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妓(SC,1V1,H)》 1、“坐到桌子上,我要操你。”(微H) 一袭黑裙的少女穿过层层守卫,那些男人目光暧昧地盯着她摇曳的身姿,有的舔着唇,有的互相交换着眼神。 浓重的妆容下藏着清秀而疲惫的脸,她不是要故意画这么浓的妆面的,只是想盖住不久前哭过的泪眼。 她停在一扇棕红色的大门前,整扇门都被软包着,一切看起来很不真切,不久前她还站在自己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宿舍里。 “徐先生。” 她走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似是在沉思,被她突然闯进来惊到,指尖已经存的很长的烟灰落下来烫了手指。 他生得很俊朗,英眉星目,厚厚的羽睫压下一片墨色在眼底。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缓慢变换,唇线清晰的唇紧抿着。 因为她的闯入而不悦,好看的眼睫倏然不善,黎秋意的心颤了一秒,低下一直微仰的头。 祁焱只不过是来徐枫这里坐一会儿躲清静,现在看着这妆容妖艳的女孩,只觉得自己选择一个浪子的办公室休息显然是非常蠢的主意。 “滚出去。” 男人吐着烟,烟头没好气地扔在地上。黎秋意的眼尾泛红,尽管受过的冷眼已经够多,但她依然承受不了一个男人当面让她滚出去。 可是她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在男人面前缓缓拉下肩带,露出能让许多人为之疯狂的锁骨。 “徐先生,我叫黎秋意,十八岁,你对我这副身体有没有兴趣?” 她噙着泪,将自己当作一件商品,肆意展露价值。 面前的男人打量着她,眼里只有厌恶和不屑,这让她多少有点不解,听说徐枫是个好色之徒,千帆过尽,经他手的女孩无数,怎么会对送上门的女人没有性趣。 从她换上这身衣服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脸了,自诩清莲的女孩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凑到男人身边跪坐在地上,娇手抚摸上男人腿间。 “嘶......” 男人扬起头吸了口气,英眉蹙着,耳根倏然红起来。 他没被女人抚摸过,想把她踢飞的想法在欲望昂扬的刹那灰飞烟灭。 面前的女孩眼尾流出晶莹,冲掉了一半妆容,依稀能窥见清纯的眉眼,纯而媚,莹亮的杏眸含着温润水波。侧脸线条流畅,小巧的鼻尖对着他,檀口微微开着。 属于男人的欲望在此刻萌发,随着那根怒涨的阴茎一起。 就在他迟疑的几秒,女孩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扣,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拉了两下才扯开,她似乎是很怕激怒自己,还悄悄抬起眼皮看他的反应。 她见过许多妓女与男人交合,知道怎样赋予男人快乐。 内裤下包裹着巨物,她拉下那层布料,散发着男性膻腥味的大肉棒便弹了出来,前端冒着兴奋的晶莹,如果不是她躲得急,几乎要拍到她的脸上。 她有点怕,他的尺寸很大,像自己的小臂。 男人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这根东西的男性气息十足,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味道。黎秋意控制着自己脸颊的温度,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前端正在冒水的小孔。 “嘶——” 又是一声,男人高扬的脖子喉结突出,皮肤已经兴奋的红起来,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周围的气温在升高,祁焱享受着女孩口舌的侍奉。 她的动作很青涩,但这股青涩取悦了他,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含着自己的硕物,卖力地吞吐。 未曾经过情事的身体很敏感,他喉咙一声闷哼,按住她的后脑,在女孩口中喷薄出大量的精液。黎秋意擦着嘴边的白灼,有点茫然地望着他。 都说徐枫爱玩女人,难道是因为肾虚,所以才会几乎秒射? 祁焱喘着气,他在女孩不解的目光中读出了什么,属于男性的尊严被挑战。 “你是什么人?” 黎秋意依旧跪在地上,伸出舌尖舔舐着嘴边的精液。又腥,又膻。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可却让祁焱心头一颤,胯间刚刚平息的欲望又抬起来,比之前更硬更红。 一个如此美艳的女孩,跪坐在地上舔着他射出的精液,低垂着眉眼姿态极度谦卑。 “夜色的人。” 夜色,是徐枫名下的一家夜店,说是夜店,其实做的都是些色情生意。这女孩说自己是夜色的人,那便是个妓女,既然是妓女,那么就谁都可以操。 “坐上去。” 仅存的怜惜全无,他用命令的口吻叫她起来。 黎秋意抬起头,看到刚才眼中尽是欲色的男人多了些冷漠。 “坐到桌子上,我要操你。” 2、“我要射进去了,接好我给你的东西。”( 这种气氛她不陌生,几乎环绕了她整个童年,时常伴随着罪恶的烟雾一起升腾,吞云吐雾,又春色盎然。 男人是需要女人的身体的,而她冷静的像一具艳尸。 黎秋意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她乖乖起身脱光了衣服,少女窈窕的身姿尽数展现在男人眼前。 纤腰莹莹,四肢纤长细直,两团棉乳挺拔,缀在前头的两个圆点看上去很可爱,红红的,并不像他年少时在录像带里看到的女优那样,不知被多少人含过,黑乎乎一片。 祁焱解开自己的衣服,衬衣下包裹着嚣张的肌肉线条,他伸手关了顶灯,台灯的微光将高大身体影子拉得很长。 黎秋意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逐渐光裸,用眼神细细描绘着这个将要拿走自己贞洁的男人的脸庞。 他很帅气,阳刚型的帅气,身体各处都散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十几年来,她一直怕自己的身体被哪个油腻的男人夺走,或是被什么恶心的人强奸。相比较她之前想过的,他好得多。 她是妓女,该有职业素养。 祁焱这么想着,等着她自己拿出避孕套。而女孩不懂他突然停住是什么意思,抓着桌子边缘身体在颤抖。 “徐先生?” “套呢?” 女孩抿抿唇说:“没,没带。” 男人舔着嘴里的腮肉,巨物弹跳着,思索了不过两秒就翻身附上去,将比他小了一倍的小身体推倒在桌子上。 “那就不戴了。” 他摸了摸女孩的阴道口,感觉有点干涩,动作不熟练地拨弄了几下,她细密地哼唧着,流出几股子涎水。 男人不会怜惜一个妓女,这么小就出来卖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插进去,刚刚送进去一个头就被要命的紧致箍出一后背的汗。 “操......”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女人的身体原来如此销魂,现在的鸡都这么紧吗,一定是个头牌,怪不得敢来徐枫这里卖。 他慢慢往里送,身下的女孩侧着脸,长发挡住了痛到苍白的面容。 身上正在将利器寸寸埋入她身体的人不会知道她有多痛,她的第一次,没有关怀更没有情意绵绵,这具身体被男人享用着,也被唾弃着。 属于少女的幽闭通道被打开,褶皱被悉数抹平,他太大了,她没想过吃下这个男人有这么疼,她快要裂开了,不仅身体,还有逐渐被撕碎的心。 她终究走上了母亲的路,没冤枉别人喊了她十几年的雏妓之名。 龙头感觉到一层阻隔,祁焱只觉得是她太紧,没做停留便将剩下的一大半挺了进去。 女孩身体一抖,处女膜破开的瞬间闭上了眼睛,一直盘踞的泪水顺着眼尾流到桌子上。 那根东西丝毫不懂得怜惜她,尝到致命滋味的男人一刻不停挺动起精壮的腰腹,那些沟壑纵横的肌肉为他提供着无尽的力量,血脉喷张,汗水流过块垒,两颗饱含精水的卵囊一下下拍在她身上,根根没入,将白嫩的腿根打的通红。 血水顺着白皙的臀肉流到桌子上,男人没发现他正在干一个处女,只当是出来勾引老板卖春的婊子,一边干着一边冷漠地看着埋在头发下的小脸。 她扭动着腰肢,不是因为骚,是疼的。又因为他两只铁掌禁锢着她的肩膀躲也躲不开。 可她不敢求饶,她必须讨好这个男人,哪怕他今天把自己做死在这里,她也要用这条命换来救命的钱。 “多少人看过你这副骚样,嗯?” 她忍着痛把嘴唇都咬破,那根大家伙像一把刀一样,将柔嫩的阴道插得血肉模糊。 “没......没有......” 祁焱没懂她这句回答的意思,也根本不在乎她回答的是什么。不久前被她口出来过一次的阴茎很精神,第一次交合便展现了男人的雄风,也为刚才自己并不持久的战斗力正了名。 “大吗?嗯?说话!” 男人眼中迸出凶光,黎秋意睨到他血红的双眸,有些惊慌。 “大......徐先生......” 她喊得恭恭敬敬,可祁焱听了却很不高兴。他只喜欢前半句,后半句的“徐先生”太多余了,她是把自己当成徐枫才给他操。 他捏着两只颤巍巍的肩膀把人提起来,动作粗鲁地将两条手臂扔到自己肩膀上,换了个姿势入得更深。 龟头顶到了宫颈,女孩没忍住仰着头叫出一声。 然后她慌忙捂住嘴,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 她知道男人都是有破坏欲的,都喜欢听女人叫床,所以她不敢叫,怕激起男人更多的兽欲。 果不其然,她叫完这一声后祁焱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更加疯狂的抽拔。她被抛起来又扔下,反反复复半个小时,宫颈都被戳麻了。 她抱着祁焱的脖子,祈祷他快点射出来,又怕他射在自己身体里,让自己变得更脏。 “被内射过吗?” 她眼眸慌乱,预感到了什么,朝他摇着头。男人看清她在哭,压着眉骨,在她脖子上吸了一个草莓印出来。 “徐先生,别......” 男人呼吸忽然变重,埋在她体内的硕物仿佛又大了一圈。 “我要射进去了,接好我给你的东西。” 她认命了,紧搂住他腿张得更开,然后他用力往上一挺,一股股炎精冲进她的宫壁。 黎秋意仰着头,接受着精液的洗礼,将自己仅剩的纯洁奉献给这个男人。 3、处女(微H) 长桌上交迭着两个人,男人吸吮着女孩胸前一侧的娇点。 枣红色的桌子掩盖了血迹,空气中淫糜气息过剩,他也没能闻出一丝不妥。直到他站起来,拔出依旧火热着的分身,夹着粉红的白液冒出来,他才发觉不对。 自己浓密的阴毛上挂着粉色的血沫,女孩的幽口泥泞一片,已经被他给插肿了。两瓣白皙的臀肉上挂着几道血浆,娇弱的皮肤上都是他咬出、捏出的印子。 她的第一次也许本来不该如此痛苦,可她以这种廉价的方式出现,就必然不会被怜惜。 “处女?” 黎秋意坐起来,并没有因为这场单方面奉献的性爱而自以为是的和他拉近关系,反而更加谦卑。 “是......徐先生......请您,帮帮我。” 她跪坐在男人面前,两人明明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可她依然不敢与他长久对视。 良久,男人已经穿上衣服,沾着她处女血的纸巾轻飘飘扔在地上。 轻得和她的人生一样不值一提。 “先起来。” 黎秋意穿上衣服,还好,刚刚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暴力而撕坏。她重新站在男人面前,乖巧地擦掉了桌子上的血迹。 她跟在他身后,走出屋子时那些保安的眼神更暧昧。 有钱人似乎都喜欢大排场,明明没什么事也要找一堆人在外面站着。 “徐先生?” “上车。” 她坐在副驾驶,穿上衣服的男人变回刚才那个谦谦绅士,如果不是她身下的撕痛,她都要怀疑不久前在她身上满目猩红着发狂的男人是不是他。 祁焱开到药店门口靠边停车,出来手里多了一盒药。 “吃了。” 黎秋意看着药盒上的字,没迟疑就吞了下去。本来他就算是不买,自己一会儿也要去吃的,正好,省了她的钱。她从未想过通过生孩子的方式混进这些人的世界,她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任谁都能踩死她,只要能活下去就好,她不想招惹他不痛快。 “徐先生,我是黎颖的女儿,我需要钱。” 祁焱并不是真正的徐枫,他对黎颖这个人一无所知,大概是哪个妓女,或者和徐枫有什么关系的女人。 “我知道了。” 女孩的目光很单纯,她将自己的贞洁给他,可好像并不打算为自己讨些什么。 他没发动车子,看着她,想从这双清透的眼睛里看出些暗藏的贪婪,可他没能找到,只找到了一种不该出现在妓女眼中的忧伤。 “咳咳......” 他这几天抽烟抽多了,咳嗽了几声,女孩目光一怔,犹豫之后说:“用金银花和麦冬煮水吧,对喉咙好的。” 说完怕他不信,“外婆村里的老人都这么做。” 男人指背抵着口鼻,睨了她一会儿突然勾起唇,目光变得饶有兴致。 这小东西挺有意思,如果说是装的,那么演技也太像了。 而黎秋意误解了男人的意思,她意识到自己过线了,以为他是要让她下去。她朝着男人低了低头,甚至带走了水瓶和药盒。 祁焱望着她的背影,她刻意走了人少的小路,有些蹒跚,却在努力挺着腰让自己走路的姿势自然。 他回到刚刚的办公室,徐枫已经回来,他比他之前承诺回来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听说你把我这当窑子了?” 徐枫说笑着,他曾经以为自己的朋友是个同性恋,还一度担心自己的菊花不保。 “难道不是?” 祁焱很少说话,但也很会噎人,徐枫喝了口水不上不下,废了好大劲才咽下去。 屋里的味道散去了,故地重游,祁焱多少开始怀念那具纯净的身子。 “她是我这一个妓女的女儿,前几年被她妈接回来,看得不少,应该还不错。” 徐枫说的很轻松,“雏妓,你知道的。” “她来求你帮她妈妈。” “嗯。”徐枫点点头,“黎颖,我知道,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指着这个女儿,好像快死了吧。” 徐枫依然很轻松,身侧的好友良久沉默,他笑了笑。 “怎么?睡了一次想帮她了?劝你不要这样,这种女人都没什么心的,你就是没睡过女人,多睡几个就知道都差不多。” “她叫什么?” “不知道,我几乎不去那。”徐枫抽着烟,想象着她的样子,“改天我去见见她。” 他说“见见”,不会是随便去看看她的意思,祁焱明白,却突然变得很膈应。 他没那么放得开,没办法和好朋友共用一个女人,而徐枫没感觉到气压的变化,还在兀自说着:“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们一起也行。” “不用了。”祁焱打断了他,拿着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 “夜色”只属于夜色。 与前楼的金碧辉煌不同,后面她们居住的“宿舍”很逼仄,那些装修得好的房子只有在这里地位高的人才配拥有。 她听说徐枫来了,抱着一丝期待跑到门口,却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是徐枫?” “啧。”旁边的女人皱着眉头看她,“这名字是你叫的?” 验证了心中疑惑,她像是被雷击中一样震惊。 她身体摇晃,只能扶着身边的柱子。 那天的人不是徐枫,那与她春风一度的人又是谁。 4、“我想要她。”(二更) “秋意。” 抽着女士雪茄的女人站在后门口,紧身的连衣裙胸口勒着奶肉快要爆出来。 “你不能再继续住这了,新人总是再来,黎颖不在这,我也不能总是让你白住在这里。” 黎秋意捏着衣角,周围有些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漠然地望着她。她去找徐枫却陪了一个其他男人,还把雏给了他这件事已经被传成了戏本子,几乎所有人都在笑话她,没明着说出来已经是这些妓女心软。 “我知道了,我会搬到疗养院里去。” “不是我说啊秋意,你这模样在这也挑不出第二个,我劝你几回了,好像害你一样,就算以后交了男朋友又能怎么样呢,被白干还不如赚点钱。” 黎秋意躺在小床上,这间屋子是她自己一个人在住,白天徐悦的话一直回荡着,一安静下来就放上几遍。 这里管事的女人叫徐悦,和黎颖认识多年了。她自己生下的女儿也被一个男人常年包着,据说还给那人生了个儿子。 下午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治疗费马上就没有了,那些钱就像是游戏里的血条,只要一断,黎颖的命也就断了。 现在住的屋子也是,只是徐悦还算够意思给她腾出来的一间,可是徐悦也要生活,有些恩情不能一直施舍。 不管如何,黎颖到底养大了她,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处女了,她的名声已经坏了。 “呵......”然后她自嘲一笑,嘴角染上夜的光华。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她长在这里,每天看得都是脱衣舞娘展露私密和男女交合,居然妄想自己有什么名声,都是她的想当然。 窗外的“夜色”不负虚名,它在夜幕中光芒掩盖过了天上的繁星。 泪流满面的女孩赤着脚走进走廊里,痛苦抓破的手臂落了两滴血在白裙子上。 “徐姨,我做,你可以按天给我算钱吗?” “我尽量。” 徐悦把自己的化妆品分给她一点,教她怎么打扮。 黎秋意生得美艳,黎颖虽然也漂亮,但终归少了她的灵气。特别是那双眼睛,按照妓女的话说就是能勾人的魂。 她被关在小屋子里看了几天的视频,已经经历过情爱的身体底裤总是湿着,稍有不慎,画面里那人的脸就变成那个男人的。 不知道他是谁,一个见面十几分钟就发生了关系的男人,好像和他的相遇就是为了开辟她这具身体。 “秋意啊,有人找。”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理着自己的头发出门了。 踏出这个房门,她便是真的妓女了,再没有回头的路。她这具身体,将成为她后半生的倚仗。 走过走廊,她进入灯光暧昧的包房,这间房子与下层的不同,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大床,旁边是一把方便交合的椅子,周围还有许多增添情趣的小玩具。 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屋里,他们上身的衣服已经脱掉,只穿着长裤,腿心的布料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绷了起来。 “上去。” 其中一个人命令着她,她好像出师不利,第一次就遇到了两个变态。 手铐明晃晃地闪着光球耀出的光斑,她没资格拒绝,坐在大床上,让男人拷住自己的手腕。然而她的恐惧刚刚开始,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是单纯过来寻欢的那么简单。 他们朝着床对面抬了抬手,她才发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他按完之后床的对面亮起一个小红点,有摄像头正对着大床。 原来要玩性爱直播,她知道这些视频不会传出去,这是夜色的规矩,可是被人偷窥的感觉依然让她羞辱的想去死。 楼下的包房里,正常的环形沙发绕着屋子转了半圈,五六个男人坐在上面吞云吐雾。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坐着一个妖冶的女郎,她们妖娆地揽着男人的脖子,用自己的腿心撩拨着他们的命根子。 “祁焱,你确定不试试?” 这是祁焱第二次来夜色,第一次,是许久之前他来找徐枫拿资料。本来有祁焱的局他们是不会玩这些的,可是徐枫想着祁焱已经开了荤,就想带他玩点心跳的。 可惜,祁焱好像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大沙发中间横贯着一条看不见的线,他坐在那边云淡风轻,而那几个人和妓女胶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是什么?” 屏幕一闪,祁焱问道。 “好东西。” 视频逐渐清晰,被禁锢在床头的女孩身上穿着宝蓝色的蕾丝裙子,哪里都没露着,又偏偏哪里都惹人遐想。 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哪怕是女人也都很嫉妒,起伏着的几个女人回头痴痴望着屏幕,直到男人不满才回过头来重新运动。 祁焱手中的烟灰迟迟没弹掉,积了很厚,可惜屋里太黑了,只有屏幕的光亮根本没让人发现他逐渐变暗的眼瞳。 “徐枫。” “嗯?” “我想要她。” 徐枫停住调情,从温柔乡里出来看着祁焱。 说实话,他只是让人找个资质好的女人,不要太骚,看起来才有意思。他并不知道这人是谁,找徐悦问了才知道,是黎颖的女儿。 祁焱说话,视频里的主人公就换了一个。屏幕那头的女孩被人解下来,那些恐怖的刑具还未曾用到她身上。 “秋意。” 徐悦把她拉起来,“你的好日子来了。” 5、“你今晚是我的。”(微H,三更) 黎秋意被带到一间全黑的屋子,门开了,不能适应光线的眼睛闭上,只有一个漆黑的剪影印刻在眼底。 短暂的光亮并没给她再次睁眼的机会,门又关上,这屋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是个男人,气势如此压人,让已经心如死灰的女孩心脏开始狂跳,身体缩进了被子里。 他没说话,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了一块,皮带扣被打开,“咔哒”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阵布料的窸窣。 一只大手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抓上她的肩头,她被他扳过来,穿着薄纱的身体被黑暗耽误。黎秋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苦香气,像是立于凛冬中巍然的青竹,她脑海里出现个人影,然后床头的小灯倏然亮起,她见到了那张几天没见过的脸。 他悬在她身上凝视她,漆黑的眼瞳里含着一颗高傲烛火。衣服都落在地上,看得出来他很急,身上只剩一条子弹内裤,包裹着那个曾经破开她处子之身的大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黎秋意看清他的刹那心里有些许的放心,也许是出于女人的心态,她已经将身体给过这个男人,比多一个或者两个要好的多。 最起码,不用被人当成性爱玩具录下来让别人消遣,也不会让她再脏一些。 “为什么要做?” 祁焱问她,刚刚他在包房里等着带人的时候,已经听徐枫说起,她只是生活在这里,虽然被人戏称做雏妓,但却没真的接过客。 他让人将她带来大多是因为不满,这具他回味了几天的身体,他还没尝够,怎么能给别人。 “先生,我需要钱,你不会懂。” 素手摸着他的胸口,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肌肉在指尖有弹性地顶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已经不叫他徐先生了,不过能来这里的人,必然不会是一般人。 “谁给你钱都可以吗?” 女孩没回答,而是问他:“你要和我做吗?” “不然呢?”祁焱拉下被子,露出她被薄纱裹挟的身体,明明哪里都包的很严实,却没办法阻止魅力散出。 他很认真地想了一分钟,才想明白也许是因为衣服紧包身的原因。 她的身材各处都是黄金比例,妖娆的身子,却配了一张极致清纯的脸,怪不得让他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想着她。想着抚摸她身体时的光滑手感,想着进入她时的湿软黏腻,还有每次冲到顶峰时的娇弱哀吟。 祁焱开始隔着蕾丝摸她的身体,那两颗红豆子稍微一拉便能露出来。这是这件衣服设计得优良之处,太懂男人的心思,把所有的劣性都照顾得恰当好处。 女孩的脸无法抑制地红起来,她不愿意露出自己很生涩的样子,偷偷把头埋起来,却被男人强迫面对他。 “看着我,看着我怎么操你。” “是,先生。” 她的眼角泌出晶莹,羞涩和屈辱都有。可她不得不逢迎这个男人,他今天的愉悦能决定自己这具身体在今后能值多少钱。 祁焱活了二十五年,怎么会看不出女孩眼中情绪的抵牾,她明明恐惧自己的触碰,却又要装的像一只毛发极顺的小猫。 他摸上她的唇,挑逗着小舌头,“我叫祁焱,你呢?” “秋意。” “艺名?” “真名。” “好。” 短暂的对话后是逐渐扩大的呼吸声,祁焱已经将她的衣服撕开,大床上是女孩四肢舒展的胴体,她闭着眼睛,将自己的美好尽数奉献。 他伸进去两根手指,扩张着紧致的穴口。 一个星期没动她,她又变得和处女一样紧,如果不是自己亲眼见到了她的处女血,他没准会把那天的缠绵当成一场春梦。 “啊......” 女孩蹙起眉,双手抓住枕头的两边呻吟着,她的身体被开发过后就变得很敏感,自己都能感觉到水在一股股地往外冒,连屁股底下都是湿的。 “呵......”男人笑了笑,吻上了她的唇,双唇相贴的刹那黎秋意睁大了眼睛,手腕下意识去推他,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放到头顶。 “你今晚是我的。” 漠然地命令,他花钱买了她这一夜。 黎秋意不再动,任由他吻着,却开始恐慌。 不接吻,带套,是夜色的规矩,妓女不能怀上客人的孩子,不能像黎颖一样,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祁先生!” 男人拉下了内裤,冒着热气的大物打在她的阴部。 他没带套,也没有要带套的意思,她和黎颖被驱赶出来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所以黎秋意叫出声来。 “祁先生......请您带上套。” “怎么,SM可以玩,不带套就不行?” 见她抵着他的胸口,他长臂往下一捞拿过自己的皮带,将她的手绑在床头。 6、她不想怀上孩子,最起码不想怀上嫖客的孩 “嘘。” 食指放在唇上,男人的目光危险又邪肆,“你只要拿钱就可以了,只是让你乖一点,我不是变态,也没有让人欣赏自己做爱的想法。” 他又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头后,让她可以看清两人即将要相融的下体。 时隔一周,她又看到了他身下恐怖的东西。这根粗壮的性器在发怒,青筋暴得比上次还厉害,高出茎身不少,像是缠绕在柱子上的毒蛇,还在吐着芯子。 那紫红的龟头涨的光滑又紧绷,它在反着光,往前一顶就戳到了自己的阴道口。 “看好,我要进去了。” 扶着茎身往里顶,两边阴唇都被压得陷下去,她头上出了汗,祁焱也被夹得不好受,她太紧了,不仅年纪小身体也娇小的可以,吃下自己太费力。 女孩眼睁睁看着自己紧闭的谷口被龟头撑开,青紫相缠的茎身一寸寸入进去,撕痛紧随而至,那个吃下手指都很费力的入口硬是吃下了男人硕大的分身,穴口变成一圈薄而透的膜,视觉上的刺激远比身体上的强烈,两个人完全贴合的瞬间,她流了眼泪下来。 大物在体内穿梭,被绑在头顶的手无力地抓握,大张着双腿,承受男人的重击。 祁焱睨着两人交合的位置,他往前撞那里就陷进去,往外拔就带出一圈粉肉,两片花唇紧紧抱着他的肉茎,磨到殷红,还在往外吐着汁水。 他的命根子爽死了,她的阴道里褶皱丛生,好似无数张小口,全方位地咬。 “嗯......” 他仰起头顿了一下,险些被她夹得射出来。 汗水滴到她胸口,祁焱发现她在流泪,可是又因着他那句叫她看着而不敢移开目光,木然盯着他狠厉的进犯。 柔弱无力激起男人施虐的欲望,他突然明白了徐枫口中说的,越是娇软的女人越好玩是什么意思。 身下的女孩被他铁臂夹着,两条腿挂在他肩膀上无助摇晃。这具弱柳扶风的身体,正在被他随意亵玩。 他眸子一暗,含住她胸口荡漾的白肉,撕咬着,印上牙印和暴力揉捏的指印。 这具洁白的身体没用多久就布满了属于男人的痕迹,他在她身上攻城略地,每一寸皮肤都要落上吻痕才罢休。她逐渐哭出了声,他又松开被吮得通红的奶头去和她接吻,舌根也被嘬到酸疼。 祁焱做的很凶,他绷着下颌,在发狠。下面挂着的两个袋子甩得很疯狂,噼啪的声音很大,砸得她臀尖发红。那里藏着很多精水,她知道的,上次做完后流了整整一天还是黏腻的。 “祁先生,别射进去,可以吗?拜托你......” 他的呼吸变重了,已经有一次经验的人知道他是要到高潮了, 她摇着头求祁焱不要射进去,可男人勾起了唇,这个时候怎么会听她的,她越是不想让他射,他便越是想填满她的小肚子。 “不可以,我不喜欢。” 抓着她肩膀的手往后,环住了她的身体。他抱住了她,绵软贴上坚硬的胸肌,他们离得更近,心跳敲击着她的胸口。 下一刻,他咬住了她脖颈侧面的嫩肉,铃口一松喷出精液,平坦的小腹被一股股炎精喷洒的鼓起来。 “唔......” 他射精的力量和他本人一样,霸道而有力,她愣是被射的又高潮了一次,床铺弄得更湿。 男人喘着气支起身子,黎秋意的下颌尖正挂着泪水。他抹掉在指尖揉捻了一会儿,直到它干透。 他下床,挺着还未消下去的性器在屋里走,倒了一杯水喝,回头看了一眼依旧那么躺着的女孩,也给她倒了一杯。 解开皮带扔到地上。 “喝了。” 黎秋意喝了水,忍着不再哭出声,可是却止不住泪水往下流。 “委屈?” 他靠在床头,点起一根烟抽着,已经湿了的刘海贴在额前,他拢了一把,手指沾上晶莹。 黎秋意的确是委屈,她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这一切,可是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而且他刚才是故意射进来的,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屈辱。 “没有......我还不习惯。” 她不想怀上孩子,最起码不想怀上嫖客的孩子。 烟味很呛,她下床捡起衣服勉强披在身上。 “哪去?” 女孩转头看着他,“我该走了。” 祁焱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他拍拍身边的空位,“你来的时候,没人告诉你,我包了你一夜吗?上来,我又想操你了。” 他的性器跳了几下,在她眼底涨大,她抿了抿唇,爬上了床。 7、男人占有着这个小姑娘的身体,埋在她胸口 男人的话说的很直白,他在说“操你”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像是在说喝水吃饭一样坦然。 女孩脱掉衣服,背对着他看着侧面的小沙发。 “祁先生,您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内射你?” “是......我会,会怀孕......” 避孕药不是百分百好用的,若她怀了孩子,不要说这个男人,夜色的人就不会放过她。 他挑起眉梢笑了,搂住她将人翻过来和自己对视,吸了一口烟扬起她的下颌吻上去。 烟气渡给她,黎秋意被呛出眼泪。 “咳咳......” 两颊鼓着,像一只小松鼠。 这是祁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画面,然而下一秒是她被人捆在床头,身边都是骇人的性具。 被夺食的膈应让他起了逗弄她的恶劣心意,把人压在床上看她满面春情。 “你和我玩个游戏怎么样,看看我天天射给你,你多久会怀上我的孩子?” “您不要这样......我们这里不可以的......” “你随意开价。” “不行......” “呵。”他分开她的腿,依旧泥泞的腿心挂着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已经冒出来了一点。他这次没做前戏,就着黏腻入了进去,女孩被猝不及防的进入插懵了,她闭上了眼睛,咬着下唇适应他。 浅浅抽动着,和上次比起来这回已经算是温柔的。就在她呼吸平缓的时候,男人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紧接着,他猛地一顶,她便一声惊叫。 “啊!” “如果是他们,可没有什么不行的,知道吗?” 他说的是真的,徐枫那帮人玩的很厉害,把她放到那间屋子里就是给那些人助兴的,屋里的那两个男人什么都弄过,玩过之后能活着出来都很难。 而这个小姑娘连他射进去都怕,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她进去之后意味着什么,最起码不完全知道。 所以他要给她上一课,嫖客不是好说话的,不会再有人像他一样,做完之后还给她一杯温水喝。 他做着简单而机械的运动,像个毫无感情的打桩机一样,进入的速度缓慢却又深又狠,每一下都刺进她的娇蕊。她咬着唇,他便舔开她的唇瓣,非要她叫出来。 久而久之,她投降了,开始小声叫床,男人看准时机腰腹蓄力,终于冲破了宫颈的限制,进入了另一个更加磨人的空间。 “啊......祁先生......” 宫口被阴道口要紧得多,祁焱进去后缓了一会儿,龙头被夹得生疼。他正了正身子,压着她的腿把她的身子迭起来,方便他入得更深,可以抵着宫壁抽动。 他的阴茎穿梭在两张小嘴中间,一张在紧咬,一张在死命咬。女孩纯洁的子宫被大物占领,一丝血丝渗出来,被淫水化成粉色,艳丽色泽散落床单,又和泡沫一起沾在耻毛上。 男人占有着这个小姑娘的身体,埋在她胸口吸吮,突然觉得她比最强烈的毒品还能让人上瘾。 他不是自控力差的人,却在那天和她上完床后,每夜都因为欲望膨大而无法入睡,现在看到她,又只想把所有的精液全都撒在她身上。 “抱着我。” 她乖乖缠上他的脖子,下一秒被他抱起来贴上床头,从下往上顶弄。 她看着他不停变换轮廓的腹肌,自己在他怀里单薄的像一叶孤舟,被暴雨击打得无处躲藏。 终于,在她快要失去知觉之前,他终于压低了喉咙嘶吼一声,将精液射进比之前更深的子宫里。 黎秋意闭上了眼睛,这次再没有起来的力量。男人拔出她的身体时发出一声羞人的脆响,他在旁边走动,她累得根本睁不开眼睛看他。 迷蒙之间有个温热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腿心,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是湿过水的热毛巾。 女孩腿心一片狼藉,因为过于稚嫩流下的鲜红,让祁焱有自己刚刚强奸了她的错觉。 睡着的黎秋意很乖巧,她抱着自己,眼睫上还挂着欲掉不掉的泪水。祁焱躺回床上看了她一会儿,拿起手机给一个号码发去了短信。 徐枫是效率很高的人,按理说一般人和女人鬼混是不会这么快把女孩的信息发给他的,可是徐枫就是行。 他一边和女人搞在一起,一边还不忘告诉祁焱这姑娘叫黎秋意,是一个漂亮而无脑的女人和一个客户生的私生女,后来又因为姑娘血统不明被扔了出来。 “嗯......” 闷在被子里久了,女孩的脸蛋已经红起来,她扬了扬头,顺着热源摸过去就滚进了他的臂弯里。 小小的一个,被折腾了这么久,确实也难为她了。 然后他抬手关上了灯。 8、这女人真好干。 阳光照在长睫毛上,黎秋意醒了,入眼的是男人的睡颜。 祁焱没走,好像是这个名字。 她慢慢抽出手臂,本来不想弄醒他,可身体的酸疼却让她无法抑制地哼出了声。 “嘶......” 尽管声音很小,可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瞳还是缓缓睁开。 “对不起祁先生......我......” 祁焱并未责怪她,他看了眼床头的手表,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 “你可以随意用。” 黎秋意愣了愣,尚带朦胧的睡眼看着他,不敢拿。 夜色的规矩是钱并不直接给到她们手里,她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这点事儿还是知道的,她一下子不明白祁焱是什么意思。 “拿着,我会和徐枫说,他不会和你要的。” 黎秋意点了点头,她确实很需要钱,黎颖现在病着没有收入,她的学费和医药费,都是拖不得的。 “谢谢您。” “你应得的。” “还有。”黎秋意正在穿衣服,停下看他。 “没事了。” 莫名其妙的,男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祁焱洗了个澡,出来时她已经不见了。车子开过两个路口,看到路边垂柳下的熟悉身影。 她旁边是公交站台,如果不是她正好转过来,祁焱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人是她。 两个人两次见面,她都穿得很妖娆,脸上的妆容也很夸张。可当下的女孩完全不是那个样子,她素着一张脸,容貌昳丽,束着高马尾,牛仔裤运动鞋,T恤上甚至还带着卡通的图案。 背着双肩背包,就是个普通学生的样子。 绿灯亮了,她上了一辆公交车,后面有车子在不耐烦地按喇叭,祁焱回神,一脚油门开离了路口。 - 男人驱车来到郊外,一路上从高楼到农田,再到人迹罕至的林间。 后视镜里多出几辆车子,他压低了眉骨,从座椅下抄出一把手枪。 “大哥这是去哪?” 祁鸣穿得五颜六色,像个野鸡,他说话的时候身后的车子也跟了上来,不是一般的轿车,里面坐着好几个人,手里拿着钢管和甩鞭,挥在空中撕扯着空气。 这种东西看着像小流氓才用的,但祁焱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决不是普通的流氓,手段既变态又残忍。 祁鸣也看到了他手里的枪,没恐惧但也没想在这里动手。几辆车夹着一辆车,平静又危机四伏,直接开到一栋外表被青苔裹了一半的房子。 像是黑色童话里的鬼屋。 “老爷,要不要......” “不用管。” 老者搓着蜜蜡把件,站在顶楼的巨大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的两个年轻人。 祁焱回来几个月了,他也很想知道,这两个孩子哪个才适合继承祁家。 “二哥,我就不客气了。” 祁鸣笑着,抽出叁棱匕首朝这祁焱刺过去。他根本没想给男人反应的机会,尖锐的钢刃目的地是祁焱的心脏。 祁焱闪身躲开,与他身体相错而过时反抓住了祁鸣的手肘。祁焱是格斗的专家,他下颌紧绷,虎口用力,捏碎了骨头。 “操你妈的!” “啧。”男人停住甩开的手,“嘴还不干净呢?” 几个耳光落在祁鸣脸上,他养的那些狗都忍不住了,纷纷扑上来要咬人。 老人依然没让人阻止,即使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但他站在那里,便压着他们,看着他的两个孙子在门前的空地上玩命。 “我不需要那么多孩子。” 然后整个屋子默然下来。 衬衣左侧飞着毛边,吸收了鲜血的黑衬衣很妖冶。他长眼眯成细细的线,走进比室外还要寒凉的屋子,神采奕奕的老人已经坐在大厅里,蜜蜡把件反着光。 “爷爷。” 老者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茶香四溢,朦胧的烟雾中带着不容违背的强硬,老人淡漠地睨视着祁焱左臂的伤,他心疼不起来,装不出和蔼的样子,索性就无视。 血滴在地上,祁焱陪着他喝茶。 “祁鸣的事,就到这儿吧。” 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废了一只手也是够了。 祁焱背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控制着自己的力量,紧接着放开,淡淡道:“只要他不在找我的麻烦。” “嗯,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 晚上,祁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他赤裸着上身,左臂包着纱布,坐在黑暗里,俊颜被手机屏幕的光芒照得时明时暗。 视频里的暧昧火热与他周围的冷寂全然不同,视频是从房顶上的监视器里拍的,那张汗泪交融的小脸偶尔出现,上面有着兴奋的酡红,她在他身下绽放,檀口随着他的挺动哀叫,隐忍又无法克制。 男人食指抵着打火机,心里想着,这女人真好干。 解开裤带,手伸进内裤里撸了几下大物,它已经很精神,硬得难以置信。 画面里的黎秋意被他侧了过来,两个雪白的绵峰大而饱满,垂在床上被他插得不住晃荡,光是看到就感觉应该能装不少奶水。 而后他舔了舔唇,准备去找她。 因为渴了。 ————分割线———— 本来周二休息的,突然不忙了。 9、“你不是在卖吗?忘了?”(微H) 少女发顶一圈光环,彩色暧昧的灯球在她的头顶。 她不知道该怎么勾引客人,按照其他人打趣她的话来说,就是连笑都不会笑。 可她的皮囊是好的,即便穿得不暴露,妆容也淡雅的几乎看不见,还是有人就喜欢她这个冷淡范儿的。 “她。”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大厅里,有些人不愿意选择包房那种私密的地方,这几个人应该就是。 黎秋意提着气走到他们身边,没坐下就被一个人扯进怀里。 他身上有股香水味,还是女人的香水味,不难想象,他最起码这一两天就抱了不少女人了。 她是有点膈应的,转而又倏地放下。 现在没有什么,是比她自己更膈应的。 很快男人的行动就证实了她的想法,这个男人对她很有兴趣,一抱上她就要摸她的大腿,她穿的是毛线的裙子,电了男人的手。 “带刺啊?” 她只看清他个轮廓,听声音应该年纪不算太小了,不管怎么样,只希望不是个有特殊癖好的。 喝酒在夜场里是必不可缺的一项。黎秋意不明白,这种辣辣的水儿有什么好喝的,还能让人如此痴迷。 酒杯就这么放到她嘴边,她勾了勾唇抿了一口。陪旁边男人的那个女孩笑了,接过来一饮而尽,反而引得那人不悦被灌了两杯酒。 那两个人喝着喝着就开始缠在一起,他们蹭到角落里,女人双腿叉开坐在男人身上。她的裙子下的丝袜已经被扯开,男人裤带也飞在了两边。 而一直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好像突然不着急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欣赏着眼前的活春宫。 只看到那女人抬了抬上身,下面的男人就突然仰高了头,喉结滚动着。 他整理呼吸,拍了拍她的后背。 “继续。” 他命令着,然后女人便开始上下耸动。 裙子挡住交合的位置,他们除了私处连着,其他地方还衣冠楚楚。男人的表情很享受,女人的表情很痴迷,她一边动一边舔他的鼻尖,然后一路吻下去,乖巧地避开嘴唇,吻上喉咙上的凸起。 “嘶——” 一道光正好掠过,黎秋意看到那男人皱了皱眉,又赞许地亲了亲女人的耳根。 然后他的手伸进女人的裙子,两个雪白饱满的乳房被他捏弄着,奶肉喷出指缝。 “动得快点,宝贝。” 那人的喉结好像很敏感,黎秋意搞不懂,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亲的。 她下意识看了眼周围,除了这一桌的人,没有人看着他们,而其他人也开始效仿起来,味道都变得奇怪。 能旁若无人的做爱,也是一种能耐,这门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来,这次要喝一整杯。” 旁边的男人牵起她的手,光影在两人手上动,酒杯在她眼前,她接过来喝了。紧接着,他也不再满足于看别人的,而是要将她压在身下。 祁焱隔着红色的液体看着她,她没发现自己,满目抵触又顺从地对着另一个男人,和对着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徐枫说的那句话,这种女人都是一样,不会有什么差。 文野不来风月场所,但今天听说了点儿事便寻过来了。进门拐了几步,一眼就看到角落里和男人纠缠的小人儿。 她长开了,但还是像一颗青苹果,又生又涩,在一堆浓妆艳抹的女人里孤绝万里。这样的气质很难吸引很多人,但只要吸引住一个,便能喝了那人的血。 文野这么想着,想把她和儿时记忆里的讨厌女人画上等号,可是无论他怎么臆想,黎颖的脸和她始终都不能交迭。 未几他放弃了,耸了耸肩走过去,在那男人发现他之前拍了拍他的左肩,又在他看向左边的时候闪到他右侧。 “诶,商量商量,换一个呗?” 那人要发火,一看是他瞬间蔫了,再说文野给他带来那个看着也不错。 “你?” 黎秋意有好多年没见过文野,后面的话原本是想问他做什么,可是不等话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蠢了。 男人来这种地方能做什么,寻欢乐罢了。 “抱歉。” 她越过他想离开,可文野不遂她的心愿,扯着笑将她拉回面前。 而后那笑容蓦地消失,面容冷漠生硬,手臂高高扬起来。 黎秋意闭上了眼,等着巴掌落下来,可是没有,反倒是听到了一声戏笑。 “跟我走。” “放开!” 旁边的人都停下来,本来他们沉浸在情事里,但现在,好像对八卦更感兴趣了。 徐悦就在她不远处的舞台边靠着,还穿着挤奶的裙子,白晃晃的肉上几道青色的血丝。 她朝着徐悦投出求救的眼神,徐悦吐出一口烟,将目光移到一边,装看不见。 文野对徐悦来说是生脸,不会有人傻到得罪新客。她被扯进一间包房,房间里的橙色灯光比烛火更幽暗,她的睫毛颤着,文野居然在脱衣服。 “你要做什么?我是你妹妹!” “妹妹?”男人扯下领带,她听到牙齿在磨蹭,一步步后退,而男人步步紧逼。 “你是你那个妈和哪个男人的野种,这件事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下一秒身体悬空,她落到大床中央,黑影向她的衣领伸出手,她下意识打掉了那只手,却惹来主人的不悦。 “你不是在卖吗?忘了?” 她忽地低下头,但却依然执拗着拂开他。 眼前再次附上黑暗,她从没想过那个记忆里总是文弱的少年会变得如此暴虐。他捏住她的两个腕子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撕一边骂着难听的话。 她不想再听,也准备认命,然而片刻后,门却突然飞起来砸到墙上。 “咚!——” 一声巨响,压在身上的黑影忽然消失,她睁开眼,那双熟悉而漠然的眸子正在盯着她。 10、“挡什么?我什么没看过?”「po1⒏υi 祁焱睨视着远处纠缠的男女,他可以一句话帮了黎秋意,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帮她的义务,徐枫那句话始终像个钉子。 她是被文野强拉走的,他纠结了几分钟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管。在心里和自己打赌,喝掉两杯酒之后如果还是不能心安,他就过来。 结果,这个赌输了,他输给了他自己,所以他来了,还把文野扔了出去。 只此一次,因为男人的占有欲,他原谅自己。 黎秋意睁眼的刹那,他总算在那双总是死寂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喜悦,然后女孩坐起来,抱住了他的手臂。 依靠是下意识的,他逃不开男人的心思,她也躲不过女人的心思。 “你是什么东西?” 文野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祁焱感觉到抱着他手臂的小手抓得更紧,指甲在往肉里陷。 “也敢打我?” 黎秋意浑身发抖,文家在湖城的势力不小,若不是这样,黎颖也不会一直都没能离开风月场。 “他,他不是故意的!” 祁焱刚要开口,这个一直在他身侧哆嗦的女孩却突然冲到他面前。身子又瘦又小,根本挡不住他,却又非要挡着,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有点滑稽。 “祁先生,你走吧,走吧” 她说话,泪水流到嘴里。祁焱逐渐拧起眉心,他盯着她的发顶,越来越不懂这个小丫头。 为什么总做傻事,这个时候放走救命稻草,指不定会被这个发了疯的男人弄到哪里去。 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而对面的人却开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祁先生,祁。 然后又盯着这男人五官硬挺的相貌,瞬时对他是谁有了思量。 而后文野默默穿上了衣服,并没找祁焱的麻烦就离开了房间。黎秋意跑到门口,走廊里已经没了文野的人影。 怎么说也是她先主动的,这个男人不坏,她不想害了他。 一只大手将她拉了回来,她的衣服在刚刚的拉扯中给撕开了一点,虽然没露出什么,但总归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女孩捂着衣领满脸通红,祁焱觉得她这模样有意思,眉心川字消失,粗粝指背勾走她面上晶莹。 “挡什么?我什么没看过?”- 黎秋意坐回到床上,徐悦过来和男人解释,说黎秋意只是来前面送东西,今天没有安排她。 女孩低着头沉默不语,祁焱不愿意听女人掐着嗓子出的造作声音,看也不看徐悦。 门重新关上,屋里的氛围渐渐变了,她浑身不自在,抬起头见他果然在盯着自己,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说实话,祁焱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总感觉这个人笑里藏刀。 她打了个冷战,紧张许久的精神放松下来,不适又找上来。 初秋是容易生病的季节,她的脸红得不自然,可她自己不知道。祁焱还在旁边站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钱已经拿了,有些事必须要做。 她带着热气接近他,的已经在解着男人领口的扣子。 “您,不要吗?” 蒙着水汽的大眼仰望他,因为祁焱抓住了她的手腕,所以她才问他。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想起刚刚她挡在他前面的样子,逐渐绷紧了下颌。 一股腥味冒出来,女孩瞥到他手臂上的异常色彩。 “您受伤了?” 那处伤口因为刚刚的暴力撕扯重新裂开,她心里一阵慌张,盯了一会儿跑了出去,在宿舍里找了纱布。 “可能会有点疼。”她在哆嗦,好像很紧张。 “这是之前我没用完的。” 说完自觉说错了话。 “我不是说要给您用剩下的东西” “我知道。”他笑了,示意她继续。然后那几根葱白的手指就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臂上移动,带着电流,击中心口。 她比那些人仔细,没有弄疼他。 他盯着灯下的白皙耳垂,一阵干渴。 事实上他很想要,来这里之前他还想好今晚要用什么姿势,可他再浑,也不想对着一个病号发狂。 她乖乖躺下,祁焱打了个电话,有侍者过来给了他一个袋子。 黎秋意红着一张小脸,羽睫轻轻抖动。 “起来,把药吃了。” 她不懂祁焱的操作,吃完药靠在床头,掰弄着小手要去抓电话。 “怎么?” 女孩抿着嘴,“我让徐姨给您找个姑娘。” “我看上去,像一天不和女人鬼混就难受的人?” “不不像。” 祁焱看着她,女孩脸上印着心口不一这几个字。他瞥到自己胯间雄起的欲望,脸一僵侧了过去。 确实像。 “呵,睡吧。”男人脱了衣服躺到床上,黎秋意对他已经翘起来的欲望很恐惧。 他从身后抱住她,大家伙塞在她的股沟,“明天早晨做。”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11、“怀孕了会变大。”(H) 一扇防盗门缓慢打开,门外有刺耳的笑声和低沉的说话声,随之一股剧烈的恐惧席卷。一只大手将她捞出来,她惊醒,鼻尖上都是汗珠,身处的炙热是男人的怀抱。她闻到冷香,雨后竹林似的味道,就知道这人是谁。 祁焱。 环着她的铁臂青筋凸起,这是一双很有力量的手臂,和她梦里的救世主一样。 他还没走,她被不着边际的噩梦弄得一阵心慌,转身扎进他胸口。 祁焱早就醒了,在她倒吸冷气的时候。他没睡好,一闭眼就是她老母鸡护自己的架势,还有包着纱布的颤抖手指。 眼下看她缩进自己怀里,男人早晨那边热血就开始闹腾,蓦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性器凶猛刺进她的身体。 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能叫出口,就已经被他填满了。 与发怒分身不同的是他依然平静的眼神,他们身体相连着,互相过给对方脉搏。 “谢谢您。” 她想的是昨晚他为了自己得罪文野的事。虽然她大概明白,他不是多在意自己才会管这一遭,而是男人的习惯,私有物都不愿让别人碰。 可她还是觉得很新奇,像是有人在身后托着自己的背影,让她不至于倒下去。 “不问问我是谁?” 他顶了一下,女孩扬起头闭上眼睛。 “这不是我该问的。” “知道吗,你如果任性点,会更可爱。” 说完开始动起来,原还有点干涩的甬道被大物上的纹路摩擦出良多汁水。这些水又被搅动,带出水花四溅。 祁焱的眼神逐渐变暗,他总是做着做着就发狠。她被撞得呻吟声都是碎的,退了烧的脸蛋依然带着酣红,昨天这一觉好像都白睡了,只是一瞬的功夫,她就又变回浑浑噩噩的黎秋意,就连男人下颌紧绷的冷冽表情都觉得温柔。 这一刻她突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他们的身体只要相连,他只要还要着自己,这个人就像是自己的男人。 可惜这种念头不该有,只能有片刻的放纵。等高潮过后,他扔下一张卡或者几张钞票,他们就又回到买卖关系,他记住的只有她的身体。 祁焱趴在了她的肩头,架起她两条腿,将自己压得更深。 呼在她颈窝的呼吸很热,和男人的体温一样,她看着摇晃不已的天花板,努力忍着包容他的占有。 这个人也许没那么坏,最起码和她以往见过的不同。 “不专心。” 一改温柔,他突然暴戾起来,原本顾忌着她的身体,她却开始走神,这是对他运动的不尊重。 身体被折成两半,嫣红的花苞中心一根炽热肉刃时隐时现。小美人浑身香汗淋漓,她抱着他的头,摸过他的耳垂,胸口被吸到酥麻。 他喜欢舔吻她的乳尖,小女孩的身体是香甜的。 “再大一点就好了。” “嗯......我还会长大的。” 祁焱抽插到一半停住,这可爱的小丫头居然把情事中的人逗笑了,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就当了真呢。 他摸着她的小肚脐眼,画了一个桃心。 “怀孕了会变大。” 这句话和一个深戳一起,黎秋意回不了话了,因为她到顶了。 祁焱没想着使劲折腾她,把人翻过来拍了拍臀尖又闯进去。他很喜欢后入,更能看清她的腰线。 这丫头每一处长得都好,适合养在家里,放在床上,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晚上敞开腿给他操就行。 黎秋意的头发被撞开散乱在两边,他一边顶弄那块嫩肉一边抓着乳肉。 丰厚的龟棱穿梭着,把淫水一滴不落地全刮出来,淅淅沥沥撒了满床。红彤彤的小乳尖在指缝里,他揉捻那处她便扭着屁股哼哼。 夹得更紧了,他又去捏她的乳头。 “别,别捏......” 乳头被捏到变型,他按着中间的乳孔,女孩想跑,他绷着脸将人拉回来,身体顿了一下,然后两个卵袋甩的仿佛要飞起来。 黎秋意被撞得不知所措,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他血丝虬结的眼神吓到,然而祁焱却不肯放她回去了,按住她的后脑就撕咬上唇瓣。 “嗯......轻些......痛......” 脆弱的宫口快被他捣坏了,她生怕自己被做死在这里。祁焱破的规矩已经够多,可是她还太小,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抬起她一条腿,扯开可怜巴巴的阴唇,那个不如小指粗细的入口,艰难吞吐着巨物,边缘已经出了一圈血丝。 她还在哼哼着,下面流淫水,上面流泪水,纤细的小腿他能一手掌握,他吻了吻她紧绷的脚背,刺进了宫腔。 “啊!” 这个姿势太深了,她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男人无视漫出的猩红,专心操干里面那张小嘴,狠狠捣了百下释放在里面。 熟悉的热流,小腹上一道狰狞的凸起,他许久没出去,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12、秋天还没完全冷下来,正是打野战的好时 再睁开眼已经中午了,祁焱不在身边,她居然在这里睡了这么久。 床单上落着的暗红是他手臂上淌出来的,他们做的太厉害了,伤口都绷开。 这个男人走的悄无声息,身边的冰冷让她有一瞬间的失意。旁边放着一张银行卡,反着光的小卡片提醒了她是谁,他又是谁。 她用了很多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才亲密交合过的两个人,一转眼就能形同陌路。 白天是很安静的时候,这里过得都是黑白颠倒的生活,她走回住处的路上只碰到一两个出来抽烟的女人。 卸了妆的人都没有什么杀伤性,有个是她昨晚才刚刚观赏过“现场直播”的女生,当下两个人见面,那女生面上没有半分不自在。 她撩拨着短发。 “恭喜啊。” 看黎秋意还是没什么表情,那女孩又说:“祁焱啊,他很喜欢你。” “嗯......” 见黎秋意没有聊天的意思,她说了几句就回去了,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往常透明人似的女孩开始被人关注,甚至还有人刻意过来和她套近乎。 黎秋意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姐妹情,熬到晚上,她准备去前面,徐悦却拦住她没让她去。 “老板让你休息。” 老板是徐枫,她本来要献身的那个人。 女孩抿着唇嗯了一声,掠过徐悦从小路走到马路上,看着灯火愣神。 忽然,一辆黑车停在她不远处,祁焱从上面下来,她好像做贼一样躲到一边。男人往里走,中午和她搭过话的短发女生就闯进视野里,跟着祁焱进到走廊。 走廊里就是死角了,她再也看不见那两个一前一后的人,不知道那个女生有没有跟上去,也不知道祁焱有没有跟着她进房间。 可男人来这种地方不会什么也不做,那个女生也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黎秋意悄悄走到外面,暖色的光透过窗帘落在她的眼里,人影落在窗帘上。 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衣服的影子飞了几下,她甚至能看到女人的乳尖摇晃着,然后被欲求不满的男人含进口中。 女孩盯着窗户,后门前的男人眯着眼睛在看她。 “你有这个爱好?” “啊!” 她吓了一跳,身体被扯进怀抱里。仰起头,眼前的人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祁焱不是该在里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不在?” “我什么?” 祁焱没明白,他是来找徐枫的,进去后上了个洗手间,徐枫还没来就想出来抽根烟。只是烟头还没点上,就看到黎秋意在这里偷听墙根。 “喜欢听别人做爱?” “不是,不是......” 这让她怎么说,难道直接说她以为里面的人是他吗? 屋里的人影已经耸动起来,祁焱在身边,她突然对他们失去了兴趣,转身鼻子却磕到男人胸口。 祁焱的胸肌很硬,她撞红了眼圈,而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将她逼进了墙角。 “祁先生,晚上外面冷了,进去吧......” “好。” 他答应着她却依然不动,黎秋意借着月色,从他眼睛里看到只有野兽才拥有的光芒。 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他答应的“进去”,不是回到屋里,而是进入她的身体。 秋天还没完全冷下来,正是打野战的好时候。 祁焱拉开风衣的拉链,翠竹味和温暖铺面而来。她被抱住了,双脚离地到更黑的地方,这下月色也照不到,只能听到男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不脱我怎么进去?” 他掌控住她的手,半身裙马上被掀了上去,人在下一刻也被翻过来背对着他。两条长腿中间含着少女的神秘地带,摸一把,是湿的。 “咔哒。” 祁焱解开了腰带扣,更热的东西靠近她,那根她上午才享用过的硬物,十几个小时不见就又让她心惊。 “放松。” 两只素手被他牵引着放到墙上,圆润的龙头抵住两片唇的中心,施力慢慢压进去。这时屋里的春情也从窗户缝蔓延到外面,像是边看黄片边做爱一样,可又远比假的更刺激。 大物戳到了宫口,他早晨做的太过火,这次没忍心再摧残她的小肚子。他反复拔插着,尚留酸麻的谷口难以承受他的巨大尺寸,她开始轻声呻吟。 这周围没有人,旁边也有一棵树挡着,可是他们就是在外面做着最羞人的事。 她又冒了股淫水,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抓握两团绵软揉捏起来。 稚涩的乳肉被牢牢掌控,凶猛的硕物化作一个漆黑的利影在女孩腿间穿梭。风掩盖了肉体撞击,黎秋意被干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和身体一样融合成了一整个。 屋里的人换了个姿势,女人的腿被高高抬起来压在墙上。 祁焱是先发现的,他不会什么花样,学着他们也握住黎秋意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 “嗯......” 她仰着头,艰难呼吸汲取氧气。被掰平的双腿让阴道拉伸得更紧了,不仅她难受,祁焱也涨红了脸。 “啧......别夹!” 一滴汗滑至锋利下颌。 他说晚了,屋里女人的浪叫传到外面,刺激的黎秋意穴道遽然紧缩。才尝到女人味道不久的男人是抵不住这种突袭的,还在抽动就被夹了出来。 13、“想不想出去转转?”(H) 太刺激了。 饶是一贯漠然的女孩也被汹涌的情潮冲得半身滚烫,在他释放的那一刻抓住他的手臂。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连快速呼吸的频率都变成一样的。 黎秋意又夹了夹埋在她身体里的男性雄风,根本不像刚刚射出来过的,它的尺寸依然很可观,把她塞的严丝合缝,甚至又不甘示弱地粗了一圈,将快要流到穴口的精液都赌住。 很黏,也很痒,男人没出来,反手转过了她,低下头额头贴在一起。 高潮退却,冷了的汗水沾在身上并不舒服,也提醒着她真的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在外面就和男人做起来,而且还一边听着别人做爱的墙根。 “啵——” 祁焱抽出肉棒,冒着热气的大物闪着光,已经被她的淫水淋透了,就连顶头的小孔里都流进去了不少。没有东西的阻挡,穴里淌出精水,女孩恢复了理智,双手还抚着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男人没要够,刚才那一下没忍住,让他脸色不甚好看。 他手利落一提,裤子穿好,但是却没拉上裤链。女孩盯着那个逐渐湿润起来的鼓包,他大手粗暴拽开内裤边缘,把刚藏起来的大物又放出来。 肉棒在空中弹了两下,男人急不可耐地抱她起来,两条还软着的腿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轻轻一掰就乖巧的落在铁臂上。 中间的花苞开着,祁焱挺身又闯了进去。虽然是侧入,但已经扩开的穴口不像初入进来那么困难,他一击便中花心。 这根利器一进去就狠狠抽动,疯狂贯穿她的身体,快要把她一分为二。 男人胯骨撞着女孩的腿根,穴道好像一条皮筋,从冠头到根部都勒着。媚肉吸吮着龙首,他咬了咬牙蜷起鼻梁,爽到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 黎秋意颤抖着,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女孩瘦瘦小小的,被男人健硕体形衬得像个小孩。他换成一只手抱她,另只手抚住白皙柔软的臀肉,控制着坐得更深。 围墙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人在交谈,祁焱停下抽动眯起眼睛,问她:“想不想出去转转?” 他用风衣裹着她,就像普通的公主抱那样,谁都不知道两人的下体还连在一起。 “外面有人啊......” 柔柔的声音唤了祁焱低头去看她,他也正好走到后门口,灯光下,承受过雨露的小人儿像一朵盛开的桃花,满面鲜艳。 “我之前说你要是任性点会更可爱,再加一条。”他猛一压她。 “别口是心非。” 黎秋意咬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那根凶猛的巨物插在身体里,每走一步都会刺得更深。凸出棒身的血管也在研磨着内壁,它们互相撕咬着,亲吻着,一定要让对方记住自己的每一根脉络或每一条褶皱。 被拉扯到极致的穴口边缘冒出淫水和精液掺和的粘液,她生怕那些东西在他走过谁身边时落下来,所以拼命夹着。 男人的要害被掌握着,祁焱头皮发麻,双臂用力鼓起的肌肉块垒分明,下颌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她越是夹得紧,他就越是忍不住想快点走,恶性循环,到大门口差点没摔了,像在上酷刑。 刚才屋里云雨的两人已经出来了,有侍者进去打扫房间。短发女孩本来是想攀祁焱的,毕竟这种有身份又平和的客人可遇不可求。 但祁焱好像对她没兴趣,不等她碰到衣角就甩着袖子离开。她以为这男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出门和这两个人撞见,她才明白祁焱不是不中用,只是对她没兴趣。 “玩得挺嗨啊。” 祁焱的一个趔趄让女人发现了两人的小秘密,徐悦听到这句话,目送两人背影的目光开始沉思。 - 祁焱出门之后便把她抱得很稳,身体控制在一个高度,肉棒即使随着走路的颠簸上下挺动,也不至于让她在浪尖上下不来。 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自己也守不住。她下面这张小口比上面的那个还会吸,在这么裹下去,他走不到街口半条命就没了。 周围逐渐热闹,黎秋意根本不敢看旁边,只是缩在他怀里,按着热烫的胸肌数他的心跳。 他就这么抱着自己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马路两侧有商铺,路口还有小贩,她能想到祁焱今天应该是想带她出去过夜,可是却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车停那么远。 “嗒——” 终于,她被塞进了车里,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头看看窗外。 这一眼便愣了,她以为要遥望才能看到的夜色招牌,居然就在她左后方的头顶上。 “怎么了?” 男人胸腔在震,女孩眼神的幽怨他怎么会看不明白。但他已经摸透了这个小姑娘,许是委屈惯了,她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果然,黎秋意只是摇了摇头,就又趴回他身上。 他准备继续,漆黑的车子里突然亮起一道光,女孩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脸色倏地变了。 “祁......祁先生......我去接个电话。” 14、“你是什么精怪变的?专喝男人的精气— 公寓的床上散着一堆衣服,床单上都是蹭出来的褶子。屋里是黑的,只有浴室里亮着灯,水声淅淅沥沥。 女孩两手抓着洗手池,指头边缘用力发白。重心在手上,脚尖只是微微点着地,两条大腿发颤。她的腰上握着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和少女柔嫩的皮肉对比鲜明,这双手钳制着她无法藏匿,腿心那根活动了一晚也依然精神抖擞的肉棒不停插进抽出。 她被男人撞得前后摇晃,贴着他的半个身子都给烧红了。顺着大腿根往下流的水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春露还是花洒喷出来的。 黎秋意小声哼哼着,祁焱最受不了她这种承受无力的模样,即便是已经告诉过她也改不掉,用清纯的脸蛋做媚人的表情,真是天生的妖精。 “你是什么精怪变的?专喝男人的精气——” 祁焱舔舐她的耳根,伴着一个深戳。 “啊......” 黎秋意张开嘴,一股水流到她口中,温水没能热过她的体温,她将水吞了下去,仰起头睨视雾蒙蒙的镜子。 镜子里什么都很模糊,两人交迭的身体氤氲成一片,只能看到黧黑的影子高大魁梧,怀里抱着一个白皙的娇弱小人。 “不是......” 这是今晚的第叁次,花心处的那块肉被戳了太久,宫口被反反复复撞开抽出。现在他再冲进去已经没那么难忍,她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这件事感到羞恼,却又在这种极致的深入里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从夜色的后院开始,他的性器便一直深埋在她体内。他们保持着交合的动作从街上走了一圈,像普通情侣一样闲逛。 旁人只会觉得这是个贴心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在宠自己的另一半,绝不会知道他们正在做着如此疯狂的事。 接电话时他也没让自己离开,反而在听到黎颖声音的时候恶意地抽动起腰身。虽然黎颖一直希望她也能做个妓女,但黎秋意还没能洒脱到直播做爱。 她怕黎颖听到,捂住嘴匆忙挂了电话。 之后祁焱联系了徐枫,有夜色的人出来把他们送到祁焱的公寓。司机在前面开车,他们在后面缠绵。 夜色的人都是认识她的,从那人暧昧的目光里她知道自己完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黎秋意和客人车震,还在马路上边走边做。徐悦更会知道,会给她安排更过分的人来睡她。 祁焱不知道黎秋意在想什么,他在她身后,额头贴着她的发顶,一下下蓄力冲刺,偶尔压低了去吻她的脊背,在白皙的皮肉上落下几个草莓印。 所以他错过了黎秋意的眼泪,他没看到那条从眼尾滑落至下颌的晶莹。但这滴泪水没能生存多久,就在他下一个挺身时飞到了地上。 祁焱不小心碰到了控制花洒的龙头,原本纤细的水流在这一下后变得不那么温柔,像一场暴雨,她的哭泣彻底被掩盖住。 他捏着她的屁股把人往后拉,情欲上头动作有些粗暴。黎秋意只能用指尖搭着洗手池了,难为情的姿势对着他,腿心原本粉红柔嫩的细缝被撑成一个饱满的圆,边缘也不再苍白,被男人近乎暴力的鞭挞到殷红。 “您不要在里面了,好吗?......” 太多次了,她怕自己怀孕,从小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妓女绝对不要怀上嫖客的孩子,风情场上的女人只是用来泄欲的,她们和她们的子宫都肮脏又低贱,不配生下谁的孩子。特别是在夜色这种地方,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一万种无声无息杀死她的方式。 “怕什么,我又不会不管你。”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可她不会相信。 这时祁焱抱住了她,尚且稚嫩的乳房上布满指印和牙印。他这次抚摸的动作很温柔,与之相悖的是逐渐加大力度的腰腹,她甚至被他高高鼓起的腹肌拍麻了腰窝。 她是没办法拒绝祁焱的,他付过钱。 自己还不懂这些,但其他的姐妹说那张卡里的钱根本不是睡几次的价格,这个男人不错,有他可以少受很多罪,特别是一个新人,她需要靠山。 “嗯......” 利刃在她身体里冲刺着,属于一个男人压抑多年的欲望,全都倾泻在这个小身子上。 祁焱总是觉得自己入得还不够深,要是能把两个卵子也塞进去就好了。 “都射给你,都给你!” 他咬牙低吼着,像是暴怒的野兽。然后女孩挺起上身,乳肉爆出男人指缝,承受他赐予的炎热浆水。 - 黎秋意回到夜色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与她想的一样,她的身价高了不少,至于那晚在大厅里就能随便与她调情的客人,徐悦果然是不会再让她接了。 “秋意。” 徐悦过来,放到她手里一张纸。 是张支票,上面的数字显示付款人出手很大方。 “不是现在,是下周。”徐悦抽着烟,和她对视着的清瞳依然很单纯,不像经历过刺激情事的。 “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对了,方思思也和你去。” 徐悦说完,短发女孩从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她友好一笑。 15、母凭子贵(二更) 祁焱到那栋大房子门口,许是心里作用,他每次过来都觉得这个地方万分压抑。 他不喜欢大房子,可能仅仅是因为老宅子太死气沉沉,附满青苔的墙壁,四处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爷爷。” 他走进去,和老人淡淡打招呼。 老人坐在小椅子上,正和自己对弈。 “祁焱啊,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这些天很闲。” “那就好。”老人落下一颗白色棋子,“那正好去海市帮我办件事。” 管家递给祁焱一个密码箱,他倏地站直了身体,眉目低垂恭恭敬敬。 “是。” - 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这是一群人的局,黎秋意听着就恶心。她不想去,所以没接那张支票,什么都没说。 叫方思思的短发女孩才来这里不久,她玩得开,也听徐悦的话,所以有这种钱多的活时徐悦总是第一个想着她,当然自己吃的回扣也多。 而对黎秋意,多是因为她是祁焱看得上的女人。祁焱是什么人她大概清楚了,这种局里的男人都好面子,睡谁很多时候都是身份的需求。 下午没有课,黎秋意从学校出来直接到医院看望黎颖,这是例行的,每周都要去一次,交钱,聊天。 临走之前老师和她说,她才刚刚入学,踏得课已经够多,如果再这样下去,谁都不能保证她能不能顺利毕业。 她想着老师这句话,甚至期望这个好心的人不如不说。当结果无法改变时,一次次提醒她这些,只会成为她的更多负担。 “怎么样?” 黎颖已经听说黎秋意做了,后半生有了指望,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还好。” 黎颖听了表情有点不自然,提醒了黎秋意一句。 “我是说,他大方不大方?” 女孩手一僵,看着黎颖衰落的容颜。 “还可以。” 她来这里看黎颖是看在过世外婆的面子上,如果不是那个老人,她大概也不会和这种母亲再有交集。 “听徐悦说,海市那个事,你不准备去?” “当——” 水杯被彻底放回桌子上,黎秋意努力压制着呼吸的起伏。 “他们,是很多人......” 病床上的女人偷偷翻着白眼,又在黎秋意转过头来的瞬间变作和蔼模样。 她眼尾的褶皱堆在一起,“秋意啊,你还是得去,最起码这次要去,要不然徐悦会觉得你傍上了那个男人就翘尾巴。” “或者——”她话锋一转,“你有办法只陪他。” 女孩摇着头,“我没办法,谁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你想太多了!”黎颖提高了音量,她在风情场久了,就连生气的音色都矫揉做作。 “你管以后干什么?!只要生下他的孩子,母凭子贵,就算是他以后娶妻生子了,你是孩子的妈还怕没有保障?” “所以就像你一样?你有保障吗?” 黎秋意冷冷的,声音霜飔似的。她好久没和黎颖这么讲话,女人一愣,随后是装也不愿意装了。 “这是找到靠山了?”黎颖往前探着身子,拿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脾气上来直接摔到地上。玻璃碎片飞溅划伤女孩脚腕皮肤,片刻后浮现一条红线。 “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心肝肺早就被人挖了!” 才不是。 救下她的明明是外婆,与黎颖又有什么关系。 不想再听她念这些没用的,交了钱后她没再回病房,任凭黎颖给她打多少电话,她都没再接。 和黎颖同在一个医院的小凌住的是豪华病房,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自从黎秋意和她玩了一次之后就很粘她。 “秋意姐姐,我能要那朵花吗?” 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指着一朵野花,黎秋意摘下放到她手里。 “我不想一个人住。” 小凌摸着花瓣。 “为什么呢?很多人都想一个人住啊。” “因为我很孤单啊,现在还好,有二叔总来看我。” 黎秋意抚摸着这个八岁孩子的后脑,她其实是知道的,小凌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早在黎颖住进来之前她就在这里很久了,得了绝症能维持这么久还能这么奢侈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家庭。 只是小凌终归也有她的不如意,至于她口中的二叔,刚与她熟识起来的黎秋意也还没见过。 黎秋意站起来,昨夜的疯狂让她身体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她倒吸着气靠在树上,扶着腰一阵头晕。 “秋意姐姐,你怎么了?!” 小凌摇着轮椅到她面前,小手抚摸着她的肚子。 “你是那个来了吗?” 黎秋意弯起苍白的唇角,“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呀?” “是我的护理阿姨说的,她肚子痛的时候就会喝红糖水,我去给你拿一点,我的柜子里有。” “不用了。”黎秋意拦住她,握住孩子的手,和她清澈的眼瞳对视。 “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栅栏门外的男人站在那里已经许久,他靠在车头上,看着花园里的一大一小。 ————分割线———— 秋秋只会和火焰哥在一起,身心唯一的文哈,爱情是甜的,书名只是,脑子一抽想的。。。 16、“你不知道电视剧里都有坏人吗?他们会 这是他没见过的黎秋意,不惊惧,不哀伤,没有委屈无奈,也没有时刻盘踞在眼里的泪水。她穿着中午离开的那套衣服,脸上蒙着阳光的暖意,与在他身下呻吟的尤物相去甚远。 他之前就听祁凌说过“秋意姐姐”,秋意姐姐有多漂亮,有多好,会陪她玩女孩游戏。只是他那时仅仅是听了个影子,更想不到这人就是黎秋意。 他也看到了黎秋意没站稳靠在树上的一幕,更听到了她说的那句昨晚没睡好。 她昨晚其实睡得挺好的,只是被他折腾狠了,说不定还在往外流着自己的精液。 “祁凌。” 黎秋意背对着门口,听到声音浑身一僵。而祁凌却睁大了眼睛,扬起小唇角伸出两只手臂要她身后的男人抱。 “二叔!” 女孩一顿一顿地回头,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平静又带着不容反驳的盛气,命令她要全然接纳他的给予。 “这就是秋意姐姐。” 祁凌拉着她冰冷的手,小孩子没看出她脸色突然的变化,还在为他们做介绍。 黎秋意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从他眼里看出戏谑。 “祁先生......你好......” 两个今早还在一起相拥醒来的人,下午就变得这么生疏。 祁焱淡淡地勾着唇,看着这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并不打算在孩子面前说些什么。 “你好,我是祁焱,祁凌的二叔。” 他向她伸出手,这一刻黎秋意突然有些感激他。她是怕的,怕他当着小凌的面说出她是什么人,怕这个医院里的更多人知道她的不堪。 “我,我是黎秋意。” “嗯,好名字。” 气氛尴尬,看护的妇人是个人精,只看着就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把小凌推到了一边。 “祁先生。” 祁凌在一边玩,还是刚才的花园,能听到对话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就先走了。” “你来这干什么?” 黎秋意抿了抿唇,“我母亲在这里,我之前并不知道小凌她是您的侄女,不是故意要......” 不是故意要套近乎,更不是要故意接近他。 “我知道。”祁焱打断她,“我只是好奇而已。” “您可不可以。”黎秋意的眼神晃了一下,倏地离他远了些,“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黎颖在窗子里看着她,手机终于不再震动,十几分钟前还横眉冷对的女人,在看到年轻男女站在花园里的登对后笑弯了眼睛。 她拉开窗户。 “祁先生。” 祁焱有一丝不快,却没表现出来。他不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她姓祁的,只是她眼里都是精明的算计,与小姑娘的纯净完全相悖。 霸道性爱都没能给黎秋意如此屈辱。 她不敢抬头,生怕看到黎颖那副谄媚的表情。好像在和全世界说,她的女儿攀上了一个多么厉害的男人。 “祁先生,抱歉。” 她小声地说,带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逃离。 大门口,有辆蓝色的跑车停在了那里,一个男孩从车上下来。他截住了女孩的去路,手里还提着小姑娘才喜欢吃的草莓蛋糕。 “秋意。” 黎秋意慌张到极致,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暴露给祁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更不想让何俊看到花钱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像是把五脏六腑都秀出来。 “何俊,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找不到你啊,问了同学才知道你在这,你做什么?兼职吗?” 这时何俊看到她身边的男人。 “祁叔?” 其实祁焱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十九岁的何俊叫他叔并不太合适。可是祁焱的身份在那,这声叔何俊也只能叫。 “嗯。” 祁焱叫不出他准确的名字,淡淡地应着。他从男孩兴奋又羞涩的面容中看出一种叫暗恋的情绪。只有少男少女才有资格有的情愫在周围升腾,他睨着她的小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便远离了两人,走到祁凌身边陪着她玩,耳朵却一直留意着这边。 “那个,晚上你有空吗,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电影上映了。”他怕女孩不会去,又说:“我们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也去。” “和他们的女朋友一起......” 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但他是希望黎秋意能听见的。只可惜女孩现在满心都是痛苦,她没能听到,倒是被一旁的男人听到。 “我就不去了。” 黎秋意拒绝了邀请,也拒绝了草莓蛋糕。她不喜欢甜腻腻的感觉,也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体还能配得上谁。 男孩难掩失意离开,祁凌人小鬼大,对着祁焱说:“那个哥哥肯定是在追秋意姐姐。” “嗯?你怎么知道?” “我在电视里看的呀。” “那你觉得这两个人配吗?” “配呀。”祁凌望着那辆跑车开远,“郎才女貌,秋意姐姐又漂亮人又好,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少看电视剧。”祁焱揉掉了小女孩的小呆毛,“你不知道电视剧里都有坏人吗?他们会让主人公分开,然后自己做主角。” 祁凌撇着嘴。 “不行哦。” “我只想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行哦。”祁焱难得幼稚,学着小姑娘的说话语气,“现实都是很残忍的,你要快点习惯这个世界。” 17、这小丫头他要定了。(二更) 祁凌捏着几朵花,祁焱也盯着娇艳颜色看,却始终用余光注意着那道落寞的背影。 黎秋意盯着那扇早就没了人的窗户,指尖抠着长椅,已经渗出血来。 黎颖一直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知道她肯,自然是高兴的紧,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着,无论是人或是心都在挣扎。 祁焱不再逗孩子,他走近了,才发现女孩肩膀颤抖着,目光始终望着一扇窗子。 徐枫说黎颖生病之后她们的生活过的急转直下,要不是之前攒了不少钱,这一年的医药费根本顶不住。 徐枫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里不无可惜,可是却也没有想要帮这对母女的意思。对他来说这些妓女只是摇钱树,他提供给她们庇佑,让她们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而她们付出相应的保护费,互相之间并不相欠,也绝对不存在谁占便宜的问题,所以他不会做额外的帮助。 “哭什么?” 黎秋意没想到他还在,擦了擦眼泪。 “没什么。”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将他看清。 他做过她梦里的救世主,将她从那个被视作人间炼狱的门后解救出来。那个梦她做了很多次,认识他之后才尝到了被带离的快乐。 所以她几次想拜托祁焱帮帮她,可是又因为没底气而退缩。 她又不是他的谁,没必要再去自取其辱。 毕竟,没有真的救世主。 “黎秋意。” 他抬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 这小丫头他要定了。 从纤纤玉指小心抚过自己伤口,这个念头便开始萌动。他努力压制的欲望,在看到少男少女那一刻冲出桎梏。 天知道他毫无波澜的面容下潜藏着多猛烈的暗涌,幸好黎秋意没接那男孩的东西,否则他会发疯也说不定。 “叮——” 铃声打断了讲话,男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黑瞳一暗。 刚才想说的话没再说出口,他需要一个太平盛世,才有资格做个自由人。 黎秋意抿起了唇。 这是她第一次从祁焱的眼中看出不安。 祁凌和看护在远处玩,他们周围的温度逐渐压低。她觉得气氛不对,想要逃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腕子。 她撞上坚硬胸肌,祁焱悄悄带走了刚刚何俊蹭在她袖口的落叶。 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要是多笑笑,会更好看。” 然后转身离开。黎秋意下意识看小凌那边,孩子依然背对着她,没看到这不该出现在两个初见的人身上的一幕。 唯一的遗憾是时不时偷偷观察这边的黎颖看到了,她笑得很开心,抬手关上了窗子,玻璃上的反光刺了黎秋意的眼睛。 - 老宅子立在黄昏里,男人脚步沉重,在后院里踏出一片陈年的土。 老者坐在圈椅上,血流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逐渐填满那些沟壑。又在流到某一时刻时蓦地停住,象征生命的终了。 祁凤翾从椅子上起来,揉着膝盖,朝着他淡淡微笑。 中年男人躺在血泊中,额头上落着一个新鲜的弹孔,零星花白的发浸上鲜血,几小时前曾经递给自己密码箱的手无力蜷缩。 祁焱盯着那片殷红,喉结滚动的越来越快。祁凤翾渐渐眯起眼睛,盯着他太阳穴越发明显的青筋,离得最近的人已经偷偷把手伸向后腰。 祁焱是被训诫的猛兽,乖巧的很。可谁都不敢忘了一个恐怖的事实——猛兽永远不会真的称臣。 “爷爷,天冷了,回屋吧。” “好。” 祁焱扶着祁凤翾进屋,没再看管家的尸体一眼。 替换老管家的人早就已经等在了屋里,他递给祁焱一个新的箱子,替换下那个掺杂了私心的。 周围很静,老人喝茶的声音很突兀,竟然在空荡的屋里徘徊很久。 “祁焱,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舍得祁鸣的一只手。” “是,爷爷,我知道。” ...... 因为有新的,便能舍了旧的。管家是他的人,祁凤翾容不下,也借此警告他,这个家现在还不是他的。 他要臣服,避免和祁鸣一样,成为一颗弃子。 车子一路开到夜色附近,这次他真的停得很远,只站在下一个路口遥望金灿灿的招牌。 温香软玉就在那,可他今天不准备过去,而是给徐枫拨了个电话。 “喂?” 徐枫那头有女人的笑声,祁焱皱起眉,好像闻到了低俗香水味。 “不要再让黎秋意接别的客人了,钱我都补给你。” “嗯?”徐枫推开怀里的女人,声音笑着,眼里却已经没了刚才的浪荡。 “你玩真的?因为一个婊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徐枫一度以为断掉了,把手机举到面前看了看,还通着。 “徐枫,这个词太脏了。” “诶——我从来不骂人,说得都是实话,你指望着一个敞开腿的婊子有良心?”徐枫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声音忽地提高,“你他妈上她带套了吧?别再整出一个野种来。” 祁焱额头上流下汗珠,一天之内,他享受到了两次被人折辱的快感,真是殊荣。 “你不是就靠着这些敞开腿的婊子赚钱吗,又有多干净。我说了,钱我会给你,两倍叁倍都可以,你只要赚钱就好了。” “行,有你后悔的时候。” 电话切断,徐悦大概也听到了祁焱说得话,想起过两天的局,“那海市那事,秋意还去吗?” 徐枫靠在椅背,腿放上桌子,一副纨绔模样。 “去,怎么不去啊,她不去我赚什么。” 18、每次和自己拥抱时的火热,都想让她不管 “秋意,人要识趣,你觉得呢?” 支票重新放到她手里,但已经不是前几天的那张。上面的数字变了,比那张更诱人。 她和徐悦之间的气氛不好,方思思出来打圆场。 “徐姨,没事的,我和秋意说。” 这声“秋意”叫得很亲热,可黎秋意不记得自己除了看到两次方思思和别人做爱之外,还和这个姑娘有什么交集。 方思思过来挽住黎秋意的胳膊,屋外冷了,她递给黎秋意一根烟,见她不接笑了笑,自己点燃香烟,朝着天空吐出一口气。 “劝你不要因为祁焱得罪徐悦,你可能会在这里待很久,但祁焱却未必。” “他总有厌的那一天,等到湖城再多出一个其他的场子,那里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到时候,他和你说的什么,都会一并忘了。” 这两句话像是刀子一样,戳破女孩如同泡沫一般脆弱又不可告人的幻想。 性和爱要分开,否则就会像黎颖一样,即便是带着孩子闯进别人的家里,也只是个不速之客,早晚会被赶出来。 黎秋意暗暗嘲讽着自己。更何况,她只是外婆一时不忍买下来的孩子,如果不是黎颖的孩子流了产,她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交集。 但是。 好像要分不开了怎么办。 她不自觉抚上侧脸,这里是祁焱最喜欢在缠绵时亲吻的地方,甚至多过胸前的酥软。 祁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超出自己对客人的所有认知。 霸道,又温柔。她还不知道怎么拒绝男人的热情,他每次和自己拥抱时的火热,都想让她不管不顾地放纵,做个疯子,一晌贪欢也好。 “他这周是不是没来?” 方思思已经抽完了一根烟,黎秋意点点头,眼里掠过防备。 “你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我是想过攀他,攀不上也不会死乞白赖的。客人多了,我的时间耽误不起,他对我来说,就是行走的钞票。” “我说的话难听,但都是事实,你要是不信,尽管去撞南墙。” 漆黑的短发在耳边飞舞,方思思看着她手里的支票。 “只有钱是实在的,不会有人真的爱我们。”- 黎秋意还是上了去海市的车。这些天她都没有到前面去,徐悦没给她安排其他的客人。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祁焱交待的,后来发现方思思也没去。 “这几天休息。” 方思思这句话说得黎秋意脸上有点热,海市的行程让她紧张,这一次后,她便再没有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海市在一个半岛上,叁面都环海,这里比湖城要暖和些,特别是进了会所之后,暖风开的很足,让黎秋意忘了现在是秋天。 走过几扇直通房顶大门,最里面的一个厅大得不可思议。 几乎没有柱子,二层以上的人只靠近落地窗就能看清所有。这个地方叁天都会属于包下它的人,四处都充满了或恶趣味或助兴的小装饰。中间有个大游泳池,水折射灯光,光影落在女孩白皙的脚上。 鞋子是一进来就让脱掉的,这时又有人扔给她们一人一件比基尼。 “换上吧。” 比基尼薄薄的一层,肯定哪里都挡不住。方思思拿过来直接在大厅里就换上。她脸上带着笑容朝那些男人抛去媚眼,吸引来一堆口哨声。 黎秋意下颌贴着胸口,脸红的可以煮开一壶水。 她拿着衣服跑进卫生间,这里的卫生间居然不分男女。在隔间里换上泳装,透明纱衣连两个乳头都包不住。 她用外套裹着自己,呢子大衣随着小跑掀起边角,露出的一节白皙小腿惹人联想。黎秋意在一堆白花花的肉里像一个异类,她跑在湿水的地方,左右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方思思,只有穿来的衣服还扔在地上。 “在那。” 刚才给她泳装的侍者指了一下泳池,水花落下之后女孩才看清和五六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方思思。 那晚黎秋意没看清,现如今周围是亮的,她才看清那是怎样的一具身体。 方思思的皮肤很白,衬得上面那些痕迹更加明显。鞭子抽过的伤痕布满整个身子,找不出一块手掌大的干净地方。大多都已经变成深色的疤痕,还有些干脆直接是血痂。 “等会儿再过去,他们没叫你。” 显然侍者误会了她的眼神,转身时一杯红酒被带倒,猩红酒液泼了她一身。那侍者直说着晦气,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两张纸扔在地上。 黎秋意一个人继续站在那,衣服往下滴着酒水。 方思思已经趴到一个男人身上,她上下耸动着身体,溅起来的水花不断切割黎秋意的视线。剩下几个闲着的男人凑到方思思身边,她轻车熟路地摸挲起左边男人的身子,又转过头与另一个人接吻。 泳池里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一股淡淡的烟味飘过来,纱帘落下将交迭得越来越多的人影遮住。 女人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情欲不多,讨好的意味却很浓。一直在方思思身下享受侍奉的男人恶意地掐住她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时又倏地放开,烟头在她胸口上烫了一朵小烟花。 “啊” 方思思叫了一声,那些手段随之变本加厉。 黎秋意在那一头看着,吓到浑身冰冷。她默默往后退,想找个机会离开。 文野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拨开想要献殷勤的女人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挡住了黎秋意的退路。 “你怎么来了?” 男人拉住她的后衣领。 “不是有靠山了吗?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黎秋意不想提起祁焱,那天在医院的意外相遇可能已经触到了男人的禁地。没有人愿意暴露自己的另一面,他也许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不过也好,断了她的妄念。 垂下睫毛。 “他只是客人。” “哦?是吗?我还以为,他不要你了呢。” 文野贴近她的耳根,女孩咬着唇,逐渐提起了肩膀。 他对这个小动作记得很深,黎秋意从小就是受气包,如何羞辱都不会反驳。 “文野,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可以好好说话吗?” “我当然会好好说话。”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是你不该要求这么多,因为你不配。” “那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子承父业吗?” 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抚媚的水瞳漫上泪水。 文野睁大了眼,他没想到黎秋意会反咬他一口。有的人生来就该是一团烂泥,即便是被踩了,也该知道自己脏,别让自己的污水染湿别人的脚。 “你他妈!” 女孩被推了出去,墙上的装饰物磕疼了背后。 “咳咳” 她捂着胸口咳嗽,小脸疼得煞白。 大厅里闹起来,其他房间聊天的人都被惊动。 男人朝那边看了一眼,大门打开露出一个缩在墙边的小人儿,包裹身体的外套他很眼熟。 ————分割线————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19、他是很偏执的人,一旦迷恋上身体,就忍 十天前,祁家的一批货在海上失踪,有海市的人说发现了东西并且留在了这边。交还东西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和代替祁鸣的人见一面。 安静的周遭,和一到门口就能闻到的馨香,让祁焱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他挑着眉梢用眼神询问和他一起下车的男人,那人被他盯得不舒服,赶紧解释:“祁先生,这地方不起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说什么都方便。” “二少爷,我们还是进去吧,只是聊聊天。” 替掉老管家的陈盛禹站在他身后挡着过道,这个人来就是盯着他的,看他代替祁鸣的第一回,能不能当一条好狗。 男人迈着长腿进门,几扇门后路开始分左右。左边那条连着一堆小包间,而右边那条直通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里面飘满了肉花,像一堆待宰的家畜。 “盛禹,去帮我倒杯茶。” 祁焱有事的时候从不喝酒,陈盛禹很听话,至少在外人面前是的。他拿着茶具放到两人面前的矮桌上,退到墙边站着。 祁凤翾是个老狐狸,他不相信自己,养狗都知道养两拨,让它们互相制衡。 带着他们进门的男人只做到这一步,包房里的另一扇门打开,黑洞洞的门里突然被照亮,来了另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男人。 “您跟我来。”说完看了眼祁焱身后欲要跟上的陈盛禹。“您一个人就可以了。” 祁焱跟着他走过明暗交错的暗道,包房后面是一间被改造过的仓库。 仓库很大,一排排大木箱被黑色苫布盖着,摆放得很整齐,每条通道之间只容一人经过。 男人的手伸进布里摸了一把,干的,木箱上也根本没有湿过水的痕迹。随后他转过头,望着那人的目光倏然变了味道。 这个仓库是很大,箱子也摆得很满,但和他们丢失的那些货物数量相比还远远不够,最起码差了多一倍。 腿脚不利索的人好像也没打算和他藏着,不让陈盛禹跟进来就是有别的话要说。 “祁先生不能总是屈居人下,老先生年纪大了,小祁先生就很会为自己未来做打算。” 这人话说得很明白,“小祁先生”是祁鸣,他每次都吃里扒外。祁凤翾能这么痛快让自己废了他,恐怕也有这份原因在。 那老头子在刀尖上活了一辈子,除了他自己那条命和财产,祁鸣再亲也能说舍就舍。 “所以,现在到我了。” 男人黑灿灿的眼瞳望向仓库里的窗子,那边直朝大海。手下动作不停,直接从箱子里抽出一把冲锋枪。 他转动着黑色的枪身,枪里没有子弹,那人只当他是在考虑。他们只放一小半货在这就是为了告诉祁焱,只要放任他们吞黑货,便每次都能得到分成,而且还是多的那部分。 所以他不认为有人会拒绝这么大一笔诱惑,就像当初祁鸣那样。 “你倒是个实在人。” 祁焱突然开口,目光始终打量着枪的成色。 “我一直很实在。” “只要您合作,我从来不小气。” “那就谢谢了。” 男人目光一凛,手臂微抬空中晃过一道光。 切开的刀口过于利落,给那人留了欣赏自己喉咙的机会。而后鲜血倾注,失去力量的身体也倒在地上。 “叩叩。” “祁先生?” 到底还是发出了窸窣的声音,祁焱扯下他的衣服擦自己的刀尖,“你们老板叫你们进来。” 门口只有两个人,再有别人就是通道那一头了。尽管他们已经留了心眼,还是抵不过男人的速度。 喉骨在进门的瞬间被双双扼住又利落掐断,祁焱扔下两具尸体,寻找自己熟悉编码的箱子,从里面抽出两把手枪放在身上。 然后他走出去,环视严密把守,想离开的想法遽然全无,骨子里的狂野基因又开始作祟。 他想玩游戏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游戏,这比杀了他们直接跑掉疯狂得多,但却更容易取得祁凤翾的信任。 所以他坐下了,和没事人一样喝茶,茶水却始终没碰到自己的唇边。 陈盛禹狐疑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出来。怕他有什么猫腻想和祁凤翾联系,大厅那边却突然骚乱起来。 侍者端着一壶新茶过来,这个屋里的客人很奇怪,来这种地方只喝茶不喝酒。 他腹诽着,算计自己在这种小气的客人身上能得到多少小费,然而下一秒始终端坐的冷峻男人却忽地站起来冲出门。 “咚——!!!”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另一个门被推开,闯出来的人目色惊恐。 “祁焱,祁焱杀了大哥!”- 文野第二次举起手,这次目标是女孩素净的脸蛋。 只是还没打下去,手腕就被抓住,气质迫人地逼他放下。 祁焱眯着眼睛,渐渐用力快要掰断他的腕子。 他本来不敢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像他这样的人不该有软肋,孑然一身对谁都好。可便是千防万防,却算漏了黎秋意的突然出现。 他是很偏执的人,一旦迷恋上身体,就忍不住灵魂也要臣服。 黎秋意以为自己在做梦,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感觉到疼,才相信真的是祁焱。 她想冲进他怀里寻求庇护,然而这个念头才冒出一个尖就又缩回去,甚至再看他一眼都不敢。 自己太狼狈了,坐在地上一身湿淋淋的酒水,碰他会弄脏他的衣服。 “别咬了,松开。” 祁焱蹲到黎秋意面前,手指抚摸着她的唇让她放松。文野的质问被无视了,祁焱根本看都不看他。 “胆子小吗?” 男人余光注视着通道的尽头,那里已经开始闹腾。小姑娘木然地点了点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小也没办法,你已经沾上我了。” 祁焱歪下头把脖子露给她,“怕就闭上眼睛抱着我。” 那些人已经发现自己老大被干掉了,他们冲到大厅里,发疯似得用枪指着每个人。 祁焱没看到陈盛禹,也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薄唇微勾,他将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一手抱着她,一手举枪射击,枪枪命中对手眉心。 “呯!呯呯!!” “啊” 黎秋意的叫声变了调,饶是过去生活的并不如意,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事。火光有规律地闪烁,硝烟味疯狂弥漫。不停有人倒在追逐的路上,而她却正靠在死神怀里,局外人一样睨视这场屠戮。 她抱着男人脖子的手指都是冷汗,想提醒祁焱有更多人用枪指着他们,抬起头却发现男人在笑。 狂傲,不羁,肆意,又毫无畏惧。 祁焱扔了手枪,助跑几步跳上窗台,平稳落地。 “咚——” 黎秋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祁焱说得那句“闭上眼睛抱着他”。 耳边是呼呼风声,可她不恐惧。 等她适应了这种安稳,周围似乎已经黑了。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祁焱正抱着她奔跑,而刚才那股凉风她才知道是什么。 ——是海风,他们正跑在港口码头边,祁焱的肩膀很宽,手臂也有力,她竟没有感觉到太大颠簸。 “呯!” 一颗子弹袭扰了有规律的风,码头开始骚乱,下工晚的工人捂着脑袋四处狂奔。 黎秋意杏目圆睁,她眼看着那颗子弹朝着祁焱射过来,擦着他们的身侧将垃圾桶打了一个坑。 “没事,你不会死。” 再有十几米就是港口的尽头,祁焱往上抱了抱她,眼睛看准了位置。 “吸口气,屏住呼吸!” 接着凌空跃起,两人一起落入海里。 巨大的水花,女孩失去了思考的时间。但她信任祁焱,最起码这一刻信任。 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身体不停下坠,子弹打到水面上失去力量,再也没有伤人的气势。 可是黎秋意却开始不安分,她气吸得急,现下已经用尽。 头顶灯塔的光亮逐渐消失,一直低垂的下颌却被抬起,随后,带着空气的唇结结实实吻过来- 他们一边在海水里下落一边接吻,他用这个吻把空气过给她,就着这口气两人游到一侧没有光的海边上岸,躺在沙滩上大口呼吸。 难受的只有黎秋意自己,祁焱好像根本不累。她渐渐平复下来,要往另一边翻身,刚一动就被男人重新拉回来。 周围只有星光,这种若隐若现的光线最适合做点别的,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鏖战的人,正是血脉喷张的时候。 “祁焱!” “嘘。” 他捂住她的嘴,其实女孩的声音根本不大,但他现在想操她,想了一个礼拜的身体,一刻都等不及。 “我没让你出来,是徐枫。” 他扯开她的外套,被她外套下的情趣比基尼弄得鼻子一热,心里却也堵了一块。 ——他要打死徐枫,最起码一条腿。 中间那条。 祁焱好像在和自己解释,这次黎秋意忘了他是客人,眼泪没控制住流了出来。 “我有点怕。” “不是。”祁焱捏住凸出胸罩的乳头,轻轻拉扯。 “不是有点,你很怕。” 两人的身体逐渐赤裸,海市不冷,特别是海边的晚上,很适合打野战。 祁焱抱着她从沙滩上滚了一圈,含住一边乳头吸吮,另一边也不想放过,把两个乳头往一块聚。 很快两个粉嘟嘟的乳尖就被吸成芍药红色,手指印为她增添了几抹柔弱,早就一柱擎天的巨物又被刺激得大了一圈。 兄弟硬得发疼,龟冠绷得直发光,铃口还不住冒前精。他握着她的软腰将她捉回来,分开两条腿一左一右搭在自己肩膀上,借着月色观察她吐着春水的小花唇。 “嘶——嗯” 一根手指进去,差点没夹断。一个礼拜没碰她,她又这么紧了,这个小丫头娇小的不可思议,每次插进去都像在撕裂她。 他这次耐心地做扩张,从一根手指开始,直到她咿咿呀呀地吃下自己四根手指,他才把着肿成青紫色的家伙贴上她腿心。 青筋缭绕的肉棒往里进,把那块肉顶得陷进去,然后谷口失守,倏地一下没入大半根。 黎秋意还记得他不让自己叫,生怕引来刚刚那些人,再难忍也只是汪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偷瞄他。 肉棒逐渐顶到头,最后一下狠狠一推,小孔就贴上花心。 小唇瓣被迫绽放,艰难地朝四周扩开,含着棒身被撑到紧绷通透。穴壁稚嫩酥软,被开辟出的狭窄通道狠狠夹着男人的分身,紧致到让脉搏跳动都困难。 他开始抽动腰身,经历过一场惊魂小姑娘的身体好像很敏感,他每后退一下都能带出不少汁水。 粘液顺着两人的大腿根蜿蜒,他的巨物破开层层阻碍,将那些内肉推平又堆积,反反复复,交合的位置搅弄得都是白沫。 黎秋意仰起上身,祁焱一把撕掉她挂在手臂上的胸罩扔到一边,然后顺势拉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从下往上耸动。 腹肌光泽变换,她突然有了摸一摸的冲动。之前听别的女人聊天,说如果男人身材好,那方面也会好,现在看来是真的。 小手抚上去,从手臂开始,一路摸到小腹。男人吸着气抓住她,眼里冒出凶光。 “你想被操死?” 她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明明只是摸了摸那些鼓囊的凸起而已。 可祁焱却突然发了狂,他好像并不打算给黎秋意后悔的机会,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挂在自己身上,随后一改深而慢的攻击直接几个猛撞。 黎秋意没忍住叫出声,又捂住嘴,一边被撞得头发乱飞,一边看周围。 “叫,没事。” “唔不行,会有人来” “不会,相信我。” 不会再有人来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隔间里的货根本就不是全部,陈盛禹不是傻子,祁凤翾更不是,他们会解决掉其他人。 “嗯我” 她被撞得发晕,男人的雄风飞快穿梭,夹着的不是一根肉茎,该是一道影子才对。 媚眼含着泪,无助又可怜。祁焱满眼都是她不耐干的委屈样,甬道内的褶皱快被他给磨平了,掺着白沫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这根东西和他的主子一样失去了理智,它在她身体里乱撞,几次要破开花心又退回来。 小女人檀口微张,她本能地呻吟着,既有撕痛也有舒爽。她敞开自己的手臂,抱着男人的头将他容纳进心口,接受他的挺进,承受着他一记强过一记的抽戳。 两人面对面抱在一起耸动了几十分钟,终于在起风时换了姿势。 黎秋意又被压到身下,双腿大开,殷红的花心重新含住肉茎,填合得缝隙全无,一吸一吐,红肉也冒出穴口一圈。 这个姿势很难为情,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早就来不及在祁焱面前羞涩,便也不再拘着自己。 “祁焱祁焱!” 她叫了他几声,最后一句喊出来,颤抖着夹紧了他,穴道阵阵痉挛。 “再叫我!” “嗯祁焱” 男人低吼着释放,他冲进软糯呼唤里,热烫袭满了她。 ————分割线———— +影视在线:po1⒏mobi 20、原以为失了身体还能守住心,现在却是连 涨潮了。 性器滑出女孩身体,一股精液顺着股沟蜿蜒,浸润还有余温的沙子。 “少爷——” 远处有光点跳动,有人在朝着他们这边喊。领头的人是陈盛禹,来得人不少,看来事情是已经解决完了。 祁焱孤身多年,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没让祁凤翾知道。躲避惯了,他不想让人看到黎秋意。 抱着浑身瘫软的女孩起来,抓起衣服移动到一棵树下,两个人藏在阴影里给陈盛禹拨通了电话。 黎秋意在他怀里靠着,她抚摸着被精液填满的小腹,轻轻勾起樱唇。 她有个邪恶的想法,如果刚才他们在海里就那么相拥着死去该多好,温柔便能从一瞬成为永恒的。 可是他们活着,这个念头根本就连她自己的理智都说服不了。 只有他埋在她身体里疯狂时才不孤单,当一场情事尽了,她又是一个摆不上台面的人,不知道祁焱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又会消失。 她好想问问他,这一周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像方思思说的那样,湖城或者这里新开了场子,里面有个说话甜会哄人的姑娘,让他已经快忘了自己。 他有没有像抱着自己一样抱着那个姑娘,这根火热的肉棒,有没有和别人亲密。 性和爱要分开,不能贪得无厌恃宠而骄,是在这个行业善终的准则。可是她分不清了,就在祁焱出现的那一刻。 原以为失了身体还能守住心,现在却是连心都丢了。 祁焱只说了几句,那些快要凑到身边的光线就转了个方向。黎秋意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光,刚刚共赴云雨时的洒脱妄为也在渐渐消失,海风又把她吹得很清醒。 她还是独自一人的黎秋意,不想像从小看过的那些女人一样,就要装着自己没爱上他。 “睡着了?” 黎秋意久久没说话,祁焱还以为她睡了。 她吸了口气,从他怀里抬起头。 “没有。” “没有话要问我?” “这不是我该问的。” 又是这句话,祁焱抚着她后脑的手忽然用力,把她按向自己。 “对自己男人一点不好奇?” 自己男人。 我倒希望你真是,可惜不是。 当然这话黎秋意只在心里想想,根本没敢说出来。 男人黑灿灿的眼瞳和她对视,“可我对你好奇。” “嗯?” “你不是黎颖的女儿,一天和她有关系,文野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她养了我,生我的人不要我,她不好,但最起码没让我在马路上饿死。” 黎秋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而且我答应过外婆,我会管她。” ...... 祁焱先站起来,因为起风了,比刚才要冷得多。他怕黎秋意的小身板冻感冒,不得不给她穿上衣服。 自己的外套也给她披上,他只穿着一件薄衬衣,敞着怀,蕴含无尽力量的强壮腰腹还挂着汗。 他的外套沾着硝火味,女孩看他身上还湿着,要把衣服还给他。 “穿着,别和我比。” 那件代表屈辱的比基尼早就撕成碎片,她的腿也裸着,在沙滩上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祁焱抽完一根烟发现小丫头已经落了自己很远,他捏着眉心等了几秒,舌尖刮弄着腮肉。 算了,输给她了,她小,惯她这一次。 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直到周围亮了,黎秋意也快真的睡着了。 她看清之前逃出来的会所,里面的人少了很多,侍者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空气静得诡异。 方思思穿着一件浴衣站在大厅里,她嘴角青了一块,脸上的妆也画了,特别是眼圈,晕染得有点滑稽。 她看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女孩,抿了抿唇。 刚刚自己陪的那几个男人丝毫没有被枪击影响性趣,反而更变本加厉。她身上多了不少新伤,而黎秋意被祁焱护着,身体也包得严严实实。 女孩也看到了她,她是用喝水的借口才出来休息几分钟的,楼上男人已经下来寻她,动作粗暴地拉扯她的衣袖。 “思思——” 黎秋意并不反感方思思,见她一身狼狈于心不忍。两个人的手快要在空中交汇,方思思却躲开了她。 “秋意,别帮我。” 方思思抓着水杯,“你帮了我这一次,我就会奢望第二次,我会不知足的。” 杯子被人暴力夺走,她瘦瘦的身体直接被扛上肩膀。那人离开前还用满怀失意的眼神看了眼黎秋意,但又被祁焱吓得忍不住一哆嗦。 没有人会再来打她的主意了,最起码在海市这几天不会有。 祁焱等着她开口求自己帮忙,只要她说,他便管这辈子第一件闲事,救下那个他连正脸都没看的女人。 可是黎秋意没说话,他将她抱到车上,去正经酒店开了间房。 女孩身上冰凉凉的,脸色惨白。祁焱放了一缸热水,水流逐渐漫过她的身体。 “咔嚓”一下,他按开了腰带扣,自己也迈进浴缸和她鸳鸯浴。 “黎秋意,你跟了我吧。” ————分割线———— 这次在浴室。 解锁各种地方。 21、“先生”时他很远,只有“祁焱”才是她 跟了他。 “好。” 黎秋意根本没考虑。 她被吻到快不能呼吸了,推搡他的胸口才把人弄开。 男人雄性激素旺盛,只不过一天的时间嘴周就生出了胡茬,这些短粗的小刺把她娇嫩的皮肤都要磨破。 她舔着嘴角,他一阵干渴。 “想清楚。” 祁焱放开喘着气女孩,从浴缸里支起身子,露出水面的躯体肌肉健硕,蜜色油亮。 “跟了我这种事就不会是最后一次唔。” 这次换黎秋意主动含住他的唇,她不想听,别提醒她,只要活在自己创造的梦境里,她就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男人。 探出口的小舌尖颤抖着,和第一次含住他性器时一样,恐惧却又坚持。 能让她主动的机会不多,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由她用生涩的技巧撩拨自己,两只小手抚摸他的身体。 她摸到哪里,哪里的肌肉便绷紧了僵硬如铁,他喉结动得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发抖,早在进入浴缸时就勃起的阴茎在水中弹跳,迫不及待想要钻进另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终于,她摸到了太阳穴上暴起的几条青筋,他低吼一声,猛地掰开两条腿一挺而入。 和初夜一样,他撕开她的身体,带着不容拒绝的盛气。 “嘶”她吸着气挺起上身,“祁先生!”然后两颗嫩桃就送到他嘴边。 这个称呼太生疏,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听过她一边呻吟一边叫他的名字,这句狗屁的“祁先生”就听不得了。 作着往后躲的姿势也惹得男人不悦。祁焱在性事上向来霸道,他拽她回来,作为惩罚,操动腰腹蓄力狠狠撞击柔软花心。 青紫相交的肉棒带着怒气,像一柄利刃一般贯穿她。穴肉被碾开,蹂躏过一次的小穴又撕扯开。 薄透的穴口含着男根艰难容纳,之前就已经磨出的血丝红得更甚。 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焱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抓住两颗蜜桃,顶端的红珠子聚在一起,红艳艳颤巍巍,冒着一股奶香气。他直接含住,咂吧咂吧地吸着。 乳尖很快在他嘴里立起来,黎秋意年纪尚小,他记得很清楚,之前这两颗小家伙的底色还是她肤色的白皙,只泛着一点淡粉。而现在却成为了鲜红的,乳晕好像也大了些。 都是他吸的,身下这张小嘴吐着仙水,也是他操的。 黎秋意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这个她偷偷爱着的男人,实则是她的金主,不管他如何都要乖巧地讨好他。 乳尖被吮到酥麻,她依旧顺从着挺胸。他哪个也没放过,连同奶肉一起,仿佛要吞下去。 “叫名字。” 她红着脸,他终于舍得吐出可怜兮兮的小红豆和她说话。 “祁焱” 这个蕴藏着无穷能量的名字,他高高在上,如果不是他的要求她不会再敢直呼其名。 而紧接着。 “今后都叫我名字。” 祁焱持续疯狂地挺动腰身,水花溅满地,一缸水很快成半缸。 她刚刚叫了他,所以他又发狂了,凶猛的姿态好像是要吃了她。 这具娇娇软软的身子真好,小穴里像是泥泞的沼,他每一次深入都能从中抽出飞溅的汁水,无论怎么插,怎么撞,都能包裹住他的巨大。 淫水捣成白沫,深藏的内肉随着抽拔不断推进拉出。 她柔软的乳肉被他胸肌压平,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浑圆的菇头在宫颈口试探,稚嫩通道被他撑大,粗如儿臂的巨物扩充圆环。他凝视那处,也引她低头去看两人的结合。 棒身上的青色凸起沾了水色更显凶恶,每一条都燃着烈火。这些都能烧化她的理智,她瘫着,一次次高潮,手指插在他粗硬黑发里,哭了出来。 决定入行第一天徐悦就告诉她,千万不可逾越了身份,无论男人在床上有多疼你,都别相信。 可他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先生”时他很远,只有“祁焱”才是她的男人。 祁焱以为她是被操哭的,他停下,挑起她的下颌,鼻尖上还挂着汗珠。 然而接下来的话他没想到,黎秋意抱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弯着腰,绷着力量的腹肌堆得很吓人。 “祁焱,祁焱我,我一会儿还能这么叫你吗?” 离开她身体后,也能吗? 他怔住,充盈的水光下是期许。轻轻嗯了一声,恢复挺动的腰身抽拔更快。 两具身体在水里翻滚,机械般地操干多时,幼嫩腿根被卵蛋打红。水早该冷了,可他们身上依旧热烫热烫的。 她胆子大了些,揽着他的脖子轻轻抱住。 感觉到绒毛刮在他粗糙的皮肤,祁焱咬住她的耳垂,顶开宫颈泄了精关- 黎秋意醒来时祁焱不在屋里,她一个人,挂着一身被疼爱后的斑痕,在满是他精液味道的床上醒来。 瞬间没了睡意,用被子裹着自己不想起床更不想出去。 她好像得意忘形了,昨天也许只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后畅快淋漓的发泄。 身体缩进被子里,浑身酸痛让她又睡着了。再醒来是闻到一股清淡的草莓香甜,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手提袋,香味从里面传出来。浴室里有水声,男人擦着手开门,和她对视的瞬间黑瞳一凝,明显没想到她醒了。 ————分割线————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22、又哭了,一操就哭,可偏偏他还就喜欢她 黎秋意以为他走了,祁焱以为她还睡着。 “醒了?去洗洗脸。” 男人将她从被子里捉出来抱到卫生间,鏖战半宿的浴缸惨不忍睹,到最后水几乎都溅到地上,留在缸底的那些都被淫水和精液弄稠了。 一进来就有股浓重的腥味,黎秋意垂着头,耳垂漫上霞红,祁焱打开水龙头给她试好了水温,回头正看到她两只脚往里抠着内八字,脚指头蜷缩在一起。 真可爱,还欲盖弥彰地护着胸口,可惜护也护不住,脖子上和胳膊上都有吻痕。 他拉开她的手臂,小乳尖还红着。手指点了点,就诚实地立起来,而后黎秋意悄悄夹住了腿,被他眼尖地按住了小屁股。 她被放到洗手台上,冰凉刺得她挺起胸脯,又将温柔乡送到他面前。祁焱顺势靠进乳沟,高挺的鼻梁不断蹭过娇乳,一股暖流在暧昧的气氛中脱颖而出。 手往腿心里摸了一把,夹着白灼的粘液从小肉缝里流出来。 黎秋意听到他笑了一声,侧过脸去不敢看他,生怕从那双黑灿灿的眼中看出促狭。 她越来越怕与祁焱对视了,第一次站到他面前脱光衣服引诱,那种勇气她再也不会有,反之是逐渐增多的羞耻感。 腰带扣在她愣神的时候打开,清脆的声音让她不知所措,猛地抱住了祁焱的脖子。 裤子连着内裤落到地上,那根已经一柱擎天的肉棒在她眼皮子低下跳动,精神抖索地点着头。紫红光滑的龙头戳着她的腿,分离拉出淫糜的银线。 大物很快塞进她的腿间,男人不急着来,而是按住她的大腿外侧,用腿根夹紧,棒身磨蹭小花唇。 龙头每次挺身冲出来都会被腿肉拉扯开铃口,前精不断冒出,腿根蹭得很粘。 他一边上下耸动一边用拇指捻按阴蒂,刚开始黎秋意只是小声的哼哼,后来变成极舒爽的娇吟。随后她第一次,在他的手中达到了高潮。 祁焱看着自己满手的汁水,等她这股劲过去一入到底。小穴已经很湿,几乎没有任何痛感,刚一进去就往里使劲地吸他。 他被宫颈箍住,小姑娘的身体很诚实,她需要他,用不断夹紧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想要。 “给你。” 男人往后退,然后重重地往前一顶。她趴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呜咽着吃下这一击。 肉根消失在腿心,两人紧拥在一起。她被铁臂揽住身体,他的肩臂宽阔到能将她一手掌握。有力腰身操动硕物一下下撞进少女的柔软,那块昨天戳了半夜的肉很快投降。 搂着祁焱脖子的手渐渐放松,滑落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从紧绷的手臂开始,到小腹上轮廓不断变动的沟壑,她都一一摸过。 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抽动,黎秋意喜欢这具雄性气息爆满的身体,喜欢他占有自己,更喜欢听他低沉性感的呻吟。 她抬起头看着摇晃的天花板,被菇头上丰厚的棱角刮到高潮。 两个年轻的身体厮磨,镜子被体温和呼吸烤出一层哈气,男人快如闪电的凶猛挺动逐渐模糊。 一股暖流顺着肩膀往下流,祁焱顿了一秒,勾着唇抬起她一条腿撞得更狠。 又哭了,一操就哭,可偏偏他还就喜欢她汪着眼泪哼哼。 “祁焱。” 这时她叫他,他转过头去含住她送过来的唇,两片唇瓣在扯咬之下充血,边缘氤氲开玫瑰绽放的色泽。 喜欢你。 这是情人不能说的秘密。 黎秋意在心里和他表白,热情回应他的吻。 抚摸着的肌肉在这个吻里逐渐僵住,这两天的小丫头像是变了个人,从大胆到小心翼翼,现在又开始变得大胆。 祁焱相信没有人能抵得住她顶着一张清纯的脸蛋却满眼媚态,想起昨天她身上那件比情趣内衣更甚的衣服,他一把抓住她胸前波动的白肉,阴茎颤抖着射出精液。 - 洗完澡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窗帘整个拉开,阳光不刺眼,迎着海风的屋里很舒服。 黎秋意靠在祁焱身上,托着他早晨买上来的蛋糕小口小口地吃。 刚才收拾房间的保洁进来了,浴室里几场大战,比黄片拍摄现场还惨烈。保洁阿姨年纪不小,看着一身浴袍的她目光暧昧,而祁焱偏偏要在有人的时候抱住她,让她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蛋糕很甜,黎秋意不爱吃甜食,空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怎么了?” “没有......只是吃不惯甜的。” “上次——”祁焱不想提医院那个碍眼的小子,“我还以为你喜欢吃。” 所以他早晨处理完方思思的事,路过蛋糕店就买了一块。 “祁,祁焱。”这个名字平时叫还很别扭,男人倒是很自然,“怎么?” “你早晨,起的好早......” 其实她是想问他去哪了,还有她还要不要回夜色,是以后和他在一起,还是只和他......这些她都不知道。 “嗯,处理了一下昨晚的事。” 黎秋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靠回他怀里享受温存。 “叮——”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黎秋意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声音很大,祁焱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挂了电话的女人脸色很难看。 “我要去一趟医院,思思......出了点事。” ————分割线———— 没法下车了我...... 23、“你不用这样,我的女人,不用这样。”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黎秋意跑到病房,呛得肺疼。 “她还睡着,等醒了再说吧。” 海市是很有名的玩乐天堂,每年都会有人包下的场子办上几次性爱盛宴。这边的医生护士这种事见多了都不稀奇,只是放下药离开,门缝快合上之前又朝里看了一眼,白眼球快要翻到天上。 这种女人没什么好同情的,没有一边赚着快钱一边过的舒舒服服这种道理。 “方思思?......” 黎秋意试探着叫她,她的眼皮动了动,并没醒。 女孩后退了两步,往前探头观察这个才一天不见的女人:方思思的嘴角青肿着,白皙的皮肤上有龟裂似的血丝。她的短发被扯得稀乱,露出被子外面的手臂和肩膀赤裸,交错一道道嫩肉外翻的鞭伤。 这还只是看到的地方,藏在被子下的身体该是有多恐怖。 “呜......” 黎秋意捂住嘴哭了起来,这一刻的悲伤不是因为她和方思思多有交情,而是对昨天的事感到后怕。 ——如果祁焱昨天没带走自己,以她这种不会讨好男人的性格,只会比方思思更惨。 “喂。” 她拨通了徐悦的电话,方思思住院需要钱,她们出来没带着,现在这个时候她能求助的只有徐悦。 徐悦在她印象里一直不坏,虽然这个女人有风月场的所有世故,但平时还算照顾方思思。她甚至已经在屋子里找哪里有能记其他人联系方式的纸,没想到对方却在听到方思思情况时毫无动容。 反而冷漠得让她瞬间竖起一身汗毛。 “秋意,回来吧,她这种情况,就是好了也做不了了。” “徐姨?”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她好像听到了黎颖的声音,但是时间太短,她根本来不及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冰冷的忙音,一个还活着的人被当成死人放弃了。 “小蝶......” 床上的年轻女人面目全非,她发出的声音似年迈的老妪。黎秋意慢慢走过去,用手机照她的喉咙,里面是一团模糊溃烂的红肿。 “小蝶......” 方思思抓住黎秋意的手,她醒了,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小蝶,当她看清眼前人,又立刻把这个名字咽回肚子里。 “我的......我的包里,有张卡。” 她好像知道徐悦不会管她,也知道自己会被人玩成这样,后路都是自己留好的。 手包是侍者送来的,算是方思思身上唯一一件好着的东西,黎秋意从暗袋里找出银行卡去前台缴费,打开门和刚刚立定的男人面对面相遇。 祁焱送她到医院门口,她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人还在这。 “我交过钱了。” 祁焱往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露着手臂,他本能后退,没再往里看。 “今天我要回湖城,你和我一起走。” 见黎秋意用余光瞟着屋里,又说:“她你不用管,我会让人送她回湖城。” - 司机在前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前后座之间升着挡板。女孩面无表情地躺在男人怀里,胸口的布料不停耸动。 粗糙的手掌带着电流伸进她衣服里,一遍遍地摸过细嫩皮肉。两个小红豆已经挺起来,祁焱期待从这张素净的脸蛋上看到些波澜,可她却始终平静着,像个失去了生机的娃娃。 他有点后悔让她去看方思思了,那个女人的死活他根本不想管,只是这小丫头总是苦着一张脸,让他着实不舒服。 所以他撩拨了一路想逗逗她,她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不高兴?” 黎秋意倏地回神,“没有......” 她一定会说没有,可分明有。 他把上衣推上去,又拉下胸罩,两个被揉捏了一路的小白兔跳出来,白得直晃眼。 “你说谎。” 低头含住一边轻轻咬了一口,酥痒里带着一点点疼,她仰头蹙眉呻吟着,屁股下面突然多了一条硬棍。 方思思的惨状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她怕有一天祁焱倦了自己将她从天堂扔到地狱,所以迫切想讨好她的救命稻草。 她抓住男人西裤下的昂扬,这根坚挺的硬物把缝合线撑到要爆开。手颤巍巍去摸拉链,却被男人反手抓住直接禁锢到头顶。 四目相对,清冷黑眸此时格外认真。 “你不用这样,我的女人,不用这样。” 他想留在身边的女人,不必过得如此战战兢兢,更不必每天讨好他。 “不喜欢吃甜食,可以不吃,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不高兴可以说,也可以发脾气。” 逼仄车厢里开始有小声抽泣的声音,窗外阴了天,只剩勾勒云层边缘的那点余光落在女孩眼里,点亮蜿蜒到下颌的眼泪。 良久,她点点头,吸着鼻子从他身下蠕动着起来。祁焱为她穿好衣服,手下的柔软让他一阵悸动。 这件事赶紧翻篇,晚上一定要好好折腾她。 24、金屋藏娇。 “进去拿一些你必须要拿的。” “今晚就搬过去吗?” 男人看着她,黑瞳闪烁,好像在问,要不然呢? 她抿抿唇,进去不到半个小时拖出来一个行李箱,箱子不大,祁焱下车帮她放到后备箱里,好像这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司机被祁焱请走了,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是怕祁焱等久了心烦。 徐枫的车子和祁焱的车子打了照面,徐枫看到副驾驶坐着的人,隐住不善的目光吹了声口哨。 “金屋藏娇了?” 包养这种事不新鲜,这是徐枫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把女孩的容貌看清。他惊艳了一把,原本以为黎秋意只是比一般人漂亮点,才让祁焱这么念念不忘,没曾想真容这么绝色。 早知道自己屋檐下有这种美人,他绝对不会囫囵个地送给祁焱。 可是现在也晚了,这人明显是正食髓知味着呢,只能等祁焱玩过了,他再尝尝味道。 况且—— 黎颖的借条还放在副驾上,他自认是祁焱的朋友,不想自己兄弟的一辈子折在这种女人手里。 “黎秋意——” 他朝她晃了晃纸条,女孩没看清。接着说:“明天记得回来,钱还没给你结清。” 祁焱没理会徐枫,带着红了脸的黎秋意来到商场。地下一层是超市,他从货架上拿了双拖鞋在黎秋意脚边比划了一下,然后扔到购物车里。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逛着超市,男人拿了很多生活用品。他的生活里好像没有女人,又或者只是没和女人一起住过,连女性的洗面奶都要单独拿。 “你饿了吗?”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祁焱回头问着她。他们正在扶梯上,男人身侧从墙壁逐渐变成霓虹璀璨的夜景,那些大大小小的饭店招牌也映入眼帘。 黎秋意低着头。 他不会是要带着自己吃饭吧,也不怕碰到熟人,虽然她很高兴,可还是装着没表情。 她怕是他以前养女孩养习惯了,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气氛有点诡异,这种平常的感觉像是情侣。 这个词一出现把黎秋意吓了一跳,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只能想着黎颖,告诫自己不能逾越。 然而她肚子忽然叫了一声,她听到头顶的男人笑了,结完账把东西往后备箱里一扔,但却没有上车的意思。 “吃点东西回去,我家里没有什么食材。” 女孩只能乖乖跟着他,低着头,生怕碰到他们俩的什么熟人。 祁焱带着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巷子,红木招牌很古雅,院里各种小桥水榭美得很别致。 “吃什么?” “都可以。” 男人挑挑眉,也不再强迫她,自己点了几个菜,避开甜的,走到走廊里去抽烟。 屋里是汉唐装潢,黎秋意盘腿坐在垫子上,手刚搭上小桌,身下就涌了粘液出来。 他每次射入的量都很大,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走出包房找卫生间,看到走廊里长身而立的男人,他正仰头吐出白雾,纤长的指节夹着香烟。 “怎么了?” “去一趟洗手间。” 男人点点头,侧身为她让出路。这时走廊那头的小门开了,走出几个中年男人。他们看到祁焱一愣,紧接着面无表情的脸攀上笑容。 “祁少爷。” 祁焱回来这里几个月,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他。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人,只是简单应和。 这些人发现了祁焱身后的女孩,目光里流露出意味深长。 “怪不得祁少爷总是不近人情呢,原来是有佳人常伴啊。” 祁焱初一来湖城就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他没想过要故意当个和尚,可恨屋及乌,连带着那些涂脂抹粉的俗货都一起讨厌。 他们本来以为祁焱是个同性恋,毕竟大家都这么传,甚至还有人想过给他送男的。可是眼下这灵秀的小美人在一边,那也就是无稽之谈了。 顶着祁二少爷的名号就是这点不好,遇见了就必然要在一起吃个饭,这几个人也是刚来,神神秘秘地和祁焱说有“好东西”。 平时他们玩的都很开,以前是祁鸣,现在祁鸣不受宠了,挨个都想巴结祁焱。 换了一间包房,和之前那间对着角。祁焱拉着她,掌心包裹的小手在流汗。 她在害怕,全然一个被猎人逼到崖边的小动物,却还努力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将嘴唇咬到发白。 “你只要吃饭就好了。” “嗯。” “不会很久。” 亲昵的关系不像金主和情人,其他人都不在意,只认为这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游戏。 这些人都有女伴,跟着来的女人负责倒酒,还有萎在男人们怀里调情。 最开始和祁焱开玩笑的那个男人朝着自己女伴使了个颜色,那女人就晃着胸口被挖出一个心形的紧身裙凑到祁焱身边,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水。 而后那胖男人眯着眼睛,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黎秋意身上,好像在示意她也这么做。 小女人还不懂这些,满脸油腻笑容的脸她看了想吐。但她不想让祁焱没面子,抓起酒瓶要过去,又被祁焱拉着小腿拽了回来。 米酒撒到小腿上,升起一股清香味,祁焱拨开那女人给他倒满的酒杯,从她腿上抹了一点酒放到嘴里。 俊颜依旧冷漠,眼神里却邪肆,燃着只有黎秋意懂的欲望。 “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这句话是今天第二次说,是真情,不是假意。就比如他,宁可喝她腿上的酒,都不碰那杯不干净的。 脸色爆红。 她乖乖缩进他臂弯,小身子被整个罩住。 胖男人看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叫回自己的女伴,再也不敢暗示祁焱可以换女人玩。 “哗——” 门从外面被拉开,四个男人端着一个极大的方形架子进来。 这个架子做的极像托盘,可因为它太大了,黎秋意根本没当它是个托盘。 可当架子放定桌上掀开那一刻,里面装的东西再次颠覆了她的认知。 ——一个女人,一个应该是一丝不挂,但却因为浑身附着霜雪而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她还很年轻,面色冻到青紫,身体发抖,冰上放着各种新鲜的生肉。 ————分割线———— 写了这么多女主,好像只有陆唯和秦雨沐是主动型的,虞卿半主动。 这两天突然想来一章秋意主动的,所以让她喝多,就能放飞自我了,哈哈哈。 两人要对酌了~ 25、“陪我喝一点。” 烤盘也摆上来,就放在女人身边,烤的空气生出波纹。一冰一火,她额头上冒着汗,裸露的手脚依然在发抖。 他们用这个女人当盘子,竹筷在夹肉片时故意剐蹭那些冰霜。在黎秋意愣神的空档女人肚皮已经能隐约看到一点肉,然后那几双筷子全都奔向她的胸口,那里被恶趣味地放了两片小指甲盖那么大的肉片,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吃东西,只是想欣赏她浑身裹着冰渣也要强忍的痛苦,还有遮羞一点点被摘掉的绝望。 给祁焱倒过酒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另一个人身边,而胖男人身边也换了一个女人。 他们交换了女伴。 她后知后觉地懂了刚才那胖子的意思。 如果她去了,祁焱也让她去了,就是答应和他换人。 徐枫搂着夜色新来的姑娘走过门口,不经意一回头,又把已经走出去的美人拉了回来。 “嘘——” 他捂住女人的嘴,退到一边看好戏。 祁焱带走黎秋意后他到女孩住的地方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行李全都搬空,看样子是要和祁焱一起住了。 “当!——” 门打开,祁焱出来的比徐枫想象得还快。他拉着黎秋意,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两盆翠竹,徐枫咳了一声将祁焱引过去。 目光可见的凌厉。 “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打算单独和黎秋意说的,但看样子黎秋意是不会回来了。早知道祁焱这么喜欢她,自己可能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可他的钱不能白花,做这种生意靠同情赚不到钱。 徐枫让那女人出去拿过来一个文件袋,轻飘飘扔到黎秋意手里。 “你不能走。”徐枫看看她又看看祁焱,“这是黎颖的借条。” “借条?” 不祥的预感,女孩晃着一双水瞳反问他,撕扯牛皮纸的手指不停发抖。 徐悦电话里的人大抵真是黎颖,她认得黎颖的字,这张借条的数额不算吓人,却押了她的下半生出去。 黎颖没念及一点情分,这不是借条,是卖身契。她也跑不掉,凭徐枫的实力,她跑到哪里都能被找回来。 “你不是,说过不会帮她吗?” “以前是。”徐枫怕黎秋意失控撕了借条,一把抽过来放回去。“但是现在不一样。” 的确,现在不一样,因为现在有她。她一直以为堕落至此是自己的选择,如今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选择。 女孩退到墙边给黎颖打电话,僵硬的手指几次按错,泪珠砸在屏幕上晕花了那些数字。 “接电话,你接电话啊” 每一通都是忙音,最后一通甚至直接关机。 提示音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手机摔到地上,怔愣杏目水光摇晃,眼泪一股股灌进嘴里,又咸又涩,比许多年前在家里吃的最后一顿饭还苦。 “徐——” 嘴忽然被捂住,身后探出一只手将她快要跌到地上的身体提起来。 这只手臂骨节鲜明,紧绷的筋脉快要撑破皮肤。 “徐枫。” “嗯?” 话音没落,裹着旋风的铁拳砸过来,筋膜破裂,染了祁焱一手鲜红。 徐枫捂着流血的鼻子嘴角躺在地上吸气,他想骂人,张嘴却肌肉拉扯着疼。 “祁焱!你他妈为了个婊子打我?!” 男人又握紧拳头,黎秋意拉住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别打了,没事的,没事的”她习惯了,可他不能再因为她得罪人了。徐枫说得没错,没有祁焱,她什么都不是。 屋里那伙人听到动静不敢出门,走廊上只站着叁个人,徐枫抱来的女人偷偷躲了。 他们对视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小手捏着他的胳膊,轻轻摇。 “祁焱” “唉” 冤家。 舌尖刮过口中软肉,祁焱憋着气把人抱起来扛回车上- 黎秋意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车里很静,她听着祁焱的呼吸声睡着。再醒来是他叫自己下车。她解下安全带,以为祁焱会先于自己走,却看到他拉开后车门,从后座上提了一袋子半成品的食材。 她连祁焱是什么时候去买的都不知道。 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到它们该放的地方,这个她来过一次的屋子,这次终于有了属于她的拖鞋。 她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当作装饰的小镜子正好对着她的脸。 眼圈和鼻子尖都红着,她就是顶着这么一副丑样子和祁焱回来的吗?他看了一路,会不会后悔为她花了那么多钱。 蜷着脚趾仔细听着厨房的声音。 锅在响,然后是水煮沸。她很久没在一个家里生活过了,过去看着他干活。祁焱回身拿调料,看到墙角掠过的一抹白。 香味和阵阵白烟一起放到她面前,碗里飘着馄钝紫菜和油花。她早就饿了,闻到味道肚子又开始叫。 “咕——” “呵” 这一声也好,至少没那么尴尬,让祁焱凝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松开,还露出点笑容。 “我不会做饭,凑合吃吧。” “挺好吃的。” 黎秋意喝了口汤,热流驱散寒意。她打着哆嗦勾起更多馋虫,吃着吃着就忘我,从小心翼翼地一个馄饨咬叁回到一口一个。 “这碗你也吃了吧。” 祁焱把自己的碗推过去,拎过酒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喝完后舔着嘴唇,看到黎秋意没动筷子,在盯着他看。 鲜红的薄唇勾起来。 “想喝?” 不用黎秋意回答,答案他替她想好了。 祁焱拿了杯子出来,当深红色的影子落在桌子上,黎秋意才知道他没有说笑。 “陪我喝一点。” ————分割线————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26、“这么小就出来勾引我,不怕大了肚子被 黎秋意抓着手机,她想再给黎颖打个电话,毕竟那么多钱,她不想欠祁焱太多。 然而手机下一刻被男人抽走,按亮的屏幕上是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盘着头发的老太太在数字下头带着笑容。 祁焱目光一紧,惯常语气问她:“这是谁?” “我外婆。” 祁焱并不急着对酌,而是带着她到浴室洗澡。 他喜欢在各种地方做爱,水刚一洇湿女孩的长发,她就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臂,抚摸手背上打人打出来的青肿。 也是将自己献给他。 “疼吗?” 祁焱没说话,下颌逐渐锋利,隐在腿间的性器也开始抬头。 他忍着胀痛,压下想要把她按在地上狂操的欲望,冲去一身晦气。 “我洗好了,你洗好直接出来,那儿有你的浴衣。” 想操,但不能,因为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祁焱穿上浴袍坐在落地窗前,背靠湖城纷繁靓丽的夜景,听着水声一遍遍按亮黎秋意的手机,确认着这个老太太是他见过的那个。 “咔哒。”门开了,手机便倏地落到垫子上,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俊颜坚毅的男人手边放着两杯已经安静的红酒,妖冶的颜色让她想起女人的唇和指甲,轻轻皱了皱眉,不悦的神色被发现。 “不喜欢?” 她习惯性地要摇头,但他满眼邪肆舔过指头的样子忽现,又改成点头。 “不喜欢。” “那就换一个。” 祁焱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走过她身侧照着头顶摸了一把。 宠溺的动作,黎秋意心里一阵撕痛。她双手扒着墙边看着他冲洗杯子,挺拔的背影被泪水冲成一片漆黑的影子。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为什么要对她好,她又不会一直跟着他。 祁焱不可能永远解救她,这只是有钱人的感情游戏。总有一天他会厌倦自己这副身体,会在她拥抱他时冷冷推开,像徐枫一样说她只是个婊子。 “喝这个。” 和刚刚一样的米酒,淡淡清香味在打开罐子的顷刻间盈满鼻腔。顶灯被他关了,黎秋意低着头掩饰自己哭过。 “哪来的?......” “我带回来的,你睡着了,当然没看见。” 她举起杯子闻着香味,祁焱看到她睫毛上的闪烁。 “黎秋意。” “嗯?” 她抬起头的瞬间望进漆黑,他含了一口酒,用吻渡给她。 甜味很淡,她意外很喜欢。两个人谁都不说话,望着窗外的光,喝了一杯又一杯。几罐见底,黎秋意已经开始摇晃,也根本没发现,这些酒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喝的。 “我们聊点什么?” “唔......你......想聊什么?”双目迷离,祁焱第一次看到喝多了的小姑娘,她比平时大胆了些,直接躺到自己腿上。 “比如你是怎么到黎颖身边的。” 如果换成别人,这个时候肯定温香软玉搂在怀里再不提这茬。可祁焱不一样,他非要反其道而行之,这件事必须磨透了,他忍不了这个结。 “我......在亲戚家走丢了,外婆带我回来的。” 祁焱脸上露出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怪异表情,黎秋意没看懂,眨了眨迷茫的大眼再去看时已经恢复如常。没想太多,那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她对你好吗?” “好,如果没有她,我还不知道会被......”卖去哪儿。 男人摸着她的头,灯光点亮的水瞳澄澈的不可思议,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该这么较真。 “她去世多久了。” “我十岁的时候她就不在了,去世七年了。” “......”本来他还怕是撞了脸,现在全对上了。而后他蓦地勾起唇,眼里带上笑意看着她。“你不是十八岁吗?” 不小心说了实话,黎秋意低着头。他想知道的信息已经差不多,只是可怜这个傻丫头,竟以为这世界上会有人平白无故去帮谁。 可转念想想他不也是一样,他为什么会帮她,会带她离开夜色,还不是因为见色起意,看上这副好操的身子,看上这张清素的脸蛋,想把她塞到自己身下,没日没夜地操她。 “这么小就出来勾引我,不怕大了肚子被丢掉吗?” ————分割线———— 二更半小时后到。 27、他是野兽般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不会缠着你的,也不会给你留下麻烦。” 她是黎颖找来的麻烦,当年亲眼看着文野的母亲如何上吊自杀。本来对她还算爱护的少年一夜间癫狂,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祁焱自觉失言,这个小人儿太敏感也太乖巧,听不得这些。 “祁焱,你对我没兴趣了吗?” 刚刚在浴室里他就没要自己,她能讨他欢心的,只有这副身体了。 所以他不碰自己便会心慌,除了性爱,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取悦他。 像第一次那样,她拉开他的浴巾,那条粗长的性器躺在他腿间,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抬头。 乌紫色的一条,勃起青筋缠绕,龙头前伸逐渐紧绷,独特的肌理,吸引黎秋意伸出小舌舔了一口。 这一下是好奇,肉根跳动着折了男人半条命。她上次没能好好看一下这根东西,晃着不清晰的视线,快要打到她下巴的巨物凶猛张扬。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满是沐浴液和属于男人的侵略气息。 黎秋意开始觉得酒是个好东西,有些不敢做的事,不想说的话一下就找到借口。 祁焱被含的头皮发麻,他的命根子裹在小嘴里,她嘬着两腮,舌尖从深沟滑到小孔,把来不及漫出的前精全都喝下去。 肉棒被吃出水声,就算是当初她第一次口他都没这么刺激。他舌尖抠着腮肉,拳头狠狠砸向地板。 “啊——唔” 她被转过来,一声尖叫,紧接着肉棒又塞回她嘴里。 平静不过一秒,流到大腿上的淫水沾了冷风,她一抖,腿间的小花蒂被含住。 “嗯” 充血的小肉珠子很敏感,他粗糙的舌尖扫来扫去,每划过一下都想尿出来。 他含住两片花唇,拨开一左一右,舌头顺着洞口钻进去,这个他进入了无数次的地方依然拥有处女般的紧致粉嫩,绞着他的舌头。 想象她为自己盛开的模样,他轻轻咬住了小凸起。 她在祁焱的撩拨下到高潮,身体颤抖还不忘含弄龙头。她听到男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吟,这声音鼓励着她,将烫得难以置信的大物含得更深。 祁焱没这么玩过,之前那么多年他要时刻保持清醒,就连手都很少用。 可这小丫头不知哪学来的花样,小舌头那么灵活不说,还专门挑他敏感的地方下嘴。 “嘶——” 他没守住,被她生生吸出阳精。冒着热气的腥膻体液顺着食道射进去,每一股都很有力。 欲望依旧精神着,黎秋意知道这东西的恐怖,每次不要几回是不会听话的。就算做到满意,也会固执地塞在里面不出来。 她舔着精液,“祁焱,要我吧,我想要你在我身体里。” 这样我才踏实。 她手支着地坐起来,爬到他身边,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祁焱盯着胯间反着光的阳物,情欲漫开的眼瞳暗了几度,大物跟着跳了跳。 咚!—— 黎秋意身体悬空半秒然后落在床上,接着祁焱压上来,把浴巾生生扯成两片扔在地上。 “勾我?” 无论他说什么,问什么,黎秋意的水眸始终懵懂。 他浑身绷着力,太阳穴爆出一条条青筋,将小人儿拥进怀里碾碎,扳着她的肩膀疯狂啃咬嘴唇。 大物在身下试探,前两次没放进去,第叁次一挺而入没有半分迟疑就撞入花心。 “唔”叫声被封在口中,女孩被他发疯似的吻吸疼了舌根。他揉捻着她的唇,吻过的地方火热刺痛。颠簸的视线让她想起在海市相遇那天,他抱着自己在枪弹中奔跑时也是这般快意疯狂。 他是野兽般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 她悄悄弯起唇,搂上他的脖子,双腿大开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唯一拥有的回报给他。 人影交迭,汗津津的身体缠绵着。男人脊背肌肉紧绷,精壮腰身一次次撞向花蕊。那些张扬在小腹的沟壑随着他的挺动轮廓鲜明,流出的淫水洇湿了半张床单。 他叼着乳头吸吮,这里的口感变得不一样,好像大了。 小丫头送到他身边的时候白白净净的,浑身嫩的一掐就出水,穴前几回插更是每次都会裂开。可现在,身体上已经有属于他的痕迹,就连身下被填满的花穴,记住的也是他的形状。 “秋意,谁在操你?” 祁焱是个疯子,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今天晚上看到了徐枫,每次这个王八蛋一出现都让他嫉妒。 ——她本来找的人是徐枫。 狠狠挺动几下,撞击声瞬间大了一倍。 女孩仰着头呻吟,玉手按进男人血管嶙峋的手臂。可她的身体是诚实的,穴口像贪吃的沼泽,吸着这根肉棒再往里去。 他举起她两条腿搭肩,跪在床上向下能入得更深。用力挺动,化作黑紫闪电的猛兽飞速穿梭,稚嫩穴口快要被他捣碎。 “是你祁焱” 性器抽拔带出粉嫩的肉,黎秋意抓着他的手臂,用抽噎的声音和正在发泄的男人表白。 “是祁焱我喜欢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可惜哭声太大,情欲已经燎原的男人没听到。 可她说了,便满足了。 指尖一路往上摸到他胸口的位置,小心翼翼抚摸他的心跳。 和她相悖的是加快的耸动,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根,穴肉从四面八方吸吮着他的欲望,眼前白光一现,激流冲出桎梏,涌进最深处。 ————分割线————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28、“你早晚会给我生孩子。”(微H) 他没破开宫口,却是抵着最深处射的。性器“啵”一声抽出,她被高潮刺激到眩晕,两腮的殷红越来越重,却没忘了内射会怀孕这件事。 她的包里有避孕药,翻下床摇摇晃晃跑到客厅,抠了一片小药片出来,又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水杯。 水杯拿到了,可手里的药片却被夺走。祁焱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后,直接将避孕药扔进了水池里。 白色药片很快融化,她不解的眼神望着他,祁焱把她捉回床上,含着红肿的乳尖轻轻拨弄。 “不许吃了,对身体不好。” 让他痛快的射就好了,早晚弄大她的肚子。 黎秋意是黑暗里最独特的存在,趁着她被别人发现之前,他先摘了这枝会发出吸引异性光芒的娇花。 “可是” “我不会不管你。” 算盘他打得好好的,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祁凤翾就能彻底消失。她可以先怀上,等公开的那天他便不止能带出女人,还有孩子。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黎秋意生的小家伙是不是和她一样软。 “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吗?” 酒是个好东西,祁焱现在也这么想。如果不是她喝多了,他这辈子也不会听到她用这么软糯的声音问自己。 他当然想,想到要发疯了。每次射进去他都恨不得拿个塞子塞住,不浪费一滴精液,全都变成他的孩子。 “你早晚会给我生孩子。” 黎秋意仰躺着,祁焱趴在她肚子上,野兽餍足后抚摸的姿态温柔。女孩心脏停跳一秒钟,她是被豢养的金丝雀,本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可明知道不对,明知道危险,却也开始循着他的目光幻想两人的孩子。 如果要她选,她会希望像祁焱多一些,特别是眼睛,一定要像他一样深邃。 “为什么不找你父母,他们说不定也再找你。” 不经意一句话让笑容凝在嘴角,她捧住男人的头往上,祁焱到她胸口,鼻尖磕在乳沟里。 “他们都要再婚,不方便带着我,把我送到了小姨家。我六岁,不爱说话也不会哄人。小姨夫不太喜欢我,那天没给我留吃的,中午我饿了就自己出了门。” 她闭上眼睛,那天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冰冷刺骨,面对女人手里的鸡蛋,她记得妈妈说不许拿陌生人的东西。 可是禁不住肚子饿,她还是拿了。 那颗鸡蛋改变了她的命运,她醒来在颠簸的车厢里,破开小口的铁皮外是已经成一道道细线的景物。车开得飞快,还有好多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醒来后都开始哭。 他们被抽了血,送到一个大房子里。看着她们的人不打不骂,有干净衣服和好吃的饭菜,只是人越来越少。 后来她被送到一家,再然后遇到了外婆。 “他们,应该都有新的生活了。” 不是不想找,只是担心最后一点对家人的期望也留不住。 抚摸的手顿住,男人静静听完,蜷起眉心抬头,果然看到她已经红了的眼圈。 他想抱她到浴室冲洗,刚要起身她就又扑到他身上。 纤瘦的小姑娘没什么重量,他纹丝未动,而她却从默默流泪变成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都蹭在祁焱胸口。 “不哭了,听话。” 刚刚那些都不算什么,黎秋意这才开始撒酒疯。 她哭了十几分钟,男人在她眼前晃出好几个。祁焱看着已经流到自己小腹的眼泪叹了口气,心想不该让她喝这么多。 “你想做什么?” 黎秋意倏地坐起来,抹着眼泪掀开盖在祁焱下身的被子。 “我,我还想要。”一把抓住大物上下撸动。 和两人的初遇一样,祁焱被强迫了,夹在腿间的性器被握住瞬间一下暴起来,一团火烧在小腹,烧化了理智,还有他继续问下去的心思。 刚含她乳头时他就想接着操她,可他怜惜她,自己也很压抑,没想到她偏要送上来。 “嘶——” 祁焱是掌控欲极强的人,现在却被这个粉团似的小人儿握着男性的雄风不停撸动。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贴在上面的泪水早已被体温烤干了,汗水取而代之,均匀密布在紧绷的胸肌上。 沾着余精的肉棒又粘又滑,她上下撸动,铃口不停翕张,吐出白透掺杂的体液。 自己的私处也早就湿了,她从没这么想要过,想要他埋在小穴里,把那里填满,把心里也填满,再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能成为一家人。 她喝了一口酒,清香纯粹。 然后含着这口酒,撸动巨物的动作不停,学着之前男人那样吻他的唇,让酒水碎在两人齿间,和他身上的苦竹香气一起侵入心肺。 嫣红的唇抿了抿,双目迷醉,用肉棒指着自己腿间。 “祁焱,进来,我好冷。” ————分割线———— 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29、晃动的视线和他汗湿的额发,她用唇语对 前精已经洇湿了她的指缝,黎秋意从祁焱性感的喘息中找到了快乐。她扶着性器坐起来身子悬在他胯间,用那根怒气冲冲的大物对着腿心,摇晃着在小肉缝上滑动。 祁焱喝了她喂过来的酒,黑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腿间,勾了勾唇肩背靠上床头。 真是个小妖精,沾了酒就显形。 所以他惬意仰躺,大敞四开都给她。 她试探着往下坐,花唇吸住龙头,来回嘬弄。男人嗟叹一声,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继续。 “嗯......太大了。” 龙头丰厚的棱角远远超出茎身,幸亏她湿得厉害,才把前端吃进去。 湿漉漉的小嘴刚一含住,男人就觉得仿佛自己的魂也被她吸住了。茎身只入了一个头进去,露在外面的部分在承受冷落。 祁焱皱着眉,不再怜惜蹙眉适应的小人儿,把着她的腰重重往上一顶,势不可挡的锐器寸寸破开甬道,直插花蕊。 “嗯......”她扬起头,紧咬的下唇是冲破灵魂的愉悦。然后她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两条小腿跪坐,手臂支着床,生涩地,一下一下地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套弄性器。 “祁焱......唔......” 仿佛一个喝人精血的妖精,她一下子被撑满了,没有慌张无措,只有他火热分身赋予的充实,只有他们交合处的温暖。 她这时想起徐悦给她看过的片子,晕晕乎乎的回忆,却直接用到了现实上。 纤纤玉指开始在他身上乱摸,祁焱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手指摸过他鼓囊的血管,带着微电,像被针刺了一样发抖。 她描绘着他腹肌的轮廓,有些痴迷,一块块的凸起在变化。又摸到胸口,自己也低下头,含住他的乳头。 原来男人的这里也是可以用来含的。 “操!” 她只舔了一下,还不等继续探究就被他大力抓住手臂摔在床上。 一瞬间,他们调换了位置,大物窜出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她空了半秒,又被重重入进来。 这次闯入带着掠食者的疯狂,男人的威严被挑战,湿黏的内肉拥抱着他的凶猛,龙头戳进花谷恶意搅动,她要裂开了,快要被他一分为二。 他疯狂地抽出捣入,两人相连的毛发上挂着星星点点的白沫,囊袋都沾上她的粘液。 黎秋意享受着他的入侵,与心爱之人契合。晃动的视线和他汗湿的额发,她用唇语对他说我爱你。 祁焱不可能听到,暗色的眼睛也不可能看到,只有喷出的微弱气流,在他吻她嘟着的粉唇时吞进口中。 已经泄出过两次的性器很精神,它驰骋几十分钟,除了被磨红磨亮怒意不见半分衰减。撑到极限的穴口裂开血丝,男人擒住她的腰,要求绝对服从的姿态,一次次将自己送向她的最深处。 耻骨相撞,醉了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到达顶峰。可祁焱却不肯放过她,依旧操动精壮腰身挺着巨物往里去。 “啊......” 叫声被吻碎,祁焱抱着她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吻上刹那锋利前端刺破宫口,进入一个更紧更热的空间。 “太他妈爽了。” 祁焱挺着腰定住,性器享受着两张嘴的吮吸。他高昂着头,俊颜滑过无数道汗珠,脖子上暴起条条青筋,后槽牙被咬到几乎碎掉。 黎秋意抱紧了他,手在肌肉张驰的脊背上抚摸,嘴去舔舐他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饱满的乳压在他蜜色胸脯上,红樱上下跳动。 “祁焱,射给我,求你......要你......” 宫腔被他占据着,她想一辈子都属于这个人。 执着于一个幻想久了人就会癫狂,她忍着到极致的快感敞开双腿,跟着他的动作移动起身体,另只空着的手抓住他的精囊,轻轻刮着上面绷起的肌理。 同时收缩穴道夹紧他,连血管和纹路都压平。 “给你,都他妈给你!” 男人被生生夹射,他还动着精水就喷了她一肚子,没来得及冲进去的液体溅出来,落了床上都是白斑。 “哈......” 他喘着气,将落在外面的精水擦去,想去拿毛巾,却看到黎秋意双目失神怔愣着,将甩到胸口的精液都舔进口中。 “......” 他想接着操她,操怕她,让她以后不敢在自己面前这样。 但是他没有,发肿的穴口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拿了湿毛巾回来,床上的黎秋意已经睡着,怀里抱着他扔到床尾的衬衣。 这件衬衣带着汗味,他皱了皱眉想要抽出来,手却遇到了阻力。 “祁焱......”她动了动,嘟起的唇说话不清楚。 “妈妈......爸爸......” 男人坐下来,点燃一根烟到窗口吸了几口,怕呛到她又扔了。忍着烟瘾,一次次看黎秋意手机屏幕上的老妇人。 祁家做的生意都见不得光,包括他自己。如果没记错,他不久之前才见过这个人,好像是在祁鸣那。 “死了,还死了七年了。” ————分割线———— 叁火哥被秋秋强了,不过他又强回来了。 鸡r有小马达。 我爽了。 30、她怎么能这么放荡,祁焱一定会鄙视她。 喝醉又经历疯狂性爱,黎秋意半夜身上发热,口中一直交替喊着父母和祁焱。 男人皱着眉头坐在床边,她好像陷入了结界,先是叫不醒,叫醒了又一直哭,不停求某个人让她回家。 她怎么会真的不想自己的父母,只是不敢回去找,也找不到罢了。 祁焱到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感冒药喂她喝下,她才逐渐安静下来。红扑扑的脸蛋像是妆了层胭脂,泪珠挂在睫毛上,各种角度反着淡光。 天初亮,清醒了一夜的黑瞳爬满血丝,魁梧不羁的男人动作谨小慎微,把黎秋意抱着的手臂缓慢抽出来,给她放上自己的枕头。 又穿上衣服到另外一个卫生间里去洗漱。 他已经很少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某件事的答案,可眼下他确实很急,想知道那个本该已经化作一缕幽魂的老人,是否真的是自己见到过的那个。 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私心让他希望不是,如果是,小丫头该是活在了一个怎样的世界里。可理智又想她是,这样最起码还有黎秋意父母的线索。 祁鸣的地盘离祁家很近,而他自己的公寓离这两个地方很远。祁焱驱车到门口时天光已经大亮,祁鸣的住处外围像是一个工厂,有生人靠近,整个院子里的狗都在叫。 大门被打开,祁焱眯着眼睛盯住出来开门的那两个。 “二少爷。” 这两个人他看着眼熟,是废掉祁鸣手臂那天自己揍过的人。现下他们挤着笑眼,笑容背后有想吃掉他的恨意。 院子很大,前后两个楼,前楼和普通别墅无异,而后楼却大出前楼好几倍。两个楼之间横着叁米多高的栅栏,上面都是些铁蒺藜,断断续续的哭声掺着怒斥声从里面传出来。祁焱眸子一暗,目光骤然降至冰点。 “二少爷?” 他扫了一眼那两个人,他们浑身一哆嗦。可祁焱这次没想难为他们,强压着心里的厌恶往里走。 这厌恶有对他们的,也有对自己的,他现在还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这是让他最反胃的。 祁鸣刚吃完早晨,他打破了装牛奶的杯子,面前有人蹲在地上打扫。他看到祁焱,目光停留在男人脖子上,淡然的眼里多了些玩味,挑着眉梢,“二哥,挺激烈啊。” 祁焱出来的匆忙,借玻璃门的反光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红,应该是昨晚黎秋意骑在他身上时吻的。 他没想让祁家人知道黎秋意的存在,不接祁鸣调笑的话茬。 “爷爷让我来看看你。” “看我?” 祁鸣看着自己的左手,祁焱下手一点不留情,手骨被他捏碎后就再也拿不起重物,甚至用力都颤抖。 “看我一个废人?” 当初大门前的那场挑衅让他彻底输掉了在祁家的地位,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二哥,毁了他的一切。 “你还管着祁家的生意,别让自己真的成一个废人。” 空气中火药味渐浓,祁焱是一个人来的,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他们手都偷偷背到身后摸着枪把,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防卫。 静默良久,院子里传来铁链蠕蹭的声音,既然是打着祁凤翾的名头来的,他便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 一辆箱货往里开,副驾上的女人摘了安全带要下车。 她腿脚已经不利索了,下来时被人扶了一把,花白的头发正好在此刻吹开,露出眼睛微眯的正脸。 祁焱眸光一凛,随后不动声色回到客厅。老妇人走进来递给祁鸣一迭纸,转身恭恭敬敬叫了声“二少爷”。 祁家有规矩,她始终没和祁焱对视,正要走,却被这位祁二少爷叫住。 “抬起头来。” 老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抬头,和盛气凌人的男人对视。 “你叫什么?” “吕梅。” 沙哑的声音。 - 昨天穿的睡衣和浴袍都撕碎了,满床都是汗液和精液掺和后的湿黏。 黎秋意裹着被子走到客厅,站在镜子前敞开,梅花盛开在自己浑身各处,两个乳头更是,不知被男人蹂躏了多久,红艳艳的两个小豆子大了不少。 她不好去打开祁焱的柜子,就这么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头埋在胸口,满心都是挫败。 昨晚她断片了,只能零零碎碎回忆起一些细节。 但她依稀记得,她是如何爬到祁焱身上抚摸他健硕的身体,对他身上鼓胀的肌肉垂涎叁尺;又如何主动含住他的大物裹吸,并且摇晃着桃臀要他操自己。 “唔!......” 她怎么能这么放荡,祁焱一定会鄙视她。 埋在被子里的小人儿脸色红的要滴血,呼出的气都足够把自己烤熟。她不敢钻出被子,也不敢动,现在就算是和自己对视都足够让她无地自容。 “咔哒。” 门突然响了一声,祁焱回来了。 心倏地提到嗓子眼,她裹着被子慌忙逃窜。卧室里的味道太浓,她不想在那里被祁焱找到,只能跑到次卧,心一横钻进柜子。 祁焱从外面就听到声音,餐盒放在桌子上,主卧的门开着,窗帘拉到一半,幽暗静谧,站到门口便闻到一股浓郁精液味。 床上没人,连同被子一并消失。男人在屋里走了两圈,终于在次卧门口,睨着柜子边漏出的白色被角轻轻勾起唇。 ————分割线———— 有尺度大的也只会是路人~ 我又想肉了,没救了。 31、“抱好,让你回忆。”(H) 果然还是小孩子,能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躲他。 祁焱蹲下,手拉了拉被子的一角,柜子里“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女孩压抑的轻哼。然后柜门便从里面被拉开了,但是从始至终只伸出一只手,脑袋还严严实实包着。 他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热气,剥笋衣似得将她扒出来,颜色如熟虾的女孩皱着一张小脸,手捂着后脑,马上就要哭出来。 “祁焱,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黎秋意总是能给他惊喜,她现下的可爱与初遇时的漠然忧郁相去甚远,终于有了个小姑娘的样子。 “唔......不是荡妇......” 她听到男人笑了笑,随后也钻进了衣柜。 这是间小公寓,衣柜也不怎么宽敞。逼仄的空间闯进另一个人,原本就不流通的空气更加稀缺,她被挤在墙角,抓着身侧的西装,用上面的翠竹味让自己清醒。 心里默念。 他是祁焱,是她的金主,不是男朋友更不是丈夫,她不该对他有什么小性子。 可到底是忍不住,当他黑熠熠的眼瞳被穿过镂空花纹的微薄光线照亮,深沉而略带促狭的目光射进她眼底,她便再没有什么理智了。 她醒来时到浴室里清洗过,身上沾上男人沐浴液的味道。祁焱贴近她的颈窝深呼吸,闻到熟悉的香味。 本来想让她先吃点东西,可她非要作死玩躲猫猫的游戏,他们还没在衣柜里做过,正好先吃了她再吃饭。 察觉到祁焱想做什么,黎秋意头低得更甚,用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说:“祁焱,这是衣柜。” “嗯。” 他淡淡地应着,却飞快脱了自己的衣服。衣柜里再没有多余的地方,直接开门扔了出去,又把门关上。 开门刹那明亮天光照亮他精壮身子,黎秋意惊住,祁焱身上是有些疤痕的,可是一夜不见的坚韧肌肤,却突然多了这么多红色淤痕。 昨夜消失的记忆被这些痕迹慢慢填满,都是她的杰作。她撇过头,难为情地哼哼。而后身上一凉,被子落到腿上,双乳被两只大手抓住,捏着乳尖揉搓。 “嗯......” 还有些酸疼,祁焱对她胸前的柔软情有独钟。可红殷殷的两个小玉珠再受不得凌辱,男人舌尖抵着牙根挑了挑眉,放开可怜巴巴的乳肉,高大的身体在狭窄衣柜里移动,换成迭着双腿跪坐的姿势,又抱着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抱好,让你回忆。” 她乖乖往下坐,到一半就碰到勃起的大物,这根炙热坚硬的肉棒前端已然析出透明粘液,顺着紧致光滑的龙头往下滑,汁水渗进沟壑流过脉络,青筋狰狞凶骇。 腰上的大手继续按着她往下坐,穴口吮住龙头,慢慢吞下整个棒身,男人满意地哼了一声,扶着她的腰上下晃动。 “昨天你还这样——” 说着拉过她一只手放上小腹,那里有她吻出来的唇印。 “色女。” “嗯......我不是......” 在衣柜里,幽暗狭窄,这似乎是偷情的人才会选择的地方。黎秋意想着那些令人心慌的画面,越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在偷情。 空间有限,他们只能抱在一起,呻吟声撞上四壁又弹回来,面红心赤。 阴道套住的大物搅动嫩肉,她泄出一波又一波淫水,这身体被他做的已经记住了他的形状,只要一入进来就夹着他使劲浑身解数地吮。棒身上每一条凸起的筋脉都在碾压她的内壁,前端凸出的棱肉嵌在深沟里,锋利剐蹭她最敏感的位置。 淫液沾湿了耻毛,女孩浑身发抖,挂在男人身上泄了一波。 “唔......” 虎口将嫩肉勒到发红,两只手就足以把女孩细腰整个掌控。手上下移动的越来越快,带着她也坐得越来越深。木板被坚硬男性躯体撞得直晃荡,整个柜子都在震动。黎秋意高潮未退,她扶住两边,掌心落上黏滑的痕迹。 “啊!” 她没扶住,出了汗的手太滑,将整个重心托付是错的,反而重重坐在祁焱身上。 圆头被迫破开宫口,这一下两人都毫无防备。黎秋意扑在祁焱胸口,利刃在小腹里翻搅,她转而抱住他的肩膀,龙头下的沟正好嵌在宫颈的小口,她夹着他的腰不敢动,男人缓慢顶弄性器,悬空的女孩慌张无措,紧紧扒着他,生怕被利器戳穿。 “祁焱!” 一直平缓的抽动突然激烈,她被撞乱了声音,只剩断续抽泣。 男人被两张小口吸着,正爽出一身汗,突然听到柜子轻声“咔吱”,紧接着“咚!”一声,已经承受到极限的柜底被生生坐断,叁面裂出毛刺,只有一面还连着半边。 歪倒的两人带着一堆被扯下来的衣服和柜门一起摔在地上,黎秋意被祁焱护着,落地瞬间猛夹体内肉刃,一股股热流争先恐后冲进肚子。 - 两人在桌子上吃饭,刚刚的事很尴尬,他们都选择漠视屋里的一地狼藉。 祁焱递给黎秋意一杯热牛奶,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电话。”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很多人都在今天返校,亮起的屏幕上是她舍友的名字,说是舍友,却从未一起住过。 “喂?” 电话里是老师的声音,她听了两句,心情一下落到谷底。 “怎么了?” “没,没事。” 她不敢和祁焱对视,这个男人目光有穿透性,她无法对着他说谎。 “我,下午要去趟学校。” 祁焱点点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黎秋意喝完牛奶跑进屋子,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牛仔裤和白T,和他挥了挥手离开。 祁焱从楼上看着她的背影,逐渐眯起眼睛下楼开车。他停在马路边抽烟,直到黎秋意上了公交车才慢慢踩下油门跟上。 ————分割线———— 解锁衣柜。 32、“一个婊子。”(二更) 祁焱坐在熟悉的屋子里,窗外仙人掌绿油油的反着阳光。母亲躺在床上凝视那片绿,瞳孔逐渐松弛,不见半分恐慌,格外释然地朝他招了招手。 “你是我的儿子,对吧?” 问过无数次的问题,皮肤惨白的手在他脸上温柔抚摸,祁焱依旧耐心回答。 “永远是。” 因为是她的儿子,所以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因为爱她,所以要忍住诱惑,不为权势所动。 “他死的那天,不要把他和我葬在一起。” “不会。” 女人得到儿子的许诺便安心了,她很信任他,抚摸脸颊的手不带留恋落在床上,安详闭上眼。 她颠沛的一生落下结尾,接受了他这个来得不光彩的孩子,遗憾是到最后也没能再见到自己的父母。 祁焱重新拾起那只手贴在脸上享受余温,窗外从白到黑,等到握住的手骨节僵直,一行泪水才顺着眼尾迟迟落下。 一晃。 与他面容极相似的男人站在他对面,只是他风华正茂,而那男人已经中年,头发比他们上次相见时还多了些花白。 祁焱漠然自若,而中年男人满目猩红,盯住他。 “你妈呢?” “死了,烧了,埋了。” 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淡然。 然后男人骤然失力后退两步又离开,曾经是他乐园的肩膀狼狈落上败叶。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男人留了一具尸体给他,求他让自己和妻子葬在一起。 “我妈还真是了解你,只是你不配。” 祁焱放了一束花在墓碑前,他一个人的墓碑前。之后被汽车鸣笛声吵醒,象牙塔太安宁,他居然睡着在黎秋意的学校门口。 身后的车子按着喇叭,他开到另一边让路,几片落叶掉到挡风玻璃上,他没去管,下车到学校里寻她。 站在应该是她宿舍楼的楼下,祁焱叫住一个女孩问她黎秋意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女孩脸色一变,看着他的眼神也忽然别有深意。 “不知道。” 她走了,祁焱微微蜷了蜷眉心,他的第六感很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两分钟后他又听到刚刚那个女生的声音,和另一个女生一起。 “刚才有个男的问她,应该是包她的人。” “什么样儿呀?”另一个人问。 “还挺帅的。” “那她赚到了。” 象牙塔里的少男少女见得太少,无忧无虑活在本该如何的世界里一身正气。 两个人嘻嘻哈哈回宿舍,祁焱逐渐压低眉骨,他觉得黎秋意应该不在这儿,电话打不通,只能在校园里无目的寻找。 图书馆附近,抱着一摞纸的女孩不慎摔倒,手里的纸飞出去飘了满地。 铺天盖地的白吸引了祁焱的视线,他也看到一片纯白后倒在地上的黎秋意。 她慌张去捡,栅栏后走过来几个拿着篮球的男孩,青春气盎然,打头的那个正巧就是他在医院见到的男孩。 ...... 娇丽脸蛋表情木然地捡起满地宣传单,上面印着她在夜色的大厅里,身侧坐着对她垂涎叁尺的男人。 那是她目睹方思思做爱的那天,也是同天碰到的文野。 很显然,海市的仇他没忘,只不过他也很聪明,不敢惹祁焱,全都报复到她身上。 秋风很快让手干涩,祁焱留在她身上的温度消耗殆尽。她终于把能看到的传单都捡完,想回宿舍却被林秋宁拦住。 林秋宁在她印象里并不是个坏人,因为同样俏丽的模样,还经常有人拿她们做比较。 她们在走廊里面对面,林秋宁拉完她之后用小动作撇嘴。 “那个,佳佳的朋友来这边玩,想睡一下你的床。” 黎秋意眼睫下落,瞥到林秋宁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一张酒精湿巾。 原来是嫌她脏。 “知道了。” 她抱着单子穿过图书馆,那边有个侧门,人不多。一阵风吹来,她眼前眩晕摔在地上,手里的纸飞出去,吹得满地都是。 好巧不巧对面过来几个男生,最前面的居然是何俊。 何俊的眼神暗下来,黎秋意心里一紧。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几个男生走过她身边,她没想和何俊说话,装着不认识他,希望之后也形同陌路就好。 “诶——”一个人戳了戳何俊的肩膀,男生面容已经铁青,这人还非要提醒下他。 “你不是喜欢她?” 随之一阵小声哄笑,很短暂,却刺伤了少年的自尊。 他是喜欢黎秋意,喜欢她漂亮,喜欢她温雅,却是在他不知道她是谁的前提下。 “我怎么会喜欢她?说说而已。”皱起眉,“一个婊子。” ————分割线———— 剧情肉齐头并进~ 33、“你好像个小媳妇。” 捡纸的手顿住,指尖抠在地上,细小砂砾刻进肉里。 这么活了多年,什么羞辱她都能忍住。只是她不喜欢何俊,也没求过他喜欢。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给她难堪。 飞走的纸被一张大手拾起来,视线往上她看到一双笔直颀长的双腿。 不久前还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抿着唇眉头微蹙,压制情绪,把那些纸一张张捡回来。 “祁焱。” “嗯?” “对不起,我下午就走。” 她流着泪,退到他几步之外。 祁焱透过琥珀色的晶瞳看到母亲曾经的绝望,还有许多孩子的绝望。他掏出打火机把所有纸烧成灰烬,然后毫无预兆地一把抱起她。 “为什么走?” “我会给你丢脸的。” 她缩进男人怀里,好暖,听不到风声人声。 “不用走,该道歉的也不是你。” 胸口逐渐濡湿,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压抑太久的悲伤在这一刻倾倒,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像安抚小动物。 “不哭了,不哭了。” 他带着黎秋意回家,她浑身发抖,他不敢放下她,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输密码。 “你像个小孩。” 离开学校轻松不少,黎秋意是很少释放情绪的人,哭过了就忍住,她怕祁焱不开心。 而祁焱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不提只是不想黎秋意再哭一次。 “吃蛋糕还是吃馄饨?” 蛋糕是他买的不甜的那种,他释然不了那个草莓蛋糕,虽然他觉得黎秋意绝对不会想要再吃什么蛋糕了,但还是问问放心。 女孩坐在沙发上,抱住他一条胳膊。 “馄饨,我从来不喜欢蛋糕,又冷又腻,甜食真的很难吃。” “嗯,那吃馄饨。” 两碗热汤很快端上来,一人一碗,黎秋意喝的汤也不剩。 始终红着的眼圈偶尔渗出抹泪,祁焱抱她回床上两人静静拥着。 “我可能要休学了。” “嗯,休息一下也好。” “有想去的地方吗?” 女孩从他怀里抬头,“游乐场可以吗?” 游乐场没去成,黎秋意胃病犯了,她面色苍白,感觉到身后热气,觉得很对不起祁焱。 “我用嘴吧。” 他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正值壮年的男人有无穷的性欲,硌在她腰间的性器很骇人。 “不用。” 祁焱穿上衣服,买了早餐回来。 是她昨晚想喝的粥,这个男人很接地气,完全没有富家子弟的毛病,或者也可能只是为了迁就她。 不管怎样,都是她爱的样子。 吃完早餐祁焱就要出门,想着早晨他始终不灭的欲望,黎秋意有点慌。 怕他是要出门去找其他女人。 “祁焱!” 男人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她不敢说。 “早点回来,我会给你做午饭的。” 祁焱看着她缓缓挑起唇,回去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 轻声说:“你好像个小媳妇。”- 男人坐着铁椅子,周围一股酸臭味,他的风衣外套扔在地上,衬衣领口因为过于用力扯开了两颗。 文野躺在地上,整个脑袋肿的像猪头,祁焱点了根烟,手骨上的血迹沾到烟上,吸到肺里一股血腥味。 “焱哥,别打了,再打死了。” 叫“焱哥”的人才是他的人,叫“二少爷”的都是祁家的走狗。 祁焱点点头,走到文野面前踢了踢他。 “还欠吗?” 文野耳朵里都是血,像在水里,祁焱的话他根本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门外闯进来一个人,是文野的父亲。他看到儿子的惨样直接坐在地上,只差没尿出来。 “你是他爸?”祁焱扔了烟头。 “是二少爷。” 又是这个狗屁称呼,祁焱“啧”了一声。 “认识黎秋意吗?” 文父愣住,他怎么不认识,那丫头还姓过几天文。 “她,她和我们没关系啊,是她那个妈和别人生的野种,过来赖上我还逼死我老婆” “呵。” 男人舌尖舔过上牙膛,快被气笑了。 “你要是能管住鸡巴,谁能赖上你。” “爽完又一副被强奸的德行,你比婊子还婊子。” 刚才劝说的年轻男人收到眼神,过去拎起中年人领口,大嘴巴抽到他耳鸣。 文父抹着嘴角的血,不敢看这个疯子,搀起儿子要走。 “等等。”祁焱叫住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回放在这的就是他的舌头。” 文父这才看见祁焱身边的炉子,赫然烤着一条舌头,作为臭味的来源,源源不断冒着腥水。 他忍着恶心带文野离开,祁焱笑起来,回家吃他的午饭。 黎秋意做好饭很久了,菜扣住怕有水气,不扣住怕冷。 幸好祁焱回来了,只是这副样子却让她犹如掉进冰洞里。 穿出去的外套不见了,两颗扣子也不翼而飞,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领口有两道红色,是血迹,还是指甲的划痕。 他真的出去找女人了吗? 祁焱被桌子上的菜吸引了视线,母亲去世一年,他再没吃到过家里做的饭菜。 “很香。”说完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小姑娘还坐在沙发上,像失了魂一样。 所幸那两道红没了,看样子是血。 “我可以,帮你的” 祁焱刚开始没明白,等明白了便掐着眉心坐在她身边。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处理了点事。” 他不想提文野,昨天那件事好不容易不提了,只想让黎秋意的生活尽快正常起来。 “没想什么,就是怕你,不,不习惯。” 祁焱倒是很高兴她能对自己有占有欲,“这个东西只给你用。” 抓着她的手放到胯间,欲望认识黎秋意的手,开心抬头。 “只有你用过。” “啊?” 她好像幻听了,瞥见祁焱俊颜淡然却红了的耳根,她才意识到他没说谎。 怪不得,第一次那么快。 ————分割线———— 好神奇,今天晚上正好吃了馄饨。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4、那个她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地方,突然凭 天黑后的游乐场比白天时好看,黎秋意从小向往的地方,因为身体的原因,来了也只能坐旋转木马。 “其他的改天再玩。” 她没来过游乐场,祁焱好像也没来过,他们找排队的地方就找了半天。 “你也没来过吗?” “我妈不能来人多的地方,也不许我来,她怕我丢掉。” 黎秋意已经坐在马上,周围都是小孩和家长,小情侣不多,男人这样一副沉稳面孔出现在这里很新奇。而她听祁焱说这种话也觉得好玩,不知多久没被逗笑过,反正就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敢带你走呀。” 祁爷这么凶。 旋转木马转起来,他们坐的很近,抬手就可以拉住。前面有一对穿着校服的情侣,男人学着他们的样子握住小女人的手,又在离远时松开。 外面还在排队的一家叁口女儿等得不耐烦,她的生日,爸妈好不容易答应和她出来,却说什么其他项目危险,只让她玩这种幼稚游戏。 “爸,你就不能把电话放下一会儿吗?我说要换宿舍的事能不能行了?” 林昌同挂了电话,“秋宁,爸爸很忙,她不是搬出宿舍了吗?” “那也不行啊,我看到她的床就厌恶。” “好好好,爸爸过几天去给你搬。”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的男女和他们擦身而过,祁焱和黎秋意手拉手走到湖边,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盯着看了两秒戴在女人脖子上。 “这是——” “是我妈妈的,除了我之外,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逃离那个牢笼时她只带走了他和这条项链。 “她” “她死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给我?” 黎秋意心脏狂跳,她从未收到礼物,还如此贵重。 祁焱抵着牙根忍了很久,“如果她还在,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方思思住的医院就在前面,祁焱和黎秋意吃完午饭路过那个路口,女人目光始终盯着那边。 “想去看她?” 当初方思思从海市回来是祁焱一手办的,他盯着楼上那几个字,想起是谁住在里面。 “想。” 黎秋意已经没有那么怕他,在与其他男人无关的事情上,祁焱基本都会听她的。 方思思的病房在四楼,黎秋意走到楼梯拐角,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撞到她身上,手里的粥倾倒,蹭脏了她的衣服。 “呀!阿姨,对不起!” 小女孩长相秀气可人,看着不过五六岁,手里拿着一堆吃的,压得小身子颤颤巍巍。 “没关系。” 黎秋意整理了地上的粥袋,小女孩已经跑上楼。她的模样有几分熟悉,黎秋意心里多了些猜想。 病房的位置刚好在走廊中间,小马尾小心翼翼吹着包子。即便有心里准备,在听到小女孩叫方思思“妈妈”时,她还是睁大了眼睛。 方思思看到门外的黎秋意,朝她笑了笑。 “秋意。” 她看上去好了很多,脸上的青肿褪去,只剩肤色还有些苍白。 但也可能是因为没化妆,这是黎秋意第一回看到她素颜的平常样子,竟是如此清纯的一张脸。而后清秀眉眼渐渐被记忆河水洗濯,黎秋意恍惚着,一只小手拉扯她的衣袖。 “阿姨好。” “这是我女儿,茗晗。” 黎秋意愣了一会儿,摸摸小女孩脸蛋。 “你好呀。” 方茗晗很懂事,知道妈妈应该和阿姨有话要说,自己到走廊里坐着把地方留给她。黎秋意把礼物放在柜子上,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 “她六岁了,是我刚刚入行的时候生的。” 云淡风轻,声音唤回了黎秋意的视线,她哑然。方思思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着,她侧头拿了一个苹果递给黎秋意,没遮盖过的红色蝴蝶形胎记露出一边翅膀,飞舞在脖子左侧。 “小媛姐,你是小媛姐吧?” 眼泪流进嘴里,她抻开方思思的衣领,整只蝴蝶露出来。 蝴蝶在眼前飞着,充满霉味的铁皮箱、孩子的哭闹和巨大的铁围栏骤然清晰。那个她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 黎秋意有些头晕,她身子一晃,柔软的手扶住她。方思思没想到黎秋意会记得自己,毕竟那时候她还那么小。 “你还记得我?” 去海市之前她就认出了黎秋意,所以才替她解围。只是那个时候黎秋意已经得到了祁焱的青睐,她不想高攀,不愿意让儿时的最后一份纯真蒙尘。 黎秋意反抓住她的手。怎么会不记得,她们一起在那座大房子里被关了半年多。 “你找到你爸妈了吗?” 相认的喜悦瞬间冲散,方思思笑容僵住,“没有,那天我跑出去没多久就被抓回来了。” 之后的事她自己不想再回忆,黎秋意亦没有勇气去问她一身伤痕怎么来的,只是感觉很对不起她。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是谁,那天一定会带你一起走的” 如果她们能一起走,她就不会伤成这样。 “没关系秋意”方思思抱住她,“我说了,你帮不了我一辈子,所以就别给我希望。” 门外小女孩一直注意屋里的动静,跑进来扑到妈妈身上为她擦眼泪,方思思拢掉女儿头上的碎发。 “茗晗,你先出去待一会儿好吗?” “妈妈不要哭了。” “不哭了。” 黎秋意静静看着母女两个,方茗晗走到门口一步一回头,门好不容易从外面关上,门和地板的夹缝还一直能看到来回踱步的小皮鞋。 “你呢,你找到你爸妈了吗?” “没有。” 周遭安静下来,走廊里医生开始查房。 “郑医生——”小护士拦住了郑洁,“我和您说呀” 郑洁露出口罩外的双眼神色微变,再望向那间病房的门倏地多了些鄙夷。 “里面两个人?” “一个,那个应该是来看她的‘同事’吧。” 小护士朝郑洁挤着眼睛,“同事”两个字阴阳怪气。郑洁眉骨压得很低,她到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对床没穿病号服的女孩便转身抽了张纸巾。 “啊”她捂住嘴,在屋里的人发现她之前靠在墙上。拿着一杯热水的小女孩跑到病房门口,她怕女孩看出她的异样,整理好白大褂,又抹平根本不存在的碎发。 “医生阿姨?您要进去看我妈妈吗?” 郑洁弯下腰盯住女孩眼睛,“里面那个女孩,是你妈妈的朋友吗?” “嗯,我妈妈是不是要吃药了?” “一会儿会有人来让她吃药。” 郑洁不想再理这个小丫头,丢下一句话匆匆下楼。 “叔叔,我妈妈还在和阿姨说话,一会儿再进去可以吗?” 祁焱走出拐角,收回白大褂上的目光蹲在小女孩身边。 “谢谢你,一会儿再把水送进去吧。” ————分割线————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5、“挨操还想没用的?!”(H) 门缝下又开始游弋脚步,黎秋意听到稳重步伐,抿住唇。 方思思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小动作被混迹风月多年的人一眼看穿。 “秋意,别因为爱上他就做头脑一热的事。” “他对你有兴趣时什么都是好的,一旦没了兴趣,你的真情也是心计。” 这都是她走过的路,不想再让黎秋意撞南墙。 小茗晗捧着水杯进来塞到黎秋意手里。 “是一个叔叔叫我给你的,快凉了。” 黎秋意知道祁焱来了,刚刚的人就是。她不想让他等太久,喝了孩子的水离开。 “有想去的地方吗?” “都可以。” 女人垂着眸子,男人目光一凛,默不作声开车。 她不该去见方思思,或者不该单独去见。心如同泡沫,一直在颤抖,米酒带来的长久沉醉被这场风刮的正要清醒。 浴室里烟雾缭绕,女孩先洗完了澡,赤着脚到厨房。男人在她身后进去,背对着她脱衣服,趁她不备摘下梳子上的一根头发。 厨房只有米和一点青菜,黎秋意拿不准祁焱会不会吃这么简单的东西。她不确定地敲了敲浴室门,正拿着头发丝愣神的人浑身过电,蓦地站直。 “怎么了?” “只有,一点青菜了,我出去买一点吧。” “不用,就吃青菜。” 他开始脱衣服,子弹内裤里的巨物探出头。 “还不去?” 男人精腰晃了两下,冒出粘液的铃口发亮。 “咚。” 黎秋意关上门,逃了。 祁焱提起唇,笑容快得像是错觉又极快隐去。背在身后的手出了许多汗,汗水把头发粘得严严实实,抖都抖不掉。 他把这根头发和在休息室偷来的那根放在一起,随意冲了两下身上,饭菜的香味已经渗进门缝。 桌子上不仅有青菜,还有鸡蛋。 “我找到的,也没几个了。” “嗯,吃吧。” 黎秋意原本以为祁焱不会吃几口,却没想到他几乎把菜都吃完了。 “很好吃,我妈只会炒鸡蛋。” 祁焱放下筷子,这是他第二回提到他妈妈。 黎秋意看着自己胸前的项链,突然觉得它有千斤重,并且伴着发烫。 如果他母亲活着,一定会很喜欢她。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被卖了几手,又人人厌恶的妓女。 “她,是什么样的人?” 可还是想问。 “你和她有点像。”祁焱抚摸她脸颊。 然而紧接着女孩牵住他的手,自己摘下项链放到他手心。 “祁焱,我怕我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没了项链的胸口白皙无暇,吊带裙里是冰肌玉骨,等着人开启。 男人仰头吞动喉结,项链捏在手里骨节变形发白。 她拒绝了他,一个他已经认定的女人,将他最珍贵的东西又放回他手上。 “我说过,你跟了我,就没退路了。” 阴影压下来,雄厚男性气息侵袭女孩身体。祁焱指尾勾住她的吊带用力,纤细带子一下崩开,大片胸乳裸露,刺激他眼尾发红。 身体纠缠着回到卧室,他拉上窗帘,扯下浴巾弹出硕物,随意撸了两下,双臂支在黎秋意身侧俯视她。 “给我点时间,就几个月。” 她侧过头,躲开他的吻,眼泪流到耳朵里。 这句话今天方思思对她说过,当初茗晗的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腿被掰开,私密处对着他。没有前戏,她却湿得一塌糊涂,龙头刚一碰上花穴口就牵连了几条丝线。 他掰过她的脸,再温柔也改不了骨子里的霸道。只停了一下,而后便一冲到底。她蹙眉接受他,含着跳动的巨物,穴口在颤。 “你不会是方思思。” 也不会是他妈妈。 阴茎在狭窄肉壁里抽动,柔软而有韧性的穴壁咬吸着他,男人脖子上努起青筋,发狠挺动着腰腹,流畅的背部线条张驰,坚硬肌肉用力挤成山包,血管兴奋缠绕。 他气她摘了项链,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疯狂的干她,眼下发了狂,赤红着双眼,狰狞性器化作利刃,劈开她的身体,两个饱满的睾丸凶猛打在下面,淫水被大物带出顺着股沟流下,沾湿囊袋,拍打声逐渐清脆。 两条软绵绵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被激烈抽插许久的小人儿半身殷红,昏昏沉沉眯着眼睛,只是依照本能,寻找她在风雨中的依靠。 重复又疯狂的动作,气息缠绵。体内属于他的性器坚硬火热,突出的龟棱来回剐蹭肉壁,铃口撞击宫口又契合,每一道沟,每一条经脉,都是他的,都深深嵌在她身体里。 两条腿被掰得更开,穴口岌岌可危仿佛要裂开,被磨出的血丝似一张网子,努力吸着肉茎,不顾尺寸不符也要把它整根吃进去。 她喜欢被他压着,只有火热交融,深处软肉被撞出他的痕迹,她才能有片刻轻松。 “叫我。” 重重一顶,祁焱含住她的下唇,她呻吟的声线蓦地升高,在深入之后浑身抖着到了。 “祁焱!” 高潮中的敏感身体又被顶了一下,双重快感,她一抽一抽地紧抱男人脖子。 他好像要射了,下身激烈耸动,吻却温柔的不像样子,每次这样都是要发泄的前兆。 “祁焱......”被含住的唇含糊不清。 知道她要说什么,男人突然用力,将两片唇收在一起,舌头顶在中间不让她再出声。 “挨操还想没用的?!” 酥麻感从头到尾,黎秋意在他挺身冲刺时绷直了脚趾,小腹盈满暖流。 ————分割线———— 焱哥又霸道起来了。 36、“她们是母女。” “嗯......” 浑身酸疼,关节像生了锈,黎秋意醒了,她一条腿搭在祁焱腰上,性器还埋在她身体里,放了一个晚上,原本是入侵的怪兽,现在反而成为她的一部分那么自然。 轻轻拔出来,抽了张纸把还未苏醒的器物擦干,她又轻轻躺回去。 微光勾勒男人的侧脸,一根手指轻轻抚上棱角分明的下颌,顺着轮廓往下,放到胸口。 而后毛躁躁的脑袋也贴上去,在祁焱胸口用着力,又不敢真的压醒他。 别对我好了。 我怕我离不开你。 她听着他的心跳,指尖写下两行字。男人睫毛颤了颤,在她抬起头前赶紧打消睁眼的欲望。 他早就醒了,在黎秋意拿着肉茎轻轻擦拭时,装睡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眼皮落下温软,是她的唇瓣。 男人收获一天里第一份惊喜。 原来是想偷着亲他。 之后温暖远离,接着怀里也空了。他睁开一条缝偷看她,幽暗里的小影子在地上摸索着找衣服,穿好之后蹒跚着到卫生间。 一阵水声后又出来了,没回屋直接到客厅,接着他听到塑料摩擦的声音,美满生活受到威胁,祁焱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跑进客厅,夺下她手里的药扔了出去。 “不是不许你吃药?!” “......” “这是,胃药......” 黎秋意低着头,不敢看他赤裸的男体。她一直有胃病,不舒服才出来吃药,没想到最后两片却被祁焱给扔了。 但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脸色潮红,一时说不上什么心情。 男人抿着唇,低垂的鸦睫挡住情绪。小药瓶自己待在茶几上很尴尬,他想再拿出两片来,可里面已经空了。 “胃疼?” “嗯......” “我再去给你买一瓶。” 穿上衣服,他手习惯性伸进口袋,顿了一下,手拿出来掌心托着项链。 “你要是不要,就扔了。” 大门“咚”一声合上,黎秋意故意不看那心形的小坠子,躲到卧室里。 可抓心挠肝的,有根刺横着,她待不利索,几分钟的时间反反复复开了几回门。 到底还是拿走了。 - 气温骤降,前两天黎秋意来医院穿的还是裙子,现在已经披上厚外套。 “你不上去吗?” 祁焱坐在医院的花园里,额前的碎发轻轻晃动着。他状似不经心地看了眼表,“不方便,你自己去吧。” 祁焱有他的好,即便对谁都冷漠,却从不轻视了她们。 黎秋意自己走进医院,观望这边许久的年轻男人坐到祁焱身边,面对川流不息的马路,抽出几张纸递给他。 “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年轻男人翻到其中一页摆到他面前,“她们是母女。”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被恶意揉成一团。 祁焱蓦地闭上眼,眉心拧起的川字很复杂。 “当时把她带回来的是祁鸣手下的人,但不是吕梅,吕梅要她,只是想给自己女儿留条出路。” “呵......”舌尖抵得槽牙发麻,“她倒还是个好妈。” “黎颖原本想自己生孩子,可她底子不好,怀了两次都没保住,养了黎秋意后才赖上文家。但文家人也不傻,她们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赶出来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男人拿了报告,黑瞳情绪难辩。身后的大楼背景发白,一场秋雨正在酝酿。 他想给郑洁最后一次机会,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那次她的反应明显是认出了黎秋意,可是她没冲进去和黎秋意相认,也没有和方思思要任何联系方式,而是逃了。 对亲生女儿避之不及,怪不得明明离得不远,黎秋意却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父母。 住院部休息室里。 “郑医生,郑医生,郑医生——” “啊——” 护士叫了郑洁叁次她才听见。 “怎么了?” “该查房了。” “嗯,我知道了。” 郑洁被她吓出一身汗,这走廊里这么多病房,有一个仿佛禁地一般,她每天都在盼着那个女人出院。 她站在病房门口,不想让护士看出异样,忍着不适推开门。妓女住过的病房凭空生出一股怪味,这种味道像是啐出来的口水,让郑洁觉得恶心。 病床上的人她尽量不去看,小女孩坐在另一张床上,捏着本书轻轻扇着一杯水。 方思思转到这个医院时伤还很重,能弄出这样一身伤,她的身份不言而喻。管她叫妈妈的小女孩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收获的尽是些冷眼。 想起这个小丫头那天撞破自己窘态,女人冷了眼。 “你先出去。” 碍事的小丫头。 茗晗放下水乖乖离开,站在楼梯口,她看到上次来看过妈妈的漂亮阿姨。 除了黎秋意没有人来看过方思思,方茗晗很喜欢她,跑过去抱住她的腿。 弄出的动静有点大,路过的护士斜了她们一眼,故意弄出更大的动静让小女孩安分。 茗晗捂住嘴,小声对黎秋意说:“医生在妈妈屋子里。” “嗯?所以你出来了?” 黎秋意往门上的小窗户望了一眼,一身白的医生口罩拉在下巴,露出大半张脸,一双和她极相似的眼睛藏着轻蔑。 “阿姨?你怎么不走了?” 手背上落了滴水,热的。黎秋意松开她抚到门边,门正好打开。 “你......” “妈......” 分不清是叫她,还是单纯抿掉了眼泪。郑洁没想到黎秋意在这,脑子一空她拉上口罩,拂开女孩伸过来的手。 “你认错人了。” 37、你,不认得我了吗? 祁焱问过她为什么不找父母,当时回答的什么她已经忘了。 她想找啊,想和其他人一样过普通的生活。真的很后悔,她不该从阿姨家跑出来,不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黎秋意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当父母知道她不见的那一刻,他们也许会冰释前嫌,然后疯狂寻找自己。 他们会走遍大街小巷,把印着自己照片的寻人启事给见到的每个人看。在人们摇头时挫败,点头时又欣喜若狂。 如果一时掩饰住了焦急,最起码会在相见时给她一个拥抱,对她说思念都一样。 可是没有,这些都没有。所有想象如同落在地上的镜子,让她连看清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飞溅的碎片割醒,离开这个自以为是的梦。 “郑洁!” 郑洁站住,刚刚路过的护士折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女人一阵慌张,将局外人推到旁边的病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别叫了!” 压抑吼叫,女孩目光哀伤,对母爱的期盼如同针刺。 郑洁急于掩饰的姿态锋利过以往所有中伤。黎秋意把茗晗护在身后,小女孩抓着她的衣摆不敢放手,不懂为何刚才还好好的医生阿姨,眼珠突然猩红的如同猛兽。 “茗晗......进去找你妈妈......” 小女孩跑回病房,走廊里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隔了太多年的重逢,黎秋意将郑洁逼到墙角,这个女人的光彩不减当年,甚至比那时更加耀眼,让她越发卑微,也越发像一个可笑的无赖。 “我是秋意,你不认得我了吗?” 你,不认得我了吗? 这是她最后一丝希望,扯起袖口露出胳膊上的一道疤痕,这是她刚刚会走时摔的,作为母亲的人不可能不记得。 噙满泪水的杏眸望着郑洁,她渴望从低垂的眼眉里看到一点喜悦。 “你有找过我吗?我很想你们......” “哒哒哒......”被赶到病房里的小护士跑出来,和几个人一起朝这边踮脚,然后窃窃私语。 饱含深意的目光将郑洁打回现实。她从来都是高傲的,一尘不染的天鹅,第一段婚姻已经足够折辱她,她的翎羽受损,又怎么能容忍一个这样的女儿存在。 她不能接受。 “我找你做什么?你想谁?我只有一个女儿,才上小学,你自重些。” 推开挡在面前的女孩,余光看着她撞到墙上,没停顿一毫,掠过众人径直离开。 黎秋意瘫倒在地上,面前地板落满晶莹。 她像是被展览的怪物,抓着墙壁的手不断用力,指甲劈开,鲜血冒出指缝弄脏白墙。 郑洁走到楼下,迎面而来的高大男人极有压迫感。她下意识觉得紧张,然而她不管往哪儿躲,那男人都像幽灵似的挡在她面前。路被封得死死的,她不得不抬头,和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相对。 “先生,你挡我的路了。” 眼前的中年女人和黎秋意生的十分相似,特别是妩媚的眼眉,简直一模一样。可祁焱从这张脸上找不到一点亲切感,反而充满了厌恶。 “哪是你的路?” 居高临下的凌人之态,郑洁抬着高傲的头,不想低了一分一毫。祁焱想和她好好聊一聊,这时满脸泪痕的小女孩从楼梯上跑下来,跑得太快一下撞到他腿上。 “叔叔!阿姨,阿姨......” 方茗晗哭得撕心裂肺,祁焱愣了一秒,郑洁从他胳膊下溜走。 男人站在那里看看楼上又看看身后,从未有过的不安,狠狠咬着牙还是跑上去。 黎秋意躺在方思思怀里眯着眼睛,鲜红冒出鼻孔,蜿蜒到嘴角,又被眼泪冲淡。 祁焱出现在拐角,长身而立。 女孩捂住脸,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她不想让祁焱反感自己,扶着方思思的手站起来,背过身不让他看她的狼狈。 “别,别看我......” “过来。” 男人抿着唇,眉心抽搐,将人带进怀里,手掌抹掉她的鼻血。 “祁焱。” 血很腥,泪很咸,味道不是很好,她连祁焱身上的香味都闻不到了。 “别对我好,求你了。”她懂了方思思的话,“如果有天没了你,我可能会不习惯,会成为你的负担。” 我不想变成你讨厌的人。 - 祁焱撕碎了亲子鉴定报告,又付之一炬,连带吕梅的身份一起吞回肚子里。无知也许会更轻松,他不会再拿给黎秋意看。 “你只是认错了人。” “嗯,一定是。” 她躺在男人怀里,眼眸映着繁星,擦破的眼圈发红。脖颈被他吻着,泪水血水一并舔到肚子里。 “和我聊聊你的事。” “我......被人带走之后,关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有半年多,在那儿认识了方思思,那时候她叫方媛。” “嗯。”祁焱淡淡回应,目光越来越深。 “那里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吃得好住得也好,我住的那间屋可以看到很高很大的铁围栏。” “后来呢?” 他翻身压上她。 “只是人总在不断变少,方思思跑过,被抓回来就再没见过她。没几天我被送到了一家,他们一样关着我,后来我跑出来碰到了外婆。” 男人一僵,他当然知道那些孩子最后去了哪,手挡住女孩眼睛,“你喜欢你外婆吗?” “喜欢,她对我很好。” “那我对你好,为什么不让?” 黎秋意不想听,更不想回答。 她的出身没有人会释怀,亲生母亲如此,更不要说是祁焱。 今天她失态了,那句话很矫情,他的耐心还有多少,她不知道。 所以起身脱了衣服,光溜溜躺回去,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我乱说的,要我吧。” 38、安逸日子才没过多久,她就已经忘乎所以 祁焱本来没打算动她,可细弱无骨的手如同小蛇,钻进他的裤腰。宽松睡裤撑起一个鼓包,将沉睡巨物放在手里揉捏。 很快,这根比他诚实许多的物件便昂起头,顶头小口吐着不满足的水戳在女孩手心,白嫩磨至绯红。 黎秋意褪掉了祁焱的衣服。比她身形高大出一倍多,能将她整个包住的男人安稳躺在绒毯上,背靠不夜城,英眉轻蹙,由她上下其手。 祁焱抿了抿唇,他的嘴唇唇线清晰,她吻上,手继续抚摸肉茎。 细腻指腹将积聚在铃口处的前精揉捻抹开,越抹越多,很快整个冠头都让粘液浸得光滑发亮。 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在压抑,可时刻变化轮廓的肌肉暴露了他。还有手臂绷起的血管,和阴茎上的纹理一样骇人。 他们吻得很激烈,津液互相渡给对方,又牵扯出暧昧丝线。 想取悦他,但还有隐秘的原因,就是她想要,想和他合二为一。安逸日子才没过多久,她就已经忘乎所以,希望这个男人只属于她。 湿漉漉的穴口摇摇晃晃,吸住肉冠,好像又大了一圈。 迅速膨胀的肉根将谷口撑开,黎秋意闭着眼睛,感受炙热尖端在自己身体内膨胀,推开整整阻碍直到完全契合。 她上下晃动着身体。这根肉棒龙头饱满沟壑分明,一条条山脊似的青筋严丝合缝嵌上内壁。 男人会对女人上瘾,女人也会对男人上瘾。她趴在祁焱胸口抚摸他的身体,手心残留的粘液沾了他一身。肌肉被摸到发亮,黧黑俊颜竟然微微泛红。 这是继上次黎秋意喝醉之后的又一次主动。上次祁焱反击了,但是这次他愿意做一根活的按摩棒,让需要发泄的小人儿尽兴。 两个皙白的奶来回摇着,乳尖偶尔和他的相碰。他抓住柔软掌控在手心,另只手下去托住她的小屁股,给瘦小身体增添力量,让她动得更快些。 肉茎飞快进出,交迭成重复影子,羞人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很快,淫水被磨蹭成绵密泡沫,囊袋和巨龙饱涨着和它的主人一样凶猛。 她的水总是很多,耻毛洇湿不算,动作激烈肉棒还会滑出体外。 “哈......” 泡透了。 他根本不是在插穴,而是整个人掉进水里。可这水这么柔,这么暖,就算是溺死在里面也情愿。 男人仰起头,血丝爬满眼球,难忍低喘性感过女人呻吟。 可黎秋意的速度对他来说还是慢,终于,他钳住她一侧小臂,已经筋疲力尽的身子撞进他怀里。落到床上只是瞬间,性器不曾抽离半分,反而在平稳时重重一顶,冠头直直陷入宫颈,凶猛捣进抽出。 “秋意,搂好。” 她搂住他的脖子,任何时候都这么乖巧。 他亲了亲她,奋力挺动健腰,硕物来回贯穿温暖又紧致的甬道,媚肉抱得很紧,穴口冒着一圈粉红。 这么可爱的小人儿怎么会有人舍得不要她。 他之前还怕黎秋意的父母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现在正好,断了所有傻逼的念头,以后她只和自己有关系。 男人眼眸通红,女孩浑身抖着到了,温水将欲望浇透。 “嘶......” 一滴汗液滑落,祁焱将精华尽数交给她。 高潮余韵悠长,还相连的两人喘着气,男人勾起她一缕发,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便将安静打破。 是个只存了一个姓氏的号码。 “是祁凌的看护。” 电话接起来,说了两句,男人脸色渐变。 “怎么了?” “我要去一趟医院。” 祁焱简单冲洗出来,黎秋意已经穿好衣服等他。 “我和你一起去。” 黎颖走后她便没再见过祁凌,看护能晚上打电话给祁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以吗?” 黎秋意眼圈又红起来,祁焱无奈,只能带上这个小孩一起去看另一个小孩。 - 叁号雅间的客人很奇怪,明明是一个人来的,却点了一大桌子菜。 不过很快,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便来了,服务生开始脑补这两个人的关:也许是一段刻骨铭心的不伦之恋,明明彼此倾心,却因为世俗的不允许,只能在夜晚降临后偷偷幽会。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辞,她今天闲的奶疼才想了这么一段,准确叫法应该是臭不要脸的流氓。 服务生哼着小调走了,被意淫的男人找到叁号包房,皮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让他更对现实不确定。 林昌同有十年没联系过的前妻,突然找到他要见面。 他没心情和女人旧情复燃,本来也没什么情,一进包间表情就很酸。郑洁讨厌他这副德行,可不找他又不行。 “有事?” 一如多年前那么厌恶。 “我见到秋意了。” “谁?”林昌同睁大了眼。 “林秋意!你的女儿!” “啪!——”女人失控,摔了一个碗。 男人脸一抽,“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你怎么会见到她,她不是......” 突然噤声,郑洁也不再说话,当初还有夫妻关系时就已经各怀鬼胎的人,出奇的默契。 “她在哪?还好吗?” “好,亭亭玉立。”话锋一转,“不过我不太好。” “什么意思?” “她,被人包了。” 39、关着她不如洗脑,无形的锁链只要扣上就 林昌同对和前妻生的这个女儿并不熟悉,她小时候就极少见面,最后记忆停留在她六岁那年。 秋意这个孩子比其他家的小孩都懂事,可她是郑洁生的,他喜欢不起来,远没有他的秋宁让他欢喜。 他和郑洁那时一直在闹离婚,财产分好,林秋意的归属成为了最大难题。 他有秋宁,郑洁也有了再婚对象,那段时间他们两个要各种求亲戚寄养孩子,对所有人都是负担。 后来秋意走丢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沉默,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林秋意的名字。 “唉” 听完郑洁叙述,林昌同叹口气。 “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了,我记得她小时候挺好的。” “她还不到十八,之前说好她是归你的,如果她来找我,你得接走她。” 郑洁找林昌同不是出来叙旧的,秋意身边的男人很大可能找她麻烦,她没办法把这种女儿接回家里,全家人的脸丢不起。 林昌同睁大了眼,烟盒往桌子上一摔。 合着绕了一大圈,在这等着他呢。 “你想什么呢?什么当初说好她归我?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好!” 菜刚上齐两个人便不欢而散,林昌同留着最后的面子结了账,又觉得不舒服,面前的餐盘摔得粉粉碎。 郑洁比来时的脸更黑,可她不得不回到医院值班,还要面对那个和黎秋意有关的女人 出租车停到医院侧门,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从上面下来,年迈的那个搀扶着相对年轻的。 “早知道她命那么好,我就不走了。” 快一个月没出现在湖城的黎颖避过风头,终于敢回来。每天只要闲下来没事,抱怨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她本来就病颜残损,忧郁之下身体更差。吕梅拍着她的脊背,沉重叹气。 “别想了,事做到头了,回是回不去了。” “谁知道那个丫头命那么好。” 她费尽心机,把身体糟蹋成这样子也没能真的嫁给谁,给自己奔一个稳定的未来。可那小丫头什么都没做,便得了祁焱的青睐,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祁焱甚至还为她动手打了徐枫。 “要是祁焱真的娶了她,我就真亏大了。” “叮——” 头顶的大表到了整点,发出耀眼冰冷白光。 不甘,嫉妒,挫败,复杂心情冲击得这个近中年的女人身体晃荡,在吕梅办手续的这么一会儿差点没倒下,碰到一个人身上。 “啧。” 郑洁皱着眉,摆正被黎颖扯乱的衣角匆匆离开。 她站在走廊,那间最不愿意看到的病房开门了,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探出头来,她一道冷厉目光扫过,把小女孩吓了回去。 方茗晗一开门就看到把秋意阿姨弄哭的可怕医生,眼神还阴恻恻地蹬着她。再懂事的孩子也是孩子,登时红了眼眶跑回屋里,趴到母亲怀里呜咽。 “别去了晗晗,太晚了。” 方思思哄着她,小女孩边抹眼泪边摇头,惦记着妈妈要喝热牛奶,执拗的小人儿非说自己没事。她到楼下的小商店,一直警惕看着周围,生怕郑洁从哪冲出来。 小女孩踮着脚够一瓶牛奶,她太矮了,指尖只能将将碰到瓶子。就在她要放弃叫人帮忙时,牛奶突然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拿走,又塞到她手里。 “给。” 慈祥的老人,围巾挡住半边脸,花白的发贴在脸颊,方茗晗只能看到她的眼睛,苍老却清明,一点没有她平时见到的混沌。 此时,老人眼睫弯弯,皱纹堆起笑容,看上去朴实善良。 “谢谢奶奶。” 小姑娘抿着嘴唇,脸蛋粉雕玉琢,纯净大眼让吕梅想起曾经的黎秋意。 她第一次见到黎秋意时那孩子也是这般年纪,只是黎秋意过得不算好。 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身体,六岁的孩子看上去像四岁;头发干黄,似乎经常遭到拉扯,长短也不一;脸颊瘦到凹陷,皮肤有没好的血痂,大眼睛格外凸出。 她本是来抓黎秋意的,看到这副模样的小人儿瞬间换了主意。 自己的女儿几次流产,需要一个孩子做依靠。这种女孩好骗的很,就像忍饥挨饿的流浪狗,最不能抵抗就是别人对她的好。关着她不如洗脑,无形的锁链只要扣上就会无比忠诚。 “奶奶?” 老人挡着她的去路,商店不大,只够一人过的通道被挡死。 “我要过去。” 单纯的小女孩根本没注意到吕梅渐渐变了味道的笑容,还扶住了她。 “奶奶,你还好吧?” “唉” 吕梅叹着气,怕引起售货员的注意,她慢慢往店外走,带着小女孩一直挪到路边。 “奶奶? “没事,年纪大了,不舒服。” 吕梅手摸进口袋,背对着女孩没看到她的小动作,所以失去了最后的逃跑机会。 “小姑娘你叫什么?” “茗晗。” “好,茗晗真乖。” 吕梅转过身,凶相毕露,沾着药水的手帕捂在女孩脸上。 方茗晗软趴趴倒下去,吕梅抱着她回到车上,扯开围巾大口喘气。 一辆黑车从她身侧开过,副驾驶的女孩眸光一动,倏地趴上窗户。 “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到外婆了。” 祁焱猛踩刹车,两人前倾,黎秋意满眼不解地回望他。男人借着黑暗,整理情绪。 “刚刚有只猫。” “只是长得像而已,这是医院,有很多老人。” “嗯我只是,太想念她了。” ————分割线————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40、为什么她连一句想念都不配得到,从始至 “应该是我看错了。” 外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又怎么会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无非是思念太强烈,她看谁都是想象的样子。 医院大厅里都是急诊病人,时不时有人与他们擦身而过。黎颖接到吕梅的短信,裹着围巾离开医院,却不想碰到被男人紧紧护在怀里的黎秋意。 来不及想他们来这干吗,黎颖捂住脸,装着打电话却心如擂鼓。 她名义上的女儿,和她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那种男人,就在她身后走过,她甚至还感受到来自黎秋意身上的温度。 黎颖在风月场混了这么久,这点事还是看得清楚的。之前只是听说,可今天确是真切看到。 ——祁焱喜欢黎秋意,保护的姿态是男人对女人,与客人对妓女的占有不同。他手臂揽着女孩的肩膀,匆匆路过的行人偶尔会蹭到他的衣服边,却没人能碰到黎秋意。 目光逐渐燃起妒火,吕梅的电话又来催,她剁剁脚偷偷从侧门溜走。 黎秋意离开这里不过半天,大敞的门口像是一张要吞噬人的大嘴。 祁凌是突然转到这里的,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来的就是郑洁工作的医院。 “你在这里等我?” “不用,一起吧,我想去看看小凌。” 祁焱细心地发现了她眼里晃动的光影,只可惜被擦破的眼圈红肿未退,他没办法分辨她是不是又哭了。 好在祁凌离郑洁很远,不同的走廊,这里没人知道黎秋意的身份,少了许多异样眼神。 祁凌还没结束手术,熟悉的轮椅放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黎秋意摸上扶手,耳边仿佛听到了小女孩的嬉笑。 “小凌的腿?” 祁焱看着进出的医生,揽着她坐上椅子。 “她好像一出生就是这样。” “好像?” “嗯,我才回来没多久,她出生的时候不在这里。” 手术室大门打开,护士医生簇拥着被推出来的女孩。她紧闭着口眼,气息微弱到让人心慌。 过了许久,祁凌眼皮开始颤抖,但是她没醒,而是陷在梦魇里,反复叫着自己的父母。黎秋意握着她的手过给她体温,苍白如雪的小脸和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让她仿佛在照一面穿越时空的镜子。 从叁岁开始,她便辗转在不同亲戚的家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眼色生活,怕被赶走,因为谁的一个眼神和一句立意不详的话忧心忡忡。 不敢在吃饭时弄出大的动静,记得亲戚家的小孩喜欢吃什么,夹菜的时候乖巧躲避。围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时间属于真正的一家人,她只能待在小房间里,偷偷从门缝看着孩子和父母撒娇。 她期望在某一天醒来,爸爸妈妈会接她回家,不用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以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在晚上睡觉时也能开着小夜灯。可她没等到过,直到她被人抱走又见到郑洁,那个应该被称为母亲的人,脸上始终都没表现出对她的思念。 她抱住女孩的身体,热泪顺着颈窝向下流淌。 “我想出去待一会儿。” 她不想让祁焱再看到她哭,越过男人穿过狭长走廊下楼。 湖城的秋天很短,几场雨之后遽然入冬。她踏着满地潮湿落叶走进花园,在清苦的草木气味中环抱住自己,呼出一口白气。 “妈妈——”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吸引了黎秋意的目光,她望了一眼顿时愣住。一家叁口越走越近,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能出现的那一个,习惯逃离,可又舍不得真的离开,身形隐在墙角,透过树叶盯着他们。 郑洁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好,丈夫带着女儿过来看她。一家人其乐融融,郑洁被男人一只手臂搂着,怀里抱着小女孩亲昵。 童言童语逐渐抚平郑洁眉间川字,这应该就是她口中才上小学的女儿。这样的郑洁是黎秋意不曾见过的,她没有不耐没有烦躁,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慈母。拿着糖葫芦晃悠的小孩,拥有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切。而她躲在黑暗中,做着一个卑鄙的偷窥者。 “妈......” 她们明明都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她连一句想念都不配得到,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局外人。 她想看郑洁的笑容,所以离得越来越近,终于被郑洁的丈夫发现。 “你是?” 天色已经入夜,一个陌生的女孩流泪满面出现在他们身后,是谁都会生疑。 郑洁眯起眼睛,用眼神警告黎秋意,更可笑的是她还特意将小女孩背过去,不让她们对视。 “这是我的病人。” 郑洁先于黎秋意开口,背对着丈夫是她冷冰冰的眉眼,猩红的唇一开一合。 祁焱断不会让黎秋意真的自己出门,他一直跟着她,紧拧眉心,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再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的冲动。 手摸到腰后,冰冷的铁疙瘩可以将一颗脑袋变成一朵完美脑花。 他举起枪,枪身和黑色手套融于一体,枪口对准郑洁太阳穴。 ————分隔线———— 今天二更,叁火这一两天该表白了,火力全开刀里找糖吃。 虐的这段日子,我会尽量加更让时间快点过去。 也理解一下秋秋啊~从小看人眼色长大的孩子,没有家人,是没底气和谁叫板的,更没有任何自信觉得叁火会喜欢她。 不过很快就知道啦。 关于秋秋的职业—— 叁火:我媳妇纯洁着呢,我最爱亲她小嘴了,汪汪汪。 41、只要再摸摸她的手,了结多年夙愿,今后 “焱哥!” 手被按住,迅速夺了枪快速拆解成无数零件。 “临门一脚了,你不能这样。” 一直偷偷跟踪的少年狠狠压着他:“我刚刚看到吕梅了,她带走了一个小女孩!” 祁焱终于安静下来,猛一转头,血丝网住眼球。 “你说什么?” 如果傅霄也看到了,那刚才黎秋意说看到吕梅就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焱哥,我知道你想帮嫂子,但是你现在杀了那女人没用啊,祁家还在就会有无数嫂子这种人。” 傅霄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劝不了祁焱,特意提到黎秋意。而他这句嘴甜的“嫂子”让祁焱面色稍稍缓和,男人抽出手臂,抓着衣服两襟用力往下一拽,青筋凸出的手背暴露在寒风里。 “我知道了,晚上跟我去祁鸣那。” 站在花园中心的女孩娇艳窘迫,她头发凌乱,脸蛋被风吹出两团伤红。时不时有人路过,每个人目光都是锋利的刀子,欣赏她狼狈,又将她凌迟。 她是她的病人。 黎秋意低下头,双脚不安地内缩。 是病人,也可以是陌生人。 “我是......是郑医生的病人,来感谢她的......” “郑医生,我......我可以和您握个手吗?” 最后一次,自己最后一次不要尊严贴上来,只要再摸摸她的手,了结多年夙愿,今后便当没有这个母亲。 郑洁峨眉微蹙,她并不信任黎秋意,保持着防备姿态把小女儿交给丈夫。但她不能拒绝,毕竟黎秋意现在只是一个病人。 她朝着女孩伸出手,冰冷干涩的手指塞到她手心里,她被冰得嘴角一抽,飞快把手撤走。 女孩牵起的笑容稍纵即逝,她还没好好感受一下,郑洁已经回到她几米之外。 “这都是她该做的,不用刻意谢她。” 男人慢悠悠走出来,落在他额头的月光被树荫切割成几片斑驳。他拉过女孩的手,敞开拉链将她裹进大衣里,气势霸道随意,与女孩对望时满含深情,又在睨视郑洁时倏然冰冷。 用眼神威胁很幼稚,但对郑洁这种人却很有效。目的很简单,他只想告诉郑洁,不要以为黎秋意是过去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儿,她现在有自己,未来会和祁焱有关,不是谁都可以骑在她头上的。 柔软入怀,湿暖即刻蔓延在胸口。郑洁寻了借口带着丈夫女儿离开,她走得很快,生怕祁焱带着黎秋意跟上来。 男人绷着下颌,后腰的铁家伙已经不在了,可他嗜血心意蠢蠢欲动。 自己的母亲当初恨死了祁家,也还不忘带走他。怎么会有母亲这么对自己的孩子,这种人渣为什么还活着。 “你可以直接走,不用和她说话。” “对不起......” 男人说完话女孩沉默了许久,才攥着拳头从他怀里伸出已经哭得汗津津的脑袋。 湿润的小手碰上他的脸,男人眉头皱得很紧,她断断续续地和他道歉,小孩讨好的方式去揉他眉心。 “以后不会了,我就是想,让自己死心......” 男人抿起唇,单纯目光割得他心口酸疼,眼里骤燃起一圈热气。他眯起狭长的黑瞳,迎风驱走想要流泪的欲望,抱着她走到医院旁边的步行街。 湖城的夜晚很热闹,他们连着走了几个路口,来往行人姿态各异,黎秋意被烟火气感染,终于停了抽噎,想从他怀里下来。 “放我下来吧......这里人好多......” “别动,闭眼。” 祁焱看到了眼熟的东西,两人僵持几秒,最后还是黎秋意妥协,她乖乖闭上眼睛,大衣包住她的头,周围人声瞬间混沌。 祁焱的怀里很温暖,不管外面多乱,他的怀抱始终安静。 被抱着走了一会儿,黎秋意想起那天两人一边做爱一边逛街的情景,心跳开始加快,生怕祁焱想再来一次。 眼前再次被照亮是几分钟之后,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大脑快速对面前的东西是什么做出了反应,但她的理智不敢确信,直到甜蜜凑到嘴边她才确定—— 是糖葫芦,郑洁女儿手里拿着的糖葫芦。 她睁开眼,一脸严肃冷漠的男人正拿着一串红彤彤的果子,与他气质完全不相配幼稚,糖片已经碰到她的唇,甜味一下取代眼泪咸涩。 “张嘴。” 泪水再次盈满眼眶,祁焱怕风吹破娇嫩皮肤,搂住她的腰挪到树下。天气冷了,没有乘凉的老人,除了行人只有他们两个。 黎秋意一边流泪一边舔上面的糖霜,靠在男人怀里一会儿就吃光了,打着嗝坐直,分不清是哭的还是撑的。 “还吃吗?” 她摇摇头,“不吃了。” 刚刚黎秋意吃东西,露在外面的手被冻到青紫,男人握住柔荑,两手包着,朝缝隙轻轻吹气。 “黎秋意,抬头看我。” 她抬起头,忽闪湿漉漉的眼睛。 “都过去了。” “嗯。” 她靠回男人胸口,主动抱住他的腰。 “过去了。” - 茗晗已经半个小时不见人了,这个孩子很乖,从来不会不和自己说一声就跑出去玩。 “请问,你见到我女儿了吗?” 护士低着头刚想回话,抬头见是方思思,马上面色一冷。 “没有。” 女人在四处游荡,走到医院外已经满脸泪痕。 她早就没有尊严了,可她的女儿不是妓女,不该和她一样被人轻贱。 茗晗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如果女儿丢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谁活着。 这样残破的身体,还能为谁活着。 她穿着病号服走上街头,风吹透薄薄的衣服。 街口的店门从里面推开,暖黄灯光撒了一地,高大男人拥着娇小女孩,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玩偶。 “秋意......” 黎秋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小心维持两人童时的纯粹,但为了女儿,她可以去求她。 42、“秋意,我想让你高兴。”(微H) 步行街的热闹持续着,祁焱说要带着她走回家,之前坐过旋转木马的游乐园亮着零星灯光,在夜幕下有些落寞。 黎秋意向天空吐出一口哈气,揉了揉眼睛。 “祁焱......” 她从身后抱住男人,脸反复蹭着他的后背。 祁焱从未觉得动物可爱,可这一刻却想起小奶猫。 环着的身体越来越僵硬,黎秋意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男人突然转过来,抱起她举过头顶。 “啊!” 很高,仿佛云朵飘落,又很快落回他怀里。 “别这么可爱,我会想操你。” 祁焱将她抱紧,突然发怒的性器杵着她的小腹,如火般灼热的一条,烤得她半个身子都开始发烫。 “秋意,我想让你高兴。” 她在他怀里挣扎,但是祁焱的力气比她大太多,她挣脱不开,两人在人潮攒动的街头相拥,外人眼里只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可谁都不知道,在厚重风衣之下,男人的手正在作乱。 “祁焱......!这里都是人!” 女孩面色鲜红,她感受到来自他人的视线,目光多数虽然没有恶意,但她不喜欢成为焦点,缩回男人怀里做乌龟。 “别这样......” 男人轻笑着将她从衣服里掏出来,指腹抹去睫毛上挂的晶灿。 “我们逛逛。” 黎秋意穿过街道,一路足以吸引年轻女孩的招牌都没办法让她驻足,最后还是停在玩具店门口。 “我想,送茗晗个礼物。” 她两手托着一只小熊抱住,“今天吓到她了,她是个好孩子。” 祁焱到收银台付款,黎秋意在身后抱着大熊愣神,他趁女孩不注意,从款台旁边抽了一支棒棒糖。 “一起结。” 这是他最喜欢黎秋意的一点,也是最不喜欢的。 尽管被许多人恶意相对,也没有怨怼谁,反而一直回报为数不多的善良。可她总是掩藏自己心事让他不满意,他的女人,原本可以是最骄傲的。 “茗晗会喜欢吗?” 他们一起离开玩具店,被暖风吹了一会儿,乍一出来黎秋意不习惯,打了个喷嚏。 男人蓦地皱眉,用衣服裹住她,刚想说些什么,一个白晃晃的影子穿越人群朝他们扑过来,他本能反应将女孩护在身侧,差点动手,又被黎秋意的惊叫声喊住。 “小媛姐?!” 黎秋意还是习惯这么叫她,方思思只穿着一件病号服,她的样子很狼狈,和在夜色时判若两人,甚至还不如海市时的满脸青肿。祁焱第一眼没认出她,带着黎秋意后退了两步,才借着店里亮光看清她的脸。 后退的动作被方思思当成躲避,女人登时跪在他们面前,瘦骨嶙峋的手指缝冻裂露出嫩肉,抓上黎秋意的裤腿。 精致脸庞被冻到毫无血色,“秋意......茗晗,茗晗不见了,求你帮我找找她。” 这一刻她是卑鄙的,她利用了黎秋意的善良。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她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只能求祁焱。可祁焱不是圣母,让黎秋意心软是唯一的办法。 “你先起来,地上很冷!” 店门口的喧闹引来良多目光,只当是个疯女人在和逛街的情侣拉扯。 然而过了几秒钟,这疯女人却跟着情侣离开,慢慢拐进医院门前的小路。 祁焱一言不发跟在两个女人身后,方思思哭到口齿不清,黎秋意扶着她,渐渐和男人拉开距离。 他越走越慢,时不时微微侧头看向后方的黑暗里。 傅霄大概率没走,吕梅带走的那个女孩,八成是方茗晗。 心事开始动摇,他筹谋许久的计划,因为黎秋意而踌躇。她喜欢方茗晗,又和方思思有一段过往,是否要牺牲方茗晗,心中的天平已经慢慢倾斜。 - 浴室里弥漫雾气,女孩仰着头,泡沫从脖颈流到脚下。 黎秋意洗完澡出来,男人正斜靠在椅子上,浴袍扣子系得很随意,袒露出大片精实胸脯。 手机贴在耳朵上,那头有低沉的男声在说话,他朝黎秋意伸出手。 过来。 用口型叫她。 女孩刚刚一靠近就被猛拉进怀里,她双手扶住他胸口,紧韧皮肤泛着细腻光泽,淡淡竹香萦绕她,气温陡然升高。 他还听着对面的人说话,手却已经顺着浴巾缝钻进去,嵌在饱满乳沟里,哪个都能照顾到。 小沙发两侧有扶手,黎秋意被夹在男人和扶手之间,她拼了命也躲不掉,使劲捂着嘴,怕对面的人听到异样。 “傅霄,你不能自作主张。” 祁焱埋进她胸口亲吻柔软,淡漠至极的语气,提醒了她面前的男人本该是怎样的人。 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目空一切又盛气凌人,而不是像现在,温柔又细心地哄着她。 男人拨开浴巾,一口含住蹦出的小樱桃,黎秋意没忍住“嗯”了一声,电话里的声音一顿,倏然变不自然。 “焱哥?” 即便未尝情事,傅霄也明白了。 “你先,先忙。” 他磕磕巴巴挂了电话,祁焱扔了手机,黑瞳睨视她,慢慢抽出浴巾,掰开两条长腿,露出早已偷偷流淌蜜液的花谷。 “秋意,我想让你高兴。” 43、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初见时清冷淡漠的 在还没挂断电话时,男人手指已经按上花瓣上方的凸起。黎秋意听不清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在粗糙指腹研磨下很快到高潮。 而后浑浑噩噩,低语声消失,清新气味压上她,掰开两条腿,将她的私密完全打开。 他说想让自己高兴,黎秋意来不及想他是什么意思,两片花瓣便被含住,灵活的舌尖探进穴口,又不完全进去,探索着蠕动进出。 粉色唇瓣很快盛开,红艳艳的一团大口吐着汁水。 女人捂着脸,不敢看他,更不敢看自己,她无法直视祁焱顶着一张如今禁欲冷漠的脸,半眯着长眼舔吻她的私处。 “嗯祁焱” 男人头埋在女人腿间,十根纤细指头插在他发里。她被舔得小声哼哼,抱着他慢慢主动按向自己。 祁焱微微挑起唇,舌尖动得更卖力,从穴口到阴蒂来回刮弄。 被吸吮到绯红的花瓣颤巍巍地搭在两侧,女人身体颤抖,喷出一股温水,全都被男人吞进肚子。 黎秋意终于喘着气倒在沙发上,抽搐和阴穴颤抖的频率一样。 她吞动着干涩的喉咙,人被翻过来,挺翘圆臀对着他。 “祁,祁焱” “我知道。” 性器硬到胀痛,腿间像着了火。 迫不及待灭火,被舔开的穴口格外顺畅,圆头顶住,腰一沉冲进去。 湿润暂时熄灭火苗,只是短短一瞬,膨胀到青紫的巨物便被她紧紧撕咬。男人仰头长重喘息,血丝缠绕得猩红的眼瞳紧闭着,忍住想喷薄而出的欲望。 “我都知道。” 舌尖抵着牙根狠狠皱眉,一手扶着她的腰,另手探下去抓住乳房,操动腰身抽动。 她什么都不用说,他知道她要求他。黎秋意从没求过他,一开口却是为了别人,这让他很不爽。 “你什么时候可以爱自己。”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深重撞击,男人入得太深,两个圆润饱满的精囊拍上她的花唇。蜜汁浸泡,油亮亮发光,撞击声干脆响亮。 “唔” 女人缓缓回过头,被入得发丝摇晃不止,泪光闪烁的大眼望着他,抓住他的手臂嘴唇轻轻开合。 这是她最大胆的一次告白,也是她能有的最大勇气。 男人停住动作,抽插中的兴奋阴茎退出一半。 “我也是。” 也爱你。 黎秋意睁大眼睛,祁焱挡住她惊讶眼神,勾着唇将人翻过来开始下一轮攻击。 烧铁似的灼热飞快出入,这根嚣张的肉棒碾压她每一寸穴肉,穴口扩到极致紧绷泛红。 她咬得过于紧,每次抽出都有一圈嫩肉贴在茎身上不肯分开,跟着它一同翻出,滴滴答答往外滴水。 她抱住在她身体里妄为的男人,轻轻抚摸潮湿发梢。 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初见时清冷淡漠的男人,现在却在取悦她。 小身子被男人提到窗口,公寓楼层很高,湖城夜景一览无余,巨大的落地窗仿佛一面荧幕。 没有人会看到他们,她光着身子被按在玻璃上,一条腿支着地,另一条腿被男人掌握在手里。 几乎被掰平的双腿,扯成一条细缝的穴口不堪重负,艰难吞吐大物,周围挂着花水研磨出的白沫。雪白乳房压得很平,两个娇点可怜巴巴挤在玻璃缝隙中,随着剧烈挺入不断挤压变形。 女人双臂攀着玻璃,汗水落下无数道氤氲灯光的线条。她娇柔呻吟着,哈气让一切不清楚,下颌忽然被捏住转过去,迎接她的还是男人的唇。 一滴汗水顺着棱角深刻的俊颜流淌,性感喉结上下滚动,最后渗入胸口,消失在肌肉沟壑里。 “我会找方茗晗。” 腰腹飞快挺动,冠头戳着宫口,与之前不同,这次他没再舍得顶进去,而是抚着她的小腹用力冲撞那一块。 “不用你说也会去。” 黎秋意颤抖越来越明显,祁焱知道她快要到了,抽插幅度开始又狠又快。她紧紧夹着他的命根子,褶皱全方位吸吮,终于在男人一声低吼之后一起到高潮。 卧室里一股淫腥味,余韵慢慢消散,黎秋意躺回祁焱怀里,抱着他沉沉睡去。 祁焱抽出她的手臂,温毛巾擦掉两人一身狼藉,轻手轻脚穿上衣服离开。 楼下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少年不敢看他,可当事人反而心平气和。 “傅霄,你是故意的。” 语气淡漠,车厢里气氛倏然阴冷。祁焱从来不喜欢开玩笑,傅霄明白,眼皮淡淡垂下。 他的确是故意的,看着吕梅带走女孩却不阻止,明明知道她会死,但也愿意用她的命去成全祁焱对母亲的诺言。 “我想帮你,焱哥。” “唉。”男人叹口气,拍拍他肩膀,“我知道。” 祁凤翾并不完全信任自己,他们需要一个引路人带着他们找到真正关着那些孩子的地方。 但这个人和黎秋意有关系,他怎么能。 “走吧,和我去祁鸣那。” “希望来得及。” ————分割线————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44、这些孩子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哭天抢地的, 有什么潮湿又温暖的东西摸在眼皮上,方茗晗一下睁开眼,她身在一个陌生地方,周围并不肮脏,还盖着柔软的羽绒被。 她在失去意识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坏人,可当她看清眼前的人却登时愣住。 ——怎么是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因为是同龄人,恐惧情绪消失一半,方茗晗坐直身体,身后的墙壁很柔软,能碰到的地方都包着垫子,刚刚摸她的女孩不好意思地朝她笑。 “对不起啊,我们在说你睫毛好长,没忍住摸了一下。” “我叫珊珊,是七十六,我还不知道你的编号。” 女孩有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齐胸的襦裙精致又古雅。方茗晗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但门被打开,进来的人很快证明这不是梦。 “茗晗。” 是她在医院里见到的奶奶,她摘去了围巾,脸上堆笑,并不是故事里说过的邪恶巫婆长相,相反她面容很慈祥,眼里又带着柔光。 可茗晗知道这个奶奶是坏人,她又开始警觉,缩到墙角,拿起一个抱枕当作安全屏障。 “呵呵” 老人笑起来,略微沙哑的声音还咳了两声。 “这小女娃,我不是坏人,我是接你来这过好日子的。” 几个孩子全然无惧意,还争抢着抱住她的腿叫奶奶。本来方茗晗以为这些孩子和她一样是被抓来的,当下的情景却让她搞不清他们的身份。 “珊珊。” 吕梅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宠溺微笑。 “茗晗,阿梅奶奶可是大好人。”珊珊得了命令过来拉住她的手,她不愿意,被拽到老人面前。 “我们都是幸运的孩子,来到这后吃得好住得好,奶奶对我们可好了。” 方茗晗不说话,气氛一度冷凝,这时一个年纪最小的男孩也伸出手来拉扯她衣角,怯生生看了其他人一眼。 “小姐姐,阿梅奶奶真的是好人,你不要不高兴” 吕梅并不急于一时,这些孩子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哭天抢地的,到最后都老老实实的留下,赶都赶不走。 “小孩子都是这样,待待就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和珊珊说。” 门重新关上,方茗晗才开始看这间房间。和印象里坏人住的地方不一样,这里干净又整洁,淡黄色的温暖色调,各处都有小孩玩具,甚至灯光都细心调成不刺眼的颜色。 珊珊劝走其他几个想和茗晗聊天的人,关上门坐在她身边,从果篮里挑了个橘子递给她。 “你还没吃东西吧?奶奶去让人给你做饭了,你喜欢吃什么呀?” 方茗晗看了眼橘子,目光移到珊珊脸上。以她六年的人生阅历实在太短,很多事都还不懂。可面前这个女孩不是被强迫的,这一点她很确信。 “你也是被她绑来的吗?” “你多大?” 珊珊明显对“绑”这个字眼很敏感,她撇撇嘴,“我八岁,是自己愿意留在这里的,这里多好呀,不用在家里累死累活的干活,也不用看他们脸色。” “阿梅奶奶人特别好,你看我的新裙子,以前我在家里都是穿姐姐的旧衣服,可来这之后都是穿新的!” 女孩牵着裙摆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她的裙子确实很漂亮,可茗晗看得想哭。 她想妈妈,想回家。 聊天到此为止,因为饭菜来了。方茗晗一开始还忍着不吃,可是忍不住肚子真的饿,她今天没吃晚饭,闻到饭菜香味肚子叫了两声。 “唔” 她很窘迫,倏地红了脸。对坐的女孩捂着嘴偷笑,给她把盖子揭开。 “你先吃吧,我出去找他们玩。” 珊珊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朝她作再见的手势。关上门瞬间,刚还笑意盈盈的嘴角瞬间落下,小拳头握在两侧朝着走廊最末尾的房间走过去。 房间里的欺凌随着女孩进门戛然而止,比刚才那间屋里还多的小孩齐刷刷望向门口,随后四散站开,露出地上一个颤巍巍的被包。 小男孩掀开被子一角,看到是谁马上冲过去抱住珊珊的腿。 “姐姐,姐姐,你让我回家吧!我想妈妈,我不想吃好吃的了!” “嘘,小点声。” 珊珊捂住他的嘴,眯起眼睛,“我要留在这,你也要留在这,想回去让他们接着疼你还是想继续欺负我?没门!” 男孩哭到干呕,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关上了门,背着手去找她口中的“奶奶”。 吕梅来看方茗晗有没有乖乖吃饭,正好听到珊珊的话。女孩也发现了她,跑过去抱住她的腰,小脸轻蹭。 “奶奶,珊珊乖,你可要一直让我住在这。” “放心,珊珊一定一直在这。” 吕梅状似无意地握住女孩的手腕,指腹抹过上面的“76”- 远处的厂院是城市灯光无法波及的,铜墙铁壁,除了正门没有任何地方能撕开一个容人的缝隙。 “焱——” 嘴唇搭上一根手指,少年噤声,黑灿灿的瞳在夜里放光。 祁焱问他:“一个孩子他们会留多久?” “不一定,要看配型。带回来的孩子都要身体检查,好吃好喝望着,有的要待一两年,最少也有一两个月。” 说完车里安静了一会儿,祁焱解开安全带,傅霄要下车被拦住。 “你别去,留在这,半个小时我没出来,你就走。” ————分割线————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45、这些蒙着被子安睡的容器天真又可爱,受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给你检查身体。” 女人留下一句话,灯关上,屋里只剩下窗外的光。光影虚幻,方茗晗看到珊珊还睁着眼睛看她。 她被安排到和珊珊一间屋子,尽管妈妈已经让她一切都用最好的,可华贵程度依然不抵这里十分之一。 “呜呜......” 一片寂静中突然闯入一阵若有似无的哭声,忽远忽近,游历在走廊,在耳道里挠抓。 方茗晗竖了汗毛,她想妈妈,缩回被子里发抖。 “别怕,这是阿梅奶奶再给有病的孩子治病。”珊珊的声音隔着一层棉花,方茗晗伸出半张脸,惊恐万状的大眼饱含泪水。 “我想回家,找妈妈......妈妈还在生病......” “别想了茗晗,他们有什么好的呀,我爸妈只会宝贝浩浩,每天就知道指使我和姐姐......” 珊珊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抽气声。茗晗掀开被子翻身,发现她居然在哭。 小女孩哭到身体抽搐:“你不可以跑掉哦......如果阿梅奶奶生气了,我就要被送回家里了,我不要回家......我想吃好吃的点心,穿新的衣服,不想每天照顾弟弟......” 窗外一双狭细的黑瞳眼尾微微上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全被眼睛的主人纳入耳中。 历经惊魂的小姑娘在惶惶不安中睡着,祁焱身形隐在黑暗里,直到那个鼓鼓的小被包终于不再辗转才离开。 走廊里空无一人,墙上红光扑朔。男人掏出一片薄薄的镜子放在地上,缓缓推过拐角。 小巧镜片映着走廊内的一切,各处都是摄像头,他躲不开。祁鸣的窝就在这座房子的最高层,那天他看到过,但现在显然不是和祁鸣撕破脸的时候。 祁凤翾对祁鸣失望,而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受到了信任。如果真的有,现在躺在楼上大摇大摆出入的人就该是他,而不是缩在角落面也不敢露。 身侧的长廊悠长笔直,每个房间都睡着两到叁个孩子。这些蒙着被子安睡的容器天真又可爱,受人蜜糖,忠心用身体做苗床培育着价值连城的器官。 孩子的哭声在头顶,压得他喘不过气。长廊上有那么多房间,祁焱不知道哪间住过他的母亲。一小方镜子成一个独自的天地,他看着看着,里面便出现一个男人,他和自己生得很相似,迈着悠哉步子走进某间屋里,提出一个娇小的女孩扛在肩上带走。 傅霄躺在草地上读秒,离祁焱交待的时间只剩不到一分钟,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放弃。可他很执拗,看着时间流走又无能为力,狠狠用拳头捶地。 “你疯了?” 男人手掌支撑整个身体重量轻松越过青石,傅霄站起来,兴奋抓住他手臂。 “我还以为你会带她出来。” “一个月内她不会有危险,不急于这一时。” 俊逸眼尾泛着微红,但天很黑,傅霄没看到。祁焱回到家天色已经擦亮,他小声打开门,到客厅旁边的卫生间里冲澡。冲着冲着,模糊的玻璃门后就不知何时多出一抹白晃晃的影子,手指抵在玻璃上,按得变型。 黎秋意蹲坐在门口,门一开立刻迎上前,杏目还睡意朦胧。 “祁焱。”声音沙沙的,“茗晗?” 男人舌尖抵着牙根低下头,突然将她揽到怀里。 “秋意,你信我,茗晗不会有事,给我十天时间,她绝对会好好回来。” “我信你......” 祁焱埋进她颈窝,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抱起她,手托着柔软的小屁股把人放回床上。 懂事的浴巾落在一边,黎秋意趴好,大物也顺势塞到股沟里,随即开始前后抽动。 “明天去学校?” “嗯......嘶......去办手续......” “好,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可以换个城市生活。” “以后?唔......” 之前射入的精液随着她的湿润排出,在她腿间抽插的阴茎显然不再满足于腿肉,而是向往一个更紧致的地方。 所以男人故意在说完话的瞬间入进去,让她来不及反应,就为了听她那一声情不自禁的娇吟。 嫩肉包裹着怒气冲冲的巨物,缠绕茎身的青筋兴奋得更高昂,甚至让她觉得这些嚣张的脉络也和这根肉棒一样坚硬,一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刺穿。 “啊......” 肉棒凶猛插干,素手捏着床头,发丝飞舞凌乱,反复剐蹭洁白。 雪色玉背刺人眼,他一口含住,吸出一颗鲜艳草莓。 “祁焱......” 女人往后伸手,他拉住,送到自己唇边亲吻。 回来后的祁焱与之前判若两人,黎秋意心疼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反手摸他身体,“我想亲你。” 在体内作乱的大物停住拔插,乖乖出来将她转了个面,一秒不停地又入进去。 祁焱没动,主动凑过去,柔软湿润的小唇贴上自己,舌尖羞涩而坚定地往里探。 他闭上眼,性器顶到最深处,浅浅抽动,无比温柔。 祁焱,你这辈子栽了。 从第一次操她开始。 不管是夜场女人穿惯的吊带裙还是白T恤,她身上永远散着引诱的味道,轻轻松松吸引捕获,撩拨起他想要操死她的欲望。 而且还这么懂他心事,知道他心情不好便乖乖敞开腿,勾着他操她。 “啊!” 荒诞心事暂时搁置,男人重重一顶,她一声尖叫。刚刚温柔的片刻仿佛只是幻觉,他突然用力,比之前更暴力的插干,肌肉绷得似几座小丘。 穴口被粗硕性器撑满,甚至撑起青筋轮廓。淫水都被堵在里面,又被打桩似的插弄捣成白沫带出来。 “祁焱,我受不了......嗯......” “马上,马上就给你。” 他骗人的,说完后又足足插了十几分钟才释放。 - 黎秋意定好今天返校办手续,祁焱也说好一定会送她。 两人走到楼下,一通电话让男人收平一直微勾的唇角,也让他没能如约。 “抱歉。” “没关系,你要去哪?” 祁焱收起手机,屏幕上“看门狗”叁个字在一瞬间灭掉。 “我爷爷那。” ————分割线———— 看盗文的宝宝们,首发只有[海棠搜书]和完结后的爱发电,[海棠搜书]正版网站是..,其他都是盗版。看到盗版的就偷偷看吧,别告诉我了。 每次都不舒服,但不回复又不礼貌,我有必须回消息哪怕是个表情的大病。 言归正传。 2021的最后一天,新年快乐。 元旦会加更~ 46、“祁焱,我想你了。”(一更) 祁焱只要一到祁家宅院就喘不过气,祁鸣也在,依旧吊着胳膊,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总是撇向他。这个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地方,这些各怀心事的人,却讽刺的要称之为家和家人。 昨晚祁凌病情突然严重,消息传到祁凤翾这,他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曾孙女。尽管不似寻常老人,可长孙早亡,祁凌是现在唯一的第四代,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多少还是担心了一下这个女孩。 “小凌怎么样?” 陈盛禹微微躬身。 “小小姐的手术不能等了。” 祁凌的手术早就该做,只是一直没有合适肾源。祁凤翾轻轻捏了捏下巴,问祁鸣:“这个月有新人来吗?” 祁焱放在身侧的手倏地攥成拳,而后祁鸣说:“有,这个星期有。” “嗯。” “要是有合适的就先可着小凌吧,不用再和我报告了。”- 学校今天人少,黎秋意选了这种没什么人的日子去办手续。当初文野撒的宣传单没有白费,成功让所有人知道她是谁,全程她得到的都是冷脸,没人好好理她。 办完手续出来路过教学楼后的小路,那里有一片很小的银杏林,没课的日子她总是喜欢坐在里面发呆。 只是这次她来的有些晚了,银杏叶子几乎落尽了。她不舍得踩疼那些落叶,一个人站在外围望着里面的枝杈。 时间正值中午,叁叁两两的学生从宿舍楼里出来往食堂走,有眼尖的看到黎秋意,胳膊肘杵杵身边的人。 “你看,那是不是黎秋意。” 林秋宁顺着视线望过去,眸子一紧。 怎么又是她,躲不开这个人,换了寝室也还是觉得身上有她的味道。 黎秋意也看到了她曾经的室友,虽然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但从眼神来看不会是好话。 林秋宁和那女孩手里提着袋子,透明的垃圾袋,最显眼的蓝是她曾经在宿舍午休时穿过的拖鞋。 女孩抿起唇,看着她们扔掉自己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淡淡收回目光,校园的景色随着视线变化。 林秋宁和她陌生得可以,那次在宿舍门口遇见算是说话最多的一次。但她依稀记得这个女孩很傲气,家世好成绩好,干干净净,被父母保护的周全,的确有瞧不起自己的资本。 “宁宁。” 黎秋意已经拐过弯儿,一个中年男声一边呼唤一边靠近她身后,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隔着一条小路和几棵矮树,和那男人目光交汇。 她和郑洁生着一双十分相似的眼睛,林昌同愣了一秒,脸色瞬间变白。 “爸,爸?” 林秋宁晃了晃林昌同的手臂,发现他是在看黎秋意,立刻拉下脸。 “爸,你不是背着妈去过那种地方吧?” “什么?什么地方?” 林昌同回身,尴尬地咳了一声,搂住女儿肩膀。 “她可是坐台的小姐,你盯着她看干什么?” 一道清瘦身影掠过几人身边,少年晃着被汗水洇湿的短发跑到女孩面前,大力拉扯黎秋意手臂。 她吃痛,秀眉紧拧,已经蓄满的泪水滑落下颌。 “你是不是被祁焱包了。” 那天他看到祁焱抱走了黎秋意,那样一个男人,出身连自己都羡艳,居然抱着一个妓女。 祁焱不怕丢脸吗? “是不是啊?” 不复温雅,和当初的文野一样,即使她从没惹过他们。 “因为傍上他了所以不肯收我的东西?出来卖还挑?看不上我是吗?” 薄卡片砸在她身上,“也陪陪我?” 原本人不多的小路上聚起许多围观的人,黎秋意站在那,被一众目光千刀万剐。她向何俊身后的林昌同望去,男人生怕女儿再看到两人眼神的不正常,手挡住嘴,装模作样看向一边。 视线愈加模糊,可这次黎秋意有准备。她推开何俊,手指捏着薄薄的卡片,轻而易举折成两半摔回地上。 “没有你爸,你会是什么?” 这句话林昌同听着刺耳,他拉着林秋宁往大门口去,路上有意无意地回头。从小路到大路上视野一马平川,女儿的任性和父亲的包容慈爱毫不遮掩。 何俊被同学劝走,他的“出头”是“正义”的,他们身份不同,他便永远是正义的。 黎秋意垂着眼睫走出学校,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和何俊翻脸,但她就是这么做了。她走到校外的小街口,校内的风言风语似乎没有波及到这里,老板娘依旧和之前一样,见她穿得单薄,为她倒了一杯红茶。 “谢谢。” 女孩暖着手,按出没有一条通话记录,却牢记于心的号码。 “喂?秋意。” 男人声音传来那一刻她闭上眼,捂住嘴用尽全力深呼吸。 “祁焱,我想你了。” ————分割线———— 阳历新年快乐,今天有加更。 这几天会多更一些,休息啦~~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47、“你说,他为什么不能哄我一次呢,为什 祁焱目光骤然柔软,走到一边有意避开旁人的样子,吸引祁鸣眼神跟着移动。 他这个二哥和之前不一样了,电话那边的人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人。 随后祁鸣缓缓提起唇,玩味盯住祁焱背影,吹了个无声的口哨,手中的金刚菩提毫不怜惜地砸在墙上。 应该是个女人。 这是个另他惊喜又振奋的发现,没有什么能比一个一直孑然一身的人突然有了软肋更能让他高兴。 “喂?秋意。” 这是黎秋意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即便他早就把自己的号码悄悄存好,可这小丫头始终守着一条线,与他亲近又疏离,总是谨慎小心不敢麻烦他。 所以他此时像个待拆礼物的孩子,以至于在祁家失态,俊颜升起两团浅淡红云。 他走到外面,让冷风吹着自己才清醒些。 “祁焱,我想你了。” 从她遇到人贩子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一年,她连梦里都不敢想的再次相见,却在一天之内都遇到。 林昌同是个好父亲,郑洁也是个好母亲,只是这些爱护和宠溺都不属于她。 更讽刺的是,林秋宁和自己同龄,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不讨喜。 这对夫妻该是互相憎恨的,因为她是他们的孩子,身体里有永远清不掉的另一半血液,所以她也是错误的一部分。 黎秋意声音沉闷,沙哑里带着鼻音。祁焱笑容一顿,收平了唇角。 “怎么了?” “没什么......”手里的红茶忽然不暖了,嘴上说着没什么,眼泪却如断珠一般落下来。 她强忍哭声肩膀颤抖,有朝她投来目光的小情侣,其中的女孩还递给她一张纸巾。 “遇到渣男了吧?” 黎秋意摇摇头,面对善意她不想解释。离开咖啡厅走到外面,带着热量的纸巾她没舍得用,用袖子擦着红红的脸蛋。 祁焱沉默了一分钟,从祁家回去要很久,电话还通着,下午祁凤翾休息,他没打招呼,直接在祁鸣的注视中离开祁家。 “祁焱。” “嗯,我在。” “我见到我爸爸了,还有我的舍友,他们,是父女。” 祁焱皱起眉,绷紧唇角油门踩到底。 如果他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哭,这些年运筹帷幄的自信,睥睨蜉蝣蝼蚁的气魄,如今也能如此挫败。 黎秋意没再流泪,一个人顺着路边走。 “以前林秋宁和别人说过,她爸爸最宠她,小时候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为了她学下厨,就算是现在,她都没怎么自己回过家。” “你说,他为什么不能哄我一次呢,为什么,不能给我做顿饭呢?” “秋意。”祁焱咬住下唇,拳头攥得咯吱响。 “我一定带你离开这。” - 秋天的阳光过了两点倏然暗淡,方思思来到这儿已经很久了。富人区,没有人带着她进不去,记忆里模模糊糊的门牌号她压根不敢报,车牌号也可能早就不是以前的,生怕说错让人驱赶。 所以她只能紧盯着偶尔出入的车辆,穿过深色镀膜玻璃,期待那个男人出现。 尚未痊愈的身体被冻了太久,摇晃到要靠着树才能站稳,可她不敢走,茗晗还不知道在哪里等着妈妈,无论如何今天都要等到他。 终于,一辆黑车慢悠悠拐过弯来,方思思被冻到发紫的嘴唇颤了颤,在男人加速前扑到他车前。 “嘶——” 开车的男人在愣神,见到有人冲过来猛踩刹车。轮胎磨蹭地面的声音刺耳压迫,在水泥地上硬生生拖了几道黑印出来。 “你他妈疯了啊?!” 男人下车两步跨到女人面前,方思思抬起头,他一愣,愤怒在一瞬间晕和成缠着戏谑的暧昧。 “你?你来干什么?说要找我的人是你啊?” 那些你侬我侬自己当了真,别人却是演了一场戏。散场之后他走了,女人还留在原地,靠听过的情话催眠自己。 方思思抿着唇,被他不善目光刺痛,可为了女儿,她必须向这个男人低头。 “康哥,茗晗,茗晗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她也是你的......” “闭嘴!” 门卫朝这边张望,虽然这里路上人不多,可他怕遇到自己的熟人。若是这熟人再去寻过欢,那就更说不清了。 “方思思。” 女人闻声抬头,男人点起了烟,抽了两口举高,烟灰故意弹到她头顶。 “别动。” 正大光明的羞辱,眼里带着威胁。 这些年徐枫总是调笑他,拿方思思说事,说他的女人如何如何,他没找她算账,她自己还敢找上门。 “我当年给过你钱了,现在还来,有点不要脸了,方思思。” “茗晗昨天晚上不见了,你都不问问她吗?”女人不敢动,任由他弹烟灰,忍受头皮炙烤。 “她可是你的......” 男人笑了,手指用力,烟头按在她头顶。 “你嗑药了?我怎么会有那么不值钱的女儿。” 女人睁大眼睛,灼烧头皮的疼痛不足他言语千分之一,她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疯了一般抓住男人衣领。 “郑康你这个混蛋!!” 女人的力量敌不过男人,方思思被郑康轻易按住手腕,狠狠甩出去砸到墙上。 清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快要被撞散,口中腥甜,嘴角流下的涎液夹着血丝。 郑康重新发动车子,回到家里盯着红色烫金请帖发呆。上面新娘的名字是他惹不起的人,婚期将近,方思思却突然出现,他生怕婚礼不能如约。 “徐枫。” 他拨通了徐枫的电话。 “有钱,赚吗?” 48、祁焱爱秋意,她希望这个不比她幸运的姑 女人低垂着头,白外套前胸晕着几缕血丝。她走到宿舍门口,手刚抬起便有个年轻女孩推开门,和她走了对脸。 方思思看了眼门牌,确认是自己的屋子,用眼神问她是谁。 之前分给她的房间算是后面很好的,即使她不经常回来住,里面也总是干干净净。 “是徐姨叫我住的啊,你这屋子里有股怪味。” 女孩掠过她,新生羽翼的天鹅高傲非常,从她身边傲然走过。 “思思。” 徐悦出现在走廊那头,现在是下午,这些人都习惯睡到中午才起,她没上妆,比平时浓妆艳抹的招摇看上去苍老许多。 “徐姨,我有事找你。” 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可方思思顾不得这些,她要把钱都拿出来,找到女儿两个人一起走。 “别着急,老板还没来。” 徐悦说惯了场面上的话,安慰了她几句。方思思自己也知道,她离开数日早就变天了,这里的女人不是人,是商品,只有值钱的惹眼的才会放在橱窗里,而刚刚被鸠占鹊巢的房间,也是一种橱窗。 她印了许多寻人启事,坐在地上分成几份,随后接到黎秋意电话。 门外,夜色的招牌在女孩身后,白昼越来越短暂,拉长的影子落在一棵树上。 方思思抱着一摞传单出来,黎秋意抚摸着上面的小脸,一滴眼泪无征兆落下,晕开模糊边缘。 现在她对林昌同的在意,远远抵不过找茗晗的决心。茗晗有母亲爱着,她不该就这样生生被改变命运。 “秋意。” 方思思唤她,黎秋意眨眨眼,泪水噼啪掉了几滴。 只过了一夜,女人憔悴的不成样子,几根乱发在风里摇晃,宽大衣服贴在身上敞着领口,愈合不久的伤疤被冷风吹过后紧绷到狰狞。 “姐,这是怎么弄的?” 方思思想掩饰,黎秋意拉住她的手,握着移开,眼睛盯住她。 她的衣服上有血,头顶的发焦了一小块和头皮粘在一起,皮肉已然被烧烂了,冒着淡淡糊臭。 “没事。” “别问,好吗?” 女人想笑,想让她放心,可笑不出来。黎秋意明白,她艰难挑着两头嘴角想替她笑一笑,但样子太难看,最终还是放弃了。 “好,我不问。” “谢谢你......” 两个人抱在一起,偶有出门的姐妹看到她们,唏嘘一阵又拢着头发晃悠上车。 “我决定了,把钱都拿出来,等找到茗晗和她去其他地方生活,不再回来了。” 徐枫的车子开到门口,黎秋意耳侧的长发被风撩起,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静婉娇颜,心头一动。 还是被娇养过得好,比之前在夜色时更惊艳。特别是她眼尾泛红的楚楚可怜,祁焱每晚将她压在身下操干一定很爽。 “小媛姐,你先进去吧,这里冷。” “好。” 两个女人从夜色门口分手,天还亮着,徐枫没傻到现在去找黎秋意的麻烦。他手里有方思思,这个女人算是很伶俐的那种,该懂自己的意思。 他早早进办公室等着,过了一个小时,方思思终于过来,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除了比之前看着清瘦虚弱些,还是美人痞子。 “徐先生。” “徐悦和我说了。” 徐枫简单直接,后仰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拉开抽屉甩出一个信封扔在桌子上。 那里装着方思思压在这里的身家,女人刚要用手拿,他却像逗她似得,按住信封又拖了回来。 “思思。” 男人勾勾指头,方思思上前两步,他起身在她耳根吹了口气。 撩拨的姿态,可她不怕,本身就沦落到这,还怕什么男人使坏。 “徐先生?” 方思思以为他要做点什么收取利息,徐枫却甩出一个她无法接受的条件。 “黎秋意和祁焱最近怎么样?”说完忽然压低声音,下一句低微细弱。女人猛一转头,问他:“您说什么?” “啧。” 那天在饭店和祁焱闹了一场不愉快,徐枫以为他只是暂时生气,却没想到他为了一个妓女,连两人从小相识的情分都不顾了。 既然祁焱不顾,他也没必要再忌讳什么。帮郑康是顺手的,既可以拿钱,还可以骗这女人为自己做事。 他开得价码没人会拒绝,普通人都不会,更别提这些只认钱的女人。所以他胸有成竹,又重复一遍:“劝劝黎秋意和我睡,你还能再拿一部分。” “黎秋意......她是祁焱的女人。” “祁焱不会和她玩多久的。” 才不是,那天她在门口,看着祁焱是如何安慰哭到虚弱的女孩,把她抱在怀里细细抚摸脊背,虽然愤怒得满目鲜红,却始终压制情绪,闻言软语劝她。 他们不一样,祁焱爱秋意,她希望这个不比她幸运的姑娘,最起码要比她过得好。 “徐先生,我只拿我该拿的。” 徐枫笑容冻结,瞬间眯起眼睛。 “给脸不要脸?” 方思思身子虚着,她被徐枫掐住脖子,有力的大手忽然收紧又忽然松开。掐不死她,可骤然停顿的呼吸却极为痛苦。 “郑康让我教育你,我念情分,是你自己不要的。” “啪!” 耳光抽肿女人半边脸,方思思倒在地上,手指插在地毯里,耳边像过火车一样轰鸣。 门打开,进来几个男人,徐枫朝着地上扬了扬下巴,便有人摸上她的身体。 49、“你煮的馄饨,可以吗?” 徐枫喜欢看别人做爱,视觉上的刺激比亲自上阵更爽。直到最后一个男人提上裤子,满身汗湿的女人才从地上坐起来求饶。 “我,我不会再去找郑康了” “请您,放过,放过我” 女人被抓着头发,头皮扯得生疼,肿得高高的脸颊红中带紫,皮肤裂开渗出血丝。 她没有挣扎,殴打或性爱,这是她过了许多年的生活,已经不会觉得屈辱。她也不会再去找郑康,是她自己傻,竟然认为那个人渣会有一丁点心。 “滚吧。” 信封被扔在地上,方思思双手捡起来,穿上衣服护在怀里离去。 这是她和茗晗安身的倚仗,无论要她用什么去换,她都会心甘情愿承受。 刚刚屋里的声音多少传到了外面,曾经姐妹相称的女人们此刻心事各异,有的怕和她说话连累到自己,所以装作盯住其他地方愣神。还有的担心自己最终也落得这么个结果,在心中哀叹。 “别看了。” 徐悦驱散了堵在走廊里的众多女人。 “你们好好工作,好好赚钱,不是自己的命,就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傍晚街头,女孩对迎面而来的路人发放传单。她手机响了,偷改的昵称,只有一个焱字。 “喂。” “晚上想吃什么?” 女孩看看周围,快要天黑,各个饭店都亮起招牌,可她想的还是祁焱为她煮的馄饨。 “你煮的馄饨,可以吗?” 男人冷凝了一下午的俊脸放松,手机拿离耳边,看了眼壁纸上的女孩笑脸。 “可以,我给你包。” “你你会吗?” 空气一度安静,男人在幽暗车厢里红了耳根,突然亮起的路灯被迫发现端倪。 “我可以学,你在哪,我去接你。” 黎秋意轻轻“嗯”了一声,“我在新街后的路口。” 挂了电话,女孩脚步轻快不少,她徘徊到商场后门,离约定好的路口不远,发完最后一张传单。 接单子的人看了一眼,走了几步扔下,她过去捡起来,准备给下一个人。 “您好,请问有没有——” 说了一半的话顿住,因为推开玻璃门的女生正是林秋宁。她身边跟着朋友,手里拿着奋战一下午的大包小包。 林秋宁不会想见到她,但也绝不会当面用言语讽刺黎秋意,她的教养和高傲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只轻飘飘瞥了女孩一眼,挽着闺蜜手臂,两个人说说笑笑走上小路。 黎秋意一个人往新街口走,这里是闹市区难得的寂静之所,所以一到路口便看到两个女孩,林秋宁的朋友正拉开出租车后门上车,留下林秋宁一个人在原地打第二辆车。 她们的视线交汇,黎秋意从林秋宁眼中看出不耐,而她盯着这张同样精致的脸,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她们有没有属于姐妹的相似之处。 答案是有的,除了眼睛,其他都很像,只不过林秋宁的傲气她没有,她习惯在人前低着头。在天鹅面前,丑小鸭会自惭形秽,所以对视没有多久她便败下阵来。 伛偻的苍老身影慢慢接近林秋宁,如同枯木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女孩的腰。 “姑娘。” 林秋宁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个老婆婆,脸上表情缓和几分。 “姑娘,慈仁医院在哪,你知道吗?” 黎秋意听到老人说话,抬眼看了眼不远处几个红色显眼的大字。 “知道,不远,在那边——”林秋宁抬起手,老人往下拉了拉围巾,露出瘦削的脸。 “我找不到啊姑娘,转了几圈了,你能不能带我过去啊?” 黎秋意目光移回老人身上,她盯着这老婆婆看了一会儿,渐渐蹙起秀眉,樱唇抿成一条线。 林秋宁答应了,刚要走,那边的女孩便走了过来,到他们身边停住。 “你不能和她去。”黎秋意依旧淡淡的,清冷的目光,水盈盈地望向她,又望向老婆婆。 “奶奶,医院就在那边,您走一个路口再往右看就看到了。” 黎秋意温柔劝慰,言辞却带着强硬。她的盛气惹恼了林秋宁,本来只是助人为乐,瞬间变成少女的叛逆。 “黎秋意,你有病啊?”她安慰着老人,狠狠瞪了女孩一眼,“什么东西” 林秋宁扶着老人往医院那边走,老人连连道谢。黎秋意眉心的沟壑越发深邃,这场景似曾相识,她希望是她多心了,可看着她们走进人烟稀少的黑暗中,她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 她并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是和林秋宁一样一时好心,还是,只是单纯不想让林昌同失去心爱的女儿。 老人在路口抚住胸口大口喘气,林秋宁带她往路边靠,黑暗里,老人的手伸进衣兜,药粉吹在女生脸上。 黎秋意倒吸口气,她后退两步转身想叫人,却撞上肉墙。 一阵奇异的香味,她渐渐失去知觉,高壮男人接住她瘫倒的身体,和老人对视一眼,两个女孩都甩到车上- 祁焱在等红灯,还有两个路口就是约好的新街口,他去摸烟,却摸到了昨晚偷偷买的棒棒糖。 昨晚茗晗不见了,糖没有合适的机会送出去,可这个时候,显然一个棒棒糖并不够。他看看路的两边,拐弯停在花店前,进去抱了一大捧玫瑰,把糖插在里面。 街口行人很少,祁焱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始终看不见女孩从里面出来。 天边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夹着烟的手指颤抖,汗水洇湿烟蒂。他踩灭火星,伟岸身姿走过大街小巷,细长的瞳里纠缠上惶恐。 ————分割线———— 首-发:pо18xx.「ωoо1⒏υip」 51、那具瘦小身体脱离她的掌控,悠然坠落, 她们被推到一间屋子里,这些年岁大的女孩待遇远没有那些孩子好。大人不会被小恩小惠冲昏了头,这些人很清楚,所以也不费这个心力。 林秋宁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今晚的事超出她的认知。她紧靠着黎秋意,抓着衣摆,将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女孩当做安全感的来源。 “你们要多少钱,我爸爸都可以给你们......别伤害我......” 带他们进来的人冷着脸,对林秋宁提的条件充耳不闻。他们不做绑票这种低级的事,一个被拆分的人比完整的更值钱。 哭声叫醒了黎秋意,她怔着一双水眸,凝神遥望漆黑夜幕。 “他们不要钱,他们只要你。” 黎秋意没有挣扎,让她们为自己取了血,躺到床上木然看着窗外。 窗外已经燃起灯火,照亮漆黑一片的院子,大铁墙高耸着,与十几年前如出一辙。很快孩子的嬉闹声便从窗缝溜进来,夜幕下,一群小孩的身影在沙坑旁蹦蹦跳跳。肃穆的监狱,却有着这么多澄澈愉悦的灵魂,嬉笑怒骂也皆是真心。 “爸妈......” 这幅画面诡谲异常,林秋宁捂住嘴,哭红的眼瞳震荡,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们。 “我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女孩眼尾划下泪水,“今晚本该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一个晚上。”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是谁坏人......” 林秋宁坐回床上和她挨在一起,黎秋意是唯一一个熟悉的人,此时只能依偎。 “怎么,怎么办?我想回家......今天是我爸爸生日......” 林昌同的生日,黎秋意当然记得,只是她从没能有机会给他庆祝,他的蛋糕也不曾分给她一块。 “林秋宁,你爸爸身体还好吗?” 吓呆的人没了敌意,她抱住女孩手臂把头埋进去。 “好......他最喜欢我了......要是知道我不见了,肯定会着急的......” “那还真是挺不错的。” 黎秋意甩开她,接近孩子的伛偻身影吸引走她目光。 窗外灯光从明到暗,孩子的嬉笑声逐渐淡去。 房间里抓握被子发抖的小男孩听着指钟的声音,一圈一圈齿轮在心口刻下难以揉去的痕迹。 他是被姐姐骗出来的,这种好日子他不稀罕,只想回去找爸爸妈妈。 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因为他不乖,所以用的床品都是别人换下来的旧货。在家里这样的东西只有姐姐们才用,他所有的用具都只能是最好的。 发毛的被套给了他勇气,他偷偷起身看了眼隔壁床上熟睡的男孩,悄悄溜出门去。 “嘘!” 嘴被一只同样柔软细腻的小手捂住,两个孩子在走廊中间相遇。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铁皮箱刚好能挡住她们的身体,茗晗拉着他往前走,小心避开监控。离楼道口只剩几米,马上就要看到楼梯,可屏障难以逾越,一直光线幽秘的走廊忽然大亮,胜过白昼的光芒刺得他们闭上眼睛。 “茗晗,浩浩,怎么不听话呢?” 吕梅从拐角出来,她冷着一张脸,不复慈祥,或者只是没有心情再伪装。她脖子仿佛锈住,只垂着眼皮俯视。 “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你们都是坏人!” 假装维持的平和已经扯破,方茗晗向吕梅大吼,下意识抱着浩浩后退。 可怀里的小男孩却有他自己的主张,他冲着女孩白皙手腕用力咬了上去,尖利牙齿刻出一圈带血的牙印。 “奶奶!姐姐!是她非要我和她走的!” 墙边探出一团黑发,是珊珊,紧跟着又出来一串小尾巴。不久前和他们在操场玩闹的孩子,除了珊珊和一个男孩子,其他稚涩脸庞面无表情。 两人小脸通红如火烧,不同的是珊珊噙着泪水,而那个男孩却欣喜若狂。 “奶奶!浩浩真的要走!他是我发现的!” 从浩浩起身的那一刻他便醒了,迫不及待来和吕梅报告邀功。他刻意将珊珊撞到一边,朝吕梅伸出手。 “乖,你最乖了。” 珊珊看着吕梅抱起男孩,望着他们目光满是悲戚。 “你们为什么要走......”她慢慢接近茗晗,大眼绕满血光,抓住女孩肩膀,歇斯底里狂叫:“为什么要害我?我不能过好的生活吗?!” 发疯的小人儿被扯开,茗晗握住涓涓冒血的手臂,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一群人脸上来回移动。 男孩子迫不及待表现自己,其他半夜不睡觉来堵人的小孩也想分一杯羹,纷纷朝吕梅展示乖巧。浩浩边哭边说她是如何劝说他逃走,嘴角还挂着她的血。 他们忘了自己身陷囹圄。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珊珊,你带来的这个弟弟不乖啊,怎么办?” 吕梅朝旁边的大人飞去眼神,茗晗被她夹走扔到车上。 老妇人已经相当愤怒,但为了浩浩身上的肾脏,她强压下火气,把姐弟俩推进一间屋子。 “先睡觉,明天再说。” 她需要一颗完美的肾脏,绝不允许一点影响它成色的风险。 门关上,珊珊背对着浩浩,男孩为自己出卖了方茗晗感到不安。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必须好好的,才能再见到爸爸妈妈。 “你......” 珊珊转过身,他熟悉的姐姐已经不是他的姐姐了,是这些人的爪牙,没有爸妈的庇佑,他再也不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孩子。 “都是因为你,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她掐住男孩脖子,浩浩张大嘴艰难呼吸,小手无力挠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腾空,脚下不再是地面,针刺般的冷风打在他身上,单薄衣服侵透,难以忍受的寒冷。 温暖彻底消失,人在地狱入口徘徊。 “去死吧。” 女孩松开手,眼中没有半分留恋和恐惧,那具瘦小身体脱离她的掌控,悠然坠落,在空中划下绝美弧线,转瞬又炸裂,盛开出一朵暗红血花。 ...... 窗外落下什么东西,不像是鸟,看上去太大了。一众脚步行色匆匆往楼下冲,楼道里直颤动。 “怎么了?” 林秋宁缩到她身后,她走到窗前朝外看了一眼,美目结冰。 “别过来。” 先前存了疑惑的老人踉跄了两步,血淌到她脚边,铺天盖地的红。 她急需新鲜空气,仰头拉下厚重围巾,透过一片白茫,看到熟悉的灵眸闪烁。 “外婆......” ————分割线———— 啊~~~下章叁火哥帅气出场 ?(●′?`●)? 我都想好要用什么姿势了。 56、“躲什么?不知道勾引我会挨操?”(H) 地上存了积雪,黎秋意下车时满世界都是洁白。 天快亮了,男人让她先去电梯等着,自己随后就来。 祁焱从来没有让自己先走的习惯,黎秋意走到电梯口没上去,而是偷偷扒在墙边看着他那边。 男人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花,上面还晃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目的地不是她手里,却是垃圾箱。 “祁焱!” 她喊住他,男人大概没想到她没走,黧黑面容眼见变红,竟慌不择路将花藏在身后。 “为什么要扔掉?” 因为花不新鲜了,糖有点化,原本好看的形状现在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这话祁焱不好意思说,和她僵持着,一副小孩的幼稚姿态。 “是给我的吗?”女孩脚尖轻戳着地面,祁焱高她很多,她低着头时只能看到他的腰腹,正在急促颤动。 他很紧张,可爱的不像是他。 “时间有点长了,我想明天再买一束。”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可以给我吗?” 车厢里还有食材,黎秋意有些可惜,但如论如何都要救下这束花。 “唉......”男人叹口气,目光宠溺着妥协,“你喜欢我可以天天送,不必舍不得。” 两个人回到公寓里,祁焱买的食材闷了很久,他挑挑捡捡把还能吃的放进冰箱。黎秋意在身后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很节俭,和印象里的富家子弟大不同。 感受到女人目光,祁焱朝她淡淡一笑,“我妈妈带我离开之后过的并不好,她年纪小,养我很难。” “她......”黎秋意在脑海里构画祁焱母亲的样子,可这样一张坚毅硬朗的脸,她无法融合到一个女人身上。 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终止,洗完澡躺在床上,祁焱却拿来了一本相册。 相册很单薄,即便是这样里面也没有几张照片。前两张照片左边都被剪去了一道条,上面的少女面容青涩目光忧郁,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左边被剪掉的人只留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到了后面几张照片便是完整的了,婴儿也长成了稚童。 “这是我,这是我妈。” “你小时候......”黎秋意本想说真可爱,但又怕祁焱不喜欢这个词,话到嘴边改成:“和现在差别好大。” “呵。”男人收了相册,“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厉衡有个妹妹,年纪和你差不多,改天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说到秦厉衡,黎秋意就想起他身边那个叫萦儿的女人,她叫他“厉衡哥”,怕也是他的妹妹吧。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啊?” 男人一挑眉,要去拿烟的手在半空停了一瞬,“怎么,终于对我感兴趣了?” 火光一晃,女孩面容泛绯。 早就感兴趣,只是一直不敢说而已。 她在心里默念自己小九九,祁焱环着她的肩膀,一股幽淡却不刺鼻的烟味弥漫开。 “我们在墨西哥认识的,他帮了我很多。” 祁焱默默抽烟,小女人一时间没了话。夜里是思绪疯长的时候,她担心那个女生会喜欢祁焱,如果还是秦厉衡的妹妹,那祁焱会不会不要自己和她在一起。 “嗯......” 祁焱手一顿,烟灰灼了手指。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她偷偷滑到被子里原来是为了握住自己命根子。一天内撩拨两回,没有布料的阻隔,这次她一握住便开始套弄。 阴茎很快在她手中勃起,她掀开前面淡棕色的软皮,露出中间的粉嫩冠头。随着棒身变大,前端也快速鲜红,铃口翕张,脉搏火热激烈,晶莹呼之欲出。 她轻轻撸动,烧铁似的器物在颤抖,柔软手心带着细腻湿汗,男人喉间发出几声性感难耐的低吼。 “嘶......今天怎么了?” 很快手心便不能满足他,本来想让她好好睡觉,可勾起来的欲望哪能轻易平息。 将人捉上来,在被子里蒙了有一会儿的小姑娘脸色娇红头发凌乱。 他往她腿间摸了一把,果然湿了。不久前才开过的小唇瓣可怜巴巴地张着,腿不听话要合上,他捏住她腿根提起来,冠头抵上穴口。 “躲什么?不知道勾引我会挨操?” 穴口被撑开,进的尤其缓慢,一点点将缠绕青筋的棒身送进去。 囊袋贴上花唇,黎秋意已经泪眼朦胧,他拭去泪水和她对视,目光温柔地吻上眼睫,下身随后重重一挺—— “唔......” 龙头挺进宫口的小孔,在边缘试探。 祁焱有些失控,黎秋意很少主动,每次只要她一有所表示他便控制不住。 “你怎么,这么软。” 一字一挺,腰腹肌肉暴起坚硬块垒,动作迅猛,只看到影子闪烁。 棒身被媚肉包裹着抽动,小口拼命地吸。“宝贝。”男人仰起头,额头泌出一层精汗,凸起的血管更显狰狞。 好烫,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热,却没想到会被她的温度化在里面。 在场院射入的精水被带了出来,穴口周围附了一层。男人捣得太快,不停有或清或白的汁水飞出,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散,又被春水香甜冲开。 “祁焱,抱抱我......” 黎秋意向男人伸出双手,胸口绵软与他坚硬相合。她亦动了情,主动吻他的耳垂。 性器的肉棱来回剐蹭穴道,她用力一夹,那些经脉便与自己又贴合了一分。 这个在她身体里驰骋疯狂的男人是自己的,她贪婪了,尝到他的温柔,再也不想过以前的鬼日子。 “祁焱,你不许喜欢别人好吗?” 正在奋力抽干的男人停住,他从她颈窝里起来,被气笑了。 “我喜欢谁,嗯?”操动腰身顶弄,“都把我夹麻了,我还喜欢谁?” “嗯......”她闭着眼睛承受,腿环在他腰上,方便他入得更深。 “就是,那个女孩儿......” 祁焱终于明白她今晚不对劲是因为什么。他觉得好笑,但又高兴,这小丫头终于肯对着自己使小脾气了。 “她是厉衡的老婆,十几岁两人就私奔了。” 黎秋意眨巴着大眼,有点委屈,她好像做了一件傻事。 “哼......”没脸再看他了,缩回去又被抓出来。 “我高兴,秋意,我高兴啊。” 男人吻了吻她,比之前更兴奋,性器几次滑出来又狠推进去,在唇舌交缠中洒给她精华。 ————分割线———— 还没结束哦,不过也不长啦~~ 57、她能做的,只是奔向下一个盼望。「po1⒏ 窗外亮了,天地混沌了一片白。 床上交迭了一夜的人影依然在缠绵。男人绷着精壮的腰背,汗水流过凹陷脊柱。一条腿跪着,一条腿踩在床上发狠用力,一下下挺入她的身体。被花穴长久浸泡的性器雄姿勃发,怒意不见衰减,磨红的柱身仿佛一条燃烧的恶龙。 女孩趴在床上嘤咛抽泣,两只手扒在床头,撅着屁股承受他的挺进,两个莹白的乳房垂在身下,时不时被男人抓在手里,粗鲁捏弄红梅。 满床都是两人的体液,交合处还在不断滴出。少女腿心纤细紧闭的幽谷被撑到极限,单薄软膜包着怒红性器,花瓣搭在两边,白沫散漫宛如被撞破的花蕊。 “祁焱不要了,不要了” 一整晚了,她的挑逗和主动亲吻竟让男人如此疯狂,像个打桩机一般不知疲惫。 “等一会儿,再忍一会儿” 铁臂揽在她胸前,把偷偷往前跑了许多的小人拉离床头,离自己更近。 “秋意,以后不怕我了,嗯?就和今天一样。” 热气呼在女人耳根,她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墙壁,在一片青白中回忆,终于想到自己是哪里让祁焱这么高兴。 心忽然被填满,她转过头去,轻轻碰碰他的唇又转回去。 男人探出舌尖舔舐嘴角,尝到蜜糖。 然后他将人翻过来吻上她,辗转过鹅颈胸口,埋在乳沟里左右揉蹭。胡茬戳着软肉,女人被刺痒忍不住叫了两声。 “别弄” 就在这时,祁焱忽然眯起长眼,温柔抽动变回气势凶猛地冲撞。拍击声骤起,黎秋意没有防备,绷直脚尖被浇灌了一壶热烫。 “好酸” 男人大口喘息,汗水流过精致俊颜落在她身上。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黎秋意开始慌了,怕他还要来,推着他胸口赶他。 “不要了祁焱,好累” 他只是喘口气,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祁焱笑着抽出自己,性器拔出瞬间“啵”的一声,倏地灌入冷风,同时又涌出一股股热流。 膻腥味也漫开,黎秋意蒙住脑袋不敢看他。 “去洗一下。” 她是没办法抵抗祁焱的,比她高大出许多的男人轻而易举提她出来,抱到浴室清理私处的狼藉。 “那个”她低着头,越说越小声:“床,好像没法睡了。” 祁焱一挑眉,擦干两人身体抱着她回到屋里。床上都是湿的,还有一股一闻到就会脸红的气味,果然不能睡了。 “去次卧吧。” 次卧很小,床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祁焱一个人都很挤,加上黎秋意只能背靠在他怀里睡。 女孩还要转过去和他说什么,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用威胁的语气说:“睡不睡?” 横在腰间的大物居然又有抬头的趋势,黎秋意赶紧乖乖转回去,在自己嘴上拉了一下闭上眼- 黎秋意盯着手里的小卡片愣神,她的妄想成真了,林昌同居然真的给她来电话要约见面。不仅如此,见面的地点还是一个小区,怕不是他的家吧。 “祁焱,你掐掐我,掐掐我。” 一路上,小姑娘对他说了无数次让他掐她,他知道她高兴,每次都是顺着,象征性捏捏她的脸,红印都没碰上一个。 “你说林秋宁和他现在的妻子会在吗?林秋宁知道了吗?会不会更讨厌我?” 她已经不是她了,乖巧的小东西何时这么激动过。祁焱只是看着陪着,到门口又觉得自己不合适进去,买了东西一个人在楼下等她。 “上去吧。” 黎秋意松开他的手,按电梯手指都在发抖。 不知道林昌同的家是什么样的,和他们以前的像不像。也不知道林秋宁能否接受她,还是只是简单的见一面。 所有未知都在推开门的瞬间揭晓,她笑容凝住,没有人气的屋子冷冰冰,清新剂的香味很刻意,掩盖着霉味。 这里应该是没有人住的,家具简单,屋里没有一丝暖意,地板是冰凉的。 唯一有些烟火气的,便是客厅中间的那张桌子,上面放着几盘菜,搜寻记忆,似乎是林昌同的手艺。 林昌同特意将门留了一条缝,免去了开门面对面的尴尬,听到她来了才出来。 “那个,秋意啊,这间房子我不常来,冷吗?” 她摇摇头,周围没有人,她终于有勇气观察这个十多年没见过的父亲。 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又放松,与她通红含泪的眸子相去甚远,至此,她的幻想破灭了一个。 林昌同不敢和她对视,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秋意,今天我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你妹妹。” 崭新的餐具,白米饭飘着热气。黎秋意看着盘子里的鱼,茫然抬头,滑下一滴泪水。 来时的想象在嘲讽着她,面前的碗里多了一双筷子,她没动,等着林昌同说下去。 “你是个聪明孩子,这回这件事对秋宁影响很大,她现在很怕,你和秋宁一个学校,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别再刺激她。” “还有呢?” 林昌同从未对自己用过心,亲手做了一桌菜等她,肯定不会只为了这件事。 “还有你现在,过得也不错,我也算是放心了。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勉强成为一家人会让大家过得都不舒服。生活习惯不一样,你也肯定不愿意被人管着” 林昌同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见女孩泪水落的越来越快,他一阵心慌。 不知那男人跟着她来了没有,若是看到她这副样子,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你别哭,别哭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年我经常想起你,可这都是命我也没办法。” 耳边是中年男人慌张的解释,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窗外,这一刻黎秋意突然止住哭泣,一直蒙在她眼前的虚幻光影随之散去。当她之前努力、拼命想要看清的一切都清晰了,那些丑陋难堪却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能做的,只是奔向下一个盼望。 “你怕我害你吗?” 她忽然明白他在忌惮什么,又为什么费心费力让她来这,还做饭给她吃。 希望她念及父女情分,让祁焱不要迁怒他们。 而她只是一个不存在于世的人,在别人眼里,她奋力挣扎的生命,早就已经死了。 林昌同皱了皱眉,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到她面前。 “这是我这些年自己攒的一点钱。” 卡片反着光,落在女孩眸子里。她只流泪不开口,林昌同心一横,直接把话挑明:“秋意,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秋宁还要做人,我也还要做人,我们都是普通人,沾不起你。” 男人扶着额头,不小心碰掉了一只碗。 “啪!——” 碎片落了满地,他背过身不看她风雨欲来的模样。 “秋意,是爸爸对不住你,吃了这顿饭你就走吧,我们还是陌生人,从没遇见过。”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58、她已经不能没有祁焱了。「ωoо1⒏υip 祁焱靠在树下抽烟,额发被风吹得时不时挡住眼睛。 他仰头吐出一口气,青白的天空,消磨不掉心里的不安。 一辆车子从面前开过,副驾驶坐着眼圈通红,模样有几分熟悉的少女。他思索片刻,慢慢抿紧薄唇,踩灭烟头回到刚刚两人分手的楼下。 祁焱没仔细看过林秋宁,熟悉的感觉来自和黎秋意有些相似的五官。林昌同说的地址他只扫了一眼,凭借一点印象,他在那几层挨家挨户地找。 郑云来势汹汹,自己丈夫不对劲已经有些日子,她全部生活重心都放到了家庭上,丈夫有了变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他出轨。 这套房子是他们多年前买下的,她一边走一边恨他把人养在这里,到门口却听到林昌同和黎秋意的对话。 比母亲更惊愕的是林秋宁,经过昨天一事,她已经没有那么反感黎秋意,甚至从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同情她。 “妈” 林秋宁来不及拉住母亲,郑云已经打开门冲进去。 “郑云?” 林昌同没想到妻子会来,她身后还跟着女儿。林秋宁是知道黎秋意身份的,他一时手足无措,下意识离女孩远了些。 “郑云,她是我和前妻的女儿。” 林昌同低声安慰,郑云听到这话稍稍缓和了下,但依然红着眼睛,怒气冲冲瞪着黎秋意。 男人怕妻子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拉着母女两个到里屋。 “我不管她是谁,她不能进我们家。” 林昌同连连点头,这种话根本不用妻子说,让黎秋意回来他都不答应。 看着父亲痛快同意,林秋宁睁大了眼,擦破的肌肤愈加红艳。 “爸!你怎么能这样,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女孩在屋内大喊,呆在客厅的黎秋意被这一声震的浑身一颤,被出来的林昌同按住了肩膀。 “秋” “你别说了!”女孩一把甩开他,眼中的希冀和柔和燃烧殆尽,凌厉眸光沾染了祁焱的凛冽,林昌同倏地噤声,听话站在一旁。 “我不会找你,他也不会找你,你放心了吧。” 林秋宁依旧在屋里哭闹,她不相信一直深爱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个这么冷漠的人。 “你给我闭嘴!” “啪!” 郑云被她哭烦了,又气又恼,生平第一次打了女儿。 女孩左脸被抽出一个猩红的巴掌印,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母亲。 “妈,你打我?” 郑云看着她漫出血的嘴角,心里是疼的,嘴上却依然不肯放松:“你想要什么?想要她来我们家生活吗?想把你的东西都分给她一半吗?” “你的一切都是我和你爸爸给的,你有出过一分心力吗?凭什么拿我的身家去善良?!” 女孩慢慢摇着头,她从未想过这些,如果要把她拥有的分一半给黎秋意,她当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想到最后,同情便只能是同情了。 她默默擦掉了血迹,“我知道了,妈。”然后扶着母亲到客厅见父亲。 林昌同和黎秋意还在那里,女孩端着碗,木然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她的存在很刺眼,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刚刚发生的事像一场戏,剧终了所有人都恢复本来的样子,除了中年夫妻绕满血丝的眼球,女孩嘴边的鲜红,其他什么都没有。 “当当当——” 门骤然被敲响,林昌同猜到了是谁,他不敢不开门。 男人闯进屋子气场骇人,林秋宁是亲眼见识过他手段的人,即便不是对自己,也足够让她恐惧。 “爸爸爸” 祁焱让她想起昨晚的事,林昌同和郑云心疼女儿,眼圈跟着泛红。 男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压下发痒的拳头,朝着林昌同招了招手。 “带她们滚蛋,要不然——” 剩下的话不必说,要不然什么林昌同都受不了。他拉着妻女离开,藏在楼下等待他们走了再回去锁门。 黎秋意低着头吃饭,晶莹的饭粒已经被泪水揉成一团白。黑色皮鞋尖闯进余光,男人在她面前蹲下,静静看着她。 “唔” 米饭掺和着眼泪吞下,男人闭了闭眼,夺过筷子将她抱住。 怀中很快传出沉闷哭泣,女人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撕破布料。 “祁焱,别笑我,我不会再傻了。”- 主卧已经收拾好,但黎秋意喜欢那张小床,祁焱可以抱着自己。 “大床也可以抱着你。” 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光线斜斜照着地板,女孩眼底映出澄澈。 身后的怀抱温暖结实,心跳蓬勃有力,她被他的体温炙烤着,安静中没由来多了一丝心慌。 她已经不能没有祁焱了。 “别闹。”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现在不是做爱的好时候,他只想陪着她,可是她有意撩拨自己,不需几下身体便诚实有了反应。 “我想做,可以吗?” 期许的大眼望着他。 知道她在想什么,亦知道她需要什么,男人褪去两人身上的衣服,猩热的龙头颤动着,一下挺进她身体。 “唔。” 身体被填满,她又获得了安心的满足感。与以往试探性的主动都不同,她抱住他的脖子,从眼睫开始往下亲吻。 他埋在她体内抽动腰身,穴内的软肉包着巨物,摩擦碾压脉搏肌理,持续不舍地吮吸。 “嘶” 汗水从头顶蜿蜒到腹部,一股股流进下腹黑林中。 眼见喉结动得越来越快,吻到他下颌的女人发现他深蹙眉心中的忍耐。 她一口含住喉结舔吻,从未有过的疯狂主动弄懵了男人,他怔然着被柔弱手心推起胸膛,性器脱离她的身体。然后两人位置调换,这次他躺在床上,沾了她春液的肉根从密林中探出,像是即将脱离丛林的怪物,怒红一根直指天际。 她抬起身子,一手扶着床边,对准龙头坐了上去。 青紫慢慢消失,小到只有小指粗细的口,将这根尺寸根本不匹配的大物全吃进去。 她上下晃动身体,一边动一边收缩,内肉不断蠕动揉压,将这根她独有的东西夹得颤抖不止。 胸口两只兔子欢乐地上蹿下跳,男人伸手抓住,支起上身含在口中。 灵活的舌尖扫过乳孔,他又尝到淡淡的奶香味。 他每次都吮的很认真,总是觉得在不久后的将来,会从这里吃到真正的奶。 “祁焱,你是我的。” 女人仰着头,感受着他也将自己献给他。 她以后只有他了,放下期待后竟过的如此轻松。 祁焱从不习惯被人主宰,但这次云端王者却不讨厌这种感觉,他轻轻咬了口乳尖,“是,我是秋意女王的人。” “祁焱” 黎秋意抬起到一半,被他逗笑。男人见她笑了,乘胜追击挺起腰腹,将另一半送进去抽干。 “秋意女王累了吗?换我?” 女人跪坐的腿被拉着脚踝环到他腰上,男人顺势往前让她坐在他腿根。 两个人吻在一起,不久前他才抽过烟,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很好闻。她主动伸舌头探进去,他用力一顶,一股温热毫无征兆地冲下来。 “嗯” 男人还不能很好的控制精意,热液生生被夹出来。 他们还吻着,对视了一会儿,黎秋意牵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祁焱,你说我什么时候会有宝宝。” 男人目光一柔,提起唇,浅浅抽动。 “过些天带你去检查一下。” 她缩在他怀里,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祁焱以为她睡着了,要去拿毛巾给她清理,刚刚抽出胳膊却被她拉住。 “祁焱。” “没你之前,再难过我也会活着。” 但如果有过又失去,我会选择死。 “我知道,睡吧。” 黎秋意终于睡着,祁焱拿着屏幕闪烁的手机走到客厅,赤裸的身体性器一晃一晃。 “厉衡。” “怎么才接电话,舍得拔出来了?” 秦厉衡浪惯了,不说骚话不习惯。祁焱不接他的话茬,问他:“傅霄回来了吗?” “还没有。”秦厉衡收了调笑的语气,“我记得你有个侄女,她现在在哪?” ————分割线———— 不想断肉,加长了。 秦厉衡的人设是很痞很浪的,和他爸不一样。 这本快完了,之后就是无猜,应该是月底。然后是墨西哥的夜愿,这本里已经写到了,叁火和大少爷是在墨西哥认识的。 时间线上,是无猜—雏妓—夜愿,所以夜愿里,应该会有沉家人露面。 夜愿后还有叁个(债多了不愁嘿嘿),两个欢乐沙雕的(画风惊变),一个虐的(画风突变)。 今天中午开始投珠的页面变了,随机赠语没了,要留个言才能投珠。 但很多人和我一样社恐,所以不用非要留言,符号和空格也都可以,快试试哈哈。 首-发:pо18xx.「ωoо1⒏υip」 59、“给我生个孩子,我们得有个家。” 祁凌果然已经不在医院里,祁焱给小姑娘打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想了一会儿,电话打到了老宅子。 照顾祁凌的保姆接了电话,说小姐被老爷送到别的地方养病。祁焱微微皱了皱眉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阀让冷水迎头浇下。 水流过肌理,青筋突兀的大手拢起额发,鼻尖落下一滴水珠,拳头猛砸上墙壁。 祁凌的病想要治只能换肾,而她被带走的时间又和方茗晗的消失如此巧合。 他是喜欢祁凌这个孩子的,虽然与堂兄没什么感情,但终归孩子无辜。他希望祁凌能好起来,可又不希望和她配型成功的人是方茗晗。 男人穿好衣服出门,太阳已经行至西方。地上雪很深,只剩余光也依旧亮堂。 他重新买了食材,推着购物车走到楼下。拐角第一家店的装修很温馨,他瞥到门口悬挂的粉色婴儿裙,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 黎秋意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小屋里只有她自己,门关着,依稀能听到门外有动静。 这间屋子没有镜子,她对着玻璃将乱发拢平才走出门。 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没看到她,桌子上摊着新鲜的馄饨皮和肉馅,他正系着一条与他气质极不相符的围裙,仔细对着手机屏幕研究怎么包馄饨。 她看了一会儿,怕他发现,脱了鞋子跑到卫生间去洗漱。 “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太过专注,没有发现她已经洗漱完,还弄得这么漂亮。他愣了半晌,托着馄饨皮的手开始不听使唤。 他们还没在厨房里做过,欲望蠢蠢欲动。他个子高,桌子根本挡不住裤裆,围裙被顶出高耸弧度。 “就刚刚” 逐渐深暗的目光充斥欲念与危险,黎秋意跑到厨房对角,护着自己的衣服。 “等晚上吧” “嗯。” 小姑娘声音柔柔的,轻而易举撞软他的心。那种心思一晃而过,他要陪小姑娘吃完这顿饭。 不再想别的,她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背,认真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 暖光灯从头顶照下来,女孩发顶一圈金色光环。纤浓羽睫不时闪动,抖落许多晶灿。 祁焱动作停下,缓缓眯起长眼。黎秋意见他不动了便抬起头看他,刚一对上视线,就被蹭了一鼻头白面。 “那么好看?” “嗯。” 祁焱正端着包好的馄饨转身,小姑娘此时却突然答应了一声。他微微讶异,对着她挑起得意的笑容。 煮熟的馄饨飘在清汤里,男人第一次下厨,卖相不算很好看,盐放得也有点少,但好在女孩喜欢。 黎秋意咬了一口,骤然扑面的热气撩拨泪腺,熏得她流下眼泪,刚好中和了馄饨的味道。 “有这么难吃吗?” 压抑地呼吸声让男人心疼,灶火的温度已经快要挡不住逐渐漫开的酸涩。他想逗她笑,说出口的声音却是沙哑的,才发现自己也红了眼眶。 黎秋意摇着头,把剩下的吃进去,泪水不断滴进碗里,下颌仿佛挂着一面断了线的珠帘。口中散开的咸酸让她想起中午吃的那碗白饭,她放下碗,擦掉眼里汪着的眼泪,才发现男人眼尾附着的晶莹。 祁焱没劝她,陪着她吃,陪着她落泪。 “你上次说,我们可以换个城市生活,是真的吗?” “是真的。” 男人带着她转过身,脊背挡住灯光,“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温吞吞的热气熏红了男人耳根,俊颜酣红,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抹柔和的淡粉。 “给我生个孩子,我们得有个家。”- 吕梅昏睡了一天,她醒来看到在一旁面无血色的黎颖,险些再次昏过去。 她一边骂着黎秋意没良心一边起床,院里偏居一隅的大屋忙碌了一天,浩浩摔成肉泥的身体已经化为灰烬。 “梅姐,怎么办?” 小小姐的手术不能拖了。吕梅眯起眼睛,望着身后伫立在冰冷夕光里的小楼,“把珊珊带来吧。” 小女孩被人领到吕梅面前,干瘦的手摸着她的头发,笑容慈祥。 “珊珊,想不想和奶奶去个别的地方,比这儿还好。” 珊珊欣然应允,她慌张了一天生怕自己失宠,见吕梅依然待她如亲孙女一般,倏地放下心头重担,开心拉上她的手。 小女孩转过身瞬间,吕梅眼神骤然冰冷,阴鸷的目光看着她,一个小纸包捏在手心。 车子颠簸到另一处房子,生锈大门扯开叫声沙哑难听,吵醒了熟睡的女孩。 方茗晗揉着眼睛醒来,头顶一方天窗倾泻莹亮。她等了许久,周围安静下来又过去许久,才扒上窗台。 她似乎被安置的很匆忙,脏兮兮的铁窗几乎锈烂。小手把着栏杆往两边扯,竟然真的扯开一个口子。 饭菜的味道从一侧飘过来,她饿极了,脚不听使唤朝那边走。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轮椅上的女孩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诧异地望着眼前满身狼狈的人。 “小小姐。” 听到声音,茗晗倏地钻到床下。她心跳如擂鼓,只能等着人过来抓她。 “放下东西就出去吧。” 可是女孩没告发她,反而摇着轮椅把吃的放到她面前。 “她们走啦,不会再有人来。” 茗晗爬出来吃掉盘子里的东西,祁凌看着她,纯净的目光里充满好奇。 “你是谁?是外面来的吗?” 女孩擦了擦嘴,自己吃相不好,对着这样一个漂亮小姐姐,她有点脸红。 “嗯”瞥到床头的手机,目光又亮起来,“我可以用你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吗?” ————分割线———— +影视在线:po1⒏mobi 60、“为了女儿,我什么都可以做。” “奶奶,这里好冷。” 珊珊身处的屋子没开暖气,一股冷风从头顶倾泻,甚至比屋外的温度还低。极亮的白灯照得屋里各处都无死角,女孩揉揉眼睛,吕梅趁着空档将药粉倒在杯子里。 “珊珊不喜欢这儿?” 女孩面露惶然,无措抓着衣袖解释:“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奶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没有退路了,弟弟死了,如果回家妈妈会打死她。 灵动的眼睛仿若两汪清泉,吕梅凝视澄澈,在心里叹息了两声。 她其实并不反感这孩子,珊珊足够忠诚,帮她看着那些小孩省了自己不少事。若不是这丫头做事太冲动,也不至于这么快轮到她。 一杯温水下肚,女孩还在揽着老人撒娇。然而说出口的话越来越含糊不清,眩晕上头,眼前光线逐渐破碎成无数彩条。 “奶奶......” 白色细长的身影飘进来,将女孩放上手术台。珊珊只思考了一秒这个身影为何如此纤长,视线便又短暂恢复正常。 ——并没有什么细长的人,只是再常见不过的白衣阿姨。而自己躺着的床,是犯了错的孩子才会睡的。 “奶奶?......” 吕梅没有了笑意,她挡住珊珊恐惧的眼睛,手心和插进身体里的钢针一样冰凉。 “珊珊是好孩子,奶奶需要珊珊,永远留在这儿。” 安眠曲一样的温柔声音,女孩就此睡过去。吕梅抽出手,纸巾擦干珊珊蹭上的汗水,毫不可惜地扔掉,示意女人继续。 “给她做最后的检查,从今天开始,她不必再清醒了。” - “对不起......”祁凌退到窗口,看着这片她并不熟悉的大地,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姑娘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茗晗的妈妈也没有接电话。因为自己的家人让她们母女分离了,祁凌心里一阵酸楚。摆弄着手机,发现上面有个未接电话。 “我已经给我二叔发了消息,他会来接你离开的。” 茗晗擦掉眼泪,两个女孩一起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楼下的牢房,黑影在水泥地上动了动。 “嘶......” 傅霄的头很疼,动作牵扯腕子上的铁链,钢铁碰撞音色残酷冰冷,让他恍然想起自己现在在哪。 他开始回忆昨晚,昨天他翻过墙院,这座外表看上去废弃多年的楼房,只有贴上墙根才能发现玻璃边缘透着隐约光点,所有窗子都被黑布遮挡得严严实实。 刚一碰到窗户,手指就钻心的疼,指尖黑洞冒着血丝,然后就失去意识。 “你醒了?” 黑暗里一个细柔的声音,傅霄本能翻过身以攻击姿态面对她。天窗落了一方夜光在地上,方思思感觉到少年的怒意,慢慢举起手。 “我不是坏人。” 方思思手举过头顶,脸暴露在月光里。傅霄看清她是个年轻女人,但依然没有掉以轻心。 “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找女儿的。”方思思望向小窗子,昨晚的事鱼贯眼前。她是凭借童时记忆找来的,没告诉黎秋意。这里是她的梦魇,本不报什么希望,却没想到这小楼真的还存在。 所有窗子依旧漆黑死寂,这些都是包裹在表面的伪装。一扇不该打开窗户忽然闪了一下,她紧盯着那里,走遍围墙找到一个洞口钻进去。 适应黑暗后巡视周围,墙后空间不大,好像是刻意隔离出的空间。朦胧中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她小心避开撕开胶布,眼睁睁看着女孩被注射了麻醉剂,惊恐之下碰到了有毒的铁蒺藜。 “啊......” 女人捂住头,回忆就此终止。傅霄靠在墙角,疑惑目光盯着她,不明白女人为何突然脸色大变。 “这里是器官工厂。” 良久,方思思才从过去解脱。傅霄并没有常人该有的讶然反应,黑瞳冷漠地垂下去,摆弄着桎梏手臂的铁链,叁两下弄开。 “我知道,你是不是方......”傅霄顿了一下,终于想起女孩名字,“方茗晗的母亲。” 方思思点点头,傅霄扯开铁链放到一边,环视周围从角落里找到一块碎玻璃。尘土被拇指拭去,顺着门缝往外推,走廊里的一切瞬间倒映在上面。 “你胆子挺大,敢一个人闯进来。” 想着生死未卜的女儿,女人侧过身,双臂抱着自己。 “为了女儿,我什么都可以做。” 傅霄不懂这些,“我是祁焱的朋友,也是来找她的。” “你跟着我走,救了孩子你们立刻离开。” 方思思想起进来时见到的女孩,拉住少年衣角,“等等,那其他的孩子呢?” 少年转过头,微微蹙起眉。女人又说:“他们被送到这里之后,不出一个月就会被挖掉有用的器官,这房子的后身——” 她转头看向那方小窗子,夜幕下是平静又悲凉的杂草地。 “埋得全都是怨魂。” “你只管走,剩下的事焱哥会处理。” 傅霄伸出一指放在唇上,女人赶紧捂住嘴。 “别再出声。” 走廊里有轻浅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这人应该只是路过,并没有什么防备,更不知道这扇门早在傅霄靠近时就已经开了。 脚步越来越近,门缝下的玻片映出一双黑色皮鞋。傅霄慢慢打开门,异响引起那男人的注意,他回过头,目光刚刚落到门上,脖子上便划过一道冰凉。 银光一闪,鲜血汩汩奔涌,方思思捂着嘴,看着男人倒下,血红从颈窝漫开。 “走。” 傅霄从男人身上摸出张卡片,比划了一下放进口袋。 “还不能出去。” 只有他一个人,断然不敢在陌生地方肆意走动,还带着一个女人。两个人走上楼梯,空无一人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一处门下散开黄光。 傅霄贴着墙壁往那边移动,门后小女孩的对话让他惊讶,墨瞳里少见有了情绪起伏。 方思思听到女儿声音,越过傅霄推开门。两个女孩被突然闯入惊到,方茗晗以为是这里的佣人来了,慌忙钻到床下。 “茗晗......” 小女孩一怔,拨开床单爬出来冲进母亲怀里。 “妈妈......” 祁凌低着头,小手无力揉捏被角。傅霄将门关死,回头仔细盯着小女孩的脸。 “你是祁凌,还记得我吗?” 祁凌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有点面熟的叔叔,盯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好像和二叔来过自己住的医院。 随后缓慢点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傅霄看到床上的手机,慢慢凑过去想拿起来。女孩知晓他意图,先一步递给他。 “我已经联系我二叔了。”她憋红了脸,又委屈又羞愧。“我不会和他们一起做坏人的。” ————分割线———— 下章还是有荤菜,都这个时候了也得开个车。 注:思思和傅同学绝没有感情戏。 (☆_☆)这几章都加长了,我也想知道结尾。 62、“别怕,等你醒了就安全了,你从来没有 “奶奶,让珊珊陪着你别丢下珊珊。” 女孩奋力指向门口,这是她最后的乖巧,心甘情愿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即便眼前已经出现裂纹,依旧不愿意相信唯一疼爱她的奶奶是个骗子。 吕梅也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影子,悄悄按下身后的报警按钮。 方思思抱着女儿尽量远离那扇门,这就是她先前看到的女孩,既觉得不可理喻又觉得可悲。可想想自己那时也就不觉得奇怪,她好不容易避开所有眼线跑到后门,胜利在望却被自己当成“朋友”的人出卖。 比她更无奈的是傅霄,少年血性激荡,一瞬间的挫败骤变怒火。 “你他妈贱啊?!” 枪口已经对准小女孩的额头,手指颤了几颤,踌躇这几秒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漆黑幽深的走廊深处像一张大口,警报声停住换来片刻寂静,紧接着响起许多杂乱脚步。立在黑暗中的人影看到站在光里的叁人,看清傅霄时露出玩味表情。 “傅霄,为了个小丫头,值吗?” 话音将落,嘴角提起的笑意便消失,扳机毫不犹豫扣下,子弹尖端朝向是少年的心口。 “呯!!——” 火光激射,刺鼻硝烟味让少年清醒,他微微侧身,子弹射进下腹。 “傅,傅霄” 方思思扶住他逐渐下落的身体,血腥气和硝火味在鼻腔里抢占一席之地。茗晗被吓得哭出来,捂着傅霄腹部的伤口,鲜血汩汩冲出指缝,奔涌的鲜红触目惊心。少年目光怔忡,再没有初见时的锐利,女孩怕他死掉,妈妈说过,死掉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叔叔,叔叔不要死。” 冰凉的小手沾着他的血,迷蒙中一股温润侵上他的眼皮,他看到流着泪水的小脸蛋,而后走廊那端的脚步踏着慵懒又尖锐的节奏,朝着他们走过来。 “不哭” 他抹掉小姑娘的眼泪,方思思已经没力气再抱着她,他抹掉伤口上的血,疼痛让周围一切更清晰,祁鸣还在那边,他不能把她们留在这里。 “你跟着我走,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晶灿黑瞳眯成一条细线,掩饰住颓废的血丝,抬手打碎走廊里唯一一盏灯。 “啪!——” 祁鸣没想到傅霄还能再起来,灯泡炸裂无数碎片飞向四周,卷起一股尘埃。黑暗侵蚀走廊,玻璃破碎的声音接踵而至。漆黑中所有人都慌乱,祁鸣听着杂乱脚步心里冒出一股火,举枪朝着天花板开了几声空枪。 “呯呯呯!——” “都别动!” 应急灯在枪声后亮起,刚刚半敞的门里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啊!!” 是准备手术的那间屋子,祁鸣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吕梅睁着眼睛和嘴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扩大的瞳孔已然失焦,胸口插着一把钢刀。 “叁少爷”女人抬手指了指床上,小姑娘脸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泪渍里又掺上血色的鲜红。 她的眼睛成两个空洞,抠下来的眼珠恶意扔在不锈钢托盘上,喉咙残留青紫的指印,显然喉骨已给捏碎了。 窗子破碎往里灌着风,夜幕下一串蜿蜒的脚印直入远方。傅霄报复心极强,祁鸣背后突地生出一股寒意,带人跑到楼下,却被告知人根本没抓住。 “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抱着祁凌出来,他们也委屈,这里人本来就不多,小小姐的房间着火都去忙着救火了,哪有多余的人手去注意傅霄是不是跑了。 祁凌在那人怀里发抖,闭着眼睛不敢看怒火正盛的叁叔。祁鸣不是傻子,冷风吹着额发,汗水冰凉黏腻地附在头顶,他提起祁凌衣领,狠狠摔在地上。 “你的房间,怎么会着火?” 祁凌的房间是没有火源的,小姑娘解释不清,捂着头缩在雪地里。 “你,你不能杀我,太爷爷会知道的。” “不会的。”男人扯起她一条手臂,动作暴力地将人扔进地窖。 “他不会心疼叛徒。”- 雪地上有脚印,好也不好,方便傅霄留下一行远去的痕迹,能让祁鸣找不到他们,但祁焱也会找不到他们。 他怕血迹暴露行踪,撕下袖子包住伤口,被摩擦一路的伤口稀烂,外流的血液甚至凝成冰霜,依在他怀里的女孩闻着腥味一直流泪。 平原是危险的,身后极远处有亮光,算时间不该是祁焱。 少年眯起长眼,失血过多身体摇晃。茗晗从他怀里下来,小身体执拗地支撑着他。 “叔叔,你流了好多血。” 孩子哭得口齿不清,傅霄拍了拍她的头,为了躲祁鸣,他别无选择,只能拖时间带着母女两个走进大山。 这座山很大,路也不好走,幸好被他们找到一间小房。被守林人丢弃的破屋子四面漏风,屋外飘开雪花,本就素银的世界更加冷白。 “你带着她走吧。” 少年扯掉女孩小手,狠心不管她的眼泪,把她还给方思思。他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旋转,拖着这样一副身体走不了,她们如果不离开,会活活冻死在这里。 傅霄说完低下了头,没有再开口。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天色初见曈曚,茗晗的哭声早就听不到了,搂着母亲脖子的手也终于滑落。 女人突然惊醒,她拍着女儿的脸唤她醒过来,可孩子气若游丝,已经感觉不到温度。 “茗晗醒醒,不要吓妈妈” 女人发出的声音亦是沙哑的,女孩不回答她的话,冻裂的小脸血丝蜿蜒鲜红。 屋外有直升机的声音,她不知道是不是来找他们的,可这里一片白,就算是也不会有人看到他们。 “傅霄,那是不是祁焱?” 少年靠在墙角羽睫轻轻颤,他不回答,方思思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到令人慌张。 她爬到屋外,冻哑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大的声音。她看着飞机在头顶盘旋,急得流泪却毫无办法。之后她放弃了,回到屋子,抱着茗晗默默流泪。 “是我害了你。” 她不该生下这个孩子,卑贱的身份连自己都护不住,懂事的女儿不该为她的幼稚付出代价,更不该一生都安着野种的骂名。 方思思将女儿放在傅霄怀里,脱下自己外套盖在他们身上,最后凝视女孩细致五官,缱绻不舍亲吻恬静小脸。 “别怕,等你醒了就安全了,你从来没有过我这样的母亲,以后,你就是黎秋意和祁焱的女儿。” 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对准白皙手腕狠狠割下去。鲜血一下冒出来,将整条胳膊染得通红。 重新爬到屋外,她坐在毫无遮挡的雪地上,看着鲜红逐渐蔓延,洁白中盛开一朵妖冶的花- 天边开始泛红,又是一场大雪正在酝酿。 秦厉衡立在路边,黑色衣服隐藏进阴影里,指尖火星闪烁,唯一能让人知道他在那的标志,祁焱循着亮点走到他身边。 “那个信号已经没有了。” 祁焱心里一沉,离那栋旧楼还有几百米的位置,他没了隐匿踪迹的耐心,直接开到门口。 整个大楼仿佛一个空壳子,剩下的人全都赶到操场。 “祁鸣呢?” 被问到的人摇摇头,“二少爷,我们真不知道,不过小小姐在下面,你快把她弄上来吧。” “下面”是指地窖,这么冷的天气把只穿着单衣的孩子扔在那里,祁凌被带上来时嘴唇已经冻到发紫,祁焱摇晃她半天才有反应。 “二叔”女孩看着远处,地上一串脚印延伸,“茗晗” 一颗雪花落在鼻尖融化,祁焱安慰着女孩让她安心。 他们找遍附近,山脚下看到了祁鸣。祁鸣没有想打的样子,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趁他们靠近之前匆匆离开。 “应该是上去了,我让人找。” 从天黑到天亮,飞机飞了几圈,很多人都觉得没有希望时终于发现了山上的人。 “祁焱。” 秦厉衡拉住男人,指了指那片染红雪地的鲜血。 只有血没有人。 如果没有这滩红色,他们几乎不可能在一片白雪皑皑中找到两个人。 “那是” 祁焱一阵眩晕,他答应过黎秋意的,要把母女两个好好带出来,如今却食言了。 ————分割线———— 写到后面自己难过了,接受不了她原本死了的结局,所以让人神秘消失了。 消失的人可能就会在某个地方好好生活着。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63、“生个小丫头给我。”『po1⒏mobi』 祁焱走了许久,黎秋意和往常一样流连他背影曾经充斥过的路口。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的楼下今晚有些不寻常,始终徘徊着几个光点。她一阵心慌,拉上窗帘躲进衣柜里。 祁凤翾在楼下盯着一扇窗,窗帘拉上光线一下消失,虽然看不清女孩表情,但能想象出她战战兢兢的样子。 当初二儿子把院子里的小姑娘抢来当老婆他就不看好,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就算是关在屋里生了祁焱也还是想着逃跑。而祁焱从小不在自己身边,和祁家离心离德,才会这么吃里扒外。 他早就知道祁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从海市回来那天陈盛禹就已经告诉他了。但那时他没有来找祁焱的理由,现在那小子敢和自己对着干,他第一时间要来看看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 “我们上去。” “老爷,那小小姐?” 陈盛禹拿着手机,手还未完全放下。电话是祁鸣来的,祁家人不能亲手杀死自己人,但能由她自生自灭。 “不必再管她了。” 祁凤翾冷漠地留下一句,能给祁凌配型的两个孩子都死了,院子里的孩子虽多,但要找到合适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早晚都要死的人,也不必再废心思给她续命了。 老人留下背影给他,年轻男人看着伛偻身影,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祁凤翾走到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悠长的楼道。身侧扫过几道光,最前面的红色车子颜色张扬嚣张,高跟鞋踏上地面,眉眼婉约又魅惑的女人步伐摇曳掠过他。 祁凤翾没见过这女人,但又觉得她面熟。陆萦儿走到电梯前,按下上楼的按键,回头看了他一眼,栗色长发将凌厉眼神挡去一半。 黎秋意缩在衣柜角落,正抱着一件祁焱的衣服。 她预料到自己坐立不安的结局,可还是无法当一个无所顾忌的人拖累祁焱。 “当当——” 门蓦然响起,她抱紧怀里的衣服想当自己不存在,安静了几秒的门又被插上钥匙,轻而易举打开。 屋里没人,浴室开着门,四处弥漫着竹林香氛的水气,潮乎乎扑到脸上。 女人羽睫翕动,扶了扶额。这房子很小,根本不用怎么找。次卧没人,当她站到主卧时视线立刻落在衣柜上,拉开门那一刻有种小时候和哥哥玩躲猫猫的感觉。 一道亮光射出来,毫无技法又无力度,女人灵巧躲开,刀子“当”一声落在地上。陆萦儿怕黎秋意再做出什么,一把捏住她手腕,既能控制住又不至于伤了人,将她提出来放到床上。 “小妹妹,是我,你的‘情敌’。” 陆萦儿朝她眨着眼睛,红唇勾起惑人的弧度。她是聪明的姑娘,上次见面时间虽匆匆,她也从偶尔探出祁焱怀抱的灵眸中看出敌意。 可这也不怪黎秋意,换成是她,突然出现个女人在秦厉衡身边,她可能直接就把人打死了。 黎秋意捂着胸口放松下来,也听出女人话里的戏谑,娇颜泛起红晕。 “好啦,不逗你了,收拾收拾东西,和我走。” “去哪?” 陆萦儿拉开窗帘,瞳孔微缩,让开路给她看楼下。 自己带来的人有多少她心里很清楚,只是她上楼这一会儿就比刚刚人还要多了。 “祁焱和祁家的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那死老头不会放过他,他以前孑然一身便算了,现在有了你,你觉得老头子会怎么对祁焱的软肋。” 女孩垂眸望向一侧,“我知道了。”她不能帮到祁焱,但最起码别当他的绊脚石。 她的东西本来不多,但祁焱总是再添,都带走根本不可能,到最后只带了两件贴身的,和怀里抱着的外套。 “我们能出去吗?” 电梯门打开,一股寒风让她缩回围巾里。露在外面的大眼水雾蒙蒙,陆萦儿一阵心软,把外套帽子给她戴上。 “能,没有我出不去的地方。跟着姐姐,姐姐会罩你的。” 女人张狂一笑,在这种时候竟然把黎秋意逗到忍俊不禁。然后她脸颊又被纤纤玉指掐住,往外轻轻拉了拉软肉。 “真可爱。” “这位小姐。” 祁凤翾黑着脸打断了两人,他太阳穴顶着一把手枪,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手下居然这么大胆,在湖城的地盘上就敢用枪指着他。 “你可知道这是哪?” 老人对祁家在湖城的势力很有信心,即便带的人不多,他也没预料到这个结果。他胡子气得直颤动,黎秋意看不得这种场景,在陆萦儿示意下闭上眼睛。 “我知道啊,我就喜欢闯到别人的地盘上抢劫,谁叫我姓陆呢?” 祁凤翾在心里来来回回念着这个姓,她是谁便顿时有了忖度。枪是上了膛的,他们真的会开枪,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再开口,看着陆萦儿让人下了所有人的枪,又玩心上头,抽了十几个大男人的皮带挂在树上,让他们自己拽着裤子。 黎秋意被女人塞到车上,什么都没看到,车子开走想往后看也被陆萦儿捂住了眼睛。 “看他们会长针眼。” 黎秋意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真的会长针眼,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陆萦儿微讶,她明显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单纯,来之前只听秦厉衡说女孩是在风月场待过的,所以她说话谨慎生怕伤了人,哪知黎秋意一点烟花风情都没沾染上。 “姐姐,我们要去见祁焱吗?” 陆萦儿还想逗逗她,可看她抱着衣服委屈不已,玩笑怎么也开不出口。 “是,现在就去找他。” “你这么喜欢他啊,他哪好?” 女人想不明白,小姑娘默默低下头,偷偷亲吻着外套的衣领,想象那里有祁焱喉咙上的凸起。 “很喜欢,哪里都好。”- 红车撕开清晨的边角,拐了个弯停在晨光里。 如此张扬不羁的颜色只有陆萦儿喜欢,大小姐不喜欢低调,哪怕是去劫场子也要正大光明地去。 祁焱一夜未睡,下颌乌青颓废,睁着通红的双眼转过身。被陆萦儿护在怀里的小身子穿着白色的厚外套,仿佛生于雪长于雪的精灵,一进门就奔着他过来,扑到背后用软软的小脸蹭着他。 “祁焱,祁焱。” 男人不得不回头了,把她举起来凝视温润眼眉。 “秋意,我有事和你说。” 女孩一脸茫然被领到楼上的卧室,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民房的小楼,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医疗器械。 第一间屋子是傅霄,几天不见的少年面无血色,紧闭着口眼,指缝里还夹着没被擦掉的血渍。 “他怎么了?茗晗呢?” 祁焱没回答她,来到对面另一间卧室。祁凌和茗晗各自躺在一张小床上,茗晗的脸蛋已经恢复红润,祁凌本就是重病的身体,气息始终是几不可查的微弱。 “秋意。”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肩膀,这么久都不见方思思,黎秋意察觉到了什么,哀伤自目光中蔓延。 “我们没看到她。” 陆萦儿推开祁焱,把男人轰出门,用女人的方式将一切都告诉她。 “别怪祁焱,他最不想这样。” 黎秋意抿着唇回到屋里握住茗晗的小手,在心里深处不能说的情愫涌起,顺着血流延伸到身体各处。 她有些羡慕这个孩子,方思思是个好妈妈,艰难挣扎的生命,也能毫不犹豫用来救女儿。 她们各有各的幸运,就连死去都是解脱。 落在女孩脸上的泪水又湿又暖,茗晗睁开眼睛,在小房里她最依赖的就是母亲身上的暖意,可后来温暖没有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腥味。 “妈妈呢?” 黎秋意发现茗晗醒了,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祁焱的逃避。 “她可能暂时不能回来。” “那我还能见到她吗?” 黎秋意摇摇头,她不知道,但到了茗晗眼里是另外一个意思。 妈妈说过,死了就是见不到了,就是不管去哪怎么找都不会再相遇。要珍惜活着的人,因为人都会死。 眼前的女人抿着唇,憋红了脸想解释什么,茗晗摸了摸她的脸缩回被子里,身体颤抖多时,似是努力压抑让自己平静,又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谢谢你秋意阿姨。” 谢谢你骗我- 傅霄醒了,捡回来的一条命,第一件事就是问茗晗和方思思怎么样了。少年靠着满腔热血闯荡,年轻是无畏的资本,第一次失力就是对小女孩的食言。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母女两个出来,却让女人救了自己,他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如果不是自己太过自信,不会让茗晗没了妈妈。 “哥,茗晗呢?” 傅霄一定要看到茗晗,看护无奈,只能把熟睡的小姑娘抱来给他看。 女孩睡颜乖巧,湿润的睫毛压着殷红嫩肉,阴影边缘模糊,有种她随时都会哭出来的错觉。 少年一时心酸,竟抱着她流下眼泪。 祁焱默默关上门,将望着窗子出神的小人揽进怀里。 幸好陆萦儿去得快,他再也不是过去无牵无挂的祁焱了,黎秋意是包容他坚强的柔软归宿,亦是他的致命伤。 “宝宝,我们聊聊。” 雪已经停了,两个人牵着手到一颗只剩枯枝的柳树下。 “带着小凌茗晗,和萦儿去泰国好吗?” “那你呢。”她一抬头,眼泪毫无预兆冲出桎梏,“你要去哪儿?留在这吗?会不会有危险。” 黎秋意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不停蹭,眼泪蹭得胸口都是。 “不行我留下,或者你也走。” 她没办法再承受失去了,就连茗晗都知道的道理,祁焱怎么就不明白呢。 “秋意,听话。” 女孩哭了一会儿,良久抬起头,不会真的成为他的累赘,退一步问他:“那你什么时候来?不骗我,好吗?” “不骗你,半年,就半年。” 她一夜没休息,祁焱把她带进房间哄睡了悄悄离开。 黎秋意睡到午后才醒,身边只有床单的褶皱,除此之外冷冰冰一片。失落感侵蚀理智,还没分开她就舍不得了,之后怎么办呢。 她过去很能忍的,一定是祁焱把她惯坏了,所以最近才会那么爱哭。 祁焱端着餐盘进屋时小姑娘正在哭,眼睛鼻子都红红的,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慰。 “怎么哭了。” 黎秋意捧住他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为她柔和。她吻着他,把男人拉进自己被窝。 “祁焱” 大眼睛望着她,男人无奈脱了衣服,两人赤裸抱在床上。他知道小姑娘怕什么,心事昭然若揭,想法虽然幼稚,但他又能理解。 “我,还没有宝宝” 她想让祁焱多些牵挂,也怕他不要她。 小手抓住沉睡的巨物,几下把它揉醒,鲜红的龙头在她挑逗下渗出粘滑,柔软指腹晕开,整个棒身蹭的油光发亮。 “又让我白日宣淫。” 肉茎脱离她的手,他握着凑近她,光滑紧绷的前端只蹭了几下就滑进去。 入进去一半,黑瞳深情望着她,将剩下的缓缓推到底。 大物一刻不停开始抽干,女人将腿敞到最开,鲜艳的肉缝冒着蜜液,吞吐男人的坚硬。 机械动作,男人持久的体力动了许久也不见松懈。强壮饱满的肉棱将内道的褶皱刮开推平,她用力收缩,想印下他脉络的形状。 他被夹得快断在里面,扬起头,俊颜滴落汗水。 “别咬这么紧。” 她包裹得过紧,穴口被撑得好似一个绷到极致的橡皮筋,透明中泛着白,又被摩擦出殷红血丝。不甘寂寞的花露被搅弄成绵密的泡沫,两人耻毛上沾得都是,每次抽拔都碾碎发出羞人的细微气泡声。 女人抬起上身,看着那根巨物前后晃动。泡沫裹附着柱身,青筋晕成好几段,筋脉突突跳动,狠狠一挺又消失在她身体里。 她居然能吃下这么一根大家伙,没有惊讶的时间,男人发现她的不专心。终于找到惩罚理由,他按住她的肩膀以免逃跑,小腹蓄力绷紧狰狞沟壑,疯狂向里捣去。 无法逃脱的凶猛袭击,蕊心被龙头撞碎,胸口白肉揉捏到变形,化作液体流出男人指缝。她叫声都变断断续续,蒙了水汽的大眼,勾着男人操死她。 “秋意,等着我,你安全我才能塌心。” 他捂住她的嘴,手指伸进去挑弄小舌。磨蹭成通红一根的肉茎在女人体内弹跳,力量嚣张,释放出炎热浆流。 “给你,都给你。生个小丫头给我。” ————分割线———— 断在哪里都不合适,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 明天还有一章,正文就完结了。 总体还是甜的(不是画风突变) 祁爸祁妈的qiu禁强制爱我写了一下,真的挺短的已经快完了,一万多字。 这种题材我写不长,爱恨纠缠的,写写玩。 傅霄和茗晗的带球跑也是不到两万。 么啾。+影视在线:po1⒏mobi 番外1、油条馄饨是一锅(萌娃来也,HH) 祁焱惊醒,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不满意他打扰,发出两声委屈的哼哼。 他立刻不敢动了,怕吵醒黎秋意,保持这个动作几分钟才慢慢躺回去。 女孩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预产期将近,肚皮撑得光滑透亮,一道道血丝狰狞又慎人,睡觉要放叁个枕头。 到这座城市已经两个月,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做噩梦,梦到湖城的一切,梦到母亲,梦到她生孩子有危险。 “祁焱” 黎秋意还是醒了,能够安抚她的心跳声变乱,她搂着男人脖子撒娇。 “你不睡了吗?” “睡不着了。” 他担心她,最初的占有来自欲望,没想那么多,但当小姑娘挺着肚子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瘦小的身体供应着两个贪吃鬼的营养,他才开始后悔,不该让她这么小就为自己孕育生命。 “那摸摸宝宝。” 她用肚子顶了顶他,撑薄的肚皮很脆弱。祁焱一阵心悸,大手摸上去,子宫里的心跳微弱,两个孩子应该还睡着。 他靠在肚子上仔细听,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过了会儿开始傻笑,“还有半个月,我就见到他们了。”- 黎秋意整个孕期只有前叁个月不舒服,到后面顺风顺水到生,两个孩子都乖乖的没再折腾过妈妈。 油条和馄饨的身体很健康,小脸嫩粉带着绒毛,继承了黎秋意的白皮肤,像两颗新鲜甜软的桃。挥舞着小手小脚,哭声嘹亮有力,其他孩子嘤咛全都黯然。新晋人父的男人站在产房门口接过两个自己创造的小生命,激动之余又背过所有人观察他们的眼眉,有点失望两个孩子好像都更像自己。 “就叫这个名字吗?” 黎秋意靠在床上,笑颜无奈问祁焱。 名字是临产前她开玩笑取的,祁焱刚抱过他们的时候随口一叫,这不太正经的名字居然就这么定下了。 “嗯,就叫这个吧,我小时候,他叫我小畜生。” 这个话题祁焱是笑着说出来的,黎秋意不再说话,看着他和两个孩子亲热。哥哥要比妹妹稍大一点,在爸爸怀里也更活泼,小脚踢出被子,红嫩嫩的和她打招呼。 祁焱把孩子放回她怀里喂奶,自己打开窗子,带着夕阳味道的晚风吹过海面,飘到屋子里有淡淡的咸味。 “下个月你就能回学校了。” 想到湖城,黎秋意心口一紧,不自觉蹙了下眉。 “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祁焱以为她是要他陪着去,本来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刚要答应却听到她说:“只有我自己回去,行吗?” 她的意思是孩子和他都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已经厌烦我了?要抛夫弃子了?他们还没断奶呢,你舍得吗?” 男人一连串灵魂发问,咬着下唇作出一副弃妇的样子。 祁焱是故意的,黎秋意喜欢他的反差萌,他也知道小姑娘是什么意思,只想逗逗她让阴云赶快散去。 “还有这个——” 捡起蜷握的小手放到腿间,余光里的门是关着的,门是他特意挑选过的,只要关上就落锁,不用担心哪个孩子会进来。 宽松的居家裤已经被支起一个大包,她红着脸手往后抽,可他还是抓着放进了裤腰里。 一本正经问:“秋意,你听馄饨在说什么?” 黎秋意抽出手,垂着红脸接着给女儿喂奶。 “她才叁个月,能说什么啊。” “说了。”男人把正在吃奶的孩子抱下来,她小嘴还在吮吸空气,亮晶晶的。 “她说她吃饱了。” “可是爸爸还饿着,让妈妈疼爸爸。” 馄饨放回小床上去找油条,黎秋意奶水不多,油条大多数时间只能吃奶粉。 “你摸摸它,它都可怜成什么样了。” 根本不可怜,血管暴起的凶狠一条怪物,谁会觉得它可怜。 小祁焱应景地吐出一抹泪水,下身一凉,裙子已经给他掀起来,两个浑圆的乳房露着,再也瞧不出青涩。 “这是孩子的”黎秋意捂着胸口,依然没能逃离男人魔爪。 饿了快一年的人是疯狂的,绿着眼睛直接扑上去含住一边乳头,将甘露全都吞进嘴里。女人起初还挣扎,可身体诚实,没一会儿哼唧就变调,男人手往下一划,牵连出的蜜液直接扯到腰上。 “真甜,以后他们都喝奶粉吧。” 说着对准谷口的大物猛地推进,直接挤进久别的花蕊。 还是那么紧,男人找回第一次的感觉。当初只是被她含进嘴里就交待的欲根,险些没被这颤巍巍的穴口夹得直接喷出来。 “别夹” 不是黎秋意要夹,是瞬间的酸痒被缓解,让她身体不由自主挽留起这根可以慰藉自己的灵药。 “祁焱嗯动一动” 她捂着脸,这种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男人一愣,一瞬间仿佛装上马达,野兽出栏,邪恶的破坏欲再也没有抑制的理由,挺拔腰腹挺动,腹肌绷得如铁块,带动大物一次次撞入蕊心。 紧窄肉缝被撑到极致,完美勾勒性器的圆环,凸起的血管夹到发麻,男人仰着头,一边撞一边舔她的乳尖。 “还这么紧,嘶两个孩子都没能给你松开。” 穴口狠狠咬着肉茎,两人体液磨蹭成白沫,男人的欲念从不屑于掩饰,他想要便像个不知疲惫的机器,一下下把自己最火热,最诚挚的欲望送进她深处。 龟棱刮出蜜液,揉捻开的穴壁生着无数张小口吸吮,他发起狠来,浑身筋肉绷紧下颌利落分明,在胸口吻出朵朵红印。 两个卵囊疯狂地拍,许久不经人事的花瓣被骤雨摧残的肿胀殷红,他揉捻着敞开的嫩唇,她浑身发抖,呻吟变调,发怒小猫似的在精实背上划下几道血印子。 蜜色肌肤很快布下罗网,汗水渗入体内激起男人眼瞳惊红。疼痛是催化剂,性器仿佛更硬了些,似一块烧了许久的热铁,毫不留情凶猛冲刺,在喷涌前一刻拔出,白液都射向胸口。 祁焱这辈子头遭体外,冒着膻味的精液有些可惜,不过他不必急于一时,待过两年,他们不会只有两个孩子。 ————分割线————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我要是怀孕了,你会娶我吗?”(微H) 两人躺在床上享受余韵,紧拥的身体黏滑湿软。不知道寻常女孩该是怎么面对第一次性爱的,反正茗晗看得很开,躺在他怀里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胸肌。 早就想摸摸看,抓在手心爱不释手。而男人皱着眉头,眼里满是血丝,一副被凌辱后的绯红。 床单上一滩血,刺眼醒目,冲破处女膜的压迫,时刻提醒他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小姑娘是自己的人了,穴里还含着他的精液。 他的身体很快乐,心里既满足又充盈负罪感。 “傅霄?” 她改口改得很快,傅叔叔什么的,是小孩子才会叫的。 傅霄低下头,大手摸着她的后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打开台灯凝视他,男人眼里快意淡去,只剩忧虑。 “茗晗。”他捧着她的脸蛋到自己面前,两人对视了几秒,“为什么?为什么不和同龄男孩在一起?” 他们差了十一岁,心魔又将他折磨的无比阴郁。他睨着水盈亮丽的眼瞳,方思思的背影倏地晃了一下。 “丫头......” 迷香总会有失效的时候,男人清醒过来,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每晚梦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已经是凌迟之痛,怎么能再占了她一辈子。 推开不安分的小手,他穿上衣服跑了出去。茗晗坐在床上,平静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趴在床上久久没动,半晌后起身,露出来的不是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而是笑的快要抽过去。 祁茗晗不会在这种事上矫情,只觉得她的傅叔叔怎么会这么可爱。 哼着小曲穿好衣服,沾了血的床单换掉,依然靓丽的女孩走出房门,比进来时多了些柔情。 叁楼拐角,许久不见祁茗晗的黎秋意来寻女儿,和满头是汗的男人走了碰头。 “嫂子。” 傅霄何曾这么冒失过,神色慌张,本来系得严谨的领口敞开两个扣子,女人眼尖,从波动的布料下捕捉到一枚红印,茫然目光倏地狡黠。 “这是有女朋友了?” 被祁焱娇宠多年,黎秋意儿时都没有过的天真全在二十多岁找回来。走到楼下的男人听到妻子笑声不自觉提起唇角,几步上来从身后抱住她。 “说什么呢?” 祁焱看了眼黎秋意的脸蛋,目光移到傅霄脸上瞬间微变。他哄着妻子上楼找几个孩子,自己留在走廊里,只有兄弟二人。 傅霄鼻尖上也挂着汗水,晶莹剔透的几颗,祁焱是什么人,五个孩子的父亲,又是他的大哥,什么看不出来。 “不舒服?” 走廊里光线不算太亮,祁焱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看清傅霄裤链旁的淡淡白灼。 看来不仅做了,还被强迫了,不愧是他养出来的女儿啊,想什么做什么,像他。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腹诽,傅霄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时候楼梯口多了一袭倩影,祁茗晗换了身白裙子,飘到傅霄身边和以前一样柔柔地喊他“傅叔叔。” 男人眉心抽搐,做了亏心事根本不敢看祁焱,更不敢回答问题。被女孩抱住的手臂僵住,她的手比月影柔纱更细腻,却似有万根针在扎。 “没事......” 傅霄哑着嗓子,祁茗晗朝着父亲挥挥手,扶着脖颈都红起来的男人下楼。楼下人更多,每一道再寻常不过的目光都像刀子,在他身上来回切割嫩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这种日子祁茗晗是不会离开祁家的,把他送回来的也只能是司机。 经过一场激烈情事没洗澡就穿上衣服,已经干涸的黏液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傅霄脱了衣服,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一条形色可憎的硬物。男人慢慢抬起头,发现上面不属于自己的色彩,手指一抹蹭下一道红棕。 热气从浴缸里漫开,镜子里的人影模糊成只剩一个轮廓。目光已经完全被泛着锈味的血迹吸引走,整个人失落靠在墙上,回忆她忍痛时落下的泪心疼不已。 如果那天医院门口他阻止了吕梅,而不是将小女孩当成诱饵冷漠看着她被带走,方思思就不会死,她最起码还能拥有母亲。 念头维持几秒,他晃了晃头手指痛苦插进发根。 不,这样也不好,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他更不会有一个“叔叔”的身份,名正言顺陪在她身边,看着少女身姿日渐婀娜,白天以长辈的姿态关心她,晚上回到家里关上门,躲在被子里想着她的样子一次次喷射出精华。 就像现在一样,即便是心疼她破身的痛,他也还是情不自禁握住了腿间已经抬头的欲望。舍不得洗去上面属于她的玉露和鲜血,将自己的手想象成她的肉壁包裹撸动。 时不时探出虎口的龙头洒出兴奋晶珠,远不如她私密的触感,很久都发泄不出来。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他松开手,晃动着青紫肿胀的大物去接电话。 “傅霄。” 龙头跳了两下,茗晗完全没提今晚的事,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习惯每周末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这一周都做了什么。 过了电的甜嗓子更有诱惑力,让他再次堕落。 重新抓住大物前后移动手臂,有她的声音做润滑,水汽朦胧飘渺,男人仰起头,喉结飞速滚动,一股乳白落进水里。 “傅霄?你在听吗?” 男人吞咽了几下,让声音正常,“在听,刚刚手机不小心掉在床上了。” “嗯。”再聪明的女孩也还是太年轻,没觉得不对。想起什么,挑起眼皮抚着小腹问他:“我要是怀孕了,你会娶我吗?” ————分割线———— 这篇真是放飞自我了,我最近好喜欢这个调调啊。 ※是的,叁火秋意五个娃。 5、她不打算就此和傅霄真的结束,可她不想变 “茗晗。” 他抽了张纸,擦拭水淋淋的大物。抽拔多时,这根狞物通红炙热,回不到过去的清浅平静。他还没发泄出来,但没办法再进行下去,放开她的手穿上裤子。 女孩两颊挂着被疼爱后的殷红,身上挂着斑斑点点,含着水气的大眼望着他,有些迷茫。 “傅霄?” “我对不住你,你该找个和你合适的人。” 他离开轻轻合上房门,祁茗晗抱住被子,第一次感觉有些慌乱,这个男人仿佛要脱离自己控制。她穿上衣服追了出去,走路身体酸痛,特别是私密处,被暴力撑开两次,疼痛像丝蔓纠缠。 客厅里,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的男人和祁焱坐在一起,只有略微潮湿的头发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傅霄没看到她,兀自说要离开这里。 祁焱和傅霄提过希望他去海市的事,之前男人一直推拒,这次却主动提起。 祁茗晗站在墙边,抠着墙的手指边缘发白强烈。她捂着嘴眼圈泛红,平静了很久才走到客厅,脸上波平如镜,心里却在翻涌,强忍不去看他的脸。 傅霄在躲自己,有些事她明明理解,也原谅了,可傅霄却认为她不理解不原谅。 中午前傅霄离开了祁家,一个上午他都和祁焱在一起,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打了几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直到天黑也没回过来。 这种情况以前不会有,心被挖空了一块,她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浑身酒气把自己压在墙角告白,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全忘了。还有可能只是酒精迷乱后的发泄,也许当时他眼里的人根本不是她。 司机送她到傅霄的住处,她有钥匙,打开房门还是熟悉的黑白灰线条,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冷清,厨房里什么食材都没有。 男人忘了拿东西而返家,客厅里燃着一盏小灯,他眸子一紧,缓缓压低眼睫。 他的家除了自己只有祁茗晗能进来,眼下她正坐在阳台边的地毯上,抱着自己一件外头,脸颊附着两行眼泪,闪烁城市的灯光阑珊。 “你怎么来了?” “傅霄,上个月你在祁家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你说你喜欢我。” 女孩站起来,满目委屈。 “我什么都替你主动了,就连做爱也是,你还要我怎么样?” 傅霄闭了闭眼睛,借此掩饰留恋。茗晗哭声越来越大,他只能把小姑娘安抚下,让给她卧室自己到沙发上睡。 他关了门往外走,可女孩比他还快,一道白光冲出来抱住他,就是不肯放开。 “要你陪我......” 她穿着他的衬衣当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许多诱人遐想的白肉。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兔子,“做都做过了,为什么还要睡沙发。” 解开衣服两颗扣子,可怜兮兮地给他看自己胸口的红印。被他吸肿的小红珠子透过布料顶起来,男人动了动喉咙。 傅霄推不开这样一个小人儿,妥协和她躺上床,身上没脱衣服,又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别动。” “你不用这样,别太在意醉鬼的话。” 女孩笑容僵住,她看着傅霄的侧脸,冷漠到生疏。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他昨晚是热情的,让她最后的顾虑也没了。 “我知道了。” 可她也有尊严,傅霄已经说了这种话,她再理他就是小狗。 两人背对背躺了一夜,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小时候也一起睡过,她还会趁他睡着时看他帅气的五官。 她想过两人做爱之后相拥而眠的画面,一定是他从背后抱着自己,有力的手臂放在自己胸口,彼此每一下心跳都能被感知。 祁茗晗一夜没睡,早晨傅霄出去给她买她喜欢喝的粥,平时小姑娘来这边都会安安生生地等他,可这次他敲了几次门,按开密码屋里已经没了人。 昨晚两人睡过的床单在洗衣机里翻搅,窗户开着通风,她的味道快要散光了。 他说的话她应该是听进去了,但紧接着一股浓浓的不安又袭上来。打着不放心的幌子,他开车到祁家,换回素颜的女孩坐在她房间的阳台,细细描绘一幅画。 傅霄经常来祁家,祁焱为他倒了一杯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话。 茗晗是下来找小五的,没看到小女孩却看到了沙发上的傅霄。 “茗晗,上次我和你说的许蔚,你要不要见见他?” 她坐在楼梯上本来没什么存在感,祁焱一句话把傅霄目光引到她身上。 之前黎秋意和她说过的许家继承人,没有公子哥的不良爱好,为人谦卑谨慎手段利落,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 祁焱并不是个会干涉儿女的人,也绝不会要求他们的另一半必须是谁,可今天他的语气有些强硬,惹得傅霄不舒服。 “焱哥——” “要。”茗晗打断他,少女背靠晨光,笑容相当乖巧。 男人脸色倏变,昨天还被他插得流泪的小东西,这么快就答应和别人见面了。 一半天茗晗都没有和傅霄好好说话,有的只是和祁凌他们一样最正常不过的问候,算是报了昨天下午他不理自己的仇。 她不打算就此和傅霄真的结束,可她不想变小狗,除非他先变成一条老狗。 下午傅霄要走,往常小姑娘都会追出来送他,这次没有,连她房间的窗帘都拉着,看都不看他。 他撇撇嘴,自己想要的后果,却不怎么开心。 “焱哥,你要让茗晗嫁给许蔚?” 祁焱送他到门口,扶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笑容暧昧一晃即逝。 “许家那个小子很不错,让他们认识一下,能互相喜欢上最好,今年给小凌办婚礼,过两年就可以给她了。” 这句话险些把傅霄堵死。 脸黑的像锅底。 “我觉得太早了,还是再等等吧。” 男人一脚油门离开,祁焱站在马路中间,手插在裤兜笑得很贱。 ————分割线———— 傅霄:焱哥,我们是兄弟。 祁焱:嗯?我听不见。 6、他可是茗晗的叔叔,疼了她十几年,就算只 从傅霄离开祁家那天算,过了一周他才去的海市。这一周祁茗晗没联系过他,就算是又一个周末,例行的电话也没有来。 小姑娘最喜欢缠着他,精彩生活骤变索然无味,他每晚喝醉才能入睡,醒来依旧没有她的回应。 周六晚上发的短信石沉大海,去海市这天只有陈盛禹带着祁凌和馄饨来送他。 “茗晗呢?” “出去玩了。” 他不敢再问了,怕她是去见了许蔚。 男人上了车,逐渐奔驰进地平线,一直注视着他的幽幽目光才从车里出来。 湖城的夏天很柔和,阳光暖暖的不会灼伤皮肤,祁茗晗裙摆飘飘,露在裙子外的两条细藕节白到透亮。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摸了摸妹妹的小脑瓜,露出狡猾的笑容。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呢,但是要让傅狗长教训,自己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这次让她走开,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回来。 “茗晗。” 祁凌拉了拉她的袖子。“你表情好可怕,怎么了吗?” “没事。”茗晗在姐姐面前还是善良懂事的好姑娘,早就看出两人不对的陈盛禹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茗晗显然注意到了他眼神的不善,对背着祁凌挥拳威胁。 陈盛禹不想管这些事,举着手投降。 回家的路上祁茗晗一直摆弄手机,备注“XW”的人给她发来几条信息,黎秋意一直以为她和许蔚不认识,居然还想把他介绍给自己当男朋友。 许蔚给她当男朋友,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愿不愿意呢。只是戏还要演下去,不仅能帮她也能帮许蔚。 许家人很高兴儿子能和祁茗晗有发展的可能,约好两周后的周末在祁家见面。 这天下午,女孩在房间卷着头发,黎秋意敲了门进来握住她的肩膀。 镜子里的人眉眼灵动,纤长的鹅颈上悬着一颗鲜红的鸽子血,衬托得皮肤瓷白。捂着嘴笑起来的模样和方思思很像,黎秋意一时怔忪,自觉做了件蠢事。 “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 她和过去一样,看不出茗晗和傅霄两人之间的不对头,还要祁焱来告诉她。 可她没办法气傅霄禽兽,自己养大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茗晗天使脸蛋,藏的却是一颗小恶魔的心。 “妈妈,没关系,我可以处理好。” 女孩扬起自信得意的笑容,自小受惯侮辱,她比谁都坚强,被厌弃也能骄傲活着,她从不曾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在哪里,又有什么生来就下贱一说。 知道了自家女儿的心思,黎秋意和祁焱在席间只谈友谊,话头根本不往两个孩子身上引。许家人着急,搞不懂祁焱到底要干什么,看到祁茗晗去花园休息,赶紧催自己儿子跟着出去。 “你出来啦?” 女孩靠在藤椅上,手边桌子上一杯橙汁颜色靓丽,和蓝天绿树很配。 许蔚无奈耸耸肩膀,“被我爸赶出来的。” 通往后院的大门已经自己合上了,祁茗晗拉了许蔚过来,拍下两人一张合影。 借位的角度看上去许蔚在抱着她,她调整了一下看上去更像,发了个动态,只有傅霄一人可以看到。 “谢谢。” 狡黠一笑,一系列操作下来许蔚庆幸自己不喜欢女人,要不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霄在海市住了半个月,小姑娘的动态似乎把他屏蔽了,他只从祁凌那里看到她们的合影。 午后他躺在阳台上,刚刚洗过澡的皮肤含着水汽,气密水珠飘在空气中,为纤长羽睫散开光晕。 男人擦拭着潮湿的锁骨,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眼神一亮,赶紧刷开屏幕,本以为是小姑娘终于联系他了,却不想只是她发的一条动态。 失落了一半,但确定她没屏蔽自己也是好的。 安慰的心情不过几秒,点开照片瞬间被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尾。 照片里少年少女亲昵地贴在一起,精心打扮过的女孩靓丽雅致,那行为猥琐的小子仗着有一副好皮囊,不知死活地揽着她的腰。 背景是傍晚的霞光,应该昨晚的,想到他们很有可能共同待到很晚,甚至过了一夜,午后的阳光忽然变得没那么惬意。 真讨厌,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祁焱一定是疯了才想着把茗晗托付给这种人。父母不靠谱,他可是茗晗的叔叔,疼了她十几年,就算只是出于关心,她和谁在一起也得先过了自己这关。 刚刚想出的理由似乎无懈可击,他给祁焱打了电话,那头许久才接。 他勾起一个话头想让祁焱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可是祁焱就是不接他的话。男人在房子里来回踱步,已经干了的头发蓬松起来,样子有些滑稽。 “想知道茗晗的事?” 祁焱看着花圃边和孩子们追逐的茗晗,故意走远了说:“她和许蔚玩的不错,最近不怎么住在家里。” 这句话锤中心脏,傅霄摔了手机,这的事爱他妈谁管谁管吧,他要回去一趟。 ————分割线———— +影视在线:po1⒏mobi 8、“你就是那个垃圾箱。” 男人脚步匆匆,扶着女孩的手心出了许多汗,黏糊糊蹭在她手臂上很湿润,那块皮肤揉得发红。 检查结果是阳性,祁茗晗看着检查报告,又一次抚上小腹抚摸。还是胚胎的小生命仿佛已经有了蓬勃的心跳,和他的父亲有着同样的跳动频率。 “我们回去吧。” 一直被甩在后面的许蔚过来将一堆检验单迭好,整整齐齐放进茗晗包里,他在走廊两侧的海报上看了半天,把那些注意事项一个不漏地告诉她,甚至还说到婚礼要弄成什么样的。 傅霄在旁边大脑放空,这是他潜藏多年的欲念,意外又惊骇,欣喜若狂。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目光落在女孩肚子上,里面住着还未成型的小家伙,眷恋着舍不得离开。许蔚提到婚礼两个字,他才想起这次自己是打着什么幌子回来的,年轻男女已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许蔚悉心交待注意事项,俨然一副孩子父亲的样子。 他很不爽,默不作声拉开许蔚,护着祁茗晗回到车上,本不想再带着他,可自己手不停发抖,他怕出什么事只能让许蔚来开车。 一路上他坐在后面,几次想抱抱她,可他心乱如麻,孩子来得突然,他没有将一切公之于众的准备。 当年茗晗被吕梅带走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是少数,几乎所有兄弟都知道。大家不说是为了照顾他情绪,可是和她在一起又是另一件事。 祁茗晗眯着眼睛偷偷留意他,视线穿过睫毛,男人棱角鲜明的轮廓柔和,略微潮红的俊颜暴露了他的情绪,还有紧握在膝盖上的拳头,都说明他在极力隐忍。 她忽然有些委屈,背过去不再看他。昏睡到半路,却有一只大掌扶住她的后脑,怕吵醒她小心翼翼,把她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祁家氛围热闹,祁凌婚礼在即,对于突然出现在家里的许蔚,有人开起了他和茗晗的玩笑。 男人站在客厅外的走廊边,倚靠着漆木柱子一根接一根抽烟,积成小山的烟灰弄脏了皮鞋。 少男少女,相貌年龄都登对,茗晗没阻止他们说笑,反而掩着嘴笑得很羞涩。 说到未来的打算,稳如青山的身影再不能假装平静,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还被所有人当成理所当然的一对。 他幽灵般走到众人中间,扬起锋锐下颌,如初见时的意气少年,冷冷瞥了许蔚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走。 “傅叔叔。” 女孩悄悄提了提嘴角,在他转身刹那恢复漠然。 “你干嘛呀,都是人。” 傅霄盯着她,想告诉她自己要光明正大地做孩子的父亲,那天说的话都不是真心,酒精没让他喝醉,只是给了他告白的勇气。 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卡在喉咙里刺得俊颜通红。 女孩大眼里闪烁的有期待有爱慕,他恍然之中有清醒的趋势,自己好像落入恐惧的循环,这一刻忽然变回懦夫,只想逃。 “没事,很久没见你了,想好好看看你。” 这次换女孩愣住,眼中希冀骤染水气。祁焱听人说刚刚傅霄带走了茗晗,以为两人终于说通了,却听到这个。 他脚步向后一退,瞬间隐藏在绿树间隙。 “你就想说这个?” 男人嘴角轻轻扯了扯,身高差悬殊的两人一上一下,大掌抚摸着她头上的小绒毛,温柔目光扫过她全身。 “乖。” 女孩甩开他的手,眼圈通红着跑开,他留在原地身体直摇晃。 “傅霄。” 祁焱扶住他,提了提唇,“跟我上楼。” 楼上书房,女孩悄悄走到门口,她跑进走廊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爸爸带着傅霄上楼。 这扇门隔音很好,所幸两人进屋时过于匆忙门没关严,小姑娘扒着门缝偷偷听声音,男人站在窗口压抑喘息,扔了西装外套在地上。 “你都知道了。” 祁焱点点头,“嗯。” “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和她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更没办法。” “为什么那天没阻拦?” 祁焱盯着他的眼睛,知道答案的问题也非要他说出来。傅霄扯开衣领,觉得喉咙干涩,端起水杯痛快饮下,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流,目光挫败,心魔缠成的黑暗盘踞在眼瞳里。 “因为她是方思思的女儿,所以我看轻了她。” “咚!” 门被推开,满面潸然的女孩站在门外,泪水洇湿了前襟,锁骨附着晶亮的一层。 “茗晗”男人略显慌乱,他不是那个意思,想要去拉她却被一把推开。 “别碰我!” 她的防身术是他教的,小姑娘惯用什么招数,什么时候会反击他都拿捏的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顾不得祁焱怎么想,将纤瘦身体禁锢在怀里。 “别动,听我解释。” 被他忽略的祁焱默默离开,书房里剩下两个人,任凭她怎么打自己傅霄都不放手,时间久了小姑娘哭闹累了终于瘫倒在他身上。 他抱着人坐下,俊颜蒙了一层汗珠。周围没有人了,他立刻抚住她的肚子,幼稚地趴在上面,心满意足闭上眼聆听还不存在的婴儿悸动。 然而下一刻,女孩说出的话让他绝望。 “傅霄,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以后我会告诉孩子他是垃圾箱捡来的。” 趁着男人发愣她站起来。 “你就是那个垃圾箱。” ————分割线———— +影视在线:po1⒏mobi 9、不解风情的死直男,臭猪蹄!再碰我就喊非 男人笑容僵在嘴角,他目光留恋在她身上,茗晗推开他起来,声音嘶哑说:“不用你管。” 带着满脸泪水,她不想回到客厅,自己一个人走回房间。她的房间不似普通女孩子那样粉粉嫩嫩的,到处都是干净简单的洁白线条,木色的桌子湿了水,深了一块,温婉恬静的女人站窗口,被开门声音吸引走了视线。 黎秋意已经在房里等了很久,打开门看到尾随的傅霄,从没对谁有过情绪的女人轻轻翻了他一眼。 “来,过来。” 茗晗趴到黎秋意怀里低声啜泣,哭久了喉咙发痒,伴随着一股反胃的冲动直接跑到卫生间呕吐。 许蔚架不住馄饨和小五的折磨,进门时就把今天的事都供给了黎秋意。 茗晗怀了傅霄的孩子,一个月的小芽日夜生长,黎秋意作为养母希望女儿过得好,可偏偏这男人是个心事重的。 “茗晗?” 趴在马桶旁边的女孩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眼圈和颧骨却挂着不正常的晕红。 “我还好......”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入口缓解喉咙辛辣,然而不过两秒又趴回去吐了起来。 “唉,傅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魔太重了。” “我知道。” 许久后女孩终于平静下来,小家伙闹得她无力起身,仰起头,眼中又是希冀又是不舍。 “我可以等他,也可以自己带着孩子。” 就像妈妈当初没放弃自己一样,她也做不到放弃一个生命。 她们太知道活着有多难,生命有多不容易。所以黎秋意和茗晗一起蹲在地上,手心抚摸她的肩膀算是默认。女孩听到母亲安慰又忍不住流泪,哭声传到屋外,割得男人心口疼,手指紧抓墙壁边缘崩出血丝。 傍晚一切都恢复如常,她换了一身长裙,许蔚作为她的男伴坐在她身边,劝她吃些清淡的东西。 傅霄作为长辈该和那些兄弟在一起,他目光一直盯着这边,丈量许蔚和她的距离,每次年轻男人的手肘将碰到她身上时他都会蜷起眉,眼神冰刀似的扫射。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头,想开玩笑又被祁焱制止。 晚宴后众人散去,许家人来接许蔚回家,走了几百米被人拦了。 拦车的是傅霄,他站在半人高的杂草边,颀长身子挺立在天地间。头顶漆黑的天幕欺压,人影融进黑暗,轮廓锋利,只有指间一下下滑动火石打出的火花。 “傅叔叔?” 傅霄不语,下颌微移,提着少年按在车前盖上,动作暴力痛得许蔚龇牙咧嘴,他心里暗骂这个男人这么暴力,换作正常女人绝不会爱的,反正他不会。 “碰过她没有?” 这是傅霄很在意的地方,虽然没那么重要,但心里会难受。 手里擒住的年轻男人抖了一下,转过头,满眼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住他。 “你在说什么?” 这是对他取向的侮辱,也对是两人纯洁友谊的污蔑。许蔚挣扎开,活动着被拧酸的肩膀,尊敬装不下去,瞪着他说:“我不喜欢女人,闺蜜,闺蜜懂吗,不解风情的死直男,臭猪蹄!再碰我就喊非礼!” 傅霄愣了愣,想去抓许蔚的手停在半空,一瞬间真的把他当成了女人那样忌讳。 “还有啊,别以为我会和你抢她,我活够了吗,男朋友不香吗,接骨手术不疼吗,要一个人能打五个的女人?” 少年吼声震荡旷野,傅霄面颊抽搐,紧接着眼瞳附上不自然的醉红,凭借车前灯四散而开的光,细细打量这个之前没怎么注意看过的年轻人。 白面俊朗,红唇皓齿,确实比平常男人秀气了些。 脸抽得更厉害,叼在嘴里的烟掉在地上,搓了一把发青的胡茬,“对不起。”说完想要上车。 可这时许蔚来了脾气,他最讨厌这种遇事就躲的男人。 将拉开的车门被白手推回远处,许蔚车上的司机被少爷这一番操作吓到。傅霄面瘫,却不是什么善茬,怕惹了这尊活阎王,熄了灯捂着脸用看不见的方式保命。 “别走。” 傅霄挑挑眉,不明就里地看着许蔚。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有事就做缩头乌龟吗?她都不在意了,你还有什么出不来的。” 许蔚的质问让傅霄无所适从,男生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似是不甘心刚才挨的那两下,狠狠还击到他胸口上。 男人胸口肌肉紧实震得许蔚手发麻,想打人变成惩罚自己。他心里叫苦,盘算着和祁茗晗绝交,嘴上却还是帮了她一回。 “你要真想为她好,就好好对她,别总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比什么都强。” 许蔚上车了,清瘦背影消失,很快车子发动起来,有几天没下雨地上很干燥,车轮远去卷起尘土,将男人整个笼罩在烟雾里。 风沙眯眼,傅霄闭上眼睛。许蔚的话让他的执拗显露无疑,下午她脱离自己怀抱时曾涌进一股寒凉,现在后知后觉的,凉意散开,要失去她的恐惧让他返回祁家。 传统婚礼,各处披红,精致手工嫁衣套在假模身上立在中厅。凤冠霞帔让傅霄怔愣,将茗晗的脸幻想在上面,果然只有这种惊艳的色泽和精致的线条才衬得上东方美人。 他走遍各处没寻到女孩踪迹,她的房间拉着窗帘,男人睨着窗口出神,想去求她给自己点时间又不敢,不知不觉在花园里坐了整夜。 许蔚的话反反复复播放,冲击这个硬汉的神经。他太固执了些,又死不悔改,伤了想护一辈子的人。 天色将明,楼上开始有人声,他找到花艺师拿了一束花,准备婚礼后送给她。 祁凌婚后也是住在祁家,她坐着轮椅,大多繁冗的环节都去掉了。作为新娘子的妹妹,祁茗晗穿着淡黄色的襦裙,身边从小到大站着馄饨和小五。 “姐姐。” 馄饨拉着她的裙子踮起脚和她说悄悄话:“你还回来吗?” 茗晗摸摸小姑娘的头,低声安慰抹去她眼尾的水汽,“回来,明年就回来,可不许哭,不吉利。” ————分割线———— 跑之前,吃个小肉。 勿较真,避免孕期啪啪。 12、“凭我是孩子的爸。” 洗手间传出几声隐忍的惨叫,所幸周遭没人,单方面压制的逼问惨无人性,每个王者在厮杀的路上都是败类,傅霄十年没做过如此卑鄙的事,偷偷拍下了许蔚解裤子的视频,留着之后备用。 “你行。” 许蔚没想到堂堂傅霄会这么卑劣,护着领口,调出地图让他拍了张照片后逃之夭夭。傅霄忍了半天,低着头沉默良久,突然肩膀开始耸动,笑声阴森低沉。 一刻不停赶去云安市,婉拒了黎秋意要留他吃晚饭的建议。 云安市不远,开车只需要两个小时,他背靠夕阳将油门踩到底,到云安市中心时西边天空的云烧得只剩灰烬。 祁茗晗住在这座小城中央的一座老房子里,她不喜欢房子太大,爬满绿藤的窗台挂着她的衣服,傅霄提了提唇,是这里没错了。 他按响了门铃,茗晗没成想男人来得这么快,准是许蔚这一道壁垒被攻破了,她可怜的gay蜜,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么鬼样子。 手里的杯子一时没拿住掉在地上,屋外的男人听到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张之下拿出看家本事开门闯了进去,与只围着浴巾的女人四目相对。 茗晗弯着腰,正要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浴巾下是白到反光的皮肤,傲人乳沟因为小家伙的存在越发张扬深邃。男人吞了吞喉头,突然感觉领口发紧。 出口声音微哑,他扶住挣扎的小人儿将她按到沙发上,自己清理好了碎玻璃,坐到她身边好像粘住一样,一句不提要走的事。 “傅霄,你以前是做贼的吗?” 女人盯着他,目光认真得很。他已经开始熟悉着房子里的一切,大有要常住的意思。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以前做得事的确不太好摆到明面上,但现在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他那些哥哥说了,女人的话要反着听。 不喜欢就是喜欢,喜欢,那就还是喜欢。 “我留下照顾你。” “凭什么?!” 声音提高了八度,女人圆睁杏目把他往外推。男人提着唇,毫不在意,一个转身两人换了位置,他抱住她,捏住两只腕子按在身后,绝对压制的姿势把人带回房间压在身下。 “凭我是孩子的爸。” 女人翻了个白眼,“他也可能是狗的孩子。” 傅霄嘴角抽了抽,怔愣的瞬间祁茗晗露出狡猾笑容,从他身下逃脱。 她赶不走他,往日清冷如秋日霜飔的高岭之花堕落到下水道里,不知傅霄受了什么刺激,他的脸皮一夜增厚,还到厨房里去做饭。 茗晗记得他是不会做饭的,正在想他会做出个什么,厨房那边就突然传出一道耀眼的亮光,烧热的油着了火,非常难得跳跃着火光。 男人面色不善,能灵活拿枪的手对付不了锅铲。他站在门口慌乱,看到她来了竟慌不择路挡到灶台前,试图阻止她的视线。 “意外而已。” 茗晗无奈,又被他可爱样子逗笑,接过他的残局把人赶到一边一阵收拾,动作熟练地料理青菜,装盘之后看到男人一直紧握的拳头边缘发红,又用药膏小心翼翼涂抹他的伤口。 “你会做饭?” 祁焱看着她,黑瞳里尽是不解,他印象里初见茗晗只是个懂事的小姑娘,祁焱和黎秋意待她很好,从未让她自己做过什么。 “妈妈教我的,她工作很忙,总是回来很晚,如果不会做饭会没得吃。” 说到“工作”两个字,茗晗擦拭手腕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回过头望着男人,眼睛明亮得不可思议,傅霄有一瞬失神,而后反应过来她在流泪。 “傅霄,我知道,你只是太想帮爸爸了,但是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拯救得了的。就像我当时很想带走那个叫浩浩的男孩,可我的无力和他的卑劣,终究还是将他葬送上了黄泉路。” 她盛了一碗饭放在桌子上,米的香味很诱人,白烟缭绕着,她很久才从中出来。 “你只要拯救你自己就可以了。”- 女人的房间传来窸窣,傅霄站在门口听着,很快门打开,一条新毛巾递了出来。 “去洗澡吧。” 门要合上,他拉住脂玉似的腕子,身子往里挤了挤。 “我没有换洗衣服。” 祁茗晗看向一边墙角,“你没有,难不成我有啊?” 男人吞动着喉咙,不去看她玲珑的身段。 “我的意思是,我想去买,回来可以给我开门吗?”为了让她心软,又加持一把:“我没地方去,他要是知道自己爸爸睡在马路上,会影响心理健康。” 茗晗嘴角一扯,忍着笑没表现出来,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傅霄又蹬鼻子上脸地求她跟着一起去。半推半就出来,七八点的商场人很多,他将她护在怀里,没看到小姑娘的笑意。 买完睡衣又去了超市,茗晗喜欢吃梅子,祁焱刚找到她喜欢的那款,就被一个男人死盯着茗晗的眼神惹怒。 一个中年男人,猥琐谈不上,贪婪倒有不少,他身边的女人看丈夫不动,拉了拉他。 “郑康,郑康!走啊!” ————分割线————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15、“我们结婚吧。”(H) 傅霄总算留下了,用出卖色相的方式。 这个方法屡试不爽,许蔚说的没错,茗晗很色,就馋他身子。 “茗晗。” 傅霄已经赖在这里一个礼拜,她总是忘了现在应该对狗男人冷漠,不自觉缩进他怀里。 刚刚碰到身体就想起来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想跑已经跑不掉了,她被抓住手,吻顺着手腕一路进到脖颈,她怕痒,笑到喘不过来气才脱逃。 “叫我,干吗?” 红扑扑的脸蛋,是他亲出来的。趁着小姑娘心情好,他揉上她的胸口,将绵软的一团捏成各种形状。 “大了。” “啪!” 巴掌打在他手臂上,佯怒骂他不正经,又问他什么时候滚蛋,在这里待着还要天天伺候他做饭。 “我们结婚吧。” “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 祁茗晗背过身,也不打他了,一个人红了眼圈,“谁和你结婚,我要找个年轻的,你岁数大了,过不了几年那玩意儿就没法用了。” 说完后静了几秒,然后一阵衣服摩擦,她刚想回过头去看看他,后腰就被一根大物抵住。 “不许动。” 那啥当枪用。 傅霄黑着脸,二十七岁的年纪风华正茂,谁见了他不说年轻有为,可这小丫头居然嫌他老。 “我没法用吗?没法用他怎么来的,我这么准,都挂上八倍镜了你说我不中用?” 祁茗晗回过头,“你还知道这个?我以为你都不玩手机呢。” 衣服下摆被撩起来,圆润挺翘的臀,到大腿根线条都无比流畅。无暇的皮肤,腿间却被塞进了一根庞然大物,棕红色的茎身,圆滑的龙首,它冒出一点前精,便有腥味散开。 “你真的,是第一次吗?不都说,没做过的男人会是粉粉白白的吗?” 小丫头居然质疑自己贞洁,傅霄俊颜倏冷,他板着脸,拉着小手握住大物撸动,赤红的头部一次次伸出虎口,很快小手心就被磨蹭到发红。 “你是不是又看了?这和肤色还有基因才有关系,上次有女人碰我还是我奶奶给我换尿布。” 她精神不错,忍了一个星期的男人再也无法维持清冷的外壳。他像个现型的妖怪,赤红着眼睛闪着兽光。 手心里的热量消失,属于男性的膻味在空气中升腾翻涌。双腿被掰开,露出丰厚的花唇,朝他张开嫩滑的幽谷,他握着性器抵住研磨,不顾她惊呼,用力推进去。 “嘶——” 吸着气,喘息性感低沉。到底是不能尽兴,极其缓慢地抽动,反倒是茗晗,故意挺身将自己送过去,看他忍到俊颜酡红觉得有意思。 前端的棱角刮弄软肉,沟槽生的恰到好处,两人完美契合在一起。 这具身体仿佛为他生的,他想像之前那样入得狠一点,可紧致让他推进艰难,里面的孩子也不能伤了。 “算了。” 傅霄推开了她,分身抽离一声脆响,本是汁水淋漓的穴口,在极慢的研磨下被绵密泡沫裹满。他抓着她的手重新握住,就着这股黏滑上下撸动。 黑灿灿的瞳孔注视着她,墨云翻涌不休止,茗晗到底被他的忍耐力震撼了,有些不忍,另只手擦拭他的额头,手心碰到皮肤那一刻,男人眼睫紧阖,低吼着,一股热流窜到胸口- “我没开玩笑,我们结婚吧,不是为了他,我们好好生活,不闹了。” 茗晗没有回答,小姑娘是好面子的,既然她要面子,那不要脸的人,就让傅霄来做。 “我们一会儿去买戒指,你要是觉得湖城人太多太乱,我们就继续住在这里,但是要回去一趟,我要亲口和焱哥说我娶你。” 沐浴后的两人躺在沙发上,日光温暖姿态闲适,她的手被男人牵起来,十指相扣的姿势抬到面前。 “我们去买个戒指。”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直接给她套上了衣服,那天去过的商场一层就有,早就看好了位置,拉着人直奔过去。 “要粉色的吗?” 他记得祁凌的戒指就是粉色的,想来女孩子都喜欢那种柔软的色彩,他示意柜员拿出来给茗晗试试,女人的目光却落在一枚素圈戒指上。 “这个?你不要钻石吗?” “我不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几乎毫不反光的戒指,表面被拉丝处理过,配上纤细葱指,有些单调。傅霄盯了她一会儿,一股酸涩自鼻腔蔓延。 “那就要这个。” 戒指是要订做的,留下尺码过些日子过来取。傅霄兴致很高,一套流程下来祁茗晗都未反对,他甚至已经打开手机偷偷联系陈盛禹,向那个刚新婚不久的男人取经。 “傅霄。” 祁茗晗停在了他身后几米的位置,螓首低垂,头顶落下的暖光在眼底压下一片阴暗。 “你真的要娶我吗,这种事可要想好,不是说着玩的。” 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被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教育了,可傅霄不觉得丢人,他蹲在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女孩长睫下有水光波动,声音带着哭腔。 他本来可以说更好听的话,可一开口:“真的啊,除了你谁还会要我。” 空气静了,止住泪水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无语。女孩抽着嘴角,抓住他的肩膀狠狠一捏,然后笑起来。 “是啊傅霄,这才是你,如果哪天你说话好听了,我会怀疑你出轨的。” 两个人抱在一起,傅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小声和女人道歉。 另类的求婚,落在郑康眼里比当事人都兴奋。他很后悔当年直接把方思思打出去,可谁又知道,那种女人会有一个黎秋意那样的朋友。 如今他的女儿过得比他好百倍千倍,她面前的男人上次那么对自己,已经变成岳父的人,该去讨一个道歉。 ————分割线————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16、对不起啊傅叔叔,相较于你的脸,我更认 茗晗是很聪明的姑娘,她从小就懂得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生气让男人知道珍惜,什么时候该收敛,用温柔将他彻底捕获。 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她起的很早,坐在沙发上编了两根红手绳。极少有人有她这么好的手艺,纤细的红绳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花纹成品精致,她戴在腕子上,血色的线衬得皮肤尤为白皙。 “怎么起这么早。” 傅霄坐到她身边,他也带来一阵好闻的薄荷味,香气在阳光中跳跃,为晨起的空气增添几分满足感。 “这个给你。” 傅霄伸出手,看着她给自己戴上红绳,一模一样的花纹,他第一次用情侣的东西,觉得很新鲜。 “编得真好。” “嗯,我以前想过用这个赚钱,养我妈,让她不用那么辛苦。” 傅霄目光波动了几下,移到女孩脸上,见她面色毫无变化,就如方思思还在那样,也没有半点有隔阂的情绪。 “傅霄,我这辈子很不容易,妈妈留下我不容易,养我不容易,遇到爸妈更不容易。” “所以我得好好活着。” “嗯。”傅霄抱住她,两人依偎在晨光里,红线吸收了光线显得愈加鲜艳。 “好好活着。” 祁茗晗状态不错,孕期也不显得情绪低落,嘻嘻哈哈能吃能睡。但傅霄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都趁着她午睡偷偷学做饭,虽然不能有她那样的好手艺,但熬个营养粥总算是没问题。 “傅大厨师,今天做什么呢?” 秘密被发现,锅铲烫了傅霄的手。他以为自己动静够小,可还是被小姑娘知道了。 “疼了吧?” 心疼地吹着他的伤口,气流化作酥酥麻麻的酸痒,他一时松懈,发出性感而引人沉沦的闷哼。 茗晗朝他腿间看了一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指背轻轻揉蹭欲望,将有抬头趋势的性器撩拨得更昂扬。 “想要吗?” 怎么会不想要,他才开荤多久,每晚抱着她睡觉如同含着情药。可是想要又能怎样,自己种进去的孩子,苦得都是亲爹。 “不想。” 他红着脸起来,既然已经被发现就盛了两碗粥,自己喝了口咸淡适中,眉心的折痕才淡了些,吹散热气送到她嘴边。 “好吃。” 茗晗很给面子,把粥喝得精光。喝完抬起头,眼中掠过一抹狡黠,“刚刚许蔚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许蔚的名字,傅霄表情变得不自然,茗晗偷偷观察他,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不擅于伪装,什么都摆在脸上。 “他还好吗?” “挺好的,我和他说咱们准备结婚了,这样他和我演得戏就必须要说清。只是他和他男朋友就惨了,他家里不会同意的。” “嗯他就,没说别的?” 比如他在厕所里差点被自己扒了裤子的事。 “没有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就那天看到他撒尿之后。 傅霄心里想。 “还好。” 他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不料刚站起来又被茗晗按在椅子上。 “既然不熟,以后就不要尾随人家,许蔚很弱鸡,他连我都打不过。” 男人举起手向他的女王投降,两人腻歪到卧室,他想起有天晚上睡不着偷偷从茗晗书架上拿的,那些男主不知怎么都那么会说话,于是也学着卖乖。 “都是想着急找到你,才会做这么没理智的事,以后不会了。” 女人微微讶异,她怀疑傅霄是被什么精怪给附体了,手伸进他裤子握住肉茎来回撸动,直到他俊颜酣红,喉结吞动不止才停下。 盯着高高昂起的性器,鲜红冠头吐着清浊相融的粘液,在她手心蓬勃跳动。 “幸好,你还是傅霄。” “啧——色丫头!” 她有本事将年近而立的男人弄得面红耳赤,而自己面不改色地哈哈大笑。 “对不起啊傅叔叔,相较于你的脸,我更认得这根东西。” “哈哈哈——” 笑声响亮清脆,茗晗从傅霄手下逃脱,关上卧室门坐在窗前大笑。不多久之后男人黑着脸开门进来,她才伸出手捏着他的脖子,用闪着星光的大眼讨好他。 “我开玩笑的,傅叔叔脸也很帅。” 两人在落地窗前闹起来,尘埃在光线里漂浮,气喘吁吁看着对方,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衣衫凌乱,男人胯间欲望硬得惊人,茗晗暗示他可以用嘴,可他舍不得,硬生生忍下来,反而含住绽放在她腿心的两片湿润替她纾解。 “唔傅叔叔” 手指插在他头发里,女人仰着头,毫不吝惜对他爱意的施放。 蜜液汩汩而出,染湿了男人双唇,灵活舌尖游移在溪流中,水声潺潺,少女馨香和尘埃一同浮动。 趁着男人不备,茗晗一把抓住他的裤子用力拉下。性器脱离桎梏一刻如同出鞘的利刃,在空中肆无忌惮地弹跳,晶莹更加灿烂,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淡淡麝香味,引得她不顾阻挠张口含住。 “嘶” “小疯子。” 男人秒变顺从的大猫,他已经不意外茗晗的大胆。她含着冠头吸吮,有些事靠悟性,光是看小电影就足够让她学习。 “这样舒服吗傅叔叔?” 她含吻自己的命根子,叔叔的称呼同时让两人血脉偾张。傅霄暗了眼睛,舌头动得更加卖力,把她得意洋洋的炫耀全都封回口中。 春潮泄了一股又一股,男人嘴角泛着淫糜的光泽。茗晗不满他占了上风,舌尖轻轻探入铃口,从未被如此刺激过的茎身激烈抖动,猝不及防喷出阳精。 “我赢了。” 茗晗向他展示手心里的粘液,甚至还舔着唇角。和这样一个狡猾的妖精在一起,刚刚发泄过的性器还未来得及放松便再次立挺,傅霄失去理智挤进她腿间,胸腹凸起轮廓流动,想要送进去,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祁焱。 他再禽兽,也没办法一边听着祁焱的声音一边和茗晗云雨。 “这次饶了你。” 电话接通,傅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祁焱他求婚成功。那边的祁焱挑起眉头,朝着小女儿伸出食指搭在唇上。 “这么快?你是不是强迫她了?” 一句话让傅霄脸上笑容僵住,倒是茗晗笑得花枝乱颤。不知兄弟俩是怎么谈的,傅霄从卫生间出来后又恢复笑意,直接和她说起婚礼的事。 “传统婚礼,喜欢吗?” “都行,但是我想等他出生之后再说。” 只要肯嫁他,一切便都依她。只是消息要先散出去,再来一个许蔚那种乌龙他可受不了。 傅霄是一刻都不能等的人,前半生端的云淡风轻全都在娶老婆这件事上破防,他哄着女孩睡了午觉,自己跑了一个下午,抱着给她买的东西回家。 “先生。” 身后有个声音,周围没有别人,他回头盯了一会儿面前的人,许久才想起这人是谁。 是那个疑似尾随茗晗的变态。 “你来这里做什么?” 忽起的敌意,郑康深知这男人的厉害,赶紧举起手。 “您别激动,别激动——” 郑康在口袋里抽出张小照片,虽然边缘已然发黄,但依然能清晰看出上面是一个面容青涩的女孩,正坐在窗边哺育一个婴儿。 女孩是方思思,那她怀里的孩子是谁不言而喻。 “你是什么人?” 压低的眼眉透出阴寒,郑康打了个冷战,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我是茗晗的父亲,借一步说话,行吗?” ————分割线————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17、傅霄的钱就是她的钱,谁敢抢她的钱,就 傅霄从未在茗晗口中听过这未曾谋面的“岳父”,但能抛弃自己女人和女儿的男人,想必不会和他有什么共同语言。 于是便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见傅霄上道,郑康搓着手,“茗晗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孩子未来就没有保障,当然是希望认回她。” “什么?”想到过郑康无耻,但没想到他如此无耻,原以为一笔钱就能打发掉,没想到竟打着认回女儿的算盘。 “不要得寸进尺。” 傅霄冷冷威胁,可郑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才刚亮明身份,紧接着就端出茗晗父亲的姿态。 “她那个妈是个什么人,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能招一个那样的女人进门,让她带走茗晗也是迫不得已的。” 凑到嘴边的打火机顿了一下,随后冒出一束火苗。傅霄抽了口烟,强压着怒意,发痒的拳头才没打到郑康脸上。 “方思思死前找过你。” 郑康心里咯噔一下,显然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仔细。 “她去求你救女儿,而你让人轮奸她。” 安静过后,郑康彻底抛弃了父亲这层面具,一改刚刚的无奈现出贪婪本性。 “这么说也简单了。” “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老婆是妓女的女儿,最好让她乖乖认我。” 郑康盯着不断冒出雾气的烟头,袅袅直上。烟雾让他想起了方思思,死女人让他觉得晦气,连带着她给自己生的女儿都觉得忌讳。 所以赶紧改口:“不认也可以,但要做到我满意。” 傅霄动了动视线,余光里一直有个女人站在马路对面朝着这边张望。见他发觉,郑康所幸直接指着她:“那是我老婆,如果今天我有什么事,明天那丫头的学校同学就都会知道,她妈是个妓女。” “呵......” 男人气笑了,摇着头,细长的眼瞳泛起红光。 他当然可以拧断郑康的脖子,再送他们夫妻二人在地狱团聚。可是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他不知道这个混蛋还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谁,那个人会不会像他说的一样,毁了小姑娘的生活。 “这一次——”按照郑康给的账号给他转了比钱过去,“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郑康眼睛一亮,用身体挡住女人张望的目光,“一定,一定。” - 门铃响了几声,猫眼外没有人,倒是缓缓出现一只公仔。 女人勾起笑容,她记得这个公仔,是有一次她和傅霄逛街时看上的,那时候因为没有现货还着实不舒服了一会儿。 “你去和谁约会了?” 不过是随口一问,傅霄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瞬。幸好茗晗的注意力都在公仔身上,等她趴到他怀里时傅霄已经又带上微笑,轻轻揉着她后脑的软发。 “闹你了吗?” 女人摇摇头,全身撒发着马上要成为母亲的温润光芒。傅霄静静端详她的眼睛,茗晗不似平时那么古灵精怪,她乖巧地靠着他,轻轻抚摸小肚子。 傍晚的光线很柔和,变成一段段错落的斑驳,有些投进她眼里,折射眼尾琥珀的色泽。 傅霄庆幸过,庆幸她的童年如此黯淡,却依旧保全了纯洁的翎羽,这双勾人的眼眸何曾泥泞过,比站得最高的卷云还要清淡。 “茗晗。” “嗯?” “我一定做个好爸爸。” “怎么突然说这个?” 男人不再说话,头埋在女人颈窝里。茗晗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嗅,傅霄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闻得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种不属于他的香烟气味。 味道是唤起记忆最有力的武器,那年她已经有了记忆,母女俩是如何被那个称作父亲的人扫地出门,她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眼睫寸寸落下去,凝视他的眼神逐渐深沉。 “姐姐。” 傅霄睡着,茗晗到阳台关上门拨通祁凌的电话。祁凌身体一向不好,陈盛禹对妻子宠爱无度,事事都要经过他。 电话也不例外,接电话的是个男声。 “姐夫?” “茗晗?” 他们结婚至今,祁茗晗还是第一次叫姐夫,陈盛禹回头看了眼正在和几个孩子玩的妻子。 问她:“你有什么事?” “真聪明啊姐夫,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啊?” 陈盛禹做情报出身,想查郑康在哪里轻而易举。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坏得很,但看在妻子柔软请求的份上还是毫不犹豫答应,管她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哄了小凌高兴就行。 祁茗晗跟了郑康几天,在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车里啃着饼干。柠檬水一饮而尽,完全没有被郑康影响了心情。 “宝宝,你妈妈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抚摸着肚子,想象着里面的孩子也在回应她,模样,大概是和傅霄差不多的扑克脸。 “你也要和我一样心大,不要被阿猫阿狗影响。” 夜晚的会所门口,纸醉金迷的气息膨胀到弥漫出来。 傅霄出现在路的拐角,他最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更厌恶那些管不住自己裤裆的男人。 “诶——” 郑康揽住他的脖子,一股灼烧的感觉顺着两人相触的皮肤窜到头顶,傅霄冷着脸将他推到一边,扔给他一张卡。 “这是最后一次,别再找我,她以后和你没关系了。” “那是肯定的。” 郑康每次都这么说,而身体迫不及待抱着美人亲热。 茗晗读懂了两人的唇语,她翻着白眼骂街,傅霄的钱就是她的钱,谁敢抢她的钱,就是和二小姐过不去。 傅霄不愿意在这种地方久待,一脚油门离开这个路口。茗晗戴上墨镜,拿着小手包走进会所,步伐摇曳生姿,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孕妇。 “小哥,来一下。” 轻轻拽住服务生,摘下墨镜,足以惑乱心神的眸光射向郑康消失的地方。 “帮我把那个先生叫出来,就说一位姓傅的先生找他。” 服务生拿了好处,自然屁颠屁颠地帮她办事,一听是姓傅的先生,郑康终于舍得离开温柔乡出来找他。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郑康没看到傅霄,倒是被几个男人捆成粽子扔在车斗里。 又空又大的车斗只装了他一个人,不知要带他去哪,也不知还有多远。 他被捆了双手双脚无法支撑身体,只能随着颠簸在铁皮上打滚,磕到一边又弹回来继续朝着另一边轱辘。 良久后车终于停下来,周围的风都冷了几度,看来是到了远离城市的山区里。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情况不该有人算计,难道是这些天露了富? 郑康在心里罗列出无数可能,又一一否定。 突然,领口被拉起来,又粗鲁地将他按在地上。石子毫不留情割破他的膝盖,疼得皱起眉毛,塞在嘴里的毛巾才被拿走。 “别杀我,你们想要什么都行,我女婿很有钱!” 祁茗晗一阵阵冒火,她捏着眉心,快要吐了。 “你哪来的女婿?!你他妈有女儿吗?!” 18、妹夫。 郑康还未曾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自己的女儿,她和方思思生得极像,如果她没有影子,他真的会认为是见了鬼。 “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人不是鬼。” 茗晗一语戳破他的心思,郑康红着脸低下头,一双鬼精的眼睛不敢和自己的女儿对视。 女孩给他的记忆还在叁岁之前,她乖巧可爱,无论他的历任女友如何欺凌都不会反驳,更不会和她的母亲告状。眼前的人毋庸置疑就是她,可性格却相差得太远。 “谁给你的胆子,敢胁迫傅霄,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茗晗让人给他解开了绳子,她缓和的态度让郑康不再那么恐惧,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打感情牌是最适合不过的。 “茗晗,大人是有很多无奈的,当初你妈妈那个身份......我也要听你爷爷奶奶的。” “嗯,倒是个好理由。” 女孩狡黠一笑,月光正好照在她的小虎牙上,郑康正准备回以慈父的笑容,一把冲锋枪就横在他脖子上。 他顶多也就见过手枪,被这黑长的铁家伙吓出一身汗。 茗晗站在他旁边,枪口缓缓勾画他的轮廓,心里叹息了一声,郑康生了副好皮囊,可惜下面埋着的这颗心是黑的。 “不要再去找他,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再有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了。” 被自己的女儿威胁,郑康蓦地冒出一股邪火。 但他眼下忌惮的并非女孩手中的枪,而是站在她身后五大叁粗的保镖。 应了几声,见女孩心思越来越不在他身上,他试探着问:“那我走了?” “走,别再回来。” 郑康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这里离市区很远,不到天亮他应该是找不到车回去。 茗晗松了力气,身子一晃靠在车上。 “二小姐?” “我没事,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 她本来是想杀了郑康的,手已经压到扳机上,却被他不经意抬眼的一个目光弄得失去了扣动的力气。 电话响了,她意识到傅霄应该已经在家里等了她很久。 “傅霄?” 对着夜空沉默了一会儿,她接通了电话,“我想回湖城的家里,行吗?” - 没什么不行的,茗晗想回家傅霄就会带着她去。两人离开这座城市有段时间了,女人的肚子微微鼓起来,只是穿着衣服还不易被察觉。 傅霄有些感慨,他知道周末祁焱一定在家,两人互道了十多年的兄弟,现在他要娶人家女儿,这辈分要怎么变。 “这不是妹夫吗?” 陈盛禹哪壶不开提哪壶,祁凌正坐在他身边,听丈夫这么说扯了扯他的衣服。 这两个人总是无所顾忌地秀恩爱,陈盛禹的出现倒是解了傅霄的心结,他们两人结婚之后并没改口,祁焱也从来不提辈分。 原以为傅霄会继续板着脸,不料男人却在下一刻提唇微笑。 笑容落在陈盛禹眼中阴森卑鄙,他浑身一抖,唯恐傅霄咬了他和老婆,推着祁凌赶紧离开。 “叔叔。” 小五跑出来接他们,小姑娘许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孩子的好奇心重,她贴在茗晗的肚子上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是个小妹妹。” “不对,是个小侄女,也不对......” 孩子皱着小脸被妈妈抱走,团聚后的第一顿午饭茗晗吃了很多,她躺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晒着太阳,不时哼哼几声,像只懒洋洋的小猫。 “我想去学校转一圈,很久没见沫沫了。” 茗晗想起在路上时接林沫沫的那个电话,姑娘支支吾吾地问她好不好,要把心放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想去见见她。” “那就去。” 傅霄刚刷过牙,携着一股好闻的薄荷味。英俊的脸离她很近,女人捧住蹂躏了一番,印上几个自己的吻。 “给你弄丑,省得别人看你。” “那你怎么办?据说孕后期会变丑?” 傅霄说得很认真,依旧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惹人生气。茗晗已经习惯了,蜷起鼻梁吸了口气,猛地捏住男人鼻子。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治治你这张破嘴!我天生丽质,你看她们哪个变丑啦?” 准夫妻闹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傅霄抬着双手让女人随意发泄,领口不知沾了多少她无色的唇印。 茗晗的学校离家里不近,傅霄停在门口摇醒了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对着这样一张朦胧困倦的小脸没忍住吻了上去。 等到下车时茗晗已经手脚发软,她似乎踩在棉花上,香腮洋溢着春情。 “去找沫沫吧,她下午没课。” 年轻男女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男人气质与象牙塔的青稚毫不相关。注视他们的目光良多,傅霄敏锐察觉到,这些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中恶意良多。 “茗晗——”正要劝她回去,下课的人流中突然出来一个女孩。 “你怎么来了,快回家。” 这女孩有些眼熟,她似乎就是茗晗口中的“林沫沫”。 身后的公告栏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胶水痕迹,林沫沫的帆布袋里装着刚撕下来的纸,露出一角是祁茗晗的头发。 趁两个女孩说话,傅霄拿过来看了一眼,目色骤然阴沉。 ————分割线———— 睡过了。。。有肉儿,不急。 19、“我男人的味道。”(H) “茗晗,你别生气,你......” 祁茗晗到底是看到了傅霄手里的东西,趁他不备抢过来的。 林沫沫担心她的身体,她自己倒是毫不在意,水亮的大眼不仅没被惊了光泽,反而透出笑意。 “老婆,不看了。” 傅霄终于知道那些人的眼神是为了什么,茗晗身后有祁家,不可能会受到当年黎秋意的对待,所以正义也跟着大打折扣。 但越是如此,唾弃就越成为无声暴力的好手段。他抱住女人轻轻拍打后背,生怕一会儿看到她潸然的小脸。 “没事的,有我。” 茗晗抬头,男人高出她许多,再往上看也只能看到眼尾。 微微怔住,秀眉终于蹙起两行褶皱。 这场校园之旅并没成为美好回忆,反而来时开开心心的两人回去都一路沉默。 头顶已经黑下来,西方的余光将云层勾勒,边缘不情不愿地融进夜里。 时不时掠过眼前的路灯照尽各怀心事的瞳孔,傅霄很气愤,是祁茗晗没预料到的程度,到家之后按照惯例他会喝杯啤酒,可易拉罐刚打开情绪就暴躁得不可压制。 收紧的虎口将易拉罐生生捏成一团,泡沫顺着手臂流淌,茗晗擦着头发出来,男人高大的背影微微颤抖,她扶着墙边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因为她断了郑康的财路,所以才逼得他出此下策,而郑康是个人精,他知道傅霄爱她,已经害她失去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对她的父亲下手,哪怕他是个混蛋。 “可以要你吗?” 他压到她颈窝,没喝一点酒,语气却带着醉意。 女人点点头,浴袍随即散开,敞开的双腿间夹着湿漉漉的花穴。 一根坚硬炙热的东西顶上去,就着湿润滑进她的身体。 抽动的动作很温柔,男人强忍暴虐冲动,额头手臂都突起难耐的青筋。 茗晗抚过那些沟沟壑壑,他呼吸重起来,面对这样一副身体,任谁也不能将自己控制住。 大物在紧窄的隧道中穿梭,她一如既往敏感,涌出的粘液一股一股,每次抽出时都顺着白肉流到身下。 床单湿了一滩,撞击密集起来,他含住她的唇,相合处也泛起水声,不断抽拔退出的茎身水光莹亮,筋条脉络无比狰狞,两片合不上的花唇无力搭着,每次挺入身子的主人都不住发抖。 “唔......” 她被他越来越疯狂的吻压得快要窒息,抓挠引起男人一阵痉挛。 傅霄直起身子将她两条腿拉得更大,已经撑满的穴道愈发紧箍,死死咬着他的命根子。 “真会咬。” 他盯着自己出入的位置,抽动太困难,边缘挤出一圈嫣红,是内里翻出的粉肉。 这个发现让他大为惊喜,小腹肌肉瞬间绷得更紧,女人臀肉被强有力的进攻拍红,浑身颤抖中,两人相拥着一起到顶峰。 “傅霄,我累了。” 没有清理身体,她喜欢带着他的气味睡着。 孕妇的睡眠浅,凌晨祁茗晗醒来时傅霄还睡着,浓密的羽睫落在眼下,额发微微挡着眼尾,白天冷漠的男人,睡着的样子很乖,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身子便被抱得更紧。 幼稚鬼。 她很确定傅霄这副德行是独一无二的,握住他腿间的性器捏了捏,居然睡着也有抬头的反应。 她不敢碰了,悄悄到外屋,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她没猜错,傅霄果然趁着她洗澡的时候联系了人。这个男人的嘴笨得要死却是行动派,就算是再承受一份痛苦也想帮她除掉未来人生的障碍。 “傻子。” 几道光线扫过窗子,这里是祁家,她朝着下面挥了挥手,换了身衣服下去钻进一辆车里。 “你身上什么味?” 陈盛禹在空中闻了闻后问她。 “我男人的味道。” 小姑娘脸不红心不跳,陈盛禹举着手投降,心里腹诽一起长大的姐妹俩,茗晗怎么没和他的小凌学到一点乖巧。 郑康拿到钱的第一件事便是换了房子,妻子知晓他的秘密,即使再不情愿也还是带了女人一起搬进来。她依旧喋喋不休,还在郑康的衣服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夫妻俩吵架到深夜,几辆车刚好无声无息开到窗子外,落在窗帘上的女人剪影歇斯底里,茗晗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男人的影子怒气冲冲扬起手,将女人推到墙上。 茗晗蓦地抱住自己,厌恶攀满眉心。 屋里的一角,女人的头正巧磕在落地灯的装饰物上,一个洞血肉糜烂,正在冒着令人兴奋的红。 “救,救救我。” 郑康不为所动,反而点燃一根烟看着鲜血漫开。 “当当——” 他做着自由的美梦,客厅窗子却被人从外面敲响,大着胆子撩开一角,苍白的脸正在缝隙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20、那香烟气中,分明混合着血味,烟和血相 阴冷目光犹如前来索命的厉鬼,正值午夜,郑康退到墙角,极度惊恐的目光摇晃不止,已经锁住的房门被轻而易举打开。 鬼是不用开门的,也没有影子。祁茗晗环顾这座房子,是郑康的品味。他骨子里是个公子哥,情调从不缺。 漫到脚边的鲜红吸引了她的视线,她看着虚弱的女人多了些怜悯,这女人和她的母亲不一样,跟了一个只知道为自己的男人,失去了作用便会被无情抛弃。 “学校的事,是你弄的。” 郑康想从女孩眼中找出一丝惶然,和不得不过来谈判的厌恶。可是平静如水的眸子始终没波动过,只是拿起桌子上的摆件把玩着。 “那些钱够你活这辈子了,你太贪了,和过去一样。” 茗晗看着地上,女人抽搐不止,话中意有所指。 郑康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下一秒她掏出个纸包,白色粉末化进自己刚刚喝过的那杯水里。 “喝了吧,最后了,不想你太难看。” 郑康慌了,没想到茗晗唯一像他的地方居然是绝情,腿一软跪在女儿面前。 “我,我是你爸爸......” “嗯?” 屋里没有其他人,眼看郑康离她距离变近,茗晗警惕地摸出枪拿在手里。 “我姓祁,是祁家的二小姐,你又是谁呢?” 声线极度冷漠,高挑的下颌,线条锋利又流畅。 就如她和傅霄说过的,她能好好活这一辈子不容易,是妈妈用命换来的,她要比任何人都洒脱自由,才能值得两个人的性命。 郑康久久不动,地上的女人不再抽动身体,血腥味在温热空气中翻滚碰撞,盈满鼻腔另人兴奋。 天边逐渐泛起青白,茗晗恍然想起昨晚日落时分的晚霞,那些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云,是否会在今晨挣扎着脱离束缚。 答案是肯定的。 陈盛禹等了太久,一直没出声的客厅让他有些紧张。他走进房子,血味中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骚气,当作没看到,夺了茗晗手中的枪。 “出去吧。” 女孩看了郑康一眼,这些规矩他比谁都懂,自知无路可逃整个人像被抽净了生气一般瘫倒。 她眼尾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为了母亲错付的一生。 呼吸着门外的新鲜空气,刚刚拉开车门便听到一声枪响。 “呯——” 身子一震,陈盛禹动作很快,留下两个人善后,坐回驾驶座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你不会告诉你姐姐吧?” 开玩笑的语气,眼神却很认真地盯着茗晗的眼睛。 “不会,你虽然坏,但对我姐还是挺好的。” 女孩恢复如常,陈盛禹震惊她的心理素质,他们要在祁家其他人起来之前回去,一刻不能耽误回程。 一个小时后,门外已经可以看清树木的枝桠。茗晗悄悄回到卧室,屋里拉着厚重的窗帘,背对着她的男人睡姿安详,藏在黑暗中的双眼却无声睁开,淡淡晨晖点燃眸光,火焰一触即发。 她以为自己的动静够小,躺稳那一刻却被突然翻身的男人压制在身下,呼吸带着灼热温度,一下下撩拨她的耳根。 “做什么去了?” 深深闻了一下。 “烟味,不是我的。” 他怕不是只狗吧。 茗晗这么想着,飞快乱转的眼珠想着要编个什么。 “我——”刚开启的唇被含住,吻来得没半点预兆,对于傅霄来说,两场性爱间只间隔了一个她越来越远离的梦境。 而他撒了谎,那香烟气中,分明混合着血味,烟和血相融的香气,只有在她身上性感的起来。 猛然刺入的性器让她失控尖叫,将一进入便以凶猛的姿态攻城略地。 她的身体柔韧性极好,被压得对折过来,狞物蒙着水光进出,紧致若处子的穴口吐着之前射入的白浆,艰难容纳裹吸。 “操......” 头皮发麻,她扭着身体欲拒还迎,穴道却在不停夹紧他。像是环环相扣的小嘴,不把他的命夹掉不罢休。 “就不能给我个保护你的机会吗?” 一边挺动一边问她,茗晗不奇怪他会知道,“可是这次我想保护你。” 傅霄守护自己的时间够久,他的人生全都因罪恶感在赔罪,如今又为了她而不惜再增添一份。 他是个善良的人,可她不是,她曾看到亲姐弟如何自相残杀,亲人间又如何互相抛弃,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对错。 男人吞动喉结,黑影压下来,茗晗抬起手轻轻磨蹭着凸起。 他的身体如此炙热,热到让她都逐渐融进去。她贪婪地抚摸肌肉下的沟槽,指尖沾了他的汗液,表情迷醉地吸进嘴里。 “想我操死你?” “你不敢,我怀着孩子呢。” 傅霄咬咬牙,居然被气笑了,咬紧的牙关让下颌轮廓不再那么流畅,附着汗水的皮肤暴起更多青筋,他一把将坏笑的小东西翻过来,侧入的姿势让分身锋芒更锐利,她被龟棱刮得无意识娇吟,而他封住她的口,不放过一丝蜜液的甘甜。 “嗯......” 不满地推推他,今晚放纵的已经够多。 傅霄泄愤似得在她身上亲了又亲,胸口,肩膀,颈窝,无一不留下他的痕迹。 磨得通红的肉茎在穴道中弹跳不止,粗重喘息越发性感。她知道他快要到了,抱住他的脖子狠夹了两下迎接热烫。 一股阴精先泄出,和下一刻冲进她身体的精液混合在一起。 男人抬起头,又和她吻在一起,暖暖的液体落在她脸上,她怔了怔,抱得更紧。 ————分割线———— 还有两章应该。 21、“我也能拥有五个孩子吗?”(H,完结) 傅霄穿过小路,沾着露水的树叶擦过他身侧,风衣上落下两道水渍。 屋里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环视了一周,就算是他都没发现半点异常。祁家人的手笔,一看就是陈盛禹亲自做的。 五味交杂,他靠在椅背上眯了一会儿回到祁家,祁茗晗已经坐在客厅里为小五剥芒果。她长发绾在脑后,脸颊垂着几缕黑丝,被纱帘滤过的晨光温和清淡,衬得眉眼柔和。 “傅霄。” 她朝着他淡淡一笑,两个深邃的酒窝浮现在脸上。一瞬间,积聚在胸口的郁结消散,傅霄做了这辈子最出格的一件事——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小五看得很痴迷,被捂住眼睛还在从指缝偷偷往外看。 明明上来吻她的人是他,可最后红了耳根的也是他。 “傅叔叔,你好像被强迫的小媳妇。” 其他人心有灵犀地离开,把时间留给这对小情侣。 傅霄坐到沙发上,两条长腿显得有些逼仄,腿间的布料鼓出一块,被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捏住。 “别闹。” 她越来越无法无天,可捏在他腿心的手很灵活,他被揉得面色发红,是捉不住还是不想捉已经不重要。 “过来——” 要去抓她,女人却看准时机坏笑跑开,身后的楼梯上有动静,步伐姿态优雅,是祁焱下来了。 这副样子没办法和大哥见面,傅霄低着头用抱枕挡住勃起的欲望,却还是被祁焱看出端倪。 傅霄俊脸燥红,鼻尖还聚着几颗灵石似的汗水,女人洋洋得意的笑容触及了男人的底线。 他眉骨越压越低,竟在祁焱面前就抱起她扔在肩上扛回房间。 “你不管管他们吗?” 黎秋意从酒柜后探出头,她许久前就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出来,祁焱下来就是为了把老婆救回去。 “管什么?”他抓住女人的手,不善地勾起唇,追逐她躲闪的目光,腻歪地亲吻手背。 “我们也回去?” - “嗯,啊。” 接吻是有规律的,他大发慈悲时便会放开她,让被吻得汗津津的女人能有空呼吸。 但大多数时间他都会死死咬住她的唇,嫩如初开蔷薇的唇瓣被蹂躏到绯红,双手被他擒在头顶,两个饱满的玉白乳房挤出深邃乳沟。 不断试探男人的底线,他终于爆发,结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还闹不闹了?” 双腿敞开,粉嫩的穴中一根粗壮黑紫的影子正在穿梭,在一次次挺入中湿了身下的床单。来不及流下的水被磨蹭成泡沫,她已经感觉不到撑胀,因为自己足够湿润,那些汁液滋润了两人腿根的皮肤,溅出的水声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自己能叫的这么娇,叫声越是凄美就越是动听,折磨人的姿势一个接着一个,外翻的小唇再也挡不住男人的入侵,眼睁睁看着他驰骋。 “你欺负我。” 该示弱的时候示弱,直接挤出眼泪给他看。 茗晗的眼睛很大,浓密的睫毛上沁着几颗细小的晶莹珠子,傅霄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又被这小丫头吃定了。 刚刚松开她的手她便成为主动的那个。 翻身坐在男人身上,水蛇腰不断扭动,一次次吞下他嚣张的性器,锋利的前端磨蹭宫口,最敏感的位置被戳得稀软。 水声和皮肉的碰撞变大,无法疏解的欲望积压在男人身上,本就深邃的眸子愈发黑暗。他握住她的腰上下移动,柔嫩绵软的触感仿佛下一刻就要化在手心里。 “嗯——” 女人扬起头,一股温水裹满肉茎,他喉结动得飞快,手臂绷出几条筋脉,随着重重一顶,茎身抽动着温热灌满她的小腹。 祁茗晗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她嗓子疼得厉害,一边骂着狗男人一边起床,脖子以下没有一块好肉,幸亏傅霄良心未泯,给她把脖子留了出来。 笑意盈盈的小姑娘坐在窗前的毯子上,睡了一天,她浑身依旧是酸的,也不给傅霄打电话问他去了哪,只是乖乖地盯着窗外看。 不多久男人回来了,这一趟往返用了他半天时间,一进门就盯着茗晗的左手,拿着戒指就要套上去。 “诶——” 茗晗抽回手,祁焱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自己,太过紧张居然忘了单膝跪地。 他跪在地上,瞬间比刚刚坐着又高了一截,这次还不等女人开口,戒指就滑进了无名指。 “傅叔叔——” 茗晗扶着额头,已经戴上的戒指不会再摘下来,她知道以这男人满脑子浆糊的德行不会有什么浪漫求婚,但也没想到他如此凑合。 “你就这样和我求婚吗?” “嗯?要不再来一次?” 傅霄解开裤带,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叁次了,她身上还黏糊糊的,自从他被自己吃掉之后,几乎随时随地都能想到这些事。 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感谢我喜欢你。” 女人发出源自内心的感叹,之前那些年的担心纯属多余,即便是有人和傅霄在一起了,也绝对活不过叁天就会被气死。 “嗯,感谢你。” 傅霄这次很乖,高大的身体蜷起枕在她腿上,像一只吃饱的大猎犬。 ——如果忽略敞开的裤链,画面还是挺美的。 窗外孩子在打闹,祁焱有五个孩子,家里总是很热闹。 傅霄听得很羡慕,他这一生太孤单,如果有几个肉球趴在他身边,哪怕是闹他也是开心的。 “茗晗。” “嗯?” “我也能拥有五个孩子吗?” 茗晗笑容倏然凝住,轻微抽搐的唇角暴露她内心极度的快乐。 能你大爷。 完。 ————分割线———— 还有两章番外,其实就是我自己的事用这两个人写出来。 道具肉。 番外1、当那谁开始追星以后 什么叫做真香定律? 就是以前越不喜欢的东西,一旦尝到甜头就会越为之疯狂。 祁茗晗做了二十多年的洒脱人士,最近被言情迷得快要睡在书里。 “睡吗?” “睡睡睡。” 女人反复回答,傅霄一手扶着灯门,帅气的脸很无奈。 “睡就回去啊。” 茗晗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睁着懵懂的大眼看向他。 “我是说里的男女主啦。” 男人扶着额头无奈离去,好不容易送走了傅小小,那坏丫头不在他终于可以疼疼老婆,可是他的老婆却不理他,他比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还要悲催,藏在被窝里的高大身躯失去了应有的伟岸,整个人蜷缩成一个虾球,身子抽动的幅度像极了秋风中摇摆的狗尾巴草,对明日充满绝望。 手掌握着欲根撸动,想着他的老婆就在外面却吃不到,既生瑜何生亮,将那些里的人物挨个恨了一遍。 与此同时客厅里,女人两眼化作星星状,不断发出激动的哼声。 “爽了爽了,下次一定要给许蔚也看看。” 一篇文看完意犹未尽,又刷起那些作者的VB。茗晗本来生性淡薄,可是近些日子却化做迷妹。 翻到一个作者的VB,熟悉的头像让她想起自己前两天一时冲动做的一件事。 ——当时那粉嘟嘟的小玩具毓秀乖巧一个,含羞带臊地隔着屏幕与她对望,一只大眼睛懵懵懂懂,满脸写着:盘我。 她是无法拒绝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的,今天快递已经到了,藏在角落里还没拆。 屋里静悄悄,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她看了眼卧室门,没有关死,床上被子鼓起一大块。 随即绷起玉足,蹑手蹑脚探了出去,小腿划着流畅的弧线,手起刀落拆开快递拿出里面粉粉嫩嫩的东西。 开关一开,震手,眼里倏地冒出蓝光,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头上长出恶魔的尖角,身侧的镜子中掠过一条狼尾,她笑容邪恶,自己都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委屈的男人已经睡着,她撇了撇嘴,自己不过一个星期没和他亲密,他就摆出这副样子,这种小可怜虫,不好好疼疼他怎么行呢。 她环顾左右,锁定了绑窗帘的绳子。今晚傅霄为了助兴喝了点酒,虽说没能如愿,但也让他睡得更沉。 动作极其轻微地绑好他的手脚,剥下内裤撩拨了两下沉睡的猛兽,这东西可比他精多了,在主人没醒的情况下也能抬起头,前端还冒出一抹晶莹的露珠。 将粘液揉开,这就有点像那么个意思了。 女人很满意,打开开关的瞬间还怕震动的声音弄醒了他,还好,傅霄睡得足够沉,还不知道她要对自己用刑。 “嘶——” 震动的小孔贴上龙头,男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双眼纠缠着良多血丝,惹人同情更激起暴虐的冲动。 时至今日茗晗才发现,她不仅是个坏人,还是个变态。 她的接受能力一般,从怀疑到接受大概耗时叁分之一秒。 这真的已经很长了。 “老公,你醒啦。”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罪恶萌生,手蓦地又往下压了一下。 他扭动着身体反抗,居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起来了。 “你疯了吗?” 振动棒还在不停折磨前端,敏感的位置被有规律的震动不停按压。茗晗的手动得很有技巧,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太久,茎身也有照顾到。 这根耀武扬威多年的东西不停颤抖着,囊袋一下下收缩,男人张着嘴,如同一只被海水打上岸的死鱼,能够挽救生命的海水近在咫尺,可他无力拯救自己,始终无法重回大海的怀抱。 天堂地狱轮回几次,虽然傅霄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配合她的动作。 小腹肌肉轮廓更加鲜明,随着喘息仿佛经历山河变动。忍耐到极致的欲望紫红肿胀,筋条一下下跳着,女人微微一笑,用力吸住铃口,一股白浊便从手心中跃出。 ————分割线———— 这个不要截图么么哒,偷偷看哈哈哈。 番外2、傅小小 傅霄和祁茗晗的家在隔壁市中心,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人潮攒动的地方。 当她第一次怀着孩子来到这里时,就很喜欢这种烟火气充盈的小城,空气中的米香味和槐花的香气揉在一起,闻着就激起食欲。 买了竹筒粽子,吃得心旷神怡,傅霄站在路边的一棵槐树下等她,长身玉立,略长的额发挡着眼尾。 他在笑,虽然隔得很远,但她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傅霄——” 她跑到他身边,傅霄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嘴边的米粒,用拇指擦掉。 “你又偷吃什么了。” 茗晗不说话,傅小小从妈妈身后探出脑袋,蘑菇头下是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孩子比妈妈还傻,脸上沾满红豆馅,软肉一颤一颤。 “什么都没吃。” “是是是。” 傅霄抱起孩子,擦干净她的小包子脸,把纸巾上的红渍展示给她看。 “这是什么?” “是......” 傅小小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幼小的心灵一时间难以接受,五官拧成小包子。 “爸爸,爸爸。” 软糯甘甜的童声带着温暖气流落在男人身上,胖脸上的小绒毛拼命揉蹭,傅霄咬住牙根挑了挑眉梢。 自己生的就是可爱。 一家叁口走到离家最近的巷口,傅小小本来趴在傅霄背上,目光瞥到旁边那阻墙时困倦瞬间消失,晃悠着小腿要跳下去。 “爸爸,我可以玩一会儿吗?” 孩子脸上什么都藏不住,可茗晗示意傅霄不要说话,放下她回到自己住的公寓。起初傅小小还望了自家窗子一会儿,看爸妈没盯着她,小身子便消失在路上。 小姑娘翻过一个墙洞,点缀着淡雅小花的裙子沾上些陈年的灰尘,头发被窜出的枝叶勾起几缕翘在头顶。 周筠蹲在一个纸箱子面前,从家里拿出来的食物被仔细小心放在袋子里,还用温水保暖。 她是许蔚和男朋友收养的女儿,比傅小小还要小一些。 孩子脸上汗津津,看到姐姐来了堆起满脸笑容,脏手抹了一把脸蛋,瞬间多了几条黑印。 “这是我妈妈买的蛋糕,我没吃全都带出来了。” 周筠口中的“妈妈”是许蔚,那只花枝招展的蝴蝶好不容易和男友修成正果,硬生生将孩子喂成了胖墩。 肉乎乎的四肢蹭满泥土,周筠移开,原来身后还有一个箱子,狗妈妈和猫妈妈心有灵犀,选在这个已经很久没住过人的房子生孩子,每个箱子都是一个育儿坊,还没睁开眼睛的小猫小狗依偎在母亲身边,消瘦的母亲奶水少得可怜,光靠孩子带出来的食物根本无法满足消耗。 周筠把蛋糕化在温水里放到它们面前,“我爸爸很爱干净,他们可能不会让我养他们。” 小胖妞很失落,傅小小摸着一只小狗,狗妈妈很信任她们,还舔了舔女孩的手。 “我爸妈对我也很严,大人都是这样的。” “小小?” 傅小小手一抖,差点没坐在地上。 “妈,妈妈!” 傅霄和祁茗晗根本没回家,他们偷偷跟着孩子一路到围墙边,破洞钻进一个小孩都很难,他们进不去,只能从墙上翻过去。 傅小小下意识挡住箱子,还没想好怎么和爸妈解释,窘迫的小手捏着裙角,又看到自己裙子上的大团灰色,愣了一下颧骨更红。 傅霄揉了揉女儿的头,越过孩子头顶看到纸箱里蠕动的小生命。 “这母狗也太瘦了,小狗能吃饱吗,诶,这里还有猫。” 祁茗晗抱起一只小狗掂了掂体重,地上堆着各种食品的包装袋,孩子不懂,这些东西大多是猫狗不能吃的。 她数了数四只小狗,小猫压在母猫身下看不清到底几只。 “一共五只狗啊,我们可能要准备个很大的狗窝。” “嗯,孩子们长大了还要有自己的床。” 两个孩子猛地抬起头,一瞬间星河流进眼中。 “你们最好了!” 傅小小抱住父母的腿转了好几圈,整个院子都飘着清脆的笑声。可周筠不开心,嘟着小嘴站在一边,脚趾抠着凉鞋,小脚丫边缘更加白皙。 茗晗朝傅霄努了努嘴,她割爱了一根自己的棒棒糖哄好了小姑娘,许蔚来接周筠时看着女儿满脸不高兴,破天荒许诺等小猫断奶会抱给她一只。 晚上,主卧已经熄灯,房门却轻轻推开,两个大人和做贼一样来到女儿门口。 门缝泄着暖色的光,小小蹲在地上,睡裙乖巧地夹在腿间,捧着书给小猫小狗念童话故事。 念着念着她自己打起哈欠,故事书掉在地上,就这么靠着床边睡着。 夫妻俩哑然失笑,他们一推开门,狗妈妈便起身竖起两只耳朵,茗晗朝它立了根食指在唇上,它好似懂了主人的意思,又乖乖趴下。 “她睡着的样子好像小狗。” 属于他老婆独一无二的夸奖方式,傅霄已经习惯了。 “你应该说睡着的小狗像她。” 好像也不对。 “不管了,反正她们得一起长大。” “嗯,正好四只小狗,也相当于你拥有了五个孩子。” 傅霄缓缓侧过头,五官在女人得意笑容下,渐渐凝成一个问号。 ————分割线———— 完。 逗比的小短文,中间隔了两个月,祝有耐心看完的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汪汪喵喵。 携兔子狗子猫子问好~ 夜愿或者烽烟,五月中旬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