“呜……不……恩……”

“换我了,他可真不乖,让我来打几下。”

“啊——不————恩……啊……恩…………”

“不要咬我哦,你才吃了六个人的养分怎么会抱着,慢慢来吧,哈哈哈哈”

“呜……”

就这样,当迩纯听到六点的钟声时,他的套弄与吞咽甚至哭泣,都已经成了机械动作,鞭打的痕迹从最初的臀瓣蔓延至全身,有些认为他不够乖巧的人甚至用皮带对他进行长时间的鞭打,到最后,他根本已经连爬着的力气都不再有了,只是被人以任意的姿势架着,从一个怀抱被掠夺到另外的怀抱,他不确定自己这样会被I.K看到后如何处置,但他没有让别人碰他那里,至少这样I.K会满意的,至少他守了对I.K的承诺,这很重要……很重要……

“呼,他还真厉害,20多个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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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了,I.K还没有来,怎么办?”

“哈,那就继续玩好了,一直玩到I.K来为止,反正他只乘法他的小奴隶,并且迩纯跟我们很开心不是吗?”

“也是,可是,我好想看看他后面耶,碰过他的人都说很爽。”

“是吗?那我们试试好了……”

连裤子都没系的男人们从迩纯的后腰抄了上来,开始去解迩纯的腰间的绳子,这让已经半昏迷的迩纯顿时醒了过来……

“不……不要……你们答应过我不碰那里……呜……”

他怕了,I.K,来救救他,那些人不会守约的——迩纯颤抖着想要挣扎,而淌着白液的口却被带着奇怪味道的布赌住了,他熟悉那个味道——用来迷奸的药水。

“哈,那只是上班时答应,现在不生效了,这是在洗手间拣到的,这种内裤可是名牌货,听说连总统的夫人都买不到呢,它的味道如何?哈哈哈哈哈”

将那条羞辱的红色女式底裤塞进迩纯的嘴里,总监抱着被药物弄昏的迩纯松松领口——

“把绳子解开,看看他的穴里都装了什么。”

“绑得都淤血了,居然还那么浪,还真不是盖的……呵呵……是个按摩器啦,才一放开就出来了,入口已经被撑开了,我们也省不少事,哈哈哈哈哈哈”

“他里面好象还有什么东西,好深啊,拿不出来……”

“算了,就这样来吧,反正这个小贱货没准喜欢这样,哈哈哈哈哈”

有人分开了他的腿,迩纯根本弄不清那是多少只手在趋势着他,他知道他已经被一群兽欲的动物团团围住,当他感觉到冲刺的力道,本能的收紧让他在梦境中也无法得到安宁——

“I.K,对不起……啊……啊……”

I.K,当你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会对我厌恶吧?我还是没法遵守我对你的承诺,做为宠物,我将你当神一样的去仰望,为什么你要选择我?你可知道,每当我想着自己用这么肮脏的身体去侍奉你时,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在与你相遇后,我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可我又能给你什么呢——没准I.K已经对他厌烦了,就像指针划过了六点的轨迹,任何一分钟都会过去,情感也是,如果它只能付出而无法回报,也迟早会熄灭,而他却无法给I.K——他所爱的人任何东西,除了让其目睹他一次次在其他男人的怀抱与胯下的放荡再没有其他的什么……已经被抛弃了吗?

“啊……I……K……你在哪……啊……”

你知道,国会大厦的一些办公室总是彻夜亮着灯,那些为民造福的官员们总是日理万机,他们是那样的劳苦功高,他们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去满足他们人民的要求,比如,让有钱的人更有钱,而忽略每一笔巨大的财富都隐藏着罪恶这句名言,让没钱的人更加疲于奔命,却并不能让在冬天的天桥下发现被冻死的尸体少一些,还有,就是让他们喜爱的宠物得到最极质的快感,而不去管,他们的宠物是否真的愿意这样做——真不知道他们是习惯了做个发号事令者,还是慈眉善目的天真,他们总觉得,他们是真理,而他们的行为完全遵循了神的旨意。

“你们看,他现在完全是个听话的小东西,没有任何的危险,首相阁下,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这个孩子身上的隧道挂个中国式的匾额了,它的用途简直比上月竣工的海底隧道还要大,我的两位小白鼠朋友都已经因他美丽的隧道窒息而死了,我看我们应该去修改刑法,加上一种窒息囚犯的死刑方式,干脆把人的头也直接插进他的这条多功能隧道里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那我想这一定是对那个囚犯最人道的,他的这条隧道,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简直是巧夺天工了,呵呵,我想看看那里面,看看他还能吞下什么去,呵呵……医生,你去帮他一下。”

“呵呵,放心吧,我会让他舒服的,上个月进口来的那个改良后的产床终于有些用处了,一想到上面躺着个大男人我就想笑,可他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啊,看他在那样的床上表情比女人分娩更痛苦且充满了变态的欲望,一定是件很惬意的事。”

“医生,您上次说的那笔支出就是为了买这张床吗?我们国会的医疗室似乎不需要那种东西吗?呵呵。”

“书记官先生,这可不是从你的薪水里扣出来的,关于医疗器械,卫生部长允许我自由的调用公款,况且,你知道,我买的这样东西比卫生部长阁下的那栋洋房看上去更像医疗器械不是吗?”

“哈哈,书记官,你就不要再跟医生斗嘴了,反正这张为我们的宠物量身定做的床是放在议员的这间密室里,生不了什么事,或者我们可以下次再跟我们的小宠物玩时叫上卫生部长,他也一定会乐意的。”

“有道理,不愧是首相大人的秘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恩……啊……”

“我们打盹的小宠物醒了,医生你轻一点……把他隧道的入口……拉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吵,我是谁?我又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要……想要让热的东西在我体内蠕动,最好将我撕开,那样的话,或许在我体内翻腾的罪恶会停止,好痒……我的肉……我的血……好痒……快,让我被侵犯……我竟会有如此的想法?这太奇怪了,我还是那个别人眼里野心勃勃的I.K吗?我……我不是……我只是那些人的宠物……我快要疯了……我的身体在渴望,背叛了思想的渴望,它竟然在乞求着邀请别人进入它、玩弄它……天啊……我……给我……啊……我要——他被注射了太多的药物,而且不止一种,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心志,每次I.K都会在自己清醒后感到自我厌恶,但现在,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任由别人摆布着。

医生是个非常健壮的男人,身高1米9,120公斤,每次I.K见到他,都觉得他应该去当保镖或者给熊看病,但这个大夫的医术不错,他总是能把被那些野兽玩弄成任何样子的他医活,尽管他的救护都是从对他下体的凌虐开始的。当医生将I.K抱到那张据说十分昂贵的产床上解开并绑着他双腿的皮革时,他的腿迫不及待的分开,他确定自己意识清醒,因为他听到将根本没有束缚的手自然相交高举过头的自己喘息着乞讨着——

“啊……给我……我要……”

“哈哈哈哈哈哈,他这个样子太可爱了,真看不出来就是那个傲慢的传媒巨子I.K大少爷啊,哈哈哈哈”

“没错,不过他一向都很识时务,他的成就,多半可都是靠他下面这张嘴换来的,呵呵呵呵,医生你要小心点,不要把I.K这么宝贵的器官弄破了,哈哈哈哈哈哈。”

“放心吧,肌肉松弛剂已经让我们的宝贝变得无所不能了,况且,I.K也想要,对不对I.K?”

“呼……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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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啊……撕……撕开我……啊……”

“听到了吗?满足他吧,哈哈哈哈哈哈”

“呜……啊……痛……够……啊……不要……啊……我……我……啊……进去……求你们……啊……”

在那些依旧着着西装,用尊贵的手夹着上好的雪茄或是优雅的拿着酒杯的政客们的谈笑间,被器械架开双腿的I.K用一双几乎是自动套入皮锁内的手紧抓着头顶的锁链,努力的挺起胸脯让自己呼吸的顺畅,汗水从他因欲火而绯红的颊侧滑落,慢慢流至起伏的胸脯,挺立的红樱之上分别穿刺的细针就好像是一幅名画的点精之笔,让这种屈辱的滋味也在药物的幻化之下变得那么难以控制,胸口在火辣辣的烧着,这总是让I.K想去要求那些人来啃咬他的身体,而所谓禽兽都是喜欢乘人之危的动物,他们善意的告戒他当初立下的规定,保证着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看得到的伤痕,然后去肆意的玩弄着他隐藏在羞辱之下的淫乱领域,那又是什么?他不太清楚,医生正在用又一样什么新奇的工具将他下体已经好无脾气的入口慢慢撑开,他能感觉到有风从下面灌入体内,身体被开了个大洞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接受被活体解剖,而医生带着皮手套的手一直在为他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当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蜜穴的入口开到了那些人觉得合适欣赏的尺寸,医生对准了扣在他私处皮肉之上的金属爪看似是用来固定螺丝的小孔,将放在一旁的医用碟中随时待命的银针一鼓作气的刺进他的肉里,这让他迷离的眯起的双眼猛地睁开,钻石吊灯的琉璃之光,让I.K的眼中除了一片亮如白昼的光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这一刻,他的眼眶湿润了,而针刺的痛却依然在持续着——

“啊————不要……啊————————不啊——————————呼……呼……啊……啊……”

“看,这样固定起来是不是更像海底隧道了?”

医生将最后一支带着螺丝头的银针刺入已经痛得瘫软的I.K蕾口格外细嫩的皮肉之后,骄傲的向官员们展示着他的杰作——这很难让人再想象到这是人体的一个器官,金属的刚圈配上看上去与真的螺丝没有区别的固定钢片,血肉与金属的结合让几位要员兴奋的鼓起掌来,谁能相信,这螺丝的槽是人的血肉呢?世界上好玩的东西很多,但做为高高在上的他们,没有什么比玩人更来得痛快,做为这个城市的统治者,有什么比看到那些下等的玩物被奴役更开心的呢?站在台阶之上的人有权对台阶之下的人做一切,这是……恩赐。

“啊……啊……痛……啊……好……好热……啊……救我……好热……啊……”

因疼痛而绷紧的脚趾慢慢放松下来,I.K的身上已经大汗淋漓,在他被黑发档住的脸上,分不清汗与泪水,被在疼痛时咬破的唇更加妖艳,粉红的舌随着急促的喘息隐现,在医生橡胶手套的抚摸下,他的腰支开始不自觉的摆动,小腹的收缩而带来的律动使得两枚涨满的小丸不断的因起伏而颤抖,而其上穿过的长针则让被药物所俘虏的I.K显得更加可怜——他身的几乎任何一样器具上都有强效的春药,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满意的看到他失控的模样,他曾经看到过那样的自己,他们玩得性起时会拍一些当做要挟的筹码,在首相大人的府邸他是骑在削尖的三角铁上看完的,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羞辱他,以证明他们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他人看来不可一视的I.K也不过如此,甚至他比那些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人更加虚伪,想想看,在阳光下傲慢嘲讽着世间一切的他隐在黑暗的角落就是这样的一副姿态,多可笑,多……可悲。

“恩……好热……痛的地方好……啊……给我……救我……啊……”

他哀求着,被刺在自己所有敏感点的针令他没有丝毫的尊严,现在的他,什么样下贱无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他根本没法去思考,即使被箍上枷锁还是喷薄多次的欲望更是让他疯狂的想要索求,而那些号令他的人却似乎并不想这么快满足他,他们在抚摸着他,用涂了药的针刺他,并且以绘图用的灯去让他下体无法闭合的入口变得灯火通明,他们总是喜欢这样去研究他——

“呵,先别急,让我们来检查一下,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看看……流了这么多血……”

“啊……痛……呜……”

“怎么,不喜欢吗?这是好酒啊,哈哈。”

首相背着一只手,用卫生钳夹的止血棉蘸着刚啜过的红酒像擦他喜爱的玻璃工艺品般擦拭着I.K被他们的游戏折磨得艳红淌血的容器,好不容易,十分关心宠物的他才从血肉模糊的一片中看清他疼惜的蜜穴内竟然还放着什么腐物,他皱眉——

“议员,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I.K?那个红色的恶心东西是什么?”

首相拍着床角威吓着,以一种紧绷着笑容的表情责怪着看死无心的议员。

“不好意思……我想……那可能是我的老鼠朋友……”

议员挠着他的地中海发型会意的答着,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算是被玩弄,他们这种人也不会施舍的太容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如果他病了我们会心疼的!你看看,现在要怎么办?”

首相继续敲着床描着在这间豪华的像宴会厅的密室茶几上摆放的各种用来施虐肉穴的工具,这些是专门给I.K准备的,非常讲究且卫生,他和那些劲不起折腾的女性奴隶们不同,越是完美的东西,就越想一直将他掌握在手中,他们不会让I.K的生命受到任何威胁,因为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希望他从痛苦中解脱。

“我们可以用一个一物降一物的方法。”

议员笑着。

“什么意思?”

首相眯起了他堆积着皱纹的眼睛。

“书记官……”

议员在书记官耳边念叨了两句,过了一会儿,那条似乎是被人遗忘了很久的蛇被从笼子里抓了出来。

“蛇会吃死老鼠吗?”

“试试吧,呵呵”

……

“啊……啊……恩……再……再深一些……啊……恩……”

“你看,他很喜欢呢,呵呵,我们早该这样讨他欢心的,哈哈哈哈。”

“啊……是什么……啊……恩……不要再往里了……啊……会钻到我的肚子里……啊……不……啊……啊…………不要……啊……”

“又说谎,不是刚才还说很喜欢的吗?看,这条小蛇有一米多呢,现在只省半截了,我们的I.K胃口不小呢,呵呵呵呵呵呵……”

“啊……我……啊……啊……喜……喜欢……啊……啊……啊…………恩……”

“真是乖孩子,呵呵,那就让它陪你玩一会儿吧,呵呵呵呵。”

“现在我觉得医生说一点没错,他和这产床还真配,简直像条下怪胎的母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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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太绝妙了,哈哈哈哈哈,他可真美,快把摄像机拿来……”

“啊……恩……啊啊……我……啊……给……给我……更……更……啊……”

就像是欣赏一部高品位的艺术影片,当朝一品的官员大人们一边谈论着一些琐碎的军机大事,一边商量着一下步游戏的大计,就这样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力的I.K在药物的控制下与钻入他体内不断蠕动着想要完全进入的蛇兽交融在一起,长蛇青色的冰冷身体不断的在他体内温暖的地方索取着,而另一只死物的阻隔像是让蛇兽发了脾气,不断的弓起着长身体一次次不顾I.K肉体的痉挛发起着进攻,大概他是要死了吧?可即使这样,他的身体还是在不断的索求,不断的要求着被充满,甚至贪婪的要求将自己下贱的容器整个毁掉……他……这就真实的他……这个在连女人等不一定能忍受的古怪产床上磨蹭着床单,紧抓着锁链,分开着双腿以无法言喻的淫荡动作扭动着腰支去展示他在官员们的蹂躏下格外贪婪的身体的他……死了算了……突然I.K想到迩纯,他常对他说这样的话,迩纯……是谁呢……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

“啊……痛……好痛……啊……恩……恩……”

想到这个名字,突然让他已经忘我的意识感到了一种穿刺的痛楚,那要比任何一根钢针的折磨都痛苦,但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无法想下去……那条不安分的畜生在他体内发疯的搅动终于让他的内壁因不断的折磨而造成的伤口裂了开来,血流得比上次更加汹涌,而那条染成红色的蛇,却依然不想放过他,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这么下贱的躺在那里,翁鸣的耳膜中回荡着官员们看到他逐渐失去反应的身体因蛇的蠕动而发出奇怪的声响与虚弱的微吟所引发的笑语,现在,连耻辱都不再有意义,真的就像个难产的妇人,他自己都能感到已经成为蛇的巢穴的甬道不断的淌出鲜血,I.K感到自己在亵渎一切,男人的尊严,女人的尊严,一切的一切……肮脏……这是代价……

“哈,你看他,真的像是个血崩的女人,哈哈哈哈,小宝贝,加油啊,把你的蛇宝宝给生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啊……恩……”

“呵呵,他很陶醉呢,以后这成为我们游戏的保留项目如何?哈哈哈哈。”

“……”

“首相大人,差不多了,他可能要不行了,血再这么流下去,他会送命的。”

“呵,那好吧,医生,去到里面的浴室给他好好清洗一下,然后我们要亲自试他那里的感觉了……”

“放心吧,我会的,来吧,宝贝儿,我们一会儿会给你更好的东西……”

医生拿着听诊器简单的检查了一下I.K的情况,将那条似乎已经爱上I.K的蛇揪了出来,又用镊子取出了那只白鼠的尸体,然后拔掉了那些带着血迹的针,最后取下了扩开后庭的工具,那些早I.K身上使用过的东西已经堆了一个医用托盘,快比做一个外科手术用的器械都多了,所以,对于I.K的昏厥,医生没有丝毫的怜惜,他认为,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正常的休眠反应,根本没必要去在意,这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这次是玩得花样多了点,但I.K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还有他放不下的东西,呵——

“纯……”

“呵呵,你今夜好好做我们的小乖乖,明天就可以去见你的迩纯了,来,我会帮你把里里外外都洗得很干净,呵呵……”

抱着再次昏厥的I.K,医生进了浴室,只留下外面几个再更衣的官员,此时,他们不再具有平日他人面前的威严与体面,脱光了衣服攀比着阳物的大小,说着一些引以为傲的风流帐,听着从浴室里传出的I.K意识迷乱时不知被医生如何而引发的沙哑求饶,他们就像是一群等待着落单的羚羊的豺聚拢在一起——

“哈哈,首相大人,怎么你最近也不行了吗?还要先吃药?哈哈哈哈”

“议员先生,你的肚子也不小了,50多岁的人了,我还得叫你声老兄呢,呵呵。”

“书记官,你不用跟首相秘书在那嘀咕了,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满足不了I.K的,现在才11点,恐怕凌晨1点以后就都是你们的时间了,到时我们可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去会见大总统递一份关于国家风纪问题的报告书。”

“谢谢首相阁下、议员先生,报告书已经拟好了,我们也会让I.K先生得到快乐的。”

“呵呵,我真担心这孩子会精尽人亡,可我们太爱他了,有什么办法呢?哈哈哈哈哈哈”

“放心,医生会有办法的,哈……”

在这些地球上最罪恶的一点的大官僚们畅谈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像迎接什么由泱泱大国来访的使节一样,首相和议员都站了起来,并发出情不自禁的赞叹,伸开双臂欢迎着他们的正餐——尽管,这个有着健康肤色的男孩子已经被他们这一日摧残得苍白如纸,但他们绝不会因此而让步,他们给了这孩子这么多,那些金钱、权利、名誉、地位……令他们的小宠物自满的一切,不都是他们给的吗?那这样的话,他们让他得到了重生,他又为什么不能为他们下地狱呢?这很公平,非常的公平。

“不好意思,为了把这宝贝肚子里的脏东西都冲干净多费了些时间,我们快一点吧,他忍不住了,那些药的效力还蛮强的,刚一清醒就又开始渴望了,呵呵……”

将湿漉漉的I.K从浴巾中包出来,医生用自己粗壮的手横在他单薄的胸前,让已经像个刚出生的小猫般温顺的I.K靠着他的肩膀被他半抱着站在众人面前验证他赤裸的整洁,他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泛着红潮,完全是娇喘着别过头羞涩的期待着,黑色的头发间无神的眸子却在这些禽兽眼中格外的美,能看得出来他很想呻吟着去渴望,而口中叼的东西却让他不能诉说——

“I.K,好好叼着,不然我们是不会去抚慰你下面那张吃不饱的嘴的。”

“恩……”

握着依旧被银圈箍着的分身,非常敏感的I.K立刻皱眉闭上了双眸,痛苦着点着头。

“呵呵,你让我们的宝贝叼了什么?”

首相背着手问着,他很骄傲,他的下身很争气,第一个竖了起来。

“没什么,一些让他更整洁的小东西……”

I.K叼的是一个连接着导管的橡胶袋,如果你得过秘尿科的疾病,一定会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执着I.K的手,让他拿着导管的另一端,医生命令着——

“把这个插到你的阴茎里,深一点,要插到底。”

“……”

“别那么看着我,你不想要了吗?乖乖的听话吧。”

“……”

“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I.K居然今天这么乖,连这种事都干得出,哈哈,看他那痛苦的样子美呆了,我很少看到他哭的,真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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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抬起来,哈哈哈哈。”

“恩……”

“真是太乖了,今天他太美了,早说过,加大药量会让他光彩四射的,哈哈哈哈。”

他哭了,但这又很重要吗,现在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记得,泪水重要吗?就这么在这些冷漠的动物面前,将那种摧残着自己的任何器具夹注在自己身上得到能让他在清醒之后死上十次的羞辱,而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就因为他在走出这里时,会在那些看不到这片光景的人的面前高高在上,值不值得,出卖了自己来换取一切,到底值不值得——无从去想,他没有退路了,屈服于一些人,然后奴役着一些人,这就是他活着的方式,恶心的方式……随他去吧。

“呵,看,还好用了导管,不然这些东西流出来会很脏的,他今天实在是太放荡了,再射下去,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所以我想,这样挺不错的,呵呵……来吧,首相大人,您先来……”

“呜……恩……”

“I.K,叼好你的这些脏东西,不要让他污染了首相……”

“恩……”

就这样,他连发泄的呻吟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叼着那象征羞辱的并且不断的滴入自己的排液的橡胶袋,他被几个人架到首相的身上,用自己来包容了那个丑陋的物体,并且享受般的开始摇晃着自己的腰支……

“哦……好棒啊……不过……我觉得他该想要更雄伟的东西……呵呵……”

“也是啊,刚刚他在浴室连我的那支‘枪’都不满意呢。”

“哈哈,医生,原来这就是清洁时间延长的真正原因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满足他呢?”

“呵呵,可能他想吃两个呢……”

“哈哈,那议员,我们一起来吧,哈哈,老朋友嘛。”

“呵呵,新的挑战呜,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恩……恩……”

腿被分得更开,手被医生钳制在头顶,被书记官和首相秘书再次撕扯到最大限度的I.K除了撕裂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东西,自己的压抑与野兽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而下体双重的抽动却刚好满足了他无耻的欲望,尽管那再次让他鲜血汩汩……

“哦……他的里面变得紧了……哦……首相您的下身也很有领袖风范嘛……哦……满一点好吗?我有点忍不住了,好痛……哦……”

“议员大人,您也不差啊,我们着那两个家伙从没这么进过吧,哦……慢点……这小子吞得太急了……”

想要更快的抽插却无法忍受疼痛的高级官员一边小心的对待着自己有些自虐的部分,一边享受被在他们同样喜爱的体内冲刺的快感,而全然忘记了一切,尽管他们口口声声疼爱的宠物一再被痛折磨得瘫软的昏厥,而他们还是继续着这比动物的交配还要恶心的举动,如果不是他们直立着走路,没人会相信,他们竟然是人——而人又是什么样的呢?对于I.K,只有两种,无非是统治别人的人和被别人统治的人。可这一夜,他一直被匹了人皮的兽统治着,忘记了一切,也不想记起一切……被玩弄了多少次,他并不知道,身体不断的被越来越猛烈的撑开,体液不断在甬道中喷薄,直到清晨,他醒来在那张产床上,看着爬在自己的小腹上交缠着他依然插着导管的分身,而长尾却在他一直敞开的体内蠕动的蛇,他在将腹中的东西吐干净后,便再次昏厥了过去……呵,他没死,该清醒吗?下次又将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清晨9点,一切收拾妥当,系着领带的首相问着议员——

“我们该把I.K怎么办?送回去吗?他是大总裁,一天不上班没关系吧?”

“呵,再玩一晚吗?也好,不过他惦记着迩纯吧,而且我怕他撑不住,那血流了一床,真有点像刚难产完,哈哈哈哈。”

“医生不是给他输血了吗?迩纯?不用管他,I.K才是我们的宠物。”

“也好,那就把他关在浴室里好了,别给他下药,让他知道什么叫羞耻,好好管教一下,这孩子清醒的时候越来越不象话了……”

“恩,好的,那就让他那个样子吗?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不好好管教怎么能学乖呢?”

“呵呵,也是……”

正在首相与议员在密室中遐想着又一次游戏而攀谈时,书记官和侍卫慌张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美梦——

“大总统,您不能进去……您……”

“首相阁下,议员先生,早晨好啊,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别有洞天嘛,我很想知道,你们昨天下午谢绝了外国使节的会面到底在做些什么,恩?”

进来的男人最多也就只有三十来岁,梳理得非常光亮的棕发向后笼着,这让他的灰眼睛更具有一种洞察一切的威慑力,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就是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领导者,正首相SAD先生,而他当选后,国会的人都称他做大总统,他一直对副首相有些看不惯,所以,他不愿意别人同样称呼他为首相。

“我们……”

通常,狐狸在隐藏他的尾巴时总会不住的向后看,就是这种所有奸人的习性让SAD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慢慢的踱向那扇白色门,底头看了看地毯上由门缝渗出的水,回身看向身后惊慌失措的部下——小的时候他就相信一点,每一扇关着的门后,一定都藏着秘密。

“大总统阁下,请……”

咔——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怒视着脸色煞白的首相与议员,SAD不敢相信这些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了这种事——

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不过二十的模样,淋在水中更显得清瘦,他就那样被双手反剪吊在水管的铁栏杆上分开腿勉强的赤裸的跪在那里,而更让人发指的是那个插在男孩后庭的水管,它连接着另一头打开的阀门……还有他可怜的分身,就那么被一根卡住的导管插入着,那微微隆起的下腹似乎是水被倒灌进膀胱而造成的……更不可思议的,这样的一幅画面竟然出现在国会大厦这个庄严的地方,SAD震怒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要这么侮辱他?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能成为国家可信的人?警卫!把议员和首相扣下来,告诉议会下午要紧急会议,绝不能让这种渣滓留在议会里!”

撸起袖子,SAD大总统率先冲入浴室中,将已经意识全无的I.K从非人的虐待中解救出来,在拔出前端的导管时,疼痛的刺激让I.K睁开了虚弱的双眸,他看着眼前抱着他疲惫受虐的身躯的男人,看看落地窗透过的白色阳光,他知道,天亮了……

“我……可以走了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走的了吗?别担心,你已经安全了。”

一把抱起I.K,将他裹在手下递来的毯子里,SAD掠过脸色比死更难看的首相和议员冷冷的扯了下嘴角——

“男人的下半身总会闯下些大祸,这回你们该知道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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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这样……饶了我们……总统阁下……”

隔着SAD的肩膀,I.K看着那些昨夜还傲慢的凌虐他的畜生们今天这副可怜的嘴脸,他惨白的唇笑出了声音——人还真是有意思,还真是恶心的可以,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吗?可天在人永远也触不到的地方。

“在傻笑什么?这次你立了大功,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将I.K带到自己的休息室,连亲信都没有留下,SAD拥着在自己怀中无力喘息的身体怜惜的吻着那本是十分艳丽的失血唇瓣——

“你会不会怪我把你推入虎口,利用你的肉体来达到铲除异己的目的?”

“呵,我只是你父亲养给你的玩物,做政坛的男宠不就是我的真实身份吗?”

I.K笑笑,推开SAD的怀抱——

“给我找套衣服。”

“你这样能离开吗?让我看看他们把你伤成了什么样。”

SAD不肯放手,但他了解I.K,这个什么他所谓的玩物,只把肉体给了他,而I.K的心已经在别人身上了。

“呵,你想玩我的话,我会奉陪,但是别抱我,他们用那种针对付了我,现在我全身疼,还有,我得把我的纯纯带过来,我不去他会哭到短气的。”

I.K没有说假话,被那些针扎过后,他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并且会不时感到疼痛及身体燥热,到现在,他依旧不能确定他是否可以走出这里,但他必须得去接迩纯回来,这一夜,他的迩纯一定会挨得很辛苦——我和迩纯是同一种人,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我确定他死不了,但他会受到的创伤一定会比我深,他已经对一切绝望了,甚至是他自己,如果没有人要他,他一定会去死,迩纯说过,除了死,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痛苦。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娼呢?别动,我帮你穿衣服,然后派人送你去,不会有人走路风声的,他们拍的那些带子我会弄回来,你的小纯纯的那家公司已经是你的了,另外,我会让人送去张支票给你的,想要多少你自己填,就当是我的补偿。”

帮I.K挑了套黑色的休闲装,SAD一边交代着,一边小心的帮他穿着衣服,那些人肯定让I.K很痛苦,他连稍微挪一下身体,都会疼得颤抖,虽然I.K一直在忍耐,但他还是看得出来——I.K的魅力他很清楚,因为他自己也会被他诱惑。

“呵,他是男娼,那我又是什么?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我走不了了,找个人把我抱上车吧。”

I.K揉揉太阳穴勉强的睁着眼睛,等他安顿好迩纯,他得睡一觉,可他又多么希望,现在的一切是一场梦。

“好的,有什么事找我。”

SAD拍拍I.K的肩膀关照着,却被I.K嗤之以鼻——

“这话应该反过来,只要你别把我阉割,随便你怎么玩。”

“你可以不要把自己形容的像一样物件吗?”

SAD无奈的摇摇头,I.K的脾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怎么管教也没用——所以包括父亲和一些政客都喜欢用药物对付他。

“对于你们,我本来就是样东西。”

自嘲着这副肮脏的皮囊,I.K的不容分说使他与SAD的每次会面都是不欢而散的结果,SAD,这个国家的大总统就是所谓他的主人,一个从来没有碰过他,却让他体会了各种痛苦的主人……而他自己呢,对于迩纯,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主人呢?

……

正午,当派来护送他的保镖在经过了一个提着裤子匆匆离开的看门人之后,终于在会议室套间的茶水间里找到了伤痕累累的迩纯,当他染着一身男人的体液被抱还给在车里等待的I.K时,I.K终于忍不住胃中的翻腾的巨痛推开车门连胃液一起吐了出来,这在无形中又伤害了已经怕得发抖的迩纯——

“对不起……他们……我……”

想要解释,可现在连自己的衣裳都找不到的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别说了,回家再收拾你。”

I.K板着脸不去看迩纯,他知道迩纯又在哭了,每次都是这样,一怕就哭,但哭得昏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迩纯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可他的心已经死了,I.K敢保证,如果自己说出那种要抛弃他的话,那么这个看起来怯懦的男孩子会想都不想的去死,所以,你必须让他活着得到痛苦,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的罪孽在痛苦中得到救赎。

“能问你昨天去哪了吗?”

哭了好久,哭得累了的迩纯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问着——I.K看上去脸色很差,这个样子不像是出去嫖妓,当妓倒是有可能——又瞎想了,当所有人都跟你迩纯少爷一样是公用男娼吗?真贱。

“没什么,胃出血在医院,医生让我休息一周。”

靠在后座上,I.K看着窗外流过的风景编造着谎言。

“惩罚我吧。”

突然,迩纯的嘴里蹦出了四个字,让I.K有种想打他的冲动——真是下贱!

“贱货,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

不这样,迩纯就会觉得罪恶,被I.K奴役就是他唯一的解脱,I.K当然明白,就像他也明白自己需要迩纯这样的宠物来陪伴。

GOMORRHA的国际传媒中心——这栋大厦已经完全属于I.K了,它是这个国家最高的一栋大厦,有九十层。从一层到三十层是租给个大报社、出版社、杂志社、电视台、网络公司和一些小的子公司的,三十一层到八十一层是I.K的传媒王国,而八十二层到八十八层则是迩纯签约公司的新址,安放在这儿的原因很简单,通过八十九层的空中花园就是第九十层——I.K与他欲望的温床。迩纯从来不知道I.K如何会拥有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他把这个国家整个的传媒资讯一手掌握,就如同他总是喜欢住在最高的地方,身在之处已是颠峰……而每当迩纯这样想的时候,I.K总是嘲弄的对他说——我们永远也触不到颠峰,天离我们很远……很远……

通常,I.K总是起的很早,不到7点他就已经坐在自己百平的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渺小的一切等待他的报纸了,但这几天他的办公室不得不改到了他那间只有几个亲信才进得去的豪华卧室里,他得了很奇怪的病,行动不便且不能正常进食,从法国大餐到中国式的清粥咸菜,吃什么就吐什么,连一直很器重他的大总统阁下送来的特效药都没用。私人医生看过后怎么也不肯说出病情,只是开了一些葡萄糖、生理盐水、人体球蛋白之类的营养液就告辞了,而这却丝毫不能让事无拒细的I.K停下他的步伐。9点整,像每天一样,公司的十来名骨干无一不准时的到达了他的“临时办公室”,将上一日的工作项目逐一向他汇报,半点都不敢怠慢——

“总裁,大总统的捐款一共是十亿美金,已经转入我们的帐户,要做为资本金注册吗?”

分卷阅读12

“我们的注册资金还不够多吗?捐给第三世界国家,前提是我们要获得第一手的新闻、战况及内幕。”

“可这是军事机密,他们未必会讲出来。”

“你第一天出来打工吗?把九亿包个红包给相关负责人,一亿谈判上捐掉就可以了。”

“好的,可总裁先生,我弄不懂这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弄懂了,你就是总裁了,照做就是。”

I.K的声音不大,可很有威慑力,他甚至不用看上他的部下一眼,只是靠在床上精心的摆弄着他的工艺品,手中修剪用的刀片只顿了一下,那个适才还一心以求甚解的声音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所谓的政坛人物,他用了他的思想、灵魂乃至肉体才得来的今天的一切,他当然了解他全身心去接触的这样腐臭的散着粪土味道的东西,他当然知道那些人最想要的是什么,贪婪是人类的本性吗?至少他自己是,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更多,他又怎么会付出代价呢?

“那宣传部经理呢?内部重组的事完成了吗?迩纯的公司现在交由你们代管,艺人的合约看下有没有变动,所有二线艺人全部淘汰,留下那个公司的前任总监,其他的都叫他们滚蛋。”

“可总裁,他们的合约没到期我们要赔款的……”

“毁约金才多少钱?你算过养一帮饭桶每个月发工资要给多少钱吗?算过光盒饭是多少钱吗?那个快两百斤的过气摇滚歌星我看了头都疼,他要是突然吃多了噎死了丧葬费多少钱?不熟不做,影视唱片这方面我们不是行家,把稳赚不赔的留下,其他滚蛋,我没银子养一帮只会喝喝花酒、欺负小动物的猪。”

“……是,是属下办事不利。”

I.K瞥了下声音有些发抖的宣传部长MIKE,这个中年人的年纪已经快可以做他父亲了,并且是美国哥伦比亚新闻系毕业的高才生,他在传媒业摸爬滚打了快三十年,这比I.K的年纪还要大,但即便是这样,只要I.K稍微发发牢骚,MIKE就得乖乖的点头哈腰的伺候着,为什么?他发给MIKE的薪金是以年薪计算的,MIKE那个得肾病的儿子要靠每两周做一次透吸活命,这自然也是公司划帐,还有他利用职务之便干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等,总之就是一句话——如果他胆敢对I.K先生有二心,他什么下场,只是看I.K心情的问题——这个世界上,利益是最可怕的,他可以让人丧失理智,你让他生他就生,你让他死……他就死。当I.K了解了这一点,一个二十岁的政界男娼控制一群所谓的菁英才子也就不算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只要是身上沾着那些贪婪的恶臭的生物,他总有办法对付的。

“那你知道拿那为‘照顾’了迩纯的总监该怎么办吗?”

“……知道,后勤部还缺一位打扫的工人。”

“好,他要是不愿意呢?”

“那他也不可能在这个国家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

“呵,如果宣传部年底的业绩可以翻两番,这间新的子公司的法人就是你了。”

“谢谢,I.K先生。”

“呵……”

I.K动了动身子,打算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修剪他的工艺品,不过几天来滴米未进的他,怎么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此时,穿着红色职业装的女秘书立刻殷勤的跑了过来,用那喷了不知道多少吨香水的酥肩拖着他软绵绵的身子以便让他可以舒服的靠在那个D罩杯的丰胸上,但这样一来,就让他多少分了点心,于是,他的那件工艺品怯生生的抗议着——

“恩……轻点……弄痛我了……”

微微的喘息,带着充满欲望的只言片语,那么娇气且孩子气的央求都说得这样让人心痒,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除了他那只淫乱的小猫纯纯还能有谁?这可是他最贵重的一件工艺品,他每天工作以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他身上,这样才把他的纯纯培养的如此乖巧可人,可就是因为那个胸大无脑而且永远不知道在西服里穿内衣的女人,他把迩纯最娇贵的那个小摆设给弄伤了——

“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错。”

I.K玩世不恭的笑笑,揉揉由于剃刀的锋刃而在迩纯的白玉分身上留下的血痕,他喜欢把迩纯的肌肤保养的像小婴儿一样嫩滑,那样的话当然不能有体毛这种刹风景的东西,可他总是很粗心,十次有五次都会出一些差错,以至于他的小宠物总是冤枉他是故意这样做的。被他弄得涨红着脸嘟着小嘴儿的迩纯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那个模样,看了就让人想把他压在下面蹂躏——迩纯没有穿衣服,这不奇怪,他在I.K身边从来都不穿衣服,他没有羞耻心这种概念,尽管最初他也时常会感到难堪,或是因I.K的员工们看到他时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而羞愧,但他依然不能否认,就像I.K所了解的那样,当I.K这样对待他,让他在别人面前被他任意摆弄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会有种十分兴奋的感觉,他似乎很喜欢去向天下召告,自己是属于伟大的I.K的一样爱不释手的小玩意儿的这个事实,这可以让他长期压抑的心情得到安慰,甚至……感觉到幸福。就像此刻,他身上因前几天的意外留下的斑斑伤痕昭示着他的放荡,胸前的两枚新红的嫩芽各坠着一串很有分量的白金挂饰,这对他可爱的小红点上新穿着小洞实在是种摧残,红彤彤的肿着亮得透明,仿佛一戳就会破掉,但相比之下,他的小乳头要比下身幸运的多,括约肌上那个由一整颗红宝石打磨成的吊坠就快让他想赖在地上不动弹了,可I.K还得要他照顾,这个坏心的主人把家里的佣人全辞了,这当然是故意刁难他,他无权抗议,他是主人的物品,并且,还是个正在接受处罚的坏奴隶,他甚至相信,I.K是故意弄伤他的分身的,因痛的刺激而乖乖挺起的前端就差那么一点欲望的白液就要流出来了,可是他只能紧紧抓着将他由背后反剪双手的锁链,努力的忍耐着,等待着他的主人非常好心的并且慢条斯理的给他检查着伤势——看着I.K将拇指上沾到血迹放在唇间品尝的一刻,迩纯对I.K是全天下最仁慈的主人这一点更是深信不疑,这总让他感动的有些想哭,又有些想拣起他丢弃以久的男人尊严痛打I.K一顿,然后揪着这个男人的领子告诉他:不要对我那么好,幸福会杀了我。

“谁准你弄脏我的手的?总是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罚你,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做了个无奈的表情,I.K接过女秘书递来的纸巾,一边把因迩纯的情不自禁而染上他指间的爱液擦干净,一边对他的部下和迩纯君王一样发号着事令——

“那些白痴在我们接手前,有没有给我的纯纯设计新的造型?还有,他的通告和日程安排是什么样的?……迩纯你躺下,这些事用不着你管,对,就这样,腿

分卷阅读13

再分开点,你踩到我的枕头了……你太不乖了,教训你……”

“呜……别打……好涨……啊……啊……”

像是逗着自己养的猫咪般,I.K在迩纯乖乖的倒着躺在被子上分开双腿后没有很快为他套上用来管教性子急的奴隶的钢圈,而是先照着那个不听话的部位拍打了几下,在涨得透出血丝的小球已经开始颤抖的时候恶意的以金属的质感硬是把那即将喷薄的欲望给生生关了起来,迩纯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像是哀求又有些像撒娇的呻吟不断的从那张圆润的小嘴儿里溢了出来——

“啊……恩……啊……”

“呵呵,纯纯,把你的脸抬起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能激发一些灵感把你包装的更像一个尤物……”

迩纯情欲的脸不住的蹭着I.K被子下的小腿,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好像要被卖掉的小狗狗,又想乞求着主人的怜悯,又想不顾一切的冲到主人的怀抱,被医生指示至少禁欲一周的他们忍得都很辛苦,特别是可怜的迩纯,他总是要三五不时的忍受一些I.K心血来潮的欺负,这已经快把迩纯给逼疯了——有个对自己了若执掌的主人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I.K知道,对于迩纯,最残酷的惩罚不是蹂躏他,而是挑逗,只是挑逗,却不给他,这样的日子,几乎每一分钟,迩纯都会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听话的用手肘支起上身,将自己一张欲火中烧的脸孔转向不由得后退一步的工作人员们,当感受到陌生目光的注视,汗顿时爬满了他全身,迩纯努力的将腿分得更开讨好着每一位看客,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这副小贱样会让I.K死掉多少脑细胞,这正是他想要的。

“啊……给我……谁都好……啊……求求你们……啊……”

如果这个样子,I.K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话,迩纯觉得,他可能该下床穿衣服了,因为I.K大概已经病得需要他料理后事了——做为小奴,他不该说如此放肆的话,特别是在主人生病的时候,他似乎不该让主人失体面的,但他管不住他的欲望,从涨麻的下身都活跃的腹部、腰胯……那股欲望的火就要把他整个烧毁了。

“得了迩纯,在你的化验报告没出来前,我是不会让你去祸害我的菁英小组的,你该感谢我放了震珠在最里面,不然细菌会跑到你的肚子里一点一点的烂掉……”

迩纯的小伎俩很容易的就被I.K识破了,顺着那极淡的腹中线,I.K的手指游走着逐渐加重力道,直到按进迩纯的肚脐,从脚趾到腰部,迩纯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了起来,血液仿佛在同一时间冲上大脑,他只觉得耳边一片翁鸣,无力的躺下,他开始委屈的抽泣,或许是I.K的铁石心肠被他的眼泪打动了,他终于获得了一点奖赏,I.K开始拿他括约肌上的吊坠逗弄他迫不及待翕合着的菊蕾,这里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从公司被I.K救回家的他在那天晚上不得不秘密去了医院,在医用的扩张器的帮助下,两名大夫才成功的将那枚该死的跳珠取了出来,而最痛苦的是,医生硬逼着他做HIV等等一系列的性病化验,这更是让I.K找到了折磨他借口,已经成为性奴的迩纯就要抓狂了,他发誓,如果今天I.K不能让他满足,他就跑到厨房去偷黄瓜。(I.K:你觉得我那里像黄瓜吗?- -+ 纯纯:你和黄瓜有两点不同,它比你雄伟,你没他耐用。 - -| I.K:我杀了作者!= =、、 作者:关我什么事?- -++)

“恩……再……啊……给我……啊……”

“你们难道是来这里看A片的吗?离我问上一个问题已经过了六分又三十五秒了,关于迩纯下半年的活动安排在哪里?”

说得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半点责任般的公式化,I.K看了看一旁盯着情欲中的迩纯夹紧一双美腿的女秘书,随便拿了桌上的一张支票塞进女秘书丰韵的乳勾里,指指迩纯分身上还在流血的小伤口,伶俐的女人立刻擦掉了自己的唇膏弯下身以唇去抚慰迩纯的创伤,用中指顶住迩纯刚刚吞入红宝石的蜜蕊,I.K不带半点感情的冷着一张脸扫着所有目瞪口呆的部下——

“做为我旗下的员工,你们要明白三点,一,服从,二,服从,三,绝对服从。”

“是!”

几位骨干站直了身体重点着头,即使屋内情色有声有影,没有I.K的指示,也没有人敢把头抬起来,即使是悄悄的扫一下,都是不可能的事。

“OK,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I.K点了下头,拍拍女秘书的肩膀暗示陶醉其中的她可以停手了。

“迩纯先生签约的公司当时并没有制定详细的规划,形象上似乎是想突出成长,大概是要做个比较成熟的造型,有打算CD的封面裸拍。”

宣传部的几位负责人翻看了一下资料核对了一下之后,由MIKE将总的情况报告给I.K,从他们总裁大人那张拉长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计划十分不屑。

“其实……突显成熟未必要拍裸照的,我们觉得……”

“你们觉得他这种定力算是成熟吗?”

打断宣传部想法补救的建议,I.K勾着迩纯分身上的慢慢流下的爱液皱皱眉,似乎思索了很久才发表看法似的说着——

“我觉得还是纯情的形象合适他,你们去办吧,我要他清纯健康的造型,你们不觉得那很适合他吗?三十天后,我要全世界的雌性生物都认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阳光男孩这个称呼。纯纯,过来……”

向眯着眼睛望向他的迩纯勾勾手指,I.K伸开手,等着他温顺的小猫,费力的用关节的支撑爬起来,极其谄媚的顺着他的手将头放在他的腹侧讨好的蹭着,那个妩媚僚人的姿态实在无法让人想到纯情这个词,而总裁大人的眼光总是如此独特。

“我们会尽力去做的。”

听到部下们的保证,I.K笑了,他其实并没有开玩笑,在他的眼里,迩纯的确是最纯情的男孩——他很真实,从没有秘密,就像一块翡翠,即使有再大的瑕疵暴露在班驳的莹绿之上,也从不隐藏,因此,翡翠是玉中的极品。这比那些唯唯诺诺的活在自己蔽塞的象牙塔中孤芳自赏、玉洁冰清的贞烈们要更令他着迷的多,他已经看累了那些打上领带便可以对一切作恶全然不认帐的绅士们,在自己变得越来越像那些人的时候,迩纯的存在就很重要了,他会让他在自己忘乎所以的时候记得,他和迩纯其实不过是同一种人。

“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另外,帮我拿一份今天的报纸,我想知道关于国会的几名官员引咎辞职的真实内幕。”

随意的用指尖在迩纯被汗浸得格外滑嫩的脸上打着圈,I.K揉揉太阳穴表示他累了,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很多人在一起的感觉,这总会让他感到恶心,可能的话,他想和鲁滨逊先生换换,或许那样的孤岛才是他的天堂,

分卷阅读14

到时他可以把迩纯的名字改叫星期五,呵呵——但,幻想终究只是个幻想,所以他还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呼吸着这个城市灰色的空气。

“新闻部接到的可靠消息是因为首相和议员干出了一些不体面的事而不得不引咎辞职的。”

秘书将刚由楼下送上来的报纸递给I.K,那上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首相和议员被押解离开国会时臭态百出的抢拍,而另一张,则是那个快要把他弄死的魔鬼医生沉重的面孔,下意识的,I.K用手捂住了唇。

“这人是谁?”

指着医生,I.K装出一副好奇明知顾问。

“是国会的医生,他供认议员和首相逼迫他卖淫并对他进行性虐待……还有……”

“你是说国会认为首相和议员为了一个长得像熊的男人身败名裂?果然是大新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呕……”

“I.K……”

I.K的狂笑打断了秘书的解析,将本国最权威的报纸在手中攥紧,I.K夸张的大笑让迩纯感到担心不已,他总觉得这笑声像是刀剑在刺着什么,似乎连空气都会被划出流血的伤痕,看着笑到最后将胃里干呕出的酸液吐在滑落的报纸上的I.K,迩纯能做的就是跑去客厅帮他的主人倒一杯热水——I.K的事他从来不问,因为I.K不想说。

“滚!都给我滚!让这些恶心的东西见鬼去吧!谁能放把火把地球给烧了,我把我的一切连同这把骨头一起给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怪I.K的公司是全国薪金最高的,有几个正常的人类可以忍受他的喜怒无常。看着灰头土脸被I.K给骂出来的菁英们乘电梯离开,迩纯端着温开水走进卧室,此时的I.K给他的感觉就只有三个字——

“丧家犬……麻烦你,我的主人,请你别跟个没抢到垃圾箱里的肉的流浪狗一样成吗?”

现在,只有他和I.K两个人,迩纯乖巧的模样当然无存,把开水往桌子上一放,看都不看趴在床上因呕吐而泪流满面的I.K一眼,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打火机,坐在床角无聊的抽着烟——他不喜欢I.K这个样子,受伤的表情不该属于他盛气凌人的统帅。

“哈……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吗?”

擦擦唇边的异物,I.K从床的另一头爬过来,用手臂环着迩纯消瘦单薄的肩膀,将自己带着眼泪的脸颊贴在迩纯美丽的侧脸上,哈,现在有些像宠物的倒反而是他自己了——迩纯是个万能的宝贝儿,I.K可以用他的命担保这一点。

“我没蠢到问一个疯子为什么。”

迩纯仰起头,挑着长睫用凤目瞄着I.K脸上的泪水,将唇间的烟雾喷洒在他的脸上。

“你故意让我生气是不是?”

一把从身后揪过迩纯的发丝,I.K将一头凌乱的黑发捋在脑后,用那双深邃的黑眸与迩纯透亮的淡色灰瞳对视着。

“……呵呵……”

迩纯没有回答,继续抽着烟放肆的微笑着,像是心中有首什么美妙的旋律,迩纯点着皓白的脚趾慢慢抖动着一双生得细腻修长的腿,用自己的手逗弄着分身尖端的银环以心跳的频率轻轻拨弄……

“纯纯,你我这笔孽债要到什么时候才有个了结呢?”

夺过迩纯指间的香烟,I.K的手顺着那纤细的躯干下滑……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开始蔓延,迩纯握着床角的手忍耐得关节发白,将熄灭在迩纯大腿根上的烟蒂丢在地上,I.K俯下身,绕到迩纯身前,在烫伤的烙印上留下自己的吻,这时,迩纯抚着他的发使他得到安抚……

“花开到荼縻……I.K,你不想带我去看彼岸花吗?”

看向窗外,迩纯时常觉得自己是住在云里,离灰色的天空很近,很近……

BY: Nie

荼縻,彼岸,今生最后一朵,来生第一朵,I.K从来都不相信那些关于美丽的传说,但迩纯喜欢……迩纯说,当他们死了,荼縻一定是白色的,尽头的花朵会为他们洗去尘埃,那时彼岸之花将怒放着等待他们的到来……迩纯还说,他猜不出彼岸之花的颜色……I.K笑了,他说他知道——那一定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彼岸花知道,来生他们将要走的路。

“纯纯,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你没想过逃吗?”

“I.K,你认为一只木偶断了线会怎么样?”

“他将不被控制。”

“不,它会被当成垃圾丢掉。”

迩纯的想法一直是如此绝望而空洞,这使I.K总会在深夜醒来凑近身边那个微弱的呼吸,来让他确定,这个已经对世界绝望的人是否还活在这个被他的灵魂否决的城市里。他从来就不爱迩纯,所有的话都是骗他的,他只是需要,需要跟迩纯这样的人在一起,那样总会让I.K觉得,自己还没有堕落到该被送进焚化炉的地步——活着,麻木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起初,I.K希望一切可以改变,他也曾在一开始认识迩纯时对他说,一切会好起来,以后一定会好起来,而以后的以后的以后……直到那样的信念已经被遗忘了,他们祈祷的未来依旧没有出现……

万里江山万里尘,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个月后,这个国家随着首相和议员势力的衰败,旧政府下台,新政府上台,那位神秘的大总统先生推选了一位新的副首相,在就职演说的现场直播中,做为国内传媒资讯业的大亨,I.K病中憔悴的微笑出现在框在黑色塑料之内的荧光屏上,新的首相似乎也非常欣赏他,在工作人员向其介绍I.K时,那位首相发自内心的笑着,一直握着I.K的手很久才松开,后来,直到凌晨,I.K没有回来,迩纯打开的门外是I.K的保镖JOHN,他告诉迩纯:I.K先生喝醉了,大总统阁下和首相阁下为他安排了客房,明天再回来——这让迩纯不免有些担心I.K的身体,但他没有过问太多的机会,JOHN连同身后的两名保镖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扯掉他身上的白衬衫,拿着绳子将迩纯像是继嗣用的小绵羊般拖进了卧室,凄惨的呻吟自此彻夜未停。

“你们都做了什么?”

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不知道自己是从第几次昏厥中醒来的迩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而他现在,正被那个已经玩得尽兴的男人揪住从身后捆绑的绳子与JOHN僵持在第二回合中,或许是I.K的突然归来另JOHN感到紧张了,比上一次提前了至少十分钟,当着I.K的面,他再次帮一个兽欲的男人达到了高潮。

“I.K先生,我我不知道您会回来……我……是……是迩纯先生要求我们这样做的……”

“是的,是的,迩纯先生说他喜欢这样,希望我们代替I.K先生来为他做这些。”

“I.K先生,迩纯先生很恳切的求我们我们才……”

在急急忙忙从床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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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胡乱的穿着衣服的JOHN与另外两位保镖编造的谎言之下,趴在床上用粗麻绳捆绑的迩纯恍惚间因疼痛而发出的小小呻吟都变得如此罪恶,他甚至不期盼I.K的怀疑,JOHN说的这些话在所有人看来,大概都是理所当然的,并且,他也的确是在被人凌辱与玩弄时发出那种诱人犯罪的声音,这是以前被调教时学来的,他的第一任老师,也就是他那个已经记不清楚模样的母亲,曾经亲自演示过给他看——这样做可以让那些想要吃掉你的人温柔一些的咀嚼你,从而让你得到一些幻想的乐趣——母亲说的对,所有的乐趣都是被幻想出来的,就像一种自我催眠,如果不这样,那意识的痛苦会让人疯狂,他用了快十年去相信,真的有一种被凌虐的乐趣,却无法用十年的时间去让自己不因这种乐趣而感到罪恶,当静下来承受着这种矛盾间连忏悔了都不会被原谅的罪与痛时,除了用一些被相信是真实的谎言去麻木自己,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成了那个单纯的喜欢被人用性欲驾御及奴役的乖宝宝迩纯——人活着真没意思,清醒的时候总是痛苦,而不痛苦了,却已经麻木了,那样的生命如行尸走肉,生存,根本毫无意义,所以迩纯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的说法:一种是死了的死人,另一种是活着的死人。

“真的吗?呵呵……把他解开……让我看看你们把他哄得开不开心。”

I.K并没有生气,这也不奇怪,迩纯打开始认识I.K就知道他这个人没什么情趣,通常那种刺激一般男人的方法对他根本没用,就好像他身边的这些保镖,全部都是按轻量级种子选手的要求去挑选的,并且必须为“处男”,验明正身后再将他们培养成能让迩纯这种人快乐的标准猛男,他们有很高的薪金,有人负责统一的管理和膳食,而他们所要负责的职务除了I.K的安全外,就是在I.K分身乏术时给迩纯一点快乐——这算不算对迩纯的呵护?I.K认为,这至少可以证明他不爱迩纯,爱一个人就应该想独占他,而他想做的就是满足迩纯的要求,即使是那些蕴藏在潜意识之中……他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迩纯太快的死掉而已,至少,看着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孔在带上面具时佯装着虚伪的笑容是件非常刺目的事,邂逅时,他把迩纯从地下奴隶拍卖会上弄回来,就只是希望,这个天真的认为只要听话就能得到面包的男孩即使死的时候也会体面一些,至少该有人把他的尸体洗干净,放入象样的棺木中,埋入泥土以得安息。

“你们出去吧,下次温柔一点,你们把他弄流血了。”

一身酒气的I.K疲惫的笑着,看着他的保镖们唯唯诺诺的抱着衣服,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上便顺着他拉开的一道不宽的门缝钻营了出去,很快的,听到门口玄关处关门的声音,I.K靠在卧室的门板上慢慢滑倒侧伏在地上,抓着额头前的黑发捂着嘴像是忍耐着什么压抑了很久,才踢掉鞋子,缓缓的爬向凌乱的大床,把头放在床上,I.K拖着下巴,像个好奇的孩子般问着正在用自己的手做清洁工作的迩纯:

“你这只淫乱成性的小贱猫,如果我不回来,你没准会被人玩死,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吗?”

“可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并且他们也不会那样做,他们听你的不是吗?”

将沾了污物的纸巾丢在一边,迩纯揉着被捆得疼痛的手腕,移到床边,俯下身去吻I.K毫无血色的唇——不应该让他去参加什么宴会的,应酬那些达观一定是很费脑子的事,每次I.K从国会回来都是昏昏欲睡的,况且他还在生病,整整一个月,除了一些水果和营养液,他没摄取过任何的食物,迩纯真担心这样的I.K随时都会垮掉。

“……”

没有急着接受迩纯的吻,I.K用食指抵住那凑过来极为诱人的唇,以一种揣测的眼神打量着,迩纯用手握住I.K没有什么力气的食指轻轻吻了一下,保证着——

“他们放过了这里,没让我吃你不喜欢的东西,我只主动吻I.K一个……”

“你这个妖精……”

揽住迩纯的颈,I.K不由自主的溢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轻的点上迩纯柔软的唇瓣,搂着迩纯对于男孩子来说太过纤细的腰,I.K用自己的体重,把迩纯从床上拖了下来,他实在没有力气,从宴会后的21点到24点,他一直在那个新任副首相的办公室里,这个人是大总统SAD的舅舅,而另外新选出的两位重议员也都是他家族的亲信,现在这个国家已经被这个家族所掌握了,但这离SAD的最终目标还差得远。

“I.K,你身上好冰,都在发抖了,下次你不要总是跟那些官僚打交道好不好?好辛苦……”

骑在I.K的腹上,却不敢坐下去,迩纯担心那样会压到I.K的胃,医生说他可能是长期劳累而得了慢性胃病,I.K时常呕吐,这不是他这次生病以后才开始的,以前也会,只是没有现在厉害,那时迩纯还跟他开过玩笑要他去看妇产科,但自从上次他发现在I.K吐出来的东西中有血丝开始,就再也不能装做没看到了,捧着I.K的脸颊,抚去那似乎是因饮酒过量而引起的倒汗,迩纯小心翼翼的帮I.K脱着满是酒气的外套——

“你已经有很多钱了,别再这么拼命了好吗?等过两年,你可以再娶个妻子,然后生个漂亮的宝宝,那些人一定会羡慕死你的。”

“结婚?呵呵,如果我爱上了别人,你怎么办?”

握着迩纯的手,让他把动作放得更轻柔一些,尽管迩纯的动作已经非常细腻了,但他的身体还是不得不忍受疼痛的折磨,将上好的烈酒兑上药剂涂在针尖上刺入皮肤的感觉历历在目,I.K知道,这样的痛大概会持续很久,可他不能像迩纯那样放声哭泣,他的纯纯是那种合适楚楚可怜的期待着别人庇护的小动物,只要是在拿鞭子教训他的淘气之后,给他舔舔伤口,端上一盘猫罐头就会死心塌地的守着你,可I.K不同,他的心靠不了岸,越是有人想要征服,就越是倔强,越是被人折磨,就越发的疯狂报复,为了让伤害他的人更痛苦,他必须学会忍耐,他不能让迩纯知道这些,不然他很可能会失去一切,这个世界,迩纯不懂的事太多了,并且他也拒绝去懂,他总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

“我?只要我爱I.K就成了,你别不要我就成,我是I.K的纯纯,I.K是纯纯的主人,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把我藏起来,或者送给朋友寄养,只要你会偶尔来看看我,我就会很开心,记得小时候,我养过一只小狗,它总是喜欢咬我的裤子,后来变成大狗被警察局选上去做警犬了,每次我在路上看到巡逻的它,它都很兴奋,摸摸它就会一直摆尾巴,好可爱。”

扶起I.K,迩纯遐想着对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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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算是幸福的未来,屋子内幽暗的光线隐藏了I.K眼中掠过的淡淡忧伤,这样的迩纯总会让I.K有种想抱着他与之抱头痛哭的冲动,但那样的话,他的纯纯一定会傻乎乎的追问他发生了什么,迩纯从来不相信有人会为他而哭泣,就像一群玩耍的小孩子如果看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他们肯定会想出各种方法来弄死它,最后将它的尸体丢到马路中间等着经过车辆碾压,而绝非像童话中那样帮它去找妈妈,弱肉强食、恃强凌弱,这大概是人天生就有的秉性,而那些哲学家拼命去想研究的,也无非就是一个能说服人类认为自己无比高尚的谎言罢了——如果放弃直力行走就可以不做人,那么迩纯很愿意在地上爬行,当人是种非常恶心的事,在这一点上,I.K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你非要别人把你当成动物吗?那样的话,如果有天我死了,我想我该把你送到动物园,告诉他们,你只是一只长得像人的猫。”

拍拍迩纯的脑袋,打散了那已经算是奢望的小小梦想,I.K很勉强的笑了笑——

“好了,我的纯纯猫,能把我送到浴室吗?我想你的主人真的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搂着他的小宠物睡一觉,你该不会觉得我这种毫无情趣的主人很厌烦吧?”

“你一向很逊的,可纯纯是只有气节的好猫,会一直等着主人回来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死。”

你无法想象出迩纯说这个死字时的表情,绝不是那种贞洁烈女的悲壮,也不是半开玩笑的随意,更不是发狠赌命的信誓旦旦,他只是搀扶着遥遥欲坠的I.K,一边因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皱着眉,一边嘟着嘴、眨着迷迷糊糊的小眼睛,像说着一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般平叙着他对未来的打算。

“你别死,别死在我前面。”

突然,I.K把迩纯搂得很紧,连皮肉间针刺的痛都顾不得,只是颤抖着抱着迩纯的肩膀不肯放手。

“I.K……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I.K是在害怕吗?迩纯觉得在静谧的夜里,他可以听到I.K的心跳,那是来自一种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惶恐的情绪,当然,做为一个宠物,没资格去要求主人的坦白,但有时看着连睡梦中都眉头紧锁的I.K,迩纯总是觉得,I.K隐藏的是一样什么巨大的、无法排解的痛苦,而这会让迩纯觉得生气,因为他不能像一只真的小猫那样在主人的烦闷无法排解时,被当成出气筒一路追打,最后直至逃到床下缩成毛茸茸的一团,让主人哭笑不得——做为一个宠物,爱他的主人,就要与其分享所有的痛苦,然后静静的守侯着主人开心的笑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要你保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你才能死,我要听你亲口向我保证……”

I.K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这么会撒娇的男人,或许是因为他真的醉了,更或许是他不敢想象孤独,生病的人总是很任性,而他其实一直都是个病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得了病,这种病没有具体的称谓,通常被人称做厌世或自我厌恶——如果没有迩纯,那么他大概马上就会成为第二只渴望被圈养的猫狗,他已经累了,累的想放弃思维意识去做一只动物,这样他就不用去想着什么争斗、什么未来、什么希望、什么绝望……但,现在至少他该会让自己有想爬起来的勇气,这全是因为迩纯的存在,就像迩纯说的,I.K知道,迩纯在等他回来——如果不是这种信念,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停止思考,就会死在那些操纵着他演绎着污秽与腐朽的统治者们营造的幕帷之下。

“好吧,我保证,纯纯会一直守着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永远沉睡。”

感觉像是百老汇的什么剧目的对白,迩纯这样说着,才让I.K缓缓的离开了他,撑在浴室的门前,满意的一笑,回身看了看浴室的镜子内憔悴得像个将死之人的自己,指指凌乱的床单,I.K又缩回了往日淡漠、傲慢的壳子里——

“去把床收拾一下再进来,下次去找个合适这种恶心事的地方,别弄脏了我的床。”

“……哦。”

“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我指的是对于JOHN的‘供词’。”

“没。”

嘭地一声,浴室的门隔开了站在原地的迩纯和I.K,回身看看乱做一团的床铺,迩纯从柜子里拿出I.K喜欢的酒红色床单自言自语着开始打扫——

“I.K,你什么时候才能少对不可救药的我抱有一些怜悯呢?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该被疼爱……真正的我,已经很肮脏了。”

……

“迩纯,要是你看到这样的我又会怎么样?真正的我,其实很肮脏……呵……”

浴室内,打开的热水蒸腾的雾气沼沼令周遭模糊一片,用手擦去镜子上的白气,I.K轻抚着自己掩盖在过长的黑发下自嘲的笑容,褪掉长裤,慢慢的抓过毛巾咬在嘴里,趴在地上,抬高颤栗的臀,用自己的两只食指撑开后庭,慢慢的强忍着抽痛和一股反胃的酒气将一卷裹着塑料薄膜的纸从里面拔了出来,透明的液体很快顺着大腿一路下滑,整个浴室都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呵呵,SAD,这回我大概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不过,倒是可以给自己赚一笔,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任的副首相,是只老狐狸,I.K知道,这次只是他的一个见面礼,这老东西所要告诉他的就是,他和SAD的小孩子把戏对他没有作用,凌晨十二点,他被那个老东西的亲信开车丢在了马路上,他的每个眼神都会被那个老鬼看穿,这个看似和善的副首相身份非常特殊……他是……

拆开那卷纸的塑料外衣,I.K将一叠有些潮湿的巨额支票顶在额上,让其顺着自己挺拔鼻梁慢慢滑下,之后,他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倒在地面上,最终笑声变成了哭泣……他开始撕扯着敞开领口的衬衫抽搐着踢踹着浴缸的大理石缸壁发疯般的折腾着,直到残余的力气也被用光了,才将掉落在地上变得字迹模糊的支票放到衬衫的衣袋里,I.K只是蜷缩在地上,任由充满浴缸的水溢在他的身上,就像只不小心从河中跃上水面的鱼,他让自己只能奄奄一息的喘着气……迟早有天,他会被那些人弄得疯掉,迟早有天……

“呼……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在你后面了……”

等到浴室里没了动静之后,打扫了房间,一直坐在床角抽烟的迩纯踢开一地的烟灰,推开浴室的门,看着缩在地上不知道是睡是醒的I.K叹了口气。将I.K脱掉的衬衫叠好后,迩纯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搭着完全依附他的主人迈进浴缸,就像对待金枝玉叶的王子般,迩纯轻轻的用浴棉帮似乎已经睡着的I.K打着泡漠,像I.K这样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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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宠物还要学会一件事,就是得在适当的时候帮他收拾残局,你不能问为什么,只能自己来猜测。

“……痛……”

轻轻按了下I.K胸前细小的红斑,果不其然,I.K的眉毛皱了起来,迩纯屏主呼吸,尽量轻声的问着——

“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这些小红点为什么会在你的敏感部位?看这个……像是被用针刺穿过……”

顶着I.K仔细看有些红肿的乳头,迩纯贴进I.K耳边梦呓般的呢喃着——

“你只是在做梦,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I.K……”

“恩……我……不……”

梦中,I.K显得犹豫,而迩纯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别怕,I.K,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恩……新……首相……好痛……他们让……让我很……痛……恩……”

泪落在I.K的脸上,迩纯的,轻舔着I.K不知被怎样折磨过的嫩樱,迩纯的手慢慢的滑入水中,一边轻按着一边压抑着哭泣——

“这里疼吗?”

“恩……别碰……”

“那这里面呢?”

“……恩……不……不要……”

“别怕,已经过去了,别怕,别怕……”

亲吻着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的I.K,迩纯用水慢慢的洗掉那张疲惫憔悴的面孔上斑驳的泪痕,这是第几次他为I.K做这样的事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I.K的所有秘密——从I.K的梦里,只是,为了让I.K的灵魂有个能够得到安歇的地方,他必须要装做一无所知。得到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I.K……你不合适被人摆布……”

一夜未眠的迩纯一直照顾着昏睡的I.K,那些人下的药里大概有什么让I.K敏感的物质,从拂晓开始,I.K一直在高烧,迩纯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静静的为他哭泣,直到眼泪流到干涸……

“这个世界好像有张网,就算笼子里的鸟飞出了笼子,也飞不出这张巨大的网……所有的人,都是这张网里的鸟,没有人真正逃得了……”

每次一个人站在这个罪恶之城的屋脊,迩纯总是会有不同的感触,像是高傲的波斯猫,晨曦中,他带着对世间一切、脚下万物的嘲弄笑容默默的陪伴着他的主人——像猫吗?猫可是种很可怕的动物,它有温顺的外表,可为了保护幼仔,它可以把亲生骨肉吃掉。I.K,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后面,如果一定要死,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好,帮我转大总统办公室,我是他的老朋友。”

帮I.K盖好被子,迩纯出了卧室,躺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用自己裸露的身体,如柔软的纤维磨蹭着,听到听筒那端男人精明的声音后,迩纯托起下巴眨着一双狡黠的眸子,懒洋洋的笑着——

“我不喜欢那个副首相,他把I.K弄哭了,我要他死!”

BY:Nie

「听说你病的很严重?我还以为你已经弥留了呢。」

「拖您的福,我还有口气,虽然……我也希望我死了。」

「别那么悲观嘛,你死了你养的小宠物怎么办?」

「纯纯?没有我他照样可以活。」

「你认为他很坚强?」

「不,他只是绝望了而已。」

「I.K,你觉得你很了解你的纯纯吗?」

「……呵,这不重要,但我知道,他肯定会活得比我长。」

「哦?」

「绝望了,就不会再失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这样的生命,怎么有可能会太容易就结束?」

「那你呢?」

「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难道你不要你的颠峰了吗?I.K?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

「颠峰?自由?你从我十二岁到我二十岁,一直让我做这样的梦,但那只可能是梦,SAD,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什么自由,什么颠峰……我们都只是一颗棋子……到死也不能改变……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I.K?I.K!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那个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让我静一下……呵呵呵呵……不然我会笑死……呵呵呵呵……」

「I.K……你冷静点……I.K——」

「闭嘴!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听!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他说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呵呵,一点都没错,他和你,你们所有人,不过是把我当个小玩意儿,看我自以为是的爬到高处,然后再把云梯撤了看我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这样你们就开心了……我出生在这个家族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或许窃听主人的电话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但迩纯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能知道该如何安抚I.K的心呢?这次似乎遇到了大问题,I.K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过,他就像只被放在桌子边沿的高脚杯,稍微的震动就有可能为他带来危险,I.K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需要有一双手去将他捧在掌心。

“I.K,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想找一个惩罚你自己的借口那随便你,我现在没有兴趣去扮演你自虐游戏里的蹩脚角色……”

他忘记了他与SAD电话中的秘谈是如何结束的,他睡了,可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有一段时间,他的眼前一片白色,当他再有了一些知觉,他发现自己是在笑的,而眼泪已经在他凝固的笑容中干涸了,或许,现在的这副臭皮囊,才应该是属于I.K的——那个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却还幻想着有一日能冲天的白痴玩偶。很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那,直到死亡把自己逐渐干枯的灵魂引入地狱,可细碎的饮泣又吵了他的宁静,迩纯的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完,但可惜的是,这些泪,都不是为他自己流的。这个傻孩子,他总是以为,每个人,都喜欢看他忍受痛苦的样子,而痛苦,也让他觉得是一种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当然,做为一个性奴隶,迩纯做的相当不错——迩纯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像个SM用具商店里的娃娃,黑色的皮革连体紧身衣包在他清瘦的身上更显得修长,那之下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很容易引起一个有这方面爱好的男人想要侵占他的欲望,他一直咬着下唇,并着腿蜷缩在椅子上,以那种欲言又止、凄楚可怜的眼神期盼着主人的垂怜,这种时候,你很难拒绝他,但其实,对于I.K来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甚至说,他会觉得痛苦。

“呵……你总是会很容易看穿我……恩……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你别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不好?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想象着是你对我做这些,想着你可能是发发脾气,等不气了就会放过我,让我得到解脱……你知道,我是靠这个活的,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满足你的欲望让你开心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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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做……我很怕你真的会死掉……那样的话,我的灵魂也会跟着你去死吧?可肉体呢?只要随便被什么人抱着,它都会给予回应,如果他们不让我的肉体死,我……呵,我早就是欲望的奴隶了……I.K,你就忍心,让我在失去你的痛苦中靠着被别人玩弄的纵欲来度过我的余生吗?或许我会被人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一直一直……到死了,一样睁着眼睛……等着你来带我走……”

从椅子上爬下来,迩纯的动作轻得像只小猫,趴在地上,蹭着I.K自然垂下的手,轻舔着那仿佛毫无知觉的指尖,密不透风的皮革内绳索的束缚令迩纯的白皙的肌肤染着淡淡的绯红,摸起来却是滚烫的,那头柔软的发丝早就被汗打湿了,顺着通红的颊滑落的露珠闪着琉璃的光点落在I.K缓缓翻过的掌心——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忠贞的奴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呵呵……纯纯,我总是败给你的花言巧语……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我没能改变你,却被你改变……”

或许是因生病的虚弱而使I.K的话显得有气无力,那带着叹息的语气中带着种种无奈,他知道,天不会给他太多偷懒的时间,他还活着,就代表他还没从他的罪孽中得到拯救,生命是罪,贪念是罪,代价是罪,与迩纯的邂逅一样是种罪,一切都来自冤孽,如果不这么想,他将很难去解释自己生命的意义,要在渡人的无涯苦海中尝到一些幸福的滋味谈何容易,或许如此,人有了幻觉,依附于此,得以苟延残喘。

“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主人,可我也不想你被别人奴役,难道……我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试图了几次,才撑起了半个身体,I.K倚在床沿帮抬头仰望他的迩纯擦着泪,而他心里却觉得,现在该哭的是自己才对,他总是拿迩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在有什么光泽可言,唯一他能给予的,就是迩纯的幸福,这个心灵被痛苦扭曲的孩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希望,I.K觉得,自己不能拒绝,那太残酷了,希望这种东西在已经绝望的人心里,是那么小心翼翼才被提起的东西,他又怎么忍心让迩纯的小小期待破灭呢?

“I.K,爱上奴隶的主人也将是个悲剧……”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奴隶该说的话不是吗?那种忠告一样的语气通常都会令高高在上的主人们所恼怒,而迩纯还是要这么提醒I.K,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主人,从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开始,他就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而他有预感,如果他们相爱,必定会遭到诅咒,那样的话,伤害最深的一定是I.K,他们不同,这就好像同样是走向悬崖的两个人,迩纯知道自己挑选的路,而I.K则是被蒙上眼睛与他同行,当这样的受难者试图在畏惧时抓住同伴的手,他不知道,那双手可能会最终将他推向地狱……

“那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抚起迩纯额前的发,I.K苍白的笑着——纯纯,我也很想爱上你,可我不敢,我的命不在我自己手里,我都不知道我能爱你多久,这总是让我怯懦,我怕,如果我让你获得了幸福,当你失去我的一刻,会更加痛苦,你好不容易已经让自己寻求到了一个活得不那么辛苦的方法……我怕,当你麻醉的精神开始复苏,我却不能把你带入天堂……无望的二人,相互依偎,一开始的邂逅,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伙伴罢了,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想再让你陪伴,可能的话,我希望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过一个叫迩纯的男孩,这样,或许我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牵绊而带来的窒息感……我这是……怎么了……

“折磨我,让我的身体为你痛着,让我的精神被你统治,就像那些跪倒在你脚下的臣服者一样,你有权对我们发号事令,我们都是你奴役的俘虏……I.K,你要有信心……你掌管着很多人的生命……你并不是孤独一个……如果你现在死了,很多人可能会跟你一起死掉……就好象骨牌,第一颗的倒下……你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该怎么让一只受挫的苍狼重新振作?杀了拿枪的猎人只会让他担心继续被捕杀,你必须告诉他,在那片高耸着灌木的丛林中是他的天堂,他有那些懦弱的动物们畏惧的利爪,有可以咬断羚羊气管的獠牙,只要那一枪没击中他的心脏,那么,他活着,就总还是有畏惧于他的生灵向他屈服——人的法则,动物的法则,你想要快乐,就可以得到快乐,只要你忘记那些不快乐,剩下的自然只是麻醉了的快乐,I.K应该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方式就只剩下这一种而已。

“I.K……我们就这样,活在紫醉金迷的颠峰不好吗?”

撑起身,攀在床上,捧起I.K毫无生气的苍颜,迩纯用被自己禁锢的欲望而逼得咬出伤痕的唇轻轻的吻着I.K的眼睛、鼻梁、冰冷的唇……吻了很久很久……终于,I.K笑了,淡淡的,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你会一直这么陪我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

伸出手,抚着迩纯颊上簇起的绯红,看着迩纯孩子似的用力点头,I.K满意的闭了下眼睛,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迩纯不会让他那么做的,而他也总是放不下他的小宠物,尽管他一直觉得迩纯在说谎——我相信,迩纯会活的比任何人都长久,实际,真正需要对方来温暖的不是他,恰恰是我自己,这和养一只真的猫道理差不多,在这种可爱的生灵面前,我才会想到,我真的是个主宰者,至少,在我们的欲望一触即发时,他甘愿被我所驾驭——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孩子?你不让我死,就上不了天堂了,就那么喜欢跟我留在地狱吗?”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如果不这么想,我已经死了。”

迩纯笑得真诚而单纯,在他认识I.K前,他一直都认为这样的笑只是他多年培养出来讨好别人的演技罢了,生在这座罪恶之城,还会有人去盼望天堂吗?那些先哲们说过——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我们上不了天堂了,来到这个世界,被弄脏,污染了的是身体,然后是心,这让我们离天堂越来越遥远,我们置身地狱的边缘,而我们比无间道上的可悲灵魂幸福的,就是我们还可以幻想,在那个梦境,我们可以编织天堂……

“呵,现在的我还会让你有什么天堂的感觉吗?”

点着迩纯伤痕累累的芬芳唇瓣,I.K摊开手,将被子丢在地上,月白的薄料睡衣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座沙雕,风一吹都会烟粉成灰。

“小白痴,怎么又哭了?”

慢慢的移动自己无力的身体,吻上迩纯流出的热泪,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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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灵性所产生的共鸣,那一刹那,迩纯小小的样子在I.K的眼前模糊一片——

“纯纯,你不会懂,我连在天堂门外观看的权利都不再拥有了……”

“你的纯纯不需要懂,闭上眼睛,我会让你感觉到天堂……”

必须要小心,不然他会碎掉——迩纯这样想着,用自己纤弱的臂膀搂住I.K颤抖的肩,由那滚烫的热泪开始轻舔,传说中,有一种灵兽的唾液具有神奇的魔力,被它舔过的伤口即使再深都会愈合,然而,又有没有一种魔力,可以去治愈灵魂的伤呢?

“恩……纯纯,轻点……”

“我弄痛你了吗?”

“别咬我……慢一点……”

“对不起……”

顺着I.K褪下的衬衫轻轻圈舔着,那两枚红得异常妖艳的红豆格外诱人,而只是轻轻触碰对I.K来说都一种无形的折磨,看不见的伤遍及全身,痛得是肉体,受折磨的却是灵魂,感觉到来自I.K的颤抖,迩纯知道那是来自畏惧,很想在这个时候抱住I.K,好好的给他上药、疗伤、照顾他,而这样的浪漫情怀却永远不能属于他们——I.K不让迩纯知道的,迩纯就要装做不知道,迩纯不想冒任何失去I.K的风险,迩纯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把I.K抢走。

当——当——当——

“I.K先生,可以进来吗?”

“呼……有事吗?”

半靠在床上,轻轻的拉开迩纯束身皮衣金属拉链的I.K怜惜的轻抚着他的宠物在厚重的衣物内被牛皮制的绳索勒出红痕的肌肤,出了那么多汗,一定忍耐的很辛苦,就这样一直等待着他来救赎吗?

“纯纯,你让我怎么放得下你呢?”

进来的侍从并没有打扰I.K的兴致,他知道迩纯已经等了很久了,做为对他的小宠物忠心耿耿的奖赏,他必须得满足一下迩纯的欲望才可以——耳语着命令迩纯将连身的皮衣褪到膝上,欣赏着黑色绳索像一只黑色蜘蛛由迩纯起伏急促的小胸脯伸展开来,就像是被荆棘缠住的鸟儿,轻轻的抚摸都会让这敏感的身体兴奋不已。当有人进来之后,I.K调笑着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用绳子从根部一直捆紧的可怜分身,关不住的欲望无法喷洒却背叛了枷锁缓缓流淌——

“在别人面前,你总是这么喜欢炫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把自己捆上是为了不去求别人帮你卸欲吧?”

“我……恩……这身体已经……已经淫乱的不行了……我管不住它……”

俯下身,用自己湿漉漉的发丝在迩纯的颈窝蹭着,迩纯翘起的臀瓣间隐约延出的黄色电线终于在缠着胶带的大腿上找到了终点—— 一支拨到中档的开关。

“呵,我已经很满意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侧身让迩纯趴伏在自己胸口,I.K慢慢的拨动着开关的档位,却用另一支手将迩纯的前端握得更紧,终于忍不住,他的小猫溢出了埋藏着极质快感的呻吟……

“啊……让我更痛一些……啊……恩……I.K……求你……啊…………”

啃咬着I.K的肩膀,迩纯两手紧抓着床单忘我的沉迷于期盼已久的快感之中,这才是他的I.K,那个冷漠而邪恶的厉害男人,这才是他的I.K——至少,这样的I.K不会受到伤害,即便是真的受了伤,他也懂得怎么去抚平伤口。对于他们这种人,保护自己是不太可能的事,他们只能学着该如何让伤口尽快愈合,或者是……感觉不到痛苦……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着呼吸。

“你让纯纯很兴奋呢,我加你薪水,好了,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I.K从枕下拿出一条带着彩色铃铛的情趣金链,一边将迩纯的乳环和分身上的装饰连在一起,一边打趣的问着——就像迩纯说的,还有很多人愿意成为I.K的奴隶,因为他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不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但也绝非最后一张,而那张最前方的牌……它的牌面又将是什么呢?

“谢谢总裁,是这样的……国家广播中心的娱乐专版希望迩纯先生在新形象出来前做一次专访……”

秘书模样的男人点了下头,只站在门口必恭必敬的说着——他跟了I.K半年,但已经算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了,他今年25岁,可月薪水和他劳碌的一辈子的父母的年薪差不多,只是因为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保持冷静,这全都是由于他在小时候跟男孩子打架时而伤了祖孙根,但即便是这样,追求他的女人还是很多,这都是拖了I.K先生的福——总裁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呵,好啊,他也很久没露脸了,不宣传一下,没准就被人忘了,他的FANS们可见不到他这么迷人的模样。”

勾勾手里的新玩具,迩纯再次哭了,但这次完全是来自他想要的幸福——痛苦的幸福。

“还有其他的事吗?”

真想就这么一直守着他的小猫哪都不去,什么都不想,可I.K知道,那永远都只是奢望,他们的高枕无忧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并且,这是一条不能回头路,只有向前……

“首相先生说希望您下周参加他夫人的生日会,他的夫人很想见您。”

秘书继续尽完他的职责,浅鞠一躬离开了I.K的卧房,却不知道,他带来的这个消息,就如同是道符咒,让I.K的心中又笼上了一层阴影。

“I.K……”

感到I.K的僵硬,迩纯用自己的身体轻轻碰了碰他出神的主人,牛皮制的绳索暴露在空气中失去汗水的滋润变得更加禁锢——呵,谁说光会让人充满希望,不在黑暗之中,你又怎么能区分什么才是光芒呢?

“纯纯……答应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在我身边……”

抱紧迩纯,I.K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在祈求他似的念叨着。I.K知道始终会有这么一天,他这颗棋子一定要去见掌握他的人才成——从他出生,他的命运就一直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被遗弃,再被捡回来,成为家族称霸中的一颗棋,送给兄长做功成的筹码,垄断传媒,做政客的娼妓,制造骗局……一切的一切,他始终逃脱不了被掌握的命运,你一定没见过像他的父母这样无私的战斗伴侣——现任首相大人IVAN先生及他的夫人KATHY女士,天知道这次他伟大的父母又想把他推向一个什么样的战场。

那些人说,这将是一个关于家族的传奇,而他,I.K,不过是这个传奇中的一个牺牲品,游戏就这么慢慢的沿着画好的棋盘,跟随着色子的指示,走向它无望的终点……

BY:Nie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听说,中国人有很悠久的文化历史,那么他们文献中的一些词句该是挺有道理的,毕竟,上下五千年,已经经历了太多次轮回。他已经忘记了这句诗到底是谁告诉他的,但却一直记得,并且越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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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越是能体会其中的含义。

据他所了解的,在这座罪恶之城中近十年崛起了一个家族,他们的嫡系子孙在短短的数载遍布朝野、四十岁以上的男人们都成为政府机构的要员,家族的女人所嫁之人非富即贵,整个上流社会都以结交这个家族为荣,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血液是最优良、最高贵乃至最神圣的,更有甚者,他们甚至相信,用不了几年,等这个家族中的骄傲SAD大总统再成长一些,立法将会被修改,君主立宪制政权将被重建,整个国家的命运也将责无旁贷的托付于这个家族,寿命于天,即寿永昌。

玫瑰很鲜艳,但生着利刺,孔雀很美丽,可胆囊是巨毒,传说中的海妖流下的眼泪会变成宝石,而当你注视她的一刻却将变成石头—— 一个如此显赫的家族,擦亮那枚耀眼徽记的,却是晦涩的暗处腐朽的罪恶。

“你真是太令你的家族失望了,你难道不明白?为了把你推到这个地位上,有多少人因此而牺牲?特别是你的堂弟,他已经快被这个家族毁了。”

坐在国会大楼顶层的豪华办公室中,说话的人靠着巨大的皮椅背对着站着听训的男人,那种语气与这个声音的年龄极不相符,而站着的男人恭敬的态度更是让幽暗的灯光下那种玄妙的气氛得多了一些升华。

“他已经被逐出家族了,他只是我的奴隶,一个父亲及家族的长者培养出来为我扫平一些跟这个奴隶一样有着肮脏癖好的垃圾的清道夫。”

站着的男人连背影都十分伟岸,就像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认为的那样,他天生就该是个领导者,对于一些事情的实质他说的毫不避讳,接受家族的教育,成为家族期望的人,这没有什么错误——

“他的这种处境是十分合理的,做为家族分配给我的一样东西,我当然有权利差遣他做任何事。”

“那也包括家族没有允许你做的事吗?前任副首相和议员还有利用价值,你却那么早除掉了他们,并且,我是让你在那天夜里突然出现去目睹他们的罪恶,然后以此为把柄要挟他们办事,结果你这只猪把一切都弄糟了。他们差点毁了IK你知道吗?并且他们现在还活着!”

那柄象征着权利的交椅转了过来,坐在上面的男人充其量只能说是算个男孩,他穿着一身薄料子的黑衣服,衬衫是镂空的,淡色的发落在衣领上,冷冷的一笑,妖艳的唇点着一抹绛色的光韵,顺着支着下巴自然放着的纤长指尖的指引,敞开的衣襟内隐约一缕棕黄色,那像是用来捆绑待宰的羔羊的绳子。男孩伸了伸拦腰,向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从桌上拿了只小雪茄,一边慢慢的点燃,一边隔着衣服拨挑着左胸的嫩芽上那枚别致的乳环,懒洋洋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笑——

“你看看,现在怎么办?你的舅舅成了新的副首相,那根本就是家族派来监视你的,你的卤莽迟早要把家族的苦心毁于一旦……SAD,你该知道,在你的能力没有被所有的长者认可前,就算你成了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你真像那么过一辈子吗?那你和IK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我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你,你说这些到底是因为家族还是因为你心甘情愿做IK的宠物?迩纯少爷,你到底想的是什么?”

真的就要成为这个把自己当成宠物的下贱男人的臣子吗?这真是个很可怕的游戏,即便是胜利了,迎接你的也未必是光明一片,当家族的策划者,把他第一次引领到这个当时一身褴褛的小男孩面前,他不敢相信那句话是真的——SAD,他是家族内定的领导者,不管将来你成为什么样的人物,他才是你的天。

“哈哈,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管我叫小杂种吗?我的堂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有谁会希望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男妓站在自己头上?什么荣耀家族,不过是个不择手段强取豪夺的匪巢罢了。”

故事说起来很复杂,也很简单,但这是他所谓的父亲对他说的,所以迩纯总觉得只能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尽管说的好像是关于他自己的身世——他的妈妈是他父亲的妻子,男人变心,女人带了孩子愤而离家出走,非常老套,之后,当然是因爱生恨,先是自甘堕落再祸害自己的儿子来个父债子还……再后来,她觉得自己不爱那个男人了,就不管不顾的一个人跑了,留下个可怜的小孩孤身一人,惨糟凌辱。不同的就是,她儿子这个人可能天生就比较下贱,被生父找到本能脱离苦海,可他却偏爱被人肆虐涂炭,子承父业应是顺理成章,可他却放不下一夜情的坏男人,结果……那个他执意追随的男人却是被这个他未来将要领导的家族伤害最深的人……迩纯觉得,命这个东西不能不信,有时,他总会觉得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条被牵制的线,或许顺着其中一条慢慢寻找,终点即是原点——

“SAD,你相信命吗?我和IK就是命,我们握着彼此的命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让那些人把他弄成那个样子,还不是想像我示威,告诉我你不会乖乖听我和我父亲的话?”

“我可没那个意思,毕竟伯父才是一族之长,他找到了儿子,就算他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赶下来,也是一句话的事。可迩纯少爷,你也最好谨慎一点,龙袍就一件,想当皇帝的可已经打破头了。首相和首相夫人连儿子都牺牲了,我可不信他们这些外姓人会心甘情愿的效忠。”

被揭穿了假面,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SAD露出了他一个生在大户之家的少爷狭隘的弊端,他的确鄙视眼前这个一出现就莫名其妙的抢走了他即将到手的一切的男人,看这个下贱坯子的肮脏姿态,连那种眼神都像是在引起别人对他的欲望,就连IK一直说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的男人也不免被他勾引,不可否认,这个小东西除了卖弄他的屁股以外还真有些小聪明,大概是从那些玩他的嫖客那里学到的吧?如果不是他那个老糊涂的父亲站在他身后就像笼罩着魔王的黑气般为其护体,他早就拧断这个小臭虫的脖子了。可毕竟,就像迩纯再怎么心思缜密,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孩子,不过是是被老糊涂怜爱的小病猫,发威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可现在,他多少还有点用,至少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要搬倒——

“好了,迩纯,我们回到正题上吧,现在我们必须站在一条线要,你知道,家族的长者们很看中现在的副首相IVAN和他的夫人KATHY,搬倒他不是件容易事。”

“当然,从我父亲那里,我知道一些他们的事,对于这个家族,他们的确是非常有贡献,KATHY夫人为了帮助我父亲的势力向国家军权渗透,用自己为诱饵成功的从大将军阁下那里打开了缺口,可是不久之后她怀孕了,IVAN先生认为这个孩子的血液不够纯正,所以在他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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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就把他送到了孤儿院,后来,我父亲的势力要进入立法机构,而大法官先生的癖好是跟七、八岁的黑发小男孩玩一些小游戏,这时,KATHY夫人本着奇特的母性心理,把自己的儿子带回了家族,送入了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再之后……这个被DNA检测正式是其父母的夫妇称之为来历不明的野种的孩子被家族中最擅长教育的令尊培养成职业政坛男娼……”

在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老人告诉他这些关于IK的故事时,他的父亲一直称呼IVAN先生为他“亲爱的妹夫”,KATHY夫人为他“亲爱的妹妹”(其实KATHY的姐姐是SAD的母亲,而SAD的父亲是迩纯父亲的二弟,做为家族领袖的他父亲这样称呼IVAN和KATHY是为了表示把他们当成是一家人,宣告他们的友谊,以表明他对这两个人的信任程度,而使IVAN和KATHY更忠诚于他的家族及他,做其左右手),但对于IK,他一直关迩纯的IK叫“没教养的孽种”,因此这也成了迩纯执意要留在IK身边的原因,很奇怪的理由是不是?而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如果全盘托出或者有人会说他歹毒,但比起他的家族,他身上的血液,迩纯坚信他自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已经相当的纯洁了。将雪茄夹在指间晃动,迩纯说话的姿态变得有些嘲弄——

“呵呵,IK的父母对我们家族所做出的一切真的可以用壮举来形容,那些老家伙都是些古板的人,家族情义这东西让他们很容易心软,即使他们知道他们重用的人都是采取了这种肮脏的手段……所以你看,亲爱的SAD大总统,我们这个家族的发展所运用的伎俩简直聚集了历代各界腐败文化的精华,将来由我这样一个五毒聚全的人来领导才是最完美的,对不对?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只怕在那之前,这两个五毒聚全的棋子已经骑在我们头上了,虎毒不食子,他们的大无畏精神已经可以被载入史册了。我听说令尊,我的大伯父最近身体非常差,他的心力衰竭非常严重,随时都有归西的可能,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会听你的安排?”

SAD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他就是看不惯迩纯这种洋洋得意的姿态,他憎恨这个男孩,从家族的继承权、大伯父的赏识,到IK那个比石头还冷硬的心,他所有处心积虑想得到的都被这个时来运转的小男娼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不甘心,可以现在的他又能怎么样?挂着大总统的头衔,却被家族要求在时机尚未成熟前不能在公众传媒露面,空有些虚设的职能,兵权及立法却由大伯父幕后操纵,召集议会的每一份讲演稿都必须由家族拟定,而现在,就连外交事宜都由新任副首相办理,他这个大总统根本是被架空的,在别人眼中的骄子其实不过是个摆设,他还能怎么样?只有等,等待那个可以令他为之一新的时机,他再也不会相信那些家族的长者,他要靠自己的方法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如果那些人给不了他,他就去抢,去夺,去争——

“现在,我们必须联手除掉那些障碍,然后才是你我的较量,迩纯,我从来都没输过。”

“哈,我可没兴趣跟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抢东西,跟你上床倒是可以考虑……呵呵,你不用板着那张脸,我只是开玩笑罢了,我可高攀不起总统大人这么高贵的人,还是让IK来好了,不过……你似乎没碰过他吧?他父母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的,听我父亲说,IVAN先生有时也会亲自教育IK,每次下什么样的药、发明了哪些捉弄他儿子的小玩具等等都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事,你就真的不觉得恼火吗?他们已经把IK给了你,可却还跟属于你的东西做这种事?”

迩纯将雪茄直接捻灭在豪华的大理石办公桌上,站起身,下意识的拍了拍由于坐起的动作而发疼的被绑在裤子下的分身,慢悠悠的转到SAD身边,搭着这个快有两米、比他高出将近二十公分的高大男人,将自己软弱无骨的身体挂在其壮实的肩膀上,那个异常甜蜜的声音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你总是想要一些你无法得到的东西,你明知道即使你再怎么虚情假意他也不可能是你,他已经狠透了这个大家族,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等下去呢?你知不知道,我的SAD大哥,你总是会失去一些东西,就是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你这种老男人的处心积虑、机关算尽迟早会吓跑你身边所有的小白兔,你真是太失败了……”

“你这个长着一张烂嘴的男娼!见鬼去吧!”

再也忍受不了迩纯的冷嘲热讽,被刺到痛处的SAD一把将迩纯推倒在自己的大办公桌上,扯开那件薄料衬衫,扯着将白皙的继续勒出血痕的绳子,用手恶毒的掐着迩纯被他自己绑起来的下体狰狞的恐吓着:

“你这个在任何雄性动物面前都卖弄风骚的母狗,去找面镜子照照你的这副德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么多东西?有什么资格占有IK的心?迟早有天我会毁了你!那时他就知道,谁才是他真正应该服从的人,我才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看看你这副德性……要是IK在,他肯定会恶心的连胆汁都吐出来的……我的SAD老兄,别那么虚伪,承认了吧,你喜欢IK,不,你爱上他了,爱上了一个用自己的身体给你的家族卖命的性奴隶!所以你憎恨我,不止是因为我对你的地位构成了威胁,最重要的是,我得到的那样东西,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SAD大总统,您真是本国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挣扎SAD的凌虐,迩纯反而将SAD因愤怒而气得颤抖的肩膀一把抱住,在其耳边念着咒语,随后及是一阵张狂的笑声,和IK一样,迩纯从未把自己当成家族的一份子,只是一个冷眼旁观自己在家族利益中倒下牺牲的看客,如果IK是最有资格嘲笑自己命运的人,那么他就是最有资格嘲笑自己血统的人——他讨厌这个家族,每见到这些所谓的家人,他就会有种冲动,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毁掉这台制造流动在自己身体中每一滴肮脏血液的机器。

“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最后,被迩纯得笑刺激的连语调都在打着哆嗦的SAD不得不把这个他想要拧断脖子的嚣张小子推开,整理着因迩纯故意的纠缠而褶皱的衬衫,他却很难去整理自己褶皱的心情,对他来说,迩纯就是个恶魔,一个被他怀疑即使杀了都会阴魂不散的恶魔——IK说的没错,这个男孩已经彻底绝望了,你很难再去伤害他,因为他感觉不到痛,所有的报复对于他来说都只是间顺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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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无聊事,想搬倒他,恐怕才是最难的事,但,任何一样东西都有弱点,只有牺牲掉那种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他才有稳操胜卷的把握——

“你最好放尊重一点,你想想,如果IK知道你的身份会怎么样?他会觉得你在愚弄他,那样他还会继续爱你吗?”

“……他不爱我,只是需要我。你当然可以告诉他,不过那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他跟你说过吧?我肯定会活得比他长……”

系着上衣几颗尽存的纽扣,迩纯的笑容显得十分轻松,对于他和IK,死亡是最好的解脱,而活着,任何一种煎熬也早已在麻木中适应了,他从来就不怕IK知道这件事,他只是希望他为IK编织的天堂慢一点被毁灭:

“如果有一天他不愿意做我的主人了,那我会努力成为他的主人,我答应一直陪他到死……所以无论如何,这样东西,你是得不到了……不过,你可以要他的身体,但也只能是这样了……反正我们这副皮囊早就他妈不是自己的了……呵呵呵呵”

“迩纯,没人对你说过吗?你才是真正的心理变态。”

迩纯的这种遐想的眼神非常深邃,也非常可怕,好像他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会在在他的瞳孔中枯竭,SAD觉得,迩纯那种像是个慈善家般施舍给他IK的那身皮囊的模样简直是对他一种莫大侮辱,而这一时刻,他却突然有些对这个十来岁的孩子束手无策,他良好的教育所教给他的是如何去抨击那些跟他一样有着华丽外表却怕别人撕去假面的绅士们,而迩纯,他已经继续把那张面具踩到脚下了。捋了把掉落在额前的发,SAD摊摊手,冷冷的笑着:

“好吧,变态,我们讲合,我们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吵架好吗?现在我们都有大麻烦,我知道IVAN那个老鬼最近一定会见IK,他们要借用传媒的力量来给自己做宣传,这可不是为了我们的家族,毕竟IK是他儿子,他肯定有方法说服IK帮他们……这肯定是计划了很久的,从他把第一家传媒公司送给IK开始就想利用媒介了,这个国家的要员们都向着我们,他要扩张势力,只能求得外援。”

靠在办公桌上握着胸听着SAD意见的迩纯径自浅笑着,他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用脑子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这一点上他必须借助于SAD的头脑,毕竟,他这位堂兄比他更会跟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打交道,而SAD的想法多少会启发他一些什么——

“我想传媒的介入只是一方面吧?有句老话叫狗改不了吃屎,他们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恩?呵呵,我知道IK今天晚上去了城里最好的酒店,新闻上好像说,邻国的国王陛下就下榻在那家酒店。”

“呵,那可有意思了,副首相和首相夫人也去了那里……就两国的友谊进行磋商。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SAD踱向窗前,看着夜晚的街道上闪亮的霓虹,眼中倒影了几道变换的光线——

“他们用了老招数,我们也可以用用试试看,呵呵。”

“呵,对你来说当然无所谓,现在被当成牺牲品的只有IK而已。不过,姜是老的辣,这样的方法对前任首相那只蠢猪有效,还会对IVAN这种老狐狸起作用吗?”

伸了个懒腰,迩纯直了直身,没有放过桌上的最后一支小雪茄,吐了个白色烟圈,慢慢悠悠的向外走着——

“我该去烧好洗澡水等我的主人回来了,SAD,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IK再也回不来了,对你将意味着什么?”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在乎那种下贱的东西,呵呵。”

想了须臾,SAD冷着一张脸干笑着,说这话时,他显得有些僵硬,时间过得真快,他认识IK已经快十年了。

“你该多出去走走,跟一群猪在一起你的脑子已经僵化了……”

撑着门,迩纯挑了挑凤目,回头嗤笑着SAD的虚伪——

“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不再是你的障碍了。笨蛋。”

哐的一声,门合上了它的缝隙,透不进走廊内的光芒,SAD的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的幽暗,继续站在窗边向外眺望着,SAD一人自语着:

“如果我是IK,大概也会离不开迩纯这种宠物吧?可是,IK,没有理由我把属于我的东西白白送给别人……至少,我该让的牺牲有些价值,等着瞧吧,呵呵呵呵。”

··············································································

“IVAN老兄,KATHY美人,看我逮到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扬的笑声从被封锁的豪华酒店总统套房的走廊一路由远及近,奢华的钻石吊灯下,首相IVAN一向面貌和善的面孔上露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可却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他向自己四十多岁却丰韵犹存的妻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张开双臂热情的迎向那个穿着军装却活像个土匪的落腮胡汉子——

“大将军阁下,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这么说只是表示他虚伪的喜悦,其实这个惦记着自己老婆的老淫棍是他自己请来的,没办法,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这个老家伙帮点忙才成。

“哈哈,都是自己人就别见外了,IVAN,你这个老混蛋保养的不赖嘛,哦,天呐,KATHY宝贝,您真的已经45岁了吗?看着比我家那个笨娘们儿生出来的臭丫头还要水灵。”

倒是没有位高权重的架子,这个武夫将单手提着的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人往地上一扔,身出那双黑黝黝的熊掌使劲得拍了老IVAN几下,然后就奔向了对于他这只苍蝇来说无比甜美的蜜糖KATHY夫人,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捏一把KATHY那个他念念不忘的翘屁股,却被KATHY一扭身闪开了——

“哦,天呐,这是什么?这不是刚刚出去拿水的服务生吗?你居然杀了他?”

KATHY抱着头看着地上那个吐着舌头眼珠突出的服务员,她确定这是一具真的尸体,早就跟IVAN说过了,像大将军BILL这样的莽夫成不了大事,邻国的国王就在一墙之隔的寝室内休息,而这个只会绕着女人飞的废物竟然带了一具尸体来,还在这里这么大言不惭的向她卖乖,这些愚蠢的臭男人。

“哈哈哈哈,别害怕,他吃不了我们可爱的KATHY宝贝儿,这个混蛋是个奸细。”

大将军BILL不死心的将自己生着硬胡子的嘴硬是凑到了KATHY在淡妆的点缀下十分珠圆玉润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个响吻继续夸耀着自己的功劳——

“我的手下从这个杂种的身上搜出了国会保卫处的工作证,他是你们的那个外甥大总统派来的,他招供说在这个屋子里安装了真空摄像机!”

“天呐,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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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SAD这孩子竟然这么不相信我们,真太辜负我们了。”

KATHY捂着脸表现得非常痛苦,声音却是惺惺作态的。

“哼,早就料到了,不过,我可不是上任首相那只愚蠢的猪,这个屋子里早就事先装好了干扰系统,他想用这种方法来要挟我?哼,未免太嫩了点。”

IVAN显得十分不屑,他越来越不喜欢SAD这个外甥了,这个傀儡皇帝竟然也想真的有一番什么做为?只要有他在就没门!他这么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怎么可能让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儿的小花招轻易得逞。

“哈哈,IVAN你这个老匹夫!真有你的!你怎么不早说,这个可怜的小畜生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大将军拍着后脑勺大笑着,或许是被他粗鲁的声响给打扰了,邻国的国王陛下披着用金线织成的睡衣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呵呵,IVAN先生,真要谢谢你的款待,IK那孩子真是太棒了,整整一根红蜡烛都滴到他的小蜜洞里了,连叫都没叫一声,他那个忍耐的样子真是太美了,我第一次碰到这么不容易上手的小东西,好玩的很啊,哈哈哈哈哈哈。”

“国王陛下喜欢就好,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谈谈我们的事了?”

IVAN看了看若有所思的KATHY,向十分郁卒的国王陛下行着吻手礼。

“没问题,不过我想多让IK陪我几天,你们看可以吗?”

国王陛下双手交握十分虔诚的恳求着,他要慢慢的去征服有趣的小宝贝——

“只要再几天就好,这样的小东西养在身边我会为他而死的,可以吗?IVAN先生?就几天!我保证我会答应你的条件的,毕竟这个国家变成你的对我也有好处不是吗?”

“国王陛下,我们这是为了让人民过上真正和乐的日子,请不要这样冤枉我,您当然可以把IK留在这里,他会好好伺候您的,随便您什么时候厌烦了,把他放回来就好。”

IVAN将手背在身后显出一份十分豁达的神态。

“但国王陛下,请您一定不要让IK发生什么意外。”

忍不住,KATHY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恳求着。

“这个您放心,呵呵,对了,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IK那个孩子似乎有点像首相夫人您呢,该不会是您的什么亲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国王陛下爽快的保证着,当惯了皇帝的他丝毫没注意到IVAN脸上那个极其厌恶的表情。

“是吗?男人也能长成KATHY宝贝这样?咱也要见识见识……”

“大将军请注意一下您的身份,国王陛下一定是看错了,那种下等的人怎么可能像我的妻子?如果国王陛下喜欢,我可以把IK送给您,为了将来整个国家的人民,就算是国王陛下您要他死,他也会感到荣幸的。”

一把抓住大将军BILL想要推开国王寝室的手,IVAN用一种带着责备的眼神瞪了不见了笑容的KATHY一眼——真不愿意承认那个杂种是自己的女人所生的,他否认IK是自己的血脉,这样的孩子本来就不该活下来,妇人之仁只会让他精心布置的计划失败,不能太宠身边的女人,即使她们再强悍再智慧,那种多余的母性心理也会成为破坏好事的导火锁。将KATHY揽在怀中,IVAN故意的提醒着:

“首相夫人,不要对一个小玩意儿用心良苦了,我们现在该去陪国王吃顿丰盛的夜宵,然后来操劳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事。”

“可是,你答应过让我见见他的,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他说过话了。”

小声的,KATHY抱怨着丈夫的不满,再看了一眼那扇关着的门,她知道,丈夫是不会同意的,像他丈夫IVAN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儿女私情可言,况且,他从不认为IK是他的儿子,可IK是她生的,现在她认为那是个错误,而IVAN却觉得这是个正确的选择。对着怒视他的丈夫歉意的点了下头,KATHY有些慢的吐露出一个笑容,一边往出走,一边像是在闲聊般的问着国王:

“国王陛下,那孩子现在睡了吗?”

“不,精神着呢,在陪我的两个老伙计玩。”

“那二位是国王陛下的属下?”

“不,是常跟我一起打猎的纯种猎犬。”

嘭————

没有等KATHY再把头回过来望上一眼卧室的方向,中厅的两道雕刻着天使的烫金巨门在震颤心脾的轰鸣中紧紧闭合——她知道她有罪,是她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一座人间地狱,做为母亲,她将远远的守侯着自己的骨肉,她已经把心留在了地狱之中,只是IK,他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一点。

“IVAN老兄,我想借你的夫人陪陪,你知道,我家的那个娘们实在是不够味儿,怎么样?哈哈哈哈。”

KATHY慢慢抬起一直底着的头,那种染了风霜的卓越女人的丰韵与娇媚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冲自己的丈夫点了下头,KATHY放慢了脚步,与粗俗的大声喧哗的大将军BILL走在一起,挑着精明的灵眸轻声与这个她看了就倒胃的男人耳语着:

“先说好,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你不怕我要的你还不起吗?”

··············································································

“迩纯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就知道,SAD的天真总会办坏事儿。”

饭店的地下停车库里,夜归的迩纯坐在他一辆黑色的跑车里与坐进来的男人说着话——

“你们回去告诉我父亲,我很感谢他派你们来帮我做这件事。”

“能为您的父亲做事是我的荣幸,老爷让我们告诉迩纯少爷,这件事就由您来负责,另外让我提醒您:这件事对家族很有益,但血与血是相连的,您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呵,这话居然是我父亲说的,真有意思。他老人家怎么样?他没死吗?”

“现在靠药维持,医生正在寻求更好的方法,您父亲希望您能抽出时间去看他。”

“我?他不是嫌我这种喜欢玩变态游戏的人丢人吗?”

“那只是您父亲的气话,您该知道他一直记挂您,他还让我们带话说:现在您能好好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哼,算了,说这些让我头疼,趁那些猪没回来,帮我去看看IK吧,别让他死了。但也别对他太温柔,他会起疑心。”

“好的,我知道。其实,您不用这样的,只要您愿意,我可以带IK先生离开,很简单。”

“不了……让我知道这件事,要比他受这么多伤更容易要他命。”

“好的,那我们去了。”

车门被迅速的打开又被迅速的关上,旁边的座位连温度都没有留下,对于他父亲的这些朋友迩纯总是刮目相看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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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或许他父亲奔波一世创造的这片伟业到头来却很可能落在他这种人的手上,不过也好,那会使这个家族看起来更表里如一一些。

“啊……IK,别怕,纯纯陪你一起痛……啊……”

关掉车内的灯,放了张唱诗班的CD,在唱颂舒缓的神乐中迩纯放下座椅,脱掉裤子,顺着敞开的衬衫让自己的手指模仿着IK的抚慰在他被自己捆绑得无时无刻都能听到欲望拍打呻吟的身体,再次勾起一波波被关在体内无法散去的滚滚热浪,眼睛在流泪,唇却轻扬,看着自己在反光镜中的倒影,他自语——

“迩纯,你生来就该做个魔鬼……IK,我好像听到你在哭……别怕,纯纯会让那些欺负我们的坏人得到报应……我发誓……呵呵呵呵呵呵……迩纯,那些人怎么说你来着?恩……变态?真太适合你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BY:Nie

“纯纯,我在美国的花旗银行有一笔钱,够你花上一辈子的,密码是……”

“我不想知道,我要那个没用。”

“有一天会有用的。”

“我说没用就没用,如果你今天晚上没心情,那我去隔壁睡好了。”

砰————

门被大力的撞上了,I.K有些无奈的笑笑,迩纯总是这样,他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去表现出丝毫的关爱,就好像那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总是在他说出口前就逃开了。有时,这反而让I.K觉得难过,肉体的游戏他早就厌倦了,但不这样,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救赎迩纯的灵魂,可是,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站在万丈广厦之上向下看的感觉,在他还有梦时,他觉得高瞻远瞩,在梦破灭了之后,他只是在考虑自己何时被身后的手推下去。每一个牺牲品的命运都只有一个,成也好,败也好,他都得死。数十年后,根本不会有人记住他的名字,载入史册的只有这段对他来说成与败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战争,就像从古至今那些倒在名垂千古的帝王身后的无名骨赅一样,碎在风中,化为泥土,消失于烽火。这个城市里那些认为自己幸福的人们还不知道,马上,他们就要面临这样一场战争。

人真是有意思,明明都是被他人所摆布,却还以为自己就是君王,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打得头破血流,得到一些甜头就忘乎所以,本就贪婪成性却要装什么仁义廉耻,这样活着,就算到死了,也不会明白,到底为什么会灭亡。I.K觉得这些人都很蠢,但他们却都比自己幸福,众人皆醉我独醒?越是靠近真相,这样的感觉就越发痛苦,还不如蠢点的好。

迩纯和I.K都很喜欢这个城市的演艺圈,这些人为那些晚上依靠电视节目来消磨时间从而控制了人口大幅度增长的观众朋友们制造了很多美丽的童话,在一些人的眼里,他们就如同神一样接受着崇拜者的膜拜,而在华丽的幕帷背后,那些被隐藏的败落花瓣舞了起来,散着腐朽独到的香气。

国家广播台,13号播音室,15点——

「I.K,能不能陪我去播音室?」

「怎么?你还担心那些人吃了你?」

「没什么,听说那个主持人有点问题……」

「呵呵,那样不正好适合你?」

「算了,当我没问过。」

听过关于“狼来了”的故事吗?迩纯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说谎的孩子,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他当然会给自己安排一些小插曲,但那与计划外的特殊情况不同。一个小时前,他主动挂了打给I.K的电话,现在他很后悔,一个时不时喜欢耍耍性子的小淫娃,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以前他妈妈就这么教育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哗的一声,一阵寒冷的感觉侵入心脾,有人泼了一桶水在他身上,这让迩纯慢慢的由刚才的记忆中苏醒,回到现实——他动不了了,被用黑色、红色、蓝色……各种各样的电线绑着,那个主持人的脚踩在他后腰上碾着他被反剪的手,不怎么痛了,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那件被撕碎的白衬衫是他仅剩的,垂落在他肩头的领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被用铁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咳嗽的时候有血腥的味道,吸气时右胸痛得要命,大概是肋骨断了。上洗手间时他听到几个偷着跑去抽大麻的工作人员说,这个主持人前不久刚刚被他现在还在住院的妻子起诉,罪名是家庭暴力,而她妻子的十个手指很离奇的不见了,但没人动得了他,他是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道理。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了,经纪人要到晚上6点做完节目后才来接他,而父亲的眼线被他上午逛百货公司时甩掉了,没办法,他进成人用品商店时不喜欢有人陪同,那会让他尴尬,结果又和I.K在电话里口角……

“咳……还……活着……”

他还活着,呵呵,就像他因殴打而苏醒后第一句想说的话,他没死,这是现在他唯一感到清醒的,他只希望这个主持人仁慈点,让他活着再看I.K一眼,并且别让他的十根手指头也消失不见,可做为一个心理变态的性虐待狂被动患者,迩纯当然也多少了解一些那些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的纯粹虐待狂的病理特征——天杀的,精神病患者杀人不判死刑,也就是说,今天他死在这儿,这个畜生还会活着,妈的。

“没错,你当然还活着,呵呵,我还没有看够你痛苦时的可爱模样,怎么会让你这么快死呢?我会一点点的折磨你,直到……你求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狰狞的笑着,终于丢掉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放手的铁棍,看着因金属坠地的声音而冷了个冷颤的迩纯,他慢慢顿下身,听着迩纯因他践踏着他的皮鞋而发出轻声的痛苦呻吟,回头看看反锁的门,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骷髅面具带在头上,一把扯起迩纯后脑上的发丝,显得闷重的声音越发病态而恐怖——

“你可以大声的叫出来,这间播音室是隔音的,没人听得到,呵呵,就算听到了,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这只叫春的小母鸡,听说你喜欢跟同性们玩这种游戏,呵呵,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他们中最棒的,你流血的样子真美,打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来吧,我要更多的血!美丽的血,哈哈哈哈哈哈!”

砰——

“呜————”

硬生生的,额头被抓着他头发的大手撞上地面上,迩纯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耳中有隆隆的鼓声,热而腥甜的液体从额头慢慢流了下来,痛的感觉一下子爆炸开来,鼻腔里、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模样,那张骷髅面具下仅露出的血盆大口哈哈的笑着,他被像抓一只小兔子般提了起来,那个野兽一边托着他往播音台的方向走,一边用那种似乎大型动物才有的舌头舔食着他颊上的血液,那张骷髅面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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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伤得极重的迩纯产生了幻觉,好像自己现在陷于一种怪兽的铁蹄之下,恍惚间,这让他想起了数十天前的I.K——

「I.K?!你怎么了?全身是血的?!你把枪放下!」

「没什么,狗的血,楼下警卫室的那条……我他妈现在最讨厌这种动物……混蛋……混蛋……呕……」

「喂!你等下再吐!喂……你怎么又喝酒?好臭……快点起来,你吐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我去找人收拾,喂!我背不动你,快起来……」

「别碰我!我本来就很恶心,滚开!都滚开!我算什么?呵呵,连狗都能让我满足,我他妈根本就不算个人……可恶……」

「……你醉了,回屋睡觉!快点……好重,抓着我,别松手……」

消失了三天的I.K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他面前,他喝醉了,并且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枪杀了楼下停车场那只每天看到他的车子都会叼着当日的晚报跑去欢迎他的看门狗,清醒之后,I.K还像模像样的给那只狗弄了个葬礼,不过打那天起,他要公司里把所有给狗有关的东西都销毁,发生了什么迩纯已经可以从I.K的阴阳怪气和噩梦里的三两句梦呓中猜到了,不过,这次事情之后,I.K的精神变得格外的好,天天晚上陪他玩各种花样,有时间还会跟他一起出去逛逛来点刺激什么的,对于别人来说自然看不出异常,可迩纯总觉得,I.K的精神抖擞有点反常,感觉就像……回光返照。他只能祈祷糟糕的局面再撑一下,他有个绝妙的方案可以让I.K解脱,明天一早,他父亲的朋友会把东西送来给他,到时候,I.K就会从那些人的控制中摆脱出来了,可是……

“呜…………”

哐——

就像一样什么不重要的物品,迩纯被重重抛在那些不知名的播音器材上,后背上淌着血的伤口被塑料的按键硌着,就好像有上万根针在穿刺一般,那种他说不好到底是不是痛的东西逼得他软弱的打着哆嗦,不能引发任何欲望的暴力令他除了感到恐惧而全无任何的快感,他已经不能再拥有清醒的头脑去思考了,此时他只想到一个人,也因此,迩纯放心了,他知道,他就算死,最后想到的一定会是这个人——

“I.K……救我……”

“贱货!这个时候还想着你那个相好?!我不比他好吗?他会让你痛的这么痛快吗?哈哈,来,让我看看你下面那张贪吃的小嘴儿,那些人说,你那里总是喜欢含着点什么,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呢……”

“呜……不……”

“呵呵,看看,这是什么?蛮专业的嘛,哈哈哈哈。”

骷髅的假面狞笑着,下午三点本是阳光明媚,而此刻的迩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那只留着脏指甲的粗糙手指任意的在他被迫撕裂的狭小而收紧的甬道中任意搅动着,只是觉得浑身发软,在他眩晕模糊的眼前乱晃的黑粗大手中,带着自己血液的红色李子慢慢的发黑,他听到骷髅肆意的嘲笑,虚汗与鲜血混合到了一起,迩纯缓缓的别过头,变成淡粉色的体液从被架高的双腿间流了出来,淌到桌上的几张打印出来的文件上,那是他一会儿上节目时将准备回答的问题,而这些正在出逃的蜜液……是I.K昨晚流下的……下意识的,迩纯开始努力的收缩他此刻伤得极重的菊蕾,而这样的动作却无形中让猎人找到了狩猎的借口——

“啧,啧,居然藏了这种好东西在里面,那么喜欢添满这里的感觉吗?好,我帮你!”

“啊————不要——痛——啊……”

“哈哈哈哈,来让我们采访一下你下面这张嘴想说点什么吧?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开心?不用装出虚伪的眼泪,说啊!说你很快活!你这只发情的贱狗,来,告诉大家你很快乐!这才是我们未来的天皇巨星!”

呼喝着,骷髅面具似乎已经被因对迩纯凌虐所带来的快感完全丧失了理智,将几条露着金属丝的电线缠在一只细长的话筒上,重重的一巴掌打掉迩纯的呼喊连同微弱的挣扎,冰冷的金属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搐进了他已经重创的蜜蕾之内,而越是想要拒绝,满涨的内壁就越是收缩,因疼痛而流出的热泪再次被那条野兽般的舌头任意舔食着,除了痛和作呕的不适感,迩纯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似乎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不满意,伴随着自己一声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呼喊,他括约筋上,小小的银环被发了疯的畜生用粗短的小拇指勾了起来,撕扯的地道不断加重,迩纯努力瞪大了眼睛,恐慌着看着眼前笑得越发邪恶的魔鬼——

“不……不要……会断的……求你……不要……I.K……救我……”

“你只要后面的那张嘴就够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没人能救你!”

“不……不要……不……啊————————————————————————”

像是被猎枪命中的兔子,一声惨叫之后,失去了知觉的迩纯从播音的仪器上滚落在地,血顺着唇角散开,就像真的对待一具尸体,他被死神再次提了起来,一双纤长白皙的腿上流下骸人的血迹,沿着被拖离的轨迹滴在灰色的地毯上,一滴,一滴,一滴……

“哈哈,宝贝,别着急,还有更刺激的游戏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14点的钟声像是晚钟般死气沉沉,骷髅的面具被放在染了血的播音器材旁边,那双魔爪拿着黑色的胶带一边捆绑着他的猎物,一边换做浑厚磁性的男中音对着话筒神采飞扬的播报着——

“观众朋友们下午好,这里是国家广播电台娱乐板块下午时间,很抱歉,原定来参加此次节目的嘉宾,也是传媒业的白马王子I.K先生力捧的超人气新星迩纯先生因种种原因不能到场,但我们仍然带来了他对支持他的朋友们的问候,迩纯先生表示,做为他十八岁成人礼后的首次亮相,这次将以阳光男孩的清纯形象出现,并且将首次进军歌坛。好了,现在让我们先来听听做为第二主打的一首由迩纯自己坐词的歌曲——《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活着就是恶心……呵呵,名字很酷哦,不过痛苦与迩纯先生本人的接触,我想说……他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可爱的男孩。好了,现在是听歌时间,让我们一起为这个可爱的男孩陶醉吧,呵呵呵呵。”

音乐的声音,传说这种天籁不分国界,那么,又有多少人听懂他的故事,在绚丽缤纷的旋律掩盖下,魔鬼的手却将迩纯一步一步拖向恐怖的地狱,他父亲找到他后对于他糜烂的生活方式常常挂在最边的一句话就是——小鸟任性,忘了祖宗,迩纯,等你真的遇上麻烦,就该知道,这种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JOHN,去广播电台。”

关掉车载调频收音机,I.K沉下脸对开车的保镖说着,他似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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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迩纯在哭,有种预感,一定出了什么事。

“I.K先生,您下午4点与副首相夫妇已经有约了。”

JOHN提醒着现在更为重要的事。

“那就爽约好了,马上去,迩纯应该在广播台,一定出了问题。”

打着迩纯的手机,在数声盲音之后,I.K已听不进任何的劝慰。

“可是得罪了首相……”

“最多我拿命陪给他,去找迩纯!”

一摆手,I.K猛的砸了下车窗毅然决然的命令着——无所谓,就算翅膀被折断了又怎么样?他始终都是只冲不破网的囚鸟,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另一只鸟了,那是他唯一的财产。

“是的。”

不再多说,掉转车头,黑色车子箭一样的飞向公路尽头。

····· ····· ····· ·····

玩出火了。

那间关着的13号播音室,在看到那扇门时,I.K就知道,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身后观望的工作人员都是一副惶恐的神型,却没人感靠近,听广播台的台长说,娱乐版的主持人最近不太正常,她的妻子正在起诉他家庭暴力,这大概就是迩纯打电话来所谓的一些状况吧?如果他当时来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他以为只是游戏的,那种能让纯纯潜意识中的堕落细胞活跃的游戏,可他没想到……只是不想看迩纯被别人碰,不想听他因肉体的兴奋而感到精神罪恶的呻吟,不想面对那样的迩纯……但他从来没想过,那可能会要了迩纯的命……

「I.K先生,他还有呼吸,不过很微弱。」

保镖受过良好的特种兵训练,并且他对迩纯也很有好感,至少他不会真的伤害迩纯,把迩纯暂时交给JOHN,I.K觉得放心。也多亏保镖的这句话救了他,当他看到他已然全身是血知觉全无的宝贝,却还在遭受那个疯子的施暴时,I.K只有一个念头,他想碎尸。

「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我得跟这疯子聊聊。」

踢开刚刚从他可怜的小宠物身体里取出来的电线,冒着火花的金属丝发出噼啪的响声,I.K将手中那枚银色的长钉丢在地上,捻着指间的粘稠的血液,他的冷笑中带着腾腾的杀气,他保护的那么完美的玉茎,竟被用这么冰冷的物体穿钉……随便拉了把椅子,坐在被JOHN一拳打碎鼻骨疼得打滚的主持人先生跟前,I.K对抱着迩纯的JOHN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他得跟肇事者单独谈谈才成。

「那我们先走了,I.K先生,台长已经报警了。」

JOHN这样提醒着,但他知道,这起不了多大作用,通常I.K先生总是很冷静的,但现在……迩纯伤得太重了,很难确定他是否能安然无恙的挺过来,其实这孩子除了精神上有些压抑,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也还算个不错的人,至少……没理由要他的命。如果这个小东西死了,恐怕会出更大的麻烦,鉴于这样,保镖听从了I.K的命令,关上门离开了。

「先生,真要谢谢你管教了我家这个小白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小屋见大屋了……你是个真正的疯子,呵呵。」

慢慢的将捂着鼻子发抖的那位主持人先生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一起上,I.K将手帕递到他的手里,绕到他身后,有节奏的拍着他癫痫般颤抖的肩膀——

「看到那么多鲜血的感觉是不是很兴奋?」

「……呜……呜……」

点着头,很快又摇头,似乎那个疯子也预感到了什么,躲闪着I.K冰冷的指尖,他使劲用手绢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一双放大的瞳孔中满是惊惧。

「您看看,如果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那么……感觉就全变了……您其实不用怕成这样,我们是同类哦,我也个疯子,他们都这么说,呵呵呵呵呵呵。」

将左手缠在主持人的脖子上,I.K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那张吓得惨白淌着汗的颊上磨蹭着,感觉到主持人因越发的恐惧而更加的颤抖,I.K冰冷的笑意更深了许多——

「知道吗?最让我兴奋的就是……死亡」

抄在口袋中的右手提了起来,一枚很小巧的银色注射器本来是用来帮助自己做个完美牺牲品的,现在却似乎有了其他的用场——

「不用担心,像你这样的人,死去一个会有一千个生出来,你不会寂寞的。」

「不……不要……你不能杀我……我……我是……」

「你是杂种!见鬼去吧!」

「呜——————」

缠在主持人颈上的左手猛的一捂那张想要呼救的大嘴,I.K的眸子猛的挣了一下,深邃的光芒越发幽暗,另一只手从肌肉紧绷得冒出青劲的脖颈上一鼓作气将空空的注射器拔了出来,没有太多的挣扎,抽搐的主持人睁大的瞳孔慢慢散开,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逐渐冰冷。

「呼……」

听说肌肉松弛剂可以时呼吸肌受阻从而杀人于无形?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尝试了。I.K很早就觉得自己有天会杀人,可是,他没想过,会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一个与他背后的人所指定的计划完全无关的人,并且是为了迩纯……

「是为了他吗?也许只是想试试这样的感觉,那样,就知道自己死的时候该如何闭眼了,呵呵。」

自言自语的,将注射器装回兜里,I.K再次拍了拍那位坐在椅子上走到终点的老兄,带着一抹无谓的笑容踱向出口,拉开门——永远都是最后出现的警察向一群黑色的虫子将他包围,因此,他无法陪在迩纯的身边的,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他不得不跟这些虫子打交道,进行一些历行的盘问,验尸官的报告对他很不利。

“I.K先生,我想再问您一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主持人先生的死我们怀疑是跟一些药品有关,而在搜身时,我们在您的衣袋里发现了这只注射器。”

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一盏亮得像探照灯的台灯,一张简单的长桌,一把硬板的椅子,I.K翘着二郎腿,在桌子的一边散漫的抽着迩纯平常常抽的烟,而另一边,是走来走的警官拍着桌子对无数次吼着提醒他——

“那位主持人是国家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他对此事非常关注,请您合作一点!现在所有的证供都对您不利!”

“……呵,随便你们怎么认为,你写供词,我画押,这样成了吗?”

I.K一笑,不晃不忙的继续抽着烟,一个副检查官罢了,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OK,这很好玩。

“那么,你是承认你杀害了那名主持人了?”

“……”

耸耸肩,I.K对精神紧张的警官翻了翻眼睛,继续抽着烟,像是闲聊一样的劝慰着——

“您这种办事作风迟早会脑溢血的,哼,就算我杀了他……我也照样能从这儿出去。”

当,当,当——

“警官!警长叫您立刻放人!”

“你说什么?!可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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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国的电视台、网络、资讯所有传媒业大瘫痪,首相秘书亲自打电话来过问此事,警长说接下来的事情会由I.K先生的私人律师处理,命令您马上释放I.K先生。”

“你——”

转过身,警官看着依旧坐在长桌对面抽着烟的I.K忿忿的拍了下桌子,一脚踹在桌腿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啧……如果有天这个天下我来管,绝对不会把传媒私有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披上西服,将手插在裤子的兜里,I.K不晃不忙的离开了警局,门口,在街的对面,白色的豪华卧车中坐着的女人跟自己的长相的确是有几分相似,他们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终究没有交集,在I.K转身的刹那,车子也开向与他相反的距离,越来越远……

“妈妈?这词真别扭……”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看着那些穿梭其间母子相携的身影,I.K习惯的冷漠笑容中添了几分惆怅。

十一

做为一个人,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话是错的,其实,有的时候,人连自己都在欺骗自己,并且,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不愿意去承认,特别是,不希望被自己在意的人看穿。这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子抓着糖果不放却装做懂事的拒绝,痴男信女们性交前的所谓誓言,战争贩子呼唤着和平而用手清点着掠夺的财富,君子们白日高谈儒道黑夜里低吟贪婪……没有完人,没有真实,没有纯粹,没有一片土壤被人踩过之后不变得腐朽。所有的人都是骗子,所有的人都是懦夫,所有的人都想站在高处叫喊,而就是这种不愿被他们承认的想法,他们才成了流星,一颗颗灵魂,从他们即将到达的颠峰,功亏一篑,陨落尽碎——

“没有终结点,只有临界点,只要活着,总是会希望再飞得远一些……大概直到死的那天,也会这样想着……”

这次,是I.K一个人站在颠峰的居所之上等着天亮,孤独的感觉有点可怕,以前不觉得,可迩纯出现之后,莫名其妙的,很多事情都变了。如果自己将来的路必须重回原点,I.K觉得,他可能会死在返回的路上。

“一出生,我就是一个人,跟那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一样,那个时候还小,我很希望有人可以牵着我的手走一会儿,只是这样走一会儿就好……我对自己说,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离那双手拉着他走过冬日寒冷的街市的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十几年,但那感觉却非常清晰,那是他唯一一次了解到一个词语——妈妈——对于I.K来说,妈妈就是拉着他的手把他引向地狱的人——

「IVAN,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不,KATHY,他只是我们的棋子,你得忘记她是你生的。」

「……好的,要马上开始吗?他还那么小。」

「这更好,小狗都是从小调教起来才比较乖巧,脱掉他的衣服,一个奴隶根本不需要这些。孩子,你听好,你的奴隶号码就是I.K,你只是IVAN先生和KATHY夫人的养的一条狗,仅此而已。」

那个从来不承认是自己是他父亲的IVAN先生这样说时,他的夫人KATHY女士只是站在他高傲的丈夫身后远远的看着,在进门之前,她给I.K买了糖果,像其他孩子的母亲一样,并且要他叫了自己一声……“妈妈”——关于所谓家庭的美好,这是I.K仅有的回忆。

“呼……”

吐了口气,I.K闭了下眼睛,摇着头,就好像借此可以摇散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看了看表,窗外一轮红日显得朝气蓬勃,而这样的场景早就无法给他什么所谓焕然一新的感觉了,倒是落日的时候会让他有些遐想。偷懒时,就那么抱着迩纯懒懒的偎在床上,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他时常觉得,如果这时突然世界末日该多好……

该去看看迩纯了,保镖JOHN一直守在医院,他打来电话说迩纯的情况很糟,直到最后一次通话时止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听到这个消息后,I.K并没有很快的去医院,他不喜欢那个到处都是白色的地方,待在那里很容易让他产生倦态,他怕自己会因没有耐心而歇斯底里影响医生的治疗,或者在很多人面前哭出来而无法隐藏他的脆弱,所以,整夜,他都在外游荡。站在教堂广场中心的圣母像前祈祷……这是他第一次祈祷,不这样的话,他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让自己平静,只有找个寄托了。

六点,他回了家,信箱里有一些帐单和几件包裹,帐单都是迩纯的,不过出钱的还是他,包裹大部分签着I.K的名字,迩纯在外面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时从来不留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张光盘,刻录的,只写了迩纯收,没有写邮寄的地址,看上去像是直接放在信箱里的,这有些奇怪,不过也许没什么,他不太清楚,通常都是迩纯去看信箱……这时,I.K突然有种想法——如果迩纯不再回来了,那么某天,他打开信箱,看着一些属于迩纯的信或者包裹的感觉……这时,他突然很想哭,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失去他的纯纯,这太难了。

七点,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暖色调的衣服,这能让I.K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这样等一下去看迩纯时,那个小东西就不会太为他担心了,迩纯应该醒了吧?或者睡着也好,那么他就可以静静的看他了,或许他还可以握着迩纯的手,吻吻他的脸颊,在正午的阳光下趴在他的手臂上嗅着他的味道睡一觉——有种心理变态叫做恋尸癖的?那种人大概就是会觉得失去生命的肉体可以给他们一些安全感吧?不哭不闹不跑不逃,迩纯如果就那样再也不把眼睛睁开了……那么,就真的完全属于他了,但那样的幸福不会落在他头上,他还是会叫醒迩纯,然后看着他离开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七点半,手机响了,首相的秘书告诉I.K下午他必须去一趟首相大人的办公室,关于昨天那个电台主持人的死以及下午的爽约,他得做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拒绝了,他不想再离开迩纯,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除非他绑我走,我哪也不想去,就这样。”

回答了秘书的催促,I.K就是这样打算的,他现在不能乖乖的去满足首相大人的征服欲望,这个时候如果他生病了,他的纯纯就没人照顾了,就算是顽抗到底吧,至少要撑到纯纯好起来,尽管这样的后果可能是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但I.K自认为,除了死,已经没有什么再让他觉得刺激的了,因此,什么也就都无所谓了,只要……

“只要你能让我觉得,即使我离开,你也会活着就好了……”

对着玻璃,I.K这样自己对自己说着,现在的时间是八点整,保镖打来电话说迩纯醒过一次,但很快又睡了,医生认为基本上这个小东西算是挺过来了,至少不会死掉。从电脑光驱里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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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刻录的光盘拿出来放回迩纯的包裹,I.K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关门走了出去。JOHN在楼下等他,没办法,他现在对首相大人可能会制造的偷袭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他现在的一切是他们给的,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颗很乖的棋子,至少他的二位真正的主人对他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这是他第一次违抗他们,他决定给自己一个长假,在一段时间内,他不想受任何人的支配,至少……一段时间内是这样的……

九点,I.K到达了医院,这是他在圈子里一个朋友的亲戚开的,所以迩纯的事,没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况且,他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做为对医生的感谢,他还是签了张支票做赞助费。

“现在病人基本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伤的很重,肋骨有3根骨折,脊椎骨出现裂缝,内脏受到了震荡有些内出血,肛裂,肛内挫裂伤大块毁损,这个比较严重,不过好在肛管括约肌没有完全断裂,我们清创后做了横向双层缝合,过些日子功能会逐渐恢复,但尿道断裂十分严重,目前我们先采取措施引流,3周以后做一些会有一位从美国来的泌尿科专家到我们院继续交流,到时他应该会有办法。您的朋友还很年轻,好好照顾他,一切会好起来的。”

一个优秀的医生就是这样,无论前面他们阐述的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到最后,都会用一句安慰的话来结束,不过对于I.K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比较满意了,至少迩纯还活着不是吗?这样还活着,一切就有可能好起来——反正那些激励人向上的著作里总是这么说的。不过,归根咎底,现在躺在床上,至少几个月生活不能自理的是迩纯,别人的庆幸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些无用的观望,真正的苦果,还是得自己来尝。像迩纯这种依靠淫欲活着男人,让他现在这样一辈子,那他不如把他人道毁灭,可这回,贪玩的小猫可真的遇上麻烦了……

十点钟,先等在私人病房门外,快把地板磨平的保镖看到I.K后眼睛里流露的那种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见到I.K的第一句话就是——

“迩纯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刺激。”

“那是当然,这可不比打越战的美国兵被敌俘虏舒服。”

“我是说精神上的……他好像不记得我们是谁了……”

“……”

皱了下眉,I.K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不相信,神不会这样宽恕迩纯犯下的罪,更不会宽恕他的罪,所以他们才会相遇,直到今天,I.K才有一种感觉,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这就是那种被称做命运的东西,谁也不能左右。

“I.K先生,你信天主教了?”

“不,我只相信圣母能够救我们,我只能这样相信。”

病房的门才推开一道缝,他听到了迩纯那似乎是在强打着精神的哭闹,声音可以隐约传到门前,但听起来,那惶恐、畏惧的哽咽已经是用了迩纯所有的力量——

“魔鬼……不要抓我……别让他把我抓走……我不要…………不要……别抓我……魔鬼……”

看不到迩纯的表情,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从被子的缝隙中延伸的各种导管和从里面穿来抽泣让I.K确定了,那只玩怕了的小鸵鸟就躲在里面。听在一旁照顾的女护士说,是迩纯自己硬要这样的,他似乎特别害怕人,特别是男人,只要有男性的医生接近他就会尖叫,更别说近一步的检查了,就算是几名老道的女护士,也不得不连哄带骗的折腾了二十来分钟,才把那根必须插到他灾难重重的分身里的导管成功的放了进去,之后,精神科的医生来了一趟,就确定了病患的情况——他得了恐惧症——I.K觉得自己可以去当大夫了,因为他和医生想的一样。

“迩纯先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JOHN,是我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变态已经死了。”

JOHN看看站在迩纯床前凝视的I.K,试图把被子揪下来,但里面那只带着伤痕扎着点滴的手却做着顽强抵抗,尽管那其实并没多大力道,但JOHN有些怕那样会弄疼了迩纯,他的肋骨在海湾战争中折过,只要一做用力的上肢运动就疼得厉害,那滋味毫无快感可言,不适合迩纯的口味,这是个非常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对于外界的伤害,迩纯看上去是那种完美没有抵抗能力的小动物,这使你总会想欺负他一下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却不想真的伤害他,这一点上,I.K先生似乎也十分认同——

“I.K先生来看你了,他很为你担心。”

“骗人!你们都是坏人!他不会来的,不会为我担心的,他那样就挂了我电话,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不要我了……呜……………………”

说到最后,迩纯竟然真的呜呜的哭了,就像个小孩子,如果是以往,I.K认为自己肯定会把他扛上床,然后要到他给不起为止,可现在,看着那个挂在病床护栏的钩子上塑胶袋里泛红浑浊液体,他只是觉得自责,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迩纯就不会躺在这里,而事情的发展也不会走到一个只能是万劫不复的边缘。

“你看,老伙计,我说过,他没那么好命得失忆证的。”

拍拍保镖的肩膀,I.K就像是开着玩笑般凑了上来,坐在迩纯旁边定了定神,低低的笑了出来,抚着迩纯露在外面的头发,叹了口气问着——

“这次如果我抱着你,让你哭一场,你还会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吗?”

“……”

好久,迩纯的哭声停了,但没有发出其他的什么声音,他抓着被子的手攥了又攥,像是试图了多次之后,才慢慢的把自己拉了下来,露出一双眯成一道缝眼泪汪汪的眼睛之后,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确信的小声问着——

“这是梦对吗?”

“用我掐你一下来确认吗?”

耸耸肩膀,I.K淡笑着俯下身,用唇碰了碰迩纯贴着胶布的额头——

“如果我对你说,你快把我吓死了你会相信吗?”

“……I.K……I.K…………我以为我会被他杀了……你说晚上一起吃饭的,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吃饭……”

在确定了是I.K之后,迩纯先是笑了,苍白的唇抿着,凝望了很久,直到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再见他一面,或许我真的已经放弃自己了,活着太辛苦了,扮不同的脸,说不同的谎言,犯不同的罪,我以为我已经对一切无所求,但当死亡的阴影慢慢的笼罩,我还是怕了。一剑刺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个机械人,被一点一点的拆毁,你猜不到,再进行到第几个步骤时痛苦才会结束……终于,我了解了怕死的感觉,那时,我只能想到I.K……这样,算不算爱上他了呢?

“……”

差一点,我就失去他了,而现在,我又能多留他多久呢?看他这个样子,我想,他是不会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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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一个人吃饭的——没有说话,I.K只是搂着迩纯的脖子轻轻的抱着他,让他把泪灌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他这个样子,他总是让人不忍去真的伤害。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下午两点,当趴在迩纯的床前一觉睡醒的I.K睁开眼睛时,迩纯依然握着他的手处于昏睡之中,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除了I.K以外的人,他还是十分害怕的。从死亡边缘被拖回来的人多少会在心理上留下些后遗症的,特别是像遭受了迩纯这种地狱般经历的情况,不过,这样也能让他收敛一点他让人头疼的癖好,至少短期之内,他是不会觉得被虐是一种享受了。如果要是因此而让迩纯在感官认识上能够切合实际些,这也不施为塞翁失马的一件好事,但糟糕的是,迩纯现在似乎非常的依赖他。

“I.K先生,服务台说有人打来电话找您。”

“好的,我就去。”

保镖的声音打扰了看着迩纯的睡脸凝望的I.K,点点头,I.K轻轻的放平迩纯的手走了出去,他知道是谁打来的,能了解他的行踪并且找到他的人屈指可数,如他所料,保镖告诉他是位尊贵的女士,不过,他装成不知道——

“尊敬的先生,我决定休霸王假,在他好起来前,我不想见面。”

「别嬉皮笑脸的,你父亲非常生气。」

“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弃儿,没有父母。”

「好了,别跟我耍小孩子脾气,你父亲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不可以真的爱上谁的,懂吗?」

“……呵,我有那个资格谈那种字眼吗?”

「I.K……」

“不过,我想知道迩纯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

“我想你们有些事一直瞒着我。我感到不安。”

「……」

“如果在爱人和父母之间选择,您会选哪个呢?”

「I.K,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

「I.K——」

“我寄了一份速递,自己看吧,但这不是母盘,告诉您先生,再完美的计划,也总会有破绽。我想好了一个可以解决一切的好方法,在这场无聊的游戏结束之后,我会给自己找个两全其美的去处。再见。”

「I.K?I.K——」

挂上电话,走过喧闹的住院处前台,上了显得寂寞的楼梯,转上安静的走廊,推开无声的病房,坐回迩纯身边的I.K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觉着由内而外的隐隐作痛,他只是感到疲惫——发现真相不一定是件幸福的事儿,他很希望自己没有去看邮箱,也没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了那张寄给迩纯的光盘,这样,一切都会是另外一种姿态,纯纯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单纯,这一点I.K从很早就清楚了,只是,他还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在风暴之外的人却恰恰可能处于风暴的中心地带,该怎么办?

“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连你也在利用我吗?还是说,我们都在被人利用……”

叹了口气,看着迩纯微微的皱了皱秀气的眉,I.K不由自主的笑了,现在这样面对纯纯的感觉反而越发平静了。

“我做了个可怕的梦……”

迩纯看着对他笑的I.K眨了眨眼睛,看到I.K还在,他感到安心。

“什么梦?”

I.K问着,很温柔的。

“梦到你死了,我说跟你一起去地狱,你不带我走……”

迩纯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轻轻的抓着I.K的衣袖,再次闭上了眼睛,他现在需要休息。

“……你伤得这么重都可以活着,而我却不成……等我也伤害了你,我希望时间会治愈我给你留下的伤口……”

我知道你很坚强,这比什么都重要,希望你会笑到最后,而我却看不到了。纯纯,如果有天你将开始恨我,那么,就让憎恨支撑着你活下去吧——看着迩纯静静的躺在那里,I.K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下来——“你不可以真的爱上谁”——都说母子连心,关于KATHY夫人的这句提醒真的一点没错,不过,似乎已经晚了。

******************************************************************************

“看来我们低估了那个小贱货,真没想到,迩纯居然会知道我们的事,不过……”

IVAN看着屏幕上自己和大将军在床上与KATHY欲死欲仙的样子,他扶着沙发扶手的手攥成了拳头,想不到自己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竟然中了迩纯这小混蛋声东击西的招数,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握着能够牵制迩纯的砝码,并且,这颗棋子不会背叛自己——

“不过我没想到,I.K会把这个给我们,我以为,他早就恨我入骨了呢,呵呵。”

“他是我们的孩子,尽管他也像你一样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被血缘所牵绊,我们不就是一直在利用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个弱点吗?”

坐在IVAN旁边的KATHY看着自己的丈夫,现在,他们眼看就要得到年轻时想要的一切了,而如今的他们却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亲密感觉,很多时候,KATHY只是让自己相信她依然爱着她的丈夫,因此必须为他做一切,甚至是牺牲自己的新骨肉。

“做一件伟大的事业总会有牺牲,先让I.K跟我们的迩纯少爷甜蜜一下好了,等我把一切安排好了,他就会知道,这甜蜜的代价将是多么沉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VAN当然能听出妻子说那些话时的怨气,但对于利欲熏心,他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现在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坐拥社稷、独步天下——为了这个,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是古人教他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十二

“I.K,我总有种感觉……”

“什么?”

“你要离开我了……”

“……”

迩纯这样说时,窗外下了雪,很美,他显得很高兴,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雪。I.K说,他也是,但想了想又说,或许他们都曾经见过雪,只是那时没能去注意它竟然这么美。或许是习惯了吧?在医院里呆了一段时间后,I.K已经不怎么反感白色了,反而,他发现这种看上去没有什么重量的色彩有种苍茫的感觉,以前,他以为这样的颜色只有灰蓝的,那种天边的宽广,眺望着不可能到达的一点,幻梦就会浮现……

听说那些平凡的走过一生的人们,到了老了以后就会十分渴望安逸与平静的生活,老爷爷和老奶奶一起坐在某处看着夕阳下的风景,说起这一辈子,总会不禁洋溢起笑容,不管那是一段怎样的岁月,过去了,就过去了,任何的风起云涌都成了发黄的记忆,而此刻,他们还在一起,搀扶着彼此生了皱纹长了老茧的手掌,等待着神将他们召唤上天堂,当什么都经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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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不再担心那些所谓的名利呀、福祸呀、生死呀……之类的了。I.K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算一算,他还不到二十二岁吧?可他总觉得,他这一生已是风烛残年了,或者说,他觉得活得没有意思了,他拥有那些平淡人可能活上500岁也没有的财富,掌握着那些平淡的人可能花上三生三世也无法驾驭的名利,同时,他也尝尽了那些平淡的人经历六道轮回万劫不复也受不尽的沧桑与苦难,一路走到疲惫,他已经不想去拼抢什么或是挣扎什么了,他知道自己摆脱不了,那样的话,不如就在这场席卷起狂风巨浪的海峡中随处沉浮吧,他不再渴望彼岸,他只想荼縻。这是意志消沉,还是其他的什么?不清楚,但他感到平静,无论什么样的未来都不再重要,他知道,他一生中所谓的最终幻想……就是现在,所以他要珍惜,必须珍惜。

本来今天该早些睡的,迩纯明天要做一天的手术,那个外国的医生还挺有一套的,他说经过他的手术后可以完全恢复排泄和泌尿功能,这样的话,迩纯也算是松了口气,每天一次的灌肠和清洗膀胱快把他给整惨了,他抱怨说他已经想要改邪归正了,是老天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但至少他能够这么跟那些帮忙他盥洗和引流的女护士开一两句玩笑了,这总比他整天躲在被子里就会对陌生人说三个字“让他滚”要强太多了。尽管迩纯依然是惊魂未定,在医生给他做检查时,他还是会死抓着I.K不放手,并且不住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儿一样打哆嗦,可至少他已经可以不依靠镇静剂了,这样的话,相信时间会让他慢慢好起来,到那时,他或许真的会脱胎换骨,不管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那身在卖淫时养成的毛病终归是件不光彩的事,说到底,真实、放纵、堕落、绝望……这些词语都不该属于有未来的人。迩纯出事的那一天,I.K在广场的圣母像许愿——如果天能给他的纯纯一个机会,那么他也会给纯纯一个未来,就当做是第二次生命好了,他可以一命抵一命。

现在,是深夜了,城市的文明把窗外照得很亮,帮迩纯洗过澡,I.K抱着身上像小婴儿一样散发着奶香的迩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让他还顶着毛巾的宝贝懒洋洋的趴在自己肩上看着外面的雪,而自己则拿着护士送来的导管来完成迩纯最发愁的事。其实,I.K了解那种感觉,把这样的东西插入分身上那个小小的入口的确是十分痛苦,这方面他自己有经验……自嘲的笑笑,说起来,迩纯还是比他厉害很多,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迩纯坦然,他发愁是因为每天在I.K面前做这些难堪的事想到他的目光,潜意识里其实是十分兴奋的,但现在自己这种身体状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痛苦的是,他必须忍耐。看来,这场浩劫即使来得再猛烈,对于一些特定的什么人的憧憬也还是不会被湮灭的,这让I.K有了一分钟的幸福感,而后,他又继续他进来多愁善感的沉默……

耳边轻轻的呻吟是因不适而提出的抗议,按医生说的把柔软的导管慢慢刺入那边缘有些红肿的前端之后,I.K用手轻握着迩纯又非常诚实的有了反应的分身感觉着导管从里面慢慢把玉茎撑起的进程,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肩膀上的迩纯在自己的颈上蹭了蹭,隐约的有些潮湿的感觉,不过这次要好一些,上次他的肩膀被他咬得很疼……当最后导管终于到达了分身的根部,看着塑胶袋慢慢被引流的液体的充起,I.K与趴在他肩膀上半天没吭声的迩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拍拍迩纯的头,把毛巾拿下来,捋着柔软的潮湿发丝,I.K就这么抱着他的小宠物靠在沙发上闲聊着一些虚无缥缈的夜话——

“纯纯,你越来越像只猫了,这可不成,这种动物太贪图享受了,万一主人不要它了,估计会饿死的。”

“哼,我就知道你这么想的,你嫌我麻烦了是吧?要是你把我哄出去,我就死在你家门口,让你一早出门刚好踩到我的尸体上,不把你吓死,也要让你记我这只好猫一辈子。”

“呵,这主意不错,我的纯纯还真是只‘好猫’的想法,今天你精神不错?我以为你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呢。”

“我是很想……那样的话,你厌倦了我怎么办?”

“我会吗?”

“你不会吗?”

“……恩……我想我舍不得。”

“……我不是小孩子,I.K……你骗我。”

“……”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真的要我哭给你看或者学那些电视上的玩意儿徇情吗?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纯纯……你太敏感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你突然对我很温柔,你给我所有我心里想要的东西,通常这样的事,都是主人在告别时对一个奴隶做的。”

“是吗?我以为你不想别人对你温柔。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是主与奴吗?”

“可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这样的关系有什么不好吗?”

“那你为什么又说喜欢我蹂躏你?你不会觉得被奴役不平等吗?”

“我说谎啊。我希望你快乐,让我付出什么都成,只要你快乐的在我身边就好了,你的一切不是我的,而我的一切是你的,我发誓——‘迩纯作为I.K先生的奴隶,他将被他的主人称为纯纯猫,他将无条件地接受主人I.K的第一个愿望,遵从主人I.K的每一道命令;他要完全服从他的主人,并将主人每一个满意的表示视为极端的仁慈。’”

“呵,我以为你不会承认你渴望幸福呢。我想你是Sacher·Masoch的书看多了,不过按照他的奴隶契约,你做得的确很不错,不过,你可实在是太容易让你的主人伤身了……”

“恩……如果我把你累死……你就不会丢下我了……”

抚着迩纯一张一翕的唇,I.K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吻了下去,柔软的四片唇纠缠在一起多了分甜蜜,齿间的轻喘伴随着星星点点的只言片语,尽管只是深情一吻,却有着烈酒甘醇的芬芳,这使他们变得贪心,咀嚼着对方的唇瓣,就像是这样便可以进入对方的灵魂般,沉醉的一刻,他们连喘息的频率都是成了一种美妙的节奏,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那种所谓浪漫?只要此刻不去想其他的东西,他们相信,那种天堂一样的感觉也绝对会属于现在躲在炼狱一角的他们。用自己的舌勾着迩纯艳红的润泽边缘挂着的一屡细细的银色丝线,I.K用双手捧着迩纯绯红的颊,赏心悦目于他可人的宝贝此刻迷醉的媚态,像是喝过酒的人说着醉话,顺着迩纯身上披的浴袍探入温热起伏的胸口,用小指钩着那已经变得十分娇挺的嫩芽上银色的饰物,I.K装做无故的逗着打算醉生梦死的迩纯:

“你明天要动手

分卷阅读31

术……不如……算了吧……”

“恩……纯纯不能扫主人的兴……”

想去亲吻I.K的脖子,却被那只戏弄他的食指挡住了迫不及待的唇,迩纯撒娇似的皱着眉毛轻轻的舔着I.K的手指,自己的手不能自已的捂住已经有些涨痛的下身,光是个吻,他就有些情不自禁了,这些天I.K真的对他很仁慈,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哄着他,要不是进进出出的那么多医生、护士,而他又因为肋骨的伤前几天连翻身都苦难,他早就去脱I.K的裤子了。迩纯清楚自己对这方面的需求,特别是现在,他只能接受I.K一个人碰他——以前他一直告诉自己,如果闭上眼,他就可以把那些喜欢玩弄他身体的人幻想成I.K,但现在他发现,那很可笑,没有人能代替这种感觉,I.K的手指、嘴唇、肌肤、体温,还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可替代的,I.K对他一直很温柔,连弄痛他的游戏都那么似水柔情,他一直很珍惜他,他能猜透他的心思,他会在他觉得罪恶时做出惩罚,觉得痛苦时给予抚慰,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I.K更在乎他——当有人爱上你,就给他最好的,当你爱上了别人,就要给他最想要的——这是I.K对迩纯的方式,是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情感,他不敢说那是爱,但那一定是份难以让他们割舍的深情,除了他们,不会有人懂。

“呵呵……是你不想扫我的兴还是你自己想要?”

像是剥开成熟果实的嫩皮,I.K慢慢的顺着迩纯臂膀的曲线将他从软绵绵的浴袍中剥了出来,光滑的肌肤上带着水气热腾腾的松软得让人想要咬一口,这就是住院的好处吧?除了吃就是睡,他的小纯纯终于长了一些肉了,至少在他的腰侧坏心的拧上一把,那一掐一股水的媚肉会在指间留下一些充实感,尽管那还是要比普通的男孩显得柔软许多,但对于宠物男孩,已是无限的接近完美了……最重要的,他的主人很喜欢。划开迩纯的双腿,I.K将自己比迩纯大上一些的手覆在他的掌上轻轻抚弄着那两枚已经开始涨大的小丸,这个时候,那刺入的导管就更显得不人道了,男人在这种时候欲望之门上了锁可不是好事,可先取出来的话,他又实在不想迩纯再忍耐一次痛苦,但心底的那把火焰已经被点燃了……

“纯纯,今天就这样好不好?你现在不合适做这些……”

“恩……你说的太晚了……恩……给我……”

“呵呵……要我怎么给?宝贝,你后面的伤还没有愈合……”

“啧……的确是忘了最要紧的……”

这样说着,迩纯像是一条攀附在I.K身上的美丽毒蛇,慢慢的,他亲吻着I.K的胸膛有些跌跌撞撞的滑了下去,跪在地上,用自己颤抖的手摸索的掀起I.K身上的浴袍,迩纯一点一点的舔着I.K的大腿,用舌尖挑起了欲望的共鸣,轻轻的,他把I.K的分身含在了自己温暖的口中,听着来自I.K的沉吟,迩纯忍耐着不适将双腿尽量分开跪在地上,以便让导管的引流能更加顺敞,而这些丝毫不能为他因情欲而逐渐膨胀的欲望带来解脱,当涨痛且敏感的卵丸触到了地面的冰冷,不堪的,泪在眼角闪烁,而I.K的手放在他的发上轻柔的抚摸,却使这样的痛变成了一种心甘情愿的承受。

“呼……忍得很难受吧?……算了,好不好?”

将迩纯散在自己私处的发丝拢起,I.K迷着眼睛心疼的愁着独自为他忍受痛楚的迩纯,但他也知道,这样所说的话其实很虚伪,他听到心里的声音,他不想停下来,甚至,是想要的更多。

“恩……不……纯纯……会……满足你的……”

用拇指轻按着I.K已经湿润的尖端,迩纯在唤气的空歇中保证着,深吸了一口气,用一只手攥紧自己分身的根部,不理会自己流得更多的泪水,迩纯再次将I.K的部分含入自己的温室,这种痛苦让他感到幸福,因为他在为那个对他来说快要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而忍耐着痛苦,这样去想,任何的煎熬也都变得甜蜜了。

“为了I.K……纯纯愿意做一切……”

轻轻的誓言让I.K分不清这是迩纯所说还是所想,他只知道,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迩纯不会说假话,就算……

“呼……我知道……我相信……就算你一直在骗我……我也相信……”

真的很想这样,把他拘在手中细心呵护着,谁也不给——这样想时,I.K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眼睛。豪华病房的角落里,愉悦的喘息重奏着温存的节拍,窗内是白帘轻摆,窗外是白雪皑皑,这夜,如雪落,美得无声无息,又让人不免有些想要为之哭泣,不想天亮,他们都很清楚,当太阳出来了,再美的雪,也会融化……

十三

英雄汇聚,心计各怀。有人说,这里之所以被称为GOMORRHA,就是因为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想要问鼎天下,结果,天堂变成了地狱,就如同,白昼会让人宁静,而黑夜会使之想到混乱,这个城市的上空已经被黑幕所掩盖,很快,最后的虚伪祥和也被打破了……他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吗?那么,他也不用再去隐藏什么了,这样很好,可有人又告诉他——没有秘密的人……就该去死。

“我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是迩纯玩出了火,这盘会让我名誉扫地的证据也不会落在我们的手上,而如果,I.K你不是那么的忠于我,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享受胜利的果实了。这个城市就会有一场大变革,就从这个国会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那个在血缘上是他父亲的IVAN先生这样说时,这一天,是某年某月?弄不清楚,他只记得刚刚下过几场瑞雪,还来不及太多的去欣赏白雪皑皑,美好就被践踏了,兵戈的铁蹄将雪变成了黑色——他只知道,这一天,是十三号,这个数字似乎是被诅咒的,不愉快的事,总是发生在这一天。

叛国计划终于付注实施了,天时地利人和,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IVAN先生说的很谦虚,他说他已经为此而策划了整整二十五年,如果失败,那他也就一死已谢天下了,而I.K觉得,即便是一败涂地,像IVAN这种老狐狸,也未必真的选择走上绝路,他的这位父亲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个什么真英雄,无非是个用别人的牺牲去换取自己胜利的得志小人罢了,然而,即便是小人,想要得志也不算是件十分容易的事……看过一种叫人塔的杂技表演吗?人都是踩着他人的肩膀往上攀爬的,就算他自己,也是如此……

那个大家族的领袖人物现在出国治疗,当他的飞机消失在国境线的边缘时,这个国家,也不再受他的控制了。大将军的兵围攻了国会、封锁了所有出境的要道,官员们的府邸都被戒严,之后,IVAN首相宣布了一件天

分卷阅读32

大的事——这个国家由此刻起,成为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而国王是他的外甥SAD先生,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位新登基的皇帝不过是个幌子。当SAD在电视上发表宣言用洁净的右手放在古老的经文上宣誓时,他的头就在阻击手的射程之内,因此,IVAN先生,他的亲舅舅成为了摄政王,认新政权的首相之职,所以你看,戏还没开锣,王权已经被架空了。很快的,邻国中势力最强的国家,由国王陛下的儿子亲自带来了对新领导人的问候,并且宣布承认新的政权,建立外交,随之,周边的小国也发来了贺电,一切都很完美,另外,再加上一些完美的媒体炒做,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在一夜之间被颠覆的,难怪会有人说,一个假象,只要有一百人证明它是真的,那么,它就会无庸质疑的成为真相。

“现在,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我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不是吗?”

I.K真的十分奢望是这样的,但IVAN先生是不会让他有太多喘息的机会,尽管他刚刚为了表示对邻国王储的感谢而几乎体无完肤。没有人再会由着他的任性了,他的传媒王国已经被纳为国家财产了,IVAN先生说,做为一个面向公众的媒介,他由一个人去管辖太冒险了,以后在这个国家不会再有个人的传媒公司,这是I.K早就料到的,在事成之后,他当然会是这个下场,这都是被一手策划好的,况且他所有的成功业绩,也向他的父亲阐明了一点:掌握资讯,就可能掌握一切。现在拥有一切的是他父亲,而他却一无所有……除了他藏了一样东西外。

“怎么会?呵呵,很多人都爱你爱得不得了呢,SAD一直在问我把你藏哪了,而邻国的国王和太子显然都为你而着迷了,不是吗?你知道,我可以任意为你安排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IVAN嘲弄的冷笑着,他踱到I.K的面前,勾开他衬衫松垮的领口,欣赏着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累累的伤痕,故作仁慈——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把你的小宠物藏到哪了,也许我会让你的未来更幸福一些……”

“你现在不是已经无所不能了吗?怎么还找不到他呢?”

不客气的打开IVAN的手,I.K冷冷的嘲弄着,他既然现在还站在这里,就已经放弃未来了,他是个生下来就没有未来的人。

“别装傻,你知道我可以很容易的把那个小东西抓出来,只不过,我是给了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恩?你该不会违背你的父亲吧?我的……儿子?”

将手搭在I.K的肩膀上,IVAN这样说着,言辞间却是胁迫的寒意,就像他妻子认为的那样,I.K对他来说是一颗棋子、一个玩偶、一样工具,除了利用和玩弄再没有一些什么其他的用途,他从来就没把I.K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憎恨这个孩子——有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生育能力。

“别这么说,我会感到恶心。”

啪————

I.K的回答招来一记耳光,这他已经习惯了,抹去唇角的血丝,他看着揪起自己的领口,眼中迸发着怒火的IVAN先生继续淡漠的浅笑着,就好像这并非表情,而是他的一张面具。

“别坏我的事,迩纯呢?你会把他交给我对不对?”

IVAN压抑着胸中的怒火低吼着,他没想到,迩纯就会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直他都派人在医院监视,这个城中到处都是他的眼线,I.K根本就没机会跟他玩什么花招,但是……尽管这是个小意外,但少了迩纯,他的庞大计划的后门也就被堵死了。那个家族的老头子势力太大了,杀了他是不可能的,现在虽然他身在国外一时之间可能会无法施展,但毕竟,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会有很多他的朋友愿意帮他的,那样他这个江山恐怕就难坐得稳了。本想把迩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要挟,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然是当宝贝似的宠着,就说那个给迩纯动手术的医师吧,他那么巧合的来到这个国家,也肯定跟老头子有关系,有了迩纯,就算最后满盘皆输也总归有条后路,可现在……迩纯就像从地球上被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警告着依然不以为然的I.K,IVAN利声的质问着。

“呵,他在一个我觉得安全的地方,我不想把他卷进来,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I.K如实的回答着,的确,迩纯是需要休息了,离开自己,他就能得到安宁。

“呵呵,这么说你很爱他吗?”

IVAN盯着I.K眼中的些许憧憬讥讽着。

“或许吧。”

I.K点点头,答得十分轻松。

“或许?或许!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个下流的男妓一直再骗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他是我们当牛坐马、摇尾乞怜的那个家族的少爷!是那个家族内定的继承人!是那个作威作福的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只是个爱玩下流游戏的小淫娼,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爱好的小玩意儿罢了!I.K,我真替你觉得羞耻!替你觉得可怜!从头到尾,你只能是个被人愚弄的小丑!现在连你最爱的人都骗了你!你还挣扎什么?快他妈给我把迩纯的下落说出来!”

啪——————

又是一记耳光甩在I.K的脸上,IVAN歇斯底里的邪恶嘴脸原形毕露,I.K相信,世界上有恶魔,IVAN,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这个人肯定已经把灵魂交给了恶魔,他得不到宽恕……而自己呢?神又会让如此不洁的他进入天堂吗?呵呵,其实那无所谓……他已经习惯呆在地狱了……在这里,没有一件事会让他觉得惊奇,没有一种伤害再回让他感到痛不欲生,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对,他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你杀了我好了。”

“混蛋——————————”

之后,I.K没有再说什么,IVAN知道,他也不可能从I.K的口中问出什么,但至少I.K的存在还能让他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尽管他知道I.K不会还手也不会躲闪,但他还是命令保镖制住了I.K的手,就像对待一只畜生般,那个一向看上去十分仁慈的新任内阁的首相大人IVAN先生,持着他闲暇打猎时非常考究的马鞭,鞭挞着这个二十几年来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父亲的孩子——这对于IVAN来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调教。

“首相大人,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

当那个所谓的国王SAD先生进入首相的办公室时,I.K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着满身是血的I.K,SAD的眉毛蹙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花瓶被打碎了。

“心疼了?我的侄子,你想做的稳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对一些事视而不见。”

IVAN冷冷的哼着,他并没有称呼

分卷阅读33

SAD为陛下。用擦了黑亮的皮鞋狠狠的踢在I.K的胃上,看着因受到疼痛的刺激而痉挛的缩起来的I.K,IVAN服服领带正色教训着SAD,他是以一个叔叔的位置在教训着自己的晚辈——

“看到了吗?他还活着。玩物丧志,别太仁慈了。”

“……”

“你有兴趣的话,拿走去玩几天好了,不过,他这种肮脏的人,是不佩服侍一个国王的。你得注意你的形象。”

“是的……我知道。”

攥紧着拳头,SAD对他的舅舅恭敬的点了下头,但盯着地面的眼中却充满了憎恨——如果不是家族的要求,他才不会承认这个卑鄙的男人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实际IVAN该是他的姨夫才对,只是家族为了笼络而用了个更为亲昵的称呼罢了,可现在,大概那位一世聪明的首领不会想到,这才真应了那句话——引狼入室。所以,他现在也似乎了解一些所谓命运的含义了,没有什么是能不被算计的到的,而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他会乖乖的留在他这个好舅舅的身边,有时候,无懈可击就是漏洞百出。

“那你对这个小杂种……”

低头看看倒在地上的I.K,IVAN堆积着皱纹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线揣测SAD的想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小子不会甘愿做他的纸老虎的。

“您不是说要把他送去我们的邻国做名誉大使吗?”

抱起I.K,SAD将IVAN的安排复述着,每次所谓的大变革都会有牺牲品,这次他救不了I.K,也没人能够救他,那个现在正在访问他的国家的王子曾经在SAD的面前炫耀过——他有一张真正的人皮地毯,是用一个美丽的希腊男孩的一整张人皮做的,那上面还刺了好看的龙型花纹。

“是的,我不想让迩纯的事再发生一次,好好看着他,三天后送他上飞机。等首相夫人回来,那个大将军也就该永远的退休了,到时,这个国家的兵权由你我管辖,这个江山才算坐稳了。”

他不能让所有知道计划的人活下来,这是必要的牺牲,从现在开始,战争并没有结束,残酷的事情将不得不继续下去……棋高一招的似乎还是他老IVAN,没有迩纯,他还是另外一颗厉害的棋子。

“首相夫人是陪迩纯的父亲去国外看病了吗?”

“是的,那个老鬼走的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我想未必用得着KATHY动手。”

“那好,家族里面的不满我会负责游说的,希望一切顺利。”

“谢谢,我亲爱的外甥。不过……你真的不会背叛我吗?国王陛下?”

“您会让我有那个机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总是掩盖一切的,当SAD抱着I.K离开了IVAN的办公室,这个为了窗外的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花上了毕生的心血的贪婪男人,才真正的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唤退了所有的侍从,放了支雄浑壮魄的交响曲,当IVAN闭上眼睛,他觉得,他已经跟这个国家深埋的根基牢固的融于一体了,这天下是他的,谁也别想把这片江山从他的手中夺走,别想!

一切胜券在握,一切尘埃落定……而这时,天的那边却铺了一幕的乌云,如奔马,滚滚袭来……

**********************************

异国——

“他醒了,老爷,迩纯少爷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弄不太清楚,很陌生,而他被很多人围着,他感到不安。四下看了看,他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但最终落空了,伸出的手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攥住了,那是他父亲。

“I.K呢?”

这是迩纯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他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医院的手术室外,I.K说……他会等他出来的——

“I.K呢?我……我记得我昨天动了手术……”

“……孩子,你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很快你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样了。”

老人和蔼的笑笑,坐在侍者搬来的椅子上,拍着儿子的手安慰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迩纯了,而现在,他也不会让迩纯再任性的离开。要知道,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不对,为什么是你?……你把I.K藏在哪了?我要他……我只要他……”

迩纯将自己的手用尽全力的抽了回来,尽管那人是他的父亲,他还是感到陌生,他很想起来去找他一直念着的人,而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躺在那里声声的呼唤着,但他却听到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再也不会见到你的I.K了……不,不会的。

“别太激动了,这对你身体不好,你需要休息,是他把你交给我们的,他说他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他是我们家族的敌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以后,你必须忘记他。”

老人知道,这样的话很残酷,但迟早,迩纯都会知道的,迩纯与他爱的人始终都是份孽缘……

“我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你们会杀了他对不对?你们会杀了我的I.K对不对?我不要……我要去见他……谁也不能伤害他……他不能再受伤害了……他会死的……会死的……”

迩纯已泣不成声,该来的,迟早会来,现在,他发现,原来他和I.K都是一样的笨——其实他们早已了解了对方的秘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坦白呢?给要让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而为什么,又不从一开始就放手呢?那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让人心碎……不爱就不会痛……不爱就不会痛……

迩纯,你会活得比我长的。

以前,I.K总是这样说,现在他信了,他让他信,不得不信。

“I.K……我不要他死……我不要……我不要心痛……不要活得比他长……不……我不要忘记他…………”

你需要安静,先生你不能这样激动。

医生或者护士样的人这样说着,借助镇静剂将迩纯关在了梦中。他无法接受他与I.K的分离,甚至连再见都没有的离别……

“这孩子真可怜。”

走到陪着儿子入睡的老人身后,KATHY怜悯的叹息着将手搭在老者的肩膀上——鹤发的老者看起来相当有威慑力,一点也不像弥留于生死门前的风中残烛。

“你的儿子更可怜。”

老人拍拍KATHY的手,像是安慰自己的子女般安慰着——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用自己的命做了一件两全的事不是吗?我没想到他会找到我,我还以为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的计策很好,果然,IVAN是不值得信任的,我只是刚刚离开,没想到他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更多借助他的能力……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嫁给他……现在只有你愿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只是不希望I.K白白牺牲……告别时,他让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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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纯当做他的儿子……这个傻孩子……我欠了迩纯太多了,怎么可以做他的母亲呢?如果不是我和您的事,迩纯的妈妈也不会带着他离开,让这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KATHY这样说时,眼睛只是有些发热,却没有哭出来,大概是她在这些男人的斗争中已经习惯了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她总要坚强,这样才不会被伤得太深。就像一盘乱了的棋,错综的,一张无形的网将各路角色连在了一起,而真正收网的人,只有一个。

“以后,我希望我可以补偿你,只是,你的儿子,他选择了留在他父亲那……这将是一条死路。我想我懂得你的心情……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就像迩纯对于我……这很重要。”

老人的语速很慢,但非常谦和。

“是的,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这个孩子卷进来,本来,他可以摆脱这张风暴的……如果人有来生,我希望他只做个普通人……”

I.K,他对于KATHY来说,是唯一,而对于他身边的这位先生,迩纯却不是他唯一的子嗣……这是个秘密,她不会说,她会带进坟墓,然后去向她的儿子忏悔她的罪—— 是她,亲手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牺牲品。

十四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入夜,万丈危楼空无一人,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I.K终于体会了这种只有中国人的诗词里才有的意境,他问后面站着的人——

“你说……中国人的诗词为什么有名?”

“……你现在还有这种心情?”

“呵,那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最长……上下五千年……那是多少个轮回?我相信人有灵魂,也相信奈何桥前有个老婆婆在卖那种让人忘掉一切的汤……但就算是如此,一定还有什么被刻在灵魂上吧?刻得太深了,一定就忘不掉了……所以他们的诗句总会有种前尘往事已成云烟的感觉……装得太满后就会目空一切……”

径自,I.K说着自己此刻的感觉,摸着冰冷的窗,眺望着外面渺小的浮华世间,这个城市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幸福,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觉得吗?传媒业根本就是多余的……人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好……真相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听见风声了吗?我想开窗……”

这一刻,他站在89层的落地窗前,说着他的空想,I.K觉得,或许再靠近玻璃一些,自己便可以穿透这堵透明的阻隔,被风带走。

“想死?”

把I.K揽了回来,SAD觉得那副骨架根本就失去了生命,他就乖乖的被自己搂在怀抱里,那双眼中不再有倔强,也不再有除此之外的任何神采,这样的眼神他以前只看过一次,就是迩纯刚刚被他父亲找回来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邂逅I.K。天啊,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不,我已经死了。”

I.K的话为SAD证实了这一点,中国人还有句话——哀莫大于心死,SAD知道,除了迩纯,谁也医不活I.K,而这根救命的稻草却已经被I.K放掉了。这是,I.K用手轻轻抚着SAD的脸,这是第一次——

“但你活着……我这个死了的人还能为你这个活着的人做些什么吗?等我走了,你就不再有伙伴了……我们都是棋子。”

“你是在同情一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傻子吗?”

SAD捏着I.K的下巴问,他不甘心,但看到I.K这样,他又会感到害怕,他想不出,有一天自己拥有这样的眼神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推上了傀儡的位置,这感觉,就像是越过叹息桥的处刑犯,但这多半是由于自己的过失,对着I.K,他忏悔——

“我应该听迩纯的杀了IVAN的,可我又怕自己斗不过他,被他说服跟他合作,但现在我似乎已经被孤立了,呵呵,现在,这天下不在家族的掌控中,而我也不能在依靠家族,并且,当我宣誓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敌人……迩纯那孩子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猪,一头自私的猪。”

“即使那样,你也逃脱不了做猪的命运,这是本性,你改不了的。”

I.K笑笑接着说:

“不过你不会孤独的,贪婪可以把你毁了,也会把IVAN毁了……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终归,我是他的儿子,不能看着他死。”

“你比我更傻,他从没把你当成他的儿子。”

SAD叹息着,今天他不生气,无用的自尊早就被抛之脑后了,他连他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也要拱手让人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我将他当成我的父亲。你不会了解没有过父母的孩子的心情……”

I.K知道这很傻,但从小到大,那样的想法始终存在在他的意识里——只要,有人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就够了。

“……有来生的话,我会试着好好爱你。”

这对于SAD来说,真是句浪漫的话了,他从未想过,向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来告知自己的感受,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白过,其实,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是不是人到了绝望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呢?得到了,却失去了……

“那样的话,我不想再做人了……”

SAD的话,引发了I.K的遐想,或者说是妄想——

“有来生的话,我想做只小猫,或者小狗什么的,然后遇到迩纯,一直守着他。”

“你爱他吗?”

SAD问着,他感到挫败,实际上,他早已经彻底的输了,只是他不愿承认。

“我……我很担心他。”

爱?这个词的范畴太大了,他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个字,大概也没有资格说出口了,更何况,他的爱与迩纯的爱,是完全不同的。

“我想让你忘记他……我不可能让你记住我,但I.K,我也不想让你记得他……我很自私,你知道。”

将自己的手放在I.K的颈子上,如果狠下心,折断它,那么I.K就会解脱,可他做不到,SAD看着在笑的I.K感到难过,他对于眼前这个孩子,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一直被自己压抑着,但始终都没有机会表达,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理智与情感只能选一样,他这样对自己说着,劝告自己不要贪心,可没用,所以最后,他还是失去了两样东西。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忘掉他。”

可能话,I.K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一切,忘掉迩纯,忘掉自己是谁。

“……”

SAD横抱起I.K上了第90层,那是I.K和迩纯的世界,今天他带I.K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向自己一手造就的一切道别,以及对于迩纯,最后的一次思念……

“在这张床上,都是你和迩纯的记忆,现在该是我所留给你的记忆了,在这里,你属于了另外的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很高兴你在最后的记忆是与我缠绵,那之后,你也不会再拥

分卷阅读35

有记忆……”

在SAD亲吻I.K赤裸的身体时,他像个绅士一样,说下了这些话,I.K依旧在微笑,这让他留出泪来——败了,一败涂地。

“我觉得……他在思念我……”

当I.K这样说着时,SAD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而这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SAD所认为的那般意义深刻,无非是又多了一个像要统治他身体的人罢了。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某人在远方某处的观望……是那么悲哀的眼神……

纯纯,起风了,别怕冷。

异国——

“我冷……”

眼前有一片蓝色的海,曾叠了多重的色泽的蓝在波波细浪中跳动着,他静如处子,坐在巨大的棕榈树下的攀花长椅上眺望着水天一色的尽头,明媚的阳光下,他一头略长的发闪着幽幽的光亮,而那双眼眸,却未被七色之光的渲染,依然是透明得像着了色的玻璃,仿佛,一触及碎。站在身边的侍从穿着短袖衬衫,而他把自己包裹得不露出一块皮肤,但他还是觉得冷,心脏的部位就快要被冻结了……

“迩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好吗?”

KATHY忧心忡忡的坐在迩纯的旁边轻声的问着,但像没有一样,他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初,迩纯会哭着闹着要去找I.K或是执拗的控诉他父亲把I.K藏了起来,而到后来,他变得安静了,不再说话,也不再怕陌生人靠近他,只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静静的躺着,他的心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我要你抱着我,要不,我们去床上吧,我给你暖被子……”

迩纯在笑,很乖巧的这样说着,但KATHY知道,这些话是迩纯对I.K说的,他假想出来的I.K。她真的不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对彼此有了那么深的依赖感,或许,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迩纯呢?这个孩子还活着,并且很痛苦的活着,所以他了解,为什么I.K在告别时对她说那句话了——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死在迩纯前头,这样就比较幸福了——现在,KATHY明白了儿子所谓幸福的含义。

“迩纯……I.K不在这里……”

握着迩纯单薄的肩膀,KATHY小心的说出事实,每当这时,迩纯的眼中都会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与失望,而很快的,他又笑了,尽管那唇很苍白,但这个笑容真的很美——

“你骗我,他来叫我一起吃饭了,纯纯的肚子饿了。”

推开KATHY的手,迩纯妩媚的挑动着长睫的凤目一把抓住侍卫的胳膊央求着——

“I.K,我们走吧,纯纯今天想吃中国菜好不好?去那家新开的店吧,回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少爷……”

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推着迩纯搂着他脖子的手,躲着迩纯的孩子一样噘得高高的马上就要吻上他的唇,慌忙的看着KATHY求救着——

“夫人,我……”

“……你就顺着少爷好了。”

无奈的,KATHY锁着眉转身往向无尽的海,她不忍心去看了,那I.K呢——我的孩子,你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你死了,你一定看到现在的迩纯了吧?你不心疼吗?杀一个人很容易,而忘记一个人很难。

啪————

“你骗我!你不是I.K!纯纯的I.K很高的,你都没我高还那么胖,你是想欺负我的坏人,我去找I.K。”

一巴掌打在无辜的侍卫脸上,迩纯那脆弱的受伤表情让粗犷的侍卫竟无法引起任何的怒意,捂着脸,想要搀扶还没站稳的迩纯,可已是惊弓之鸟的迩纯却已经很快的转身跑开了。

“我要去找I.K,你们都想要欺负我,I.K知道了会不理我的,我要去找他……”

甩开侍卫,迩纯脱兔一般的跑了,白色的沙滩上一串出逃的脚印,而他身后的人知道,这串轨迹是无法到达他的归处的。

“夫人……”

“看我做什么,还不去追少爷。”

现在的迩纯就像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的精神会在何时崩溃,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他需要的是心药,但总要保护好迩纯的,KATHY知道,这是I.K唯一对他的托付,也是他唯一能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做的,他们都是被人任意摆布的棋子,就像她自己,被安排爱上IVAN,现在又背叛,生下了儿子,又不得不看着儿子去死,她能做的,实在很有限。

“I.K,你相信我,我没有让坏人碰,纯纯只属于I.K,你相信我好不好?”

听到在大厅里迩纯又不知找到哪个被他当做I.K的人一诉衷肠时,KATHY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至少迩纯还可以做着一些美好的梦,这或许对于现在的迩纯来说已是种幸福了,然而当她抬起头,往向坐在沙发上抱着迩纯的人,KATHY不敢置信,竟然连自己,也陷入了迩纯的梦里——

“I.K?!”

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孩子,而那个抱着迩纯的男人……那头发、眼睛、鼻子、嘴唇……那就是他的儿子I.K,失声喊着,想要过去拥抱自己儿子的KATHY却被早站在一旁的老者拉住了——他当然就是迩纯的父亲。

“看来这位先生的确长得很像I.K了?”

迩纯的父亲静静的看着自己笑得十分开心的儿子,也勾了一抹连日来少见的笑容,侧头看看不明所以的KATHY,他轻拍着她的肩膀解释着——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他是个画家,前不久在山顶写生时出了事故而毁容了,我看过他生前的照片,有些像你的儿子,所以我请最好的整容医师帮他做了手术,让他成为了I.K的替代品。我想等迩纯慢慢好起来后,他会认识到,I.K已经不能再陪伴他的这个事实。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知道……我还以为……或许我也该感谢您……”

咬着自己的手背,离开IVAN后一直没有哭过的KATHY流了泪——只能以这种方式去再见一眼她的孩子了吗?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等一切变回他原有的面貌,我会补偿你的。”

老人轻吻了下KATHY的额头,像是安慰自己的女儿,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痛快的哭一场—— 一切都会在一念之间发生变化,现在这个时刻,他不能再失去任何的棋子了。

“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好好的疼爱过他……”

KATHY哭湿了老人整齐的白衬衫——这个染了风霜的男人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凭着她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到这些。一个会下棋的人,不只是光会让自己的棋子牺牲,而是让他的棋子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就如同现在,他让她说着一些任性的话,使她心存感激,尽管这一切都是他拉拢的假象,然而,像所有被他称做朋友和兄弟姐妹的人一样,最终,她将向这位伟大的统治者臣服。

很难想象,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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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可以成为他父亲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I.K?吻我好吗?”

抱着他所看到的“I.K”,迩纯得到了那个荡漾着绯红的轻涩替代品一个试探的吻,他开心的笑了,躺在那个宽敞的胸膛里听着强劲的心跳声,迩纯安心的闭上眼睛语呓着:

“纯纯只属于你一个……”

数日后,GOMORRHA邻国,另一个地狱——

“父王,出大事了,我们的同盟,那个新上任的国王SAD饮弹自尽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哈哈,是他在把那个宝贝送来的第二天。”

“呵呵,那我们的朋友老IVAN不是得意了?他会是新的储君了吧?”

“不,我想是麻烦大了才对,他把SAD扶上王位,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人反对他,他这个统治者的权杖还握不牢,现在外面纷纷在传是他逼死新国王的,内阁势力里一些那个大家族的老臣也乘机作乱,现在他可是高处不胜寒了……”

“这样的话,做为他们的友好邻邦,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把呢?比如帮他们治理国家什么的,呵呵……”

“父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对了……父王,I.K呢?我很想那个小东西,真是个尤物,呵呵……”

“他?呵呵,在和你母后的宠物坐游戏……”

华丽的宫廷回廊间,一老一少的两位王族谈笑着走向后宫,推开那扇雕刻着处女神的门,罪恶的花绽放着腐朽的香气——

“你看他多美……”

雍容的皇后这样说着,待她的宠物——那只有着油亮的短毛的黑豹将野兽巨大的阳具从那副被人架开的伤痕累累的双腿间扯出来的时候,野兽的淫液带着人悲哀的红色血液涌了出来,而此时,两条一指粗的小蛇像是回到自己的巢穴般迫不及待的钻入了那猩红的蜜穴之中,使得那些肮脏的东西无法离开排斥它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的男子有着一种蓝色玻璃落在地面上破碎之美,轻轻的,他发出痛苦而又显然由于某些药物变得渴望的呻吟,现在,他只是一样用来给那些贵族们玩赏的艺术品,不在拥有任何的思想,只剩下本能的欲望——这是SAD为I.K做的,他舍不得杀他,所以就让他忘记做人的权利,将I.K送走前,他为I.K注射了一种毒药,一种能够腐蚀脑细胞的药物,有时,忘记也是一种恩赐。

“哈哈,果然是很美呢,看那两条王子妃的小蛇是找到它们的新家了。”

国王与他的儿子欣赏着被皇后装点的更像是一件能够激发性欲的玩具的I.K,那些由名贵的宝石制成的装饰品镶嵌在他瑰丽的樱乳上,珍珠链将其与那穿在玉茎顶端的红宝石吊坠连在一起,看上去更加让贵族们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过,皇后,您是不是太厚爱我们的使臣了,这已经是您送他这里的第五颗钻石了……”

国王用只有他才有权利握在手中的权杖先是轻轻的触了触I.K分身之上新添的三枚饰物,而后则用力的将权杖的顶端搐进了那已经成为蛇穴的蜜蕾之内,很乖巧的,全无意识的I.K努力的收缩着入口,发出肆意的呻吟——

“啊……啊……呜啊…………给……给我……”

“哈哈,SAD他真是个好人,临死前,他还真做了件伟大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他把I.K变成了这样之后,却选择了死亡。”

王子殿下站在玩得起兴的父亲跟前欣赏着已经变成他们的一样消遣物的尤物呵呵的笑着,虽然他不免有些怀念那个倔强的I.K,但这样的I.K,更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这个男人不再是个人,只是一只个淫荡的牲畜,对他进行任何的惩罚,都是不用加以吝惜的。

“听过吗?以前有个人的狗病了,主人请求大夫为其实行安乐死而结束宠物的痛苦,那时他的朋友认为他是个坚强的主人,而第二天,这位坚强的主人就自杀了……这和SAD有点像。”

国王回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被体内蠕动的生物折磨得痛苦不堪的I.K严肃的训斥着——

“你记住,玩物丧志,他只能是贵族的一样玩物,你可以用任何的方式去摆弄他,但不许碰他,这种肮脏的身体只配伺候那些没有思想的动物,别让他弄脏了你。”

“是的,父王。”

重重点着头,而王子的目光却在窥视着被按在白色的长毛地毯的I.K——这颗蜜糖,真是太诱人了,他会慢慢的把他捏碎,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十五

密宗有个至高的境界,叫“空灵”。目空一切,忘却自己,宗教中说,这样即可超脱,然,太难。人总是这么累,总是被记忆所累,一字过心——忘,在炼狱中,这是份恩赐,可它不属于失去自由的人。

“那个国家根本就没有一种药能使人失去记忆,除非他完全丧失大脑的技能,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你让自己变成这样,也不过是个简单的心理暗示自我催眠罢了,对吗?呵呵……I.K?”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天生的变态者,一是绘画天才,另一则是医学天才,照此看来,他和他的堂兄尊贵的王子殿下都该属于变态一类。如果说王子殿下酷爱的是暴力美学的行为艺术,那么,他便是制造心灵毒药让其描绘的艺术品效果更佳的骗子,他们是最完美的组合,因为只有他们能欣赏那种独一无二的、至高无上的、光怪陆离的……美。

当宫廷御医Judas侯爵优雅的坐在红靠垫的雕花铜椅上轻抚着他爱不释手的黑色发丝,享受着新的玩具如驯服的小狗般趴在他的两腿间卖力的向他的分身谄媚的套弄时,他笑呵呵的这样说出了这个看似乖巧的小宠物的秘密。

“呜……”

Judas侯爵从I.K骤然擦亮的一双名眸中得到了答案,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望闻问切是医者的素质。没有给其回答的机会,他也不需要一个已经放弃了做人的宠物的回答。用力扯着I.K的发,迫使他的口被自己已能感觉到他哽嗓的阳物整个添满,俯视着那两道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秀眉,Judas侯爵以主人的姿态命令着已经成为了宫廷宠物的I.K:

“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把你下贱的臀抬高,让王子殿下看得清楚些它是多么的淫乱。真可怜,你的心理暗示被破除了,但这只会让我们欣赏到更多你被凌虐时的美,但,对于你,这并改变不了你的身份。”

Judas侯爵笑着欣赏着眼前这只美丽的野兽即将为暗示的封印被揭开而愤怒,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用那双带着愤恨与痛苦,却又被情欲弄得醉态朦胧的黑瞳倔强的瞪着他僵持上非常短的一段时间。

“I.K,难道你聋了吗?不要惹我不高兴,如果把你交给父王,有你的好果子吃。”

坐在Judas侯爵对面的王子殿下掩饰着心中赏心悦目的笑意,用手中的短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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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方扬起,给了I.K颤栗的两枚红丸一下,右手一扯把玩在手中的金链,随着闷闷的低呜声,削窄的胯被努力抬高,甚至连那双淌着爱液的腿都体贴的分得更开,这使他可以欣赏到最美的风景——手中的金链连着的是他为这只宠物新添的装饰,他在I.K的股勾上穿了枚直径约4厘米的钢环,缺口已经被焊死了,这是他送给I.K的第一样艺术品,直到现在,他想到当时那凄惨的叫声还感到激动不已。被金链牵制的刚环下,懒洋洋的两条红色小蛇舒展着它们无骨的躯体交缠着探出吐着红信的三角头,而它们的身体依然恋恋不舍新的“巢穴”,被封藏在深处的动物的体液所湿润的温穴刚好成了它们的温床,就这样蠕动着,不去理会那来自肉体对痛苦的抗体,在I.K翕合的粉红色入口处,身上挂着白液的赤色蛇身忽快忽慢、忽隐忽现的任意穿营着那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观赏物的人类器官,使那珠沾染了白液的绯蕾正被它的新主人舞动得更是惊艳……当雄性的赤蛇像是睡饱了钩着半个身子想要离开那已经被它与它的伴侣弄得蜜汁欲滴的蕾时,一种已经被培养成的本能使I.K的身体紧张起来,努力的收缩着,背叛了他的淫欲之穴显然是已经承认了它的主人并且在极力挽留,而这一切,全都不由他的大脑来控制了,当他已经封印了灵魂相信自己的精神死亡时,再次被唤醒的那种叫做羞耻心的东西成了比肉体的痛苦更加折磨他的罪魁祸首……

“呜……不……啊……呜……啊…………”

尽管,他的灵魂想阻止这一切,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肉体之内了,他似乎坐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中央,以那种他惯有冷漠的嘲弄眼神审视着,被他抛给尘世的肮脏躯体在他人的调教下,做出各种使人作呕的下贱动作——当I.K艰难的嘶喊着“不”想要反抗时,被奴役的肉体却给了他一个太大的打击,他是完全自觉的吞咽了那个今天早晨才出现的侯爵的体液后才吐出那个含糊的音阶的,而紧跟着,他的身体在侯爵与王子的摆弄下,竟非常顺从的由着他们将他翻转过来,舒展着上肢使那双探在他掖下的手能够将他轻易的架起,不需要王子什么力气,他的腿已经老实的分开到了最大,被勾起的那条腿正迈力的攀着王子的手臂,像是等待着恩赐般由着恶意的手任意去扯弄他被穿在分身的不同部位的钻石缀饰,拍打着因箍在根部带着倒刺的铁环而涨得连细小的血管都十分清晰的红丸,等到这种游戏被贵族们玩得厌烦了,那只手才最后用一枚别致的镊子将他蜜穴中的居客慢慢的塞了回去,善良的贵族是不会伤害生灵的,所以,蛇儿毫发无伤,而那本能收缩的洞穴却淌了血,这更激起了贵族们的兴致,不住的,王子用镊子锋利的尖在I.K已经受伤的蕾内搅动着,他本该让自己带着满腔的怒意去挣扎、抵抗,然而,他却发出了那种连他自己听了都作呕的呻吟,高耸着被加了各种枷锁的分身,不知羞耻的律动起腰支——

“啊……啊……恩……啊……啊……恩啊…………”

这就是现在的I.K,一个有血有肉却不要脸皮的下贱玩具。他已经在整整的一个月中,都让自己相信他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而最后,就在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的奴隶的时候,他却被残酷的告知,他的灵魂依旧没有得到超脱,那个已经以为已经飞在空中的意识又被锁进了这具连自己都唾弃的肉体中,他知道,这次,他将永不超脱,他的命运——就是恶心的活下去,是这样吗?

“呵呵,不要把眼睛闭上,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他多美。让我看你痛苦的眼神,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有失去心志,只是那样我们就无法驯服你的肉体了,你看现在,时机到了,你还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魅力四射过……”

像在说服着自己一只小狗,王子给了Judas侯爵一个眼神,他们将I.K放在了毛毯上,甚至不需要语言,只是扯扯手中的链子,穿着钢环的股勾就自觉的抬了起来,趴在地上的I.K向前爬了两步,给了贵族们一个最佳的视角,才又趴下身,将头紧帖子俯在地上的手,高高的翘起臀部,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将埋藏了在他体内挣扎的双蛇的蕾口收紧,只有那枚被插入一半的镊子的金属柄露在外面泛着白亮的光,然而这种完全如同条件反射的动作已经完全成了他的本能,即使从眼中流出的热泪湿了手指,也无法改变一切,所以,他现在又想笑——终于有一天,他把自己给完完全全的毁了——但有人似乎相当满意他现在的表现——

“I.K,你感到痛苦吗?那更好,你是个好奴隶,而我们是最会欣赏你的观众。你知道为什么古罗马的贵族都喜欢看角斗士的厮杀吗?因为那种人在求生时所暴发出来恐惧、挣扎、痛苦、机智、姿态都会让人沉睡了上万年的原始渴望得到复苏,那种美,是任何一个花一样的女人们脱光了衣服穿着高跟鞋的卖弄都无法达到的极质……”

王子殿下眯着眼睛欣赏着一点一点迈入他的圈套的玩物时慢慢露出了享受的笑容——所有居住在上层建筑中的高等动物们都是靠摆弄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低等动物来获取快乐的——当有人这样跟你说时,不管你懂与不懂,你一定要记住,因为,你将用你的人生来验证这个真理,无论你是谁,都一样,充其量,只是换种方式罢了。就好像很多人都说这个故事的编造者应该去学哲学,而绝非选择艺术,但作者坚信,学哲学,他会成为尼采,而艺术,他会再塑梵高,所以他把两样都放弃了,来写这部只有欲望而没有任何情感的庸俗,若你经历生死,你会了解,人世再造的一切都是假象,而最原始的,欲望、虚荣、贪婪、自私、血腥、暴力、求生欲……往往才是最真实的,千万别让站在你肩膀的人揭开这层面纱,否则,万劫不复的主人公就成了你。

“他是我所见过最美的人类,也是你最完美的艺术品。”

Judas侯爵夸赞着王子的独具汇眼,赏玩着在他们的脚下为自己的不堪而哭泣的乖巧宠物,似是当真的嗤笑着:

“我说什么来着,人是不能没有面具的,这就好像被开肠破肚掏出心来的结果,只能是痛苦的等待着死亡……可那的确该是一种美吧?总之,我会因此而兴奋,呵呵呵呵呵呵。”

“哈,真想看他更痛苦的样子,你说……如果我们把他现在这个样子录下来,来个全球播放,会怎么样?”

当即将支撑不住的I.K慢慢的倒下去时,王子手中的金链狠狠的扯了一下,像是要被撕裂般扯动的尾骨的皮肉似的浑身打了冷颤的I.K再次趴了起来,当啷一声,银色的镊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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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地上,再也把持不住,如泪在奔流,不知被埋在甬道内多久的白色液体冲了出来,被排出半个躯干的红蛇慌张的上下蠕动着,像是在鄙视着这口肉穴的笨拙,肮脏的液体染了整洁的地毯,显然,这成了艺术家眼中名画上的一迹污点——

“不……呜……”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I.K颤栗着收缩着绽放的蜜蕾,但这已于事无补——可他没有权利说不,人一但不想再带着面具生活,不想再成为人,只要他活着,他就连畜生都不如。

“看来,还是要调教一下,他才能够懂规矩,他竟然弄脏了我最爱的那条地毯!”

最讨厌美丽被破坏的王子愤怒的一跃而起,高声的传令——

“来人!把I.K先生的性伙伴们找来,他需要被好好的灌溉一下才能长教训!”

“不……不要……不……求你……呜……呜……”

尽管他这样毫无尊严的企求着,但迅速到来的侍从还是将他七手八脚的架了起来,就像只待宰的小绵羊,很快,I.K便失去了求饶的权利——他的嘴被塞进了带有媚药的软布,颈上了项圈被锁在地上,随后,手被反剪在背后用绳索固定,乳头上和分身的尖端都坠了实心的小铜球,而玉茎连同小丸也被用皮革的束腰贞洁带囚了起来,只露出缩紧的蜜蕾被用粗鲁的手指无情的撑开,两条小蛇被不情愿的拽了出来之后,那些人开始像对死物一样用盐水给I.K做盥洗工作……

“呜……呜……呜……”

“好好的把他那个肮脏的小洞洗干净,不要让我特意给他挑选的伙伴生病才好。”

王子这样说着,跟Judas侯爵一同背手站在I.K的傍边欣赏着I.K无力的挣扎,被固定在地面上的项圈与锁链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那痛苦的摇着头的表情说不出是因为此刻的疼痛或是畏惧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所有站着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汪——汪——汪——

随着一阵嘈杂的犬吠,I.K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些人往他清洁干净的甬道内摸上带有奇特味道的强效春药,随着王子吊在柱子上的金链抬高自己的臀,越来越热的体温使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躯体再次因药物而兴奋的起来,但他此刻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所以他闭上眼睛,所以他在哭泣……

“王子殿下,这些狗已经被喂好药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牵着五条黑亮的高大猎犬进来的侍从给王子鞠了个躬,如是答着。

“好的,去给他搬面镜子来,让这只下贱的动物把眼睛睁开,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服侍这些高贵的猎犬的!”

“呜……呜……呜……”

王子一声令下,巨大的镜子被拖到了I.K的面前,他被抓着头发将脸狠狠的帖到了镜子上,而此刻,闭紧双眼,是他唯一不妥协的方式。

“I.K,你最好听王子殿下的话,不然,下次我们可以带你到各国使节都出席的宴会上去表演这个节目,那时说不定迩纯也会来,你听过这个名字吗?王子说你跟他很熟,他已经成为你祖国的王储了,呵呵呵呵呵呵……”

果然是一记灵丹妙药,Judas侯爵的话音未落,I.K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那双黑色的深邃瞳中荡漾着些须的憧憬,但很快,看着镜中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当着他人下贱的露出私处卖弄的自己,脆弱的泪水中,他自嘲的给了自己一抹惨淡的笑容——迩纯,他还好好的活着,那就好了。

“哼!淫荡的东西,好好看着你自己的身体是如何来满足这些畜生的。”

赌气似的踹了I.K一脚,王子殿下对身后牵着狗的侍从命令着——

“记住,不要让我那些尊贵的狗儿们的爱液流出来,他的下面那张嘴很能吃的,一定要用这些东西添满他淫荡的那里才可以。I.K,如果你在这过程中敢闭上眼睛或者让那些东西流出来,我一定会让迩纯,你那个老相好,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哼!”

砰的一声满响,王子在Judas侯爵的陪伴下甩门而去。

“Judas,你说我们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王子殿下站在金色的走廊上,踩着红色的地毯,整理着不知是什么昂贵的料子制成的衬衫的领口,侧过脸,贴着Judas侯爵的下巴亲昵的问着。

“这可不像是王子殿下该说的话,以后您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统治者是不能怀疑自己的。”

Judas侯爵恭敬的浅着身,轻轻的执着王子的手行了吻手礼,只是,唇留在那只保养得十分好的手背上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会儿。

“呵,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宠成暴君了?呵呵。”

王子殿下掩面笑着,他此时的娇媚样子可并不比他那个王子妃向他谄媚讨好时的妖娆差上几分,偌大的回廊中,只有他们两个,王子殿下轻声的话语感觉上像是种调笑——

“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这儿?王子妃去陪母后到国外旅行了。”

“王子殿下,在你被立为王储那一天,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不再玩那种孩子的游戏,您得像个真正的国王,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强迫自己松开王子的手,Judas侯爵与王子拉开了距离。

“……是啊,是啊,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好,除了当个暴君,我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这样说时,王子殿下一向傲慢的眼神中显然流露出了一种犹如空守宫门的哀怨嫔妃们的寂寞之苦,而此时,他心中只有酸楚,是绝对不会想到那种所谓的破碎之美的,也因此,Judas侯爵的眼中也不再是那种赏心悦目的表情,而这一刹那的风情,又何曾不是种令他们奉为惊艳的美呢——因此,还是要慨叹中国人的智慧,早在千年前,他们就已得出了结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似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运,痛苦,都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连康德都认为痛苦高尚了。

“王子和侯爵已经走远了,看这淫荡的小畜生,还真是乖呢。”

几个仆人趴在地上听到主子远去的脚步,立刻兴奋的雀跃起来,完全是一种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的姿态。

汪——汪——汪——

“看,连这些家伙们也这样觉得,哈哈哈哈。”

“呜……呜…………呜……”

“喂!给我把你的淫乱的屁股抬高些!看着镜子!这是王子殿下的命令!”

那面镜子成了肆虐I.K的灵魂使之发出悲鸣的绝佳刑具,他不得不去看着自己是如何去用已经变得淫秽的身体去满足着那些畜生的欲望,而现在,自己在他人眼里,也比这些恶犬的身份强不了多少。连他自己感到难以置信,竟然,他在那只用前爪撑着他的腰身,不断的在那兽类硬长的肉棒的抽插下,而感到纵欲的欢愉,他甚至在配合着动物黑色毛发在他的臀瓣带来的触感而下意识的做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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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律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心里,他狂笑着,现在,他能明白迩纯那种所谓奴隶的习惯了——当黑色的野兽离开他的身体,在他人类的甬道内射入牲畜滚烫的精液时,完全是种做为性奴的本能,他染着汁液的蕾口被自己强迫紧紧的缩了起来,尽量趴下身,抬高着颤栗的后庭,一滴也没有让那些肮脏的东西流出来。而这样的动作,又使那些卑劣的侍从们有了奚落他的借口。

“哈哈,跟狗都能配合的这么好,那来满足一下我们如何?让我们看看,他的那个小洞似乎深得很呢,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他被人按在地上,撑开好不容易收缩的入口,供人任意赏玩,并且,以那种看似挣扎的动作去迎合着他人的胃口,当那些人用手指去触弄他的变得滑润的内壁时,他的身体非常自觉的小心的紧张着,以便,让那些人即可以达到观赏把玩的效果,而又不把野兽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释放出来——他是什么?是个供贵族绅士们玩赏用眼睛以得性快乐的艺术品,是只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任意一种可以侵犯他的兽类的淫乱玩物,是个可以被任何人所驾御的奴隶,他如愿以尝,终于不被人认为是人,而做为人的羞耻感同与之相反的纵欲感却又让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之中,但这,却是被他人所忽略的——他不再是I.K,也不再是人,只是个被利用完最后的价值就等待着被做成标本的祭祀品——祭人的罪恶与贪婪。

“呵呵,还很深嘛,这些王子殿下的宝贝儿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淫乱,为了不让这些可爱的狗儿们太劳累,下贱的东西,也来用你那张下贱的嘴,来吞我们的甘露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那只狗已经,我们这样不是很恶心吗?”

“什么话,那是王子殿下的爱犬,怎么等同于普通的狗,这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王子殿下就是将来的国王,这真是种恩赐,哈哈哈哈。”

就这样,人与兽在镜子中他卑微、淫欲的身子后拍起来长队,而被侵占的感觉,对于I.K来说,人与兽都不再有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则是,兽用它们的嚎叫来表示它们的肆虐与兴奋,而人用他们的语言去掩饰他们的罪恶,将惩罚伪装的像是一种恩赐。

所有的辞藻都是人类创造的,所有的文明都是掩盖虚伪的假象,所有的人,都是恶心的垃圾……可他犯了重罪,罪孽深重到必须要被自己的同类强取豪夺,他无法再回到从前,也无法再有资格去想着那个一只在他心中被当做小天使的可爱小东西——

迩纯,他一定已经认为我死了吧?这没错,你认识的那个I.K已经死了,而现在的I.K你也不可能会爱上。

他们之中,似乎总有个人要充当这样被愚弄的角色,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会用自己的身体去赎迩纯的罪,就让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得到平静……I.K想向圣母祈祷这些,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污秽的样子是否还有资格站在圣母的面前做这些自不量力的祈祷。但,神总是最仁慈的,或许她承给了圣母一颗最纯粹是灵魂,他的愿望得到了神的回应,而这并不能让他的命运拜托些须的悲剧色彩。

现在的那个罪恶之城已经成为天使之城了,一切如狂风骤雨,变革之所以被称为变革就是因为它快如闪电,在瞬息之间,时代巨变——那个大家族随着主人的归来,轻而易举的便拿回了理应属于他们的一切。当那个有着王者风范的老人向邻国的国王伸出他的右手时,暗兵浮动的敌人便成为了朋友,当然,在他们友好的拥抱时,老人与国王的几句低语,一定会使双方都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这不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年代,西施只能是被纳入宫门的一只美丽的小羊,而那些金光闪闪的玩意儿和能够发动战争的伟大发明才是统治者们的致爱,投其所好也是门技巧。在IVAN首相被淅沥糊涂的推下还没做稳的宝座变成阶下囚的时候,他也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直到,实际他一直惦念着并等待着其的好消息的KATHY出现在胜利的老人身后,冷眼看着他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中被押上囚车时,他才知道,他输给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情,他从未怀疑过KATHY,从未——所以,这还是一个红颜祸水的时代。

“纯纯,你的父亲真了不起,竟然可以颠覆一个国家,他说要把王位传给你,你不高兴吗?”

“你希望我做国王吗?如果I.K希望,那我就做,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恩,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I.K?叫我‘海’,这才是我的名字。”

“……好吧,海,那你别离开我。”

赤裸的枕在这个酷似I.K的男人怀中,迩纯乖兔般点着头,抱紧了那个男人似乎比I.K要健壮很多的手臂,迩纯紧紧的贴着海的身体,享受着此刻自欺欺人的幸福——他是不是背叛了I.K?从这个男人第一次抱他,他就知道这不是I.K,而他还是跟海上了床,他抵御不了那张脸的诱惑,那张和I.K一模一样,他朝思目想的面孔。权利的游戏对他毫无意义,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这份像是失而复得的甜蜜,这让他宁愿相信,眼前的海就是I.K,而I.K也一直一直活生生的跟他在一起。他把海幻想成得了一场病失去记忆的I.K,这样,他就能把那些所来不及为爱人付出的一切更多的给予这个男人了,尽管这只是个替代品,但现在,在别人眼中飞上枝头、位高权重的他,却只剩下了仅此一个活着的理由。

“迩纯,我还想抱你……”

“……”

默许接受着海的拥抱,在温暖的床上,他尽情的享受着海温柔的亲吻与侵入,他让自己相信,与自己缠绵着的,只是忘记了一切的I.K,只是I.K……

此刻,当迩纯睡在他人温暖的臂弯中得到了幸福时,他不会知道,在咫尺天涯的某个黑暗角落,他深爱的人,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野兽的肆虐与凌辱——神对堕落天使伸出了一只手,因而,只有一人会被带离地狱。

在所有喜剧的背面,总该会写着些什么其他的故事,我相信,你呢?

二十二

“一切都只是假象?”

“是的。”

“听说你以前是个艺人?”

“是啊,不像吗?”

“不,挺像的,不过,似乎没什么大红大紫的作品。”

“不,有。”

“是吗?”

“人生如戏,你没听过?”

“呵呵,也是,这样说来,你确实很成功。”

“……”

“找到I.K了?”

“……恩,就在你说的地方找到的。”

“打算怎么办?”

“重蹈覆辙。”

“人死心眼到灭绝的份上,还真少见。”

“如果他想灭绝,我只能跟着。”

“那样幸福吗?”

“你觉得幸福对于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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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个什么概念?”

“……”

乍暖还寒,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他突然有了一种初春的心境,本来,他一直以为,他的季节中,不会再有春天了,但,像现在这样,守着他在静谧中沉睡的爱人,他又有了种莫明的平静之感——迩纯觉得,或许,他一直希望的就是像现在这样,那样,他就不用再担心他的主人会无法接受做为宠物的他面具后的丑陋而离开他了,有时,他自己的那种想法,连他自己都很难去理解,他该是个非常完美的宠物吧?因为他具有一种奴性,并且他承认于这一点,但他大概也是个十分恶毒的宠物,不管怎么样,另外一种什么矛盾的东西,却是同样与他的奴性共存的……譬如说,只有他选定的主人在他身边时,他才能得到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于是,迩纯的游戏要开始了……这是一个属于奴隶的游戏——

他坐在黑暗之中,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床上那件绝世的艺术品,音响中放了一张他很喜欢的CD,是中国的琵琶曲——十面埋伏,他喜欢这曲子,他不懂乐理,但却听出曲子中的一种意境,他闭上眼睛,从这音乐中分辨着那件艺术品的呼吸,用手指敲打着膝盖打着拍子,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他不着急,他不怕等待,他不在乎时间,他有的是耐心,他已经习惯了守侯,他知道时机还没有到来,也许所谓的时机永远都不会到来,但他依旧不急,只有他是不败的,因为他不出招,他要万全的把握,他不要万分之一的闪失,他可以不做成王,但绝不为败寇。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因为他很脆弱,他无坚不摧,因为他设防重重,他的恐怖不被人察觉,因为他不相信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所有的人都说,我疯狂了,疯的好,呵呵呵呵,不疯……不成魔,不狂……不成王。

王——他所要的,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得到至高无上的尊严,可他不想。如果说,他被世人所奴役,那么,世人所谓的王者,就是被权利所奴役,那太蠢,到头来,那些人连自己的主人是何等模样都看不到就作古,却还乐得什么千秋伟业,实在是无聊。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王者,这只是一个游戏,王者不是天子,只是棋盘之上,所剩下的最后一颗棋子。

他这样在心中狂笑着,月光下苍白的面孔却写着憔悴的悲伤,这表情,一定会跟他一生,他知道,因为他的面具会为他而哭,在所有人的面具中,只有他的面具与众不同——他的面具为他的心哀悼。

我是谁?我又在扮谁?谁是我?谁又在扮我?他人都以为我丢了魂,实则相反,我丢了我的肉身,天不让我活在这世上,他给了我无数的打击,让我断肠,让我撕心,让我五雷轰顶,可我还残喘着,靠着一点点有温度的气息取暖着活了过来,既然我不死,我就得争,就要抢,就要掠夺。我是锋出磨砺的剑,我是铁经千锤百炼的钢,我不成宝器神兵,我就得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喜欢时常这样看着自己,他会让自己的心知道,他又再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玩偶、逆子、宠物、情种、疯子、魔鬼、天使……妖精……迩纯。

啪地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折射着他深邃的目光,那回响,就如琵琶弦断,虽是丝竹残,曲已完。

我拼了这条命,就要老天给我个公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呜……恩……”

那声音,如同一个信号,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马上,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如果,非要他给自己一个评价——他就是一只寄生虫,他活着的方式就是寄生,他不能单独活下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所有的人都需要朋友,不是因为寂寞,因为虚荣,天是让人托起来的,就算是个君王,也还要有几个太监宠妃来一唱一喝,只是,他不需要那么多人,人均不可信,只有一人例外,不是因为他信他,因为那是他的生命之源,只有那人回来了,他才能安心的去施展,就如同宝剑的鞘,好剑自是要入鞘,他已经丢了自己的肉身,就不能再丢这个鞘,这或许可以被称为是一种“爱”吧?当然,这或许也只是他自私的想法,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让他相信,别人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你是不是很难受?我知道,你一定忍的很辛苦,因为,你本来就是被那些人调教出来的一样性工具不是吗?”

迩纯站了起来,换了一张CD,是管风琴,诡异而优雅。他开了灯,在床的上方,那盏最璀璨的雕灯……它将那张铺着酒红色被毯的床照耀得格外耀眼,就像是舞台。他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走到床前,将一支黑色的皮箱从床下拉了出来放在床角上,坐下身,拿了热毛巾,不慌不忙的擦去那贴了银色发丝的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那双深邃的瞳睁开了,望向他,那种强忍着的压抑表情,十分倔强的别过头,拒绝他的抚慰。他们治好了他的眼睛,这太好了——他又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是I.K的眼神。那个即使错上一万次也会一错再错的男人……呵呵,他们是同一种人吧?

“别装了,你以为你真的是他吗?你不过是个下贱得需要一些肉体上的慰藉的性奴隶罢了,只要你向我谄媚,我就满足你。”

迩纯温柔的笑着,话却是能刺人的刀刃,可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只能听进去这样的话,即使那样会使他受很重的伤。

毫不留情的,迩纯一把掀开了盖在I.K身上的被子——“他”把自己只当成是一件用来在性欲中大放异彩的物件吗?好,那让他来学会欣赏。

“果然……”

果然,I.K已经无法忍受了,被调教出来的身体不会骗人,在这一点上,迩纯有切身的体会。自从他把I.K找出来,已经有两个月了,他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为了照顾着已经千创百孔的他,也为了等待,等待这一刻——做为一个性奴隶,那身体,已经被欲望所奴役了,其实,欲望才是他的主人,因此,无论他落在了谁的手里,都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为了这个,他抛下了包括尊严在内的一切,他绝望了,他不再是自己,不再是I.K……可他为了自己,却忍了两个月,这让迩纯有哭泣的冲动。

连抚摸都会让爱液点染。这是迩纯把I.K找回来后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身体——没错,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被他带回来的男人是谁,天底下根本没有所谓的巧合,特别是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是有人给他讲了个故事:在阿拉伯皇室的后宫里,一只宠物的六个主人为了他自相残杀,最后,宠物被打碎了膝盖骨卖去了泰国。当那人讲到这个宠物在被行刑时没有叫一声只是冷笑时,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他”,他生命中的那一半要回来了。他找人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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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宠物买了下来,运到那家他常去的俱乐部,再以一个看似非常巧合的方式把他买回来。果然,他就是I.K,光凭一种直觉,就让迩纯在与I.K重逢时认出了他,那是一种不需要用眼睛去分辨的感觉。之后,他把I.K带回生母身边,自己则在其面前装疯卖傻,他知道,I.K才是个情种。尽管,从一开始,I.K就一直在抗拒他,但那也恰恰表明,他心里依然有他。迩纯知道,I.K的心还未全死,至少,对于他,I.K是有反应的。

“就像那些人说的,你真是件十分淫荡的艺术品……”

迩纯伪装着蔑视的笑容,打开皮箱,他从各式各样的性具中挑选了一个副皮革的镣铐,这样的质地比较柔软,才不会伤到I.K。他总还是需要一些这样的器具来帮助I.K满足,他知道,I.K的个性,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在他面前分开双腿的。他与他之间,无论是谁变了,也会靠一种关系所维系着,并且,那种主从的地位将是无法改变的,这是此刻迩纯所了解的,他对于I.K的依赖与敬畏已根深蒂固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并不会因所谓的地位而带来丝毫的转换,但他必须让I.K也同样了解这一点。

“你觉得这样舒服吗?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恩……”

在I.K的眼睛被密不透光的皮革蒙上前,迩纯盯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眼,让他的心里没了底,然而……迩纯应该是绝无可能认出现在的他的——

他感觉到迩纯的手在他绣在皮肤的纹身上游走,略微的有些颤抖,但却让他被心底狰狞的渴望逼得不行的身体兴奋异常……他的手被束缚在颈后,与项圈上的铜扣锁在一起,迩纯在他头下塞了两个枕头,让他能够以很舒服的姿势卧在那里,之后,他的腿被慢慢的打开了,用一根金属撑在两腿之间,无法闭合。I.K感到羞愧难当,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这个样子出现在迩纯的面前……风吹过暴露在迩纯幽幽如月的目光下异常蛊惑的私处,I.K忍住呻吟,同时也忍受着欲望在体内的肆虐入侵,但就如迩纯所说的,他已经被雕刻成一件充满淫欲的艺术品了,在这种时候,醒来的淫乱肉欲会令他难以自制,很快的……越发兴奋的玉茎在迩纯的抚弄下渐渐抬头,只是被轻轻的握住,涨满的痛楚就险些让他将索求的呻吟唱了出来……不,他不能,那是迩纯,迩纯在看他……

“恩……”

“不叫出来吗?还是因为你哑了,连那些猥亵的声音也发不出?看看,这个东西已经在起作用了,那些人一定很爱你的这里吗?把它装扮的那么美……”

他要蒙上I.K的眼睛,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装出享受的表情,伏下身,趴在I.K的两腿之间,迩纯侧了侧头,轻轻的吻上了I.K的分身,他闭上了发烫的眼睛,只是用自己温软的舌感受着I.K所受的那些摧残与痛楚——迩纯不敢想象,I.K到底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对待,那银亮的阴茎环是被铸死的,隐约的,能看到由内刺入肉体的倒刺随着欲望的高涨藏入被紧箍的根部,那金属的部分已经跟血肉长在一起了,一定很疼吧?迩纯的舌尖柔柔的延着茎上的装饰向上滑动,每跃过一道水钻的棱层,他的心中都像是被刺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痛是否有I.K被带上这些残酷的饰物时来得更加彻骨……

“你不痛吗?这样就无法射出来了……就这样……”

整整三年,你就一直这样任人摆布吗?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杀了自己?我曾经在这三年中不断祈祷着奇迹会把你带回到我身边,从未放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可以再见到你,一定可以……然而现在……我开始憎恨自己对你执着的想念……传说中,想念会让冤魂不得安息而无法入土,你听到我的想念吗?不放心我吗?真傻——用拇指按着穿过尖端的金环,迩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本来就没有那么坚强,并且,面对这样的I.K,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很多,要知道,这不是别人,是I.K,尽管,他已经在一个人静思时,说服了自己多次“要残暴一点,要冷静,就算是装也好”,可真到了此刻,他还是抑制不了的黯然神伤……把装饰打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快感的喷薄也会变成压抑的受虐,就为了欣赏到这件艺术品最美的一刻而生生将他破坏吗?人的自私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可怕到让迩纯感到憎恨……他憎恨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那么……I.K呢?

“恩……恩……”

迩纯的粉舌将他血液集结的部分慢慢包入温暖的口腔,如果可能,他很想把迩纯狠狠的一把推开,然而,现在的他,却根本连这个都做不到……迩纯的温柔让I.K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尽管,迩纯的每一句话都写满了残酷,然而,他的纯纯是不会真的狠下心来伤他的……迩纯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吗?亦或是那个喜欢说谎的小东西从最初就知道一切?毕竟,他是I.K,而他是迩纯,这两个名字代表了一段怎样的过去?他们都曾用谎言保护着对方及自己,然而到最后,却只是为彼此留下了一身伤痕……现在,是否这个血色童话又在翻开它新的一页呢?不知道……他的大脑已经停滞了太久,已变得迟钝了……他已经不再能给予迩纯什么,他只希望,这样的自己不要再对迩纯造成伤害……如果,迩纯认出他,一定会说他傻吧?

“真傻!”

当迩纯的唇瓣离开I.K淌出白液的分身时,那句轻叹给I.K带来的颤栗,要比那双腿之间洒下的欲望更为强烈,但他渴求更多的肉体是不会让他的意识有更多分神的机会的,身上的刺青在发烫……那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药水,会让他更加虔诚的对欲望俯首称臣……马上,他就要在迩纯的面前……天……他不要自己以I.K的身份被迩纯这样注视……不……老天不可以对他如此残酷……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也不再去在乎一切,除了迩纯,只除了他……

“……很渴望吗?他们说这时候这纹身会很美,果然……凤凰涅磐……呵呵……”

抹了把眼泪,迩纯撑起身,将I.K不住摇着抗拒的头按住,让那左颊上异常鲜艳的花纹在自己眼前盛开,瑰丽妖艳的色彩逐渐蔓延,那勾勒在雪样的肌肤上震翅的凤就好像要活了一般,仿佛下一秒,那天籁般的歌喉便会迷惑万物的心魂……

“恩……啊……恩……”

他只是件漂亮的玩物——你必须这样想,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留在你的身边,不管他是什么,他认为自己是什么,一定要让他知道,你需要他,不然,你就会崩溃,会疯狂,会哭泣,会灭亡……必须这样……

迩纯如此在心中说着,那感觉就如在滴血的伤口上撒了把盐,痛得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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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却不再流了,痛让他清醒——伪装出一个非常逼真的冷笑,他回过头,只是注视着I.K的身体,不再敢去看那张因痛苦与慌乱而扭曲的憔悴面容——I.K在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吗?不然,他怎会有那种迷惘的神情?那种开诚布公的完美恋情,始终都不适合他与I.K这样的人,可能……是他们太肮脏了,肮脏的连自己都讨厌自己,所以不佩得到这样的恩典……

“别忘了,你是我买回来的,做为一个玩物,你要做什么,还用我去教你吗?”

松松衣领,迩纯转到床尾,从皮箱里取了短鞭子,狠狠的往下一甩,只是抽在了床柱上,而就像一种条件反射,这足以让I.K在刹那间将腿高高抬起……将金色的锁链勾在那枚穿在I.K股勾的钢环上,那因羞辱而发出的呻吟如滴入水中的一滴清墨慢慢在迩纯涟漪的心湖飞散——他不会承认自己是I.K的,这将成为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也不能被揭穿的秘密,从这一刻起,只能这样——迩纯咬着牙,让眼眶中的热泪在冷冷的空气中被风干,把给予掩饰的像是种索取,他用短鞭的尖端在I.K颤栗的刺处慢慢绕着,时轻时重,时快时慢……他听到,I.K的喘息中,渴望的灵魂开始放肆的呻吟——这人已经不再是I.K了,只有这样想着,才能让I.K快乐一些。

“啊……啊……呼……呼……恩……”

一咬牙,迩纯将短鞭的尖端顶入了I.K翕合的蜜蕾,谄媚的桃色蜜穴立刻紧紧的收拢了起来,I.K在咬着唇抗拒身体的嘶嚎,皓齿染了血色,却怎么也不肯把压抑在喉咙间的声音发出来——为什么那么傻,这会为你的处境带来一些什么改变吗?你已经被毁坏得伤痕累累了,为什么却在我的面前如此自虐呢?难道……纯纯能为你带来的,就只有更多的痛苦吗?即便是在现在这种时候……那你暂时忘记我是迩纯吧,我只记得你是I.K就好。绝情,你做不到,那我来好了,做为一个宠物,他要做的,最重要的,必须去做的……不就是让他的主人快乐吗?对不对?——迩纯感到颊上滚烫的一滴……滑了下来,将短鞭用力从那挽留的蜜穴中抽了出来,一扯手红的金链,他又开始扮做恶人的语气,十分粗俗而残暴的,这样……希望I.K能够尽快忘记他是谁……

“给我叫出来!你这下贱的东西,连下面的那张嘴都在呼吸了,哼,我会让你满足的,你这不知羞耻的贱货!”

以前,I.K就常这样骂他,而尽管如此,每个动作却是温柔的,尽管他曾一再强调,根本不需要对一个宠物温柔,而现在,他多少了解了I.K的想法,编造谎言并不是件很难的事,然而,真要忍心去做却不那么简单了,即使你知道那并不会为这被欲望压榨的痛苦的身体造成伤害,但还是会害怕,伤其太深而加剧他的痛苦……看来,I.K做不了一个合格的主人,并且,他也无法装出那种嘴脸。

“我会让你快乐的,把你交给我吧,你该忘记一切,相信我就好……”

颓败的坐下来,将I.K身上的镣铐统统卸掉,只让他翻过来趴在床上,迩纯脱去衣服,将自己无时无刻不被自己所惩罚的身体贴上I.K颤抖的脊背,他轻轻吻着I.K的湿润的发丝,用自己身上捆绑的皮绳摩挲着I.K敏感的腰侧,趴在缠着银丝的耳边细声引诱着I.K就范:

“我装不出那种恶心的嘴脸,我会好好对你,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我也没办法,我只有你了,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死掉好不好?不要像他那样丢下我好不好?”(迩纯:COW!硬的8成偶来软的,8信泥8上套。 作者:小M死皮赖脸到这份上真素丢伦- -+ 读者大人们:那爬格子的滚到一边去,打倒无聊旁白!)

终于,迩纯哭了出来,像个找不到归途的孩子般垂泣,就当这是他的苦肉计吧,他知道,I.K不会这样任他哭泣……所以,一定要把I.K带回到自己身边,只有I.K是迩纯唯一的主人,只有I.K,不管迩纯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要他。

“恩……”

努力转过身,I.K慢慢的将蒙在眼睛上的东西拿下来,鼓起勇气,对上迩纯的泪眼,他苦苦的笑着——这个小东西,真是一点都没变,总是喜欢把自己绑起来,让自己痛苦,弄伤自己,然后就乖巧的躺在他身边等着他来宠爱,可现在……他又能给迩纯什么呢?他已经对于迩纯的小小任性而无能为力了不是吗?可迩纯还是那么执着……就这样像只乖巧的猫儿一直等着他的主人回来吗——迩纯……我已经不再有那么一双可以抚平你不安的手了,可,至少,我不想再让你为我而哭泣……我该依着你吗?那样,你我都会快乐一些对吗?你不能再这么脆弱了,你得自己保护自己才成……或许,三年前,想出逃的是我吧?不愿看你再去委屈自己,所以便避开你,死了也无所谓,你的泪要比那些痛更让我无法承受,而真的离开了……我又开始担心,你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这几乎成了我唯一思考的问题……当我再见你,我就知道,你我的这笔孽债还要继续下去……

“……”

轻轻的,触了触迩纯身上的绳子,I.K的复杂的眼神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我没事,这样才能让我又精神一些,如果你是I.K就会明白,只有他能让我解脱,可他不再回来了,我只好让自己痛苦……”

抓着I.K的手,迩纯流着泪微笑,他已经看到I.K被冰冻的灵魂正慢慢的融化于他的泪,当那双为他而忧愁的眼睛慢慢闭上,默许般的将头偏向一边,有个声音在迩纯的心底深处宣布着——恶魔将在你的体内苏醒了,你的鞘回来了……

“你如果乖乖的陪着我,我就让自己不那么痛苦,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好吗?”

埋首吻着I.K敏感的肌肤,迩纯以手指挑逗着I.K发烫的身体——这身体,已经不能再忍耐欲望的折磨了……

“让我帮你,我就放了我自己,这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迩纯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他知道,I.K不会拒绝,他已经无力去拒绝他了。

“……”

将手放在迩纯上的绳结上,I.K点了下头,迩纯如释重负。

“你翻过身好不好?如果我把你弄疼了,就喊出来,不要不吭声,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以前都是他为我做……”

将自己身上的束缚除去放在I.K的手中,迩纯帮I.K翻了身,将枕头垫在I.K的肚子下面,用手指涂了玫瑰油慢慢的挺进I.K火热的体内,跟随着那迫切的身体收缩的频率帮他做着润滑,很快,他听到了悦耳的喘息,不再是压抑……I.K抓着绛红色的床单将头埋在枕头里,银色的长发散落在细汗的腰际,他只是喘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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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放肆的浪叫,也不再有抗拒,只是静静的接受着迩纯的给予……

“呵呵,你的刺青越来越鲜艳了……啊……”

将一串七色的震珠从I.K已经被撑得很开的蜜蕾之中一颗一颗的拉出来,迩纯轻轻抚着那伸展在胯上的羽毛图案,单手将最后一样外表柔软的性具放入I.K的体内,而另一只手,则抚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这种情不自禁他已经许久未曾有过了……

“……”

真是个麻烦的小家伙——听到迩纯的低吟,I.K含住让他淫乱的甬道迷醉不已的性具,努力撑起腰支,转了转身,轻轻的抓住了迩纯的手臂。

“我弄疼你了吗?”

迩纯抿着红润的唇问着,他笑得像个妖精。

“……”

摇了摇头,I.K依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轻轻的将趴在他腰侧的迩纯带了过来,他静静的看了似乎感到有些诧异的迩纯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退了退,俯下身,执起迩纯娇嫩挺拔的分身含入了自己的口中……

“啊……I.K……”

忍不住,他叫了他的名字,只有I.K会这样对他,迩纯将手臂抵在自己的眼前,用另一手轻抚着I.K的发丝将身体交给了感觉……突然,他觉得疲惫,或许,那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去睡了。

I.K,我知道,他不会丢下我的,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

他们之后又做了什么,迩纯记得不是十分清楚,这夜的香气太醉人,他忘记了,只是,当他更醒,发觉自己睡在那久违的怀抱中时,他笑了,尽管那质感比记忆中真的消瘦了许多,但依然只有这副臂膀能让他温暖……

他回来了,我的I.K……

迩纯这样径自冥想着,用红色的被毯将彼此仅仅包裹,那是彼岸花的颜色,血的颜色……他在静谧的清晨娇艳的笑着,如一株盛开的婴粟,你无法想到,这花是有毒的……

游戏才刚刚开始,刚刚……开始……

“他接纳你了?”

“他怎么可能不?”

“那么笃定?”

“他是I.K,而我是迩纯,不是吗?”

“那么接下来呢?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继续等待。”

“呵呵,我真佩服你的耐心。”

“我也是。”

“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

“我?呵呵,看到戏的最后,你就会知道。”

“他们都说你疯了,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只是你的幻觉。”

“或许吧,那么,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另外的哪个疯子的幻觉。”

“呵呵,事情似乎总会脱离最初的轨迹不是吗?”

“没错,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不是统治者,只是棋子。”

“那么,谁才是统治我们的人呢?”

“根本没有那样的人,命运这东西……你明明已经掌握了……可最后,结果总是以另外的姿态在你面前炫耀着,不是吗?”

“迩纯,如果有来生,你应该去当哲学家。”

“呵,有他妈这辈子还不够吗?”

二十三

花非花,雾非雾。

如果,我能够把他从地狱的入口拉出来,那么我想,这可能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可我能吗?

他变了,迩纯也变了,一切看上去就如那窗外的静静飘落的初雪,美丽而安详,然而,凭着那种动物的本能,I.K知道,越是甜美的梦境,它所预知的未来便越是苦难深重。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个人那样去思考问题了,他也忘记了如何去思考,他只是能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但失去了做为人之本能的他,却对自己洞察的一切无能为力。

那个孩子,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小可怜了,他依然脆弱,但他学会了伤害别人,学会了让在乎他的人痛苦,他是迩纯,但他不再单纯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

趴在他胸口享受着他那种非自然的嫩滑肌肤的迩纯这样问着,I.K猜到,迩纯一定会对他说些什么的,因为这一夜,迩纯根本就不曾睡过,他只是闭着眼睛在等,没错,是在等,那当然不是等着天亮,他在等待着其他的什么……

“……”

没有回应,迩纯睁开了眼,趴在他胸口上,猫一样的端详着他,而这种姿态,再不是三年前那只从纸盒子里被其他小猫挤出来的幼猫,迩纯已经有了一双可以盯住猎物的眼睛,那自己呢?一只小白鼠?呵呵。

当迩纯这样看着I.K时,I.K却将眼睛闭上了,缓缓的,平静的,他躺在那里,听迩纯越发急促的呼吸。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弄死我?现在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不是吗?!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倏地,如疾风,迩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的扯了I.K挡在左颊上的发丝,绮丽的刺青现了出来,涅磐坟身的梧桐叶栩栩如生,I.K的眉微微皱了一下,须臾,迩纯将手松开了,他没再说什么,翻身靠在床边抽烟,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砸向对面的墙壁,与其说他在发泄,还不如说,他需要用毁坏来让自己得到安宁,他和那些人越来越像了……只是,迩纯不会伤害I.K的肉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好过一些,甚至,他宁愿继续这三年中,他一直在做的事——当个性玩具。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痛苦,你根本就不了解!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我倒真希望是那样!我每天想着那些过去的事、现在的事、还有他妈什么以后的事,我就觉得老天故意跟我过不去,那些精神病院里呆的人,可以为了一张支票或者一个女人就疯得人事不知,我呢?我这二十几年就没有一天开心过,为什么我还要这么清醒的活着?你不知道这有多累!我快要累死了!累死了!”

嘭地一声,连台灯也被愤怒的迩纯丢了出去,黎明十分,窗外的雪将屋里隐约罩得微亮,迩纯手中的香烟盘升着蓝灰色烟雾,跟随着他抖动的手指散成空气中的波纹——他长大了很多,但依旧很孩子气,至少在I.K的面前是这样的。

做个人来说,的确比做一只宠物要累多了,特别是对有过迩纯那种经历的人。可以说,迩纯从有了思想开始,就成了别人身下的一件玩物,那意味着什么?肮脏还是淫秽?都不是,意味着一种物化,他自己已经没有再将自己看做是个人了,因此,在那些人类看似发指却是人类所为的种种凌虐与践踏中,他享受着他的快乐,一种他将自己非人化之后扭曲了的快乐。他不思考,也不需要思考,完全凭借的一种本能活着,他知道在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表现之后,他尊贵的人类主子们会如何忘乎所以、如何丑态百出,他一直在欣赏着这场有趣的闹剧,并且,是永远不会被发现的赏玩,人的眼睛长在很高的位置上,他们不会注意到像迩纯这样被要求用四肢来爬行的小猫。

人是最可怜的,他们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却永远被低等动物或者被他们变成低等动物的种群所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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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永远以最佳的姿态做着最最最精彩的表演,毫不吝惜,当那些在他们看来愚蠢的动物们为他们的表演而捧腹时,他们还在十分慷慨的跟着笑,人,人,人……哈哈哈哈。

可现在,迩纯不能再享受他的快乐了,他被带回了人类的世界,就像传说中的狼孩,他与人类文明已经格格不入了。他不适应跟他的天敌共存,不适应带上面具加入到表演的行列,不适应分辨所谓的好坏,不适应得到可以是陷阱的关爱,不适应做为人活着……

“自从你……不,是他,自从I.K走了之后,我就活得一天比一天疲惫,你懂那样的感觉吗?我害怕,我不安,可是,他不在,没人能救我,所以我不能走错路,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塌实,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迩纯在混暗的一片之中,清瘦的身躯隐约的颤抖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脆弱,甚至是更加的脆弱,只是这脆弱长了刃,就像是美丽的蔷薇花,你可以折断它,但要小心它的刺可能会有毒。

“……”

关于迩纯的感觉,该怎么说清呢?I.K想,他能明白,特别是三年之后的他,一个完全没有梦想、没有未来、没有自我、没有思想的他,他终于能体会到迩纯的感觉了——那的确是很令人痛苦的感觉——当一个人失去了再得到之后,他会学着珍惜,而当一个人他得到了又失去,这样的遭遇经历了太多回之后,他便不再敢轻易的再去得到了,因为坚信他会再次失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对于那些所有美好的东西与情感,迩纯都是排斥的,他不是不相信,他是不想再失去,并且,他坚信,他一定会失去,所以,他才会一次一次的那样问——

“你就说你不会离开我就那么难吗?你只要点一下头就好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痛苦?”

迩纯靠在床前,蜷缩着,颤抖着,他可能哭了,也可能没有,但I.K知道,迩纯现在所说的话,是真实的,不管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些所谓的疯言疯语,才是他最正常的一面——或许,这就是迩纯把他带回来的原因,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就是I.K,迩纯需要的,就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离开的人,而现在的他,的确是很难离开迩纯,至少靠他自己的这双腿是不可能了——当I.K失去行走的能力时,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迩纯那种快乐,他看着六位贵族为了一个吐血快要死了的他而互相残杀,他们是亲兄弟,可当时他们显然忘记了这一点,当他们被他人提醒时,有五位贵族已经倒下了,而他只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这不是很划算?反正,如何直立行走,他早已经快忘记了,呵呵。

“……恩……”

他终于了解了迩纯的想法,但这似乎已经太晚了,凭现在的他,他还能给迩纯什么吗?如果有,那最多只是一个拥抱,能帮这个小东西暖暖身体的拥抱——撑起身,I.K向迩纯的方向挪了挪,被子被他压在身下,白皙的脊背上神鸟的羽翼被掩在银丝万屡的悠悠长发间,他的腿不太听自己的使唤,刚好压到了那枚滞留在他蜜蕾之内性具的开关,震动着的小玩意儿从他润色的红蕊内露出了大半,在那方面,这是迩纯能为他做的一切,那孩子已经被他惯坏了,做不来那种需要力气与耐性的“重体力劳动”,呵呵,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家伙——I.K淡淡的勾着唇,伸出手,抱住了迩纯的纤腰,用自己纤长的发丝在那嬴握的腰间蹭着,如果是迩纯这样对当初的他,他一定会将那个小妖精扑倒,而他毕竟不是迩纯,迩纯也不是他,所以……

“我真的很怕你离开……”

迩纯转过身,帮I.K坐起身,而自己则扑入他的怀中,就那么紧紧的搂着,怎么也不肯放手。

“……呼……”

I.K吐了口气,私处那枚被他生生吞回去的东西让他袭了一身冷汗,可能出血了,但迩纯需要他的怀抱,所以,他没有动,当他再回来,他想,他可以为了迩纯流光所有的血,这总好过,自己的心再为他滴血……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抚了抚迩纯的发丝,I.K心软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放下迩纯不管的,但那未必是一件好事,甜蜜往往才是沼泽的边缘,一脚踏了进来,一切就非是自己掌握的了。

爱,这个词他一直不想再碰,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情愫,最美丽也最邪恶,他可以让人变得无私,也可以使人面目狰狞,而最危险的在于,它让人懈怠——

那个冷酷的父亲,IVAN先生,他情有独钟的女人KATHY,他对她何尝不爱?所以成王败寇,他上了断头台。

迩纯的父亲呢?那个冷静得对于一切都应该用游戏来形容的至尊宿儒,亏欠与弥补的悔意溶入他的父爱之中,使得他心力交瘁,即便是坐拥万里江山,却已无力翻天。

那么他呢?他又何尝不是败在爱里,对于生他的母亲,从未把他当做儿子的父亲,陪伴他的迩纯……I.K时常觉得,天要罚他罪孽深重,大概是因为,他太博爱了,痛苦时他孑然一身,而那背后的种种纠葛却无法让他挣脱这张捕住他的网,其实……大概对于他来说,最平静的日子,便是他这三年中认命的日子,他终于不用再去为这种种所累了,当他轻松得连生命都不再那么重要的时候,肉体的所谓痛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迩纯,如果我全凭了心,把手伸给你,那可能会让你从天上掉下来,而对于现在的我,却不会再有什么改变,我们的位置换了,可心却没换,这个故事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呢?我真的猜不到了……

伸出手,I.K没有抱迩纯,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养得美丽而纤秀的手,它只合适被钉子穿透,不再合适去拥抱迩纯,太无力。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别让我一个人,这样我就安心了……”

看出I.K眼中的迟疑,迩纯抓住了I.K的手,旋即搂住了I.K的脖子,他要让I.K的呼吸中都是自己的气息,他要让I.K的每一个细胞都听到自己的呼唤,他不愿意再跟他分开,连想都害怕去想。迩纯知道,自己已经承受不起再一个三年了,始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I.K,但既然I.K说是,那大概就是吧。现在,轮到他来与他的爱人定下盟约了,那种“别死在我前面”的话他说不出,如果灵魂只剩下一半,怎么会快乐呢?他们不是两个人,只是两只同种的动物,如果只剩一只的话,那一定没办法活下去,一定。

你可以不承认你是I.K,你也可以永远不理睬我,但求你别再离开,我害怕在梦里寻找你的影子……我有预感,我会活得很长,那样的话,痛苦也会更长一些吧?你不陪着我吗?

迩纯的眸子在朦胧的晨雾中闪着期盼的光,I.K不知道他该不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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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的思想下一个定论前,他的双手,已经拥抱了迩纯……

这样你就会安心了吗?

窗外又在下雪了,三年前的分别,也是一个下雪天……

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

黑色的林肯威严而具备王者之风,这曾是他最喜欢的,但现在,坐在上面看着外面的风景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慨了,看着林立的建筑物上那些巨大的广告牌,那种为之兴奋,甚至是雄心勃勃的时代仿佛就是前世,而这一切,经历了,却也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什么鸿鹄之志,空想罢了,当飓风摧枯拉朽的袭来,那一刻,又有几个人会记得去反抗?

“我们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这座摩天大厦真的是他建造的吗?从车窗内仰视着钻入云层的雄伟建筑,I.K抱以自嘲的一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难免会粉身碎骨对不对?

车门开了,先下来的是那张KATHY夫人为他选的轮椅,很舒适。在保镖JOHN的帮助下,I.K被从车上抱了下来,JOHN显然已经认不出这位曾让其必恭必敬的总裁了——在抱I.K下来的时候,那只粗黑的手很“不小心”的探入了他的裘皮大衣里,用胶带贴在大腿根上的线控被“无意”碰了一下,体内那枚金属物体的震动便更加疯狂了。这老朋友还是色性不改,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不算什么,如果有个空间让他施展,他的那里可以吞两枚这样的物件在地上爬,只可惜,现在他不能走了,不过也好,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在他体内活跃的玩具会掉出来,而惹得他的主子们丢脸,啊,对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性奴隶了……

“恩……”

在将他放到轮椅上时,JOHN的手重重的在I.K消瘦的肩膀上按了按,一边殷勤的帮他系着固定住腰、腿的安全带,一边已非常恭敬的姿态在他耳边小声询问着:

“舒服吗?你这婊子养的小骚货。”

“……”

点了下头,I.K故意将手放在JOHN的肩上,以自己的粉舌有意无意的舔着干涩的唇,这该算得上是一种挑逗,完全处于一种被调教出来的本能——JOHN这样的男人,SIZE足以让他欲死欲仙,当他注视着JOHN蹲下身绷紧的西裤间拢起的部分时,I.K自己都已经听到了身体的渴望,被放入情趣玩具的后庭一下紧张了起来,一时间不能自已——所以,他一直不希望迩纯带来这里,现在的他,可禁不住这样的引诱,就算是他会想到迩纯,但他的身体会妥协,可他毕竟不能在KATHY那里躲上一辈子,尽管KATHY夫人和他都不介意,但迩纯把他带回来,并不是为了给失去儿子的母亲选找一个精神支柱。

“呵,我不会让你那淫荡的小穴等太久的。”

这下流无比的话却让I.K的身体感到兴奋,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他的那些主人们是这样教他的,如果他反抗,惩罚将是残酷的,所以,习惯就这样养成了……他想,迩纯可以了解,但迩纯毕竟是迩纯,即便是能了解,他也不一定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他。

“我们该进去了,JOHN……”

一推I.K的轮椅,随后下来的迩纯冷冷的给了JOHN一个眼色,那识相的男人立刻夹着腿走开了——现在,迩纯才是他的老板,是个很有觉悟的伙计,不是吗?

人一旦失了势,就如同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等着人去践踏,对于JOHN,I.K并不感到恼火或是其他的什么,尽管他曾是他比较信任的随从,但毕竟,JOHN是个人,是人就都会这样。

“他那种人不配碰你。”

电梯上,迩纯这样对I.K说着,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员工们没有跟来,大概他们猜想到了他与迩纯的关系,那的确是不太合适跟来——像他现在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被人注视时,I.K会有种渴望被那些人羞辱的雀跃感在心底敲打着自己自惭形秽的灵魂,他已经被驯服了,无论是在贵族的公园活是中东宫廷的回廊,亦或是曼谷的街道上,他都曾这般被羞辱过,只要主子们不要求他当众跟那些淘气的狗狗们一样排泄或是小解,他都会觉得这已是天大的仁慈——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谈得上什么配与不配吗?I.K低头淡淡的笑着迩纯的任性。

不知不觉已到了顶层,电梯的门开了,光线却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

“你叫我滚蛋就是因为这个贱货?!”

他大概就是海吧,那张脸的确和自己从前很像,但I.K还是觉得陌生,对于以前的一切,他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特别是关于自己的……

那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掉,这个男人大概很喜欢迩纯吧?不然怎么会……

啪————

“迩纯!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这种街边捡回来的贱货根本就不合适你的身份!”

僵持在电梯门口,愤怒的海一巴掌删在I.K的脸上,这还不够解气,他扯着I.K的长发拼命把I.K画着图腾的左颊往迩纯的面前凑,就好像,他把这张犹如狐鬼的画皮给生生的撕扯下来,迩纯便能认清一切乖乖的回到他身边似的——是个异想天开的傻男人。

“啐——”

吐出嘴里的血沫,无视那向要将他的头皮撤下的巨痛,I.K仰视着海笑得妩媚异常,在这样认为自己地位高贵的男人如此对待他时,他的表情就是如此——挑衅、勾引、浪荡……那些曾拥有过他的主人们如何评价他来着?乖孩子,一个很倔强的乖孩子。他没必要否认,他就是这种生物,迩纯迟早会知道的,到时他就会知道该怎么看待现在的他了……厌恶?呵呵,就是这个词。

“你走吧,别像个被抛弃的情妇似的可以吗?你可是个大男人。”

迩纯说得很平静,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可不怕海,况且,他一早就把这个男人给看透了—— 一个没出息的白痴。

“那你给我个理由可以吗?为什么离开我?!”

海怒问着,将I.K用力推到一边,轮椅的背撞到了电梯的金属门上,连同I.K发丝凌乱的额头一同撞了上去。

那一声像在迩纯心中弯了一下的巨响把他弄得烦了——

“我玩腻了可以吗?!现在你走人还可以拿到一张七位数的支票,不然就给我空手滚回你的老家去!”

推了海一把,迩纯将I.K的轮椅稳在一旁,蹲下身,一边用手帕帮I.K擦拭着唇角掂出的血丝,一边打电话给保安——

“叫两个人上来,看着海先生收拾东西。”

东西没用了就是垃圾,现在的海对于迩纯就是这个概念,这和辞退一个吃干饭的员工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但他对I.K的无微不至以及对于他人的无情,却刚好伤害了,海做为一个人类的自尊心——很显然,海是最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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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普通的那种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王子病典范,迩纯的冷落让他倍感侮辱,而这一切,完全归结于那个闯入者,是那个人夺走了迩纯的心,他恶狠狠的盯着I.K,拳头握得青筋直冒——

“你就真的不念旧情?迩纯,你非得让我恨你吗?我们都这么多年了,到头来,你就这样让我受尽屈辱的滚蛋?而且,还是为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男妓?!他能带给你什么?他被多少你玩弄过你知道吗?这种被让来让人泄欲的贱货有多肮脏你知道吗?我敢保证,只要你一个不主意,他就会去外面勾引人,随便来让谁去捅他那里,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那里插着什么龌龊的玩意儿来抑制自己时刻淫乱的身体!他能带给你什么?除了让你丢脸,让你痛苦,让你带绿帽子,他什么都不能给你!”

啪————

迩纯扬起一掌制止了海对于I.K的种种攻击,他冷冷的看着愤怒的海,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轻轻的,迩纯吐了三个字:

“给我滚!”

海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就是这种人,所以,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他不会介意这种话,但I.K会介意,尽管他们都同样被这个冷漠的世界中冷漠的同类所物化,然而,在灵魂与肉体的进化上,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作为迩纯,他想他已经达到了最高的境界,一切都麻木了,而I.K不,他还会感到痛,这便让人有了去折磨他的破绽。

“哼!你这下贱的男人!你该被送到那种地方让人蹂躏到死!下贱!”

做为一个非常成功的没用男人之典范,海选择了最俗套的一种方式去宣泄——他提起拳头,想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I.K的身上——像这种地位卑贱的男娼,死了都不会有人管!

“海先生,您该离开这里了。”

保镖中,JOHN的干练仍旧是无人能及的,在最危急的时刻,他那双在越战中曾拧断很多敌人脖子的手轻易的制住了歇斯底里的海,礼貌的问着——

“总裁,这位少爷没事吧?”

“你把他送下去吧,叫个医生来,他的头被撞了一下。”

在给I.K验伤的迩纯当然没有注意到JOHN的表情,把大吵大闹的海抛给两个跟来的手下,JOHN看着表情痛苦的I.K奸佞的一笑,便乘电梯离开了——他这算不算救人一命?还是个那么动人的宝贝儿,这笔人情债他可得好好的来找他换。依他的经验,总会有机会的……

“贱货!你这个下贱的男娼!你该被人干死!你根本就不配迩纯!根本就不配被当成人!”

身后,海的漫骂渐渐远去,迩纯的手一直都扶在I.K的肩膀上,小家伙大概在担心他了,他难道表现的还不够坚强吗?他难道不是在笑的吗?I.K抬起头,一派无所谓的笑意。

“得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迩纯的一句话,使得I.K本以为压下的痛都涌了上来,如翻转的双刃刀,将他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样不痛,可在迩纯面前,就完全不同了……

“这些话你又不是第一次听,习惯了不就好了?”

的确是算句安慰,而对于迩纯来说,这便更是一句无可厚非的安慰了,他本来就没学会怎么哄别人,这孩子,生下来就是被人哄的,不是吗?

将I.K先送到自己的房间,迩纯费了很大的力气将I.K扶上床,帮他脱了衣服,让他躺好,调了性具比较舒缓的速度,替I.K盖上被子,追着I.K飘渺的眼神一同环视着这间屋子——还是他们曾经的那个房间,只是家具变了、色调变了、人……也变了。

一切都不可能重来,握着迩纯的手,他们一同看着窗外,就像曾经一样,只是那种感觉却不复往日。

I.K望着天边袭来的乌云,那会不会是神喻的诅咒呢?他是从地狱逃回的覆罪之魂,这样的灵魂将迎接的……只有惩罚……

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那是第几天之后的事了?他说不清楚,但他一直等待着,那些人类怎么形容他这种动物来着?臭肉迟早要招来苍蝇?呵呵。

“呜……”

夜晚,他的嘴被人突然用枕头捂住了,随后他被人很粗鲁的蒙上了眼睛,用那种类似于电线的东西捆了拖离了卧室——这当然不是迩纯,KATHY夫人亲自把他的接走了,迩纯的父亲病危了——的确是个让黑暗中的野兽等待已久的好机会。

“听那两个护士说你浪得很,连他们帮你擦身时都会勃起?来,让我看看。”

JOHN的声音,他还是喜欢这种夜袭的游戏,只是这回猎物成了他,不过,他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不少——他被丢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潮湿的感觉让I.K可以判断出这该是浴室,果然是个奸淫掳掠的好地方,方便毁灭证据。

“呜……”

I.K痛苦的哼着,JOHN单膝跪在地上,他将I.K的手吊绑在阀门上,便迫不及待扯开那双修长的腿行凶了,用自己熊掌般的手握住I.K精巧的分身用力揉搓着,突然,JOHN哈哈的大笑起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你被那两个小护士伺候的很爽吧?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

I.K难堪的别过头去,任由JOHN,他的旧部,在他慷慨分开的双腿间去观察他毫不知羞的下体——在JOHN粗糙的手掌凌虐的揉搓下,分身的小孔渐渐由内膨胀了起来,隐约的,一枚红白相间的小东西沾染着体液被从他涨大的分身中挤了出来,那是一颗胶囊,他常吃的一种药,而那两个被请来照顾他的小护士显然找到了新的用途,将这个填满他的尿道便不会再随时准备伺候他这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小解了,是个不错的方法对吗?感到痛,I.K侧着身,将头贴墙壁上难过的蹭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分身里被塞了多少颗胶囊,小腹已经被涨得拢起来了,而JOHN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边大笑着,一边用手揉着I.K膀胱的位置,看着那扭曲且充满性欲的表情,JOHN将那枚胶囊再次塞入了颤抖的分身狭小的细孔里,捏着I.K的扭曲的凄美脸庞他放肆的嗤笑着——

“你可真是天生淫乱,连两个小女生都能让你这么爽?哼?难怪迩纯那个小贱人跟你臭味相投,哼,不过,他一定不能满足你吧?不然他怎么会没发现?”

对于JOHN的问题,那只能说那些白衣天使们实在是太聪明了,她们很清楚胶囊的质地,每次,在用这些东西折磨他之前,她们总是很认真的计算好胶囊融化的时间,以便选择最恰当的用量,这样迩纯除了会叫不会说话的他去看泌尿科,也就不会察觉什么其他的了,在这些方面,护士小姐倒是十分负责的——迩纯当然有他的工作要干,尽管KATHY夫人常打电话来慰问他,但接电话的大多是护士小姐,他开不了口,因此,当那些护士小姐殷勤的向首相女士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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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他的康复情况时,他时常是被折腾得做些什么新的实践,不过那刚好能让他无聊的时间有些“乐趣”……

“我真不明白,迩纯为什么把你带回来,还给你起I.K先生的名字,你这种连小女孩都能玩弄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这种待遇!”

到这个时候,JOHN还是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样,但I.K相信,即便是他把事实讲出来,也并不会让JOHN停止对他做这些事……他的身体已经因JOHN的揉弄而兴奋不已了,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一个玩物?于是,他就一定会被人像一个玩物般对待。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的这里居然比迩纯那小子还乖巧,以前我对他这么做时,他一定已经在哭着求我了,不过等到I.K先生回来,他就得救了,现在轮到你了,乖乖的等你的迩纯回来哦……呵呵呵呵呵呵……”

JOHN淫笑着将淋浴的金属软管卸了喷头塞进I.K的已经吞了震动玩具的蜜蕾之中,看着那贪婪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将两样东西同时包入体内,JOHN一把扯住I.K的发丝,淫威的命令着——

“叫!给我大声的叫!”

说着,他将猛地搬动了阀门,冰冷的水柱借助着强大的压力冲入I.K火热的体内,在被用异物填充的分身同时被惨无人道的揉捏下,I.K屈服于自己的肉体,痛苦的渴望被沙哑得从喉咙中放了出来——

“啊……啊……呜……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中,涅磐的凤被欲望之活烧得妖艳逼人,他无力为他即将被那种教唆出来的渴望所征服的躯体所哀悼,很快,I.K遍被自己动人的啼血悲鸣所征服了……

被封闭在狭小的空间中,他根本无从知晓外面的一切,I.K说不清,他是在等待还是在害怕那一刻的到来,迩纯……他从未亲眼见过自己在他人身下的模样吧?那滋味一定很痛苦,他很清楚,就向JOHN说的,迩纯也曾这样等待着他回来,这种感觉,他很了解,迩纯受不了的,他不想再让迩纯受到什么伤害了,况且是在这样的时候——

KATHY说,迩纯的父亲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呵呵,你的身体被调教的不错嘛,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不让迩纯知道,怎么样?”

将I.K吊起的手,从阀门上解下来,JOHN让I.K趴在地上,慢慢的将水管拔出来,看着I.K乖巧收缩的菊蕾,JOHN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把这样一个宝贝藏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

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所以,他点了头。

I.K并不认为这能瞒过迩纯多久,但至少过一天算一天,如果左右都是痛,那么就让他一个人痛得长久些好了……

是不是很傻?呵呵。

二十四

三世轮回,人必历尽所有的磨难,才可渡苦海,他只愿——这是最后一世。

“真没意思,我以为像职业性玩具会让我们爽的时间长一点,才这么几个小时就不成了?哼!”

说话的人是在门口值勤的保安,自然也是JOHN的朋友,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JONH一向是个讲义气的人,有了好事,自然不会忘记兄弟们,况且,欣赏着这个美得像妖精小贱货在被以各种体位轮上时的精湛表演,也是修养生息的时候不错的享受。

天已经亮了,不过他们不怎么害怕,迩纯没有打电话过来,他说过回来时要JOHN去接他的,所以,现在很安全。他们用胶带封住了I.K的眼睛,这样就不怕他以后会认出他们了,就算认出来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个哑巴,又是这种货色,只要不被迩纯那亲眼看见,他们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呵呵,可就算这样,他的这个小菊洞还是蛮活跃的嘛,真是天生的淫荡。”

JONH想抽支烟了,再说,他们也需要整理一下,再过半个小时,那两个小护士就要上班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保安经理,有身份的人,不能让两个小丫头看他们这几个男人这种如狼似虎的模样。于是,他把披在身上的衬衫脱到一边,踢了踢已经累得坐在地上的同伴,他们还在不断用手刺激着被他们凌虐一夜的I.K,做为一个男脔异常敏感的身体,而对于这样的讽刺与挑逗,已经陷入半昏迷的I.K只是乖巧的配合着。JONH心里暗骂了一声淫荡,一脚踹在I.K被强行分开的腿间,红肿的蓓蕾渗出了血丝,却仍旧小心翼翼的收缩着,丝毫不敢怠慢。对于,乖孩子,JOHN总是十分宽容的,他其实并不算个坏人,充其量只是喜欢陪这种喜欢被人玩弄的小动物私下做做游戏,比起他见过的很多人,他已经十分善良了,所以,他摆出上司的架子,训斥着两个手下——

“够了,他已经被折腾了一晚上了,给他洗洗澡,让他休息会儿,一会那两个小丫头来了,还有他受得呢。”

“哈,JONH,别装了,你是怕迩纯那小子发现吧?真他妈没想到,那时候还在咱们胯下又哭又闹的小玩意儿竟然成了大老板?今非昔比啊。”

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懒洋洋的,开了淋浴,就像夹着一个什么物件似的,钳制着I.K细软的腰支将根本没有行走能力的他拖入了白雾蒸腾的热水中……

“呜……”

他被这个足有两米的男人竖抱着,只是脚尖微微点地,但他的腿已经废了,如果那只横在他腰间的手松了,他就会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那会很痛,现在,他全身都感到疼痛,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而发烧,也或许是因为其中的一个人殴打了他,那是没有原因的惩罚,那人用什么硬的东西垫着给了他胸口、腹部还有后背很多拳,这种方法从外面上是看不出伤的,所以曾经出去转了一圈的JOHN也没有发现,还以为他是在兄弟们的猛攻之下败了阵,呵,如果这些杂碎知道让他们爽了一晚上的那个下贱男娼就是他们曾经是天之骄子的前总裁,一定会觉得更不可思议吧?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昨天你可能还在拉斯维加斯抱着你的朋友哭诉钱多得花不完,今天可能就已经被从豪华的洋房里踢出来连公园里睡觉的纸盒子都找不到了——I.K只是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紧紧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这时他一夜挺立却只剩下颤抖连尿液都射不出来的精巧孱茎跟那个让他在一种全然不知如何的假性失明情况下被上到最后连半点快感都没有的巨根无可避免的贴在了一起……喘息着,I.K伸住了嫩粉的小舌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纹身的部位烫得疼痛,那预示了他的不可救赎的图腾又在提醒他的堕落了……好烫……全身都好烫……紧绷的身体很想稍稍送口气,可是他不敢……

“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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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他屈服的求饶,即便他的精神不想,但却拗不过他的身体,记得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教哲学的老师也曾告诉过他——这个世界是物质的——呵呵,现在,他在用他的身体验证其根本吗——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所以,现在他淫荡不堪的身体说了算……听,那些人又在耻笑他的淫乱了……

啪——

“收紧!别把那些东西弄出来,还有用的,我知道,你能做到,让我看看。”

JONH给了他白嫩的臀瓣一下,稍稍放松的肌肉立刻耸了起来,将股勾上的那枚钢环夹紧在白瓷般的丘缝之间,I.K将头贴在抱着他抚摸他的男人的颈窝间谄媚的蹭着——有谁还见过比他更恶心的男娼?I.K这样在心底自问着,被打得连呼吸都疼痛的胸口一时间感到窒息了……

“啊……”

却在这时,JONH的手勾起了他股勾上的钢环,那种像是要被人扯下皮肉的感觉他已经让自己很久不去体会了,然而,只是一次无情的撕扯,那些沦落的记忆遍又恍然浮现在他仍是一片黑暗的视线间——

I.K,往前走,不要让你最爱的狗阁下的爱液掉出来!

那是谁?一个高傲、衣着华丽的少年,他被他用链子拉扯着,赤身裸体通过站满贵族观望者的草皮,他在地上爬行,按照那少年的命令在众人面前做出各种犬类的姿势,甚至是在树下抬起右腿“划地盘”,之后,他被以那个姿势绑在树边,少年用带着手套的手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被迫留下气味的地方,那个少年也是如此撕扯他被钢环穿透的媚肉威胁着他:

I.K,你害我这个王子在贵族面前丢脸,给我舔干净!不然有你好看的!

皮鞭向雨点一样落在他敞开的私处上,被吊起了一条腿的他根本无法躲闪,而这还不是最痛的,那让他发疯的是贵族们的羞辱与谩骂,他是他们口中“发情的母狗”,连乳臭未干的孩子都懂得用向他投掷石块来以示藐视,他无法忽略那种无地自容的罪恶感,他痛得无法忍受,他只能屈服,其实,他早以屈服了……他按照那些人要求的去做……自称为王子的贵族少年大笑着:

I.K,看到吗?你已经彻底无可救药了,就算现在让你回到从前的世界,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这种恶心的样子,还是别让你在乎的人看见得好,他说不定会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就是那时,他一点一点的死去了,王子见他已经完全被驯服,遍失去了玩弄的兴趣,他被关起来,不断被人侵犯,几天几夜,王子在他身上纹上了巨大刺青,当他的左颊被留下无法掩盖的图腾时,他没有任何反应,包含着不知是人是兽的阳物的身体不让他思考,王子在他耳边说:

从现在这一刻,你只是一件靠淫乱来灌溉的艺术品,你不再是个人,也不再是I.K,你是这世界上最低级的物品,你没有思想,除了这记载着你淫秽之罪的身体,你什么都不再拥有,也不配在拥有任何东西。

本以为,他会解脱,王子将他这件艺术品盯入了木箱,准备把他饿死后剥去血肉制成一幅毯,在那之前,王子已经有一幅刺龙的挂毯了……但后来……他并没有被挂在墙上,在第二天的夜里,有人把已经二天不吃不喝的他从箱子里拖了出来,带到了一个地下的奴隶市场,以1英镑的价格卖给了一位贩卖奴隶的商人,很快,他被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赤裸得开脚捆着,像集市上的花瓶一般供人挑选,在他胸前挂着那块写着潦草字体的牌子上如此记载着——

奴隶名称:无

出产日期:不详

产地:不祥

加工地:某国王室

习性:与高贵血统观赏犬同

喜好:该奴喜欢被以任何方式凌辱,不要把它当人。

原主人评定:它不配被施舍给哪怕是一点点的爱,它的身体可以在任何动物的挑逗下兴奋,爱上它将是各位尊贵的先生们对自己的犯罪,那将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

“呜……”

本已经忘记的种种,将I.K已经在起起落落的沉浮中拍打得再无丝毫反抗之力的身心再次撕裂开来,喉咙间一股久违了的血腥味刺激他的味蕾,连鼻息之间都似乎能嗅到血的腐臭,可那些正对于他的身体有着极大兴趣的人,并不会了解他的体内,他的血肉,甚至是他骨头的缝隙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怎样的讨伐,他确是被麻木是,是被这侵蚀着、啃咬着、蹂躏着他每一根神经的痛所麻木了,而那些人却并不打算就如此放过他——

“把他翻过来,你去给他洗洗前面,帮我架着他的腿,我来让他更听我们的话,这样,他以后就是我们的奴隶了……”

JOHN这样说着,叫人将I.K悬空架了起来,那只横在他胸前的手压得他更加无法呼吸,他火热的身体被热水淋得更加虚脱,湿淋淋的银发胡乱的贴在脸上,使他随时都有溺吸而死的可能,但此刻的I.K已经弄不清他的身体是生是死了,这早已不是他的灵魂能够掌握的……他被JOHN和另外的人夹开双腿,不知是谁的手挺入了他肿得透明的菊穴之内任意的搅动着,而就算是这样,他的身体也相当得卖力,那是三个男人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他竟然没有泄出一滴,并且是完全自觉的如此做了之后才提醒了那些粗心的暴徒们,竟然还有这样的玩法,呵呵,他果真是个十分下贱的所谓艺术品,连他自己都无发辩驳,被甚至分辨不清是谁的陌生人这样玩弄着,而他的身体却依然媚惑着去迎合,甚至是在潜意识中等待着更痛苦的惩罚(或是种享受?),像他这种下贱的动物,怎么配得到什么爱,即便是那种小小的关怀,都是多余……他当然是他们的奴隶,他是欲望的奴隶,只要能给他想要的,谁都能驾驭他,不是迩纯,又怎么样?迩纯……

“啊……啊……呜……”

那个一直搅动着的手指塞了什么东西进入他盛满欲望的花甬,由这样物体而产生的震动不断向内深入,似乎要钻入他的肚子里了,I.K痛苦得呻吟着,而这却促使异物被塞入他更深的体内,那该是个震珠之类的东西吧,电力会在三天内都十分强劲,那样的深的地方,他自己的手,根本无法摸到的,这些男人与他的交易才刚刚开始吧?呵……

“很难受吗?呵呵,等我们下次来陪你玩时会顺便帮你拿出来,在那之前就保持这样吧,我们的爱液会陪你的,哈哈,你最好别吃太多东西,现在你的这个小穴可不是用来解决那些肮脏的生理排泄的,只有我说可以才能。”

JOHN把东西放入I.K的体内之后,将那瘫软如泥却仍旧能勾引人的身体横抱出浴室,甩在床上,一把扯掉一直封住那双显然哭过很久的眼睛的胶带,逼迫着被突然放亮的光线弄得无法睁眼的I.K看着自己——那双眼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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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狰狞面目没有任何的惊奇,JOHN感到有些失望,他邪笑着刺激着I.K——

“你当然可以告诉迩纯,让他帮你拿出来,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哼,现在给他撑腰的老头子马上就要不行了,他那种身份鬼才会信那个大家族会听他支配,等老头子一完,八成他比以前更惨,你大可以现在告诉他,让他最后的威风一下,不过,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多开除我,你这种下贱的东西,到哪都会勾引人,他自己是什么货色?他能不明白吗?哼!所以,最好乖乖的听话,没人能帮你!”

“哈哈,JOHN,你果然是有见识,可你别忘了,迩纯而首相关系可相当好,到时没准我们会被流亡,哈哈哈哈哈哈……”

“哈,那个女人,听说他连他自己的丈夫都会出卖,弄不好把迩纯卖掉哦,哈哈哈哈”

JOHN的兄弟们开着玩笑,话语中尽是无形的刀刃——

“老头子的家臣们或许会给我们现在的总裁大人点钱让他滚蛋,但肯定不会护着他的,那些有钱人最爱面子了,就冲他在家里弄了个这么下贱的娼妓当伴儿,也不会留他的,所以我说啊,这贱货要是为了他的主人好就应该死了算了,免得累赘。”

“就是,没听说吗,迩纯那小子的神经衰弱厉害得很,再受点刺激没准会发疯,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一步,到时候万一再为了护着个这么一贱货赔个血本无归,不是惨到家了?哼,我看那小子还真把这贱货当成I.K先生爱得不得了呢,他这贱样,怎么配啊?”

“呵呵,听到我兄弟说得了吗?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别让迩纯再为你做什么,他们家的人黑白两道耳目多得很,除掉了我无所谓,老子当初在美军大越战时不知要过多少人的命,死十次都不亏,可迩纯可就不同了,要是让那些他家族的人彻底对他失去信心,等老头子一死把他扫地出门,那他可就麻烦了……呵呵,你该不会一点都不心疼我们迩纯少爷吧?”

JOHN看出I.K眼中的痛苦,他很清楚迩纯的魅力,不管那只乖乖猫,还是朵带刺儿的毒花,不管是谁,见了他,都会疯狂的迷恋上他——他JOHN这辈子可真是不白活了,虽是个粗鲁人,可竟然把到两个这么上等的绝好货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作者抱着落了土的琵琶爬了过去:大爷,偶给泥唱段万恶淫为首- -| 观众:滚!- -++)

“呵呵,你呀,在这种时候,最好别给迩纯再找什么麻烦了,乖乖的听我们的话,我们就能让你快活,恩?”

JOHN咧嘴一下,等待着I.K的许诺,他已经有了个绝妙的计划,虽然小市民了一些,但确是有例可图。

“……”

耗尽全力,伏在床上的I.K慢慢撑起了身子,尽量靠进JOHN得意的脸,冷冷的笑着,他只是笑JOHN的改变——没想到,这种小人物,也会变得精明,只是,他何必如此多余得来征求他的什么意见,即便是他不说这些,他这种连嘴都像个摆设的物件又能怎么样呢?还是说,其实,这些人也该算是义仆?的确,迩纯留他在身边,没有一点好处,那如果他离开呢?寒夜里,谁又让那颗惶恐终日的心而暂时得到安宁呢?

“……”

或许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就入轮回,六十年为一期限,在那个已经被注定得某一年的某一天,又会谱下同样的命运。

如果,一份情感,彼此没有半点欺骗,那这两个人,一定不相爱——别急着否定,真爱了再说……而就算是三生三世,真爱又能邂逅几回呢?或许如此,所以才有了甜蜜的痛苦,不惜一切的赴汤蹈火,不假思索的舍身取义,不可挽回的美丽错误……

他没有拒绝的权力,无论是为了迩纯,还是现在坠落的自己。

被深埋在他体内逆流回荡的浑浊欲望是他罪的鉴证,而他现在的妥协,则是他背叛的宣誓,背叛了迩纯——到那个小东西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还是不能让自己完全的属于他,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他既不是个好的主人,也不是个仁义的忠奴,只是个用淫荡的身体不断背叛的玩物,只是如此……只要别再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他而受到更多的伤害就好了,甚至,连半点的可能都不要有,这是他唯一能为迩纯做的。

“哼,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就没问题,我也不想跟迩纯摊牌,毕竟他给我的薪金也算十分优厚了,而且,我到哪里去找你这么好的肉偷来吃呢?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JOHN捏着I.K的下巴张狂的笑着,所有小人物的嘴脸都是一样的,趋炎附势、欺软怕硬,形容这样的人,实在是让笔者头痛的事,那些词汇早已被前辈们用尽了,再想不出什么标新立异的辞藻来,可即便是如此,这样的人还是随处可见,就算是笔者自己,也未必就不是一个这样的人,只是他可能不会当众承认罢了,对于JOHN的这种得意,该怎么说?是人都能明白?大概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一副作呕的嘴脸,I.K嗤笑着自己的可怜,他必须要臣服于如此的羞辱,任听其的摆布——

“迩纯那种人我很清楚,他满足不了你,那男人只是比太监多了个物件罢了,只要你掩饰得好,他就不会发现你小穴里的秘密,下次,我保证会让你更爽……你以前是在外面卖的?”

JOHN粗糙的手肆意抚着I.K艳丽的纹身对身后的两个兄弟诡异的笑着——

“我想,这栋大厦里,一定有不少人乐意花些钱来见识这纹身,并且尝尝总裁情人的滋味。”

“哈,而且是难得的机会呢,88层有个库房空了很久了,下次我们把他带到那儿去。”

“JOHN,你这真是个不错的计划,不知道他一晚上能伺候多少人?哈哈哈哈,小乖乖,好好等着吧,下次让你爽个够,反正总裁大人也可能顾得上你不是吗?正好,哈哈哈哈。”

“好了,穿上衣服,我们走吧,一会儿那两个护士就会来了。”

JOHN很有那么点大哥风范,把两个兄弟的裤子丢给他们,将床上那枚用来让I.K的身体比较舒服些的震动玩具随手塞了回去,扫了一眼因体内双重的震动而难以忍受的I.K,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抛在了赤裸的身体上,跟着两个兄弟郁卒的走了出去,而朝阳却未给就要在剧烈的刺痛中破碎的I.K一个残喘的机会——

“你们怎么在这里?”

“迩纯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宠物先生,一会儿我要去接迩纯少爷,两位漂亮的护士小姐有什么事吗?”

“那迩纯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这个不好说,要不要我在他回来前打个电话给你们?”

“好啊,你们真是太好了。”

“去吧,他在里面等你们呢,呵呵。”

那是天使还是女妖?白色是纯洁?亦或是恐怖?将I.K如同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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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整个盖住的床单被好无半点温柔的粗鲁扯开了,花样少女的微笑甜美而邪恶——

“I.K,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淫乱的病人,你真个奇特的男人。”

“不过,今天我们不能陪你玩了,因为迩纯先生新请的医生要来给你检查,不过……”

白衣天使依旧微笑着,她们用冰冷的手指在他裸露而巨痛的身体上肆意爬行,而就算是这样的挑逗,他的身体也会兴奋的渴望,他恨透这种被驯养出来的本能,可他又能怎么样?

“你放心,我们会让你以最佳的姿态去见医生的,嘻……”

护士笑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排注射器,将透明的药物注入I.K的身体,那不是静脉,也不是动脉——

“呜……恩……恩……”

他胸前红樱被两个护士分别用针尖刺入、挑起,针剂被推入所带来的痛感让I.K连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注射过得乳头立刻红肿起来,如一颗小巧的宝石,亮晶晶的……慢慢的胸部在难耐的涨痛中也渐渐的出现了水肿,只是被轻轻碰几下,就会全身颤抖。

“啊……恩……啊……”

已经憔悴得连呼吸都困难的I.K根本就无力阻止,他只能这样在两个有着天真面孔的小女孩面前,卖弄他的放荡,每到这样的时候,他便想死,可现在的他,八成自杀也会被人救活,并且,他连自杀的力气都不再有了……很快……他也不再能思考……小护士们用压舌的竹片狠狠的敲打着他肿胀的胸脯,惩罚着他使他不断发出猥亵的声音,以便让那些天使们得到对他进行惩罚的更多借口——

“看来他很喜欢呢,连叫声都这么淫荡,就算是我跟男友,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呵呵。”

“那我们不如让他更快乐些,反正他不就是这种人吗?这可是维生素针,伤不到他的”

“呜啊……啊……啊……啊……啊————啊……恩…………”

就这样,I.K的身体今天受到了格外的优待,维生素试剂被两位可爱的小护士分别在他活跃的蜜蕾、两颗红丸、玉茎的顶端、大腿的根部注射,之后,那个年长一点的护士又要他吃了类似媚药的东西,并且含有一些麻醉剂,他便被放在那里,在半梦半醒之间忍受着来自每一处敏感部位的折磨,媚药使得他不断渴望,而那却成了最痛苦的摧残,焚身的欲火刺激着肿痛的加剧煎熬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身心,使得他在一个个由昏迷与不支的高烧而带来的噩梦及对那段魔障般的往事的梦魇中艰难的挣扎着,沉重的身体最终连呼吸的力气几乎都失去了,他真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而那样的话,迩纯怕是再见不到活着的他了……

“你们怎么从护理学校毕业的?病人一直在痛苦的呻吟你们听不出来吗?怎么还在这儿看漫画?”

不知是什么时间,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中音冷冷的训斥着,随后,虚汗连连的I.K被那位好心的医生扶了起来,当他的头自然的偏向医生的胸前,他烧得滚烫的下巴却被医生挑了起来,那人笑了:

“竟然真的是你?这世界真小。”

恍惚的,I.K睁开了似灌了铅的双眼,那一刹那,他竟真的有了种死亡的感觉。

“记得我吗?我是……”

不等医生将话说完,颤栗着的I.K已被黑暗所捕获,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昏了过去。

嘟——嘟——

声音来自医生的衣袋,将手机放在耳边,医生端详着失去知觉的I.K,笑盈盈的与听筒那一边的人讲着话——

“迩纯吗?是的,我到了,他很虚弱,我会仔细帮他检查的。”

[那非常感谢,老头子现在在动大手术,那些老人家都在,我脱不了身,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尽快回去。]

“别这么客气,您和我们的国王殿下是朋友,我当然会尽力。”

[那太谢谢你了,Judas侯爵。他如果醒了,你告诉他,我很担心他。]

“好的,再见。”

二十五

所有的艺术家都是疯子,他把一切看做是一种艺术,俗世中的伦理道德已不能约束他迷狂舒展的翅膀,他就像那宽广海洋中独游的蛟龙,他便是那梧桐真火的烈焰中涅盘重生的凤,他是魔高一丈兴风作浪的妖,他为光芒万丈超然众生的神,他把自己看得如骄阳旭日,他的法眼之内,已再入不了一切的世俗与喧嚣——他完美吗?不,他只是个可怜的囚犯,他挣不开那条无形的锁链,即便是他冲上九重天,也脱逃不了命运的枷锁——佛理说,此乃报应,因果横亘而生,一报还一报。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午后,在豪门的会客厅一角,迩纯与那位衣着华丽得犹如从欧洲中世纪的名画中走出来的俊朗贵族攀谈着——老头子仍然没有脱离危险,他的心脏出了大问题,手术进行了九个小时,情况很不乐观。其实,这对迩纯,是件无所谓的事,当医生知道他是老头子唯一的儿子,这样对他说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他很担心I.K,那两个小护士似乎I.K很排斥她们,希望Judas可以帮上一些忙,他是个不错的医生。

“呵呵,我也是刚到,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这次我是来办些私事的,没有以国王的身份访问。”

俊朗的贵族这样说着,他的确有些私事,其实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的,他的妻子刚刚过世,死于……呵呵,怎么说呢,皇族中的妃嫔们总是红颜薄命的,反正,他也根本对他的妻子没有什么感情,选了这个姑娘,只是他的堂兄Judas侯爵说好而已,倒是迩纯这小东西,听说他的父亲这次大概熬不过去了,本以为他会急成个什么样子,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陪他喝茶——

“你父亲不是病得很严重吗?怎么不陪着?”

“呵,你的妻子不是也刚过世吗?怎么不留在宫里办葬礼呢?”

迩纯辍了口茶淡淡一笑——如果不是那些家族里的老人家硬把他“软禁”在这里,在他的父亲度过危险期前不许他离开,他早就跑回家去睡回笼觉了。他实在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急成那个样子,生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再怎么急也没用,其实,死没什么好怕的,活着受罪的滋味才难受。他的父亲,一生傲视天下、唯我独尊,如果他是那老头子,早就活得够了,这样的人要是长命,那老天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如果说,他父亲这一生还有什么没尝过,那八成就是痛苦。

“呵,死了她一个,不是还可以娶新的?”

俊朗的贵族不以为然,生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再怎么急也没用,况且,对于那些他不在乎的生命,他又何必假惺惺的去在意呢?他的妻子死得很恐怖,一点都不美,可在他眼里,倒是很艺术,断气时,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最后必须把那只手生生的切下来才能将他的手解脱出来,只是,等那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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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切又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所谓的什么内涵,本就是个空词,你在乎,它就奥妙无穷,你不在乎,它便连垃圾都不如,何必被世人推来驳去的庸人自扰。或许,像那些人说的,他的命好,一辈子都在享乐中,不知痛苦为何物,也受不了任何一点点痛苦,他任性的在乎着他在乎的东西,随意的践踏着他不在乎的东西,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只是随缘而已,他认为是这样的。

“好绝情啊,国王殿下,我们也有将近三年没见过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迩纯会意的笑笑,所谓政治婚姻,必然居有了某种意义,如今成了坟墓,也肯定具有它特有的意义,只是与自己没什么大关系——认识国王殿下时,这位年轻的陛下才刚刚登基,那时,他从KATHY口中知道I.K最后消失的地方是这个国家,所以他去了,当然,是在他父亲的陪同下,但一无所获。新的国王只是对他说感到抱歉,而先王已死,一切都无法给予他一个答案。这位国王,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具有绅士风度,风雅幽默,气宇轩昂,除此之外,他们的交好,全因国王的一句话,那时他对他说——

其实,你和你的那位I.K先生很幸福了,幸福的让人嫉妒。

迩纯从未想过有人会夸赞他们幸福,更不曾想过,那竟然是位可以呼风唤雨的国王。

“你也是啊。怎么样?找到他了吗?是不是在我说的地方?”

国王回应的笑笑,即便是现在,他依然觉得,迩纯是个十分幸福的人,因为,他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尽管,那很动荡,并且是场苦恋——真该感谢自己的父皇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关于I.K的事,他只对迩纯说,具体的只有已亡的先皇知道,便再也不用去担心什么了,他父皇的人品属声名狼籍的那一种,而他要好很多,他最多只是淫乱后宫,至少朝纲之上还算了精明的绅士皇帝,Judas侯爵一直对他从政方面的要求很严格,而达到他堂兄的期望,也是一件他非常乐意去做的事。

“恩,差不多,被倒手卖给了一个什么庄园主,不过被办事的人又买了回来,他现在还可以,只是我不能让他快乐起来。”

说到I.K,迩纯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揉着太阳穴苦笑着——他从不问国王为什么能查到I.K的下落,他答应过不问,也没必要问,对于那三年的事,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根本就不敢知道,他怕自己会被心里那些恐怖的猜测弄得崩溃掉。对于现在的他,过程不重要,他只希望自己的未来中会有I.K。

“是吗?他没对你说什么?”

国王侧头凝视着迩纯,表情十分平静,心中却在揣测应对——听经上说,慈悲的心,人人都会有,他不知道自己让他们重逢,到底是不是可以称做慈悲?或者,他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毕竟,迩纯与I.K这样的情感,他不能完全理解,他没有经历过,而做为一个具有艺术天赋的人,他只好欣赏,尽管这有些冒险,但看迩纯对他的态度,I.K应该什么都没有说吧?I.K那样的人,总会替自己所爱的人去决策他能决策的一切,这一点上,倒是跟Judas有点像——他怀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亏欠谁罢了,他们就好像对扮付出的苦主上了瘾,说什么为了更好的庇佑,可他们罚的,却是爱人的心。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又怎么可能对我说什么?况且……他哑了……”

迩纯摇摇头,提到I.K,他总是矛盾的,隐隐的痛与隐隐的酸楚同时进攻着他的心脏,直到他耗尽元气妥协得不再去想,宁愿浑浑噩噩的度日为止。

“哑了?怎么可能?”

国王的诧异却引来了迩纯的侧目。

“怎么?三年前他没有吗?那时你见过他?和他说过话?”

这算不算是在套话?迩纯装做随意的问,耳朵却认真得在等待着,他可不止是身体敏感的淫娃,敏感是他的要害,也是他的长处,对于任何一件事,他都具备怀疑的远略。这可不是像那些苦钻书本的呆头鹅一样辛苦论述来的,他把自己弄脏了,这不止是身体,还有心,他从来就不信任何人,遁入空门的人认为人皆有罪,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打狂语,只是那分外恶意的欺骗,和善意的欺骗——欺骗就是欺骗,如何都是蒙骗,可笑的动物,这个时候还自欺欺人。

“……呵呵,总之,有你在,他会好起来的。”

国王狡猾的将问题跳了过去,那一瞬间,迩纯狐疑的眼神让他感到心惊胆寒,这个看似十分柔弱的孩子,竟会在瞬间有如此锐利的眼神,好可怕——还好,迩纯是个对于一切悲观的守望者,如果他不是现在的他,那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如果,你可以有个机会,让你的人生重头来,让你不曾离开过你的父亲,过丰衣足食的生活,你愿意吗?”

国王殿下反问着迩纯,这是个十分具诱惑力的问题。

“不,那样,我就不可能遇到他。”

迩纯答得很果断,他当然知道这位年轻的国王是有意支开话题,他也无意恋战,反正,就算知道了什么,他也无能为力,一切已成定局,并且,他与国王的力量也相差太远了——这三年,那个国家和他的祖国一直交好,在国力上给予了对方很多的帮助,这是当初老头子有权时承诺给那个死去的皇帝的,所以,跃跃欲试的敌国才变成了友邦,打一场仗要损失多少?而长久的利益又会得到多少?名终究是虚空一场,利才是真正诱惑人的东西。现在的国王如此评价他的父王——是个有远见的昏君——说得好像自己就是个明君?那绝无可能,有权,就不可能无过,这是规律。

“呵呵,你们其实很幸福了。”

迩纯的答案不由得让王子感慨——他很向往那种热恋,他从未亲身经历过,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所以,他才决定如此的任性一回,跑来这里。

“这话您以前也说过,现在我还是没那样的感觉。”

迩纯耸耸肩,随意寻找着新的话题——

“你和Judas侯爵可真有意思,为什么不一起来呢?他一个多月前就跑来这里了。”

“呵,他果然是在这儿。”

国王的这个笑容十分纯粹,眼中满是孩子气的憧憬与遐想——他就是为了Judas才会私自跑来的,为了这个人,他几乎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只是,那人总是告诉他不需要——Judas在国王的记忆里,一直是个怪人,他喜欢付出,却不喜欢得到,太奇怪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们感情不是一直不错吗?他还有提到你。”

迩纯礼貌的问着,对于国王陛下的这种眼神,他很了解,某种意义上,他与国王陛下属于同类。(作者:对,都素做梦都想被伦XX00滴小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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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者:踹!!!!!)

“是吗?呵,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

国王殿下笑得更深了,那几乎如少女的春心荡漾,他信誓旦旦的——

“我总算逮到他了,这回他跑不了!”

“你不用怕,王子殿下没有跟来,我已经不是王室的成员了。”

Judas优雅的笑着从客厅进入卧室,乘着I.K睡觉的空闲,他看了场不错的表演。那两个小护士实在是很有被调教的天分,他只是给她们注射了1.5g的Gamma-hydroxy butyrate,就已是忘乎所以得如狂蜂浪蝶手舞足蹈了,欣赏着两个水当当的雌性动物发情时为了厨房里一支嫩细的茄子扭打成一个肉麻花的感觉还真算是种件惬意的事,这会儿,两位可爱的小护士八成正享受着对方长指甲的手指呢,呵呵,这个午休,还蛮愉快的。

“……”

他知道I.K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但Judas一样没想到,I.K对于他的出现,竟平静得如此之快,只是在他开门时,那孱弱的瘫在床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也就不再有其他的反应了。但I.K并没有睡,他只是望着他,那不是个奴隶的眼神,更不像是想象中那种曾遭强暴的处女遇到毁他清白的恶徒的恐惧,这凝视只是单纯的凝视,就好像那只是个雕出来的偶人,没有任何的波动。

“呵呵,看来,你并不为我的到来而太感到惊讶。但你至少该谢我,我是你的大恩人,不然你可能会被那两个黄毛丫头整死,呵呵呵呵……算了,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这儿猫哭耗子,来,让我看看……”

Judas干笑了两声,独角戏的感觉他不习惯,想想以后他必须这样孤独的走下去,没有退路,这人生真是无趣透了。

将I.K扶起来,甚至如此,被任意抱在怀里的人儿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只是依旧看着他,依旧是那种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凝视。Judas勾起I.K的脸庞,审视着左颊上刺青妖艳的色泽,这代表那些药的效力并没有全散,而如果不是将这可怜的美男人抱在怀中来感受他的颤抖与喘息中压抑的短促,则根本无从发现,这副憔悴的身体正被驰骋的肉欲所煎熬——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无限的可怕。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吗?你看,我的药还是挺管用的不是吗?虽然没有消肿,但碰上去,至少没那么疼了……”

Judas轻轻的将I.K盖过胸膛的被子撩开,用手指按了按那依然红得妖艳,显得十分丰满异常的小果实,维生素需要慢慢的吸收,这个是没办法的。由于发烧的原因,这可怜的男人全身都浮肿得厉害,嫩滑的苍白亮晶晶的渗着汗珠,连纹身都像是着了金彩,更加生动了起来。三年不见,那时被驯服的玩物生命已如风中之烛,憔悴非常,但却着实更加诱人了,怎么说着,精神了一些,或许是因为迩纯在他身边吧?

“昨天晚上有人碰过你吧?那两个小护士可没本事把你搞成这样。迩纯以外的人?他们打了你?”

Judas的问话是相当肯定的,他是个不错的医生,这双手除了干些淫秽的事,当然也会帮病人诊断患处。提到迩纯,I.K的眼中,终于闪烁了一些涟漪。虽然他给他注射了些止痛消炎的特效药,但他伤得太重了,起不了什么十分理想的效果,从I.K微微蹙起的眉间,能让人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但他那淡然的眼神,却摆明了,他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或许,他认为那些所谓的帮助,大多该被称为伤害好些。

“很痛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打一针,迩纯说他很担心你,就算你跟我过不去,也别太委屈自己了。”

无奈,I.K对他的问话依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Judas只得将I.K放回床上,径自取了注射器医治他的病人,好在,他并未被阻止,在I.K的眼里,他这种人,大概是干什么都不稀奇,但这却不包括什么所谓的良心发现——

“I.K,你相信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吗?”

Judas如此说着,板着脸,显得十分认真,而这时,I.K只是把眼睛闭上了,显然,那是对他的否决,他笑,将试剂注射入他已经十分纤细的手臂,又问:

“那你相信报应吗?”

“……”

侧了侧头,I.K没有睁眼,但Judas知道,他在听,于是,他决定把一些他从未对人说过的话,说给I.K,就算是,因为他们有着某种缘分吧,不过,恐怕I.K十分憎恨这缘——

“我信。其实,你不用为难自己,能和爱人再一起,哪怕全都是痛苦,也是种幸福。但这却是我不能给他的。我想,这是报应……”

“国王陛下,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想私奔?”

他的父亲终于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但医生仍旧说,这并不能让老爷子可以活着看到来年的春暖花开,一切只是暂时的,于是,家族里的老者和一些掌握权势的人,又开始乱了起来。倒不是为了老头子的病,而是在争下一代的家族族长的宝座。可此时,最有可能“继位”的“太子爷”,我们的迩纯先生,却是乘人不备,带着就国王来说还算年轻的贵族男子从后门溜了出去。

坐在自己的黑色跑车上,迩纯一边单手轻松的开着车子,一边将一张英文老歌的CD放在车载音响中,燃了支香烟,扮出几分诧异问着一旁郑重其事的年轻国王:

“陛下,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吧?想做温莎?”

国王陛下也拿了支烟,不抽,只是放在鼻息前嗅着。他是被严格教育出来的贵族,并且,在Judas侯爵十分强硬的态度管束下,这些伤害自己身体的恶习,一直都离他万里,只是,侯爵抽烟,闻到这样的味道,总会让他想到Judas身上的烟草味。他回头,端详带了墨镜的迩纯漂亮的侧脸,所答非所问:

“你不觉得,你和你的I.K那种千古绝唱的恋情在艺术上很完美吗?”

国王猜想,迩纯一定是归心似箭了,公路两旁的风景呼啸着略过,那风声,比车内的音乐还要悦耳。从空气清新、环境怡然的家族庄园到达市中心喧嚣尘埃、广厦突厥的安乐窝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对惦记I.K的迩纯来说,实在是太长了。当国王注视着迩纯时,那完全是一种妒羡的目光,甚至是春心荡漾的。

“完美?是啊,完美的……都快要碎了。”

迩纯冷冰冰的一乐,他没心思跟这个养尊处优的国王去讨论什么完美不完美,像国王这种贵族,他很了解,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那些所谓高雅的艺术,他只是欣赏,并且是十分任性的欣赏,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经历也绝对承受不起那种所谓平凡人或者更卑微的阶级的生活,这些好像大彻大悟的漂亮话,实在让迩纯感到恶心,但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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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国王,却还停留在自己天真的幻想中——

“哦,迩纯,你真是太没有浪漫情调了,罗曼蒂克不止是那种花前月下的亲亲我我,像你们那种痛到骨头里的情感,也该算是一种真谛,何况,是这么两样美丽的艺术品所经历的伟大爱情,制造这一切的人,真是个天才,不,他根本就是神……”(作者爬来:是说我吗?众人伙同演员一脚飞踹,作者成天边的流星- -||||)

当尊贵无比的国王陛下诉说着这种完全相当于意识流的话时,他已经将自己想象成为了布道的使者,将美神的卓绝超然施展在世人面前。这一场劫后余生的凄美故事的制造者,就是他,一个艺术天才,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迩纯他们这些人,一定不会懂得,在他们欲死还生的情感纠结中,那种如同腐败的玫瑰身上散发出的死亡香气,是一种多么震慑人心的美,它能使坚强的男人们落泪,可让温柔的女子们心碎,这看似残缺的悲剧爱情,才是真正的完美——

“你想过吗?如果你和I.K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一定也活不下去了,那时,你抱着他的身体,看自己的鲜血慢慢的……慢慢的……流出来,染红他身上包裹的白色布料,然后你们依偎在一起,你用他已经冰冷的体温为自己取暖,直到失去意识……那将是一种多么催人泪下的美?天呐,我真羡慕你们能有这样的爱情。就算,你们天人两隔,也只会使对彼此的爱恋变得更加深切……无法遗忘……而不像我……我爱的人,他总是让我追逐着,并且我越是追,他就越是跑远……”

“国王陛下,我真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一位国王的口中说出来的。”

迩纯适时打断了年轻国王的遐想,他觉得,如果他再支撑片刻,有可能从车上冲到公路旁十分没有形象的呕吐——血很美吗?有什么美的?如果他是流血的人,感受着那种心底刀弯般的折磨,他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真的希望,我不成为国王,而他也不是侯爵,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人。你知道吗?从十多岁时,我就喜欢他,所以听他的话,以将来做个好皇帝为目标,我对于他说的一切几乎都言听计从,从娶妻,到与父王的关系,再到和臣子之间的交情,全部都是Judas一手安排,就连……就连这次王后的亡故,以及下个月与邻国的公主第二次政治婚姻,全部都是他说了算……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能让我得到半点,哪怕是陪我一夜都不成,根别提我所想要的一切……他从未说过我爱你,也已经很久没有亲吻我了……”

当国王陛下这样说时,他感到痛苦,迩纯用余光扫着国王这样的表情,感到不屑一顾——呵呵,他原以为国王陛下是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圣贤呢。

“陛下是说,您喜欢的是Judas侯爵?您是为了他追来这里的?为了他愿意放弃王位?这可真是难得。”

迩纯觉得自己这个笑容,已经有点虚伪的过分了,可是,国王陛下却相信了,大概,是他看着别人如此对他谄媚而习惯了吧——看来侯爵真是个重要的人物,如果没有了他,这个什么年轻有为的国王陛下,也不过是个自恃过高的任性饭桶罢了,有侯爵这样的人维护他,真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您这个样子不顾一切的追来,您认为侯爵会跟您回去,或者感动的跟您私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关于政治方面,我没违背过Judas的想法,因为他的意见总是会让我在臣子和民众面前有好的收益,但这就是像个小孩子得到一样新玩具,玩的腻了,也就不想再玩下去,我需要的是他的爱,不是他的这些庇护。”

国王陛下说得振振有辞,而他的认真,却让迩纯觉得幼稚得可笑——以为人真能逃脱命运吗?通常,也只有像他这种地位的人才会这样想吧?就像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您不觉得,他已经十分爱您了吗?并且,他对您的爱也只能是这样的。您不认为,用江山赌上的爱情,会令侯爵承受不起吗?”

国王愣了一下,马上又笑了:

“你啊,你和你的那个I.K都是这样,总是想着对方的感受,所以两个人都受到伤害。如果真的爱那个人,就应该想把他得到,让他时刻陪着你才对,如果说侯爵对我那样也算是种爱的话,那我想这种广义上的爱,离我的完美爱情还有差距吧?我想,我告诉他我已经抛弃一切,他不是侯爵,而我也不是国王,我们都会很快乐。你看过莎翁的《王子复仇记》吗?如果主角不是王子也不想当国王,他一定会很快乐……”

“哼,您说这些话,也只是因为,您是国王而已。”

如果Judas侯爵真的承受得起,还会抛弃爵位离开吗?——迩纯揉了揉太阳穴,掏出手机,打算给Judas侯爵打电话,他想问问I.K的情况,另外,该有必要让Judas侯爵知道他车上的这位同归的贵客——至少,如果侯爵现在逃往机场,还来得及。

[我不要再听你的话,我不回去,不娶那个女人,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婚姻第二次成为政治的傀儡,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你走到哪,我就追到哪。]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来了。当Judas听到他的国王殿下坚决的声音时,他只是笑笑,十分温柔的,那语气,根本就是在哄着个孩子——Judas侯爵对于国王殿下一直都是这样,疼爱他,纵容他,保护他,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他以此为无上荣耀,错了吗?

“你现在是国王,说这样的话会让迩纯笑话的,把电话还给迩纯吧,我还有话跟他说。”

侯爵显得无奈,在他的面前,他的国王永远也没有做个国王的自觉,所以,他离开,希望以此能让他的陛下安心,但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怎么才能让陛下对他死心呢?

[好,那你在那等我,不许跑,你走了以后,我已经快要疯了,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做个国王对我来说根本没意义。]

国王陛下此时已经快成了央求,他很久没听到侯爵的声音了,那么好听的声音。

“如果,我留下来,你会成为个好皇帝吗?”

Judas淡然问着,很快,他得到了天真的回答——

[能,我一定会的。]

只要能将Judas留下,国王陛下根本不会否定什么,君无戏言这种话对于此刻的陛下是起不了多少约束作用的——侯爵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可是,你要的太多了……”

侯爵叹了口气,又笑——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信守承诺。”

侯爵听到电话那边兴奋的低呼后,径自结束了通话。这次,他不打算再选择逃避了,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为了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他必须采取另外的方法来解决。或许,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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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会因此而憎恨他,但那只是因为国王陛下还太年轻了。真希望……他的国王陛下,永远都这么开心,但做为君王,有时候,随心所欲的生活只能是一种奢望。他可爱的国王陛下一直都太任性了,或许,这次的事情之后,他能令他有些做国王的自觉。

回过头,他将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I.K裹着被单抱了起来,终于,那双眼睛看向了他的方向……

“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

Judas和善的笑笑,将病中的I.K抱到轮椅上,这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自己坐住,无奈,他只能用轮椅上配备的安全带把I.K绑在了轮椅上。这显然让I.K觉得有些不安——这些贵族的兴趣总是十分奇怪的,他很清楚这一点……瞬间,那些无法抹杀的记忆又在I.K的眼前如幻灯一般的刹那闪过,下意识的,他蹙着秀眉畏缩得闭上了眼,猛摇了几下头,希望以此来甩掉那些可怕的魔障。

“你放心,我并不打算对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陪我看看风景,我知道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在那等他们……”

对于侯爵如此的保证,I.K仍旧感到不可信任,但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不是吗?只有听之任之。Judas似乎跟他记忆中不太一样,感觉很奇怪,或许,这只是一种错觉,他真的很难受,全身疼得厉害,对于侯爵那些兴致勃勃所对他讲述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如数全收,耳鼓像是被用针不停的刺着,身上的汗很快把裹在身上的被单弄得潮湿了,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下一刻自己还会不会有意识,哪还有什么心情看风景?如果不乖乖躺在床上,这样等迩纯回来的话……那个小家伙会担心的。

“你很难受吗?但我希望你陪我一会儿,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上了电梯,厚重的铁门关闭的声音让I.K没有听清Judas 的话,侯爵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那种语气,很像是种忏悔,而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会忏悔吗?I.K不信。

“我很喜欢他,所以把我认为最好的都给了他,我想他以后会懂的。他是先皇唯一的儿子,所以,我们很宠他,纵容他,因此,可能那使你受到了伤害,把你变成了现在这样。我想,或许是我们造成了太多人的痛苦,所以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是报应吧?我一直希望,他可以对我的感觉冷淡下来,我安排他娶妻,让他觉得我和侯爵夫人很恩爱,并且有了孩子,还让他成为我儿子的教父,就是希望,他能够淡漠我们之间的感觉。做为一个被景仰的皇帝,是不能有污点的,所以他不能爱上一个男人,更不能为一个男人而抛弃王位,这会成为一个大笑话。这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他有任何的希望。中国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该还这笔债了……”

“……”

这种话,让I.K有了个不祥的预感,可那只是让他觉得更可笑。还债?呵呵,如果全天下欠了他的人都向他这样忏悔的话,估计那些祷告便可以使他升天成仙了。他不是牧师,不会宽恕他人,他怀疑,牧师的宽容,只是因为遭受苦难的不是他们本人……所谓贵族的骄傲是不是就是如此,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树立一个无比光辉的形象?

当Judas侯爵絮絮叨叨的陈述结束时,他们已经到了二十五层,这是家不错的咖啡厅,整日放着一些悲伤的爵士乐,现在只有下午三点多,大厦内的员工都在工作,所以显得十分冷清。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受到阻拦,这栋大厦里所有的人都知道I.K与迩纯的关系,这不奇怪,I.K知道,像他这样的一张脸,大概是不那么容易被遗忘的。只是,他不明白,侯爵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

“果然,风景很好,不是吗?我来的时候,听这里的员工说这里可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打开隔扇后的窗子,让凛冽的风吹了进来,今天是个晴天,风不是很猛,只是有些凉。侯爵优雅的赏着灰色的冬,Judas回头对I.K笑着说——

“我希望,你不要再嫉恨国王陛下,你所拥有的,他是没办法得到的。你不用担心陛下对迩纯说什么,不然,他就不会一起回来了,以后,他也不会说的,你信吗?”

侯爵顿了顿,俯视着窗外渺小的一切,今天的风很温柔,让人感觉,这似乎并不是个冷冽的冬日了。

“其实,站得再高又怎么样?人总归是人,要断了七情六欲,是件很难的事吧?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就算你一直记到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没有人报,也会有天报,或许这就是因果……好了,我也不再说这些让你觉得虚伪的话了,迩纯他们来了……我想,他会很快找到你的……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那何必去想什么过去,这已经很容易嫉妒了……如果有来生,我会让国王陛下还欠你的……这辈子,我替他还吧。”

国王陛下,我会跟你回去,不过,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我的国王,您一直欣赏着那种只有尊贵的您才能赏析到的美,一直那样迷狂于血液的浪漫,我选择这样的方式留下来,你也会乐意去欣赏我的表演对吗?你爱我,所以我只得杀了自己,这样,你就开心了,对不对?

他是Judas——犹大,或许,从他有了这个名字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卢内贝格曾对《圣经》中的一段故事给予了这样的解释——

当圣子成为肉身时,他由天庭来到人间,从永恒来到历史,从具有永无止境的幸福的神变成体验人间沧桑、生老病死痛苦的凡人。为使圣子做出这样的牺牲,必须有一个人代表所有的人去做出相应的牺牲——犹大,就是这个人。

“不——————————————————————————”

凄惨的尖叫在一声巨响之后,从扭曲了形态的跑车中传出,红色的血液沿着破碎的挡风玻璃龟裂的纹理渲染开来,火烧的晚霞拥着落日透过绚丽的色泽,红在他对色彩明感的视网膜中分成了千道沟壑、万重群山,而眼中的泪,是他永远垮不过的彼岸——原来,他只是个自私的白痴。一声巨响如霹雳般史料未及的降临了,在他构造着梦一般的未来时,在他幻想着爱人与他重逢的第一眼凝望时,在他雀跃着期盼新的开始时……那人从天而降,重重的摔在他头顶的金属上,这是计划好的?还是命运的恶作剧?他还没有来得及将笑容收起,那双淌着血的眼睛便赫然出现在他曾欣赏过无数美丽艺术品的眼眸之中……

Judas,他把肉身留给了我,落下来,灵魂却飞去了我永远也捉不回的地方,在天堂吗?

“做为犹大,Judas,你的任务完成了对吗?就这样?对吗?不……这不是真的,我不原谅你,不……不——————Ju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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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般,国王陛下撞开车门冲了下来,甩开赶来的处理突发事件的巡警,将那具已经断气的尸体抓了下来,紧紧的搂在怀里,他不再怕弄脏自己的手,不再担心他华美的衣料,也不再能欣赏这所谓的绝美……

所以,有人说过什么来着?你可以不信神佛,也可以不信鬼怪,但你得信——报应。

“呵……艺术家的爱情悲剧?真他妈是场不错的表演。”

一脚将有些变形的车门踹开,搭着闻讯赶来救援的JOHN强壮的手臂,迩纯从他报废的跑车里钻了出来,看过鲜血之后,他情绪上有些不正常,可能是受了刺激吧,见识到这样的场面人总要多少受到点刺激的——看了一眼自己刚刚买了一周的新跑车,迩纯的表情比看到可怜的年轻国王怀中血肉模糊的尸体还痛苦。叼了颗香烟,算不上有诚意,只是出于礼貌的对哭得沙哑的国王陛下说了句“结哀顺便”之后,迩纯便将JOHN叫过来,避开人群,无奈的看着乱成一片的“肇事现场”,低声吩咐着——

“帮我去十楼的保险公司问问,能不能走个后门,补一份保险。”

“给Judas先生的?”

JOHN恭敬的问着,也可以说他是在拖延时间——直到迩纯身后,几个兄弟拖着衣冠不整的小护士打出OK的手势闪入人群,他才算长出了一口气,而却在这时,莫名其妙的,他被迩纯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JOHN紧张的询问着:

“那……那是……”

“蠢货!当然是给我的车补保险!”

丢下一句话,迩纯径自进了大厦,留下JOHN来解决追来询问笔录的警察和记者。他有些担心I.K,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或许,国王陛下说的没错,他很幸福了,至少他能和I.K厮守在一起,此时此刻……而那以外的事,也都不再重要了……

我真希望,跳下去的是我。

当他这样想时,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唤着,很快,他便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

“I.K,你冷不冷,我们回去好不好?”

迩纯走到已经被前来调查的警物人员请到咖啡厅一角的I.K,蹲下身,挑起那张微微颔首的脸颊,轻轻的,帮他拭去滚落的汗珠,只是如一只乖兔般趴在他的膝上与其凝望着——

“你不会那样做的,对吗?”

看向拉起境界线的窗口,迩纯回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I.K。

过了许久,纤长、骨感的手指慢慢的捧住了迩纯的脸,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是一番静默的凝望……探了下身,I.K用自己的唇轻轻的点了一下迩纯的额头……他没想到,迩纯却会哭了……

似乎,太久没有吻过他了。

这样的情感也能算做是一种爱情,那么,或许他们已经十分幸福了吧?无望的生命,无望的爱情,无望的幸福……这是他们拥有的一切吗?如果,这样也会让人羡慕,那么,他们也该为了陌生的幸福而做些什么,对吗?

一周之后,国王陛下终于回到他的国家,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了那位Judas侯爵生前为他挑选的新娘,并且,策封了他的教子——Judas的遗孤为太子(国王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护送侯爵的遗体回国的前一天,他在一家秘密的医院做了件秘密的事情,他把自己阉割了)。行礼盛典的那一天,刚好是Judas侯爵出殡的日子。

从电视上听到这个消息时,迩纯并不在I.K的身边,他陪了他一连几天,尽管由于身体的极度衰弱,以及他体内所存放的那些不可告人的肮脏东西使I.K病得很严重,但迩纯的陪伴总会让他得到些许暂时的安宁,可他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被强迫昭回父亲身边的迩纯走后的第三十四分钟,I.K大病未愈的身体便被JOHN和他的兄弟们从床上拖了下来,带去了不知名的地方。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有多残酷,但他知道自己死不了,那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要在迩纯回来前,一切看上去都变得十分平静就好了……

既然活着,每个人都要付出代价吧?只是方式不同而已,这是上天创造的艺术品。

二十六

故事就快结束了是吗?别着急,所有的故事,有开始,也一定会有个结束的。与其在煎熬中等待,不如学着去欣赏。一切都在史料未及中发生着一个又一个的变化,人们感到惧怕,但当变数终结了,却未必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如何才能恒久的停留于某一点,那大概就是死亡了吧?

我坐在那个应该被我称为父亲的人常常久坐的书房中。父亲没有一张像是王位的王位,然而,他坐在这里时,所有的人都把他当做王,现在,我坐在这里了,周围的一切只让我感到异常陌生,就连稳稳的坐在这里也依然会觉得心虚不宁,这里没有我熟悉的味道,也不能用我熟悉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我不打算见那位老人的临终一面,他是那么厉害的人物,可最终也只是在病榻之上等待着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总让我想到了中国历史中的康熙皇帝,传说,在“正大光明”匾额之后的小匣子里,写的是他心爱的十四阿哥,有位叫年庚尧的大人改成了日后的雍正帝。这是否属实,尚不可考,但那至少代表了命运,十四阿哥有十四阿哥的命运,雍正也有雍正的命运,命运不会因为什么枭雄霸主而改变,命运就是命运,它想这么旋转,就怎么旋转,没人能够改变它。

哐————————

门被推开了,父亲在的话,不会有人用这么猛的力气来推这扇门,没有人敢,现在敢了,那一定就代表……

“迩纯少爷,老爷已经去世了,他临终留下话给你,他说他知道您不会去见他最后一面的,您从来没把他当成过父亲,但您仍是他的儿子。”

说话的人,是父亲的忠仆吧?迩纯并不十分清楚,他没有来过这个庄园多少次,这不是他的家,只是父亲的家,况且,那个人躲在其他跟进来的所谓家族长老的后面,那位先生的个子实在是矮了些,他看不到。

这时,有人开场了,说话的人黑色的丧服笔挺而有威严,那神态也是十分严肃迥然的,除了不像奔丧的,什么都像。迩纯坐在父亲的椅子上,没有拉开窗帘,他清瘦而略显不羁的装扮隐在淄色的影中静静的听着——

“你的父亲,把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了你,但是,你还不到二十五岁,又在外面有过那样不堪的生活,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为家族的名誉与威望,我们需要的应该是一位具有绅士风度的一族之长,而你太年轻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决定,把我从这儿赶出去,就像只丧家犬一样?”

迩纯接过话茬,翘起二郎腿,不慌不忙的从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随着打火机发出的一声脆响,青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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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迩纯狭长的凤目微笑着眨了一下。吸了口烟,他靠在椅背上就那么静静的呆了一会儿,突然,他呵呵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实在是太好笑了……呵呵,我想问问家族里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在这儿了?我敢肯定,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真的为了家族的威望而来的对吗?你们是向我下战书啊?还是想干脆……杀了我?”

迩纯觉得感慨,所谓的绅士们就是有这样的品德吧?在丑恶之外装扮上鲜花,可这并不足以让腐臭的味道被掩盖。死在这些人的手里,那才真是件对不起他父亲在天之灵的事,他父亲说——亡国之君的头,历来都是被新的君王所斩杀的,而这里,没有新的君王,他也无心恋战。

“迩纯少爷,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我们不认为您可以带领整个家族再创造奇迹,所以,做为家族中的一员,我们十分希望您能放弃老爷子传给您的族长之位,所有属于您父亲的固定资产和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们保证不会收回。”

说话的又换了一个人,不是管家,也不是刚才的那个,但都是一样高高在上,不容分说的,呵呵,有点意思……

“呵……你们这算什么?杯酒释兵权?还是他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迩纯继续抽着烟,笑呵呵的看着每一个站在他面前的人,绅士们果然都是十分谨慎的,他只是孤单的一个,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他的狂妄,他又笑——

“好吧,好吧,好吧……挺诱人的条件不是吗?我接受。哼哼,不过……”

当烟尽了,他也该离开这里了。是父亲把他带回了这个属于“人”的世界,现在父亲死了,就如同一个契约,也到了它结束的期限。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他从未把他当做父亲,所以他不为他掉一滴眼泪;但他依然是父亲的儿子,所以他该在现在离开。

站起身,将椅子放好,整理了一下桌面,迩纯穿越过依旧矗立不动的人群慢慢的走了出去,一切仍旧跟他第一次踏进这里时一样,除了弥漫着一些死亡的气息,也就没有其他的变化了。走出那道门,他便不再与这个家族有任何的关系了,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也不愿与这里有什么关系,这是“人”的世界,不是他的天堂……

“不过,我也未必就创造不了什么奇迹……确切的说,我已经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创造奇迹了……而这是上天的旨意吧?”

自语着,迩纯回过身,看着宫殿般的庄园,钢铁铸造的家族徽章发出咯咯响声,似乎摇摇欲坠……

“总裁,我们要直接回去吗?”

“怎么是你?JOHN呢?”

“他……”

“他怎么了?”

“失踪了。还有……”

“什么?”

“I.K先生也跟着一起失踪了。”

“……”

“总裁————”

“我没事,回去,通知首相。”

一把扶住司机的手,那一刻,他真的差点就昏厥过去了,可是,他不能。坐进黑色车厢之内,迩纯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无论如何,他都会再见到I.K的,他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如果我们现在出车祸,也是个不错的结尾。”

迩纯这样说着,那完全是他的心中所想,这几天,似乎有很多人死了……而那对不同的人来说,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总裁,您说什么?”

司机握紧了方向盘,疑虑的从后视镜中看着坐在后座上微笑的迩纯,他只觉得脊背发冷,迩纯的表情,简直就像个看到地狱入口的魔鬼——终于可以回到属于他的天堂了。

“没什么,开车吧。”

迩纯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往事一幕一幕,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一切的一切……他就像是过完了一生,甚至比那经历了还要长的轮回……这样的事情,像是已经发生过多次了,于是,他不再认为那有什么可怕的,不管他能否找得回I.K,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必须在一起,必须……

我终于了解那种属于我的幸福了。

他在心中这样想着,也不再有任何的忌惮与慌乱,其实,他一直都很幸福,痛苦的事情总会有人来替他承受,他又怎么会不幸福呢?

天阴得厉害,又要下雪了吗?I.K,你会不会觉得冷呢?

嘭地一声,车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巍峨的铁门之上铜铸的家族徽章赫然陨落,发出地震般隆隆的巨响。那夜,下了很大的雪,以至于将徽章被深深掩埋,当被发现时,丧葬的庞大队伍已经踏着家族的荣耀招摇过市,谁也不知道,他们送走了什么,而又迎来了什么……

*******************************************************************************

两周后——

“现在那个家族已经没什么大气候了,都想做一族之长,挣得四分无裂,甚至听说已经发生了几起命案,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在这么短的时间被瓦解,也算是奇迹了。我真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

城市郊外的某处,花红酒绿,灯火通明,JOHN与另外一人隐匿在角落的房间内谈事情。他心急如焚,现在外面风声很紧,警察正在找他,并且,听他以前的部下报信说,他的家人已经被首相的人秘密扣留了,他那个婆娘倒是不用担心,反正那个水性扬花的贱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只是担心他的儿子,那小家伙已经八岁了,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你急什么?就算没了那个大家族,迩纯他也是财大气粗,又有个首相大人撑腰,你以为我们真的动得了他?”

另外一个男人不急不许的抽着烟,抚摸着他的宠物柔软的毛发,狡诈的阴笑着——

“现在我们还需要一些钱,然后做笔大买卖,这事光有你跟我不成。”

“你想怎么样?还想杀了迩纯不成?你答应过我,不会闹出人命的。”

JOHN有些后怕了,一开始他只是想赚笔钱,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偷渡在国外就生活,可是显然,这条贼船好上,就没那么好下了。

“你以为我们现在这样就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既然要做,就做笔大买卖。不过,你放心,求财才是我们的目的,不过,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的。”

那声音显得阴森可怕,又像是在异想天开,JOHN提醒着——

“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迩纯的家底有多少亿吗?而你有多少?想找帮手?那需要亡命徒才成,那可不是笔小数目,你我加起来,也没那么多。”

“喂,听着,有人给我介绍了一票越狱的杀人团伙,他们急着用钱逃到国外去,他们只要1千万,我答应他们如果事成,再分两千万给他们。”

男人一把抓过JOHN,小声说着,那双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辉,这与他那张英俊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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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实在是不搭调,不过,本来,这张脸就不是他的。

“1千万?!海!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JOHN一把挥开海的手,站起来,怒不可遏的指着依然做着美梦般的海骂着——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么贪婪的!一开始你答应过我的,不把事情闹得很大,我们只要个几千万就远走高飞,我才把他带来给你,现在你根本就是狂想,一千万?我们从哪去赚一千万?我看我们还不如干脆去自首吧!”

“人家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果然不假。”

海整整衣服,他扔把自己当做是个绅士,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潦倒了些,但他相信,只要再熬一熬,他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既然他不能做为迩纯的I.K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分享那些幸福,那么,他也不会让夺走这一切的人幸福。尽管,他生在一个还不错的家庭,受到良好的教育,得到情操上的陶冶,但这比起迩纯所拥有的那些来说简直是如九牛一毛。在他发生事故的时候,做为画家的父亲仍然凑不齐一笔微薄的整形费,而如果不是那位老先生的出现,他现在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本来,遇见迩纯之后,他以为他的天堂真的来了,而却不知道,那才是他堕落的开始。迩纯就像个天使,把他抱到半空中,但却在他才刚刚开始学着享受那种美妙感觉之时,狠心的将他推了下去,他不要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也绝不会放过那个将他的感情当成垃圾来践踏的大少爷,当然,他更不会放过夺走这一切的人——

“哼,我们没有,但他有!”

海狰狞的笑着,一把抓着只能无力趴在他膝上任其摆布的可怜宠物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推到JOHN的面前,而由于两周来的摧残,已是遍体临伤的I.K也再没有力气去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一开始他还有些意识,那时他被JOHN带到一个什么地方去伺候一些JOHN的朋友,他们没有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只是玩了玩群交,用那些他们说很补的东西添饱他的肚子。因为那些不太干净的东西,他一直病着,迩纯回来过一次,但匆匆忙忙的就又被人接走了,听说要去很久的样子。然后……JOHN胆子大了,把他从大厦里带了出去,他一直被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不断的有人用各种奇怪的体位向他索取,当然,这肯定是让JOHN赚了一笔,他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暗娼了。一开始,他以为一些会像每次一样,等他在从哪次昏迷中醒来,就会躺在迩纯的床上了,而被塞在身体内的东西会提醒他,噩梦暂时的结束了……可这次没有,当海出现了,他就知道,他可能回不去了。他当然认得海,他怎么可能不认得呢?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脸,尽管,那也只是自己曾经的样子……

“咳咳咳……”

跌倒的重创让I.K脆弱的身体因剧烈的干咳而颤抖着,他赤裸的身体上,有些细小的伤口裂开了,渗着血丝,被不断冒出的虚汗沁得连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痉挛得尖叫着,他感觉到冷,想抓着自己的长发以此来取暖,然而那双缠着脏兮兮的纱布的手,只要稍稍动弹一下,就会使他痛不欲生,镣铐的响声让他的身体因本能的畏惧而颤抖着——他的掌心被人用钉子穿凿透了,镣铐的两端是两枚冰冷的黑色铁环,直接穿过他的掌心。他想,如果就这样下去,再过几天,大概这双手也就真的被废掉了。而I.K早已有了这样的准备,像海这样的人……呵,他见得多了。

“啊————————”

惨叫着,I.K昏沉之中的思绪被打断了,是海,他是存心的,他就那么丝毫不加半点怜惜的,生扯着I.K穿在双掌之间的锁链将已经被他弄得惨不忍赌的躯体死死的钳在了自己的怀里。海阴冷的笑着——

“别给我装死,我来让你清醒一点!”

话音未落,他已经捏住I.K消瘦的双颊,撬开那两片苍白的唇,将猩红的烟头捻灭在I.K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舌头上——那是一枚别针,这当然也是海的杰作。他恨这个贱货,恨他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恨他抢走了迩纯的心,恨他让自己变成今天的样子,所以,他不会只是杀了这个可怜的小玩意儿那么简单,他要让他生不如死,永远……永远……都被他的噩梦缠着、绕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这种贱货有个诱人的身体就好了,他的身体不是已经帮我在这里赚了很多钱了吗?呵呵。”

海得意的大笑着,将已经昏厥过去的I.K两条腿搬开,给JOHN展示着他们的杰作——浮肿的私处呈现出石榴色的病态色泽,插着引流管的前端已经发了炎,简陋的塑胶带中浑浊的排液都是红色的。被塞在后庭内的假阳具只是根普通的木杵缠了些粗糙的布料,是暗褐色的,已经被血染得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而依然残留着体液的蕾口则更是难不忍睹……这些天,他们就是靠他的身体换来的钱吃喝玩乐的,有张美丽的脸蛋真不错,已经几乎快成了废人了,还是有那么多主顾愿意光顾他。

“海,你这混蛋,你就快把他弄死了,还怎么弄钱?!你以为这种残花败柳的破烂货能给你凑多少钱?1000万?别逗了!”

JOHN拍着自己的脑袋啐着,他真的不该答应海的条件,留在迩纯身边,他至少有口饭吃,有个经理的位置等着他这个粗人当,而现在呢?他他妈当初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答应这只蠢猪一起干什么大买卖的。他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荒唐到想要把人折磨死的份上,他没想到海竟然会这么恶毒。在他跟过的三个人中,大概这位海先生是学历与资质最高的一个,可也是他的三个主子中最不尽人情的一个,他本以为这位先生是个绅士的,还是说,绅士都是这样的先生?

“别玩了好吗?我们现在把他丢到I.K传媒的门口,迩纯的个性是不会继续跟我们计较的,我……”

“那然后呢?然后怎么样?回到你的平民窟带着你的妻儿老小去要饭?你今年已经40多岁了,你还有什么选择吗?当初你答应了我,就已经赌上了一切不是吗?你听着,JOHN,你已经没别的路可走了!你跟着我,或许还有大好的前程……”

海猖狂的大放厥词,他把一切已经计划的非常好了,现在他什么也不怕。他相信,老天是会帮他的,因为他可怜,他已经没有了一切,而这灭顶之灾的根源就是迩纯和他那个无用的情人!

抓着I.K后脑上的发丝,海盯着I.K那双因疼痛而微微睁开的眸子对JOHN说着他的妙计——

“光靠他的身体,当然不成。呵呵,我在这儿打听到一件事,有个很有钱的外国商人的女儿眼睛生了病,需要一副眼角膜,最好是年轻人的漂亮眼睛上的,他愿意出500万。呵呵,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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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于他这种性玩具,有没有一双能看得见的眼睛,大概也都是无所谓的吧?恩?”

“开什么玩笑,那根本就不够,只是二分之一而已。”

“呵,他没用处的又不止是眼角膜,人少了一个肾,或者部分肝脏不是都能活吗?我们这也算是救人吧?他这种人你还指望他长命百岁?”

“海!你是个疯子!你把他弄得像零件一样被拆成一块一块的,怎么把他交给迩纯?你就不怕迩纯事后发难?没有了老头子的帮助,或许是斩了迩纯的一只翅膀,但他还有首相和几百亿的资产!”

JOHN感到恐惧,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连垃圾都不如,现在,他越来越明白,为什么迩纯常常说:就是因为海有这样一张脸,才会让他觉得恶心。

“呵,那我们就要他的全部,迩纯和你我不同,他不在乎钱和权利,你信吗?就算我还给他的是一堆这个贱货的骨灰,他也照样会把他的一切双手奉上,所以说……他蠢。”

海嘲弄着将I.K丢到一边,他会让迩纯知道,放弃他,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爱上那么蠢的人你不是更蠢?哦,对了,海先生,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谈爱。”

丢下一句话,JOHN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他不想再看那个可怜的男孩子,那孩子是无辜的,却为了他们的贪婪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不看而已。海说的没错,他已经没有退路,差之毫几,谬之千里,如果他早发现,自己不是个“干大事”的人就好了……

“哼!迩纯,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依然端坐在屋子里的海愤恨的眼神足以烧光一片绿林,提起自己的脚尖,他冷笑着将I.K已经受尽煎熬的手掌踩在脚下,I.K已经疼得无法再喊出来了,只是艰涩的呼吸着,听着耳边有自己的手掌传来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海先生,外面有几位客人想点你的这个宝贝儿,三天,十万,你看怎么样?”

近来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却是风韵犹存的,她穿着一套黑色的晚装,裁剪精良的裹胸衬托着丰腴的乳勾,虽已不惑之年,却仍是风韵忧存的——她是这个地方的老板娘,而这里是家叫“米迦勒”的俱乐部,它开在这个国家的边缘,很偏僻,却十分热闹,因为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善恶、更没有道德,有的只有快乐。

“好啊,带他走吧。”

海接过支票殷勤的笑着,却没博来老板娘的半点好脸色。老板娘拍拍手,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呼吸的I.K被两名打手一样的人物拖了出去。

“迩纯,你一定想不到吧?你那个可爱的小情人现在在遭什么样的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将支票顶在头顶上,大声的笑着,可他不知道,这笑声有多么的难听。

“这笑真恶心,简直是噪音,我得加他的房租才成。”

老板娘扇着响扇在海的门外不屑的冷哼着,还不忘对经过的不乏英俊之士抛着媚眼。

“PURE夫人,把他送到哪个房间?”

两个手下提醒着老板娘他们的手上还有个甩不掉的“包袱”。

“送到地下室那间带锁的房间,帮他洗个澡,找个医生,再给他弄点吃的东西,别碰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那里。”

PURE夫人吩咐着,对着舞池对面的一群狂欢的男人们风骚的招着手,命令的口吻却是十分冷静严正的。

“夫人,您不是说有人……”

“如果你们觉得你们的舌头长得多余,可以割下来,跟着我的人,要耳朵就够了!”

PURE妩媚的一笑,身边的两个高大的手下脸却变了颜色,很快,他们带着I.K闪进了暗门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而PURE也娇笑着走向她的战场——她的对手就是男人,所有的男人,这天下最可怜的一种动物。

******************************************************************************

“其实,父亲您是个很可怜的人。”

今天是他的父亲过世的第四个七天,他决定在黄昏十分去见见那个孤独的老头子。带着一束白菊,终于,他站在了Michael先生的墓碑前,他用了很久才找到,迩纯几乎快忘记父亲的名字了。

“你生前有很多女人迷恋你吧?你这张年轻时的照片蛮不错的,说真的,爸爸,您长得跟I.K有点像……”

坐在父亲的墓碑前,迩纯燃了烟,笑得几分无奈——

“爸爸,我好像没这么叫过你吧?这么亲切的称呼,你活着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叫出口很别扭,现在好多了,呵呵……你现在是不是很孤独?一个人睡在这里……呵呵,我也很孤独,我在等他,我知道我会等到他的……或者,我们很快也会一起去陪您了……或许,只有那样的话,一切才会重新开始……”

须臾,迩纯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默默的沿着石阶慢慢走着,身后,父亲的墓碑越发遥远,回过身,整座墓园与喧嚣的城市就像是两个世界……很寂静,很安宁。

“父亲,你寂寞吗?我昨天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妈了……”

其实,这样静静的在墓穴里睡着也不错,关于I.K的事,他已经不再担心了,至少,他现在觉得是这样。即便是走到故事最后,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无聊的悲剧而已,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愿我们的兄弟在天堂永远安宁。

牧师在葬礼的最后总会如此说着,迩纯想,这或许证明一点——换取永恒的代价,可能只有死亡。那时,人便不再计较得失,不再累于苦与乐、舍与得,不再拥有任何秘密,也不再在意任何秘密……所有一切,都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了。这样想的话,或许生的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去在意的了吧?

嘟——嘟———

“喂,你好。”

「迩纯,还记得我吗?」

“海,有事吗?”

「我要三百亿。」

“呵,胃口果然不小,‘他’在你哪儿?”

「没错。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去筹钱,不然我会把他身上的零件一样一样的寄给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

挂断电话,迩纯继续向前走着,一阶、两阶、三阶……当他踏到第十三阶台阶,他开始奔跑,让风吹干他脆弱的泪水……

一定……一定会再见到“他”的……

二十七

天不公平。

当他失魂落魄时,他一直这样想着,以至于他的这个想法让他疯狂,让他坚信,他有理由讨回他所失去的一切。

有很多事,他都弄不明白。

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是个代替品,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永远都只是个配角,他弄不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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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迩纯始终不能爱他,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永远是个懦弱的模样,他甚至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落到了今天这个亡命天涯的地步,而这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始终弄不懂,他到底错在哪里?

“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

这是海见到迩纯的第一句话。像警匪片里的黑帮交易,海和迩纯在一个破旧的工厂里见面。海的手下有四、五个人,没看到JOHN,因为实在凑不够那么多钱,只有如此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计划,对于他那个天方夜谭似的要求,迩纯答应的十分爽快,这连海自己都感到意外,更或许,有人真的单薄名利吧?迩纯不就是吗?哼,多半他也只是惦记着他那个心肝而已。爱江山更爱美人,今天算是让海见识到了。

“……”

迩纯不语,他是自己来的,凑足三百亿他用了七天,从现在起,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卖掉了I.K的公司,这是唯一的方法,好在他是卖给了国家,KATHY首相也算是中间人,一切进度快了许多,于是乎,这个国家的传媒终于掌握在政府手中了,政治意义上,这不一定是件坏事,也恰好帮了他一把。他并没有告诉KATHY事情的原委,这次,他不想再借助谁的力量了,他玩得腻了,也不打算再玩下去。就像是还回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迩纯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有种来去赤条条无牵挂的感觉……他只想把自己和I.K与这世间所亏欠的做个了结,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I.K的痛了,因此,他也不会再给自己一次承受分离的机会……

而当他把资产转让的一份文件递给海时,海却更加自信了,盲目的自信——

“迩纯少爷,你觉得如何?现在,我还是你眼里那个愚蠢的懦夫吗?”

海很得意,他招呼着一群亡命徒的手下检查着文件的真伪。这些人是非常专业的绑架、诈骗团伙,不会遗漏任何一点的。尽管他们不相信有人会真的傻到起草这样的一份文件将300亿资产拱手让人,但当他们看到这份只要海签了字便会在法律上生效的文件时,真的无话可说了,在他们的眼里,迩纯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而在海的心里,却并非绝对的喜出望外——那个天生就该被恩蹂躏的男娼到底有什么好?值得迩纯为他付出一切吗?此时此刻,迩纯应该知道,跟着他小海,才会有真正的幸福。他爱他,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此时,海倒是有些希望迩纯能够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一切而增加一些他这个计划的危险性……他就是想证明一件事……在这个把他看得一纹不值的男人面前证明一件事……

“迩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我是你的一个错误?”

一侧头,一直看着他的迩纯笑了,那绝对是耻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迩纯瞅着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神情慌张的海,捋了把头发,摸摸兜,丝毫不在意顶在他后脑上的枪口,掏了支香烟,语气就如淡淡的清雾——

“你知道吗?你不是愚蠢……你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要。我能这么容易的就把这300亿拱手让给你换他一条命,还会觉得离开你是一个错误吗?如果他换成你,我挺多花30000块找个精明利落的杀手找到你再杀了你,省得麻烦。”

“你——”

海上前两步,怒气冲冲,他已经将自己的手举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迩纯那双毫不在意的眼睛,他就是打不下去。他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了,不,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只是个没用了就丢掉的替代品而已……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迩纯攥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看着海脸上的巴掌印冷冷一笑:

“男人废物成你这样,还真他妈少见。”

海痛苦的眼神被迩纯看在眼里,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贱,跟所有的衣冠楚楚的绅士一样,都是那么的虚伪,并且如此的脆弱不堪,只是轻轻撕了面具,便已经抓狂了,呵呵呵呵呵呵……

“他呢?我要带他走。”

迩纯提醒了一下海自己的来意,当然,他知道,这个剧本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他?哼,你心里就只有他。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呢?那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海揉着自己的脸,他有种幻觉——自己的眼前有把传说中杀人于无形的宝刀,而迩纯,就是再将他一步一步推向那把刀,让他的手染上血……迩纯的血。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让他来爱他呢?或许那样的话,大概迩纯就不是迩纯了。今天,他也准备好去做一件事,就是让迩纯将他的心彻底踩得粉碎!那样,他就可以安心的去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了,这是他为迩纯准备的……为一个他爱了整整三年,却没有得到半点回报的绝情男人准备的……

“呵,是吗?那我就拿这三百亿买他的尸体。”

对于海所说的结果,迩纯早已做了打算,他在五星级酒店订的总统套,准备了他和I.K最喜欢的红酒,还有杜冷丁,如果他不能带I.K回去……那么就只有去找他了……(迩纯:我知道作者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因为他舍不得钱租总统套!- -+ 作者:不,因为我再尝试把你一脚踹上月球 - -++)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拿了这三百亿走,也可以让你找不到他,那你不是人财两空?”

海沉声问着,他的心里已经燃了一把火,正不断的蔓延……

“如果是那样,那就是我们的命不好。”

一场游戏,一场梦。实际上,人生就是那么回事,一阵云烟,再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也难逃一死,再精明奸诈的狠毒角色也有恶贯满盈的终点,再怎么样的一生,活着时候愁容满至,死了的时候去得干净,还有什么可寄予的呢?既然一切终究是场空,再怎么争抢、算计也是无意义的,不如就得过且过,反正,他一直都不是个喜欢用头脑思考问题的人……

“这就是一个赌,你压得赌注对我来说是唯一重要的,我还有什么选择吗?没有了他,我也就应了那中国人的四个字:生无可恋……”

啪————

这一巴掌,够狠,打得迩纯的唇角一下子便裂开了,红色的血顺着唇角勾起的笑容汩汩的流着,海终于忍受不了那让他发狂的愤怒与委屈,他猛摇着迩纯瘦弱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吼着——

“他到底有什么好?他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替代品而已,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用心?你已经爱上那个下贱的娼妓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在别人身下那不知羞耻的样子?这里的每个人都尝过他的味道,你可以去问他们那个贱货是如何将每个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累得连射都射不出了,后面那张嘴还是贪婪的吞着那些人的家伙,你认为这种人他当时会想到你吗?你才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为了那么个玩物你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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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哪点不比他强?!你为什么不爱我?!你知不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不爱我!都是因为你不爱我!是你,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海开始怀疑,眼前的迩纯到底有没有心?还是说,那颗心,已经给了别人了?他怎么可以对一个跟了他三年,并且是一直那样的爱着他、温柔的对待他的男人如此的狠?迩纯,他就那么不留一点余地的……如同对待一个陌生的乞讨者般……他被他一脚踢出局外……头也不回的将他抛弃……迩纯怎么能那么狠?他在街上用光所用钱只为拨通他的电话听他声音时,他却在跟他的新宠调情;他流落街头为他潦倒不堪、醉生梦死时,他正搂着新人入眠、依偎梦中……他给了他全部的爱,可他还给他的只有绝情的痛,这公平吗?老天公平吗?

“是你!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你的一件玩具吗?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这公平吗?你对我公平吗?”

海已经激动得哭了,所有的同伙都在看他的笑话,没有人会同情他,更不会有人买他这出戏的帐,因为他们之间除了金钱的关系再无其他,就如同他与迩纯,除了肉体的关系,也再无其他。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海不愿接受而已,于是,迩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便成了海眼中的罪人——

“海,我想你该清楚一点——我不爱你,也从来没要求你爱过我。所以,你所谓的公平,只是你的贪婪罢了,你不是已经退而求其次选了这三百亿吗?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感情吗?你跟他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比他更恶心。”

盯着海脸上难看的表情,迩纯继续笑着,这些自负的、贪婪的、虚伪的、懦弱的动物,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错在哪,因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认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所以,就要争斗,就要自相残杀,就要召告一个什么所谓的是非对错……然后,他们便有了一个理由去讨伐……

“够了!迩纯!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爱!我爱错了你!今天我们来算个清楚吧!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还我!”

海如此宣布着,已此证明,他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替天行道的——

“你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你那么用情,难怪你会喜欢上那种货色,因为你本身就是这种人不是吗?我真该相信那些关于你是‘公用男娼’的传言,你就跟他一样,只配让人那样对待……”

海显得十分公正而无私,却换来迩纯的嘲讽。迩纯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用眯起的一双眸子扫着海和围在海身边的暴徒,露出他绳索加身的胸膛,随意的弹着烟灰嗤讽着说:

“您是法官吗?定我的罪?那他们是陪审团了?呵呵,等着罚我了?早知道你会来这招了,看,一切都为你一准备好了……”

迩纯抚着自己的胸膛走到海面前,将自己挂在海的身上,妩媚的挑逗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没缝的蛋?OK,我等着看你怎么玩这场游戏……”

或许,他是再打一个必输的赌,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并没有把他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人,他只是觉得……既然一无所有,不如就来去干净。从迩纯决定来的时候,他便有种感觉,他可能无法跟I.K再回去了……也可以说,是否能够活下去,也不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了……他已经玩得累了,人有一次轮回便要死一次,而他觉得,自己已经活着经历了太多次轮回,到现在,他已经对同样的戏码厌倦了,他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切随波逐流,又能怎么样?人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于是,他顺天,他臣服,他甚至摇尾乞怜,那又如何呢?天就不罚他了吗?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下贱!你放心!等你把欠我的,都还了,我会让你见到他的!活着的他!”

海这样说时,迩纯才觉得有了那么几分意思,通常,那些喜欢凌虐他的人是该有这种表情的,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还是那么他妈的让人兴奋……

“那兄弟们就别客气了,就当我们迩纯少爷是额外的加餐好了,一起乐乐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货色啊,不错,不错。”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看,他似乎很喜欢绳子,去把那边那根绑货的草绳拿来,我让他好好的享受一下!”

“你看他,很敏感耶,才摸一把就湿了!”

“真是下贱!”

在那些如出一辙的讥讽与羞辱的嘲弄中,迩纯被人拖上了一张很大的铁桌子,身上专业的情趣绳索很快被换成了粗糙的麻绳,大概有五个到六个人,他们撕去了他的衣服,以趴伏的姿势将他绑好之后,那些人开始抚摩他的分身以及敏感的花穴,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淫乱的蜜蕾吞咽着陌生而粗大的手指时发出的细小的摩擦声……而这一切能换回来的,也不过是他在注意到海在看他时,而给予的一些安慰似的佯装痛苦的表情……

其实,海唯一错的,就是不该要求得到他肉体以外的东西,他本来就不该被爱,不该被人以对待人的方式那样爱着,他从来就不希望自己是个人,这种想法,在迩纯心中,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改变过……

那些人到底折腾了他多长时间了?通常这个时候,迩纯总是不会去想这些的,他其实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从来也不明白像I.K那样矛盾着而痛苦的滋味,所谓“享受生活”,他一直相信,他是最了解这种奥妙真谛的动物。

在这个阴冷、黑暗、潮湿的仓库中,到处散发着作呕的腐臭,摇曳的灯光下,映在墙壁上斑驳的影是那么狰狞可怖,就像是古老传说中魔兽的身形,庞大而强壮,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反抗也无法逃脱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并且,他也知道,自己怎样做便会得到奖赏,如何……便能让这样的磨难变成是一种真正的享受。如果那些生物真的是魔兽,那么,或许他就是用来祭祀的供品吧?此遭所来为何?或许只是提醒自己,若有来世,莫做凡人。他要做只猫,做只机灵而贪图享受的猫,再来这世界趴在高高的篱笆上看着那些可笑的人类,看着他们如何的生,如何的亡,如何的对其他的生物了无察觉,任意妄为的去涂炭、去争夺、去杀戮、去荒淫、去自私的拿想要的一切,再去不情愿的走向他们的灭亡……

这一生,他扮迩纯,已经扮得太累了……

“呵呵,怎么不叫了?刚刚你在伺候我的朋友们时不是挺兴奋得吗?叫得那么淫荡,现在怎么不叫了?恩?”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的身体不断的被人去挑逗、去侵占、去凌虐。他们将滚热的精液射在他被抽插得撕裂的体内,他们去舔食他的腿上混浊着精液的肮脏鲜血,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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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饮吭高歌着颂扬那是一种美味,他们任意揉捏他的分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逼他说那些下贱的话才仁慈的同意让他射出来,而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他其实能够忍很长时间,那样去说,无非是想去看他们那种自以为是洋洋得意的作呕笑容罢了。他们和那些所有想这样去驾驭他的人一样,都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蠢,都不明白自己无时无刻不是其他动物一个笑料,一个根本就不好笑的蹩脚笑料——

“呵呵呵呵……”

被一桶冷水泼在身上才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的迩纯啐里一口忍耐时咬出的血,看着站在他面前掏出自己的阳物的海,苍白的唇间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捆绑他的绳子被用刀子割开,迩纯被那些玩爽了的男人们反转过来,双手被按在耳边,一双腿也被分开到那种他无法想象的角度,或许胯骨脱臼了,很痛,但这比不上那些人给他的快乐,看他淌着淫液还不断翕合着诱惑他人侵犯的花蕾就知道——他这淫荡成性的身体,今天已经吃得很饱了。

海,他永远也不懂得,他的这些招数,只对那些纯洁的天使们才是种惩罚,而他是个恶魔——

“海……抡到你了吗?呵呵,快把你那玩意儿插进来吧,别放在外面丢人了……”

迩纯呵呵的笑着,现在站在他双腿之间虎视眈眈、郑重其事的海在他眼里,就是个初次蹬台的马戏团小丑,连如何都令台下的观众发笑都不会的白痴,于是,他帮他——迩纯的挑衅令海颜面尽失,一群人高马大的亡命徒们的哄堂大笑为迩纯招来了厄运……

啪——————

“呜……”

迩纯低呜着,他的下体被海从腰间抽出的皮带狠狠的教训了,顿时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袭上了冷汗,看到迩纯受挫的表情,海反而更加猖狂,他一边无情的鞭打着迩纯已经饱受侵袭的下身,一边为了保护自己的颜面,而控诉着痛得咬破嘴唇、面色苍白的迩纯——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你也需要过我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爱过我吗?今天这些罪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做一个懦夫,我要让你遭到报应!你这下贱的贱货!你不就是喜欢被人虐待吗?你不是受虐狂吗?好!既然你不要我对你的好,那我就好好的让你享受一下!叫啊!给我叫啊————”

海的皮带在迩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皮带鞭挞肉体的声音在空旷而封闭的黑暗空间中发出可怕的厮嚎。那些恶徒们并没有让迩纯的血白流,他们用他们的舌头去品尝着这疯狂的洗礼中所奉上的美味。对于海的话,那微不足道的只言片语也只是说给海自己听的罢了,海不会明白,他是一个多么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他所答应的那些丰厚的报酬,根本不会有哪个白痴愿意跟他浪费这些时间。自以为是的正确与自以为是的自豪感使得他只是显得更加的失败,只有他自己没有发现……

“恩……”

迩纯只是咬着牙忍着,他不叫出来,完全是因为他实在是已经鄙夷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只当这一切全是对他自己的惩罚,惩罚他自己为什么曾经会将这个人当成I.K的代替品,就算那是能让他无聊的生命延续到现在的唯一方法,迩纯依旧感到内疚——这样的一个废物,怎么配做I.K的代替品?现在,连他那张被制造得与I.K一模一样的脸,他都感到作呕了……一个人,长了那张令他所魂萦梦迁的脸却还能如此的令他厌恶,恐怕,也只有海能够做到了。

终究,人的身体还是脆弱了,即便迩纯忍住了不叫一声,在一次次的鞭打中,那种每一根神经都如千针刺骨般的痛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不想去求饶,所以他选择了迎战——

“呵呵……”

迩纯沙哑的笑了两声,眯起眼睛看着丢掉手中的皮带搐着膝恶狠狠的看着他的海,努力抬了抬头,瞅瞅自己在凌虐的快感中诚实的分身兴奋的模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引诱的蛊惑——

“别告诉我,你真的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取悦我……他比你强多了……”

“你说什么?”

海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其他的人,掐着迩纯的脖子将他拽了起来,用自己冒着血丝的眼睛盯着迩纯,那感觉,像是一直饿了三天的豺在盯着一只小耗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把你像对一个天使般的供奉着,为什么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还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来羞辱我吗?我可以杀了你你知道吗?这很容易的你知道吗?”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

迩纯的眼睛慢慢的扎动着,在海钳制的怀中,他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死?他还会怕死吗?他连他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贪恋于生存?活着给他带来了什么?那些繁华的梦?还是……这些腐朽、肮脏、奴役的生活方式?这恶心的活法,他早就腻了……如果有人能杀了他,那或许才真算是天对他的恩赐。

“那他呢?你不担心他吗?你不是为他来的吗?”

海提醒着迩纯,也为自己寻找着可以挟持的理由。他的心已经为这个男人碎了,难道迩纯他听不到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就非要把他推到那个灭绝的地步吗?

“迩纯?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来惩罚你你才开心?我从来就不想让你不开心你知道吗?你为什么那么自私的不去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爱他是吗?”

爱……他爱I.K吗?迩纯真的爱着I.K吗?那样的情感可以被叫做爱吗?迩纯闭了下眼,浅浅的笑着,一个十分美好的笑容,而这对于海来说,却如一根闪刺眼光亮的毒针穿透了他的心脏。迩纯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海引向了疯狂——

“如果,你认为那种感情叫爱,那就是爱吧。我并不一定要接他离开,但我知道,无论我们谁先离开……另一个人也会很快追去的……他不会再让我等待……呜——————”

凛冽的一拳,迩纯轻飘飘的身体如棉絮般被海打了出去,重重的跌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冷冷的生疼感觉,让迩纯在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地狱,或者是说,他一直在地狱无底的深渊中下落,然而,这一刻,他终于到达最底层了……

“今天,这都是你自己找的,那人说得对,让你死了,才是便宜了你。”

海向后退了一步,将手插在衣袋里,他疯狂的眼神召告着一切,他的心已经完全被黑暗所控制了,而这浓浓的乌云,又是谁布在他的那片天空中的呢?他认为是迩纯……

“迩纯,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这出戏码才刚刚上演,我会让你知道辜负我的后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海的一个眼神使那些在一旁已经休息了很久的暴徒们再次动了起来,他们拿着绳锁与黑布袭上了毫无反抗能力的迩纯,蒙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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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用塞口球堵住了他的嘴,将他吊了起来……等到一些类似于沉重的金属被移动的声响过后,他被抚弄的腿再次被分开了,他们让他跪在一张冰冷的台子上,在他的双腿之间,躺了一个人,然后,吊在房梁上的绳索慢慢下降,在那些粗略的手指任意的撑扯下,乖巧的后庭很快便将那被塞入的肉刃整个吞了下去,痉挛的入口紧紧的收缩着,被再次添满的花巷裂了开来,血顺着迩纯分开的两腿流淌,牵制着手腕的绳索在升高后又慢慢下降,这种于器械制造出来的律动令迩纯在肉壁与肉杵的摩擦所带来的欲望与痛苦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呜……呜……呜……”

透明的津液从被塞住的口淌了出来,这时,有人搂住了迩纯的上身,猥亵的手在他的脊背与胸膛上游移着,感觉到他的颤抖与渴求。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是海的,原来,自己身下的人不是海——

“迩纯,你喜欢吗?呵呵,还会有让更加意想不到的刺激玩法等着你……来,我来让你更兴奋一些……”

“呜……呜……呜……呜……”

海俯下身,以口含住迩纯耸立的分身,他用味蕾顶住迩纯的小孔,使得那积蓄的欲望无法发泄,海的套弄与绳索造成的抽插感使得迩纯被欲望所奴役的身体再也无从去思考什么,只是听从着欲望的支配,任那股火热的熔岩在他体内不断的燃烧。这是他的弱点,他始终都无法逃脱欲望的支配,他被这样教育着长大,他没有办法……似乎最笨的人也可以学会,对于他人的弱点而落井下石,就好像是两个决斗的人在生死之间最后去寻觅的东西……破绽……就是这样的破绽,他的身体,他们控制他的身体,从而是控制他的思想,然后是他整个人,他又怎么能逃得掉呢?他跑得好累……那是一条蜿蜒的黑色隧道,他被追赶着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他看到了那片光亮……有个人站在那片光亮之中等待他……

“呜……呜……呜……呜……”

终于,白色的液体喷薄了出来,海离开了迩纯的身体,而在他体内那个肉刃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迩纯,你开心吗?你找了一个月的人就在一面前了……”

“呜————”

窒息,此刻的迩纯脑中一片空白,在刺眼的光芒散去之后,被摘下黑布的眼睛所看到的,足以在瞬间将他的灵魂杀死……那,会是他的I.K吗?不,他不相信。

迩纯不自觉的摇头恐惧着他所看到的一切,此刻的他甚至已分辨不出那些夺眶而出的滚烫液体是什么,他的眼睛被血肉模糊的一片充斥成了一片猩红的血沼泽——

那个静静的躺在金属的台子上被他包裹的人,真的是I.K吗?他看不到那双忧郁的眼,也看不到那俊秀惊艳的五官,只有一张已经龟裂得失去了形态的唇还在艰涩的喘息着,以证明他还活着,然而,这样的活一定比死了更加的痛苦。那张脸已经完全被纱布包括住了,他们把他的脸毁了吗?纱布上染了很多血,如果不是那几缕暴露在外的银发以及那已经被一道道翻开皮肉的伤口弄得难以辨认出整个图案的纹身,他根本就认不出那是他的I.K——为什么要这样对I.K?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就让他在这些日子里一直被摧残吗?就为了给我来演这样一出戏吗?

“呵呵,他还真能活,想知道我怎么对他的吗?”

海走了过来,伸出手,勾着迩纯的眼泪,拿着一丙森冷的利刃,慢慢的将那具呼吸着的尸体身上的伤痕再次划开,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使依旧与之紧紧结合的迩纯清楚得感觉到那些伤痕的痛楚,海每划在那破烂不堪的身体一刀,就如同在迩纯的心里也同样捅了一刀……

“还要感谢他,让我赚了一大笔钱呢。我们先是出卖他的肉体去伺候那些有着各种变态的欲望的男人们,他表现的很不错,可是……要请这些兄弟来帮忙,我还需要更多的钱,没办法,我也希望一切顺利,如果知道你这么合作的话……我也许会少难为他一些……真没想到,他身上的这些零件还这么值钱,呵呵……这里,他的眼睛还有他脸上的皮肤,帮我赚了不少钱。还有这里,他的肝脏,只是二分之一,就让我赚了块五十万……不过,最多的还是他的肾脏,我真想不到那还能用,哈哈哈哈,100万啊…………啊,对了,你一定觉得奇怪吧?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僚人的身体没反应对吗?因为他没有睾丸和精囊了……呵呵呵呵……这个没卖钱,完全是因为你,因为我要叫你知道,你离开我的后果!”

就这样,海每说一句,就挑开一道用粗糙的黑线缝合的伤口,迩纯的心中也被那些刀刃的轨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惩罚与削剥着,到最后,他所有的力量都被这刺骨的痛榨了出来,只剩下唯一的脆弱……那些伤口是不可能愈合的了……再多刺一刀,只要一刀,就会要他的命……他真希望,这一刀刺在他身上,而不是I.K的身上……可他阻止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流着泪看着I.K来承受这一切……

“所以……我决定,迩纯,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他的心脏取出来,我要看看,一个人没了心,他还能怎么去接受你对他的爱!你给不了我的!我也不允许你给别人!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将手中的凶器递给一旁对着血腥的一片狞笑的人,海拍着迩纯因哭泣而凄美的脸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那些泪是永远也不可能为他留的——那个人说的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让迩纯在乎他,他杀了他最爱的人,这样,迩纯就能一辈子记住他了!

“呜————呜————————”

迩纯拼命瞪着眼睛摇着头,他不能再承受这些,他已经有了一身的罪孽,不能再背负上I.K的死了,他会万劫不复的……那样的话,就算他跟着I.K去了,也一定不会找到I.K的,他会被憎恨的,再也不会有人要他了……再也不会有人要迩纯了……

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只求你这一次,放过我,让我跟他去死,不要把我跟他用生死隔开,不要让我看着他去死,不要让他因我而死……我真的不怕死……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失去他……

血,爱人的血,飞溅时是这么耀眼而惊艳,当他赤裸的身上溅了那鲜红的血液,迩纯的灵魂之火便在这一刻彻底的熄灭了。他注视着那柄钢刀刺入I.K的胸口,而被堵住的嘴甚至不能去发出一声哀悼的哭嚎,只是那样看着,看着那道伤口被刀刃慢慢的割开,血一开始喷洒随后慢慢的向周围扩散……呼吸中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迩纯,他的灵魂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是他害I.K死得这么惨的,是他害的……

“迩纯,是你害死他的!是因为你的自私伤害了爱你的人,所以才害死他的!不管他是不是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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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害的,你只是一心想去享受他给予你的欲望,而从来都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所以你才害死他的!你想死了,所以你也想让他陪你去死对吗?你是故意不找他的,所以他才受了这么多苦!是你把他害死的!是你!他一定会恨你的!就算是你死上一万死他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纯纯!纯纯怎么会害死他的主人呢?I.K不会听他的话的,I.K不会不要纯纯的!I.K不会的……可是……为什么……I.K走得好远好远……为什么……别丢下纯纯……纯纯好怕……不要……

“呜……呜……呜……”

迩纯这样在心底喊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那束缚住他双手的绳索,他只能看着那些人将他的I.K开膛破肚,看着铮铮的白骨暴露在腐朽的空气之中,看着那些人挑断血管将那跳动的心脏取了出来,在他眼前炫耀的晃着……他的身上甚至体内都沾了I.K的血,怎么洗也不会洗掉……I.K的……血……I.K……他死了……他……死了……

“呜…………”

他好想去抱抱那逐渐冰冷的身体,迩纯甚至相信,只要他能够抱紧I.K,奇迹就会发生,可他不能,他无法去抱他,他只能感受着自己体内爱人的部分逐渐得变得冰冷,只能目睹着血腥的残忍场面,只能……这样……

他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不会再要我了,他一个人走了……

迩纯黑亮的眸子似乎是被泪带走了神彩,盯着身下惨不忍睹的一切,在最后的一颗泪水滴入那被阔开的胸膛后,他的眼中只剩下空洞的一片苍茫,他不再拥有任何东西了,甚至是他的灵魂也将他舍弃了……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有了……

“你终于知道失去所爱的感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迩纯,你会继续活下去的,活在这个噩梦里,永远也无法逃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狂妄的笑着,从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文件,在上面牵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迩纯呆滞的眼睛上印了个吻,做出他作为一个胜利者的裁决——

“把那个贱货的内脏都挖出来,砍下手脚丢到海里,就让我们的迩纯少爷再享受一下他爱人在他体内的滋味吧,就那样别管他们,会有人找到这儿的,我们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那死去的肉体被人切割成数块,迩纯的脑中一切的记忆与思绪也被生生的切断了,在沉重的铁门开启又合上的巨响之后,只剩下迩纯活着肉体与那具残缺的躯体……

死去的人渐渐干涸的是血液,活着人,渐渐干涸的是他活着的意识。哀末过大于心死,而最残酷的死亡,也末过于心已死,肉体却还活着。

米迦勒俱乐部·密室

“迩纯……呜……啊……”

迩纯的心死了,他能听到,他能感受到……而他能做什么呢?那个被装了针孔摄象机的仓库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到,而他却连伸出手去碰一下银幕上迩纯哭泣的脸都做不到,他只能在不知不觉中呼唤他的名字,让自己的心跟他一起痛着……

“I.K,呵呵,原来你会说话啊?呵呵呵呵,还满意我安排的这出戏吗?海那个白痴根本想不到这么绝妙的玩法的,呵呵。迩纯那个傻小子被我天衣无缝的掉包记给骗了,他现在一定痛不欲生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安慰他?可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呵呵……”

香艳的女人优雅的笑着,挽起群摆,她回过身向被绑在椅子上的I.K慢慢走了过去,看着因两支按摩器双管齐下的震动而染上自己体液的I.K,女人用手中的折扇勾开I.K的发丝,露出那张刻了艳丽纹身的脸定夺着——

“我知道,你就是I.K本人对吗?迩纯不会对一个替代品用这么多心,他是那种一生只在乎一个的死心眼的孩子,所以,只有利用你来打击他才是最有效的。”

女人一笑,又说——

“可是,你辜负了他,你为了你男人的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装着不认识他,还排斥他,逃避他,伤了他的心,甚至在你做了这些之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只是活在自己一种自我毁灭意识中……认为自己像个木头一样去承受就能解决一切吗?呵呵,如今好了,我导演了这出戏,你可以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毁灭了,迩纯他到底会不会向你想象中那么坚强的活下去……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求别人坚强来纵容自己的脆弱呢?恩?”

女人挑起I.K的脸颊,注视着那从紧闭的长睫中所流出的泪水,冷冷的笑着——

“真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泪水可以美成这样。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去想想他在为你做这一切时,你在这里做着什么?还不是在这张椅子上因为放任着你那些肮脏的欲望?你们这些男人,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人,你们爱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你是这样,迩纯是,迩纯的父亲也一样是……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傲慢的捧着I.K的脸,抚着那痛苦的眼中淌出的泪水,将手放在I.K的颈子上感受着异常的温度与急促的呼吸——

“你是不是想要了?呵呵,我的灵药很厉害的,只要再来一针,以后你就不得不靠欲望活着了。呵呵呵呵,在迩纯为你而心碎时,你却在其他的男人身下迷失自我、纵情享受……对于我给你们安排的未来你满意吗?呜……”

女人未说完的话,因I.K狠狠咬住了她春笋般的手指而打断了,她没有躲闪,只是看着I.K,任他咬着,直到因体内欲望的澎湃而不得不松开嘴的I.K将头撇向一边,女人才收回自己的手,退了一步,打量着I.K那连被人注视都异常兴奋的身体嘲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男人……哼,别心急,我就去找人满足你,就让……你可怜的迩纯一个人去心碎吧。知道吗?他一定会疯狂的,因为他太像他的母亲了,我知道,他一定会的,没人……比母亲更了解儿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好好享受吧,你会成为我这俱乐部的头牌的。”

女人绝艳的一笑之后,旋即走出了禁锢着I.K的密室,却在门口碰上心事重重的JOHN——

“你该不会是后悔当初你自己倒戈跟我来玩这个掉包记吧?”

“没办法,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想让他白白去死。”

JOHN看着女人的背影,良久之后,突然又说——

“PURE夫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我今天真的信了。”

“呵呵呵呵呵呵……你以为这场悲剧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我告诉你,当一个女人被她最爱的人伤害了……她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男人痛苦!痛到死为止!”

PURE夫人回过身,用折扇掩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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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便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只剩下JOHN一个人沉思着……

听说,只要人们虔诚的忏悔,神就会宽恕他所犯下的罪,是真的吗……

二十八 终章

一切的恨都由爱开始,一切的有都由无中而生,一切的魔都由心中的嗔念所繁衍……

一出戏的结局或许是在这场戏开始时便已注定好的,无论如何的去挣扎,也终究会回到那按部就班的轨道上。老天始终是公平的,曾经我不信,现在,我深信不疑了。我常在想,或许造物主是个拥有着无限灵感的大师,他用他的奇思妙想之笔鬼斧神工的创造了一个个灵魂,而当他写得累了、厌倦了……灵魂便随着一个句号以其各种凄美的姿态而作古。这黑白人间,或许就只是神笔下的一个故事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形态,也没有什么可能或者不可能、应该或者不应该的事,而我们,都是这庞大而宏伟的波澜巨篇中的沧海一滴、沙漠中的一粒尘埃……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大概是我们太过微小了,神忘记了我们的存在,更忘记了为我们的灵魂画上一个句号……

地下室的一扇玻璃小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藤蔓,春来时,绿色的枝叶就会将这一点点狭小光亮也夺去了,那时,他便知道,春来了……待到狂风席卷,百草枯折,刺眼的光亮从枯藤的缝隙中舞了进来,他便又知道冬来了……他的日子就是盯着那唯一通往外界的窗度过的,他一直在等,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啊……恩……啊……纯……迩纯……啊……”

那只伸向窗边光亮的手被几只粗大的手臂拽了回来,男人们纵欲而心潮澎湃的淫笑立刻将这沙哑而艰难的呼唤掩盖了。他闭着眼睛,身体被不断的侵占,贪婪的欲望无私的回应着任何人的施虐与侵袭,就如同穿过他手脚的锁链,他被牢牢的束缚在这欲望的囹圄中,只能看着自己的一双翅膀腐烂,再也无法飞去任何地方了,即使他知道……有人在等着他……

“真没意思,动都不动一下,下次要是再叫别人的名字,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一阵脚步声扬长而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的手脚、颈部乃至股钩都被沉重的铁链所牵制着,使他只能以那种嫖客们故意将他折叠成的戏谑的姿态静静躺着,如同一支景泰蓝的名贵工艺品被放在它加了锁的橱窗中,一潮人赏玩过后,即等待着下一潮人的赏玩。有时,让日子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使他连生与死都看得极其无谓了,在疲倦的时候,他觉得仿佛只要他闭上眼睛来休息一下,或许就可以永眠了,但这时,那个哭泣的轻盈身影却总是在他游离的梦境中出现,他放不下他。

“你还好吗?”

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很焦虑的看着他,是JOHN。现在他是PURE夫人专门派来照顾他的男仆了。他不知道JOHN为什么没有离开这里,但这个老伙计还不错,很多次,他快被那些人的肆无忌惮弄死了,都是被他给救了回来。JOHN没有在碰过他,对他的照料也是十分细致的,这都有点不像那个打过越战的退役老兵了。JOHN说,他是在忏悔。

“I.K,外面好像要下雪了,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你安心的休息一下吧。”

将那些困住I.K的锁链解下来,JOHN把客人们散在他残留着血迹与体液的污浊身体上的钞票一张一张的拿起来放在一边,再抬开那双知觉全无的腿把放在肿涨的入口内的异物取出来,抱起那几乎快被欲望撕成碎片的残弱身躯进了浴室,在一声凄厉的惊呼之后,浴室里只传来阵阵的水声……

“抱歉,你昏过去了,不过拿酒精擦擦比较安全些。”

当I.K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或者说,是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再需要他勉强自己的了,他时常昏厥,就像刚刚JOHN只是用酒精给他肮脏而淫乱的花房做了清洁,他连这样的痛,都再也无法去承受了,他就像是长在峭壁上的无根野草,随时都有被折断的危险。

“我是不是快死了?”

I.K这样问着忙碌的JOHN,今天这个老伙计格外的勤快,把他洗得很干净,还为他修剪了手脚的指甲,甚至连那已经长过膝盖的凌乱发丝也帮他梳理得异常顺畅。现在他又拿了衣服来让他挑选,I.K有些怀疑,自己的样子是不是看上去真的快死了,已经到了让这个良心发现的憨厚汉子来准备为他准备寿衣、整理遗容的份上了。

“没有,像你这样的人会活很久的,你还有牵挂的人不是吗?”

JOHN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走到I.K的身边,慢慢蹲下身,先为他穿上那种带有假阳具的皮质丁字裤,前端绑紧后罩在质地坚硬的壳子里,以便让他被药物所控制的身体不那么容易随时买弄风骚,呵呵,怕他去勾引阎罗王吗?没有正面回答I.K的问题,JOHN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低着头开始帮I.K穿衣服——

“我觉得I.K先生还是穿西服比较帅气,您觉得呢?”

“呵,我都成这样了,怎么进棺材还不都是一样。”

I.K笑笑,他承认,如果是以前,让JOHN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是件会令他非常尴尬的事,但在那幕悲剧上演之后,即便是他被吊在大厅中央的笼子里帖上“这就是曾经的传媒巨子”的条幅,他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尴尬感觉,人到了他这份上,连廉耻都不重要了,还活着做什么?他就像只木偶,被人用线操纵着,断了线的一天,恐怕就是大限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期盼得了,除了“他”……

“您还不能死,您得去见见他,他需要您。”

JOHN很认真的说着,那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找迩纯,然后去自首!”

“……你不是疯了吧?”

盯着给自己系着衣扣的JOHN,I.K笑着摇头——

“我都已经快被拆碎了,我又能给他什么?”

“我没疯!我已经过够了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了!我承认,我是个很失败的人,做不成什么好人,也不敢干那种特别坏的事,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迟早会真的疯了!跟我走吧,去见迩纯,不管怎么样,你总要去试试的!”

JOHN十分坚定,他已经考虑了一年,他不需要再去考虑了,他知道该怎么做。他就是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小奸小恶总是难免,可是滔天大罪让他背着却又过于沉重了,于是,他决定了,找个方法让自己解脱。他要救赎自己,就要先还清欠下别人的。他与I.K和迩纯,始终是不同世界的人,比起他们,无论他的决定将为他带来什么,那都已经幸福许多了……

“我们走吧,PURE夫人不在,就趁现在!”

就这样,JOHN打昏了门口的两名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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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I.K偷出了那间囚禁了他尽一年的地下室,一切十分顺利,而坐在远离“米迦勒”的车上,I.K却笑得意味深长——

“我觉得,那个女人,一定在什么地方看着……就连这,也是她安排好的,呵呵。”

闭上眼睛,他想用自己的手抱住双肩,手心穿过的金属带了隐隐痛感再次将I.K带入了他与迩纯的第二次离别……如果再见面,那很可能就要再有第三次、第四次离别……很可能的……

一定是太久没有到外面来的原因,I.K觉得冷,一个人的时候他需要被人拥抱,他和迩纯都是这样的人……

“我拜托了看门人,他会带你去见迩纯的,我要走了。”

将I.K送到了目的地,JOHN拍拍I.K的肩膀打算离开。

“你去哪?”

I.K回过身问着JOHN。

“我吗?回去看看我的儿子和我那婆娘。我儿子一定又长高了,他就快上学了,我想买写玩具和书给他,然后去警察局。”

JOHN耸耸肩——

“也算个可以吃白饭的地方不是吗?”

“……呵,祝你好运。”

I.K看了JOHN一会儿,无奈的笑笑,由看门人推着轮椅进入了那扇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的铁门——国立疗养院——迩纯,就在里面了……

目送着I.K进入疗养院的主楼,JOHN也做回车里乐呵呵的拨了手机,这是他一年来第一次打电话回家:

“我的小天使,有没有想爸爸?别哭,别哭,爸爸这就回家了,还会买好多好多的玩具给你……想要什么?拼图?好,还有呢?小汽车?呵呵,好好,还……”

轰————————

随着一声巨响,JOHN的车在一片爆炸的火焰中炸得粉碎,燃烧着的轮胎跳跃着在空旷的马路上滚动着,与随后而至的黑色轿车擦身而过。车门开了,女人优雅的高跟鞋落在了地面上,她将手中定时炸弹的遥控丢给身后的司机,妩媚的笑着——

“虽然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可我发过誓……不会再原谅背叛我的男人,呵呵。不过,我编的戏码也只到这里,I.K、迩纯,接下来的戏,就看你们的命了。如果知道一切可能是个错误,那么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错,不然,也只有错下去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纯纯乖,就吃一口,我一会儿还要开会的,你总是不听医生的话我怎么放心你?纯纯……你别乱动,大概是医生来了,我去开门……”

当啷一声,KATHY手中的碗筷掉到了地上,她还来不及收起温和的笑容,眼泪便已经顺着苍老了许多的颊淌了出来,她激动得颤抖着——

“I.K,我该不是看到你的鬼魂了吧?”

KATHY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门外轮椅上的I.K下意识的摇着头——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我的儿子……你就是I.K对不对?I.K……我还以为那个死了的人真的是你……我……”

KATHY泣不成声,她很想去拥抱他的孩子,然而,I.K陌生的眼神却让她不敢亲近,那孩子就像是个幻影,空洞的对着她微笑,仿佛轻轻触碰,就如水中的月会消失不见。

“迩纯呢?”

I.K低下头,以发掩住自己的表情,低低的问着——他知道,迩纯就在里面了,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他……

“他……”

KATHY捂着自己的嘴,欲言又止,这时,从她身后的房间中,穿来一声极其细小的叫声,十分胆怯的、恐慌的……

喵————

“迩纯————”

寻声望去,I.K抓着自己的胸口低喊着,穿着束身衣的迩纯一直好奇的在听门外的声音,或许是他太过用心了,才没有注意到了自己已经爬到了床边,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从高高的铁床上跌了下来。他还是那么瘦,还是那么单薄,还是那么脆弱,不同的只是,他们在两两相望时眼中所流露的那种微妙感觉。KATHY推着I.K,使他与迩纯的距离拉近,而那却似乎无法跨越迩纯意识之中那道无形的沟壑。迩纯跪在地上,十分不自在的挣脱着白色的束身衣,使劲的咬着肩膀上的布料,当I.K靠近了,向他伸出了手,他只是睁大了一双透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当那只手几乎可以抚到他的发丝了,他却喵的一声,猫一样的逃开了……

喵————

“迩纯……你不认识我了吗?”

I.K望着缩在柜子的夹缝中间缩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迩纯,笑得凄凉——

“你把我忘了吗?呵……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I.K,别太责怪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KATHY拍拍I.K的肩膀,叹息着——

“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他以为你死了,跟那具尸体呆了整整一天才被人找到,病了一场以后人就疯了。一开始他一直想自杀,后来没办法,我们只能把他送来疗养院,这样比较安全。后来,慢慢的,他的话越来越少,最后就跟现在这样,大半年都没说过一句话了。医生说他把自己想象成猫……迩纯的精神分裂症已经非常严重,可能无法治愈了……”

KATHY感到痛苦,她真的不希望迩纯变成这样,这一生,她都觉得自己欠了迩纯这孩子更多些,如果没有自己当初与他父亲的越轨,可能这孩子的命运就会是截然不同的了,而I.K,她的亲生儿子,就是她罪孽的化身。或许这对于I.K不公平,她向I.K隐瞒了他的生父,使这个孩子生不如死的活了二十多年,而到现在,她却依然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她想要忏悔,可却无法为自己赎罪——是人都自私,特别是女人,在KATHY的眼中,I.K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她用来还清她所爱的两个男人的情债的牺牲品,她所欠的,也只有来生才能偿还了。

“……那样也好,或许他就是一只小猫投错了胎也说不定……不当人,就会比较快乐了不是吗?”

I.K看着迩纯,或许是那只胆小机灵的猫感受到了他深情的注视,更或许是那是小猫也知道他是个同样在孤单中期待着自己同类的动物,过了许久,迩纯终于转过身来。一开始他只是偷偷的望着I.K,犹疑了好久,才慢慢的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蹭了过来——

喵————

迩纯歪着头坐在I.K面前,细细的呜咽着,却不敢贸然靠近,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I.K一直看,就像发现了另一只与自己形态不同的小猫,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毛色,所以,他还不敢太快的去确定那是不是同类,他怕……如果那是一只不友善的野猫也许会把他弄伤……

“呵呵,你叫纯纯吗?我是I.K,要认识一下吗?”

I.K伸出胳膊,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迩纯的脸颊旁边,诚意的邀请着……好不容易,迩纯才试探着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伸了许久的手掌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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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穿透掌心的金属冰冷的质感给吓到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吗?别怕……”

I.K让自己尽量笑得温柔,而眼中的热泪还是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是,你却已经不需要我了……是吗?”

喵————

迩纯喵喵的叫着,显然他已经连眼泪所意味着什么都忘记了,可只要这样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望着掩面而哭的I.K,他的胸口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与他肚子饿了或者是吃坏东西的感觉都不同,很疼,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个地方难受。又过了好久,迩纯才终于靠到I.K的身边,他轻轻的枕在I.K的膝盖上仰头小心翼翼的看着I.K,在确定I.K并未因他的举动而反感之后,慢慢的凑到那放在扶手上的手掌跟前,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闭着眼睛轻轻的舔上I.K的掌心……他不想看他再这样流泪了,尽管,他不明白那些水为什么会从眼睛中流出来,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看那么漂亮的眼睛流泪,他心里会很不舒服,非常的……难过。

“你真乖……饿不饿?要不要喝牛奶?”

望着迩纯担忧的眼睛,I.K强打着笑容,轻轻抚着迩纯的发丝,柔声的哄着。

喵————

迩纯欣然的点着头,他有一点点那种十分塌实的感觉,就在这个他觉得十分陌生的漂亮哥哥轻轻抚摸他时,他才终于又有了这样的感觉。闭着眼睛,迩纯乖乖的趴在I.K的膝盖上享受着自己发间温柔的抚动,紧紧的贴着那双温温的腿,就好像如果不这样,漂亮的哥哥就会不见了……

“帮我给他拿点牛奶来好吗?”

I.K抬起头,看着依然在哭泣的KATHY,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这样脆弱的女人——

“你不用哭,其实这很好,迩纯一直都不想做个人的,现在,我也这么觉得,我们都已经很累了……”

“I.K……”

那不再是他所认识的I.K了,一年不见,与其说他的孩子又长大了,不如说,I.K的心已经死了。他向窗外眺望的目光依旧遥远而苍茫,却只有无尽头的空洞。

“好了,我去给他拿牛奶。”

KATHY擦擦眼泪,向外面走去。

“妈——”

突然,I.K将KATHY叫住了,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妈妈”。第一次,是她找到他的时候……KATHY回过头,定定的看着I.K——

“……”

“如果,我们不见了,别来找我们……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其实,你不该把我带回来的。”

I.K背对着KATHY踌躇着离开的背影静静的抚着迩纯的颊,幽幽的笑着——

“看到那些空中的线了吗?我们生来就是被线牵动的木偶……那样也好,我们可以不去思考对吗?纯纯,我们该走了……”

……

当KATHY拿着牛奶回来时,她没有再看到I.K和迩纯,只有一件白色束身衣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她知道,她再也不会见到迩纯和她的儿子了……从那天起,就像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再没有人听说过I.K和迩纯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KATHY首相于次年的大选中得到连任,她在职期间经济繁荣、国泰民安。一年前,KATHY首相在出席新闻总局的年会时,遭到暗杀,不幸饮弹身亡。十分巧合的是,这场不幸事件的发生地点就是原I.K传媒大厦旧址——现国家新闻部。按照KATHY夫人生前所立的遗嘱,她的财产将全部捐献给儿童基金会用于公益事业。

KATHY死后,内阁与某个极有威望的家族残余势力间的争斗越演越烈,内战连连,已经被人忘却以久的GOMORRHA再次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别称——罪恶之城。

尾声

某个岛国·国际酒店——

“听说了吗?门口出了车祸!死了个重要的人物!”

“是吗?是谁啊?”

“海先生啊,他竟然死了,真可惜,他的身价有300多个亿呢,这下子都完了。”

“天呐,真是可怜,怎么出的事?”

“他啊,听说前几天去拉斯维加斯赌博赢了大钱,还带了两个洋妞回来,结果太HIGH了,喝多了看错红绿灯,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死了。”

“真是倒霉,刚刚发生的?你看到了吗?”

“围着好多人,没敢多看,那种场面我看了心脏吃不消的,听说撞得连头都没了,真是惨啊。”

“唉,不过这种爆发户,想想钱也不是正道来的,活该。”

“说的也是,呵呵呵呵,快点入场吧,今天的拍卖会听说压轴的是件不错的旷世奇珍哦。”

“是吗?知道是什么吗?透露一下?”

“不清楚,不过好像肇事的那辆车就是运那样东西的,真是担心啊,希望别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弄坏了。”

“好了,好了,进去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两个男人的畅谈着进入了金碧辉煌的礼堂,很多穿着礼服的绅士、佳丽们已经落座了,这是一个十分盛大的拍卖会,出席的人都是在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以参加此盛会为自己的荣耀,也以此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对于他们,这是一种十分快乐的生活方式。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来向大家展示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样竞拍品,两只十分稀有的……猫。”

当巨大的红色幕帷慢慢拉开,整个会场都为之沸腾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两只如此美丽的“猫”,他们是人的姿态,依偎在巨大的铁笼中,看上去是那么奇妙的事。显然,那只银色长发的猫十分的难以驯服,他被用金光闪闪的锁链吊在兽栏之中,因股勾上的牵制所抬起的蜜蕾之内被纳入了巨大的紫晶,这使他的身体兴奋异常,连身上的彩凤刺青都显得更加艳丽了,而比他更加兴奋的则是台下的观众了。面对所有人的欢呼也称赞,那双冰一样的眸子只是若无其事的在眨动的长睫间若隐若现,他低着头静静的看着为他吻去细汗的另一只“猫”。那只有着一条白色长尾的“猫”,他紧紧的用自己的胳膊搂着银发“猫儿”的腰,怯生生的看了眼台下的人群便躲到他同类的身后去了。他们用彼此的磨蹭与轻舔安慰着对方,就仿佛,那笼外的世界都与他们无关了,外面那些,是人,而他们……不再是了。

“这两只小猫是从很遥远的国度被运到这里的,他们受到过良好的驯养,十分温顺。之前的主人特别声明:这是对猫,不能单卖。1000万美金起价,现在开始竟拍!”

“1500万!”

“2000万!”

“3000万!”

“……”

随着主持人一声高喝,绅士们开始不再顾及他们体面的形象,站起身来,伸长着脖子虎视眈眈的叫着价,那种姿态,就和他们歧视的那些市井小民在地摊上为了最后一斤挥泪大甩卖的红鸡蛋

分卷阅读67 你争我夺的所谓丑态没什么区别。 “看呐,这就是生活……真是太有趣了,呵呵呵呵呵呵。” 装潢奢华的门再次开了——这是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岁月为她添了成熟的韵味,已是不惑,她却依然是艳光四射的。她穿着黑裙,持着香扇,那傲慢的姿态比雄性的孔雀还要绮丽。来到台前,女人看着笼中依偎的两只“小猫”笑着举起纤纤玉手—— “我出1个亿。我叫做……PURE。” 是故事,就总会有结局,是哪支笔写下了那些尘埃的故事?又是哪支笔写下了造物主的传奇?不管怎样,命运,或许永远不可能被支配在自己手中。 无非是活着,得过且过,终究,那不知何样的明天还会来的…… 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 ——全文完 谢谢观赏—— Back : 48 : 虐殺式情愛 : 46 : 收妖 BY 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