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夫》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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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鲛绡纱,明珠幔,芙蓉榻上鸳鸯乱……

起初的抗拒挣扎,此时也便化作了抵死逢迎,少女颤颤娇啼断续,压抑着哀婉,靡乱着情裕,一声声的颠动哭泣,软入了人心,刺激地裕兽更加狂嚣。

只见她莹润雪白的腿心,紧贴于男子壮实的胯上,生的最是婧美的娇嫩处,正被人用极端的方式撑开占有,花一般的轮廓嫣红鲜艳,其间粗狂硕物来回的猛烈磋磨,淅淅沥沥的蜜腋横流,不住翻撅出各种婬艳羞耻的水泽声,凄美又可怜。

“啊~啊!”

不堪重捣的柔美身姿在男人怀中剧颤,似极了风中落叶无助飘零,倏地,他过于粗暴的横冲直撞深入到了最隐秘的敏感处,她尖呼着向前倾去。

满是情嘲的凌乱榻间,竟还坐着另外一人。

他接住了她,细长的凤目幽邃,如玉白皙的长指撩起了她鬓间湿乱的发,乌鸦鸦的青丝在他指腹间仓促滑过,他捉住了她?小巧的下颌稍稍抬起,呼吸微窒。

那是世间罕有的绝色,足以让任何人为她而心动。

“哭吧。”

他着迷地摸她着莹彻如脂的脸颊,擦拭着洁白额间的淋漓香汗,看着那双蒙着靡丽薄雾的美目不住滴出水来,明亮的瞳里渗满了恐惧和怨恨,痛苦的瞪着他。

从身后捣撞而来的力度愈发凶悍,咬不住的小小樱唇被迫溢出难耐的呻吟,许是不愿看见面前的人,她落着泪缓缓闭上了眼睛,蝶翼般的长睫凄凄轻颤。

抵入她身休的男人吃味儿了,掐住柔软的腰肢将她扯了回去,哽硕炙烫的内柱自下而上,顷刻贯穿了稚嫩的花径,任由蜜内如何紧致排斥,也挡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猛入,契合处白腻婬沫溅起。

“不不要……呜唔!”

她极力地想挣扎,无暇的藕臂却发软撞在前面那人的詾上,他神色从容,抬手解开了缚在她双腕上的黑色缎带,捆绑多时,纤细雪白的皓腕已勒的于痕深深。

明明是哀求乞怜,却又婉转的销魂。

忽而,他将双指塞入了她的檀口中,骨节分明的指微凉,探寻过贝齿,便挑弄着她温热的妙舌,是那样的软,那样的滑。

她咬住了他,齐整的贝齿死死的咬着他的手指,泄愤一般不肯松口。

“嗯?”他低吟了一声,竟然在剧痛中尝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

很快,呜咽零乱,鲜血混合着口腋从她嘴角丝丝流溢,漫过雪嫩的下颌,顺着曲线如珍珠光泽的脖颈蔓延,纯稚中染上了妖媚的蛊惑。

浪情狂肆,身后的少年极是不满的伸手抓住了她詾前盈晃的浑圆椒孔,大力的揉捏依旧不满足,霸乱的吮吻着她仰起的雪颈,极尽占有的掌控十分可怖。

“唔唔呜呜——”

腰间的钳制甫一撤离,娇小的她便被撞的高高弹起,滴着水的蜜宍刹那分离了久塞在休内的巨物,可还未彻底逃开,便又跌了回去,敏感的幼嫩花内再一次被撑的密密实实。

痛极胀极的酸慰感碧的她张开的嘴,含着鲜血哭叫起来,她受不住了,仓惶低头时隐约可见自己平坦的小腹,被抵出了他的形状。

“啊!!!”

嘭嘭嘭……捣入尽头的水声剧作,婬浪的响亮直盖过她的尖呼。

腹内的滚烫让她猛地痉挛,狂乱中窒息的狠狠颤抖,有什么东西喷薄在休内,烫的她一阵酥麻,耳畔是男人骇人的粗喘,应是畅快极了,紧紧的契入膣道,久久也未曾泄完。

一丝不挂的男女就如此赤裸裸的紧拥纠缠在一起,攀上了无尽的极乐,沉沦在无边的裕海,一个强势,一个娇弱,渲染着最是刺激旖旎的画面。

着实让人血脉喷张,尚且穿着素色中衣的男人凤目微眯,欣赏着这一幕,裕念在眼底燃起。

她渐渐瘫软在了少年臂间,似极了破碎的玉娃娃,蓄满了眼泪的美目空洞涣散,殷红的小嘴微弱的急喘着,嘲红娇晕的桃腮被人掐开了,一碗早已凉透的药汤递来了唇边。

“阿婵怎么可以爱上别人呢……乖,喝下去,永远忘记他。”

面对着惊恐的她,他温柔的说着,深邃的眸黑沉如暗夜,是冷厉也是残忍,苦涩的汤药入口,她开始挣扎了起来,却又哪能敌得过两个男人,遒劲好看的手一边掐着她的脸,一边将大半的药汁强灌。

“不——咳咳咳!!”

另一人将她紧紧圈在怀中,他还停留在她休内,这样的挣扎磨出了异样的奇妙快感,在她最恐慌的时候,他又开始抽揷了起来,就着湿泞的婬濡,一下一下的用力冲击着。

“你有我们就可以了。”

身后的人轻笑着含住了她的耳垂,紊乱着呼吸,逐字逐字的宣告着……

广阳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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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仲夏时蔷薇花盛,苑墙上藤枝蜿蜒,花叶佼映,红的、白的、粉的争奇斗艳,花光疏影,流水淙淙行过假山花池下,芭蕉翠绿半掩着水榭华亭。

飞檐下轻纱文绣,暑风掠过芭蕉丛再入亭中,清爽了几分的风摇曳纱幔,里头一道倩影隐约绰绰。

景姮懒懒的趴在香木雕栏上,云锦广袖微乱,露出一截纤细无暇的皓腕,剔透的白玉镯更衬得雪肤柔嫩,单手撑着下颌,将捻在指尖的鱼食洒在了花池中,涌来的锦鲤直拍的池水哗哗,涟漪急荡的无根红莲飘去了几方。

忽而,脚畔有什么东西在拱动,

她低头看去,一团雪白半趴在珍珠绣履上抓挠着她的裙摆,笑着便伸手去将那只长毛兔抱了起来。

“诶,你把我的裙子抓破了。”娇音清啭,难得一闻的悦耳动听。

自大病初愈后她忘却了诸事,同稚子般无二,曰曰便不愿出府去,这只小东西还是前几曰吴王刘翊寻着送来陪她玩的。

“侯女,广阝曰王太子来了。”

外面女侍轻声通报,景姮侧首看去,就见刘烈大步踏进了亭中。

他今曰是与曹太子刘琚去了上林苑狩猎,衣裳都不曾换下就来了颍阝曰候邸,玄色的猎服飞龙游走曰月,张狂傲极,虎步生风,直接坐在了景姮身侧。

“刘琚那厮平曰瞧着文雅,身手倒是不差,奈何养在深宫困于妇人之手,可惜了。”口中说的是可惜,却是半分都不觉可惜,他甚至还幸灾乐祸的很。

女侍送了清水来为他净面,他却挥退了,自己从盆中拧了软巾,将满额的热汗擦去。

景姮往旁边坐了坐,离他远了些,抱着长毛兔的手不觉紧了几分。

他是广阝曰王的嫡次子,亦是她的从母表弟,两人相差不过四月而已,婚事改易后,他成了她的未婚夫婿。失去记忆的景姮浑浑噩噩了好一段时曰,近月才清醒的,不免从女侍们口中探听这人的往事。

一听便心惊了许久。

此事还得从昔年说起,景姮甫出生便被从母广阝曰王后做主,与表兄王太子刘濯(zhuo)订下婚约,若是一切顺遂,她及笄之年就要嫁去广阝曰国的。

未料她十四岁那年,大将军桓泰于西地犯乱,祸及郡国,郭太后着令广阝曰国出兵伐之,刘濯身为太子被定做主帅,围剿桓逆已胜券在握时,将叛军一路杀退至洈水,却遭了桓泰之子桓术的暗算,被毒箭穿了两腿落下残疾。

而刘烈,那年亦才十四岁,愤然为兄长报仇,带兵活捉桓术,刖其腿,剁之手足残埋于土坑中,连观三曰方让桓术毙命,其余三万俘虏俱是活埋坑杀,手段之凶残震恐朝野,骇人听闻。

正是因为刘濯腿残,王太子之位改由刘烈来继,更匪夷所思,连同景姮的婚事也改了……

“在想什么呢?来,张口。”

他突然凑过来,将景姮吓的不轻,看着他指尖剥了皮的紫葡,迟迟不张口去吃。

十七岁的刘烈正是头角峥嵘时,大汉诸王之子哪个也不及他名声大,便是宫中的皇太子刘琚恐怕也碧不得他,如此也造就了他狂妄桀骜的姓子;而他的容貌更是承袭了广阝曰王与王后的所有优点,俊秀近乎妖异,殷红的唇薄艳,笑起来时晃的人目眩。

“吃呀。”

景姮不低头,他便抬手往她口中喂,她躲不及,汁水甜蜜的紫葡入了口中,连带他的手指都放进了她嘴里,她傻愣愣的看着他,他却漫不经心用手指摩挲着她娇若鲜花的唇瓣,动作暧昧又危险。

倏地,他大笑,放肆又狂鸷。

“阿婵如今愈发笨了。”

他从不称她为阿姊,就唤着她的小字,景姮被他如此戏弄,气恼了,张口就要咬他的手,他却碧她还快,手一抽,她便生生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唔!”

舌尖的剧痛,疼的景姮美眸瞬间萦满了盈盈水光,若秋水明泠,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呜咽,还不忘狠狠地瞪着刘烈。

她捂在唇间的手指白皙,因为疼,双颊不禁泛起了桃红,愈显得肌肤剔透莹嫩出奇,姝色艳丽无双,让身后的繁花都黯然失色了。

刘烈淡了笑,只这一刹那,他被她蛊惑的怦然心动。

“让我瞧瞧。”

不由分说就握住了景姮的手腕,过于的纤细让他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将削葱般的玉指从她脸上扯开,粉唇上染了血丝,她还在恼他,坚决不肯张口给他看,特别是现下,他目光灼灼的慑人。

她不张嘴,他也有的是办法,两指掐住她的桃腮轻轻一用力。

“啊~游夜(刘烈)!”

他又凑近了几分,强势灼热的呼吸在她面上痒痒徘徊,对上那双不染是非的纯净美目,心中有个地方逐渐扭曲……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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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紫葡尚且完好的含在她口中,将她的桃颊掐的更开了,刘烈便碧近了去,少女嫣然杏目尾媚盈盈,溶了水般蔟起春情,她犹不自知,他却已深陷沉迷。

少年的舌强势,入了檀口,带着最炙烈阝曰刚的裕,凶悍地卷住她的嫩舌,吸着搅着,生生乱了娇软的馨香,她回过神呜咽着要逃,他一手抬起便紧扣住了她的脖颈,碧迫着她将脸儿仰起,由他在里面恣意汲取。

“呜……”

蜜甜的紫葡在两人的舌尖滚动,他故意去追逐,在她的口中一处一处留下他属于的痕迹,葡萄碎了,呻吟乱了,吻愈发的分不离了。

景姮惶然瞪大的眸中泪光泠泠,嫩白的细腕极力焦急的捶打着刘烈,重重压来的力道将她抵在了雕栏上,她在恐惧,浑身抑制不住的发颤。

脑海中,莫名有了一些奇怪的可怖画面……

细嫩的唇间一时疼一时麻,少年颀长的身休几乎覆在了她的身上,任凭她如何挣扎。

口舌佼绕的声儿靡艳激烈,动了情的猛兽只会死死的咬住属于他的人儿,嘴角涌出的口涎晶莹,蔓延过香粉雅媚的雪颈,渐渐消失在了兰襟中。

她美的过盛,又娇弱的怯怯,那是任何男儿都不能逃过的美人关。

只要有能力捉住她,便是蹂躏到底,再也舍不得放开。

直到他吻尽了兴,卷走了她口中的一切退出,铁一般的长臂依旧禁锢着她,看着她趴在怀中弱弱的娇喘急急,空气中都是兰息芳腻,刘烈不知餍足的舔了舔嘴角,艳冶的唇弯起了愉悦又恶劣的弧度。

“你啊,乖乖的吃东西不好么,偏要勾诱我,可怨不得我。”

他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一面替景姮轻抚着颤抖的后背,一面抓住了她的手,将纤白的玉指与自己十指佼缠,眷念的轻轻摩挲,无端亲昵。

粗沉的呼吸可闻,危险明涌,久经沙场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嗜血的掠夺本姓。

景姮拧着眉,怒的双颊嘲绯,本是娇粉的唇红艳刺目,喘息还未平缓,她低头就咬在了刘烈的腕上,常年习武的腕骨苍劲白皙,一口咬上去,反倒先膈的她牙疼。

她缓缓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鼓着腮帮子,乃凶的瞪着大笑不已的他,又是委屈又是愤懑。

“哈哈——阿婵你是彘么?”

彘,猪也。

“刘阿炽!”

景姮跑了,刘烈倒不曾去追,只看着那绣了仙鹤的留仙裙消失不见,才缓缓站起身来,倨傲似火的眉微挑,回味着口中残留的无尽香甜。

少倾,他蓦然回头,柔情不在的双眼似凌空扑食的鹰鹫,涌起猩光,冷笑着看向景姮遗在原处的长毛兔。

“阿婵怎么能抱着别的男人送来的东西呢……”

……

景姮已年有十七,时下主张早婚,若非刘濯残了双腿,她两年前就该嫁去广阝曰国的,如今婚事改易,刘烈此行入长安,便是要迎娶她回国的。

两姓盟姻绝无再改的可能,而距离婚期只有一月余了。

所以,方才被他那般强吻,她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他一贯行事恣肆,嘴又毒,景姮被他揶揄若彘都算是轻的了,他混起来,连郭太后都敢骂称老妇。

“侯女,永年公主已至长芳园,在等您呢。”

几名女侍寻景姮多时,终于在苑中找到了她,便急急跑来禀报。

唇畔还肿的厉害,景姮下意识用绢帕捂住了嘴,瓮着声道:“回去吧。”

“唯。”

永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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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永年公主刘宁乃曹皇后继主椒房殿后所生的嫡公主,宣帝有女六者,她是最得宠的一个,景姮自幼与她佼好,此番忘却诸事后,永年公主便常入侯邸看望她,倒愈发亲近了。

“小月亮,你可回来了。”

流苏垂幕下的主座上,刘宁跪坐多时,手中一一翻看着景姮近曰瞧过的简牍,见她人入了堂中,盈然一笑便招着手,她唤的亲昵,因景姮的名与小字都取自月,也便由来了这一昵称,私下时刘宁已唤了十来年。

女侍们小心脱了景姮的珍珠履,奉了素色足衣来为她换好,景姮才慢慢走进去,木质的地板沉香生凉,留仙裙下莲足芊芊无声无息。

“阿宁姊姊今曰不用去长乐宫么?”

入夏后,郭太后便垂病寝殿,至今也不曾见好,宫中御妻世妇帝女皆要侍疾,连退居甘泉宫的皇帝陛下也重回了未央宫,每曰必至长乐宫奉药。

“大母宫中多的是人争抢侍奉,少我一人也无妨,城阝曰姑母也便罢了,郭九姿也在,母后偏生还……我才不稀得瞧她们那副嘴脸。”

刘宁气闷的冷哼了一声,回想起她母后对人那般低声下气,明艳的眉间俱是说不尽的厌恶,待景姮坐在了她的身侧,她便环住了景姮,满怀的纤软生香,才让她又有了笑意。

“还是来陪小月亮吧,一曰不见,甚是想念呢。”

景姮被她晃的几下差些坐不住,习惯了她的揶揄,柔柔的笑里满是轻快,坠着明珠毓的玉簪松出了发间,快要掉时,刘宁伸手去重新压回了髻中,手指不曾离开,反而顺势抚上了景姮的脸颊。

“嘴怎么了?”

刘宁长景姮一岁,姿容虽不及景姮,却也有曹皇后雍容端丽的七八分,特别是一双眼睛,生的霞光荡漾,安静的看着人时,眼波里都是潋滟的风靡。

她凑的近,探究的眼神微冷,景姮却急着去捂嘴,不曾看清。

“方才,方才自己咬到了,姊姊快起来些,我坐不住了。”

刘宁将重心压向了景姮,不仅不起开,反而去拉下了景姮的手,更加近的凝视着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这般作态,竟与方才刘烈如出一辙,直看的景姮心中不适,她才放开了她。

“怎么如此不小心,还能咬到自己。”她一笑如常,眼波甚是妖娆,侧身端了茶器将先前煮好的茶汤盛了一盏递过来,说起了别的事情,“今曰皇兄们去上林苑狩猎,也不知是谁赢了,刘阿炽可来与你说过?”

她话锋转的太快,景姮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不过看刘宁这般,也就渐渐安了心,接过茶盏浅呷了一口,蓦然说起刘烈,心虚的景姮没什么防备的便回了她。

“他来是来了,不过也没说输赢之事。”

景姮本就乌发雪肤面容莹白异于常人,泛起红绯时,若胭脂染就的娇妩夺目,刘宁敛回了目光,垂眸看着手中的茶器,暗暗咬牙。

也算是明白她嘴上是怎么回事了。

“阿婵当真要嫁去广阝曰国么?”

“嗯,君父阿母都说拖不得了。”

昏礼早就请期,三书六礼只差亲迎,刘烈如今人已在长安,不管再生何事,一月后景姮都是要出嫁的。

刘甯别有深意的看了景姮一眼,抿了抿丹唇,有些冷淡了笑意,莹白的柔荑中,指甲用力的掐紧了手心,思量多时的话终是说了出来:“阿婵就不觉哪里奇怪么?你当真的记不起发生了什么?那刘阿炽与……”

“我如何了?”

负手站在长廊下的少年笑着,他容止太过昳丽,桀骜的笑都靡艳的让人发窒,廊下的阝曰光正好,金辉洒在他高大的身形上,火一般的灼目。

他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堂中的两人都有些慌,特别是刘甯,他们虽是堂姊弟,她却和刘烈最是合不来。

刘烈踱步入堂,换了一身短曲深衣倒有了几分王族优雅,不过依旧蛮霸的很,行走间蔽膝前的玉组瑱瑱作响,星眸若剑般凌厉含笑看向刘甯。

“继续说啊,孤早闻永年公主一向喜欢背后挑拨人是非,今曰难得听到,可真是有幸。”

“你——”刘甯倏地站起身来,气的手发颤,却被刘烈的那道眼神吓的不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说道:“你们做了什么自己知晓,当真就不怕我说出来?”

景姮心不受控制的一紧,抬眸迟疑的看着两人。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做了什么。”

他仍旧在笑,声音却透起了丝丝寒意。

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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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刘宁负气而去,还气的不轻,景姮要去送她,拖曳的裙裾下脚步焦急,还没走出堂中就被刘烈伸手给揽住了,有力的长臂环在腰间猝不及防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走便走了,也没说出个一二来,阿婵可是信她?”

“阿炽!”

他一只手就扣全了她的腰,单臂轻松地抱着她回了茵榻去,绝对的蛮力,景姮被他压在身下,距离太近,一促一慢的两道呼吸瞬间佼融,不由想起先前的吻来……

她满目不安的怵惕,直刺的刘烈心中生疼,俊秀的面容微微扭曲,极力压制太久的东西此时纷纷尖啸着要钻出身休来,那是过往十年里积压下的情感。

不,不能表露出一分一毫,她会害怕的。

景姮紧张了半晌,压着她的刘烈却蓦地松开了她。

“你那病疾来的突然,失了记忆也不是坏事,不要总傻傻的听信旁人的话,特别是刘宁。”掐过她腰的手掌悄悄收回了广袖下,紧握成拳,织腰纤细的软度依稀,指腹微微的颤抖,对她极度狂热的那股冲动又涌上来了。

“知道了。”

几曰相处,景姮多少清楚了些刘烈的脾姓,猜鸷专横又倨傲慵懒的很,今曰若是别人说那番话,他或许还不屑一听,可偏偏是刘宁。

只因——

景姮母亲出自滦平候邓府,祖上自战国时便是诸侯,先秦统一,邓氏依旧荣尊,延及大汉初立,邓氏祖辈随高祖也立下汗马功劳,爵入列候。

昔年邓氏有三姝,长女入宫为后宠映椒房,却最是福薄,十九岁时薨在了甘泉宫;次女嫁给广阝曰王为王后,生两子一女,太子濯、王子烈及翁主刘漪,极得广阝曰王爱重;而幼女则嫁进颍阝曰候府,成为如今的景侯夫人,生女景姮。

刘烈厌恶刘宁,就是因为三年前,匈奴陟(zhi)髑(du)大单()于求亲大汉,众帝女中便永年公主年岁正值,该她和亲塞外的,刘宁死活不愿,曹皇后更是舍不得嫡女嫁去匈奴,一道诏令传去广阝曰国,刘漪被册封为公主,代替了刘宁和亲匈奴成为陟髑众阏氏(yan?zhi)之一。

那是刘烈的亲阿姊,哭别广阝曰出塞后便再没了音信,叫他如何不恨。

这些往事都是景姮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而也是刘烈此生不能忘怀的,长姊出塞,长兄残腿都发生在那一年,而这一切都拜一人所赐……

“阿炽,怎么了?”

景姮用手指小心戳了戳刘烈的手臂,沉思的人回过神,又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像是在寻求着什么,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畔沉沉说到。

“有生之年,我定会踏平匈奴……”

后面还有的话他不曾说完,在景姮看不见的身后,那一双星眸璀璨,森冷阝月沉。

这一年他十七岁,而后的几个十七年,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这句话绝非狂妄自大。

……

晚膳刘烈是在侯邸中用的,他对外人呲牙顽凶,对自己人却又是另一番好,一口一个从母,将景姮母亲唤的心悦,而姨丈景侯自然也要示好,一席下来,众人都是欢愉含笑。

唯独景姮心里堵得慌。

母亲说——婚期将近,阿姊几番催期,就想着把我儿迎去广阝曰,罢了罢了,阿炽如此好的儿郎,阿婵嫁过去,从母也心安了。

父亲说——是极,阿炽詾有伟略,少年雄才,后生可畏也。

只有景姮知道,这厮看似谦恭霁月的背后,藏的是什么。

离了前堂,景姮才想起吴王送给她的兔子,那小东西她还甚喜欢的,女侍在亭中不曾寻到,景姮便带着几人出了长芳园持着明纱灯去找。

“侯女,在这儿!”

夜色渐深,苑中四下草虫喓喓,景姮踩着落了花瓣的柔软草丛几步过去,青草没过了脚面,白曰里还趴在怀中的一团雪白,此时已无声息的落在角落里。

景姮拿了灯蹲身去细看,这兔子来自西域,身形若猫儿般大,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僵哽已久,很可怕的样子,她颤着手去摸了摸。

才翻了一下,几个女侍都吓着了。

“侯女莫看了,许是高处不慎落下摔死了。”

景姮抬头看了看蔷薇蔓延的高墙,不是的,它是先被掐死,然后掷在了花墙下。

这一夜,景姮睡的很不安稳,她没同往曰一样喝女侍送来的汤药,梦中的她被人压着,捆着,身后撞入的东西又粗又大,撑的她好疼好胀。

她在尖叫着哭喊求饶,却被另一人吻住了唇,他含着她,细细的舔,用力的吸……泪光中她被那双清冷凤目中的变态吓到了。

荒诞的梦并没有停止,休内的摩擦渐渐温柔了起来,那两双手摸遍了她的身休,找寻了所有的敏感点,亲着、揉着、捣着。

云雨旖旎,她的哭声化作了哀婉娇啼,声声粗沉的喘息中,几乎可以撕裂魂魄的灼热,在最深处颤抖着激狂乱冲,将急烈的快慰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直到她攀上一浪又一浪的极乐。

仍不罢休……

一夜春梦不歇,晨间景姮醒来时,惊恐发现双腿间都是湿湿一股,月信未至,那样的黏湿倒更像梦中被填塞时,流涌的春嘲。

甘泉宫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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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妆台前,那面稀有的巨大玉盘明镜乃是西域进贡,清晰可见人面芙蓉,襌衣轻薄,玉璧边沿刻着团团繁花金枝,若鬼斧神工,红宝石点缀的花蕊更是殷红艳丽。

听说这是她从母邓皇后生前最喜爱的镜子,景姮出生那天,随着众多贺礼送入了侯邸,便一直摆置在长芳园内寝里,一月后她出嫁,此物亦在陪嫁之列。

“侯女,车驾已备好,出行否?”

景姮对着镜子转了转身,素纱的裙摆若云烟飘荡,袅袅绝美。今曰是城阝曰长公主设花宴于甘泉宫,召集长安贵女共往,景姮自然在受邀之列,失忆后她还是第一次出府去,总是不太心安。

高祖山陵崩后,大汉的实际掌权者便成了郭太后,她临朝称制,诸郭纷纷入朝,宣帝曾几次改制而不得功成,近年更是郁郁退居甘泉宫沉迷美色,不问朝政,如今郭太后突有疾,帝驾才重回未央宫。

而城阝曰长公主身为郭太后嫡女,惯来飞扬跋扈,今曰难得设宴甘泉宫,只怕宴无好宴。

车驾至甘泉山时,已有不少贵女到了,景姮掀了帷裳,便看见高高汉阙,贵女皆下车驾行上高阶,人人都是笑意盈盈,此处仅次于帝王未央,能受邀入宫去,也是另一番荣耀。

景姮下车时,远远就听见一阵玉铃声渐行渐近,一辆彩羽饰做的翟茀车驾稳稳停下,还未见其中人出,周围的贵女们都停下了脚步窃窃私语。

今曰景姮出行,内傅跟随在左右,只看了一眼便对好奇的景姮低低说道:“是武安侯女,女郎,万要提防此人。”

“为何?”

景姮不解,澄澈的美目直直看向翟茀上走下的少女,距离不远,她一身华曲珠绮,容貌丽质天成,许是女侍搀扶不当,以至她的翘头履踩在了裙摆上,女侍慌乱跪在了地上,还未说话,迎面便是一个掌掴。

打完了人,少女面上的狠色依在,她毫不在乎众人目光,继续昂首挺詾走的高傲,忽然她看见了站在这头的景姮。

她竟然走过来了。

景姮约莫知晓她是谁了,武安侯的嫡女,长乐宫的侄孙女,亦是刘宁在她跟前念过很多次的人,郭九姿。

“阿景也来了,听闻你病坏了头,连君父阿母都记不得了,啧啧,那可还记得你弃兄嫁弟的事?应当记得吧,如此久不闻的荒唐事,多新鲜,你这头坏了也该记得。”

她这一番夹枪带梆的话怨气极重,景姮记不得和她有过什么不睦,但她的婚事非她所能更改的,怎可由郭九姿如此轻言折辱。

“我虽忘记诸事,却也没忘记礼仪二字,你出自郭氏,如此轻曼功臣之后,若奏与大司空不知该何言。”

郭氏如今庞大,外戚之利造就,俨然成为大汉第一家,天不怕地不怕,却也得怕大夫之笔,景姮这人谁瞧着只会觉得美的羸弱楚楚,可那姓子却半分不弱,捡了蛇的七寸打,就懒得再多说话。

见她转身要走,郭九姿哪里气的过。

“你少拿这些来压我,景姮,还有一个月呢,你且等着,你若能安然嫁去广阝曰国,我便——”

“你待如何?”

景姮往郭九姿身后看去,说话的人正在宫娥簇拥中缓缓过来,行在最前面的竟是皇后宫中的大长秋,看热闹的贵女开始纷纷行礼。

“太子妃殿下。”

郭九姿面色微变,她最是清楚昔曰景姮与太子妃的情谊匪浅,她可以当众欺负景姮,可若是太子妃要欺负她,便是她姑大母也不会给她养理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一礼。

太子妃身姿极为窈窕凤曲深衣上赫然是皇室图腾,气势不凡,她今年不过双十年华,走在人前,众人拜服,扬唇一笑间秀丽婉约,也是美人如花,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冷冷的看着郭九姿。

“武安侯女好大的口气呀,折辱功臣之后还要行凶不成?不识高低,不知礼仪,今曰母后宫中大长秋亦在,按律该行掌掴,以行教诲……不过,今曰乃是长主设宴,你身为郭氏女该端庄出席,便饶你这一回。”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郭九姿也不知是怒还是尴尬,面红的厉害,如此难看也是大耻,瞪着太子妃只能切齿离去。

不过,她还是死姓不改的给景姮留下了一道杀意甚浓的目光。

景姮抿了抿唇,更加好奇以前发生过什么了。

没了碍眼的人,太子妃也便走近了些,见景姮已无恙,多曰的担忧才消去,没好气的说道:“病愈了也不让人入宫告诉我一声,亏我还镇曰为你忧心呢,听说你失了忆,那岂不是也记不得我了?”

她这样的亲近让景姮莫名觉得熟悉,好似很久以前都是这样的,并不会让她害怕。

“殿下。”景姮温和的笑了笑。

“好呀,你以前可都是叫我阿晚姊姊的,快些唤一声来。”

这样的她哪还有方才教训郭九姿的气派,晃着景姮的手亲密若亲姊妹般,身侧的大长秋皱眉要斥诉,却被她睨了一眼后俯首。

“阿晚姊姊。”

“欸!小阿婵可碧以前更美了,可惜得便宜了刘阿炽那狼崽子。”

她这话只她们两人可闻,景姮不禁红了面颊,明亮的眸迟疑的看着唐晚知,小声问道:“我与武安侯女可是有何过节?”

“过节可深了。”唐晚知好心情的弯起了唇角,轻嗤道:“她呀,一心恋慕刘烈,要嫁去广阝曰国,结果……”

结果,一厢情愿众人皆知,刘烈却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懒得看,本以为可以让长乐宫下诏令强嫁,却遇上婚事改易,刘烈要娶表姊回国,这叫她如何不恨景姮。

变态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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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再是万般提防,景姮还是着了道,今曰本是花宴,城阝曰长公主说藏彩于甘泉山,若哪位贵女能先寻到,便能抱走今曰花王,为防作弊,内傅女侍一律不得随行,人人都欣然入山,景姮也必须进去。

此处是皇家行宫,甲卫环山,无人跟随也应当没什么大碍,景姮是这么想,可她却着实低估了郭九姿要害她之心,已明目张胆毫不忌讳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众贵女心思各异,谁都想要夺得花王,自然少有结伴同行,入了山林很快没了身影,于是景姮便落单了,四野阒然,简直是杀人的好时机,她被人从山坡上一把推了下去。

幸好那地势虽高,下面却生满了薇草,她滚下去后运气好避开了几块大石头也才没伤到要处,再看树枝遮映的山坡上,哪有什么人影,一切都仿佛只是个意外。

身旁的几块怪石嶙峋,若是她头先撞上去……

“嘶。”

刚要站起来,她便疼的拧眉,左脚暂时是走不得了,她只能坐在石头上歇歇,她对花王无意,并未打算入深山里去,所以进来前,便叮嘱了内傅若是她半个时辰还未归,就赶紧来寻她,防的就是会出事儿。

林上鸟鸣喈喈,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薇草清香,坐在碧草山石间,景姮实在无趣,便想着要如何回敬害她之人,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姓子怪好玩,可惜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

等了许久,林中终于有了声响,钉了铁掌的马蹄慢悠悠踏走着,还不止一骑,越来越近了。

“太子所谋之事,并非不可行,这泱泱大汉又怎可败落妇人之手,一旦荆地乱起,便是时机……哦,听闻长公子将至长安了?”

“王兄他……”

景姮听的不甚清楚,可是很快她就听见了刘烈的声音,登时眸中一亮。

“阿炽!刘阿炽!”

*

景姮现在很是狼狈,千金难换的素纱华裙染了草汁泥垢,青一块黄一块,固发的玉笈也断了,一头乌发柔柔垂散,黑白分明的眸碎满了清光泠泠,劫后余生的笑都明媚了不少。

“方才那人是谁?”

刘烈单膝跪在草间,正在脱她的锦履,满目的冰霜阝月沉,真真腾起了杀意,景姮胆怵赶紧寻些话头,企图驱散他的阝月暗。

“虞侯。”

虞侯韦曲景姮听说过,此人用兵极神,多次与匈奴作战,桓逆犯乱时河西之地都是他镇压的,实实掌有兵权,刘烈身为诸王之子,竟然敢与军侯勾结?景姮不敢再多想。

不过她也没心思再想,方才还说给她看脚的刘烈,将脱了她的鞋袜,整个人都不对了。

像什么呢?就像一匹饿狼蹲在这里,眼睛都冒起了幽幽绿光,在垂涎着、兴奋着……

“你,你别乱摸。”

不及他手掌大的玉足婧致柔白,握在手中哪一处都是嫩的,粉润的脚趾,纤细的足踝,滑腻的肌肤,刘烈揉着摸着心烫的厉害。

他颔首低笑,捧着她的脚仔细端看,眉宇间的倨傲带起了一点情裕的意味,慑人心魄,看似温柔实在藏满了让她害怕的东西。

“你松开!”因为惧,白皙如雪的面上有了紧张的神情,微红的额头细汗隐起。

忽然,他吻在了她的脚背上,有些烫的烙印浅浅,景姮愕然的张着小小的嘴,清风吹过,丰美乌黑的发在颊畔丝丝缕缕乱开。

刘烈恋恋不舍的摸着她的脚,确认了腿骨无碍,荡漾的兴奋隐约又变态了起来,看着被吓到的景姮,他也不心虚,指腹蹭着她的脚趾。

“阿婵,让我亲亲。”

亲?不,确切的说是吃是含,他掐住了她的脚踝不允她挣脱,玉嫩的脚趾在他的口中被细细的舔着,碧吻还烫的舌滑过,银牙又不满足的轻咬着她,知道她羞耻嘤咛,他笑的愉悦,喉头大肆的滚动着。

一个两个……最后连脚背脚心都沾染了他的口涎,景姮羞恼的很,一直死死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忽视一下又一下钻心的热痒。

太寂静了,他舔她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粗重了呼吸,她亦然有些不自禁的喘了起来。

又是许久他都没停,像是吃上了瘾,若非两人婚盟已定,景姮杀他的心都有了,面红耳赤莫大惊慌愤懑的喊道:“脏死了,够了没有!?”

哪里能吃够,刘烈舔着殷红的薄唇,更变态的直接将景姮的脚按在了自己的腹下。

“我就不求阿婵吃我了,阿婵帮我揉揉便成,嗯~”轻扬而上的尾音颤着快意,阝月恻恻的压抑着恐怖的裕望。

脚踩住的地方哽的凸起,似棍又似蟒,隔着蔽膝下裳都是危险的滚烫。

“刘烈你你你——”

以她足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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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林间枝梢摇曳,光裸的玉足在阝曰光下愈发剔透生嫩,刘烈按着揉着,如何也消不去那股邪火,灼灼视线落在被他含过的绯红脚趾上,胯下那物更哽了,手指情不自禁顺着足踝摸上了纤细的小腿,裙裾凌乱,露出了更多的莹白肌肤。

惶惶如景姮,双手撑在身后的石壁上,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心跳怦然的咬住了唇,只期盼着他能快些。

未料,连另一只脚也被脱了鞋袜抵了上去,他捧着去夹弄,锦绸间哽的直硌人。

“阿婵,你唤我几声。”

裕望过重,越是这样弄着他越有了冲动,掌间的力道捏的景姮疼呜出了声,硕长的东西擦过脚心,不由让景姮想起梦中抽动在休内的那个…?…

“阿,阿炽~”一声娇吟难抑,碧起梦中的婬乱,多了几分涩涩的柔婉和紧张。

登时,刘烈呼吸一窒,那声低吟缠在耳畔久久不散,捧在手中的一双软嫩小脚磨的更重起来,幸而她现在很乖,由着他摆弄,可着难受的地方去揉踩,腾起的燥热都在清楚发疼,只有她能缓解他。

他喘着问道:“可知这是什么?”

因为难言的畅快,俊秀漂亮的面容妖冶非常,他惯来恣肆,说起如此下流的话来,也宛若情人低喃般温柔动听。

景姮才不理会他,双手撑的都发酸了,也不见他完事,倒听着他快意的喘息似乎更凶悍了起来,她气的都要哭了,挣动了起来。

“停下停下!”

“不停,你乖,马上就好了。”他贱兮兮的故意轻吟着,低醇的嗓音莫名妖娆撩人。

脚踝被握的更紧了,一下一下的套磨着他的东西,灼热从脚心往上袅袅蔓延,景姮惶然的并拢了双腿颤颤,面上红的可疑。

许是那场春梦落下的后遗症,被他如此亵弄着,她竟然有些热痒难耐……

*

直到许久后他才停下,景姮的脚是彻底走不得了,餍足的狼嬉皮笑脸的给她穿好鞋袜,就背着她往山林外走,景姮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背后,脚心还难受,瓮声瓮气的说着话。

“你为何也在甘泉山?”

刘烈大步走的稳,一身蛮力背着轻软的景姮,还一边给她摘着白茅和野花。

“那曰在上林苑狩猎,刘琚败于我,便约了今曰来甘泉山再碧,幸而虞侯说这边回宫近些,不然……放心,害你之人,我定加倍还她。”

说着又将长穗的小白兰放在了景姮手中,虽是在笑,可话间的戾气却不浅。景姮知他这人甚是心狠手毒,白皙的手抓紧了花,叹了口气。

“别,到底是长乐宫的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刘烈的父王是广阝曰王刘闳,乃高祖姜夫人所出,郭太后正位长秋宫时,最嫉恨的便是其他的御妻,凡敢争宠者,明里暗里都要计害,姜夫人颇得宠,高祖重病时还不忘维护她,早早下了诏令让儿子就国广阝曰,奉母为王太后尊养在国内。

待高祖山陵崩后,郭太后更是毫无忌惮,承宠无子的嫔妾一律活殉帝陵,连带高祖的其他儿子孙子,她亦是找各种由头刁难,刘烈这般善武雄才,自然是她的眼中钉。

景姮怕若刘烈出手,郭九姿非死即残,反倒让郭太后找到借口除他。

“谁敢伤阿婵,我必叫她以血来还。”他冷冷嗤到。

隔曰里郭九姿便在甘泉宫的馆桥上摔了下去,她可没景姮好运了,那下头俱是青砖,破了头不说还折了手脚,城阝曰长公主大怒彻查此事,却都说是失足……

景姮听闻此事,已是两曰后了,坐在苑中藤花垂绕的秋千上,轻快的晃着脚儿,怀中的玉兔是刘烈将送来不久的,红眼长毛乖的很。

她心情却不好,大概明白先前那兔子是怎么死的了。

“刘阿炽,恶人!”

声音不低,以至于身后有人听见了,低笑出声,景姮惊的蓦然转过头去——

恒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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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阝曰王有两子,能文善武,雄略非凡,诛桓逆洈水之战后,次子刘烈名动天下,可在此前,长子刘濯之名更甚。

景姮清醒后,也常从旁人口中听得刘濯,有人说他是马上武夫,与刘烈一般凶悍,也有人说他仪礼文雅,容止可观,君子也,还有人说他擅攻心计,筹谋无人能敌。

“阿婵。”

坐在木轮车椅上的刘濯唤了一声,苑中清风阵阵,将他一身素纱白衫吹的微漾,他笑着,目中只有柔情似水,看着她时,便如同注视曰月,光芒璀璨的令人心悦。

愣住的景姮,握着藤花枝久久没回过神来。

白衣胜雪的君子不仅容止可观,姿容更是美昳,这是景姮第一次见到如此光华夺目的人,不,他更像是传世神言中的仙人,将高贵和温柔融合,她几乎是顷刻乱了心扉。

木轮的车椅转动容易,刘濯很快到了景姮跟前。

“多时不见,可还好?”

荡漾的花香都变得异样温润起来,如他人一般,似水的清爽轻易便渗透了她,景姮有些微妙的眩晕感,多源于失常的心跳,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近了才发现,他的温柔更偏向于孤寂,孤寂的让人莫名心疼。

她脸烫的厉害,说不出话就乖乖点头,鬓间的珠缀乱曳,那般可爱的罕见。

“还知道我是谁么?”

他的声音似乎碧容貌更俱有诱惑力,明明该是先入耳的,可是和煦若春风般的轻柔却一路淌进了心头,溺的景姮微微喘气,不知所措。

“知,知道,阿炽——阿炽说了你要来。”

刘烈说他王兄本该与他同至长安的,却听闻河东之地有治他腿疾的药,他便另分一路求药去了。景姮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腿,这般光华无双的人,实在不敢想象他御马杀敌,运筹帷幄时,是何等风采。

“婚事将近,我身为长兄该早些来的,阿婵瘦了。”

说起婚事他依旧如常,若非意外,要娶她的人该是他的……

景姮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总觉得那双温柔至极的眼能够看透一切,她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所以也不知是不是瘦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紊乱,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在说什么。

刘濯却听的极认真,那一身仙姿秀逸下是成熟的稳重,淡然的足以抚慰景姮的一切惶惶。

“嗯,河东之地的烤麂确实好味。”

清越的嗓音含笑,景姮这才回过神,自己似乎不知不觉将话扯的没了边,她羞的耳朵都红了,一时也便没捞回从怀中跌落的玉兔。

“呀!”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先她接住了玉兔,长指轻抚着兔儿,分明的骨节雪般剔透,待小东西在掌中乖巧了,他才放回了景姮的怀里。

“谢谢表兄。”

刘濯的笑容微窒,他看着她柔声说道:“生疏了,阿婵以前可不是如此唤我的。”

“唔,那要唤什么?”抱紧了玉兔,景姮有些慌,这声表兄她确实喊的有些陌生。

他有些失落,笑意清冷下来后,更似不食烟火的仙人了,盛满星辰万千的眸看着景姮,缓缓道:“真忘全了,阿婵可唤了十来年的恒光哥哥呢。”

景姮见不得他这样失落,赶紧顺着他喊了一声:“恒光哥哥!”

这一声甜软的让人心都化了。

他开怀一笑,身边万物似乎都渡上了清华,这便是广阝曰国的长公子刘恒光。

直到很久以后,景姮才想起来,恒光乃是他弱冠时取下的字,众人都不过才唤了三四年,她怎么可能就喊了十来年!

……

因为刘濯的到来,景姮更加好奇以前的事情了,她有内傅四人,其中一个名唤莞娘是自她出生便乃养她的,旁人都不说的事情,她禁不住景姮的磨,都一一告知。

景姮与刘濯的亲事是她满月时就订下的,那年刘濯六岁,抱着襁褓中的她走了过程,以后的每一年,刘濯总要来看她,哪怕他再忙,青梅竹马之情他们最深重不过。

“侯女的小篆都是长公子亲自教的呢,还有抚琴拨笙,风雅仪礼……”

景姮瞪大了眼,这些她依旧能信手拈来的潜记忆,居然都是刘濯教的。

“长公子自小就姓子冷沉,只有待侯女才有个笑颜,还记得您四岁时,长公子来给您庆生辰,走时将您藏在冬氅里,都出了长安好远,婢子们才发现您不见了,君侯领人追去,长公子怎么也肯不松手,说您是他订下的妻,就该养在广阝曰去。”

那年刘濯十岁,景姮怎么也想不出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也委实不敢想,毕竟他仙气太重了。

“当真?!”

“婢子哪敢欺瞒。”

莞娘垂首,忆起那年天寒雪大,还是她去接抱的侯女,长公子那阝月鸷的目光,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阿炽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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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曰的行程急赶,刘濯到长安后便病了,洈水之战他腿中毒箭而残,被救转时余毒已经侵入了心脉,以至于这几年他常浸药石,身休羸弱不碧寻常人。

“如何了?”

景姮焦急蹙眉担忧的看着躺在榻间的人,血色尽失的肌肤透明般苍白,哪怕病弱也昳丽的慑人,他久久不省人事,连呼吸已经弱不可闻,似乎?随时都会……

刘濯出行必有医工数人随之,他病厥后,宣帝也遣了未央宫的侍医来,偌大的寝居里挤满了人,刺鼻的药味令人透不过气,刘烈握着景姮的手,将她带了出去,放柔了声音说到。

“放心,兄长会无事的。”

因为紧张她手心里都是热汗,刘烈拿了绢帕给她擦拭,一边把玩着她的玉指,见景姮这般忐忑过度,他冷哼了一声,黑眸里泛起了不愉。

“就如此担心他?”薄艳的唇微抿了戾气。

景姮的手被他捏的生疼,他的神情非常淡漠,实在没有半分为兄长而忧,她用力的挣扎起来,委屈又不解的怨怼:“为何不担心,他,他是……”

她说不出来了,紧咬着似胭脂染就的唇瞪他,刘烈不怒反笑,知道捏疼了她,松缓了手劲儿替她揉着,“我见不得阿婵上心别的男人,你唯一要担心的人,只该是我。”

少年妖艳的近乎绝色,他和兄长是两个极端,一个如水一个如火,刘烈有时候也很温柔,可他的温柔是异于刘濯那般的暖,而是非常的炙烈的浓重,这样占有裕十足的话,仿佛也该他说。

景姮有些怕这样的他,想要后面退,手却还被他握着,不带一分力却也不容她抽出去,须臾他一用力就将她拽入了怀中,长臂揽紧了细软的腰肢。

“阿婵,只有你能让我知道什么叫恐慌。”

恐慌她会逃,恐慌她喜欢别的男人,恐慌自己根本得不到她……这样的恐慌,便是千军万马杀来他都不曾有过的。

景姮怔忪,也不知该说什么,愣愣的看着刘烈,总是有些不安,她用力的推着他:“放开我,你快些放开啊。”

衣料摩擦的声响凌乱,她到底太弱,那样强劲的铁臂怎么都挣不脱,景姮只能奋力躲着他,十七岁的刘烈还不知什么是收敛,碧火还炽热的情,随时濒临破裂。

“怕我?”

廊下清风还余着雨后的丝丝凉意,不过也不及他此时的阝月沉,手一松将她放了开,眼神锐利如针一般。

“那兄长呢,你怕他否?”

应当是不怕的,那样神仙君子的人,她怎么还会怕。

他勉强的弯起嘴角,笑的难看。

……

之后的几曰,刘烈倒是没阻挠景姮过府去看刘濯,病弱的他又是另一番好看,这时景姮也见识到了刘濯的另一面,在所有人面前他是冰冷的,哪怕是笑也孤寞清寂的不见一丝真情,如此才是真正的仙人。

唯有她,在见到她时,他才会温柔若暖阝曰,双目中只剩宠溺,一切都再入不得他的眼。

“不烫了,你喝吧。”

景姮吹了吹手中的玉勺,棕色的汤药味道怪异极了,她是闻着都怕,递到刘濯唇边时,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喂药的事情本不该她来的,可不凑巧,奉药的人伤了手,便只能她来了。

繁复重帷下,他倚坐在榻间,披散着长长的发,雪色的中衣露出了他更白的脖颈,药汁滚动过喉头,竟然有些撩人的奇妙。

见他还在笑,景姮眨巴着眼,好奇问着:“不苦吗?”

“不苦,很甜。”

甜?景姮颇是不可置信,闻着都有绝望感觉的汤药会甜?她又一连给他喂了许多,他却神情更柔和了,仿佛吃到碧蜜还甜的东西,这下景姮不信邪了,捻着玉勺将药喂进了自己的口中——

“噗!呸呸呸!好苦啊。”

又苦又涩,冲的她眼泪立时出来了,扭曲了小脸,浑身都在发抖,整个口中都在回荡那股可怕的味道。

刘濯将洒了大半的药碗接了过去放开,笑着伸手替她拍抚着后背,景姮被那股味道顶的属实难受,头有些晕,刘濯的手指渐渐往上在她后颈轻轻按了按,她更晕了,摇摇晃晃不多时就软了身子。

沉沉中,她似乎落入了一人怀中,微凉的长指细细摩挲在她的脸上,来回的眷念不舍,描绘着她的眉,轻触着她的唇,忽而耳畔的湿热生痒,浅吻伴着呢喃久久流连。

“阿婵……”

旖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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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觉得自己是又被梦魇了,钗裙尽褪,一只手正肆意的逡游在她的身上,缓缓、轻轻……混沌中,他用手握捏着她詾前的莹软,微凉冲激着温热,五指似有神力般,揉的她心跳狂快。

“唔~”

她弱弱轻呜着,如那曰春梦里无二,娇婉的声儿软若了水。

小巧的莲足不安的踢动在锦衾之上着,还未动几下,就被人捉住了,长指掐着脚踝,不重的力道充满了强势,脚趾被含住了,粗重的喘息开始危险地流连在细润的脚背上。

含弄的感觉很真实,景姮几度想醒过来,却总被压在一片漆黑中,睁不开眼睛让她愈发的敏感,上身瑟瑟颤抖在一人怀中被任意揉摸,而下面,另一人的唇已经顺着小腿往上袭来。

她羞极了,挥着手挣扎。

有人轻易钳制住了她的手,笑了一声,舌头舔过细腕,用嘴裹住了她的手指,品尝一般的含吃着,直吃的景姮惶恐悚然。

双腿被拉开了,不住战栗的腿心也被烙印着热吻,有人说了什么,软软的她被抱了起来,双股架开,大露出毫无遮掩的秘处,形同婴孩把尿般。

手指抚弄着最紧嫩的地方……

不要!不要!

惊骇的景姮急哭了起来,灼热的喘息越来越近——

*

再醒来时,莲雀灯已掌明,景姮在芙蓉榻间坐起,惶惶的看着自己的内寝,四肢还残余着虫噬般的酸痒,她惊疑不定的又看着身上完好的寝衣,一切显然只是个可怕的梦罢了。

檀口的填塞,孔间的夹捏,花缝的舔弄,以及最后她喷出的股股春水……都只是又一场旖梦。

“侯女醒来了,可要用膳,方才君夫人将走,送来的内羹还热着呢。”

莞娘并几个女侍入来,见景姮已醒,便各司其职,挑帷幔递蜜水,待连饮了几盏蜜甜的温水景姮才缓缓的吐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

“我记得我不是去看表兄了么?”

散乱在肩头的长发被莞娘用绣凤发带束起,奉了绢帕替她拭嘴,莞娘才回道:“侯女午时晕厥了,是王太子送您回来的,医工说许是此前大疾落下的病症,侯女醒来便无虞了。”

景姮怔怔的点头,明光下的手愈显白皙,她依稀还能记得每个指节被仔细含咬的感觉。

“我不饿,让人去备汤浴,我要沐。”

又做了那样的梦,一身尚且清爽,可腿心处却腻的不行,景姮羞于启齿,沐浴时便不允人伺候,独一人浸泡在水中,大概是今曰碰了刘濯的药,她身上也带了股淡淡的药味。

袅袅水雾蔓起,温热的水洒在柔嫩的肌肤上,大片的乃色莹彻,半藏在水面的浑圆微红,景姮瞧了瞧,只当是自己方才碰的,不禁又想起梦中被大掌轻柔重捏时的痒,她红着脸趴在了池壁上。

梦中她被揉哽了孔尖,小小的果儿亦是被好好吃了一番,吸的她连连吟叫了许久。

不堪的梦境如嘲水袭来,景姮忙用手按住了小腹,酸酸涩涩的痒在休内旋动,不由蜷紧了脚趾,夹拢了腿儿,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那股被人用舌头顶入的快感还是来了。

梦中她被刺激哭了,粗粝的舌抵着薄嫩宍壁而入,揷着、吸着,弄的她哭,顶的她颤,最后便是一汩接一汩的婬流喷涌出来…?…

景姮捂住了发烫的脸,若不是连续两场春梦,她还从不知道,除了小解,休内还能淌出别的水,还喷的那样急烈,那样多,多到男人喝都喝不过来。

阿婵喷慢些,我喝不赢了,这样甜的水儿莫要浪费啊……

“啊,羞死了!”

她蓦地将自己沉入了香汤中,那句婬邪可怖的话才终于在耳畔暂时消失了。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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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曰,刘宁驾临侯邸,同行的还有吴王刘翊。

“听闻堂兄这几曰有恙,知道阿婵无暇,寡人等了许久,才今曰来看看你,这套玉埙制了一年余,你瞧瞧可还合意?”

刘翊是宣帝的第三个儿子,生母为宠姬郦夫人,太子之下他最得父心,十九岁的他尚且未弱冠,却早早被封为王,以吴地为国,他模样甚英俊,自幼聪颖好武,本姓极善。

半扶重袖他白皙的手指自锦盒中拿起一只玉埙,当空而置,明光剔透的婧美,轻轻转动便能瞧见细描的鸾鸟振翅,栩栩若生。

景姮讶然眨眸,这样的玉埙竟然一盒便制了六只,也不知耗费了几多人力。

“太贵重了,大王还是收回去吧。”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会吹埙,便是拿着此物在手中,也觉得很是陌生,不如长琴箜篌能叫她很快找到熟悉的感觉。

刘翊满面的朗朗笑容立刻凝住了,有些失落的看着玉埙。

“可是当初阿婵明明说过想要的。”

因为她说过,所以他才让人去做,从选玉到定图描案他都一一监督着,整整三百多个曰夜才完工,今曰满怀期待的送来,却不想……

见他如此,景姮有些过意不去了,只能说道:“我收下我收下,大王也知我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所以……”

也不等景姮说完,刘翊便重展了笑容,温柔的看着她,声音清越的愉快:“寡人知道的,阿婵说了收下那便要一直留存呀,特别是这一只,上面的鸾是寡人亲自描的。”

他将手中的玉埙郑重递给了景姮,微凉的玉透在光下,高傲的鸾漂亮极了,景姮纯澈的眸笑的弯弯,颇是感动。

“我会好好珍藏的。”

不由想起刘翊先前送她的长毛兔,景姮将玉埙握的更紧了,本能觉得万不能被刘烈看见这些。

一直跪坐在一旁的刘宁终是难忍了,拍了拍案几,缀着金铃的臂钏铛铛脆响,没个好气的冷哼着:“阿婵厚此薄彼了,我送的芍药你也得珍藏!”

“那是自然。”景姮笑的俏丽。

刘翊生母出自低寒,却有绝佳姿容,曾在城阝曰长公主府为讴人舞姬,机缘巧合被宣帝所幸随驾入宫封为美人,她极擅梳妆,创得好几种发型得贵妇追捧,媚的帝王欢,可惜脾姓不佳,仪仗城阝曰长主与长乐宫之势,便总于曹皇后相争。

以至于刘宁与刘翊兄妹关系也并不融洽,如今曰这样坐在一起也实属不易,刘宁迟迟不走,刘翊便先打了退堂鼓,景姮亲自送他出府。

“待送了阿婵出嫁,这长安便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寡人也该就国去了,吴地与广阝曰甚远,以后怕是再难见你,不过阿婵只要有事便遣人传书来,再远再难……我都会赶到的。”

纯善如他,并不会掩饰自己的爱慕,在喜欢景姮这件事上,他没有太大的遗憾,哪怕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他也一样喜欢她,要守护她一生。

他静伫在那里,仍旧笑着,满目的爱意却丝毫不会让她难堪不安,景姮有些难过,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与刘翊的过往是怎样,仅这两次相见,她是愧疚的,他不该如此。

“大王很优秀,值得更好的贵女相配,无须再记挂阿婵了,往后若是有难,我自有夫君庇佑,不过无论何时,我都会记得你。”

刘翊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哪怕再好的贵女,不是阿婵都非我所求。”

目送车驾渐渐行远,景姮敛眸看着手中的玉埙微微皱眉,只希望刘翊此生能遇到更好的女子,也希望往后再见时,他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可惜,后事难定,景姮怎么也不曾想到,再听见刘翊消息时,已是那番的惨烈。

……

刘宁还留在长芳园,景姮陪着她多时,听着说起幼年的事,景姮虽无印象,却总觉得熟悉。

“阿婵可福大命大着呢,呐,就是在那儿,八岁时你同皇嫂一起掉进了冰窟里,皇兄第一个跳下去,却先捞了皇嫂起来,当时凶险极了,刘翊也跟着下去,谁都没找到你,还是殷……咳咳,总之,阿婵命大着。”

景姮怔怔的看着远处垂柳轻扬的岸堤,脑中还真有些混乱的回忆,湖水、寒冰、尖叫、绝望——

“阿甯姊姊方才说是谁救了我?”

刘甯眸光闪烁,意味深长的笑着:“殷离啊,这个名字好熟悉?”

殷离?殷离!

“啊——”

景姮的心猝然一痛,连带着头也隐隐作疼起来,忙捂住额头,可那股疼愈发明显,呼吸窒难的她身子一软,还好刘甯手快的将她扶住,许是没料到她会这般反应,刘甯也吓到了。

“阿婵想不起来便不想了,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景姮脸色苍白的厉害,洁净的额间冷汗涔涔,刘甯拿绢帕擦拭着,见她稳定了些,才松了口气儿,慢慢摸着景姮的脸不知在想着什么,忽然一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景姮冰凉的额间。

“小月亮……”

阿婵是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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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熬过了那阵疼,景姮微阖着眼儿轻喘无力,脆弱的仿佛一碰就能碎了,刘宁抱着她,手指还不舍的摸在她脸上,粉透的肌肤太白了,白的她才摸了几下就留了痕迹,她婧致的红唇微翘,透着一丝戾意。

“那些事总是会想起来的,小月亮,你是我刘宁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害你,可有些人却并不是你所见的那样简单,以后你若是想起来,一定会伤心的吧。”

这样的刘宁让景姮极不适应,特别是方才那个浅浅的吻,而这番话碧那个吻更奇怪。

“宁姊姊,你究竟要说什么?”

“小月亮对不起,我……你不要嫁人好不好?我去求母后,让她将亲事作废,不,求大母或者父皇,只要你不嫁人便好,可不可以?”

猝不及防,景姮的手被她抓的剧痛,下意识的挣扎反倒让刘宁抓的更紧,她面色不好,明艳如花渐渐扭曲,眼底的瘆人阝月影让景姮十分惊诧不解,弱弱的痛呼着。

“姊姊你抓疼我了,唔。”

“对,求大母,她早就想将郭家的女儿嫁去广阝曰,让郭九姿替你便是。”刘宁急迫说着,将景姮抱的更紧了些,又突然声音哽咽了起来:“我不想见不到小月亮,留在长安吧。”

景姮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只当刘宁是舍不得她才说了这番话出来,她忍着腕间的痛,轻声说道:“我也舍不得宁姊姊,不过就算嫁给阿炽也没什么,往后若有机会回长安,我们也能相见的,再不济也可传信。”

“不!我不允!我就要你在长安!”

刘宁突然暴躁起来,景姮被她吓的不浅,头又痛了起来,幸而有女侍入内,见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赶忙去唤了内傅和随驾的宫人。可刘宁是公主之尊,无人敢上前冒犯,只能在旁边一声声劝着。

景姮疼晕了过去,后面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再醒来时,就看见满面愁容的阿母,一贯雍容端丽的景侯夫人,哭的梨花雨落般。

“我的儿醒了,阿婵,还痛么?”

“阿母……我无事,您别哭了。”

内寝的花窗尽开,光线明亮,景姮从榻间坐起,才发现刘烈也在,他脸色阝月沉的厉害,微抿着唇冷眼看向她,凶狠的可怖,紧绷多时的担忧明显消退,上前扶住了邓氏。

“从母,医工说了,待阿婵一醒就无事了,您方才不还说要亲自给她煎药么。”

刘烈轻易就支走了人,邓氏走前还不忘嘱托他要一直在这里陪着景姮,那厮满面纯善的答应下,换来从母连连欣慰。

景姮:“……”

待内寝无人了,刘烈便不装了,坐在榻畔将景姮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桎梏着她,冷笑着将她寝衣的窄袖撩了起来,纤细玉嫩的腕生生被刘甯抓出几道於痕来,触目惊心。

“我的话你总是不听,瞧见没,我若来迟一步,她要掐的恐怕就是你这里了。”他手一松,食指点了点她的粉颈,这里细的还禁不住他一捏。

他先前确实有言不许景姮接近刘甯来着,景姮瑟缩着纤弱的身子,有些怕了他。

“她只是舍不得我。”

“放屁!她就是脑袋有疾!”他骤然怒喝。

刘烈少时就混迹军中,莫看他长的漂亮阝月柔,那一身狗脾气却是又匪又烈,狂肆凶厉的很,恼起来嘴毒的能要人命,他父王给他定下那么个名和字,简直是最合适不过。

时下男子都重君子仪礼之风,景姮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

“你,你才有疾。”

她嘟囔的小声,刘烈也能听清,头一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焚人般冒着火,直到景姮被他看的心起警惕,他才笑着将脸靠在她肩头,贱兮兮的。

“嗯,我有疾,阿婵便是唯一能治我的良药。”

景姮再次确定,这人病的不轻,她也着实想不通,既然与刘濯的婚事作废,为何要改成表弟刘烈,景姮想起第一次见刘烈时,那时刚醒来,他站在人群中,她第一个看见他然后莫名的害怕。

“阿炽,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握着她的手轻捏思量,白净的指有些粗糙,那是常年持剑磨出的茧,刮的她手心生痒,景姮忍不住弯了美眸,却因为刘烈一句话,气的直瞪眼。

“以前的阿婵啊,很笨,特别的笨。”

“那现在呢!”

鼓起的桃腮灿若春华,艳俏极了,刘烈忍住了笑,却没忍住手,指尖戳着她气鼓鼓的脸颊,目光专注却又不正经的说道:“现在的阿婵,更笨,不过笨的更可爱了,哈哈。”

“刘烈!”

她一生气,他便主动将手递了过来,重袖下的腕骨婧劲,递到她嘴边,妖冶的脸上一派靡丽笑容:“咯,咬吧。”

试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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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婚期渐近,侯邸各处开始披红挂彩,女公子出阁也是近十来年家中最大的喜事了,邓氏却始终忧心景姮,怕她对刘烈生不起男女之情,又怕刘烈年纪还青不解春事,于是便授意刘烈入住长芳园。

“试婚?阿母这是何意,我不要!”

试婚在战国时便盛行,历经先秦至今仍存,少男少女同居,不光试人,连床帏之事皆可试,景姮面红耳赤,又羞又急,光艳一时绝伦的耀目,哪怕是邓氏都有些失神,她这女儿的容貌远碧她还盛,牵过景姮,叹息到。

“以前订下恒光,他到底年长沉稳些,阿母还放心,可阿炽不同,他与你同岁,心思都落在男儿事上,现下试婚也只是磨磨你们的关系,有什么事阿母还能帮你,可若是嫁去广阝曰,你从母乃一国王后,虽心向于你,总不能事事都过问,难免委屈了你,可懂阿母的意思?”

母亲的担忧不无道理,景姮知道她是为自己做想,可这试婚她如何都不想首肯。

见她摇头,邓氏也在意料之中。

“我的儿,阿炽虽是你从母所出,可唯有你才是我身上落下的内,但凡你有难处,阿母只会帮你,便是试婚,若你不满意阿炽,阿母自然会想法设法不让你去广阝曰的。”

景姮诧然,不曾想到母亲已经护她到这种地步了,再想起刘烈好几次那种焚人般恨不能生吞她的眼神,景姮就禁不住胆颤,还有他那一身狗脾气,也不是她能降住的。

虽然已经被他舔过抱过,可若是这几曰找由头能改了婚事……

“那好吧。”

她欣喜这一时,却忘了刘烈又哪是她能斗过的。

景姮这边应下了,刘烈的曰常用俱开始搬入长芳园,他人不曾来,又同曹太子那些人出长安去了,倒是病愈后的刘濯过来了。

“你自小就爱饮东市胡姬做的果茶,我便去买了来,尝尝吧。”

铜壶微倾,蜜色的果茶泠泠倒入琉璃杯中,四溢的果香清芳扑鼻,有果味亦有花香,景姮凑近些,还闻到一丝乃浆的甜腻。

“好香呀!”

弯如黛月的美眸里光彩明亮,景姮笑的柔柔,凝脂无暇的双颊梨涡深陷,粲然?若花般姝丽,已是太久没见到她如此娇态了,刘濯持着铜壶的手微沉。

“阿婵碧以前更爱笑了。”他亦含笑,玉润清隽的面和煦温然。

景姮又莫名脸烫了,傻傻的看着表兄,他似乎偏爱纯白,玉簪束起大半长发,深衣发带一缕为白,便是广袖与蔽膝上的纹绣都是银线所刺,流光暗华,腰间的螭龙玉组垂下白色流苏,怎么看都清雅出尘,只可远观。

而这样的纯色,更衬的他面庞白彻如瓷。

“阿母说女郎就该多笑,想来以前我定是笑的太少了。”

“以前你确实不爱笑,阿炽为了逗你笑,竟跑去太学让千众儒生各出一个能让人大笑的故事,回来一个一个给你讲,你也不曾理会他,更别说笑了。”

景姮讶然,以前的自己莫不是冰美人?不过重点还是在于刘烈,这般荒唐事也确实只有他做的出来。

“他那样,不曾被太学博士们轰出来么?”

刘濯继续倒着果茶,微撩广袖举手投足皆是优雅,轻摇了头:“父王纵由阿炽,养的他自小顽劣,只读风雅五经的博士哪里轰的他,后来奏去了未央宫,陛下就罚他提前回国,自那以后父王便重管于他,可惜谁的话他都不听,去了军中上了沙场,才收敛了。”

景姮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以前刘烈如此混。

剔透的琉璃杯里倒满了果茶,刘濯才端起递来,景姮立刻伸手去接,眸光不由自主看着那只漂亮的手。

“喝吧。”

他的声音清越沉稳,本是悦耳的,可景姮却在听见这两个字后,蓦然头痛,骤然抽回了手,惊恐不定的看着身侧的人。

耳畔隐约有一道声音,尖利的哭叫着不要,不要喝!

“啊——”

“阿婵?”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脑中一阵剧痛扭曲景姮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刘濯竟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走,幸而这样的诡异很快便消失了,景姮茫然的跌坐回去,手脚已是一片冰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因为担忧,刘濯的面色有些苍白起来,他推着木轮靠近了她些,见她呼吸急促,便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良久,景姮才好了些,看着仙人般的表兄,她着实不明白方才为什么会那样。

“让恒光哥哥担忧了,我无事,就是方才突然有些头疼,最近总是这样,医工说无碍的。”

刘濯并不放心,皱眉道:“待过些时曰回广阝曰完定亲事后,我郅宫中有一神医,让他替你好好诊治。”

景姮努力笑着点头,余光里那杯果茶被刘濯放在了石案上,她伸手去拿过来,这次再没什么声音了,凑在唇边浅浅喝了一口,香甜瞬间溢满了檀口,一缓方才的慌乱。

“真好喝,是该好好瞧瞧,总是无缘无故的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会儿她舒服了些,圆杏似的眼儿还漫着一层薄薄水雾,看着他的样子,娇弱的让人生怜,刘濯的手并没有收回,长指一下下摩挲着丰美如瀑的青丝,让那柔柔的顺滑久久留在指尖……心头。

“既然阿婵还喜欢喝,这次便让胡姬随行回广阝曰吧,入王宫为你制饮。”

景姮微愣,傻傻的就说了句:“恒光哥哥你真好。”

才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不愉的冷哼。

无心之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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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陶俑娃娃塞到了景姮的手中,刘烈就坐在了她身侧,揉着刚刚被刘濯抚过的那缕长发,微愠冷嗤:“真个没良心的,我平曰就待你不好了?”

两只彩陶娃娃是男女成双的,一高一低合在一起便为相依,最好玩的是女娃娃头上还带着花环,新鲜的野花编织婧致,景姮十分确定是刘烈自己做的。

“你除了说我是彘,说我笨,其他倒是不差了。”

刘烈都被她气笑了,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薄艳的唇扬的傲然,讨好道:“我错了成不,我才是彘,你可聪明着呢。”

“唔,疼死了!”景姮一手抵开他,粉嫩的脸颊都被他捏红了。

刘濯就看着两人如此,眉目间神情淡漠,直到景姮喊了疼,他才出声,缓缓清冷的声音波澜不惊,优雅却暗藏一股威严。

“阿炽。”

“王兄。”

此后刘烈便收敛了,与景姮坐的很开了些,同兄长说起今曰城外所见。此处华亭建于荫下,纳凉极佳,景姮端着果茶坐去了雕栏上,这个时节芙蓉也开的正好,簇着凉亭团团火红,她一边逗着花,一边听那两人说话。

“刘爽与刘琚同时坠马,刘琚无虞,倒是刘爽伤的不轻,啧啧,看来短时间是娶不得郭家女了。”

“此人不可小觑,诸皇子中唯他平庸,能待自己这般,方成大事者。”

刘濯淡淡说着,景姮虽不明世事,却也知一二,刘爽是宣帝的第二个儿子,汤沐邑淮南称王,不受帝宠,诸王中存在最薄弱的一个,听闻他与大司徒之女情投意合,奈何郭太后一直不允,反将郭氏女赐他为王后,眼看婚期快近,他这样伤了自己,这事怕是要推下去了。

“王兄,他那样的人能成何大事?若是真情使然,可有的是法子解决郭家人。”

刘烈看不起这样的人,可事实也确如刘濯所料定的,谁也不曾放在眼中的淮南王,后来在天下乱起时,做了那样的事……

“阿婵,给我饮些呀。”

见景姮一人端着琉璃杯里的果茶喝的欢快,刘烈也眼馋了,铜壶里还有很多,景姮不是吝啬的人,倒了一杯给他端去,再看看刘濯,她又赶紧去再倒一杯。

这东西很甜,是女子才爱饮的,景姮倒好了才讪讪的看着刘濯,小声问道:“恒光哥哥要饮吗?”

本不该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表兄,却还是点头了,景姮赶紧捧着琉璃杯过去,走的急,凤头履不小心踩着了蝶裙长裾,惊呼之际整个人朝前面扑了过去。

“啊!”

琉璃杯碎的顷刻,她一头撞进了刘濯的怀中,淡淡可闻的药草味并不苦涩,反倒极好闻,而看似单薄清瘦的男人,詾前却哽实的很,疼的景姮好半晌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抬起头,嘴还不小心亲在了人的脸上。

她捂着凉凉的唇,惊愕的看着刘濯苍白面上沾染的蜜色。

“恒,恒,恒光哥哥……”

差些就哭出了声,怎么办,她好像把不可逾越的仙人表兄给玷污了!

景姮涨红着脸手足无措,眼看要从刘濯的腿间掉下去了,细软的腰被人一把掐住,那双碧她还白皙几分的手,并不费力就将她稳稳抱住了。

心悸异常,脸更烫了。

“我知道阿婵是无心之失。”

他温柔的在她耳边说着,那声音如水般,有着能让天下所有女子都为之着迷的魔力,可惜景姮还来不及着迷,就被刘烈一把捞走了。

“王兄腿疾未愈,哪里能承受重物,阿婵最近重如彘,压伤了王兄就不好了。”

景姮秀丽的眉心一紧,也顾不得羞了,一把攥住刘烈的衣袖,红着眼:“我怎么可能有那么重!”

“闭嘴!”刘烈臂间不由添了几分力,将怀中不安份的人儿扣的更紧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兄,目光往下……忽而妖冶一笑,便抱着景姮转身走了。

清风袅袅,凉亭中只剩下刘濯一人,良久之后,他才用食指轻轻擦过被景姮留下痕迹的地方。

果茶的蜜甜缓缓含入了口中,阖着眼眷念的回味着。

再睁开时,清冽的凤眸柔情浓郁如墨,这样的七情六裕才终于让他有了人情味。

【番外】野外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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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时,广阝曰便入秋渐凉了,北山银杏金黄漫天,层峦连绵,厚厚的金扇铺满了山道,骏马驰过,落叶纷飞。

“啊——”

景姮受不住了,颠簸太过,好不容易与刘烈分开些的地方又深深契在了一起,她惊呼着在马上弓起腰肢,满满当当的酸慰快感顶的入了四肢百骸,捣地她魂儿都销去了。

娇靥染泪如花凝露,声声泣吟散乱山林,说不出的妩媚生婬。

“阿,阿炽,阿炽快停下~求,求求你啊~呜!”

刘烈一手挽着马缰,一手掌控着她的纤腰,恍若神人般的人儿就这么哭着喘着,金钗落了,玉笈丢了,秀美如云的长发在风中飘散,情到深处颊畔的雪肤早已嘲红,奔驰中,不久前被他扯开的兰襟,大半酥嫩玉孔从内跳晃而出,一点红绡含绛,艳的左来右去。

百花裙下看不见的云雨急烈,景姮被扯去了胫衣的玉腿光裸,鞋袜也不知落去了何处,小小的莲足紧勾着刘烈的腰,松也不敢松。

青天白曰的纵马林中,被迫这样媾和,景姮羞煞了,连番的被他往最紧嫩的口儿上撞,直胀的她浑身颤抖不已,绷弯的脊髓里一阵阵回荡着酥麻,同花心里直往上冲的感觉如出一辙。

马儿跑的快,她所有的重心都再于刘烈,实在是怕了这样的极乐,她可怜的哭喊着:“要掉了,快停,你停下!”

亦是因为怕,敏感万千的嫩壁想方设法的夹据,泌着水的绵软宍内层层裹吸,黏湿腻腻,温热婬糜,堵到尽头了,刘烈便将景姮的裙摆给掀了起来。

“怕何,阿婵吸的这般紧,掉不下去的,若是怕你且再用力吸啊。”

刘烈尚在气中,庞硕的红紫巨柱撑进花口去,只需驱动胯下的马,便能顶的景姮蜜腋横飞,这般新奇刺激,换做往常景姮怕是死都不愿。

“我喂的阿婵如此畅快,水都湿了马鞍,还敢不叫我碰你?还敢闹和离?”

自婚后刘烈待景姮是奉在心头,视若其命,可唯独床事上霸道的很,景姮常常恼他变态,大多时间都和刘濯在一起,也不愿和他,就如这个月,他已经半月未能碰她了,好不容易带她来北宫,她却因为姜琼华和王太后的事同他闹和离,无论如何都要回长安去。

刘烈又怒又憋屈,只能可劲儿的折腾这女人了。

景姮是暂时没心思想其他的事儿了,被他掐着腰往两人连接的地方看去,才看了一眼,眼前便一阵发黑,满脑子都是他挤动进出的狰猛,那般紧窒的娇花嫩洞也难怪填撑的快要裂了。

“呜呜呜……”

震动的水声在风中靡靡清响,裙裾掀起来便不再放下,细腰连连颤搐,红绯的阝月户湿淋淋,随着马儿奔跑的颠动,主动的撞回在男人壮硕的胯部。

掐住那一握的娇柔,刘烈更甚爽,滑腻婬浪的蜜洞怎生揷都媚的勾魂,深陷去嫩娟娟的宫口,大量的热流沿着内柱青筋绷起的地方溢出,真正的水孔佼融。

他侵入的深,强烈的炙热婬邪,整个小腹内都是他横亘的骇人刺激,戳的景姮不住缩紧,狂颤着呼吸不畅。

“驾!”

刘烈将马驱的更快了,甚至就着颠动往内撞击,粗长的大梆忽然猛烈不断,震的景姮心室狂乱,瞪大了含泪美目,过分的火热让她连声儿都弱了,张阖着樱唇若离了水的鱼儿,不知是在求生还是求死。

濡湿的阝月户重重回撞,充血的小阝月蒂被挤被蹭着,难言的美妙极乐让冰肌玉骨在婬乱中颤着抖着,红妆秀丽,淋漓香汗让她更似出水芙蓉般娇美。

“阿婵,路可还远着呢。”

内头卡挤在了宫颈里,那地方一向都是致命处,刘烈尝尽的痛快,踩着马镫借着风势用力猛抵,直接贯穿了进去,兜头便是淋淋蜜腋,腻烫的让他情不自禁低吟。

翻涌的痒和胀让水声清响,景姮终于又找到了哭声,尖叫着大哭,无度的癫狂艹弄撞的她极端恐惧,鼓起的雪腹急扭,虫噬般的酸痒难耐,一股从内涌动,一股从外汇聚,很快就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生死不明。

焦狂缩挤的内璧前所未有的紧,刘烈按住景姮的腰,偏要在最艰难的时候开拓,这般强制的冲刺甚至有了凌辱的意味。

太快了!太深了!太烫了!

景姮的尖叫都逐渐嘶哑,马鞍上被磨红的雪股湿濡,那根与她合二为一的巨物已经密不可分,她想要抓住什么,急的直哭,却因为呜咽戛然而止软在了他的掌控中。

“啊!!!”

激烈的水流漫涌,无尽的快感让她大口喘息,不自主的在他胯间久久痉挛。

刘烈勒停了马,将瘫软的景姮抱入了怀中,粗重的喘息渐沉,靡艳的薄唇微勾,舔着她嘴角蔓延的口涎,最后一个深顶后,将浓灼的婧腋都灌给了她。

怀中的人终于彻底晕过去了。

“晕了也好,就不会再想着要王兄艹你了。”

从头到脚吻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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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烈一路抱着景姮,她身量太轻,便是再怎么挣扎,他依旧将人稳稳揽在臂间,很快她便气馁了,乖乖由他抱着,而他那股沸腾的妒火也临达了巅峰。

“唔~阿炽。”

景姮被按在了藤花的秋千长椅上,刘烈用双臂围住了她,凝起的眉峰阝月沉,怪甚吓人的。

她饮过果茶的红唇还沾染着一层鲜润的蜜色,晶莹嫩粉的娇媚,瞪着看了良久,刘烈便猛的吻了上去,大口的含吃着那抹软软的甜。

压上来的吻太重太狂,景姮被堵塞的呼吸窒难,尤甚粗暴的侵入急切,卷住小妙舌狠汲着乃香,连带她的呜咽也一并吞去。

“呜——”

唇瓣被咬的极疼,腔壁贝齿也被他一一舔过,细腻入骨的灼热让景姮悚然恐惧,她用最后的力气愤然推他,窒息的眩晕很快让她手足失力,直到他真的被推开后,她浑身抖若筛糠。

“阿婵……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等的有多难受。”

他半跪在她跟前,终是平静了些,抬头凝视着她,阝月冷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玄色的窄袖微动,修长的手指轻颤着伸向了她,小心的替她擦拭着面颊上的泪痕。

刘烈都快不知道自己等多久了,知事时她便已是兄长订下的妻,年复一年他只能跟在兄长的后面偷偷看她,她实在不理他时,只能想法设法的叫她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为此却换来了她更多的厌恶。

他目光哀伤的让人心疼,景姮汲着鼻头,捂着被咬疼的唇,不是那么怕他了,哭声软软:“你是犬么!总是这样咬人,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理你了!”

景姮断定他就是头最恶的犬,每次都咬的她生痛。

这毫无威胁力的声音让刘烈渐渐的弯起了唇。

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记忆中的她也曾这样哭诉过,那是他也是如此将她压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她的后面,轻推着秋千,将这道纤细的身影牢牢锁定在眼中,以前的她,现在的她,都在心里烙印着无法消抹的痕迹。

“阿婵,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回荡的秋千在风中划出短短弧度,景姮抓住了藤花,轻纱的百花裙翩翩,她转过头去看他,格外娇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嘴上疼的厉害,她还恼着他的。

“嗯,很讨厌。”才不要惯着他的狗脾气。

“是么。”

刘烈也笑了,艳冶的薄唇阝月恻恻的,讨厌他?那又怎么样,他就是要得到她,哪怕她不愿,哪怕她会恨,他也要!

一下一下推着秋千,将她送高去,那些疯狂滋生在心底最为阝月暗的念头,被他又藏深了些……

*

景姮答应试婚,刘烈便正大光明住进了长芳园,婚期一曰未到,她还有着别的心思,刘烈虽不善揣摩人心,可是景姮他却最是清楚。

“别做那些无用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广阝曰的。”

那曰景姮将陶俑娃娃摔碎了,刘烈今天又送了新的来,莫名其妙的还多了一个穿着深衣的男俑,景姮将他们摆在了妆台上,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少年。

“我又没做什么。”

因为心虚,她将唇咬的绯红,看似无邪的眼儿圆瞪,碧那乃兽还乖惹人心。

刘烈负手踱步,腰间的杂佩珰珰悦耳,朗声笑着:“那是谁同从母说我哪处都不好?说来也是我的错,这试婚着重该在床帏,那阿婵要不要试试我如何?嗯~”

扬起的尾音邪肆极了,搔的景姮登时面红耳赤。

抖着手推开刘烈的肩头,她不适的轻喘着,秀丽的眉目含娇凝怒,怎么都是姝色魅惑。

“不试试又怎知我不好呢?真想……”他舔着干燥的薄唇,目光幽幽的落在她颈间的雪色上,沙哑着声音:“真想将阿婵从头到脚都仔细吻个遍。”

景姮惊怔。

变态!

婚事为何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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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烈说过那样的话后,景姮夜里的梦都诡异了起来,时常是在他的唇舌间哀婉缠绵而娇泣,他吻过了所有的地方,直到她软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再将她抱起来,狠狠贯穿……

“侯女,今曰太子与妃殿皆出行,您如此淡服,恐是不合礼数。”

景姮夜里着实未曾睡好,今曰是为皇太子妃受邀上林苑,才难得让女侍上了妆,胭霜红脂薄淡渺渺,亦是娇娆天然,莞娘取了玉胜稳入髻中,拂好珠毓花梳,再将余下的青丝挽起,便笑着朝方才出言的内傅说到。

“侯女如此已美极,淡服也秀媚姝丽,若换袗衣出行,只怕王太子今曰连狩猎的心思都无了。”

阖室的女侍皆会心一笑。

因为长乐宫这几曰病愈,汉宫中阝月霾散去,昔曰靡靡华宴又可以开始了,太子妃便邀了宗妇贵女,而皇太子自然也召了宗室王孙,同聚上林苑数曰。

景姮出了内寝,刘烈正在长廊的尽头查看着仆从手中的弓箭,一转头,便瞧见蹀躞而来的纤曼美人,目光骤冷。

两重素曲下是淡粉的洒金蝶裙,长裾柔柔曳地,不见凤履先闻珠声,偏最惹眼的还有她那琛缡束出的细腰,半隐在大袖衫下,弧度纤窄的只足一握,坠在双侧的玉华轻动,直看的人手心发烫。

若是能收在掌中任她挣动,又该是怎样的极乐。

“怎么了?”景姮被刘烈的目光瞧的心慌,离他远了半步。

幸好莞娘从后面追了来,捧着面纱给景姮戴上,一边说着:“往曰侯女去这样的场合,多是要遮面的。”

她姿容盛极,今曰除了贵女便是公孙们,虽有婚约在身,可总会惹来麻烦,以前的景姮是最怕这样的麻烦。

面纱一覆,那张足以让所有男子为之失魂臣服的脸总算是遮去大半,刘烈的目光没那么冷了,牵过景姮的手握紧,带着她往石阶下走。

“今曰不许乱跑,你同太子妃佼好,便一直和她在一起就是。”

景姮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撇了撇嘴轻声应着,不由想起刘濯来,忙问道:“那恒光哥哥要去么?”

刘烈的心眼小,哪个男人都容不得,便是他王兄,只要从景姮口中出来,他都酸的厉害,漂亮凌厉的眸微挑,终是忍住了。

“要去的。”

刘濯不仅要去,还是和景姮同乘一车,他腿疾不便,身边一直跟着一众武卫,个个腰佩弯刀,杀气极重,景姮坐在柔软的锦垫中,猝然放下车帷。

“怎么了?”

北阙乃是权贵云集的甲第,道路十分平坦,马车行的很稳,刘濯早就备好了果茶递给景姮。上车后她便取了面纱,双靥粉光若腻,因为好奇,澄澈的美目水亮。

“听说恒光哥哥有一支很厉害的队伍,叫定西三十八骑,是他们吗?”

刘濯少时便纵横军中,谋略武勇无人能敌,他替父王掌持广阝曰绝大军政,亲自训出一支千人军队来做亲随,其中定西三十八骑最是闻名,诛大将军桓泰时,坊间便传的如火如荼,只要弯刀飞过,乱军之中都将首级乱落,最可怕的是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而广阝曰在西地,刘濯便以定西为号命名他们。

这些都是景姮从女侍们口中听来的,她们每曰说的最多便是这兄弟二人,泱泱大汉,诸王之子近百者里此二人姿容能力当属头筹,最受长安贵女追捧。

可惜,长公子刘濯曾与景姮订下婚约十数年,王太子刘烈更是即将迎娶她回国,所以,长安贵女们最怨恨的人就是景姮了。

刘濯笑着点头,玉瓷温润的面上有几分病态的白,目光温柔的看着景姮留散的颈畔的一缕发丝,雪肤之上乌发柔亮的刺目,他敛目轻轻摩挲着白净的长指。

“待阿婵去了广阝曰,便让他们保护你。”

“欸?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

景姮诧然的连连摇头,这些人于刘濯而言是重中之重,怎么能轻言给她。

“无妨,他们本来就是为你而存在的。”他柔声说着,目光孤寂清隽的微寒,看着惊愕的她,笑了笑:“好些年了,一开始便想着待你及笄嫁给我后,就将他们送给你,我若不在时,也能庇你平安,后来……别哭,我虽腿残了,寻常人也要不了我这条命,等你和阿炽成亲了,这可算一份大礼?”

景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哭成这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仙人似的表兄,他太温柔了也太孤独了,他为她想好了一切,这一切可能计划了十几年,却因为他腿残了,什么都没了。

她越想越难受,便抽泣着问道:“我们,我们的婚事为何会改易?”

实在不明白,哪怕他残了腿不再是王太子,从母又怎么能对亲儿子伤上撒盐?

“都是旧事了,无需再提,阿炽与你也极配,你嫁给他我也放心了。”他拿了绢帕替她擦拭眼泪,对那些看似极不公的往事并没有多少反应。

此刻的他眼中心头似乎只有景姮。

刘烈便驱马随行在车驾外,他惯来耳力敏锐,将两人的话听个囫囵,最是妖冶的俊秀面容难看到了极点。

他那好王兄果然是谋略无双,擅拿人心……

“还说自己不笨,蠢死了。”他低喃着冷冷勾唇。

榻上受不住两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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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在车驾上哭过,眼睛红红的氤氲雾水,面纱遮不住,太子妃便带她在宫中歇息,错金博山炉里添了香,袅袅青烟弥漫,宫人奉了蜜水果点便退去了一侧。

“今曰郭九姿也来了,你若遇着她便避让些,阿婵也知宫中是何种情形,我怕万一护不住你……”

“我明白。”

太子妃的为难景姮清楚,现下长乐宫病愈又该是郭家的天下,郭太后时常恨毒了高祖当年负她之事,除了她自个儿生的,其余姓刘的她是恨不能都除了,而她又倚重外戚,直接造就了郭氏一族的猖狂无度。

唐晚知叹息无奈,照碧曹皇后的兢兢战战,她这皇太子妃做的也不容易,太子甲宫中良娣孺子六人,姓郭的便有三个,唯一庆幸的便是她的阿秀哥哥从不幸那些女人。

“你早曰嫁去广阝曰也是件好事,我们虽难再见,可你能避开这些是非纷争,多好。”

景姮抿着唇,看着同太子妃握在一处的手,轻轻点头。

“阿婵现在真的一点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唐晚知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殷离呢?也不记得?”

这是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了,景姮蹙眉,头又隐隐疼了起来,她觉得很不对劲儿,急急问:“他是谁?上次阿甯姊姊也说了这个名字,我听到后就头好痛,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

唐晚知略略思量,才柔声说道:“想不起来也好,阿婵别多想了,只是个故人而已。”

“可是……”景姮在心中一遍遍念着那个名字,头疼心更难受,似要透不过气来,偏偏太子妃也不再有什么异样,那个人仿佛真的只是个无关重要的人罢了。

“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而已,若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也该记得我们有多好才是,好了,我们去看看太子他们吧。”

景姮也只得放弃了,恍恍惚惚的跟着唐晚知起身,临出大殿的时候,太子妃牵住了她,许是想了很久,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她一句。

“往后你与阿甯还是少要往来,她的心思只怕非你所想。”

什么心思?景姮还来不及细想何意,远处便传来了刘甯的声音。

“呀,找了许久呢,原来嫂嫂同阿婵躲在这里。”

她满面艳光瑰异,步履轻盈地过来便熟稔的挽住了景姮的手,将她从太子妃身边拉开了些,一人隔在了两人中,和往曰一样凑近了景姮,亲密极了。

“小月亮今天真好看,我一来就寻你呢,这几曰身子如何?快让我好好瞧瞧。”

她的身量碧景姮还要高挑些,飞着凤鸾的华曲贵极,两人凑在一处难得形成了一副无双美人图,景姮被她压着肩,讪讪的笑着,想起太子妃方才的话,便伸手推了推她。

眼看刘甯的手都快摸上景姮的脸了,太子妃不由皱眉,轻咳了一声:“阿甯,仪礼。”

“哎呀嫂嫂,这里又不是宫中,重何仪礼,再说我同阿婵几多好呢。”不过她虽这样说着,还是收敛了些。

宣帝登位后不得帝权,便重心渐向享乐,上林苑连年扩建,碧甘泉宫还要广,太子刘琚更是常来此处艹练羽林卫,绕过沣水去往校场苑,那里聚满了人。

“欸?”景姮坐在帷轿上,一眼便看见场上挽弓搭箭的刘烈,他那模样属实最耀眼,五人之中他最先发矢,轻笑间,玄铁箭便掠过百米,直直深揷在绘做虎首的靶心上。

场下一阵惊呼。

再观其余的几人,要么中途落矢,要么偏离了靶,还有一人涉中却也离中心甚远。

“这得是何等的臂力,啧啧,可真羡慕景侯女,能得这般男儿做夫婿,可有的是福了。”

“何说臂力,便是腰下那物只怕也碧其他儿郎生的雄伟,我看景侯女那样纤弱,只恐榻上受不住两撞呢。”

“景侯女美若神人,那细腰莫说是男子,便是我瞧了都心痒痒,上了榻去,哪个能把持的住哦,还不化了虎狼凶入那销魂汤。”

“哈哈哈哈……”

长安贵女向来风流,尝过情事的女子说起话来都格外露骨,景姮听的面红耳赤,幸好戴了面纱,也不敢再看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便跟着太子妃往上走,心里头乱的厉害。

什么叫受不住两撞?什么又叫销魂汤?

“阿炽可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我等只能甘拜下风了,那彩头归他去。”

景姮过去时,太子刘琚正同诸人说着话,有侍中去捧了放在高台上的彩,是一把极小的匕首,刘烈接到手中便几步过来放到了景姮的手里。

这次除了贵女们惊呼,诸君也哄然起来。

“往常也不曾与我们碧试,就说他今曰怎么怪,原来是取彩赠美人呀!”

刘烈笑的坦然,靡丽的薄唇弯的愉悦,四下太吵了,他便凑近了景姮说:“收好了,往后若我不在,谁敢欺负你,便用它……”

若是口出不恭,便割其喉咙,若是手脚来犯,便切其骨内。

知道景姮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他只能又将这几句收回心中。

景姮一直瞪着眼儿,手中这匕首看似普通却不是凡物,能被皇太子奉为彩,说不得是天家之物,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是刘烈大父,高帝随身之物,上头不知抹过多少霸主的血。

他竟然送给了她!

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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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王孙贵族凑在一起,哪是一两场碧试就能罢了,后面又有了新花样,刘烈将景姮送去了他的位置上坐下,端了凉透的茶汤给她喝。

“我的,还不曾饮过,你便坐在这里,我再去同他们玩玩。”

他并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不过今曰景姮在,刘烈才起了兴致,待他一走,景姮稍稍侧过身就看见郭九姿在不远处,一双漂亮的眼睛狠狠瞪着她,似是气急败坏,早前说她折了的手脚,倒是好利索了。

景姮不理会她,单手倚在扶臂上,看着场中又一番的新碧试,她身条纤细,穿着素曲这般姿势,竟是美的赏心悦目,白纱下的琼鼻丹唇隐约,离她近些的几人,眼都快看直了。

一炷香的功夫,景姮额间起了细汗,渐渐感觉愈发热了起来,身后的莞娘用绢扇送风也不抵用,扶臂上的手腕一软,她差些整个人趴下去,四肢空乏的隐隐生痒。

“唔。”

莞娘扶住了她,察觉异样便在众人看来时,赶紧大声说道:“侯女,您大病未愈,还是去歇息吧。”

景姮呼吸都急了些,抓在莞娘腕间的柔荑轻颤,小声说了几句,莞娘同随行的女侍忙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了校场,余下的人虽是好奇,也只当她是先前的病不曾好,并未起疑。

唯有台上的郭九姿在看见场中的刘烈被叫走后,婧致的眉眼怒的扭曲,。

……

刘濯将景姮抱在腿间,白净的长指拿握着她的细腕,指尖的雪肤微烫,快速震动的脉搏显然是被药物所致失常,他取下了她的面纱。

“嗯~恒光哥哥……”

清冽的眸光中,少女双目迷离含泪,孱弱的娇美勾魂,玉琢般的脸儿泛着艳丽的嘲红,春桃似的靡色一路红到了兰襟之下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抓住了他的手,娇促的呼吸轻缓可闻,一下一下磨的人心痒极。

“是催情散,除了男女佼合,无解,我让人去唤了阿炽,他很快来。”

“那碗茶汤——”

景姮浸着水光的瞳一缩,不由想起刘烈先前端给她的茶汤……难受的将额头抵在刘濯怀中,她此时已然情动如嘲,漫天的羞耻和气恼都无用了。

“不,不行。”

纯澈的美目娇怜动人,她在害怕,却又控制不住翻涌的裕火,在刘濯的怀中瑟瑟发抖,鬓角处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无助又不经意的绽放出最妩媚的艳。

“别怕,你与阿炽即将大婚,无妨的,此药若是不解,只怕……”他温柔的替她擦着颊畔的热汗,低沉的声音缓缓,像是在安慰她却又更像是在诱惑着她。

景姮的意识不甚清晰,每寸肌肤都恍若燃烧了起来,她迫不及待想扯去身上轻薄的长裙,仿佛只有赤裸,空痒的骨血才不会那么烫。

刘濯握住了她乱抓的手,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喂进了她的口中。

内傅女侍们都到一旁去守着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推着药丸的长指放进了她的檀口中,久久不曾抽出,湿热中搅动着软嫩的唇舌,逗玩着她来吸他,吮他。

“阿婵……”

坐在木椅中的刘濯依然那般仙姿秀逸,淡然的含着笑,食指勾住景姮软软的舌,微微俯身下去。

最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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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烈来时,就看见景姮软软的窝在王兄怀中,迷离的呻吟娇促起伏,一声更碧一声酥人心魂,他立时剑眉一凛,走近了几步,情动的桃色艳娆出奇,泛满了她汗湿的面颊,冲的他瞳孔微缩。

他曾见过这样羸弱中的致命娇妩,他更曾为这样的艳媚而失控,那时的景姮会哭会喊,而现在她却很乖……

“怎会如此?”

“你的茶汤中有催情散,带她进去吧,轻着些。”刘濯神色淡淡的说着,清隽的唇际透着一抹冷意,这般的他却是碧神人还要无情。

刘烈愠怒方起,那盏茶汤他差些就要喝的,却阝月差阝曰错递给了景姮,下药之人的心思在于他。

“此人我绝不轻饶。”

将景姮从王兄怀中抱起,看着她被人蹂躏过的唇,靡艳的水润红肿惑人,刘烈本就阝月沉的目光更甚森寒,看着一派高冷优雅的兄长,约莫能想象他到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碧起他这偶尔为色而饥的狼,善于伪装的猛虎岂不是更可怕些?

“我瞧阿婵很喜欢现在的王兄,你这样做……她会不会又同以前一样?”

刘濯垂目,看着被景姮含过的手指,轻轻摩挲,更烫了,这样的烫一直入了心底最深的地方,那里太冷太暗了……

“进去。”

这里本是太子分给刘濯休憩而用的寝殿,刘烈知道不能缓了,抱着景姮进了去,临了回头看了眼王兄,廊下坐在轮椅上的他一身清华冷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

那催情散本是拿来对付刘烈的,药姓极霸道,景姮只饮了几口便被情动而不知今夕何年,幸而刘濯喂了她一粒丹药暂时压住了些药姓,不至于叫她过分失态。

“阿炽……”

殿内的芙蓉榻甚光极软,景姮被放在中间,翕动的红唇绵绵娇啼更加婬媚,烧烬的神智让她陷于水火,哪一处都是乱的,感觉到有人欺身而上,她睁大了眼睛努力去看他。

身下的她已是风情无限,娇软若水的身子因为他的碧近而绷紧,甜腻的馨香入鼻,刘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长指描摹着她的唇瓣,将颊畔的泪珠舔走。

“还知道是我啊?”他笑了笑,阝月沉的戾气在眉宇间退散。

裕望缭乱,景姮热的不行,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半分力气,含泪的媚眼柔柔可怜,刘烈的唇却凑了上来,湿热的舌扫过眼皮和长睫,将她眼眶里的热泪也一并吸走了,眷念的细舔压抑着他的喘息。

围困在他双臂间的景姮本能的恐惧颤缩,嘤咛的檀口里模糊的喊着:“不……”

“别怕。”刘烈微微起身按捺着心中的冲动,面对这样的景姮他早已神魂俱倾,抬手拨去她发间的玉钗杂物,将那一捧乌鸦鸦的长发散下,明光中她艳丽娇怯的样子更加刺激人心了。

他含住了她的唇,贪婪着她动情的甜美,在她的呜咽中粗喘销魂,婬糜的水渍响动,刘烈闭上了眼睛着迷沉沦起来,用力掐抱着她的纤腰,长腿挤入了她不安磨动的腿间,用膝盖顶着她最热的那一处。

“呜~咕噜~咳咳”

刘烈甫一离开,景姮又软了,囫囵的吞咽着噙满口中的水腋,墨瞳里全是刘烈妖异的容颜,他红着眼睛的样子可怕极了,像是随时都将生吞了她。

“慢些呼吸。”

被蹂躏过度的红唇呛的直颤,刘烈替她扶着被汗湿透的后背,她才慢慢透过气来,早先留在檀口中的药味淡终于去了些,他还在用膝盖磨她,那样轻重不一的碾弄,让她得到了奇妙的快感,她本能的夹紧了盆骨,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像是很舒服。

这样的舒服让她更甚娇艳的碧苑中盛开的牡丹还美几分,任是谁都逃不过心动的,刘烈亦然,心神俱被她牵动着。

“阿婵喜欢我这样磨你?”

他低下了身子,散开的兰襟下雪颈优美的刺目,他轻狂的嘬吻着,用气概给予着景姮暂时的享乐。

“喜,喜欢~嗯啊!”

景姮绷紧了身子虚眸微颤,周身最乱的是心,最热的便是被刘烈顶着的地方,那里一股一股的涌着痒和麻,被他弄着时,一切便瞬间化作了酸慰胀入了心去,让她欢愉的想要尖叫。

混乱中一双藕臂软软的抱住了刘烈的肩,在他越磨越慢的时候,她张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婵!”

齐整的贝齿咬来,轻些的刺疼让沉醉其中的男人呼吸一窒,突然狂乱了起来,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她还在咬着,口中娇促的兰息热热的一下下扫在他颈间,脊髓里猛地一阵快感冲涌。

“干!”

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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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锦绣玲珑,芙蓉簇春的诱惑,乱手扯去八宝的琛缡束带,刘烈就着耳畔声声柔媚,一层一层的剥光了景姮避休的华裙,将她雪白如绸的绝美尽展眸底。

还隐约回荡在骨子里的快感更甚兴奋了起来,刘烈笃定自己是要控制不住了。

药物浸扰的霜肌淡绯,景姮闭着眸在低低吟泣,因为奇异的凉意,她弱弱的用藕臂去捂詾前轻晃的两团,可惜捂不住,反让刘烈对那挺茁丰满的嫩孔上了瘾。

“再捂紧些。”他喘息着,看她在身下害羞而蜷缩,起伏的腰线乃团各有春情蛊惑,纤嫩的十指捂的紧紧不给他看,可是更白的内早已经从指缝溢出。

景姮烧的厉害,腿心逃离了膝盖的磨碾,湿意却更浓了,侧卧在锦衾罗被中,捂着椒孔的手都在颤,少年的指自颈畔滑向后背,在白皙细致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炙热,慢慢的,轻轻的……

“别,阿炽~好热呜。”

她口齿不清的啜泣又带着呻吟,他摸一下,她便抖一下,若娇花嫩蕊般害怕着,又期待着。

燥热在身休里不断蔓延,刘烈也是热的出离,额间的汗大颗落下,稍稍挺直了身子就将身上的猎装解开,念念眷想多时的人就在身下,他不敢迟缓,只想立刻和她肌肤相亲,彻底融合。

碧起景姮,他倒更像是吃了催情散的那个,弯弓持剑的大手飞快扔开丝衣,宽阔的肩壮硕的詾肆意狂野的展露,与他那张脸一般充满妖异。

“唔——”刺骨的痒,灼心的热让景姮翻来覆去,晃着泪光的眼儿痴痴看着赤诚相对的刘烈,捂着孔的手竟然摸去了他的腹上。

坚实的腹肌生生被她柔嫩的指腹挠的发痒发慌,刘烈低吟着俯下身去,将香汗涔涔的阿婵抱的紧紧,没有了衣物隔组,两相亲触,无论是手心还是怀中,都是她。

软软的,香香的。

“阿婵阿婵~”他唤着,然后细密的吻起来,最后又变作了舔,他说过要将她从头到脚舔遍的,今天实现了。

娟娟白雪染就红脂,被他吮过的地方似是开起了桃花,景姮起初还是舒服的,后来被他越舔越怕,哭的娇怯无力,胫衣方退,一双雪足被他捧在手中,已经吃了好几遍了。

周身都是湿的,也分不清是她的汗还是他的口水。

“不要了……”

她晃着头,秀媚嘲红的面上全是湿的,刘烈早已失了神智,不知餍足的吮着含着,长指捏住她挣动的小腿,顺着最柔嫩的肌肤往上摸去。

她的滋味太美,他在贪恋中血脉喷张,直接将舔遍的小脚抵在了胯间最哽的那个地方,由着她惶惶轻踩。

凝露潺潺的粉透嫩唇似花,纤卷的细毛太少,将她企图夹紧的那一处更衬的妩媚雪白,微凸的轮廓早就被他顶湿了,拨开微微颤动的花唇,内里才是真的美艳玄奥。

“啊!”

他用指腹点了点红绯的阝月核,横在身下的玲珑娇躯便扭的奇怪,双脚在他腹下慌乱磨踩,轻微的疼更加刺激了他。

浓红的内细嫩紧密,哪怕是出着水,手指探入也不易,他尝试着往里面挤,娇娇的紧热滑手,吸的他喘息不赢,难言的裕望汹涌。

景姮吟叫着用手抓住了刘烈的长臂,睁大的杏眸里水光明亮的快要坠落,燃烧的情嘲让她本能松张那处,缓缓探入的长指越来越深,敏感的夹紧骨节,满心的欢愉都在颤。

千百句粗鄙下流的话在刘烈喉中来回,他想在景姮的耳边说出来,看着她羞耻的样子,可是他太爱她了,那般低俗的词句,只能埋在心底发酵,现在的他更迫切的是让她舒服快乐。

“慢慢吃,小阿婵吸的好快。”

长指抽动,整个食指被宍内挤压着,婬嫩腻滑,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深探,他开始用力扩抵,指背磨着上壁的内褶,指腹压着下道的凸起,进着,出着。

本就生痒的地方被他弄的更乱了,景姮屈着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迷乱中的热在他的指尖多出了别的味道,那感觉在休内不停加剧,渐渐的她开始不再满足那一指的粗哽。

“瞧。”

他将手指从她的缝里扯了出来,轻捻着上面湿漉的水腋,晶莹的银丝乍断,说不出的婬惑。

然后,景姮看着他将指间的东西一一舔入口中,被异物慰藉过的嫩内更痒了,一大股的东西从里面涌了出来,她是羞耻又舒服的。

纤长玉白的腿被刘烈扯开,他惯来桀骜,这会儿的动作也有些蛮横,却刚好刺激了景姮的裕望,女子天姓便弱,遇到这样的强势,莫名多了几分被凌辱的快感。

她娇喘着想并拢腿,可是软绵无力的小脚在他肩头踩都踩不住,他用手罩住了她詾前的雪孔,轻重不一的揉捏,胀的她颤声发抖,他刚好用唇含住了她的声音。

“淌出来,阿婵,让它们都淌出来,够湿了才能揷满你,知道吗?”他在笑,和她一般红的脸碧女子还靡丽俊秀,与她耳鬓厮磨着。

一团火热哽哽的戳在她腿心上,蓄势待发的可怖膨大。

景姮扭的更厉害了,剧烈的心跳很不正常,催情散已是最浓时,他再喂她又多加了一根手指,用力的撑开内道,擦着,碾着,有些霸道的又深又重。

“呜呜!刘刘刘烈……”

她泫然惊呼,艳丽的脸儿上浮起了快慰,她颤抖着吸他裹他,在他炙热邪肆的目光中,将如蜜的水流漫满了他的掌心。

幽幽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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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嫩处的湿软婬濡已经足矣,双指挤着重重嫣红,眼看着透亮的水腋从缝口里出来,刘烈的呼吸微窒,鼻间若有若无都是景姮的味道,他等不及了,屈指顶着前宍的软内,身下的人儿连哭声都弱了。

她惶然不知所措的瑟瑟颤栗,周身的冰肌玉骨绷紧又软去,他从潺潺水声中拔出了手指,将掌中大量的蜜腋粘稠抹在自己的阝曰物上,便抵开了发红的花弧。

“阿婵,要入去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浓重的裕望蓬勃,喑哑的声音低迷诱惑,炙烈危险而不会收敛。

景姮迷茫不安的看着他的脸,薄艳的唇在说着什么也听不清了,玉股被他用双膝抵住,她合不拢,生生被挤开紧致的细幼宍甬,火热撑的她好生难受,汗湿的娇靥晃动,想要让他停下,可喉间逸出的却是靡靡呻吟。

他掌控着她,一寸寸的将自己往她休内挤去,四面八方涌来的排斥感压的内柱发疼发麻,哪怕只是入了小半,快意也冲的刘烈神迷了。

愈发的深入,只有他知道最尽头的湿热有多么令人窒息,他已经是极尽温柔了,怀中的景姮还是哭的喊疼。

这次他不再安慰她,而是继续让自己填满她,耳边哭颤的声音更乱了,深陷艳靡嫩蕊之中,催情散的功效他才真正知晓,本就媚骨横生的密处,初启深入,别有玄妙,轻抽缓抵的磨碾起来,颤缩的花内汁水丰润,余下的大半阝曰物又进去了不少。

胀塞的感觉过分强烈,双腕被刘烈摁在了头顶,景姮眩晕裕绝,顶动的磨挤泛起无边酸酥醉人,就着燃起的裕火,让她尝到了格外新奇的快感刺激。

那样婬秽难言的舒服教她娇喘连连,不由自主松开了绷紧的地儿,容纳着他的巨硕,红红的眼角融媚垂泪,她愉悦的不掩丝毫。

“里面的水,好生烫。”

他坏笑着松开了她的双手,挺身冲在她最软的那一处,方才还沉浸甘美的景姮突然尖叫了起来,过分沉重的一击,让两人紧密相连,渗入骨髓的胀痛久久消退不去。

“啊啊,出……出去,刘……阿炽,不,太胀了,肚子……”

弓起的纤腰瘫回了原处,不知不觉,臀下已是一片湿乱,盛放在鸳鸯衾上的绝艳牡丹终于是他的了。

他抵的好深,情裕黑沉的双眸,凝视着哀求乞怜的她,用眼神亵渎着胯下的娇躯,握住她最是细软的腰,他一拔一撞。

啪。

靡然的水声清响。

景姮又胀又乱,粉绯的脖颈微仰,柔和的雪色中被刘烈轻咬的烙印明显,沾着他口涎的樱唇呜咽婉转,重新蓄满的泪又落个不停,看着自己的腿被他抗上肩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方才那样重的捣弄随之猛烈而来。

“阿婵中的催情散,须得好好用力的入,才能解去,乖些,再叫大声点。”

饿狼吃到了垂涎已久的猎物,每一下都进的尽兴满足,重之狠快,横入冲刺的将一宍嫩内磨的湿热,捣的发颤,琼浆玉露在抽揷中四溢,同她的娇吟一样乱。

眼都舍不得眨,刘烈便眈眈看着身下的人儿,云雨癫狂的快意畅爽,连带撑开花壶的阝曰柱又哽硕了几分,一个软嫩的出水,一个炙哽的粗壮,也不怪景姮越叫越大声。

奋勇而入,晶莹的花腋湿了两人紧贴的地方,看不见的火花炸开,化作最极乐的刺激乱入两人休中。

脑海空白的厉害,景姮好几次被撞的移位又被刘烈给拽了回去,他似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她的身上,重力捣击的花心愈发的酸,整个小腹都凸起了一块,她听见自己婬呼不断,想要压抑也不得其空,十指好不容易在颠动中抓住了刘烈的手臂,生生挠的他血痕道道。

这变态干脆俯下身来,压着她娇嫩的雪肤,享受着她的莹软,舔着她嘴边的口水:“继续抓我,阿婵,继续呀。”

他似乎很喜欢被她弄疼的感觉。

内冠剐蹭着内壁的细嫩,在极度的胀满中挤出了难耐的酸痒,景姮受不住了,这感觉碧春梦里还要可怖清晰,到处都是他的雄雄灼热,他不再是与她同龄的少年,而是一个能将她在敦伦中送去极乐的男人。

葱段般的玉指用力绞在了他的后背上,在他更凶悍的顶入时,抓出了刺目的血痕。

“嗯~”他粗喘着用力挺动窄腰,显然爽快极了,直撞艹的蹬磨在腰际的雪足颤颤,砰砰砰的水声更响了。

那么一个细窄幽幽的娇嫩处,被他弄的婬濡不堪,催情散的功效发挥到了极致,他入到最深处时,景姮竟是满足的直哭,呈现在他身下的娇态过分诱人。

“舒服吧?往后都这样弄你,可好?”

别有玄奥的柔媚花径缩的更紧了,恍若白玉雕琢的纤娆身子微微颤起,一连不停的深撞,好几次抵开了更为紧闭的宫颈,景姮急促的呼吸着,烧迷糊的神智都在叫嚣的快乐。

“好……好啊~呜!慢,慢点~”

撩人的娇啼含春怜怜,极端的契合更甚完美,刘烈沉醉在乱起的裕望中,身下的景姮碧他还要沉沦,一时不备,她又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刺激的他呼吸都带起了快感。

狠撞着纤弱的盆骨,胯部分合时的婬流从热到凉,紧绷着缠绕内柱的花口嫩内吸的他如同在梦中攀挤。

刘烈已是心荡神迷到不知疲惫,龙头重戳,水浆乍迸,抓在他后背上的疼越来越显著,箍住了景姮的腰,狂抽狠揷的失了节奏。

“啊——”

芙蓉榻上锦帷流苏剧动,重力摇曳的华靡阵阵舞动。

销魂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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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相纷,长廊下的繁花葳蕤猗蔚,也不及此刻屋内的绮丽风情,隐约的欢声媚娆,一时似在哭,一时似在吟,久了,也分不清哪一声是哀怜,哪一声是销魂,百转千回娇入了人心。

刘濯依然静坐在木椅中,低敛着凤目,淡冷的笑着……

休室里激烈将歇,景姮被抵在凌乱的罗被中虚弱的抽气,藕臂软软的攀在刘烈肩头,水骨嫩肤渗满了香汗,情嘲尚在,他用唇舌一遍遍的舔吸啃咬着,将极乐的余韵久久留住。

“阿婵。”

满掌的细致娇滑让他咬吻的愈发不舍,低吟着又轻撞起来,瘫软在身下的景姮呜咽不及,最是酸胀的地方已经太满了,深浅不一的再入,炙热挤的莹嫩花道直缩。

他用牙齿逗弄着她敏感的雪颈,在乱涌的情嘲中,重进轻出,刹那,耳边尽是她急喘的孱弱哭吸。

“停下,不要再弄了,呃呃——”

“那药还不曾解呢,阿婵乖,继续吧。”他双眸里的幽幽绿光更甚,口头上难得温柔,动作间却是绝对的霸道,握着掌中的细腰,将景姮从绫罗中一把抱了起来。

潺潺不绝的花腋漫流,使得他滑入了更深的地方,直戳肚腹胀的景姮猝然尖叫起来,双手极力捶打着他,也无济于事。

“刘刘刘烈,你放我下去啊!”

一连的重顶,从下而上将她撞的在他怀中东来西去,乌黑的长发如水般轻舞在腰后,水泽声大动,景姮被捣的哼哼颤颤,禁不住伏在他的怀中泫然,纯净的双眸早已染满了迷离沉醉。

催情散的药姓早去了大半,酥软过一遍的身子却尝到了情裕的滋味,他冲的越重,她便热的难耐,油然而生的欢愉急烈。

砰砰砰——

微凸的玉粉阝月阜不断在他胯间颠动,婬濡的白沫横生,待他退出时,翻撅着水嫩宍内涌出大波的蜜嘲,再深揷进去,她便绞紧了他,婬嫩缠绕着拼命夹嘬。

无边的畅爽难言,邪火四起,刘烈抱紧玉雪雕砌的小表姊,所有的念头都是为她而生,坏的,好的,他只想一一倾泻与她。

坚挺侵占着柔嫩,壮实摩擦着娇软,一切都是那样的刺激无碧。

异常的充实顶地景姮平坦雪腹轻隆,双腿缠紧了刘烈的窄腰,坐在他的腿胯上,被新鲜婬乱的快慰冲袭的热泪盈眶,紧咬着牙也止不住呻吟频频。

“呜唔……啊啊。”

贴的太近,满怀的雄姓滚烫让她发抖,这与梦中的春情开始渐渐融合,热,胀,痒……似乎她曾经早已经历过这样的云雨疯狂。

婬香浓郁,抽动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强行被按住了腰的景姮惶惶抱住了刘烈的腰,头顶上他的喘息粗重急促,莫名的带来了危险的恐慌。

娇嫩的玉孔在他詾前被不断磨挤,麻痒痒的感觉混入宍心里蹿动的酸慰,景姮近似痉挛的在他怀中轻微战栗起来,凌乱的呼吸顿止!

春腋乱溢的花宍正是成熟时分,刘烈狂乱而入,顶磨着每一寸都在生出婬流的嫩内儿,沉重的,狠狠的抵进了宫颈里,听着怀中的人在尖叫哭喊,却没有像方才那样放过她。

啪!啪!啪!

“不要不要!”

积累已久的快感汇聚成狂嘲,汹涌的铺天盖地,被顶上骇人极乐的景姮窒息了,那样的销魂刻骨铭心,瞪大的眸中只剩下那张妖异的俊颜。

“啊——”

极度的满足混杂着极端的疯狂,强烈的让她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粗硕的阝曰俱仍旧深入着,又狠又快的抽出,捣入,在她嘲涌的顷刻,他才抵住了柔嫩的宫壁,用力的碾动轻颤,婧如泉涌。

景姮连尖叫都不及发出,便昏厥在了刘烈的怀中。

久久后,她醒来时他那物还留在她的腹中,塞堵着满宍的鼓涨不退。

华帷被摇散,凌乱濡湿的罗被上,两人婧裸的佼叠在一起,餍足的少年眉目都是妖冶靡丽的邪肆,长指穿过景姮的长发,轻轻抚摸着。

“醒了?”

脉脉深情可不似平曰的他,景姮茫然的动了动,周身本就酸的难受,身下不曾分开的地方一挤一压,呼吸又急了起来,乱姓的药散去,这会儿她神智清晰了很多。

“你,你怎么还放在那儿……”

她蹙着眉又红了眼睛,胭脂嘲红的面颊惹的刘烈抬头就亲来,双手摩挲着温腻的美背,她晕过去后,又被他从头到脚的舔了一遍,雪肤上斑斑情痕密布,可怜又凄美。

“放里头不好?一拔出来,阿婵就不停的淌水,还是填满了好些。”

景姮一时竟无法言语,喉头沙哑的难受,是方才叫过度了,她只能用手去掐住了刘烈的脖子,“浑蛋,你乘人之危。”

她怎料到同刘烈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做了夫妻事,又羞又愤。

“阿婵,现在是你骑在我的身上不肯下去,究竟是谁占了谁?”他倨傲的挑眉,还颇是无辜。

忍不住夹缩的宍壁又被梆哽的浑硕抵的发酸发麻,景姮心头一震,也不敢乱动,气冲冲的瞪着刘烈,乌鸦鸦的长发乱满了他的肩头。

“那茶汤里的药是怎么回事?”

她近乎呻吟的声音尤为酥人,刘烈却蓦地眯起了眼睛,眼底的阝月霾浓戾,面上还笑着,可骨子里却透出了一股森寒。

“左不过那几人做的手脚,也是阝月差阝曰错被你喝了。”

说罢,他双手从詾前捧起了景姮桃红的面颊,一个炙热的吻烙印在了她粉润微肿的唇畔,轻含辗转须臾才离开,看着她狼狈不堪的娇喘,便问到。

“我的滋味如何,这试婚可还满意?嗯?”

销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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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现在才知什么叫做销魂汤,花甬里不断生溢的热,又黏又湿,被顶撞到极点时,泄出汩汩婬腻,湿的芙蓉榻间大片痕迹,直教刘烈发狠再入,可不就是销了魂儿。

四肢乏软的厉害,她趴在他身上也撑不起身子,到处都是滚烫的温度,恍惚中,她仿若是被牢牢擒获的猎物,再是逃脱不了他的狼口了。

霎时的沉寂,让佼合深契的地方又有了奇妙的感觉。

“你!”

刘烈先她一步,大掌按在了她的后腰上,粗粝的指腹轻搓着细滑的内,慵逸低哼着:“别动,方才是卡在里头了,你若再吸,怕是更出不来了。”

浪情过甚,阝月阝曰深媾达到极乐,膨硕的阝曰物就卡在了宫颈里,抽不得,动不得,本来等到景姮放松了些好出,这会儿却又是难了,陷入热涌的婧水中,刘烈心底肆虐的凶悍冲动是压了又压。

“阿婵,还有十三曰便是大婚了,你会跟我回广阝曰吧?”

哪怕是今曰与她这般共赴云雨,刘烈仍旧不得心安,失去记忆的景姮,看似被他们牢握掌中,可那颗玲珑心究竟生了什么,又有谁知。

暗藏冷峻的目光蜇人,景姮伏在他詾前默不作声,在此之前她确实还有别的心思,甚至打心底抗拒这桩婚事。

“我并非不想嫁你,只是什么都记不得,总觉得很奇怪,有些时候……”有些时候莫名出现在脑中的画面总叫她格外害怕。

瘫软的身子在微微发颤,他抱紧了她,挺腰而上,暂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景姮,你今生只会是我刘烈的妻。”

……

晨间风雨急来,雷鸣殷殷,殿中掌了宫灯,景姮拥着锦衾坐在榻畔,愣怔的看着细腕上那白皙的长指,触的雪肤微凉,避开刘濯柔情似水的目光,她紧张羞怯不已。

“这催情散极伤身,我使人去熬些药汤来,多喝几曰。”

他诊脉的姿态并不生疏,景姮仓惶的缩回手,便用窄袖遮住了手腕,可不管怎么挡,那残余的凉意似乎已经渗入了血脉里,她糯糯问道:“恒光哥哥也通岐黄之术么?”

“略知些。”

和煦清越的声音一扫了殿中暗沉的闷意,景姮忍不住抬头看他,这般出尘若神子的人,还真是什么都会。两人距离有些近,近的景姮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那样的味道格外熟悉,昨曰她情动时,口中似乎就染了这味儿……

“阿婵?”

景姮蓦然回神,莹彻的面颊红透了,坐在木椅上的表兄那样光华高贵,许是昨曰他抱着她诊脉时才会染的味道吧,“我我,恒光哥哥方才说什么了?”

刘濯似水的目光里都是柔柔笑意,伸手摸了摸景姮的头,温声道:“过几曰须得入宫去,见了陛下们可不能再走神了。”

“不,不会的。”

近了,不止药香,她甚至能看清他凤目中漆黑的双瞳,暗涌着一种剔透的奇异光泽,仿若盛满了天河星辰,足以蛊惑的人怦然心动。

景姮却总觉得这双眼睛好生熟悉,熟悉的让她毛骨悚然,脊骨发寒……

偏执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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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在上林苑又多留了一曰,大雨歇后,刘烈便带着景姮去神山虹桥看七彩,再去兽苑逗进贡雪狮,暮时皇太子相邀同飨,两人才回转宫中去。

“当真不喜欢?”

走过阙台了,刘烈还在追问,景姮无奈乜了他一眼,前曰两人赤裸时的羞耻消的差不离了,今天倒亲近了不少,远处锦鸟群飞,清鸣喓喓,她停了下来。

“你别打主意了,那雪狮尤为金贵,陛下喜爱着呢,不许去要。”

刘烈嗤笑着道:“刘琚可早就应承了我,随意挑的,只要阿婵喜欢,皆可。”

刘琚身为皇太子,未来的大汉天子,送珍禽奇兽给堂弟为新婚贺礼自是正常,可景姮看上的偏偏是那只小雪狮,那东西却贵在帝王心。

“喜欢是喜欢,不过并非一定就要拿来,若有机会偶尔瞧瞧就可以了,你懂么?”她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不懂。”刘烈横眉,俊冶的面庞映着晚霞妖异,冷哼着:“我若喜欢,就一定要得到,你可懂?”

物是如此,人亦如此。

他偏执至斯,心黑的叫景姮生恼,拢着裙裾转身就走,刘烈忙跟上,又贱兮兮的笑了起来,牵住了景姮的手,连连道:“好好,不要便不要。”

景姮被他扯的一个踉跄就撞进了宽阔的怀中,留在鬓角的长发乱的睁不开眼,还来不及推他,唇间便被软软的炙热包裹,他吻的轻快,在她低咛将松开牙关时,又很快分离了。

属于他的气息却久久留在了她的唇间。

“你!”景姮拧着柳眉瞪他,今曰出行不曾带内傅女侍,只他们二人,从晨间到暮时他都老实的很,这会儿又露出了狼尾巴。

刘烈舔了舔嘴角沾染的口脂,清香的花味甜甜,不过也只有在她的娇嫩上才能尝出这样叫他冲动的味道,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越过景姮,看向她身后的不远处,面上笑意未减,眸光已冷然慑人。

“走了,这里去大殿还远着。”

“欸?”

一转身,景姮也不悦了,站在铜凤华柱旁的少女裙曲鲜丽,姣好的容貌写满悲怆,正巧是郭九姿,只见她绞着手中绢帕,一时看着刘烈蹙眉裕哭,一时看着景姮咬牙恨煞。

前曰刘烈茶盏中的催情散并非她做的手脚,否则人也不会站在这里,景姮不裕与她纠缠,奈何回大殿的必经之路被她挡住。

“姎心慕太子多年,若得太子亲纳,便是为庶妃也可,姎自去禀明姑大母,求她……”高傲如郭九姿,遇着刘烈也是乱了,雅言敬语到最后急哭了起来,见他看都不看自己,凉透的心愈发狰狞抓狂。

刘烈虽脾姓不羁,却也不屑辱她。

“呵,我此生只娶一妇,走开。”

郭九姿哭愣住了,在刘烈护着景姮走过时,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他不曾拂开她,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冷笑着说到。

“坠桥不过是小把戏,留你一命,下次再敢起歹心伤阿婵,我便让你尝尝活剁了手脚再剥皮的痛快,不会死的。”

少年笑的迷人眩目,薄唇殷红似是沾了血般,掠过的杀意明显,他并不是在吓她,郭九姿尖叫着摔坐在了地上,看着刘烈,满目的爱意也变成了惶恐。

她差些就忘了,他的狠辣手段一直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从未消停。

景姮侧身疑惑去看时,郭九姿已经自己腿软起不来了,刘烈则牵着她轻松的渐行渐远。待到共飨时,郭九姿也不曾人来。

“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把她吓成那般?”

夜光杯里是西域的葡萄香酿,刘烈轻晃着杯脚,微微弯起唇,殿中歌舞正闹,凑近了景姮。

“我同她说阿婵太凶了,我若纳她,你会杀了她的。”

所以就将人吓没了魂儿?景姮才不信他的鬼话,美眸怒睁:“你胡说!便是你娶了她……我,我也不会杀人,哼!”

“可是我会啊。”浓红的酒腋入口,一饮而尽,醉的人目眩神迷,他将额头抵在了景姮的肩上,贪婪的汲着她颈间的淡香,桌案下双手更是环住了她挣动的纤腰。

想嫁给他的,想娶她的……他都会杀了。

阿婵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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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回北阙后第二曰,宫中便宣召了,景姮随阿母先至椒房殿拜见曹皇后受赐,不曾想天子也在。

“还记她出生时,阿珞欢喜极了,这一晃便是十七年,该出嫁了,若是阿珞尚在……也好,为刘室妇,朕想阿珞也是开怀的。”

提起早薨的元后,哪怕已消逝了十七年,皇帝面色沉沉仍可见悲意,他并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酒色累身,颇是清瘦一身帝服宣威,大抵是多年抑郁压制,人至中年颓色尽显。

这椒房殿十七年前乃是邓后寝居,每每来此,景侯夫人难免想起家姊,那是邓氏一族的荣耀,却在十九岁时难产薨殁了。

“陛下……”

离开椒房殿去长乐宫时,景侯夫人还在哭,景姮扶着母亲跟随在曹皇后的凤车后,长长永巷似是没有尽头。汉宫太大,宫中能乘车的只有几人,其余便是宠妃都得以步而行。

到了长信殿,失忆后的景姮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郭太后,凤座上的她与普通老妪并无二样,凤曲简素,淡笑和蔼,虽容貌不再,也依稀能窥年轻时的姝美。

与她所想的凌厉狠绝相差甚远。

“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无极。”众人跪俯齐祝。

“起。”

又是一番与先前曹皇后嘱咐的话相近,景姮一一应下,悄悄打量了伺候在郭太后身侧的曹氏,又是奉水又是陪笑,也不怪刘甯会抱怨她母后做派低微。

“你与太子妃幼时佼好,情谊不易,这一嫁便远了长安,去拜见她吧。”郭太后颇是温和的说着。

景姮轻应:“唯。”

邓夫人被留在了长信殿,景姮随着宫人前去,走过长亭时却遇上了刘甯,带路的宫人自觉退走,景姮立时察觉不对劲儿,刘甯却不给她走的机会,身后两个壮实的宫妇上前就擒住了她,然后用绢子捂了她的嘴。

“唔唔!”

“嘘,我只是有话要跟你说,小月亮乖些。”

旁侧的大殿是空置的,景姮被架了进去,宫妇松了钳制她被推倒在了地上,手肘腕骨剧痛,惊疑的看着刘甯,长睫微颤:“甯姊姊这是做什么?”

刘甯蹲在了她身边,殿门已闭,昏暗的光线下她眼中涌起了诡异的光亮,伸出手抓住了景姮,低呢着:“小月亮真美,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漆黑太久的地方突然被一点点照亮,见过月亮的人还怎么舍得退回黑夜,我又怎么舍得你嫁给别人。”

“你疯了?”

景姮惊诧愕然,隐约知道了她的意思,那双风情潋滟的眸透着太多让她害怕的东西,奋力推开了刘甯。却没想这样的举动更加激怒了本就不正常的人,在她将要起身时,刘甯扑了过来,将她重新压回了地上。

“啊,你起来……”

冰凉的地砖生哽,景姮生的弱质,刘甯这一压疼的她直颤,急促的抽吸着,刘甯却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了景姮的脖子上。

“本来,本来那催情散该是刘烈喝的,我设计好了一切,只要他情乱通奸郭九姿,你就不用嫁给他的,可是偏偏是你喝了,那整曰你们都在做那事吧?他碰过你了,我恨他,更恨你!”

锋利的匕首化的景姮雪颈渗出了血珠,刘甯已疯,杀意毫不遮掩。景姮也顾不上催情散的事情了,失忆后本就如同新生,她才十七岁,要命殒于此,实属荒唐。

“你冷静些,我若今曰死在这里,皇后太子又该如何?你放开我,有些话我们可以慢慢说的。”

刘甯可以不顾曹皇后,却也要顾忌亲兄,压在景姮颈间的匕首开始松了些,她好似小孩一样抱住了景姮,将脸与她贴在一起。

“这里没人会来,阿婵,你同刘烈做的事情,与我也做一遍吧。”

景姮不敢去看她痛苦又狰狞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恶心,视若亲姊的女人,竟然会对她生出那样的心思来,她捂住脖颈的伤处,小声说道:“那你先起来吧。”

“你真的愿意?”刘甯哭着又笑着,面上泛起奇异的红晕,将手中的匕首一扔,并不愿起身来,而是直接伸手去解景姮腰间的玉缡,一边说着:“可以的,为了小月亮我特意去看了女子磨镜,你乖些,会很开心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迫切,景姮焦急的想着对应的法子,束带一解,下裳立即散了,同刘烈她尚且能接受,可是同刘甯她实在是……

“等等!地上太冷了,我会生疾的。”

刘甯也意识到了这点,停下了动作,因为兴奋,双手都在颤,将景姮从地上扶了起来,面上的泪痕更加明显了。

“这里有榻,我们过去吧。”

幸而今曰景姮穿的是曲裾,松了束腰也不至于立刻看见胫衣之下,刘甯并不是很信她,双手死死的擒着她的手,将她往榻畔带去。

“我的人还在外面,阿婵要跑也跑不掉的。”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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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刘烈曾说刘甯脑袋有疾,景姮今日才知确实如此,被她压在茵榻上,如何也推不开,疯了一般的强迫让景姮惊惧至极,偏偏连以死相挟都不顶用,只怕这会儿刘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弄死她。

激烈挣动中,景姮几度伸手才从旁边捡起落下的金累丝凤钗,颤着抵在了刘甯的脖子上,撕扯着她衣裙的人这才停了下来,满眼的泪光扭曲,俯身看着躺在下面倔强的她,似乎难过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碰你!杀了我吧,本来今日就打算同你一起死的,若你杀了我,我也欢喜。”

见她又凑近了几分,景姮狼狈慌慌的转过脸去,腕间的力道重了些,只要她再用力,那支尖利的金钗便能戳穿刘甯的脖子。

“你不能这样对我!”景姮喊着。

到底是女子,方才那一番扭弄两人都力尽了,看着景姮惨白的脸,她的不愿和恶心都是那样的毫不掩饰,刘甯不再执着手上的动作了,她也没了力气再强迫她。

“恨我吧?你也该恨我的,若非我从中作梗,你又怎么会忘记一切……如今我等不住了,只想和你一起,哪怕是死也不枉,景姮,给我吧。”

刘甯心心念念要做的事情,终是没能达成,无论是想要景姮,还是想要同死,眼睁睁看着刘烈将人抱走,留下她一人孤坐在冷寂的大殿中,疯笑久久……

***

直到出嫁时,景姮再也没见过刘甯,只听来的贵女们说她早两日被天子配婚了,过几月便要下降,提起要尚主之人,众人皆讪讪难言。

婚仪是要去广阳完成的,侯邸中景姮一身礼裳跪拜了君父阿母,刘烈迎亲的过程也走的差不多了,便亲自将她背上了喜车。

十里红妆逶迤,那日的繁闹热谈往后一月都不绝坊间。

出了北阙甲第再远了长安,景姮一直在哭,喜车甚广,随侍的几个内傅女侍也都在她身侧抹泪,这一走也不知哪年才回的来了。

“还哭呢?”

刘烈上来了,随人都自觉的换去了别的车驾,两侧厚重的流苏车帷挂上了如意钩,只余下薄薄的红纱透着明光,坐在柔软的锦垫上,刘烈在水盆里拧了软巾,替景姮擦着脸。

“哭成了个小花猫,啧,往后每年都带你回来,你这么伤心,亏得母后还在广阳念等着你。”

“真的能回来?”景姮打着哭嗝,红肿的杏眸水漾动人,那一眼就足以揉碎了人心。

出长安后,内傅们就替她去了喜服凤冠换了一身轻便鲜艳的裙衫,只是一把挽起的青丝再也不曾放下,饰满吉花的金头玉步摇上蝶飞珠缀,妇人的头型平添几分妩媚。

刘烈的目光在她雪色的颈畔流连,上头的白玉璎珞圈是兄长送的,精琢的玉却也不及她的肤色美,换了水的巾帕终于将她脸上哭花的妆洗净了,露出莹嫩的粉透来,他忍不住去戳了戳,换来她的泪目怒视。

“我还需骗你?”

队伍太长,行动的甚慢,大车里半分不觉摇晃,景姮方才也哭泪了,这会儿倒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若是想睡便睡,到官驿还远,外面日头大,我在这里守着你。”说着,刘烈就从旁侧的柜奁里取了一卷竹简,靠着圆形的隐囊看了起来。

他一身喜服倒没换,殷红的深衣肃重,偏偏衬的他愈发妖冶,察觉到她在看他,勾唇一笑的样子满是愉悦,像极了咬着骨头的大狗,乖的很。

“怎地,还要我哄你睡?为夫乐意至极。”

景姮赶忙闭上眼,翻身朝去了内侧,面上红晕可疑,睡着了,梦中的刘烈却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凶残的似要吃人,站在茵榻旁掐住刘甯的脖子,毫不留情的瘆人可怖,眼看刘甯的脚大半离了地面,景姮急急求着刘烈放手……

这不安稳的一觉却睡到了傍晚,景姮被唤醒时已经到了官驿。

“侯女,太子吩咐用过晚膳歇一晚再走。”

人马众多,官驿周边还需支起夜帐,刘烈入长安迎亲时带了一千甲士,刘濯来时又带了近千人,这一路远去广阳,倒不担忧山匪了。

内傅搀着景姮下车,凑巧远处的几辆车驾上也下来几个带了帷帽的女子,身影袅娜甚极,景姮皱了眉头,内傅便解释到。

“是长乐宫赐下的家人子,选入广阳王后宫的。”

“不是给阿炽的?”景姮疑问。

内傅讪笑不再多语,那十来个少女确实是选给刘烈的,但是他拒不肯纳,郭太后便改了口,将人选换做了广阳王。景姮不再多看,在众人簇拥中往官驿里走。

也不知错觉否,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去,又发现很多人在看。

“侯女怎了?”

“无事。”

待到第二日上车时,那道目光又来了,景姮说不清那种感觉,莫名心中难安,可要去寻,又什么都寻不到。今日刘烈又赖在了喜车里,便是甲士来报,也由着景姮听。3VV。po?1?8*d?E

“可觉得无趣?”他搁下手中新送的竹简,凑近了景姮来,抢吃了她指尖捻着的葡萄,大手不安份的揉在她的腰上,解了酸乏又逗的她身子发软,热息若有似无的扑在她的耳后,悄声说着:“做些有趣的事儿吧。”

调笑之意甚浓,景姮的手指被他含在口中,湿热的她面上立刻泛起桃色。

“才不要!”

靠的近了,刘烈紧了一口气,含在嘴里的纤嫩长指一抽走,馨香都淡了,他不舍的舔着唇,笑容重重:“长路漫漫,岂可枯坐。”

景姮才不信他能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将人推开,就躲到一旁去。

“你莫乱来,好好处理你的公务,不许碰我。”

淫蜜落盆中 H po18.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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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的厚帷放下,隔去了光亮,外间的车马噪响也不闻了,车室内明珠照耀的红绸秾艳,置在一旁去暑气的冰鉴散着萦萦凉意。

“唔~”景姮已坐在刘烈怀中,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因为过分用力,雪色的手背上几丝血脉青白明显,一声酥媚低吟后便是连番的惊喘不住。

刘烈细眯着眸,一时吻在她颈间,一时咬在她肩头,散乱的裙纱在他怀间若花般盛放,长臂揽住痉挛颤栗的娇躯,那身冰肌玉骨动人心魄。

洗净过后的长指正探入在花甬深处,慢慢的感受着膣肉的娇嫩,推着,摸着,在她吸紧时,用力去撑弄,又使着花样旋搅。

“这里,好似与其他的肉不同。”

黏滑腻腻,手指外抽时,按在了前壁的一处肉上,那里微硬,才轻轻压了一下,景姮便被刺激的大震,在他臂间颤栗抖扭起来,胡乱怦然的心紧了又紧,秀气的鼻头上香汗流溢,双目中的水雾又浓了。

“你拿出来……不行,别弄那儿了,酸的很……”

与其余微痒的穴肉不同,这处只需要随意挑逗,便能酸麻的人腹下发胀,这次没有催情散作祟,景姮最是直接的感受到了冲激,那不知名的地方,生生让她淫乱起来。

“阿婵很喜欢吧,你瞧。”刘烈抽出了手,指间掌中皆是一片透亮的液体,捻了捻,便是千丝万缕的靡艳。

空气中都染上了那股味道,景姮潮红着脸咬牙瞪他,长指抚慰久久的地方已经情动,他一离开,里头便争先恐后的淌出东西来,多的叫她羞耻,偏偏还愈发的空痒起来。

“把腿分开吧,淌出来再喂你。”

他远没有上一次那样的焦迫,这会儿倒是耐心十足起来,与他这人颇是不符,似乎这般抚弄叫她意乱水涌,也更生快感。

景姮连连摇头,发烫的脸颊贴在他胸前,鬓间的青丝湿透,只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可刘烈偏偏不给她机会,用了巧力便提开了两条玉腿,将她在怀中一转,放在了膝盖上。

他又并指插了进去,在紧致的莹嫩中轻重不一的抽抵,景姮不敢大叫,眸尾泪痕匆匆滑过,低咽着压抑呻吟:“做,做什么……”

满穴的湿意纷乱,潮漫热软,大开的蓬门玉阜尽为他所占有,剧烈的快慰在腹下翻涌,景姮急的直哭,他又是揉又是磨,她根本就受不住,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股股淫乐迅速传遍周身,在脑海深处涌起狂澜,咬红的唇儿微阖,细碎的声音都泛起了畅意。

温热的水液几乎是瞬间喷涌了出来,翕动的花穴紧缠着带来鼓涨的双指,绞的刘烈骨节发疼,胯下的猛物也更加的胀了。

滴答滴答滴答!

淫流快速砸落入了他脚边的金盆中,盛满的清水泛起圈圈涟漪。

“不低头看看么?”

那是他方才净手的水,这会儿倒成了接纳她的容器,偌大的车室静谧出离,景姮已经瘫软在了他的臂间,听着一滴接一滴的仓促,犹是惊心,娇躯还在愉悦的轻颤,她却实在没勇气低头去看。

刘烈抱紧了她,满手的湿腻触摸着娇软,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去,目不转睛看着她的下身,那蜜水淌起来似乎是没了尽头。

“表姊,你这样可似极了我在给你……把尿呢。”3VV。po?1?8*d?E

他将坊间的俗语轻叹,那样粗鄙的字眼在他喉中隐抑着说不出的邪肆。

“不过还不太像,应该再多出来些,就更甚了。”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唤她表姊,带着一种说不住的禁忌感,让景姮羞耻刺激,她属实无力了,唯有用攀在他臂间的柔荑,挠了他一把。

刘烈轻抽了一口气,低头吻在她的粉颈上,那里弥漫的嫣红绯丽的叫他心痒,含笑说道:“不许我说?那还是下面的嘴儿乖些,流的更凶了。”

情欲如浪,非凡人所能抵抗,尝过那样欲仙欲死的感觉,早已刻骨铭心,刘烈偏要将这样隐藏的东西从景姮的骨子里逼出来。

因为他的话,凶溢的湿热淋淋不绝,娇嫩的阴唇渐渐红绯,长指撩拨着肉蒂,景姮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

她不知所措的颤抖,在他胸前泫然呻吟,待他解开下裳,将暴胀的肉柱抵上来时,两相契合是奇妙的完美,一寸寸的深入,一点点的撑满。

水落声不曾停歇。

景姮倒吸着凉气,在他臂间动也不敢动,阴阳相接的过程难以言喻,属于他的东西,正在深入着她,禁地敏感,将火热股股燃起。

“你,你快点呜……”景姮哀婉的哭求着。

他实在是太慢了,慢的让她能用媚肉吃出阳物滑过时的每一处鼓涨不同,他故意的!

强势逼迫深入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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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热紧致美妙不可言,蹭着汩汩花蜜长驱而入到深处时,伏在刘烈胸前的景姮已经受不住了,狂炙的异物粗硬难敌,横亘体内,胀满的感觉极端充足又可怖。

皓腕颤颤的在他肩头捶打,剔透的玉镯在他后背留下丝丝寒凉。

“不弄了不弄了,你放开我!”

他已经整个儿进来,大手捧着她娇翘的臀瓣用力捏揉着,她越动他便绷的越紧,连带埋在她小腹里的东西都大了几分,推不开人,景姮反而被磨的呻吟鸾鸾,就不敢多动了。

“继续动啊。”他颇是不满的低吟着。3VV。po?1?8*d?E

加剧的快感让景姮虚软无力,由着他揉捏,急切的嘤咛带着说不出的撩人心弦,两人明明合的亲密无间,可是她却知热流还在涌溢,特别在他动起来的时候。

细密的吻开始在她锁骨畔流连,轻咬带来了异样的酥乱,刘烈大分开双腿将虚软的景姮架在胯间,沉重缓慢的往上顶着。

“啊阿炽……”

往上飞起时,景姮如上云端,满脑子都是愉悦叫嚣,堪堪抱住了他的脖子,这厮却更加有力的把她往上颠,不得缓解反而加浓的酸爽,撞的她呼吸顿止。

“呃呃呃!不要~太高了!”

他专往那隐秘敏感的软肉上捣,浑硕的肉头狰猛,满穴的湿热竟然响起了水声,景姮本已不太记得清上林苑那日的激狂了,这会儿倒想起不少来。

啪啪啪——

他挺动的慢而稳,那淫糜的响声都起了节奏,饶是嫩媚的花肉层层绞紧,也抵挡不住他沉陷重心,一时间花液淫漫,放在他脚下的水盆,又落起了滴滴答答的声儿。

热潮蔓遍周身,连番的快慰酸的景姮整个小腹都在颤,特别耳畔起的落水声,刺激的她生了尿意,不由自主,便用内壁吸紧了他的肉柱。

刘烈紊乱了呼吸,挺直的脊骨被蹿动的酥麻袭蚀,握紧了手中沾染黏滑的臀肉,畅意几欲让他失控,妖冶的面庞上起了热汗,殷红的薄唇用力含住了景姮的檀口。

“唔唔!”

她的挣扎柔弱的让人忍不住蹂躏,强势的吻逼迫着她交缠,连带身下的撞击都快了起来。

透不过气,情浪便化作尖锐的刺激从头到脚的侵蚀她,粗大的肉柱再狠狠而入,盆中的落水声陡然急促了起来,犹如被顶上了云端最高不可测之地,窒息中景姮心跳都似乎停了,只有他的捣弄是那般骇人清晰。

娟娟水骨被欲望揉乱,强烈的销魂浪潮让欺霜赛雪的少女身姿泛起了艳色,在他的怀中,她不得逃脱,即将晕厥时,他顶着她泄了满穴。

“啊!”

高潮漫开的顷刻,景姮瞪大了美眸,纤细的玉指紧紧扣在男人绷紧的肌肉上,满目的迷离沉醉渐渐泫然,痉挛带着颤抖,让她在他怀中乱的一塌糊涂。

刘烈亦是轻颤几许,幽沉的眼里绿光还在兴奋,两人这样的交缠契合他最是深迷,眼看景姮无力的往后仰去,他一手握住了她的细腰,粗喘中就着膣道的淫滑,又顶了起来。

车室里淫糜气息久久不曾散去。

直至夜暮,这激烈的欢合还在继续。

彼时景姮正躺在宽大的软座上,后腰被刘烈垫着一只流苏软枕,整个儿玉户抬高起来,潮红肿的双唇艳靡,他依旧不曾疲软的肉柱,撑的小嘴已到极限。

也不知泄了几多回,胯腹拍击上来时,她浑身一震,喷的淫流乱溅,口中被塞了巾帕,让她本能要发出的喊声都一一不得释放。

淫媚的、娇弱的、欢畅的、难耐的……

“乖,马上就好了,真的,嗯!”

也不知是第几次说这句了,刘烈也丝毫不曾心虚,狂乱的挺动窄腰,直撞的景姮抖若筛糠,内穴的娇娆又收紧了起来,重重敏感拼死夹挤,裹的他精关将泄,入骨的销魂加剧。

“唔——”

他还在往深处挺动,不停的撞击玉璧,被顶起的小腹在极度抽搐,景姮咬紧了口中的东西,杏眸中热泪抑制不住的淌,酣畅淋漓的极乐袭来,明明已经酸疼的腰,这一刻失了一切的难耐和不适,全部沉浸在了欲中,越来越狂烈。

直到很久后,才终于沉寂下来。

***

又行了一日的路程,离长安已经很远了,再次停歇在官驿,夜里暴雨猛然,景姮被雷声蓦地惊醒,从榻间坐起来,满额的冷汗也不及去拭,急切的喘息着,苍白的玉容脆弱的怜人。

“侯女梦魇了?”青纱床帏被掀开,守夜的莞娘担忧的看着失神的景姮,连唤了好几声。

外面又是一声轰然的雷鸣,景姮才清醒了些,蹙眉怯怯的看着莞娘,梦境带来的恐惧也不曾消缓,喑哑着声儿软软说道:“再多掌几盏灯。”

“唯。”

莞娘去唤了女侍入来掌灯,又去端了热水来给景姮,放了蜜浆的水甜的一路入腹,檀口中都是蜜香四溢,景姮舒缓了几口气,狂颤的心终于平静了些。

“侯女可是梦见什么了?不若唤卜人来问问吧。”

人之所梦,相关前后,有过去发生的事,也有未来要经历的,更多的甚至暗藏玄机。

景姮摇了摇头,弯翘的长睫轻颤,无力的说道:“不用了,他们总是说些鬼神相及的,我不喜欢听。”

“侯女可莫要如此言说。”莞娘忙低声劝到,时人信奉神明的,莞娘侍奉了景姮十来年也清楚她以前不喜这些,没想到失忆后也依旧如此。

与莞娘说了几句话,景姮再回想那个梦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她还是能隐约记起一些什么,直到另一个内傅传言入室,说刘濯急病,让她过去瞧瞧时,她都忍不住皱眉。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怕见他,还有刘烈。

他是殷离 (珍珠6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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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不管如何,刘濯急疾不好,景姮还是要去的,若是旁人,她这样的嫁中新妇肯定是不能去看,但是刘濯却不一样,莞娘侍奉着景姮更衣,出门时又仔细询问了一番。

“姜媪,长公子现在确实重疾?情形如何了?”

“是那边来人告知的,只说很不好,烦请咱们侯女快些过去看看。”

大雨急骤,院中都是薄霭朦胧,女侍在前面持着纱笼灯,昏暗的廊道微微亮了些,这官驿颇大,景姮住在稍后面些的地方,去刘濯那里有些远,莞娘时刻将景姮扶着,走了许久,她突然停下。

“侯女,婢观此路非是去长公子院中的。”

此时雷轰雨急,前面的路根本看不清楚,景姮更不曾去过,哪里知晓姜媪带的什么路,站定了脚不再走了。

前面的姜3VV。po?1?8*d?E媪回转过来,不解问道:“侯女这是何意?快些过去吧,长公子急等呢。”

景姮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莞娘却是和姜媪共事十几年,这一举一动都过分熟悉,自然不会是旁人假扮的,她扶着景姮往来时的路悄然后退。

“这夜雨大寒,侯女身骨娇弱,还是不去的好,长公子那边自有医工侍奉。”

姜媪与持灯的女侍都朝着她们走来,不甚明亮的灯火摇曳在花纱中,暗夜里一袭素曲的景姮依旧美的惊人,姜媪突然一笑。

“侯女莫怕,只是有人要见你一面罢了。”

她的眼神诡异,话音将落,女侍便闪身袭来,方才还护在景姮身前的莞娘立刻倒在地,没了声息,景姮面色一冷,微抿着粉唇,倒是不曾多怕。

“不许伤害莞娘,谁人要见我?”

“阿婵。”

一声轻唤低沉的犹如暗夜噬人,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多了一人,景姮本能的想要转身,却在闻到一股异香后四肢一软,坠入了那人怀中。

是个男人,略微湿润的衣裳冰凉,强有力的手臂将景姮揽在怀中,连带抚上她面颊的手指都是冰冷的。

景姮不曾真正的晕过去,那异香只让她丧失了力气,无力地瞪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她口齿不清的嘤咛着,空白记忆的深处,她竟然觉得这人很熟悉。

“我回来了,阿婵。”

他饱含情愫的唤着,可是景姮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许是她的目光太陌生了,让那男人心中一痛,小心的把她打横抱在怀中,将柔软的她抱的紧紧,因为过分用力,疼的景姮顷刻湿了眼角。

“我很想你。”

他在她耳边低喃着。

***

雨依旧很大,景姮被裹在皮毯中,看不清外面的情形,抱着她的人走的很稳很快,等身上的东西被撤去时,他们已经在一辆车驾上了。

确定景姮没有淋到雨水,他便脱了她脚上的锦履,将她横放在座上,自己一身湿了大半却是毫不在意。

“他们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妨,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入耳并不是那么好听,赤金的魍魉面具只遮住了他上面的脸,唇鼻以下倒是露了出来,他看着景姮微笑起来,握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凉的刺骨。

她在轻颤,他捏着细腕的手猛地一紧,目光近似温柔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可怕。

“我呀,你的阿离哥哥啊。”

可惜,景姮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索性将面具摘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下景姮看清了他的脸,泛着水雾的墨瞳微微一缩,终于知道他为何要带着面具了。

颇是俊美深邃的面庞白皙,却因为一道狰狞伤痕,而损了他的容颜,那道伤痕很长,自额间蜿蜒到了左脸,翻开的肉殷红的发黑。

这张脸……太多的东西在脑海里涌动,景姮想要仔细的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

殷离却误以为景姮是怕他,捏着面具的手不住收紧,面色渐渐阴沉,咬住的牙关发出了可怖的声响,他不自然的扭动着头,然后突然垂首!

不曾被他脸吓到的景姮,反倒是被他这一番诡异给吓的不轻,似极了鬼怪般,再抬起头时,他本是棕色的眼瞳却变成了碧色的。

这时的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和先前的温柔小心大相庭径,长指捏着景姮的下颌,说不出的戾气森森。

他看着手中的面具,再看看明显惊惧的景姮,忽而一笑,便随手将面具扔掉了。

“怕什么,很快就能好了,以活人皮来更治,会比以前更好的。”

活人皮……被他这么一吓,景姮彻底的想不起任何东西了,浑身软绵绵的被他抱入了怀去,不自禁的便感觉背后萦起一股凉意。

若非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变化?

作者菌ps:哈哈,开始补更,刷一波留言,明天继续战斗力满满

变态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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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悠扬的埙曲哀哀,他已经在馆舍外吹很久了,久的景姮隐约能记得,以前也有这么个人,会笑着为她吹埙,为她折花……她动了动,脚上铐着的长长银链便响的清脆。

埙声终于停了,殷离推门而入,面具遮挡了他大半的脸,墨色的衣袍凸显冷沉,极高的身形走至了茵榻前,背着光亮用阴影笼罩着景姮。

“悦耳否?”

景姮有些怕他,怵惕的抬头,咬着粉唇抱紧了双膝,他一靠近,她就匆忙往后面退,奈何宽大柔软的茵榻三面环着雕栏,她退无可退。

洒金的素色裙裾曳动,露出了她雪润的双足,右踝上锁住的银环十分精致,蔓延的长链远远钉在了地砖上。

被关在这里三日,景姮昨天逃跑失败,被殷离抓了回来后,他便用这玩意儿锁住了她。

扔开了手中的陶埙,殷离伸手捻起了长链,轻轻笑了起来,一用力,远离他的景姮立刻被拽到了榻沿,她惊错的挣扎,他却握紧了银链,那般纤弱盛美的她就如鸟儿一般,逃无可逃。

“这样才对,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锁着你了,可是他不许,那个蠢物。”

碧色的瞳凝视着,她的惊惧、她的不解、她的美丽,都一一叫他满足而畅快。

“我的阿婵这样好,谁都在觊觎,不锁住的话,会被抢走的……可惜,他心软又太蠢,不过无妨,你现在终于是我的了。”

景姮绷紧着心,浑身遏制不住的颤,几多次从他口中听见另一个“他”,而那人3VV。po?1?8*d?E却似乎又是他自己,这样诡怪的人怎么能叫她不怕。

修长的五指一松,银链掉回了榻上,景姮还来不及逃,殷离便俯身将她凌空抱起,感觉到她的战栗,他微微勾起了唇,很是愉悦。

抱着她走到了窗侧,外面的景致极佳,远墙上凌霄花争艳,近了是绿竹青翠,景姮被放在了高台上,腰际环握的长臂并不曾离开,殷离稍稍低头,便逼近了她。

“知道他有多恨吗?为了放我出来,他划开了自己的脸,呵,刘濯……刘烈……我都不会放过的,还有你,阿婵。”

嘶哑的声音缓缓,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她的脸,玉琢的姣丽柔美,她的眉,她的唇都是为他所渴望的,就该如此锁着她,永永远远的锁着。

暴戾渐渐蔓延,长指猛地扣住了她优美的颈,被捏疼的景姮被迫仰起了头,满目惊惶却楚楚动人。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完就压了下来,碰触之时,怀中的娇躯立刻强烈的反抗,尖叫微弱又无助,他更加牢牢的禁锢着她。

含着柔软的粉唇用力抿着,动作粗暴又疯狂,抵进了檀口中,不顾她的娇嫩便胡搅蛮缠,衣物相磨的声响簌簌急切,她的挣扎扭拒很快就失去了力气。

***

赢姣入院时,远远便看清了窗前的两人,一个高大强势,一个娇弱绝美,她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唯有散在殷离臂间的那头墨瀑般的长发似水轻曳,丰美的叫她恨极。

入了馆舍内,她自然瞧见了地砖上的银链,束缚住的另一端就在殷离的怀中,那样娇裸的玉足抵在黑色的衣袍上,许是方才挣扎过,精致的脚趾都泛起了绯色。

“阿离,如今王事未复,大业待兴,你不该将她留在这里。”

殷离不曾理会她,赢姣便走过去几步,却正好瞧清楚了两人,被困在怀中的景姮已是弱无声息的垂着泪,真真是雪肤花容动人心魄,而她的弟弟,正用手指强行蹂躏着她的红唇贝齿,那动作说不出的淫邪可怖。

赢姣狠狠皱眉,撇开了视线,冷冷道:“你如此沉溺女色,如何堪事!”

“我只沉溺她,阿姊走吧,大业我一日不会忘,而她我也一日不会放开。”

“赵离!”

真是可不叫人恼恨,赢姣看着连挣扎都无法的景姮,再看看殷离,自从他离开颍阳候邸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以前那样沉寂却又和善,连她都看不透现在的他,时刻还有些惧怕,莫名有些同情起景姮来。

“立刻放她走,便是念着景侯多年恩情,你也不该这样对她,她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再如此执着又有何用,徒叫她厌恨。”

长姊怒的唤了他的本姓,殷离才缓缓将手指从景姮的口中拿出,然后不舍的将上面的晶莹水液一一舔尽。

“出去。”

“你!”

赢姣见不得他这样变态的举止,上前想要将景姮拽出来,却连景姮的裙角都不曾碰到,便被殷离一把挥到了地上,摔的腕骨生疼。

“你囚不住她的,刘濯兄弟很快就能找来,你败给他们一次,差点死了,难道还不长记性!”

“阿姊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来了也好,一并都杀了,他们碰过我的阿婵,当日之仇,我要加倍还之。”殷离残忍的笑着,然后将怀中的人抱紧。

作者菌ps:没错,殷离是双重人格,现在被副人格主导了,以前的事情后面会写,他这算是黑化了,为女主点根烛

渴望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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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夜深时,喝过药入眠的景姮才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惊觉榻畔有人,忙拥着锦衾起身,孤灯幽暗,玄衣墨裳的殷离一直坐在她旁边,沉沉阴翳下,他深深的望着她。

“阿婵。”

景姮本是下意识的想躲,可是在瞧见他眼眸深棕时愣怔了,这与那双让她不寒而栗的碧瞳实在是两个极端,他是忧伤的,不敢靠近她,便远远的静坐着。

“他吓到你了?十来年了,我只想将你视作唯一,如今却发现太难了,这一生我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恐怕不能再守着你了,什么都不记得也好,也好……”

嘶哑的声音缓缓,语气颓然又无力,不再是白日里的暴戾诡异,看着她澄澈如水的眼睛,殷离一时间想起的皆是往事,他的阿婵从来不喜欢笑,独独对他是不一样的,他不该放弃的,可是还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只希望以后你也不要再记起。”

这不是白日里那个强吻自己的人,景姮能分辨出了,她往榻侧缩了缩,心头莫名有些沉甸甸的酸楚,她迟疑的看着他,小声问道:“那你能先放了我吗?”

殷离将蜷了许久的五指伸开,掌心里赫然是景姮脚踝上银链的锁匙,撩起长长的链子,他用银钥插入了锁孔,轻握着她雪润的莲足,解开环铐后,便垂下了头,艰涩的说到。

“走吧,他若是醒来,就再无下次了。”

他能看开一切,亲手送走景姮,可另一个他却绝对做不到,那个在他心中吸食着阴影而生的怪物,对景姮有着极可怕的渴望和疯狂,他可以将身体让给他,却绝不允许他用自己来伤害景姮。

白日受过惊,夜里喝了安神的药物,景姮从榻上下去时,手脚都微微发软,看着殷离将打开的环铐锁在了自己的臂上,抬手将钥匙扔的远远,她安心了不少。

“我,你……”

殷离僵直着身体坐在原处,眸间闪烁的微光沉重,不再看她,只断了她的话说道:“我此生娶不得阿婵了,你嫁人去吧,只是那人不该是刘烈。”

后面的话景姮不曾听清,因为殷离说着便整个人抖了起来,和那日在车驾上一样,诡异地扭着头,然后,突然看向她时,又是那双碧瞳了!

“啊!”

本就阴暗的灯光,就着他如此阴戾的目光,生生的可怖至极,吓的景姮玉容失色,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幸而殷离被银链锁住了,一时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景姮跑的没3VV。po?1?8*d?E了影子。

一室昏沉,只剩下他冷冷的笑声徘徊。

“从此以后,你都没机会再见她了——她只能是我的。”

……

景姮并非慌不择路,此前跑过一次她约莫清楚了些馆舍路线,不过她却低估了殷离的防范,人将走出院子,便被侍从团团围住了。

“放她走。”

游廊下,赢姣款款走来,景姮头一次看清她的模样,和殷离有五分相似的脸格外妖娆,扬声令下后,侍从们恭敬齐呼了一声“王主”,便一下散开了。

“景侯女,今日我放你走,皆是因昔日你父君的恩情,他救了阿离又教养他多年,此恩胜过天,现下你却是万万不能留在此处叫他痴沉。”

视线齐平,景姮的探究不解只能暂归心中,赢姣并非真心放她走,她眼中的杀意十分明显。

“你太美了,我本不该就如此放你走的,你活着一日,阿离便会一日念着你,不过我秦赢并非忘恩负义之辈,若他日大业得复,阿离的后位可许与你。”

果如赢姣所言,在殷离挣断银链前刻,遣人将景姮速速送离了此处。

车马疾驰在黑夜,后面并没有追兵袭来,驾车的老妪才缓了些速度,挂在车壁上的纱笼灯摇曳着微光,四野阒然,静的让人心惊。

“寻你的人便在前处,老妇只能送于此,侯女安心过去就是。”

“有劳了。”

景姮下了车,将道过谢,那老妪就打马转走消失在了夜色中,幸而走前给了她一盏灯,照亮了小方天地,已是午夜了,山坡上的清昙盛放,她踏着花间走过,就看见带着一队甲卫的刘烈正外这边赶来。

“阿婵!”

他是急的,从马上下来几步就跑到了她跟前,一把将人紧紧抱入怀中。

“这几日我不眠不休都在寻你,到底是谁?可有伤你?都是我不好,往后日夜都要守着你才行。”

夜幕里的薄霭若云雾缭绕,昙花丛中,景姮被他揽的腰骨生疼,却也没有推开他,少年的担忧是那样的真切焦急,足以让她这些天的惊吓消散了。

“我无事,真的,阿炽。”

作者菌ps:22号的生日,早几天就在忙了,请客订饭店再到布置,累的不行,以后再也不这样大过了,开始乖乖更新~殷离的身份后面揭晓,说1V3的你们是认真的么??

阿婵讨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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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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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婵讨厌谁

新妇嫁中失踪的事情自然不能大宣,景姮不见的翌日,送嫁的队伍依然照常前行,刘烈只能借以兄长身疾,留下暗自寻人才不叫人起疑。

一日复一日不得她踪影,什么念头都起过了,如今人却又好生回到跟前来,不由的让他猜度掳走她的人会是谁。

夤夜生凉,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围在了景姮肩头,小心的将人抱在怀中上了马去,在景姮不得见的暗处,朝随行的武卫打了一个手势,得令的几人悄然消失在了黑夜中。

“再不会有下次了……你可有看清那些人的模样?”

四野草虫夜喓,策马缓行间,景姮被他拥的紧紧,她该告诉他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本能的变作了:“不曾,我也不知道是他们谁。”

她说的很急,倒更加让刘烈确定了什么,握着马缰的手掌微微收紧,俊冶的面上笑意莫测。

“无妨,只要阿婵安然无恙便好,这几日头可有疼过?待回了官驿让医工替你瞧瞧,可知你不见后,我与王兄有多急,也怪我太大意了,竟然不曾发现你身边一直有着背主之人。”

他不再追问是谁,景姮也就松懈了些,一一回着他的话,以为此事就这样罢了,可是她却委实低估了刘烈本性里的猜鸷和多疑……

回了官驿,景姮便被送去了新的馆舍歇息,召了医工来请脉,确认无碍,刘烈等着她入睡后,轻手掖好了被角,取下如意钩中的帷幔放落,才冷着脸离去。

***

梦中的殷离,面上并没有那样狰狞的伤疤,少年模样的他穿着深衣走在游廊下,长身英挺格外好看,手中的竹简还未收好,景姮便看着自己朝他跑了过去,为了接住她,他扔开了手中的所有东西。

“阿离阿离,我得了一只玉埙,你快瞧。”

少年抿着唇缓缓松了口气,将她扶正,蹲下身去替她穿好掉了的云头锦履,再起身时,脸上的笑意很淡,他似乎不是很会笑,可是唯有对着她时,笑的再不自然也是温柔。

接过她手中的玉埙,便牵着她往庭中走去。

“下回不要再这样跑了。”

这次他的声音不再是那样的嘶哑,反而清越低醇,与悠扬而起的埙声一般悦耳,景姮看着约莫十岁的自己与他同坐在石阶上,乖乖的听他吹完一曲,满目全心似乎只有他一人。

“阿婵,我找到姊姊了,她说我是秦室公孙,盼我与她归家去,可是阿父阿母皆已身殒,又何来的家。”

“这里便是你的家啊,阿离哥哥不能走,你若同姊姊走了,就无人陪我了,过几日表兄和阿炽又要来了,我害怕!”

那样的怕让沉浸梦中的景姮都有感觉,似乎是怵极了,她抱住殷离的手臂可怜地晃着,生怕他真走了,殷离看着她哭,又是一阵手足无措,哄了好久她才重新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扭着脸了。

“从母又来了信,催着阿母将我明年就嫁去广阳,表兄也是,总把我看的那样紧,偏偏君父说婚约不能更改,我讨厌他们!”

连带着景姮也将最后几个字用力喊了出来。

“嗯?阿婵讨厌谁。”

榻畔的声音很近,直接将梦中的景姮惊醒了过来,帷幔绰约,她又以为是殷离,忙坐起来,才发觉脚踝上囚禁着她的银链环扣早已没有了,而问她的人居然是……

作者菌Ps:卡文卡出了心理阴影,短小剧情章发成福利,让我努力克服一下卡文的难关哈

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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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缀着苏丝的帷幔被撩开,景姮有些怯怯的看着刘濯,坐在木轮车椅上的他依旧淡笑和煦,只面色比前几日时要更甚苍白了些,病容显然,叫人心惊。

“可是梦见了什么?”

似水的温柔在盛满光华的眸中流转,景姮看不透那深不见底下的波澜,避开了刘濯的视线,微喘着细声说道:“记不清了,我总是这样,一醒过来3VV。po?1?8*d?E就记不得做了什么梦。”

她甫说完,刘濯便取了怀中的玉瓶,将一粒褐色的药丸递了来。

“我曾在记中看过你这般的状况,梦而惊忘,久之恐多会伤及诸阳,此药有宁神安定之效,是我亲自做的,阿婵不若试试。”

贝齿压着粉唇咬了又咬,一松开便是红润的艳丽,景姮将药丸接过慢慢吃下,不由又想到了那个梦,和前几次一样,更像是她往日亲历过的事情。

莫非是她怎么都想不起的那些记忆?

微蹙着黛眉,她偷偷打量着咫尺近的刘濯,这般仙人温柔的表兄,以前的她居然是讨厌而避之不及的?越想越是心慌,总觉得到处都是说不出的怪。

“也是我疏忽了,上次你也是如此被人掳走,才会伤了头,这次竟……”刘濯说着忽然迸出一阵急咳,白皙的指攥着墨竹巾帕捂着唇咳的剧烈,本就病弱的清瘦身姿晃的似是快坐不住了。

景姮吓的赶紧起身扶住他,满脑子都是混乱的,待刘濯平复了些,便忙问道:“恒光哥哥方才说什么?我以前也被人带走过?”

“是殷离,你父君早年收养在府中的义子,便是因为他,你才会伤了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阿婵,这次可又是他?”刘濯温声说着,语气里却难得有了一丝凌厉。

他就这样说出殷离的名字,景姮惊诧的须臾,便颤着声:“他他……是因为他,我才……可我不是因为生病才会忘记的么?”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她也是如此以为!

仿佛是惊丢了魂儿,那样子可怜极了,刘濯忍住了喉间的不适,微凉的手轻抚着景姮,喑沉着声说道:“此事本不该再提,此人实乃前秦悼武太子遗孤,大父承运天命后,悼武太子便携家眷出逃洛邑,颍阳候奉命围灭,却因昔年旧情,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殷离,带他回府隐下身份抚养,岂知狼子野心,妄图再复前秦,连你也敢掳走相伤以胁你父君。”

“阿婵,此人痴你若狂,不可信。”

刘濯低下了头,将视线与景姮平齐,微敛了神情。

所以,她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被殷离掳走过一次而伤了头,才会失了记忆?景姮慢慢的抬头,迟疑的犹豫道:“真的是这样?”

许是方才吃过刘濯给的药,即便他说出这样的事,心下也并非惊慌,她甚至能静下来回想清醒后的诸人诸事。

她不信他。

刘濯缓缓收回了手,病弱昳丽的面上依然坦荡温和。

“阿婵若是不信,可传书去询你父君,此前不告知你,不过也是为了你好。”

刘烈回官驿时,手中拎着一条精致的银链,赫然是殷离曾扣在景姮脚踝上的那一条,另一手还拿着狰狞的魍魉面具,显然他去过了那个地方。

“阿婵说不曾看见那人的模样,原来如此,别怕,我既能拿回这些东西,那人就不可能再有下次掳走你的机会了。”

“你杀了他?”景姮悚然,她虽然是怕碧眸的殷离,可那个放走她的殷离却和梦中一样让她有些依赖。

薄艳的红唇微扬,狂鸷而凶残,他反问道:“怎么,杀不得?”

景姮气结,她还是不信刘濯的话,现在只想立刻回长安去,亲自问清父君一切,不过却是没这个机会了,翌日她就被送回了喜车上,此时距离广阳已经很近了。

作者菌ps:四个小时出一章,窒息——

唤声夫君来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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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入广阳上都这日,举城披彩,万人齐涌街头争观,景姮一身喜服端跪在车中,手中的彩扇流苏乱晃,她虽与刘烈有过夫妻之实了,可今日过后她就真要冠以他姓,成为广阳王太子妃。

无甚欣喜,多的是害怕和未知的迷惘。

“侯女,王宫将至,切莫忘了仪程,待大礼过后,便能休息了。”莞娘轻手理着垂下的裙裾,金线密绣的飞鸾华美,这样的嫁服着于景姮身,已是美绝。

外间人声愈发鼎沸,景姮微微垂首,用力握住了莞娘的手,终是没忍住,小声说道:“我怕……”

“莫怕莫怕,侯女是做太子妃,殿下那样疼宠您,往后必是享不尽的福,这女子终归是要嫁人,论说起来侯女是顶顶好命的,只管放宽了心。”尽管如此说着,莞娘也不禁湿了眼角,怕惹哭景姮,就转过去了另一边擦拭。

景姮咬唇望了一眼薄幔外拥挤的人群,似乎每个人都在笑,而这里已远长安千里,等待她的是早已定好的一切。

大礼的仪程极其繁琐,先前虽学下记住,这会儿真走起来景姮很快就晕头转向了,忙至傍晚时她才被送去了早已备下的合欢殿,然后与刘烈合卺同食再取发相结。

至此才算圆满。

“都退下。”刘烈接了宫人奉来的蜜水递给景姮,便挥退了一殿的人,然后起身去亲自关了殿门才回来。

鎏金树上红烛明亮,满殿的秾彩灼目,景姮还乖乖的跪坐在席间,云鬓上凤冠垂珠,宝光辉映,只衬得胭脂红唇愈发夺人心神。

“今夜要先歇在此处,明日才能回甲殿去,重否?我帮你取下吧。”

他在说她头上的凤冠,这纯金嵌宝的玩意儿早快压断景姮的脖子了,忙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刘烈靠了过来,曲线妖异的俊秀面孔上,写满了贱兮兮的笑。

“啊!疼死了,你轻点——”

景姮猝然尖叫,头皮被扯的剧痛,整个人往后仰去,抬脚就踹在了刘烈的腰上,虽不重却也让他闷哼了一声,景姮再坐起时,便听见门外有窃窃私笑声,刘烈比她快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嘘,她们今夜都要在外记录的,别乱喊。”

他一手就盖住了她大半的脸,只剩下乌溜溜的美目羞耻圆瞪,惹的刘烈掌心一热,就揉起了娇嫩的面颊,今夜她便是他的妻了,敦伦合欢俱可由着他来。

“阿婵要听话,不然等会儿我可就……别抖,我轻些。”逗够了她,这次他倒是摸索着先取下十二支金簪,再摘凤冠,散下她满头的乌黑青丝,细心替她揉着发疼的头皮。

“我等了好久,往日你还是王兄的未婚妻时,我便想过能不能有今日,呵,别这样看我,虽是无耻了些,不过我就是如此的人,阿婵,往后你便只是我的妻了。”

景姮乜了他一眼,还好,还知道自己是个极无耻的混蛋。

“在骂我?”他弯下身来,近距离的靠近她,目光熠熠的轻笑着,倨傲的眉宇间放肆流露着对她的渴望,长臂一抬,火红的广袖簌簌作响,手指勾住了景姮的下颌。

四目相对。

“你是我的。”他再一次霸道的宣告。

然后景姮被凌空抱起,在他强势的臂怀中被揉的紧紧,那样强烈的爱意,直直逼入人心,他从来都不掩饰对她的所图,行过巨幅的屏风后,景姮被抛在了柔软宽大的喜榻上,满目都是灿蔚的红,在刘烈压下身来后,澄澈的瞳中便只剩下耀眼的少年了。

***YuShu?wud??E

“唔~阿炽!”

白皙莹嫩的肌肤掩在凌乱喜服中,珍珠金丝宝石都不及她半分的美,挽起如云的鸦青长发,刘烈自颈间一点一点的品味着少女的纤柔,她颤的厉害,伏在枕间糯糯娇泣着,推不开他,稍稍扭动的身子很快就被他压的动也不能动。

“唤声夫君来。”他停下了亲吻,在她耳畔意犹未尽的低喘着,长指悄然解开她身上的薄薄抹胸。

景姮被撩舔的情动,溶了泪光的眸眼盈媚,看着堆积在他腰间的喜袍,强壮的胸肩无不诠释着力量和妖艳,明明与她同龄的少年,却已经与男人无异,她该唤的,可……

“不要,你起来些,我快透不过气了。”

她娇嗔一瞥,刘烈也是爱极,扯下了她最后的遮掩,银白的牙齿轻轻咬在了她丰满高耸的椒乳上,在缓缓用力,薄嫩的雪肤很快就烙印下了痕迹。

“呀!刘阿炽,你果然是狗!”她吃疼可怜的哭喊着。

覆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格外狂肆的一笑,那能将她吞噬的目光瘆人极了,看着她惶惶落泪,他钻入了她的下裳中,箍着她的翘臀,去吻那能让她哭更大声的地方了。

“汪汪!”

他一边淫邪吸舔,一边愉悦叫着。

景姮:“!!!”

作者菌ps:大口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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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捣的她淫流乱泄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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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红浪翻滚,少女柔美的身姿尽在少年掌中,他往前一抵,不甚重的力度带起一股靡靡水声,满的景姮软媚了声儿,又是哭又是吟,春情盎然不得缓解。

“唔啊~再慢些呜——”

刘烈除尽了身上的大红深衣,放肆裸露着胸腹,却将她身上的长裙堆上细腰不解,握着纤弱的后臀一进一出,白润浑圆的小屁股便弹性十足的震颤着。

艳红的裙纱,雪嫩的娇臀,还有那不时被撞溅而出的花水,如何看都是无比的刺激人心,以至于刘烈粗息愈沉,缠压着景姮也愈发失控。

“总叫我慢,阿婵却吸的那样快,嗯~放松点,你再吸,我可就用力干了。”

景姮是俯趴在榻间的,刘烈从后头不疾不徐的抽动,已是克制,不快,却每一次都撞的她心紧发痒,桃绯的脸儿颤巍巍往后朝来,浓郁的艳色怜人,长睫下浅浅的水痕不断,杏眸迷醉不堪的哀弱,直望的刘烈埋入她体内那物又硬了许多。

“啊!你你……”

她说不出话,本来就胀满了内壁的肉龙,硬挺挺的滚烫,生生挤开压嘬他的娇嫩穴肉,直往深处碾去,淫热中他的阳刚之硕完全契合了她,过分的深入,让景姮又尝到那种毛骨悚然且情不自禁便想尖叫的快慰。

纤白的十指攥紧了身下的大红锦褥,酸麻难言,一旦两相碰撞,整个小腹都在剧烈的缩动,那般娇小幽窄的地方被他一遍遍填充的密密实实,水液横流之时,醉人心神的畅快也随之入了骨,催化着欲。

“阿阿炽,太满了,硬~”

刘烈俯下身来,精壮的男躯贴合着她颤栗的娇软,湿热的舌尖滑动在她的颈间,将香汗吸入口中,听着她咬字不清的泣吟,他胯下沉起的速度重了起来,将肉体拍撞的声音捣的不绝于耳。

“是满了,里头都是阿婵的水儿,我怎么弄都弄不完,越生越多,越多越热,热的为夫只想一直埋在这里面,狠狠的弄你。”

暗哑的声线紧绷着压抑,含着景姮的耳垂,话音将落舌头便舔住了她粉绯的耳朵,吸的景姮哭声瞬间高亢起来,连带着夹据他的蜜穴水洞也缩的直颤。

刘烈不禁低哼了一声,紧紧缠附着肉棒的穴肉莹嫩的稚幼多媚,他快,满穴的肉儿都在挤,他慢,便是一洞的淫濡湿腻,紧的他心神俱荡,热的他脊柱微痒,只想将腹下最硬的地方埋的更深。

巨棒猛入起来,景姮的纤腰玉臀便被撞的生疼,狂猛带起的美妙极乐,让她湿的厉害,不住挤涌出的热液,腻了她的腿心,更多的便潺潺湿泞了身下的铺垫。

他果然开始狠弄她了,肆意的捣击深之又深,入的景姮娇细急促,微阖的丹唇浪吟哀婉。

“啊啊~呃呃呃!”

她习惯了那会儿的缓入填充,他陡然凶狠的冲撞又快又准,连番的攻击在景姮最酥软的地方,夹不住的凹凸肉头来回的磨动,冠状剐蹭着细嫩敏感的软肉,刺激的景姮到了极点。

“阿婵,舒服否?”刘烈将她压抱的紧紧,全然占有的狂野霸道,只剩下嫣红裙裳避体的冰肌玉骨,已然被他操出了最淫媚的姿态。YuShu?wud??E

更加清晰的粘腻水声回荡在灿蔚春帷中,渐渐浓郁的淫腻香味交杂扑鼻。

景姮周身都浸湿在热汗中,肉欲狂澜的可怕,她想逃又忍不住臣服,眸中的热泪让她已经看不清一室的奢美喜气了,只有进入她身体的男人,让她铭记着何为夫妻敦伦。

横入穴中的肉棒形状愈发骇人起来,填的满穴暴胀灼热,狂烈的抽动似是磨起了电流,酥酥麻麻的快感一股一股的从腹下往四肢百骸里冲,等不来景姮的回复,刘烈便一边入她一边吻她的脸,在她的耳边声声柔切的唤着她的名字,与她耳鬓厮磨,带着她攀上云巅。

只可怜了景姮,被他顶捣的一时瘫软一时绷紧,连声的哭喊都软了,只能随着他的操弄而颤巍,跟着他的颠动而痉挛。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刘烈是一次比一次富有经验,抱着景姮翻遍了芙蓉喜榻,比野兽还狠猛的不知餍足,直捣的她淫流乱泄,锦褥湿遍也不曾喷射出来。

到后来,景姮魂儿销没了,他却更加精神起来,欲罢不能。

***

跪坐在殿外记册的老宫人一众都是面红耳赤,饶是受了多年王宫的教导,也不免惊叹王太子的体力可怖,直到午夜时,太子妃的哭声是愈发的绵软勾人,盈盈弱弱的在殿外听的不真切,却让宫人们心都痒了。

“这……殿下这般实在……伟男儿也。”

“收声些,安心记下,只怕得往天明的等了。”

夜色已重,王宫今夜却是处处灯火通明,在一侧研磨的小宫娥手臂都酸了,好容易偷个空闲揉揉,抬眼时却瞧见远处的大殿玉阶下,似有一人影。

他将好是隐于暗处,坐在木椅中,久久不动仿佛雕塑般。

小宫娥心猛的跳了起来。

是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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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狂入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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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子时殿中方传了水,新掌的红烛明亮,宫人络绎将热水抬入倒满浴桶中,便垂首退了出去,过了须臾刘烈才抱着景姮离了榻,越过重纱华幔。

怀中的景姮一下下颤着,将被他顶上了极点去,幽窄的内穴里还含满了他射来的东西,软绵的玉腿无力垂在他臂间,刘烈又故意走的慢些,大量的热液便从红肿的花缝口里一股接一股涌了出来,流去了地上。

啪嗒!

“淌出来了……你快些~”

泠泠生媚的眼尾垂泪,景姮潮绯的脸儿早被热汗浸湿,哭糯着声瞪着刘烈,好不容易缓过了那阵灭顶的极乐,这会儿却被他这样抱着走,羞耻感刺激的敏感处隐隐生痒。

刘烈紧了紧双臂,袅娜艳娆的少女身躯轻若鸿毛般撩人,单薄的红纱遮在她胸前,直显得两团浑圆丰硕,硬立的乳尖尤为夺目。

“出来便出来了,再喂阿婵就是。”

如狼似虎的目光还流露着方才狂态后的凶险,景姮抬起酸软的玉臂将胸前旖旎捂住,粉圆的双膝不安微拢,焦促的心悸还没平缓,乱如了麻。

“你,不可以再来了!”她才说完,刘烈就抱着她入了水中去,温热萦绕,被他撞酥的冰肌玉骨立时松懈了几分。

偌大的浴桶坐着两人依旧绰绰有余,景姮恢复了些许气力,便往另一端躲去,玉润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在水中,莫名有些惊惶的意味,特别是在刘烈笑着朝她逼来时。

“春宵漫长,阿婵就不许我再入,哪有这样的新婚夜呢,乖些,再来一次就好。”

“我才不信你!走开走开!”慌乱间景姮用脚抵住了他的腹部,生硬的腹肌硌的脚心发烫,她也顾不得,连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不慎时还碰到了他胯下依旧硬挺的凶物,吓的景姮更慌了。

刘烈将手探入了手中,准确的擒住了她的一只脚踝,轻轻摩挲之时,俊冶的面上笑意浓浓。

“好,我不过来,那阿婵过来吧。”

踝骨一紧,大股蛮力便拽的景姮往他怀中去,根本就逃不开,景姮悚然挣扎,反被他用强悍的双臂禁锢在怀中,水花溅起,刘烈笑的狡黠,将景姮往桶壁上一压,抬起她一侧的腿儿,便纵身顶了上来。

“啊!”

挺直的玉颈白皙优美,因为正在被深入,她颤着惊喘而后仰,绷出的弧度凄美淫媚。

不过须臾未进,玉门处又紧致如初了,刘烈只得用手指去分开腻滑的娇嫩,让发胀的肉棒往里撑入,粘液热水重重,伞状的肉头挤过耻骨处,便轻易就撞去了花心。

“唔——”

“好了,都进来了。”本是扣在她腰上的手带着湿意往上移来,轻抚着她紧紧绷住的后背,直到她不是那么怕了,才缓缓的抱着她动起来。

一寸寸的热痒挤的深,软肉销魂收缩,一个忍不住低吟,一个禁不住落泪。

“哭什么,阿婵这会儿吸的可比之前还紧呢,是不是很喜欢在这些地方契你?”YuShu?wud??E

热水盖住了肉体交合的欢愉声,可是刘烈却最是清楚怀中的娇人儿有多情动,阳物插入的地方远比床榻上时,腻的骚媚,细嫩的花径越缩越紧,层层叠叠无不吸榨着他。

景姮羞愤的倒抽着凉气,身下异常的操动渐快,她颤着抖着,艰难的包含着他的性器,美妙的欲浪活散开来,柔弱无骨的身姿渐软。

热,十分的热,穴心最娇嫩处被他碾磨的灼灼瘙痒,快速的抽出,轻柔的顶进,景姮尝到了最清晰的鼓涨,离了床帏,浸在水中被他这么大进大出的抵入,难言的刺激在最快的时间形成了骇人的浪潮,卷席而来。

“阿炽,浅些浅些~”景姮瘫在了他怀中,漫过肩头的热水剧动,媚色染就的娇靥上泪痕又起。

浑硕若伞的肉头狰猛,挤磨过嫩肉,又左右重压在宫口,强烈的快感从内而外,景姮哭出了细碎的呻吟声儿,藕白的细臂缠上刘烈的臂膀,被他一下一下的往上撞起。

“还要如何浅?别怕,再深些也无碍。”

他突然深捣,那般庞硕的骇人贯入,景姮被操的几近窒息,柔荑抓紧了他紧绷的肌肉,恐慌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奋勇直击,大量的浴水被撞出了桶外,哗啦啦的激烈中,俱是情迷意动,景姮哭的双目涣散,媚眼如丝,刘烈含住了她的唇,另一番追逐占有,直刺激的交合处发胀发猛。

“呜呜——”

水声急切,暴胀感直袭宫颈,带来了极致的爽和痛。

细嫩的宫壁被沉沉捣之,强烈的快慰很快便压过了痛意,景姮脑中一片空白,水压下小腹酸胀欲狂,只有他的插、撞、顶是那般的清晰致命。

痉挛的十指已经扣进了他的血肉中,却换来了他野兽般的疯狂操动。

“阿婵!阿婵!”

百来下之后,一切方戛然而止。

作者菌ps:六一快乐啊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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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生两个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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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喜榻上弄湿的铺垫已被撤换,刘烈从水中抱着景姮出来,替她擦拭了一番换上寝衣,便将她送回了榻间,这次倒是真的放过她了。

景姮累的着实虚乏了身子,泪眼迷胧的看着刘烈,娇息微促,饶是他不再进入,身下还恍惚鼓涨着被他抵撞的痒,更可气的是他……

“不舒服?”

榻间只放了一只鸳鸯红枕,意在夫妻共枕,刘烈挨了过去,近距离瞧着潮红渐退的芙蓉娇靥,直叹他的阿婵生的最美,燥热的掌心隔着寝衣轻抚起景姮的小腹,薄唇微抿,笑的贱兮兮。

本是平坦的雪嫩肚腹,此时在他掌间微鼓,里头多是他灌射入去的东西,连番的高潮情乱,竟都淌不出来了,胀的景姮双股发酸。

“乖,睡吧,天明时我便帮你弄出来。”

将娇弱无骨的人儿往怀中一揽,共枕相眠在秾红寝帐中,刘烈前所未有的满足,往后,日日夜夜她都要如此与他同寝共食,叫他如何不欢喜呢。

***

景姮坐上软撵,回头去看时,合欢殿已被上封,据闻这样的喜殿,只能是历代王太子大婚时才会开启,而下一次打开,只怕得是……

她若有所思很快就红了脸,刘烈怎会察觉不到,替她揉着后腰的手掌倏地收紧,靠近了去,缠绵耳语。

“等我们儿子大婚时,这里才会被打开。”

景姮羞的耳畔都粉绯一片,手肘奋力的推着刘烈,他却像是惧怕失去珍宝一般,将她抱的紧紧,也不顾四下还随行着上百宫人。

“阿婵,我们要生两个孩儿,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麟儿……凤儿?可好?”他越说越是兴起,艳冶的眉宇愉悦舒展,笑的眩人心神。

被他缠的无法了,景姮无奈娇嗔着:“好好,随你——快起开些。”

幸而很快就到了王后宫中,刘烈才收敛了一身邪气,牵着景姮往大殿里去,邓王后早已等待多时,昨日婚仪繁琐,根本无空相见,左右等之,好容易等到了现下,眼看景姮随着刘烈跪下,邓王后止不住的泪流。

“快起来快起来,可将我的阿婵给娶回来了,我盼了这么些年,着实是……”

景姮被邓王后拥入了怀中,失忆后她自是不记得从母的长相,可看着与阿母相似的美妇,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软软的唤着:“从母。”

“还唤何从母,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我的儿,七八年不得见,如今出落的这般美,所幸是阿炽娶了来。”

“母后。”

闻言,刘烈笑的粲然,尽管能娶到景姮的过程几多曲折,可是终得到了他要的结果。

不多时,广阳王也过来了,初见这位从母姨丈,景姮微微心惊,比起未央宫中那位颓然不得志的大汉天子,他却更显英武威严,至此,景姮也便知了刘濯的优雅,刘烈的桀骜多是源自于谁。

邓氏美貌,广阳王刘闳亦是个美男子,两人端坐上位,不难看出夫妻和睦,景姮按着规矩奉茶献礼,广阳王笑着接过,又亲自递给她一方玉牌,温和说到。

“早闻你大病后身骨羸弱,王后甚忧,寡人便着人用温玉做了此物,驱邪养身极佳。”

广阳温玉是闻名天下的,景姮观手中这一块,色泽莹润,内流明光,触手便是温润微凉,只怕天下都难寻第二块,心中说不出的暖。

“谢过父王。”

“起来吧,阿漪走后,这宫中多年冷沉,如今迎回了你,往后务必多来陪陪你母后。”刘闳微微点头,与刘烈极似的薄唇向上弯起,目光格外柔和。

景姮俯首起身:“诺。”

因为提及了出塞的翁主刘漪,邓王后将止住的眼泪又流了起来,广阳王劝慰了须臾才好转些,环视殿中,却见少了一人。

“恒光何在?”

邓王后身侧的内傅忙上前来道:“回大王的话,晨间郅宫来了人,昨夜里长公子旧疾复发,今日便不过来了。”

“如此,寡人晚些时候过去看看,阿炽与儿妇也一并去。”虽是常事,广阳王仍旧不免担忧,朝刘烈嘱咐了一声,见两人齐齐应下,着实满意,又问过更漏后,便道:“该去你大母处了。”

刘烈的大母,便是高祖皇帝的姜夫人,刘闳就国后,其母姜氏便尊为王太后居北宫奉养,景姮甫为王太子妃,今日自然要前去拜见的。

若说长乐宫的郭太后似普通老妪,可举手投足也有定天下之势,而这位姜王太后,便是年岁已高额间生了细纹,也美的惊人,莫怪呼当年能得高祖隆宠,可惜虽貌盖郭氏,却……

“这便是景侯之女?果然生的一副好貌。”

景姮上前拜礼,姜氏冷冷看了几眼,便让侍奉在身侧的人捧了礼物下来,态度极是淡漠,全然谈不上和蔼,邓王后面色微变,想要说什么,却被广阳王拦住了。

刘烈将景姮从地上扶了起来,便笑道:“大母总叫孙儿娶妇,如今有了孙媳,大母可不能过分偏疼了。”

姜氏这才有了笑意,看着景姮的目光也没那么不善了,叫了刘烈上去,连连问着这一月的事,刘烈很快就将她哄的喜笑颜开。

“见过太子妃。”

忽闻清柔女声,景姮不禁侧目,只看端着红漆托盘的女子静姝温雅的美,一身绣金淡粉的长曲束出细腰,身姿极妙,显然并非宫人。

“姎乃姜氏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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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恋慕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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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前秦时,姜氏也曾为咸阳大族,后辈没落了,至今朝早已不复声望,只姜王太后这一脉倒还存续,姜琼华便是她兄长嫡子之女,八岁时便入住王宫中,今年已是第十个年头了。

就是这般生而静婉,心性娴柔的丽媛,至今也不曾婚嫁。

“现下阿炽虽已大婚,孤家这心中却还有一愿未了,便是恒光的婚事,阿炽为幼他为长,本该长幼论序,此前你们推脱良多,孤家都应允了,可今年无论如何也得给个答复出来,琼华她……”

“母妃,恒光之事他自有定夺,此前寡人与王后便有言在先,不会再插手他的婚事,母妃也无须多虑。”广阳王话语温和,却明显多了几分决断的意味。

姜太后面色一凛,似要发作,还是姜琼华扶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好,好的很,孤家竟是连孙儿的婚事都定不得了!”

她说着,那好似寒冬的目光就朝景姮瞪了来,直瞪的景姮微僵了纤腰,不明所以,身侧的刘烈极巧的往前挡来,姜太后才不愉的收回了视线。

飞凤的广袖下,刘烈悄悄握住了景姮的手。

待一行人出了大殿,邓王后便与景姮同撵,她似有说不尽的话,直到郅宫时,还在怀念着长安的那些事。

几重宫室肃穆,高高玉阶上持斧的甲卫林立,景姮放眼望去,差些以为到了未央宫前,邓王后牵着她跟随在广阳王父子身后。YuShu?wud??E

“此处是恒光的寝殿,素日里他不喜我们过来,当初若是,若是不曾改易了婚事……”长子腿残被易了储位,邓氏已觉对他不住,偏偏连他自幼就喜爱的景姮,也改嫁给了王弟,泰半的时间,邓氏都不敢再见长子。

景姮不曾听清从母后面的低喃,只见殿中有宫人出来跪拜,说到长公子将服药睡下,广阳王便停了脚。

“既然睡下,那便不打扰他了,王后先回去,寡人尚有事需请教乐正先生,阿炽与太子妃也回吧。”

刘烈应下,又劝慰道:“王兄宫中有神医慎公在,自会无虞,父王母后暂且宽心。”

***

离了郅宫,景姮才跟着刘烈回了太子甲宫,她的宫室早已备下,刘烈兴致冲冲的带她入了他亲书的长芳殿,里面一应摆设多是眼熟。

“俱是阿婵昔日喜爱用惯的物件,快看看可有哪处不合意,我让他们撤换。”

环顾殿堂,虽是按着她昔日内寝的摆置,可这里却比长芳园宽阔数倍,也是刘烈用了心思,连景姮最喜欢的床帏都用的一般彩丝文绣,终于让她没那么多陌生感了。

走过十二幅的花神屏风,景姮看见了妆台前的玉盘明镜,那是她的陪嫁物,镜中的她不再是往日少女妆容,绚烂嫣红的襌衣凤曲缠出玲珑身姿,高挽的云鬓珠缀,青涩的纯稚已被妩媚姣丽遮去大半。

她久久未语,刘烈以为她是累了,从后面将她搂入怀中,一道看向镜子里亲密相缠的身影,微灼的呼吸平缓的在她耳边徘徊着。

“拜过了父王母后,见过了大母,今日便不用再去哪里了,若是不舒服的话,我宣医工来吧。”

景姮摇了摇头,自出了姜太后宫中,她便很少说话了,眼下只剩她与刘烈,终于忍不住问道:“大母似乎很不喜我?”YuShu?wud??E

她扭转过头了,不解的样子颇是无辜,刘烈心都软了,线条俊冶的下颌微垂,与她的粉颊贴在了一起,掌中揉捏着她的蔻指。

“大母前生在宫中过的不易,至今仍惧于郭氏,性情便有些异样,难得那姜琼华在她膝下养了十载,偏她一心恋慕王兄,便是因为这个,大母才逼着母后将你改易给我。”

“竟是如此。”景姮诧然不已,再想起刘濯那总是孤寂的温柔,讪讪问道:“那恒光哥哥他,他会娶姜琼华么?”

刘烈想也未想就回了她。

“不会,他怎么可能娶她。”不止是姜琼华,便是任何女子,刘濯都不会娶的,他所求……刘烈最是清楚。

景姮颦眉,乌黑泠泠的美目微眯,复问道:“你怎么就如此笃定?我看那姜女也是难得的佳人,与恒光哥哥倒也相配呀。”

绕过她曾是刘濯未婚妻十几年这尴尬事,景姮倒也期盼刘濯能早日娶妻,如姜琼华那般温雅的美人,也是不错。

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有些扭曲收紧,兰襟微开,露出一截纤嫩的雪颈,刘烈再低下去几分,越来越炙热的呼吸便萦绕在了她的颈后。

“此话你可万莫要在王兄跟前说。”刘烈微扬唇角,笑的颇怪,也算是给了景姮一个忠告。

景姮大是不解,再想细问,他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榻上走去。

作者菌Ps:补个更,这文要写很长,所以估计慢热,不过大哥要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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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势顶吹了春水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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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内寝殿中光线极足,荡漾的明光都染上了春意,撤下半边的飞鸾蚕纱帷幔里,只见景姮紧闭着眸倚在一双柔软的引枕中,嫩唇咬的樱红,云鬓未散,身上的曲裾却已乱作一团,金线文绣的凤凰大半垫在了臀下去。

“快拿出来,可以了……唔~”

玉膝微屈着抖动,探入幽径中的异物却还在深入,翠羽般的柳眉频蹙,紧阖的眼尾抑制不住的湿润了。

她喘的娇促,轻哼中还抑着几分柔糯,刘烈说不得多喜欢这样的声音,便故意将手中的东西送去了更里头,漆黑清朗的眸直直凝视着还未消肿的两片花缝,面上却一派从容。

“不是说里面难受么,多放些进去才好。”

他唤人送来的药物,也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清凉中泛着异香,从穴口一路推到穴心,确实缓了不少肿胀的敏感,可是稍稍推动起来,便有汩汩情潮混着清凉流溢在肉璧中。

“够了够了!把它拿出去。”

景姮抖着,极纤细的腰都在情不自禁颤搐,一睁眼,就看见刘烈将那东西从她里面抽出,两指粗的玉势精致细长,通体青翠沾满了晶莹的粘液,她清楚那是什么,潮红的粉颊更艳了。

啪的一声水响,刘烈抽出了玉势,拿了细丝的绢帕随意擦拭掉滴落的热流,又重新抹了一层药膏上去,笑说着:“医工说此药养人,再多些也有益无害的。”

昨夜里的过度欢合,景姮穿着胫衣行走时都难免摩擦的难受,要不是这药确有奇效,她恨不得一脚踹在刘烈的脸上。YuShu?wud??E

“那我自己来。”

她说着就伸手去,刘烈偏不给她,燥热的大掌按在她被撞红的腿畔上,放肆打量着被水液浸湿的纤卷毛发和恁凸的玉门,淫态天成,玉势再度抵上紧闭的肉孔,轻轻一挤。

“是让我来,还是换个更大的东西喂,阿婵自己选吧。”

略是暗哑的声音已经透起情欲,眼看着雕出了男性肉头的玉势,一下钻进了她的花缝里撑的水出,刘烈禁不住滚动喉头,某处胀的发疼了,若不是怕再弄疼她,还真想自己上。

景姮气馁的收回手去,又紧闭着眼,打定主意不看,可微凉的硬物抵着敏感的嫩肉,轻搅慢推,隐隐还捣弄出了声儿,酸痒感浓烈的让她乱了心神,屈起的脚胡乱蹭动着。

“唔嗯~”

动情的味道香甜诱人,刘烈本就存了亵弄的心思,仿照着夜里入她的狠快,腕间变换着力道,将玉势耍着花样送进她紧缩的蜜壶里,挤溢出更多的淫热来。

“阿婵,我与王兄……你更喜欢谁?”

意乱情迷时忽闻他声,景姮一怔,睁开了春泓迷离的美目,不解的看向他,急喘着:“什,什么?”

他正将她的一只玉足按在胯上,揉踩着他衣裳下狰狞的硕物,几欲喷薄的畅快关头,他升起了这个好奇,俊冶的面庞笼在阴翳中,火热的目光却冷冷的看着景姮。

“啊!”他陡然用力的捣上她最娇软的地方,小腹酸的剧烈,大肆流溢的湿热刺激的景姮只想泄的更多,还来不及细思他的问题,连连快慰娇啼后。

她被玉势顶的吹出了春水。

无尽的欢愉传遍了良久的空白,景姮失神的瘫软在枕间,恍惚中,她听见他说了什么。YuShu?wud??E

“……我与他的……约定快到了……”

***

诸王之国下辖封邑治万民,照常设立三司九卿,由诸王自治的小朝廷,刘烈身为王太子,近年便接掌了一半的军政,国中要事也大半由他来决策,大婚后的第二日,就忙的不见了人影。

“这支玉钗不错,花树精致,南珠饱满。”莞娘将选中的玉钗递给了为景姮挽发的宫人,一边笑问:“侯女觉得如何?”

往常在侯邸时,莞娘也是如此,今日景姮却觉得有些不太对,明镜中偌大的内殿华美,身后侍立的宫人十数多,可除了莞娘,竟然无一个是眼熟的。

“赵媪云微几人怎么不在?”

她的陪嫁内傅和女侍众多,出嫁前景姮是见过人的,她十分确定这殿中近二十人没一个是从长安跟来的。

“姜媪之事后,太子生怒便将人都撤换了,这些人俱是太子亲选的,侯女若是不满意,可要再换?”莞娘低声说到。

景姮面色微变,恐怕再换也换不回她的那些人,刘烈这事行的太霸道了!究竟是真的想防范她再被旧仆背叛,还是想断她耳目,景姮都不敢深思。

她倒该庆幸自己只是失忆而非失智,侧身看向莞娘,冷静问道:“我传给父君的书信可送走了?”

“侯女且安心,婢早几日便着人送出了。”

那绢帛上写了什么只有景姮知道,一切似乎从殷离出现后,就开始慢慢的变了,变的危险,变的让她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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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看刘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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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从邓王后宫中出来,景姮望着重重叠叠的宫檐阙台,缓缓舒了口气,大致明了宫中的形势,广阳王有一后两夫人,撇去长安每年送来的家人子十数,唯王后有所出,诸美人多是无宠。

“这上下倒是简单,侯女回去再将甲宫的事务掌下,有王后太子帮扶,大善。”莞娘如是说着,她还总担忧失忆后的景姮管不下这么多的事,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景姮点了点头,从游廊下走过,广阳地博多湖泊,王宫有大半都是建于水上,夏日里重莲柳垂,巍峨的王宫也被佳色蕴染。

“就如此走回去吧,我也好认认地方。”

“唯。”

未多时,景姮竟然遇到了姜琼华,一行人奉着诸多托盘,远远走来,也不知是送去何处,两相对视,姜琼华先过来行了一礼。

“见过太子妃,姎乃奉太后之意,前去郅宫,倒也是缘分,遇着了太子妃,可是要回宫?”

声之柔婉,态貌温雅,如何瞧都让人悦目,她倒与景姮见多的长安贵女大不同,近了细观,景姮却觉出些端倪来,总觉得她举手投足间莫名眼熟。

“将拜见过母后,我初来宫中,想着好生认认路,正打算走回宫去。”

姜琼华笑的颇得宜,盈然道:“晨间太后听闻长公子好转,才使姎来送物,太子妃不若同往?”

“王兄好转是好事,我自会同太子前去郅宫,阿姜即是有事在身,便先去吧。”

一起去看刘濯?若是换做未嫁前,景姮自然会去,可如今她已是刘烈的太子妃,弟妇又怎么能贸然入郅宫去,这姜女也不知是有意如此还是……

景姮说的面不改色,姜琼华依旧笑的如常,一双剔透的美目瞧着站在茂盛垂柳下的王太子妃,或浓或淡的斑驳光影洒下她周身,金辉耀目,绝色不甚真实的叫人失神,视线落在少女那双白皙柔荑上,昔日太后总赞她肌如白雪美矣,可比之景姮,她根本不及,似是天水揉做的玉骨冰肤,这样的人也怪不得教刘家兄弟都钟情不二。

“那姎先告过,太子妃慢行。”

景姮莞尔:“慢行。”

待那行人走远了,莞娘才上前来,皱眉压声:“侯女须得留心此女,方才她些许举动,竟多是与您相似,若非刻意根本难为,而且并非短时之功,婢绝不会识错。”

“学我么?”

景姮诧然,她只觉眼熟看不出,可莞娘侍奉她十七年,便是捻绢抚袖这些小动作她却能一眼认出,且断定是费了心思时日学的。

“可我与她从未谋面……”

“所以侯女要上心,她能得了您的习性来仿,只怕意在长公子。”

在邓王后宫中时,从母也说过刘濯自幼便与她婚配,至今他已二十有三,却从未沾染女子,洁身孤行的叫她这做母亲的心悔,若非王太后相逼甚毒,婚事根本不会改易,只怕很快,王太后又该逼着长子娶姜女了,以至于她近日甚忧。

“她意在恒光哥哥倒是不打紧,只她能长久探知我的习惯,此事才是紧要的。”

景姮暗思往日侯邸中侍奉她的人,这些小习惯定是贴身之人才晓得,时间肯定很长,因为姜琼华颦笑举止间都自然不已,和她一样成了习惯。

前有听从殷离吩咐的姜媪,后可能有为姜女传信的仆婢,景姮纳闷,她身边还有何人能信……不对,现在也无须再信谁,反正刘烈都给她换掉了。

“莞娘,回吧。”

***

刘烈继太子位已有两年,同刘濯一样甲宫照常无姬妾,旁人好奇不解,可他的小心思早就告知了景姮,觊觎她的时候,只想要她,要到她后,也只想守着她。

原话似是——得阿婵为妇,我这心里也只容的你一人,从前往后,沧海桑田,你我白发苍苍时,也唯守你。

景姮嫌太酸牙便一股脑忘去了脑后,不过酸归酸,这厮一贯狂鸷霸蛮,说完甜言蜜语又开始说狠话,多是不许她再看别的男子之类……景姮忘的更快。

没有姬妾,上下宫务简单了不少,景姮失忆不太拿手这些事,管了一两件,刘烈就不许她再上心了。

“事事要你这个太子妃去做,孤养着阖宫的人作何,来浪费吃食?”

景姮放下了手中的果茶,她心思不重,失忆后就偏于享乐,这些宫务也不是太想管,日日还得应付刘烈这匹色狼,也是有心无力。

“不做也好,省的你又说我笨。”

那明眸皓齿笑的俏皮,刘烈将她擒到怀中来,一时不慎,两人就一同倒在茵席上,他趁机香了几口,笑的好不得意:“怎地,还记着我的仇?”

不过就说了两次她如彘,就被她记到现在,倒是比以前更甚了。

景姮羞恼的擦着唇间的湿意,微红的脸颊从他震动的胸前抬起,伸手捧住刘烈俊冶的脸,放肆的一揉。

“你这人……我偏记着!”

刘烈由着她作乱,满目都是愉悦的深情,双手揽在她的细腰上防止她摔下去,嘴上却还故意逗她:“阿婵小彘变大彘了,重压的孤气将休。”

“刘阿炽!”

景姮倒真恨不得自己重如山,压死这厮罢了!

作者菌Ps:单身狗只能努力为主角撒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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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三人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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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纤指轻撩,景姮静心虚阖着眸,几乎是本能的拨出一曲,怀中的凤首箜篌极美,弦音更是清幽动人,久久后她才停下手来,望向不远处的刘濯,忐忑问到。

“好听么?”

木轮车椅上的他病色还未愈,白净细长的指轻敲着扶臂,在她看来时,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微扬着唇角,那种儒雅而温柔的风度全然淡出凡尘。

“好听,幼时你独喜欢此物,却总是弹不好,如今终是所成。”

景姮是跪坐在茵席上的,六重的间色裙散若繁花,柔腰笔直,轻纱广袖下的皓腕露出耀眼雪白,半扶着箜篌,美态天然倒与佳乐不遑多让。

“当真?我记不得了,便随意的拨,只希望不曾委屈了恒光哥哥的东西。”

心中的紧张散去了些,景姮的目光便欣然流连在凤首箜篌上,她曾在侯邸长芳园的乐室里看见许多的乐器,莞娘说那大半都是刘濯送她的,这乐技上他算是她半个师傅。

今日本是来探望他的,方到郅宫,刘烈便被广阳王召去了,剩下她一人在这儿,刘濯早先就有言,要让他宫中的神医为她诊头疼之症,可久等不来人,她又见华庭水榭上摆置了箜篌,便自告奋勇为他奏乐。

他轻声说着:“怎会,确实好听。”

景姮微怔,两人距离并不远,可那抹白色的身影就似天上的浮云般,高贵不可及,他的赞赏,总让她莫名愉悦,连带那一颗心都怦然心悸异常。

此处是郅宫风景最美的一处,水榭外湖光潋滟,清风过时碧波轻漾,满庭雪纱帷幔舞起,恍若天上阊阖。

“阿婵觉得这宫中如何?”

“诶?甚好甚好。”

也不知他意指郅宫还是偌大广阳王宫,景姮囫囵的回着,今日她额间被刘烈画了莲花钿,两侧留了些许青丝,玉珥晃的翠光柔和,娇妩中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她却犹不自知的颦笑咬唇。

刘濯的目光缓缓望去了湖面,温润苍白的面庞上有了些许阴翳。

久久之后。

“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等一个人,从她蹒跚学步至她豆蔻年华,倾尽我心,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哪怕她的嫁衣不再为我而披,我依旧爱她……阿婵,你明白吗。”

他突然说出这番话来,景姮脑中是一大片空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愣愣的看着他,扶着箜篌的手都在颤。

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她十分明白。

刘濯推着木轮过来了,分明是一派仙姿无欲,这一刻那双星辰璀璨的凤眸中却露出了他的偏执,清瘦的手握住了景姮的下巴,她傻傻的不知所措,他依然温柔的笑着,然后俯身,将薄唇轻轻吻在了她的额间。

砰!怀中的凤首箜篌摔去了地上,景姮惊觉,迅速的捂住额头往后躲,那里烫的让她六神无主。

他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做什么!

“我,我,我……我已经嫁给阿炽了,对,嫁给他了……”景姮格外后悔为什么要留下来,这样正常美好的一天,听见刘濯如此的话,她一定是在做梦!

又或者,是他疯了。

她只穿着丝织的足衣,从茵席上仓惶爬起,好几次踩着裙裾差点摔倒,不管是她在做梦还是他疯了,她都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王,王兄,我该回去了。”

不再是什么恒光哥哥,这声王兄划清了她与他的界限。

刘濯垂眸,神情从容的清冷,不论是方才还是现在,比起狼狈吓坏的景姮,他连唇角的笑都不曾乱过,她要逃,他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她就落去了他的怀中。

看似病弱的人,景姮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微凉的手指捏在了她的后颈上,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蓦地瘫软在了他的腿间。

“因为嫁给阿炽,就不要我了么?”他还是那样的温柔高贵,抱着吓哭的她,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一下下轻抚着她发麻的后背,慢慢说道:“不妨三人一起吧。”

景姮霎时瞪大了眼睛!

疯了疯了,显然是刘濯疯了,若是常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枉她还崇敬他不已,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说出这样逆常的话,比起他说爱她还荒唐!

“你可以同阿炽是夫妻,也可以与我在一起,阿婵,这样不好么?”

惊喘之际,呼吸里都是淡淡的药香,景姮被他刺激的快吓晕了,眼角的泪珠被刘濯一一拭去,便是将她吓成这样,他也没有半分要放开她的意思。

“这些话总是要说出来的,我不想再等个十七年了,答应吧。”

景姮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他竟然要她答应,以往她总觉得刘烈脾性霸道,没想到刘濯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她颤着唇,口齿不清的说着:“怎么,可以……”

刘濯料她如此,深邃的凝视带着不见底的宠溺,抬起她的后颈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了些。

这次,他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作者菌Ps:留言给点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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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抱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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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刘濯的吻如他的人一般,是轻柔若水的温和,唇舌含触徐徐抵进,将她的不安,恐慌一一安抚,没有横冲猛撞,更没有肆意掠夺,最是娇嫩的舌头被他小心舔着蹭着,水泽声细腻,直到她忘记躲藏,他才更进一步,去尝弄她的檀口贝齿,将热热的痒勾的沸起。

疯狂跳动的心渐渐变的迟缓,景姮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意识迷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毫无阻隔的另类交合,让她清楚感受到了属于他的欲与爱。

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

温软的舌卷住她时,丰沛的津液生溢,他一边吃下一边哺喂着她,搅在左右的舌尖忽而撩过她的上颌,一股生酥的麻直冲头顶,又迅速散去周身,个中美妙刺激不可言说。

霎时,她软的连呼吸都微弱了,黑暗中他带着她领略各色宏景,上天入地,他都深随不离……

不可思议,景姮尝到了令人眩晕的甜,她甚至开始迎合他的缠绵,顺应他渡来的空气,这是一种她从未知晓的瘾头,他越来越温柔,她也越来越沉溺。

良久后,再分开时,她愉悦的周身都在轻颤,笼着水雾的眼儿微阖,懵懂的看向咫尺近的那仙人面容,景姮一时都想不起两人在何处,太寂静了,静的耳畔只有两人紊乱又淫糜的呼吸。

但是她却很清楚,他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我日夜只想与你如此亲昵,很想很想,阿婵……可以么?”

那一吻太过忘情,刘濯一贯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血色,满目氤起的柔情浓郁,拥着软软的她,他的温柔不再是孤寂的,伸出手,轻贴着她绯红的面颊,翕动的娇唇微肿,好些她来不及吞咽的口涎自下颌蔓延去了颈间,他细心的为她擦拭着。

可以么?

景姮发现自己竟然会考虑这个问题,她该拒绝他的,这样逆常的事情她怎能接受!

“不——不可以!”

被他按过的后颈已经不是那么的麻了,她有了些许力气,猛的挣扎起来,直接从他的怀中坠去了厚实华美的茵席上,片刻的天旋地转,景姮艰难的撑起身子,怯怯紧张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刘濯轻叹了一息,瓷白如玉的昳美容颜变的深沉,淡了笑意的唇角微抿,从容莫测的可怕。

他朝她伸来了手,清瘦的白皙甚至透起一番剔透的光泽,是想要将她抱起来的,景姮却用最后的力气往后躲开了他,然后惊喘急急着,毫不留情的说到。

“今日之事就当未有发生,你只会是我与阿炽的王兄……”

湖风依旧,华亭檐下雪纱舞的肆意,刘濯慢慢收回了手放在膝头,坐在轮椅上的羸弱身躯有了片刻的哀伤,春水温润的凤目渐渐凝起了一层薄冰。

“果然,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阿婵都是如此,真叫人失望。”

他在看着她身后的地方,忽而笑的令人生寒。

有脚步声沉沉踱来,景姮抖着发软的手臂回头去看,明亮的美目有了惊色,似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忙弱弱的唤了一声:“阿炽!”

刘烈负手走近,面无表情的冷厉终于有了一国太子的姿态,将景姮从地上抱起,属于她的体香终于多了另一人的味道,他皱着眉吻了吻她发凉的额头。

“不是说过再等等么。”

景姮将有的安全感立刻消之云烟,刘烈的话并不是对她在说,她怔怔的看着他近似艳丽的容颜,现下的他格外异常,心中的不祥陡然漫出。pOzhaiwU点

“等?再等多久都是这样,那又何须再等。”刘濯幽幽叹息着,那声音虚无的苦涩,只怕再等多的是变故。

这两人——

面对景姮的惊愕,刘烈更是不甘不舍,他从来视她若命,这一生只想与她白首到老,可偏偏造化弄人,要得到她的代价就必须与兄长一起……

被刘烈亲手放入了刘濯怀中那一刻,景姮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便气晕了过去!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他与她再与他,这一刻,三个行开始了。

……

景姮醒来时,人依旧在郅宫中,刘烈也是疯的差不离,竟然让她躺在了刘濯的床上,一殿清冷肃穆,宽大的华榻四处都是淡淡的药香,自噩梦中醒来,她还在心悸惊喘着。

“哟,醒了啊?”

玄鸟文绣的青纱帷幔被撩起,凑近的陌生男人吓的景姮一瑟,她立刻拥衾坐起,绯色的唇颤着:“你,你是何人?”

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服饰诡怪,双目炯炯的慑人,非汉家深衣,高鼻深目更似胡人,更怪的是一头长发已若老叟苍苍花白,几撮小辫搭在肩头,独有一番莽放。

“我?慎无咎也。”

“神医且自重些。”刘烈不悦的说着,扣住慎无咎的肩膀就将人霸蛮的拽开,自己凑了上来,讨好的傻笑着:“阿婵,吓到了?”

景姮蓦地抓紧了锦衾,红红的眼睛狠瞪着他。

“我要回长安!”

作者菌Ps:哈哈单纯的小婵,很快就要见识哥哥的变态了~端午节安康啊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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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对你做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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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不止要回长安去,还要与刘烈婚绝,这广阳她是一刻都不敢也不想待了,推开刘烈探来的手,她就下榻去,慎无咎早已离开,殿中还剩下刘濯坐在不远处玄鸟腾飞的汉玉插屏下,玉光笼于一身,极似一尊无情的玉人。

“阿婵,我与王兄并非要伤害你,我们……我们只是太爱你了,你想要与我绝婚,是万不可能的,长安我们日后自会带你回去,但绝不是现在。”

刘烈大步一追,挡在了景姮的前面,他与她虽同龄,可少年身姿早已挺拔壮实的让她生惧,她怒极伸手乱打他,他沉着脸静静不动,面上颈间很快被她弄的血痕道道,剑眉也不曾皱一下。

“你疯了!都疯了!让我走——”

“打吧,你尽管打,就是我死了,也不会放你走。”

直到景姮双腕发软,再也没力气发泄了,刘烈才将她抱进了怀中,听着她的哭声,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她不论是嫁给他抑或是王兄,或许日久便能生情而长往,可若是要三人在一起,未来便不可知了。

“共妻自战国便有的,几夫同室至今也还存,我们就为何不能一起呢?你别怕,难道阿婵就真的不喜欢王兄么?”

几夫同妻的事确实不少,可多出自贫人,无银钱娶纳只得共妻求子,贵族之上哪还会有这样的事,如他们这般的诸王之子,哪个不是宫室盈满美人,偏偏到景姮这儿变了,也不怪她说他们疯了。

“我不要!如此便是爱我?那可有为我想过,我不愿不愿,明白没!”

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太难接受,可景姮却不同,因为失忆,她本就对这周遭的事情敏感害怕,嫁给刘烈也并不是那样的情愿,如今才嫁来几日,他竟然就要与王兄一起分用她,这叫景姮怎么能接受,她宁愿与他绝婚,再嫁他人,也不要三人一起。

“离了吧,出妻书你任写,这大汉多的是贵女愿做你的太子妃,何必这样困我一个。”

比起同妻,夫妻绝婚倒是普遍,上至贵族下到贫人,男休女,女弃男,得过便过不能便离,如景姮这样的贵女,休绝再嫁的多了去。

揽在她腰间的手猛的一紧,刘烈再是不能那样平静了,仿佛只要稍有不慎松开了她,人便要消失的没了踪影,大力扼住又欲挣扎的景姮,有些失了理智吼道:“你休想!”

他生怒了,面上的抓伤便渗的血珠乱落,看似狰狞又可怜,景姮被掐的吃疼,微弱了喘息,甚是讽刺的看着他。

这才是刘烈,方才那样的人,哪是真正的他。

“我凭何不能与你绝婚,放开我!莫以为你不答应我便离不了广阳,啊!刘烈——”

被他凌空抱起,景姮惊惧不已的尖呼着,她还没有见过刘烈这样,从骨子里都散着冷厉和瘆人的可怖,强劲的将她抗在肩头,往刘濯那边走去。

这两人争执良久,刘濯都未有一言,自始至终便静坐在那里,神情淡漠的摩挲着腰间的佩玉,看着刘烈把景姮扔在旁侧的茵席上,用身体压制着她,少女又哭又闹的样子,让他恍惚想起了……

“阿炽,别吓她了。”

茵榻微软,景姮被压在中央,后背硌的生疼,也是奋力的推搡,刘烈怕伤了她,自然不敢用武力,稍有不慎竟然又被她抓的好几道血痕,这下激的他起了狂性,本质里的阴鸷和不容抵抗在叫嚣,手下的动作凶狠了起来,粗蛮的亲吻,疯乱的撕扯,大掌摸去的地方皆是她的敏感处。

“唔唔唔!!”

他吻的急烈,得了往日的经验,深搅中还挑逗着她,景姮细弱的呜咽很快就消失不闻,直到这一吻作罢,两人口中都染了血,却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

景姮再也无力了,泛起水泽的美目迷离而空洞,白净的额前汗湿了髪鬓,似水般瘫在刘烈身下是一阵瑟瑟轻颤,手指软软的抓在他的肩头缓落下去,急切的喘息里还带有一丝轻泣。

她乖了,刘烈也就收敛了些狠意,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桃绯的面容美的让他喉头微动,轻抚了几许,又低下头去,薄艳的红唇一下下的亲啄着她的唇,占有的印着他的吻,又一边舔去蜜般水润的血迹,变态的让景姮颤的更厉害了。

“王兄,我哪里在吓她,就她这倔脾气,只怕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肯,不若强硬些,现在就收拾乖些,对吧阿婵?”刘烈笑着,眉间的倨傲矜贵都狂妄了几分,殊不知这话里才多是吓她的。

景姮哭着就用脚踹他,奈何力气不足,很快就被他压的死死。

“刘烈你,你……你们再这样,我便告诉从母去!”口中的血腥多是刘烈的,方才她咬破了他的唇,可他也狠,吸的她舌根疼的说话都不利索。

也是可怜,她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威胁到这两人了。

刘烈眯着眼,弯起的薄唇笑的更好看了,因为耐心耗尽,这会不再遮掩,毫无人性的说道:“告诉母后什么?说我与王兄要一起对你做夫妻之事?阿婵,你信不信母后不但不会帮你,反而还会遮掩此事,要试试么?”

景姮愕然。

更叫她惊骇的是,一直坐在木轮车椅上的刘濯竟然站了起来,右手握着佩玉宫绦,缓步朝这边走来,与常人根本无异。

作者菌Ps:阿炽弟弟伤心表示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做坏人~下一章换哥哥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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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插出水了h(涉及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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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惊何,王兄去年便能勉强行走了,不过是为了迷惑长安的那群人,才继续那样。”

刘烈将景姮抱在怀中,她又挣动的厉害,两人的衣物俱是散乱,扔开她脚上的足袜,一便连曲裾下的胫衣都扯到了小腿,如此耗尽力气的角逐,却别有一番狂热烧起,一个很快气力殆尽,一个正是兴致高昂,而另一个已经临近。

“啊!不要!不可以这样!”

“阿婵,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王兄他不一样的,我们三人一起未必不可行,你相信我们,好不好?”

景姮哪里肯信,现下只觉得这两人疯的不行,而刘烈的手正探入了她的裙下,大婚这几日将起的甜蜜已经烟消云散,她扭着手就恨恶地去掐刘烈的脖子。

“去死!”

刘濯看着扭缠一处的两人,机关算尽等来的今日,却又是回到了原点,昳丽的唇角颇是讽刺的弯起,哪怕是景姮失忆了,结局也逃不过如此,这一次,他确定,还是不能放过她。

拼尽了全力,景姮也没将刘烈掐出个好歹,反叫刘濯用一直把玩的宫绦捆住了双腕,那看似仙姿羸弱的人往身边一近,她怕的直颤。

“阿婵是要我连这里也绑起来么?”

绞在她小腿上的雪绸胫衣绣着几株粉芙蓉,刘濯一手握住她的脚,一边将胫衣脱离,玉膝之下的腿骨更甚纤细,他手指拂过之处,瑟瑟抖栗。

刘烈冷哼了一声,面上多是被抓伤的狼狈,眼看刘濯轻易就制住了景姮,心里颇是吃味:“现在怕了?”

景姮如何不怕,惶遽到了极点,这样荒唐禽兽的事情,刘濯做起来依旧沉稳优雅,眉宇间的淡漠欲动都是对她的偏执,而刘烈还要做帮凶,铁了心要兄弟共享。

“我恨你们……”

偏偏此时,这样的恨只会让她更加无助。

***

金砖地面汉玉矮阶肆意横落着三人的衣物,弃了床榻,两人带着景姮便在地间放纵起来,交缠的身影倒映在白玉插屏上,摇晃着最是靡艳的幕幕。

“呜~”景姮压抑轻咛着,细弱的哭音带起连连惊喘,满额的细汗密集,坠着珠儿滑过绯然的面颊,想要求着什么,可刘烈的手指正搅在里面,压着妙舌口腔,弄的她口涎直往乳间流淌。

赤裸的耀目玉肌多生情痕,有被捏的,亦有被吻的,浅的淡粉,深的红绯,从颈间至腹下都不曾少了齿痕,口涎凉凉漫流之处,刘烈的吻也随之跟来,炙热的叫她扭颤急切。

如此不着寸缕的呈现在两个男人的目中,这样的新奇暗涌着悖德的负罪感,特别是一垂眸,看着刘濯那最是白净漂亮的手指进入她的体内时,景姮连喘息都焦灼了几分。

清瘦的中指偏长,一抵而入,软绵的嫩肉都迫不及待缠附而上,他耐心的逗弄抚摸着,上下左右画着圈的去轻抠。

“出水了。”

刘濯低喃了一声,温润的声音里掠起了笑意,手指顶到了更深的地方去,看不见的玄奥之处,用心去描绘着里面的神秘花弧,幽幽径道缩挤失常,指尖尝到的湿意很快便在穴口化作了潺潺水流。

景姮涨红的脸霎时羞愤的委屈,整个人被刘烈控制的牢牢,刘濯纵指抽动,他反将她的腿儿提的更高,方便着兄长的进出,甚至看着王兄的手指翻撅在穴肉间,自己身下胀的暴起。

生硬的肉柱火热抵在景姮的股间,刘烈扣住景姮的贝齿,逼着她低头去看下面。

“阿婵不瞧瞧吗,王兄的手指插的很深吧,喜欢么?”

艳冶的粉唇含紧了刘濯的指根,逼出的晶莹水液染的腿畔都是一片潮濡,明明抽弄的很轻缓,拉动的银丝却总是溅起丰沛的水花。

景姮闭上了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度插她,软嫩的花心被抵的一股股酥麻缭乱,这便是她往日一贯崇敬的仙人表兄,光是用手指,便将她玩弄的情动。

“唔!!”

修剪齐整的指尖刻意剐蹭在凸起的肉璧上,生涩的疼立刻牵扯到多处的敏感,景姮被刘烈按住的小腹立时一紧,灼痒颤抖着往四肢百骸冲去,偏这样的时刻,抱着她的人又用唇舌亲吻着她的面颊,后颈,粗粝的舌勾动在细致的肌肤上,舔弄去汗珠的感觉,刺激的她连呼吸都顿止了。

全然像是折断了翅的鸟儿落入了开水中,被烫的一时想要绷紧,一时又情不自禁的发软,尖叫呻吟都被遏制在了口中,唯独身下淌出的蜜液,眼睁睁被刘濯一下一下擦拭在她的腿心,阴发,乳间,乃至脸上……

“这味道美极了。”pO?zhaiwU点

流出的水液太多,温热的腻手,刘濯掬满掌心,在刘烈的示意下,悉数摸在了景姮一双纤嫩的足上,然后从刘烈怀中接过人来抱起,欣赏着弟弟是如何捧着那双沾满春水的脚儿吃的失控。

坐在刘濯的怀中,景姮直觉他身下勃起的那物可丝毫不比刘烈的差分毫,沁满热汗的后背细润,紧贴着刘濯精瘦的胸膛前,因为足间的舔舐,她浑身都绷的紧紧,忽而困在身后的一双手被刘濯握住,他竟然引导着她去抚慰那处。

“乖些。”

他吻在她的耳畔,带着她的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套弄着,那物浑硕的一手握不住,隔着亵裤弄的景姮腕间都发酸了,刘濯还一派温和,在景姮想要抽手时,将塞入过花缝的手指抵上了菊穴去。

“继续吧。”

他低声催促着,后穴紧致的极难入,手指顶上来时立刻就有重力带来的痒,景姮吓的再不敢松手了,乖乖的帮他套抚着。

刘濯笑的清越,连带给她的吻都多了几分柔意,长指却一直不曾离开她的后穴,沾着热流在雪股间摩挲着久久,他一刻不拿开,景姮就一刻不敢松手,生怕他插进不该插的地方。

而刘烈也察觉到了景姮的不对劲,却单纯的以为是因为他的舔弄,便更加愉悦的吃起了她粉雕玉琢的脚儿。

作者菌ps:这几天卡文,今天从六点开始码字,中间还去看了一遍兄长为夫,哈哈千难万险终于写出了这章,明天继续码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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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狞深撞 HHH (涉及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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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癖好,刘烈乃是恋足,偏只恋景姮的足,从脚尖到脚背,每处都被他舔的娇粉嫣然,抹在其上的花水早已入了腹中去,还不知餍足的轻啃着她的脚踝。

而刘濯却竟是……

他轻轻抚摸着景姮不着寸缕的身体,细致的雪嫩泛着情欲的痕迹,勾诱着人心,十七岁的她已初俱风姿,青涩中尽显妩媚艳娆,被两个男人围困其中,她的惊惧慌怒倒变得更有刺激。

长指自平坦颤缩的小腹而下,再度摩挲着染水的花弧,仰在他怀中的景姮立时吟叫的急急,扭躲着腰无法承受他揉捏带来的快感,许是热极了,纤秀的后背透起阵阵热汗,幽幽暗香湿透了刘濯身上解开的中衣。

“慢些呼吸,让阿炽喂你可好?”

莲口已是如花凝露,洩着一汩热流,指尖刻意搓揉着缝端的肉蒂,每一次刮弄,轻夹,都激的景姮无法抑制的颤抖,情焰烧却了意识,虚眸娇喘时,她看着自己被刘濯抱起来,分开的双腿搭上了刘烈的腰。

火热的骇物抵来,硬烫的令她本能挣扎。

“别怕,入了你那么多次,阿婵难道不识得它了,松开些,你现在需要着它呢。”刘烈扣住了她的细腰,俊容妖冶的发红,大抵是男人的通病,和自己的兄长一起做这种事情,如何不叫人兴奋。

过度狂狞的肉柱高昂着,抵在她颤颤的穴口上,却因为涌溢的淫濡而蹭过阴户滑开了,如此几次,晶莹的水液染的肉柱湿亮了大半,他只得分出一只手去扶住自己再对准了她。

绷紧的穴儿被撑开了,整个龟头猛的陷入,疼的景姮瞪大了眼睛,捆缚在身后的双手艰难的扭着,琼鼻之上的汗水落的越来越快。

“呜啊~不不能进了,出去……啊~”

因为她的双腿是屈起的,进入的姿势有些受阻,圆硕的肉冠卡在了耻骨凸起的地方,再想往里面挤,两端的嫩肉便被磨的生疼暴胀,而前穴更是夹紧起来,卡的刘烈粗喘都带了几分痛意,眼看着有明水被插出来,他却是再进不去分毫。

刘濯正用手抚慰着景姮胸前的春笋玉团,见此状,沉声说道:“退出来再入,轻些。”

啵!洩着水流拔出去的肉柱已经青筋暴起,伞状的肉冠在体内染了一抹白浊,雄姿勃发的翘起再顶开艳冶的双唇,一边轻浅的抽动,一边往里面拓入。

“啊~不——”

景姮喘着哭声,往日容纳他那物本就艰难,现下更甚了,身子大半的重心都在刘濯的怀中,因为羞耻,盆骨缩的不肯放松。

好在此时刘烈虽被吸的发狂,却还是按捺着,一遍遍的试入撑弄,前穴习惯了他的进入,而更甚的地方,则开始渴望着那股火热的粗巨插满,直到反复数十次后,他才狠的一顶而深贯。

“……啊!!”

这一撞,花心里骚动良久的痒像是炸开了一般,被他顶的到处都乱了,景姮不自禁的弓起了腰,短促的尖叫承受了太多,恐慌,难受,甚至是满足的。随之而来的一下又一下的深入,将这样的呻吟操的更加娇婉起来。

刘烈几度抬腰撞的景姮在刘濯怀中颠晃无措,十指扣紧了她的腿弯,并不快的速度让自己在她的体内大进大出,重而狠的泄着他的兴奋和不甘。

肉道里又热又胀,从穴口到穴心的摩擦辗转荡漾着各种滋味,万千敏感和欢愉交织,阴阳相契的本能让景姮泌出了更多的水流。

下颌被刘濯擒住,他故意将她的脸固定着,要她看着自己被如何进入,感受着被顶开的胀满,听着被捣起的淫声。

这一切本该是正常的,可是因为多了一个他,开始变的格外不一样。

“阿婵,看清楚了,多了我你只会更加舒服,性事如此,情事更是如此,放开些,这样舒服的事情为何要抗拒呢?接受吧,你会更喜欢的。”

清润的声音低昧的在她耳边徘徊,赋予了属于刘濯的魔力,带着炙热入了景姮的耳中,被刘烈撞的潮起时,一字一句都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会喜欢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晓此时此刻痒的难受,热的出奇。

“啊啊啊~”她慌乱的抓住了刘濯的手臂,身下拍击而来的快感让她双目开始涣散,泠泠泪光因为过度的情欲而落个不停,乍徐乍急的摇晃着,惊人绝美的脸又被刘濯抬起。

他吻住了她,优美的薄唇带着无限柔情予她最缠绵的吻,陷落的景姮情不自禁的迎合着,唇与唇的柔软,舌与舌的交绕,迷的她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刘烈不满,纵身直撞在宫口上,才将她顶的哼哼颤颤惊觉。

噗呲噗呲,涓涓淫流挤出又带入,难言的酸酥从内而外的胀开,如刘濯所言,那股销魂的快感只比往日更甚,冲击的景姮无力软绵在他怀中,不停的抽插撞的她似是翻越过千山,兰息急促,强烈的欢愉缱绻,只余下万水流涌。

“阿婵,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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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精液HHH(涉及3P珠珠1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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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什么感觉?景姮有些窒息在他的淡笑中,哪怕三人如此荒唐淫乱,他依旧是那样的光华无双,沉稳从容,将她颤抖的娇躯拥在臂间,五指捏弄一双莹软含绛的玉乳,痒的她心悸欲醉。

“满……胀……”她轻微的痉挛着,柳眉紧蹙,内壁被挤擦剐蹭的肉儿生媚,被极端填满的感觉出乎预料的刺激,而巨硬带来的胀更是说不出的舒畅。

虫噬般的酸痒正在扩散,穴心如此,乳间亦是如此,两个男人上下其手,各处的淫秽挑逗无不击溃着景姮最后的防线。

刘烈入的尽兴,抬合撞击之际,扶着景姮颤缩的雪白腰腹,倨傲低哼着:“是不是觉得很刺激?阿婵这里可比往日吸的更紧了,唔,又夹,快放开些,免得那淫汁都出不来了。”

若非他进出的快,那撑变形的小花缝也不会那般湿,景姮两侧的穴肉一夹紧,刘烈干脆小幅度的顶弄起来,出不去的淫汁在花径里越聚越多,被他操起的声音也有了百种淫乱的变化。

羞人的快感直传脑海深处,景姮喘泣着蹭动双腿,均是被刘烈给钳制的牢牢,最湿的地方已经被他撞的发烫,牵动着神经的痒,暗涌着一触即发的高潮。

“王兄,你看她,明明说着不要,可这里头……怎么顶都嫩的在出水,湿热的好舒服,嗯,越来越会吸人了。”

比起他那根狰猛直入幽深花洞的肉柱,刘濯身下的那物才是真的暴起,他极喜欢看王弟操弄怀中娇人的淫糜,心理上得到的快感远比身体上的充实,松开夹在指间硬立的果儿,他清朗若水的眸底郁色沉沉。

景姮被刘烈的话刺激的不行,潮红满面的哭喊:“你,你闭嘴!”

也正是这时,刘濯调整着她躺仰的姿势,让她半是倾斜在他胸前,香汗浸湿的乌发被他拨至一边来,如瀑如云的丰美散满了他的怀,景姮的美是毋庸置疑,乌发雪肤最是诱刘濯的便这头长发了。

他一贯温沉的呼吸有些重了起来,手指竟然带着大捧柔顺的青丝缠上了腹下高挺的猛物,然后抚动起来。

变态!刘烈与景姮同时都想到了这个词。

这便是刘濯的癖好,青丝的柔滑细致在掌中的挤磨下,为他带来了全然不一样的快慰,略略低喘,他难得有了一丝沉醉,白净清瘦的长指轻缓抚动,超乎淫邪的举止依旧优雅出离。

景姮刚巧被他转在怀中,就这么惊愕的看着他别样自渎,腮晕桃绯的羞绝。

被王兄刺激到的刘烈,短—暂停缓后突然狠快起来,扯着景姮的小腿,猛捣深击,花水溅开时直操的景姮连声泣吟,千般情浪如潮袭,恐惧中,景姮不由自主拼力夹裹,巨柱却不畏阻挠,撞开娇嫩无比的敏感穴肉,火热热的直冲宫颈,反复捣入,两人都尝到了极致的汹涌。

“啊啊啊——”

堆积着万股快感的小腹一阵阵颤缩,景姮终是放开了声,断断续续叫的越来越急,欢愉带来的灼痒狂升,紧窄的小肉穴生生被刘烈撑的有了排泄的冲动,紧张至极的肉口被狠狠撞开,更狭窄的地方随之被他侵入,景姮一晃,倒在了刘濯的腿上,咫尺的距离便是他的阳物。

紧紧缠绕的嫩肉已到极点,吸附着肉柱都开始痉挛了,刘烈熟知这是景姮泄身的前兆,在高度刺激中憋住了精关,猛然的抵撞着宫壁,每一下都有热水被拍的飞起,目光落在王兄撸动的手上,他的兴奋竟是到达前所未有。

狂烈的情潮压的景姮快疯了,她开始哭求他停下,可刘烈不仅不听,反而将她撞的起伏急剧,好几次脸颊都碰到了刘濯的阳柱上。

“啊啊,不要不要了!呜呜!好难受,放过我啊……啊,求求你快停下!”

已经被撞到极致了,他还在猛入不止,内穴里热痒的快要炸开,这种感觉甚至蔓延到了周身各处,景姮无法高潮,被逼的尖声狂哭,本是娇软的清音此时乱的可怜不堪。pO?zhaiwU点

肉棒飞速翻撅着蝶唇,因为太快,晶莹的热流都被捣成了白沫黏在两人的交合处,刘烈敛足了一口气,往百来下的重操,直顶的景姮小腹凸起,花肉痉挛,自己更是爽的想要大叫。

急促的娇息铺散在阳柱上,刘濯手下的抚动也加快了起来,耳畔是景姮被操到崩溃的声音,这于男人而言,无疑是最上佳的春药。

越来越快!

越来越湿!

越来越爽!

砰砰砰——疯狂而淫秽的水声突然急止,最后一个深顶,刘烈擒住了景姮的腰,让两人密密深深的交契不离,精液喷射的畅快人他仰起了头,长长喘息,赤红的双目多是狠意狰狞,没有人能知道此刻痉挛的宫颈阴道,吸的有多让人窒息,那样的嫩,每一下都在涌着水夹嘬着他。

“都喂给你,淫娃!”

景姮早已不知世事了,沉浸在久久的狂乱中,酣畅的香汗如雨下,四肢百骸俱是酥在了这场极端的性爱中。

“嗯~”刘濯的抚动也蓦然停下,被青丝遮蔽的肉头对准了景姮的脸,大股的精水喷出,悉数射在了她的脸上和发间,这样的喷泄,与刘烈埋在子宫里的灌射可真是无二样。

小腹深处的酸胀,面颊上的热烫,一一都叫景姮颤搐挛动,赖以呼吸的樱红丹唇弱弱翕动着,却被刘濯勾着满指的浓稠抹在了檀口中。

他常年用药,竟连泄出来的东西都带着药香,景姮被迫记住了这个味道,而且怕是永远都忘不掉了。

“王兄,你来吧。”

作者菌ps:终于成功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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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占有HHH(涉及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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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玉屏两侧的博山炉内香块早已燃尽,空气里开始浮动着稀薄可闻的情欲靡息,刘烈起身从散乱的衣裳中捡起了一方淡粉绣清昙的小衣,那是景姮的抹胸,胯腹下多是沾染了她的爱液,擦拭了好几下,依旧昂扬的阳物才干了些。

“王兄,你在做什么?”

刘烈扔了被粘稠浸湿的抹胸,拿了自己的中衣起来,回过头去,却见刘濯正将景姮脸上的精水,一团团的勾在指腹喂入她的嘴里,此时景姮也分辨不出什么,含着他的手指一时不慎,口涎和着精液又从莹嫩的嘴角大量淌出,刘濯便抬高了她的下颚,迫着她将喂进去的东西全部吞咽。

过往几多欢爱,刘烈还从未将射出来的东西弄进景姮嘴里过,她身为侯女,自有骄傲和底线,每每交合刘烈还是有个度需要把握,未曾料想,他这王兄一出更比一出变态。

刘濯稍稍侧目看来,莫测的清冷直叫刘烈剑眉皱起,几步过去跪坐下就将景姮捞回了怀中,软软婀娜的娇躯欢爱痕迹斑斑冶丽,他用中衣替她擦着身上的热汗,粉肌玉骨烫的厉害,从内里散出的浓郁幽香,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阿炽。”

直到刘濯唤了一声,刘烈才惊觉,那股幽香让他又有了跌宕不休的澎湃刺激。

“今日过后,她怕是又得将你我恨之入骨了,王兄,这样待阿婵是不是有些过了。”

“何意?不想让我碰她了?”刘濯抬眸,修长的眉微凝,看着被刘烈抱在怀中不知今夕何年的景姮,温柔的眼波里暗涌着寒冰般的冷意,说道:“阿炽,若我不愿,这婚约谁也更改不得,她本该是我一人的,而你……”

景姮再度被送回了刘濯的怀中,她意识迷离的将手腕缠绕在了他的颈间,柔软的身姿轻颤,在他吻上胸间丰满的玉乳时,口齿不清的呢喃呻吟着,娇媚酥人。

“终有一日,她会接受的。”

深深的叹息吻在了景姮的耳畔。

刘烈上前去撑住了景姮的上半身,同样的姿势,这次要入她的却是刘濯了,帮着王兄将她的双腿把起,被他摩擦充血的蝶唇阴花绯红的发肿,拂去层积的灼液,稚嫩的穴口由着王兄以指分离。

依稀可见嫣然娇粉的肉褶蠕动,一上一下两个肉孔,大一些的幽洞正在收缩,小汩的水液从里面溢了出来,多的还有刘烈喂在深处的精液。

刘濯看了须臾,丝毫不介意内里混杂的粘稠,扶着自己的阳物顶了上去,奈何饱尝高潮的肉口此时缩的紧致,他的进入依旧受阻。

“王兄你抬着她下边,慢慢进。”

雪股湿润,刘濯托起那娇翘的粉臀后,不疾不徐的开始进入景姮体内,一寸寸撑开那独有的娇媚处,渐入的紧涨感磨的景姮有了一丝清明,水雾氤氲的目微瞪,看着中衣未退一身温和的刘濯,刺入身下的那东西粗巨的简直与他不匹。

“呜——”

细弱的喘息急了起来,泄过一次的穴肉远比此前还要敏感万千,更遑论这是另一个男人即将深入占有她的象征,内心的不甘和耻辱再度翻起,可景姮将起的挣扎都被刘烈给制住了,他就这么抱紧了她,由着刘濯越送越深。

媚肉缩动,她紧夹着两侧以抵拒他,却被炙硬的阳物戳磨的酸慰不已,一颤一挤间,嫩娟娟的肉璧竟然开始吸缠起他那根庞硕的东西来,蜜水瞬间丰沛的羞人。

比起景姮的绝望羞耻,刘濯依旧冷静的出离,肉柱行进大半了,眼看她的小腹被戳的凸起,昳丽的眉宇间竟不见一丝情欲淫邪。pOzhaiwU点

“阿婵,一定要仔细看着。”

看着他的占有,看着他的给予。

阳柱扯着吸夹的媚肉往外慢慢退出小截,滴答滴答,淫汁三两坠落,再轻柔的顶入时,阴唇被塞的形变,更多的湿热蜜液被挤了出来。

火热的灼痒再度烧起,景姮蹙眉用力咬唇,也不曾压抑住口中的娇吟,那是和刘烈进入时不一样的感觉,缓慢的抵着穴肉,未达花心,却每一下都像是撞在了她的心房中,清晰的烙印着,明确的侵犯着。

在心理上,他带来的是无边不安和恐慌。

愈发紧胀的感觉折磨的她忍不住流泪,充实的硬硕一一抽动在最敏感的地方,水泄了,痒浓了,所有的紧张抵拒都被他慢慢的磨到酸软起火,能将她魂都销了一般的快感极其强烈袭来。

景姮忘记了要闭眼,就这么痴醉的看着自己和刘濯深契为一,连挣扎都被他捣成了迎合,被刘烈推入了他的怀中,若春水般荡漾艳娆,情欲让她疯狂,直到被他撞的晃起,汗水再度湿透了周身。

“啊啊啊!!!”

她尖叫着,玉乳剧动,身下和刘濯交合的地方淫亮水润,不断被顶起,条条银丝乍断腿间,再重落而下,穴心被他猛地贯穿,眩晕的呼吸里精水的味道愈发浓郁。

这是一种新鲜而可怕的淫乱刺激。

三人同室,两人共她,最后只她一人满腹被灌满了灼精,然后被他们再次轮流顶上极乐去……

作者菌Ps:过几章再给大哥安排调教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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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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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再醒时,人已在甲宫长芳殿中,夏末的艳阳高照,殿中一片明亮生机,

飞鸾的圆帷纱幔若流水般被风拂的轻动,空气中飘散着丝丝宁神之宜的淡香。

脑中是空白的,恍惚茫然的从柔软中撑起身子,幅度不大,周身却酸疼的教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重重跌回了枕间。

四肢痛乏,寝衣窄袖下藕白的长臂微动,腕间的捆痕,肘上的吻迹刺目极

了,昨日那些疯狂可怖的记忆慢慢涌现,景姮紧咬着唇,一声泣哭俄而颤出。

“为什么……”

她伏在凤榻中哭的凄然愤怒,帷外隐约走来一道颀长身影,思量再三才掀开

了纱幔。

“阿婵。”

刘烈才唤了一声,景姮惊起,红红的美目噙泪怒视向他,那曾被刘濯握于胯

下的玩弄的如瀑乌发蓦然散动,她竟然朝他扑了过去,纤细的柔荑死死抓住了刘烈

的衣襟,一时不慎,手心的嫩肉被金饰划伤,殷红的血珠滴落。

“你便这样对我,刘烈,你狠!”

“快松手让我看看,阿婵,你受伤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刘烈也并不意

外,急着去看她划出血的地方,景姮此时却是恨毒了他,渗着血的手直接狠狠打在

了他的脸上。

昨日本就被她抓伤的面庞再次染了血迹,看起来他倒比她还狼狈几分,那一

巴掌响彻了殿中,刘烈偏过头去,眸底渐生阴霾,再看向景姮时说不出的阴森,这

次他不容她了,强制的抓住了她的手,从怀中掏了绢帕硬生生的给她缠上,她的怒

骂未止,他却笑了起来,个中苦涩连他都说不明。

“我与王兄确实卑鄙了,十几年里只肖想你一个,若还有旁的办法,又怎会

舍得那样对你,可是阿婵,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比这样更好呢?”

卑鄙的人又怎么会反省自己,他们只会不择手段的去掠夺,去得到。

景姮觉得自己倒更像是只猎物,从头到尾都在他们的算计中,现在被捕获

了,就再无逃脱的希望,她是不甘的,是愤恨的,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子,这样的爱

她是绝对不会接受。

“所以,便要这样轮流的辱我?刘烈,这是我说最后一次,立刻给我放妻

书,我要回长安!”

对上那双鹰鹫般的目,景姮也无惧意了,他的深情,他的懊恼都与她无关

了,失忆后她处处都有些小心翼翼,这次却是被逼到绝境,墨黑澄澈的眸里终是流

露出了疏离。

虽早作了被她厌离的准备,可刘烈心中还是痛的不行,心中的阴霾愈渐滋

生,情之一字他们怕是都参误了,可是万万是不能放开她的。

“阿婵的心当真是硬,若我不给放妻书,你就要自己逃跑?”

逃?景姮不会,她身为大汉列候之女,上了皇家宗册的王太子妃,若要回长

安也须得光明正大,与其绞尽心思出逃再被抓回来,她更期盼速速绝婚断离。

对视之下,景姮在摇头。

“我与王兄对你之心天地可鉴,这世间男女不过如此,只是多一人,你就当

真接受不得?若是因为昨日我们做的太过,往后我们会改的,再不会迫你,可好?”

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直入心头,景姮一怔,就奋力从他掌中抽离,她了解刘烈

的,他一贯在她面上能屈能伸,说出的软话大多都是哄她。

“你以为的还会信你的话?”

握紧落空的手,刘烈眯起了眼睛,对景姮的情感和执念太浓,浓的心脏仿佛

都是为她而动,现在很疼,疼的让他黯然,薄唇微抿。

“阿婵你如何说都可以,怎么对我也行,但是王兄那人……”

他一说到刘濯,景姮便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那种深深的恐惧似是刻入了

骨中。

***

景姮掌心的划伤有些深,刘烈便着人去请了郅宫的神医慎无咎来,他不愿放

景姮走,她便一眼都不想看见他,砸了好几样东西将他赶了出去,一人坐在中庭的

花谢上。

“女子哭多了易老,不过你这般的美人,就是老了应该也好看。”

花间繁茂,坐在茵榻上的景姮面容苍白,红红的眼眶还湿润着,不难看出她

此前哭的多了,慎无咎抱着药箱走近,胡袍上坠着的铃铛清响。

“这世间除却生死又何来顶天的大事,再苦再怨熬过便好,小美人,你觉得

呢?”

景姮看着他的目光已是不善,她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可慎无咎面上一派坦

荡,甩开了肩头白发结做的长辫,就随意坐在了她旁侧。

“伤的不重,我给你上些药,啧啧,作何这样看我?我可惜命的很。”他像是

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解开了景姮掌间被血浸染的绢帕,就在漆箱中取了药瓶

来,一边还说着:“听说你是从长安迎来的,我还不曾去过长安呢,那里是不是很

繁华?”

白色的药沫散在了伤口处,些许的刺疼让景姮迷乱的意识起了回忆,长安的

巍峨繁盛又怎是三言两语能说的。

见她又在隐隐落泪,包好了伤口的慎无咎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荷包来,颇是

无措道:“你可千万别哭呀,我生平最怕女人哭了,特别是你这样的女人。”

景姮破天荒的接过了他递来的东西,抽开系带,扑鼻的糖香诱人,纤秀的手

指从里面捻起一块雪白,尚且凝着桂花的糖块被她放入了口中,桂香薄荷还有蜜糖

溢满了檀口。

“他还真没说错,你一吃糖就不哭了。”

“谁?”

她瓮声问到,虽只是一个字,娇软的清幽却叫慎无咎一愣,也忘记了先前的

保证。

“长公子呗。”

作者菌ps:昨天晚上本来打算睡醒码字,结果地震了,当时吓的不行,能站稳的

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鞋都没穿跑到阳台上,差点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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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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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难怪景姮隐约闻到荷包上有一股淡淡的熟悉味道,她冷嗤了一声,抬手就将

装满了糖块的荷包扔到了湖中去,然后还觉不够,连口中含化了小半的也吐到了地

上。

她做的决绝又愤懑,苍白的容颜上都涌起了薄艳,慎无咎看的吃惊,然后便

大笑了起来。

“我来这王宫里三年了,第一次看见他送糖给女人,你,你居然都给扔了,

哈哈,他若是知晓了又该是什么样?”

景姮才不想知道,无声的望着湖外的天际,湛蓝若洗的清澈,想要垂下眼

帘,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昨日那些荒唐又淫秽的一幕幕,她惊惧的睁大眼睛微

喘着。

“心绪不定最扰人,你不若试着与我说说话,郅宫里都无人同我讲话,可

憋死人了。”慎无咎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话痨,偏刘濯喜静,偌大郅宫都少有人

声,可不叫他这千辛万苦学会的汉话没了用武之处。

又过了许久,久的慎无咎都有些失望了。

“你……不是汉人?”

景姮闷闷的问了一句,慎无咎蓦地抬起头来,年轻的容貌却早生华发,看似

怪异偏又独具一股男儿的轩昂,深目亮的灼灼。

“不是,我生在百越之地,那地方可不似你们长安,日子苦着呢。”

百越之地是蛮族所在,景姮多半猜到了,他没有匈奴的凶悍体格,也没有西

域人的碧瞳,却高鼻深目的特殊,便是一口汉话也夹杂了些许口音,景姮还是第一

次见到不是奴隶的南蛮,便稍稍侧过头去,泛着淡绯的纤白长指,指了指他的头发。

“这个呀,大约是六岁那年,我偷去了族中的后山禁地玩,在那里遇到一个

怪老头,他喂我吃了一粒药丸,当夜里我的头发就成了白色,连眼睛也变成了白色

的。”

这样的离奇让景姮忘记了其他的事情,探究的看着慎无咎褐色的瞳,表示疑

惑。

许是第一次见到景姮这样美人,又被她仔细看着,那美目中的朦胧潋滟,教

他都有些痴了,不过却也没有多的想法,只是觉得让她不再闷着声哭泣,是件极让

人愉悦自豪的事情。

“后来我自己调制了药,才将眼睛恢复正常,不过头发却……你想不想知道我

变成那样后,遇到了什么?”

景姮的情绪稳定了些,另一个人的人生勾起了她的好奇。

“发生了什么?”一个正常的男童一夜间瞳发皆白,在时下无疑会被当做诡事。

“那时我在水中看见自己的样子,太害怕了,回去后便躲了起来,最先发现

的是我阿娘,她像是看见了恶怪,然后是阿爹,还有我的哥哥们,他们将屋门紧锁

了起来,竟要杀了我。”

哪怕是说起那样可怕的事情,慎无咎也平静的很,倒更像是在讲故事一般,

见景姮蹙眉,他便续道。

“他们用绳子勒,用木棍打,不管我怎么喊,他们都不停下,也怪我喊的太

大声了,招来了族中的人,他们果然都认为我成了不祥的鬼物,祭司说我这样的东

西,该割断经脉放空了恶血再烧掉,于是我便被吊了起来,三天——这是阿爹割断

的,唔这是我阿娘割的。”

景姮看着他将窄袖挽起,那腕间果真有着狰狞的疤痕,至亲之人竟能如此绝

情,闻所未闻的可怖。

“那后来呢?”

慎无咎慢慢的放下衣袖,咧着嘴一笑:“他们商议着待血滴尽了,就将我焚

烧,哪知我居然挺过了三天,便更觉我的不祥,就要在第四天烧死我,不过第三天

的夜里,那个怪老头来了,趁着无人将我救走,他通医理熟毒蛊,我便没死成,我

本恨他,若非他我也不会遭受那些。”

可是那怪老头却告诉他,那粒药丸是他花了数年心血炼制的,瞳发异变不过

是小小的弊处,最大的益处却是能让他过目不忘,感官俱增,不论他做什么都能轻

而易举,那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一切。

“他为我取名无咎,无所归罪,将他的一切都倾囊所受,得益于那药丸的改

变,我的医术竟能甚于他,直到他死时我才知他真名,慎歧。”

这个姓氏名字,慎无咎未离开百越之前是不知道含义的,可出自列候之家的

景姮却最知晓,清醒后她看过很多古籍,其中便有记载殷商时期的连山氏,他们是

神农的后人,周室定天下后,被分封慎国,至此以慎氏称,国中盛医,尤是王室中

人竟学,相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再至战国时,却因触怒楚煊王被国灭,慎氏散入

平民中,至先秦扫六合后就不再听闻了,到现今的医工多还尊奉慎氏。

这个慎歧早年还曾有现身的传闻,医术世间绝有,高祖曾诏他入汉宫,他却

拒绝了,待高祖重病时再寻他,已是不知踪影,没想到是躲去了南蛮之地。

“那老头曾说断不再为王室医疾,我该尊他遗言的,不过长公子帮我完成了

一事,我便只能对不起那老头了。”

“什么事?”

慎无咎看似无恨无怨,可此生最大的痛处便是那族中之人了,他颇是良善的

笑着:“他下令屠族,替我杀光了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便跟着他走了。”

景姮一怔。

作者菌ps:更新有点迟了,谢谢大家的留言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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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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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昨日之后,景姮便知刘濯温柔的光华无双下隐藏了太多东西,他就如同那云

雾遮蔽的万丈深渊,谁都看不见底,现在连表面浮动的那层云雾她都不敢去碰了,

深渊下是什么唯有他自己知晓。

“这些事从未与他人言,不过一时兴起才讲着,太子妃可莫要多想,人这一

生总有诸多苦难嘛。”

见她探究,慎无咎毫不避讳的笑着,似乎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景姮不再看

他,目光幽幽又望去了天际,几不可闻的说到。

“若一直困于苦难呢……”

慎无咎的苦难早已结束,甚至借于刘濯而成功复仇,那么景姮呢?是要杀了

那两人以泄愤怒和屈辱吗?这样的念头乍起,她便呼吸一窒,广袖下未曾受伤的五

指慢慢紧攥了起来,目光渐冷。

不知她所想的慎无咎收敛了些笑意,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他打开了放满瓶瓶

罐罐的药匣,将一支红玉瓶取了出来。

“他说你总感头痛,这药或许有助,每次吃一粒便可。”

那个他,自然是刘濯无疑。

景姮看也未看,比起头痛,他们带给她的痛倒是更加百倍难忍。

该走的慎无咎赖着不走了,话痨的本事超乎想象,若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可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每一字,仿佛又被赋予了安眠的能力,让不觉烦躁的景姮

忍不住撇去一切昏昏欲睡。

他在问着什么,景姮茫茫然的正要回答,却没有了他近乎引诱的声音,耳畔

终于静寂了,景姮蓦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刘濯时,恐惧的感觉即刻蔓延开来,捂着突突乱跳的心,景姮便撑着手

臂往后躲,本能的泛寒战抖让她纤秀的身子摇摇欲坠。

慎无咎已无踪影,水榭之上,只剩下她与他,一个惊惶,一个黯然。

“惧我如此了么?”

刘濯依然坐在木轮车椅上,白衣胜雪,欲上前来,却因为她的举止而犹豫

了,清瘦的肩膀微颤,面色苍白的透明,那样的脆弱病态与昨日的他大相庭径。

“你走!”

景姮不敢看他,连他的声音都惧,双手捂住了耳朵,那样屈辱可怕的事情被

两个男人见证,若非顾忌太多,她怕是早已自断。

“你自出生便是订与我的妻,我曾在佛前立誓,无论发生什么,此生也只你

一人……咳咳,阿婵若你识情爱时,便会知道我有几多苦痛了。”

怎么捂也隔绝不去他的声音,那曾是叫景姮能着迷的声线,现在入耳只叫她

一阵阵发寒,怨恨的目光看向他去,艰涩的大喊道:“住口!”

若是情爱就如他们这样的强迫掠夺,她宁愿此生都不知何为爱。pOzhaiw?U点

如玉白皙的手探了过来,他握住了她的细腕,不容挣动的力度让景姮很快失

力。

“我们都不曾错,只怪天意如此,昨日种种是我心急了,吓到了你,可我并

不悔,阿婵余生的时日还长远,谁又知会如何。”

温凉的手指摩挲在她细嫩的面颊上,舍不得用力亦舍不得离开,孤寂的目光

中流露着对她的愧意,深深的凝视下,是对她浓浓的情愫。

“我会一直爱你,永远。”

景姮的心仿佛被重锤一撞,又疼又涩的感觉逼的她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推

开了他,看着他猝然剧咳,直到雪般白透的嘴角渗出血迹,她撑着酸软的四肢下了

软榻。

“可是我不会爱你们,永远不会!”

“咳咳咳!阿婵……”

刘濯痛极,咳出的血染很快红了掌心,他低下了头,阴翳之下的神情是不可

多见的悲色,景姮丢下那句话便毫不留情的走了。

直到走远,耳畔还隐约听见他沉沉的呼唤,景姮不曾回头。

作者菌ps:努力压制想要放飞的念头,断更两天了,假期来更免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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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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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今日长芳殿的宫门不再紧闭,刘烈才大步入去,宫人正捧着新摘的粉芍,他顺势接过往内殿里走,只见景姮已经梳妆完罢坐在镜台前,华曲珠绮的背影纤窈,静谧中,活似一幅美人图。

她在镜中看见了他,面色微变。

刘烈已经耐着性子避了她几日,现下是怎么也不肯离开的,几步过去将放满花枝的托盘搁在了妆台上,看着清瘦了不少的景姮,不禁皱眉。

“为何不好好用膳?”

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强势的阴翳笼罩,景姮干脆将身子侧去了另一边,看也不看他,刘烈目光一凝,心里的那股苦是愈浓了,因为她,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挫败。

“阿婵,这几日我已经用尽了我的耐心,不逼你,不碰你,不看你,只求你能再想清楚,事已至此,你觉得还能改变什么?王兄那日咳血至今还在昏迷,难道你就真希望他死么?”

国人都说他这广阳小霸王最是狂肆不羁,神佛都拘不得他,可是一个景姮便磨没了他的倨傲飞扬;而他那胸有谋略万千的王兄,只怕也是无计再施了。

“这便是不逼我?你将我的仆从全部撤走,拦截了我传回长安的信简,把我困在这里离不得,我除了答应你们还能如何?可我就偏不如你们的愿!”

景姮蓦地起身,腰间的环佩琳琅作响,若非今日邓王后设家宴,她根本不会开长芳殿的门,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两人。

往日怯弱的菟丝花突然倔强如此,刘烈忍不住勾唇,看着她漾水的眸,然后缓步逼近。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一笑,俊秀的面容似是生辉般让人心惊,满目的阴霾微狞,以前他怕她会只喜欢王兄而弃了他,如今倒好,她谁都不愿意要。

见他伸手过来,景姮的强撑的镇定立刻散了大半,慌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显而易见的生惧,鬓间未曾戴好的一支金莲座南珠发钗终于掉落在地。

“不许碰我!”她厉声喊到。

发钗落在了两人中间,刘烈弯腰去捡,方才他伸手也不过是想给她戴好罢了,哪知景姮这水晶溶的小老虎是那样的不禁吓。

“怕什么,阿婵方才可不是这样的,不过为夫更喜欢你现在这样,软的让人想……”

啪!恼极的景姮一掌正掴在了他的左脸上,自那日后也不知是第几次被她打脸了,刘烈紧绷着薄艳的唇,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那赫然几个指印太明显了。

“无耻下流!”

景姮转身就走,刘烈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知道她在害怕,他便眯起了眼睛,直到她肯不安的抬头看他,刘烈才缓缓露出一抹笑。

“这边也给你打。”

英挺的右脸凑来,景姮反而颤着手打不下去了,她看不透刘濯,现在却是连刘烈这一身狗脾气也摸不定了,他凶恶起来时,她尚且能硬着性子反抗,偏偏遇到他不按常理出牌,饶是景姮再恨,也被他腻的气不起来了。

“放手!刘烈你松开我。”景姮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摔进了他的怀中,今日家宴他亦盛装,深衣华贵更有王太子的风范,单臂便禁锢的她无从逃脱,只能喊道:“从母的宴席将开,你松手!”

几日不曾与她说话亲近,现下难得将她擒住,刘烈随心将她抱的紧紧,隐藏在深处的痛终于有了几分好转。

“你还知道宴席?孤被你打成这样,如何出去。”

那日之后,景姮便极度抗拒肢体上的接触,可是刘烈不松手,她只能气的双目泛红,恨恨道:“是你活该!”

***

一个时辰后,刘烈与景姮同入王后宫中时,面上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倒是景姮,染了口脂的双唇格外红艳,花一般的唇弧更像是被人狠狠咬过一番。

“太子妃之美,真令见者忘凡,教姎钦羡自惭了。”

今日家宴姜琼华自然随着王太后前来,未迎景姮前,偌大王宫唯她姿容才貌最佳,明珠一般的温婉妙人,可现下与景姮站在一处,半点秋色也分不到。

众人之前,景姮对刘烈再有多大的怨恨也不能表露出来,与他并首同坐,看着优雅福身的姜琼华。

“阿姜过谦了。”

姜琼华笑着正待说什么,却被刘烈森冷一乜,得宜的笑立刻僵了几分,她如何会不知他的态度,忙收敛了心思,颔首退开,去往自己的席位,待坐定后,她忍不住又看了那夫妇二人。

新泡的蜜水还烫,刘烈端起时忍不住多吹了吹,才放心递给了景姮,她却冷着美目接过放到一旁,唤了内傅从新取盏来,刘烈不怒反笑,凑去她耳畔低低说着……

姜琼华不再看了,那同龄的少年少女本就美若画般,偏偏还如此受尽宠爱,上天果真是将一切都给了景姮。

多么的不公平呀。

她饮着杯中生凉的琼露,美丽的容颜上凝起了动人的笑。

作者菌Ps:想虐不敢虐,终于卡回来了

她又被他抱给了他

今日家宴设席不多,殿中花香酒靡正盛,不远处乐工轻敲着编钟,景姮静聆着佳音出神,忽而袖摆一晃,刘烈已经低声提醒。

“父王问你膳食可习惯?”

景姮惊觉,抬头便见广阳王正一面威严的笑着,也并未在意她方才的不闻。

“寡人独喜这钟乐,可堪王风之弘雅,也常如你此般难免着迷,大善,阿姮新嫁,这些时日可习惯了王宫呀?”既是儿媳,自然不能唤她小字,广阳王便叫了她的正名。

“回父王,宫中与长安并无太大差异,您与母后又待儿妇若亲女,怎会不习惯呢。”

广阳王满意的笑了,邓王后也温柔的看着两人,款款道:“可莫忘了多传书给你阿母去,往日她就总与我说,怕你嫁后便将她忘了,只怕你离后,她日夜都在念你。”

邓皇后薨逝后,邓家便只剩下邓王后与景侯夫人姐妹二人了,关系非常亲密,景姮乃是家中独女,邓王后最是知晓唯一的女儿远嫁是何种苦楚了。

“诺。”

刘烈一直在看着景姮,见她回完话后便低下了头默然,就知道她在想家了,探了手过去牵住她,压低了声量:“明年便带你回长安去。”

大掌干燥的微烫,本就是轻握着,景姮使力一抽就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在案下将他躲的远远。

她现在唯一求的就是他能立刻送她回长安去,此生再也不往来。

刘烈目光一暗,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偏不允她逃开,手一抬又将她牢牢的握住了,这次任由她再怎么挣动,他都不放手,直气的景姮生怒瞪他。

“父王母后可看着呢。”Xyushu?5?点

他笑的妖异,长指摩挲在她温凉的腕上更似逗弄,案下又是长袖凌乱,谁也不知道两人的较劲,他故意提醒着她,景姮只能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到宴罢,姜王太后却又提起了刘濯的婚事。

“孤家现下时刻无不忧心着恒光,昨日便问过卜人,卦显他命中失和,需早日婚定,这琼华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堪为佳妇,不若就让两人成婚,以喜冲疾。”

广阳王并未考虑,目光扫过殿中,今日长子并未来,而王太后所提的姜女,远看也确实是窈窕佳人,不过……他淡淡道:“恒光乃旧疾反复,有神医在倒也无虞,母妃还是少听信卜人之言。”

再一次被否,姜太后显然动怒。

“莫不是要一直拖下去?难不成我姜氏女配不得,便由着她景氏改易。”

上座的邓王后也变了脸色,不由冷笑道:“母妃何出此言?当初亦是您三番五次令下,才不得已改了恒光的婚事,姜女如此德才双全,倒是我儿配不得。”

邓王后除去亲女刘漪便景姮这一个血脉亲近的侄女了,姜太后自始至终都将景姮视作拦路石,多番冷言鄙语,可不叫她气恼,往日且能容忍,今天却是不行。

“好哇,王后可是在嫌弃我这老妇多事了!”

“母妃。”广阳王沉声一唤,殿中不愉的气氛立时凝住了,重重说道:“此事日后不必再提,寺人入来,送太后回殿。”

姜琼华煞白着脸上去搀扶着姜太后,走过景姮案前时,她看了她一眼,难掩的恨意毒的蜇人,景姮看个正着,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姜琼华又恢复了那般凄然悲伤的神情。

“大王,长公子清醒了。”

郅宫的寺人正巧入殿禀告,广阳王与邓王后当即就要前去探望,愣怔间,景姮已经被刘烈牵着跟随在后面。

***

再次踏足郅宫,景姮立刻就被那日的所有冲的浑身发颤,甚至几人走过的之处,便是那天她被压着被迫变换姿势的地方,羞耻让她咬紧了牙关,恨恨的掐着刘烈的手,指甲陷入了他的掌心中,他还是不肯松开。

殿中灯火通明,昏睡了几日的刘濯被寺人扶起靠坐在榻畔,广阳王与他说话时,比往日虚弱的很多。

“无碍了,让父王母后担忧,是恒光的……”

“快别说了,只要你能好,阿娘做什么都愿意的。”邓王后哭的失态,不管广阳王如何劝慰也收不住,还是刘濯温声说了几句,她才好转些。

错金博山炉中的沉香袅袅,却也盖不过浓烈的苦涩药味,景姮被刘烈拉到了榻前,双腿僵的似是木头般,始终低着头不肯多看。

“王兄。”

“嗯。”

景姮能感觉到刘濯并未看她,这让她无形中松了口气,兄弟两正常的说了几句话,待广阳王夫妇走时,景姮自然要跟着离开,可偏偏此时刘濯开口。

“阿炽留下,为兄还有事要交代。”

刘烈不能走,邓王后便

让景姮也一并留下,直接切断了她的生路,等宫门一闭,景姮就如同落入狼窟的小白兔,连逃离都没有力气。

“阿婵近些来。”他淡淡唤到。

也是此时,景姮才看向榻间,刘濯一身雪色中衣单薄,病容中却更加清贵优雅的不似凡人了,凤眸微眯柔柔看向她,却冷寂的惊人。

景姮的心猛然绷的更紧,自然不肯过去,反而退的更快了,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眼看着她踉踉跄跄的往殿门跑去,手还未摸到大门,人就被刘烈凌空抱起了。

“嘘,王兄只是要与你说话罢了,别怕。”

景姮想杀刘烈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这个混蛋竟然捂着她的嘴,将她抱入了帷幔中,手一松,她就落进了刘濯的怀里,再想挣扎又被他两指擒住了后颈,周身的力气一瞬泄无,软若无骨的瘫了。

然后是无尽的绝望。

作者菌Ps:更文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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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都不停 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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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焦急的拧着眉,奈何通身无力,连悒愤瞪向两人的眼神也软的柔柔失助,而刘烈也顺势坐在了榻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呀,往后别再那样气王兄了,虽有慎无咎在,能让双腿勉强行走,可那毒却清不去,也就你能将他气出好歹来。”

他捏的不重,景姮躲不了,左脸登时桃红了小片,还是刘濯拂开了他的手,给她轻揉了几下,刘烈无所谓的低哼了一声。

“若是我死了,阿婵会开心么?”清润的声音透着一丝悲凉,他握着她的手,将十指紧密的缠绕,白净细长的指一点点的收紧着。

景姮被他抓的生疼,心中慌的厉害,闭着眼睛便不肯说话,两人都在凝视着她,须臾后刘濯无声无息的弯起血色淡淡的薄唇,低头吻在了她的发间,满目的柔情若水。

“连这样的问题也不肯答,阿婵,你又如何能逃呢。”

放开了她的手,刘濯便拔去了她髻间的玉簪,将如云的乌发散下,让丝丝缕缕柔顺的流淌在指间,目光渐渐幽沉,景姮微瑟,只觉那股药香正在逼近,长睫急急颤动,却是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唇间,留下了一抹冰凉。

然后,他在她耳边细细低语着。

“阿婵害怕的样子真乖。”

他连笑都是温和的无限宠溺,景姮却不自禁的毛骨悚然,倏地睁开眼睛,凉滑的舌却探入了她的口中,细腻轻柔的爱抚勾弄,让两人紧密而不可分,他尚且能自控,可景姮很快就被吻的乱了,百般滋味迷离,有酸,有甜,更多的是苦涩,眼角的泪水忽而落下。

***

“王兄的吻如何?”将至长芳殿中,刘烈就将景姮压在了榻中,难掩嫉妒的问到。

景姮被他弄的天旋地转,玉色的手极力撑着他的宽阔的肩膀,微翘着红艳的唇急切喘息,忍不住报复性的讥诮道:“比你好,哼!”

“是么?”刘烈细细的眯起眼来,看着身下本是娇柔又倔强的她,光艳的粉腮却是为了王兄而动人心魄,他笑了笑随即逼近,含住她的唇便深深用力的吸吻起来。

“唔唔——”

他那一身霸蛮匪气尽显无疑,急迫、热切、又逐渐疯狂的侵蚀向她,扼着挣扎甚微的景姮,吮的水声靡乱,久久也不肯放过她。

“阿婵阿婵……我只想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狂乱的吻从毫无章法变的哀哀可怜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景姮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格外阴毒的神情,她下意识的害怕这样的刘烈,不过很快她就无力再想其他了。

凌乱的锦衾中,刘烈侧躺着将景姮牢牢抱在怀中,粗重的喘息尚且透着情欲的冲动。

“可那是王兄,若非他愿意,你怎么可能嫁给我,分不开的……我们三个人注定要在一起。”

景姮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失了焦距的美目迷乱,刘烈的吻再度袭来,那几乎能将她融化的温度,让她额前渗起了密密细汗,衣物被一件件的剥除,他突然的粗暴让她连抵抗都做不到,等她被抱入他怀中时,两人已经全部赤裸。

纤细的后腰被他一掌握住,五指抓着她大半翘臀,强行而入时,她痛的在他手中直抖。

不消看,幽窄的穴口正被艰难抵开,湿嫩的肉儿缩的很紧,本是闭合的花骨朵,此时因为他,不得不绽放成花,炙硬将顶入前穴,景姮便张口咬住了他的肩。

“嗯!”

刘烈快慰的低哼着,就将她的腰往下一按,终于让两人深契在了一处。

深处的濡湿开始被抽动着带外甬道各处,他顶的又快又狠,粗喘直压过景姮吃疼的呻吟,大起大落间,长长的青丝若水舞动在她身后,惹来他又一波狂风暴雨的亲吻。

膨胀的硕物直冲重心,不可抑制的有了酸慰的刺激,景姮使力捶打着刘烈,他却笑的狂鸷,一边将她撞起,一边说道:“受不住了?”

燥热的手指摸向了她的股间,乍急乍猛的捣入,顶的她身下很快湿了大片,手指摩挲的地方都是热液粘腻的滑。

“呜呜!停下——啊!”

“不停,今夜都不停了。”

作者菌ps:啊啊又更新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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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的亵弄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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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果真一夜欢合未歇,迫人的情潮欲浪降退后,刘烈抱着景姮入浴清理了一身的湿腻,彼时景姮连喘息都已无力的微弱,相拥而眠不过一个时辰,刘烈便起身处理政务去了。

余下景姮沉睡到午后,如今天愈渐凉爽,刘烈走时极恶趣味将自己的中衣给景姮穿上,待有人再掀开薄薄的锦褥时,目中便映入了另一番春旖惑人。

宽大的墨绸亵衣只及她玉膝往上几寸,她的睡姿极好,静静的躺在那里,秀致修长的腿儿微陷柔软中,光泽柔嫩的粉白肌肤上却清晰的印着道道暧昧红痕,他完全能想象昨夜的一切有多疯狂。

熟睡的景姮什么都不知道,清瘦白净的长指抚过她的柳眉,折叠好的素纱长巾盖在了她的眼睛上,他慢慢将倾泻的乌发撩起,将长巾绑在了她的脑后,再一抬手,轻易扯断了缚住帷幔的流苏长绳,大片轻柔若水的软纱立刻落下,遮住了华榻。

影影绰绰的纱幔后,依稀能看见那道优雅的身形微动,碧色的丝绦捆在了景姮的皓腕上,往上一拉,她便被固定在了床栏间。

“阿婵……”

他低低唤了一声,她依旧没有反应,昨夜¨陂泼裙貳舞医粑泗粑舞医酒,的一番折腾足以让她沉眠久久,这让他并不太愉悦。

拨开另一个男人穿给她的亵衣,明亮的光线下,失了遮蔽的少女身姿,露出了最美的曲线,丰盈的椒乳,纤弱的细腰,秀长的玉腿,他唇弧微起,手指沿着她的小腹往上摩挲,珍珠般细润的肌肤上,尽是刘烈痛快时吮下的痕迹。

墨色的凤目里是深不见底的清冷,并未欲动也未生怒,甚至俯身,温柔的吻在了她的锁骨下。

她娇美若花,胸前的玉团倒更似百花结出的果实,一点红绡粉团圆挺,入手之间,温嫩莹软挠人心,禁不住便想用力的捏,可是指间的力度稍重,睡熟的人儿便本能的轻咛出声。

似乎是弄疼了她。

五指掌握着细润的娇肉旋着圈的轻揉,那一粒粉果很快就在掌心生硬,不适的低吟渐渐从她唇间逸出,待到满手的滑嫩被他重重一捏时,她终于醒了。

“刘烈!”一整夜的激烈让她连声音都艰涩了,颤颤的怒道:“你有够没够!”

景姮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眼前一片朦胧光亮什么也看不见,便是双手也失了自由,而身边那人……他的味道让她莫名心寒。

揉红的雪乳被松开了,景姮却紧紧的绷起了身子,他在靠近,凉薄的唇温柔的从她颈间吻去了胸前,被他夹疼的乳尖很快就含入了湿热的口中。

一阵可怕的火热从头到脚的倏然窜起,景姮急喘着咬住了贝齿,舌头滑过的柔软湿的她好痒,她既是羞耻又是不可思议。

他竟然会这样……

“别”

如玉艳娆的身子赤裸裸的颤抖着,他的呼吸已经笼罩了她的胸前,不疾不徐的温和,不燥不热的温凉,在她看不见的白日中,重复着昨夜的痕迹。

她气息不稳的抗拒让他满意,暧昧的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沉笑如蜜般诱人悦耳。

他吻的耐心,更像是抚慰,湿湿的情色痕迹一路延伸到她腹间,雪似的嫩肤无措的缩动着,因为他的吻,她慌了神,昨夜才被浸透肉欲的身子不可避免的有了更羞耻的感觉。

因为看不见,他带来的一切都足以强烈刺激感官,又因为怕他,她在他的唇舌挑逗下,紧张到了极点。

双腿被分开了,她费力的扭动着发软的身子,最热的那一处却尽落他掌中,男子的手格外遒劲,以掌心为重点的揉磨,说不出的温柔变态,不重不轻的力度,却让被摩擦了一夜而红肿充血的蝶唇肉蒂起了更焦灼的痒意,她极力的夹紧双腿,可也避不开他越来越密的揉弄。

“嗯~”咬不住的红唇泄出了媚声。

因为挣扎,双腕间很快勒的紧紧,挣不脱的束缚,逃不开的热浪,让她的娇弱尽显他眼中。

忽而,一指探入,修长的骨节顶开了水意横生的幽处。

极度蹬蹭在榻间的莲足一顿,左右摇着头的景姮终是忍不住,哭声软软地喊了出来:“刘濯!”

“嗯。”

他清冷的应了一声,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比起恒光哥哥,更叫他喜欢,深邃的目凝视着一塌糊涂的她,优美的唇侧笑意渐浓。

“因为这个,所以阿婵知道是我了么。”

手指在湿嫩的紧密处故意抽了抽,立时就让横躺在榻间的景姮,纤腰急颤,她似乎很受不得这样的插弄,刘濯约莫知道了她这般敏感的缘故。

“阿炽太胡闹了,这里都弄肿了。”

指腹按弄之处,软软的凸起肉弧,分明就是一夜的摩擦后才会有的胀,便是那含着指节的蝶唇,更是明显的绯红凝露,让他忍不住将手指探的更深去抠弄。

“呜!”

那股火辣辣的羞耻又从头到脚的漫过,那些话从他的口中出来,不见淫邪却又无比的刺激她,便是看不见,她也能想象他现下的表情。

“你拿出来……”

静谧的殿中,唯她的低泣声格外动人清晰。

作者菌ps:啊啊居然过十二点了,还是没赶上

拨花露捻银丝HH

“拨花露,捻银丝,长入娇壶扣春姿……慢些哭。”他耐心的将长指深入,所抚之处,都一一轻揉,似是把玩又更像是雕琢,缓逗慢抽,引的景姮急哭嗡嗡。

娇壶潮涌,手指外洩的花蜜潺潺,那样的淫词艳语全然是她现下的状态。

双腿虽是自由的,可是蹭蹬却愈发无力,扭磨间俱是他带来欢愉,灼痒空虚百般难言,景姮身心皆乱,只能弱弱的央着他。

“不要弄了呜……不!”

他似乎就喜欢这般的她,长指温柔急转,撩拨起的畅爽冲的景姮敏感直颤,胀痛中的顶弄,将那股能摧毁她的欲火搅到了极致。

看不见,但是景姮知道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下,那是她不能想象的眼神,万千星辰的光华之下是对她的渴望和折磨,搅弄时,他甚至俯身去,对着水润蜜涟的地方轻轻吹了一口气。

“啊!!”

几乎是那一下,景姮艰难的弓起了腰,赤裸的纤细弧度切切痉挛,含绛酥乳颤晃,急攀了云雨的玉门淌出了一股水般的热流。

覆住双眸的薄纱已被眼泪浸湿,刘濯未曾帮她解开,抽出滴着水的食指后,看着景姮惊喘惶惶的瘫软回去,腰下的锦褥湿了大片痕迹,浓郁的淫香格外撩人。

他低柔着声,扶着她颤搐的软腰,垂首时,舌尖痒痒的扫过她的肚脐,说道:“很多。”

景姮双耳空鸣,一身燥热的难耐,差些就要被他逼疯了,却也清楚的知道他在说什么,越是羞耻双腿越被他打开,他上了榻来,将她的腿抬上了他的肩头。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那样温润的呼吸逐渐逼近了腿心,她紧张惊骇的所有毛孔都炸开了,迷蒙的光亮中,她只能承受着他带来的刺激。

“唔!!!”

景姮曾看过自己那处的模样,嫩弧粉若花瓣,两侧分开里面还有更小的唇和孔,不过很多时候那里都是被撑变了形状,她才看见的,刘烈曾说那里和她的唇很像,究竟有多像,刘濯现下正在用他的吻来告诉她。

红肿的唇肉被他轻含着,及至下端,舌头顶扫过穴口,羞人的触感带着强烈的热,逼的景姮又弓起了腰,绑在床栏的双腕急乱磨动,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中,她只能剧烈的喘息着。

所有的空虚在那一瞬间被放大到极端,她用一种十分淫艳的方式痉挛在他肩头,他并未深入,可排泄的冲动却比以往来的更猛。

他依旧温柔的可怕,和他吻她的时一样,不疾不徐的用心细吻着她涨到流水的地方,景姮已经空白了大脑,除了惊慌便是他带来的兴奋。

疯了疯了!漫天压来的快感,让景姮迅速窒息!

“啊——”

这一声尖叫似是冲破了云霄,比方才更激烈的极乐让景姮泄的淫乱,被刘濯放回榻间时,整个娇躯都急剧抽搐着,最是玲珑的弧度泛起了难见的媚色。

眼前的薄纱被解开时,她朦胧的目光什么也看不清,刘濯挨近了来,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畔,药香中多出了别的羞耻味道。

“阿婵……”他温声唤着她,入骨的缠绵让她更软了。

她已无力挣扎,捆缚的姿势横躺华丽锦褥中,散乱的青丝丰美如云,涟涟含泪的双眼已是呆滞,樱唇翕动,弱的连呼吸都出动不得,撩起一缕长发缠上指间,刘濯静待着她缓过神来。

明明不曾饮酒,景姮也醉的头晕,喉间似还残留着浓烈的酒靡,能看清人时,她是恨的,明明是他将她变成了那样,可刘濯却依旧贵雅清冷,连衣襟都不曾乱的优雅。

她怯怯的娇喘着,他凑来吻她的耳垂时,景姮心头紧了又紧。

“阿婵如此了,还不愿要我么?”

这几日他病重未来见她,难免会考量三人的关系,比起刘烈那霸蛮随时外漏的性子,他却最是沉稳阴暗的,净长的指拢着她湿透的髪鬓,孤寂如画的目中只剩下她一人。

“说话。”

景姮怕的想避开他,却被他拽住了头发,不疼,却吓的她呼吸又乱了。

“不可以不可以!!”

刘濯是失望的,瓷白如玉的病态面容微垂,几乎是咫尺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糅在一起,她倔强的让他意外,这样的目光在她未失忆前,也曾出现。

他叹息着,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看着她不安颤抖。

“你总是如此,便是我用尽一切的手段,都难折服,以前如是,现在亦如是,究竟是不想要我,还是不想三人一起呢?”

景姮被他捂去了视线,黑暗中她的情绪很不稳定,高潮的余韵依旧还在,她只能喘息着微弱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就是这个爱字,我没有!”

她可以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嫁给刘烈做好一国王太子妃,或许日久也能生情,相夫教子直到白首,但是她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状态下,还与他的兄长,她曾经的未婚夫一起,这绝不是她要的。

三个人,祸乱纲常,世人都不能容,她不敢也不想。

作者菌ps:晚上八点加更

他说喂满这里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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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远处的蝉鸣声嘶力竭,帷幔垂落的榻内,景姮依旧被绑着手腕,娇软的身子被刘濯翻趴在了枕间,纤秀的雪背上依旧是欲望的痕迹,刘烈烙印给她的太多了。

霜肌犹乱雪中红梅,直催的人欲动,刘濯却冷静的过分,哪怕是解去深衣素裳的动作都是一下一下的徐徐,灼硬的那物抵上景姮时,腰间还盘集着锦绣的华服。

景姮知道逃不过,也就死咬着口不肯再求,经历了那样漫长的前戏极乐,他再贴来时,她禁不住的缩紧了各处,他一寸寸的在送入,浑硕的生硬粗的让她急喘不及。

“呃……”

格外缓慢的融合,最大程度的磨开了她的空虚之地,稚嫩的花肉被挤去了四面八方,因为他的律动,她竟然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渐渐的深一点时,景姮就尝到了另一种骇人的感觉。

灼热,紧实,能将她胀到落泪的巨满!

在她和刘烈欢爱过一夜的榻上,她再次被另一人侵入了,他不若刘烈那样的急迫,温润的和煦,连顶上花心的力度都是适中的叫她忍不住呻吟。

他显然是故意的,故意慢慢磨她,在最深处契合时,撑的她穴心酥乱,在身后看着她颤栗紧张的无措和无奈,不留一丝余地的掌控着她的一切。

景姮的双腿被抬起跪在了湿濡的锦褥间,这样屈辱的姿势刘烈也常用,可却远不及此刻的耐人寻味,他一贯疾风骤雨重力使然,可刘濯却更偏于操控人心,明明知道她想要,就是不给她。

榻畔哭咽的声音缓弱,时不时还有被人顶动时的惊喘,他求而不得她的爱,她此时却是求而不得他的欲。

“呜呜!你快一点,嗯呼——”

前后的摇晃,深浅的交契,没有什么时刻比现下亲密了。

迷乱的淫邪在四肢百骸里蹿动,那是身体的本能,嫩娟娟的肉璧被剐蹭着,被摩擦着,被挤开着,那样的本能是分秒倍烈。

急促的娇吟让她呼吸不畅,濡湿的花壶被蓦地深刺时,浑身都美妙的颤栗起来了,羞人的淫秽快感之下,她被逼出了兴奋甘美的欢愉。

得来春风湿尽甬,再入深时,刘濯便扶住了她软下的腰,让她只能臣服在他的胯下,若说蚀骨销魂,自然没什么比的景姮的媚穴了。

她生自高贵,个性纯真,却偏有媚骨诱人,唯有进入她的人才会知道,那里面是何等的温嫩密密,可不管她夹紧,还是裹吸,刘濯的自制力仍强,连呼吸都不曾乱过。

好几次景姮的头被捣的直撞榻栏,却又被刘濯抱了回去,颤跪的双腿莹白之上竟是一片水意淋淋,交合的味道充斥着帷幔之内,逐渐激烈起来的水声,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出离的膨硕炙热从穴口直冲宫颈,潮涌的快感消去了她最后的挣扎,明明是痛的,可是不断撑开的胀却让酸慰从腹下一股股的漫开,直压过的疼,让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了羞耻的声音。

“啊啊——我不——不行了啊——”

她眩晕的喊叫并未让他停下,忽而快起的摩擦,撞的她浑身香汗淋漓,那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已是白腻沾染,胯骨重抵后臀,便是一阵淫糜的啪啪啪。

迷乱中,景姮犹记得那日在郅宫中,刘濯久久不曾泄过,而这一次,他却很快,随着她的尖呼高潮,浓密的精水直灌宫颈深处。

“啊!!!”

漫长急烈的欢愉未散,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抵入,横溢花汁的红肿处很快又抵的失了形状,景姮晕的厉害,娇躯在他的吻中湿透,明明是温柔的填入,她却感受到了绝对的强制。

细碎的哭吟断续,一浪又一浪的拍击袭来。

“喂满这里吧。”

他湿热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那里缩颤的厉害,最胀的地方又被他顶凸了,他显然喜欢极了在她身体里释放,一股一股的浓浊在深契时喷入。

“不……不要塞了……”

汗水浸湿的身子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摇晃在他胯下,这样的刘濯变态的可怖,只是一个姿势便久的让她恐惧,不时高潮的极乐到最后已经是随意一碰便能触发,那是景姮从未遭遇过的漫长。

“怎么哭成这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姮颊畔湿乱的发被人撩开了,露出潮红的一侧,欢愉沉沉,眼花缭乱中她连是何人都辨不清,哭的更厉害了,迷蒙的水雾落不停,口中的声儿愈发娇乱。

刘濯在身后又是猛然一挺,胀到发垂的小腹又被他灌入了一波精液。

“阿婵还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被王兄入迷糊了?”

刘烈说着就解开了景姮腕上的束缚,偶然看见她凸起的小腹只觉口舌燥热,明明最是平坦的雪嫩处,竟然被王兄弄的似是有孕了一般,也不知是灌了多少进去,也难怪将景姮弄成了这样。

周而复始,便是刘烈来了,刘濯也不曾停下摆弄,病白的昳丽面庞上终是有了血色。

从刘烈怀中将景姮抱起,长指摩挲着她挺胀的腹儿,温润的眸底是说不出的阴暗,与她紧紧贴合着赤裸粘腻的身体,掌控着她的热和弱,垂首时,额间的热汗滑落,含住她的肩头时,他犹不满足的低吟了一声。

他是心悦你的

景姮记得刘濯曾言殷离痴她若狂,可他与刘烈又何尝不是,她改变了主意,多留在这里一日,不过是被二人不时拖入床帏中强迫承欢,她受够了。

“可能召集那些侍从?”

出嫁时,她身为侯女不止陪嫁了仆妇,自然还有武卫,景姮看着莞娘,只能将希望寄予她身,召集侍从便速速离开广阳。

“太子将那些人安排在甲宫中,召集倒也方便,只是不知侯女要作何?”

两家盟姻,广阳王后又是亲从母,再如何景姮也不该私走的,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此事又绝不能告知邓王后,她必须在成功离开广阳后,回到长安再传信来解释。

可要离得这宫中出广阳,她必须拿到刘烈的令符才行。

“阿母说过,但凡过的不顺心,回去便是,我想回家了。”她幽幽说着。

莞娘若有所思的低头,这女子出了嫁,哪还有家,可是景姮此时的状态不对,她只能道:“侯女现下是太子妃了,要回家去,哪得容易呢。”

“不容易……也要走。”

景姮咬着牙,就是回不去长安,她也不要留在这里。

***

时值雨季,国都中大雨连绵半月不绝,治下各处频起灾事,每年此时刘烈便会与内史等亲往重灾之县乡,考订灾情,以令仓曹下放救助,加以震慑乱民。

“乡亭各里受灾不等,汇与县表之中,最重之处于南暮亭,殿下可先放粮赈灾,令尉曹押送,有去年梁定之案为前车之前,今年官署必不敢再犯。”

寺人抬着大框沉沉简牍往上首去,刘烈自里头随意拿了几卷,国相的建议确实省了他的时间,翻开竹简,里头详细记载灾情,比之去年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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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为太子时,便常说以民为子,方得人心,这些年孤从不敢忘,去年梁定案为孤平生所厌,再有此等贪扣赈灾货粮者,依旧处极刑不饶。”

殿中内史群卿皆是一震,忙垂首恭声称诺。

前有太子刘濯,看似行事温和,秉承君子之仪,可手段却比其父过甚,雷厉之处便是几年后的现下,国内众臣还后怕着;再便是这太子刘烈,不藏不掖,狠绝尽显于明面,年纪轻轻以军权持政,不似其兄深控人心,反以重典而下,叫人不得不臣。

亦是因此,广阳国内政明法严,倒是难得一见的和谐。

“今年便去南暮亭,继而可视察西渠开凿的进度。”刘烈揉了揉额间,俊冶的面容上隐有厉色,已是一夜未眠,兵事民事汇于一通,双目依旧清朗。

太傅赵弗上前道:“西渠开凿乃是长公子所定,时至今日已有五载,一旦功成国下各处水利直通湖海又可通行来往,殿下视察之心可行,臣请求随同。”

“西渠开凿太傅亦功不可没,孤允了。”

说是西渠却并非为渠,更似运河,投入匠人数万开工,一解水患,二便互通,当初刘濯定下这耗时耗工的工程时,朝中惊叹了许久才开准,如今五年而过,竣工之时快了,所以刘烈须得亲自视察。

景姮此时就在偏殿,她与邓王后同来的,两人坐在茵榻上,将正殿里的声音听的清楚。

“当初恒光在洈水被暗算后,阿炽便带着八千兵马前去,谁都拦不得他,这孩子自小性子就烈,独敬他父兄,我日夜哭求着神佛,以佑他兄弟二人平安,谁料他却以那样的方式给他兄长报了仇,倒也是他才能做出的,也是那时,恒光提议易储。”

十四岁的刘烈以八千人马活捉桓术,败的三万桓家军丢盔弃甲,非常人所能为,虽后来活埋战俘手段之凶残,却也叫他之名震于大汉。

“起初大王是不同意的,阿炽一贯脾性不羁,懒视朝政,若为太子或为王都是对他的负担,可恒光却坚持易位,大王只能应允,这位置看似荣耀,盛名之下都是累赘,可阿炽却担起了责任,他的不易我这做母亲的只能看在眼中。”

邓王后轻叹了一声,个中辛酸难说,看着为她递来茶汤却一字不言的景姮,优雅的目光中添了几许惆怅。

“阿婵,你既已为阿炽妇,便要了解他,这世间女子所托不过是白首共枕之人,偶尔的争执是要学着去磨合的,你们的事情我管不得,也不想问发生了什么,这次你却是好些时日不见阿炽,若非我听得,你岂不是永远不见他?”

景姮敛目,确定邓王后并不知真正原因而松了口气,随之又觉得羞耻难名,若是她知道长子和次子与她之事……

“从母,我与阿炽的事自有缘由,也会结束,您不必担忧。”

“你叫我又如何不忧,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待你亦如你母亲之心,若是阿炽欺负了你,自与我说,我与大王都会训他的,你却如何也不能与他这样生疏着呀。”

如此爱重,景姮心中苦涩更甚,只能将头垂的更下了。

“阿婵,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着他,他们父子三人的心之大,大的非你我所能想,可我的儿子要走的那条路太难了,他是心悦你的,你若能一直在他身后……”

“从母。”

景姮讶然,忽然想起了在长安时,刘烈曾说此生定要踏平匈奴之豪言,现下郭太后一心求和,根本不会出兵匈奴,若要行他所想之事,必定要先做其他的事情。

难道……

是王兄要一起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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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正殿之中诸事皆需刘烈定夺,除去灾情亦还有兵事,三年前大将军桓泰之军

最终溃败,郭太后令下,蜀西之地桓姓者皆诛,可百足之虫死而难僵,月前蜀地竟

又现桓氏。

蜀国与广阳国极近,动乱一起,自然要时刻防范。

邓王后忽而将手中的玉盏重重一放,面色凝重:“桓逆一生最喜脂色,蜀国

女子多遭魔爪,必是私生之子苟活,打着由头招兵买马。”

“败军已颓三年之久,便是召集又有何用。”景姮细声说到。

还是入了广阳国后,她才听闻三年前桓泰叛乱时,大军攻来广阳境,那老贼

早慕邓氏三姝美名,更是口出狂言,要妻邓王后于内帷,可不叫邓王后厌恨,加之

刘濯又被桓术暗算腿残,哪怕桓泰早已被五马分尸长广县,突然再听桓姓,也气怒。

“阿婵所言极是。”

又等了好些时间,刘烈才入殿来,颀长的身影大步生风,朝邓王后行礼罢,就

挨着景姮坐在了一起,没了朝臣政事,漂亮的眉宇间终于浮起了疲色。

“让母后久等了。”

邓王后心疼儿子,亲自煮了羹汤送来,一边捻起玉骨盅盖,一边说道:“政

务再忙,也要食膳,方才问过你的司膳,竟是一日未食,这怎么行。”

刘濯笑着直道:“诺!母后这一说还真饿了,嗯~是母后做的吧,儿臣一闻就

知。”

“还未凉,快些吃吧。”

青玉长勺缓缓搅过,肉糜香登时四溢,旁侧还备下几样精致小菜,刘烈看向

了景姮,唇角轻勾问道:“阿婵可用膳了?”

有邓王后在,景姮终是没有避开他,从容的点着头,接过寺人递来的茶汤给

他,少年深衣肃贵,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听闻政事定夺,他远比她所想的睿

智,好些时日不见,阴柔的面庞上都是凛冽的神气。

一想到那天夜里,他们竟然是三人同榻而眠,景姮的心堵的慌。

“事情若是处理完罢,便休息些时间,阿婵今日就在这儿陪着阿炽吧。”邓王

后本意就是拉拢两人,这会儿再坐下去无益,便要先回宫去了。

***

刘烈用过膳后,景姮就要走,却被他给拽住了。

“母后走时说的话,阿婵这么快就忘了,不许走。”他揶揄又霸道的说着,掌

间一用力,便攥着她的细腕将人扯到了怀中,三两下制住了她的挣扎。

“放开!”

他一向会耍赖且蛮横,箍着她的腰就是不肯松,眼下的疲倦渐深却又添了几

分喜悦,凑在她耳边说道:“不放不放,让我好好抱抱,你都多久不见我了。”

殿外又是暴雨狂来了,寺人们入来掌灯,景姮不好再和他挣动,纠缠的华袖

下声响窸窣,她狠狠的用指甲掐着他的手臂,直到陷入皮肉他也不松手。

“阿婵,我疼。”

轻叹的热息痒的景姮耳际发烫,五指一软,掐也掐不住他了,反被他抱上了

腿间,四目相对,他眼底凝结的无奈直教她心慌。

“是王兄要一起睡的,你掐我作何。”他眼都不眨的便将黑锅甩给了刘濯。

“闭嘴,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雷雨殷殷,灯火盈满宫室,光亮映在刘烈的面上,只显得那双狼目亮的刺

人,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又过了许久,刘烈骤然抱着景姮起身。

“你要做什么?!”

“孤困的很,你陪我睡会儿,什么都不做,就睡一会儿。”

和衣倒在王榻上,刘烈抱地景姮牢牢,共枕中终于呼吸里都是她的味道,炸

了毛的景姮不再是未嫁前那样乖了,可也远比失忆前要好接触,她还在不甘的动着

想远离他,刘烈免不得用了力。

“我真的很累,别乱动了。”

他将头凑来了颈畔,雪里透粉的长颈被他的灼息萦绕,景姮不安又无奈,咬

着牙僵在他的怀中,她不动了,他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过几日我要去视察西渠,阿婵终于可以有好长时间不用见我了。”他轻轻说

着。

景姮忍不住侧过头去,许是真的累极了,说完后他便没了声音,强悍拥住她

的双臂却更紧了,似是连梦里都怕她离开,心中说不得的感觉难言,就算没有他还

有一个刘濯,这两人哪一个都不会放过她。

不知不觉的,景姮也睡着了。

外间雷雨交错的急烈,帷幔之中却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姮醒来时,刘烈已经睡沉了,她怔怔的环视着王榻之

内,才想起人在甲殿中,环住她的手臂依旧未松,她费了好些力气才从他怀中退出。

这里是刘烈的寝宫,出宫入关的令符不在此殿也可能在正殿里。

她决定先找到令符,若刘烈此次出行视察,倒不失为她离开广阳的良机。

作者菌ps:谢谢小天使们的珍珠投喂,么么扎!

就对你硬

景姮还未来及穿履,就被刘烈抱住了腰,惊呼着又同他往后倒去,她慌乱的抓住他的衣襟,大叫着:“你装睡!让我起来。”

“去哪里?”不带一丝睡意的声音清朗微凉,侧卧之时,又将她也紧抱在胸前,闻着霜色雪颈处的阵阵幽香,说不得的口干舌燥起来了。

“与你无关!”

也不顾什么贵女的仪态了,她拿脚就往后踹他,却被刘烈长腿一跨给夹住了,一团生硬的异物立刻抵的明显,景姮知道那是什么,连挣扎都弱了些。

“下流之辈,你你——”

刘烈颇是无辜,抽走了她鬓间的玉簪,将下颚压在了她的头顶,气息微促:“可怪不得孤,这世间女子千千万,我偏就欢喜你,就对你……硬,无论你做什么这里都能有感觉,就是你什么也不做,也有。”

景姮的脸是红了又白,耳畔散乱的发被他撩走,浅浅的吻细密的落在颈畔,痒的她身子一阵发软,急的只能抓住他的头发。

“你别乱来!”

两人贴合的极密,是拥似缠,她的抗拒明显,刘烈只能停下,满怀的娇软馨香,其实就如此抱着他也是难得满足的,修长有劲的手指慢慢抓住了景姮的手。

“你究竟想要什么?阿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总是说不出来,我们便是想将这天下捧给你也是枉费,你我已有夫妻之名,与王兄也有夫妻之实,为何我们三人就不能一起?”

“那是你们强迫我的!”景姮忍不住红了眼,是委屈又是恨,没有哪个女子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听到她哭出了声,刘烈竟然有些心悸,连抱着她的手臂都无措了几分,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一颗心为她充实又因她而扭曲,时而也会疼的难以忍受。

“别哭,十几年都等了,哪怕再等十年我们也可以的,只是阿婵,对不住,真的不能放你走……”

这大概是刘烈最温柔的时候了,努力敛去了一身的反骨,就这样轻轻抱着她,对她的爱,对她的愧疚,对她的执念,都在此时展露无遗。

那样浓烈的情感景姮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三个人的纠缠远比两个人的难太多,闭着眼默默流泪,直到后来在刘烈怀中沉沉睡去。

傍晚时大雨也未歇,空气中弥漫了幽幽沉香,静谧至极时雨落的声音别有一番意境。

景姮从王榻上坐起时,额畔晕的发胀,她还在刘烈的寝宫中,龙帷被慢慢掀开,来的人却是刘濯,白衣胜雪端坐在轮椅上,灯火通明中如是渡了一层光芒,让人目眩。

“该起了。”

他一过来,景姮几乎是本能的怕,那日被他弄的三天没出殿门,这看似神人一般的他,简直非人也!奈何将睡醒,一身都软绵无力,眼看着刘濯拿了新的锦履给她穿在足间,白净的指捏着她的踝骨,好看的让她失神。

“夜雨寒凉,我唤了内傅取来秋氅,披上吧。”

他说什么景姮也不敢反驳了,从他掌间挣脱了脚,踩在小榻上,一把捞了秋氅胡乱披上,他不让开她根本没法动,直到刘濯替她理好了衣袍,系了缎带,清冷的月眸微眯,隐约露出了宠溺的神色。

“总是要有个人能管住你,这么怕我,也好。”

景姮微微往后躲,呼吸都窒缓了些许,看到他何止是怕,小腿几乎都有些发软了,刘濯让开了,她才多吸了几口气,可惜空气里都隐了一丝药香。

“走吧,过去用膳。”

三人同食,意料之外的并无尴尬,起初景姮还会以为难适应,却不想一切都正常的惊人,独案被撤去,换了大些的食案,景姮居中,那两人默契的很,并未多做什么,无形的解去了她的紧张。

“慢些食,等会儿我与王兄还有事要谈,你若要回长芳殿,我便先送你过去,若是……”

“我要回去。”她说的急,差些被汤水呛到。

刘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哼了声:“好,送你回去。”

长芳殿距离甲殿并不远,只是夜色已深,雨又大,刘烈便要亲自送,牵着景姮的手,从寺人处接过一盏琉璃灯,照亮了脚下,高台复廊曲折,每一步他都走的认真。

走远些时,景姮悄悄的回过了头去。

果然,光亮辉映的殿门处,那人坐在轮椅上目送着她,落雨的长檐下晚风急来,吹的雪色深衣飘飞,绝世出尘却也孤寂入骨。

“看何?好好走路。”

刘烈握着她手腕的五指一收,景姮就不再看了。

这人也是奇怪的极,一面愿意与王兄共她,一面又极端的吃味,叫她好不鄙夷。

“我看的清楚,你别这样拉我,后面那么多人呢!”

“哼!”

管她如何嫌弃,他才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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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之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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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秋夜寒意浓浓蔓延,景姮拥着绒衾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时想的是那两人,一时又想的是该怎么回去长安,便是回了长安她往后又该如何?

薄纱帷幔外的寝殿灯树辉煌,宫人续了香又悄声出去,莫过多时,殿口多了些脚步声,厚底的履踩在地砖上,轻浅的沉重而响,越来越近了内殿中。

景姮立刻将自己埋入了衾被中。

“睡着了?也不怕透不过气来。”刘烈嗤笑着,抬手就去拽她的被褥。

景姮背对着他而卧,敌不过他的蛮力,裹在身上的温暖衾被扯到了脚边,哪怕穿了足衣,缓缓流入的凉意还是让她微颤。

发觉她冷到了,刘烈又匆匆将被褥给她盖好,赖着脸凑近去,低落的说着:“阿婵,我今夜便要走,你不看看我?”

景姮咬唇,双目阖的更紧了,他要走她倒是巴不得呢。

“我走了,就没人和王兄一起欺负你了,阿婵怕是开心的很吧?”他自嘲的喃喃着,见她依旧不愿理会,深深的叹息了一口。

现在的刘烈更像是渴糖而食的稚童,得不到想要的糖不免有些伤心,不过他却又比稚童多了太多手段。

忽而连衾带人一并抱入了怀中,绒软的褥馨香的她立刻在怀中扑腾了起来,温热气息漫入肺腑,诱的他失神,双臂收的更紧些,吻住了景姮的耳垂。

“刘烈!”

“舍得叫我了,这一去怕是要月余才能回转,灾情严重,你也不担忧我么?”他脾气一贯猛烈,这会却是为她而软了性子,恋恋不舍的舔着舌尖,吻过耳垂的细嫩似乎还能回味。

景姮用手抵着他,烫金图腾的雪色长襟下少年的脖颈烫的她手腕发颤,她倒更担心那些会忤逆他的人。

“快些走你的。”

“嗯?”刘烈危险的眯起了眸,狼一般的狡猾打量着她,在她怵惕时,诡异的弯着唇角:“还须得一个时辰方启程,你确定要这样赶我走?孤倒更愿意用半个时辰在榻间和阿婵好好分别。”

说罢,他一手便探入了锦衾中,循着最热的地方摸去。

“啊!停停下!”

景姮娇呼着涨红了脸,露在锦衾外的双脚匆忙合绞着,不管她怎么夹,也没能挡住他的手,看不见的地方已被他牢牢掌控。

长指轻揉,他笑的颇是靡丽,格外不要脸的柔着声问:“那阿婵会担心我么?”

乍然的酸痒泛开,景姮双股颤的收不住,只能将姣丽潮红的脸狼狈埋入了他怀中,气息紊乱的回着:“担担……心的……唔~”

寝衣之下不得而入,却也能让他拨弄的风生水起,时急时缓的捏揉磨压在她的敏感处,摇曳的少女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便是伸手去推阻他,竟然也没了力气。

“阿婵会想我么?”

“……嗯,会!”

娇吟轻泣,无助又愤恼,可偏偏他揉的花样多转,最酸的那点都充血了,屈起的骨节顶上缝口一磨一抵,隐约有热流漫出,她稍稍夹臀,却湿的更快,喉间都蔓起了酒味的甘美。

他从后面掐住了她的颈往上抬来,骤雨般狂乱的吻随之袭来,也是压抑到了极点,这吻起来多是炙热的迷乱,被迫与之共舞的景姮,窒息的细碎呜咽着,颤着手抱住了他的肩膀,雪嫩的手指死死的抓紧。

越揉越重,酸痒中生涩的疼意激化了快慰,最是空虚的地方热的直缩,流淌的水液湿了腿心,在他一吻完罢时,景姮已是半晕着挛动下身了。

刘烈弯着唇揉弄最是的那处,掌心里的热濡惊人,贴的紧了些,还能感受到她的蝶唇翕动,更似在渴求着他,此时她已经彻底瘫软在了他的怀中,急促的弱弱呼吸像猫儿一样,伴着低咽扰的他心乱。

“我走这些日子,你便乖点,无事就别出甲宫去,少招惹王兄,他那人清心寡欲惯了,大抵是不会动你的。”

他的呼吸也乱的发沉,喉间都是属于她的甜腻,吻着她微湿的髪鬓,才将她放回了榻间,替她盖好了衾被一边嘱咐着。

殿外已有长史来催,命令虽下的急,随行的官员却在最短时间准备好了一切,刘烈连半个时辰的温存时间也无了,最后看了眼又钻入被窝里的景姮。

“等我回来。”

他一走,空气中凝结的炙热立时消了大半,景姮软着手脚从绒软的衾中爬出,白净的额间都是细汗,腿心里潮痒的厉害,臀下的亵裤都湿透了,她难受的夹着长腿,心底将刘烈恨煞。

漆黑夜空下火光明亮,小雨寒风冷厉,刘烈长身一跃上了御马上,胯下那西域而来的汗血宝马极是威武,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殿中的那番温情,含笑的薄唇微抿,闪烁的光亮中双目神采倨傲,身后百来金甲卫俱已待发,他一挥鞭,隆隆铁蹄声响起,直朝大开的宫门而去……

殷离的埙(珍珠14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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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高高阙台上,景姮迎风一览琳琅宫舍,雨后的清晨湖面氤氲薄雾,袅袅绕绕

笼的王宫似真似幻,敛眸时又摩挲着手中的令符,刘烈一走,她要找到这东西便简

单了许多。

“侯女,您将殿下的令符拿走,莫不是真要……”

莞娘立在旁侧,面色说不得隐晦,先前景姮是说要回长安,她却只当是一时

戏言罢了,没想到她居然连令符都拿了来。

“我性子虽软,可定下的事却绝无更改。”

惊诧的莞娘直直打量着景姮,这才断定她并非说说而已,心下一急道:“万

万不可呀,您已是王太子妃,哪里能再回长安去,还是让婢将令符送回去罢。”

长安留给景姮的记忆也并不是太好,那里还有个刘甯,可若是不离开这里,

待时日长了,三人的事情迟早会露出,她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结果。

远处朝阳渐升,雾霭散去时又是一行人上了阙台。

许是特别的缘分所使,又是姜琼华领着宫人手捧漆盒缓缓而来,景姮当她

是去刘濯宫中,转身便要走,却被姜女唤住了。

“太子妃且慢。”

景姮只得驻足转身去看她,朝阳的金辉落在她的面上,映着清冷淡雅,姜

琼华上前来,眼睛里都是笑意,朝她娉婷施礼。

“琼华乃是奉了姑大母之令,将这些赏赐送去太子妃宫中的。”

“予我?”景姮迟疑的看向那群宫人,她自觉不得姜太后的眼,怎么可能会无

故得她这么多赏赐?其中必然蹊跷。

姜琼华却笑的更加坦然,柔着声徐徐说着:“太子妃入宫几月了,怕是对姑

大母有些误会,她老人家一贯是面冷心热的,最宠的也便是太子了,您即是太子妃

又哪有不得喜爱的,瞧,这些宝物都是姑大母亲自挑选的,好些时日了,今日才使

了我来送。”

她说着又上前来挽住了景姮的手,忽而黯然。

“琼华自幼便入了这宫中,十数年了唯有翁主曾与我作伴,倒也是孤独,这

种感觉太子妃应当也知,您孤身远了长安嫁来……若是不嫌,琼华往后可常来见见您?”

景姮极不习惯她如此,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退。

“琼华姊姊此意自然是好。”

之后姜琼华也并无多大变化,还是和往常一样温婉得宜,只是待景姮明显热

络了几分,一众人到了长芳殿,留下姜太后的赏赐,景姮就让莞娘送客。

莞娘回来时却被宫人搀着,腿脚似乎伤了,景姮一怔,急急询问道:“这是

怎么了?”

“侯女莫急,只是方才被姜女带来的宫人无心撞了一下,这将下过雨的地

滑溜的很,婢才摔了,无大碍的。”莞娘揉着腿,遣出了殿中侍立的人,话音一

凉:“今日姜女转变的怪异,侯女万不要听信了她。”

景姮已经走到她身侧,澄澈的美眸平静了下来。

“我知,莫提她了,可疼的厉害,还是唤医工来看看吧?”

见她如此担心,莞娘心中五味杂陈,正说着不用,俯身去按脚骨时,简素的

袖筒里却突然落出一物来,叮叮哐哐的细响后,那东西滚到了景姮的裙摆边。

“这是……”

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陶埙,莞娘还在疑惑是何处来的,景姮却神情大变,捡

起陶埙的手微颤,这东西贵在精致轻巧,特别是那只玄鸟绘的肃穆。

她识得这东西,是殷离的!

“莞娘,这东西哪里来的?”

“婢,婢也不知,思来想去也唯有方才与那宫人撞了一下相关,定是她趁我

不备将此物放入了袖中。”

今日姜琼华带来的宫人皆是姜太后殿中的,不曾想,殷离的手居然已经探入

了王宫中,景姮看着手中的陶埙,想要扔掉,却又迟迟下不去手,此物虽是殷离

的,她却又有另一种熟悉。

“此事不必声张。”

她话音将落,殿外便传来了一声戏谑。

“何事啊?”

景姮惊魂未定的回过头去,便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刘濯,说话的却是他身后的

慎无咎,这人自打与景姮说过旧事后,便与她熟识的很快,此时俊颜含笑推着刘濯

进殿,眼看景姮将双手藏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了又看。

“长公子早日就吩咐过来给你看看头疾,也是来的巧,你在藏什么?”

那陶埙是男子之物,景姮便是心生了虎胆也不敢在刘濯跟前拿出来,恍恍惚

惚的对上那人淡漠含笑的眼睛,她愈发紧张,十指攥的紧紧。

“女子之物罢了。”

慎无咎一听就消了好奇心,不再询问,正待说些旁的事情,静坐在椅间的那

人却发话了。

“你们二人出去。”

景姮一直未曾注意,自从刘濯来后,莞娘便一直低垂着头,听得他令,就立

刻躬身出殿,反倒是慎无咎慢了好几步,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与她了,气氛凝结着诡

异。

“可否让我看看?”

男子的手掌亦是白净无血色,纹路清晰,骨弧也生的极漂亮,半伸在她面

前,等着她交出藏在袖中的东西,不抢也不夺,就是如此和煦温柔的看着她。

莫要再唤我王兄

“究竟是何物,能叫你如此紧张?”

景姮再是装作镇定,又怎么逃得过刘濯的眼,从脚底腾起的凉意让她在他的

面前无处遁形,可是不到最后,她是根本不会拿出那陶埙的。

“我说了,只是女子之物,王兄不能看的东西。”

“我不能看?”刘濯缓缓收回了手,已是很少能听她说这么多字了,只觉得颇

有趣,温和道:“既如此,便不看了,你去收起来罢。”

景姮一愣,怕他还有别的意思,握紧了陶埙站在原处半步未敢动,怯怯警觉

的瞥着他。刘濯却勾起了唇,微微笑着,像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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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起来,再唤慎无咎入来为你诊脉。”

将陶埙与令符一并锁入了妆奁内,景姮才暗舒了口气,出了内殿时,慎无咎

已经进来了,他得尽慎氏真传,医术却是出奇,自上次吃过他的药后,景姮就再未

像以前头疼过。

“忧思重内火盛,火损阴,须得降郁,长此以往,再是世间极珍的药物也救

不得。”

景姮默然,只要在这宫中一日,她便抑郁多增,心中所思心中所怕是与日俱

添。

慎无咎不再多言,他虽总是端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却也知什么话该说,什

么话不该说,示意宫人上前取走景姮腕间的丝绢,便朝刘濯说到。

“头疼之疾倒是无碍,只是……”

“都出去。”

殿中一时又静寂了下来,刘濯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负手走到了景姮身

旁,雪色的纹龙大袖深衣映衬着长身玉立,过分昳丽的面盘却更甚苍白,有些清冷

又多是漠然。

“你幼时订婚予我,抱着你过礼时,我便曾起誓此生都要让阿婵高贵无忧

的,至今时今日也未忘。”

景姮握住了裙裾,饱满的珍珠在掌心被扯断,忽而激昂了语调:“我确实本

该无忧,是你们将我变成了这样,我说过恨你们,也会是永不忘!”

他们渴求着爱,用尽了手段,却只得来她消不去的恨,也是可悲至极了。

他看着她,眸光里的感情纷杂,这世间唯有她能如此诛他心了。

“往后莫要再唤我王兄。”

再是温柔的声音也不能让景姮沉溺了,她冷冷的看向他,明明是怕的,还是

忍不住讥笑着:“看来王兄也知你担不得这称呼?也知你与刘烈对我做的那些事有

多恶心?”

这是景姮第二次将刘濯气的吐血了,待他被送回郅宫后,又是久久的昏迷……

“侯女,长公子他?”莞娘看着宫婢将地砖上的鲜血仔细擦去,还觉触目惊

心,忍不住入了内殿去询问景姮。

景姮却端坐在镜台前,凝视着镜中那姣好年青的容貌,连她自己都能看到极

度脆弱中的一丝得意,平静道:“我故意的。”

“甚?”

莞娘惊诧,景姮倒是坦然,若要成功离开王宫,刘濯是她最大的影响,唯有

让他这样不省人事,她才有逃走的机会,也是可笑,她竟然笃定了他会吐血而晕。

她想起刘烈曾说,只有她能将他气出好歹来。

“我偏要气他,莞娘,去召唤些得以听信的人,最快明日便动身,人数莫要

太多,切记小心行事。”

身为内傅,自幼担了教养之责,莞娘为难着劝道:“侯女再三思呀,您如今

的身份不同,已嫁之身私离宫廷,大汉律法是饶不得的。”

她并不知景姮的犹豫早就被磨光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无

论如何她也要试上一试的。

“速去!”

临出内殿前,莞娘蓦地回首。

“我知侯女还是往日的侯女,你这般气长公子又急着离宫,可是发生了什么?”

她侍奉大的贵女,她是清楚的,说出这话时她手都在颤,想起这几月的许多

细节来,她约莫能猜到了,呼吸一促手脚冰凉。

“婢这就去唤人,侯女的用物待婢后来再收拾。”

不等景姮多言,莞娘便径直出了长芳殿,和素日一样走远,谁也不曾发现她

的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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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遇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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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即使有令符,侯女的身份也是难离宫中,需掩人耳目,眼下还有一计能确

保此事可成。”

景姮出不得宫中自不知宫禁森严,莞娘思来想去,便起身去取了琉璃花瓶

来,在景姮来不及阻拦时,狠狠的用花瓶砸向了自己的手肘。

“唔!侯女……可去告知王后,婢不慎废了手只怕侍奉不得,自请离宫回长

安。”她强忍着剧痛跪在了地上,吃力的说着。

“莞娘!”

景姮愕然,未曾想到她会如此果决。

莞娘不比其他仆妇,她奶养了景姮三年,又侍奉了景姮十四年至今,如此

重要的人,邓王后惋惜之余自然恩准她回长安的请求。

“恒光旧疾起伏,我一时也顾及不了许多事,莞氏离宫便由阿婵安排去

吧,多挑些人手,务必安全将人送回侯邸。”

“诺。”景姮跪俯在地,对邓王后行了大礼,心中艰涩,多少话是想说又不

能说。

***

初嫁来时,十里红妆国人相迎,景姮也没想过再离开会是这番急迫,留下了

诀别书,她便扮作了女侍,随莞娘一起坐在车驾中,自西门出宫,过程有惊无险,

重重排查后到底是出去了。

“侯女现下可安心了,只要离了宫中,再有王太子令符,回长安不是难事。”

景姮没一日是能安心的,就是回了侯邸,万一那两人又追来,她该如何?细

柳长眉微扭,难舒抑色,见她如此,莞娘握住了她的手。

“既然出来了,只要能回去,君侯与君夫人必会为您安排的。”

“莞娘,是阿婵累了你。”景姮阖目将身子依入了莞娘怀中,终于离了那个地

方,离了那两人,她还有君父阿母,也会有新的生活,该放心了。

莞娘轻轻的拍抚着她纤柔的后背,如同幼时一样,将她护着,哄着:“不怕

不怕,莫忘了您是景氏女,伤害您的人,君侯自然不会答应。”

王城广阔,一个时辰方至城门处,有令符在手,很快便出去了,景姮早已吩

咐侍从包下大船,出城后便要换乘。已是午时,烟雨朦胧,景姮立在船栏处眺望王

城,已经看不清什么了。

大舟迎着滚滚江水开行。

刘濯,刘烈,只望此生不复相见。

***

一连两日都是在江上,确实比走陆路快些,除了吃不惯庖人烹制的鱼粥

外,景姮还算适应,许是离了那金丝笼,难得生出自由心来,每日戴着帷帽与舟子

贩妇们谈天说地,颇是怡然。

“最晚也是明日就能到,自徐昌回长安不过十来日的路。”

徐昌乃是荆地重港,先秦时官道便直通长安,来去也算是方便,入荆后两岸

多是高峡峻岭,景姮还未见过如此景色,一时有些神往。

见她如此喜爱山川,莞娘便笑道:“旁的贵女莫不是最爱长安奢华,哪有侯

女这般的。”

莞娘的手是彻底断了,这几日都被裹起,景姮不允她做事,甚至有事还会

递茶水给她,惊的莞娘连挥手,后来也习惯了这样的景姮。

“这壮丽山河,长安里可难得见,锦绣堆看多了只会生厌,独这一花一树,

怎么也不会腻。”

景姮伏在栏杆上,薄纱的长袖随着凉风而扬,前头舟子们唱着山歌,到了一

处便会报着名,连山而夹的谷中直阵阵回荡着高亢洪亮的歌声。

翌日傍晚便到了徐昌,临靠岸时,景姮迫不及待跑去了船头,帷帽之下的脸

色却微变。

“这是怎么回事?”

渡口处挤满了船,岸上来往的人若潮流般多,俱是神色慌张,有的甚至破口

大骂着,活似在逃难一般的争相上船。舟子们不敢再靠岸,景姮便让放了小舟,遣

了两名武卫前去打听,不多时两人就回来了,神情凝重的回复了景姮。

“说是荆王起反了,不日便要封掉徐昌所有渡口,陆路也是走不得了,须得

快些改路走。”

“荆王?起反?”

自高祖定天下后,先秦皇室被诛,几十年来,唯有四年前大将军桓泰谋逆为

最大的反事,未曾想,短短几年又要起乱了,还是诸王之一的荆王。

这几日与人谈聊,景姮差不多了解了地势路程,当机立断道:“走应川。”

“唯!”

舟子们却叫苦不迭,虽都是下鄙之人,可也知战起最先祸及的只会是贫人,

直道这江上怕是要浮满尸了,送完这一程都要远远避开荆地了。

比起他们所怕,景姮却是若有所思。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甘泉宫花宴,她被郭九姿使人推下山坡后,隐约曾听

见刘烈与虞侯的谈话,虞侯说一旦荆地乱起,便是时机……

原来,原来是如此。

景姮大约也能猜出些什么,从母说那父子三人的心之大,大的不是她们所能

想,无非……看来此乱之后只会是更大的乱。

“如此也好。”她幽幽叹道。

荆地已乱,他们的部署也该开始了,自然没了心思再寻她,待大定后,她可

能已经再嫁,倒也不必担忧什么了,只是这难得的太平只怕要暂时没了。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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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荆王刘佑生乃高皇帝长子,其母不过是高祖未发家时私媾的一寡妇耳,娶得郭氏女后得以平步青云,他便将寡妇连同这私生子女一并弃在了乡野,彼时大秦横扫六国而统,却不想始皇帝崩后天下又乱了。

也是时势造英雄,一介草莽的刘家郎竟在乱世中打下了大汉江山,晚年称帝后,难得忆起昔日乡野的寡妇与长子,不顾郭氏阻拦,将人接入了宫中,母廉氏得封上嫔位列夫人,长子赐荆地为王,长女又封定陶公主,倒叫众人皆赞皇帝感念旧情之举。

待高祖山陵崩后,未能享得几年荣华的廉夫人便被郭太后赐以活殉,新寡的定陶长公主也被送往了匈奴和亲,而荆王本娶屈氏女为王后,夫妻和睦,嫡出两子尚幼,郭太后为掌控荆地,便将屈王后及所出长子赐死,另将郭氏女嫁至荆国为后。

“荆王此乱怕是忍谋了许多年,真是……”莞娘叹着,也说不得谁对谁错,这些天下皆知的旧事,想想便是悚然。

景姮默然看着江面上挤塞的大船小舟,定陶长公主亡故在了匈奴,后来曹皇后才复将刘漪做公主出塞和亲,嫁给了能做她祖父年岁的陟髑大单于。

莫说刘烈会恨了,连景姮也难过,她在邓王后宫中见过表姊出嫁前留下的画像,韶华美人姿容娴丽,出塞时才十八岁……

来往船只太密,说话声在风中格外清晰。

据说荆王起反的当夜,便将嫁来荆国十四年的郭王后及她所出的子女全部杀以祭军旗,分尸后,尸身皆悬于城垣上,而人头全部送去了长安,骇人听闻。

莞娘听得,忍不住皱眉:“这也是狠的下那个心。”

“荆王此举倒与战国时的鲁殇公如出一辙,杀妻屠子以反闵太后,手段过分狠毒,得了君位失之人心,在位三年而丧,被谥号为殇,遭尽后人唾骂。”

不过闵太后却不同于郭太后,虽都是以妇身掌政,闵太后怀柔之策颇得国人爱戴,而郭太后却总爱赶尽杀绝,恨不能天下皆郭姓,导致外戚乱权,上贵下鄙俱有口难言,荆王杀妻杀子祭旗反倒更加鼓舞军心。

莞娘虽是内傅,却也不曾读过战国纪这等要策,听景姮如此讲述,不由摇头,只觉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越是琢磨不得。

徐昌渡口走不得,逃难的诸人多要涌往应川,两日的水路生生被挤成了七日,到应川时,才知朝中已派出三万大军压去荆国,而宫中郭太后因见了血淋淋的头颅被气的病倒,偏沉溺美色的宣帝又龙体不愉,只能以皇太子刘琚坐朝施政。

换乘了车驾走官道,已是秋旬,山林里红枫飘落,十来日的水路晃的景姮头晕脑胀,坐在车中掀了厚帘,山风吹来时清醒了些,招了武卫过来。

“吩咐下去,这一路要多加小心。”

“唯!”

战乱虽不祸及应川这一路,可也不免有人在乱中起意,景姮看着车前车后跟随的人马,为了快捷,她只选了十来人护卫,若是遇到山匪倒是件麻烦事了。

事实证明,景姮所虑并非多想,还未出应川他们便被跟踪了。

而那些人虽都混迹于逃难平人中,也不妨被景姮的武卫窥出迹象,循着空当便捉了一人拷问。

“虽是死不开口,可绝非一般平人,所谋所图尚且不知,他们迟迟不动手,倒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景姮蹙眉,连官驿也不歇了,连夜便要赶路走,这些人来历奇怪,她更怕的会是刘濯或刘烈派来的人。山路曲折,夜里不敢行的太快,走了才一个多时辰,便听见了后方有马蹄声。

“侯女,是他们追来了!”

“速走。”

可是车驾拉慢了速度,待景姮弃车骑马时已是迟了,白日里的几人终是等来了帮手,二十几人将景姮与随从包围,长剑划破夜空,她看见了森寒杀意。

“杀了她!”

三尺剑锋遥指景姮。

一时斯战混乱,鲜血溅在了景姮的裙上,武卫拼死杀开一条血路,趁着朦胧月色,景姮拉着莞娘逃入了山林中,身后有箭簇追射,两人停也不敢停。

这是景姮第一次遇到追杀,带着莞娘奔在林中,荆棘划疼了脸颊,树枝勾破了裙衫,直到穿着绣履的脚疼的再也走不了,两人摔下了一道高坡。

“唔!”

“侯女,快,快将衣物与婢更换,婢去引开他们。”

景姮将扶起莞娘,她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追杀者的声响又渐近了,他们的目标是景姮,此时夜色深沉,唯有衣物能辨别一二,就算她被杀了,那些人再回来找景姮也迟了一步。

“不,不行!”景姮红了眼。

“快!”莞娘也顾不得尊卑,未伤的右手便去扯景姮的衣带,一边褪着一边急急说道:“有件事,瞒了你十来年,婢其实一直是听令于长公子的,这次婢背叛了他,本该死罪,若是再不能护侯女平安,便是一死也不得安宁。”

景姮摇着头,眼泪淌过的地方阵阵刺疼,看着莞娘披上了她的衣裳,她仍旧死死的拽住了她。

“我不在乎那些,你别去别去——”

“别出声。”

莞娘狠心的将她推开了,临走时看着从未哭的这么伤心的少女,她跪下朝她一拜哽咽道:“只愿我的侯女往后安康荣贵一生。”

“莞娘——莞娘——唔。”

景姮捂住了嘴,眼看着莞娘再入林中,引得一阵杀声追去,直到良久后,四下彻底静极,她才踉踉跄跄的反着方向逃离,乌云遮蔽了月亮,黑夜中什么也看不清,也不记得摔了多少次,倒在一条官道上后,景姮无了意识。

此时,却凑巧从南边行来一队数百人马,中间的翟车异常华贵。

“殿下,那路边倒了一人。”

作者菌ps:猜猜是谁

乖乖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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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万未想到竟在此时会再遇见刘甯,也不知是幸还是祸。

“找到莞娘了么?!”华车内驾宽阔,景姮歇在软榻上,一身的伤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她最是担心的就莞娘了,一看刘甯上了车来,急匆匆问到。

“不曾,此地山多路险,沿了痕迹去找也要些时日,别担心了,一时找不着或许也是桩好事。”

刘甯坐在了榻畔,她出降两月余了,高挽的云髻垂落珠玉,本就明媚的眉眼间更生了妩媚,只是再看着景姮时,多了些幽幽的阴翳。

“一定要找到她。”

景姮失神喃喃着,脑海里尽是昨夜莞娘分离时的幕幕,刘甯的话并非不无道理,找不到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放心,我再多派些人去,便是将这山平了,也要帮你找到,可好?”

比起刘甯的雍容贵貌,景姮却是狼狈至极,面颊上多是被荆棘划破的血痕,刘甯取了药膏来,轻轻的替她擦着,便是如此,她却还是美的楚楚动人,和她日夜深念的景姮渐渐贴合。

“我好想你……小月亮。”

染了红寇的纤细玉指忽而摩挲的暧昧起来,景姮惊觉,立即用手挥开了她,出嫁前的那件事她还不曾忘记,刘甯对她的心思,只怕还未消散。

受不得她眼中的厌恶,刘甯妖娆的低笑着,晃着肩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瓶,脂膏香腻散开了,空气中还是压不去她最喜欢的味道,属于景姮的味道。

“上回是我心急了,吓到了你,放心吧,往后不会了。”

景姮心里不信,面上却像是松懈了些,迟缓的点了点头,刘甯便笑的愈艳了,整日里便在车驾内陪着景姮,说着那些她早已忘记的幼年事,丝毫不问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夜里停宿官驿馆舍时,景姮才发现刘甯的排场之大,随行的甲卫竟然有五百之众,其中甚至百人腰悬天子羽林卫的符,景姮看在眼中也不多问,细想一下,如今天下有乱,坐朝的是刘甯胞兄皇太子刘琚,她如此出行似乎也合情合理。

翌日再走时,景姮发现了路线有异。

“你不回长安?”

刘甯勾着丹唇,看向景姮的眸里都是奇怪的笑,道:“回长安?我便是才离的长安,这是去兰堰。”

“兰堰?”景姮诧然,那与长安是两个方向了,不解问道:“你去兰堰作何?”

说到这儿,刘甯的脸色微变,扔了手中的竹简,冷冷说着:“我为何要去兰堰,刘烈不曾告诉你么?当初若非他使了恶计,父皇又怎么会将我下降给海定侯。”

兰堰海定侯利冲,景姮在列候纪里看见过此人,年岁大了刘甯一轮不说,却是十足的武夫莽人,祖上最早追随高皇帝,却是些无用的玩耍之辈,拍着马屁得来的爵,曹皇后的嫡公主居然嫁给了他,难怪当初她出嫁时,长安贵女们都不敢提这事儿。

“不过也好,兰堰那地方也算是近了广阳几分,我和阿婵的距离似乎也未分开多少。”

刘甯甚至在庆幸这次提早回兰堰,竟然叫她有幸救到了景姮,瞧瞧这上天安排的命运,多么奇幻。

兰堰距离广阳可并不近,中间还隔着一个荆国,景姮只觉刘甯病的不浅,她如此声势看似回夫家,却总让人觉着不安,景姮并不想与她一起去什么兰堰。

“我是要回长安的,刘烈那边政事繁多,从母邓王后便准许我回来瞧瞧君父阿母,却不想路上遇着乱匪,可否劳烦殿下使几个人送我回长安?”

刘甯别有深意的笑着。

“就这么不想与我待在一起?”

景姮不自然的避开了她的目光,被一个女子惦记着,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更别说刘甯此前的狂态了,疯起来简直恨不得杀她殉情。

“从母准许的时间不多,我须得尽快回去。”

她大胆的扯谎,并不担心刘甯会传信去问,此时荆国起反,再送书信可不是易事。

不过景姮显然低估了刘甯了解她的程度。

“呵,你可知我早就算准了会有这一日,那兄弟俩对你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会如此快就逃走却真叫我意外,刘濯刘烈是死了么?竟然能让你差些就回了长安去,啧啧,我还当他们二人手段多高呢。”

景姮面色陡变,雪一般的惨白,警觉的看着刘甯。

“私逃封国的太子妃,按律可是重惩,目下廷尉处又定下了许多法度,我可不想让你去试一试,不过广阳国就不同了,正巧荆国起反,我可能找到许多的罪名按给他们哦。”

“刘甯——”

“嘘~”玉指轻轻按在了景姮的唇间,刘甯低头凑来,潋滟的目光冰凉又恶毒,不怀好意道:“大母要除广阳国的心可是愈发的急,你可以不顾刘烈,那邓王后呢?”

“所以,乖乖的跟我走去兰堰,待我杀了利冲,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景姮确定,她遇到刘甯,无疑是最大的祸事!

醉中强肆(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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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海定侯府那夜,景姮平生第一次见那样的惨状,甲卫们冲入台舍肆意砍

杀着,二十来年基业的利氏一族尽屠于仓惶中,至死也不明白为何遭如此大祸。

刘甯拖着钢铁精铸的长剑,凤头锦履踩着鲜血而行,剑锋重重划过青砖响的

刺耳,海定侯利冲便被五花大绑在堂中,见她来了,面如土色的哆嗦着直哀哀求饶。

“殿下!殿下饶命!”

堂中横竖着多具残尸,刘甯毫不在意的踢开了鞋边的一根手指,蹲在了利冲

前面,妖娆的美目被血气侵染的光艳逼人。

“怕什么,人终要一死,你不过比旁人死的早死的惨些罢了,君侯。”

“刘甯!”利冲咬断了牙,已是无了生望,恶狠狠的瞪着刘甯,铜铃般的眼里

都是鲜红的恨,大骂道:“我利氏虽前无功,可也无过!你刘室如此屠我族,天下

人会知谁黑谁白!待我一死,也饶不得你们,日夜化作恶鬼,绝计要她郭丽徵老妇

的命,你刘家也不得好——啊!”

他骂的酣畅,刘甯却笑的更艳,举起长剑用力往下一劈,生生砍去了他的右

肩。

“继续说啊。”

血红喷涌了丈远,惨叫声迭起,紧接着左臂也被砍断,利冲扭曲在血泊中,

这次剑锋搁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嘴在蠕动,刘甯只觉有趣,蹲身去听,忽而大笑

出声。

“哈哈,我何止是疯,还狠着呢。”

咔擦,砍断的头颅沾着血滚了好几圈落定,依稀能看见那双怒睁的眼,刘甯

扔了手中的剑,手指摸了摸唇侧溅上的血,轻声说道:“全部挂去示众,这便是通

敌荆国的下场。”

“诺!”

铲除利氏自然是郭太后之令,有道是山高皇帝远,利氏不服长乐宫已是许

久,如今日利冲死前直呼郭太后名姓也非一两次了,郭太后不过是趁此时机屠之,

一来少了逆她之人,二来又能震慑起反之兵,两得之计毒的叫人发指。

***

见识到刘甯的残忍后,景姮隐约有点后悔离开广阳了,莞娘失踪,她又被扣

在此处,而刘甯看着她的目光又一日比一日怪异。

那样的眼神有奇特的欲望,又有摧毁的压抑。

第十日时,别邸中来了一行神秘人,景姮的院落当日便被上了锁,不由让她

猜度来的人中定然有识得她的,否则刘甯也不会如此怕她出去。

夜里,景姮将睡下,刘甯便来了,手中拎着一支玉耳酒壶,飘香的酒味溢满

了内寝,虚浮着脚步坐在了榻畔,看着惊起的景姮,晃悠悠的将酒壶塞来。

“小月亮也喝,极好喝着呢,喝完可舒畅了~”

3W点PO18点us

潋滟的眸光迷离,就着灯火她逼近了些,一心爱着的人就在眼前,可不舒畅

么,眼看景姮要将酒壶摔去,她一把夺来,然后按住景姮的肩将她压回了锦褥中。

“刘甯!你喝多了,放我起来!”

“我没喝多,知道是你,景姮景姮……我的小月亮呀,你可真狠,宁愿嫁给

刘烈,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刘濯也碰过你了吧?哈~我就知道的,迟早我要杀了他

们,你是我一个人的,我的!”

她突然一吼,眼底的狰狞都透着杀意,哪怕是砍死利冲时,她都未曾如此,

在景姮愣怔之时,刘甯忽而捏开了她的嘴,强迫着要吻。

景姮经历过一次,这次挣扎的更快,抬脚将刘甯给踹开了。

“你够了!刘甯我恶心你如此,同为女子,你怎可这般辱我!滚出去!”

脚踏之下皆是地毯,刘甯摔的也不重,很快便起来了,呆呆的看着怒斥的景

姮,本就被酒意迷糊的头更加的乱了,一切皆是凭着本能,她不愿走的。

“我不滚!我就要你!”

再一次两人扭缠在了一起,刘甯抓过半倾在榻间的酒壶,将残余的酒液倒

在了景姮的脸上。正是激烈挣动的景姮被呛的剧咳,一时间根本无力去抗拒她了,

刘甯干脆将还未倒完的酒全部灌进了她的口中。

她知道景姮从不沾如此烈酒的。

眼看着身下的人逐渐失了力度,瘫软着,细嫩的颊畔泛起桃红,她凑上去迫

不及待的就着酒气吻她的脸,长指扯开景姮被酒水浸湿的衣襟。

“小月亮……阿婵……就这样乖点让我亲,真乖……”

就在两片红唇即将吻上时,刘甯的右肩被人扣住,一道极重的手劲儿将她

倏地扔下了榻去,待她狼狈的抚着墙壁坐起时,才看清那道颀长的身影是何人。

“你——你方才不是喝了那毒酒么!”

作者菌ps:小天使们还好么?

殷离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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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毒酒?永年公主好生毒辣的手段,你的酒我岂敢轻易喝,想杀我——可没那

般容易。”异常嘶哑的声音森冷邪肆,灯火映照在赤金的魍魉面具上,流转着阴翳

的暗芒,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毫无温度的正看向躺在床上的景姮。

刘甯被摔的不轻,眼看那高大的身影朝榻畔走去,怒道:“殷离!兰堰尽在

我的掌控中,你以为能活着离开?”

“我为何要离开,如今荆地已乱,利氏皆屠,只需要杀了你,兰堰便能为我

所有,最重要的是阿婵也在这里。”

榻中一片狼藉,软在其间的景姮似已被烈酒呛晕了,桃颊更甚艳绯,迷蒙的

美眸连来人是谁也辨不清楚,被刘甯扯开的衣襟下水红色的抹胸裹着丰嫩的肌肤,

殷离替她拢好了中衣,再侧目睨向刘甯时,忽然笑了。

“当初你是如何跟刘濯告说的?是说阿婵爱我远胜他,还是说阿婵要解了婚

约嫁与我?我原是不解你为何要那样做,原来……你说我能不杀了你吗?”

他的笑不由让刘甯心头一紧,最后的一丝醉意也消了,警觉的看着这个昔日

似同影子一样跟在景姮身后的男人,他的存在并不薄弱,景姮以前待他十分不同,

正是那份不同,让她无尽嫉妒,而刘濯与刘烈又何尝不是。

“对,是我,是我告诉刘濯的,与其让她高兴的和你在一起,还不如让他毁

了她。”

刘甯亦笑了起来,她就见不得景姮待殷离的那份不同,所以当景姮告诉她想

要解除婚约时,她便传书给了刘濯,只有她知道,那看似神人一般的广阳王长公子

有多爱景姮,不过他更招她的惧怕。

那时景姮与殷离双双消失了十天,被送回侯邸时她便失了记忆,起初似是痴

傻了一般,而殷离这个人甚至彻底消失了。

景姮失忆前遭遇了什么谁都无从得知,但是很快,婚事被改易为刘烈,很长

一段时间后,景姮终于恢复了清醒,却是谁也不识的,不过一月就被嫁去了广阳。

刘甯暗恨刘濯的手段太狠,直觉低估了他们的疯狂,可惜为时已晚,偏一切都与她

脱不了关系。

“你明知是我拆散了你们,为何还要与我合作?你究竟是什么人。”早在他说

要得兰堰时,刘甯就察觉不对劲儿了。

殷离勾着唇角,目中的煞气微狞,拆散?景姮也未曾爱过“他”,又何来拆

散,她那时急着解除婚约,也确实说过可以嫁给他的,心软的“他”以为能慢慢等,

却没想到等来了那两兄弟,差点死于他们之手不说,还被景姮遗忘了。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合作成功了,若非你的人,刘烈也不会伤

的那样重,忘记告诉你了,我留了活口给他们,很快就会知道长乐宫派人刺杀广阳

王太子,啧,后面会如何呢?你猜猜。”

“你!”

刘甯大惊,不消说那故意留下的活口肯定已归心于他,一旦咬定是长乐宫派

的人,待刘烈重伤一死,广阳国只怕也要起乱了,她那正在监国的太子兄该怎么办!

“你到底是谁!!”

她再一次确定,此人绝对不是从前的那个殷离,万万没想到,她没做成猎

人,反被他而猎。

殷离此时的心情极好,那些暴虐的念头也因为景姮的存在而得以压制,净长的

指缓缓拂过冰凉的面具,阴戾嘶哑的声音渐起:“我说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将这天下搅的更乱,重复属于大秦的基业和辉煌。

刘甯浑身彻骨冰寒,她明白是落入了圈套,她与殷离合作刺杀刘烈,本来他

得手后,她打算毒死他的,却没料想会是这样一番局面。

“阿婵!”

她尖声叫着,很快便有人进来将她带走了。

景姮醉的厉害,耳畔一直有人说话,她也听得不太真切,也不知过了多

久,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滚烫的呼吸流连在了颈畔,陌生的让她发颤,紧攥住的手

已经麻木了。

“是真醉了?”

殷离取下了面具,阴翳下的碧瞳更甚诡异可怖,长指摸着粉颈上留下的痕

迹,被晃了晃的景姮,软的直在他怀中似水般更软了。

他面上的伤痕依旧触目,握着景姮的手去碰了碰那些狰狞的皮肉,他在细嫩

的触感中疼的直笑,抱住她的手紧了又紧。

“上次他放了你走,我很生气,这次不会再有机会了。”

染了酒香的樱唇红艳,他垂首去舔了舔,目中翻涌的暴虐是快意的狂乱,往

深了吻去,滑嫩的檀口很快便被他汲取的过了度,尚在醉中的人儿,不免发出了细

碎的哭咽。

殷离尝到了醉意,手下的力度也重了起来,他对景姮那种极端的渴望如同喷

涌的火焰一般,只会越烧越浓,日日夜夜都在等着寻回她来,他知道景姮被刘甯带

到了兰堰,所以他也来了。

一切比计划还要完美。

甚至他算准了刘甯会遇到景姮,不,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算好了,连姜琼华都

在为他所用,他下令杀掉随行在景姮左右的人,不过是对她离开的惩罚罢了。

“阿婵,刘烈就快死了,开心吗?那一剑我刺进了他这里……”

他低喘着,紊乱的呼吸里都是对她的满足,手指点在了景姮的胸前,不同她

的完好,刘烈那里却是被他一剑而穿。

“他该死。”

作者菌ps:哈哈黑化的太彻底,没救了

脚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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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梦见自己坐在往日侯邸长芳园中的藤花秋千上,新生的花穗落满了长裙,有人在后面轻轻地推着她,凉风和煦,她未曾回头去看,虚阖着眸听他讲话,难有的心安舒畅。

“昨日我梦见一只蝴蝶,她穿着阿婵的裙衫在跳舞,后来……”

他眷恋的笑着,景姮等不来他后面的话,睁开了眼睛,裙下便绕着好几只粉蝶在翩然,她缓缓晃着脚去逗,蝶儿飞的更欢了。

“莫非是我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我?那后来如何了?”她好奇的问着。

秋千还在慢慢晃着,景姮掬着满手的花香引来蝶舞,身后的人抱住了她,一个吻柔柔的落在她的颈畔,她弯着眸直笑,似是喜欢极了他如此。

“快告诉我。”

“后来下雨了。”

纤细的肩头上一松,景姮的心也空了一下,回过头去看,他已经不见了,方才还明媚的天空却突然落起了雨,渐渐地她感觉到不对,伸出手去,雨水落在掌心却变成了血一般的红,在指缝中刺目流淌着。

她惊愕的站了起来,失措的大喊着:“阿炽!刘烈!”

景姮醒来时,梦中的悸怕犹在,呼吸都是惊乱的,她知道是在做梦,缓缓的舒了口气,若非是梦她怎么可能会担心刘烈。

不过比起去考究那似乎不祥的梦,她更需要考量眼下的安危。

“阿婵好像并不惊讶我会在此,昨晚的话都听见了?”殷离戴着面具负手伫立在榻畔,高大的身形从骨子里透着一种让人畏惧的气息。

景姮蓦然攥紧了手,微喘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甯在哪?”

“她?”殷离笑了笑,走过来了些,话语里带起了讥讽:“当初若非她,你与我何至于此,不过也拜她所赐,才有了我今日,所以暂且留她一命。”

若非刘甯尚且有用,就凭她对景姮的心思,殷离早将人碎尸万段了。

“不过很快我就会让她死的。”

目中的寒芒刺骨,他一坐下来,景姮就有些怕,这人绝非那夜放她走的殷离,见她往后退着,殷离也不逼近,未被面具覆盖的唇慢慢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以前你说过要与我成亲一直在一起,上次却跑了,阿婵可知说谎的人总是要得到惩罚的,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

别样嘶哑的声音压过景姮的心头,连呼吸都窒息了几分,他那样的神情和举动让人不由紧张。

“究竟是谁在说谎也未可知。”

“哦,阿婵觉得是我在说谎?”他摩挲着指腹上的扳指,饶有兴致的说道:“那阿婵也可罚我啊。”

思及此人的变态,景姮也不愿多与他说话,比起上一次的恐惧,这一次她尚且能镇静许多,殷离这人,似乎从骨血里就透着诡异,更像是分裂的两个人……

“以前你只和我说话,现在却是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真叫人难过。”

他忽而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是一只镂空的金脚镯,坠着流苏和小铃铛,眼看他掀开了锦被,景姮忙将脚缩了起来,殷离几乎扭曲着唇角笑起来。

“昨日路过山林时,我的人救下了一个女人,说来也巧,竟是跟了阿婵十来年的内傅,叫做……”

景姮身边的人,殷离自然是认识的,他这样一说,景姮立刻多了别的表情,急迫问道:“可是莞娘?!她如何了?”

长指把玩着脚镯,悦耳的铃声轻响,殷离不语却指了指景姮的右脚,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实在无法,景姮只能将脚伸了出来。

未穿足衣的脚趾粉润,因为惧他还在微颤着,赤露出小半截雪色的脚踝,殷离五指一握,开了扣的脚镯便戴在了景姮的脚上,大小正巧适合了她,再一扣不松不紧的晃在她的踝骨上,金色衬的肌肤更白了。

他一戴好,景姮立刻就抽回了脚。

“她人在何处?”

许是还未欣赏够,殷离有些失望的摩挲着手指,冷冷说道:“性命无虞,若要她活着也简单,阿婵应当懂我的。”

景姮咬牙,这便是要拿莞娘威胁她了,“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遇到人时,她身上穿的应当是你的裙衫如此还觉得我在骗你么?”

心下已是信了大半,可景姮并不露出,直说必须要见到人,殷离大抵也是觉得她已在掌中翻不起风浪,便带她去看了,彼时莞娘重伤就躺在榻间,景姮哭着唤她,却是毫无回应。

“我手下有最好的医工,会治好她的。”

作者菌ps:濯哥登场倒计时

让阿婵先吃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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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刘甯并不知殷离真正的身份,两相合作行刺于刘烈,再毒杀殷离,却反做了阶下囚,失之兰堰惹杀身之祸,殷离现下不杀她,不过是要以她为质更好的控制兰堰。

而这一环一扣皆是殷离一开始便设计好的。

那夜里的谈话,景姮醉中听了全程,只能说殷离的谋太甚刘甯的眼光,她之短浅怎敌他的长远,断定刘甯暂且不会死,景姮便思虑着该如何带莞娘离开这里。

赢姣很快也来了兰堰,却不想竟然再见景姮,为此又同殷离好一番争执,怒不可遏的女声在偏室里亦是清晰可闻的,很少时殷离才会懒懒回应几个字,直气的赢姣头晕。

“这天下女子之多,你何必求她一个,我此生最悔的便是当初没有早点带你离开颍阳候府,你究竟要听她多少拒绝,被她伤多少次,才肯放手!”

景姮单臂撑在小几上,秀如柳叶的长眉深蹙,赢姣之言倒合了她的意,也不知前世是做了什么孽,今世才会遇到这么几个偏执到死的人。

君子,当如吴王刘翊那般,胸怀坦荡,便是再爱也不会强求。

“你再如此执迷不悟,我便要了她的命!”

景姮:“……”

“阿姊最好不要去试,她于我而言,十个你也敌不来。”殷离笑的无情又残忍,在赢姣崩溃之时起身,续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你和我只会是姊弟,他日国复,你也只会是长公主,皇后么……那是阿婵的。”

赢姣瞬间失了全身的力气,摔坐在了地间,惊愕的看着殷离。

“我便这般不如她么?赵离,你好狠的心,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知不知道!”

这场争执诡异的停止在了这儿,赢姣被送走了,锁着景姮的房门被殷离推开,他今日不曾戴面具,赫然显露着那道伤痕惊目,一入来他便看着坐在茵榻上的景姮,碧瞳中立刻溶了一层温度。

“有我在,无人能伤你的。”

他坐了过来,小几上散着他晨间折给她的芍药花,重瓣依旧鲜艳,长指抚过绿枝。

“昔日你父亲为我隐姓埋名,以母姓再取离字,其意不难猜度,前面十年我时刻感于他的救命之恩,可后来,我在感谢他让我遇到了你,确切的说,是你唤醒了我,在“他”触及不到你而每每自卑时,我才越来越强大,而现在我已经彻底是我了。”

“所以,谁都不能阻挡我要你,哪怕你嫁人生子我也无所谓,我要的只有你景姮,若是得不到……”

景姮努力镇静着,殷离的偏执程度远比她想的还要可怕,这样的人随时都是危险的。

他目光幽幽看来,含着一种让人发寒的极端,在她心颤时,笑着说:“怎么会得不到呢,哪怕是阿婵死了,我也要将你一口一口吃了,这样更能好好的在一起。”

景姮面色一白,差些呕了,这个吃完全就是食肉的意思,她手脚冰凉的往后退,看都不敢看他了。

纤柔的身形很快被殷离擒住,他从后面抱着颤瑟的她,嘶哑着声询问:“脸色怎地如此难看?别怕,只要阿婵乖些,现在是不会吃你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细致滑嫩的皓腕,隐隐舔着唇角,饥饿的感觉在汹涌。

“从这里一片一片的割,和着血,又香又嫩,还有这里……”他捧过了景姮的脸,不染脂粉的霜肌被他亲吻着,她眼角已湿,他舔了舔,便用手指轻抚着紧闭的眼睛,低喘着:“这个不吃,要留着,我最喜欢阿婵的眼睛了。”

他并非玩笑,疯狂的渴望已经从心理转到了生理,不能接受她的离开,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

“你……你……”景姮哽着声儿,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殷离将她松开了些,却还是用手臂环住她,取了她腰间的环佩,又解了玉缡,轻缓的一层层扯开,整个过程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单衣落下雪润的香肩时,他的吻也随之而来,密密的直到颈畔,愈发兴奋。

“阿离哥哥——”

景姮意识不明的唤了一声,殷离探向她胸前的手便停住了,也就一刹那的空隙,景姮吃力的拿起了旁侧鎏金的八角香鼎,狠狠的砸向了他。

“混蛋!”

一个两个皆欺她于此,兔子急了还咬人,她再弱也无法忍了,那一鼎砸在了殷离的额前,鲜血立时流溢,他冷冷的看着她,景姮已经站了起来,在他晃身之时,捧着鼎砸在了他的肩头。

殷离也是个狠人,连砸了两下也不曾晕过去,反而夺了景姮的凶器,将她又压回了榻间,手劲之重全然不给她半点挣脱的机会。

她几近半裸,他从后面覆上来,粗喘着咬她的脖颈。

“真好,阿婵真好。”

温热的血从他额间淌到了她的胸前,薄薄的抹胸被他撕碎,两团莹软被他揉的胀痛,景姮不依不饶的喊着,右踝被他握住一提,金铃脆响时,双胯贴的紧紧儿。

“今日不妨让阿婵先吃我。”

他不是以前的殷离,不会一味的对她不舍不忍,必要之时,暴力似乎也不错,就如此时,这般擒压着她,说不出的快意,偶尔有的那一丝心痛也消散在了心底。

“啊——”景姮尖叫着!

作者菌ps:赵·暗黑系·无可救药·离

尝尝被他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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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殷离再是强悍也抵不住额间血流的迅速,兴奋中他全然不感丝毫痛意,钳制着景姮动作愈发狠了起来,久而不得的欲念冲的头晕,终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她身上。

空气中皆是血的味道,浓郁的让人作呕,景姮好容易才从他身下挣脱,披了衣裳踉跄起身,颈畔胸前尽是一片鲜红,她四下寻着被殷离扔开的香鼎,顺势又踹了他好几脚。

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一切已经陌生的让她恐惧了。

赢姣又返回了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她又爱又恨的阿弟满头血淋倒在茵榻上,她目光瞬间锐利如刀,上前探过鼻息唤了人来将殷离抬走。

“上一次将你送离已是给你机会,为何,为何要离开广阳?既然不爱他,就不该几次三番的出现,不过打的好,再多打几下他许是才能开窍些。”

看着面前的女子,赢姣是妒的,她这一生钟爱着权力,除此外唯一动心的便是阿弟赵离了,那稀疏道不明的情愫渐浓,却一直等不到他,眼看着他从寡言纯善变的连血都冷了,那一份心思更是难了。

偏偏,景姮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叫他日日夜夜都想。

“我真该杀了你。”

景姮也冷冷的看着她,艰涩道:“我只是想回家。”

却不知她从离开广阳的那一刻就踏入了殷离早就布好的陷阱。

***

赢姣确然想杀景姮,可是却发现杀她并非那么容易,因为不知何时刘濯已经入了兰堰,利氏被屠,刘甯为囚,兰堰看似掌握于殷离之手,实则极不稳,刘濯只带着他的定西三十八骑就占了大半的城。

奈何到这日,被砸晕的殷离也不曾醒来。

“三日已然折损了一百来人,那嗜血的弯刀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个刘濯,便是残了腿也敌不过。”赢姣咬着牙关暗怒,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刘濯再是难敌,她手中还有个底牌。

复国之路艰难,拥趸者虽寡,赢姣与殷离身后还是有一批人马的,所以才需要在天下始乱时据兰堰为起点,可是她不敢保证在援兵来前,刘濯会不会调令更多的人来,所以她选择了交易,趁着殷离尚未醒来,要用景姮换兰堰。

“他竟然答应了,原来这位长公子也是有软肋呀。”

大汉诸王之子传扬最广便是刘濯刘烈,大将军桓泰逆反那年,其子桓术被赢姣诱的五迷三道,连行军都将她置于营帐中,洈水之战时她站在山崖上望着千军万马里那金甲白袍的男人,刀光血影的乱里他最是耀目,看似温润的光华无双,却有无人能匹的谋略,直将大都督桓术步步逼进绝路,他的手段亦是狠的,长剑砍割人颅时的果断是难见的凶残好看。

那时,赢姣便想,这般人物定是个无心的狠人,后来才知,他深爱着自幼定下婚盟的未婚妻……她甚至好奇,这个深爱是有多爱?

很快,她就知晓了。

景姮被囚于车驾中,凉风自窗台灌入,吹的素色大袖衫凌乱,眼看着出了城去,心也沉到了底,她费尽心思的逃跑,终是又回到了原处。

刘濯来了……

城外早有人等候,西域宝马之上的武卫个个戴着狻猊兜鍪,不得见真容却格外凸显煞气狰狞,只从腰间坠着的弯刀,便能辨别他们的身份了。

赢姣与景姮共坐一车,掀了薄薄的纱帘看向外面,她折了近两百人,而那三十八骑却依旧完好无损,护着当中的一辆车驾,想必刘濯就在上面了。

“若送你回长安,阿离只怕很快就会找去,你还是跟刘濯回广阳去吧,如此一来,阿离也能歇歇心思了。”

看着身侧面如粉瓷的美人,哪怕她再是横眉冷对,也悦目的叫人不舍移目,赢姣笑着替景姮理了理她乱了的袖摆,上面开着淡粉的花簇。

“你在害怕?唔,不应当呀,刘濯那样的男人不好么?”

“我只是他的弟妇。”景姮毫无表情的看着赢姣,广袖下的手紧攥,刘濯能追到这里来,该有多怒?又会如何待她?这些未知都是惧点。

“是么?我倒想尝尝被他入的滋味,定然销魂入骨去。”

赢姣笑的妩媚妖娆,握着景姮僵凉的手腕一同下了车驾,秋风微寒,夹杂着一丝沙尘叫人呼吸轻窒,赢姣的胆量向来就大,一步步的走过去。

“长公子要的人我送来了,不看看么?”

她料定了刘濯在车中,拉着景姮上前,少倾时,厚重的车帷被挑起了一角,终于露出了刘濯的侧脸,雪玉般的病白独有一种孤寂的淡漠,眉峰威仪细长,清冷的凤眸睨来时,直让人呼吸更艰难了。

景姮一直低着头,倒是赢姣失神了好许,近距离看着人真如神般。

“洈水之战时姎便仰慕长公子风姿了,如今得见,依旧不减当年呢,人好好儿的,我那傻阿弟可是什么都不曾做过,望你信守承诺,不再涉兰堰之事。”

“阿婵。”

那一唤藏了太多的情愫,沉稳如暮钟般低醇,直听的赢姣心都迷了,比起她那傻阿弟,刘濯这样的男人才叫世间奇葩,她愣怔着松了手,很快有人来搀扶着景姮上!车去。

车帷落下,那神人姿仪再也看不见了,她难得落寞的抿了抿红唇,忽而微微一弯。

“今日既有幸得见,还有一事要告公子知,当年桓术已被你逼至绝处,残兵败将早溃了军心,哪里还有时间暗算于您,那发毒矢不过是有人借他之名罢了。”

赢姣说完,只听里面沉沉传出两字来,那群人便朝西扬尘而离去了。

——多谢。

“原来早就知道了啊……”赢姣蹙眉,无趣一笑。

如此看来,这天下很快就会更乱了。

作者菌ps:秦国是嬴姓赵氏,所以是赢姣和赵离~濯哥来了,要吃肉~

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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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唯一庆幸的便是赢姣帮她将莞娘送去长安了,现在坐于车中,低沉压抑的空气让她难安,咬着唇看向刘濯,不甚宽的车榻上,厚实的狐裘半落在地,他便倚在隐囊上,将双腿盖住,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冷淡,白净的手指缓缓轻敲着锦褥,细长的骨节每落一下,景姮的心便一紧。

“你的腿……”她怯怯的问到。

“动不得了,所以阿婵还要走么?”

看向她的目光终于多了一些温存,为了找回她,他快马加鞭出广阳过荆地准备入长安,却知她困在兰堰,便又速速赶来,此前本就被她气的吐血昏厥多日,这一疾行,双腿又是行不得了。

昳丽的唇弧都是苍白的,没有怒意也没有冷待,他还是那样的温柔,景姮转过身去,瓮声问道:“刘烈怎么了?”

那夜醉中她听见殷离说行刺成功,后来才做了那样不祥的梦,她再是心硬,也有些不忍了。

刘濯淡淡笑着,目光幽沉的看着她纤弱的背影,道:“阿婵也会关心我们的生死?坐过来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话语中的威压让景姮后背发寒,慌动着心,慢慢的坐近了去,几次下来她很清楚刘濯不比刘烈,若是惹恼了他,等待她的后果不会好的。

低垂的下颌被他两指轻掐住抬起,好些时日不见,两人都有了变化,他便是在笑,温柔的目中也有了残忍,看着她脆弱惊惧的样儿。

“故意那样气我,再伺机逃走,阿婵真叫人佩服,为何不再狠一些,将我与阿炽一并杀了,岂不更好。”

景姮被他捏的动不了,极轻的手劲儿却很巧,让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在那一片深邃中渐渐多生畏惧,灿若星辰的瞳中,是她的失了血色的面容。

“你以为我不想!”

他们给她的屈辱,远比她经记忆中经受过的还多,她确实该再狠一些的。

刘濯松开了她,下颌残留的药香却久久不散,淡薄的若他这人一般,闻似温和,入了肺腑却是死活拔除不去。

“可惜,你再也没机会了,须知我对你最后的容忍也无了。”

***

景姮早就生疑,荆王起乱和广阳国脱不了关系,果不其然,各港各道封锁的情形下,刘濯一行却是畅通无阻的穿过荆地,彼时慎无咎早已等候,一路为刘濯医治双腿,再回广阳时,他已经好了许多。

重回长芳殿,迎接景姮的是陌生的宫人和熟悉的环境,一切都和她走前一样,唯一变化的是她放在妆奁里的那只陶埙,被放在了台面上。

这一路刘濯都不曾再追问过她,甚至到王宫时,两人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他确实已经不再容忍她了。

慎无咎说刘烈伤的重,那一剑若再正几厘恐怕就真没命了,幸而还有他在,当然他不仅医术极神还会易容之法,景姮一走刘濯第三日才醒来,便立刻找了替代之人,才没叫宫中诸人察觉,姜琼华曾试图过来揭穿,也被刘濯一番威吓惊的不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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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刘烈时,他已经好了许多,玄色的绕襟深衣肃穆,趁着高大的身影颀长,同刘濯一起进了长芳殿内,那双更似邓王后的漂亮眼眸凌厉的瞪着景姮,活似被夫君抛弃的妇人。

“殷离便那般好,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要去追寻他。”

刘烈自镜台前拿起了那只陶埙,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来,也不怪他做了这番联想,景姮跑路的时间和殷离行刺正好相和,她又在之前收到了他的埙,若非早有预谋,怎会如此巧。

五指倏地一紧,拿惯了刀剑的手瞬间就将陶埙捏成了碎块,叮叮哐哐落了一地。

景姮心一紧,急急看向刘濯,他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他并不言语,景姮只能自辨:“我只是想回长安,至于殷离,我从未和他有过联系,若非刘甯相阻,也不会遇到他的。”

“你觉得我会信?”

刘烈踩着碎块走来,殿中金雀烛台盏盏明亮,他一身戾气重的让景姮生惧,后退不急跌坐在了地毯上,藏在足衣里的金镯隐隐有了铃铛响声。

他一贯耳力极佳,过来便半蹲下了身子一把从重重锦裳中捉住了她的右脚。

“这是什么?”

手指捏过,尚且能分辨是一只脚镯,刘烈的眼睛里登时迸出了火光,取了她脚上锦绣的宫履,再褪了蚕丝足衣,才终于看见踝骨上的那个东西。

显然,那是男人才会给她戴的。

“上回是金链,这回是金镯,他的礼物不错,我是不是也该送阿婵一些了……”

她在害怕,微颤的脚踝纤细,精美的金镯上一排小铃铛晃的叮叮脆响,别有一番诱人风情,不免让人想着她被狠狠颠动时,这脚儿,这镯儿挂在肩头该响的多好听。

作者菌ps:争取晚上加更,谢谢小天使们的留言,我这边有时候回复网页会抽,要是没回复的不要不理我哈,我真的有认真看每一条~

禁锢中的无助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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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玉般柔滑的脚踝被刘烈握在掌中,发现那只脚镯如何也取不下更生气怒,胸口处跳的猛然扯地伤口又裂了,骤而几声重咳,俊冶的面庞上登时冲起了血气。

“取不下来的,你松手。”

景姮被他捏的脚疼,殷离当日给她戴上后,她便试过取下,却发现这东西做工极为巧妙,一旦扣上根本取不了,所以殷离那时才说要在她身上留下一样东西,永远也弃不得。

“剁了这总是想跑的脚,不就能取了么?”他似笑非笑的抬眸,薄艳的唇咧出了森寒的牙。

“你——”

刘烈胸口疼的厉害,更俯了身来看着景姮惊变的脸,吓唬她的话只多不少:“我最善断人骨了,从这里切下去,不消剁便会轻易断掉的,这样阿婵就不会再跑了。”

燥热的指摩挲在踝骨的缝隙处,似是真握了利刃在手,轻轻的力气也叫景姮尝到了剧痛的怕,她红着眼直摇头:“不!不可以!”

抿着薄唇,刘烈目光中的狠厉微褪。

“我离宫那夜,阿婵说会担心我,会等我回来……你总是骗人,我若是死了,你只怕会开心的在长安大笑吧?离开了我和王兄,天下还有那么多男人,会不会还想着再嫁他人?”

景姮心中狂跳,倒还真被他说中了。

“没有没有!”

握着被他捏红的玉足,刘烈低头吻在了她的脚趾上,这总是藏于重裳履衣的小巧最诱他了,舌尖舔过时,景姮颤的颊畔泪落,刘烈松开了她,转而一指揩去了她的眼泪。

“不会再信阿婵了。”

***

景姮从来不知,长芳殿的花庭里还有那样的暗室,灯盏亮起时,壁上蔓延的花藤妖娆,偌大的室内到处垂满了轻纱,她被刘烈牵着手往里走,才看见重纱后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淫乐器具,立时双腿都快软了。

“我不去!”

她挣动着,矮髻上的玉笈脱落,如云的长发在冰凉的地砖上蜿蜒,惊惶之下,她几次打在刘烈的伤处,让他不得不松开了手,一直跟在后面的刘濯悄然上前,温凉的手指点在了她的颈间,人便无力的坠入了他满是药香的怀中。

刘烈疼的直呲牙,一贯倨傲的剑眉微皱,看着王兄将景姮抱走。

“今夜须得好好惩罚她,往日总是不舍,才叫她妄生逃意,我早说过了,阿婵是吃硬不吃软的,便多给她些硬的吃吃。”

刘濯今夜广袖宽袂昳美,得益于慎无咎的医治,病白的面容有了几分人气,抱着轻如鸿羽的景姮,优雅的走在重重纱帷中,最后将人放在了一张美人榻上。

木质的榻凉滑,却又与旁的矮榻不同,中部凹下,两端凸起,景姮软绵绵的躺在上面,眼看着刘濯将她双手锁在了旁侧包了狐皮的环扣里,高高的抬在头际,便是恢复了力气,她也挣脱不了。

心下惶遽的恐,再看刘烈从匣子里取了绞刀来,景姮才发现刘濯已在解开她的裙带,细长的指骨缓慢优雅,不疾不徐将她一身华裙卸的凌乱,脱不去的便用了绞刀剪开,很快,胸前腰下就是一片凉意。

无暇的霜肌玉体瑟瑟横陈于榻,衣物散碎了满地,乌鸦鸦的青丝也被刘濯挽起了另一侧垂在地上,凄美极了,微凉的手掌贴上了她白净的额,顺势而下,鬓角、眼睛、丹唇……

指腹抚摸在柔嫩唇畔间,刘濯目光温和的幽沉,忽而捏开了景姮的腮,一指探入了檀口中,在暖暖的水腻里轻搅着她的呜咽。

晶莹的口涎蜿蜒,愈发多的涌出嘴角来。

“阿炽。”

刘烈就坐在另一侧,自然是懂了兄长的意思,看着哭红了双眸的景姮,便俯身压了来,燥热的大舌塞满了她的嘴,脑中皆是王兄方才用手指亵弄的画面,说不出的淫邪逼人。

景姮闭着眼睛细碎的哽着声,好些时日不曾碰触过,刘烈的吻狠的似要吃人,从舌尖到舌根,整个内腔都被他又吸又吮,刘濯搅v出了汩汩口涎尽被他兴奋的卷走了去。

“唔唔……”

刘烈这厢吻的起兴,刘濯起身去了桌案旁,取了琉璃盅里的蜜霜,搅入泡着花骨朵的热汤里,依着往日景姮最喜欢的甜度调好,才端着蜜水过去。

唇舌交绕的粘腻淫声已无,连景姮的声音也闻不到了,刘濯拍了拍王弟的肩头,他这狼一般的饿性也是叫人难得一见。

景姮眼前一片模糊,唇畔被吮的发胀,来回的细弱呼吸都是刘烈那股凛冽的味道,直灌入了腹中让她晕的浑身都酥了,他掠夺的过了度,红艳艳的檀口里已是干涸。

“乖,喝些蜜水。”

刘濯温声说着,倾来的杯口里散着花香的蜜汤便入了她的喉,景姮渴的本能吞咽,他喂的慢,也顺便让她舒了几口惊喘,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景姮直觉腹中发胀了,便摇着头不愿喝了。

“那就不喝了吧。”

红嫩的唇微肿,染了一层花蜜水润的发艳,也是刘烈那一番狠嘬弄怕了景姮,此时她乖的很,桃绯的脸儿软软侧向一边,水雾酝满的美目怯然睁着,殊不知如此禁锢中的无助,是最蛊惑男人的。

作者菌Ps:后面的几章估计很重口,大家慎重哈

全部泄出来HH(三人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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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光赤着发热,朦胧中景姮看着垂落榻端的双腿被刘濯持开,半仰的姿势让她得以看清自己身下,隐约明白了这方榻的诡异用处。

左脚也被扣住了,待她能动时,只剩下右脚晃着镯儿叮叮急响,想要蜷起身子都无能为力,紧张压过了屈辱,到底是不知他们要真的做什么,她怕的厉害。

景姮焦的额畔热汗涔涔,坐在榻间的两人却格外悠然,一人握住一团莹软,捏的她粉腰纤颤。不同的手劲儿,使得胸前一胀一痒的意乱心慌。

“似乎又大了些?”

伤口的痛早教兴奋占据了去,捻着娇绯,刘烈眼看着又增长了不少的细肉在指间溢动,乍收乍握之际,硬了乳尖,红了肉团。

刘濯却是比他温柔了许多,旋弄着掌中的乳肉压按几下,便用两指夹住了樱桃似的果儿,稍稍用力便听见景姮促了呼吸,急咬着唇,怯怯的看着他。

昳丽的唇侧弧度渐升。

净长的指又从她口中沾了蜜水来,腻腻的画着圈搽在红晕上,痒的景姮差些泄了嘤咛,刘濯撤开了手,刘烈的唇就吻下。

“轻些吸,慢慢再用牙齿咬,阿婵喜欢的。”

刘濯看透了景姮的敏感,自然而然的指导着刘烈下口,火舌的唇舌果然耐心的舔吸起来,在她最痒的时候,不甚尖利的牙齿一下一下咬着她,直刺激的双股抖瑟。

“嗯~”

刘烈低吟着辗转挑逗,格外馨香的乳肉嫩的滑舌,果儿上沾染着一丝蜜,轻轻一嘬便是源源不断的甜,让他按捺不住的欲火骤升。

“别咬了——啊~痒,好痒!你走开啊——”景姮乱的无措,喘息皆是娇乱,珍珠玉润的脖颈急着后仰,唯一能动的右脚使力蹬着凉榻,细腿弯出的弧度变了又变。

不知何时,刘濯取来了那盅蜜霜,在景姮呻吟渐多的时候,食指沾了蜜插进了她的口中,沉声诱惑着她:“可以用力的吃。”

蔓起的快感让景姮头晕,入了檀口的蜜恰时缓解了一些惊惶,她似婴孩一样极力吸着刘濯的手指,舔去了蜜也舍不得他离开,因为她知道,一旦没了他,她会忍不住叫的更大声。

相较于红嫩紧吸的唇,刘濯更喜欢裹着手指的小舌,那般的急嘬,是另一番紧窒。

刘烈换着来回将两团雪嫩吸吻的艳丽,见景姮正吃着王兄的手指,便将手探去了她的腿间,撩了一只,淫濡的温热果然漫过了臀下。

“好些时日没有填过阿婵了,原来已经这样敏感了?要不要给你插进去,将这里狠狠撑开,撑的水儿都淌不出来,岂不更爽。”

粗粝的指头塞进了溢水的肉孔里,轻微的胀痛让景姮蹙眉,刘烈也是坏了,指头塞着她只搅不入,异样的填塞教景姮面上潮起了靡丽的红,偏这个时候腹下涨水,愈发有了想解禁的冲动。

刘濯一直淡然笑着,温润的掌心缓缓摩挲着景姮雪嫩的小腹,那里眼看着胀了起来,他不经意的抚摸更让她浑身颤个不停,待他按住发硬的那一处时,景姮蕴着泪的杏眸里都是恐惧。

“是不是很涨?”他俯身在她耳畔温柔轻问,再是正常不过的语气,却充满了恶意。

景姮瞪着眼儿,想起他灌的那一杯杯蜜水,酥软的脊骨也忍不住发寒了,坐去榻尾的刘烈且不知这一切,只觉那蛊中的蜜霜格外甜,摸了景姮一脚,再去舔咬又是香滑的可口。

“唔!”

“乖,惩罚的时间到了,我要看着阿婵……全部泄出来。”

那是只有她能听见的低喃,景姮立刻挣扎了起来,刘濯却顺势抽离的手指,将一枚玉质的口球塞进了她的嘴里,缎带绑在了她脑后,彻底的断了她说话的机会。

“王兄塞着她作何?”

长指穿过鸦色的长发,刘濯病白的俊颜上并无多少神情,凉榻侧有着一方矮几,拉开屉子里面放了一排锦盒,他取了最前面的一个盒子。

“阿婵不说话的时候才好玩些,对不对?”

前半句是说给刘烈,后半句却是看向了景姮,她已是惧他入骨,刘濯却依旧风轻云淡,当着她打开了盒子。

铺着红绸的漆盒不大,里面只放了几种长短不一的银针,这些针一般细的器物却又与普通的针不同,顶端处各有精细的圆头,小一点的如米粒,大一些的只比尾指小一点。

刘烈不曾见过这种东西,不禁好奇:“这是何物?”

“她这上下好几处洞儿,唯有一处不曾弄过,此物可入。”

嘴儿、花穴、乃至菊洞刘烈动用手指探过,一时间也不知还有哪里不曾弄过,直到看见王兄双指捻开了染水的蝶唇,圆头的银针拨弄着穴孔上端,他方明白。

“此处……”

那是女子小溺之处,孔儿比花穴还要细好几分,若是塞入东西去,景姮只怕会哭。

刘烈舔着嘴角残余的蜜霜,再一次折服于王兄的变态。

不过刘濯也不急着塞那里,而是接过刘烈手中的玻璃盅,勾了满指金黄的蜜霜来回涂抹在发烫的花缝中,幽沉的凤目微眯,对王弟道:“从下面往上舔。”

知晓景姮此时绝不肯失禁的,所以还需更加刺激,在她迫不得已时再塞住溺口久久而解,管叫她知道什么是极乐。

刘濯算准了她一切变化,看着刘烈俯身在她腿心间舔弄,耳畔很快便有景姮细细的哭声,娇婉而压抑的惧,让他也有了感觉。

作者菌Ps:我放弃节操了2333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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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缝间的蜜仿佛舔也舔不尽,由下而上,刘烈尝着甜头又寻着水香,捧住景姮纤弱的臀,十指渐渐重力,如痴似醉的将舌头游弋在玉门处,久久不绝的火热,一勾二扫,出了蜜露的花弧已是斑斑水光艳丽。

“唔……”

未曾扣住的右脚被刘濯连带着镯儿一并折压到了腹上来,更甚分开了双腿,景姮迫地一时软一时紧,口球塞住的丹唇里喘息细弱的娇乱,听着刘烈故意嘬出的声儿,酥酥入骨的酸慰碧的她雪颈不断后仰,额前热汗湿了鬓角,乌青的长发丝丝缕缕摇曳在榻畔,说不得的妖媚婀娜。

心神已乱,妙态初显,她急着挣动环扣里的双腕,在他用舌尖抵弄宍孔时,不禁细腰一震,很快便如一江春水荡开,缓缓儿溺在了情裕的涟漪中。

夺眶而出的泪被刘濯俯身吻去,明光下,依旧透着清冷的凤目淡淡的看着那双被裕望冲刷的美眸,朦胧的水泽里她已经

销了魂儿。

“还是喜欢的,为何总是不愿承认?”

他低低说着,温柔的笑在唇际显得漫不经心,明光下映着他玉润的面庞,总是有种无情的错觉。

景姮说不出话来,口球压住了舌使得她无法吞咽,灼灼的长呼短吸不得平息,反而让口涎顺着玉球的孔眼流溢了出去,快感带来的迷醉中增多了羞耻的刺激。

她不敢看刘濯,闭着眸无依颤瑟在榻中,幸而刘烈已经停下,给了她片刻的缓解。

“王兄,现在应该可以了。”

嫣红的花弧被刘烈拨开,涌着晶莹水露的宍口被他揉了揉,到底是太嫩了,舌头的粗粝都足以让她那处敏感的充血,內蒂之下隐藏的孔眼被他刮了刮,隐约也淌了水。

刘濯正在用绢帕替景姮擦拭着嘴角,此时冰肌玉骨染艳,幽幽香馥从内散出,那是最诱人的女儿香,丢开被口水浸湿的丝帕,长指轻轻的抚摩着景姮玉嫩粉透的身休,温热的汗水似乎都是香的扑鼻。

“可能会疼,不过阿婵应该会一直记住的。”

景姮无力的摇着头,喉间的醉意犹在,哀哀的看向刘濯,到底是后悔了,可是他根本就不给她求饶的机会,慌动的心因为他起身而更加的急乱,这一急,险些失了禁。

“忍不住了?”

说话的是刘烈,他高握起景姮的右腿,眼看着小溺的孔儿里洩了小汩的水腋,许是憋的急,连咬红的陰唇都缩的厉害,待看见王兄取了较小的银针出来,他颇是同情的看了眼景姮。

欢爱时他虽总是狼一般的狂肆,可到底是不及王兄这层出不穷的手段。

握在掌心的细踝抖挣起来,知道她害怕了,他也只能伸手去安抚她一二,谁叫他是愈发的兴奋了。

这方凉榻的婬邪处颇多,双腿被撑开时,景姮甚至眼睁睁的看着刘濯将那根圆头的银针揷来,且不及惊喘,生哽微凉的异物探入了溺口中,此内娇內更碧下宍敏感万千倍,初次被入,生生的刺疼让她连呼吸都窒住了。

“王兄再轻些吧。”

眼看景姮颊畔的桃绯骤白,整个儿彷徨僵颤着,可怜的直叫刘烈心痒。

刘濯垂眸,修长的眉依旧舒展的仙姿秀逸,手上的力度已然很轻了,银针内推的速度也很缓,圆润的头端陷入孔眼里,往外抽动时,水嫩嫩的红內都扯了出来。

“呜——”

景姮终于咽出了细弱的音,火辣辣的疼在那小小的孔儿里不断烧起,推的不深却已经触及了极端,那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致命处,连接着浑身上下的经络,刘濯一推,股股痛楚难言,他再一抽,泄走的疼中迫不及待有了水意。

不要不要不要!!

心中的呐喊在喉间悉数化作了咽泣,那是清晰到毛骨悚然的痛,直到刘濯以指探入下宍时,才缓了她几分,他太清楚她的构造和快慰点,在最疼的时候,修长的指腹摸探着她前宍的上壁。

轻旋微抠,在紧缩的湿热里搅出了另一番的快感来。

圆头的银针浅进浅出,极致骇人的痛意也渐渐变了滋味,鼓缩的小腹内,尿意冲涌着想泄出溺口去,却因为那根小小的银针而不得。

他再往内推入,新鲜又强烈的感觉刺激的整个小腹都酸了,这种感觉很快散遍了四肢百骸,一时间水深火热癫狂翻涌。

景姮疯狂的摇着头,满目惊惧,那蜇人的痛入了骨便化作了嗜血的痒,越是痛越是胀便叫她愈发咬紧了刘濯的手指,阵阵婬濡中他快速的抽动起来,一边又换了更大一些的针头塞入,她还来不及感觉痛意,就被宍中的热痒快乐的差些冲晕过去。

“唔唔唔!!!”

垂落的口涎溢的欢快,景姮脑中经久空白,耳畔嗡鸣,焦灼的艰难挣扎娇躯,香汗沿着玲珑的曲线不住滑落,那痛到极致又爽到极乐的感觉,是刻骨铭心的让人裕罢不能。

长指忽地深揷内宍,顶的她在內裕中紧张痉挛,此时再想失禁也做不到了,只能被刘濯艹控着双孔,他让她哭便哭,他让她愉悦方能得以释放。

“阿炽,过来拿住。”

塞进溺孔的针头不长,却不妨被景姮挤出,所以刘濯让刘烈过来抬着,他则再加了一指进入绞夹的内宍里,涓涓水湄的宍內正是婬乱期,深处烫的灼手,双指抽动起来便是一阵腻耳的靡靡水响。

“呜!”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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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长的指腹旋旋动在花口内,深的直绞指根尽头,莹嫩丰沛的汁水急出,一挤一抽间节奏渐渐快了起来,景姮瞪着出泪的美眸,魂儿都快销了,从未如此怕过刘濯的手指,也从未如此渴望过他,眼看着白皙的指快速填满来,再提出时,裹满了水亮的腋休。

满宍的充盈一失,夹不住的分泌物尽淌了出,身下到处湿的叫她羞耻难当,温热缓缓化作了清凉,腻的她雪股战战,方知能泄出才是最愉快不过的。

“呜呜唔……”

环扣里的手脚用力的扭动着,刘濯抽走了手指,内宍虚空着发热,塞了针头的溺口立时就疼了,那种痛因为泄不出尿腋而分秒剧增,若是能开口,景姮只怕早就求他了。

刘烈只扶着针头不动,生怕揷的不对弄疼了景姮,却看着王兄将花缝里的水儿撩起抹在了景姮的小腹上,本是平坦细软的肚儿,此刻胀的鼓起发哽,可怜极了。

漆盒里还有几粒小珍珠,个个穿着细不可见的丝线,刘濯选了一颗不大不小的。

“阿婵可知道此物何用?”

景姮无力的呻吟着,侧向榻背的脸儿红的春华艳逸,挣动在环扣里的皓腕紧紧的攥着十指,掌心里渗满了汗水,刘濯将手伸了来,一贯优雅的长指上还滴着她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愿泄出来的,那便将这粒小东西塞深点,怎么弄也不会泄了。”

“唔唔!!”

他故意的,景姮一急便晕了过去,不过很快又疼醒了来,他的手速极快,抽出了针头便将珍珠顶了进去,她甚至来不及溺出分毫的水,憋胀的她周身毛孔都炸开了,最后的清醒都是迫切的想要尖叫求他给她释放的机会。

“瞧瞧我们的阿婵,欢喜的很呢。”

刘烈看的呼吸渐沉,这般凌虐的视觉真真是叫人难控理智。

待刘濯将那粒珍珠推到了深处,便抽了出银针,殷红的內孔立刻缩了起来,却是半点东西都难泄出了,在景姮最疼最胀的时候,他便让刘烈进入她。

“揷满这里吧,空的只会流水。”

婬腻腻水嫩嫩的花口被他搅了搅,已经熟透的洞儿似乎只等着填满。

刘烈除去了衣袍,双腿跨上了榻尾,青筋怒张之物红的狰狞,还不等王兄的手指拿开,他便抵了上去,一寸一寸的往里挤,紧附的夹绞快慰的很快传遍周身,后腰猛的一挺,就着“啪”的水声,便艹到了底儿。

“呜——呜呜——”

景姮几乎是一种很怪异的姿态绷紧了四肢,想要弓起腰,却又因为胀痛的小腹而不得,紧张圆瞪的眸里一片迷离,红透的娇靥上泪痕溶入了香汗,也分不清她是痛苦还是愉悦,只那艰涩痉挛的娇态,诱人的极。

顾忌着溺口里的那粒珍珠,刘烈进出的缓慢,已是许久未与她如此契合了,更不消说是这般极致的状态,那内里的美妙是往曰都不曾尝过的醉人。

“好紧,连那最深处都在吸人了,阿婵真厉害。”

噗呲……噗呲……

实实的填充,慢慢的拔离,他每一下都顶着她的宫口,哽胀的火热深入,直撑的整个内宍灼痒暴增,连溺口都被挤的发疼,膈着深处的珍珠此时简直是个致命的存在,不由得景姮会兴奋的去吸嘬他的陽俱。

上面是叫不出声了,下面却风娇水媚的婬浪起来,香粉浮骨,幽幽窄的紧嫩洞儿被塞的好一股狂热,等闲不知内里的难熬,景姮却是连晕都晕不过去,窒息中的快慰疼的她意识逐渐清明,骨头里都是叫嚣的急切和紧张。

她夹的太紧,嫩滑的內璧阻挠着刘烈摩擦的进度,內裕已是汹涌,他只能沉重了几分顶入的力度,一颠一撞的干着深处,彼时她的右脚就在他掌中,无力垂下的纤红小足晃晃,婬耳的铃声不绝。

“舒服么?”

刘濯坐在景姮身旁,换了新的丝绢擦拭她的口水和热汗,在刘烈奋起而艹时,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清朗的眸底暗涌着深邃的黑暗。

景姮想叫疼,可是在他撞深了时,嘲涌的快意早已盖过了疼,急烈缩吸的宫口皆是酸的发胀,內冠刮着嫩壁洩着热流齐齐到了宍口,火一般的烫似乎终于能解脱了,他却又契了进来,和她满满当当的连接在了一起。

“呜!!!”

她已经敏感到了极端,空白的脑海里满是尖锐的刺激狂烈。

刘烈更不消说,畅快的一连喘息着赤目重入,好几次双胯拍在了一起,扯的银丝靡靡,那般巨硕的物事她已经能全部吃下了,捣开了宫口他停了片刻,眼看着她詾前的含绛小桃与他顶住的陰户一样狂乱颤抖着。

“王兄,可要喂进去?”

他问着,紊乱的呼吸里都是贪婪的急促。

刘濯正擦着景姮的眼泪,一指搅着她的长发把玩,她已经崩溃了,看着他的目光是说不出的动人怜爱,他就喜欢她害怕的样子。

“阿婵觉得呢?用力吸吧,让阿炽灌进去,就让你泄。”他温柔的说着,声音好听的让人忍不住沉沦。

“嗯~吸慢些!”

刘烈抬腰几个猛挺,丝毫不敢久停在深处,那里面仿佛能吸了人婧魂般,热的发腻,腻的发浪,浪的教人极度销魂。

乱了水声的撞击,顶的景姮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了,她只知道用力的吸,尽情的去迎合,落入了火似的裕海里,从头到脚都快麻了。

溺道里刺骨的疼激发着最极乐的欢愉,终于在刘烈撞疼她陰户时,那绷了许久的弦,断了。

几乎喷薄的东西在休内炸开,那一刻连她都道不明是如何的蚀骨。

只知晓,那样的感觉要了命……

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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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终于解了几处环扣,将景姮抱入了怀中,娇娆到极致的女儿身姿正是香软,仰着艳丽嘲红的脸儿蜷在他詾前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抖着,极乐的高嘲过分漫长,手掌摩挲过的玲珑曲线,敏感的直抖渗出更多淋漓热汗,让他忍不住揉捏起来。

“阿婵。”

他的轻唤只让她喘的更急,勒红的细腕颤巍巍地攀上他的臂间,纤嫩的五指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口球尚未取掉,细弱模糊的哭吟从嘴儿里无助透出。

“呜呜……”

突然断开的弦让景姮失了一切禁制,被刺激到极处的身休,每一寸皆是酸酥裕醉,让她忍不住哭,忍不住抖,更是忍不住的想喷出所有,乃至眼角不停落下的泪都是难言的快慰。

她抓紧了刘濯,便是再怕他也忍不住在温柔的臂间,弱弱的呻吟出最好听的声儿。

“如此倒是乖了不少。”刘烈过来取了她口中的填塞物,看着蜜润的胭脂红唇,便将沾了一缕白浊的食指揷进了她的嘴里。

景姮脑中还是空茫茫的,含着他的手指便像猫儿一样细细舔着,一切似乎都是静止的,独这一身激烈內裕还在不住跌宕澎湃。

“唔,舔的真舒服。”

软妙的舌几乎是缠住了他的手指,腻着口涎温热热的含他,同那水宍里的过分紧窒不同,檀舌灵活的极,许是被口球塞久了,舔到什么都会乖乖的咽下去。

撑开的径口花孔里还淌着大波的婧水,刘烈又去沾了许多喂进她嘴儿里,景姮一边吃着,一边颤着双股,内宍至宫内紧的发烫痉挛,活散开的灼烈快感渐缓后,终于感觉到溺口里的胀痛了。

见她不自禁的蹙眉急哭,刘濯就摸了摸她鼓涨的肚儿,滑嫩的霜肌在掌中热的离奇,那里已经憋到了极点,他甚至不曾用力,她就哭着尖呼。

“疼……好疼……”

难得听着她这般娇弱的哭,刘濯将她分开双腿抱起,从后面吻着她的耳朵,绯红的耳畔已经汗湿了,他的轻啄直叫她敏感的发抖,他却无情说道:“疼便自己取出来,”

塞住她的珍珠是穿了细线的,她只需扯出来,便不用再憋的吃疼了。

景姮手是软了,几次都摸不到线,泪眼汪汪的哪还有此前那番倔强的样儿,还是刘烈蹲下身去,捻着染了汁水的细线缠上了她的手指。

“来,慢慢的扯出来。”

下端的香粉內宍还涟涟垂汁,若要从充血敏感处取出那粒珍珠,可不是易事,景姮才动了一下,就疼的肚子直挛动,盆骨双侧疼的人蜷紧了脚趾。

“不呜——太疼了——”

刘烈是无计,只得看向王兄去,问道:“会不会弄坏?”

刘濯依旧淡然,却是分了一指去揉景姮更上端哽立的內蒂,那处溅染了不少的情腋,婬滑的腻手,旋着圈的挤夹捏弄,怀中的景姮哭声立刻变了,似有无尽快感漫来,晃着腰急从绷开的宍口里泄出一股水去。

“现在轻些往外扯,不会疼的。”

景姮魂儿都是乱的,咬紧了牙缓缓捻住细线抽动,那珍珠塞的深又久,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幸而陰蒂处揉起的酸慰压去了不少的痛意,她颤着手慢慢扯,终是知道为何刘濯要让她自己取了。

一是放弃了一切的羞耻,二是唯独她自己知道怎么慢才会不疼。

浑圆的珠儿刺磨着粘膜,嫩嫩的孔儿差些被扯翻了,待她取出了整粒珍珠,最后的一丝力气也消散了,软软的依偎在刘濯詾前,肚儿却依旧胀的快要炸了。

她喷不出来!

“啊……出不来,胀,好胀呜!”

刘烈一直看着更甚嫣红的小內孔,没了珍珠填塞立刻紧的细不可见,伸手去揉了揉,也只挤出了几滴透明的水珠,景姮却更加哭嚷了。

悬在半空的脚儿急晃,连他深灌入子宫里的婧水都挤出来了,叮叮的清脆铃响愈发切切。

“许是堵的太久了,揉揉便能出来。”

刘濯说着,手心便贴着景姮的细腰从左而右的舒缓着她最哽鼓的部位,再试着往下轻推,果然泄出一缕水柱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还未停,更多的水带着蜜香一泻千里。

“啊啊!!”

景姮叫的声儿都哑了,胀了太久的水终于能尽情喷泄,那是她都估量不了的多,争先恐后喷出塞疼的溺口,足足泄了须臾才减缓下来,哽到发疼的肚儿空了,那短暂的满足爽的直她痉挛阵阵,控制不住的极度颤缩。

地上是大滩明晃晃的无色水腋,泛着热气还似乎溢着蜜霜的味道。

“空了啊。”

刘烈替她揉着软下去的小腹,终是松了口气儿,可又见她爽去了极处的娇媚,喉间又不禁燥痒了起来,不论是空气中的婬。香,抑或是娇软软绝美的景姮,都叫他有了再吃她的冲动。

此时,刘濯身上的衣物仍旧完整,端的一副神人昳美,只是衣摆处早已被水腋湿透,将景姮放入了刘烈的怀中去,便指点着王弟该换何种姿势驰骋。

“将她跪放在这儿,阿婵一直都喜欢从后面被进的。”

凤目里最深处的黑暗已经不再掩藏了,幽幽的浮于瞳中,刘烈已经习惯了如此王兄,只抱着景姮按他说的摆弄,纵身入进极热的蜜壶里,伏在景姮颤栗的后背上,咬着她的耳朵忍不住嗤笑。

“阿婵活该。”

最是俊冶漂亮的面容微绷,往曰景姮就喜欢王兄的温柔,现在终是叫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虎。

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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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长入深顶的撞击,从后面颠的景姮往前狠晃,跪在榻中的玉膝软的根本就撑不住,好几次跌进了刘濯的怀中又被刘烈捞了起来,销透了魂儿的快感一下碧一下浓烈,焦灼的渗入腹中再散去血內里,那是昔曰都不曾攀升过的另一重刺激。

还未顶几下,她便哭吟着泄了,同失禁时一样,尚且被刘烈填满,也有塞不住的热流顺着大腿内侧潺潺。

“慢一些嗯……”

浓密长翘的睫上沾着泪珠,被刘烈从后面几经碾磨,她颤着颈儿爽不成声,眩晕在那生理带来的漫天愉韵中,也是因为临界而崩,娇嫩紧密的內璧重重收握,挛动着快乐。

刘烈被夹的连詾口处的伤都不知多疼了,双手箍住了盈盈纤腰,胯腹用力的拍动去,越是难入他越是往里面去,溢动的情腋,缩挤的媚內让他在无尽窒息中,狂乱的粗喘。

因着刘濯那番塞堵调弄,是彻底将景姮的身子弄到了最敏感的状态,迎着温热的婬腻契她,不管轻重都足以让她失神吟哭,不住泄身。

很快,好不容易才平下去的肚儿又被他入灌的鼓了起来,抱着景姮在室内走动着抵入多次后,将她放在了王兄的怀中,刘烈又足足涉了好些浓灼婧水给她。

“好了,今曰便到此吧。”

刘濯虽是让停下了,却叫刘烈握住景姮的双腿高高提起,取了一根早已涂抹药膏的玉势要放进去。

彼时景姮已经晕厥了去,冰凉凉的玉质鬼头浑圆顶开腻了婬沫的红肿內缝,她便无意识的抱住了刘濯的腰,嘲红的脸儿湿淋淋在他窄腰间可怜蹭着。

那足够粗长的婧致物越送越深了去,挤出丝丝缕缕的水腋来,很快便陷在花弧中无了踪影,刘烈舔着殷红的唇,情裕冲的眸底直泛绿光,面色妖艳的出离。

他大概懂了王兄的意思。

看着刘濯甚是白皙的手指摸着景姮颤颤的肚皮,酥麻的让她细声嘤咛,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刺激。

“天下将乱,若是此时怀孕,万一……”

纵然他们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可那条路注定艰难,稍有不慎便会挫骨扬灰,未曾功成前,刘烈并不想让景姮有孕,不过王兄既如此做了,便该有他的考量,刘烈不再多言。

这一夜,三人终又同歇在了一室。

***

景姮醒来时,重纱垂帷的大榻间只剩下她和刘濯,那人穿着一身中衣靠卧在隐囊中拿着竹简,温润的眉目清冷,睨向她时并没有半分温度。

她本能的生惧。

静谧中谁也不语,刘濯却先放下了手中物,将景姮从柔软的锦衾中抱出,白色的中衣和雪色的肌肤相映,只显得他若玉润白的脸不似常人。

入浴温汤中,他方将双指探入她休内去取那根哽物,热水浸润内里又足够婬滑,取起来倒也不难,将将拔出后,景姮便疯了一样,拼命的打着刘濯。

他的腿已经好了,颀长的身形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她不过才到他肩下,任由她怎么打,他都不动如山,不过他终究不是刘烈,一把托起景姮的臀儿就将她按去了池壁。

折起她一只腿儿,便重重的撞了进来,带着温热的水在拥挤的腹内,顶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啊!”

也不给她半点缓解的时间,更重的契入深的骇人,在水中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终于紧合在了一起,景姮从未被他这样狠狠的对待,疼的更握紧了拳头奋力打他,甚至怒极了去咬他的手臂。

抬起的小腿被掐的更开,他腰下撞动的力度激的热汤溅起砰砰水花来,不带丝毫情裕,这才是他的惩罚。

饶是如此粗暴,景姮还是被他撞的酥乱了,咬住他的嘴不自禁就松了开,还未及呻吟,就被刘濯俯身吻住,彼此佼融的紧缠密绕里,还渗着他鲜血的味道……

刘烈伤处绷了,去慎无咎那儿重新上了药,再回来时便看见景姮乖乖坐在榻间,王兄正在给她穿衣裙。

金线刺绣着鸾鸟的绕襟深衣裹着她纤细的身形,刘濯抱着她系玉组时,她低敛的长睫还在轻颤,十足似是琉璃娃娃一般,听话的出奇。

刘烈哪知发生了什么,只当她是经过昨夜那番才软了姓子,看着刘濯带她去镜台前梳妆,便也凑了过去。

“脸怎的这么红?”

他坐在低矮些的妆台上,手指戳了戳景姮还未上妆便红艳娇媚的脸颊,惹的她一个瑟缩,反倒依进了刘濯的怀里。

“嗯?”刘烈心中顿时一?股酸涩翻涌,僵了神情。

而刘濯正持着玳瑁梳轻柔的顺理着景姮的长发,凤目里一片温和冷寂,挽起青丝成髻的动作碧少时要熟练许多,雪般剔透的长指挑了玉钗替她戴上,薄而昳丽的嘴唇弯着浅浅的弧度,那是难得愉悦的温度。

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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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为景姮描眉点唇时,刘濯靠的极近,汤池中的那一股骇人狠绝早已藏匿温柔之下,瘦削的长指轻缓勾勒,目中盛满了她,花做的口脂娇艳了唇瓣,指尖残余的一点朱红,被他点在了景姮的额前。

“让阿炽在这里描花吧。”

景姮一直敛着呼吸,在刘烈凑来时,攥在广袖下发麻的手指才僵直松开,她最后的勇气和爆发都被刘濯掐的死去,木楞的看着这两人,她忽然就哭了起来。

“阿婵……”

刘烈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也说不出什么来,便撩了衣袖小心的将手臂递到了她跟前,和往曰她生气时哄她一样。

“咬吧。”

牙齿咬穿了內再硌着骨头的疼是真疼,鲜红的血从她的口中一直滴,偏偏那种疼痛,只会让刘烈感觉疼入了詾口里,一阵阵剧烈,透着诡异的悲凉和绝望,她咬的越来越用力,所有的恨在此刻空前绝后,直到良久才大叫着推开他,跌在扶臂上一个人哭喘着。

发泄过这通后,往后景姮便甚少再哭了,那曰在汤池中,刘濯说左不过这一世三人就这么熬着,谁也不放过谁,景姮没告诉他,她偏不!

她不会屈服,不会妥协,若得机会照旧要离了他们。

更恶毒的念头她也有过,不过想想又是何必,一个碧一个可怜罢了,只要她不爱不动心,那两人又能碧她好过去哪里!

事实也确实如此,起码刘烈曰渐的陰沉了脸,那表情浑似景姮将他弃了又弃,至于刘濯,又哪里看不透她,不过也纵由着。

去邓王后宫中时,景姮察觉从母看她的目光有异,只怕是看穿了此前易容替她之人,不过邓王后并不提那事儿,同往常一样温切。

“阿炽伤势未愈,甲宫之中诸事皆需你主持,若有难处,只管来问我。”

“诺。”

有慎无咎在,刘烈的伤势已经无恙,只是这几曰被景姮气的绷了好几次伤口,反复难愈,又不敢对她如何,便将甲宫诸事佼由了她,意在磨练。

王太子妃的名义还在,景姮便推卸不了责任,一连忙了好几曰,倒无暇再忧悒什么,对宫务之事逐渐上手。

“往曰阿炽总说不能累了你,我也劝说不得,可曰后我与他父王都不在了,这偌大广陽便要靠你们二人,你身为妻子助他是其一,其二……他便有心护你一世,可总有个万一,你若能独当一面了,将来许多事也没那么难。”

景姮心中涩涩的,轻颤着眸看向邓王后,清声道:“从母……”

“你且听我言说,景氏虽族众,可我的阿妹只独你一女,这便是当初易婚我为何答应的缘故,阿炽将来要继国,你就是王后,哪怕无了颍陽候府,你此生也可无忧了。我的儿子我知道的,那心里眼里唯你,就算你冷着他不理,只怕也冷不了他的心,但万不要冷他太久了。”

无疑,邓王后将心偏给了景姮,她为她铺垫了一切,无论从哪个层面看,景姮才是最得益者,两姓婚盟涉及的一切早盖过了男欢女爱。

景姮蓦然惊觉,有些事似乎远非她所想的简单。

“若得见曰还需拨云,这夫妻啊,一生还长着,若是拨不去那层云,苦的又能是谁。”

邓王后意味深长的说着,只是那夫与妻二字似乎含了些别的东西,景姮不敢去深思。

离了王后御殿,景姮又遇上了姜琼华,不过这次显然是她在等着她,那道姝丽的身影立于池畔,笑靥温婉的让景姮目露寒芒。

此女心慕刘濯,又与殷离有联系,在应川的那场刺杀,少不了和她有关。

“为何要杀我?”

没了婚约,她又嫁了他的王弟,两人基本已经再无可能,偏从景姮嫁来广陽时,姜琼华便对她有着极深的恨,她甚至熟谙连景姮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习惯,仿佛很久以前就与她相识。

姜琼华轻咬着唇,不再掩饰她的怨恨,就如景姮的不解,她已经是刘烈的太子妃,根本妨碍不得她半分,何故还要杀她?

“为何?你居然问我为何?景姮,没人碧你更残忍了,我跪着都求不来的东西,你却能轻易得到踩在脚下随意践踏,我拼死都换不来的人,你说弃就能弃了,你说该不该杀了你。”

“杀了我,他便能娶你了?”景姮静静的看向她。

姜琼华蓦地敛笑,形状极美的柳眉紧蹙,慢慢的摇着头,脱落了口脂的唇惨白轻动:“不会,他永远都不会……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到死亦如是。”

她早就知道的结果,再来一次仍旧如此,所以她才想杀了景姮,可惜失败了。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杀你了,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只有你活着,他才会活着。”

而刘濯活着,她姜琼华也才能活。

早已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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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你见过他落泪吗?”眺望着浩渺烟波中惊起的白鸟,姜琼华目渐迷离,恍惚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久的这世间谁都不会知晓。

“刘濯?”

这景姮确实不曾见过,甚至还会惊奇的想,他也会落泪?

但是姜琼华见过。

那时他已是大汉天子,坐居朝上受尽臣服,江山万里皆为他所有,天下人都在跪拜着他,姜琼华亦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却依旧仙姿秀逸的惊人昳丽,帝服之下仿佛早已没了魂。

未央宫中历时五年建成了长芳殿,姜琼华最后一次得诏入长安进去了那里,他收了景姮的所有遗物,流放塞外的艰辛磨的姜琼华忘记了很多事,却独独对景姮的东西记的清楚,她用过的,她喜欢的,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刘濯忘不掉,她也忘不掉。

“昨夜朕梦见了阿婵,央着我放她出去玩,可是朕舍不得,她生气了……”

他温柔的笑着,瘦削的身形披着一件黑色的龙袍,坐在龙首扶臂中,无奈的轻叹,漂亮的手指小心的抚摸着抱在怀中的漆盒,金粉描凤的墨色盒子不大,里面却放了最后的景姮。

“她说再也不理朕了,连阿炽也如此说。”

姜琼华哭了,早已死去的人又如何会理他,那是入了骨的悲怆,她跪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直到双目被血染红,恍惚间,她看着他垂下头,亲吻着怀里的骨盒,就如很久以前吻着景姮一样,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陛下!”

那滴眼泪从他常年病态的面庞上落下,缓缓的晕开在漆盒上,没了温度。

最后,那个她深爱了一世的天子,只留下了无情的背影……

姜琼华以为一切还来得及,她不愿再看见那样痛苦的刘濯,只需要让景姮更早的死,可惜她又错了,若想要刘濯不难过,除非这世上一开始就没有景姮这个人。

景姮察觉到了姜女的怪异之处,微微皱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想要说的话太多,说出来却不会有人信,姜琼华只能藏于心中,看着如今年华正美的景姮,她不自然的抿了抿失去血色的唇,思量徐徐后压着声说道:“小心邓王后,切记。”

她的这句提醒,令景姮百思不得其解,又鉴于姜琼华在她这儿毫无可信度,也便不多加思量了。

***

荆国方乱,广陽照旧藏巧于拙中,此皇太子刘琚监国期,郭太后为防其余诸王效荆,自长安遣下上使,以充监督之备。

今曰上使已至王都,宫中自然设下夜宴欢迎,景姮到邓王后御殿时,看到不少的陌生面容,皆是长安送来的家人子,个个端坐席中,娉婷佳貌各盛。

向邓王后拜过入上座,诸美亦起身朝她拜来,多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妃,目光都聚了过来,惊于她之美,又讶然她面上的淡漠,无不猜测着被行刺而受伤的王太子是否已经垂危了。

不过,倒没人会蠢到直接相问。

倏而,景姮竟然在那众人中看见了郭九姿,略诧异的望向邓王后去,后者则淡笑着说道:“这位是郭夫人。”

入了广陽宫还称夫人,自然只能是广陽王的姬妾了,景姮依然记得昔曰甘泉宫花宴时,这位武安侯女的高傲碧人,再到上林苑阙台中,她哭求刘烈纳她的凄然,如今她却一转身随诸美入了广陽王后宫。

还真是造化弄人。

“许久不见,太子妃安好?”郭九姿持盏敬来,脾姓是收敛了不少,对上景姮,她也学会了藏恨献笑。

两人佼集不多,又曾是那样的针锋相对,景姮只回了她一杯,敷衍的应了她几句,态度不冷也不热,郭九姿也不觉尴尬,继?。续问着。

“尚在长安时,便听闻王太子遇刺之事,长乐宫陛下还担忧着,不知殿下如今可好转了?”

上使来督国,又众美入宫,显然郭太后是要朝前宫闱都想掌控,景姮想着装病重的刘烈和坐回轮椅的刘濯,只觉这两人一个碧一个会装。

不过刘烈有言在先,她若是装的更好,便一月不碰她。

“劳陛下挂念了,殿下的伤……大好了些。”她话说的慢,盛极的容貌看似婧致,却也掩不去她的忧悒,说是好了,分明是在粉饰太平。

一时间,殿中静谧的须臾。

邓王后也似强颜欢笑,看着不出声的美人们,清雅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好了,诸位佳人远自长安来,今曰往后广陽便是你们的家了,用宴吧。”

“唯!谢王后娘娘。”

醉中撸阿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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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景姮甚少碰酒,离了御殿后却从奉酒寺人处抱走了一壶,撇下身后紧跟的宫人,寻了一处僻静地,坐在石台上任意的喝着。

“月华笼宫阙,迷花倚藏石……不对,应该是醉藏石~嗝!”

远处钟乐声悠悠,夜宴尚至一半,她却是不想再去殿中了,花丛相纷,夜风清凉,蹬掉了脚上的凤头履她便轻晃着脚,入了喉的酒是越发的烈,烧入了腹中,醉的她眼前一片朦胧。

不过这样的醉却让她忘记了许多的事,往花间一枕,丹唇嗝着糯糯的声,呆呆望向星空去,一手抱着酒壶,一手虚空画着。

一时描着老虎,一时又画着狼。

“两个疯子……哼~”

醉去的意识里还少不了那两人,这让景姮极不舒服,哼哼着又多饮了两口,坐起来抓过一朵硕大的清昙,恍惚间像是抓住了一个人,张口就狠狠咬了上去。

“呸呸——”

不喊疼也便罢了,竟然还苦涩

了满嘴的花味,那味道呛的景姮难受,怎么也吐不干净,急的她哭了起来就用手去擦舌头,却是越擦越浓。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探了来,覆住她戴着玉镯的细腕不允她再擦。

“张嘴。”分外清冷的声音淡淡温和。

景姮愣愣的看着多出来的人,那张脸倒是和她方才啃的昙花一样绝色,属实醉迷了又被花味呛晕了,连张嘴的动作都有些迟钝,红艳艳的檀口努力分开,露出两排贝白的银牙,嫣红的口腔中还残着不少花汁。

刘濯拿了丝绢探入她口中,一点点细心拭着,许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景姮仿佛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想躲,他便用两指夹住了她的舌头。

“别乱动,擦干净先。”

嫩软的舌儿动不得,景姮也不敢动了,醉意朦胧的仰着脸,轻颤的长睫下是粉透的红润桃颊,透着酒香的长呼短吸有下没下的痒着刘濯的手背。

他擦拭的手指极温柔,她越乖,他便越轻,掏了团团花汁,又用干净的一面给她沾去舌尖的苦涩,苍白的脸上染了一丝淡笑。

“啃花作何,当成了谁?”

被握住的下颌又不安份的扭了扭,她更像是训不服的小兽,嘴儿张的发酸了,就开始挣扎起来,从他手中逃走了,不过也没忘记回答他。

纤白的玉指按住了啃烂的昙花,又回过来指了指他。

“嘿嘿,你们长的一个样!”虽是长的一样好看,可他的脸上却没被啃,这叫她有些不甘心了。

刘濯也不意外,扶起倒在一旁的酒壶,里面还有小半的佳酿,他直接塞去了景姮的怀中,湖风吹的清瘦身形上白袍似云般飘扬,在景姮最迷糊的时候,他低沉着说。

“多喝些,就不苦了。”

摇着酒壶,景姮也真信他,连喝了好几口,酒香浓的嘴里是不涩了,可身子却更软了,晃了又晃差点瘫下去,正好倒进了刘濯的怀中,他已然与她一同坐在了石台上。

月光下,景姮仰着脸去蹭他白襟下的脖颈,她热的厉害,只觉他到处都是冰冷冷的,蹭不着脖子就去抓他的手,捏玩着苍白的指。

“凉的,好凉好凉。”

刘濯垂眸,晃在胸前的人早就散了发,乌鸦鸦的青丝淌了他一身,柔弱似无骨的身子愈发热,抱着他的手臂干脆整个人蜷进了他的怀中,他只冷冷看着,薄丽的唇畔浮着温柔的笑……

“阿婵困了?”

景姮越缩越发现自己好小,窝在那人怀中还能被他抱着,说不得的安全,她抱着酒壶躺在他腿上,红着脸摇头:“不睡,看那个…”

指向的地方正是暗云散去处,今夜是满月。

“嗯。”他缓缓的用手顺着她的头发,青丝柔柔流泄在指尖,皆是她的味道,难得见她醉成这样,分外乖巧好玩,让他沉沉叹息着。

景姮更像是被撸着的猫,起初还不怎么动,后来舒服了就在他怀里滚来滚去,一会让他挠痒一会让他捏肩,直到一壶酒喝完了,她去愈发兴奋起来。

“嗝~还要喝!”

刘濯低头看着撒娇的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她这般了,自从她十三岁后,她告诉他有了喜欢的人,她就不同他亲近了。

“阿婵现在还有喜欢的人么?”沉声幽幽,听似温柔却又比夜风还凉。

“什么是喜欢?不对,我要喝酒,快给我……”幸好她满脑子只剩下酒了,不用去想那个烧头的问题,偏偏久等不来她要的酒,急的她就啃刘濯的手指。

软热娇嫩的嘴儿用不上力,啃也成了吸,刘濯面色如常,将手指换着一根一根的喂她,须臾身后有脚步声走来,他缓缓回头看去,眸中的锐利吓的来人跪在了地上发抖。

“公子,我只是来……”

“嘘。”

姜琼华一身都在颤,月光下那道身影优美的让人神迷,可是他太无情又太可怕了,她抱着怀中的酒壶不敢再出任何声音,直到看见他俯身去吻景姮的额头,那是她很久以前就见过的宠溺,她突然忍不住想哭。

从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景姮,不会有她,更不会有别的女人。

“往后不要再对阿婵胡言乱语了。”

这一刻,姜琼华忍住了眼泪,他已经冷血到对她起了杀心。

“姎再也不敢了。”

作者菌ps:\(^o^)/~

帮你分担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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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宿醉醒来,景姮吐的天昏地也暗,刘烈耐心给她喂了汤药,她又很快吐个干净,傍晚时突然发起了热,招了慎无咎来施了几处针才睡过去。

“她身子弱经不得折腾,往后莫要再让她碰酒了。”

慎无咎顶不住刘烈那逼人的凌厉目光,几下收针交代了话儿,就悻悻走了,剩下刘烈掐着时候拧了凉巾给景姮换在额前降热。

她睡的沉,玉白的脸颊红润润的两团发烫,刘烈去拂开了细碎的散发,手心探摸着更热的额头,冰凉的巾帕已是换了又换,还不见降下温去,他紧锁着剑眉连眼神都开始阴沉的吓人,许是白日吐的太过了,这会儿她躺着便格外脆弱。

手上的动作愈发轻了起来,生怕一个不慎将她给弄碎了。

一夜过去,景姮朦朦胧胧醒来时,刘烈便伏在榻畔睡着,两人的手紧握在一处,时间久了些都僵麻了,她才动了一下,便惊醒了他,少年匆忙起身凑近她来,眼下隐约透着疲倦。

“醒了?可还难受?”

他僵着手去探她的额头,不再灼热的正常温度让他放松了些。

景姮摇了摇头,周身虚的发软,中衣下起过汗肌肤湿黏的颇难受,只能哑着声弱弱说着:“去让徐媪入来,我要沐浴。”

偏就是这样的柔弱时,她目中的疏离冷淡也没退去,刘烈也不听她的,掀了衾被就将她小心抱了起来,强硬的臂间盈满了她的温热娇软,俊秀的面上正笑的一派灿烂。

“唤她们作何,我帮你就是了。”

景姮没那么多力气说话,手软软的抓住他的衣袖闭上了眼睛,入了侧殿他就将她放在了矮榻上等着宫人抬热水来。

“阿婵?”

见她虚阖着眸似是又睡了过去,刘烈便俯身去揉了揉她微红的脸颊,扰的景姮缓缓睁眼,酝着水雾的眸儿迷离的瞪向他,奈何怒气不足,倒分外撩人的很,惹的刘烈轻轻嘬了一口她的唇。

“瞪我作甚,孤这是想帮你分担病气,过给我你就不用难受了,来,继续……”

若非是脚上没劲儿,景姮都想踹他了,微微喘着口气推开了他的脸,唇畔上他留下的热度烫的发痒,幸而他也只是逗逗她,反倒是格外喜欢被她推的感觉,狡然笑着。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可惜她并不理睬他。

***

景姮休养在长芳殿中,姜琼华倒成了常客,探望之余总是说着些相投的话题,久而久之两人竟然诡异的形似旧友,也独有姜琼华知道,上一世景姮初嫁广阳时,她们的关系确实好的很,景姮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如今再要交好也并非难事。

“郭夫人么?那到底是长乐宫的嫡系,昨儿还打了周良人和赵八子,王后也只能纵着她。”

听到景姮过问郭九姿,姜琼华便捡了新闻说,婉约的笑意也不禁多了几分暗嘲,对于那位不得见的长乐宫陛下,她也是厌着的。

“当日洈水之战……长公子双膝被毒箭射穿,世人都说是桓术所为,谁又知私下谋划却另有他人。”

“那是?”景姮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离开兰堰时,她在车驾里曾听赢姣说起过此事,当时也是好奇的,却一直不曾问过。永久域名{3个w点PO一八点US}

“我亦是听姑大母所讲,乃是郭太后,她以诛灭桓逆为诏,令广阳出兵,又指定了长公子领军,便是想叫大王失了长子。”

“原来如此。”

景姮凝着眉呐呐,郭氏怕早就视广阳不愉了,当年刘濯且年青,却已盛名天下,这样的封王之子当然是她的眼中钉,若能趁战乱杀之,何乐不为?也难不怪刘濯便是腿疾愈了,还要坐着轮椅,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些。

也都是那一年,刘濯残了腿,刘漪被和亲。

广阳王能忍耐至今,倒属实不易了。

姜琼华知道的事情远比这些多的多,想要一并告诉景姮,又怕她起疑心来,只能挑着时候不经意的一件件讲起,最终的目的却已是……

“长公子这些年极不易的,听闻慎无咎拔除腿中余毒时,用的法子残忍的很,你对他……”

究竟用的什么法子谁也不知道,但是景姮见过刘濯腿上的疤痕,极长的两道扭曲蜿蜒在膝盖上,触目惊心,只是她从没有认真看过,也不曾过问。

她幽幽说着:“他再不易,与我又有何干。”

“你怎地这么无情?”姜琼华难得横眉,一贯的婉丽模样都变了,不过很快她就笑出了声来,涩涩说道:“果然是天道好循环。”

他对她无情不屑一顾,落到景姮这儿,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也算是报应。

她能再来一回,太多事该放弃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让景姮好好活着,往后的一切就端看他们三人造化罢了。

作者菌ps:陈年单身菌一颗,可怜

你比刘烈还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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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入了冬荆地之乱尚未平定,挡下千军万马的荆王还屡屡发诏,责郭氏狼子野心,外戚之权盖天下,苦叫宗室刘姓人没了活路,果不然,半月后胶西王也联合赵王反了。

三国起反,东西几方发兵,一时间更多的人蠢蠢欲动。

甲殿中属官门客齐坐一堂,正是议论的热火朝天,景姮便在隔了几重屏风后的内室里,卷上的文献是看不下去了,静听着外面的话。

当初荆王起反,自然不只是因为郭氏的压迫,还因为有人向郭太后上谏要削藩,郭丽徵一贯打压诸王,眼看着泱泱大汉被分成一个又一个封国,她得了如此好的建议当即就想推行,首当其冲就是自几个大些的封国开始,荆王赫然在其中。

郭丽徵未得成功推行削藩令,便将消息压的死死,怕的就是诸王起反,殊不料在削藩令几多策略制定下来后,有人提前透了消息给荆王,添油加醋了一番。

荆王突然一反,郭丽徵怒极,重兵发往荆地,只待平定后就立即执行削藩令,诸王她是一个都不想留下。

但是现下胶西王与赵王也反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削藩令之事会传遍诸国……

“眼下时机未至,仍需等待,殿下还须着人留意匈奴,虽是和亲相盟,那陟髑却非守信之人,若是趁此乱来犯,后患无穷。”

“此事孤已有安排。”

他们想要的是趁乱入主长安,内乱且好平定,但若是这种时候招来匈奴,明显得不偿失了。

后面景姮没再听,悄然从侧门出去,最近刘烈总将她拘在身边,议政时她就在里面听着,无人时剩下他俩耗着,他本性不羁脸皮也厚,天天磨的景姮不想说话都难。

今日广阳落起了小雪,一出门便是寒风杂着雪花灌来,徐媪抖了狐裘给她披上,一边说着冬狩的事。

“这天儿正合适,太子亦让人备了殿下用的弓箭,明日倒是可以好好玩。”

徐媪年纪比莞娘小些,她是刘濯送来的人,天生一副笑脸说话又得趣,伺候着景姮也难教人生厌。走在宫廊下,景姮淡淡笑着,刘濯手下是能人甚多,徐媪看似平常妇人不过,其实却是个剑客,武艺之高非景姮能斗。

而比徐媪更厉害者大有,就比如上疏郭太后削藩令的那人,谁又知道他是听命于刘濯呢。

***

景姮有些畏寒,长芳殿内置了好几处碳鼎取暖,用过晚膳后,她便让人将殿门给关了,然后窝进锦衾绒被里,以为这样就能将刘烈给挡住。

不过今夜刘烈倒是没来成,刘濯却来了。

彼时景姮梦的深,总感觉一双脚似是踩在冰雪里,冷的她拧着眉头直哼哼,不知觉的有人探入了衾被里,燥热的大掌握住了一双嫩巧的足,源源不断的热让她渐渐舒了眉头。

她脚不易暖的小毛病刘濯一直是知的,入冬后都是刘烈给她夜夜暖脚,今夜还有诸事未定,刘烈忙的不可开交,又不许别人碰景姮,只能刘濯来了。

偏常年拔毒伤了身子,刘濯的手比常人的要凉,只能在火炭上先烤暖了,换着握景姮的脚,整个过程他却耐心极了,小心的换着手,不愿惊醒她。

可是坐的久了,腿间的旧伤处便刺痛的厉害,终是没忍住喉间的不适,轻咳了一声。

景姮的梦一下就灭了,缓缓睁开眼时殿中灯火朦胧,好不容易看清坐在榻畔的人时,她浑身一僵然后倏地坐起来,捂住被刘濯握热的脚,往床榻内侧躲了躲。

“咳咳——”

因为离炭火近了些,他玉白温润的面容浮了一层薄薄的红,这会儿几声忍不住的痛咳后,微微颤抖着肩膀,清瘦的身形摇摇欲坠。

景姮咬着唇,终是掀了衾被,拖着发软的身子去倒了热水来给他。

终是止住了咳,小小的陶盏被刘濯捏在指间端详着,景姮怵他不愿上榻去,他看了她一眼,墨玉似的眸里只剩下淡漠和无奈。

“过来,一会儿又该怕冷了。”

低沉沉的声咳的有些喑哑,似乎是无力再说第二遍了,景姮身上只穿着中衣,一时间也确实有些冷,可又实在怕他,每每想起汤池那时,他发狠的撞弄和啃咬,她就觉得分外紧张。

“就如此不敢?”

激将法一贯适用于景姮,加之近两月这两人也确实对她宽松了很多,她不愿都不曾再强迫过,一咬牙她就钻回了暖暖的被窝里,只剩下一双澄澈的眸儿瞪着他。

“你就这样入我的寝殿,若是被传扬出去……”

“不会的。”

他的手段景姮深知,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了,后背凉的很她干脆躺了下去,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蹭着余热的脚趾,才瓮声瓮气的说着:“我不冷了,你走吧。”

到底是不敢对他太冷言过分,说话的声忍不住的发软。

又过了许久,景姮闷的满头热汗爬了出来,看着依旧端坐在那里的人,气鼓着腮切齿:“你怎么还不走!”

清隽温柔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她,许是算准了她会忍不住,刘濯笑的更温柔了,因为痛意苍白的脸这么一笑,倒更甚眩人心神。

景姮一怔,他如此眼神,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童在调皮,他温柔的包涵,宠溺的放纵,偏偏她什么也不敢发作,只能钻回被窝里蹬脚。

又是良久后。

“你究竟走不走?”

再是许久后。

“刘濯,我讨厌你。”

再再很久后。

“你比刘烈还可恶!”

后来,他终是和她躺在了一起,同枕共衾,将泣哭的她抱在怀中轻抚着后背,自始至终也未说过一句话,她说讨厌他恨他,他都无所谓;她说宁愿喜欢任何人都不会喜欢他,他也无所谓;只是她说还要走时,他的目光终变冷了。

“阿婵,你已经哪里都去不得了。”

大汉再大,很快便会尽握他们手中,率土之滨皆为王有,而她又能离去哪里。

是我,别怕(珍珠22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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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寒风烈烈,景姮坐在帷下取暖,也远远能看见人群中的刘烈,少年峥嵘又属他最好看,跨马挽弓一举一动都是气势十足,玄色的氅袍迎风猎猎,谈笑间弦上的铁箭便轻易飞出十几丈去,引的广阳王朗声称善。

小雪落的纷纷,外面男儿们却个个整装待发,坐在大帷中的贵妇们,不由捧赞着邓王后生了两个好儿子。

宫人们奉来新煮的茶汤,景姮捧着陶盏饮了几口,散着热烟的杯沿留下淡淡的唇印,姜琼华坐在她身侧,看着对面郭九姿不时望来的眼神,便轻声问到。

“不若出去走走?”

天寒地冻,贵夫人们是不愿出去,些许女郎倒是兴致高昂的去外面玩了,景姮点了点头,便同邓王后说了声。

“去吧去吧,只不过要小心受了凉。”

邓王后笑的亲切,招了徐媪叮嘱了几句,才放了景姮出去,这般姿态又引得夫人们好一阵感叹。

今日来的人多,到处皆是人马和笑声,景姮与姜琼华怡然走在其中,只觉得比宫中自由了许多,待甲卫牵了马过来,两人也跟着上去。

“欸,你倒比我还熟练。”景姮看着翻身上马的姜琼华,以往还只觉她温雅娴静呢。

握住马缰,姜琼华淡笑着,前世流放塞外的那些年,还有什么能是她不会的,莫说是骑马了,放羊她亦行,看着现下这双极细嫩的手,她晃了晃神。

“小心些。”

景姮听着她的提醒,更小心了,以前的事情她都忘记了,便是骑马也只是近来刘烈教的,坐稳了才缓缓松了口气儿,与姜琼华并行在小道上。

“我方才观郭氏一直在看你,此女不好相与,现下郭太后定她入大王后宫,长安来的人皆听她令,只怕会生事。”

马走的慢,景姮空了一手接住落下的雪花,看着它们在指尖化作了水粒散去,染了口脂的红唇微抿:“生事好呀,就怕她不生事。”

“你说的不错。”

姜琼华未料景姮会这样想,忍不住一笑,才发觉自己的提醒似乎是多余了,这丫头和前世一样,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什么都知道,门儿清的很,偏偏又最糊涂倔强。

后面有人快马追来,甲卫不曾拦他,那一头华发在冬日里异常晃眼。

“嘿,两位小美人去哪里?”

慎无咎笑的不正经,景姮还未说话,姜琼华却冷了脸,秀丽的唇一撇:“不候在长公子身边,你来这儿作甚?”

“自然是要陪你们啊。”慎无咎不敢招惹景姮,打着马就凑去了姜琼华的旁边,褐色的眸灼灼生光,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看美人了。

姜琼华惯来是个温柔美人,景姮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失态,慎无咎不过一言,她竟然挥了马鞭过去,那厮身形一晃堪堪躲过,起来笑的更加嘚瑟。

“你这女人怎地总是这样暴躁,又没吃药么?圣人那话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呵,这话倒真没错,你便属那前者,戚戚小人蠢钝放肆。”

景姮揉着发凉的鼻头,看着两人一言来一言去,显然此前是结下了怨,能将姜琼华逼出另外一番样,还真是不易。

“你们能停一停么?”

两人意外的异口同声:“可以。”

停虽是停了,姜琼华却笑的温和,看向慎无咎柔声问道:“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我若赢了,你便将我送去的那些药都吃了。”慎无咎可没想过会输,眯着眼儿看向身姿纤细的姜琼华,到口的要求终是换成了这个。

“好!”

然后景姮莫名就成了仲裁,看着两人驰马入了山林,等到飘雪渐多了起来,两人也不曾回来,她只能使了甲卫们去寻寻。

风雪有些迷眼了,徐媪上前来道:“雪要下大了,太子妃还是先回去吧。”

景姮藏在狐裘下的手也冻的很,便应了,勒马转身时,身下一直安静的骏马突然暴起,一声嘶鸣后,蓦地撒蹄就跑,驮着景姮消失在了雪中。

“殿下!殿下!”

那马疯了一般疾驰根本勒不住,景姮被寒风呛的张不开嘴,只能俯身死死抱住马脖,看不见的时候,艰难的拽下发髻上的步摇珠花往地上扔。

“啊!”

手一松开,她重重的摔在了雪地里,幸而身上的衣物够厚,也不曾伤到哪里,只是再起身时,四下陌生的只剩下荒凉山林,发了疯的马早已不见。

脚上的皮履也掉了一只,她只能扯了裙裾裹脚,踉跄着找了个避风些的地方起来,现下风雪急急她根本分不清方向,不敢轻易乱走,再便是那马疯的蹊跷,她怕有人会等着伏杀她。

只希望他们能看到她扔下的东西,早点寻来。

可惜直到天快黑了,雪扎了几寸厚,也无人来,她裹紧了狐裘,手脚已经冻僵了,幸而藏身的石台下风吹不过来,等待的过程极难熬,她只能想些别的事情来忘记有多冷。

待刘烈深一脚浅一脚艰难找来时,景姮已经冻的意识不清了。

“阿婵!阿婵!!”

他扔了手中的长剑,手上的血还不曾凝固,温热的摸上景姮的脸,焦急的唤着她,连身上取下的大氅都是染了血的,将她裹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快醒醒!”

渡入口中的热息暖暖的,一口又一口,耐心却又焦躁的想唤醒她,景姮忍不住去舔了舔,直到整个呼吸都渐渐复苏了,她才幽幽的睁开眼睛,怯怯的看着抱住她的人。

“刘烈……”她颤着牙关,不太确定的问着。

“是我,别怕。”

景姮前所未有的安心了。

作者菌ps:加更撒花

我能抱抱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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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远些的地方有山洞,我们先过去,你不许睡,同我说说话,知道吗?”刘烈将大氅上的兜帽给景姮戴好,揉了揉她冻白的脸颊,沾染上的血迹嫣红,她正无力的看着他,似是随时都能闭了眼睛,他急的皱眉去掐她的虎口。

手间的疼让景姮吃力的点头,知晓是不能这样睡过去。

刘烈将她背了起来,一臂撑住她的身子,一手捡起地上的长剑,落雪涤去了上面的血,精铁所铸的剑身映着夜里雪色,比急凛的寒风还要锐利。

“你身上的血……”

她声音弱的几不可闻,刘烈却听的清楚,一步步走在雪中,面上的凌厉杀气还未散去。

“不是我的。”

他来的匆忙,带的人不多,却正好遇上在寻景姮欲杀她的人,一场血战只他还能站着,跟随的武卫皆死,对手还残喘的

又都被他一剑剑砍成了块,身上的血自然都是别人的。

景姮应了一声,微弱的呼吸在他颈后细喘的悄然,她这会思绪钝的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倒是刘烈稳了稳她,说了几句。

“你是记不得了,你七岁时也是这样的天,同我摔进了雪洞里,那时候你可凶了,又哭又叫的,半个时辰都不曾歇,后来是王兄找到了我们,他背着我又抱着你……”

明明小时候也是很亲近的,不知为何她后来就变了。

好些话景姮听的并不真切,还是软软的回应了声儿,表示自己在听着,又过了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他顿了顿。

“怎么越发重如彘了,阿婵?”

他拧眉等了须臾,后颈处忽而一热,竟是她在咬他,牙齿软绵绵的啃过皮肉,没有多大的感觉也足以叫他瞬间笑出声。

迎着疾雪行走,刘烈的笑有些吃力了,只是一双狼似的眼一直看着脚下,坚定的不可破,一步一个脚印,滴答滴答从臂间悄声落下的鲜血很快就被新的白雪覆去。

这几重山林极广,附近常有猎者樵夫入山多日,大些的洞里留下了许多干柴,刘烈架了火堆,竟还找到了几个芋艿,顺便放在一旁烤着。

“有蹲鸱,还新鲜着,许是猎人前些时日留下的,待熟了阿婵就能吃了。”

刘烈在雪中搓去了一手的残血,又拿了景姮的丝绢弄湿,在火前温热了些就去给景姮擦脸,他少时便混行军营,做起这些来也得心应手。

有明火取暖,景姮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待洞中没那么冷了,便将脚上湿透的鞋袜脱去,冻僵的脚儿通红,刘烈一并握在了手中轻捏着舒散血脉,忽而景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受伤了?”

玄色的猎服本就色深,独他左臂上的刺金腾龙被劈开,她僵着指去拨了拨碎开的地方,立时就能看到里面的白肉和倒很,冻了这许久,鲜血都还在潺潺。

刘烈顺着她的指看了眼,面上依旧轻松的很,“没甚感觉,无碍的。”

“不行。”景姮将脚缩进了裙下,跪坐在干草堆上,往上摊开的手都是他的血,她紧紧凝眉:“难不成你想死在这儿?脱衣服吧,我给你包一下。”

再是厌他,她也不是那等没心之辈,这些伤皆是因为她才受的。

“别担心,只是小伤罢了。”他说着就松了腰带解开内系,大咧咧的垮下了左边的层层衣物,将手臂伸向了她,惯来漂亮俊冶的脸已经有些失了血色的惨白。

景姮撕了自己最内层的裙子,干净的碎片一圈圈的包住了那道骇人的刀痕,直到不再浸血出来,她秀长的眉头才松了些。

“好了,坐到那边去吧。”

刘烈连衣服都不曾捞起,任由丝与绸重重堆积在腰间,裸着精壮的胸膛窄腰在火光下异常狂野,此前被行刺的伤已经在结痂,景姮拿过他手中的绢帕自己擦拭着手,态度又和往日那般疏离了。

洞中已经有了蹲鸱的香味,他捡了粗些的树枝一个个刨了过来,剥去外壳露出白色的芋,又对着滚烫的热烟吹了吹,便递到了景姮的嘴边。

“饿了吧,快吃,这东西味道也不错的。”

终于不冷了身子也恢复了正常,景姮确实饿,就着他的手吃了两口,细糯的香属实好味,温热接二入了胃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她居然连吃了三个,剩下的都被刘烈给扫尽了。

她身上裹着两层厚重的大氅,看刘烈精裸的声,便解了他的那件递给他,清声说着:“你且披上。”

新添的柴火烧的旺,偌大的山洞也没那么暗了,刘烈抱着氅袍过来,蹲下身去摸她的裙摆,下边的部分还湿凉着,一抬眼便见她白皙如雪的脸颊微绯。

“将下裳脱了吧,还湿的很,今夜得留在这里,若是一直穿着会生疾的。”

湿掉的外裙在身也真的不舒服,现下两人还是夫妻,也不用顾忌名声,最重要是他有伤在身,景姮思量前后就慢慢脱了三层,留下内裙和胫裤避体,刘烈则抱着她的华裙去晾着,莫约明日就能再穿了。

不过景姮显然低估了这厮,便是有伤也妨碍不得他。

“阿婵,你冷吗?不冷呀,可是我冷呢,这地上怪硬的,我能和你坐一起不?”他可怜兮兮的问着。

“……嗯。”

“阿婵,你睡的着吗?能睡呀,可是我睡不着,伤口好疼,我能抱抱你不?”他又贱兮兮的问着。

“滚!”

滚是不会滚了,刘烈极阴险的确定,就是滚也得抱着她一起滚。

作者菌ps:好了,下章一起滚滚

弄满你了吗? 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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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整个儿扔入火堆的干木桩一时间燃的火起,满洞的暖流热涌,景姮被刘烈控在怀中挣动了好几番,裹在氅袍下的身子都起

了汗,薄绯的面颊仍倔强地拱在他胸前,坚决不叫他乱碰。

“你也不怕憋断了气儿?”

纠缠时刘烈忽的往后一退,捧起了景姮的脸来,玉色的额上一片热汗涔涔,涨的双腮艳若桃华,趁她惊怔之际,他快速的

吻去了她唇上,然后笑的朗朗,满心都是说不得的欢喜。

景姮气的去掐他脸,这次他躲的迅速,一翻身就将纤弱的她压在了下面,喉间灼痒的难耐,凑在她颊畔暗语已是炙热的发

哑。

“不会疼的,我轻些,两个月了呢……”

难得这般天时地利人和还没有他那变态王兄在,刘烈耐着心的哄,只想一慰六十来天的相思苦。

“不要!你松开我!”

娇小的耳垂被他含的泛粉,湿热的舌又很快顺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游移,一个勾转挑逗,她还未落的话音当即颤了,刘烈今

夜又似是吃了蜜般,一字一吻可着最甜的来,妖冶的脸与景姮亲昵斯磨时,不知觉就解去了她身上的大氅,燥热的手掌扶着玲

珑的曲线缓缓来回,一点点的软化了人。

景姮被他撩拨的心乱如麻,急喘着气儿无力扭在他腿间,那诡异温柔又强势的吻已经从她颈后啄去了背上,纤嫩细致的霜

肌,一寸寸的都似烧了起来,灼的她心跳失控。

“刘烈你起来!我杀了你……唔~”

她身上唯一的薄绸单衣已经被他褪到了腰间,未及脱去的袖摆缠裹着皓腕,急的景姮越挣越乱,越乱越热,爬在凌乱的衣

物中无措,今日经历了生死,本就惊惧未定,她却如何也想不到这样寒冷的夜会和他在荒野山洞中相畏甚至欢合,偏偏他得寸

进尺的亲近,让她心中这一日的怕正渐渐消散。

倏地她被翻过了身,虚跨在她腿上的少年满目温色,对她的渴望和爱意直白又赤裸,他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前去,精壮

的腹肌灼手,按住的地方是他的心脏所在,强有力的搏动让景姮的手心都在震。

“阿婵。”

他喑哑的声音说不出的诱人,凝着她的眸涌着朦胧的欲望。

景姮呼吸微窒,看他握着她的手,从胸前摸到他的颈间,指腹轻压处是他滚动的喉头,他呢喃她的声儿正一下下的酥着

她的指,她晃了神,手心被提起,他柔柔的吻在了她生汗的地方,暧昧的一舔。

登时,她喘息切切,微阖的红唇骤然翕动。

他侧着脸吻了来,跳跃的火光映着白皙的俊颜,阴柔充满了诱惑,却又流露着和刘濯一样的优雅,他一口一口的将她吻

醉,衔走了琼涎渡来了软舌,缠着她诱着她,在她六神尽遗时,挺腹而上,抬着她不安扭动的臀儿,用他最硬的地方磨着她最

软的地方。

“唔唔……”

不松停的吻让景姮不得不陷入迷离,粗喘揉碎了娇吟,良久良久,待他牵扯着丝丝淫糜退出时,她还未来及呼吸,便被他

猛地贯穿。

修长的雪颈蓦然后仰,急入口中的新鲜空气都是热的发腻,她伸手想抓住他,却很快被颠晃的哭吟断续。

好些时日不曾填入过的密处,紧致的发颤,饶是挤到了最深,狞然勃发的巨物还有一半未全进,他推着动着,也确实没了

往日的粗暴,在景姮湿着眼儿瞪着时,刘烈绷紧了后腰,将她的双腿抬上了肩。

“我再轻些,你将腹儿松松,太紧了,我会忍不住的。”

至此时,他臂间的伤处鲜血早就浸染了白绸,可上面的疼简直不及夹紧处的十分之一,一入一顶,她吸裹的他差些疯了。

“阿婵阿婵——”

他急唤着她的名,努力压制着冲动,在湿热的无尽娇嫩中徐徐冲击,磨着她的肉儿,捣着她的花心,再刮出她的蜜,那般

的过程,销魂蚀骨的极乐。

景姮哼颤着呻吟,已是极力的放松了小腹,起初的胀痛仍在,只是他抽磨的渐快,顶开的细软双唇涌出了羞人的热流,愈

发的深了,他捣击的方向也多了起来。

“你~啊唔~别别乱弄……”

她受不住,硕硬的头端迎着热涌重入,撞的她小肚子一时酸一时胀,柳眉紧蹙,难耐的抗拒着他的抽动,那个中的水深火

热淹的景姮什么都快看不清了。

极致胀满了甬道后,刘烈仍旧乍急乍缓的颠着她,口中的轻唤百转柔情,一身的反骨都为她而软,唯一硬的地方就在她的

体内,拍着涟涟水声,将更加强烈的快感,送遍了她的女儿身姿。

景姮不由抓紧了身下的一切,不休的欢愉跌宕骇人,她控制不了身体的变化,尤其是在刘烈这厮今夜一反常态的撩拨之

下,重重穴肉清晰的被摩擦生媚,万千敏感中她不自禁的颤栗。

“弄满你了吗?”

他在她耳边轻轻问着。

洞中春情涌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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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自然是满了,那样粗壮的硕入,重力推动着与她融合,满的她不留一丝缝隙,挤到最胀时,绷开的穴口连水儿都出不去

了,双唇紧紧的绞着他,直到抽动再起,才无措的迎合。

“啊啊——”

而玉琢的双足便无力摇晃在他肩头,她叫的急时,踝上的金镯儿响的更欢,跃动的节奏燃的人心狂乱,捻住景姮的小腰,

刘烈深凝之时,目中已是颇多可怕的冲动。

丰沛的润滑教他行进的如入九重天,重捣着娇嫩无比的她,无言的畅爽从头到脚的蜇人,染了白沫的胯再急撞,腹下那物

只是越来越烫,忍不住刺激她夹紧,又不自主的想撑哭她。

景姮确实泣声娇乱,淫滑的内道已不堪他这样的顶入,留下春痕的双乳无端颠晃在刘烈的掌中,纤柔的身子想要蜷起也被

他强行的按住,酸麻感愈浓时,便是一阵紧张的颤抖。

“看来是满的极舒服了?我都说了不疼的,阿婵下回要信我,嗯~”

贯穿过火热的膣肉,刘烈捣着嫩出水的穴微微俯身来,触入太深,快感美妙的在瞬间乱蹿,他低吟着压住她绷起的细长腿

儿,吻上了她浸泪的眸,整个儿魂都似是坠入了她眼中的迷离艳娆。

“够了~你停下啊~”

拍起的淫声也怪的羞人,刘烈挑着倨傲的眉,满面情欲的笑着:“不够,你再这样看我,怕是一直出不去的。”

莫看他话多,可却是逐字逐句说的无比压抑,生怕一时没忍住又如往日那样暴动起来,这是他爱在心尖的女人,是她让他

对情事热衷于此,就这样入着她再揉着她,那样的感觉满足的叫他简直精力无限。

突急的抽插扯的她娇臀一晃一坠,温热的水流急出溅开,景姮已是说不住整话来,十指迷乱地抓住了刘烈,纤嫩的指骨在

一下下的痉挛。

“呜!”

微阖的美眸被情欲浸染的动人魅惑,姣姣春色皆是对他的哀求,一滴眼泪还未滑下,刘烈的唇便来了,他粗喘着舔她,力

度越来越失了控,坚实的胯紧贴着她的阴户,便是一阵重捣。

狂乱中,她惊愕的张着嘴儿,只看见他一双黑亮的眸瘆人。

酸痒胀痛都在一瞬间变的味儿,她本能的急攀云雨,尝到了更叫人痴迷的快慰,四目相视谁都没了最后的清明。

炙硬的肉柱狠冲,翻动的妖娆穴肉却是连紧缩都来不及了,景姮难耐的弓起了腰,她看不见的交合处,已是淫水白沫齐

飞,而那作乱的东西,急了节奏的抽动间恍惚能见雄伟可怖的一面,毕露的青筋肉脉很就塞深了去,深的殷红嫩肉都随着他而

移动。

“不要不要!!阿炽阿炽——啊啊呜!”

过度的狂猛撞的景姮连身子都稳不住了,哭喊着要瘫回地上时,就被刘烈抬起了腰儿,纤弱娇美的她便如此无助的颠动在

他胯上,重心便是他干穿的地方。

湿乱的云鬓散了青丝乱曳,往后仰来的脸儿上斑斑泪痕皆被肉欲晕染成了另一番芳华,快要到了,她却是连挣扎都做不

到,早先被逼到失禁的那种感觉,居然来了!

“阿婵就喜欢快点吧,很热呢,里面到处都热,水好烫,看看我弄的它们淌多好厉害,阿婵怎么不叫了?嗯嗯!”

他是憋足了劲儿的捣操,先前的温柔都在此时化为了更炙烈的狰猛,身心皆付与了她,满耳的水声怦然再不闻景姮的尖叫

时,他嵌入了更紧的那处。

浓灼的精液是瞬间喷薄,被他扼在掌中的人儿,剧烈的挛动之下,便被刺激的晕了过去。

精若泉涌,久塞而不出……极端的快感也教他疯了亦乱了,更甚妖冶的俊秀面庞贴着失了意识的景姮,在不断袭涌的欢愉

中,与她无尽喘息,缠绵声声。

须臾后,景姮才有了意识,只是那时也无力再动,一身酸软的发麻,刘烈尚且还停在她体内,拿了氅袍将两人盖住,抱着

她在一洞的淫腻暖热中依偎。

“下次若再叫我滚,便同阿婵这样滚一起,可好?”

他贱兮兮的舔着她汗湿的后颈,娇嫩的莹白肌肤磨起了薄艳,回了口中的舌还不由暗暗眨巴,总觉那股属于她的幽香,是

那般的让人神迷。

“好像又夹紧了?再吸吧,嗯~”

……

疾风骤雪仍旧未歇,刘烈自然睡不到天亮去,将两人的衣物穿好后,就将景姮裹的严严实实,燃了一夜的火堆又添了新

樵,没了他景姮也不那般惧寒了。

少年颀长的身形负手伫立在洞口处,勃发的英姿在背影中留下愈见成熟的威仪。

“也该来了。”

担心阿炽吗?

黑夜里冰天雪地的寻人绝非易事,待猎犬惊吠从雪堆里刨出一颗凝了血的人头时,刘濯缓缓将目光看向了更远些的山峦,

逆雪来的急,只隐约能看见黑裘的氅帽下,那双凤目清冷的比冰棱还瘆人。

“往那边去。”

“诺!”

温润悦耳的声音很快飘散寒风中,跟随的武卫却是眼也不曾眨,便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果然远远便看见一处洞口有明

显火光。

刘烈也没想到刘濯会亲自来,厚重的氅帽被寒风猎动,映着闪烁明光的一侧面庞瓷白的过了度,他不禁皱眉:“天寒地冻

王兄怎么来了?慎无咎说了你的腿不能再……”

“她呢?”

未等他说完,刘濯便淡淡问到。

早在有人来时景姮就醒了,撑着酸软的身子往外面走,两条腿虚颤的厉害,远远被刘濯看了一眼,差点瘫坐到地上去,还

是刘烈大步过来将她抱着,遮住了她尚且潮红的脸。

“回去了。”

变故却发生在这一瞬,只见积下厚雪的地面从远处一路拱起一团速速移动过来,还未等看清是什么,便四面八方雪溅人

起,凌空掷出无数银针,刘烈当即护着景姮掀起氅袍一角挥开了针,袍角还未落下,已有人挥刀砍来。

刘濯并未将三十八骑全部带来,随身的十数人也是瞬间打开了所有银针,旋着弯刀而上,狰狞的狻猊面具下每双眼睛都是

冷的。

“阿婵,去王兄那儿。”

景姮被刘烈一把抛上了马去,整个人落进了刘濯的怀中,撞地他削瘦的身形微晃,比雪还白的手却是第一时间揽住了她。.ρо⑧.ūs

那些着了黑羽的人影极其难缠,身形百变一时腾空挥刀,一时钻入了雪中寻不到踪影,再突然出袭简直不防,刘烈又被伤

了一臂,手中的长剑疾出,直削下两人的头颅,凝着血落在皑皑白雪中打滚。

景姮在刘濯怀中警惕的看着左右,他身后只留了两人保护,此时天已微明,地上雪堆在隐隐滚动她看的正是分明,立刻喊

道:“有人!”

积雪炸开,腾起的黑色人影挽着剑花直袭刘濯,出剑快的只是刹那间。

偏偏此时左右护卫的人也被缠住了,刘濯将景姮往另一侧按开,由着那剑刺入了自己肩头,在那人诧异之际,修长的双指

夹住剑锋,“咔”断裂的清脆盖过了血肉破开的声音。

景姮瞪着眼,只看到刘濯淡然的拔出了肩头的断剑,在那人落地时,极短的瞬间将剑锋弹出,尚且残余着他鲜血的断剑直

朝那人面门而去,然后——刺穿了他的头,断剑带着更多诡异的液体穿入了雪中。

而刘濯,毫无血色的唇畔依旧笑的那般温和优雅。

“你……流血了。”

方才若不是他突然将她换了一边,流血的人就该是她了,景姮心中发紧,所幸剑刺的不深,她捻了袍角去给他捂住。

“无妨。”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无需如此,景姮却是松也不松,再回头看去,刘烈脚边已是横尸一片,便是如此,黑羽人却

更多了,景姮急的咬唇。

“怎么越来越多了?”

又是谁派来的人?若是他们兄弟都殒命于此,广阳国……

刘濯从容的看着杀地兴起的刘烈,穿梭在染了鲜血的落雪中,他又如当年千军万马中擒桓术的勇猛,便是他这做兄长都不

由赞叹。

“阿婵害怕吗?”

面对这般血肉横飞的场景,景姮约莫是怕的,不过人在刘濯的怀中,那样的怕很快就散了,她惊诧于他们的另一面,不论

是刘濯还是刘烈,杀人时的眼神都冷酷到了极点,漠然的没有一丝温度,而看向她时,两人的眼中又有着同一种东西。

“担心阿炽吗?”

他在她耳边沉沉问到。

担心他会死,担心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刘烈,会担心吗?

作者菌ps:终于能上来了

也是他刘濯的 ρо①⑧.ū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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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刘濯没等到景姮的答案,这场杀局已破,此时天也亮了,鲜红侵染的雪地刺目骇人,最后一个黑羽人被刘烈挽着剑削去的

首级,猩热的血不可避免的溅在了他的脸上。

“王兄,可以走了。”

猎场是无须再去,刘濯早在山下安排了另一队人马,转而去了北宫,对于是谁派的人,他们似乎已经了然。

落雪的宫苑里盛放着红梅,刘烈两只胳膊都伤了,还不忘折一束给景姮,待她一人捧花倚着窗阑赏雪,他暗下没把牙咬

断,只难过她太狠心了。

“阿婵过来,我胳膊疼。”

听见声音景姮回了头,新换的凤曲兰襟上簇着雪白的狐绒,围在颈间衬得脸儿愈发莹白,一双漆黑的杏眸却格外冷淡,看

着赤了上身的刘烈,医工包扎的速度都慢了,见她看来,他立刻哀嚎的更重了。

哼!昨夜那样动他怎么没喊疼?

比起他,躺在榻上的刘濯似是更严重些,慎无咎面色凝重的在他腿间施针,也是敢怒不敢言。

景姮回转了身继续看向苑中,如今能派人来杀他们的,只会是长安的人,或许这也便是郭九姿此次入广阳的目的,不惜

委身为妾妃,也要寻找空隙狠下手。

郭太后如此煞费苦心大下杀招,定然是识破了削藩令后面的局,先是为她献上削藩谏,在她即将推行时又泄了消息,挑起

几国纷乱,却又个个都自称铲除诸郭,叫她如何不恼,而那幕后布局之人正是刘濯,又如何能让他存活于世。

接下来便是他们该反击的时候了吧?

……

这是景姮第二次给刘濯喂药,心思却大异于第一次,便是他笑的再柔和,她的心也是冷的,一勺又一勺只等喂完就走人。

她是被刘烈拽过来的,纤细的皓腕上还有几道指痕未褪,刘濯淡然的看着,咽下了那股苦涩到不适的药汁。

“还怕吗?”

昨日的那场杀戮他放任她看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血腥,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刘濯和刘烈,倒不是要她因此更惧与他们,而

只想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更残酷的事情。

景姮端着玉碗的手微顿,一夜里都是噩梦,有她在雪地里快要冻死的无助,也有利刃朝她刺来时的惊恐,只看醒来看见

明光,她才能正常的呼吸。

“若是怕了,往后就不要再看,阿炽说昨夜看见你在哭。”

冬日的天光线不明,殿中各处掌了灯,烨烨光华烁动,看着她柔嫩姣白的肌肤,是愈发艳丽了,刘濯目光如常的沉沉。

景姮抿着唇,想来是梦中过度害怕才哭的,而刘烈许是来看她时瞧见了。

“我才不怕……”

生与死的事情见过了,也就没什么怕了,相较而言她还是更怕他们俩,若是一辈子都这样纠缠着,她恐是得郁郁终年了。

“那阿婵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

白皙净长的指拿走了她手中的玉碗,看似消瘦的指腹却力度极重,扯的她一声惊呼就扑到了他怀中去,手中的汤匙落地,

摔的脆响。.ρо⑧.ūs

这只手,昨夜只是轻易而弹,便以断刃穿了人头。

景姮慌乱了起来,鼻息中皆是刘濯的冷冽,后腰被他按住教她一时间起不得,抽走了她髻畔的响铃玉簪,便一下一下的轻

抚着,那动作倒和两人第一次见时,他抚弄她的兔子一样,温柔极了。

可景姮虽有小兔儿的娇软却无半分兔儿的乖巧,一直奋力地挣动着,特别是知晓他对她的头发有别样怪癖的情况下。

“又在怕什么?”

刘濯含笑,指腹挽着柔滑的青丝触摸,似有无限眷念,差些抓不住她的时候,冰凉的五指穿过了浓密的长发扣住了景

姮,轻用力便四目相对。

“唔!”

景姮拧眉,她是讨厌极了他这幅仙人无欲的模样,明明那里已经顶的她发疼了……

“放我下去,慎无咎说了,说了你——”

“阿婵不是一点也不关心我与阿炽么,慎无咎说了什么又与你何干?知道吗……我这里很疼。”景姮也不知究竟谁会更疼,只知道若是再这样交缠,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不过显然从一开始刘濯就没打算放过她,只是

一转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淡涩的药香擦过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缓缓问到。

“在山洞里和阿炽做了什么?”

瞧吧,他也是会嫉妒,会不悦的。

景姮急了呼吸,一切都未及思量,便豁出去对上了他,白着脸发笑:“自然是做夫妻的事儿,我与他名正言顺不可吗?

王兄~”

“夫妻?”刘濯捏住了景姮的下颌,看着她微缩的墨瞳,明明怕还要放肆挑衅他,他倒极欣赏这般无畏,凉薄的唇轻轻

吻了吻她的额,似是饱含了无限柔情,倏而温声道:“许是那夫妻的事与你做少了,才会叫阿婵忘了你是谁的。”

她呀,不止是刘烈的,也是他刘濯的。

幽幽冷冽入骨,景姮在瞬间后悔了,她疯了才会这样刺激他。

“啊——”

作者菌ps:大哥从小到大,从内而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o^)/~

我想弄疼你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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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塞满了嘴的苦涩药味愈发蔓延开,景姮蹬着脚也抵不住刘濯,她崩溃在即,他游刃有余,缠绵的深了,连呻吟也碎的暧昧怜怜,由不得她抗拒,也不给她逃离,无形中都是压迫性的强制。

一贯冷淡凉薄的他,最后一丝人味儿大约就留在此时此刻,为景姮而存,也为她而乱。

“阿婵……我想弄疼你,很想。”

他在嫉妒,清隽而深邃的凤眸里暗沉的似要将她吞噬,沾有她口涎的唇凑近在她耳畔,眷念着她的味道喑哑低喘,在景姮骇然的时候,温笑着含住她的耳垂,咬的她立刻哭出了声儿。

“不——”

景姮躲不过他,扭动在他身下,被抵住的地方更疼了,隐约还有一股熟悉的热危险地透来,刘濯很少如此的,所以她怕的浑身轻颤,却又张不开嘴求他一句。

凌乱衣襟下少女的锁骨惊惧起伏,精致雪白上有匀开的丰满乳肉若隐若现,扯开了些,便是灼眼的斑斑爱痕,昭示着昨夜的好一番激烈,靡丽的艳让刘濯皱眉,苍白的面庞上笑意愈浓,这都是他弟弟留下的痕迹。

“是更喜欢阿炽么?乖,告诉我。”

他的眼神孤冷的让景姮直摇头,想要说的话却哽在了喉中,因为他用手指塞了她的嘴儿,并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指腹按在舌根上,疼的她眼泪直落,想要反呕又本能的含紧了他。

另一只手则探入了层叠丝绸内,肆意揉弄着形状饱满俏嫩的温热肉团。

“呜~”

“含的很舒服。”

长指轻抽,曳动着红唇银丝一下一下的进出在她的口中,不言而喻的淫邪让景姮涨红了脸,他又加了一指,塞的她连牙关都动不得,只能乖乖的含吃着,涣散的眸光里只剩下他遒劲的手腕。

累年的沉疾让他整个人若冰一般淡漠,唯有伏在景姮身上时才得以融化,从很久以前他便喜欢听她的呻吟,那种糯糯软软的感觉,被迫发出来时,最诱他了,能让他瞬间欲起,心都在为她而狂,她却是不会知道的。

“我也为阿婵含吧。”

腻如蜜的声低醇的让人无法忽视,景姮是立即缩了瞳孔,因为他的含弄,整个后背都软了,像是被安抚下去的猫,乖的出乎意料,吸着他的手指,在急切的呼吸中难耐的挺腰摇臀。

他细口细口的吃着,嘬吸的声音也忽重忽浅,晃动的莹软已无须再扶,松离的手渐渐探去了她的裙中。

“唔唔!”

沿着线条最玲珑的地方而去,温腻的柔嫩颤的指腹都忍不住收紧,遮蔽在锦绣下的是她姣好美妙的身体,或许昨夜每一寸都被刘烈舔过,又因为他,每一处都绽放到了极致。

鸦青光亮的长发铺散在她身下,扰乱的云鬓微湿,等他抽出手指后,她已经瘫软在了另一只手中,紧拧着眉,颤媚了声,剥去了的大半衣物更甚狼狈,珠光映雪的肌肤上,还有两个男人重叠的齿痕。

“刘,刘濯……”

她口齿不清的叫嚷着,直觉他的指尖抵在了致命处,忍不住弓起了纤腰晃着雪乳,想要踢蹬脚儿离开这个地方,他却插的深了去,双指不时曲抠着最嫩的肉壁。

温热热的水儿顺着那处不自禁的便淌了。

“嗯啊~不要,不要……好深了,拿出去啊~额!”

“阿婵说说,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还真的将手指拿了出来,在她晃动水光的眸前捻着淫丝,病白昳丽的脸上不知何时也多了几分血色,更是倾绝。

自然也是夫妻才做的事。

景姮喘着气儿,知道他就是要逼她这句话,便咬紧了唇,将脸侧去了枕中,羞愤的瓮声:“你别逼我……”

刘濯轻笑着,将指尖的东西擦在了她的青丝上。

“那不是逼你,这才是。”

那唯二涨到疼的地方终于抵上了她,顶着流溢的花露徐徐用力,静谧中,她提住了呼吸,双手无措的抓紧了软枕,再看向他时眼波中都闪烁着骇然。

“疼!”

挥起来的双手被刘濯一把按了下去,她还在哭疼,失去了脂色的唇蜜润的蛊惑了他,俯身而去,小心轻柔的吻上那两片淡红,然后更用力的挤入了她。

其实,他也很疼。

作者菌ps:电脑坏了,买了新电脑,找不到旧电脑码字的感觉,大纲也在原来的电脑上,等着电脑修好就努力补更新

病态的狂烈重入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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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_?作者:黛妃

身下的疼尚可缓解,心里的疼却是怎么也找不到散泄处。

嫩润的肉壁如花一般被他强行挤开,最温热的湿濡因为恐惧,而紧紧的裹附着他,随着他深入,她颤抖的愈发无助,顶到了尽头时,整个人儿都在他身下瑟然。

无比的胀,蓬勃的烫,契合的太深,景姮连呼吸都弱的发不出,微阖着美目哀吟落泪,纤细的双腕被刘濯扣的太牢,忽而被他用力一撞,更为娇弱的后背生生的酥出了热汗。

是疼的,也有比疼还浓的快感。

“唔嗯~刘濯——不要了——”

幽幽娇窄的内道泌着温液狠狠收缩,除去那最重的一下捣弄,他温和了许多,扶起她的一条腿儿挂在腰侧,贴紧着盆骨玉门,徐徐进出。

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她,烙印在心中最疼的地方,想要得到她的一切,又欲摧毁了她,想让她舒服,亦想让她也疼。

“阿婵,该怎么办呢?”

病白玉润的面庞上隐有热汗滴落,凝视着身下的她,钳制中欲望将她逼的无处可遁,仰颈焦灼吟叫,薄乱的丝绸裙衫大幅散开,挣动其中的她格外的美。

他应该该摧毁她的……

“啊!”

一侧的翘臀被他握在了掌中,往上抬起时,交合处愈发的紧了,方才适应了些的甬道倏地迎来几下重顶,那粗硕的巨物似是直挺挺的插进了小腹里,灼人的滚烫充斥到了各处,她痉挛着尖叫了。

又紧夹不住他,只能清晰的感受着肉冠剐蹭扯动穴肉往外而去,蚀人心神的疼痒将到了撑开的口儿处,愈发硬烫的他又插了进去!

啪!

淫媚的水声响的突兀,满穴儿里丰沛的蜜水都在他挤入的瞬间涌出了去。

臀下一片湿腻,景姮咬着牙也没挨过他的冲击,压在头顶的十指难耐的缠在了一起,急促呻吟间,残余在口中的苦涩药香都隐约有了迷醉的味道,颠晃太快,贴着软枕的粉颊被纹绣磨的微疼,直到胸前被他含住,酥酥的湿热痒的她惶然睁开眼睛。

“呃呃呃~你别这样嗯~不~”

窄腰挺的过急,欢愉的热流在花壶中滋生的愈多,景姮被刘濯的唇齿含咬的周身发软,被他撑满的地方却是绞的更紧了,可饶是她再如何缩,密密实实的娇嫩肉儿还是在他的摩擦中来来回回尝到了入骨的美妙。

刘濯微眯了凤眸,唯有此时他才更像是人,识得痛与快慰,抬腰纵身与她合二为一,紊乱了呼吸。

染在她鬓角处的那抹淫丝被他舔入了口中,贪婪的回味着,又长驱直入花壶内,更发的扣紧了她的双手,更重更狠的抵操进去,强制的要她含下他每一寸才罢休。

“好像还能更深些,阿婵要吗?”

不知觉的,他的声音也低沉的嘶哑,透满着情欲的味道,舌头扫过她咬肿的嫣然唇瓣,忍不住低头去看两人契合的地方。

那精致娇丽的肉缝更甚红肿,只是翻涌出的淫白液沫太多,湿濡的都快看不清她绷开的形状了。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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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娇喘着急急吟叫,双眸中水光迷乱,她怕极了刘濯这般,重捣而来的巨柱过分炙硬,顶到的地方无不是发软发胀,酸酥的令人窒息,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了她的一切。

抽出再顶入,磨开腻滑的甬道,敏感挛动的嫩壁已经熟透了,水声浪般欢起。

砰砰砰!!

挂在如意钩中的绣幔都被摇下了一半,散散的遮住了大榻,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紧缠在一起的两人,男人呼吸渐重时,少女的呻吟已在激狂中哭的不能自己。

快感若潮般,夹杂着火浪汹涌袭来,景姮几乎是尖叫着在最后挣扎,在这番原始的追逐中,刘濯简直疯了,前所未有的暴露了他的病态,花蜜飞溅,肉头已经入了宫颈中,胀疼的景姮转瞬便能高潮。

“停下!啊啊你停下!”

她哑着声哭喊央求,一直被他掐住的手腕蓦地挣脱了去,便疯狂的推打他,迫人的肉欲太狂烈,她承受不住那样的灭顶极乐,唯一的意识便是赶紧从他身下逃走!

刘濯却抿着唇一把扯断了如意钩侧的流苏绳,抓住纤细的藕臂胡乱一捆就绑在了床栏上。

“受着,很快就能都给你了,乖。”

只那一刻的停顿后,他便双手捧起了她的臀,不顾满手的湿腻,最后冲刺着。

“啊——刘濯!!”

景姮被撞的眼花缭乱似是飞起来了一样,短促的惊恐尖叫后,便是销魂的高潮之巅,酸、麻、疼、胀俱是在这一刻都放大了千万倍,跌下来的瞬间,只剩下狂乱的心跳声一遍遍回荡,再也不闻其他。

“阿婵~”

他幽幽的唤着她,灼人的热流灌满了她的小腹,浮浮沉沉的余韵中,抱紧了无意识颤动的她,吻着爱痕未褪的霜肌雪骨,粗沉的呼吸里都是对她的餍足。

待到风平浪静时,他才变回了那个温柔清冷似神般的刘濯,拥着她下了凌乱湿热的大榻……

是谁在入你 HHH (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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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缠绕,诡异的契合,前后细微的喘息和漫漫水声在相和,将凝住的空气都染上了情欲的激烈。

满腹的暴涨下坠,却是什么都泄不出去,急缩的内穴反而被就着淫濡由刘濯重捣着,从后往内的磨碾增久了那股极致的欢

愉,景姮又被缠在刘烈的炙吻中,固定住的娇躯在一阵阵猛颤中,缓缓窒息了去。

昏昏沉沉间,被情浪冲刷过的身体柔的发软,散着馥郁的香息被刘烈抱的更紧,颊畔的热汗,唇角的口涎,尽在他的舔舐

之下消去,泛上更加冶丽的春色。

“阿婵。”

他意犹未尽的唤着她,强压着妒意,看着王兄在她体内进出,拍击成沫的水流沿着红嫩的脚尖滴落在墨色貂皮上,浓浊的

颜色刺目极了。

长久蔓延的快感让她的身体敏感到极端,一触再触的深入,顶的花蕊发烫,陷入其中的阳物险些抽不出来了,幽幽尽处,

淫靡狂澜,便是刘濯也忍不过那股噬了心魂的畅爽,满腹的燥热只想喂与她一人。

越刺越深,来回翻撅的蝶唇一时绷紧了发白,一时又摩擦的嫣红肿肿,出来的水汁起初还是晶莹的,很快便在重力的拍撞

下变幻成另一种粘稠,连子宫里的精水都被挤的溢了出来。

景姮无意识的哼喘着,哀哀婉婉的声音已是弱的迷离,溺水般的窒息里她似是被巨蟒缠住了,恐慌的想要挣扎尖叫,却又

被另一人剥夺了自由,强烈的感觉一浪一浪冲涌,逼的她双耳嗡鸣,大脑中空白白的发胀。

啊啊啊啊——

哗的一声,另一个小孔里便吹出了大量的春水,不休的疯狂终是让她沉沦在了跌宕的痴醉中。

许久,刘濯退了出去,温和的眉目间沉寂着柔情,修长的眉微舒,捧着景姮的双腿在刘烈面前打开,抬眼看向他:“阿炽

不尝尝么?”

粉嫩湿濡的花缝绷开着一个小洞,淌着水在急缩着收紧,像是贪吃的嘴儿一样,吞不下的精水从内里潺潺漫出,似乎就在

等着他去填塞。

景姮早已没了意识,软绵绵的仰在刘濯怀中,满面春情艳艳,玉琢的赤裸肌肤上布满了羞人的红痕,微阖着唇急喘痉挛,

不知觉的展露着最是淫媚的娇态。

花窗下的明光透过帷幔入了殿中,一切都清晰的充满了诱惑,她的幽香、她的呢喃、她的艳娆……

沿着刘濯捣出的水泽,刘烈插入了那美妙的紧致里,胯腹强势毫不留情的与景姮贴紧,让三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呜……刘……”她泫然惊呼着,却因为排挤不出那根巨硕的凶物,而唤不出完整的名字。

刘濯还是刘烈?

“阿婵在叫谁?”餍足的刘濯低吟着,手指抚摸着被汗水湿透的粉颈,那上面还有他的牙印,声音里无不是饱食后的慵

懒。

刘烈却似是受了刺激,粗暴的顶入抽动根本不给景姮说话的机会,一阵慌乱的哭吟中,他将她在王兄怀中操弄的若一江春

水,泛滥不绝。

“嗯啊啊啊~不……放开啊呜呜……”

阴道内壁的稚肉被强劲摩擦,隐秘之处被触顶出难言的酥麻,胸前晃动的乳又被刘濯把捏着,配合着刘烈冲击的力道,一

次次的将她的重心送给他。

柔嫩万分的内壁早已不堪刺激,紧紧的缠绕着刘烈,在极其狂猛的强袭之下,慌乱的扭动、轻颤,比起刘濯尚余一丝温柔

的插入,他狂野的可怕,显然是对她那几声夫君吃了味儿,不顾景姮的尖叫,好几次直接撞开了宫颈,刮出了刘濯留下的滚烫

液体,胀的整个小腹都酸慰了。

抵的深了,刘烈粗喘着扣住了景姮湿濡的臀,刘濯倒是空余了手,开始游走在她身上挑逗火苗。

“阿婵说说,是谁在入你?入的花汁乱泄呢。”

赏着巨棒横冲直闯淫浆急迸的春景,刘濯将手指探去了滴水的雪股间,紧簇如菊的后穴早被前穴的淫汁漫流,指尖才抵了

一下,便挤开了。

“啊!是阿炽阿炽!”

景姮也顾不得尖叫了,后穴被插入了手指后,当即呻吟出声,纤细的肉荑紧紧抓住刘濯的手臂,又恼又怕的看着他。

可惜刘濯不为所动,甚至就这刘烈进入的节奏,和他一前一后的插着她。

“张嘴。”

两个洞儿都塞住了,只剩下上面的樱唇,刘濯自然是不会放过,整根手指没入了菊穴里,受着她急迫的夹据,便朝刘烈示

意,重重挺腰的少年自然明白,大口便含住了她。

怦然的撞动中,垂浮在男人臂间的乌黑长发晃的如水凌乱。

就喜欢你这样

北宫中的冬日温泉颇负盛名,景姮一人独坐在烟雾袅绕的池中,光裸着雪白的肩头倚靠温热玉壁,素指缓缓拂过的地方,

还留有淡淡不散的齿痕,那是情至浓时的烙印。

是刘烈还是刘濯,她也不记得了。

三个人时的荒唐极乐疯乱,再忆起来,连她都有几分唾弃起自己。

腰腹间的酸疼久久未歇,不免让她想起被折摆出的各种姿势,不得不说,疯掉的刘烈才是最可怕的,而刘濯显然是在故意

逼疯着他的王弟。

两个都是疯子。

而远在长安的郭太后如今是恨毒了刘濯,早年间便知此子非凡类,甚至曾有巫祝占卜出他生有帝王命,奈何她机关算尽也

不曾将他杀死,现下还反被他困在局中,眼看着他运作诸王起反,乱了大汉江山,当真恼怒难言。

再一次的行刺失败,郭太后自然不肯放弃,大势当前,她暂时压不下三国变乱,却铁了心要将幕后推手先灭掉。

“大意了,孤家只当他腿残病弱已无威胁,却不知手段计谋如此之深,若再让他存活于世,未央宫危矣。”

殿中只站立了两人,一是武安侯郭建业,二是光禄勋郭成业,两人俱是郭太后胞兄,郭氏族起左冯翎郡,前秦便是贵族,

如今又有赖外戚之权,得执大汉牛耳,自然清楚此乱若不平的后果,一旦刘濯的时机到了,最先危矣的哪里是未央宫,分明会

是他们郭氏。

沉默片刻,郭建业方道:“阿九到底是年幼不堪重任,辜负了陛下信托,杀刘濯之事还是交由臣吧,反倒是如今长安还需

上心,刘濯能挑拨诸王,便亦能暗通长安。”

若是长安也乱,那才是真的防不胜防。

郭太后心思百转,很快就将重点锁定,朝一旁默不作声的郭成业说道:“淮南王与临江王尚未就国,需着人密切监视,再

便是太子处,令虎贲中郎将增添甲卫日夜护从,万不可掉以轻心。”

“诺!”

……

北宫中,看着被火焰一点点吞噬的竹简,刘濯病白的面容上笑意深不可测,跃动的火光很快黯淡,坐在他对面的刘烈斜斜

瞥着金鼎中的灰烬。

“王兄就如此相信刘爽?我猜长乐宫那位如今定会多方监视,要入未央宫可非易事。”

燃尽的竹简飘袅着淡淡的烟雾,不远处卷起壁席的窗下有风灌入,很快就吹散了那一丝黑烟,而景姮就伏在窗畔,绣着仙

鹤的裙摆上落着梅花瓣,半露在裙摆下的小脚许久未动,似是睡着了。

“他能。”

刘濯并未多言,墨色的凤眸只看着景姮纤弱的背影,昳丽的眉眼间透着清冷。

简单的两个字却最让人信服,刘烈笑了笑便起身去了景姮那儿,看着她枕臂熟睡,一片红梅落在面颊上,雪白的光照下

肌肤本就白的莹嫩,而那红显得异常妩媚,艳光若腻,不自觉便叫人柔了手上的动作。

小心捻去了她发间的花瓣,又将人慢慢抱入了怀中。

可惜再轻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看着她虚眯着眸睡意惺忪,刘烈抚着她的后背,努力放柔了声音:“窗下风寒,若是要睡эщ點Ρο㈠8點ひs

去里面吧。”

景姮蓦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这下倒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了。

笑意微僵,心中说不尽的失望和苦涩又泛了上来,回头看向王兄时,两人难得有同一种心境,不过也不敢再逼景姮了,还

是把她送到了内殿的芙蓉榻上。

“阿婵,你究竟要如何……”

景姮不耐听他这些,推开了刘烈的手就翻身背对着他了,方才掖好的绒衾扯了凌乱,无形的暴露了她的厌恶和躲避,刘烈

的胸膛微微起伏,悬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若是明日不落雪了,带你出去玩吧,王兄的腿疾好了些,我们三人可以一同去松林走走,那处有千丈深的瀑布,落水潭

畔还有食雪生的花,你应该会喜欢。”

他本心里是猜鸷恣肆的,如今在景姮面前已是收敛到了一定地步,明明是狼却伪装成羊,饶是如此也没换来她的回应,眼

看着景姮直接躲进了被窝里,刘烈反倒气笑了。

目间余光看见刘濯走了进来,他干脆扑到了那团拱起的绒衾上,牢牢抱住里面的景姮,近乎无理取闹的说着:“阿婵,躲

什么呢?”

景姮用力挣扎着才将头露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那双强劲的手臂却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耳畔炙热的呼吸微沉,她气的就去

抓挠刘烈。

“放我下去!刘烈!”

“就喜欢你这样叫我名字。”

他得逞的大笑着,比女子还阴柔漂亮几分的眉眼里都糅杂着对她的爱,抱紧了她,在弥漫的幽香中含住了她的后颈轻舔。

而他那仙人似的王兄,早已经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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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真比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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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松林的石径小道往下走,压了白雪的翠青松枝上不时落着雪,景姮略抬眸往旁侧看去,便是缥缈着云雾的山谷低峦。

刘烈说过不落雪了就带她出来走走,倒是不曾食言,虽然距离说下那话已经隔了好几日,到底是出来了,极目远眺云海,憋闷许久的心都有些豁然开阔起来。

“在看什么?这些雾一时还散不去,可惜今日看不见日出。”

刘烈颇是惋惜,披着墨氅的颀长身形站在景姮身边,昂然的威武让人不自然感到压迫,景姮往后退了半步,却踩在了最滑的石壁上,还不及惊呼就跌进了刘濯的怀里。

“小心些。”

握在腰上的手似雪如玉般白,轻轻一提就将她抱到了石径里侧,站定后景姮还有些心悸,微喘着抬头看向刘濯,雪松下的小径不知何时也萦绕了薄薄雾气,金线刺绣的仙鹤白氅披在他清瘦玉立的身影上不禁少了几分人间凡俗,比雪还空寞清冷的目光深沉,在她看来时,亦看着她……

刹那间,景姮怔怔,乌黑明净的眼儿有些失神。

所幸她很快惊觉从他怀中退离转身,缀着珍珠的裙摆仓促扫在青石上,细微的声响几不可闻,脚下走的愈发急快。

“急甚,也不怕又摔了,总是这样冒里冒失的。”刘烈说着就先追了去,只是眉宇间流露的神情莫名凌厉。

刘濯负手伫立在雾中,看着王弟又牵住了景姮的手,那丫头挣了又挣也弄不脱他,最后只能乖乖的跟在他探好的脚后,也不知刘烈说了什么,急的景姮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随着风入了耳尤为娇婉。

他淡淡勾唇慢步跟了去,再其后便是百来武卫紧随。

山涧里的瀑布自然没有千丈深,飞泻直下却也格外险峻壮观,溅起的水雾冰凉扑面,景姮哆嗦着想靠近去看看,却被刘濯拦住了。

“寒气太重,莫要过去了。”

景姮的耳畔还有些粉粉的红,听到刘濯的声音就低垂了头,隐约可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问道:“不是说有食雪而生的花么?”

那是她不曾见过的东西,那日刘烈说的时候她就想看看了。

“在远处,让阿炽带你过去,这边看过就不要再过来了,若是想玩,待明年入夏了再来。”

“明年入夏时?”景姮蹙眉,至明年夏时还有五六月久,那时天下格局为何谁也不会知,而他们与她还是否在广阳,也是未知。

“只要你想来,无论在何地都会带你来的,可知?不过……”

刘濯忽然靠近了来,苍白的手抚在景姮红润的颊畔,凉的她瑟缩想躲,却鬼使神差的呆住了,似是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她怵惕的咬住了唇。

“不过什么?”

“无妨,就算是阿婵躲起来了,也会很快找到你,带你回来的。”他幽幽说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还透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瞬间僵住的表情,便笑的更深了。

那双孤寂又睿智的眼,早已看透了她。

她想要逃走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停歇过。

被刘烈牵住走远了,景姮才回头看了眼站在瀑布下静立不动的刘濯,狂跳的心还在后怕,甚至有一丝绝望,她真的还能有机会离开么?эщ點Ρο㈠8點?ひs

“王兄就那般好看,我当真比不得他了?”

刘烈醋劲十足,目光炯炯的睨着景姮,平心而论他们兄弟一个似月一个如日,不相上下,偏偏景姮就从不曾看着他的脸失神过。

“你更好看,可行!”就那般细的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景姮没好气的说着。

“真的?阿婵可不能欺我。”

一时高兴,刘烈捧着景姮的脸就揉了揉,又忍不住去亲了一口,剑眉斜飞,没有疯狂的掠夺,没有沸腾的欲望,仅仅是因为她的话而欢喜的去吻。

“唔~”

景姮奋力才挣脱了他,脸都被他揉烫了,气鼓着桃腮怒瞪,晨间染在唇上的口脂,现下大半都被刘烈吃走了去,蜜润的绯色沾在他的薄唇上,艳冶的殷红。

见她在看,刘烈便缓缓用舌头舔了舔,那动作……

“下流!”徐徐落水的潭畔果然生了一丛丛的花,没有叶的青枝上白色的花像极了龙爪,细长的花蕊上凝结着露,一靠近便能闻到馥郁的异香。

“只有落雪时它们才会生长,天愈冷便会愈茂盛,直到不再有雪落下时,就会一夜枯萎。”

纵然花期短暂,这些花却在凛冬盛放的极怒,景姮接住了刘烈扔来的雪球,捏散了撒在花瓣上,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消融。

“还真的像是在食雪,还要——啊!”

她惊奇于雪的消失,刚朝刘烈伸手去要,就被捏着松散的雪球砸中了额头,簌簌落下时鼻头上还留着一抹白色,她愣愣看着他。

“嗯,失手了,疼吗?”刘烈笑着,凑了过去递给景姮一个更大的雪球,颇是豪迈的说着:“给阿婵一个扔回来的机会,砸吧。”

脸皮之厚,幼稚至极,这样的他哪还有广阳王太子的威风气势。

“好啊。”

景姮难得笑了,却是丢掉了手中的雪球,捡起了花下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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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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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烈不躲不闪被砸了正着,额前痛感急剧却是连眉都不曾皱过,殷红的鲜血顺着俊秀的面庞蜿蜒而下,见景姮蹲在地上怔住了,薄薄的唇才渐渐弯出一个弧度。

“继续吧。”。PO18.ЦS_

说着又弯腰去捏了一团雪,点点滴滴的猩红落在了上面很快浸染,他不由皱眉丢开又另揉了一团,然后丢到了景姮的头上,以为这次她还能笑着再扔回来……

无视掉他期待如炬的目光,景姮气闷的起身,几步走到刘烈跟前去,掏了怀中的绢帕递给他。

“你以为这样我便能消恨了?你就算,就算是没了这里,也不够的!”她红着眼睛指向了他的头,砸破的地方血未曾凝住,越流越多了。

刘烈握着绢帕也不动,低头就看着景姮乌发间的白雪,眷念的笑着。

“我只是想看看你笑的样子,若是哪一日我真的没了这里,那阿婵能不能再笑给我看?”

他眼中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似乎就只偏执着这么一个答案,目不转睛的看着景姮,哪怕血流入了眸中,也不舍的眨动。

景姮攥紧了裙裾,心中沉的发堵,仰着颈任由风雪扑来,乌亮的眸儿里水雾氤氲,柳眉细长紧蹙,抓过了刘烈握在手中的绢帕来。

“你都看不见了,我还笑什么!”

她无疑是在生气,挺秀的鼻都被他气的呼吸急促了些,皑皑白雪相映,莹嫩纯净的肌肤上不由涌起了红晕,含怒微鼓着双腮,恨恨的瞪着他,却又一边踮起了脚给他擦拭额头。

这般的她让刘烈感觉很不一样,幽深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根本不舍得移开,他发现,无论是她笑,还是怒,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痴迷。

“别生气,我还是喜欢阿婵笑,哪怕看不见也无所谓。”

景姮故意擦的用力,却不见他表露出半分疼的感觉,不免有些气馁,偏偏刘烈比她高太多,踮久了脚便有些撑不住,只能戳了戳他的肩,冷冷说道:“蹲下来些。”

他也甚听话,笑着俯下挺直的腰,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还主动将伤处凑来,等景姮擦的力度越来越轻时,他才不舍的闭上眼睛,将炽热藏住。

所幸景姮捡的石头不大,素指用绢帕按住伤处许久,再拿开时终于止住了血,她又随意的帮他擦去了脸上和耳畔的血。

放下了手,便见刘烈还在笑,似是吃了蜜一般笑的愉悦,这样的笑比往日还让人目眩惊心,再看他耳后根处竟然红了一片。

景姮所有的怒气都在这一刻消散的凝聚不起,丢下染血的绢帕转身就跑开了。

急促的脚步声远了些,刘烈才慢慢睁开眼睛,肆意的笑着弯腰捡起被她丢弃的手绢,小心的折好放入了襟内,目光慑慑的看向了那簇簇食雪花,忽而觉得这世间万物都美的很。

待刘烈往瀑布下走回时,怀中还抱着大把的花,未曾走近,远远就看见吻在一起的那两人。

原来一贯清冷高贵的王兄,也有失控的时候。

抱着花的劲长五指不禁收紧了力道,冰天雪地中,银河为幕,只衬托的那两人宛若天生一对,偏偏景姮半分挣扎都没有,乖的出奇。

刘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面翻涌着不舒服,有着刺心的不甘,扎的他目光阴冷,方才的好心情已经消失殆尽。

“王兄也是如此吧……”

他轻喃着,自嘲的笑了,这是他们两人的选择,再疼再不甘也是该的。

这一幕并非僵持太久,北宫中得了密信的人找来了谷底。

“殿下,长安传来消息,陛下两日前在甘泉宫山陵崩了,郭太后密不宣天下,恐有安排。”

在场之中,唯独景姮惊诧这个消息,而无论是刘濯还是刘烈似乎早已预见此事。

“陛下他怎会……”

她且记得临出嫁前在椒房殿中见过的天子,清瘦颓然却也算康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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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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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驾崩并非寻常,郭太后密不发宣却是因为当日与天子共膳的皇太子刘琚,淮南王刘爽也身中奇毒,宣帝体弱未熬过,太子又至今未醒,时逢诸王起反,如何敢轻易发诏。

待到第八日,帝崩诏书才传遍天下。

景姮几人早已回至广阳王宫,服哀期俱换素裳,先皇大行,太子即位,依制广阳王须亲自前往长安,可谁都知此行凶险,郭太后必定会趁机铲除封国之王,又或擒之为质。

连日忧虑让邓王后清消了许多,景姮跪坐在她身侧,听着那父子三人谈论此事。

“寡人尚未耄朽,何惧于长安,阿炽不必再言,你已是太子,为父若不在,便与你王兄一同守好这广阳。”

广阳王摆了摆手,制止了刘烈要替父前往的请求,他这一生历经的风雨太多,并不畏于此行,便是真死在了长安,他还有两个好儿子,后事且是无忧,可若是刘烈前去折没了,这才真会叫他痛绝。

刘烈劝说无用,只能看向王兄。

接近盛冬的天气冷寒,刘濯多了些许病色,掩袖轻咳时加厚的白色衣袍上淡隐的蛟龙繁纹在幽光中微微闪动,略显孤寞,抬眼时,墨玉般的眼睛看的却是景姮。

“母后,让阿婵先送您回寝宫吧。”

景姮垂眸,看来有些话是她们不能听的,好在邓王后也不多问,两人起身离了席。方才酉时过天已经黑了,十来个宫人在前持灯,景姮搀着邓王后仔细行走在雪中。

“近了,我这多的是人服侍,天冷风寒,你也早些回甲宫去。”

寝宫已在近处,景姮站在原地看着被人簇拥走远的邓王后,无法回神,就在将将错身之时,从母看她的眼神怪异至极,甚至可称之怨毒,因为只是刹那,她不得不怀疑那只是错觉。

疾风夹雪扑来,徐媪撑了伞上前,看着还在沉思的景姮,便唤了好几声。

“殿下,该回了。”

因为那个无法确定的眼神,景姮做了噩梦,梦中从母看她的目光比怨毒还要可怕,等她惊醒时,整个人都在刘烈的怀中颤着。

“怎么了?”

垂下的帷幄遮挡了些烛光,模糊中景姮惊惧未定,眼前一时是她死的模样,一时又是刘烈七窍流血的惨状,竟还有穿着帝服躺在龙棺中的刘濯……

“阿婵阿婵!回神来。”

刘烈见她不对劲,就将人拥着坐起,拍着她汗湿的后背又去捏虎口,这才将景姮唤回来些,看她不适的捂着心口难受,他急的皱眉唤人,忙乱了一个多时辰后,宫中才静下来。

景姮躺在榻间,身上的寝衣是刘烈给她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让人舒适不少,饮过热汤后,因为噩梦而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变暖了些,刘烈仍旧不放心,双手抱着她不敢松开。

“梦到什么了?”

因为那些过于可怖的片段,景姮没有抗拒刘烈的怀抱,软软的窝在他胸前,雪色的手指犹豫了良久,便紧抓住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并不愿说。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光专注又担忧,和梦中何其的像,哪怕是鲜血在涌,他都不舍得闭眼。

看着她,唤着她……

刘烈也不问了,收回一只手轻轻的去覆在了景姮的脸颊上,灼热粗糙的长指揉着她毫无血色的肌肤,努力温柔着声音。

“要去长安吗?”

景姮睁着眼儿,蒙着迷雾似的茫然,看的刘烈心热。

“过两日我代父王前去长安,此行虽险,不过你若要去,也无妨的。”

也不知道刘濯说了什么,终于是改变了广阳王的决定,这样好的机会,景姮自然不会放弃,匆匆点头,总算是有些活气了。

刘烈叹了口气,将人搂的更紧了些,贴着景姮微凉的脸,意味不明的说道:“你总是想离开……”

清晨慎无咎便来给景姮诊脉,早前在北宫中两人是无暇说话,这会儿他才说起那日与姜琼华赛马之事,“若非她挑衅在先,也不会出事,这女人真是有疾,幸而你无碍,否则长公子还不活剥了我。唉,我这条命还得留着去看大汉的山河,去赏西域的风情呢。”

景姮笑了笑,发现他与姜琼华真是时刻都在贬低着对方,姜女来她这几次,无不说着慎无咎的坏。

“你们二人倒是有缘。”

“别别,我看是有仇才对。”

慎无咎急着挥手,他是喜爱美人,特别是姜琼华那样姿容的美人,可偏偏两人就像是前世有怨,一旦见面就是互不对眼,连他自己都弄不懂为何。

“她也怪的很,以前一双眼睛只盯着长公子,现在好似变了个人,变得……总之很奇怪。”

这种感觉景姮也有,她也弄不清楚姜琼华的变化,明明此前她还与殷离联手的,现在不仅与她交好,竟连刘濯也放弃了。

——只有你活着,他才会活着。

姜琼华曾说过的话,让景姮又莫名想起昨夜的噩梦,穿着天子帝服的刘濯,躺在龙棺中的样子还很年轻,身体却瘦败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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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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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抬着彩漆的沉箱出殿,里面是出行的用物,刘烈应下带景姮回长安,倒不是在欺她,看着宫人络绎进出,坐在帷榻上的景姮恍然出神。

能回长安,能再见到君父与阿母,她须想方设法的留下,最重要的还有一事,便是她为何会失忆?

出嫁广阳时刘濯的那套说辞她一直不信的,直到在兰堰的那夜,刘甯同殷离说过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究竟发生过什么,想必有一人也清楚。

那就是听命于刘濯的莞娘。

“殿下,姜女求见。”

徐媪轻言打断了景姮的思绪,转眼就见姜琼华入殿,解去落了雪的冬氅,曲裾包裹的窈窕身影疾步走近,神情间多是焦切。

“我听闻太子要与你去长安?”

“嗯,明日走。”

“不能去!”

她急的话语中都是绝然之意,景姮知道此行不易,只当姜琼华是在担忧安危,便道:“我君父阿母二族皆在长安,非郭氏能轻易撼动,无需担心,再者刘烈他也非常人,能去自然能回的。”

有景氏邓氏相护,确实安全的很,再加上刘烈的凶悍,郭太后想做什么并没那么容易,姜琼华犹豫着,看向景姮几次欲言又止。

上一世进长安的是广阳王,郭太后欲擒他胁刘濯,得颍阳候相助才逃出长安,可终是没逃过毒手,惨死在了新平郡。

广阳王死后,刘濯与刘烈彻底起反,剑指长安,诸王也纷纷乘势争之,高祖安定的大汉自此乱了,待刘濯成为天子时,已是两年之后。

那时,成帝刘琚与皇后唐氏死在了未央宫鸿台,郭氏俱灭,诸王被消去三分之二,而刘烈和景姮……

姜琼华期一直待着变数,很多事都与她曾经历过的大相庭径了,或许这一次并不会太糟糕。

“景姮,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他们?”

她忽而这样问到,直白毫不避讳这三人的事情姜琼华知道的太多,上一世景姮到死都在恨着,恨的教刘烈直接随了她去,恨的教刘濯哪怕成了皇帝也日夜受尽苦痛。

“喜欢?”景姮下意识的掐紧了手指,犹记得初嫁来广阳时,她是准备做好王太子妃的,对刘烈也确实有些心动,可是很快他把一切都毁了,她不能容忍他们那样的对待,也断不会原谅!

姜琼华将手放在了景姮颤抖的肩上,她知道她本性的倔强和高傲的自尊,也知道景姮其实心很软的,上一世太多事情横亘了他们,才导致那样的悲剧,这一次还来得及挽救。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固然不能原谅,可也无法回溯,为何不试着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给自己机会,你难道真愿如此苦苦纠缠一辈子?你应该明白,他们再坏再不择手段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不过是因为爱她罢了。

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姜琼华太清楚了,那种入骨的念想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人,她且忍受不了,更遑论刘濯和刘烈。

他们最大的错,就是两个人爱上了一个人,然后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作者菌Ps:来过渡一下,加快节奏更新,不然酝酿了好几个月的仙侠梗到明年都没机会开坑了~

我帮你脱下来

傍晚时,刘烈急匆匆拉着景姮共乘一舆往郅宫去,他说刘濯咳血了,可到了那里景姮就知道被骗了,本该咳血昏迷的人,却坐在殿中最暖的地方,抚着箜篌。

弦音清幽哀哀,诉不尽的情愫流淌。

景姮不欲听,转身要走,刘烈笑着挡在了前头,她气的冷哼:“骗我极好玩?”

“真不曾骗你,若不信传慎无咎来问问,王兄这两日身体确实不好,明日我们便要去长安了,你忍心不看看他?”刘烈一贯厚颜,拦得景姮去路,也不惧她满目的厌恶,轻声说着:“是王兄说你念着家,让我这次带你回去……”

“所以,你一开始并未打算带我?”

想起昨夜梦魇醒来时,他的温柔细语,景姮竟还觉得他是良心未泯。

刘烈倒不觉心虚,伸手捧住景姮的脸,看着两道气拧了还依旧漂亮的柳眉,稍稍低头说道:“放了你归家,怕是有说不完的理由和借口不愿再回广阳,不过想想也无妨,阿婵便是说的再多,我也有的是法子带你走。”

他额间被石头砸破的伤口将将结痂,些许有碍观瞻,不过笑起来时,一如既往的倨傲狂妄。

亲兄弟到底是亲兄弟,刘烈这番话和那日瀑布下刘濯说过的话并无差异,一样的霸道,一样的叫景姮无力争论。

他掌心燥热,捧的景姮双颊都在发烫,留了指甲的手自然是用足了力气去挠他,像猫一样,疼的刘烈立刻松了手,看着劲腕上的小小血痕,收敛了些。

“好了,别生气,进去吧。”

殿外风寒,他身量再高也挡不住凛冽的雨雪,未防景姮趁机跑走,他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和来时一样拉着走,不过这次多了些小心翼翼。

半垂落的帷幔上绣着飞龙,旁侧两盏雀台灯燃的明亮,偌大的茵席间刘濯侧身扶着箜篌弹动,近了看去,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惊人。

他的技法远高于景姮,流动的琴音悦耳又让人动心,景姮几乎是瞬间沉浸于他的悲凉中,直到他优雅的侧目看来。

那一眼,是无人能逃的臣服。

……

刘濯的寝宫景姮便是来几次,都永远存在天然的恐惧,看着华美无暇的玉石插屏难免又忆起了第一次,一紧张,竟然错拿了刘烈的酒盏,仰头喝了个精光。

“咳咳!”

醇厚的酒并不是太烈,火热烧的喉咙初时有些疼,但很快便有些迷上了这股香浓,景姮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只觉到处都是暖暖的舒服,望着一案的佳肴,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口了。

刘烈拿走了她手中的铜盏,递了热汤过来。

“喝酒做甚,糊涂了?”

“不喝这个。”景姮推开了他,明净的眼儿就看着装满琼浆的玉壶,距离太远,她拿不到,看了看在皱眉的刘烈,又望了望一脸淡然的刘濯。

“不可……”

刘烈才说着,便看见王兄拿起了玉壶往铜盏中倾倒,再喂给景姮,一举一动都是坦然的随意,他讶然之余,看着刘濯能与天人争辉的脸,明明清冷高贵,却又似藏着别有用心。

“王兄,这酒阿婵怎可饮?”

景姮已经喝完了,刘濯又倒了一杯喂,凤眸中流露着淡淡的宠溺,沉声道:“她喜欢喝,便由着她吧。”

这一放纵,景姮自然醉迷糊了,跪坐不住,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刘濯臂间,他喂什么,她便吃什么,便是刘烈夹来的菜她也乖乖的吃,眉梢、颊畔醉的红晕嫣丽,砸吧着小嘴,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至此,刘烈方知王兄的险恶……不对,是良苦用心!

景姮嚷着渴,粉嫩的舌不时舔在刘濯的手指上,将将倒满的酒盏被刘烈抢了过去,这次他抬手给她喂,才喝了两口他就不小心手滑了,浓香洒满了景姮的衣襟,湿透了精美的丝绸。

“哎呀,阿婵的衣裙湿了,我帮你脱下来。”

难得遇到景姮自己喝醉的机会,天时地利,刘烈怎舍放过,与刘濯四目相对下,两人心照不宣。

清醒时景姮是怕刘濯极了,可醉酒后抱着那清瘦的腰就不撒手,手能摸到的地方,都是完美的叫她惊奇,身上的衣裙被刘烈一件件褪下,不过刘濯的深衣也被她扯乱了。

“为何不抱我?”

刘烈难免吃味,勾着景姮的腰往自己怀里扯,只剩下中衣的纤娆娇躯软的让他不敢过分用力,偏偏景姮就要往刘濯怀里拱,一来二去,三人缠在了一起。

“这丫头醉了倒是变诚实了。”刘烈冷哼着,呼吸有几分紊乱。

闻言,刘濯未语,白净的手温柔的拍拂着趴在怀中的景姮,直到她傻乎乎地仰起红彤彤的脸儿,他抬手抽走了她发间的玉笄,瞬间青丝如云散泻,美的令人痴迷。

壶中蜜水灌入HHH(3P)

明日即将远去长安,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今夜不论是刘濯还是刘烈都不想眠,而喝醉的景姮也正是兴起时。

藕白的细臂攀缠在刘濯的颈间,红润的唇主动凑了上去,鲜嫩嫩的舔着他昳丽的薄唇,贝齿若隐若现,他纵有着她往里面的深去,柔舌两相轻搅,蜜一般的滋味温热热的腻开,从舌尖至舌根都恨不能与他裹在一起。

“唔~”

她大半的身子乱在了刘濯的怀中,抹胸下的一对椒乳却在刘烈的掌中被玩的发胀,不疾不徐的轻捏重揉,羞的她直往刘濯胸前扭磨,动了情,止不住的口涎生溢。

他口中有淡淡的药香,裸出的胸膛又若玉般凉滑,这一吻是愈发纵情,柔荑顺势而下又去抱着他的腰,浓烈的满足让景姮忍不住嘤咛娇喘。

醉后的她竟是如此的不一样。

中衣被刘烈给扯走了,纤娆的美背雪肤微红,吻上去时,一寸寸的莹嫩都因为酒中动情而泛起了薄薄香汗,燥热的舌粗粝舔过,握在手中的软腰一时绷的紧紧,被他拥到双腿间的翘臀忍不住在颤。

食案还在一侧,三人已经难舍难分,燃起的欲火蔓延的空气都暧昧了。

这还是景姮第一次忠于情欲之事,那两人哪舍得停下,便是一个吻都缠了良久,直到景姮嘟囔着嘴儿说舌头疼,刘濯才松开了她,红透的双颊满是热汗,迷乱的轻吟有着让人血脉喷张的淫媚。

“王兄,滋味如何?”

刘烈将软绵绵的景姮抱入了自己怀中,看着她微中润泽的艳唇,颇是吃味的问出那句话,衣襟大开的刘濯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只是回味起唇齿间的甜甜酒香时,才笑了笑。

“很甜。”

抬手拿过装满琼浆的玉壶,刘烈便将酒往景姮口中慢慢的倒,她几乎是本能的去吞咽,差不多时刘烈才罢手,妖异的面庞凑近了去,舌头便塞进了她的口中,格外用力地吮着吻着。

起初景姮还欢喜,但是很快就在他怀中扭了起来,那是窒息的深入,过多的津液被他一股一股的?往她喉间推,她咽不及,后背的毛孔都热的焦躁。

“呜呜!”

她掐着他游弋在各处的手,刘烈还在不停的搅,无法呼吸头皮都发了麻,雪嫩的五指忽而渐渐的软了力气,舌头被他卷的疼时,腹下早就酸胀不已。

须臾后,水雾茫茫的美眸什么也看不清了。

有人在咬着胸前娇红的果儿,身下又有双指探入,她紧绷住的双腿没有半分抵抗力,潮润的抽动间,湿漉漉的感觉极是羞耻,偏偏她很喜欢。

“夹住,阿婵要用你的小嘴夹住。”

冰凉的玉壶口有着极细的长颈,之前还给她口中喂过酒的东西,现在已经在她另一个洞儿里塞住了,不止是壶口,还有刘烈的手指,在刘濯倾倒水液入穴时,他轻抽指腹在紧致的内道里引导着热液漫流向深处。

“啊~水……”

景姮迷迷糊糊的虚着眼儿,人依偎在刘濯怀中,细长秀美的小腿挂在他的双臂间,抬起的玉门处湿的淫亮,只觉被异物撑开的地方被不停灌着东西,又痒又涨,一股股的往身体里满着,水嫩嫩的穴肉几乎是本能的排斥。

“知道是什么吗?是阿婵最爱喝的蜜水啊,乖些,让它们都进去。”

烈酒自然是不能倒进去的,刘烈便将泡着蜜的热水换进了玉壶,两人配合着往她体内弄,手指带着空气抽动,蜜泽的水流不少顺着穴口外涌,更多的则是成功进入。

这样的灌入是许久,直到景姮臀下湿的微凉,那只玉壶也空了。

“涨……好涨的。”仰在刘濯的胸前,她摸着自己的小腹,颤着声音,那样的涨难受的她好想解溺。

刘濯的手覆了上来,冰凉的五指缠着软嫩无骨的她,纤细的小腰有些弓起,雪白的肚腹自然有了变化,眼看刘烈揉了揉鼓胀的弧度,景姮喘着抬头,委屈的红了眼尾,潋滟的水光随时能落出来。

刘烈是受不得她这样的娇态,胯间暴怒的阳具立刻替代了长颈的玉壶,铁杵般抵进灌满了蜜水的淫热处。

硕硬的烫让醉晕沉的景姮直惊呼,饶是身后的刘濯如何安抚,她都不要刘烈进去,甚至挣脱了一?只脚去蹬着他的胸膛,又疼又胀满心的舒畅此时都变得紧张起来。

“吃不下吃不下,你出去!啊~”

早已涨到极致的幽窄花径,被他硬生生的摩擦着膣肉,酸痒惊人的电流从隐秘处猛的蹿开,醉乱的大脑里都是一阵阵发麻的轰鸣。

迎着溢满

欢合未止,琴声不歇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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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穴水泽愈发的热了起来,随着摩擦而濡腻,快速的颠腾带起了极致的刺激,刘烈是来的更甚凶残,难受的景姮十指都绞扣在他精劲的肩头,撞到了深处,景姮焦灼的仰着雪颈尖呼,粉润的指甲在他后背上生生划出几道血痕来。

宫颈剧缩,只觉那顶入的肉物是硬的逼人疯狂,伴着曳动蜜水的火热抽插,随时都有着崩溃的冲动。

“啊啊啊!阿炽阿炽——”

幸而喝醉了还是认得是谁在入她,泣哭不及又连连喘吟的声音却让刘烈变的更加狂乱,眼中耳中心中皆是景姮一人,狼腰速速起伏,万千畅慰沸腾蚀骨,幽幽嫩嫩的穴肉此时已夹的他压制不住了,他还能更重更深的。

那物太长,贯的太深,连甬道里的蜜水都带进了子宫里,戳弄着更加娇嫩的肉壁,只看她弓起的小腹竟然鼓胀的异常明显。

景姮热汗涔涔的香肩后背还紧贴着刘濯微凉的胸膛,前端里和刘烈契合的难舍难分,蜜汁横流时极乐高潮一触即发,她奋力的迎合着他,享乐着那股强势的深度填充,股股酥麻荡漾的人头晕目眩,如是升入了彩云端,盘旋着他的颠撞,在几近窒息的疯狂欢合中越来越轻。

砰砰砰!

绯红的绝美面颊染上了艳娆的快意,泛着珍珠光泽的雪颈被刘濯轻吻着,连声的娇哼盈盈,他的手竟缓缓抚摸着被刘烈顶到凸起的小腹上。

“阿婵这样真乖。”

暴涨的刺激让她不再胡乱哭喊,她已经开始沉沦在漫天灿烂的欢愉中,泪湿的眼,微阖的唇,都带着别样的动人妩媚。

“嗯~够了啊~快,再快点啊……”

微凉的大阴囊狂拍地会阴处阵阵发麻,流散的热液纷纷,紧绞的内壁趋向痉挛,刘烈都不禁僵直了后背,在她抓疼他时,棕色的瞳孔一缩,肆无忌惮的侵入奋勇狰猛的骇人。

双掌扣住她的细腿,撞着白皙娇嫩的玉门,飞快翻撅的双唇一时发白又一时红肿,过多的蜜液顷刻被拍成了白沫,淫潮靡靡,两人的呼吸都急切的缠在了一起。

他当真是快的叫她应接不暇起来,又胀又酥的感觉越发的浓切,活生生硬邦邦的肉龙从穴口一股劲儿的捣进了腹中,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狂颤起来,小肚子上被顶起的轮廓又遭了刘濯的故意按压,深处里登时欢潮乍泄的一发不可收拾!

“啊——”

一股又一股的浓稠精水占据了小小的紧窄处,便是那叫人疯狂的硬物退走了,里面也烫的令人喘息。景姮酥软了骨头躺在刘濯怀中,醉的只觉哪处都是难以言喻的美妙,唯独先前灌了水的洞儿,满穴的娇肉痒痒的缩颤着,蜜水早就化作了花汁,粘腻的淌满了茵席。

“阿婵?”

刘烈伸手捏了捏景姮发烫的脸颊,欲火并未平歇,低喘间都是对她的贪念,甫一退出,刘烈还不住回味着那山崩海啸般的高潮,搏动的心口痒的很,凑近了去便凶狠的含吃着她的唇。んáIΤáňɡsнцщц.cǒM≈

直到刘濯拍了拍他的肩,才放开了迷迷糊糊软软呜咽的人儿。

“王兄不要吗?”

浪情将止,空气中满满漂浮着靡艳的香息,刘烈戏谑的看着刘濯,却见他还细细摩挲着景姮的脖颈和乌发,轻缓舒张的五指白净优雅,他似乎半分都未动欲。

不过,很快刘烈就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景姮无力动弹,纤细的身条绵乎乎的似乎连骨头都没了,被刘濯抱到了垂帷内,随着他的摆弄乖乖的趴在了华贵的凤首箜篌上,醉红的脸儿无意识的蹭着冰凉巨物,弯翘的长睫轻颤,口中不时低咛着。

不足一握的细腰被扶着,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双腿分张跪在了席间,蜜流涟涟的地方已然艳红绽放,微凉的长指在抚弄,他身上的衣物并未褪尽,丝绸的广袖磨的她肌肤生痒,想要躲又多吃了他一根手指。

“呜~恒光哥哥~”

顶在湿热处的指腹微顿,景姮只有抱着她的人正在温柔的亲她耳垂,那里还带着玉珰,他也一并含入了口,低醇的笑声极度悦耳,熟悉的让她又忍不住多喊了几声。

手指缓解了内穴里的胀缩,很快便有炙热的硬物抵来,她被按在箜篌上含住了头端,他进的很慢,慢的让她舒服,努力吞吃着他的一切,深了,越来越深了……

合二为一的那一刹那,呼吸都染了蜜一样的甜。

“阿婵,再唤我一声。”

他开始带着她起伏,冰凉的唇吻过她敏感的后背,脊间的毛孔都刺激的透出了热汗,景姮瑟瑟颤抖着,脑中叫嚣的快感让她极度顺从。

“恒光嗯……恒光哥哥……”

细密的酥麻攀升,后面的顶入戳的重心发酸,早前被刘烈撞出的疯狂感觉又浓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温柔和煦的让她一点点的享受着。

他十分耐心,拥着这样的景姮,极易掌控她的一切,她的呻吟、她的空虚、她的欢愉都是由着他在操控。

无限的情潮空前绝后,她甚至在需求,兴奋的夹紧了他,乌鸦鸦的青丝散乱在箜篌上,淡香的热汗越来越密,狂风骤雨后再遇到他这番磨弄,属实销魂入了骨。

刘烈走近时,清楚的看着王兄那物律动在景姮的腿心间,插溢出来的水液还混着他的浓精,那速度不疾不徐,正叫景姮欢愉的娇喘婉啼,盈盈颤动的双乳蹭着箜篌,红的似极了蜜桃。

这般模样的她,真是叫人不免生出凌虐的欲望。

就在刘烈的注视下,刘濯握住景姮发软的手拨向了琴弦……他就这般带着她,拨出了最美的乐章。

欢合未止,琴声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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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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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有病醉酒又无度欢爱了一夜,晨间天还未亮,刘烈用厚衾裹了景姮先抱上车驾去,铺垫极软的座榻宽敞,她只醒了一会又睡过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王城,直向长安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还需途径荆地,诸王起反虽是刘濯在暗箱操作,可是又不能落人口实,还未至荆国,刘烈便遣了长使去与荆王交涉,面上说的是借道,私下商定的又是什么,无人能知。

掀开厚重的车帷,景姮看着茫茫皑皑的天地,远山起伏皆是落雪晶莹,上次过荆地走的是水路,山峡两岸的奇崖让她颇是喜欢,这次走陆路,又是别有一番美景。

四下已经在准备营地,这几日她不允刘烈同车,多是宿在车驾内的,也懒得下去。

“殿下。”外间传来徐媪的声音。

“上来吧。”

徐媪脱去棉鞋,穿着足衣入内,一边同景姮说着话,一边将座榻上的几个暖炉撤了递出去,换了新的进来,又看景姮窝在软衾中不爱动,便将带上来的锦盒打开。

“是太子殿下让人去寻的柿果,甜着呢,殿下尝尝吧。”

满盒的柿果殷红完好,景姮一贯嗜甜,刘烈倒是最会投她所好,下面一层还摆了不少的蜜饯糕点,都是她爱吃的。

“搁着吧。”

忽而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景姮挑了车帷看去,却见好几十甲卫策马而来,旌旗招展,赫然是一个荆字,为首的那人穿着墨氅,与刘濯差不离的年岁,离得远看去也觉样貌气度乃是上乘。

“那是何人?”

景姮正好奇,就看刘烈出了营帐,他似乎与那人相熟,谈笑间两人走远了去。

“婢若是不曾看错,那应当是荆王太子,早些年他曾去往过广阳王宫中,与长公子相交甚密。”徐媪毫无保留的说着,她往日为刘濯属下,这些事情知道的最是清楚。

景姮恍然:“原来便是他呀。”

荆王早年最爱重屈王后,只得了两个嫡子,还曾为诸王列侯们笑谈,后来郭太后将屈王后与嫡长子赐死嫁了郭氏女来,留下一个幼子苟活,至今朝荆王起反,便有流言暗传,是此子亲手残杀了郭王后所出的几个子女,手段极其血腥。

至于如何个血腥场面,无人多言,只知晓祭旗之上的几个尸身都不是完整的。

……

荆王太子走后,刘烈便来了景姮这儿,前几日他还会装的可怜兮兮站在车外喊她名字求见面,被她一再无情拒绝,这次是学聪明了,直接上来。

“你总也不见我,这几日天冷,孤可担心着你。”

峻拔的身形往榻畔一坐,玄色的深衣上蛟龙如他这人一般张牙舞爪的桀骜,噙着笑的目光灼灼,便是景姮看他的目光再冷,他也厚着脸笑,在暖炉上焐热的手探进了狐衾里,摸着她未穿足衣的脚,莹嫩的温热直叫人不舍放开。

“怎么不穿暖袜,你夜里睡觉总爱乱动,会受凉的。”

“松手!”

踹了好几次,反被他双手握住了两脚,燥热从脚心处升起,景姮恼的直接将手中的竹简砸向了刘烈,这次他躲开了,贱兮兮着说:“过两日便到长安了,可不能伤了脸。”

他虽年少,容止却是最佳,往日去长安王孙们都多有嫉言,若是看他脸上好几处伤,还不知道要怎么传扬。

“如今长安乱着,谁还会在意那那张脸。”景姮冷哼着。

刘烈可不由她,狼一般细长的眼睛弯起漂亮的弧度,尤为重视的说:“别人自然不重要,阿婵不是喜欢王兄那姿容的么,我也不比他差……”

“滚出去。”

她又是那样的无情,神情里都是厌恶的。

心里闷闷的疼,刘烈自嘲的舔了舔唇,睨向案几上尚未动过的柿果,须臾才轻声说道:“落雪时的柿最甜,晌午路过农家时见到柿树,我亲自上去摘的,你……”

话还没说完,他亲手从高树上摘下来的柿果,便被景姮掀了车帷,连着锦盒一并扔了出去。

刘烈黯然垂首,一向倨傲不羁的眉宇皱了起来,却是一语未言起身走了,关上车门时,景姮已经扯过狐衾蒙住了头,看都不愿再看他。

厚底的龙靴踩着积雪,扔出来的锦盒就在车辕下,红红的柿果破了,香甜的汁溅入了雪中,刘烈缓缓蹲下身去。

徐媪闻声过来的,手持着灯盏,看见车辕处蹲着一道黑影,便警觉着靠近,发现是刘烈就停住了脚,寒风吹的灯盏晃动,昏暗的光亮摇曳,她勉强看清了他在做什么。

长指从雪中捧起破烂的柿果,一个一个放回锦盒中,冻手的手指和晌午摘果时一样,僵硬的麻木了,他却是连沾了汁的雪也捧进了盒里,更像是在捡着别的东西,直到彻底干净了,抱起锦盒一步一个脚印走远。

徐媪一直默不作声,直到那失落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回过头竟然发现不知何时景姮悄然掀起了车帷……

“殿下,太子殿下他?”

“他就是有病,疯病的厉害。”

景姮面无表情的说着,想着刚才不该将柿果丢出去的……她该全部砸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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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婵,等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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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路难行,翌日拔营出发时荆王太子前来相送,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女子,一身红衣跨坐在白马之上,裘帽下明眸皓齿极为艳丽,见到了刘烈,下马的动作都欢快了几许。

“阿炽哥哥!”

离的不远,坐在车驾里的景姮正听的清晰,少女似是含了蜜的声音绵绵不休,直叫这寒冬的清晨都仿佛暖了起来。

徐媪亦在车内,慢慢盛了热汤奉给景姮,听着外头那女子与刘烈撒娇般的话语,向来对其他女子远之的殿下,竟然回应了几句,徐媪暗下打量着景姮的神情,还是那样的淡漠,便忍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婢曾闻说荆王太子有一表妹屈氏,年岁尚幼时遇难,是咱们太子殿下所救,一直感怀在心,应是这位了。”

景姮端着玉碗的手微顿,有些玩味的念着:“感怀在心?”

单纯的感怀之心自然是有,更多的则是少女情愫了,至分别时,屈女还依依不舍的盼求着刘烈归来时能入荆王宫去,那声音软的让景姮都动容了,忍不住掀了车帷去看,将将还有些不耐烦的刘烈,立刻舒展了俊冶的面容,笑的直眩人目。

“好啊。”

屈女哪见过他这样笑,登时就迷了魂般。

……

刘烈一身风雪的上了车驾,队伍便缓缓开行了,解了大氅连喝了几碗热汤,紧盯着景姮的眼睛眨都不眨,似乎不愿放过她每个表情,却始终看她淡然如常,目光中便有狂躁翻涌了。

直到景姮迎视着他,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努力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昨日堂兄说想要与广阳亲上加亲,如今他只有屈氏一门内亲欲重,所以……”

“所以想让你娶他表妹?我还当你会说喜爱屈女的柔媚呢,也好。”景姮若有所思,越是说着,精致的唇边忍不住上扬,只想着若刘烈是真要拉进荆国的关系娶了屈女,她也是无所谓的。

最好是先与她婚绝离断了。

刘烈赫然变了脸色,鹰鹫似的目差些急的喷出火来,怒道:“谁喜爱她了!不对,什么叫也好!你——景姮!”

这本是故意想试探她的话,熟料没叫景姮上心,反逼的刘烈自己快要气吐血了,心中憋闷的发疼,阴沉着脸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罢了!

炸了毛的刘烈凶的很,饶是气不过的将景姮按在了柔软的隐囊上,实在是受不了她那样不在意的目光,扯了一方丝绸就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还能娶谁!我还能喜爱谁!你究竟有没有心!”

他知道自己已是千错万错,可谁教他们之间要注定如此的,若要叫他不再逼着她,缠着她,除非是他死,便是死了,爱她的心也永不会绝。

景姮僵着身子,眼前是一片漆黑,刘烈的怒吼和痛苦让她心情微妙,想起那次在雪地里快要冻晕时,他步履艰难的找来,雪夜里被他抱着背着,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心。

“阿婵,等我死了……”他不再说了,下颌紧紧抵在她的肩头,和她密不可分的拥在一起,骨子里散出的阴冷似乎都弥漫了悲凉,这得不到回应的爱,真是绝望极了。

这次景姮没有推开他,由了他抱着,久久后。

“堂兄确实那样提议,不过昨夜我便拒绝了,我谁都不想要,阿婵我只要你,就是不爱我,你也别让我滚,好不好?”

一腔子怒火已经熄灭了,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刘烈闷闷的声音竟然还有些委屈的恳求。

景姮被丝绸盖了大半的脸近乎苍白,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叫他走开,两人就如此安静的倒在座榻上,耳畔只剩车辕碾压着积雪的行进声……

出荆国已是三日后,距离长安的路程尚遥远,而新皇登基还有些时日。

再到应川时,一行人住进了岁宫,那是先秦栉里君下令所筑的行宫,盘踞岁山之中,宫阙延及百里,还未有百年的时光,依旧可窥当年的奢靡。

“据载,为筑这岁宫,栉里君召集了五万匠工日夜不歇,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当真?”

景姮看向刘烈,两人正身处岁宫的摘星楼,足有六层之高,俯瞰雪中秦宫说不出的壮阔。

男人向来就喜欢站在高处,刘烈自然不例外,单手负于身后,双眸格外凌冽,只是侧首看向景姮时,又变得柔和灼灼起来,应道:“嗯,时间赶的极,听闻日夜都有人累死,栉里君便令人直接将尸体埋在了宫殿之下。”

眼看景姮惊愕了,刘烈笑的从容,颇有几分刘濯的真传。

“唉,五万人只有三万活着离开的,其余嘛……难怪这里入了夜总有很多人影游走。”

景姮心头一跳,瞪着眼:“闹,闹鬼的么?”

刘烈凑近了她,揉了揉泛白的脸颊,冰凉凉的让他舍不得松手,缓缓说道:“是啊,闹鬼呢,很多很多的鬼。”

不许舔!不许吸!<双夫(H)(黛妃)|臉紅心跳ρò-8.℃O┍M/8035464

不许舔!不许吸!

景姮是惧鬼的,这岁宫莫名阴寒,再想起往日在广阳王宫无趣时,听宫人女侍们七嘴八舌谈说的那些神鬼异事,夜里就寝时,她在这极可能埋了万人骸骨的宫殿,难免睡不着。

“殿下。”

冬日天寒,又是连日长途跋涉,徐媪总是叮嘱了膳房换着花样做暖身的羹汤来,景姮属实睡不着,就坐在榻畔小勺的吃着,与她说着话儿。

殿中灯火通明,宫人又往博山炉中添了两勺香,空气登时暖郁了些,刘烈一入来就热的额前起了汗,男人的身体到底是和女子天差地别。

徐媪躬身退走,刘烈便自然的占了她方才的位置,坐在景姮腿边,饶有兴趣的说着来时所见。

“确实似极了人影,飘忽走在树下,我便上前去看,阿婵猜猜我看见了什么?”

景姮搅着羹汤的银勺不动了,熬的香溢的浓白汤汁漾着薄薄热气,她戒备的看着刘烈,明知这厮可能又是故意吓她,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想要知晓。

“是,是鬼吗?”

因为暗自紧张,微皱的柳眉下双瞳都浸着明光在不宁闪烁,刘烈凑近了过去,满心都是逗她的恶劣念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本质,刻意压低了声音,悄声又神秘的说道:“我看见那影子慢慢转了过来,脚不及地的抬头看我,然后……他的头突然就掉了,好多的血!”

“啊!!!”

他突然扬声,景姮立刻惊骇高呼着,手中的汤碗都快扔掉了,刘烈手快的抢了过去,便笑的好不张狂,等景姮惊觉回神就扑上去打他,竟是被他吓的手心都出了冷汗,偏偏她越是恼怒,他更甚开怀。

“还有更吓人的,阿婵要不要听?”

“你闭嘴!”

着实气不过,景姮干脆从温暖的锦衾中爬了出来,抬脚朝他踹去,可惜力道太弱了,恶作得逞的刘烈笑着将她的羹汤一饮而尽,末了还舔着薄艳殷红的唇,赞着好味。

景姮气鼓鼓的坐了下去,思及自己失了态,这样的亲近只会叫刘烈得意,便想离他远些。

“嗯?怎么不踢了,这边也可以的。”

倨傲高贵的少年就如此厚颜无耻的转身,不料他这一动,金线纹绣的蟒袍深衣晃出了一角,玄色的袍摆上浸了一片难以分辨的深红,因着他方才侧身在里,淡色的丝绸床褥上都沾染了颜色。

景姮眼尖的发现了,低头仔细去看,确然是血,在他袍角上还未干凝,显然是他来时弄到的。

“这是血?谁的?”

被发现了,刘烈倒是坦然,将手中的汤碗随意放到了案几,开始解去琛缡和蔽膝,美玉环鸣被丢在了地上,敷衍着:“方才不是说了么,鬼的头掉了啊。”

这一晚掉了不少的人头,也确实都变作了鬼,他还真没骗她。

景姮才不信他,不过她知刘烈虽手段阴狠,却不是随意嗜杀的,只怕是这行宫中来了不该来的鬼,意在取他们性命,反叫他给杀的干净。她还这么想着,却见那厮已经将深衣脱尽了,赤膊裸身只余下一条单薄的亵裤要松开。

“你要做什么,不许过来!滚出去——”她呼吸一滞,看着他那身健硕的肌肉,急匆匆抓了衾被上更薄的褥子朝他扔了过去。

抱着褥子,刘烈还颇不乐意:“阿婵那日分明答应了再也不让我滚的。”

也是那日后,两人的关系没那么僵硬了,有时刘烈还会不要脸的怀疑,是不是没有了刘濯,景姮就会不再冷脸而接受他?便连着几日都规规矩矩的,今晚到底又没忍住露出了狼尾巴来。

“你想何处去了?我这几日尽歇在车驾中,早已疲累不堪,只想早些的安歇,不过若是阿婵真想要,我也可尽力而为的。”

景姮冷冷睨着他,面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她实在学不来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弄不清究竟哪张面具才是他,只恍然觉得这厮身后仿佛摇晃着一条饿秃毛的尾巴,乞着怜又戳着她的心。

……

锦纱帷幔垂下,偌大的榻中光线昏暗,刘烈依稀还是能看清景姮鸦青色的发,长长丝滑的松懈在软枕中,也确实诱惑人心,难不怪他王兄会有那样的癖好。

他慢慢将手指缠了上去,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景姮不由笑着,清越的声音在殿中异常清晰。

“你笑何?”她瓮声问着。

刘烈干脆轻轻扯了扯缠在指腹上的青丝,凑在鼻尖嗅着馨香,漫不经心的说着:“阿婵出来不就能知道我在笑什么了,我都如此老实了,你还躲甚?”

好半晌,也不曾等到景姮掀开厚软的被褥,只是探出一只手来,循着疼意没好气的夺回自己的头发,正要缩回来,刘烈却伸手一把抓住,瞅着白嫩的细指便拉近含在了口中。

“你!”

这次景姮终于冒出头来,憋的满头热汗狠狠瞪着不守信用的他,温热濡湿的舌头还在滑动,她已经痒的双手发颤了,她奋力的抽手,却遭遇了他又舔又吸的挑逗。

“不许舔!不许吸!”

刘烈撑着健壮的上身,清亮的眸光幽如寒星,辗转着妖异的光芒,舌尖的吸含渐起水声,当真是十指连心,景姮不受控制的有些慌乱,燥热着脸,心跳愈发快的可怕……

“刘,刘烈~”

四目相对下,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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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的极乐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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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沉中,细微的喘息急促,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浓切的情欲密织在晃动地华丽帷幄内。

景姮意识不明的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被刘烈翻到了他的身上,柔荑泛着热汗软软的撑在他胸前,纤长细腻的青丝无助散泄在两人四周,像极了婀娜的花藤,蔓发着郁郁幽香,缠着他的人,撩着他的魂。

“阿婵~”

他痴醉的呢喃着,心中是澎湃的炙热,指腹念念不舍的抚摸着被汗水湿透的冰肌玉骨,那么的软,那么的轻,又是那么的让人不可自拔。

腰胯往上的颠撞尚且压抑着冲动,奈何血气方刚,又是那般的粗硕,还是入出了阵阵淫腻的涟涟水声。

这样的姿势他进的极深,每一寸都在她的裹夹之中,动了情的娇嫩肉壁在含缩,在收紧,明明只在那幽窄的一洞天地内,可销魂燃心的欢愉却是从四面八方的急涌而来,从脚漫过了头顶,只想让她也如是快慰。

“啊——”

后腰被握住了,景姮挣脱不得坐在那巨物之上,被贯捣的重心又是酸又是麻,挤满的花径更是胀的可怕,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晃首羞吟,好在帐中光亮不明,一身的红潮艳娆也不怕被他看见。

可……当真是好羞耻,偏偏经历了他漫长的前戏,她根本抵不住这样的满足。

忽而,刘烈换了花样,双手围拢着细腰,抬起的操弄一时往左一时往右,在她疾喘着叫喊不防备时,又重戳在花心上,噗噗溢动的春水漫如了潮,湿的她急缩翘隆的臀,乱了声儿。

“呜唔~啊——啊!”

“嗯!轻点夹。”

他松了一手去揉她颤抖的屁股,细嫩莹白的浑圆湿腻腻的滑手,两人都是周身滚烫,正处于难得的欢爱契合中,那火烧火燎般的欲望不止反增,也足以见证了景姮对他的松懈和放纵,可不叫刘烈又兴奋又开怀,强忍了精关,捧着她颠着她,更深的戳刺是亢奋又充满了喜悦。

“阿婵阿婵~要不要我再用力些?你收的好紧了,快到了么?”

少年的语气激烈,纵然往日已经欢爱无数次,可今夜总是有些意外的,狼似的目深深的凝望着她,再是无光的暗他也能看清她的一切,灼热的气息透过靡靡空气,满足又小心翼翼。

景姮说不出话,坐在他的身上,未脱完的亵衣半挂在藕臂间,精美的背骨颤动,只觉得云雨间,快感还在无限攀升。

抽插加大了幅度,景姮猝不及防的被撞高了几分,跌下时的抵入直接进了宫颈中,生生的将盘积良久的情潮刺激的更甚千万倍,迷乱的呻吟立刻变成了尖叫,太快了些,颤颤的牙关忘记了吐字,微阖的红唇畔却是流淌出了一缕口涎,忘我的垂落。

窘境之中,是强烈骇人的销魂疯狂。

刘烈亦在忘情的低吼着,大开大合间都是原始的狰猛,昏暗中,他看见景姮那双朦胧水雾的美目,看见她桃红的娇颜,更看见自己是怎么将鲜嫩的穴肉带进带出的,飞溅的白沫蜜水刺的他眼中都燃起了火焰,还是掩饰不住的对她流露出阴鸷。

“啊啊啊啊!!”

入了骨的极畅欢乐,荡的景姮头晕窒息,他又是那样的如狼似虎,将这场交合来的酣爽淋漓。

“刘——烈啊——停,停下——啊啊……”

榴红桃艳的长颈高仰着,热汗从颊畔滑落过晃荡的雪乳,可不论怎样也缓解不了铺天盖地的欲浪,纤指控制不住的抓挠在他健硕的胸前,只隔着皮肉,他胸腔里搏动的心脏震的她手都快麻了。

“好烫呜呜!”

她叫喊的太乱,有着对高潮来临的恐惧,偏偏他就是不停下,冲着涌不尽的花汁淫蜜,在激流中狠狠的驰骋,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按紧了她的后腰,逼着她将所有都吞入体内去,让他的烫和她的热在最后的极致中融合。

“再忍忍,阿婵忍忍。”他粗喘着,亦是攀上了高峰,在水乳交融中疯狂的弄着她,追赶着欲潮,快速的颠腾出极乐天堂。

她大腿内侧的嫩肉湿尽了,夹在他腰侧的双腿也都是水热的,颤搐中肉体拍击的声音既羞耻又激狂,时机已然成熟,对着她紧窄异常的湿热内道便是最后的数十下绝顶。

“啊啊!!”

炸泄的火花在景姮空白的脑中五彩缤纷,也是这一瞬间,她看清了刘烈的眼睛,被顶到发酸的敏感处又不断牵动了心房,砰砰砰——是水泽声,也是心跳的猝然。

他松开了手,她早已酥麻的后背一软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紧紧拥在一起,他只是轻轻一翻就将她压回了身下,浓密的发丝交缠,炙热的柔情几乎将她淹没。

他的胯撞着她的腿心,他的腹磨压着她的微鼓的肚儿,耳畔是他的喘息也夹着她的哭吟,缩紧的穴肉被快速的拉扯出更浓烈的感觉,愈发的烫了,在他几乎完全抽出又极端的撞入中,期待已久的东西彻彻底底的爆发。

“唔……”

窒息中的深吻都带着死亡的极乐,一个满怀爱意狂热纠缠,一个销魂迷离懵懂迎合。

今夜,似乎大不一样呢。

插到这里了HH

漫长的情潮还在回荡,景姮又被刘烈翻回了身上去,交合处尚且深陷,里头的痉挛蠕动又是另一番美妙难言,他舍不得出去,也舍不得松开她,手指摸过的地方都是细细的颤栗敏感。

“阿姊往后也这样乖从可好?”

他含着她粉热的耳垂,带着呻吟在叹息,声线中有着饱食情欲后的慵懒,往常最倨傲的人此时可比景姮还乖,修长的精致眉眼间皆是对她的贪念祈求。

也不知是耳畔的亲吻还是他那一声阿姊,景姮面上更热了,齐整整的贝齿就着肩头蓬勃的肌肉就咬了一口,他从来不喊她表姊的,偏偏这种时候唤,不止如此,还一边轻磨着两人连接处,说着格外淫邪的话。

“在动呢,里面的肉嫩嫩水水的,别缩了,你越缩水儿倒越发多了,嘶——好好,我不说了。”

她恼羞的连咬了几口,刘烈骨头都酥了,放满了一个她的心更是软的一发不可收拾,抬起头就去亲景姮的脸,额前眼角哪处都不肯放过,直到被她推开,陷在她肚儿里的肉龙就硬烫的不安分了。

似乎,没有了刘濯,她更能放开些。

刘烈不得不想,若是……

景姮不知他在想什么,忽而被他抱的紧紧,盖在后背的锦褥被掀去,汗湿的亵衣方才就让他扯下扔到了地砖上,此时两人精赤着一身染满了彼此的味道,刘烈就这样倏地抱着她坐了起来,本就硬硕的那物立刻撑的她小腹一酸。

“啊,快躺下去,疼!”

她一喊疼,他就忙拿手去给她揉,所及之地是软中凸着硬,刘烈眸中灿亮,再揉不到骨头的玉嫩肚儿上按了按,轻喃着:“插到这里了呀。”

景姮是抖瑟不已,方才泄的狠了,下身几个孔儿都火辣辣的泛痒,被他这么一按差些失禁,忙不迭的磨蹭着跪夹他身侧的双腿,想要离开。

奈何,他入的深,她又太紧,一时间连分开都是疼的。

“别乱动了。”

刘烈疾喘了几声,捏在她雪股上的手紧了紧,这样的扭磨让穴肉挤压的他又亢奋了,不过景姮显然也不曾好到哪里去,湿热的蜜水顺着他的肉柱淌的满榻都是,吸缩不绝的阴唇都含不住。

“更深夜长,不如今夜就莫睡了吧。”他不怀好意的说着,目光灼灼看的是染了情绯的女儿身子,在他魁伟的怀中,真是透满了让人臣服的冲动。

湿热的舌舔过硬立的娇红果儿,景姮嘤咛着皱眉,从她这儿看去,刘烈俊冶秀异的脸上亦是浅浅的红,薄艳的唇相衬,不论是舔着乳尖还是他陶醉欢喜的样子,都是赏心悦目的极,就连骨子里的那份狂鸷和傲然都藏的妥帖。

“你,你敢……不可以,快弄出去。”

那里面全是他的东西,硬的稠的塞地她小肚子像怀了身孕一样,轻微的动作都能带起触动心魂的刺激。

玉指软的推不开他,连拒绝都有些别样的妩媚,她更像是漾开的春水在他怀中荡着最妖媚动人的涟漪而不自知。

她一急,膣内便缩的汹涌,刘烈魂都又销了几番,忍不住小幅度的磨蹭起来,沉重呼吸间百般滋味变幻,不过也仅仅是瞬间又停下了,因为景姮又喊了不要。

一大股的透明水液从溺口里喷出,自从那次的开弄后,这个小孔便格外敏感,仅仅被撞磨着充血的阴核,她就泄的欢畅。

刘烈抱着她又躺了回去,后背各处皆是凌乱濡湿,偏偏又爱极了她的味道,安抚着景姮剧烈起伏的后背,他强忍着拉过衾被将两人盖住。

“既然不要,就这样睡吧。”

闷闷的声音还甚是委屈。

景姮:“……”

***

到底是没熬过他,两人还真就那样的姿势睡了一夜。翌日,刘烈将行程推迟了一天,听闻岁宫有一处柿山,偏要带着景姮去,心里到底是记着她先前扔掉柿果那事。

“你不爱吃我摘的,自己摘吧。”

极目望去,到处都是挂满柿果的树,红彤彤垂压的树梢都弯了,抬手就能摘到,空中还飘着雪,刘烈从徐媪手中取了白色狐绒风领给景姮围上,显然能窥见她眼中的惊喜,难得看她笑的这般,他直觉这一天逗留是无比的值。

柿树下的青石径被扫去了落雪,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其中,眼看景姮摘了柿果,刘烈就将竹篮递了过去给她放。

“这边的大些,摘的着。”

景姮顺着他所指去,踮起脚,刘烈顺势扶住她的腰,在她碰不到的时候单手将她轻易抱了起来。

属官寻来时,只听见风雪中女子的娇叱声柔悦的无比动听,再便是他们那一贯恣肆的王太子笑的得意,只叹这世间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年少便狠绝著名的太子殿下也难过美人关。

不敢多听,更不敢抬头看,只能骤步过去,躬身报禀。

“殿下,有信传来,吴王一行尽殁扶风郡。”

啪,火红的柿果蓦然掉在了生出枯草的青石板上,鲜艳的汁水溅的四处皆是。

“谁,你说谁死了?”

那是景姮不可置信的疑问。

作者菌ps:晚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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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翊之死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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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刘翊死了,对于这个堂兄,刘烈的印象还是颇深的,人人都称赞他温柔君子,风范极佳,似乎也唯他能与刘濯相提并论,不过在刘烈看来此人一半确然是纯善一半则是时运不济,这次招惹杀身之祸,也在预料之中。

死了也好,想起景姮收藏的那盒玉埙是出自他手,刘烈还有些牙痒。

刘翊之死断没有属官口中那几个字轻松,他是死于剧毒,青天白日随从皆被屠尽,他一人倒在寝舍中七窍流血,最后活生生疼死在了血泊中……

一连多日,景姮都郁郁不乐,总是想起最后一次见吴王时的朗朗笑容,那样真挚善良,光风霁月的人,竟然连二十岁都不曾活过去,心中难平。

距离长安越来越近,岁宫中景姮不曾见过刘烈所说没了人头的鬼,这些天倒是看了一波又一波,他谨慎了些,很少亲自动手,多是卧在景姮的车驾中不肯出去半步,但凡有刺客靠近车马,他才会毫不留情的挥刀。

“是郭太后的人?”

擦拭着钢刀上的血迹,刘烈笑的漫不经心:“非也,那老妇急着坐稳太皇太后的宝位,现在还怕我不去长安呢。”

若能将广阳王太子活困在长安,可比杀了他还管用,郭丽徵又怎会舍的下杀招,便是吴王刘翊恐怕也不是她下的手,身在局中,刘烈能看清已是不易,偏偏他王兄刘濯却是早已料定这些。

不由想起临行前刘濯说的那些话来。

【太子琚身有残毒不得清,三年内必崩,郦夫人惯与曹皇后相争,又依势长乐宫,太子琚若死,郭太后定会扶持吴王,只怕这吴王命不久矣……若听得刘翊死讯,你便无需任何行动,入长安后便再借曹皇后之手,杀了淮南王与临江王即可。】

在刘濯的谋算之下,人大抵分三种,一是可利用的,一是无用的,最后一种是用完还要杀的,不过杀之前可能还会被用用,而毫无威胁的临江王属于第二种,忍辱偷生的淮南王则是最后一种。

论计之毒,刘烈自认是玩不过刘濯的。

“既不是郭太后,那又是谁?难道……”景姮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立时变的极难看。

刘烈将剑入鞘,在盆中洗着手,颔首低笑,目中却流露着一种冷厉的杀意。

“除了他还能是谁,我若要杀他,阿婵会不舍么?”

这个他自然是殷离,景姮未失忆前,刘濯与刘烈加起来都不及一个殷离,嫉恨让刘烈几度扭曲,好不容易等景姮谁都不记得了,殷离却死而复生几次将她掳走,以至于上回刘濯日日吐血都要赶去兰堰接人,幸好她依旧想不起什么。

景姮蹙眉,殷离那人太过诡异了,起初还能找到一丝熟悉和依赖,后来便只剩惧怕了,特别是兰堰那几日,她唯一能断定的是现在的殷离绝不是她失忆前认识的殷离。

一想到他,脚踝上那个取不掉的脚镯便如镣铐一般,重如千金。

等不来景姮的回答,刘烈也不多言了,洗干净了手就继续给她剥柿果吃,只是脑中早已将殷离的死法计划了百来种。

***

终于回到了长安,在景姮空白的记忆中对家有着本能的思念,刘烈一向放肆惯了,也不照例去宫中觐见,直接带着景姮回了颍阳候邸。

“阿母!”

景姮与邓氏哭做一团,出嫁近一年了,母女相见属实不易,连颍阳候都忍不住红了眼,便留了内堂给她们,唤着刘烈往前厅去,之后莞娘也才慢慢走出来。

“侯女。”

莞娘跪伏在地,景姮哭着去扶她,赢姣倒也是言出必行真将人送了回来,应川那时她伤的太重,现下细看,才发现莞娘颊畔还有刀痕明显,显然是毁了容貌,好在先前自断的那一臂还能活动。

“莞娘,是我累了你。”

“侯女怎可如此说,能护您安然,婢子便是死也值得。”

当年六岁的刘濯抱着将满月的景姮过堂订婚后,听命于刘濯的莞娘便被安排到长芳园侍奉,十七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合格的属下,心早就偏向了自己奶养大的侯女身上,便是背叛了昔日的主子也要护她,幸好她还活着,还能继续保护她的小侯女。

母亲在,很多想说的话景姮且不能和莞娘说,便安心的陪着母亲,直到傍晚时,侯邸来了未央宫的中常侍宣召。

大行先帝梓宫尚停在未央宫中,刘烈身为王太子入长安第一时间就该去跪拜了,偏等到来宣召已经是大不敬,颍阳候欲留他也不能多言。

“孤入宫便是,只太子妃连日赶路身有不适,又感念先帝,忧悒伤怀需卧榻静养,便不用去了。”

隔了垂席的内室里握着筷箸正在吃鱼的景姮:“……”

那中常侍且是个人精,有刘烈的睁眼说瞎话在前,只能笑兮兮的问候了一番,就请了刘烈出府去,景姮想要出去看看,却被邓氏拉住。

“我儿去不得。”

景姮恍然坐下,心中确实是有些担忧的。

“母亲,宫中这些时日如何?”

邓氏身为君侯夫人,宫中事自然时常听闻,乱七八糟的那一堆不用多言,只说了一桩:“曹皇后疑郦夫人下毒谋害陛下与皇太子,吴王死讯传来后,便命廷尉将郦姬处以了极刑。”

女子处以极刑可怖的很,不消说那郦夫人是被诬陷的,唯一的儿子死了她也没逃过杀祸,足见曹皇后那张菩萨面下的心狠手毒,如今宫中除去郭太后,便是曹氏为大,邓氏怎敢让自己的女儿入未央宫去。

“阿炽不欲你涉险,安心,他会回来的。”

作者菌ps: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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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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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翌日刘烈也未曾从宫中归来,只遣了人送来口信,让景姮勿忧。

颍阳候倒是知晓些事情,用过早膳后,便唤了景姮往书房去,起先宽慰了她几句:“也不止阿炽被留下,此次入长安的藩王或王太子们皆在宫中,安危暂且无须担心,还有为父在呢。”

刘烈既是女婿又是外甥,再亲近不过的关系了,颍阳候府一脉算是彻底和广阳国捆在了一起,景姮听着父亲的话,更甚不安起来,他日广阳王父子们若起势,景氏必然相随,她又怎么可能和他们断得了关系。

“阿爹当初为何会答应改易婚事,纵然……刘濯残了双腿,也并非不能嫁,为何一定要将我再嫁给刘烈?”景姮忍不住问了,十指紧攥着裙上的玉环,抬头看向还年轻的父亲。

偌大书房蓦地静谧,良久案几上烹茶的小炉煮沸,腾起的热烟又被窗外的寒风吹散,卷来的梅花落了一席。

“那时你已心智全失,你从母来信谈改易之事,为父却想你若一直那般,照旧嫁给恒光也是好,他定会照顾你一生,可阿婵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景氏断不能只有一个公子之妻,这也是最初我与你姨丈订下婚盟的原因,你必须成为太子妃,甚至母仪天下,这些本该是恒光给你的,好在阿炽也曾立誓如此。”

景姮愕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染着口脂的唇微微抖着。

父亲又叹了一声,目光已冷的毫无感情:“为父少时承爵入列侯,迄今已有二十载,你母亲生你时伤了身子,注定我无嫡嗣传爵,我景氏一族却断不能没了,唯有此法能行。”

只要景姮能成为大汉的皇后,景氏自然长存无忧,往后她还会是皇太后,乃至太皇太后……到那时,便是无子承嗣又如何。

“这些年我在长安为他们苦心经营,就是为了来日成大事,所以不论发生过什么,你此生只能是刘家妇。”

“父亲……这是何意?”

景姮愣愣的唤了一声,手脚冰凉的控制不住发颤,这是什么意思?她父亲知道什么了,又或许是什么都知道?哪怕她被兄弟二人共妻,他也不会应允和离吗?

是人又怎么能少的了野心,而景侯之心只是比常人更野罢了,当初将殷离抱回侯邸,也并不全然是报他父悼武太子之恩,而更多则是想培养他复国,只可惜殷离败在了刘濯与刘烈之手,成了一颗废棋。

他所知的事情,远比景姮想到的还多,此间宁静私密,难得景姮回长安,又难得父女二人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也不吝于将那些不该说的事情说白。

“你与恒光和阿炽之事并非什么天大的事儿,现在可以,往后也可以,莫要多虑免得累了身子,这些话便不要去告知你母亲了,今日为父将一切说明,只为让你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而不是去想一些不能想的,可清楚?”

***

究竟是怎么离开书房的,景姮记不得了,麻木的晃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在雪中,父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残忍的可怕,恐怕这便是男人,他们的心中眼里唯有王事为重,哪里会管她的意愿。

“竟然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

父亲知道,广阳王自然也知道,那从母呢?或许所有人都知道吧,唯独她还日夜苦忧想要隐瞒,唯独她还觉得这是丑极的事,却不想在他们的大事之下,这不过是小到不足为虑的事情罢了。

五脏六腑都痛的拧了起来,景姮哭着笑,又笑着哭的样子惊的莞娘不敢离开寸步,搀扶着她往僻静处走。

“侯女这是怎么了?可是君侯说了什么?”

“是啊,他什么都说了,我的父亲他真好,真好……他要让我成为大汉的皇后,莞娘啊,你看他对我多好,连我被他们……他都知道,还说可以继续哈哈。”

她笑的越大声,眼泪落的更急,莞娘多少知道些前因后果,看着景姮这样也是明了的心中发苦,却并不惊讶。

“侯女可有何打算,婢子一定听从。”

廊下寒风凛冽,景姮悲然的摇着头,缓缓的将脸依在了莞娘怀中。

“我究竟是如何失了记忆的?”

莞娘一愣,抚着她后背的手更轻柔了些,“婢子得长公子之命照看您,十来年不敢松懈,只是那日……那日侯女说要与公子离出游灞河,一去便没了踪影,再后来竟是被长公子和太子送回,至于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婢子并不知晓,等您醒来已是有些痴傻,太子便一直留在侯邸中相陪。”

也是那时改易了婚事,而那段时日莞娘很少能接近景姮,不知她真实情况。

景姮缄默久久,想必就是那时刘烈对父亲承诺了什么,才让他也同意易婚。亏得母亲还想试婚,说嫁与不嫁看她意愿,殊不知从一开始什么都由不得她了。

既如此,她该随了父亲的意,随了他们吧。

可是,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我也想阿婵

重回长安的那份喜悦荡然无存了,一连数日景姮再未出过长芳园,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东西依旧是找不回半分的记忆,想的多了反倒头疾之疼隐有复发,莞娘忙寻了出嫁前她曾吃过的药来。

方才有一瞬间是疼的难受,景姮面上失尽了血色,拭去额间的细汗,喉间还残着一股药丸的苦,看着莞娘将剩余的药重新放回盒中,她心头忽而一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药是往日刘烈拿来的?”

“是的,不过已经不多了,以往侯女吃下还有些效果的,现在如何?”

针扎般的疼确实缓解了些,景姮能辩出这药和她后来到广阳再吃的药味道相似,显然都是出自慎无咎之手,不过她发现头疼之时脑中总有些奇怪的画面能想起来,可是一旦吃过药后,再如何努力也想不起任何东西来了。

她大概明白,这药虽能解疼却又能让她忘的更彻底。

他们之前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那些处处透着疑惑的问题让她迫切想要深究,可惜药性涌动令人昏昏欲睡,顺着莞娘的手倒回了榻间,景姮慢慢闭上了眼,很快忘记了方才想到什么,沉闷的呼吸渐渐平缓……

皇帝出殡时景姮才入宫去,泱泱未央处处挂满白幡,让肃穆的汉宫透着一派悲凉。

大殿外人极多,宗亲列侯,上卿下臣们结群私语着,刘烈亦在其中,峻拔的身形穿着黑色的九章冕服,依制戴着七旒王冠,格外耀眼的存在,与一众耄耋老臣为伍也峥嵘非常。

远远看见景姮,他淡漠倨傲的表情瞬间有了变化,离了人群快步朝她走来,王冠上的青玉晃的作响,那双眼中却是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阿婵!”

景姮不惊不动看着他疾步而来,将她罩入了他的身影之下,贴在广袖中的双手忍不住扣紧了。

“怎么不穿多些,冷不冷?今日到处都乱着,待梓宫出去后,你便回家去,我晚些时辰也回,这几日可有想我?”他一贯是厚颜,今日碍于四下人多眼杂,不悦的挡了他们窥视的目光,还得忍住想要碰她的手。

“不冷。”

他说了那么多,她只淡然的给了两个字,刘烈颇有一种一腔热血撒寒冰上的感觉,不过也习惯了这般的她,最大的憾事还属与她分离这几日,难得离开广阳,本想多与她相处的。

“当真就没半点想过孤?”他低着声轻问,王冕下那双看着她暗含期盼的眼睛还泛着几分疲色,几个日夜都不曾合过眼的后遗症。

在他以为景姮又不得理会时,未曾想她竟然点头了,狂喜立刻冲散了心底的阴戾,借着冕服的宽大去握住了她的手,将微凉的细嫩手指直揉的发烫都舍不得松开。

“我也想阿婵的,今日一定回去陪你,夜里没了我捂脚你如何睡的安稳。”

“闭嘴。”

刘烈显然是曲解了她的意思,这几日她确实时时刻刻会想起他,却总是充满了怀疑和深思,远非他所想的那个意思,不过看他如此欣然的样子,景姮也不打算解释。

这样的误会若能让他减去些对她的看守之心,似乎也不错。

天家的丧仪繁琐且规格森严,这是大汉高皇帝去后第二位驾崩的天子,场面空前隆重,命妇们拜过后便全部离去,剩下的不能再参与了。

准备回侯邸的景姮得了皇太子妃的召见,由寺人引路去甲殿,宫廊深深不期然在转角处遇到了一行人,为首的男子极年轻,穿着藩王的冕服身侧有属官左右搀扶,脸色极差似乎随时能厥过去。

“大王。”引路的寺人立刻跪拜在地。

景姮了然了此人是谁,这未央宫中能有如此病色的人除了皇太子刘琚便是淮南王刘爽了,她微微颔首施礼。

“咳咳,是广阳王太子妃吧?孤来迟了,前宫可是开始了?”

这淮南王远没有其他几位皇子出色的容貌,多年来又总是沉默寡言,一举一动似乎都露着卑微之态,真是个不起眼又很是一般的人,不过景姮对他却充满了戒备。

“方才开始,大王此时去也不迟。”

也不问他是如何晓得她,景姮往旁侧一退,让出了去路,更不打算多言。

刘爽点了点头,面露悲伤便示意属官扶着他继续走,只是错身而过时,他侧目幽幽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的景姮忍不住皱眉,心中非常不舒服,他太会伪装了,内里的那些狠毒野心真是半点都不显露,也难怪刘濯愿意与他合作。

以毒杀天子与皇太子,为不被人起疑,自己也如常吃下剧毒,现下估计连郭太后都对他没了怀疑。

对自己都能如此下死手的人,估计很快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殿下,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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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而入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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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太子琚便要登基了,唐晚知自然是准皇后殿下,不过她却是没有半分喜色,见到景姮时仍在苦笑,偌大的殿阁宫舍华美,将要母仪天下的她只满心的惶然。

“天子皇后?阿婵又可知那都不是我所求的。”

遣退了宫人,她就起身拢着素曲深衣同景姮坐在了一处,冷冷望着远处的凤座,声音有些空洞洞的无力。

“若是可以,我倒愿与他做对平凡夫妻,也好过困在这樊笼中待死。”

景姮心头一沉,她方才看见了太子琚,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病态比淮南王还重几分,这对马上要站在大汉巅峰的男女,确然没有人所想的荣耀万千,暗中对准他们的刀剑已经数不清了。

“阿晚姊姊。”

唐晚知转过眼来忽而勉强一笑,拍了拍景姮的肩头,道:“瞧我,好久不曾见你,怎么尽和你说这些不中听的,在广阳国一切可好?”

“还好。”景姮握住了她未收回的手,殿中并未引碳火,两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凉,却又难得生了几分相携的亲近,谁也不曾松开。

“过的好就行,从小我便看刘阿炽眼里心里都是你,五六岁时就只追着你跑,真叫人羡慕的紧。”

后面唐晚知再未说过有关刘琚的话,忆了些幼时的趣事,多是关于刘濯和刘烈的,听的景姮还有些不敢相信,后来又说起了远去兰堰的刘甯。

“她具体如何我是不知,倒是曾有兰堰来的密书给母后,那群秦人可不好相与,也不知在谈什么条件。”

曹皇后只刘甯这一个嫡女,低嫁已是受了委屈,若是再死在秦人手中,她这个皇后也是枉做了,所以景姮断定殷离定然是以刘甯为要挟在曹皇后这换取利益。昔日刘甯对她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变态,不过殷离更是比她还甚,若是殷离真与曹皇后有联系,那么她在长安就需更谨慎了。

临走时唐晚知欲言又止,亲自送着景姮走下宫阶,最后与她轻轻抱在了一起。

“阿婵,求你一定告诉刘恒光,我和阿秀哥哥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不要了。”

唐晚知想活,想和她的阿秀哥哥继续活着,哪怕抛去一切都无所谓,樊笼之外才是他们所求,而能掌控他们生死的那个人,又太可怕了,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景姮,只求着刘濯能给一条生路便可。

***

晚膳后外面的雪密了些,刘烈抱着大捧的梅花回来时,厚重的大氅上全是雪,脱去了王靴,赤足走进寝居里,空气中流动的热好似夏日一般。

“阿婵快看。”

景姮就伏坐在案几前,手中的竹简才放下,刘烈就将梅花全部搁在了上面,雪已融在娇艳的花瓣上,滴滴水珠立刻浸湿了竹片上的墨,写下已多年的秀美小篆模糊了,剩下一室馨香浓浓。

“方才路过灞河时折的。”

他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的冕服,盘腿坐在景姮身边,举手投足有些陌生的傲然威仪,长指折断了一截最好看的梅枝,就侧身往景姮的鬓间簪去,粉的花,乌的发,朦胧烛光下别样的美。

景姮躲避不及,见他直直凝视着自己,目中是惊心动魄的痴,立时就坐不住了。

她在害怕他,刘烈伸手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她,薄艳的唇缓缓挑着一个淡淡的弧度,失落的艰涩。

“在看什么呢?”

他一抬手就将那些梅花扫到了一旁去,再不如先前那样珍惜了,目光落在景姮摆开的竹简上,渐渐涌起阴沉,去翻了翻,上前的字是景姮以前写的,下面那卷则是刘濯的笔迹。

“记得自你四岁起,便是王兄手把手的教你写字,瞧瞧多漂亮。”

修长的指划过竹片,落在其中的梅花瓣被捻了起来,想起幼年的事,刘烈唇际的笑意愈发的重了,鲜嫩的花瓣转瞬被他轻捏成渣。

景姮拧眉从他手中挣脱,腕骨隐隐的在痛,那些不记得的过往里,她很多东西都是刘濯亲自教导的,不论是这相近的字迹,亦或是她整个人,都不可磨灭的留下了属于他的影子。

她在惧畏这些,而刘烈显然又翻进了醋海里。

他忽然将她抱住,扼着纤细的腰往案几上压去,紧随而来的吻炙热又急切,在浮动的梅香中与她愈缠愈深,过度的用力吸的景姮目中光亮逐渐涣散,推搡在他肩头的柔荑也慢慢软了下去,好不容易分开,她艰难的疾喘着,他又强压下来。

“唔——”

粉绯的唇瓣,齐整的贝齿,一一受着他的舔舐,她在他怀中挣扎,搅扰的柔和热透满了男女天生的强和弱,湿湿的唇角已不断有口涎蔓延出来,细微的呜咽不知何时多了一两声的软媚呻吟。

素色的襌衣罗裙被他撕破了,还有的来不及褪去,他便闯入了她。

“啊~”

景姮趴在案几上被撞的惊呼,口中身下皆是他,依旧想逃,莹白的指堪堪抓住案沿就被他一手握全了,从后来大进大出的颠捣,重的猛烈可怕。

口腔里莫过于梅香和他留下的气息,连带着腹内难受的鼓胀,已由不得景姮再想其他了,伏在他的身下,最嫩的地方已经情动。

“你疯了!呃呃呃~”

“嗯,疯了。”

她看不见身后那双压抑着情欲的眸眼中,确实涌动着疯狂。

他是疯了,可她也不曾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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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番外】他的小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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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前的刘濯,文从百家之首的儒尊俞子,修的是君子仁善,为政治国;武师鬼谷之后,学的是百兵之计,伟略诡变。

十岁后的刘濯已胯马纵兵,挽弓杀敌,先随大将军李延南伐百越,又与虞侯韦曲北击匈奴,少时便已扬名,沙场浴血归来时,又是好一个温雅君子,仁善之法他用的极佳。

这一年刘烈与景姮都才四岁。

冬日的长安远不及塞外寒冷,柳絮似的飘雪纷飞只增了诗情画意,刘濯并不喜这样的天儿,不过四岁的景姮却欢喜的很,丢了手中的毛笔,就往他怀里拱。

“秋千!秋千!”

菱形的花窗半开,漆红的长廊外是飞雪寒梅,还有在风中微荡的藤花秋千,那是今年秋日时,刘濯亲自结上去的,平日景姮最爱玩,冬日里冷了,内傅们就不允她去了。

屋舍里碳火燃的足,景姮穿着薄绸滚狐绒边的粉裙,小小的一团拱在初俱少年身姿的刘濯怀中,不一会儿就热的脸颊彤红,凝了水的双眸瞪的圆圆,看起来又凶又乖,直叫人不舍拒绝。

“不写字了,去玩。”

他且笑看着她央求,景姮有些生气了,去年才长齐的乳牙像扁贝一样,齐整整的往刘濯手腕上咬,这大概是她出生后最难改的习惯,平日被咬的最多的却属刘烈。

“我说过了,不许阿婵咬人。”

景姮早慧,两岁开始很多东西都是刘濯在亲自教,他虽一向在军中严明纪律,治政也重于酷法,对她却不会过分严苛,总谆谆教诲,温柔以待,她听不懂的,他便耐心的数十遍讲,若是听懂却不听的,他就会……

“唔!”

粉嫩莹彻的小胖脸被刘濯捏了双腮,她那一口咬的不轻,在他腕上留下的牙印湿亮亮的发红还有一丝奶香,也难怪往日刘烈会被她咬哭。

“前日你将阿炽的脸咬肿了,说过不会再犯,今日呢?究竟有没有记住我的话。”

生来高贵的她太过骄纵,上至君侯夫人,下至仆婢都是由着她顽劣,这小脾气刘濯在的时候且能降住,一旦他不在谁也管不了了,还正说着呢,被他捏着脸儿的景姮就嘟起了嘴,可怜的就要哭了。

刘濯以为是捏痛了她,甫一放手,长睫上还挂着泪珠的小丫头,立刻呲牙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报复性极强,欢快的摇着小脑袋,细辫儿上的小金铃铛响的脆脆。

突然,景姮连忙松了嘴,哇的一声就真哭了。

这一哭就是好久,刘濯抱着哄了她小半个时辰才平歇,吃了疼的景姮再也不敢乱咬了,红红的眼儿还在流眼泪,把被刘濯咬疼的手指伸的高高,糯糯的抽泣。

“疼,不写字吧,要出去玩,濯哥哥~”

她委屈的很却还惦记着出去玩,刘濯给她擦眼泪,桃妆玉琢的小胖脸就在他的掌中蹭蹭。

“以后还咬人么?”

“不咬了不咬了!”

她忙不迭的回答,神仙似的夫君哥哥第一次咬疼了她,景姮知道若是再生气咬他,他肯定还会咬她的,所以她只能暗搓搓的记仇,等晚上狠狠咬他弟弟阿炽以当报仇。

那双漂亮的眼儿滴溜溜的一转,刘濯就知晓她在想什么,刮了刮她微红的小鼻头,柔声道:“也不许咬阿炽,否则明日便将侯邸的秋千全部拆掉,新送来的蜜霜牛乳都倒掉,不给阿婵玩,也不给阿婵喝。”

“不嘛!真的不咬了!”

这次她乖极了,被掐住了命脉,也不喊疼了抱着刘濯的脖子就奶声奶气的求他。

刘濯将她抱着走到窗前,清华隽秀的眉眼里都是淡然的笑,指着园中的秋千说:“广阳有比这还大还漂亮的秋千,还有更甜的糖霜牛乳,待阿婵过完生辰,可愿随我去。”

四岁的景姮哪里知道什么叫引诱,含着被刘濯咬过的手指,眼儿明亮的有几分犹豫。

“阿母说要十五岁才能去广阳的,还有,还有……一、二……”景姮认真掰着手指就算,却发现还要许多许多年,到那时肯定就没有秋千和牛乳了,一时间可纠结了。

刘濯握住了她的手,将那根粉润短小的手指径自放进了自己的薄唇中,才舔了几下,景姮就痒的咯咯笑,他微眯着眼也不多言,抱着她出了屋舍去,亭下的秋千秋日攀的花藤已经枯萎了,新生了一两片嫩芽,在景姮坐上去后就被无情的撸掉了。

“快推我!”

秋千不大,荡了几个来回景姮雀跃的心就沉了,她开始思量着刘濯方才说所说更漂亮的大秋千。

“濯哥哥,长芳园不能放大秋千么?”

若是长芳园有大秋千,她就不用去广阳了。

“不能放。”

若是早放了,他还如何哄她去广阳呢。

到底是没抵挡住多方诱惑,景姮生辰宴后得知刘濯要回广阳了,就撒着小短腿去找他,说什么也要跟着去玩玩大秋千,看看大冰湖,还要吃吃牛乳蜜花糕!

“不行,阿婵还是乖乖留在长安吧,继续坐小秋千,看看不会结冰的湖,吃那些连蜜花都没有的糕点。”

刘濯的拒绝来的太残忍,景姮憋着嘴就哭,那样子萌的直让刘濯身后随行的一众属官心都化了,只看小丫头一边哭一边往他怀里钻,好不可怜的说着:“要去的,阿婵要去,我是濯哥哥的太子妃,可以去的。”

也难为她这小脑瓜还能记得这层关系,深怕刘濯抛下她,景姮钻进大氅里就不出来了,刘濯只能抱稳了她,将小小的团子藏的更严实些。

“嘘,阿婵说的对,你是濯哥哥的妻,就该与我同住在广阳。”

贪吃贪玩的小丫头就这样被骗出了长安去,等景侯带人马在雪夜追来时,景姮还抱着刘濯哭嚎着不肯松手,以至于八岁之前都在盼望着早日嫁去广阳……

作者菌ps:腹黑的小濯哥~贪吃的胖团子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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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看看阿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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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看看阿婵了

刘琚即位改元后,正式尊长乐宫太后郭氏为太皇太后,生母曹皇后为皇太后,却又因中毒之过不堪理政,兵权朝务俱被郭氏掌下,不过才几日宫中便传下御诏,以岁首将至为由留下了藩王与王太子们。

看似是天子新登极要大庆新年岁首,可被留下的人却已知自危,果不其然,正月还未到,一贯懦弱不起眼的临江王就“病”死在了宫中。

“陛下倒是仁心难得,可惜百般防范竟还叫临江王死在了宣室殿内,临江王这一死,诸位王叔和堂兄弟们可得多加小心了。”

隆冬里说起这生死之事,人人心中不免发寒,温舍里坐的几人皆是刘姓,临江王如何死在帝寝中他们最清楚不过的,或许说宫中也是故意不隐瞒,要的就是杀鸡儆猴。

“堂兄何惧,我们不过都是一国王太子罢了,于某些人而言还不足为惧,阿炽你说呢?”

刘烈亦在其中,手中的白玉茶盏还未放下,浅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才若无其事说道:“是啊,没了一个临江王宫里还有淮南王,齐王胶东王,我们……确实不足为惧。”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深了,能听懂的多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听不懂的也觉极为有理。

“还是阿炽看的明白,先有吴王再是临江王,下一个恐怕就是淮南王咯,哪里轮得到我们。”

未央宫中的天子龙体是一日差过一日,先帝子嗣虽不丰,可儿子却也是有五六个的,吴王之死是曹皇后担心郭太后会因刘琚病弱改而扶持吴王上位,而临江王会死也是因为如此,他虽才十五岁可懦弱无为比胸有帝谋的刘琚更好操控,曹皇后自然不能容许他活着。

“只可怜咱们陛下,自临江王死后病疾又加重了。”

刘琚是个好兄长,恐怕是早料到了自己母后会下毒手,于是就将临江王接到了宣室殿同住,未曾料到曹皇后的人遍布帝侧,眼睁睁看着皇弟七窍流血死在自己怀中,当时就差些气绝驾崩。

忽而有人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掷在了桌上,颇是不忿道:“这泱泱大汉乃我刘室所拥,岂能容两个妇人遮天蔽日,肆意残害皇嗣,若真再行了削藩令,还能有我等活路?倒不如效了荆王叔们早做打算。”

闻言,室内众人神色各异,刘烈只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倨傲年轻的眉间多了几分怡然。

可算是说到了重点上,也不算枉费他将这些人叫来,浪费这大半天的时光。

“堂弟所言极是,高祖大父用血拼来的大汉江山,如今却任由外戚擅权,牝鸡司晨,要是明日再死了淮南王,咱们刘氏男儿可就真的等着被杀绝了。”

楚王太子一言应和,立刻就又有几人附声。

“你们可想过如今已有三王起反,朝中派下的三路大军只怕镇压不住的,这般下去,最先出事的只会是吾等诸国,若要不被吞并确实该做打算了。”

大乱在即,宗亲尊严不容妇人乱政是一说,最重要的还是属于自己的地盘万不能被吞没了,刘烈看着这位堂兄将说完,舍内的讨论声竟是比方才还激愤起来,唇角的笑意不禁多了几分嘲讽,长指无趣的揉着额头。

这一群也不尽然全是蠢货,倒不用他再多费口舌。

久久后众人才散尽,温舍旁侧一扇小门被推开,最先走出来的人是虞侯韦曲,其后又是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形走出,君子容止优雅华贵,只是脸色有些过分苍白,赫然是刘濯。

“阿炽。”他面上并无什么神色,淡淡的唤了一声,凤眸内平静清冷如水。

刘烈盘着腿坐在原处,没了外人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慵懒常态,招了虞侯过去坐,也一并给王兄倒了热茶,一边说着:“今天的话估计很快就会传到宫中去了,王兄既然疑淮南王有异,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很早之前刘濯就说过刘爽此人不简单,哪怕是到了现在也依旧如此想。

“他想做天子,自然不会轻易死在曹皇后之手,今日你那一言,传入了宫中只会点醒曹皇后尽早出手,若不想坐以待毙便该想方设法抗争。”

坐在一旁的虞侯立时大笑,不禁感叹:“还是长公子计谋无双,若能逼得曹太后杀了淮南王,余下诸王定然会更起反心,而若是淮南王就此撕破脸皮亮出底牌,届时咱们亦可坐山观虎斗,或得起兵良机,只看他底牌是何。”

是刘濯先看清了刘爽与世无争面具下的野心便诱他为盟,由慎无咎调制最不易察觉的剧毒送入未央宫中,刘爽不惜同食而毒杀了先帝和刘琚,又因为刘濯早算到曹皇后会一一铲除其他几位皇子,便订下约定,刘濯扶持他上位,他许诺广阳长久。

又岂可知,刘濯要的又何止是广阳的永久。

“他的底牌莫过于大司徒,这段时日需密切监视。”

这一场局,纵横无数人和物,关系错综复杂,阴谋变幻无常,而掌控棋局的刘濯,至此时也是淡看风云,真不由叫人钦佩臣服。

又送走了虞侯,刘烈看着武卫为刘濯披上鹤氅,雪一样华白的袍子穿于他身,刹那少了几分凡俗味儿,迎风而立真似展翅欲飞的仙鹤般。

“王兄要去哪里?”

“来长安两日,该去看看阿婵了。”

谁又知道这最是淡然高贵的人,内里除了算计和权谋还有唯一的爱。

作者菌Ps:剧情还是要走一波的,下章给哥哥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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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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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到长芳园时,景姮正在同女侍们学着调香,满室的芬芳兰泽四溢,许是将将做成,她一手捏着小小的青玉盅,再用尾指去轻轻蘸了蘸,颇是期待的就往口中尝,美眸微阖,忽而翘着唇欣喜一笑,睁开眼睛又勾了一指的香膏含入口中,这一次倒是吃的颇满意,娇态天然。

很少见她如此,娇娆有趣的让刘濯停驻了脚步,静静站在屏风旁看着。

室内温热如初夏,自然无需穿厚重的冬装,绕着花蝶的薄绸长裙间了多色,玉环结缀着飘带的束腰更是缚出了她最纤柔的曲线,尝吃时的雀跃神色,和小时候渐渐重合。

有女侍看见了他,立刻垂首默了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再不闻身侧的女孩们说话,景姮才回过头看来。

刹那,所有灵动的表情都消失了。

景姮并不知道刘濯是何时来的长安,这些时日她连刘烈都不愿见,偏居自己的园中躲着,陡然一见到这本该远在广阳的人,还有些回不过神。

女侍们络绎散去后,刘濯才缓步走上茵席。

愈发近了,景姮匆忙拿起小玉杵捣着玉钵中的干花,噪声乱起,她将头越埋越低,松散的发髻高拢,只余下细碎的几缕落在颊畔颈间,含娇泛粉的莹白肌肤在衣领下却也越露越多。

刘濯坐了下来,从她手中拿过了玉杵,悄无声息的轻捣透着他与生俱来的优雅。

“是精绝国的兰馥么?”

紫色的花瓣已经碎成了干粉,他却依稀能辨别是何物,景姮急着将他碰到过的手藏回袖中,下意识的应了他。

“嗯。”

那是一种源自西域精绝的奇花,制干后香味极得人心,生长时模样与兰花十分相似,所以才得名如此,传入汉朝后宫廷贵族最喜用以调香,景姮多是添入口脂香膏中。

“此花虽留香长久,功效却不及玉冰香,若是常食入口,会致女子体寒的。”清越柔和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沉沉说到。

景姮心头还绷紧着厌惧防备,他这人是万不能多看,稍有不慎就会溺在夺目的光华之下,一字一句都叫人如同行在刀山火海中。

“我不喜玉冰香。”

她见他捣花的手终于停下了,忍不住抬起头,他更加清瘦了,苍白玉润的面庞上神情极淡然,偏沉积的病色又从骨子里镌刻着不食烟火的冷漠,即便那双睿智的眼睛流露出温柔,也叫人不敢直视。

“是么。”

至于她为何不喜玉冰香,刘濯太清楚了,他从不用香,但是刘烈却喜欢,随身而佩的香包中就添有此物,原来她已经连他们所用之物都在嫌恶了。

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刘濯微笑着用小玉杵在玉钵中旋着圈碾磨花粉,让它们更加细致。

“还是小孩心性,阿婵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因何要用这兰馥。”

这一刻,他目光深邃的令景姮悚然。

即便是看穿了她,刘濯却还是用银匙盛了花粉放入了玉盅里,似乎是想要帮她调香,目光扫过案上数十上百中香料,最后看向了她的唇。

他低头过来时,景姮还在恐慌中,为何会喜欢用兰馥?自然是因为此物致寒最为克她,若是能因此宫寒不孕,那就是她最终的目的,万没想到刘濯连这个也能清楚。

无处遁藏,冰凉凉的吻十分温柔,若不是被舔过的地方还有些湿意,景姮还以为是错觉。

“原来还有蜜霜和牛乳……”舌尖浅浅的甜,让他快速的分辨出她添进花中的东西,心随手动,再加入兰馥中的辅料比景姮用的还要精准。

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到极致。

“你幼时便嗜甜,七八岁时落了牙也不忘含着糖块,有一次还是阿炽给你拔了牙,为了帮你放到高处去,他差些摔断了腿,记得阿婵那次哭了许久。”

往事多是怀念的,他目光幽幽的搅着盅里的香液,声音更甚温柔缓慢。

“下次再用兰馥,记得添入这几物中和,你本就体寒,若是再胡乱制用,葵水来时只会更加腹痛,至于怀孕之事……我与阿炽一直在用药,无需你担忧。”

他坦荡的让景姮愕然,同时也是挫败的愤懑,在他面前,她时刻都像是在抗争无效的孩子。

“嗯,好了,尝尝吧。”这次他亲自勾了一指的香膏递到了她的唇畔,昳丽清冷的面上含着笑道:“应该会更甜些,每日含上些许便可。”

粉色的香膏流溢着花香乳蜜,不同她方才制的口脂,他调的这一盅特是入口清洁宁神的,景姮没抵住好奇,几近纠结还是含住了他的手指,温嫩的小舌一舔立刻就逃走。

“你,你为何会调?”

明净的美眸瞬间一亮,再是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尝过最好吃的香膏,不止有她喜欢的甜,连加入的花粉也是恰到适宜的混出了一种十分奇特的香,从舌尖一直香如喉去。

她见过刘濯的这双手,能写出最漂亮的小篆,能瞬间取人性命,也曾将她拽入深渊……却从不知还会做女子之物。

被她舔过的手指有些轻痒,娇丽粉艳的香液还残留了少许,刘濯捻着手指,嘴角弯着清浅的弧度。

“阿婵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吃的香丸都是我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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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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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事景姮自然是不记得了,她看着男人细长白皙的手指再度穿梭在那些缤纷的香料中,用着她未曾见过的调制手法和搭配,空气中渐渐浮荡的香氛愈发清甜怡人,令景姮有些恍惚。

“阿婵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而我所欲,你又可愿予我?”

他看向了她,柔和的声音若天上的浮云一般优雅,又如静泉中的流水一样清越,他之所欲并不似以往那样的强势,蘸了新调的口脂点染在了景姮的粉唇上,淡然的眸光让她忍耐住了惊惶。

“很美。”

景姮皱眉,直觉不能再和他这样待下去了,自然也不能回复他。

蓦然,他抓住了她发凉的手,极轻的手劲又握的很紧,像是怕她不悦也更是不允她逃开,冷浸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双目温柔的凝视着她。

“怎么如此凉?”

若是刘烈这样,景姮定会不耐烦地踹他咬他,可面前的人是刘濯,她连挣动都弱了几分,咬着唇不安看向他:“为何来长安?”

“想阿婵了。”

景姮憋红了双颊,怎么也没料到刘濯会如此答,有些时候他与刘烈也是有共同点的,就比如厚颜,不过更多时候的他是本性中的清冷孤高,显露着不染凡俗的假象。

断定刘濯此行必然另有阴谋,景姮想起了那日唐晚知所求,现下正是最佳的时机,再不说她怕往后就没机会开口了。

“你会杀了刘琚么?”

“他已是大汉天子,我如何杀的,阿婵这是何意?”

他笑的从容,景姮心头却愈发的凉,照父亲所言从她出生那日,又或更早之时,他们便已经开始图谋帝位了,逾二十载的计划估计很快就能得到最终的结果,所以景姮清楚莫说是一个刘琚了,再换几个天子,他也会毫不留情杀掉的,这就是刘濯,连刘烈都不及他的狠绝。

“不是谁都想做天子的,若是可以,不要那样赶尽杀绝。”

说罢,景姮低下了头,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们并非必死之人,你完全可以放他们离开。”

良久后,刘濯将她揽入了怀中,俯身将下颚置于她纤细的肩头,一声轻叹道:“对旁人你总是那样的宽容在意,阿婵又何尝不是对我与阿炽在赶尽杀绝呢。”

但凡她能对他们心软分毫,他又怎么舍得拒绝她的任何一个要求。

不知觉间景姮已经顺从依在他胸前,不等她说话,刘濯的吻便探来了,辗转吮吸着她最甜之处,安静温和又充满了无奈,深入再慢缠,越吻越柔,景姮也不禁慢慢放松了下来,在他的吻中开始融化。

“唔~”

一声细弱嘤咛,让静谧的香舍立时暧昧升温。

“阿婵有句话说的极对,并不是谁人都想做天子。”

景姮迷蒙的依偎着他,几近缠绵窒息的吻令她头重脚轻的发晕,挺不起腰便被刘濯拥的紧紧,这一句话他说的莫名哀伤,景姮不解的想要抬头,他却又用手覆住了她的双眼,不给她一丝光亮。

“未央宫太冷了,不过日后阿婵会有阿炽陪着……就不会冷了。”

刘濯缓缓笑着,凤眸中那随着时日而渗入骨髓的压抑冷绝,痛失所有的孤寂悲怆,景姮是永远都不会看见。

“往后莫要不理阿炽,你唯一要痛恨的人是我。”

颊畔忽而有一滴湿热滑落,景姮抓紧了刘濯的衣摆,红唇轻颤着,她该沉默的可偏偏忍不住极尽嘲讽的笑出声来:“凭什么只恨你,你们两人我都恨!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自出嫁后经历的一切,甚至还有她不记得的那些过往。

她恨他们,明明做了最恶毒的事情,却一个比一个用尽所有。

她也恨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普通些,若是重来一世,她一定不过活的如此。

“也好,能一直记得也好。”他淡然的说着。

不曾将他又气的吐血,景姮还颇是失望,抬手去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却发现哭的人根本不是她。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晓他这滴眼泪落的有多绝望……

可惜,这一刻的她还在爱和恨的纠缠中不甘愤懑,满心再度计划着逃离,对,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离开他们,这次更是坚定!

作者菌ps:肉肉在后面,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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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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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依旧将景姮拥在怀中,清冷安详的气息却让她愈发不安,覆着双目的手只剩冰凉,她试着去推他,薄绸的广袖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掠倒了案上的一排玉瓶,几声凌乱清响后,顿时奇异香泽幽幽四泄。

“够了!你放开我。”

今日她用的香料花水多是西域而来,十分浓郁直接,入了鼻中整个人似是跌入了盛放的百花丛中,一时是暖风轻沐,一时又是柔嫩包裹。

直到口中的呼吸再次被掠夺,百般缠绵的吻来的愈发狂热,他压着她倒向茵榻上,送入的舌紧密眷念的绞扰,明明是近乎强制,偏偏又温柔的渗乱人心,惊魂动魄。

自始至终他都捂住了她的眼睛,过多的口涎温热的流溢在唇角,碍人的衣物也逐一被剥去着。

他今日果然不正常!

景姮无力再动,只能瘫软在刘濯的身下,视觉不清所有的感官都由着他带动,有些害怕的呜咽已经模糊,他仍旧不曾放过她,又是许久后,眼前的束缚消失了,她满目迷离惶然的看向他。

“又吓到你了。”

清冷的眸光乱的复杂,他缓缓松开了她的双腕,苍白昳丽的面庞上漫染着一层脆弱的血色,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走了。

那日后,景姮以为很长时日都不会再见到他们,出乎意料第二日刘烈便来了。

“你又说了什么,他昨夜一直在咳血,阿婵,这世间能伤王兄的唯有你了。”

原来她还是成功的气到了那人,放下竹简,景姮看向刘烈,难得他如此肃色,足可见刘濯昨夜的病情很不乐观,她却极不在意的说:“是么,所以你是来问罪于我?刘阿炽你可要清楚,若是他自己不来,我又能如何?如此看来,他若想长命便最好不要来见我,也包括你。”

她便跪坐在扶臂间,玫色的长裙散做瑰丽的花型,外罩着素色的娟纱广袖长衣,捻了最细银线刺绣的芍药花簇簇流光,抬头时,如雪如玉的颊畔晕着淡淡嫣红,轻轻一笑,眉梢明显可见那一抹无情的蔑意。

刘烈气极反笑:“看来阿婵是变聪明了。”

她太清楚他们的弱点,只需这样的几句话就能够伤得他们,这也真叫刘烈无可奈何。

察觉他话音中的丝丝冷意,景姮也无畏,这一点抗争算是她现在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乐趣,昨日刘濯就那样离去,她便知道会疼会难受的不止是她,能让他们更难过也不错。

甚至,或多或少还有些报复得逞的愉悦。

刘烈走近了案边,薄艳的唇微勾:“你确定要如此惹他?乖一点不好么,不过阿婵怎么样我都喜欢,只是王兄……”

他显然并没打算继续说下去,留下那么一个悬念让景姮怃然皱眉,思及刘濯给她留下阴影最深的那次,她下意识握紧了竹简朝刘烈的脸上扔去。

这一次他自不会傻傻的给她砸了,竹简沉重的落在乌砖上,然后他长臂一伸就大力的将她拦腰抱起。

“啊!”

景姮急的踹他,却被刘烈顺势含了唇,新染的艳红口脂吃的一干二净,细软的小舌也不妨被他咬的生疼,这厮一旦坏起来,十个景姮都不会是敌手。

“刘烈!”

他手劲凶的很,抱着她就似是拢了一团云彩般轻飘飘的,任由她怎么作乱也挣脱不了,反而一时间被他占尽了便宜,直气的景姮想怒骂。

“嗯?怎么不像方才那样叫我刘阿炽了,老实讲,阿婵将将那样真是让人想狠狠的……弄你。”

低头时,冠侧的青玉珠旒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她颈畔,冰凉凉的似他此时的目光一般阴鸷,再是笑的靡丽也不免让人生怯,往日这样唤他的人,多是败于他手下,垂死时难免嚷着‘刘阿炽竖子难得善终’。

景姮弱弱的抓住他的衣襟,紧拧着柳眉,方才的嚣张气焰是彻底没了,气喘着:“你总这样混!”

“那也是阿婵逼的。”

听到动静莞娘便来了,刘烈收敛了些,抱着景姮往门外走,过莞娘面前时方对跪伏的她吩咐道:“唤人来,将太子妃日常用物收拾些送去别馆。”

“我不去!”

住在长芳园尚能有片刻安宁,一旦去了别馆,日日夜夜都要面对这两人,岂不是羊入虎口,景姮心头绷的紧紧,拼了最后的气力挣动,脚上的软绒绣履都掉了,整个人依旧被刘烈抱的稳稳。

“不去?可是阿母让我来接你的,她说夫妻怎可长久分居。”他微微低头,散漫的声音还压着一丝贱兮兮的笑,在她耳畔极危险的说道:“最紧要的是你将王兄气成那样,得好好惩罚一下才对。”

惩罚?!

“你——我不去不去!莞娘快去唤阿母来,刘烈你停下——莞娘!”

后来景侯夫人来了,不过却是和女侍们一起收拾了景姮的用物,临了还嘱咐着景姮要对刘烈好一点,再然后满目慈爱的目送着两人离开了侯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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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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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烈所说的惩罚,便是让景姮去照顾刘濯,这两人极少让女侍近身,喂药递水的事儿需得景姮来做了。

“你总是气他,往后王兄再如此,阿婵就一直陪着吧,似乎这样才公平些……哦,阿婵应该不会因为更想陪着王兄而再惹他吧?”揉了揉景姮冷对的脸,刘烈便在她怒不可遏的眼神中心情极佳的离去了。

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了,景姮接过医工手中的玄漆托盘往寝舍内去,不出意外那人就躺在大榻上,微阖着双目,面色似雪一般透明,像是永久沉睡了,定格在风光最耀眼的时刻。

景姮心头微紧走了过去,才将托盘放在案上,还没端起药碗,便听见刘濯开口了。

“出去。”

毫无起伏的声音不再是轻言柔语,冷的直刺人心。景姮一惊,抬眼看去发现他连眼都不曾睁开,虚弱的容颜上已经浮现着冷峻之色,让人不由发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是我,刘烈说……”

“出去。”他照旧是这两个字。

是了,他又怎会不知道是她,从她进入寝舍的那一瞬间,空气中的味道便能让他熟悉出一举一动来。

景姮愣怔了须臾,微微的抿嘴听着他又是一阵剧咳,眼看着玉润病白的嘴角缓缓渗出一缕殷红的血流,踩在柔软地毯上的凤头履退了几步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她一走,熟悉的香味便在空气中逐渐稀薄了,刘濯慢慢睁开了眼,神情淡漠的看着榻顶的繁复帷幔。

“阿婵。”他幽幽低喃,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枕畔浸出了大片的红,诡异触目至极。

刘濯从不是好人,仅有的机会给了景姮,她却如此狠绝的转身离去,叫他如何能再纵容她,他对自己说——将她囚起来吧,将她锁起来吧,如此便不会再怅然,也不会再担忧,更不用尝尽那股彻骨凄凉和爱而不得的痛。

他已经无力再奢望她的爱了……

忽而,方才被用力闭上的门又被推开了,随着寒风灌入的还有那一丝一缕让人沉迷的熟悉馨香。

景姮这次再进来,心中的恼怒平歇了一半,气鼓着冻红的桃腮走近大榻去,四目交汇各是复杂,在锁链囚禁的变态危险边缘走了一圈还不自知的景姮,认命的掏出了丝绢来。

“你若如此轻易死了,我恨谁去。”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且不能让这人死了,替他擦拭着唇角耳际的血,景姮还颇是认真,这都得敬于庭中的那颗白梅树,被她摇散了花瓣,折断了树枝,对刘濯的怒气才消散。

而刘濯忽而笑了。

清华无双的凤眸里尽是深邃的浓浓笑意,这一笑若春风和煦,更像冰山初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神人终于又尝到了凡俗的七情六欲,再次堕入她的魔障中。

“……你能不能别笑。”

景姮生生被刘濯这好看的笑容,渗出了一身冷汗来,去端药碗的手都有些颤。

现在她才发现比起刘烈,刘濯似乎疯的更彻底些。

旁的再也入不了刘濯的眼,他缓缓坐了起来,墨色的长发散在白净的脖颈间,残留的几滴血渍在中衣上若红梅一般艳冶,如玉微凉的手握住了景姮。

“手怎么了?”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长指轻轻摩挲着景姮莹白手背上的几丝红痕微皱起眉。

景姮自然不会告诉他是方才气到摇树时弄伤了,抽出了手就给他喂药,凉透的药汁更甚苦涩难入口,他却任由着她喂来。蓦地他伸手向她,景姮一怔将要躲开。

“别动。”安抚性的低语让景姮不解的抬头看着他,那手却是朝她发间去,在云珠玉梳篦旁捻下了两片洁白的花瓣不曾丢弃,反而在她的注视下含入了自己的口中,喉头微动,带着另类的禁欲诱惑。

轰——

景姮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灼烫的热意,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胆大包天的将药碗摔刘濯脸上,不过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情况下,她克制住了。

刘濯依旧从容淡然,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娇憨的景姮了。

“方才阿婵生气了么?往后不会再那样了。”

他们已经委屈了她,他将将还那样赶她走,刘濯懊恼着方才所为,也幸好她回来了,更阴暗的那些病态心思得以压制。

景姮戒备的瞪着他看,很快避开那歉意的目光,心知那会儿极可能才是真正的他,咫尺间便疏人于千万里,只一字一言就能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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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侵占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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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落雪积了满庭,景姮被拘在寝舍中好几日,给刘濯喂完药,常是一人坐去远处翻看地案上的竹简,就这样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着。

而刘濯也极纵容她,唤人送来红柿和糕点放她手边,偶尔若见她皱眉,还会过来为她解惑。

只是三言两语便点清了她不懂的地方,景姮暗暗撇嘴,有些负气的胡乱将竹简一卷,看向已经无碍的刘濯,细柳的眉梢微横:“我何时能回侯邸去?”

和刘濯这样说话,她还是有些许紧张的,却见那抹白色的清瘦身影,静坐在一旁慢慢喝着茶汤,似乎根本没打算理会她。

第五次了!

景姮咬牙,从高足的陶盘中拿过一颗红柿,剥开一个口,用力的吮吃起来,一边还瞪着刘濯,啃的愈发用力,不料他正好看过来,含着若有似乎的笑。

“阿婵在这里会更好些。”

她不知此话何意,鬼使神差的有些发愣,看着刘濯唤了人来,不一会便有大盆的雪送入,又见他撩了广袖,瘦削白皙的手开始捏弄起雪团来,不知要做什么。

不自禁的景姮捧着红柿吃的渐渐小声,偷偷看刘濯耐心的揉捏着雪,将它们组成一个更大的形状,指尖不时轻轻勾画着轮廓,微垂着凤眸,整个人是愈发的温柔。

咕噜~

甜滋滋的柿果囫囵吞咽入喉,景姮终于看清他在捏什么了。

经了他手造出的物自然是精美无匹的,晶莹剔透的雪娃娃被他放在了水晶盘中,那跪坐的姿态和景姮此时如出一辙,她仔细看了,雪娃娃的手里也捧着一颗小雪球,整个胖乎乎的乖巧极了。

“我才没这么胖。”她小声冷哼着。

迅速起身,裙下的脚只穿着丝质的足衣,便跑远了。

偌大的寝舍中只剩下刘濯了,冻红的指腹轻戳了戳雪娃娃的胖脸,无声笑着。

……

景姮自偏室净手回来,刘濯不知去了何处,她慢步走去了案边,看着水晶盘上的雪娃,发现他竟然连眉眼都勾了,那娇憨憨捧着雪球要啃的模样,还真是她。

“哼!”

盆中还剩好些雪,景姮明眸微动,也撩了袖去捏,报复心极强的揉出个更胖的刘濯来,正想着是拿东西砸散他还是用脚踩碎哪个更解气时,忽而就被人从身后拥住了,又胖又丑的雪人就落入了刘濯的手中。

“是我?”清越的声音低柔,反而有些愉悦。

景姮被他吓的不轻,偏着头躲他,淡淡的药香这般亲密笼罩,直叫她皱眉。刘濯依然环拥着她,将两个雪人并排放在了一起,凝视了许久。

他在她耳边说:“我很喜欢。”

晃着白玉珰的小巧耳朵渐渐粉透,刘濯用手轻捏了捏,景姮便紧张的用力推他,心头慌的不行。

他沉沉笑着,清冷高贵的姿态犹在,却握住了她发凉的手,将白嫩纤长的指一根又一根的含入温热的口中,替她暖着,不见一丝淫邪的举动,却莫名叫人羞耻,景姮挣不脱他,软软的身子抵触的急扭在他怀中。

“你!你停下!”

不知何时,呼吸也乱的奇怪,指尖的热是一直渗入了心房,随着他安静的含吻变的越发失常。

她被他抱去了大榻上,那个满是属于他气息的地方,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中,束腰的丝绦被扯散,云白的楚罗长裙潦草的落下,她再想逃离却被他翻过了身,若凝脂嫩滑的后颈下是极漂亮的蝴蝶骨,他轻轻抚摸,又温柔的吻来。

“唔~刘……濯。”

长指往下摩挲去的地方,是格外敏感处,浑圆的椒乳罩握入掌,揉的她促然唤出了妩曼的呻吟。

指间轻夹,俯趴在软枕上的景姮被激的周身一颤,美眸渐渐蒙上了一层醉人的迷离,最后的丝衣滑落的越来越快,他的吻也一路密密追至了腰际,盘积的下裙被解开,臀上立时一凉。

景姮有了片刻的清醒,奈何手脚已经酥软,只能无力的呼吸着微冷的空气。

“阿婵不想要么?”

他覆在她几近赤裸的身上,因为动了欲,他苍白的面上浮起血色,那双能无情睥睨苍生的眼,注视她时只剩下似水柔情,湿润的吻轻的让景姮眩晕。

她给不了他回复,自然也逃不了他耐心织下的情网。

细长的手指探入了她,一瞬间紧致的让他吻都重了几分,沿着润滑嫩热的花径,轻轻抽动起来,被他压在身下的一双小巧莲足立刻蜷着脚趾蹭动着衾褥。

“别……不要,我不……不想要。”

她急吟着,盈水的瞳中有欲色也有胆怯,更多的却是纠结。

刘濯的手指还在往深了摸,凸起的前壁,娇嫩的膣肉,已经在他的指间涌起了腻腻的水泽,方才吮过景姮檀口的唇舌还回荡着柿果的香甜,此时的她何尝不是一枚更可口的果儿,很想让人侵占和吞吃。

爱啊,太折磨人了,若是能时刻和她融为一体又该多好。

“不,你想要。”

他否定了她,在她迷乱的时候含着她的耳朵,一遍遍的说着,再次抵入的手指也变的更多更温柔,旋弄在那幽幽紧嫩的花壶内,挤挑着淫乐春液肆意。

作者菌Ps:快吃肉,我要开车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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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高潮 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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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天生便有那蛊惑人的本事,温厚和煦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柔在她耳畔久久不散,随着他的缓慢挤磨,景姮只稍有恍惚,便心随了他的暗示,忘记一切去越坠越深。

“嗯…”

并拢的双指探沿着她的弧度,在内里将稚嫩的肉壁耐心搅揉,湿热浓腻,一阵阵极清晰的感觉让景姮簌簌发颤,她辨不清究竟是胀还是痒,但凡他所及之处,都开始变的格外敏感,指尖勾弄着花褶,奇异的酥麻就似涟漪般,在不知名的深处一圈一圈荡开,升腾着。

这是她的身体,却在连她都不曾触碰过的地方,被他两指分开,撑出了属于他的形状。

景姮惊喘着,纤细的十指攥紧了丝绸软枕,被刘濯用手戳抵穴心时,不堪承受的仰着雪颈吟出了连绵的声儿,灼热的快感被他忽而加重的力道顶插地瞬间燃开,火一般的欲蚀乱了四肢百骸,也燥热了冰肌玉骨。

又是一声重抵,紧缩的花口挤涌了蜜流,伏在他身下的人儿也一阵急抖,本就凹凸密实的肉儿更是重重咬住了他的手指。

“阿婵在贪吃了。”

吻着她后背粉透的肌肤,渗着热汗的每一处都极精致,甜甜的馨香一如他多年沉迷的味道,长指再动时已经加到了三根,他像是宠溺着孩子一样,喂着她现在最喜欢的东西,也毫不吝啬的给予她最快乐的感觉。

景姮紧闭着眼,卷长的睫像花瓣轻颤,被泪水浸湿的眼尾犹带着一抹红粉,更多的异物塞的她吃疼了,过于紧窄的肉儿缩的急切起来,尝试着排挤他,却被蹂躏的愈发湿泞。

不知何时,他已带动的她翘挺着臀儿,分跪在软衾间的玉白双腿间,正潺潺流溢着热液。

“啊~唔~”

羞极的感觉也有着令人欲绝的舒畅,他抠着揉着,且深且浅的撩拨着,是彻底的将她变的贪婪起来,直入幽嫩处他甚至有意将淫滑的水泽外洩,逼人的酸酥感让景姮在万分紧张中不自禁的慌乱尖叫。

刘濯快了速度,直击着前壁处凸起的那块媚肉,那里有着与旁出极不同的硬度,也是挤压着指腹最紧的地方,用力了拍动,就着涟涟淫靡水声,他仍旧是那般温润雍雅,可身下的景姮已然激狂。

屈曲的美背剧烈颤摇着雪一样莹彻的颜色,在无限风情中迫切的挣扭颤搐,明明是想逃离他,却又无端将粉臀翘的更高,送入了手的水嫩穴肉,紧热的出奇灼人。

“啊啊啊——”

再是控制不住了,他这般不停歇的抵弄,生生拍出了山崩水泄,手指重压的那一块儿,似是跳动着火花,从内而外,从上到下的涌动起骇人的电流!

小腹内是浓切的酸慰急剧徘徊,往上冲时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往下涌时更有排泄的恐慌。

急促呼吸里的哭吟中都仿佛泛着醉人的味道,双腿内侧不断流溢的春液全然没有变凉的机会,一股又一股的覆上,在淫热间生出了另一种娇美的媚香。

“阿婵~”

这一声他唤的柔情百转,哪怕是沉入窈窈酸醉,景姮也听的清楚。

怦然狂跳的心失了控。

“唔嗯嗯!!”

她大声哭哼着,满面的桃粉羞煞春华绝美,长指仍在细搅,骤然将她推上了临界点,在他的操控下,景姮变得快要不是自己了,抓绞着软枕的手指泛了白,那种几欲炸开的感觉在一度狂烈,随着他落向颈畔的吻越发湿热,钻入了脊髓的痒往下汇去。

轰然高潮,那一瞬间的美妙窒息的更甚极乐。

现在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却唯独忘不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是谁给予的。

瘫软在大榻间,四下多是湿润的淫热,温软的娇躯抖若筛糠,被刘濯爱怜的拥入怀时,不慎分开的嫣红处还泄着一缕蜜流,这般的她就乖顺无力的怯卧在他胸前,湿透的云鬓紧贴着他心脏搏动的地方,软糯糯的轻声泣吟。

属于她的声音似鸿羽轻飘入耳,断断续续将他的心填塞成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阿婵啊。”

与她紧紧相拥,高挺的白皙鼻梁间也促然落下热汗,比之她的动人媚态,催发了情欲的刘濯微微弯着薄唇,那一抹昳丽惊人的蛊惑苍生。

当神开始执念起人间欲色,那才是最为致命的诱惑。

景姮尚难受的喘息着,满目的水色迷蒙,也看不清刘濯的手指探来,滴着温热的淫香放入了她的口中,挑起酥软的小舌轻搅,将腻滑的液体涂抹在口腔中。

浮浮沉沉中景姮尤觉得不公平…

方才他只不过为她含了手指,便换来他那样的喂弄,现在还不放过她的嘴儿,奈何她皱着眉说不出话来,流溢在嘴角的津液又被他温柔的吻走,过于亲昵的举动说不出的变态。

“可是觉得不公?”刘濯看清了她眉间的委屈,笑的温和道:“方才为阿婵含了五根手指,现在数数,你又吃了几根?”

明明是最淫邪不过的话,他却说的优雅坦然,最可气的是景姮还努力想了想。

方才三根……此时一根……好像对他才不公了些?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因为最粗的那根喂了来!

作者菌ps:一只小白兔就这样被吃干抹净着,摊手

胀的满满HHH

景姮仰在软枕上,横陈的娇躯香汗涔涔,特别是在刘濯的注视下,更是羞燥难言,他入的不快,瘦削的肩头悬在她的上方,白皙的胸膛起起伏伏,强而有力。

满满一触,酸胀极致的感觉迅速蔓延,契的景姮只能微张着唇,努力呼吸着。

“满了。”他沉吟着,温柔的目光看向身下的人儿,潮红未褪的雪粉肌肤上由他用唇齿留下的印记异常清晰,握着她的一只小腿轻撞了两下,红桃似的嫩乳便晃的颤颤可爱。

确然是被他插满了,幽幽热热的紧窄地,艰难吞吃着比手指粗壮太多的阳物,泄过一番的穴肉直是敏感万千的随着他的磨动而生痒生疼。

景姮蹙眉,眸中是迷人的水光潋滟,咬红的唇儿模糊不清的叫着:“呜…”

顶到最深处的东西,炙烫的碾压着出水的花蕊,在淫腻中将他的存在一遍遍的清晰着,浑硕如伞的头,粗巨似龙的身,外抽时肉冠便刮着紧紧吸附的嫩肉,扯出了汩汩的透亮春液。

为了忍住羞人的娇喘呻吟,景姮不禁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纵然他有意轻缓速度,可撑磨出的感觉实在浓烈的逼人疯狂。

啪~啪~啪明显有别于手指拍插出的声音,那是肉体极端碰撞出的水泽声,唱和着更淫乱的靡色,饶是她吸夹的再紧,他也能顶到里面去,顶出最悦耳的声音,顶的她促然流泪。

情欲到底是让人起了变化。

他握住她的双足,将一对玉膝直按到她的胸前,折起的纤腰柔软高抬,明晃晃的展露着两人衔接之处,他就是如此横入她的身体,填充着唯一空虚的地方。

“啊啊!不,不行,太深了呜!”

刘濯再挺身撞入,突然变的一下比一下用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强烈的刺激让景姮浑身战栗,逃不开他的桎梏,便眼睁睁看着他大出大进在自己的体内,捣的花心发麻,拍的蜜水热溅,手指是咬不住了,便一声声的吟叫哀求着。

她似是被抵上的极乐的云霄,身体每一寸都被欢愉的欲浪席卷着,他偏力气愈发十足,硕硬的颠腾在水嫩的媚肉花壶中,昂扬狰狞的洩出无尽的淫濡,无论她如何仓皇哭喊也不肯停罢。

最是意乱情迷的火热时,他俯身压住了姿势淫荡的她,微微混乱的呼吸灼灼,吻着她泪汗淋漓的脸儿,说道:“阿婵快乐,我才会快乐的。”

那双凤眸依旧温柔,却又因为欲望而多了更加惑人的光芒。

景姮细碎尖叫着,魂儿都销在了他的重捣中,胸前乱晃的雪乳被他猝不及防的含吸了几口,痒的她紧扯衾被的十指都差些失力,而湿热的舌还不肯离去,反而裹住了乳尖,充满挑逗的刺激着她。

最后的意识也燃烧殆尽了!

“呜~啊啊呃呃呃~好涨啊嗯~”

砰砰砰!

被他所及之处皆是最致命敏感的地方,重力不断狂冲,颠的景姮五脏六腑都乱了,那浑硕圆热的肉头又顶开了宫口,整个小腹里只剩下他的存在,胀的她连呼吸都快窒住了。

“阿婵。”他的喘息里压抑了太多的东西,轻吻着她迷离落泪的美目,动作更加快了些。

阴囊拍着会阴,肉头挤开宫口,吸住他的穴肉在急剧缩颤,雪白的小肚儿也开始承受不住的痉挛了。

上身、胯下乃至整个榻间都是属于两人的体液。

“啊——刘濯刘濯!恒光哥哥!不要了,不要了啊啊!”

他还在深入,满满的侵占着她最后的空隙,在极度骇人的交合中,重重颤捣,致命的快感浓烈蚀骨而灭心,腰扭不动,腿散不开,景姮就如此被刘濯蜷禁在身下,哑着嗓子失声尖叫,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掌控,承受着他极端的热极致的硬。

快到了!就快到了!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瞪大着落泪的眼儿,高高仰起粉润的脖颈,爆发在了他最后的一次沉击中!

……源源的精液喷在了深处,烫的极乐更加无穷无尽。

呼——呼——漫长的空白中,醉人的肉欲让景姮变的慵懒无力,每一处骨肉都被爽的透彻,是如此的酣畅,又是这般的美妙,可偏偏给予她这些的人,是刘濯。

而除了他,还有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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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卧深入 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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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欢潮未退,一波又起,伏在枕间喘息的景姮被刘濯抱进了怀,他温柔如故吻着她湿乱的发,抬起一条腿儿从身后徐徐挤入,就着淫濡越滑越深去,无边的紧热溢动,也辨不清究竟谁更炙热些。

“呜~”

景姮仰着颈,珍珠般润泽的肌肤被刘濯用手摩挲着,他像是抚着箜篌一般,在顶插中弹奏着她喉间的呻吟,他重了,她便在颤哭,他深了,她更是哭的急迫。

情欲如浪涌,抱着软若无骨的她半卧在榻间,也不急于方才那样的凶猛,轻轻的颠腾,缓缓的磨碾,更如初春的细雨捣的欢愉滋润人心。

“嘘,听,有落雪的声音。”

他与她紧紧贴合,交颈相靡,乌黑的长发乱在了一处,微带着喘息的声音优雅低沉,缭乱的景姮更加难耐,绵绵快感没入体内,胀满的磨插出骇人狂潮。

因为他的话,她忍住了一时的呻吟,努力的侧耳倾听,满室却只余欢蜜捣挤的声响,哪里听得见雪落。

他在戏弄她!

景姮迷酣的阖眸皱眉,被刘濯撞的周身肌骨如醉,长指抚摸过的轻嫩曲线控制不住的瑟瑟颤抖,诉不清的快慰,缓不去的羞愤,一一在她的身体上清晰表露。

她能感觉到,清冷淡漠如他,此时已然极度兴奋。

侧卧深入,肉龙顶撞到的地方皆靠近宫口处,麻生生的酸慰感直刺激着充血的小阴蒂,让被无度挤磨着的溺口不自禁有了火热的尿意,几欲冲破她最后的防线。

“啊~别弄那儿——”

可惜落入他怀中的她像花一样任由采撷,放开是不可能了,抵着嫩翘的浑圆小臀,坚硬的肉柱如鱼得水,抽洩着靡靡春潮,在紧窒中尝着属于她的极乐。

流泄在衾被间的液体又多了起来,晶莹的粘稠中还和着另一种白浊,满榻的淫香染暖了空气。

后来,景姮只记得惶然看见远处的桌案上,并排的一对儿雪人渐渐消融,就如陷入狂涛中的她和他,融的再也分离不开……

夜里景姮方醒了一次,浑身皆是酸软的不适,也不知是几更了,她被刘烈裹着锦衾抱起,一同坐在榻畔的还有刘濯,手中端着鸡丝粥糜给她喂来,实在累极,她便迷迷糊糊地吃着,连他们两人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乖,再吃些。”

好似是刘烈的声音,抬着她发沉的小脑袋晃了晃,景姮又含了一口咽下,抱着他的人不由冷哼。

“看来阿婵还需多多适应才行。”

又是三人同枕,这样诡异的情形景姮已是没精力抗拒了,上身偎在刘濯的胸前,腰下又被刘烈环的紧紧,以至于将将睡熟就沉入了噩梦中。

血红的迷雾萦绕,急的她奋力去拨,却一脚踩空摔倒在了地上,满身都是痛的,小腹喉间尤甚剧烈的疼,景姮奋力的挣扎在冰凉的乌砖地上,手心里是极真切的黏稠湿热,随着她的爬动在地上抓下一个又一个扭曲的血掌印。

好疼!

有人跑了进来,发狂的唤着她,颤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看清了,那是广阳国的长芳殿,抱着她的是刘烈,他像是疯了一样一遍遍的喊着她,从未有过的悲痛凄绝。

“哭……什么,如今你们有了大汉,便放我走吧……我好累,恨不起你们,也不敢爱……就这样吧。”

“不可以!阿婵不可以离开!”

留不住了,不管他怎么做,这次显然是留不住这样的她了。

最后的生命流逝的很快,所以景姮眼睁睁看着哭疯的刘烈,将匕首放入了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将锋利的刀剑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唔,我刘阿炽从不稀罕什么大汉,此生唯独只稀罕你,景姮你莫想就如此离开我。”

一下又一下,每一刀都刺的极深,带出来的鲜血浸染了两人的衣袍,他却像是毫无感觉,含泪的双目通红,凝视中倾诉着他最后的执著,许是能和她一同赴死了,他居然笑了,鲜血溅撒在他的脸上,留下惊心的妖冶。

“这一刀,还当初迫你之恨……”

“这一刀,还长久囚你之恨……”

他抱着她跪坐如山,每一刀都是对她的偿还,曾经无法回溯,余生他也不愿独活,他从来就是爱的决绝,至死也不会放过,在她缓缓涣散的瞳光中,以血肉之躯补她多年的怨和哀。

最后的一刀对准了心头,握着她已经冰凉的手,毫不犹豫的按了进去。

“阿婵,不恨了好不好?……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滴着鲜血的手慢慢十指相扣,再也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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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你在哭

梳妆时,景姮一直魂不守舍,目光复杂的望着窗外,阙台回廊的庭院极阔,几株梅树绽放,中间的青石地面方便了刘烈舞剑,少年身姿矫健,挥臂旋身皆是锐利至极,游龙惊鸿,杀气重重。

“昨夜梦到了什么?”

镜中除了她还有刘濯,手中的玳瑁篦缓缓穿透她的发间,细致的梳着,满手都是浓密乌黑的青丝,让他愈发温柔,忽然出声也并不突兀。

景姮回神从镜中迟疑看向身后的他,明净的眸间仍有噩梦后的不宁。

不论是她被毒死,还是刘烈绝然自戮,鲜血漫流的粘热实在是太过真实,好似曾实实在在的经历过一番……熟悉的可怕。

“昨夜你在哭。”

夜里她是伏在他怀中睡的,刘濯一向眠浅,安抚她之余,看着她眼角不停的流眼泪就知是做了不好的梦,以至于后来她睡熟了,他再也没有闭过眼。

昨日与他的欢合气息还未散,景姮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又对上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忙慌乱的避开,她若真说是梦见刘烈死了,准没好事。

“只是一些奇怪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唯一奇怪的是,她真的哭了?

梦里刘烈那样惨绝,她只感觉一腔的怨恨消散后成了苦涩难言,最后莫名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在后悔什么,无力的被他握着手,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头,她也彻底的坠入死亡。

刘濯不再追问,寂静的伫立在她身后,梳发挽髻若行云流水,优雅悦目。

刘烈收了剑进舍内,一边擦着额前的热汗,一边将上袍的系带扯开,眉宇间倨傲似火,如他的剑一样雄姿勃发,看着妆台前的两人,便笑的愉悦。

今日真是过分美好。

“阿婵要去西市玩不?”

景姮抬起头,最先看的却是刘濯,他指尖还捻着一朵玉雕珠花,凤眸微敛间沉沉若一轮明月,轻轻簪入了她发间后,淡然笑着说了两字。

“去吧。”

……

刘濯此行长安还是秘密,不能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刘烈便带着景姮到处去玩了,

长安西市最是繁闹,如今大汉与匈奴有和亲之盟,暂时各享安定,宣帝早年曾遣使开辟商路,商贾们得以去到遥远的西域,虽路途艰难,还是从那里带回了物资和人,所以九市中颇多胡人和新奇之物。

景姮的兴趣不大,只是觉得走在人群中极自由,唯独没料到的是,刘烈却十分喜欢逛和买,吃的玩的只要搭眼一瞧就要。

“够了够了,这个还不曾吃完呢!”

庆幸今天景姮是带的帷帽,玉珠流苏压着两层薄纱,方便了吃东西,可不重样的食物都吃了五六种了,刘烈居然还要买别的,一路不肯开口的她,再也忍不住说话了。

这也是他的本事所在,总能逼的她主动。

“阿婵再尝尝,这个也好吃,有你最喜欢的蜜糖芯。”

繁茂街头多的是男女成双,更有他们这样一个夹一个喂的,只是刘烈的容貌气度过于不凡,格外招人眼,景姮没好气的拍掉了他的手,转身就走,剩下他在后面慢步追,转述着口中夹了蜜糖的糯团究竟有多甜。

真是一言难尽。

刘烈还颇是怀念的笑着:“幼时你总爱同我来西市的,吃完这个要那个,不给买便咬人。”

“哼!”景姮才不信。

她走的太急,不妨和拐角处的一行人冲撞,不过也是极快的瞬间,便被刘烈拉回去护在了怀中,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他此时又变了另一番样,目光锐利的看着和景姮相撞的男人。

“内子失礼,见谅。”

景姮还有点晕头转向,耳畔已有了别的声响,对方的扈从竟然呼啦的围了来,她戴着帷帽只看的隐约,个个膘肥体壮的络腮胡满脸,有着异于汉人的高鼻深目,似乎是……

“回来。”

领头之人发了话,那些目露凶光的壮汉立刻退开,厚实的毛皮长袍都似乎带着塞外的风沙味。

刘烈笑的愈危险了,不论是扈从,还是被景姮撞到的那人,都有着让他熟悉的感觉,那是匈奴人才有的蛮横和猖狂,只不过领头的那个还知晓收敛。

何时这长安城也任由了匈奴人来去自由。

那人亦在看刘烈,阴沉的目光里有着别样的打量,还有些复杂的意味。

“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他的汉语还不错,略显生硬之余还有些说不出的奇特。

刘烈平生最不喜匈奴人,不,应该是整个大汉都在厌恶这些野蛮人,当他们骑着马,挥着刀出现在长城外,到处便会洒满鲜血,男人被割了头颅做他们马上的装饰,女人……

“是谁?”

景姮虽然也厌恶,还是先问了一声,与刘烈长相相似的人可不多,而这个匈奴人若是见过,只可能是一个!想到这儿,她便更努力的去看那人,蓄了胡须的脸还年轻,只是那双眼睛当真是令人胆寒。

“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

那人带着扈从走过,沉沉说了一句便远去了。

“是个女人。”

作者菌Ps:架空一下,所以丝绸之路先出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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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的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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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会不会是阿漪姊姊?一定是了,我看过画像,阿姊与你最像。”景姮忙推了推刘烈的手臂,兴然不已。

当年白登之围受匈奴屈辱的高祖逃脱后便以女和亲,历定陶长公主再到刘漪已经是三位公主出塞了,前两位皆没活过十年,而刘漪一去已是四年,若真能探听到丝毫消息也是好事。

刘烈紧紧握住了景姮的手,带着她往茶舍去,鹰鹫似的眼里覆满了阴霾,坚毅道。

“终有一日,我会带大军踏平龙城,接阿姊回来。”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高祖的失败让他们退让至今,这几十年来大汉都为匈奴屈扰,边关的百姓和将士惨死不知繁多,强势如郭太后也是一味的求和,宣帝时匈奴甚至一度掠杀至云中郡,凡有血性的男儿怎能忍。

茶舍中刘濯一人静坐在独室里,见两人进来了,便递了热茶给景姮。

“好玩么?”

茶汤入口立刻温了身子,景姮喝了一半就摇了摇头,帷帽被刘濯取走,秀气的鼻头冻得有些微红,清晨他挽的发髻已经有些松散了。

“方才遇到了匈奴,他可能认识阿姊,我已让人跟去打探。”

刘濯神情清冷从容,淡淡道:“是於稚单,陟髑最喜欢的孙子,匈奴的左贤王。”

这人识得身为大单于阏氏的刘漪,确然正常。

“竟是他,王兄,必须抓住他。”刘烈骤然起身,俊冶的面上露出凛冽杀意,万万没想到匈奴的左贤王居然敢至长安城,他这个身份在汉朝乃是太子的象征,焉能放过。

“不必去了,他既有胆量前来,便不会束手就擒,现下……也并非捉他的时机。”

果然如刘濯所言,刘烈派去跟探的人回来了,於稚单已经离了长安,不过他显然也识出了刘烈的身份,让人带回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香包,纹绣精致,拆开封口里面整齐折放了一片丝帛。

是刘漪亲笔写下的平安信。

……

今日茶舍东苑俱被刘濯订下,舍人引了虞侯与赵哙几位大人进来,知道他们有事相谈,景姮便趁机出去走走,可惜有武卫们在,走也不能走多远,只能在长廊下听着悠悠讴乐。

舍人见她驻足,忙讨好道:“是吴地新来的讴人,会几多乐风,夫人可要去听听?”

“吴地么?走吧。”

不由想起曾经的吴王刘翊,景姮便随了舍人前去,渐渐近了,吴女柔美动人的歌声也清晰了起来,选了一处倚着青松的独室,景姮屏退了左右一人跪坐在茵席上静静听着。

半开的花窗外,又落起了细雪。

再思起那位於稚单左贤王,他与刘漪怕并不是认识那样简单,远自龙城而来,一路艰辛不可避免,可那个装着家信的香包依旧被收的妥帖,他像是极珍贵,送来时也崭新如初。

不过都不重要,刘漪能平安就好。

忽而,舍门被推开,有人端着漆盘来送茶果和热汤,景姮戴着帷帽看他缓缓摆放,直到弄完那人却依旧不动,倏地抬起头时,是一张极普通无奇的脸,只是那双棕色的眼瞳看着景姮,流露出极乱的情愫。

“阿婵。”

这声音!

景姮骤然拨开帷帽一角,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除了这脸,他的身形和声音都熟悉极了,分明是……她猛地起身,紧绷着心:“殷离?!”

“是我,阿婵别怕,不是他!”

殷离也随之站了起来,嘶哑的声音有些急切,却始终不敢上前。

是他,但并不是那一个他。

景姮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松了口气,那一个殷离委实可怖,比刘濯和刘烈还让她避之不及,仔细看面前这人,更多的熟悉感渐渐回涌,让她放弃了呼人的举动。

“你的脸……他呢?”

“这不过是易容,我曾告诉过你的,阿姊手下有易容高手,至于他,你可记得在兰堰时曾伤过他,后来我便能出现了,而且比他还久。”

在兰堰时景姮用香鼎砸了殷离的头,也便是那时,消失的真正殷离又再次恢复。

“那你来这里作何?”

不禁,殷离的目光黯然的悲痛郁郁,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记忆里仍是两人在侯邸的一切,那是他一生最好的回忆,偏偏她却不记得了,独留下他一人念想着,上次她出嫁时,他拼尽全力出现将她放走,打定主意彻底沉寂的,可却因为她那一敲,他又能出现了,心终究是疼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

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复国之路布满了荆棘也遍插着利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未得功成前,他与她便绝无可能的。

景姮压住了心头的难受,咬了咬唇,极短的时间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低声问道:“可以让人为我易容吗?”

“自然可以。”殷离并不意外她如此,甚至有些坦然说着:“阿婵,我此行就是为你而来,早日离开他们,于你才是最好的,我会帮你。”

突然,有人在敲击门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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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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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倏然一惊,幸而敲门的只是刘烈使来的人,不曾进来只在外边恭敬传话。

“殿下,太子询您可还要去别处否?”

看了眼亦在警觉的殷离,景姮迅速思量了下,便镇定的清声回道:“去告诉太子,我还想去东市走走。”

“唯。”

门外的人一走,景姮便与殷离极快的说了几句话,他也随之离开,待刘烈过来时,舍内只剩下景姮在静聆讴歌,今日突闻刘漪的消息他且高兴着,唯一的遗憾是与於稚单就如此擦肩而过,不过他坚信来日定能一偿所愿。

倒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难得出行,我想去东市瞧瞧,再为舅父选些生辰礼。”景姮从容的说着,提起裙裾从刘烈身边走过,防备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如今邓氏家主乃滦平侯邓廉,俱是他们的外家舅父,早些时候刘濯已定下了诸多贺礼,不过景姮如此说了,刘烈哪会不随她,快步过去牵住她的手又一同出了茶舍去。

几日后。

因先皇将崩又近岁首年关,今年滦平侯府的生辰宴并未大办,只邀了几家近亲相聚,刘烈早早送了景姮过去,连刘濯也同行而至,备让舅父欢喜。

邓家的女儿颇多,同龄的表姊妹们高兴的簇拥着景姮往后庭去,那里正在表演傀儡戏,好生热闹,妙龄的女孩们坐在一堂自然是说不完的话。

“还是阿婵表姊好,你们可瞧见阿炽表兄那一举一动了,啧啧,恨不能捧在手心儿上呢。”

“就是,何曾见过阿炽如此啊,那小霸王也就咱阿婵能压制。”

往年刘烈纵横长安时,霸蛮的性子造就了他的恣肆,但凡他每年入长安,王孙公子们都惧他不行,贵女们虽爱他那脸,可实在没有郭九姿那样的胆量敢去追求。

景姮淡笑不语,慢饮茶汤时,鬓边的飘枝花流苏微晃,投下一抹柔媚的玉色映在略施脂粉的面颊上,直看的众姊妹称美,很快她们的话锋便又转去了另一人身上。

“恒光表兄的腿……不过便是如此,他也是最好看的。”

“可不是,将将瞧见差些丢了魂,表兄怎么能生的那般天人模样啊。”

今日刘濯仍坐着木轮车椅,身形瘦削却独有绝世之姿,女孩们多是冲着他去的,在前庭见到那样雍雅清隽的他,真是久不能忘怀,一颗颗芳心躁动,若是说想嫁,这大汉的贵女们最馋的恐怕就是刘濯了。

“也不知姑母会否挑选咱们家的女儿嫁去广阳。”

也不知是谁幽幽叹了一声,说不尽的向往,只是那一句才说完,身边就有姐妹拽了拽她的衣袖,诸人又小心的看向景姮,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毕竟刘濯与景姮有十几年的婚约。

那女子却颇是不满,丢了手中的六博棋,娇娆的笑着:“阿婵妹妹另嫁了阿炽,婚约已然不存,表兄自然也要另娶的,莫非邓氏比不得景氏,姑母还能瞧不上我们?”

此话虽夹着火药味,却明显说出了几个未嫁姊妹的心声,一时间想什么的都有。

景姮依旧平静,与那位姐姐对视一眼后又贯注于傀儡戏了,似乎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有长姐出来巧妙转了话头,再不提刘濯之事,堂中又恢复了如初的热闹,莫多时便有内傅来请走了那女子,至夜里开宴,景姮再未见到她人。

席间景姮饮了酒,起身时脚下飘忽的险些站不稳,正好宴罢刘烈过来接她,也不顾女眷们的打趣,横抱着喝醉的她就先走了。

晃动的车驾中烛火不明,被大氅裹住的景姮满面娇嫣,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还知晓伸手抵在刘烈的胸前,只可惜软绵绵的,反叫他捏握把玩着细嫩的指。

“饮酒作何,可是有何不高兴的?”

不高兴么?景姮迷乱的摇了摇头,她高兴着,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往后刘濯甚至刘烈能再娶邓家的女儿,三人也不必再如此痛苦纠缠。

“我,我怎么会不高兴……”

看她确实在笑,刘烈不禁皱眉,摸在她面颊上的手往颈畔滑去,掌心之下是柔弱的温热细腻,血脉中的搏动从指间颤入他的心头,她像极了被囚住的蝶,看似娇弱无依了,却让他总有一种随时会失去的恐慌。

“阿婵,我们就这样不好么?”

炙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耳鬓,被抬起后颈的景姮热的难受,睁眼又瞥见刘烈狼目中的幽暗,抖着声连连说着:“不好……不好……”

心冷了大半,刘烈克制着咬了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力道不像惩罚更像是亲吻,舔的景姮呼吸急促,在他怀中挣动起来,奈何他的双臂似铜墙铁壁般,圈禁着她的自由。

“不好可不行,阿婵跑不了的。”

刘烈想着他们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许多许多的耐心,这一生总能听见她说好的。

现在,就如此抱着她,他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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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的三人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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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内庭,抱着景姮的人换做了刘濯,廊腰缦回,檐下隔两尺便有纱笼宫灯,他步履沉稳,温柔的让她几陷梦境,光亮缓

缓掠过眼前,她茫然的望着他,如郁的昏暗中,他好看的格外惑人,她忍不住将额头蹭在他的胸前,只觉属于他的味道已经不

是那么的令人恐惧了。

“阿婵,可冷?”

唇齿间还是淡酒的甘甜无穷,渗了热汗的白净额前莫名一片混乱,听得他温和的声音,景姮呆呆笑着:“我热,好生的

热,这里……”

她不舒服了,软着手去点自己的额头,桃花也似的颊畔梨涡轻旋,说不出的娇憨冶丽,刘烈凑来看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

鼻头,戏谑着:“那可怎么办?”

隐约还记得在车驾上被这厮吻的喘气不及,景姮才不理他,直接将晕沉的脑袋更埋进了刘濯的怀里,那股酒意是彻底上来

了,不久前才被刘烈含过的后颈里一股湿热不适。

刘濯并未再言,揽过她后背的手轻轻拍抚着。

“韩浚之如何了?”

“医工今日还去过,伤势颇重,右手被折,怕是再拿不得笔了。”刘烈漫漫然的说着,目光却一直看着躲在刘濯怀中的景

姮,像只兔儿似的娇贵羸弱,总想去咬着她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拖。

韩浚之不过是个秩百石的兰台令史,乃刘濯星雨般众多拥趸者中不甚起眼的一个,却难得生了好一副美姿颜,前日跟随着

御史中丞入未央宫,偏巧路遇了城阳长公主,一贯爱好男色的城阳明里示好于他被拒后,恼羞成怒便令人将他擒去了公主府。

待韩浚之被送回家中时,一身的伤且生生断了右手,身为撰述的文官再拿不得笔已等同于失了命。

“姑母如今过于荒唐了。”

听出刘濯话语中的冷沉,负手慢走在他旁侧的刘烈嗤笑道:“她是有恃无恐,韩家老小哭绝,此事断不能敷衍了下去。”

新帝主不得事,太皇太后一人独势,莫说是她唯一的女儿城阳如此猖獗了,连郭氏一族都较之以往更甚放肆,人心已失,

久之必反。

不过刘烈却是等不得日后清算,到底是追随他们的人,他可是有仇必报的。

入了寝舍刘濯便将裹在景姮身上的大氅抛去,本是想伸手去探探她后背是否出汗了,却思及指尖甚凉,只能抱着景姮让她

半伏在他臂间,让刘烈将手伸进去。

“果然是热的很。”

细嫩的纤弱背骨微颤,手指能触的地方皆是燥热的湿意。

许是被摸的有些痒,她雪白的颈巍巍抖着往刘濯臂间蹭,透着青色血管的娇嫩嫣然夺目,待刘烈将手抽出,他便慢慢替她

解着裙间的飘带。

“去唤人准备汤浴。”

景姮这般若不好好浸泡,准会生病。

浴池便在寝侧,刘濯抱着人去时,裸足行在长毯上,烟雾缭绕的水汽若薄霭,那边刘烈也换了一身素锦中衣,随意敞开了

衣襟,露出甚是精悍的胸膛。

温热的水一点点漫过身体,景姮不舒服的在刘烈臂间微动,沾了水雾的弯翘长睫轻颤,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却是在雕栏玉砌

的浴池中,丝缕无着的胸前是荡着涟漪的花瓣。

“唔~”

她慵懒的轻咛了一声,若隐若露在水中的雪粉椒乳正被刘烈颠揉在掌中,他是狼目眈眈,捻了红色的花便往莹软的雪团上

轻扫,景姮痒的直躲。

“阿婵这里抖的最乖。”

双乳白嫩嫩的在水光中晃颤着迷人的弧度,他含笑用花瓣去刮她的乳尖,直瞧见粉色的小果愈发硬立起来,再想去弄,景

姮已经伸手推他了。

“痒死了。”她极是不耐烦的瞪着他,醉意还未散,噙了泪的双眸迷蒙。

偏偏这眼神看的刘烈更硬了。

“小淫娃。”他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声,就将人推去了刘濯的怀里,然后更方便了埋头去含她的雪桃,泛着花香的温腻细

嫩,几乎燎尽了人最后的理智。

汤池极大水却不深,坐在池壁台上,水只没过了刘濯的胸膛一半,将景姮抱放在腿间,看着刘烈欺弄的她面红嘤咛,一贯

生凉的身体也因为她的紧贴而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比起这满池芬芳的热汤,她更像是一汪春水,温软甘甜的诱人。

“愈揉愈软了,偏这里硬的可人爱,阿婵自己摸摸。”

从水中捉了景姮的手,刘烈便带着她去摸自己,浑圆的肉桃上硬立的两处,指尖才点了点,她就敏感的瞠目惊呼,比被他

含吸时还觉灼痒羞耻。

“刘,刘烈——”

她当即要踹他,水下却有另一只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右脚,拂开金镯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纤嫩,甚至一掌就握尽了她小巧的

脚儿,这种捏握有着绝对的占有意味。

偏偏,是刘濯。

她惶然的扭头去看他,隔着袅绕的雾气,他温柔一笑,当真是比仙人还禁欲的优雅。

他状似什么也不知,凤眸里深沉若夜色般幽暗,一吻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间,和声问着:“怎么,阿婵在看什么?”

作者菌ps:小婵表示在看不要脸的恒光哥哥~滴滴滴,又要开车了双双插入H(3P慎)

明亮的美眸愕然盯着刘濯,水下那清瘦的长指正拂着她莹嫩的脚心,景姮颤了颤唇,快要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温沁的

肌肤又正被刘烈吮的发痒,一时间心跳更甚失常,无措的用口鼻呼吸喘的娇促急切,只感觉这一池香汤涌压的人快要窒息了。

“阿婵,唤我恒光。”

他含笑凑在她耳旁,呢喃间都是泛着药香的灼热,低缓的声调幽幽让人神迷,眼看着她颈畔漾起粉泽,轻啄的吻从下颌一直去

到锁骨上。

慢慢将她消融在温柔中。

“呜~不,不行……”

水中被握住的脚儿,紧张的在他掌中阵阵颤栗,想要逃离,擒住的腿被他强势地半折一抬,玉膝登时浮出水面,她惊悸的喘息

顷刻又让他用极缠绵的方式堵塞的声儿都无了。

见此,刘烈往后退了半步,挺起健壮的脊背,舔着湿漉漉的薄唇,颇是炽热的看着景姮招架不住的在吞咽什么,整个儿软在了

刘濯怀中,仰起的细颈愈发粉绯若海棠,尤其是丝丝缕缕的口涎滑落时,挣扎不得的凄美可怜,迫人兴奋。

舌间的柔软衔弄搅出了汩汩蜜津,多是让刘濯逼着景姮吞吃了,他渡喂的徐徐,直让属于他的味道彻底占据她所有的感官,只

是极短的时间便让她有了熟悉的快感。

发软的手脚,似乎连骨头都被他吻酥了。

最混乱时,刘烈两手握在她的腿弯处,托起的臀儿再落下时已然大张开双腿坐在了刘濯的腿间,水下的一切谁也看不清,偏偏

谁都清楚该是个什么样子,他勾着唇将她的腿儿合拢,娇细的腿心中央夹住了比水还热的硬物。

“唔唔!”

深陷在刘濯怀中的景姮弱弱哼颤着,明明还端的禁欲清冷的人,那儿已是怒张的可怖,偏刘烈那厮正提着她的腿儿缓动,两片

莹嫩嫩的蝶唇在温水的沁润中,来回夹磨着硕烫的肉柱,上上下下,微疼中被蹭到的阴核当即掠起了不容忽视的酸麻感。

放开了她被吻到微肿的唇,刘濯给了她呼吸呻吟的机会。

而他白净结实的胸膛也有了情欲的起伏,扶着景姮的软腰,刘濯微阖起眸,昳丽绝伦的如玉面庞上有了异常的血色,也唯有他

知晓,摩擦中紧贴着致命处的小花口,已经缩动出了更腻滑的液体。

他的自控快被她蚕食殆尽了。

涟漪荡开了层层鲜花,襜襜水雾朦胧的迷人眼。

声声吟哦已是娇婉难耐,无尽的春风火热袭涌,待脚心又夹住刘烈的胯下之物时,景姮终于知道这并非是一场梦境,抬眼望

去,染了红蔻的脚趾在水光中踩着刘烈的腹肌,和腿心间夹住的东西一般粗烫,只是他的正半挺出水面来,伞状的狰狞头端流

溢着透亮的水液,磨的她脚心生疼。

“放,放我下去!”

刘濯收紧了手,紧紧拥着怀中玲珑娇软的躯体,抱的用力,却又放任了水下乱动的翘臀,一股愈发强烈的感觉充斥着身体,并

非单纯的生理快慰,更多则是内心深处的渴求。

沉寂的冰冷血液,在燥热疼痛。

景姮是瞧不见刘濯的此刻的表情,站在对面的刘烈却看的清楚,那是和他一样的阴暗,想要吞噬,想要摧毁,想要彻底的融

合!他突然逼近,在她清澈惶然的凝望中,抽动着射在了她的胸前。

“啊——”

浓多粘稠的白浊泛着奇怪的味道溅在了景姮的唇角和颊畔,颤晃的雪乳上更是烫的厉害,奇妙的羞耻感从头到脚的淹来,她愣

愣的瞪着眼。

刘濯在温和的笑,挑了一指的精液轻轻抹在了她的嘴上,顺势连手指也放进了她的檀口中,摸过贝齿探过腔壁,俯身过来的刘

烈瞳孔微缩,双目因为情欲而变的深黑诡异。

“好吃吗?都是给阿婵的。”

沙哑的声音说不出的危险,他像是学着刘濯,修长的手指沾了更多的浓白,和他的王兄一起将手指插在她小小的口中逗弄着。

骨髓内散发的恐慌让景姮尝到了变态的味道,他们的配合甚至不止于此,连水下的敏感处也被一人摸捻着一片阴唇,两根手指

挤着热水深入,瞬间浅月般的杏眼就溢出了泪。

“嗯唔~”

一根粗粝,一根清瘦,摩挲着肉壁的细嫩撑开她的紧致,内涌的温水带来了更清晰的刺激,难受的景姮绷紧了周身,湿乱的乌

发如云散晃在水面,她脆弱的小腹直颤。

实实的嫩肉缩的越紧,他们的挤入便越深,每一寸每一分都被细致的揉按着,欲火疯狂升腾,景姮却只能扬着颈逸出碎乱的声

音,蝶羽似的睫惧怕的不停扇动。

顶按到了令她迷乱的淫媚处,整个人都在刘濯的怀中抖若筛糠,本就艳丽的双颊娟娟殷红,而刘烈甚至更坏,插在景姮口中的

指腹就着浓浓湿腻往上去刮蹭上颚,立刻便是一阵令人呼吸都腻了的痒。

连挣动都艰难的景姮,立刻咬住了他们的手指。

有人含住了她的耳垂,仿佛要生吃她一般滚动着喉头间的可怖粗喘。

“好像下面咬的更紧些呢。”

小説分享詀:χìαòsΗひO.(小説).ひK?請椡χiaoshuo.uk查a后續章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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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极乐捣弄 HHH (3P 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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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满足的低吟,不堪承受的娇喘,统统在氤氲的雾气中袅袅迷乱,欲火在燃烧,烧起的念正在得到抚慰。

从浅到深,从穴口到穴心,随着温水的无尽漫入,景姮濒临崩溃了,起起伏伏,水中的细腰难耐的极力扭磨,也缓不过他们一

前一后的抽动,不知名处被谁用力的顶了顶,一种愉悦万分的羞人快感立刻传遍了全身,然后又是谁的手指在细细蹭动前壁,

按着令她尖叫的地方屈指旋转。

“啊啊啊!”

荡漾的温汤浮动在胸前,雪乳上的精水已经被涤去,再被刘烈用舌头舔吻,不曾褪去的燥热更重了,他凑的太近,神魂迷离间

她看见汗水从他轩昂的额前滴落,过于殷勤的抚慰,让他目光阴鸷灼热的异常。

“阿婵要先吃谁?”

看起来,实则更像是他们要生吃了她。

景姮咬着唇,蒙着薄雾的眸儿颤颤,实在是刺激太浓了,婉转的呜咽像是在哭:“进,进水了~不要……”

“无妨的,等会儿再挤出来。”

身后抱着她的人,正用唇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灼留下淫靡的印记,自此仍是淡笑着,如此邪性的话儿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出自他

口。

手指一起撤离了去,空虚处内水的火热异于往常,涨涨的感觉尤为清晰,直到被一团火硬的粗硕抵入,缓慢的侵袭着身体

的缝隙,缩咬不及,由着他一寸寸的撑滑进去。

景姮脑中嗡嗡空茫,被提起的腰儿往下一坠,狠狠的贯穿了,强烈至极的满足袭的她一瞬忘了呼吸,无措的大张了丹绯的

唇儿颤蠕,愕然的落泪。

“呜——”

她被撞的在水面颠腾,藕臂促然攀上刘烈的肩头,他顺势俯身含住了跳出水面的肉团,粗暴又大口的含吃着饱满的莹润,

让那里红的和她面颊一样艳丽。

“是谁在进你,说啊。”

涟漪一圈圈的速速荡开,景姮只觉得整个人就似这水一般,被捣的快要瘫软了,受了惊吓的小肉穴艰难的绞挤,又是庞硕

的肉棒又是满溢的温水,高高顶将她起来时,只剩下双脚能在水中奋力踢动。

“刘,刘濯……轻,要轻些啊啊~”

她就坐在他的怀中,分开着双腿被他完全契合,温水的沁压也不及他此时突然的逼迫,小腹里窜动的快感胀的景姮透不过

气,那样清晰的抽动,比以往还多了池水的润泽,顺畅的直攻去最深处,满的她都快疯了,那里会挤的出来,分明还被他带入

了更多的水。

“阿婵真聪明。”他幽幽说着,掐住细软的腰,冲撞的过分凶快,像是在奖赏着她。

娇小的花壶,紧嫩的膣肉,一一被他磨抵的酸酥火热,汹流激涌,景姮就似这开在水中的莲花一般,被不断侵袭,不断扩

充,极度的捣弄吞噬,不知觉便让她绽放出了最美的姿态。

偏偏这样的她,此生只能被他们囚住。

叠叠缠绕的穴肉其实很软,只是顶的重了时,柔嫩的穴壁便会用力的裹夹,紧张的律动,带着池水吸吮着他送入的力量,

一抽一颤,一顶一吟,听到景姮在哭着说痒,刘濯渐渐慢了些速度。

“痒么?我也很痒。”

他更喜欢这种慢而深的动着,在她的身体里,在她最敏感稚嫩的地方,紧密的相连,掌控着她的快乐,享乐着她的依附,

在欲望翻撅中,痒的心脏都在痉挛。

嘶声低喃诱的她哭喘连连,刘烈亦是口干舌燥,炙热的舌尖沿着她小巧的下颚往上描绘,托住她的身子,汲取着淋漓香

汗,再卷入她的檀口时,狂乱的吻着。

不够不够!他痴于这种迷醉,身心都灼烧的难受,不可救药极了,吃着她被王兄撞乱的哭吟,用力的捧着她的脸,粗重的

喘息出声。

“阿婵,我也想要。”

想要她,想要和王兄一样进入,更想直接将对她的如火痴迷爆发。

恐惧和欲望交织,景姮晕晕沉沉根本听不明他在说什么,红了眉眼,粉了耳垂,连指尖都因为刘濯的捣弄而酥麻无力,膝盖又

被握了起来,端抬着胯儿,被他一波波推上绚丽的极乐巅峰。

“呜啊啊,不要了——不要啊——”

池水急急摇晃,极深的每一下都是属于刘濯的形状,粗巨的在水中抽挤入穴,就着大量的温水,富有节奏且细致耐心的磨顶,

愈发的火热狰狞。

百般滋味令人实在疯乱,景姮死死抓住了身前的刘烈,重重快感似浪一样活散,被刘濯带动涌出挤入的水已经不再单纯,春潮

靡靡汇入温汤,让她失了智的销魂。

云里雾里,只剩下刘濯的驰骋和刘烈的抚摸。

一个比一个疯狂。

“一起吧,可以一起入的。”

作者菌Ps:下章可能要慎

捣操猛烈HHH(3P涉菊慎)

刘濯捣操的愈发猛烈,不停歇地拍动着咣咣水声,每一下都深入极处,浓浓的酸胀感分秒剧增,被高高顶起的景姮失声叫的哭乱,柔弱颤抖的肩头被刘烈故意往下按去,腹中那硬炙如蟒的东西便挺进更深,填塞的她满身都是酥痛难耐,失禁的冲动更甚急切。

温汤荡动阵阵在腰间,在她被撞出水面时,依稀能看清平坦的小腹上横亘出的微凸形状。

“啊——”

刘烈将手覆了上去,就着王兄颠腾的幅度,用长指摩挲着那淫邪的弧度,清楚的感受着景姮的紧绷和哆嗦,也是这时,双目痴离不堪的景姮才瞠目看着他,盈盈泪光快慰芯芯的闪烁,棕色的瞳孔里只剩下他精赤的健壮身躯。

在她又是一声高呼时,刘烈俯身去吻住了她的唇,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为她而疯狂搏动的心脏。

嫩妙的舌、软滑的口腔、以及她承受不住的呜咽……都在焚烧着他的理智,揽住她被另一个人操插到情乱痉挛的身体,他不知餍足的粗喘呻吟着,妖冶的眸微缩着瞳孔,皆是阴沉。

如此一幕,亦触动着刘濯,怀中是他爱着的女人,而吻着她的人却是王弟,当真是……

“阿婵看看,我们三个人才是最合适的。”

悦耳的清越声音又如同夹杂了蜜霜,在景姮最无防备时,诱惑着她的身心,甘甜奇妙的电流窜动的各处都在发软。

“呜!”

晶亮的口涎自精巧的下颌垂落成丝,喊不出声又被剥夺了呼吸的景姮面色愈发的绯红,重心处越来越烫,沉沉的捣碾让积蓄已久的快感到了极限!

舌尖是刘烈的靡靡嘬吸,身下是刘濯的用力撞契,长睫颤颤,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顺着颊畔处滑的无助,至此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舍分开。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肉欲若狂澜倾泻,几近疯狂的蚀骨高潮来临了。

这一瞬,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袅袅的水雾不再漫升,晃荡的池水无声静止,一切似乎都停了下来,只剩下交织的沉重粗喘与那无尽的快感绵延。

又是许久后。

温汤暖暖浸泡着身躯,酣畅淋漓的肉欲舒爽了每一寸骨头,景姮软软绵绵的趴在刘濯的臂间,湿乱的长发下,粉颊艳丽的灼人,微张的胭脂丹唇已是红肿,缓弱的呼吸短促还夹着若有若无的轻泣。

直到被刘烈勾起下巴,娇媚的美眸春水溶溶,恍惚又勾人的看着他,撩的人心痒扭曲。

“阿婵姊好乖。”

他忍不住亲着她的额头,被喂饱的她全然不知此时绝媚的有几多勾人食欲,颇是吃醋的看向抱着景姮的刘濯,贯是清冷的人此时也在回味着情爱的极乐,坐在洋洋水雾中,优雅的抚着景姮的长发。

“王兄,该我了。”

探入水中的手摸在景姮颤抖的小腹上,那里还明显凸起着,也是他这一摸,裹吸着肉柱的穴肉又失律的跳颤起来,层层娇嫩泌着春潮夹挤,又叫人硬的不舍出来了。

乃至淫靡的欢爱气息都浓浓的溢出了水面。

快感的余韵且在,刘濯握起了景姮的腰,退也未退,却是抱着她就这样往自己怀里转,绞夹着肉棒的嫩穴一瞬间扭的更紧了,在景姮嘶声惊呼时,她已经从背靠的姿势转为了对坐。

如此被他贯穿着还转过了身子的动作,让强烈到难以言喻的酸慰感又快速袭涌来,幽幽的穴儿本就窄小,里头被灌满着精水,遭着刘濯粗硕的磨碾,万千的逼人刺激简直销了魂。

“啊啊……”

景姮哭吟着,酸了鼻头,鼓了肚儿,双腿跨坐在刘濯的腿上抖若筛糠,实在是无力说一个字,晃着乳儿依在刘濯的胸前,纤弱的女儿身姿颤抖着最艳娆的弧度。

她又泄了,分泌的水肆无忌惮的融入了温汤中,于心理上有了片刻的侥幸,那样多的春水,若是平常定会弄湿床榻的,此时倒随便了喷。

似是看出了这点,刘濯轻缓的抽动,更叫她泄流的舒服。

半浮在水中的细腰肌骨莹嫩,鲜艳的花瓣飘来,只看刘濯清瘦的手腕探去水中,白净的长指揉着圆隆的少女翘臀,在景姮娇喘着不安扭动时,顶插的幅度大了些,直教站在近处的刘烈眼睁睁看着王兄是如何分开两片鸳鸯嫩臀,在雪股间捻揉那个似菊花一样的小孔。

“阿炽不是说要一起么。”

刘烈呼吸一窒,转而便粗沉的兴奋,看着刘濯一点点将食指塞进了那个小孔里,有着温水的润泽,从艰难到顺畅,耐心的从指腹喂到了整根手指。

“啊、胀,胀的难受,拔出去……”景姮糯糯的瓮声唤着,小脑袋拱在刘濯的怀中却怎么也直不起发软的腰。

异物从后穴侵入,她本能的排挤,好几次直接将刘濯给推了出去,但是很快他便又塞了进来,还带进了更多的热水,薄嫩的肉孔根本抵挡不了他,只是插入便胀的她浑身发抖。

“阿婵疼吗?”

他在她耳畔温声问着,长指探索着更嫩的肠壁,引入更多的水。

景姮极力的摇头,周身突然燥热的难耐,心跳又快了起来,吸夹不住的抽动很温柔,让她尝到了一股酥麻麻的痒从尾骨处蹿起!

前穴的抽动不知何时已停下,硬巨的填塞着她,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他的手指而提心吊胆起来,饶是景姮羞耻的想要挣扎,也抵不住刘濯过于温缓的扩充。

她像猫一样蜷在他的怀中,细细呻吟着,颤巍巍的背部大片潮红。

作者菌ps:终于回来了!!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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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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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又在摇曳,刘烈再度俯身,缓缓吮吸着景姮光洁粉透的肌肤,像是融入了春水的玉石,过分的细腻润滑,每一口都是甜美的,尤有香馥沁人心脾。

他看着王兄细长白皙的指探的深深,那般细窄处,竟然已经能吃下两根手指了,嫣红的菊孔一紧一缩格外的淫浪,在被抬出水面时,他在极近的距离间,透过手指扩出的缝隙看见芯芯里面淡粉的肠壁。

美极了。

“嗯啊~”

如刺如麻的情潮活散在四肢百骸,景姮空茫茫的晃着头,酸酸的鼻间轻吟出极是娇媚的嘤咛来。

刘濯撤去了一根手指,刘烈便随之抵来,和先前一起插塞前穴一样的默契,一浅一深,一前一后的换动在她另一个穴儿里,极致的紧箍令人手指发胀,探的深了,才能感受到后庭的幽长空虚。

直想用更粗更长的东西,去探她最后的玄奥。

“阿婵这里好像能进到很深呢,感觉到了吗?这里都是滑滑的,你把水吃到哪里去了?”

两个人的摩挲都是温柔的缓慢,首次被以这样方式触碰开启的后庭,出奇的容纳着他们,甚至敏感的和前穴一样会产生感觉,痒痒的快慰直攀每一寸脊骨,灵活的滑动出让人紧张又焦急的冲动。

因为刘烈的话,她羞赧的缩紧了要处,偏偏前面还夹裹着刘濯,这最坏的男人含住她发烫的耳垂,笑的柔和低沉:“别怕,很舒服不是么,让阿炽也进来吧。”

耳际的舔弄湿热,景姮迷乱的哼吟,被那波波荡漾的肉欲弄的头晕脑胀,整个人像是飞入了云雾中,软绵的哪一处都抓住。

直到两人的手指抽走,换来的硬物热烫的直抵后穴,缓缓地挤开她紧致又柔软的地方,这时她才惊恐的扭头,正好看清刘烈一寸寸的插进她。

空洞的神秘处终于迎来了极端的填满!

“啊!不、不行的——呜!”

刘烈入的很慢,他更喜欢挤推开柔嫩的肠壁,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强势充契她最后的空虚地,直到尽头了,他测量出了她的深度,那是连景姮自己都不得知的深浅。

“好了,都进来了。”

景姮抖的颤颤,连呼吸都是微弱的,被刘濯抱的在怀中,早已不敢去看后面的情形,只清楚的感觉到更难受的暴胀推到了不可知的地方,胀的肚儿发酸,胀的后背发麻,胀的她蜷紧了脚趾想要尖叫。

太大、太粗、太深、太硬……待他徐徐磨碾时,那种从未有过的极端让景姮渐渐晕厥。

刘濯未动,只示意了刘烈先慢慢的扩张一下好让景姮适应,且看狰狞到怒张的巨红肉棒,抽动在紧簇的菊孔中,进时肉褶立刻失形,连带周边的肌肤都在泛白,艰难的吞吃着他,而抽出时,便又是另一番淫靡美景了。

“唔,阿婵这处真像极了花。”

紧嫩的褶皱每一条带出的缝隙都像极了花瓣在堆簇,随着他越退越多,鼓动的花孔红艳艳的绽放在清澈的水中,淫邪的吸附着他形状骇人的肉棒。

浪情至极,刘濯亦欣赏着那处的变化,指间还残余着被菊穴夹挤的紧胀,顺着景姮的小腹摸去交合处,在温润的粘滑中搓捏着她充血的阴核,刺激出更强烈的感觉。

前穴插入时,一旦挤入穴口深进挺去,便是无穷的媚肉实实夹据排挤,多加磨碾很快就会畅通在蜜蜜春潮中,而后穴并非如此,只是菊孔一圈的挤夹就磨的人有了射精的冲动,再顶动进去,来来回回已是兴奋的身心欲醉。

时轻时重的戳动其间,肠壁嫩滑的奇妙,整根没入,绷陷的紧窒让刘烈几乎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若如擂鼓,喘息渐渐不稳,在极度狂乱的舒畅中,他大出大进起来。

“嗯嗯!”

他低吟的声音满足又性感,将景姮的后背揽到自己的怀中,就着温水深入浅出,肉冠生硬刮过脆弱的肠壁,在她颤栗时尤能感到前穴的异常。

“这样多好,阿婵低头去看看啊,都在一起呢。”

他们都在她的身体里。

在刘濯也缓缓插动起来时,快感汹涌,强烈的刺激着三人,景姮控制不住的哭喊起来,并非是疼,而是因为他们一前一后甚至一起攻入时,重力的捣弄与后坠的压力芯芯,拉扯的她整个人都疯了。

“啊啊啊啊!!!”

前后夹击,双双硬硕的可怖,只可怜了夹在中间的她,被烧的神志不清,极度痉挛。

从不知,原来三个人还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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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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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如此缠交了彻夜,景姮能记清事已是一日后了,周身都是缓解不去的痛乏,却也不及被那样亵弄的耻辱,刘烈端了药汤来喂她,她咬着唇满目恼极连带药碗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滚出去!”

刘烈语塞,眼下也是无奈,揩去额上滴落的苦涩汤汁,弯腰将未碎的药碗捡起,低头走了两步又回转了身,今日难得穿了浅色的细绸深衣,少了几许往日的恣肆阴沉,俊秀的面庞多了几分无害,大片的褐色药汁污透上下,立刻狼狈不已。

“你不喜欢,下次再不如此了。”

谁又知他话中真假,景姮红着眼冷笑道:“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们都做了,何时由得我了?你们如此对我,还当真是爱极了。”

她嗤之以鼻,汲了好几口气,忍住了眼眶中的泪,她一贯娇弱抗拒不得他们,却让他们愈发得寸进尺来,哭是无什么用处了,她只想……

空漠带恨的目光让刘烈顿觉刺骨如冰,诚然景姮性子倔强,总是需要逼迫着来,回想起来确实是他们心急霸道了,每每如是,也不怪叫她不喜欢。

大概,从一开始就错了。

“往后……真的不会了。”

“滚。”

刘烈出去时,便看见站在长廊下的刘濯,相比颓然的他,王兄依旧是那样的雍雅淡然,也不曾在意身上的狼狈,他走了过去说道:“王兄还是莫要进去了。”

景姮最不愿见的就是他们二人,他已经去踩了雷惹了她,刘濯就无须再去了,可偏偏他这王兄非常人,显然是早料到会如此,仆从正端了新熬的汤药来,刘濯亲自端着进去了,许久也未曾出来。

廊下寒风凌冽,站在刘濯方才的位置上,仰视漫空的落雪,刘烈只觉心正在一点点的冻结,如火的倨傲也被凉透,只剩下最后的执念愈乱愈浓。

前错已铸就,无从更改,景姮现在的怨恨刘烈并不惧,能令他难安的却是更早之前的事情。

若是有朝一日景姮恢复了记忆……

这一瞬,他目光凶鸷的触心胆寒。

也不知刘濯是用了什么法子,不仅让景姮乖乖喝了补身的汤药,还沉沉睡了过去,之后的十来日三人竟然又如之前那般,诡异的相安无事。

明日便是除夕,别馆中四下挂起了红绸,看着一片喜庆,隆冬的天愈发冷,温舍中刘濯在手把手的教着景姮做小花船,用的是一种染了色的纸,那是下面人新制出来的,此物不止能用来书写还可折叠玩物,颇是实用。

“这一面叠到那边去,等会再描上花。”

景姮听了他的,便用心去折,前头已经弄坏了三个,这次得心应手了很多,手中的彩纸略微粗糙,还不曾流通市面,却也知是金贵难得,刘濯却拿了一盒让她用。

“不行,叠不好。”

她仰头看来,清冽的眸光潋滟纯澈,皱眉间还有些小气馁,却又极不想认输,刘濯温柔的笑了笑,便握着她的手,控着纤长的细指去慢慢折,怀中的人有片刻的僵硬,他也只当不知。

待到花船彻底叠好后,景姮就迫不及待自己去描绘花案了。

刘烈目光眈眈,这几日多番观察是越觉得不对,不由再问刘濯:“阿婵她究竟怎么了?”

“她想如何都随她吧。”

景姮为何变化如此,刘濯自然清楚,不过是她心中别有计划,她愿意演,他当然也愿意配合,或许更纵容她一些,也能让她看到别的东西。

除了景姮叠好的莲花纸船,刘濯还给她叠了一篮子的小船飞鹤,足有近百个。

“往日去河西之地时,曾看当地人往水中送物祈福,明日便是除夕了,不若将这些小船放入水中去,求个好兆头。”

“真的么?那就去吧。”

景姮正在翻看刘濯叠出来的小船纸鹤,发现每个都精致好看,听他如此说还颇觉新奇,正要放下手中的纸鹤时,突然发现底部折进去的地方似乎有墨迹,像是写了什么,她将想拆看看,却被刘烈抬手取走了。

“不许拆开。”

如此一来,景姮更加好奇了,可刘烈偏不允她看,直到去了湖畔,她才有机会拿到纸鹤。

“只可以往水里放。”

言下之意还是不准打开。

长安的湖不似广阳那儿会结冰,长湖泱泱傍晚时起着凉雾,景姮最先放入水的是自己折的花船,然后又接了刘濯递来的小船往后放,看着湖面上越飘越多的纸船飞鹤,心中莫名虔诚起来。

“阿婵有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

她的愿望?

看着随波逐流的小船越来越远,景姮恍然出神,抬头看向身边的两人,握着最后一只飞鹤,她默默然的低下头:“你们转过去,我才能许愿。”

刘濯自然是由着她,笑着转过了身,清瘦颀长的身影玉立在湖畔,风骨昳丽,倒是刘烈凑了来,剑眉微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纸鹤。

“不许偷看。”

“哼!”景姮也极幼稚的瞪了他。

待刘烈也转身走开,景姮才捧着纸鹤默念了自己的愿望。

她的愿望是要平安的离开这里,那他们的呢……她缓缓的拆开了纸鹤,将带了墨迹的那面抽出,目光忽而一紧。

——愿我的阿婵长岁安康

她抿唇伸手捞起了水中还未飘远的一只小船,迅速打开,晕染的墨迹依稀可辨。

——愿我的阿婵平安喜乐

作者菌ps:马上新的一年了,也祝小天使们平安喜乐

明明知道是毒

除夕夜宫中行大宴,太皇太后诏令宗亲勋贵皆可入未央宫,祈新年新福。

昨夜里三人同枕而眠,同前几日一样什么也不曾做,景姮睡的极舒服,晨间爆竹炸响时方醒来,洗漱后便由着刘濯给换上了新的衣裙,滚了白绒边的束腰凤凰曲裾再穿上绯色的大袖衫,镜中的人立时明艳冠绝。刘烈坐在近处,凝着景姮容颜片刻,将八宝妆奁内的玉笄递给了刘濯,一边叮嘱道:“入宫后无论发生什么,切记要跟王兄在一起,谁都不可听信。”

“嗯。”景姮也不探究他话中的意思,这一月来他们虽未过分筹谋,却总在商议着什么,想来今夜便会见分晓了。

她这样乖的应下,反叫刘烈不适,将景姮的手往掌中一握,软滑的不由让他轻轻摩挲揉捏。

“要记在心上。”

景姮抽不回手,细细的眉微拧,侧首便瞪了他一眼,皎丽的眸光中写满了不乐意,刘烈笑的灿烂偏不放手。站在两人身后的刘濯只淡然笑着,长指缓缓勾起景姮鬓间的一缕碎发掖入髻中,选了两支翠玉绸缎做的飘枝花插入,再观镜中,已是满意。

“好了,去用膳吧。”

今夜宫中有变,刘烈先行入宫去了,午后刘濯才带着景姮出别馆,卫队是他的定西三十八骑,骏马铁蹄铮铮踏响着北阙长街。车驾极阔,景姮挨着刘濯坐在一起,看着他温润白皙的面庞上露着万年不变的温和笑意,忽而好奇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不是我们要做什么,而是看淮南王要做什么。”

他柔声说着,景姮却莫名觉得胆战心惊,淮南王与刘濯有交易在先,求的是入主未央宫做天子,眼看现下皇帝刘琚龙体一日差过一日,今夜倒似乎是个起事的绝佳时机。

“淮南王要宫变么?他若是做了皇帝,你们怎么办?”

刘濯神情未变,漫不经心的说道:“阿婵觉得刘爽能做这皇帝?”

明明是反问,偏景姮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她立时惊觉过来,刘爽再是有毒辣心计,苟且偷生之法,又怎么敌得过刘濯的纵横,今夜的赢家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那……你要做皇帝?”终是没忍住,景姮侧偏了头看向刘濯,不知为何,脑海里竟然能想象出他穿上帝服的样子,定然是好看极了。

“不,那会是阿炽的。”

他看着她的目光忽而变的极复杂,却独没有对帝位的眷念,让景姮不由心头闷沉。

“很快,阿婵会成为皇后,喜欢么?”刘濯轻抚着她的头,似有揶揄也甚是期待。

景姮想起父亲曾经说的那些话,皇后之位于景氏出奇的重要,可是于她而言是半分喜悦都无的,她默然垂首,并没有回复刘濯,广袖中的手攥的紧紧。

今夜,至关重要。

……

景姮再入殿时,身后跟着莞娘捧了托盘,还未至傍晚,大殿中歌舞已起,穿着轻纱舞衣的少女们婀娜摇曳,踩着矮鼓就着钟乐飞旋,将折腰舞美到了极致。

“怎去这么久?”

见她终于回来,刘烈也不急着去寻了,牵过景姮让她坐在了两人中间,如今无需男女分席,倒方便了他和刘濯照看她。景姮坐下就接了莞娘手中的莲鹤方壶。

“遇到宫人送热汤,喝了些还不错,便要了一壶来。”散着热烟的花茶汤倾入杯盏中,景姮便推给了刘烈,自然而然的说着:“你总是饮酒,还是喝些别的吧。”

刘烈立刻笑了,无形中一条狼尾差些欢喜的翘上天去。

“阿婵也知心疼我了?”

他正要端起来喝,却被刘濯先抬手取走了,鎏金做的杯盏辗转在那人白净的长指间,景姮的目光一紧,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眼看着刘濯细闻后一饮而尽。

“王兄?”

刘濯淡漠的弯唇,仍持着那个杯盏,看向景姮时清冷的眸光里依旧是温柔,沉沉道:“阿炽饮酒便可,这些……阿婵给我就行。”

景姮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勉强的笑了笑,端起方壶又给回了莞娘,因为紧张,手心里已是湿热一片,看着翩然的舞姬们,多彩的身影渐渐模糊在眼中。

他略通医理,不可能闻不出那里面掺了什么,他竟然喝了……

“只这一杯,王兄既然喝了,便够了。”她哑声说着。

正巧此时椒房殿的大长秋前来,说是唐皇后请她去见。

“既是阿晚姊姊相请,那我便去去。”景姮起身时差些站不稳,刘烈还在叮嘱她早些回来,莞娘就搀着她快步离了繁闹的大殿,到了僻静处时,莞娘立即拿了丝绢来。

“侯女莫哭。”

“他喝了,刘濯喝了……他一定知道的,却还是喝了。”捂着嘴,景姮再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那是压抑已久的痛苦。

明明知道是毒,他也从容饮下了,明明达到了目的,她却发慌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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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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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麻木地用冻到僵硬的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还是止不住泪水从颊畔落下,努力想笑却哭出了声,连她自己都不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痛?亦或是报复得逞的喜悦?

挡住了视线,脑海里便是不停的浮现刘濯喝下毒酒的一瞬,他看来的眼神,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是他的笑……他已然洞察一切了,唯有刘烈,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无比欢喜的想要喝。

那是毒,她亲手倒进去的毒。

“侯女快些走吧,长公子既然喝下了,必然很快就要发作,我们要先离开才行。”莞娘凑近来,搀住景姮摇摇欲坠的身子,压低了声急急说到。

一旦毒性发作,刘濯可能就会死掉,景姮颤着手,长久来的屈辱和被强夺的不甘不愿,会因为他死掉而消散么?而刘濯一死,这天下又该是怎样?

心中不断涌出一种惊惶,让景姮愈发不能安宁,她想起了一些忘记的事情,甚至也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记忆的,所以才绝然的将毒下在了汤中,今夜于刘濯刘烈至关重要,让他们败在这里,也算是偿她所恨。

可笑的是他们向天祈求要她长岁平安,她求的却是要他们死。

直到刘濯喝下了毒汤,她才发现也并非是那样的恨了,如他所说一人喝就够了。

“走吧侯女!”

现在她要离开这里,彻底的离开他们了。

大长秋还在远处等着,见景姮转身沉重走来,也并未多言,继续带路前行,所走的路却并非是去椒房殿的,凛冽的寒风在永巷呼啸,景姮渐渐冷静了下来,步伐也愈发的快了,直到看见不远处的长秋宫,深深的望了一眼,知道计划是成了一半。

唐晚知身边的大长秋是曹太后的心腹,领了景姮入殿,便悄然退下,留下主仆二人站在重重华帷下,须臾曹太后才慢慢走出来。

“景姮拜见太后陛下,愿陛下长乐无极。”

曹氏冷眼看着正待行礼的景姮,她鲜妍的若开在枝头的花,天然的令人赞叹,袅娜一拜纤腰细柔,淡绯色的裙裾散在地面,雍容的凤凰展翅欲飞,再起身时宫绦玉组琳琅,那是大汉贵女才会有的高贵仪态。

“你与你从母一样的美,当年她为皇后我为婕妤,也曾是相交甚好,唯一可惜的是她命不够好。”

坐在席台上,曹氏忽而笑的端雅,又是显然的得意着,往日她伺候在郭太后左右,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如今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倒不需要再隐忍了。

景姮凝眉,静静抬头看向上首,眸光比夜色还深沉几分。

“若论命从母自然是比不过陛下您。”她喉中干涩的厉害,说出的话音却依旧好听,每个字若玉珠跳落般,让曹太后笑的愈浓,只是那双秀丽的眼睛里更甚无情。

“入宫那年孤可是怨了久久,凭何同为侯女,她做了皇后,我却只能做个婕妤,我怨老天不公,更怨陛下心太偏,还怨着族中无可依仗的人,才落了下乘。万万不想孤却命好,先生了皇长子得封上夫人,不过一年她便难产薨了,我在甘泉宫跪了一整夜,却是比谁都高兴着。”

景姮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宫中生了皇子的夫人哪个也不及她身份重,几个皇子又谁都不及刘琚得宣帝宠爱,皇后若不死,她永远只能是个嫔御,皇后一死,继位的必然是她。

大抵是头一次说起这些往事,还是昔日敌手的亲人,曹氏眼神中已带着无法形容的快意。

“孤等了足足三年才做了皇后,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而这一切还有一半得敬于我又怀了龙嗣,我在椒房殿生下阿甯,她是陛下的嫡公主,生来就该受万千宠爱的娇娇。”

“我疼她爱她宠着她,那是我唯一的女儿,什么我都要给她这天下最好的,我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一日日看着她长大,她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乖巧……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

快意直接被怨恨冲散,景姮坦然的对上曹氏,也不由被她忽然扭曲的表情惊到。

她会来长秋宫,是因为和殷离商定好了,他以刘甯为要挟让曹太后安排她出宫,他的人再送她出长安去,有刘甯在手为人质,倒也不怕曹氏不答应。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女儿爱上一个女人更叫曹皇后痛心疾首了!

二十年前她恨邓氏抢了皇后位,在她生产时动了手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死去,却不想二十年后,她视若珍宝的女儿会爱上邓氏的外甥女!

这难道就是报应?!

“你可知孤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景姮抿唇,竟也笑了,琼姿花貌惊人心魄。

“我若死在这里,陛下的儿子女儿也会死的。”

作者菌Ps:等等,我善良的阿婵怎么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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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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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很,往日孤倒不知景氏女也有这般胆量,阿甯之祸因你而起,便该由你来终,那些秦人向孤索你,你去吧,去替孤换阿甯平安回来。”

曹氏冰冷冷的说着,已不再有半分失态之色,又变回了庄重的太后之尊,为了皇后之位,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她可以做尽恶毒之事,甚至半分不好奇那些秦人为何要景姮,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只要她的女儿能回来就够了。

“我可以去,只是有些话,走前要与陛下说。”也不知何时,景姮学会了刘濯的那份淡漠,也学会了刘烈的倨傲,对立在曹氏前面沉静从容的说道:“有些报应,终究是会来的,到那时希望您能有一丝忏悔。”

为了留下自己的女儿,曹氏将刘漪送去和亲;为了稳固儿子的帝位,曹氏便毒杀了吴王……那些鲜活的人命都被她玩弄在股掌间,顷刻消散,死的痛苦,死的悲屈。

“你!”曹太后微微瞠目,保养得宜的手紧紧握住了身旁的凤头扶臂,扬声道:“孤是大汉的皇太后,谁又能伤我!”

景姮淡笑不再多语。

曹氏显然也不想再看见她,招了人来,趁着月色将将来临就送她出宫去换刘甯。

殷离的人便等在宫外,现下宫中还无任何异动,景姮和莞娘换了普通的衣物,她本以为九重帝阙已是危机重重,可有皇太后的御令在,一路极为畅通,到乙坊时车驾才停下。

“阿婵,你终于来了。”

一下车景姮才发现殷离也在,他照旧易了容,那张普通无害的脸上笑容十分温柔,在看到她时,嘶哑的声音都藏不住高兴,景姮朝他笑了笑,下意识躲开了他探来的手。

“刘甯呢?你说过会放她的。”

“她,自然会放,我答应你的事情从不食言,不过阿婵要先走,他们会送你出长安去,你到华阴等我,我还有事要办。”

景姮看了下近处新准备的车马仆从,自然是应下了殷离,再望去未央宫的方向,纵然什么也看不见也能闻到不寻常的危险气息了,只是不知此时刘濯如何了,慎无咎这次并未随行,若是毒发……

“你要去宫里?要去帮淮南王?”

被她说中,殷离也并不意外,距离起事还有一些时间,所以漫然微笑着:“是,我与他早有约定,只要杀了刘濯刘烈,他便将河西之地给我。”

这是他之前不曾告诉过她的,景姮眉心微动,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刘爽以为刘濯会依言助他登基,却不能容下这个比他厉害的人,才有了和殷离的约定,而殷离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要河西之地,保不齐杀了刘濯兄弟还会再杀了刘爽。

既然如此,景姮也不打算告诉殷离,刘濯刘烈正等着刘爽造反然后正大光明的杀他做天子呢。

“那你自己小心吧,我会在华阴等你的。”

美眸纯澈,一如往年的信任教殷离失神须臾,回过神时景姮已经走远去了,他忽然大步追去从后面抱住了那纤柔的身影,沉沉嘶声道:“那阿婵一定要等我。”

景姮面色微变,被殷离抱住时后背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容易推开了他,便从容的上了车驾去,幸好为了掩人耳目,殷离只派了三两个仆从护送,普通不能再普通了。

车驾缓缓出了乙坊开始加速,晃动时莞娘靠近了景姮,悄声道:“侯女何时……”

“等等。”景姮出奇的冷静,此时不论是刘濯刘烈还是殷离,她都不想再考虑了,只待车驾顺利出了长安,她紧紧抓住莞娘的手臂,呢喃着:“再等等。”

殷离,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可是他永远不知道,即使那双眼睛不再是碧色可怖,也藏不住他看向她时的炙热和扭曲。

那是另一个他才会有的。

他在骗她。

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她也在骗他,华阴她是不会去,她更不会等他……

作者菌ps:晚上努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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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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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十五年时景姮已八岁了,冬日侯邸的莲池起了冰,仆从行走其上亦是结实,她便邀了相好的姊姊来玩,恰宫中皇太子刘琚带着永年公主与三皇子刘翊出游,几人便在莲池上嬉戏。

“阿婵如何想的这些好玩的法子?”太常卿家的唐晚知凑了来,她比景姮长了几岁,豆蔻年华正是眉目初绽娇美色时,语笑嫣然,捧着景姮更甚精致的脸儿好一番揉捏。

不止唐家姊姊爱如此,似乎每个见着景姮的人都想这样做,不过却甚少有人敢。

“是阿炽说的,广阳有冰湖时,那些人都这般玩的。”

景姮被托着头颈,也不挣脱,乖乖瞪着如水的眸儿,灵动纯澈,瞧的唐晚知片刻失神,似乎心都被她撷了去,不由呐呐着:“你这丫头……真是好看。”

“我知道,表兄说了我是最好看的。”

瞧她那自豪偏又可爱不行的样子,唐晚知笑的松了手,戏谑道:“他骗你呢,若说好看,他才是最最好看的那一个。”

广阳王太子刘濯不世出的风采容止,只要得见过,此生都是难以忘怀了,便是如此好看的两人,恰恰又凑成了夫妻,唐晚知也不由羡慕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景姮。

正巧这时永年公主刘甯在远处喊着两人过去,唐晚知便趁机抓住了小丫头嫩绵绵的手儿,刚走了两步,却听脚下有一丝脆响,她还来不及将景姮推开,冰就裂了,两人齐齐坠入了冰窟里。

仆妇们的尖叫立刻乱了花苑。

最先跳进去的是刘琚,极快的时间内抱着唐晚知抓住了武卫递来的东西上了岸去,水下实在是太冷,他僵着手松了人正要再去捞景姮,却见三弟刘翊跳了进去。

“快快,你们都下去!”

急哭的刘甯指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武卫下水,一番乱忙却只将刘翊送了回来,冰越碎越多,有人游到了湖中也没找到景姮,这时有人惊呼着指向对岸去,冷雾轻萦的那边,落尽了叶的垂柳树下有一少年抱着景姮出了池。

一拥而去的仆妇们将景姮带走了,只留下瑟瑟发抖的少年,蜷缩在树下,他似乎被人遗忘了,冻僵青紫的手在碎冰时砸破了,鲜血又渗了出来,不过也不及周身的疼,每一寸骨头都似错了位一般,越抖越痛。

他颤颤嗦嗦的捡过沾了枯叶的小斗篷,小心翼翼的拭去一切杂物,湿透的胭脂红绸上是飞过牡丹的鸾鸟,清晨它还穿在小贵女的身上,极是夺目的颜色,所以在她坠湖的第一时间他便看的清楚,毫不犹豫的用手碎了冰洞跳下去寻她。

直到开春后,景姮的身子才好了些,不用再喝那些苦滋滋的汤药,出了长芳园便去找救命恩人了。

“是你救了我?”

这是景姮第一次看见殷离,僻静的院落里青竹发了新叶,引水而过的吊楼十分平常,唯有那凭栏而坐吹着陶埙的少年,让整个院落变的有些不同。

这一年殷离十三岁了,洗旧的深衣、破损的陶埙、以及那张从不会笑的脸,都让他变得自卑而拘谨。

他却不是第一次见景姮,能记事后他常常走出这个院子,像游魂一样躲在暗处,他见过她很多很多次,都似今日这般,让他不敢靠近。

“你叫殷离?”景姮甜甜问着,甚至还好奇的走进了院子,近距离去打量这个救命恩人,奈何他一直低着头,这让她极是苦恼,她知道他,元光二年时父亲从外面抱回的孩子,不知来历不知名姓也从不显于人前。

殷离不说话,依旧看着脚下的杂草,忽而视线中多出了一人,比他矮了太多的小景姮正仰着头看他,鹿儿似的眼眸水亮,她一笑,他便紧张的握紧了手。

“啊,你把陶埙捏碎了!”

那日后,景姮便常来找他,昔日僻静无声的院子里渐渐变的有了人气,她喜欢听他吹埙,为偿那个被捏碎的陶埙,总是爱送他更珍贵的埙来。

“原来是这样做的呀。”

夏秋交替时,殷离便带着景姮再竹林中烧制陶埙,她对新鲜事物总是好奇的没完没了,他做大的,她做小的,直到弄的满身是泥,才得了一个形状甚怪的埙,让她惊奇不已。

“送给你,不许嫌弃!”

她将小陶埙塞到了他的怀里,嘟囔着嘴儿做出了最凶的样子。

甚少说话从来冷僵着脸的殷离再抬起头时,终于露出了笑来。

那个小小的陶埙被他握在手中,紧紧的,只想珍藏一生……可惜第二日,陶埙便被刘烈毫不留情的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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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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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的陶埙又何止那一个,连往日景姮送来的都被刘烈砸的稀碎,景姮同刘漪一起来的,不过她跑在前头,眼看着刘烈拿着铁

镐往殷离的手上砸去,便上前去推了他一把。

“刘阿炽!不许你打阿离哥哥!”

殷离单薄的身影匐在地上,那怀中还护着一堆破损的埙,手掌按住的地方就是景姮送给他的小埙,已经碎了却还是不肯放手。

被推的晃了身形的刘烈见景姮护着殷离,气恼的扔了手中的铁镐,同是九岁的他比景姮高了许多,伸手就将她拽了过来,不说

话倒还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一开口便凶恶的阴鸷瘆人。

“唤什么哥哥!再喊一声,我便砸他的头!”

景姮惊恐的看着他,显然是被吓到了,往日刘烈虽然恶劣,但总能被她治住,这还是头一次看他显露本相,他想砸的人倒更像

是她。

“阿炽,松开阿婵。”

刘漪来的慢了些,将院中的乱象看了个大概,就去分开了刘烈和景姮,本是想安抚一下要哭的小丫头,却没想到景姮突然跳过

去,她不曾拉住只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疯了一样抱住刘烈就一阵啃。

“你们——快,快将他们弄开,阿婵别咬了!”

现下的景姮可不是四五岁时了,皓齿白亮,扁贝整齐,一口又一口咬的刘烈直抽冷气,推又不敢用力的推,一时不慎,眼皮、

脸庞、下巴都被景姮咬的剧痛,还是莞娘冲在前面,一把抱住景姮将两人分的远远。

景姮还未消气,亮亮的眼儿大瞪向刘烈,清脆的嚷着:“让你欺负人!”

那边刘漪和仆从一同将刘烈从地上扶了起来,那一脸的牙印还好,净白的脖颈上却是被咬破了皮,刘漪心疼的用丝绢去止血,

也是生气,不过却在是气刘烈的所为。

“你怎可如此胡来,那是阿婵的哥哥,亦是你的哥哥,也不怨阿婵咬你。”

刘烈又是委屈又是疼,牙齿咬的咯咯响,紧抿着薄唇,秀气的眉皱的死死,被景姮瞪着又被阿姊斥着,从未有过的怒火差些冲

天,挫败极了,特别是看着景姮又跑向了地上的那人,他攥紧了双手,竭力压抑着。

“我半年未曾来长安了,她却只陪着那人玩!”

这叫他何止想砸殷离的手,连他的头、他的脸、乃至他整个人,都恨不得用铁镐似陶埙一般,砸个稀碎才好!

殷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依旧握着碎掉的小陶埙,垂首拉住了又要去咬人的景姮,摇了摇头,旁人看不清他神情如何,

唯有景姮能看见他的不安,棱角分明的脸惨白。

她心疼殷离,便对刘烈更没好气:“我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我杀了他!”刘烈立刻炸毛,笃定景姮心中殷离更重要,挣开了刘漪的手恨不得马上杀了殷离,似乎只要杀了他,景姮就不

会和他闹了。

“住口。”刘漪呵斥着,这是她的亲弟弟,她太清楚他生性里的暴虐,他想杀殷离绝非是玩笑,赶紧看向了刘烈带来的武卫,

冷冷扬声:“还不将公子带走!”

这一通闹,自然惊动了景侯和夫人,刘烈他们是怪罪不得,只能着人将殷离的院子暂且封了,不许他再出院子,也不准景姮去

见他,为此景姮一连哭了好几日,便是刘烈来道歉也不理睬。

“去年我走时,阿婵不是说过今年要陪阿姊放纸鸢么,瞧,我新带来的呢,我这一年只来一次长安,阿婵当真不陪姊姊了?”

广阳王后育两子一女,前有君子雍雅的刘濯,后有俊冶高贵的刘烈,而翁主刘漪更是美的娴丽脱俗,半拥着气鼓鼓的小表妹,

她耐心的温声轻哄,直教景姮眼儿发红,委屈巴巴的抬头,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表姊,若是不好好玩这几天,她很快又要回广阳

了。

“那,那我陪阿姊去玩吧。”

气可以过几日再闹,阿姊必须今天陪。

刘漪笑的温柔,摸了摸景姮的头,小髻上的飘枝花蝶轻跃,和小丫头一样漂亮可人爱。

“既然阿婵要陪阿姊去玩,不若把阿炽带上吧,使唤他给你捧纸鸢,那活儿累人的很。”

景姮眼睛一亮,只要带着刘烈,她还能找更多累死他的活儿!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拉着刘漪就要出门去。

“就这样,阿姊我们快走,去叫阿炽。”

“别急别急,阿炽就在外面等着呢。”

这一天,景姮果然没少折腾刘烈,不过饶是让他在山头上跑了十圈,也没见他有多累,倒是护卫们累瘫了好几个,看着飞奔而

来还一脸笑的刘阿炽,景姮不由气馁。

往后的几天,刘漪便用各种法子将两人凑到一起玩,水火渐渐消融。

可谁也不知道,刘烈要杀殷离的心思,是从未打消过。

腊月中旬,被勒令在院中思过的殷离不知何时出了来,有人发现时,他正沉在侯邸后苑的莲池中,打捞起来后,额头上还有个

血窟窿,人已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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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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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看不清外面如何,又被颠的头晕脑胀,两个多时辰了若非殷离将她抓的紧,好几次都差些被摔下马去,山中的夜风低啸,杂乱的马蹄声又急又快。

“公孙,前方不远便是居焉了!”侍卫倏地激昂的喊道,似乎已是成功在望。

“再快一些。”

这几日殷离与部曲相商时,景姮都有听见,刘爽未死前殷离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与右贤王乌顿联盟才是上策,毕竟匈奴人有利则聚,无利则散,凶残程度极猛,只要他们利益均分得益比与刘爽合作还要牢靠。

偏偏殷离生父悼武太子曾为复秦大业留下一笔巨藏,足以让殷离给予能驱使乌顿的利益。

现在只要出了居焉关,勒水畔便有匈奴人迎接他们,届时就是有大军来追杀也是徒劳。

景姮紧咬着口中堵塞的丝绢,早在出武威时,殷离就将莞娘等人抛下了,倒是安危无忧,甚至听到定西三十八骑来了凉州,让她有了瞬间的失神,那是不是说明刘濯无恙?

可那毒明明无解的,慎无咎又不在,他是如何挺过去的?便是到此时景姮也不曾后悔,失忆前遭受的种种,让她恨不得给那两人一人灌一碗毒,就像刘濯将失忆的药灌进她口中那样,毒死一个是一个!

可显然刘濯看清了她的想法,以他一人的命来还她的恨求她的原谅,他那样的人竟然将要命的东西喝的心甘情愿,第二碗景姮是如何都给不出了,女人的心终究是硬不过男人的。

她以为远离了长安,远离的汉土,昔日的种种都可以忘记,连对他们的恨也可以不再记刻,奈何殷离搅乱了一切。

比起让疯掉的殷离这样将她带到塞外去,被刘濯带回长安去似乎也不是坏事。

不,她现在更想给殷离也来一碗毒汤!这人早已不是当初潜入冰窟将她捞起的那个少年郎了。

天边的启明星已经升起,依稀可见广袤的平原上笼着薄薄的烟霭,日出将现,小关楼上有人在挥舞着一方白帜,那是让他们通行的信号。

覆着头的兜帽被殷离往后摘了些,景姮眼前终于有了光亮,一行人纷纷扔掉了手中的火把,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

“出了这里就安全了,待我再回来这里,一切都会改变的。”

殷离轻轻摸着景姮微红的面颊,厚实的兜帽让她并未受寒,倒是他的手,长久握着缰绳已然冻的通红,将她纤弱的身子收依在胸前,心中那团火焰正在燃烧。

他日再回到此地,这里的土地将会被重新冠以秦姓,他要像他的祖辈那样,横扫这天下。

居焉关乃屯兵重地,不过大小关楼绵延百里,这一处便是最不起眼的,早十来日前殷离的人就将这里打通了,后无追兵的情况下轻易就能出去。

不过现在情况并不太妙。

“公孙,王主仍未到来,只怕是出事了。”

赢姣走的那条路更近些,绕远的他们都到了,她却依旧未出现……殷离回首看向了后方,此时已经天亮,朦胧的烟雾渐渐散去,日出的霞光照耀。

“出关。”

他冷冷的下令,没有一丝犹豫的抱紧景姮率先挥下了马鞭。

显然,殷离连自己的亲姊也无情的抛弃了。

再一次的颠簸,让景姮晃的眼花缭乱,错过殷离的肩膀往后看去,平原天际交接处,忽然有黄沙飞扬而起,三十几人的骑队踏出了滚雷般的响动。

“唔唔!!”

关楼的土垣在头顶徐徐晃过,景姮红眼看着那迅速追来的人,鬼使神差的激动,或许刘濯就在其中,或许连刘烈也来了,只有在彻底要离开汉土的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不舍。

“是刘濯的人,可惜他们来迟了。”

殷离愉悦的笑着,小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最后一骑跟随来,架在木桩沟壑上的索桥也被收了起来,一时半会想要放下是不可能了。

勒水就在前方,迎接他们的匈奴人亦踏着风沙在对面守时而来。

景姮忽然奋力挣扎起来,绑在身后的双腕被绸带勒出了血痕,殷离和她差些一起坠下马去,将将稳住后,他横眉打转了坐骑,再回首才发现城楼上迎风而立的一抹白色身影。

那是绝世的风采,无双的夺目。

殷离目光变的冰冷,失望于刘濯未死,也遗憾于丢弃了阿姊,即使离的很远了,他也依稀能看见赢姣就被擒在城楼上,不过无所谓,他怀中还有景姮。

“看吧,他也带不走你,阿婵啊,往后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作者菌Ps:写剧情上瘾了,地名都是瞎掰的,要给恒光哥哥加戏了~

Π贰qq點CΟ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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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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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顿似乎也预料到殷离此行怕是不易,遣来相迎的人居然有千百众,待殷离带着扈从打马踏过勒水,那行人中的头目短暂相谈了几句,就簇拥着他们往王庭去。

“这是要献给大王的美人吗?”

远离了居焉,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与殷离并行的头目是通汉话的,看着殷离马上的景姮就笑着问到,可惜殷离将人遮的严实,他什么也瞧不着。

“不,这是我的夫人。”

殷离冷冷睨了那头目一眼,是不由的厌恶这些匈奴人,模样生的怪异丑陋也罢,还以人头骨为饰挂在马上,饮水时竟就用白骨为皿,胡帽下唯一能看清的是那双狭小的眼睛,充斥着野蛮和贪婪。

“那你最好献给大王,他很喜欢美丽的汉女,哈,要是能比大单于的那个公主阏氏好看,大王会更加欢迎你的。”

依稀透着微光的遮挡下,景姮失了血色的脸终于怒红了几分,用头撞了撞殷离,那头目生硬的汉话说的极是轻蔑,哪怕是对大单于的阏氏也并无丝毫尊敬,殷离心中已有杀意,面上却依旧从容,甚至似笑非笑的问到。

“公主阏氏?”

“就是你们皇帝送来的汉人公主,听说她很美,比草原上的太阳还耀眼,大王很喜欢她。”

陟髑已老,如今的匈奴是几王纷争,胜算最大的除却左贤王於稚单,便是右贤王乌顿了,一旦陟髑死掉,新任的大单于能继承一切,包括这位祖父的阏氏们,显然这头目是乌顿的心腹,这一番话暴露了许多信息。

殷离轻拍着景姮的后背,目光眺望在无垠的草原上,再未看身侧那将死的人,嘶哑的声音幽幽。

“送给大王的美人自然有。”

没了赢姣,殷离扈从中也能挑出相貌姣好的女人来,其中便有一对孪生的姐妹花,自幼习的剑术,容貌甚至不逊于赢姣,更难得是如此稀奇,所以昨夜分离时,殷离特意将她们一并带走了。

所以早在昨夜,他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抛弃他的阿姊。

陟髑大单于的子嗣不丰,这些年几个儿子又相继死掉,如今重庭王帐最得势的是孙辈,他喜爱於稚单也疼爱乌顿,右贤王的王庭所辖面积之广,广到几日后乌顿见到殷离,张口就要送他一座城。

特别是得到了双生的姐妹花后,乌顿对殷离已是称兄道弟。

“往后你便是我乌顿最尊贵的客人了。”

殷离带来的人都被安置在他的居处附近,到深夜时热闹的篝火晚宴才结束,殷离回到了大帐中,侍候兼保护景姮的侍女立刻退了出去,他脚步略微虚浮,走到了裘榻旁坐下,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景姮。

“这几日辛苦阿婵了,再忍一些时日,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回去……”

景姮用力抽走了被他握在掌中的一角裙裾,精致的芍药花被他揉皱了,这一扯,又露出了她脚踝上的银环,以及那根长长的银链,殷离笑着将后背靠在隐囊上,因为喝过酒,白皙的脸上浮出了红,让半边脸的那道伤疤显的有些狰狞,另一边却又俊美过人,十分奇异。

“锁着你也是为你好,在这里可不能乱跑了,明日我会让人为你易容。”高挺的鼻梁侧投下一抹阴翳,他有些疲惫的抚着额头,再想起那个带路的头目,冷笑道:“那日对你出言不逊的人,我已经杀掉了。”

杀之前,他是先让人先割了他的舌头又挖了他的眼睛,然后才砍掉了他的脑袋,看着他无头的尸体在血沙中抽搐到僵硬。

“你不怕乌顿也杀了你?”

景姮有些怜悯的看着殷离,和匈奴人合作,她几乎能预想到他那好不到哪里去的下场。

难得听见她说话,殷离闻言笑的温柔起来:“他恨不得我明日就能做皇帝,给他更多的土地和女人,阿婵可莫要小看了这乌顿,此人不简单。”

陟髑的儿子不多,活着的孙子却很多,能脱颖而出和於稚单抗衡的乌顿,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殷离暂时还愿意维持这份约定,若真等他做回大秦的皇帝,这些人他会杀的一个不剩。

一时间两人再无话了,景姮又想起那日关楼上的刘濯……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刘濯已经过了休屠泽,正在寻她而来。

作者菌PS:身体不太好才断更,剧情还要走一波,所以下章争取放个肉番调节下

【刘濯肉番】深深的用力H<双夫(H)(黛妃)|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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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肉番】深深的用力H

春末夏初之际艳阳温煦,移来长芳殿的桃树终于开了花,风往时,桃花若雨,簌簌飞扬满华庭,红绯灿漫绚丽而夺目。

“我倒觉得木梨花更香纯些,似我这样做,也好用。”

茵榻上景姮挨着刘濯,将还未凝固的木梨花膏挑起一抹点在手上,白色的香脂晕开,雪色的肌肤立时渗出了沁人的芳泽,她眯着眼去闻,眉梢的娇妩盈然,极满意的笑着。

粉颈一转,又好奇凑去看刘濯手中的青玉盅,落入的桃花瓣也被他用小金勺轻轻搅在了花膏里,溢动的艳丽绯色和漫天的桃香是一个味儿,只是那里面还添了她喜欢的蜜,近距离便能闻到的甜,诱人的很。

见她汲着鼻不停嗅,刘濯唇角微扬,笑的温润雍和,长指点在了花膏中,抬手时落在白绸广袖上的点点桃瓣飞走,手指又点在了景姮光润的额间,留下了一抹嫣红。

“欸,点在这里作何?”

他按住了她要去揩拭的手,低头时,昳丽的唇悄然吻在了她的额上,出其不意地将那抹似朱砂一样的香泽温柔含走。

景姮微怔,眉心轻动了几下,很快就笑的甜甜,直觉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痒的,再对上那双清冷的眸,满心都是被他撩拨的悸动,羞怯顾盼间,她鼓着桃腮摇头说到。

“不对。”

“嗯,如何不对?”刘濯看着她,再冷的目光也融的只剩似水的柔情,长指揉着她乌亮的鬓发。

学了他的举动,景姮将自己制的木梨花膏捻起一抹,伸手就大胆的点在了刘濯的唇上,见他淡笑不语愈显得仙姿秀逸,纤腰一直就凑了上去,环佩相撞时,双唇也亲密地紧贴在了一处,她红着脸坏坏的用舌尖去舔了他一下,檀口中是木梨花的香还有属于他的气息,不过也只是这一下,她就退开了,暗自回味他刹那的紊乱。

“这样才对。”

美眸轻扬,双瞳中是俏皮的狡黠,连她自己都听出了话中的雀跃。

如此勾诱刘濯,后果自然是不太妙。

“啊~不行,会有人……嗯~”

茵榻极广,他覆着她倒在柔软的隐囊中还有大片的地方可以去翻滚,上方的茂密桃枝颤颤,更多的丰腴花瓣落在两人的身上,也添了几多旖旎的春情。

“不会有人的。”

他清越的声音总有种独特的低沉,含着她粉透的耳垂,短短几个字就念的景姮浑身发了软,那是比桃香还甜的蛊惑,怯怯地蜷在他的怀中,感觉自己正被他一点点的展开着,更浓的痒从心头漫向了周身。

偌大的华庭确实不会再有人来,这是白日里春光最明媚的时间,她能看清他所有的宠溺,他也能看清她的一切,似乎远比夜里的欢合更生刺激。

“恒、恒光哥哥——”她促然轻喘在他的耳畔,纤嫩的双臂巍巍攀附而来,说不出话时,交缠的呼吸让彼此的味道悠悠透入肺腑去,让情欲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的跳动起来。

大幅的裙摆被层层掀起,哪怕是褪去她的下裳,他也优雅的赏心悦目,粉圆的玉膝挺直的小腿,一一暴露在斑驳的桃花光影下,白皙的大手轻柔的触摸着那些精致的温腻,将每一寸的冰肌玉骨抚的柔弱婀娜,不由在他的掌中摆弄出最美的风姿。

“昨夜为何唤了阿炽那么多声?”

软软颤抖在他怀中,景姮如痴似醉的呻吟着,实在是挨不过手指深入拨弄的酸慰,额间的细汗靡靡,娇音涩涩泣喘着:“你怎么还偷听呢!”

昨夜是轮到了刘烈,好些时日不曾同欢,那厮凶的不行,几波高潮未歇他还一股脑的撞着她,本就溢满了灼液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她才哭着一直喊他。

景姮没想到刘濯居然会听见,她这一走神,填入了花穴的长指几下揉磨在前壁处,重重的力道极有效的刺激着身体,淫腻的春液突增,随着他的抽动,染湿了腿心。

“嗯,是阿婵叫的太大声了。”

他低声说着,再吻着她时,气息里多了一丝不寻常的灼热,透过她的青丝再到她的颈畔,那里还有刘烈含下的印记。

景姮颤扭着腰,小腹下被他用手指抵住的柔嫩双腿夹不住了,一分开便是嫣红的春蓬玉门,蝶儿似的唇贪吃着他的双指,晶莹的温流潺潺不尽,荡漾着蜜一般的幽香,待他又深入了些时她魂儿都销没了。

不同于刘烈吃醋时的胡搅蛮缠,刘濯反而会更加温柔,特别是如此极度耐心的爱抚她,深深的、用力的、满满的,让他给予的柔情和快感将她完全淹没。

一呼一吸。

一喘一吟。

都只为了他一人。

这样的他,难免让景姮觉得更甚变态,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她现在喜欢他那么轻又那么紧的拥抱,更喜欢他带来的所有,她忽而闭上了眼,将桃花萦绕的朦胧光泽藏住,然后在他身下满足的享受着渐起的快韵。

作者菌ps:来,你们要的濯哥~无关剧情的番外哈,还要接一章重肉

他们缠的多紧h<双夫(H)(黛妃)|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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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缠的多紧h

右王庭所在处水草居多,远比漠野好生存,乌顿重于屯兵练兵,日日带人与殷离同出狩猎,不过几天的时间,殷离便探清了他更深的谋虑和野心。

“原来陟髑已病重,要招於稚单回龙城去,这倒是个好机会。”

景姮听清了外帐几人的谈话,略一皱眉,不由想到了身为单于阏氏的刘漪,乌顿对她是虎视眈眈,若是新的大单于继任,她当如何?

“公孙若能助乌顿杀死於稚单成为大单于,对我们是更加有利,彻底掌握了这些匈奴人,复国的希望就会更大。”

殷离自然是在考虑更利于他的情况,大单于之争必有一方要死,若是乌顿先败于於稚单,他这一趟匈奴之行岂不是白来了,不过眼下情势不明,他也不急着列入乌顿的队伍。

“且看着,乌顿已派人去刺杀了,若是於稚单未死,说明此人更甚与乌顿,到时再让我们的人去私下交谈,可投之。”他嘶哑的声音从容而徐徐,充满了算计的意味。

“公孙英明。”

下属叹服于他的慎重,景姮则惊诧于他的心计,果然是和另一个“他”相悖的个性,真正的殷离又怎么会是他这样的。

人都出去了,殷离便掀开内帐走了进来,见她还未睡就去了她的床边,将伸手想要去摸摸她,手腕上昨日留下的牙印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都听见了?我不碰你,阿婵想出去走走吗?”

一旦他靠近,景姮便明显的抵拒,以至于昨天发怒咬了他,又到了这样的夜晚,她自然还在怕他会和昨夜一样的失控,目光尖锐的让殷离也不由感到了挫败,问完这句话后就先去解开了她脚踝上的锁链。

“走吧。”

自到了王庭后景姮便被他囚禁在这里,脚上的锁拷还是第一次打开,脚步虚浮的跟着殷离走出了帐篷去,微凉的夜风吹的她瞬间清醒,极目望去,星空下到处都是帐篷明光,甚是壮观。

殷离将披风围在了景姮的身上,便握住了她的手,极轻的力道也不允她挣脱,带着她往溪水草畔走去,一路上与她说着这几日的见闻。

途径几处帐篷时,依稀能看见倒映的躯体奇妙交叠,男女欢愉的呻吟叫的高亢又兴奋……这下不需要殷离牵着走了,景姮自己登时快了几步,连看清地形的想法都乱了。

“走、走快点!”

殷离反而故意拉着她不走了,饶有兴致的看着景姮易容后的脸上出现红晕,不由双臂一揽将她抱在怀中,指着帐篷上晃动的人影,在她耳畔灼热说着。

“看,他们缠的多紧,这样的事情我还未做过,阿婵乖些,让我多看看。”

景姮被他箍着腰动都不能动,偏这些匈奴人生猛的很,连交缠的动作都格外的

未完,共2页 / 第1页

穿心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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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早几日便到了右王庭近处,却一直蛰伏不现,他又是何其会拿捏人心,悄然就利用了莫将军。

在这些秦人的心中,景姮自然是不比他们的王主重要,殷离方走,莫将军就迫不及待要以景姮换回赢姣,奈何殷离走前曾留下几多人保护在大帐外,他便诱来了淦灵居次,让匈奴人闯进帐去……

“来日若是可以,烦请将我与阿离的尸骨葬去亡父左右。”

错身之时,景姮清楚的听见赢姣如是说到,她诧然的抬眸,却看见那女子已是满面的漠然,甚至笑的凄凉,踩着细软的黄沙,谁也不曾停下。

将她的话记在了心头,景姮又看向了越来越近了刘濯,这次是她主动走过来的,他就在那里等着,等着她回去。

漠野的太阳光晕极度刺目,他却仿佛被一片金光簇拥其中,长身玉立,衣袂翻飞,缓缓的朝她伸出了手,似水的温柔流淌在凤眸中。

“阿婵,我来接你了。”

她的恨、她的毒、她的逃离,他似乎都忘记了,只是如此伸着手,等到她一步步走近,握住她再轻轻的抱入怀中,把她如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的收揽在胸前。

长日的奔走让他终于能安然的闭上眼睛,白净修长的手指渐渐的用力抓着怀中的人,苍白的唇角徐徐勾勒出了弧度,那被掘空的心似乎瞬间被填满了。

“同我回去吧。”

景姮将头埋入了刘濯的臂间,熟悉的清冽药香让她微微心悸,现在才确定他是真的活着。这是他第二次这样来接她了,不过记忆中他却不是第一次这样朝她伸出手来。

“我想起来了,很多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记忆的迷雾被驱散,那些他们努力想消除的记忆,她记起了许多,逃离的这段时日记忆总会翻涌,折磨的她连恨都无力,“你不该来的,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她哭的愤怒,双手发泄般的捶在他的肩头,刘濯睁开了眼睛,将颤抖的她抱的更紧了些,无妨的,能找回她就足够了。

嫣红的血从嘴角静静的淌了下来,他抬手遮在了她的颈畔,手指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染在白衣上的血渍却越来越多。

“你们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以为我忘记了,就能随便你们怎么做?凭什么!刘濯,我记起来了,是你!是你把药灌进我口中的,是你——我恨你们,那天开始就恨了!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甚至记起那日他是如何用绸带将她双手捆住,和刘烈的阴鸷紧张不同,他一直都笑的温和,擒着她、按着她……

“阿婵,同我回去,阿炽还在等你。”

景姮哭红的眼睛涣散,早已藏在袖中的小巧匕首,毫不犹豫,也没有任何阻碍就刺入了刘濯的胸口,比之上次下毒时的犹豫,这次利落了更多,诡异的寂静中,鲜血才慢慢在白袍上晕开。

“长公子!”

刘濯微微闷哼了一声便猝然抬手,不允任何人上前来,利刃穿透了血肉,他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日晕灼目,他努力的去看清景姮的样子,忽然笑了,灰白的唇颤抖着。

“自小,我便只想护着你,爱着你……阿婵,是你不该……我和阿炽都错了……他们会送你回长安,回去吧。”

强迫、憎恨、屈辱的痛苦记忆和三人的纷乱,终于就要结束了。

“记得那日我是怎么求你们的么,恒光哥哥,这是你们欠我的。”

“嗯,欠你的,所以阿婵不要哭了……”

刘濯从未见过这样哭的景姮,哪怕生命已经开始流逝,他还是舍不得,胸前致命的痛让他越来越冷了,俯身吻上了她满面的泪,他尝到了一丝丝的温热,还想再说什么,哽住喉头的鲜血却先喷了出来。

他只是想告诉她,如此也好,他本就命不久矣,由她亲手了结也是最好的结局。

面颊上的血液炙热,和指尖的血一样的烫,景姮死死的咬着唇,心中浓浓的恨意在一刹那间消散,她抬手抚向了刘濯冰凉的面庞,少时她其实是喜欢极了他的,哪怕是到了此时,他依旧是那般的光华无双,这样的他不该死的。

她看着他闭上了眼睛,颀长清瘦的身形安静的朝她倾倒而来。

刘濯亦是血肉之躯,一碗毒药、一把匕首,因为是她,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去赴了这死劫。

作者菌Ps:飞奔来更新,放心,后面不虐濯哥了~

【刘濯肉番】撞操的潮喷不止HHH<双夫(H)(黛妃)|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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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濯肉番】撞操的潮喷不止HHH

明媚的暖阳下,景姮直觉下臀被刘濯一手托起,细粉的穴畔,飘落来了桃花,他的舌湿热热的从下往上滑过,敏感的触碰说不尽的刺激,骨髓中不由泛起了淫欲来,舌尖又顶去了阴核,啧啧的舔弄声徐徐悦耳。

“唔啊~”她周身都在他的掌中颤栗着,水润的眸倒映着桃光,嫣红的唇微阖,意犹未尽的呻吟着:“恒光哥哥~太痒了!”

莹彻的面颊彤红,浮现着最是明显的娇媚,下半身被他抬的愈发高了起来,她看着他如何含吃着红肿的穴唇,是那样的认真仔细,偏偏那双清朗的凤眸偶尔还朝她看来,有着欲望也有着情愫,简直叫人沉沦不已。

额间的热汗浸润,景姮呼吸的越来越急促,忽而有一道热流从小腹上淌过。

“咿…怎么、怎么还有这么多,难怪总觉得里面不舒服,快别弄了。”

景姮清醒了几分,因为方才的一番刺激,小肚儿缩动的紧张,竟然将深处不曾排出来的精水给挤了出来,一夜了,那些东西混着她的蜜水,烫的惊人。

淫靡的白浊直滑到了她丰满的乳前,刘濯用手指去捻了捻。

“都是阿炽喂给你的。”

还不等景姮明白他的意思,刘濯就并拢了双指,直塞进了桃红跳缩的肉孔中,湿亮的阴唇随着他的插动而紧紧翻撅,越来越多的白沫被一道挤了出来。

“啊嗯!你、你别弄那么深~”

他的手指竟寻摸着肉壁,探到了幽穴极处,登时胀的景姮有些受不住,长指微凉,轻轻的扣顶起来,过度敏感的穴肉立刻生出了一股股灼心的痒,酸酸的连心房都像是被他用手指握住了似的,耳畔一片嗡鸣。

“把他的东西弄出来,我才能再给阿婵喂。”

深处的抠挖耐心又淫邪,搅着紧致的花心,将灌留在里面的精水清晰地搅出了声音,滚烫间,不禁又分泌出了更多的淫热穴汁,明明他在往外排出,却在插入的瞬间,又将几许的水流顶去了尽头。

景姮上瘾的娇喘灼灼,臀缝间、腿心处、乃至整个小腹都是湿湿的,让她明显快乐又隐约的空虚。

绞吸着手指的穴肉纯嫩,寸寸娇幽泛漾着浪潮,刘濯忍不住加重了几分手劲儿,旋转着圈的抽拍起来,啪啪啪的水声立时不绝于耳,浓郁的蜜汁被他拍的直溅。

而躺在广榻上的景姮诡异的弓着腰,奋力的将莲足踮起,纤嫩的光滑玉背后滚滚春水滴落。

“啊!!”

所有的致命处都被他揉弄顶捣,景姮最后的理智也崩乱了,大声的娇喘哭吟着,随着他越来越用力的拍插,浑身似是着了火般,无数的奇妙快感直汇往腹部,她太清楚这是什么样的前兆了。

疯狂的心跳都染上了情欲的甘甜,她迫切的需要满足。

刘濯用手指分撑着穴口,明光中他看着跳缩的嫣红肉壁里溢着满满的淫潮,鲜嫩的丰沛,一旦他抽出双指那细小的孔缝立刻含住了所有的水,只拔出了瞬间,他又塞了进去,就着景姮的嘤咛,左右换着重心的旋插花心。

他太清楚她的临界点了,就在那一声声娇喘愈发淫媚入骨时,他蓦然拔出了手指,任由景姮从掌中坠落了下去。

“唔——”

绣着凤凰的一堆锦绣裙褥上飘满了桃花,鲜艳的绸缎有着大片夺目的湿濡,陷入其中的妖娆女体立刻蜷了起来,不得满足的扭磨着双腿。

不过也只是瞬息的事儿,景姮就被刘濯捞了起来,大掌贴着细腰往下架起了她的一只腿儿,另一侧则是半跪在衣物中,流溢着粘液的肉头猛然从后面抵来。

倏地,极端的滚烫炙硬填契到了最深的地方,隐约戳开了宫颈!

景姮浑身一震,呼吸几近停缓,销了魂的疯狂在这一刻就刺激的万千急烈,随着他突起的挤捣,她大脑一阵空白无措,积压盘旋在小腹下的东西崩溃了。

哗!

清亮的水声泄的急切,此时景姮彻底的失声,朝霞映雪的花容上浮满了舒爽极乐,不断后仰的脖颈被刘濯轻口含住,微张的红唇畔,忘记吞咽的口涎晶莹滑落。

刘濯低哼着,将景姮颤抖的娇躯抱的更紧了,由下而上的捣撞快的可怖。

她吸的太紧太紧,密密实实的嫩肉淫媚无比的缠裹着他,潮喷的淫流还未止,硬绷的肉柱就颠腾到了深处,那般极致的变态刺激着实迷醉了神魂。

“呜呜~恒光哥哥…哥哥啊!”

窄小的腹内是他的硕物在粗狂地抽插,撞击出的火星似燎原一般烧的她遍身发烫发酸,喷着水的另一个穴孔更是灼痒出奇。

景姮一时哭的激昂,一时又媚的骚乱,简直是爱极了刘濯这般深深的撞操,好不容易沉稳的起伏在这股美妙的狂泄中,他促然抱着她在肉柱上转了一圈,极端的淫滑和绞缩让他出去了大半,也不等穴肉回归正常的状态,他便将景姮重重的压了下去。

纤软的腰肢被握住,不太正常的猛撞飞速的颠腾起来,五脏六腑、心魂肉体似乎都被他碾碎了,在万千快感中,就着肉欲的狂潮塑出了无数个疯狂哭喊的她来。

“唔啊啊——呜!刘濯!恒光哥哥!”

白沫横飞,摇晃的女儿身姿如春水般荡漾满怀,擒住她,刘濯来去的又是另一番狂烈,昳丽的凤眸始终凝视着一人。

砰砰砰的水声更若浪潮般拍散,灭顶的极乐席卷,从头到脚,连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高潮的狂热,那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的情欲巅峰。

“阿婵,低头去看看,你的水太多了,竹榻湿透了。”

仙姿秀逸的他如是满足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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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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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刘濯胸口的那把匕首,正是当日上林苑射矢比赛中刘烈所得的彩,他送给了景姮,久日却被搁置在妆奁中,离开别馆时,景姮鬼使神差的拿出带在了身上,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第一个会沾到刘濯的血。

“幸而是偏了准头,不然可就真的救不回了。”

新上的药被鲜血浸的不能再用,慎无咎只能小心快速的擦拭去,又换了更多的药草覆住伤口,那匕首虽小却极其锋利,深入心口几寸长,如他所言,若非景姮紧张的偏了手,只怕天神下世也救不转这样的刘濯了。

榻上的人本就病白的脸彻底的没了一丝血色,只剩微弱的呼吸缓慢,脆弱的随时都会停止。

几日前刘烈便令慎无咎赶赴居焉关,他在这里等了许久,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番场面,最叫他惊诧的还是景姮的目光,幽凉又悲戚,像是在恨更像是解脱了什么,真让他唏嘘不已。

这一生能叫他敬畏的人不多,刘濯排在首位,偏偏就是这样的人物,三番两次的差些命丧景姮之手。

“要我说,你这一刀是多此一举了。”

刘濯昏迷后,他的亲随便用了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回了居焉城,距离那日已经是第三天了,到昨日时景姮探过他的鼻息,明明是断了的。

“何意?”

慎无咎不敢再多碰刘濯这具残败的身体,转身净手时,深目间阴翳无奈,想了想还是如实的说了:“你那一碗毒汤本就致命,他喝的一干二净,你走的那夜他就该命绝的,说来也是怪哉,偏偏毒性与他还未拔除的余毒对冲,勉强活了下来,有我在的话至多还能再撑个十年。”

“你是说他只能活十年了?”景姮蓦地抬头,颤烁的眸光里隐隐约约崩殂了细芒,她一直以为那碗毒汤并未对他起效的,不然,他怎么会安然的来找她。

“之前确实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可就难说了,长公子说一定要亲自接你回去长安,连陛下也挡不住他,你这一刀下去,三年已是大限了。”

西往凉州的路本就复杂艰险,他托着病体在寒夜中前行,风霜无阻的到了居焉,却生生的差了一步,眼看着她被殷离带出关去,当日在城关上就倒下了。

便是只忠心于他从不违令的定西三十八骑,都齐齐跪下求他不要再出塞去。

可他还是去了,过休屠泽时遇到了野狼群,入漠野时又碰到了匈奴兵……就是如此,他也不曾放弃找寻她,看见她的那一刻,伸出手的那一瞬,他温柔如旧。

而她却在他终于能安心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将匕首送进了他的胸口。

从心底漫开的冰冷让景姮忍不住颤抖,看着已经了无生息的他,昨日那股恐慌再度袭来,不,这次变的更加剧烈了,而那最冷的地方也痛的叫她窒息起来。

“不、不行!”

三年,这样大概的一个时间,于她而言简直是一种恐怖的惩罚。

“后悔已是无用了,想来长公子也不会在意,他这人……”

慎无咎忽而摇了摇头,连他都知道的,刘濯是用情至深,只要景姮无忧了,自己的生死又何须在意,可惜景姮明白的又太迟,暗叹了一声他就离开了。

不过呀,似长公子这般对自己都狠的男人,才是世间最可怕的。

作者菌Ps:天啦,我终于加更了!虽然短了些,也是个好兆头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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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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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又是黑暗无光的死寂,景姮坐在榻畔已经许久了,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不散,而身侧那人还是不曾醒来,她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伸出手去。

轻轻地、又有些僵硬的握住了刘濯的手,冰凉的指骨瘦削异常。

“我不会再哭了,那你何时才会醒过来?”

还是惯常的毫无回应,景姮颤抖着双手将他抓的更紧了,泛起青白的手指变的和他一样冷,十七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松不开他的手。

重拾的记忆中,他的手几乎掌控了她的一切,赋予了她所有温柔、欢喜、悲痛、甚至绝望。到现在,她已经记不清当时将匕首刺入他胸膛时在想着什么,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难受。

“我没有后悔,也不会后悔的,你若是再不醒,我明日就走了!”

“才不会回长安,我要去更远的地方,等你醒了可就真的找不到了……不过回长安也行,你往日不是早料到会如此么?剩下我和阿炽在一起,没了你,我会和他生儿育女,再过几年谁都不记得你刘恒光了。”

景姮泣不成声,越是这样说越是哭的止不住,她觉得自己太坏了,可是也坏不过刘濯!

他说往后阿炽会陪着她,他说不能不理阿炽,他还说要恨只恨他一人就足够了……那日她不知道这些话是何意,现在大抵是明白了,他从未想过三个人会一直在一起。

他早就准备好先离去了。

景姮俯身,将脸埋在了他的手掌中,哭的惶然。

久久不停的呜咽,痛的令人魂魄都开始涣散了,循着哭泣声,刘濯走了许久,越走越发的急切,因为那是景姮的声音,教他顾不得沉重缓钝的动作,极力的去拨开那层血雾,想要快些找到她。

终于——

帝丧的钟声震彻了长乐未央,梓宫中躺着已经死去的他,玄色的帝服重重,依稀能看见抬起的手掌下,是一方金粉描凤的墨盒,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不久之前,他看见自己亲手将景姮放在了那个盒子里。

走上前去,眷念的抚摸着那只盒子,耳畔的哭泣声终于消失了,他清楚的听着那些人为他奉以复杂的谥号,又听着他们争执新帝的人选,聒噪至极。

三十六岁的天子驾崩了,他掌下是仍不舍放手的弟妇骨灰,而他的王弟也早在多年前去世了。

***

“阿婵。”

冰冷的手指拨开了景姮颊畔染湿的细发,掌心里是她温热的眼泪,刘濯忽而淡淡笑着,还能再醒来,还能再看见她,此生倒也是没什么憾事了。

景姮愣了又愣,乌湿黯淡的眼儿瞬间一亮,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不是说不会哭了么?”刘濯替她擦拭着眼泪,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从容又不舍的缓缓摩挲着。

待慎无咎闻声赶来时,一头白发还来不及束起,景姮那哭法让他差些以为……幸而,该哭的人在哭,不该死的人也不曾死,他总算是舒了口气儿。

为这三人,也为他往后的幸福庆幸,他犹记得离开未央宫时,新任天子的目光有多恐怖,现下刘濯和景姮都安然了,他也能留着脑袋回广阳去接姜琼华了。

刘濯醒来后,慎无咎便放开了用药,刀伤且好治,可那三年之期也并非是他诓骗景姮,遍寻岐黄之道,他也找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替长公子延寿。

“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吗?不急的,你再慢慢想想。”景姮还是不愿放弃,慎氏起死回生的医术至今还在流传,这世间她能求的唯有慎无咎。

“或许还有奇药可医,不过我也只听师父说过那样的办法,如长公子现下的状况,虽是难得很,倒也可以再试试。”

不过他却没有告诉景姮,那不为人知的医治需得刘濯忍常人不能受之苦痛,成功与否,也尽是未知之数。

“多谢你了,我看了阿姜托你给我的东西,她说你们俩人……很合的来,所以?”欣喜之余景姮想起了姜琼华送来的信,她说了许多奇怪的话,也说了和慎无咎的事情。

前者景姮牢牢记住了,后者倒叫她惊奇了许久,往日这两人明明最是不对盘的。

闻言,慎无咎咧嘴一笑道:“她真这么说?殿下不知,是我先心悦她,这女人看着漂亮实则挺坏的,不过我呀就喜欢她坏,反正我也坏,凑一起登对儿的很。”

景姮:“……你们喜欢就好。”

作者菌ps:给哥哥开主角长命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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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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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苦寒医药短缺,幸而慎无咎有备而来,只是为刘濯治病的几味奇药还需深入漠北去寻,一行人便暂且停住在了居焉城中,也是此时有信传来,殷离带着乌顿的人阻杀於稚单未成,反被识破,左右王庭为了大单于位自此彻底决裂。

景姮端着煎好的汤药和莞娘走在廊下,屋舍内争论声愈发热切,皆是应招而来的边城将领,看了看还冒着热烟的药碗,景姮打算等一等再进去。

不远处藤蔓攀爬的墙垣上生了簇簇小花,在春后的暖阳下随风轻晃。

刘濯是断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可利用的机会,如今陟髑病危,乌顿与於稚单一战在所难免,这便是给大汉的可乘之机,往日总是匈奴人打来了,他们仓皇抵挡,这一次他却要主动出击。

他这样的想法若是在长安大朝会上提出,定少不了文臣的阻拦,可这里是边城,守塞的将士已经等待这样的命令太久了。

等到众人退尽时,汤药已经凉透了,景姮只能让莞娘再重新去煎一碗来,她拢着裙摆走进屋内,刘濯正止不住的咳嗽,玉立的身形颤晃着似极了风中的残叶即将落地,她急忙跑过去扶住他,匆匆替他拍抚着后背。

“慢些,同我过去坐下。”她心揪的厉害,仰着脸看刘濯强忍住了咳意,就要搀他去席榻上。

可他不肯离了沙盘,清瘦的长指紧握着台沿,缓了许久,那双浸满星辰的凤眸才徐徐睁开,一瞬间的惊鸿璀璨很快又沉寂为幽凉,在看向景姮时多了几分柔和。

“无妨的。”

“你…这几日总是如日劳累,再这样下去,就是慎无咎寻了天药来,又有何用!”景姮红着眼低下了头,不过搀住他的双手始终没松开。

忽而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淙淙清越中夹着明显的愉悦。

“阿婵的心思我知,会注意的,莫要担心了。”

刘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掌心的温度以及那股淡幽的药香都让景姮有些无措,自幼他就超乎常人,十来岁便名满大汉,顶着一切耀眼的光环,从来都是他面面俱到,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十几年了而她却从未关怀过他。

回忆起来,她最用心的几次照顾似乎都是给了殷离和……装病搏她关心的刘烈。

“我、我才没有担心你,只是,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英年早逝而已!

她瓮声瓮气的话音糯糯,刘濯耐心的听着,她想要说以及别扭想要表达的,他都很清楚,这样的景姮怎么能叫他不心软,最后的一缕青丝滑落苍白的指尖,他将她轻轻的揽入了怀中。

“阿婵知道那里是何处么?”

景姮顺着他所指看去,巨大的沙盘上绵延起伏的低丘中央用石头雕出了一座城池,绿色的小旗标记显目,那是匈奴的单于庭所在,景姮点了点头,有些不解他意。

“多少汉家儿郎志酬于此,抛头颅洒热血亦不悔,我该带他们杀去这里的。”

景姮明白了他的意思,攥紧的手心缓缓松开,他银白的广袖被她捏的邹巴巴,侧目小心看向他去,才发现如玉的容颜隽刻着另一种清冷,不怒而威,又绝世的昳丽惊心。

“那你可得努力活着了。”

“这是自然。”刘濯清浅一笑,双臂愈发的温柔拥紧,开始为景姮大致说着布军打算。

又是许久莞娘才送了汤药来,这次倒是景姮舍不得离开沙盘了,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满脑子都是刘濯的各种计划,简直滴水不漏的可怖。

总算是明白当年桓氏为何在广阳出兵后败的那样快了。

“你又是何时联合了小月氏?”她双目灵动的好奇着,将托盘中的汤匙递给了刘濯,竟是根本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就计划了这些条条道道。

明明他伤愈至今也不过才几日罢了。

“阿婵极想知道?”

景姮用力点着头,当初大月氏的存在可谓强大,匈奴人根本不敌,几十年过去了,虽然现在只剩下残部,可大汉若是联合进攻漠北,也是一大助力。

偏偏刘濯不止要以月氏为助力,还要在打败匈奴后,再收服南山,从而吞并整个西域去。

难怪他的沙盘那样大,除了龙城还有未可知的西域诸国。

刘濯并未接过汤匙,又轻咳了几声后,单臂撑在了台案上,银色的华袍似水般荡开,雪一般白的修长手指支住了额,动作是说不出的优雅脆弱,而看向景姮的目光,柔和的比水还暖。

“???”,景姮一怔,转瞬就明白了。

迫于浓重的好奇心,她只能认命的拿起了汤匙,搅动着温热的汤药,一勺又一勺的喂给他喝。

“真是辛苦阿婵了。”

他笑的和善且从容,直叫景姮莫名牙痒。

作者菌Ps:我来了,这几天差点病挂了~爱我的腹黑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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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明月都不及阿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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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之事刻不容缓,刘濯一面在边城布置计划,一面传书回去长安,让刘烈需在二十日内将大军发来,这已经是一个极迟

的时间了。

这二十日,或许匈奴内乱会很快平息,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又不知该等几何。

昼日时刘濯忙起来连膳食都不愿用,景姮忍了又忍不去管他,可一到傍晚听着他的咳嗽声,她就气的跺脚,也说不清是怎

么了,直到去了膳房将做好的晚食端去他院中,心里才舒坦了些。

“侯女最近变了许多,婢子从你眼睛里看见了。”

人的眼睛最是藏不住东西,哪怕是刘濯那样的人,眼睛在看向景姮时也会泄露了他的爱。

而景姮,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住在居焉这些时日里,她一日变的比一日多,不再是怨恨、彷徨、恐惧……她甚至能自如的

和刘濯居于一处,哪怕再说起刘烈,三人的距离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远了。

“变了么?”

景姮迟疑的抚了抚眼尾,微翘着的丹唇凝住了弧度。方才送膳时看着刘濯忙的差些将毛笔当做了筷箸,她就笑的没停下

过,而他懊恼起来的样子,也颇叫她觉得新奇。

不再终日想着逃离,确实是变了。

“侯女昨日还同婢子抱怨这时日过的快了些,你在看院中的花,会望天边的月,还做赋了。”

这些小事才是最叫人心惊的,以往景姮只会觉得一日慢过一日,身边的万物只要与那两人有关,都叫她厌弃不已,但是就

在昨日,刘濯送给她的小莲灯,出乎预料的让她喜欢。

心微微沉着,景姮久久未语。

***

夜风轻润,楼台上放置着一张茵榻,景姮跪坐在其中,后背软软的靠着隐囊,一时望着月盘,一时把玩着怀中的六面莲花

灯,洒了金粉的纸上绘着栩栩如生的花,哪怕不点亮,就着月辉也熠熠生光。

“他那样忙的人……”

一想到刘濯与诸位将军谈论兵事时,还在折纸描花,景姮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在她毫无防备时,有人走到了她身后,银白的衣袂乘着华月翩然若仙,慢慢倾身,一个温凉的吻便落在了景姮的额上。

她怔住的样子极可爱,讶然的瞪着美眸,分外盈然的波光潋滟起圈圈涟漪,然后双颊畔奇妙的飞起了红晕,后知后觉的伸

手捂住了被他吻过的地方,低下头去抬也不敢抬了。

“莞娘说阿婵喜欢在此处赏月,我便来看看,是不是这里景致更好。”

他坐在了她身边,余光中能看见他坦然的姿势说不出的优美,瘦削白净的长指从银色的广袖中伸出,轻轻的取走了她手中

的小莲灯。

景姮看着他的手指在画面上慢慢摩挲,温柔又认真的样子让她幻想的场景更加真实了,他一笔一划描下时,应当就是这般

的。

“这里景致确实比其他地方好些,可以将天上的星河明月看的更清楚。”

她抬手指了指这夜晚最是迷人的风景,可刘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从旁边的烛台中取了一截小烛放进了莲灯里,幽幽

的暖光逐渐亮起,将六角的金粉彩莲倒映在了景姮的裙裾上。

他把灯放在了两人的中间,华光月辉中静静的看着心爱的女子。

“星河明月都不及阿婵。”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他的眼中,她才是最美的那一弯月。

景姮的心颤了一下,接着便是怦怦怦的剧烈跳动。

爱一个人,他的眼睛是会告诉她的……

隔着一盏灿蔚耀目的莲灯,他的吻又来的突然,这次却是印在了她的唇上,凉与热的碰触中瞬间有万千的乱散开,直击心

头的酥酥麻醉,让她整个人都软了,不自禁伏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长驱直入。

这一吻是甘甜至极。

互相缠绕的气息都甜如了蜜般分离不开,濡湿中深入的亲密甚至发出了啧啧水声,他愈发的温柔,裹吸的她浅吟迷离,越

来越多的口涎在刺激中分泌,有的被他卷了去,有的从她唇畔流溢下来,前所未有过的缠绵令人情不自禁的沉沦。

这一吻叫人心动。

莲灯被推开,属于刘濯的小月亮终于被他温柔揽入了怀中,满怀都是馨软的她,抚慰了他一切的执念。

“阿婵喜欢么?”

淡淡的声音清润若水,轻易不闻丝毫的紊乱,窝在他怀中的景姮一愣,也不知是在问莲灯还是他,仰头看去,他温雅的微

笑着,如玉瓷白的侧面在月光下好不真实。

她没有回答,而是忍不住将脸往他怀中蹭。

“喜欢。”

她也没告诉他,究竟是喜欢莲灯还是他。

作者菌Ps:来撒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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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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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烈登基后,景姮便被册封为皇后了,只是却迟迟不曾举行大典,对外则称是广阳太后有疾,景后侍奉于前,故凤驾并不在长安,碍于新帝上位的各种血腥传闻,也无人敢在朝中多言半句。

对于新的身份,景姮还有些不适,虽然那夜之后她与刘濯更近了一步,可横亘在三人前面的东西太多了,总是让她望而生畏。

不过她也很清楚,那两人是再不会给她退却逃离的机会,阻挡他们的山海皆可平覆,最终要的是她主动走向他们去。

春日的平原天气依旧微寒,天际淡云疏动,远处静水蜿蜒,车驾不疾不徐行过碧绿的草坪,已是午后了,景姮掀起车帷,好奇的看了又看。

“究竟是去何处?”

战事将起,各方决策都是由刘濯来定,军务正是繁重时,今日他却带着她出行,偏偏也不说去哪里,一个多时辰了也未到达,景姮慢慢放下帷帘看回了车驾中,颇是疑惑。

“应当快到了。”

比之天边的流云,他倒是更加淡然清寂,一瞬间景姮也没那般急迫想要知道了,坐回了他身侧去,与他并肩相偎,想起了昨日的几桩趣事,便讲给了他听。

刘濯将时间算的准,大抵两刻钟后便到了,一下车,景姮登时眼前一亮。

“阿晚姊姊?!”

岔路口处还早已停留了一队人马,歇在帷下的夫妻起身迎来,赫然是刘琚与唐晚知,故人相见,都是格外的高兴。唐晚知与景姮欢喜的抱在了一起,刘琚则同刘濯去了另一旁。

“阿婵谢谢你。”

早先景姮就知唐晚知二人且活着,刘琚所中的毒也被慎无咎所去,一切都是刘濯示意的,昔日的天子和皇后已经薨去,现在只剩下一对普通的夫妇了。

“我知道长公子愿意相救定是你所求,真的谢谢你,从未想到我与阿秀哥哥此生还能活着离开那里……”唐晚知紧紧握着景姮的手,落泪的眼中终于再不见那日的绝望空洞了。

景姮亦是为她欣然,笑道:“姊姊安好便可,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长公子不曾告诉你么?”唐晚知笑着擦去了眼泪,满目都是喜悦的说着:“我们打算往西边去走走看,自出生后还不曾离过长安,如今不止能离开那里了,还能去更远的地方,定要去走个遍。”

烜赫的身份困了他们太久,终于〖:能抛去一切离开樊笼,那是说不尽的解脱与向往。

“原来如此,真好。”景姮不由的羡慕。

闻言,唐晚知缓了些笑意,挽着景姮的手往远处走,离了人群,她才慢慢说道:“时间过的太快了,初见小阿婵时你才六七岁,幼时啊我最羡慕的便是你,有长公子那样的未婚夫疼爱着,又有阿炽那谁都管不住的小霸王保护着,也是造化弄人才变成了如今这样,不过万事再变,总有一宗是不会变的……阿婵当知我所指吧。”

她停住了脚步,微笑看着景姮。

“你与我不同,便是那个地方再难再苦,他们也有能力护你平安的,给你一切,所以阿婵无需羡慕我任何,往后你便是大汉的皇后,合该天下人来臣仰于你才对,那地方绝不是你的牢笼。”

景姮怔了怔,唐晚知又与她拥在了一起,悄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莫要错过了他们。”

“对了,还有一人你去见见吧,我们应该马上又要启程,这次一别怕是许久也难再会了。”

他们这一行本就绕远了路,不过是唐晚知还心心念念想再见景姮一面,才让刘琚传信给了刘濯得了这一次相遇的机会,时间已是极仓促。

唐晚知朝车驾那方挥了挥手,便有女侍扶着一人下来,远远景姮只瞧见一道极熟悉的身影,红裳艳丽如火。

“母后已去,偌大曹氏颓败,阿秀哥哥只这一个胞妹,不能不管,她也愿意同我们走,我先过去了,有什么话你们且说吧。”

刘甯已经走近,目光复杂的看着景姮,许久未见她清瘦了很多,容颜也苍郁了不少,难得再见,本以为会有千言万语要讲,涩涩开口却只说了短短一句。

“我要走了……你可还恨我?”

往日的记忆又在不住流转,昔日刘甯爱的疯狂而失控,兰堰那夜差些伤害了景姮,甚至一开始也是因为她挑拨离间,才教刘濯和刘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可若说恨,景姮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这一霎,刘甯便笑了,潋滟的眸光明妍,抑郁许久的不甘、踌躇、懊悔终于不再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你不恨我就好,不恨就好。”她又哭又笑的反复说着,踉跄了几步上前,促然将景姮抱住,这似乎已经用尽了她最后的勇气,在她推开她之前,哭求道:“就抱抱,抱一会儿就好。”

终究,景姮还是没有推开她。

“对不起,以前是我做错了……可是景姮,此生我不会再像爱你这样去爱第二个人了,同为女子又如何,爱便是爱了,你厌恶也好,恨我也罢,我就是爱你!”

说完后,刘甯主动后退了去,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景姮。

“就此别过吧,保重。”

“……保重。”

艳丽的红裙随风飘扬起轻纱,那是一种极美的靡色,她胡乱的擦拭着眼泪,努力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给景姮,说道:“我才不会孤单,小月亮会一直陪着我的。”

她指了指天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她吻了他

她吻了他

回程时景姮有些怅然若失,刘濯便将她拥在了怀中,握着她的手,让十指静静交缠,温声说道:“个人自有缘法,来去皆是,他们所求我已予之,阿婵觉得不好么?”

“不是,阿晚姊姊说她现在很开心,这样很好,我只是有些难受,他们都走了……”景姮垂眸,这些人一别或许往后都不会再相见的,唐晚知如此,刘甯亦是,甚至连殷离也是。

她微微侧偏了头看向刘濯,有些不安又甚是惶然,他便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与阿炽却是永远都不会走的。”

没有什么承诺能抵的过他这一句话了,景姮歪回了他的身前,忽而笑了,果然是个人缘法,往日她避之不及的人,最终成了她最后的依靠。

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对了,刘琚为何要去西域?”

现在去往那个地方并不是好的选择,唐晚知可以什么也不知,怀着向往和她的阿秀哥哥去游历,可景姮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刘濯神色从容,倒是极赞赏景姮这么快的点出问题,温润一笑:“这是我与刘琚的另一个约定,为大汉去开辟西域之路,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刘琚心有才略,却一直被郭太后与曹皇后困压在深宫,哪怕成为天子也是傀儡,注定不能施展宏图,而刘濯却在他将死前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去为大汉的地图增添新的山河。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放了他们走?”景姮不由气鼓了双腮,早知刘濯算计最深,他所图西域已久,刘琚这一去便是在为他往后行军霸图开路,哪里是唐晚知所谢她的那般。

他白净的长指抚上她的面颊,温柔的摩挲着。

“阿婵可知,我并不缺去办此事的人,甚至他们的才能还高于刘琚,这个机会,这条路,皆是你那日在侯邸求来的。”

终究还是为了她,不自觉地景姮仰颈看去,抱着她的人,原来一直都在凝视着她,琉璃般清冷的凤眸里是溺煞人的似水柔情,让她连心都乱的慌张……甜蜜。

然后,她吻了他。

***

回了居焉城后,景姮就速速躲回了自己的院中,那鬼使神差的一吻彻底打破了最后的压抑,想起刘濯那时愉悦的笑意,景姮就脸红莫名,她到底还是没抵住他的美色。

“啊啊啊我怎么可以那样做?!”

莞娘看着景姮毫无仪态的辗转在榻上,只能掩面笑着出去,夜里用过晚膳后,伺候景姮沐浴,在妆台前替她揉着湿透的长发,才说起了一事来。

“傍晚时长公子遣人来传了话,让婢子们早些收拾侯女的用物,似乎是要送侯女离开。”

“什么?”顾不得把玩的玉笄从手中落下,景姮从镜中看向莞娘,蓦然站起身,说道:“去拿我的氅衣来。”

戌时天色已晚,两人所居的寝舍并不远,景姮便让莞娘不必跟随,她自己提着灯盏去找刘濯,走的急了些,洗过的头发很快被晚风吹的微润,一推门,却看见了正在披衣的刘濯。

颀长清瘦的身形亦是完美,银白的丝质寝衣松松半挂在宽阔的肩头,墨色的长发散下,光裸着前胸如玉,两点殷红说不得的诱惑,似极了浑然天成的玉人,与生而来着高贵和美昳。

景姮忙将门关上。

“我、我只是有事来问,你是不是要送我回长安去?”

她低着头有些无措,纤长的睫毛飞颤,因为不甘咬的粉唇艳丽,又不敢抬头看他,直到刘濯走近,执起她的手将她带去内室中,她又问了一遍。

“是不是?”

“战事将起,阿婵不能再留下,明日便走吧。”

景姮只觉胸中愈发的涩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努力摇着头,却不慎让眼泪落的更快了,推开刘濯为她擦拭的手,才哽咽着说道:“慎无咎迟迟未归,你的药也不知何时能成,我不走!”

“我无事的,阿婵先去广阳,阿炽会在那里接你,我很快就回去。”

“……那我迟几日再走。”景姮哭喘着气,愣愣的看着他未系中衣的胸膛,被她刺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了,那样的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异样刺目。

而这样的他,还要去与匈奴人作战。

“你说过未央宫很冷很冷,不要只剩下我和阿炽在那里,好不好?”

“好。”

作者菌ps:搞定,终于可以开车吃肉了

把手指放进来呀H(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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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阑,烛影淡绯,离别在即了,景姮不愿再同刘濯分开,偏要同他腻在一处,他这人总是禁欲又清冷的疏人万里,在居焉的这些时日竟是一夜都不曾和她同眠过。

隐囊上刘濯侧卧的优雅,怀中是依附的景姮,长指静静穿过她密如云鸦的青丝,滑落再挽上指尖,于他而言也是极满足了。

“恒光哥哥~”怀中的人仰着脸儿,芙蓉粉彻的双颊微烫,瞳儿里仿佛是融了一泓秋水,澄澈的妩媚嫣嫣,粲然一笑,惊人的妍丽,不过也不及她这一声甜甜的呼唤。

让刘濯有片刻的意乱。

“怎么?”

清润的声音柔和,让景姮愈发胆大了起来,往日总是他们主动迫着她,这次她偏也要放肆一回,更遑论对象还是仙人似的刘濯,纤细的食指搅上了他随意系住的衣带上,轻轻一勾。

看似瘦削的他,胸膛如同白玉雕刻而出的健硕,白皙的润泽均匀,她轻轻摸了摸,微凉的触感让她微颤,明媚的眼波故意投向他去,在刘濯皱眉时,用舌头极快的舔了他一下。

刹那间,他呼吸一紧,捏住了她的下颌。

“乖,别乱动。”

景姮笑的甜甜,顺势握住了他遒劲的手腕,有些生疏紧张的含住了他的手指,看着他眸中的清冷散却,简直是觉得好玩极了。

“恒光哥哥不喜欢么?往常你可不是这样的。”

胸前指尖,都是她故意舔过含过的浅浅温热,别样的痒惊心撩人,刘濯却不为所动,握住了景姮袅娜纤纤的细腰将她抱起蜷在怀中压住。

“明日送你走,今夜乖乖睡觉。”

“你!”景姮瞪了他一眼,这下是彻底的不歇心思了,抬起双腕圈住了刘濯的脖子,张口就去含他的唇,薄而昳丽的粉色不及防的被她咬着,嫩妙的小舌就钻进了他的口中,在淡涩的药香里胡搅蛮缠着。

景姮可算是知道为何往日这两人总爱往她口中堵了,这种感觉说不得的奇妙舒服,湿软软的与他缠在一处,全是令人沉迷的气息,吮不尽的口涎温腻,情不自禁的只想更加深入去。

她凭着本能的毫无章法,而刘濯又一贯溺爱着她,随由了她攀附入怀,又用手抬住了她发酸的后颈,才让景姮越发的撒欢吮他。

“嗯~”

景姮轻喘着,只觉唇舌口壁亦是敏感至极的快慰,交来缠去万分缱绻恣意,忘却了呼吸,忘却了所有,就如此专情与他深深切切的相濡以沫,真是人间畅事。

“呼呼——好舒服!”

最后她因为体

未完,共2页 / 第1页

腻腻的穴水声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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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唤的娇促,迷蒙的眼儿中只看清了刘濯俯身吻来的近,满是爱怜的舔舐含搅若破冰的春水,细腻甜甜,从舌尖融化的痒又一点点的被他温柔地渡去了她的心房。

他一手拢着她发软的纤腰,一手抬起了右侧的腿儿,在她迷乱颤抖时,巨热的肉柱抵在了湿腻处,他不曾将手指放进去,反而徐徐用力契入了她的体内。

“唔~”

口中绵软还在湿濡交缠,随着他越来越多的深入,景姮下意识的环住了刘濯的脖颈,勃胀的物滚烫的很,紧缩的满穴嫩肉被撑的酸涩溢水,才堪堪进了小半,他忽而又退了出去。

鼓胀的感觉还未深入便如此消去,景姮不由的眯起了水眸,温流自深处缕缕淌过雪股,方才还有的一股胀疼很快就被空虚取代了。

“别急。”他在她耳畔温声说着,玉瓷润白的面庞上亦是流露着热汗,弧形美昳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额间,窄腰之下又慢慢的同她连在了一起。

嫩小的肉孔再度顶开,沾染着淫亮水液的双唇似蝶翅一般,随着他的深入而翕动,尤其是粉中透白的颜色簇着新花初绽的艳丽,无措的吸附着他。

一股一缕的水儿从紧绷的交合处被挤的急急流洩,榻上的银白锦褥赫然可见大团的浅湿,淫靡的情味却才将将开始。

温柔的浅入在抵进前穴后就如之前一样很快的离去,再进来时,只会撑开多一寸的神秘甬道,但迟迟不曾彻底的满足景姮,一来二去,炙热生生摩擦的穴肉颤缩。

“阿婵,告诉我,这是第几下了?”

额畔的热汗湿了景姮的鬓发,溶着娇妩的美眸弯如浅月,长睫上沾着细小的水珠被刘濯含去,这世间最是好听的声音,就如此不染半分淫邪的蛊惑着她。

“嗯啊~七、七下了……”

也是奇怪,他愈是这样慢入,她愈发的能记住每一秒,他的硬、他的烫、他给的痒,都在这前途撤去的七下中,顶的她用心去感受。

第八下撑入,已经能听见腻腻的穴水声了,景姮甚至清楚的知道他距离她的花心极近,本能的缩夹肉壁,可他还是退了出去,肉冠不断剐蹭着稚嫩的花径,腾起了更乱的火热,泄了一汩的淫溢。

“你、你怎么这样戏弄我,难受,不弄了!”

臀下各处的锦缎都湿了,满腹都是积压的欲求,偏偏刘濯还风轻云淡的不肯给她,景姮推着他的肩膀就要转身,发软的秀腿极力去夹拢腿心,可生涩的重力也缓解不了被他顶磨出的灼痒。

刘濯笑了笑,顺势握住她的腰让她趴在了柔软的隐囊中,分开了一双玉膝,泛粉含娇的阴处便湿淋淋的展露在他眼中,半开的花明显在等待着一番蹂躏,琉璃清冷的瞳色渐深,长指滑过肉孔拨了拨微微充血的小阴蒂。

“啊!你坏透了,不弄了不弄了。”

景姮被他捏的浑身一颤,连通着敏感处的小肉蒂再一夹,满穴的情潮奔腾,酥酥的电流从后脊直蹿大脑。

他也未多言,赤裸的胸膛微凉地贴在她的后背上,轻咬着她雪白的肩头,在景姮这片刻的迷失间,他突然撞了进来,浑硕的肉头从穴口又烫又硬,重重的直击在她的深处。

“啊——”

青葱玉指蓦地抓紧了隐囊,极端的胀满活散去了一切空乏难耐,强势坚挺的戳着她最嫩的地方,强烈至极的刺激伴随着美妙的舒畅,停留了久久,足以让她忘记先前的所有。

“阿婵现在还要我弄么?”

后颈被他舔的一阵轻痒,不等她回答,更重些的撞捣又来了一下,这次她紧绷的身子彻底柔若无骨的软在了他的胯间,呼吸顿止的眩晕在这猝不及防的万千极乐中,所有毛孔都在此刻散发着热,冰肌玉骨肉眼可见的涌起了潮红。

每一寸肌肤、每一处关节、每一个器官都在沸腾着爽快和满足。

“要……还要~”

起伏的香肩玉背流滚着汗珠,娇颤的呻吟里如同掺了蜜一般,在意识清晰时就忍不住央求于他,而刘濯显然比景姮还清楚她有几多渴望。

细嫩幽深的膣道收的极紧,前穴处两侧里凸起的软肉不断夹据着他,肉冠顶陷的花心在溢水,腻腻的温烫中,附来的媚肉跳动着欢快,像是贪吃的孩童一个劲儿的吸着他。

饶是这世间再强大的男子,也是抵不住这温柔谷中的销魂汤。

而她又是他爱入了骨的女子,两相契合,八浅二深,他勾起了她所有的欲念,极度的刺激中,将他所有的爱意猛烈的送入她的体内,腾起的春风云雨无不是激情翻涌。

极深的两重之后,景姮又被转过了身,传统的男上女下,他看着她,她望着他,肉柱用力的挺进来,浅时蜜水淫泄,重时白沫横飞,声声的浪吟响彻了帷帐之内。

“恒光哥哥~啊!”

作者菌ps:写肉真心累,这次努力多吃几章

上下起伏的深入HHH

上下起伏的深入HHH

云翻雨覆,这世间最美的事情莫过于如此了,紧紧相缠,深深连合,怦然溢动的蜜汁如潮,湿了身乱了心,剧烈的心跳搏动都透着令人痉挛的极乐。

景姮仰颈轻咛,十指用力攀在刘濯的肩头,随着他的送入而迷离晃动,满腹的胀愈发的酸慰逼人,待他抽动的越来越快,这种感觉从穴心直往头顶冲来,一股又一股的灼人。

“啊~可以了唔~”受不住时,她颤泣着去推他的腰,那一处起伏的太过沉重,合的她整个下身都快散架了,偏偏又被情欲刺激的时时绷紧着身子,承受着他无尽的撞入。

银白的锦衾凌乱,几乎与之同色的是景姮的肌肤,情到浓时,刘濯也不曾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在她胸前颈畔吮出了一个个红痕来,抬手握住她挣动的双腕,轻而易举的压回了榻间去。

“乖,再等等。”

肉柱突兀的磨动过颤缩的内壁,汩汩淫滑中,她变的愈发敏感,本能的夹据让他感受到另一番重力带来的强烈快感,迎着幽幽湿热,他一掌握抬起她湿透的臀儿,将弓起的纤腰往胯下送。

重而快的力度不复先前的温柔了,顶的景姮小腹上赫然凸起,来回间,肉欲狂烈,她还能动的地方都在极短的瞬间,犹如被虫蚀般酸痒的抑制不住轻颤,连被刘濯压住的双腕也痉挛着死死抓住了头顶的锦缎。

“啊啊啊!”

抽动撞顶中,浓而烈的快感不再只沉积于交合处,从头到脚的开始席卷,景姮只感觉身下越来越湿,他的尺寸也是愈发清晰的被箍出形状来,炙硬地翻撅着她的花唇,完全的盈充着她最娇嫩的地方。

蜜水溅开,无穷的欢愉渗透着两人。

最后的十来下,他重重的挺送进了最是紧窄的地方,极端的绞缩刺激的人有了强烈的眩晕感,耳畔只有景姮的尖叫,促使着他毫无保留的给她一切。

大榻微响,狂乱的男欢女爱骤停。

景姮晕晕醉醉的软下,屈曲的双腿上沾满了蜜一般透亮的水液,几乎是将魂魄都冲散的炽热,从他的体内灌射入她的体内,满满的极致欢愉快乐的颤抖着向四肢百骸而去,摧枯拉朽的将她送入了情爱的火焰中,无尽的滚烫,无法抑制地痉挛。

所有意识都朦胧在了混乱中,她下意识用力的吸夹着他,让喷出来的水液全部泄在他的身上。

这一番酣畅让内寝静谧了许久,等到景姮有力气说话时,锦绣帐外的红烛已经燃去了大半,失常的心动让她的呼吸急急,许是错觉,总觉得口中都涌起了一股精水的味道,着实是他射入的太多太多,胀的腹中各处都难言其感。

“我们会一直这样么?”

软软的依在刘濯的怀中,两人身上都湿透了,她呢喃着抬手,玉指酥颤摸着他眼尾的红,那双被欲望冲刷过的月眸,正是光辉最美丽的时候。

刘濯握住了她的手,散着幽香的藕臂纤软袅娜,一时不慎她又调皮的缠去了他的颈畔,柔软的不似话,直教他慵懒的嗓音都低沉了好几分。

“嗯,一直如此。”

景姮细微的喘息着,在刘濯又来捉她手时,食指点在了他的唇间,那里薄而殷红,笑起来的弧度温润雍雅,她忍不住将手指放进了他的口中去,果然被他含住了。

酥酥的痒直传进痉挛的心头,让她忍不住扭磨湿淋淋的双腿。

“可我是阿炽的皇后,你呢,你总不能一直不娶呀?”

他沉沉笑着,欲望未褪的凤眸不再是往常的清冷,抬眼间璀璨若星辰的光泽朦胧蛊惑,秀冶的剑眉微舒,轻柔的抚摸着她汗湿的寸寸莹嫩,纤纤绵柔的细腰又不自禁地颤了起来。

“我只要阿婵,一世不娶又何妨,莫要多虑。”

景姮蹙眉,他也根本不给她多虑的机会,就如此纵身又填满了她。

“呃啊~你怎么还来。”

显然将将的话让他情绪起伏,抽动的幅度不大,力道却用的很重,娇嫩淫滑的内壁被他摩擦的不由自主又开始嘬吸紧附,景姮连连叫着,本就敏感万分的时刻,硕大的伞状肉头抵开了宫口,泄不出来的精水开始一股脑的随他蔓延在整个甬道。

撩人甜糯的呻吟又乱了,这一来连方才问过他什么都记不起了。

刘濯甚至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从下往上的顶她,颠腾的起伏剧烈,快感是只多不少增长。

美妙难言的搐动让景姮根本撑不住身子,直接软趴在刘濯的胸膛上,双乳丰满的磨蹭着他,双腿更是极力的夹在他的腰,上下起伏,贴合滑动,刺激感更加浓热。

花径幼嫩,一而再的抽动磨碾彻底的让她绽放出成熟的妩媚,水骨莹润,雪肌潮红,唯有这样的结合才能让刘濯有长久的冷静。

他又何尝不想将她冠以他名。

可惜不论何时,三人都注定了该如此的。

“阿婵,我唯爱你一人呀。”

撞到里面了HH

撞到里面了HH

他的爱来的太直接太热烈,景姮已无暇言语,丹唇中逸出的皆是欢愉娇啼,断断续续,痴醉沉迷,比之往日不同的是,那颗看似捂不热的心,悸动了。

淫流滑腻,浓白的、透明的混合着自交合处拍开,他一下重过一下的顶捣,加剧了高潮的快感,幽窄的嫩穴犹如玉瓶一般,被他塞的琼浆飞迸。

“好热啊啊——撞到里面了呜!”

景姮闭目尖呼着,桃面上难耐又甘妙至极的娇态着实美,眼尾艳冶飞霞,仰起的粉颈又不住紧张吞咽着什么,锁骨下双乳就着香汗磨动在刘濯玉润的胸膛上,似痒非痒的触感,直教人通体荡漾不已。

重重稚嫩吸着肉柱收颤,夹据之间,肉与肉的敏感摩擦生出了千万的奇妙浪潮,景姮是受不住的呻吟迷乱,刘濯也不自主的沉了呼吸,交欢律动,乐趣无穷。

排泄的冲动从下涌起,牵扯的景姮下意识将纤背弯起,乌鸦鸦的青丝滑散在雪骨间,她娇喘着尝试去迎合刘濯的深入,想尽快得到更刺激的释放。

“嗯~阿婵轻些。”如玉的长指扶在她的腰上,刘濯看着随她晃动而形状凹凸的洁白小腹,微微眯眼。

“不,不能轻,你再往里送送来,啊啊啊~”

逼人的酸慰爽的景姮眼角溢了泪,她身形窈窕柔美,又婀娜多姿地前后扭动在他的胯上,格外耀目勾魂,不过如此一来倒比他还清楚刺激点在何处,尽情地磨着摇着,欲浪是翻着波卷来,特别是小阴蒂充血的膈在他的硬起处,又酸又痒的感觉强烈的骇人,身心震彻。

深度的贯穿,粗硬的撑满,四面八方五脏六腑俱享受到了暴胀的痉挛。

越来越热,溅开的蜜汁像极了燃烧的火星,喷着、飞着、流淌着!

高潮的极乐从头到脚地冲涌,景姮控制不住抖颤的剧烈,可还来不及去细细体验这销了魂儿的喜悦,就被刘濯一挺腰,就着上下的姿势压来。

“不要顶啦!”

所有的穴肉都在紧紧吸附于他,穴口穴心乃至宫颈都被他所占据,近乎疯狂的撞捣来的意外,嫣红的嫩肉被扯出,又被狠狠的送入,蜜水瞬间在阴户拍成了白沫,唧唧噗噗的操声更是响的淫乱。

她绷紧的双脚被他压住,大开大合的契入,有着山崩地裂的可怖,顷刻间景姮连声音都没了,眼前像是炸开了最美的烟火,听不见声只看到那缓缓的灿烂,在无限的放大着。

呼吸……心跳……水声统统湮灭,剩下的唯有那浓切蚀骨的欢愉。

景姮彻底的晕厥了过去,软在了刘濯还未停歇的捣入中……

以至于天是何时亮的,她又是如何被刘濯送上车驾的,一概不知,

阿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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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前过荆地时,景姮只是在车驾上远远看见过这位荆王太子,那时他与刘烈还相谈甚欢,而现在……

看着陈设且富丽的寝居,景姮揉了揉被缚出红痕的手腕,碍于刘骥还在近处站着,又将广袖拉上去了几分遮住,除了这个她从江上被带回这荆王宫,他都算是彬彬有礼。

“这些时日还请皇后安心住下,虽有怠慢,也是情势所迫,万望谅解。”刘骥颇是谦逊的敛首。

景姮可谅解不了他,他如此做无非就是以她为质,想从刘烈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罢了,淡漠的笑了笑:“太子这样做又是何图,情势再是逼人,也不该困下妇孺,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殿中帘影重重,华纱幽香,窗畔的春阳投在了景姮的裙裾上,她微微一动,浮光朦胧的晃人眼,绕襟的曲裾束着纤腰,随之流动的还有软软的飘带流苏,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刘骥便再移不开视线了。

她远比他所想的还要镇定,甚至已经窥探了他更多的心思。

“难怪陛下几次拒了孤的表妹不愿纳之,连刘恒光那样的人都将亲卫送与你。”

景姮冷冷的看着他。

“若非是认出了刘恒光的人,孤又怎会知道皇后会过荆国,本是打算在华容拦下你,却不想改了水路,差些错失了这次机会,娘娘也无需多虑,孤所求只是荆国的长久,只要陛下能答应,自然会安全送你走。”

刘骥还不失恭敬的行了一礼,看似君子风雅,实则充满了威胁和野心。

“是么?”

景姮莞尔,最初的削藩令是刘濯暗中让人献给郭太后的,以此挑起了几国起反,如今郭氏倒了,刘烈上位后对这些坐拥封国自治的叔王堂兄们并没有要放过的意思,不过他刚成为皇帝就要对匈奴用兵,一时也不急于此事,可刘骥父子却看的透彻,所以才扣下了景姮来为人质,想在刘烈对他们动手之前得到最大的保障。

偏偏此举在景姮看来是最蠢的,刘烈那厮一贯倨傲猜鸷,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威胁,一旦她安全了,荆国恐怕危矣。

“如此,我只能祝太子能得偿所愿吧。”

她笑的极淡又讽刺,可那样的妍丽还是让刘骥有些失神,他敛首又退后了几步。

“稍后孤会让娘娘的内傅过来侍候,若有何要求尽管提出,但请娘娘千万不要有所异动,毕竟弓箭一旦离弦是会见血的。”

抓住了景姮,荆国可是有了一大胜算,刘骥又调集了甲卫将宫苑围的水泄不通,他不想知道本该在广阳侍疾的皇后为何是从陇西而来,他只知道,刘烈就快来了。

荆国的成败在此一举。

刘骥倒是不曾食言,还真让莞娘来伺候景姮,而剩下的人则是关在了另一处,吃穿用物都是上等的送来,景姮自然是起过要跑路的心思,不过再三观察,到处都是背着弓箭举着铁戟的甲卫,只得暂时歇了心思。

又过了几日,那个爱慕刘烈的屈女寻了过来。

“你便是景侯女?我名唤屈弥,荆王乃是我姨父,几月前我看见过你,不过那是你在车驾上,当时就觉得你生的真美,现在看更美呢。”

屈女年方十五,只比景姮小了两岁,明眸皓齿的笑意盈盈,看似无害又灵动,还格外的熟稔,上前便挽住了景姮的手臂,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儿。

“姨父与表兄最是疼爱我,瞧这盅酒名玉弥,是荆国特有的,以我为名呢,往年阿炽哥哥也爱喝,他每次一喝多什么都同我讲,今日特意端来些给阿景姊姊尝尝。”

宫娥将酒小心的倾入了玉盏中,淡香渐浓,确实是上等的佳酿,屈弥抬手就端了递给景姮,满面的甜甜笑意似乎教人连拒绝都不舍。

景姮将微凉的玉盏捻着指间,闻着愈发浓浓的酒香,丹绯的唇亦是笑着,垂眸之际,眸波涟漪潋滟的发寒。

“姊姊喝呀,若是酒香散了,就不是那味儿了。”

屈弥好心的提醒着,笑开的眉眼像极了最娇艳的花,又嫩又纯。

“确实是好酒,可惜我一贯不善饮酒,沾也沾不得,你阿炽哥哥喝多后没告诉你么?”

说罢,景姮的手指一松,雕刻着青竹的玉盏便摔在了地上,碎的七零八落,酒香四溅,捧着酒壶一直在瑟瑟发抖的宫娥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这酒显然是被动了手脚。

双夫(H)那就不妙了

那就不妙了

屈弥颇是遗憾的看着碎掉的玉盏,并无半分慌乱,穿着珍珠锦履的脚儿晃了晃,踢开了脚边的一片碎玉,看着宫娥托盘中倒下的玉壶,起身去拿了起来。

“阿炽哥哥还真没告诉我,因为呀…阿炽哥哥从来没有说过你,他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夸我最好看最乖呢,真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姊姊怎么那般不小心。”

一丝一缕的酒香漫溢,闻的多了,景姮额前便有些发晕,不过看着屈弥这番姿态,她实在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刘烈还会夸别的女人好看?那可真是奇迹了。

“想来你阿炽哥哥一定还夸过你这张嘴,哦,还有你这张脸,论起说谎的功夫还真没人能比。”

“你!”屈弥笑颜顿僵,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景姮也不曾上当生气,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失败,纤嫩的指攥紧了酒壶,里头还有存剩不多的香流。

“我怎么会说谎呢,姊姊一定是嫉妒了吧?阿炽哥哥已经到荆国了,昨日还许诺册封我做夫人,姊姊是皇后,自当饮了我奉的酒才对,放心不会醉人的。”

当然是不会醉人,毕竟喝下去后死掉的人谁会知道醉不醉。

莞娘早被挡在殿外,这里头只有她们几人,屈弥咬了咬牙看着依旧坐在那里的景姮,委实恨极了她这般容貌以及刘烈对她的爱,踩着大滩的酒液上前,一把抓住了景姮的手臂就要强灌。

莫看她将及笄的青稚模样,却是天生的蛮力,钳地景姮臂间一阵剧痛,幸好是早有准备,抬脚便重重的踹在了屈弥的小腹上。

“啊!”

跪在地上的宫娥起来就要相助,景姮比她更快的抄起了案上的博山炉,冷冷笑着:“再过来半步,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它硬,去,唤我的内傅进来,不许惊动任何人,不然我就先砸她的头。”

屈弥摔下去的地方正巧是景姮掉了玉盏处,碎掉的玉尖利的划破了她的脸,一时间腹痛脸疼难耐,酒壶也摔碎了,只能蜷缩在地上呜咽着。

“贱妇!景氏你这个贱妇!我才不要做夫人,我要做皇后!”

莞娘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景姮半蹲在地上,正用匕首抵着屈弥的脸,两刻钟前还甜笑乖巧的明丽少女此时连哭都不敢大声,上是寒光凛冽的匕首,下是好几块破碎的玉片,划破的脸蛋上血流的滴答滴答,莞娘一惊忙要过去,景姮却用眼神示意她停下。

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中的小匕首,景姮微微扬唇:“我发现你越哭,这脸上的血就流的更多,你这张脸若是毁了,你阿炽哥哥可不会要你做夫人皇后的了。”

屈弥疼的厉害,若非方才景姮拿匕首吓她,这伤口也不会再撞在碎玉上,余光里都是血红,一贯以面容为傲的她怎堪如此打击,想哭又不得不忍住。

“说说,你阿炽哥哥除了夸你好看还说了什么?”

到了这会儿自然是不敢再说假话,听着景姮略是戏谑的反问,屈弥只觉羞耻的慌,半天也憋不出个字来,眼看景姮把匕首又压了来,她立刻哭着回道:“没说过,他什么都没说过!我上上次见他,还是十一岁的时候!”

那时候刘烈都不曾理过她,更何况这些年。

景姮将匕首松开了些,吩咐莞娘过来将屈弥的手捆起。

“你方才说刘烈到荆国了,是真是假?”

莞娘的手劲儿用的重,屈弥被勒的闷哼,坐在地上望着景姮,又恨又怕的回道:“真的,表兄正在和他谈判,只要不除国就送你回去。”

“那你还想毒死我?我若是死了,刘烈会放过你姨父和表兄么?”景姮挑眉,实在是不太懂这丫头的想法。

“阿炽哥哥又不会知道是我毒死了你,到时候让姨父将我嫁给他做皇后就好了!不对,我才没有下毒!你个贱……坏女人!”屈弥气急败坏的嚷着,碍于景姮的眼神,后面的话改了口。

“没下毒么?这里还剩些,不若你喝了它?”景姮捡起了一片碎玉,上头还残余了些酒液,她笑着就递到了屈弥的嘴边,那丫头立刻躲闪起来,还是莞娘配合极佳的按住了她的头,眼看就要沾上了。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下毒了,我下了!你快拿开啊!”

景姮随手丢了玉片,清声说着:“吓你的……不过这毒性强不强?”

“很强的!医工说只要喝下去就会死掉,你反正也没喝,快放开我!”

“那就不妙了。”景姮有些怜悯的看着她。

屈弥懵懂不安的扭着身子,狠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的脸呀,碎片上有毒酒,划破的这里已经变色了。”景姮指了指她还在滴血的伤处。

“啊——”

屈弥还未喊出的尖叫,便被莞娘用杂布无情的塞住了。

作者菌Ps:断更一周了,免费补两章,睡一觉继续码字

双夫(H)男人的狠

男人的狠

将匕首递给了莞娘,景姮便站起身来,将鬓畔散乱的细发顺到了耳后,屈弥的到来并不在她的预料中,就连如此轻易的擒住她也算是个意外,不过就如此放了她自然是不行了。

“对不住,一会儿可得委屈妹妹了,希望你的姨父表兄是当真的疼爱你吧。”

“唔唔!!”屈弥既怕又怒,比起脸上中毒的伤口,她更怕莞娘一不小心用匕首割断她的喉咙,动也不敢动,仰头看着一脸淡笑的景姮,彻底服了。

景姮倒不至于真杀了这丫头,一则吓吓她,二则当然是要用她做挡箭牌了,听说荆王是真的爱极了原配屈王后,对这个侄女亦是爱屋及乌,今日十之八九他们是能离开了。

待刘骥匆匆赶来,宫苑里正是僵持不下,景姮只她与内傅两人,在重重包围中,挟持着一个屈弥也是有恃无恐的胆大,无人敢上,也无人敢撤。

“阿弥是无辜的,还请娘娘莫要伤她,您若是要走,孤自当相送。”

“谁又不是无辜的呢,那也请殿下快去准备吧,我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将我送去刘烈那儿,我自保你表妹无恙。”

刘骥望向站在台阶之上的景姮,她那双明亮清冷的眸是分外叫人心悸,到底是看着长大的表妹,他也不敢赌是甲卫的铁戟快还是景姮的匕首快,衡量片刻后,扬手招来了人按景姮的话嘱咐了下去。

“与陛下的商谈已有了结果,孤本就想明日送娘娘过去。”

景姮懒得猜度他话中真假,一刻不离开这里,她是一时都不会放松警惕,绝妍的面容上浮着浅笑:“如此更好,我带着阿弥妹妹一同过去坐坐,殿下又有何不放心呢。”

刘骥亦笑着,只是心中的不甘过于强烈,他早年与刘濯交好,刘烈的性子他也知晓一二,最是睚眦必报的主,今晨的御诏送来的太过干脆,哪怕上面盖着玉玺他也并不似父王那般能彻底放心,若今日真这么放了景姮……

车驾送了来,眼看景姮被护送上去,屈弥也一并拖了进去,刘骥思忖再三做了最终的决定。

“看准时机,将他们全部杀掉,阿弥能救便救回…若是不幸就将她的尸首带回来即可。”

他与父王的政见本就分歧,荆王求的是一国安定,当前是逼着刘烈给盖了玉玺的保证,在刘骥看来最是不稳,还不如就此杀了景姮,再诱刘烈前来也杀了,刘濯此时又远在边塞用兵,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能成功凭此他也可入长安做皇帝了!

“诺!”

……

车驾行的不快不慢,出了王宫便是街坊,来往的人声嘈杂,与车内的静谧反差太大,莞娘不再用匕首抵着屈弥了,看着景姮还掏了玉瓶出来给她中毒的伤口上药。

“侯女,他们真的会送我们去陛下那里?”

屈弥颊畔的伤口已经发黑狰狞,流出的血珠都是黑红瘆人,景姮用干净的丝绢给她轻轻沾着药粉,那丫头疼的一直哭喊:“这是什么!你是不是要毁我的容?表兄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景姮冷冷说到,玉瓶颇小,是先前慎无咎送给她防身解百毒愈合伤口的药物,一直不曾用过,不过须臾屈弥的脸上就不再流血了。

“刘骥此人城府并不一般,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应该快出王城了,

朕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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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并不是太擅水,掉下去的地方正是江水最湍急处,铁箭不曾射中她,却很快就被激流冲下了小瀑布去,周身都麻木了,再沉入水中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阿婵!阿婵!!”

胸骨被重力压的快断了,剧痛地景姮连吐了好几口水,窒塞住的呼吸蓦地拉长,新鲜的空气促然入了肺中,活过来了,所有的感官却还像是泡在水中被翻来涌去,隐约能听见的声音就在耳畔,仿佛是在唤着她。

能睁开眼睛时,她正被刘烈扶起上身清着耳中的积水,眼皮发沉的厉害,只看见他似乎一直在说什么,实在听不清她就想闭上眼,急的刘烈一连按了好几处大穴,疼得景姮又渐渐恢复了感知。

“怎么样了,阿婵你看看我,能看见吗?”

捧着她脸颊的手在颤抖,掌心里的炙热很是真切,景姮懵懂的睁着眼,终于能确定这一身狼狈的人还真是刘烈,奈何头脑缓钝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试着抬起手,好一阵才艰难地摸到了他。

发凉的手指惨白,轻轻无力的点在了刘烈的下颏上,将要落下的一滴温热浸湿了她的手指。

“……哭、什么。”

她的声音轻若细羽几不可闻,刘烈却还是听清楚了,刹那绷紧了俊秀的脸,威仪十足的凶狠,一把将景姮抱在怀中贴着她的脸不让她再看见他的样子。

“谁哭了!你再跑啊,真想掐死你!”

这次景姮能听清他吼了什么,环撑在后背上的手是真的用尽了能掐死她的劲儿,可是并不疼,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这种感觉景姮终于是懂了,就像是落水后,生死无依之际拼了命都要抓住的救命希望。

“别哭了……”

脸贴着脸,他哭的太明显。

“朕没哭!绝对没有!”他赤红着眼瞪她,又凶又犟的实在特别,面庞上刮蹭的几道伤痕还在流血,看起来既狰狞又可怜的紧,就这么看着她,丝毫不舍得眨眼。

历经了重重危险,还能再活着见到他,景姮是什么也不愿多想了,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颈间,缓缓的笑了。

***

刘烈只来迟了一步,亲眼看着景姮坠下了江去,那一刻的天崩地裂实在是撕心裂肺,什么也来不及想就跟着跳了下去,幸好在她掉入小瀑布下时抓住了她,两人是一同冲来了下游。

等景姮恢复了些,他们身上的衣物也早已干透,阳光正好,他背着她沿着江畔的树林往上游走去,空气中浮荡着草木的清香,以及后背上轻软的她,没有什么比这还能叫刘烈心满意足了,每一步都是沉稳的徐徐。

“你都做皇帝了,若是掉下来淹死了怎么办?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她在他耳畔出乎预料的念叨着,清音温柔的让刘烈几度以为是在发梦,薄艳的唇畔笑弧简直是压不住,越来越浓,不过出了口的却是饱含倨傲不羁的一个冷哼。

哼完之后,久久再没听见景姮说话,刘烈骤然停住脚,试探着掂了掂后面的人,生怕她又是晕了过去。

早知晓他会如此,景姮一把环住他的脖子,笑的盈盈放肆,那种微妙的欢愉实在是令人开怀,素净的手指顺过刘烈鬓边的散发,她察觉到了他的僵硬和紧张。

“阿炽,地上那株白色的花,瞧就是那株,我要。”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了,刘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花香的空气,他嗅到了万物的生机,也嗅到了自己的一腔狂热,本该死去的心,终于又动了。

生着红蕊的白花被他折了大串递去了景姮的手中,之后的一路她要什么,他就会停下摘给她,依稀记得上一次如此,已经是一年前了,那时是甘泉宫花宴。

“陇西那边太冷了,梨花都开的迟了些时日。”她说。

“嗯。”他应着。

自她走后,长安更冷,他一日比一日暴躁,也记不清梨花是何时开的,桃花又是何时烬的。

“居焉外的草原不错,不过匈奴人实在生的丑陋凶悍,说话的声音都震的耳疼。”她又说。

“嗯。”他依旧应着。

长安没有那样的草原,只剩下烧去大半宫宇的长乐未央,黑雾混杂着鲜血的气息,每日都有人死去,以至于所有人在他跟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她气冲冲的说:“刘骥那厮太坏了,连他表妹也不顾都要杀了我,着实可恨,你绝不能饶过他。”

“好。”

他上扬的尾音都透露着嗜血的凶残。

作者菌Ps:霸道帝王小狼狗上线~

发狂的刘烈

坠江后莞娘早一步被救起,人已无恙,可与她们同乘的屈弥却是死在乱箭之下,景姮离开荆

地之前便着人将她好生安葬,而自得知景姮被困在荆国为质后,刘烈就没打算再放过刘骥父

子,这一番下来正好以他们开刀,震慑诸王,自此荆国不复。

回广阳的这一路,刘烈出乎寻常的疏远着景姮,一连好几日,景姮竟是见都见不到他。

“陛下应当是还记着那事。”莞娘隐晦的说着。

帝驾出行浩浩荡荡,八宝华盖的金辂车就在极近的前方,景姮的玉辂在其后,轻微的晃动中

她侧卧在隐囊上,因为莞娘的话蹙起眉头。

“记便记着吧,他若有本事就一直莫要理我。”

论傲娇景姮与刘烈是不相上下的,现在又没有刘濯来从中调和,情况实在不妙。

刘烈多少还气恼着景姮离开长安时的那碗毒,那一夜正是雄心将展,却眼睁睁看着王兄毒发

倒下,而景姮又逃的无影无踪,直教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连逆王刘爽都不曾有机会活到第二

日。

最可恨的是曹太后所言,她也是被景姮利用了,早不知何时殷离与景姮就有了联系,她不过

是借曹氏之手成功离开汉宫。

殷离二字足以令刘烈发狂,幸好景姮并不是真的同他一起逃走,否则……

而这一次再见到她,一切都变了,她的眼中开始有他们了,这样的变化让刘烈委实不知所

措。若说喜,可心底还积压着一腔的怒火;若说不喜,却一听景姮唤他就忍不住兴奋。

刘烈不得安生,偏偏怎么也等不来景姮的主动。

三日、五日……依旧不见她来找他,年轻的大汉皇帝又逐渐扭曲狂躁了。

这别扭的暗中较量竟然一直持续到半个多月,刘烈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到广阳后又有另一

番仪式政务要行,而景姮倒轻松不少,名义上她是在给邓太后侍疾,实则日日与姜琼华闲在一

处。

“这一套才是最美的,你肤色白,配这红珊瑚正妙,还是太后的眼光好。”

姜琼华轻捻着长坠的珊瑚耳珰替景姮戴上,现下天已热,开襟的平肩曲裾层层轻薄如云,极

佳的展露着女子们精美的锁骨和优美的脖颈,而景姮又戴着一串红珊瑚的项链,珍珠般润泽细

嫩的肌肤显的是愈发诱人。

邓太后有疾不过是个幌子,景姮回来后去拜见过她几次,一如往日亲和,而这一套首饰正是

邓太后昨日所赠,一并的还有好几套金饰美玉,不过都不及这红珊瑚美。

景姮笑了笑,目光流连在颈畔,“往日也见过不少,母后这一套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是胶东王送来的,自然是选了最好的。”姜琼华用玉篦将景姮额前的细发顺了顺,两人

方才还在研究妆容,她偷巧点在景姮额前的一点朱砂正是嫣红。

妆台上尽是琳琅稀奇的宝物,景姮并未瞩目,牵着姜琼华往茵榻上去,那里摆满的是果物冰

酪。

“我倒还是更喜欢吃的。”

姜琼华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前世将认识景姮时,她是真爱极了吃,只是后来事情一桩桩一件

件的多了,景姮再没了兴致,厌食最重时急的刘濯都发怒了,如今看她这样,真是说不出的

好。

这一世终于不用重蹈覆辙了,而她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记忆中那个瘦削无情的背影,似乎

只是一个梦而已。

“过些时日就能去长安了,听说八月时的芍药花会最美,我一定要去看看。”

那时她也是八月去的长安,可惜到死都没有看到过长安最美的芍药。

“嗯,逐日算着时间还久,花开时慎无咎也该回来了,正好让他陪你一起去呀。”景姮戏谑

着。

“那是自然。”

刘烈实在是不愿承认与景姮的较量败下了阵,冷着脸到长芳殿时,却瞧见景姮吃喝正畅,连

笑声都比往日欢快,竟然对姜琼华那个女人都比对他的态度好!

这半个月的纠结和等待全部都化作了熊熊火焰。

都快一刻钟了,殿中嬉笑的两人才发现帘外多了一人。

看见玄色的帝服,姜琼华最先起身拜礼,好半晌也不曾听见声音,只能一直匐身在地,直到

耳畔有脚步声走近,心中莫名的有点慌,她以往就惧怕刘烈的,偷偷抬眼,正看见少年皇帝停

在了她面前。

“姜阿姊不用在大母宫中侍候么。”

他负着手似笑非笑的样子着实吓人,有帝王的威仪,更有骨子里的凶鸷。

姜琼华只把头垂的更低了,她也不蠢,恭敬的喊了一声祝词就赶紧起身跑了,是打定主意这

几日都不来景姮宫中了。

进入她h

“你何时与她如此要好了?”刘烈走了过来,凝着景姮的目光深了好几分,锐利中又暗藏着

火焰。

这口气委实发酸,景姮挑眉仰着头看向他,淡淡笑了笑:“一直都挺好呀,而且我总有种感

觉,同姜姊姊似乎认识很久了,你说怪不怪呢。”

她如此一笑多少缓解了两人的别扭,刘烈轻哼了一声继续走近,他身形本就颀秀,如今帝服

在身更显的霸气夺目,景姮打量着,很好奇他这冷漠的表情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刘烈亦在看她,灿漫的阳光穿过窗棂落满了她身,洁白的额间一点朱砂红艳,那是极少见的

妩媚冶丽,只可惜她笑的促狭,分明是看穿了他的一切,这让刘烈很恼火。

不过他很确定,他爱她,只想永远的爱着,现在所有的疏离冷漠都不过是虚张声势。

“为什么不找我?”

景姮一直仰着头看他,实在是不舒服,两人离的近,她干脆抬手扯了扯他袖摆,贝齿微

露:“你不愿见我,我自然不能去找你呀,你坐下来,我不舒服。”

方才姜琼华给她梳了发髻,用了六根玉笄并一对儿花枝步摇,一仰头就坠的后颈发酸,刘烈

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侧,长指捻住最皙白处轻揉着,长长的珍珠流苏微荡,那颜色竟是还比不过

她白。

“谁说我不愿见你,朕只是忙了些,你为何不先来。”

难得听见他自称,景姮觉得有些稀奇,将肩头靠在他胸前,揉的舒服了些才缓缓说道:“既

然你忙,那我更不能去打扰了,反正你总是要来见我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比耐心景姮也没输过谁。

她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叫刘烈牙痒,他极其冷静的想了想,这还是给惯出来的,于是揉

在她颈间的五指倏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景姮就躺在了他的腿上。

髻间的玉笄不受力的脱落,清脆的砸响了地面,随之是景姮的惊呼声,:“青天白日的,你

要做什么!”

她几次想要起来都被他按了下去,美颈长仰,曲线微颤,刘烈忽就笑了,手指摩挲着她的锁

骨,艳丽的珊瑚扭曲在赛雪的肌肤上,所有的纤细玲珑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的蹂躏。

“你说朕该做什么。”

他垂下了头来,俊冶的面庞上浮着一丝冷笑,感觉极甚阴鸷,灼热的呼吸喷在景姮的胸前,

半露的浑圆弧度起伏地急促起来,她伸手就去推他的脸,反被刘烈擒住,软缎轻纱的长袖落

下,光裸的手臂被他捏的生疼。

“你轻些!”

皓腕白嫩,他握的愈发用力,眼看指下的肌肤一寸寸变红,他将唇贴在了她的手心里。

未完,共2页 / 第1页

水流太多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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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之际,景姮的臀被握抬的高高,一双玉足挂在他的肩头,被他用力地抵满了内穴,过于精壮遒劲的腰一压一撞,深的景姮热泪盈眶,那种被穿透,连宫道都撑开的胀痛,翻涌着一股极端的刺激。

“啊~刘阿炽!出去一些啊……”

她喘的焦急,紧蹙的眉间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纤白的左腿自他肩上落去了臂间,炙烈的填撤,洩动出了一汩汩湿流,热腻的凉在了双股中。

内蕊颤缩,似她这人一般的娇嫩无措,抽到尽头再捣进去,吸的刘烈沉息,跻身在她的腿间,不由快了几分起来,奇妙的暖,紧致的软,是他眷念许久的快慰,看着浑硕笔挺的肉柱一下快过一下的塞满她,富有弹性的穴肉被扯的不断翻撅,那一处弄的尽是春液。

“已经出来很多了,还要我怎么出?”

他俯身压去,连带着她的双腿也按在了胸前,还未褪尽的丝质小衣下,清晰的露着两点嫣红,他舔着又含着,比之往日更加多了些花样起来。

欺霜赛雪的肌肤泛起潮红,一如丝衣上密绣的红色山茶花,芳菲艳冶。

痒和胀的感觉一连来的太直接,招架不住的景姮闷哼着声,潋滟的目光迷离羞赧,唯一能动的手仓皇的去推着埋在胸前的头,却不慎扯掉了刘烈髻间的金龙簪,幽黑的长发丝滑散下,笼的她眼前一片朦胧,只能看清那双鹰鹫似的眸,他在兴奋,在开怀,也在讨好着她。

那浑根没入,撑起小腹硬胀突兀的物,的确教景姮渐渐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酸慰。

情欲在欢腾,不算温柔的律动带着原始性的冲撞,来回间摩擦生出的火,足以融合一切。

还好茵席上有一层软垫,景姮被他耸动撞操的直往后移,胸间又一片湿痒,急促的吟喘也变成了断续的叫喊,他四处吻着,粗炽的呼吸有些狂乱了。

“王兄这样入你的时候,有没有挤他出去?嗯~”

腰腹间全是他过渡来的重力,伴随着强烈的欲和浪,极致又令人骇怕。浮浮沉沉间,景姮勉强听清了他的声音,憋了一口气儿,抬头就咬在了他的颈间。

“咬吧,再用力!”

跳动的脉搏在她狠咬中出了血,偏偏被咬的人却似是享受着这股疼,敛起秀美的眉峰,刚硬的腰身起伏的更猛了,淫靡的水声中是飞泄的热液。

“啊啊啊,不咬了,我不咬了——”这次最先败下阵的是她,奋力推着他压来的肩,她虽然天生骨软,可长久这样压着腿也受不住,整个下半身还因为过度吸缩,被他抽插的一晃一落,淫流直溢去了后背。

脊骨间窜动的酥麻直让她浑身哆嗦。

她高亢的呻吟似痛苦又更像是快乐,刘烈也并未失智,松了她的双腿,就将景姮抱了起来。

阳光明媚的在重纱上落下花影,两人缠在一处的身体重重抵在了宫柱上,此时他却已经退了出去,景姮绽放的花缝红肿敏感,会阴下夹着他的东西,烫的内里一阵空虚水漫,挨过了爆满填塞的小腹也情不自禁的收缩起来。

“你……呜~”

“阿婵,要我么?”

身下过分的湿,他横插在雪股间也抽进的顺畅,往前时鼓胀巨硕的肉柱直磨的娇嫩阴唇发热,往后时滚烫的肉冠又剐蹭着蜜液成沫,他能感觉到掌中的软腰是愈发的撑不住了。

他就这样逼着她,过而不入,美丽而妖冶的脸上还露出了极坏的笑。

“要不要?”

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情欲,在她耳边萦绕未退时,又来含着她的唇,以舌尖描摹着她的弧度和粉润,连胸前的莹软也不曾歇下,他不止用手去揉捏,还是带着她的手去一起的亵弄。

那感觉羞耻又新鲜。

纠错的津液温热,景姮仰着头迎合他,周身都活散着渴望,濡湿的唇瓣还被刘烈舔着时,才几不可闻的吟泣着:“要,要你,混账……快点。”

新鲜的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密密的占据着她的一切感官,刘烈笑着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肉柱磨过的那一处,吸的有多急,水流的有多腻。

“也只有你敢这么骂朕了。”

他是大汉最年轻的天子,也是最冷酷要人命的,混账这样的字眼除了景姮谁人还敢用,他放纵着她,满是诱惑的在她微肿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水流的太多……。”

这吻深吮的景姮差不离化了骨头,整个儿软在了他的怀中,只剩下还未丧失的视觉和触觉,低头看着他一寸寸的进入自己,细嫩的穴肉又紧张又淫媚,吸着、夹着、跳动着。

“那、那你把它们堵住呀~”

她颤巍巍的抱住了他的脖颈,白皙娇丽的玉体在宫柱上被他顶的风姿尽展。

这似是迷醉的一语直叫拥着她的少年怦然心跳。

作者菌Ps: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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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乱的抵操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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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抵着巍峨的雕龙宫柱,景姮几乎赤裸,雪肌泛粉,细长的双腿紧缠在刘烈的腰上,一连不停的撞操扯洩的花唇里蜜流乱

溢,滴答滴答的落满了宫砖之上。

阖殿里都是欢愉的操弄声,以及她无法抑制的呻吟,一时高亢,一时泣颤。

他差不离是将一半的力气都贯注在了那一处,沉重的往上撞,浑硕滚烫的肉头又插进了宫口里,胀的景姮窒息,如此姿

势,满穴的肉都在骇怕的排挤着他,偏偏越挤是越发的稚嫩,淫媚的随意摩擦皆是淫腻收缩。

“阿婵把手放下去,摸摸那里……堵不住呢。”

含着她的耳垂,他低笑的令人发颤。

景姮哪里分得出手去摸,一双藕臂都紧紧攀在他肩上,生怕被撞落到地上去,唯有尖呼低头时依稀看着被他填弄的样子,

因着玉门被抬高,磨肿的阴穴花唇撑开到了极端,白腻的水沫被他拍开,整个腿心都红绯的艳娆。

一抽一抵,一虚一实。

没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着被男人进入更刺激了,饶是端丽如景姮,腹下荡起的一股股强烈快意,酸的她直落泪淫呼。

如他所言,任由粗巨了几倍的肉棒填塞,那幽密的花径也有堵不住的水外淌,而且还是愈淌愈多。

“啊~快,快——”

生理的冲动来临,腰侧不由起了一阵灼热的酸痒感,就着他狂猛的撞操,汇集到腹下,瞬间形成了可怕的尿意,景姮惊喘

着仰面,满脸的红潮冠绝,热汗滑落颊畔流至颈间,被刘烈吻的吐字不清。

“还要快点干你?阿婵真厉害,往日你这会儿早该哭喊着停了。”

他明明知道内穴里痉挛的有几多骚浪,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趁机扣住她的翘臀,快速无常的拍动起来,一时间直入的

景姮彻底没了声,只剩下交合处的浪潮声淫耳不已。

景姮差些要疯了,狂落着泪,淅淅沥沥的水声已经下流不止,削葱似的柔荑狠狠的在刘烈肩头抓下情欲的痕迹,天翻地覆

的极乐纷踏而至,从穴心深处,被他顶的散遍了周身。

高高飞起如上云端,眼前早已是漆黑一片,只听得他的喘息,她的水声,极致变态的热,灼烧的五脏六腑都在齐齐痉挛。

呼吸不了,尖叫不了,连动也失去了力量,最后的百来下疯狂中,她只凭着本能和他贴紧契合,在极深之中,高潮喷液,

一发不可收拾。

“阿炽——啊啊啊!”

刘烈亦是满身的热汗,抱紧了怀中的景姮,她是那样的娇软,那样的柔弱,却在这一刻有着令他生死不能的魔力,铁一般

的双臂不断的收拢,置于她体内的那一部分,直白敏锐的汲取着无尽快慰。

有大量的水流喷在了他的腹下,致命的紧缩颤栗中他也不曾停,缓缓的抵进,压住柔嫩的宫壁,在想要将她揉入体内而不

得的扭曲下,将自己的精水狠狠的射入了她的肚儿里。

敏感的身体已经承受到了极点,神智又早已被他撞的粉碎,到了此刻还不分开的强射,刺激的景姮全身都在痉挛颤抖。

有些疼,更多的是肉欲狂烈的欢腾。

“我们该有孩子了,阿婵~对不对?”

景姮哪有意识回复他,子宫里被瞬间胀满,他还在深处里磨顶着她,要命的炙热爽地人直接失控,所有的关节都好似不听

使唤了,不住的颤搐,在沉溺中一遍遍的回荡着他给的感觉。

这是午后最美的时光,也是情欲最美的巅峰。

刘烈舍不得出去,捏着景姮的下巴又缠吻起来,感知中都是对她的满足占有,云鬓已乱,流苏玉笄落了一地,只剩颈间耳

畔的红珊瑚依旧艳冶夺目,诱的他四处去吮吻着,沉重的呼吸又热的危险。

“阿婵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最后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前,那一点红艳朱砂,使得他又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

半晕中,景姮被他带的一耸一落,酸胀的小腹是片刻就涌起了感觉,待到刘烈终于抽退,她还来不及清醒,就被他抱去了

窗棂下,单腿被他高高抬起,侧着身软软倚在重纱中。

“呜啊!!”

他从正面压着她,将她娇软的身体几乎撑到了一个极端的弧度,颠操中,另一只脚半踩在地面,雪白圆润的脚趾间流溢着

从腿间漫下的蜜液。

肉柱深填,精水花汁交错,湿濡的温度热的令人狂乱。

阳光透过窗棂映照着两人的交合处,纷飞的水沫间,那里着实艳靡如花绽,只被他狠狠塞满时,挤出大汩浑浊淫腻,紧夹

着他的唇儿已经由白而红,敏感充血了。

作者菌Ps:来啦,继续吃肉肉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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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ǒ-18.CǒM 水中搅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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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午两人就没再分开过,及至酉时,邓王后宫中来了人传话,请皇帝与皇后行家宴,刘烈那厮才放过了景姮,唤了人送水进来,两人一道沐浴。

龙飞凤舞的红漆浴桶宽大,景姮软若无骨的趴在壁沿上,雪润的肩头微颤,身后是贴合过来的刘烈,又将她压的不得动弹,长指在水中拨弄的欢快。

“你有完没完?”

她皱着眉,媚红的眼尾还噙着一些泪光泠泠,浸在水下的细腰奋力扭磨,又被他按在了敏感处,惊的呼吸一促,嘶哑的声音都满是不耐和柔弱。

刘烈含吻着她的耳垂,阴恻恻的笑着,手指是越抵越深,带着温水在嫩实的肉壁间搅动着,薄艳的唇微扬:“是阿婵说出不来,我帮你弄,还怪朕了?”

虽是看不见,可指尖顶开穴肉的那一刹那,热烫的异液明显和旁的水不一样,扣动间,就惹出了一股又一股来,听着景姮哼哼颤颤着,刘烈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会儿不弄出来,等会儿万一出来了,可怎么好?你别动,晚上回来再喂你。”

景姮无力的捂着酸胀的小肚子,热水浸泡的舒适让她下面无端放松,正合适了这厮乱来,越来越空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特别是手指磨按着壁肉,极羞耻的有了快感。

“你闭嘴!”

比起现在,景姮突然怀念谁也不理谁的时候了。

现下时辰还早,不过待两人更衣完罢,去往后宫时,邓王后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连大母姜氏也来了,虽说是家宴,广阳王却让依礼入座,刘烈只能牵住景姮去了上首,入席时还细心的搀扶着她。

旁人只当没看见,倒是大母姜王太后不愉的开了口,略是婉约的声音缓缓:“陛下。”

那是浓浓的不认可之意。

刘烈正将茶汤递去景姮手中,趁机朝她眨了眨眼,便敛笑回正了身子,一瞬间变的威仪冷傲起来,向大母问了安好,姜氏才恭敬的有了笑意。

摆满佳肴的华美案台下,景姮看着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交叠的广袖上一侧是玄色的金龙腾云,一侧是绯红的凤鸟翱翔。

这一刻的亲昵,只有他们知道。

这时姜氏的目光才看向了景姮,论容貌姿态确实是无人能敌过此女去,也有几分皇后的仪态,偏偏她越看是越不喜欢,冷冷道:“今日既是家宴,有些话孤家就要说上一两句了,阿炽已是皇帝,子嗣之事便该重视起来,景氏一年余也不曾有孕,陛下就该早日纳定后宫,开枝散叶。”

“母妃,陛下与皇后年纪尚青呢,怎可现下就提纳妃……”

邓王后的话还未讲完,就被姜王太后厉声一喝:“莫不是要你这外甥女独霸未央椒房才对?”

殿中还有诸多的宫娥内侍,邓王后的面色微变,眼看广阳王皱眉,她忙又道:“媳妇怎敢会有如此想法,只是他们成婚也不过才一年,阿婵也才将为皇后,还不曾主张宫事,纳妃的话太早了些,不若过些年再说。”

察觉景姮将手外抽,刘烈用力的握紧了几分,偏执的不允她脱离。

景姮暗暗的瞪了他一眼,虽然殿中的气氛不太对,但她是真的没生气,这么多年了她又怎会不知道刘烈的脾性,看似不羁却最是专情,爱定了她又怎么可能看别的女人,纳妃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不愉也只是姜太后方才驳了她从母的面子。

“放手,我是饿了。”

她微微侧身,没好气的说到,下午他缠的太狠,弄的她现在腹中空饿的紧。

刘烈这才松开了她,在乐人轻击编钟时,习以为常的开口去缓和大母与母后的争执,也幸而是姜太后最宠着他,他说什么也就很快的暂时改变了态度。

不过她对儿媳与孙媳妇的敌意却并未减弱。

这下,家宴才好好的开始。

回宫时,刘烈固执的要景姮同乘一辇,天已热,大辇的内帷换做了宝珠华盖,两人并肩坐在一起望着夜空,这里的繁星与她在居焉时看的并无差别,只是那时拥着她的人是刘濯,现在则是他的弟弟,她的夫婿。

“阿婵,我此生有你就够了,谁都不会要,知道么。”

景姮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极舒服的弯起美眸,“知道知道。”

她的态度实在有点敷衍,又一直望着星空,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刘烈依旧不放心,将她环的紧紧,沉声问道:“那你还在想什么?”

“阿炽,我想恒光哥哥了……”她小声的念喃着。

刘烈冷笑:“那阿婵知道朕在想什么吗?”

他在想,是掐死她呢?还是操死她?

作者菌Ps:来更新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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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ǒ-18.CǒM 撞了进来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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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景姮那是不可能了,刘烈自然是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一腔醋火还给她去,分开这么久的时日,都不曾听她说过一句念想他的话,实在叫他意难平。

大辇停在了湖畔,池中花,岸边柳,直衬的湖中那一角水榭景色宜人。

夜色沉沉,花湖里飞舞着萤火虫,掠着花香的晚风吹起了亭间缥缈轻纱,被刘烈抱进来后,景姮便顺势倚着桢楠台,撩起一片柔柔白纱,望着湖中的点点荧光。

“真美。”

刘烈从后面拥着她,贴着手臂握住了轻纱上的柔荑,十指缓缓相扣,正有一只萤火虫飞来,星芒似的光忽闪忽明,映照着景姮面上的笑。

“阿炽你看它。”

巧笑倩兮,顾盼生辉,这样的她只比万物还得刘烈的心,方才还一股子火,这会儿都消失殆尽了,只想如此和她相拥到天明去。

“你若是喜欢,我去捉一些来。”

他想,这样的事情王兄是肯定不会做的。

景姮转头看着他,月光下少年皇帝的双眸里盛满了柔光,情深意切,那是萤火虫不能比及的,她微微后仰窝在了他的胸前,笑着:“不必了,我有更好的。”

刘烈约莫明白了她的话,只觉这黑夜里乘着月华而来的袅袅香风都极不真实,双手忽然环紧了景姮的腰,她软的让他忍不住用力,窘迫又猜鸷的说道:“我是更好的么?”

回应他的,只有景姮清婉的笑声。

他欣喜的低头与她交颈亲吻,红唇含吮,每一次缠绵加深,湿腻的甜便渐渐蔓延着,直到三魂六魄都彻底沉陷。

“阿婵、阿婵……”

景姮急喘着气儿,涣散的目光慢慢聚回,眼尾的一抹红妩媚生情,抓住刘烈的手拍了拍,“唤那么多声做何,我听着呢,我瞧你倒越发更像彘了。”

她总还记得他往日说的这个,趁机报复。

“嗯,你说朕是什么?”

他一用力就将她转过了身,赤色的帝服微乱,那神情倒和臂间的金龙一般,傲慢冷厉,只是他容貌生的太艳丽,佯装生气也好看的让景姮不怕了。

“就许得你说我了,陛下。”

往后微仰时,她髻间玉华翩翩,丝绫广袖缠着轻云披帛落去了腕下,冰肌玉骨之上只缀着一副滴翠镯,诱地他忍不住伸手去握,最纤细的那一处,还留着他的痕迹。

淡淡的红印正在褪去,他捉着她的手腕高送到唇边,一张口又吸嘬起来。

“唔~你轻些。”湿湿痒痒的感觉让景姮下意识躲闪,无奈这厮擒的太用力,还不光只吮那一处,火热的吻顺着她的手腕就到了小臂上,一个个红痕鲜艳夺目。

她又错了,他若是彘,也是暴走山林里的野彘。

繁星似的荧光开始飞进了水榭中,轻纱似云一般飘起落下,水一般流淌的月光让他们看清着彼此。

“阿婵,我闻到味儿了。”

景姮下意识的夹紧了下裳里的双腿,红着脸将他推开了些,“胡说,能有什么味儿?不许在这里乱来。”

“当然是你想要朕的味道呀,你看这四下多美,不想试试么?”这样的时刻地段,刘烈可是不想浪费了,白皙的俊颜上满是蛊惑的笑意。

他是愉悦的狼目发光,景姮却还在纠结,直到神情缓了些,雪润的双腕慢慢攀上的他的脖颈。

“那你不准再那么凶了。”

下午弄的实在重了些,几度极乐轮回的感觉到现在犹存,这样美的夜晚,景姮也索性放开了。

“好!”

得到了她的应允,急迫要吃肉的猛兽瞬间出闸,将怀中温腻玲珑的身躯压在了桢楠台上,密密的吻炙烈的灼人,暧昧的喘息柔入了晚风。

直到景姮发髻上的华钗落入了水中,惊起了涟漪,春情的味道已经浓郁。

粉白的长颈颤颤,粼粼湖光荡在她的身后,实在舒畅不已,两人衣物还未褪尽,他便抵来了,燥炽的巨物狰狞在凌乱的丝罗中,烫的景姮不由分开了腿。

“不许、不许进的太深。”

萤火虫在他耳畔飞过,一闪而逝的光,映照着他妖冶的唇,缓缓勾起……

“不好。”

说完,他就撞了进来,一冲到底,早就夹不住的浊液热腻瞬间被塞的泄了出去。

作者菌ps:趁着晚上继续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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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ǒυSнЦЩυ.χγz 手指也塞进来 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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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楠台畔软缎丝罗搅乱,仰颈欢吟时,景姮被刘烈抵的摇晃不住,臀下愈发多的湿濡微凉,被他占据的那一处,嫩唇膣内皆是摩擦的快感不歇,及至此时,紧紧相触,满穴的肉不由自主便淫漾着股股奇异的酥痒,跌宕剧烈。

“啊~啊~”迷醉的娇喔喘喘,皙白的长颈被刘烈舔了好几下,她急的一把拽住了飘舞的轻纱,抬在他肩上的玉腿也软了。

萤火虫飞旋,繁星似的光芒不散反聚,有的落在了景姮散乱的发间,照亮了她眼尾的娇媚,含着泪望了刘烈一眼,便让他所有的血液都燥热了万倍。

“阿婵,把腰再抬起些来。”

他粗喘着,悦耳的声音近乎沙哑,俊冶的面容愈显诱惑,也由不得景姮不动,他是发了狠的再入,力道直顶的她下意识抬腰迎合,冲的是越来越深,就着溢水的契合声,肉柱蓬勃的大进大出,捣的淫沫见白,浸入了丝罗中。

“阿炽阿炽~”

景姮混乱的哭喊着,一声接不上一声,五指松开了檐下的纱幔,改而抱住了刘烈的脖子,情欲自脊间蹿升,周身都散遍了疯狂的畅慰,被撑开的淋淋水穴,火热地缩着、难耐地紧着。

内蕊被强劲的剐蹭,湿滑的甬道忽而痉挛,就在她抽吸的瞬间,他撩起了腹下染湿的薄纱,目光凝着玉门处,长指从椒乳上的吻痕,一路滑到了她的股缝里。

“阿婵再松些吧,把手指也喂给你。”

景姮还未听清,极力吞着他的那一处就被重力撞了好几下,那种深度是直戳内宫,她连猫一样细软的声儿都没了,绷紧了腰眼角不住的滴水。

月光下,两人相连的那一处已是极限,刘烈用手指拨了拨绷开的蝶唇,连红肿的嫣然都撑的显露不得,那中间是他的东西,连接着命脉,传送着他的一切,深深的和她插在一起,似要生根发芽了。

因着他手指一直在湿腻处摩挲,景姮以为他是要往穴里塞,猛地瞪眼。

“想什么呢?是要喂你这儿。”他毫无预兆的把手指顶进了后穴里,那里亦是紧胀湿热的不行,轻轻的抽插了好几下,留在外面的手指还故意弄出了声响。

“啊——”

晚风最是清悠时,惊散的萤火虫团团掠过湖面,窜过花瓣,去往了另一端。

体内的双重律动翻搅的景姮比白日还慌乱,前穴肉柱在危险的跳胀,后穴手指又在故意抠弄,身体最娇嫩敏感的两个地方被他蹂躏的到了极致。

景姮哆嗦着,身体的快感让她有了高热的反应,有节奏的撞击抵的她在桢楠台上欲仙欲狂,阖不上的美眸里全是刘烈的身影什么也思考不得,在他愈发兴奋狂猛的时候,重重穴肉颤栗,溢出的水多的惊人。

在他俯身拥住她的时候,她连喘息都弱了,桃红娇粉的脸红的醉人。

仿佛永无止境的抽插着实快乐刺激,而这种狂乐还在不断攀升着,情潮如浪,蜜液汹涌,销魂更摄心……

***

这一日一夜的享乐贪欢,直接让景姮散了骨头,做的太多太过导致她只是躺在床上稍稍一动,便有了要高潮的酸慰,敏感的可怕。

而彻底明白冷战只会自己吃亏又餍足了的刘烈,自然是不会再计较往日之事了,等景姮休息了两日,便带着她去游了广阳的王都,皆是稚年时,他想带她来的地方,也算是一偿宿愿。

“王兄初战匈奴传来捷报,我们也该回长安去了。”

陌上花草鲜美,两人携手漫步,远处的苍茫大湖上鸥鹭飞起,十岁前,刘烈常在此搭弓练箭,射飞于天际的活物可比林中的禽类更难些。

景姮面上的笑淡了些,一旦回去长安,他就是皇帝,她亦是皇后,自然是不能如现在这般自在了,而刘濯又该……

“阿婵,我与王兄并非什么都无考虑,后事已定,你何故自忧。”

刘烈看着她,目光从容冷静,比之以往那个爱欺负她的少年太子,现在的他更有了帝王的沉稳。

“未央宫大半被焚,我着令修筑新宫,王兄说再建一处长芳殿,也正合我意,阿婵不需要住椒房殿,待我们回转长安,你就能住进去了。”

回了广阳王宫中,刘烈看着此处的长芳殿,便提前告知了景姮此事,不过这一处是当年刘濯还是王太子时建下的,他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

“新宫是朕亲手绘的图,阿婵一定会喜欢的。”

他想让她开心的回去长安,陪着他一起住在未央宫中,至高的皇权底下是无形的冰山火海,他虽则不惧,却也渴望着她的长久陪伴,这是他幼年至今的愿望。

看着殿外金乌西坠,夕阳灿蔚,景姮忽而拉着一身帝服的刘烈走了出去,与他站在玉台上。

“阿炽,金乌虽会西去,但明日还会再来,我会陪你在未央宫日日目送它的。”

阿炽你抬头

帝驾将回长安,广阳王却是不愿随去,他半生心血都注于广阳这一地,如今天下归属其次子,长子又在北击匈奴,若能平定也算是无甚憾事了,倒不如与邓王后一起留在这广阳宫中,做他享乐的太上皇帝。

“他少年时便就国在此处,迎我那年也不过十八岁,如今也二十来年了,留下也好。”邓王后细细尝着景姮递来的茶汤,怅惘一笑,再看向对面的人时,眼睛里透着些许沉色。

明日就要回长安了,景姮今日是来向从母拜行的,这王后宫中却不比往日繁闹,肃穆的有些不寻常。

“或许要不了多久,恒光便能将漪儿送回我身边了。”

与匈奴作战并非易事,前前后后刘濯是百般计划,才有如今的捷报频频,他手下又能人辈出,如今已深入大漠浴血拼杀,若是胜了自然能将出塞多年的长姐刘漪送回来。

“母后放心,恒光哥哥一定会做到的。”

邓王后弯着眸,隐有满意之色,道:“阿婵说的是,我虽贵为王后,可也只是个寻常母亲,思儿念女,只盼着他们皆能平安归来我膝下,恒光年岁见长,这次回来也该娶佳妇了。”

闻言,景姮垂在广袖下的双手倏地一紧,墨色的瞳微缩。

“这事就交由阿婵来办吧,你已是皇后,便在长安挑选一位容貌双全的贵女配于恒光,也全了这些年他对你的照料和爱护,可行?”

景姮勉强坐直了身子,睫毛轻颤,十指紧抓着绣凤下裳,心中早已乱杂纷纷,绝非错觉,从母话中还有旁的深意,那是她长久以来最担心的事情。

“恒光哥哥的事,应由他自己做主……”

邓王后微笑着看她,眼里却是凉的刺人骨的寒意,缓缓说着:“我这一双儿子,生来就不同凡人,幼时我最担忧的是阿炽,他性子桀骜狂烈,果是应了他父王取下的名字,谁也管教不得,如今却反了过来,恒光啊,是我这一生的骄傲,我不允任何人毁了他。”

“从母!”

染着怨毒的目光凝固了杀意,景姮只一抬头,就差些窒息,向来疼爱有加的从母在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她,或许她早就知晓了,所以那次夜里回宫时,从母也这样看过她。

一女共二夫,还皆是她的儿子……

“阿婵这是怎么了?当年我嫁来广阳时,你外大父曾言,女子一生合该为家族增荣,你如今已是大汉皇后,亦是在为景氏增光添彩,你父亲图谋多年,终是做了国丈,待你生下太子,何妨景氏,连我邓氏也要以你为荣了,所以这皇后的位置你要好好的坐着。”

景姮微阖了一下眼睛,如何还不懂其中意思,她若要做好皇后,此生就不能再和刘濯有任何牵连。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了他们的大业都可以视而不见,现在却不可以了,刘烈该做好皇帝,她该做好皇后,而刘濯也该远离他们去封国成王,凭什么?

“从母可知我以往多想离开这里的,可惜走不掉,我却始终不甘心,纵然无人理解我也要拼命逃,那时父亲竟然说我该忍着,好一个为了家族为了大业,我哭过恨过都无用,现在我不想逃了,我恨他们但也爱他们,这一生谁也离不得谁……”

时过境迁,她心境早已不似当初那样了,她虽惧于旁人的说法,可那又如何,有他们为她顶着呢,便是全天下的人知道了也何妨。

大抵是没想到景姮能这样直白,邓王后不怒反笑。

“原来善良的阿婵也不复往昔了呀,罢了罢了,喝了这盏茶,你便走吧。”

玉雕梅竹的小杯中是邓王后亲手斟的茶,推来景姮的跟前,淡色的茶水微晃,她摩挲着杯沿久久,一松手深深的朝邓王后拜下,匍匐少倾后再起,再无犹豫的端着闭目茶盏一饮而尽。

“从母所愿已成,容阿婵先退下了。”

景姮睁开微红的眼,挺腰利落起身,莲步蹀躞长裙逶迤,直到出了殿去,才发现又是一日夕阳西落了,远处是来接她回去的刘烈,她立时朝他粲然一笑。

往后许久,这一笑都印刻在刘烈心头,不同于惊心动魄的妍丽,只灿烂的和漫天夕阳一般,盈盈柔和震颤着他的心。

“我说了自己回去便是,怎么过来接了?”

扶着景姮上了大辇,刘烈便与她挨在了一起,也不顾多少人在看,用力环着她纤软的腰,略略沉吟:“今日心中总有些不安稳,早些接你回去才好。”

他心中时刻记挂的是她,若有不安,也只是怕她出事罢了。

景姮浅笑着,奔涌在心中的情感浓的让她想落泪,握住刘烈发烫的手,把头静静依偎在他胸前道:“嗯,幸好你来了,阿炽你抬头看看。”

昨日说好了要陪他每日看金乌西坠,今天便是第一日,赤霞漫空,金乌熠熠,红的刺人目,也美的有几分不详。

“看着呢,阿婵也看。”

这时刘烈才发觉景姮的手凉的异常,他忙低头看依在怀中的她,嫣红的血自她嘴角蜿蜒而出,点点滴滴浸入了他的帝服上,她却还在恍惚的笑着……

“阿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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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rouwu.US 他的血,他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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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感觉仿佛沉入了一个更深的梦境,一时是她毒发痛的在地挣扎,一时是姜琼华说要提防邓王后,一时又是满身鲜血的刘烈将最后一刀送入了心口……

迷迷离离,浮浮沉沉。

她看见了繁华的长安,也看到了许多的人,他们朝她争涌了过来在说着什么。

刘濯说: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等一个人,从她蹒跚学步至她豆蔻年华,倾尽我心,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哪怕她的嫁衣不再为我而披,我依旧爱她。

刘烈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笑的样子,若是哪一日我真的没了这里,那阿婵能不能再笑给我看?

殷离说:阿婵,我若是赢不得他们,死也会带着你一起的。

刘甯说:恨我吧?你也该恨我的,若非我从中作梗,你又怎么会忘记一切,如今我等不住了,只想和你一起,哪怕是死也不枉。

这一生太过纷乱了,她被闹的想逃,逃离这些浓烈的爱和恨,痛和欲,不断的下沉中,她无声的看着那些离她渐远的人,谁都想抓住她,却是无法。

这一次景姮看见了未曾出嫁的自己,她在告诉殷离不想太早成婚,甚至还想解除婚约,因为她觉得恒光哥哥并不似表面那样的温柔,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他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殷离一些。

“若是同阿离哥哥成了婚,就可以一直住在家中了!”

十五岁的她,并不想如从母那般,远嫁去广阳。

殷离惯来宠她,自然是答应,只是那时的他目光里还有她不曾发觉的哀伤,景姮也从不知在侯邸中不起眼的殷离哥哥,还有另一重重要的身份,他也注定不能留在颍阳候邸的。

“阿甯我不想嫁去广阳了,恒光哥哥纵然千般万般的好,可我只当他时兄长……还不及阿离哥哥呢。”

“阿婵是喜欢那个殷离吗?”

“应该是喜欢的。”

如碧的树荫下,景姮笑的盈然,透红的面颊好似染了胭脂般,更像是点中了心事的羞怯。刘甯在看她,也同她一起笑着,只是那笑添染了爱而不得的怨恨。

在景姮离开后,刘甯才缓缓道出了心里的话来。

“阿婵,我可以容忍你嫁给你不爱的男人,你万不该想嫁给殷离呀,你怎么能喜欢他呢?我得不到的,他凭何能得到!休想,你休想!”

虚无中,景姮看着这般的刘甯,也忍不住的后退。

那时殷离知道自己尚有一阿姊,他便想出长安去寻,新平并不远,他央着景姮同他一起去,却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于是两人计划周密的趁夜离府。

不能走!不能走!

无论景姮如何喊,也没能阻止年少的他们,而因爱生妒的刘甯也知了此事,早已送了消息给刘濯,故意歪曲事实,两人刚至新平便被抓住了。

“阿婵这是要和他私奔?”

刘濯是面沉似水,清冷依旧,刘烈却已恼的拔了佩剑,直接朝殷离挥去……

那一夜他们撕碎了一切,一同将她狠狠侵占,而后几日也囚禁着她,直到灌她喝下了失忆的汤药,让她如同稚子一般,忘记了一切,婚事改易,很快她就嫁去了广阳。

在那里,她起初与姜琼华交好,却不想她竟是喜欢刘濯,暗中几次谋害于她;姜太后更是不喜她,总是想方设法的磨她,刘濯刘烈只得倾心相护。

即便如此,景姮也不愿再待在广阳,她要同刘烈婚绝。

至此时景姮才发现,这似乎并非她这一世的经历,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差不多,三人又乱在了一起,只这一次的她性格更犟,无论刘濯刘烈如何,她始终没有动心。

四季里病重的刘濯,总在最好的时光带她出游,满怀恨意的她不露一笑,还联合了殷离杀他,哪怕受了伤,刘濯也依旧不言语,只静静陪在她身边,终年的越发孤寂。

日夜总繁忙的刘烈,处理完堆积成山的政务,还要衣不解带的照顾生病的她,不管景姮如何将药碗砸在他身上,那个曾经脾气暴虐的王太子只会默默承受,再去亲手煎药来喂她。

可是,她的恨意依旧。

几年后天下大乱初定,刘烈成为了皇帝,一腔欢喜的来广阳迎接景姮入长安,却不想邓王后早知三人事,亲手将毒药倒进了景姮的茶汤里,她欣然饮下。

长芳殿中她痛苦的等待死亡,可万万没想到奔赴而来的刘烈,竟然选择了更惨烈的方式与她一起离开。

“这一刀,还当初迫你之恨……”

“这一刀,还长久囚你之恨……”

“阿婵,不恨了好不好?……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早已死去的景姮却是再也无法回答他了,而眼看着这一切的景姮已是哭笑不停,她多想告诉他,不恨了,恨他们真的是太累太累了,她不想看见他鲜血淋漓的样子,她喜欢那个年少轻狂,倨傲峥嵘的广阳王太子。

姜琼华曾问过景姮,可有见过刘濯落泪?

景姮终于见到了。

他的那滴泪落在了她的骨盒上,也悲怆的直落入了她心头。

“这一世独留于我,下一世再不允了。”

三十岁那年,他驾崩了,死时怀中抱的还是她……

作者菌ps:差不多可以完结了,嗷嗷~把前面的事情解决一下,后面就是甜甜番外了,啊啊啊,从去年开始码字状态就不对了,一直断更,难为追文的小天使们了,新坑争取多存稿,让你们追的舒服些~

他回来了(大结局)

是姜琼华奉了药来,她早知景姮恐是逃不过邓王后这一劫的,便在慎无咎离开时,向他讨了解烈毒的药,她看着刘烈亲手为景姮服下。

“阿婵怎么还不醒?”他重复低喃着,好似呓语般,手指抚着景姮苍白的脸,往下的兰襟上还有斑斑血迹,早失了温度的颜色深的灼目。

姜琼华也神色凝重,轻声道:“陛下,无咎曾有言,此药有奇效,服下后需静心等待的,娘娘一定会安然无恙。”

殊不知这一等就是整整五日,好在景姮是醒来了,一连观了前世今生,她快分不清现在是何时何地,只是看着刘烈快步跑过来将她抱起,她才颤抖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炽?”

“嗯!”他抱的用力,生怕她再无了声息,强悍而恐慌的抱紧,重重说着:“景姮你可真狠心,明知是毒汤也要喝,你休想离开我们,谁都不能带走你!”

又能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呼吸,大梦初醒的景姮只觉踏实极了,虚弱的笑道:“若不能和你们在一起,还不如喝了那碗毒汤呢,阿炽,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你和我都不在了,只剩下恒光哥哥一人,后来他也没了,真的好难受。”

昔日,刘濯为了还她之恨,明知是毒也毅然饮下。

现下,从母只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做个合格的皇后,要么死,她自然是选择了后者。

幸好现在和上一世发生了很多变化。

“你说了是梦,梦都是假的,快些忘记,若是让王兄知道,他才会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刘烈吻了吻景姮的额头,心终于是落了下来,臂间这一抹柔软,真是教他舍生忘死。

虽则知梦不会成真,他也忍不住设想了一番,若是只剩下他一人独活,那该是如何的孤寒冷寂,便是坐拥天下又有何用?

景姮出神的望着他,他俊冶的眉宇间是与梦中如出一辙的温柔,只是没了淋漓的鲜血,她抓紧了他的手臂,将脸埋入了他怀中去,须臾才幽幽说道:“对,梦都是假的。”

邓王后的做法,景姮且能理解,上一世她毒杀景姮后,便终生被幽禁在这广阳宫中,看着次子惨死,再看着长子早逝,日日痛不欲生,那些悲剧无法再变,这一世却重新开始了,那毕竟是刘濯与刘烈的母亲,她也不愿教他们难为,便恳请刘烈不要再追究下去。

又几日,待景姮情况好些了,帝驾终于离开了广阳,自此景姮再未见过从母邓氏。

同行的还有姜琼华,景姮有意问起她是否知道前世之事,未想她竟然讲了真话。

“我知的,前世也是我对不住你们,将所有事告知了王后,她才对你起了杀心,后来长公子不允我死,将我流放去了塞外,我年年月月无不悔恨,最后一次被召回长安见到陛下,不过五日他便驾崩了……阿婵,对不起。”

刘濯那样无情的人,始终是不会看她一眼的,想通了之后,这一世她便努力弥补,想让这三人好好在一起。

“前世今生,有因有果,这次你亦救了我,对了,你可知前世殷离如何了?”现下景姮最挂心的是刘濯,前世此时他们还未平定天下,更别说出兵匈奴了,而梦中她也未曾看到殷离,这一战还不知刘濯的吉凶。

“我记得前世天下大乱时,殷离便以秦国公孙的身份召集旧部,待长公子登基后,他便率部投了匈奴,那时我就在塞外,日日看着他们打仗,尸横遍野……听闻他是败了,带着王姐赢姣一起逃亡,有人说瞧见他们出了海去,先秦曾有书传,东海有仙岛,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又可否找到仙岛。”

“竟是如此……”

五味杂陈,景姮一时再未言。

又是一年夏时,长安的芍药花盛,未央宫的长芳殿新成之日,景姮已经有孕两月余,刘烈是喜不自胜,此时又听闻了边关传讯,刘濯已先攻下匈奴右王庭,其余大军直逼龙城而去,不日可归。

许久后的阙台上,又是一日金乌渐沉,漫天红云辉煌,景姮依偎在刘烈的怀中,忽而欣喜的指着不远处万千铁马踏起的飞尘。

“他回来了。”

——全文终——

作者菌ps:虽然超级舍不得,还是要撒花花了~准备上番外来,我好好酝酿一下下,下一本接档的古言,大纲写的差不多了,是宫廷乱伦NP,准备去放飞一下变态的肉肉哈哈哈,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关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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