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现代少女安然出了车祸,灵魂出窍穿到架空时代一个也叫安然的女孩身上,还没等她适应幽禁生活,就被几个元首大臣架上了皇位。

(本文女尊NP,男主各个都很强大,剧情与肉并重。)

重生穿越女性向爽文

第一章:穿越重生,成为女皇

安然这几日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这天她感冒发烧了,爸爸妈妈昨天去了姥姥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烧得浑身发烫,整个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她起身颤颤巍巍地走着,想去医院看看。

然而当她刚到街上准备拦出租车,一辆货车驶来,来不及尖叫,灵魂出了窍,被时空裂缝吸入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女孩也叫安然,跟她同岁刚满十三,不知为何被幽禁在一座宫殿里,伺候她的人是个不会说话的老爷爷。

知道自己在现代说不定已身死人亡,她只能在这好好生活下去。只是还没等她适应以及改变现状,就有一堆穿着官服,人高马大的女人突然闯到院子里,还不等她说什么,就要奉她为尊。

安然觉得自己得慢慢消化一下,她穿到一个架空时代,这里女人为尊,但男子并不卑微。原主是九皇女,本来轮不到她称帝,可是上任女皇去世前没处理好皇女之间的问题,结果八个皇女为夺嫡互相残杀,死的死,残的残。

而她这个因为早先被设计不小心害了女皇夫侍而被幽禁的九皇女侥幸躲过一劫,继承了大统。

今日午时她已登基称帝,经历了繁冗的礼节和宫宴后,疲惫得快去了半条命。本来困难的凤凰不如鸡,她这个不受宠的皇女自然也不会被管事的下人优待,以至于四年幽禁中,缺衣少食,身子难免虚弱。再加上这里的女人养得跟男人无异,她跟同龄人一比就跟个小猫仔似的,随手一捏就会断气。

不过,她成了女皇,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上任女皇虽然没处理好女儿之间的问题,国家却治理得不错,也因此安氏一族的统治还是很受朝臣和百姓的青睐。所以,她只要好好治理国家,爱护百姓就行了。比起到男尊女卑的世界里饱受压迫,这个世界真心对她温柔得可以。

所以,她立誓要当个好皇帝,只是在此之前,她得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第二章:皇太君病重,女皇侍疾(上)

安然女皇执政两年间,轻徭薄赋,国泰民安,自身好养身之道,生活素简,不近男色,被天下人奉为一代明君,颇有开国先祖之风。

宁国,女子十三岁便成年,可娶夫纳侍,安然即将满十五岁,身侧却无男子侍候,贴身的侍者还是女子。

大臣们上书多次让她选秀,都被她压了下来,不少臣子担心她被幽禁时伤了根本,可太医诊治说无事,只是比寻常女子体弱,却不妨碍行房。

这日,安然又顾左右而言他压下了丞相、太尉等人联名上书要求选秀的折子。虽然在这里待了两年,她毕竟是现代人士,未成年少女一枚就要左拥右抱,实在难以接受。而且,本尊身体虽然经过调养好了些许,但四年缺衣缩食,身子骨无法张开,虽然她不喜欢像这个世界的女人一样人高马大,比男人还要雄壮,却也不想瘦弱成这样还得去宠幸男人,那简直就是死在男人身上的节奏。

“陛下,景熹宫传来消息,皇太君病了,太医束手无策。”

安然将折子抛到一边,起身道:“朕去看看。”当初她将后宫中的男子遣送归家,可以自行婚配嫁娶,受先帝宠爱的夫侍则由他们自行决定,但不能待在宫里。唯一难以处理的便是这位皇太君徐自臻,他生于徐国公府,又是先帝继室皇夫,合该待在宫中一辈子。

两年前,徐国公曾向她提出请求,想让唯一的弟弟回家,而非老死宫中。她也同意了,让他装病后假死,日后出宫改名快速嫁了人,小心着些不让人发现便成了。

可徐自臻拒绝了,他说他至少居于皇太夫可以帮着打理后宫,让她念着这点情分照拂一下徐国公府。

后来,她又劝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人各有志,安然也不好勉强,便由他了。

好在这两年里他确实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出过什么乱子。

皇太夫病了,她这个女皇作为晚辈是要去侍疾的,虽然宫中已经有皇子在伺候着,她只是意思意思走过过场,但也还是得去一趟。

不过,这皇太君,年纪轻轻的病可真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被宫里的侍君害了。总之,是个可怜的,二十初头身子败坏了,容颜倾城却只能湮没在宫里。

本尊那位母皇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荼毒人家小幼苗。安然心里腹诽着,不禁摇了摇头走到殿外坐上凤辇,被宫人抬往景熹宫。

第三章:皇太君病重,女皇侍疾(下)

景熹宫

“陛下驾到!”

尖锐的声音打破岑寂,守在外面的侍人纷纷跪拜恭恭敬敬地道:陛下万岁!

“你们都起来吧!”安然说,虽然她依旧不习惯他们对自己行跪拜之礼,但也没有去改变,毕竟奴颜婢膝已经刻入骨子里并非朝夕能改。

“皇太君身子如何了?”她对一个侍者问。

侍者紧张地低着头,脸都快埋到胸里:“回陛下,奴是守在院外的,不得见太君凤颜,不知太君情况,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好好当差,朕自己去瞧。”安然也不为难他,迈步往屋里走。

只是这回她没闻着药味,也没听到几个皇子侍疾的声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从外室走至内室,却见屋内灯火通明,而那位患有重病的男子穿着一袭紫色暗纹的长袍,袍上又穿了一件蚕丝纱衣,正襟危坐,凤目含笑,本就倾城的容颜越发动人,脸色红润丝毫不见病态。

脚步一顿,她有些不解:“皇太君这是?”

“陛下,本宫没病。”徐自臻见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襟口衣领朵朵红梅,衬得她肌肤白皙如雪,不禁勾了勾唇。

没病?那还把她叫来,耍她吗?安然有些不满:“既然皇太君身子康健,朕就不打扰太君休息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几步,那人就出声阻止道:“陛下,留步,本宫有事欲与陛下协商。”

有事?什么事要借病才能说,安然脑子里问题,不过还是折回向他走过去。

“陛下,应该还未用晚膳吧!一起用如何?”

“皇太君宫中吃食独绝,朕却之不恭。”

听到她同意,许自臻满意地点点头,吩咐贴身侍人去传菜。

因为事先做了准备,菜上得很快,两人跪坐在席上面对面,颇为优雅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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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还没吃几口,安然面前就出现了一杯酒,握住杯子的手修长干净,根根如玉般。

她蹙眉:“皇太君,朕身子不好,不饮酒。”

徐自臻神色微黯,有些‘失望’道:“是本宫不妥,忘了陛下身子。今日是本宫生辰,原想能有个人一个吃饭喝酒……”

听到是他生日,安然不好推辞,接过他欲缩回手中的酒杯:“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吧!既然是皇太君生辰怎的也没个人题醒,就这般过了委实可惜。”

徐自臻轻笑着,给自己也斟了杯酒:“陛下奉行节俭,本宫自当作为表率,不过是个不重要的生辰,况且今夜有陛下想陪,这生辰过得比往年更得吾心。”

酒杯轻碰,安然瞅了眼小小的杯盏,一两杯自己应该扛得住吧!

见他微微仰头喝下,她也没犹豫扶着杯子凑到嘴边喝的同时,闻着淡淡的花香也没那么排斥,喝到嘴里酒味很淡,混合着花香,好似还有果子味。

徐自臻给她解惑道:“这是一种花果酒,适合酒量浅的人喝,陛下不必担忧,此酒喝了不伤身且养身。”

安然也就没了顾虑,喝起来,况且这酒确实好喝像喝鸡尾酒一样,又喝了两三杯。

徐自臻见她脸上飞上两片红云,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仿佛要沁出水般,垂下眼帘敛住眼底的暗色,复又睁开,规劝道:“陛下,够了,别喝了,会醉人的。”

安然已经醉了,抱着酒壶不撒手,嗔怒地瞪着他:“你骗人,你说了不会醉的,我还要喝,它很好喝。”

徐自臻未曾想她喝醉后是这般娇憨,男男腔十足,甚至更甚,却不让人排斥,反而觉得她本该这样,真是个美妙的人儿。

第四章:酒后乱性(上)

脸上被什么的东西刮着,弄得安然无法继续睡下去。

“别动……”她嘟哝了声,伸手拍了下,没仔细体会手中光滑温软的触感,转了个身继续睡,只是身上怎么这么不舒服,脑袋也疼得紧。

忽然,一把低沉悦耳、富有磁性的笑声在空气中静静流淌开来:“陛下,可否用过早膳再睡?”

声音真好听,安然还处于迷迷糊糊中敷衍地嗯了声,眼皮都不没掀开。

男人伸手轻抚着她裸露着的光滑的美背,指尖轻缓而暧昧地描绘着优美的背脊,膻口轻启:“陛下,醒醒。”

“别吵了。”安然有些不耐烦胡乱地挥了挥手,到底清醒了些,头好痛啊!

咦!怎么会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鸦羽般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水眸慢慢睁开,男人放大的面容出现自己眼前。

她吓得连忙后挪,然而疲倦的身体不给力,无力地跌倒在床上。

“陛下,你怎么了?”徐自臻神色间满是担忧,连忙凑过去。

安然忍着酸痛往床另一边退,侍女夏茗怎么不在,他怎么……

盯着咫尺处的男人,秀眉微微蹙起:“朕没事,皇太君,为何在此?”

闻言,男子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转而变成了失落:“陛下忘了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嘎!

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低头正要沉思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连忙微微拉开被子,往里看了眼。

下一秒,景熹宫传来一声尖叫。

“啊……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出去,立刻给我滚出去。”安然十分激动,以至于忘了自己所处的朝代,随手抓起枕头就往男人那儿扔。

徐自臻愣愣地坐在那儿被砸了个正着,她这贞洁不保羞愤欲死的模样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处在深宫他到底见多了人人鬼鬼,对这个登基两年的小家伙了解不少,知道她不喜男子接触。

他很快地回过神,一脸哀戚道:“我能对陛下做什么?不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陛下昨夜辗对我……今日便……”他再也说不下去,掩面而泣。

安然听到他哭了,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将自己团团包在被子里。这才想起这是女尊国,发生了这样的事吃亏的是男人。

听着他嘤嘤哭泣,她有些慌乱,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一般。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些:“别哭了,是朕……是我不好,你快别哭了。”她都想哭了,酒后乱性也就罢了,还睡了本尊母亲的男人,现在她只想去死。

然而,那人还在低声抽泣着。

安然有些懊恼,一个头两个大,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己哭得抽抽搭搭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这个时代真心太坑爹了,一堆伪娘不说,发生了这种事还要让她这个女人去安抚一个男人。

“皇太君!你……”

徐自臻打断她的话,含泪道:“陛下,千万扯这般称呼本宫,本宫无德,玷污了陛下贵体,恨不得一死了之。”

“陛下,饶恕,太君从未侍奉过先帝,昨夜陛下喝多了对太君……”侍奉在徐自臻跟前的李宏连忙冲进来,跪下边叩首边说。

虽然话到一半,安然完全可以脑补出,昨晚自己喝醉后霸王硬上弓把人给酱酱酿酿的场景。

呜呜呜!好想死,她是怎么做出这种事来的,还是说女尊国女子欲望强盛,自己压抑太久才在酒后再也控制不住才……

反正,不论如何,都是她对不起人家。

李宏见她意动,又继续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看太君肚脐之上,今日一过守宫砂便会消褪,太君身子清白,男子在这世道生存不易,还望陛下怜惜。”

安然脑子里一团乱麻,见他跪在地上不断叩拜,拧眉道:“罢了,你先退下吧!让朕与太君说说话。”

“这……”李宏抬头,还是有些迟疑和担忧。

安然了然,保证说:“不必担忧,朕不会伤害他。”

“喏!”

第五章:酒后乱性(下)

李宏带着宫人退出后,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两人,空气突兀的安静。

安然看着对面低眉顺眼的人,只觉得尴尬万分。自己还不着寸缕,琢磨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开口。

“陛下,不必烦忧,我已无颜存活于世间。”徐自臻淡淡道。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安然有些焦急了:“太……你切莫有此念,此事是朕做得不对,朕会给你个说法。”

徐自臻听闻微微抬眸,哂笑道:“陛下如何给我一个说法,我乃是先帝继君,并非宫中普通侍君。如今与陛下有染,若被人得知,陛下与我皆要受人唾弃。”

“那……那怎么办?”安然有些不知所措,潜意识里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个女孩子。

“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赐死……”

“不可!”安然立刻出声阻止,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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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怎么能让他来承担。

徐自臻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面上依旧灰败惨淡。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安然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两人到底没有谈妥,但安然下了命令不许他求死,又派人看守着他这才放心离开。

……

华清宫

水雾缭绕,温泉水滑洗凝脂,安然靠在浴池边看着自己身上没留半点痕迹,只是腰酸背痛,私密处疼得厉害,显然是过度使用后产生的后果。她瞥见那人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看来她昨晚她真的将人给睡了。

如果他已经成了先皇的人两人春风一度也无可厚非,只要堵住一些人的嘴,想来太君也是豁达之人不会求死。

可是她看到了他肚脐眼处变得黯淡的红点,那么他就是自己的人,不曾被先皇碰过,那她该如何安置这位皇太君才是好呢?

……

这日,大批的赏赐、绫罗绸缎、珍稀古玩皆被送入景熹宫,宫里的奴才都有些接待不下了。

皇太君徐自臻见宫人一一呈在面前,轻轻抚过,轻笑道:“质地极好,收好吧!”

“喏!”

见宫人将东西送入屋中,李宏走到跟前低声道:“太君,陛下这是……”

“不过是为了补偿而已。”徐自臻脸上的笑意褪去,眸光变得犀利了几分。他怎么可能让她这般抵偿过去,昨夜初尝了她的滋味,温香软玉,莫过于此,简直让人欲仙欲死。既然已经斩断前路,他自然不会让她退缩藏匿。

“李宏,等会开始传出本宫病了的消息,记得不要太明显。”男人倾城的容颜隐隐透着一丝冷意,语气也冷了几个度。

“喏!”李宏答,起先决定帮助主子就已经是一条不归路。深宫寂寞,主子还年轻,这般蹉跎下去不是个办法。本来国公就打算送个女宠进来,但主子不愿。原以为主子高洁惯了,不喜女子沾身,谁知却看上那纤瘦柔弱的小女皇。不过,主子想要的,他李宏就会帮他办好。

……

“听说皇太君又病了。”

“这个月第三回了,明明风华正茂却……”

“咱们为奴,妄议主子的事,免得招来祸患。”

安然正下朝,经过御花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谈论到那人,眉心拧起,没想到他又病了。

她对身旁的侍女夏茗道:“去偷偷打探一下皇太君的病情如何?”

夏茗回答喏后便告退了,她大抵知道女皇与皇太君之间发生了什么。这在历朝历代皆有,因而并不罕见。只是新任女皇洁身自好,不近男色,怎的偏偏与皇太君……难道还真是酒后乱性?

一炷香的时间,夏茗打探消息回来了。

安然一直未舒展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几乎可以形成一个‘川’字:“太医说皇太君郁结于心,在加上终年体弱多病,才一病不起,那可有性命之忧?”

“长此下去,怕是……不妙。”

安然轻叹了口气,几乎要将心里所有的愁绪都叹出去般。

这两天她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这事,只是晚上入睡时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喝多后强要了他。虽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记忆里的片段骗不了人。自己这身子看似弱弱的,没想到还有几分女子气概,尽然将皇太君那般高大的男子推倒了,真是……唉!

犹豫了许久,她才开口:“夏茗,摆驾景熹宫。”

“喏!”

……

第六章:陛下负责(微H)

再次来到景熹宫,才到外殿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莫名地苦涩感在心里泛滥开来。

安然紧抿着唇,挥手让宫人不要说话,安静地退下。

“太君,喝了药才能好,您自个的身子自个得疼惜啊!”李宏哀求的声音穿到耳际。

紧接着传来一阵咳嗽声,男子语气虚弱无力:“下去吧!本宫没事。”

紧抿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安然让夏茗等人在外殿侯着,放轻步伐往内殿走。

走到床边,视线不期然撞上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里,安然没忍住打了个激灵,彷佛被两个黑洞卷了进去般,幽深得看不到底,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床上的男子面色苍白,虽然病态却毫不减弱他半点风姿,反而让人心里生出怜惜。

男人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安然才稍稍回神,见李宏端着药,微微蹙眉道:“太……你既然病了,为何不喝药。”

徐自臻颓然道:“残花败柳,何必再浪费这些名贵的药材。”

安然听不得他这般说,伸手夺过李宏手中的药碗,让他退下后,坐在床畔:“你并非残花败柳,朕……我既然做了就会负责到底。虽然一时间无法改变,但我会努力的,切不可自暴自弃,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说着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可是厌我?”

徐自臻愕然抬眸:“不敢。”

“只是不敢吗?”安然无奈地摇头,心里有些复杂。

徐自臻连忙说:“不,我不厌恶陛下。”

听他这么说,安然松了口气,继续耐心劝慰:“既然不厌恶我,那便和我一般尝试着接受吧!尽管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起初我答应徐国公让你出宫嫁人,你不愿,如今发生这事,就当是天意吧!你我皆是要在这宫中度过下半辈子的人,试着在一起如何?反正历朝历代不乏有母死女替之事,只要不是一脉相承,并不会被人所诟病。我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我会对你好的。”

徐自臻看着她温柔似水的模样,心尖止不住颤栗,想起那夜她在自己身下时柔弱无依的样子,微微垂下眼帘,有些迟疑地问:“我们……可以吗?”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轻轻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徐自臻瞅着她好一会儿,才启唇喝下。

两人这一喂一喝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他喝完了,安然将药碗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又从衣襟处掏出一颗玫瑰糖递到他唇边。

徐自臻吞入口中之时,唇瓣轻轻擦过她指尖,她像是触电般连忙缩回手,一阵怪异感涌上心头。

徐自臻察觉到她的反应,眸中笑意一闪而过,嘴里甜甜的味道泛滥开来,他并不喜欢甜味,但是她送的,只能忍着,好在糖不大却入口即化。

接下来,安然又陪着他聊了会天,用了晚膳,正要准备回宫,却见李宏欲言又止。这才想到自己说过试着接受他,却又撇下他,到时候他又想不通。

于是,她便对李宏说:“传话给夏茗就说朕今晚歇在景熹宫。”

李宏笑容迎面道:“喏!”

……

虽然说了留宿景熹宫,但具体做起来安然还是有些犯难,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即便已经睡过了一回。

李宏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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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宫人将床铺好,两人先后沐浴完,宫人退下后,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徐自臻低眉敛目,身着白色中衣静坐在床上,背脊挺直、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长长的墨发仅用一根碧绿的玉簪挽起,烛光摇曳,灯影在他脸上晃动越发衬得容颜倾城倾国。

安然清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缓缓向他走过去:“你……日后,我便叫你自臻如何?”

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垂在眼睑处轻微颤抖,徐自臻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安然松了口气,心里也很没底,碰到这样羞涩温顺的男人真是要人命啊!

“时辰尚早,咱们聊会天吧!”她说,也不等他回答,就问:“自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看书、赏花、做点刺绣,这些琐事不值一提。”徐自臻回答,声音温润细软。

“你还会刺绣?”安然有些惊愕。

徐自洲有些不解:“陛下说的是什么话,刺绣不是每个男儿都要会的吗?”

安然咂咂嘴,差点忘了这是女尊朝代,男子三从四德、做刺绣什么的很正常了。

见她正出神,徐自臻难得主动开口:“若是陛下喜欢,自臻可以给你绣个荷包。”至于衣物有司衣局打理,他的刺绣并不出众。

安然还未曾想过会有人给自己做荷包,有点受宠若惊道:“会不会麻烦到你。”

“自然不会,能为陛下做荷包是自臻之幸,陛下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色?”

安然想了想:“我不大懂这些,你照你喜欢的做吧!”见他气色好了些许,她稍稍放心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下了两盘棋,安然想着他的病还未痊愈不能太过劳累,收了棋子:“不早了,我们……睡吧!”

闻言,男人目光一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

安然以为他害怕,抿唇一笑安抚道:“别怕,我不会碰你的,你还病着呢!好好休息。”说完她就要出门,准备睡在外殿。

然而,手腕却被扣住。

她扭头看着他,有些惊愕。

徐自臻咬着唇:“自臻既然答应陛下试着在一起,便不会委屈陛下。”说罢,拉着她往床边走。

安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任由他拉着,整个人懵懵的,直到面前的人拉开衣带,亵衣滑落在地,露出男子精瘦却不羸弱的上半身。

男人肌肤莹白、身体线条优美、肌理分明,安然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你,你不必……”

“请陛下怜惜。”徐自臻打断她的话说。

安然心尖一紧,垂在身侧的手紧绞着衣摆,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子,偏偏她还不能拒绝,怕伤了他的心。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宠幸一个男人?

“你的身子,还是等你身子痊愈了再……”安然到底害怕,蹲下将亵衣捡起,绕到他身后踮着脚举起手去批到他身上。

在这一过程中,她自然看不到男子晦暗的神色,又绕到他面前拢好衣襟,刚要退离,整个人却被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男人动作间,拢好的衣襟散开到两边堪堪挂在肩上,安然的脸直接贴到他裸露的胸膛上,温度传递,她面红耳赤只想将人推开。

“陛下要了自臻吧!这几天自臻心里始终悬悬欲坠不得安稳,倒不如一了百了。”

安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心里越发愧疚,微微抬头:“可是你的身子……”

“无碍,自臻会尽力伺候好陛下的。”

安然:……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古怪。

他都已经这般了,她哪里还能推却,安然心里忐忑不安,毕竟十五不到,放在现在也就是个中学生,以为至少十八岁成年了谈恋爱稳定后才会与人发生关系,而今却……

罢了,入乡随俗,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她就得好好待他。只是,女尊国男子的构造与现代男子有区别吗?虽然她学过一些粗浅的生理知识,但在这方面完全是个菜鸟。

她有些羞惭,不敢去看他:“我不大会,你来成吗?”

徐自臻已经做好在下的准备,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虽说自古以来女子在上男子在下,但那夜她在自己身下青涩又魅惑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

他故作愕然,吸了口气似是在下决心般:“那自臻得罪了。”

安然嗯了声。

徐自臻眸中的得逞一闪而过,面上却是平静,伸手缓缓拉开她系好的衣带,捏住两边的衣襟往两侧拉开,露出浅粉色绣着兰花的肚兜,微微一用力衣服顺着藕臂悠然滑落。

在男人的目光下,女孩身子止不住轻颤着:“可不可以灭了灯?”

就是这副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男人吞咽了下,声音微哑:“陛下别怕,床帘放下天就黑了。”

安然刚要反驳,身体就被推了下,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床上,床榻铺着精致厚实的褥子,跌在上面并不难受。

下一刻,男人的身体铺天盖地而来,将她牢牢压制在床与他之间。

安然上齿咬着下唇,紧张得不敢去看身上的人,男人炙热的呼吸掺合着如麝如兰的气息,纷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似乎要将她包裹住般。

徐自臻低头覆上她的唇,温柔地舔吻着少女的小嘴,循循善诱,等她放松后,舌尖挑开她的牙关勾住起香软的小舌挑逗玩耍。上回带着淡淡的果子酒尝起来香甜诱人,如今没了酒却依旧甜美得不像话,沁人心脾。让他忍不住想缠绕、吸吮干净她口中的迷津。

此刻她乖顺地躺在他的床上,他的身下,任由他搓圆压扁,根本不知道在他无意间撞到她泡在温泉池中,白雾缭绕,中衣近乎透明地贴在她身上,明明身子骨还未长开,却勾起了他的欲念。之后的一年他都在等待她成长,至少身子可承受他的欲望。

再回没有加了合欢花的酒,也没有配合施展迷幻术的迷迭香。他吻着她,近乎要夺去她的呼吸般,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抚摸。

安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就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哼声。

徐自臻稍微移开唇,见她被自己吻得双颊粉红,美眸都快滴出水般,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那微微隆起的曲线也随之起伏不断。

他伸手隔着肚兜覆盖在右边的一团上,轻轻揉捏着,少女胸部很是脆弱,上回他力道大了点她就要哭。

“嗯……别……别摸……”感觉到胸口的异动,安然有些害怕地溢出了声,伸手抓住胸前的大手想要撤开,却被那人抓住,按在身侧。

“陛下,别怕,这样你会很舒服的。”徐自臻有些艰难地说,如果可以他只想将她剥光,将自己的阳具狠狠地插入她的花穴中去,可是他只能忍着,慢慢安抚着少女让她放下防备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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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抓住身下的床褥,右乳被他那颇有技巧的揉捏得酥麻,仿佛通了电般,虽然很羞耻,但确实有那么点舒服。身下一阵暖流,有什么缓缓溢出来。

她不在反抗,男人空着的另一只手开始宠幸左边不曾光顾的小桃子。

双管齐下,少女有些难耐地咬着唇轻哼起来。

见她开始沉溺其中,男人的手缓缓绕到颈后和后背解开肚兜绳结,将其撤去,露出那两颗白皙圆润的小桃子。他没有犹豫,张口含住那小小的乳尖儿,轻轻吸了口。

“啊……嗯……”少女敏感处被吸了下,没忍住叫出了声。

徐自臻听着那婉转的叫声,越发来劲了,舌头卷着乳尖一圈又一圈,时不时吸一下,同时大手开始下移,探入女孩的亵裤中寻觅那美妙的桃源地后,感触到湿润,唇角微扬,纤长的手指在那紧闭的小缝处来回逡巡。

最私密的地方被触碰,安然羞赧得不行,连忙闭紧双腿,可惜男人的下身早已挤入其中。胸口被他用嘴舔着吸着,身下又被他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女孩有些难耐地扭动起来。

徐自臻知道她已经被他勾起了情欲,但,还是不够。上回他彻夜探索过那幽径,紧致得不容一根手指通过,如果他不好好开拓,定然会伤害到她。

食指缓缓挤入那流水的细缝中,刚刚插入就感觉到里面的媚肉紧紧包裹着,推挤着不让它进入。男人心里暗暗感叹,真是小啊,丝毫不像是快满十五的女人,她各处都小,却让他酣畅淋漓,欲罢不能。

阴道被手指插入,安然有些不适和抗拒,微微蹙起了眉:“不,不要……疼……”

徐自臻抬头堵住她拒绝的小嘴,手指缓缓抽动,并越来越快。

安然被他堵住了嘴,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声,浑身止不住轻颤,身下快速地抽送如同一阵电流般通往四肢百骸。

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直到少女如痉挛般颤抖不止,身下的花液喷涌而出,男人才将手扯出,手指、掌心皆是湿润。

他已经忍不下去了,抽开亵裤的绳结,抬起两条玉腿迅速地褪去她和自己的亵裤,同时将它们圈在自己腰上。已经竖得高高的欲根抵在那微微开启的细缝处,腰部一送,伞状地龟头便插入了紧致的小穴中。

“嗯……不……”只是入了个头,安然就有些受不了,实在是太大了好似要将她撑破般。

做了这么久的前戏就是为了她适应,虽然效果甚微,但要他半途而废是不可能了。男人扣住女孩纤细得仿佛一只手便能掐断的腰肢,不再犹豫狠狠地插入。

“啊……”安然惊叫出声,他入得太快害得她快要岔气了。

花穴里的媚肉被巨大的肉棒辗平般,再也不能兴风作浪,这一下直接撞到了伸处,撞得安然的子宫口发疼。好在男人到底留有分寸没再往里,毕竟女孩太过稚嫩,稍有不慎,便会伤到她。

如此紧致得如同第二层皮般的包裹,让他忍不住叹息出声,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女孩被顶弄上下颠簸,稳不住自己,只能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

耳畔传来声声娇喘,徐自臻温柔地律动着,渐渐地抽出时带出丰沛的花液。少女柔软无骨的身体,紧窒的嫩穴,小巧挺立的椒乳……没有一处不完美,越是这般亲昵接触就让人越想禁锢在身下,日日夜夜蹂躏玩弄。徐自臻黑眸中满是炙热的欲火,情不自禁地呻吟着:“陛下,陛下……”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在宠幸谁,答案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第七章:一夜缠绵(H)

安然嘤嘤哭泣着喘息,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慢……慢点……自臻………嗯……”

这样柔软带着低泣的啼哭越发让人更加心痒难耐,徐自臻哪里停得下来,只想疯狂地抽送。

勾在脖子上的手无力地下滑在肩上,因为狂情难耐,指尖陷入肩上的肉里,有些尖锐刺痛越发刺激到男人深深藏匿着的暴虐。

他亲啃着女孩修长的脖颈,不断辗转来回,继而向上含住那微微张开的樱唇,试图吞没她的求饶,身下的动作越发迅猛。

偌大的内殿满是女孩细糯的求饶声,如猫叫般嘤嘤勾人,合着男人的粗喘声、拔步床咔吱咔吱震动声、爱液被拍打得啪啪作响声,迤逦而淫靡。听得守在外面的李宏都有些脸红了,女皇太没女子气概了,怎能求饶呢!不过主子也没个男儿该有的样子,丝毫不懂得矜持为何物。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主子才会不顾伦理看上小女皇吧!

月上中天,满地清晖,夜风拂动,内殿燃情依旧。

“唔嗯……不行了……太快了……你……慢点……啊……啊……”安然的求饶被撞击得破碎,整个人就像就大海波涛汹涌中一叶扁舟,颠过来颠过去,没个着落的点。她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给他,女尊国的男人也这般强悍,她会不会真的死在他身下。

匀称瓷白的小细腿搭在男人肩上,不断地晃动着,徐自臻偏头吻了下她的足背,开始描绘自己的感觉:“陛下,恕难从命,自臻……慢不下来…………再忍忍……你里面赶紧……吸得我好舒服了……又紧得难受………陛下,舒不舒服……”

“舒服……慢点……”虽然有些承受不住,但安然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心都被这销魂的欢爱蓄满,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好像要张开了般,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欢愉里,一张小脸更是明媚含春。

徐自臻将被自己操干得来回摇晃的小桃子吃进嘴里,没有听从她的下身的动作反而更加快,九浅一深,快感层层迭涌不断地堆积几乎要决堤。

安然的小穴突然一阵缩紧,娇柔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再几下深深的抽送下再也禁不住潮水喷涌而出

“啊……嗯……”高潮的快感让安然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徐自臻眼眸比夜色还暗沉,劲腰健臀快速挺动,在不断抽搐的小穴里几个重重顶弄,身体一抖一股浓浊的白灼从肉棒射出,尽数射入女孩甬道或是子宫中。

安然翻了个白眼,再也扛不住昏睡过去。唯余男子趴在她身上喘息着,缓缓抽出滞留在她体内软下去的肉棒。

他翻身躺在一侧,偏头看着被自己弄得双颊红晕、娇俏妩媚的少女,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抚直。

他向来对想要得到的就必须得到,因而故意设计她,本来不屑用这般卑鄙的手段。只是如今她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只是如果她知道自己骗了她会怎么样,她虽然温软良善,但毕竟是一代女皇,皇室尊严不容许欺骗。

他不后悔,只希望她能发现得迟点,至少在离不开他之后。容色不可取,他有的,别人也有,而且如今他二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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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了她八岁,再过个几年年老色衰,而她正值青春。女子都喜欢年轻娇俏的男孩,她呢?

呵!他嗤笑了声,差点忘了她不怎么近男色,甚至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涂脂抹粉的男孩,他是不是可以稍微放心了点。虽说他不大喜欢皇太君这身份,可他掌管着后宫,洞悉一切。在他手里没人敢勾搭她,以后暂且不论,现在她是他的。

“备水!”

“喏!”

第八章:无题

徐自臻将人抱到浴池中,让宫人不必伺候,铺好床便出去。

两个铺床的宫人看着床褥一片狼藉,脸红得不行。李宏在一旁看着两人只是轻哼了声,两人连忙将床褥换好,便告退了。李宏听着浴房传来的水声,退出内殿带上了门。

安然娇软无力地靠着男人的胸膛,疲倦得厉害,这一番下来都没有醒。

徐自臻撩起水给她清洗身子,见那白嫩的肌肤上满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心情颇好,这回他不用销毁这些痕迹了。

他缓缓将手指送入女孩的花穴中,轻轻抠挖将留在里面的东西带出。

“不……不要……”女孩忍不住哼了两声到底没醒过来。

徐自臻轻叹了口气,真是个小娇娇,他一个人就让她这般,靖国女子常常夜御数男,幽禁的那几年到底还是伤到了身子骨,不能与寻常女子一般。不过,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更动人。

……

安然还未清醒,浑身酸痛得厉害,就听到枕边有人告诉她要上朝了,紧接着被摆弄着穿衣服、绾发,等到意识回归,自己已经被拾掇好了。

李宏将湿润的淌着热气的巾帕递到主子手上,静候在一边,徐自臻拿过后开始轻轻擦拭着她的小脸。

安然有些不适应,想到昨夜两人……脸有些发烫,连看都不敢看他,讪讪道:“朕自己来吧!”

徐自臻也没勉强,见她小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朵根,不知为何心里越发愉悦,开始拾掇起自己来。

两人整理好后,李宏开始命人传早膳。

安然体力消耗过度,肚子饿得厉害,可是还是得等宫人试了毒才能吃。等到她吃饱喝足,时辰也快到了,她起身要走,又想到什么便说:“自臻好好休息,午膳朕过来陪你用。”

徐自臻扬唇轻笑,作揖道:“自臻恭送陛下。”

等到安然离开了,李宏才凑到主子跟前:“恭喜太君,陛下性子温柔,只要好好抓牢她的心便不愁宠眷了。”

徐自臻自然也知道,只是听到‘太君’二字微微皱眉,以前还不觉得,如今两人成了夫妻,他还顶着皇太君的名头,比她长了一辈,时刻提醒着他大了她八岁。

唉!有得必有失。

“李宏以后不必再叫本宫太君了。”他也只能掩耳盗铃了。

李宏一直伺候着他,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喏!”

……

安然上完早朝,又去了御书房同两位自己一手提拔的宠臣谈论了一番朝政,又看了看折子才坐上辇车往景熹宫去。

“陛下驾到!”

“陛下万岁!”宫人纷纷跪下,她刚要说平身,就见那人穿着一身浅黄外袍,月白色暗纹里衬,不似以往着装华丽深沉,身形颀长步伐款款,俊美面容微微泛着红粉。

他是太君自然不用对自己行跪礼,安然挥了挥手让宫人起身后,缓缓走到他跟前:“怎么不在殿内,身子如何?”

徐自臻微微低头做羞涩状:“自臻一切都好,陛下可好?”

安然唇角微抽,她很想说自己不怎么好,像是负重跑了几千米一样,浑身酸痛,好在那里被上过药不像初次那般疼。说起这上药的人,应该是他,只是想到就觉得不好意思。

见他等着自己的回答,她只能笑着说:“朕很好,自臻不必担忧,好好养着身子。”虽然根据昨晚,她觉得他身子不错,至少体力方面完全秒杀了她。

两人一同进入殿中,还未到午膳时间,李宏命宫人上了茶点便退下了。

安然端着茶盏这才仔细打量景熹宫中的每一物,毕竟是皇太君住的宫殿,布置可谓是奢华,虽然比不过她的鸾凤宫,但也算是极好的。

不必添置什么,她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两人虽然两度同床行了夫妻之礼,但还是有些陌生。

她垂眸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瞅着坐在身旁的人。男人垂眸,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不得不说此人颜值爆表,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般,放在现代绝对找不出几个,她也算是侥幸了来到这么个朝代。

“太医可有请脉?”

知道她又在问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个小傻子昨夜不就告诉她自己身子很好,而且比不少男子要好。想到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还不大懂这些,徐自臻翩然一笑:“陛下无需担忧,自臻会照顾好自个的身子,若是可以能为陛下添位皇子、皇女便是自臻的福气了。”

安然扁了扁嘴:“可是……我还小不想这么快生孩子。”

徐自臻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陛下是觉得本宫不配给您孕育孩子吗?”

嘎!是他生!

安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又忘了这里是男人生孩子,只是男人怎么生,有子宫装宝宝吗?

见她不言,徐自臻有些不悦了,将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等到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连忙伏低道:“陛下,自臻失仪,忘陛下宽恕。”

安然已经回过神,见他如此,有些不忍地握住他的手:“朕并非不愿让你孕育孩子,只是朕还未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不知道如何照顾你和孩子。”而且她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挺着大肚子的样子。

徐自臻听闻,面色稍微好了些,握住她小小的柔荑:“陛下,自臻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见他这么想要孩子,又想到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安然点了点头:“好!等你身子调养好了便怀个孩子吧!”

徐自臻笑了,凤眼微微眯起,他的身子无碍不过使了点手段迷惑了太医,只要调养几日便会病愈,届时便能怀上孩子。只要有了孩子,还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她发现自己欺骗了她想来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

“传膳吧!”安然有些饿了。

没一会,宫人们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

第九章:依旧无题

用过午膳,安然有些困了,拉着徐自臻一起午睡。徐自臻也有些困了,昨晚他睡得不久,没一会两人便进入了梦乡。

约莫半个时辰,男人缓缓睁开眼,翦水秋瞳缭绕着初醒时的雾气,感觉到胸口被什么压住,低头,便见女孩侧脸埋在自己胸口,小脸红润呼吸浅浅,娇小得如同儿时养的小奶猫般。真不像个女人,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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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要娇气,可他就是喜欢。

素手缓缓从被子里抽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肌肤嫩滑如婴儿般。当年自己进宫后便见过这位九皇女,那时她才七八岁,生她的是个容貌出色的宫人,怀了龙胎后被封了侍君可惜难产死去。没有父亲庇护的孩子在宫里活不长,自己不是什么慈悲之人自然也没多管闲事。女皇将她交由德贵君抚养,后来遭常贵君设计被幽禁在皇女府中。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从眉毛到小巧挺翘的鼻子,最后是粉嫩的唇瓣。男子眸色有些暗沉,若是当初他收养她,那么她对他会不会亲近点。可若是他收养了她,便只能看着她成年娶夫纳侍,甚至与那些个皇女斗来斗去。

这样便很好,她性子恬淡温和,不似事间女子滥情,纵然不爱他也会怜惜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若是他能怀上龙胎,甚至成为皇夫,即便日后年老色衰,每月初一、十五、团圆节日她都会在他房中过。

他缓缓转动身子,低头覆上那柔软的唇瓣,只是亲了下便离开,却见女孩睁着水眸直直地瞅着自己,难得有些郝然。

安然见他脸红了,不禁莞尔:“你偷亲我。”

没想到这小女皇竟然会直接说出来,白皙的俊脸越发红了:“是自臻轻浮了。”

安然有些错愕,不过亲了下就是轻浮,她又没说什么,想到这里的男人和古代女人一样,缓缓坐起身手撑着他的胸口,在男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徐自臻身子微颤,这还是她第一回主动亲近自己。

安然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笑容越发柔和:“自臻,你我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不必这般拘谨,就像平常夫妻一般,按着你的性子好好过日子便好。”

他垂眸乖顺地回答:“自臻明白了。”

知道短时间内扭转不了他的想法,安然也不勉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过两天不用上朝了,我陪你回一趟徐国公府如何?”

她居然会主动提议陪自己回娘家,徐自臻眼中满是讶然,难得她贴心如此,自从进宫后,除了母亲父亲相继离世回了两趟家,便再也没回去过,倒是有些想念了。

他眸中透着怀想,安然有些庆幸自己找对了话题:“我每半月有两日不用上朝,你如果想家了,可以住一日。”

“多谢陛下,而今宫里才是自臻的家,陛下是自臻的家人。”

这就是所谓的嫁出去男儿泼出去的水吗?安然抑制住笑的冲动:“自臻能这样想,我很欣慰,我也会把你当成家人。正好顺便在皇城逛一逛,两年了,我都没怎么出过宫。”

两年?不应该是十五年吗?徐自臻有些疑惑,心想她可能是指执政两年吧!

……

可能是那夜吓着她了,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同床而眠,除了亲吻,小女皇不让他碰了,而且还以他的身体为由。徐自臻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很是郁闷。

靖国女人性欲强大,要不是她除了上朝在御书房看奏折外都陪着自己,他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背着他偷吃了。

这日太医又来请脉,良久才收回手道:“太君身子无碍,只是内火过重,喝两副下火的药便成了。”

安然稍微放心了些,只是不解他每天吃得清淡,怎么会内火过重。

“自臻,明日就可以陪你去徐国公府了,正好你身子也无碍了,你可开心?”

徐自臻注视着,扬了扬唇:“自然是开心的。”

他高兴就好,那样她留给他的阴影也可以渐渐消失吧!安然心里思忖着,莞尔一笑。

徐自臻见她笑靥如花,眸色沉沉:“陛下,可还记得要给自臻一个孩子?”

第十章:春风再度(1)

额!唇角的笑意微僵,这么快就要生孩子。

他如此急迫,安然能理解,只是除了没做好当妈的准备,最关键地是生孩子的过程。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在宫里待久了,他如狼似虎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为此她特地翻阅了相关书籍询问了太医,得知这个朝代的男子那啥的时间并不长,反而女子体力好一个晚上可以跟很多男子酱酱酿酿。她虽然体力一般,但也觉察得出他的体力未免也太好了。要不是他的言行符合这个朝代的人,她都有些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人事。

“自臻,可不可以缓一缓。”虽然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安然还是想推迟点。

徐自臻闻言脸上阴云一片:“陛下若不愿意,不必敷衍,自臻自当遵从。”说完一甩袖子就要走。

安然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吧!”

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徐自臻有些郝然,他并非重欲之人,此前更是不喜与女人打交道。就连先皇,也答应了姐姐不碰他,说起来自己主动接近的女人只有她一人。久而久之喜欢上她后,他的梦中就时常出现两人翻云覆雨,开始的时候还会自我厌弃,渐渐地梦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心里开始渴望,或许有了一回他就不会念念不忘了。可是有了一回,他却反而上瘾了,喜欢欺负她看她被自己欺负得哭起来。

在安然纠结着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的时候,腰间一紧,紧接着人被打横抱起。

她惊叫了声,反射性地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般:“快……当我下来。”

徐自臻抱着她往床的方向走去,边安慰道:“不必害怕,这回就由陛下来吧!况且日后选秀了,宫里的男人多了,陛下要雨露均沾,走得忙活了,可不能怯场,失了君威。”

“那就不选秀。”安然不满地扁嘴道。

徐自臻微愣,随即回过神:“陛下切勿再说此话,选秀虽不算国之根本却也很是重要。陛下如今十五了,膝下还没有个孩子,委实不妥。”

她又不是让人生孩子的机器,而且才十五岁年轻着呢!安然很想这么说,但不想被他看做异类,只能忍着。

上就上吧!能上这么一个大美男是自己赚了,没必要扭扭捏捏。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丢掉节操和他没羞没躁地滚床单,反正滚一回也就是,滚N回也是滚。

但要她自己来她目前还有些做不到,于是,她有些嗫懦地对他说:“还是你来吧!但你不要欺负我。”那么大,那么粗,时间还那么长,她虽然有体会到舒服,但也有些难受。

徐自臻瞅着她这娇柔的模样,心底的暴虐因子不断扩散,面上却浅笑如莲:“自臻当然不敢欺负陛下。”如果她想要被欺负,那就不算数了。

躺在床上,安然心里有些忐忑:“等晚上再……”

修长的食指抵住樱唇,成功阻止了她的挣扎,徐自臻俯下身,支开长长的双腿在她身侧跪着,不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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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压到她,同时低头亲啃着她脖子上的嫩肉。

安然轻颤着,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让自己感觉到害怕和压迫。

察觉到她在闪神,男人有些愠怒却很快地压制下来,只是轻轻在那小巧白嫩的耳垂上吹了口气。

炙热的呼吸吹在敏感的耳垂,安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粉红迅速蔓延到整个小耳朵。

男人轻笑着含住它,温热的包裹,轻轻吸吮着如同吸吮糖果般。

安然连忙梗着脖子,尽管心理上说服了自己,肢体语言强烈地表示着拒绝。

徐自臻自然感觉得到,但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或许前两回对她而言难受多过快感,只要自己让她舒服点,她便会卸下防备予取予求。

他偏头噙住她的唇,唇瓣辗转,舌尖温柔而轻佻地描绘这她的唇形。

安然毕竟青涩,没一会就着了道,紧闭的唇微微向来一条缝,那人的舌头趁机钻入她口腔中,灵活地如同水蛇般缠住她的小舌。同时,大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拉扯着她的衣服,掀开肚兜去玩弄那两颗桃子。

女孩忍不住轻哼着,激烈的唇舌相缠、相濡以沫,她被他渡过来的口水差点呛到,却也弥补了几乎要被他吸干的恐惧。

徐自臻终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移开了唇,缓缓下移,舔弄着精致的锁骨,舌尖在上面打着转,极尽诱哄之能事。揉捏着一手可握的椒乳,时而重时而轻,如同玩泥塑般将它们捏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啊……轻点……”女孩轻轻溢出声,双乳被他玩弄得酥麻不止,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腿间熟悉的热流开始涌出。

第十一章:春风再度(2)

徐自臻看着她躺在那酱紫色的暗纹床上,衣衫凌乱,欲遮还羞。清丽无双的小脸泛着桃红,一双水眸薄雾缭绕,美得像个小妖精蛊惑人心。

汗珠沿着他的额角脸颊滑下,落在她挺立的椒乳上,随着女孩轻颤慢慢抖落。

原本想对她温柔的,可是真正做起来却很难忍下去,他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又将她剥个干净。当他看到亵裤脱离时她腿间桃源与裤裆之间勾连的银丝缓缓拉长、断开,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轻叹道:“陛下,湿了。”

安然整个人好像走在云上般飘摇不定,陡然听到这话她勉强拉回了一点理智,羞涩窘迫得闭紧双腿,不让他看到自己那处正泛滥成灾。

可徐自臻哪能让她如愿,抓着两条腿轻易地便分开了,看着女孩最私密的地方,不像春宫图中所画的那般难看,甚至可以说很好看。他们第一回的时候,他就研究了一遍,可是还是觉得不够。

那里白白的鼓起,没有一根毛发,两片粉色的阴唇如花瓣般美丽,此刻还紧闭着掩盖住那条小缝,只是涓涓细流的花液沾染上它们,衬得那花瓣格外晶莹,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安然几乎要羞愤欲死,大白天的张开双腿被人盯着看那里,她沐浴时除了清洗干净都不好意思去看,他却……

然而,紧接着更让她羞愤的事发生了。

男人竟然埋头在她腿间,吻遍她全身的唇覆盖在腿心处。

“不……不要……”安然激动得想要闭紧双腿,却反而将他的头夹在腿间,方便了他的行动,想要直接将人踢开,可脚踝被大手牢牢地桎梏住,无力地任由男人玩弄。

徐自臻本来反感这样的行为,作为徐国府嫡子他不屑这种放低身段讨好的做法,只是身临其境,看着她被自己舔弄成这样,好似随便他拿捏般。

那声声娇喘轻吟传入耳中更是让他振奋,何况她的滋味挺好,浅浅幽香,虽然尝起来没什么味道,感觉却是香甜可口。他不断地拉开她的腿,迫使那两片花瓣打开,贪婪地吮吸着从里面不断流淌出的花液。

“唔……嗯啊……不……要……要……给我……”安然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吸干了,从未有过酥麻、舒服洋溢在每个细胞中,渐渐地生出一种难耐,渴望被什么充实般。

第十二章:春风再度(3)

婉转的呻吟流淌在宽敞的内殿,听得人心痒难耐,徐自臻知道她已然沉溺,但是还不够,他也想让她如自己般欲罢不能。

于是,灵巧的舌尖挤入那不断渗出蜜液的细缝里,如同性器般在里面缓缓抽送起来。

安然一直空虚的地方,稍微得到填补,可是还是不够满足,水眸氤氲,隐约透着一丝迷茫。突然,小核被略微粗粝的舌苔磨蹭了一下,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男人聪明,一下就发现了她的敏感点,他缓缓抬头,用手扒开两片小巧粉嫩的花唇,便看到那凸起的小核,颜色略红,没想到竟然在这么浅的位置。为了她的身体他未曾造访过最深处,看过的书籍里描绘得粗浅,因而了解得并不深入。

食指和中指抵住两片娇羞的花瓣,腾出的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捏住那滑不溜鳅的小核,用力摩挲着。

“啊……”安然哪能承受得了,立刻尖叫出声,不断臻首,十指陷入床褥中抓得蚕丝床单满是褶痕。

徐自臻磋磨得越发起劲,将之搓得越发硬挺,欣赏地看着女孩在床上如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般无力承欢的样子,眸色深沉如浓墨般怎么也散不开。

终于,女孩再也忍不住痉挛起来,十根脚趾尽数蜷缩,足面如弯钩般绷得紧紧的,一股花液喷涌而出,在男人的手上达到了高潮。

浑身肌肤粉腻,轻颤连连,男人再也不必忍了,肉棒对准那处狠狠地插了进去。

尚在余韵之中,甬道正收缩着哪能容纳得下这庞然大物。可是,容纳不下,也得容纳下。不等她适应,灼热硬挺的肉棒开始快速地抽动起来。

“啊……”安然尖叫出声,她只觉得下身快要被撑裂了,可是又满足想要哭泣。

徐自臻忍耐太久,双眼都泛着猩红,体内的欲望与暴虐开始张狂。他无法顾及女孩是否舒服,巨大的肉棒几乎可以将那紧窄的花穴插怀,以开山劈石锐不可当之势不断在抽送。每次抽出,再浅都会让他身心感到空虚,而再次狠狠地插入,则会被花穴里的媚肉挤压得难受又舒畅,近乎自虐般。

健腰硕臀有力地操干,阵阵致命的快感从尾椎骨快速上升到头皮,刺激得让人发狂,让他越发想要狠狠地操干这个娇弱的少女,操得她嘤嘤啼哭,操得她尖叫不止,让她昏死在自己身下再也没法拒绝他的求欢,一辈子都让他操干。

好大……好用力,安然被撞得泣不成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去包裹他的强悍,浑身发热,有点难受,渐渐地适应了舒服了,身子缓缓迎合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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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起来,想要更多,更舒服的。

“嗯……自……自臻……”纤细的腰肢,挺翘的玉臀缓缓摇晃如同跳舞般,小脸明媚,目光含情看着身上的男人溢出一声声呻吟。

“喜欢吗?我的陛下。”男人声音喑哑,透着浓浓的情欲与蛊惑,身下越发狂猛地插女孩的嫩穴,直插得两片阴唇翻飞,再也闭合不了,花液飞溅打湿了两人私处和身下大片床褥。

第十三章

“嗯,喜……喜欢……慢点……受不了……”到底太快了,她的腰臀摆动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臂才能勉强稳住自己。

慢点,要是真慢了,她能舒服?男人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想着自己在这时停下,她会如何?想着,他突然停止了抽插,腰部往后撤,那站着花液,青筋虬绕的狰狞肉棒便离开女孩的花穴中。

没有了肉棒充实,无尽的空虚席卷了安然的身心,阴道里面痒得厉害,只有那根巨大的棒子磨蹭撞击才能止痒。

虽然想法很羞耻,可是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让她忍不住挺起下半身,去磨蹭那根炙热的巨物。

“自臻……自臻……给我……快……给我……”她受不了,空虚得快要发狂,细声向他索求。

徐自臻如愿看到了这张清丽无双的小脸欲求不满时的样子,却还想要更多:“陛下,给你什么?”

“给我……给我你的……”一丝理智尚存,安然还是觉得羞耻说不出具体的物事,只是挺着身摇晃着水蛇般的腰肢,花穴磨蹭着此刻她最想要的东西,对准想要它进入却屡屡滑过。

徐自臻被她蹭得倒抽了口气,头上青筋都凸起来了,无奈地轻笑,不知道是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自臻,我要……要你的……大肉棒,插我……”安然被情欲逼迫到了极致,让她羞惭的话还是从自己嘴里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屈服了,到底是小女孩心性,女孩向男人屈服这让他心里无限膨胀。起初他也屈服了对她的喜欢与欲望,抛弃了男子该有的矜持,她也对他屈服这才公平。

“告诉我插你哪儿?”他开始在那细缝处蹭动起来,试图减轻一点点难受。

这个坏人!

可是他这样坏,却让她反而有些喜欢。

“花穴,插安然的花穴。”安然乖乖地回答着,一字一顿,软糯而清晰,双眸沾染了欲望媚态十足。

“真乖!我的小骚货。”徐自臻声音暗哑得厉害,双眸更是被情欲蓄满,突然他一把拉下那缠在自己腰上的双腿,轻易地翻了个身。

安然被他的动作弄得趴跪在床上,两条小细腿被拉开姿势如母狗般。男人伸手将她的小翘臀提起,视线落在花穴上。

安然羞得不行,连忙想要合拢双腿,却被男人的顶开,让她只能被迫张开腿任由他观桃源幽径。

女孩的花穴因为被肉棒操干了一阵,还微微有些张开,原本肉粉色的花瓣被不断地撞击泛着妖艳的红色,蜜液涓涓流淌,沾染在花瓣上越发衬得娇嫩欲滴。

第十四章

男人眸中满是痴迷,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只是这个角度却是不曾,大手用力地捏着臀瓣,滑腻丰润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白得耀眼。

徐自臻将硕大的龟头抵在花穴口,腰杆一送,轻易地挤了进去,他舒爽地喘息着,蓄力挺身,肉棒再次没入那紧致、湿润的花穴里。

“啊……好大……”安然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叫声中带着满足,身心所有的空虚被填满,舒服得让她忍不住轻叹。

“喜欢大的吗?”

“……嗯啊……喜欢……轻点……嗯…………”

白日宣淫并不少见,靖国女子欲望强盛,也从不克制只要兴致来了,拉着夫侍就会来一发。只是从内殿传出女人半是啜泣半是娇吟,还真是少见。

听得李宏心里头都有些发痒,更何况那些个自制力一般的宫人,他们纷纷低垂头,面泛红潮。他们没想到陛下平日里温和,缺乏女子气概也就罢了,行房时还这般撩人,叫得比宫里那些宠君都要好听千百倍,听得人只想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操干。

陛下女生男相,甚至比男子都要长得好看,以前不近男色。现在开了荤,以后肯定会宠幸他人,不知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有机会。不求能攀附上陛下,只求一夜缱绻,便是折寿也甘愿。

这么想着,许多未经人事的宫人身下已经挺起顶着粗糙的宫袍,让他们窘迫之余又生出了渴望。

如今陛下后宫除了皇太君再也没人,皇太君毕竟上了年纪,想要固宠很有可能会让身边服侍的宫人伺候陛下,若是表现得好会不会从中脱颖而出?

几个宫人想入非非,眉目间染上了几分媚色,好似已经被陛下宠幸了般。

李宏自然看出了,他有些不悦,看着几人平日里心思活泛、手脚干净才安排过来服侍主子,没想到他们竟然打起了那小女皇的主子。

虽然那小女皇确实与众不同,他要不是上了年纪也……咳咳,反正目前小女皇是主子的心尖尖儿,他决不会让景熹宫里有人爬床,打主子的脸面。

第十五章

内殿拔步床上,女孩上半身无力趴倒在床上,臀被大掌提起来,被身后的男人肆意冲刺着,白嫩的臀瓣被男人的耻骨撞得发红,沾满了花液的肉棒不断地在甬道里进出,花液四溅,沾湿了他的耻毛。

小小的花穴被巨物撑得满满的,紧绷绷的不留一丝缝隙,像是要被撑破了般,两瓣花唇被抽干得闭合不了,艰难地不断吞吐阳具,如此淫靡,看得徐自臻越发痴狂,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要将它操穿。

男人一边俯身细细密密的将吻落在女孩的后颈和背上,格外温柔缱绻,下身却好像要把她捣烂了般,越来越重,越来越迅速,安然声音都哑了,快感如潮水几乎要将她湮没。

“陛下……呼……然然……”徐自臻彻底迷了眼,乱了心,忍不住亲昵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慢……慢点……啊……”几百次抽插后,安然腰身绷紧,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千万烟花盛放,全身颤抖不止,一股花液尽数浇灌在那伞状的龟头上。

徐自臻被烫了下,身体也跟着绷紧,感觉到包裹自己的甬道在不断收缩,抽插得越发用力。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一室,终于又是几百下抽插后,徐自臻喉咙间溢出一声低吼,浓浓的精液尽数浇了进温暖的子宫中。

“……啊……”安然还没从高潮中反应过来,被那滚烫的精液一烫,再次被送上了巅峰,然后晕了过去。

徐自臻将人翻过来面向自己,见她脸上泛着潮红,美眸轻阖,几乎人事不省。又把人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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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他有些无奈,这身子也太弱了,难怪不近男色,就算是心有余力也不足啊!

身上热气还未散尽,他缓缓将垂下的头发拨开,将人揽入怀中,这样不着寸缕肌肤相贴,让他心里感觉到很熨帖和平静。

喜欢上一个柔弱的女人,一年之前他从未想过,甚至觉得有生之年都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她正值青春,而他却渐渐走向衰老,他们之间能有长久吗?男人难得陷入了迷茫。

……

安然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天色已黑,烛光幽幽,勉强照亮一室。

她缓缓坐起身,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身下清凉的感觉似乎上了药,想到之前自己不要脸地迎合他、蹭着他,说那些让人羞耻的话,脸上飘上两片飞云。

现在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正想着就听到推门的声音,男人迈步进门,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步步生莲,端得一个翩翩佳公子。

“陛下,你总算醒了,饿不饿,要传膳吗?”他说。

安然点头说好,刚要下地腿上一软,连忙扶着床,差点跌倒在地。

徐自臻快步走过去,神色很是担忧:“有没有磕着。”

“没有,你别担心,我又不是泥塑娃娃。”安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糯糯道。

徐自臻哪能不担心她,直接将人抱起来往餐桌处走。此前他已经命人煨好等着她醒来就吃。

安然还是有些不习惯被抱来抱去,但自己身体不给力也就只能由着他了。来到这里两年她已经彻底从社会主义接班人变成了封建主义的维护者,颇为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除了沐浴外)。

李宏只觉得没眼看了,主子和女皇太不成体统 好在只有景熹宫里的人看见。

宫人试吃后,他将菜布好才静候一旁。

第十六章

徐自臻一手环住怀中之人,一手拿起筷子喂她吃饭,游刃有余。

安然想自己吃,但他想要喂饭,她就当省事了,每次饭菜到唇边张开嘴吃就是了。

她吃到饱了的时候,小舌头舔了舔唇:“吃不下了。”

徐自臻目光落在红润的唇上,眸色微沉,拿了巾帕给她擦了擦嘴:“撤下下吧!”

宫人有序的撤菜,退出内殿,李宏走在最后替两人带上了门。

安然吃饱喝足还不用自己动手,心情很是愉悦,又见殿中只有他们二人,没事可做提议道:“自臻,陪我下盘棋吧!”

自从那日之后,她在人后边以我自称,放下架子与他平起平坐如同一对普通夫妇般。或许更应该说是农家夫妇,只要稍微有钱、权的女人都夫妇成群,没钱没权的农女能取上一个男人已经不错了,所以必须得对他好着点。

陛下的温柔能有几时,这是他最近一直思索的问题。姐姐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来信说要他选一两个忠心的宫人伺候她帮着固宠,可是他不想。

现在她身边只有他一人,他便霸占着,其他的等到日后她选妃了再说,但是所谓的固宠之道他是决计不会用的。那些个不长眼的企图攀龙附凤的,别撞到他眼皮子底下,否则……

安然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男人堪堪回神,注视着怀里的人,低头噙住她的唇狠狠地缠吻上去。

安然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小手缓缓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吻带着霸道与不安,矛盾极了。

她缓缓张开嘴,伸出小舌主动去缠绕他的舌头,温柔缱绻,试图抚平他的不安。

半晌,两人分开时呼吸已然变得紊乱了。

“陛下,给我一个孩子吧!”他现在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多了。

“好。”安然自然同意了,之前就答应了他的。

然而,她并不知道要怎么让男人怀上孩子。以为只要OOXX多了,就能怀孕了。

于是乎,下棋没下成,女孩又被男人搂进帐子里翻云覆雨。

宽大的手掌压在椒乳上揉搓着,指腹摩挲小小的樱桃变得挺立起来,之前行房不久,女孩动情很快,没一会下面流水哗哗,隔着亵裤都能摸到。

安然已经稍微能感受到翻云覆雨时带来的快感了,说句比较渣的话,她还挺喜欢的,虽然事后浑身酸痛,但比起现代不用担心自己怀孕,肆无忌惮地睡美男还挺不错的。

因而,在他给她褪去亵裤时,她还主动地抬了抬臀,配合着脱下,张开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环住那健硕的腰。

见他还穿着衣服,自己则被脱了个干净,她有些不服气:“你也脱掉,快点。”

徐自臻垂眸浅笑,在自己的调教下总算有了点起色,起码不会回避敦伦之事了。他缓缓拉开衣带,姿态优雅地褪去自己的衣物,才用玉茎摩擦着那湿漉漉的细缝,而后撞了进去。

毕竟之间隔了好一阵,突然要容纳下巨物,安然有些吃力,不过已经不像之前两次疼得她快要落泪,只是胀得难受,撑得发慌。

说起来,还是两人尺寸不大匹配。

修长的手指落在花穴口上,直接掰开两瓣阴唇,看着里面嫣红,男人双眸氲黑。女孩的花穴口大张,他用力一顶便没入其中。

第十七章

“啊……”安然痛呼出声,她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力,那里真的太小了,每次开始前都有点类似破处般。

紧窄如初的肉洞被又粗又长的肉棒塞满,肉壁因为主人的紧张而收缩着,里面层层媚肉不断挤压,贪婪吮吸着巨大的肉棒,犹如无数张小嘴舔舐般。

徐自臻翻阅过相关书籍,里面记载拥有这样的花穴的女子万中无一,不论与男人做过多少次都如处子般。因而,男人能让女人享受,女人也能让男人享受,她更甚之。

他缓缓动作起来,动作温柔,九浅一深,等到她足够适应,开始为自己展现那特有的媚态。

“嗯……自臻……快……快一点……”安然渐渐地不满足了,习惯了那迅猛的撞击突然细水流长起来,让她难免空虚。

徐自臻知道差不多了,之前他一直顾及着她的身子不敢深入,如今她也适应了不少,而且要怀上孩子必须……

安然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下一刻,腰部被抬高往他那儿凑。同时,男人狠狠地用力一插到底,直接顶开了稚嫩的子宫口,没入到无人企及的最深处。

“啊……不……痛……”她尖叫出声,眼眶满是氤氲,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刀子劈开了一般。

徐自臻有些心疼地亲了亲她的眼眸和唇瓣,低声道:“陛下,为我忍忍,以后便会好的。”女孩子宫口狭窄,他也被箍得很难受,几乎快要忍不住喷射的冲动,但必须等到她的花液喷出。

安然连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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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可怜兮兮地求饶,声音微颤带着哭腔:“不要,好痛,会坏的。”

“不会的,我的陛下能承受住的,别怕。”徐自臻双手扣住她的腰肢,腰杆迅速挺动,一次比一次深入,肉棒狠狠地冲开层层穴肉,破开紧窄的子宫口,直到抵上那片嫩肉才停止前进。

安然痛得直哆嗦,好一会儿才稍微适应,或许是被撞得麻木了,放松身心渐渐沉溺进情欲的泥沼中。

好舒服啊!女孩的花穴被巨大的肉棒插得花液四溢,几次达到高潮,又被他拉入情欲中,陪着他辗转缠绵。

“嗯……啊……好用力…自臻……自臻……”夜色深沉,女声婉转撩人一声声充斥在整个房间,甚至传递到屋外,听得几个守夜的宫人都不再打瞌睡。

李宏上了年纪,安排了人值夜,挨不住已经回了房休息了。

两个宫人杵在门口,不由地感叹皇太君果然非常人,这体力怕是好几个男子都抵不过他。

等到寝殿里消停下来已经是半夜了,两人连忙端正姿态,等着主子下令备水,却久久听不到传唤。

两人面面相觑,隐隐有个猜想,太君莫不是要怀上陛下的孩子吧!

寝殿内,安然平复着呼吸,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消耗殆尽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只是他明明已经射了,怎么还留在她身体里?

她不得不自己往外挪,然而,才刚刚挪动一丢丢又被人逮了回去,已经软下去的巨物在敏感甬道里磨蹭了一下,让她差点没叫出声。

“别动。”徐自臻说这话的同时,双腿紧紧缠住她的细腿。

“可是,不舒服,那个在里面。”安然微微蹙起眉抱怨,虽然被他桎梏住还是想动。

“陛下,不是想要给我个孩子吗?只有这样过一夜才能怀上。”大概猜到她可能不懂这些,男人做出了解释。

纳尼?竟然还有这样的?不会是欺负她是穿越人士不懂这些吧!

安然有些难以置信,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腹诽着。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样会睡不着,但因为体力消耗过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反而,徐自臻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消停下去的欲望在那紧致的甬道隐隐有壮大的趋势。可是,今天她已经被他索求过多,再这样下去铁定会伤到她,便只能硬生生忍了。

第十八章

正因怀孕过程如此麻烦,许多女子又隐忍不住欲望,除了必须传宗接代,给正夫、侧夫,或者比较喜欢的小侍孩子外,其余的小侍多是供女子发泄,而没有孩子。

安然的花穴含了一夜,早上又被按着来了一发,整个人恹恹的,泡了药浴才稍微好一点。

两人这次出宫虽然阵仗不大,但毕竟要去见人,还是精心装扮了一番。

看着男人对镜梳头,宫人在一堆华丽美观的珠钗中择选,安然很是羡慕,这个时代于她真的不要太好,只是为毛她不能穿漂亮的裙子,画一个美美哒的古典妆容,云鬓凤钗什么的,这一切都是一群男人享有的。

她呢!虽然贵为女皇,但发型是万年不变的道姑头,簪子虽然华贵,样式颇为素简,更别提化妆了。寝宫里没有一样古代美女有的东西,让她都有些恍惚自己和男人有什么区别了。

徐自臻从镜中瞥见她顾影自怜的样子,约莫猜出了她一点点想法,没想到她竟然喜欢……原以为她讨厌脂粉的,这样看来她是不喜男子涂脂抹粉,喜欢弄自个儿脸上。

他唇角微抽,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宫人:“不必矫饰,用那只如意和合簪就行了,脂粉也不必添了。”既然她不喜欢男子涂脂抹粉、环佩叮当,他便配合着她吧!

等到他梳理完了,安然早就整理好了,看了看桌上的胭脂香粉,圆溜溜的黑眼珠一转了一圈:“自臻,你能否在外殿安置片刻。”

她不会真要上妆吧!徐自臻难得吞咽了下,但这么多人在前不能拂了她的意,只得乖乖出去了。

第十九章

听到关门声后,安然迫不及待地坐在梳妆台前,摸了摸这些精致的、纯天然无污染的化妆品,开始摆弄起来。

她到底没正儿八经地学过化妆,只能简单地用螺子黛描了描柳叶眉,又涂了口脂,看着铜镜中女孩唇红齿白,杏眼黛眉,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她还想将头上的簪子给换了,可是不符合女皇礼制,也就罢了。她心里暗想着:等什么时候做两套漂亮的女装,不!男装,自己私下里穿穿。

徐自臻在外殿,双手背在后面,长身而立,虽然相处的这段时间知道她没有半点女子气概,但还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化妆的样子。然而,等到门打开,他看着站在门口笑盈盈瞅着自己的女孩,不由地痴了。

她女生男相,容貌柔美,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化了妆后,整个人又多了分明媚,如同在他身下承欢之后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想藏起来。

“自臻,我漂亮吗?”安然笑着问,如果此刻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还真想捏着裙角转一圈。

一个女人这般爱俏也是奇了怪了,徐自臻却是点头认真地回答:“陛下自然是漂亮的。”

安然听了很是高兴,小跑着到他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头。”

他微愣,不解她要做什么,头缓缓垂下。

安然踮起脚,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下,红着俏脸道:“这是奖励,以后都要这么夸我,”说完,她状似什么也没发生般,伸了个懒腰,绕过他往外走,“好饿啊!我去用早膳了。”

唇上的温软覆盖不过片刻,残留着淡淡的口脂香,越发衬得女孩的唇香嫩可口。男人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唇角上扬,这口脂涂在她唇上倒也是极为合适的。

……

徐国公府

天蒙蒙亮,徐国公府的人都起来了简单地用过早膳后,便守在门外,等着女皇陛下与皇太君驾到。

“陛下和叔叔怎的还不来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花容月貌的男子低声嘟囔着,难得见到陛下凤颜,他这次选的衣服漂亮显身段,也就有了个缺点不够厚。现如今正是冬季,寒风凛冽中站了快半个时辰,自然挨不住了。

徐国公徐尧听着长子徐长清的话不禁蹙起了眉,他身旁的正夫柳盛察觉到后,嘘了儿子一眼,低声吐出四个字:“不可妄议。”又吩咐跟前伺候的奴才去给他拿披风。

第二十章

安然并不知自己陪着徐自臻去一趟徐国公府会这般劳驾他们,大冬天的在门外等着,此刻还窝在男人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

“自臻,你的手指好漂亮啊!”长长的,骨节分明,再加上皮肤白净隐约可以看到手背上的筋络。然后,她对比了下自己肉肉的小爪子。

于是,我们的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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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些自卑了。

徐自臻不由地低笑着,拉过她白白嫩嫩的小胖爪凑到嘴边亲了下:“陛下的玉手,甚是可爱。”

安然脸腾地红了,虽然两人没羞没躁地滚了不少床单,但这样如情侣般调情还是少有的,这充分地说明他们都开始敞开心扉,接纳对方了。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两人顺势抱着缠吻在了一起,车厢里满是炙热而急促的呼吸声和舌头搅动着口水发出的声音。

等到分开时,安然的唇已经有些红肿了,抹上去的口脂更是被男人吃干净了,只是现在的样子也无需妆点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马车车轴转动声音停下。

“陛下、皇太君,徐国公府到了。”

徐国公一家等候已久,听到夏茗道一声陛下、皇太君驾到后,纷纷跪下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人拉开车帘,徐自臻率先走出,姿态优雅地下了马车后伸手。

在众人虽垂着头却偷偷用余光打探的众多视线焦灼下,安然也钻出了马车,小手搭在大手上,撑着下了马车。

她见那么多齐刷刷地跪着,克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平身,徐国公不必多礼,太君思念亲人,朕只是陪太君走一趟。”

徐尧起身道:“陛下光临寒舍,乃臣之福,合该臣去探望太君的。”

知道她在打官腔,安然懒得周旋,况且天冷在外面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罢了,你礼数周全惯了,朕也奈何不得,这天太冷,快入屋吧!免得染上风寒。”

徐国公毕恭毕敬道:“喏!”他让出道来,走在小女皇和徐自臻身侧引路,家属们走在其后,心思各异。

女皇崇尚节俭因而除了慰劳功臣和佳节举办宴会外,其他一切从简,两年里并未让管家贵族的夫侍、公子入宫,不少人对女皇很是好奇。

大抵知道女皇身子不大好,以为是个高高瘦瘦的女子,谁知却是个身量娇小、容貌明艳胜过男子的女孩。

徐长清走在父亲身旁,目光落在前面那人身上,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纹凤的貂皮大氅,微微坠地拖拽着,乌发被一根紫金簪竖起垂在身后,想到刚才偷偷瞥见那粉雕玉琢般的小脸,有些闪神:女皇长得真美,比男子还要美。虽然没有女子气概,但她同父亲说话时笑意浅浅,声音柔和,很是动人。

第二十一章

她还没有娶夫纳侍,二叔是皇太君定会为徐国公府谋利,那么他极有可能是皇夫的候选人。以前他有些排斥入宫,不想伺候一个病秧子,如今得见真颜觉得还挺不错的。想到这,男孩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徐自臻回头,目光落在侄子身上,瞳孔微缩。

两人视线相撞,徐长清连忙垂头,不知怎的后背竟然泛起一阵寒凉。

……

午膳时辰未至,几人在花园转了一圈后,安然有些累了就让徐尧忙自己的去了。

徐自臻见她眼下淡淡的青黛,想到昨夜他们折腾了半宿,难得有些郝然:“陛下,可要休憩片刻。”

安然点头嗯了声。

侍候在一侧的奴才就要引她到早就备好的厢房休息,却听她说:“太君以前的闺房在何处?”

奴才一愣,徐自臻也是一愣:“陛下要去?”

安然稍微打起了点精神反问他:“不可吗?”

她没有避讳他们的关系,男人笑意染上了眉眼:“自然可以。”

“那就一同吧!”安然握住他的手,在奴才们惊愕的目光中挥退了他们,两人一道往徐自臻出阁前的闺房走去。

……

上午休息了一阵,用过饭后徐国公姐弟二人聊了聊家常,两人又回到屋里,这会儿安然有些睡不着了。她仔细打量着他的房间,布置很清雅,用具确是精致之至。

“这样看来,宫里反而像个金窟窿。”

徐自臻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脸蛋:“宫中虽然像个金窟窿,但有陛下为伴,自臻认为极好。若是陛下喜欢这般布置,等回了宫我就命人布置好。”

安然扁了扁嘴:“不必迁就我,按你喜欢的弄便好。”

徐自臻轻笑,目光锁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他对宫中一事一物没有任何留恋,唯独她,目光深谙:“陛下,自臻想要了。”男子主动出口求欢是可耻之事,但在她这儿,若不主动便得不到。

安然抿唇,有些嗫懦道:“昨夜……今晨还……”

“陛下~”绵长的尾音低哑地摇曳,带着蛊惑。

安然听得耳朵都快要怀孕了,红着小脸细声道:“这是在宫外,会被人听到的。”

“陛下,轻声点便好了。”在自己以前的闺房要她,他想想欲念便翻涌不断。说罢!徐自臻不等她同意,大手就从她袍下探入,熟练地拉开裤头,扯下亵裤轻抚撩拨那紧闭的花唇、花缝。

安然轻颤了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头,在他的亵玩下,没多久敏感的身子开始渗出花液。

第二十二章

徐自臻感觉到湿润后,一指缓缓送到她体内,立刻就被媚肉箍住,紧致得让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气。这么多次还像初次一般,真是个欠操弄的小家伙。

甬道里手指飞快地抽插,安然怕发出声音,张嘴咬住自己的食指,却还是耐不住轻哼着,杏眼朦胧染上了淡淡的春色。

徐自臻左手牢牢地捆住她的腰肢,右手手指在花穴里抽动,时不时按了按那硬起的小核,磋磨着它,感受着怀中人颤抖与细细的呻吟。

等到他撤出手指,三指缓缓张开,安然亲眼看着有银丝拉伸、断开,那只好看的手上满是晶莹的花液,羞愤得不行。

然而,当她看到他将手指递到唇边,伸出舌头舔弄,明明应该觉得脏的,身下的花液却一股一股地喷涌着,泛滥成灾。

“陛下,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徐自臻微微眯起眼,极致魅惑。

她连忙摇头如拨浪鼓般:“不要。”脸再次埋在他肩上。

徐自臻轻笑着,将她她的身子支起,分开那双小细腿。又将衣摆撇到一边,拉下亵裤,抬起她的腰肢抵住自己的肉茎,微微用劲一按。

呲地一声,潜龙迅速钻入幽径中,不断开拓直达最深处。熟悉地紧窒的包裹如同第二层皮般,让他下颚绷紧,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个姿势进得深,安然有些不适,不安地扭动起来。

知道她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无法承受,徐自臻也没了顾及挺身用力地顶撞起来,女孩被上下抛弄着,右手转而探入她衣襟内揉捏着两团小包子。

“嗯哼……啊……”安然双腿晃动不止,不知道该缠在他身上,还垂着不管,小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却还是控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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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着。最柔软的地方被那粗大硬挺的肉茎狠狠地抽插,胀得生疼,却又酥麻得让她几乎软成一滩水。

肉棒上盘绕的青筋狰狞地鼓起,随着男人不断地抽送磨蹭着生嫩的花壁,磨得她颤抖不止,花穴阵阵紧缩。

徐自臻被她夹得差点提前射出来,大手捏着小小的乳头磋磨,哑声道:“放松点,不然等会你只会更难受。”

安然不知道他所说的等会会有多难受,她现在就很难受,嘤嘤着求饶:“自臻,不要这个,好难受。”

男人挑眉,手下用力一捏:“为什么不要,这样可以将我的肉棒全吞进去,塞满你那张饥渴的小嘴。”

乳头被捏得生疼,安然倒抽了口气,花穴夹得更紧了。

徐自臻被她这一夹,快感迅速从尾椎骨直窜向头皮:“陛下自找的,等会可别求饶。”

女孩闻言,心里一咯噔,连忙试图放松,可是男人哪里会轻易地放过她。

他直接抱着人就走,身下相连,衣物掩盖下没有人能看到那炙热巨大性器在小嫩穴里缓缓抽动,随着男人的走动或是抽出,或是深入。

安然难受极了,这样的抽送很慢,却无比撩人,边走边做,花液哗哗地流淌得很是欢快,身心的渴望则被勾引到了极致。

直到将她放在八仙桌上,徐自臻才开始逞凶,腰杆有力地动作起来,以至于亵裤都挂不住顺势落下。

快速而有力地律动,一下又一下,入得安然泣不成声,一手探到她有些凌乱的衣襟内揉动那被冷落了好一阵的小乳包。

第二十三章

他骤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安然感觉到满足的同时,又有些受不住了,嫩穴被顶肉棒磨蹭得发麻,这两天频繁的做爱让她的身体变得很敏感,花液四溢流淌到桌上,顺着桌面流下滴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水。

徐自臻不仅想要在自己出阁前的闺房占有她,还要让一些个不长眼的看清楚,她不是谁也可以肖想的。

他轻轻舔舐着那莹白的小耳朵,温柔得不像话,下身却强势又用力地干着她的小嫩穴,紫红色的肉棒在那粉嫩小穴里不断进出沾着淫水发出啪啪的声音,将穴儿撑得满满的、紧绷绷的,不留一丝缝隙。

徐自臻低头吻住那不断溢出呻吟的小嘴,粗粝的舌头撬开女孩的牙关,缠住她那滑腻柔软的小舌头不断翻搅、汲取她口中的就津液。

“陛下,好甜……”他不由自主地感叹着,近乎呢喃,几乎要将她吸干般,将那张小嘴亲啃得又红又红,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放过她。

“嗯……自臻……慢点……我受不了……”安然喘息着,双颊粉红,红唇微肿,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如同藤蔓缠绕大树般。

“还有更快的呢……”徐自臻不置可否,敦伦了多次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如男子般欲拒还迎,却又可爱得让人心尖颤栗不止。大手肆意地将椒乳揉捏成各种形状,又俯身将她上半身压在桌面。拉开她的衣襟,挑起肚兜,张嘴含住那肉粉色的乳头连吸带舔,吸得它们亮晶晶的,时不时用牙齿蹭了蹭敏感稚嫩的乳尖,弄得女孩像猫儿般哼哼唧唧。

第二十四章

他边舔边说:“陛下的奶子好小。”

“嫌小,你还碰。”安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被顶开的腿也开始乱动。

徐自臻轻笑着咬了下:“我多揉揉它们才能长大啊!到时候又大又白,一手都包不住,陛下,喜欢吗?”

安然羞窘得厉害,不想与他说,懊恼道:“你要做就做,别和我说这种话。”

徐自臻知道她又害羞了,既然她喜欢做不喜欢说,他自然如她所愿。大手扣住她细软的腰,腰杆大力挺动抽插起来,一抽一插之间将女孩甬道内喷涌的淫水被带出体外,将他黑色的耻毛打湿成一撮一撮的,花唇被猛烈地插送,弄得外翻,藏匿的小核也被肉棒上凸起的筋磨蹭得硬挺鼓起,越是摩擦,越是敏感。

“啊……不……不要了……”安然白嫩的臀肉磨蹭着桌面,磨得直发红,丰沛的花液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淌而出,沾满了阴户,流过了臀缝,肉洞越发湿热紧致。她被干得语不成词,几乎要断气了。

屋内两人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屋外青春美貌的男孩站在不远处瞪着守门的侍卫:“你就不能去通报一下叔叔,我是叔叔的嫡亲侄子徐长清。”

夏茗面无表情道:“抱歉!徐小公子,臣乃陛下的带刀侍卫,无法带话给皇太君。”

就是知道陛下在叔叔屋内他才来的,徐长清红着脸,细声道:“那能不能转告陛下,徐小郎求见!”

对着这如花似玉的小美男,夏茗没有丝毫动容,冷冷地驳回:“不妥,陛下与皇太君有事相商,吩咐下来不让任何人打扰。公子还是回吧,免得冲撞了圣驾。”

徐长清不悦了,他向来在府中最受宠,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容易可以见到靖国最尊贵的女人,却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本公子岂敢冲撞陛下。”说着,他就想直接进去,然而一只手横在胸前,刚要出声指责,却听见从叔叔屋内传来的声音。

“自臻……慢点……会坏的……嗯啊……”

“就是要弄坏你,不然怎么满足得了你这张贪婪的小嘴……”

“……啊”

“陛下,又到了,水儿真多……”

“轻点……别那么……重……”

“他们……他们在……”徐长清听着女人软媚的声音合着男人的低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可置信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转身跑着离开。

夏茗目送他离开后,移开眼,暗想:皇太君也真是的,在宫外还不知道收敛,要是传出去陛下被男人压了,还承受不了求饶,多有失凤颜啊!

第二十五章

男人耳尖听到外面的动静,越发来劲,直起腰身抓着女孩的腿竖起搭在自己肩上,几乎垂直地插入那紧窄幽深的甬道内。

安然下半身被他完全控制着,上半身则紧贴着桌面,手够不到他,只能垂下紧抓着桌脚,绷紧身子承受着体内翻涌的风暴,或高或低地叫着,啜泣着。

徐自臻知道她快到了,连忙加快速度,猛力操干着,龟头狠狠地插进了稚嫩的子宫里,里头深藏的软肉被插得直发颤,甬道一阵紧缩,媚肉更是紧紧绞着巨大的肉棒,几乎要将他绞断般。

他被情欲逼红了眼,又是几个猛插,女孩浑身抽搐如痉挛般瞬间到达了巅峰,滚烫的花液喷涌而出。

徐自臻被烫得也是一阵哆嗦,再也锁不住精关尽数喷射到她体内。

“……好烫……”安然被烫得再次达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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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粉腻轻颤不止,瘫软在桌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徐自臻缓缓撤出,看着两片花唇有些红肿,期间的小缝被插久了微微张开着,浓浓的白灼缓缓流出,看着越发淫靡,下腹刚软下去的肉茎隐隐有了抬起来的趋势。但看她已经被自己折腾成这样,只能罢休了,掏出锦帕擦拭她腿间的泥泞后,擦了擦自己的,便开始给彼此整理好衣物。

安然快要累垮了,满足一个男人就很吃力了,要是日后真的选妃,她大概可以想象暗无天日是什么感觉了。

徐自臻将她抱到床上,想让她休息一会儿,却听她说:“不舒服,要沐浴。”

“好!”他知道她最爱干净了,沐浴要撒花瓣,衣服都要用莲花香粉熏过,比男人还要喜欢用香,好在用的香料淡雅,符合她的气质,抱在怀里闻起来舒服极了。

见他瞅着自己没动静,安然伐开心了,只得扯着有些嘶哑的嗓子吩咐道:“夏茗,吩咐下去备水!”

“喏!”

没一会奴才就抬水进来,守在一旁伺候沐浴,被安然挥退出去。

安然正要解衣衫,却听见脚步声靠近,转过身嗔了他一眼:“干嘛跟来,不会是要看我洗澡吧!”

“咱们一起吧!”徐自臻说。

鸳鸯浴?

“才不要,我自己能洗。”女孩嘟着嘴断然拒绝,被他做得晕过去迷迷糊糊一起洗了就算了,清醒的时候一起洗澡感觉好怪啊!

陛下太容易害羞,徐自臻有些无奈,总有种他们两性别出了问题的错觉。

总算将人赶出去了,安然才放下心来褪去衣物迈入浴桶中,轻轻搓洗着细嫩的皮肤,看着身上暧昧的痕迹,俏脸染上了一层绯红,洗着洗着突然感觉到下体有什么流出。

咦!大姨妈来了吗?日子不对啊!

她缓缓站起身,水声哗哗作响,弯腰低头去看,却见白色的浊液从腿间流出低落在水中,缓缓化开,想到它的来由脸像是被火烧过般烫得厉害。

啊!(/?\*)他到底弄进去了多少啊!现在还在流出来……

第二十六章

徐自臻坐了好一阵才见她出来,羞答答地瞄了自己一眼,就红着脸撇开了视线。

他起身信步走去,轻松地将人抱起,低头深深地嗅了下她颈间的馨香,让他真有些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家陛下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安然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还是有些害羞,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声喃喃着:“我肚子饿了。”

徐自臻知道她体力不济,行房又过度消耗,难免饥饿,将她抱到梳妆台前,整理衣冠、发髻。

半柱香后,两人才一道前往徐国公府膳厅。

徐尧极其嫡次女徐缪芝徐坐北向,安然和徐自臻坐在她右边即东向,徐国公正夫柳盛、嫡长子徐长清坐西向,因为接待皇族,尤其还是女皇,侧夫、侍夫和他们所生的庶子女是不得参加的。

徐长清进门后偷偷瞥了那人一眼,见她已经换了套绿色的缎袍,衣襟袖口团着白狐毛,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用一条白色双龙戏珠的腰带紧束,右侧系着一块通透碧绿的翡翠,左侧则配以一个金丝纹梅荷包,做工比起她身上穿着并不出彩。

想来,这荷包是叔叔绣的吧!

此刻她坐在对面的尊位,与母亲侃侃而谈,用饭姿态优雅,明明平易近人,却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她邻桌的男人身上,却见他也在看自己,他连忙垂下眼帘,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疼,心下暗想:叔叔太不知廉耻了,身为陛下的长辈,年长八岁却耐不住寂寞勾搭陛下,甚至在徐家做出那样的事。

徐自臻收回了目光,接过侍者斟好的酒喝下,自己这位侄子倒是个有眼光的,不过不足为虑。他不了解女人却了解她,她是不会喜欢这种男孩的。

余光瞥向那人,他见她虽然保持着皇家用餐仪态,吃起东西来却不含糊,桌上的菜肴被她吃了个七七八八,像只小松鼠似的,要不是前头八位女皇相争相杀,这皇位还真轮不到她了。

安然吃饱喝足,席间推辞不了喝了一小杯酒,脸蛋红彤彤的,一双杏眸水盈盈的,唇色红润莹泽,如同染了口脂般,看得徐自臻心里悸动不已。

她还没醉,但心情颇好,出了膳厅拉住他的手提议:“自臻,咱们去街上逛逛吧!”

知道她出宫不易,夏茗也已经安排好了暗卫把手着,徐自臻自然同意:“只能去南市。”闹市最先开夜市,也是皇城里管理最好的街道。

安然点头说好。

徐自臻便吩咐府内的管家转告姐姐一声,才同安然一起出去。

两人坐马车来到南市,徐自臻下了马车,又将她进下,拢了拢大氅。冬夜寒冷,她身子不好,他又让李宏取了顶金丝绣制的小毡帽给她戴上,确定裹得严严实实地才放心让她好好玩。

安然虽然包裹得很厚,但心情很好,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

没一会手里满是吃的,什么糖葫芦、糖炒栗子、桂花糖……,几乎走到一处小摊就要买一样,夏茗和李宏近身跟随着两人,手里都拿满了,就连徐自臻也拿了两样。

“呀!有糖人。”安然眼前一亮,直往卖糖人的方向钻。

徐自臻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

“小公子,你想要什么啊!”做糖人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艺不错,靠着面前粉雕玉琢如观音座下的童子般的男孩更是喜欢,笑容满面问道。

安然咂咂嘴,有些讪讪道:“老伯,我是女孩。”

老头定睛一看,直摇头:“小公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利着呢,你绝对是个男孩,时不时换装打扮偷偷溜出来玩啊!”

安然嘴角抽了抽,突然听到一阵笑意,侧眸见男人凤眼眯起,俊美的脸上笑意盎然,睨了他一眼。

李宏和夏茗其实也想笑却只能忍住,毕竟一个女孩被认成男孩绝对是一种耻辱。

安然见他还在笑,有些气恼,乌溜溜地眼珠子一转,眼中滑过一丝狡黠:“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要生气,我再也不敢跑出来了。”

徐自臻笑意微敛,虽然不知道她想玩什么,但还是配合着:“知道就好,以后别乱跑。”

安然见他如此配合,得寸进尺起来:“哥哥,我知道错了,回去后你不要打我。”

徐自臻:……他什么时候打过她。

夏茗和李宏也不知道陛下在闹哪出,一脸莫名。

老伯本来以为是哥哥担心弟弟跟来,没想到这大公子看似斯文,对这漂亮的小公子下得去手,当下看他有些不满了。

安然俨然已经上身了:“大伯,给我捏一朵牡丹吧,哥哥最爱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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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了,”然后,转而对一旁僵着脸的男人,笑着讨好道,“哥哥,不要生气,我送了牡丹给你,你以后不要打我好不好。”

既然她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徐自臻扯出一丝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自臻哪敢对陛下动手,不过是动动嘴,然后,让陛下下不来床而已。”说罢,还舔了下她的耳垂。

安然猛地打了个哆嗦,梗着脖子,想到被他弄得下不了床的惨样,十分识相地扑到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我错了,只是玩笑而已,你别这么较真嘛!”

李宏和夏茗对没骨气的陛下心里暗暗表示鄙视。

徐自臻将她从怀里拉起来,搔了搔她的下颌,柔声道:“乖一点,别整那么多幺蛾子。”

安然不满地噘嘴:“你个古……古板,这叫情趣懂不懂。”

“等回了……家再陪你玩。”还情趣,孩子气,男人眼中满是宠溺,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

第二十八章:公子柳青(上)

安然拉下他的手握住,刚才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不敢再得意了,乖乖等着老伯捏好糖人。

“久等了。”老伯捏好上色递给她。

安然伸手接过,看着捏得精致的牡丹,伸出舌头舔了下,清甜清甜的比在现代吃的要好,又凑到身旁人的唇边:“吃一口。”

徐自臻不爱这甜腻腻的东西,但盛情难却,尤其是她眼中满是期待的样子,更是无法拒绝,也舔了一口。

“好吃吗?”

“嗯!”

夏茗掏了钱后,紧跟着两人走。

老伯看着四人,也察觉出了那小公子在开玩笑,大公子分明对他很好,兄弟两同吃一个糖人虽然不少却也不多,至少表明感情是极好的。

两人逛了半条街,安然再激动也有些累了,这两天被他索取了多次,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正要上马车打道回府时,突然听见一声软糯的猫叫,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闪电般飞过最后落在了女孩肩上。

徐自臻等人一阵紧张。

安然将肩上的猫轻轻捉下一看,这……这不是她家安安吗?难道它也穿越过来找她这个铲屎官了?

她再仔细看才发现它的前爪没有一撮小灰毛,通体雪白,眼睛湛蓝湛蓝的,比安安要澄澈一点。

原来不是啊!但它好巧不巧地跑到自己肩上,就是认了她当铲屎官,当她的喵。

徐自臻出声,语气满是担忧:“陛……快将这野猫扔了,要是伤着你……”

“不要。”安然打断他的话,牢牢地抱着怀中的猫,一副谁想把它带走就要跟他拼命一样。

徐自臻见那猫倒是乖顺,稍微放心了些许:“你若是喜欢,我叫李宏挑只漂亮温顺的猫给你养,这猫毛色干净润泽说不定有主了。”

安然摇了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带着乞求:“自臻,我就想养它。”看到它就像看到了安安一样,就好像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找到了家的感觉。

见她眸中亮晶晶的,难得带着固执和让人有些不理解的怀念,徐自臻只得妥协了:“李宏,派人打探下是谁的猫,将它买下。”

听闻,安然笑容变得盛大,抱着猫左右晃动着身体,颇有几分小女儿娇嗔的意味:“自臻你真好。”

徐自臻心里有些满足,又有些不是滋味,给她抢了只猫就算好,他都有些忍不住嫉妒她怀中的猫了,得她如此青睐。

然而,让他嫉妒的何止这些。

安然摸了摸怀里的猫,垂眸敛下满满的怀想和思念:“从此以后你就叫安安。”

安安!徐自臻嘴角一抽,没想到她竟然把尊贵的国姓赐给了一只猫。

“小白,你怎么跑这儿去了?”清润而略带急促的男声传来。

“这位公子请将我的猫…………”待声音的主人看清了人后,说话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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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新美男的声音了吗?接下来会是剧情铺垫,上位扑倒陛下还需要一小段时间。

第二十九章:公子柳青(下)

安然循声看去,只见男子样貌年轻,具体年龄看不出来,皮肤白皙,面容清俊,最为勾人的桃花眼却清澈得不染尘埃,颇有几分冰雪之姿。他穿一身水绿罗衣,乌发一半用一只翡翠玉簪束起,一半垂在背后,俨然还未曾婚配。

这声音徐自臻再熟悉不过了,轻笑着开口道:“没想到会在此碰到表弟,表弟表妹身体可安好?”

男子,也就是柳青立刻明白了他不要说出身份的意思,回答道:“我们一切都好,表哥身子可好?”

“挺好。”

见他们表兄弟情深,安然提议:“现在回去尚早,不如找个雅间坐坐,正好你们表兄弟叙叙旧情。”她也趁机想法子讨要了这只喵。

于是,几人同往蓬莱楼要了间雅间。

夏茗等人候在雅间外,叫了小二送上茶点便关上了门。

柳青这才跪下叩首道:“臣男柳青叩见陛下、太君。”

听着名字有点耳熟,安然忙道:“柳青公子快快请起,我与自臻出宫游玩,恰巧与你偶遇便是缘分,宫外不必讲究那么多礼节。”

“喏!”柳青起身道。

安然:……

“表弟怎么养起了猫?”待他坐下后,徐自臻笑问,若是别人他会多想是不是故意勾搭陛下,这位父家表弟却是不会。

柳青这才想起抛弃旧主的猫儿,却见它在陛下怀中睡得安稳,抿着唇道:“我哪有心思养猫,说起来还是它自己跑到我院子里,见它不走,我便收来养着。”没想到它会琵琶别抱,突然窜到这靖国最尊贵的人怀中,也不知道该说它是眼光好呢?还是眼光好呢?

既然是熟人,还是自小交好的表弟,徐自臻也就没客气开门见山讨要起猫来:“陛下,她看上了这只猫,表弟可愿割爱。”

柳青当然同意:“自然,那也是小白的福气。”

两三句话,猫就到手了,安然笑着对对面的人道:“那就多谢柳青公子割爱了,我会好好待它的。”

“柳青愧不敢当。”柳青没想到这位陛下竟然会向自己道谢,忙拱手道。

柳青,姓柳,自臻的表弟,安然突然想起来:“柳青公子莫不是豫国公家长子。”

“不错,陛下倒是记得。”徐自臻肯定道。

“豫国公乃有功之臣,可惜……”话到一半,她连忙看向那人,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世人皆说女皇仁德,柳青自然也感知得到,只是今日得见,才发觉女皇除了仁德宽厚,更是心细如发,说句话都会顾及人的想法:“母亲为国尽忠,死得其所。这两年多亏陛下照拂,豫国公府上下都感谢陛下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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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想起自己曾颁布过一道圣旨,对有功之臣遗孤优抚,便说:“这乃是为君者之本分,柳青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况且豫国公为国捐躯,这份荣耀也是豫国公府应得的。”

柳青这才抬眸看着对面的人,见她白衣乌发,唇红齿白,杏眸晶亮仿佛万千星辰尽数坠落其中,比男子还要美貌。

其实自她执政以来,自己进宫过几次,当然都是去见表哥,却也在途中碰上她的凤辇,不过都是跪地叩首,没有真正窥见陛下凤颜。再如今,见到她言笑晏晏,眉目如画,他久居府内除了抚养幼妹,不怎么与女子接触,心里难免有些不习惯。

第三十章

三人又聊了会天,吃了些茶点,才各自回府。

路上,安然抱着新得的高冷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感觉到身旁人情绪有些低沉。

“是不是为柳青公子之事担忧?”

徐自臻沉声:“是。”他如今二十三了,入宫快十年,荒废了十年青春,要不是遇见了她不顾一切奋力一搏,或许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如今看到表弟便想到曾今的自己,难免惺惺相惜。

“柳青公子芳龄几何?”安然咬唇问。

“二十有一。”

听着他沉闷的声音,安然心里也是一沉,二十一岁放在现代正是年轻的时候,可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剩男,嫁人也只能做继室,这般风光霁月、家世出众的男子嫁人做继室委实可惜了。

“舅母过世,他守了三年孝,才刚守完,舅父又过世了,又守了三年。后来看表妹无双小,便没再打算嫁人,照顾表妹,操持豫国公府,大好青春年华就这么耽误了。”徐自臻继续说着,这世间男子命运如浮萍般飘在水面没个着落,即便身份尊贵。他与府中几个庶兄弟相处一般,却与表弟柳青感情最好,尤胜亲兄弟般,又是闺中好友,看他孤零零一人很是不忍心。

这里的男子与男尊女卑时代的女子一样,想到男子一身孤清,安然难免心生怜惜:“不如,明日回宫前你与我去豫国公府走一遭。”

徐自臻本来还想给豫国公府讨一份尊荣,却没想到她这么容易答应了,心情稍微好了点。

……

翌日,徐国公府一甘人恭送安然、徐自臻起驾离开。

徐长清看着凤驾消失在视线,想着那温柔高贵的良人,心里很是不甘。错过了这次,陛下不知何时选秀,暗下决定,他得想法子进宫才好。

徐尧哪能看不出长子的想法,皱眉道:“切莫妄动,陛下不贪慕男色。”

“母亲,既然叔叔能上得陛下的凤床,就说明并不是难事,只要与陛下见面的机会多了,儿子相信定能获得陛下的心。而且,叔叔如今已二十多岁了,再过十年容颜不再,能庇护徐国公府多少年,母亲,应早做筹谋才是。”

徐尧想了想:“放心,娘会为你铺好路的,你且好好等着吧!”

徐长清笑着向她作揖:“那儿子先提前谢过娘了。”

“调皮。”徐尧摸了摸他的头,轻叹了口气,长子这气性适合进宫侍君吗?可除了他也找不出人了。陛下虽然待人宽厚仁慈,却极其厌恶臣子嫡庶不分,宠侍灭夫,所以日后选秀必定是官家嫡子才可进宫。

……

第三十一章

辇车在豫国公府停下,安然下车,无疑又听到齐齐地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徐自臻走过去将柳青扶起来:“陛下与本宫出宫一趟顺道走亲戚而已,表弟不必太过紧张。”

“这便是小国公?”安然看着站在柳青身旁的女孩,个头与她差不多,年龄却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所以说她估计是这里最矮的女人。

“臣女柳无双拜见陛下。”柳无双因为年纪小还未入仕,自然还不曾见过新任女皇,不过国公府得她庇护过得不错,对她是有好感,却没想到她长得这般娇小美丽。

安然笑道:“不必多礼,听自臻说你已经十岁了,学识如何?”

柳无双十分谦逊道:“兄长让无双在学苑学习,师长博学多才,无双虽愚钝,却也学得一二。”

“不错,待会儿让皇太君考考你,若是过关,便让你去国子监学习。”

国子监!

柳青等人没想到陛下驾到便是豫国公府难得的荣耀,还要让妹妹去国子监学习。徐自臻也没想到,这两年她执政,虽然有不少新颖的想法惠及于国于民,却也因未曾学习不得不常去国子监学习如何为政。若是无双入了国子监,日后入仕便是女皇近臣,前途不可估量。

柳无双也大抵知道其中好处,连忙跪下谢恩道:“无双定不会辜负陛下栽培。”

安然将她扶了起来,对着柳青道:“既然要谢恩,就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别让朕在门口喝西北风了。”

柳青这才从愕然中反应过来:“是臣男考虑不周,望陛下恕罪。”说完,便领着他们进入府中。

说是考她,其实结果已定,徐自臻也没为难表妹,出了几道难度胸上时政的题,见她回答的不错便点头通过了。

用了午膳,两人没多留便回宫了。

……

回到宫里,安然又兢兢业业地当起了她的好皇帝,只是有了两个晚上没去景熹宫,就连徐自臻去见她,也被挡了回来。

徐自臻心里不悦,面上虽然不显,但伺候他已久的李宏自然能感觉到。想着小女皇是不是出趟宫看了宫外那些花枝招展的男孩,对主子……

“李宏,挑个模样不错的宫人送到鸾凤宫去。”

几个候在一旁的宫人眸光闪烁着,满是期待。

“主子,这……”李宏有些为难。

“立刻。”徐自臻一扫衣摆,疾步往内殿走。

李宏没办法违抗命令,只得挑人送到去。

安然照镜子见面上痕迹没那么明显了,才稍稍放心,想着这两日拒绝他见自己肯定会闹别扭,要怎么哄他呢?

一时想不到办法,罢了,先去再说。谁知才刚踏出殿门,便见李宏领着一个宫人站在门外,忙问:“怎么?自臻有事?”

还知道关心主子,李宏没好气地说:“陛下,主子让我给你送个暖床的。”

暖床,这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安然瞠目看着他们:“将他带回去,罢了,朕先去看他再说。”好家伙,竟然敢给她乱塞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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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体章节多的原因是因为嬷嬷粘贴时不小心将章节字数比简体少了点,才多出几章,其实内容字数与简体是一样的。

第三十二章

安然轿辇也没做,快步走到了景熹宫,挥退正要叩拜的宫人走进殿内。

寝殿已经熄了灯,外殿的烛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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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她勉强能视物,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床边,掀开床帘。

黑暗中,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那明天再解释吧!

她兀自褪去衣物爬上床,拉了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正要入睡,床榻一震,紧接着,身上被人压制住。

安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蹭了蹭:“自臻,你生气了?”

男人不语,只是将脸埋在她肩侧。

他的呼吸喷在颈项处,让安然心里痒痒的:“别生气,我被安安抓了脸,太丑了不想让你看见。”

“什么,那猫竟然敢抓陛下。”徐自臻瞬间没了气,十分紧张地去摸她的脸,感觉肌肤滑腻才稍微放心了点,但对那猫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安然就怕他讨厌上安安,打着哈哈哈:“不严重不严重,两天就好了,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细腻红润有光泽。”说话间,还拉着那只美手贴着脸蹭了蹭。

徐自臻被她这样无奈又软萌的样儿弄得很无语,手下捏了捏她软乎的脸颊,语重心长道:“那猫既然抓人,陛下还是离远点吧!”

本着哄人的目的,安然自然答应了,还自我反省了一番:“是我太鲁莽了,吓到它才被抓的,以后交由宫人照顾。”她只要抱着撸猫就成了,起初觉得此猫像极了安安,养了两天发现它异常高冷,对她这个铲屎官爱搭不理也就罢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有至少八个时辰在睡。

本来她想着,既然已经捡回来了,就得把它当主子看,好好当个铲屎的,谁知到就在她放下身段,给它洗澡的时候,突然迎面就是一爪,导致她光荣的破相了。自臻又是个有脾气的,要是看到她被抓伤了,还不得赏安安一丈红,所以干脆避而不见了。

听她这么说,徐自臻才稍微放心了些,唇在脸上亲吻,寻觅到她的唇含住。

……

李宏带了失落的宫人折回景熹宫,又听到殿里的动静,唇角微微扬起,这小女皇倒是会哄人,又对一旁的宫人冷哼着警告:“不该想的别多想,紧着点你们的皮。”

暗夜里,少女赤身躺在床榻上,双腿几乎被掰开成一字马,嫩穴被男人的肉茎塞得满满的,哼哼唧唧个不停。

“一两天不做,就紧得不像话。”徐自臻粗喘着哑声说,健腰快速地挺动起来。

“嗯……你慢点……让我……让我缓缓……”安然被他顶撞得上下颠簸,一对小乳包更是起伏颤抖,磨蹭在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

男人被刺激到抓住一只用力捏了下,正在发育的小包子被他这么一捏,疼得女孩抽了口气,刚要反抗,又被捏揉了好几下,

痛中夹着一丝受虐般的的快感席卷而来。女孩身子直颤抖,禁不住大量的花液又从花穴口喷涌而出,甬道阵阵收缩,夹得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快速地抽送了几十次后喷射入她深处……

第三十三章

大概是因为两天没做,她的花穴又太紧,徐自臻第一回时间不算长。没多久他又重振雄风,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插入进去。

自从安然纵容他用了这个姿势,他就非常喜欢用,既能插入得更深,又能让她有些害怕而将小穴收缩得更紧,更能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她的情事初启者是他,日后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人,而他要做的便是让她永远都忘不掉他,心里忘不掉,身体也忘不掉。

徐自臻下身耸动着,粗大的肉棒在紧窄的小道中快速穿梭,伸手扳过她的头面向自己,见她面色酡红,杏眸水雾涟涟,微张着小嘴婉转莺啼。眸色越发幽深起来,他哑声命令:“将舌头伸出来。”

“啊……”安然被他顶到花心呜咽着,没有听话。

啪地一声响,白皙圆润的右臀被拍了一下,几秒钟后五道红色的指痕出现。

“痛……不要打……”

她嘴里这么叫着,身体里却好像长了无数张小嘴猛地吸了他的肉棒一下,徐自臻力道并不大,又啪啪打了几掌,打得那涓涓流水四溅开来。

男人俯下身亲啃着她的背脊,缓缓凑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低哑声说:“我的陛下真会口是心非,最喜欢我用力掐你的奶子,拍你的屁股,肏你的花穴……”

“不要说了,不许说。”安然羞窘得不行,仿佛被他看穿了心底的小秘密,想要翻过身堵住他的嘴,却被扣住下巴微微抬起。这个姿势极其考验腰力,这副身体腰肢柔软无骨,但也被拉到了极限,几乎动弹不得。

徐自臻瞥了眼两人相接的地方,那张小嘴正贪婪地吞吐着自己的肉茎,明明被撑得几乎要裂开,还舍不得他抽出,就像它的主人嘴里叫着不要,身体却总是迎合自己。

这淫荡的身子真是让他喜欢极了,同时又忍不住去试探她的底线。

“陛下,乖!伸出你的小舌。”

安然迟疑了一会,感觉他好像在调教自己一样,听到他嗯了一声似乎带着危险的前兆,连忙乖乖地探出舌尖。

徐自臻立刻含住她的粉舌,用力吮吸起来,转着圈调皮地逗弄它,甚至模仿了性交在她口腔中抽插。

安然被他顶得,嘴里直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几乎要透不过气,嗯嗯着挣扎起来。

好一会,他终于舍得移开唇,她正要好好喘口气,没想到体内的大肉棒猛地加快速度深深地操干起来。

“啊……啊……不……”安然几乎快要岔气了,要不是被他控制住腰臀几乎要扑倒在床上,不断承受着那一浪高过一浪、层层叠叠没有尽头的快感瞬间将小小的她淹没,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落在床上。湿热的花液大量涌出,尽数浇灌在男人的肉棒上。

黑暗之中,男人眸光微闪,身下娇小的身子正处在高潮之中,浑身泛着粉色,不住的颤抖,让人心生怜惜,又忍不住想肏穿她。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来圈在怀里,腰杆挺动,还未退出来的肉棒在尚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的小穴里抽送。

“不……不要会尿的……啊……”安然难能受得了没有片刻迟缓,接连不断地刺激,几个顶撞再次送入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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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有话说:

《陛下》和《蒋家小娇娘》都在写,不过因为忙不过来,所以两本岔开写,今晚写陛下,明晚就写另一本,以此类推。

第三十四章

“那就尿出来……”男人喘息着说,将她抱入,身下抽送得快速而深入,巨大的龟头撞开窄小的子宫口重重地抵在深入的花心里。

“啊……”安然无法抑制地尖叫出声,身子一抖脚背绷紧,身下的潮水如同失禁般喷涌沿着肉棒流出,打湿了大片床褥。

竟然这么快就潮吹了,徐自臻有些遗憾以前怕伤着她的身子,一直保留余地,她第一次潮吹若是在白日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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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更美,好在他能夜视。

女孩浑身软得如同一滩水般靠在男子胸膛处,身下水漫金山,绵延不绝。

男人还没到,又开始动作起来,这会儿正是她敏感的时候,体内的巨物一动,安然根本受不了却又只能承受他霸道的欢情。

大半个晚上,她都在欲海中沉浮,翌日走路都有些虚浮,显然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不过,一个月后属于她的美好时光来临了,那就是皇太君被查出有孕。

太医满是惊惶,后宫侍君耐不住寂寞偷吃多得是,可弄出孩子的却是少有,尤其还是皇太君,这简直就是打了先帝的脸。

这孩子是谁的?后宫中当值的都是男子,禁卫军、暗卫、隐卫皆隶属陛下,应该不敢胡来,不会是陛下……身边的夏侍卫吧!

有可能,夏侍卫乃陛下亲侍,恃宠而骄不是没有可能。哼!身为陛下的人却勾搭陛下的继父,辜负陛下的信任,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御书房内,端正站着的夏茗突然打了个喷嚏。

徐自臻摸了脉,确定是滑脉,之所以叫这个迂腐的老女人来不过是让她将自己怀孕的消息传出去而已,却见她神色变化极其古怪,眯起双眼:“常太医,本宫怎么了?”

“太……太君,这……这乃是,乃是滑脉。”常太医被他吓得连话都快说不清了,断断续续的。

“滑脉,”声音挑高:“常太医确定,本宫深居后宫,身子如旧,不曾有怀相之态啊~”

常太医连忙跪下,不住的磕头:“臣不敢欺瞒太君,这……这确实是滑脉,只是才一个月不显怀相。”

“自臻,听说你宫里请了太医,怎么身子不舒服吗?”人还未至,声音已至。

常太医听到声音,心里一咯噔,这等宫闱秘史,被陛下撞了个正着,感觉今日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挎着长脸叩首:“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秀走近了将人扶起,却感觉到她正在发抖,余光瞥了眼躺在美人榻上休憩的人,见他面色不错,有些疑惑:“哟!常太医也在,平身吧!快跟我说说自臻身子怎么样?”

第三十五章

常太医一听,全身血液飙升直窜头顶,一时没有注意她对太君的称呼,而是用余光看着太君,等他示意,可太君却慵懒地躺在榻上眼皮都不带掀一下,这是要把她推出去的节奏啊!

她久久不答,安然有些紧张了:“难道很严重吗?”

岂止是严重,简直就是……就是……

常太医深吸了口气,冒着必死之心道:“太君有孕,正好一个月,陛下臣只是请脉问诊,无意知晓,请保全臣的家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了一通,安然只听到偏头两句,整个人懵懵的:“你是说自臻怀孕了。”

常太医只觉得陛下这轻飘飘的语气藏了万般危险,砰地再次跪下磕头,膝盖撞在地板上生疼也不顾。

“自臻,你怀了我的宝宝了。”安然还是有些不确定,一个男人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是啊!陛下喜欢吗?”徐自臻难得温柔地浅笑着。

安然也顾不上跪在地上从惊恐到诧异的太医,走到他身旁坐下,摸了摸他的肚子:“当然喜欢,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还不显怀,”见她这般关心自己,一双杏眸亮晶晶的蓄满了担忧,徐自臻有些欣慰:“只是……”

“只是什么?”安然急忙出口问他,怕他哪里不好,甚至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给他。

“只是有些担心,若是不争气怀的是男孩该如何是好。”他说话时,微微蹙起了眉。

伸手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安然笑着开解他:“男孩也很好啊!你这么好看,我也不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可爱,若是你想要女孩,以后我们可以多生几个,总会有女孩的,只是你会不会太辛苦啊!”听说分娩在医学上可是第九级疼痛,也不知道男子生孩子是不是也一样,安然越发担心了。

徐自臻轻笑着摇头,俊美的脸多了孕夫该有的温柔:“能为陛下生儿育女,是我之幸,哪会觉得辛苦。”

听到他这话,安然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在静静淌过,一个男人能为你生孩子不怕分娩的痛,这是现代女性想都不敢想的,她却得到了。若是没有外人在,她恐怕会忍不住想亲亲他。

额!对了,外人。

安然侧眸瞥了眼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常太医:“常太医,请起。”

闻言,常太医缓缓起身,经过两人之间的对话后,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安然哪里顾得上太医的情绪,作为未来的妈妈她最起码要照顾好孕夫和以后的宝宝,直接问:“自臻,身子如何,有没有要注意的地方?”

常太医尽量挥退陛下与太君有苟且之事这个惊天的消息,保持冷静道:“太君身子康健,只是精水不足,不足以支撑胎儿生长,需要减少房事。”

减少房事,就是不能做了吗?

安然有些郝然,虽然每次都是他拉着自己滚床单,但过程确实很舒服,自己也越来越不知羞耻做那事的时候开口向他索取了。

徐自臻耳根微烫,这段时间她只有他一日,两人睡在一起,他初尝情欲几乎夜夜都要拉着她翻云覆雨,因而才精水不足。

“好!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今日把它们陈列下来给朕看看。”

常太医回了声喏,便被挥退了,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第三十六章

安然这才敢同他亲昵,坐在塌旁低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自臻,你真棒,这么快就怀上宝宝。”

徐自臻很受用她的主动亲昵,环住她的腰:“只是不能伺候陛下了,陛下怕是会把我忘了。”男子再强壮,一旦怀孕身体里的精水大多会用来哺育胎儿,差不多一年不能与妻主行房。

“怎么会,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之前没有你的时候,不也是我一个人。”再说了,她有这么饥渴吗?

“说得也是,我的陛下可不是轻易被男色所惑的,”突然想到什么,男人眉心再次拧紧,安然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看不得他蹙眉,潜意识里她的男人就该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怎么又皱眉了,皱眉不好,以后会生个爱皱眉的宝宝。”

徐自臻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这次却笑不起来,黝黑的双眸直直地注视着她:“陛下,若是我曾骗过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欺骗!

安然瞳孔微缩,大抵是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话:“若是善意的,或者是有苦衷便罢了。”

“若不是善意,也没有苦衷,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呢?”他继续问,几近逼问,甚至语气也带着咄咄逼人。

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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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几秒,男人的心几乎要跌坠到谷底的时候,她缓缓吐出一句话:“那你会背叛我吗?”

“绝对不会。”徐自臻说,语气笃定没有半点犹豫。

“那便原谅吧!”只要不是背叛,谁还没有自私的时候。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两人一前一后,前者是为了求得保证,后者给了他想要的保证。

徐自臻终于可以安心了,瞅了眼她耳后的红痣,就是那夜动用了迷迭香和合欢花长出来的,日后难保不会被人发现,与其让她从别处获知,还不如直接告诉她。

“其实那夜,陛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而是自臻心悦陛下,可是作为先帝继君注定与陛下无缘,自臻不甘,便想与陛下做一夜夫妻了结心愿,可是有了一夜,便想贪婪一生。”

安然突然得知整个人都怔愣住,有些失神地喃喃着:“你是说是你对我,对我……可是,我记忆里全是自己强迫你的。”不是他在她身下哀戚求饶,还是抵不过被她强行占有了身子吗?

“自臻罪该万死,对陛下用了迷幻之类地药物,混乱了记忆。”徐自臻垂眸,想到那夜她被下了药又闻了鼎中迷迭花后,瘫软在自己身下无力求饶的样子。

安然紧抿着唇,唇瓣半点血热全无,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清他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在对自己演戏,直到怀了孩子有恃无恐才说出来。

“我原谅你,但你要给我解药,毕竟我也有资格获得我的记忆。”

徐自臻得到了她的原谅,却听到后面两句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如果她获得那些记忆,皇族的尊严哪容他这般践踏,便是原谅了自己,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以后了。

轻易地看出了他的犹疑不决,安然呵地轻笑了声,带着嘲讽,不知道是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自臻,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却对我这般吝啬。除了背叛我,我并不介意你的那些手段,可是你可曾有半点信任过我,这么久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是否很得意。”安然越说越难受,几乎被遏制住喉咙,再也喘不过气来般。

徐自臻到此刻才发觉自己未曾懂过她,她并不在乎皇家尊严,却在意信任,可是他什么都有,却唯独失去了信任人的能力。

第三十七章

“陛下,我如何能信人,母亲和姐姐曾说有徐家作为仰仗,我这一生定会事事圆满,可是先帝让我进宫,为了徐家我再不愿也得进。自从入了宫里,我就是给先帝宠君德贵君档住无数明枪暗箭的棋子,从中趟过来后,除了自己我都不知道该信谁。”

安然听着他的话,知道他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只是难免有些受伤:“我现在有些,有些……你好好休息,给我点时间捋捋。”脑子里一团乱麻,那她只想先缓缓。

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无人知道我擅用药,先帝、德贵君猝死,众皇女之间的矛盾都是我一手挑起的,我从来就不是个贤良淑德之人,甚至心胸狭隘、锱铢必较,如今陛下知道了我身为先帝继君谋害先帝,勾引在任女皇,罪无可恕。若陛下不堪忍受,自臻甘愿在生下皇嗣后伏法。”徐自臻知道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却也不想两人之间有了隔阂,便选择了破釜沉舟。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安然顿住脚步,目光落在门外却是无限空茫。

她的生活从来都是平淡安稳,即便穿越到了这个朝代,没有夺嫡的腥风血雨,也没有后宫妃子争宠的阴谋诡计,只是随遇而安,碰上了一个男人,顺势和他在一起了,如此而已。

良久,她轻叹一声,在静寂的殿内显得尤为突出。

“你就是知道我不忍伤你。”安然无奈得很,缓缓转过身,她摊上了这么个祖宗除了宠着还有什么办法。

见她向自己走来,男人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我算计惯了本性难移,不论如何都是陛下的人,陛下不能不喜。”

安然走到他跟前,不满地嘟起嘴:“你一点都不公平,不信任我,还要我包容喜欢。”

徐自臻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下:“虽然确实不怎么公平,但对陛下的情谊却是半点不掺假,我会试着信任陛下的,陛下也要继续这般对我。”

安然坐下将他揽入怀中,轻声道:“罢了,前事就在这里翻篇了,咱们都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没有人会伤你,你也不要妄害人性命。”

男人顺势靠在她有些单薄的肩上,轻嗯了声,眼中冰冷尽数褪去,唯余满满柔情:“陛下待我真好。”说完抬头覆上她的唇。

安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吻,缓缓闭上眼,伸出舌尖与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许在这个朝代的女人觉得没什么重要性,可于她却是刻骨铭心。只要他不出大错,她想,她会一直善待他的。

徐自臻舔吻着她的小嘴,大手开始习惯性地往她身上游走,刚要探入衣襟却被抓住了手。

“不行,你有孕了。”安然抓住他的手拉开,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摸摸。”摸摸她的小奶子将它们揉大点也好。

“不行,你每次也是摸摸,然后又控制不住。”她断然拒绝,而且她又不是块木头,这些日子与他厮混在一起,身子越来越敏感他一碰身下水就流得厉害,到时候只会弄得两个人都欲火焚身。

他只得悻悻地收回手,故作可怜状:“陛下,自臻为了这孩子这般隐忍,以后你可得多多疼爱我。”

“……”说来说去,就是想生完孩子后折腾她。两个人在床上,向来他是主动方,偶尔自己上位了也受不了多久就交代了,安然都快有些郁卒。

第三十八章

她的小脸神情向来生动,就连无语也是,翻着两白眼珠子,徐自臻禁不住笑出声:“陛下,为何做这般反应,难道是觉得我生了孩子,颜色不再,便不想碰了。”

又来了,安然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然然,”男人得寸进尺起来,抽出修长的腿搭在她腿上,十分慵懒道:“大概是有孕了,这腿有些酸呢!”

这才多大就腿酸,安然认命了,伸手开始给他捏起来,不过这腿是好腿,又长又直只是压在自己细腿上有点重。

徐自臻本来就是逗弄逗弄她,没想她竟真的给自己按腿,冰封的心渐渐生暖,他摒弃廉耻与她一起也是值了。

只是按的部位在腿上,没多久,帐篷就支起来了。

安然自然发觉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羞红了脸嗔了他一眼,拍了下夜里总是欺负她的大东西:“怀孕了还不知道安分点。”

徐自臻冷抽了口气,被她一拍小弟弟越发造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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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尴尬地缩回腿,暗想,现在就成这样,要是晚上抱着她香馥馥的小身子该怎么好。

大抵看出了他的心思,她清咳了声:“以后晚上咱们睡各自的寝殿,白日下了朝我便来陪你。”

“也只能如此。”

……

于是,两人不再夜宿在一起,徐自臻怀孕精神不比从前,开始嗜睡,安然刚开始不适应,过了两个晚上也就习惯了。

这天,安然被政务缠身,还有一个退休赋闲在家,但声望颇高的三朝元老追着选秀。据夏茗所言,这位董萍乃乃是前前女皇的近臣,曾官拜宰相,而且前前女皇信任她特赐,可先斩后奏之权。

“所以,董大人让朕选秀,不论朕答不答应,都得选。”

“是这样不错。”夏茗回答说。

啪地阖上奏折扔在桌上,安然有些颓然:“那朕当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夏茗作为近侍自然是个心思玲珑的,她甚至自己伺候的女皇宅心仁厚,处理政事稳重,但私下里却很孩子气,甚至男男腔,但依然不可否认她是不错的皇帝,便耐心开解道:“陛下,董大人忠君爱国,只是为人固执死板,太祖和先皇对她颇有微词,却也是极为尊崇,可谓是德高望重。她亦不会过多干涉朝政,只是陛下确实该选秀了。”

“你说的朕都懂,只是……”一个男人都快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再要多几个,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安然抿了抿唇:“先不提这事,如今自臻有了朕的孩子,也该有个名分,你说朕能不能让他做我的皇夫。”说这话,她心底已经有了底,只是还想听人说说。

“切不可如此,”夏茗连忙跪下叩首,毕恭毕敬道:“臣出言无状,不敢干涉陛下决议,但太君断断不能成为皇夫,届时朝臣、天下百姓如何看待陛下。”后宫不乏有先帝的侍君与继任女皇在一起的,继君也不是没有,可是弄出孩子,甚至要成为皇夫的却独独这一份。

夏茗不敢往下继续说,余光瞥了眼门外,皇太君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把持后宫多年,如今又得陛下宠眷。他对她佩服多过鄙夷,却不想陛下以后青史留下污点。

安然有些纠结:“可是他已经贵为太君,若是让他贬夫为侍,朕又如何对得住他。”

第三十九章

既然如此世间好男儿众多,为何偏偏看上皇太君,自寻烦恼,夏茗很想这样说,她还不知两人之间的开始是徐自臻一手谋划的,若是知道她的陛下被坑了,铁定会替她不值。

想了好一会,他突然想到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陛下可知开国先祖曾有五名宠君,她对他们甚是喜爱,不分嫡庶一碗水端平,没有立皇夫,而是以‘梅兰竹菊莲’为称号,分他们为五君,所出子嗣皆为嫡,或许这样朝臣可以少些妄议。”

这开国先祖虽然挺多情但也不滥情,安然托着腮问:“那为何没继续推行下去?”没推行下去铁定有弊端,一碗水端平不容易,人又不是水你想成什么样就可以用容器装成什么样。

“后来慕容氏一族发展盛大,危及皇权,继任女皇不得不假意宠爱慕容氏,其余四君地位不稳,后来女皇收拢了兵权,废了慕容氏,那是后宫已经一片混乱,自此为了巩固皇权便废了五君,后宫以皇夫为尊,皇夫所出宦官之家却不得握有兵权、财权。”

所以,自臻生于徐国公府,是皇城数一数二的权宦之家,徐国公没有兵权、财权,甚至依附于先帝,才将他送入成为德贵君的挡箭牌。说到底就是一女多夫侍制度的问题,要是一夫一妻哪有那么父母幺蛾子。只是目前她根本无法推翻这项制度,而且她若轻举妄动,他就成了蛊惑女皇的妖男,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如何制衡前朝后宫是君王必须要掌握的,而不是被男子掌握住举步不前……”

安然挥手打断他的话,有些头疼了:“你先下去吧!让朕好好想想。”

“喏!”

夏茗退出御书房,到门口便看见了那人,没有一丝疑惑,反而十分平静低声道:“拜见太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自臻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身长如玉,略微清瘦的脸颊因为这段时间滋补丰润了些许,狭长的眉毛轻挑:“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必再说,本宫会劝陛下选秀。”

“皇夫之位……”

“五君之制不可取,皇夫之位本宫也不敢肖想,你且放心本宫不会让陛下为难的。”男人眸色幽深,他这些日子好好安胎,却不想她被这些事烦扰成这般,还要给他陪笑安抚他的情绪。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他在索取,她在付出,这段感情于他是救赎,他不能看着它走向疲倦,最后被耗尽到半点不剩。

“那夏茗便在此叩谢太君了。”

……

徐自臻抬步缓缓走近御书房里,见那小小的人儿坐在书桌前,用手拧着眉心,不由地放轻脚步。

那人却像是有感知般,抬眸看着他,莞尔一笑,扫尽疲态:“怎么来了,今日身子如何。”

“自臻一切都好,倒是陛下看着心事重重,能否与我说道说道,自臻虽不才却也想为陛下解忧。”

等她近到跟前,安然往座位边挪了挪,拉着他挤在一块儿坐着:“没事,不过是朝堂上那一群上了更年期的女人爱叨叨。”

又在顾左右而言他,徐自臻垂下眼帘,余光匆匆扫过桌上的折子:“后宫不得议政,董大人此番谏言,陛下不可不重视,这选秀之事本该是由我来操办的。”

“所以,你来是要劝我吗?”安然心里百味杂陈,选秀之事即便是她亲手提拔几个近臣都附议,更别提那些世家大臣巴望着送子入宫承宠的。她并非多么坚贞不屈的人,只是毕竟是个现代人,骨子里还是有些保守,不可能像这个朝代的人没点时间相处和感情基础就滚床单,这跟约炮有什么区别。

见她眸中波澜不惊,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继续娓娓道来:“我确实是来劝陛下的,皇夫之位空悬于国不稳,世家中好男儿不少,陛下看看若是有相中的……”

“你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安然直接出声打断他的话,第一回开口赶人了。

徐自臻眸光轻颤,缄默不语起身离开。

……

第四十章

夜里,凉风起,殿内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安然睡不着,秉烛看着话本打发时间,快到年末了,她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窝着好好玩耍。小手时不时地抚摸着怀中的猫,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突然,白猫耳朵颤了颤竖起,蓝色的瞳孔收缩,浑身的毛也跟着竖起。

“怎么了?”察觉到它不对劲,安然有些疑惑,却见它一下窜到地上对着门口‘喵’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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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被风浮动,烛影晃晃,偌大的寝殿只有一人一猫,安然有些害怕了。

“夏茗,进来。”

好一会儿,还未听到‘喏’字回复。

“暗、影,”依旧无人,意识到不对劲,安然连忙拿了紫金琉璃宝瓶捧在手里,扯着嗓子叫:“来人啦,快来人啊!”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上带着面具,看不出模样,身形高挑,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

透过银白面具,安然隐约可以看到那双眼,隐隐泛着红光看自己如野兽看到猎物般。

她艰涩地吞咽了一下,颤颤巍巍道:“大,大侠别过来,我……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跟你无仇无怨的。”

那人哼了声,有些不屑:“没想到人人称道的女皇竟然这般胆小如鼠,你的人今夜不会来,你若听话乖乖地我便不会动你性命。”

能躲过禁卫军,降服夏茗、暗和影,伸手定是不凡,安然还能怎么办,刚要答应,可她家向来高冷地主子竟然不怕死地窜上去似乎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虽然传说中猫有九条命,可谁知这不是最后一条,男子很轻松地就掐住了它的找脖子,任它挣扎,正待掐断时,却听到对面之人说:“大侠,你别伤它,我都听你的,你要什么都给你,千万别伤它。”

安然被吓坏了,手中的宝瓶都没抱住砰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来不及心疼,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和安安,她一个铲屎的看着自己主子丧命,那简直就是要她半条命啊!

“竟然对只猫这般看重,女皇陛下还真是宅心仁厚啊!”男人将猫往地上一抛,伸手凌空一点,本来还想折回扑过去的白猫被点住落了下来。

安然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这是什么武功还是法术,安安不会有事吧!那她自己在他面前岂不是像掐死只蚂蚁般容易。

不过转瞬,男人已飞身到她跟前,瞅着凤塌上杏眸瞪得大大的,美貌胜过男子的少女,还好长得让他不排斥,便一把将人拎起。

安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拎起,那人几个快步一下扔在床上。好在床柔软,跌在床上并不疼。她立刻爬起来,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你要对我做什么?”这话说的很白,可是除了这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越到跟前,低头俯视着她,缓缓吐出几个字:“把衣服脱了。”

第四十一章

脱衣服,不会是要……安然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又害怕,偏偏无人支援,手握着衣襟处的衣带慢慢地有些颤抖地拉开。

“快点!”男人有些不耐了,双眼猩红,呼吸更是粗重。

他的状态好像被下了药,如果自己趁他不备袭击,说不定可以……安然想着,快速拉开衣带,褪去外袍,又在那灼热的目光下有些羞涩地褪去中衣,露出天蓝色的肚兜和白皙纤长的藕臂。

男子不曾见过女人的身体,看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和蓝色小布片覆盖着的隆起,没想到竟然这般娇小曼妙,呼吸越发紊乱了。

还不够,她一咬牙拉开亵裤结绳,丝绸制成的亵裤顺着笔直的双腿滑下。

“躺下,分开腿。”男人声音低哑得几近无音,目光带着浓浓的烈火般在她的身体上扫视着。

安然羞愤欲死,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门户打开,可是他没放下防备自己与他实力悬殊,只能在他的目光下慢慢地将腿分开。

男人看着她腿心处,没有一根毛发,原来是白虎,再往下是两片粉色的肉唇紧紧闭着,随着主人的紧张,身子轻颤不止,平添了分说不出的动人,他的身体更热,积聚在下腹的热流急待宣泄。他没有再犹豫快速地扯开自己的衣服,扑上去。

就是这个时候,安然目光一凛,悄悄拔出发簪用力往他肩上插,为了确保安全发簪被她上了迷药,只要插到就会……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男人,手腕被大手扣住如铁钳般大力,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啊……痛,我不敢了,放开……”安然痛呼出声,泪水在眼眶打转。

男人目光深寒,一把扯了床帘上的束带将她双手绕了两圈,绑在床柱上。

她连忙挣扎,却挣脱不出,反而被勒得生疼。

裸露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鸡皮疙瘩因为恐惧而竖起,安然张皇失措,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他的视线,一颗心不断下落:“大侠,你饶了我吧!我知道了,求求你。”

那人却并未有触动,一把将她身上天蓝色薄的肚兜扯下,白皙莹润的两个小乳包颤颤巍巍了一阵,粉色的乳尖更是在他的目光下缓缓挺起。

男人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尽数涌向腹下,裤下的肉茎炙热肿胀得生疼。长了老茧的大掌攀上了那对椒乳,捏了下,柔软如豆腐包却又很有弹性,带着女孩的体温,手感很是不错。

“啊……不……”他的长指在那脆弱的乳尖摁了下,安然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软媚的叫声犹如天籁般,听得男人越发情动,空出的手快速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第四十二章

安然便看到他的身体,不同于她唯一的男人自臻的精壮,这个男人的身材与现代型男一样,结实的胸膛和大腿、八块腹肌,肩宽腰窄,只是肚脐上竟然也有一个红点。

一个红花闺……男竟然……对了,他好像被下了药,可是他这么厉害,有几个人敢对他下药,不待她想清楚,男人的身体便压下来。

男人拉开她的腿,将巨大的肉茎抵在她腿心处,大掌压在那白嫩的肉包上,用力揉捏起来。

“啊……”安然心里想要拒绝,可是身体却由不得她,更何况之前被调教得越发敏感,被他揉着胸,身下便有花液渗出。

男人下身不断磨蹭着她的阴户,找不到入口处,又不知具体怎么做,低头薄唇那粉嫩的乳尖上重重吸吮了一下。

“别……嗯……”酥麻从乳尖传递到全身,安然娇吟着,小脸变得潮红呼吸也凌乱起来,身下的湿热的花液更是涓涓流出。

男人感觉到后,缓缓抬起身去看那处,只见光洁无瑕的下体,两片花唇含着晶莹的花蜜,美得让人窒息。

男人双眸变得更加幽深起来,欲望越发硬烫,几乎要将他自己灼烧殆尽。

“不要……不要看……”安然臻首着拒绝,想要合拢腿,可腿间已经被他的下半身挤入,她的私密处被他看了个彻底。

应该就是流水的地方,只是这么小能进去吗?男人有些怀疑,伸手两指抵着两片花唇,指尖湿润粘稠,缓缓支开才露出藏在里面的小缝。

还是很小,不过,不管了,他也忍不下了。他握住身下的巨物对着那条小缝,没有犹豫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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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太大了……”安然惊叫出声,扭动着纤腰想要躲开,他竟然前戏都没怎么做就要弄进去,她已经好久没做了,花穴又紧肯定会被弄坏的。

”不要,求求你……不……啊……痛…………好痛……呜呜…………”

女孩白嫩的身子颤抖得,两团椒乳更是颤动不止,晃出一圈又一圈如波浪般,看得男人喉咙间越发干涩,身下的欲望疯狂暴涨被卡在花穴口处进不得又不愿退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轮落,被面具遮挡着。

紧两个人相接的地方,他只入一点就将两片花瓣分开,低沉的声音带着粗喘响起:“放松点,让本尊进去。”

安然没有听他的自称,身下几乎要被撑裂了,他太大,而她太小,虽然有花液润滑却也承受不住,甚至因为她紧张,甬道不断收缩,幽穴口死死的绞紧他的龟头,让他寸步难行。

第四十三章

她知道今晚没人来救自己,若不配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双腿展开得更大,让花穴能吞下那可怖的巨物。

见她还算识相,男人也没多鲁莽,低头含住乳尖儿吸吮起来,他记得自己一吸她就会发出好听的叫声,不会那么抵触。

娇嫩的乳尖再次被他如孩子般笨拙的吸吮着,微微疼,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安然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被强占,就算身体屈服了,理智也不能轻易屈服。

感觉到幽穴不再咬得那么死,肉茎慢慢一点点埋入,到底身子被调教过不像初尝人事的处子般脆弱,安然被撑得满胀,虽然还是有些但勉强能承受。

肉棒埋进那温润的紧窒中,被紧紧包裹住里面似乎有无数张小嘴在吸般,男人倒抽了口气,快感从尾椎骨蔓延而上直达头皮,极力忍住喷泄的冲动,腰杆一用力,龟头顶开里面层层媚肉不断地深入。

“慢点……啊……好大……”有点难受,太满了,安然蹙眉叫着,身下的幽穴艰难地吞咽着那庞然大物。

“好紧。”男人哑声感叹着,想到民间传闻这小女皇不大近男色,想来她的穴里没插过几根肉棒,心里又满意了几分,双手扣着她的身子抬高,让她迎合自己插入。嘴里还含着小小的乳头,据说她已经十五了,身板却像个孩子似的,各处都小,若是自己用力点恐怕能将她的乳肉都吃进嘴里。

粉嫩的乳尖在他的吸吮下变得肿胀红润如同成熟的樱桃般,左手大力揉捏着被冷落在他粗粝的大掌揉捏下变化成各种奇形怪状,白嫩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溢出。

安然敏感的身子,被他弄得吟叫连连,一小股花液喷涌而出,湿润了紧窒的甬道,同时也浇灌着插入其中的肉棒。

感觉到她的花穴足够湿润可以容纳自己的肉棒穿梭,男人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比婴儿手臂还要粗大的硬挺彻彻底底插了进去,没有丝毫保留,直接撞开子宫口顶住花心深处。

第四十四章

安然没忍住哭了,泪珠晶莹地滚落在脸颊或是两鬓,真的好疼,这人简直就是个莽夫,不知道慢慢来就这么撞到她最里面,让她觉得整个人好像从中裂开被撕成两片一样。偏偏那坏东西还在她身体里律动。

她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拒绝,只能忍着,花穴也跟着缩紧。

男人也有些难受,刚进去就被她绞紧,几乎死死的箍住,只是他已经控制不住本能不管她配不配合抽送起来。

“啊……”女孩有些尖锐的痛呼,腰身微微抬起如拉开的弓般,试图稍微缓解体内的胀痛,却好似迎合般,让本来就控制不住的男人更加疯狂,扣住她纤细的腰身拉向自己,同时狠狠地往里撞。

安然子宫都被他撞得发麻,渐渐地于痛苦中孕育出一丝快感,爱液不断分泌润湿了甬道,开始适应男人的强悍,垂在身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窄腰。

面具覆盖看不出男人的神情,却可以透过那双盛满情欲的眼眸看出点点满足与兴奋,他在酣畅的快速冲刺之余,也会稍微分出心神去关注身下被他索取的女孩,见她眉眼舒展,春情绽放,心里不由地得意起来。

原来翻云覆雨会有这么快乐,比练功突破后的满足感要强上好几倍,他活了二十多年才第一回体会到如此快活,怪不得那么多男男女女喜欢。话说这小女皇虽然生得男气,却比他们这些男子还细皮嫩肉,让人恨不得咬上几口,将她压在床上干起来爽得不行,尤其是那包裹他阳具的嫩穴,一吸一吸地,若是她不是女皇,他还真想将人抓回去做自己的女宠。

床榻震动剧烈,男人的粗喘与女孩的呻吟交相辉映,巨大的肉棒在嫩穴里快速地抽送插入,带出涓涓花液发出淫靡的啪啪声。床下不远处被点住的白猫,看着这样的场景,蓝色的眸光幽幽闪烁着。这样的场面相当诡异,可以沉浸在欲海中的人根本无暇顾及。

“轻点……轻一点……嗯……太重了……”体内的肉棒肏干得太深,如同打桩般,这人根本不会什么技巧,只会蛮干,好在本钱不错,但安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她每次和徐自臻做,他都会将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开始时温柔小意,才渐渐大开大合,不像这人那么蛮横,只顾他自己舒服。

她却不知,徐自臻这些世家贵族子弟接受过宫里这方面的训练,作为继君如何侍候君王是他必须要学习的。而这人骨子里厌恶女人,更不会去学那些技巧讨好女人。

男人喘息着,没有说话,更不会调情。虽然他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但每次自己撞得劲儿大,里面的媚肉就会吸得更厉害,让他很舒服,恨不得将人撞坏、干穿。

娇弱的女孩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折腾了好久,双腿被他拉住扛到肩上,他想再看看给自己如此销魂体验的地方。

小小的嫩穴被撑得满满的,似乎要容纳不下崩裂般,却还是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的粗壮,两片粉色的花瓣被撑到两边再也合不拢,看得男人越发狂热,身下的动作也越发迅猛。

第四十五章

“不要……啊……慢……慢点……啊……呜嗯……求求你……慢一点…………嗯啊……”安然小脸潮红,杏眸水雾萦绕,身体里的快感堆积到绝顶,尖叫这求饶,娇小的身子如同痉挛般轻颤不止。花穴口不断收缩,将体内的肉棒绞紧,同时花穴深处涌出一股浓浓的濡湿炽热的蜜液。

男人愣然,看着她尚在高潮中,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泽,如同东海的粉珍珠般,美得勾人心魄。龟头被她的花液烫了下,里面不断缩紧,裹得他几乎要窒息却又受虐般刺激得他双眼发红,又粗又硬的肉棒劈开层层媚肉阻挠更加快速地抽送起来,将还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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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缓过来的女孩操得尖叫连连,再次登顶云巅。

“啊……到了……不要了…………”

花穴再次狠狠地收缩起来,男人也快要扛不住了,快速地抽送,腰杆好似装了马达般。

安然被他干得泣不成声,在最后上百下插干后,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吼,再次顶开子宫口,将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她温暖的子宫里。

“好烫……嗯……”女孩低泣着,搭在他肩上两只玉足足面绷紧,双眸微阖激动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理智渐渐回笼,她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了,还这么配合,这……这叫什么事啊!

男人缓缓从她体内里退出,身心舒展,体力乱窜的真气也平稳了下来。再看被自己肏得有些红肿的嫩穴,心里难得生出一丝怜惜,可当他看到还未合拢的花唇中的肉洞溢出浓稠的白灼,刚刚缓和的肉棒渐渐复苏。

明明只要一次交合就够了,他向来讨厌女子,若不是为了求生才和她欢爱的,男子凝眸,心里和身体都在不断叫嚣着。要她要她,他还想要她,一次完全不够填补欲海沟壑。

安然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灼热,只到他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只能伏低嗫懦道:“大侠,我不会反抗了,真的不会了,你能不能解开我的手,绑着好痛。”

她在自己手中翻不起什么风浪,刚才又让他这么舒服,男人伸手解开她被绑在床柱上的手,见她手腕一圈宽大的红痕,在那白皙的肌肤衬托下越发显得骇人。想来她没有说谎是真疼了,只是绑住她的是丝绸锦缎又不是粗麻,真有够娇嫩的。

终于被解开了手,安然双手互相揉着手腕,面上看似平静,心尖却是一紧。

果不其然,男人冲她招手:“过来!”

她很想当做没听见却又不敢,只能缓缓撑着赤裸的身子,还未凑过去,就被他猛地拽了一下,双腿本就酸软直直跌入他怀里,鼻子撞在他结实的胸膛处。

“啊!”安然尖叫着捂住鼻子,眼泪簌簌落下,太痛了跟断了似的。

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拉下她的手,见鼻头红红的,泪眼汪汪像只小奶猫似的,哑声嗤笑:“娇气。”不过,不让人讨厌,反而看着很舒服。

安然乖乖坐在他怀里,心里又害怕又委屈,却又只能忍着,哼!他是她见过的最不温柔的男人,自臻虽然心眼多,但对自己还是百依百顺的。

“别哭了。”男人终究有些不忍,伸手去给她揉揉。

可是,他常年打拳握剑的手粗粝得很,按在刚刚受创的鼻子上,安然只想哭,心里也是来气了:“你要做就做,别再折磨我了。”

一片好心被人误解,男人也有些生气,一把将她的腿拉开,身下的欲望直直顶了进去。

第四十六章

“不……不要……轻点……”安然哼唧了声,没骨气地求饶再也不敢造次了。

男人微微勾唇,窝囊的女人,肉茎借着之前的润泽在她体内迅速穿梭,见她被自己顶得身子上下颠簸,那对小乳包也战栗不止,不禁吞咽了几口:“喂我吃你的小奶子。”

安然微愣,有些震惊他竟然会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又想不理会,花心就被重重地顶了下。

“啊……不,我知道……我知道了……”她娇吟了一声,知道违抗没有好结果,咬着唇乖乖地捧着自己的嫩乳,羞耻地挺直腰身往他那儿送。

她身材娇小,自然不可能送到自己唇边,男人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右乳乳尖重重地吸了口,似乎要吸出那香甜的汁液般,反复吸吮舔弄,宽厚舌头在淡粉色的乳晕处绕着圈,略微粗粝的舌苔不断搜刮着脆弱的乳尖。

“别吸……好难受……嗯啊……”安然仰着天鹅般纤长的脖子,搭在男人的肩上的手指尖陷入背上的肉里。

轻微的刺痛如小猫挠了一下,不会让人不舒服,反而刺激着那敏感的神经,肉棒在湿滑的甬道里疯狂地来回抽送,大开大合地次次都顶开宫口,深深地撞在最里面的嫩肉上。

“禽兽……”安然双眼发白,几乎被操得快喘不过气来,层层叠叠没有止境的快感快要把她逼疯了,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他,迎合他才不会被那强势霸道的索取击溃。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听到她这么说自己,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她还是很不高兴,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见她被自己干得魂都快丢了,得意从眼中滑过,噙住她的唇瓣碾磨着:“我是禽兽,你就是母狗,欠操干的母狗。”

“不是,我不是……”安然臻首拒绝‘母狗’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将自己与他相较。

“哪里不是,你就算是女皇,还不是雌伏在我身下任我肏你的穴,还不是捧着你的奶子给我吃,还不是一边求饶,身下咬得我紧紧的。”男人恶劣地凑到她耳边哑声说,突然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他一退出,没有那用力的操弄,安然身体只觉得空虚,嘤嘤着忍不住挪动着粉臀去磨蹭依旧硬挺的巨物。

男人将她推到在床上趴着,拉开双腿,抬高翘臀看着被自己操的红肿的嫩穴不断流出晶莹的爱液,两片花瓣一张一合地饥渴极了。

“骚货!”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一杆入洞。

“呜……好大……好满……”安然仰着脖子发出一声满足的吟哦,乖乖地趴伏在床上左右摇晃着粉臀。

男人看得喉间发痒,小小年纪风骚入骨,世界男子怕是没几个能赶得上她了,他隐约有种预感,自己怕是没那么容易摆脱掉她了……

——————

面具人的身份要到很后面才揭晓,但其中他会出现几次。

第四十七章

太阳还未越出地平线,天色朦胧微亮,安然睁开眼那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夏茗!”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昨夜几乎叫了一夜,现在竟然还能发出声来,安然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不过她还真没什么节操,为了保命什么都做得出来,希望那个男人的脸和他的身材。

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行得把自己好好刷刷洗洗。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回复:“回禀陛下,夏侍卫长去了慎刑司领罚。”

“领什么罚?”

“护卫陛下不力。”

安然连忙爬起来,浑身酸痛,下床时双腿都有些颤抖,走路腿间摩擦得生疼,肯定是肿了,想到那个野蛮人就恨不得咬死他。

等她好不容易拾掇好坐步辇来到慎刑司,夏茗领刑已经结束了。

她刚从慎刑司出来见到来人,立刻跪下:“罪臣夏茗,拜见陛下。”

黑色长袍都破了好几道,因为穿着黑色看不出伤口是否严重,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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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安然蹙起秀眉:“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错。”

夏茗挺了五十鞭,鞭上有倒刺会撕开人的皮肉打在骨头上,她缓缓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却咬牙道:“是臣护主不力,害陛下蒙羞。”

夏茗惭愧得欲死,作为御前侍卫长还未交手就被人隔空点住穴道,让陛下担心受怕,甚至交付出身子保命。

虽然女子失身没什么,陛下被男人压也不是第一次,可她若不愿,被人强行索取了,自己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安然想当被狗咬了一口,可身边人这般郑重对待,她也没办法:“你给朕好好养伤,要是你出事了,谁来护卫朕,还有伤好了给朕查清楚那人的底细。”

“喏。”夏茗敛眸,重重地回应。她知道陛下宽容有意饶过自己,确实得查查究竟是何人竟然敢潜入宫中玷污陛下。只是,武功这般超群的男子在她印象中几乎没有,隔空点穴这招会的人挺多,但她几次都冲不破穴道,约莫是有特殊的手法,但也不好查,唯一能了解的便是与他接近的人,也就是陛下。

不等她想法子询问,安然便主动开口了:“此人身高一米八以上,年纪看不出来,应该是十八到二十八之间,身形与许多女子般壮硕,脸上带了半边白色面具看不出容貌,不过双手有很多茧子,应该是个练家子。”

这么说来这样的男子很容易伪装成女子,只是这样依旧不大好找。不过凭以往的经验,那人在……床上行事说话挺糙的,应该是江湖草莽。

“若是查不出便算了,别耗费过多的时间精力,还不如多找些高手护住朕。”

“喏!”夏茗虽然回答中,神色却极为笃定,他一定要找出那宵小之徒,挫骨扬灰,为陛下报仇。

……

第四十八章

这事本来没多少人知道,可女皇的贴身侍卫进了慎刑司领罚,想来是犯了错。

徐自臻这些日子好好安胎,得知此事正在修剪花草。

“夏侍卫自己领的罚?”

“是的。”

知道她是个温和的性子,不惩罚下人,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便怕人打听了一番,只是凤鸾殿的宫人个个守口如瓶。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直接去了她的寝殿找人当面问清楚。

刚到殿外宫人要叩拜被他伸手挥退了,放轻步子走进殿内。

凤鸾宫乃各任女皇的寝殿,他蹭踏足过却未多留,与她在一起两个多月都是她去自己宫里。他们之间的身份注定有太多的规矩不能轻易越过。

“轻……轻点……就是那里……好舒服……”

“再重点……嗯……”

他心里一紧,听着内殿女子满足的低吟,心里酸涩一片。她终归不能只属于自己,他早就知道,只是亲耳听见还是有些难过。

可是宫中除了他并没有其他夫侍,难道她在宠幸宫人?

“好了,你按得不错,到内务府多领几两银子吧!”

“谢陛下圣恩,这是奴才本分之事。”

按,按什么?难道是按摩。

“记得昨夜发生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让自臻知道,他怀着孕不能太操劳,若是让他知道就罚……罚你们一年的银子。现在夏茗受伤了,你找几个安分的宫人晚上轮班守在朕的外殿……罢了你们守着也没用,得找高手才行。”

“喏!”

徐自臻心里一咯噔,越发不解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要这般瞒着自己。

“若是太君求见,该如何是好。”

“朕与他因为选秀之事闹了别扭,你只要说朕想清净清净便是。”

“喏!”

“还有……”安然趴在榻上,眯着眼正要继续嘱咐,门咔地被推开了。

那人正伫立在门口,玉面喜怒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何要瞒着我。”

“你怎么来了?”她连忙坐起身,拉好衣襟,让宫人告退。

徐自臻走过去:“陛下,告诉我吧!我心里惶惶难安,是不是有人刺杀陛下。”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安然垂眸,不想让他看出端倪,毕竟行房之后,她的眉眼里便会多出几分软媚。

她越是这样,徐自臻就越觉得不对劲,也就什么都不顾了,反正他在她面前也没什么矜持,直接冲过去拉开她的衣服去看她有没有受伤。

安然怕伤到他不敢推拒,只是口头上拒绝,却还是被他轻易地拉开了衣衫。

徐自臻看着她一身青紫,纤腰还有两个大大的红色的手印痕迹,其中发生了什么不难而猜。他又继续将她的裤头拉下,看着那两片花瓣红肿得厉害,双腿都是男人的指痕。他双眼微眯瞳孔收缩带着毫不掩饰的愠怒:“是何人敢对陛下如此无礼。”她的一身肌肤吹弹可破,因而无论多么激烈,他都会克制着就算留下痕迹也都是淡淡的。她毕竟是一国之君,被男人压了视为耻辱,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更是。

安然还是有些郝然,感觉就好像被丈夫抓到了出轨的妻子似的,有些不安地合拢双腿,不让他的视线落在被蹂躏已久的花穴上。

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感觉到他周身气压变得低沉了,她扯出一丝笑:“别生气,生气伤身,你还怀着宝宝呢!要多笑笑。而且他还是个未出阁的男子,我也没吃多少亏。”

徐自臻尽量让自己的怒意不外露,给她整理好衣冠:“那陛下还要瞒着我,陛下让我付出信任却不交付我信任。”

安然扁了扁嘴,伸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不是不信任,事出有因嘛!”

“陛下,还是别乱蹭,还是昨晚那人没喂饱你,又想被干了。”徐自臻捏着她的小下巴抬起来,低声慢条斯理道。

额!

安然悻悻地坐直身体,心里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介意自己的背叛,虽然不是她甘愿的。

第四十九章

“陛下,还是早日选秀吧!身边有了枕边人护住陛下就不会像昨晚那般。”他说,虽然要男人护住女人挺可耻的,但她毕竟不同。

安然虽然对昨晚之事心有余悸,但一想到选秀头都大了,犹豫了许久才含含糊糊说出一句话:“我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人与人之间都是个慢慢相处相熟的过程,陛下与我也是。”之前他们可没见过多少次面,她每次来也是为了礼节孝道,若不是他够主动,说不定两人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徐自臻想到两人之间的事,怒意渐渐褪去,眸中多了些柔和:“既然陛下不喜欢陌生人,你看我表弟柳青如何?”

柳青,那个穿着一身绿袍孤清寂寥的男子,虽然见面不多却极易给人留下印象。

安然抿了抿嘴:“不好吧!小国公年幼,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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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需要他当家,且不论这些,他也未必愿意入宫。”待在这个牢笼里。

看来她对表弟有个不错的印象,徐自臻眸色微慎,选秀一事势在必行,他如今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同盟者,左思右想便想到了表弟,除了他没有别人更合适这事。

“陛下,表弟二十一岁未嫁其中自然是有说不出的苦楚,”然而,并没有,但他还是腆着脸瞎掰起来:“表妹也入了国子监,豫国公府早就是他们兄妹囊中之物,表弟对陛下也是心存好感的,何不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安然静静地听着,虽然他对柳青确实照顾颇多,可这般好心她却是不信,凝眸唬着俏脸,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徐自臻被她猜出心思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攸地笑了:“陛下圣明,自臻怜惜表弟是其一,其二也主要是为自己和孩儿做打算。”

“此话怎讲?”

“表弟能将豫国公府打理好,将几个夫侍、庶子女收拾得妥妥帖帖,期间手段自然不凡,没有母族,不必担心外戚干政,是皇夫的不二人选。”

让柳青当皇夫,那他呢?安然陷入沉思。

“而我则继续坐着太君的位子,等孩子产下,名分记在表弟名下,收到自己膝下抚养。”那样便可解除她的忧虑,同时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只要自己不死,几乎无人能撼动。至于她的心,即便不是全部也总是有自己的位置,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有些人不会轻易接纳了,一旦接纳了便是一生,而她就是这样的人。

安然知道这算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却还是有些不忍,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柳青。

“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啊!”要记在别人名下,他这样的人怎么能甘心呢?

“那是陛下的孩子,只会姓安,如此想来差别也不大。”徐自臻淡淡道,目光与她对视,见她眼中对自己满是心疼,觉得这般付出也是值得的。

“可是柳青公子他……”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徐自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担忧,自小他便看透人间冷暖,最会审时度势,皇家与豫国公府结亲于他而言利大于弊。”与其一个人空手到老,还不如在后宫这小朝堂博弈一番,为母家添光。

徐自臻沉眸,目光幽深如墨,既然她不能属于他一人,那么他就要找个最可靠的同盟军,相信他也会如他这般想。

安然听闻,缄默不语,她有些迷茫,将那人的后半辈子束缚在后宫,自己真的承担得起吗?

……

陛下已经热腾腾了,等柳青公子开吃。

册立皇夫、选秀都要来了。

第五十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豫国公长子柳青,雍和粹纯,性行温良,柔嘉淑顺,风姿雅悦,克令克柔,安贞叶吉,着即册封为皇夫,钦此!”

这日一道圣旨落在豫国公府,门庭冷落的豫国公府在这个冬日瞬间被这天大的荣耀砸中,不少官宦世家纷纷愕然,愕然过后,他们的正夫携儿子前来拜会,不过一个下午便门庭若市,门槛都快被塌破了。

柳青还未从中缓过来,就要接连那么多拜帖,又不能随意推掉,忙得几乎没歇脚的时间。

他已经知道表哥和陛下在一起,曾题表哥担忧不已,一个是太君一个是女皇,两人不顾伦理在一起便罢了,竟然还弄出个孩子,也不知道素来精明的表哥是怎么想的。这段时间进宫多了,偶尔去看了看妹妹,见她学习认真,多数是与表哥聊天,并未见过女皇几次,怎么好端端地会封他为皇夫。

难道是表哥?

也对,表哥的身份有些尴尬,才想出这么一招。这些年他和妹妹受他照顾颇多,一直想着如何偿还,如今也算是了了自己一宗心愿,还能光耀门楣,没有什么不好的。至于与女皇成为夫妻,他却是未曾想过。她不近男色,且自己长她六岁,这些暂且不提,她不顾伦理和表哥在一起,必然是因为喜欢。妻主有喜欢的人,他便不会插手,亦不会陷入其中,过得像父亲那般凄苦。

柳无双得知时正在宫中学习归来,途中不少大人、宫人恭喜她荣升女皇的小姑子。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早慧,心里难免为哥哥高兴,本来以为他这一生要在府中孤老,却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又为哥哥担忧,宫中好比牢笼,魑魅魍魉众多。哥哥比女皇大,等到陛下选秀,宫里多了年轻娇嫩的公子们,陛下还记得哥哥么?

这么想着,她催促着车夫快点赶回府中。

下了马车,还未到正堂,他就听见一片笑语喧哗,宾朋满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想想昔日的冷清,原想自己长大后争取功名为哥哥争光,却不及与皇家接亲,与一个皇女接亲便是荣耀,更何况是女皇呢!

“小国公回来了,恭喜恭喜啊!”

“小国公年纪尚小,却有如此毓秀之姿,实属难得啊!”

“……”

“……”

听着他们恭维话,柳无双心里烦不胜烦,面上却保持着谦逊姿态,见哥哥神色间染上了淡淡的疲态,便道:“众位长君、公子谬赞了,无双不过一黄毛丫头,现下已晚,府中简陋,且等三日后置办宴席再邀来府一聚。”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多留纷纷离开。

总算清净了,柳无双轻叹了口气:“哥哥,要不去休息会儿。”

柳青摇头:“无妨,今日回来得早了一刻钟。”

“一路都在赶车自然回来早了,哥哥,此番你突然要入宫为皇夫也没个征兆,让妹妹心里有些发慌。”

柳青沉眸,清隽的面庞没有丝毫波澜起伏,让人看不清情绪:“不必担忧,陛下是仁德之君,宫里还有表哥,只要我不出岔子便不会有事。”

“旁的我自然不担心,哥哥处事我亦是放心的,只是听说陛下不大近男色,怕对你不……”最后一个‘好’字,被人生生打断。

“慎言,陛下封我为皇夫必然会敬重我。”

柳无双不再吭声,圣旨以下,哥哥入宫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不求陛下对哥哥多么宠爱,只求她予以皇夫该有的敬重,让哥哥一生平安到老,那么她和豫国公府必定会一生尽忠,至死不悔。

……

第五十一章

十日后,宫里便派了人来到豫国公府交柳青礼仪以及养身。

教习公公向柳青行礼后道:“柳青公子,不必紧张。陛下和太君特意交代过,宫中规矩不多,只是陛下大婚流程繁复需要学习一下,再就是这两位是宫中太医,专门调理男子身体闻名。”

柳青拱手作揖道:“多谢陛下、太君感念,柳青会好好学习规矩,也有劳公公和太医了。”

这边柳青正学习规矩、调养身体如火如荼的进行,宫里已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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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了,但因为这道封夫圣旨颁布,礼部事情就多了,而且几位大臣好不容易得到了陛下的允许,自然也不愿推迟明年的选秀。因而,选秀就在女皇大婚后一个月。

“这帮老顽固,累死她们也活该。”安然本来还有些气闷,但此刻还多几分幸灾乐祸。

徐自臻轻抚着不大明显的肚子,也忍不住笑了:“难怪她们如此,陛下后宫虚设,好不容易迎来新主人,却与她们没什么关系,自然是不愿轻易放过陛下的。”

安然不满地嘟起嘴索了吻,摸了摸他的肚子,还得差不多七个月才能出来。

徐自臻伸手又想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想到现在是双身子,只得揽着她的腰:“今年这冬天有些冷,宫里就陛下和我怪冷清的,反正不用上朝了,陛下同我去郊外的行宫住吧!正好有温泉,届时叫上表弟表妹一起,正好你们可以培养下感情。”

安然挺怕冷的,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

天将明,豫国公府,两辆马车驶出直往郊外。

柳青本以为大婚他们才会见面,未曾想表哥竟然会邀自己和妹妹去行宫住,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些忐忑。记忆里见过那人几次,印象最深的是她抱着小白冲表哥撒娇,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固执,她给人的感觉比她怀中的猫还要软糯,没什么架子。

他从未想过与她有什么交集,之前还有些佩服她胸襟宽广,敢破除旧制任男子为官,推行新政,以仁待天下人。这两年靖国的强大,百姓的生活富裕,就连豫国公府虽然门庭冷清,却也未受一分薄待。

作为女皇,她无疑是合格的,但作为妻主呢?她待表哥很是不错,也不贪色,想来作为妻主也是极好的。

按道理这般分析下来是不还有忐忑的,可为什么会忐忑呢?

她,只是因为表哥的原因才娶自己吗?

男人静坐着,双眸清透。应该是吧!他想,否则她怎么可能愿意娶一个大了她六岁的不甚熟悉的男人。

虽然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陷入,可是作为一个男子,难免会对自己未来的妻主产生瞎想,尤其还是得知此人品行纯良,乃是难得的良人时。

马车抵达行宫快到中午,柳青兄妹下了马车,由宫人领着进入行宫。

柳无双到底还是个孩子,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尤其是这座行宫,当年先帝要建行宫,举国上下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得以建成。如今能亲眼看到实属三生有幸,可谓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让人应接不暇。

第五十二章

两人要先去拜见女皇和太君,刚到正殿,远远地就瞅见穿着一身白锦狐裘、颜瞬如花的女孩在雪地里捣鼓着,衣服与雪地成一色,脸被冻得红红的,可是她正在兴头上笑盈盈的,眼睛都眯起来。

“臣女(男)柳无双(柳青)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声音,安然抬眸看去,起身拍了拍手,:“不必多礼,你们来了,自臻在内殿睡觉,等会再去见他吧!要不要一起玩。”

“陛下在玩什么?”柳无双耐不住好奇问道,每个月有几日一同上课,他们也算熟了。

安然回答:“堆雪人啊!”

柳无双很是傲娇道:“这是男孩子的玩意儿,我才不玩呢!”

“无双!”柳青声音微沉。

柳无双扁了扁嘴没再说话。

安然注视柳青,不久之后这人将会成她的……丈夫,他长得很清隽,虽然五官没有自臻那般精致贵气,却也有着世家子弟独有的风骨与矜傲。可是,现在却如此生疏,和盲婚盲嫁没太大的差别。

她的双手冰凉微湿,不好缩在衣服里,只能垂在身侧,将目光移到柳无双身上:“那你告诉我,有谁规定堆雪人是男孩子玩的,女孩子不能玩的。”

她没用‘朕’,不用身份施压,柳青目光凝视着她,眸色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柳无双一愣,这……确实没人这么明着规定,女孩子不就该学骑马射箭练武,再不济投壶也好,跳绳、踢毽子、堆雪人这些男孩子玩得多。

安然得意一笑:“没有,没有就少给我瞧不起男孩子玩的,你会的那些男孩子未必不会,可你不会跳绳、绣花什么的他们也会。”

“无双受教了。”柳无双听闻,沉默片刻后,恭敬地向她拱手行礼。

“懂就行了,没必要行礼了,以后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好好玩,年纪小小一副老成的样子,过刚易折。”

“是。”

安然有些无语,对上这种小大人真有些棘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和你哥哥去休息会儿,待会人我命人叫你们一起用午膳。”

柳青微愕,妹妹待他这个亲哥亲近、护短,却也很像母亲对男子并未有太多的尊重,尤其是母亲的几个侍君和他们生下的庶子做的那些腌臜事后。没想到,她竟然会通过这么点小事给妹妹讲道理。

第五十三章

两人离开后,安然也冷得不行,跑进屋里烤火。

徐自臻已经醒来:“表弟表妹来了。”

她嗯了声,将手放在火盆上空烤火:“我让他们去休息一会,等会儿一起用午膳。”

徐自臻最近食欲不大好,躺在床榻上整个人懒洋洋地,微微掀开眼皮见她正坐在黄粱木椅上缩着脖子,搓着发红的手:“去外面玩雪了。”

安然嘿嘿笑了两声:“只玩了一小会儿。”

“李宏,去命人煮一碗姜汤。”

“……”她就知道,姜汤什么的太难喝,满口辣味,这几天已经被他灌了好几碗了。

见她苦着张脸,徐自臻笑意渐深:“陛下,过来!”

他笑得这么……诡异+风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安然犹疑道:“等会儿,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寒气,免得沾染了你。”

等到一碗姜汤下去,她龇牙咧嘴地过去,在床边坐下:“又哪儿酸软,让我给你按了。”

“倒不是身体酸软,只是……欲求不满罢了,陛下这两个多月都没碰过我一次。”虽然男子房事不宜太多,可是一次也没有,他怎么受得了,简直一下从天堂到了地狱。

所以说,这是求欢吗?

安然有些傻眼,有些呐呐道:“等过了三个月,胎儿稳定了在做吧!”

“三个月,为何要三个月,孩子在肚子里稳着呢!”徐自臻缓缓支起身,靠在她身上:“还是上回那个贼子让陛下食髓知味了,不想理自臻了。”

“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什么时候不理你。”安然连忙反驳,她有些心虚,上回那人横冲直撞没什么技巧,但她还是有爽到。

“那陛下就给我啊!它都好久没进陛下的穴儿了,甚是想念呢!”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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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臻凑到她耳畔说着,张嘴含住她的耳唇咬了一口,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腿间探去。

安然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冷气,半是疼的,半是被他这风骚入骨的模样给刺激的。自从上次把话说开了,他连那层狐狸皮也不披了,妥妥地一老司机。小手挨到那竖起向她敬礼的小弟弟,听说怀孕期间孕妇性欲会增强,没想到这憋久了的孕夫也不简单呐!

“那我给你……嗯……撸撸吧!”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其他的她可不敢了,要是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这种隔靴搔痒,徐自臻有些嫌弃,但是,聊胜于无。

第五十四章

安然开始认命地给他上下撸动,手法生疏,这还是她第一次用手去碰那玩意儿,真够粗够硬,难怪每次都让她撑得慌。

他听着他在肩侧喘息着,还有鼻尖舒服的轻哼声,弄得她浑身发热,身下隐隐流出温热的液体,她连忙闭紧双腿。

却因为这个反应,男人意识到她情动了,伸手探入衣襟内,挑开棉纸中衣,隔着肚兜去蹂躏她的小乳包,肆意地将它捏成奇形怪状,弄得衣襟处一阵起伏。

安然身子敏感,被他这么一捏整个人都软了。徐自臻顺势将她推到在床上,倾身覆上,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头灵活地撬开牙关钻进去勾住她的小舌纠缠起来,同时另一只手开始扯去她身上的衣衫。

尽管屋内烧着地龙,可是被他脱光后,安然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鸡皮疙瘩都竖起来,嗔怪道:“好冷啊!”

“等会儿就热了。”他亲啃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含住被他蹂躏得乳尖硬挺深吸了一口后,开始用舌头上的舌苔磨蹭着那娇嫩的乳尖,转着圈如跳舞般。

“自臻……轻点……”安然抱着他的背轻喘着,好久没被他吸过了,吸起来有点疼,却又刺激得魂都快没了,身下的水儿流得越发欢了。

“陛下,这张嘴儿也饿了呢!”触及到湿意,男人勾唇得意一笑,缓缓插入嫩穴中,立刻感觉到手指被包裹得紧紧的,一阵一阵儿地收缩,似乎不让深入,又不许离去。

真是个销魂窟啊!他暗暗感叹着,憋太久了他有些忍不住拉下裤头,肉棒顶端对准后就插了进去。

安然蹙起眉,不满地嘟囔:“……不行……好胀……”

“等会再给陛下慢慢弄,先让我爽一回。”男人哑声说着,不给她缓和的时间将粗硬炙热的肉棒深深没入,紧致的嫩穴艰难地存存吞咽,里面阻挠的媚肉被一一辗平。

花穴被撑得生疼,安然自从和那个陌生的男人做了一夜,之后就没做过,他要得那么急,她自然有些难受了。

徐自臻也被她绞得难受,想要抽动,却也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抱着她一个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安然大概了解他的意思,自己得主动来,可是现在要用女上位简直是要了她的小命,缓缓抬起身想将他的粗大退出体内。突然,腰被扣住向下拉,身子便不由自己控制往下压。

“不……不行……会坏的……”她惊慌地叫起来,极力张开自己的两条腿去吞下他的。

“好紧,快动起来。”徐自臻舒服得轻叹,开始催促起她。

这个男人呻吟声,性感地勾得安然心魂俱醉,俯身吻上那如两片花瓣般的薄唇,感觉到他呼吸急促,知道他是忍耐不住了,忍着胀痛缓缓地上下浮动着小小的身子,慢慢地吞吐着巨大的肉棒。

徐自臻被她亲得有些沉醉,她向来被动,即便主动亲人也只是贴着唇,大掌伸出握住两团丰盈,虽然一手可握,却比第一次时大了点,身段也张开了些,指尖分别搓捏着粉色的乳头,微微用力掐了一下。

第五十五章

“……嗯啊……好舒服……”安然被他搓揉得身子发软,花穴里涌出一股蜜液,浇灌在龟头上缓缓沿着肉棒滑落。

徐自臻看着两人身体相交处,说不出的淫靡,他知道男人是不应该不知矜持看女人那里,可他每次和她行房就是忍不住去看,那里干干净净的,一根毛发也没有,两片花唇粉嫩可爱,比他的性器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那里头湿热紧致,每次里面好像无数张小嘴般吸裹、收缩着肉棒时,浑身酥麻,恨不得狠狠地抽插,将她干坏般,大掌越发带劲的揉捏着雪白的双乳。

“啊……自臻……嗯啊……”安然移开唇娇吟着,在他身上起伏,很喜欢被他这样用力地揉,快感不断在体内流窜,让她几欲疯狂,花穴也适应的差不多,用力坐了下去直抵花穴,身心的空虚瞬间填满,让她满足地尖叫。

徐自臻闷哼了声,性器尽数没入她温暖的穴中,被紧紧咬住,刚进去差点被刺激得缴械。

安然被戳中花心后,身子一阵轻颤,浑身绵软如一滩水般,上下晃动着身子好一阵儿,迷离的双眼满是情欲,清丽的小脸泛起淡淡的酡红,索求着:“我没力气……你动……快动啊……”

如此娇艳欲滴的样子,怕是没几个人能忍得下去,更何况徐自臻本就爱慕她,对她欲望强盛。宽大的手掌放过被捏得泛着粉红的双乳,滑落至腰间扣住,让她在自己身上起落。

“啊……嗯嗯……嗯啊……”安然仰着脖子,被这久违的激情刺激得泪眼朦胧。他的肉棒一离开自己花穴的时候,里面就养得厉害,摁下去,又被填满得直发麻。无数个起起落落,花穴溢出的蜜液越来越多,巨大的肉棒也更加顺畅地在其中穿梭。

徐自臻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拉一抽,让她起伏得更加快速,满足自己的欲求。太久没做了,这一次他隐隐有些控制不住,却又想让她泄一回身,手上的抽摁得快速,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被颠来颠去,胸前那对挺立的圆润也跟着起伏晃荡,荡出一圈又一圈诱人的乳波。

“嗯……慢点……太快了……”安然尖叫着哀求,双手无处放置,不敢放在他腹部,又被他插送得稳不住自己,只能抓住他的手才勉强稳住自己。

徐自臻紧抿着唇,目光黝黑隐隐有欲火在焚烧,被那晃荡的乳波晃得眼晕,视线下滑到两人耻骨相接处。

只见那赤红狰狞的粗大不断的在女孩儿的花穴中迅速抽送,九浅一深。粉嫩的花唇被带进、翻出,花液四溢,沿着棒身不断滑落,将两人耻骨和他的衣衫沾湿了大片。娇气的少女还被他把控着不断起伏,吞吐着巨物,一张小脸充斥着欲望,媚眼含春勾人得紧。

第五十六章

“欠操的冤家。”他喘息着坐起身,动作间将她整个揽入怀中,女孩立刻靠在他怀中,像是得到了依靠般。

他身上衣着除了凌乱,却还算完好,而她却被剥了个彻底。徐自臻极喜欢看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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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情动的时候雪白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粉红,百看不厌,怕是那些豢养的女宠,那些深闺中娇嫩的公子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那深深插在甬道深处的肉棒突然变得胀大,上前盘绕的筋凸起磨蹭着湿滑的内壁,磨蹭着敏感的小核。

“啊……啊啊……受不了……啊……轻一点,轻……啊……嗯啊……自……自臻,不行了……快要到了……”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进的越来越深,肉茎如同刀刃般尖锐劈开宫口撞在藏匿在深处的软肉。被他操弄了上百下,安然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紧,花穴内壁也寸寸收紧,咬住体内巨大的肉棒,花液倾泻而出。

她体内正一阵一阵的收缩着,炙热的爱液浇在肉棒,烫得他越发激狂,肉棒顶撞得她穴肉翻飞。

“啊啊……啊……”安然还没缓过来,又被他送到高潮,被一波又一波浪潮,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她双眼直发白,脑袋更是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只是不断地尖叫求饶,小小的身子如同痉挛般颤栗不止。

“自臻……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啊……太快了……求求你……不行了……饶了我吧……”

在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徐自臻终于快到了将自己的肉棒一插到底,顶着花心,将自己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她的子宫里。

“好烫……嗯……”安然瘫软在男人怀中喘息着,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花穴还在一阵一阵的收缩,饥渴地不断地吞噬男人的精液,直到再也装不下才混着花液流出。

徐自臻粗喘着,只是浅尝辄止,等到孩子生下了才能肆意放纵。他一把抓过被褥将她包裹住,怕她染上风寒。

安然现在浑身发热,被子微凉盖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舒展着身子,歪着头:“我想睡一下,午膳到时候让宫人送屋里。”

她好不容易才能出宫,兴奋了一个上午,想来也是累了。徐自臻帮她掖好被角,见她一头乌发如丝绸般披散在榻上,双眸轻阖,睡着的样子安静乖巧,让人忍不住亲几口,又怕吵醒她。

罢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

徐自臻换了套衣服来到膳厅,见表弟表妹已经到了正瞪着他们。

柳青兄妹两见只有他一人,刚要行礼,却听见他说:“不必多礼,陛下在休息,咱们三个先用膳吧!”

“喏!”

宫人端着膳食鱼贯而入,等到他们布好菜退到一旁才开始动筷。

“自从我入宫以来每年感动都是在行宫过的,这里的温泉很是不错,表弟表妹有空记得去泡泡,这温泉水养身,我这回是享受不到了,你们得好好享受享受着。”徐自臻说着,想起安然告诉自己的孕夫不能泡温泉,水温热,生出孩子容易先天不足,畸形滑胎,虽然医书未曾提过,但他总觉着她了解些别人不知道便相信了。

柳青说:“表哥这般赞誉,想来是很不错的,既然来了自当去泡几次。”

“你宫中礼仪学习得差不多了,如今来了这儿,得多花点时间和陛下相处。她性子腼腆,到时候成婚了怕是容易尴尬,趁着这会儿好好相处,陛下很柔和,会好好待你的。”

柳青知道表哥撮合这段婚事的原因,他也不会害自己,便点头接应下来。他对那人印象不差,与她相处也不是难事。

……

第五十七章

未时三刻,安然才起来用膳,用完膳沐浴后同徐自臻下棋。

徐自臻与她下过几次棋,知道她是个臭棋篓子,便只花了两三分心思在下棋,只是一盏茶不到就赢了。

“不下了,你都不知道让着我。”安然哼了哼,将白子收入棋盒中,不想玩了,以前他还会故意输赢各半,如今接触深入了,喜欢直接秒杀,不给她半点面子。

“是陛下拉着我玩的,而且我让了好几步,陛下想下棋得找个水平差不多的练练手。”

“你就是嫌我水平差。”

“我可没这样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安然盖上棋盒,就转身走到床边一屁股坐着。

徐自臻有些无奈:“陛下怎么老喜欢耍小男人脾气。”

“我就这样。”明明是女孩子脾气。

见她噘着嘴可以挂一柄铜壶,虽然是小男人脾气,却很是可爱。

徐自臻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口,将人拉起来就往外走:“陪我去外面转一圈,有点闷了。”

孕妇得走动走动,孕夫应该同理,安然便陪着他去转了。

走了一阵儿,徐自臻便有些累了,见她兴致冲冲:“陛下,我有些累了,你自己转转吧!”

安然点头,嘱咐李宏道:“好好照顾着点。”

“喏!”李宏回答完,就扶着主子折返了。

安然走到了温泉池处,这是一口天然的温泉,四周白雪皑皑,唯有池中冒着热气,还是年初泡了,时隔大半年了,连忙褪下大氅和外袍,穿着亵衣亵裤下了水。

温热微微烫的温度在冬季尤为合适,安然坐在泉底的石头上,任由水湮到颈部,这里经年累月,石头很光滑带着温度,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喟叹。

她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正好洗洗,养养头发。洗了会儿,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连忙躲在一块大点的石头后。

因为要洗澡,她特意让夏茗离远点,这会儿来的是谁呢?

“没想到竟然没筑建起来,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听着这清润干净的嗓音,是柳青。

这会儿,他怎么会来这儿?

紧接着就听到衣服褪下,下水的噔声,这……这么快就下水了,她心里一紧,这温泉形状有点像个小蝌蚪,她在尾巴处,又有石头挡着,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他或许不会发现。

安然抱着这样的庆幸,可是没一会,她有些站不住想要坐下。

一动,就发出轻微的‘哗’声。

这么小的声音,应该不会听到吧!

可是……

柳青立刻睁开眼,目光犀利落在声音传来的石头处,有些愠怒,沉声道:“谁在那里?”

第五十八章

“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来,我先来的,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安然缓缓探出脑袋,有些悻悻道。这个朝代吃亏的不是自己,被发现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柳青其实想到是她,毕竟表哥不会来,妹妹还在屋中温习功课,来这里也只有她了。可是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杏眸含着水雾,小脸被水汽蒸腾得绯红,秀发湿漉漉地贴合着脑袋披在肩侧,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这个词还是头一次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呢!却丝毫不违和,也是怪哉。

柳青敛目,褪去愠怒恭声道:“臣男拜见陛下,惊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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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是柳青之过,柳青立刻就离开。”

“不必了,你继续泡吧!我差不多了,还是我离开吧!”安然连忙出声阻止他,就要往外爬。

刚要爬上去,突然脚下一滑,猛地跌了进去一头扎进泉水中。

安然喝了好几口水,四肢不断扑腾,水花四溅。

柳青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只得过去将人扶起。

终于站稳了,安然咳嗽了几声,面颊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咳嗽剧烈,还是太丢人不好意思弄的。

柳青确认她无事了,才收回手,这才注意她穿着薄薄的亵衣,浑身湿透了,衣衫贴服在身上几近透明勾勒出窈窕的曲线,内里藕粉色的兜衣若隐若现。

她的身量比寻常女子要纤细娇小,也不知是怎么降服住男人的,以后他们……清隽秀雅的男子脸上飘起了两片红云,他怎的会想这些东西。

安然羞窘得很,细声如蚊子哼哼般:“谢谢你出手搭救。”

“何须言谢,这是柳青分内之事。”

这话让她一时无言以对,安然舔了舔唇:“那我先上去了。”

柳青也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说:“陛下继续泡吧!本就是柳青打扰。”

安然犹豫了会:“那一起泡吧!我不会……亲薄你的。”而且都穿着衣服下的水,他也不是随便的人,再说了日后两人会成亲的,没必要那么防备。

“那柳青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难得她主动邀请,柳青自然不能折了她的面子。

靖国民风开放,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皆有试婚的习俗。他们的婚事已成定局,不用太过顾及,只要保证他的身子干净的献给她便成。因而,柳青并没有用欲拒还迎那套。

两人再次泡在泉中,柳青用余光打量着她。他见她静静地坐在,水盖过胸口,小脸精致,头发打湿一撮一撮地如乌木般,很是好看,这世上男子怕是在她面前也逊色几分,怪不得她不好男色。

感觉到他的视线,安然抿了抿唇:“最近很忙吧!规矩难学吗?”

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事,柳青收回视线垂下眼帘:“还好。”

“那个,你不用太辛苦,偷点懒没事的,我并不是难相处的人。”毕竟要娶人家,安然还是想对他好点。

闻言,柳青莫名想笑,这事想来没几个帝王会关注,更别提让未来的皇夫躲懒了。

他不回答,安然担心自己说错话侧眸看去,见他如画的眉目舒展开来,隐约透着淡淡的愉悦。

看样子说的让他开心了,她微微舒了口气,心里的紧张也少了点,低声叙说着:“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入宫了,以前皇家亲事都要筹办大半年,这次委屈你了,不过,场面上还是会做足的。我虽然不算十全十美,但也不差,我会善待你的。”

柳青听着,心里很平静:“柳青相信陛下。”

安然冲他笑了笑。

女孩笑靥如花般美好,看得男子微怔,片刻后回过神:“能嫁给陛下,是柳青之福,我亦会好好对待陛下,回报陛下圣恩。”

两人依旧客客气气的,但多了几句话,也算是进步,安然也不勉强他一下子熟稔起来。

两人泡了一阵,安然有些头晕了才起身,对他说:“我泡好了就先走了。”

“恭送陛下。”

柳青听着出水声,抬眸看去,见她光着小小的玉足穿上鞋袜,亵衣亵裤下的身子若隐若现,长发垂至臀部,见她穿上外袍和大氅,刚要收回目光,却不知为何就是紧紧黏在她身上。

安然穿戴好后,转身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两人目光正好相撞,柳青有些郝然,再次重复:“恭送陛下。”

第五十九章

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等程序后,二月十五这天,皇城何处张灯结彩,女皇御驾亲迎,十里红妆,浩浩汤汤,这盛况可谓是几十年难得一见。

女皇成亲一般在乾坤宫举行,乾坤宫是皇宫中的第三宫,也是皇夫的寝宫。

柳青的花轿从正门抬进,有宫人在外提醒他到了何处让他心里有个底。直到抵达天坛,轿子才停下,扶轿后宫人拉开帘子,他才撑着手下轿。

他抬眸便见那人站在天坛中央,身形娇小穿着一身大红色纹凤锦袍,清丽无双的面庞被衬得多了分明媚妖娆。

他们要在百官面前,在祭坛旁拜堂、传接金印,然后到福禄宫参加宴会,最后才回乾坤宫洞房。

这一天下来,两人都有些累了,尤其柳青都没吃什么东西,宴会上又要顾及礼仪只是意思地吃了两口。

终于,抵达了他以后要居住的乾坤宫,看着窗上贴着红双喜、对联,屋内更是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

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是百子被,就连床幔都是鸾凤和鸣,她还在与群臣周旋,体贴他让自己先回宫休息一会儿。

柳青洗漱,卸了妆吃了些东西,这才仔细打量自己日后要住的地方。前檐通连大炕一座,炕两边为紫檀雕龙凤,炕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炕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可谓是富丽堂皇,怪不得天下男子趋之若鹜。

安然来时已经入夜,她喝不了酒,但大喜的日子心情不错还是喝了两杯。她刚到殿外,宫人就要行李被她挥退了?想着屋内坐着的人,接下来半个月都要宿在这里,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毕竟他不似自臻那般不顾世俗伦理,也不想那个粗鲁的莽夫,今晚她得自己开始。虽然她和自臻之间也主动过几次,但对着他感觉上很不一样。

门吱嘎一声推开,守在屋内伺候的宫人连忙跪下叩首:“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青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平身,”安然缓缓走到他面前,见他红衣墨发,面容在烛光照耀下越发显得清俊干净,抿了抿唇:“今天,累着你了,有没有用饭?”

“多谢陛下挂念,侍身刚才用过了,陛下要不要用点。”柳青回答说。

她是要吃点儿,可是礼还未完,也只能先搁置片刻。

“先行了合卺礼吧!”

早已准备好的宫人将合卺酒端到跟前,到出两杯,安然拿过一杯递给他。

柳青接过后,她又取了另一杯,两人手挽着手,安然手没那么长,他只能微垂着低头喝下。

喝了酒后,本来就有些酒劲上头的女孩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柔声对男子说:“你先休息下。”

柳青点头说是,他知道虽然陛下娶他绝大部分是因为表哥的缘故,但今夜这洞房是躲不了的。不然他也没面子在宫中立足,只是想到昨夜表哥让宫人带给他的手信讲到陛下体力不济,自己得主动着点。

他突然想起那日她离开温泉,穿衣服的空挡泄露的春光,白嫩小巧的玉足比男子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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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看,肤如凝脂,容貌倾城,与她行房他并不排斥,甚至有几分期待。

他脸上绯红浅浅,看着守在一旁的宫人,想起公公说过她不用宫人伺候,便道:“你们先下去吧!”

“喏!”宫人行礼后,有序退去关了门。

第六十章

烛光摇曳,灯影晃晃,洞房内只有细细的咀嚼声。

吃饱喝足了,安然兀自洗漱了一番才向床边静坐的人走去。她的步伐缓慢,腿都有些发软,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有些后悔自己没多喝几杯酒,好壮壮这怂胆。

走到床边后,她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可是要说的话在之前已经说得差不多,行宫里也相处了半个月算是熟悉了,可还是紧张得不行。

怎么办?好怕怕啊!

柳青见她注视着自己,眸光闪烁,粉唇微抿,就像那日温泉中被自己吓到一样,那般惊慌失措。一个女子竟然总是做出这般反应,难道她是真的惧怕男色,可是如果惧怕,表哥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来的。

“陛下,该就寝了。”

安然啊了声,又乖乖地应了声:“好!”

女皇爬上床睡在内侧,小小的一个,给他留了大半块空间。柳青微微一笑,放下床幔后才上了床。

两人躺在床上,喜烛的光亮透过床幔照入床里,两人躺在床上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这时她拿着男主角的剧本,她应该说:“我好高兴,终于娶到你了,这一生我会好好待你,定会让你做这天下最幸福之人。”然后,亲亲摸摸,酱酱酿酿。然而,对应到两人身上,安然只觉得肉麻死人了,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如果直接就上,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急色。

百般纠结之后,她还是没想到好办法,也只能直接来了。

柳青起初也很紧张,可许久不见她动静,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她应该不想碰自己吧!他真的要主动吗?

如果安然知道他的心里话,一定会说主动啊!可是她听不到,只能认命滚到他怀里。

“我不是很擅长这种事,你如果……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或者忍一忍,不许咬我挠我。”说完,她不顾他惊愕的眼神低头覆上他的唇。

柳青被她突袭了,难得怔愣了许久,直到唇瓣被人吮吸舔舐,酥麻的感觉从嘴唇传递到全身才稍微回过神。他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容,五官皎好,肤如凝脂,卷翘的睫毛如小扇子般覆盖在眼睑处轻颤着,她似乎有些紧张,想着她的刚刚的话,他莫名地觉得有点可爱。

安然亲着他的唇,感觉到他并没有抗拒,才稍微胆大起来,伸出舌尖往他嘴里探。

柳青配合着张开唇,任由它滑进来,如教导公公所教的伸出舌头去碰触它,如同针扎般的快感传递到感官,很软很滑,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舒服。

两人唇舌相缠,呼吸渐渐变得凌乱了,安然不怎么会换气,对方又是新手,被他缠吻时她几乎要被溺毙,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表示抗拒。

柳青这才放过她,两人唇分时之间还勾连一道银丝,直到距离拉开才断裂。

安然趴在他身上,顿了顿,吻落在他下颚,缓缓向下,吻着他的脖子。

第六十一章

原本自然放在身侧的手伸出抱住伸手的人,柳青感觉到随着她的吻,自己身下的欲望在复苏带着灼痛,尤其在她啃住喉结处,更是没忍住哼出了声。

男子鼻间哼哼着,低沉性感得让人头皮发麻,他应该是舒服的吧!安然心里暗暗揣摩着,小手抓住他的衣带拉开,动作轻柔,让人几乎没有感觉。

直到衣襟被拉开,柳青才感觉到,她的手很柔软抚摸在胸膛时有点痒,下腹的欲望却越发剧烈了。

安然感觉到腿间被粗硬顶住,知道那是什么,脸上一阵发热,腿间花液点点溢出。她支起身,看着已经被自己扒开寝衣的男子,他的长发依旧挽起,却因为躺着有些许凌乱,白皙的俊脸染上了薄红,双眸乌黑发亮其中似乎有小小的火焰燃起。

很美,让人有种想要蹂躏的念头,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快速地褪去自己的寝衣,仅仅穿着肚兜贴在他的胸膛,低头含住他的胸口肉色的茱萸吸吮。

“嗯……”抱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柳青原以为男女之事不过如此,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难以自抑。

听到他闷哼声,如同鼓励般安然吸吮舔弄得越发带劲,甚至偶尔用牙齿咬住扯一下,昔日徐自臻将这些技巧用在她身上,她也学着用在身上的男人身上。

“陛下,侍身……侍身……”柳青有些难受,却又舍不得她离开,开口溢出一声呻吟,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抵在腿间的东西硬烫得厉害,显然是快忍不住了,可是她不够湿,没有手指扩张,还容纳不下它。安然咬了咬牙,厚着脸皮拉过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带动着揉捏起来。

触手是一片绵软,即便隔着肚兜也软得不可思议,可以随意揉捏成想要的形状,柳青微微加重力道揉弄着。

“嗯啊……轻……轻点……柳青……”

听着那软媚婉转的声音,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从她胸口移到她脸上,见她微微仰着脖子,小脸酡红,杏眸水雾迷蒙,洁白的上齿咬着下唇却还是控制不住发出声来。

真美,这副样子怕是神仙也抵不住,何况他这个已经情动的肉体凡胎呢!

安然的自己的手撤开,身下的花穴涌出一股又一股蜜液,打湿了亵裤。她微微抬起臀拉下亵裤,又坐下去,动作迅速让柳青没有看到她腿间的私密处。

这才去褪下他的裤子,看着肚脐眼上方证明他身子清白的红色守宫砂,心里有股异样的情嘲在胸口涌动。

她的目光继而向下那肉色的硕大比婴儿手臂还要大点,直直地挺立,让她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好大啊!

第六十二章

柳青衣衫被她褪尽后,一颗心也是紧张得砰砰直跳,胸膛一阵起伏,身下如同灼烧的痛让他额角青筋都凸起,忍不住催促着:“陛下,快点……”

安然见他这么难受,也有些不忍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处,没有手指扩张也有过两次,应该可以的。这才握住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玩意儿抵着湿润的花穴口,慢慢地往下坐。

可是刚入一个头就被卡得死死的,几乎要将她撑破。

柳青也感受不到哪儿去,龟头刚进去就被紧紧地箍住,不上不下,里面有什么在吸吮着几乎要忍不住射意。

安然极力张开腿想要去吞下,却依旧动弹不得,有些茫然地向他求助:“怎么办,进不去了。”

“陛下,可以的,别紧张,放松。”柳青粗喘着,声音带着压抑,见她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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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稚儿般心里半是激动半是怜惜。

她深吸口气呼出试图放松,却还是不管什么用,难道真要先扩张一下。

忍住羞耻,她再次拉过他的手到两人腿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娇地嗔着他:“你摸摸我。”

柳青脑中仿佛有什么崩断的声音,被她这媚态弄得几乎魂不附体,如同木偶被她拉着手到两人耻骨相接处。

软嫩湿滑,如同豆腐般让人生怕用力捏碎了般。如果有机会,他想看看那是什么样,一定很美,柳青心想。

安然被他这生疏的触摸,依旧弄得花液喷出,顺着肉棒滑落,甬道放松了些,趁着这会儿她缓缓坐下,肉棒瞬间冲破层层阻挠直抵花心。

“啊……太深了……” 她惊叫着,还是无法适应这个姿势,每次一进去就进得很深。

里面紧致湿热包裹着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与难耐在身体里矛盾地滋生,迅速蔓延开来,柳青的呼吸越发紊乱了,再也控制不住本能挺身去顶撞。

“嗯啊……等一下……”安然虽然坐在他身上,但还未完全缓过来,被这一顶,身子便发软了。

柳青哪里能等得下去,之前便被她慢吞吞地耗尽了耐性,既然表哥告诉过他房事上要主动点,想来是深知她的秉性。抱住她身子的手滑动握住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开始控制她的起落来给予自己快感。

安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原来还以为是那种矜持的男子,果然男人到了床上都会变得如狼似虎,可惜等她明白过来,后悔晚矣。

第六十三章

“啊……嗯啊……慢点……好快……柳青……慢一点……”

“别……不要……太快了……啊……受不了……嗯啊……别撞那儿……好麻……”

守在殿外的宫人听得面红耳赤,陛下这叫声未免也太销魂了,光是听这声音就让人想扑倒狠狠地蹂躏。

“啊……嗯……好快……”安然身子上下颠簸,没什么力气了,要不是被他箍住腰身,几乎要趴到在他身上,花穴被狠狠地抽插操弄,耻骨摩擦拍打得生疼。花液如春水般潺潺流淌,让体内的肉棒进出的更加顺畅。

“陛下,陛下,好紧。”柳青一次次地将她贯穿,把她小小的身子顶得上下颠倒,整个人如同风雨中起伏飘摇的小船般。

两人交合的地方狼藉,娇嫩的花穴被撞得红肿,只能听到巨大的肉棒“呲呲”地插进插出声,插入时撑平甬道里的每一道褶皱,抽出时又被紧紧裹着,让他忍不住想要弄坏她,干穿她。

“啊……我……受不了了……慢点……嗯……”安然的嗓音有些沙哑,一股花液喷涌而出,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如同提线木偶般,浑身抽搐不止、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绽放般,小腹一缩体内的肉壁也跟着收缩裹紧那粗悍的凶器。

柳青被这么一咬也控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欲望,最后冲刺了几十下,将初精尽数射入她子宫中,真正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

……

景熹宫

“主子,夜深了,该睡了。”李宏再次上前劝着,他心里大概能猜到今晚主子怕是彻夜难眠了。

男子握着棋子,一人对弈,久久未落,双眸漆黑如夜让人看不出情绪。

“李宏,你说我这样是对还是错了。”

李宏微愣:“是对是错,奴才不敢妄议,但对陛下和主子却是最好的办法。”

“是啊!”他缓缓起身,步伐有些凌乱,兀自喃喃着:“最好的办法。”

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其实那天晚上对她下药时,他就该置办的,只是那时心里不确定自己对她是情多还是欲多。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凉风吹入才勉强换回一丝清明。

夜空中月亮很圆,皎皎生辉,洒落在他肩上,衬得人比月光还要孤清。

日后每年每月十五她都会在表弟宫里度过了,徐自臻知道她因为最先认识自己,进而产生了依赖和喜欢,日后也会有人享受到这份依赖和喜欢。他并不觉得难过,唯独害怕她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除了那人不再对他们敞开心扉。

良久,男子略带颓靡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只盼你此生不通情爱。”那样他至少可以与她共白首。

……

第六十四章

安然轻轻喘息着,处男技术差且凶猛,她算是有深刻体会了。

柳青缓缓从她体内退出,经过这一次水乳交融,让他通体舒畅,眉眼舒展。他抱着怀中柔软无骨般的人,竟然有种舍不得放开的想法盘踞在心头。

他向来遵从自己的内心,既然不舍便抱着。

“我热,让人备水吧!”安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只是被子下几乎不着寸缕。被他炙热的胸膛紧贴着,身上黏糊糊的,身下更是有东西流出,让她有些难受,忍不住轻轻推了推。

柳青便叫守在殿外的人备水。

等到宫人水放好,花瓣撒上,她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腿还有些发软。在床上找不到亵裤,这样光溜溜的下去好尴尬,安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青看出了她在害羞,虽然不知道别的女子会不会像她这般,却则觉得很有意思。

“侍身服侍陛下沐浴吧!”

“不用了,我习惯……啊!”话还未说完,整个连人带被子被抱起,身体突然腾空,安然被吓得叫出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以防不慎掉下去。

“是侍身唐突,还望陛下不要怪罪。”柳青没想到自己会吓到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自小幽禁,没有接受女子所要学习的武艺、剑术、骑马等,身子又柔弱,比那些娇养的男孩般,需要的是温柔体贴的夫侍。他尝试着,应该也能做到罢。

“没事,是我自己大惊小怪。”安然虽然被吓一跳,但也没想到责怪他,而且重点难道不是他要夫侍自己洗澡吗?

以她之前的经验,洗澡容易引发激情,每次自臻也是说服侍自己洗澡,洗着洗着就在浴池里做了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再从刚才做的过程里,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由地想要退缩:“柳……皇夫,不必了,我自己洗就好了,放我下来吧!”

柳青却没听她的,抱着人径直往浴池走,他初尝情欲,便碰上了一个勾人的小妖精,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她。况且,他们已是夫妻,做一回与做多做几回有什么区别。

以她这怯懦的性子,必然不会轻易接受男子,只有强势点才行,表哥当初怕也是这样吧!

普天之下谁会想到掌管着靖国这个鼎鼎有名的大国的女皇在床上风姿撩人,连他都快要拜倒在她袍下。

被子脱离身体,颈后的系带被解开,他终于可以一窥全貌,之前帐内模糊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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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清,如今没有床幔遮挡,柳青看着她的身体暗暗喟叹。

那日玲珑的娇躯在湿透的衣衫隐现,今日她一丝不挂,肌肤如雪般,在他灼热的视线局促地缩着身体,让他刚刚褪去的欲火正在慢慢重燃。

安然被他看得直发毛,小脸桃红,抬腿跨下浴池坐下,水面漂浮着很多花瓣,勉强可以挡住她的身体。

片刻,她就听到哗地一声,水面浮动,花瓣推挤,那人也紧跟着下了水。

柳青坐下同时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陛下,累了吗?”

安然嗯了声,故意耷拉着小脸:“有些累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下。”所以,实在无法消受美男恩了。

柳青从善如流的接过话:“那便由侍身伺候陛下沐浴吧!”

“……”敢情这是挖了坑等着她跳啊!

过了一会,两人气氛僵持,安然只好妥协了:“那便有劳皇夫了。”

“固所愿也。”男人缓缓吐出四个字,开始给她清洗身子。

安然看他只觉得是一只披着贵公子皮的大灰狼,不管怎样都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只要别太过分,她还是可以由着他的。

而且,有人给自己洗澡其实是件挺舒服的事,力道适中,每个细节都洗得很细致。当然,如果他能少盯着自己的胸口和腿间,那就更好了。

柳青向来做事专注,虽然被那两团莹白圆润、粉嫩的乳尖,还有那略微红肿却明艳惑人的花穴迷惑了,但还是将她清洗的干干净净,再将人抱回已经被宫人换好床褥的床上。

安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却听到他说:“侍身想看看陛下的身子,不知可否?”

刚刚不是看过了,有什么好看的。安然很想这么说,可是看着他清冷的面容说着这样流氓的话语,莫名地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那你会碰吗?”她问。

“会。”他如实回答。

“……那只能……嗯……一炷香。”

“好。”反正男子不用信守承诺,他亦不是金口玉言,答应也无妨。

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第六十五章

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人会将她直接抱到一张八仙桌上,没有床幔遮挡的烛光异常明亮。

“别在这,我不喜欢。”安然背紧贴着桌面窘迫得并拢了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他的要求。自己和自臻在桌上不是没有做过,只是每次做完都快散架了,桌子太硬了远没有床上舒服。她又是个惫懒的,最喜欢的姿势就是最平常的正躺着让男人来动,扭动下腰臀配合一下。

她双手环着胸,一对小乳包愣是被她挤出了条乳沟,看得男子眸光越发暗沉。

“待会儿,陛下就会喜欢的。”柳青沉声安抚她,刚才他在清洗的时候就碰触过数次,柔嫩滑腻,触手生温,怪不得敦伦是他藏着掖着不让他看。

男人倾身覆在她身上,把她牢牢压制在自己与桌子之间,让她无处可谈,这回他想探个究竟。他拉开她的双手至于头顶,用一只手抓住,腾出一只手去揉捏着那晃眼的鸽乳,没有兜衣遮挡,传达到手中的感觉越发直接。

真软啊,正好一手可握,他想,看着逐渐变得硬挺的乳尖,记得避火图上画的,那儿是可以用来吸的。

粉粉小小的,很是可爱,他低头含住就感觉到身下的人儿轻颤了一下,眸中笑意滑过,嘴下重重地吸了口。

“嗯……轻点……好舒服……”安然很喜欢被吸乳尖,麻麻痒痒的,整个魂都快要吸没了。

柳青舔弄吸吮着,时不时地拉扯,耳畔尽是她或高或低的娇喘声,偶尔抬眸看着她躺在桌上,长发铺满半张桌子,小脸粉面含春,看得他一颗心悸动不已。

他不敢用心去喜欢她,尽管她如此不同,却还是个女人,更是个帝王,帝王大多薄情,他喜欢不起。可是,他却喜欢极了她的身子,她在身下绽放时的妖娆媚态,还有压制住她带给他的成就感,都是无与伦比的。

他将乳头吸得红肿、油光水滑才吐出,去眷顾那被他忽视的左乳。

“啊嗯……我要……给我……”安然被他吸软了身子,春水潺潺从花穴中流出,纤细的玉腿不由自主地勾上男人的腰肢,阴户磨蹭着粗硬的肉棒,渴望被它填得满满的。

柳青从她胸口抬起头,身下被她磨蹭得难受,硬得不可思议,与之前她坐在自己身上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从被给予者到给予者的变化让他情动异常高昂。

第六十六章

他轻易地扳开她的腿,肆意打量女孩的私密处,这就是刚才给自己无尽快感的地方,腿间白皙干净,两片花唇因为之前经历过激烈的性爱而微微红肿张开,露出里面的小缝。

这么小的缝,竟然容纳得下自己的性器,要不是之间从期间进出过无数遍,他都不敢相信。

他伸手将两片花唇掰得更开,食指缓缓送入那条小缝中立刻就感觉到被裹住,一根手指都裹得那么紧,模拟着性交抽送手指。他知道她能承受,抽送得很快,感知着里面的媚肉或是吸裹或是推挤,好奇妙的构造,只是手指亵玩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啊……好快……慢点……嗯啊……”女孩躺在桌上臻首轻吟,发丝沿着桌角滑落微微晃荡着醉人的弧度,纤细的腰肢微微抬起迎合着男人手指的玩弄。

一根手指就能让她成这样,柳青身体火热的同时,心里也满满的都是成就感,手指抽送越发厉害。

“不……不行……太快了……啊……”女孩尖叫着,玉白的身子一阵颤抖如同痉挛般,小腹收紧连带着花穴也跟着收紧,湿热的花液喷涌而出。

男人知道她高潮泄身了,抽出自己的手指看着上面晶莹的液体,两指并拢又送到那紧致的甬道里抽送。

“太多了……不行……啊啊……求求你……不要了……”

刚刚经历高潮的嫩穴被再次猛烈的进攻,根本承受不住,没多久就被他再次玩得泄了身。

还是不够,男人微微眯起眼,再次添加了一根手指,三指抽送,次次没顶,甚至抠挖着敏感的内壁。

“呜呜呜……够了……啊……不行了……要到了……慢点……啊嗯……”女孩闭着眼泪,双手抓握着桌沿,指节都泛白了,玉足十个脚趾也是绷紧蜷缩,耐不住激情水从眼角滑下。然而,腿间还是被男人的手指抽送得花液四溅,越来越快,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小小的身子抽搐不止,如同失禁般花液喷涌而出。

她竟然这么快就在他手下潮吹了,安然羞赧得不行,明明他们之中这事她经历得比较多,却这块就……

女孩潮吹时,美得不可思议,小脸酡红,双眸含水,身下花液喷涌,看得男人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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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了吧!一炷香过了,我累了。”安然不好意思去看他,垂眸糯糯道。

她的声音尤带情动的沙哑,很是撩人,柳青将瘫软的人抱起让她坐在桌上,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扶着肉茎对准穴口用力插了进去。蜜穴紧窒得不行,湿滑得让大肉棒一下就挺进达到了子宫口。

第六十七章

“啊……好大……好满……”安然再次被撑满让她吟哦不止,双手紧紧攀附着男人的肩膀。

两具赤裸的身子交缠碰撞在一起,男人快速地挺动着腰杆,加快肉棒在嫩穴中抽插。龟头不停地在甬道穿梭在撞击着稚嫩的子宫口,肉棒上凸起的青筋不断摩挲着敏感的小核,唇噙住那张樱桃小嘴,叼着小舌索取女孩口中的蜜津。

安然快要被他吸干了,身下还被肏干着,人都快呼吸不过来,摇摆着头躲开他纠缠霸道的吻。

柳青再次将她压在桌上,亲啃着她的脖子、胸口。

身下被他顶撞得发麻,安然双腿无力地滑下:“好重……花穴麻麻的...”可是好爽啊,她还想要更多,她摇摆着腰臀迎合他的抽送,紧致的幽穴紧紧绞着大肉棒。

“陛下的身子真好!”让他几乎要发狂,汗水从额头滴在她白皙莹润的鸽乳上,他越发加大了肏干的幅度,大起大合,肏得穴肉翻飞。

“啊啊……够,够了...受不了了……嗯…………”花穴再次收缩,一股炙热的花液涌出尽数浇灌在肉棒上,女孩再次达到高潮。

然而,柳青还没断,被她缩紧咬得难受又刺激,赤红着蓄满情绪的眼越发快速的冲撞起来,肉棒变得越发膨胀狰狞,撞得又深又狠。

“嗯……...不行了……快要死了……....嗯啊……好酸麻……”女孩娇啼婉转,被顶撞得几乎语不成音,小穴又疼又麻,一阵比一阵的快感强烈得让她浑身哆嗦……

守在殿外有经验的宫人看着天上的月亮,已经三更天了里面还在继续,也不知道陛下吃不吃得消,皇夫也太勇猛了,竟然让陛下求饶不止。

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宫人告诉她,他去了景熹宫请安。

皇夫向太君请安,女皇是不用参与的,她现在有些饿,只想好好填填五脏庙。身子已经被清洗过了,花穴处传来熟悉的清凉,她知道已经上过药了,自己昏迷过去前他到底做了多久才需要到上药的地步。

柳青回到乾坤宫时,见她正在用膳,不禁有些郝然。这才想起自己折腾了她大半夜,早上醒来见她睡得沉便没叫醒她,想来是饿着了。

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安然抬眸看去,见他身着皇夫穿戴的常服,素简如初,与昨夜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自臻没留你用膳?”

“留了,只是表……太君想着侍身与陛下新婚,让柳青先回来陪陛下用膳。”

这会儿用午膳有点早,可是等会儿她又吃不下,安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常荃,添副碗筷。”看出了她的想法,柳青信步走到她身旁坐下,扫了眼桌上的膳食,几个小菜,一碗米饭,不像个女皇该吃的,她还真是节俭。

第六十八章

安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询问他:“要不要加几个菜。”

“不必了,这样很好,陛下崇尚节俭,侍身当以身作则。”

这话听着耳熟,不愧是表兄弟啊!安然心想。

没一会常荃送来了碗筷,两人开始了第一次单独的同桌用膳。

他到的时候,安然已经吃了个七八分饱,又吃了点就吃不下了,不好让他一个人用膳,她便在一旁作陪。

柳青看着碗中多出一块酱牛肉,微愣,显然没想到高高在上如她也会给人夹菜。

“皇夫多吃点。”安然感觉到他在诧异,只是笑了笑。

两人用完膳,鸾凤宫里的宫人在殿外求见。

安然对柳青说出去片刻,回来的时候抱回了一只猫。

见他正看着怀中的猫,她莞尔一笑:“还记得它吗?”

“小……安安。”柳青连忙改口,见她怀里通体雪白的猫比自己养着的时候胖了一圈,毛发雪白发亮,显然被照料得很好。

“对,就是它,”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缘由,安然将怀中的猫递给他:“以后咱们一起照顾它吧!”

柳青说了声好,刚要接过,白猫一跃而下跑走了。

安然看着它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不满地撅了噘嘴,平日里懒得不行,正经时候给她掉链子。

“看来它与陛下有了感情,不愿与旁人亲近了。”察觉到她不满,柳青笑道,没想到她所有的喜怒都写在脸上,这样他也好通过察言观色说话做事了。

它哪里对自己有感情,只是多了个有权有势的铲屎官,日子过得快活了点,平日里撸得它舒服了还会喵一声,要不然就是爱搭不理。安然很想找人控诉它的冷暴力,但是作为铲屎的必须维护主子的尊严,只能忍耐着。

女皇和皇夫成亲半个月不用上朝,还得一只宿在乾坤宫里,安然没事可做,觉得时间都变得漫长了。见他去了作画,她偷偷让宫人拿了小话本来看。

柳青丹青极好,得上任帝师也就是董萍董大人指点,在皇城中可谓一绝。他平日管理豫国公府忙碌,得空才有时间画,如今入宫了,女皇后宫只有他和表哥,没什么可管的,便画了起来。

只是等他收笔才发现自己画的竟然是那人媚态尽显,无限妖娆的模样、神韵,他心尖止不住地轻颤。

瞥了眼躺坐在软榻上的人儿,他轻叹了口气,想要快点销毁了这画,却又舍不得,趁她现在在看书等墨干了便收藏起来吧!

安然挺喜欢看话本打发时间,虽然对她来说男女主对换了剧本,但里面的情节还是不错,起伏跌宕,不光是才子佳人风花雪月。

看着看着,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第六十九章

柳青收好画,再去看她,就见她面上盖着书,呼吸喷在书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不由地一笑,慢慢走过去揭开书本露出那张皎好安静的小脸。

他扫了眼书上的内容,没想到她会看一些闺阁男子打发时间的读物,又想到她喜欢养猫、堆雪人,再加上这样的容貌,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她若是男子必然会叫无数女子折腰,好在贵为女皇,不然还不得被有权势的贵族男子抓了去做女宠。

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他轻轻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侧觉得有些困了,便躺在与她一同睡下。

……

御书房里,

虽然女皇大婚十五日不用上朝,但紧随而来的选秀,让礼部一干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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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如同陀螺般。

礼部尚书程俞写好名帖,本来是要交由皇太君和皇夫的,但还未两人手中,就被安然截住。

安然将折叠好名帖打开,长度差不多一米,上面写了各家公子的来历、年岁,粗略估计起码一百人,便让夏茗传程俞到御书房商议。

“陛下,这……这怎么成……”程俞有些无与伦比,这女皇真是……真是让她无言以对,竟然说在选男子年龄必须长于二九。虽然世家不是没有到这种岁数尚未嫁出的公子,但这名帖上的公子几乎没有符合的,男子十三十四待嫁,熬到十八的不是名声有瑕,就是为人骄横。女皇取了比她大了足足六岁的皇夫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找那些大了岁数不好嫁人的男子,这后宫都成什么了。

“怎么不成,有劳程卿好好甄选,朕答应了你们选秀,你们务必给我选几个身家干净,品行端正的公子。”安然挑了挑眉,她才不要荼毒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幼苗呢!

程俞很是为难,可是陛下不让步,她也没办法,反正这是第一回选秀就按着陛下的意思,等她对那些年年老色衰的夫侍厌弃了,还可以再选几个鲜嫩的进宫侍君。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不少官宦世家的当家人心里颇有微词,却又不敢发出,一甘有望的公子们更是失望透顶。

尤其是徐国公府的长公子徐长清,几乎当着母亲的面哭了起来。

“母亲,他一定是故意的,我这个亲侄儿不选,让陛下娶了他二十多岁的表弟,如今选秀都要年满十八,我该如何是好。”他巴望了那么久,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徐长清怎能不失望。

这个‘他’不言而喻,徐尧看着不顾形像在人前掩面而泣的长子,也有些不解女皇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规定,难道还真是弟弟……她面色微沉:“这话我听听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徐国公府上下皆要受你牵连。”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我年轻美貌哪里比不过他,他就是怕我入宫夺走了陛下的宠爱。母亲,您要帮儿子,您答应过替儿子筹谋的,若是不能侍奉陛下,我还不如死了算……”

徐尧啪地一掌啪在桌上,怒吼:“给我闭嘴!陛下心意已决,我为人臣子又能如何。你给我好好待在闺房学习琴棋书画,届时我自当替你寻个不错的妻主。”

徐长清怔怔地站在原地,双泪成行,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几近无声:“可是,我只想要她啊!”他记得那日自己走在背后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与母亲说话温声细语、言笑晏晏,记得那白色的大氅拖拽在地,让人禁不住想要踩住,那样她便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要是她没陪叔叔回娘家就好了,他就不会生出那么多痴念了。

……

第70章

书房里,

“陛下突然提出入宫男子要二九以上,可真是让不少人措手不及啊!”程俞站在一旁对着正悠然喝茶的年近不惑的女人说道。

“虽然条件严苛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圣心难料。”女人,也就是当朝左相韩嘉轻叹,陛下没有向各位皇女一样接受正规的教导,所以野路子太多,屡次说话做事让人防不胜防。

“据我所知,有声望世家贵族里先任帝师之孙董芮、您的长子韩公子和那位……”程俞说话一顿,目光也是一滞:“陛下的目的不会就是那位王爷吧!”

“本相也是这么想的,诸位亲王在夺嫡中死的死残的残,陛下收拢了他们的权利后,派遣到各封地都是她自己的亲信,兵权在握,唯有蓬莱城,当初太祖感念席老王爷忠贞爱国,建功无数封了异性王。席老王爷膝下唯一的女儿又是个痴情种子自从王夫过世后没有娶继夫,又未纳侍君,而今承袭爵位的是王夫唯一的嫡子。男子承爵终归名不正言不顺,一旦成了陛下的夫侍,这权力不就收拢过来了嘛!”女人淡笑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小女皇看似温和儒雅,心机却是不浅。这么一招,那位蓬莱王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宫里的探子告诉她,这女皇与继君勾结,如今又取了他的表弟柳青为皇夫,显然是要连接豫国公府和徐国公府,届时蓬莱王远道而来入了后宫,有这么两位对手怕是够呛。

她如今官至左相,并不贪慕权利,唯一担心的是自己那位不成气候的长子,如今二十未嫁,又成了待选的行列,要是进了宫,这辈子就……

程俞见她神色带着担忧,心下了然,安慰一两句就告辞离开书房。

她前脚走,有人后脚就进了门。

男子身长八尺有余,身穿一身粗衣短褐,容貌比不少女子还要英朗:“听德福说,母亲找儿子有事。”

韩嘉瞅了眼儿子的穿着,眉头立刻拧紧:“你又穿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去舞枪弄棒,完全没点男儿该有的样。”

男子也就是韩嘉的嫡长子韩宥辉,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母亲不是说过不管儿子了吗?儿子对那些琴棋书画不感兴趣,男人穿的裙子也拌脚好不方便。”

“以往便罢了,过不了几日你就要入宫了,你这样就是给我,给相府丢人。”

“反正陛下不见得会看上我。”韩宥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女人都喜欢那些个长得美貌、娇滴滴的男人。他既不美貌,更别不喜欢那矫情样儿。这些年来来求亲的女子被他打退了多少,如今皇城女子一听他这名字还不得吓破胆,哪里还敢提个‘娶’字。

如果真看不上就好了,韩嘉自认官场沉浮二十载,官至左相,也算是个聪明人,却看不透那位女皇。

第71章

“母亲,陛下长得如何?”关于这点,韩嘉还是有点好奇的,毕竟没见过,他又佩服这位女皇心胸之宽广,建立男子书屋,容许男子入朝做官等,不似一些女人完全将男人当成生育的工具般。

“自然是……嗯……气宇轩昂。”美貌如花,韩嘉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听母亲这语气,看来这位女皇长得不咋地,他又问:“那与年轻时的母亲比如何?”

这哪有可比性,简直就是拿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比,韩嘉见长子好奇地瞅着自己,掩饰地咳了声,板着脸道:“男子不得妄议女子容貌,陛下天颜哪是我可以比的。”右相女生男相容貌出众,可比起她的这位陛下却多了分女子气概。有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说,陛下比起那江南的男子都要柔媚几分,若真有前世今生,准是男儿投错了胎。

看来这陛下长得很是寒碜呐!徐宥辉暗暗腹诽着,越发庆幸自己这模样不讨女人喜欢,要是真嫁给一个丑女人还不得恶心死自己。

……

蓬莱离皇城有上千里路,消息传达时,众人根本没有准备,唯一准备的便是蓬莱王席夜辰直接派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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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囊连夜赶赴皇城。

两年多前女皇登基,他作为蓬莱之王自然要去庆贺。那时他看到那女子瘦小柔弱如猫,根本没放在眼里。谁知这两年靖国在她的治理下物阜民丰,傲视群雄,如今终于也要朝蓬莱伸出爪子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可惜了祖母千辛万苦为子孙赚来的荣耀却要折在自己手里。一路上,席夜辰心情都不大好,护送他的是他王府门客柳如茵。

见主子心情不愉,柳如茵轻声道:“王爷,此行陛下准时奔着您来的,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好。”

席夜辰狭长的眉毛微挑:“还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可若是王爷入了宫,蓬莱该如何是好?”

“不必担忧。”想来那人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柳如茵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微沉。

……

第72章

安然倒不知自己做了个决定有这么大的影响,每天上朝议政,闲下来就撸猫陪着孕夫聊天解闷,晚上去给皇夫侍寝,不对,是让皇夫给自己侍寝……

别说,到还真有几分岁月静好,浅笑安然的意思。除了她那位皇夫对自己食髓知味,每夜都要折腾一番,让她有些难熬外,她对目前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这些天下来,柳青褪去了一身孤清,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如今正在为小妻主看着礼部呈上来的名帖。徐自臻有孕,幽居深宫不便参与主持选秀,便全权交由她主持。

“表哥,这名帖里还有不少老熟人呢!”

闻言,小腹凸起的华服男子哦了声:“都是何人。”

柳青细细道来:“董老帝师之孙董芮公子、左相之子韩宥辉公子,荣太尉嫡次子荣临,还有蓬……”

“等等,荣临也在其中。”徐自臻拧眉打断他的话。

柳青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自然在其中,虽然他订过两门亲,未婚妻主死去了,但符合选秀的标准自然会参加选秀。再说他命再硬,还能硬得过陛下凤命,”见他神色微缓,他又继续说,“现在这名单中,他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蓬莱王席夜辰也在其中。”

果然,徐自臻眉头拧得更紧了:“陛下,定然不知,那时她刚登基,席夜辰已经承爵两年之久。”

“现在不是陛下知不知的问题,想来蓬莱王已经到了路上,他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主。”

他能成为唯一的男王爷,手段自然有过人之处,而且他手下能人义士众多,这才是徐自臻担心的。

“此事,晚上你与陛下说说,如何处置,陛下心里自有决断。”

……

安然拉着柳青一起陪徐自臻用了晚膳后,陪他说了会话才离开景熹宫,前往自己的寝殿鸾凤宫。

柳青入住乾坤宫后,都是她来后宫,头一回到她的寝殿还有着好奇。能上女皇凤床的必然在她心中有地位的皇夫或贵君。他听夏茗等人道恭喜说是最先侍寝,想来因着身份,表哥也未曾宿在这里。

只是这里与他想象中的差别不是很大,可谓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皆是鸾凤盘绕,美轮美奂有之,但也充满生活的气息。外殿摆了不少花盆,想来主人是极喜欢花的。而内殿的地上铺着一层藩国进贡的绣花毛毡,女孩在门口脱了锦靴,整齐地摆放好后冲他招了招手,不等他跟上便进了内殿。

柳青也脱了鞋子放在她的靴子旁,跨步入殿,扫了一眼殿内的陈设,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处不动。

也就东南角处放置一个宝蓝色的绣墩,里面静卧着一只白猫,没想到她还真把这只猫儿放在身边养着。

“皇夫,快过来。”

听到那人叫自己,他连忙踱步过去,就见她正坐在书桌前,巴望着自己:“陛下,有事不妨直说,”

第73章

“我有一位爱卿是我一手提拔的,这新政推行他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同时也算是我的老师,再过几日就是她的寿辰,她喜欢的东西不多,最喜欢收集丹青,你可不可以帮我画一幅,他最喜欢竹子。”

难得她找自己帮忙,柳青自然不会推辞:“需不需要题字?”

安然想了想:“谢谢!还是我来提吧!”虽然她的字不怎么漂亮,但起码代表了心意。

柳青听着她的描述,大概猜到了那人,也就是当朝右相文渊,年仅十六就中了状元,短短六年官升至右相,可谓是女皇的左膀右臂。

“陛下何须言谢,这是侍身分内之事。”

安然也不想和他客套,索性将摊子扔给他:“那你画好了来叫我吧!我去找安安玩。”

“好!”

撇下了俊俏的皇夫,安然心安理得地跑到秀墩前抱起她家主子。

这段日子它睡得越发多了。如今春天快到了,安安精神不振,难道是缺爱了。

这个时候母猫该叫春了,可惜宫里没有别的猫,要不要也给她家主子来一场选秀呢!她随地而坐,手有一茬没一茬地撸动着怀里的猫,听着他满足的咕噜声。

柳青画好时,抬头刚要叫她,见她歪倒在绣墩上睡着了,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初尝情欲没少折腾她,不禁摇头笑了笑。

他放轻步伐走过去,将她怀中的猫转移到绣墩上,才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至于题字的事还是明日再提醒她,只是当前最紧要的是那位蓬莱王的事,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他刚要转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紧接着就听到短兵交接发出尖锐的碰撞声,还有夏茗在外殿吼:“有刺客闯进来,保护陛下。”

柳青目光微凛,连忙摇了摇床上的人:“陛下快醒醒,有刺客。”

安然还未陷入沉睡,被他这么一摇一叫就醒了过来,顿时便有些发慌了:“刺客,他们好端端地干嘛要刺杀我,我又没招惹人。”

听着殿外的动静显然刺客来头不小,柳青着急了他不会武功不能保护她,直接将人从床上抱下来,又将枕头塞进被子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陛下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对了,寝宫有密道的,这还是安然偶然发现的,里面是历任女皇的小金库。她连忙拉着他走到一西面的书架转动一个白瓷花瓶,地面便出现了密道的入口。

“皇夫,快进去!”

柳青正要下去,就见她折了回去:“陛下,你还要做什么?”

安然没理他,小跑着到绣墩前抱起安安才回来。她想起上回那个莽夫,安安直接扑上去救她这个铲屎官,好在自己舍身保住了它。要是这回它又冲动,碰上了刺客准会没了猫命,还是一起带走比较好。

柳青从没没见过对猫这般好的人,一时有些无语。

第74章

两人下了密道,密道一片漆黑,却在密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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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后,两边镶嵌的夜明珠瞬间亮了。

两人没走几步,安然还是有些担心:“自臻,怎么办,刺客会不会害他?”他还怀着孩子,行动不方便,想到这她心急如焚,“不行,我要去确定他没事,你和安安藏在这里。”说着,就把安安往他怀里塞。

柳青连忙挡住她,没想到她到临危关头还念着表哥,不顾她自己,一时心情有些复杂。若是有危险的是自己,她会不会……

目前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柳青将猫塞回她手中,触动密道大门的机关:“不行,陛下不能出去,刺客就是奔着陛下来的,若是担心表哥,还是侍身出去确认比较稳妥。”

“你给我站住,不许出去。”安然叫了几声,见他都没听见般,心里一急也跟着出去了。她虽然对他算不上爱,却也把他当成了家人,自臻也是她的家人。能来到这儿也算是命运给了她金手指,她不希望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柳青见她跟来了,没好气道:“陛下,跟来做什么,快回密道里。”

安然哼了声:“在你眼里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一起去吧!不是还有夏茗他们护着嘛!”她虽然担心徐自臻,也不想他有危险啊!

柳青不赞同她的做法,心里却生出了一丝丝高兴,刚要出声阻止她,门外传来夏茗的声音:“刺客已经被拿下了,让陛下和皇夫受惊了。”

这么快就被拿下了,吓得她还躲在密道里去,安然松了口气:“自……太君有没有事。”

“没有,刺客是奔着陛下来的,虽然拿下了,但……她们是豢养的死士,已经服毒自尽了。”

看来有大人物要杀她,安然实在想不到有谁在她根基不稳的时候不动手,如今天下大定了才动手。

“去查查他们身上有没有线索。”

“喏!”

安然将瓷瓶挪回去,思索了好一阵,还是想不到到底是谁。她的新政确实触动了世族的利益,但这两年权利已经被她收拢的差不多,掌权者有不少是她从寒门提起来的亲信,世族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但今日事发,侍身有一件事不得不说。”柳青见她好看的秀眉蹙起,想要伸手去抚平,却又怕打扰到她只能作罢。

“说来听听。”安然席地而坐,褪下在密道沾了灰尘的长袜,露出一双小巧的玉足。

柳青见她双脚自然地踩在深色的锦毯上,越发白皙可爱,十个圆润的脚指头上贴着淡粉色、修剪干净的指甲,不由地心潮浮动,连忙稳住心绪:“陛下可知,选秀名单中蓬莱王也在其中。”

蓬莱王席夜辰,安然还是知道的,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后没去细想,他竟然也在其中。

“所以,他担心入了宫爵位不保才派死士刺杀我。”

“应该不是,以侍身所了解的,蓬莱王行事谨慎,野心不大,不至于为此事而轻易刺杀陛下,只是……”

他欲言又止,安然忍不住催促:“只是什么?”

“他的手下鱼龙混杂,又长年在蓬莱城任职,着急了未必不会派人刺杀陛下。”

“那只要我不选他就可以了吧!”她也不想没事找事。

“大抵如此,但也要提醒下那位王爷好好管管手下那群乌合之众。”

……

第75章

徐自臻得知鸾凤宫有刺客闯入,好在被抓住了,安然和表弟都没有事,还派人人来问候他,他才放下心来。

“李宏,去天机阁雇佣几名杀手将蓬莱王身旁的近侍柳如茵给做了。”

“主子,怀疑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蓬莱王府死士由她间接掌管,杀鸡儆猴,省得有人还敢犯上作乱。”

“喏!”李宏毕恭毕敬道,刚要退下又想起一事:“主子,国公传话来说长公子想入宫拜访您,要不要回绝了。”

徐自臻听闻,唇角勾起一抹讽笑,侄子打得什么主子他自然知道,既然他不死心,那么想来就让他来,免得说他这个当叔叔的不近人情。

“发帖给他,以后允许他随意进宫吧!”

李宏有些诧异主子竟然会答应,不过,还是听从命令道:“喏!”

……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字提的倒是挺有意思。”柳青低声念着,不时还发表自己的评论,还有一句话怕打击到某人而没说,她这字写得真够小气,和七八岁的童儿无异。

安然听到他夸赞自己,高兴地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下。

比起口头上,柳青还是挺满意她这实质性的感激的,目光缓缓下移到那微微翘起的臀部,骤然想到他们好像还没用过这个姿势。双手张开撑在桌上,将她圈在桌子与自己之间。

安然正在欣赏着他画的竹子,虽然她不怎么懂这方面,但也能看得出这竹子画得苍劲,只是她的字弯弯扭扭跟蚯蚓似的,使得整幅画都逊色了,早知道就让他题字了。

如果再让他重画一幅会不会麻烦到他?正思索间,她的耳垂就被轻咬住,她梗着脖子想要躲避,男人的手指灵活地探入她的衣袍中熟练地揉弄她的敏感。

“皇夫,我今天……有点累,不想……啊……好痛”耳垂就被人咬了下,脆弱的嫩肉被尖锐的牙齿咬着带着一丝痛意。

紧接着她的身子被他揉弄得发麻,渐渐掩盖了痛楚,让她紧绷的身体也转而变得自然起来。

柳青这些天早就摸清了她的敏感点,他为了打理后宫,举办选秀,这辈子都得待在这宫里,她也得让他舒服不是。他伸手扯下她的裤头指尖探入花缝中准确地藏匿着的小核重重摁了下去,时而在两片花唇上辗转掐捻,逼着她尽快动情。

第76章

“……啊嗯………”安然惊叫着,身体无力,双手撑在桌上。又怕两人等会弄起来没顾及把画弄脏了,连忙将画轴卷起来放到一侧。下一刻,花穴外侧徘徊的手指就插了进去。

“这个时候,陛下还能想着画,真是……”男人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到一半,探入她体内的手指快速地抽送起来,指尖微曲不断挂弄着敏感湿润的肉壁。

“不要……啊啊……再也……不会了……嗯呜呜……”安然被他弄得娇吟不止,体内传来的快感让她双腿颤抖得几乎不能站立,花液不断溢出沾满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和手心。

嫩穴已经湿得淋漓尽致,手指搅动发出呲呲的响声,穴口越发紧绞着手指,一张一合地仿佛在渴望着更充实的填满。

安然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乞求,扭动着翘臀去磨蹭男人已经硬得可怕的孽根:“嗯……皇夫,不要……再弄了……快给我吧!”

“给陛下什么,陛下不告诉侍身,侍身如何得知。”柳青极力压下蠢蠢欲动,唇瓣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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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耳廓柔声询问。

安然咬了咬唇,还是不大喜欢说那些话,可体内的手指停滞不动,无尽的空虚发痒在穴内躁动不止。

她再也控制不住,忘记了害羞与矜持,成为欲望的奴隶,催促着他:“要大肉棒……插我,快点……用力插我啊……”

“可是陛下的小穴紧紧地咬住我的手指不放,该如何是好呢?”男人的语气似乎很无奈,手指在穴内缓缓抽送。

这一点点慰藉哪能满足那庞大的渴望,安然都快要哭了,嫩穴里的媚肉也在颤动不止搅住手指,如同无数张小嘴在吮吸般。

“求求你……干我,用力干我……”女孩放浪的娇吟,一声声传递到男人耳际,说出了他想让她说的话。

柳青就喜欢她在人前高高在上,在人后,在自己的床上求着自己肏她,这种满足的感觉能让人瞬间达到巅峰。他抽出手指,快速地拉下自己的亵裤,扳开她的臀缝,看着那被自己的手指插得泛红的花穴,里面晶莹的花液滴滴流淌落入丝绸制成的亵裤上,形成一圈圈湿润的痕迹,淫靡而美丽,看得人欲火焚身。

他再也忍不住扶着自己的性器对着花穴口捅了进去。

第77章

“啊……好满……好舒服……皇夫,快动……用力啊……嗯……”安然仰头尖叫连连,立刻摇晃着圆润的粉臀迎接,小小的花径被他一插到底,爽得她脑中仿佛有朵朵烟花绽放般。这几个月里,她从初涉情事的生涩到三个男人身下辗转,渐渐对这事产生感觉,后来开始沉溺其中。虽然有时也会烦恼,自己会不会纵欲过度而亡,可每次和他们做起来又总是觉得不够,矛盾得很。

柳青单手环住她,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将她撞到桌上磕伤,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扳过来面向自己,开始索吻,疯狂地纠缠着她的小舌,一进一出如同性交般攥取她口中的蜜汁。

安然几次被他略为宽大的舌头抵到舌头,有些不适,小舌想要抵住它的进攻却屡次被纠缠住,鼻息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控诉他的暴行。

男人许久才放开她,见她原本粉嫩的樱桃小嘴变得嫣红,不由地轻笑,身下律动得越发迅猛。

女孩杏眸含水睨了他,好似勾引般,带着万种风情。

柳青被她瞪得更加情动,插在嫩穴的肉棒不断膨胀,盘绕在上面的青筋狰狞地凸起,磨蹭着敏感湿滑的内壁。弄得小穴一阵紧缩,紧紧地箍住它不让它再动,他腰杆开始蓄力大起大合地抽插,顶撞着那稚嫩的子宫口。

“啊……好深……嗯啊……太深了……”安然张着小嘴娇啼不止,被他顶得溃不成军,如果不是被他捆住腰身,估计就被撞到了桌上。后进的姿势本来就特别深入,更何况身后的男人不是轻易能满足的,他几乎每一下都狠狠地凿在她的子宫口上,几十下的抽送便顺利撞入了宫口。

“不要……不要进去……会痛的……”安然哼哼唧唧着拒绝,还是不大适应宫交,上次自臻要孩子就撞到那里面疼得她眼泪直落,这回稍微好了点,却还是有些后怕。

她既然给了表哥孩子,里面就被进过,虽然紧窒得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柳青不想承认自己心里酸得冒泡:“陛下,十天不到选秀就要开始了,日后陛下如花美眷多了,怕是顾不上侍身了,不如给侍身一个孩子吧!”

又要孩子,安然一个头两个大,一个还没生下,另一个又要……可转念又想到他也不小了,又是自己的正夫,是该有个孩子了。

“好……我给……给你孩子……呜呜……你轻点……我受不住……”

话音刚落,巨大的肉棒长驱直入,伞状的龟头在宫口中快速地进进出出,不断地顶撞着藏匿在深处的软肉。

第78章

“呀……啊啊……”痛合着酥麻转变成极致的浪潮拍打着安然小小地身子,子宫好像快被他干穿了,让她泣不成声,泪珠滑落到下颚又被撞得滴落在桌上。

“真紧……”柳青被她绞得几乎要射出来, 偏偏还越来越起劲,大肉棒如打桩机一般狠狠地钉在她的嫩穴里,将幽径塞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

女孩娇啼不断从嫣红的小嘴中溢出,花液一股接着一股地喷出浇灌在肉茎上,润滑了甬道,方便他更好地抽送。

小穴痉挛不止,也不知他做了多久,安然都快要昏睡过去了,耳际传来一声低吼,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花壶里,她被烫得浑身哆嗦瞬间达到了高潮。

柳青不能从她体内退出去,偏偏今天又用了后背进入的姿势,只能抱着她如小孩把尿般往床的方向走。

他每走一步,体内的肉棒就在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而缩紧的小穴里猛地戳一下,弄得女孩不住地娇啼着挪动着翘臀想要它退出来,却又被抱住她的男子死死摁住。

“嗯……皇夫……好难受……”安然不满地嘟囔着,可能是被干久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小手缓缓伸到腹部,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隆起的形状便是男子肉棒的形状。似是报复般,她微微用力在上面按了一下。

她这么一按,小穴缩得更紧了,柳青冷抽了气,双眼憋得通红,差点没被这个小妖精给咬断了,却偏偏不能动,双眼憋得通红。

好不容易才走到床边,抱着她微微调整姿势成侧躺。

安然轻喘着,背对着他被拥抱住,这个姿势让她很喜欢。

“皇夫,你喜欢小宝宝吗?”

柳青紧拥着她,其实他并不喜欢,最初想要是因为嫉妒表哥,而现在想着如果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多了一丝牵绊,她或许会对他多一丝挂念。

“我喜欢陛下。”他的声音尤带着情动过后的沙哑,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明明进宫前告诫过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失了心。

安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在现代虽然也不乏出轨、约炮、包养小三之类的,但法律认定还是一夫一妻。他们这样真的很奇怪,其实一开始就变得很奇怪,不论是他还是自臻,从一开始都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

她没什么操守,随遇而安,碰上一个又一个男人,又必须得对他们的余生负责,以至于不敢轻言爱情。

日后,她还要选秀,可能会有更多的男人,自己的一颗心真的能容下几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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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发了那么多章,现在基本两三天会更一次,前几章提到了很多重要的人物,陛下经历太少,还不懂爱,后续会慢慢发展。宫斗嬷嬷不大会,争风吃醋的戏码绝对不少。

还有提示下,徐长清不是男主哦!不过也是个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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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纠结了一会,安然也没得出个所以然,他的东西留在自己体内让她有些不自在,又睡不着,便开始找死起了话题:“皇夫,我想当个好女皇,能够惠及百姓。”这是她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儿后找到姑且可以称之为信仰的东西,让这个国家变得稍微民主和平等,所以她一直都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倦。

柳青感觉到她下面还有话,静待她说出,只是手在她肩上轻拍着。

“现在有了你们,我也想做个好妻子,可是……”

听她久久没有说下去,柳青主动询问:“可是什么?”

“没什么。”安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毕竟她有些话不适合对这个世界的人说。

这个世界与封建王朝时期异曲同工,对待男子不甚公平。她毕竟不是本土人,常常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感情很好,二十年了很少有红过脸,即使吵了架过不了几天自然而然地和好了。那时安然也希望自己毕业后能遇到一个喜欢她,她也喜欢的男人,他不用多么出色,只要上进就好。他们可以谈几年恋爱,感情稳定后结婚生子,白首偕老。

可是到了这里,一切都变了。她顶不住压力接纳了好几个优秀的男子,甚至可以说他们的一生都要与捆绑在自己身上。每每想到这,她都会生出惶恐,担心自己不能给他们幸福。

“陛下,不必烦忧,我与表哥也算是难兄难弟。曾今他陷于后宫,我陷于后宅,日夜如履薄冰,如今能与陛下结缘,算得上前世修来的福气。”柳青说话时,总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长岭,年轻娇憨的女孩眼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执拗与怀念,她的性子如男子般温和,不论她对旧臣家眷的恩德,她在他眼中心里都是不同的,所以才敢将一颗真心托付,想来表哥也是同样的。

只要她能一直这么下去,做到一碗水端平便好。

……

翌日,徐国公府,徐长清起得很早,光是穿着打扮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用过早膳后,便拿着叔叔给的帖子和令牌出发了。

他坐着马车抵达皇宫,守卫看了帖子与令牌放行后,他心里满是紧张、激动和喜悦,时不时地掀开帘子看外面的场景。虽然他是通过叔叔进宫的,但陛下选秀前宫中除了叔叔和表叔没有贵君侍君。若是能让陛下看见自己的好,说不定可以……

“夏儿,我这样真的行吗?”徐长清整理了一下衣襟,听说陛下不喜欢男子涂抹脂粉佩戴发钗,他便只能在衣服上下功夫了,选了件清雅的蓝色长袍。

“公子貌美穿什么都好看。”

这话徐长清听了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无力,她似乎并不看重男色。叔叔的相貌不错,性子却比许多女子还要矜傲狠辣,表叔眉目清秀,气质孤冷,两人在皇城公子中容貌并不算出众。他又想起那日在叔叔闺房外听到的动静,脸上袭来一阵热潮,那求饶声比男子还要娇媚撩人,勾得他心弦直发颤。

想来,陛下便是喜欢强势的男子,他紧了紧荷包,心下越发笃定。

……

第八十章

得知文渊已经候在御书房中,安然同柳青说了一声,便拿着画轴去了找人。

柳青对这位右相文渊了解的不算多,据说她来自南方,容貌清丽,才高八斗,运筹帷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看陛下对那人的样子,想来两人有些私交,看来得摸摸他的底。

安然兴致冲冲地进了御书房,便见身形修长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官袍负手而立,大概是听到她来的声响,她缓缓转过身,一双桃花眼带着醉人的轻柔,薄唇微启拱手道:“臣文渊拜见陛下。”

“免礼!自己找个位置坐吧!”安然走过去虚扶了一下。

文渊已经习惯了她的处事方法,找了个位置坐下,兀自拿起桌上的茶点吃起来:“陛下,手中握着的似乎是字画。”

“没错,”有字也有画,安然直接递给他:“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喏!给你的生辰礼物。”

“谢陛下圣恩!”倒是挺会投其所好,文渊拍了拍手接过:“臣迫不及待想看一下,可否。”

安然嗯了声:“给你的就由你自己处置。”好吧!她也想看看他看了之后的反应,尽管直觉告诉她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打击自己。

文渊解开绳子,白皙修长的大手缓缓将画轴展开:“这画极佳,成竹在胸,运笔用墨挥洒自如,竹子亭亭玉立,颇有君子气韵,看样子是出自皇夫的手笔。”

“聪明。”不愧是她的智囊团,一眼就看出来了。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对子简单但寓意有趣,就是……”

安然原本被夸得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他说话猛地一顿,小脸秒垮。

果然,她这人夸奖起她来格外吝啬。

“就是什么?”

“就是这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臣看着觉得与奏折上的‘阅’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就是想说她的字丑就直说,还拐着弯,安然翻了白眼,故作生气道:“好你个文渊,朕真心实意祝你生日快乐,你还挑毛病,字丑怎么了,礼轻情意重懂不懂。”

文渊‘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陛下的字,恕罪恕罪。陛下新婚之期,还如此惦记臣一个微不足道的生辰,臣真是铭感五内。”

安然:“……”算了,她不想跟寿星计较。

见她被自己戏谑得说不出话来,文渊如画的眉目舒展开来,虽然她的祝寿有些笨拙,但挺会笼络人心。

“你好歹也二十了,比朕长了四岁又七个多月,什么时候娶亲,要是有看上的,朕给你赐婚如何。”

闻言,桃花眼微凉:“自从着手新政事宜,臣无暇顾及男女之情,倒是陛下与皇夫新婚燕尔,再过不久就要选秀了。”

安然被她这么一说,不禁有些羞愧,好像她苛待下属一样。

“要不,要不朕让皇夫寻一两个貌美的男子送给你。”

第八十一章

文渊嘴角微抽,深深地感觉到一阵恶寒,无法想象自己和两个男人混在一起的画面。

“免了,臣可享受不起。陛下若是想要赏赐渊,不如摆驾下相府,这才是无上荣耀。”

去相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最近有人要刺杀她,安然胆小怕死,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反正你只有一人,不如就在宫里过吧!朕与你把酒言欢。”

唇角微勾:“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

景熹宫,

徐自臻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身形颀长,腹部隆起,怀相明显,除了早晚走动,他大多待在寝宫里。

徐长清见叔叔坐在贵妃椅,面色红润,目光下移到腹部。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却是从皇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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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出来,想想心里难免有些复杂。

过了一阵儿,徐自臻才开口:“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待几天,陛下温和,宫里没多少规矩,但你也要注意着点一言一行,你代表的可是整个徐国公府。”

“侄儿知晓,多谢叔叔教导。”

“启禀太君,陛下传话说她今儿要为右相大人庆生不能来陪太君,晚上再来陪太君用膳。”

“有劳夏侍长了。”

徐长清听了这段对话,得知陛下今晚就要过来,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右相文渊吗?徐自臻知道两人关系不错,既是君臣,也是朋友,只是他总觉得此人有些怪异。二十岁不曾娶夫纳侍不说,派去她府中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她房中无人,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受了此人影响。

“叔叔,我进宫还未曾拜见过表……皇夫,我……”

“不急,午膳时他会过来。”

他们果然联手了,徐长清垂眸敛下眼中的异色,如此一来后宫基本就是两人的天下了,他以后必须依附两人才能走得长远些。

第八十二章

东暖阁两人举杯对饮了几杯后,安然就有些禁不住了,小脸红彤彤的,水眸带着几分迷醉:“咿,哪来的酒味,”她蹙着眉头左闻闻,又嗅嗅,发觉是自己身上,“好臭,我要洗澡,马上就洗。”

文渊见了几次她的醉态目光依旧挪不开,那时他只想为家人报仇,而男扮女装进京赴考,大仇得报后本该功成身退,却又因为她留了下来。

她已经娶夫了,就快要选秀,甚至还和皇太君搅和在一起,让他怀了孩子。真是有够糊涂的,才被算计成这样,他便更不能留下她不管。

“文渊,华清宫洗澡很舒服,你要不要去。”安然笑嘻嘻地问对面的人。

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话,文渊头一回不知如何应对。

“你是不是害羞,咱们都是女生,你有的我能没有?”她又继续劝他:“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可是没给别人洗过。”

那你还真没有,文渊心想着,却又听她说没给那两个男人用过,虽然是把自己当女人看,心潮微微有些起伏。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

“好!”

安然到了华清宫就让宫人褪下了,夏茗依照惯例让人将门关好,自己守在门外。陛下向来喜欢独自沐浴,就连她都不让近身,却邀请右相来华清宫,想来两人关系确实好到可以同裤子穿似的了。

安然本来就醉了,觉得好东西要和朋友一起欣赏,走到浴池旁看着蒸腾的水雾,伸手拿了把玫瑰花撒了进去,缓缓站起身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文渊等会儿我们互相擦背吧!要是有浴球和浴盐就好了。”

文渊站在她背后,呆呆地看着她衣衫滑落,赤裸着白皙娇小的身子,皮肤比男子还要细腻几分,她微微抬腿去脱裤子,臀瓣挺翘。

不知正面会是何等风姿,以前他便有想过褪去一身华丽的凤袍,她会是什么样。如今得见,竟然只是这样一看便让人欲血沸腾。

安然摇摇晃晃地跨下水,转过身见她衣着完好,忍不住催促:“你怎么还不动,快下去啊!”

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缓缓将腰带解开,男人目光落在浴池中女孩的胸前,一对浑白圆润的乳房,粉色的乳尖小小的点缀在两边,甚是可爱。目光略过平坦的小腹再往下已经被水和花瓣遮挡住,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遗憾。

第八十三章

安然也不管她了,开始坐下用手舀起水浇洗自己的身子。

趁着她没注意自己,文渊褪去衣服快速地跨下浴池向她走过去,刚坐下到一半,她却猛地转过来。

他心里直发颤,她要是发现他男扮女装,会不会怪罪自己长久以来的欺骗。早知道就……文渊知道自己没法忍住,当她提出邀请,他就跃跃欲试。

“文渊,你,你的胸怎么这么平,”安然盯着他胸口看了一会,喃喃着:“我还觉得我的胸挺小了,你就是个飞机场。”她突然仰天大笑三声,总算让她找到他的短处了。

文渊一时竟无言以对,果然是醉了,不过她没看出来他松了口气之余,心里还有些失落:“陛下想笑就笑吧!臣也觉得无颜以对。”才怪!

安然本来想笑,听了这话便有些笑不出来了,看他的样子挺难过的,便出声安慰道:“你别这样,胸虽然平了点但可以二次发育的,只要捏揉捏揉,我的就是这样长大的。”

这话对女人来说不过是饭后余谈,对男子却是引人遐想,文渊看着那对小乳包,脑海中便出现两只大手揉捏着它们的场面,鼻子有些发热了。

“陛下,可否让臣摸一摸,看看效果如何?”他沉声问。

让她摸,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安然脑子里晕晕胀胀的,点头同意了。

文渊这才伸出手抚上她胸口,缓缓收拢手指,感触着那温软,另一只手也握住左边的乳房,揉捏起来。

“嗯……”安然被他捏得溢出一声娇吟,身子渐渐开始发麻。

她这样一叫,男子下腹越发热烫起来,手下加重力道不断地蹂躏着那对椒乳,看着乳肉淫靡地从指缝溢出,情动难耐直接将香馥馥的人儿抱入怀中。

安然本就醉了,处在一片迷蒙中,任由他抱着玩弄着自己的身子,腿间蜜液开始分泌,是不是发出一声轻吟:“轻……轻点……”

她的叫声可真好听,可是怕被守在屋外的夏茗听出来,他只能低头覆上她的唇。哪只刚碰上柔软的唇瓣,那人就伸出小舌像小狗一样毫无章法地舔弄他的嘴。尽管如此,还是让他有些沉醉,张开嘴伸出舌头勾住她的小舌品尝她口中的蜜津。

第八十四章

安然嘴被他吻着,双乳又被亵玩着,双重刺激,敏感的身子花液泛滥,偏偏又坐在男子身上,温热滑腻的水儿滴淌在他的大腿。

男子都要研读房中术来讨好未来的妻主,文渊也不例外,虽然他不曾经历过,但也知道那是她情动的证明。

下腹越发亢奋抵在她腿间,感觉到那嫩滑的肌肤,身子微颤开始轻轻磨蹭着试图缓解磅礴的欲望。同时大手不断揉捏着椒乳,指腹或是揉搓,或是刮弄着乳尖,逼得它们变得硬挺红润。

女孩被他玩得舒服想要叫却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声,难受又难耐,腿间被磨来蹭去弄得两片花唇麻痒得很,体内空虚地正要什么填满才好。

她伸手探到身下抓住了那个做坏的东西,耳畔听到一声沉吟,有点儿熟悉,是谁呢?

安然想不到,索性也就不想了,握住粗大的肉棒微微抬起身对准自己花穴口,缓缓往下坐。

前戏不够充分,刚进一个头就被夹住了。好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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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倒抽了口气,如画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迤丽之色。大手放过右乳绕到身下两人亲密相连处,搓揉着两片花唇,帮助她尽快容纳下自己。

女孩到底已经经历了不少情事,虽然花穴紧致如处子,但却比之前能耐得住、敏感了,很快的花心就喷涌出一小股花液,借着它的润泽,男子将她的身子摁下,瞬间肉棒破开层层媚肉的阻挠,一插到底。

就算再迷糊也该醒过来了,只是这会儿醒过来有些晚了,毕竟那根肉棒正插在她体内,撑得她的花穴快要破了。嘴被人堵住发不出声,安然眨巴着湿漉漉的水眸注视着面前放大的脸,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她怎么变成男人了?

文渊也感觉到怀里人身子有些僵滞,缓缓掀开眼帘,便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仿佛收到了巨大的惊吓吧!

可惜现在他无暇为她解惑,身下被绞得紧紧的,几乎逼得他快要射出来,本能促使他开始律动起来。

水声哗哗作响,但是借着洗澡的名头也不算太明显,只要女孩别发出叫声。

第八十五章

还没从这事缓过来,那无耻的肉茎就已经在小嫩穴里不断抽送,果然醉酒容易误事,安然已经明白得很深刻了。

见她已经清醒了,文渊才移开唇,凑到她耳畔低声道:“陛下,可曾想过臣会这样肏你。”粗大的性器在她湿润紧窄的小穴中抽插着,快感游经四肢百骸渗透到血脉之中,两人都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安然紧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叫出声,她当然不知道她其实是他,所以才敢邀请他一起沐浴,自然也不曾想过和他做这种事。

男子张嘴叼住她的耳垂,厮磨着:“怎么不说话,陛下是怕夏茗发现吗?不治臣的欺君之罪吗?”

“陛下可喜欢我这样揉你的奶子,将它们揉得大点。”

“陛下可记得刚才是你抓着我的肉棒往小穴里插的?”

他越是说话,身下顶撞得更加厉害,大开大合地干着,安然羞愤欲死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胛处。

丝丝缕缕的痛意激起的却是漫天欲火,文渊早就受不了,抱着她直接站起身走了几步,肉棒顶撞着花心,花液涓涓流出。他将人放在浴池旁的石壁上,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让他站着肏她。

粉臀贴着微冷的石壁,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连带着体内的甬道微缩。

文渊感觉她里面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自己,肉棒变得膨胀,筋络都凸起,他再也不留余力疯狂地操弄着她的小穴,每次连根拔起又尽数没入。

安然紧咬着牙关双腿垂在石壁两侧,被他撞得屡次撞在石壁上痛得厉害,又不敢呼出声,只能勾住他的腰才稍微缓和,然而,这在男子眼里便成了配合。

文渊之所以刚对她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自然不是一时冲动,他与她认识两年,又有私交,关系比起那位皇太君、皇夫要亲近不少。本来想着,她想当个好皇帝,他就用心辅佐,等到新政成功,男子可以入朝为官,他便告诉她一切,或许他们可以在一起。可是,他们却与她在了一起,这让他怎么甘心。

终于在几十下抽送之后,他将所有的爱欲尽数泄入她体内。

花心被滚烫的精液浇灌,安然瞬间达到了高潮,浑身如痉挛般颤抖不止。

第八十六章

文渊从她体内退出,虽然还想继续下去,但到底停下来了:“陛下,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臣等着你。”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性感,是经过情事后的表现,安然抬眸仰视着他,目光茫然地落在那线条优美的下颚之下微微隆起的小核,那是喉结。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注意到,要是再早点就好了。再早点,没有自臻和皇夫,她或许会开心,能有一个相互理解又优秀的男朋友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建造这个国家。可在他之前,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又如何能和他在一起,以什么身份在一起?

长久的犹豫,让他明白她的想法,文渊目光渐渐变得黯淡无光:“是臣自作多情了,那么今日之事陛下就当未曾发生过吧!”

安然瞬间跌入谷底,听着他起身上岸水花簌簌声,呆呆地看着这一池浴汤,心里空荡荡的,好似什么也抓不住般。

安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寝宫的,唯一记得是他决然离开的背影,仿佛再也不会回来了般。她在殿内坐了半晌,直到夏茗提醒她要去景熹宫陪自臻用晚膳,才稍微清醒些动身前往。

……

徐自臻和柳青从她一进门就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落,倒是徐长清见她来了,行李道:“臣男徐长清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然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徐尧的长子,自臻的侄儿,放柔声音道:“平身吧!不必多礼。”

“谢陛下圣恩。”徐长清站着身体,偷偷打量着她,见她穿着一身朱红色凤袍,头带东珠凤头钗,明眸善睐,肤白唇红,饶是靖国第一美男荣临怕是在她面前也会逊色三分。

四人入座后,宫人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待夏茗验过菜后,安然才开始用膳。毕竟徐长清在,徐自臻和柳青不好开口,四人之间气氛异常沉闷,从开头吃到结束。

用过膳后,安然又喝了一盏茶,心情稍微好了点:“自臻,今日胃口好了点吗?”

“还行。”徐自臻有意控制饭量,他近段时间胖了不少。

她又关心起柳青:“选秀在即,皇夫操劳了。”

柳青倒也配合:“此乃侍身分内之事。”

一旁的徐长清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插话,看着他们说话相处,心里很是羡慕。

安然关心完两人,这才将目光移到徐长清身上,见他相貌长得不错,还有三四分像自臻,扯出一丝笑道:“徐国公和自臻一母同胞,她又取了柳家子,这么说皇夫还是你表叔。”

徐长清微微垂眸,带着羞涩回复:“回禀陛下,皇夫确实是臣男的表叔。”

安然点点头:“自臻和皇夫都是你叔叔,朕也算是你婶婶了。你不必那么拘谨,把皇宫当成家里。”

闻言,徐长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婶婶,她竟然让自己叫她婶婶。

徐自臻和柳青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一茬,没发现人家缱绻含情的目光也就罢了,还这般戳人心窝子,不愧是陛下。

“怎么了?是嫌朕年龄小了?”见他这反应,安然有些不解。

“岂敢,是臣男年岁不小了,不敢与陛下攀亲。”

听他这么说,安然也理解:“那边算了罢。”

徐长清这才松了口气,他才不愿做她的侄子,且不说他还大她几个月,要做也是做她的男人,为她孕育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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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晚上,徐自臻开口留人,安然想着他反正也做不了什么,便歇在景熹宫里。

徐自臻自然不会主动向她提及徐长清对她怀有爱慕的心思,自从肚子大起来了,她与自己同床不少,却很少行房。虽然是为了他和孩子好,但是想着表弟与她夜夜春宵,心里难免泛酸。

好在,他寻得了一样好东西。

两人就快要入寝了,安然见他拿了一个手掌大小檀木盒子。

“这是什么?”

“这是我为陛下花重金定制的宝物。”徐自臻说话间眉飞色舞,很是期待她用这个时候的场面。

安然哦了声,伸手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乳白色的东西,只是形状——让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徐自臻轻笑着戏谑道:“陛下这是什么表情,别小看了这支玉势,这里面安装机关可以自动,尺寸和我的大小一样,是我特意为陛下定制的,今夜我们一起试试如何。”

“不,我不想试。”将那种东西放在体内,她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安。

“陛下,如今有了表弟就冷落我了。”

“……”好熟悉的配方,他开启怨夫模式了。

良久,安然终于忍不住答应了他。

见他挺着肚子不方便,她难得主动脱掉衣服,爬上了床。

徐自臻拿着玉势坐在床上,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目光微暗。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到唇上,亲吻时缠绵而霸道。

安然伸出小舌回应着他,为了避免抵到肚子,缓缓坐起身抱住他。

两人吻了好一阵,分开时有跟银丝缓缓拉开断裂,两人唇微微红肿,有种说不出的淫靡。

徐自臻亲啃着她纤长的脖子、缓缓向下舌尖在锁骨处打转,激得怀里的女孩阵阵轻颤,同时大手用力抚弄着她的小乳包,将它们捏成奇形怪状。

“啊……自臻……嗯……”红唇张开一条缝,呻吟从中间溢出,粉嫩的乳头变得硬挺,似乎是在等待着人爱抚般。

这么敏感,看来这阵子表弟把她调教得不错。徐自臻想着,指腹摩挲着两颗乳头,微微用力掐了下,立刻就得到了不满的嘟囔:“啊……痛……不要掐了……”

安然嘴上娇斥着,痛意混合着刺激让她身下的水儿流得越发欢畅。

差不多了,徐自臻才松开被他掐得红肿乳头,见她双眼氤氲湿漉漉的,让人越发有种想要蹂躏的感觉。

“陛下把腿张开。”

“你轻点……那个真的安全吗?”安然虽然有些羞赧,可是身子酥麻得紧,她缓缓张开腿,露出好看的花穴。

徐自臻安抚道:“放心,这嫩穴可是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腿再张大点。”

安然也就不管了将腿张到最大,几乎成一字马。

因为张开的弧度,两片紧闭的花唇缓缓分开,露出里面的小缝,男人看着晶莹的花液从中流出,突然有些渴了。

他吞咽了下,继续道:“扳开两片花唇。”

第八十八章

这,这也太羞人了,安然小脸如火烧般连连摇头拒绝。

看来还需要慢慢调教,徐自臻也不在意,将玉势抵在花缝处,还解释起了东西的妙用:“陛下,这是上好的暖玉,最适合调养身子。”

暖玉,这东西应该很昂贵,却用来做这个,真是奢靡腐败。安然没有心思控诉他,因为那个庞然大物正被缓缓推入自己体内。

“啊……好硬……好大……嗯……慢点……太深了……”

徐自臻没有犹豫将它直接插到花穴深处,见那花缝被撑得满满的:“陛下感觉如何?”

“还……还行吧!”安然被填满了,心里的空虚仿佛也被填满了。

“那我就让它动了。”

“嗯!别太快。”

徐自臻邪邪地笑了下,调制中速:“喏!”按动玉势根部的机关,立刻就见玉势动起来了。

“啊啊……嗯……好大……”安然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没想到它还会上下抽送,左右摇晃,时不时地顶撞子宫口,又或者磨蹭那敏感的小核。进去没一会,花心就一阵抽搐将她送上了高潮,花液喷涌而出,打湿了身下的床褥。

没想到反省竟然这么剧烈,难怪机关师说此物可以调情助兴却不能常用,用多了男子很难再让女子达到快感。

“嗯啊……不要……我受不了……太……太强烈了……要死了……啊啊……”安然双腿都曲起来,十指紧紧攥住身下的褥子,双足更是难耐地绷紧如同一张弯弓般,花穴不断收缩试图裹住体内的玉势不让它再动,却被它强横地一次次插送。

看着她臻首求饶,花液四溅,徐自臻满意极了,拿着她的小手至于自己胯间上下撸动。

“呜…自臻…我不行了……我受不了……弄出去好不好……”安然脸色潮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她敢肯定这玩意儿跟现代的跳蛋一样,速度频率被调解好,每次都戳中或者磨蹭敏感点,真的让人承受不了。

徐自臻被她这样撩得欲火都快要焚身了,没有答应她,反而挥手将亵裤褪下:“下面的小嘴被占了,陛下不如用这个帮我弄出来,只要弄出来了玉势就可以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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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两天游戏,嬷嬷又马不停蹄地跑回来更文了,右相大人会回来的,徐长清小朋友要做什么呢?太君的调教计划步步展开,还有更多美男在后文涌现。

第八十九章

安然已经被身下的东西弄得失去了理智与羞涩,侧身凑近他腿间看着那个竖起的肉色巨物,没有像网上弹出来的黄色广告上那么难看,低头嗅了嗅也没有异味,这才张开嘴含住它。 好大啊!她要将嘴撑到最大才勉强能容纳下它。

徐自臻的性器被她含住,快感迅速从尾椎骨蔓延到头顶,爽得他快要魂不附体,这张小嘴虽然比不过她那张小嫩穴,却也紧得很,忍不住催促道:“陛下,快点。”

到底在现代看过弹出来的网站,安然知道要怎么做,尽量张着嘴去吞吐这粗大的巨物,可是它太长太粗了,她的嘴根本就吞不下。

受不了她的磨磨蹭蹭,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摁着她吞下。

安然被他一摁,直接顶到了喉咙处,几乎忍不住要吐,他又即时抽出,如此反复下来。粉腻的腮帮子被撑得鼓起,小嘴艰难地不断吞吐着。

看着这淫靡的画面,徐自臻欲念越发浓重,几乎要顶到她喉咙深处,可到底心里怜惜她没太过分。

安然小嘴被他抽插着,身下的花穴又被那玉势插干着,浑身颤抖如痉挛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花液再次喷出溅到了男人衣服上。

徐自臻另一只手探到她腿间感觉到湿滑一片,还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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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掐弄着两片阴蒂。

如此多重刺激,安然哪里受得了,连续的泄身让她身子软得没了骨头,想要求饶偏偏嘴里含着他的肉棒,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陛下,这就受不了了,以后三宫六院那么多男子都要宠幸,那么多肉棒都要插你的小嫩穴可怎么办呢?”徐自臻扬声说着,神色间多了丝阴沉:“陛下可得好好给我记着,我才是陛下的第一个男人,以后谁也不能代替我的位置,不然我就操烂这上下两张嘴,看陛下还敢不敢勾搭男人。”

安然被他弄得魂都快没了,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的话,嘴和两颊的肌肉酸麻得厉害,不断收缩的花穴被那粗大的玉势抽插不断,花液几乎泛滥成灾。

孕夫身子格外敏感,过了一阵,徐自臻终于忍不住射了。

“咳咳……”安然被他突然射出来那股的浓精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口中的东西没什么味道,她缓缓吞下。

徐自臻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心情稍微舒缓了些:“今日陛下替右相祝完寿似乎心情不大好,可否让自臻替陛下解忧。”

第九十章

安然乍然听到右相二字,清醒了些许,想到自己在华清池和文渊的事,不禁打了个哆嗦,现在绝对不是告诉他的时候,不然以他的性子,她明天别想再下床了。

“……啊……嗯……自臻……能不能先弄出来……好难受……”她双腿勾起,难耐得膝盖微微并拢,娇声求饶。

徐自臻瞥了眼她腿间,那玉势深埋在嫩穴中,起伏的动作看似不大,频率也不算太快,但屡屡在敏感点上撞击,看难受得菊穴都缩得紧紧的。

“陛下不愿说我也不追究,不过陛下若是瞒着我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儿,惩罚可就不止这样了。”放完话后,他也有些疲倦了。

安然被他说得不寒而栗,靠在他胸口蹭了蹭:“弄出来……嗯……啊……又顶到花心了……自臻……”她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抬眸却见那人已经阖上凤眸,呼吸均匀,俨然已经睡着了。

啊!她要疯了,这个时候竟然给她睡着了。安然深知自从他有孕后睡得跟猪一样死,除非睡饱了,不然不可能醒过来。

没办法,她只能自己来了。她缓缓将手探到腿间,湿漉漉的一片,抓住那玉势根部滑腻得很根本拔不出来。试了好几次都不管用,安然快要哭了。

对了!可以将机关关掉,至少可以让它不动了。

可是她看不到,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只能靠手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按钮,她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啊啊……好,好快……啊……快要坏了……嗯……哈……小穴好麻……嗯啊……”安然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呻吟断断续续的,腿间那白色的物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震动着,浑身粉腻,便是早春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她不敢再乱试,唯一想到是让柳青帮忙取出来,他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她颤抖着拉过外袍胡乱地穿上,缓缓爬下床,双腿刚接触到地上,柔软如棉花快要站不起来,每走一步腿间花液低落,一路淫靡的痕迹,终于花了一盏茶的功夫走到了外殿门口。

“夏,夏茗,摆驾乾坤宫。”隔着一扇门,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正常。

门外传来宫人恭敬的回复:“回禀陛下,夏侍长这些天正忙于调查刺客一事,晚上不当值。”

夏茗不在,安然心尖一紧,还有李宏。

“李宏呢?”

“李公公年纪大了,太君感念,不让他晚上当值。”

李宏也不在,身下猛烈的震动,让安然无法忍耐了:“那你去叫人安排凤辇。”

“喏!”

第九十一章

徐长清住在偏殿,刚睡下不久听到些动静,立刻起身问睡在外屋的夏儿:“外面怎么回事?”

“好像是陛下要去皇夫的殿里。”夏儿打了个呵欠说。

去表叔那儿,叔叔怎么会允许,女人半夜到别的男人殿里,显然是没伺候好,对男人而言是一种折辱。

“夏儿,立刻替本公子着衣。”他说,他总觉得今夜或许会有收获。

这个时候不睡觉着什么衣,夏儿心里疑惑,连忙起身到内屋。

徐长清穿戴好便快步往景熹宫赶去,偏殿离正殿不远,没一会他就到了。

景熹宫里的人毕竟不是女皇贴身近侍请凤辇过程难免周折。因而,凤辇还未到,安然听到了宫人叫着‘长清公子’。

此时,她已经被身下磨人的东西弄得理智全无,靠门坐在地上。

“叔叔,侄儿求见。”徐长清叩门叫着,回应他的是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嗯声。

“陛下,”屋内这么平静很是不正常,而且听陛下的声音像是正在做那事,可叔叔有孕怎么可能,他心里发急,什么也不顾了边拍门边叫:“陛下怎么了?长清进来了?”

“……好难受……啊……呜呜……”安然神智模糊,根本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

徐长清推门而入,就见她躺在地上,虽然披着凤袍,却因为没穿好露出玲珑的玉体,瓷白的小腿露出,目光再往上到她腿间有什么在快速耸动着,引得那一带的衣衫起伏不断。一头青丝披散,双眸迷醉,泪水涟涟,嫣红的小嘴溢出一声声娇喘,魅惑如妖,看得他心里悸动不止。

他连忙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好轻好软,完全不像是个已经有了十五岁的女子,他左右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将她放在了偏殿的榻上。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嫩得让他不由叹息,他低头亲吻着她眼角的泪,品尝着咸涩的滋味,一路吻过精致挺翘的小鼻子,最后覆上那红肿的唇。

她的唇好软,吻上身体酥麻不止,手下滑到胸口揉捏着小巧可爱的桃子。徐自臻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找到了可乘之机,终于可以献出自己给她。

安然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身下急速的震动几乎要了她的命,胸部被揉捏得更是让她无法承受这多重叠加的快感。

吻了好一阵,徐长清才抬头,手拉着凤袍下摆向上掀起,看到她腿间插着一根白色的玉势,两片花瓣被撑开,快速地抽插振动弄得花液四溢,淫靡却美得不可思议。

第九十二章

他有些诧异,叔叔,竟然用这个固宠,不过也实属正常,闺房之事中借助玉势是贵族中常有的。只是陛下快要脱力的样子分明是承受不住,真是有够娇嫩的,要是别的女子是不够尽兴才要借助外物。

“陛下,我帮你弄出来,弄出来就不会难受了。”他出声安抚着她,手缓缓伸到她腿间。他看过不少书,母亲也有不少私藏独本,自然也粗略地了解了下闻名天下的机关术,刚碰触到玉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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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湿滑黏腻。

她的水儿可真多,就很个水娃娃似的,徐长清遐思着,终于找到机关摁下去,震动立刻停止。那人禁不住晕了过去,他抓着玉势根部缓缓取出。玉势彻底脱离时,穴口淫靡地发出啵地一声,男子目光盯着那处红肿的嫩穴,因为花液流淌而泛着晶莹,她真是没有一处不是美的,让他看得都有些口渴了。

他躬身趴在她腿间,低头舔着那处,品尝着泛滥的蜜液,尽管那人已经晕了过去,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

喝了好一会,他才满足地从她腿间抬头,开始拉扯脱下自己的里面裤子覆在她身上,大手扶着早已硬烫的肉棒对准花缝插了进去。

“啊……”徐自臻忍不住哼出了一声,肉茎一进入就被小穴绞紧,紧得几乎不容通过,难受而又矛盾地愉悦着。他终于进了她的体内成了她的男人了,尽管她什么也不知道,但也不妨碍他欣喜欲狂。

腰杆有力地抽送,肉棒在紧致的嫩穴里借着花液润泽不断地抽插。尽管人已经昏迷,但小穴还是会一下一下地收缩,箍住里面的巨物,层层叠叠的媚肉时而阻挠时而吸附,弄得身上的男人欲望更甚,操干得更加快了,每次都尽根没入。

他第一明白原来男女闺房之事那么愉快,要是她能叫出声就好了,她的叫声那般好听,他再次亲吻着她的唇,大手揉捏着这对柔软的小乳包。

“陛下,我好舒服,你眼里不要只有叔叔和表叔也看看我,我喜欢你。”或许一开始他的喜欢有身份加持,可是后来到叔叔闺房听到了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便产生了欲念,想要做她的男人。

可是那人轻阖着眼眸,没有半点反应,他也不气馁将软绵绵的人抱着坐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赤裸的上半身紧贴着自己,大手扶着纤腰上下起伏。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粗大被花穴吞吐着,撑得满满的,大抵是姿势原因,肉棒入得很深,每次都撞到子宫口处,怀中人微微蹙起了眉,侬喃不清地呻吟:“嗯……好难过……不要了……求求你……弄出来……”

第九十三章

如愿听到她的声音,男子笑容绽放,可是他答应不了她,插在她体内的肉棒更是膨胀了几分,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着。

突然,怀中的人一阵颤栗,花穴紧缩,一股炽热的花液喷泄而出,徐自臻被咬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快速地抽插了几十下终于将精液尽数射入她体内。

他将肉棒从她体内退出,两片花唇被长久的操干而有些合不拢,让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白浊从那里涓涓流出。被这淫靡的画面刺激到,身下的欲望很快复苏了,他毫不犹豫地又将肉棒埋了进去……

日过三杆,华丽柔软的大床上,女孩静卧着,忽然,乌羽般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掀开。

安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浑身酸痛得像是散了架一般,尤其腿间,稍微挪动腿那里就感觉到胀胀的,她知道是长久被撑开而造成的。

徐自臻坐在一旁,面上阴云密布:“陛下可算是醒了。”

安然撑起身坐直,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双眼:“你饿不饿,用了早膳没有?”

见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徐自臻心里拗气得几乎要吐血,他半夜醒来想要如厕,谁知没见到她睡在身旁,听到外殿有男人情动的喘息声,连忙走过去,却见她人事不知地被侄子抱着肏干。虽然他自己也有错,忘了帮她弄出来那玉势,可是她已经下令要回乾坤宫找柳青,显然是要柳青帮忙取出来,侄子却这般不要脸在他的寝宫对她做出这种事。

“陛下难道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夜,想起昨晚不要脸地替他做那种事,安然脸瞬间飘上了两片红云,嗫懦道:“以后不准再用那东西,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可把我给害惨了。”她都到了求路无门的地步,也不知道后来怎么解决的,她又不敢去问,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

听她这么说,徐自臻越发确定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罔他自诩聪明,却做出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偏偏那儿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人,而是他的侄子,他呼了口气轻叹:“昨日是自臻之过,但陛下和小侄已经成事了得给他和徐国公府一个交代。”

“成事?成什么事?”安然一脸懵逼,好端端地成了什么事,她怎么不知道和他那侄子有什么事了。

徐自臻紧抿着唇,良久才说:“昨夜陛下昏睡过去后与徐长清行了敦伦之礼。”

“你在乱说什么?和徐长清,他可是你侄子。”安然好像是被迎头暴击了般,诧异地睁大眼喃喃着。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爬下床后,找不到夏茗和李宏,让景熹宫里的宫人将自己送去乾坤宫,后来没多久似乎有人抱着她亲她摸她,告诉她会把玉势取出来……

后来呢?她记得不太清了,可是直觉告诉她那人不会那么单纯地帮自己。

“所以,我和徐长清……做了。”安然说得异常艰涩,目光怔怔地看着他。

徐自臻与她对视,看到了她目光带着乞求,是乞求他否认吗?他心里沉甸甸好像被一颗巨石压着,他起身跪下请罪:“陛下,都是自臻的错。”如果他少玩点花样,至少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何错之有?”安然反问,本来就是她配合他的,所以她不怪他,但是……

“徐长清之事我是不会负责的,本来就是他忤逆犯上,我没降罪于他,已经算够宽容的了。”她想建立平等,所以不惹苛责男子,可是也不意味着让人随意想上就上,又不是妓女。徐长清的行为和那夜闯进凤鸾宫的面具男人有什么区别。

第九十四章

“陛下,不论如何他已经是你的人了。”徐自臻也想她这么做,可是姐姐那里需要一个交代,他不想他们君臣之间有了间隙。

又是这样,让她对一个又一个男人负责,可是谁又会她负责,明明她不愿意的、不喜欢的。她在这里不像是个女皇,反而成了他们的提线木偶,予取予求。偌大的寝殿,安然却觉得狭窄呼吸不过来,她轻呵了声,语气带着嘲讽:“徐家子弟真是惯会趁人之危。”

闻言,徐自臻脸色煞白,她讨厌被算计,话里含沙射影直指的是自己。

寂静良久,她才开口:“自臻你听着,这次看在你和徐国公府的份上,朕给他一个名分,但如果再有人随意爬到朕床上,绝不轻饶。”

“夏茗,立刻摆驾回宫。”

“喏!”

李宏进来将呆呆地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却见进宫后从未掉过泪的主子,双目泛红,泪光闪烁。不禁叹了口气,他也觉得这回主子玩得太过分了,将陛下逼到如此尴尬的境地,陛下性子再好也会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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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臻扶着他的手缓缓站起身:“李宏,你说我该如何挽回她。”从一开始,她并不喜欢他,却被他所设计不得不负责,再如今因为他又得对另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负责。她虽然温和,却是个很有伦理观念的人,所以之前身处宫中刻意减少与自己接触的机会。两人在一起后,她年龄不大却把他的侄子视为后辈,如今叔侄同侍一妻,她怕是很难接受吧!

“陛下被我们设计一次,嘴上说不在意,心里未必。此番长公子又做出这事,主子便陷入了两难,维护了徐国公府的颜面,便折辱了陛下的颜面,还是先让皇夫开导开导陛下再去挽回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至于徐长清的安置也合该交由表弟处理。他摸了摸隆起的小腹,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并不会因此放弃他和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这后宫的规矩也该立一立了。

……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徐国公长子,聪慧敏捷,风华丽质,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清贵君,钦此!

徐国公府一干人等都跪在地上,徐长清接过叩谢圣恩,笑着叫人打赏宣旨的公公。

等人们道了恭喜退散开后,柳盛拉着正乐的儿子往屋里走,一进屋就让下人退出去,一把将他的衣服扒开。

果然,肚脐之上洁白一片,怪不得儿子会被小叔子一早遣送回来,眉目间也多了份成熟气韵。

“爹,你怎么这样。”徐长清被亲爹看穿,连忙将衣襟拉好。

“你给我老实交代,是陛下要的你,还是你主动勾搭陛下,”前些日子他闹着要进宫,没准就是瞧上了陛下,柳盛已然猜出是后者,只觉得徐国公府的脸都被这娇养的儿子给丢尽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以后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看清我们徐国公府。”

徐长清扁嘴有些不悦地嘟囔:“我就是喜欢陛下,有错吗?如今我就要进宫成贵君了,只会给徐国公府带来荣耀,爹你都不知道心疼我,还骂我。”

柳盛对这个固执的儿子有些无奈:“陛下有没有让你……会不会怀孕?”

“没有。”他倒是想,可是叔叔中途醒来了,导致他都没尽兴,陛下的身子香香软软的,小穴又紧水又多,咬着他的肉棒好舒服,这么一想,他有些意犹未尽,下腹也隐约起了反应。

柳盛听着儿子颇有些遗憾的语气,还有那副少男怀春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进宫前你给我老实点在家学规矩。”

“知道了。”徐长清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脑海中满是昨夜将她压在身下翻云覆雨的场面,恨不得立刻再进宫里,与心上人春风再度。

——————

最近更新不大稳定,年底各种约会聚餐多。

再次强调下徐长清不是男主,但他是个重要的人物,推动剧情发展和女主成熟的重要人物。

谢谢支持,希望你们也能支持下另一篇文《蒋家小娇娘》。它和陛下是交替更新的。

第九十五章

文渊称病请假不能上朝,如今除了选秀一事朝中没什么大事,安然早早地退了朝,派人颁布圣旨之后乌龟属性犯了窝在自己的寝宫里,谁也不愿见。

柳青求见了两次被夏茗挡了回来,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便回了乾坤宫里。

“表哥这回玩得过火了,看来陛下这回是真生气了。”别说她了,他也气得将面前的孕夫和那个卑鄙的表侄子给揍一顿。

徐自臻冷笑,知道表弟面上和气,心里不定多窝火。两人之间的联盟,也因为侄子插了一脚,或多或少让他也会产生动摇:“昨夜是本宫疏忽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皇夫掌管后宫,以后该如何处置自便。”

柳青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他,也就没咬着不放:“表哥深知我从来不是爱自寻烦恼之人,况且我还是很感谢表哥多年照拂和促成我与陛下之间的姻缘,对此事希望我们不要产生芥蒂。至于如何处置,我却是不敢处置堂兄爱子,只要他日后安分点,我亦会给他几分颜面。”

“这样也好。”他毕竟是姐姐最喜欢的儿子,徐自臻再如何也不能对他做什么,只是他倒是小看了侄子,果然徐家出来的就没几个省油的灯。

“今日我去了两趟凤鸾宫都未见到陛下,想来心结还得表哥自己解决。”

“一直以来她没发过脾气,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实在不行,就主动低头吧!毕竟表哥肚子里有陛下的孩子,她总归是怜惜你的。”

徐自臻抚了抚小腹,轻叹一声:“但愿如此。”

……

虽然安然不让朝,但折子还是要批的,夏茗给她整理分类时,看到一封辞官的折子,署名乃是右相文渊,素来镇静的人手一抖。

“陛下,右相,右相的折子。”

安然见她神色异常,连忙伸手接过打开一看:

承蒙陛下厚爱,子息高中状元一路扶摇直上,官至右相。然,天下大定,陛下新政深得民心,臣思觉于陛下已无甚用途,故而上疏辞官,望陛下恩准。

右相文渊敬上

第九十六章

啪地折子被阖上,安然站起身:“夏茗,立刻传文渊来御书房……罢了,你随朕去一趟右相府。”

一直以来,她对朝堂都有些害怕,可是他在那里看着自己,她便能让自己快速地冷静。可是如今他要辞官了,那她该怎么办。

安然到右相府,一路上挥退了要叩拜的奴才,问了文渊所在何处,当她看到那人正在府中浇花斗鱼,过得好不惬意,心里火烧火燎过一样,冲过去将折子摔在他身上:“你要辞官,朕不批准,你想都别想。”

文渊嗤笑了声,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家奴,他们立刻会意告退,他才认真注视着对面的人。

“陛下,前不久得了贤夫,如今又立贵君,五日后,便要选秀,臣不觉得自己于陛下有什么价值。”否则,她可以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容不下一个他。

听这么一说,安然越发觉得自己滥情,咬着唇有些嗫懦道:“可是你不当官了,新政继续要怎么推行下去,朝野世家贵族连成一片,我还有几个可信任的人。”

听她只是关心新政,桃花眼泛起淡淡的寒凉:“陛下不必担忧,臣已经安排好了吴大人、李大人、慕容大人等几位官员接替臣,他们都是寒门苦读出身,德蒙陛下圣恩,必回好好回报陛下。”

安然听闻依旧不答应:“不行,他们没有你厉害,我就要你做我的右相,你辞官,这个女皇我也不当了。”

“陛下慎言,这样臣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文渊连忙出口阻止她继续说,毕竟隔墙有耳,可是知道自己在她心中这般重要,他到底是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她就不愿意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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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自认不比她后宫里的男子差。

“那你答应我不辞官好不好?”

见她睁着一双杏眸眼巴巴地瞅着自己,让人无法拒绝,文渊心里满腹疑虑,之前他确实心灰意冷萌生退意,可她来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然知道他是因为上次的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自己招惹上了不少男人,又有了明媒正娶的皇夫,不值得他继续留恋。可是,她又没有办法留住他,只能坦诚以对:“子息,我不仅有了皇夫,还和皇太君有首尾,连徐长清也招惹上了,甚至还会选秀,后宫里的侍君会越来越多。我要对那么多人负责,可能不能给你一颗完整的心,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第九十七章

文渊微愣,没想到她会那么在意有人横在两人之间,世间女子无一不夫侍成群,何曾顾及男子的感受。

良久,他才开口:“那陛下心中可曾有一席之地留给子息。”

安然点头:“有的,”虽然还算不上爱情,但有他在她便会安心,她又重复问道:“你还要我吗?”

文渊抛开手中洒水木壶,上前猛地将她抱入怀中,水壶砰地掉在地上,水从壶嘴壶口涓涓流出。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低声长叹:“你本来就是我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等,而是早点出手哪有皇太君、柳皇夫等人的事,是他迟了一步,让她被人算计吃了哑巴亏还得担着。他爱她所以不会怪她,只会心疼她,她的身边没有几个能替她解忧的人,却只会向她索取,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和责任。

安然将脸埋在他怀里,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心安了。

“你不许再离开我了。”她瓮声喃喃着,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腰。

“不会离开,这辈子我赖定陛下了。”文渊笑了,如果她今日没来,或许他真的离开了,但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的,因为他是如此的喜欢她。

两人抱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将人从怀里拉出来,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那粉嫩的唇瓣。

安然仰着头承受着他温柔而炙热的吻,主动张开唇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与她的小舌牢牢地纠缠在一起。

两人唇分时还能看见中间牵连的银丝缓缓断裂,安然有些害羞地垂眸不敢与他对视,文渊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往自己的寝房走去。

“干嘛?快放我下来。”她娇娇地叫着,拍了下他的胸口。

“行敦伦之礼,臣垂涎陛下凤体已久。”

没一会屋里就传来女孩细碎的娇吟声,夹杂着男子粗喘声。

安然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着,双腿被男人高高地架在肩上,嫩穴被一根粗壮的肉棒悍勇地贯穿,男子跪坐着竖直插入,屡次抽插都会磨蹭到那敏感的小核,弄得甬道一阵收缩,紧咬着往深处节节推进的肉棒,随着男人快速地挺动腰杆抽插,花液不断溢出。

“啊……嗯啊……太快了……不行了……我快要到了……”安然身子抽搐不止,花穴不断收缩,里面的媚肉不断地蠕动吮咬,几乎想要夹断里面肆虐的巨物。

“被这么多男人肏过……还这么紧……”文渊停顿了一下低声喟叹这嫩穴构造得奇妙,一会儿没弄就紧致如初,他几乎将肉茎三分之二都退出,在她被空虚淹没之际,又重重地尽根没入。

花心被他肏地颤抖不止,媚肉收缩翻绞着里面的巨物,试图阻止它继续猖狂。

肉棒被咬住像是无数张小嘴吸附着,男人控不住抽送得越发迅猛,很快,就让身下的女孩,再度丢盔弃甲……

第九十八章

“嗯……不要了……我好累……不行了……文渊,饶了我吧……” 安然不知道被他用这一个姿势弄了多久,难耐激情,双腿绵软无力地从他肩上滑落。

文渊见她头发散乱如绸缎般倾泻在被褥上,素来澄澈的杏眸媚眼如丝,脸颊酡红的如同成熟的苹果般,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张开着溢出声声撩人的娇喘。难怪那些男人总想尽办法爬上她的床,他恨不得将她被疼爱时的样子藏起来只给自己看到。想到拥有过她的人都见到了这副样子,不禁有些酸涩,但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面上波澜不惊。如今他也是其中一员了,争宠各凭本事,他们弄她一夜,他就弄她两夜,断然不会让自己吃了亏。

安宁要是会读心术,估计会忍不住要吐血,她都招惹了些什么样的男人啊,个个如狼似虎的。

感觉到他性器从自己体内缓缓退出,安然以为完事了,翻了身背对着他,就想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谁知要被一双大手握住,紧接着那人用力一拽把她拖到他跟前。

“你干嘛啊?”安然有些不满了,虽然不疼,但他也太不温柔了,哪有男人事后这么拖自己的女人的。

“干你啊!”文渊理所当然道,他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吗?今天不把她弄得下不来床,他就不会罢休,看她还敢不敢乱收男人。

他将她的臀抬起来,双手拉开两条细腿让她趴跪在床上,看着腿间两片花唇被干得充血发红,因为这个姿势爱液积聚成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床褥上,形成一小块深色的浸渍,看得他喉咙直发痒,巨龙抵着那儿再次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好深……嗯……”女孩仰起脖子娇吟着,她已经泄身了好几次,可是他每次快到了时就是不射,一直吊着她,让她尽管一直无法达到最高的高潮而处于兴奋之中,方便满足他无尽的欲求。

后入的姿势直插宫口,酸麻的花穴不断地被肉棒用各种角度顶弄,绞得越紧它就顶撞得更厉害,敏感红肿的小核被屡次摩擦,如潮水般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女孩十指深深将丝绸揪得发皱,被身后人撞得前后浮动,要不是他的手箍住腰身自己几乎要控制不住被撞了出去。

第九十九章

“不要了……求求你……小穴要坏了……啊……呜呜……”她止不住低泣着求饶,左右摇摆着翘臀试图躲开他猛烈的抽插,可是身后的男人双手拽住她的腰,每次她被撞得前倾,又会很快地被拉回去,反反复复。

文渊俯身从她的尾椎骨舔吻着一路向上,亲啃着那白皙娇嫩的后颈,唇瓣摩挲着,声音微喘:“快了,陛下和我一起……”腰杆加速挺动,粗壮在那不断紧缩花穴里飞快地抽插了上百下,才抖身交付一切。

“嗯……啊……”浓精炙热,浇灌在花心深处,安然瞬间再次达到了高潮,浑身抽搐如痉挛般。直到和男人上床了,她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发生关系不喜欢戴套,内射真的很舒服,高潮时水乳交融让两个人都能得到舒服。

文渊从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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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将已经软了的肉棒撤出,便看见两人交合的爱液从花穴中缓缓流出。

自己积攒了好些天,刚才明明射了不少,怎么只流这么点,他将她翻了过来,见那白皙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伸手微微用力压了下,就见腿心流出了个多的白浊。

安然的花穴小,精液射入子宫里常常会被锁住,徐自臻他们也帮她疏导出来,所以这样的方式她已经习惯了,虽然摁着小腹有些不舒服。

文渊手上的动作依旧在继续,又说话打趣起她来:“陛下这嫩穴委实小了点,得多被人肏,肏得大点。”

安然现在得了趣,也不那么排斥和自己的男人上床,期间说些荤话也没什么,可是事后理智回笼难免会羞赧。

她嗔了他一眼,命令道:“你不许再说了。”

“不说那就用做的。”文渊笑着,伸手到她腿心,去玩弄那湿滑的小穴。

她连忙并拢腿,将他的大手夹住,将他的手抽出来:“不要了,我受不住。”

反握住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下,文渊戏谑道:“陛下与皇太君、皇夫夜夜笙歌,还这么不耐操?”

“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你是不是吃醋了?”安然皱了皱陛下,向小狗一样往他身上嗅。

她既然这么问,文渊从善如流地接了下来:“是啊!陛下打算如何补偿臣,先说明,非肉偿不要。”

“我……我不能随便出宫的来找你的。”安然有些犹豫,又不好意思让他进宫。

“臣自然不会让陛下频频出宫冒险,不如就御书房吧!正好也不耽误议政。”

所以,自己和他谈论完国事,还要来一发,等男人多了,晚上还得去睡男人,想着想着,安然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果然艳福不是这么好享受的。

两人磨蹭了好一阵才穿衣梳头,毕竟她的身份不容许她多留,文渊再不舍也只得将她送了回去。

……

第一百章

回到宫里,安然心情颇好,觉得也该去见见那人了,谁知才刚入正门,就听到夏茗在马车外说自己的两个男人都候在前方。

她只能让他停车,下了马车后,她看不着不远处两道颀长的身影,想到自己做的事,突然有些心虚了。

徐自臻默然站着注视着小小的人儿,他也有两三天没见她了,甚是想念。虽然知道要放下架子哄哄她,可是他出身世家,又贵为太君实在有些拉不下面子。这回若不是她出宫,他心里担忧,恐怕没那么轻易妥协。

柳青见他不说话,便拉着他一同上前:“侍身拜见陛下,可算是安全回来了,陛下贸然出宫,侍身和表哥担心得紧。”

“让你们担心了,是我的错。”安然乖乖地认错,其实最重要还是觉得对不住他们。

“陛下没错,只是陛下想要出去,得好好做一番准备,确保周全方可。”徐自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安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

见她知道轻重,又一扫几日愁郁,眉眼间含着媚意,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柳青又说:“陛下,宫外要是有中意的人,还是早些接入宫里,这样免得陛下奔波劳苦。”

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安然有些尴尬地咂咂嘴:“……他,他现在还不大方便,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他是个不错的人。”这话她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忒不要脸,恨不得自扇几个耳刮子。

徐自臻见她如实承认了,到放心了些,想来此人也不是简单之人,能躲过他安排的探子。

“现在天气还有些冷,你们别冻着了,一起去景熹宫吧!”

原以为她就算原谅,怕也会心有余悸,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去自己宫里,徐自臻终于放下心来。

安然扶着他上了马车,柳青紧随其后。

……

用完膳后,表兄弟两正在下棋,安然则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磕瓜子,磕着磕着,就睡着了。

柳青无意间抬眸瞥见她,冲对弈之人使了个眼神。

徐自臻看过去,见她正抱着盘子,歪头睡着,活像只小松鼠似的,唇角微微弯起。

“表哥,宫外的那个人你猜是谁?”趁他睡着了,柳青开口问。

徐自臻心里多少有点谱,尤其他这两年在她身旁安插了不少人,以便了解她是跟何人接触。难怪那位右相女生男相,却又不近男色,如果他是男子便能解释得通了。

“是个棘手的人,文渊可不比你我,此人心思诡谲,擅长攻心,又在官场中短短两年声名鹊起,不可小觑啊!”

“确实是个人物,”柳青自然也认同:“不过眼下最该担忧的是即将入宫那位。”

他不提还好,一提,徐自臻眉头紧锁:“此事你我都是他的长辈,不好插手,且由着他吧!陛下那边,我们也不必劝。”

“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不过我们确实不便插手,如何处置皆由陛下决断。”

第一百零一章

徐长清入宫,因为册封的是贵君,册封礼仪要比皇夫低一些,甚至不用举行婚礼,但徐国公府业大根深,又是唯一的嫡子,排场自然不用说。

安然派人给他颁了宝印和金帖,赐住常青宫。

到了晚上,按道理她该去常青宫宠幸新封的贵君,却待在自己的鸾凤宫不愿意去。她宫里人不多,徐自臻和柳青又是徐长清的长辈,她去任何一个人那儿,怕是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陛下,可不能任着性子来,清贵君乃是徐国公最喜欢的儿子,今晚若是倒了他的面子,徐国公心里怕是有想法。”夏茗在一旁劝道。

安然背过身不理她,她这个女皇当得也未免太憋屈了,还得顾及那么多人的心思。

见她又孩子气了,夏茗有些无奈:“不若请清贵君到寝宫来给陛下侍寝。”

听他这么说,自己左右逃不过和徐长清睡觉的事,安然斟酌了会:“罢了,朕去常青宫吧!但是,如果朕不愿意他强来,你就闯进来救驾。”

闻言,夏茗有些汗颜,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应下来。在他看来陛下一直被压也没反抗成功过几回,她一个侍卫,却要打扰女皇和她的夫侍行房,委实荒唐至极。

这回,安然没有坐凤辇,六名宫人提着灯走在前面引路,主仆二人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即便她再不愿,常青宫就在那里,宫人见了来人连忙跪下叩首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徐长清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整理衣衫,久等不来,他还以为她今夜不会来了。听到脚步声渐进,他福身行了标准的宫礼:“侍身拜见陛下。”

安然瞅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平身吧!这里不必你们伺候,都退下吧!”

“喏!”宫人纷纷退出去,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人前该给的面子她也给了,安然懒得搭理他,兀自走到贵妃椅那儿坐下。

徐长清知道自己趁人之危,必然让她不高兴了,他缓缓走过去,刚要同她说话,谁知却听到她冷哼了声:“你不许过来,离朕一米远。”

第一百零2、3章

徐长清顿住脚步,恭恭敬敬地跪下道:“陛下!侍身知错了,但木已成舟,我们能做的便是顺水推舟。”

安然别开眼,呵呵了两声:“你说的倒轻巧,让你跟你不爱的人在一起,你会接受。”

“侍身自然不会接受,所以才出此下策,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徐长清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你就不管朕喜欢不喜欢吗?”安然被他这态度弄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陛下,不喜欢侍身吗?”问这话,他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她喜欢的是叔叔,要不是自己来了招釜底抽薪,估计她会把他当小辈看。

“不喜欢。”安然也不想顾及他的心情会怎么样,坦然道。

虽然心里明白,但她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受伤。

徐长清咬着下唇:“可是侍身喜欢陛下,就应该与陛下在一起。”

安然竟然无言以对,这个熊孩子只要他高兴就好,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都是徐国公给惯出来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静默起来,见她不叫自己起身,徐长清也不好起来就这么跪着。

等到安然心情稍微缓和了,才发现他跪在地上,直直地看着自己。

“你起来吧!”

“谢陛下圣恩。”徐长清这才拉着裙子站起身,见她又偏过了头,浑然没有注意他为了今晚装扮得有多精心。

徐长清到底只有十六岁,素日又被人捧着,如今在她这里接连碰了钉子,让他心里越发委屈,他都不顾男儿家的矜持以身相许,她却……

他越想越难过,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安然正闭着眼打算在贵妃椅上将就一夜,却听见有人抽泣的声音,她立刻睁开眼睛看过去,见他直愣愣地站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让她都有些佩服了。毕竟自己一哭,涕泪横流,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只是一个男生哭成这样,让她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安然有些烦躁,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听了她的话,徐长清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搭搭道:“陛下不待见侍身也就罢了,还不让人哭……”男人不哭,难道让女人哭吗?

“擦擦吧!”安然终于翘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

徐长清接过后,边擦边哭。

良久,安然再也受不了了,不耐烦道:“你再哭朕就走了。”

“不可以。”徐长清听她要走,立刻止住了哭泣。

这眼泪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安然没好气道:“入寝吧!”

见她今晚要在这儿歇下,他破涕为笑,连忙走过去:“侍身伺候陛下更衣。”

“不用了,”安然想也不想就拒绝,见他又泫然欲泣,耐下心来解释:“朕不习惯近身伺候。”当然,除了她认可的男人外。

徐长清这才收住眼泪。

安然褪了外裳后爬上床,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徐长清则放下床罩,也跟着上了床。

拔步床很大,安然往里挪了一寸,确保两人之间不会有肢体接触,谁知身侧一沉,紧接着他就蹭过来了。

“陛下,侍身这几天很是想念陛下,以前不知,原来还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徐长清贴近她,低声述说着:“侍身不会跟叔叔和表叔争宠的,只要能陪伴在陛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安然不吭声,身子默默地再往里挪。糖衣炮弹谁还不会,他的这些伎俩,她以前在宫斗戏里看了不少。

“长清初见到陛下就喜欢上陛了。”虽然他入宫费了一番周折,连累徐国公府,背叛叔叔,甚至趁陛下昏迷之际……但他心里还是欢喜得很。

安然听着,心里并没有太多触动,大概是来到这里被告白的太多,而且在他之前有个徐自臻,他也是这般手段。

“睡吧!”

“今夜于陛下而言不过寻常的夜晚,但于侍身却很重要,侍身有负父母期望,不能为人正夫,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安然听到他这么说,又觉得他这样有点可怜了,本来就是国公府嫡子,现在却要成二房了,虽然有大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作的。

她思忖了片刻提议:“要不,朕给你再相看一个女人,那样……”

“陛下就这般不待见侍身吗?”徐长清听她这么说,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安然听着他有些哀怨的语气,脑仁生疼,早知道她就不该看在自臻和徐国公的面子上将人纳进来,现在都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徐长清再次哭了起来。

安然没办法,只能转过身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我不给你找别的女人还不成嘛!”

“侍,侍身想要陛下,只想要陛下一个人。”徐长清立刻靠到她怀里,抽泣着说。

安然听闻轻叹了口气:“再给朕一点时间。”

“好!我等着陛下。”

……

御书房里,女孩双手撑着桌案,双腿不住的轻颤几乎要瘫倒在地,第一次泄身后的高潮疯狂漫长,她的眼前白茫茫一片,身子痉挛不止。

文渊将她翻了个身压在桌案上,吻住轻喘的红唇,同时跻身到她腿间,肉棒龟头抵在湿润的缝隙处挤了进去。

“今天倒是没那么应付臣,陛下昨日纳了贵君,怎么不合胃口?”他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反应,要是平日夜里和那位皇夫滚在一起,次日应对他就会很无力,没一会就泄身了。

“啊……慢点……嗯……好难过……”红唇微启吐出一串串破碎的颤音。刚泄身后甬道敏感紧缩,哪能受得住他疯狂的冲撞。

身下的人根本无暇回应他的话语,只是娇吟着,文渊唇角微微挑起,拉过她垂在两侧被撞得晃荡的细腿扛到肩上,肉棒就着花穴内湿热黏腻的花液放肆地抽送。

第一百零四章

安然难耐地蹙起了眉,身下坚硬的桌子蹭得她后背很不舒服,但三个男人就喜欢在桌上弄。

她不知道自己完全呈现在桌上,任人欣赏、占有时的媚态有多撩人。

文渊双手揉捏着两团晃荡的柔软,时轻时重,不断地刺激她的敏感点,身下更是用力撞击捣弄着花心,每一下都如打桩般。花心被顶得哆嗦收缩,不断溢出花液。

两具完美的肉体交合拍打的水泽声在室内蔓延开来,两人耻骨相接,两片粉嫩的花唇被拍打磨蹭得殷红,涓涓花液更是被捣成白沫。

“啊……不行了……不,不要了……小穴好麻……嗯啊……”

薄唇磨蹭着红肿的唇瓣,男人嗓音嘶哑而压抑:“等着,和我一起……”

“不,啊啊……太……太快了……”他骤然加快了速度,紧致敏感的甬道几乎承受不住,花心不断抽搐收缩,浪潮一股接着一股涌出,安然臻首着拒绝,整齐的发髻都有些乱了。

数百次的抽插过后,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将浓稠的白液尽数射入她体内,将自己的性器从她体内缓缓退出,再将人从桌面抱入怀中。

安然全身酥软无力,靠在他怀里轻喘着,任由他掏出巾帕擦拭她腿间两人交合的爱液。

“再过两天陛下就要选秀了,人选应该定下来了吧!”文渊边替她穿衣服边说。

他的声音略微低醇性感,安然听着感觉就像是听大提琴演奏般,只是听到选秀这事,心里还是有些不耐烦。

文渊见她蹙起了眉,俨然对此事不大高兴,不禁笑了:“陛下,这反应倒是有趣。”

“你还笑,站着说话不腰疼。”安然嗔了他一眼,还嫌不够在他胸口又锤了一拳。

文渊握住她的手,笑道:“陛下,若是为此事烦忧,臣倒是有个主意可以替陛下分忧。”

“哦!说来听听。”

“这回陛下选秀,朝臣劝谏,其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先帝师董萍。”就是这个老古板给她摆了一大推祖宗规矩,安然气鼓鼓道。

文渊捏了下她肉肉的脸颊:“不错,就是董大人,她虽然已经退离官场,但是颇有名望。不过,她对她的孙子董芮甚是疼爱,若是陛下选了他,念着孙子,她怕是不会再轻易劝陛下选秀了。”

这办法确实不错,只是要拖一个无辜的人进宫,安然还是有些犹豫。

文渊自然看出了她不忍,再次出声道:“陛下,若不想被人左右,就必须去左右他人。”

“我知道。”安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妇人之仁,文渊的建议虽然短时间内让她不好接受,但到选秀那日,她还是会自私地采纳。

两人又亲昵了一阵,安然才离开御书房。

文渊也该出宫了,近段时间他频频出入宫中与她相会,朝臣颇有微词,他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在此之前他得慢慢瓦解了荣太尉及其长女荣絮的势力,否则他的身份不利于新政深入推广。

他刚出御书房,还没走出院子,就见皇太君身边的掌事公公。

李宏连忙拱手:“老奴见过右相大人。”

文渊也拱手行礼道:“不敢受公公之礼,公公有何事找子息,不妨直言。”

“老奴奉皇太君之命,邀请右相大人到景熹宫一聚。”

皇太君,徐自臻吗?

打从他和安然在一起,文渊就猜到他会找上门来,正好,他也想会会这位勾引新皇的皇太君。

“劳烦公公带路。”

第一百零五章

景熹宫内殿,李宏候在一旁,道了声请。

文渊剥开珠帘进入,目光并未四看,只是落在塌上的人身上,见他穿着一身酱紫长袍,衣衫宽大,腹部若不细看还注意不到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份。

“臣文渊拜见太君,太君千岁。”

徐自臻也在打量他,一身红色直裰,桃花眼未笑却含三分情,端得一副好容貌。

膻口微启:“右相不必多礼,本宫不过是在宫里待得有些闷了,想找右相谈谈心罢了。”

文渊哦了声,似笑非笑:“臣到不知太君与臣有何可聊的,臣不懂后宫之事,若是前朝之事,后宫不得干政,请恕臣不敢妄议。”

徐自臻笑意敛尽,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可没那么多耐心与他周旋。

“右相,不必与本宫打马虎眼,你与陛下之事宫中人尽皆知。身为臣子,本该尽忠职守,却男扮女装,蛊惑陛下,牝鸡司晨,右相野心不可谓不大。”

他要往自己身上扣个弄权的帽子,文渊也当得起,只是这世上谁都可以说这话,唯独他徐自臻不能说。

“彼此彼此!太君不也勾引新帝,罔顾人伦。”

徐自臻霍然起身,啪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东倒西歪:“放肆!”

“太君息怒,多为腹中的孩子考虑,毕竟他也是你博取陛下怜惜的筹码,”文渊并未被他的威严震慑,毕竟是从官场风云里走过来的人了,有什么他没看过:“臣与陛下相交两年,君臣相互扶持,于彼此皆不可缺失。陛下曾对臣说,若臣辞官归隐,她便不做了女皇。若不是被太君算计,陛下与臣之间怎会曲折横生。太君,强拧的瓜不甜,她只是为人仁慈,不愿计较,不然怎会容忍你们徐家人一而再地算计她。”

徐自臻被他一语道破,怒意深然:“算计又如何,本宫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第一个孩子的父亲。你以为陛下又有多喜欢你,不过是习惯使然。自古争宠各凭本事,有几人光明正大。若是不看上也就罢了,一旦看上了就必定成为本宫的。”

文渊笑着颔首,双目微凉:“也是,徐家人向来擅长先下手为强,只是不知叔侄同侍一人,被自家人背后捅了一刀,太君心里可曾膈应。”

他字字如珠玑,偏偏都说到了徐自臻的痛处,李宏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闯进来:“右相慎言,虽然朝堂上,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皇族尊严不可辱没,太君与陛下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文渊瞥了他一眼,哂笑:“当日对陛下下药,李公公也有参与其中吧!怎么不提辱没女皇尊严?”

李宏一时语塞,他差点忘了,这位右相能出口成章、舌战群儒,嘴皮子功夫岂是他所能及的。

“李宏,你先退下。”徐自臻起身,绕过桌案往文渊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李宏道了声‘喏’便退了内殿,并合上了门。

第一百零六章

两人面对而立,一红一紫,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右相,如此有底气,想来是有陛下撑腰了,”徐自臻率先开口,手抚摸着小腹,掀起略薄的唇角:“现在殿内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此时本宫不慎跌倒,陛下会如何想。”

“太君,还是不要琢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臣与陛下共事两年,期间信任自然不是旁人所能及。”

徐自臻自然不会用这种法子,拉自己下水去害人,乃是下策,不过见他如此沉稳,知道对手并不好对付。他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可惜此人对陛下用处甚大,也只能忍了。

不过,两天后选秀就要举行了,届时他便是多选几个好的,让她的心被拉拢在宫中,也不要她向着宫外。

“本宫有些乏了,就不留右相了。”

“臣告退。”

待文渊离开后,李宏神色阴冷地踏入内殿。主子出身国公府,从小就被人捧着长大,今日却……

徐自臻倒是平静,他心里有了思量,开始从参与选秀的公子中择选。

最适合的人莫过于第一公子荣临,此人并非才名,而是容色,只是生辰八字不好,克死了两位未婚妻主。

“李宏,派人去查查荣太尉府中荣临公子和他之前定亲的两位小姐,越快越好。”若是其中有隐情,此人便可成为自己手下的棋子,若是他确实命硬,那么就不能陪伴在陛下身旁。

“主子莫非是想用那位荣临公子对付文渊。”到底是主仆,相处了十几年,李宏哪能不知道主子打得什么主子。

“不错,虽然陛下并不是好色之徒,但如果容色足够出色,怕是也会有所心动。”当年他未入宫前参加过几次宴会,也见过那位荣临公子,可谓是艳绝无双。

“主子,难道不担心陛下爱上荣临公子。”

“不会的。”对于这一点,徐自臻还是颇为自信的,安然对于清俊出尘的男子容易生出好感,荣临虽然貌美,并无脂粉之气,却不是她所偏好的。

李宏这才放心下来:“那老奴马上派人去探查。”

徐自臻点头,瞅了他一会,又说:“李宏,对付文渊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他是陛下的人,动了他,也会伤及陛下的根本。”

“老奴明白,虽然不动能,却可以伤。”

“那你手下的人手脚要干净点。”

“喏!”

第一百零七章

明日就是选秀大典,晚上安然宿在乾坤宫,柳青折腾得她特别带劲,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她也就顺着他来。

第二次结束时,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双腿张开,微微颤抖,两片花唇也被插分开,大股透明的花液夹杂着浊白从中流出。

娇嫩肌肤上布满了或浅或深的红痕,一头如丝绸般的乌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床上,小脸红晕,眉目间染上浓浓的春色,清纯与魅惑矛盾而完美地在她身上体现出来。身娇体柔、不堪挞伐,让人忍不住想要温柔以待,可真正实施起来,听着她软媚的娇吟求饶,看着她在身下颤抖绽放,泪水涟涟时,又会想要去蹂躏她,不断地索取她的全部。

柳青从不知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人,进而对她产生占有欲,她先有表哥,后有了并肩作战的文渊,而他唯一有利的是正夫的身份。若是当初表哥没有想与自己结盟,明日他也会是选秀中的一员,这样想来自己算是走运了。

“皇夫,我要沐浴。”安然还没完全从余韵中缓过来,受不了身下黏糊糊的,糯糯地开口。

柳青叫人备水,等到宫人准备好,才随意套上亵衣亵裤,将人抱起往浴池的方向走。

安然背贴着浴池池壁,大半个身子都没入水中,看着身旁正仔细替自己清洗身子的男人。

他不像自臻强势,也不像文渊八面玲珑,他的情绪埋藏得很深,让人窥探不到,整个人好似深秋平静的湖面般,偶尔因为落叶、秋风而泛起涟漪,又会很快地陷入平静,但就是莫名地让她感觉到很安心。

“皇夫,我很紧张。”她说。

柳青很喜欢她对自己说心里话,不由笑了:“因为选秀。”

安然点了两下头:“文渊说让我选了董大人的孙子董芮以后他们想让我选秀也不好拉董大人出来,你和自臻说要选左相的长子,将他拉入到我的队伍中,还有荣太尉的儿子,便能平衡好朝中两大阵营。”

“这三个确实是必选之列,只是荣太尉之子,名声有瑕,侍身还是不大赞同选他。”

安然的注意力有些偏了,提出自己的猜测:“名声有瑕?难道他和别的女人……”

“自然不是,若是他做出这等行为,如何能进入选秀行列。”柳青有些无奈,世上男子禁锢颇多,为人夫侍,身子清白乃是首要条件,若是真有男子做出这等事,整个家族也会蒙羞,最后会将人送入庙中,从此青灯古佛过这一生。

“那是因为什么?”

见她满脸疑惑,想来她是真不大关注男子,那荣临容貌极为出众,整个皇城有谁不知,拜倒在他膝下的世家贵女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若不是顾及着他那克妻的命格,估计太尉府求亲的人都快要踏破门槛。

“他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克妻,与他订婚的两位公子在不久后死去。”

安然听闻,没有说什么,古人忌讳这个,她自然是不信的,说不定只是凑巧,又或者其中还有隐情。

她兴致缺缺,柳青边替她擦洗手臂边问:“那陛下心中可有属意的?”

“没有。”她看那些肖相,实在看不出差别,丹青没有素描那么容易辨认,她看着除了衣服配饰不同,都快要脸盲了。

“那明日陛下再慢慢看。”

她嗯了声:“不要太多了,会很累的。”

大抵知道她的累是什么意思,男子清潋的眸中泛起一丝笑意:“陛下这话与侍身说说也就罢了,若是旁人听了去会笑话的。”

第一百零八章

“还不是得怪你们。”每次都没完没了的,安然嗔怪地剐了他一眼。

柳青最受不得她这副媚态横生的勾人样儿,直接拉开两条细腿,肉棒抵着蜜处插了进去。

“啊……好深,你坏死了……”浴池水热,两人之前就做了两次,安然并不难受,只是被他突然插得快要岔气,不禁锤了他一下。

柳青拉过她的手缠到自己脖子上,身下冲撞得越发迅速,引得水面波浪翻滚,发出一阵阵的水声。

他每次进入好像有水也跟着进去,安然有些难受,而且后背还撞到池壁,让她不禁蹙起了眉。

“皇夫,别在水里……有水进去了……嗯啊……”她将脸埋在他肩头,呢喃抱怨着,花穴也跟着紧缩紧紧地绞住在里面肆意穿梭的巨龙。

柳青拉着她两条腿缠到腰间,身下依旧相连,轻松地抱着人跨上去。

他的步伐很大,身下的肉茎也跟着体内抽动,弄得怀中的女孩春潮泛滥,媚叫连连。

柳青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直接将人压在浴池不远处的墙上,就忍不住快速地肏弄起来。

安然背靠在墙,唯一的支撑便是他,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双腿也缠得更紧了。

显然,这样的姿势需要消耗男人的体力,却也更加方便了男人进入得更深入彻底。每一次进入肉棒顶端都狠狠地凿在子宫口,退出则很浅,没几下女孩就被肏得哭叫起来,花液一股接着一股涌出,顺着两人交界处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啊……皇夫,不要……不要了……快到了……”安然难耐地呜咽着,双腿绵软得很,无力地从他腰间滑下。然而,她的身量娇小,脚尖踮着都够不着地。偏偏还被他掐住细腰禁锢在他与墙之间,整个人好似腾空般,这样坐起来越发刺激她那绷紧的神经,花穴寸寸收缩。

“好紧!”柳青被她的嫩穴咬得闷哼了声,快感迅速从尾椎骨直蹿到头顶,肉棒又膨胀了几分,青筋虬绕,不断地磨蹭着敏感的内壁。

“啊啊……好大好麻……太快了……不行了……嗯……我受不了……皇夫,不要了……饶了我吧……啊哈……”

“嗯啊……慢点……不要顶那里……啊……”花心被男人的粗壮一次次顶撞,终于忍不住一抖,一大股热烫的花液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上,垂下还未着地的玉足十根脚趾都蜷缩着。

然而,男人还是不肯轻易地放过她,那根坚硬如铁的玉柱依然贯穿在异常紧致的花穴里,不见分毫疲软,它对着还处在高潮的花穴又是一顿猛插。

安然轻颤浑身发软,只能接受着又一轮的挞伐。每一次撞击,小穴儿被插入的"噗呲"的声音,淫靡一室。

“太多了……啊……呜呜……求求你……绕了我吧……”她抽抽噎噎地求着饶,因为体内的欢愉不断堆积隐隐有了决堤的态势,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柳青见她被自己弄得神色迷离,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腰杆不断挺动,将人上下抛动。她如今的承受力已经强了不少,夜里与自己,白日在御书房中与那位右相,既然如今胃口大,他必须得喂饱点,省得还有余力应付外人。

第一百零九章

安然根本不知道在这事上他会和文渊较劲,这几个月她虽然经历过不少性事,但与他们比起来还是有些青涩,再加上骨子里不怎么放得开,因而大多都是被动承受。两片粉嫩的花唇已经被摩擦得红肿,阴户都沾满了两人交合爱液,随着他的抽插发出啪啪的水声。

“陛下可不要忘了,就算你纳再多的贵君、小侍,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夫。”在她恍惚之际,男子终于说出了平素冷静时不会说出的话。他才是她的夫,百年之后陪她入皇陵的人。

柳青心里其实很害怕,以后她拥有的人多了,还能看上其貌不扬的自己吗?

可惜,女孩此刻沉溺在情欲中,并没有听清他的话。

……

翌日一大早,安然还在睡梦中就被柳青叫醒,开始更衣洗漱。

因为这是新皇登基以来头一回选秀,大典办得很隆重,女皇和皇夫也要穿上出席的礼服。

安然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件礼服是她第二回穿,样式比起之前正规的凤袍要好看很多,背后绣着一只极为神气的五彩凤凰,周身百花齐放,群芳争妍,就连头上除了插着凤簪,还要佩戴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冠。

柳青还是第一回见她这副打扮,双颊晕红,容色明媚,如明珠美玉般美得让人挪不开眼。两人大婚时虽然隆重,但是因为皇帝成亲尊贵有余,她这模样怕是今日参与选秀的男子也略逊一筹。

安然难得穿这么漂亮的衣服,自然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坐在梳妆台前,自己给自己描眉,涂上口脂。

柳青走过去,窥见铜镜中的人又添了三分颜色,不禁摇了摇头,她这么爱打扮,就连身上也是带着幽香,让他们这些男子都有些羞惭了。

“皇夫,我想弄这个梅花的花钿,今天是不是不太好。”

“陛下若是喜欢,便没有不好的。”柳青从盒中取出,微微躬身,贴在她额前。虽然女子不会贴这些,但并未有规定不能贴,就像那日她在雪地里教育妹妹所要。她是靖国之主,只要她能开心,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两人穿戴好花了一个多时辰,才从乾坤宫出发,坐着轿辇来到储秀宫外。

参加选秀的公子早早地就按着家族官位站好,本来在此之前是要经过几轮筛选,但女皇提出要亲自挑选,因而礼部只是呈上各家名单,然后招至入宫。

“陛下驾到,皇夫驾到。”夏茗走在轿辇右侧朗声道。

众人连忙跪下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然牵着柳青下了轿辇,扫了一眼,露出个还算得体的笑:“平身。”

“谢陛下圣恩。”

安然坐在正中央,柳青自然坐在她身旁,空着的座位是给徐自臻的。

“自臻,不来了吗?”她压低声音问一旁的宫人。

宫人连忙回答:“回陛下,太君稍后就到,选秀按时举行,不会耽搁的。”

安然这才放心下来,看着不远处站着一排排男子,太阳穴有些发胀,真是的,提出了年龄限制,他们也能给她寻来这么多,真是绝了。

“陛下,该宣布开始了。”柳青看着右面的一炷香快要尽头,提醒道。

安然这才对一旁的礼官颔首。

第一百一十章

礼官刚要宣布,便听到一声‘皇太君驾到’。

众人连忙再次行礼,道皇太君千岁。

徐自臻并非故意迟到,只是为了穿好衣服,掩盖孕态比他们费了不少时间。他下了轿辇,瞥了眼下跪行礼的众位公子,说了句平身,便向安然走过去。

安然见他脚步缓慢,又有人搀扶着,稍微放心了些,只是有十步阶梯要上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徐自臻见她为自己担心,不由地笑了起来,他学过骑术和一些拳发,身子比许多男子要好不少,怀孕除了能吃嗜睡,并未给他添太多麻烦。但是被她关心着,他享受得紧。

终于,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着柳青笑道:“你倒是宠着她,真让她弄成这样出门了。”早知道,他就该给她好好打扮一番,自己先看个够。

“我这样不好看吗?”安然冲他眨眨眼,迫切地需要得到他的夸赞。

徐自臻最受不得她娇俏可人的样子,偏偏自个身子月份大了,不能做点什么,只得忍耐着。

“自然是好看的,我的恨不得将陛下藏起来。”

“你们要聊天回宫再聊吧!今儿的正事在选秀呢!”柳青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有些无奈,好在声音不大除了贴身的宫人,台下的公子们听不着。

礼官这才宣布选秀开始。

公子们六人一排上前,等候甄选,如果得到的花便是落选,玉牌则是入选。

“从右至左依次为蓬莱王席夜辰、安阳郡王之子裴徽、左相之子韩嘉……”

安然听到第一个名字,目光落在台下第一个人身上,见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身形修长,肩宽腰窄,剑眉斜飞入鬓,高鼻薄唇,长相俊美无铸,只是周身气势磅礴,不是个容易臣服的男人。

“朕到不知蓬莱王竟会参与选秀。”安然端坐着轻笑。

席夜辰看着台上颜瞬如花的女孩,也不曾想再见她不仅不是那副病歪歪的模样,反而长得比世上男子都要美上几分。

想到近侍柳如茵之死可能与此人有关,虽然是他手下的人先出的手,但心里依旧不待见她,更别提成为她入幕之宾。

只是她是君,他是臣,他只能先忍着。于是,他沉声道:“臣年满二十,符合选秀的条件,自当参与。”

安然大抵猜到他心里可不这么想,也不想同他多做周旋:“朕的后宫可容不下蓬莱王这尊大佛,况且蓬莱还需要你多费心思,赐花吧!”

礼官派宫人呈上花朵。

席夜辰愣了片刻,接过后拱手行礼:“多谢陛下。”

看她毫不犹豫的样子,显然她并未将主意打在蓬莱上,席夜辰攥着花,为之前自己的小人之心难免感到羞惭。

“蓬莱王从蓬莱远赴皇城,也算是辛苦了,赐座,在宫中休整两日再离开吧!”

“多谢陛下圣恩。”

宫人立刻抬了座位上来,席夜辰走过去坐下后,看向台上坐在正中央的女孩,竟然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

难不成她还真是抵挡不住群臣上谏才答应选秀的,自那日新皇登基匆匆一瞥,他便离开了皇城,待在蓬莱,却也久闻新皇仁德,爱护百姓,推行的新政也颇得民心。

若是人们得见圣颜估计不敢相信,他们口中的明君并不英武,反而容貌倾城。

简单解决了这个烫手山芋,安然才继续选下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接下来是安阳郡王之子裴徽,安然瞅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男人,不,如果没有男性特征,他跟女人没什么两样。大眼小嘴,长得跟朵小白花似的,她只要想到自己和他在一块就觉得和搞基没有区别。

按道理他是时下女人喜欢的款,怎么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徐自臻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释道:“安阳郡王夫过世,郡公子守孝三年才耽搁了婚事。”

“夏茗,你觉得郡公子如何?”安然问站在身后的夏茗。

夏茗突然被她点到名,仔细看着台下的公子,有些不解陛下的意思,还是说:“不错。”

“那朕为你们赐婚可好。”

裴徽抿着唇,他并不想入宫,也知道自己的样貌并非女皇钟爱的类型。但是年岁到了,他不得不入宫。如今他的婚事确实有些棘手,母亲也做好了让他低嫁的准备,不让他到高门大户当继室,找个身份能压得住的女人,不至于受了欺负。

夏茗尚未娶妻,没有小侍,又是女皇身边的红人,生得高大俊朗,不少宫人都暗暗喜欢。

他也曾想过娶个品性纯良的男子好好过日子,只是一直侍奉在殿前,没有时间考虑终身大事。

见那男子长得娇怯可爱,心里并不反感,便跪下行礼道:“谢陛下圣恩。”

裴徽听到对方同意了,脸立刻红了起来,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细声细气道:“谢陛下圣恩。”

在场之人可谓是一脸懵逼,女皇刚开始选秀,人还没选一个,侍卫长倒是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归。

柳青和徐自臻相视一笑,对她这套做法并不觉得奇怪。

坐在一旁的席夜辰愣了片刻,回过神看着坐在台上云淡风轻的人,开始琢磨她的用意。安阳郡王之子嫁给陛下的侍卫长,身份并不辱没,一个是世家贵族,另一个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两人联姻,最有利的是陛下,她顺利地将保持中立的安阳郡王拉入了她自己的阵营,此举不可谓不高明。

歪打正着的某陛下心里暗暗表示,自己可没那么多心眼儿,只是念及她的侍卫长二十有一、功高劳苦,她才赐婚补偿一二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左相长子韩宥辉公子,年二十,上前。”

韩宥辉还是不大习惯这繁复的裙装和扭捏的步伐,无奈他不能丢了左相府的脸,只能老老实实按照公公教的规矩缓步上前。

“韩宥辉拜见陛下。”

没想到在这个朝代还能看见这种阳光帅气的男生,他长得浓眉大眼,小麦色的皮肤,身量高大,套在裙子里特别违和,更别说走着小碎步……安然努力地憋着笑道:“平身。”

韩宥辉这才起身与她对视,微诧,她不是应该长得难看吗?怎么,怎么这么好看,比他见过的许多世家公子都要漂亮上好多倍,脑海中唯一能想到便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都不足以形容。

安然见他呆呆地看自己,不禁莞尔:“道是与左相有六七分相似。”

她嫣然一笑,韩宥辉只觉得心里仿佛有无数朵花竞相绽放开来。

“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

听着她柔软的声音,他堪堪回神,想着自己的喜欢突然有些懊恼:“骑马、射箭、练拳……”貌似都不是女子喜欢的男子会做的事,耳根微烫,他说,“还会看点书。”兵书。

“骑马射箭这些都有益于强身健体。”安然其实也有试过,只是一上马没骑几圈屁股和腿两侧就疼得厉害,这身子肌肤太过娇嫩,射箭,小胳膊没力气拉不好弓,最后她还是决定当个安安静静的小美女。

“礼官,玉牌,封韩宥辉为正三品竹君,赐住琉璃宫。”

礼官顿了下连忙让宫人递上玉牌,韩宥辉再次叩谢圣恩才接过。

徐自臻和柳青神色微变,一般赐封都是从小侍开始渐渐上升,陛下这样有些不妥,而且方才两人说了好几句话,难道她看上韩宥辉了?

没一会,两人的疑虑便被打消了。

第一排多为一品大员的公子,也就选了一位。

轮到第二排,太尉之子荣临和先太师董萍之孙董芮均在其列。

安然没想到先太师董萍如此严厉的一个人,孙子却那么不谙世事,身形清瘦高挑,小鹿般的眼睛干净澄澈,但并不会让她觉得娘气。

她依旧问他有什么喜好。

他似乎不大与人接触,说话时还有些迟疑:“看书。”

久闻,董帝师之孙董芮酷爱读书,他这么回答,别人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坐在上座的女孩目光多了些审视,她有些犹豫为了一己之私将他拉入后宫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陛下,”见她陷入怔忪,柳青提醒道:“侍身见这位董公子容貌乖巧,性子温和,与陛下红袖添香,莫不静好。”

安然回神笑了笑:“玉牌,封董芮为正三品兰君,赐住玉和宫。”

礼官有些汗颜,头一回见有女皇将侧夫之位弄得像分发似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待董芮接过牌谢恩后,底下的人心里一紧,一些去了两个侧夫位置,宫中还有一位清贵君,留给他们的位置越来越少了。

“太尉之子荣临上前。”

荣临低垂着头缓缓上前,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坚决。这回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只有入宫,哪怕是以色侍君也好过留在府中。

“太尉之子荣临叩见陛下。”

“平身。”

听着声音是温和的女子,若是她能不计较自己的‘命格’,助他摆脱那人,他必定会好好侍奉她。

荣临沉了口气,缓缓起身抬眸看着坐在前方正中央的人,他心里一滞。那人不过十五,肌肤胜雪,容色娇美。杏眼好似含有一汪春水般潋滟生波,葱鼻樱唇,额头点缀红色的梅花花钿,一颦一笑间动人心魄,绕是自己也要逊色三分。

他从不知当今女皇竟然长得如此出众,连她头上的牡丹花在她面前都显得黯淡了几分。此前他还长着用容貌取盛,如今得见圣颜,只觉得羞惭难当。

安然看着台下明媚如狐的男子,眸中瞬间失去了光彩,微愕。

“倒是生了个好相貌。”五官精致漂亮得很,怕是洛神赋中描绘的美人也莫过如此,而且该不会让她觉得娘气。

“可不,本宫出阁前荣公子便被誉为靖国第一公子。”徐自臻也开口赞叹道。

“陛下、太君谬赞,荣临愧不敢当。”荣临不知这位太君为何突然帮自己说话,连忙谦逊地回答。

柳青也弄不清表哥的意思,只以为他这是讽刺他空有皮相,便道:“陛下,侍身听闻荣临公子乃是克妻之命,不可入宫侍君。”

话音刚落,站在台下的人脸色煞白,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也对,他有这么个‘命格’,世家贵女都不敢求娶,更何况是女皇呢!

他不该将寄希望于选秀的,可是除此以外他已经没了希望。

“皇夫,克妻之命乃是无稽之谈,莫要信这些。”

他听到这一句话,犹如天外来声,无形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冲入身体,渐渐蓄满干涸的心房。

柳青眉心拧起:“可是……”

“皇夫不必担忧,陛下乃是凤命,荣公子命格再硬,还能硬得过陛下。”徐自臻打断他的话,娓娓道来。

柳青虽然依旧不放心,但看表兄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知道他对陛下的关心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便不再说什么。

“礼官,玉牌,封荣临为三品莲君,赐住碧霞宫。”

虽然是自己一直期望的结果,拿到玉牌叩谢时荣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终于得以摆脱那人,甚至还有机会报仇雪恨了。

一轮接着一轮,女皇再未有看中的人,初次选秀虽然人选很少,但到底完成了选秀,礼部尚书程俞也算是松了口气。

绝大多数公子黯然离开,目睹完全过程的席夜辰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把这三人与其家族在朝中的位置分析了一遍。

“选秀也到处结束了,今夜陛下在天赐宫中设宴,蓬莱王记得准时参加。”宫人前来提醒。

“多谢!还请公公替臣向陛下道谢。”席夜辰语气淡淡。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宴会结束,安然有些疲惫了,席上她喝了两杯酒,回到寝宫就想睡觉。

可是夏茗端着牌子呈了上来,她本来脑子有些晕眩,一下子就被五块牌子给弄得清醒了。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接受了自己向古代帝王一样选择妃子视频:“皇夫的是哪个?”

夏茗知道陛下又害羞了,出声提醒道:“陛下今日是初十,乃是渐缺之日,牌子从低位向高位排,陛下选择新封的夫侍为妥。”

安然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在新人里选一个,等于不配合选秀,只能随意地翻了第一排中靠后的那个。

牌子上赫然写着‘荣临二字’。

“是莲君,陛下是亲自去碧霞宫,还是让莲君全来侍寝。”

安然想起以前看电视里妃子来给皇上侍寝是用被子裹着来的,有才的网友发出弹幕:您的老北京鸡肉卷到了。她当时觉得很搞笑,现在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还是……朕去吧!”

“喏!”

……

女皇翻了莲君的牌子,先一步遣宫人来提醒接驾。

荣临让身边服侍的荣烟打赏了前来提醒和报喜的公公后,便开始沐浴焚香准备接驾。

荣烟服侍他更衣时,笑道:“公子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荣临缄默不语,他深知以色侍君,能有几时,帝王情薄,他不欲争她的情,如果能用身子留住她一段时间,能够慢慢积蓄力量,为父亲和自己复仇却也算是圆满了。

公子穿红色最宜,但并非正夫不能穿正红,荣烟便替他选了件暗红色的寝衣。

主仆二人熏香完毕,便听到殿外高呼‘陛下驾到’。

两人连忙前去接驾。

因为晚间参加宴会,安然已经换回正经的凤袍,只是喝了酒小脸绯红,一双杏眸都快要沁出水来。

她在来碧霞宫的路上,被凤辇一颠一颠的抬过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听到他们叫‘陛下万岁’时,才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复又阖上。

众人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老老实实地行礼。

夏茗也有些头疼:“陛下,碧霞宫到了。”

“到了啊……到了就到了呗!”安然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陛下,该下轿辇了。”夏茗硬着头皮再次提醒。

谁知他们的陛下在凤辇上扭动了两下,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糯糯道:“不想动,你抱我进去。”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已然石化,夏茗却是已经习惯了,这是她常常向皇夫撒娇的招数,作为女子她们有些不耻,但皇夫颇受她这一套。

“莲君,请多见谅,陛下席上喝醉了,还请莲君抱陛下入寝殿吧!”夏茗对一旁规规矩矩行着宫礼的荣临道。

荣临虽然心中有些诧异,还是起身往凤轿走去,他看着蜷缩在凤辇上一小团的人,躬身缓缓伸出手。

一只手扶着后背,一只手从腿弯处穿过微微一用劲就将人抱了起来。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听说陛下曾被先帝幽禁,身体虚弱,却不想她瘦弱成这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安然习惯使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头。

她的手贴着后颈的肌肤,让他心尖一阵颤抖,荣临努力维持着平静抱着人往殿内走。

夏茗让宫人们都退下,唤来暗卫守在碧霞宫四处,这才离开。

荣临将人放在床上后,不知道该怎么办,陛下醉成这样今夜他还能完成侍寝吗?

荣烟也未嫁人,但作奴才总是比主子要多知道点事。

“公子,替陛下褪去鞋袜、更衣吧!”

荣临听闻点了下头,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脸上有些发热:“你也下去休息吧!”

“喏!”荣烟告退后,带上了门,她就睡在外殿以便服侍主子。

烛光晃动,照在男子昳丽的面容上,妩媚的柳叶眼中眸光闪烁着紧张。他迟疑了片刻,才蹲下身替她脱下短靴,这才发现她的靴子很小,和不到十岁的稚童般。

他再褪去云锦制成的袜子,便见到一双白嫩可爱的玉足,十根脚趾似乎有些娇羞地微蜷,指甲是好看的粉色圆润小巧地贴合在脚趾上,绕是男子也生不出这般好看的双足,却生在当今帝王身上。

他收回目光,起身去替她褪去身上的凤袍,只是女孩如同无骨般,他只得将人抱在怀中才得以方便褪去,之后取下凤冠,一头青丝滑落绕过他的臂弯轻轻晃荡。

荣临再次将只着着亵衣的女孩放在床上,垂眸这才发现她已经睁开可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他连忙反应过来,立刻行礼道:“陛下恕罪,荣……侍身自作主张替陛下更衣,只是希望陛下能舒服些许。”

“你跪着干嘛?起来吧!”安然撑着身子坐起来,有些纳闷。

荣临这才起身,见她已经坐起身,乌发披肩小脸纯美绝伦,她伸手拧着眉心,喃喃着:“这酒真的不能喝啊!”

看她这样似乎有些头疼,他吞咽了下开口:“侍身替陛下按按吧!”

闻言,安然抬眸看他,见他主动示好,虽然不知道存在什么心思,到底没有驳了他的面子。

“好!”

她性子温和,应该不难相处,而且这世上还有比那人更可怖的存在吗?男人稍微放心下来,坐在床边伸手开始替她揉着两端的太阳穴。

他揉的力道适中,安然舒服极了,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好了!朕头不疼了,你也累了,入寝吧!”

“喏!”

荣临放下两边床罩,这才爬上床去,虽然心里想好了,可还是紧张得很。

第一百一十六章

身边睡下一个不算熟悉的人,一侧的床被他的体重压得低了一点点,安然双手交叠在腹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知道今夜两人如果不做,便是折了荣临的面子。

可是,她又没有勇气去碰他。

荣临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有动静,心想她会不会介意自己。毕竟他除了长得不错外,曾今和两个女子讨论过婚嫁,甚至还有‘克妻’的命格。

他心里不禁有些黯然,明明她在大典上说过这是无稽之谈的。

突然身旁响起一声轻咳,将他低落的思绪拉回。

安然用轻咳掩饰尴尬,硬着头皮道:“你入宫可有学习过闺房之事?”

荣临不解她的用意,如实回答:“回陛下,学习过。”

安然知道这里的男子十三岁后都要学习,继续道:“那今晚由你来吧!”不是熟悉的人她没法轻易情动,再加上女上位,明天她不用下床了。

主动伺候妻主也在他们学习的范围,可是头一回就要主动,他却是第一回听闻,荣临撇开种种思虑,乖巧地回答:“喏!”

帐内并不是漆黑不见五指,而且有烛光透过床罩,他依稀可以看清床内情状。

荣临侧身坐起,犹豫了片刻,伸手去解开她领口的盘扣,一个接着一个,听着她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呼吸也有些乱了。解开到左胸口,他又拉开系着的衣带,余光匆匆瞥了眼那人,见她乖乖躺在床上,衣领微微敞开。

直到他彻底将亵衣敞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兜衣,他呼吸一窒,以前所见那人五大三粗穿着这么精致的物事只觉得恶心至极,如今穿在她身上,他不仅不反感,反而觉得好看得紧。

安然微微抬起上半身配合他脱去挂在身上的亵衣,男人趁着这会拉开颈后和背后的系带,兜衣彻底脱离。

她赤裸着上半身在男子的目光下,脸上的温度越发高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袒胸露乳,双手环住胸口。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荣临还是看到了那对娇俏的浑圆,被她遮掩住春色,委实有些可惜,不过,女子也会害羞吗?

他竭力按住飞快跳动的心,脱去她唯一的遮挡物。

第一百一十七章

裤子脱离时,安然立刻合拢了双腿。

从要自己主动,到环胸……荣临大抵知道她的性子,陛下不近男色,想来如今便是近了,骨子里也是矜持的。

他快速地脱下寝衣,俯身附到她身上,感觉到身下贴着的肌肤柔软细腻得很,完全没有女人还有的坚硬。

安然被他压着,双手不便护胸,缓缓垂到两侧,又觉得自己太像死鱼才缓缓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有些尴尬地细声说:“你开始吧!记得轻点。”

“侍身明白。”荣临身体微僵,除了近身伺候他的荣烟,他未曾让人这样触及自己的身体,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开始按着公公教导的去取悦她。

唇被温软覆盖,轻轻辗转着,安然并不抵触,甚至在他的舌尖探入口中时,配合地张开了唇,任由他有些宽大的舌头缠住自己的小舌。

这是荣临第一次吻一个人,他从不知只是一个吻便会让他心里酥麻一片,两人舌头纠缠着如同舞动般,你追我躲,床内唯余两人的呼吸声和口水搅动时发出的声音。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安然虽然有了不少经历,也会换气,只是时间一久还是有些撑不住,尤其口中的蜜津被人尽数吸去,整个人就好像被吸干了般。

“嗯……呜……”她终于忍不住哼唧了两声,同时双手推了下身上的人。

荣临这才从中回过神移开唇,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沉浸在其中流连忘返,根本忘了伺候好她的初衷。身下的人轻喘吁吁,并未怪及他,他开始亡羊补牢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大手顺着腰线向上抚摸那两团丰盈,握住揉捏起来。

他的手法生疏得紧,但也不妨碍女孩身下开始分泌情动的花液,安然身子已经被三个男人弄得很敏感了,被他一揉就忍不住细细呻吟起来。

“嗯……嗯啊……”好舒服啊!要是再重点就好了,她在心里羞耻地想着。

听着她如小奶猫般娇吟声,无形中不断撩拨着心里那根弦,男人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

此举正中女孩下怀,一对雪白的乳儿被捏得奇形怪状,刺激得她的叫声提高了起来。

荣临从不知女子叫声如此好听,低头往下含住一颗小小的樱果,鼻息间都是少女清雅的体香,他开始像幼儿般毫无章法地吸吮舔弄着。

安然被他舔得很舒服,呻吟连连,腿间开始涌出一小股花液,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上了男人的腰,有些难耐地挺着腰身用花缝去磨蹭男子的灼热硬挺。

荣临想一步步把她伺候舒服了,但到底未曾经历过情事,又被如此柔媚的女体缠绕着,身下被磨蹭得越发硬烫,让他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你进来吧!”安然已经开始习惯了男人们疾风骤雨般的索取,温柔缓慢让她有些难熬,也不顾不得羞涩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荣临也忍不住了抵着那处滑腻想要进去,可是好几次打滑,他有些羞窘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啊!安然还以为他床上技术很好,就算不是顶级的,也应该不比那三个差,谁知他却连怎么进都不知道。

“陛下恕罪,侍身有认真学习……”

“笨!”安然吐出一个字,毕竟不合时宜她只好忍住笑意,将手探到他的下腹握住他的小兄弟,本钱倒是不小,她一只手都握不住。

第一百一十八章

荣临被她握住肉茎呼吸变得紊乱了,她的手柔软得很,被这么包住舒服了不少,他不知等会儿只会更加舒服。

小手握着粗大的肉棒对准还未开拓而闭着的花缝插入,同时腰臀挺起,肉棒顶端顺利地插了进去,只是刚进去一点点就被咬住。

“慢慢动,不要太急。”前戏做得不够好,花穴又紧窒得很,安然心里到底有些害怕初哥太过莽撞弄得她吃不消,毕竟一进入就横冲直撞的只有那个戴面具的莽夫。

龟头被嫩穴紧紧绞住,荣临快要呼吸不过来,根据本来开始缓慢而浅浅地律动起来,感受着里面的媚肉时而推挤时而包裹,快感迅速从两人相交处蹿向全身。

男欢女爱原来如此让人欲仙欲死,只是里面太紧了,那层层媚肉好似无数张小嘴吸裹住肉棒,让他快要忍不住射的冲动。

安然听着他低哑的闷哼声,知道他忍不了了,才轻喘着说:“你都进来吧!”

这一声犹如天籁般,还在体外四分之三的肉棒如同一把利刃般迅速插了进去。

“啊……好快……太深了……”安然被他插得尖叫出声,胀痛之余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一双玉腿更紧地缠住男子的蜂腰,漂亮得小脸染上一丝迷醉。

荣临尽数将自己送入她体内,才知道其中有多销魂,那湿热紧致的幽径,里面的媚肉好像会活动般吸裹得他快要疯了。他再也控制不住本能大力抽送起来。

娇小的嫩穴艰难地包容着粗壮的分身,甬道被肉棒胀满,安然能感觉到它暴起是盘绕在上面的青筋,随着抽送不断地磨蹭着敏感的肉壁。

“嗯嗯……啊……好棒……慢点……”嫣红的小嘴微张溢出声声呻吟,腰臀扭动迎合着男人的肏弄,只是感觉到肉棒在体内抽插的速度快了,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花心一缩。

“太紧了……”荣临喉间溢出呻吟,肉棒被紧缩的嫩穴包裹住,如同第二层皮般,寸寸收缩,欲望不断积聚使得他抽动得更加剧烈。大手握住缠在腰间的两条腿将它们压成M形,抽出肉棒,跪坐起身竖直对准被那处插了进去,快速地挺动腰杆。

“啊……不要……好重……太深了……啊啊……”安然再次受到这样疾风骤雨的洗礼,刺激得花心不断地喷出花液,一股接着一股,连绵不绝。

花液被捣弄成白沫,随着肉棒抽出被带出来,沾湿了两人腿间,两人交合处更是传来啪啪的声音,异常淫靡。

“陛下,好舒服……里面好湿好紧……”荣临肏弄得畅快难耐,低哑地嗓音描绘着自己的感受。欲望上涨不断地叫嚣,腰杆越发带劲地抽送,薄唇含住那发出声声嘤咛的小嘴,同时大手攥住两团上下晃动的椒乳揉捏着。他开始掌握方法,多重刺激着女孩的敏感点,肉棒在她的体内肆虐,几乎可以说是横冲直撞。

“啊……不要了……要到了……呜啊……”安然被这般疯狂地顶撞两眼发晕,甬道内壁变被摩擦得湿濡紧缩,玲珑娇躯宛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止。花穴寸寸紧缩,一股热烫的花液喷薄而出。

荣临被她一烫,抑制不住低吼出声,抽插地更加快了,如同最后的冲刺般,快速地抽送了上百下,肉棒抵入幽穴深处,一股浓稠的白灼尽数射入其中,烫得还在高潮中的女孩身子一抖,再次达到巅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呼……拔出来吧!"安然好久才缓过来,喘息着说。

荣临很不想退出来,里面温暖湿润被包裹着很舒服,但她说了,他不得不从了。粗大的肉棒啵地一声从几乎绷成O型的嫩穴里抽出,清液混着白灼蜂拥而出。

他翻过身躺在一侧,身体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开始回想着刚才的美好感觉,一想到那雪白的玉体被自己压在身下,下腹刚软下去的肉茎迅速变得硬烫起来。

他不敢说,怕她觉得自己太过饥渴,只能隐忍着,双眸变得氲黑透着浓浓的情欲。

安然听到身旁的人呼吸有些紊乱,大概猜到他又在想了,又碍于身份不敢碰自己。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心疼,或许是因为他背负的所谓命格。

她轻叹了口气,反正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支起身子压在他身上。

荣临身子有些僵硬,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很轻,只是本来就起了反应的下腹越发硬挺了。

"陛下,侍身……"他刚要说点什么解释自己的反应,嘴就被堵住。

安然边吻着他,小手抓住抵在腿间的粗壮,对准自己的花穴坐下去。

"啊……好深……"刚才做过一回,里面湿得很,只是她腿软支撑不住身子,让它一插到底。

女孩在唇侧婉转娇吟,身下再次被极致包裹,让荣临再也忍不住,把控住那纤细的腰肢让它上下起伏。

待在外殿的荣烟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面红耳赤,他从小在公子跟前伺候,从来不知道公子还会发出那么低哑醇厚的嗓音,好像是舒服极了,又有些说不出的压抑。而陛下的声音好听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好像有什么在心里一下又一下地挠着,酥麻极了,下腹裤裆慢慢支了起来。

……

翌日,晨光熹微,重重叠叠的金丝纱幔下,两人正酣睡着,被子只盖到胸口,通过赤裸的双肩和手臂,可以看出被子下的两人未着寸缕。

鸦羽般卷翘的长睫翕动,片刻后男子缓缓睁开眼,潜意识中记得自己还要去景熹宫和乾坤宫请安,没等荣烟来提醒,他就醒来了。

右胸口微沉,他垂眸看去,只见那人正卧在自己胸口,瓷白的小脸带着沉睡时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般安静地垂在眼睑处,琼鼻挺翘,小嘴红润,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侧,半遮半掩住那优美的脖颈。

昨夜多次缠绵,说得好是他在侍寝,唯有自己明白他对她索取无度,直到将人给弄得昏睡过去,才肯罢休。她的滋味好极了,让他稍微想想就情动不已。

女皇选秀完三日不用上早朝,安然十分安心地睡到自然醒,自然不知道景熹宫中发生了什么。

荣临承宠比两位还尚未侍寝的侍君晚了一会,但也没有误了时辰。三人在外殿等候着太君和皇夫派人来叫他们进去请安。

董芮对女皇宠幸什么的不感兴趣,因而静静地站在一旁。

倒是韩宥辉当日他见了女皇凤颜,一时惊为天人,芳心暗许,得知她翻了荣临的牌子,心里不可能没有失落。

不过,想想也是,荣临的容貌、礼仪挑不出错处,而他完全不像个男子,怕是会不得她待见吧!

三人还没等来召见,清贵君来了,他比三人都要高一阶,是正二品贵君,仅次于皇夫之下,他们自然要向他行礼。

"侍身拜见清贵君。"

徐长清扫了三人一眼,缓缓走到荣临面前,停住脚步:"不必多礼。"

三人站直身子,荣临与面前的人对视,徐家长公子为太君,侄子还成了贵君,在后宫中可谓一手遮天。那日,徐太君替自己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想拉拢自己?还是想将他当成棋子?

不论如何,他都要在这里活下去,才能有翻身之力,至少要看到荣家倾覆。

徐长清心里郁闷得很,他进宫比他们早几日,可陛下除了那夜,再也没碰过自己,昨夜却宠幸了荣临,虽然他姿色出众,但自己也不差啊!

如今可好,前有名正言顺的皇夫,后有狐媚惑人的莲君,哪有他徐长清的一席之地。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把陛下拉拢过来才是。

第一百二十章

没多久,柳青便到了,几人连忙拜见他,徐自臻也终于出来见人了。

都说‘三个男人一台戏’,他们可不止三个,可谓是一出大戏。

柳青作为皇夫本该大度些,可是看到荣临那张明媚的脸,想着陛下与他之间也没多少情分,却临幸了他。虽然是因为选秀不能推脱,但心里到底不舒服,还要做面子功夫。

而另一位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人还在呼呼大睡,显然,昨夜春风数度给累着了。还好只选了三个,本来就僧多粥少,瞧瞧这位莲君脱胎换骨的样子,床上功夫想必了得。还有那位竹君从小便是练家子,昨日选秀就盯着陛下目不转睛的,至于兰君,听闻他只好书,但也难免会看上他们这位不同寻常的陛下。

柳青觉得自己若是吃醋,这辈子都要倒在醋坛子里了,现在他能做的便是借着自己的身份,多争取些福利。等其余的两位侍寝了,就将日子安排好了。

可惜,他没料到自己还未争取到福利,就……

陛下不来,请安之礼完成了,徐自臻留了几人在宫里用膳。

柳青刚动了一筷子八宝鱼,还未入口,闻到味道就忍不住想吐,连忙拿出帕子捂住嘴。

“皇夫这是怎么了,身子不爽利?李宏,快让人宣太医来。”徐自臻有些关心道。

几位侍君也放下了碗筷,看向高位上所坐的人,神色各异。

安然被夏茗从被子里揪出来,套上衣服,梳好发髻,得知皇夫有孕了,连忙往乾坤宫赶去。

她一下凤辇,进到外殿就见到刚入宫的几位侍君和徐长清守在外殿,见她来了连忙行礼道陛下万岁。

免了几人的礼,她快步进到内殿,见柳青正坐在软榻上,徐自臻正叮嘱着他日常要注意的事。

柳青见她兴冲冲地赶来,不由莞尔:“陛下。”

安然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有些激动:“你有孕了。”

他点点头,反握住她的手:“正好一个月。”有了孩子,如果是女孩,他在宫中的位置算是彻底稳了。

他的愉悦溢于言表,也感染了她,安然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个年纪快有了两个孩子:“那你得好好休息着点,侍君请安什么的,不必天天来了,半月一次足矣。宫中也没有什么需要你操心的,好好安胎就行了,我会抽出时间陪你的。”虽然不是自己生,但她必须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就像之前对待自臻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陪着他散散步,聊聊天什么的。

柳青与她成亲后,就见她对待表哥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尽职尽责,那时便很羡慕,没想到她会一视同仁,心里那点烦闷也消散了些许。

徐自臻看着二人之间的脉脉温情,伸手抚上凸起的肚子。他早知会有这么一日,也一直在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之前他设计谋夺了她,现在有更多的人从他这儿分走他,犹如因果循环。他深知这一切不由人愿,但他只苛求一点,她若不爱自己,便不能爱上别人。这样她即便有再多的男人,他也不会惶恐不安,依旧能有一席之地。

正因为柳青有孕,晚上夏茗端来牌子,被安然推拒了,这两日就陪着两位孕夫吧!正好,她也不想刚睡了一个,又睡另一个,稍微慢点,不至于有那么大的罪恶感。

第一百二十一章

晚上,安然睡在自己的寝宫里,把两人叫过来一起睡。她睡在最中间,里边是柳青,外边是徐自臻。

三人从未睡过一起,虽然什么也不做,一时间有些尴尬。

安然看着金丝鸾凤帐顶,试图打破这份突兀的沉默,想着找个什么样的话题比较好。

好吧!她实在找不到了,干脆闭上眼,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徐自臻见她睡姿规规矩矩,双手交叠在腹部,离两人都隔了一小段距离,不禁勾起了唇调侃道:“陛下,陪着我们两,肯定觉得忒没意思,还有两位侍君等着您宠幸呢!”

安然本来就窘迫,想睡觉躲过,还被他故意拎出来,扁了扁嘴:“睡吧!怀孕容易累,好好休息吧!”

“我今儿精神劲头正好,皇夫怕是也睡不着,不如陛下告诉我们一下,谁伺候得你最舒坦。”徐自臻自然不会让她轻易躲过。

柳青本来不打算掺和,听表哥这么一说,也张了张耳朵,期待着她的回答。

这是个容易得罪人的问题,安然闭着眼心里暗暗琢磨了好一会,红着俏脸支支吾吾道:“都……挺好的。”

“那我们中哪个尺寸最大?”徐自臻再接再厉。

“……”为什么一定要问这种没羞没躁的问题,还让不让人睡了。

安然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心里很崩溃,她总觉得徐自臻才是现代人士,完全不知道保守矜持。

徐自臻不再逗她,倒是柳青担心她这样捂得慌,伸手将被子拽下:“表哥向来如此,陛下还不习惯吗?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得有点君王威仪,最起码能镇得住你的夫侍们。”

徐自臻毫不客气地揭穿她:“就她,什么时候陛下能在床上降服男子再说吧!”

“我怎么了?”安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瞪着他,降服不了男人是她的错吗?没来这儿之前,她就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宝宝,好不容易适应了点,还要被他这么吐槽。

徐自洲被她瞪了,反而失笑:“那陛下老实告诉我,昨夜与莲君,陛下是否居于上方。”

安然脸上腾地变得通红,想起自己和荣临刚开始的时候,就提出让他主动来着。

她斟酌了一下,折中回答说:“一半一半。”

柳青也笑了起来:“陛下何时能有点出息,好在后宫夫侍不多,要是传出去,您的面子该往哪儿搁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安然心里不是滋味,他们两唱双簧似的,拿床帏之事来取笑自己。

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了个主意。

“我人小力气也小,施展不了,为了重振君王威仪,以后每与夫侍同房一晚,便休息两日养精蓄锐吧!”

本来就狼多肉少,一月中有二十天用来休息,那么分给他们的最多两日。

柳青刚刚怀孕,不能行房尚且能忍受,徐自臻胎位稳固,偶尔有些需求,但不多。可是等二人生产了,这么点儿哪能满足。

听到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畅,女孩得意地偷笑着:“就这样决定吧!初一十五留给皇夫,其余的八天按顺序排好,我不愿意,谁都不能勉强,否则就取消当月的……”

“陛下,夜深了,该睡了。”柳青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打断她的话。

徐自臻也难得沉默,要按她这样的安排,到真是一碗水端平,然而他就得过上吃不饱的日子。

说了好一会儿话,安然也有些累了,撑不住睡了过去。

“主子,安置吧!”这个时候了,陛下怕是不会来了。

“荣烟,你可有打听陛下今夜歇在何处?”荣临坐在床上,身着一身素色寝衣,绕是如此素简,一张脸依旧明艳不可方物,好比神话传记中的狐妖般,不动声色便能勾人心魄。

“凤鸾宫,陪着皇夫,还有……”荣烟回答到一半,戛然而止。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荣临哪能不明白,选秀大典的时候隔得远看不清,今日请安时,他已看出皇太君有孕,怀相如此明显,少则五月。

女皇与皇夫大婚距今才一月余,显然两人在一起要早在他们之前。未出阁前,他自然也知晓这位皇太君,毕竟是世家嫡子,身份显赫,曾今还为他年纪轻轻却要入宫侍奉年长三十多岁的先皇。再想想自己在荣家的处境,难免有些惺惺相惜,谁知他早已扶摇直上,成为后宫最大的赢家,甚至还在陛下心中极有分量。

从昨夜相处来看,若他没猜错,陛下的男人并不多,而徐太君怕是她的第一个。所以,不论陛下是否对他有情,只要他没有大过,都不会对苛责于他。

“徐太君,是个命好之人。”

荣烟听到他这般感叹,难免心酸地劝慰着:“主子亦是,如今荣家无法禁锢您,只要能获得陛下的宠眷,报仇并非难事。”

“谈何容易。”荣临呵地笑了声,带着自嘲,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至于要依附一个女人。

他本来可以一步步慢慢来的,本来可以为父亲报仇,可是偷偷学习武功被荣絮发现,琵琶骨被刺穿,内力尽毁,从此与废人无异。

他被逼至绝境,本来就要放弃,打算自我了结,不让荣絮那个恶心的女人近身。谁知天意让他报仇,让他有资格进入选秀名单中,进而成为女皇的侍君。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会不断向上爬,此生便是死他也要拖着荣家下地狱。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下朝后,安然与文渊照常在御书房议政,春日南方多雨,连绵数日,河水暴涨决堤,使得万顷良田、无数房屋都毁于一旦.

"赈灾的银两倒是筹足了,只是不知道该派谁去比较妥当."文渊自然明白,她是在担心官员趁此中饱私囊,虽然朝中有信得过的几位同僚,但他们并不擅长处理此事.

"陛下,派臣去吧!"这是她执政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严重的灾害,如果处理得不好,极有可能会遭到那些世家贵族非议,不利于新政事实.

安然有些犹豫,与他对视良久,才说:"可是洪水过后容易引发瘟疫,我不放心你去."文渊也知道洪涝地动之后容易产生疫症,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他若不去,又有谁适合去.

他轻笑着拍了拍她的瘦弱的双肩,柔声安抚道:"陛下不必担忧,臣一直明白自己不仅是靖国的右相,更是陛下的男人,必定会保全自身的."安然顺势揽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下他的嘴角:"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喝水用餐时要格外注意,尽量用干净的.洪涝之后的瘟疫是因为家禽野兽和一些虫豸等被水淹没后滋生细菌.""细菌是何物?"文渊问她的同时将人一把抱起来.

"就是传染源."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没想到陛下还懂这些东西."

"不过是喜欢看书和思考."

他长哦了声,两人说话间,他已经将人抱着出了门:"陛下这些日子又看了什么小话本."他又拆自己的台,安然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睨了他一眼,还嫌不够锤了下他的胸口.

文渊被她这炸毛的小奶猫样儿弄得笑了起来,胸膛一阵起伏.

"快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虽然事先让夏茗吩咐了宫人不许靠近,但光天化日之下,安然还是不敢太放肆.

文渊到也没坚持,将她放下来,又亲了下她的额头:"待我启程前夕,陛下可否来右相府一聚."安然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届时我会为你送行."

两人分道扬镳后,安然先到乾坤宫拉上柳青一起去徐自臻宫里用午膳.

徐自臻知晓南方水灾一事,让李宏举办一场晚宴,在后宫以及各位大臣家眷处募集善款.

"需要我出席吗?"安然听到他的话,放下筷子问.

"是要劳烦陛下出席一次."徐自臻说:"想让他们出银子,必须得满足他们的胃口不是.后宫男子需要陛下的宠眷,而大臣家眷因着女儿的前程,儿子的姻缘也对陛下有所求."所以,他们这算互惠互利吗?安然心想,但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对着自己,想想就心累得很.

"现在皇夫胎像尚未稳,此事便交由李宏和常荃,你们俩稍微盯一下就行了.""喏!"柳青自然没有异议.

徐自臻也颔首同意,他最近也不大精神.

夜深人静,荣临坐在床上听荣烟说陛下又歇在乾坤宫里.皇夫刚诊出有孕,两人自然不会做什么,近日南方水灾一事,让她忙得鲜少踏足后宫.

女皇不好男色,他早就明白,看她对皇夫和皇太君的态度,显然要同她亲近需要一段时间.他十几年都熬过来了,没道理等不了这段时间.

只是这几日清晨,他总会陷入那个迤逦的梦中,开了荤的身子难免禁不住,偏偏她又不来.

荣临突然觉得这女皇也着实可恨,生得花容月貌,却又因着身份不能随便碰.

"主子,早点休息吧!等赈灾的事宜办妥了,陛下自然会来的."荣烟到底陪伴了他十几年,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这些日子有好几个清晨,主子的亵裤和被褥濡湿,想来是需要陛下了.

荣临轻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让安然没想到的事,她还未等到晚宴到来,却等到了那夜潜入宫中的狂徒.

他这次来得可谓是猝不及防,夏茗等人毫无防备又被他点住穴道,安然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压倒在花从中.

"你你你……"个强奸犯,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嘶地一声,身上的衣衫被他徒手撕成了两片.

安然一直以为里描写撕衣服有点夸张了,尤其还是她这个女皇的衣服,虽然不是凤袍,但也制作精细,却也不妨碍他三两下就撕成了碎片.

安然又怒又怕,上回跟他滚床单后她好久都下不了床,现在还在花园,要是那啥了她的脸该往哪儿搁,双手不断地拍打他,腿也乱蹬着试图将这人驱逐出境:"滚!光天化日,你竟然……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男人喉间溢出笑意,完全不把她这小猫挠挠般的举动放在眼里,抓着人飞身跃起到了花园里的假山后.

安然此刻求路无门,狗腿地求饶起来:"这位壮士,能不能移驾到寝宫,外面会被看到的."男人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瞬间升起一种变态的蹂躏感,下腹更是灼热得厉害.

果然,他只对她有反应.那次他在凤脉所在处功法大成,欲望陡增,临时抓了她泄欲.后来日子频频想起自己在她体内获得的快感,自己又要处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的围攻,没时间找她.手下寻来一些专门调教好给贵族子弟做女宠的女子,其中不乏有身材娇小,容貌不俗的,可他就是提不起兴趣.

"你不必怕,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也不喜被人看见,事先点了他们的睡穴.

"……"安然有些无语了,就算看不见听不到,那么多人在不远处,她还没开放到在这里办事.

男人将她按在假山上,目光落在那颤抖的娇躯上.白日如此清晰地见到她身子,也别有一番滋味,深绿色的兜衣绣着一对儿鸳鸯,雪白的藕臂无助地垂在身侧,月白色的亵裤隐约可以窥见两条匀称的玉腿.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听闻你取夫纳侍君,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男人,怎地还这般怂包.""……"我就是怂不行吗?安然气哼哼地扁着嘴,不想同他说话.

她不想说,他也无所谓,反正这次来只是来睡她的,男人解开她颈后的系带,将兜衣随手搭在假石上.

安然窘迫地瞅了眼迎风招展的肚兜,双手不自觉地环住胸口,试图阻挡他放肆的目光,却反而拢起了乳沟,看得男人欲血沸腾.

男人近乎蛮横地拉开她的手,双手握住两团椒乳用力揉捏起来.

"啊……你轻点……会疼的."安然轻声斥责着,胸部还未完全发育好,自然承受不住他的虐待.

见她蹙着眉,模样可怜,男人难得手下心软放松了力度.

她被揉得双腿发软,稳不住身子,双手撑住身后粗糙的石壁,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别,还是……去屋里吧!我……受不了."

男人有些烦躁了,低头堵住她的叫唤个不停的小嘴,一手揽住那纤细的腰肢,一手拉开裤带探入女孩私密处.

安然连忙闭紧双腿,坏心地将那只大手夹在腿心处,动弹不得.

唇瓣摩挲着,低沉而压抑的声音缓缓溢出:"乖!张开腿."乖你个大头鬼,她除非脑子有泡才张开腿让他猥亵,女孩心想着,双腿更加紧闭.

见她又想反抗,男人移开唇,冷笑着将人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

安然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被扒下露出雪白翘臀,紧接着啪啪两声响,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意.

她竟然被打了……十五岁了,竟然还被人打了屁股,安然伐开心了,越发抗拒扭动身子想要脱离腰部的桎梏.

摆脱不得,她便开始了泼妇骂街模式:"放开我,你个王八蛋,强奸犯,杀千刀的,有种你别戴面具,总有一天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派兵剿了你的老巢."男人看着她屁股上泛起的红痕,如同两片桃瓣般,喉咙发热,却听到她骂自己,乌黑的眸中暮霭沉沉:"很好,胆肥了,我等着你派兵剿我的老巢,不过现在先让我入你的嫩穴."说完也不等她适应,直接扒开两条细腿,一条腿插在期间阻止她合拢,同时快速地拉下自己裤子,露出那跟骇人的巨龙,抵住紧闭的小缝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腿间那东西有多厉害,她上次是体会过的,这么直接进去,她会死的.

她再也不敢骂他了,害怕得浑身哆嗦,甚至哭出声来:"不要……我知道错了,我都配合你,你别这么进去,会坏的.""现在知道怕了."男人冷哼了声,张嘴咬住她后颈的嫩肉,感觉到她颤抖得厉害.她那里小得很,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只是吓吓她,看她还敢不敢造次.

"是,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挪,试图躲开那恐怖的肉茎,却因为腰被圈住,稍微向前挪一点,又被拉回,如此反复.

腿间被灼热的巨物磨蹭得发麻,她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双手撑着假石,努力让自己放松投入其中,早点变得湿润,那样他没耐心了自己不至于受伤.

感觉到花液缓缓流出滴淌到自己的肉棒上,男人满意地弯起唇角,大手探入她腿间,手指对着细缝毫不犹豫插了进去,立刻就感觉到里面的媚肉缠上来,紧紧包裹住自己的手指.

真是紧,男人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过男人,还是说她的那些男人都细得跟针似的.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那也难怪她这么怕自己.

他的手指开始抽动,越来越快,花心一缩喷涌出一小股花液,他趁机又插入一根手指,指腹粗粝的茧子时不时地刮过敏感的小核.

"唔……慢点……"安然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呻吟,双腿软得像踩在云上般,要不是有他的手抱住自己的腰部,她很有可能会跌倒在地.

男人当然不会听她的,他已经忍得双眼发红,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在她这儿算是个例外.两根手指插送的速度快得惊人,花液连带地四溅,感觉到甬道一阵紧缩,他知道她快要泄身了,手下的动作越发快了.

"啊……要……到了……啊啊……停下……不行了……啊嗯……"女孩尖叫连连,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内壁被磨蹭得酥麻难耐,阵阵紧缩,浓浓的花液喷涌而出,将男人的手掌打湿得彻彻底底.

手指从女孩体内撤出,换成了硬烫的肉棒,抵着微张的穴口缓缓插入.

他的性器太大了,而她嫩穴又太小,即便有了前戏,安然还是感觉自己要被撑裂了,然而这还仅仅是入个头.

她哀哀地叫着,漂亮的杏眼开始溢出眼泪:"不行,吃不下.""上次不是吃下了吗?"男人也被她身下的小嘴咬得生疼,却又爽得整个人都要登仙了般,扣着柳腰,缓慢地往里插.

"不,不要动……"安然挪不动身子,惊慌得眼泪簌簌落下,上回刚开始不知道他的尺寸,还没那么紧张,有过一次后,她怕得不行,感觉整个人被劈开了般.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缓缓低头,甚至看到自己的腹部微微凸起,随着他在自己体内深入,而向上蔓延,直到顶到宫口才停下.

她微微松口气,虽然胀痛得厉害,但不至于被撕裂.

"如何,不怕了."男人轻笑着调侃,再也忍不住律动起来.

刚开始确实难熬,就像一把钝刀在里面不断地磨来磨去,慢慢地花穴开始接受了,一直绷紧的腰肢才放松下来.

男人也不再隐忍,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在她后颈和光滑的后背处落下一个个吻,甚至吮吸啃咬出淡红色的痕迹,如同踏雪红梅般,让他情欲高涨.

安然双手撑着假石,雪白的翘臀被高高抬起,男人在她身后腰杆如同加上了马达般快速地挺动.

大力的撞击使得两瓣桃臀震颤不止,晃得男人有些眼晕目旋,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不断膨胀,脉络虬结,不断来回磨蹭着敏感的内壁.

安然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霸道的侵占,身体像是没了骨头般,任由他搓捏玩弄,杏眸氤氲一片,被欲望蓄满,口中不断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在男人的猛烈冲刺下,体内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澎湃地近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击溃,安然全身紧绷,娇嫩的五指紧紧地扣住石壁,企图寻求到一丝安全感.

然而置身于幽穴中的男人被那层层叠叠的媚肉吸吮包裹得,欲血沸腾不断地叫嚣着让他入得更深更快.

"啊……到……到了……停下……啊嗯……"安然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子宫口被顶撞得酥麻不已,花穴更是寸寸紧缩,想要绞住那不断穿梭来回,带给她痛苦与欢乐的孽根,羊脂琼玉般白皙的娇躯泛着情动是特有的粉色,滚烫的花液从花心喷薄而出尽数浇灌在硕大的龟头上.

隔了那么久,男人被这一吸一烫,也控制不住交代了,浓稠的精液喷洒入那温暖的子宫中,烫得女孩再次进入更深更绵长的高潮.

男人从她体内缓缓撤出,连带着两人交合的体液缓缓流出,其中一滴正巧低落在一株杂草的叶子上,压得叶子弯下了腰,将它送入泥土中.

他看得本就粗重的呼吸再次紊乱起来,一把脱下身下身上的外袍铺在地上,再将无力地依靠在假石上,尚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回不过神的女孩抱起来压在外袍覆盖的地上.

他低头在那傲霜赛雪的娇躯上落下一个个饱含情欲的炽热的吻.第一回太猴急,忘了好好照顾这对分量已经不小的椒乳,张嘴含住乳头嘬了一口,另一只则被他抓住揉捏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唔……轻点……好舒服……"女孩彻底沉沦在他制造的情欲的浪潮中,娇媚嘤咛着.

"舒服?入得你美吗?"男人从她胸口抬起头哑声说.

"美,还要,快给我."安然已经被几个男人调教得不似之前那般禁不住这样的荤话,她自觉地分开两条细长的腿缠上男人的腰.

男人摸了下她的大腿,在挺翘的臀上拍了下,循循善诱:"给你什么."又是这种套路,安然习以为常地仰着脖子在他喉结处轻咬了一下,舌尖轻轻刮过,魅惑地笑着回答:"揉我的奶子,吸它."男人倒吸了口气,没想到看似清纯的人竟然能妖媚成这样,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般,他喝了声:"小淫娃!真浪."没有立刻满足她的想法,而是用粗大得有些骇人的肉棒插入她的体内,粗暴又凶猛地肏到嫩穴最深处,感受着那致命的快感.

"啊……好大力……太撑了……"安然被他横冲直撞得眼花缭乱,小腿几乎要缠不住他的腰,只得伸出双手抓住他结实的臂膀.

"这么撑,你的浪穴还不是吞下了,小淫妇."男人边说边将她缠在腰上的腿打开,转而架在自己肩上,跪坐起身,这样可以看清整个阴户,也能亲眼目睹那娇嫩的花穴怎么吞下自己粗大的肉棒,被撑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随着那如疾风骤雨般的肏干,两片花唇被磨蹭嫣红.

"啊啊……慢……慢点儿……呜呜……受不了了……"安然承受不住臻首着拒绝,糯糯的娇吟声如猫叫般被他干得断断续续,泣不成音.

不远处的楼阁上,俊美无铸的男子目光落在正在情欲中沉浮的两人,眸色幽暗得让人看不见底.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安然被这个精力好到爆的男人折腾得快晕过去,他才肯罢休.

男人穿上里子和内衫,见她躺在自己的外袍上,双腿都伸不直,索性用外袍将人裹起来,随手操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抱着他跃起直向凤鸾宫所在的方向.

才刚进内殿,他就见那只白猫凝视着自己,目光莫名的熟悉.上次他急着泄欲没注意,这回却觉得这猫古怪得很.

安然窝在他怀中,浑身绵软无力,私处被过度使用,涩涩地生疼.

"好难受,朕要沐浴."

男人被她的话拉回思绪,觉得自己也是想多了,一只猫能有什么古怪,他如今的武功天下难敌,还会怕一只猫不成.

见她皱着眉,男人将她搁在床榻上,扯开外袍,拉开两条腿.只见粉色的花穴已经被蹂躏冲撞得嫣红一片,隐约可以看到破皮.刚刚消褪的浴火再次有了复燃的迹象,他只能忍住,真是有够娇嫩的.

"你的侍卫穴道还没解开,平常是在哪儿沐浴的?""华清宫."安然懒洋洋地哼着.

男人抱着她便飞身离开,白猫顿了片刻,也飞快地蹿出屋里.

雾气袅袅,水温适宜,进入水中一泡浑身都觉得舒坦.

"当女皇的人果然懂得享受,沐浴都跟别人不一样."男人环抱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女孩,不时地亲啃那红肿的樱唇,逗弄甜美的小舌,大手肆意地玩弄着她的身子.身下已然挺立,可惜她承受不起,等下回来了一定要在这儿做一次,这么宽敞的地方做起来得多带劲.

安然没什么力气回复他,这宫殿又不是她建造的,温泉水也不是她引进来的,搁着也是浪费,还不如好好享受.等他闹够了,给自己清洗上药,她已经睡着了.

再醒时,天色已黑,安然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便见夏茗跪在殿外.

"起吧!怪不得你,此人伸手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的,反正也没伤害到朕和宫中夫侍,不必再浪费时间去揪出他是谁了."权当一炮友,她也只能用阿Q精神胜利法在心里默默地打败他.

夏茗只觉得无颜面对陛下,那个男人他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想必不久就能知晓是何人.但朝廷与江湖向来两不相干,陛下受辱,兹事体大,他就算找出是谁要想派兵拿人也得出师有名才行.

"今日之事,切不可让皇夫和太君知道,今晚就去碧霞宫吧!""喏!"

隔了好几日,陛下再次驾到,碧霞宫中上下满心欢喜.

荣烟也为主子庆幸:"看来陛下一直记着公子呢!""不可妄语."荣临心情也好了不少,语气也轻快了些许.但他知道那人并不是喜欢美色之人,过两日宫中宴会召开,后宫夫侍都要捐赠,陛下来后宫怕是安抚下他们,让他们自愿打开腰包吧!

安然坐着凤辇抵达,免了宫人跪拜叩首,便进了殿中.

"侍身拜见陛下."荣临连忙行礼道.

"莲君不必多礼."安然虚扶了他一下,便找个地方坐下,双腿酸软得很,从殿外走进来已是不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已然入夜,两人都在各自宫里用了晚膳.

睡了一下午,安然没有什么睡意,便提出与他下棋.

荣临自然答应,只是他没想到陛下棋艺差到让人发指,还没走几步就要深思熟虑一番,一落子便是死棋,让他都有些犯难不知该怎么让着她.

终于,他费劲心思达成平局后,女孩松了口气.

安然也知道自己是个臭棋篓子,除了下棋也不知道玩什么,古代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可以打游戏,两人又不算太熟,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

她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尴尬:"朕平常不大下棋,皇夫和自臻倒是很擅长,莲君可以找他们切磋切磋.不过朕会玩五子棋,莲君要不要试试?"她倒是坦白,荣临也顺着台阶下了:"何谓五子棋,侍身倒是从未听说过,那就请陛下赐教了.""一人白子一人黑子,不拘技巧与棋谱,你来我往,只有同色棋子五个连成一线便赢了.""原来如此,到确实简单."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两人下了好几局,开始安然赢了两局,之后一直打成平手.她再笨也能意识到他在让着她,瞧瞧人家多聪明,一教就会,再想想自己,真是丢了现代人的脸.

以前看穿越里女主虽然盗用古代和现代文明,但也不妨碍她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文治武功无所不会,自己就是个废柴,在女尊国更是尴尬的一匹.

"不下了,难为你一直让着我."安然开始收拾棋子.

荣临见她神色自若,到也安心了不少:"陛下可要用这宵夜?""朕吃不下了,莲君如果自己想吃便去吃点吧!"

"侍身也不用."

荣烟派人送了参茶过来,也被搁置下,安然本来就没睡意,喝了这东西提神只会更睡不着.

她无所事事地找了本书看,见男子一直静坐在自己身旁,便道:"莲君,若是累了,不必顾及朕,早先歇息吧!"荣临再糊涂也看得出来,她今夜不想行房,顺着她的心思道:"那侍身就不打扰陛下了.""嗯!"

荣临转身面无表情地向拔步床走去,上了床后他规规矩矩地躺在外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躺了一阵儿,余光瞥向坐在桌前看书,见她神色专注,想来要一阵才会上床安寝了.皇夫有孕,这些日子她歇在乾坤宫,按道理两人应该未曾行房.靖国女子欲望强盛,夜御数男不在话下,她却……想起初次侍寝时,她让自己侍候时,在身下婉转妖娆的模样,不像是身子不行的,倒像那些江南教坊中培养的女宠,却又浑然天成不似那般矫揉造作.

史上有不少皇女曾受过幽禁,要么一蹶不振,要么卧薪尝胆以待他日东山再起.她却是个异类,被人推上皇位,也不知其中经历了什么才成这样.

荣临思忖着,不免对她有些惺惺相惜,若是他能早日取得她一二分信任,他们或许可以结为盟友.即便不成,他也可以成为他对付荣家的刀.

可惜,她并不喜欢他,更别提信任他.

第一百三十章

快到子时,安然才有了睡意,她放下书,床上的人一直保持安静,都不曾翻身,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取下发簪,解开腰带,缓缓将外袍褪去。

为了方便伺候妻主,男人一般睡在外边,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跨过他。安然爬上床,迈开腿跨过去,由于步子太大牵引到腿间,酸痛迅速袭来。

她倒吸了口气,心里暗暗问候那个野蛮人的祖宗八辈。想起以前网上流行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力反抗时,那你就躺下来享受吧!’,然而,真正被强奸,无力反抗时享受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所以说这话的人,绝对没有真正体会过生活的真谛,也不知道被强奸的痛苦。

荣临常年来睡得不沉,她上床的动静虽然轻还是将他弄醒了,只是没睁开眼,听到她倒抽了口气,他心里升起一丝疑惑,陛下受伤了吗?

所以才没去乾坤宫,来他宫里,也不愿与他敦伦。

她是他复仇的最后一根稻草,荣临难免为她的身体感到担忧,他缓缓睁开双眼。

安然好不容易跨过去,正要掀开被子躺下,却见他注视着自己,神色间满是担忧。扰人清梦是不对的,她有些抱歉地柔声询问:“我吵醒你了?”

荣临听见她自称‘我’,虽然可能是紧张下忘了,但也不妨碍他心中异潮汹涌。

长睫微敛,他撒了个小谎:“未曾,是侍身没睡着。”

不是自己吵醒的就好,安然掀开被子钻进去平躺着。

“陛下方才……可是身子不适,侍身还是命人传太医吧!”

安然一听,瞬间睡意全无,有些尴尬地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这么晚了就不用……嗯劳烦太医了。”

听她紧张得气息都不稳了,分明是在心虚,荣临掀开被子下床,叩首道:“请陛下宽恕,侍身实在担心陛下凤体,荣烟去太医院……”

“不必,你起来,我没事,真的没事。”安然连忙打断他的话,要是真的请来太医,她的秘密不就被发现了。

然而,那人还是跪着不起。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你既然这么担心,就给你看好了,你不许告诉别人。”

荣临这才起身看向她。

在他的目光下,女孩咬着唇,拉开腰间的衣带,缓缓褪去亵衣。

男人看着粉色的兜衣,呼吸不禁加重了,目光移到胸口看着兜衣被撑得鼓起,下腹的火热开始聚积。

“不是让你看那,看我的肩膀。”安然见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在自己胸部,小脸微红,双手环胸娇嗔道。

男人被她一说也有些郝然,目光艰难地从吸引他的那处上移,却见裸露着的白皙如雪的肩膀上有两三处咬痕,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异常鲜明。

“这,这是何人所为?”荣临惊愕地问,夫侍即便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也不会放肆用咬的,到底是谁胆大包天侵犯陛下圣体。

安然还算平静地捡起寝衣穿上,边系衣带边说:“莲君,不必担忧,也无须探究是何人所为,今晚的事是你与朕的秘密,不要让人听到。”

事关女皇尊严,当然不能传出去,只是她竟然被人欺辱成这样,宫里的暗卫,身边的侍卫长都是干什么吃的。

“上床安置吧!”

“喏!”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都有点睡不着,安然阖上双眸想着明晚的宴会,夏茗说少不得有臣子向她献上美男,偏偏她还不好不收。

初中那会她最爱看那些古言尤其是皇帝废除三宫六院,独宠女主一人的玛丽苏之最,现在自己成了皇帝后才知道有多无奈。

荣临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叹,被子下交叠在腹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半晌,传来女孩细细的声音:“莲君,睡了吗?”

荣临:“回禀陛下,尚未。”

“陪我聊聊天吧!”安然想找个能倾诉的人,而她的男人里徐自臻心机深沉,让她一直处于被动。皇夫矜傲清冷,虽然对她关怀备至,但有些话同他说起来,又觉得不妥。他是正夫,要容下那么多夫侍已是不易,还要顾及她心里的想法,去安抚她,更是为难。而文渊本来是最合适的人,他们一起共事,几乎无话不谈,但朝中之事已经够他忙的,自己何必他增添烦忧。

再次听到她说‘我’,让荣临心里生出一丝丝触动,她这是想与平等的身份对话吗?

所是,他即便想,也不可放肆。

“陛下,请讲,侍身定会竭力为陛下分忧。”

他还是放不开,安然也不在意,她只需要一个说话的人,还有文渊交代她要……

“莲……私下里还是叫你荣临吧!”她说:“荣临,你觉得何为一代明君?”

“陛下这般便是。”靖国在经历几位皇女夺嫡,氏族势力庞大,相互勾结,鱼肉百姓,寒门备受压迫,屡屡反抗皆被镇压。先皇英武,余威在民间尤在,治国不功不过,安氏皇族即便凋零也最具威信,因而年幼被幽禁的陛下才能捡漏。但这三年休养生息,新政一步步推广,靖国迅速绝崛起,可谓是国富民强。民间对新任女皇赞誉不绝,却没想到她枕边方知她还想成为一代明君。

安然轻笑着:“我还差得远,作为皇帝最基本的便是让前朝后宫得到制衡,为自己的子民撑起一片天。然,我竭力应付前朝,却不知该如何管理我的后宫。对于臣子要恩威并施,听得进逆耳忠言,辨得清谗言佞语,这些我都在努力,但是……”

她的声音因情绪和话语转为低沉,想起先前她清灵悦耳的笑声,男子才明白这个不及二八的女孩心中有多少忧虑。

他缄默不言,只是静下心来聆听她的话。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为君者,可有私欲,却不可有私情私心,你觉得对吗?”她在国子监学习第一天,帝师便告诉她这么一句话,当时她还未完全进入到角色,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却如骨鲠在喉。她在这里没有家人,便只能把自己的几个男人当成家人。她想要有爱人,渴望私情私心,却有人时不时地提醒自己要一碗水端平。在自臻面前,不敢流露出对其他人的感情,对着其他人亦是,这样的生活偶尔会让她透不过气。

荣临微怔,想不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却是他的身份不方便回答的。

安然失神了片刻,回神哂笑了下,也觉得自己过了:“罢了,还是换个问题。”

她想了想才说:“荣临,你可希望我对你好?”

这话说出如同在他的心里投下一颗石子,泛起无限涟漪。

心如擂鼓,荣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轻声回答:“侍身自然是希望,世间男子好比水上浮萍,妻主好比掌握着他们所向的流水,一往直前者少有,触岸腐朽者众多。这其中一半在于男子自身,一半在于妻主眷顾。荣临不敢说自身多好,却也盼望能得陛下眷顾。”

所有的男人都会如他这般想吗?心机深沉如自臻,矜傲清冷如柳青,狡诈聪慧如文渊……如若是,那他们都是这世上无奈又偏得上天照拂之人。

“荣临,我已知晓你在荣家过得不好,期间辛苦不是我可以体会的,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你能入宫,想来是不愿屈从命运。”

荣临曾想过千百种该如何对她提及这个话题,却万万也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说这些话。

“陛下,侍身,侍身……”他声音微颤,心绪激动又慌张。诚如她所言,他不甘于命运,即便被它掣肘禁锢经年,但骨子里的骄傲不愿粉碎成泥,更不愿为荣家那潭淤泥添泥添土。她不知如何安慰他,无妨,起码他听得出她有心,这样便够了,比起他期望得要好过太多。

他沉默良久,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想来是想起往日那些不好的记忆,安然心里不由地生出怜惜。事实上她从文渊手中拿到他的一些隐秘资料时也是难以置信,他明艳的表现下竟然埋藏了那么多的惨痛。

第一百三十三章

“江南水患,多少百姓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然而氏族官吏相互勾结在其中层层盘剥发下去赈灾的银两物资。我得知消失已经过了一个月,只得派既不是氏族官吏又有能力震慑他们的右相前往赈灾。”

“右相确实是有惊天伟略之才。”荣临说,并不是恭维而是事实。

“荣临,你或许知道文渊是个男人,”安然神色自若,看不到身旁人的反应,心里反而很平静:“他其实是我的男人。”

这事,荣临并不惊讶,皇城中很多消息都逃不过他,只是她会承认让他很意外,那么她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层分身?若是知道,又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一时间,他心绪杂乱无章,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我看来,无论男女,只要有能力便该去夺取自己想要的身份、地位。人这一生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之前我只想当个好皇帝,为百姓谋取福利,但是他们生活在底层,面对太多黑暗,无力声张,我亦无从帮助他们摆脱苦痛。氏族势力一天不倒下,如你这般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抛去荣家子的身份,他也只是长了几分颜色的贫家子弟,父亲被荣太尉掳走,母亲想要保护他们却被任意杀害,年幼的他还是父亲答应从了荣家人才得以成长。他心中有恨,渴望成长复仇,却被发现折断双翼……的确世间确实不乏如他这样的人,能苟活至今已是幸运。

“荣临,与我合作吧!我知道你是留春楼幕后老板,能在荣家生存下来,创建自己的势力,你的能力不比朝堂上那些女人差。”

果然,还是被她挖掘出来了,男子眸光晦暗如夜,甚至比夜色还要幽深,泛着淡淡的寒凉,淹没了之前的激动。

“陛下,应该知道留春楼是什么地方,作为那里的老板,我又能干净到哪去?便是这样你还要与我合作吗?”

留春楼是什么地方安然当然知道,虽然没有去过,但他如何,她虽然不算熟悉,但经过公公检测,自己也亲身体会,干不干净她明白。

“荣临,赐你为莲君,本来未曾多想,如今却明白何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何必看不起自己。你想要的眷顾,我给,你想报复荣家,不必顾及去做,我都会支持你。我不否认自己也有私心,想要扳倒氏族最大的一颗大树,为新政、为寒门、为百姓做更多的事,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只要你能保持初心,不殃及无辜,我会竭力保你一世长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在心中默念,脑子里出现的是那个高大丑陋的女人指着自己说他跟他父亲一样妖媚放荡。荣临突然觉得遇到她有些远了,他已心死如灰,听到她这样的话,内心波澜不惊,只是淡淡道:“陛下金口玉言,切莫轻易许诺。”

安然知道他不会轻易信赖人,也没勉强:“那么你只要配合我就好。”

“侍身自当听从,”荣临恭声道:“却不知陛下要侍身如何配合?”

安然呐呐道:“或许接下来会对你不公,后宫锋芒都会向着你,你若是不愿,我可以……”

“不必,侍身愿意。”荣临本来就想与她合作,但自己的底子都被她知晓,不愿太过被动,而言语推诿。如今她说只是配合,他又怎么会放任这么好的机会溜走。

安然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支起上半身,凑向他。

荣烟守在外殿,本来以为陛下和主子这么晚了会好好休息,谁知刚入睡不久却听到有动静从殿内传来。

“啊……陛下……”男子紧紧地拥住身侧的女孩,仰着脖子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性感。

安然有些窘迫,他叫得真好听,听得她心跳加速,腿间有湿热的花液流出。

手上的动作却不能停,近乎青涩的上下抚动着。

随着她的动作,荣临不自觉地沉溺,双手在那纤细的腰肢处触碰流连,甚至从衣底探入掠过冰肌玉肤,覆盖上两团柔软。

“嗯……嗯啊……”安然被他有技巧地揉捏得轻吟连连,身体脱力般绵软地靠在他身上。

荣临控制不住去亲吻她脖颈处细嫩的肉,流连反复,手里更是将两团盈白的乳包肆意蹂躏成奇形怪状,是不是掐着硬挺起来的红樱。

“不……啊……轻点……”又痛又刺激,安然喜欢又害怕,尖叫着拒绝,身子却止不住往他身上靠,手下的动作也时有时无,失神间微微用力握紧。

荣临被她这一握,没控制住射了出来。

掌心黏腻而灼热,安然没有帕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荣临从她胸口抽出手,又从枕头下取了帕子,替她擦干净。

他在黑暗中看着女孩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由失笑:“陛下既然做了,何故这般小男人模样。”

听到他酣畅愉悦的戏谑,安然堪堪回神,暗夜里小脸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她这也是为了做戏做得真实,不得已而为之的好不好,他明明知道还拿这事来取笑她。

感觉得出她很少替人做这事,这一点取悦了男子。他将帕子扔出床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贴近她的面颊,低声以两人可听见的音量说:“陛下可知,要让别人相信,绝不止如此。”

安然当然知道,真正做没做过,不是这样几下,叫床几声。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抬着下巴去亲吻他。

只是因为她看不清,吻落在男人的下颚处。

荣临低头主动迎合她的吻,两唇相贴,香滑的小舌难得主动游曳着探入男人嘴里,宽厚的舌头也不甘示弱的缠上,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拉扯着衣带,没多久两人身上不着寸缕。

炙热的吻所以烙印纷然落下,娇躯阵阵发颤,如同乞求垂怜般,让荣临心头火热一片,双腿分开那双紧闭的小腿,大手探入女孩秘密花园处,感觉到湿润,轻轻摩挲着两片花唇,或是探入其中按住那敏感的小珠子捻弄。

“嗯……别……嗯啊……”相较于今日那个粗暴的那人,他的手法温柔高超,撩拨得女孩娇吟连连,如同婉转的黄莺,叫得人心荡漾。

安然控制不住抬起下身,整个阴户都对着那只妙手,花液四溢流淌。

“啊……荣临……进来,我……受不住……嗯嗯……”

荣临并没有直接给她,即便身下坚硬如铁,他喜欢看她失去以往的端庄雍容,变成一只魅人的妖姬,声声嘤咛,将他过往的污浊洗净。

手指一根接着一根没入紧致的花道内,快速地抽送,搅得花液喷洒在床褥上。

“啊啊……太快了……不……行了……呜……慢点……”

“不……不要了……嗯啊……受不住了……饶了我……”

敏感的甬道阵阵收缩紧紧裹住三根手指,试图让它们动弹不得,可是男人另只手掌控住女孩细软的柳腰,不顾阻碍奋力抽插,速度愈来愈快。

安然叫得断断续续,被那疯狂的快感淹没,任凭体内一波又一波浪潮将小小的自己淹没。花心一紧,大股花液喷涌如决堤的河流般。

荣临抽出湿漉漉的手指,随意地在床上抹了两下,听着女孩娇喘声,将两条还在颤抖的腿圈在自己腰间,高潮时流出的花液将甬道润泽,趁着这会他很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隔了数日再被如此紧致温暖的包裹,他才清晰地知晓自己有多渴望。

第一回的高潮总是剧烈而绵长,安然还没缓过来,就被那比手指还要粗还要硬的肉棒插入,整个人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粗长的肉茎在嫩穴里快速抽送着,多次狠狠撞在花心上,带起一阵又一阵的无法言喻的酥麻。

大手捏住两团丰盈,又是揉又是掐,逼迫得女孩低泣求饶,却又恶劣得不肯放过她。

荣临闭着眼享受着在她体内驰骋的快感,骤然觉得若是能日日如此颠倒痴缠,为她办事并非不可。

若是有朝一日,朝堂之上有了男子的一席之地,可以光明正大地参与朝政,她想要拉拢人凭着这身媚骨便能将迷惑住他们,甘心为其所用。

女皇圣体可不是谁都能享用,荣临入宫前虽然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毕竟是留春楼楼主,也算了解不少,因而能感觉得出她经历的男人不多。就是宫中有位分的,加上皇太君,与右相,还有一个不明身份之人也只有七人,其他氏族女子的小侍都远高于十几倍。

凶猛的撞击,颠簸得女孩花枝乱颤,荣临含住她红肿的樱唇辗转,幽幽询问:“陛下,舒服吗?”

“嗯……嗯啊……舒服……花穴被撑得好满……啊……再快一点……”安然双腿紧紧地缠住他劲瘦的腰身,像是怕被他用力撞出去般,身体却还不满足地希望更快。

紧窄的花穴咬住将它撑得满满的肉茎,层层媚肉化作无数张小嘴不断吸吮着,极致近乎灭顶的快感从性器蔓延到尾椎一路蹿向头顶。

荣临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快要死在她身上,抽了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腰下,又将两条玉腿拉开成一字马,竖直着往里撞,每一下都很深,直直地撞在子宫口。女孩被肏干地惊叫不止,花液潺潺,啪啪地声响自两人身下传出,一室淫靡。

第一百三十六章

翌日天将明,荣临就醒来了,两人昨晚闹得太晚了都没清洁就睡了。

他起身穿上寝衣,便让容烟备水,等宫人抬水进来退下后,他才掀开被子,看见床上静卧着的玲珑娇躯上满是青紫斑驳,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罂粟般妖艳绝伦。

熟悉的火热向下腹流窜积聚,他呼了口气压制住奔涌的欲望,将人抱起到浴桶中。

安然浑然不觉自己与人共浴,醒来时还有些迷迷糊糊,要不是晚上还有宴会,后宫夫侍都要到乾坤宫,她也要出面,她还想赖床睡到自然醒。

在她半梦半醒间,荣临已经服侍她穿戴好,见她实在困顿得紧,便出发先往乾坤宫,小半个时辰后再让宫人提醒陛下。

柳青这些天也困乏得很,努力撑着起来,那么多人等着他,他也不好多耽搁,摆皇夫架子。

他才刚到偏殿外,就听到表侄徐长清的声音。

徐长清知道陛下昨夜又宿在碧霞宫里,今日看到荣临那张明艳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莲君可得好好伺候着陛下,陛下体弱,敦伦之事不宜多。”

“多谢清贵君赐教。”荣临比他低了一个位分,态度恭敬,找不出岔子。他自然听得出他言外之意,不是在关心陛下体弱,而是指责他狐媚勾引陛下。但他无暇放在心上,明枪易躲,不过是个被娇惯长大的公子,没什么坏心思。

徐长清见他反应还算老实,心里舒坦了些,语气也好了不少:“后宫虽然只有咱们兄弟几人,莲君还是得劝着点陛下要雨露均沾比较……”

殿外柳青示意地看了眼夏儿,夏儿连忙道:“皇夫驾到!”

徐长清立刻噤声,与众人一道行礼:“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青缓缓踏入屋内,扫了眼众人还没见安然来,语气平淡如水:“平身吧!”

待她走到主位坐下后,才看向一旁明艳如狐的男子:“莲君,陛下为何还未到来?”

荣临知道自己会被问,早就在腹稿好,笑着回复:“回皇夫的话,陛下嗜睡,要晚一会才到。”

柳青也猜到她嗜睡的原因,眸色幽暗了几分,搭在膝盖上的手暗暗攥紧。

“皇夫,不如让侍身派人去催一下。”荣临不动声色道。

“不必,让陛下好好休息吧!”柳青说,反正也只是露个面,有可无不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徐长清听闻,又见不到陛下,心里难免失落,暗暗记了那个狐媚子一笔。

荣临谴人通知宫人不必叫陛下起床,让她好好休息。

“今日叫众位弟弟们来此,大家应该心知肚明,陛下为江南水患一事劳心劳力,后宫也应该帮着出一份力。”柳青正色道,声音不疾不徐。

众人命宫人将已经备好的银两珠宝呈上来。

柳青清透的眸中多了分满意,客套地说:“本宫待陛下道一声谢谢,陛下定会记住你们的心意。”接着让夏儿收下他们奉上的银两。

正事说完,他留下韩宥辉和董芮,看着两人一个俊朗阳光,另一个清纯如稚子,出身良好,家教也不错,这样的人服侍陛下他才放心,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表哥要选了荣临那样的男子进宫。

他沉了口气,自己怀有身孕不能侍寝,陛下身边得有人照料,便对二人说:“陛下这些日子忧心水患无暇顾及你们,两位弟弟心中不要有什么想法。”

“皇夫多虑了,陛下乃是明君,忧心国事实属自然,侍身在宫中一切都好。”韩宥辉虽然喜欢舞枪弄棒,但客套话还是懂得一二。

董芮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附议,仿佛万事与他无关般,对他而言,藏书阁远比陛下有趣多了。若是陛下来他宫里,他伺候便是,不来他也乐得清闲。

柳青见两人挺老实,继续道:“虽然陛下后宫中男子并不多,但不患寡而患不均,雨露均沾才是后宫平衡之道。本宫会劝劝陛下,两位弟弟也及早准备好侍寝。”

韩宥辉听闻,心里砰砰直跳,面上故作镇静,董芮依旧不咸不淡。

两人齐声道:“喏!”

柳青这才叫他们退下。

安然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身上虽然疲倦酸软却也还算清爽。突然想到自己要去乾坤宫,连忙蹿起来往外赶,正巧碰上了归来的荣临。

“拜见陛下!”荣临连忙行礼。

“平身。”安然走过去伸手扶了下,见他衣冠整齐从外而来,铁定是去了乾坤宫,自己现在去太迟了。

荣临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出声安抚着:“陛下,不必担忧,皇夫处理得很妥当,各位兄弟也很齐心。”

安然点点头:“罢了,我有点饿了,陪我一起用膳。”

荣临答应下来,让荣烟去吩咐小厨房准备膳食,两人一同进入殿中。

用完膳后安然才回到自己宫里,她突然发觉她家主子有气无力的,仿佛就快寿终正寝了。

她连忙让宫人去传太医来看。

俞太医没想到自己作为太医院院使竟然有一天会给只猫看病,不过这是陛下的猫,那么这只猫也是金贵的猫。

他仔细查探了一番,见陛下紧张地盯着自己,轻叹了口气:“陛下恕罪,此猫猫龄已有十五,气数已尽,靠陛下身上凤脉吊着一口气,如今怕是……”

安然难以置信,摇了摇头:“你再仔细看看,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再看看。”

俞太医没想到陛下对这只猫如此上心,却又无力回天,只得安慰着年轻的女皇:“此猫能得陛下厚待已是它的福分,陛下请勿伤心。”

“它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月。”

安然心里沉甸甸的难受极了,语气黯然:“知道了,你退下吧!”

“喏!”

待太医离开后,她将白猫抱在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都顾不上它,好不容易有点空,它却快要死了。

听到少女细细的啜泣声,白猫微微撑开眼皮露出蓝色的眼眸,想看看她的样子,却又被她抱得太紧转不过身,只能弱弱的喵了声。

安然抚摸着它的毛喃喃自语着:“安安,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医生,俞太医不是兽医不懂,我去找给你找兽医,你一定会好好活着,以后找只母猫给你,生一窝小猫。”

白猫眸光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不舍,轻叫了两声。

下午她便派人找来兽医,然而还是无果,陆续找了好几个,结论都如俞太医所言,命不久矣。

安然颓然放弃,一直抱着它,就连宴会也要带去。

柳青已经得知此事,见她难过,也没有阻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次宴会是为江南水患而办,免了开场的宫商角羽、轻歌曼舞。

众位大臣携家眷站在预先安排好的位置,等候着女皇到来。

安然心情沉重,团了团怀里的猫儿,在众人叩首行礼下携柳青踏入殿上的主位。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坐下后将安安放置在腿上,才道:“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都起来,女子居于左边,家眷在右,唯独例外的便是蓬莱王席夜辰,位分高居一品丞相、太尉等大臣之上。靖国当年皇女夺嫡,姐妹相残,已无亲王。

因为安然很少设宴,徐自臻邀请大臣家眷时,她也不参与,再加上选秀横插一杠,大臣的家眷很少见过这位陛下。

皇夫、贵君,还有其他三位侍君都坐在她身侧,或许是因为女皇喜欢,五人着装简单清雅,比起往常的宴会,当今陛下的后宫仅仅五人少了姹紫嫣红。

不少男子偷偷抬眼看着上座的人,因为女皇相貌不容议论,民间传闻高大威武如同天神下凡。如今,得幸见到女皇真颜,只见女子头挽乌鬓,插着一支白玉簪,目若秋水,湛湛有神,面似芙蓉,眉若柳,悬胆丰鼻下朱唇不点而红,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端得一位绝色佳人,却生了副女儿身子。

女生男相,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只会成了后院的雌儿,好在上天庇佑,成为靖国至高无上之人。

新帝年轻貌美,品性温和,后宫夫侍不多,若能入宫得到圣上宠眷,生下皇女,绝对要比与世家女子联姻要来得强。况且今日募捐,不少臣子心里就是打得这样的算盘。

安然感觉自己在他们眼中好比餐桌上的烤肉,谁都想啃一口,她尽量压制住心里的不快,朗声道:“今日邀请众位爱卿前来一聚,想必你们都知是为了江南水患一事。国库拨下一批银两去赈灾,然而有人伺机大量收购大米,哄抬价格,再者官僚贪污,以至于拨下去的银两所剩无几。前几日朕打开了私库先一步让右相去赈灾,不知众位爱卿可愿同朕一起帮江南一带的百姓度过此关。”

上行下效,女皇私库都打开了,她们又哪能不跟着去做。

左相瞥了眼坐在女皇身侧的儿子,见他神色如常,想来在宫中过得还算舒心,起身恭恭敬敬道:“食君之禄忠君之忧,臣自当为陛下解忧,替江南百姓尽绵薄之力。”

“臣附议!”众位大臣齐声道。

接下来便是大臣献上银两财务,也有捐赠大米,衣物等,户部一一登记入册。

之后,便宫人便开始入内奏曲跳舞。

安然无暇去看,她知道等会他们就会献上精挑细选的男子给她宠幸后宫,双眼凝视着趴在腿上的白猫,一时心绪万千。

柳青见她稍显稚嫩的俏脸上透着淡淡的神伤,知道她又是为这只猫,她让人养得精心,如今活不长了难免难过。对只猫尚且如何,更何况人呢!

他心生触动,伸手握住她抚摸着白猫背脊的皮毛的小手。

安然侧眸看着他,见他眸色清澈,看着自己时带着安抚的柔和,也轻轻回握了下,表示自己没事。

席夜辰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主位上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两人间的对视,唇角斜勾,移开了视线。

夏茗守在一侧,关注着场下的变化,宴会容易出岔子,宫内守卫不敢轻易懈怠。

然而,当她感觉到不对时,那名绿衣舞男几个旋转到了殿前,突然挥出两支飞镖,直直射向守卫上的人。

“有刺客,护驾!”夏茗大喝,抽出长剑挑开一枚,撞到一旁的蟠龙大柱上。另一枚却是来不及,他飞身就要去挡。

柳青意识到她有危险,刚要替身旁的人挡,却被推向一旁的徐长清的方向。

安然推完他后,等着中招,突然白色的光影一闪,紧接听到飞镖没入肉内发出钝钝的声音。

“安安……”她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眼眶瞬间变得湿润了,她起身要上去却被柳青等人拉住。

白猫中了飞镖后坠落在地,鲜血不断溢出染红了白色的毛皮。

殿内乱成一团,不少男眷惊慌失措,吓得腿都软了,夏茗护在安然身前,冷静地指挥侍卫捉拿刺客。

席夜辰见台上的少女眼泪直流,被好几个人拉拽着制住,也飞身到殿内,捉拿那名绿衣舞男。

绿衣舞男寡不敌众,被抓住后,立刻咬舌。

席夜辰捏住他的下巴卸下,使得无法再咬合,却见黑红色的血从嘴角溢出,眉头拧紧,他转身对台上的人道:“陛下,刺客已经拿住,可惜他服毒自尽了。”

安然抹掉脸上的泪,双眼圆睁注视着躺在地上的人:“夏茗,给朕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之后给查出来。”

“喏!”夏茗恭恭敬敬道,整个人如同一根绷紧的弦,刚才若不是他疏忽,陛下的猫便不会丧生,若是没有那只猫,受伤的便是陛下。他屡次护主不力,陛下都宽宥了他,这回抓不出刺客是何人派来的,也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世上了。

两名侍卫上前将尸首吞下去,以及凶器收下,至于那只猫却不该如何处置。

席夜辰走过去蹲下,仔细查探了一番,伸手探到鼻息处:“飞镖有毒,此猫气息已绝,还望陛下节哀。”

安然听闻,颓然跌坐在位置上,泪水不断夺眶而出。

底下的众臣见女皇悲伤落泪,垂头齐齐道:“陛下节哀。”

安然咬着下唇,良久,声音颤抖:“你们都退下吧!”

“喏!”

待大殿上的人都离开后,她才缓缓走过去,蹲坐在地上抱着白猫,痛哭出声:“都怪我,不该带你来的,如果不带你来,你还能多活几天,都怪我……”

柳青折回殿内,第一回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生不忍。他快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不怪陛下,陛下不舍得猫儿,它亦如此。这些日子它得陛下悉心照料必然心存感激才会做出此举,切勿过度伤怀,当前要做的是找出幕后主使,将猫儿好好安葬吧!”

安然没有听进去,只是靠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徐自臻得知陛下在宫里设宴遇刺,挺着大肚子要去看,被李宏等人拦下,直到那边传来刺客已经被控制住,他们才放心让他前去。

进入殿中便见安然抱着柳青哭成了个泪人。他本来想还好那只猫有灵性替她挡了飞镖,要是她受伤了,该怎么得了,却没想到她会伤心成这样。

徐自臻向来不懂得安慰人,遇事也只会迎难而上,他手中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后山堆积成山的白骨,也未曾让他有丝毫畏惧。

而今她哭成这样,他的心里也开始泥泞成灾。

“陛下!”

安然听到他的声音,从柳青怀中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委屈得跟个孩子样,要不是顾及他怀着孕,就要一头扎进他怀里:“自臻,安安没了,为了救我没了。”

徐自臻挺着大肚子,脚步飞快地走到跟前,他不能蹲着索性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既然它为了救陛下付出了性命,陛下就得带着它那份好好的活着,现在哭一场,明天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我和表弟,还有后宫众位侍君都会陪伴着陛下的。”

安然眼泪汪汪地点了下头,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正直多事之秋,容不得她过多悲伤。

柳青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点脸上的泪,见她不再哭了,只是有些哽咽。

“陛下受惊了,今夜好好休息吧!”

安然起身不忘将两个孕夫扶起来,这晚她哪里也没去,回到凤鸾宫中,见到它躺过的锈墩、食盘,还有她让宫人制成的小绣球、玩偶,虽然它一直不屑玩耍,但都被它整齐地摆放着,眼前一片氤氲,眼泪颓然落下。

次日,女皇没有上朝。

得知陛下为白猫神伤,不少官员开始让人搜寻同品种的猫,大小相似,白毛蓝瞳,纷纷献上。

安然想要的是安安,对其他的猫根本不敢兴趣,作为此番捐献的奖励,她将这些猫纷纷奖赏给大臣家眷,让众臣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夏茗开始查刺客,刺客是江湖人士,两枚飞镖与如同飞镖没有什么差异,不好查探。但她目前锁定了一个人,与刺客有交手,接触最多的人,也是最方便杀人灭口的人——蓬莱王。

席夜辰料到她会怀疑自己,没有过多辩驳,同她一道来到刑部。

因为他的身份,刑部不能随意收监,只能委婉地表示请他帮助查探案情。

席夜辰没有保留回答了她们的话,刑部依旧未下结论,只得恭送他离开。

出了刑部,他对一旁的夏茗说:“劳烦夏侍长,本王想私下见陛下一面。”

夏茗想都未想便回绝:“王爷私下见陛下怕是不妥,陛下刚遭遇刺客刺杀,朝中任何人都有嫌疑,待拿下幕后主使方可。”

男子眉尾一挑,压低声音说了句话。

夏茗身体一僵,神色古怪带着防备的看着他。

席夜辰轻笑:“夏侍长不必担心本王伤害陛下,陛下乃靖国之福,本王断断不敢对陛下不敬,只是有一样东西想亲自送予她。”

……

殿内,安然强打着精神批阅奏折,听闻蓬莱王要见自己,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有东西要送给她,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要求私自见面,屏退宫人。

“让他进来吧!”

“喏!”

没一会,一位身着绛紫色蟒袍常服,头戴玉冠的进入殿中。

他身长九尺,肩宽腰窄,拱手行礼道:“蓬莱王席夜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然将笔搁在砚台上,起身绕过桌案:“蓬莱王免礼。”

缓步下了三道阶梯,她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宫人默然行礼后缓缓后退到门外,带上了大门。

“蓬莱王请入坐。”

两人一同走到桌前坐下,安然亲手斟了两杯茶,先递了一杯与他:“听夏茗说蓬莱王有东西要给朕。”

席夜辰见她素手托着白瓷杯子,雪白的肌肤与杯子色泽相差无几,双眸微凝,伸手接过:“多谢陛下赐茶。”

安然收回手也端过自己那杯轻抿了一口,馥郁清香在口中回转。

席夜辰也喝了口,水温正好,想来女皇有饮茶的习惯。

“臣在皇城滞留多日,蓬莱事宜还需处理,不日便要离开。江南水患一事,蓬莱必定会鼎力相助,为陛下分忧。”

“那朕就替江南百姓感谢蓬莱王,不过切不可加重赋税,量力而为便可。”这些年休养生息,国富民强不是假的,不至于渡不过一场水患。

席夜辰没想到她还特地交代一番,蓬莱城虽然也是皇土,当太祖赐给了席家先祖,因而除了每年进贡外,各项事宜皆由蓬莱王定制。因为新任女皇颁布的政法深得民心,蓬莱也随之施行。

“陛下放心,臣定会好好掌管蓬莱。”

安然以为他说的就是这事,自己还有折子要批,想着等他喝完茶便婉言送客。

她端着杯子喝了两口水。

席夜辰见她右手捏住左手袖子,左手端着茶杯,姿态优雅地品着茶,怕是男子也不及几分,眸光微暗。

大手摩挲着光滑的杯壁,茶水余温传递到指尖,他见她喝完茶将杯子放置在桌上,才开口继续道:“蓬莱此去千里,再见陛下不知是何夕……”

安然听着觉得有些不对,他这语气中不知是怅然还是思念,总之这些都不对,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蓬莱王,话以说完,今日便到此为止,来日再把酒言欢如何。”

席夜辰浅笑,越发俊美无铸,让人挪不开目光:“臣还未向陛下献礼。”

安然愣然看着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只见男人从怀里缓缓掏出什么,绿色的布料出现,待他彻底拿出时,女孩双目圆睁。

那……那是她的……肚兜。

席夜辰见她惊愕住,笑容依旧,却多了分邪肆:“春日臣在摘星楼上观景,御花园风景甚美,白花齐放,臣却觉得比不过陛下卧在花园中千娇百媚,从此臣夜夜辗转难眠,只有此物聊着慰藉相思之苦。”

男人清潋如泉水流淌的泠泠声,安然猛地站起来,指着他因为激动说话都有些无与伦比:“你……你,放肆!”

第一百四十章

野男人身份没查出来就罢了,毕竟那人武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的。对于自己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安然无力反抗,表面上没当回事,心下却暗暗计较如果抓住那人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花园野战被人围观了,都怪那人随手搭在假山上忘了拿,导致这样私密的物品落到他人手里。

安然气得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伸手就要去抢回来,谁知那人反手抓住她一拽。

安然没被扯得扑倒在桌上,脸差点磕在茶壶上,好在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脸。

手中传来细腻柔嫩的触感,男人轻轻捏了捏,真可谓是冰肌玉肤,那日看她暴露在外的身子也是洁白如雪,慢慢得被人给弄得粉腻撩人。

席夜辰当时便生出了欲望,却只得隐忍着不敢泄露内息让那个内力深不可测的男人察觉到。等到他们完事了,男人将人抱走,他才下去鬼使神差地顺走了那件被遗忘的肚兜。

后来女孩每夜都入了他的梦里,如妖精般蛊惑着他与之翻云覆雨,欲罢不能。

他想着自己马上他就要启程离开,不尝尝她的滋味,怕是会惦记一辈子。因而才找了她的近身侍卫夏茗,夏茗自然不愿他见到人,可惜他护主不力,导致女皇尊严被辱没,对他这个知情者又不能下手,便只得乖乖引见。

其实他并不知夏茗还存了分心思,想让女皇权利得以巩固,需借蓬莱王之力,陛下容易使男子动情,一旦有了情,日后有事蓬莱还不会鼎力相助?

安然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好姐妹这么轻易就把她给卖了,还将宫人遣散,给他们守门。

席夜辰缓缓松开手,指尖摩挲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份独一无二的细腻,扣住手腕的那只手却没放。

这么一番下来,肚兜掉在桌上,安然伸出另一只手去拿,却怎么也拖不动。

男人手肘牢牢抵住一角,笑道:“这是臣捡来的,陛下若想要,不如拿另一件来换,有陛下体温的最合适不过。”

带了体温的,不就是她身上穿的,被人一而再地出完调戏可把安然给气急了,水眸含怒死死地瞪着他:“蓬莱王,不要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朕不想要的,没有朕要不到的。”何况还是她的肚兜。

“诚然这天底下没有陛下要不到的东西,但臣愿不愿奉上又是一回事,今日陛下若不让臣满意,明日这肚兜便会出现在城门上,受万民敬仰。”

“你敢,”安然气得直拍桌,老虎不发威他是把她当HelloKitty了,破口大骂:“你个淫贼,堂堂蓬莱之王尽想着淫辱良家妇女,夏茗,进来给我擒住他。”不管会不会被人知晓,她也要把肚兜拿回来。

良家妇女,席夜辰呵地笑了声,听多了良家男子还是头一回听到这词,不过她确实挺良家的。

“陛下,夏侍长不会来坏你我的好事,陛下若是从了臣,臣必然效忠陛下,永不背叛。”席夜辰嘴上这么说,却不是仅仅是因为色欲熏心,席家世袭爵位效忠女皇乃是家规,如今不过是借口让她答应罢了。

男声悠然清润,如同上好的长琴弹奏出的优美乐谱,丝丝入扣,安然却无暇欣赏。

好事个鬼,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了声:“你本来就该好好效忠于朕。”

“的确如此,”席夜辰点头,从善如流道:“但要心服,陛下少不得付出些什么,让臣折服。”

安然嗤了声,没有说话,暗暗腹诽着:付出什么,付出自己的身体,那他还是别折服了,她也不需要这个斯文败类折服。

席夜辰知晓她不满,却笑了起来,凑近她问道:“陛下可有军事谋略?”

安然缩着脖子后退,只是一只手被扣住,人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她回答得理直气壮,自己又不是军事家,哪会懂这些。

席夜辰依旧笑着,循循善诱道:“陛下可会带兵打仗?”

“……不会。”依旧理直气壮,她一个女孩子去带兵打仗,是让她送人头吗?

席夜辰之前对她的身子感兴趣,现在倒觉得她挺可爱的,又凑近些许:“陛下可懂制衡之术?”

安然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到脸上,连忙梗着脖子,语气弱了点:“懂一些。”

撒下的网可以收了,男子道:“既然陛下懂得,那便不用臣教了。不是臣自夸,蓬莱物产丰盈,沃野千里,兵多将广,横戈跃马,作为蓬莱之王,陛下与臣缔结良缘,乃是两全其美之事,陛下合该接纳为臣才是。”

“一派胡言,这等不清不白,没名没分之事被你说得这么高大上,啊呸!冠冕堂皇,有种你别来一夜情,入宫做朕的贵君。”安然一激动,现代的词儿控制不住蹦出来,连忙换了个说法。

“陛下倒是敢想,入宫侍君倒也无不可,只是蓬莱还需要臣,不如先给臣个名分,每年朝贡时,臣与陛下聚聚夫妻之缘。”

安然一时无语凝噎,原以为他是排斥入宫的,谁知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但她才不答应,让他成贵君就给行了方便。

强硬的不行,她便开始迂回战术:“朕委实不喜蓬莱王这等高傲霸道的男子,蓬莱王若是想要嫁人,世家贵女尽由你挑,何必进宫为侍。贵君再贵,也是侍,如此太过委屈了蓬莱王了。”

席夜辰之前对她了解不多,没想到她路数还挺多,却只是笑笑:“可惜臣就好陛下这一口。”言迄,他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安然见他将肚兜揣回内衫,那副样子犹如对待不得轻易示人的宝贝般,嘴角微抽。他爱拿就拿,大不了她死活不承认就是了,要是真挂墙头了,就怕夏茗偷偷取回来。也只想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女皇用物都绣有凤首专用。

“既然陛下如此不愿,臣下先告退了。”收好肚兜后,席夜辰站起来躬身行礼道。

“慢着,”安然出声阻止,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蓬莱王如此倾慕朕,朕便满足你吧!”

席夜辰知道她会答应,却没想到她刚才如此强硬,这回却松了口。

“不过,朕的安安没了,现在没兴致。”

原来是想拖延,席夜辰也笑着一字一顿道::“那陛下何时才有兴致。”

安然笑:“少不得三两天。”

三两天,她倒真不掩饰,自己明日就要启程离开皇城。罢了,何必再与她虚与委蛇,就该跟那个江湖男子直接睡了,反正她手无寸铁。

安然冷不丁打了个寒噤,见他目光黝黑如狼似虎般直直地盯着自己,连忙绕开椅子想要避开。

男人上前一把将人搂住,扫落桌上的杯盏。

耳边传来一阵杯盏落地碎裂的砰砰声,人已经被压在桌上,安然双腿去蹬他,对准下腹,却被大手控制住拉开。

男人跻身到她腿间,目光微冷,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陛下倒是狠心,还好臣会点功夫,否则一辈子就断送在陛下身上。”

安然瞪着他,这是她的应急反应,虽然确实挺过分,但对待流氓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席夜辰轻笑着,薄唇覆上她的唇。

唇瓣摩挲间,男人沉声道:“臣等会会在陛下身上一点一点连本带利讨回来。”

面前一暗,安然禁不住身形微颤,双手胡乱地拍打,刚要打到面前的俊脸上,胸口被用力捏了下。

她刚要呼痛,男人的舌头很快蹿到嘴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因为他亲得太狠,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挺翘的小鼻子,两人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席夜辰从小就被祖母请封为世子,当成女子养大,不屑去学讨好妻主的房中术,感觉唇瓣碰触到柔软,口中呵气如兰,丝丝酥麻传递到心头,暗想:怪不得那个男人这么喜欢亲她的嘴,又香又软。

他更加放肆毫无章法的吻她,根据那天在楼上所看的,自己要先亲她,再脱掉她的衣服,摸个遍,然后摸得差不多就可以入她了。

舌头在她嘴里打着转,安然被他搅得口涎顺着嘴角滑下,再也控制不住用小舌去推阻。

宽大的舌头碰到她的舌尖,男人心里一颤,凤眸微挑,无师自通缠着小舌绕着圈打转,略微粗粝的舌苔磨蹭着柔软细腻的粉舌,不断汲取她口中芳香的津液。

安然被他强大的肺活量征服了,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感觉肺里的空气被尽数掏空了般。她虽然不算接吻高手,好歹也男人们被调教得学会了换气,但也挨不过这样疯狂的长吻。

她呜呜着,双手在他胸口拍了好几下,男人才稍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见她小脸憋得通红,黝黑圆滚的眸子好像能沁出水般,雾气昭昭,让人控制不住自己沉溺那一汪春水里。

那日从楼上回到入住的行宫,夜里辗转难眠时,他画了一幅画,画中美人握在花丛中媚态横生,让他心中念念不已,无数次想着那个男人是自己,能独览她的风华。而今她真的在自己身下,即便不愿,那双妙目中倒影着自己的面容,方知当局者为何而迷。

现在趁着她没反应过来,该脱衣服了,席夜辰连忙回神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皇族衣服虽然华丽,但到底是女子,难能有男子衣裙繁复。

席夜辰两三下就将人扒光了,只剩下艳红色绣着牡丹花的肚兜,不知是不是穿着她身上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件要比他捡到那件绿色的要好看些。

红色的兜衣衬得她肤如凝脂,男人只瞧一眼呼吸便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隔着兜衣罩住那饱满的丰盈,还没用力捏,便感觉到柔软得不可思议,比她的嘴儿还要软。分量不算大,还没有他手下那些女人大,但挺翘绵软,稍微施加力气手指就好像陷入其中。

安然身体敏感,被他这样不轻不重地揉捏弄得心里发痒,忍不住轻哼着,这人要强奸就快点上,磨磨唧唧做什么。

席夜辰将两团乳包当成玩具般,揉了好一阵,下腹聚集的火焰越堆越高才开始攻略别的地儿。

安然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见他总算放过她的胸了,微微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宁愿他快点上,也不要被当成实验品一样这摸摸那捏捏,到时候自己忍不住了,主动求欢,就没脸见人了。

席夜辰稍微支起身,双手将被自己挤开的两条玉腿分得更开,刚才给她脱中裤时,她刻意曲腿让他没有看清。这会儿得以看见那干净白嫩的腿间,两片粉色花瓣沾着晶莹的蜜液,色泽透亮,因为双腿分开而微微张开露出一条小缝。

席夜辰与寻常男子不同,他作为蓬莱之王,与女人打过不少交道,也曾在宴会中看女人抱着小倌当场行欢。高壮如牛的身子穿着兜衣时显得不伦不类,那一大片黑黝黝又浓密的毛看得他泛恶心,命令她们自己在场时不得做出淫乱之举。从那以后,他便无法对女人感兴趣。

她却干净漂亮得跟三月的桃花般,指尖轻触依旧软得不可思议,还有粘稠透明的湿意。

他微微蹙起眉,将手指伸到女孩面前,出声询问:“陛下这是被吓尿了吗?”

“你,你才尿了。”安然躺在桌上,小脸涨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确实不像是尿,黏黏的,他缓缓分开手指拉开一条银丝,这到底是什么?

见到他竟然凑到鼻子那儿嗅,安然实在忍不下:“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起开。”

席夜辰闻到淡淡的香味,见女孩黝黑的眸中满是懊恼与羞涩,大抵明白她这是动情了。男人动情的时候会喷出白灼,女人应该也是这样。

唇角不可抑制地上翘,不疾不徐地褪去自己衣物,覆在她身上,肌肤相贴时,她细腻熨肌肤帖着他的硬朗的肌肉。

硬邦邦的臭男人,安然有过的男人里除了那个野蛮人就数他壮实,浑身肌肉跟石块一样,偏偏长了长邪魅的脸。

灼热粗壮的男根在她腿根处来回磨蹭,刺激得花液泛滥,安然被他揉捏久了,早就忍不住了,也顾不得面子问题,娇声命令:“别蹭了,还不快进来。”

她的水儿流得欢腾,显然是忍不住了,席夜辰也很忍,只是心里怀疑那么小的一条缝能否容纳下来,才忍着慢慢来等她足够动情。

此刻那娇娇得如同莺啼般的嗓音,听在他耳中好比天籁般,他倾身吻住她的唇,声音低沉,好似带着蛊惑般:“微臣遵旨。”同时,身下的巨刃直直插入那道狭窄的细缝中,凶狠突破层层媚肉的阻挠,直接撞入伸出。

“啊……”安然被他插得差点就岔气了,这人真是太粗鲁了,让他进来就马上进来,也不知道慢慢的送,就像只野兽一样。因为痛意身子不由地绷紧,宫颈本能地收缩。

席司起也不好受,里面太紧了了,尽管有湿滑的花液润泽,但也没起多大的作用,分身被咬得死死的,几乎动弹不得。他快要控制不住射出来,却也感觉得到刚进去就射了铁定会被她瞧不起,毕竟那日御花园假石下那个男人折腾了她许久,让她腿都软了,哀哀求饶。

他只能忍住,身下竭力开始抽送,胡乱地吻着她的小脸:“陛下,放松点。”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只能忍住,身下竭力开始抽送,胡乱地吻着她的小脸:“陛下,放松点。”

安然到底不是雏儿,努力让自己保持放松,玉腿缠着男人的腰,娇声吩咐着:“慢点,取悦朕……”

取悦她,席夜辰不是很懂,不过身下倒是听她的慢慢抽送着,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可以让他感觉到腿侧嫩滑的肌肤,全身都嫩得跟朵花似的。

这样慢慢抽送,那男人压抑得难受,俊美的面庞泛着淡淡的红,他开始回想那个男人是如何取悦她,让她早点适应后就可以疯狂肆意地驰骋。

对了,目光落在乳波晃荡的盈白上,薄唇含住一颗肉粉的茱萸,本能地像幼儿般吸吮着。

“嗯……用力吸……好舒服……”安然轻轻喟叹一声,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碰到的与大多数男子相异,一个真真切切的男人,没有太多规矩对他进行束缚,但也是她的男人里技术最差的。她的身体由青涩到敏感,现在已经开始需要高超点的技巧才能彻底撩拨起情欲,不过如果男人的本钱足够,也能迫使她动情。

不过,刚才他瞎撩拨,倒是歪打正着,只是还不够彻底,她还需要更多。

终于听到她娇媚的呻吟,男人受到鼓舞更加兴奋地吸吮、舔舐着,略微粗粝的舌苔不断刮弄着渐渐硬挺的红樱,同时大手扣住另一边乳房揉捏着。

女孩难耐地伸手抱住埋在胸口的脑袋贴紧,花道不紧不慢的抽送让她有些不满足了,她需要快速有力的撞击,那种让她的灵魂都跟着发颤的快感。

花穴里的媚肉饥渴得化作无数张小嘴不断吸吮着粗壮的男根。鼻尖抵着柔软的丰盈,身下令人窒息的快感让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挺动腰杆快速地抽送起来。

他缓缓抬头,见那颗红樱已经被他舔得红肿翘立,油光水滑的,如同踏雪寻梅般分外动人。

女孩脸颊染上淡淡的潮红,如画的眉目蓄满了迷醉,媚态横生,红润的小嘴溢出声声吟哦,让他控制不住温柔地去舔舐着她优美的唇角,身下却猛烈地攻击着她的柔软胜地,似乎要将她干穿般,让人恐惧不已。

花心一抖,玲珑雪白的娇躯急剧颤栗着,一股热烫的花液喷涌而出浇灌在龟头上。

被烫了下,席夜辰一下没忍住,强烈的射意排山倒海而来,乳白浊液尽数射入她温暖的子宫中。

“好烫,受不了。”安然止不住叫出了声,娇躯泛着淡粉色,轻颤不止,再次达到更高的高潮,花穴不受控制地紧缩咬紧刚射后有些疲软的肉茎。

席夜辰哪能受得了这样对待,身下还未完全勃起就坏意地一下一下撞着她,看她还敢不敢咬自己。

安然始料未及,他竟然这般孩子气,却又被那东西磨蹭得难耐,干脆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凑近自己,伸出粉嫩的舌尖坏意地舔了下他脖子处凸出的性感的喉结,立刻便感觉到男人身体抖了下。

男人漆黑如墨玉般的眸子瞬间带着晶亮的光泽,嗓音低哑却带着一丝欢欣和期待:“陛下,你再舔舔。”

他这样一点都不像霸气侧漏的蓬莱王,就好像索要糖果的小孩子。安然联想到他刚才生涩的举动,难免有些诧异,这位胆子肥到敢上女皇的王爷貌似才刚经历情事,可到了他这个地位,按道理会给他安排女宠啊!

身体反应骗不了人,虽然他没有点守宫砂,她也没必须要求他身体清清白白,但知道他是个初哥,她心里还是生出一丝窃喜。

既然他不懂得如何取悦她,那便由她来取悦他。

唇角扬起勾人的媚笑,吻了下滚动喉结:“抱我去床上。”

席夜辰身体微僵,当初他就是被她这副撩人魂魄的媚态吸引住。女人好男色,男人也好女色,只是他眼界太高,那些扭捏作态的女宠入不了他的眼,更别提近他的身。

唯有她就像只妖精般无意间闯入他的视野,拨弄着他积攒多年的欲望。他这人对于想要的从来不会放手,不能谋她的天下,拥有她的身子也不错。

他缓缓将肉棒从紧致的花穴退出,拦腰把人抱起跨步往大床走去。

女孩刚被放在床上,他就急不可耐地压上去。

安然微笑着推了下他的肩膀,席夜辰没有设防被她推到一侧,正要再次压下去,却见那人翻身坐在他身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般。

“蓬莱王,这技术委实差得可以,还是由朕来指点一二。”女孩声音柔媚至极,她缓缓抬起腰身扶着勃起呈九十度的巨物缓缓坐下。

席夜辰反感压制,他从小便是王世子,再加上睿智聪颖,伸手不逊于女子,在蓬莱没有人不对他拜服。此刻,看着身下千娇百媚的人儿,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安然在强撑着不让自己气势下去,花穴撑得难受,尽管有过一次,但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她比较吃力,两人的尺寸实在是相差太大。

那个野蛮人因为天赋异禀每次都把她弄得舒服又难受,这个男人丝毫不逊于他,肉棒与婴儿手臂般大小。还好他们俩都是野生的,要是家养的几个也这么厉害,她这小身板铁定禁不住。

她有些艰难地上下浮动着身子,速度不快,男人以前见过宴会上女人快速地浮动身体,嗓音带着压抑戏谑道:“陛下,有点虚啊!”说完,便扣住她的细软的腰肢帮着她上下套弄自己的分身。

她虚,安然很想翻个白眼,算了虚就虚,她又不是男人还怕肾虚。

花心被一次次撞击,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拍击着她,安然抓住他双臂的手,指尖陷入皮肉中,娇嗔道:“朕,虚成……这样,嗯……蓬莱王还,下手,委实过分。”

男人氲黑的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便是坐在他身上,不也还是由他控制着,手下越发迅速把控她的腰肢套弄。

第一百四十三章

“慢点……啊……太快了……要,要坏了……”湿热敏感的肉壁被不断地摩擦,每一次撞击都要顶到花心伸出,安然有点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快感,臻首嘤咛着拒绝,被他顶撞得破碎。

男人见她被入得身子颤栗如同风中的娇花般脆弱,让人怜惜之余,更想撞碎了她。他猛地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垂在身侧的两条玉腿,被他拉着搭在肩上,近乎跪着的姿势直直地将肉棒往里送。

薄唇在她脖颈和身上不断留下细密缠绵的吻,舌尖更是在可爱的肚脐眼里打着转,他虽然不懂技巧,但也无师自通,想怎么来就怎么样,不也把她在身下绽放了。

这场情事安然不知道何时结束,满脑子只剩下他让她亲他,不然就吊着不给,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待下次朝贡,臣必回刻苦钻研房中术,尽心尽力侍奉陛下。

之后,她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席夜辰神采奕奕地打开大门尚未踏出大门,便见一道明黄色身影,而夏茗则一言不发跪在地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夫柳青。

柳青知道这事房里已经起了动静,不想让陛下失了面子才隐忍不发,只是静静在殿外等着。

他看着这个让他一直羡慕的男人,从小便不必陷于后宅,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反正有老蓬莱王撑着。只是这回他不羡慕,甚至气愤难当,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他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却又顾及着腹中孩子,只能努力克制住:“蓬莱王勾结陛下身边近侍辱没女皇尊严,来人将他们给本宫拿下!”

柳青并不气安然又多了个男人,因为深知她的性子不会沾花惹草,宫里还有两位侍君没碰过,表侄自从封了贵君也就当晚去了一趟,床褥干干净净,除了荣临这个意外。

荣临毕竟是侍君,且姿色出众,一时沉迷也难免,可蓬莱王是外臣,又不似右相裴渊日日相伴,情分深厚,怎么会搅和在一起。

夏茗闭了闭眼,自己失策,没想到这位醋夫突然驾到,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凤鸾殿有皇夫的探子很正常。倒不是关心国家大事,而是看有什么狐媚子勾搭陛下,以便皇夫肃清后宫。

本来也不至于逮个正着,可蓬莱王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一进去就是两个时辰,直把陛下给弄晕过去才叫水。

皇夫身边的暗卫压着不曾反抗的两人并未出去,这事不宜闹大,就在殿外解决为好。

宫人立刻摆上做工精细,装饰瑰丽的酱色宝椅。柳青端坐在上面,锦衣华服,容貌清隽,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皇家气派十足。

席夜辰的身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需要向陛下行跪拜之礼,皇夫也是拱手行礼,未想这回他偷人,偷的是陛下,还被皇夫给逮住了。

“夏茗,屡次护主不力,五十大板,即刻执行。”

夏茗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喏!”

马上便有宫人抬来长凳,将他压在长凳上,板子打在肉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柳青目光至始至终目光都落在跪在地上与自己坦然对视时的男子身上:“至于蓬莱王,毕竟是蓬莱之王,本宫不知该如何处置,蓬莱王觉得该如何惩治犯上作乱之人。”

“犯上作乱,”重复着几个字,男人眉峰微抬:“这么大顶帽子臣可不敢当,臣只是爱慕陛下,与之一诉衷肠,谁知陛下也对臣……两情相悦,一时忘了规矩,失了礼数,想必皇夫能理解一二。”

柳青没想到这人竟然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丝毫没有男子该有的矜持。

陛下可没心悦过什么人,与他也没见过几回面,要是喜欢怎么不将他纳入宫里,反而在此与之偷欢。这几日,白猫没了,她心情欠佳,又怎么可能有心思颠鸾倒凤。

柳青起身,缓缓走到跟前微蹲下身子,与之保持平视,手探到衣襟处。

席夜辰连忙抓住他的手,眸光凛冽带着威压:“皇夫,本王乃是朝廷官员,除非陛下有令,不得随意搜身。”

柳青收回手,见他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主,正要派人将陛下叫醒,来处理此事,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皇夫搜不得,难道本宫也搜不得。”

徐自臻挺着六七个月大的孕肚进来,虽然孕态难掩,但五官精致,面若桃李。一身玄色暗纹长袍,不会显得老态,反而矜贵无双。

完了完了,夏茗暗暗叫苦,皇夫最多打几十板子,这位却会让人生不如死,他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帮陛下笼络住蓬莱王不说,还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来。

席夜辰知道这位皇太君可不是什么善茬,后宫赢家,如今又深得新皇盛宠,腹中胎儿诞下,一旦是女儿,便是皇长女。辈分压了陛下一头,他一个王爷更不用说了。

这回真要栽在这帮男人手上了,不死也得脱成皮。

哎哎哎!真是可惜了,没早点把人给睡几次,男人垂眸,心里暗想着。

徐自臻自然不知他的龌龊心思,搭着李宏的手缓缓走过去,柳青连忙派人再呈上一把宝椅。

徐自臻走过去坐下后,目光落在跪着的男人身上,见他腰板挺直,跪着比许多人站着都要气势十足。

“板子先停下,夏侍长可有话说。”

夏茗心里叫苦不迭,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闷哼道:“臣无话可说。”

“那就再加五十大板。”徐自臻幽幽道。

再加五十大板,对夏茗这种有内力互体的人,虽然不会致残,但也伤得不浅。

“夏茗领罪。”

到还挺能撑,徐自臻当然知道对待这种硬骨头来硬的,她只会更硬,听着啪啪的板子声,唇角勾起:“陛下仁慈,屡次宽宥于你,你却持宠而娇,看来陛下身旁需要换个近侍了。”

夏茗听闻,想到自己不能侍奉陛下左右,连忙说:“太君恕罪,是蓬莱王有一回窥得陛下秘密,要挟于臣,虽臣也一己之私,但全是为陛下做打算啊!”

席夜辰抿着嘴,下颚绷成了一条直线,果然什么主子带出什么奴才。

上座之人哦了声:“蓬莱王好生嚣张啊!竟然威胁夏侍长,妄图拿捏陛下。李宏,替本宫搜搜蓬莱王身上……”

席夜辰懒得忍了拉着下摆站了起来,真让他们搜出肚兜,最没脸的是安然,她要是气急了,事情就大发了。

“蓬莱王这是何故?”徐自臻挑眉问道。

席夜辰拍了拍身上的灰,拱手道:“太君、皇夫,本王告辞了。”

他语气极其轻慢,飞身直接越过宫墙。

第一百四十五章

蔚阳难得替他解惑:“那日与苏哲交手,他身受重伤潜逃,我被打散了魂魄,无法附体,只能附着在一只白猫上借着那人身上九五之气疗养,直到魂魄恢复才得以归来。”

附着在一只猫上,蔚蓝实在无法将谪仙师兄与一只猫联系起来,早先师傅窥探天机,发现这位新任女皇乃是异世之魂,天降凤主,通身灵气充裕,福泽绵延,确实适合养魂。

师兄不会养着养着,日久生情看上了她吧!

蔚蓝心中不大赞同,师兄天人之姿,若是潜心修行会成为隐门大宗主,根骨极佳,悟性超群,是隐门百年来难得的奇才。如果成了女皇的入幕之宾,还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委实辱没了他。

他低声询问:“师兄要确定要前往皇城吗?”

蔚阳嗯了声,此前他卜算过那人,那时两人初见,她是天降凤命,又是异世之魂,虽一路命途多舛,却也都能化险为夷。

其实他本可以不去,可是想到柔弱如她身处虎狼穴中,生性纯良,却要与虎谋皮,便生出不忍,若他能帮上一帮也好。

他始终忘不掉那人多日守护,或许他于她仅仅是一只猫,可是偷偷和他说说心里话而不被人知道。

自问不是轻易能动情之人,可脑海中总会闪现少女眼中落下的泪,不断地呢喃着让他活下去的画面。

男子如琉璃般的乌眸暗沉胜过黑夜,她若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一只猫,是否还会亲近他。

为人要承担太多的责任,为道义、为天下、为隐门,他以为自己早已摈弃私情,直到不顾一切纵身一跃为她挡下利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有私情,不愿看着她受半点伤。

高处不胜寒,他生性凉薄,不欲与人亲近,却喜欢与她亲近。其实被当成猫的那段日子是他二十年来过得最快活的时光,他想去到她身旁。前二十年他都是为他人而活,以后他只为自己和她而活。这样想来,他仿佛卸下了心头重担,浑身都变得轻松起来。

“蔚蓝,隐门就交给你了。”

见他心意已决,蔚蓝纵然心中再不舍,也不好再劝阻,拱手行礼道:“师兄,出门在外,务必保重。皇城鱼龙混杂、人心隔肚皮,师兄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了,你也保重。”

……

安然一觉醒来已然入夜,浑身酸痛得厉害,发现自己的好姐妹被打了。虽然确实该打,但一百大板有点……对着皇夫和自臻她不敢发表太多意见,便没有吭声,只派了太医瞧瞧。

夏茗毕竟是习武之身,有内力护体,伤得不算太严重,只是位置有些尴尬,前不得要休息七八天。

她身边由徐自臻派来的池落暂时代替保护。

而且经过席夜辰这么一闹,他倒好把她吃干抹尽拍拍屁股就走了,走前还在她的男人面前耍横,徐自臻和柳青生气了,三人同席用菜时都对她进行冷暴力。

安然自知理亏,夹了菜讨好两人,柳青还客套地说了句‘多谢陛下’,徐自臻直接将菜夹到一旁,用完膳都那虾仁依旧留给碗中不动。

安然悻悻地垂眸,无措地掰弄自己的手指,本来她可以将一切推到席夜辰身上,但过程自己享受到了,因而没什么底气。

柳青虽然外表看来清清冷冷,心里却是个柔软的,尤其对她。

见她像个犯了错的小男人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绷不住开口道:“侍身有些话想与陛下谈谈,去内殿吧!”

徐自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他这位表弟不是没有手腕,但对女孩太过宠溺,稍微冷落下都做不到,反而衬得他像个坏人般。

好吧!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肚子怀了崽子,哪里会给外面那些野蛮人可趁之机。

以前他觉得他的陛下甚好,可谓是身娇体柔易推倒,可如今越来越多的男人将她推到上下其手,与之颠鸾倒凤,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该让人好好练练她。

可她这身子太过纤弱,禁不得操练,若是出了什么好歹,那就得不偿失了。

终归不能两全其美,他也不是完美之人,何必苛求她呢?

她予他的喜乐多过忧愁,便是忧愁因着她也是值了。

男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终归选择了谅解她。

安然听到柳青对自己说话了,眸中没有疏离,心里绷紧的那跟弦放松了下来,连忙讨好地笑着说好。

内殿烛光明亮,宫人剪了烛芯便退出殿内。

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格外柔软,踩在上面异常舒服,虽然两个男人与安然相伴最久,却也不常来此,依着规矩,皇夫和皇太君都要住自己的寝殿内。虽然偶尔皇夫可以来此侍寝,侍君却不可来女皇寝宫侍寝,但安然比较喜欢自己去他们殿里。

安然派宫人去上安神茶,一手拉着一人到桌前坐下。

她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瞅着柳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柳青也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道:“陛下,委实没有女子该有的魄力,为了后宫安宁,不让宵小之徒有机可乘,侍身与表哥决定以后每夜都由宫中侍君轮流侍寝,不分彼此,一碗水端平。”

女孩听了愣了片刻,一碗水端平,她还怎么实施专宠计划。不过,如果她沉迷美色,终日流连后宫,不理朝政,照样可以让荣太尉一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只是每天都要睡男人,虽然跟她以前也差不多,但是她不想去徐长清那儿,韩宥辉和董芮有些陌生,完全没有感情就要滚床单……现在这也不成理由了。她把人纳入宫里,就得对他们负责。

徐自臻见她纠结不已,出声道:“陛下不好决意也无妨,本宫已经嘱咐池落嘱咐陛下按照位分去哪位侍君殿里。”

他们显然是要赶鸭子上架子,安然本来就理亏,只能默然点头表示答应。

新进宫的几位侍君位分相同,柳青安排时按着自己喜好韩宥辉排在贵君徐长清之后,他胆子大,又喜欢陛下,一定会好好伺候好陛下。董芮次之,他不争不抢,淡然自若,虽然不算多么出众,但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儿,最不顺眼的荣临自然排在最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幕降临,殿内点着蜡烛,一片昏黄。

女孩一身月白寝衣,三千青丝披散着,一缕缕蜿蜒地垂在胸前、塌上,侧卧在软榻上看着小画本,心思不知飘向了何方。

文渊离开才五天,路上行程少说也要一个月,一来一回再加上处理赈灾事宜,怎么地也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虽然他离开前给她想好了如何应对朝堂上的事,但她心里还是没谱。他们能想到的,荣絮那个老太婆也能想到,若是她反其道而行之,她又该怎么处理。

如今她得先发制人,一面装得好色昏庸麻痹她们,让她们主动露出狐狸尾巴来。但荣絮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设计她。

至于怎么设计比较妥当,还得问问荣临,毕竟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荣临应该是最了解荣絮的人。

只是皇夫他们突然弄出一套轮流侍寝制,打破了她的计划,那她要怎么才能让荣絮相信自己宠爱荣临呢!

安然冥思苦想了许久,突然想到一招——孩子,如果她让荣临怀孕,荣絮本就蠢蠢欲动想取而代之,铁定会想方设法谋杀她,扶持年幼的傀儡太女。

只是为了巩固权利而设计出一个孩子,实在让人不耻,而且荣临何其无辜,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安然是不会采取这个法子的。

池落再次入殿提醒她该往后宫宠幸侍君,这已经是第三回,安然揉了揉眉心,才悠然起身坐着凤辇前往常青宫里。

……

常青宫中,徐长清得知今夜侍寝早就沐浴焚香,恭候陛下到来。她需要时间,他便给她时间,这段日子她最多宿在碧霞宫那个狐媚子那儿,他憋屈了好久,今夜她应该会碰自己吧!

为了稳妥,他还是招来夏儿在香料中加了些后宫固宠多用的催情香。

安然在殿外顿住脚步,免了宫人的礼后,迟迟不想踏入。

她虽然随遇而安,对于一些事反抗不了会试着接受,但目前还有些做不到坦然接受这种叔侄侍身,实在是太过背德。

当初自己接受作为皇太君的自臻也费了些力,那时她不了解他,而且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九皇女,见他羞愤欲死,只以为这事与古代失贞的女子一样严重。后来得知被算计了,她心里还怄气了一阵。不过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多少是有感情的,也就没跟自臻计较了。

只是这个徐长清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不愿嫁人,即便冷落多日,也待在宫里,除了有点心高气傲外没生出什么乱子,她对他不喜欢也不讨厌。

她迟迟未入殿,徐长清已经按捺不住,担心她临门生变,于是批了件外衫出门相迎。

见她站在门外,月光洒满一身,整个人仿佛都透着皎洁无暇的光泽,让他不禁心跳怦然。

世间女子孔武有力居多,当然不乏有斯文俊逸者,与她外形香仿的娇柔女宠也不少,但女宠多是被从小调教得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只会蛊惑、依附一些有权有势的男子。而他的陛下虽然貌美体柔,但一身贵气难掩,温润如玉,实乃仁君之表率。

徐长清作为世家嫡子身份高贵,容貌不俗,在盛京被不少世家女子追求,却一直没看上,直到见到了她。

他轻笑着优雅行礼:“侍身拜见陛下。”

安然瞥了他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与自臻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带着几分少年气,凤目盈盈含笑,柔波潋滟,虽然两人长得像,但气质却大相径庭。

“免礼!”没有像对待别的侍君虚扶一下,安然闷着头往殿内走。

徐长清见她裙摆蹁跹从自己面前掠过,难免有些失落,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好些天没来,这里与纳贵君时的布置截然不同。鹅黄色的纱幕笼罩着,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两边帘钩上各挂着两个红色香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还挺有女儿香闺的感觉,安然不由地想起自己要布置自己的寝殿时,夏茗总吐槽她太男男腔了。

这个阴阳颠倒的世界,真是让人无奈得很。

徐长清一直注视着她,见她欣赏地打量着殿内陈设,心里暗暗高兴,这些天他一直在揣度她的心思,屋里也按着她喜欢的布置。叔叔是皇太君,表叔是皇夫,殿内陈设得按着宫里的规格,而他只是贵君要求的没有那么严格。

“安置吧!”安然出来时只用了根碧玉簪挽住,此刻也有些累了,随手抽掉簪子放置在梳妆台上,又脱了穿在外面的长袍,搭在彩绘曲屏上,完全没让人搭手兀自爬上了床,躺着盖好被子。

俨然她还排斥着自己,徐长清有点沮丧,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点了催情香,只是为了避免伤及她的身体,剂量放得很少,也不知今晚能不能起作用。

不管能不能起作用,今晚他必须和陛下成事,否则这后宫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暗暗替自己打气。

待他睡在身旁,安然控制住翻身背对他的冲动,准备闭着眼装睡,慢慢地渐渐进入了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袭来。

听到那人的呼吸从清浅到急促,徐长清缓缓伸出手借着从床帘渗入的微微烛光去碰她的脸,感觉有些烫。

唇边绽放出一抹笑意,他支着上半身慢慢地凑近,终于两唇相贴。

嘴里被什么钻入,灵活滑腻地纠缠着自己的舌头绕着圈,时不时地吸吮。感觉到不对,安然睁开双眸,便见少年与自己几乎面贴着面,唇舌相缠,伸手想要推开,刚碰到他的胸膛却失去了力气,反而忍不住想抱住。

身下一股热意涌流,乌羽般的长睫微微颤动,安然木然躺在床上,怎么会这样?难得真的因为这事做多了,一碰到男人就控制不了。

徐长清趁着她失神之际,快速地褪去彼此地衣物,撩拨她身体的敏感处,终于指尖触及到腿间湿热滑腻的花液,再也控制不住将硬烫的阳具送入紧窄的花穴内。

第一百四十八章

直到半夜,云雨方歇,安然已经累得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青涩小儿初开荤又被晾了许久,哪能轻易满足。

徐长清抱着她轻喘着,心里满是欢喜,亲了下她汗湿的鬓角,哑声诉说一腔衷情。

“陛下,长清真的好喜欢你,以后我再也不耍心眼,你也跟对叔叔和表叔那样对我好不好?”

可惜,那人已经入梦赴周公之约,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徐长清也不介意抱着人时不时地亲一口,一个人自说自话,直到困意袭来才停下。

翌日,安然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了。

以前是因为读书,现在是要上朝,到还真印证了那句生前何必久睡,难怪古代皇帝命不长,累都能累死。

刚睁开眼便见面前放大的一张脸,虽然模样长得俊俏,乍一凑近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陛下醒了,侍身伺候您更衣。”徐长清笑逐颜开,下了床去取朝服。

安然撑起身呆坐在床上,目光落在他身上:“昨夜你……”

动作微顿,徐长清捧着朝服微愕:“陛下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安然垂眸,有些不自在,昨夜她整个人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能意识到他碰了自己,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徐长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那迷情香并非禁用的香料,后宅也常用来调情,而且他放的剂量不多,所以不会出什么岔子。

在他格外殷勤的伺候下,安然穿戴好草草地用了早膳便去了上朝。

待她离开后,徐长清还是派夏儿将香囊中的香料处理掉,换成相似味道的香料。

太医院内,升为院史的章鹤山正在琢磨宫中太君和皇夫保胎养身的方子,女皇身边的宫人请他快点弄一道事后避孕的药方。

徐长清还未从得偿所愿的喜悦中回转过来,便被赐了一道避子汤,顿时再也控制不住跑到鸾凤宫哭诉。

此时,安然刚下朝,之前在常青宫不自在没吃好,正在寝宫吃点心,突然听到一阵哀怨的哭声,冷不丁打了寒噤。

“陛下为何待侍身如此绝情,侍身不要喝那药,不要喝……”

池落倒是尽责将人拦住,只是不能捂住贵君的嘴,干瞪着眼让他在外面哭。

一个男生哭得委屈巴巴,如泣如诉,真的让人受不鸟,安然龟缩了一小会,就忍不住出去见人了。

总算见到她了,徐长清心里半是欣喜半是酸涩,顾不得礼节跑过去拽住她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陛下,侍身……”

安然克制住抽出衣袖的冲动,感觉他们不像是一对男女,反而是对姐妹。

她出声打断他的话:“让你喝是为你好,你还年轻这么快生孩子对身体不好。”要知道他也才十六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

虽然她这么说,徐长清却不信,她本来就不喜欢自己,自然也不希望他怀上她的孩子。他盼了那么久才同房,若是有了孩子,或许她待自己也会和叔叔、表叔一般。

虽然只有一夜不一定能有孩子,但那药他是绝对不会喝的,可自己这般扫她的面子,肯定会被她所厌弃。

徐长清稍微冷静了些,恭恭敬敬道:“侍身多谢陛下圣恩。”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容易答应,安然原以为自己还要好好安抚一番。既然他这么乖,那她也对他稍微好点吧!

“等会同朕一道去景熹宫用膳吧!”

“喏!”

……

宫人鱼贯而入奉上膳食,试毒后一一退出。

四人同室,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不知他们二人怎么想,反正安然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

按辈分来算,自臻比她高了一辈,算是这个身体的继父,柳青随她成一辈,然后再加上个徐长清,莫名有种三世同堂的感觉。

她本来想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碰徐长清,可昨晚意乱情迷下……

显然,两个男人比她这个现代人士要适应很多,毕竟这样的场面多了去了。

徐自臻瞥了眼坐西向的侄子,目光微微眯起,他道陛下为何会碰他,原来如此。

看来迷迭香残留的药性被勾起,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得解了。

柳青依旧神色淡淡,只是提醒道:“陛下,竹贵君进宫多日,品性纯良,今夜该去下他宫中。”

安然尚未做出反应,徐长清面色有些难看了。虽然知晓如今后宫都轮流侍寝,可均下来一月分得几夜,而且陛下还有半月不入后宫。

“哦,我知道了。”安然讪讪道,她真有些佩服柳青的胸襟,可谓是当朝贤夫之楷模。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便也无所谓,可如果喜欢又怎么做到这么大方的。

她隐约能感觉到他们都在尽力维持一分平衡,而其中最容易打破的人是她,所以自己要么都喜欢,均等的喜欢,要么都不喜欢,当成搭伙过日子。

显然前者很难,是人都会有私心和偏好,一般帝王都会选择后者,利用起来也跟果决。

如果是她,她该如何维持这份平衡,选择前者吗?一颗心能分成那么多分吗?

安然想不通,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如果真的喜欢上一个人,那她一定会把握好分寸,不让他被群起攻之。

从景熹宫出来,安然让徐长清做自己的步辇回去了,又将柳青送回乾坤宫,陪他说说话才前往韩宥辉所住的琉璃宫。

说实话安然对他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初次印象便很好。

怎么说呢?韩宥辉就好像同她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像大多数男子学习后宅之道,整得一个个都是大家闺秀,也不像自臻、柳青、荣临等人从小摸爬打滚,各自有各自的算计。他这个人很率性,当然这也得益于左相韩嘉对嫡子爱护有加。

为了向来中立的左相站自己这边,她把他束缚在宫里,理应好好照顾他。

第一百四十九章

琉璃宫是靖国开国女皇为她最宠爱的贵君特意建筑,希望他在污浊的后宫中如琉璃般澄明纯净。

安然觉得这宫殿到像是特意为韩宥嘉设置,虽然位置略微偏僻,外观看上去也不像自己常去的几座宫殿华丽威严,但风水极佳,适合修身养性。

韩宥嘉入宫后,前几日确实也像平常的夫侍巴望着妻主到来,可等了几天,见陛下大多宿在同他一起进宫的荣临那儿。

想到荣临之貌艳冠天下,自己又是皇城出了名的无盐男,除了有个身居高位的母亲,怕是没人愿意上门求亲。

他也知道陛下之所以纳自己入宫,不过是为了拉拢母亲,早就在心中做好了准备。她不来也罢,至少自己过得挺清闲。

皇夫待他们这些侍君比较宽和,陛下夫侍寥寥,只要不过分苛求,内务府分给宫里的份例只多不少。

虽然两日前皇夫有提及让自己准备侍寝,他心潮澎湃了一瞬,想到碧霞宫中的荣临,有他在,那人哪想得起自己,便没放在心上。

前两日他就让宫人打好桩子,继续练功。待在这宫内没什么自由,若是再荒废了功夫,他就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安然来时制止了宫人行礼和通报,直接进了大门,经过阆苑抵达内殿。

便看到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衬得身形高挑修长,右手握着一柄长剑,发出凛然的剑光,黑色的身影凌空飞旋,一道剑意冲着她袭来。

池落连忙拔剑挡住,手腕一震,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位侍君。之前看出他的身手不凡,却没想到一个男子施剑如此霸道,若非她常年习武,内力醇厚说不定还接不住这招。

这样的男人放在陛下身边太不安全,她得立刻派人向太君禀报。

安然被吓了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大概是这半年里遭遇过两次刺杀,还碰上了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野蛮男人,她的适应能力也增强了不少。

看清来人,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对,韩宥嘉心里一凛,慌忙跪下认罪:“我,侍身无意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安然见他行这么大的礼,上前伸手扶了下他的手臂:“平身吧!不必害怕,是朕突然出现打扰到了你。”

池落抿了下唇,想着两人都是主子,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带着审视地看着被女皇扶起的男子。

韩宥嘉起身后,看了眼面前的女皇,见她神色如常,稍微放松了些许,不过片刻又紧张起来。

她怎么会来,难道真如皇夫所说要自己侍寝。

想到方才他在她面前显现如此鲁莽的一面,男子微囧,心里越发窘迫起来。

安然注意到他有些局促,沉了口气,拉住他的手:“委屈你了。”

韩宥嘉第一次触碰母亲姐妹以外的女人,手心柔软细滑的触感恍若无糊般,他一个男子都不及三分,不由地心跳怦然:“多谢陛下体贴,侍身并没有受到委屈。”

安然冲他笑了下,拉着他往殿内走。

“我刚才见你剑法不错,老样子练了不少年。”

“只是闲得无聊,学了点皮毛。”韩宥嘉注意力全在被牵着的手上,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安然虽然不懂剑法,但也感觉得出必须得下一番苦功夫才能练好。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能练到这般水平着实不易,以后可别荒废了。”

韩宥嘉闻言,微愣,母亲向来溺爱他,都不太支持他习武,入了宫自己必须收敛点,所以也只在夜里克制不住才舞剑,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不习惯太多人在跟前伺候,待宫人上了茶点,安然就让他们退到外殿。

两人聊了一会话,初步了解了一番。

韩宥嘉不爱琴棋书画,跟先生学习时也不怎么上心,如今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要是认真些,这会儿就能跟她弹琴作画。

“陛下,要不来下盘棋?”说这话,韩宥嘉都不确定殿内有没有棋盘和棋子。

怎么又是下棋,安然暗暗腹诽着,古代闺房之乐也只有这些,要是在现代再不济可以看电视打发时间。

“要不睡吧!”早睡早起精神好。

韩宥嘉其实也不大会下棋,只是硬着头皮上,见她似乎不大喜欢下棋,微微松了口气:“好。”

这会儿天色刚黑,两人都睡不着,而且还躺在一张床上。

韩宥嘉不大敢动,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数他胆子大,可真正面对躺在身旁的女孩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安然则要做一番心理铺垫才好下手,她知道不论如何今晚必须与他行礼,这样他在后宫才能有立足之地。

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有动作,男子心情由紧张渐渐走向低落。

他向来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憋不住话,于是开口道:“陛下是不是不喜……”

话还未说完,女孩陡然翻身压上来。

安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不想听他说什么话,免得又胆怯不敢继续下去。

她趴在男子身上,双腿分开换成跨坐的姿势,床帘拉上只有细微的烛光照入,隐约能看到身下那人俊朗的面容。

粉唇缓缓覆上男子薄厚适中的唇,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格外响亮,蓬蓬直响。

她的唇很软,四唇相贴,韩宥嘉一瞬间忘了教习公公所教的如何去伺候她,只是愣愣地任由她吻着。

朱唇微张,呵气如兰,小舌探入男子口中挑开牙关灵活得缠住宽厚湿热的舌头,轻轻吸吮着。

舌尖发麻,浑身都发麻,好像被殿住麻穴一般,韩宥嘉身体微僵,双手不自觉地抓住身下的床褥。

他的反应生涩得近乎呆板却给安然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让她不禁生出想要好好调教的心思,越发细致地在他口腔中搅动,纠缠。

双手探入中衣内抚摸着光滑的皮肤和优美的肌肉线条,来回抚摸了好一阵,才拉开右侧衣带。

直到自己快呼吸不过来,安然才结束了这个吻,喘息着脱掉寝衣,露出曼妙的身子再次伏在男子身上。

第一百五十章

粉唇缓缓覆上男子薄厚适中的唇,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格外响亮,砰砰直响。

她的唇很软,四唇相贴,韩宥嘉一瞬间忘了教习公公所教的如何去伺候她,只是愣愣地任由她吻着。

朱唇微张,呵气如兰,小舌探入男子口中挑开牙关灵活得缠住宽厚湿热的舌头,轻轻吸吮着。

舌尖发麻,浑身都发麻,好像被殿住麻穴一般,韩宥嘉身体微僵,双手不自觉地抓住身下的床褥。

他的反应生涩得近乎呆板却给安然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让她不禁生出想要好好调教的心思,越发细致地在他口腔中搅动,纠缠。

双手探入中衣内抚摸着光滑的皮肤和优美的肌肉线条,来回抚摸了好一阵,才拉开右侧衣带。

直到自己快呼吸不过来,安然才结束了这个吻,喘息着脱掉寝衣,露出曼妙的身子再次伏在男子身上。

她再次贴上来,没有寸缕遮挡,韩宥嘉身体微颤,喉咙发痒,身下阳具不受控制地变得硬热难受。

安然又亲了亲他的唇,小手下移握住抵在腿间的肉棒上下撸动。

“嗯……”男子被她一碰,忍不住哼出声,体内的热度飞速上涨,恨不得拉住那只小手更快动作。

安然还没有完全动情,暂时容纳不下,偏偏男子的反应跟之前那几个男人截然不同,一切都得靠她自力更生。一边安抚他的欲望,空着的左手拉起男人的手覆盖在自己胸口。

“揉一揉。”她说,黑暗中俏脸微红。

触到温软丰盈,大手轻轻捏了下,可能是看得不清晰的缘故,韩宥嘉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可真是,进宫后没有普及生理知识吗?安然有些无奈,也不再矜持扣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指揉捏:“用力,用力点捏。”

这样的举动有种说不出的淫靡,她虽然看不到,可是对感官的刺激异常厉害,身下开始分泌出花液来。

“啊……再继续,两只都要……”

随着女人柔美婉转的声音溢出,韩宥嘉渐渐意识到碰她这儿会让她发出美妙的声音,另一只手握住右乳肆意呷玩,很快就感觉到用湿热的粘液流在腹部。

双乳被他像对待玩具一下玩弄着,身下渐渐变得空虚起来,安然这才微微抬起身,扶着灼热的阳具缓缓坐下去。

肉棒粗长,本钱不小,因为女上男下很快便突破层层媚肉的阻挠,直达最深处的娇软。

“慢,慢点,太……太深了……”安然趴在他身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那可怕的深度撞得她身体发颤,心里充实又有些害怕。

里面好紧,紧得几乎动弹不得,刺激得韩宥嘉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再也控制不住握住那纤细的腰肢上下起伏。

每一次都几乎完全拔出,又重重压下,两人耻骨相撞,少女雪白平坦的小腹明显出现隆起。

男人黑眸幽暗得胜过黑夜,视线从女孩小腹往上移到上下晃动的两团雪乳,忍不住仰起身张嘴含住一只,如同婴儿喝奶般吸吮着。

安然仰着脖子娇吟着,双手上移抱住他的脖子,身子更加紧密地贴覆着男子,不留一丝缝隙。

粗大的肉棒每一次都撞击深处连带着阵阵酥麻让人颤栗不已,如同痉挛般,涓涓热流随着肉棒不断地抽插而四溅。

烛芯渐长无人来剪,烛光颤动。

漫漫长夜帐内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男子区别于其它男子看起来健硕阳刚,女孩则婀娜娉婷,两人肆意纵情地翻云覆雨。

……

清晨,天刚露出鱼肚白,万籁俱寂。微风徐徐略过大地,晨光射穿薄雾照在人间宁静淡雅。

一日之计在于晨,韩宥嘉每日卯时三刻都要起床晨练,昨夜虽然折腾到大半夜,但他向来精力不错,时间一到便醒过来,只是怀里多了人。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尤在睡梦中的人儿,如绸缎般的乌发垂在枕上,柳眉弯弯,双眸轻阖,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垂在眼睑处,琼鼻朱唇,娇靥明媚,没有一处不完美。

再往下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布满了淡淡的吻痕,而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被宽大的寝衣包裹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撕开窥探。

他连忙移开目光,再次注视着那张明艳逼人的俏脸,现在时辰尚早,那么……

四唇再次相贴,那种心悸的酥麻感席卷而来,韩宥嘉偷偷亲了下,刚要移开唇,便见原本闭着眼的少女此刻睁开眼,水眸带着一丝揶揄注视着自己。

他脸上一热,随即出声道:“陛下,我……”

安然抬手抵住他的唇,制止他的解释,问道:“喜欢吗?”

女孩声音透着初醒的沙哑,传入耳畔靡靡婉转,韩宥嘉一瞬间被她勾走了魂魄般,痴痴地回答:“喜欢。”

他的喜欢,不仅仅是昨夜欢愉,初见时便喜欢上了她。那时她坐在高台之上,一身华丽的赤色凤袍,容貌倾城,只一眼便让人沉沦,再也无法忘怀。

第一百五十一章

闻言,女孩莞尔一笑,抵住唇瓣的手转而抚上男生俊朗的面庞:“那再来一回如何。”

白日不淫宣,安然以前除了被动被那几个男人索取,还是头一回主动提出邀请。

徐宥嘉怔怔地看着她,一时忘了回答。

见他呆愣的样子,安然笑容越发盛大,灿烂而妖媚,手搂住他的脖子下压,徐宥嘉便伏在了她身上。

下巴微抬,双唇再次相贴,同时双腿缠上了男子精壮的蜂腰。

美人如此盛情,恐怕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更何况韩宥嘉早就对她生情,不再犹豫与之唇舌相缠,双手探入寝衣内抚摸那柔滑曼妙的身子。

肉棒再次送入紧致的水帘洞中,让男子叹息了声,待身下的人适应后他缓缓抽送着,感受里面的媚肉吸附着棒身时销魂的滋味。

随着他的速度不断加快,每次都撞到花心深处,甬道敏感地收缩,安然被插的轻颤不已,身上泛着情动的粉泽,十指更是在男人背上毫不留情地抓出一道道指痕。

“啊……啊,嗯……好深……好棒……”

粗长的肉棒在小穴里肆意穿行,不断地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带来一波又一波令人疯狂的致命快感,安然被插得尖叫连连。

男人受到褒奖,更加快速地挺动摇杆,看着自己胯间情动胀大的紫红色巨物,在那紧致的嫩穴中进进出出,肉棒沾满了晶莹的花液,随着抽送而发出噗噗地搅水声,淫靡至极,让他越发血脉偾张,竟然生出了凌虐的心思。

灼热硬挺的肉茎不断深深地撞入,安然刚开始还能发出快慰的娇吟,后面被他肏干得支离破碎,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双眸氤氲泪光盈盈。

“啊唔……不……不要了………我不行……啊……”

韩宥嘉此刻哪能停得下来,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让他根本舍不得抽离,两人水乳交融,腿间一片狼藉。

花心一抖,安然再次被推上了高潮,甬道紧缩吸裹着体内粗壮的肉棒,一股灼热的花液喷涌而出。

因为高潮而肉壁不断收缩,将肉棒咬得更紧,几乎让人透不过气,韩宥嘉红着眼不管不顾如同开疆辟土的战士般快速抽动了起来。

“别……插了……受不了了……呜哇……”

本来就还在高潮余韵中还未缓过来,又受到如此激烈的性爱,安然再也承受不过来,双手胡乱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呜咽着求饶。

韩宥嘉也快到了,粗喘着安抚她:“快了,快了,陛下,再忍忍……”身下却毫不留情,一下比一下重,仿佛要弄坏她般。

上百下撞击后,极致的快感袭来,男人身体一抖,大龟头深深撞在子宫壁上,滚烫浓稠的白灼喷涌而出,尽数射在女孩体内。

这场情事终于迎来了落幕,自作自受的安然双腿发软站都快站不起身,被男人服侍着沐浴穿衣才稍微舒坦了点,暗想,以后她再也不要去撩人了,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虽然刺激但也很痛苦。一次就算了,多来几回,她这条小命怕是也要没了。

不过,很韩宥嘉在一块让她觉得和其他男人上床时有种不同的感觉,让她很喜欢。

“我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等中午再陪你一道用午膳,”安然被送到殿外,瞥了眼两人还牵着的手不禁笑了,左手拍了拍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你若是无聊,可以让宫人带着去马场骑骑马。”

韩宥嘉知道自己不该在宫人面前与陛下拉拉扯扯,有失体统,但他不想管这些了。如果她一直冷落他就罢了,既然她接受了自己,他又何必去顾及那些繁琐的宫规。

他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在女孩错愕的目光下,轻飘飘地在粉唇上落下一个吻,笑道:“君无戏言,侍身在此恭候陛下降临。”

安然愣然瞅着他,见他笑容璀璨得胜过天上的太阳,心跳有一瞬间停止跳动,接着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晚云渐收,夜幕降临,安然刚沐浴完,池落便递上信件。

烛光摇曳,白色的信封上赫然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大字,字迹清隽有力,她一看就认出是何人来信,连忙拆开。

臣已至江南,阔别一月,思念陛下成疾,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然水患一事非一蹴而就,修汴渠,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防遏冲要,疏决壅积,恐迟迟乃归。

愿陛下凤体安康,勿忧。

文渊书

短短几十字,又是表白又是陈述如何治水,安然都有些佩服他了。

她走到桌前提笔良久,肚子没点干货,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磨蹭了许久只写了句:务必保重身体,朕在皇城等着右相大人归来。

安然将信装好后,又将早先准备好的一些珍贵的药材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陛下今夜该去兰君宫中。”池落按着皇夫和太君安排好的次数又来催她。

兰君,先帝师董萍的孙子董芮,安然几乎要忘了这人,除了在皇夫宫中偶然碰到他去请安。

去他宫里,比去徐长清那儿压力都大,至少徐长清对她有所图,而董芮除了好书,没什么想要的,此先皇夫已经准了他随意进出藏书阁,只要别碰禁书。

安然都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什么,毕竟她为了自己轻松把他牵扯进来。

“去玉和宫吧!”

按照惯例,安然不愿劳烦侍君在殿外接驾便没有派人通知。

她到玉和宫时,宫人们顿时手忙脚乱刚要行礼,被她举手挥退了。

她径直进入殿内,远远地便见男子靠在贵妃椅上,身着淡蓝色长衫,身材修长,手里握着一本书,正巧挡住了他的面容。

“主子,还是明日再看,夜里容易伤眼。”侍从小墨出声提醒。

“我知道,你也下去休息吧!”声音自书后传出,清润如高山流水般悦耳。

嘴上这么说,不知道有没有真听见去,小墨叹了口气,刚转身看向门口,瞳孔微缩,慌忙跪下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然淡淡道:“平身。”

闻言,董芮将书合上,站起身行礼:“侍身拜见陛下。”

安然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男子,一头乌发以木簪束起,俊秀的小脸在烛光映照下如同细腻的白瓷一般反着光,如同星星般的黑眸,澄澈而幽深,带着淡淡的疏离。

良久,才出声道:“不必多礼。”

小墨退到外殿守着,心里担忧不已,公子虽然学富五车,但口讷寡言,除非是极为熟悉之人才会理睬。

虽然陛下温柔,但再温柔的女人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他不求陛下多么宠爱公子,只希望别第一回侍寝就惹恼了陛下,否则公子在后宫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安然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她自知见识浅薄,不懂什么诗词歌赋,虽然作为现代人学了点先人留下的知识,但也只是粗浅的学习,并没有深入研究。

自臻和文渊偶尔会陪她尬聊,甚至逗她作为情趣。她也想过好好学习充电,但每天处理的事情太多,去国子监的时间并不多。

之前的几个男人还好,碰到先帝师亲自交出的名满天下的才子董芮,让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董芮凝视着咫尺处的少女,能感觉到她的局促,有些费解。

不过,他不喜欢花心思在旁人身上,即便这人是他的妻主。

“侍身服侍陛下更衣就寝。”他向前一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你,”这么直接就更衣进入主题,安然有些不适应,强忍住后退的冲动。之前她都是要跟着侍君们聊聊天,互相了解了解,言语调情一番,才开始滚床单的。

董芮解下她月白色凤凰暗纹腰封,搭在一旁的黄梨木雕花木桁上,又去解衣襟处的盘扣,手背无意间碰到少女下颚,肌肤触感极为细腻。

安然自然也感觉到了,脸颊两侧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随着盘扣一个个被解开,耳根都红了起来,犹如徐徐绽放的桃花般,恁地动人。

她轻轻呼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是想早侍寝早了事。

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吧!

烛光照亮一室,室内十分寂静,非常静,静得有些诡异。

安然身上只剩下云锦制成的白色寝衣,而男子衣着完好,不过下一刻他缓缓脱下身上的外袍,按照服侍的规矩倾身躺在床上。

以往都是熄了灯办事,就算没熄灯也会拉好床帘,安然没吩咐,宫人自然不敢熄灯。

所以,她能一眼览遍男子万般风姿。

他倒是淡定,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安然暗暗腹诽着,算了,念在他第一次,那就交给自己吧!

她缓缓爬上床,分开双腿坐在男人腹部,低头见那人正看着帐顶,仿佛对于接下来的事完全没有兴趣。

嘴角微抽,碰上这么个书呆子,让她怎么做得下去,她都怀疑等会他能不能勃起。

“你,看着朕。”

那人倒是听话,目光从帐上移到她身上,那双澄明的眼直直地盯着她,看得安然心里一凛。

咂咂嘴,她还是放弃让他配合的想法:“还是别,别看了。”

董芮这回却没听她的,他参加过不少诗会,期间有男有女,与外女也算有接触,却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女孩子,犹如兔子般灵动怯懦。虽然不喜欢,却也不会让人讨厌,只是这样单薄的身子真的能行房?

他还在看,安然越发羞窘,有些后悔没把灯给熄了,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眼前被女孩柔软的手遮挡,只有些许光线泄露,董芮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早知如此,他该闭上眼的。

长长的睫毛在手心颤动,微痒,安然没有挪开手,缓缓低头,樱唇印在男子淡粉色的唇上。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视线被遮住,其它的感官反而变得敏锐,唇上柔软温热的熨帖,让男子心里微微颤抖。

安然只在在他嘴上亲了下,并没有深吻,便顺着精致的下颚点吻着、亲啃,尤其在凸起性感的喉结处伸出舌尖在上面打转。

董芮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般。虽然如此,他却明白只是出于生理反应,到底是个健康男子,被如此撩拨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

拉开最后遮蔽在他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肌肤在暖黄的烛光下泛着玉般的光泽,肌肉线条分明,虽然不算强壮,但也不会让人觉得羸弱。

对着块木头,安然也没什么兴致,胡乱地在胸膛乱摸乱啃了一番,留下点点红痕,才拉下他的裤头。

不比以往,这回她并没有脱光,亵裤褪到腿弯处,伸手探入腿间触碰自己的敏感处,手缓缓插入紧闭的花缝中。

董芮薄唇抿着,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其实只要她说一句或许便是不说,他都还主动去取悦她,却没想到她会选择自己用手慰藉。

这种行为对男子绝对是侮辱,妻主竟然对自己不动情,需要借这等技巧。他心绪略有波动,却又在片刻恢复平静,她若是恼了便恼了,左右不过一个弃字。

安然哪里会明白他的心思,指尖在紧致的体内越动越快,粉嫩的媚肉紧紧吸附两根纤细的手指,小脸染上了几分媚色,全身肌肤淡淡的粉泽,如同绝世明珠般,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董芮平静的目光终于多了丝涟漪,目光牢牢锁在身上的人,此刻如果可以,他想作画,堂堂靖国女皇在床上竟然魅惑得如同妖精般。

手指上沾满晶莹的花液,花穴被她抠挖得让快感一波波在体内绽放,一抽一抽的。

终于可以了,安然把自己玩到泄身才扶着那粗长肉粉的肉茎坐下去,一插到底,让她止不住吟哦出声。

肉棒进入到紧窄的嫩穴,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不断吸附推挤,男子脸上的平静终于破功,无尽的刺激与快感在身体汹涌翻腾。

经过方才自慰,安然适应得很快,开始上下摆动着腰肢,任由体内的肉棒顶入深处的花心,刺激得花穴不住地收缩。

这便是男欢女爱吗?董芮也曾涉猎过一些艳本,真正尝试到才明白原来确实如书中所写,教人欲仙欲死。

只是他尚未好好体会,女孩便刻意地收缩内壁,第一次被这般极致地对待,董芮没撑住多久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身体一抖,灼热的精液喷涌而出。

花心被这么一烫,瞬间达到高潮,花液潺潺与男子体液交融在一起。

如今礼成了,安然也不想再继续了,双腿发软缓缓从他身上起身,拉起裤子,颇有几分拔吊无情的意味,对外朗声道:“备水。”

董芮依旧看着帐顶,目光有些恍惚。

夜幕星河,如同一幅巨大的黑布上镶着颗颗璀璨晶亮的珍珠。

男子仰头看着夜空,一身白色雪缎长衫被晚风吹得烈烈作响。

但见紫薇星旁辅王星略微黯淡,眸光微沉,雪白宽大的衣袖自然地垂着身侧露出半截修长精致如美玉般的手指,指尖优雅地掐算。

眉头一皱,竟然算不出来,强行去算,突然胸口阵阵钝痛袭来,猩红的血自唇角溢出。

“连她身旁的人也推算不出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往东向策马两日便可抵达皇城,可从天象来看,必然有人要出事。

天道不可逆,异世之魂,紫魁转世,是注定要统一天下的。现下自己便是到了皇城也帮不到她什么,不如顺应天道,加速其运转。

蔚阳将沾血的帕子揣入怀中,信步走到树旁,解开马辔。

一路向西,途径一家客栈,他刚要进去休息,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眸光凝起。

客栈大堂内,一行人身着黑衣,为首的人身形高大,面上戴着银白面具。

店小二给他们上茶时,腿都有些发软,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也知晓赫赫有名的魔教教主,没人知晓其容貌,对外带着面具,武功深不可测,杀人如麻。

右使是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坐在男子身侧,边斟酒边说:“主上,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成天跟一只只苍蝇似的在您眼皮子底下飞来绕去,麻烦得很,要不索性把她们一锅端了。”

苏哲没有去喝他到的酒,面具下唇角微弯:“蝇营狗苟之辈,成不了气候。”

见他无意去对抗正道,右使垂眸看着桌上依旧满满的酒杯。

“常隋,你跟本尊多久了?”

突然听到这话,右使也就是常隋心里一沉,隐隐感觉到不妙,尽力沉着应对:“快五年了。”

“快五年了。”苏哲重复地呢喃着,幽暗地目光移到人身上。

常隋心里一咯噔,感觉自己被他看透了,飞身就要离开,刚越出不到两米,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拉回。

身体里的内力开始流失,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仓皇求饶:“主上,属下错了,求主上饶命。”

苏哲冷哼道:“胆敢背叛本尊,就该知道会落到怎样的后果,以为本尊与正道厮杀,你就能从中窃取教主之位。”

“主上,属下……啊……”身体里的内力耗尽,接着一股强劲地力道拍向后背。

其余几人听到骨头咔嚓断裂声,看着男子如同秋风扫落的树叶般坠落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响,心里直发颤。

“主上息怒,为这等叛主贼子生气不值。”

“主上息怒。”

“……”

苏哲抬手,众人立刻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难不成堂堂溪芜公子喜欢偷听墙角戏。”

溪芜公子,隐门蔚阳,众人立刻警觉起来四处张望,要知道此人诛杀了不少魔道弟子。

但见男子一袭白衫静立在门口,乌发被风吹得摇曳,眉目清隽,薄唇微抿,站在黑暗与烛光交接处,男子身上好似镀上了一层银辉,清冷高贵恍若九天之上的谪仙,不容亵渎。

一个是隐门首徒,一个魔教教主,天生的宿敌,无需言语,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因着他们客栈都显得有些狭小。

苏哲慵懒地托腮,斜睨了眼站在门口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早知道他就该再多一掌,把他给震成碎渣。

若是以前蔚阳见到此人会直接出手,而如今知道他便是潜入皇宫,强行与少女交欢之人,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怒意。

两人交手不知多少次,这还是苏哲第一回从他眼中看到情绪,感觉就好像自己抢了他什么珍贵的宝贝般。

可仔细想想,他好像还未曾清剿隐门。

苏哲悠悠一笑:“本尊与阁下在此也能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蔚阳淡淡道:“苏哲,客栈狭小,可否到百里外一会。”

打架还得选个地方,这人就是麻烦,苏哲笑意未减:“数日未见,还真没找到比溪芜公子适合疏通筋骨的人,本尊应了。”

于是,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越出客栈。

百里之外是一处树林,正值春末,树木枝繁叶茂,期间传来吱吱喳喳的归鸟声,骤然人影闪过,惊得鸦雀四散。

两人面向而立,互相打量着彼此,微风吹起了衣襟,气氛静寂得可怕。

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跃起,蔚阳手持一柄长剑,剑身在黑夜中散发直凛凛寒光,直指苏哲。而苏哲并不喜欢用语气,他练得举世无双的心法,自己便是一道锋利的武器。

蔚阳手一抬,一道剑意袭去,苏哲一掌接下,反手将剑气弹回。

白影一闪,剑气自他身下掠过,无数树木遭了殃,生生被截断砰然倒地,激起满天尘埃。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如闪电般,一道道剑光此起彼伏,出手越来越狠,不留半点情面。

苏哲对付起来游刃有余,甚至还出言挑衅:“怎么,上回一战把溪芜公子的胆打碎了,左躲右闪,畏畏缩缩的。”

蔚阳并没被他激怒,施展轻功游离于他的掌力波及之处。

数个来回,苏哲以失去耐心,飞身冲他扑去如同凌厉的雄鹰般。

就是现在,蔚阳也飞身迎上去。

明知他大法练成,还敢送上门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苏哲得意地眯起眼调动心法去吸收他的功力,蓦地一缕极为阳刚的气流,瞬息间传入了他的掌心直抵经脉。

他呼的一声,内力开始躁动,只要他一运用内力肺腑都快被搅成一团烂泥,锤心刺骨地疼。

“混元真气,”苏哲冷抽了口气:“想不到,溪芜公子自诩名门正派却也用这下三滥的招数。”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蔚阳依旧语气淡淡,交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再加上强行卜算受了内伤,所以除了刚开始并未与之正面交手,苏哲练成吸星大法吸入的内力有正道之人也有魔道之人,完全消化需要不少时日,而混元真气乃至阳之气,可以让他体内的内力互相攻讦。

只可惜,此招用了一回便不能用第二回。

虽然他现在受伤了,自己的能力还是不能杀了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盛夏悄然而至,艳阳高照炙烤着大地。

安然第一回庆幸自己穿成了女皇,虽然没有空调可吹,好歹还有冰块降温。

利用冰块和水果她还制了沙冰,美滋滋地吃着,想着自臻就是这几天生产就头疼,每天都要去景熹宫几回。

这天晚上,她和柳青前后脚进入殿内。

柳青这胎也快五个月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后宫事宜多数交由常荃打理,自己在一旁提点。

“表哥的孩子来得正是好时候,等坐了月子还可同陛下一同去秋狩。”

徐自臻听闻轻笑着:“说起来这秋狩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君臣同欢,等表弟生了孩子,再叫上陛下一道,听池落说陛下这段时间骑马骑得不错,还开始学射箭了。”

安然听了心里一颤,不由地有些心虚。虽然她确实学会了骑马,射箭也能上靶,这些不过是想多和韩宥辉接触。

静静地垂下眼帘,她不敢在两人面前泄露半点异样。

三人一道用了膳,安然送柳青回乾坤宫就要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腕。

柳青微笑着,眉眼间透着温柔,区别于初见的清冷:“昨日孩子胎动了,想来是想母皇了。”

他的示意很明显是要自己留下来过夜,安然尽量保持平静,任他拉着进入内殿。

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已坐稳,忍了这么久,柳青自然也是想与她行夫妻之事。

进门就拉着人往床所在的方向走,安然一路磨磨蹭蹭几乎被他拖过去。他怀有身孕,她不敢反抗怕伤到他。

整个人被摁倒在床上,男人坐在她身侧,一条腿压制住她的双腿。

柳青不能向以前压着她肆意妄为,只能让她在上当,偏偏今日她又不配合,便用了这么个姿势。他低头凑过去想要亲她,脸却被女孩双手抵住,微愣:“陛下。”

安然试着抽出脚,但被他压得太紧根本抽不出来,只好向他求助:“皇夫,你别这样压着我。”

然而,柳青非但没移开腿,反而双手抓住她的手分别压在头两侧。

“皇夫,别……唔……”

安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察觉到他的舌头要往嘴里钻连忙闭紧牙关。

城门紧闭不得入,柳青便在唇上辗转,舌尖描摹着优美的唇形,探入牙关不断徘徊着,格外温柔地安抚她,让她放松下来。

安然屡次别开头想躲避他的缠吻,却又被他很快追上,一来二去,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嘴里品尝到咸涩的滋味,柳青睁开眼,却见女孩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他连忙移开腿,将人捞入怀里。

“陛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而哭?”

安然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愈发崩溃地哭出声来。

柳青无奈,边给她擦眼泪,边轻拍着她的瘦削的肩膀像是对待小孩子般。

可他越是如此,安然心里越是愧疚不安,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阵,才哽咽着说:“柳青,我不想做,你别这样。”

这还是她第一回这样叫自己,柳青愕然注视着她。

在他古怪的目光下,安然恍然回神,紧咬着唇有些嗫喏道:“我真的不想做。”

见她这样,柳青哪能勉强她,只是这个月来她未翻过侍君的牌子,一直宿在鸾凤宫里,不由地有点担心:“陛下是不是身子疲惫,可需找太医看看。”

他的关心太过真诚,安然心里一团乱麻:“不必,我没事,只是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柳青微微眯起眼,刚才他能感觉到她明显在抵触,可不仅仅是没感觉。

从景熹宫回来后一向无忧无虑的人身上仿佛背负重压般,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难不成陛下又看上了别的男人,心里生出这个猜想,柳青有些不悦,也没了兴致,淡淡道:“既然陛下累了,那今日早些歇息吧!”

闻言,安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一人一床被褥,睡姿都很规矩,并没有交集。

逃过了一夜,还有很多夜晚,她该怎么办,安然心里苦闷不已,下了朝连马场都未去,溜达到御花园,找了处亭子住下。

韩宥辉在马场等了一阵不见人来,便让身边服侍的德福去看看,得知陛下已下朝,现在正在御花园赏花,连忙将草料交给马倌,去往御花园。

远远地看到女孩撑着栏杆歪头看着水面,他放轻步伐走到她身后,伸手挡住她的眼睛,捏着嗓子怪声怪气问:“猜猜我是谁?”

安然没直接回答,只是道:“还用猜,手心满是练武起的老茧。”说话间,对着夏茗和池落挥手,示意她们离远点。

韩宥辉松开手,在她身旁坐下:“陛下今日怎么不去马场,不是说好一起喂马的吗?”

安然这才想起自己违约了:“抱歉!”

韩宥辉倒是没在意,见她今日情绪有些低沉,想要让她开心起来,提议道:“陛下,不如抓两条红鲤,侍身烤给你吃吧!”

自从来到这里很少吃烤鱼了,多是蒸煮炖红烧,再加上天气炎热,胃口不大好,听他说要烤鱼,安然欣然同意。

夏茗和池落被委派捞鱼和清理工作,宫人搬来烤架、木炭和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

火好了,韩宥辉将鱼串好,抹上油开始烤,他以前在相府常做十分上手,香气飘飘,勾动味蕾。

安然看着被烤得金黄的鱼,馋得不行,也想烤,可串柄有些烫手,只得放弃参与,等待投喂。

又烤了一阵,直到外表焦黄,确定里面的肉熟了,韩宥嘉才拿了帕子裹住串柄吹了吹递给她:“小心烫。”

安然点点头吹了好几下才咬一口,细细咀嚼,忍不住长嗯了声:“真好吃,”又递到他嘴边,“你也吃一口。”

韩宥辉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笑着说:“还行,可惜调料不够,下回等我把调料凑齐了再烤更好吃的给陛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烤几串香菇,多放点辣椒面。”

“好。”

两人正吃得开心,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此人便是荣临。

这一个月女皇除了偶尔在皇太君和皇夫宫中夜宿,基本不踏足后宫,而这两人身怀有孕,尤其皇太君即将临盆不可能侍寝。

女人欲重,一夜御数男不在话下,陛下寡欲至此,不知识是身体并无需求,还是一直克制着。

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两人之前达成合作,到现在纹丝不动,自从右相文渊离开后,朝堂之上荣絮及其党羽没有了牵制,勃勃野心不再收敛。

撕破脸的日子渐进,她却纹丝不动,还有心情与竹君在御花园烧烤。

本来是想探探口风,却见两人有说有笑,举止亲昵自然,丝毫不像自己侍寝时拘束局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韩宥辉察觉到有人来了,侧目一看,只见男子一身素衫,容貌明艳,却又不似闺阁男子扭捏。

皇城第一公子之名,谁人不晓。以前他们没什么交集,而现在两人同侍一妻,虽然陛下并非好色之徒。

可是刚进宫的时候一连三夜都宿在他宫中,而自己进宫以来却只有一夜,虽然日日相对,她对他很好,期间有亲昵的举动,却不曾再与他交欢。

想到这,韩宥辉目光微沉,心里有些酸涩。

安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也跟着看过去,见男子穿着一身灰白春衫,乌发随意挽起,身上并无过多矫饰,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容,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女气。

四目相对,荣临扯出一抹笑行礼:“侍身拜见陛下。”

安然手里还捏着串串,也不知嘴上有没有油渍,有些窘迫地说:“原来是莲君,平身。”

“没想到陛下与竹君会在此烧烤,侍身打扰了。”荣临又对着韩宥辉作揖,举手投足风度翩翩。

韩宥辉看着他,薄唇微抿:“莲君客气了。”

安然放下烤串,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见两人对视,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尽量露出个还算甜美的笑容:“莲君,要不也来尝尝?”

见她提出邀请,容临自然不会拒绝:“多谢陛下,侍身却之不恭。”

两人之间的自然欢快,随着一人加入变得尴尬起来。

韩宥辉一声不吭地烤着,安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倒是容临吃得那叫一个欢畅。

“这鱼不错,肉质鲜美,外焦里嫩,还没什么刺儿。”

“原来这金衣(豆腐皮)原来还能卷着菜烤,真是不错……”

荣临连连赞叹,地上一堆木签子都是他用过后堆放的。

吃得差不多了,他开始整理仪容,瞥见两人异常沉默,不由笑着恭维道:“竹君手艺了得,侍身托陛下的服一般口福。”

韩宥辉不想说话,只是冲他颔了下首。

见他们吃好了,宫人开始上前收拾。

吃饱喝足,三人围着荷花池散步消食。

安然走在中间,被两个帅哥夹着,有点不自在,于是将目光移到花花草草上,转移注意力。

逛了一圈下来,对两个习武的男子而言没什么,倒是让她有点累了。

“不如到此……”

见她神色透着着疲惫,荣临原本想等韩宥辉离去,谁知他却与自己杠上了,只得开口说:

“侍身有些话想与陛下说,可否让人回避。”

安然余光扫过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担心他介意,便道:“不必回避了,莲君请说。”

荣临自然注意到她的反应,瞅了眼对面的男子,沉默了会:

“还是改日再说吧!”

韩宥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想把人直接拉走,但是看荣临那样子,似乎有要事相商,只好压住心里的愤懑与不满。

“陛下,侍身还是先回了。”

安然握了下他的手,柔声对他说:“等我,不会太久。”

被她一握,他下意识的反握住,再听到她的话,想来不会去碧霞宫里,心里所有的沉闷瞬间烟消云散,英气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好。”

为了把地方腾给两人,韩宥辉直接退出了御花园,只是在她回凤鸾宫要经过的宫道等着。

波光粼粼的湖面挤挤挨挨地开满了荷花,从一张张翠绿的荷叶中探出,粉白中夹杂了几株乳白色的,绝大多数花瓣全都展开了,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花蕊和嫩黄色的莲蓬,微风送来缕缕清香,让人陶醉。

两人凭栏赏花,安然看着被风吹皱的倒影,畏畏缩缩呈一团明黄,就好比她此刻的心态。

荣临负手而立半晌才出声:

“陛下,可知凡事要量力而为,不论是对付士族,还是对待后宫,在陛下还没完全能掌控一切之时,不可太过偏颇,否则制衡被打破了,想要挽回就难了。”

安然心里一咯噔,佯装疑惑地注视着他:“朕,不懂莲君在说什么。”

荣临侧目,凤眸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女孩。

只能说是女孩,而不是女人,演技拙劣稚嫩得厉害,这样的人真能助自己完成复仇。

他心里不知怀疑过多少次,却又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身份。

其实他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是配合自己便好,可如今她却沉溺于情情爱爱,把心思都放在了侍君身上。

荣临心里不悦,甚至想过要不要去勾引她,可他实在看不透她到底什么眼光,后宫侍君虽然不多,哪个不比竹君姿容出色,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他。

难不成她有恋丑癖。

想归想,敛下所有的不满,他继续说:“陛下,喜欢竹君吧!”

话音刚落,便见女孩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荣临苦笑:“陛下,不必这般提防侍身,侍身与陛下只是合作,并无夫妻情分,因而不会对竹君不利,可其他人却未必。”

安然知道他说的对,自己也尽量不在人前显露,不想碰别的男人,却又不敢只和韩宥嘉在一起,这样会陷他于不利。

可即便是这样克制,还是能被人看出来。

既然荣临能看出,宫里有那么多眼线,自己跟前的池落也是自臻的人,他们应该也会知道了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远远地看到那玄色身影,安然让人在跟前停下步辇,见他晒得满头大汗,皱眉道:“这么大的太阳,你怎么站这里,想中暑吗?”

韩宥嘉见她真的很快就来了,有些傻气地笑了:

“我,我在这等陛下。”

安然看着他的笑容,神色有些复杂,脑海中满是荣临之前说过的话,心里仿佛被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真的很想守护好这样的笑容,让他一生无忧。

“上来吧!”

韩宥辉其实不喜欢坐这玩意儿,他喜欢骑马,自己拉着缰绳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但是跟她一块儿坐,他还是很乐意的。

他伸手牵住面前柔软白嫩的小手,迈上了凤辇。

待他坐上后,安然掏出锦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

韩宥辉坐定不动,神色间透着毫不掩饰地享受:“陛下的帕子好香,用的是什么香熏的。”

安然从善如流道:“龙涎香,你要喜欢我送你两盒。”

“还是不用了。”这种香放在她身上好闻得紧,用在自己这儿倒有些浪费了,男人心想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帕子,笑了笑说:“沾了汗味,等我回去给陛下洗。”

安然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不禁莞尔:“你收着吧!不用还了。”

被她看穿了心思,韩宥辉有点不好意思,她的贴身之物,自己确实想要收藏着。

宫人抬着步辇,为了稳当,脚步不快。

两人又一茬没一茬地聊着,约莫一刻钟才抵达凤鸾宫。

该把他送回去的,稀里糊涂地把人带了过来,安然有些懊悔,但人已经到了跟前又不好不让他进门。

韩宥辉第一次踏足她的寝宫,作为侍君除非女皇准许,否则不得在凤鸾宫夜宿。

他仔细着观察里面的布局,与外表华丽截然相反,外殿宛如一间花房,布满了各种各样奇异的花花草草,而内殿不待他进入,女孩就递过来一双木屐。

“换鞋再进。”

见她脱了鞋袜,露出一双雪白可爱的玉足,韩宥辉微愣。

小时候同母亲回乡下老家,母亲让他倒水给她洗脚,那双大脚放进去快占满了木盆,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愣着做什么,”安然有些纳闷,见他盯着自己的脚后,脚趾微蜷:“快换啊。”

韩宥辉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快速脱了鞋袜穿好。

随她进入殿内,还不待他细看,女孩突然抱住自己。

“陛下,作为君王便是有私心也不可表现出来。陛下若真为竹君好,便不要给他太多的奢望。先皇独宠德贵君,不也有不少侍君在侧,但德贵君最后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脑海中满是荣临的话在不断盘旋,安然脑袋都快要炸了,或许是太过压抑,她心里甚至生出了反叛。

为何不能去喜欢,就算她是女皇,可在女皇也是个人,作为一个人连喜欢一人都不敢,她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憋屈。

眸色暗沉如墨,她将人推在门上,抱住他垫着脚覆上两片薄唇。

背磕在门上撞得门板一震,但怀里的人身量娇小,即便使劲力气也没多大的力气。

韩宥辉顺势环住她,低下头配合她的吻,虽然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这样,但她很喜欢同她亲密,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比喝了蜜还要甜。

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胸膛里,这个吻不似初次温柔生涩,好比一场战斗般,双方攻势猛烈,谁也别想逃脱。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和口水搅动的声音。

小手爬到胸膛处不安分地拉扯着衣襟,她的吻开始落在下颚处,不断往下,韩宥辉睁开微暗的双眸,有些郝然:“我身上有汗味,会熏到你。”而且大白天的这样好像不大好。

安然不管就像只失控的小兽继续拉扯他身上的衣服,她需要很多很多来填满心里的空缺。

韩宥辉被她扯得衣衫不整,露出大半性感结实的胸膛,垂眸瞅着在胸口亲啃的女孩,情欲氲黑的眼中透出一丝迷茫。

她今天为何突然急着要?

想着她之前见了荣临,他心情瞬间从高空跌落深谷,不悦地想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两人本来就有身高差,他力气又大,安然被拉开后越发焦躁地想去亲他,近乎欲求不满。

一来二去,他实在忍不住将人推到一边,胡乱地收拢衣襟,语气微沉,横眉怒目道:

“陛下,是不是见了莲君把持不住,想在我这儿发泄,虽然我是你的侍君,但绝对不会当别人的替身。”

他越说心下越发笃定,怪不得把他带回来。

安然被推开后稍微恢复了理智,可听了他这话,差点没被气死几亿脑细胞,她这么辛苦是因为谁啊,狠狠地锤了他一拳,愤愤不平道:“真想剖开你这猪脑子看看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尽会胡思乱想,我要是想不能在他身上发泄,找你当什么替身。”

胸口被她锤了下,并不是很疼,想起荣临也是她的侍君,想要他侍寝只要传召一声便可,韩宥辉心情好了些。

原来不是因为荣临,那么就是她想碰自己,心情无比雀跃,见女孩臭着小脸,不由笑了起来,一把将人抱住低头要去亲她。

安然双手抵住他靠近的脸,气哼哼地嘟囔着:“没兴致,一身臭汗味。”

韩宥辉只觉得这这样可爱得紧,将人抱起来连转了好几个圈:“陛下恕罪,侍身知错了。”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安然觉得他这样好像只听话的大狗,又忍不住想亲他,理智却又告诉她不能继续下去,冷哼了声:“知错了,我也不想给了。”

“那可不行。”韩宥辉有些霸道地将人抱到床上,压着她缠吻,依样画葫芦般,学着上次她教的去取悦她。

第一百五十八章

躺在床上,安然想着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发生关系,否则她又要遵循轮番侍寝的规矩来掩盖,双手连忙推拒着:“停下,不行……”

“陛下,不要拒绝我。”男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当然不会停下,唇瓣摩挲间,少女的唇犹如花瓣般柔嫩甜美,让人忍不住轻轻贴着细细啄吻。

安然被他吻得心都快要融化了,撑在胸口的手轻微挣了下,被大手抓住压在身侧。

指缝穿插,十指相扣,女孩渐渐沉溺在男人的吻中,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缓缓闭上了双眼。

韩宥辉这才抽出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衣衫,夏天的衣衫很薄,他解开腰带和盘扣,褪去外衣才发现她并非有穿中衣,浅蓝色的兜衣也只裹住胸部,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肢。

双手隔着兜衣握着两团丰盈揉捏,看着胸口对称的芊泽花微微凸起,手指轻轻摁住打着转儿。

酥麻不断从乳头上传来,安然忍不住低声呻吟着,挺起胸口配合那只大手的玩弄。

韩宥辉将肚兜掀起,看了眼敏感硬挺的红樱,张口含住吸了一口,女孩鼻尖溢出舒服的哼声。

他越发得劲边吮吸啃咬边用舌尖舔抵挑逗,一手捏着另一颗粒搓捏把玩。

酥麻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从胸口传递到全身,久旱的身子敏感地开始溢出情动的花液。

“嗯……啊……”红肿的唇微张娇软的呻吟不断溢出,安然感觉到自己裤子被褪去,双腿被打开,想要并拢,可男人双腿更快地挤入腿间。

灼热巨物抵在花穴口,上下磨蹭着,将花液蹦得到处都是才慢慢地挤了进去。

“啊,不行,痛……你慢点……”到底太久没做了,在前戏不充足的情况下就这么进去,胀得生疼,感觉好像被大棒子杵着,快要裂开了。

韩宥辉快被她夹得射了,哪能慢下来,坚挺火热的大肉棒一插到底,直直撞入女孩最敏感的深处。

安然身体不由地抖了下,快感刺激渐渐淹没了痛意,渐渐放松身体。

男人没什么技巧可言,只会逞凶在紧窄的甬道没横冲直撞,坚挺灼热的大肉棒又快又猛地撞击着,深处敏感的软肉都被撞碎了。

紫红色的大肉棒在粉嫩的小穴中快速抽插着,不时地将里面被磨蹭得嫣红的媚肉带得翻出来。耻骨相撞,两人性器相交处不断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啪”声。

“嗯……啊啊啊啊啊……”

身体被一次次贯穿,女孩想要的娇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一波高过一波,仿佛要将她冲上云霄般……

花心一抖,阴道不断收缩紧咬着体内肆意穿梭的巨龙,娇躯如痉挛般颤抖,一股花液喷涌而出……

两人只做了一次,韩宥辉还想要,被安然推开,拿着帕子清理了下腿间,又见他的小弟弟还竖着上面泛着晶莹的水光,小脸微红,将帕子扔给他:“你快擦擦。”

男人认命地接过帕子擦拭,低声抱怨着:“好不容易让我吃一顿,也不让我吃饱。”

还好意思说,刚才自己心里太乱又被他蛊惑,跟他滚了床单,现在酿成大祸了。

女皇与夫侍行房记录在档,而且还是在她的寝宫,不用多久后宫基本都会知道这事,还是直接跟皇夫他们说明。

见她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忧虑,韩宥辉不知道他们在御花园里到底聊了什么,能感觉到她出来后浑身多了份沉闷。

“陛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跟侍身说说,要是解决不了,可以问问我母亲。”

安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在自己能力不够的时候,就不能随意打破后宫制定的规矩。尽管很不甘,但她明白只有自己能掌握主动权时,才能不被任何束缚,无需顾忌太多。

韩宥辉离开后,安然在凤鸾宫伫立良久,反思起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

少女初次心动,这样懵懂而冲动的心情让人无法遏制,之前的随遇而安,混乱的男女关系让她开始无法结束,除了韩宥辉,排斥再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却放任了这种自私。

也多少了解自己,除非和韩宥辉关系彻底破裂,否则很难再去接受其他人。

这场僵局该如何解。

然而,还不待她找到解决的方法,便传来韩宥辉中毒的消息。

琉璃宫中,宫人噤若寒蝉跪在地上。

女孩穿着一身明黄凤袍,一言不发地站在床畔,透过纱幔隐约能窥见躺在里面的男子。

“陛下,竹君吃用都检查了一遍,恕臣无能,查不出竹君所中之毒。”

安然扫了眼跪了一地的人,神色冰冷如霜。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出了事,她几乎咬着牙槽道:“整个太医院,无一人查出,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女皇勃然大怒,娇娇小小的人生起气亦是不可小觑。

众位太医战战兢兢地跪着,头都不敢抬,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她们的项上人头不保。

安然看得她们心烦,拧着眉道:“夏茗,马上张贴皇榜,只要有人能解毒……”

张贴皇榜可不是小事,为了一位侍君如此大张旗鼓,众人心里各有想法,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荣临在一侧本来只想当个旁观者,但到底是两人正合作,不愿她做出太出格的事,免得落下话柄。

于是,他说:“陛下,何必舍近求远,当今天下要论毒术,当属皇太君为最。”

其实太医院也知道,毕竟能将先皇宠爱的德贵君毒死,就连先皇之死,至今存疑,这位皇太君的毒术可想而知有多高超。

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皇太君下的毒,只是不敢提出。

安然与徐自臻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他擅长用毒,甚至还教会她使用几种特殊的毒药,只要运用得当毒杀武功高手都不在话下。

可是自臻就快要生产了,如今正卧床修养,不能让他太劳累。

“魏太医,竹君能支撑多久。”

“约莫……半月。”

“你们太医院立刻去查,半月内不把解药给朕研制出来,这太医院不要也罢。”她虽然这么说,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会去求自臻帮忙救人,只是那时就真的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安然说的是撤了太医院,而众位太医自然理解为要他们的项上人头,一个个惶恐不安,却又只得领命。

安然说的是撤了太

待众人退下后,安然才掀开纱幔看着男人,不久前还意气风发地在她身上肆意逞凶,这会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唇色发紫,气息更是若有若无,她心里一恸。

“夏茗,立刻派人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后宫中作乱。”

夏茗恭声道:“喏!”

接下来两天,安然除了上朝都在琉璃宫亲自照顾着韩宥辉,奏折也是堆到晚上才抽空批阅。

这回女皇决定追究,各宫都有嫌疑。

夏茗带人一一查探、盘问未果。

这毒非比寻常,太医院都焦头烂额,饮食用度都查了,根本没什么问题,殿内花花草草也都试了一遍。

能布置的这般缜密,让人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显然是位用毒高手。

而皇太君便符合这一条件,只是这段日子他都在景熹宫安胎,也不曾派人与琉璃宫有过接触。

韩宥辉兴趣爱好与其他侍君不相投,除了每日去皇夫宫中请安与他们有接触外,平日里要么在马场骑马,要么在自己宫里练武。

最有嫌疑的人,被排除了,其他人又找不出马脚。

安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每日除了水和汤药,半粒米都进不去,难过自责不已,每天派人去催太医院早点交出方子,可惜,除了一些排毒养身的药,根本没什么进展。

第四日,她终于按捺不住前往景熹宫。

徐自臻就是这两天生产,整日闭门不出,半坐半躺在贵妃椅上。

为了让他不觉得闷,前段时间安然让人给他寻了只毛色鲜艳,机灵可爱的鹦鹉逗趣。

她刚踏入殿内,鹦鹉就飞过去围着转,怪声怪气道:“陛下来了,本宫和孩子今日很是想念陛下。”

要是往常,安然会被它逗得哈哈大笑,这回却笑不起来了。

徐自臻现在不便起身,便没有恭迎,只是笑着招了招手:“陛下,过来。”

安然抬眸见他靠在贵妃椅,身形修长,腹部高高的隆起。之前她怎么看怎么不习惯,一个男人竟然会怀孕。日子久了看着看着也习惯了,慢慢有了初为人母的担忧,生怕他不小心出什么事,好在男人性子沉稳,这一胎怀得很顺利,不知不觉已经近九个月。

她缓缓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蹲下身耳朵贴在他腹部。

徐自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今天它很安分,没怎么翻身。”

“辛苦你了。”虽然不是自己怀孕,但作为现代女性,安然稍微能明白点他的辛苦。

“我并不觉得辛苦,反而很幸福。”徐自臻眉眼柔和,语气平淡。

到了这个年纪,又处在深宫中,能碰上喜欢的人,同她拥有一个孩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陛下,是想问竹君中毒一事吧!”

他突然转到这个话题,虽然确实是为此而来,可真正谈及时,安然还是没什么心理准备,胡乱地点头应着:“我,我,是的。”

徐自臻注视着她,慢条斯理道:“竹君中毒,我最擅长用毒,陛下为何不质问我。”

“没有切实的证据就不能随意揣测,”安然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不算聪明,却也看过几部宫斗剧,多少知道点套路,就算有证据也未必是真的:“明明知道嫌疑下毒最大的是你,所以你更不会这样做。”

“陛下圣明。”眸色微黯,可惜理由却不是相信他,徐自臻收回与她握在一起的手,冷笑:“可若我就是利用陛下这般心理行事呢!”

心里一窒,安然一个没稳住跌坐在地上。

“若是我做的,陛下要如何处置我。”

他再度逼问,女孩缓缓垂下眼帘。

如果是他,她又能如何,拿他治罪吗?

如果不是他,也是自己的男人之一。

董芮与她形同陌路,没有动机,荣临一门心思想着报仇,还要依靠于她,不会贸然得罪她,徐长清虽然任性骄纵,心思浅显,那么……

安然攸尔抬眸,与之对视。

她突然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想给徐宥辉解毒,让他健健康康的就好。

“自臻,你可知道解药。”

徐自臻笑意尽褪:“自然知道,但我不想给。”

“陛下还没回答,若毒真是本宫下的,陛下应当如何。”

安然咬着唇,一字一顿道:“不是你。”

她的语气格外笃定,男人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人,神色苍白,竭力维持冷静,眸光闪烁着里面的信任脆弱得宛如胎瓷,一摔即碎,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他心里微痛:“陛下可曾相信我?”

相信吗?问出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一开始他就欺骗算计了她,她哪可能会相信自己。

沉默突袭,空气骤然变得凝滞。

四目相对,似乎有暗流在其中汹涌翻腾。

虽然安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了几年,但她一直不敢放心去相信人,害怕一旦相信了会跌入万劫不复。所以对待他们这些枕边人也不敢全心信任依赖。

如果把后宫比作职场,自己差不多就是小白一个,而他们这些人早就千帆阅尽的大boss。

她不敢去信,却也不想去怀疑这怀疑那,弄得心里疑神疑鬼,面上还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般继续过日子。

良久,她开口缓缓道:“自臻,我想相信你。”

这样就够了,徐自臻轻叹了声:“那么陛下,不要再查了,我会派人奉上解药。”

不要再查,是因为查下去会有更多的失望吧!安然静静地坐在地上,一颗心仿佛坠入谷底,摔碎成无数瓣。

为什么偏偏是你。

“陛下,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快回寝宫好好休息吧!”徐自臻从她身上移开目光,话语虽然是关心,却也不乏送客之意。

“你也好好休息。”安然缓缓站起,撂下一句话,近乎落荒而逃。

待她离开后,男人对着彩绣锦屏说:“出来吧!”

轻而稳的脚步声传出,男子一身明黄色纹着鸾鸟锦服,端眉修目,气质清冷。

“我记得表弟曾今深陷后宅之斗时最讨厌这些阴私手段。”徐自臻幽幽道。

听到安然来时,他让他待在屏风后,显然就是让自己看她的态度,柳青冷笑:“说来说去,还是表哥棋高一着,不仅摆脱了嫌疑,还赢得了陛下的信任。”

第一百六十章

徐自臻沉默了一瞬,看向男子的目光有些恍惚。

多年前他就是以这副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时豫国公府刚经历完一场浩劫,府里的夫侍死的死,疯的疯,而现在……

虽然进宫后两人同侍一妻,各自生出了心思,而暗地有所争斗。但到底是认识了二十年的兄弟,徐自臻看柳青就好像看往日的自己,不由地生出担心:“表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不再是豫国公府被侧夫蹉跎的柳世子。”

柳青不能久站,远远寻了杌子坐下。

确实如他所言,自己进宫诸事颇顺,夫妻感情和睦,陛下虽然年轻懵懂,但性子温和,身为皇夫,没人敢对他不敬。

看似很好,可他心中还是觉得不甘,他并不是宽容贤德的人,虽然一直努力去做。以前陛下就算不爱自己,至少也不爱其他人,还能稍微克制。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她对夫侍们的态度转变了,不像以往来者不拒、公事公办,不再踏足后宫,开始喜欢骑马射箭,抵触与他们有亲密接触。

开始他觉得她不会喜欢上韩宥辉,毕竟他是宫中容貌最不出众的一个,可经不住时间长,她一次又一次地围在他身旁打转。

那一夜,她的拒绝,压断了他心里最后一根稻草,彻夜未眠,想出了这么一招。

见他长久不语,徐自臻继续道:“近日我总是想起初次见到陛下时的场景,那时她个子小小,瘦巴巴的,被韩嘉、容絮等人推上皇位,一无所知、手足无措,尽力维持着平静。韩嘉并不看好她,只是除了她没有合适的人选,而荣絮则是觉得她好拿捏。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看好她,甚至觉得这样瘦小体弱的人撑不了多久,安氏一族就要在她这里断了。没想到她竟然撑了过来,这两年多时间里,她做得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差,虽然不算聪慧,但贵在勤勉。从如此艰难的局面走过来,如今却被责任压得快要直不起腰来,喜欢一个人都要偷偷摸摸的,何至于让她这般为难。柳青,她尚不足十七,若不是本宫一己之私,你我或许都与她没有牵连。”

他说了这么多,柳青一直神色淡淡,波澜不惊:“人生没有后悔药,踏出一步时,多数人心中其实明白对错,可即便如此还是选择踏出,那么就注定要承担后果。表哥,进宫后我从未后悔过,就下毒一事亦是,我怜陛下不易,陛下可曾怜惜我,若她喜欢上较早认识的你或文渊,我别无怨言,可她偏偏喜欢上个侍君,还为他守身如玉,我不想踏上父亲的老路,明明心中不满,还要故作宽容大度,靠着自己的妻主喜欢上侧室……”

“可陛下并非宠侍灭夫无情无义之人,“徐自臻出口打断他的发,免得牵扯往事太过伤情,他轻叹口气:“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想给他最好的罢了,柳青,且再给她一点时间。”

柳青嗤了声:“表哥,倒是大度,或许正如你所说,陛下只是需要时间,可世事无常,变数横生,你我不过是浮萍一朵,随波逐流,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表弟,诚然陛下是水,但你我并非浮萍,上善若水任方圆,她的方圆即便不由我们来定,却也能让她顺着我们的想法去走。她喜欢上韩宥辉也让我如骨鲠在喉,但她至少能喜欢上人了。深宫相伴,她于我是至爱,也是至亲。能喜欢上一个人未必不是好事,竹君能给她些快乐,不像个任人拿捏的泥娃娃,不用担心她变得麻木不仁。虽然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可我选择信她,即便日后不如人意,我也认了。”

柳青默然,心下却想,你认,我可不认。

徐自臻哪能不知道他的性子,看似宽和包容,实则任性固执,又笑道:“表弟,少年情怀确实动人,她一时贪恋也是正常。这事便就此揭过,如今你出手亲自敲打一番,她也该有所醒悟。你不要再下手,若真把人害死了,反而留了念想,让她惦记。”

柳青自然也是知道分寸的,下的毒虽然奇,但分量不重。

……

从景熹宫出来后,安然直接回了寝宫,静坐良久,心里才稍微缓和过来。

皇夫下毒确实有错,可错的根源却是她。他们是夫妻,他一直掌管着后宫,为她着想,她却喜欢上其他人。

想要保护的人护不住,不想伤害的人还是伤害了,安然感到很挫败,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门外响起夏茗的声音:“陛下,左相大人在殿外求见。”

外臣不得踏入女皇寝殿,两人转到了御书房。

韩嘉近日也在派人搜寻名医,甚至求助同僚徐国公请她帮忙,让皇太君替儿子解毒。今日得知陛下亲自去找皇太君,才松了口气。

她看着面前少女眉眼间染上几分沉郁,眸光微凝。

“陛下,这两日无心处理政事,可知燕国向辰国发兵进攻一事。”

“有所耳闻。”

“今日臣得知消息,燕国兵强马壮,辰国兵力不敌,特向我国寻求援助。”说话间,韩嘉呈上了一卷金黄色的锦绸。

安然打开一看,陷入沉思中。

燕国如今姑苏一氏掌权,地处草原,可以说是马背上的民族,骑马打仗确实厉害。辰国在三国中国力最弱,地势险要,四面高山环绕,隔在靖燕两国之间犹如一道天堑。

燕国皇室野心勃勃,一直想着统一天下,而最大的障碍便是靖国。而要想攻打靖国必然要跨过辰国,否则绕路只能从蓬莱,偏偏燕国人不擅水,从蓬莱进攻完全是送人头。

良久她开口缓缓道:“唇亡齿寒,不可不助,只是朝堂内荣絮等人虎视眈眈,不能轻易调兵。”

韩嘉来时已经思索过此事:“那就从蓬莱调兵十万至西河,西河离辰国最近的慕容将军多年率兵屡立奇功,与燕国也曾交手,经验丰富,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臣向陛下举荐慕容将军率兵援助,如此进可攻退可守。”

安然点了下头:“也只能如此。”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君臣商量了对策,韩嘉又想到什么,挑眉道:“据说燕国发兵缘由是燕皇偶得辰国十三皇子画像,惊为天人,念念不忘,决定要占领辰国,将其据为己有。”

安然听了却是不信:“燕皇还未昏庸到这地步,不过是给自己侵略辰国找个借口罢了,那十三皇子也是可怜。”

很多女人要是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指责男子不是,她倒能指出其中根本,韩嘉不由对她高看了一分,露出一抹浅笑:“辰皇不忍胞弟受苦,半个月前便让人快马加鞭将皇子送到我国和亲,约莫三五日便能到。”

“和亲,”安然心里一紧,似乎猜到什么,问道:“和谁和亲。”

韩嘉道:“虽未明说,但臣猜测应该是陛下,”

安然紧拧,她已经这么多男人,现在闹成这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来个皇子,自己怕是要被逼疯了。

看她愁眉苦脸,韩嘉觉得颇有意思,说话也带了分调侃:“陛下年轻,相貌堂堂,后宫夫侍不多,辰皇可能觉得陛下是值得托付之人。”

虽然两人是君臣,但现实中有点类似婆媳,这样的话听起莫名诡异。

安然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位左相,毕竟比自己高出一辈,平日里没少拿她当孩子看,文渊在跟前还稍微收敛点。

沉了口气,她说:“朕是无福消受了,左相要是有时间还是查查咱们靖国贵女中有没有尚未定亲之人。”

还给自己找了宗事了,知道她无意,韩嘉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中毒昏迷的儿子,唇角紧抿。

气氛顿间变得僵滞,安然似乎感觉到她要说什么,眸色微黯:“左相有事不妨直说。”

……

从御书房出来,夏茗感觉到女孩心事重重,情绪低落,刚要上前问她是否去琉璃宫,却听到她说:“夏茗,摆驾乾坤宫。”

这会儿去见不会吵起来吧!皇夫可还怀着孩子,夏茗不禁有些担忧。

“陛下,宥儿他小时候在臣父亲跟前长大,父亲对孩子宠溺,养得他不受教化,粗蛮无礼,后来回到臣膝下,臣顾念亡夫不忍苛责于他,原不指望以他的资质能入宫,谁知他非但入了宫,还颇受陛下宠幸。”

“可是陛下,宥儿何德何能,担待不起陛下厚爱,老臣只愿他在宫中平平静静度过一生。”

安然坐在凤辇,双目微阖,清风在面上浮动,好似轻柔的抚慰。

她想起那日男子在自己回宫的路口不顾太阳暴晒傻乎乎地等着,还有前往景熹宫向自臻求药,以及南市初见一身青衣,淡然凄清的柳青,还有在江南治理洪涝的文渊……

对他们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总归有情,自己既然坐在了一个位置上,就不能指望遇一人白首,一意孤行,只会伤人伤己,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乾坤宫中,常荃正为主子按摩双腿。

之前这事都是安然揽过去做的,她手上没什么劲儿,按得手指都红了,还会笑着同他一起聊她看到一些有趣的故事。

常荃与她相比,按得恰到好处,柳青却忍不住怀念那人来。

从他眸中捕捉了思念,常荃微怔,随即明白主子在思念谁。

“主子,喜欢哪能由人控制,老奴觉着陛下做得算是可以了,她对主子颇为敬重……”

他不说还好,一说本来柳青有点柔软的情绪荡然无存,冷冷道:“敬重,本宫要她的敬重做甚。”

他要的是她的情,之前自己将荣临视为大敌,谁曾想她竟然喜欢貌若无盐的韩宥辉。

柳青只觉得上天跟自己开了个玩笑,自己初时进宫便是本着这份敬重而来的,可是渐渐地开始贪恋她的温柔。

常荃被他陡然吼了声,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主子息怒,息怒。”

“怀孕生这么大的气对身子不好。”

轻柔的声音传入耳畔,柳青侧目看去,便见女孩缓缓向自己走过来。

常荃心里有些发慌,陛下想来已经知道主子下毒的事,这般态度不明,是真的来探望,还是与主子对质。

柳青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大门关上后,他才对着站着不远处的人说:“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安然转过身坐在杌子上,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凸起的腹部:“自然是来看看我的丈夫和孩子。”

柳青冷笑,刚说说话,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母亲来了,格外兴奋地踢了一脚,弄得他身体抖了下。

又胎动了,安然笑着,来回抚摸着,里面的小家伙乖乖地变得安分起来。

看着她嘴角绽放的笑容,原本积压在心里的不郁似乎瞬间散去了不少,嘴上缺依旧不愿轻易服软:“陛下,已经知道是我动的手吧!为何不质问我,难道竹君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安然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柳青有些恼怒,被她这样看着,感觉自己在胡闹般,越发愤懑道:“陛下,可曾没有想过宠侍灭夫?现在是不是后悔了,想废了我的皇夫之位?还是玩为你的相好找我报仇?”

“都没有,”安然依旧笑着否认:“曾有人说‘一孕傻三年’,皇夫似乎真的开始变傻了,尽会乱想。”

她竟然说自己傻,柳青不悦想要翻身背对那张让人讨厌又喜欢的脸,可顾忌着肚子不方便翻身,心里又气又无奈,说话都有些咄咄逼人:“对,陛下确实没有,只是冷落我们,想要为竹君守身如玉而已。侍身累了,陛下请回吧!”

事实如此,安然没法反驳。她不是想故意冷落他们,而是喜欢上韩宥辉之后,开始排斥混乱的男女关系。

“我不走。”

柳青听闻,有些艰难地坐起身,冷哼:“你不走我走。”

安然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往软塌上压:“你也不许走,这里是你的寝宫,你能跑到哪儿去。

两人几乎面贴着面,呼吸都萦绕在了一起。

这还是柳青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强势,施加在肩膀上的力气不大,但整个人却感觉与往日有所不同。

他张了张唇,良久才吐出三个字:“你无赖。”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样子的他像极了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安然不禁嗤地笑出了声:“我就无赖。”

被她笑话了,柳青更恼了,沉声道:“你放开我。”

安然扬了扬下巴:“就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

话音刚落,内殿响起一声尖叫声。

安然连忙缩回手捂着下巴,有点不敢相信柳青竟然真咬了自己一口,还咬这么明显的地方,要是以前他会顾及自己的面子,房事上都尽量避免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她慌忙跑出找镜子瞅瞅看自己有没有破相,毕竟刚才他下嘴可不轻。

柳青自然是知道轻重的,而且他还挺喜欢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

两人插科打诨了会,气氛好了不少,安然才开始给他上政治课。

“像这样多好,你心里有不满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柳青,我们是结发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柳青头枕在她腿上,闻到一阵清雅的龙涎香,再加上她贴心的话,心情开始由阴转晴:“可是一辈子那么长,陪陛下走过人可不止我一个。”

“不错,确实不止你一个,但你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个,”安然轻抚着他垂落在自己腿上如绸缎般丝滑的乌发:“这世上貌合神离,互相怨怼的夫妻那么多,我不想和你走到这一步。所以你别再去害人,竹君又没有做错什么,说来说去都是我把他牵扯进宫里来的,如果没护好他,我心里会很难过。”

柳青没有接下她的话,只是说:“我听表哥说陛下和他待在一起很开心。”

安然低嗯了声,也不打算再瞒下去,与他开诚布公:“跟他待在一起很放松,竹君是个很直率的人,直率得有点傻气,说话时也没什么逻辑,还总是会乱想,有时候我都跟不上他的节奏,还总是被他带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比起其他男人不算多么出色,却在这个女人为尊的世界里活得自由畅快,活成让她向往的姿态。

安然常常会想,有朝一日,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样活出自己的本真,或许那时她已经卸下肩头重任,归隐田园。

她说起那人时双眸光泽流转,好似有万千星辰坠落其中,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跟她相处了大半年了,柳青见过她的喜怒哀乐、嗔笑怒骂,却从未见过她这副神态,不由陷入怔忪中。

见他沉默不语,女孩继续说着:“皇夫,如果不是处在这个位置,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会破裂,即便没破裂,彼此心里也会心存芥蒂。可是我们处在了这个位置,所以我试着去理解你的不易,那么换位思考,你能理解我吗?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喜欢当这个女皇,一直以来我只想像普通女孩一样能够安心读书,以后谈一段恋爱,跟喜欢的人简单平静的过日子,”说话间,她眸色微黯,语气也跟着变得低沉,“只是人生有太多的无奈,走到这一步很多事都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思来。”

虽然在劝说他,安然不可避免带入了到自己身上,她努力调整好情绪:“可即便有那么多的不甘,我还是想把事情去做好,把你们的关系处理好。我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什么时候会累,会厌倦这种生活,像其她的女皇那样坐看你们相斗,心里心里无悲无喜。柳青,我很害怕自己会变得那么冷漠。”

柳青怔怔地看尽她眼底的不安与挣扎,心里微痛。

是了,她大可以坐看他们斗得你死我活,自古以来夫侍之间争宠,从来都是胜者为王,妻主哪需要操心这些。自己长她好几岁,却还要她来包容他。她每日处理政事那么忙,荣絮等人就够她心焦的,还要调解正室与侧室之间的关系。

柳青不由心生愧疚,握住她的手,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陛下,是我错了。”

安然也回握住他的手,见他听进去了,心里多了丝欣慰:“皇夫,你无需向我道歉,该道歉的对象是竹君,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好。”

……

两人坐着凤辇来到琉璃宫,此事韩宥辉已经醒了。

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身子还有些虚,不过因为常年练武,体质要比很多男子强健得多,服了解药后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

若不是安然带着人来道歉,以他那根直肠子还在怀疑下毒的是不是太君,只是下了毒又给他解药,跟闹着玩似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柳青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踏足琉璃宫是这样的场面。

一桌子大鱼大肉,宫人手忙脚乱的收拾,德福拿着手帕替男子擦嘴上的油。

因为女皇没有让人通报的习惯,韩宥辉被他们突然来访搞得手足无措,窘迫地对两人行礼:“侍身拜见陛下,拜见皇夫。”

安然看着他那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免礼,你身上余毒未清,该吃点清淡的。”

见皇夫在,韩宥辉稍微收敛了些,只点头说是。他好几天没吃点实在的东西,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胃口。

“要不再传太医来看看?”柳青其实挺欣赏他的性格,在他将荣临视为对手的时候,一直希望他和董芮能帮着拴住陛下的心,没想到人家是直接把陛下的心给占据了。

之前他一时冲动下了毒,此刻真的挺愧疚,毕竟韩宥辉并未恃宠而骄冒犯自己。

韩宥辉笑了笑:“多谢皇夫关心,不用传太医了,这点余毒早就被我逼出体内了。”

“逼出,怎么逼?”安然有些疑惑。

韩宥辉也不避讳:“用内力啊!”

内力还能这么用,安然还以为是武侠里杜撰出来的。

见他已经没事了,柳青松了口气:“竹君,这次中毒是本宫不对。”

韩宥辉听闻,愣了下:“毒不是皇太……”

这反应,安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由头皮发麻,心里乱猜就算了,还差点说出来,典型的宫斗里活不过两行字的。

“不是,是我派人下的毒。”柳青垂眸,再次承认。

半晌,韩宥辉哦了声:“知道了。”

柳青微诧,不解他这句知道是何意,看了眼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女孩。

安然轻咳了声:“他的意思是他知道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这么简单就完了,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不像陛下讨要个说法,柳青实在不理解这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既然已经道了歉,此事就此揭过了,柳青也就没在琉璃宫久留,慰问了两句后便坐着凤辇回了乾坤宫。

安然留了下来,虽然他说余毒已经逼出来,她还是不放派太医来瞧瞧,确定身子没什么大碍了,才彻底放心下来。

殿内只剩下两人了,韩宥辉也没那么顾及,坐在软塌上翘着二郎腿:“陛下,我虽然不小气,但也不至于对伤害自己的人仁慈。这次是看在皇夫怀孕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我在这里感谢我们竹君深明大义。”知道他是嘴硬心软,安然笑着调侃。

男人颇为享受她恭维和打趣,侧身手托着腮冲女孩眉飞色舞道:“而且我知道,皇夫之所以对我下手,是因为陛下喜欢我,他心里嫉妒我。”

安然脸上微烫,见他格外悠然地抖着腿,言行举止间透着满满的得意,睨了他一眼,嗔怪道:“自恋狂,谁说我喜欢你了。”

韩宥辉从善如流道:“我感觉得到啊,我喜欢陛下,陛下也喜欢我,我的感觉很少出错的。”

又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安然无言以对。

韩宥辉倒是越说越来劲了,咧嘴大笑起来:“想想皇夫比我先进宫都没让陛下喜欢上,我就高兴。以前那些世家子弟嫌弃我出身乡野,粗蛮无礼,可偏偏我母亲是左相,他们又不得不讨好我,我看着就跟耍猴似的,别提多逗了。”

安然啧了声,无奈地直摇头:“我发现你有点像阿Q,深谙精神胜利法。”

韩宥辉有些纳闷:“阿丘是谁?精神胜利法又是什么心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这些。”

“我胡诌的,你别琢磨了,这两天也别练功了,好好修养才是。”

功还是要练的,自己躺了好几天骨头都快软了,为了让她安心,韩宥辉嘴上还是应承了下来。

安然还有政事要处理,不好久留。

韩宥辉将人送到殿外,犹豫了下,对她说:“陛下,其实我不跟皇夫计较是知道你也在乎他。”

安然看着他,颇为认真道:“谢谢你。”

韩宥辉冲她一笑:“陛下与我之间无需言谢,陛下能带皇夫到我跟前道歉,我就很满足了。我母亲常说:初心难得,需得好好珍惜。我能与陛下两心相印已经是难得的缘分,旁的不重要,也懒得花心思去争去斗。”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要做到却很难,安然很希望他能一直保持初心。

“其实你们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谁惹了谁直接日回去,吵架也好,打架也罢,只是手段要光明磊落,我也懒得去管。”而且我也管不下,最后一句安然没说,默默为自己心塞了下。

韩宥辉听了她的话,抿了抿唇:“我要是真动手能把他的脑袋瓜子给扇扁啰,你还不得心疼死。”

他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但想想那无所不能的内力,安然吞咽了口口水,有点替其他男人担心:“那还是别打吧!君子动口不动手。”

……

黄昏时分,安然和柳青商量了下接待辰国来使的欢迎宴,这宴会办起来不简单,一方面不能太过铺张,又要展现大国气派,官员人选、节目等一系列都要安排妥当。

“你呀少废点心思,同礼部商榷好,交给底下人去办。”担心他受累,安然本来想直接交给礼部办的,但又怕他觉得自己在夺他的权。

柳青点头说是,两人讨论了这么久,还真有点饿了。

“陛下,去表哥那儿用晚膳吧!”最近柳青都被徐自臻那儿的小厨房养叼了嘴,不用安然说就拉着她去蹭饭。

安然也喜欢李宏做的膳食,摆盘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作为太君的贴身近侍,没事时就喜欢琢磨些吃食,倒是让他们大饱口福了。而且自臻就是这几天要生了,除了辰国那点事,安然想在他身边陪着他。

然而,两人刚到殿外就听到李宏的叫声:“快去叫稳公,太君发动了。”

安然连忙跑进去,刚到外殿就被宫人拦住。

“陛下恕罪,产房血污重,不吉利,当回避。”

安然皱眉,厉声命令:“让开。”

这宫人也是战战兢兢出声阻拦,被她一喝,连忙退开跪在一旁。

安然抬脚正要继续走,身后传来柳青的话。

“陛下,还是安心在外等候比较妥当。”

安然回头给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又对跪在脚边的宫人道:“照顾好皇夫。”

“喏!”

徐自臻在殿内约莫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要出声,可腹部越来越猛烈的阵痛,让他只能发出痛呼声。

宫人将他扶到床上躺着,李宏在一旁亲身侍候,替他解开衣衫,稳公住在偏殿,赶过来要些时间。

安然与那些端着热水和纱布做准备工作的宫人几乎同时入殿。

李宏废了番功夫才将外袍中衣一一褪去,转个身见陛下来了,有点头大:“哎哟,我的陛下呀,您不在外面等着,跑到产房来作甚。”

安然此刻心里紧张,无心搭理他,跑到床边见男人满脸都是汗水,脸色涨红,额角青筋都凸起,看起来有些狰狞,显然是痛极了。

她之前向太医询问了这里男子是怎么生产的,与现代的剖腹产差不多,区别的是没有麻药,很多体弱的男子直接会因为受不了痛苦死去。

“自臻,你……”

“陛下,你……先……出去。”徐自臻几乎咬着牙槽说出来的,虽然欣慰她能进来,但产房不吉利,她作为一国之主不能粘上血污。

安然不愿意走,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我陪着你,你现在别跟我说话,存着点力气。”

既然她不肯走,徐自臻也没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也希望她能陪着自己一起迎接孩子到来。

产公终于来了,来不及跪下行礼就去看肚子里的孩子发动得怎么样。

因为中间隔着一道白布,安然守在一旁看不到具体情况,只能看到产公正在将一排排剪刀、匕首放入滚烫的热水中进行消毒。

今夜无月,只有点点星光若隐若现,夜色深沉如墨。

柳青待在外殿问了宫人时辰,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如果发动得快,剖腹取出孩子,再缝合约莫也该出来了。

“哇……”终于,属于婴儿特有的嘹亮的啼哭声响彻一室。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恭喜贺喜陛下,太君为陛下诞下了个男孩。”宫人将孩子洗干净裹在紫色云锦制成的襁褓中,抱到安然面前。

徐自臻此刻已经昏死过去,太医诊脉后,说是身体虚弱,并无他恙,安然才松了口气。

她伸手接过孩子,抱起来很轻,皱巴巴的小脸,皮肤发红,烛光映照下脸上的绒毛很明显。

这是她的孩子啊!

来的时候猝不及防,渐渐心生期待,如今看到他会觉得很满足,在这个世界自己总算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

安然将孩子放在男人身侧,低头在他眉心处落下一个吻,低声喃喃着:“自臻,辛苦你了,谢谢你。”

柳青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心里生出一丝恍惚,他想,陛下其实对表哥不仅是关心,而且心里存着眷恋,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那么她对自己是不是也如此呢?

感觉到他的目光,安然侧目看过去,笑盈盈地看着他。

柳青缓缓走到她跟前,见表哥已经陷入昏睡中,孩子还没睁眼,乖乖地窝在襁褓中,不知是醒还是睡,目前还看不出来像谁。

“陛下,该给孩子赐名了?”

取名字,这可让安然犯难了,之前也翻了好几本字帖,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柳青见她想不出来,提议道:“不如先给孩子取个乳名,等表哥醒了再同他慢慢商量大名。”

安然想了下,说:“那就叫宝儿吧!宝贝的宝,到时候你的孩子生出来了就叫贝儿,多合适啊。”

这乳名寓意简单明了,柳青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好。

……

千铘宫内,灯火通明,男子一身玄衣,身形高大,面上覆盖着银白面具。

前不久因为右使一事,宫内又被主上肃清一遍,如今人人自危,不敢有半点异心。

那日苏哲和蔚阳交手被他阴了把,闭关调息了两个月,功力又上涨了一层,以后便不必担心这些招数了。

“恭喜,主上功力大增。”左使连忙上前恭维道。

苏哲略过他走到主位坐下:“我闭关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左使道:“江湖上倒是没什么事,不过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了。”

男子闻言,哦了声,似乎有些好奇。

“半个月前,燕国女皇得到了辰国皇子的一幅美人图,决定要攻下辰国,抢得美男。辰国不敌向靖国求助,辰皇将十三皇子送到靖国去和亲。”

“和亲。”男子重复着两字,心想:小丫头艳福倒是不浅,左拥右抱,美男环绕,仔细想想自己也有许久没去会会她了,到还真有点想念她的滋味了。

“景逸,你觉得若是辰国与靖国打起来,哪方会赢。”

主上怎么好奇了这两个国家,左使也就是景逸很不解,不过还是回答说:“回主上,属下比较看好靖国,靖国地大物博,这两年休养生息,国富民强,辰国将士虽然擅长征战,但打仗所需要的财力物力方面还是比不上靖国。”说完他瞅了眼高位上的男人,看不到他的神色,也不知自己回答得合不合他的心意。

苏哲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先退下。

……

徐自臻醒来时,快日上三竿了。

他手一动便扯痛腹部缝合的伤口,痛得他立刻就清醒过来。

听到他抽气声,李宏连忙将两边床帘绑好,又让宫人去教太医来诊脉。

想着主子现在还不能坐起来,李宏拿了靠枕垫在他脑后,又命人去打水。

“陛下呢?”徐自臻问,声音嘶哑无力。

李宏说:“陛下昨夜在软塌上睡了一夜,这会去了上朝。”

等洗漱好,太医诊脉后,李宏又从小厨房端来一份药膳粥。

“这是陛下嘱咐老奴做的补血养气粥,一直用小火煨着,等主子醒了喝。”

徐自臻有些欣慰,眉眼柔和:“陛下有心了。”

“可不是,这么多年老奴还真没见过几个守在产房的女人,陛下有情有义,主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李宏对女皇是越来越满意,啧啧称赞。

适逢安然下朝归来,见他已经醒了,笑着走过去接过李宏手中的碗,边喂人喝东西,边交代李宏:“夏天伤口容易发炎,吃食清淡点最好,记得殿内要通风,冰块放远一些,别沾染了寒气。”

李宏连连说是。

徐自臻胃口不错,喝完一碗粥,又吃了两块莲子糕,稍微恢复了些力气。

“陛下可看了孩子,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安然回答了,便让李宏忙叫宫人抱来给他看。

昨晚疼得晕过去了没来得及看孩子的样子,这会见他圆圆的脸蛋,皮肤又红又皱,就好像只小猫猴。男人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脸颊,皮肤很嫩,被他一戳就好像挤出了个酒窝。

徐自臻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满是嫌弃:“长得真丑,一点都不像我,应该是像陛下。”

拐着弯说他小时候漂亮,自己小时候丑,安然懒得跟他争辩:“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看了。”

这倒是,徐自臻不由想起了徐长清出生时,自己八九岁大,看着姐姐抱着侄子也觉得丑,慢慢得长得越来越出众,如今都……

罢了,不想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哎呀,你别捏他的脸颊,那样以后会流口水的。”安然有些看不下去,小包子本来安安静静地睡着,被他老爸的大手摧残得,五官都快皱成一团,隐隐有要哭的趋势。

“陛下怎么知道这些。”徐自臻收回了手,有些好奇,虽然她有问太医,但哪个太医说得这般细致。

知道当然是因为自己做过,以前她特别喜欢捏小表弟的脸颊,而且还是双捏着两边拉成鸭子嘴,被老妈训了一顿,安然有些心虚,干笑着含含糊糊道:“就,就是知道啊,不信你问李宏。”

守在一旁无辜被拉去作证的李宏如实道:“主子,是有这么一说。”

男人哦了声,既然她不愿细说,他也懒得追问,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听李宏说昨夜陛下委屈在榻上安置了一宿,要不上床休息下。”

安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我睡姿不大好怕碰到你的伤口,而且我不挑床昨晚睡得还行。”虽然床很大,但现在如果有人睡在身旁就会往人怀里钻。

徐自臻想想也是,便没勉强。

“辰国来使不日便抵达皇城,辰皇意欲送十三皇子与陛下和亲。”

安然说:“是有这么回事,我打算找个贵女给他。”

徐自臻思忖了片刻,道:“怕是不妥,两国关系密切,十三皇子是辰皇一父同胞的弟弟,辰皇对他很是宝贝,否则也不会选了陛下来和亲。”

安然嘴角一抽,耸了耸肩:“难道真让我收了他,我可受不了,而且也没随便找人啊,给他找个品行身份都过得去的。”

“十三皇子眼高于顶,普通贵女怕是入不得他的眼,陛下不如先把人安置在昭阳宫中,以客相待,等战事胜利后再把皇子送回辰国。”

昭阳宫离自己的宫殿比较远,安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等会修书一封派人送给辰皇,将和亲一事转成皇子来靖国游历,也不会伤了彼此的面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两人刚谈完话,被忽视的小包子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安然连忙把他抱了起来哄着,哄了一阵他还是哭得厉害。

李宏上前道:“陛下,宝儿可能是饿了,交给奴才吧!”

“孩子叫宝儿?”徐自臻冠上姓氏叫了一遍:“安宝。”

安然抱着孩子的手抖了下,安保,这名字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她小心翼翼地将人交到李宏手里,对卧在床上的男人说:“宝儿,是我给孩子取的小名,大名我还没想好,不如你来想想叫什么名字。”

作为女皇嫡长子,取名字得慎重,其实安然这一辈是木字辈,只是安然的父君太不受宠,先皇皇女众多,得知宫侍有个孩子随意赐了个名字,根本没按照辈分。

徐自臻极其厌恶先皇,自然也不愿他和安然的孩子按接下的辈分取名:“不如取名为祉,福禄繁祉与天相保,颂声作兴使君延年,陛下觉得如何。”

“甚好,”安然笑着点头:“名字就这么定下了,再择个良辰吉日,让孩子入宗谱。”

李宏见两人在说话,抱着哭嚎个不停地小祖宗出了殿。

经过这次生产,安然更加感觉到这个世界作为男子的不易,如自臻这么有手段的人也只能被禁锢在后宫中,为自己生孩子。就好比封建时代的女性,因为社会落后,劳动能力丧失,只能绣绣花,管管家,依附男人生存。

她坐在床边,倾身覆上他的唇。

两人呼吸交融,唇瓣摩挲间女孩含糊地呢喃着:“辛苦你了。”

因为怕压到他,这个吻并未深入,安然便移开了唇。

徐自臻感觉得到她的心有触动,心情愈发愉悦起来:“我倒不觉得辛苦,只是辛苦一番陛下心中属意的却是竹君,难免有点难过。”

这酸溜溜的话,让安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我只是觉得跟他待在一块很轻松。”

徐自臻喜欢看她这副的小模样,眼珠子一转一转,闪闪躲躲不敢直视人,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则心虚得不行。

“也是,跟我这样的人待一块会很累,相较于竹君单纯开朗,我则显得老奸巨猾,陛下与我想处确实压力挺大。”

“哪里老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安然抓住老奸巨猾四字,顾左右而言他。

本来在同她开玩笑,男人慢慢地有些较真了,神色微黯,语气也变得低落:“我到底比陛下大了整整十岁。”而且还长她一辈,名义上两人算是父女,即便如今有了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感觉到他心情陡转,安然连忙想法子把人哄高兴:“我就喜欢比自己大点的男人,大点的男人比较沉稳,会宠人。”虽然他不大像会宠人的。

徐自臻还真被她的话逗乐了:“陛下好歹是个女人,怎地反倒是要我一个男人宠着你。”

安然噘了噘嘴,毫无顾忌地冲他撒娇:“我不管,我就要你宠着。”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徐自臻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

安然轻轻抱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还年轻努努力将靖国建设好,以后孩子大了,就交给他们,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虽然这个想法还很遥远,但聊胜于无,徐自臻靠在她肩头,唇角微扬:“好。”

……

夜幕低垂,星光斑驳。

河水拍打着河岸,鼓声咚咚,因酷暑难耐,西河城城关将士们正在休整,慕容凤特地让人搭了戏班子表演助乐。酒劲上头,她想去吹吹风,却在江面看到一抹白影。

男子身形修长,负手而立,手中握着一顶同是白色的帷帽。

两颗围绕着紫魁星的辅王星,那科日渐黯淡的此刻已消失不见。

对应的不知是何人,那人是死,还是伤?

不论是谁,也不论死伤,那人必然会难过吧!对一只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身边的人。

待慕容凤走过去,男子已经将帷帽戴好。

“军师,你这是又在夜观天象?”说着,她又问:“明天有雨没,这几日连续高温暴晒,将士们都快受不了了。”

帷帽下传出轻轻冷冷的声音:“无雨,有风。”

慕容凤听了乐呵呵道:“有风啊,有风那还好点。”

“天干物燥,东南风盛,将军,请务必要派人守好粮草。”

“好,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守好,”虽然今日喝得有点多,慕容凤意识还挺清醒:“军师,要不要去同将士们喝一杯。军中也有男将,很多打仗喝酒都不比女人差,你也能结实个伴儿。”

帷帽左右晃动了一下:“将军,草民不饮酒。”

“不喝啊,那就一块儿聊聊吧!”

慕容凤是个话痨,蔚阳话少,自从这位溪芜公子来到东河城后,她就多了个得力助手兼聆听者。军中将士谁人不知,慕容将军一喝醉就会把他的生平事迹都讲一遍,叨叨得人耳朵都快长出茧子。

所以,一般将军喝醉酒,将士们都不敢去与她说话。

慕容凤直接坐在地上,双双垫在脑后,看着头顶黑夜:“要不是陛下,我还只能当个小兵,陛下开武举,不论士族平民,能者为上,我才有机会爬到这个位置。”

“军师啊,不是我自夸,我们陛下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大眼睛小嘴巴,皮肤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皙嫩滑,很多男人都比不过她。”慕容凤夸赞起女皇来,恨不得女皇是她亲闺女似的。她年近不惑未曾娶夫,自然也没有子嗣,年轻时与一位世家公子两情相悦,遭到对方家族阻拦,两人被迫分离,后来那人上吊而死,让她彻底对情爱一事死了心,只想取得功名,为逝去的恋人争一口气。

现如今碰到相貌不错的男女就喜欢撮合一番,瞥了眼一直站着不动的男子,笑道:“虽然不曾见过军师的容貌,但通身气度非比寻常,定是出于大家,等下回回皇城我给你两保媒,弄杯喜酒喝喝,你们在一块生的娃铁定好看。”

她兀自说得来劲,突然听到男子如冰般清冷似玉般润泽的嗓音。

“好。”

仅仅一个字,慕容凤酒劲一下没了,瞠目结舌道:“你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男子难得耐心道:“将军说等回了皇城,要替草民与陛下保媒,草民答应了。”

“是吗?我说过这话,我怎的没印象,”慕容凤佯装酒醉初醒,讪笑道:“军师啊,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喝多了说爱说胡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陛下的媒哪是我敢保的。你若实在想嫁给陛下,以后选秀的时候,我认你为义子,到时候给你弄个名额……”

第一百六十六章

辰国来使和十三皇子已经抵达皇城,休整一日,明晚便要参加夜宴。

这两天安然除了处理政事,多数时间多陪着徐自臻和柳青。

前日收到文渊寄来的相思豆串成的手串和一只当归,知道他已经解决好了江南水患一事,马上就会回来,思念之余,心里也松了口气。

没有他站在朝堂上注视着自己,她心里总是没谱。

“若表弟这胎是个女孩,陛下也就儿女双全了。”徐自臻躺在床上看着安然扶柳青坐下,笑道。

“借表哥吉言。”柳青也希望是个女孩,陛下夫侍少,怀孕的也只有他们俩人,若是生了女孩,也有助于皇权稳固。

安然倒是没想那么多,对柳青说:“要我说男孩女孩都好,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好好养胎,顺其自然就好。”

刚安慰完人,殿外传来夏茗的声音。

“陛下,八百里传来急报。”

不想两人跟着操心,安然对他们说:“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一趟。”

徐自臻点头让她去办正事,和柳青聊起了孩子的事儿。

安然心里莫名有点不安,总觉得要发生发什么,今日右眼皮跳得厉害,都说右眼跳灾,虽然是无稽之谈,但难免让人感到不舒服。

来人正是她派遣随身保护文渊的暗卫。

唇角微抿:“十一回来了,右相是不是也回来了,怎么没来向朕述职。”

暗十一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陛下,臣等保护不力,右相大人途经灵泉镇遇刺不慎坠崖。”

“坠崖?”安然面无表情重复着:“朕不信,他好端端地跑到崖边去做什么?”

“陛下,右相归心似箭,只带了两名随从和四名暗卫一路骑行,在灵泉镇遭遇埋伏,除了臣,其余人皆未能幸免。”

埋伏,文渊虽然会点拳脚功夫,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那些招数根本不够用。他为何这么急着赶回来,安然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因为自己。

“此崖名忘忧,有万丈之深,石子落下几乎听不到落地的声音,人掉去……”

安然利落地打断他的话:“朕不想听这些,给我去找,派人去找,他不会死,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就算坠崖了,也一定不会有事,他在崖下等着我去救他,我要去找他……”

“陛下,臣下去找寻,发现了右相的衣冠,还有一副白骨,应该是被山中野兽给啃食……”

安然脑子里像是被闷雷狠狠劈了一道,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倒退了两步要不是夏茗扶着,恐怕要跌倒在地。

女皇失仪,不可视,暗十一垂下眼帘,恭声道:“陛下节哀。”

安然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双眼发红,柔和的面容竟然有些狰狞。

这世上最希望文渊消失的便是此人,她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荣絮!”

胸口剧烈的翻涌,心头一阵阵钝痛,女孩娇小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噗地喷出一大口血。

夏茗震惊大叫:“陛下……”

“来人啊,快去宣太医……”

众人仓皇的惊叫声中,安然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阖上了双眼。

鸾凤宫里,柳青站在床畔看着太医诊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隐在宽袖中的手握紧,指尖深深地扎在手心里。

见太医移开了手,他连忙问:“陛下身子如何?”

太医说:“皇夫不必担心,陛下身子无恙,只是怒气攻心,吃几颗养心安神丸便能醒来,不过这心病还须心药医,陛下身子柔弱,得尽早解开心结才是。”

这心结哪有这么容易解,文渊与陛下互相扶持了三年多,关系远胜过表哥,否则表哥也不会视他如大敌,若不是陛下需要文渊,他怕是早就让人动手了。

“本宫知晓了,夏茗,送太医。”

柳青坐在床畔,抬手抚平女孩皱起的眉心,让宫人倒了水,喂她服下药。

安然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三年前,彼时她刚继位五个月,心里满是惶恐不安,不知道该信任谁,作为朝臣博弈的棋子不知该如何保住自己的命,直到左相向他推荐文渊。

那时青年只是个从五品小官,穿着一身靛青官服,身形修长,眉目如画,冲人一笑时缱绻含情,实在眼底凉凉,并没有多少情意。

那时她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觉得这女人长得风流倜傥,但是左相推荐的人,必须得重要。

之后湖广等地的盐场走私,以及迫害百姓的地下白面交易,都被他一并解决,还在各路关口设置了自己的人。

翻了文氏一族冤案后,他有一段日子在府中闭门不出,她还以为他会辞官,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又生出了惶恐,那时他对自己说:“陛下别怕,一切有臣在,臣定不会让您的君王之路走得太孤独。”

“陛下这字,委实让人不敢恭维。”他调侃她字丑,亲手写了两本字帖给她让她练字,被她用来压箱底。

他们相互贫嘴,是君臣,是朋友,亦是夫妻。

有一回在御书房欢好后,她靠在他肩头,调侃他:“若是朝臣发现你是男儿身,说你秽乱朝纲,当如何?”

他却很认真的回答:“他日朝臣如何评论,史书如何书写,臣不在乎。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臣只愿陛下大业能成,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谁知当日之言竟然一语成谶,坠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还被野兽啃食了血肉。

“文渊,文渊……”

柳青一直守在床畔,见她突然胸膛起伏得厉害,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右相的名字,眼泪自眼角快速滑入双鬓,让他只能擦拭泪痕。

这么难过吗?柳青轻叹一声,握住交叠在胸下的手,凑到她耳畔道:“陛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右相英年早逝,侍身对此感到难过。如今没了右相,荣絮一党势力更盛,陛下千万要振作起来才是。”

乌羽般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才缓缓张开,露出一双入秋水般的眸子。

安然直直地看着帐顶,许久才开口:“皇夫放心,我不会这么倒下的。”

她还要为文渊报仇,怎么能轻易倒下。

不少妹子已经猜到了,正是我们右相大人,作为重要的辅王星之一的右相要下线一段时间,陛下成长ing。

然而,十三皇子还要下一更上线,他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算是书里最幸福的一个角色。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色微暗,灰暗的空中挂着一弯弦月和伶仃几颗星子,看起来有种说不清的冷清迷离。

昌宁宫中,宴会正在进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鸣钟击磬,歌舞升平。

殿内金漆雕凤大座上,安然一身紫金凤袍端坐其上,柳青因为身怀有孕,为了少让他操劳,便没让他来,其他各宫侍君都坐在她身侧,衣着华丽,如同众星拱月般。

“辰国使者拜见靖皇陛下。”付笙上前单膝跪下行礼。

“免礼。”安然淡淡道。

她没什么心思与人寒暄,昨日因为文渊之死气急伤身,但不能让荣絮等人看了笑话,今晚也是强行打起精神来参加宴会。

“我国十三皇子为祝陛下凤体安康,两国和睦友好,特献曲一首,还望陛下批准。”

“那便有劳十三皇子了。”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透过珠帘隐约能看见一道浅蓝色身影坐在琴台前,因为十三皇子聂云飞是皇族身份高贵,不同于梨园子弟,不可轻易盼头露面。

不少朝臣对这位皇子颇感兴趣,到底是何等绝色,才引得燕皇亲自率兵南下,只为抱得美男归。

指尖起落间琴音涔涔流淌,清冽空灵,配上叮咚钟声,可谓是余音绕梁。

“这十三皇子长得美,琴弹得好,陛下艳福不浅呐!”底下有位女官低声感叹。

“长得如何还不知道,这天下有几个能胜过咱们……”觉察到失言,女官立刻噤声。

周围几位女官意会到她的意思,偷瞄了眼主位正襟危坐的女孩,若是此人是普通女子,恐怕早已生出淫邪心思。

荣絮苍老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她瞅着女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不知道她的左膀右臂文渊已经葬身万丈深渊,被野兽吞食般。

与坐在文臣一列头位的韩嘉对视,见她冲自己笑了笑,心里不由感到怪异。虽说两位相爷常常因意见相左而在朝堂争执不休,但文渊曾拜入韩嘉门下,两人虽为师生,却互为挚友,韩嘉不可能半点感伤也没有,是他装模作样,还是里面另有隐情。

一曲结束,不少人还沉浸在琴音中无法自拔。

两名宫人将珠帘拨开,男子身着冰蓝锦衣,衣襟袖口绣着精美雅致兰花花纹,青丝挽起简单插了一只羊脂玉,端眉狭长入鬓,杏目古典纯美,皮肤白皙如雪,双唇红润诱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但见过陛下倾城之貌,众臣见了这位皇子,虽然也有不少心动,却不至于挪不开眼,失了礼节。

聂云飞看到上座之人,目光微愣,显然没想到靖国女皇长得这副模样。

作为三国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国家的女皇,未曾见过,不少人将这位女皇描绘得龙章凤姿,睥睨万物。直到进入靖国境内,手下打探说女皇女生男相,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她面若春晓,娇媚如花的容颜给震惊到。

记着自己这次来靖国的目的,他回神,恭恭敬敬地行礼:“辰国十三皇子聂云飞拜见靖皇陛下。”

安然看着他,觉得他与荣临的相貌不分伯仲,类型相似,虽一身贵气,却没有荣临饱经蹉跎,百般隐忍而磨砺出的大气。

“靖国与辰国互为邻国,交好多年,来者是客,十三皇子不必多礼。”

今晨安然已经派人跟辰国使臣说过,两国不会联姻,只以友国相交,而且还让人前往辰国送上手信,辰国几位使臣也不好再谈和亲一事。

宴会只是作为接待辰国来使,进行约莫一个时辰,安然有些疲惫了,派礼官尽快宣布结束。

她正要回寝宫休息,却有宫人传话说十三皇子有要事相商。

本来可以挪到明日,但今夜看辰国几位使臣似乎心有不安,还是去与他说下,等蓬莱调兵至西河就会协助辰国退敌。为了方便,会面地点就定在昌宁宫偏殿。

身形高大的女子推门进入屋内,见男子穿着一身半隐半遮的香妃色纱衣,宫人听到声音看了一眼:“殿下,付将军来了。”

“不必管他,继续。”聂云飞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眼皮都没掀一下。

宫人又取了件白色斗篷,为他披上。

付笙听到他让宫人传话邀靖皇相见,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心下大怒,连忙赶了过来,如今再看这身打扮,一颗心凉了半截,剩下半截还是忍不住心疼他:“靖皇已答应派兵相助,殿下不必委屈自己。”

聂云飞让宫人退下,侧目看着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本殿本就是为和亲而来,左右都是成为靖皇的侍君,本殿并不觉得委屈。”

“可是殿下,和亲一事已经取消,听闻靖皇并不高男色,您贸然……”不论如何,付笙都不愿意他与靖皇见面。

聂云飞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冷漠:“付笙,你别忘了你是辰国将军,这回作为使者身上肩负的任务,不协助本殿也就罢了,还千般阻拦,是不是非要等到国破家亡,你我皆为亡国奴,任人蹉跎凌辱时才能有所醒悟。”

付笙无言以对,悻悻地站在门口。

聂云飞不再说话,信步往门口走。

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一步之隔时,付笙终于控制不住上前紧紧地拥住他,在他耳畔低声道:“殿下,我等你。”

聂云飞身体微僵,片刻后一把将人推开:“你我之间过往就此一刀两断,本殿不需要将军等。”

付笙被他推开,背重重磕在门上,看着他迈出大门。

“殿下,你在辰国我便在辰国,你在靖国我便待在靖国,我等你。”

屋内传来那人的声音,男子脚步一顿,又快步走出庭院,身影决然。

昌宁宫外殿,夏茗与池落守在门外,见男子款款而来。

“陛下,十三皇子在门外求见。”

“宣。”屋内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

聂云飞沉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寸寸紧扣,抬步迈入殿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安然卧在软塌上,听到夏茗的话,缓缓坐起身。

今夜夜宴,她再不喝酒,辰国使臣上前敬酒,还是喝了一杯,宴会结束喝了杯解酒茶,这会头脑还算清醒。

听到有人推门进入,她抬眼看去,只见男子容貌明艳,身上罩了件白色斗篷,随着他走动,隐约露出香妃色的里衣。

大热天的为什么还要见斗篷,安然不解,便归结为辰国服饰文化。

“十三皇子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聂云飞走到离她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行礼。

“不必多礼,皇子有事不妨直说。”男女有别,他不是自己的夫侍,安然自然没有去扶他:“若是担心辰国战事,朕已经派兵去增援,大概七八日便能抵达前线。”

靖皇确实性情温和,花容月貌,聂云飞并不排斥她,他站起身拉开领口系带,敞篷瞬间滑落在地,露出里面香妃色的纱衣。

安然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她正要出声阻止,却被男子抢先一步:“云飞初见陛下,惊为天人,心生仰慕,愿相伴左右,还望陛下垂怜。”

那双眼中轻轻冷冷,可没有他口中说的半点爱慕。

安然本来这两天心情不好,被这一出闹得更是怒火中烧:“皇子莫不是觉得朕好糊弄,以为朕的枕边风是这么好吹的。”

聂云飞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献身不成反而弄巧成拙惹怒了靖皇,那她还会帮助辰国对抗燕国吗?

他连忙跪下认错:“陛下恕罪,是云飞鲁莽……”

安然已经没有耐心了,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抬脚就要走:“既然无事,恕不奉陪。”

聂云飞以为她翻脸了,心里一紧,情急之下上前将人抱住。

安然被他这一抱,心里更是抗拒,拼命挣扎,可他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般双手紧紧地锁住她。

她气得心头一阵浮动,强行克制住怒意:“皇子,朕给了你颜面才没叫近侍进来,请自重。”

第一回被人告诫自重,聂云飞心里感到屈辱,可事已至此,他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再找不到办法挽回。

“陛下,云飞是真心实意来伺候陛下的。”

安然心累,这皇子真是够固执的。

她叹了口气道:“与其自荐枕席,不如直接说明你想要朕做什么,朕没空也没心思陪你玩。”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他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云飞只希望陛下能出兵灭了燕国。”

安然还以为他只是希望自己帮辰国一把,没想到是确是让她直接灭了燕国。

也是,堂堂皇子殿下本来无忧无虑,只需要等着嫁人,享受着妻主宠爱,却因为燕皇不得不远走他乡。

“此事朕答应不了,靖国与辰国多年友好,出兵相助是为道义。灭掉燕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战争一旦发生受苦的便是百姓。皇子虽然受了委屈,但在靖国内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两国之事你不必再操心,珍惜该珍惜的人才是。”

聂云飞松开禁锢住她的手,所有的平静在这一刻轰然瓦解,眼里心里满是羞窘。

“原来陛下都知道,云飞真是惭愧。”

能不知道嘛,夜宴上她只是看他长什么样,那位使臣眼里满是凶光,恨不得活吞了她似的,安然心想,既然话已经交代了,她也不想多留:“朕要走了,皇子自便。”

聂云飞道:“恭送陛下。”

出了偏殿,安然左右瞅了眼站在门旁的两尊门神,以前她交代过,若是没有她下令,不得随意进入。

如今看来规矩得改改,还好聂云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要是碰上个强悍又听不进事了,那自己可不得遭殃了。

突然,脑海中快速滑过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身影,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那个该死的野蛮人,她差点要忘了,今晚因为这位皇子又想了起来。

还好,他已经很久没来了,估计忘了自己也说不定,她只能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目前主要心思还是对付荣絮。

文渊已经帮她铺了不少路,双方实力相当,她是名正言顺的君主,无需这般被动。

凤辇停在殿外,安然并没有上去,对宫人道:“抬回去,朕想走走散散心。”

她刚踏入御花园,一个粗狂淫邪的声音传入耳畔。

“小女皇身子虚弱,能满足得了你。”

夏茗皱眉就要上前,安然伸手示意她待在一边,别动。

“滚!”

男子声音低醇如大提琴拉出来般悦耳,这个声音很熟悉,安然不用想都知道是荣临。

这么不给面子,让荣华大怒,恶狠狠道:“荣临,你可别不识好歹。”

荣临下颚微抬,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园,不想被这个人渣污了眼睛。

荣烟气不过,将人挡在身后,不让荣华有机会碰触到主子一丝一毫。

“荣华,是你不识好歹,主子乃是陛下的侧君,你敢在此放肆,陛下定不会饶了你。”

“陛下,”荣华听了笑了起来,不置可否道:“不过是个软软弱弱,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不过长得倒是漂亮,荣华男女不忌,还真想玩玩那细皮嫩肉的女皇是什么滋味,这一天估计不会太久。

荣临眸中滑过一丝讥嘲,暗想:这荣华一直没眼色,陛下可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除了眉毛头发,身上可没长什么毛。

“可惜啊!朕这么不中荣大人的意,还是稳稳地坐在这靖国皇位上。”

“陛下!”荣烟满是欣喜地看着安然缓缓走出来,连忙跪下行礼:“奴才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安然走到荣临身旁,直直地盯着不远处满脸横肉,年过四十的女人,轻笑了声,语气里毫不掩饰讥嘲:“朕到不知荣大人竟然对朕有如此大的意见,还敢窥视朕的莲君。”

第一百六十九章

荣华脸色微变,万万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在此碰上女皇,连忙后退了两步。

虽然对她并不畏惧,但双方势力相当,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只得跪下叩首:“陛下万岁,臣罪该万死,都是方才夜宴喝多了才口不择言。”

安然没有搭理他,只是瞥了眼身旁的荣临。

他穿着一身红色缎袍,玄色芙蓉的镶边,手持着一把精致的镂空雕花象牙折扇。幽幽月光下衬得整个人更是多了些许妖娆,几乎让人挪不开眼。如斯美男,难怪以前一直被荣华纠缠不放,要不是荣絮插手其中,恐怕早就被荣华给玷污了。

荣临被她看得仿佛有些不自在,垂眸佯装一副羞涩的样子,语气暧昧道:“陛下,荣大人还跪着呢!”

安然嘴角微抽,移开目光落到地上跪着着肥胖身子上:“喝多了,口不择言。”

她重复着这句话,目光带着审视。

荣华接过话,连连说是:“是是是,臣喝多了,否则借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望陛下恕罪。”

她这副毕恭毕敬,只差没舔自己鞋面的样子,安然看得胃里直犯恶心。

笑意尽褪,目光一片冰凉:“朕看荣大人胆子挺大的,怎么好意思说让朕饶恕的话来,朕觉得你这是酒后吐真言。”

荣华见势不妙,连连大呼冤枉:

“陛下,冤枉啊,臣真的是喝多了,是有人叫臣来……”

荣烟心里一紧,连忙出声打断她的话:“陛下,荣大人这是在狡辩,陛下刚才亲耳……”

“荣烟,不得无礼,陛下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荣临厉声命令道。

安然侧目,唇角微微扬起:“荣烟说得不错,即便一切如荣大人所说,但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朕的尊严受到辱没,荣大人罪该万死才是。”

“陛下。”荣临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低声沉吟。

安然抿唇,对待荣家人她决不会再手下留情,轻易饶恕。

“来人,给朕将荣华拿下,就地行刑,杖责一百。”

“你敢。”荣华大喝,好歹朝廷四品官宣,母亲更是权倾朝野的荣太尉,自然不愿受这等折辱,她刚要起身却被夏茗池落二人死死压制住。

闻言,安然呵地冷笑一声:“朕有何不敢,莫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荣大人胆敢觊觎朕的莲君,是为不忠,屡次出言顶撞朕,是为不敬,再加一百杖,立刻执行,杖责结束后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荣华双眼瞪得老大,依旧难以置信,她居然真敢……

“安然,我母亲不会放过……”

“陛下恕罪,这逆女犯上,理应重责,可老臣膝下只有这一逆女,还望陛下开恩。”荣絮急匆匆地赶来,打断她的话,噗通跪在地上乞求道。

这么快就赶过来,看来这宫里也得找个时间好好清理一遍了。

安然缓缓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因为身量比较小,下巴微抬,一字一顿道:“念在太尉三朝元老,劳苦功高,朕才没牵连九族,太尉应当跪谢圣恩才是。”

虽然是仰视,但气势也未落下乘,荣絮暂时摸不清他们在捣什么鬼,不能妄动。可又不能亲眼看着荣华被处死,扑过去对着被压制在地上的人劈头盖脸地把人打得嗷嗷直叫。

“啊,母亲,您为何打我……”荣华委屈不已,她向来仗着有个一品大员的娘横行霸道多年,还是头一回母亲帮着外人揍自己。

虽然是做戏,但为了真实,荣絮下手可不轻,她一边打边骂:“我恨不得打死你得了,逆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顶撞陛下,非要让我荣家绝了嗣才甘心。”

以为这样她就能放过荣华,安然在一旁看着,神色默然,就好像在耍猴戏似的。

她不信来世,不提行善积德,以前至少没作过恶,结果文渊却落得这般下场。前往地府的路他一个太孤单,她送一个罪魁祸首下去,也算是慰问他的亡灵,其它的一个个慢慢收拾。

“太尉还是退到一旁,板子不长眼要是误伤了太尉可不好。”

荣絮俨然没想到她还要继续行刑,缓缓站着身,看向对面神色无悲无喜的女孩,心里一沉。

“老臣,谢陛下圣恩。”

啪啪的板子打在皮肉上,荣华哪受过这种苦嗷嗷直叫。

她一会求安然饶恕,一会找母亲荣絮救命,叫声比杀猪还难听,安然听得不舒服命人堵住他的嘴。

无心欣赏行刑过程,安然对一旁静默的人道:“相逢不如偶遇,朕今夜就宿在莲君宫中吧!”

荣临掀了下眼皮:“侍身恭迎陛下。”

景熹宫中,表兄弟两听了李宏的秉告后,气氛陷入沉默。

宫人通报路上费了些时间,两百大板估计差不多了,徐自臻思忖着。

“陛下也真是心急,御花园乃是极佳的赏心之地,被荣家人的血沾染了,本宫都不想再踏足了,”他说着,冲柳青一笑:“说起来,那荣华也是好命,死都能死这么个雅致的地儿。”

柳青皱眉,神色凝重道:“表哥,还有心情开玩笑,陛下这般冲动行事怕是要激怒荣絮,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见得,”徐自臻对他所说的并不认同,靠着软枕轻笑道:“表弟无需担心,你入宫才半年对朝廷之事不甚了解。士族寒门之间矛盾早就不可化解,陛下与文渊在这两年扶持了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荣氏一党再猖狂,也抵不过陛下大权在握,天命所归。之前陛下心存仁慈,手段不够狠厉,而如今文渊之死,已然压断了她对荣絮等人最后一丝仁慈。最近这碧霞宫怕要热闹起来了,表弟应该明白,莲君不足为惧,切勿动手扰乱了陛下的计划。”

柳青垂眸,语气淡淡:“我自然明白,表哥犯不着再提起旧事。”

第一百七十章

另厢,碧霞宫内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女孩趴在床上,容貌昳丽的男子则坐在床畔,十指修长搭在瘦削的肩上轻轻揉动着。

因为接见外宾,安然所穿的凤袍重约十几斤,一路拖着走来,整个人都快要被压垮了,荣临提议为她按摩。

约莫按了一炷香,安然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又想起自己还有话没说,翻身坐起来。

“荣临,刚才你其实是故意让朕看到的吧!”

眉梢微挑:“陛下何出此言。”

“太巧了,朕不得不怀疑,要打听朕弃了步辇步行回宫这消息不难,一般情况下朕散步都会去御花园中。再者荣华提及有人将她引到御花园,还有荣烟那时打断她的话。”

“陛下圣明。”荣临一口承认下来,右相之死虽然对朝中局势有所不利,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毕竟是枕边人,被荣家人害得这般惨,女皇必然无法再如之前平和淡定,是他将她拉入阵营的最佳时间。

安然看着他,若是别人肯定会误会他们夜里幽会。她目光有些恍惚,低声喃喃:“对自己也能这么狠,你这人真是可怕。”

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凤眸冰冷如霜,荣临倾身凑近她。两人面贴面,呼吸交缠在一起,几乎分不清你我。

安然刚要后靠,那人却起身下了床。

荣临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没有让她看到自己阴暗的一面,只是幽幽道:“我从地狱而来,本就是要着拖荣家人一同下地狱的,陛下无需担心,是敌是友我心里门清着呢!”

安然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高大孤傲,却又透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脆弱,让人心里忍不住生出怜惜。

“荣临,复仇之余,你可曾想过让自己得到快乐。”虽然与他相处不多,她却能看出,他并非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否则自己这般惩治荣华,他多少会高兴些,可是他依旧一身孤清,似乎所有的意志都在复仇上,无所谓喜,亦无所谓悲。

荣临没有回答,他悲喜忧乐早在母亲死去,父亲为了自己苟且活着而献身伺狼时被消磨殆尽了。

安然也不需要他回答,她爬到床里侧规规矩矩地躺下,留出一半给他:“这么晚了,安置吧!”

荣临对她的识趣儿颇为满意,转过身上了床躺在外侧。

荣烟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进来放好床帘,吹了灯。

床内一片漆黑,寂静得很。

本来不想动免得打扰到他睡觉,可是安然睡不着觉,轻轻地翻了个身,过了一阵还是没睡着,又翻了一个。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她忍不住又想翻身,然而一只手突然伸出将她拉了过去,瞬间整个人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我吵到你了。”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

“没有。”身旁有个人,荣临戒心比较高,就算知道她对自己毫无威胁之力,还是无法安心入睡。

“荣临,我有点害怕。”安然缩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到身上,稍微安心了些许。毕竟手里马上要有一条人命,第一回把这生杀予夺之权真正握在手中,怎么可能不怕呢!

荣临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复仇之路任重道远:“陛下无需愧疚,荣华此人作恶多端,便是万死也不足惜。”

“并非愧疚。”而是害怕,这样的做法与她之前的生活的世界格格不入,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坏人自有法律惩治,而到了这里她的话就成了法律,只要她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轻易剥夺别人的性命。

“所以,陛下后悔了?”

“没有。”

女孩声音细糯好听,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荣临稍微满意了些:“荣华只是试手,以后陛下还要对付整个荣氏,仁慈不适合君王,陛下若是害怕而退缩了,会有更多像右相那样跟随着陛下的人丧命。”

安然闭上双眼,想起文渊的音容笑貌,心里那点仁慈与害怕渐渐消失不见。今夜她处死荣华,容絮怎么可能不恨她,她们之间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只有你死我活。

“有劳莲君劝慰,朕以后不会再退缩了。”

……

这个夜晚,于荣絮而言可谓是一场灾难。

荷花池畔的地板上血迹斑斑,她亲眼看着女儿股骨被生生打断,两百大板下来整个人几乎没了生气,之后执行凌迟之刑,她想要阻挠,但宫中不是她只手遮天,想要如何便能如何。而且夏茗亲自在一侧监督,谁也找不到空子。

她就在一旁看着女儿一片片肉被割下来,被侍卫拦住,长达两个时辰,只剩下一副骨架,再也无法拼凑成完人。

“陛下,怎可如此草率肆意,荣华是朝廷官官未经过刑部审讯,就被判下如此酷刑,真是让老臣寒心呐!”

夏茗看着她痛哭流涕,神色漠然:“太尉大人慎言,荣大人僭越在先,皇族尊严不容辱没,陛下若是姑息,以后再出现几个如荣大人这般忤逆犯上之徒可不好。”

荣絮死死地盯着她,目光阴鸷。

她怎么会看不出,女皇对文渊之死耿耿于怀,对她怀恨在心,借此来报复她。很好,不用多久,她就会让这宫里所有人为她的华儿陪葬。

夏茗缓缓走向她,刻意压低声音:“人死已矣,太尉大人节哀。”

容絮咬牙切齿道:“滚!”

夏茗并没有被她这狠厉狰狞的模样吓到,笑容清浅:“太尉年近六十,不能再让夫侍怀孕,偏偏荣大人生前终日浸淫男色,把身体给搞虚了,也无法让夫侍有孕,实乃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荣絮被他气得几乎要吐血:“你算什么,不过是她的一条狗,在老娘面前逞什么威风。”

夏茗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母亲生前在朝堂中没少被这佞臣挤兑、压制,姐姐也差点被荣华玷污,如今陛下算是替他和这天下被荣家人欺负的人出了一口恶气。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文渊的葬礼在右相府举办,翌日安然在他的灵堂前为他守灵直到入葬。众人并未劝阻,看她这样子要不是力气不够估计要给文渊抬棺。

入夜,一行人才返回皇宫。

然而,他们刚离开不久,便有几个黑影蹿入府内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掘墓开棺。

当她们发现棺材的情状,对视了一眼,又将棺材盖好恢复成原样,飞身离开。

碧霞宫中,一男一女正在对弈。

几盘下来,全是平局,安然现在脸皮厚了不少,反正自己不会下,索性看着荣临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胡乱落子让他自个儿去想。

荣临十分不喜她自己不悦,也折腾得他不高兴,这两天她虽然常常来宫里,也宿过一夜,但两人虽然同床,却分了被褥各回各的。

“再来一盘。”两人合作,他这人藏得太深,不想自己太过被动,安然故意借着下棋消磨他的耐心。

荣临扶额,刚要开口,却见荣烟上前递上一张字条。

瞥了眼对面的女孩,他也没避讳接过看了一眼,又把它叠好交给荣烟:“烧掉,退下。”

“是。”荣烟接过后,退到外殿。

安然见了他们主仆的举动后,心生猜测,没有心思继续下棋。

既然他没有躲着自己,她也就开门见山问了:“是为何事?”

“右相府中前夜有人潜入墓地,开棺发现里面除了陪葬之物,并无尸身。陛下真是未卜先知,如此一来荣絮必然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荣临如实回答。

“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安然垂眸,文渊已经死了还要被拿来作挡箭牌,即便因此让荣絮等人有所忌惮,她心里也没有半点高兴。

生前他是靖国的右相,死后他只是文家少主,她的男人文渊。她只是命人把他的尸身葬在皇陵,想等百年后与他合葬一墓,却没想到荣絮会怀疑文渊没死当夜开棺。

还好,自己将他葬在皇陵,不然连死都不能安息。

“陛下。”荣絮看得出她又在为右相伤怀,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她,他极少有这种柔软的情绪。

安然听到他叫自己,缓缓回过神:“荣家大约有多少死士,武功如何。”

“一千有余,男女都有,高手约莫二十,其余也是训练有素,应对普通士兵可一当十。”荣絮回答。

不少大臣府中都有暗卫和死士,一千人并不算多,只要不派兵强攻,保护荣府与荣絮不成问题。

安然思忖着,目前还不是对付这些死士的时候,荣絮此人早有谋反之心,想要谋反就必须有兵权,但早先文渊和她早已将兵权收拢,那么她极有可能会私下养兵。

抬眸看着对面坐着的男子,问道:“荣临,你可知荣絮有没有私下招兵买马。”

唇角微扬,总算有了点身为帝王的敏锐,还有救。

“确有此事,不过尚未查出。”他也一直怀疑,只是荣絮太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动作。

安然有点不解,既然没查出来,他为何如此笃定。

荣絮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黑色棋子,笑道:“陛下,可知招兵买马最需要什么?”

“钱。”安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不错,就是需要钱,”荣絮点了点头,娓娓道来:“招兵买马,养兵养马都需要大量的银子,而这些银子又不能靠搜刮民脂民膏,想要获得还得通过一些途径。”

“贩卖私盐?”安然猜测,这应该是古代最赚钱的买卖:“可是,各地盐场都安排了我的人监管,想要从中捡漏并不容易,而且一旦被发现必然受到严惩。”而且即便依旧有不法之人,可贩卖私盐得暗地里进行,且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想要获得稳定的收入并不容易。

荣临摇了摇头,循循善诱道:“陛下再猜猜。”

再猜猜,秀眉微蹙,如今靖国国富民强,想要在短时间内赢取暴利,那么应该是……

女孩眸光微亮:“莫非是赌博和皮肉生意。”这两种来钱快,而且靖国律法并未禁止,之前她想过要禁止,但文渊说这会触动士族利益,必须得先夺取她们手中的权利,方可再推进律法完善。

“陛下圣明。”

她能这么快想出来,着实让荣临感到惊讶,毕竟女皇极少出宫,最常去的是右相府,对这些污浊之地向来避而远之。

他继续道:“聚宝斋、千金阁是皇城最大的赌场与青楼,它们的幕后老板便是荣家人,这两个地方日进斗金,用来招兵买马绰绰有余。”

既然如此,得想办法封了才是,只是这千金阁怎么听着有些耳熟,青楼是最好获取信息的渠道,她记得文渊说过他怀疑千金阁真正的主心骨是……

目光如炬般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安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毕竟文渊只是怀疑。

荣临神色坦然:“陛下心中若是有疑虑,不妨直说。”

这人道行深着呢!安然也懒得打马虎眼:“这千金阁幕后之人真的是荣家人?”

荣絮闻言笑得双眼眯起如同一只成了精的狐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

这样的男人还好是盟友,要是对手,自己大概只有活活被坑死的份。

见她打了个寒噤,荣临收敛了笑意,颇为正经道:“陛下,侍身这些年收罗了不少荣氏一党的罪证,不知陛下准备何时动手。”

沉默了半晌,女孩沉吟道:“不会太久,容絮也没耐心等我慢慢筹谋。”

……

夜色如同黏稠的墨汁,不断晕染至整片天空,今夜无月也无星,整个人间都被浓浓的黑暗笼罩着。

这些天太过伤神,女孩早早地回了寝殿,沐浴更衣准备睡觉。

她刚走到桌前要吹灭烛火,却感觉到一阵气流涌来,殿内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隐约感觉到什么,她连忙往门口的方向边跑边呼救:“夏茗,池落,快进来。”

才跑了几步一下撞在一堵‘墙‘上,她跑得太急,被这么一撞整个人开始向后跌,突然腰间横出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将她轻轻松松地搂起。

安然看不到人,却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心里满是惶恐,开始奋力挣扎。

“乖乖,好久不见。”男人声音低沉而邪肆,让人不寒而栗。

他搂着女孩就好像拎着小猫小狗般,不顾她的挣扎带着人飞身离开鸾凤宫。

第一百七十二章

耳边呼呼的风声不知何时停歇,安然不知道自己被男人掳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离宫里有多远,夏茗她们能不能找到自己。

就算能找到,她们也打不过这个男人,否则也不会在重重封锁中将她掳出来,所以,更别指望她们能从男人手中将自己救出来。

只是她想不明白,以前男人无所顾忌都是在宫里行事,这回为何要把她掳到宫外。难道是想利用自己对付什么人,她在心里暗暗猜测着,到没有开始那么害怕了。

苏哲将人带到郊外自己曾今暂住的一处院落,进屋后把人直接扔在床上,毫不温柔。好在被褥柔软,安然被他这么一摔在大床上滚了两圈才稳住。

她连忙爬起身想要下床,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扑倒在床上。

苏哲的大手捏住女孩的下颚,指腹感受到熟悉的莹润柔软,让他体内那股火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沉声道:“乖乖受着,本尊不会难为你。”

若是之前安然只当是被狗啃了,可是如今她并不喜欢随便跟男人上床,更别提这个屡次强行与她发生关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压制久了的缘故,内心积压反抗情绪愈来愈盛,即便知道自己敌不过他,也不想半点反抗都没有,任人宰割。

她扭头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捏住下巴不得不面对着这人。安然心里恼火不已,怒瞪着他,如果视线能化成刀子这人估计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

“滚!”

男人凝眸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见她不复以往柔软娇媚眼中对自己满是厌恶,顿时怒火中烧,捏住她下颚的手不断缩紧。

“再说一遍试试。”

下颚被他捏得生疼,安然竭力忍住痛呼出声,咬牙切齿道:“宵小之徒仗着会点武功欺凌弱小算什么本事,我看着就觉得恶心,我说让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男子注视着她忍痛却又硬着一口气较劲的样子,低笑了声,松开她的下颚,却不待人放松,手下移一把扣住女孩纤长的脖子。

双手扒拉不下掐住脖子的手,安然死死地瞪着他,十分讨厌这种性命被人握在手里的无力感,伸手往男人脖子上狠狠挠去。

三条血道子赫然出现在脖子上,感觉到一阵刺痛,男人眸光冰凉,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手下力道加重,缓缓举起手。

随着他的动作安然脚下腾空,整个人靠他一只手固定着,脖子被掐得死死地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晃动双腿想踢踏,可脚下一动,施加给脖子的力道加重。

女孩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十分艰难地张嘴喘着气:“咳……有……本事就……掐死朕,否则,朕一定会……会杀了……你。”

短短一句话,她说得断断续续,要是别人赶在自己面前说这话早就没命了,男人不断收紧五指,看着她慢慢地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找不到一丝亮光,一个人盲目地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自己累了不想再走了。

安然很想休息,这几年来一直惶惶不安,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身心俱疲,连活下去都觉得是在受罪。

可是……

她不能就这么倒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倒下,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文渊的仇还没报,不能倒下!即便再累也要爬起来,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呢!

“咳咳……”双眼还未睁开,喉咙间就因为不适而咳嗽起来。

要不是每一次咳嗽都好像有把刀子在插般痛苦,安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去了地府。她睁开厚重的双眼,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打量着四周,家具倒是挺齐全,有桌有床,不过里面的布置极其精简,不像是常住的地方。

这儿是哪里?不那个混蛋又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她脑子里满是疑惑,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就要跑,却听见开门声,抬眸看过去。

“醒了。”苏哲在外面听到动静,知道她醒了,推门进入屋内。

特么,至于这么快出来吓她么!安然心尖一阵颤抖,经历过昨晚的事没被吓得尿都出来,她觉得自己胆子还是大了不少。

对于她下意识的后退苏哲很不悦,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没吃够,现在竟然还敢躲着自己。

他抬脚快步走过去。

安然见他越走越近,连连倒退,目光四处转试图找可以逃跑的地方。

他进她退,退到无路可退时,腿弯碰到床,整个人没稳住向后仰,直直倒在床上。

床,安然此刻最排斥的就是床,她连忙翘起身,却被那人摁住肩膀再度压回在床上。

“咳……放开……”她的嗓音如同含着块粗砺的石子般,沙哑难听。

苏哲依旧戴着半截面具,看着她像只被抓住的小兽般想要逃跑却又无可奈何,唇角微微勾起:“听话,本尊稀罕你在身下叫才没割掉你的舌头。”

他的声音还算柔和,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安然心里委屈,竭力忍住落泪的冲动瞪着他:“苏哲,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折磨,”男人重复着这个词,突然笑了起来,啄了下女孩苍白颤抖的唇瓣:“怎么就成折磨了,分明是宠爱。”

他真是变态又无耻得让人咋舌,自己昨晚的反抗差点没了命,不能再轻举妄动,安然死死攥住身下的床褥,嗫懦道:“你昨晚为什么不杀了我。”

“那可不行,杀了你本尊去哪儿找个这么中意的小东西暖床。”苏哲牵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处扯下自己的腰带有条不紊地绑着,一圈又一圈。

第一百七十三章

绑结实了,男人的大手轻抚上女孩柔嫩瓷白的面颊,如同在抚摸一块光滑温润的美玉般,见着瞪着自己不由笑了,低头噙住她的唇:“本尊最喜欢乖乖听话的人,要是别人早就魂归地府了,也只有你这么放肆还能好好蹦跶,本尊对你好不好。”

两唇相贴、唇瓣摩挲辗转让安然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反感。这人简直是无耻至极,她紧咬着牙关,不知该不该暗自庆幸自己的身体让他挺满意,以至于目前找不到可以替代的,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玩完,却又为自己的现状感到很可悲。

舌头粗蛮而霸道地闯入口中肆意翻搅,一次次顶到深喉,让女孩难受作呕,却又被堵住嘴,几次想咬他,却都被他灵敏地躲开,只能任由他作乱。

粗厚的舌头占满了她口腔中每一寸角落,不断搅动研磨女孩绵软湿热的小舌,吮吸着檀口溢出来的津液,挤得口中的津液汩汩流出。

没多久女孩就瘫软在床上,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一双眸子水雾迷蒙隐隐有要哭的趋势,看得男人心里莫名变得柔软了几分,复又亲了亲她的面颊,头一回带着商量说:“只要你乖乖跟了本尊,本尊不会亏待你,你不是很想杀了荣絮那个老虔婆吗?本尊替你动手如何。”

安然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瞬间变得清醒。

她确实很想杀荣絮,但是与狼共舞,与虎谋皮,两者有本质区别吗?

即便不提自己作为一国皇帝,就算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禁脔,把自己的生死自由和尊严交给别人。此人性情阴晴不定,昨晚差点没把她掐死,如果可以,安然不想与他产生半点牵连。

她压抑着畏惧,目光定定地看着近在迟尺的人,强自镇定道:“不劳烦你了,朕自己可以办到。”

还真是倔,男人面上在笑,心中怒意飞涨:“啧啧啧!不愧是靖皇,真有志气,不过……”他说话陡转,整个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世上只要本尊想要的就没有要不到的。”

安然不语,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见她好说歹说愣是不听,苏哲也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撕掉她身上的寝衣。

饶是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第一次被直接撕裂衣服,那种恐惧和不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安然怔怔地看着他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几乎要控制不住向他求饶的冲动,可心里却有一股力量在拉锯着,不让她选择软弱。

下一刻,一声嘶哑的痛呼声传遍整个屋内。

“啊……”女孩浑身僵硬,小脸煞白,眼泪如滚珠般不断流淌。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半点湿润,粗大得骇人的巨物对准紧闭的细缝狠狠地冲进去。男人的性器太大,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劈开了般,全所未有的疼,疼得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偏偏身上的人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开始快速地抽送起来。

近乎窒息的包裹让人舒爽不已,只是里面太干涩,抽插时没有前两回顺畅,而且对方极其不配合,就像只死鱼般躺在床上,男人皱眉,拉着两条玉腿盘到肩上。

渐渐地在甬道血液的湿润下变得滑腻,以为她动情了,苏哲心情稍微好了些许,疯狂地挺动腰杆顶着最深处的柔软……

屋外,从日头高照到渐渐西垂。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会再有半点痛苦,安然每次昏过去,又被彻骨的痛意激醒,反反复复直到麻木。

终于,男人止不住发出一声低吼,一股浓稠的白灼尽数射入幽谷中,才从她体内撤出。

这才发现床单下一滩滩血渍,将靛蓝色的床单染成深色,女孩腿间更是红肿不堪,白灼夹杂着殷红的血丝缓缓流出,让人感到心惊。再看那张惨白几近透明的小脸,要不是自己内力超群都快听不到那微弱的呼吸声。

……

私处撕裂,高热不止,大夫还是头一回见女人行房后伤成这样子,惊愕之余连忙开了方子和玉露膏外敷。

苏哲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脆弱,千琊宫内很多下属宠幸男人时折腾大半天也没事,就算有事的也是男人。

可大半天过去了,女孩烧得浑身通红愣是没退下去,实在没办法,他得知皇宫内的御医医术比较高明只能将人送了回去。

陛下被人掳走,宫里知情的人心里大乱,对外却又紧闭消息,暗中派人寻找,隔了一个一夜却发现人被送了回来。

女孩身上伤痕累累,尤其脖子上的指痕,更是让柳青震怒,等到安然烧退了下来,便前往景熹宫找表哥商量对策。

徐自臻刚产子不久不能出门,时不时让李宏派人去打听安然身体状况,宫人并没有向柳青那般看得仔细,只是将太医的话转述,得知女孩差点死在男人手里,他再也坐不住了。

眸色沉沉如化不开的浓墨,手指快速掐转着一串褐色檀木佛珠:“此人不能久留,他日不论是陛下还是你我都必成大患。”

柳青点了下头:“我也如此认为,只是自古以来朝廷江湖两不相干,表哥觉得该如何对付比较妥当。”

徐自臻自从安然失踪后就在琢磨这事:“听池落所言,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天下无人能敌,陛下身边近侍暗卫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也奈他不得,怕是不好对付。”

之前安然将这事压下,柳青到这回才知道,这畜生已经出入皇宫三次,每次都是奔着陛下而来。若只是为床笫之欢也就罢了,偏偏伤害了陛下圣体,他决计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后还能生还的。

“表哥,我决定派兵去镇压,一人之力再厉害应对上万兵马,总有力竭之时。”

这话说得不错,苏哲再如何了得也是个人,是人便需要休息,千军万马不怕攻不下一座千琊宫,可是……

徐自臻想了想,还是否了他这个主意:“如今正是对付荣氏一党关键之时,不可轻举妄动。”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柳青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可他真的害怕,今天看到女孩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了无生气,她身子本来就比常人都要柔弱,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折腾。

她总是这样,表面上跟他们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暗地里却积压这么多事。若非苏哲那畜生狂妄将她掳走,他到现在都不知这事。

“那就如此放任他,若是下回陛下有个好歹……”

柳青考虑不了那么多,也做不到像表哥那般顾全大局,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是要陪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所以他无法容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表弟稍安勿躁,关心陛下的不只你一个,我也如此。”徐自臻打断他的话,见他多次因为安然乱了分寸也不觉得奇怪,事实上之前他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为了长远考虑不得不去想个迂回的法子。

见柳青稍微冷静了些,他才继续说:“既然他身处江湖自然要让江湖中人去对付他,李宏派人去请莲君来喝喝茶。”

柳青皱眉,不解他此时叫荣临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有法子解决此事。他可不觉得荣临这般有能耐,否则克妻的名声也不会传出来。

知道表弟看莲君不顺眼,徐自臻只是笑了笑:“表弟,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应该懂。”

柳青不再说话,轻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坐等看看这位第一公子有什么能耐。

荣临来得很快,如今后宫由这两兄弟做主,他少不得要借这二人之力,偏偏皇夫看他非常不顺眼,他可不希望与安然合作时,多个拖后腿的。

了解了事情经过,他心里多少有些讶异,毕竟魔教中人与朝廷并无牵连,苏哲此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竟然会与陛下有首尾,看来他这千金阁成了摆设,对此一无所知。

“苏哲此人不知由来,曾十招内打败了上任千琊宫上任尊主,如今更是大法得成,天下无人能敌手。唯有隐门首徒溪芜公子能与之抗衡一二,可自从半年前一次大战后溪芜公子受伤,隐门之人避世不出,今年正月上旬武林盟主率领六大门派在玉雪山与千琊宫一战身受重伤,如今江湖各派都避着千琊宫。”

徐自臻眉心拧起深深的皱褶,沉声询问:“难道就没有对付他的法子。”

“非也,”荣临见他们心中着急也没卖关子:“传闻有种功法名为九转金阳功,虽然不能与吸星大法相克,但也算适合对付它。此法霸道刚劲至极,与各门功法相斥,吸星大法奈它不得,只是能修炼到第九层之人鲜少。”

“鲜少,那应该还是有人修炼成功的。”柳青轻叩着手指,耐心听他说了这么久才出声。

荣临翩然浅笑,凤眸微微眯起道:“不错,此人近在眼前。”

两人对视了一眼,自然以为这人是荣临,可又觉得不对,如若是他,又怎么至于多年备受荣絮等人蹉跎。

“这人在宫内?”徐自臻问。

荣临点了下头:“此人便是竹君。”

“竹君。”兄弟二人俱是震惊,虽然知道韩宥辉拳脚功夫不错,却没想到他藏得挺深。

“竹君并没有藏私,只是内力浑厚,即便夏侍长池侍长也不能感觉出来。竹君出身乡野,幼时被左相之父送到玉雪山习武,为人憨厚老实,但在习武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成为武林盟主段昌平最得意的大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段昌平一直无法突破九转金阳功第九层,却被他练成。若非陛下选秀,左相将其召回,恐怕当日玉雪山一战正派也不会拜得如此惨重。

听闻,两人静默了许久。

半晌后,柳青低声喃喃着:“到没看出来。”还好自己当初下毒剂量小,不然把人给毒死了,如今想要再找一个身手不凡的就难了。

既然有了解决的法子,柳青没有多留,坐着凤辇返回鸾凤宫照顾安然。

而徐自臻坐在榻上,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化为一声轻叹:“恐怕陛下不会同意让竹君冒着风险攻打魔教。”

对于他的担忧,荣临不置可否:“若是竹君主动请缨,想必陛下也无法拒绝。”

闻言,徐自臻看着他,目光湛湛仿佛要将整个人看穿般。

荣临笑着轻轻扇动折扇,任由他打量。

徐自臻收回目光,唇角微扬:“莲君,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为了仇恨而活,未免太过憋屈。”

见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荣临也不避讳:“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侍身虽然是为了报仇,但也算是为太君皇夫解决了一桩心事。太君看似不把竹君放在眼里,可心里还是介意陛下偏爱竹君的。竹君离开,无人再牵动陛下的心思,于我们这些人都大有益处。”

“你说得不错,本宫确实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呢!他本来就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只是事已至此,不忍去逼迫她。

他又问:“竹君与苏哲那魔头交手有几分胜算。”

荣临如实回答:“没有胜算,竹君只能勉强应对,让陛下对付容氏一党无后顾之忧。”

殿内又是好一阵沉默。

良久,徐自臻才慢条斯理道:“荣临,你可知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荣临接过话:“侍身洗耳恭听。”

双唇微启,缓缓吐出四个字:“无心之人。”

荣临听了笑意依旧,没有淡去半分,仿佛戴了张面具般,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

感觉一阵湿热的东西覆盖在自己脸上,来回轻轻地擦拭着,安然想要睁开眼去看,可眼皮厚重得厉害。

女孩的睫毛不断颤动着,柳青放下手巾,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柔声叫着:“陛下,醒醒。”

听到他的声音,安然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男人清俊的面容,一直积压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痛哭起来:“皇夫,我好疼,你们都不在,我好害怕……呜呜……”

见她向自己伸着手,哭得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柳青心里一痛,俯身抱住她。

“陛下,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安然将脸埋在他胸口,低声哭诉着:“他老是突然跑出来,防不胜防,夏茗她们都抓不住他,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柳青轻轻拍着她孱弱的肩膀,柔声哄着:“好,不喜欢,以后谁也别想勉强陛下,陛下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两人一个哭,一个哄,过了许久殿内才恢复平静。

女孩本来高热刚退,又痛哭了一阵,此刻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柳青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见她睡着了有些哽咽,鼻子一抽一抽的,整张脸都哭得红红的。

可不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他看得心里满是怜惜,他捧在手心的宝贝被人这般糟蹋,那魔头又生出几分恨意。

第一百七十五章

翌日天不亮安然就醒了,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把睡在身旁的柳青也给叫醒了。

自己估计是史上第一个被饿醒的皇帝了(¬_¬)

泪痂把睫毛糊住有点不便睁开眼,她刚要伸手去揉,柳青抓住她的手,命人掌灯上前,借着烛光替她轻轻揭去。

可是昨天她哭得太厉害了,眼皮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看得柳青觉得心疼又好笑,用热手巾给她敷了敷才稍微好点。

她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在加上身上的伤尚未好全,柳青特意吩咐御膳房熬了清淡的莲子银耳羹。

安然被宫人扶着起身,步履维艰,每走一步就会摩擦到私处,疼得她直抽气,把苏哲这个禽兽的祖宗八辈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简单地洗漱完喝了两碗莲子羹,心情才好了些许。瞅了眼窗外,天灰蒙蒙的,将伺候自己用膳的男人扶回床上。

“皇夫,现在天色尚早,你再睡会儿。”

柳青打了个呵欠,昨晚守着她一直没睡好,今晨又醒得早,现在眼皮都快打叉了,可心里还念着她:“陛下不睡吗?”

“我睡不着,”这两天她基本都在睡,安然坐在床边握住他露在锦被外的大手,空着的手轻轻抚摸着腹部被子隆起的地方,柔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听到她的话,男人这才安下心了,沉入睡梦中。

直到辰时三刻,夫妻两才起身一同到景熹宫内向徐自臻报平安。

脖子上的淤痕尚未完全消退,安然特意选了件高领的常服,不过还是被徐自臻看了出来。

眸光微沉,本来他还在犹豫荣临的提议,现在亲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指痕,心下暗暗做了决定。

“自臻,这两天宝儿乖不乖,有没有想我。”

“自然是想陛下的,李宏去把宝儿抱过来。”

徐自臻虽然生了孩子,却很不会带孩子,这戳戳那捏捏,总把孩子弄哭不说,他这人极其爱干净到了洁癖的程度,孩子要是不小心尿了,整个床铺都要换一遍,要不是身体不能沐浴,恐怕也要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刷几遍。

所以宝儿大多由李宏在照顾着,他只是闲得慌才会逗着玩玩。

安然从李宏手里接过孩子,见他已经不像刚出生那会皮肤红红的,多了分白皙莹润,估摸着再过几天又会长得好看些,一脸欣喜地说:“皇夫,你看宝儿长白了。”

“确实白了不少。”柳青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觉得嫩得跟豆腐似的,手感与女孩的肌肤相似,却又有着婴孩特有的脆弱。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不能生孩子,但对第一个孩子安然喜欢得不得了,每次抱着都忍不住吧唧几口,看到软乎的小肉脸这两天心里积压的坏情绪也慢慢烟消云散了。

以后她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安然捏着小宝儿软软肉肉的小手掌,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只要遗传基因不变异,我的孩子铁定个个都长得好。”到时候就像放羊一样,看着他们遍地跑,多好啊!

两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对后半句却是不敢苟同。男孩长得漂亮也罢,女孩就不必了,靖国要是再出个娇娇弱弱的皇女得多让人操心。

宝儿听不懂父母表舅的话,不过很喜欢母皇抱她,他撅了撅小嘴像只快活的小鱼一样吐出泡泡,突然泡泡炸了,他被吓得瞪圆了眼睛。

安然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柳青和徐自臻见她笑容依旧如往昔般明媚,稍微放心了些。

这世上女子为尊,敦伦之时是觉不允许男子在上的,陛下这事上没什么讲究,他们也不是轻易被规矩拘束的人。本来是欢愉之事,自然是要让两个人都感到快乐,再者她对他们甚是包容,他们对她也是怜爱有加,不忍伤害。而苏哲行事残忍,他们真怕给她心里留下伤痕。

……

逗了会孩子,心情美好了不少,安然便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休朝两三日,奏折已经堆积成山,一个时辰下来她几乎要累成狗了。

然而,还有一大堆没有批阅完。

等把荣氏一党处理完了,她想改成三天上一次早朝,给地方下放一部分权利,再完善下监督体系,这样不说高枕无忧,自己至少能轻松点,到时候也有更多的时间陪孩子们。

“陛下,竹君求见。”夏茗在门外禀告。

宥辉!

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他知不知道自己被苏哲掳走的事,这会儿跑过来,安然真担心他是因为知道了冲动要做出什么事来。

“请他进来。”她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别瞎猜自乱阵脚,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处的痕迹,才对夏茗说。

片刻不到,韩宥辉出现在屋内,远远地看着女孩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走近抱着她像只大狗子一样蹭着她。

安然心里一咯噔,尽量扯出个还算自然的笑讪讪道:“你怎么来了,我这儿正在批折子,要不先坐下用些茶点,等我处理完就陪……”

“陛下,还想要瞒着侍身吗?”韩宥辉打断她的话,神色严肃。

果然知道了,安然扁扁嘴:“宥辉,我并不是刻意要瞒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嘛!你别担心我。”

听她的话确有其事,韩宥辉神色越发冷沉,他可做不到像她那么心大。

“陛下少跟侍身说这些漂亮的话,苏哲这个魔头侍身比你了解得多,为人心狠手辣,落到他手里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陛下今日能好好站在这里,侍身庆幸之余更多的是害怕,如果那日他一个不高兴,届时会发生什么,侍身无法想象。”

静静地听完他说了一通,安然并非没有触动,可是暂时间她也没有解决的法子。

于是,问他:“所以,你想做什么?”

韩宥辉说:“请陛下给我两万兵马围攻千琊宫,歼杀魔头苏哲,一为以正我靖国女皇之威仪,二为匡扶正道,护佑苍生。”

搭在桌岸上的手攥紧成拳,女孩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她才慢条斯理道:“朕若是不答应呢!”

韩宥辉迎着她的视线,不闪不避,语气异常坚定:“那侍身便一个人前去,不论生死定要杀了苏哲为陛下一雪前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我不许你去,给我安心待在宫里,等处理了荣家,我就会派兵攻打魔教,不必急于一时,枉送性命。”安然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口,苏哲一而再来犯,她早已派人调查,都说强龙难斗地头蛇,自己不算强龙,而这地头蛇却在江湖上鼎鼎有名,身边重重暗卫都防不住,又怎么可能答应让他去送死。

“可是谁知苏哲下次又会对陛下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侍身万万不敢拿陛下的性命去赌,侍身只愿能保护好陛下,就像陛下维护侍身一般。”韩宥辉目光湛湛,充斥着深情与毅然。

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下,膝盖磕在汉白玉地面发出砰的响声,让人为之心疼,然而男人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他不擅长,国家大事他亦无法为她分忧,仅有一身武功还勉强过得去。之前师傅受伤,他收到消息也想过要不要去找苏哲复仇,又不舍得离开她,想着就这样苟活在宫中吧!

就如母亲所言他已经不仅仅是玉雪峰的弟子,更是她的侍君,男子一旦嫁人,这一生都维系在妻主身上,即便有私心也是为了自己与妻主。

未曾想到她竟然会与苏哲扯上关系,堂堂帝王竟然被一个邪魔外道所折辱,他便是死也要拉着苏哲那厮同归于尽。

双手交叠于地额头贴着手背,男人再次出声请求:“请陛下让侍身领兵攻打千琊宫,陛下若不答应,侍身就在此长跪不起。”

指尖深陷掌心,安然却并不觉得疼,她看着跪在殿前的人眼眶发热,咬牙冷声道:“你别逼我,起来,快给我起来。”

然那人依旧跪着不动,低垂着头让她看不见他的面容。

“陛下认为是逼迫那就是吧!”他说。

“朕命你起来,”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下,安然随手抓起折子扔向他,气愤难当将桌上的东西尽数翻倒,气得面红耳赤冲着他吼:“滚!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

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一片花瓶碎片落地碎裂时擦过男人的眉心。

韩宥辉终于抬起头,对上那双发红的美眸,心里一痛:“陛下其实侍身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憨实,侍身曾今也想霸占着陛下,不让别人分享陛下的温柔。”

“我不想听,你闭嘴。”他说这些话显然还没打消那点心思,安然背过身不想去看他。

韩宥辉站起身绕过桌岸到她面前,一把将人抱住,继续道:“与陛下相识一场是侍身这十八年来最开心的事,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知道了却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受伤什么也不做,若是有个好歹,终其一生侍身都会活在悔恨中。”

安然狠狠锤了下他的胸口,却被男人抱得更紧,紧得仿佛要融入彼此的骨子里。

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韩宥辉怎会不知她的害怕,右相大人坠崖后,她有多伤心他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去冒险。这世上所有的男子都以妻为天,以前他是不屑的,可遇到她后,她便成了他的天。

“请陛下成全!”

安然伸手抚摸着他眉心处沁出的血珠,歉疚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生那么大的气,我们去上点药。”

“只是小伤,无需上药,”握住她的手,韩宥辉直接戳破她的借口:“陛下答允吧!”

到底还是拗不过他,安然靠在他怀里无力地闭上双眼,沉声低喃着:“好!”

相拥半晌,她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只余下满满的担忧。

“你执意要去,我无法阻拦,但是你得跟我保证必须好好活着,若是伤了一根汗毛,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毫无威胁力的话让人心里生暖,韩宥辉捧起她的脸,低头覆上柔软的樱唇许诺:“侍身定会小心行事,不负陛下重望。”

“你记着千万不要硬拼,不要让自己受伤,要是受伤了丑了我就不要你了,我说的是真的。”她抓着他的衣襟格外郑重地强调。

韩宥辉被她这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握住十指相扣:“侍身明白,陛下安心等我便好。”

……

鸾凤宫里,幽幽雅香自紫金蟠龙鼎中袅袅升起,褪去夏日的闷热。

安然跪在蒲团上静静闭着眼,双手合一。

文渊,没有你在我真的挺没用的,明明该保护你,却反过来要你来保护我。

我知道在你碑前提起别的男人,你心里肯定会不高兴,但还是希望你在地下有灵,能保佑宥辉平安归来。

陛下在寝殿给已故的右相大人立长生碑一事,只有身为心腹夏茗知道,也是他帮着操办的。

听到寝殿里有动静,夏茗才在外殿出声道:

“启禀陛下,臣查到了。”

池落眸光微闪,虽然两人在她面前未曾名言,但她们要查什么,她约莫能猜到。

寝殿内传来女孩轻柔的嗓音。

“进来吧!”

夏茗推门而入,走到女孩跟前低声道:“透漏消息给竹君之人与景熹宫中一个奴才四喜有接触,日前皇夫曾去拜会皇太君,之后不久皇太君邀请了莲君喝茶。”

“是自臻、皇夫和莲君,”安然喃喃着,轻叹了口气:“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夏茗一直在跟前侍奉,自然明白陛下所指的是何人。

陛下不懂情却又偏偏重情,心里在意的太多顾忌得也太多。就拿竹君来说,她不忍后宫里其他人伤心,便是喜欢竹君也是放在心里偷偷的喜欢。而莲君满腔仇恨,能在荣家蛰伏这么多年,着实让人钦佩,可作为联盟却有些不妥,只要阻碍他复仇,他必然会想办法将障碍一个个铲除。

可如今右相已亡,先皇留下的八位皇女互相残杀,导致本来可以与世家相争的宗亲一蹶不振,寒门虽然得到扶持但要与世家抗衡还有些压力。荣华一死,陛下与荣氏之间的矛盾仅隔了一层窗户纸。陛下哪还有余力对付苏哲,也只得采纳这个主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陛下,请恕臣多言,皇太君也是担忧陛下的安危才出此下策。”

安然听后久久沉默不语。

道理她都懂,自臻他们心系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她也明白。只是文渊去世后,她真的害怕在乎的人为她丢了性命。

“陛下何必苦恼,能入宫相伴陛下左右便是竹君莫大的荣耀,夫妻本就是一体,为陛下筹谋更是竹君应尽的职责。”

荣耀吗?

安然深知夏茗效忠的是她,所思所言也全是为了靖国的考虑,可这份荣耀真是沉重啊,沉重得让人担当不起。

“夏茗,朕累了,想休息了。”

夏茗也不好再说,拱手行礼:“臣告退。”

片刻后,安然又说:“顺带传话给池落让他回皇太君身边,朕身边有暗卫数百,贴身侍卫有你足矣。”

夏茗眸色微沉,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恭声道:“喏!”

池落被陛下遣回,李宏在门外得知此事时,抱着大皇子急冲冲地赶往内殿。

徐自臻卧床看书,前些天他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躺得浑身骨头都快软了。

“主子,你怎的又看书了,生产没多久看书容易伤眼。”李宏见状不禁摇头,将宝哥儿放在他身侧,收走他手里的书。

徐自臻倒是没有夺回,见他匆匆跑进来,看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竹君请兵一事他已知晓,陛下虽然答应,心中必然会担忧。

对上主子的目光,李宏愣了下随即说:“陛下遣回了池侍长。”

听闻,徐自臻眸光一滞,虽然料想过她心中会不满,却没想到她……

难得看到主子失态,李宏心里也跟着一沉:“陛下这回心里怕是要跟主子置气了。”

若是两人因此有了嫌隙,主子和皇子该如何是好。如果这孩子是个女孩就好了,届时两人撕破脸,他们还可以……

徐自臻到没有像李宏想过谋朝篡位,他这人并不贪恋权势,只是不喜欢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

“无需担忧,陛下并未生气,只是不喜本宫横加干涉,”池落是他的人,虽然名义上是他派去保护陛下,却也有跟他传递陛下的消息,即便这是出于好意,但没人会喜欢被人盯着。顿了下,男人垂首看着锦被上华丽繁复的纹络,自言自语地低喃着:“这样也好,陛下本该自行决断。”

他到底比不得文渊那般在朝堂上与她风雨同舟,也比不得韩宥辉为她领兵围剿魔教。

在她心中,他占了多少分量。

贵为皇太君又如何,直到这一刻徐自臻发觉自己羡慕的人太多,甚至连心中只有仇恨的荣临他都有些羡慕。

如若可以他也不想再要这个身份,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连光明正大的与她在一起都不能。

安然,你可知我其实也想像那些男人一样为你做更多事,而不是龟缩在后宫里摇尾乞怜,这般样子我自己都觉得讨厌。

……

当晚,安然宿在琉璃宫。

分别在即,两人舍不得彼此,唇齿相缠,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骨子里。

男人目光火热,饱含着满满的不舍与眷恋,安然被他看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薄唇在他脖颈香肩亲吻啃咬着。

“唔……嗯……”敏感地耳垂被含住,少女止不住发出软软的嘤咛声,在男人身下轻颤着。

湿热粗糙的舌头不断地在凝脂般的雪肤上舔舐着,轻轻抚慰那个魔头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大手绕到女孩颈后解开水蓝色绣着芙蓉的兜衣,露出一对挺翘的小胖兔。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粉色的乳尖不由自主地硬了,似乎等着男人来含。

韩宥辉伸手用食指摁住其中一颗转着圈,粗砺的手指磨蹭着柔嫩的乳尖,让少女娇哼着,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往胸口摁。

敏感的小东西,在房事上他们之间一只手可以算清,她向来不主动,需要男人主动,但回应起来倒是很热情,男人爱极了她这副勾人的小模样。

大手捏着丰盈时轻时重地揉搓成各种奇形怪状,低头含住另一团,张开嘴将半个乳球含入口中如同婴儿吃奶般使劲吮吸着。

安然被他边揉边吸得轻颤不止,朱唇微张溢出声声娇媚的呻吟,勾得男人下腹一紧。

要不是知道她身子没好全不能行房,徐宥辉早就控制不住把人给办了,现在只能拉着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欲根来回撸动。

手心灼热的粗壮引得女孩情动,身下分泌出湿热的花液,好想要啊!可是自己的伤还没好,安然第一次感受到欲火焚身是什么滋味儿。

自己被他撩起一身浴火不得灭,还得帮他撸,时间一长,安然手酸痛得厉害。

看着男人眉目舒展,喉间发出享受哼哼声,美眸微眯,小手坏意掐了下其中一个蛋蛋。

男人嘶地倒抽了口气,身体猛地一抖,浓浓的白灼尽数喷在被褥上。

黝黑的眸子无奈地瞪了眼身下使坏的人,虽然不算酣畅,但聊胜于无。

不过既然她既然敢使坏,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

夜色如墨,仅有一轮孤月悬挂着。

万籁俱寂,琉璃宫内殿还亮堂得很。

已经三更天了,安然有些困倦,但身旁的人还是不放过她,即便做不到什么,也要将她浑身亲个遍,撩得她火烧火燎又泄不出去,忍不住呜呜抽气着,好不可怜。

雪白的肌肤上遍是糜艳的红痕,如同雪中红梅般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陛下,陛下,”温热的唇不断在她脸上脖子上亲吻舔舐,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

你可知我有多舍不得你。

“你安分点,等会又,我的手都要废了。”左手右手今晚都被他用得快抬不起,腿间已经湿透了却没得到半点满足,安然郁闷不已,报复性地咬了下他胸前肉粉色茱萸。

敏感的地方被咬,韩宥辉皱眉,刚想今晚谁都别睡了,却见她眼皮打叉困倦得紧,只能算了安分地躺在女孩身旁。

安然在他颈间蹭了蹭,低声呢喃着:“宥辉。”

“嗯!”

“明日我会为你送行。”

“好。”

得到他的回复后,她这才放下心沉睡过去。

手臂被她压着,韩宥辉担心自己下床熄灯会把她弄醒,点睡穴对她身体有损害,低声唤了守在外殿的德福。

作为贴身近侍,德福警醒得很,轻轻推门进入殿内。

熄灯之前瞥了眼铜鼎上香烟袅袅,问道:“主子,这安神香要不要灭了。”

帐内很快传来低沉的嗓音。

“不必了。”

主子闻不惯安神香的味道,殿内一直不熏香,只有这回陛下来了才点燃。德福明白他的心思,熄了灯后退出殿内。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尽管没人来提醒,心里揣着事儿,安然还是准时醒了。

身侧一片空无,她连忙打开床帘下床。

德福听到动静派人将备好的水和牙粉送进去,伺候她洗漱。

“宥辉,宥辉!”

安然从内殿跑到外殿都没看见人,正要去院子里看他是不是在打拳,便见宫人鱼贯而入,纷纷行礼道陛下万安。

她心里一咯噔,隐约猜到了什么。

“你们主子呢?大清早地跑去哪了,让他来见朕。”

一个宫人低声回话:“回禀陛下,主子已经走了。”

“不可能,大军出发必须要朕在场,必须朕开口他们才能走。”

德福扑通跪下叩首:“陛下恕罪,主子拿了陛下的半块凤令带着大军离开了。”

其他宫人也跟着道陛下恕罪,不停地磕头。

安然退后一步,跌坐在地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泪眼朦胧。

告别的机会都不给她,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怕,还不告而别。

女子不可轻易落泪,何况还是女皇,凤威何存,宫人跪在地上两股战战生怕被杀头。

德福作为贴身近侍还算冷静,主子不在,他得替他安抚这位脆弱的小女皇:“主子去打仗本就是为了解决陛下的无后顾之忧,陛下如此伤心,反倒叫主子在外不放心,无法全心应战。倒不如尽快处理好朝廷之事,这样陛下也能派兵增援主子。”

“对,对!”她得尽快解决内忧,端了荣氏一干孽党,才能去支援他。

安然洗漱好,穿上凤袍,叫了个宫人给自己束发。

“宥辉是何时走的?”

德福虽然是近侍,但自家主子不是个爱打扮的,他学了束发的手艺也荒废了,只能静静地候在一侧。

听到她问话,他连忙回答:“主子怕看到陛下舍不得离开,故提早了半个时辰带着将士们离开了。”

在他面前她要任性得多,就算三军整装待发,也很有可能反悔让他留下不走。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替她做了决定,提前离开。

女孩伫立了一刻钟后才离开琉璃宫。

……

推了早朝,吃了早膳,安然又批阅了一堆折子。

近段时间诸事烦忧,一茬接着一茬,比割了的韭菜都长得快,朝中官员各司其职。想要找个和文渊那般博闻强识,替她分忧的,太不容易。

一个半时辰下来,安然快要累成狗了,趴在案桌上,夏茗给她按摩时她疼得嗷嗷直叫,完了又觉得身体舒爽得很。

刚要命人传午膳,安然就听到宫人传话说皇夫求见。

她皱了下眉:“夏茗,皇夫是何时来的?”

“约莫一刻钟前,”夏茗跪下恭恭敬敬道:“陛下恕罪,皇夫担心打扰陛下才不让属下通禀。”

天这么热,他又怀了孩子,从乾坤宫过来这么远也不怕中暑。

他这是故意的,以前还会装下端庄贤德,如今装也不装了,尽会跟她较劲,就是仗着她拿他没办法。

安然轻叹了口气:“快让他进来,罢了,朕自己去瞅瞅。”

夏茗在一旁偷笑,她们这位陛下啊心软得很,尤其是对身边的男人。重情心软虽然不该出现在女皇身上,但如若对枕边人都绝情的人,又有谁敢真正信服。

安然刚踏入外殿,就见那人正坐在太师椅上,两个宫人在给他扇风,一个宫人在替他剥葡萄。

她哼了声,背过身不去看他:“皇夫倒是会享受。”

“不管如何侍身还是得顾惜着点孩子不是,”柳青见她负手背对着自己,轻笑道:“侍身身子不便就不给陛下行礼了。”

宫人本来以为皇夫是来给陛下道歉的,最起码陛下出来见皇夫,皇夫也应该顾着陛下的面子给她一个台阶下,却没想他还在火上浇油。

他们可没怀凤胎,要是陛下不悦,又舍不得对作死的皇夫下手,拿他们泄愤可不好。

于是,又多了一群跪地磕头党。

安然不得不让他们都退下,转身瞅着那人。

柳青依旧在笑:“陛下愿意看侍身了。”

她能不看吗?

不看的话,不知道他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安然算是明白了她这后宫里男人不算多,虽然不像别的后宫后宅里相互残害,但也没几只好鸟。

见她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显然心中还在怄气,男人继续往火里添柴:“为何这般看着侍身,陛下心中有气总要发泄出来,他们受着是他们的福气……”

“柳青!”安然厉声叫着他的名字。

柳青平静地对上那双愠怒的美眸,一字一顿道:“当然陛下也可以对侍身发火。”

瞧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安然还真想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对他发出来,可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发一通气,简简单单算了。然后,他们又可以团在一个屋里谋算这谋算那。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你身子重了,没事少跑这里来。”

闻言,男人笑了,笑得人畜无害:“陛下不用担心,侍身这胎稳得很。”

他这般步步紧逼,安然大可不搭理他,转身离去,可是他是个孕妇,躲过一次,再来二次三次,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她想都不敢想。

天大地大孕夫最大,不跟他一般见识,她自个气自个的。于是,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柳青实在是不明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为什么要隐忍不发。

就为了他们的孩子?

可哪个皇帝会为了个未出生的孩子这般忍气吞声,她口口声声说夫妻之间有话就要说开,别藏着掖着,可是她却一直在忍,忍所有女人之不能忍。

为何要如此?

他实在想不明白,她又没欠他们什么,干嘛这般迁就他们。

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他害怕她忍到不能再忍之时放弃他们,又或者……彻底崩溃。

他缓缓站起身走近,将她揽入怀中。

安然不解他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之间隔着个球,抱在一起并不舒服,偏偏她又不能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陛下,有时候我宁愿你是个暴君。”至少无所顾忌,只为一己之乐。

这是什么话,一个皇夫希望女皇是暴君,就不怕她虐待他吗?安然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面无表情地回复:“你这愿望着实奇葩,我可没能耐办到。”

他这话透着调侃,柳青却笑不起来,缓缓松开她:“侍身也只是开玩笑罢了,陛下不必当真。”

哦!

她本来也没当真,安然心想着,对他说:“之前的事暂时放下,我饿了,一起用午膳。”

“好。”

——

新年快乐和元宵节快乐一并在这里说了,谢谢一直送珠珠的各位小可爱们,嬷嬷又偷偷回来了。

之前实习送了礼,但是老嬷嬷伺候办公室好几个老师,依旧不得空,还有一堆实习日志要写,so,只能停更了。

回到家又和家人一起去旅游了,过年才回来,春节又开始走亲戚,整个就像一陀螺。

不敢再约更新时间,努力更新。

至于衔接不了文的那就……再看一遍,我也捋了好久呢!

这一章主要是两人思想观念的差别,陛下近来确实越过越憋屈,皇夫也越来越心疼了。

这种憋屈是跟她本身性格有关,好事耐磨吧!慢慢男人们也会慢慢理解她的,不然只是斗来斗去,安然夹在中间得多难熬。

下一章,怨夫皇太君也要雄起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就这样妻夫俩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翌日,安然又陪着柳青上景熹宫请安去了。一路上她虽然谈不上多么愉悦,但起码不像之前对着所有人一张死鱼脸。

李宏见她来了,高兴得很,让奶爹抱着大皇子给她瞧。

安祉到底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对他的父亲有气,但安然还是挺想念他的。

大概是母子连心,小安祉也开心地冲她吐起了泡泡。

看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然心里柔软一片,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谁能不喜欢这种小萌物,捏了捏胖嘟嘟的小脸,感慨道:“又长胖了,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李宏见她心情不错,心里暗暗放松了些,笑着跟她说:“大皇子乖得很,不怎么闹腾,每日要吃上五次奶才饱足,可不得长胖了。”

“孩子就得胖乎健康点才讨人喜欢,你们照顾他时,记得轻轻帮他活动手脚,这会儿还小次数不宜多,每日半盏茶功夫最合适,”安然细心嘱咐完,瞥了眼还在床上躺着的人:“他爹虽然有心,却不大会带孩子,好在祉儿乖巧贴心。”

听到她提到自己,显然心里的气消了些,徐自臻也立刻递过去一个台阶:“七夕将至,今年这花灯节陛下可想过如何举办。”

花灯节,往年七夕因宫外都要举办花灯节,太祖女皇瞧着甚是热闹,便也让宫中也跟着举办,邀请各家大臣及家眷共享盛世佳节。

头一回安然还觉得有点新鲜劲儿,可宴会上各家公子吟诗作对、献歌献舞的,看得她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一个个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看得她快抖落了全身的角质层。要是跟春晚一样来个小品相声什么的,她还觉得有点意思,收入宫里,没事让他们表演表演节目。第二年花灯会她就没什么期待了,始终似笑非笑地看着表情,灵魂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总而言之,这种宴会忒没意思,国家领导参加各种会议还能花式玩笔、画圈圈,而她笔都没有,只能发呆。

“今年就别弄这么大的阵仗,让朝中官员与民同乐,至于咱们作为表率一切从简,节约用度。”

柳青也认同她的想法,自己身子重了也不方便操办宴会:“陛下说得有理,不如就邀各宫侍君聚一聚,一道去护城河畔放花灯吧!”

“就照皇夫说的办吧!”

“喏!”

这边调解得差不多,至于碧霞宫那位始作俑者,安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本来就是利益同盟,他却不经过她的允许把主意打到她的人身上,这真是踩在她的底线上狠狠摩擦。

她也不否认自己有私心,不舍得过多责怪自臻和皇夫,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荣临身上。

……

御书房内,左相等几位大臣聚在一起议事,待陛下拍板之后一一告退,唯有徐国公徐尧缓了一步。

安然有些饿了本来想吃点茶点垫垫,等会回自己宫里大吃一顿,却见她还留在这,耐心询问:“徐国公有事不妨直说。”

徐尧听闻,很想跟她直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犹豫良久愣是没蹦出半个字来。

难得见她扭捏,安然还真有了点兴致,好整以暇道:“不如同朕一道用午膳吧!吃开了话也方便说了。”

“多谢陛下圣恩,臣还是不叨扰陛下用膳了,”徐尧冲她行完礼,也不再含糊了:“臣那夫郎平日待幼子清儿,清贵君溺爱颇多,自他进宫后,总是放心不下。臣总安抚他说陛下为人仁慈,必然会好好待贵君,只是为人父母难免担忧,故而想请陛下恩准让臣夫郎见贵君一面。”

这些直女癌患者通常在外很少提及夫郎,更别说求到她面前只为让夫郎见儿子一面。安然本来以为她是个笑面虎、老油条,府中侧夫、小侍也有不少,但对正夫还是挺上心的。

这样的人用起来也放心,她轻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待朕过问了清贵君后,再让他送贴至国公府。”

“叩谢圣恩。”

目送高大的身影远去后,女孩轻叹了口气,她的叩谢,她受之有愧。

自从将徐长清接进长青宫后,她按照柳青他们安排的那套轮流侍寝曾去了几夜,后来因为喜欢上了宥辉,便一直没去其他宫里。虽然徐长清耍了不少手段,但到底年幼,也没什么坏心。他豁出去清白将这一生都记挂在她身上,对她更是一腔热情,满心眼里都是喜欢,自己这般冷落他是不是太心狠了。

他好歹还有皇夫和自臻照应,玉和宫的董芮与之相比处境应该更差,宫里人本来就是见风使舵的,难免会怠慢不受宠的君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碗水端平太难,或许她该试着给每个人一碗水,才稍微公平点。

安然正想着事,就听到屋外宫人禀告说是景熹宫派人来了,说是太君让人准备了荷叶饭,请她去尝尝。

夏茗见她比平日多喝了几盏茶,知道这是她饿了的习惯,不用多猜便知道皇太君派的人来得巧。

“那就去景熹宫吧!”安然想也没想就说,正好她改主意了,打算在七夕邀请各位侍君家人在宫中一聚,这事得跟他商量下。

——

谢谢各位亲们的珍珠,陛下有了一颗星星了,开森^_^

今天嬷嬷跟闺蜜有一段这样的对话。

闺蜜:看了你老是断更,但评论区一片和谐,不像我创造的角色老是被骂,有时候自己也跟着被骂成狗,这反差也太大了,搞得我也想去popo开车了。

嬷嬷:因为我比较可爱趴(厚脸皮)

闺蜜赏我一个白眼。

她这个人挺有求知欲的,还看了下豆瓣,告诉我是因为开车的作者不多,还有很多喜欢坑文的,读者很无奈,只能鼓励鼓励,让作者有更大的动力坚持下去。

要是之前我还觉得这个结论跟自己的情况不符,我是无聊才写,忙起来就没时间更了,而且特别喜欢挖坑,填坑时要死要活的。但今晚发现了星星还是炒鸡开心哒,于是乎,又码了一章,想着争取今年暑假结束完结陛下^0^~

所以鼓励对懒癌还是有一丢丢积极作用的(*?︶?*)

至于剧情,我预计的有点快,两人吵起来还有一段剧情铺垫,花灯会快要来了,宫中各位夫侍可以露露面了,安然成长得缓慢,有点小憋屈,但身边人大多数对她还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