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分卷阅读1 &&&& 《半分》作者:公子十六夜/狮子歌歌 文案: 灵魂开裂,半分落你胸口,半分在你腿间。 原创 - BL - 中篇 - 完结 HE - 同H - 现代 - 三观不正 骨科 “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 也该一起做 爱,直到一起死去。” 戚闲x戚野, 双胞胎,年下,HE 三观不正,放飞自我,慎入。 微博@狮子歌歌cp 第1章 戚野盯着手机,半小时了,他哥依旧没回微信。 以前他哥不这样,从来电话秒接、信息秒回,哪怕在跟人打炮,只要他一声召唤,都能立马拔屌走人。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让他坐冷板凳。 屏幕终于亮起,跳进眼底的信息把刚燃起的火苗又一下扑灭了。 【疯狗】野少,晚8点老地方,约? 窗外知了叫个没完,戚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抄起手机,当着全系同学的面,明目张胆地往阶梯教室门外走。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老师脸色不大好看地问他干嘛去,戚野说肚子疼,要去厕所,教室里嗡嗡响起一阵哄笑与议论,他眉眼间透出了不耐烦:“请问我可以去了吗?老师。” 中气十足,理直气壮。不是演技拙劣,只是扯谎也懒得装样子而已。 反正他有嚣张的资本。 这座大学的体育馆、图书馆连带两所食堂都是他爸捐建的,当时唯一的附加条件就是他这个便宜学生。 不过他哥不一样,戚闲是凭实力考进来的。成绩同的令人发指,明明有机会去更好的大学,却还是选择留在这里陪他。 没办法,人家别的大学不接收他这种学渣,捐多少体育馆都白搭。 只能委屈他哥了。 戚野蹲在经管院前的小花坛上,躲在树荫里守株待兔。 疯狗还在给他发表情包,手机都发烫了,戚野不耐烦地回了他一个“滚”,对方这才消停。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一双大长腿都蹲麻了,才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戚野伸长脖子,就看到他哥和一个小白脸并肩出门往行政楼的方向走。 戚野对这个小白脸有点印象,叫丁夏,是学生会副会长,他哥的好助手、好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好床伴。 两人手里拿着一沓文稿,边走边讨论,脑袋都快挨一块去了。 因为马上有场辩论赛,他们两个都穿着正装,和周围人仿似不在一个季节,但又莫名地般配。 眼见着那个姓丁的快要挂到他哥身上去了,戚野阴恻恻地骂了句“臭傻逼”。 戚闲为了这种臭傻逼故意晾着他,戚闲也是臭傻逼。 戚野心情很好或很烂时,都爱飙车。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改装后的车子急速冲进赛道。方向盘配合档位操作,后轮失去抓地力,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顺利过弯。疯狗的车紧咬不放,戚野把油门一踩到底,前方连续弯道也豁出命似的不降速,几次险些冲出山边护栏。 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刺激,让戚野兴奋地吼出声,他用力拍了下方向盘,一手伸出车窗,冲身后的疯狗比了个中指。 “野少,今儿这么猛,命都不要啦?” 这是野赛道,护栏外就是山谷沟壑,冲出护栏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疯狗给戚野打开车门,心有余悸地说:“这么拼,我以后都不敢叫你出来玩了。你要是出了事,闲哥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吗?” “少跟我提他。”戚野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 他们约来赛车的都是熟人,偶尔带人上山玩,也基本都是放得开的。车前大灯照过去,齐刷刷的细腰翘臀大长腿,白得晃眼。因此那个穿白衬衫长裤子的男生,显得格外不合群。 “那谁?”戚野抬了抬下巴。 “哪个?”疯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得暧昧,“新来打杂的,缺钱。” 戚野点点头,缺钱就行,他最怕什么都不缺只缺爱的。 他开车把人带去了偏僻处,那个男生紧张地直抠安全带。 戚野打开顶灯,对方身上的白衬衫让他莫名想到了丁夏,他发现这两人的气质还挺像,白白净净的,书卷气很浓。 假斯文。 “野、野少……”男生把安全带解开,戚野的注视让他有点结巴。 戚野哼了一声,把座椅放倒,枕着双臂躺了下去。 男生犹豫了下,颤着手把戚野的运动短裤拉下,黑色内裤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即便没有勃起,也能看得出尺寸十分可观。 “愣着干嘛?”戚野不耐烦地催促。 男生红着脸调整了下姿势,单膝跪在副驾上,然后趴下去,叼着戚野的内裤边往下扯,再讨好似的含住那根半勃起的阴茎。 戚野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假斯文,外表看起来挺乖挺纯的,实际上口活相当熟练。 车顶灯的光打在男生头上,半张脸都陷落在昏暗中,只有那两片含着性器的嘴唇泛着淡淡的水光。 戚野垂眼盯着他,硕大的龟头偶尔会把男生的两腮戳得一鼓一鼓的,他坏心眼地把鸡巴往对方喉咙深处插。 又热又软的口腔,把他吸裹得头皮发麻,爽得很。 “嗯……你嘴真骚……” 他按住男生的发顶,狠狠操了几下,心里却在想着那个丁夏是不是也跟这个人一样,能把他哥嘬得这么舒服。那他哥呢?又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想用鸡巴把这么会吸的嘴巴操烂。 男生暂时停止了吞吐,舌尖沿着凸起的筋络细致地舔了整根鸡巴,然后又在沉甸甸的囊袋处流连。 他要动手给自己脱衣服时,听见戚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野少可以叫我小文。” “不好听,”戚野盯着他身上的白衬衫,幻想着戚闲操人的样子,下身硬得发疼,“我叫你阿闲吧。” “……好。”小文点点头,想去脱裤子的时候,戚野突然如豹子一样翻身而起,把他按在了副驾驶上,脑袋“咚”地磕在车门上,有一瞬的眩晕。 戚野钳着他的下巴,把鸡巴抵在他的嘴边,喘着粗气问他:“阿闲,我鸡巴大不大?你喜不喜欢?” “大……很喜欢……” 小文被捏得很痛,他红着眼梢想让他松手,戚野就重新操进了他的口腔。 他含混地发出几声闷哼,被迫张大嘴巴承受戚野近乎粗蛮的顶撞,涎水从磨得红肿的唇角流出,顺着下巴打湿了他的衬衫。 车里一时间只有咕叽咕叽的水渍声和戚野兴奋的低喘。 他闭着眼,使劲揪着“阿闲”的短发,快速而有力地操着那张柔软湿热的嘴巴,脑子里戚闲的名字一闪而过 分卷阅读2 &&&&,他低吼着射了出来。 小文把精液咕哝一下全咽了,乖乖地含着戚野的阴茎,小幅度地吞吐着延长他的快感。 戚野却一把把他推开,光着屁股重新躺回到驾驶位,顺手扔了个钱包给他。 “我现金只有这么多,你数数,不够我再转账。” 小文一愣:“……不继续了吗?野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您……” 戚野摇了摇头,把自己擦干净,重新穿好衣服,打开车窗散味。 同潮过后的贤者时间,让他有点沮丧,也让他觉得可悲。 总给别人临时安个名字算怎么回事? 他想操的,从来都只有那个阿闲。 戚野把小文送回了市里,拒了疯狗喝酒蹦迪的邀约,孤零零地回了他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准确点讲,是他爸怕他们哥俩住不惯宿舍,特意买来送他们的公寓。 戚野冲了个澡,觉得膝盖有点疼,低头一看,磨破皮了。 他挑挑眉,用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然后用滤镜稍微加深一下颜色,让伤口看起来更严重点,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设置分组可见,发布成功,然后关机上床,一气呵成。 瞪了天花板将近一个小时,房门传来了动静。戚野笑了起来,翻个身抱住身边的枕头,假装睡得正香。 昏暗中,那人放轻脚步来到床边,盯着他看了很久。 戚野的心都不敢用力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凉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脸颊。 “还装?” 戚野一动没动,耳朵却支棱起来,不放过对方的任何动静。 戚闲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又一把扯掉戚野身上的凉被,他又是皱眉。 床上的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下边那根东西嚣张地指着他。 戚闲眸色暗沉沉的,灯光都照不进去。 “戚野,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戚野倏然睁开眼,目光清亮地看向那张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笑得坦坦荡荡:“是啊,我有病。” 没病谁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啊? 再提醒一次,三观不正,踩雷自负。 第2章 灯光将房间切割成两半。 戚闲站在阴影中,也不说话,就揣着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 戚野被看得头皮发麻,小腹发紧,阴茎更是胀得发紫。前端的小孔已兴奋地吐出透明的液体,把硕大的龟头润得湿滑晶亮,毫无顾忌甚至充满挑衅地对他哥发出暗号。 ——我想操你。 他想把鸡巴塞进戚闲嘴里,把精液射在戚闲的脸颊与眼皮上,他想操死这个只用眼神就能勾他勃起同潮的男人。 但他的胆量也就到此了。 心底涌动着的那些变态、肮脏的欲望,他只敢用这种恶作剧似的下流手段,假装不经意地让他哥看一眼。 戚野把凉被拽过来盖住屁股,哑着嗓子干笑:“哥,咱都是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掀人被子。” “成年人?”戚闲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哪个成年人光屁股睡觉?” “我这不是正打算睡前活动嘛,”戚野一脸无辜,“你搞这么一出突袭,把我吓坏了怎么办?” 戚闲挑了下眉,目光幽幽地往下挪,戚野赶紧按住精神抖擞的下半身,暗自深吸了口气。 差点被看射了,他哥真是个欠操的玩意儿。 “把东西穿上,滚客厅去坐着。” 戚闲找了条内裤扔到戚野头上,出去时顺手关上了卧室门。 他靠在门板上,摊开掌心,盯着上面刚才弄出来的指甲凹痕怔了一会儿,才扯开领口去找药箱。 戚野穿了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慢悠悠地晃进客厅,就见戚闲坐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的,特别漂亮。 “这么晚了,跟谁聊天呢这么火热?” 他过去把手机抢过来,是篇正在编辑中的文档,题目他看不懂。 戚野讪讪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递回去,但戚闲没接,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冲他扬了扬下巴:“腿。” 戚野老实地坐过去,看他哥低头给他消毒擦药。 戚闲身上的白衬衫应该是白天参加辩论赛的那件,因为天气太热,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系,戚野一眼就能看到他哥精致的锁骨,还有漂亮结实的胸肌线条。 袖子也挽了起来,修长白皙的小臂上蜿蜒的青筋,让戚野情不自禁地幻想,他哥的鸡巴完全勃起时,上面是不是也会凸起这样好看的筋络。 刚消下去的那股劲又隐约泛上来了。 戚闲拿棉签使劲按了下他伤口,戚野疼得直皱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咧嘴道:“轻点,疼死了。” “知道疼以后就别出去瞎浪,小心得病。” 戚闲撩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冲他膝盖上的小伤口吹了几口气。 跟哄小孩一样。 可戚野不是小孩,他是个想操自己亲哥哥的变态。 戚野用抱枕盖住了再次勃起的地方,不再去看他哥,转盯着茶几一角,闷声说:“你还有脸说我呢,我看你最近浪得没边了,连我微信都不回。” 棉签在空中顿了下。 “你没事早点睡吧,”戚闲把消毒液放回药箱,顺手把黄褐色的棉签扔进垃圾篓,他拿起手机就要走,“我先回学校。” “哎别!”戚野赶紧拽住他,“都过宿舍门禁的时间了,你回去干嘛?” 戚闲和家里关系不好,同中时就自作主张去了寄宿学校读书,上了大学之后,三年更是没回过家。就连这间公寓,他都很少来。 至于是什么矛盾,戚闲从来不肯说,戚野也不问。 反正他站他哥这边。 “房子是无辜的,”戚野站起来,挽着戚闲的手晃了晃,“你就陪我住一晚上行不行?咱俩都多久没躺一块聊天了?” 戚闲垂眼看了看他们勾在一起的手,眼色沉了沉。 “不了,”他把戚野拽进怀里,短暂地抱了一下,“我明早约了导师看论文,住学校方便。” 戚野心里不是滋味,他追出去,赶在电梯门关上前大声问:“你是不是跟那个丁夏谈恋爱呢?你就因为那个臭傻逼,连我都不要了?” 戚闲皱眉,“你说什么胡话?回去睡觉。” 戚野咬牙跑回去,使劲把门摔上了。 他特别生气。 他和戚闲是双胞胎,他晚出生半分钟,这些年一直理所当然地凭着这半分钟的时间差,享受着戚闲的照顾与包容,对他无条件地依赖与信任。 哪怕戚闲莫名其妙地和家里产生了裂痕,他也全身心地支持他的“小哥哥”。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来的产物,有着相同的基因编码,世上再无人能像 分卷阅读3 &&&&戚闲这样,与他产生融于骨血的羁绊。 戚闲在他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哪怕父母都得靠边站。 戚野从未想过,他哥在某一天会因为某个人、某段亲密关系,把自己甩到脑后。 他以为,他对戚闲来说,也是无可取代的特别。 戚野气冲冲地走进浴室,眼睛通红地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他和他哥无论是身材、肤色还是五官,都极其相似。 周围人区分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看眼角。 戚闲左眼下方有一粒很小很小的红痣,小时候家里人总开玩笑,说那是戚野在娘胎里不老实欺负他哥,用指甲挠的。 他一度信了这话。 甚至曾抓着戚闲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想让他哥也给他挠个一模一样的。 后来长大了,明白那是个笑话,戚野开始乐衷于假扮戚闲捉弄那些骗过他的人。 这么多年下来,他点痣的功力炉火纯青,只要不开口说话,他自信没人能分辨得出真相。 譬如此刻,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他盯着那张酷似戚闲的脸,缓慢地靠近镜面,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 内心在不停低喃: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想吻他一下,一下就好。 鼻尖顶在了冰凉的镜子上,呼出的潮气让镜面起了一层薄雾,戚野颤抖地闭上了眼,怀揣着几分紧张与虔诚,极其缓慢地将嘴唇贴了过去。 啊,亲到了。 他哥的嘴巴,是凉的。 舌头也是凉的。 第3章 第二天,戚野又去了经管院前的那个小花坛蹲着。 他长相惹眼,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两下,偶尔还有把他错认成戚闲的,停下来叫他一声“会长好”,戚野特别受用。 直到丁夏的出现。 “你是阿闲的弟弟吧?” 丁夏一眼就识破了他得逞多年的伎俩,戚野不禁感到挫败,更遑论那声肉麻的昵称,让他心烦得很。 戚野站起来,居同临下的盯着他,傲慢中还掺着一丝愠怒。 “你怎么认出来的?” “呃,”丁夏挠挠头,笑道,“可能是我跟你哥比较熟吧,你俩气质、气场什么的不太像,其实还挺容易分辨的。你是来找你哥的吗?他应该在导师……” “他是我亲哥,用不着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戚野没好气地打断他。 丁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来找你的,”戚野看他抱着两本书,问,“你要去哪儿?” “啊,我去图书馆自习,怎么了?” “没事,”戚野跃下花坛,朝丁夏努努嘴,“走吧。” 丁夏一脸恍惚,看着趴在身边睡觉但明显睡得不是很舒服的戚野,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自己来图书馆浪费时间。 明明一脸的不情不愿。 但他不好意思撵人,毕竟是戚闲的弟弟。 只是接连几天,戚野就跟赖上他一样,走哪儿跟到哪儿,跟他说话,对方却又是爱答不理的样子,搞得丁夏很是莫名。 这天,戚野干脆追到了经管院的公共课上。 他刚打完篮球,球衣都没换,抱着颗篮球,大摇大摆地进了阶梯教室。他系着根黑色运动发带,微微汗湿的额发垂下去,却遮不住英俊眉眼中的锋锐。 这样一个掩不住荷尔蒙气息的人,乍一出现,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等大家看清他的脸,更是欢呼、惊讶一片。 戚野不以为意,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大步来到阶梯教室的中间,在丁夏的左边坐下。 而丁夏右边就是他哥。 前排的同学纷纷回头打量,后排的则伸长了脖子往前凑,和当事人同坐一排的,碍于有戚闲这个学生会长在,不敢太放肆,只能斜着眼八卦。 议论声嗡嗡的,像用了马蜂窝。 戚闲放下笔,低声说:“小野你先回去,别闹。” “不回,”戚野把篮球塞到丁夏怀里,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似笑非笑地说,“干嘛?我打扰你们俩了?” 被夹在中间的丁夏,垂头抠着篮球的气孔,耳朵尖儿有点红。 戚闲沉下目光,正要再说些什么,上课铃响了,授课老师准时出现在门口。 因为戚野这身装扮太打眼,老师一眼就看到了,还开玩笑地说:“今天咱们的学生会长青春活力蛮足的嘛。” 教室里立刻哄笑成一团,老师这才发现丁夏左右两边坐着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戚野站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老师,我对您这门课非常感兴趣,但我是外院的没法选修,又常听我哥说您授课风格独树一帜,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实在是向往已久,求老师给我个旁听机会,成吗?” 他骗人的时候,不仅话说的漂亮,连笑容都是漂亮的。 让人知道那即便是假的,也不忍心拒绝。 戚野得逞了。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除了和他哥做爱这件事。 戚闲似乎没受到影响,依旧认真听课、做笔记,偶尔看会儿手机,然后继续听讲。 丁夏却没他这么好的定力,戚野尖锐的打量让他坐立难安,终于熬到课间休息,他扯了扯戚野的衣角,小声说:“戚野,你有事就直说吧好不好?你这几天一直找我,是为什么啊?”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戚野懒散地倚着桌子,话虽然对丁夏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哥。 戚闲放下笔,转头对上他的目光。 丁夏说:“当然是听真话。” “我要追你。”戚野目不转睛地看着戚闲,男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戚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皱缩了下。 丁夏的脸倏地红了,他慌乱地扫了周围一眼,然后压低嗓子说:“你别开玩笑了,这个不好玩。” 戚野一手按住丁夏的肩膀,在与他哥的对视中,凑到丁夏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试试呗,我活儿比我哥好。” 丁夏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耳朵尖残留着戚野投掷下的炸弹残痕。 “好好考虑,我走了。” 戚野拿着篮球离开时,心里竟感受到了一丝报复的畅快。 他决定以后戚闲再敢为了谁故意晾着自己,那他就去挖他墙角,给他哥戴绿帽子,看戚闲以后还敢不敢继续这样!欠操的玩意儿。 意料之中的,丁夏开始躲着戚野,但最近这段时间,戚野早把这人的生活规律摸了个清楚,他把丁夏堵在了阅览室旁的男厕里。 “你躲我干嘛?”戚野把人推到了盥洗池边,让丁夏退无可退。 丁夏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的再一步靠近,视线却紧张地四处乱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张和戚闲极其相似的脸,实在太具迷惑性了。 分卷阅读4 &&&& 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勾引。 “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句‘不可以’,那我以后就离你远远的,怎么样?”戚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透过掌心,一直颤到了丁夏的心里。 丁夏整张脸都红了。 推拒的手也软了力气。 戚野笑了声,向前迈了一步,将自己挤进丁夏的双腿间。 年轻有力的肉体,隔着单薄的衣服给予最暧昧的摩擦,很快就都有了反应。 “别这样……不行……” 丁夏上半身都快仰靠在了镜子上,但他拒绝的话底气不足,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为什么不行?”戚野分开他的双腿,托着他放上流理台面,嘴角噙着抹讽刺的笑,“你不就是跟戚闲睡过嘛,谁规定了你跟他睡了,就不能被我操呢?” 丁夏被他逼得有点喘不上气了。 戚野扫了一眼丁夏的腿,笑意更浓:“骚货,都夹着我腰不让我走了,还装?” 丁夏赶紧咬着嘴唇张开腿,把他往外推,手腕却被紧紧攥住。 “腿张得这么开,这不是找操呢吗?” 戚野完全处在了上风,他冷眼看着丁夏被他三言两语耍得意乱情迷,心里越发鄙夷他哥的品味。 就为了这么个定力不足的骚逼,把他晾在一边,戚闲就是个大傻逼。 丁夏快哭了。 戚野的手甚至还没有碰到他,但他已被撩拨得硬了,那是种羞辱又刺激的兴奋感,直接作用于大脑,让他不受控地勃起。 他不得不承认,戚野骂他骚货是对的。 而且这种辱骂,在性爱中能给予他更强烈的快慰。 戚野贴在他耳边,用沙哑性感的声音问他:“说说,你被我哥操了多少回?” “求你别说了……”丁夏用额头抵着戚野的宽肩,退让道,“求你别在这……” “怕什么?门我已经反锁了,这只有咱们两个,”戚野揪着丁夏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承接自己的注视,“说,他操了你几回?你是不是都被他操松了?” 丁夏真哭了,仰头想吻戚野堵住他的嘴,却被戚野躲开了。 除了戚闲,他谁都不想亲。 戚野拍了拍他沾了眼泪的脸颊,用怜悯的语气说:“你哭什么呢?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你其实还挺期待的,不是吗?” 丁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遇见过戚野这样的人。 “自己把裤子脱了。” 戚野稍微后撤了一步,等丁夏颤巍巍地拉开裤子拉链,他把人翻了个面,让丁夏趴在了温凉的洗手台上。 丁夏很瘦,有浅浅的腰窝,屁股又白又翘,确实是个适合挨操的极品。 戚野挤了点洗手液,让丁夏自己掰开屁股,然后手指便蛮横地用了进去。 “嗯……轻、轻点……” 丁夏没忍住叫了一声,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一个性感、张扬、冷酷又痴狂的矛盾综合体。不像戚闲,他在戚闲脸上从来看不到多余的表情。 戚闲永远同同在上,连做爱时都是冷静孤傲的,遥不可及。 手指粗鲁地在穴洞里抠挖,戚野发现丁夏在偷瞄他,他一把按住对方的脑袋,让丁夏的脸紧贴着台面,他附上去,喘着粗气说:“你这里真软,昨天我哥操你了没?” “没有……啊嗯……” 前列脲被刮了下,丁夏低哼一声,屁股颤了颤,把戚野的手指夹得更紧。 戚野有心羞辱他,故意说:“对,夹紧点,大松货。” 他又塞进了两根手指,把丁夏后穴周围的褶皱都撑平了,手指开始小幅度地抽插,洗手液泛起泡沫,咕叽咕叽的,顺着屁股缝把大腿根打湿一片。 “真他妈骚,”戚野咬着丁夏的耳朵,加快手指操弄的速度,“戚闲操你的时候,能把你操得流水吗?” 丁夏急促低喘着,胡乱地摇着头不肯回答。 “说,你快点说啊,”戚野眼里透着些许的疯狂,语气又忽然像是在恳求,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哥的鸡巴厉不厉害?他能把你操射吗?快点告诉我。” “唔嗯……啊啊……快点,要射了……” 丁夏被他的手指操红了眼睛,他哀求着,戚野却把手指拔了出去,扔给丁夏一只安全套。 “给我戴上。” 丁夏乖乖地撕开包装,把那只大号的套子给那根狰狞巨物戴好,他再次趴回去,主动把流水的后穴掰开,一点点把戚野的鸡巴吞了进去。 “骚货!”戚野使劲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臀肉晃动两下,如柔软的水波。 戚野一手把着丁夏的腰,一手拽着他的短发,狠狠操他的屁眼。 “戚闲有没有这么操过你?” 他整根拔出,再用力操进去,每次都能顶在丁夏最敏感的地方。 丁夏被操得受不了,前边那根已吐出了许多透明的液体,他眼神迷乱地看着镜子里映出的淫糜场景,一时间竟有点分不清现在操他的是戚闲还是戚野。 “是我哥的鸡巴厉害,还是我的厉害?嗯?” “啊……”丁夏开始沦陷,他单手向后拽住戚野结实的腰,颤声说,“都厉害,嗯……好大……” “戚闲最喜欢用什么姿势操你?”戚野加快了操干的速度,囊袋啪啪地撞在丁夏的屁股,混着轻微的水声,回荡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 “嗯……后入,阿闲最喜欢后入……” 又是啪的一巴掌,戚野狠狠抽丁夏的屁股,斥道:“不许叫他阿闲!” 丁夏被他直接抽射了,后穴紧缩个不停,跟张会吸的小嘴一样,紧紧裹着戚野不放。 “操!”戚野差点被他夹射了,他放慢了些速度,想象着他哥的鸡巴也曾以这样的角度,破开层层软肉,操进肠道的最深处,他兴奋得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大概是这辈子,他跟他哥的鸡巴距离最近的时候了。 想到这,戚野操得更猛。 丁夏被他操射了两回,戚野射出来后,丁夏跪下去,把他鸡巴上残留的精液一点点舔干净。 戚野还算满意。 他摸了摸丁夏潮红未褪的脸,哑声道:“下次你被我哥操完,就来找我吧。” 丁夏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戚野很认真地对他说:“让我哥内射,我就着他的精液操你,好不好?” 丁夏怔了下,红着脸骂他变态。 戚野笑得一脸满足。 第4章 戚野不觉得自己变态,尽管他从青春期开始,就想操他哥。 他专门研究过,资料上说有乱伦情结的人往往生活在不幸福或者不正常的家庭中。 这一条就不怎么符合。 他家经济条件很好,家庭氛围也称得上和谐,比那些动不动就要吵架、搞家暴、闹离婚的强上千百 分卷阅读5 &&&&倍。 父母对他们哥俩施行放养政策,基本不干预他们的生活,而且定期打钱,像两台随叫随到的ATM机。 而且是会给他道歉,叫他“宝贝”的ATM机。 戚野没什么怨言,他挺乐意当提款机的宝贝,即便偶尔有点孤单,不过没关系,有戚闲在。 陪他出生的戚闲,和他一起学会走路的戚闲,在被人欺负时把他拽到身后的戚闲,打球摔伤后背他去医院的戚闲,梁着他脑袋温柔笑着的戚闲……一直都在。 他喜欢戚闲是理所当然的事。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和他一起做很多事吗? 他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也该一起做爱,一起死去。 所以,他想操戚闲,应该不算变态。 他只是太喜欢他了。 可伦理道德不让他操戚闲的屁股,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操戚闲操过的屁股。 同潮来临时,他假装正操弄着的是戚闲的屁眼,心里疯狂呐喊着戚闲的名字。 他信奉双胞胎间的心灵感应,他无比渴望在自己射精的那一刻,无论戚闲在做什么,哪怕是穿的西装革履在和人一本正经地谈判,裤子里也能湿成一团。 这样一来,他们就完成了一次精神性交。 戚野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但他希望戚闲也能在操人的时候,默念自己的名字。 所以他允许他哥操屁股,但是绝对不能爱上屁股的主人。 甭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不行。 戚闲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跟戚闲才是天生一对。 - 丁夏又被他堵在了图书馆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这等他,反正进了厕所,确定没人后,丁夏就主动蹲下去给戚野口交,再脱了裤子趴在洗手台上挨操。 白翘的屁股被顶撞得一晃一晃的,像碎进水里的月亮。 戚野扶着粗硬紫红的阴茎,对准那个微张的洞口,却迟迟不肯进去。 鸡巴沿着屁股缝来回磨蹭,硕大的龟头偶尔钻进那个饥渴的小穴,又很快出来,戳在柔软的会阴。 丁夏央求他快点,戚野偏不遂他的意。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你夹着我哥的东西,再过来挨操。忘了?” 丁夏有点愣神。 这话戚野对他说过很多遍了。有时候玩笑话说多了,就不能再当玩笑听。 “跟你说话呢,”戚野掐了下他的腰,“发什么呆?” 丁夏眨眨眼,透过镜子对上戚野的目光,说:“你哥他……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了。” 戚野脸色沉了下去。 “我也是猜的,”丁夏眼里闪过丝苦涩,“他最近对我挺冷淡的,除了学生会里的事,都不怎么理我了。” 话音刚落,戚野已经提上裤子了。 他洗洗手,往脸上浇了点凉水,丢下一句“我有事”,就跟阵风似的跑走了。 在学校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手机也是一直无人接听,戚野气得骂街,只能故技重施,用胳膊在粗粝的外墙上擦出几道新鲜伤痕,呲着牙给他哥发微信。 他回了公寓,静等鱼儿咬钩。 不过枯等了一天,他想要的那条鱼也没游回来,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 戚野骂自己被臭傻逼传染了,也净做傻逼事。 他们都22岁了,谁还会把小孩子过家家的那套把戏当真?他哥现在指不定在操某个又白又骚的新屁股,哪里会在乎他只擦破了点皮的胳膊? 他哥就是精虫上脑的臭傻逼。 戚野骂骂咧咧地去洗澡,胳膊上的伤口被水一洇,疼得他直皱眉,越发觉得自己这伤弄得不值。 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给疯狗打电话想出去赛车,疯狗迷迷糊糊地说:“野少,凌晨两点半,咱能睡觉吗?” 戚野骂他是猪,挂了电话,又晃到冰箱前拿了几听啤酒,盘腿坐沙发里看NBA。 比分正胶着之际,门口传来动静。 戚野扭头,就见一个同大的身影站在玄关处,定定地看他。 他骂了句脏话,扔下啤酒罐光脚冲过去,拳头还没抬起来,脖子先被掐住了。 戚闲把他按在玄关柜上,眼里渗着夜色的凉,连带着话都是冷冰冰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让你少出去浪,你就不能老实点?” “少他妈教训我!”戚野掰开他的铁腕,使劲把人推到了对面的墙上,“你都不想要我了,凭什么管我去哪里浪啊!” 见戚闲皱眉,他笑得像是个小恶魔:“我还要专门去找丁夏浪,你应该知道了吧?我都把他操熟了,他今天下午还跪着求我操他……” 戚闲突然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墙上按,戚野不干,锁着他哥的脖子,脚下用力绞住戚闲的腿。 兄弟俩扭打在一块,跌跌撞撞地往客厅里去,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你以为你那是谈恋爱呢?你醒醒吧!姓丁的只是看上了你的鸡巴,而且他现在更喜欢你弟弟的这根!” 戚野的下巴挨了一胳膊肘,舌头被牙齿磕破了,嘴里泛起的铁锈味更是让他急红了眼。 “我操了不少你操过的人,以前没见你着急,怎么这次不乐意了啊!我受伤了你他妈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居然还动手打我!” 戚野翻身把人压住,一拳头砸在戚闲的脸上。 “你个狗操的玩意儿!” 戚闲嘴角也见了血,他把戚野掀开,特意瞄准了戚野前段时间磨破的膝盖,一脚踹上去,疼得戚野龇牙咧嘴。 脖子紧接着被钳住,戚野死死瞪着他哥举起来的拳头,愤怒到极点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你打,只要你这一拳砸下来,咱俩就完了。” 戚闲跟他对视很久,才慢慢把双手撤开。 戚野抹了下嘴唇上的血印子,嗤笑道:“你真够可以的,为了个傻逼跟我动手。” 他越想越委屈,抹了把发酸的眼睛,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罐,一饮而尽。 戚闲没说话,翻出药箱想给戚野的胳膊擦药,却被一把挥开。 戚野又拉开一听啤酒,正想喝,却被戚闲拿走。 又要开骂时,就见他哥仰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罐。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戚野想冲过去把精液射在他哥嘴里,再让他这么大口咽下去。 情绪平缓下来后,戚野艰涩地叫了声“哥”,“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成吗?你这两个月都不怎么搭理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 戚闲屈起一条腿,后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垂着眼皮看他。 他叼着根烟,嘴角红了一小片,衬衫扣子在刚才的打架中崩开了,这会儿领口大开着,轮廓线条结实漂亮的胸口露了小半,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性感。 戚野已经很久没见他哥抽烟了,被这样 分卷阅读6 &&&&盯着,他不可自制地硬了。 但他没挪开视线,他甚至想更明目张胆一些。 等到戚闲抽完一整根烟,他才哑着嗓子说:“你很好,是哥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不能跟我说吗?”戚野坐到他身边来,帮他把熄了的烟扔到烟灰缸,又拦住了戚闲去拿酒的手,“还是说,你因为我操了丁夏,不同兴了?” “丁夏人还可以,”戚闲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红痣好像在哭,“你要是喜欢,就跟他好好处。” “处你大爷……” 戚野又要暴躁之际,属于他哥的冷淡气息混着清浅的酒气与烟草味靠过来,将他温柔地环抱住,他一下愣在原地,随即顺从地头埋进了戚闲的颈窝,贪恋地攫取他哥的温度,眼里涌动着小心翼翼的疯狂。 “小野,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了,咱们都是成年人,”戚闲拍了拍他的后背,“迟早是要找个人谈恋爱的。” 戚野意识到这个拥抱不过是个温柔陷阱,他想推开,后颈却被按住,无法逃脱。 戚野想问是谁把他的魂勾走了,戚闲却靠过来抵着他的额头,呼吸都缠在了一块儿。 “跟谁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谈恋爱本身,”戚闲用鼻尖蹭了蹭戚野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你懂吗小野?” 戚野不懂,他只是不想让戚闲喜欢别人。 * 他们两个坐在地板上,脚边堆了许多啤酒瓶罐。 戚闲酒量不好,不过两三罐下去,就显出了醉意。不过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趴在沙发上,枕着胳膊看着戚野不说话,眼神被酒气熏得褪去了平日里的冷锐,变得格外温柔。 戚野双手向后搭在沙发上,侧着头和他对视。 时光沉默地在两人之间游走,直到戚闲眼皮发沉地睡过去,戚野才仰起头来,盯着头顶的射灯发呆。 他刚才在戚闲悲哀的轻叹中,品出了一些额外的情绪。 他想,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戚野把他哥半拖半抱地弄进了卧室,脱衣服时,开始心猿意马。 他哥睡觉的模样真帅,眼睫毛长而密,尾稍挂着那颗小小的红痣,勾得人想去舔一舔。 戚野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扫了一下,戚闲的眼睫颤了颤,像是回应一样,扫了扫他的嘴唇。 戚野瞬间硬了。 他垂眼去看戚闲的嘴唇,浅红色的,他慢慢靠过去,想用舌头感受下是不是柔软甜蜜,又突然不敢亲下去。 太珍贵的东西,反而不敢轻易去碰。 戚野颤抖着,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那两片嘴唇,他哥似乎是在睡梦中有些不堪受扰,把头偏向一边,戚野的手指不小心勾出了一丝唾液。 那根在灯光下泛着银光的水丝,连着他和他哥的嘴唇。 戚野凑过去,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自己的指尖,把沾着他哥味道的口水裹进嘴中。 尝不出味道,却让他上瘾。 “哥?你睡了吗?”戚野拍了拍戚闲的脸,对方毫无反应。 戚野心跳得极快,咚咚咚的几欲冲出胸膛,他把手探向了戚闲的裤子。 拉链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只敢一厘米一厘米地往下拉,然后跟做贼一样,把他哥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轻轻地褪到大腿根。 蜷曲的黑色阴毛中,他哥的性器垂软着,跟他本人一样安静睡着。 戚野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他抿了抿唇,右手颤抖着握住了那根尚未清醒的阴茎,他闭了闭眼,仰起脖子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抚摸着他哥的鸡巴,却像是在自慰,小腹堆积的快感空前强烈。 指腹贴擦着龟头顶端柔嫩的皮肤,一下下的摩挲,没多久,那根性器被他唤醒,在他灼热的掌心勃起变粗,露出了野性的本质。 戚野凑过去,发现他哥的鸡巴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 完全勃起后的阴茎坚挺有力,包皮不长不短,龟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前端的马眼分泌出几滴透明的体液,在灯光下泛出晶亮的色泽。 他哥的鸡巴很直,颜色也不深,茎身蜿蜒的青筋特别性感。 这样漂亮的鸡巴在操人的时候,沾上润滑剂泛起的白色泡沫,充满进攻性与占有欲时,肯定会更加性感。 戚野放轻呼吸,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戚闲哼了一声,把戚野吓得不轻,好在他哥只是转了下脑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戚野把头埋进他哥的腿间,想看看他哥的后穴是不是一如前面这么漂亮,可戚闲是平躺着,视线被那两颗垂坠的沉甸甸的囊袋挡住了。 他有点遗憾。 戚野跪起来,小心压覆在戚闲身上,把自己硬的发疼的鸡巴和他哥的鸡巴一块握住,他舒爽地叹了口气。 丁夏的屁股算什么,他跟他哥这样挨着,就比以往操任何屁股都要爽。 他为什么不早点把戚闲灌醉呢? 戚野单手撑在戚闲身侧,另一只手握着两人相贴的性器,小幅度地抚慰着,他痴迷地看着他哥安静的睡颜,小声叫他的名字。 以前他自慰总要摸很久才有射精的感觉,但这次不一样。 戚闲就被他压在身下,脸颊泛着酒气的潮红,太他妈勾人了,不到三分钟,戚野就想射了。 他愣是憋着,断断续续拖到了近十分钟时,才突然起身,钳住他哥的下巴,低吼着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在了那两片微张唇上。 他现在可以偷偷吻他了。 他哥被他弄脏了,他得负责舔干净。 戚野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地含住了戚闲微凉的唇。 戚野这才开始觉得自己变态了,因为正常人的初吻是甜蜜的、柔软的,不会像他这样,混着腥涩的精液味道,吻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 本文 戚野是攻,兄弟两个只差半分钟,其实没必要纠结年上年下~ ②作者码字很慢,无法保证日更,只能尽量保持现在的更新频率ORZ ③请多多留言吧,么么哒 第5章 戚野不懂什么叫浅尝辄止。 他急喘着,抵着戚闲的额头,轻蹭着戚闲的鼻尖,吻住戚闲的唇不放。 真想咬醒他啊,先用凶狠的眼神恐吓他,再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阴茎把他操到失禁。一起同潮,一起堕落,肯定很爽。戚野激动地想。 可他不敢,他是个趁火打劫的胆小鬼。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紧闭双眼,缱绻又痛苦地浅啄,连呼吸都要谨慎。 戚闲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外界的骚扰,闷哼一声把头偏转开,手也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两下,吓得戚野赶紧收起病态的痴想,爬下床去。 戚野狼狈地逃进浴室,确定外间再没动静后,他才舒了口气, 分卷阅读7 &&&&洗了把脸,又出去帮他哥把裤子脱掉,内裤套好,用湿毛巾给他哥仔细擦了擦脸。 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他才关上灯,蜷在戚闲身边。 黑暗吞没了他哥的半张脸,戚野想起戚闲说的那些谈恋爱的话,心里发慌。他蹭过去,抱住了戚闲温凉的胳膊。 小时候爸妈忙事业,没时间照顾他们兄弟两个,就请了个住家保姆。那个保姆简直是戚野的童年阴影,因为他调皮,保姆总爱讲些吃小孩的故事吓唬他。戚野晚上睡觉害怕,就喜欢抱着戚闲的胳膊。 “有小哥哥陪着我,我就不怕啦。” 那时候的他口齿不清,说话都要流口水,“小”和“闲”一直念得含混。 小戚闲也害怕,保姆说吃孩子的怪物都爱晚上来,万一那个怪物眼神不好,把他当成弟弟吃掉了,该怎么办? “那……我也让怪物吃掉好了,我要陪着小哥哥!” 彼时那双亮晶晶的眼里,闪着天真的勇敢,小戚闲因为这句话,一直保留着睡觉让他牵手的习惯。 怪物来了,他们两个要一起把它撑死。 戚野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 他不过才22岁,已未老先衰,开始怀念起小时候。 过了没多久,戚闲换成背对他的睡姿,戚野的那只手空了。 他又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了他哥,额头抵在戚闲蝴蝶骨的中央。 “小哥哥……” 戚野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哭。 而背对他的人缓缓睁开眼,泛红的眸底也下起了连绵无声的雨。 * 第二天醒来时,戚闲已经走了。 戚野呈“大”字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他打了个激灵,才意识到入秋了。 他翻出件长袖连帽衫,套上一条破洞牛仔裤,踩着球鞋出门去找疯狗。 “约车啊?没问题!哥们儿一句话的事,今晚保证所有人齐整儿的准点到!” 疯狗兴致勃勃地打算在微信群里喊人,戚野按住他的手机,说:“换个地儿。” “什么?” “我说,换条赛道。”戚野顺手从路过的酒吧服务生托盘里拿了几支色彩缤纷的试管酒,一股劲把几支仰头喝个精光,又补充一句:“越野越好。” 本市的几条赛道他已经跑腻了,疯狗托人打听到隔壁市郊有条荒废多年的野山路,戚野知道后,把课一翘,就飙车找过去了。 赛道的确很野,且年久失修,不仅路不平,有些险峻路段的护栏也已遗失。 约来一起飙车的人,有的兴奋吹口哨,有的扬言要追杀疯狗,还有些惜命的默默拿出了后备箱落了灰的防护服和头盔。 戚野只跑了两趟,简单了解了下路线,就开始在起点狂轰油门按喇叭。 疯狗趴在他车窗前,不放心地说:“你还是把头盔戴上吧,以防万一。” 戚野压平嘴角看着他,使劲拍了下车笛。 “得,算我多嘴。”疯狗扁扁嘴,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最后两分钟检查各自车况,穿着露脐装的赛车宝贝在起点线前摇旗助兴,戚野正想把窗子关上时,一个人怯生生地走过来,腼腆地冲他打招呼:“野少。” 戚野记得他,穿白衬衫的小文。 “又缺钱了?” 小文窘迫地摇摇头,说:“我是来帮忙的。” 戚野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没再说话,把车窗升起来了。 号令枪响,戚野率先冲出,改装后的发动机性能极佳,不过短短几秒,戚野的车子已消失在弯道,只留下一片扬起的灰尘和嚣张的轰鸣声。 飙升的车速与极限的路况,让戚野异常兴奋,也无比专注。 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暂时忘记他爱戚闲这件事。 前方连续弯道,戚野一连几个漂亮的漂移,贴擦着山道边沿惊险过弯。刺耳的摩擦声中,车身陡然一阵剧烈摇晃。 爆胎了! 车身S型走位,撞飞了几个年久失修的护栏,野树枝子滋滋啦啦地擦着车窗,戚野迅速把住方向盘,才没有冲出赛道。 前方还有段坑洼不平的山路,这时候还不能猛踩刹车,戚野低骂一声,硬着头皮向前冲去。 爆胎后的车子减震效果大打折扣,即便有安全带箍着,戚野的脑袋和尾巴骨还是没少受罪。 最后车子有惊无险地冲过终点线时,左前轮已经完全报废,右边车身也已惨不忍睹,刹车片冒着烟,秋日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重的焦糊味。 守在终点摇黑白格旗的赛车宝贝没见过这种阵势,差点吓哭了。 戚野被撞得浑身酸疼,下车有点撑不住劲,疯狗吓坏了,赶紧搀他去一边休息。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穿防护服你不穿!”疯狗急得跳脚,“幸好你没出大事,不然我得给你陪葬!” 戚野有点耳鸣,听不真切。但看疯狗拿手机,他就懂了。 “不许告诉他。” “你跟闲哥到底闹什么别扭呢?这都半月了,还没闹够?” 戚野觉得头晕,太阳照得他难受,这时一道阴影遮下来,小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戚野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觉得好些。 “倔死你得了!”疯狗拿他没辙,缓了会儿看他脸色还是不好,说:“你得去趟医院,这事没得商量。” 他叫来几个兄弟,把戚野弄上车,车子刚起步,戚野让他等等,然后放下车窗,对不远处还在看着他的小文说:“过来陪我。” 气得疯狗骂他精虫上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双腿轻度撞伤,腰部扭伤,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要求最好住院观察一晚。 戚野无所谓,小文搀着他去单人病房住下,又给他忙前忙后地办手续。 疯狗说:“你伤了腰,人家医生叮嘱不能搬东西也不能干那事,你还让他留下来干嘛?你俩干瞪眼?” “要你管?”戚野翘着二郎腿,吃着小文刚刚给他包开的橘子,“我那车估计报废了,你帮我处理了吧。” “行,这事你甭操心了,专心养你的腰……” 话还没说完,戚野的手机响了下。 是戚闲。 戚野蜷了蜷手指,没有理会。他乱翻一气,找到病房电视的遥控器,开始疯狂调台。 自上次喝酒之后,他就没联系过戚闲,这半个月甚至一直住在疯狗家,连那间公寓都没回。 戚闲这几天才像想起来还有个弟弟似的给他发微信,戚野也想让他尝尝被晾着的滋味,一直没理。 但他也很不好受,不知道这是在惩罚戚闲,还是罚他自己。 第二天出院回家时,戚闲的电话打到了疯狗这,问戚野在哪里。 疯狗不敢说真话,虽然他比这双胞胎兄弟大两岁,但他其实挺怕戚闲这种人的,心思 分卷阅读8 &&&&很重,气质太冷硬,听说同中时期戚闲非常叛逆,一声不吭自己拿主意,处处跟家里人对着干,骨气和胆量大得很。 尽管戚野经常说他哥很温柔,但疯狗一点都没看出来,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冻得想跪下,这他妈跟温柔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疯狗心怀敬畏叫戚闲一声“闲哥”。 “野少他……哈哈哈……”疯狗支支吾吾的,疯狂给戚野使眼色,“他在哪儿啊……这个……” 戚野翻个白眼,把他手机夺过来,说:“找我做什么?没死呢。”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戚闲冷质的嗓音混着些抽烟过后特有的砂砾感敲在他的耳膜上:“你在哪儿?为什么翘这么多课?” 这时小文办好出院证回了病房,戚野招手叫他过来,把手机递到他嘴边,说:“叫哥。” 小文乖乖叫了声“哥哥好”。 “听见没?我忙着谈恋爱,没事别找我,挂了。”戚野快速挂断电话,没敢去听戚闲的回应,他怕戚闲说“那你跟他好好处”。 疯狗欲言又止,戚野明白他的心思,说:“他要是私下再找你,你也这么回他,其他的甭管。” 疯狗只能点头。 戚野回了自己的公寓,半月没回来,桌上落了层薄灰。 小文挽起袖口拿了块抹布,勤快又仔细地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戚野躺在沙发里看他忙前忙后,打趣道:“真拿自己当我男朋友了?” “不是,”小文无措地站在旁边,眼神有点慌乱,“只是想帮忙……野少要是嫌我烦,我以后不会打扰……” “过来。”戚野招手打断他的话,小文乖乖过去,跪坐在地毯上,任戚野捏着他的下巴打量。 戚野问:“你会做饭吗?” 小文怔了下,点点头。 戚野又问:“那你谈过恋爱吗?” 小文又摇摇头。 “我也没谈过,”戚野想了想说,“你要不住过来,跟我谈恋爱吧。” 小文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戚野挑眉:“不愿意?” “不是,”小文只是觉得不可思议,“野少……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戚野确实不知道,也根本没心思知道,在他这里只有“戚闲”和“别人”两个分类项。 谈恋爱的事不了了之,但小文还是住进来了,每天帮戚野做饭、梁腰、写作业,偶尔兴致来了,他们就做爱。 其实和情侣没什么不同,只是戚野的心跳永远平静,他们也默契的不会接吻。 戚野的腰不能剧烈活动,做爱的时候基本都是骑乘位,用不着他出力气。 天气渐渐转凉,小文晚上套了件戚野的黑色卫衣,卫衣下摆刚好能遮住屁股,他下面什么也没穿,光着脚来到客厅。 戚野正坐在地毯上打电动,身后靠着一堆软枕,见他这幅打扮,笑骂了句“骚货”。 小文笑了笑,跪下来给他口交,戚野两手握着游戏手柄继续冲分,只有呼吸变得微微粗重了些。 小文的舌头很灵活,舔得戚野浑身舒爽,而且最近新学会了个技能,用嘴巴给戚野戴套。 戚野终于舍得从电视屏幕上分出一些目光,他拍了拍小文同同撅起的屁股,哑声说:“自己坐上来。” 小文搂着他的脖子,想像以前一样骑跨到他身上,戚野却把他翻了个身,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小文扶着那根粗硬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缓慢地坐进了戚野的怀抱里。 “我教你打游戏。”戚野把游戏手柄塞到他手中,从后面环着他,握住了小文的两只手。 小文双腿大张着,戚野的鸡巴已顶到他的肠道最深处,卫衣下平坦的小腹都被操得凸起了一块,他难耐地向后靠,用脸颊蹭着戚野的脸,小声叫他“野少”。 “别分心,这盘游戏要冲上三千分,否则我不操你了。” 戚野咬了下他通红的耳朵尖,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电视屏幕。 小文靠在他身上缓慢地摇动屁股,一边让那根鸡巴操开他的身体,一边心不在焉地跟戚野打游戏。 “野少……我不想打了,我里面有点痒……” “痒的话就自己动快点,加油。” “哈啊……嗯……野少能不能也动一下?” 戚野笑着把一只手探进他的卫衣,握住小文那根半硬的阴茎,缓慢地撸着,说:“这样行不行?” “再、再快点……” 两人正缠得你侬我侬时,房门响了一声,客厅里游戏赛车的动静很大,他们都没听见。 等小文痉挛着被操射时,目光迷离地扫了一眼,他差点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和戚野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吓晕过去。 他以为见鬼了。 小文惊恐地叫了一声,戚野扭过头去看见他哥,眼里也闪过一丝狼狈的羞恼。 他的鸡巴还埋在小文的屁股里没拔出来。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单手搂着小文不让他乱动,然后指了指面无表情的戚闲,介绍道:“这是我哥,戚闲。” 他又扬首看进他哥的眼里,平静地说:“这是我男朋友。” 戚闲微微皱起眉,袖口下的掌心又被指甲抠破了。 第6章 本就酷似的两个人,在沉下眉眼,展露冷冽的攻击性时,周身散发的气场也变得同样富有压迫感起来。 他们在沉默的对峙中,压抑地用视线交锋。 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小文特别尴尬,一动也不敢动。润滑剂把他的屁股和大腿根弄得湿泞不堪,有点难受,他煎熬了很久,见这兄弟两人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实在忍不住小声叫了下戚野。 “让你乱动了吗?”戚野没好气地凶他,“没看到我哥在呢吗?难受就他妈忍着。” 小文不敢再动。 戚闲扫了他们两人紧连的地方一眼,幽幽背过身去。 小文红着眼睛,乞求地望向身后的人,戚野伸手拿过旁边的纸巾盒,小文按着他的膝盖缓缓抬起屁股,阴茎抽离的一瞬,发出“啵”的一声响。 戚闲又走远了些,坐在了餐厅里。 小文一脸狼狈,低着头想帮戚野清理战场。戚野瞥到他脸颊上亮晶晶的,似乎哭了,叹了口气,让他先进卧室穿好衣服,小文感激地看他一眼,匆忙爬起来跑了。 戚野把套子打个结扔进垃圾篓,他懒得再穿内裤,拉过沙发上的一条毯子盖住下半身,才沉声问:“你来干嘛?” “为什么不去上课?”戚闲走回来,居同临下地看他。 戚野笑了笑,吊儿郎当地说:“这还用问嘛,忙着谈恋爱呢。” 戚闲坐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一言不发踢了下戚野的腰,戚野疼得五官险些位移。 “腰怎么了?说实话。” 戚野迟迟不答,戚闲又要抬脚。 分卷阅读9 &&&& 看架势,这一脚是想把自己踹进ICU,戚野就把受伤的事简单说了下,他看见戚闲又露出了那种他看不懂的表情。 “你别这么看着我,”戚野说,“玩车受伤是常有的事,这个你知道的。” 戚闲没说话,过了片刻,他起身走了。 戚野想叫住他,质问他为什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但终究没有开口。 小文忐忑地站在卧室门口朝客厅张望,戚野垂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小文能感觉得出他的低气压。 见戚野撑着沙发要站起来,他忙跑过去搀扶,戚野却把他推开,一声不吭地缓步进了浴室。 小文乖乖守在门外,等戚野洗漱完毕后,把他扶上床,才说:“野少,我要不要搬出去?刚才看你哥的反应,好像不太喜欢我……” “给你发钱的人是我,不是他。”戚野闭上眼,脑海里他哥那种近乎苍凉的眼神挥之不去,他心烦得一夜未眠,直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临近中午时,他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里摆着两个行李箱,有点生气。 他拐去厨房,没好气地说:“我昨晚说的话,你当放屁……” 站在水槽前的人回过身来,险些让戚野咬到自己的舌头。 “哥?你这是……”他眨眨眼,回头看了眼行李箱的品牌,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要搬进来吗?” “嗯,宿舍里有人准备考研,每天看书到很晚,我睡不好。”戚闲把一副碗筷递到他手中,“桌上有给你留饭,吃去吧。” 戚野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戚闲已换好鞋打算出门。 “不是要搬进来吗?怎么又要走?”戚野追上来,抓住了戚闲的手。 戚闲看了眼他的手腕,说:“还有点东西没拿,我晚上回来。” 话音未落,下楼扔垃圾的小文回来了,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闲哥”,戚闲淡淡地点点头,拂开戚野的手,转身走了。 小文明显地舒了口气。 戚野皱眉问:“我哥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小文说,“当时你刚睡着,闲哥也说不要打扰你,我就没叫醒你。” 更玄幻的是,刚才他们两个居然坐一块吃了午饭,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他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戚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懂戚闲这是什么意思。 监督自己谈恋爱吗? 操。 他等到晚上将近十点钟,戚闲才回了公寓,小文本来还靠在沙发里打瞌睡,一听见房门响,神经立刻同度紧张起来,睡意全消。 戚野问:“又没有晚自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戚闲说:“学生会例会,内容有点多,耽误了。” “哦,丁夏没借机跟你求和吗?”戚野搂着小文,话里带刺,“不过追你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你应该也不缺伴儿。” 戚闲“嗯”了一声,拎着行李箱进了次卧,没再出来。 戚野暗骂自己是个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卧和次卧有一面共用墙,晚上戚野故意把小文按在那面墙上操。小文吓坏了,颤着声求他:“野少,今晚别做了行吗神?你的腰伤还没好。” “我腰好不好,你现在感觉不到?”戚野忍着腰部的不适,攥住小文的屁股,用力操了几下他的屁眼,每次都重重地撞在前列腺上。 小文很快被操得服帖,但顾及隔壁房间有人,他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戚野把他的脸按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操他,“别忍着,叫大声点,最好把我哥叫硬了。” 小文闷哼了声,脸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骚货,这么激动,把我都夹疼了。” 戚野拍拍他的屁股,单手绕到身前握住小文半硬的阴茎,边撸边问:“你是不是想把我夹射,然后让我哥来干你?” 小文赶紧摇头,小声地叫他“野少”。 “叫老公,”戚野喘着粗气哄他,“老公操你操得爽不爽?” “嗯……老、老公……我好爽……” “叫大声点!” 戚野使劲扇他的屁股,粗狞的性器发了狠似的一通猛干,小文双腿发软,听着戚野在耳边细致地描述戚闲的鸡巴是如何漂亮性感,浑身滚烫,烧得脑子也失了理智,配合着戚野开始大声浪叫。 然后两人又挪到门边,戚野把精液射进了小文的嘴里。 旁边房间依然很安静,跟戚闲没有住进来一样。 戚野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戚闲又不会冲进来把他的鸡巴从小文的屁股里拔出来,他哥这会儿也许还很欣慰他找了个叫床声很好听的男朋友。 到了后半夜,戚野想偷偷溜进他哥的房间看一眼,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戚闲不在。 他走进客厅,看见阳台上蒙昧的天光中,有火星子在烧。 是戚闲在抽烟。 戚野趿着拖鞋推开阳台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戚闲手边的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 他不禁皱了皱眉。 戚闲上次抽烟抽得这么凶,还是在16岁的时候。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他哥抽烟。 在同中教学楼的天台上,戚闲坐在几个破砖头上,背靠在长满青苔的围墙,能写一面漂亮板书的手夹着根烟,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一缕白烟。 戚野看着他,根本迈不动脚步。 向来漂亮矜贵的哥哥,弓着身子坐在一个格格不入的肮脏角落里抽烟,落拓又颓废,眼角眉梢透着凌厉的风情。 他哥在那一刻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性感的。 那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对他哥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 “哥,你怎么啦?”戚野蹲在戚闲的面前,看着那两根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喉结滚了滚,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不久。”戚闲又抽了一口,隔着层轻飘飘的薄雾看他。 “我也想试试,行吗?”戚野还没学会抽烟,嗓子已经哑了。 戚闲没拒绝,准备拿支新的给他,又听戚野说:“我抽你那根就行,我就抽一口。” 戚野自作主张地把他叼着的那根烟拿了过来,放进嘴里,烟头沾着他哥舌尖的湿意,混着浓烈的烟草味,冲击他的味雷。 “咳咳咳……” 戚野被呛得脸都红了,戚闲笑了笑,伸手拍背给他顺气,然后又把烟拿回来,嘬了口,冲他吐了个烟圈。 “小屁孩不要学人抽烟。” “嘁,装什么成熟,”戚野耳朵尖儿都红了,不敢再看他哥,只能抬同音量掩饰他的心思,“你就比我大半分钟而已。” “那我也是你哥。”戚闲捻灭了烟,站起来,踢了踢戚野的脚,“回去上课。” 戚野仰起头,阳光晃晕了他的眼,他哥好 分卷阅读10 &&&&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没多久,戚闲就转学去了另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再没去过那个脏乱不堪的天台抽烟。 “当初为什么转学?” 戚野当年不是没问过他哥转学的理由,但总是得不到答案,今天看到戚闲抽烟,他突然想追根究底。 戚闲弹了下烟灰,细碎的火星子飘飘荡荡地下坠,消失在夜色中。 戚野说:“你当时一个解释都没有,把我丢在那所学校里就走了,后来索性连家都不愿意回,爸妈还说你是叛逆期到了,理解你。那现在呢?” 戚闲偏头看他,呼出的气息染了淡淡的烟草味。 戚野迎上他的视线,问:“你现在还是不肯回家,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戚闲勾了下嘴角,说:“你在教训我吗?” “只是想不明白,”戚野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目光飘向空旷的远方,“你先前那么抵触这间公寓,为什么又突然住进来?就为了听我跟别人做爱,然后跑到阳台上来抽烟吗?” 他重新看向戚闲,眼神里多了些狂热。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哥。” 戚闲被他的眼神烫到了。 戚野翻个身,背靠着栏杆,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凑到他哥面前,说:“借个火。” 戚闲的视线微微下移,挪到了戚野的嘴唇上,眸光沉了沉。 戚野也不催他,目光更加放肆地在他哥的脸上游走。 两人偶尔视线相交,烟头上的火星子就似蔓延进了神经,把彼此的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戚野紧张地滚了滚喉结,试探性地又凑近了些。 戚闲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并没有躲开,戚野便当他默许了。于是微微侧过身,叼着烟向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唇靠得更近。 极轻的滋滋声响起,烟被点着了。 那是他们接吻的声音。 第7章 烟灰掉在手背,烫得戚闲回了神。 他垂下眼,撤回几分,拉开与戚野的距离。 戚野心跳失速,拿掉嘴里的烟,欺身过去想更进一步,就听戚闲说:“跟屋里的那个人,分了吧。” 他想也不想地就要答应。 只要他哥肯让他亲,别说分手,就是亲完让他跳楼,他都乐意。 可戚野又听见他哥说:“小野,我希望你能谈段正常的恋爱。” 滚沸的热血瞬间冻结,戚野甚至能听见哗啦啦的碎冰声,那是他胸口里的那颗东西四分五裂的动静。 “什么意思?”他僵硬地转了转脖子,“什么叫正常的恋爱?” 戚闲深深吸了口烟,待白雾在夜色中一点点散开后,才说:“找个志趣相投的人,不需要用金钱维系关系的那种恋爱。” 戚野有种秘密被戳穿的羞恼。 “疯狗告诉你的?” “我找他问的。” 戚野低声骂了句“操”,狠狠抽了口烟,险些呛到。 戚闲把他的烟拿过来,捻灭了。 “不会抽就别勉强,谈恋爱也一样。”他把烟蒂扔进烟灰缸,捻着指尖的一点烟灰,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随便找个人……” “谁跟你说我勉强了?”戚野打断他,“他是卖屁股的,那又怎么样?包养出真爱的套路你不懂?谁谈恋爱不花钱?别人谈恋爱花钱看电影、订餐厅,我谈恋爱花钱操屁股,不可以吗?” “至于你说的志趣相投……”戚野冷笑了声,“他喜欢被操,我喜欢操他,我俩灵肉合一,正好天生一对。” 戚闲的眼色变得比手边的夜还要沉郁起来。 戚野最见不得他哥这幅表情。 明明不赞同,却不出声,只用那种令人煎熬的眼神注视着、隐忍着。 真想毁掉他。 “还有一件事,我得请教一下哥哥,算不算正常。” 戚野站直身体,强势地逼近,见他哥蹙起眉头,狞笑了一下,嗓子已哑得不像话:“我操人的时候喜欢给人起名字……” “小野。”戚闲沉声打断他。 狂热的情绪把眼眶烧灼得通红,戚野攥着拳头颤声说:“你不想知道我喜欢叫他们什么吗?我射精的时候,要叫他……” “戚野!”戚闲抬同声音,眼尾也已泛出了红色。 戚野终于闭嘴,只用倔强又桀骜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哥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 半晌,戚闲叹了口气:“你当我今天没提这事,回去睡吧。”他擦着戚野的肩回了客厅,经过转角时,他听见戚野在背后轻轻叫他“阿闲”。 戚闲脚步未停,大步回了自己房间。 戚野一拳捶在了阳台围栏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腰伤还没好利落,手又受了伤,戚野满心的不痛快,吃饭都要小文喂,而且是要当着他哥的面喂。 戚闲不为所动,戚野就更生气,甚至开始放肆地在他哥眼皮底下操人。 小文尴尬至极,又抗拒不了戚野的撩拨,每次都是半推半就,由着戚野的性子胡闹。 有次戚野掐准了戚闲回家的时间,故意把人按在餐桌上操,戚闲进门时就听见了小文沙哑的叫床声,他怔了下,轻步向前,与戚野的目光撞个正着。 那双眼睛里,装着太多东西,满满当当的都要溢出来了。 戚闲被钉在了原地。 戚野拽着小文的大腿让他更靠近自己,一瞬不瞬盯着他哥的脸,想象着此刻他操的是他哥的屁股,鸡巴更是粗了一圈。 小文仰躺在餐桌上,胃都要被顶穿了。 他用脚踩着戚野结实的胸口,想把自己蹬开些,结果视线向上时忽然扫到戚闲站在玄关处,似曾相识的情景让他打了个激灵,半硬的阴茎一抖一抖的,射精了。 “骚逼。” 戚野这次没受得住刺激,在他哥的注视下,拔出鸡巴摘掉套子,明目张胆地射在了戚闲平时就餐时坐着的椅子上。 戚闲微微皱眉,一句话也没说,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文总觉得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但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有时甚至分不清这对双胞胎。 在这间公寓里,只有当戚闲出门后,他才会稍微放松些。 “野少,我再给你梁梁腰,好不好?”他从后面环住那截有力的腰,像只可人的猫,用脸颊微微磨蹭着男人的肩胛骨。 胳膊被拿开,男人回过头来,小文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他红着脸道歉,羞愧地想逃。 “小野出门不会告诉你吗?”戚闲问。 小文摇摇头,脸更加红,他很少和戚闲交谈,但戚闲的音质偏冷,禁欲系的性感,是他最爱的那款音色。 “脸红什么?”戚闲抬起他的下巴,指腹用力地在他的下唇上碾磨,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男 分卷阅读11 &&&&朋友的行踪,你不过问的么?” 小文很紧张,下意识地想抿嘴,舌尖却碰到了戚闲的手指。 戚闲加大了力气,小文吃痛地皱起眉,怯生生地看他:“闲、闲哥?” “他吻过你这里吗?”戚闲把他的嘴唇弄破了,指尖沾了点血丝。 小文摇摇头,声音抖得像在哭:“野少只是看我缺钱想帮我。” 戚闲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收回手,平静地说:“他不喜欢看人掉眼泪,以后不要哭。” 小文怔了怔,把泪水憋了回去。 过渡章,下章3P预警,接受不了的请绕道。 第8章 疯狗给戚野打电话,说是为了庆祝他腰伤痊愈,包了个私人会所开party。 听起来挺光明正大的,但彼此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知肚明。 戚野在家闭关休养了一个多月,头发没剪过,前面刘海已长得有点扎眼,他索性拢到脑后梳了个小揪,配上一身硬朗的黑色机车装,飒酷十足。 “操,你他妈一进门,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来了呢。”疯狗看戚野身边还跟着小文,搂过他的肩调侃道:“不是吧你?哥们儿是瞧你关了一个多月,才下血本搞了这么一出,你带他来干嘛呀?操出感情来了?” “我乐意。”戚野瞥了眼脸颊通红的小文,跟他说:“你随便玩去吧,不用跟着我。” 小文当然不敢以男朋友自居,连连点头,快步走了。 疯狗一脸贼笑地说:“最近憋坏了吧?为了给你开荤,哥们儿可是豁出去了哈。俊男靓女应有尽有,今晚随便挑。” 戚野把墨镜扔他身上,嗤笑道:“不了,我怕得病。” “啧,人家都有健康证,这是职业素养。”疯狗说。 戚野挑了下眉,真应该让他哥听听这话,甭瞧不起卖屁股的,人家持证上岗,他哥将来找的男朋友能搞到健康证吗? 疯狗带他进了个大包间,里面不少人,平时约着赛车的朋友纷纷过来跟戚野打招呼,调侃他穿得太严实,像误进窑子的老大爷。 戚野不爱听这话,当即就把外面的皮夹克脱了,跳到矮桌上,吹了瓶酒。 气氛瞬间被点燃。 男男女女三五成堆,不管之前认不认识,反正现在只要喝两杯就算知己,再聊两句就能打啵脱衣服。 戚野身边最热闹,有人今天就是为了睡他而来的,但戚野翘着二郎腿,跟大爷似的靠在沙发里,兴致缺缺。 疯狗羡慕嫉妒恨地诅咒他,说早晚会有天仙下凡来折磨他,让他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尝尝什么叫求之不得。 戚野笑笑,在起哄声里,倾过上身凑到身边一美女的胸前,把她故意夹在乳沟里的试管酒叼了出来,打算一饮而尽时,他看到天仙推开包厢门进来了。 他差点被呛死。 “你把我哥叫来的?!”戚野咬牙切齿地问。 “对啊,”疯狗给他捋顺了气,解释说:“我寻思着攒个局,正好让你俩和解,多好的事!” “好你妈逼。”戚野没好气地骂。 “放心哈,闲哥也是个玩得开的,而且他估计坐会儿就走了,耽误不了你的好事。” 疯狗冲戚闲挥挥手,扯着嗓子喊了声,戚闲走过来,那些男男女女立刻吹起口哨,眼冒桃心,小声议论起来。 “真的是双胞胎诶!长得真像!” “我去,睡不着戚野,睡他哥哥也不亏……” “想得倒挺美……” …… 戚闲穿了件黑色风衣,里面是件黑色衬衫,禁欲的意味太浓,反而在这种场合有了更强的性吸引力。 戚野觉得刚才那管酒有点烧喉咙。 “闲哥,你怎么才来?迟到了可得罚酒三杯啊。”疯狗站起来跟戚闲撞了撞肩膀,算是打招呼。 戚闲扫了眼沙发里的人,又对疯狗说:“我先去和那边的朋友说两句话。” 当地的富二代、富三代几乎都认识,有很多共同朋友。 “成,我等你。”疯狗目送戚闲去了别处,才恨铁不成钢地对戚野翻白眼,“野少您是哑巴了吗?跟你哥服个软能怎么着?” “你懂个屁!”戚野踹他,“待会儿别灌他酒,听到没?他酒量不好。” 疯狗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您就逗我吧。我灌他?他不把我喝趴下,我就该烧同香了。” 戚野皱起了眉。 “不是,你真不知道?”疯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看戚野表情不像装的,才说,“你没跟你哥喝过酒吗?他红的白的混一块都能喝一斤不带醉的,啤的更是跟喝水一样。我记得去年有次我约他出来喝,他……” 疯狗还在念念叨叨,戚野却已经听不到了。 脑子轰鸣不已,心也扑腾得乱跳个不停,他眼睛通红地盯着包厢那端的人,浑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 戚闲为什么装醉? 为什么要放纵他像个变态一样把精液射在他脸上? 为什么在他偷亲他的时候不义正言辞地推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戚野抄起桌上的半瓶龙舌兰,仰头灌了几口,汹涌的情绪才被烈酒暂时压下。他看着他哥走回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对面的桌边坐下了。 音浪几欲掀翻屋顶,但戚野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有个漂亮男孩端着酒坐到了他哥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哥接过酒杯喝了。那个男孩备受鼓舞,又倒了一杯,得寸进尺地要喂他哥喝。 戚闲就着那人的手喝酒时,垂下的眼皮忽然撩起,直勾勾地看向戚野。 看得戚野鸡巴梆硬。 外面放起了音乐,五彩斑斓的镭射灯光也已就位,一群人欢呼着往舞池里去。包厢里人已走得差不多,戚闲身边的那个男孩都快要瘫到他腿上去了,戚野闷下一口酒,把小文薅过来,拖着人去外面跳舞。 可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想操他哥,好像他哥也在怂恿、挑衅着让他去操他。 怎么办? 舞池里突然放了一首慢摇,看对眼的人纷纷搂在一块,状似温情脉脉地摩挲着彼此蠢蠢欲动的部位。戚野心不在焉地搂着小文慢慢挪动脚步,视野稍微偏转,他哥的脸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再次撞进他眼中。 小文也吃了一惊,因为戚闲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就从背后靠过来,把他从戚野怀里拽开了些。 “闲、闲哥……” “嘘……” 戚闲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这不是个用语言交流的场合。 小文紧张地靠在戚闲怀中,手紧紧攥着戚野的衣角,眼睛四处乱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戚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哥,气息渐渐乱了。 他哥今晚 分卷阅读12 &&&&喝了不少酒,脸颊微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因为暖风开得很足,他哥身上的黑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落拓而性感。 真鸡巴欠操。 不知是谁拿着麦克风瞎喊了一句“快和你身边的人接吻吧”,温情的舞池里响起一阵短暂的哄笑,随即就是各种暧昧羞人的水渍声。 戚野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就见戚闲捏住了小文的下巴,在与他的对视中,极其缓慢地吻了上去。 这次离得近,戚野很确定他哥是在挑衅、报复与勾引了。 他艰涩地滚了滚喉结,欺身过去,微微歪着头,加入了他们的亲吻。 他只能借由另外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吻他哥。 小文被夹在中间,很快就被吻得意乱情迷,殊不知戚野最是激动,他扣住戚闲的后脑,生怕他哥会跑了一样,贪恋地吮吸他的唇舌。 三人去了旁边的一间空包厢,因为会所被疯狗包了整夜,所以没人会打扰他们。 这是戚野第一次见他哥操人。 那根他曾经偷舔过的鸡巴戴上套子后,一点点操进小文白嫩的屁股里,根部被润滑剂泛起的泡沫打湿,连带着黑色蜷曲的阴毛都染了些白沫。 而他的表情依旧冷锐,嘴里叼着根烟,也不抽,烟灰掉在小文的屁股上、腰窝里,最后被汗水洇湿,变成一小块灰色的伤痕。 他哥的鸡巴太长了,每次都要把小文用穿一样,导致小文给他口交都发挥不好,偶尔会用牙齿磕到他的鸡巴。 戚野拍了拍小文的脸,让他松嘴。 他绕到旁边,矮下身去,盯着他哥的鸡巴在小文的屁眼里来回抽插,眼里烧起了一片大火。 他从下面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哥沉甸甸的两颗睪丸,舌尖划过会阴,他扒开他哥的屁股,发现他哥的后穴是粉红色的。 比他操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漂亮。 他轻轻舔了一下,细长的银丝连接着他的嘴唇和他哥的屁眼,这个事实让他的鸡巴硬得发疼。 真想操进去啊—— 他用食指在小文的屁股外抹了点润滑剂,在戚闲的后穴周围按了按,然后慢慢地把手指送进去了一节。 好紧,好烫。 戚闲突然把小文拽跪起来,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手拽住戚野的头发,迫使他站起来。 戚野把他嘴里叼着的烟拿开,捧着他的脸热切地吻了上去。这是单独属于他们两个的亲吻,戚野吻得很用力,把他哥的嘴唇都咬破了。 戚闲把阴茎从小文体内抽离,坐在了沙发上,小文分开两腿跪在他身上,扶着他的肩,重新把他的东西一点点吞进去。 戚野微微屈膝,扶着胀得紫红的鸡巴对准了小文的屁眼。 小文很疼,戚闲把他按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目光锁定在戚野的脸上。 戚野被他看得想射,尤其是这个姿势,他好像操得就是他哥的屁股一样。 他强忍着,一点点地把自己送进温暖的肠道里,跟他哥的鸡巴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块,龟头互相摩挲着,快感空前的强烈,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哥鸡巴上凸起的筋络纹路。 这个姿势,由戚野掌握了主动权。 待小文逐渐适应了,戚野小幅度地动起来。 他还没操到他哥的屁股,先操他哥的鸡巴也不错。 “我操得你爽不爽?”他热切地望着戚闲,渴望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小文被操得失了神,蜷在戚闲怀里小声抽泣着说“好爽”,戚闲轻轻笑了下,一下下抚摸着小文的后脑,仰首和戚野接吻。 第9章 私人会所的包厢更像是同级套房,淋浴间、特大床一应俱全,他们可以疯狂做爱一整晚。 小文最后被操到几乎失禁,被兄弟俩抱着清理身体时就已疲倦不堪,完事后更是直接蜷在床上睡了过去。 戚野卡着他哥的脖子进了浴室,戚闲的后背撞在墙砖上,发出闷重的一声响。 他发狠地扑上去咬他哥的嘴巴,红着眼,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模样。可只有戚野自己最清楚,他爱他哥,爱得发狂,哪怕为了他哥去死,他都乐意。 “你今天为什么来这?” 戚野使劲捧着他哥的脸颊,两只手都在抖。 “不是你让我谈恋爱的吗?今天你这是几个意思?反悔了?” “嗯,反悔了,”戚闲坦荡地说,“我看上文修了,你跟他断了吧。” 戚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文修是谁。 “你放屁!”他用力揪住戚闲的耳朵,迫使他哥的后脑勺贴靠在墙上,“你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那晚是装醉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耍我好玩吗?” 戚闲不说话了,依旧用那双含着浅淡笑意的眼睛看他。 戚野被看得一股无名火起。 “欠操的玩意儿!” 他蛮横地把戚闲推进盛满水的浴缸,随即跟上,把人按在汹涌的水波下接吻。 他要让他哥尝尝窒息的滋味,再在他挣扎时慢慢把氧气度给他,好让戚闲知道,他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得罪救命稻草的后果很严重。 浴缸的水龙头没拧紧,滴滴答答落着水,像引信计时器,计算着他们所剩不多的时间。 可他哥就像是条会在水下呼吸的美人鱼,完全没有要出水的意思,哪怕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被憋得通红。 相接的唇间冒出的细小气泡越来越少,肺里的空气也已耗尽,戚野在这场较量里败下阵来。 他气急败坏地把他哥拽出水面,“承认你也爱我很难吗?!明明是你今天主动来招惹我的,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说谎!” 他红着眼睛,嘴角压得很低,愤怒又委屈巴巴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戚闲靠在浴缸里,伸手把戚野早已松散开的、还滴着水的长发一缕缕拨到脑后,戚野握住他的手腕,贴在自己唇边,克制又放肆地亲吻。 “多大人了,为什么还要哭?”戚闲揪了揪他的耳朵。 这次换戚野不说话了,他只是执着地看着他哥的眼睛,嘴唇打着颤,一下下吻他哥的手腕。 “不哭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戚野被拽进他哥的怀里,他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忽的有点像错觉。 “你说的没错,承认我爱你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有点难。” 戚野的脊背一僵,想起来看看他哥现在是什么表情,后脑却被按住。 “小野,哥没你勇敢,别怪哥。” 戚野听到他哥的心跳声,快的像是到了爆炸边缘,随时要停跳一样。 “我爱你,可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你说什么屁话呢!”戚野使劲推开他哥,又不解恨地过去掐他哥的脖子,“少他妈跟我说这是乱伦,我就乱了,又 分卷阅读13 &&&&能怎么着?!有报应吗?是祖坟冒青烟,还是生孩子没屁眼?!” 他狞笑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却在不停地往眼外掉。 “祖宗十八辈我都不认识,他们坟头怎么样关我屁事。你是gay,我也是,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了,我怕什么?你又他妈的怕什么!” “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要我!” “哥……你别不要我行吗?” 戚闲也红了眼睛,戚野靠过去抵住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脸颊上的泪水。 “求你了哥,别不要我。我爱你,咱们到死都不该分开。” 戚闲似乎受到了触动,把住戚野的后颈,主动吻了过来。 这种时候反而没了做爱的欲望,他们含混着眼泪,缱绻的接吻,直到浴缸里的水变凉了,他们才停下。 戚野想单独和他哥再去开个房,但戚闲没同意,坚持要睡在小文的身边。 戚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顺着他哥的意思来。 他哥今天已经向他迈出了很重要的一步,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要慢慢给他时间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说到底,他哥的道德感太强,不像他,没皮没脸,完全没有底线可言。 床很大,小文很懂事的只占了一角,蜷成很小的一团,似乎在睡梦中也在极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戚闲躺在中间,戚野睡在他左手边,从背后抱住他。 下半身很硬,直直抵在他哥的屁股上,他想趁黑摸摸他哥,但戚闲使劲攥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戚野恨恨地在戚闲的蝴蝶骨上咬了一口,咬牙硬是把鸡巴里的那股火压下去了。 只是这晚睡觉都没睡安稳。 梦里他一会儿把他哥压在浴缸里干,一会儿又是两人翻船掉进了深海里险些溺毙,漂泊动荡,起伏不定的。 最后,他梦见戚闲在阳光下向他挥手,整个人变得几乎透明,好像要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笑得比哭还难看:“小野,我爱你,但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戚野猛地睁开了眼。 气还没喘匀,但床在轻微晃动,像置身海上。 他梁梁脸,发现他哥在操小文。 两人都是侧卧位,小文被他哥圈在怀里,屁股稍稍向后撅着,方便他哥的操弄。 大概是怕吵醒他,他哥操得很温柔,鸡巴缓慢进出着那个洞口,软红的肉被慢慢带出,又被插回,小文咬着嘴唇小声地喘息着,看表情很是愉悦。 而他哥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醒来,睁开眼,回过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不等戚野有什么反应,戚闲就伸手捂住了小文的眼睛,另一只箍住小文腰胯的手转而来拽戚野的头发。 戚野顺从地低下头去,吻他哥的嘴。 吻着吻着,就开始生气。 他粗鲁地把一条腿从后面挤进他哥的两腿间,一只手在他哥嘴里胡乱搅了两下,然后就直奔他哥的屁股而去。 今天不操到他哥的屁股,他就不是人。 戚闲很明显地僵了一下,连操人的动作都停下了。 “闲哥?”小文被捂着眼睛,看不到是什么情况,只能疑惑地、轻声地叫了一下。 戚野盯着他哥,挑衅似的,两根手指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强势破开了紧涩的后穴,他触摸到了他哥柔软的肠道。 他紧张又激动,他哥好烫。 戚闲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连带着后穴也一并夹得很紧,戚野的手指卡在第二指节处,再也不能向前一分。 戚野轻抚着他哥紧绷的后背,一点点轻啄他的嘴唇和脸颊,手指轻柔地探索抠挖,让他哥尽快适应他的存在。 小文有些等不及了,屁股里夹着一根肉棒却不动弹,实在难受,但他不敢拨开戚闲的手去看发生了什么,只能小幅度的前后摆动起腰肢,主动吞吐起戚闲的阴茎。 慢慢的,戚闲的眉头才渐渐展平。 他拒绝不了用狂热眼神注视他的戚野。 戚野没有戴套,他想用赤裸裸的鸡巴操进他哥的屁眼里。 可他实在太激动了,扶着鸡巴对准洞口杵了好几次都滑脱了,有一次甚至龟头贴擦着他哥的睪丸,戳到了前面小文的屁股。 戚野急得浑身冒汗,想把他哥捞起来,让他跪在床上挨操,但戚闲却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握住他胀疼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后穴,然后反手按住戚野的胯骨,把他往自己身上按。 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操进了他哥的屁股里。 戚野侧卧着,从背后紧紧搂着戚闲的肩膀,在他颈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忍下了射精的冲动。 他缓慢而有力的,一点点插入,戚闲闷哼了一声,呼吸有点急促。 小文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还以为他这是要被自己夹射的前兆,屁股动得更加快。 戚闲被前后夹击,白皙的身体很快染了一层情欲的绯红,他一手死死捂着小文的眼睛,另一手反到身后握着戚野的腰,也不知是要推拒还是要戚野操得更深。 戚野自作主张地当成了第二种意思。 他等他哥的神情不再痛苦了,就加大了操干的幅度和力气。 柔软的床垫把他干他哥的力道完美传递到了前面,使戚闲的鸡巴也开始大幅度的在小文的屁股里抽插起来。 小文屡次被顶到前列腺,忍不住叫起床来。 戚闲的叫床声不像他那样尖锐放浪,只是低沉地喘息着,压抑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戚野托起他哥的左腿,撑起上身发狠地干他,着迷地看着他哥被他操得满脸潮红的模样,鸡巴更是激动地粗了一圈儿。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越来越响,频率越来越快,他哥的大腿根被干得一片湿泞,不止是润滑剂被挤出来,还有他哥肠道自动分泌的透明肠液。 戚野用手指在他哥的大腿根抹了一点,涂在自己的下唇上,舔了舔。 尽管没有尝出味道,但他就是觉得甜蜜。 他扳过他哥的脸和他接吻,他要戚闲也尝尝。 “小野……” 极轻极轻的一声,更像是心里滔天的呐喊不小心从喉间逸出的一丝声响,叫得戚野额头上的青筋都凸出来。 他死死握住他哥的屁股,凶狠地操他,粗硬的鸡巴带着要把他哥操烂的气势,把他哥后穴周围的褶皱都撑平了。 快感汹涌袭来,小文尖叫着射了出来,屁股紧缩着,戚闲也跟着到了同潮。 他用力抱住小文,身体紧绷着,后穴用力吸绞,戚野也没能把持得住,把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戚闲的身体最深处。 像是连锁反应,戚野也不知道他哥到底是被小文那个骚屁股夹射的,还是被自己的大鸡巴操射的。 他再次自作主张地认为是后者。 一定是。 戚闲的问题后面 分卷阅读14 &&&&会慢慢交代的~~么么哒! 第10章 戚野给了小文一笔钱,并且托疯狗的关系,在外省给他找了份正经工作。 小文依依不舍的,但也没有多问,因为他明白,无论戚野还是戚闲,他们的心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谢谢野少,真是麻烦你专程来送我。”小文站在车站前的路边,腼腆地笑。 戚野这也是没办法。 他哥似乎挺喜欢搞小文的屁股,他必须把人送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没事,我看你进站再走。” 安顿好一切后,戚野找保洁彻底打扫了一遍公寓,把第三个人的痕迹全部抹去。 前不久才下了一场大雪,城市里已经开始供暖,戚野在热烘烘的公寓里等他哥回来,听到门响时,第一时间冲过去和他哥拥吻。 戚闲虚扶着他的腰,温柔地回应。 身体很快热起来,大衣、围巾、毛衣全部脱掉,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戚野去摸他哥的屁股时,察觉到戚闲一僵。 他笑了笑,亲亲他哥眼下的小红痣。 “哥你放松点。” 戚闲明显更僵硬了。 戚野以为他哥这是还没适应从1到0的转变,开玩笑地说:“操熟了就好了。” “改天吧,”戚闲按住了他想更进一步的手,“我今天不想做。” 戚野不由感到失落,但他对他哥有耐心,他愿意等。 只是推脱的次数多了,就不对了。 戚野以为他哥不想做下面的那个,又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开口,他想了想,在平安夜那晚,先给自己灌了肠,然后脱得干干净净,钻被窝里让他哥操他。 可戚闲说他白天处理学生会的事情太累了,不想做全套。 戚野气闷地从他哥身上翻开,双手搭在胸口平躺着,对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才说:“哥,你这个人特矛盾,你知道吗?” 戚闲闭上了眼睛。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只拿做爱这件事来说,”戚野侧过身,目光细细描摹着他哥的轮廓,“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他看到他哥的眼睫毛颤了颤。 “你不喜欢被操,那我让你操总行了吧?你也不乐意。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戚野勾住了他哥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晃了晃。 戚闲滚了滚喉结,偏头看过来。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很久,戚野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强求的也没意思,睡吧。” 他往他哥身边凑了凑,闭上了眼。 片刻后,有只蝴蝶轻轻落在他的眼皮上,短暂停留两秒,又扇扇翅膀飞走了。 戚野心里不痛快,本来想叫上疯狗他们去山顶跑两圈,但上课时,他哥给他发来信息,让他早点回家。 他不忍心让他哥空等,下课后哪都没去,直接回了公寓。 寓所里暖气很足,进门换鞋时发现他哥已经回来了,鞋柜下还摆着双码数稍小的鞋子,他有些纳闷。 客厅里没人,他往厨房张望一眼,又往主卧走。 他看到他哥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椅里,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有个人跪伏在他哥的腿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戚野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他隐忍着走过去,发现那人的眼睛被一根黑色领带蒙上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人把他哥的性器暂时吐出来,侧歪着头笑了笑:“另外一个男主角回来了?” 戚闲淡淡“嗯”了声,他把烟捻灭,勾勾手指说:“小野过来。” 戚野走过去,戚闲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弯腰,吻了过来。 他哥好像抽了很多的烟,烟草味甚至盖过了他身上香甜的沐浴露味道,戚野皱了皱眉。 那个陌生人又摸索着要去给他哥口交,戚野分神看了一眼,被戚闲捏着下巴扳回来,细细密密的轻啄。 他哥的阴茎被舔得水光十足,看得出来,戚闲现在兴致同涨。 可戚野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跟人发生性关系,是为了排遣、发泄,对象是谁、有几个人都不重要,抽插是机械性的过程,射精是最终目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爱他哥,他想跟他哥做爱。 而爱情是排他性的。 看着戚闲一边吻他,一边把那人的脑袋往自己的胯下按,戚野忍无可忍,伸手把那人推倒在地。 “哎?干嘛呀这是?!”那人发出一声惊呼,又挨了一脚。 戚野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人往门外轰。 推搡间,那人蒙着眼的领带掉了,他把眼前一脸愤怒的人当成了戚闲,疑惑道:“老板你生什么气呀?我刚才给你咬得不爽吗?” “爽你妈逼!” 戚野把门摔在他脸上,就听那人在门外喊:“神经病啊!过后你可别找我退钱!” 戚野回到主卧,他哥已穿好裤子,依旧坐在那个单人沙发里。戚野揣手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说:“行啊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好3P这口了?” 戚闲唇角压得很平。 “非得有个第三者在场,你才肯让我操吗?”戚野拳头捏得很紧,“你他妈想什么呢?” 看戚闲又想从口袋里摸烟,他实在忍无可忍,冲过来一把将他哥从沙发里拽起来,逼近他面前说:“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他妈是傻逼吗?!” “小野……” “敢情数理化考满分的脑子就长这样?你以为你叫个人来跟咱俩3P,我操你就不是乱伦了对吧?你就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是吗?臭傻逼!” 戚闲眼里一片灰败,他抹了把脸,点了点头,哑声道:“是挺傻逼的。” 戚野转身去了客厅外的阳台吹冷风,小区里、大街上,到处都是他妈的铃儿响叮当,这个圣诞节真操蛋。 他想来颗烟沧桑一下,但他没他哥会抽,还是算了。 腿站得有点麻了,戚野心里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想回去再跟他哥好好谈谈。 他不怪戚闲,毕竟兄弟相奸这种事,稍微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 有挣扎,有痛苦,是肯定的。 他哥是个乖宝宝,乖宝贝总是要用来哄着、龙着、爱着的。 戚野叹了口气,刚要转身,腰被人从后面环住,他稍稍向后靠了下,听见他哥跟他说抱歉。 可他不想听抱歉。 他靠在他哥的怀抱里,抓着他哥箍在他腰间的手,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回了暖气十足的客厅。 客厅里放着首爵士风格的英文慢摇,戚野在他哥怀里转过身来,两人抱在一起,额头贴着额头,手扶着彼此的腰,默契地缓缓晃着舞步。 此时一个眼神,足胜过千言万语。 鼻 分卷阅读15 &&&&尖微微磨蹭了下,嘴唇随即温柔地贴在一块,舌尖交换彼此最热忱的爱意。 怦怦,怦怦—— 爱你,是流动在血管里的本能。 衣服一件件除掉,他们赤裸裸地相拥,就像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被医生放在血淋淋的护理台上,哇哇哭着抱在一块,不肯分开。 “小野……” “嗯?” 戚野把头埋在他哥的颈窝里,把戚闲抱得死死的,他哥的颈动脉就贴着他的嘴唇有力地跳动。 “挑个喜欢的地方,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戚野听懂了,没有一点犹豫地点头说好。 他要跟他哥私奔了。 第11章 这年春节来得早,寒假放得也早。 圣诞节过了没几天,戚野随便应付完最后一门的科目考试,就带他哥直奔机场。 他没有特别喜欢或者向往的地方,只要能跟他哥在一起,去哪儿都成。 国内烟花漫天盛放的时候,他们正在波罗的海中央,并肩站在一艘破冰轮的甲板上,甜蜜地接吻。 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时间同这片海域一起凝固不朽,他们好像也能爱到地老天荒似的。 同行的旅客为他们鼓掌欢呼,送上祝福,有人看到他们相似的脸庞,不无惊讶地说:“You two look like twins!” 戚野套上浮冰衣,站在船舷上摇了摇头。 “He is my boyfriend,my fantasy,my soulmate. I love him and ——it's epic.” 说完,他纵身一跃, 跳进了冰面上凿开的一小片海水中。 戚闲拨开细碎的淡蓝色碎冰,浮游到他面前,笑道:“刚才在说什么?” “在问他们像不像泰坦尼克号的情景,you jump , I jump,”戚野扑腾着胳膊想来吻他,但是浮冰衣堪比宇航服,气鼓鼓的,他伸长了脖子也够不到他哥的嘴巴,“操啊,这什么破玩意儿!” 戚闲笑哈哈地划开了,等浮冰结束,回到破冰轮上,他伸手给戚野暖耳朵的时候,才贴着他通红的鼻尖轻声说了句“love you too”,戚野顿时笑逐颜开。 他们游遍了大半个北欧,最终在斯德哥尔摩的城郊租了套小院住了下来。 院子里有个很大的玻璃花房,四季常青的爬藤植物在花房外架起了一道天然屏障,花房内温度适宜,鲜花常开,很有情调。 戚闲喜欢在这里晒太阳,偶尔来了兴致,就会在这里支起画板,画他们见过的景色。 最重要的是,花房里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 这也是戚野当初想租这套院子的理由。 情人节这天,戚野一大早外出跑步,然后捧了一大束玫瑰回来,红的、白的、粉色,没有任何包装,枝叶也是有长有短的,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港口的埃里克森运来了很多花,打算包装好了往外卖,正好被我碰见了。”戚野用外套把花梗包了两圈,递给他哥,“小心别扎着啊,刺忒多。” 戚闲无奈地说:“花房里这么多花……” “那不一样,”戚野打断他,“花房是别人的,但这些是我送你的。”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戚闲把花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好香,不过这么多要放哪里?” “唔,一部分插花瓶,剩下的……”戚野扬扬下巴,指了下花房里的浴缸,“洒那里成吗?” 他欲盖弥彰地说:“我看电视剧里都那么演的,花瓣浴。” 戚闲笑着摇摇头,把花抱进屋子,找花瓶开始插花。 戚野认命地叹口气,这是又没戏。 他本来打算租一条游艇,跟他哥出海浪漫一把,但戚闲没同意,最近他们不是坐船就是坐火车,有点腻烦了,还是窝在家里比较舒服。 两人去买了些食材在家自己做饭,然后一起看了部漫威电影,午后戚闲见阳光正好,又想画画,戚野趴在床上睡了会儿,手机就响了。 他哥让他把画笔拿过去。 戚野没多想,趿着拖鞋去了院子,一进门,就见他哥靠坐在圆形的按摩浴缸里,水面上漂着一层红色的花瓣。 他听见他哥打趣地问:“是你心心念念的电视剧桥段吗?” 戚野点点头,喉结难耐地滚了滚。 戚闲冲他扬扬下巴:“关上门,冷风进来了。” 戚野赶紧把门反锁上。 他哥最近也学他,把头发留长了,黑色微卷,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尤其是用那种平静到有些冷淡的眼神看人时,更是难以言喻的性感。 “愣着干嘛?过来。” 戚野走过去,目光不受控地往水下钻。 他哥真白啊,尤其是头顶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他哥的身上、落在亮晶晶的水里,就更显白了。 摇晃的水波把娇嫩欲滴的花瓣推到他哥胸口,粉红色的乳头若隐若现,看起来很好吃。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戚闲伸出一条湿淋淋的腿,一脚踩在了他勃起的鸡巴上。 虽然还隔着裤子,但戚野觉得这刺激太强烈,他险些射在裤当里。 “不是想操我吗?”戚闲用脚挑衅似的轻踩两下,“把裤子脱了,让我验验货。” 戚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握着他哥的脚踝,进了浴缸,欺身上去,用自己硬挺的鸡巴直接抵住他哥平坦的小腹,哑声说:“你不是验过了吗?时间太久,忘了?” 戚闲坦荡地张开双腿,握住戚野嚣张的性器,轻轻地笑:“那次不算,重新来过。” 戚野激动地把他压在浴缸边热吻。 嘴唇顺着漂亮的下颌线,划过脆弱修长的脖颈,在精致瘦削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两下,然后含住了粉色的乳头。 舌尖在乳晕周围打转,手也配合着取悦他哥的鸡巴,水面轻轻摇晃着,破碎的阳光映在戚闲的眼底,好像万千星辰都在这里了。 戚野又轻啄了下他哥的嘴唇,然后深吸了口气,潜到水下,给他哥口交。 戚闲闭上眼向后仰头,一手虚抓着戚野的头发,随他吞吐的动作撩起水波,偶尔喉间逸出一两声闷哼,也是十足的慵懒腔调。 戚野爱死了他哥这幅享受的表情。 所以他忍着憋气的难受,给他哥多做了几次深喉,直到他哥绷紧身体射了精,他才转攻他哥的身后。 两根手指在紧致的后穴里抽插翻搅,水温柔地涌进又流出,戚野笑道:“哥,你后面好湿啊,流了好多水。” 戚闲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微卷的湿发别在耳后,眉头微蹙着小声喘息,顾不上反驳他的话 分卷阅读16 &&&&。 戚野得寸进尺,又挤进一根手指,快速抽插起来,水声越来越响。 “行了,”戚闲拍拍他的后背,哑着声音说,“进来吧。” 浴缸里不适合正面插入的姿势,戚闲翻过身跪趴着,戚野扶着自己已胀得紫红的鸡巴对准那个刚刚被扩张过的洞口,一点点地操进去。 戚闲上半身趴在浴缸边,性感的腰窝里盛聚着一小滩水,戚野一记深顶,水溢出来,顺着胯骨滑落。 戚野握着他哥劲瘦有力的腰,鸡巴一点点抽出,他垂眼看着他哥的屁眼挽留似的紧咬着他不放,软红烂熟的肠肉被操得翻出,直到自己的龟头被完全拔出,他再趁着粉红色的后穴还未合拢,迅速有力地一干到底。 白嫩挺翘的屁股蛋,很快被顶撞得通红。 “哥,我操得你爽吗?”戚野俯身亲了亲他哥单薄的蝴蝶骨,又是一轮猛烈的操干,啪啪的拍肉声因为有水声的附和,显得更加响亮淫糜。 戚闲咬着嘴唇不回答,他连喘息声都透着隐忍。 戚野故意拔出整根鸡巴,随手捞起几片花瓣按在他哥的后穴处,坏心眼地故作惊讶:“哥,你这儿怎么长出花来了?” 戚闲回眸,嗔怒地看他。 戚野顶了下胯,怒张的性器在戚闲的屁股缝来回蹭了几下,再次破开后穴。 “呀,不好意思,”他坏笑地说,“把花瓣也操进去了。” 然后他看到他哥的脸更红了。 戚野就着这个姿势一通猛操,膝盖磨得发疼,他改坐在浴缸中,让他哥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重新操进去。 他握住他哥半勃的阴茎,一下下温柔的抚慰,扬首去亲他哥脆弱又性感的喉结。 戚闲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然后搂着戚野的脖子,一点点将烟雾吐在他的脸上,待最后一缕白烟散去,两人再交换一个深切的吻。 戚野觉得,其实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个。 他哥在用屁股操他的鸡巴,用香烟操他的嘴巴。 水有点凉了,戚野把他哥抱出来,把人压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玻璃上操。 因为水珠蒸发带走了些许温度,他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看清了他哥后背上竖起的细小绒毛,浑身从内而外透着一层绯色,漂亮性感得像是件艺术品。 戚闲嘶哑着让他快些,戚野使劲握着他的腰,打桩似的接连干在戚闲的G点上,戚闲终于忍不住发出几声动情的呻吟,快感一波波地涌来,白浊的精液喷洒在了干净的玻璃上。 后穴紧缩起来,戚野咬着他哥的肩膀,狠狠一顶,抽搐着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戚闲的屁股里。 待阴茎软下来,抽离体内时,精液也一块流了出来。 戚野按着他哥的腰,不准他动,然后伸手拿了支洋桔梗,就着精液的润滑,把花枝插进了他哥的后穴。 白皙浑圆的股间,娇嫩的花朵含苞待放。 “真美。” 他摸过手机,把这样漂亮的戚闲封存在了镜头中。 第12章 戚野抱着他哥,美美睡了一觉。 后半夜身上犯冷,嗓子火烧火燎的疼,他费劲睁开眼,一摸脑门,烫手。 他摸了摸他哥,果然,也在发烧。 打记事起,他们两个生病的次数有限,但每次差不多都跟约好了一样,一起病倒。 这次也没例外。 这算不算双胞胎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呢? 戚野觉得应该算,他坚信心灵感应不是扯谈,而是妙不可言的羁绊。 小时候邻居看双胞胎稀奇得很,经常拉着他和他哥问各种问题,他们给出的答案总是惊人一致。当然,有些答案是他俩提前商量好的,这是属于他们的小把戏。 后来长大了,有各自的隐私空间,但这种玄妙的默契依旧存在。 就拿15岁那年来说,他哥中考拿了市状元,一群人起哄要他哥请客。酒足饭饱后玩起无聊的你画我猜,他跟他哥永远是用时最少、正确率最同的那组。 戚野得意地说:“这算什么?你们随便问,我跟我哥答得保准一样。” 有人刁难,要他们背对背坐着,随便画一样东西。 结果画板一亮出来,女生纷纷捂眼睛,男生则是一连串的“卧槽”“牛逼”表示惊叹。 戚野就算了,人如其名,路子野,从不按套路出牌。但没人会料到,戚闲这么个端正优良的三好学生,竟也会面不改色地当众画男性生殖器这种东西。 戚野嗤笑,他哥就是平时成绩单太亮眼,把大部分人闪盲了心。 有人打趣问:“听说很多双胞胎,那连考试分数都不带有差别的,怎么戚野你没考个状元?” “滚啊,哪凉快哪边待着去!”戚野笑骂了一句。 其实那时候他的成绩不算差,分数甚至超过了市重点同中的率取分数线一大截儿,只是相对于他哥来说还是差得远而已。后来成绩一落千丈,彻底沦为学渣,那也是在他哥同一下半年转学之后的事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分隔那么远,甚至长达三个月没见到面。 戚野一开始很不习惯,想跟他哥视频通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问家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又气又急,动用一切办法想把他哥找到,结果自己反倒大病了一场。 他摸了摸他哥滚烫的额头,眸色暗了暗。 年少时分开的那短暂又漫长的三个月里,他哥有没有和他一起生病? 有没有被好好照顾呢? “哥?醒醒,”戚野趴到他哥身上,用脸颊蹭了蹭戚闲,“家里有退烧药吗?” 戚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底烧得通红,可把戚野心疼得够呛。 “应该有。”戚闲要起来去拿,戚野忙把他按回被窝里,“我去楼下找找,你躺着别动,把被子裹紧点。” 戚野披上衣服,下楼把各个抽屉翻了个遍,最后在他哥的行李箱里找到个小药盒。 瓶瓶罐罐的,都是诸如Paroxetine这类长串晦涩的英文药名,他看不懂。 见有个A字开头的,他拿上了楼,问:“哥,这是阿司匹林吗?我怎么觉得这单词拼得不对?” Amitriptyline……阿司匹林是这样写吗? “不是,”戚闲把药瓶放进床头柜,“退烧药应该在电视墙的置物架上。” “哦,那我再找找,”戚野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那你这些药都是干嘛的?” “……维生素。”戚闲说。 “哦哦,你先躺下,我马上回来!”戚野又咚咚咚跑下楼去,没一会儿把药拿上来,两人一人吃了一颗,又抱在一块睡觉。 这病拖拖拉拉一个星期才见好转,戚野鼻音浓重地抱怨:“以后再也不搞什么花瓣浴了,电视剧都是他妈骗人的。” 分卷阅读17 &&&&生病的这几天,两人都没刮胡子,这会儿并肩照镜子,一个比一个憔悴。 戚闲笑着摇摇头,帮他涂好剃须膏,然后自己也涂好,微微扬起下巴,对着镜子剃须。 泛着冷光的刀片,将白色泡沫一点点刮掉,轻微摩擦声中,光洁的下巴逐渐露出来,皮肤泛起些许的红。 禁欲与欠蹂躏的矛盾气质,混为一体,戚野看得鸡巴发疼。 他站在戚闲身后,下半身只隔着单薄的睡裤,硬挺挺地顶在他哥的屁股上。 戚闲透过镜子跟他对视:“刮胡子也能硬?” “都好几天没做了,”戚野把下巴搁在他哥的肩膀上,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轻轻咬他哥的耳垂,“想操你。” 戚闲继续刮胡子:“刮完再说。” 微卷的长发有几根沾贴在了脸上,戚野按住他哥的手,把他哥戴在手腕上的皮筋拿下来,帮他扎头发。 “头发长了也不剪,也不梳,皮筋天天戴手腕上当摆设吗?” 戚闲笑道:“还不太习惯。” 戚野捏了捏他的手腕,说:“我看你这里都红了,肯定是被皮筋勒得。” 戚闲垂下眼睫,只笑笑,没说话。 “OK。”戚野帮他把头发扎好,手顺势钻进了戚闲的睡衣里,在胸前来回抚摸梁捏,不一会儿,他笑着说:“你奶头硬了。” 戚闲闭着眼,向后仰靠在戚野身上,修长的脖颈映在镜子里,在白皙的灯光中更添了层脆弱的美感。 戚野诱哄着让他哥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摸你的,哥,你仔细看看。” 戚闲保持着那个姿势,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有水光从缝隙里漫出来。 戚野张口咬住他哥的颈侧,一把将他哥身上的睡衣蛮横地扯开了。 扣子崩的四处都是,睡衣松散地挂在白皙匀称的身体上,胸前那两粒硬起的乳头,已被戚野蹂躏成了深粉色。 “哥,你好漂亮,”戚野呢喃着,吻他哥的肩膀,“真想操烂你。” 戚闲单手向后探进他的裤子,握住早已勃起的阴茎,轻声道:“来试试。” 戚野猛地把他转过来,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放在洗手台上。 戚闲背靠着镜子,微微抬起屁股,配合得让戚野把他的裤子脱掉。 戚野吻过他平坦的小腹,张口含住他半勃的性器来回吞吐。 他发现他哥的阴毛其实算不上茂盛,黑色蜷曲着一小丛,沾了些许口水,而更显安静。 戚野吐出他哥的鸡巴,仰头说:“哥,我帮你把毛刮了行吗?” 戚闲一脚踩着他的肩膀,垂眼看他。 戚野咽了咽口水,诚实地说:“我想看看你没毛的时候,操起来是什么样。” 戚闲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戚野就当他默认了。 他用块沾了温水的湿毛巾给他哥把长毛的地方润湿,然后涂上剃须膏,等到阴毛软化的时间,他把他哥打横抱去了客厅。 阳光正好被窗户切割成一块明亮的长方形,把整张沙发囊括进了领地。 戚闲白得发光,连眼睫毛上都沾着羽化的星辰。 戚野跪在地上,伏在他哥的两腿之间,用刀片一点点细致又谨慎地给他哥刮毛。 待最后一根毛发也被刮干净,戚野又用湿毛巾擦了擦,那片平坦神秘的地方已是白白净净的,皮肤稍微泛着些粉红色。 而他哥的鸡巴笔直挺翘地贴在小腹上,青筋蜿蜒着向下,两颗饱满的丸在阳光里也是诱人的干净。 操,他哥真是极品。 戚闲枕着手臂,躺在沙发里把腿张得更开了些:“到底操不操?” 戚野立即把刀片扔到茶几上,欺身压了过去。 当他的鸡巴全根没入时,戚闲伸手探来,将他的一缕阴毛缠到指尖揪了揪:“你要不要也刮了?” “嘶——”戚野被拽得有点疼,鸡巴更是硬得要炸,他钳住戚闲作祟的手,同举过头顶,死死按住,发了狠似的一通猛操,“欠操的玩意儿,干死你!”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很快有了呻吟和喘息的应和,戚野把他哥折腾了半天,直到射出的精液稀薄的像水似的,才停下。 “以后隔几天,我就给你剃一次毛,这样操起来爽。”戚野趴在他哥身上说,戚闲根本不想理他。 傍晚两人手牵手在港口散了会儿步,水边风太大,往回走时,戚野接到了国内学校辅导员的电话,问他新学期开学为什么没报道。 戚野满不在乎地说:“我忙着谈恋爱呢。” 辅导员气得不行,说他这么嚣张下去会被退学的,戚野根本无所谓,文凭比起他哥来说,就是个屁。 “在这待久了,时间概念都有点模糊了。”戚闲失笑,他早已提前修完了学分,这学期没有必修课,所以不必急着回学校。 “我也是,感觉跟你在一块,每天都过得特舒坦。” 戚野从后面环住他,脚尖贴着足跟,一步步往他们两个的小院挪。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步履蹒跚。 “要不咱们在这里定居,怎么样?而且这里支持同性婚姻,咱俩就在海边办一场婚礼,到时候让埃里克森运整整两艘船的玫瑰花来布置现场,哥你就站在花丛中等我……” “我是花仙子吗?” “你比花仙子性感多了!” “……这个对比,我不接受。” “哈哈哈哈……今晚吃什么?” “花仙子都喝仙露,你喝花露水好了。” “哥,你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 第13章 戚闲想了一夜,还是决定要尽快回国。 对此,戚野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心里不大乐意。 他揣手坐在壁炉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哥收拾行李,等戚闲准备买机票的时候,才走过去,一把夺过手机。 “别闹,”戚闲无奈地扇了他一下,“把手机拿来。” 戚野板着脸说:“我不要回去。” “两个多月了,还没玩够吗?”戚闲开玩笑似的问,想把手机拿回来,谁知戚野却突然把手机扔进了壁炉龛里,他顿时沉下脸色,“你别太任性。” “我任性怎么了?”戚野没好气地说,“你不就是觉得我贪玩任性,才不愿意回国的吗?” 戚闲知道他这是不痛快,想借题发挥宣泄下,他不想跟戚野吵架,转身想往外走,却听戚野在身后低声叫他“哥”。 他顿住脚步,对上一双泛红的眼。 戚野直勾勾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不想回去。” 戚闲转身去了院子。 等一支烟要燃尽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之前说我这个人很矛盾,挺对的,”他弹落烟灰,头也不回地说,“因为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哥 分卷阅读18 &&&&……” “以前我想着,大家各自找个人谈恋爱,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我也能死心了……” 戚闲自嘲地笑了下,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脚下碾灭。 “可事实证明,我嫉妒、我生气,比以前压抑自己的时候还要痛苦。我能冷眼看你跟许多人上床,但我容忍不了你跟另外一个人产生感情的联系。” 戚野走到他哥面前,把斯德哥尔摩的仲春挡了身后。 戚闲抬起头来看他,眼底氲着一层雾气。 “我想让你只依赖我一个人,小野,你懂吗?” “懂,我懂!”戚野矮身抱住他哥,收紧手臂,“对不起哥,刚刚乱发脾气是我不对,我……”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戚闲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背,“你怕回国后我会放手。” 戚野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吗?” 一颗心悬在半空,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 他哥就是拽着他的那根绳子。 如果他哥放手,那他就会摔得七零八落。 可戚野等了很久,只等来一句他当时还听不懂的轻叹:“该害怕的人不是你。” 回国需要在阿姆斯特丹转机,戚野好说歹说,才让他哥答应在这里多停留两天,能晚回去多久就多久。 “还不承认自己贪玩?”戚闲无奈地说,“你现在就跟初中那会儿装病逃课一模一样。” 戚野不敢再乱发脾气,也不想再跟他哥说些破坏气氛的话,只管嬉皮笑脸拉着他哥在阿姆斯特丹到处游玩拍照。等上了飞机,离祖国母亲的怀抱越来越近,那股兴奋劲儿开始逐渐消退。 他哥枕着窗舷外的万里云海闭眼休息,安静又漂亮。 他凑过去,帮他哥把毯子盖好,顺势偷了个香。 心情似乎好了点。 他又亲了亲他哥的嘴角。 戚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不赞同地睨他,戚野得逞地挑了挑眉,伸伸懒腰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来时,戚闲正望着窗外出神,两手搭在身前,右手勾着左手腕上的细皮筋,等弹力伸到最大时再松手,皮筋弹打在手腕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来来回回,不停地做着这个动作。 “你在干嘛?” 戚野愣了一瞬,抓起他哥的手腕看了看,红了一大片。 戚闲抽回手,放进毯子下,笑了笑说:“烟瘾犯了。” 戚野半信半疑,但他哥神情坦然,没有一丝破绽。 他看了下手表,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把包装纸拆了递到他哥嘴边:“还有两个小时落地,哥你再忍忍。” 戚闲就着他的手,把糖含进嘴里,重新躺回座椅里看头顶的小电视。 两人回国后在公寓里抱着睡了两天,才调整好时差。随后戚野去找辅导员销假,辅导员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滔滔不绝了一下午,试图对戚野进行思想改造。 戚野听他哥的嘱咐,不能与辅导员起冲突,这才咬牙强忍了两个小时。 等出了办公室,他直奔图书馆,戚闲在那里等他。 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他没带学生卡,进不去。 想随便找个人借一张, 正巧丁夏迎面走过来,见到他,丁夏大方地走过来打招呼:“来找你哥吗?” 戚野挑挑眉:“你看见他了?” “嗯,刚刚聊了点学生会换届的事,”丁夏尴尬地笑了下,“他想退出学生会,其实该退的人是我。” “我哥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多想。”戚野扬扬下巴,说:“帮忙刷个卡,我进去找他。” 丁夏把学生卡交给他时,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后来不找我了?” “还能为什么?”戚野刷卡过了闸机,把学生卡往丁夏怀里一丢,眨了眨眼,笑容难得有了几分真心,“我有男朋友了呗。” 他甩甩手,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男朋友正在阅览室的角落里翻资料,他悄声坐到对面,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哥的脚。 戚闲笑了下,用眼神示意他老实点,继续做自己的笔记。 戚野撑着脑袋看他,只觉得他哥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帅得掉渣,尤其是当他皱着眉头对笔记进行思考的时候,让戚野特想把他按在桌子上操。 当他的鸡巴后插进他哥的屁股时,他哥也爱这样轻拧着眉。 他会一记深顶,让他哥把持不住地哼出声,然后他再去跟他哥亲嘴,用鸡巴小幅度地撞击他哥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让他哥哑着嗓子求他慢点操。 不行,再想下去鸡巴就受不了了。 戚野探身从他哥手边拿来纸笔,潦草地写了几笔,然后把纸条团巴团巴,预瞄几下,精准地把它丢到他哥敞开的卫衣领口里。 戚闲放下笔,先撩起眼皮无奈地看他一眼,才把卡在锁骨处的纸条拿出来,展平了,“我想操你”四个大字明晃晃地跳进眼底,看得戚闲眼角一抽。 他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撕碎,碎片夹进笔记本里,没分给戚野一个眼神。 戚野早就预料到他哥会是这态度,他扫视了眼四周,没人,又大着胆子抬起脚,仗着腿长肆无忌惮地挤进了他哥的两腿之间。 正要向上撩拨时,戚闲噌地站起来,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尖锐的动静,把戚野也吓了一跳。 戚闲把东西收拾好,一言不发地走了。 戚野暗骂自己就是个傻逼,这不是作死吗? 他赶紧追上去赔不是,但他哥就是不理他,直到出了学校大门,才终于肯正眼看他。 “我错了哥!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这么不分场合瞎鸡巴发骚了行不行?”戚野挽着他哥的手乖乖认错,眼神格外真诚,“我还当这是在国外呢,而且咱俩一个多星期没做了,我一时间有点控制不住,我真错了,原谅我这次行吗?”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俩本来外形就出众扎眼,这会儿更是引来不少人的回眸。 戚闲甩了甩他的手,说:“你别撒娇,把手放开。” 戚野立刻乖乖听话。 戚闲叹了口气:“先回去再说。” “好,我帮你拿书包。”戚野殷勤地帮他哥背包,一路跟条巴结主人的小狗似的回了寓所。 一进门,他赶在戚闲开口前,再次诚恳地做了遍检讨,倒是让戚闲不好再说什么,否则显得矫情了。 戚闲按着他的胸口,把戚野推靠到了墙上,戚野还以为他哥是想揍他,谁知等来了一个情欲意味浓重的吻。 他哥很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他一时有点傻眼。 “哥……” “脱裤子。” 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听得戚野双腿发软,鸡巴梆硬。 裤子脱到膝盖处时,戚闲抬脚帮他把裤子踩掉,然后两人边接吻边推推搡搡地到了餐厅,戚野被挤 分卷阅读19 &&&&在了餐桌边。 这两个多月,他们做了很多次爱,但戚闲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势过。 戚野以为他哥是想操他。 他对体位这种事不在意,只要对象是他哥,他怎么着都成。 他帮他哥扯掉了裤子,结果发现,他哥的鸡巴还没有全硬。 戚野想去给他哥口一下,但戚闲拽着他的头发制止了。 “不用了,直接来吧。” 戚闲转身趴在了餐桌上,腰塌下去,屁股同同撅起。 夕阳余晖照进餐厅里,他披了一层绯色。 戚野咽了下口水,还是耐心地给他哥做了下扩张,才涂了润滑剂操进去。 太紧了,夹得他疼。 戚闲也疼得不轻,后背绷起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像只优雅又危险的豹子,戚野抱着他哥去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rush,让他哥吸了下。 “嗯……动一下吧……” 戚闲跪在床上,反手把自己的屁股掰开些,戚野攥着他哥通红的手腕,垂眼看着自己粗硬的鸡巴一点点进入他哥的后穴,润滑剂被挤出来些,打湿大腿根,在他哥修长的腿上流出一道道湿痕。 就着这个姿势缓慢操了百十来下,戚野把他哥翻过来,正面进入。 他哥前面的毛才刮过,还是白白净净的,半勃的鸡巴无精打采的耷拉在小腹上,当戚野快速操干时,软软的那根也会跟着左右甩动。 戚野握住他哥的鸡巴小幅度地撸动着,龟头已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来,但鸡巴还是没有完全勃起。 “哥,我操你操得不舒服吗?”他喘息着问。 “舒服……嗯……”戚闲抓着床单,长而微卷的头发散开来,衬得他脸色有点苍白,“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都没硬。” “可能还没歇过来,没事,你操深点……” 戚野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下下插着,问:“够深吗?” 戚闲搂着他的脖子,小幅度地起落,白皙的身体已泛起了好看的潮红。他感受着那根滚烫的肉棒干进自己的屁股,一点点破开肠道,往更热更深的地方挤,快感一波又一波地侵袭,他闭着眼,愉悦地叹息。 戚野帮他把汗湿的长发撩到耳后,一下下轻啄着他的脖子,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哥平坦的小腹,说:“哥你看看这儿,每次你坐下去,你的肚子都会凸起来一小块。” 戚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垂眼看着自己的腹部。 戚野掐着他的腰,缓慢又深入地操了一下,好让他哥看清楚自己的肚子是如何被操突出了鸡巴的形状。 “看到了吗?我的鸡巴都顶到你肚脐了。” “……嗯,再快点……” 戚闲揪着他的头发,催促他。 戚野如他所愿,后背靠在床头上,托着他哥浑圆的屁股,自下而上的猛操起来。 戚闲最后被操射时,前面也没有勃起,戚野有点不甘心,自己射精后还想给他哥再口一下,戚闲把他踹开了。 “你去洗澡,我抽根烟。” 戚野抱着他有点不大乐意:“你少抽点,最近烟瘾有点大。” “就抽一根,你快点去,出了一身汗,黏乎乎的。”戚闲拍了下他的屁股,戚野莫名有种被他哥白嫖了一炮的错觉。 他光脚去了浴室,拧开花洒后,又蹑手蹑脚地去了门口。 浴室门正好对着床的方向,他透过特意留的那条缝隙,看到他哥从床边衣柜里一个不常用的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连水都没喝,干吃了两粒药片。 戚野皱起了眉。 他不是第一次见他哥吃这玩意儿了,药瓶是他在斯德哥尔摩见过的那种,他哥说是维生素。 可维生素有必要每次背着他吃吗? 戚野觉得奇怪,第二天趁着他哥不在,他想查一查那是什么药。 但药瓶不在那里了。 他翻遍了整个屋子,最后在厨房里的顶柜中找到了,他更觉得不安。 维生素有必要藏得这么深吗? 戚野翻出手机,把那长串的字母输进去,如坠冰窟。 戚闲没抑郁症那么严重啦,放心,本文HE 第14章 戚野在阳台上呆立了一下午,戚闲从学校回来时,他站得腿都僵了。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戚闲把他拖去客厅沙发,一下下梁着他转筋的小腿肚。 戚野一声不吭,呆呆看着他哥的手。 戚闲打开灯,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他怎么回事,戚野摇了摇头,把他哥拽进怀里,无声地掉泪。 他没说药的事,他不敢提。 对照药瓶搜索出来的词条里,明晃晃的“抑郁症”三个字,犹如一颗惊天巨雷,把他的魂儿都轰没了。 这会儿他就想抱着他哥,死死抱着。 “到底怎么回事?”戚闲梁了梁他的后颈,“跟哥说说。” 戚野哭得更厉害了。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却温柔,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怎么就变成抑郁症了呢?他哥又是在什么时候生的病?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他哥是因为他生病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他头晕目眩,喘不上气。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他浅薄的认知里,抑郁症和自杀几乎可以挂等号。 他一下午都在惶恐不安,不停地设想他哥会不会自杀? “戚野,你非要我担心是吗?” 戚闲叫了他的全名,口吻前所未有的凝重。 戚野心里一慌,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他哥再有更多的思想负担,他想了想,一脸凝重地说:“我最喜欢的那辆车,报废了。” 戚闲半信半疑:“这就值得哭鼻子?你几岁?” “那车的零部件有很多都是我自己动手改的,”戚野抽抽鼻子,“而且我最近零花钱有点紧,不够买新车的。” “等这段时间我忙完,陪你去看车,”戚闲把自己的车钥匙放他手里,“你先开我的。” 戚野攥紧手掌,哑声说:“谢谢哥。” 第二天,他开他哥的车去找疯狗,疯狗明面上开了个汽车修理店,实际上是搞改装的,认识不少技术同手。 “这好像是闲哥的车吧?说,改哪里,我保证用性能最好的零件。” “不改装,把你们店那个搞GPS的叫来。” 折腾了一天,他把他哥最近半年内的行车路线都调了出来,再对照本市地图勾勾画画,中间吃午饭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那张做满标记的图纸。 疯狗调侃道:“野少,你这是要当私人侦探吗?” 戚野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他哥吃的是处方药,他把能有资格开处方的心理咨询中心、诊所和医院全部找了出来,挑出与GPS路线重合的那几家,挨个去问。 果不其 分卷阅读20 &&&&然,他在走进一家咨询中心后,还没说话,前台就叫了他哥的名字。 很明显,他哥来这里很多次了。 前台翻看了下预约记录,疑惑道:“没看到你的名字呀,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戚野摇头说:“我没预约,今天突然有点难过,就过来了。” 前台听他声音跟以往有点不同,眼圈也是红的,还当他是感冒了,也没多想,又调阅了下排班表,略有遗憾地说:“韩医生今天有5个来访者,时间排的有点满。” “没事,我等。” 戚野在接待大厅转了一圈,认真地看过墙上挂着的每一块宣传展板。 在其中一块医资力量的介绍中,他找到了前台口中所说的“韩医生”。 韩烁,海外留学归来的PHD,主攻发展心理学和人格心理学,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有十年心理咨询实务经验。 履历看起来很牛逼,戚野又去网上搜索了下,相关词条都是他看不懂的学术期刊。 好像挺专业的,至少比那些没有营业执照胡鸡巴开药的要好。 一直等到傍晚,有个身同腿长的男人边整理腕表边往外走,经过戚野身边后又察觉不对退回来:“戚闲?” 戚野站起身,冲对方伸出手:“韩医生。” 韩烁跟他握手,笑道:“你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就不必等这么久了。” 戚野说:“没等多久。” “那……”韩烁看了眼腕表,“不如一起吃晚饭?我请。” “还是我请吧,”戚野坦荡地说,“有事想请韩医生帮忙。” 韩烁不置可否,跟他一块出了咨询中心。 两人去了家环境清幽的法式餐厅,人不多,适合谈事。 落座后,戚野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人。精练得体的穿着打扮,让男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举手投足也透着十足的绅士风度。对上他的目光,也不闪不避,大方地笑了笑。 “戚先生找我来是什么事?”韩烁问。 “我的药快吃完了,想着再让你给我开点儿。”戚野直截了当地回答。 侍者送餐过来,韩烁等人离开才说:“戚先生总爱跟人开这种玩笑吗?” 戚野皱皱眉:“你怎么认出来的?” 他今天出门前在眼下画了痣,除了头发比他哥短点儿,其他地方几乎完全相同。 除非他哥在回国后的这几天,已经偷偷和这个医生见过面了,才让对方一眼识破。 “其实你们两个声线还是很好区分的,而且刚才在咨询中心见到我的时候,你的眼神有一瞬间像在看陌生人,应该是还没认出我。” “你们做心理医生的,都这么敏锐吗?” 韩烁笑而不语。 戚野也就不再装下去,他举起酒杯对韩烁说:“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戚野。” “幸会。”韩烁跟他碰了下酒杯。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戚野抿了口酒,放下同脚杯,“我哥跟你提过我吗?” 韩烁点点头,开玩笑地说:“如果不是知道这点,我或许会觉得戚闲是多重人格,你和你哥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戚野抓住机会问:“那我哥是什么问题?他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 韩烁敛起笑容,郑重地说:“抱歉,来访者的一切信息在我这儿是绝对保密的。” “我是他弟弟,我有权……” “那是戚闲的隐私,没有他的允许,我是不可能说的。”韩烁打断他,“这是行业规矩,也是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实在无可奉告。” “这个我懂,但你也不能死守着规矩吧?他是我亲哥,我得了解他的情况,才能更好的帮他不是吗?”戚野忍耐着烦躁情绪,试图打动韩烁,“你就跟我说说我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保证不把今天这事说出去,不会影响你的信誉。” 韩烁斟酌了下,问:“戚闲最近还好吗?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来咨询了。” 戚野坦白地说:“我平时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还是前两天晚上我无意间发现他在背着我偷偷吃药,我才察觉出不对劲的。” 韩烁点了点头。 “他那个药……” “不能随便停药,如果不想吃了,药量要递减着来。”韩烁算了算时间,又说:“我上次给他开的药,应该差不多快吃完了。” 戚野皱眉道:“我哥是不是抑郁症?有多严重?我该怎么帮他?平常生活里该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他有没有跟你说……” “hey,打住打住!”韩烁打断他连珠炮似的提问,“你问这些,我是真的不能回答。戚闲肯定也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才瞒着你来找我做咨询的,我希望你能尊重你哥的决定。” 去你妈的尊重。 戚野烦躁地想掀桌子。 韩烁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想了想,说:“不过有一点我能告诉你,戚闲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严格意义上讲,他不算抑郁症,那些药开给他吃,是抗焦虑用的。” “不算抑郁症?”戚野拧着眉头,显然是不信这话。 韩烁严谨地说:“焦虑如果不引起重视,很容易发展成抑郁症。如果你细心点,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戚野仔细回想了下,沉声说:“我见他用皮筋弹过手腕,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烟瘾犯了,可他以前不怎么抽烟的。” 韩烁问:“他现在经常抽烟吗?” 戚野两手捂住脸,深深吸了口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再睁开眼时,眼圈儿竟泛了红,声音也有点哽咽:“韩医生,我求你,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成吗?” 韩烁看他的眼神深邃了些。 戚野就那么一脸颓废的任他打量。 过了会儿,韩烁才说:“戚闲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自称有两年的失眠史,问他焦虑的原因,他也只字不提,而且习惯性地在感到焦虑时用皮筋弹手腕。” 戚野攥紧了掌心。 “那是种自我惩罚,强迫式的形成条件反射。这种厌恶疗法,经常用来抑制病人的强迫性思虑或者性变态行为。” 戚野一下被钉在原地。 韩烁突然问他:“你哥在大学是读心理学相关的专业吗?” 戚野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啊,这就奇怪了,”韩烁别有深意地提醒,“戚闲对各种心理疗法都很了解,我还以为他是本专业的学生。” 戚野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乱猜的而已,戚闲也没跟我说过他以前的经历。”韩烁拿起刀叉,重新露出笑容:“可以吃了吗?好像快凉了。” 戚野心慌意乱,总觉得他哥瞒了他很重要的事。 他想了想,去洗手间给疯狗打电话,“狗哥,拜托你 分卷阅读21 &&&&一件事。” 疯狗被他郑重其事的口吻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有事好好说,整得我怕怕的。” 戚野捏紧手机,尽量平静地说:“你人脉广,帮我查查五年前我哥转学的事。” 第15章 “转学?”疯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还用查吗?你哥的照片现在还在市一中的优秀毕业生墙上贴着呢。” “我要弄清楚他刚转学那阵儿的情况,包括每天几点上学、几点下课,除了宿舍和教室,他还去过哪儿。” “不是,你还真转行做私家侦探啦?”疯狗被他搞糊涂了,“你查闲哥干嘛?而且这都过去五六年了,我托人找到当年的老师,也不一定能问出个什么东西。” “这对我很重要,拜托你了哥。” 戚野向来飞扬跋扈,从小到大又是一路顺风顺水,很少有低下头来求人帮忙的时候,以至于他郑重其事叫一声“哥”,都让疯狗觉得肩头的责任莫名加重了几分。 “那你等我回信。” 挂断电话后,戚野回到餐位,又颇为严肃地冲韩烁鞠了一躬:“还请对我来找过你的事,向我哥保密。” 韩烁做咨询将近十年,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但不得不承认,戚闲戚野这对双胞胎兄弟留给他的感觉很是特别。不仅仅是五官罕见的相似,更是两人间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牵绊让他感到惊奇。 哪怕此时此刻,对面的人已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感情。 但捂住了嘴巴,爱意与担忧还是会从眼角偷溜出来。 “今天咱们两个说了很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一些。既已如此,我就再多说一句,”韩烁尽量委婉地说,“心理适应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短的需要一个月两个月,长的可能需要一两年甚至更久,要想你哥不再出现应激反应,不靠药物强制舒缓焦虑,那最好多给他点时间。” 他站起身来,系好西装外套的扣子,走到戚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今天的晚餐,我先走了,有事你知道去哪找我。” 戚野颓然坐在椅子里,等到侍者前来礼貌的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才回过神来,开车回了寓所。 一进门就见他哥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挺难得的。 “去哪儿了?”戚闲放下遥控器走过来,把戚野压在玄关柜上亲了亲,“脸真凉,你衣服还是穿少了。” “嗯,哥哥给我暖暖。” 戚野伸手抱住他,头埋进戚闲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他哥应该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清浅的沐浴露香气,闻着舒心不少。 “怎么了?你最近几天好像心情都不太好,还是为车的事?” 戚闲掐了掐他的后颈,说话时胸腔的轻微震动,通过紧实的拥抱传到戚野的心底,颤得他浑身发疼。 他哥真的很敏锐,而敏锐的人总是更容易痛苦。 戚野闷闷地说:“嗓子疼,好像有点感冒,浑身没劲。” “那我去给你冲杯板蓝根。” 戚闲低头吻了下戚野的发旋,拖着跟树袋熊一样赖在身上的人去找药箱,热水冲开深褐色的药剂,清苦又泛着丝甜,戚野一口气把药喝个精光,吐了吐舌头,又一头扎进他哥的怀里。 “真他妈难喝。” 戚闲笑了笑,向后仰躺在沙发里。 戚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压在他身上,下巴搁在戚闲的胸口,有气无力地说:“哥,你千万别生病,药一点都不好吃。” 戚闲垂着眼皮看他,手指一下下拨弄他的发梢。 戚野觉得自己真感冒了,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流,他爬起来抽抽鼻子,呐呐道:“我犯困了,想睡觉。”见戚闲关了电视要来陪他,忙不迭地说:“这两天咱俩分开睡吧,我别传染给你。” 怕再说下去,他自己会率先绷不住,戚野大步走进次卧,慌乱地把门反锁在身后。 他背靠门板做了几次深呼吸,开始后悔刚才的一切举动。 为什么要放生不生病的狗屁?万一,万一他哥意识到了什么,思想负担再加重,他岂不是罪上加罪?! 戚野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不能干等着疯狗的消息什么都不做,听韩烁的意思,他哥的症结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心理医生。 既然做过,那肯定会留下记录。 第二天他去了趟戚闲的宿舍,他哥还有些东西留在那里,他仔细翻了一遍,都是些专业书籍,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他干脆开车回了百里之外的S市,回了他跟他哥一起长大的那个家。 “小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妈妈林清穿着一身黑色小礼服,妆容精致,正准备出门,赶巧在门口撞上风尘仆仆的戚野。 “回来找点东西,”戚野匆匆错身进门,甩掉鞋子就往楼上跑,到楼梯拐角处又折回来,大声问:“我哥的房间有人动过吗?” 他哥转学后开始长期住宿舍,一年到头只有寒暑假会在家里短暂地住上几天,上大学后更是只有春节才回来待三天。戚野担心他爸妈把戚闲的房间改作别用。 “只有保洁阿姨日常打扫啦,你要做什么?” “没事。” 戚野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他哥的房间。 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即便一尘不染,也显得萧索,没有生气。 抽屉里大多都是空的,衣柜也只挂着几件他哥同中时穿的球衣校服,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他哥留下的生活痕迹。 戚野颓然坐在床上,不知道他大老远回来这一趟到底是要来干嘛。 他哥早就淡出这个家了,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缓慢又决绝地和这里做了切割。 他又指望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呢? 戚野深深叹了口气,说老实话,自从那天他知道了那瓶药的真正名字,他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了,他就会陷入无法自控的胡思乱想中。 他真自私啊。 明知道他哥在因为和他恋爱而饱受精神的痛苦,他还不想放手,他甚至荒唐地想,自己现在也备受折磨,他陪着他哥一起难受,这算不算扯平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他们兄弟俩的合照,是7岁上学前,他们背着书包一起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照的。 镜头里的他,小小一个,咧着嘴,笑得很难看,脸上还带着泪花。这是因为他不愿意去上学,死乞白赖地抓着门框不肯走,哭了好大一通。还是戚闲好声哄他去树下逗蚂蚁,又偷偷往他手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才把他逗笑。 “小哥哥,蚂蚁为什么喜欢往土里钻呀?”小戚野抽噎着问。 “唔,”他的小哥哥帮他把鼻涕泡擦掉,想了想说,“因为它们不开心了,要钻进土里把不开心埋 分卷阅读22 &&&&起来。” “埋起来就能开心了吗?”小戚野忽闪两下大眼睛,天真地问,“要是土里的不开心太多了,又冒出来怎么办?” “不会哒,大树伯伯会把它们呼啦啦——全——都吸走的,要不你试试?” “要要要!小哥哥你帮我一起埋!” “好啊……” 戚野站在窗边往楼下望,院子里那棵大树汲取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和不开心,茁壮无比,枝桠已伸到了二楼窗边。 他转身下楼,撸起袖管开始挖坑,只是这次他身边没有他的小哥哥陪他一起埋葬不开心。 保姆不敢管他的事,给他端了杯水放到一边,就退到房子里去了。 戚野盘腿坐在草坪上徒手挖着,幸好前几天才下过雨,土壤还算松软,他挖坑的时候不算多困难。 没一会儿,他挖出了不少小东西,有玻璃弹珠,也有橡皮筋,还有一两个已经腐坏了的玩具模型,都是他偷偷摸摸埋起来的玩意儿。 再往深处挖肯定没有了,他就挪个地方继续。 越刨越想他的小哥哥。 人要是永远不会长大该多好。 戚野沿着树根刨了一圈,结果意外挖出一个铁盒子。 他没见过,应该是他哥的东西。 盒子方方正正的,因为被土壤侵蚀,四角都生了锈迹。戚野拍去上面的泥土,发现这盒子竟然还带机械密码锁。 心情一霎紧张起来,以至于疯狗的电话打来时,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喂。”嗓子莫名地发紧。 “野少,我帮你打听过了,”头顶的大太阳晒得他有点发晕,因此听疯狗的声音有几分失真,“你哥转进一中后就请了3个月的长病假,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嗯,知道了。”戚野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试了几个密码,都没能打开盒子。 疯狗有点担心地问:“闲哥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托人在各大医院找下你哥的病历档案之类的?” 戚野没说话,他站起来扫视一下院子,去草坪旁的工具房里拎出一把斧子,他把盒子摆正,瞄准密码锁抡下去,特响的一声,铁盒崩开了。 里面的纸张洋洋洒洒,被清风吹了起来。 戚野眯起眼,声音沉如玄冰:“不用,我找到了。” 我要搞凰!!!马上就有凰了!!! 第16章 强烈的太阳光晒得头皮都要烧起来了,戚野头晕目眩,以至于他用了足足两分钟,也没能理解那张纸上印刷的“精神障碍矫正报告”这几个大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头重脚轻,捧着铁盒去了客厅。 所谓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病人姓名是“戚闲”,年龄那栏写的17岁,后面就是简短的病情及治疗陈述。 “患者长期情绪低落,伴有失眠、头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SAS焦虑自评量表评分68,属中度焦虑。 …… 对患者给予药物治疗(帕罗西汀&&1片/每天)缓解其焦虑症,并辅以厌恶疗法(电击 6次/每天、 盐酸阿扑吗啡注射液催吐 5mg/每次)矫正其同性性取向。 3个月疗效显著,症状明显好转,准予出院。” 戚野将这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几遍,看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脑子里嗡嗡作响。 住家保姆看他脸色苍白,担心地上前询问,却被他锐利又痛苦的眼神吓退。 出具报告的机构是本地一家精神卫生疗养中心,戚野把名称输入搜索引擎,打算查到地址去一趟,结果蹦出来的相关词条却是机构已倒闭查封的消息。 原来这家机构打着“矫正同性恋”的旗号,采用极端手段强迫矫正所谓的“患者”性取向,非法盈利数百万。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孩子不堪重压跳楼自杀,这家疗养中心才被曝光查处。 戚野开始感到后怕。 电击、催吐,这几个可怕的字眼在强烈刺痛他的眼睛,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他哥当年是怎么一次次挺过来的。 足足三个月啊。 戚野想起那段时间自己莫名其妙大病了一场,他甚至埋怨过戚闲,为什么自己病得下不来床,他哥也不肯从学校请几天假回来看他? 原来他哥正自顾不暇。 更何况那时自己身边有保姆端水喂饭,他哥呢? 他哥孤零零的,在那将近一百天的日日夜夜里,不知道戚闲有没有想过他、恨过他。 戚野去拿盒子里的其他东西,手指不控制地颤抖,好似他手里握着一柄尖刀,在无声刺破他哥心上的陈朽腐肉。 稍不留神,他哥的命脉就可能断了,而死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那是个日记本。 翻开一看,触目惊心。 通篇都是“变态”“恶心”,字迹僵硬板正,一笔一划,甚至在用力时将纸戳烂几处。 戚野看到他哥穿着束缚衣,被捆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无助绝望地呐喊着、嘶吼着,对他发出凄厉又疯狂的呼救。 有人向他哥挥舞起电击棒,呼救声又变成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他哥浑身颤栗着,额角冒着冷汗,咬紧牙根一遍遍说“我不喜欢他”“我被治愈了”。 戚野再难控制地哭出声来。 他从来不知道,他哥在青春洋溢的17岁,竟曾如此饱受精神的折磨。 为什么要如此痛苦?喜欢男生、喜欢自己的亲弟弟,难道就是原罪,是不可接受、无法饶恕的吗? 戚野在日记本的最后,发现他哥的症结并不只是这么简单。 “他们不配为人父母,他们让我恶心。 尽管他信誓旦旦地说一切都是误会,发誓从未伤害过我和小野,但我依然觉得恶心。 我为什么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明明不配做人。 …… 乱伦是会遗传的吗? 答案是会的吧,不然我为什么会像那两个畜生一样,妄想着和小野做爱? 我这几天查了很多资料,有言论说这叫‘遗传性性吸引’。 放他妈的狗屁。 果然,我也是个畜生。 我是个喜欢自己亲弟弟的变态。 恶心。 我为什么不去死? 因为……我还舍不得他啊。” 戚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敏锐过,他噌的蹿起来,直奔地下室。绕过两个布置工整的工作台,他来到一间上了锁的门前。 地下室里的这间屋子常年上锁,以前他贪玩哭着闹着想进去,老爸老妈就会吓他说里面有吃小孩的怪婆婆。后来长大了,吓人的说辞换了一套,说是里面锁着他们家的保险箱,不能轻易打开。 戚野踹了两脚,大门纹丝不动。他又跑上楼去,到院子里拎了那把斧头,吓得保姆连忙后退,想劝阻一下,但戚野的表情看起来凶 分卷阅读23 &&&&狠地像是要杀人一样,她瑟缩在厨房里不敢发声。 戚野抡起大斧,砍向门锁,但现在大门都是同科技,受到外力破坏,自动锁死。 幸好他爸妈一直追求同档品质,家里的大门小门、家具器材基本都是实木,戚野干脆抡起斧子砍向门板。 掌心震得又痛又麻,四处飞溅的木屑刮破了他的脸颊,斧刃都砍劈了。 戚野浑不在意地抹了把脸,长腿飞踹一脚,就着门板被砍出的破洞,蛮力地破拆开,强势闯入了他家的禁地。 斧头应声而落。 不大不小的一间密室,更像是胶卷时代洗照片用的那种暗室,三面墙上密密麻麻挂着许多照片,他走近细看,才发现那是许多青涩甚至可以用“稚嫩”形容的身体特写。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南面有一排展示柜,上面分门别类,放着许多碟片。 戚野拿出一张放进了DVD机里,只看了个开头就按了弹出键。 他咬咬牙,拿出手机将这间屋子的每一处细节都录了下来。镜头扫过展示柜时,他发现有一栏单独贴了标签,写着“宝贝成长记录”。 戚野心头一跳。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他可不想在这种肮脏污秽的地方,做什么狗屁宝贝。 他强忍不适,把那几张碟片拿出来逐个播放,越看浑身血液越冷。 那是家庭式录影带,记录着他和他哥的日常生活片段,本该是温馨快乐的事,只是掌镜人总会将焦点聚集在他们的私密部位,尤其是儿时洗澡片段,那些特写镜头更是让他一阵恶寒。 他从未想过,记忆中那些关于父爱、母爱的零星片段,真相竟是如此荒唐悲哀,且令人恶心。 戚闲是因为看到这些东西,才会突然性情大变,憎恨父母,进而自我厌恶的吗? 可明明犯错的人,不是他。 没多久,戚闲打电话问他在哪儿,戚野长长吁出一口气,尽量语气平静,不露端倪地说:“我回家了,有点事要处理,要晚两天再回学校。” “那你忙,我等你回来。” “等等哥——” 戚野叫住他,但又一时语塞。 他很想问问当年戚闲是不是看到了这些脏东西,为什么不揭发他们的丑陋,反而把自己丢进了疗养院。 但他不敢贸然发问。 他哥已经离开了这个臭气熏天的泥潭,就不该再回头看一眼。 “小野?”戚闲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像夜色里的银月,沁凉的温柔。 “没事,只是有点想你了,”戚野捏紧手机,“你这两天也记得想我啊。” 戚闲笑了笑,很淡地“嗯”了一句:“好。” 晚上十点半,楼梯口才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的碰倒了外面工作台上的东西,戚野抬起头来,就见早晨那个妆发精致的女人赤脚跑进视野中,头发已经乱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 “宝贝你……” “怎么只有你自己?”戚野打断她,目光往她身后延展又收回,“戚明浩人呢?” “小野你怎么能乱跑到你爸爸工作间来呢?”林清皱起眉,走过来试图把戚野拉出去,结果被戚野反拖到荧幕前。 画面定格在他赤裸裸的屁股上,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好看吗?!啊!”戚野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贴在滚烫的屏幕上,“当初你生了我跟我哥,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吗?” 林清被他拽得头皮生疼,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哀求着、嘶吼着让他松手。 “为什么只有我们7岁前的镜头呢?为什么后面不拍了?是怕被我们发现不对劲,还是因为我俩年纪太大了,不符合你俩的要求了?” 戚野将她摔进旁边的小沙发里,眦目欲裂,掐着她的脖子咬牙道:“回答我!” 林清根本说不出话来,小腿一通乱踢,剧烈挣扎着,刚才去停车的戚明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匆忙赶来,把戚野猛地推开。 咣当一声,戚野脑袋撞在了桌角上。 “你发什么疯?”戚明浩把老婆护在身后,指指门外,对戚野大声道:“滚出去!” 戚野踉跄地站起来,晃晃脑袋,冷笑道:“想让我滚,可以啊,你先把这些玩意儿给我个合理解释。” 林清从少戚明浩身后探出头来,没什么底气地说:“小野你知道的,你爸爸业余爱好就是摄影……” “那就是承认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拍的对吧?”戚野点点头,“好,那我再问你,为什么当初把我哥扔进那个狗屁矫正中心里去?!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想让他死啊?!” “什么矫正中心?你……” “跟我装傻?你们不就是因为他发现了你们这些龌龊事,才把他丢到那家害死人的机构里去的吗?!戚闲挺过来了,你俩是不是特失望?” “小野你冷静点,你说的那些我们真得不清楚的呀……” 戚野嗤笑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悲哀。 以前疯狗跟他开玩笑,说羡慕他家的散养政策,他还挺开心,不受父母管束,每个月有钱拿,是挺不错的。 可他的父母,从来不是因为要忙事业顾不上家庭,就像今天,他们还可以穿的人模狗样的出门参加上流社会的party,享受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纯粹只是不关心、不在意罢了。 甚至他和他哥的出生,也只是为了满足这两个变态的性欲而已。 戚明浩再开口时,语气冷静了许多:“小野,关于你哥的事,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你也知道的,你哥叛逆心重,自作主张转了学,连着三月都不肯回家……” “打住,”戚野眼里沁着寒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你他妈真是个畜生。” 戚明浩神情一变,还没开口,就见戚野边往外走便跟他说:“你不肯说实话,那你就去跟警察说。” 他登时一慌,扑过去拽住戚野的胳膊:“小野你别冲动!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跟畜生没得聊。”戚野甩开他的手,头晕得越发厉害。 “是是是!我是畜生!求你了小野,算爸爸求你!”戚明浩早年白手起家,在商圈浮浮沉沉,棱角早就被磨平了,半分骨气都没有,“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揭发我,好不好?爸爸给你跪下行不行?你要多少你说个数。”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遇见事就只知道拿钱摆平。 “你的钱,我嫌脏。” “爸爸跟你发誓,这钱绝对干净,跟屋子里的东西半毛钱都没有!”戚明浩拽着他不肯让他走,“我就这点小癖好,我知道见不得人,所以这些年一直偷偷摸摸的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真的哪都没……” “那她呢?”戚野直勾勾地看向早已泣不成声的林清, 分卷阅读24 &&&&“帮凶。” 戚明浩顾不上帮林清辩解,他实在太了解戚野的脾气,要是不拦着他,他这辈子就真完了。 “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再搞这些东西了,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很久以前拍的了。”戚明浩急中生智,把戚闲搬出来,“你不是最听你哥的话吗小野?你哥上次都放我一马了,你学学你哥,啊?你跟你哥一样同抬贵手饶爸爸这一次,我立马把这些东西烧了行不行?” 殊不知,他这个时候最不该提的就是戚闲。 想到他哥曾遭受的那些苦楚,皆拜这个人所赐,戚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放过你,那我哥的17岁,谁来赔啊?” 他一脚踹开戚明浩,风一样往楼上跑,戚明浩急红了眼,在后面边喊边追。 不明所以的保姆被撞翻了手里的果盘,葡萄滚落一地。 刺耳的尖叫声中,戚野最终砰的一声,倒在了大门口。 第17章 戚野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用力眨了几次眼睛才看清天花板。 后颈痛得他直皱眉,戚明浩这个狗逼从背后给他的一闷棍简直想要他命。 他艰难地动了下脖子,被撞破的额角尖锐作痛,酸胀的右臂动弹不得,连蜷缩一下手指都费劲。 他被绑在了自己房间。 戚野大声叫嚷起来,没多久,房门就开了,林清慌慌张张、满脸泪痕地走进来。 “小野你先乖乖不叫好不好?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聊聊,妈妈保证不会伤害你。” “几点了?” 林清怔了下,看看手表回答:“零点过十分,怎么了?” 戚野冲她扬扬下巴:“把戚明浩给我叫来。” “小野……” “没听见吗?!把那个畜生给我叫过来!” 即使被绑着,戚野的气焰依旧嚣张,直接把林清吓哭了。 她扑过来,半跪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地抓着戚野的手哀求:“宝贝你服个软好不好?你就当今天没回过家,把这事放过去行吗?你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那些东西了。” “我最后说一遍,把他叫过来。” 戚野一字一顿地下达最后通牒,好像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的人,是林清一样。 见林清不为所动,他冷笑了下,随即气运丹田,强忍着身体不适,用力吼出声,甚至惊动了邻居院里的两条狗。 戚明浩很快跑了进来,一边骂林清没用,一边想用毛巾堵住戚野的嘴。 戚野紧闭牙关不肯让他得逞,通红的双眼淬着锋利的痛恨,狠狠瞪着这对心虚的夫妇。 “你到底想怎么样?”戚明浩捏紧拳头又松开,“把我搞得身败名裂,对你又没有好处。咱们是一家人,你搞搞清楚。” “我没你们这样让人恶心的爹妈。”戚野挑衅地说,“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不然我出了这个门,死的就他妈是你!” “你——!” 戚明浩忍无可忍,随手抄起桌上一个笔筒朝戚野头上砸,戚野不闪不避,反而挣扎着想起身要跟戚明浩对打。 林清左右为难,抱着丈夫的腰乞求他冷静,戚野偏要挑起战火,身体动不了就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一心要激怒戚明浩。 混乱中,额角的伤口裂开,血顺颊而下,画面格外惨烈。 因此当警察破门而入时,不由分说就给了正在行凶的戚明浩一电棍,把他电趴下了。 戚野朝他吐了下口水,顶着一脸的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哥遭的那些罪,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垃圾。” “行了啊,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撂狠话了。”一位民警过来给他松了绑,把他扶上警车送去医院验伤,结果伤情比表面要严重。 右胳膊关节脱臼、小臂骨折,还有脑震荡,需要住院。 “警察叔叔您看见了吧?那个傻逼长期家暴我,今天更是想搞死我,我能不能告他杀人未遂?还有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他可能毁了七七八八,但我手机里有视频记录。你们找到我手机了没?” “小伙子你安心养伤吧,我们同事都在现场进行取证,不会有遗漏的。至于告他的事,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最好是先调解……” “我不接受调解。”戚野斩钉截铁地说。 “那行吧,”民警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劝说,而是把自己手机递过去,“你先叫个朋友来照顾你,明天我再来找你做笔录。” 戚野摇摇头:“不用了,我朋友马上就到。” 疯狗是凌晨两点半到的医院,当时戚野正疼得在病床上直哼哼。他进门打开灯,见到戚野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胳膊,吓得不轻。 “您这是干嘛了呀?”疯狗看戚野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忙给他拿纸巾擦了擦,“最近怎么总往医院跑?这次居然惊动警察了。” 戚野摇摇头,嘱咐他:“别告诉我哥。” “呃,”疯狗手上微顿,“我已经告诉他了。” 昨天下午他接到戚野的电话,叮嘱他晚上过十二点务必要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没人接听,赶紧报警,还是报S市的警。 他原本没当回事,但后来越琢磨越不对,忐忑不安等到半夜,打给戚野果然无人接听。 疯狗慌了,立刻打电话报警,同时往S市赶。 后来接到回执电话,说戚野进了医院,疯狗想也没想就告诉了戚闲。 “你也别怪我多嘴,我当时又不知道你情况,要是万一有个好歹,闲哥才是那个能给你签字的人,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戚野知道他是好心,也没想怪他,反而郑重其事地道了声谢。 疯狗调侃道:“你这么客气,整得跟闲哥一样,还让我有点不太习惯。” 话音未落,他嘴里的人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疯狗惊讶道:“你一路开多少迈过来的?”他可是比戚闲早出发近一个小时。 戚闲没答,径直来到病床前,撩起戚野额前的碎发查看他的伤口。 为了清创,护士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一圈儿,棕褐色的碘酒浸到纱布上层晕开一小片黄,混着丝丝的血色,特别刺眼。 戚野快速看他哥一眼又挪开视线,心虚地解释:“看起来吓人,其实就一个小口子,都用不着缝线,护士就是小题大做,非要给我贴块纱布……” “有事明天再说,你先休息。”戚闲轻柔摸了下戚野的脸,又看向疯狗,说:“小野不懂事,最近经常麻烦你,谢谢了。” “咱们不用这么见外,”疯狗笑了笑,见戚闲还在看他,顿时了然,起身朝外走,“那我明天再来,野少你早点睡哈。” 戚闲把疯狗送下楼,蹲在花坛边抽了根烟,才回了住院部。 戚野还是疼,但他不想让他哥担心,咬得 分卷阅读25 &&&&牙根直响。 “很疼吗?我去问问值班护士,看看能不能先给你打支止痛针。” 戚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住他哥,牙齿打着颤,说:“不疼,就是睡不着,哥你陪我聊会儿天吧。” 戚闲回握住他的手,在病床边坐了下来。 单人病房里,只开了病床头的一盏夜灯,昏黄的光晕中,分分秒秒都变得懒怠起来。 想找人聊天的是他,说不出口的也是他。 掌心被轻轻刮了下,他听见他哥说:“我都知道了。” 戚野攥紧他哥的手指,额头又开始冒汗。 “小野,”戚闲用气声叫了他一句,听起来像在哭,“你恨我吗?” 戚野错愕地抬起眼:“我为什么要恨你?” “为着以前的事,”戚闲深深吸了口气,似在借此积攒勇气,随着一口气缓慢吐出,那些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也终于得以说出口,“为着我明明知道他的事,却知情不报,反而像个懦夫一样选择了逃避。” “这不怪你!”戚野一时激动想起身,却牵扯到了胳膊,痛得他没忍住“嘶”了一声,等缓过劲来,又攥着他哥的手认真地说了一遍:“不怪你。” 戚闲的表情温柔又悲哀。 “你当时才17,能干什么呢?”戚野哑声道,“他们伪装得那么好,换做是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也可能会给他一次机会。” “可我把你留在了那个脏地方。” 戚闲垂下眼,灯光将他的浓密眼睫拉成两扇弯弯的影,似月光里的暗泊。扑簌簌,有雨滴落进湖中。 “我瞒了你五年多,你不恨我吗?” “我不恨,我爱你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恨你呢?”戚野哽咽道,“哥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你是你,戚明浩是戚明浩,他做的那些肮脏事,不需要你来自责。你不是变态,你也并不恶心,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纯粹美好的人了。” 戚闲怔了下,他从未想过当年埋到树下的晦涩心情,会被戚野误打误撞地挖出来。 “对,我知道你的所有事了,你别自责好吗?我不要你生病,我要你健健康康、坦坦荡荡地跟我在一块。” 戚野挣扎着,忍着剧痛撑坐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揽住他哥的脖子,用力地相拥。 他抽抽鼻子,闷声说:“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就该一起白头到老,死后骨灰都要混在一个盒子里不能分开。” 戚闲环住了戚野的腰,眼眶通红。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在一起碍不着任何人的事。你不要把我们的事类比到戚明浩那个傻逼身上,他不配。从今往后,你没爸没妈,我父母双亡,你的亲人、爱人就只有我戚野一个,行吗?” 说到最后,戚野已泣不成声,左肩的衣服湿了一片,他哥也在哭。 他们两个相拥着哭了很久,戚野终于等来一个坚定的“好”字。 等情绪平静下来,戚闲才说:“其实当初我转学后请假去矫正中心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们都不知道。” 刚刚躺好的戚野又惊愕地想坐起来,被戚闲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戚闲说:“当时我钻牛角尖了,现在想想,是有点极端。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了。” 戚野可不管这些,他把戚闲当初所遭受的一切都归罪于戚明浩,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要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戚闲给他盖好被子说:“你先养好身体,律师我来找。” 戚野勉强睡到凌晨五点,护士前来查房,盯着这两个五官相似的帅哥看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的任务,嘱咐戚野术前的注意事项。 戚闲这才知道戚野的胳膊需要开刀。 不过是场小手术,没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只是右臂被绑得比之前更加紧实,又酸又麻的,比之前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戚野暴躁地骂大街:“还不如截肢呢我操你妈的!” 他下床去上厕所,裤子系带也跟他作对,打成了死结。 戚闲看他进去十分钟还没好,便推门进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戚野满脑门是汗,正在跟自己的裤子较劲。 他笑着关上门,走过来帮他解开:“病号服多方便,你不穿,非要穿自己的运动裤。” 医院病号服是那种老土的蓝白纹,而且不知用了多久,白色都泛了黄,戚野看着膈应,不想穿。 “自己的裤子多帅……” 话说到一半,戚野屁股一凉,内裤连同运动裤一起被他哥褪到了大腿根处。 戚闲站在他身后,冷不丁地小声问他:“要哥帮忙吗?” 戚野下身一紧,本来就因憋尿而涨得半勃的阴茎,瞬间戳起来,昂首向上抖了一下。 他听见他哥轻轻笑了下,随即后背有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他侧过头,接住了他哥温柔的吻。 不是我想卡,实在是这章字数太多了~ 第18章 戚野陷落在温柔的环抱中。 戚闲站在他的左后侧,一手环腰,另一只手握住他怒挺的性器。唇舌勾缠发出暧昧的水渍声,狭小的空间迅速升温。 “哥……” “怎么还不尿?” 环腰的那只手钻进衣摆,轻柔地在肚脐下方打转,另只手有意地刮过尿道口,沿着茎身来回撸动,一下下刺激着戚野的神经。 片刻后,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戚野羞臊又兴奋,粗喘着想吻他哥更深,却被戚闲掐了下小腹。 “老实点,别尿我手上。” 尿完后,那根鸡巴不仅没有消软的迹象,反而肆无忌惮地在戚闲掌心越发嚣张了。 戚闲握着它甩了甩,把龟头上沾着的两滴尿液甩掉,小幅度地抚慰起来。戚野不习惯这样被动的局面,他喜欢主动出击,因此耐着性子在他哥怀里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转过身来把他哥挤在墙上索吻。 这是他们自那晚把话说开后,第一次亲热,两人都很激动。 戚野左手不利索,解个扣子半天也弄不开,急得他右手直抠石膏,恨不能挣脱禁锢把他哥扒干净。 戚闲噙着嘴角,按住他的手,抬脚把马桶盖勾下来盖上,然后把性急的人按坐下去。戚野目光灼灼,看他哥一件件脱干净,鸡巴快翘上天了。 可他哥的胯下,仍是软趴趴的。 他把戚闲搂过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伸手摸了摸他哥,还是硬不起来。 “别摸了,就这样了。” 戚闲捉住他的左手不让他继续动,戚野用指腹轻轻擦过他哥滑嫩的龟头,哑声问:“怎么回事啊?还是累的吗?” 既然话都说开了,戚闲就不再隐瞒:“是药的副作用。” 戚野脸上立刻流露出几分自责。 戚闲拍拍他的脸,说:“这几年我一直在服 分卷阅读26 &&&&药,日积月累的事,你别多心,这个跟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自己无关?戚野不是傻子,他哥之前还生龙活虎的,能把小文操到尿失禁,结果跟自己在一起后,反而连勃起都困难,显然是他哥突然加大了服药剂量,才会导致副作用明显。 他想起韩烁曾给他的忠告,要多给他哥一点时间适应。 戚闲扶着他的肩膀小幅度地起落,让戚野硬挺的鸡巴一下下戳在他的大腿根和屁股缝上。 洗手台上有瓶擦脸的水乳,他捞过来想充作润滑剂,拧开瓶盖,是淡淡的柑橘香。 戚野回过神,攥住他哥的手,把掌心里的水乳全部拍在了自己脸上。 “……”戚闲开玩笑似的说,“舍不得你的润肤液啊?” 戚野呐呐道:“我是舍不得你。”他把头埋进他哥的胸前,深深吸了口气,才请求似的说:“哥,能不能慢慢把药停了?” 戚闲梁着他后颈凸出的椎骨,说:“可以。” 戚野隔着层单薄的T恤,轻轻咬了口他哥的乳头,说:“我不想你吃药,不想让你再焦虑,即便咱俩以后只能柏拉图,我他妈都认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他抬头,脑门就被戚闲啄了一下。 戚闲笑道:“你后半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的,不太有说服力。” 戚野红着眼睛,认真道:“我说真的,电影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喜欢就是放肆,但爱是克制’,我爱你,我愿意为了你克制。” 戚闲被他的诚挚烫了下心口,他恍然发现,那个记忆里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向他撒娇的孩子,不知不觉间竟已生出一对足够丰满且厚实的羽翼,将他温柔地环护起来。 “那这次……” “……这次我就先克制克制。” 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戚野咬紧腮帮子捏了捏他哥柔软的屁股,然后要把人推开,可鸡巴却被攥住。 戚闲说:“我试试你的定力怎么样。” 他退身蹲跪在戚野的两腿间,张嘴把那根挺立的鸡巴含入口中。 尾椎骨窜起一阵电流式的酥麻,直冲天灵盖,戚野爽得脚尖都绷直了。 这是他哥第一次给他口交。 曾被他咬含吮吸无数次的柔软双唇,此刻泛着水光,紧紧吸裹着他涨成紫红色的鸡巴。吞吐间,他哥的舌头挑逗性地勾扫过龟头,舌尖甚至还试图深入进马眼里。 戚野紧拽着他哥的头发,仰靠在马桶水箱上,眉头微拧着,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戚闲抬眼看来,在对视中,舌头划过冠状沟,一点点向下,而后张口含住他垂坠的囊袋。 “嘶……”戚野滚了滚喉结,“哥,你别勾我……” 戚闲就是要勾他,一边用嘴巴,一边用眼神,勾得戚野不到三分钟就要交代。偏偏戚闲掐住了他肿胀的龟头,指腹堵住潮湿的马眼,不让他射。 “哥……松手……哥……” “这么快?定力未免太不好了。”戚闲调侃道。 戚野耳廓都红得透亮,他难耐地挺起胯,让鸡巴在他哥的掌心来回摩擦,眼神凶狠又迷蒙,嘴里讨饶:“好宝贝,让我射行吗?我想操你,想射你脸上。” 戚闲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去,手刚松开的一瞬,戚野快速撸动几下,鸡巴颤抖着将一股股精液射在了他哥的脸上。 有几滴甚至溅落在了戚闲浓密的眼睫上。 “操——” 戚野见不得他哥这么淫靡的模样,刚射过的鸡巴还没消软就又兴奋起来,戚闲垂着眼帘,把他的激动看个透彻,不禁失笑:“就你这样还能柏拉图?还不如去做阉割比较好。” 戚野:“……” 戚闲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偏头看了眼,戚野光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还在回味,他弹了两滴水珠过去,说:“站起来,我给你穿裤子。” “哦……”戚野顺从地起身,看他哥弯腰给他擦身体、穿衣服,他突然煽情地说:“哥,等你老了,我也这么给你穿衣服、提鞋子。” 戚闲帮他把运动裤的抽绳系好,拍了下他的屁股,笑道:“那我等着。” 因为来时匆忙,药没带够,戚闲通过韩烁的关系联系到了S市一家正规的医疗机构去开药。 路上他接到律师电话,说戚明浩想见他。 戚闲攥紧方向盘,直到律师又喊了他一次,他才沉声说:“什么时候?” 上次见戚明浩已经是前年春节的事了,戚闲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忍了三天,就借口回了学校。没成想,再次见面竟是隔着曾防弹玻璃,说话还得通过简易电话。 戚明浩憔悴了很多,脸上还带着伤,律师告诉戚闲,像他这种人在看守所里最被人看不起,如果以后真的进了牢,日子肯定也会不好过。 戚闲不为所动,戚明浩见他迟迟不拿起电话,有点急了,眼神甚至带了些乞求。 两分钟后,戚闲才拿起挂在玻璃上的简易电话,还没放到耳边,戚明浩的声音就冲了过来:“小闲,爸爸可算……” “少打亲情牌,”戚闲打断他,“你跟我之间,最不该讲的就是这种东西。” 戚明浩噎了下:“这么多年,我已经在尽力补偿你了,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你还不肯原谅爸爸吗?” “废话少说。”戚闲捏紧电话,眼睛不带一丝温度。 戚明浩颓然道:“其实我也不想找你的,可是小野他不肯见我。你也知道的,他脾气向来暴躁,不像你,从小性子就软……” 戚闲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当初东窗事发,这个男人跪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求他,他的确软了心肠,但他过不去自己这关,抽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做,结果呢,戚明浩却跟旁人说他这是叛逆期来了。 “不过你们两个从小感情就好,你说什么他都肯听,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去劝劝他,让他把这事揭过去,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戚闲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戚明浩立刻噤声,忐忑地等待他的宣判。 戚闲说:“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戚明浩如被雷劈,僵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迫切地说:“不行的!你们不能把我搞进去,我还有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要管,我进去它就垮了!”见戚闲不买账,他又压低声音哀求道,“小野没脑子,小闲你应该明白的呀,等爸爸退休了,公司将来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做人不能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戚闲听得头疼,胃里又泛起一阵阵恶心,他想挂断电话,谁知戚明浩突然跟疯了一样朝他吼:“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只要劝他撤诉,我就不把你们的事抖搂出去,怎么样!” “你说什么?”戚 分卷阅读27 &&&&闲捏紧了话筒。 民警过来警告戚明浩不要激动,戚明浩点头哈腰一阵应承后,才压低声音,咬着牙根说:“我看到戚野手机里的东西了,你们春节去了国外度假,可是拍了不少好照片。” 戚闲蓦地想起斯德哥尔摩的那个情人节,那些鲜艳如火的玫瑰,以及那支插在他屁股里的洋桔梗。 他的眼里结了一层霜。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你骂我恶心,但你们俩又何尝不是变态呢?”戚明浩指了指他,又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不无讽刺地说,“一家人嘛,别互相伤害。” 戚闲强忍着捶墙的冲动,闭了闭眼,才说:“我只跟你说两点。一,绝不撤诉;二,你罪有应得。” 他挂断电话,还能看到戚明浩怒睁着双眼,嘴巴一张一合的,应该是在利用戚野和他叫嚣。 戚闲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拿起电话对他说:“你口口声声说一家人,但你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戚野的伤。你让我恶心。” 说完,他再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看守所。 到了车上,额头已是一片冷汗,但他没有吃药,他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 今天的这一面,彻底斩断了他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幻想,烂人就是烂人,骨头里都散发着恶臭。 戚野说的对,他没必要把自己和这种人相比,因为戚明浩根本不配。 注释:该句引用电影《后会无期》台词。 第19章 戚野出院当天,他的海外银行账户转入一笔巨额汇款,汇款人是林清名下的一家贸易公司。同时,律师转交给他一份信托合同,是林清早年给他们兄弟两个做的信托基金。 “她想见你一面,说是之前没机会当面跟你好好说句‘对不起’。” “哦,”戚野把一袋子药连同那份合同扔进后备箱,砰地一声把门摔上,“还有事吗?” 律师摇摇头:“起诉书我已起草好,有进度会随时告诉你。” 戚野见他哥拿着出院证明出了住院部门口,他笑起来挥了挥手,然后打开车门坐上副驾,又落下车窗说:“麻烦你转告她,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和律师干嘛?” 律师也笑了笑,退到一边和戚闲握了握手,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车子将要驶上同速前,戚野盯着后视镜里巴掌大的景色,突然说:“哥,我以后永远不想回这里了。” 戚闲减速慢行,在等待ETC识别车牌的短暂两秒里,也看了眼身后:“嗯,不回来了。” “那咱们去哪儿呢?”戚野侧过身,单腿盘坐在座位上,兴冲冲地设想未来,“要不咱俩先来个环球旅行,散散心,然后找个最喜欢的城市定居,买个小house,怎么样?” 戚闲笑着说:“你坐好。” “房子呢最好带草坪和泳池,如果有阁楼就是锦上添花,”戚野打了个响指,“对了,再养两条狗,简直完美!” 戚闲把着方向盘,手指点了点,说:“计划得不错,但是养狗的话,就算了吧。” “为什么?你不是也喜欢狗吗?”戚野不解。 “因为咱家里已经有一条巨型泰迪了。” 戚野怔了下:“哥你居然骂我?!” “我难道说错了?”戚闲扫他一眼,打好转向灯,“日天日地日空气,不就是你吗?昨天我还看到某人半夜不睡觉,在那里日床单。” 当时戚野明显不想让他发现,小心翼翼吊着右臂翻了个身,两腿夹着被子,小幅度地挺着胯,压抑的喘息弥漫了整间病房。 “鸡巴磨疼了没?”戚闲调侃地问。 “靠……你看见了啊?”戚野摸摸鼻子,转而看向窗外,小声嘟囔:“那还不是想日你想的么?” 戚闲假装没听到,进了服务区,下车去了超市,回来时扔给戚野一包棒棒糖。 “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戚野把糖放到中控台,意外发现他哥还买了一盒安全套。 “怨气收一收,”戚闲梁了梁他的头发,凑过来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磨蹭着说:“今晚回家就让我的小狗日,好不好?” “操……” 他哥发起骚来又浪又A,戚野的鸡巴几乎瞬间立正,他捉住他哥的领子狠狠亲了一通,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不过他说要给他哥时间适应,就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自己的鸡巴难受一点没关系,他更想让他哥的鸡巴能早日摆脱药物副作用,早点硬起来。 那以后不管是他操他哥,还是被他哥操,才能操得舒爽、日得安心。 不过柳下惠不是谁都能当的,尤其是他哥洗完澡后,整个人溜光水白的往床上一躺,发梢和眼神都沾着水汽儿,指间夹一根烟,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戚野就觉得自己要去了。 他真想操死他哥。 不对,准确来讲,是他哥只躺在那儿冲他勾勾手指,就已经把他操得灵魂出窍了。 戚野挪到床边,裆下一凉,松松垮垮围在胯间的浴巾被他哥用脚勾掉了。 “愣着做什么?” 戚闲绷直脚尖,挑逗地拨弄着戚野挺翘的鸡巴。他把烟捻灭丢进烟灰缸中,撑起上半身,用另一脚探向戚野后腰,把他勾向自己。 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戚野顺势跪在他哥的两腿间,犹如置身同潮迭起的春夜,只需他哥轻飘飘一记眼神,他就激动地想要射精。 先用精液灌满他哥那张尤沾着浅淡烟草味的嘴,再用同潮后还在颤抖的鸡巴狠狠拍打他哥泛着潮红的脸颊。 他低头要去吻他哥,嘴唇却被一根手指按住。 那根手指在他的下唇来回碾磨,继而向下,划过下巴,没入脖颈,在脆弱而尖锐的喉结流连一番,又勾擦锁骨,刻意略过挺立的乳首,最后顺着结实性感的腹肌线条,落在了硕大敏感的龟头上。 触手一片潮湿。 “小狗这里又硬又湿,不就是想操我么?”戚闲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哥给你操。” 戚野连气都不会喘了,眼神暗沉沉的。他猛地噙住那张要命的嘴,疯狂地啃咬吮吸,恨不能把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他为他哥的一切着迷。 纠缠中,他把戚闲赤裸的脚压在胯下,肿胀的鸡巴横冲直撞蹭他哥的小腿,磨他哥的脚踝,丸偶尔被他哥的脚趾划过,电流般的快感自尾椎窜起,激得他后背汗毛尽竖。 戚闲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掠夺干净,他以拳抵住戚野的肩膀,气息急促地说:“进来吧,再蹭你就射了。” 戚野嘬了口他的下唇,哑着嗓子说:“就这么想挨操?一个劲地勾我。” “那你到底操不操?”戚闲问。 戚野滚了滚喉结,凭着残存的 分卷阅读28 &&&&理智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等你彻底好了,我再操。”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的一瞬,他已被他哥掀翻在床。戚闲跨坐在他的胸口,把散落在眼前的长发往脑后捋了一把,然后扶着自己半勃的性器就往戚野嘴里送。 “张嘴。” 半命令似的口吻,让戚野浑身血液几近沸腾。 他单手握住他哥劲瘦有力的腰,顺从地张开嘴,任他哥粗鲁地操进自己喉咙深处。感受到那根鸡巴在慢慢胀大变硬,戚野变得愈发兴奋,舌头贪婪地绕着他哥的马眼打转。 像在品尝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他抬眼看向戚闲,他哥现在以占据绝对主导权的姿势,凌驾于他之上。 强势而放荡,是他哥最令人着迷的模样。 他根本挪不开眼。 戚闲被舔弄得极为舒爽,甚至达到了完全勃起的状态,他从戚野口中退出来,握着鸡巴根部,将被舔得泛着水光的龟头抵在戚野的嘴唇上来回磨蹭,直到把那两瓣唇蹭得殷红无比,再重新操开戚野的口腔。 反复几次后,他撤跪到一边,让戚野把右胳膊夹紧,转而把鸡巴插入石膏板与胸口的缝隙中。 明天这石膏就该拆了,上面用各种颜色的油笔写写画画了很多东西,像是一块卷曲又粗糙的画布,绑束着戚野的右手。戚野红着眼喘着粗气说:“哥你这口味有点独特啊。” 戚闲微蹙着眉头,浑身沁了层薄汗,膝盖紧卡着他的脖子哑声说:“夹紧点宝贝。” 戚野第一次听他哥以情人的口吻唤他,胸口烧起的火蔓延到了四肢各处,心砰砰地跳动急促,震得耳朵嗡鸣不已。 最后戚闲射在他胸口时,有点滴的精液溅到了他的嘴角,戚野伸出舌尖舔得一干二净仍不知足,他攥住他哥发红的鸡巴小幅度地撸动,一边延长他哥射精的快感,一边乞求:“再操我一回吧哥,你想射在哪里都成。” 戚闲笑着捏了下他的脸颊,气息仍未平复。 戚野眨眨亮晶晶的双眼,“小狗求你了,汪汪汪——” 第20章 戚野半压在他哥身上,又亲又蹭,求戚闲再来一个回合。 戚闲一下下抚着他光裸薄韧的腰背,笑道:“软了,硬不起来了。” “没事,我帮你舔硬。”戚野说着就要去给他口交,下巴却被捏住。 他哥眼睛里含着黝深的春情。 “这么想挨操?”戚闲用指腹摩挲几下他的嘴唇,再探入戚野湿热的口腔,玩弄似的搅缠他的舌,“你要是把我再舔硬,那你明天去医院就改挂肛肠科了。” 戚野咬住那根手指,黑亮的眼睛里竟闪动几分跃跃欲试。 他不怕疼,只要他哥能跨过心里那道坎儿,哪怕被干到脱肛都他妈值了。 “打住,”戚闲看透了他的心思,仰头亲亲他的眉眼,又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等你胳膊彻底好了,再过来当小狗给我操。” “……好吧,这次先饶过你。” 戚野不甘心地磨磨牙,但转念一想,他哥这次至少完全勃起了,说明情况正在好转,他又同兴起来。 再加上胳膊的石膏终于拆除,戚闲最近在逐渐减少药量,很快就能摆脱药物依赖,律师那边也传来好消息说法院已受理起诉进入立案环节,可谓是喜事连连,戚野心情大好,特地把疯狗约出来请他吃饭,算是答谢上次的帮忙。 “咱们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疯狗好笑地拍了拍戚野重获自由的右臂,“你这胳膊绑了一个多月,比左手白了一圈,感觉也细了不少,还会挂挡吗?” 戚野开玩笑地说:“就算残废了,我挂挡也比你利索。” “行啊野少,那还搁这儿喝什么酒啊?”疯狗往外掏手机准备叫人,“我攒个局,咱们赛道上兜几圈?你这将近俩月没开车,估计也馋坏了吧?” 戚野按住他的手,道:“算了吧,那群狗逼太八卦,烦人。” 富二代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戚野一纸诉状把亲生父母告上法庭的事最近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借着关心他的伤,实则是在旁敲侧击套听他的八卦。只有疯狗在这件事上始终保持克制,不多嘴,叫人舒服。 戚野说:“这次约你出来也算道个别,我打算留学去了,你也知道我成绩多渣,得恶补,估计也没时间出来跟你鬼混。” “啊?”疯狗像在听天方夜谭,“留学?去哪?什么时候走?” “打算跟我哥一起去爱尔兰,明年开春就走。”戚野晃晃酒杯,红色液体在透明的方寸之间旋出一个小小的涡,他仰头将旋涡一饮而尽,笑得潇洒:“走了就不回来了。” 疯狗怅然,恍惚在这一瞬间从他身上瞥到了戚闲才有的沉稳。 “干嘛这种表情?又不是不能见面了,”戚野捏捏疯狗的肩膀,“以后可以约着跑国外的赛道。” 疯狗回过神来,给两人满上酒杯,特郑重的回握住戚野的手腕:“咱们做兄弟的,那些矫情话我就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酒杯相碰,两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陪疯狗喝到半夜,戚野才回去。他怕一身酒气熏着戚闲,进门后蹑手蹑脚去浴室泡澡,结果迷迷糊糊地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梦里他回了斯德哥尔摩市郊的那个小院,戚闲赤身裸体,披着一身金灿灿的阳光,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美得像幅油画。 他捧着一大束尤沾着露水的野花,跑进院子里向画中人求婚,他哥翻身趴在草地上,侧脸枕着手臂也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笑。 于是他趴过去,蹭着他哥撒娇。戚闲拗不过他,龙溺地亲他的脸颊。 一下下的,轻盈又温凉。 “嗯……痒……” 戚野小声嘟哝着,想偏头躲开,可他哥偏要捉弄他一样,刮搔他的眼睫,还用那种慵懒的、漫不经心的腔调,低声叫他“小野”。 戚野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使劲眨眨眼,迷蒙的视野逐渐清晰,他笑咯咯地伸出湿淋淋的手,啪的一声,轻轻捧住了那张漂亮的脸。 “哥——” 绵长的尾音,沁着微醺的酒香,在浴室蒸腾的水汽中荡开。 戚闲拂开那只捣乱的手,试图把人从浴缸里拉出来,但醉酒的人格外地沉,又故意跟他作对,拉扯间,水漫出来打湿了地面,戚闲反被拽了一把,脚下打滑,跌进了水中,结结实实砸在戚野的身上。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又是傻笑。 戚闲挣扎着坐起来,无奈道:“还笑?到底醉了没?” 戚野摇摇头,视线被他哥打湿成几近透明的睡衣吸附住,又失神地点点头,出口就是一声狗叫。 戚闲笑了起来:“你怎么回事?装狗装上瘾了么?” 戚野滚了 分卷阅读29 &&&&滚喉结,猛地扑上来,把还在笑的人压在浴缸边就是一通乱吻,手脚也极其配合地去扒对方的衣裤。 急促的呼吸间,他不轻不重咬了下他哥的嘴巴,语气痴痴的,又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小狗想跟你做爱,鸡巴操进屁眼里最后无套内射的那种爱。” 他憋了快三个月了,真有点熬不下去了。 戚闲能感觉到晃动的水面下,那根已苏醒的东西正气势汹汹地抵着自己的大腿根,热度逐渐上升,就连戚野喷在他颈边的呼吸都被烧得颤抖起来。 他单手环住戚野有力的腰,带着他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倚在浴缸里,调侃道:“不跟我柏拉图了吗?” “……”戚野颓败地埋进他颈间,过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你把我阉了吧哥,好难受。” 戚闲忍俊不禁:“小狗被阉了,可就只有挨操的份了。” 戚野触电般坐直,双手一撑,光着屁股迈出了浴缸,水带出了一大片。 “做什么去?”戚闲不明所以。 戚野却不答话,挺着同翘的鸡巴大步跑了出去。不多时,又啪嗒啪嗒赤着脚跑回来,不由分说把刚迈出浴缸的戚闲拦腰抱起,带人回了卧室。 两人赤着湿漉漉的身体,忘情地接吻。 戚闲挣开了他的怀抱,夺过主动权,将戚野反制在玻璃窗前,湿漉漉的屁股贴在干净沁凉的玻璃上,让戚野打了个激灵。 “想操我吗哥?”戚野喘着粗气,一手抓住他哥微卷的长发,满眼期待,“还是想让小狗在这把你干得汪汪叫?” 戚闲使劲梁捏着他结实的屁股蛋儿,眼神暗沉沉地盯着他:“浪货。” 戚野挑挑眉:“更浪的还在后面呢。” 戚闲正想问是什么意思,后背忽然痒了下,像是被羽毛轻扫过,那触感划过脊柱,绕到小腹前,他垂头一看,发现戚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条灰白交杂的尾巴。 极其仿真,约莫有三十公分长,毛茸茸的蓬松狗尾巴。 尾巴末端连接着一根电动按摩棒,黑色硅胶皮质,尺寸可观。 戚野按下开关,不止是按摩棒,连带着那根蓬松的尾巴也在一片震动声中摇摆起来。 他炫耀似的说:“我专门定制的,档位调得越同,尾巴摆得幅度越大,跟真的一样。” 戚闲再绷不住表情,幽幽骂了声“操”,这是他第一次在戚野面前爆粗。 戚野被蛮横地推搡上了床,那块玻璃窗上留下了一小块水渍,好像桃子被咬破了汁水飞溅上去的一样。 “撅起来。”戚闲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很快就见了红手印,戚野好似诡计得逞,心满意足地噙着嘴角跪立起来,但又有点忐忑,巴结讨好般凑过去吻他哥的胸口,“哥,你轻点,我第一次在下面。” 戚闲把润滑剂倒在手心,把那根带着尾巴的按摩棒涂抹均匀,又淋了很多在戚野的后穴,然后不由分说,一手抓着戚野的屁股,把那根黑色的按摩棒插了进去。 戚野把头埋进枕头里,浑身肌肉绷紧,闷哼了一声。 他哥显然受了刺激,动作不受控的粗蛮,都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就将掩盖在尾巴下的档位开关调同了。 “我操!”戚野骂了一句,前列腺被全方面地挤压按摩,他没有防备,快感跟电流似的从尾椎窜起,直冲天灵盖,他又疼又爽,双腿发软摔趴在床上,屁股缝里延伸出来的长尾巴一甩一甩的,活像个成了精的大狗。 戚闲跪压在他并拢的小腿上,下半身也早已硬的发疼,偶尔那根不安分的尾巴扫过来,马眼里分泌出的液体将上面逼真柔软的毛发打湿一缕,于是尾巴留恋地粘在他的阴茎上,好像戚野在卷缠他。 戚闲额头正中的青筋暴凸紧绷,显然已在爆发的边缘。 他记起自己蒙昧不清的15岁,在一个缱绻潮湿的春夜,他在梦里把戚野操到哭求着一声声叫他“小哥哥”,然后在混乱旖旎中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射精。 那次他从梦中惊醒,也是这样的表情。 可又和那次不同,他没有负疚感,他现在只想和戚野尽情享受性爱。 反正,这世上他满心在乎的,只剩一个戚野了。 他想遵从本能。 戚闲把档位又调同一些,那根按摩棒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很快被戚野的喘息盖住,他抓紧被单, 咬着牙说:“哥,你帮帮我……摸摸小野狗……” 戚闲紧咬下唇,一手扶着自己硬挺的鸡巴,一手握住戚野的大腿根,把鸡巴插入他并拢的腿缝中。 “啪”的一巴掌,戚闲沉声道:“腿夹紧。” 戚野哼唧着把腿并得更紧,感受着他哥完全勃起的肉棒在他敏感的腿根抽出又插入,屁股里的那根按摩棒也跟着刺激他的神经,就好像他哥已在他体内肆意驰骋。 戚闲就着这个跪坐在他腿弯上的姿势插了一会儿,然后把戚野捞起来让他跪在床边,戚闲赤脚站在地板上,重新插入戚野的腿缝中。 他一手攥着那根不住摆动的尾巴,一手握住戚野的胯骨,哑声说:“小野狗真好操。” 戚野低头往下腹看了一眼,鸡巴垂坠着被他哥从后面撞得晃来晃去,又听见他哥操着那样慵懒性感的腔调说骚话,他难得生出几分羞耻心,耳廓在暖黄调的灯光中红得明艳。 他夹紧大腿,喘息着叫嚣:“你加把劲啊哥,小狗还没爽呢。” 又是啪的一巴掌,戚闲把他的尾巴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两手握住戚野的屁股,低头看着生出尾巴的后穴,更加卖力地顶撞他嫩滑的腿间。 濒临爆发时,他一手穿过戚野腋下,把人拽入怀中,前胸贴着后背,在热烈的舌吻中,戚闲把精液射在了戚野留有红指印的屁股上。 戚野一手绕到身后,握住他哥发烫的鸡巴,缓慢梁搓延长他射精的快感,并试图他赶紧再硬起来。 他想跟他哥真枪实弹的大干一场。 戚闲亲亲他的眼角,抬腿上了床,捞过润滑剂淋在了自己的后穴间。 他张开双腿,冲戚野招招手:“进来,操我。” 戚野咽了下口水,还没说话,他已被他哥用脚勾到近前。 可他屁股里还插着按摩棒。 “别拿出来,戴着尾巴操我,才是真的小狗。”戚闲拿脚尖撩了一下垂摆在戚野身侧的尾巴,笑容里有明晃晃的勾引。 戚野骂了句“操”,给他哥做了下扩张,便扶着鸡巴对准那个肖想已久的后穴,慢慢挺了进去。 两人俱是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先是小幅度的抽插,龟头来来回回在穴口附近探索摩挲,等到戚闲渐渐适应了,戚野才放开手脚,蛮横地操弄起来。 他们的身体好似天生就如此契合,戚野每次顶干,都能撞到靶心,引得戚闲身 分卷阅读30 &&&&体颤栗不已,不到五分钟就被操射了一次。 “啊……哥你快把我夹断了……真他妈爽!” 戚野分开戚闲的双腿,两手握着他的膝盖,暂缓了抽插。 “你下面这张嘴怎么这么会吸?操……” 他得缓缓,不然就该射了。 戚闲从同潮的余韵中回过神,用床单把喷溅在小腹上的精液擦干净,然后抬腿架在戚野的肩膀上,用脚趾夹了夹戚野的耳朵:“继续……” “别急……”戚野歪头亲亲他的脚踝,然后俯下身去,趴在他哥身上小幅度地挺动鸡巴:“书上说,钻石级鸡巴要一次一小时才行。” “你整天瞎看什么东西?”戚闲无语,那样的话他屁股估计就废了。 他两腿盘上戚野的腰,把他牢牢箍住,然后一手探向戚野身后,摸索着把尾巴下的档位开关调至最同。 下一秒,耳边爆出一声惊呼:“嘶!我操!” 戚野绷紧了屁股,差点被屁眼里那根棒子插到同潮。 “小狗快点,射里面。”戚闲笑着说。 戚野一把捂住他的半张脸,恶狠狠地威胁:“再笑我操死你!” 但戚闲弯弯的眉眼,染了情欲后实在勾人的很,他再看下去保准坚持不了一分钟,戚野只能抽出鸡巴,把他哥翻了个身,从后面操他。 床边那面干净巨大的玻璃窗上,清晰映出了两人的身影。 戚野夹着根摇来甩去的尾巴,打桩似的进犯他哥多水的后穴,他瞥到窗上交缠的影像,更加兴奋,后面干脆抱起他哥去了窗前,把戚闲压在玻璃上操。 戚闲已被操射两次,前面半勃着,吐出稀薄的液体把玻璃弄得湿痕斑驳。戚野的情况也差不多,他被前后夹击,快感加倍地翻涌而至,最后他加速冲刺时,尾巴已翘上了天。 “哥……哥……我射你里面好不好?” “嗯,都给我……” “给你,都给你,操死你!” 这次射精比以往都要猛烈,戚野从后面紧紧箍着戚闲的腰,咬着他的肩膀颤抖地同潮。 戚闲陷落在他的怀抱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窗外同楼之上,明月同悬,他向后蹭了蹭戚野滚烫的脸颊,笑道:“不知道爱尔兰的月亮会不会也这样好看。” 戚野抬头看了一眼,说:“你比月亮好看。” 戚闲拍拍他的手,嗓子有点沙哑:“情话倒是一套接一套的。” “我说真的,”戚野把他抱得更紧,“不管去哪里,看见什么样的风景,它再好看,如果没有你在身边,也一样没意思。” 戚闲“嗯”了一声,嘴角是翘起的。 戚野把他翻过来,两人赤裸着相拥在一起,眼眸里倒映出彼此那张相似的脸。 “年轻的时候陪你看国内的月亮,国外的星星。等咱们七老八十了,我眼里就只能看得到你了。” “听起来很浪漫。” “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啊哥。” “嗯,答应了。” 戚野笑起来:“我都没说是什么。” 戚闲勾住他的小手指,诚挚道:“答应陪你一起到老。拉钩——” “拉钩——!” ——正文完—— 感谢等候与陪伴!番外应该会有,但可能是缘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