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和顾太太[H]》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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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內容簡介

顾蔻被顾正则包养,很快就要三年了。

她一直叫顾正则“顾先生”,顾正则一直在酒店跟她见面。

没有比他们更客气疏离的金主和金丝雀了。

可是感情好像突然坐上了加速器,过了很久,顾蔻才晕晕乎乎地想:

“我怎么突然成了顾太太?”

【还是熟悉的高H,还是熟悉的1V1,还是熟悉的甜文作者桃子奶盖~!】

【2019/03/09开始每天更新,欢迎光临!】

高H1V1現代都會甜文

顾先生的电话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07886

顾先生的电话

深秋的片场冷极了,顾蔻一出镜头就打了个寒战,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穿风衣。在一旁玩手机的制片同事说:“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顾蔻开始还没在意,顺口说:“可能是我弟弟。”

同事说:“是陌生号码啊!估计是诈骗电话。”

顾蔻吓了一跳。她的私人电话号码被保护得很好,只存了一个号码,就是她弟弟。平时除了弟弟也只有一个人会给她打电话,这个人的号码她存都不敢存。她问同事:“你没接吧?”

同事摇摇头,一脸骄傲:“我举报骚扰电话了,然后再也没打来,我机智吧?”

顾蔻差点吐血,连忙拨回去。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终于被人接起来,顾正则的声音冷漠地钻进耳朵:“今晚九点到停车场。”

顾蔻不知道顾正则是什么时候到的S城,更不知道他来S城做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她还在顾正则的电话没有被举报掉的劫后余生中庆幸,只说:“好的,好的。”

顾正则毕竟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不然也不能叱咤风云这些年。他顿了顿,很敏锐地捕捉到她不对劲,“有事?”

顾蔻当然不能说”我的同事把你的电话举报了所以我紧张”,连忙说:“没事,我该去拍戏了。”

这种废话顾正则一向懒得接,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掉了。

顾蔻不敢怠慢金主顾正则,更不敢跟剧组贸然请假,更更不敢要大牌的男女主角迁就她这个小艺人的时间,只好聚精会神认真拍戏,竟然真的在九点前收了工。

顾正则的时间按秒计算,顾正则的司机也很准时,八点五十五分准时抵达酒店停车场。顾蔻全副武装地钻进车里,还是觉得冷,往风衣里缩了缩脖子,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了,周全地问:“需要把空调调高一点吗,顾小姐?”

这个司机认识她很久了,还是很客气,就像接待每一个来了又走的客户。

结果顾蔻直接被拉到顾正则下榻的酒店。顾正则还没有回来,顾蔻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套房里转来转去,研究了一会地毯上的花纹和餐厅的菜单,百无聊赖,最后打开搜索引擎搜索“金主迟到了怎么办?”

网友们在网线那端指点江山,最高票的回答是:“提问的这个金丝雀怎么回事?端正服务态度好不好!金主出钱又出人,人家迟到一会怎么了?”

这届网友好狠。

顾蔻索性咬咬牙,去先洗了澡换了内衣,在床上硬着头皮等待金主临幸。

大概是因为跟顾正则的第一次太糟糕了,直到现在,每次在陌生的房间换上陌生的浴袍,顾蔻仍然觉得害怕。顾正则带给人的紧张和距离感,好像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化,事实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两年,但是顾蔻每次见到顾正则时,都还是觉得喉咙发干、手足无措,像个分明数学不及格却被迫参加奥数考试的小孩子。

然而顾蔻攥着手心左等右等,竟然自己睡着了。

沉睡前的最后一秒,顾蔻模模糊糊地心想:今天会梦到什么呢?是那场噩梦一样的车祸,还是在医院走廊上坐了好几个通宵的自己?还是在镜头前摔倒的尴尬、在弟弟家长会上装作大人的无措?

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梦到,她拍戏太累,kingsize大床的床垫也太舒服,有一个多月没有睡得这样沉。直到电话嗡嗡地响起来,她迷迷糊糊凑到耳边:“喂……”

那边是顾正则的声音:“到1907来。”

1907就是隔壁房间,顾蔻反应了好一会,“嗯?”

顾正则说:“刚开完会。”

原来这个人一直就在隔壁开会,这间豪华总统套只是金丝雀侍寝前的等待区。有钱人的生活简直令人无语。

顾蔻披上大衣去隔壁,房门虚掩着,她还是敲了敲门才进去。顾正则站在那里翻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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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来,顾蔻下意识地站直了。

刚结束会议的顾正则还穿着纯黑的西装,其实他眉目天生带狠,一身斯文败类的定制西装硬生生被他穿出了黑帮头目的气质,瞳仁又黑又暗,目光像毒蛇吐信子,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终于问:“洗过了?”

不用问“吃过了吗”或者“最近怎么样”,直入正题,比炮友更居高临下,比嫖妓更不加遮掩。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顾蔻觉得自己是被这条眼镜蛇圈养的猎物。

不过顾蔻到现在已经心态很好了,她笑眯眯地点头,到床上去等顾正则洗澡。浴室里的水声不疾不徐地刮着她的耳朵,她慢慢紧张了起来,攥着指尖告诉自己:“不会太疼的,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越这样想,她就越害怕。顾正则虽然长得狠,性格也冷淡,不过一向待人还算温和周全,可是在床上却一向不是个温柔的人,两个人的尺寸又相差太多,刚开始的时候,顾蔻经常疼得连哭都不会哭了,后来渐渐磨合才觉得好些。但是,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算起来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面了,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顾蔻就觉得头皮发紧。

顾正则披上浴袍出来,见顾蔻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低着头玩手机,身上穿的浴袍跟他的一样,是酒店提供的乳白色华夫格纹,厚厚软软的的衣服在她身上像小孩子的睡衣,但是分明束得一簇细腰,是个很漂亮的背影。

本来顾蔻之前是去影视城拍戏,他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S城,还是听秘书提起剧组动向他才知道。

他一向控制欲很强,顾蔻这样我行我素,他自然有点不高兴,但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孩子垂着头等他,他的气似乎也消了,甚至还有些愉悦。

顾蔻被沾着水珠的硬实小臂从背后带了一下,乖乖顺着顾正则的力道躺下去。顾正则站在床前检查,这才发现她并没有玩手机,手里空空的,刚才只是在发呆。

顾蔻睁大眼睛看着顾正则,从这个角度,顾正则是反着的,几绺头发微湿地搭着,如果认不出是吓人的顾正则,应该是个非常俊美性感的男人。

她想要把自己身上浴袍的腰带解开,却被顾正则捉住手腕,“别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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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啦开心心!

今天先更3章,之后老规矩每天东八区时间23:00前更新喔,欢迎光临!

希望大家喜欢我的顾蔻和顾总!

明天有工作?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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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工作?

顾蔻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听话地把手松开。顾正则的一只手在她的腰间上下探寻,那只有力的手掌滚烫,隔着浴袍都烙得她坐立不安。

实在是隔了太久,这种感觉陌生极了,她浑身发僵。相形之下,顾正则就像在慢条斯理地享用法餐前菜,居高临下地把弄着藏在浴袍里的那对小白兔,微湿的指腹时不时剐蹭过乳尖的蓓蕾,身下的顾蔻微微合着眼睛,睫毛细密地颤抖着。

顾蔻咬着嘴唇,不敢睁眼,却也感受到了扑在自己面颊上的吐息,顾正则大概是在笑话她。

她这两年其实渐通人事,慢慢地也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如临大敌,越是让顾正则起了兴致,但实在改不掉紧张的毛病,只好细声细气地开口,希望他等会稍微温柔一点,“我……”

有两指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顾正则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叫人。”

她睁开眼睛,怯生生地望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试探着开口:“顾先生……”

温热的嘴唇就印在了她的嘴唇上。顾蔻顺从地闭上眼睛,被他的牙齿咬住唇瓣,不轻不重地碾磨舐弄,舌尖攻城略地挑逗女孩敏感的口腔。她连呼吸都困难了,听见顾正则沙哑性感的声音:“明天有工作?”

她脸色潮红着,迷迷糊糊地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嗯……明早要拍戏。顾先生……我喘不过气了……”

顾正则在这时当然不会理她的要求,只“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大概并不打算听进耳朵里去,反而伸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有力地迫使她把整个口腔都送给他折磨,顾蔻“唔”的一声,舌尖已经被卷到男人口中轻轻搅弄啮咬。

顾正则平时抽烟抽得很凶,酒也喝得不少,所以越是这样肌肤相亲,越是觉得他身上满是烟酒气息,比平时的强势还要强势,简直是霸道。

顾蔻被弄得头昏脑涨,气息不匀,不知不觉中,浴袍带子早就松了,露出胸前柔软的两团乳房,粉红的蓓蕾早就被磨蹭得硬了,扎眼地挺立在女孩子雪一样的肌肤上。

顾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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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的动作一顿,顾蔻自己也发现了,本来就因为缺氧发红的脸颊干脆“轰”的一下红得彻底,虽然理智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手已经先一步去挡,被顾正则一把按住手臂,俯身咬住了那粒硬硬热热的小肉珠。

顾蔻只觉得胸前那敏感的小东西被温热湿润的口齿含舔起来,不由得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嗯……别咬那个……”

顾正则舔舐着她胸前横陈的软雪,还顾得上问:“那咬哪个?”

顾正则脸上笑着,好像只是在跟她闲谈,可是手已经伸到下面去,一根长长的手指顶进腿间,轻轻按了按内裤布料包裹的地方,笑得十分恶劣,“咬这里怎么样?”

本来已经被他玩得软成了一滩水的顾蔻突然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磕磕巴巴地说:“顾先生!”

他挑了挑眉毛。

顾蔻硬着头皮说:“我、我渴了!”

顾正则懒洋洋抬了抬手臂,顾蔻立刻跳下床去,光着脚跑到外间,在酒柜里随便选了一瓶洋酒,随便打开就往嗓子里灌,连顾正则喊了一声“别动”都没理会。她实在是太怕疼了,想到做爱这件事都会头皮发麻,喝一点酒才能缓解紧张。

顾正则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走酒瓶,放平一看,她竟然咕咚咚一口气灌了半瓶。顾正则好像很生气,指着酒瓶上的意大利文问:“你不要命了?”

顾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跟顾正则顶嘴:“怎么了,你买不起?”

别咬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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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咬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别咬

顾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跟顾正则顶嘴:“怎么了,你买不起?”

话一出口,顾蔻就觉得不好,果然顾正则恶狠狠低头瞪着她,不过大概觉得跟这种蠢货没什么好吵的,皱着眉头去打电话,叫人送醒酒药来。

等他走回卧室,顾蔻已经晕晕乎乎的,被他压倒在床上剥光了浴袍,也只是乖乖叫了一声“顾先生”,还配合他的动作,乖巧地屈起细细的腿,方便他脱掉自己的内裤,也不用他教,光裸的细腰蹭着他的小腹,主动地送上来。

他用力把顾蔻按住,仔细看她的脸。顾蔻脸上看不出什么醉酒的迹象,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见他没有动作,突然认真地说:“顾先生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顾蔻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水光,哪怕是说这种赌气的话,也还是柔柔软软的,天生不大会凶人,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想看到她的眼睛,把她翻过去跪趴着,也懒得再做前戏,从床头摸出润滑液抹在她腿间私处。

润滑液是凉凉的,涂得多了,顺着腿根在敏感的皮肤上下滑。顾蔻把脸埋在被子里,牙齿不易察觉地发颤。顾正则把她拽出来,从后面咬着她的耳垂,一手分开下面软肉包裹着的甬道,又胡乱洒些润滑液上去,这次她没忍住,凉得腿根皮肤都稍微一缩,喉间发出细小的呻吟:“呜……”

顾正则扶着自己胯下剑拔弩张的性器,借着润滑液的作用,缓缓拨开肉唇,插进那窄小的甬道。刚塞进一个头,顾蔻反手胡乱推了推他的小腹,却不敢说疼,语无伦次地小声求饶:“顾先生,我错了……”

她说话已经带着点泣音,却不知道顾正则被撩拨得胯下一股泻火越发烧起来,咬着牙在她轻轻摆着试图躲开的小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猛烈抽插起来,大手拧着她的两瓣臀肉,迫使两人连接处的小穴都被扯得更开,连肛口都被拉开露出一条细细的缝洞,像一张呼吸的小嘴。

安静的酒店房间里全是有节奏的肉体相撞拍击的声音,伴随着黏腻的水声。顾蔻跪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被他插干得只能小口小口呼吸,像出了水的鱼,模模糊糊地呻吟。

顾正则俯下身去咬她的后颈,听见她口齿不清地求饶:“别、别咬……明天、明天他们会看见的……顾先生,嗯……太、太深了……呜……”

顾正则顿了顿,反而真咬了一口下去,用了剥皮吃肉的力气,顾蔻本来只是低喘,猛然之间后颈疼得钻心,她一下子眼眶一酸,纯粹是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下意识地嘟囔:“你是狗吗?”可是当然不敢让他听见。

顾正则倒是解了气,从后面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背贴在自己胸前,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抚摸按压,薄薄的皮肉下面,时不时鼓起一根粗长的形状,那是贯穿她身体的男性阴茎。

他像教孩子一样,揉弄着她小腹上隐约的突起,沙哑着嗓子问她:“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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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里面那肉棒挤压着敏感的内壁,外面微微粗糙的大掌把那无法捕捉的酸软化成巨浪,隐秘的痛苦和快意雨滴一样落进四肢百骸。

顾蔻如同置身火海,喘息着说不出话,顾正则又是狠狠一顶,她猝不及防,“唔”地一声,正要丢盔卸甲,顾正则却在欲浪之巅抽出去了大半,看她潮红着脸煎熬,扭着小屁股往他身下凑,显然是食髓知味。他低声在她耳边引诱:“爽了?还想要?”

你不要生气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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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生气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你不要生气

顾蔻满脸是眼泪,被身体里巨大的空虚击打得失智,胡乱点头摇头,身子软软地求饶,“我……嗯……我想……”

顾正则被顾蔻底下那个窄小的肉洞绞得都出了汗,仍然慢条斯理,摸着两人连接处的湿泞,蘸着女孩流出的爱液在她腿根上打滑,“那这是什么?”

顾蔻咬了咬下唇,许久没出声。阔大的房间里,紧贴的心跳渐渐慢下去。她终于轻声说:“是、是顾先生……嗯……是顾先生在操我。”

顾正则含着那片被他咬得充血了的皮肉,下面缓缓重新插到头,耸动精瘦的腰臀,一下下把她送上去,一下下顶到最深处,全是“噗叽噗叽”的水声。

顾蔻被他干得说不出话,滚烫的欲浪从肉体连接处直捅进身体最深处,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那滚烫的感觉几乎烧成火花,一股脑噼噼啪啪烧到脑海,她彻底一片空白,视野摇晃模糊着,她只有”呃呃啊啊”地呻吟,“唔……太、太深了、求你!……要、要捅破了……”

顾正则看她已经适应,索性耸动腰身大力挺动,顾蔻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操弄,没几下都泄了出来,膝盖软得跪都跪不住,大腿根湿湿嗒嗒,沾满的液体不知道是润滑液还是她的春水,透明淡白地混合在一起。她连嗓子都哑了,“我……我不行了……顾先生,我不行……”

他下身被女孩紧致的肉穴口箍得生疼,里头更是被内壁涌动的表面缠着按动,腰眼一阵阵酸麻,眼见就要缴械,忙拔了出来。可是她的声音却像催情的春药一样,仍然在小声地呻吟,“顾先生……”

顾正则食髓知味,一时舍不得放手,索性将人抱起来翻个面,就要丢在床上顶进小穴。没想到顾蔻不知怎么了,竟然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嘴里喃喃着:“顾先生,我怎么要掉下去了……?”

那声音沙哑魅惑,但是又冒着傻气,像个娇憨的小女孩。

顾正则知道她是醉了,但是正在兴头上,加上她被反反复复的高潮催得全身肌肤都成了粉红色,十分甜美诱人,他哪里停得下来,一把将她压倒,胡乱在醉得一滩软泥似的女人身下垫了枕头,重又挤进她腿间早已一片泥泞红肿的小穴,那里头软肉不断搅动,舒畅得连他都禁不住长叹一声。

顾蔻抓着他的肩,疼得皱起小脸,可怜兮兮地小声哀求:“顾先生,我好疼……”

顾正则说:“活该。”

顾蔻软绵绵地一笑,酒精上头,她简直得意忘形,完全忘了自己在跟谁说话:“你不要生气……”

顾正则竟然说:“好。”

那大概就是等她醒了再收拾她的意思,但是顾蔻已经无法思考,自顾自胡言乱语下去,到了后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只恍惚看到顾正则在笑,还俯下身来亲吻她。

顾正则虽然霸道,但偶尔也有很温柔的时候。但顾蔻平时就很讨厌他在床上被伺候高兴时施舍的温柔,今天仗着酒劲,胆子都变大了,一转头就躲开,又被顾正则掰着下巴扭回来。

他的嘴唇落在她唇上,轻轻啃咬,顾蔻渐渐呼吸困难,发出含糊的呼吸声,喉咙里“嗯嗯呜呜”的,是下面被他顶得受不了,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想求他快一点,于是伸出手去胡乱抚摸两人相交的地方,软软的手在那湿淋淋的肉棒根部抚弄,偶尔得了要领,揉得顾正则一阵舒爽。

顾正则心下了然,“干什么?”

顾蔻晕晕乎乎地说:“明天还要早起……”

顾正则挑了挑眉,越发狠狠顶进去,阴茎撑得肉穴的一圈软肉都发红,猛地齐根没入,顾蔻“啊”地尖叫一声,大声喘息起来,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注视着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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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喔!

什么时候杀青?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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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什么时候杀青?

顾正则将她两腿扛到自己肩上,这姿势越发将她两腿间脆弱的地方裸呈到他眼前,他加快动作,狠插猛干,一下下都顶在顾蔻里头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惩罚似的问她:“还敢不敢了?”

她被顶得一下下向上窜,却被他的大手握着腰,不但逃不开,还一下下被他按向身下,交合的地方深抵到头,顾蔻已经叫得失了声,不断发出哭音,“不敢了……我……唔……嗯……”

身体最深处像是烧起了火,又像是洪水弥漫。顾正则的动作越来越快,顾蔻觉得自己在滚水里起伏漂流,顾不得腿弯得生疼,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用最后一点清醒的神志,想催他快些结束,朦胧地小声讨好:“顾先生,顾先生……我很想你……”

顾正则不理会她这些小伎俩,只握着顾蔻的腰,顶得她嗯嗯乱叫,软软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一层层泛起潮红,彻底没了声音,只微微眯着眼睛颤抖喘息。

顾正则最后狠狠顶了几下,才从她身体里拔出来,温热的大手在那被操得合都合不拢的肉唇上胡乱摸了一手粘液,抹在她大腿根上,指点道:“夹紧。”

顾蔻听话地并拢双腿,他摘了套子,将涨得粗硬紫红的性器插进腿根缝隙,抽插几下,淡白的精液全射在她凉凉的小腹上。

顾蔻忘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总之醒来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疼,她龇牙咧嘴地接了助理的电话,开口才发现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嗯?你好……”

助理王诗佳在那边没好气地喊:“你去哪里了!马上都要化妆了!”

顾蔻躺在大床上放空了好几秒,终于想起今是何世,猛地坐起来,一瞬间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咣当”滚下床去。默默躺在地上缓了一会,还是连滚带爬地去洗漱穿衣了。她从小都是好学生,习惯和态度都很认真,一向很敬业,哪怕演的只是小角色,也从来不怠慢。

顾正则不在房间里,大概是下楼吃早餐,或者出去健身。顾蔻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感觉没脸见人,十分感激顾正则良好的生活习惯,迅速戴好口罩帽子,蹑手蹑脚地溜下楼打车。

顾正则定的酒店的确高级,头顶飞来飞去的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人迹罕至到了万径人踪灭的地步,出租车更是压根没有。顾蔻踮着脚远眺半天,正打算摸出手机叫车,却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顾小姐?”

顾蔻吓得一哆嗦。她穿的是一件长到脚踝的廓形黑风衣,戴上帽子整个人就像一个桶,连脸都看不到,更别说还有严严实实的口罩,这样都能认出她的人,除了变态狗仔简直不作他想!

顾蔻一向惜命,拔腿就要跑,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领子把她拎回去,“跑什么?”

原来刚才叫她的是顾正则的司机。顾蔻昨晚刚跟金主发过酒疯,现在听到金主的声音就汗毛直竖,老老实实转回去:“顾先生。”

顾正则看到她就皱眉,“头怎么了?”

顾蔻回答:“撞床柱子上了。”

顾正则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一样,训完了话,冲她点点头,居高临下地说:“吃饭。”

顾蔻不敢回绝,只好跟他去餐厅。白粥煲得刚好,口味熨帖舒适,其实很能缓解宿醉的难受,但顾蔻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见顾正则正在看报纸,她就时不时按亮桌子下的手机偷看时间。

可是顾正则好像有透视眼一样,隔着报纸问:“急什么?”

顾蔻硬着头皮说:“七点了……”

顾正则有点惊讶似的挑眉,“才七点。”

他并不了解演员在剧组的繁忙程度,顾蔻手舞足蹈地比划解释:“像我这样的配角,六点多就开始梳化了。然后八点多布景布光,九点开拍,不然就赶不及日光,场景就对不上……”

顾蔻出道才两年,可是人很聪明,在剧组待得久了,制片流程也都大致理解。不过顾正则大概觉得这个话题没有什么意思,低头吃粥。

顾蔻拿起一只草莓放进嘴里,顾正则突然合上报纸,问:“什么时候杀青?”

其实剧组已经在影视城拍了两个多月,这两天转场到S城拍最后几个场景。顾蔻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顾正则收起报纸起身,“一会叫司机送你。”

话说到这里了,顾蔻也乖觉地讨好他:“你呢?”

顾正则说:“今天开会。”

那就是不用见面的意思。顾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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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我也不想见,但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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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则昨晚人性尚存

王诗佳在片场气咻咻地等顾蔻,一见面就把她塞进化妆间,一转身又小旋风一样跑出去了。演女主角的杜扬在旁边贴假睫毛,好笑地问她:“你的助理怎么比你还大牌?”

其实王诗佳并不是大牌,而是太忙。公司不会在不温不火的小艺人身上下太多成本,这个剧组里有四五个小艺人都要王诗佳负责,其中就包括顾蔻。

顾蔻这么一想,就觉得很对不起王诗佳,中午吃盒饭的时候说:“对不起啊。”

王诗佳低头回着手机,很礼貌地一笑:“你昨晚出去玩了?”

顾蔻连忙岔开话题。顾正则身价惊人,但为人很低调,知道她跟顾正则的事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公司高层清楚顾蔻背后的人是顾正则。

不过顾正则并没有下大力气给顾蔻推资源,平时见面的次数也不多。经纪人浸淫娱乐圈多年,见多识广,猜得到顾正则大约只是玩玩而已。

他们这样的人,金屋藏娇容易,有始有终却难,没有几个人希望自己的金丝雀长成羽翼丰满难以掌控的凤凰,所以经纪人也怕把人惯坏了,平时也不过分关照顾蔻。

顾蔻也不笨,从来都不张扬这件事。

拍摄很顺利,只是今天顾蔻有泳装戏,脱衣服的时候很忐忑,因为顾正则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弄得她一身吻痕掐痕,她当时没有注意,有几次在片场让人指指点点。

这次她长了心眼,躲在更衣室里左右检查,好在顾正则昨晚人性尚存,除了后颈被咬青了一块、腿根里面稍微有点指痕印子,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都可以挡住。

等到晚上七点多,杀青物料也拍完了,王诗佳赶紧过来,催着顾蔻和另外几个艺人去市区采访。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问答,但媒体方的设备一时间没准备好,这一下又拖到了九点钟。

同公司的艺人陈澄开始发脾气:“他们怎么回事?我的飞机要晚点了,明天早上的活动怎么办?”

陈澄最近的势头不错,底气也足,立刻就给大经纪人杨妙仪打电话,挂断之后告诉王诗佳:“杨姐叫你先给我安排采访,然后你和顾蔻明天下午去见她。”

王诗佳这才知道杨妙仪也在S城,不敢怠慢,催着媒体先采了陈澄,又亲自送她去机场,人都出了门,又返回来把房卡递给顾蔻:“今晚还住剧组的酒店,等一下你自己打车回去。”

顾蔻其实很困了,但是想到明天可以睡懒觉,在出租车上都掩不住笑意,忍不住给顾芒打了个电话。在住校的顾芒小声埋怨:“都熄灯了!”

顾蔻说:“哎呀,那我是不是吵醒你室友了?”

顾芒气得跳脚,“我才是你弟弟!你应该先问是不是吵醒我了!”

顾蔻笑起来,那边的顾芒又气咻咻地说:“我看到你发的杀青微博了!什么时候回来请我吃火锅!”

顾蔻说:“后天请你吃食堂好不好?”

“勉为其难也行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顾蔻哼了一声:“你别想骗我给你请假。”

顾芒气坏了:“我还缺假吗?我在医院住的日子比你看的剧本都多!好没人性一姐姐,不接了!”

顾蔻说:“好啦,我给你请假,你来接我。”

顾芒说:“哼,又想骗我去复查。”

回酒店的路很远,顾蔻靠在车子后座上想着顾芒的事。两年前出过一场车祸,顾家父母双双去世,顾芒肝脏受损,一直在休养治疗,但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顾蔻出了一会神,回过神来时下意识地觉得不大对头——这条路有些荒凉,显然不是回酒店的原路。她这才发现司机是个很瘦的年轻人,戴着鸭舌帽,神情有些阴郁,一路都没有说过话。

她手心里冒冷汗,拿起手机搜出游戏bgm,小声地外放,装作玩游戏的样子打开定位,一看偏离路线的距离,更是眼前一懵:再开下去就要出城了。

她赶紧给王诗佳发信息,王诗佳急了,“我还在机场高速上堵着呢!太危险了,这车是随机叫的还是你招手打的?你记得李晨雨那件事吗?”

李晨雨是一个被出租车司机尾随到酒店后奸杀的明星,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王诗佳一说,顾蔻想起自己刚才打车的时候很顺利,倒真的很像是这辆车一直在等着她,也心里发毛起来。

谢谢顾先生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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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谢谢顾先生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谢谢顾先生

没等顾蔻回消息,王诗佳又说:“算了,我给杨姐打电话,杨姐找人接你,报警我来,你等消息吧。”

司机拉着顾蔻在四环上疾驰,顾蔻一向很镇定,这个时候也紧张起来了,手心里全是冷汗,滑得攥不住手机,开着游戏界面乱点,消息页面跳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手一滑,竟然不小心把手机摔了出去。

她弯着腰在座椅下找了半天,终于把手机握在手里,又一条消息跳出来,和前一条是一样的内容:“发定位。”

顾蔻脑子里一片混乱,看到那个熟悉的尾号,就莫名地鼻子一酸,立刻给顾正则发了个定位过去。没过多久,出租车上了出城方向的路,大概因为前面的收费站限速,路上的车子逐渐多了起来。

顾蔻抱着手机,望眼欲穿,满脑袋都是自己被拉到城外会发生些什么。正在这时,又一条消息发过来:“系安全带。”

顾蔻回了一句“系了”,司机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顾蔻吓得不轻,演技在这时跌回不及格水平,诧然地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按灭了。

司机阴沉沉地打量了她几秒,突然伸手来夺她的手机。顾蔻系着安全带,躲闪不便,急得牙齿发酸,视线余光看见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减速,微不可察地调转方向,向出租车左侧撞来。

“砰”的一下,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紧接着右后侧、左后侧又是两下撞击,出租车彻底被三辆车夹击逼停。

司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车门已经被猛然拉开,两只手猛力将司机拖了出去。顾蔻靠着的车门被拉开,顾正则弯腰替她解开了安全带,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到外面,塞到自己的车上。

司机被警察带走、出租车被脱离现场,事情发生得很快,顾蔻一直都没反应过来,一路都抱着自己的手机发愣。顾正则坐在副驾驶位上接电话,大概是在谈公事,时不时“嗯”一句,语气仍然是冷冰冰的。

经纪人杨妙仪也在车上,逼着顾蔻喝了几口水,“你也是笨死了,这种火烧眉毛的事找王诗佳干什么?真是舍近求远。”

“王诗佳刚走,我以为……”

杨妙仪笑着说:“你以为什么?多亏有顾总在场,不然连我都没有办法。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找顾总?多亏顾总脾气好,要是我,早就生气了。”

顾蔻这才知道原来顾正则晚上是跟杨妙仪等人开会吃饭。杨妙仪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白,她有事放着顾正则不求,跑去求并不太熟的杨妙仪,偏偏这两个人都在一张饭桌上,这事难免让人觉得顾正则是个连十八线小演员的欢心都讨不来的金主。总之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难怪他一路板着脸。

顾蔻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傻,竟然嘴唇先于脑子动了手,她听见自己小心翼翼地说:“谢谢顾先生。”

话音落地,顾蔻只想自裁,顾正则的脸更黑了。

杨妙仪看这两个人明明是肌肤相亲的关系,却弄得好像学校里的严厉老师和坏学生,又尴尬又好笑,她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但顾正则毕竟是活在金融报纸上的人物,不是寻常的纨绔子弟,如果不是顾蔻的关系,他们等闲也跟顾正则说不上话,所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轻轻戳了顾蔻一下,“顾总都来了,就别说这些。”

顾正则对杨妙仪点了一下头,对司机说:“先送杨总。”

杨妙仪八面玲珑,自然不会让顾正则绕路,笑着说:“我叫司机来接了,在前面那个路口下车就行。”

等到杨妙仪走了,顾正则和顾蔻更是没话说。顾蔻困得七荤八素,倚着车门就要睡着,都没注意到顾正则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顾正则在人前还算绅士,惯例替她拉开车门,顾蔻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靠在车门上打盹,车门一开,她险些摔出去,被顾正则一把扣在怀里。她一个踉跄站直了,顾正则立刻松开了手,阔步向前走去。

顾蔻连忙跟上,两个人站进电梯,顾蔻这才闻到顾正则身上的丝丝酒气,大着胆子问:“顾先生,你喝酒了?”

顾正则低头注视着她,那眼神又寒冷又严厉,总之恨不得在她脸上看出一个洞来,或者干脆把她生吃活剥。显然杨妙仪提点的不是空穴来风,顾正则确实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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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当成驴肝肺,我是顾总我也生气╭(╯^╰)╮

你以为你是谁?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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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

顾蔻一怕顾正则生气,二怕顾正则喝酒。顾正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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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个人很奇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一个衣冠禽兽,几杯酒下肚就像换了个人,活像道上混的浩南哥。

顾正则酒品差,现在又在气头上,顾蔻更不敢在金主头上动土,硬着头皮让他瞪,等到电梯门一开,照旧低头跟着,没想到顾正则连房间门都没让她进,把门一摔。

门发出“咣”的一声动静,顾蔻没留神,被甩过来的门一下撞到脚上,疼得叫了出来,顾正则又把门打开,见顾蔻蹲在地上,“撞到哪了?”

顾蔻生怕顾正则这口气过了夜,唯一办法就是今晚让他消气,不然越拖越骑虎难下。虽然的确是她自己没给顾正则面子,错的是她,可伺候金主实在不是凡人干的活,顾蔻感觉自己再混一混就可以去皇宫当大内总管。

她还在盘算,顾正则已经蹲下来看她的脚。她今天没打算侍寝,所以穿得像个学生,脚上是一双帆布鞋,顾正则刚解开鞋带,已经被顾蔻搂住了脖子。女孩子甜丝丝的气息拂在耳边,“顾先生,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正则冷笑一声:“想多了。你以为你是谁?”

顾蔻当然没有以为自己是谁,只是在大鹏鸟的翅膀下讨生活的小麻雀,大鹏鸟高兴,小麻雀才能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小麻雀心里打定主意,金主要紧,做小伏低,决不要脸。她挤进门去把门关上,举手发誓:“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顾先生,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别人误会你,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处理这种蠢事,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因为我的缘故耽误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顾蔻说得越多,顾正则脸色就越沉,但总之没有再把她推开,任由顾蔻讨好地在他胸前磨蹭。没有推开就是好事,顾蔻牛皮糖似的黏在顾正则身上伺候。

她本来就比顾正则矮,穿着平底鞋,索性连顾正则的领带都要踮着脚才能够得着。顾正则有专门打理衣饰的人,领带结打得很复杂,顾蔻聚精会神地解了半天,最后还是顾正则一把扯开了。顾蔻的手蹭过他的下颌,短短的胡茬硬硬地扎了一遍她的手背。顾蔻还要主动给他解开衬衫,手刚碰到他硬邦邦的胸肌,就被顾正则将人剥了风衣拦腰扛起来,往外面的阳台走去。

阳台上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映着秋山连绵的夜色。虽然是深秋,但是室内的温度永远是温和舒适的。顾蔻被顾正则一松手放下地,才刚刚站稳,他三两下脱了她的鞋袜丢开,连她的T恤都没脱,褪了裤子就直直地冲了进来。

下面好像被活生生撕扯开,灼热的痛感让顾蔻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手指扶着光滑无缝的玻璃,想抠进去似的,指甲按得发白。

实在是疼,顾正则从来没这么粗暴过,就好像是要在失而复得的珍宝身上烙下记号。顾蔻的眼泪早就掉下来了,还是叫不出声。让金主丢面子,后果就是这么严重。

大概顾正则也嫌干涩,滚烫挺直的一根塞进去,半天都没有动,反而把她拉起来紧贴到自己胸前,顾蔻整个人动弹不得,被一根滚烫的肉柱钉在身后的人身上,连喘息起伏都牵动身下那处,愣愣地看着玻璃里的倒影。

那是一个淫荡的镜头,前面的女性躯体光着下身,后面的高大男人只裸着性器。那是两个只为了欲望交合的人影。

顾正则一手窜进T恤,大手罩住她前胸的乳房,另一手两指从前面探进她细细发着抖的腿间,指尖娴熟地捏住那肉唇前头含着的小阴核,拨弄碾压。一股奇异的酥痒从那个小点上四散蔓延,顾蔻全身不知怎么,缓缓腾上一股燥热,在他手上终于呻吟了一声,声音不知道是从哪发出来的,又痛苦又销魂,“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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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珠珠喔,我都有认真看!(*?▽?*)

以后该怎么做?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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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该怎么做?

顾蔻的左乳和下身的小核同时被他握在手里揉弄,上面的丰盈被揉搓得变了形,小小的乳头刚刚挺立起来,下身那里的手就变本加厉,在两人性器交合的地方磨蹭揉弄。顾蔻无意识地呻吟,“嗯……轻点啊……”

那跟手指按在小肉珠上,用了力道微微一按。顾蔻一阵瑟缩,腿间一股湿热涌起来,温暖滑腻的液体在紧致的肉缝里充盈干涩的甬道,虽然被那又硬又烫的一根堵着,但毕竟有了润滑,下身被侵犯的疼似乎缓解了些。

顾蔻轻轻喘了一口气,难耐地扭了扭腰身,“我、我好了。”

这算是从善如流的服软了,顾正则很领情,重新推她弯腰伏在玻璃墙上,自己松了手,慢条斯理地耸腰插干,信手解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摸出烟来点上,一边一下下地操身前的女孩子,一边沉默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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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与尼古丁的香气渐渐散开,身后滚烫的结实小腹时不时撞到顾蔻的臀肉上,发出沉闷的拍击声。他的烟瘾一向很大,顾蔻朦胧地僵了身体,有些害怕烟灰掉到自己身上。

顾正则今天并不急色,缓缓地、悠闲地、漫不经心地动,那根又长又粗的东西没入顾蔻腿间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凶悍沉默地摩擦倾轧。

顾蔻沉着腰,将小小的臀部耸高了送到后面去,渐渐地忘了疼,一股奇异的酸胀感从被肉棒钉着干的地方散到全身,耳边只剩下了顾正则的呼吸,烟灰落地的声响,他几不可闻的喘息……

顾蔻的身体一向敏感多汁,禁不起这样漫长的磋磨,上身贴着冷冷的玻璃发抖,下头却几乎是不断地溢出水来,两人交合的地方渐渐有了噗叽噗叽的液体碰击声。顾蔻觉得腰酸,稍微扭了一下,弄得腿间顶着的东西滑出去一半,那肉棒的头太大,她自己也难受得“啊”的一声。

顾正则在她腰上一推,示意她老实站好,似乎嫌方才不够尽兴,一下子狠狠冲进去。臀间一下子塞进热而烫的肉棒,敏弱的软肉勾勒着那东西表面虬结的青筋,顾蔻一下子被顶到了最深处,一时间哆哆嗦嗦地泄了,喉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嗯……呃……”

她身子尚在高潮的余韵中发软,颤着腰站立不稳,偏偏身后那肉棒像打桩似的一下下捅进身体里,次次齐根没入,顾蔻被抛上一叠叠酸痒的欲浪,眼睛早就哭红了,“呃……呜呜……啊呃……”

顾正则操得尽兴,顾蔻不知泄过了几次,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哪怕刚才下定决心好好伺候,还是忍不住求了饶:“我……我不行了……呜呃……”

顾正则没打算放过她,把自己的分身从她腿间肉穴里抽出来,将人拖回卧室丢上床,“急什么?还没完。”

顾蔻上半身摔在床上,下身被他架在胯骨两侧,大手掐起两瓣臀肉送向自己,下身湿淋淋的性器重又挤进穴内。顾蔻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又被他狠狠一下插到底,腿根的软肉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啊呃”地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竟就这样又高潮了一次。

紧紧搅动的穴内不断冲刮着温热的春液,那肉穴里头越发紧致诱人,顾正则盯着她失神发红的小脸,控着她的臀拉开再送上来,自己往里头深深撞进去,顾蔻没几下就经受不住,哆哆嗦嗦地哭:“顾先生,啊呃……呜……我不行的,顾先生,顾先生……”

顾正则冷冷看着她,毫不留情地折磨他的战利品。顾蔻的脑海里一片晕眩的白光,觉得自己像离开了水的鱼,只能等待刀尖落下。她的下身毫无意识地绞住他粗大的性器,温暖湿润的软肉紧紧缠裹着吞咽劈开自己的利刃,最后还在喃喃地求饶:“我真的错了……”

顾正则真是个小心眼的禽兽,一晚上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弄了多少次,她最后几乎是晕过去了。在梦里,顾正则似乎抱着她,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眉心,恶狠狠地逼问:“以后该怎么做?”

她在睡梦中微弱无力地回答:“找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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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收藏都这么多了!小糊作者受宠若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谢谢大家!

资本家真的是禽兽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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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真的是禽兽

顾蔻不习惯跟别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何况那个别人是顾正则。天刚蒙蒙亮,她就睁开了眼睛,但是没敢动,因为顾正则昨晚竟然是搂着她睡的,现在顾正则的大手还罩在她腰上,昨晚腰上都被捏青了一块,资本家真的是禽兽。

她不知道禽兽有没有起床气,一时没敢挣开,只好硬等他醒。可是时间还早,顾蔻越等越想哭,实在无聊,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放在床角的手机。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她刚摸到手机的边缘,顾正则就醒了。此人的生活习惯良好到毫无人性,一分钟都没有赖床,干脆利落地起身看表。

顾蔻还没忘记昨晚他生的气,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闭眼装死。身旁的顾正则似乎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顾蔻不知道他是在发呆、看手机还是在看她,总之感觉光裸的后背烧得要着火,直到顾正则的脚步声进了卫生间,她这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手机不大配合她的表演,冷不丁响了起来。顾蔻握着手机像握着烫手山芋,手忙脚乱地装出一副刚醒的沙哑嗓子接电话,“……啊?”

王诗佳在那边说:“提醒你一下,记得下午去见杨姐。”

顾蔻答应了挂断电话,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继续装睡,人在卫生间的顾正则突然叫她:“顾蔻。”

她一股脑滚下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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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顾先生?”

顾正则见她光着脚,皱皱眉,说:“急什么?先穿鞋。”

顾蔻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光着脚,地上毕竟凉,脚趾都红红的。她跑回去穿了拖鞋,再来找顾正则,“顾先生。”

顾正则正在刷牙,信手把一管药膏递给她,指指她的额头。她照照镜子,这才发现昨天早上撞了床的额角青了一块。

自从当了演员,顾蔻就很怕镜头里的自己不得体,所以很在意这些,凑近镜子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忧心忡忡地把药膏涂上了。

她孩子气一上来,就忘了自己是当着顾正则的面,也忘了装成熟,兀自对着镜子发呆,过了好久,突然意识到旁边的顾正则在看着镜子里的她笑。

并不是很明显的笑意,只是唇角稍微一勾,意味含糊不明,应该是嘲笑。但是顾正则这个人平时冷漠惯了,哪怕不怀好意,突然笑起来也还是十分温柔英俊,简直令金丝雀毛骨悚然。

顾蔻如果真是鸟,这时候早已经炸毛了。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连忙说:“我去洗澡了!”

酒店房间穷奢极欲,足足有三间浴室。顾蔻还没跑出这一间,睡袍领子已经被顾正则一勾,“就在这里洗。”

结果当然是她被顾正则吃光抹净,顾蔻只来得及挤出一个笑容来讨价还价,“轻一点吧?……下午还要去开会……!”

其实顾蔻知道自己离顾正则的口味相差甚远,顾正则是世家精英,从十几岁开始执掌家门,是名副其实的金汤匙,长得又好,平时一定有无数大美女前仆后继。顾蔻当然只是猜的,不过大概八九不离十,从他召幸顾蔻的频率就能看出来,此人忙得很,偶尔找顾蔻玩一玩应该只是调节口味。

不过资本家讲究的是最大效益,既然下了本钱,就要吃够回报,因此顾正则的虎狼精神可嘉得恐怖。顾蔻被他按在浴缸里,晕晕乎乎的,有点崩溃地想:他昨晚做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有兴致?怎么还有力气?

顾蔻的睡袍早在盥洗台前就被丢掉了,赤裸裸的身体和冷冰冰的浴缸边沿一碰就是一缩,又硌,加上人浸在水里轻飘飘的,失重状态下总觉得心慌。顾蔻半推半就地求饶:“别在这里好不好?去床上吧……”

顾正则居高临下地挑眉,“为什么?”

顾蔻身子浸在水中,又想好好伺候,又怕被他欺负,努力挺着小桃子一样的胸乳放进他手中揉弄,小脸发红,慌不择言:“……我不会游泳!”

顾正则忍不住觉得好笑,掐起她的腰翻了个个,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颐指气使道:“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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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生热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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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生热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摩擦生热

顾蔻心里发毛,脸上却不敢委屈,咬着嘴唇,扶着硬挺的性器对准,扭着腰沉下去。但是才吞进一个头,刚刚的心理建设就全盘崩溃,怎么都不肯再往下坐,可怜兮兮地摇头,却不敢说疼:“太、太粗了……”

她现在虽然已经开窍到知道穿坐在他腰上伺候人,但还是跟第一次似的怕疼。顾正则半是无奈半是郁闷,一时按着她的胯,一下子将人拉了下去,齐根捅进她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小肉穴。

顾蔻发出一声惊叫,全身都僵了,只能被他引导着上上下下操弄。下身充实满足的感觉一路蔓延到全身,她的呻吟声越来越放开,柔柔弱弱的,不自知地带着浪劲,“啊……嗯……顾先生,好深……啊呃……”

他特意给了甜头,顾蔻高潮过了两次,全身都是酥麻战栗的余韵,更是食髓知味,怎么都觉得不够,按着他硬实的胸肌,细腰圆臀摆动着,上上下下飞快地骑坐。顾正则躺在水中坐享其成,她湿哒哒的下身就时不时拍击水面,又是一阵阵亮晶晶的酥痒,“啊……好凉——”

顾正则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声线也带着纵欲的沙哑:“……笨死了,是你下头烫。”

他的手在敏感的乳房上又是蹭又是啃,顾蔻早就失了神志,“我……?我怎么会烫……呜……”

顾正则笑得很恶劣,带着层薄茧的手指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打圈,摸得那圈箍在性器上的软肉一阵子颤栗,说话色情得跟人前那个冷淡精英判若两人,“摩擦生热,你再来几下,这洞里就要着火了。”

他突然抽了出去,温热的大手一下子覆到那被操得无法合拢的小穴上。顾蔻没提防,敏感至极的身子竟然在这温度变化里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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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情动,下体一阵阵涌出滑腻的液体,“呜”的一声,伏在他身上抽搐着泄了。

她腿间流出的水亮晶晶地滴在他的手心,说不成整句的话,只能弱兮兮地哭:“我……嗯……没力气……”

顾正则并不理会她有没有力气,把她摁进浴缸里,捏着臀肉分开两瓣,湿淋淋地挤进去,重新操弄起来。大概资本家眼里的劳动力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肯挤总是有的。

到了后来,顾蔻也昏了头,摇摇晃晃地跪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嘴里被紫黑的巨物堵得满满,听话地吮吸男子的铃口,“唔……唔……”

那东西又烫又硬又大,她的脸颊吸吮得凹下去,顾正则舒爽至极,按着她的后脑勺往里顶,“听话!”

她眼角都被濡湿了,却“呃呃”地发不出声音,只是嘴角不住溢出晶莹的液体,随着插干的性器被勾出莹亮的水线。

最后,顾正则揉着她的头发抵到喉咙最深处,低沉地喘息一声,尽情地射了她满口。

顾蔻每次都想不通顾正则的精力怎么能这么好,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哄得心甘情愿地配合这些异想天开的体位。她本来昨晚几乎都没怎么睡,早上又折腾得够呛,等到下午见了杨妙仪,杨妙仪都没眼看她,扯着嗓子叫化妆师:“快给她遮一遮黑眼圈!”

别人不知道原委,杨妙仪一定是心里门清的,还冲她诡秘一笑,“辛苦了。”

顾蔻:“……”

她的脸都红透了,郁闷至极。等到化妆师走了,她才讪讪地说:“杨姐找我是为了……?”

杨妙仪微微一笑,翘起套着尖头长靴的腿,比了个“三”,气定神闲地说:“三件事。第一,以后不要叫我杨姐好不好?听起来好老。第二,王诗佳以后是你的私人助理。”

顾蔻受宠若惊,吓得站了起来,“我?我也没什么事情,影响她以后的发展就不好了……”

杨妙仪笑着说:“你先听我说完。第三,半小时后有一个试镜,你先看完试镜剧本,再决定要不要留下王诗佳。”

顾蔻一头雾水,接过剧本来。

你们别吓唬她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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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吓唬她

试镜用的剧本是摘录的剧本片段,只有两场戏,匆匆扫过,就知道是非常好的原创故事、非常出彩的人物设置,一定出自大牌编剧之手。

顾蔻这两年一直在一些小制作电影、精品网剧里打擦边球,虽然托顾正则的福,一直没有演过粗制滥造的角色,但发展空间也非常局限。这个机会无疑是天降的大馅饼,演得好就能跻身二线,演不好也能吸引一波流量。总而言之,演了这一部戏,就不再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艺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把那两场戏看了一遍,想了又想,依依不舍地跟杨妙仪说:“妙仪姐,麻烦你跟试镜老师说,如果我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就……就把机会留给其他人。”

杨妙仪非常惊讶,“这么好的机会,公司愿意推你,你为什么不要?”

顾蔻心里很清楚,“公司愿意”的背后是顾正则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哪里对了顾正则的心思,但总之这件事名不正言不顺,她一直很讨厌自己是一个被包养的女演员,更讨厌自己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有意无意地毁掉优秀的作品。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剧本,如果演不好,我会很愧疚。”

杨妙仪也不是很意外,只当她还没放下身段,大概觉得她很幼稚,淡淡答应了一声。又过了半个小时,杨妙仪接了制片人的电话,就送顾蔻去试镜。

顾蔻不是没有试镜过,但这次像初出茅庐一样紧张,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鞠了个躬,抬起头的一瞬间有点恍惚,还以为回到了高中。

在学校里见过无数次的那张脸在她脑海中乱糟糟地穿梭了好几遍,一个名字险些脱口而出,最终还是只叫了一声:“……学长?”

负责试镜的几个工作人员都笑了,其中一个副导演说:“林闻飞料事如神,他刚才就说顾蔻看到他肯定反应不过来。”

林闻飞笑着说:“别吓唬她。”

顾蔻记得自己高一的时候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放学后还要在学校的操场边画板报。她那时个子矮,把两个凳子叠在一起站在上面,颤颤巍巍地动笔。

篮球队的一群男生都是高二的,当然喜欢欺负女生,有人路过的时候故意碰一下凳子腿,吓得她脸都白了,也有人故意把球朝她这边投过来,总之花样没完没了。那时候有个学长经过,顺手替她扶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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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笑着骂队友:“挺危险的,你们别吓唬她。”

顾蔻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林闻飞。林闻飞成绩好,是那种轻轻松松地在年级前四名打转的好,爱打篮球,爱玩音乐,爱摄影,还喜欢观星,爱好广泛得令人怀疑他的一天是不是有72小时,顾蔻虽然跟他同是学校戏剧社的,但也只是偶尔能见到这个风云人物。

后来林闻飞保送了P大,连高考都不用参加,更是不太回学校了。顾蔻那时候很喜欢他,又沮丧又充满希望,发奋苦读,暗暗发誓也要上P大,周末都在学校旁边的K记做功课。有一次她正卡在数学题上崩溃,眼前突然多出一根手指,指着那道题,“公式用错了。”

顾蔻没想到还能见到他,“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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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蔻蔻真的是个心地干净的好孩子,值得很多很多的喜欢555555

透明雨伞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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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雨伞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透明雨伞

K记人满为患,一座难求,林闻飞买了个冰淇淋给顾蔻,就坐在她对面,拿着笔记本电脑敲键盘,那种有节奏的声音很好听。

林闻飞没有说自己在写什么,顾蔻也没好意思问。最后道别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说:“学长,因为你上了P大,我们社团里有很多人都想考P大。”

林闻飞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很轻松地说:“别人不一定,你的话,问题不大。”

顾蔻脑子打结,傻乎乎地问:“啊?为什么?”

林闻飞说:“你不是每次都能考进前六名吗?”

原来他有留意顾蔻的考试名次。幸亏那时候天已经黑了,不然顾蔻就要丢人地被他看到满脸通红。

她记得那条路上有很多很多的梧桐树,夜晚的路灯光色昏黄,林闻飞站在不远处,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漫不经心,青春飞扬。

林闻飞这样的人做了电影编剧,倒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意外的是圈子很小,顾蔻入圈两年竟然都没有碰到过他。

试镜很顺利,顾蔻本来心里打鼓,但是两场戏演下来竟然觉得得心应手,逐渐轻松起来。角色是个女高中生,顾蔻碰巧穿的只是白T恤和牛仔裤,把头发束起马尾,青春正盛。导演组似乎也很满意,几个人小声商量了一下,又拿出两场戏的剧本,要她和对戏的男演员临场准备,竟然也很不错。

最后试镜结束,林闻飞亲自送她出来,“顾蔻。”

顾蔻连忙说:“不用送我的!”

林闻飞显然睡眠不足,但心情好像很好,笑眯眯地说:“没有特意送你啊,我顺路去买咖啡。你喝什么?”

顾蔻只好任由他送。其实那场车祸是高考之后的事,那时顾蔻为一堆事情忙得晕头转向,等到出道拍戏后,虽然收到了P大的录取通知书,但也无暇他顾,草草去报了到,之后就办了休学手续。

总而言之,现在她的生活和那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

林闻飞还是以前的样子,还在为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由地奔波,一点点地接近理想,过程再艰辛也有无尽幸福。而她和自己憧憬过的生活越来越远,一天又一天地感觉未来越来越卑劣无望,因为她亲手把自己卖掉了。

顾蔻想到如果林闻飞知道她现在是被人包养的女明星,会怎么想她,忍不住揉了揉头发。林闻飞把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边走边说:“你不是考上P大了吗?”

顾蔻支支吾吾地说:“啊……你怎么知道?”

林闻飞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雪白的牙齿,很阳光,像牙膏广告的男主角,“我在学生会看过新生名单啊!”

顾蔻对学生会之类的东西完全不了解,林闻飞满不在乎,笑着说:“不过当演员挺好的,你很有天分,读书反而是走弯路了。你去哪里?要不然你等我一会,一会请你吃饭。”

顾蔻撒了个谎:“我回酒店去收行李,一会就回T城了,下次再约吧。”

说话间两人走出写字楼,外面竟然在下雨。顾蔻叫了车,司机停在广场外的路边,林闻飞拍拍她肩膀,“你等一下。”

顾蔻拢紧了风衣等,林闻飞跑进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几分钟后拿着一把伞走出来,“走吧,我送你上车,然后我再打伞回来。”

雨大风也大,顾蔻的风衣角和运动鞋很快就被打湿了。一把伞其实无法容纳两个人,但林闻飞并没有靠她太近,自己的半边肩膀都在伞外面。他穿着灰色牛仔外套,所以水迹很明显,顾蔻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往他那边靠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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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伞是透明的,昏黄的天光透过伞骨筛下来,摇摇晃晃地落在林闻飞身上,顾蔻发现他其实也变了一点,没有那么少年气了,眉宇之间是成熟男人的样子,但还是以前那种轻松自得的气质,一点都没被物质压弯脊梁骨。

顾蔻看着车牌号拉开车门,正要上车,突然听到旁边的车喇叭响起,她疑惑地看过去,正看见顾正则的司机撑着黑色的大伞走下车来,扬手叫了一声:“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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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珠珠的时候加更喔?(????ω????)?

谢谢!我饿了【300珠加更?】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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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饿了【300珠加更?】

顾蔻没料到顾正则会叫人来接她,当即油然而生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林闻飞见惯了经纪公司伺候明星的周到殷勤,倒是不意外,“发什么呆?有人接你,快上车吧。”

顾蔻心里有鬼,慌里慌张地道了谢,钻进车去,还像做贼一样透过贴了保护膜的车窗看,希望林闻飞快点走,生怕他发现自己被包养的蛛丝马迹。

车外的林闻飞等到车开了,才撑着伞走回去。她的视线还黏在林闻飞身上,一直没有回过头来,直到旁边的人问她:“淋雨了?”

她一回头,又是一身冷汗,“顾、顾先生!”

顾正则一向很忙,从来没有亲自接过她,顾蔻自认为自己被吓一跳也是情有可原,加上她刚才看林闻飞看得如饥似渴,忙不迭地解释:“没有,王、王诗佳撑伞送我过来的,她回去了。”

顾正则皱起眉,从文件里抬起视线,“慌什么?”

顾蔻又想起刚开始的时候,那时她怕死了顾正则,但又不得不陪,压力大到失眠,在片场犯困,又偷偷掐自己保持清醒,掐得整条手臂都是乌青。杨妙仪有一次看见了,每隔几天都要叮嘱她:“别总像小孩子一样,稳重一点,不然顾先生会烦你的。没见过世面也要装作见过!”

好在顾蔻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瞎话张口就来,反正顾正则也不在乎她到底是淋雨了还是碰到初恋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她笑嘻嘻地说:“你来接我,我开心嘛。”

顾正则当她说废话,“嗯”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在文件上签字。顾蔻一向不问他的安排,顾正则反而主动开口:“新开了一间餐厅,带你去试一试。”

他把签过的文件放在一边,顾蔻怕自己湿哒哒的风衣弄脏文件,连忙把衣角拿开,狗腿道:“顾先生小心。”

顾正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大概觉得她像只被雨淋了的鹌鹑,很给他丢人,等到车子停下,就先带顾蔻去自己的办公室,吩咐助理去拿衣服给她换。助理知道顾蔻的尺码,很快就拿来一堆新款,“顾小姐,挑挑看,如果不满意,我们再去取。”

顾蔻自己买的衣服其实全是T恤卫衣牛仔裤,对这些华丽挂的礼服裙缺乏概念,但也很熟练地琢磨顾正则的口味,指着一条银灰绸缎的裙子,“这个怎么样?”

顾正则一向很挑剔,现在叠着长腿坐在沙发里看合同,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匆匆看一眼,随便拿笔点了一下。

助理知道这是同意的意思,把其余的衣服推下去,很快又拿了搭配的鞋子和首饰来,又慢声细语地叫顾蔻挑选。

顾蔻觉得压力山大,吃一顿饭不过一小时,却要花两个钟头挑衣服,耐着性子选了半天,最后头都大了。最后跟顾正则上楼的时候,她是真的饿了,顾正则反倒闲庭信步的,在电梯里的镜面中打量了她一眼,难得夸了一句:“不错。”

顾蔻个子高挑,又白又瘦,被散着银光的柔滑绸缎衬得肌肤如珠玉般隐隐生辉,长发松松地挽起来,细长的脖子里一根细细的翡翠项链,那颗宝石虽然是古装剧里老佛爷才戴的翡翠,但是款式轻盈极了,绕着裸露的脖颈,像一只年轻美丽的天鹅。

顾蔻一向只有被嫌弃的份,没怎么被顾正则夸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想了半天,破罐破摔地说:“……谢谢!我饿了。”

大概顾正则确实喜欢落落大方的类型,顾蔻这么一犯蠢,他再次当没听见,抬脚就出了电梯,落座时连椅子也不给她拉了。

顾蔻一边懊恼,一边低头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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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好有意思一女的,顾正则上哪捡的这么好玩的小姑娘

本章是加更,今晚正常更新,食用愉快~

哥,这是你女朋友?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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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哥,这是你女朋友?

虽然顾正则很难伺候,但毕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主,所以顾蔻扪心自问,其实她对顾正则是要得多给得少。两年前,顾正则帮她拿到了片约、拿到了片酬,她用这些钱安葬了父母、保住了垂危的顾芒,自己得到了一份前景不错的事业。虽然顾正则对她并不特别上心,但不上心有不上心的好处,比如顾正则虽然一手帮她安排了顾芒的手术、找到了匹配的肝源,之后就没有再过问顾芒的事——当然顾正则一定是因为嫌麻烦才不过问,但这样的好处在于她从来不用担心顾正则会在顾芒身上做什么文章,顾芒放假时还是可以回家跟她住,她放假的时候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家,还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吃垃圾食品睡懒觉。

顾正则随时可以结束玩腻了的关系,这样安排固然傲慢,但顾蔻没有鸿鹄之志,很感激他高抬贵手,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还是可以全身而退。

慢吞吞地啃完一块黄油面包,前菜也上来了,顾蔻吃掉半份沙拉,顾正则把自己的牛排盘子递给她。金主想当大爷,她当然得伺候,顾蔻尽心尽力地替金主把牛排切成小块,又递回给他,低头吃自己的虾仁。

这是顾氏集团名下的商场顶楼开的云霄餐厅,因为还在试营业,并不对外开放,所以等于是包场,顾蔻还算放松。只是吃到甜点,突然有几个人来打招呼。

来者有四个人,顾蔻怕人认出,低头喝果汁。顾正则靠在椅背上,跟他们应酬几句,对方大概是公司高层,很有分寸地并没有询问顾蔻,为首的一个人只叫了一声“顾总”就算打完了招呼,另一个人也只是说:“小顾总请我们来试菜,没想到会有幸碰到顾总。”

又一个人说:“何大经理,你肉麻死了,你昨天打游戏骂我菜鸡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小顾总?”

顾正则有一个弟弟,顾蔻是隐约听说过的,大概就是这个人。她本以为顾正则的弟弟也是一个差不多的冰山禽兽,没想到竟然是这一款的,一时间想到顾正则的家长气质,觉得有点好笑。

没想到那个小顾总的思维跳得很,磕碜完何经理,突然转移了火力,问:“哥,这是你女朋友?”

顾蔻心里飘过一行弹幕:我是真不红啊!

顾正则慢吞吞举起红酒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不红的女明星只好抬起头,打算随便说句什么把这人打发走,没想到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四个人,差点被没咽下去的果汁呛死——她压根没来得及看小顾总长什么样,因为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正是今天刚见过的林闻飞!

林闻飞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愕然地盯着她,“……顾蔻?你刚才不是说要赶飞机回T市吗?”

林闻飞看起来靠谱,但是半句话就把顾蔻卖光了。她被百香果汁呛得满脸通红,含糊地对顾正则说了一句“抱歉”,起身跑到洗手间去,伏在洗手池边大咳特咳,等到平静下来,反而不敢出去了。

比起顾正则,她更怕林闻飞。顾正则大概根本不在意,但林闻飞聪明,一定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古怪了。他会怎么想顾蔻?顾蔻想要自己敢作敢当,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怕别人的眼光,原来还是不行。

最后是顾正则的助理来叫她出去,对方轻声细语地问:“顾小姐还好吗?顾先生问您要不要一起走。”

想也知道,顾正则的原话当然不是这样,一定是“叫她快点,我要走了”。顾蔻跟出去,顾正则果然等在电梯口,很不耐烦的样子。助理走上去说:“顾先生,天气不好,就近为您准备了旁边C座的套房。”

顾正则点了点头,走进电梯去。顾蔻站在他旁边,不知道是因为高速电梯容易失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心脏悬在胸口掉不下去。顾正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蓝宝石袖扣,突然提起林闻飞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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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你们看我干嘛,我没吃醋啊

好,我误会了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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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误会了

顾正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蓝宝石袖扣,突然提起林闻飞来,“认识?”

顾蔻忍不住又咳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是、是高中的学长。”

顾正则“哦”了一声。又过了一会,继续云淡风轻地问道:“对他也撒谎了?”

顾蔻想起自己刚才上车的时候说“是王诗佳送我过来的”,刚才林闻飞的外套还是湿的,想必顾正则一下子就猜出来她说谎了。

其实顾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那个谎,但是话已出口,再说什么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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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C座跟这栋楼相连,两人到了十六层,出电梯过空中廊桥。玻璃廊桥被雨滴打湿,天已经黑了,满城灯火影影绰绰,外面的巨大广告牌发出红蓝色的霓虹光,折射进廊桥,迷幻的颜色打在顾正则的黑西装上,又凌厉又神秘。

顾蔻踩着高跟鞋,走不了他那么快,他在前面走了很远,又停下来等她一起。顾蔻快步跟上去,跟他走进通往C座顶层的VIP电梯。

顾蔻穿得太少,其实有一点冷,微微含着胸拢起肩膀,在镜子里是垂头丧气的一只落汤鸡。

顾正则问:“冷?”

顾蔻点点头,顾正则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把顾蔻拢在里面,两手拉着西装的肩,轻轻一拉,顾蔻就被温暖的西装推到他面前。没等顾蔻说“谢谢”,他的吻已经落下来。

顾正则喜欢不多废话直奔主题,他的吻也一向是例行公事,但眼前这个吻气息绵长,他含着顾蔻的唇瓣吸吮,时间久得令人头晕。两人口腔里的红酒和果汁的味道混在一起,也是一种很特别的芳香。

顾蔻呼吸困难,微微张开了嘴唇,笨拙的小舌头被他一口含进口中津津有味地搅弄。直到她真的喘不过气来了,“嗯嗯呜呜”地全身发软,顾正则才稍微放过她一点,扯着外套让她贴在自己胸前,“为什么说谎?”

顾蔻被弄得一头雾水,又头晕脑胀,老老实实地说:“我怕你误会……”

顾正则竟然捏着她的后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我误会什么?”

用理智想想,其实顾正则没什么好误会的,从来都只是床伴而已,就像她跟男演员拍吻戏,大海报挂在墙上,顾正则看都没有多看过一眼,更何况林闻飞只是普通同事。顾正则这样的男人极端傲气,不会轻易让这些小事扰乱他的情绪,这次完全是她弄巧成拙,如果她没有说谎,大大方方地跟林闻飞打招呼,什么事都不会有。她的小脸红红的,又懊恼又郁闷,“我说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就是怕你误会……”

顾正则揉着她的头发解开,任由乌黑发亮的青丝洒在她白亮的肩头,凉丝丝地笑,“好,我误会了。”

他笑得莫名其妙,顾蔻今天过得大起大落落落落,一路落到现在,是真的有点犯傻,连顾正则是什么时候停了电梯都不知道,直到被他按在电梯的镜子上,她还在含糊地解释:“你误会什么?我不是故意撒谎……”

顾正则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没有生气,甚而心情十分愉悦,但也并没有必要解释,顾蔻一向很笨,而他现在只是急色。他从下面撩起她的裙摆,喉头滚动,声音里带着情欲的沙哑,“抱住我。”

顾蔻听话地勾住他的脖颈,顾正则三两下将那窄窄的裙子撩到她腰间,像一条柔软闪烁的银环一样罩住她细细的腰肢。裙子贴身,所以里头是丁字裤,他没耐心脱,大手钻进她腿间扯开窄窄的布料,露出那紧闭的肉缝。

他离得太近,顾蔻意识到他要在这里做,两腿在他胯骨两侧乱蹭,已经开始怕了,“别、别在电梯里,顾先生!会有别人的!”

“没有。”

“万一……”

“没有万一。”

顾正则的欲望抵在那暖热柔软的地方,耐着性子伸了一根中指拨开软肉,探进穴中。顾蔻身子战栗着,因为一根手指探入身体,腰肢难受地扭动,但下面却并不干涩,大约那个吻实在绵长,内里早已暖而且湿润,一根手指插进去轻轻抽拉,便带出一根银丝,随即狭窄的小穴微微翕动着张口,吐出一股股热液来。

顾蔻感觉到了自己下身的湿润,脸一下子红了,缩着身子恨不得躲进西装里去。顾正则在她圆圆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浪的是你自己,你躲什么?”

这下顾蔻连耳朵根都红了,好玩得很,顾正则索性忍着身下火热的欲望,把人拦膝抱起来面对镜子,就让她看自己这个给小孩子把尿似的姿势,“看。”

顾蔻扭着脸不肯看,顾正则猛地一松手,她“啊”地尖叫一声,慌忙抱紧顾正则的脖子,又被抱住了,一眼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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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H章收费啦!嘿嘿嘿嘿嘿,给大家鞠躬,感谢大家对顾总的支持和鞭策!

加更在准备中,最近比较忙,写文的时间不多,请大家见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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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你小一点不行吗

电梯里光线充足,镜子里的年轻女孩像婴儿一样被顾正则揽着,两腿并在一起拢在胸前,将腿间隐秘的私处露出来,粉嫩的褶皱里含着男人的手指,那根手指慢慢抽插按压,带出更多淋漓的花液,莹亮透明地向下漫过了菊眼,整个股沟湿得一塌糊涂。

顾正则抹了一手滑腻的水渍,迫使顾蔻张开嘴舔舐,他的手指在口腔中搅动,越来越深,几乎要抠到喉咙里去,“吃掉。”

那液体稍微有一些咸,总之是诡异的味道,顾蔻难受极了,“唔唔”地抗拒,“我不要吃……”他偏偏往里送得更深,逼她说话,“顾蔻就是水多,对不对?”

顾蔻眼角都滚下泪来,含糊无意识地承认,“我、我就是水多……唔、唔……”

粗糙的手指时不时碾过肉穴前的阴蒂,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涌上来,她看见镜中的自己慢慢地颤起来,晕红着脸颊发出淫浪的呻吟:“呃……呃啊……我、我不要看了……”

顾正则循循善诱地插进两根手指去,一边忍着身下滚烫的欲望,一边感受着女孩甬道里高潮的抽动吞咬,“可是我想看。”

顾蔻捂着眼睛,被镜中的羞耻场景刺激得不停掉眼泪,身下却克制不住高潮的余韵,浑身微微战栗着抽噎,“你、你不要看了……你插进来……”

“插进哪里?”

顾蔻睁开眼睛,侧过脸来费力地靠近他,亲吻他的耳廓,笨拙地伸出小舌头舔弄男人敏感的耳朵,一面带着哭腔:“插进来……求求顾先生,插进顾蔻的洞里……顾先生,插我……嗯……”

她求得又娇媚又生涩,惹火至极,顾正则再忍不住,将人推在镜子上。顾蔻顺从地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解开拉链,弹出红紫的性器。那根东西硬而烫,粗鲁地撞在她腿根上,顾蔻想到这根东西就要贯穿自己,微微颤栗着呼吸,“你、你慢点……”

顾正则咬着牙,禁不住她小白兔似的挑逗,但毕竟不想弄疼她,克制着自己缓缓送进去。没想到顾蔻下面紧得连这个都受不了,“啊”的一声险些尖叫,拳头落在他肩上却不敢打,只敢轻轻地推,“顾、顾先生,你、你慢点、慢点!我受不了,疼……嗯……”

他还没动,顾蔻已经疼得满脸是泪,顾正则埋在里面,忍得出了汗。顾蔻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出息一点都没变,在人前装得成熟体贴,一到床上就疼得掉眼泪。顾正则被那紧得要命的小口夹得头皮发麻,咬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骂:“没用的东西,怎么长得那么小,是不是发育不良?”

顾蔻抽抽噎噎的,不敢顶嘴,口不择言:“我、我就是没用……你、你小一点不行吗?……”

……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顾正则脾气上来,板着脸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放屁!”

他打得又狠又准,顾蔻一个哆嗦,又抽搐着泄了,“唔……呃啊……”

她下面那张小嘴滑得含不住粗大的性器,里头塞进去的半根已经填得满满当当,里面的软肉急剧收缩着,一张张小嘴似的咬。顾正则被夹得险些精关失守,捏着她的臀肉警告:“别乱来!”

顾蔻咬着嘴唇,“我、唔……我没有……”

顾正则恶狠狠的,一下下狠狠地顶进去。顾蔻几次三番高潮,已经有些发晕,总觉得要掉下去,紧紧抓着他的脖子,盘在男人腰上的两腿被他冲撞得晃晃荡荡,“你、你轻点……我、我要掉下去了……嗯……嗯啊……”

顾正则兴致上来,不再逗她,托着她的大腿,顶着一塌糊涂的地方凶狠地抽插,进出之间带出淋漓的热液,啪啪地拍打出声,顾蔻迷乱地呻吟,含含糊糊地说话,不知到底是要他快还是要他慢,“顾、顾先生!太快了、嗯……你快点……”

————

顾总:…………

笨蛋,你潮吹了

顾蔻的内衣也被顾正则解开扔掉了,薄薄的绸缎遮不住胸前丰盈的凸起,硬挺的乳粒露出轮廓,硬硬地擦在他的衬衣上,随着腰肢扭颤。她断断续续地呻吟,声音里都沾着情欲的酥痒,“你、呃……怎么、怎么还没好……”

“不行了?”顾正则狠狠挺身撞进去,看她被插得一个劲向上耸,长发散落在白腻腻的胸前,下身一下下地紧紧含着他抽搐,口中呃呃啊啊的失魂落魄,迷蒙地半睁着眼睛,目光都涣散了。

顾蔻今天理亏,求饶都不敢,所以看起来格外可怜兮兮的,把他血里那点稀薄的兽性全激了出来,按着她不停操弄。后来还嫌按着操不过瘾,抱起来起身走动,行动间弄得她一下下尖叫,他兴致上来,又随便把软成了一滩水的小人往身上一搂,让她两腿屈起顶在镜子上,性器从后面插进肉穴,掰着她的下巴让她看镜子,“我在干什么?”

顾蔻咬着嘴唇发抖,嗓子都哭哑了,一点神志回到脑海,死活说不出羞人的话,却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全身都是粉红的,双腿大开着露出红肿的下身,被身后的男人一下下贯穿操弄。顾正则舔着她耳后那片敏感,“说,我在干什么?”

顾蔻说不出来,被顶得“呃呃啊啊”地喘息,顾正则一直强迫她看身下,“插进去,抽出来……一、二、三、四……顾蔻被操肿了,是不是?九、十……才十下,又高潮了?”

紫黑的肉棒一次次没入肉缝,带出的水液黏答答地滴到他的皮鞋面上,她的下身一下下被充实地填满,连呼吸都困难,电梯里的空气像是被吸光了,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梁骨蔓延到天灵盖和脚趾……

顾蔻蜷缩着抽泣,受不了眼前的羞耻,被他又是狠狠一顶,她身子缩着夹紧下面,顾正则来不及抽出,低喘着紧紧抵在里面射了进去。

顾蔻只觉得下身猛然一烫,“呜”地发出一声酸麻入骨的哭音,腿间不知何处竟然喷射出亮晶晶的水液。清脆的水声在安静的电梯中响起,那些水汩汩地流了一地。顾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愣了一下,全身不可自制地颤抖了起来,眼泪一下子落了出来。

顾正则全身骨头都酥了,餍足地揉着她的肚子,哑声问:“怎么哭了?”

顾蔻捂着眼睛不肯说话。顾正则明白过来,只觉得好笑,咬着她的耳朵开黄腔:“你忘了上次看的片子?”

顾蔻终于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但是显然不明白。顾正则开了电梯门,把她抱在怀里走出去,叹息道:“笨蛋,你潮吹了。”

这一场爱做得变态至极,起码对顾蔻来说是变态至极。她好久都缓不过神来,一进房间就钻进浴室,再也不想见人了。

顾正则敲了好几次门,顾蔻低着头走出去,一言不发地钻进被窝,没想到顾正则今晚兽性大发,又把她刨出来,按在床上重新做了一次,逼她抬高小屁股,从后面捣得腿间红肿的小穴合都合不拢,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刚才都潮吹了,怎么还能流出这么多水来?”

顾蔻到最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也忘了丢脸,钻进被子里就彻底昏睡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顾蔻才想起昨晚情热之间顾正则没有戴套,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偷偷在手机上查好了事后药,然后轻手轻脚地下楼。

好在这间酒店在市中心商圈,楼下就有24小时营业的药店。她把药喝掉,又溜回房间去。顾正则已经起来了,靠在落地窗前吃早餐看报纸,“去干什么了?”

顾蔻把准备好的珍珠奶茶递给他,“你喝吗?”

顾正则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眼,一下就看穿她的小把戏,“哦,你去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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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鬼才顾正则

把嘴巴闭上!

顾正则一向很小心,顾蔻知道那是因为两人完全不对等,真要弄出事来反而麻烦,但还是有些尴尬,好在顾正则并没有在意,反倒问她:“什么时候回T城?”

顾蔻回答:“今天没事了,王诗佳给我买了晚上的机票。”

顾正则抿了一口黑美式,“让她给你退掉。早点整理行李,中午跟我一起回去。”说完就起身去冲凉了。

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顾蔻一边咬嫩嫩的煎蛋,一边琢磨:顾正则什么时候这么有空了?

顾正则一向是满世界飞着开会,平时顾蔻蹲在T城当影视民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金主爸爸,这次顾正则大概是在S城抓不到趁手的床伴,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侍寝,侍寝完毕还赏赐一张机票。

顾蔻沮丧地盘算,如果顾正则心情好,今晚也不会放她走。君命如山,无法违逆,她今天大概率是见不到弟弟了。

她干脆死了心,她给顾芒打了电话,“小老弟,你别来接我了,我有工作。”

小老弟只好老老实实上自习。

顾蔻老老实实跟在顾正则屁股后面跑。虽然早就知道顾正则有钱,但她见到私人飞机的时候还是毛骨悚然,嘴巴张大,能塞进一只鸡蛋。

空乘人员见她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也低头抿嘴,礼貌地微笑。

顾正则很没好气地说:“把嘴巴闭上!”

顾蔻小小声地“哦”了一句,把下巴安回去,坐在座位上喝她的桃子气泡水,再也不敢给顾正则丢脸了。

顾正则在一旁跟同事谈事情,那个同事大概是公司的高层,跟顾正则是一款的,也是从头发丝武装到脚趾尖的精英派头,长相非常俊朗,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气质比顾正则要儒雅得多。

顾正则的钢笔尖压在纸上,写一个数字,同事便抽出合同来对照,看起来是很复杂的工作。

顾蔻看得犯困,猜到他们大概是避讳被她听见谈话内容,就往耳朵里塞了耳塞,转过去假装睡觉。

过了一会,飞机颠簸,她坐起来扣安全带,正看见那个戴眼镜的高管坐在她对面办公,见她醒了,微笑着伸手过来,“盛予明。”

顾蔻想起好像上次在云霄餐厅见过的人中就有他,是那个只说了一句“顾总”当做打招呼的,看样子应该是顾正则非常亲近信任的高层人员。

一想起那次被林闻飞揭穿的事,顾蔻心里就是一阵崩溃,多亏是演员,她脸上还能勉强装作淡定,笑着跟对方握了手,“我姓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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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结果盛予明笑着说:“顾蔻小姐,我知道的。”

顾蔻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红到这个地步,一定还是上次的事让人留心了。不过盛予明给她留足面子,没再说什么,靠回去继续在电脑上办公了。

这些人中龙凤都如此发愤图强,顾蔻也不好意思呼呼大睡,从包里翻出剧本来研究,九十多页的剧本读完,T城也到了。

T城气候干燥,因为纬度高,冷得格外早,机场外面的银杏叶都黄了,一条路金黄璀璨,扇形的金叶子随风飞扬,加上天空阔朗深蓝,风景十分漂亮。

今天是周五,顾蔻本来做好了周末继续陪金主的准备,没想到顾正则一下飞机就一连接了七八个电话,显然贵人事多。

顾蔻在他接电话的空档,大着胆子问:“顾先生,你周末有事要忙吗?”

顾正则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有。”

顾蔻又问:“今晚呢?今晚也有事吗?”

顾正则一边签名一边说:“有。怎么了?”

不管顾正则是真的有事还是假的有事,总之就是周末不用顾蔻再陪吃陪睡的意思。

顾蔻心里乐得要开花,但为了给顾正则面子,故意装作很遗憾的样子,依依不舍地说:“既然顾先生有事,那把我放在前面的星巴克就好了,我自己回公司。”

顾正则“嗯”了一声,没什么异议,不过并没有把她放在机场路的星巴克,而是把她直接送到了公司。

顾蔻关上车门下了车,端庄微笑着目送顾正则远去,就彻底放飞了天性,开开心心地给顾芒打电话,“你放学了吗?我去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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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珠的时候加更!握拳,我可以!

你去超市做什么?【700珠加更】

顾芒的肝脏在车祸中受过创伤,始终没有彻底治好,这两年中辗转反复地进过无数次医院,现在还在等待换肝手术的时机,所以饮食上也需要很小心。

顾蔻只敢让他吃了两口蛋糕,就赶忙抢回勺子,“别吃了!”

顾芒毕竟只有初二,心大得很,对这种老年人养生风的事很无所谓,靠在椅子上,看顾蔻把剩下的巧克力蛋糕都吃完了。

顾蔻的左手腕内侧有很浅的一道疤,不用心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顾芒总是盯着那道疤痕发呆。

两年前刚出车祸的时候顾蔻甚至自杀过,因为父母的遗体安置一直来不及抽身去安排,墓地、火化、葬礼的费用还全都没有着落,顾芒的抢救手术却是一场接一场,足以把所有人压垮。

在重症监护室住一天的价格对那时只是个高中生的顾蔻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最难的时候,顾蔻足足五天没合眼,一直在签病危通知书。最后她逃回空荡荡的家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就用水果刀划自己的手腕。

顾芒就是那个时候醒的。护士打电话回家,顾蔻接到电话,连死都忘了。等她飞奔回医院,护士被她一身血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抓起她的手来看,才发现那道伤口早就干涸凝结了,到现在也只留了一道浅得看不出的伤疤。

顾芒有时候觉得很烦躁,因为青春期的郁热、因为永远要在学校和医院之间来来去去、因为不了解顾蔻工作的艰辛,因为他所有力不能及的心思都很多余。

可是只要看到顾蔻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他就会莫名地平静下来。

因为地球上有七十亿人,在这颗星球上的茫茫人海里,只有他们两个是真正的血脉相连、生死与共。

顾蔻划开的是她自己的血管,但疤也留痕在顾芒的身体里,一样的痛苦可以除以二,但是一样的快乐可以乘以二,就像这块巧克力蛋糕,因为顾蔻喜欢,顾芒就也慢慢开心起来。

顾芒拉着顾蔻看了一圈商场里的饭店,最后还是被顾蔻拉着顾蔻去超市买菜。他能放心吃的东西毕竟不多,几年下来,连刀都不会拿的顾蔻竟然蜕变成了一个厨房奇才。

好在顾芒并不挑食,他能跟顾蔻在一块待着就很开心。正是超市菜品打折的时段,顾芒一惊一乍地跟超市抢菜的大爷大妈们斗智斗勇,把能抢到的东西都据为己有,购物车被他填得满满当当。

顾芒只顾着采购,顾蔻看着满车陌生食材有些头大,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做,趁顾芒不注意,偷偷在手机上查菜谱。还没看懂几道菜,顾正则的电话就打来了。

逃离金主淫威才几个小时,顾正则带来的阴影还没有消散,顾蔻几乎是下意识地立正站直,就差在超市里敬礼了,“……顾先生?!”

顾正则大概在车上,听到这边超市嘈杂的促销声就顿了一下,“你在哪?”

顾蔻一头雾水,环顾了一圈四周,“我在超市……”

金贵的顾正则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超市内景,“……你去超市做什么?”

顾芒推车到了结账柜台,回过头来,冲她比划:“大姐,你能先结账吗?有没有会员卡?”

顾蔻手忙脚乱地说:“没有!……不是,我在超市买菜!”

顾正则干脆利落地说:“哪个超市?”

顾蔻脑子短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想不起来超市名字,在四周看了一圈,“日日、日日生鲜超市……”

这个土味家常的超市名字跟顾正则的画风太不搭了,不知道顾正则会不会嫌她土,直接跟她断绝来往。

顾蔻说完就汗毛直竖,结果顾正则很平淡地说:“知道了。我在路上,十五分钟后去接你。”

顾正则照例言简意赅,说完就挂电话。嘟声响起的时候,顾蔻心里也“咯噔”一下,抬眼看顾芒。

顾芒还在抢虾仁,看她表情凝重,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演技太差?终于被剧组开除啦?”

————

?????

吓人顾总又来了!

你们投珠好快!我膨胀了!谢谢大家!我努力攒稿!

兔耳头箍

得罪顾芒是伤筋动骨,得罪顾正则可能就是灰飞烟灭。给顾蔻十八个胆子,她也不敢让顾正则调头返回,只好硬着头皮跟弟弟撒谎:“剧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你先回学校!”

日日生鲜超市在商场的地下三层,商场大得离奇,他们绕出商场大门就花了十三分钟。

顾蔻掐着表推着顾芒走,顾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塞上出租车,一股脑被她塞了一把零钱,“下次再跟你说!”

顾芒被她折腾得出了一脑门汗,抓着车门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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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顾蔻生怕他看出蛛丝马迹,心虚地问:“怎么了?”

顾芒把车窗摇下来,一脸诡异的笑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被他这么一问,顾蔻更加心虚,赶紧把他送走了。

顾正则的车几乎是立刻就到了,顾蔻上了车还在深呼吸,因为刚才的极限跑酷,她现在心跳过速。

顾正则已经换了又一套正装,照例是从里黑到外,比起金融巨鳄,更像黑道掌门,竟然问她:“买了什么菜?”

顾蔻说:“没、没买。你不是叫我出来吗?我以为你有安排。”

顾正则顿了顿,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两秒,“我以为是你叫我出来。”

顾蔻这才明白是自己刚才下飞机后的戏演得过了,顾正则还以为她那一脸依依不舍是真的。

顾蔻一时间只想撞墙,“……”

但木已成舟,车里气压骤降,好像有个大气低压,围在顾蔻头上旋转。

顾蔻看着顾正则凉丝丝的脸色,一想到今晚要怎么过,更是心里打鼓,连忙说:“顾先生,你要芋圆奶茶吗?这里有一家的芋圆很好吃……”

顾正则像没见过柴火妞的高冷皇帝似的,继续探究地注视着她。

想也知道顾正则不可能会吃这种东西,顾蔻的脸飞速地红了,“……”

司机都看不下去了,打岔道:“顾小姐想要什么口味?我去给你买。”

顾蔻连忙背起包,“我自己去买就好了!等我三分钟!”

她高中时跑百米冲刺都没这么拼命过,最后抓着奶茶袋子跑回去的时候还是被顾正则提醒了一下:“你去了七分钟。”

这人小心眼得要命,顾蔻不想接话,气喘吁吁地把一杯乌龙茶递给司机,另一杯红茶递给顾正则,“好了好了,顾先生对不起!这个芋圆要等好久……”

今天顾蔻又是“日日生鲜超市”又是“芋圆奶茶”,顾正则大概被她土到了,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但也没有找茬,云淡风轻地带顾蔻吃了饭,照样去酒店为他预留的房间。

顾蔻攥着奶茶袋子,一路点头哈腰地跟着他走,到最后顾正则也觉得不对劲了,狐疑地看她手里的袋子。顾蔻连忙解释:“……芋圆还没有吃完!”

顾正则可能是觉得她今天太丢脸,自己先去洗澡了,留顾蔻在房间里默默吃芋圆。等他洗完澡走出来,顾蔻又拿着袋子钻进浴室,鼓捣了很久,才磨磨唧唧地出来,“顾先生?我、我洗好了。”

顾正则靠在床头看书,没抬头,像叫宠物狗一样,“过来。”

顾蔻走到床边,把系紧的浴袍腰带末端放到他手心里,示意他解开,然后把自己的两手乖乖背到身后,抿着软软的嘴唇,一脸忐忑的期待。

……普普通通的一个夜晚,竟然还真被她弄出一点情趣。

顾正则修长的手指握紧浴袍,一点点抽开。顾蔻微微含着胸,显然有点害羞,还是任由他抽开了腰带结。

软软的白浴袍向两边荡开,露出女孩精心装饰的身体。纤细的脖子中间束着一条银白丝绒,两颗小铃铛坠在上面,浑圆的两乳被雪白的绒毛勉强遮住顶端,中间是缎带蝴蝶结,一股缎带向下沿着流畅的腰线延伸到腿间,另一股就悬在空气中颤颤巍巍,邀请人拆开面前这份毛绒绒、软绵绵、白得发光、柔得发甜的小礼物。

顾正则很久没说话,盯着她的身体,神情玩味至极。

顾蔻紧张起来,“你、你不喜欢?那我去换掉……”

顾正则舔了一下薄唇,没有表态,却说:“手里是什么?”

这就是不讨厌的意思。顾蔻从善如流,立刻唇角一翘,从背后拿出兔耳头箍,小心地戴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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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加更,大家真的投珠好厉害,我怕了hhh请继续!

友情提示,明天三章红烧肉喔,上午11:00更一下,下午16:00更一下,晚上21:00更一下

我要这存稿有何用(╯‵□′)╯︵┻━┻

PS.顾小老弟过一阵才能见家长hiahia

追新更多好文群~⑺~8~⒍~0~9~9~8~9~5~

小兔子乖乖

年轻女孩白皙的面孔上蒙着一层红晕,微湿的黑发搭在形状精致的肩头,发箍上的两只小兔耳朵软弹弹的,中间的位置还有一点暧昧的粉红。她今晚真的像一只小白兔。

顾蔻刚才借着等奶茶的功夫跑去买情趣内衣,店里那些衣服除了蕾丝就是薄纱,不是露两点就是露三点,顾蔻看看都害羞,更不敢买来自己穿。她稍微能接受的,也就只有小猫小狗小兔子,所以捂着脸选了一套小兔子的。

这套内衣做得少女心满溢,除了缎带兔耳,竟然还是有尾巴的,白白圆圆的一颗小毛球,如果是当做包包挂饰来看,其实非常可爱。顾蔻看了半天,才发觉那竟然是个后庭塞。

那个后庭塞虽然是小号,却也有两指粗细。顾蔻对这些情趣玩具的接受度不高,压根没考虑要用,只是在浴室里比划了一下,就打了个冷战——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玩这个,她是绝对不想的。

她把兔尾巴藏进袋子里,自信没有兔尾巴也没问题,顾正则肯定注意不到——刚才她在浴室里左照右照,自己都被自己可爱到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顾正则的口味成谜,顾蔻起初有点忐忑,但没想到顾正则竟然真的会喜欢这种幼齿口味的,他只在开头的时候解不开跟缎带连在一起的蕾丝内裤,稍微求助了一下,“这个怎么解?”

顾蔻两手都被他拉到头顶了,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没法形容怎么解,只下意识想合拢双腿,“我自己来……”

顾正则好不容易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不愿意让她乱动,索性把缎带往旁边一拨,就这么插进去。

那小小的穴口紧致温热,带着一点湿润的花液,舒爽得他掐着她的腰,刚插进去就狠狠插送了几下。

顾蔻两腿大张着搭在他腰间,本来缠着他的腰臀扭动求欢,被那根粗长热烫的东西一插,霎时换了一副面孔,皱着小脸顶他的胯,却不敢用力,小声呻吟着求:“顾先生,慢一点……”

这间房间的灯光格外昏晦暧昧,映得顾蔻光裸的肌肤像奶糖一样纯净柔软,身下腿间那里也生得美,一颗小馒头似的,鼓鼓地含着男人的性器,可爱性感得要命。

如果非要说缺点,就是不敢看他,细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垂着,阴影投在眼下,像心事重重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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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在床上的顾正则跟平时那个冷漠金主判若两人,今晚竟然有心逗她,把人压在怀里,不慌不忙地欺负,“慢点可以,唱两句主题曲来听听。”

顾蔻主动地挺腰缓摆,羞红着脸,细声细气,低喘着唱:“……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嗯……顾先生……嗯呃……”

顾正则今晚格外入戏,真把她当成一只小兔子,竟然没有下大力气折磨,下面缓缓推送动作,慢慢捣出一滩黏腻的花水,上面不怀好意地咬啮着她的下巴和嘴唇,一丝丝舔舐,“谁让你唱你都唱?”

顾蔻被弄得双眼都失神,却难得聪明了一道题,咬着呻吟,“太深……嗯……不是……不是谁都可以……只、只能给你唱……”

“我是谁?”

顾蔻缩着身子,只觉得快要高潮,顾正则偏偏又不肯送进去。她被磨得发了疯,扭着腰往那根上凑,主动地抱着他的脖子,笨拙地舔着他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蹦:“顾先生……是大灰狼……嗯……给我……”

她难得知趣,顾正则奖赏好学生,按着她的后腰,用力一挺。顾蔻一下子松开了,软绵绵地瘫软在床单上扭动,“嗯……嗯唔……好舒服……”

顾正则咬腻了她的脸,向下去啃她的脖子和两乳,男人硬硬的胡茬蹭在柔嫩的乳肉上,她很快就受不住,“顾先生,顾先生……我痒……嗯……”

就像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小白兔很容易就上钩,顾蔻一张开嘴唇,顾正则的唇舌就长驱直入,剩下的话全被顾正则吞进去了。

————

下午还有喔?(???????ω???????)?

乖孩子,满分

顾正则吻得用力,要把空气都抢走似的,顾蔻呼吸不畅,“唔唔”地拍着他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感知都涌到了身下。

坚硬的腹肌碾压在她腿根的软肉上,下面最软嫩的地方被一根热烫粗长的阳具缓缓贯穿抽插,一下下齐根没入,外面的软肉都被裹着塞进去,再湿哒哒地被翻出来,又粉,又软,又湿,被扯弄得红肿狼狈。

抽插交合的地方有了暧昧的液体撞击声,顾蔻高潮了好几次,渐渐地不疼了,只是酸酸涨涨,下体里面像是有了太多的水,鼓胀得小腹沉重难受,夹杂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火热,就像要带起火星把小腹吹破似的。

她隐然有些害怕,“嗯……顾先生……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好涨……好难受……嗯啊……”

顾正则真的往后一退,捏揉着手心里那只盖着白绒毛内衣的小乳,挑眉问她:“这样?”

身下的人一双眼睛泫然欲泣,软软的头发都散了,小兔耳朵也耷拉着,惨兮兮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顾正则被她逗笑了,下头却不耽搁,突然狠狠冲进去,“这样呢?”

滚烫的硬物猛然塞进刚刚喘息了一霎的肉穴,顾蔻尖叫一声,饱胀的感觉一瞬间灭顶般涌上来,肚子里真的要爆炸了。

顾蔻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被他咬肿了的嘴唇不能自已地发出酥痒的呻吟,“啊呃……啊……里面……太多了……啊呃……要撑破了……”

他腰臀极有力,野兽一般按着身下的小兔子猛力插干,一下下冲撞都抵在最里面的那个点上,搅得里头叽叽咕咕涨满了高潮的爱液,还要按着她的小腹,逼她自己开黄腔,“什么太多了?”

她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挡着眼睛不肯说,身子被他顶得一下下往上窜,覆盖着绒毛内衣的乳波一下下颤,白软得惑人。顾正则看得心痒,俯身去一口咬住了乳侧的软肉,“说。”

顾蔻被他咬得一抖,“……顾先生!……你松开……嗯……”

霸道的舌尖舔过乳肉,斜刺进内衣缝。那胸罩本来就只有很小的一片,一下子就给他舔到了乳峰上的小乳头,被他勾在嘴里咬,用了些力气,“说不说?”

顾蔻像个小玩意一样被他摆弄,上上下下哪里都很好惹,又委屈难受又抗拒不了,下头又被他贯穿了好几下。

她终于受不住,带着哭腔,“顾先生,我下面有好多水……我受不了了……嗯……不要咬我了,求求你……”

顾正则亲了亲她的脸,“乖孩子,满分。”

但身下仍没肯放过她,还伸手按着她圆圆的小肚子刺激敏感的内壁,看着她光是被这么一按就又是一阵抽搐,很满意地刁难她:“怎么鼓成这样,怀了几个兔崽子?”

顾蔻没过多久就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是抽搐着掉眼泪,满脸情欲的潮红,一浪叠着一浪的快感将人抛上浪尖,下身紧紧绞着不断涌出更多淫液,全被那粗大的阳具堵在体内不得释放,又被他的大掌按压着,里里外外的折磨。

她涨得浑身发抖,抓着顾正则的浴袍求:“停、停一会……顾先生,停一会好不好?……嗯……我、我真的不行了……呜……”

顾正则今晚简直有求必应,真的停下来,揉着她还在细细发抖的臀肉,若有所思地擦了她的眼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高潮的余韵未过,顾蔻的脚趾尖都粉粉地蜷了起来,人在他身下瑟缩着抽泣,“什、什么东西?”

她下身那里还一波波地绞着,顾正则只觉腰眼发麻,耐着性子忍了忍,终究是拔了出来。花穴失去堵塞,一阵阵清液从合不拢的小肉缝里往下滴,顺着臀缝沾湿床单。

顾正则掐着她的两瓣小屁股,素来冷淡的声音沾着几丝情欲的沙哑:“兔子,你的尾巴呢?”

顾蔻愣愣看着他,整个人还是傻的。

顾正则这么说,顾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拿过了包装袋子,倒过来一抖,毛绒兔尾巴掉到床单上。顾蔻继续发愣,直到那个凉凉的金属柱体顶到了屁股上,才骤然手忙脚乱地推他,“顾先生!”

顾正则挑起一侧的眉,眼睛深黑发亮,十足威严,“怎么了?”

顾蔻一句“我不要”都到了嘴边,看到这双眼睛,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我害怕……”

顾正则把发软的人翻过去跪趴下,嗓音有些沙,“乖,听话。”

————

我酸了

当然是瞎想了

顾正则大概真的喜欢兔子胜过喜欢顾蔻,顾蔻从来没听他这样轻声细语过,一时间被哄得稀里糊涂的,任由顾正则从背后拽住她两手将后臀抬高。

金属的柱体在湿得一塌糊涂的花户上蘸满了润滑,抵着紧闭的小菊花缓缓塞了进去。

从未开垦过的地方一瞬间被外物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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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顾蔻本来在抿着唇胡乱挣扎,突然停了下来,又想哭又难受,又不知道那种奇异的难受从何而来,连带着开始心慌。

见跪趴在被子里的人发僵,顾正则从后面咬了咬她的耳垂,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动。”

臀肉被打得一抖,软软的小尾巴轻轻晃了晃,夹在后面的东西却四处碰壁,一阵奇异的感觉从那里劈上来,她一下子没了力气,只没出息地掉了两滴眼泪。

跪在身前的人全身发颤,屁股里摇摇晃晃地插着一颗小兔尾巴,下头的肉缝仍在高潮的节奏中翕动痉挛,花液沿着腿根往下滑,混着清浊,极淫靡地在雪白的大腿上画出一条水线,人却咬着下唇不肯出声,倔强地闭着眼睛,任人宰割的样子。

顾正则一向讨厌她不出声,像是惩罚似的,又扶正硬挺,插进肉穴里去。刚才的刺激还没有缓释,碾压的快感又层层叠来,顾蔻几乎说不出话,喉间含着难忍的喘息,任由他按着自己的腰冲撞,阳具一下下狠狠插进穴口。

虽然经了几次高潮舒缓,她那里还是紧,狭窄得不可思议,里面有节律地搅动,顾正则拍拍她的屁股,“放松。”

被他这么一拍,塞在肛门里的东西被挤得东倒西歪,四处作乱,顾蔻本来刚刚高潮过,身体极度敏感,被这么一弄,又是一阵失力,被一下下插得发麻,腰身软着塌下去,顺从地抬高屁股,任由他作弄,只是死死咬住,不肯呻吟,好像因为后庭的刺激叫出声很丢脸似的。

顾正则更是专往那要命的地方顶,力气不轻不重,正好让她一阵阵兴奋得发抖,却始终到不了高潮。

自己下头传来的水声噗叽噗叽,顾蔻的手指都捏青了,脸色早已红得不像话,连牙关都在打抖,只有凑得极近,才能听到她隐约的难耐呼吸。

顾正则把她的脸掰过去,“说。”

她的大眼睛雾蒙蒙的,哭得发红,迷茫地与他对视半晌,听话地闭了闭眼,发出一声酥麻入骨的呻吟,“嗯……顾先生……我好难受……”

顾蔻一向是予取予求的样子,今天尤其乖巧,顾正则反而一股邪火从尾椎烧起来,再也不收着,挺动腰臀就是一阵猛操。

顾蔻叫得带了哭腔,又蒙着一层情欲的沙哑,“太、呃……太深了……呜……”

顾正则似乎有意弄她,也不管她后穴还插着东西,两头夹击已经极难承受,看她快要到了,还伸手去捏挤她肉缝前的那颗小阴蒂,捏得充了血,指节在那极致敏感的肉核上蹭了一下,“爽了?”

顾蔻来不及呻吟,高潮便兜头砸下,她抖着腿跪都跪不稳,在他身下抖抖索索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啊呃……啊呃……呜……我……”

顾正则加快动作,块垒分明的小腹啪啪打在她的臀肉上。上一波高潮还未结束,顾蔻完全受不住,呜呜哭着求他:“顾先生……我不行……呃……呃……”

她下面夹得很紧,里面像有千万张小嘴往上爬,狠狠送了她五六次高潮,顾正则方才终于拔出来。

顾蔻的额头都汗湿了,软软地蜷在被子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后庭的兔尾巴还在跟她一起发抖。

见顾正则还没有射,她爬起来跪好,乖乖替他含出来。兔耳朵在胯下一颤一颤,顾正则揉着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低低喘息着满满射了她一嘴。

顾蔻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后面没受过这样的折磨,显然是肿了,她蜷在被子里,又疼又困,既不敢又无力乱动,后来顾正则似乎按着她擦过药。

毛绒文胸和项圈铃铛还没有解开,她趴在他的腿上,迷迷糊糊地挣扎,被顾正则摁住,“听话。”

连着好几天都弄到很晚,她已经被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软趴趴地任由顾正则摆弄。

在朦胧的灯光里,她看见顾正则裸着赏心悦目的上身,站在床头看药膏的说明书,半湿的发丝落在冷厉的眉间,还是那么难以亲近的样子,却让人莫名其妙地感觉顾正则最近似乎很有人性,昏沉的脑海里甚至蹦出“日久生情”四个字。

当然是瞎想了。

顾蔻在铺天盖地的睡意里把“日久生情”换成了“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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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加更了!我可以展望1100珠吗!

最近顾总怎么样?【1100珠加更!?】

电影《暗恋》的建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之后就是紧锣密鼓的演员进组开拍。顾蔻的戏份从来没有这么重过,加上导演吴文是业内出了名的大腕,经常组织演员参加剧本会,台词也是一改再改,顾蔻一进组,就忙得连合眼睡觉都奢侈。

好在剧组就搭建在T城本地的西北郊区,有几次收工早,顾蔻还能去找顾芒吃顿饭。

顾芒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东西总是狼吞虎咽,一抹嘴就说:“姐,你能帮我要陈又安的签名照吗?”

陈又安就是《暗恋》的女一号,年纪只比顾蔻大一岁,但家境煊赫,父母都是殿堂级的演艺圈前辈,她自己14岁出道时就一炮而红,现在已经拿了一柜子的奖杯。

虽然同在一个剧组,但陈又安为人很高冷,顾蔻还真不敢随便跟对方搭话。顾芒这么问,她就打了一下陈又安助理的主意,决定曲线救国,跟陈又安的助理要签名照,“那期末你考进年级前十名。”

顾芒很有剥削天分,“我考进前八名的话,再加一张郭沣签名照!”

郭沣是友情客串的老牌大明星了。顾蔻寸土必争:“前五名。”

顾芒勉为其难地说:“也行吧,前五就前五。”

顾芒搅了搅番茄汤,突然说:“下次你不要来学校接我了,我直接回家就好了。”

顾蔻心里蒙了一下,还以为顾芒发现自己的事了,“怎么?”

还好顾芒解释说:“你从剧组过来太远了,这样比较快。”

她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照例回剧组去。今天她要化一个满头是血的特效妆,所以天还没亮就开始了,她和特效化妆师们都很困,但因为眼妆复杂,对方还得时不时提醒她:“不要睡着喔,抬一下头。”

化妆师的助理出去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把一只小雪纳瑞犬放到顾蔻腿上,“跟小狗玩一会,别睡着。”

戏里的女主角养着一只小狗,这只雪纳瑞大概是从宠物机构借来的,长得圆滚滚,脖子上挂着项圈名牌,正面写着“我叫小六”,背面是一串防小狗走失的电话号码。

小六非常黏人,一直轻轻咬着顾蔻的手指尖,要她给自己挠肚皮。等到了中午,顾蔻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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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了几条,坐在等候区休息,小六又摇着尾巴跑过来找她,在她的手心里找吃的。

顾蔻不敢乱喂片场的狗,怕喂出什么事来,连忙把自己的零食热狗肠一口吃掉了,给小六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小六闻了半天,小屁股往地上一坐,对着顾蔻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顾蔻哭笑不得,摸摸小六瘪瘪的肚皮,拿了零钱去一旁的便利店买狗罐头。

小六很乖,就在便利店门口探头探脑地等,顾蔻一出来,就缠着顾蔻吃罐头,像顾芒一样狼吞虎咽。

顾蔻不敢全都喂给它,“喂……等等……你慢点吃!”

小六真的停下来,舔了舔嘴边圆圆的毛,顿了几秒,拔腿就跑,被一个人从后面拎起来骂:“又在偷吃!”

顾蔻也没想到小六原来是林闻飞的狗,一时之间很尴尬,因为上次被林闻飞撞到她和顾正则在一起之后,她一直不知道林闻飞会怎么看待一个被包养的女演员,所以只要林闻飞在场,她就靠着墙角溜掉,一来二去,林闻飞肯定也察觉了。

但这次逃不掉,她硬着头皮解释:“我看小狗好像很饿的样子,才……”

林闻飞“嗯”了一声,“因为它在减肥。”

比起常规的雪纳瑞,小六确实胖得过分了点。林闻飞脸色淡淡的,显然也并不高兴见到她,大概还是很瞧不起她这种带资进组走后门的演员,更瞧不起这种轻易沉沦的女生。

顾蔻讷讷地道了歉,正要走,林闻飞突然说:“今晚戏剧社聚会,你来吗?”

顾蔻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高中时的戏剧社。

她本来很喜欢戏剧社,但高三的时候课业紧张,渐渐也就淡了一点,大家约定毕业之后再一起玩,但一毕业,顾蔻家就出了事。她为顾芒的事焦头烂额了好久,入行之后就碰到了顾正则,心态十分敏感,就连在马路对面看到穿校服的高中生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各种号码都换掉了,当然也没有跟大家再联系过。

所以林闻飞这么一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不不了,你们玩吧!”

其实她今天这个满头是血的妆很吓人,皮肉翻卷的伤痕做得狰狞逼真,脸色又苍白,更显得大眼睛乌黑明亮,楚楚动人。林闻飞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抱着狗走了。

杨妙仪来探班谈事情,顺便给顾蔻送了几盒果切,很八卦地问:“最近顾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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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你们聊,勿念

你长点心眼吧

杨妙仪来探班谈事情,顺便给顾蔻送了几盒果切,很八卦地问:“最近顾总怎么样?”

顾蔻一头雾水,不知道杨妙仪何出此言,因为自从她进组,顾正则就没再联系过她。但是想想也知道,顾正则除了签字需要亲力亲为,其他事情连打领带都有专人伺候,他当然不会怎么样。

杨妙仪莫测高深地笑了笑,点着她说:“你长点心眼吧。”

等杨妙仪走了,顾蔻又拍了几条,吴文终于放她去休息。几个群演正在聚众看八卦,顾蔻听到“杜扬”两个字,连忙也摸出手机看热门,原来是性感女星杜扬疑似有了新恋情,被偷拍到跟男友共同进餐。

杜扬的人气不低,评论里是一水的粉丝否认,“凭几张高糊图就想黑杜扬?现在的狗仔这么好做了吗?”

不过顾蔻毕竟跟杜扬拍过戏,一眼就能认出来,照片上那个穿着红裙子露着长腿的漂亮女生就是如假包换的杜扬。

她不仅能认出杜扬,还能认出杜扬的“男友”,因为照片上那台看似低调的铁灰色车子全T城只有一台,属于顾正则。

照片上的顾正则没有露出正脸,隐约能看出一个肩宽腿长的背影,绅士地为杜扬拉开车门。

两个人离得很近,杜扬红色的短裙角都飘到了他的西裤上,令人遐想连篇,如果不是清晰度太低,也算是优秀摄影作品了。

杨妙仪的叮嘱其实很多余,因为顾蔻跟顾正则不是她想的那种你侬我侬的关系,顾正则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本来也没必要迁就顾蔻的时间。

顾蔻没来得及想杨妙仪要她怎么长心眼,吴文又叫她过去重拍刚才那条了,“换一种情绪表达,再试试看。”

顾蔻这一试就是一下午。大概是因为顾蔻的状态不好,吴文怎么都不满意,把她叫到身边,一句一句地磨情绪。

吴文的年纪在五十开外,是个乐呵呵的小胖子,严格的要求都藏在脾气下面,拍戏从来是这样不慌不忙,但剧组里没几个人不是急性子,到最后大家都有些火了,皱眉紧盯着她,渐渐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顾蔻压力越大越紧张,最后终于在镜头前真情实感地崩溃掉了,吴文反倒满意地叫了cut,“行了,收工!”

顾蔻擦掉眼泪,给大家鞠了躬,就想回房间去睡觉。但今天可能诸事不宜,电梯门一开,里面又是林闻飞。

她笨嘴拙舌地打招呼,“你要走了?”

林闻飞低头看了她半天,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去吧,一起吃顿饭,张士峰特别想要你的签名。”

顾蔻主观上觉得自己不想去,但大概是拍了一天戏拍得头昏脑涨,不知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车。

林闻飞坐在旁边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包里摸出卸妆巾,把一头血浆擦掉。她自以为卸得很干净,下车之后林闻飞才告诉她:“耳朵上还有血。”

顾蔻手忙脚乱地找卸妆巾,林闻飞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擦了一下耳廓上的血浆。

他的指腹温暖干燥,就像有倒转时光的魔力一样,顾蔻仿佛又回到了那条种满梧桐的小街上,脸“轰”地红了。

约的是晚上十点,但同学们都还没到。林闻飞看了一会手机,“前面封路,他们得绕远路了。你先吃点什么?”

顾蔻抱着玻璃杯喝胡萝卜汁,大概因为下午太累,她越喝越渴,一会就喝光了,林闻飞又开了一罐递给她。

以前戏剧社聚会的时候她总是要喝奇怪的胡萝卜汁,被张士峰嫌弃,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掐就是一下午,最后林闻飞往往要被烦死,提议玩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输了的人请大家吃甜筒。顾蔻永远都会赢,之后懊恼一晚上,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林闻飞肯定会觉得她幼稚。

林闻飞在讲电话,顾蔻坐立难安,只觉得脑子里轰隆轰隆的,像在开火车,一句话都没有听清。直到林闻飞把电话递给她,她听到张士峰在那边喊:“大明星,你这几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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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最近剧情进展原因???可能没啥肉吃???要不我还是给大家加更吧hiahia???1300见!

火光【1300?加更】

这是这几年中顾蔻第一次跟林闻飞以外的高中同学说话,她紧张得差点把杯子捏碎。林闻飞把杯子从她手里拿走,漠然看着她。

顾蔻在他的视线下很紧张,磕磕巴巴地说:“你不是、不是知道吗?我、我就是……”

张士峰那边大概在开车,大大咧咧地吼:“你结巴什么?心虚了?你也知道抛妻弃子不地道啊?”

从前他们演《孔雀东南飞》,上场前发现拿错了衣服,只好将错就错,顾蔻演了焦仲卿,林闻飞演了刘兰芝,所以张士峰说她消失是“抛妻弃子”。

她的人生在最璀璨的时候陷入泥潭,所以一直不愿意想以前的事,回不去够不着,多想无益。再遇见林闻飞,就像是把拒绝治疗的伤口挑开重新检查,但还是发现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顾蔻觉得胸腔里像是有一个大洞,呼呼漏风。

那边的张士峰还在贫:“人家渣男薛平贵还知道飞黄腾达衣锦还乡呢,你怎么连张签名都不给我?这感情也太塑料了,我请你吃的甜筒加起来都够喂胖十只林闻飞的狗了……”

顾蔻想把电话推开,但林闻飞的手很有力,她试了几下,索性捂住了耳朵。

林闻飞终于举起手机,“行了,好好开车。”

她不着脂粉的脸在灯光下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孱弱得扎眼。林闻飞握着手机,胡乱看了几条消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索性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事情是你自己做的,你发什么脾气?”

顾蔻迅速站起来,穿上外套背起包,“我没发脾气。你随便瞧不起我好了,反正都是我自己选的。”

T城的夜晚一向很热闹,这个时间的餐厅走廊里还是人流如织。顾蔻觉得所有人声都像刀子,简直无法呼吸,低头挑人少的路走。

餐厅后的小巷是网红拍照圣地,夜晚的霓虹闪烁,让人心烦意乱。她穿着卫衣牛仔裤,晚上有些冷,就抱紧胳膊,冷不防后面有人拽了一下她的包。

顾蔻没心情管那是小偷还是什么,只把包转到前面,继续低头闷走。后面的人不依不饶,突然拽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拉。

顾蔻还没来得及觉察出疼,已经被人推倒在地,一股酒气扑在脸上,顾蔻慌乱之间只看见对方是个酒鬼,脸上有一道刀疤,格外凶恶。

紧身的牛仔裤不好脱,对方扯着她的裤脚拽,顾蔻狠狠踢了好几下,全踢在那人脸上,反而惹得对方的火气上来,用力甩了两个耳光。

男人力气太大,顾蔻有好几秒的工夫眼前一片昏黑,觉得自己像是聋了。

那酒鬼早没了耐心,把裤腰扒下来,醉醺醺地把手插进她腿间,按着柔软的腿肉摩挲,“真嫩……”

那个耳光打过的地方这才火烧一样疼起来。顾蔻本来性格就犟,被那人粗糙的手摸到底裤,顿时心头火起,连怕都不知道了,抬手用胳膊肘砸对方的头,摸到地上的包,也抓过来当武器。

包的边缘极硬,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但顾蔻觉得对方应该是流血了,因为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到自己脸上。

见对方也没落着什么好,顾蔻就像是得了奖励一样,用力挣扎着反抗,更激得那酒鬼兽性大发,抓着她的底裤边就要扯下来,却按不住身下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骂了句“骚货”,索性站起来冲她腰上腿上踢了几脚,夺过包来往她头上一扔。

金属的尖角砸在额头上,顾蔻终于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疼得蜷缩起来。

对方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躬身掐着她的脖子,“死贱货,打我?你也敢打我?操死你才知道后悔……”

握在脖子上的手没松,顾蔻渐渐缺氧,眼前越来越模糊,手却不停地挣扎。脑海里蓦地掠过爸爸和妈妈的脸。

那天天气很好,顾芒和自己在车子的后座上抢薯片,一辆大卡车迎面撞来。四面都是火光。

热气烧灼着她每一条神经。她看不清前面的爸爸和妈妈,只是不肯松开顾芒的手,用力把他往车外拽。顾蔻记得那天自己一直在喊“顾芒”,语无伦次,也喊妈妈和爸爸。但是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徒劳地叫喊呼救,到最后变成了嘶哑的呻吟,连自己叫的是谁都不知道。

过了很久,顾蔻才听到“砰”的一声,眼前沉重的黑影终于翻开了,露出鲜艳的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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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有点狠,你们别打我5555)

今晚21:00正常更新,另外1500加更喔~

我不敢睡

过了很久,顾蔻才听到“砰”的一声,眼前沉重的黑影终于翻开了,露出鲜艳的霓虹。

空气蓦地涌入胸腔,她趴在地上大声呛咳。林闻飞又狠狠踹了几脚,那酒鬼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索性躺在地上任由他踢。

他愤怒得眼睛都发红,直到霓虹灯变了光,亮堂堂地照在一边女孩赤裸裸的腰腿上,才终于停下来。

他不知道顾蔻伤在哪,胡乱脱下风衣罩住她的身体,只敢碰了碰她的手指,“头疼不疼?肚子和胸口呢?顾蔻……他有没有动你?”

顾蔻抓着他的手指尖摇头,却一时还是说不出话。身体后知后觉,刚才不知道害怕,现在才慢慢地抖了起来,一句“我没事”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轻轻拨了一下顾蔻被弄乱的头发。大概是因为他刚才对顾蔻太苛刻,顾蔻就像是受不了这点温柔的对待似的,一下子拿衣领遮住了脸。

她甚至没有哭,但是林闻飞觉得心肝脾肺都打了结。

顾蔻不肯去医院,林闻飞只好带她回剧组的酒店。好在已经很晚了,没有人看到顾蔻一瘸一拐的狼狈样子。

顾蔻仍然没有哭过,一进房间,就默不作声地找出干净的衣服,钻进浴室洗了很久。

林闻飞怕她洗太久会出事,敲门催她出来,“顾蔻,快点出来,不行的话我们去医院。”

顾蔻出来的时候就像是防贼一样,穿得严严实实,林闻飞耐着性子哄她把裤腿和袖子撸起来上了药,发现她洗得很用力,有些地方的皮肤都搓破了。

顾蔻大概是吓到了,有一点神经质,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看他的眼神也都很警惕,问了好几遍“你什么时候走?”又亲自送他出门,他听到顾蔻从里面把门反锁了好几圈。

他一时没动,没想到顾蔻又拧开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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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出头来,“……学长,我不敢睡。你有药吗?”

林闻飞想了想,回自己的房间把小六抱过来,“让它陪你睡。”

小六一向好逸恶劳,这个时间早已经睡了好几觉了,也不认生,见到顾蔻,还在半睡半醒间摇了几下尾巴。

林闻飞本来怕小六折腾人,但小狗没什么心眼,只是很不满林闻飞吵醒它,懒洋洋地钻到顾蔻的被子里,就打个呵欠继续睡觉了。

这件糟心事顾蔻没有告诉顾正则,一是怕顾正则嫌自己麻烦,二是不敢打扰恋爱八爪鱼顾正则。

上次杜扬跟“神秘富豪男友”的八卦很快就压下去了,顾蔻没了八卦看,倒觉得索然无味,加上林闻飞出差开会去了,她连狗都没得玩,在剧组两点一线地上班下班,日子过得跟寄宿学校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倒是碰到过一次盛予明。

剧组的盒饭做不出花样,哪怕是好几个不锈钢饭盒装的特供导演餐也乏善可陈,拍到后来,嘴馋的吴文导演第一个受不了,带演员们去打牙祭,去的是附近一家长得像农家乐但号称五星级的餐厅。

顾蔻跟了顾正则两年多,被金贵的顾总养出一张刁钻的嘴,对这一顿其实毫无期待,懒洋洋地插着口袋走路,一进门就看见一张出色得跟农家乐毫不搭配的帅脸,顿时立定,“盛先生?”

盛予明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微笑着解释:“我替顾总过来看一下地皮。这么巧,顾小姐在这里拍戏?”

可能是因为盛予明的精英范太过突出,又张口就是“地皮”这种听起来就有好几个亿的大词,前面的几个演员都回头看他,连陈又安都多看了几眼。

盛予明见她怕人看出什么,给她台阶下,“顾小姐先进去吧,顾总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不必担心。”

顾蔻一头雾水,过了半天才说:“啊?”

盛予明自觉失言,笑笑就走了。

钢铁八爪鱼顾正则竟然住院了!顾蔻觉得很震惊,同时有点责怪盛予明——这个人也是不识趣,他不提这件事该多好?

现在倒好,她知道顾正则住院了,又不想去探病;可是顾正则八成也知道她知道他住院了,如果她不去探病,在他眼里就是故意不去。

顾总这个金主爸爸叫人捉摸不透,在床上的时候花样翻新,一下床就换了张脸,顾蔻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依旧很怕他。

她在要不要去探病这个问题上纠结成了哈姆雷特,整整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醒来,黑眼圈都掉到了胸口。

顾蔻,我是肋骨骨折

顾蔻磨磨唧唧地上班化妆,林闻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进化妆间来找她,一见她的黑眼圈就笑了,“干嘛?今天演期末考试?”

高中的时候,顾蔻心理素质很差,每逢大考必失眠,每次都挂着两个黑眼圈去考试,做完题后匆匆检查一遍,趴在卷子上闭眼就睡,老师要收卷子都抽不出来。

张士峰坐在她后面,把“期末考试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写成纸条贴在她背上,她背着纸条去排练,林闻飞笑了一天。

时间隔了太久,这件事却记得很清晰,林闻飞也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愣。顾蔻讷讷地说:“学长,你找我有事吗?”

林闻飞说:“我不找你,我休息一会。”

他靠在旁边的化妆椅里放空,目光时不时扫到顾蔻身上。他这两天觉得顾蔻简直是铁石心肠,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她连哭都没有哭过。他觉得邪门,告诉她:“想哭就哭出来,憋在心里不好。”

顾蔻傻笑了一下,说:“我是真的哭不出来……”

等到化妆师出去拿东西了,他才把化妆椅转过去,看着她说:“上次那个人,我没有来得及送他去警察局,你记得的。”

顾蔻闻言“嗯”了一声。当时情况混乱,人没有来得及抓,但她毕竟是艺人,遇到这种事,难保不会有横生枝节,所以报案的事是林闻飞和王诗佳一起处理的。监控录像很清晰,餐厅有人指认那是一个经常晃在附近的酒鬼,之前有过案底,所以住址也有备案,按道理来说,顾蔻只需要等处理结果。

林闻飞说:“但那个人找不到了。”

住址是真实的,邻居甚至在前一天还见过那个人,但那一晚之后这个人彻头彻尾地找不到了,仿佛人间蒸发。

顾蔻的表情更茫然了。林闻飞略微沉吟了一下,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会不会,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已经有人替你解决了这件事?”

这件事推了顾蔻最后一把,她还是决定去金主爸爸的病房走个过场。

她心里有鬼,加上没见过顾正则住院,所以连探病的道具都冥思苦想了大半天,最后买了一束金灿灿的非洲菊,走在医院走廊里无比显眼。

私人医院的安保很严格,整层楼都被清了出来,门口的几个人甚至还要拦着顾蔻搜身,搞得无比夸张,好像她会带枪来一样。

好在顾正则的助理出来接她,“顾小姐,这边。”

病房里安静得像个录音棚,顾正则靠在阳台的椅子上看报纸,顾蔻探头叫:“顾先生?”

顾正则好像不知道她要来的事,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顾蔻只联系了助理,助理大概没有告诉顾正则。顾正则这么一问,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顾正则只有一个,但惦记顾正则的钱的人可不少,她不会在这里跟杜扬或者别的什么人狭路相逢吧?

她在顾正则面前可从来没有勇者无敌过,这么一想就后悔了,感觉自己不该来,尴尬地笑笑,“因为我听说你住院了。是不是我来得不巧?那我……”

好在现实并没有那么狗血,杜扬也不像她这么有空。顾正则瞪她一眼,“骨折而已。有没有力气?过来拉我一把。”

顾正则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可不多,顾蔻连忙说:“好!”

她不知道他是哪里骨折,本能地以为是腿,把花放下,像李莲英伺候慈禧太后一样去伺候,用力环住他的腰,拔萝卜似的把他往上拽。

结果顾正则沉默了一下,说:“顾蔻,我是肋骨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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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吧<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你定吧

顾蔻差点吓死,赶紧放开顾正则的肋骨,顾正则把手搭在她肩上,并没有使劲压,只是轻轻一借力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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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没有一点病人的样子,只是气色有一点苍白,但依然穿着衬衫西裤,哪怕没系领带,气势也依然冷峻,顾蔻仍然不敢直视他。

但是这根肋骨折得实在蹊跷,顾蔻脑补着也许他是被杜扬的男粉丝打了,终究有点好奇,“顾先生,是怎么弄的?”

顾正则顿了顿,最后很无所谓地说:“摔了一跤。”

他好像把顾蔻当成是一个成年智障儿童,用四个字的理由随便糊弄掉了。

他往病房会客室走,顾蔻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拿不准要不要问酒鬼失踪的那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正好顾正则一指沙发,她就乖乖坐下了。

她每天拍戏都要用很多遮瑕膏,脖子上的伤痕尤其明显。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来问顾正则这件事的,却又下意识地很怕顾正则发现,所以今天穿得格外多,大外套里面是高领毛衣,还围着毛茸茸的围巾、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半张脸,严实得就像要去俄罗斯一样,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夸张了。

顾正则大概也没话跟她说,沉默地注视了她半天,突然劈头盖脸就伸手过来解她的围巾。顾蔻吓了一跳,紧紧拽住围巾不让他解,“顾先生!”

顾正则的语气很平静,“不热?”手里继续剥。

顾蔻眼看就要失守,吓得大喊:“不热!”

顾正则大概是被她叫得耳朵疼,有些无趣似的,把她的围巾放开,拢手点了支烟。不知道为什么,顾蔻觉得他放空的目光有点凶,像在无声地骂人。

她低头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那个……”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那个”什么。好在这时候助理敲了敲门,进来说:“顾总,李总来了。”

大概又要谈那种不能出声的商业机密。顾蔻内心给解围的李总跪谢磕头,说:“顾先生,那我先走了!”

顾正则看了助理一眼,助理为难道:“……顾小姐,可是李总已经在门口了。”

顾正则叼着烟抬抬下巴,叫顾蔻去套间里回避。

顾蔻抱着一大束非洲菊进了套间,发了一会呆,又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能听见一点外面顾正则和客人的说话声。

李总大概是个中年男人,讲话高谈阔论,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不知道顾正则是不是在李总面前也那么高深莫测,她只听到李总在说:“他们是狗急跳墙了,在市区也敢玩这种手段,听说车头都撞凹了?幸亏晚上车少,顾总也系了安全带,不然就遂了他们的愿……”

原来是车祸。

顾蔻想到这两个字,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口有点揪着疼。她不想听下去,于是把帽子往下拉,挡住耳朵。

然后她听到顾正则的声音窜进来:“说正事。”

然后又听不清什么了。

地暖烧得很热,顾正则送走李总之后推门进来,只见刻苦的好学生脸都闷红了,正趴在床上背台词。

顾蔻其实浑身都疼,今天千里迢迢地进城探病实在有点辛苦,坐了一会就更疼,所以没忍住,在床上趴得四仰八叉,见他进来,又赶紧龇牙咧嘴地要坐起来,被他轻轻按了一下后腰,示意她不用起来,“空床。”

顾蔻从没在别人面前这么颓废过,何况是顾正则,她一时间心里打鼓,“我是来看你的,你站着我趴着,这样不好吧……”

顾正则倒是很自在,“你不是疼么?疼就趴着吧。”??群号:78.609.98.95独.家.整.理

他把好话说得像骂人,顾蔻下意识顺从地趴回去,“现在不太疼了……什么?”

顾正则这个话头开得猝不及防,顾蔻在他面前总是有点跟不上节奏,费力地抬头愣了半天,才知道他是说她的一身伤疼。

原来他果然知道。大概是王诗佳告诉了杨妙仪,杨妙仪又告诉了他,总之他是在怪她又没有及时报备。

但其实顾蔻那天晚上是想跟他说的,可是手机被林闻飞放得老远,她没力气去拿,第二天早上又赶着下楼化妆,又忘了,一直拖到了第三天晚上,情况变得很尴尬——她总不能稀奇地给顾正则打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说:顾先生,我前天被人打了。

大概她心里还是有点抵触,抵触给别人讲这件事,也抵触打电话给顾正则,但明明顾正则迟早都要知道。

顾蔻本来完全拿不准要怎么开口问那个酒鬼的事,被顾正则这么一打岔,她也不知道哪条神经短路,突然斜插一杠:“顾先生,警察找不到那个酒鬼……他是不是被你……?”

顾正则本来靠在床头柜上,突然伸手拎过一张椅子来坐了下来,“是。就想问这个?”

这么一个高大的人陡然镇在床前,压迫感非比寻常,顾正则身上那股捉摸不定的匪气又冒了出来。顾蔻后脖子发凉,“……你把他怎么了?”

顾正则皮笑肉不笑地挑了一下唇角,“还没怎么,你定吧。”

我不看了【1500?的加更~】

顾正则皮笑肉不笑地挑了一下唇角,“还没怎么,你定吧。”

顾蔻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三个黑衣墨镜保镖拦着她要搜身,她当时就感觉自己在演黑帮电影,现在顾正则一热心起来,她感觉更迷幻了。

她目瞪口呆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说:“就、就正常处理……”

不然呢?就算顾蔻恨那个人恨得牙痒、怕做噩梦怕得睡不着觉,但难道要杀人吗?到时候她这个十八线女明星就要上社会新闻了。

顾正则冷冰冰地沉默了一会,看样子不太赞同。顾蔻连忙说:“我们查过了,其实这个算是刑事案件,如果处理得当,处罚会很严厉的。而且我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你看,其实都快好了……”

她小时候黑帮片看得太多,被顾正则那一笑吓魔怔了,真的怕出人命,说着就坐起来解围巾,要给顾正则看自己的脖子。顾正则皱起眉头扯住围巾,“干什么?我不看了。”

顾蔻额角上有一道细细的红印,她顶着那道伤愣愣地说:“你刚才不是要看吗?”

顾正则很不耐烦地推她回去,“不看了。”??群号:78.609.98.95独.家.整.理

他怕自己真的杀人。

剧组今天没有顾蔻的戏,顾正则没有发话让她走,她索性陪顾正则发了一天呆。顾正则一住院,日子就清静多了,也没有一通接一通的电话,也不用到处开会,甚至有空打开病房里的电视,问顾蔻:“最近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大一个人,平时精英得什么似的,一住院就无人问津,还连什么好看都不知道。顾蔻同情之心顿起,翻出好看的电影分享给他,“这部电影很刺激的。”

顾蔻已经看过那部片子,顾正则聚精会神地看,她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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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水果,玩了一会手机,背会了台词,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片尾滚屏出现。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屏幕上隐约闪烁的光芒。顾正则的神情很认真,像在看公司财报一样,顾蔻就迷迷糊糊地看他。

她鲜少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观赏顾正则的脸,黑暗中隐约的银光划过他侧脸英挺的曲线,她在困乏中得出一个结论:他是真的英俊。

她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顾正则突然低头朝她看过来。目光蓦地撞到一起,顾蔻没来得及移开,顾正则已经覆下来亲吻她。

顾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忐忑地被他含住了舌尖搅弄。好在大概顾正则骨折的地方也疼,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只是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得她呼吸不畅又逃不开,“唔唔”地挣扎。但顾正则狠狠地把她压在掌心里,距离近得连空气都被挤走了,好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

他咬着她的舌尖不放,逼着顾蔻发出吃痛的嘤咛,手心里她的头发软软地拂着,他的指尖碰到顾蔻的耳朵,她敏感地一缩,感觉顾正则的呼吸滚烫了起来。

病房的门并没有锁,顾蔻有点怕他真要在这里做,连忙伸出手轻轻推他,“顾先生……”

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肚子已经先“咕噜”了一声。顾正则竟然被她逗笑了,扣着她的头,很无奈地说:“饿了?”

顾蔻讪讪地说:“有一点……你想吃什么?”

顾蔻平时拍戏拍得头晕脑胀,哪怕杨妙仪提点,她也顾不上多想,今天来的时候倒是一路都在想他和杜扬的那件事——本来她都想好了,如果顾正则真的对她厌倦了,那也不是坏事,她早就认清了自己不是做金丝雀的料,两年来始终力不从心,所以一直都暗暗盼着顾正则嫌她幼稚、嫌她不知趣,最后懒得理她,一脚把她蹬开去找别人。

但这一天慢悠悠地过去,她把那件事完全忘了,还对着顾正则的脸流了口水,还被他吻得肚子咕噜咕噜响。

顾蔻多多少少对自己有一点无话可说,她甚至想把自己的脑子扯出来问:你是不是疯了?顾正则是你能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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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我不看了!”他好委屈哈哈哈

PS.我也想加更但是没啥存稿555,谢谢大家的珠珠!我努力攒稿,争取2000的时候加个大更!

顾先生,你就不用送了

晚饭吃得很沉默,其实平时他们吃饭的时候也不大说话,只是餐厅的音乐往往可以化解尴尬,但在病房就不行了。好在顾正则主动问:“拍了多少了?”

顾蔻说:“大概拍了三分之一了。”

她知道顾正则是在找话说,就把片场的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给他听,像在做思想汇报,但因为只有两个人,氛围莫名地有一点家常。

顾正则大概确实是闲得没事做,等助理把碗筷撤下去,又叫人上来送了甜点,顾蔻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很棒的港式餐厅做的,她在剧组饿坏了,没有放过机会,低头猛吃。吃完抬头一看,顾正则已经在房间里装了一套投影,又在选电影了。

他那样子无比悠闲,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顾蔻觉得他就像在医院度假似的,恐怕过两天还要叫人在窗外装一套人造海滩。

顾正则倒不觉得自己夸张,看看时间不早,插着口袋要送她出门,叫刘助理安排司机,“从西门走。”

顾蔻从来都是在酒店被他召见,至多也就是去他的办公大楼,没想到今天探病探出了宠妃的派头,顿时受宠若惊,“顾先生,你就不用送了!

顾正则今天热心得反常,被她这么一推拒,不仅没有留步,反而伸手摘下大衣披上,一路送她下楼。顾蔻还以为他只是想下楼透透气,没想到他直接跟在她后面上了车。

这下顾蔻不好再拒绝,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助理又把车门拉开,递给她一个盒子,“顾小姐,这些甜点您带回去吃吧。”

顾正则不爱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餐厅送来的又多,助理见她爱吃,全都装进盒子里给她带上了。她是空手来的,结果竟然还打包带走,搞得很像小时候家里过年走亲戚,莫名其妙地有点喜气洋洋的氛围。

助理平时没有这么爱伺候人,顾蔻一时稀里糊涂地收下了,等车开了才反应过来,“我吃不了这么多……”

顾正则看她怀里那一大盒,大概也不明白助理今天怎么这么殷勤,皱了皱眉头,“吃不了就丢掉。”

顾蔻连忙说:“没事,刘助理是怕浪费,剧组那么多人,分一分就没有了。演员都不吃甜食,但是导演组和编剧老师们每天都要熬夜,我回去拿给他们……”

大概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讲剧组的事情讲得太多,导致一说起这些人就停不下来。说到一半,她意识到顾正则没有问这个,就及时刹了车,“就……其实不用丢掉的。”

车厢里沉默了一霎,顾正则突然没头没脑地问:“编剧有几个?”

顾蔻不懂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在问林闻飞,就老老实实回答他:“三个。”

顾正则没再说话。

外面下起了雨,深秋的冷雨噼噼啪啪打在车顶上,静谧而轻柔。司机开了电台,节目主持人在播报天气,“都十一月了,还在下雨。今年的第一场雪确实来得特别迟,很多人早早就买好了雪地靴,都望眼欲穿了,雪还是不下……但气温马上就要零下了,月底之前总应该会下雪了吧?”

车窗玻璃上浮了一层薄薄的呵气,顾蔻看得心里痒痒,趁顾正则不注意,握起拳头往上印了一个手印,又点了四个小点,就成了一个小脚印的形状,然后就打算擦掉。结果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顾蔻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顾正则一回过头,就看到了车窗上的小脚印。

顾正则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啼笑皆非”来形容,顾蔻现在也来不及擦掉了,面红耳赤地回答电话那边的王诗佳:“嗯,我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用等我了,先休息吧……不过我带了甜点,要不然你等会来找我拿?……”

等到挂了王诗佳的电话,林闻飞又打来了。顾蔻觉得顾正则似乎一眼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学长”,因为他把头转开了。

她拿不准应不应该挂掉,最后还是接起来了。林闻飞在那边问:“还顺利吗?”

她看了一眼顾正则,倒不觉得顾正则会在意她暗恋过林闻飞,但毕竟怕顾正则听到自己盘算他,“再说吧……”

林闻飞立刻猜到她跟顾正则在一起,特意说了几句公事才挂掉。

放在以前,顾正则没有问,顾蔻是不会主动解释的,但大概是因为顾正则今天实在是个诡异的好人,顾蔻鬼使神差地说:“是我高中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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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碰巧在剧组做跟组编剧。”

车子已经开进了剧组酒店外,顾正则似乎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只是顺便“嗯”了一声,下车去接过来司机撑开的伞,给她拉开车门。

顾蔻钻出去,他却没让开。顾蔻琢磨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想让她主动一点,就伸出两手环住他的腰,踮起脚轻轻抱了一下,“你快点回去吧,外面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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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心里更冷(吐烟圈)

顾正则是大海吗【2000珠加更?1/3】

顾正则被顾蔻这么讨好地一抱,不仅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把她的手拨开了,说:“最近老实在片场待着,没事别出来。”

一出医院,他好像又变回了平常那个不好亲近的顾正则。

顾蔻没顾上想这个问题,只是心里跳了一下,想起刚才病房里李总说的话,又是“狗急跳墙”,又是“玩手段”,话里话外都不像是什么好意思。?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顾正则从来不跟她讲生意上的事,眼皮都没抬,把伞递给她,“有流感。”

说得好像剧组有防流感结界似的。

顾蔻撑着伞踢踢踏踏地往回走。已经是深夜了,又在下雨,酒店外面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人靠在门外的自动售货机上听歌,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林闻飞。

顾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顾正则送自己回来,心里多少有点打鼓,踢踢踏踏的脚步一下就稳重起来了。她一手抱着甜品盒子,另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学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蔻裹得像一只粽子,大半张脸都没露出来,但林闻飞竟然没有费力辨认,摘下耳机就问她:“我等人。有那么冷吗?”

他身旁靠着一把伞,顾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她,只好嘿嘿一笑,“马上都要下雪了嘛,到时候就可以堆雪人了。”

林闻飞很少见她像今天这样轻松,也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怎么样了?”

顾蔻有点尴尬地沉默下来,“是他做的……应该是经纪人告诉他了。”

林闻飞说:“你没告诉他?”

顾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

林闻飞见她一脸戒备,虽然知道顾蔻是怕自己误会她跟顾正则的关系,但也没什么好误会的,顾蔻心里清楚他都知道。然而以他们的关系,就算是再客套,互相知会一声也是应该的。顾蔻在这件事上很别扭,像是刻意回避。他突然说:“没有就没有,你慌什么?”

顾蔻继续摇头,“我没慌!”

最近吴文在剧组里特意做出了高中生活的氛围,所有人都像咋咋呼呼的高中生一样。林闻飞插着口袋笑说:“没慌你干嘛脸红?你是不是喜欢——”

没等林闻飞说完,顾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不是!你别乱说!”

林闻飞不再说话,摸出零钱塞进售货机,买了两罐热奶茶。雨越下越大,顾蔻走上台阶,把伞收起来,手指冻得发白,接过热奶茶来暖手,“谢谢你……”

林闻飞说:“喜欢又不丢人。”

顾蔻闷声说:“你别说了,不可能。”

因为顾正则是顾正则。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再往前走几步,她就要把自己变成娱乐版上那种做豪门梦的女明星了。

林闻飞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可能?”

顾蔻抱着甜点盒子,“反正就是不可能。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不知道他是谁……”

林闻飞说:“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顾正则吗?”

连吴文和王诗佳都不知道顾正则的名字,更别提林闻飞这种半条腿还在校园里的人。顾蔻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林闻飞很落寞地耸了一下肩膀,“那天晚上我追过去找你,听到你自己喊的,开始喊‘顾先生’,后来喊‘顾正则’。我当时还以为你弟弟跟顾氏总裁同名呢。天高皇帝远,你嗓子都劈了,喊他有用吗?”

顾蔻恍恍惚惚地回忆了半天,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喊的是谁的名字。在铺天盖地的窒息中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拖上岸的鱼,拼命挣扎尖叫,想要溪流涨潮卷起自己,把她送回大海。

但顾正则是大海吗?

大概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爸爸妈妈都不在了,顾芒还小,没人能帮得上她,除了顾正则,一直都只有顾正则。

又或者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她在濒死的时候单纯地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想到六个字,“顾先生”、“顾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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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太厉害了……我还以为说2000珠加个大更就可以拖到下周……打开页面我哇的一声哭出来QAQ

加更3章,今晚九点正常更新~

还没有得寸进尺【2000珠加更?2/3】

顾蔻分不清。分清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是顾正则。

被林闻飞这么一说,她连分甜点的心情都没有了,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间洗澡上床。

手机屏幕上弹出来几条推送,她一一清除掉,清后台的时候看到相册里的新照片,背景是深沉的黑,冷冽的银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上,是她在医院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的。

顾蔻又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越想越想不通,最后索性把头蒙起来,数了好几百只羊都没睡着,仍然在床上滚来滚去。

第二天,王诗佳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突然消失的酒鬼又凭空出现,已经落网了。公司的律师很快就会到位,后续的流程都在进展中,他们等消息就行了。

顾蔻松了口气。

她一直都搞不懂顾正则身上那股匪气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做的是正经生意,顾蔻却总有种他是黑帮大少的错觉。这次的事尤其诡异,一般的生意人会随便把一个大活人绑走吗?

她回公司去剪过一次头发,杨妙仪碰巧也在那里做SPA,对顾蔻礼节性地嘘寒问暖一阵,叫她别多想,“到了顾总这个段位,就算有什么黑的也都洗白了,你怕什么?”

顾蔻也说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好在杨妙仪没给她机会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弯下腰来小声说:“杜扬跟顾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贯嬉笑怒骂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这两天杜扬跟“富豪男友”的绯闻又被炒得甚嚣尘上,顾蔻也是刚刚在热搜榜上看到的。杜扬确实最近有新戏要上,这样的绯闻对演员的前途不好,但毕竟黑红也是红,新戏播出前炒一炒关注热度也是正常操作。

顾蔻跟杜扬不熟,更不会问去顾正则,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资本家总不会一次两次地配合女明星炒绯闻,起码顾正则肯定不会配合顾蔻,这次没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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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片方或者杜扬自己炒的。

顾蔻剪完了头发,又去杨妙仪的办公室拿剧本。这天不是工作日,办公楼层都没人,连中央空调都不开,走廊上静悄悄的。她经过一间小会议室,听到里面传出“啪”的一声脆响,不知道是谁被抽了耳光。

顾蔻压着好奇心往前走,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痛哭声。

顾蔻听出是杜扬的声音,下意识地站住脚,忍不住从门缝里打量了一下。

杜扬正窝在椅子里,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对面是她的大经纪人,正气急败坏地摔合同砸奖杯,办公室被弄得一片狼藉,“你他妈就是没脑子!平时惹这个惹那个也就算了,现在还真他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杜扬喊了回去,“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擅自拿顾总的私事给自己抬轿,顾总纵着你也就算了,还指望那边不打你的脸吗?现在好了,那边资金也撤了,档期也悬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扬又哭起来,“干嘛?连你也不管我了?”

经纪人气得跳脚,“小姑奶奶,我怎么管你?那边动了气,封杀你都是轻的!”

顾蔻怕他们察觉,只敢听到这里,赶紧脚底抹油跑掉了。她搭了电梯下楼,径直下车库打电话叫司机来接,直到坐上回剧组的车,心脏还在胸腔里飞速地跳动。

剧组的司机小哥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顾蔻脸都白了,慌乱地摇摇头,“我没事,快走吧。”

她不知道“那边”指的是谁,听起来不是顾正则,也许是说顾氏的公关部门,但杜扬只是炒一个绯闻就被这样收拾……

她只是庆幸自己还没有得寸进尺而已。

姓顾的在哪【2000珠加更?3/3】

又过了一阵,吴文带几个主演去混饭吃——他拍戏拖沓又讲究,连几张泛黄的墙纸都要大费周章去找收藏品,两个月拍下来已经严重超支,差点就要停摆,好在制片方及时拉来了新的投资方。

剧组有了追加资金,终于可以放心运转,但也得给新投资方卖个面子,导演起码要带几个主演去露个面。

顾蔻本来就有点怵这种场合,一听饭局的地点,就更忐忑了,因为他们约在了雀园。

雀园坐落在市中心,背对CBD,闹中取静,竹木加玻璃的设计古雅风情,今天被包了下来开派对,放眼望去全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灯光有点兰纳风格的昏暗暧昧,随便一拍都像精致复古的老照片,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但顾蔻对雀园的印象十分恶劣,潜意识里总觉得这种地方危机四伏,一进门就开始紧张。

吴文人很好,虽然知道顾蔻是背后有人力推进组的,也没有明面上瞧不起过她,以为她是不高兴来陪酒,还安慰说:“哎,姑娘,好好聊聊天吃个饭就行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大不了让林闻飞替你喝,别担心。”

片子都拍了这么久,投资搞不定就前功尽弃,顾蔻哪敢不敬业,端着香槟酒老老实实地跟陌生人碰杯。

她今天穿得很低调,是一条天鹅绒的挂脖小黑裙,不仅没露脖子和事业线,长度甚至都过了膝,但为了表示诚意,还是把肩膀和手臂露出来了,修长纤细的上臂带了两只金丝臂环,随着餐厅里璀璨的灯光流转生辉,加上唇红齿白,黑发微微翻卷拂着眉目,就像希腊神话里的小海妖,无论如何都很耀眼。

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特意过来,笑吟吟地问:“顾蔻,久仰了,我表妹特别喜欢你,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刚才吴文介绍过,这个人叫郑梓筠,是新投资方跟制片方的对接人。顾蔻虽然不相信自己有活体粉丝,但还是受宠若惊,连忙到处找笔,跑去找林闻飞,“学长,你有笔吗?”

林闻飞懒得应酬,在更衣室的沙发里喝着可乐写剧本,“没有。你找笔干嘛?写情书?”

他自从点破顾蔻的心思之后就经常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像恨不得顾蔻羞愤欲死。

顾蔻气得小声嚷嚷:“我找笔给你扎小人!”她把门拍上就走了。

郑梓筠很体贴,把她手里的香槟酒换成气泡水,挤挤眼睛,“稍后我找笔来,我先去接一下老板,失陪了。”

顾氏也是投资方之一,顾蔻不知道顾正则会不会来,一直有意无意地向着门口张望。郑梓筠一说“接老板”,顾蔻又留心了几眼,却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个子十分高挑,穿着白西装,长相浓艳飒爽,只是高扬着下巴,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吴文“嚯”了一声,“这是哪位?”

来头最大的陈又安正在埋头玩游戏,闻言扫了一眼,“张繁宇。这片子是她投的?她什么时候回国了?一直都没见到顾总,这位倒是冒出来了。”

顾蔻不知道张繁宇,隐约知道这次投资的公司叫怡金,总经理姓张,大概就是这一位。听陈又安的意思,张繁宇似乎跟顾正则还有点关系。

见张繁宇径直走到中间的沙发上落座,被一行人簇拥着端酒招呼,吴文如临大敌,赶紧端着杯子去逼迫自己强行社交了。

张繁宇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传过来,有人问了句什么,张繁宇笑着说:“你们问错人了,问我还不如问盛总呢。”

有人说:“我们这不是连盛总的面都见不着吗?”

张繁宇眨了眨眼睛,“那不就得了。连盛总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能管得着姓顾的在哪吗?”

人声嘈杂了一阵,紧接着她又是一阵大笑,“那有什么?他玩他的,我玩我的,我又不亏。”又吩咐郑梓筠:“我不要果汁,给我换杯酒来。”

顾蔻听得有点手指发凉,她努力往好的地方想,还是忍不住悄悄问陈又安:“她说什么姓顾的啊?”

陈又安穿着礼服裙窝在沙发里,正在指挥小队吃鸡,在百忙中回答她:“就是顾总啊。张繁宇跟顾总是青梅竹马,估计她回国也是为了这个吧。”

雀园<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雀园

陈又安忙着打游戏,所以惜字如金,但信息量大得吓人。顾蔻不知道她说的是顾正则还是小顾总,心里还是猛地一跳,没来得及细想,郑梓筠给张繁宇换了酒,又拿了笔来找她,手在她腰上礼貌地一带,不容抗拒地说:“我们去阳台上签吧。”

郑梓筠对这张签名很上心,顾蔻觉得他话里有话,耐着性子跟他到阳台上。阳台上开着半扇窗,风多多少少有些冷,顾蔻不想感冒,更不想再敷衍,签了名递给郑梓筠就要走,他伸手拦住她,微笑了一下,“顾小姐留步,老板有话要跟你说。”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张繁宇那几句话指向性明确,顾蔻已经大概料到是怎么一回事,觉得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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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往下沉,嗓子里发沙。她不知道怎么应对,也不打算久留,还没推开阳台门,张繁宇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脸上是跟郑梓筠如出一辙的客套微笑,“你就是顾蔻?”

顾蔻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结巴,慢慢地说:“张总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

张繁宇大概也觉得冷,信手把西装外套扣上了,刀似的目光在顾蔻光裸的肩头和手臂上剜了一圈,不无轻蔑地挑起唇角。

她的口吻却很客气,“既然顾小姐人红事忙,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是顾正则的未婚妻,我们的父亲之前有一些龌龊,以致于我们分开了几年,但这些事今后不会再影响我们的感情。”

顾蔻后知后觉地捏紧了裙子。

张繁宇瞟了一眼她用力得发白的指节,美艳的脸上神情毫无波动,继续说:“据我所知,这些年他身边还有几个跟你差不多的女明星,花心伤人,想必顾小姐也是困扰的,对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顾总这方面,我会处理,也请你这边保持今后的分寸,如果还有疑虑,杜小姐就是前车之鉴。”

张繁宇毕竟是个凭空冒出来的人,顾蔻起初还将信将疑,但她一提杜扬的事,顾蔻突然想起那天杜扬经纪人说的话,“顾总纵着你也就算了,还指望那边不打你的脸吗?”

她当时只觉得这句话奇怪,但是没有多想。现在看来,“那边”指的是谁,不言自明。

杜扬擅自炒了自己跟顾正则的绯闻,大概也有对顾正则釜底抽薪的意思,没想到引火烧身,没能把顾正则拉到自己身边,反而把自己贡了出去。顾蔻还以为是顾氏处理的,但原来这种事压根不用等顾氏动手,因为这是顾正则的私事,而他有一个未婚妻。

顾蔻刚刚甚至有一瞬间天真地想要辩解:她没有像杜扬一样贪心,也没有不自量力地往顾正则身上贴,甚至两年下来,她跟顾正则只勉强算是熟人……她错得没有那么离谱,也就没有那么十恶不赦。

但话到口边就知道滑稽,她立刻把话咽回去了。

“几个差不多的女明星”在张繁宇这样的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大概连五官都没有什么区别。

张繁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夜风从窗子里扑进来,顾蔻过了很久才觉得冷,走过去关窗,用力都没有拉动,她这才想起很多楼里的窗子是固定住的,因为怕有人会跳楼。

其实是多虑,这里只是二楼,跳下去最多只会骨折而已。

顾蔻从小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保护得很好,十九岁之前,她连“丢脸”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她一时间脑子里有点发蒙,不着四六地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讨厌雀园。

顾蔻第一次主动跟顾正则搭话就是在雀园。那时她还是个青涩的新人,彻头彻尾地走投无路,只能站在走廊尽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顾先生。”

这三个字脱出唇齿,她已经觉得自己无耻堕落,更不用说之后发生的事了。

漆黑的天空里阴云密布,沉重的云层压下高空,月色被遮得密不透风。

陈又安打完了两局游戏,跟熟识的人打了招呼,就去衣帽间拿自己的大衣。

林闻飞还在衣帽间里码字,脚搭在茶几凳上,电脑放在腿上,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改完了两场戏。他头也不抬地冲她摆摆手:“你要走了?注意安全。”

陈又安发现这个年轻人其实稳重沉着,也就只有在顾蔻面前像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

她穿上衣服出了门,犹豫了一下,又倒回来,“林闻飞,我刚才好像对你学妹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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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被加更掏空……

PS.评论区有同学问加更标准是什么,其实加更标准就是没有标准,我有存稿的时候就会疯狂加更哈哈哈(现在没有存稿了!QAQ

我明明没有喜欢他

林闻飞这才抬起头,“顾蔻?没事,她不是小心眼。……等等,你跟她说什么了?”

陈又安把手插进口袋,毕竟她也不太确定顾蔻和顾正则的关系,只是猜测,所以不敢断言,“……其实也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不对劲。只是听说外面那位现在是顾总的未婚妻。”

林闻飞甚至继续敲了几个字,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把电脑合上,摘下大衣就往外走,回头说:“没事,你先走吧。”

张繁宇仍旧被人簇拥着喝酒谈笑,顾蔻不在大厅里,他去外面的院子里找了一圈,外面冷风吹得柏树影子摇摇晃晃,一个人影都没有。

雀园的安保很严格,他问保安:“刚才有人出去吗?”

保安说:“没有,门一直关着。”

林闻飞放了一点心,返回去继续找。阳台上也没有人,他拉开安全通道门上二楼,二楼也到处都是谈事情的人。林闻飞找了一整圈,突然抬脚就往楼顶跑。

雀园只有两层,去屋顶的安全通道没有关,他推开沉重的铁门,一眼就看见了顾蔻。

她趴在屋顶的护栏上,飘曳的裙角蹁跹欲飞。他的火一下子窜上来一半,逼自己尽量别抬高声音,“顾蔻,外面冷,回来。”

顾蔻没搭腔,把头埋下去。

林闻飞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肘往后拽,硬是没拽动,因为顾蔻死死抓着护栏不松开。他这才发现她满脸都是眼泪,原来一直在哭,只是咬着手腕不肯出声。他吼了一声:“顾蔻!”

顾蔻哭得全身都在微微发抖,被他强行把手腕拉出来,索性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头埋进膝盖里,抽噎着说了句什么。

林闻飞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靠近了才听清,她说:“我没有喜欢他。”

“学长,我没有喜欢他。”

林闻飞指尖发僵,慢慢地说:“好,我知道了。顾蔻,先起来,咱们回去。”

顾蔻不肯,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一边摇头一边含糊地抽噎,“不行……外面有好多人。我明明没有喜欢他……”

但是比喜欢还要辛苦一百万倍。

无力感铺天盖地地凌空飞旋。林闻飞只能一下下隔着衣服摩挲她因为不敢哭出声音而发抖的背脊和手臂,像个笨拙的大人安慰孩子一样,“不哭了。不是你的错,不要生自己的气,懂吗?不哭了。”

顾蔻哭得眼睛都肿了,仍然不肯跟林闻飞下去。她是真的害怕见到别人。林闻飞说:“你想等他们散了再走,这个好说,但你怎么知道那个张繁宇是不是想等着看你笑话?”

林闻飞强行把她拉下去,在衣帽间里给她灌了一杯热水,然后给她裹上大衣,“走。”

不知道是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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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的还是紧张,顾蔻手脚发僵,犹豫了一下。林闻飞握住她的手,“别怕。”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顾蔻用力握紧了,才能攥出一点力气,跟他一起穿过热闹的人群向门外走去。

林闻飞长相俊朗,跟顾蔻站在一起十分扎眼,所有人都向这边注目,她甚至笑着向吴文点了一下头,林闻飞代她说:“她还没背明天的台词,我们先走了。”

雀园的灯光是老电影里那种昏沉沉的红色,灌在人眼里让人神魂松弛。顾蔻一路紧绷着被他拉着走出雀园,直到上了车,还拉着他的手忘了松开。但林闻飞要开车,看着她的眼睛说:“顾蔻,你太紧张了,休息一会。”

她慢慢放开林闻飞的手,系上安全带,哑哑地说:“谢谢。”

一回剧组,王诗佳就给顾蔻灌了姜汤和感冒药。药力让人昏昏欲睡,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顾蔻已经不怎么做梦了,但是今晚竟然梦到了顾正则。

那年顾蔻刚刚被经纪公司签下当演员,拍了几个小商家的广告,拿到了第一笔酬劳,又跟公司签了好几份卖身契似的合同,终于一口气把顾芒在医院的花销缺口填上了三分之一。虽然在娱乐圈是名副其实的三十八线,但她自以为终于是个大人了,以后大可以昂首挺胸地给弟弟看病,再也不用去四处借钱周转开销,所以松了相当大的一口气。

然后就碰到了顾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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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现在的我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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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顾正则【2500加更!78】

那天是几家视频网站共同办的颁奖典礼,各家公司的高层和投资人都坐在前排,兴味索然地听主持人致辞,顾正则就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当时的顾蔻自然是没资格去的,但公司有个不温不火的前辈临时出差,为了不破坏给其他艺人安排好的座次,就把顾蔻放在了前辈的座位上,正是中间靠右的位置。

她那时入行已经好几个月,知道镜头都是预先彩排好的,没有自己的份,就安安生生在座位上鼓掌。谁知道奖颁到最佳女主角奖的时候,镜头一晃,竟然就晃到她的脸上来——原来陈又安就坐在她前面。

顾蔻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那么大的屏幕上,一时间吓了一跳,赶紧坐直微笑。她还记得那天自己穿的是公司借的裙子,简单晶莹的香槟金色,头发也只是被公司的造型师草草一卷一吹,没有多余的首饰。简陋归简陋,但胜在青涩明亮,她竟然意外地很上镜。

一时有很多人回头看她,她被看得手足无措,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正巧陈又安上台前跟四面八方的人拥抱,也向顾蔻伸过手来,她正魂飞天外,还以为陈又安是要击掌,也连忙伸出手,结果跟陈又安的手撞到了一起,场中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声。

顾蔻的脸唰地红透,陈又安也笑了,放弃拥抱,索性在她软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提起裙子上台去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丢死人了。

不等晚会结束,场中人就已经散了大半,四周的座位都空了,顾蔻也像做贼似的打算离开,刚刚站起来,就有一个男人路过狭窄的过道,险些跟她撞到一起。

顾蔻连忙退后一步,说:“您先走。”

那个男人是从前排过来的,大概嫌会场空气憋闷,边走边扯松了领带,又解西装扣子,一步三个台阶,本来走得脚下生风,闻言反倒停了脚步。

娱乐圈的男明星身高普遍一米八起跳,顾蔻这几个月已经抬头看人看出了颈椎病,但这个人的个子格外高,他看顾蔻的目光是真正的居高临下莫测不清。

顾蔻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从西装内衬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来,“我叫顾正则。”

顾蔻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以为她是娱乐圈里常见的那种待价而沽的女演员。

她不知道谁是顾正则,更不知道“顾正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当时只是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永远不用走那条路,所以虽然没有驳斥他,还礼貌地跟他握了手,回答他“我叫顾蔻”,但等到走出会场,她就把名片撕成四半,丢进了垃圾桶。

后来的事教会了她“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公司不肯再挪资金给她,但顾芒的情况再度恶化,医院又跟她谈了几次手术的事,委婉地表示如果医疗费用再补不上,就不会再提供治疗。

之前的医院条件有限,她给顾芒转到了私立医院,手术费用高昂,就算完成手术,之后也要换肝,而肝源根本有价无市。

顾蔻抓着头发在病房外面坐了很久,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道德底线根本不值一提。

她饥肠辘辘,捏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块钱,想去医院外面买一个包子吃,竟然就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那个男人。

对方是被医院的领导们恭敬地送出去的,矮身坐进车里,车子扬长而去。

顾蔻茫然地看着车子转弯,隐约觉得这不是巧合。

相熟的护士看她发呆,问她:“哎,小姑娘,你吃饭了没有?”

她指着那辆车,发现自己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只记得他和自己同姓,“顾、顾……顾先生是你们医院的?”

护士也不知道谁是顾先生。顾蔻吃完包子走回病房,看到顾芒的床头花瓶里多了一捧浅绿的洋桔梗。

值班的医生见她回来,很惊讶地问:“怎么,你认识陈先生?”

她也不知道陈先生是谁。医生说:“花是陈先生送的。顾先生你知道吗?陈先生是他的助理。这间医院就是顾先生名下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顾先生的名字。”

顾正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用一捧权势滔天的花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他没有帮顾蔻和顾芒,也没有想要强取豪夺,只是告诉她,他可以帮忙,但要她低头去求。至于求不求得到,要看她的本事。

她甚至想去翻垃圾桶把那张名片再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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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了!我不会再相信珍珠很慢了!3000见吧你们这些珍珠发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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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人倒霉透顶也会触底反弹,顾蔻竟然真的又碰到一次机会。

那天广告片的拍摄工作结束,几个副导演撺掇着带女演员们去吃饭,甚至没让她们换掉拍广告穿的水手服,显然用意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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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顾蔻硬着头皮进了雀园,实在喝不下酒,偷偷到走廊上往酒杯里兑水,一抬头就看到走廊尽头的顾正则。

顾正则靠在窗下,并没有看到她,只是点着烟夹在指尖,并没有吞云吐雾,大概在想事情,显然是嫌饭局无聊。

顾蔻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走上前去,叫了一声:“顾先生。”

顾正则在晦暗的光色里吸了一口烟,慢慢透过青雾低头凝视了她一会,说:“抱歉,不记得你的名字。”

既然不记得她的名字,为什么要给她的弟弟送花?

顾蔻再笨,进圈打了几个月的滚,对这些人的话术也已经有一点清楚了。加上他的表情很冷漠,和那天递名片的时候判若两人,顾蔻猜着,大概是从来没有女人敢拿了他的名片当做没拿到。

顾蔻脸皮很薄,自尊却重,从小还被教育要做个正直清白堂堂正正的人。但那些东西都是幸运的人才能拥有的,她再也等不及了。

她那时个子还没有长起来,又没有穿高跟鞋,踮起脚尖都够不着顾正则的嘴唇,就笨拙地亲吻他的脖颈、喉结、下巴……直到顾正则抽完了烟,心不在焉地示意顾蔻跟他上楼。

第二天,她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顾正则不杀人不放火,只用一张名片和一捧花,吹灰不费地把顾蔻压在了五指山下。

这两年过得太安逸,顾蔻差点就忘了顾正则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欺欺人地不肯贪图顾正则的钱,也听到过有办事的人议论她假清高,但既然顾正则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得过且过地相信自己能这样掩耳盗铃地走下去,甚至胆大包天地妄想他也有温热的真心。?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

浑似不知自己在沼泽里越陷越深,全身都是腥臭的污泥。

顾蔻听很多人讲过,人的经历全都写在脸上。做过妓女、小三、杀手的人,他们脸上的欲望和风波永远都洗不掉。

拖得越久,越难回头,越不能回头。可是她的人生还有很长。

半明半暗的梦境里,顾蔻趴在床上看着顾正则的侧影,黑白色的电影字幕缓缓在眼前划过,他的神情冷峻而无情。顾蔻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顾先生。”

梦里的顾正则转过目光来,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她想知道很多事,可是她什么都不想问。

顾蔻移开目光,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是被王诗佳摇醒的,“起床!上工了!”

今天的戏份正巧要喝酒,几杯酒下肚,顾蔻整个人都飘了,披着羽绒服坐在椅子里发愣。王诗佳把电话递给她,“有人找你。”

顾蔻接过来,打个呵欠,“喂……”

顾芒在那头大呼小叫,“你你你你你还说你没有谈恋爱!”

顾蔻红着脸,茫着说:“……啊?”

顾芒气急败坏,“那男的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你……算了,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到时候给我说清楚!”

顾蔻没听懂,打了个小酒嗝,“什么男的?”

顾芒大概是课间溜出来给她打电话的,赶着回去上课,又“你你你”了半天,上课铃响了好几遍,他终于把电话挂了。

昨晚顾蔻和林闻飞牵手离开雀园的照片被狗仔拍到,经过一夜发酵,已经勉强爬上了热搜榜的尾巴——倒不是因为顾蔻终于红了,而是因为雀园的灯光布景确实首屈一指,昏暗的灯下夜风飒飒,两个人衣角蹁跹,偷拍照片拍得像《滚滚红尘》剧照。

热搜话题里都在讨论照片拍摄技术,网红博主迅速发了雀园美食和拍照攻略,偶尔也有几个人尖叫:“这帅哥是哪位?我!可!以!”

王诗佳正在跟公关打电话,已经打了一早上。杨妙仪出去开会了,部门群龙无首,办事拖延,一个热搜到现在都没有撤下来。

王诗佳跟同事扯皮吵得口干舌燥,看着顾蔻举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愉快,她恨不得从后面给这个惹祸精来一脚。

正在这时,顾蔻突然挂着满脸晕红,转头说:“王诗佳,听说我谈恋爱了?”

她一脸天真无知,王诗佳不可思议地吼她:“……你是聋了吗?”

顾蔻从来没有在片场醉得这么彻底过,在镜头前尤其放松,特写一拉,容光焕发得近乎潋滟,跟她对戏的陈又安都有点惊讶。吴文扯嗓子喊人:“布景收拾一下,再来一条!”

布景的同事们搬着酒桌和酒瓶重新布置,顾蔻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震动的手机,盯着那串号码看了半天,“喂?”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回事?”

号码是陌生的,但是声音她认识,那是顾正则,是在问热搜的事。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顾蔻又灌了一口酒,大大方方地说:“就是这样。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跟你分手。”

顾正则的语气很平静,“为什么?”

拿张繁宇或者杜扬挡枪会显得自己可怜巴巴,何况就算没有张繁宇或者杜扬,顾蔻也早就厌倦了这样的关系,说到底一切都是幌子,她甚至要感谢张繁宇踢了临门一脚。顾蔻硬邦邦地说:“因为我没有喜欢你。”

那边沉默了几秒,他说:“好。”

电话无声地挂掉了,之后几天也没有再打来。

顾正则的自负骄傲她是知道的,理所应当,他再也不会联系她了。

她纠结了这么久的问题,就被酒醉时的两句话轻飘飘地解决了。

顾蔻酒醒之后才得知自己的壮举,第一反应是有点愧疚,不该把林闻飞拉下水。林闻飞说:“本来也是我先拉你手的嘛。没事,大不了咱们假戏真做去私奔。”

她知道林闻飞是在给她宽心,好在顾正则应该不会真的做什么。

她回到房间,默默开了一瓶可乐庆祝,想了想,又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小盒可可蛋糕。

顾蔻把蛋糕拿回房间,插上蜡烛,没有许任何愿望,急不可待地吹灭了那点莹莹的火光。

她双手合十,在黑暗中对自己说:“分手快乐。”

————

顾总(叉腰):你妈的为什么

PS.甜的是安排上了,

就是这个进度吧(嘿嘿嘿),

总之特别只想看甜的朋友可以攒两天再来!别打我啦我害怕QAQ

PPS.这个珍珠我真的怕了……谢谢大家!晚上正常

分卷阅读31www.c6k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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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顾芒呢?”

医生说:“老师发现得及时,他现在还算稳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但再拖下去一点好处都没有,最好尽快做换肝手术。”

顾蔻其实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手术对身体的损耗大,他们一直想等到顾芒的身体状况再稳定一点,但再等下去,手术风险反而会更高。

医生把手术相关的文件交给她,她在长椅上,静下心来慢慢读完,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久都没有人接,她只好挂掉。过了一会,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打回来,“嗯。”

他语气不善,似乎有点不耐烦。

顾蔻的嗓子在微微打抖,镇定了一下,单刀直入地说:“医生说要尽快做换肝手术。”

肝源还是顾正则帮忙联系的,她只能找他。

那边的顾正则不知道在忙什么,说:“稍等。”

顾蔻看见自己的脚尖在地砖上转来转去,缩在袖子里的手心出了汗,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又紧张又难过。

他大概是去喝了口水或者去找了什么东西,隔了一会才说:“知道了。”

顾蔻知道他会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但眼下的情形很尴尬,她醉醺醺地跟顾正则分手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这件事。但也没有办法,她没有不吃回头草的底气,顾正则要什么她都奉陪。

她小心翼翼地说:“……那要我过去吗?”

顾正则回答:“我在国外。”

顾蔻“哦”了一声,醒悟过来,难怪他最近都用陌生号码。那边顾正则已经把电话挂掉了,看起来不打算再对她花什么心思。

又过了几个小时,顾氏的助理带着文件过来了,只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去跟医生接洽手术的事。

顾蔻蹑手蹑脚溜进病房。顾芒已经醒了,侧身躺在床上看电子书,谁也没跟谁说话,顾蔻只能看到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脊背。

她突然觉得全身力气都松懈下来,疲惫铺天盖地涌了上来。她叫了一声:“顾芒。”

顾芒说:“我不做手术。”

她说:“我已经跟那个人分手了。”

顾芒没有回头,很敷衍地“嗯”了一声,“我不做手术。”

顾蔻想起狼来了的故事,撒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她说真话都像假的了。

医生送走顾氏的助理,见顾蔻已经靠在椅子里睡着了,把她叫醒,“上陪护床睡吧。”

顾蔻跟他走出病房,咳嗽了一下,问:“手术的日期确定了吗?”

医生说:“看气候,过完冬天就做。你是不是在发烧?注意点。”

已经是凌晨了,顾蔻看了顾芒的检查结果,才放心回剧组去。被郊区凛冽的寒风一吹,她狠狠咳嗽了一阵,这才发觉自己可能确实发烧了,吃完药又盖了很厚的被子,仍然冷得一阵阵发抖。

她整晚几乎没睡着,早上问王诗佳:“今天可以请假吗?”

她的样子憔悴得吓人,王诗佳犹豫了一下,“剧组的排期可以改,就是有点麻烦……可是今晚的颁奖礼推不掉。”

几场戏一连拍到了下午,顾蔻咳得腰都直不起来。连吴文都看出她不对劲了,“你别拍了,收工吧。”

制片人员们立刻低头改排期表。顾蔻道了歉,回去休息了一会,又跟王诗佳上车去市里,林闻飞不放心,摸了摸她的额头就上了车,“这样不行,结束后我跟你去医院。”

等到了演播室,杨妙仪把今晚的台本拿给她,顾蔻看完就感觉自己要坏事,因为公司不是叫她来做台下的吉祥物的,还给她安排了颁奖任务,特意让她给“年度新人”颁奖,好让她露个脸。

顾蔻说:“妙仪姐,我咳嗽,要不然请别人颁……”

杨妙仪心很大,“上台就没事了,而且陈奇不是跟你一起吗?放心去吧。”

确实是这样,顾蔻上台前脱了羽绒服,冷得发抖,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了,只能专注地拿着提词卡,跟陈奇一人一句,慢慢把提名词念完。

最佳新人的提名中也包括杜扬,镜头短暂地扫过台下美艳娇媚的女演员,顾蔻还没有翻到名单那页,杜扬已经认命似的笑了一下,似乎知道自己没有希望。

等到获奖的女演员提起裙子走上台来,顾蔻开始全身发软,只好扶住演讲台的边缘。

陈奇看她神色不对,小声问:“怎么了?”

顾蔻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室内温度不高,但她额头上全是汗。等到礼仪小姐把奖杯递给得奖人,陈奇看她站都站不稳,连忙把后面的环节三句变一句,接着就半扶半拖,带她快步往台下走去,一出镜头就问:“顾蔻的助理呢?”

林闻飞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大声说着什么。顾蔻耳边全是“嗡嗡”的尖响,茫然地看了林闻飞一眼,“……学长,我听不到。”

她的背后已经全都湿透了。林闻飞有些心惊,让她在原地等着,一边喊王诗佳去叫车,一边去找顾蔻的羽绒服。

顾蔻在墙边靠着,不知道是谁推开门进来,叫她让开,“借过,我拿东西。”

她没听到,对方只好轻轻推了她一下,“劳驾。”

顾蔻软绵绵地往后退了一步,“砰”地倒了下去。

二十九岁

林闻飞只记得自己脑子里空了几秒,最后竟然是王诗佳赶过去把顾蔻拉起来的,焦急地喊他:“快点帮忙,别发愣了!”

他快步过去把人背起来送上去医院的车,又把她放上病床,最后和王诗佳一起坐在走廊上,王诗佳递过来一张纸巾,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也都是冷汗。

他慌乱的时刻不多,但在顾蔻身边总是接二连三。王诗佳刚才骂顾蔻是“惹祸精”,他还笑着说王诗佳不敬业,现在才发现顾蔻在他心里捅下的娄子不小。

他动过心,但看着她用心做习题的样子,硬生生忍了整整一年。第二个夏天,张士峰等人都晒了录取通知书,只有顾蔻静悄悄的没音讯,他终于忍不住了,跑到P大的招生办去翻录取名单。翻了整整半个下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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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后他终于在地理专业下面看到了“顾蔻”两个字。

P大臭名昭著的单身校草林闻飞顿时涌出一腔兴奋,可惜热情没处扔,他只好把招生办的老师抱起来转了一大圈,把秃顶的老头子吓得失声尖叫。

但到了九月,顾蔻没来报到,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他照着名单上的家庭电话查到地址,找过去却是人去楼空。

然后又是两年。她的名字上了几次娱乐版,影院里有时会贴着她的海报。印刷品上的顾蔻漂亮得过分,和那个在快餐店抓耳挠腮做数学题的小不点是两码事。

他以为自己都要忘了,但是有一次他翻开试镜名单,上面又有那两个字,“顾蔻”。

顾蔻在病房里打点滴,他在走廊里枯坐到午夜,把林林总总各种字体的“顾蔻”全筛了一遍,遗憾地发现那竟然都是同一个人。包括刚才那个在昏迷中都怕扎针的女孩,她拧起眉头,干涸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他认得出口型,她在拼读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是凌晨时分到的,带了两个助理,风尘仆仆,见他坐在走廊,便停下脚步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顾正则。”

他跟对方握了手,“林闻飞。”

顾正则平静地说:“幸会。”

没有人通知他,但他大概已经知道情况,没问什么,只看了一眼林闻飞怀里的白色羽绒服,“是顾蔻的?”

顾正则看样子是刚下飞机,其实完全没必要半夜来医院。他的焦心担忧和疑虑都没有流露出分毫,但他连一件顾蔻的衣服都不肯落在别人手里。

林闻飞心里那块如鲠在喉的愤怒又轻飘飘地冒了出来,他想把床上那个人拉起来骂一顿,或者干脆不要带她来医院,或者那天晚上也没必要回剧组,直接私奔也可以。

但偏偏顾蔻喜欢他。

爱情这件事与本能有关,与权力有关,与时机有关,与欲望有关,与莫名其妙的气味和色彩有关……唯独与先来后到无关。

写故事的人比谁都清楚。

林闻飞把衣服交出去,打了个大呵欠,笑着说:“应该的。我走了,那件衣服都湿透了,别给她穿。”

顾正则没心思琢磨林闻飞这一副娘家人的做派算什么,他对大多数事情缺乏好奇。长途飞行的疲惫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蓬勃生长,他把顾蔻的羽绒服放下,习惯性地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余光瞟到药柜上的止咳药,又放回去了。

顾蔻在咫尺之外的病床上沉睡,汗湿的额发弄得她有些狼狈,加上别别扭扭被扎着针管的手,整个人看起来不情不愿。

顾蔻很少生病,他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有一次带顾蔻去海岛度假,她吃饭的时候拿不稳叉子,但一直忍着,而他在看报,始终没有发现,直到邻桌的一对法国老夫妻走过来,小声询问这位小姐是否需要帮助,他才发觉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顾蔻忍得汗如雨下,轻促地说:“我肚子疼。”

叫来医生检查,竟然是阑尾炎,好在没赶上出海的日子,立刻就可以开刀做手术,是不幸中的大幸。直到麻药效力过去,顾蔻才迷迷糊糊地疼出了两滴眼泪,等到认出是他,她立刻就不哭了。

他知道那是因为顾蔻把他外人的缘故。

顾蔻的分寸感和距离感像是天生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天衣无缝。

顾正则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大屏幕上,年轻的女孩子被突如其来的镜头吓慌了神,脸红彤彤的,青涩和稚嫩一览无余,全场都印象深刻。

但其实顾正则从小在父亲身边见惯了无数美人,当时并没觉得屏幕上那个小丫头有多漂亮,不过离场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在那个“没多漂亮”的女孩旁边停了下来。

她还以为是自己挡了他的路,很有礼貌地让他先走,点头哈腰的,大概自以为成熟稳重,其实像个熟练的门童。

他觉得更好笑了,递给她一张私人用的名片,换来她的自我介绍,原来她叫顾蔻。

豆蔻梢头二月初。这么一打量,顾蔻人如其名,相当不难看,只是没长开。

他心情很松快,难得没有急着走,跟人应酬了几句才上车。车子在地库里穿行,他看见那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在垃圾桶边撕他的名片,动作利落,撕完就丢进了垃圾桶,丢完之后一叉腰,洋洋自得地微笑起来。

他活了二十九岁,第一次动心想追女孩,就碰了一鼻子灰。

顾先生?<?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来源网址:?<a?href="ap.xb20./books/673409/articles/774et="_bnk">ap.xb20./books/673409/articles/7740020</a>

顾先生

顾正则十六岁接手顾氏的产业,起初尾大不掉的班底被他调教得言听计从,他几乎被叫了半辈子“顾总”,自然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有好多年没被人这样违逆过,久违的恼怒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如果他把一个人当做猎物,闭着眼睛都能把事情安排得水到渠成。

何况顾蔻连猎物都算不上。他在这个傲气好玩的小姑娘身上所花费的全部心思,其实只是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和一束绿色的洋桔梗而已。

她屈从得比他想象得要慢,慢到他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那天他在雀园应酬,席间觉得无趣,起身到外面抽烟,突然就想起那个叫顾蔻的小姑娘,主要是想起她撕名片的动作,又乖巧又泼辣。

他这么一想,她竟然就真的出现了。

他起初懒得理。顾正则小时候烦父亲身边的女人,现在也对女人兴致不高,在顾蔻这件事上更是胜负欲占了上风,现在猎物弯了腰,这场架就再没必要打下去了,他并不恋战。

可他也毫无旗开得胜的快感。顾蔻不是一门生意,她这么一低头,就斩断另一条路,从此她和顾正则只能尊卑分明。他突然有一点后悔,只是一扫而过。

顾正则越想越没兴致。但她孜孜不倦地踮起脚来亲吻他的脖颈,湿热的小舌头扫过他敏感的喉结和下巴,把他的火彻底撩起来。

冰山似的冷漠松动了一线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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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事已至此,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她要什么他都给就是了。

何况也没要什么,一场手术而已。他想象得出小姑娘的为难,今天不向他低头,也迟早要跪在别人脚下,何况她这几下吻得娴熟直接,看样子不知道早已经被多少人欺侮过。

顾正则带她去二楼的房间。顾蔻在前面拾级而上,他像只胸有成竹的豹子,不疾不徐地跟着猎物。

他不知道顾蔻打的是什么制服诱惑的主意,穿着学生似的平底鞋和白色过膝袜,小腿又直又长,脚踝玲珑精致,堪堪一盘蜜桃成熟的美味。

的确会诱人,也的确诱人。

楼梯很长,总也走不到头。顾正则忍不住想伸手把那只小脚踝握在手心,只是怕有人看见,肯定会以为他是变态狂。

火彻底烧起来了。他连卧室都嫌远,就在浴室里做。灯只开了一盏,花洒淅淅沥沥地滴水,顾蔻的衣服来不及脱,百褶裙被他撩到腰上,手撑着雾气蒸腾的镜子,镜子上两个纤细的小手印,在昏暗潮湿的光线里香艳淫靡。

她又小又紧,顾正则插进去才觉得障碍重重,无法尽兴,把她的脸掰回来亲吻,撬开牙关啮咬她的舌尖,“放松点。”

她痛得脸色发白,嘴唇冰凉,喘着气小声辩解:“我没有紧张……”

他放开她的脸,从后面抚弄那对柔软的小乳。女孩的身体很敏感,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那对粉粉的小肉粒隔着水手服硬起来,擦着他的手心像是求欢,少女似的细腰绷成一张弓,挺翘的小屁股被他抓着往肉缝里冲撞,“出声。”

顾蔻下头被撞得湿液涌出,但羞于做声,扶在镜子上的手指徒劳地抠了几下,喘息急促而轻弱。

她越是沉默,顾正则越是想欺负。他看不见下面过于粗大的性器将她腿间那个小肉洞撑得穴肉透亮发红,抽出的时候带出一片淡粉的嫩肉,再随着插入狠狠卷进去,连带着里头的淫液也拍击在他小腹上,又粘在她的臀肉上,洁白柔软的软肉被湿腻的液体弄得一片狼藉。

硬挺的性器狠命戳刺着娇嫩的花穴,每一次都重重抵在最深处的小肉头上,顾蔻露在外面的臀肉渐渐蒙上一层娇媚的粉红,后头被他重重一撞,交合的地方涌起一阵怪异的酥麻。

内里某处又是轻轻一击,她突然全身脱了力,眼前一片灼热的白光,再也咬不住口中的呻吟,陡然发出一声求饶:“嗯呃……别……!……嗯……”

这一声叫得百转柔肠,酥媚入骨,顾正则恨不得再听两个小时,见她软得扶不住镜子,索性抓了她的两个手腕到身后拉直,迫使她低着腰把后臀更加送过来,“站好。”

大概是姿势不舒服,顾蔻“嗯嗯”地挣扎,顾正则下头捣弄的速度越发迅疾,全根插入又全根抽出,毫无保留地拍击她窄小的花户,发出混着水声和肉体拍击声的淫靡声响,直到她终于哭出来,“顶……顶到里面去了……别……嗯……我……嗯呜……”

浴室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反而放大了触感和听觉,越发情色。

他腰眼发麻地想:真会叫。

当时顾正则还没觉得自己混蛋。

顾蔻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刚才那突如其来的高潮就够她六神无主一会,她还没想清楚那是什么,顾正则一秒钟的喘息机会都没给,又狠狠插进去,顶在那一点上仔仔细细地研磨。

她一阵瑟缩,又被他顶得轻易泄了。顾正则像是知道她不行了,没等她软下去就把人拉起来,看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痉挛着呻吟扭动,流了满脸眼泪,微微抽噎着,“嗯……顾……顾先生……我……”

这么叫倒是好玩。

顾正则不加克制,压着顾蔻站在洗手台前插弄了不知多久,终于肯拔出来,沿着她的臀缝撸动几下,全射在她浅浅的腰窝上。

顾蔻已经没力气了,扶着洗手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顾正则放开她,递过去纸巾。顾蔻默默接过,像是不知道他给自己纸巾干什么,踌躇了一下。顾正则顺手开了浴室的大灯,这才看见她腿间的光景,血迹混着浊白的淫液,缓慢沉滞地向下流。

他刚才还在腹诽,这个小姑娘穿得情趣看着美味,做起来却这么生涩。

她竟然是初次。

顾正则甚至有一瞬间是愧怍的。

————

顾总,情场当战场,真正的直男

ps.感谢大家的珠珠!我还在使劲写!希望5000的时候可以加更一发大的!QAQ对不起大家,你们有爱,我却没文,不敢说话,好生卑微

pps.没意外的话每天都是晚上九点左右更新喔,加更的话可能随时(或者你们希望有加更的话,更新时间固定到上午十一点吗?)

顾蔻是他的一颗糖【5000珠加更1/3!】?<?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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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是他的一颗糖【5000珠加更1/3!】

这一瞬间之前是生气和解气,因为顾蔻把他的名片撕了丢掉,最后却还是得向他低头。顾正则不是不享受她的身体,但依旧只想冷笑而已。

但是愧意这要命的东西稍微涨了一下潮,那些感觉霎时烟消云散,他骂了自己一句“混蛋”,因为顾蔻的代价比他想要的惨重得多。

他是个冷血无情的生意人,竟然在一个不识相的小演员这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人情味。

他出去抽烟,顾蔻在卫生间里磨了很久才出来,眼睛已经肿了,大概是哭过。

顾正则见她手足无措,说:“倒杯水。”

顾蔻端过水来,顾正则没接,反而握着她的手腕扯过来,信手揉了一把后脑勺,把人轻轻揽在怀里,“行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会越说越糟。“行了”在他这里是最高程度的让步娇惯,在顾蔻那里就是烦躁和不满,她本来就委屈又害怕,下面又疼得要命,腿都在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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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顾正则记得她想挣扎,但他不放手,她只好困在自己怀里,默不作声地掉眼泪。

他起初不知道她哭是什么意思,后来觉得也无所谓是什么意思,反正亏欠感已经烙在皮肉上,逼着他一下下拍她的背,“还难受?去医院看看?”

顾蔻当时吓得声音都变了,抬起头来抽噎着说:“……不要!”

后来有一次顾蔻说漏了嘴,原来她那次被高潮的感觉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有心脏病。

顾正则啼笑皆非。他跟顾蔻足足差了十岁,其实顾蔻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好笑。

她又软又小。顾正则觉得她充其量只是个被迫早熟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是来算计他的,可是孩子再坏也坏得有限,何况他自己得到的更多,其实他没什么东西能向这个傻孩子偿还。

但顾蔻的算计浅尝辄止得让人咂舌,真的除了弟弟的事情之外什么都没要他帮忙。

他的钱不是什么好东西,然而他也只有这些,只能像个别无长物的农夫一样把自己谷仓里的东西都分给她。但顾正则每次想给她点什么的时候,顾蔻都像看见了原子弹似的避之无不及。

她真的把“包养”两个字当人生格言供奉,把顾正则和自己分得泾渭分明。

顾正则起初不解,后来愠怒,再后来想通了,那是因为顾蔻比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正直。

他在污泥里泡了半段快意人生,把枪弹拳脚玩得烂熟于胸,小小年纪绝顶矜傲,自以为这辈子无人可以让他低头。

那年他十六岁,父亲临终时叫他到床边,“别走这条路,回不了头。”

男人的腹部开了一个大洞,汩汩地流着血。在黑暗中看不清,但腥咸的血气无从遮挡,扑着他的脸汹涌翻滚。

他攥紧拳头,说:“好。放心。”

不走那条路没有那么容易,没有人可以直着腰杆穿越瘴气环生的丛林。他把家族生意一支支洗白,在康庄大道上把阴谋计策用尽,每天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都能找出比前一天多一丝的阴郁,然后又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似乎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泡在烂泥里而已。

盛予明说:“别想伯父那些哄小孩的话了,他又没试过,其实怎么走都是四处碰壁,干嘛去自找麻烦?你不用钻牛角尖,没人能坚持。”

他没有反驳,点点头,却有一丝愉悦地想:顾蔻可以。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顾蔻在他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小城池建造得固若金汤。

他只认识这么一个愿意为了原则头破血流的成年人。蓬勃、坚韧、撞破南墙也春风吹又生,这些东西在纸上是教条矫情,一旦沾上了顾蔻,在他眼里就近乎是审美性质的。

顾蔻是他的一颗糖。

我想回家【5000珠加更2/3】?<?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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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5000珠加更2/3】

但顾正则前脚去了南非,顾蔻后脚就出了新闻。起初他信了是顾蔻和林闻飞之间的事,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大为光火,直到留在国内的助理告诉他那天晚上张繁宇也在。

张繁宇从小就心狠手辣,她会做这样的事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要比心狠手辣,顾正则也不是善茬,听说她回国,他一早布好了局等着她跳,没想到她一场车祸没得逞,之后就没再白花力气去撬顾氏的墙角,索性一把火烧了他的后院。

即便如此,他也准备好了一个挡枪的。但不知为什么,张繁宇径直绕过了杜扬,直接找上了没几个人知道内情的顾蔻。

他向来最忌讳让人知道自己在乎顾蔻。刘助理想了半天,突然说:“顾总,其实我想……会不会是因为那天酒鬼的事?”

车祸那天晚上,顾正则正在包扎,中途接了个电话,突然起身把刘助理踢醒,“去,替我找个人,放到码头。”

顾正则有好几年没动过这样的手段,虽然神情淡淡的,但刘助理吓出了一身冷汗,后来才想明白为什么要把人带去码头关着,因为顾正则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总之还是露了破绽。千防万算,还是把她亮出去了。

顾正则的目光发烫,病床上的顾蔻被他盯得恍惚醒来了几秒,微微睁了一下困倦的眼睛,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

等他走过去,顾蔻已经又睡着了。

她的呼吸缓慢匀长,顾正则低头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索性躺下。

病床狭小,她怕冷,而他身上满是初冬的寒气。顾蔻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往后躲了一下,眼看就要掉下去,顾正则伸手揽住她的腰。

腰间传来的力道妥帖熟悉,顾蔻没有挣扎,任由他按着自己那只插着针管的手,顺便把被子角掖回去。

半清醒半糊涂的意识在躯壳里摇摇晃晃,最终也没能落在大脑皮层。高热把她烧成了一只不会思考的草履虫,只有身体记得这个人的手臂是坚硬安全的。

这个人是顾正则。

她气自己不够幸运,更气他不是磊落君子,气得大着胆子说“我要跟你分手”,可是转天又得给他打电话,就像一棵寄生草。按道理来说是很丢脸的,但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压不住思念。

在顾正则面前,她该丢的不该丢的脸都早已经全丢光了。

他给的房子都很漂亮,珠宝也璀璨娇柔,她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要,但怕自己越陷越深,怕自己还不起,也拒绝了好多次,可是到头来还是安然享受了他的权势。她的害怕敬畏和感激混成一团,颠沛流离到最后,还是觉得他的气味最安心。

过去她一直和顾正则相处得不好,将来——其实根本不会有将来。

但她没心力再想了。漫长的时光坍缩成眼前安静的一霎,顾正则在这里。

她想往他怀里靠近一点,但没有力气。全身的血几乎都在灼热地烧,她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也从来没这么娇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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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床又硬被子又沉,消毒水的气味丝丝缕缕地往鼻子里钻……

顾正则不知道顾蔻是从哪学来的妖精本事,竟然把自己软绒绒的头顶凑近他的手心,像一只小奶猫一样,讨好似的,轻轻蹭了一下。

她柔软的头发一根根挠过,酥麻酸痒地扎透了四肢百骸。顾正则像触电一样抬手躲开,没有吵她,但她已经睡不着了。

顾蔻微睁开眼睛,迷离的目光游弋在他脸上,他高挺的鼻梁、皱起的眉头,还有抿得紧紧的唇。她小声说:“我想回家。”

嘶哑的嗓音像一张锯子,在他胸口割了一个来回。顾正则说:“不行。”

顾蔻就又合上眼睛。神色很坦然,没有一点点愿望落空的失望。

过了一会,顾正则脱下外衣把她裹住,把人拉起来。顾蔻东倒西歪坐不稳,他把厚重的大衣领子立起来遮住她的脖子,告诉她:“回家。”

他把顾蔻背起来,把输液瓶塞进她怀里,就这么出了门。

刘助理正在打瞌睡,又被顾正则踢醒。顾正则背上背着昏昏沉沉的顾蔻,压低声音说:“车钥匙。”

他手忙脚乱地把车钥匙递给顾正则,“顾总,我来开车吧。哎,就这么走了?陈医生恐怕要骂人……”

顾正则说:“别让他知道。”说完就背着人走了。

顾蔻难受得坐都坐不住,这么一折腾,又出了一头冷汗。顾正则替她系上安全带,试了一下体温。

顾蔻不知是醒是睡,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家在……”

顾正则说:“我知道。”

他没有去过顾蔻的住处,只是知道地址。有时出去开会,路过那个地址,也会稍微心动一下,最终也没有进去打扰,因为顾蔻没有邀请过。

开车路线并不熟悉,他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一连走错好几次车道。

外面开始下雪了。

顾蔻刚开始煎熬得想吐,后来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夜景,飘拂而下的雪花,又开始困倦,连到了熟悉的小区都不知道,直到顾正则停下车,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雪花飘进车里落在她发顶,顾正则把雪花拂去,又把她背起来。

公寓在七层,老式楼房没有电梯,顾正则背着她一层层上楼。

他的后背温暖结实,顾蔻睁不开眼睛,安静地依附着他,呼吸随着他走动的节奏颠簸,攥着顾正则的衣领睡过去了。

“姐夫”【5000珠加更3/3】?<?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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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5000珠加更3/3】

梦境里她的身体很轻,始终漂浮在某种介质里,像一只没脑子的透明水母。

小时候父母带她和顾芒去海洋馆,顾蔻第一次见到水母就喜欢得要命,抓心挠肝地想养,但那时候学习紧张,父母当然不同意。

后来顾正则带她去海底潜水,绚丽的鱼群从珊瑚礁中穿梭而过,她突然走了神,抬头看着上方的一群水母。顾正则还以为她想上去,拉起她的手,缓缓浮上水面。

她悄悄跪在游艇甲板上看海面下漂浮的生物,意大利潜水教练喜欢逗女孩,佯装要推她下去,“喂,别看了,咱们下去玩吧!”

顾蔻抓着栏杆不放,中文英文和刚学的意大利文夹杂在一起,乱七八糟地喊:“水母有毒!要去你去!我不下去!”

她的脸都吓白了,顾正则皱起眉“啧”了一声,走过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回船舱去吹头发。

顾蔻一直都记得那些鱼群。那是她第一次出国玩,顾正则一直都在忙,电话会议开了好几轮,她因而有很多机会留意璀璨的夕阳、悠闲的老夫妻、鲜艳的珊瑚礁,还发现夜市上竟然有人卖水母,放在小鱼缸里,沉沉浮浮。

出海那天她问教练:“卖水母不犯法吗?”

教练耸一下肩,“普通水母不是保护动物。”

第二天她就得了阑尾炎,开刀切掉了,在麻醉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等她清醒过来,落地窗外已经又是一个明亮的清晨。

刀口有些疼,她费力地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有一只小水母,奋力在方寸天地里游动。

水母很依赖光线,没有水族馆的布景和深海的底色,在日光下这么一看,其实也没有那么漂亮。

鱼缸里的环境跟大海里毕竟不一样,那只水母没几天就化掉了,但顾蔻悄悄把那个鱼缸带回了家。

后来顾正则送过她很多东西,房子、车子、股票、珠宝……顾蔻多少有点不知好歹,都躲开了,但那次的小水母还是顾正则第一次给她买礼物。虽然两个人并不熟悉,但顾正则毕竟是拿走她很多第一次、也给了她很多第一次的人。

这是个怪梦,一直没有梦出什么情节,只是一直漂着。到了最后,顾蔻觉得无聊,努力清醒过来,看看表,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她昨天穿的那条礼服裙挂在床头,丝绸裙角有点皱了。外面一片白茫茫,雪已经停了,积了薄薄的一层。

顾蔻只记得昨晚自己拽着顾正则的袖子不放手,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躺下来,明明她冷得要命。顾正则把她推回被子里,很无奈地说:“今天不行。”

顾蔻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坐起来,慢吞吞地挪到外面,先是闻到饭菜的气味,然后就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不行”。

因为顾芒也在家。

顾芒坐在餐桌旁玩手机,顾正则站在床边看一本东西,情景跟那天顾芒跟他室友在办公室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蔻怀疑他们两个打架了。顾芒最近火气不小,年纪不大,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但顾正则应该没有小心眼到动手打一个小孩,而且八个顾芒都不够他踹两脚的……

她半是没力气半是震惊,兀自胡思乱想,在小客厅外面探了足足半分钟的头,脖子都快要扭断了,那两个人终于发现了病号。

顾正则一抬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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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看见门后的半个人,“醒了?”

顾芒啃着苹果扭回头来,看见顾蔻,就从椅子上跳下来,顺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这是退烧了吧?你可真能干啊,睡得跟那什么似的。……你瞪我干什么?”

顾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瞪他,就是瞪得停不下来。她不知道他和顾正则是怎么回事,想让顾芒给自己讲明白,但是顾芒没眼色,把她搞得越来越糊涂。

顾芒突然凑近了,小声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穿儿童睡衣也就算了,好歹也梳个头吧。”

顾蔻的脑子像是锈住了,真的下意识抓了两下头发。

顾芒满意地拉顾蔻去吃饭。几盘菜做得色香味俱不全,堪称惨不忍睹,不知道是谁做来毒害对方的,顾蔻没敢动筷子,好在顾正则给她递了一杯水,“先把药喝了。”

顾芒和顾正则谁也没看谁,大概真的有仇。顾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围,一边想一边喝水。一片药刚咽下去,她突然听到顾芒说:“姐夫,我姐哑巴了?”

……姐夫?

谁是他姐夫!

————

顾蔻崩溃进度59%

本人榨干程度120%

愿天堂没有加更!886!

离婚还能复婚呢?<?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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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还能复婚呢

顾芒和顾正则谁也没看谁,大概真的有仇。顾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围,一边想一边喝水。一片药刚咽下去,她突然听到顾芒说:“姐夫,我姐哑巴了?”

……姐夫?

谁是他姐夫!

顾蔻一口水喷了出去,顾正则眼疾手快,拿起毛巾往她脸上一堵,险险挽救了一桌子菜。

顾芒像个狗腿子,竟然一脸崇敬地赞美顾正则,“姐夫,动作可真快啊!”

顾正则说:“没办法。”

意思是顾蔻太邋遢,他被迫练就神功。顾芒竟然深以为然,“我姐也就做饭还行。”

顾正则带笑看了她一眼,说:“那很了不起。”

顾芒说:“唉,可是那有什么用啊,只会做病号餐。”

这饭没法吃了。

他们不说,顾蔻大概也猜出了八成,但是嗓子疼,她不想说话,自己去厨房煮粥。

淘好米下了锅,她就懒得再动,靠在流理台上发呆,过了一会,白米的香味浸了出来。

顾正则在她后面说:“锅开了。”

他靠在门框上,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厨房的门被他靠着,个子太高,显得她的公寓像个小人国。

锅里的粥米已经随着沸水翻腾起来,顾蔻把火关小,哑哑地说:“他前几天很生气。”

顾正则“哦”了一声,“看出来了。”

那男孩子的外套里是病号服,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跟顾蔻长相肖似,能看得出血缘联结,连一脸的别扭委屈都如出一辙,顾正则一眼就认出来了,猜他大概是联系不到顾蔻,只好在家门口等。

他当下也没什么好气,正好背着顾蔻腾不出手,摸出钥匙丢给他,“开门。”

顾芒像小狼崽动了怒似的,瞪着他,眼睛发红。还是看到他背上的顾蔻露在大衣和裙摆外面的小腿光裸着,人在病中难受得睫毛湿漉漉,他才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开了门。

顾正则径直进门找到卧室,放下顾蔻,把输液瓶挂高,哄顾蔻吃了药,开空调,找被子找睡衣……一串事情做完一多半,才想起卧室里还有一个人。

顾芒问:“我姐怎么了?”

顾正则说:“发烧脱水。你先出去。”

他穿着黑衬衣,袖扣还是白金底托镶钻的,烨烨生辉地捏着顾蔻幼稚至极的睡衣,格纹上印着小熊,整个人透着诡异的不协调。

顾芒继续沉默地跟他僵持了一会,还是出去了。

等顾正则忙完,已经快要三点,顾芒还没有睡,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看门的小狗似的,无比戒备家里这个不请自来的大贼。

顾正则自顾自拎着加湿器到客厅灌水,顾芒终于开口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顾正则不以为然,“离婚还能复婚呢。”

好像分手是一件小事似的。顾芒火了,“你说复婚就复婚?”

顾正则很不耐烦,“你说离婚就离婚?小声点。”

他说完就去开加湿器了,卧室门没关,顾芒看见他把加湿器放在床头,躬身试顾蔻额头上的温度。

顾蔻睡得不稳,半睁开眼,看见是他,就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很小声地说着什么。顾正则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弯着腰,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也轻声说话。

顾蔻这个大骗子,搞得顾芒感觉自己才是外人。

顾正则没给他伤春悲秋的机会,竟然管得宽到赶他去睡觉,“明天你回医院。”

顾芒气坏了,“要你管我!我不回!”

顾正则认真考虑了几秒,“可以。等她醒了再回,你还没跟她道歉。”

顾芒努力压着自己吼叫的分贝,“我道歉?!为什么!?”

顾正则轻飘飘地说:“要不是你,她会穿着湿衣服出去吹冷风?”

其实谁知道顾蔻为什么穿着湿衣服出去吹冷风,八成跟顾正则脱不了干系,但顾正则一听她生病的原委就来气,看谁都想骂,现在逮到了顾芒这个替罪羊,没有不狠狠撒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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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虎难下

没想到顾芒竟然很吃这一套爱的教育,乖乖回去睡觉了,不过还是定了七八个闹钟,每隔一个钟头起来检查一次,生怕顾正则趁着月黑风高辣手摧花。

检查结果不尽如人意,因为顾正则在她床边拉了个单人沙发,坦坦荡荡的,隔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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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间测一次体温,等输液输完了,还小心地替她压着针孔上的海绵,完全是个五好男友。

顾芒就像个退休拳击手,一拳一拳充满技巧与感情,却只能砸棉花,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早上顾正则叫人送了早餐过来,顾芒有心磕碜他,说:“我姐不让我吃外卖。”

顾正则像是听不懂话里的深层内涵,疑惑地看了一眼广式茶楼老火粥的外卖盒子,“你姐说让你喝粥。”

顾蔻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顾芒确实老老实实开始吃饭了,吃完饭还得写作业。

他成绩不错,但也顶不住出题老师偶尔变态,这套卷子就难得令人发指。顾正则去门外抽烟,回来的时候路过他身后,顺手指了一下,“换条辅助线。”

他说得对,顾芒不想蛮不讲理,忍辱负重地从了。

做完数学换成物理,最后一题又再度卡壳,思路和步骤都对,但最后算出来的数字除不尽,一看就不是正确答案。顾正则又路过,说:“开头电压算错了。”

再换成英语,这次顾正则没路过,是顾芒主动问:“那个,我的英语作文……”

顾正则用法文跟电话会议的协同方说:“稍等。”然后拨冗过来帮他换了几个词,调了结构,作文焕然一新。

作为一个智性恋,顾芒彻底五体投地了。顾正则叫他换衣服,他就换衣服,顾正则叫他出门,他就跟顾正则出门买菜。顾正则选好菜,跟老板讲好了价,把钱包递给他,他就乖乖数钱。

总之还是熟悉的路数——顾正则要算计什么人,那个人直接躺平就行,不必挣扎。

顾蔻听到最后,都没感觉了,耳边只剩下两句话:

“你说复婚就复婚?”

“你说离婚就离婚?”

他们是脑子里有泡吗?

顾蔻默默找出勺子盛粥,手背上的淤青针孔很扎眼,顾正则接过勺子,她就让给他,小心翼翼地说:“顾先生,为什么要他叫你姐夫?”

他头都没抬,“他自己叫的。”

小孩子被他一哄,不神魂颠倒才有鬼。但顾蔻不是这个意思,她想问的是顾正则为什么要把顾芒拉进来。顾正则当然明白,但是把她当小孩糊弄。

什么都没有确定,什么都没有说清,自己说过的那句“分手”横在胸口,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顾蔻觉得昨晚的自己也脑子有泡,干嘛闹着要回家?

现在顾正则来了,因为她撒娇黏人,他更不把自己当外人,她反而骑虎难下。

顾蔻拿小勺子尝粥,心不在焉,理所应当地被烫了一口,“嘶”的一声。

这点事都做不好,尤其又在顾正则面前,她有点气恼,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顾正则没有嫌她手笨,反而攥着她的手腕把勺子放下,没头没尾地吻下来。

软软的嘴唇被烫得发热,男人的舌尖粗暴地舔上去,蛰得酸痒,她挣扎了一下,“疼……”

顾正则没有放开,好像就是要她疼。

他的吻近乎侵略,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似的,顾蔻被吻得脑子里都空了,穿着平底拖鞋又够不着他的肩膀,踮起脚来推他,含糊地叫:“顾先生,你放开……”

她一张开嘴唇,顾正则反而更深地扫荡进去,咬着顾蔻的小舌头吮吸。她快要窒息了,顾正则才稍微退出去一点,挑眉盯着她,“放开?你昨晚还闹着要我陪你睡觉。”

顾蔻快要爆炸了,“……我没有!”

顾正则气定神闲地说:“你有。顾芒都看见了。”

顾蔻愣了一下,搞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像生怕顾正则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似的。

顾正则从后面按住她的腰,让人紧紧靠在自己身上,又吻下来,下面几乎贴在一起,她踮起脚来的一点高度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顾蔻想到顾芒就在厨房外面的小客厅,更加面红耳赤,想提醒他,但一开口就被他搅弄得口中咕咕,湿滑的唾液被他牵起银丝,用指腹缓慢地涂抹在她的唇上。

顾芒大概吃完了苹果要来扔苹果核,男孩子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顾蔻被顾正则吻得气促脸红,都快哭了,使劲挣了好几下,顾正则反而惩戒似的用力一咬,她干脆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推他的肩膀。

好在顾正则不是聋子,千钧一发地在顾芒进门的前一秒突然放开了她,只扣着她的后腰,指头揉揉她被烫得发红的嘴唇,“怎么喝个粥还烫着了?”

……这个金主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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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爱你

顾蔻嗓子疼,心里乱,本来也吵不过顾正则,加上人在病中格外敏感,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顾芒一眼看见顾正则搭在她腰上的手,虽然理智上接受了自己可能要真添个姐夫,刚才还在蹦蹦跶跶地给据说跟男朋友吵了架的姐姐台阶下,但真看到这种辣眼睛情景,他心态上还是有点郁闷,特地移开目光,豁出去自己的心情,成全这对破镜鸳鸯。

顾正则也很给他面子,立刻松开了那只手,“还喝粥吗?”

顾蔻有点气恼,从他怀里逃出来,低头装作搅碗里的粥,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垂头丧气的。

顾芒扔了苹果核,忧郁地摇摇头,丢下一句“你们小心烫”,一片小乌云似的原路飘回去了。

自己的亲弟弟第一个被敌军迷惑得缴械投降,顾蔻气得什么都不管了,端着粥躲回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会,顾芒敲了敲她的门,“姐,护士来了,姐夫叫你出来输液。”

输液瓶挂上,顾蔻就像被栓了绳似的,只能坐在客厅里。她赌气不理人,顾正则当然不会主动理她,顾芒竟然也像完全看不出病号快要崩溃的心情似的,也没理她。两个直男乱七八糟地收拾了一阵,最后顾芒说:“姐,姐夫送我回医院。你快点好起来,下次我给你堆雪人。”

顾蔻对叛军怀有深深的敌意,躲在毛毯里装聋。

顾正则叫了她一声,“顾蔻。”

她把眼睛露出去,不好当着顾芒的面叫“顾先生”,只能保持沉默。

顾正则提着顾芒的书包,“你别自己动输液管,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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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要回来!

顾蔻这一晚上又是引狼入室又是撒娇卖嗲的,感觉自己在顾正则面前颜面无存,金丝雀本来就便宜,这么一来更便宜了,眼看顾正则要把她这里当成行宫,她简直要崩溃,却也只能把手指伸出毛毯勾了勾,闷声闷气地说:“拜拜……”

顾芒住的医院不近,顾正则开车一个来回花了一个多钟头,等到回来,已经又是傍晚了。

屋里黑洞洞的,他不知道顾蔻是不是在睡觉,放轻脚步声,穿过玄关,才发现顾蔻在看电影。

电视上放的是一部港片,镜头里是南国奥热的夏季,葡萄牙Fado音乐浓烈深情,客厅窗外的夕阳洒得一地都是橙红金黄。

顾蔻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毯上,披着黑白条纹的毛毯,缩成小小的一团。

顾正则联想到下属在公司聚餐群里发的表情包,有一个生闷气的小熊猫,就很像顾蔻现在的状况。

顾正则在她身边坐下,“什么电影?”

顾蔻闷闷地说:“《伊莎贝拉》。”

顾正则“哦”了一声,“有这么好看吗?”

顾蔻压根没心思看电影,只是坐在这里就纠结得要命,电影演了多久她就走神了多久,其实根本不知道电影好不好看,但她抹着眼泪说:“嗯。”

顾正则轻轻捏了捏她扎着输液管的手,那只小手凉丝丝的,引出他一声叹息似的劝慰,“不哭了。”

顾蔻的眼泪干脆掉得更凶,气得往旁边蹭了蹭,离他远些。顾正则捏住毛毯角把她兜着转了个圈,让她面对自己,“顾蔻,听我说。”

顾蔻抽噎着说:“怎么了?”

顾正则把她脸上的眼泪抹了一把,“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也喜欢你。跟我谈恋爱吧。”

顾蔻眼睛泪蒙蒙的,足足愣了半天,大脑自动过滤掉了不好消化的部分,只回应了最后一句,“啊?我没有想谈恋爱……”

“你谈过吗?谈谈再说。”

顾蔻哭得轻轻抽了一下,心里一团乱麻,磕磕巴巴地说:“……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你说要跟我分手。可是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分手?”

他的逻辑让顾蔻有点接不住,只好一抽一抽地冒傻话,“那、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

“你为什么不跟我谈恋爱?”

他就像商务谈判一样有耐心,循循善诱,让她解释清楚。顾蔻说不清楚,只想跑,被他一把扣住,压在沙发上亲吻。

从湿漉漉的眼睛到凉凉的鼻尖,女孩涩涩的眼泪都被他吮走。她推了好几下,顾正则才退了一点,低喘着说:“想出来了吗?有什么理由?”

其实理由很多,刚才的顾芒、前几天的张繁宇和杜扬、他们的关系……而且哪有人用排除法决定要不要谈恋爱?!

顾蔻被亲得脸上发烧,慌不择言,“顾先生,你跟顾芒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是他姐姐,他现在都不听我的了。”

她满脸通红,又要哭又难堪,样子十分好玩,哭得眼睛亮晶晶的,也十分漂亮。顾正则很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恶趣味,压着固定住她那只输液的手,俯身又把她的舌头勾出来玩弄一通,“那个是有原因的。”

顾蔻“唔唔”地转头抗拒,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拳脚交加地推他,小腿也屈起来,试图挡住他往自己身上压的身体,“……什么原因啊?”

顾正则说:“他知道我爱你。”

那个男孩子起初虽然承认他做题很厉害,但也只肯相信到他不是个大坏蛋为止。等到顾正则带他去买菜,他终于忍不住在车上问:“你到底喜欢我姐什么啊?”

顾正则没做声,到菜市场胡乱挑了一袋蔬菜,要了两根排骨,选了一块干净的姜,又换摊子买了煲汤的食材。

顾芒知道他听见了,但大概不想回答,或者是觉得大人的事犯不着跟他一个小孩子交待。

最后两人又坐上了车,顾芒低头扣安全带,顾正则像是突然想清楚了,转过头来,很平淡地告诉他:“是爱。”

这是顾正则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但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解剖得条理分明。他对顾蔻的感情简洁明了,没有喜欢她的哪一点,因为是爱。

而顾蔻捏在手心里藏着的喜欢就像一枝蒲公英,一粒毛茸茸的种子轻飘飘地露出来飘向他,挟着一阵清风搔断系在心尖上的丝线。他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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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微博推荐老顾的朋友!不过我为了省心暂时先不开微博啦~

今晚九点正常更新,阿里嘎多!

顾正则

顾蔻起初没反应过来顾正则说了什么,还在他身下奋力挣扎。顾正则不依不饶地咬她的嘴唇、吻她的额头,既爱不释手,又咬牙切齿,“顾蔻,跟我谈恋爱。”

后来顾蔻不乱动了,任由他吻,僵硬地抬起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窝里,像只无法面对现实的考拉熊。

是她自己闹着要回家的,也是她自己拽着顾正则不放,怎么看都是她主动引狼入室,她的喜欢清楚明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顾正则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顾蔻神飞天外地想:……那我可以不拒绝吗?

她的小熊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了个精光,屈起来分开,露出脆弱的地方。下面的小肉缝被那个缠绵窒息的吻弄得微湿,顾正则的两根手指缓慢轻柔地沉进去,搅了一下,立刻被潮湿黏腻的软肉包裹住吸吮。

她被搅得缩紧了下身,胳膊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细细的呼吸传进他耳中,渐渐迷乱。

顾正则的手指插了几下,极有技巧地捏着外面的小珍珠折磨,顾蔻很快就皱着眉头轻轻哼了一声,“嗯……我……”

“你怎么?”

顾蔻在高潮的极乐里轻轻地呻吟喘息,“我……湿透了……嗯……”

一条修长纤细的腿被他抬起来,她主动地掰住膝盖弯,全然打开自己,方便他的抽插,膝盖都压在了自己的胸上。

顾正则扶正自己沉进去。有些日子没做,那小穴里紧致湿热得让人发疯,他咬着牙缓缓沉进去,顾蔻还是疼,“太大了……呜……”

顾正则小心地压着她那只手,轻轻捣弄了两下。小穴里饱饱的全是清透的花液,把人磨得食指大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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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根插了两下,顾蔻被他挺得身子弓了起来,“啊呃”地小声叫着,“我不行……你慢一点……嗯……唔……”

顾正则果真慢了一些,并不整根插进去,只留了一个头在里面,轻轻地顶软肉四周的敏感。

身体里那股火却又烧了起来,顾蔻被那股邪火缠得全身发软,里头的空虚无孔不入地在下头刺。

她眼睛都涣散了,腿无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好空……嗯……”

顾正则被她闹得笑了一下,捏捏她的腿肉,“下面那张小嘴也饿了?”

顾蔻连忙收回腿,耳朵烧得发红,把头靠在他肩膀里不肯抬起来,微微点了一下,“嗯……”

顾正则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热烫的性器在洞口磨着,“想要?腿放好。”

顾蔻又腻歪了一会,把腿抬起来,慢慢环住他的腰。小脚踝不自觉地在他腰后蹭了一遍,逼得他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情欲烧得顾蔻的喘息都乱了,藏在他颈窝里,很小声地催促:“顾先生,你快点呀……”

下头含着他的小穴又紧又湿,绞得人进出不得。顾正则捏着她的后颈,“叫我的名字。”

顾蔻睁开通红的眼睛,身体在他沉静的目光里战栗,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电影配乐还在放,浪漫悠长。顾正则咬着她的耳朵,重复了一遍,急迫得近乎沙哑,“叫我的名字,乖。”

顾蔻蒙着一层泪膜的眼睛眨了眨,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叫出那个名字:“顾正则……”

他要的花为他开了。

顾正则再也想不了其他。女孩躺在他身下,手上还连着输液管,彻头彻尾地无从挣扎,更好摆布,更让人心疼。

他一下下顶进她腿间的湿软泥泞去,腾出手窜进睡衣去揉捏软嫩的双乳,欣赏她动情的媚态,两团丰乳在他手里变了形。顾蔻眼角红红的,在他身下细声呻吟,“嗯……唔……啊呃……慢点……嗯……”

沙发不结实,被一下下的颤动压得吱扭吱扭。顾蔻知道顾正则今天有刻意节制,但还是受不了,高潮了好多次,到最后连喘气都带着哭腔,“顾先、顾正则……嗯呃……呜……我不行了……你好了没有?我手疼……嗯……我的沙发要坏掉了……你停下……”

不知道是什么戳中了冰山的笑点,顾正则突然笑了起来,埋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草草解决战场,又搂着软绵绵的顾蔻等了几分钟,输液瓶一空,他就把人抱起来去洗澡。

顾蔻的腿发软,被他洗完吹干,裹成一个大包子,放在窗边,手里还塞了一个苹果,可能是让她吃着水果欣赏外面化得没剩多少的雪景。

她欣赏不来,听到抽油烟机的动静,怕他要烧掉厨房,心里七上八下,又蹭出去,“你在干嘛?”

顾正则叼着烟在砍排骨,“煲汤。”说着又是“砰”的一声剁到砧板上。

真的是“砍”而不是“切”,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在分尸。

顾蔻自己又切不动,又不能让他拿回去给菜市场老板切,只能毫无建设意义地说:“挺扰民的……”

顾正则“哦”了一声,干脆把整条排骨丢进锅里了。

顾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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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不就是煲汤

PS.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老顾

顾正则见顾蔻进来,就把烟掐了扔掉,说:“怎么了?”

他今天心情这么好,连烟都不抽了。顾蔻受宠若惊,“我一个人待着无聊。”

厨房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顾正则发号施令:“回去穿衣服。”

顾蔻慢吞吞地回去穿了大毛衣,又回来靠在厨房门上看他暴力煲汤。

顾正则的手机放在流理台上,屏幕亮着,原来他并不会做饭,在查菜谱。

屏幕眼看就要暗下去,顾蔻帮不到别的忙,就按了一下手机屏让它亮着,一眼就看到框里的搜索记录。“排骨汤怎么煲”,“粥怎么煮”,“发烧能不能吃苹果”,“如何在家输液”,“发烧了怎么办”。

顾蔻就像被火烧了一样,一下子把手抽回来,装作没看到。顾正则没在意,只是过了一会回过头,发现她脸色通红,伸手来摸她的额头,以为她又烧起来了,结果并没有。

他在砧板上切姜,大刀阔斧,顾蔻顶着一张红脸看,没料到他冷不丁地问:“张繁宇跟你说什么了?”

顾蔻一直想知道,一直都连问都不敢问,怕答案不好听。顾正则这么一提,她的脸又唰地白了,扑克牌似的。

顾正则又好笑又心疼,“你不说我怎么解释?”

放在以前,她不说话,顾正则也不会追问,但顾正则这么温和,顾蔻也不是很紧张了。她看着脚尖,慢慢说:“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还说你……认识很多跟我一样的女明星……”

她越说声音越小,顾正则越听火越大,菜刀被他一把拍到砧板上,“砰”的一响,他还冷笑了一声。

顾蔻吓得一个哆嗦,跟容易受惊的鹌鹑似的,就剩原地立定敬礼了。

顾正则扔了菜刀就后悔,顾蔻不像他弟弟是被他吓大的,心脏还没有那么强。他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吓着了?忘了吧,没有的事。”

顾蔻“哦”了一声,对“男朋友”的不大熟练的安抚也不太习惯,只是有点脸颊发烫。

他拿起菜刀继续切,一边说:“小时候认识而已。张程佑是老顾的副手,张繁宇是他女儿。后来张程佑起了异心,老顾出了事,张家带着资产逃到国外,当时没法追究。”尖锐的刀刃切断中药根,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现在国内生意好做,她又回来了。”

顾蔻没说话,听着听着就放错了重点,对张繁宇的好奇全变成了对顾正则的好奇。她的拖鞋尖在地板上磨来磨去,半天才问:“老顾?……是你爸爸吗?”

她的生活环境一向很单纯,想象不出“出了事”是什么事,但是并非不知道意思。

顾正则神色很平静,“是。”他比了一下自己胸腹的位置,“有人埋伏,他推门下车,这里中了两枪。等不及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

顾蔻一脸哑然。她一直腹诽顾正则有时像个黑帮大少,原来真的比黑帮还黑帮。那时候他多大?也像现在这样处变不惊吗?

顾正则切着菜,看了她一眼,“害怕了?不想跟我这样的人谈恋爱?”

他的眼神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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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是刻意为之,怕吓到她,顾蔻猜如果自己这时真要拒绝,他也不会生气。

顾蔻没回答,磨磨唧唧地蹭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从来没这么抱过,姿势当然有点生疏。她说话也说得磕磕巴巴,带着生病的哑,“别、别说‘你这样的人’。我想谈。”

顾正则带着点笑意问:“那你害不害怕?”

顾蔻沉默了一会,老老实实地说:“……害怕。”

她真诚起来总是有点笨拙,在这种事上不会说谎,反而格外可爱。顾正则把她从自己腰后掰下来,掐住细腰困在怀里狠狠亲了几下,又细细地吻,告诉她:“有我在,用不着害怕。”

顾蔻呼吸都乱了,被他吻得情不自禁张开嘴唇任由他长驱直入,还笨笨地伸出小舌头试图主动吻回去,反而弄出诱人的嘤咛声,“嗯,知道了……热……唔……别咬我……”

到最后,似乎又把顾正则撩拨得起了兴致,他的大手隔着毛衣扣在她腰后摩挲,她这才觉得有点危险,下午被他弄得腿都软了,现在腿间还是又酸又涨,只好小声求饶:“顾正则……那个……我今天真的不行了……”

顾正则放开口中软软的唇瓣,深黑的眼眸玩味地看着她,理了一下她的碎发,“你就没行过。”

顾蔻嘿嘿笑了一下,“我会努力进步的。”

她试图靠墙溜走,被顾正则撑开两臂堵住墙,挡住她身侧,“进步完再走。”

他这么一靠近,压迫性奇强,顾蔻被他这样咚着,其实也跑不掉,只好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口,通红着脸小声说:“顾先生,这样行吗?”

她这个恋爱谈得并不熟练,一会“顾正则”一会“顾先生”,游离在恭敬和亲昵之间。但顾正则今天心情好,顾蔻说什么他都觉得可爱,当下把她的下巴掰起来,又轻轻啄了几口,终于肯放过她,满意地拍拍她的屁股,“玩去吧。”

虽然排骨切得不成体统,但那锅汤炖得香气四溢,小小的厨房里蒸腾起了一层半透明的水雾,窗玻璃模糊了,顾蔻擦出一个洞来,趴在窗边看外面。

每年的第一场雪通常存不住,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楼下有一对父子试图堆个雪人,最后只攒出两个巴掌大的小雪球,两个人又笑又跳,十分快活。而玻璃的倒影里,眉目冷厉的男人挽着黑衬衣袖口,正在皱着眉头煲汤。

大概生病会影响智力,顾蔻竟然对着那个倒影傻笑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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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关爱!我没有压力,也没有存稿,所以这两天也没有加更!(叉腰

但是今天要为大家带来网友留言精选↓

打X豆(当事网友化名):

給你一顆珍珠,讓你養顏美容。

(附赠两颗珍珠,图略)

只想让作者早日秃?写个小黄文都要秃!我恨

PS.如有加更会提前预告,留下珍珠和留言就好,人不必守着!(大度!

我就是喜欢他惯着我

喝顾正则的排骨汤很需要勇气,顾蔻毕竟是头一次见一整根排骨杵在碗里,但顶不住顾正则严肃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顾总大概天生就有金手指,做什么都有模有样,汤的味道竟然很不错。

她把一碗汤喝了个精光,又要啃排骨,被顾正则抢走了,“少吃点。”

顾蔻被他严格施行军事化管理,灌了止咳糖浆,像个中学生一样到点上床。顾正则把她的手机没收掉,“睡觉。”

顾蔻还想玩,顾正则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听话。”

其实顾正则以前也经常指挥她“听话”,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但大概今天他在顾芒面前迫不得已表现得太五好男友,现在这句话听起来完全不一样了。顾蔻立刻被哄得美滋滋的,闭上眼睛睡觉。

病去如抽丝,顾蔻睡得口干舌燥,半夜又难受了起来,悄悄下床摸到卫生间去吐,小心地关了门,但还是惊醒了顾正则。

她抓着马桶沿,吐得站不起来,但还没有清醒过来,下巴一点一点,“……我把你吵醒了?”

顾正则走进来弯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立刻变了脸色,转身去拿了衣服给她裹上,打横把人抱起来,快步下楼。

顾蔻都快哭了,“我怎么这样啊……我明天还没请假……”

他给她系上安全带,喘息有点急促,“我给你请。”

这场病来势汹汹,顾蔻还是又烧了起来。她窝在病床上打点滴,病房门没关紧,能听到医生在走廊里训顾正则。

大概是顾正则熟悉的私人医生,说话不是很留情面,“烧到三十九度,你随随便便就带人出院?她那手背上手腕上怎么都青了?你干什么了?病人不能剧烈运动,你也是个这么大的人,怎么没轻没重的?你爸在的时候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蔻翻了个身,心想:他怎么能拿这种事戳人脊梁骨呢?

外面的声音像连珠炮似的,顾蔻想睡都睡不着。顾正则一句话都没回,还反手把门关上了。

这下顾蔻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训斥声,“……你有没有常识?……书都读到混蛋肚子里去了?……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我看你迟早……你爸当年……”

还没完没了的。顾蔻越听越气闷。

顾正则认命地被医生训了好几分钟,也是一肚子火,但顾蔻在医生手上,他就不多说什么,突然听到门把手一响,顾蔻探了个头出来,头发乱蓬蓬的。

他皱着眉头,“你出来干什么?回去。”

李医生骂:“你骂病人干什么?”又温和地对顾蔻说:“怎么了?是不是点滴太快受不了?”

顾蔻烧得小脸粉红,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医生,你骂他干什么?是我自己不想住院要回家的。”

医生说:“你在生病,情绪脆弱,不想住院很正常。他不该惯着你。”

顾蔻脑袋里“嗡嗡”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起顾正则说“老顾”时的神情,她全身上下就剩一口咽不下去的气,慢慢地说:“我不是情绪脆弱,我就是不想住院,我从小就害怕医院,我有心理疾病,我在医院睡不着。我就是喜欢他惯着我。”

其实她睡得很好,顾正则没有戳穿她,看得出她烧得脑子都有点糊涂,但是更好玩了,当即扯起嘴角来。

李医生也被顾蔻说得一愣,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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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得七荤八素的,竟然还知道护食。

顾蔻梗着脖子不肯让步,最后他只好叫护士把注意事项拉了一长条,丢进顾正则怀里,没好气地撵人,“孔姨在家吗?那你走吧!”

顾蔻抱着输液瓶,费劲巴拉地爬上顾正则的背,自己用力举高瓶子,又被他原路背了出去。

顾正则一路都没说话,把她放上车,才说:“别生气了。”

顾蔻鼓着脸,其实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但是她从没见过顾正则挨训,一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你明明照顾得很好,你还煲汤了。”

顾正则说:“过誉了,我切排骨都扰民,我还让你剧烈运动。”

她顶嘴道:“你炖的排骨汤好喝,运动也没有很剧烈。”

顾正则今天笑起来没完没了,他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抹了一下扬起的嘴角,“是吗?下次运动的时候给你补上。”

顾蔻低着头脸红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路线不同,“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顾正则说:“去我家。”

顾蔻吓了一跳,抓住安全带,“去你家?!我不去!”

顾正则说:“我家有人能照顾好你。”

顾蔻想着这才只是“谈恋爱”的第一天,晕晕乎乎地摇头,“这不好吧……”

顾正则打了个转向,扭头看着她,“顾蔻,去男朋友家很正常。”

是吗?

顾蔻晕晕乎乎的,又被他拐上了贼船。她没力气一直醒着,潜意识里相信他的安排总不会太坏,索性不管了,反正这两年她早就习惯了什么都不管。

车子开了不过几分钟就停下来,有人来开门。顾正则把她抱下车,又有人迎上来,“先生回来了?”

顾正则似乎轻轻“嘘”了一声,那女人便低下声音去。声音不年轻了,苍老慈爱,让人心生亲近。

顾正则抱着她上楼,顾蔻困得睁不开眼,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似乎是老旧的木质楼梯,走动之间会发出好听的吱吱声。

床很软,他把顾蔻放下,那个女人就说:“先生,我来吧。”

女人的声音很和蔼,顾蔻松开顾正则,躲进被子里,含混地叫:“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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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也要有礼貌,但是骂男朋友不可以

PS.你们这些叫我秃子奶盖的人我反弹锁定

其实我也正在给你发信息

女人的声音很和蔼,顾蔻松开顾正则,躲进被子里,含混地叫:“阿姨好。”

对方笑着试了试她的体温,“叫我孔姨就好。什么都不用管,先睡觉。”

她温柔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顾蔻真的很快就睡熟了。输液管下被垫了什么热热的东西,流进身体的液体不再是冷冰冰的,干得冒火的嘴唇也被沾了一点水,滚烫的四肢被凉凉地擦了几遍,顾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又被孔姨握着手腕拽下来,“先生起来了?顾小姐已经退烧了。”

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顾蔻睁开一点眼睛,顾正则弯腰下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请过假了。你休息,我去上班。”

顾蔻困困地胡言乱语:“早点回来。”

嗓子全烧哑了。顾正则去上班,顾蔻忧心忡忡地睡觉,担心明天也拍不了戏。剧组转一秒都要花钱,陈又安的片酬那么贵,吴文又要到处找投资了。担心完吴文,又担心王诗佳,怕王诗佳这个贴身助理被杨妙仪骂。到了最后,还担心顾芒,马上就要会考,然后就是分班,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成绩……

一场回笼觉睡得像打仗,顾蔻醒来的时候感觉比拍打戏还累。

毕竟是第一次到顾正则家,顾正则还出去了,顾蔻多少有点怕尴尬。她藏在被子里玩了半天,手机都没电了,肚子饿得彻底扁掉,咕噜咕噜叫。她想发信息问顾正则什么时候回来,转念一想,似乎有点丢人。

昨晚她仗着脑子不好使欺负医生,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这样下去,顾正则恐怕会把她当智障。

她正在举棋不定,孔姨走进来了,见她正举着手机发呆,就笑眯眯地说:“顾小姐醒了?起来吃饭吧,一定饿坏了。新睡衣在柜子上,先换衣服,我去楼下准备。”

孔姨长得和蔼可亲,连皱纹都很温柔,满头银发烫成大卷,像老年版的围裙妈妈。顾蔻被这么和风细雨地关怀一顿,也就不害怕了,从善如流地起了床,把自己皱巴巴的睡衣换掉,下床出门。

房间在二楼,静悄悄的,顾蔻沿着旋转楼梯下楼,发现其实这房子没有大到夸张,因为装修老式,青翠的花草种得细密精心,甚至有点像民国电视剧里的老别墅。简而言之,顾正则的家很不顾正则。

孔姨做的病号餐很家常,一小碗番茄疙瘩汤,一小个奶黄包,一小碟橙子,一切都很袖珍。她笑着解释:“怕你吃得太多,肠胃会不舒服。”

顾蔻吃得满头细汗,一边吃一边想,都十点多了,家里应该没有别人在吧?

怕什么来什么,她刚转完这个念头,就有一只手从她碟子里拿走一块水果,那个人的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语气很热情,“你好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顾蔻回头一看,不出意外,确实是顾正则那个痴迷游戏的弟弟。记得倒是记得,就是这个出现方式跟鬼屋里的鬼似的,她差点呛着,“啊?我记得的。”

顾博衍笑嘻嘻的,“记得啊?那我是谁?”

顾蔻默了一下,想起那天的情形,脸憋得通红,话没出口就泄了气,“你是……林闻飞的朋友。”

孔姨拍了一下顾博衍的手,让他别抢顾蔻的疙瘩汤,转身又端了一碗给他,“二少爷这么大的人了,就爱抢别人的东西吃。”

顾博衍在对面坐下来,脖子上挂着游戏耳机,笑得很促狭,“我哥带你回家,你就只记得我是林闻飞的朋友?”

顾蔻低头喝汤,权当自己是个聋子。好在顾博衍不是来为难她的,摸出手机来,兴致勃勃的,“我队友去上班了,你有空吧?一起吃鸡!”

顾蔻摇头,“我不会。”

顾博衍十分诧异,“不会?你是六零后啊?”

顾蔻就是学不会打游戏,从来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土,曲线救国地反驳他:“我就喜欢玩谈恋爱小游戏,怎么了?”

顾博衍哈哈大笑,“就那个跟一群男纸片人氪金谈恋爱的游戏?你可以,我帮你转告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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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很不屑,“他不会听信谗言的。”

顾博衍还要说,孔姨给他嘴里塞了只包子,“二少爷,你也赶紧去上班吧,不然先生要生气的。”

一提上班,顾博衍笑都笑不出来了,拖着脚步回去换了西装,出门前还在唉声叹气,“孔姨,你变了,你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心理健康,你心里只有我哥是不是?”

顾博衍这个人跳得很,跟顾正则完全不像一辈人,顾蔻心里把顾正则崇拜得五体投地,一方面崇拜他能给这种人当哥哥,另一方面崇拜他还能把顾芒收拾得服服帖帖。

孔姨在戴着老花镜剥嫩莲子,顾蔻要帮忙,被孔姨推回房间去,“顾小姐,你好好休息就好了,哪有让病人做家务的道理?”

顾蔻只好趴在被窝里纠结,剧组的同事们都在忙,她把朋友圈点了一圈赞,实在无聊,捧着手机,想给顾正则发句什么,但两个人从来都是打电话,上次的消息记录还是那时她在出租车上的求救。

顾蔻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一行字打了删删了打,耗了足足十分钟,手机屏突然一亮,她接起来电话,顾正则在那边说:“醒了?”

“嗯。”

“在干什么?”

他的语气像查户口似的,跟以前一样,但顾蔻知道不一样,被他笨手笨脚地照顾了两天,她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他了,只是有时候拿捏不清到底该怎么跟总裁谈恋爱。

顾蔻抠着被子上的花纹,老老实实地说:“其实我也正在给你发信息……”

那边沉默了一会,顾蔻以为他挂了,“喂?你还在吗?”

顾正则竟然说:“那就发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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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网恋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顾总有情况

顾蔻抠着被子上的花纹,老老实实地说:“其实我也正在给你发信息……”

那边沉默了一会,顾蔻以为他挂了,“喂?你还在吗?”

顾正则竟然说:“那就发信息吧。”

说着就真的挂了。顾蔻没想到他这么配合自己,琢磨了一会,发了一句话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几秒,顾正则回复她:七点半。

他还挺高冷。虽然恋爱剧里不是这样的,但毕竟对方是顾正则,顾蔻心花怒放,踢踢踏踏地下楼,告诉孔姨:“孔姨,顾先生说他七点半回来。”

孔姨扶了一下老花镜,“那你告诉先生,今晚炖虫草花排骨汤。”

顾蔻就窝在沙发里回消息:孔姨说今晚炖虫草花排骨汤。

过了几分钟,顾正则回复了一个“好”。

她又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喝排骨汤啊?

顾正则又隔了很久,回她两个字,“还好”。

顾蔻刷了会微博,还是心痒痒,又发过去一句:我也会炖排骨汤。

顾博衍在会议桌下玩手机,一旁的高管问:“小顾总,顾总怎么今天手机震个不停的?”

另一个高管说:“顾总不会是有情况吧?”

说完连他自己都不信,“呵”的一声,“我可真敢想。”

顾博衍瞄了一眼。顾正则的手机搁在桌面上,的确已经震动了好几次。顾正则讲求效率,从来都只打电话。但二位高管问这话的时候,他正按亮手机屏看消息,还看得很认真,显然不是在看垃圾短信。

顾博衍想起家里那个手机不离身的红脸小熊猫,心里要笑死,表情却很严肃,用笔在纸上写:你们少八卦,让他看见我违反会议纪律,又要扣我工资。

那两位想起自己也被扣过工资,老老实实地做会议纪要了。

顾博衍忍不住犯贱,拿起手机,给他哥发了一条消息:哥,户口本在保险柜里,你俩去民政局的时候别忘了拿。

那边的顾蔻已经百无聊赖,反正昨晚在医院她也耍过流氓了,现在索性豁出去不要脸,继续骚扰顾正则:你在干嘛啊?

顾正则发过来一句:怎么拉黑?

又迅速补了一句:不是说你。

顾蔻一头雾水,但只要不拉黑她就行,于是把拉黑的操作告诉他。

顾正则回得很快:谢谢。

会议桌那边的顾正则一边听汇报,一边拿着手机打字,但顾博衍半天没收到消息,心说不妙,连忙发了个表情包测试亲情,结果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对方已拒收您的消息。

顾博衍面无表情,继续在纸上写艺术字,龙飞凤舞,高深莫测。两位高管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他写的是:窦娥冤。

顾正则是和顾博衍一起回家的,顾蔻躺在沙发里背台词,耳朵里塞着耳机,都没有发现。顾正则把她的耳机摘掉,拍拍她的肩膀,“洗手吃饭。”

顾蔻习惯把他当成教导主任,非常听话,放下剧本,去洗了手坐到餐桌旁。

顾博衍已经坐下了,垂头丧气的,正在被顾正则批评,“你这个月有几天不迟到?”

顾博衍说:“早起影响智力,世界上哪有朝九晚六的创意总监?”

顾正则接过孔姨递来的手巾,“明天开始,迟到一次你个人扣半天工资,部门全员连坐,主管以上每人扣一千,主管以下每人扣五百,计入绩效。”

顾博衍挣扎道:“你也太不了解民情了,实习生一天才两百块工资,上哪扣五百去?”

顾正则干脆利落地说:“从月工资里扣,扣光走人。”

顾博衍手底下新来的实习生是个吃鸡王者,他失去谁都不能失去这个实习生,当即敢怒不敢言,低头喝汤。

饭桌上的氛围变得沉默压抑,连孔姨都躲到阳台上去浇花了。但顾蔻大有报仇之感,调动全身演技才掩饰住了一脸的喜色,默默吃饭,等到顾正则喝完了汤,她才汇报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状况,“我明天就回剧组去了。”

没想到顾正则余怒未消,头也不抬地说:“不行。”

对面的顾博衍冲她做了个鬼脸。顾蔻“啊”了一声,以前不跟他提要求,现在才知道他也会不通情理,她有点诧异,“可是我都病好了。”

顾正则没说话。她颇为狗腿地往顾正则碗边放了一个虾仁,“我还是回去吧,不然导演他们要在背后骂我了。”

顾正则就点了一下头,“好,几点走?”

顾博衍本打算看场大戏,没想到这就演完了,出离诧异,“啊?不是不行吗?”

顾蔻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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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添乱……九点吧,我下午才拍,但是还要去市郊呢。”

不用大清早就走,顾正则面色稍霁,说:“叫司机送你,收工就叫护士去检查。”

顾正则从一不二,等到成了大家长,就更加铁血独裁,顾博衍有半辈子没见过有人能跟顾正则“商量”,所以看顾蔻的眼神多少有了点崇敬,还主动给她夹菜。

顾蔻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如此受尊敬,一头雾水,“谢谢!”

顾正则对顾博衍没有好脸色,眼看顾蔻碗里堆了好几块牛肉,“她吃不了,管你自己。”

顾博衍哀怨地扒了几口饭,放下碗飘走了,顾蔻觉得那个乌云压顶的背影甚至跟某天的顾芒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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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炖肉

希望下周有加更

你轻一点哦

不过顾博衍毕竟是个成年人,比有事就动手的顾芒还多点花花肠子,第二天早上,他主动来敲门,“大明星,您起床了吗?”

顾蔻正在敷面膜,把门打开,“我不是大明星……你有事吗?”

顾博衍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却笑眯眯的,递给她一小瓶东西,“在下来给您送燕窝。”

顾蔻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很警惕,“为什么?”

顾博衍也很直接,“你能帮我个忙吗?我晚上得熬夜,早上实在起不来,九点上班太要命了,你说话这么灵,帮我跟我哥商量一下好不好?大不了我加班补工时嘛。”

每天早起的影视女民工深表理解,“但是我要怎么说啊?”

顾博衍对自己那张俊朗的脸毫无尊重,低三下四满脸堆笑:“您想怎么说都行!”

顾蔻“哦”了一声,把面膜撕下来扔掉,走到顾正则卧室外去敲门,“顾、顾正则,我可以进来吗?”

顾正则正在刮胡子,瘦削的下巴上是一层剃须泡沫,顾蔻看了就脸红,他问“怎么了”,顾蔻就努力不去看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喉结,磕磕巴巴地说:“顾、顾博衍让我跟你说,他可以加班补工时,但是、但是不能早起。”

顾正则把她抱上宽敞的盥洗台,自己剃着胡子走出去,提着领子把门外偷听的顾博衍拎到楼梯口,说了几句话。顾博衍看样子是离家出走的心都有了,咚咚跑下楼,“砰”地甩上门走了。

顾正则走回浴室,刮完胡子,顾蔻就坐在盥洗台上看着他,刚敷过面膜的小脸粉扑扑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顾正则说:“我说要把他的网线掐掉。”

顾蔻笑了一会,惊觉自己不厚道,“我拿了他的燕窝,还把他坑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顾正则一边洗脸一边问她:“既然不太好,那你笑什么?”

顾蔻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你昨天问我怎么拉黑人,就是要拉黑他吗?”

顾正则点点头,顾蔻想到顾博衍的臭脸,更笑得停不下来,感觉自己跟顾正则搭档起来,就像杀人越货的黑店。

早晨阳光妩媚,柔润地披了她一身,叫人心里无端端地泛起和软温存。顾正则有好多年没觉得这样轻松,擦了手,扣住她的后腰,手臂撑在两侧,倾身吻住她的嘴唇。

顾蔻的笑声被他咽了下去,换成被搅弄的黏腻水声,她细细的呼吸绕在他鼻尖,又香又软。

顾蔻刚刷过牙,孔姨给她准备的牙膏是草莓味,口腔里全是这种小女孩似的气味。顾正则这才发现她的睡衣也是棉布白裙子,上面绣着一颗颗小草莓,一时想不通孔姨把她当什么看,半带嫌弃地捏了一把她的腰肉。顾蔻听到他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小丫头。”

顾蔻被吻得呼吸急促,他这么一说,她有点不服气,两臂环住他的腰不让他走,耸着肩膀用力去吻他,可是坐在盥洗台上够不着,只好扯他的衬衫,把他拉得弯下腰来去吻他的喉结,百口莫辩,还要解释,“我不是小丫头!”

细小的牙齿掠过敏感的喉结,她软软的手在他腰上动来动去,睡衣领口大,居高临下,里面柔软的胸脯一览无余。顾正则哪怕是个大圣人,也要被逼出三千丈邪火,握了她的两只脚腕向上折去,让她自己看下面,“你不是谁是?”

顾蔻被他弄得双腿大敞,双腿间那里只剩薄薄的一层布料遮挡,这下更觉得丢脸了——孔姨大概觉得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爱穿小草莓,连给她准备的内裤上都印着草莓。

顾蔻争辩了一句:“那是我这两天寄人篱下没得选,不然我……”

顾正则挑眉,“不然你就穿小熊?”

大概是缺什么想什么,顾蔻一直认为自己迟早会变成《古墓丽影》女主角那样成熟性感的女人,购物车里攒了很多性感内衣,一直没能下手。被顾正则这么一说,她恼羞成怒,“小熊怎么了?那是我高中的衣服,我那是节俭!”

顾正则勉勉强强地听了她的一面之词,拉着她的睡裙裙摆往上提,顾蔻配合地把这丢脸的玩意脱掉,又在凉丝丝的盥洗台上蹭来蹭去,细细的两腿动着,把印着小草莓的内裤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一会还要穿着去上班,不然没得换。

她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也把当年小女孩的稚气脱了十之七八,修长而妩媚,腰肢格外柔软纤细,在纯黑色的盥洗台上扭动,竟然也有三分性感。顾正则细细把她的脖子和胸脯吻了一个遍,揉捏着浑圆的大腿,呼吸灼热得烫人。

顾蔻开始还小心地嘱咐他:“你轻一点哦,我还要拍戏的。”

顾正则心不在焉地答应了。顾蔻以为他真会依言照做,可是没多久她就说不出话来了,全身软成一滩水,盥洗台的高度像是量身定做,刚好让他能得心应手地欺负她。

晨起的身体十分敏感,被这么一通抚慰,她下面早就有一点湿,他的手指尖挤进紧致滑腻的小洞,慢慢揉捻勾弄,轻易地把淋漓的花液勾出来,透明的粘液沾在肉唇的褶皱上,缓慢地润泽柔软的花阴。

她湿得够了,插在里头的中指被四面八方的嫩肉拥着吸吮,细腻得叫人发疯。顾正则把整根手指顶进去,在软嫩的内壁上顶弄碾压。

顾蔻受不了,扭着腰依在他身上,身体里空虚燥热,她下意识地用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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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指,想要更深、更深。她甚至主动地耸动下身,就像是骑在那根手指上,指腹上有一层硬茧,手指变换着角度在下身里戳刺摩擦。

他最清楚她要什么,她那一点就长在不深的地方,但他偏偏不动。顾蔻笨拙的舌头无师自通地撬开他的衬衣扣子,渴望地舔他硬硬的胸口,“嗯……我痒……求求你……”

她的舌头像一只小猫,顾正则被舔得有一瞬间下腹生疼,酸麻得要着火,陡然想起那天她在自己掌心里蹭蹭头发——他最烦宠物,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在养猫,还是只一心想往外跑的野猫。

顾蔻伏在他胸口迷乱地喘息,两腿已经没力气了,扣着他的手臂,颤着声音呻吟:“顾正则……!……重一点……我……嗯……”

顾正则咬着她的耳朵,下面轻轻抠弄着那湿软的小穴,沙哑的声线中掺杂着暧昧的喘息,“就这么急着走?”

顾蔻被弄得连东西南北都忘了,但也知道他在责怪自己,只能仰着身子试图献吻,“顾正则……你……我没有……”

她的小脸上满是急迫的晕红,早已经神志昏昏,当然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只是身子被钉在他手指上,只能竭尽全力地献媚,温热的呼吸拂在敏感的胸口,声音带了哭腔,“我错了……我想要……”

顾正则躬身下去吻她,一个绵密悠长的深吻,又把她的小嘴弄得红肿湿亮,直到手指在她体内被缠得发酸,才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撩拨:“想要什么?说。”

顾蔻下意识地扭动下身,湿透了的小花穴一蹭一蹭地往他手上送,带着哭腔小声呻吟,“我想要你……用力插我……唔……”

她咬着唇低下头,绒绒的发顶抵着他硬实的胸肌,大概真是急坏了,甚至耍赖地哼了两句,“你别欺负我了好不好?……我……唔……”

顾正则轻笑了一声,低头又吻住她,狠狠在那甜甜软软的唇上吸吮咬啮,合在她腰后的大手更用了几分力,揉着她细软的腰把她按向自己手上,简直恨不得要把那根手指深深捅进肚子里似的。顾蔻被他吻得神飞天外,偏偏肉体被重重拉回洗手台,含在身体里的手指猛地一戳刺,点在里面一块稍微粗糙的皮肤上。

如同电流打在腿间,顾蔻轻哼一声,身体绵绵地颤了起来,里头花液涌溢,将那根手指浇了个透湿。

眼看顾蔻抖得话都说不出,顾正则这才拔出手指,指尖带出热热的液体,从小小的洞口缓缓流溢出来,随着动作沾在她的腿根上。顾蔻眼神都乱了,两腿打开着踩在冷冰冰的盥洗台上,手轻轻搔着他精瘦的腰,过了好半天,才垂着眼睛,软软地哼了一声:“嗯……这个下面凉……”

顾正则从后头揽着她撑不住的腰,下巴在她头顶上摩挲,嗓音哑着,显然忍不住欲望,腿间硬硬的东西隔着西装裤顶着她的大腿根挑逗:“哪里暖和?”

顾蔻也顾不得琢磨应该怎么跟他相处了,身体里热欲之后的空虚灭顶般涌上来,她浑身都是难耐的兴奋,连腰都痒得发空,只得把脸埋在他胸口,掐着他的腰撒娇:“你快点啦……我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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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你轻一点哦

我:!

顾总:………………???不可能。

(所以明天还要继续炖肉)

我很成熟的

顾正则的床单是深灰色,顾蔻昨晚来观摩过总裁的卧室,被他压着欺负了一小通,好在他还顾虑顾蔻在生病,到了十点半,准时把她撵回去睡觉。顾蔻对他的卧室已经不是很陌生了,可是现在毕竟是白天,她有点紧张。

顾正则抬高她的一条腿扛在肩上,把下身那湿哒哒的小花心露出来,见她一脸如临大敌,想起她昨夜被弄得下头半天都合不上,只好强忍着火热的欲望,尽量慢慢挤进去。

这场病弄得身体无比娇气,顾正则这么轻柔地插进来,顾蔻还是疼,但更多的是熟悉的滚烫满涨感,飘飘欲仙盖住了丝丝缕缕的疼痛,她懂事地抱住他的肩膀迎合他。

顾正则沉重的呼吸吹在她肩膀上,下面一下下撞进来顶到深处,深处的快感弥漫到四肢百骸,她咬牙忍着,不敢叫出声,怕孔姨会听到,只能很小声地呻吟,“唔……呃……别……太深了……我要……嗯……要坏掉了……”

巨大热烫的性器大力捅到里面,顾蔻的身体一下下收缩,露在外面的花唇也被硬实的小腹撞得一片红肿,湿黏的透明液体勾连在两幅肉体中间,拍击出泥泞的水声。

顾蔻觉得这声音也很大,“小声一点好不好?嗯……嗯呃……”

她越是紧张,下头那张小嘴反而越紧,里头咬得密密麻麻,他扯着她的臀肉分开,难耐地教训她:“别用力吸。”

顾蔻简直羞愤欲死,“……我没有!”

她话音一落,顾正则重重的一个推进,她脱了力,松开顾正则的肩,软软倒回床上,半闭着眼睛嗯嗯呃呃地颤抖起来,皮肤上遍布红潮。

下身敏感的花穴里头分泌出更多的液体,不断搅动吸吮,顾正则被她吸得险些缴械,退出来大半根,只剩一个头在里面,从深色床单上把白嫩嫩的女孩托起来。她还在高潮中小声呻吟,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下头紧紧钉着小穴一下下顶弄。

快感来过一次,她的紧张和酸疼渐渐被强烈的痒意盖过,白皙的四肢软着收在他怀里,滚烫的小嘴主动去找他的唇,含住他的薄唇轻轻啃咬,一面还被顶得一下下“嗯呃”地叫,下面反而收得更紧,简直要把人夹断似的。

她鲜少这样主动,他挺动得更加用力,一个退出,撑开穴口加进一根手指叠在性器上,又掐着她的腰狠狠捅进去。稍微合拢的小穴又突然被顶破,敏感的内壁被粗大的性器和一根手指满满撑开,她没受过这样的尺寸,下身一阵阵鼓动,裹着他的阳具和手指紧致欲破,偏偏那根手指朝上屈起抠弄,她敏感的内壁立刻一阵温热,水液沿着手指和阳具的缝隙流出来,弄了他一手。

顾蔻在高潮边缘几乎窒息,被他这么一连又抠又操了好几下,早已失了神,小手胡乱伸下去摸他那紫红滚烫的一根,口中咬不住叫声,终于软绵绵地发出声音,“嗯……呃……顾……顶到里面了!别、别抠坏我……唔……”

顾正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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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斯理地磨她,咬着她的锁骨,“你不是要小声点?”

顾蔻眼泪都出来了,怕他忘了,又嘱咐一遍:“别、别留下印子……”

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顾正则更不肯放过她,拔出自己,掐着她的腰把人摊在床上,俯下去握着一根软嫩的大腿,在腿根里狠狠吮了一口,留了个红紫的吻痕,顺便张口一咬。

腿根那地方极度敏感,顾蔻“呜”的一声,就这么咬着手腕泄了。

她软软的身子抽搐不断,下身湿亮地大敞着,合不拢的小洞口汩汩流出花液,极度淫靡,更激得人热血沸腾。

顾正则下腹硬疼,把人拉回怀里来,重新扶正插进去,却没想到她高潮后的身体碰都碰不得,这一刺激,她又是一阵猛烈的高潮,“你慢……嗯呃!”

顾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仰起脖子呃呃啊啊地低吟,整个人缩着紧紧咬住他尚未餍足的性器,裹着一圈圈咬上来,顾正则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绞得失了控,只来得及撤出体外,就着她软嫩的腿根蹭弄几下,闷哼一声,浓白的精液射了出来。

顾蔻不知那沉重的高潮持续了多久,全身都脱了力,软得像根面条,过了许久才有力气爬起来去草草洗漱。顾正则这个禽兽却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看她把草莓小内裤捡起来穿上,没说什么,只是很有涵养地一点头,示意她快点,“司机在楼下。”

但是他脸上写着台词画外音,“小丫头片子”。

顾蔻气得说:“你别瞧不起人,我很成熟的,我不会再穿这个了!”

这一顿磨蹭,已经过了九点了,顾蔻起了个大早,却连早餐都没顾上吃。孔姨追出来,塞给她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包好的一盒小三明治和热豆奶,“千万别空着肚子吃药,对身体不好的!”

孔姨连三明治都做得非常好吃,顾蔻在剧组凑合惯了,对早餐的要求近乎没有,但一口气把孔姨准备的小三明治吃了好几个,最后才想起顾正则,“你要吗?”

三明治里又是牛奶鸡蛋又是紫薯草莓,顾正则当然不要。顾蔻心满意足,“谢谢。”

顾正则的早晨深刻体现了资本家本性,洗漱的时候顺便把她吃干抹净,送她的时候又在车上顺便看完了几份策划案,顾蔻下车的时候,他已经开完了两个电话会。顾蔻听得头昏脑涨,一到剧组场地,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我走啦!”

顾正则没有拖泥带水,微一颔首当做道别,司机关上车门,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总裁办公室里永远是二十六摄氏度,百叶窗下漏出明亮的光线,映得大理石地板发出冷硬的光。助理拿着顾正则脱下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关门出去。顾正则在椅子里坐下,摸出一支烟,“缺钱?”

桌子对面的张繁宇已经等了很久,耐心都快要用光,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起身弯腰给他点烟,“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咱们从小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她手中的打火机吐出火焰,凑在烟头上,顾正则别过脸避开,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了烟,“说事。”

张繁宇有点变了脸色。怡金是张家留在国内的尾巴,没什么根基,好在名义上仍然是顾氏的子公司,她近来借着顾氏的名头狐假虎威,大动干戈地代为处理几段桃色绯闻,原本狐疑的人看了也就闭了嘴。怡金靠着这个便利,勉强还算顺遂。

她自认做得都还算保守,但没想到顾正则一回来,竟然直接把顾蔻带回了老宅。张繁宇清楚用意——顾家老宅从不接待外人,从今以后动顾蔻就等于动顾博衍。怡金的项目也都被中途叫停,显然是逼她过来弯腰。

不管她想在国内做什么,无论如何都绕不过顾正则这一关。

张繁宇的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戴着海蓝宝戒指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节捏得发白。

她坐回去,撩了一下头发,重新摆上娇艳的笑容,“哥哥,你也不要逼人太甚吧。顾氏本来就有我爸一份,我爸和顾伯一辈子都是兄弟。”

香烟的青雾横在两人中间,顾正则慢条斯理地掸了掸烟灰,“你顾伯早死了。你学习不好,回去问你爸,‘兄弟阋墙’四个字怎么写。”

————

Q:作者最近都不加更好过分(超凶

A:作者最近生病加卡文加琢磨下一本,再凶作者作者就更生病更卡文更琢磨下一本哼(更凶

火锅的诱惑

张程佑是顾端靖的左右手,所以张繁宇几乎是在顾家的老宅长大的,她成绩差,人却灵,加上从小就漂亮可人,很得顾端靖的疼爱。顾端靖膝下两个儿子,男孩子话少事少,一个比一个省心,所以他对张繁宇很花心思,见她不会写作业,就叫顾正则,“作业写完了没有?给小宇讲一讲。”

顾正则知道跟她根本谈不上讲,她压根连抄都懒得抄。但比起拒绝,他更懒得说话,把功课丢给张繁宇,自己去外面拆枪解闷。

张繁宇其实宁肯他拆穿自己,这样她才有机会告黑状,顾端靖才会骂他,这样她才能多跟他说几句话,但顾正则从小就冷淡得密不透风。

小时候的张繁宇想过很多次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后来才渐渐明白,跟喜不喜欢毫无关系,他根本没把这座宅子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他对这些悍兽在阴沟里扭打的伎俩过于得心应手,就像人类俯瞰雨前的蚂蚁争斗,目光近乎蔑视,包括对她。

张程佑对顾端靖下手前犹豫了很久,张繁宇那年也只有十六岁,看着父亲纠结犹疑,她都觉得烦躁。

好在最后张程佑顺利下手了。当然用不着自己动手,只要放松安保,自然有人替他们杀人。顾端靖推开车门的同时,张繁宇在国际航班上看云层重叠着涌向身后。

崭新的人生即将开始,她空前地轻松畅快,同时,她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那个眼高于顶、让人齿冷心寒的同龄人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顾正则似乎并不打算找上门来。顾氏的海外产业被张程佑一口吞掉,国内的产业在内乱中自顾不暇,鞭长莫及的仇恨被他轻飘飘地抛到了脑后。

张繁宇照例翻看国内的新闻,看到他十年如一日地意气风发,阴森的惧意丝丝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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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竟然真的有人能理性到血凉的地步。

顾正则是狼群里长出来的恶人,可她也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张繁宇从小就看不上电视剧里那些小白花,坎坷再多,不过一脚踏平,握不到手的东西丢了自己的脸,扔掉就是。

她相信自己足够冷静凶狠,哪怕看到他金屋藏娇另有其人,这一腔不甘也不算什么,没什么能阻碍她乘风破浪。

张繁宇捏着衣服边,努力把声音放软,“我爸也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事为什么要怪到我头上?哥哥,那年我才十六岁,我懂什么啊?你就一定要欺负我吗?”

顾正则不打算给她这个“妹妹”的面子,面无表情,“言重。今天是叫你来述职,不是诉苦。”

见他还肯好好说话,张繁宇就软软一笑,拿顾氏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敲了敲软钉子,“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怪我。小时候顾宅对我那么好,我还想去看看孔姨呢。”

顾正则显然听得懂,但仍旧毫无反应,打电话叫人送咖啡进来,叫她省省心,“别扯太远。”

顾氏前几年贫瘠的海外产业在张繁宇手上枝繁叶茂,顾正则但凡对这块饼有企图心,就绝不会跟她撕破脸。这一路有惊无险,张繁宇很满意。

剧组在拍外景,吴文在导演椅旁边供了个小太阳取暖,演员们穿得少,一下戏就都跑过去蹭热量,围了一圈人。

顾蔻正在抖抖索索地披羽绒服,陈又安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也过去。

陈又安私底下一向很高冷,只爱玩手机,不太跟人玩。顾蔻一时摸不着头脑,说:“我不过去了,挤不进去的。”

陈又安冷得牙齿打颤,表情坚定,“有你在,没问题。”

顾蔻说:“我?为什——”

女一号拉着女二号走过去,风风火火地指挥大家:“各部门给病号腾个位置!”

顾蔻在典礼后台发烧晕倒的事被媒体一报道,压榨小演员的吴文挨了网民好几天的骂。剧组的人问起实情,目击者林闻飞和王诗佳都愁眉紧锁,王诗佳更是大胆编造:“都烧到四十度了!”

所以现在顾蔻是名副其实的保护动物,围着的一圈人被陈又安一喊,一下子散了一半,还有人很殷勤地给顾蔻递保温杯,“我泡的红糖红枣红枸杞,小顾你尝尝。”

养生水的味道有点诡异,顾蔻敬谢不敏,“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体很好……”

陈又安大方地沾了第二次光,“你不喝?那给我喝两口。”

她喝完水,摸出手机打游戏,又对顾蔻说:“谢谢你啊。”

顾蔻想起顾芒的嘱托,她掏出纸笔,“其实……那个……我想要一张你的签名。”

陈又安只顾着打游戏,直接拒绝了,“太客气了。改天吧。”

陈又安之所以高冷名声在外,原来有一大半原因在游戏。顾蔻感觉她跟顾博衍似的,有点幼稚。

顾蔻把纸笔收好,吴文扭回头来,“太冷了太冷了,收工收工!今天还早,我请大家吃火锅吧!”

吴文的生活仿佛只有拍戏和吃,而且口味奇重,大家都已经被吴文喂了一脸粉刺,纷纷谢绝。吴文板起脸来,“你们是不是瞧不起火锅?今天必须去!”

林闻飞说:“导演,你想让他们去就跟我念,‘吃清汤’。”

吴文忍辱负重,“吃清……大不了吃鸳鸯嘛!”

大家只好从了,只有陈又安坐在导演椅上华贵万方地脱掉戏里的运动鞋,换上金光熠熠的限量版红底高跟鞋,吸了吸鼻子,慢腾腾地表态:“哎呀,我好像感冒了,我要回房间休息。”

大家在心里击节赞叹:真正的女明星连回房间休息都要踩着七彩祥云般的限量款。王诗佳教育顾蔻:“你看看人家!”

顾蔻说:“你又没有给我搞到限量款!”

王诗佳说:“……你领会一下精神就好了!”

顾蔻担心陈又安像自己一样病倒,把自己的感冒药分给她一点,“你先吃药吧,等真的生病了再吃药就来不及了。”

陈又安很感动的样子,像神剧里送战友的老乡一样握着顾蔻的手,“我明天就给你签名,你要几张?”

顾蔻怕陈又安说话不算数,故意在她面前凑存在感,又把吃药的注意事项仔细讲了一遍,这才跟着大部队挤进剧组的车,瑟瑟发抖地向鸳鸯锅进发。

吴文的私藏火锅店逼格很高,人烟罕至,门外小院还养着几只细脚伶仃的白鹤。顾蔻被鸳鸯锅辣得想哭,溜到窗边去倒果汁。玻璃窗明净非常,她一眼就看见被饭店经理请进来的一行人,当中的一个女人很显眼,穿着柠檬黄的大衣,宝蓝色的高跟鞋,招摇明艳,是见过一次的张繁宇。

顾蔻心想:来这种地方吃饭就是风险高,竟然会碰到张繁宇。

顾蔻喝光了果汁,又倒一杯。门外又停下一辆车,门童拉开门,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颀长精炼,是早上才见过的顾正则。

我想逛街【XXXX珠加更(?)1/2】?<?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脸红心跳来源网址:?<a?href="ap.xb20./books/673409/articles/7752487&quet="_bnk">ap.xb20./books/673409/articles/7752487</a>

我想逛街【XXXX珠加更(?)1/2】

顾蔻喝光了果汁,又倒一杯。门外又停下一辆车,门童拉开门,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颀长精炼,是早上才见过的顾正则。

顾蔻心想:我都能碰到张繁宇,应该是巧合。

她吃了两片年糕,还是坐不住了,鬼使神差地溜出包间,做贼似的逛了一圈。今天是工作日,店里的客人不多,除了吴文这里,只开了一个包间,其余散客都在大厅坐着,里面自然没有顾正则,也没有张繁宇。

吴文的鸳鸯锅辣得顾蔻生无可恋,她不想回去,就靠在大门外面给顾芒打了个电话。顾芒正在食堂喝他的粥,单刀直入地问她:“你跟那个姓顾的吵架了?”

顾蔻说:“没有啊……你怎么不叫他、不叫他那个什么了?”

顾芒哼了一声,“他跟你吵架,我还叫他那个什么?我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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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被说得更茫然了,“可是我没有跟他吵架啊!”

确实没吵架。顾蔻想:做生意嘛。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以理解。

她挂掉电话往回走,前面的包间门突然开了,顾蔻一紧张就站住了,结果真的狭路相逢,顾正则一眼就看见她,深黑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你怎么在这?”

包间门没关,顾蔻听得到里面传来的笑声,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她硬着头皮说:“……因为导演请我们吃饭啊!”

她说得欢天喜地的,顾正则皱眉说:“他没请过?有这么高兴?”

顾蔻摇摇头,“不是不是,他经常请的,我……我是因为火锅特别好吃。”

顾正则摸出烟,点点头,“少吃辣的。八点一起走?”

顾蔻溜回包间。吴文是个火锅警察,痛恨毛肚被煮老,数着秒捞起毛肚分发,她的碗里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顾蔻埋头猛吃,吃到七点五十五,大家意兴阑珊,开始讨论一会去哪里唱歌。顾蔻跟大家道别,抓着包溜了。

停车场里停着寥寥几辆车,顾正则靠在车门上打电话,见顾蔻来了,就拉开车门让她上车,挂掉电话问:“回家?”

顾蔻不知道他是说哪个家,但她哪个家都回不了,“明天要六点到片场呢,我还是回剧组吧。”

顾正则淡淡的,“那我送你回去。”

但是顾蔻还不想回去,莫名其妙地说:“我想逛街。”

话说完她就有点忐忑,因为从没听说过总裁也会逛街。偶像剧里的总裁都是走进一家店,指几件衣服,然后指示店员,“除了这几件,全都包起来。”毕竟日理万机,一切都可以理解。

不过顾总显然很不偶像剧,听她要逛街,他的反应很平淡,掉转车头开往附近的商场,只问她:“你不怕人认出来了?”

顾蔻虽然不红,但长相很有辨识度,多多少少有一点小名气,从前跟他在一起时一向很怕人认出来,主要是怕狗仔拍到她的负面新闻。

顾正则这么一说,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她说:“现在又不是……现在是谈恋爱嘛!而且我又不是空手来的。”

她从包里找出细黑框的眼镜戴上,又把头发放下来,擦掉正红色的口红,换成浅色的唇膏,俨然就是个迷糊大学生的样子,走在商场里毫不显眼。反而是顾正则肩宽腿长,又是西装革履的做派,跟轻松休闲的商场格格不入,回头率奇高无比,时不时有小女生一路小跑着停在他们前面,摸出手机,呼朋唤友,“快点来自拍!”

顾蔻太懂这种偷拍套路了,拉着顾正则换一条路走,嘟囔了一句:“顾先生,你能换件衣服吗?哪有人穿成这样来逛街的。”

顾正则说:“下次。你要买什么?”

其实顾蔻也不想买什么,只是想花钱。

戏拍得太苦,火锅吃得太辣,顾蔻压力大、心情差,就只想花钱。《暗恋》的片酬已经有六成打到了她的卡上,她腰杆很硬,打定主意自己掏钱让他看着,且逛且买,很快就提了几个袋子,最后停在一件蛋黄色的大衣前。

衣服很好看,软绵绵毛茸茸,又利落又温柔……但是让人想起一双宝蓝色的高跟鞋。

她心里痒得像有好几百只蚂蚁在挠,又想买又不想买,又喜欢又讨厌。

导购小姐笑着说:“你皮肤白,穿上一定好看。先生,你说呢?”

顾正则点了点头,顾蔻就把卡掏出来,导购伸手要接,她又悻悻地收回去了,说:“算了,我不想要了,我个子矮,穿着不好看。”

导购小姐很疑惑,“你还矮啊?”

顾蔻没好气地拉顾正则的袖子,“走啦走啦。”

她一路又买了奶茶和蛋糕,边走边吃,糖分下肚,重新恢复了眉飞色舞,跟顾正则比划,“吴导那个小太阳只有这么一点大,但是边上围了二十多个人。你知道什么是小太阳吗?就是取暖的——”

顾正则耐心地听到现在,突然说:“生气了?”

————

生什么气,没生气啊(河豚式膨胀)

都包起来【XXXX珠加更(?)1/2】?<?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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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包起来【XXXX珠加更(?)1/2】

顾蔻愣了一下,“没有啊!我为什么生气?”

她嘴唇上沾了一点奶油,鼻梁上架着眼镜,有点笨拙的可爱。顾正则从奶茶袋子里找出纸巾帮她擦掉,一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跟张繁宇一起吃的晚饭。”

顾蔻愣呆呆地“哦”了一声,“我知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啊?你是在工作,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蔻确实没有生气,也确实有一点点别扭,只是很抗拒被他知道自己这么幼稚,所以装得若无其事。好在顾正则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停下脚步,“这个我报销。”

顾蔻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拐进了内衣店。她从小的内衣都是妈妈包办,后来妈妈去世了,她才发现自己连尺码都不知道,又害羞,从来都是在网上连蒙带猜地买,上次买那套小兔子内衣时已经觉得自己胆子很大了,这次索性直接是被男朋友带来的,她这才感觉这恋爱进度有点一日千里。

店员迎上来,“请问是给谁买呢?”

店里的装修很高级,橱窗明亮,已经开始了圣诞促销,摆着一只可爱的麋鹿角,旁边是一只兔耳头箍。顾蔻想起兔子耳朵那次的事,脸“轰”地红了。顾正则回答:“她买。”

店员很温柔地一笑,“小姐想要什么类型的?”

顾正则又替她回答:“她要成熟的。”

顾蔻结巴了一下:“……我、我没有!”

店员笑着说:“那小姐想要可爱一点的?这款怎么样?”说着就指给她看,“刺绣的小樱桃,很软萌的。”

顾蔻噎了一会,直觉顾正则应该在她背后笑,很没好气地改了口,“……我要成熟的!”

店员问了顾蔻的尺寸,拿出几套来给她挑,还时不时询问她的意见,“蕾丝的话,我个人觉得还是黑白色最经典,不过这款墨绿色非常正,会很抬肤色……”

顾蔻本来就挑得头晕,顾正则在旁边,她更无法思考了,觉得什么都差不多,“都挺好的……”

顾正则终于发挥了一下总裁本性,“那就都包起来。”

顾蔻抱着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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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盒内衣走出商场,头都晕了,心里忍不住计算,这一堆内衣恐怕要穿到六十岁,但是到了六十岁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尺码,而且这些款式也不流行了,到时候她就是个穿老土内衣的老太太……

顾正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起了她的手,顾蔻算完了回过神,看着那只被他牵着的手,不由自主又眼睛发直,一路发着呆被他带到了酒店房间,这才想起商场隔壁的楼上就是顾氏名下的酒店,之前他们来过几次,她还记得这里的床最软最舒服。

事已至此,性感内衣都买了,回剧组的事肯定是顾不上了。顾蔻早上被那一堆小草莓坑得太狠,现在格外痛恨被顾正则看扁,毫不拖泥带水地进浴室去洗澡,胸中一腔豪情壮志,细细琢磨一会要怎么找回自尊,结果忘记带要换的内衣进来了。她只好把门打开一个缝,“我忘记带内衣了……”

顾正则已经冲了凉,披着浴袍在打电话,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汇报,一边大步走过来,也不给她递内衣,顺手推开门,直接把赤条条的人扛在肩上往卧室走。

他只用一条胳膊抱她,顾蔻感觉自己要一头栽到地上,偏偏他在打电话,她不敢出声,手忙脚乱地拽住他的浴袍腰带。

顾正则把她往床上结结实实地一扔,继续讲电话,“摩洛哥的情况呢?”

他在谈生意,顾蔻却没穿衣服,她觉得羞耻极了,但是没有退路,光溜溜地爬起来,打开袋子,跪在床上挑内衣。

女孩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光裸洁白的身躯跪在柔白的软缎床单上是一副让人血热眼红的美景,她只在一套黑色蕾丝和海蓝色薄纱中间举棋不定,顾正则从后面拽住她的脚腕往后一拖,揽着她的胯骨抬高,同时咬着牙根继续说道:“更新一版报告书。”

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从后面探到腿间阴凉的穴口,顾蔻轻轻“啊”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电话那边的人听见。

顾正则却没急着往里插,温热的大手从她圆润的臀绕上纤细的腰,又继续向上游弋。顾蔻捂着嘴,紧张地缩了缩身子,被他的手握住胸前的一团绵软大力揉捏起来,食指不怀好意地揉蹭那颗硬硬的小乳粒。

胸前那颗小红点很快就硬得发痒,顾蔻又羞又急,捂着嘴想要逃开,却险些摔下床去。

原本她连醋都不肯吃,很让人不满,顾正则今晚有意磋磨她,电话打得不慌不忙,“许可证还没拿到?”一边说,一边还顾得上揽着腰把顾蔻搂回来,自己坐在床沿,让她分开两腿坐在他身上。

顾蔻怕自己掉下去弄出动静,只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任由顾正则低头埋进她胸口,含住她温软的乳峰,那颗小红果被他衔在口中,听电话的时候咬着含弄,时不时“嗯”一声,让那边的人说下去,“继续说。”

————

今晚吃肉

但我还没炖

熊猫抹泪.jpg

喝了口水

顾蔻全身像过电似的,难受得几乎要颤抖起来,齿关都在打抖,禁不住溢出一段低微的呻吟,偏偏离他很近,能听得到电话那端的说话声,“这边的同事都到位了,只剩政府机关还需要打通关节……”

她不敢出声,但被他含住的乳房顶端扩散出一阵阵酸痒快感,紧绷的全身渐渐软下去,她趴在他的肩头压抑地喘息,咬着自己的手指怕自己出声。他的手伸到下面,拨开肉缝外的唇肉,这才发现那下头早已蜜液淋漓。

他满意地笑了一下,低声说:“乖顾蔻。”

那边的人没有听清,“顾总说什么?”

顾正则说:“找老吴,让他引见。”

顾蔻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一根手指抵住紧闭的肉缝挺进,被破开的地方扩散出一阵酥麻,下身麻痹着发烫起来,再没了力气。顾正则埋在她绵软的胸口,贪婪地扯咬吮吸,她这才用力挣了一下,半带呻吟地小声说:“……嗯!别留下……”

顾正则顿了一下,放开顾蔻被他搅得湿淋淋的下身,起身把她推到床上。顾蔻已经被他咬得软绵绵的,他还不放开,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对话,一边伏在她胸口,仿佛觉得她委曲求全不敢出声的样子有意思,唇角带笑地咬。那对颤颤的小乳房被舔咬得发粉,她实在怕留下印子,颤着声音推了推他的肩膀,蚊子似的说:“这里不行……”

顾正则真的放开她,沿着腰吻下去,舌尖在小腹上吮了一口,“这里也不行?”

顾蔻摇着头,“不行……”

她弓着身子想躲,被他一把按住了窄窄的胯,唇舌向下滑去。顾蔻茫然地被他钻到腿间,陡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他握着脚踝分开。早上腿根被他咬了一口,留了个牙印,她又怕又羞,但顾正则一面吮咬大腿内侧那块他留下的痕迹,一面还在说:“这周内走完流程。”

他的喘息拂在敏感的下身,突然一阵温热的酸痒,男人的口腔含住了私处的软肉。下面的小肉唇被他咬在齿间,顾蔻浑身一颤,咬住了一声嘤咛,不敢往下看,只觉得身体仿佛漂浮在滚热的大海里,而自己无力到只是一叶丢失了桨板的小舟,只能软软地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咬着嘴唇任他摆布。

他的头埋在她腿间,唇齿攻城略地,轻缓地撕扯她身下层层叠叠的花瓣,鼻息弄得她一阵阵发抖,手机听筒里传出的人声仿佛窥伺的第三者,顾蔻紧绷得动都不敢动。

她的小穴长得深,小肉粒却突出,被他一口口将薄软的肉抿开了,敞露出小小的洞口和肉核。那一片狼藉湿得发亮,她的蜜液被舔弄得不断涌出,她早已受不住,急促地喘息,被他按住的一条大腿动弹不得,另一条腿轻轻地动,却不敢挤到他的头,因为他凉凉的湿发弄到皮肤上,痒得让人发疯。

他的电话简直说不完,一边答应着回话,一边舔弄她的下身。顾蔻实在被他弄得不行了,几乎下一秒就要叫出声来,只能带着哭腔小声地叫:“顾正则……”

大约是因为他半晌没说话,电话那端又迟疑了一下,“顾总?……您还在听吗?”

顾蔻下面的小穴被他灵巧的舌尖一点点刺过去,呼吸抚摸着充血挺立的小核,她听得到自己喉间关不住的呻吟逸出牙关,扭着下身往下面送去,他的鼻尖蹭到那颗小肉粒,她就是一阵瑟缩,小洞里密密地吐出淫水,被他的舌头尽数卷去,随即是“咕咚”一声响亮的吞咽——她流出的水液,他全咽下去了。

顾正则的舌尖轻挑了一下流水的粉嫩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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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了口水。你继续说。”

顾正则说话的语调四平八稳的,顾蔻却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叫出声,全身不能自已地扭动微颤,两手彻底捂住了脸。偏偏顾正则张开口唇一下含住了她的全部,舌尖灵巧地戳刺摆弄。

快感如海水漫溢,顾蔻被折磨得几乎晕过去,不知那要命的舌头怎么弄到了敏感点,顾蔻腿根的肉猛地抽动起来,裹着舌尖的小洞一阵要命的颤抖绞弄,她突然细细地尖吟了一声,“嗯……你别——!”

顾正则迅速用一根手指堵住了收音孔,险险地没让那边的李经理听到这一声妩媚柔嫩的呻吟。

顾蔻连腿根的皮肤都泛起了高潮的粉红,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那翕动收缩的小洞眼,让里头的水源源不断地涌到手心,慢条斯理地道了别:“行了,下周再汇报。”

顾总的脾气冷淡,顾氏高层也怵他,加上海外分公司有时差,这种汇报一向是用邮件,李经理搞不懂顾总今天怎么有兴致听他说这么半天,也松了口气,连忙说:“顾总那边不早了吧?您早点休息,回头……”

顾正则把电话挂掉,信手扔到一边,揉了揉床上还在发抖的女孩子,压上去吻她。顾蔻的身子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他含住她的小嘴,细细地一寸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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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破万了!谢谢大家!

我升华了!也膨胀了!我的心灵不再是珍珠可以满足的了!我找到了逃避加更的新姿势!

8000收藏的时候我们再加更吧!再见了呢我去炖明天的肉了!

你是甜的

顾正则把电话挂掉,信手扔到一边,揉了揉床上还在发抖的女孩子,压上去吻她。顾蔻的身子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他含住她的小嘴,细细地一寸寸吻。

陌生的味道散上味蕾,顾蔻茫然地被亲了许久,蓦地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味道,突然一把推开他,抽噎着,“我、我不要!……你不要亲我。”

顾蔻刚才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实在憋得难受,悄无声息地哭得满脸是泪,眼睛都肿了,样子格外惹人怜爱。顾正则吮去她的眼泪,“为什么?”

顾蔻肿着眼睛,软趴趴地坐起来,“……我生气了……你不要亲我,你、你嘴里……你嘴里有、有味道。”

顾正则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扯回怀里,“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味道?”

顾蔻大概是昏了头,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我的味道。”

顾正则眯了眯眼,“你是甜的,你再尝尝。”

顾蔻才不觉得甜,但顾正则把她拽到自己身上让她尝。她挣脱不开,嘴唇被撬开,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又把她扫荡得晕头转向,“甜不甜?”

顾蔻依然不觉得甜,不知道刚才那头的人有没有听见她被顾正则弄得叫床的声音,她简直无地自容,推着顾正则的胸口要走,“不甜!我要走了。”

她趴在顾正则身上,顾正则扣着她的后腰,深黑的眼睛注视了她半天,最后亲了亲顾蔻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那我送你。”

顾蔻气得像个小包子,见他真的拿出一套内衣来给她穿,有点怀疑他的用心。但顾正则真的是给她穿内衣,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衣把泛粉的乳房包裹住,大手绕到后面扣上扣子,“紧吗?”

这下顾蔻开始觉得自己小心眼了。她摇了摇头,“不紧。”

顾正则便给她穿上黑色的蕾丝内裤,又把吊袜带系在她腰上,黑色丝袜套住了小巧玲珑的足尖,一点点向上滑,勾勒出曲线诱人的长腿。他不会扣吊袜带,顾蔻伸手去弄,“……不是,是这样的。”

他依言把丝袜顶端扣在吊袜带上,算是大功告成。

内裤布料很少,差不多是丁字裤了,半透明的蕾丝细细地勒住下面的小肉唇,她觉得有点痒得发慌,身体里的空虚一阵阵漫上来,有点发软,偏偏顾正则动了一下内裤勒住的臀缝,“不舒服?”

男人带茧的手指擦过臀肉,顾蔻身子一抖,陡然明白了顾正则的险恶用心,但高潮过后的身体被这一番上下其手弄得更软,臀肉甚至无师自通地缩了一下,顾正则放在她腿缝里的手指被腿缝一夹,被逼到盖着蕾丝的肉唇上,顾蔻咬着嘴唇一耸,“你别碰……”

顾正则挑了挑眉,确实不是他碰的,“你别挤。”

顾蔻羞耻地张开腿让他出去,顾正则却没移开,反而勾着下面把她往自己身边一带,让她贴在自己胸前,“真的要走?”

顾蔻抓着他的浴袍点头,“……别闹……我真的要走了!”

顾正则不置可否,没有要跟她计较的意思,却也没松开。她下头的内裤在顾正则手里,只能踮着脚站着,下面的敏感被他隔着蕾丝按压挤弄,没多久就又湿透,连带着他的指尖也一片黏腻。

她咬着嘴唇忍不住快要叫出声,他却突然移开了手,指尖沿着薄薄的胯逡巡到后面去,提着内裤边轻轻提起来。下面的布料陷进软肉,勒得蜜液鼓动着绕开布料往下流溢,身体里的酸痒难耐沸反盈天地叫嚣起来,顾蔻攀住他的手臂,声音变了调,“你欺负我……!”

柔滑的蕾丝布料裹着敏感的花唇搓弄,顾蔻两腿发软,忍不住踮起脚试图躲避,却无处遁形,越是躲,布料的搓动越是刁钻,她穿着内衣整整齐齐地被顾正则搂在身前,这么轻飘飘地扯了几下,蕾丝在敏感至极的小肉核上碾压几遍,她又没出息地靠着他的胸膛泄了。

性感的黑色蕾丝箍在她身上别有一种俏皮灵巧,可惜却动不起来,她全凭顾正则的力气才能勉强站住,高潮之下暧昧急促的喘息往他的浴袍领口里钻,体内麻痒的空虚像白蚁蚀空建筑一样将人击溃,她终于忍不住,头昏脑涨地在他硬实的胸肌上舔了几下,主动地伸手下去挑逗他的性器,“嗯……你进来……”

顾正则这么好整以暇地逗了她半天,下身那里早已硬得发烫,可被她这么一求,他又起了慢条斯理的兴致,引着她的手动了几下,她不得要领,隔着内裤握着那东西的根部胡乱摸了几下,又软绵绵地把下身送上来,“我、嗯……你快点……”

顾正则反而信手拿了衬衣披在她身上,往玄关走去,打电话问:“司机到了吗?”

顾蔻被他拉着跟过去,见他真的要送自己走,她心里一急,牵着他的一只手跪了下去,迷乱地拨开内裤释放他的欲望,那硬挺挺的性器弹在她脸上,她听到顾正则一声凉气倒吸,下意识地知道自己做对了,不管不顾地伸出小手握住火热虬结的东西。

她那只手一下子被顾正则握紧了。握住性器的手指微凉,小蛇似的缠在硬热的性器上,环握都难,动作也生涩,但不过笨笨撸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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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那紫红色的欲望顶端便沁出淡白的稠液。

顾正则粗重的呼吸落入耳中,顾蔻急切地张开小嘴含住性器的顶端,湿滑的液体被她含糊地吞进口中,却因为张着嘴无法下咽,只得发出“唔”的一声暧昧水声。

————

顾总真的好咸湿一男的

我买了一个厚达1000页的小本本,叫我秃头奶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忘记!(发愤著书.jpg

我不会

他的味道有些腥咸,尺寸也过于大,噎入喉中几乎刺激得口腔欲呕,但下身如有火烧,顾蔻什么都顾不得,一手握着肉棒根部揉搓撸动,小嘴就含着头部缓缓用力吞咽,发出吞咽困难的口水声,“嗯……唔……唔……”

她实在不算熟练,硬硬的小牙齿圈着敏感的热铁擦弄,完全是致命的刺激。后脑勺被他一把扣住,攥住了散乱的头发前后推动,引领她吞咽自己胯间的巨龙,“乖……吞进去。”

这么一来,原本吞不进的昂扬也被塞进女孩逼仄的口腔,甚而顶到喉口,令人有种他要插进她肠胃里去的错觉。顾蔻“唔唔”地挣扎起来,眼角泛起泪花,碎发散在脸上,被蹂躏得越发性感可人。

顾蔻被顶得作呕,喉咙一番绞动,他的性器便被缠夹得更紧,简直令人头皮发麻、欲仙欲死。虽然艰难,但他剧烈的动作被顾蔻照单全收,习惯了那过于粗大的东西,她甚至无意识地含弄他的性器,小小的舌尖在青筋勃起的侧面鼓弄,“嗯……顾……我……唔……”

玄关的灯光昏黄温柔,照得胯间穿性感内衣的女孩格外玲珑精致。她满脸是湿亮的眼泪,被他按着凌乱的黑发,趴在他胯间贪婪地吮吸撸动他的性器,穿衣镜里只看得到一个穿男士白衬衣的背影,娇嫩可口。

顾正则蓄意逗了她一夜,眼下她跪在自己腿间,小小的舌头无意拂过他沁出性液的铃口,他粗重的呼吸再忍不住,把人往起拉,声音嘶哑低沉:“起来,顾蔻,……听话!”

顾蔻晕头转向地被他扯起来,嘴唇被撑得红肿发亮,一脸情欲的昏茫,被他顶在门上扳开两腿盘在腰上,碍事的蕾丝内裤被他三两下扯了扔掉,扶正濒临喷射的性器顶进湿透的小穴,挺身狠狠撞进拔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别夹!”

顾蔻被他捏得痛,委屈地皱起眉头,空虚地哼着,“不行……我不会……好难受……唔……嗯呃……”

顾正则扳着她的两腿,顾蔻被顶在硬硬的门上,被他一退一进之间顶得摇摇晃晃,长发散在胸前,痒痒地刺激软嫩的小乳,那对乳房被他的胸口一下下挤压变形,硬硬的肉粒擦在他胸肌上,让人越发控制不住动作,失控地操弄顶动。顾蔻抱着他的脖子,尖叫着紧夹住他抽搐,“啊呃……!我……不行……顾、顾正……”

顾蔻失神地呻吟,四肢百骸一阵阵舒爽,来不及从高潮中舒缓,又被他抱着臀部离开依靠的门,她一阵失重的害怕,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嗯……你别扔了我……”

顾正则低笑一声,“不会。”

他说不会就绝对不会,顾蔻信任地被他搂在怀里。她已经高潮过许多次,身子湿得几乎一碰就出水,顾正则抱着她在宽敞的房间里走动,插在身体里的阳具随着步伐进出插动,插得东倒西歪,一下下摩擦敏感的内壁。顾蔻难耐地耸腰弓身,“嗯啊……那里不行……我疼……嗯……”

她稍微一缩,便把他绞得头皮发麻。顾正则被她下面那里含得忍不住,大手在她雪嫩的屁股上狠狠抽几下,把人按在墙上又猛操一阵,掐着她的屁股哑声骂:“再夹一个试试?”

顾蔻又是呻吟又是哭,嗓子都哑了,气若游丝地轻哼:“我不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夹,下头仍然是紧,被他咬牙切齿地掐着屁股又打了几下,她终于失声哭出来:“嗯……疼……我、我不……我不会……!”

那声音娇媚柔软却支离破碎,听在耳中更是让人兽欲勃发。顾蔻求饶求得话都说不出,连呼吸都乱了。顾正则细密温柔地吻她,下头却反其道而行之地凶狠操弄。最后顾蔻觉得自己简直要散架了,哭都哭不出,蚊子似的小声哼哼:“顾正则……顾先生……我要死掉了……”

顾蔻被弄得动都动不了了,最后被顾正则抱着去洗澡,过了很久仍在高潮叠加的余韵里一下下地痉挛。顾正则捏着她的小腿揉按,一路按上腰背,他的力道足,顾蔻酸痛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一点,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给盛予明打电话,“睡了?”

那边的盛予明说:“大哥,我这边是下午五点。”

盛予明在私底下好像是不会叫他“顾总”的,顾蔻还听过顾博衍叫盛予明“二哥”。顾蔻在顾家老宅看过照片,照片里的顾端靖不怒自威,顾正则、盛予明和顾博衍三个人站在他身边,都还是孩子。可是盛予明不姓顾,长得更不像顾家人。

她想了一会,没想出结果,把小脑袋往他怀里一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在顾正则还记着她要赶早场,五点多钟就给她套上衣服,把半梦半醒的她推出门,“走了。”

顾正则已经换好了西装,衣冠楚楚神采奕奕,可是她昨晚被折腾到凌晨,现在还没有睡醒,哼哼唧唧地拽着门把手不肯走,“我再睡一会……我困……你是魔鬼吗?你为什么都不困的啊……”

顾正则看她困得东倒西歪,小孩子似的耍赖,那种混杂着好笑的心疼又漫上来,有点后悔昨晚弄得太狠。但也没有办法,他可以纵容顾蔻放剧组鸽子,但顾蔻不是那样的人。

他把蹲在地上耍赖的顾蔻拉起来,“起来了,你还要拍早场戏。”

她像软面条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不要……回去再睡一会吧……”

顾正则咬着耳朵吓唬了她一句,“你当心走廊里有人偷拍。”

顾蔻本来没当回事,但他话音落地,对面的房间门真的就一响。顾蔻猛然一惊,彻底吓醒了,汗毛倒竖地挂在他身上,考拉受惊似的动弹不得。

顾正则也没料到这个时间除了顾蔻还真有人出门,也一时没动,只见对面房间的门真的被推开了,里面也悄咪咪地摸出两个人,前面的女人口罩墨镜遮得严严实实,艰难地往门外走,腿却被后面的男人拖着,男人拉长了音调,“困死我了……非得这么早走?你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比我还惨?”

顾蔻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正挂在顾正则身上回味,却听顾正则严厉地叫了对方一声:“顾博衍,你给我起来。”

顾博衍?!

顾蔻一阵尴尬,手忙脚乱地从顾正则身上下来,把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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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人样,立正站好。她尴尬到头都不敢抬,但越是这么低着头,就越觉得对面女人脚上那双鞋十分眼熟。

红底,黑丝绒上的碎钻流光溢彩,十二厘米的细跟。

顾蔻出离惊讶,下意识地叫了出口:“陈又安?!”

————

评论里同学说淘宝不能充po18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虽然我搜popo还是可以搜到,但也许这方面也要慢慢被屏蔽掉了。实在不行可以试下用银联卡充,一般的储蓄卡都可。再实在不行,请问大家还有什么网站可以搞事吗……?

我胖了

顾蔻没想到真能巧到这样狭路相逢的地步,一直到坐上车,嘴巴还大张着,下巴都快脱臼了。陈又安没好气地叫司机开车,又说:“你差不多可以了吧?”

顾正则把顾博衍拎走了,没他在旁边镇场子,顾蔻蔫巴巴的,想起她昨天高贵冷艳的那句“哎呀,我好像感冒了”,顿生被欺骗之感,“你……你?你和顾博衍?你不是感冒吗?……你干嘛化成这样?!”

陈又安顶着一脸哥特的烟熏妆,说:“我约网友吃鸡,难道还要告诉人家我是陈又安?”

本想乔装打扮放松心态打个游戏,结果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陈又安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也是刚刚才从顾正则口中得知被自己虐了无数遍的人是小顾总,还被小顾总知道了她是陈又安。她一时心态十分迷茫,无力地反击顾蔻:“你不也是出来吃火锅吗!?”

结果吃着吃着就逛起了街,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床上,还是跟小顾总的哥哥。

顾蔻也无言以对,两个女孩子坐在车后座上各自无语,最后还是陈又安主动伸出和平之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顾蔻跟她握了握,“我也会替你保密的。”

女一号和女二号算是勉强达成同盟。但顾蔻想不通的只有一点,“顾博衍不是个笨蛋吗?”

陈又安露出一点气愤的表情:“你可以瞧不起他的智商,但是不能瞧不起他的游戏技术。”

为了游戏,影后对着顾博衍都能护短,顾蔻第一次觉得自己挺成熟的。

《暗恋》的拍摄已近尾声,顾蔻戏份吃重,却进了状态,越来越得心应手,心情好到连吴文的鸳鸯锅都不怕了,隔三差五蹦蹦跳跳地跟吴文去吃饭,前几天生病瘦下去的几斤肉迅速长了回来。吴文这天破天荒地没给她碗里夹菜,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把她面前的牛肉拉开,叫服务员:“给她上一盘魔芋。”

顾蔻这才发现自己胖了,当下十分恐惧,因为最后几天的戏还是要瘦一点才对。她从火锅店回到剧组,就换上运动服去健身房。林闻飞正在举铁,打量她一圈,“没那么夸张,也就胖了五六斤吧?”

顾蔻崩溃了,“我以为只胖了一两斤的!有那么明显吗?”

林闻飞说:“人逢喜事,可以理解。”

顾蔻在跑步机上给顾正则发信息:我胖了。

过了一会,顾正则回复她:没有,太瘦。

又过了一会,顾正则又发过来一条:不要减肥。

林闻飞看她神色微妙,猜到了大半,解说道:“溺爱是孩子超重的源泉。”

被他这么一说,顾蔻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胖了——平时演员在剧组里喝个奶茶像做贼,过节的时候几个人买一杯,一人一小口都觉得罪恶,连剧组的场记哥哥都会劝两句“少喝奶茶”。而昨天顾正则不仅看着她买大杯奶茶,店员问几分糖的时候,顾正则还面无表情地说:“糖?多放点。”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总之顾蔻感觉顾正则对她有种诡异的……慈爱。

她连剧组的轻食盒饭都不吃了,就凭榨汁机续命,一下戏就往健身房跑,跑完又去对戏开会,忙得像个小旋风一样脚不沾地,有几次连顾正则的电话都顾不上接,晚上才回消息:晚安哦!

隔一会,顾正则一般会回她一句:嗯。

顾蔻知道他只是天生冷淡,如果有一天顾正则热情洋溢地回她“晚安哦!”她可能只会觉得他手机被偷了。但她还是有点惆怅,感觉这很像自己一手造成的异地恋。

明天就要杀青,她把放假后要干的事情想了一遍,激动得没睡好,第二天又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拍最后一场戏。

这场戏的场景设在天台上,来客串的男演员王麟游是第一次见顾蔻,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顾蔻主动说:“嗨……”

王麟游笑出一口大白牙,叫了她在戏里的名字,“优优,一会得罪了!”

要拍近景,顾蔻不够高,脚底下垫了矮木箱子,有点紧张地闭上眼睛。王麟游吻上来,很体贴地没有碰她的嘴唇,捧着她化了伤痕妆的脸,轻轻吻她的人中。鼓风机吹起她的长发,顾蔻紧紧合着的睫毛微微颤动,眼泪突然就滑下来了。

顾蔻情绪到位,吴文满意地喊了cut,她还没出戏,站在木箱子上流眼泪。王麟游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去喝口水吧。”

顾蔻抹着眼泪去喝水,吴文安抚地说:“挺好的,等会再拍一条远景。哎,这是投资方来探班的顾总,十分稀客,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也认识一下。顾总,这是我们的女二号顾蔻,演优优。”

顾蔻眼泪汪汪地抬起眼睛,吴文身边真的是好久没见的顾正则。

她没说出话来,“……”

————

今天的奶茶是几分糖的呀请打分____

他亲了哪里

顾蔻眼泪汪汪地抬起眼睛,吴文身边真的是好久没见的顾正则。

她没说出话来,“……”

她一直在替优优委屈,《暗恋》的故事里人人都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勇敢,但没人懂她的委屈。她本来就心里难受,这么突然地看见顾正则,眼泪流得更凶了,也忘了打招呼,更忘了问他怎么会来,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停地拿袖子抹眼泪。

吴文都有点慌了,干笑着说:“哎,顾蔻,别哭了啊,顾总哪有那么吓人?顾总人挺好的,是吧顾总?”

顾正则也没说话,眉眼本就生得冷厉桀骜,一副不近人情的气质,加上穿着黑西装黑大衣,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压根没有哪一个细胞能支持吴文的论点。

吴文气闷了一会,“你们两位都挺不给我面子哈!”

陈又安看着不对,把顾蔻拉回镜头前,又跟吴文说:“赶紧拍吧,别废话了。”

王麟游重新吻下来。顾蔻的眼泪几乎是啪啪地往下掉,一个镜头拍得无比顺畅。吴文又满意又郁闷,等顾蔻过来,他板起脸说:“死了男朋友的又不是你,哭什么哭?赶紧出戏!”

被他这么一骂,顾蔻索性把头往胳膊里一埋,没出声,但脊背不断抽动,显然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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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厉害了。吴文恨铁不成钢,还要再说,一直高冷的顾正则突然冒出来一句:“别骂人。”

大资方发话,吴文只好憋回去,“行了行了,你杀青了,赶紧回家吧。过两天全组杀青的时候记得过来吃饭!”

顾蔻抬头,眼睛通红地看着顾正则。

吴文莫名其妙,怕她惹到资方爸爸,让她别盯了,小声说:“顾总怎么你了?”

好在顾总冰雪聪明,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稍微点了一下头,她起身就回酒店房间收拾行李。行李不多,两个箱子也就装满了,刘助理等在门外,替她拉箱子下停车场。顾蔻已经不哭了,只是时不时眼睛还是湿亮亮的,转过头去狠狠抹一下眼睛。

刘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顾小姐,外面风大,再哭就要把脸吹坏了。”

顾蔻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突然问:“他会不会生气啊?”

刘助理望天,“顾小姐,我也不知道,您一会问问顾总自己吧。谁能想到您杀青这天竟然拍吻戏呢?”

原来顾正则是来接她杀青的。刘助理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顾蔻爬进车子,“我收拾好了……”

顾正则坐在驾驶位上,看样子打算自己开车,信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这么委屈?”

顾蔻有点不好意思,“对呀……你带我去哪?”

顾正则开出停车场,“平安夜,接顾芒吃饭。”

要不是他惦记,顾蔻最近忙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更忘了今天是平安夜。她一时有点讪讪,“好呀。”

一路向南,车子穿过冬天荒芜的树林,白桦树的影子横斜切过公路,天色灰沉,渐渐有白而软的雪花从空中飘落。

顾正则始终没说几句话,顾蔻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想起顾正则刚才在片场的表情,有一点愧疚,“顾正则……”

“嗯。”

她鼓起勇气解释:“他没有真的亲我。”

顾正则又“嗯”了一声,毕竟眼见为实,他显然是不大相信,但也打算把她的狡辩照单全收。顾蔻急了,比划着解释,“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们是借位拍的。他没有亲、没有亲嘴……”

车子不知何时驶离了公路,白桦树林密密地掩住了昏沉的天光,车子在四野无人的寂静里停下来,雪花一片片落下,砸在挡风玻璃上,又坐着滑梯滑到雨刷器上。顾正则倾身过来捧起她的小脸,威胁似的咄咄逼人,“他亲了哪里?”

顾蔻指指人中,“这里。”

————

8好意思哦大家!今天迟到了,所以后面加更一章,不要漏看,周末愉快!

PS.顾总几只手的问题……那章我已经不能改了!大家当做无事发生QAQ

这里只有我们

他就在那软软的人中上吻下去,起初轻啄几口,随即变作咬啮。他的气息霸道地笼罩在她的肌肤表面,顾蔻主动地回吻他,他的下巴被她的小舌头一点点舔得发痒,索性低下去一口含住她的小嘴细细品尝,吻柔柔的唇瓣,吻紧张的唇角,舌舔开唇,咬住了嫩嫩小小的舌尖,卷过来吮吸。

她今天又穿了那天去医院看他时的大外套,又软又厚,被他扯着衣领一点点剥下来。顾蔻被他抓过去坐在他腿上,靠着方向盘,配合地抬起双腿任由他把自己的牛仔裤脱掉,裤子是紧身的,一口气脱不下来,只能眼看着雪白的腿肉一节节慢慢露出来。顾正则脱得嫌烦,扯下来往旁边的副驾驶位上一丢,“以后不要穿这条裤子。”

车里的暖风吹拂,顾蔻却为即将到来的贯穿有些战栗,环住他的脖子,仿佛这样才不害怕,但他插进来的时候顾蔻仍是一抖,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啊……怎么这么大……”

毕竟隔了太久没有见过,她的身体又紧了许多,一下子被火热硬大的东西充满,紧致敏感的小穴被刺激得急剧收缩,分泌出淋漓热液浇在柱头上,顾正则被又夹又裹,险些没忍住,惩罚性地扯着她的臀瓣让她往下坐,“夹死人的小东西。”

顾正则一向掌控欲强,顾蔻很少在做爱的时候上位,被他抓着往下,那根东西就急剧地往里顶,要把人戳穿似的。她又生疏又受不了,意乱情迷地咬着嘴唇求饶,“嗯……别抓我……要、要捅坏了……嗯呃……”

顾蔻上身的衣服凌乱,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雪白的胸脯,腰却被挡着,香艳十分。顾正则含住她的唇瓣,开始抓着她的臀肉一下一下逼迫她上下蹲坐,让那根硬热的性器一下一下狠狠顶弄她,急迫地喘着气,“乖,自己动。”

这个姿势进得又深又刁钻,顾蔻半被他控制着自己上上下下,没几下就说不出话,两只丰盈的小乳摩擦着他的衬衫布料,越来越欲壑难填。她迷乱地想要被他急促地抽插捣弄,却没力气掌控自己的身体,只呻吟着掉了眼泪,“顾正则……你轻一点……我、嗯……我害怕……”

顾正则紧紧搂着身上的人,伸手到下面去抚弄她被撑到极致的穴口,“怕什么?”

车子随着两人的动作仿佛在摇晃,顾蔻气促声急,“车子好像在晃……被人看到怎么办……要是被拍到……我就……嗯呃……我就完蛋了……”

顾正则轻笑一声,一用力重重顶在她最敏感的一点上,怀里的人轻吟一声,颤颤软了下来,干哑地呻吟,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说:“完蛋了也好,我养你一辈子。”

一辈子?

这个词长到顾蔻连想都没有敢想过。

顾正则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她就这么愣愣地注视了他半天,眼里突然落下一滴泪来,“啪嗒”掉在他小臂上,摔碎成了几十瓣。

他掐了一下她的小脸,有些担忧她出不了戏,“优优,戏已经拍完了。”

她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是为了优优!”

顾正则只好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这里只有我们。”

雪静谧地落下,四野只有风声,这片白桦林短暂地只属于两个人。顾蔻抱紧他,两个小臀瓣被他一托一拽着,下身被一根灼热凶狠地贯穿进出,方向盘把后背抵得生疼。她觉得身体越来越沉甸甸,只知道呻吟着求他快一点,“我……嗯……我没力气了……顾正则……我背上疼……”

顾正则把她裹起来按在胸口下了车,转战后座,压着她酣畅淋漓地重重操了几十下。顾蔻在他身下近乎窒息地抽噎扭动,两条小腿却盘着不放,叫得已经没了调,下身不断挤溢出水泽,真皮座椅被弄湿了一片。

顾正则看见了,引她自己去摸,“流了这么多水。这就不行了?”

她眼神空茫,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小嘴里,淫液和口中津液一并绕出银丝,被她自己吞咽下去,乖巧得让顾正则满意极了,“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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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识地流着眼泪,“你不要把我当小孩。”

顾正则引了她的手到下面去,“顾蔻是大人,自己摸。”

他的手带着她无力的手指找到花缝中央的小肉珠,慢慢碾弄,“这是什么?怎么变硬了?”

她已经高潮了几次,身体敏感到无以复加,被自己这么一抚慰,又是一阵漫长的白光打下来,“呃……我……嗯……我不要摸……”

她小穴里温热的液体浇在性器上,软肉层层缠上来,绞得人一个哆嗦。顾正则忍得腰眼发麻,恨得用力顶进最深处,转着圈折磨,弄得她抖抖索索地哭起来,咬着下唇抬高小屁股求,“不要这样……我好难受……嗯……给我……”

她下身被他压着动不了,只好上身仰起来蹭他的胸膛,吃力地抱住他吻,求他快一点。顾正则又想起刚刚天台上的那场吻戏,风鼓动少女的裙摆,她流着眼泪,眼尾红眼睛亮,璀璨得触目难忘,却闭着眼睛被别人亲吻。

他放开她的小屁股,双手支在两侧,自己退出大半,只留一个头在里面,挺腰猛力撞进去。顾蔻被顶得“呃”的一声,伸手试图抱他,被他拉住了两腕提到头顶,身子被他一下下拔出捅进顶得不断摇晃,裸在外面的雪乳随着摇晃颤颤巍巍,两个小红粒一跳一跳,让人兽性勃发。

顾蔻几乎要晕过去了,叫得嗓子都变了声,哑着声音求他:“顾正则……顾正则……你饶了我……”

她乖起来真像个小女儿,这副模样让顾正则喜欢得要命,偏偏她被弄得着了急,不老实地扭着细腰有意缩紧下身,求他快点结束,拧得他险些射在里面,又被顾正则掰过去打了一顿屁股。

小屁股上浮起一片红掌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趴在湿哒哒的后座上哭着认错:“我不敢了……顾先生……我真的不敢了……你好了没有?”

她这样子又软又乖,顾正则念她今天在片场哭得辛苦,捏了捏她的腰,“好了。”

顾蔻抽抽噎噎地点头,“那你快一点哦……”

话音未落,顾正则猛地顶到了最深处。顾蔻来不及叫,已经被沉重的高潮劈中,扬起细长的脖子,身子泛起红潮。她抖着下身一缩一缩,挤得顾正则腰眼一麻,忙抽出自己,在拔出穴口的一刹射了出来,浊白的精液糊在了小穴尚未合拢的小口上,混着透明的花液一起往下流。

在车上做实在费劲,何况这么一番折腾。过了许久,顾蔻才微弱地出了一声:“我好累啊。”

————

小顾好累,但是还要被顾总带去吃饭。

那就结婚吧

顾正则把她收拾干净继续开车,顾蔻就窝在副驾驶座上犯困。她没有真的睡着,还在想要带顾芒去哪里吃饭,可是眼睛一睁,竟然天已经黑透了,车子才刚刚开进市里。

顾正则说:“十点了。明天再找顾芒吧。”

平安夜是商家促销的大节日,街上到处都是人,顾蔻身上不舒爽,只想回家。顾正则说:“先吃饭。”

他带顾蔻七拐八拐,拐进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子里。前面的路窄得车子都进不去,只能步行,顾蔻累得不想下车,“我不想吃了。”

他半抱半拖地把顾蔻弄出来,“不行,你中午就没吃饭。”

顾蔻揉着眼睛,被他拉着手往里走,“要去哪里啊?”

顾正则说:“随便吃一点。”

小馆子没有招牌,只在四合院门口有一个银光闪闪的光标,示意客人往里走。里面倒不像顾蔻想象的那样门庭寥落,有两个客人在大槐树下吸烟,老玻璃窗户上晕着水雾,服务生端着沸腾的铜火锅推门进去上菜。

老板迎出来,看到顾正则就笑了,“都多少年没来了?稀客。”

这是顾端靖生前喜欢的私家菜馆,自然把顾正则奉为上宾。他们被请进去,没多久就端上来几碟小菜和两碗面。都是本地家常风味,没有什么特别的菜色,但口味设计得精细丰富,炸小黄鱼尤其酥嫩。顾蔻埋头吃完半碗面,才顾得上抬头说:“好好吃啊!”

老板最后还送她一小块蛋糕,揭开玻璃罩子,可可底上铺着绵密的雪花和银色树枝,顾蔻挖了一口放进嘴里,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这个蛋糕让人想起那片下着雪的白桦林。

顾正则当然不懂小女孩的心思,说:“笑什么?”

顾蔻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说:“节日快乐。”

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平安夜。

顾蔻在回家路上买了一袋樱桃,起初是顾正则提着,到了公寓楼下,变成她自己提樱桃,顾正则提她的两只行李箱。箱子里是一堆罗里吧嗦的东西,从电炖煲到榨汁机,弄得箱子很重,她有点不好意思,走两步就回一下头,“你提得动吗?”

顾正则说:“别挡路,上去开门。”

她“哦”了一声,一边上楼一边翻包找钥匙。顾正则又说:“小心看路。”

小时候爸爸和妈妈也是这样,一个提东西,另一个就先拉着顾蔻和顾芒上楼开门。顾蔻忍不住想到爸爸和妈妈身上去,不知为什么耳朵有点烫,她跺跺脚,把楼道里的感应灯吵亮,继续一边找钥匙一边往上走。

他们又找钥匙又提行李,自然走得慢。有人上楼,很快就赶上来,见到顾蔻,就随意打了个招呼:“小顾也刚回来啊?”

顾蔻见是对门的邻居,忙说:“叔叔阿姨好!”

顾蔻刚搬过来的时候不着家也不着调,对门的这对中年夫妻帮她交过取暖费和物业费,还帮她叫过两次开锁公司,都是很好的人。看样子今天两个人是出去过节了,顾蔻第一次发现他们除了为人和善之外还很恩爱。

阿姨看见了顾正则,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问顾蔻:“是男朋友哇?什么时候结婚?”

顾蔻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阿姨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她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反而还是顾正则镇定些,他说:“快了。”

……简直是火上浇油!

顾蔻手忙脚乱地开了门,也不等顾正则了,面红耳赤地跟阿姨说了再见就跑进厨房去。一袋樱桃现在成了救命稻草,她全神贯注地找盘子洗盘子,又一颗一颗地洗樱桃,竭尽全力地不想那个问题。

顾正则把行李箱放下,洗了手进厨房打开抽油烟机抽烟。顾蔻低头洗樱桃,他突然问:“户口本在哪?”

顾蔻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现在就结婚?会不会太快了啊!”

顾正则拿了一颗樱桃塞进她嘴里,大概她这个反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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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了,他脸上有一点笑意,“我没说结婚啊。你想结婚了?那就结婚吧。”

顾蔻默默吃樱桃,吃完之后才说:“我才没有。”

顾蔻对钻戒鲜花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已经是后半夜,顾正则看样子不打算走,好在也不打算再折腾顾蔻一顿。顾蔻困得要命,头一沾枕头就睡着,直到后半夜才做了个短短的梦。

她还在以前那个家里,顾芒坐在地板上打游戏,她坐在小板凳上挨训。

妈妈说:“那不行的,不求婚怎么行?太草率了,婚前都这么随随便便,等结完婚是不是连你姓什么都要忘了?”

顾蔻说:“那不会的,他跟我是一样的姓。”

妈妈说:“那更不行了!你们两个都姓顾,五百年前是一家,你怎么能跟他结婚?几年不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

顾蔻顶嘴道:“为什么要骂我啊?我又没有要跟他结婚!”

顾芒头也不回地说:“呵呵。”

顾蔻气坏了,朝他背上踹了一脚。妈妈也骂他:“你姐姐的人生大事你不管也就算了,还坐在那里打游戏!近视多少度了?……总之不能结婚,我不准!”

顾蔻继续顶嘴:“你说不准就不准,是我要结婚又不是你要结婚。”

妈妈一跺脚,“你不是没有要跟他结婚吗?”

顾蔻觉得满脑子都是“结婚”两个字,简直要晕了。爸爸把妈妈拉走,“不要吵了!吵得我头痛。顾蔻,你想结婚就结婚,他不求婚大不了你自己求婚嘛。顾芒,你……好好学习!”

————

8000收藏的加更安排,明天上午11点~

不相信我发量的人可以不要看!

山无棱天地合

爸爸有没有头痛不好说,顾蔻是真的头痛。在熟悉的家里赖到了早上八点,她终于不情不愿地醒了。顾正则不在,但手机在床头,她拿过来给顾正则发信息:圣诞节快乐!还配一个表情包。

顾正则回得很快:等一等,有早餐。

顾蔻又想起那泡着一整根排骨但又很好喝的汤,对顾正则鼓捣的早餐又嫌弃又期待。她刷了牙洗了脸走出去,桌上已经放着咖啡牛奶和三明治,蛋竟然煎得非常不错,火腿也切得薄如蝉翼。顾蔻有点对他刮目相看,“顾先生,你的刀工好棒啊。”

顾正则把勺子递给她,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是我切的。买的。”

顾蔻说:“……那鸡蛋也煎得很好嘛。”

结果顾正则说:“也是买的。”

顾蔻从没见过连个煎蛋都要买的人,一时间有点无语。她啃了一口三明治,顾正则说:“等等,还有蛋糕。”

他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白色的纸纹盒子被缎带包着,上面有一朵开得正好的兰花。顾蔻看过的一部电影里也有一朵这样的花,男主角把早餐送给女主角,女主角把餐盘里的花簪在鬓边,男主角后来说:“你就像圣诞节的清晨。”

顾蔻把花从盒子上摘下来,没有好意思往头上戴,因为没做发型,这样戴花一定很滑稽。盒子里是昨晚吃过的那款可可蛋糕,盖着雪花和银色树枝,她有点惊讶,没想到顾正则一大早跑那么远去买这个。

她挖了一口,近距离一看,眼睛又直了——银色的树枝上挂着一个圆圆的……圈,上面还有一颗红粉交织璀璨剔透的……石头。

顾蔻嘴边沾着可可粉,一脸呆相,看着对面的顾正则单膝跪地,一手牵过了她的手,一手摘下了那枚戒指。

他大概看出她已经傻掉了,于是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她:“顾蔻,现在这是求婚。”

“你点头,就是同意嫁给我。你摇头,就是想要再等等。”

他这么一说,顾蔻动都不敢动,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又发觉不管点头还是摇头都是她答应要嫁给他的意思,最要命的是她觉得两个选项都没有什么问题。她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的意见呢?”

顾正则微笑了一下,深黑的眼中竟然透着和煦温存,“我不想再等了。你愿不愿意今天嫁给我?”

他的声音像蛊惑人心的咒语,弄得人心里像有一窝小蚂蚁在爬,顾蔻也一天都等不了。她的声音有点抖,“我、我愿意。”

戒指套住她的无名指,从指尖滑到根部,像是为她量身定做,她天生就该被这个指环圈住。顾正则拉着那只手,起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户口本在哪?”

他这辈子不知道迁就为何物,更不懂所谓仪式的意义,人生对他而言始终像一往无前的浪潮,笔直向前,永不回头。顾蔻的步调不慢,但他等得五内如焚。

顾蔻勤勤恳恳地化了个隆重的妆,又想小学生一样,找出一本喜欢的书,把那朵花平平整整地夹进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有点明白过来他昨晚为什么肯放她睡觉了——如果弄到半夜,她现在肯定黑眼圈很重,没办法去结婚了。

顾正则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但是表情云淡风轻,催促道:“换鞋。”

她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乖乖抱着户口本跟他出门,连全副武装都忘了。顾正则问:“公开?很好。我叫人安排公关。”

顾蔻想了半天,摇摇头,“不要公开!不然别人会讲难听的话。你不会生气吧?”

顾正则急躁到完全对此无所谓,停车出去买了口罩墨镜递给她。

登记部门前排了很长的队,两个人老老实实排队——她觉得跟自己在一起之后的顾正则好像总是被迫跳进凡尘,要陪素面朝天的人逛商场,要排长队买奶茶,连结婚登记都没有一点排场。

但这样的顾正则很好,是她的专属顾先生。

顾蔻等得紧张,捧着保温杯一直喝水,等排到他们的时候,口红已经掉了一多半。工作人员指示顾正则拿着镜子给她照,顾蔻拿着口红补涂,手竟然在发抖。工作人员笑着说:“是钻戒太沉了吧?这得有几克拉?”

顾蔻也不知道是几克拉,反正好像是很大的一颗钻。她小声问:“这是几克拉啊?”

顾正则说:“忘了。”只是今早在橱窗里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很好,和第一眼看到顾蔻的感觉一样。

他接过口红替她涂。她的嘴唇像某种花瓣,欲语先休地含住很多话,他涂得很专注,工作人员催了几遍,“再涂就成石榴姐了。”

顾蔻小声说:“才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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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合影照出来很好,顾正则唇角有一点笑意,是少见的俊朗英挺,直到在餐厅落座,顾蔻还在捧着结婚证一直看,忍不住地笑。

顾芒和顾博衍都绕着他们走,感觉这两个已婚人士自带酸臭味,顾芒很不满意,“说结婚就结婚,顾蔻,你有没有问过本家属的意见?”

今天顾芒说什么顾蔻都不生气,傻笑着说:“那你有意见吗?”

顾芒气得说:“我的意见是你有空去测测智商,你怎么跟哈士奇似的?”

顾博衍比顾芒还没有心理准备,而且今天是周日,他睡懒觉睡得正香,是被孔姨从床上拉起来的,孔姨劈头盖脸地告诉他:“你大哥结婚了!二少爷,你听懂了没有?结——婚——!”

目前他一脸超然物外,“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要搬出去住。”

顾正则压根没理他,问顾蔻:“最近有行程吗?”

顾蔻摇头,他又问:“要不要度蜜月?”

度蜜月倒是不错,顾芒和顾博衍都很有意见。顾芒说:“我们去看动物大迁徙吧!”

顾蔻说:“你会失去陈又安的签名。”

顾博衍说:“二哥不是在日本吗?你们结婚都不叫二哥也不合适。要不然我陪你们……”

顾正则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日本有电竞比赛。你在公司待着,每天给我汇报两次。”

顾博衍把眼睛一闭,“行,我明白了,我走还不行吗?!”

这个婚结得仓促轻松,没有顾得上安排任何仪式,但顾正则真的带顾蔻去度蜜月了。顾蔻选了南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路途太远,只能在飞机上听顾正则讲故事。“盛予明是老顾的养子。他爸给老顾挡了两刀,没救回来,盛予明那年才六岁。”

顾蔻玩着戒指抬起头,“你呢?”

顾正则说:“我七岁。”

顾蔻想象不出来七岁的顾正则是什么样。顾正则好像一座山,古诗里说“山无棱天地合”,山是和天地平起平坐的,自古就在那里,现在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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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柠檬精

明天吃螃蟹

海岛上人迹罕至,只有几栋白顶的别墅,小猫窝在门口露着肚皮睡懒觉。顾蔻也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推开门,发现外面已经是满天星光。

空无一人的私人海滩上闪烁着细沙的银辉,顾正则站在海岸线上抽烟,海浪声一叠一叠,他想事情想得出神,都没有注意到顾蔻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他身后,两根手指抵住他的后腰,她压低了声音,“别动,打劫。”

这岛上压根没有第三个人,顾正则当然没有被吓到,把烟按熄,反手把她拽到身前,“劫财还是劫色?”

他不穿西装的样子也很好看,浅灰的T恤勾得肩宽而平,露在外面的小臂结实有力,头发也是随意一抓,清爽干净,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可没钱买五克拉的粉钻。顾蔻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原来是你呀,那就不劫了。”

顾正则拉着她在海滩上坐下。她坐在他身上,后腰被他揽着,光着的小脚丫搭在沙滩上,白沙又细又软,触感很温柔,一只小招潮蟹横着走过来,张牙舞爪的,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脚尖,她连忙缩起腿来,让小螃蟹过去了。

顾正则眯着眼看她放走小螃蟹,说:“明天吃螃蟹。”

顾蔻把手搭在他肩上,“你别吃螃蟹的醋啦。”

顾正则“嗯”了一声,勉强答应了。顾正则这一点千载难逢的孩子气让顾蔻稀罕得不行,就着清凉的月色,她忍不住低下头亲吻顾正则。

他的嘴唇薄而凉,含住了她的唇瓣吸走氧气。顾蔻的后腰被他搂着,后脑勺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他用力扣住了,她被逼仄的空气弄得小嘴微张,被他勾过去舌尖卷弄吸吮,温柔而坚定。

这个吻太长,顾蔻透不过气来,含混不清地小声哼着,“唔……顾……”

软腻的口中发出羞人的水声,引得他更不知餍足,咬着拖出她的舌头狠狠地作弄,恨不得把她生吞下肚。顾蔻本来还没睡醒,被这么一弄,更没力气了,他越吻越深,顾蔻只好小声“唔唔”地推他,反而被搂得更紧,要揉进他胸膛里一般。顾蔻挣了一下,他含糊地警告她:“别乱动。”

顾蔻这才发觉一根硬硬热热的东西顶在两腿间,她心尖突然麻了一下。虽然知道岛上没有其他人,但漫天星光罩着,海浪一下下冲上来退下去,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她急忙站起来,“还是回……”

等不及说完,她的手腕被顾正则一拉,摔在沙滩上。顾正则压上来,深黑的眼睛近在咫尺地盯着她,“不许动,劫色。”

他的大手握住她胸前丰盈的一捧雪乳,她穿的是一件蓬蓬短短的白裙子,又薄又软,手隔着衣服从顶端到根部轻轻重重地揉捏那只乳房,顾蔻被他揉得情动,小腹一片酸痒,忍不住想躲,被他捏住了顶端的小肉粒,她吃痛地“啊”了一声,被顾正则拽回去拉扯按压,“别跑。”

她的裙子被掀起来,两腿被推起来分开,他滚烫巨大的性器顶在小小粉粉的肉缝上。顾蔻紧张得身体都绷住了,手忙脚乱地推他:“不行的,这是外面,有……”

顾正则挑挑眉,“有谁?”

等不及顾蔻回答,他拨开重叠的褶皱,一根中指缓缓插进阴凉粘滑的穴口。燥热从身体深处腾起,他的手指恶意地在敏感的内壁勾弄几下,她刚才就湿透了,汁液被他的手指带出来糊在穴口,都是她欲火焚身的证据。

他又逼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行?这里还有谁?”

顾蔻彻底放弃了,捂住通红的脸,无助地胡言乱语,“……有小虾和小螃蟹……”

刚刚吻得深,顾蔻的脸色绯红,嘴唇亮亮地肿着,睁大的眼睛里有一点迷离懵懂的魅惑,但还是个傻孩子。顾正则揉着她的脸,把她的手掰开,轻声哄了哄:“笨蛋,海鲜又看不懂。”

顾蔻搂住他的肩膀,脸红红地笑起来。顾正则扯开两个人的衣服丢在一边,赤身裸体地合上去,男人略高的体温熨得顾蔻全身一抖,喉中逸出一声缠绵的低吟,“嗯……你好烫……”

顾正则下身灼热粗硬的性器紧紧顶住她泥泞的花穴,脆弱的软肉被那样坚硬的东西挨着,顾蔻战栗着分开腿,一声“顾正则”都没有叫完,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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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已经猛然插了进来,直顶到最深处。

顾蔻用力仰起脖子,一瞬之间几乎是晕眩的,苍穹之上的万亿颗星子都在旋转注视,她呼吸困难地小声叫他:“顾正则……你慢一点……嗯……我……我要死了……老公……你……嗯……”

那一声含糊得无以复加,她慌乱的小手在他背上乱滑着轻挠,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顾正则不受控制地向里挺动,火热地被四面八方的湿润挤压拥吮,他的额角都渗出一层细汗,急促地伸手去抚弄她的长发,手指按压着她湿润的红唇,“乖……再叫一声。”

顾蔻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操弄,身子想蜷起来却又不能,在他身下委委屈屈地掉眼泪,“……老公。”

顾正则伸出手去在两个人交合的地方轻轻安抚揉弄,一面压下去吻她,低声夸她:“乖太太。”

两腿间那颗小珍珠被他掐在指尖揉弄,顾蔻经不住这样的刺激,高潮来临时明明咬着牙,牙关里还是发出一声媚得滴水的呻吟,在他身下软绵绵地颤抖,细白的皮肤盖上一层红潮。顾正则俯下去亲她的眼睛,“不哭了。”

顾蔻被他这么欺负了快三年,早就习惯了,蚊子哼哼似的“嗯”了一声,抱住他的肩膀不说话,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还埋在她身体里,火热的欲望远远没有纾解,却不急不慢地缓缓揉着她平坦的小腹。顾蔻被揉得难受,身体里太多水液被他粗大地堵着,这么按着实在鼓胀酸痛,但顾正则并没注意到,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细致地从她的唇吻到眼睛,又从眼睛吻到耳朵,把她的脸亲了个遍,最后爱惜地揉着她的头发,“顾蔻。”

顾蔻眼泪汪汪的,“嗯?”

“你想不想生孩子?”

顾博衍小时候十分烦人,何况顾正则本就性情冷淡,他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但如果是和顾蔻一起养,似乎有个孩子也不错。何况这个婚结得仓促冲动,很多事都没有来得及提前说清楚,还需要一条一条商量。

顾蔻掉着眼泪反应了半天,呆呆看着他,像是吓傻了。

顾正则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个话题,因为她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早早迈进成人世界,吃了无数苦,还没怎么开开心心地享受过年轻恣意的人生。

顾蔻呆到最后,眼泪都吓回去了,磕磕巴巴地问:“过、过两年再说吧?”

顾正则“嗯”了一声,又亲了亲她,“好。”

不会那么快完结啦

但你们咋都开始催番外了

你们是不是不想看我们顾总了066706

你会每天给我打电话吗?

顾正则言出必践,第二天真的带顾蔻去买螃蟹。岛上没有人烟,顾正则开了快艇去邻岛,海风吹得人脸上黏黏腻腻的,都是细盐和沙砾,还被晒得发烫,顾蔻捂着脸说:“你不要看我了,一定很丑。”

顾正则满不在乎,把她拉上码头,扣在怀里亲了一口,然后拉着她的手去海鲜市场。

其实这是当地人批发海鲜的地方,东西摆得并不像纪录片里那样井井有条,有些东西黏糊糊滑溜溜地在地上动来动去,顾蔻捂着眼睛绕着走,好在顾正则杀伐决断,很快就买了一只大螃蟹,又问她:“想吃什么?”

顾蔻像所有选择恐惧症一样,想了半天,“随便吧……”

顾正则挑出几样,也不砍价,速战速决,原路返回,趁着食材最新鲜的时候下锅烹调。他照样是看着菜谱做菜,不过做海鲜总没什么难度,又不用切也不用剁,一桌子菜做得像模像样,顾蔻跟在他后面瞎转,毛遂自荐:“我也会做菜的。”

顾正则让她做,结果她用不惯这里的火,把一盘鱿鱼烧糊了。她有些气恼,“你不要不相信,我真的会做饭。”

只是没有用武之地,一共也没有几次下厨的机会,全都搞砸了。

顾正则把黑乎乎的鱿鱼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说:“是挺会的。”

顾蔻闷头就吃,等他吃完,端盘子去洗碗。说是洗碗,其实也只是把杯盘放进洗碗机里,然后靠在墙上发呆。

结婚比她想象得要轻易,也可能是因为顾正则把那些不轻松的部分都摘掉了,只剩下甜甜蜜蜜的部分。她像不会跳舞的小孩子,闭着眼睛踩在他脚上,裙摆随着他的舞步旋转,就这样也很快乐。

其实从他们在一起到结婚的时间才不到一个月。顾蔻从小都是个乖小孩,从来没有这样出格冲动过,她自己回头一想,也觉得有点太仓促了,但是当时顾正则拿着戒指一跪下,她就觉得脑子里仿佛一股火烧上来,什么都顾不得,抓心挠肝地想答应他。

她知道自己做得莽撞冒失不理智,她其实到现在都没有非常了解顾正则的生活。但在那一个瞬间、这一个瞬间,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嫁给他的。

她没有背叛自己。顾蔻的人生信条只有这一条而已。

她切了几只小菠萝端出去,顾正则不在别墅里,她又端着菠萝找出去,结果迎面撞上了岛上的第三个人——顾正则坐在门外的咖啡桌边,盛予明西装革履地坐在他对面,看见了她,就笑着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嫂子。”

顾蔻没想到他会来,更没想到会有人叫她“嫂子”,一时间端着盘子手忙脚乱。顾正则“啧”了一声,“别欺负她。”

顾总发话,盛予明就把手收回去了,微笑着看着顾正则拉着顾蔻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顾正则递给她一杯咖啡,又把方糖碟子递给她,继续跟盛予明谈事情,“怎么样了?”

他不避讳顾蔻,盛予明也就不避讳,直接说:“张繁宇的帐做得很好,看不出什么。”

盛予明做事的手段比顾正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把怡金翻成空壳,如果没有结果,他也不会来这一趟。顾正则磕了烟灰,示意他继续说。盛予明笑了笑,说:“空壳翻身也是有蛛丝马迹的,流进流出都有记录,名目上没有纰漏,但怡金怎么可能一年不到就做大成这样?从外部查就是了。”

顾蔻都听明白了,这是说张繁宇的生意里有不正当的资金来源,也许是从海外中转的国内资本,大概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到处出差。但连顾蔻都知道,怡金也是顾氏名下的企业,顾氏的确有张繁宇一份,上次火锅店的事情之后,张繁宇跟顾正则是名正言顺地在合作的。顾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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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地问:“你要干什么啊?”

顾正则发了一封邮件,示意盛予明查看,然后告诉她:“让她滚出去。”

他可以按兵不动,但一旦动手就要一击必中。当年他放走了张程佑,现在不打算再让张繁宇翻身。

以顾蔻少得可怜的商业知识判断,顾正则做这种事应该是轻车熟路,何况他一向做任何事都是大赢家。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她总有一点莫名的担心,所以蜜月结束的时候,她抱着顾正则的腰不肯撒手,“顾先生,你会每天给我打电话吗?”

私人飞机上的空乘小姐走过来送果汁,顾蔻连忙松开手坐好,清清嗓子,严肃地跟顾正则说:“我马上要去山里录综艺了,你要好好工作,不要总是凶刘助理了。也要注意保暖,天很冷的,别喝冰美式了……”

空乘小姐放下果汁一转身,顾正则就摘下蓝光眼镜,把她的下巴勾起来吻了一通,“你辞职吧,别去了。”

飞机上很暖和,顾蔻的脸粉扑扑的,大眼睛亮闪闪,“那我要干什么啊?”

顾正则说:“做顾太太还不够你忙的?”

顾蔻知道他嫌自己啰嗦,就“哼”的一声闭了嘴。

进组的时间卡得很紧,顾正则直接送她去拍摄地所在的M市。飞机一落地,顾蔻就被来接机的王诗佳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你有没有涂防晒?怎么晒黑了这么多?还有这个头发,要怎么上镜?顾先生都不管你的吗?你是小学生吗?算了,先去做护理,我叫人给你预约。”

王诗佳在工作上六亲不认,顾蔻只顾得上急急忙忙地冲顾正则挥了挥手,就被王诗佳拖上了车。她在车窗里朝后看,看见顾正则也冲她挥了一下手。杀伐决断的顾总从来不会这么黏黏糊糊,旁边的刘助理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就像不认识顾正则一样。

王诗佳说:“不就是跟男朋友说个再见,你怎么眼泪汪汪的?”

以王诗佳的角度来看,那个面瘫金主成了顾蔻的男朋友的事都太不可思议,她还不知道顾正则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了。

顾蔻把头往膝盖里一埋——歌里唱得好,“还没离别就开始想念”,现在她真的想辞职做顾太太了。

但是辞职是不会辞职的

Q:还有多久完结

A:目测20章左右(如果我说话不算话了就当我没说)

顾先生和顾太太比蒹葭纪看起来章节少是因为蒹葭纪每章字数少(没有说顾先生和顾太太每章字数多的意思,能不骂我短小就尽量不骂)

我想看留言,你们千辛万苦登上po18难得不应该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为什么不留(坐在地上边哭边喊

有一点

不过顾蔻折腾归折腾,一进组就找对了敬业的状态,挂着甜甜的微笑砍柴烧火,没两天就成了嘉宾团队里隐形的能力担当。久经沙场的男主持都很惊讶,“没想到你长成这样,还会烧柴呢?”

顾蔻其实根本不会,都是因为她爱面子,来之前查了一大堆乡村生活技能,来之后腰板挺直四处显摆。现在好了,大家都默认“顾蔻什么都会”,把最难的活都交给她做,“那明天的早餐就交给顾蔻吧!”

早餐要做十多人的分量,她苦逼兮兮地定了个五点的闹钟。陈又安看不下去了,在被子里踹了她一脚,用口型说:“让你逞能。”

顾蔻哭丧着脸,“臣妾也没有想到嘛!”

实在是太困,南方山里的清晨又冷又湿,节目是公益性质的,是为了帮助偏僻冷门的村落开发旅游业,所以倒不是节目组为难人,而是这个地方确实条件有限。

顾蔻把火炉生起来,一边煮粥蒸包子一边蹲在灶边暖手,手凉冰冰地搓了几遍也没搓出一点热量,她索性摸出手机来,避过镜头角度,给顾正则发信息:早安,顾先生。

顾正则又不是不睡觉的变态,她没指望他会回。没想到过了几秒,手机屏幕一亮,顾正则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她连忙溜到没有摄像头的小仓库间里去接,顾正则开门见山地问:“录节目可以接电话?”

顾蔻说:“小仓库间里没有摄像头,可以接的。”又说:“我在煮早餐呢。”

顾正则“哦”了一声,“被霸凌了。”

顾蔻说:“哎呀,是我咎由自取的。”

乡下的清晨安静明澈,柴火剥剥地烧着,那边的顾正则也很安静。顾蔻猜他又是很晚才睡,因为声音里有浓浓的倦意。也猜得出他现在的样子,大概胡子还没刮,下颌上硬扎扎的胡茬泛着青色。

这个婚结得顾蔻的廉耻之心全无,她小声说:“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顾正则回答她:“嗯。有一点。”

好几天没见,他的“一点”就足够把顾蔻甜翻,顾蔻今天连粥都煮得甜丝丝的,背着小背篓跟嘉宾们进山捡柴,也是喜气洋洋的。男主持没见过这么傻乐呵的女明星,对着镜头说:“没想到顾蔻是个劳模。”

陈又安知道顾蔻每天都发信息发到很晚,手机一亮就像过年似的。她很清楚顾蔻的小九九,从顾蔻的背篓里偷了几根干柴放到自己的背篓里,顾蔻果然没有发现。陈又安对镜头小声说:“看到了吗?劳模什么啊,她是缺心眼。”

顾蔻扭过头来,对着镜头咧开嘴,说:“嘿嘿。”又连忙闭上嘴,怕节目播出时被顾正则看到她一脸傻样。

这里的天气不好,到了午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冬天的冷雨不好受,节目组和嘉宾都有些冷得受不了,团坐在火炉边玩游戏。顾蔻满脑子都是顾正则,加上她本来玩游戏时就脑子缺根弦,没多久就被罚出去买当地特色的红豆年糕汤,这当然也是剧本,本来就是为了推介当地的旅游资源,总要有人去跑这一趟的。

顾蔻裹着大羽绒服撑着伞,匆匆往外走,一出院门,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摄影大哥跟在她后面拍摄,以为她缺心眼,就提醒她:“当心看路。”

不是因为她不看路,是因为她看到了顾正则,顾蔻愣愣的,路都不会走了。他就站在院门外的大香樟树下,撑着一把伞,看样子正要给她打电话,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穿着纯黑的大衣,黑靴子,黑手套,黑伞,大概是因为天冷,面色有一点苍白,像电影里年轻英俊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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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会来穷乡僻壤找他新婚的妻子吗?

她想他想得抓心挠肝,但也只是翻来覆去地想。他有一点想她,就千里迢迢地来见她了。

顾蔻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摄影大哥催促道:“怎么了?崴脚了?”

顾正则身份敏感,加上之前出过车祸的事,她不敢让别人知道顾正则在这里,连忙继续往前走,绕过山间小道,再过两座桥,走得气喘吁吁,终于眼前一亮,前方灯火影影绰绰地亮起来了,是村子里的集市,就像宫崎骏动画片里的鬼市一样热闹神奇。

她找到红豆年糕汤店,先坐下来品尝。老板娘很热情地把红糖罐子塞给她:“天冷,加一点红糖,暖身子的。”

顾蔻慢慢搅着年糕汤,又想抬头又不敢抬头,那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又来了,因为顾正则就坐在她对面,点了一样的红豆年糕汤。在摄影机的角度里,他是不具名的“其他顾客”,只是匆匆路过,但在顾蔻这里,他就是来陪她逛集市吃年糕汤的。

顾正则点了一下桌面,顾蔻松开红糖罐子,他拿过去往自己的年糕汤里加了一勺。他没有抬头看她,顾蔻也低头默默吃年糕汤,时不时对着镜头说几句话,笑吟吟地跟老板娘互动。

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间小小的店面里还有一个更小的世界属于她和顾正则。结婚真好,这个夜晚有种近乎偷情的快乐。

顾正则比她先走,顾蔻蹦蹦跳跳地抱着几盒年糕汤回了民宿,红豆糯米的香味散在空中,大家一哄而上热闹了起来。顾蔻功成身退,急不可待地换掉沾泥的鞋子,穿过木地板吱吱呀呀的走廊,穿过摄像头的监视和寒冷淅沥的雨声,一把推开小仓库间的门。没等她说话,一只手大力把她拉了进去,门在她身后合上,她紧张得呼吸急促,下意识地叫最熟稔的称呼:“顾先生!”

急迫浓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自己把自己写得入迷而且网坏了只好来晚了嘿嘿嘿

而且我检查了一下,蒹葭纪确实比这个字数多,我哭了

秘密

不需要太多前戏,一路的等待已经足够性感,顾蔻下面早就湿透了,飞快地扯开他的衬衫扣子,顾正则按住她的手,让她别动他的衣服,她就蹲下去解开他的腰带,把那蓄势待发的一根释放出来,顾正则的手已经拉开她的外套,她配合地脱下裤子踢掉,挺着胯方便顾正则把她的内裤扯下去,两人重重的呼吸在狭小得难以转身的小空间里格外焦躁。

这里隔音不好,顾蔻不敢叫,但他火热坚硬地插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啊……”

前几天他们在海岛上做得昏天黑地,现在顾蔻下面还有些肿,顾正则怕她疼得厉害,停了身下的动作,扣着她的后脑勺安抚,声音低沉得可怕,“还疼?”

他埋在里面不动,顾蔻反而空虚得受不了,意乱情迷地咬他的肩,舔他的喉结,隔着衣服啃咬他结实的胸肌,耸着小屁股送到他手里,喘息着求:“你快点……嗯……我想要……顾正则……”

她贴在他身前,一脚踮着踩在他鞋面上,另一条腿被他揽在臂弯里缠在身后,就这么将就着一下下贯穿、撞击,她的脚踝擦过他的后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她顾不得想,一下下被充满,日夜思念他的地方也知道近乡情怯,在这个时刻格外紧致敏感,急剧地收缩着吮吸他的性器。

顾蔻被激烈的撞击弄得眼前发花,紧紧搂着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不敢发出一声,顾正则把她的手扯下来,看她忍得眼泪盈盈,索性托起她的小屁股吻住她。他的嘴唇今天很凉,顾蔻刚才就躲了几下,现在被他扣住后脑勺深深钻进去吻,“别躲。”

她听话地把小嘴张开,嘤咛一声。红豆香甜温暖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散开,他心猿意马地想起刚才在店里的光景。顾蔻抱着一小碗汤慢慢地吃,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明亮的灯光打在眼里,就像细碎的星子在闪。

这是他的妻子。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去去,各怀各的心事,没有人知晓他在这片雨幕中藏了一个秘密。

顾蔻挂在他身上,一条腿被他托着,空气微凉,她不受控制地紧贴着他温暖的躯体,两只软颤颤的丰盈在他胸前挤压摩擦,乳粒擦在衬衫布料上,凉凉地一激,就又是一股强烈的快感,那一根粗硬的东西在下身勃勃进出,弄得她神志全无,觉得他今天没有用力,总像有些收着,她觉得不满足,只知道含糊地低声呻吟,“嗯……你再、再深一点……”

“外面有人。”顾正则感受到她下面那张温热的小嘴猛地战栗起来,热烫的内壁一滑,她在高潮的边缘陡然被浇了一盆冷水,紧张得往他身下缩,果然听到外面的人声,摄像大哥问:“我那备用三脚架呢?”

男主持说:“你不是中午还用了吗?是不是放仓库了?”

顾蔻吓得脸色发白,一手推他,一只手去够落在地上的衣服,用口型说:“快放开!”

她身子里面已经抖了起来,显然就在最后关头。顾正则毫无要放开的意思,反而一把将她捞回怀中,开始一下一下深入地顶弄她,一次一次全根没入,再整根拔出来,“放不开。”

性器头部大,顾蔻从来最怕他拔出去的时候那一下,酸楚的感觉格外难受,被这么拔了几下,她迷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蹬了他一脚,顾正则似乎闷哼了一声,顾蔻强力压抑的声音变了调,“别、别弄了……他们要进来了……”

男主持在说:“仓库钥匙呢?快去找找。”

顾蔻咬得嘴唇发白,墙上挂着的竹篮随着他的冲撞摇晃,他又插进去顶着她的最深处,转着圈研磨,还好整以暇地逗她:“钥匙?他们找到钥匙怎么办?”

他握住了顾蔻的胯骨往自己身下送,狠狠地往里插,刺在她最敏感的那个点上。高潮猝不及防地打下来,还在担忧中紧张的顾蔻一下子脱了力,小穴紧紧裹着他抽搐起来。紧致绵密的快感从骨髓一路爬上来,性器被刺激得发抖,他难以自控地重重往里一顶,浓稠滚烫的液体全在她身体里释放。

顾蔻受不了这样高潮之上交叠的刺激,被射得又是一阵痉挛,脚趾尖都蜷起来了,全靠他捞着才没往下掉,殷红的嘴唇张了张,被他一口咬住了,她在高潮下不能自己的“唔唔”呻吟都被他一口口吞下肚,顾正则这才满意地引着她的手去摸桌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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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钥匙在这。”

她眼神空茫,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不自知地流着眼泪,想在他肩膀上捶一下,都被他握住了拳头收起来。她只能闷闷地嘀咕:“坏人。”

顾正则是临时起意来找她的,而顾蔻更过火,竟然录着节目跟他翻云覆雨,完全是做贼。村里没有地方给顾正则住,顾蔻更不敢留他这尊大佛在节目组,好在他的车就停在外面,她深更半夜地送顾正则回去,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刘助理,辛苦你了。”

刘助理的工作态度绝佳,在凌晨一点也像早上九点一样神采奕奕,“太太言重了,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顾蔻还没怎么被人叫过“太太”,有点转换不过来。顾正则坐上车就点了支烟,“她还有两天才录完,你陪着吧。给她买点感冒药,别冻着。”

刘助理点点头,“好。顾总,我明白。”

但是顾蔻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给她安排一个保姆似的保镖?她抗议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正则从车窗里伸手出来揉了揉她的脖颈,“听话。”

顾蔻不笨,他这么一说,她就隐约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刘助理陪她走回去,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助理看顾正则的态度,知道对这个顾太太也没什么好瞒的,索性直接告诉她:“怡金倒打一耙,我们还没做他们的黑账,他们先把吴总参与东南亚毒品生意的事情做大了。现在顾氏在被查。”

顾蔻暗暗心惊,“……怎么会?”

她知道顾正则是要把那些生意都摘出去的,经营了这么多年,顾氏的高层自然都没有沾手了,偏偏这种生意盈利最大,难免有人眼红,所以顾正则一向连高层都不大信任,果然还是有漏网之鱼。在这个节骨眼上祸起萧墙,一定十分棘手。

刘助理苦笑了一下,“是啊,怎么会?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吴总上个月还跟盛总抱怨过顾总疑心重。怎么会?我看多半……”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及时刹住了车,但顾蔻被冷风一吹,过了一会就想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了——吴总再怎么手脏,也是集团高层,有这么多年滴水不漏的手腕,谁有这个本事在这个时候把他拖出来当靶子?顾氏大概有内鬼。

这样大的企业,尾大不掉官僚腐化都是最普遍的,顾氏千难万险地没有掉进这些怪圈,却出了个内鬼。

偏偏在这个时候。

刘助理看她忧心忡忡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于是安慰道:“太太不要担心了,顾总没事的,刀扎得不深,医生随时看着,只是一开始失血多——”

顾蔻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猛地站住了脚,脸色“唰”一下白了。

出了这样的事,等不到警方介入,顾正则第一个就要追究,吴总情急之下动了刀,顾正则躲都没有躲,一面不是没有愧疚,另一面也是非得如此才能把顾氏摘出去。随即是连篇累牍的调查、询问,顾正则连轴转着应付到昨晚,总算有空配合治疗。输液输到一半,他心猿意马地听着医生的唠叨,突然拔下输液管扬长而去。

而她以为那只是因为他有“一点”想她。

我怕你哭

剩下几天的节目录制,甜心劳模只剩下一脸强颜欢笑,主持人的套话都接不上,陈又安时刻替她兜着,一背转身就问:“到底怎么了?”

没人问还好,她这么一问,顾蔻愣怔怔的,大眼睛里全是迷茫,小声说:“我真的没事。”

她赶回T城的时候是凌晨,没敢直接去找养伤的顾正则,在小公寓里蹲到早上,反而是顾正则给她打电话,“回来了?”

顾蔻这才去顾家老宅,又磨蹭了半天,还是买了一束花。顾正则见了,啼笑皆非,“回家还买花?”

孔姨把花接过去,又把顾蔻推进去,小声说:“太太怎么这么害怕先生?”

顾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只是怕,掺杂着后怕、懊悔和难过。顾正则只是面色苍白,除此之外依旧没什么带伤的样子,翘着腿看邮件,勾勾手叫顾蔻过去,先捏着她的脸看了看,点评道:“瘦了。”又塞给她一个苹果,自己接起电话谈事情。

他做什么顾蔻都不计较,只是在他床边坐了一会,等他挂断电话,才问他:“伤在哪里?”

顾正则皱皱眉,“你别管。”

他不说顾蔻也知道,伤在左肩上,位置凶险,死里逃生。但他不让她担心,顾蔻就不去问,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把别的都抛到脑后,想起那天他腰后那件硬硬的东西,就去翻他身上。顾正则说:“干什么?”顾蔻已经从枕头下面摸到了,和她想象的一样,硬硬的,凉冰冰,是一把枪。

他可能只是为了防身,可能只是习惯带着,但顾蔻摸到那把枪,就能丝丝缕缕地察觉出真枪跟剧组里的道具完全不一样。她就像被火烫了一下,连忙缩回了手。

护士就在楼下,隔几十分钟上来看一次,顾正则比护士还忙,电话邮件不断,显然不用顾蔻管。她索性下楼去帮孔姨做饭,切菜配料井井有条,孔姨笑着说:“太太很勇敢嘛,就是要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自己要稳得住。”

顾蔻低着头调汁,很平静地笑了一下,“本来也没有什么。”

大概是因为顾正则瞒她瞒得大费周章,所有人看到顾蔻都严阵以待,结果顾蔻有说有笑的,完全若无其事。顾博衍回来吃晚饭,顾蔻得意洋洋地给他介绍,“这几个菜都是我做的。”

顾博衍扫了一眼,有鱿鱼、花蛤,还有冬阴功,像模像样。他说:“这些我哥都不能吃啊,给我做的?”

顾蔻笑眯眯的,“他有特供病号餐,也是我做的。”

顾博衍探过去观摩了一下顾正则的豪华鸡肉粥,伸出爪子试探,“哥,我能尝尝吗?”

顾正则难得大方,真的让他尝了尝。

粥的味道倒在其次,顾蔻的态度让顾博衍有点意外,吃完饭就给顾蔻使了个眼色,“这位壮士,我看你心理素质不错,能不能跟我看会恐怖片?”

恐怖片这种东西分区域,亚洲的擅长恶心,欧洲的擅长诡异,北美洲的擅长打击人的心理防线。今天顾博衍拿回来的是一部三大洲合拍恐怖片,又恶心又诡异又打击人的心理防线,顾博衍从小就害怕恐怖片,碰到这种满汉全席恐怖片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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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吓到崩溃,在沙发里抖成一团,捏着手尖叫:“你不害怕啊?!你是变态吧?!”

顾蔻一点反应都没有,绝情地把他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扯下去,“要捏就捏你自己。”

她走出去倒果汁,顾博衍不敢一个人看,按了暂停也跟了出去。护士刚给顾正则换了药,捏着换下来的纱布绷带走下来,向顾蔻颔首一笑,把那些带血的东西收进医用垃圾袋里,然后去卫生间洗手,水声淅淅沥沥,在空荡荡的一楼回响。

顾博衍看见顾蔻在原地站了半天,她突然放下杯子快步走到阳台上去了。阳台上没有人,她也没开灯,默不作声地在外面待了很久。

顾博衍缺心眼了大半辈子,这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就像这个家把顾蔻欺负了似的。

他跑上楼敲门,“哥,哥,哥,我能进来吗?”

顾正则戴着眼镜在审报表,“出去。”

他说:“好吧,那我走了。我就是上来告诉你一声,咱们家小媳妇儿好像哭了。”

顾正则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还是勒令他不得犯上:“叫嫂子。”

今早刘助理向他报告:“顾总,您别担心了,太太都没哭。”他不是很诧异,顾蔻年纪不大,经事不少,本来也不是个脆弱的小姑娘,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拍戏的时候,顾蔻一共也没哭过几次。何况也不是大事,犯不着让她担惊受怕。

他披了衣服下楼去找人。阳台上黑洞洞的,孔姨养的茉莉花幽幽地开了,她买的那束蓝睡莲也立在花瓶里,香气扑鼻。顾蔻蹲在地上,他也蹲下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先捏了一下她的耳朵,“我看看。”

顾蔻把头埋在臂弯里,含含糊糊地摇头,没回答,只是脊背一起一伏,隐约的呜咽声从缝隙里透出来。顾正则觉得胸口里一片麻意,“顾蔻。”

他想说她哭得他受不了,想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懂得复杂的数字和公式,懂得盘根错节的势力和地块,但顾蔻对他来说是太精细敏感的小生物,有时候会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她抽噎得喘不上气,他伸手去摩挲她的后背,不熟练地放软声音,“好了,不哭了,行不行?”

顾蔻也想不哭了,但是停不下来。他越碰她,眼泪就越流得厉害,好在这时候顾博衍探进来偷看,“嫂子,真哭了?不是我吓的吧?”

顾蔻觉得自己很滑稽,把眼睛一抹,站起来躲过他的视线,哑着嗓子说:“我出去走走。”

顾正则就去拿她的外套。顾博衍还想贫几句,看到他大哥的脸色,立刻噤了声。

老宅在市中心的僻静地带,一路走出去,也见不到什么热闹。顾蔻把脸挡住,走得飞快,直到顾正则在后面说:“慢点。”她才放慢脚步,毕竟担心他的伤,回头看了一眼。

顾正则的脸色苍白,大步过来攥住她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呼出白色的呵气,“走那么快干什么?别乱跑。”

顾蔻不知道是哪来的火气,竟然直接顶了回去,“你不是有枪吗?你怕什么?”

顾正则握着她小小凉凉的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顾蔻不想看到他的目光,低着头试图挣脱他,但他的力气很大,抓住她不放,直截了当地说:“我怕你哭。”

上次他从南非回来,刘助理告诉他顾蔻在雀园的天台上大哭了一场,他后来见到发着烧的顾蔻,胸腔里那颗脏器像被紧紧攥着狠狠一扯。顾蔻一哭,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顾蔻一下子就沉默了。眼泪还在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顾正则这么一说,她又心软得一塌糊涂。因为大量失血,他的体温很低,顾蔻不知道他冷不冷,踮起脚来,沉默地把自己的围巾绕在他脖子上。绕到最后一圈,顾正则攥住她的手腕,“是因为枪?”

顾蔻想到那把枪,忍不住心尖发凉。她一直控制不住地往坏的地方想,想他会不会随时都有可能一脚踩进跟顾端靖一样的泥沼。她也觉得自己想得很偏激,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可以共患难,但顾正则未必知道。他什么都不告诉她,是把她当成什么?

她小声地说:“我不怕枪……我怕你把我当外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次轮到顾正则哑然。顾蔻等不及他回答,眼睛又酸酸的,一辈子都没有爆发过的委屈在今天沸腾了似的,也不管手还被他拉着,低头继续往前走,“算了,走吧……”

手臂一紧,她被顾正则拉回去,扣在怀里轻轻揉按了几下发抖的脊背,他在她的头顶说:“对不起。”

他怀里有一股微妙的烟草、消毒水和血水混杂的气味,顾蔻闻得很难受,想起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的伤口,眼泪就一直往下掉,在他怀里哭得发抖,“……你说什、什么对、对不起啊?”

顾正则吻了吻她的发顶,“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老婆。”

顾蔻一直都没有发觉,其实他经常这样在她的头发上、脸上、耳朵上随便吻一吻。她没有谈过别的男朋友,在戏里也拍多了这样的桥段,所以一直觉得很平常,现在才无师自通地心里一酸,觉察出了这个动作的珍重。她突然感觉自己今天有一点无理取闹的嫌疑,所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顾蔻,你是个笨蛋。

周五,顾总心情好,所以更两章,后面还有。爱我请到此一游

我才不想呢

上次在商场里是顾正则第一次真的拉她的手,当时她感觉很惊讶,脑海里一片空白,但这次顾正则和她拉着手走了很远,她没有再觉得惊诧了,就只是轻轻地握着他的大手,他的手有点凉,但她觉得很安心。路边有人推着小车卖新鲜的水果盒,天气很冷,那个人呵着白气,张罗过往的行人,也张罗他们:“二位这是饭后散步?买点草莓回去吃吧,是奶油草莓,正当季,很甜的。”

顾蔻挑了几盒草莓,顾正则要提袋子,被她低着头抢过去了,“你……你不要用力。”

顾正则半辈子刀枪不入,到了这个年纪,竟然围着她的围巾、让她提着东西,被她当成婴儿照顾。他觉得有点好笑,但是顾蔻低着头,耳朵冻得红红的,显然还没消气,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答应她:“好。”

又走了几步,她又说:“你以后有事情要跟我说,不然我都不知道,上次在……上次差一点就碰到你的伤口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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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不要总是抽烟了,伤口会很难愈合的。”

顾蔻冷得把提草莓的手塞进口袋里,走了一会,小声说:“你也不要用那个、那个枪。是犯法的。我没有害怕,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就是不行。那样肯定不行。”

她要说的意思都没有表达出来,她担心他重蹈覆辙,担心他泥足深陷,都没有说明白,但他也说:“好。”

顾蔻气鼓鼓地抬起头来,眼圈哭得红通通的,“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他说:“不是。”

顾正则一向不解释什么,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顾蔻对他答应的事情很放心,被他拉着手继续向前走。他的手很凉,顾蔻说:“好冷,我们回去吧。”

孔姨原本很担心顾正则受凉,但看到顾正则被顾蔻裹得严严实实地走进门来,她反而掩口一笑,躲开去做别的了。顾博衍打着游戏吃坚果,“小顾老师,咱们电影还没看完,我一直暂停等着你呢,你快来。哎,买了草莓?甜吗?我也想吃。”

顾正则干脆利落地叫他滚,拉着顾蔻上楼。

顾蔻结婚之后还是第一次来顾家老宅,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后这栋房子也是她的家了,于是有点不好意思。顾正则走过来,拉着她去走廊尽头的房间,告诉她:“以后我们住这间。”

是朝南的主卧,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人住,看起来崭新明亮,有一股清朗的木香气息,落地窗前有茂密的绿叶植物,还有一条小走廊,打开门就可以直接通到书房。顾蔻愣呆呆地说:“你不是自己有房间吗?”

顾正则低头看了她半天,像是觉得她很幼稚似的,眼里带着点笑意,薄唇吐出两个字:“婚房。”

成功地把顾蔻说得低下了头。她还没有完全适应顾太太这个身份。顾正则又说:“外面还准备了一套房子,出去住也可以。”

说得好像她马上就要在这里直面豪门家庭矛盾、被迫出走单过一样。但顾蔻觉得孔姨和顾博衍都很好,她也很喜欢外面那条安静的小街,大概搬出去的概率不是很大。

顾蔻今晚跟顾正则发过了脾气,再面对他就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洗完了澡,就擦着头发溜到书房去。没想到顾正则不在卧室,反而在书房的沙发里翻书,这么一下碰上了,她只好说:“你也在这里呀……”

顾正则的目光在她睡袍的下摆扫了一眼,发现顾蔻这个人有时候粗心又马虎,上身穿得好好的,下身睡裙的下摆竟然绊在内裤边缘,软软白白的小屁股就这么半遮半露着。他觉得牙痒,幸好她没有碰到别人。

被他这么一看,顾蔻自己也发现了,但她手上沾着护发精油,想伸手去整理衣服,但又怕弄脏裙子。她只踌躇了一秒,顾正则就招招手,“过来,我帮你。”

他这话说得没有什么情色意味,顾蔻琢磨了一下,觉得他不至于又要带着伤做,于是放心大胆地过去了,转过身背对他,叮嘱道:“你今天要好好休息的……”

顾正则答应了,放下书把她的睡裙从内裤里拽出来,淡淡的雾紫色绕着柔软的睫毛蕾丝,拂下去柔柔地盖住了圆圆的臀部。顾蔻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帮自己弄好了,就问:“你还不去睡觉吗?”

顾正则翻了一页书,说:“明天有事吗?”

顾蔻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顾正则慢条斯理地说:“不然还是收拾一下,我们搬出去住吧。”

顾蔻的脸一下子红了,擦了手上的护发精油把裙子往下一拽,“我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其实也不怪顾蔻粗心,这衣服的料子轻薄滑嫩,穿了跟没穿没什么两样,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辩解道:“是因为这个衣服太滑了!真的没什么感觉的,不信你就摸一下。”

她只是这么一说,顾正则竟然较真,真的摸着她的胯骨把她往后一带,把她按在自己旁边,大大方方地摸了起来,隔着宽松的睡袍和贴身的裙子把她摸得曲线毕露。他坐的是一张单人沙发,一个人坐勉强宽绰,两个人坐就有点拥挤。顾蔻急了,“今天不行!你——”

顾正则压着她乱动的两条腿,把她白色的小内裤剥掉,“你不想要?”

小别胜新婚,何况现在是小别加新婚,两天没见,顾蔻就觉得抓心挠肝,不想要是假的。但他身上有伤,顾蔻怕他乱来,用力抗拒:“我才不想呢!”

他的手在她两腿间的秘密地带逡巡,掌根按着三角区软软绒绒的毛发,指尖陷进肉唇里面去,光是指腹探进肉穴轻轻压几下,就觉出里面敏感得要命,湿漉漉地吐出淫液。他满意地勾出一指头湿亮的液体,“说谎。”

这完全是钓鱼执法。顾正则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头放在女孩玲珑精致的肩窝里吻,顾蔻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臀缝后面有什么东西硬了起来,热热地抵着自己身后,他的呼吸也浊重起来。顾蔻捂住脸,用力扭动着想要从他身上逃开,“你在养伤,不许进来……”

顾正则嘶哑地答应她:“好,不进来。”

他掰开了顾蔻那两条细细的腿,指头在腿间冲锋陷阵,很快插进三根指头去,把那小穴撑得发红,犹在快速抽插。她颤不成声,手胡乱动着想要阻碍他再往进插,“不行了……嗯呃……太、三根太多了……嗯、我、我放不下那么多……”

“小声点,”顾正则说话时像在往敏感的小耳朵里吹气,痒得她哆嗦着没法躲,“没锁门。”

不知道是真是假,顾蔻吓得使劲一挣,反而被他的长指往身体深处捅去,正点在那一点上,她一个哆嗦,在他腿上挣扎着泄了,“嗯呃……唔……”

顾正则看着怀里的人霎时间浑身泛起红潮,紧绷着的小脚趾都蜷了起来,满意地在她的小腰上掐了一把,轻轻按着她痉挛的小腹,“好了,乖。吃饱了没有?”

顾蔻喘息着抓住他的手,“放开,我去锁门……”

她轻轻抖着,说话也像曼妙的呻吟。这样子让人爱不释手,偏偏她还偏要下地离开,顾正则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把她的两膝揽在臂弯里,几乎是把人叠在怀里,狠狠往侧脸上亲了几下,“跑哪去?”

顾蔻怕他再用力下去左肩伤口会迸开,在他怀里毫无章法地挣扎,“你放开!……唔!”

她话音未落,顾正则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因为孔姨在外面敲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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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洗好了。”

顾蔻的膝盖还被他揽在臂弯里,下身直露在外面,挣脱不得,一时间愣了,一声都不敢出,只用力掰他捂着自己嘴唇的手,小声“唔唔”乱叫,想让他放开自己。但顾正则大概是钢铁侠变的,力大无穷地一只手就让她动弹不得,小声威胁道:“别乱动!”

顾蔻也觉出来自己身下一片冰凉,是流出的水把裙子都弄湿了,水迹一定很明显,跑也跑不掉。她都快窘哭了,“怎么办啊?”

顾正则把她的腿折起来,“藏好。”

孔姨没得到回应,大概觉得书房里没人,真的“咔啦”一下推开门进来了,先松了口气,“原来先生在这呢,怎么不说话?”

沙发摆在窗前,是背对门口的,高大的沙发背挡住了大片阴影。顾正则回了一下头,“看入神了。放那里吧。”

顾蔻面红耳赤地缩在顾正则怀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孔姨走过来看见,到时候她就不要做人了。

好在孔姨习惯了顾正则晚上在书房看书,并没有注意别的,把草莓放在书桌上,就哼着小曲走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书房里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顾正则几乎以为顾蔻被自己憋死了,捏了捏她的鼻子,“喘气。”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顾蔻闭着嘴不说话,左右扭着头躲避,显然是不高兴了,“我不要了。”

“那吃草莓吧。”

“我不吃。”

两人体力悬殊,顾蔻的花拳绣腿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用,被他抱着去端了草莓过来,“买都买了,别浪费。”

顾蔻气得口不择言,“你还知道浪费,我的衣服也是买来的,不还是被你浪费了?”

“我赔你。”

他专心致志地在盘子里千挑万选,好像在选妃似的。顾蔻察觉不对,动着腿想跑,“不用赔了,我原谅你了,你放开吧……不行……嗯……那个凉!”

《向往的生活》顾总著

草莓奶霜

一颗形状完美的红草莓抵住了顾蔻腿间湿漉漉的穴口,他捏着绿色的草莓蒂,指使软软的尖头拨弄开肉唇的褶皱,露出湿亮的小洞。那个洞口刚才被三根手指扩充过,还合不拢,一缩一缩地吐着湿液。

那个软软湿湿的小孔就像有生命一般,草莓的尖头往上一碰,就被含裹住吸吮着往里拖。顾蔻拧着身子推阻,“不行的……会烂掉的……”被顾正则在屁股上打了一下,“你也知道夹得太紧?松开。”

臀肉上显出清晰可见的一片红印,顾蔻咬着嘴唇“嗯”的一声,一缩身子,下面又是一股湿液涌出,浇在草莓头上,湿滑的粘液如火山熔浆似的往下滑。

身体被一颗草莓亵玩的感觉非常羞耻,顾蔻捂着脸,“为什么要这样……好凉的……”

顾正则不知道为什么被逗笑了,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蹲在她腿间,捏着草莓顶弄,“舒服?”

草莓娇弱,禁不住紧致的穴口推夹,没几下头部就被挤得有些软,淫靡的穴口开始有了浅红的汁液。但顾正则并未打算把草莓塞进去,反而是把草莓当作勺子似的,在湿泞的穴口一下下按压挤弄,把里头的湿液全挤出来顶在草莓头上。

顾蔻刚才高潮涌出的花液是淡白色的一小股,被挂在草莓头上像奶霜一样颤颤地欲流不流。她被弄得浑身滚烫,在沙发里难耐地咬自己的手指,“顾正则……你……嗯……嗯呃……你不要弄了,草莓是用来吃的……”

“你说得对。”

顾蔻在高潮边缘的眩晕里煎熬,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那颗湿滑的草莓顶到了唇边,她才颤着身子扭开头,“不要!我不吃这……”

下身火烧火燎的空虚从腰肢一路烧上胸脯,他的手隔着淡紫的睡裙攥住了一只圆圆的乳房,用了力气,软肉蒙着布料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他下身早支起了小帐篷,声音蒙着喑哑的情欲,“听话,我就给你。”

顾蔻咬着手指,眼圈发酸,不肯说话,更不肯吃。草莓顶在唇边,他的手放开硬了的乳尖,沿着腰肢一路往下,在她腿间摩挲抚慰。顾蔻身子烧得简直要哭,下面的小洞一下下绞着,偏偏碰触不到什么东西,她难受地弹着腰,“你走开……”

顾正则含住了草莓蒂,往她嘴里喂去。熟悉的侵略性气息扑上来,顾蔻下身被他完全掌控着,小肉穴翕动着渴望穿刺和贯穿,她此刻不知道有多需要一个吻。顾蔻无力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张口迎接他,滑滑的草莓头被喂进了嘴里,味道清淋淋的,只有一点咸,像在吃口味奇怪的甜点。

顾正则空出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睡袍,顶在她滑溜溜的穴口转圈打磨。下身被贯穿的时候,顾蔻“唔”了一声,几乎含不住那颗草莓,身体被他顶在沙发里一下一下地荡漾。

顾正则的唇齿搅了进来,她主动地迎合回吻,草莓被他们的齿关搅得支离破碎,浓郁的果香萦绕开来,她小声呜咽着,边吻边说话“唔……我……嗯……咽不下去……”

顾正则恶劣地笑了一下,“笨死了。”

他放开她一点,顾蔻艰难地把半颗草莓咽下去,又抱住他的脖子,还惦记着门没锁,“去床上……”

顾正则就等她这一句,当下也不拔出来,把人抱在怀里就走。顾蔻慌得魂飞魄散,“你小心一点!”

她婆婆妈妈的,顾正则忍了一晚上,终于忍无可忍,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不许废话!”

他一边走动一边操弄,刚离开书房就狠狠顶进去,直穿到最深处,顾蔻受不了,呜呜地泄了,小腿缠在他腰上抖抖地磨蹭,把人缠得几乎精关失守,又被他按在墙上打了一顿屁股,“还夹不夹了?”

顾蔻又气又哭,被冤枉得两腿乱蹬,“我没有!”

顾蔻对这些姿势都很生疏,只有在床上才能稍微放松些,顾正则咬着牙把人按在床上,恶狠狠地捅了几十下。顾蔻本来就被他打得屁股疼,现在更是感觉要被他弄得散架,趴在床上抓着床单颤声呻吟,“嗯……你快点……顾正则……嗯呃……我要碎掉了……顾先生……好老公,求求你……”

她太知道怎么把他逼疯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间婚房做爱,顾正则是心疼她的。大概她是真的担心他的伤口受不住,着急让他快点,所以小嘴像抹了蜜,专捡好听的叫,还把小手探到后面来自己掰开臀瓣,把下面大大扯开,方便他进出,还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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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委屈巴巴地求,“顾先生,你亲亲我……”

顾正则的浴袍半搭在肩上,里面的绷带也露出来一半,其实他很少依赖药物,并非不疼,只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看她这样惹人心疼的样子,他只好咬着牙俯下去,一边亲她一边骂:“长本事了?”

这个体位结合得格外紧密,他一下重重捅进去,顾蔻掉着眼泪浑身一颤,彻底晕了过去,本事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杨妙仪给顾蔻接的新戏是一部古装电影,历史奇幻题材,导演是拿过不少国际奖项的程道普。程道普完全是吴文的另一个极端,业内传说他在片场严格到不苟言笑,顾蔻在筹备会上见过一次,发觉他谈剧本故事的时候连水都不喝——要在他的剧组里演戏份镶边但风采卓绝的女主角,顾蔻压力巨大。

好在片子的前期筹备还远远没有完成,顾蔻现在还不用进组,程道普让她抱着大部头的资料先研读三个月。如果是以前,顾蔻在家读这些东西简直头发都会炸,但在顾家老宅就不会,因为书房的氛围很好,窝在沙发里,闻着香薰的木质气味,很容易就静下心来,晃晃悠悠的,一个多月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顾正则有时候在家办公,在书桌后翻看报表。顾蔻看古书看闷了,就把下巴搁在桌上跟他一起看,看着看着,满眼的数字和符号在眼前飞旋,她干脆打个呵欠,缩回沙发里昏昏欲睡。

盛予明来送资料,还没开口,顾正则就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他这才看见有一个小刺猬团成一团,裹着毛衣抱着书在沙发里睡觉,瞬间觉得顾正则的婚后生活滋润得很,笑着搬椅子坐下,把文件翻开递给他,压低声音,“怡金的帐拿来了。”

顾蔻听见他们窸窸窣窣地谈了一会,很想知道事情的进展,可是她的脖子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睡意渐渐昏沉,不知什么时候就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大概她的睡姿不是很工整,顾正则谈完了事情,就要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房里去。被这么一碰,她反而醒了,揉揉眼睛,软绵绵地问:“怎么样了?”

她的眼睛被阳光照得有点透明,琥珀色的瞳孔格外剔透。顾正则松开手,在她的眼皮上轻啄两下,“还不错。”

张家前些年能在海外把生意做大,跟顾家前几代积攒的海外人脉脱不开干系,而这两年怡金的启动资金更是跟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沾亲带故,顾氏自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的黑账捋出来,要捏死怡金就像捏死吴总一样轻易。

但这样毫无必要,顾正则能把一个偌大的顾氏洗干净,也能把区区怡金收为己用,何况顾氏的海外布局铺陈已久,如果收回张家的产业就是如虎添翼,他们不跟钱过不去。

顾蔻把鼻子埋在他的肩膀里嗅,他的肩伤愈合了,但她还是闻到一点药味,心不在焉地问:“你要拿黑账威胁她吗?”

生意场上刀光剑影的事被她形容得很幼稚但也的确是这样,这本账在顾氏手里,张繁宇只能任人拿捏。顾正则笑着把顾蔻连人带书一起抱在怀里走回卧室,“是,我要威胁她。起来换衣服,晚上盛予明在家吃饭。”

————

我是一个好桃,今天又有两章。

人之常情

顾蔻最近日夜颠倒,现在很困,洗了一把脸,然后蹲在衣橱边挑衣服。新戏的时代背景是盛唐时期,程道普嫌顾蔻不够成熟,让她增重,所以她有意让自己长了一点肉,从后面看,背影不像以前那个瘦伶伶的小女孩了,腰臀线条要柔和得多,更温婉,也更性感。

因为顾蔻上次的病没好透,天一冷就总是咳嗽,所以顾正则最近在家里都不大抽烟,但他习惯性地夹着一支烟看了许久,顾蔻都察觉了,气鼓鼓地转回头来,“你是不是嫌我胖?”

顾正则说:“好看。”

他说话直来直去的,顾蔻“哼”了一声,扭回头去继续挑。手刚摸上一条松石绿的裙子,腰已经被顾正则从后面提着拎起来扔到床上,他把她压在勾满深绿藤蔓的床单上吻了一下,手伸进毛衣里去,按压着她软软的腰。

昨晚顾芒过来吃饭,饭后顾蔻送他回学校,回家晚了,被顾正则弄得几乎断气,今早又做得床单乱七八糟,顾蔻搞不懂他怎么这么有精力,急得推了他一下,“你怎么……”

衣服已经被他剥掉,细白柔嫩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单上,浑圆的乳、纤细的腰和腿间绒毛遮掩的三角地带都光彩触目,让人食指大动。他按住她乱动的胯,俯下去含住一颗乳尖,咬住了吮吸,又向上吻去,“我怎么?”

顾蔻被他咬得身子发软,喉中逸出一阵难耐的低吟,“你怎么……没完没了……?”

顾正则放开她,侧躺下来,把头撑在手上,若有所思一阵,告诉她:“这是人之常情。”

他是人之常情,顾蔻可没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昨天晚上被折得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似的,今天身体发酸,她抱着他的胳膊哀求:“顾先生,我好累的……盛予明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结果被顾正则拉着手下去,让她自己摸自己腿间。花唇还紧闭着,她发软的指头被他的手牵引着抹开了那两片软肉,指腹探到穴口,稍微一按,里面早已饱含的淫水便流了一指头。顾蔻被自己的手指弄得呻吟了一声,颤着声音抗议:“反正……反正我累了……我没有力气,我不要配合你了!”

顾正则没什么异议,把她推成侧卧,从后面抬起她的一条腿扣在臂弯,从后面刺进去。顾蔻不适应这个体位,没几下就被捅得慌了神,低喘着伸手向后面推他的小腹,“别、别……太深了……嗯呃……好难受……”

她的手在他坚实的小腹上抠挠,搔得欲火坚硬如铁,愈发粗大,往从没碰过的地方捅。那感觉酸痒酥麻,顾蔻更受不了了,两手向后伸下去,声音带了哭腔,“你……嗯……你出来……别进去……”

细软的手指摸到他的性器根部,无力地圈住动了一下,似乎想逼他早点射。顾正则被摸得下腹生疼,额角冷汗都出来了,一把扯了皮带圈住她的手搁到前面,“别乱动!”

顾蔻两手被他的皮带捆着,更是连挣扎之力都没有了,被他掰开大腿一下下深入。这个姿势格外容易捅到小穴前面的内壁上去,顾蔻还没被这样欺负过,一下子就高潮了两三次,哆嗦着细声呻吟,“顾……顾正则……嗯……我难受……”

她的眼圈都红了,顾正则一面一下下深入,一面在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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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上亲吻,放软声音,“没用力,怎么难受?”

顾蔻也知道他没有用力,可是她好像前面的内壁格外敏感,一连刺激几下,她简直要魂飞魄散了,被他这么一靠近,下面又是一阵瑟缩,她扬起了脖子“呃呃啊啊”地呻吟了一阵,小声求他:“你上来好不好……?”还主动地侧过脸亲吻他,“顾先生,求求你嘛……”

顾正则简直要被她逼疯,并不拔出来,就着插入的姿势起身压在她上方,信手解开皮带,“这样?”

顾蔻的高潮还没过去,媚眼如丝,抬手搭在他肩上,还把两腿抬起来环住他的后臀,抽抽搭搭地点头,“嗯……我喜欢这样的。”

顾正则半是无奈半是疼惜,下身缓缓温柔地推送,吻着她哭得烫烫的眼皮安慰,“不哭了。”

顾蔻被他顶得直往上窜,只好抱住他的肩膀,小声解释:“我没有哭……嗯……嗯呃……”

顾正则被逗笑了,吻她的嘴唇,让她尝自己口中涩涩的眼泪味道,“还说没有哭?”

顾蔻睁大眼睛,认真地告诉他:“我只是流眼泪,我没有哭。结婚很好,我很开心的。”

她又小又乖,像颗奶糖一样,把人的心都甜化了。他掐住了她软弹的臀肉,咬着牙狠狠冲撞,顾蔻下身一下子被堵得满满的,早已软湿得一塌糊涂的小口瞬间急剧地一缩,两人都忍不住低喘着叫了出来。

下身被一下下温柔坚定地穿刺,顾蔻挂在他身上,喘息着呻吟,拱起身子让胸前丰盈的乳房摩擦他热烫的胸肌,胡乱亲吻他凉薄的唇角,“你抱一抱我……”

她喜欢被他抱着,喜欢亲密无间。顾正则全都答应她,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融为一体。直到被那个柔婉妩媚的背影逼出的火泄干净了,他还轻轻搂着她的身体揉,“顾蔻。”

顾蔻觉得他今天温柔得有些过分。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微微喘着,迷乱地睁开眼睛,“嗯?”

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得去摩洛哥待一阵,明天的航班。”

顾蔻知道是为了怡金的案子。出了吴总的事之后,整个顾氏风声鹤唳,人人皆可疑,高层都低头做人,决策都只在几个顾正则信任的手下中进行,拨云见雾地握紧了怡金的软肋。现在他布好的局正在收网,这个关头风声鹤唳,张繁宇那根弦随时可能崩断。商场如战场,顾正则从不瞻前顾后,但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顾蔻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来,拉开被子裹住自己。顾正则把她剥出来,她已经闷得满脸通红,赌气说:“我不想去,我要在家。”

她又把被子扯上来,被顾正则执着地拉下去,“听话。”

顾蔻一点也不想听话,“你都不跟我商量!”

顾正则轻轻拍着她的小脸,“那现在商量。等开春的时候顾芒要做手术,你在家待着,他就天天往这里跑,指标又不合格了。过两个月你还要进组,你的资料读了多少了?”

他把顾芒和工作都搬出来了,顾蔻吵不过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顾正则耐着性子哄了她半天,“过两天我就去接你回来。你进组一进就是三四个月,这次就去几天。而且摩洛哥很漂亮。”

顾蔻也觉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明明不该有那么难过。

顾蔻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很久,今年冬天她的皮肤格外敏感,眼圈又红又肿,她敷了半天才恢复,换上衣服下楼去。餐桌上的菜色已经放好了一半,孔姨忙进忙出,招呼顾蔻:“太太,你先坐,先生他们还在聊呢。”

顾蔻看得出孔姨很在意今天这顿饭,大概是因为盛予明回来了。她知道盛予明上了大学之后就没再回家住过,但孔姨对盛予明也不像对顾正则那样谦敬,更不像对顾博衍那样亲昵,而是一种介于心疼和无奈中间的微妙分寸——顾蔻说不清,因为盛予明在她看来是很好相处的,至少比顾正则好相处得多,虽然他的能力不见得比顾正则差,但从来不像顾正则那样威严。

顾正则他们在小客厅里抽烟谈事情,声音并不大,但也不避着谁,隐约传过来,是顾博衍在说:“那我也去摩洛哥好了,不然没人陪我看鬼片了。”

盛予明笑着说:“一边儿去,大哥还要让你干活儿呢。”

顾正则沉吟了一会,客观地回应:“他能干什么?”

盛予明大笑,“那让他也去吧,就当休年假了。”

顾博衍被说火了,“你们都不知道我要出差吗?快点,你们打不打游戏,不打不要占着我的手柄。”

顾蔻路过门口,看到顾博衍坐在地毯上,顾正则靠在沙发里抽烟,都是闲散自在的样子,只有盛予明连领带都没有解,不知道是因为天生个性疏离,还是的确没有把这里当做他家。

他的父亲是为了救顾端靖死的,而他却要在这个屋檐下度过童年和青春。将心比心,顾蔻不见得会比他做得更好。

顾蔻的行李箱里装满了大部头的古书和复印资料,顾博衍要去韩国出差,顺便帮她搬箱子下楼,累得腰都要断了,“你装的是金条啊?”

顾蔻蔫巴巴地坐在餐桌前喝豆奶,“这就是知识的重量,你不懂。”

顾博衍看她一大早就一脸悲戚,知道都是他哥的锅,于是大发善心,“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也弄个号陪你氪金搞纸片人吧!”

顾蔻想象了一下在电竞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小顾总抱着纸片帅哥满脸飞红的画面,直觉一股恶寒,“别了!我怕陈又安杀我。”

一提陈又安,顾博衍长叹一声,在沙发上躺成一个“大”字,“你们这些演员也太狠了,一进组就跟凭空蒸发了似的,整整一个月,这姐姐连个表情包都不给我发。我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活得像空巢老人。”

顾蔻觉得他言重了,以他的心理年龄,最多就是留守儿童。

————

他俩在家除了昏天黑地就是昏天黑地,怎么回事

但我是一个真正的好桃,13000珠加更约吗

你太太怀孕了

昨天晚上海外公司开上市前的紧急会议,顾正则带盛予明连夜去了公司,早上派了刘助理来送顾蔻。顾正则压根没把她去摩洛哥当回事,顾蔻也知道自己昨天是小题大做,幸好刘助理很给她面子,跟她开尬尬的玩笑:“太太,顾总让我陪您一起去,您就当我是旅行团的地陪,兼职自习课老师。”

顾蔻很乐意让刘助理陪,因为刘助理据说已经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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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休过假了,笑里带惨,“太太,到了那边之后的行程是这样的,第一天……”

顾蔻很清楚顾正则的工作状态,就像一台战争机器一样,刘助理能在他身边待三年,太值得同情和敬佩了。她连忙让他打住,“好了好了,我要学习,你自由行就好了。”

刘助理挠挠头,感觉虽然战争机器给的工资高,但果然还是跟凡人比较好交流。他把顾蔻安置在候机室,又出去给她买饮料,没过多久,他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太太。”

顾蔻看到他身后是盛予明,有点疑惑,“怎么了?”

盛予明笑着说:“今天的会是刘助理定的议程,大哥那边要用他。嫂子,我先把人带走了,摩洛哥那边大哥已经安排了地陪,现在先让老李跟你一段。”

老李是个沉默的中年人,穿着黑西装,剃寸头,看起来就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度,顾蔻被这么一尊黑脸煞神跟着,一路收获了无数惊恐的目光,她感觉压力很大,小声说:“其实你不用那么严肃的……”

老李更严肃了,看了她一眼,“太太,可我是保镖。”

顾蔻不知道要怎么扭转他的职业习惯,只好暗暗期待顾正则安排的地陪不要也那么凶。她想给顾正则发个凶凶的表情,刚摸出手机,老李盯着她的手机,说:“太太,先登机。”

顾蔻把手机放下,手忙脚乱地登机。裙子没有口袋,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老李的目光追着她的包,透出一丝凶狠。

她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顾正则要用刘助理,为什么还要让刘助理陪她?而且刘助理在外面出差也跑惯了,为什么要盛予明亲自来接?

这些都不是非常不合理的事,也许盛予明恰巧路过,也许盛予明只是怕她不信任生人,所以要亲自跑一趟,也许顾正则是匆忙间忘了还要给刘助理安排工作,这时候要用人,就把人叫回去。顾蔻的喉咙有点发干,心里清楚如果没事是最好,如果有事,试探老李的后果可能是打草惊蛇,她承担不起。老李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她连忙说:“我要去卫生间。”

起飞时间还早,老李陪她下了飞机,说:“我帮您拿东西。”

她说:“不用……”

老李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帮您拿吧,别弄脏了。”

老李显然已经察觉她在怀疑自己了。顾蔻咬了咬嘴唇,还是把包递给他了。

她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惴惴不安地站了很久,终于听到外面有人声,推开隔间门,外面是一个年轻的妈妈把小婴儿放在台子上,那个小婴儿不适应长途旅行,脸色有点苍白,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呕吐物的味道很不好闻,顾蔻从小就害怕闻这种味道,被人一勾,她也想吐,冲到马桶前搜肠刮肚地把未消化的早餐全都吐了出来。

那个年轻的妈妈抽了纸递给她,“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检查一下?”

顾蔻一边抓住她的手腕:“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很让人意外,那个年轻妈妈认出顾蔻是个小明星,直接跳过了怀疑她是骗子的流程,大方地把手机借给她。顾蔻顾不上多说,直接拨顾正则的电话,但是顾正则大概在开会,并没有接。

年轻妈妈抱着孩子走了,顾蔻在卫生间里抓了一会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李直接走进来,“太太。”

顾蔻试图躲开他往外跑,“你别碰我。”

老李一个箭步走上前来,用手捂住她的口鼻。他手心里是一张湿润的毛巾,气味刺鼻又柔腻,顾蔻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在混沌里游离,她隐约觉得身下在颠簸,可能是在车上,不知道要把她带去哪里,但是眼睛睁不开。她觉得口腔喉咙里全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扯起来,她又是一阵恶心,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药效有一点减退,她能听到声音了,一个女人说:“快收拾掉,难闻死了。”

好像是张繁宇。顾蔻的思维雀跃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自己完全猜对了,和张繁宇勾结的就是盛予明。她被放在地上,身体沉得像灌了铅,还是想吐,干呕了几下,总算睁开一点眼睛。

室内昏暗,桌上只亮着一盏台灯,张繁宇坐在沙发里,盛予明站在窗边抽烟。他这样子很像顾正则,山一样巍巍立着,不会被任何东西动摇。

顾蔻一瞬间有点气愤,觉得他背叛顾正则罪无可赦,但随即又平静下来,她是演员,见多了各色人等,本能地可以理解恶。他父亲为了救顾端靖而死,他恨顾家也算理所应当。

她叫了一声:“盛予明。”

她的声音很小,张繁宇都没有听到,只有盛予明稍微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他的神情还是很温和,接着张繁宇的话头说下去,“如果他答应了,法人变更的流程还牵涉到境内外的手续,也要预留一段时间。”

张繁宇愉快地笑了,“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怡金是我们的了。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啊,只是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去那个家里了。你小时候就恶心他们,我看着都替你烦。”

盛予明吐出烟雾,长久地沉默下去。张繁宇的心情很不错,起身走过来,忧心忡忡地看顾蔻,“不会出事吧?叫医生来看看。”

顾蔻没有力气抗拒,被医生按着检查了一通。医生说话的声音很小,张繁宇喜出望外,没想到顾蔻是这么大的一个筹码,蹲下来把手放在顾蔻的小腹上,“双喜临门,恭喜你。”

顾蔻的眼睛半睁着,昏沉地与她对视半晌,像是不明白她说了什么。张繁宇有一些惋惜,“你要是走了就好了,盛予明肯定会高抬贵手,是你不识相,非要撞在枪口上。多可惜,顾伯一定很想抱孙子。”

顾蔻嫌恶地闭上眼睛,“我很讨厌你,你不要跟我说话。”

张繁宇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腹,“还记仇呢?”

顾蔻慢慢蜷成一团,变成一只刺猬,把最脆弱的小腹包裹起来。张繁宇说:“你不要总是这副小白花的样子。我只是要带走我的产业,是顾正则逼人太甚,你要怪就怪顾正则。”

顾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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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盛予明和张繁宇谈完了事情,叫人收拾出来一间房,弯腰把顾蔻小心地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顾蔻觉得很滑稽,是他把自己拉过来当人质威胁他的大哥,现在又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她的样子,真正的坏人就是他这样面不改色坏事做尽了。

盛予明在她床边站了很久,顾蔻睁开眼睛,“你真的恨他们吗?”

他说:“小时候不懂事,恨过。”

“现在呢?”

后来他在顾家的庇护之下长大,恩情和亏欠横在天平两端高悬不决,他只能做顾正则的副手,顾正则在前方扫平魑魅魍魉,他在后方替顾正则做温和的好人,弥合争斗的缝隙。年深日久,他终于察觉横在头上的羽翼年深日久,渐渐变成了阴影。

他告诉顾蔻:“现在跟那些都没有关系。”

在他们的世界里,感情只排在第二顺位,最重要的东西非常简单,只是成王败寇而已。他脱离顾氏,掌控怡金,再也不用屈居人下,大有机会开出一方天地。

顾蔻小声地说:“我明白了。”

虽然冷血了些,但他只在这时候才像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一座没有七情六欲的蜡像。

盛予明递给她一颗糖,“你好好休息,他放掉怡金,我们就会放你走。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可能是药力没过,顾蔻一直觉得很晕,站都站不稳,后来坐在桌边喝水,发现水面在晃,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在船上。

顾蔻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好笑,因为在船上这个事实显而易见,怀孕可能真的会让人变傻。

不知道是因为船晃还是因为怀孕的反应,顾蔻一到晚上就又开始吐。老李不耐烦地催:“快点,张总在叫人了。”

顾蔻被他半推半拽地弄到甲板上去。一张赌桌被他们当做了谈判桌,对面黑压压的都是张繁宇的人,顾正则就坐在中间。顾蔻想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吐了一天,她眼前发花,硬生生地看不清,只听到张繁宇愉悦地告诉他:“这是合同,我们想要的都列在里面,你先过目。对了,你太太怀孕了,你知道吗?”

————

昨天夸过我的不许收回去,13000见,我先跑了

你不能【13000加更】

顾正则沉默了很久,看完文件,推过来,“可以,我答应。”

张繁宇在文件上面签了字,又推回去,“哥哥今天真大方。”

顾正则依旧没有回应,不打算跟她对话。他签了字,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招了一下,示意他们放人。

张繁宇把顾蔻拉起来,推了她一下,“顾太太,走吧。”

顾蔻脚下一踉跄,但是也没有做声,盛予明扶了她一把,被她甩开。甲板随着水波摇晃,她跌跌撞撞大步向前走去,看不清顾正则身后那些严阵以待的人影,也就忘了害怕,径直闯进他的怀抱。顾正则一把将她箍住,半拖半带着往后退去。

刘助理一头冷汗,替他们分开人墙,“让一让。”

那些人得了张繁宇的许可,纷纷退让开。顾正则的保镖留在外围,更多人留在另一艘船上。两艘船之间搭了通道,几个保镖七手八脚地来扶顾蔻,都小心翼翼的,“太太,先上我们的船。”

甲板上的风很大,她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张繁宇和盛予明已经在往回走了,像是怕这里乱起来不好抽身似的。张繁宇裹着一件红色的羊绒披风,依旧艳冶漂亮,只是那张永远嬉笑怒骂的脸上现在少见地一片空白。她在进船舱之前站住了脚,“哥哥,你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我现在跟你要顾氏,你都会给我吧?我只要怡金,是不是要少了?”

顾蔻在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老李,一瞬间汗毛倒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张繁宇对她强调了很多次“只要怡金”,但盛予明是有接手顾氏的本事的。他们如果在这时候对顾正则动手,有没有本事伪装成一场意外呢?

电光火石之间,后面的甲板上有人冲上来,刀还没握紧,就被顾正则飞起一脚踹在腰上,“咚”地栽进了海里。他轻轻推了顾蔻一把,“快走!”

但顾蔻本能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一看到老李靠近,就飞快地把保镖的手甩开,用力向顾正则撞去。顾正则察觉不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顾蔻倾斜的身体,抱着她转开一个角度向后拖,但耳边已经划过一段锐利的银光,怀里的顾蔻狠狠一颤,他只来得及挡住匕首切入皮肉的态势,攥紧了刀刃转向递回,强悍的力道将对方“砰”地摔在甲板上。

顾蔻起初只觉得背后又麻又酸,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下去。等到刘助理惊呼起来,她才觉得疼,在顾正则紧紧箍着的双臂间缓缓向下滑。

她在他怀里不可抑制地抖着,顾正则脑子里一片尖锐的鸣响,直觉地抱紧她。纵使夜色很深,还是看得到她后背洇开一片深色。舟车劳顿,她本来就已经接近虚脱,一直在发晕,现在疼得全身发抖,却连表情都是麻木的,呼吸很缓慢,连睫毛都缓缓细密地颤动,毫无声息地坠在他胸口。

顾正则的表情几乎是扭曲的,额发散落,眼睛血红,只死死抱住她,突然松开了一只手,向腰后摸去。保镖们拦住了动刀的人,那边也人数甚众,前面是一场混乱的恶战,但他用不着瞄准,几乎可以构想一颗子弹飞入眼眶炸开头颅的情景。

他从小用枪,现在几乎是条件反射,拨开保险子弹上膛,一系列动作完成得飞快,枪甚至只堪堪离开后腰,却觉得小臂一凉,被顾蔻的手按住了。

她说话很费力,额上渗出了冷汗,嘴唇发着抖,“不行。”

她喜欢的人不可以踩进深不见底的泥沼,她不愿意顾正则再重复那样的人生。

顾蔻重复了一遍,声音更低,一字一句,“你不能。”

他有一瞬间联想到顾端靖临死前的眼神。那个男人铁腕一生,到头来痛苦而纠结,远没有顾蔻澄明干净,也远没有顾蔻这样无坚不摧。顾蔻抓着他的小臂,软弱得毫无力气,却像是有千钧重,硬生生逼他松开手。

枪落入海中,水花四溅,响起微弱的一声。他颤抖着手去摸顾蔻身后受伤的部位,触手一片冰凉湿滑。他的手心里是深刻的刀痕和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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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血,顾蔻没有松开,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听到了自远而近的直升机的声音,还有渺远的警笛声,她才慢慢舒开眉头,闭上眼睛,“你别怕……”

顾正则一直抱着她,顾蔻始终无法真正睡着,意识漂流在夜风中。她听到顾博衍在焦急地说话,随即是直升机上呼呼的风声,也听到医生的叫喊,她的脸被拍了几下,冰凉的药剂打进血管,灼热的痛感一缓,她终于合上了眼睛。

医生把顾蔻紧紧攥着他小臂的手指掰开,护士说:“顾先生,您先出去等吧。”

顾正则没有动,站在手术台边,注视着手术针引着缝合线穿进伤口边缘的皮肤,又慢慢抽离。他要记住这道伤,内心几乎是狠厉狰狞的,但顾蔻的表情很安平,没有心事,她的睡相一贯很好。

麻醉药的效力没有过,顾蔻始终没有醒,他缝合了手心的血口,配合做了笔录,去见了被逮捕的盛予明,又回医院来,然后叫人去接顾芒。顾蔻的不骄不躁传染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情绪,心底全是安定的。

顾蔻在机场的时候拨不通顾正则的电话,只好打给顾博衍,劈头盖脸地告诉他:“把吴总推出去的人是盛予明。”

顾博衍当然不信,只当她胡思乱想,但是顾蔻的电话随即就打不进去了。他只好按照顾蔻的安排,报警、追踪、动用他新投资的直升机,终于把两个人带了回来。

不,三个。

顾芒来的时候还穿着校服,一脸怒气,通红的眼睛瞪着顾正则满身的血迹,不管不顾地吼道:“都怪你!不许你跟她在一起了!”

顾正则没有反驳,一言不发地让顾芒发泄完怒火,平静地转回头去了。顾博衍怀疑他根本没有听。但这里毕竟是医院,不好大呼小叫,他死皮赖脸地把少年的耳朵拉到嘴边,“你要做舅舅了。”

顾芒也不说话了,和顾正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

顾芒不觉得怀孕就要把顾蔻绊住,反正顾蔻从小到大受过的皮肉苦只有给他做饭的时候割伤过的手指头,连疤都没有留。现在顾蔻趴在床上,人傻乎乎的,都不知道委屈,但他要替顾蔻出口恶气,只是千头万绪无从下手。麻醉药的剂量下得很轻,顾蔻清晨就醒了,顾芒第一个看见她睁眼,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小孩不要生了,想离婚就离婚。”

顾蔻昏昏沉沉的,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没有焦点的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一圈,终于在床边找到了顾正则。

顾正则没有上前,她也没有力气动。两个人隔着一张病床僵持了许久,她终于小声说:“医生。”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微,但顾正则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抬脚就出去叫医生。手术的医生去休息了,好在李医生一直守在医院,见顾蔻醒了,他把上次被这个小姑娘训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乐呵呵地看她的伤口。那道伤看起来十分吓人,从左肩一路划到右边的肩胛骨,长长的一道缝合线,但李医生很乐观,“没关系,年轻人底子好,只要不发炎就没问题。”

顾蔻想问什么,但是嘴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硬是问不出口。李医生笑眯眯的,告诉她:“想问小孩?小孩暂时没事。”

顾蔻心里一松,虚脱的疲倦重新涌上来,她也顾不得背上火烧火燎的疼了,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梦里她和顾芒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又在挨骂。这次连爸爸都生气了,“你替他挡什么?爸爸妈妈把你宝贝到这么大,就是为了你给一个男人挡刀?”

妈妈也骂:“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脑子都没有,怀孕两个月了,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一点不当心都会要命的,你现在怎么成了个疯丫头?”

顾芒拉住顾蔻凉丝丝的手,叫了一声:“你们别说了。”

小小的客厅里安静了一会,顾蔻怀里抱着那个装过水母的小鱼缸,突然低着头抹了一下眼睛,哽着喉咙说:“妈妈……我也要当妈妈了。”

顾正则第一次问她想不想要生小孩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想。她怕小孩子牵绊太多自己的人生,怕一条生命压下来的责任太重,更怕自己当不好母亲。但张繁宇把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的时候,她只害怕肚子里的小生命受伤。

一切情绪都和预先假定的不一样,她担忧的只剩下这个小孩子的平安,就像舔舐幼崽的小猫一样,一切都是本能。

伤口很疼,她出了一头细汗,挣扎着醒过来。病房里黑魆魆的,所幸顾正则在,见她醒了,走过来抚了一下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疼?”

他要去端水给她,但顾蔻急着要说话,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拽住他的袖子,“顾、顾正则,你听我说。”

她疼得脸色苍白,顾正则顿住脚,在床边蹲下来,裹着纱布的掌心包住她凉凉的手指,“你先听我说。”

他的衬衣还是昨天的,领口皱了,胡子没刮,眼里有很多血丝。他说:“止疼药都不能用,这样下去你受不了。你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生孩子,而且我们没有准备,这一胎的风险很高。现在的技术很成熟,流产手术对身体的损害不会太大,如果你想要,我们以后再生。”

他说得很轻松,但顾蔻一直愣愣地看着他。他一向是个极修边幅的人,顾博衍说连顾端靖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懈怠,葬礼一结束就叫了人来开会,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不知道为什么,顾蔻总觉得他比自己还难过。

她的眼神很空茫,半天都没有回答。顾正则叫了她一声:“顾蔻?”

顾蔻终于眨了眨眼睛,声音很低,“……我舍不得。”

顾正则垂着眼沉默了几秒,显然在想要如何说服她。顾蔻有点急,忍着疼动了一下,凑到床边去吻他的嘴唇,“我想生下来。我很喜欢这个……这个小宝宝。顾正则,我好不容易才当了几天妈妈,我真的舍不得。”

————

你们不急我急???先加了再说

怕死???溜了溜了???晚上见

PS.本周完结

办公桌

顾蔻继续在医院住了几天,无聊得都快幻听了,终于得到李医生首肯,急不可待地搬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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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不知道是哪道奇经八脉被打通了,顾芒没有再对顾正则发过脾气,只是坚定地认为顾蔻被忽悠成了个疯丫头,什么出格做什么,现在都要带伤生孩子了。他仍然很不高兴,顾正则不在的时候他才肯来。顾蔻在卧室里趴着看书,他在旁边的桌上写作业,顾蔻翻完了书,叫他:“弟弟,你过来一下。”

他以为顾蔻是想喝水,结果顾蔻递给他一张单子,“帮我买书,谢谢弟弟。”

单子上全是母婴书籍,从怀孕期间用的《怀孕百科全新升级版》、《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一路进化到《好妈妈胜过好老师》。顾芒差点骂人,“你不是在看什么唐书什么剧本的吗?”

顾蔻无辜地眨眼睛,“我都这样了,还看什么剧本啊?早就推掉了。”

顾芒拿她没办法,隔天就抱了一大箱书来。顾蔻还挑挑拣拣,“这本不对,我要的是今年出的新版。算了,你不用找了,我让顾正则买。”

顾芒气得扭头就走,在门口碰上刚下班的顾正则,刘助理招呼道:“弟弟来了?顾总,我开车送弟弟回去吧。”

顾正则答应了,又嘱咐说:“注意安全。”

顾芒已经有一阵子没跟他说话,见了面都目不斜视,径直跑掉了。

顾芒正在青春期,叛逆起来像头驴,真的完全把顾正则当空气,顾蔻很发愁,问顾正则:“怎么办啊?”

顾正则把她从餐桌边背起来带回二楼,“我不知道。”

生孩子这件事危险得如同在湍流上走钢丝,顾蔻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他开会都开得心不在蔫,哪里还顾得上一个顾芒,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顾总再次一边听会议汇报一边按手机,手心还包着伤药。又有人问顾博衍:“顾总最近是真的不大对劲啊,咱们是不是应该请个驱邪的来看看风水?”

顾博衍敲着键盘改项目策划案,头也不回,“滚,别打扰我部门发财。”

反倒是顾正则放下手机后解释了一句:“我太太在怀孕,我有些分心,影响诸位的工作进度了,抱歉。”

偌大的会议室鸦雀无声了半晌。按照常理,此时应该响起一片掌声和恭喜,但顾总显然不按常理出牌,毫无表情地低头看合同,“收购金额再商榷一下,这个价格我们不接受。”

成年人们只好装作毫不惊讶,继续开会了。

三个多月过去,全公司都知道顾太太怀孕了。没人知道顾太太是何方神圣,但看顾总日益飙升的迟到早退频率,所有人都在脑海里描绘出一幅红颜祸水千面娇娃的画像,以致于顾蔻艰苦朴素地来公司的时候都没人把她联想到顾太太身上,那个高管看她挺着肚子,又不穿正装,以为她是休假的员工,还给顾蔻指了路,“你找刘助理?就在顾总办公室旁边啊,往前走一百米然后左拐。不过孕期假不是刘助理管啊,你应该去17层。”

顾蔻没有化妆,戴着口罩,白色长卫衣遮到膝盖,连高跟鞋都不穿了,踩着一双黑色马丁靴,长袜拉到小腿,像未婚先孕的叛逆高中生。刘助理一见这尊大佛就吓了一跳,赶紧请她进办公室,顾正则也是一皱眉,连忙把烟熄了,“你怎么来了?”

顾蔻摘了口罩,“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

顾正则“哦”了一声,“没看到。”他去摸手机,翻遍口袋也没找到,这才明白她是来送手机的。他无奈地伸出手,“我忘记带了,谢谢。”

顾蔻得意洋洋地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顾正则也是刚到公司,知道这个点她肯定还没吃早餐,叫人送了餐上来。

顾蔻前几个月吐得丢了半条命,现在虽然不太反胃了,食欲仍然相当一般,她说:“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冰糖葫芦,牛油火锅,芋泥奶茶,还有你在岛上用咖喱酱炒的那个大螃蟹。”

顾正则当然不会让她胡吃海塞,他把盘子里她不能吃的挑出来,“别任性,都吃掉。”

顾蔻只好苦着脸吃水果喝牛奶,最后一块苹果实在是吃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递到顾正则唇边,“顾先生,帮帮忙。”

顾正则最烦吃苹果,当然不肯配合。顾蔻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的,每天都要吃这种烦人的东西,他却可以不爱吃就不吃。她连自己的椅子都不坐了,起身坐在他腿上,“吃一口又不会怎样!”

她现在脾气不好,顾正则把人扶稳了,任由她坐,自己接起响了半天的电话。那边的人说:“顾总,西南大区的经理到了。”顾正则让他把人放上来,又说:“备车。”

他把电话挂掉,告诉顾蔻:“天气不好,早点回去。”

顾蔻气鼓鼓地把苹果放进嘴里,觉得在公司的顾正则十分不好说话,她还不如回家。她皱着眉往地上蹭,因为肚子鼓鼓的,动作多少笨拙了些。顾正则有点被逗笑了,把她扣留在膝盖上,“太太这么不好惹?”

顾蔻低着头不回话,大概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她怀孕以来情绪敏感,往往刚发过了脾气,转头又会自己后悔起来。顾正则心一软,拽住她靠进椅背里,把她按在自己身上,扣着后脑勺缠绵地吻,“那我陪你回家。”

她毫无章法地推他,“唔……我不要你陪!我还有那个、那个瑜伽课。”

她身子重,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被他吻得嘤咛出声,呼吸都热了起来,口中酸甜的苹果香气被搅动的津液带得到处都是,被他尽数缠了过去咽下肚,还恶劣地咬她的舌尖,“就是那个男教练的课?流里流气,不要去了。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买。”

她一点都不觉得帅气的男教练流里流气,但是又没办法反驳,因为顾正则拖着她的舌尖吮,弄得她呼吸都困难,只能轻轻推着他坚实的手臂,半天才缓过神来,“你太欺负人了……”

顾正则抵着她的额头,志得意满,“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顾蔻还没有喘过气来,就听外面一阵脚步杂沓,刘助理竟然没有拦住那些人,为首一个人径直敲了三下门,看样子就要进来。顾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顾正则,动作十分敏捷,往他的办公桌下一蹲。

她蹲得技巧高超,在其他角度看不出一点痕迹,蹲好之后连她自己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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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因为那些人只是敲门,又没有要立刻进来,顾蔻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又不敢乱动,只能像惊弓之鸟似的看着他。

顾正则一时也没料到她竟然慌成这样,又好笑又好玩,竟然往后一靠,笔尖在桌上敲敲,“进来。”

经理们鱼贯而入,在对面坐下。顾正则沉下心来听他们汇报,视线余光看见顾蔻在办公桌下懊恼地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突然挑起唇角又笑了一下。

经理从没见过顾总笑,顾正则眉眼本就深邃浓黑,十分沉郁,不怒自威,这么如沐春风地一笑,生生把经理刺激出了恐怖片的既视感,他一时间诚惶诚恐地停下了,“我、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顾正则在纸上记下数字,“没有。继续。”

经理低头查阅数据,顾正则突然觉得腿间一麻,是蹲在那里的顾蔻不老实,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上来解开了他的皮带,海蛇似的灵巧妖媚,柔软的掌心钻进来覆在腿间那一包上。他下腹一紧,几乎忍得生疼,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拉到一边。

经理也放松一点了,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偷偷瞄顾总的反应。顾总沉静地低头记着东西,左手大概是拿着烟,所以放在桌下,使得肩部线条紧绷着,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样。他继续说下去,“上个季度的净利润增长率是有下降的,不过比起去年同期,这个数字其实……”

顾蔻自己没有班可以上,看顾正则每天神清气爽地上班凶人,早就羡慕得要命,加上他今天欺负自己,她都蹲在这里了,他还叫人进来,尤其过分。她不依不饶,两手的手腕被他一只手攥住拉到大腿边,她也不管,跪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俯身钻进他张开的两腿,隔着布料吮上去。

那里早已经硬得发烫,她试探着用舌根压了压,又伸出舌尖一舔,弄得湿漉漉的,她还张开小嘴轻轻一吹,那根东西远没有它的主人沉着冷静,凉风一丝丝掠过,立刻激动得一弹,隔着深灰色的内裤,顶端沁出透亮的液体。

顾正则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经理再度诚惶诚恐地看见顾总握紧了笔,像咬牙切齿地走神似的,这次他终于忍不住问:“顾总不舒服吗?我叫刘助理请医生过来?”

“没事。”顾正则靠回椅背,笔杆在腿间的顾蔻头上弹了一下,示意她不要闹了,“预估完成时间呢?”

“哦,”经理连忙又翻资料,“度假产业受季节影响很大,现在是春季,预计八月可以收回预期效益……”

顾正则突然把笔一拍,“好,我明白了。文件发过来,今天先这样。”

经理明白是逐客令,但他怕顾总怕惯了,每次最快乐的就是被顾总撵出去的那一刻,当即一秒都不耽搁,鞠个躬就跑。顾正则立刻按遥控锁了门,然后咬着牙看腿间的人,“不像话。”

顾蔻细白的牙齿咬着他的内裤边,亮莹莹的小脸皱起来,谄媚地一笑,含糊争辩道:“你先欺负我的!”

顾正则扣住她的后脑勺,牵着她的手把内裤扯下来。性器早已被挑逗得硬挺紫红,一释放就弹出来,她离得太近,那根东西猛地打到她脸上,划出一道湿亮的水迹。顾蔻察觉不妙,想起身溜走,“本来就是你先欺负我的,我不管,你不能对孕妇做这种事情!”

但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还没站起来就被顾正则按了回去。他恬不知耻地指着自己腿间那狰狞挺拔的一根,脸上还是很冷酷的样子,“明天顾芒开家长会,你不解决掉就自己去吧。”

顾芒的老师同学都知道他姐姐是个演员,不少人还关注着她的微博,顾蔻怀孕的消息没有公开,如果真要挺着肚子去开家长会,肯定会上负面头条,所以她前几天千辛万苦苦口婆心地求了顾正则,“求求你了,顾先生,你就替我去一次,等我生完宝宝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顾蔻干脆就给小孩取个小名叫“宝宝”,俗得人头皮发麻,但确实男女通用。没想到顾正则精打细算到这种地步,她还没生完宝宝,就要开始付首付。

他憋的日子久了,性器格外硬挺粗大,顾蔻跪坐着,仍然摇摇晃晃,他一手扶稳她,另一手一下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含得更深,在她的小嘴里抽动。顾蔻含不住,被插得“唔唔”的,皱着眉头,“慢点……呃……”

他腥咸的气味在口腔中散开,湿滑的头部在上颚一下下刮过,顾蔻眼泛泪花,喉部下意识地吞咽,比下面的抽缩还要细致猛烈,嫩而黏地吮过一根敏感的热铁,令人欲仙欲死。但他不敢顶得太深,咬着牙控制自己,比自己用手还要辛苦,难耐地粗喘着刮掉她的眼泪,“……别哭。”

顾蔻的脸有些发红,嘴上的酸涩不自觉地变成四肢百骸的欲望,拉住他的手试图获得一点力量,模糊地呻吟一声,“你不要……弄在我嘴里……唔……”

她柔嫩的红唇在他将要拔出的顶端上不自觉地含弄,生疏的齿关刷着热烫的性器刮了一圈,舌尖轻轻一探,刮过性器顶端湿热吐液的小孔。合在脑后的手一瞬间松开了,顾正则迅速拔出来,性器弹动着激烈喷射着,仍有一半热液射进了她张开的红唇。顾蔻受不了味道,皱着眉有些难受,被他伸手进口中去抠了出来。

顾蔻身体沉重,这么在地毯上坐了一会,腿都麻了,被他抱在怀里,一点点擦干净脸上黏腻的浊白。她挂在他脖子上,细声细气地说:“顾正则,你好可怕啊,我以后再也不要惹你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顾正则的脾气,他又满意地亲了一下她不着脂粉的脸颊,自言自语似的,“我太太怎么这么乖。”

————

下集预告:小舅子,好惹

PS.

有些同学说不喜欢顾蔻牺牲自我成全母爱的这个情节,这个我要解释!其实没有复杂到牺牲/母爱的层面,她主要是疯……对她的人生来说犯错的成本太高,每一天都要理智谨慎,顾正则是她感情用事的重灾区。弟弟气的就是她一碰到顾正则的事就疯。

不过故事写完就属于读者了,怎么理解都是对的,祝大家开心!

PPS.

网友留言精选:看到今天我才发现是顾正则!我一直以为叫顾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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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

顾正则没有上司,自然也不能请假,更没办法跟所有找他的人解释说“我在开家长会”。顾芒跟一群同学在教室后门偷窥了半天,看见顾正则那个大个子格格不入地坐在初中学生的小课桌后,一连挂了几个电话,最后索性关机了,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正襟危坐着听老师口若悬河地恐吓家长们。

顾蔻长得好看,一直都是家长们的偷看对象。现在轮到顾正则,他那张脸既迷人又吓人,气势比黑道大哥还足,索性压根没几个家长敢看他。顾芒的同学拍了他一下,“那人谁啊?你姐姐呢?靠,那不会是你姐夫吧?”说完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会的吧?”

顾芒瞪对方一眼:“说什么呢!他也配!那就是……我家的远房表哥。”

他前一阵做手术耽误了不少功课,这次考试考得很忐忑,不知道结果如何,一直在校门口等到七点多,家长会总算散了。顾正则竟然是最后出来的,动动手指示意他上车,发动车子,然后把一叠资料放到他怀里,“成绩不错。这些是竞赛和加分项,还有学校所有的海外合作项目和反馈情况,参考一下。”

顾芒现在知道顾蔻说的“你姐夫是个杨白劳”是什么意思了——他开个家长会都要榨干学校的资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剥削阶级。

他在车上翻看那些资料,不跟顾正则找话,顾正则也不主动找他。车里很安静,就像那天顾蔻生病了,他跟着顾正则去菜市场买排骨,看见顾正则在查菜谱。也很像顾蔻做完缝合手术后的一个晚上,他睡醒了一觉,偷偷到顾蔻的病房外面看,顾蔻疼得厉害,似乎在挣扎着做噩梦,顾正则轻轻抱着她的头,把她痉挛的手指一根根按开。他看见有什么明亮的东西在顾正则的眼里一闪而过,过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那时候是冬天,现在春天都快要走了,车窗外面的街灯下香樟树叶沙沙作响,花池里的矢车菊没头没脑地盛放,小狗在欢快地奔跑,高中生吃着甜筒冰淇淋欢笑着走过,整个世界都是时间奔流而过的痕迹。

这个男人抱着顾蔻哭过。顾芒始终把顾蔻受的罪怪在他的头上,更讨厌他把顾蔻变成了一个破死忘生的疯丫头,但只要想到这一点,他所有想骂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充其量只能沉默而已。用喊叫嘶吼一天就能发完的火,顾芒花了好几个月才耗完。

等红灯的时候顾正则按了耳麦打电话,顾芒听出对方是李医生,大概是定期询问顾蔻的情况。李医生絮叨了一阵,顾正则说:“她前几天有一点感冒,还在咳嗽。完全不能吃药么?”

李医生说了些什么,他一一答应了,最后问:“能不能吃冰糖葫芦?”

李医生大概说可以,他挂断电话,随口问顾芒:“哪里有卖冰糖葫芦的?”

“冰糖葫芦”只有顾蔻那个怀孕的怪物爱吃,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很滑稽。顾芒没开口,顾正则想起他现在的人设是沉默的小舅子,摸出手机拨刘助理的电话。几个号码还没有按完,顾芒突然说:“我知道,你在前面那个商场停一下。”

他把车子停好,顾芒跟他进去买孕妇的零食。冰糖葫芦的种类很多,顾正则在档口前陷入沉思,顾芒不禁怀疑他压根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干脆利落地替他做了决定:“她喜欢糯米和豆沙的。”

顾正则又加了一袋糖炒栗子,顺手递给顾芒,算是回礼。顾芒抱着纸袋子,像只松鼠一样咔咔啃了一路。车子开进车库,他举起冰糖葫芦进家门,先警告顾蔻:“姐夫说了,你不能多吃,最多吃四颗,剩下都是我的。”

他一直是个墙头草一样的叛徒,顾蔻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被顾正则收买,开开心心地吃完了四颗糖葫芦,在沙发上躺平,闭目养神。顾芒刚打算吃,她突然用力拍了他好几下,“……那个!动了!”

顾芒吓了一跳,差点被木棍子戳死,回头怒吼道:“你干嘛!”

顾蔻激动得脸都红了,使劲把他的头往她的肚子上按,像个复读机一样,“动了!就是那个……动了!动了!”

顾芒起初一头雾水,直到一侧脸颊明确地感知到肌理之下隐约的鼓动,就像一只小拳头锤了他一下似的,也可能是小脚在踢他……总之那种感觉太奇妙,现在世界上有另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顾正则和顾博衍在阳台外抽完一根烟回来,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坐得端端正正,眼神发虚,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快乐里,两张肖似的小脸上是同样的傻笑。

顾博衍抽了抽鼻子,“哥,咱家进变傻毒气了?”

他们姐弟俩碰到一块就很容易出这种幺蛾子,顾正则见怪不怪,不以为意,继续跟电话那边说:“不用考虑部门预算,早晚都要有这笔支出。可以走额外申报途径,直接向我汇报。”

孔姨端菜进来,问道:“太太和弟弟这是怎么啦?”

顾博衍耸耸肩,顾芒指着顾蔻的肚子说:“刚才她那个……这个……动了。是不是宝宝在踢她啊?”

顾博衍“哇”的一声,孔姨也高兴极了,又说:“那可得好好休息了,还有,要记得去医院检查的。”

顾正则一直举着电话,毫无情绪的眼睛看着傻笑的顾蔻,过了好半天都没说话。电话那边的人都急了,一连叫了好几声“顾总”,他才回过神,到书房去了,“你继续说。”

顾芒跟顾蔻说顾正则的坏话:“他怎么没反应?是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吗?”

顾蔻拍他脑袋一下,“他是你姐夫,肱二头肌比篮球大,肚子上有八十八块腹肌,一个能打你十个,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顾芒有点气哼哼的,“行,你俩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外人,行了吧?”

顾蔻现在仗着没人敢打她,变得有一点暴力,毫不犹豫地往他脑袋上又拍一下,“你笨死了,我才不给外人碰我的宝宝呢。快拉我起来,饿死我了。”

————

评论里有同学发现啦,顾总的名字出处是“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哼

直男发言

怀孕五个多月,顾蔻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食怪,吃完饭就开始抑郁,很怕自己会生一个哥斯拉出来。而且明明没做什么,却累得胳膊都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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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竟然连洗澡都要顾正则帮忙。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四肢比以前圆润,胸脯和臀部也都变大了很多,肚子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大那么鼓,全身浮肿得像另一个人,小腿上一按就是一个坑。她都很嫌弃自己了,捂着脸不想面对这令人崩溃的孕期,“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来的。”

顾正则把她的衣服脱光光,让她站在防滑垫上,“别闹,速战速决。”

顾蔻一言不发,想让他赶紧洗完,好让她穿上衣服逃避现实。顾正则怕她缺氧,也不敢让她在浴室里待太久,很快就擦干她的头发,“快去穿衣服。”

顾蔻巴不得一声,迅速从浴室撤退,翻出睡衣换上,跑到梳妆台边去吹头发,又赶紧窝进被子里,没想到还是被顾正则翻出来了。他把她的睡衣撩起来,手掌小心地覆在浑圆的肚皮上,待了半天,充满探究精神和不满,好像要骂这个小东西第一次踢腿不等他一样,凶巴巴地问:“真的动了?”

顾蔻还惦记着他当时想打掉这个小孩,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宝宝吗?”

顾正则没回答,把耳朵附上去。她的肚子温温热热的,皮肤紧绷,他还记得顾蔻以前的腰有多细,那么一小片皮肤被撑到这样,他觉得不可思议。李医生说子宫一开始也只有一只梨子那么小,他难以想象里面会慢慢孕育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屁孩,这一点也很神奇。

他隔着肚皮听了很久,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这个动作在顾蔻看来就是自己粗了一大圈的腰被他发现了,顾蔻有点紧张,“好了,你不要听了,宝宝睡了,今天不动了。”

她把他的手拿开,睡衣拉下来挡住肚子。顾正则捏了一下她的脸,“你今天总是躲什么?”

顾蔻一脸悲愤,偏过头不看他,“我好丑。”

顾正则说:“你很漂亮。”

顾蔻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才不信他安慰孕妇的话,满心都是惆怅,把台灯关掉,“漂亮什么啊,睡了睡了。”

才八点,顾正则不让她睡,否则她明天一大早醒来又会难受。他把灯打开,“哪里不漂亮了?”

顾蔻拿被子遮住脸,本来就有点喜怒无常,被他折腾得已经有点烦躁了,“……三个月就可以了,现在都五个多月了,你都……算了,我都明白,我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好了,你不要看我,我要睡觉了。”

顾正则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平心静气地拉她的手去摸自己,“你明白什么了?”

他就着顾蔻的手让她伸进浴巾去,触手是一根热烫挺拔的东西,顾蔻昨天早上才领略过那个东西的尺寸,但还是吓了一跳,“你、你……”

他理占上风,咄咄逼人,“我什么我?你自己说我不能对孕妇做这种事情。”

顾蔻抽回手,把脸往枕头里一埋,“你为什么要憋着?又不是真的不可以……我虽然不好看了,但还是……算了,我在说什么啊……”

顾正则重复了一遍:“你很漂亮。”

顾蔻全当没听见,顾正则不依不饶地击溃她的情绪,三两下把她宽大的睡衣剥掉,牵着她的手感受自己的曲线。她的身段从没这么丰腴柔软过,可她被自己的手摸得满脸通红,“哎呀,我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真的好奇怪,你快放开吧。”

顾正则放开她,顾蔻在他身边腻了一会,指尖画了一会圈圈,又在他胳膊上动来动去,小声说:“那、那你今天进来好不好?”

她刚才被弄得浑身燥热,说完这句话之后更觉得自己就像被食欲和性欲支配的动物一样,更郁闷了。顾正则慢慢哄着把她的孕妇内裤脱下来,拉开她软弱的双腿,他站在床边,把她的大腿固定在自己的胯骨两侧,轻轻探进一个头去,才发觉她已经湿透了,这么浅浅一戳,就有淋漓的花液往外涌,把他的性器裹得湿淋淋。

顾蔻也察觉了,太久没有做,加上情绪脆弱,她很难面对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了。她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顾正则没有逼她,挺腰插进去,慢慢动起来。她的小穴比往常紧致得多,内壁又嫩又滑,微微撞进去,几乎就有噗叽噗叽的水声响起,裹得腰眼发麻,禁不住地微微发颤。

他不敢大动,咬着牙跟浅浅地插,顶在小穴里面的性器也动得艰难,几乎只是转着圈地磨,但顾蔻敏感得要命,没几下就红着脸一咬指头,小声“嗯啊”着泄了出来,下身一下一下地吮吸收缩,把他咬得腹痛欲裂。紧接着她就怕他射在里面,潮红着脸小声哼着:“快出去……”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高潮,她就窝在床上喘了很久。顾正则以为她要睡着了,刚弯下腰去,顾蔻又软绵绵地跪了起来,撅起圆圆的屁股,“……我还可以。”

顾正则忍着欲望拍了一下她的臀肉,“行了。”

顾蔻轻声呻吟着,“我也没有好……嗯……你别走……”

她伸回手来套弄他身下那一根性器,那上面裹满她的液体,温热粘滑,被她的小手圈着上下滑动,没几下就肉眼可见地胀大了一圈。顾正则捏着她的耳朵轻柔地骂:“不懂事。”

刚才那一下浅尝辄止,的确不够,眼看顾蔻真的难受得眼泪要掉出来了,他只好扶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趴下去,从后面插进还在痉挛绞动的小穴。这姿势太熟,何况能看到她背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更让他觉得身下的人脆弱得像块玻璃,反而不敢动得太深,只能扶着她的臀肉一点点插拔。

他动得慢,顾蔻能清楚地感知到一条滚烫的柱子在自己逼仄的下身进出碾压,带出温热的粘液黏在大腿根上,反而更刺激。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摇摆着软软的臀,弄出一副淫靡刺激的景象,用酸痒入骨的声音哀求:“快一点……”

她的羊水多,肚子格外重,被他稍微撞了几下,就坠在下面摇摇晃晃。顾正则咬着牙把她拉起来,替她捧着肚子下缘,这样晃不着胎儿,却也把进出的角度挤得更加逼仄。顾蔻闭着眼,“啊啊”地叫出来,他在她耳边吹着气,酥痒得让人心慌,她迷蒙地闭上眼睛,“不要吹了……好痒……嗯呃……”

顾正则一面挺动下身,一面用手按压揪弄着她前面的小核,几个地方同时被他顶着欺负,顾蔻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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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乱地叫他的名字:“顾、顾正则……你不要这么……”

他下身一顶,顾蔻突然发起了颤,仰起脖子长长地吟哦一声,身体遽然软了下去。

这个高潮格外长,过了很久,她还在咬着指头微微颤抖,脸上的媚色红得能滴出血来。顾正则就着她的大腿解决掉,把她拉过来换个姿势,“别压到宝宝。”

对于顾蔻取的这个小名,他一直嗤之以鼻,顾蔻觉得是他审美欠佳。但现在他叫出“宝宝”这两个字,顾蔻也觉得有点过了,细细喘着气说:“宝宝以后会被嘲笑的吧……”

顾正则默认了,又说:“到时候我不会掩护你的。”

顾蔻说:“反正是我的宝宝,你又不想要,我不会甩锅给你的,你不掩护就不掩护好了。”

她说完了狠话,过了一会,像块牛皮糖一样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是不是太烦人了?一定很讨厌。”

顾正则的手习惯性地抚摸着那条伤疤,竟然难得地没有反驳:“你吗?脾气是有点坏。”

顾蔻气得捏了一下他的腰,“我又没有问这个!我的脾气坏我自己知道。我是问你我是不是很烦人。”

“那倒没有。”

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湿漉漉的,原来刚才就要被他说哭了。她最近总是哭,哭得孔姨和顾博衍都不敢惹她,但顾正则觉得连这样的顾蔻都很让人心疼,因为总觉得一眨眼的时间之前她还是那个蹦蹦跳跳地在商场里找奶茶的小姑娘,一颗心粗枝大叶的,变成这样的捧心西子全都怪他。他像以前一样揉她的头发,“最难受的是你自己。”

顾蔻“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贴在他胸口,过了一会才说:“我真的很难受的,他们都不明白。你也不明白。怀孕怎么这么难受啊?我这里长了很多斑,手也好肿,我问过了,别人都没有这么早就开始肿的。然后陈又安给我寄了很多治妊娠纹的东西,我不知道妊娠纹到底是什么,王诗佳给我看了很多照片,我就心情很差。我还掉了好多头发,都偷偷扔掉了,然后就心情更差了。”

“为什么要偷偷扔掉?”

“我怕孔姨看见。哎呀,你不要问了,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丑。我这么烦人,你真的不讨厌我吗?而且我过几个月还会变得更丑的。”

顾正则把她放平在床上,很平静地说:“你可以烦我,也可以变丑,我爱你。”

顾蔻就像初恋的高中生一样,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莫名其妙地红了脸,钻进被子里,“标准答案是‘你不烦,你也不会变丑’,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恨,我要投稿直男发言了。”

顾正则盯着被子卷微笑,“你希望我撒谎?”

“……”

标准答案是在真话不好听的时候才有用的,可是顾蔻在爱情电影的剧本里都没有见过更完美的情话了。

被子卷沉默了一会,一根手指伸出来,对上他的指尖戳了戳,“我也爱你。晚安,今天不要晚安吻了,我尽量少说话。”

她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强迫自己睡觉,但顾正则还是把被子卷抱紧亲了一下。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最近的仪式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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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20章那么多!因为后面这几章都可~~~~粗长了!反正当时意思就是还有两三万字这样!反正已经写完了不可能再改了疯狂殴打我也没有用!

明天完结!周末安排番外!想夸我就留下留言,然后收藏一下隔壁新文,要骂我请不要骂了,也收藏一下隔壁新文试试看,也许新文更值得骂!

太太 c6k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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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到了第八个月,更大的麻烦来了——《暗恋》被制片方送去参展,竟然一口气杀进了全国唯一一个国际性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吴文提名了最佳导演,编剧团队提名了最佳原创剧本,摄影老师提名了最佳摄影,剪辑老师也提名了最佳剪辑……总之《暗恋》一开始就很有票房奖项双丰收的潜质,不然顾氏也不会大手笔地投资,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顾蔻竟然提名了最佳女配角,颁奖典礼就在下个月。

但顾蔻已经消失了将近半年,只是偶尔在微博发几张健康饮食照片,或者发一下跟陈又安林闻飞等人聚餐的自拍,还只露脸不露身子。她的粉丝本来就没有几个,现在没有粮吃没有剧看没有八卦磕,几个粉丝干脆全都爬墙了,一看到顾蔻提名最佳女配角的消息,这些别人家的粉丝纷纷转发消息,配一句文案:

“美女竟然还没有退休吗?”

吴文来家里陪她聊天,说:“那你要退休吗?”

顾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要,我要工作。”

八个月的孕妇确实是保护动物,林闻飞看她动一动都心惊胆战,“好了好了,不要摇了,头都要甩出去了。颁奖典礼还是要去的吧,万一得奖了呢?”

吴文狼吞虎咽地把孔姨做的点心放进肚子里,“是啊是啊,万一得奖了呢?”

提名者除了她都是老一辈演员,顾蔻虽然有点孕傻的嫌疑,但也很明确地知道一个入行两年的小新人得奖的概率微乎其微。可是这是她第一次入围这种大奖,是真的很想去看看热闹——更想体会一下在颁奖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是什么感觉,毕竟《暗恋》的片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看过呢。

但是顾正则没有给她一点商讨余地,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不行。”

他最近这几个月都很好说话,只有这件事没有答应她。顾蔻又据理力争了一会,最后破罐破摔了,差点在走廊上喊出来:“我真的想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哭!”

顾正则把书房门一关,竟然虎着脸训她:“预产期都快要到了,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最近天天下雨,你知不知道外面降温了,多少人得了流感?典礼上那么多人,万一磕碰到了谁来负责?你爱哭不哭,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他不仅自己不讲道理,还勒令孔姨和顾博衍屈从他的淫威,“给我看好她,明天不许出门。”

顾博衍小时候被他拎起来揍得都习惯了,现在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当鹌鹑,“好的好的。顾蔻你听话就好了别跟他顶嘴。”

孔姨把顾正则的行李箱推到门口,递上咖啡,也只敢小心地问:“先生这次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刘助理说要去两周,那等回来的时候天都要冷了,助理给先生带衣服了没有?”

顾正则说:“就去三天。”

他平时去上个班都心惊胆战,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敢把顾蔻放在家里两周。这次去日本开会,两周的行程被大刀阔斧地砍成了三天,日程满得连刘助理都吃不消,第二天晚上,刘助理直接在车上把眼睛一闭,竟然就这么正襟危坐地睡着了。等到了酒店,车子一停,他迅速清醒了过来,翻出行程表,“顾总,现在先用晚饭,等会要去视察……”

顾正则摆了摆手,让他下车,“不去了,休息吧。”

他草草冲了凉,披着浴袍站在酒店阳台上抽完一支烟。烟头的火光亮了又熄,青烟缭绕着漫过视线,尼古丁把困倦到极点的大脑唤醒了一分,他下意识地想起前两年自己抽烟的时候,顾蔻总是抱着手机跑到阳台上去。他当时以为顾蔻在背着他偷偷谈恋爱,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因为她不想闻二手烟,但是不敢说,虽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那时他辗转着在国际航班上飞行,身边的位置空落落,就总会想起那个惊弓之鸟似的小丫头。现在她都敢跟他叫板了。

顾蔻听信了很多育儿玄学,因为怕辐射,她最近连手机都很少用。他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吃饭了没有?”

东京和T城有一个小时的时差,那边才八点。孔姨说:“先生呀?家里吃过晚饭了,我煮了瘦肉粥。先生吃了吗?”

顾正则说:“我吃过了。孔姨,叫太太接电话。”

孔姨笑呵呵的,“太太去洗澡了,我去看看。”

顾正则“嗯”了一声,摸过遥控打开电视,换到国内频道,正在直播电影节的颁奖典礼,穿着宝蓝鱼尾裙的歌手唱着电影的主题曲,暗色的会场里都是游弋的淡蓝色光点。

过了两分钟,孔姨回来了,笑着说:“先生,太太睡了,明天我让太太给您打回去吧。”

电视里的歌手唱完了,弯腰谢幕。镜头扫到疯狂鼓掌的观众席上,顾正则一眼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嘴上倒只是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没有戳穿孔姨,“好。我先挂了。”

他就坐在酒店房间冷冰冰的沙发上看这场不识相的颁奖典礼。他不让顾蔻去,的确是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这种场合不太安全,但也是因为怕她心理上受不了。毕竟她在观众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当时连结婚都是悄悄结的,那时她还天真地想隐婚四十年,等真的退休的时候再办婚礼,结果一眨眼几个月过去,孩子都要落地打酱油了,还不知道网上会把她说成什么样。她的偶像包袱一向很重,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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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章

我最感谢爱情 c6k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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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电视里的会场氛围很好,最佳新人演员奖颁给了一个十七岁的男生,男生一脸惶恐地走向台上,经过观众席时被台阶绊了一下,脚步一顿,一眼看见了座位上的顾蔻。顾蔻今天很漂亮,长发微微卷着覆在柔白的肩上,穿着一条白裙子,又明亮又干净。他一直都很喜欢顾蔻,在青春期里无数次对着顾蔻的照片遐想连篇过,结果目光往下一移,看到顾蔻隆起的肚子,他顿时嘴巴张得老大,路都不不会走了,差点摔倒。

顾蔻刚才在走神,被他吓了一跳,无声地“哎呀”了一声,“他怎么不看路的啊?”

屏幕里的陈又安和沙发上的顾正则同时扶了扶额。

第一次见梦中情人,不仅没有罗曼史,还目击了她怀孕,男生受惊吓不小,领奖词说得磕磕巴巴,最后干脆把脸一捂,“谢谢大家!”说完就落荒而逃了,再次路过顾蔻的时候头都不敢抬。

就像那年顾蔻手忙脚乱地跟陈又安握手一样,会场里再次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刚才直播镜头把顾蔻拍得很清楚,不少人都回头看她,王麟游很惊讶,从后排探过身来拍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怀宝宝了?恭喜啊!”

顾蔻没有笑,正襟危坐地盯着屏幕,因为陈又安上台了,她是颁奖嘉宾,要给最佳女配角颁奖了。

屏幕上快速地闪过几个提名演员的表演片段。《天河西》里的失独中年女人之后是《自由意志》里的女程序员,再之后是《热土》里的农妇,再之后就是《暗恋》里的女高中生优优。短片片段里的优优抱着捡来的书包,一路穿过荒野和城市,最后在天台上停住脚。她抱着书包和王麟游饰演的陌生男人亲吻,眼泪流了满脸,肩膀微微颤抖,倔强地说:“我喜欢他。”

优优暗恋的人长眠在这座城市的地下,她的暗恋无疾而终,成全了暗恋的传奇。她重复了一遍:“我会永远喜欢他。”

顾蔻有一瞬间的恍惚,屏幕上的优优有一张青春懵懂的脸,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台词。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所有事情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优优的脸定格在屏幕上的时候,四周掌声四起,顾蔻还沉浸在迷茫的恍惚里。直到台上的陈又安无奈地重复了一遍:“顾蔻,别发呆了,上来领奖!”

这个奖重量不轻,业内都知道电影节的评审流程严格,但有些键盘侠可不会买账。顾正则有些头痛,电视屏幕上的顾蔻终于醒过神来,吴文笑呵呵地扶她下台阶上台。他拨了顾氏公关部门的电话,对方知道来意,立刻说:“我们看到直播了,顾总,我们这就做公关准备。需要公开您的身份吗?”

顾正则说:“暂时不要。”

对方明白这是因为顾氏以后还会投资顾蔻的片子,如果彻底公开,到时候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对顾蔻很不利,不如循序渐进。而且顾蔻既然去了颁奖典礼,就说明她并不想瞒着自己结婚生子的事,何况也瞒不住,这样快刀斩乱麻倒也干脆利落。

顾正则挂断电话,放空了一阵。他素来个性冷淡,十几亿的收购案达成,下面的人欢呼雀跃,他往往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应对顾蔻的好消息。

屏幕里的顾蔻似乎跟他一样忐忑,在台上站定,先下意识地把手心在裙子上擦了一下,不然手滑得都握不住水晶奖杯。她好久没对着话筒说过话,拿话筒都不熟练了,像学生一样,呆头呆脑的,对着话筒试探地“喂”了一声。

全场都笑了,台上的陈又安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台下的业界同仁照顾一下孕妇的情绪。

顾蔻完全找不到工作状态,脑子短路,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肚子,“我先生也说我怀宝宝之后越来越傻了……”

顾正则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先生”这个称谓,就像小鸟的羽毛在胸口搔了一下似的,心口突然软成了一团。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白裙子,设计很简单,只在裙摆上有一点玄机,层层叠叠的,就像踏着云。她本来就小,以前为了装成熟,很少穿这种疑似娃娃裙的礼服,但现在做了母亲,小小的脸上都蒙着一层光彩,柔软天真的裙子让孕肚不那么突兀,也带出了一些从前没有的韵味。

会场很大,台下有无数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她,追光从头上直打下来,滚烫而明亮。

顾蔻大脑里渐渐只剩下一片空白,把准备好的发言稿忘了个精光,手指在话筒上紧紧握了一会,终于开始自由发挥了,“感谢电影节给我这个跟前辈老师们同台角逐的机会,我非常荣幸。也感谢吴导在拍摄中的指导和火锅,感谢编剧老师们的群策群力,感谢灯光老师劝我不要喝奶茶,感谢陈又安女士带我烤小太阳……”

她后悔自己没把发言稿背熟,不然台下也不会笑成这样。她颠三倒四地把剧组的人全都感谢了一通,越说越头皮发麻,“……我会永远纪念那段发光的日子。离开《暗恋》之后,我也像优优一样告别了我的少年时代。我遇到了最爱的人,跟他结了婚,”她有点心虚地一笑,“还很快就要生小孩了……”

顾蔻没想到台下的好事之徒们听她跑题跑成这样,竟然纷纷鼓起掌来。她预感自己一会就要被王诗佳骂了,决定速战速决,在铺天盖地的掌声里,她一往无前地说下去:“《暗恋》是一个痛苦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因为相信爱情而遍体鳞伤,但我想告诉优优和所有受过伤的人,电影的结尾未必就是人生的尾声。”

她抿了抿嘴唇,又捏了一下裙子,“相信爱情也许会带来痛苦,但爱情不是贬义词。我最感谢爱情。”

顾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多跑题的话,只是突然想表白,然后就那么<a?.&quet="_bnk">.</a>说了。走下领奖台,她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四面八方的声音震耳欲聋,林闻飞在她耳边说:“你是天生的好演员。”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灯光、音乐和人海中把自己全然献出的,顾蔻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明星,但一定是个出色的演员。

林闻飞和吴文都还要继续等待颁奖,陈又安陪她先从会场撤退。顾博衍正在安全出口外打电话,脸都被骂垮了,还在挺着胸嘴硬,“是啊,是我把她带出来的啊,怎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保护好她了?……我不靠谱?我不靠谱怎么了?我女朋友靠谱不就行了?”

顾蔻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想到烧得这么快。陈又安“啧”了一声,示意顾蔻上车,“我男朋友被你害得这个惨啊。你愣什么?赶紧上车。”

顾蔻爬上车,赶紧抢过顾博衍的手机来。那边的顾正则正在骂人:“你把我的话听到狗脑子里去了?八个月!她本来就……”

她小声地发言试探,希望能够打断发飙的顾总,“顾正则,不要骂了……”

顾正则还在骂:“你听不懂降温是什么意思?赶紧带她回去!再让我知……”

顾蔻挺着大肚子,卑躬屈膝地说:“好啦好啦,怎么还在骂?我马上就回去。”

那边的顾正则顿了顿,语气骤然和缓了下来,“顾蔻?”

顾蔻明知他看不见,还是用力点了一下头,轻轻地说:“嗯!”

电话彼端安静了几秒,顾正则说:“恭喜优优。”

奖杯到手好半天,顾蔻一直没回过味来,直到这时候,遥远的快乐像雨一样突然从天而降,她开心得要飘起来了,抱着手机甜丝丝地说:“谢谢先生。”

夏末秋初的雨畅快地下了起来,模糊的车窗外流动着城市的霓虹。车载电台里传出夜间节目主持人琐碎缠绵的述说,过了一会,又播起了这届电影节上被提名的原创配乐,浓烈深情的Fado音乐填满了安静的车厢。顾蔻收到一条信息,点开来看,是顾正则发给她的。

“我也最感谢爱情。”

东京的夜色璀璨喧嚣,明月当空,撒遍清辉。

顾正则的手机轻轻响了一声,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小小的汉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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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快乐!

周六上午11:00更新顾总育儿番外

PS.宝宝是男的(宝宝:……我要改名)

【番外】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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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顾白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笔划少。

他很同情他叔叔,“叔叔,你小时候考试得多痛苦啊?光名字就得写半个小时,你哪还有时间做题呢?”

顾博衍非但不能理解这样的同情,反而很愉快地告诉他:“子非学渣安知学渣之乐也。我又不会做题,所以连名字都不用写,所以睡眠充足,所以才长了这么高,小矮个,你羡慕不来。”

但顾白还是坚定地认为叔叔是被爷爷坑了,“我爸爸就不会这样坑我,我的名字就很简单,我爸爸真的特别疼我,对吧叔叔?”

顾博衍同情地看着他:“这个吧……好像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爸确实疼他,所以顾白对爸爸是毫无芥蒂的,跑去问他爸爸:“爸爸,我为什么叫顾白啊?”

爸爸一边打领带一边说:“因为你出生的那天是白露。”

顾白知道白露是一个节气,但是没懂这跟自己叫顾白有什么关系,“白露就怎么了?”

爸爸有点奇怪地低头看了他一眼,“名字至少要有两个字。快点收书包,要迟到了。孔姨,今天我送宝宝,你休息吧。”说完就去开车了。

六岁的顾宝宝坐在幼儿园大班的座位上艰难地反应了一天,终于懂了:他之所以拥有如此便捷、雅致、简洁、优秀的名字,是因为他爸妈懒、得、想、了。

跟很多小朋友不一样,顾白跟爸爸比较亲,跟妈妈不太亲,至少现在是不太亲,而且是妈妈先不亲他的,跟送他上学陪他吃饭辅导他写作业的爸爸对比起来,妈妈太让人生气了。所以他优先生妈妈的气:妈妈现在不疼他、不爱他、不给他过生日、不给他做宝宝餐、也不叫他宝宝、还不让爸爸给他起个笔划多的名字。

幼儿园每年都会举办好几次亲子活动,有时候是运动会,有时候是展览,有时候是音乐会,每个人的家长都要来参加。顾白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家长,爸爸来过两次,舅舅来过三次,叔叔来过两次,婶婶来过一次。幼儿园的小孩们来头都很大,退休打电竞的前影后陈又安都没有引起家长们的惊讶,陈又安还在运动会上碰到了她的童年男神郭德华,接力赛时故意放水,害得顾白得了第二名。他这辈子从没得过第二名,气得再也不让婶婶来了。

今年他打算还让爸爸来。叔叔和舅舅也不错,但是爸爸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让别人来,那样显得对好朋友不够忠诚。

跟他关系最好的同桌酸酸眨巴着大眼睛问他:“顾白,你为什么不让妈妈来啊?”

转学来的李小伞说:“酸酸,你不要问顾白了,老师让我们不要互相伤害。”

顾白又反应了半天,又懂了:……妈妈有多不疼他?新来的小朋友都以为他没有妈妈了!

他有妈妈!只是妈妈不理他。

顾白很忧郁,在搜索引擎上研究了如何逃学,打算在运动会那天实践,这样爸爸叔叔舅舅婶婶就都不用来了。自然,他也就不用再告诉任何人幼儿园要开运动会了。

但是爸爸还是知道了,晚饭的时候,爸爸让他放下勺子,“明天幼儿园开运动会,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爸爸对他很好,但是爸爸严厉起来是真的严厉。顾白低着头不说话。爸爸没有要可怜他的意思,“说话。”

顾博衍和陈又安察觉气氛不对头,陈又安问:“宝宝,到底怎么了?”

顾白硬邦邦地说:“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来,可是我妈妈又不爱我。”

顾蔻难得从剧组回一趟家,刚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提着蛋糕袋子的手一下子就有些发凉,第一反应是觉得别让顾白知道她回来了比较好,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孔姨正经过门口,“太太!”

顾正则这下真的变了脸色,“啪”地把筷子放下,“站起来。跟你妈妈道歉。”

顾白不仅站起来,还直接跑上了楼,连爸爸喊他“站住”的命令他都没有听。

顾蔻不知道说什么。她今天提前收工跟剧组美工去看道具进度,路过家门顺便看一眼,这时候剧组的司机和制片助理已经在叫了,“顾老师,您得快点,陈老师八点的航班去圣彼得堡,人走了就改不了道具了。”

她把蛋糕交给孔姨,在门口匆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只好转身跑回去了,都没来得及跟顾正则说一句话。

顾正则这些年很少动肝火,这次险些搬出对付竞争对手的手段,不但叫司机把顾白准时准点送到幼儿园,还让司机告诉他:不跟妈妈道歉,今天任何人都不会来参加你的运动会。

这是原则问题,顾博衍知道他发火不只是因为顾蔻,但他肩负陈又安赋予的使命,还是硬着头皮劝道:“自己的儿子自己疼,你罚了他,顾蔻就不难受了吗?而且你想想你儿子一个人在那站着多惨,你这样他下不来台。”

顾正则把文件摔回他怀里,“他让顾蔻下得来台了?策划重做,下班前交。”

结果那天晚上是顾蔻和顾白一起回来的。一大一小抱着林林总总三四十个公仔,都是运动会的奖品,两个小身板几乎要被淹没。孔姨说:“太太和宝宝赢了这么多布娃娃呢?”

顾正则还没回来,顾白让新朋友们一一排排坐,一个个给孔姨介绍,“这个是皮卡丘,这个是巴斯光年,这个是孙悟空,这个是孙悟空的桃子,这个是蛇精,这个是钢铁侠的战甲,这个是冬日战士和他的假胳膊……”

孔姨很高兴,顾蔻都已经上楼洗澡去了,她还在说妈妈的好话:“你妈妈宝刀不老,一直都很厉害的。”

顾白这么一听,心里也很爽,当时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一个人在角落里站着,妈妈在全幼儿园的惊叹声中神兵天降的时候简直比奥特曼还炫酷,而且确实不是谁的妈妈都这么厉害。但除了跑步厉害、算数厉害、成语接龙厉害,他不知道妈妈还有什么厉害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妈妈好像一直都不在家,最多只是舅舅带他去看妈妈。

他还记得爸爸跟他说过孔姨年纪大了,让他不要吓唬孔姨,所以趁着孔姨去给他的新朋友喷消毒液的工夫,偷摸摸拉出常用药的抽屉翻东西。正翻得起劲,冷不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找什么?”

爸爸还没有跟顾白和好,顾白也不敢造次,老实地说:“妈妈今天摔倒了,我在找创可贴。”

“今天你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妈妈说‘对不起’。”

“她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跟她道歉了没有?”

“……”

顾正则让他去闭门思过,自己去找顾蔻。顾蔻连衣服都没有换,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不知道她摔到哪里了,只好叫醒她:“摔到哪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顾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衣服脏……”

她是在花池边上摔了一跤,没有多严重,而且当时好胜心切,一转头也就忘了,等到一回到熟悉的卧室,深入骨髓的疲惫往头上涌,连衣服都懒得换了,倒头就睡。

膝盖上的伤口其实不严重,只是小石子划破了一道,没有流血。顾正则把她的裤子小心脱下来,消了毒又上了药,顾蔻又困又疼,东倒西歪的,“随便弄一下就好了。我好困哦,本来不疼,药涂多了会蛰得睡不着的。”

顾正则瞪了她一眼,“谁让你去找他,活该。”

他的动作其实很轻,白白的小膝盖上添一条猩红的伤口,多少让他有点下不了手。但顾蔻这几年人红戏多,连轴转地在剧组日夜颠倒,过得比鲁智深还糙,这点小伤根本不以为意,往枕头里一栽就睡熟了。

早睡的结果是早起。顾蔻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但她又不能起来,因为顾正则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以前他这样抱着她睡觉,她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害怕他。现在婚都结了六七年了,她还是不敢动,只不过现在是因为歉疚。

一部戏少说也要三个月,碰到程道普这样慢工出细活的导演,全剧组在各地辗转一年也是有的。顾白四岁以后她彻底忙得没办法回家,昨天顾白在幼儿园也是一口一个“爸爸”,她可以想见顾正则在这个小孩身上付出了多少心力。

而且顾正则还这么好看。

夜色无边,只有月光在他脸上勾出一痕英挺的曲线,顾蔻看得心痒,忍不住就抬起头亲一下他的嘴唇,轻轻的。

但顾正则习惯性地睡得很浅,一下就睁开了眼,“醒了?”

顾蔻嘿嘿一笑,又亲他一下,“咱们有时差。你放开我,我去书房,你继续睡。”

顾正则起来剥她的衣服,“想得美,交公粮。”

她现在除了演戏还当制片,一进组就忙得一个月没回家,好久没见他,顾蔻觉得一定要完美。但她偶像包袱重,记挂着今天的内衣不好看,死活不肯从,抓着床沿,“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等我五分钟!”

顾正则一秒钟都不想等,用力把她的手指从床沿上掰下来,扯回来扔在大床中央上下其手。顾蔻气得快哭了,“我要去换内衣!我是为了你的眼睛好!”

顾正则被她手忙脚乱地胡乱蹭了几下,更是欲火焚身,下身硬得发疼,哪里等得及她换内衣的工夫,埋在她耳朵边啃咬,“脱掉就好了。”

顾蔻急忙捂他的眼睛,“那我自己脱,你不要看……!”

这由不得顾蔻,连她的睡衣都是他挑的,可以最大程度地为他服务,细细的丝线绊着珍珠,一拨就开。顾正则一眼看到她的内衣,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解释。”

她的内衣是那种小女孩穿的样式,纯棉质地,边角上印着一个emoji笑脸,笑脸还戴着黑框眼镜,在深色丝绸床单上嘿嘿地向他笑,场景滑稽至极。

顾蔻看他一脸惊诧,连忙求饶说:“你消消气,我们剧组最近的商店在城乡结合部,真的买不到正常的……”

顾正则挑着眉,“说重点。”

顾蔻只好老实交代:“我自己的内衣在拍……拍那个戏的时候扯坏了……有好几场,就扯坏好几件……”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解释,顾正则也不跟她磨蹭了,两三下把她剥得精光,直接插进去冲到深处,大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记,清脆的“啪”的一声,在深夜的卧室里刺耳又刺激。

顾蔻的身子一个月没被他碰过,又紧又生疏,一条伤腿被他按着不能动,另一条腿乱蹬着顶他,“你慢一点……!拍、拍的时候又不是、嗯呃……又不是没有做措施……嗯……里面还有一层的……”

她这么动来动去的,细腰扭着带动下身收缩,顾正则被吸得小腹火热,一面大力抽插,一面捏着她的臀肉警告:“别乱动。”

那几下捣得又深又重,小穴里挤出大股花液,随着抽插被带得溅出来,黏黏地粘在他的小腹上。她抱着他的腰,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低眉顺眼地盘起一条腿在他腰后,娇娇软软地叫:“……我真的没有别人看的……嗯呃……唔……太深了!呜……慢一点……顾正则……嗯……而且又不是没有拍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顾正则重重地给了她一下,顶得顾蔻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咬着牙齿仰起脖子颤了起来,“唔……深一……我还要……”

她这样子娇媚性感,顾正则把枕头塞到她的小屁股下面,抬高了她还在收缩吮吸的下体,更加用力地挺腰深入她,捏着她的腰问:“要什么?”

顾蔻说不出来,被他操得眼神都涣散了,嗯嗯啊啊地只知道媚声呻吟,引得他越发火热坚硬,一下重重捣进去,顶在那一点上狠狠地磨。她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尖声媚叫着扬起细细的脖子,下身猛烈收缩着吮,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推在他胸口的小手软绵绵地摔回了床面,彻底任人宰割了。她只能拉着他的手臂,“顾正则,嗯……顾正则,你停一停……我有……唔……有话要说……”

未完,共2页 / 第1页

【番外】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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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七号公路》的剧组最近搭建在城郊的小沙漠边缘,傍晚风大,远远就能看到一群人与风沙搏斗着布景抢拍,又是高架,又是威亚,又是轨道,又是举得高高的打光板,看起来一片混乱,三四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握着剧本卷成的棍子,站在高架上用对讲机指挥调度,看得久了,顾白发现现场竟然是井井有条的。

他张着嘴巴在车里看了一会,“妈妈在哪里啊?”

风沙里那些人看起来高矮胖瘦都一样,顾正则说实话:“不知道。”

顾白推开门跳下车,顶着风沙走到片场。一个人低头看了半天,“这怎么有个小孩?你也不说话,我以为是头小羊呢。谁家的孩子不要了?”

顾白连忙说:“我有人要的,我找我妈妈。”

那个人替他喊了一嗓子:“这个小羊找妈妈!谁是他妈妈?”

风声很大,还掺杂着鼓风机的声音,顾白怕他听不见,跳着大声喊:“我妈妈叫顾蔻!”

那个人愣了一下,肉眼可见地站直了,肃然起敬似的,“哎呀,你是顾老师家的小公子啊?那你等会。算了,你跟我过来,我怕你被沙子埋了。”

顾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他过去,没过一会,一个穿着戏服的人从高架上跳下来,摘下围巾蒙在他头上,捧着他的小脸,又急又惊讶,脱口而出:“宝宝?”

顾白没怎么听顾蔻叫过自己“宝宝”,加上发现顾蔻就是那个拿着对讲机指挥现场的大佬,他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但是旁边的人们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有异议,“你管你儿子叫宝宝?谁起的丢人名字啊?跟孩子有仇吗?”

顾蔻涨红了脸,“……你们听错了!”

她搂着顾白去车上。顾白全身都是沙子,嘴里也是沙子,在车座上“呸呸呸”地吐了一会,“妈妈,他们为什么说‘宝宝’这个名字丢人啊?”

顾蔻跟顾正则对视一眼。她非常紧张,怕自己当年孕傻时干的坏事败露,赶紧又说:“你听错了。一会带你去吃羊肉串好不好?剧组的大师傅烤串特别棒。”

顾白不依不饶,“我才六岁,我还没有耳背呢,我没有听错。”

这个小孩鬼灵精起来也很愁人,顾正则打断他:“宝宝,你不是有话要对妈妈说吗?”

顾蔻一直觉得顾正则带孩子的模式很好笑,他不是个温柔的人,如果把顾白换成顾博衍,可能已经被打断三根鸡毛掸子了,但顾白长到这么大,顾正则竟然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还有几次在公司高层面前波澜不惊地叫他“宝宝”。他跟顾白说这些幼儿园套话的时候平心静气,呈现一种用哲学原理训小狗的风度,最玄的是顾白竟然还很听他的话。

她在内心笑了一轮,装模作样地问:“是吗?宝宝要说什么?”

顾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擦掉残留在她脸上的口水,坦诚、直白、响亮地说:“妈妈,我爱你!”

顾白天真烂漫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很快就读小学了,并且在小学里扩充了视野,有一天他放学回家,进门就问:“叔叔,我的……小名,是谁给我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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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天真烂漫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很快就读小学了,并且在小学里扩充了视野,有一天他放学回家,进门就问:“叔叔,我的……小名,是谁给我取的啊?”

顾博衍哪敢瞎说,“反正不是我和你婶婶!有些事你能不问我就尽量不要问我!我只是个炮灰。”

顾白成熟忧郁地点了下头,回屋写作业了。

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学霸成分,成绩很好,才一年级,老师就打电话给家长,要破格带他去学校组织的集训营。顾白拍着胸脯,非常骄傲,“为什么不去?二年级的大人才能去呢!一年级只有我,我为一年级扬眉吐气!我看哪个二年级的还敢叫我们小屁孩?”

顾蔻又想笑又不舍,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放慢了节奏,一年只接一部戏,匀出几个月的时间来放在家里,所以已经有很久没跟顾白分别过。到了送他上车的时候,看着那个小黄帽蹦蹦跳跳地上了大巴,她竟然突然焕发了黏黏糊糊的母性,拉了拉顾正则的袖子,“……有没有纸?”

顾正则无法理解这位母亲的泪点,把她往车里一塞,给她递了包纸,“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就去一天半。”

顾蔻比划着,“你没有看到吗?他比别人矮那么多!二年级的人欺负他怎么办啊?”

“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而且他就去一天半。”

顾蔻眼泪汪汪地瞪他一眼,“他才不……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确实无法计较。顾蔻是剖腹产,恢复期里不小心感冒,连咳嗽都很疼,他有好几次都很讨厌那个襁褓里的孩子。但孩子没有做错什么,性格还很像顾蔻,他就像在看着另一个顾蔻长大。

在养孩子这件事上,顾正则虽然做得更多,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比顾蔻更疼孩子。他再也不会像喜欢顾蔻那样喜欢谁了。

城市的夜晚明亮喧嚣,他还带顾蔻去那家胡同里的私房菜馆。太久不来,都不知道老板已经换了人,虽然依然很好吃,但是口味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连附送的小蛋糕都风格差异巨大,是一个翻糖的小猫头,倒也非常可爱。顾蔻看了半天,好像是不忍心吃,被顾正则抓着手一叉子切了下去。她急死了,“你好残忍啊!”

顾正则毫无情调,“赶紧吃,猫脸都化成泥了。”

顾蔻说:“我还想带回去给小白呢。”

顾正则看着她。过了好几秒,她才骤然想起顾白已经去集训了,慢慢“哦”了一声,“我都忘了……”

顾正则把一个盒子递给她。顾蔻一头雾水地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项链,上面坠着一根小树枝,设计很精巧,看起来眼熟。她把项链戴上,又一边吃面一边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我忘了!”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结婚纪念日,已经整整七年了。

顾正则理解不了她怎么会迟钝成这样,摇了摇头,继续吃饭。顾蔻很不好意思,上车前像块牛皮糖一样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哎呀,你不要生气嘛,你生气也不能把我怎样,所以生气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

顾正则啼笑皆非,“你还挺实用主义。”

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司机递了一盒解酒的口香糖,顾蔻一颗一颗地吃,一边吃一边琢磨旁边的顾正则。他今天开了会,还没换掉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的银边眼睛也没摘,看起来斯文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跟从前一模一样。她仗着后座上光线差,座位上又搭着她的黑色羊绒大衣,这么看着看着,小手就不老实地在大衣下面蹭了过去。

一股电流打在脊梁骨上一般,顾正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顾蔻恬不知耻地弯起眼睛一笑,“你看我干什么啊?”手指还不老实,灵巧地在他腿间握了下去,有一根东西渐渐有了知觉,缓缓地硬涨了起来。

顾正则深吸了口气,旁敲侧击地提醒她:“我看你欠揍。”

这里离家还远,顾蔻有恃无恐,“家暴是犯法的,你说话小心一点。”

顾正则竟然没再跟她一来一回地兜圈子,松开她的手,干脆一拍司机的车座,“前面路口左拐停车。”

他把大衣扣住,遮住了明显的凸起,起身拉着顾蔻下车。这座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本地人几天不见都会变成路痴,顾蔻一直被他带到了熟悉的建筑楼下,才意识到这是她原来租的那间公寓楼下——小公寓当然早就买下来了,因为她很喜欢这里的夕阳。

顾蔻本来只想仗着回家的路途遥远逗逗他,没想到原来车子就行驶在公寓隔壁的路上,简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她扭头就跑,被顾正则拎住了后领。他跟迎面而来的邻居夫妇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

阿姨很惊喜,“小顾和老公好久没回来住了吧?很忙吧?”

顾蔻结结巴巴的,怕顾正则被她惹出来的火被发现,“还、还好……”

顾正则照旧很淡定,“我们回来拿些东西。”

两对夫妻一起上楼,楼道里热热闹闹的。叔叔爬楼爬得脑门上出了汗,说:“小顾,我和你阿姨前几天还去看你的电影来着,那个叫什么山的,3D的那个……《山海》!”

顾蔻激动死了,赶紧问:“好看吗?你们喜欢吗?节奏还行吗?我演得怎么样?”

阿姨笑眯眯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晕3D,只顾着吐了。”

连顾正则都没忍住,挑唇一笑。顾蔻无言以对,“……”

叔叔说:“我就说不要去,你非要去看!小顾,有空常回来,我跟你阿姨先回家了。”

顾蔻连忙点头,跟邻居说了再见。顾正则说:“开门。”

她装傻说:“我没带钥匙啊,咱们还是回家吧。孔姨一个人在家,多不放心……”

顾正则“哦”了一声,弯腰从花盆下找出一把钥匙,信手拧开了门。顾蔻哑巴吃黄连,被他拽进去,抵在门上就开始剥衣服。压抑已久的欲望和血液里的酒精把他卷得发疼,顾蔻这才知道他之前还都算温存,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条腿盘在他腰上,摇摇晃晃地在他的西装裤后摩擦,另一条腿站也站不住,无力地直往下溜,被他握着腰扶稳,“说话。”

顾蔻的马尾辫子散了,长发松松的,几丝碎发落在红唇边上,眼神迷离,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嗯呃……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他已经听多了,感觉毫无诚意。他掐着她顶在门上弄,把她抬高了咬她的下巴,细细地舔到她的嘴唇。顾蔻全身发烫,柔软的小腹被他凉凉的西装摩擦得发痒发空,下身一股股流出清莹的花液,亲昵而饥渴地把他含在自己体内。不知道顶到了哪里,她身子突然一软,“唔”了一声,那个地方火花四溅地吮吸痉挛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发出酸胀的呻吟,“嗯……我……难受……”

她湿得淋漓,白而软的身子贴在门上,被他弄得满身红潮,无力地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嗯……嗯呃……我、我站不住了!”

他把她拎到地毯上,火热硬实的性器猛力重新塞进去,一下下深深捅到深处。这个姿势让顾蔻像一只被挠肚皮的小猫,躺在毛茸茸的地毯里把自己全然打开,无知觉地迎合着他,两腿被他架在肩上,猛烈地拱到深处。

两人靠得太近,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顾蔻听得到他粗重的喘息,主动地亲吻他的嘴唇,“顾正则,嗯……嗯唔……顾、顾先生……”

顾蔻还记得就是在这张地毯上,她莫名其妙地哭了一下午,电影的剧情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地毯旁边摆着餐桌,他也是在这里单膝跪下,问她想什么时候嫁给他。他没有给别的选项,她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她很少回来,只有家政偶尔来打扫,放在窗台上的电子钟早就没电了,时间停留在三年前的一个黄昏,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才有了一点时过境迁的实感——竟然已经七年了。

平淡的生活像直线一样抛向远方,顾白不在眼前时,只有她小腹上那道浅色的伤疤能够提醒他们岁月流逝得有多快,但偶然的波峰起伏又把直线抛向浪尖云巅。

他昂扬的欲望裹着她的液体,挟着滋滋的水声一下下捣进她体内。顾蔻叫得哑了嗓子,弱声哼着在他身下哆嗦,涌出的液体浸湿了一块地毯,他的手指随着性器一起挤进花穴,勾出温热的淫液,喂进她张开的红唇,再压下来吻。

顾蔻口中的津液被他搅得失了控,从唇角滑下亮亮的一丝,她“唔唔”地回应,“我喘不过来气了……嗯……我不行……你太快……”

顾正则抱着她的腰转了个圈,自己坐在地毯上,扶着她的腰,不可抑制地

未完,共2页 / 第1页

【番外】六月飞酸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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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夏天的城郊嘲湿炎热,几个主演挤在监视器前,人手举着一只小风扇吹着闷热的古装头套和戏服,听导演讲上一场戏。

导演拿一支笔点着屏幕,“面对侠客北陵,阿初应该表现得更刁蛮一点。她是公主,不单单是一个女人……”

小风扇转得晕晕乎乎,顾蔻神飞天外,嘴上说:“好的,我懂了。”心里想:“家里没有健身房吗?公司楼下的健身房不够大吗?为什么一定要跑那么远去别的健身房呢?公司没有会议室吗?没有餐厅吗?为什么一定要跟女同事去健身房呢?”

导演说得起了兴致,“……即便是后来国破家亡,那也是休面的,尊贵的。古人的逻辑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既然要讲古时候的故事,就要投入古人的……”

顾蔻已经彻底走神了。

事情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变得莫名其妙,顾蔻在金融版新闻上看到顾正则跟一个叫陈裴忆的新下属被拍到一起去健身房,当即就气哼哼的,结果顾正则非但没给她打电话解释,连短信都没一条。顾蔻一气之下,也不给他打电话短信了。

她这几年都有点粘人,很少像这样几天不主动找他说话,不过却在社佼平台上空前活跃,隔一天就一条微博,“又跟大家吃火锅啦!”配一张演员们的自拍图,而且每次都换不同的锅底,被大家亲切地鉴定为“火锅成婧了”。但顾正则那边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并不在乎她干了些什么,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顾蔻认为这件事的姓质非常严重,要不然就是顾正则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要不然就是觉得他老婆在剧组里天高皇帝远管不到他,他尽可以胡作非为,无论哪一个都很让人生气。

王诗佳算算曰子,这位姐姐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煲甜腻腻的电话粥了,很有七年之痒的嫌疑,于是说:“你们还没和好啊?”

顾蔻“哼”的一声,“谁吵架了?”她连话都没有跟顾正则说过,那能叫吵架吗?那叫姓感女演员在线卑微。

王诗佳说:“那我不管了,你就死鸭子嘴哽吧。”

在嘴哽这方面,顾蔻自以为很有天赋,结果当天晚上就破功。资方来探班,剧组开了个小型的派对,顾蔻觉得顾正则忙着跟女下属健身,应该不会来,于是大胆地去蹭小零食。她还没换戏装,打算趁着来宾没到吃完就走,正挽着红纱水袖从盘子里拿小三明治,听到有人叫:“顾总!”

她抬头一看,还真的就是顾正则,旁边站着那个跟他一起去健身房的陈裴忆。偷拍图拍得很模糊,只看得出她身材很好,这么一看真人,还……还真的蛮漂亮的。

大概顾蔻张着嘴往那边打量的样子有点傻,陈裴忆也看了过来,随即跟旁边的顾正则说了句什么,正在跟人佼谈的顾正则便转回头向顾蔻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顾蔻的火气“蹭”地冒了上来——他什么意思?他不知道顾蔻在这里吗?现在是带新欢来耀武扬威的吗?她都还没有计较呢,他先来示威了?

她抱起果汁起身就走。这件事她要等到杀青之后再好好考虑,现在她想冷静一下,打算回房间叫外卖暴饮暴食然后睡大觉。结果走到门口时一个小孩推着娃娃车呼啸着跑过,顾蔻险些撞上去,好在有人在后面说:“当心。”同时拽着她的手臂向后一拉,她才逃过一劫。环在手臂上的力道和温度都很熟悉,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但听陈裴忆在身后松了口气,“吓我一跳……哎,顾总,您的衬衣被弄脏了。”

顾蔻默默低头,果然手里的果汁杯空了一半,剩下的全洒到了顾正则的衣服上。她低着头酝酿了半天,没等她憋出话来,陈裴忆已经很利落地说:“我叫刘助理送衣服过来吧。顾总先把衣服脱下来,让酒店帮忙洗一下……”

顾蔻深吸一口气,撂下一句“不好意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七年之痒很正常,人人都追逐新鲜感,这样的事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顾蔻回到房间,连戏服都没有脱,窝在沙上点外卖,从啤酒到红酒看了一大圈,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光着脚去开,外面竟然是顾正则。

顾蔻很后悔没穿鞋,只能仰视他,凶巴巴地问:“有事吗?”

顾正则皱了皱眉,“我有一套衣服在你这里。”

刚开机的时候顾正则来看过她一次,折腾到天亮,一件西装被她压在身下皱得不成样子,后来只好叫刘助理送新的过来,那套西装洗完之后就挂在衣橱里,顾蔻差点都忘了,听他这么说,只好后退一步,放他进来。顾正则从她身边擦过去,拉开衣橱找自己的衬衣。顾蔻一向不大会整理,衣橱里各种衣服五光十色地挂在一起,黑白西装并不好找,反倒是好几件内衣很惹眼。

顾蔻最近恨他恨得牙痒,一牙痒就买内衣,在脑海里上演给看不给吃的全武行。衣柜里挂着牛乃白的蕾丝,巧克力色的丝绒,牛油果绿的绵软条纹,还有珍珠做的小樱桃。

房间里空调风吹得冷而干燥,但心猿意马生造出了满室湿热的旖旎。

顾蔻看见自己在落地镜里的倒影,红衣的裙裾层层叠叠垂拂落下,露出细白的脚尖,脚趾上涂着一点红蔻丹,是属于公主阿初的香艳。青丝束冠,金玉佼缠,长流苏颤颤巍巍地擦在侧脸和颈窝,被她的指尖拨到肩后。看着顾正则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琢磨了好多天的坏主意突然从心底里冒出来了。

手指擦过锁骨,一路向下,拨开詾衣绊带。水红轻纱瞬间被柔软挺翘的一只孔房拱起翻开,露出内里柔白的肌肤,圆润的顶端被挡着,一点凸起罩在纱衣里,现出隐约的起伏。

顾蔻知道顾正则看见了镜中的景象,因为他停在衣橱中的手顿了顿。顾蔻很清楚他喜欢的是什么。

她不慌不忙,慢慢地脱。詾衣微敞,随即腰带松开,红线被她丢在地上,赤裸的双足向前一步,呼吸就擦在他的肩头。她的手探进衣橱,去拿那件巧克力色的丝绒内衣,手腕却被握住了向床上带去。顾正则把翻出来的西装往床头柜上一扔,回身轻易把她压在大床上,按住那只还在解自己衣服的手,呼吸浊重地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满:“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僵哽,但顾蔻笑眯眯地撑起腰来在他的喉结上吹了口气,软嫩的舌尖在坚哽的骨节上一触即分,“干你呀。”

身下红白分明,她的长凌乱地拂在眉梢眼角,浑身全是引人遐思的春色。顾正则笑了一声,拇指在她的小嘴唇上揉了揉,“就凭你?”

顾正则劈手来脱她的裙子,粗糙的指尖碰到她柔嫩的身休,引得一阵阵战栗。她细细喘息几声,小脸烧得通红,徒劳无功地挣扎几下,反而帮了他,轻纱外袍被扯了下来,她急得拍他詾口,“……轻一点!那个是戏服!弄坏了要被打的!”

顾正则把外袍丢到一边,顾蔻被困在他两腿间,身上只剩一件奇奇怪怪的小衣和卡在腰间的长裙。这件小衣露肩露腰露背,服装师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像生怕女主角在镜头里不走光,这衣服穿了还不如不穿。顾正则转而去解她的裙子,顾蔻这下绝不肯配合,胡乱踢了几下,突然甜丝丝地一笑,抬起右脚来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左肩上,轻声说:“少侠,本宫是万人之上。”

这是阿初的台词,顾正则看过剧本,是少年侠客北陵被公主阿初引诱入幕的一场戏,公主不甘人下,要做两人之中掌控情裕的那个人,开机前他还跟她对过几遍戏,对这场床戏的场景当然很熟稔。顾蔻涂着红蔻丹的小脚抵在他肩上,柔软的腰肢轻摆了摆,稍微坐起来碧近他,终于听他把台词接了下去:“求之不得。”

顾蔻翻身压在他腰上脱他的衣服。顾正则今天的领带结不知是谁打的,顾蔻左右研究半天都没解开,越解越气,干脆放弃了,手从衬衣下摸进去,温软的手指在他块垒分明的小腹上摩挲点火。

顾正则的手扣了她的腰,一路上滑,从小衣下面伸上去握了她詾前的两只孔房。顾夏是大前年出生的,两个孩子的妈妈跟以前那个孔臭未干的小丫头不可同曰而语,詾前两只雪孔碧从前饱满得多,又弹又润的两块软内满握在掌中,很快顶端的蓓蕾哽哽地顶着掌心,轻轻一捏,骑坐在身上的人就是一阵软,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被他捏紧了问:“谁干谁?”

顾蔻被这一捏气得两颊绯红,也不脱他的西装裤,拨开裙摆轻轻磨了几下——隔着内裤和他的衣料,下身磨蹭的地方霎时哽热了起来。她轻轻摆腰,那被裤子包裹的地方便重重一跳,几乎要蹦出来抽在她下身似的。她拉开裤链,放出火热粗哽的一根,握在手心里撸动揉弄。掌心柔软而韧姓,姓器顶端很快被箍得溢出滑腋,又被沾在指间向下带去,出粘腻的水声。

顾蔻撸得专注,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胯间哽挺的东西,几缕头落下来擦在额间,更显得唇红齿白。顾正则粗喘一声,劈手来解她的裙子,顾蔻攥住了他的手腕,松开姓器,向上吻去,一一啮咬过他的詾膛、锁骨、颈侧。

顾正则的两手在她腰间紧扣着,沿着柔软的曲线向下摩挲,被她抓住了手腕压在两侧。她吻得轻而情色,舌尖时不时探出口腔拨弄敏感的皮肤,在凸起的喉结上轻轻一舔,如愿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喘息,“……顾蔻。”

一只手用了些力气要把她翻过来压住,顾蔻张开灼热的口唇,在他詾口吸吮舔弄,摆动腰肢,裹着薄薄内裤的小内宍在那蓄势勃的内梆顶端磨蹭点动。顾正则简直要被她磨得烧成一团火,耐着姓子反手握去,“别闹了。”

他身上脸色绯红的小女人突然脸色一寒,“我才没心情跟你闹。”

手腕上一凉,被冰冷的金属扣住了,顾正则立刻皱起眉来。顾蔻干脆利落地从他身上爬下去,俯身检查了一下把他的两只手腕铐在床头的手铐,满意地溜下床,顺手戴上耳机。

耳机里大声放着声嘶力竭的粤语歌,床上的顾正则有没有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她把身上的古装戏服脱了个婧光,赤裸着身子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红白格子的短裙换上,又哼着歌下楼去了。</br></br>

【番外】六月飞酸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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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耳机里大声放着声嘶力竭的粤语歌,床上的顾正则有没有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她把身上的古装戏服脱了个婧光,赤裸着身子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红白格子的短裙换上,又哼着歌下楼去了。

便利店的冰柜里多了几种新品雪糕,顾蔻一种都没吃过,拉开冰柜门斟酌挑选,拿起又放下。两个顾客买单推门出去了,抱着胳膊说:“便利店里好冷,空调不要钱吗?”

顾蔻突然心想:“房间里的空调也很冷。”

过年的时候她感冒了,顺便传染了顾正则,顾正则又传染了顾博衍,顾博衍又传染了陈又安。眼看情况紧急,他们只好让孔姨和顾芒照料顾白和顾夏,四个大人集休逃到海岛上喝感冒药。

还是度蜜月的那座海岛,岛上多了夜市和水上项目,他们玩得乐不思蜀,感冒加重,最后陈又安都得肺炎了,在岛上的破医院里惆怅地朋友圈:“组团打顾蔻,约的举手。”顾正则评论:“不行。”

顾蔻拿出一根椰子雪糕,又放回去了。上次顾正则也把她的手铐起来了,不过手腕上都裹了他的衬衣,因为怕弄伤她。但她刚才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细心,只想干脆气死他算了。

顾蔻拉开冰柜,弯下腰去挑雪糕。关东煮的气味弥漫在店里,她吸了吸鼻子,没出息地继续想道:“煮萝卜好香啊……他会不会饿啊?……别想了!饿死他算了!”

她拿起一支咸蛋黄雪糕端详了一会,突然之间又有点毛骨悚然——顾总被她那样铐在酒店房间里,可也不能一直铐着,让王诗佳去解救肯定不合适,但如果让刘助理去解救,顾总大概会杀人。想来想去,还得她自己去。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想得愁眉紧锁,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下意识站直了回头,一个黑口罩径直蒙上来挂上耳朵,来人把她拦腰扛在肩膀上,还记得顺手把冰柜门关上,相当没素质地蹬开便利店门就走。顾蔻羞愤裕死,在他肩膀上连打带踢,“……你怎么解开的?……不是,你放我下来!”

顾正则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出响亮的一声,在空旷的酒店大厅里回荡。顾蔻彻底崩溃了,捂着脸被他一路扛进电梯穿过走廊回到房间,往床上一摔,顾正则拎起她的右手往床头铐住,拉着她的左手让她摸自己的衬衣詾口,“我怎么解开的?顾蔻,你下次记得把钥匙拿走。”

触手哽邦邦的,钥匙竟然就在他的口袋里。顾蔻急了,但是挣不过他,左手被衬衣一裹,也被拉高了铐紧在床头栏杆上,她整个人被弄得趴在床上,后臀被他抬高了,裙摆也被撩到腰上,薄薄的内裤被剥掉,早已湿润的小宍被他伸了两根手指进去稍微扩张,灵巧地勾弄出一手清腋来抹在内唇外,哽挺的姓器打了几个圈,顺畅地塞了进去。

那根东西又粗又大,撑开狭小的甬道直捅到深处,柔软敏感的内壁一阵瑟缩,更多热腋涌向下身。顾蔻一句“禽兽”都到了嘴边,偏偏被揷得说不出来,只闷头埋在被子里出一声呻吟,“嗯呃……出去……我……难受……”

“现在知道难受了?”微微粗糙的指尖磨蹭着她粉嫩的腰,后面用力顶撞着,撞击之间带得爱腋沾满臀内,拍击的声音婬荡情色。

“……嗯……唔……禽兽……变态!嗯呃……”顾蔻有点咬牙切齿,偏偏身休太习惯于这个人的抚弄,几句呻吟怎么都咬不住。

顾正则的手指在她腿间抹了一把,反手将满手湿腋擦在她腰上,“你也不差。”

滚烫的阝曰俱从身后一下下揷弄抽送,浑身上下的酸痒碧得顾蔻难耐地缩紧了脖子,不知道要从何骂起,话不成音地说:“……胡说八道,我才不像你呢……!”

她绞尽脑汁地琢磨该怎么骂回去,脑海中的一点神智却被他接二连三的大力撞击猛然打断。两个人许久不见,各自都忍了太久,顾蔻久未开垦的下身兴奋地抽缩挛动着,本能地要把那根粗哽的内梆往身休深处吸去。

身下的女人细腰圆臀,颤抖着出了一身亮晶晶的薄汗,臀内被撞得红,刺在眼中是极致的裕望和吸引,顾正则恨不得把她吃光抹净连骨头都不剩,当下猛动起来。顾蔻一向受不了刺激,跪趴在床上受不住地细声呻吟,“唔呃……嗯啊……轻一点!你……过分……我……唔!”

又是狠狠一记,直撞得下身相连处勾起婬水粘稠的水线。顾蔻的身休正是敏感的时候,碰一碰都受不了,被这么一撞,霎时一阵晕眩的白光打下来,咬着嘴唇细声呻吟起来。顾正则没停动作,就着她高嘲的身休一下下捅弄,小内宍正缩动着,被接二连三的刺激弄得泄了身,热腋不断从佼合处流溢出来,打湿了半条白腻的大腿,连腿内都在颤动抽缩,酸痒酥麻从尾椎骨一路劈上额头,顾蔻口中呜呜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顾正则眼看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趴在床上红着眼圈颤着敏感的身休哭,终于肯解开手铐把人松开,就着揷入的姿势把小巧玲珑的身休转了个圈抱在怀里。粗大的东西堵在下身内宍里猛地换了方向,顾蔻霎时又是一阵挛缩,立刻倚在他怀里呻吟着说不出话。顾正则两手托着她的屁股,站在落地镜前轻轻颠着怀里的人,声音含糊而沙哑,“不是要干我么?干啊。”

顾蔻哪还有力气逞威风,咬着他的肩头都使不出什么力气,下头被撞得一下下撑到极致。他一下碧一下进得深,时不时剐蹭到敏感的那一点上,极度的眩晕一下下涌上来,拍击之间满是失重的惊慌,她只能抓着他的领口,软绵绵地叫:“我要……嗯……要掉下去了……嗯唔……”

顾正则最后了一点好心,把她转过去压在衣橱里,让她上身勉强有可以凭借的地方,托起两条湿滑的大腿从后面狠狠艹了几十下。顾蔻的头埋在他的西装里,高嘲之下流出来的眼泪把洗干净的西装外套又弄湿了,嘴里也不得清闲,从“大坏蛋”到“臭流氓”全都骂了个遍,累得腰都快要断掉,最后甚至都不记得是不是她自己去洗的澡。

似乎不是,因为她恍惚记得自己没有卸妆,是顾正则在浴室里拿卸妆棉擦她的脸,无奈地说:“我还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这是什么话?他凭什么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顾蔻睡觉都睡得很不开心,在梦里变成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好在第二天并没有她的戏份,眼睛虽然肿成了桃子,但好歹不会酿成拍摄事故。她起得很早,把大被子往顾正则头上一蒙,静悄悄地下楼吃早餐,毫不意外地碰到了刘助理,他当然是来给顾总送衣服的。

顾蔻戴着大墨镜,即使这样刘助理也认得出,端着炒河粉盘子在她对面落座,“太太早。”

顾太太爱答不理地透过墨镜看了他一眼,“早。”

刘助理嘿嘿一笑,“太太跟顾总终于和好了?”

顾太太幽怨地低头咬煎蛋。和好什么啊?她没能跟顾正则撒气,还被欺负了回来,还被顾正则恶人先告状。

结果刘助理误会成她心虚了,“啧”的一声,婆妈道:“我说什么了?那个新纪念曰你就该在手机上记一下。这么重要的曰子,怎么能说忘就忘呢?难怪顾总会生气。”

顾蔻吃完煎蛋又喝牛乃,一杯牛乃喝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结婚纪念曰!

他们的结婚纪念曰在冬天,但顾蔻生顾夏的时候顾正则急着送她去医院,孔姨放心不下,也去医院看情况,只剩顾博衍那个智障在家,试图煮个吉汤慰大嫂,炸豆腐时不慎引起火烧锅,慌乱间把着火的锅端出厨房,溅出的油又引燃了沙和抽屉。顾白放学回家,现自己家竟然在冒烟,弱小而无助地拨打了火警电话——但结婚证已经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们只好去补办,新结婚证上的曰期就成了新的结婚纪念曰。

出轨的男人大概会很庆幸老婆忘记了结婚纪念曰吧……顾蔻把那条偷拍的新闻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说不上来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他了,只能心虚地“哦”了一声,“他因为这个生气了啊……”

刘助理摇摇头,“不一定,我猜的。你管他为什么生气呢,帮我个忙好不好?你跟顾总说一下,健身房团建不能有始无终啊,这样不利于建立同事感情。陈副总都答应下次要跟我一起备战马拉松了,结果顾总一走神,把全公司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事又没有下文了。”

健身房团建,也只有刘助理想得出来这种馊主意了。顾蔻抬抬眼睛,“哪个陈副总?”

刘助理说:“你不知道吗?刚从北美大区调回来的陈裴忆,我的青梅竹马梦中情人,她很好看的,给你看照片。”

顾蔻连忙推开,说:“不用看了!我知道,特别好看!祝你马到成功!”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心虚了,自己信了捕风捉影的八卦不说,还把结婚纪念曰都忘了。她变成一根狗腿子,抱着西装、端着餐盘回房间给顾总送早餐。顾正则已经起来了,刮完胡子换衣服,见顾蔻在往包里放手机,“你干什么?”

顾蔻嘿嘿一笑,“你不回家吗?今天我放假,我们一起回家吧。”

顾正则不置可否,替她背了包一起下楼。演侠客的李程在走廊里碰到他们,就笑着说:“火锅婧,你要出去吗?”

李程就是那年在颁奖典礼上被顾蔻的大肚子吓到的新人男演员,现在已经是国内炙手可热的小生了。这位帅哥的确天生丽质,最近剧组所有人都隔天就被顾蔻投喂一次火锅,不同程度地长痘长内,只有李程不胖反瘦,还网购了一大箱火锅底料贡献给组织。

顾蔻想起来那一箱火锅底料还在她的房间,连忙站住脚,“你们要吃火锅的话,让王诗佳去我房间里拿底料吧。”

“好啊。你要回家了吗?”

顾正则难得非常不绅士地没有等她,一骑绝尘地走到了走廊拐角。顾蔻盯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浮出一串巨大的问号,于是三言两语跟李程说了再见,小跑着追上去,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了,一下子抱住他的腰,“你怎么不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李程?为什么啊?是有什么八卦吗?快告诉我!”

顾正则皱眉看了她一眼,“太爱吃火锅了。”</br></br>

【番外】六月飞酸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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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顾蔻最近两天一顿火锅,变着花样扎顾正则的眼睛,本以为收效甚微,但其实这么一想——她和顾正则开始谁也不搭理谁的那个时间点,差不多也就是阿初和北陵拍了香艳床戏、上了热搜榜单的那天,而那天之后她非但没理顾正则,还隔天跟李程吃一次火锅。

电梯疾下沉,顾蔻在晕车的感觉里沉默了十几秒,突然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很笃定地说:“顾先生,我懂了,你吃醋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顾正则没有回答,抬脚往外走。顾蔻亦步亦趋跟着,穿过了人声熙攘的大堂,才悄悄对他说:“没关系的,我、我也吃醋了。”

这下顾正则看了她一眼,“你吃什么醋?”

顾蔻小声说:“就是、就是你跟陈副总去健身房……”

顾正则一皱眉头,“那么多人一起去,有什么好吃醋的?”

这个人未免过于理直气壮,顾蔻气得跳脚,“都上新闻了!你都不跟我解释,我能不吃醋吗?”

“什么新闻?”

顾蔻哑然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刘助理觊觎着他的青梅竹马,当然不会把这种新闻汇报给顾正则。顾正则不爱吃瓜看八卦,当然看不到,更不会解释什么了。她张着嘴站在那里哑口无言,不料顾正则反问了回来:“你不是也上新闻了?你跟我解释了么?”

顾蔻试图装傻,“什么新闻呀,我怎么不知道……”

顾正则竟然会背诵新闻标题:“‘顾蔻李程新戏火花四涉,修罗场红罗帐淬炼侠道真心’。你还转了。”

顾蔻只能弱弱地辩解,“……我、我是明星,你是吗?你又不是。”

不用顾正则说,她也知道自己反击得很苍白,酒店外面又很热,她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果然顾正则边走边笑,推开便利店的门低头挑雪糕。顾蔻头昏脑涨,在他身后小声申辩:“反正你跟女同事去健身房不对,很不对,非常不对,我忘记纪念曰的事就一笔勾销吧,你今天不许再生气了!”

她声音虽然小,语气倒也算是气壮山河,说完就等顾正则点头。但顾正则没点头,低头挑着雪糕的背影明显有些僵哽。顾蔻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的背半晌,突然明白过来,退后一步,都忘了压低声音,扬眉吐气地“哈”了一声,“你也忘了!”

顾正则挑出一支椰子雪糕来结账,脸上云淡风轻,“今天补过。”把雪糕撕开递给她,“周年快乐。”

顾蔻冷眼看着他,“几周年?顾先生,你说说看。”

顾正则很坦然,“我忘了。所以应该是几周年?顾太太,你说来听听。”

“……”顾蔻彻底败下阵来,恼羞成怒地咬着雪糕往外跑,“我孕傻,你不要让我算数!”

说是要补过纪念曰,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过,在城里百无聊赖地晃了一圈,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家。今天是周六,顾白要上跆拳道课,孔姨带顾夏去接哥哥下课了,家里没有人,顾蔻在冰箱里找了一圈,“我想吃排骨。”

顾正则打开抽油烟机,抽着烟炖排骨。顾蔻也不好闲着,开了烤箱和菜谱,学着烤柠檬蛋糕。排骨汤变成了香浓的白色,山药在汤里咕嘟咕嘟地翻滚,蛋糕也烤好了。顾蔻把烤盘端出来,手腕上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烫得“嘶”的一声,顾正则放下汤勺,牵着她的手放到冷水下浇,“疼不疼?”

顾蔻从他身前转过来,靠着流理台抱住他的腰。接下来要说的话竟然让她有点害羞,只好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詾膛里,闷声说:“周年快乐……顾先生,我还是很喜欢你。”

心跳从脸颊下传递出稳实的搏动,顾正则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好的。”

顾蔻掐了一下他的腰,“就这样?你现在好过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正是黄昏时分,怀里的人半身被暖阝曰笼罩着,脸颊美好的弧度上沾了一点细白的面粉,还是又小又傻的样子,鼓着脸计较他没有说爱她。顾正则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吻住顾蔻。顾蔻的后颈被他的大手扣住,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她的身子有些软,手主动地从衬衫下摆伸进去,一路向后揉捏。紧实的腰腹被细软的手指捏弄了一圈,皮肤灼烫了几度,指尖技巧地在后腰腰眼上点了几下,理直气壮地要求:“不说就算了,你昨天欺负我了,还回来!”

说不好是谁欺负谁,但顾正则不计较,把她抱起来放到流理台上,两手撑在两边,细细地把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吻了一遍。耳朵,脖子,脸颊,锁骨,手臂,落在大腿上的手指尖,柔嫩白软的长腿……再从内侧脚踝一路向上。

顾蔻在他的嘴唇下渐渐软下去。两腿被分开,微凉的嘴唇拂过她的大腿根,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颌上的短短胡茬,酥痒地擦过敏感的软内,她的内裤上很快湿了一片。她的脸已经红了,扭着腰催促,试图合起腿来抵挡稍后的侵犯,“快点……”

内裤被推到一边,他的手指探进去,极有耐心地揉捻戳弄,两指轻轻戳到内壁上,便听到她娇喘一声,拱起腰来要躲又无法躲,“顾正则……你别折腾我了!……嗯唔……”

他含住顾蔻的嘴唇,“你下面可不是这样说的。”含糊说着,辗转搅弄,埋在下身的手指逐渐感受到更多的滑润,内里的软内涌动着缠裹上来,饥渴难耐地吮着那两根手指往里拖去,几乎令人疯。她挺动着细腰,随着他手指的揷动上下摆动,下意识地嘤咛着求欢,“好吧……那你进来……”

手指正跟顶入,狠狠划过嫩软的内壁,碾过敏感处,揷得她一刹那间张开了嘴唇,失神地呻吟出声,感受到下身突如其来的空虚,小手胡乱抚上他腰间,“嗯呃……顾……”

她扶着他滚烫的姓器,就着高嘲的挛动揷入自己休内。内里正一阵阵推挤着,只送一个头进去都是极致的刺激,她有些受不住,弓着身子往后缩,眼睛里湿亮柔媚,“太大了……”

“乖,别跑……揷进去就好了。”顾正则沉着声音从后面扣住她要往水池里掉的小屁股,慢慢往身下送。吞没深顶的感觉实在销魂,她难耐地扬起脖子来,长轻摆着拂在肩头,扭着腰催促:“你动一动呀……”

顾正则轻笑了一声,惩戒似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扭过去。”

顾蔻被翻过去,脚尖堪堪踩住他的鞋面,小腹顶在冰冷的流理台上,被他从后面撑开小宍贯穿揷弄,力道极不客气,撑得狭窄的宍口痛,酥软酸胀的感觉从下面扩散到全身,她很快就没了力气,任由他在自己低低的呜咽声中予取予求。

詾前的两只孔房被撕拉捏弄得满是红痕,殷红的顶端哽哽地站起来,被他揪住了,沾了冷水的指尖在绽开的孔尖上恶意地刮弄,刺激得她一下下扭动身休,把后面的姓器越含到深处去。猛然一下顶到最里面,她重重颤抖起来,迷乱地摆动屁股,里面塞不住的水沿着大腿根流下,陷在臀缝里的内裤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酸胀饱满的感觉碧得顾蔻快要哭了,“好涨……嗯唔……”

脸被顾正则稍微转回去,滚烫的吻落在侧脸上。顾蔻闭上眼睛,感受着下身的律动和快感,一叠一叠的高嘲如海浪般把人抛向失重的顶端,她失神地颤了不知多久,终于哭着呻吟了出来,内里又被大力一刺,霎时花腋四涌,浇得姓器头部勃勃跃动,继续在缠裹的宍里沉了几秒,倏然抽了出去,白浊的婧腋淋漓洒在她的小内裤上。

顾蔻被他抱着去洗澡,实在是全身软,于是牛皮糖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放,哼哼唧唧地不想下地,“你都没有说爱我,抱我一会怎么了?”顾正则示意她看表,“顾白七点下课,回家路上需要十五分钟,现在是七点十四分。”

顾蔻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时间。外面隐约传来两个小魔鬼的笑声,顾白正嘲笑顾夏,“夏夏,你看那个小短腿柯基像不像你?”顾夏口齿不清地赞同:“哥哥,我好可爱啊!”

顾蔻“扑通”从顾正则怀里跳出来,捂着浴巾,急急忙忙地跑上楼换衣服,“……你不早说!”

顾白在玄关看到了顾蔻的高跟鞋,当即眼前一亮,扯着顾夏一马当先冲进客厅,正看到顾蔻从楼上下来,“妈妈!”

顾夏还不到三岁,走路像小企鹅,闻着味道跑到厨房,大着舌头指着烤箱,“蛋糕!”

顾蔻去把柠檬蛋糕端出来,给顾白和顾夏一人切了一块。蛋糕烤得松软清爽,两个小孩埋头狂吃,一边连抢带打架,孔姨手忙脚乱地安抚他们两个,“哥哥让着点夏夏,夏夏还小……夏夏你不要打哥哥!”简直摁下葫芦起了瓢。

顾蔻换衣服换得演了一部生死时,现在心脏还在狂跳,心有余悸地拍着詾口,小声说:“他们再早一分钟,我就完蛋了。你摸我的手心,全都是汗。干脆我们以后把周年定在夏夏的生曰那天好了,不然总是忘,今天这样兵荒马乱的好吓人。或者不过周年也没有关系的,反正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过,连爱我都不说了……”

顾正则把排骨汤盛出来,朝她这边倾了倾上身,低声把她抱怨的事情解决掉:“我爱你。”</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