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狂魔的MAOA暴力基因》 看上他了 这个月推了叁次聚会,五次聚餐,钱还是省不下来。 原以为凭着家底那点小钱拿来留学,能在美国过的十分舒坦,没想到现在居然要考虑到打工的地步。 井觅荷手戳着记账本,摁动水笔,托腮的手盖住了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这个学期连课本都买不起,兜里就剩下两万块了。 听到室友回来的声音,井觅荷把记账本合上,快速关上抽屉。 聂妍刚好进来,扑向她从身后抱住,井觅荷身子被压,连忙撑着桌边:“Surprise!”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眼前晃着布朗尼蛋糕,若她没记错这个蛋糕还挺贵的。 “怎么给我带蛋糕啊?” 聂妍放在她桌子上,坐到她床边,甩了个飞吻:“吃不完,就想到给你拿来了,你应该挺喜欢吃的,我看你朋友圈发的都是甜品。” 说着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活动脚趾:“今天累死我了,Party全都是黑人,幸好你没去,不然得一直跟他们逼逼叨叨,没结束我就拉着诺伊斯逃出来了。” 诺伊斯是她的白人男友,入学还不到叁天两人就交往,跟井觅荷国内的小家底不同,聂妍算得上是真正名门千金,她每天花销开支巨大,宿舍柜子里囤满了她的名牌包和衣服。 井觅荷来之前挺自信的,但刚进门就看到那么多的奢侈品,她的信心瞬间熄灭,这么有钱还要住学生公寓,原因居然是怕交不到朋友。 “你怎么不吃蛋糕呀?”聂妍做了美黑,夸张的眼妆,凸显着深邃眼窝,这妆容很让人看不惯,她也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喜欢特意去变黑。 “我吃过午饭了,留着下午吃吧,你的概论作业写了吗?” “早就做完了,我让诺伊斯帮我做的,那家伙学霸,不利用起来太可惜了。” 井觅荷恍惚应了一声,她表面淡定拿出平板,不悦的心情可谓烦躁。 聂妍又凑过来,把脑袋撑在她桌边,认真看着她。 “怎么啦?”她笑着,近距离观察那双夸张的眼睛,粉底的颗粒印痕清晰。 “觅荷你应该有挺多人追的吧?” 井觅荷摇头,聂妍夸诞张大嘴:“真的假的?我才不信,你长这么漂亮没人追?你敢说你国内没男友吗!你发誓。” “我真没有。”漂亮有什么用,要是她的家底能分她一半,这漂亮不要也罢,空有一张皮囊,千金的脸,没千金的命。 聂妍撞了撞她肩膀:“那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是华人,长得帅还有钱,我男友跟他认识,要不是我先认识的诺伊斯,我就想把那男人给独吞了!” “别说你要拒绝我啊,这么好的机会我可就给你一个人,别的人我还不介绍呢!” 井觅荷有想过谈男友,不过是有钱有颜值那种,她不想在出去时丢了面子,更羡慕聂妍有个白人男友。 聂妍借给了她一件el套装,井觅荷本身的长相与大小姐毫无差别,她比聂妍更向千金,甜美冷淡,不擅长在人面前笑,总一副不问世俗模样,头发盘起,更有那份知书达理。 摸着衣服斜纹软呢布料,排列精美钮扣,一股昂贵之气扑面而来,井觅荷觉得自己是个套上华丽皮囊下的丑小鸭,但即便这样,还要拿出虚荣的自信。 她何止想拥有这套衣服,一切昂贵的东西,都愿意套在身上掩盖装富的虚伪。 出入在高档酒吧,都有一股被重视的错觉,聂妍搂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一个卡座前。 “湛娄。” 坐在那里男人戴黑色鸭舌帽,身穿黑白拼接夹克外套,手臂张开搭在身后靠背,慵懒歇息的姿态猖狂。 他抬起头,帽檐下犀利的凤眼扫过井觅荷,内双的眼皮尽显薄凉,连眼型都有棱有角,是个不好惹的人。 井觅荷注意到他的表是百达翡丽,黑色皮带扣在手腕,两只手上,有六根手指都带着夸张的戒指,骨节分明长指,关节处有明显伤口。 湛娄取下嘴里香烟:“诺伊斯呢。” “他没来,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推荐个人。” 他下巴抬起,指向井觅荷:“她?” “对,看我室友怎么样,可比我漂亮多了。”聂妍摁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前推,井觅荷步伐僵硬站在他面前,被挑选的感觉很不舒服,她露出笑。 “没兴趣。” 湛娄头一撇,弯腰把烟掐在了烟灰缸里,揣兜起身:“别再拿诺伊斯当借口要我出来,给你联系方式是怕找不到诺伊斯,没有下次。” 聂妍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她不死心的追上去问:“你就真的不考虑看看?我室友很单纯的,她没交往过男友,性格也特别好,她绝对绝对是个小白花!” 湛娄一边往前走,听着她絮叨,眉头皱深,压低帽檐,藏住眼里的不快。 “我不骗你,而且她没什么钱,很好哄的。”聂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诺伊斯打来的,再抬头时,男人已经快步到了门口,打开门出去。 湛娄迈着长腿快速下了台阶,不耐烦抬起碗表:“耽误事。” 他刚关上车门,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站在他车子旁边,湛娄挂了倒挡,猛地踩下油门,她一动未动,也不怕轮子撵到脚。 降下副驾驶车窗,湛娄沉着张脸问:“有什么事儿。” “您看我怎么样。”井觅荷双手攥在身前,走进一步询问,她不安到睫毛抖到紧张。 “什么?” “做您女友的,资格。” 湛娄厌烦皱眉,一晃间眉头恢复,他的手搭在方向盘,笑声冷漠。 “看上我了?” 毋庸置疑,这个男人绝对是富贵人家,何止被这张脸吸引,他的身权可以满足井觅荷的任何虚荣。 “是,但我说了不算,您如果对我有好感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我没兴趣。” “那,我要您的联系方式行吗。” 她柔柔弱弱的说话声,哼唧里带点坚定,装出来的还是怎样,这模样都挺符合她这张清纯小白脸的人设。 湛娄从外套内侧口袋拿出了手机,井觅荷见有戏,连忙又往车窗前凑了凑。 “上车。”他说。 井觅荷抑制住欣喜,打开车门。 她局促坐在那,双腿并拢,攥着手机,双手工整放在腿上。 “跟人做过爱吗?” 井觅荷僵住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他将手机搁在档位,笑容玩味注视她。 “不是要做您炮友。” “我知道,但在我看来,做我女友这点,身体默契程度很重要。”湛娄抬手搂住她的后脑勺,抚摸着盘发软细的发丝。 莫名的压力让井觅荷不太好受。 “嗯?试试看,满意了我就让你做我的女友,如果不满意,给你钱就是了,不会让你亏什么。” 你敢试试看(H) 井觅荷没有想过,事情会进展到这种地步,或许她早就知道,这种有钱的男人,不是她随便糊弄几句就可以搞到手的货色。 但就算奉献上自己的身体,若能得到他的青睐,也算是种运气,何况,他若不满意,开的价也当然不是笔小数目。 就当是…… “出来卖的妓女。” 被戳破的念头,在泡泡爆炸开的那瞬间,她尊严羞耻碾压。 湛娄在身后搂住她的腰,低下头亲吻脖颈:“我开玩笑呢,但是你里面穿的东西,是穿给男人看的吧,内衣都是一根绳,是不是来这之前就打算这么勾引我了?” “我没这个意思,能别侮辱人吗。”即便她要钱,也要自尊,何况她虚荣的尊严本就要强。 井觅荷挣脱开了他的手臂,佯装生气,湛娄不知悔改的样子,关上门,这间卧室就成了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密室。 明明从外面看起来,是价值不菲的洋楼别院,他的房间却没一扇窗户,床套黑白,被子蜷成团缩在一角,还有刚睡过不久的褶皱。 “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命令人的语气,大大贬低着她自尊,从进到这里开始,她的头好似就永远抬不起来,低人一等。 井觅荷抬手捂住被亲湿脖子,纠结着满带无奈:“我没做过这种事情,就算是要试验身体的默契程度,也可以慢慢来。” “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在这东扯西扯,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他拿出了一根烟,垂头点燃,目深眉黑,不耐中多了份暴欲,烟味在燃烧里施展焦虑,呛鼻气味吸进肺中,给了她视死如归的决心。 井觅荷背对湛娄,解开小香裙拉链,脱到脚下。 呼吸一滞,烟味停在鼻腔迟迟未散。 连内裤都是丁字,一根黑线穿过肥沃的阴唇和臀沟,在牛奶肌肤映衬里黑白分明,格外诱惑,待上衣掀开,两根遮挡奶头的布料,随着胳膊上伸的举动移开了半分,浅粉色乳晕晃的迷人耀眼,他的眼神落在她胸型完美的侧面。 巨乳翘臀,布料下竟还有这幅无人知晓的美景,黑色线条挡住私密区,美背交叉错开的黑线,被她从背后解开,一同扔在了地上。 井觅荷爬上床,她羞耻的脸不敢与他正对,脚步声快步来到她身后,摁住她的瘦腰,把她压跪在了床上。 “这样的姿势也不赖。” 嵌入臀缝的内衣线被他手指勾起,只觉得阴唇硬生被挑开两瓣,细线摩擦着小豆子,又痒又紧。 湛娄咬住了烟,把双手都流转在她身体肌肤上,细腻的皮囊好似握不住的沙土,一松就软,一紧就硬,白腻带粉的翘臀,恍惚间浮出了一个巴掌印。 是他没忍住抽了上去,板戒的印子甚至都印在了她的皮上,快感从脊背猛地蹿升,他大脑不受控制操控着双手,解开胯里紧绷的布料。 巨龙挣脱束缚,脉络虬结,绿筋透紫,巨兽狰狞,宽大的手心堪堪握住,亢奋顶端渗出浓浊液体。 勾在阴唇的绳子被移到了左边,粗暴的指腹胡乱在豆子上摩擦,中指贯穿阴道。 井觅荷颤栗闭眼,感受到他不温柔的躁动,紧张双手合拳,娇娇弱弱的呼唤:“我真的没有做过,我怕疼。” 那涨紫的龟头顶在阴唇开口处前进,无视一切阻碍,突破冲冲困难,他把柔软的脊腰给压住,另一手掐住,拦截了所有退路。 “那真不巧,我就喜欢看人疼。” 低沉烟嗓窝着一股嘶哑的火气,破处干裂的剧痛,撕毁她全身经络。 被呛入一口烟气,更让她咳的撕心裂肺,颤抖起裂了的阴道,井觅荷跪在那不敢挪动半分,腰掐的几近断掉,她胳膊无力往前滑,揪住手心里的枕头。 她绝望大口吸入空气,连带着烟味和口水一同咳出来,涕泪交集,泪流满面,狼狈哭嚎:“轻点!轻点!” 嗓子没了甜糯,全是她扯着口痰,破音啼鸣。 湛娄掀开床罩,手里捏成一团塞入她嘴中:“憋住,别让我听到你叫!” “毁了我的兴致,我就毁了你的逼。” 湛娄两指夹烟从嘴里拿开,深吐出一口白雾,一手搀扶住她的腰,蛮力朝里撞起来,一抽一插,吸住巨物的蚌肉翻出红肉,又被插进去。 井觅荷双手抓住床面,身子激烈摆动,嘴里含着布料,口水逐渐浸泡的湿软,睁大红眼,满脸泪光哭诉,哪是在撅臀挨操,分明是强奸。 她细瘦的手指抓的泛白,把脸埋在床上哭的唔唔闷哑,雪白臀肉被撞的白花花颤抖,压在床上的奶子,也被身后的手一掌握住,粗鲁往后薅扯,仿佛那是一团棉花。 湛娄一边抽着烟,凶操她的身体,一心二用的对待,她倍感屈辱,自己就是在他百忙之余,抽空对付的一具性娃娃。 井觅荷咬着嘴里的东西,拼命抑制声音,阴道薄弱的脆捣,在肉棒攻速里破烂成血,何止是被捅破的处子之血,肚子里都流出了插烂的伤口。 混乱的操撞把她操的神志不清,被干成性玩具的傻子,除了哭着挨插一无是处。 湛娄抽完了一根烟,眉头在快感和烟草中舒展,房间里的喘息声渐渐消减,节奏不断地啪啪声外,还有她间歇的哭声,在嘴中布料里流转。 承受了近半个小时奸淫,阴道强迫形成他肉棒的形状,在血的运渡下,抽插变得十分顺利。 沉甸的卵蛋狠狠拍击上被抽红的阴户,精液射鼓在她的下腹,湛娄把手里的烟头摁到她光滑洁白的脊背上,已经没在燃烧的烟头,散着她能承受的温度,光洁的皮肤,落满黑渣烟灰。 用完就丢的玩具,她跪在那的姿势迟迟没动,烟头还在背上,成了一个烟灰缸的摆件。 湛娄在浴室中冲洗干净血淋淋的肉棒,出来时,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扔在她脸旁。 只见他随意拿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资本跋扈的嚣张:“我很满意,做我的女友,不会有你吃亏的地方,钱不够了就跟我说,记得随叫随到。” 井觅荷满脸泪水,痛苦的红潮迟迟未消退,眼泪还在打转,她疼到这种地步,有了退缩的念头。 湛娄内双的凤眼忽然一蹙,不寒而栗,揪住她盘好的长发拉起,脊背上的烟头滚落在地,咬在她嘴里的床罩竟还没吐出来,一同往上拽。 他将头低下,贴着她的脸,呼吸声近在咫尺滚烫,危险感剧增:“卡里面有二十万美元,你每跟我做一次,我都给你这么多钱,倘若你拒绝跟我做。” 湛娄笑声幽幽,在她桃粉的嘴唇上含了一口,染上他唾液的光泽,井觅荷的恐惧,把湿润眼珠子转的打颤,只听他说:“你敢试试看,你的小逼就要恨你一次。” 用你被抽烂的嘴慎 卡里面的钱,是她在之前望尘莫及的数额,这几乎可以负担的起她在美国四年学费和生活费。 拿到钱的第二天,井觅荷就把教材全买来了,别人买二手的都要抠抠搜搜算账,她眼睛没眨的买了十几本全新,本就在一个班里的华人学生们,少不了对她一番另类审视的眼神。 井觅荷很享受被人羡慕注视,她忘了昨天受过的痛有多疼,这份疼痛带给她的满足感,要远比得上被压在身下挨操。 宿舍里,聂妍在跟她的白人男友煲电话粥,见她进来,聂妍挂断通话,从床上坐起身。 “那个,昨天你跟湛娄,是又出去见面了吗?我刚接完电话回头就发现你不在了,你还一夜没回来,是出什么事了?” 聂妍一副担心的关怀,井觅荷放下书包,平淡的脸色不给她一个正眼,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我们在一起了。” “谁,跟谁?” 聂妍突然激动:“湛娄?你跟他在一起了?不是吧!觅荷你魅力也太大了!居然真的把他给搞到手了,天啊!” 她的反应太激烈,井觅荷被她的热情猝不及防,若是聂妍表现出嫉妒她的样子,她说不定才会开心,毕竟湛娄比她的那个白人男友差不到哪去,甚至要更好。 “也谢谢你肯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请你吃饭吧。”井觅荷装出一副坦荡,话说回来的确应该感谢她,不然她怎么能一夜之间就有这么多的钱,解决她口袋空空的燃眉之急。 “不用不用!觅荷你跟我说说呗,昨晚你俩干啥去了?约会了,还是直接那个了啊?” 聂妍比着OK的手势,将一根食指穿过去,恨不得趴到她脸庞一探究竟。 井觅荷偏过头,强装淡定将刘海勾到耳后:“没有。” “啊……那他还真是,对你一见钟情,明明在我面说对你不敢兴趣,才半天时间你俩就确认关系,也忒快了点,你到底用的什么招数把人嗖嗖就勾到手了。” “没有什么招数,应该就是一见钟情。”井觅荷不想再继续这话题,更不想被人知道,她是当天被湛娄操了一次,才确定的关系。 “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湛娄没告诉你?” 井觅荷小声道:“昨天,没说的太详细,我也没认真听。” 聂妍夸张的睫毛快速眨动了两下,坐在床上打坐的姿势,往后撑着胳膊:“他算是做投资的吧,反正挺有钱的,你跟他在一块绝对不会吃亏,我男朋友也算是他手下的一名员工。” 井觅荷笑起,眯着朦胧妩媚的眼型:“这样啊。” “你跟他在一起,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我帮你问问我男朋友,他了解的更多。” 不管怎么来说,井觅荷确定自己钓到的一定是个高富帅,手里有了湛娄给她的卡,她的购买欲也从低奢到高档奢侈品。 每当看到聂妍柜子里的衣服鞋包,她总会忍不住的去攀比,从小在自己富贵的小圈子里生活惯了,总要高人一等。 突然被人压下去的感觉很不舒服,井觅荷害怕自己今后不满足于这点钱,如果她拼命依赖上湛娄带给她的财富,对他百依百顺的提供身体性爱,那她离丧失自我也就不远了。 但很奇怪的是,从上次分别后,湛娄就没再来找过她,一个月过去了,卡里的钱被她全部取出来,存到了她自己的账户中,按理说,湛娄不会不知道,这些钱已经全都在她的账户里了。 井觅荷存钱的欲望强烈,她甚至有些担心湛娄不会再来找她了,可就在一周后,他的电话打来,命令她立刻去到他的房子里。 来之前井觅荷就做好了准备,看到散在客厅地毯上的洋酒瓶,酗酒之后一地狼狈,心还是震了一下。 湛娄坐在沙发上,大手盖住脸,带着很多戒指,听到声音的他睁开眼,透过指缝,眼神扑朔迷离,锐长凤眼,在黑浓的睫毛十分漆黑。 他喝了很多的酒,圆领短袖被扯成V领,露出锁骨,颊耳泛红,姿态舒展慵懒,弯着腰从沙发起身。 “来了啊。” 吐着浓郁的烟嗓,他食指勾着领子还在不断往下扯,长腿趔趄了一下又很快稳住:“把衣服脱了,坐到这。”湛娄指向沙发,他刚才坐过的位置。 井觅荷换下鞋子,朝他走过去,不想急于做爱:“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让你废话了吗,给我脱衣服,脱干净点,特别是把你那一对奶子露出来。” 他隔着衣服低头去揉搓,指腹压住柔软就凹了下去。 酒腥扑来的热气吐在她脸上,难闻的很。 “看着不大,里面大的很,今天穿的什么内衣,我瞧瞧。” 井觅荷手交叉绕在腰侧,抓住衣服从头顶脱下,碎发凌乱附在脸上,多了分美感。 “上次是黑绳,今天是白绳啊,颜色还挺多,你敢说这不是勾引我才穿的?” 井觅荷没有反驳,他手指勾住,直接拉断脆弱布料,遮挡没了,布料下樱粉剔透的奶头,珍珠一样圆润又细腻。 湛娄有了笑意,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回头拉开茶几抽屉,翻找东西。 他再转过身时,手里竟握着一枚长长的钉子,和一个红色小铃铛,铃铛很小,声音十分清脆。 “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的奶头很适合这个,做起来晃的时候也一定有意思。” 井觅荷大惊失色:“不能,你不能给我打这个!”她清楚知道,他醉酒里能干出来的事儿有多吓人,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门口跑。 湛娄扯住她的头发,将她逮了回来,粗暴薅断了几根发丝,盘好的丸子头也因此成了一个球,松垮的垂在脑袋后。 “你不能打这个啊!”井觅荷一手抱住自己的胸口尖叫,胡乱用另一只手拍打他,蜷缩起双腿,又是哭又是闹,挥舞起拳头乱砸一通。 “我他妈让你乱动了!” 湛娄松开她头发,抡起手臂掌掴上左脸,带着醉酒的暴力,足以致命的力道。 井觅荷脑袋撞在沙发棱角,躺下去很久都没呼吸,停滞了足有两秒,直到脸皮刺痛感强行拉回神,湛娄掐住她的奶子往上提,暴力手法揉捏着一个面团。 “啊!啊!啊啊!”她毫无形象,蓬头垢面,半张脸肿起来毫不对称,张着嘴惨叫,躺在沙发上,用两只手钳住他有劲的手腕,哭喊救命。 “别给我打,你怎么操我都可以,不要给我打孔!” 黑缕碎发遮蔽他半张眼,阂人的亢奋,面对她挣扎,又找到了更舒爽的欲望解决方式,挥舞手臂,掌心抡向她的脸,把她又一次扇到在沙发的角落,一掌一掌抽烂的头发丝,井觅荷抱住头,全力往死角拱。 井觅荷第一次如此屈辱的姿态,被殴打到这种地步:“别打了,别扇,呜呜呜,痛!” 突然酒意窜头,湛娄打了一个酒嗝,摇晃着身躯,停了动作。 他扔掉手里的东西,扶着脑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跌进单人沙发里,神态迷茫的压低眼皮,剑露锋芒。 井觅荷光着上身,蜷在沙发里哭抖,时不时猛地吸鼻,抱住脑袋,眼睛悄咪咪从胳膊缝里窥探,牙齿直打哆嗦,她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 湛娄撑着额头,更像是在沉思,他靠着扶手,直勾勾盯着她觳觫。 这女人的脸越看越乖,上点颜色,就是一副备受践踏的清纯少女,湛娄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好这口,但给她打孔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看她哭吗,反正目的达到了,越看他越爽。 “爬过来,用你被老子抽烂的嘴,给老子舔舔鸡巴。” 这一巴掌打给她(口H) 扒光了衣服,井觅荷跪在他两腿之间,埋头吞咽。 手握不住肉棒,两只手一上一下,扶着爬满青筋的性器塞进嘴中,湛娄摁住她的脑袋,蛮力往下压,龟头穿过喉腔抵达食管,按着她的头用力一捅,她干呕起来。 恍若未闻她声音,醉酒后舒服的性欲享受其中,湛娄操着她的嘴,茂盛的毛发扎在她脸上,井觅荷闭上眼,在快速抽动中唔唔叫。 脑袋反复提拉,晃的模糊,脸颊往里吸出凹陷,妩媚的眼型都变了,她像个廉价的妓女没有价格,嘴巴被做成自慰器,整根吞到深处,痛苦不见他同情。 “嗯操,操!操!”湛娄干的用力,嘴里挤出骂人的字眼,他的手劲在骂人里越发冲动,恨不得把她脑袋摁到地底下。 深喉窒息,呼吸奢望,她推着他的大腿,出不了半点声音,有那么一刻,井觅荷要闷死在了他的鸡巴下。 一个电话救了她一命,湛娄拉回理智,提起她的脑袋,从喉咙里拔出巨大的肉棒,粘稠的口水往下滴落,她瞪大惊恐双眼咳嗽,张嘴喘息。 “把手机给我拿过来。”湛娄眼里欲望的留恋,随时要把她活活生吞。 井觅荷边咳边往后爬,看到茶几上正在震动的手机,她咳的止不住往地上趴,粉臀高撅摇摆,屄肥肉嫩,两块蚌肉挤成中间一条黑线,湛娄握着湿润的鸡巴撸了两下,嘴里挤出恶毒骂人的字眼。 “他妈逼得。” 湛娄放在耳边接下,捞过井觅荷的头发,重新把她脸摁到鸡巴上。 他用英文在跟对方交流,洋语别有一番声线,流畅的磁性的儿音,吐字低沉,井觅荷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急速摇动的脑袋根本不给她任何思考机会。 一边通话,手劲也没有任何怠慢,井觅荷痛苦呕出眼泪,他比刚才爽的更加蛮力,看得出这个电话重要程度,连快到射的份上,也迟迟没有挂断。 湛娄冲了她满嘴精液,将手机从耳边移走,仰躺在沙发上深呼吸片刻,随后接着跟那边谈话:“把位置发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给我咽下去。” 井觅荷见他挂断通话的屏幕,极不情愿吞咽,嘴里满腥白浊,顺着火辣的食管,没进胃中。 她裸着身体,不久便冷的发抖,哭啜擦着脸上的泪,湛娄揉着抖动的奶子,果冻般的奶头,掐在修剪整齐的指甲里,印出一道月牙,拉起来就像一颗桃子的形状。 他承认这具身体是他见过最完美,适合做性的女人,也有可能,是他从没做过爱的原因,才会如此相中。 湛娄取下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拉起她胳膊,戒指大小正适合带在她的大拇指。 “这是给你的,带好了,没我的命令不准取下来,明天跟我去个地方,事后你会拿到不少钱。” 银色的指环,雕刻着她看不懂的希腊语,凹陷进去的字母很有质感,戒指重量很沉,坠着她的手指不舒服。 回到宿舍,井觅荷又把戒指取下来看,内侧刻着十字架,外圈印着奇特的符号,她不懂湛娄为什么给她戒指,但似乎有着特殊意义。 他的双手,每根指头都带有不同的戒指,虽然看起来有些拽,压迫感是必然的,用那双拳头打人一定很痛,就连在她身上抚摸,她都能感觉到沉重的指环,无声地压抑感。 晚上八点,湛娄发来的信息里只有一个定位,是在中央广场高阶级的富豪餐厅。 井觅荷换上一件高奢套装,虚荣的自信,出入在上流场合里的不自在,眼神四处寻望,这里她从不敢想的地方。 餐厅包间位于这家酒店最顶端的位置,确保私密性,一整层只有两个包间,除了前面带领的侍应生,这里静的像个华丽鬼屋。 “房间到了,女士。” 井觅荷拿出预先准备的小费给他,紧张屏住呼吸,推开了门。 奢华的圆形翡翠吊灯挂在正中央,圆桌足有五米之大,没她想象的那么多人,加上她也一共才六个。 湛娄抽着烟,抬手对她勾了勾,方才的惧怕感消失不少,井觅荷听着他们的谈话声,有的还鼓起掌,不安的落座在他身边。 这些男人看着年纪不小,都是美国人,反倒以为她听不懂,佯装别扭的普通话,说出令她觉得厌恶的称呼。 “湛先生的眼光真不错,选了这么漂亮马子,我们今日有眼福了。” 湛娄翘着二郎腿,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座椅靠背,吞云吐雾里显得极为随性。 “喜欢看就多看,待会儿就没这个机会了。” 见他用英文,其他人也纷纷改了口音,井觅荷知道自己今天的存在就是当个花瓶,这群人是绕着湛娄来讨好的。 没多久,他们便喝起了酒,酒后诳语也愈加肆无忌惮,湛娄一人喝了叁瓶洋酒,垂着眼,往后靠在椅背歇息,懒洋洋的说话声都以为他有了醉意。 井觅荷坐到屁股痛有了痛意,杯子里的白开水,一下没一下往嘴边送,这时,斜对面的男人的问她在哪个学校。 “圣路易斯。” “你还真是个学生啊,漂亮姑娘可不好找,湛娄一月给你开多少包养费。” 被当成物品随意打量的感觉,井觅荷很不舒服,她没回答这个问题。 又一个男人参与进包养她的话题中:“你们姑娘有市场价吗,在床上伺候的舒服?不妨也给我找一个,要那种口活妙的。” 穿的西装革履,皮囊下是一颗肮脏腐臭的心。 “先生,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妓女,你若需要可以穿着招妓的衣服去夜店,想必那里会有很多女人对你前仆后继。” 他哈哈大笑,看向醉酒的湛娄:“湛先生喜欢小辣椒,味儿挺呛人。” “你不妨说说自己的价格,初次是给了湛先生?那我可不会对一个干净的女人计较,想必湛先生也不喜欢二手货。” 井觅荷的自尊在羞耻中暴怒,她不甘心自己会坐在这,被一群男人点评,名义上明明是他女友,却被当成一个风流的妓女。 “依我看,你哪怕是招妓,想必也没女人喜欢上你这样龌龊污秽的金主。” 在众人怔住时,沉重的椅子划拉出刺耳的尖锐,湛娄站起身,破响的巴掌声,掌掴在她右脸。 这一巴掌打醒了在场所有人,酒精的庇护,也无法掩饰他们表情的惊吓。 “来之前我应该是忘了告诉你该怎么说话,你敢这么肆无忌惮。” 井觅荷捂住脸,打散的头发盖住她悲愤的眼,此刻无地纵容羞辱感,掉下两滴眼泪,呼吸藏匿的抽泣声,显得她活该。 这一掌不止是打给她,明眼人瞧得出他是动怒了,也让男人们开始纷纷找台阶下。 本以为这场酒局要在凌晨结束,谈好事情后,众人纷纷离席,几乎落荒而逃。 他给的好处 湛娄来到她的宿舍,井觅荷还没下课回来,两人间的宿舍,两张床并排摆放,中间有两张桌子做隔档,他瞅见桌子上的戒指,就知道哪个是她的位置。 翻着收拾干净的桌面,将角落里的书随意抽了几本看了看,又拉开抽屉,指头拨弄着里面零碎小物件,似乎是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桌子也给弄乱了。 崭新的教材,他鄙夷嘲笑了一声。 还是个学法律的留学生。 井觅荷跟聂妍一起回来的,两人聊天声止步在开门的瞬间,聂妍大惊失色,吓得自觉离开:“打搅了,你们慢慢聊。” 湛娄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边,捏着手里的戒指转动,一旁桌子翻找的凌乱,就连她抽屉里的记账本也被打开看过了。 “关门。”他命令。 井觅荷低着头来到他身边,被他扯下脸上的口罩。 泛肿的脸皮变成了紫色,一夜过去伤的更加严重,她洗脸刷牙都不敢,下意识遮挡住脸,害怕往后退。 “怎么,还在生我气?” 湛娄拉住她手腕,拽到面前,好似他们之间真是一对亲密情侣:“不是跟你解释过了,那巴掌打在你脸上是给他们看的,多亏了你我才这么顺利说服他们,我表扬你还来不及呢,就跟我闹起脾气了?” 她哪敢,她不敢。 “没生气……” “钱给你的不够?”湛娄皱了眉,井觅荷摇头。 “你想要什么,要钱还是我的道歉。” 井觅荷没说话,委屈的已经把嘴巴撅了起来,始终没正眼看他,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白鞋。 “我说过了,没我的命令,谁准你把戒指取下来的。”湛娄捏着那枚戒指放在她眼下。 “我,我忘记了,早上走的太忙,而且我不习惯带戒指。” “不习惯的东西就要给我去习惯,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不回我消息,但没有下次,我这人最讨厌冷漠,凡是我的信息,你要第一时间回复。” 拉住她的手腕,把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瘦小的指头骨节,带着十分夸张的指环,与她格外不配。 “我知道了。”井觅荷懂得看人脸色,哪怕昨晚成了他利用的工具,想在他面前生气,她也没胆子。 “生气可以,凡事别得寸进尺。”湛娄抽了根烟咬在嘴里,火机点燃,撑着身后,烟味飘虚的眼神,半眯慵懒,井觅荷被他盯得发毛。 “长的是不错,明天,跟我去个地方,坐着就行,不用你干什么。” 又是坐着,她昨天坐着就挨了一巴掌,那些人那样羞辱她,也不许她还嘴吗。 聂妍回来,逮着她一顿问,她对湛娄的事情很感兴趣,问她进展到了哪里,亲吻还是上床。 井觅荷随口敷衍着,不想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公布于众,什么男女朋友,说白了还是包养。 “聂妍,你知道湛娄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她狐疑啊了声:“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他做投资的。” 井觅荷对他的工作,跟他们两人的关系一样,都仿佛是看破不说破的那一种,昨天在聚会上,她听到他们的谈话里有枪,弹药,毒品。 虽然这东西在这里是合法,但井觅荷刻板的认为就是不干净,如果湛娄牵扯的东西是这些,那他不是富二代,这么年轻又有钱,似乎就说得通了,但她可不想做一个瘾君子的女朋友,染上这东西,她的一生就毁了。 “觅荷你担心什么呀,湛娄对你那么好,他有钱就行了,你还不知足啊?” “那也得看钱干不干净!” 聂妍被她突如其来的坚定给震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跟她沟通。 “聂妍,你能跟我说说,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吗?”井觅荷带着口罩,只露明媚的眼睛,神态里要看透她的谎言,坚定不移,从没见过井觅荷此刻的样子。 “就,小投资,在湛娄手下打工的,挣得不是什么不干净的钱,你怎么会那样想,放心好啦。” “你不要骗我,湛娄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骗我的话,你的好处也只有湛娄能给你吧。” “骗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聂妍生气坐起身,拿过手机愤愤不平点开。 “我给你看看我男朋友工作时候的照片,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你想什么呢!我知道你学法律的道德观念强,但也不用把我想的这么不堪。” 着急澄清的举动,井觅荷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心虚,但终归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 骚狗的功能(H)百猪加更~ 连着一周,湛娄带着井觅荷去了很多聚餐,她坐在那充当花瓶,蹭着上流社会的晚宴,看着她在以前的人生里,从没经历过的场景。 湛娄没对人介绍她的身份,被当作女伴,包养的情人,无论谁都没把她当成一个正牌女友,饭桌上随意调侃的话,井觅荷一切都要装作听不到,偶尔映衬着笑笑。 结束后,湛娄会给她一笔不小的数目,井觅荷把这些当作理应的,自己被羞辱的补偿费,反而跟他做爱,又是另一笔数目。 在他家没有窗户的房间,关着灯极为黑暗,井觅荷任由摆布,身体被操纵着跟狗一样跪在床上,脑袋埋进被子,湛娄不喜声音,用枕头又捂住她的头用力往下压,撅起屁股只朝他露出一张阴唇,由他在里头疾驰,抽插。 无声的环境里,这只有各种起伏的呼吸,井觅荷憋得难受,她紧咬牙根不发出声,充当着一个充气娃娃的物品,羞辱久了,竟也会麻木的觉得这都算不了什么。 唯独令她受不住的是蛮力性爱,每每有种感觉在被强奸,堵住她喘息的嘴,随意宰割的身体,他要的无非就是个温暖,会缩动的阴道,井觅荷任何快感都没有。 啪! 清脆的巴掌,在屋里的声音格外突兀,痛叫的闷喊扼制在被单里,他掌握到了新的玩法,落下来的巴掌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抽的屁股来回不断躲闪,夹着他的鸡巴在乱晃,像条骚狗。 “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功能,越疼夹得越紧。” 井觅荷知道自己完了,把她屁股打废为止,他都不会收手。 沉甸的睾丸拍着往里捅内凹的阴唇,拔出来片刻的喘息都不放过,机械马达不停地刺向子宫,健硕的腹部用力顶在她臀部,井觅荷脑袋磕到了床头,只要不是她惨叫声,一切伴奏对他而言都是通往巅峰的情趣。 湛娄燃了根事后烟,坐在床的另一侧,靠着枕头,飨足地回味充满凌虐快感的性事,他意欲未尽。 特别是看到正在发抖,烂开的两瓣屁臀,只开了盏白灯,刺亮的光把糜烂的肉,照的清晰可见。 裸露空气中的伤口,刺痛着,一言不合的哆嗦好似电动,久久停不下来,看着一丝不挂的裸体抖动,别有一番韵味。 井觅荷把脸埋在了被子,两条胳膊仅仅夹住自己,手挡住了脸蛋,没有窗户的房间,烟味无法消散,呛鼻味道一不小心吸进去就会咳嗽,她不想再扯动伤口。 湛娄把手捏在她的后脖颈上。 手掌粗糙的沧桑感摩擦皮肤,很热,很厚实,他在捏动,带走她紧绷的心弦,刚才一直低头,疲惫的颈椎都舒服了不少。 “有什么想要的没。” 是指给她的补偿吗? 井觅荷把头窝在被子里,摇了摇。 “钱也不要?” 她没有动,湛娄哼出极具快乐的笑声。 “把头抬起来,张嘴。” 井觅荷思考了半秒,她照做,看到他深吸口烟,低头,俯下身来的同时抓住她头发,强迫性的拽头方式痛的把嘴张得更大,薄凉的唇也一同张开,唇齿互相磕碰,浓烟渡进她的嘴中,猛地呼吸,呛进了喉咙。 她趴在床上无助的咳嗽起来,扯到屁股伤口,痛到掉着泪,攥紧拳头边咳边哭,用力想把烟味吐出去。 湛娄收紧她的发根,玩味笑意欣赏她此刻的痛觉。 他眉眼漆黑,根根分明睫毛,浓密又纤长,眼珠子不似亚洲人的棕色,黑的像血,近距离看薄冷的丹凤眼,内双的锋利被柔和,井觅荷看到的是一个玩世不恭坏小子,喜乐调戏女人。 “更想折磨你了,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手段。” 井觅荷想说自己怕疼,可他说过,他就喜欢看人疼。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癖好,要不是拿了他的钱,她才不稀罕在这给人当母狗。 “这么不服气的眼神留到下次,我会更用力揍你。”湛娄放开她头发,把烧到头的烟碾灭在床头桌,捞起地上的裤子起床:“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井觅荷低着头,不甘,不敢说。 上了车,她没法坐,无辜可怜的眼神望向湛娄,捂着自己裙子。 湛娄坐在后排另一侧,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那就跪着。” 井觅荷在犹豫要不要忍痛坐上去,他已经给了她不可抗拒的命令,指着身旁的位置,肃穆声音让前面开车的人肩膀抖了一下:“我让你跪着!” 好奇心害死猫 “湛先生,您好您好!早听问您这位名人了,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迎面跑来的中年华人张开双臂,欢迎着跑来车前,他看了眼一旁的女人:“这位是?” 湛娄并没介绍,昂首下巴询问:“地方在哪。” “这边请,两步路就到了,您相信我,选我的眼光不会错,这地方哪怕是人来了,都不敢搜查的风水宝地!” 井觅荷步伐艰辛跟上,跪了整两个小时,别说屁股,她的腿在下车的那瞬间就麻痹了,撑着全身力气在走路,这男人若想折磨她,根本不会计较后果。 那名华人放慢脚步,往后瞧了一眼,他长的相貌堂堂,笑容里难免多了些贴心:“女士还好吗?我看她身体不便。” 湛娄一眼没往后瞧,皱了眉似乎在看不起谁:“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哦,我还以为是您……两位的关系是我想多了,我给您赔礼不是。” “你话很多,知道今天来我不是为了看这个地方,之前要的那批东西,最好让我满意。” “保证会让您称心如意!” “陈老板!” 身后跑过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黑色塑料袋,他惊慌失措朝这边跑过来,弯着腰,双腿发软,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哆里哆嗦吸着冷气,把塑料袋拿的很远。 他从井觅荷身边擦肩而过,塑料袋的一个角破掉了,从里面往外渗出血,刚才跑过来的地方流了一路,他是从车里下来的,就连手上也沾了不少。 跑到那男人身边,腿就矜持不住颤抖往下弯,打开塑料袋给他看:“我……我我该怎么办,这东西,我不知道是谁放我车上,司时任他死了,他死了!” 陈老板一脸晦气的扇了扇面前空气:“哎呦,你真不长眼色,这东西拿给我看干什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么多次了还用我教你?” “可他是司时任啊!他是司时任,你看啊!”男人欲哭害怕的递上前,陈老板挥手喊了一旁的保镖:“跟着他把东西处理了去。” “是。” 湛娄转头看了一眼,井觅荷低头,捂住嘴欲要呕吐。 “湛先生实在对不住,我这小弟不懂事,咱们国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开门红讲究兆头不见血,要不干脆就改到明天算了,您今天先来我场地里看一眼,这儿的集装箱啊,想存您多少货物都装得下。” 湛娄示意着司机:“去把她送到车里。” 井觅荷眼睛打瘆望着一地的血,从袋子鼓起的弧度来看,里面装的更像是个人头…… 她说服自己不可能有那样吓人的东西,司机在身旁说了很多遍,见她久久回不过神。 这里的人,似乎对这场面都习以为常了,哪怕血流在眼前,人死了,也没有一个说要报警。 湛娄回到车里,她正襟危坐在座椅边缘,只用臀肉没受伤的地方挨着,状态不安,面对他进来打开车门的恐惧。 车开动时,井觅荷问他:“有人死了吗?” “不该问的事闭上你的嘴,我看得出来你聪明,拿着你该有的钱,就做好本分。” 他抽出一根烟,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咬进嘴里,手指重迭的戒指,印证着他的心狠手辣,不知是否善心的警告:“别落到最后,人财两空。” 从不在美国看新闻的井觅荷,几天来在网上搜寻着有关死亡的新闻,无论是入室抢劫还是枪劫,甚至车祸,非正常死亡的事故她一个不落看完,终于让她在评论下方找到了蛛丝马迹。 在一则咖啡店抢劫新闻里,评论下出现了一行中文:这不是司时任吗,报应。 无人在乎的评论在四天前发布,井觅荷想起五天前看到那个男人提着塑料袋时候,大喊的名字就是这个。 她将名字复制,搜寻着网络上大大小小的痕迹,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司时任名下的公司,结果却让她不寒而栗,双手不自禁离开了键盘。 他是个贩卖墓地的当地小老板。 在当地不许持枪的法律下,他私自囤枪,并放在尚未有人买走的墓地里,甚至枪太多,有的直接放进了死人棺材,因为这件事他登上了新闻,为此也罚了不少钱,而他囤的枪,也造成当地两人死亡。 有人说看到他在咖啡店被人用刀割下脑袋,井觅荷瞬间想起黑色塑料袋的画面,她扼制住自己想象,可还是控制不住胃中应激的恶心,捂住嘴用力合上了电脑屏幕。 想起湛娄,她毛骨悚然,能跟这些人有牵扯的他,又岂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该怎么办,待在那种危险人的身边,九死一生。 井觅荷脸色苍白趴在桌子,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腿,终于应了那句,好奇心害死猫。 禁忌H 一个学期过半,期中考试结束后,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假期,聂妍跟她男友去佛罗里达州旅游,宿舍就只剩她自己。 湛娄让她搬去他那里住,井觅荷别扭了一阵,在没有回应中拒绝了,她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还没摸清他的身份,别说跟这种人谈恋爱,哪怕做个炮友她都心慌。 爸妈打来视频电话,告诉她家里的情况不太好,没法给她打太多生活费,爸爸的公司进入了一阵低谷期,正在筹备资金复产。 井觅荷想了一夜,往爸爸的卡里打去了二十万,她不敢打太多,但即便这样也接到了他的审问,慌张指责她是不是借了什么贷款,井觅荷谎称是自己的奖学金和一些代理案件得到的工资。 妈妈跟她讲,后悔把她送去留学了,见不着还要提心吊胆的害怕她在国外出事,看过太多枪杀新闻,她每天都睡得不安稳。 “你要是想回来,就随时回来知道吗,学校能转学,但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别在国外做傻事。” 井觅荷在这里的唯一好处,是湛娄给她的钱,哪怕她学习的动力也是,只要存到足够的钱,一辈子不愁吃喝。 她在等,等着自己存钱的目标,看着存款一点点往上涨的数字,达到她满意为止,到那时候,她就摆脱湛娄。 就连被操的时候,她也在这么想,钻心的疼痛抵不过面对金钱欲望,说服自己忍忍,再多屈辱都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 湛娄从后掰住她的下巴,猛地扬起,差点闪了脖子,井觅荷牙齿咬得酸痛,不敢发出痛吟,即兴上头的他,鸡巴快速插在臀肉之间律动,干涩抽出红嫩如血的阴唇。 他鬓角流下来的汗一路到下颚线,额头旁的碎发也被打湿,贴着她脸蛋的时候格外潮湿。 “喊。”声音嘶哑,他爽的嗯出销魂闷叫:“喊声爸爸我听。” “爸爸……” “哭什么?” 井觅荷羞愤低下头,他的指尖触碰到从她脸上流下的泪珠。 “我让你停了吗,接着喊!就喊爸爸操我,用力干我的骚逼,怎么贱怎么喊!” 严酷的语气秉持着粗鲁进出,井觅荷防线崩溃,她先是哀嚎出了痛哭:“爸爸操我,爸爸干我骚逼,呜……爸爸,爸爸操死我,干死我,操死我啊好痛!” 明显听得出他更加兴奋,从冲撞开始,手也掐住了脖子,井觅荷整个人趴在床上的姿势,双腿大字敞开,被压的跪都跪不起来,却移不了半寸距离,她的左脸压在枕头变形。 “爸爸操的你爽不爽!”湛娄邪意呲着牙齿,平日阴沉的他,少在床上才会有极度兴奋状态,折磨着井觅荷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他唯一的乐趣,只要见到她,那份快感就像被钥匙打开了一样,怎么都藏不住的开心。 “爽!爽!”井觅荷呼吸困难,红着脸咳嗽:“爸爸,好爽,操死我爸爸,爸爸!” 一声声禁忌侮辱的快感,他比之前射精的速度都要快,恰恰合了井觅荷的心意。 湛娄没拔出来,扇了她屁股一巴掌:“爸爸射进去了,该说什么。” “谢谢爸爸。”井觅荷攥着拳头,把脸埋进被子。 她扶着墙,打颤的腿来到浴室蹲下,将手指放进嘴里舔湿润,插到肿涩的阴道,挖出他射进去的浓精,即便吃药,也依旧不放心。 出来时,湛娄已经躺下睡了,这个时间尚早,才早上十点钟,但他说过睡觉时不要打扰他。 蹑手蹑脚走出卧室穿衣服,客厅散落的酒瓶,让整个屋子都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腥味。 湛娄不仅有烟瘾还有酒瘾,他重度失眠,只能依靠酒精入睡,经常喝酒也让他产生了抗性,酒量太好醉不了,之前看他在饭桌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都是装的。 老谋深算的男人。 下午叁点,湛娄睁开眼,房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大手盖在疲困的眼睛上,知道自己睡的不够,烦躁坐起身。 只穿了睡裤,光着脚走出卧室,午后刺眼的光从客厅投射进走廊,微风不燥,是夏日慵懒的清爽,空气里有暖烘烘的太阳味道。 黑色窗帘,在打开的落地窗旁静静飘荡着。 房子里充满光的温暖,一束束无形光线,照进心里潮湿阴凉的角落,他看着收拾干净的客厅,怔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树梢鸟儿陶醉乱叫,也竟会如此动听。 湛娄掩住了嘴,食指搭在鼻梁下方,托着另一条胳膊肘,腿软的倚在身后墙壁,发呆良久,不仔细看,也不知道他嘴角的笑容勾了多久。 MAOA暴力基因 下学期刚开始,聂妍就连着两周旷课,待在公寓里闭门不出。 她跟男友从佛罗里达回来就一直这个样子,魂不守舍的看着手机,整日不出门也不洗漱,几天下来明显可见她消瘦,精神状态也不好。 井觅荷下课回来,照例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戴着耳机,听到了她尖锐的声音。 聂妍坐在床上发疯用手机捶打着床尖叫,她披头散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觅荷!觅荷!” 聂妍跪在床上着魔爬下来,冲到她身边:“帮我一个忙,行吗!行吗!求求你!” 她往后撤了一下,犹豫道:“什么忙。” “你跟湛娄不是交往吗,他对你肯定对别人不一样!你跟湛娄说说,让他把那些人杀了行吗!” “什么……什么人?” “你跟他说是司时任的人他就知道了!他们要杀我男朋友,连我也要杀!湛娄不能不管,他们要动手了,谁还帮他处理那些事!我不能死,我求你了觅荷!呜……呜呜。” 聂妍揪住她的胳膊,连同皮肉也被攥紧的痛感,井觅荷想将胳膊抽出来,痛的往后缩。 聂妍的惊恐,是她第一次见到,妥妥千金,沦落到这种地步,只会让人看笑话。 “湛娄他,为什么要杀人啊,犯法的事,我不能教唆他。” 她瞪大惊恐的眼,哽在喉中的话,把她胳膊抓的越来越用力,井觅荷痛的喊叫:“你干什么,放开!” “你……你你,就按照我的话,跟他说就行了,湛娄肯定会明白!帮我这一次,觅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井觅荷用力推开了她的胳膊,握着酸痛的地方。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猜测了,但没证据,也只是凭空想象。 “那你告诉我,湛娄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不是富二代,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要说了,你会帮我吗?” “你说了我再考虑会不会帮你。” 聂妍严肃摇头:“觅荷,有些事你一辈子不知道都比知道的好,太过清醒不是什么好事,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只会后悔!” 井觅荷一副作罢:“不告诉我就算了。” “别!我真求你了,你想听我给你说,湛娄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你帮我跟湛娄说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都说!” “你不说我怎么考虑要不要帮你。” 聂妍欲哭咬住下唇,痛哭攥紧拳头,焦急不堪,她披头散落,几日未梳洗狼狈,井觅荷莫名有些爽,什么千金,还不是沦落到求她的份上。 “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湛娄他,就是做一些卖枪的地下交易,他把枪卖到边界国家里,也会给一些没有持枪证的人高价卖他们。” “我男朋友是帮他往墨西哥贩枪,他在加州惹到了司时任,把他藏得枪都偷走了,司时任前几个月死了,他的那些手下要把我男朋友杀死,说逮到我还要把我轮奸。” 聂妍跪了下来,崩溃嚎啕:“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每天都躲在公寓里不敢出去,现在我只能找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井觅荷手颤的碰到水笔,从桌子一路滚到地上。 “就,没别的了吗?湛娄只是干贩枪这种事吗?你说让他杀人。” “我不清楚他还做过什么,但他一定杀过人,他父母都是杀人犯,他肯定也杀过人!湛娄来美国是被他叔叔抛弃到这,你觉得他基因里没继承他父母的东西吗?手上一定沾过血!” 井觅荷想起曾经听教授讲过一件事,杀人犯的孩子某种程度会继承父母的犯罪基因,潜在基因也会让孩子成为一个天生杀人犯,这种基因被称为,MAOA暴力基因。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帮我吧,我不想死,觅荷,我真的不想死。” 井觅荷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消化刚才的话。 她拿起手机,指尖的颤抖,打字好多次输错了符号,她把聂妍向湛娄求救的话发给了他。 聂妍感激涕零:“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联系湛娄他根本就不理我!” 叮咚—— 手机的信息提示,让她们一时屏住呼吸,湛娄发来。 【来我家】 井觅荷攥紧了手心,突然后悔了方才一时冲动给他发信息。 家猫口H 湛娄坐在沙发,他闭眼冥歇了很久,听到开门那一刻睁开了眼。 今天她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长袖牛仔裤,比起之前昂贵的洋装,这件看起来更清纯可爱,像个未经人事的高中生。 他有想摸烟的冲动,忍着坐起身:“到这。” 井觅荷落坐在他身边,低头待命的姿态,把头低下去,雪白的后颈诱人可口。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井觅荷把聂妍告诉她的话一字不漏告诉了他,唯独没有说关于他父母的事。 “就那么相信她吗。” 湛娄的手搭在她的后颈,不重不轻的力气捏着皮肉,颈椎无意识放松,舒展的脖子很是舒服。 “聂妍跟我住在一起有一年多了,她平常很照顾我。” “确实很照顾你,连你都是她亲自带给我认识的,但我这人不喜欢被身边人利用,特别是你还为了她,来找我帮忙这件事。”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紧,井觅荷想说不帮忙也没事,反正,她得不到什么好处。 “她的男朋友诺伊斯,的确是帮我做了很多事,但偷枪这事可不是我让做,自己闯的祸,想让我收拾烂摊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湛娄放开她,拿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何况,我已经找到他的接班人了,要比他更聪明,诺伊斯这个白痴,他背地里干了多少蠢事,为了挣快钱差点把自己送到警局,我早就想把他除了。” 火机咔擦点燃,烟草烧焦,他深呼吸,从嘴中吐浓雾。 井觅荷坐立不安,不希望再从他口中听到,关于他更多的事,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代表她想脱身又会困难。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湛娄掐住她脖子,蛮力的将手上戒指硌痛她,颤颤巍巍说:“我不帮她,就是了。” 她像一只干净家猫,没有攻击性却留满心眼,谨慎讨食又享受宠爱,举手投足媚意,讨得主子欢心。湿润的菱唇,看的湛娄忍不住多情撕咬。 “不用你帮她,今后搬到我这里,再也不准见她。” “我……公寓离学校很近,我可以换房间住。” “住我这里一样,我会每天送你上下课。” “公寓方便。”井觅荷绞尽脑汁想着理由,脖颈突然一股折断的重力,失重身体往下跪去,紧接着被拽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摁住脖子,她的脸屈辱贴在他的裆部。 “老子太给你好脸色了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敢给我还嘴,你就是不想住着也得住!我管你愿不愿意,操!” 湛娄捏着烟欲想摁到她脸上!咬牙启齿。 井觅荷向来会看人脸色,动手解开他的裤子,怕得要死还会逞能,拉开松紧绳,往下拽着,放出可观的性器,软着成一坨趴在那里休息,她把它放入了嘴中。 湛娄眉头往下皱的狠了,掐住她脖子,动手往她喉咙里捅! “骚货,知道做什么让我开心,刚才早点答应就行了,故意惹我,就是想吃鸡巴?” 她喉咙咯痰似的咳咳,硬起鸡巴,比刚才捅的更用力,硕大的东西可以穿透她喉腔,脆弱的食管生刺着火辣痛感。 “唔——唔唔!唔!” 湛娄手掌包裹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死压在了胯下,另一只手里的烟也拿不稳了,深深叹息舒爽,抬起头往后靠去,情不自禁喘出不着调的哼声。 叩。 听到敲门声,他未从舒爽脱离便喊道:“进。” 井觅荷作势要起来,被他用力摁下去,龟头插得喉咙捅开,她打开嘴,两滴眼泪流了出来。 门口的人也看呆了,那是名亚洲男人,一身腱子肉,虎背熊腰,长着张老实脸。 “先生,您在忙……” “说事!” 湛娄拍着她脑袋:“接着给我舔,用点力,有人在这看着,还不表现好点吗?传出去让其他人听听,我的女人是怎么认真给我舔鸡巴。” 他故意羞辱她的。 井觅荷呛流出鼻涕,两只手扒在他大腿,收紧牙齿,吃的噎住。 那名男人清了清嗓子:“诺伊斯被人带走了,凶多吉少,他代理的枪被我缴回来,有两个集装箱,您想放在哪里,仓库的位置已经不够了。” “陈老板的仓库还有很多,你去放到那。”湛娄盯着她卖力吞吐的小嘴,吸成一个O型,唇光滋润,口水粘稠的连着鸡巴,一上一下套弄出更多津液,溺出嘴角。 “还有,让诺伊斯的马子嘴巴给我闭紧点,再乱说话,下一次带走的人就是她。” “是先生。” 他射了出来,抓住井觅荷的头发往下拽,流着鼻涕眼泪的她张开嘴,含着一团粘稠白色的液体,快要从嘴中溺出来。 “咽了。” 她呛红了脸,头发拽的凌乱,像个完事后的妓女,跪的腿麻,低头用力咕咚一声。 “要说什么,之前教过你的话。” “谢谢爸爸。” 精液腥浊,咽下去她依旧呛得咳嗽,等实在咳不出东西,就趴上去舔干净鸡巴上的口水,餍足过后的猫咪,战战兢兢伺候起小主人。 新鲜期二百珠加更~ 搬进来的一周,湛娄不经常在晚上回来,他会去很多其他洲“工作”,说好的上下课接送她,也就是派了一位司机。 倒是他的那位手下,看到过她为他口交的男人,经常来房子里打扫。 长得叁头六臂,没想到干起家务活还挺细腻,井觅荷不喜欢住在没有窗户的卧室,湛娄不在家她会睡在沙发,这里全都是她的私人物品,内衣内裤,他带着手套整理,面不改色规整到一个角落里。 今天井觅荷吃过午饭他就来了,带着一箱清洁工具,开始收拾厨房。 里面残留着上次湛娄喝酒后的狼藉,如果他不是个男人,那还挺适合做个人妻,当然男人也行,她想不通有谁会喜欢这口味。 “你是姓井?”男人问道。 突然被叫道,刚才臆想他的想法忽然有了种罪恶感,井觅荷在高脚凳上坐直了起来:“有事吗?” 平时见面,他们没有过交流,也会更避嫌的拉开距离。 看了她一眼,审视的眼神没觉得太讨厌,可能是他长的太过老实,憨厚的脸,穿着围裙别具一格的气势。 “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没法称呼,先生今晚回来,井小姐你不要乱跑。” “你叫什么。” “雷行。” “知道你是湛娄的手下,别随便命令我,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个资格。” 雷行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有所忌惮。 “井小姐比我想象还要自傲,你只是先生需要的一个身份和身体罢了,有使用期限的东西,最好在结束之前想好退路,等过期后,就没有这份硬气了。” 嗤,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她是湛娄的女朋友,居然也能被他的手下给当成一个包养的妓女。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说给湛娄听吗?” “先生向来公私分明。” “你怎么知道他公私分明,他是个男人。” “你是聂妍小姐介绍给先生,恐怕不知道,在这之前,先生也找过其他女人,他需要挑选一个专用女伴,让其他人打消成为他身边人的念头,你只是成功晋级的一位,聂妍小姐也拿到了好处。” 井觅荷迟疑看着他,她不会随便轻易相信别人,但湛娄带她去每一个饭局足以说明,他有多“需要”她。 聂妍殷勤给她介绍男朋友,如果这是场相互平等的交易,那聂妍还是拿她当了跳板。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这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在我没从他身边离开之前,我的说话权比你多。” 雷行嘴角都没勾一下,他眼里的井觅荷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别做不切实际的行动,先生的口味新鲜期很快就会过了。” 她咬了后槽牙,气急败坏却更合了他心意,雷行脱了围裙离开,井觅荷才把脏话骂出口。 “操!” 想验证雷行的话里是否真实,井觅荷点开聂妍的电话拨通。 响了很久都没接听,自动挂断,她不死心又给她发了信息,恰好在前不久,聂妍发布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在阿拉斯加州北极村,旅拍美照,穿着厚重棉服,对镜头开心比耶。 明明前几天还在她面前跪求,这是拿了湛娄给她的好处,得意忘形。 她就不该信任她,谎称湛娄是个富二代,原来是在两头讨好,当初怎么这么傻,偏偏就听了她的话。 井觅荷愤怒把手机砸向沙发。 也怪自己冲动,真以为他是什么富家子弟,现在好了,她成了一个做着违法生意,不知道手上有没有见血杀人犯的情人,湛娄若有新鲜期还好说,可他要是死赖着她不放,她井觅荷今后一辈子提心吊胆活在被人杀的恐惧中。 踹她(暴力 最后一科目考试结束,从学校出来,门口停着一辆扎眼的911,车身黑曜石色亮的让人移不开眼,改装后的尾翼威猛狂野。 车窗滑降,意外的是里面坐着湛娄,朝她勾着手指。 身旁同学异口同声发出惊叹:“男朋友?” “觅荷你深藏不漏,哪找的这么帅?” “就是啊,怎么以前也没见你提起过,开着豪车身份不小啊。” 虚荣心作祟,这一刻被人当作耀眼的光辉,她无比享受被人羡慕的滋味,拿出一副理所应当的笑:“先走了,下学期见。” 湛娄在加州处理事情,今早赶回来,他很多天都没干过井觅荷了,肖想了一整夜,昨晚靠着手撸勉强射出来,憋得一涨难受。 跑车发挥了它极致的性能,二十分钟到家,刚进门她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了,今天穿着普通内衣,没有一根绳那样好扯,干脆就直接把她的内裤粗暴撕开了。 手指打转在肥沃阴唇周围。 井觅荷以为他能给她前戏,不至于那么痛,直到他的手指往股间移去,顶在了紧嫩菊穴旁,明显她浑身紧绷起来,手惊慌失措的往后推着他。 “等等……要干什么。” “眼下除了干你,我还能干什么。” 湛娄两根手指掰着她的菊穴往两侧打开,前面一只手捏住娇软的奶子掐在掌心,井觅荷惊恐挣扎:“别碰那!” “我碰怎么,给了你钱,你身体哪个地方不是我的?今天就算插这里你也得撅着屁股给我操。” “我不要!疼,会疼死人的,别插里面,你想插什么地方都行!” 他嗤之以鼻:“怎么,钱不够了?” “要多少,给我说,看看你的这个位置它值多少钱,我的鸡巴才能插进去。” “不是钱的问题!”井觅荷又羞又恼,他用巴掌猛地抽在脆弱的大腿根,直接红了皮,湛娄抓起她的头发鄙夷质问:“那你想要什么,最近胃口又大了?” “我怕疼啊!” 她的吼声让湛娄冷了眼,犀利的锐凤眼压低眼皮,井觅荷哆嗦一抖,她怕了,湛娄把她身子拉正,长腿屈膝,膝盖朝她肚子一顶,凶狠力道把她撞击在地板上,井觅荷捂着肚子,弓腰痛苦喘息。 “当婊子立什么牌坊?要什么就给我说,几十万操不了你一个屁眼吗,不就是钱,我没那么多耐心给你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多少。” 湛娄而言,她井觅荷就是一个给钱就能折磨,玩到死的妓女,忘了最开始,说让她做女朋友这种话。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要真这么喜欢狗就去买个奴隶!我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不要你的钱还不行吗!” “你再说一遍。” 井觅荷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此刻光着身体,躺在地上被他羞辱,她都已经不要他的钱了,凭什么受他给的疼。 “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吗,我是缺钱,但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有钱。” 她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身。 啪—— “啊!” 飞来的巴掌打在她脸上,被扇打在地上的她连滚带爬往后躲,湛娄提住她的头发,右脚猛跺在她背上,井觅荷捂着头皮惨叫,被踹的挺直腰杆往后弯。 他一边踹一边骂:“你跟谁在这BB呢,怎么跟我说话,老子问你!搞清楚自己什么东西了吗!” “嘴硬了不起是吧?挺有胆子啊,井觅荷,我给你钱养着你,把你胆儿也养肥了,拿着我的钱决定远走高飞,找别的男人?谁给你底气!” “啊啊!啊别踹我,啊!” 湛娄甩着她的头发像甩棉花一样简单,把她扔在地上,一脚跨过去坐到她胸前,扇她的脸,脑袋扇偏,她手无缚鸡之力,哭喊在啪啪声中淹没。 “井觅荷你哪他妈来的脸!给了你钱以为就能这么跟我说话了,你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吗?今天看我怎么干烂你后面。” 痛的手指扭曲在地面,她披头散发往后撤着,湛娄起身,拉住她两腿,将她扯着躺平在了地上:“让老子看看,老子拿钱养着你的逼,后面是不是也跟前面一样紧。” “我不要钱,你别操我,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让我走!” 湛娄眼瞳骤然紧缩,肌肉僵持的脸变得狰恶,性欲燃为暴力,被激发的可怕之处,在于不择手段把她玩死,他不惜奸尸。 “给了你这么多钱,我居然养不熟一条狗!” 追逐游戏(暴力慎入 “啊!啊啊——啊!” 被追逐的恐惧,身后脚步快速逼近她,井觅荷逃窜在别墅里,她想光着身子跑出去,不顾撕破挨打流血的嘴角,惨叫朝通往院子里的落地窗户奔跑。 湛娄从一整箱啤酒里抽出一瓶,凶狠朝她撂过去,玻璃瓶砸中她的脑袋,只听清脆一响,也把人给砸趴下了。 井觅荷被他翻过身子,两手挡在脸前发抖哭喊:“别打我,别打我。” “跑的挺快啊,奶子抖的这么骚,怎么没见你平时骚点,你以为跑了就完事吗,在我的地盘上,你怎么敢挑衅我。” 她哭着根本听不下他在说什么,湛娄执着扯她的头发狂扇脸:“操你妈!再跑一个老子看看,瞅瞅你多骚勾引我,你说想走就走,当我这是什么,给你逼脸了婊子!” 井觅荷偏过头,强烈的剧痛让她出于自保把手放在胸口尖叫,即便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泪流的比刚才还多,除了哭她说不出什么话,清纯秀气的富豪千金脸,被他打肿成猪头。 湛娄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笑,等他发现勾起的嘴角,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怪癖可以让他这么爽。 “来,跑,再接着跑一个我看看,我看你能不能跑出这个大门。” 他放任自己的癖好,天真的井觅荷逮到机会,便爬起来往院子冲,那条腿更快一步把她踹在了地上,额头砰的撞击上玻璃门,又砸向地面。 湛娄拉住她的头发殴打,攥紧起拳头,重力砸向她的腰窝,亢奋摔着她的头,砰砰压在地板乱砸:“跑啊,能耐呢!接着跑,跑起来!” “啊——” 细骨脆弱的手指扒着地面,往前一寸寸挪动,软嫩的指甲变形,乌龟般的伏趴状态,泪眼模糊看不清前面,又一头撞在玻璃门。 湛娄拉住她的腿,轻松把她往后扯了几米,她躺平趴在地上,惊恐身后地狱,依旧艰辛往前爬:“放过我,啊!” 小腿被踩住,耳边恶毒脏话的辱骂,他用拳头揍着她的肩膀,皮肉由红到青,似乎她越挣扎,湛娄打的她越是兴奋。 “怎么不动了死婊子,我让你休息了吗?接着跑啊,一条狗还得看主人眼色,我拿这么多钱训不了你这条狗?” 他用脚踹着她腰,把她身体踹翻过来,毛躁长发披散在脸上,只看到胸前用力起伏呼吸,在恐惧中抽泣。 “我让你跑!”他怒吼道,把脚尖踹向软嫩的两腿中间,残暴跺着阴唇。 凄惨的痛叫声要震碎了玻璃,她两手捂住下体,弓着腰可怜兮兮瞪大眼睛溺泪,湛娄看着脑子充血,不知为何他莫名快乐,最大程度的残暴往她下面踹,念叨叨的脏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骂什么。 手背踹肿了,跟个死鱼一样的人一动不动,激起不了他的兴致,把人从地板上,掐住脖子拖起来,一脚瞪向她臀部。 “跑啊!” 颤抖的腿砰地一声跪下去,他踹的越来越用力:“跑!给老子跑,再不跑我把逼踹烂,不是喜欢跑吗,跑给老子看!” 她尖叫失音的嗓子求饶:“我不跑了……” 湛娄蹲下来抓住头发逼她看向自己,目眦欲裂,压低声音:“我让你跑就给我跑,哪来这么多废话!” 井觅荷爬起身,身上大大小小青紫的肿块,燃发他的欲求不满,踹着她的屁股警告:“跑快点!” “呜,呜救命,救命。”她气息无力,一瘸一拐跑向院子,光脚踩在草地上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能跑走,顾不得断骨的疼痛,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奋力跑向马路,已然忘记自己什么都没穿。 当被湛娄一脚踹趴在土地上翻滚,她生平第一次光着身体躺在草地上,修剪整齐的草坪扎的她痛不欲生,被踩着头,埋进芬香泥土中,她吃了满嘴的草和泥,脑袋上的脚把她往死里压,鼻孔里充斥着泥土。 耳边听到他笑声,被捉弄的羞辱,毫不自知的天真,以为给她逃跑的机会,不过是增加了他玩乐的趣味性。 脖子被掐住提起来,双腿依旧软的跪在地上,当他再次命令她跑,井觅荷怎么也不肯从了,湛娄扇着她的脸,他恐怖的表情,井觅荷被扇到耳鸣,只能看到他咆哮的嘴巴张合,听不到声音。 粗暴一脚,踹向淤青肚子,井觅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歪着头失神睁着眼,蔚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眼前景色在扭曲变形,脑袋晕晕乎乎欲要呕吐,鼻血从嘴角滑过,她张着嘴,吃进去了不少。 湛娄出现在她头顶上方,低着头阴森的脸黑暗可骇,唯有笑容不寒而栗,他抬起了脚,井觅荷狰狞张大嘴,肚子里的氧气被踹了出去。 他玩着追逐猎物的游戏,在无人郊区,属于湛娄的地盘中,捕杀她鲜活的身体。 他的野心(三百珠加更~ 雷行接到他们时,湛娄身旁站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头到脚不见一点皮肤,带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身上的衣服,是男人宽大衬衫和休闲裤,袖子过于长,攥在手心里。 “上车。”湛娄推着井觅荷。 咚的一声。 她跪在了湛娄身旁,雷行面不改色汇报着今天行程,他心不在焉闭眼,翘着二郎腿,看得出心情很好。 到了陈老板的仓库,一行人都无视了他身后跟着的井觅荷,默契闭嘴不问,她跟在末尾,慢慢吞吞走路姿势,受伤的膝盖,一条腿拖着令一条腿往前行走。 被裹严实的包装之下,是遍体鳞伤的身体,就连眼睛也眯成一条缝隙,丑陋的脸是湛娄的杰作。 反而他本人相当喜欢,连今早都爱不释手掐住她的脖子扇她。 “湛先生,到了。” 陈老板命人打开板子,面前看似一堵墙,机械版面,往上缓缓升起,露出大量热兵器枪械,七米高,十五米长的墙面里,密密麻麻收纳着排列整齐,崭新的枪支。 身后的墙壁同样被打开,子弹炮管,火药味道刺鼻。 雷行上前搬下来一箱,沉重的箱子里发出零散撞击声,砰的放在地上,用手抓起子弹检查。 “是我们的货。” “可以,陈老板的仓库我很满意,价格你定。” 陈老板笑着与他握手:“我可不敢狮子大开口,湛先生能拥有如此重装武器,放在我的仓库里,那是我的荣幸,就按照您平时的价格。” 这两面墙上的货,不足他全部货物的十分之一,湛娄拥有一个国家军队里,完全能配足的枪械,即便如此,还在源源不断存货。 他的野心之大,要将国家之外的武器全部集中在他这里,一人独吞整个市场份额,高价售卖罕见枪械,为此挣巨大利润。 他的钱可以说是用之不竭,才会连眼睛都不眨的给她,井觅荷惊悚望着漆黑枪口,黑洞密密匝匝竖立在墙上,对准着无形无色的欲望。 井觅荷早就开始害怕了,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她,会有好果子吃吗,会不会不惜将她嘴巴封上,迟早有天玩腻后杀害,抛尸在荒郊野岭,野畜的口中。 “在您的下一批货物到达之前,我们会建立好新的仓库,湛先生肯相信我,定不负所托。” 车上,雷行喊道:“先生。” 他又在镜子里看了眼他身旁跪着的人。 “说。” “能相信陈老板吗?” “为什么不相信。” 湛娄转动着食指上宽厚的戒指,鄙夷哼哧:“一个为求财,不惜拿命干事的人,是我最得意的帮手,只要他还想要钱,那便就是我的傀儡。” “若他有天不要钱了。” 手掌搭在井觅荷脖子上的瞬间,她哆嗦痛叫出呻吟,下意识抱住头,胆怯哭着:“你说呢?觅荷。” 幽幽反笑,他在故意调戏不堪一击的神经,被打怕的人胆小如鼠,畏手畏脚蜷成一团,都跪在那了,还恨不得把自己钻入进地底下。 湛娄一伸手她就恐惧,比起操她,打她,已经成了比射精还具有快感的事,昨夜湛娄睡了从未舒爽过的一觉,暴力发泄出来,压抑在体内恶臭的情绪烟消云散。 只要他想打,都不会去找她错误的理由,一伸手便是顿发泄。 期末的假期里,湛娄把她关在房子,平均一周回来叁次,这其中的两天,井觅荷都要在殴打的恐惧中度过,无论是扇她到牙龈出血,还是把她摁在床上用拳头腹击,都不足他们玩着猫追老鼠的游戏让他更快乐。 井觅荷逃窜在别墅,躲到哪个角落,都可以听到他的捧腹大笑,一旦被抓到,连神都救不了她,头发连扯带拽撕碎,扔在草地上,让她连滚带爬起身,再一脚踹她跪下去。 她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玩物,像一团废纸随意揉捏,惨挨暴力,浑身是伤。 揍完一次,湛娄便会给她打钱,天文数字进了她的账户,从没比现在更恐惧金钱,井觅荷唯一想要解脱,求生念头强烈,她不想被他活活打死。 终于熬到新学期开学,她用了学校公用电话,待那头接通,忍不住咆哮大哭起来:“妈妈,妈妈救我!” 回国 嘟——嘟。 电话接通,聂妍心急如焚:“觅荷,借我点钱,我就要一千!拜托你拜托你,回去之后我双倍奉还!” “干什么。”那头冷淡的声音置身事外。 “我,我没钱了。” “你不是千金小姐吗,找你爸妈要,找我干嘛,什么时候轮得到我来借你钱了。” “我联系不到爸妈,我在阿拉斯加州没钱回不去,酒店也不让我住了,湛娄他故意让人把我丢在这,你就借我吧,之后要多少我都还给你!” “我可没有。” “你怎么会没有啊!湛娄给你那么多钱,我就只要一千而已!觅荷我求你了,我会饿死在这,求求你,求你求你!” 聂妍哭的悲惨,可想而知她的处境有多艰难,井觅荷笑出了声:“我不借你。” 聂妍冻得嘴巴哆嗦,颤巍巍握着电话发抖:“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之前帮了你这么多——” “你帮了我什么啊?帮我介绍给湛娄,你拿好处,把我扔在他身边,看我一个人下地狱吗?”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刚开学那会儿你不总是压我一头吗,在班里那些华人同学身边说我穷困潦倒,拿着学校救济金上学,我学习好,你嫉妒,你买各种名牌包在我身边炫耀。” “我没,我没!” “你怎么没有啊,去Party上带回来的蛋糕还是你们吃剩下的,你以为你有多好心,谁稀罕吃你剩过的东西,你最好一辈子都待在那别出来,你活该!” 聂妍哭的咬牙启齿:“井觅荷!我早就知道你家穷,还抠抠搜搜记账,我把湛娄介绍给你,你不也拿了很多钱吗!我问你要过好处了吗?现在我没钱了你就倒打一耙,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贱人!” “你说得对,我就是贱。” “我情愿没有那些钱,你最好死在那,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挂了电话,井觅荷将手机卡拿了出来,咬在嘴里折断,扔进了垃圾箱。 与此同时,广播传来航班登机提醒,她看了眼时间,背着书包一瘸一拐往前走,口罩墨镜一个不少戴在脸上,腹部淤青的疼痛,让她捂着肚子走的艰难,但她马上就要解脱了。 回国,是她唯一仅剩的希望。 湛娄从加州回来,发现了不见踪影的她,电话无人接听,学校也早在一天之前就通知她没有上课。 派送接她上下课的司机昨天找不到人,便联系了学校老师,湛娄本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知道她迟早会想着跑,更何况,他本来就喜欢追捕猎物的“游戏”。 在得知她跑后就已经开始兴奋,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找到她之后的施暴,这是他的地盘,想要找个人易如反掌。 但他唯独忽略了一点,井觅荷回国了。 想遍了她所有逃跑的地方,仅仅只遗忘了这一个,早知如此,应该把她的护照给撕了! 湛娄去过很多国家,唯一国内是他最不想去,森严的法律让他几乎没有下手的可能,他的身份一旦触碰犯罪,遣送回美国之内,就会被FBI调查。 即便如此,湛娄仍没想要放过井觅荷,他要让她回来,做个笼中鸟被他追捕,掠杀。他在想,断了她的手脚,会不会让他更痛快。 “雷行,去给我造个假身份,回中国。” 雷行不满他的做法,为了一个女人。 “先生……” “把年龄从二十四调为叁十四,跨度大一些,身份上最好有个博士学历,不要写加州,地址要偏远。” 雷行不理解:“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湛娄捏着戒指,阴飕的视线刮在他脸上:“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审问我了。” “抱歉,是我越界,马上为您准备。” 来不及了 回家的第二天,井觅荷不敢跟爸妈说自己身上的伤,她谎称感冒,一直带着口罩,在药店里买了消肿药,晚上躲在房间小心翼翼涂在伤口。 她的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伤,连走路都痛到不行,竟咳出了血来。 第二天一早,井觅荷趁着爸妈不在家去了医院,坐在出租车上,抱着书包,翻找自己为数不多的现金,找到了一枚戒指,那是湛娄给她的,警告她要随时带着。 井觅荷打开了窗户,朝着路旁的公园扔了出去,她看着那枚戒指掉进花圃中,深深松了口气,惊恐还在脚底未能消散。 现在只要想到湛娄的脸,她就会无助发抖,甚至一度想死掉来解脱。 一上午的就诊,她强忍剧痛,医生让她住院治疗,肝破裂伤,胃肠穿孔,不及时医治后果会更严重。 井觅荷只能接受手术,对爸妈撒谎吃坏了肚子在医院输液,付账时,她发现自己的卡被冻结了。 井觅荷懵了,她用的明明是自己银行卡,还把湛娄给她的那张卡里的钱,全部转了进来,明明做的万无一失,居然会被冻结。 询问过客服后,被告知有大额汇入来路不明资金,逃税风险,已经把外币全部冻结,解冻需要她回到美国办理。 井觅荷气的只想骂人,好不容易逃回国,她拿命挣来的钱根本花不了! 做完手术,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妈妈着急问她:“觅荷,你认识了什么人啊,来家里找你,你昨晚怎么一夜没回来,我们要担心死你了!” “什么人来找我。” “一个男人,长得特别壮,不像是好人,说话声音还很粗,你不会是在外借了什么高利贷?” 井觅荷想到了雷行,但下一刻就说服自己不可能。 “他说的还是英文,是你在美国的朋友,还是你真借了什么钱?你借了多少,妈妈先替你还上!你可不能随便借钱。” 刹那间,她魂飞魄散,惶恐不安白了脸,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妈,他什么时候到家里找我的?” “就在刚才,刚走十分钟。” 井觅荷攥紧了被单,眼眶霎时通红,咬紧的牙齿不受控制打颤,挤出哭声。 “妈妈……我被骗钱了,有人,要杀了我,他要杀我,救救我妈妈,呜——” 湛娄来这里了,她该怎么办,被抓到后免不了一顿毒打,那会直接把她给打死! “你在哪,我跟你爸先去找你。” “井觅荷在吗。”护士敲着房门,推开进来,拿着手机,正在通话的界面前来递给她:“有个人找你,是家属吗?” 她望着通话数字不断跳跃的屏幕,惊悚眼珠赫然瞪大,里面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之声传来,幽冷空灵的嗤笑:“藏好了吗,我要开始逮捕你了。” 湛娄的声音浑厚沉闷,冷硬着嗓音,语气没有起伏,她可以想象着那头的人一副势在必得的嘲讽,坐在车里冷傲的翘着腿,掌控全局。 挂断电话,她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也忘了:“护士,我能出院吗?我现在就出院,麻烦你给我拔针,快点!” “你才刚做完手术,别乱动,还有很长一段恢复期呢。” “我现在就要出院,快点帮我拔掉!” 护士想都没想的拒绝:“有什么忙事也没有身体健康最重要……你干什么!” 井觅荷薅了针管,掀开被子不顾阻拦冲下床,她捂着肚子,麻醉尚未过去,痛觉并不明显,出于害怕她弓着腰,一瘸一拐往外跑。 井觅荷打着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的位置:“妈妈快点报警,有人要来杀我,我会死,快点来救救我!” 走廊里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眼神从她身上路过,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踢着脚上没穿好的白鞋往电梯跑,人多的电梯发出超载警报,不敢耽搁,跑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里。 这家医院很大,湛娄已经知道了她入住的病房楼层,只要她躲得快,就不会被他给发现。 井觅荷跑到最顶层的心脏科,却忽略了一点,走廊上方明晃晃的监控摄像头。 等她发现的时候,时间过去十分钟,已经来不及了。 打爽为止 井觅荷看着电梯方向,踉跄跑到护士台前:“麻烦,麻烦你们,联系一下警卫处,有人要上来打我,他马上就来了!” 实习护士疑虑着,看见她身上的病号服,跑进去找护士长,井觅荷焦虑拍打台面:“快点啊!快点!” 电梯门打开,她只看到牛仔衣的一角,一眼便能确定那是湛娄。 雷行快步跟在他身后警告出声:“先生!” 他比刚才还迅速的反应,脚步冲向那抹身影。 楼层到达之前,雷行再叁提醒过他不要冲动,他跑出去的那一刻,大事不妙。 把她扑到下去瞬间,井觅荷窒息抬头,朝周围人求救,走廊的人们下意识往后退着,护士前来阻止。 湛娄眼中兴奋病态,让人汗毛炸起,他控制不住嘴角哆嗦颤笑,眼瞳瞪大,是一种极致的快乐。 “跑啊,再跑一个试试!你接着跑啊!” “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喜欢这种感觉吗?我很喜欢!” 呼吸困难,脸憋得只剩血色,井觅荷奋力拍打他的胳膊,湛娄病态的笑,有种赞扬她敢逃跑的意味,他扬起手臂朝她脸打了上去! 这声巴掌,让看在一旁的人们出声阻拦,护士正要拉他,雷行挡在了湛娄身前。 “你一个男人打女人干什么!人家还是个病号。” “报警啊!愣着干嘛呢。” 井觅荷的手垂在地上拿不起来,她的脸歪在左侧,披散头发挡住脸,嘴巴困难动着,向那些人求救。 下一刻,她被湛娄提着病号服拖了起来。 “湛先生,您冷静点,这里人太多了,您的行踪会暴露。”雷行担忧,他一意孤行,抱起井觅荷往电梯走。 人多杂乱的声音,他无法冷静,眼下的念头,是他要打井觅荷打到爽为止。 医院大门前响起了警车鸣笛声,出警速度未免也太快,雷行开着车从医院后门绕出去,他们不能把行踪暴露在警察眼下,若被调查,后果比想的更麻烦。 “去酒店。” “是。” 井觅荷抱着肚子咳嗽,内脏痛裂,眼泪一股流出来,她躺在湛娄的腿上,头发被他拉起,逼着看向深不见底地狱。 “别以为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揍一个母狗绰绰有余,等回到我的地盘上,我要把你放在草原上跑,让我看看你这双腿能跑得有多快。” 她咳嗽着身体剧烈抖动,扇烂的嘴皮抖的可怜,痛苦的表情,见他眼里起了杀意,井觅荷胃中有血,腹部烧灼的感觉,有把火从她肚子里开始燃烧。 “我痛!” “我不跑了,你别打我,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井觅荷被拖下车,腿发软跪在地上,清楚知道,一旦被拖上去她就要挨打,抱住湛娄的腿苦苦哀求,一条趴在地上往前跪走的狗。 湛娄掐住她的后衣领一把提起,扛在肩膀进入了电梯。 雷行在门口注视着两人进去,待电梯门关上,他匆匆回到车里,发现了后排掉落的手机。 一通电话恰好打进来,备注名是:妈妈。 走廊里的哭喊,声音荡地绝望,从电梯口一路拖向房间大门,井觅荷试图喊出别的房间里的人来救救她,可这里空荡到没有一个人,被拖入房间,她爬起来往外冲,湛娄一脚踢上她的肚子。 “喜欢跑!就在这屋里给我跑!” 咳嗽一声,弯着腰跪爬在地上,呕出了一滩血,湛娄站在她面前,没有怜惜薅住她的头发,逼她起身。 “我让你跑!” 井觅荷脸色虚白,嘴唇被血浸泡殷红,病号服也滴到了血,病恹脸蛋凋谢着生机,扒着他的外套跪下,脸皮往上拉的变形,湛娄依旧不惜把她打的滚爬在地面。 扇了两巴掌,井觅荷倒地不起,一直捂着肚子发抖。 “爬起来啊!”湛娄还没走到她的身边,听到脚步的井觅荷嘴里碎念求饶,伸手抓住他的裤脚。 “我会死……饶了我,呜,呜呜会死人的。” 死人的事,湛娄见多了,他根本意识不到一个人死有多可怕,随便动动手指把她解决,要比留着她虐待更让他开心。 湛娄蹲在她面前,解开裤子,眼里的火热盯着她,生怕到手的家伙一眨眼就消失:“嘴里这么多血,不知道捅起来滋味怎么样。” “给我爽爽,表现得好,我就不打你,难得你还有点用,我可舍不得让你死。” 你故意的 酒店楼下响起警笛声,接连不断地警车驶来,包围了酒店大楼。 掀开窗帘,那些蜂拥而入的警察,无头乱窜。 湛娄将窗帘放下,摁住胯间的头朝她喉管穿去,呕的一声,喉腔夹住他僵直充血的肉棒,孔眼被唾液挤压,龟头在紧嫩的喉腔里压扁。 只见他坐在单人沙发,两腿敞开舒爽的姿态,整个人往后放松,忘乎所以。 一直在用深喉为他服侍的嘴,撑大到极限,疲惫不堪,鼻涕一直往下流,脑袋晃的白眼都要看不见了。 十分钟过去,那些警车又离开。 湛娄一点都不担心,雷行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只要那个人不发现他在那里,一切就都好,要快点回美国才行,不能被他找到。 “嗯……额,吃下去。” 喉管里喷射的精液直达胃部,嘴里抽出肉棒之后,一股强烈的反胃涌上来,连鼻子里都是精液腥臭的气味。 井觅荷跪在地板,低着头爆哭咳嗽,她的手抓在湛娄的裤子边角,用湿漉漉的脸蛋,蹭上那根憎恶的肉棒,把口水全部用脸蛋蹭干净。 湛娄看的一动不动,正在弹跳的肉棒没有歇息,欲望在上面镀了一层青筋,缠绕着试图重插进她身体。 他天真以为,这女人懂得讨好,只要没他命令,就不敢再逃。 “站起来。” 井觅荷捂住肚子,一丝不挂,颤抖着腿从地上站起,身体在发抖,她弓着腰,像个年迈胆怯的老人。 湛娄起身把她推到了凳子上:“跪上去。” 她知道该用什么姿势被插,两腿打开,手抓住椅子靠背,把屁股撅起来。 眼下就算是插她的后穴,她也再不敢有所抵抗。 龟头压进了阴唇里。 哗啦—— 他将面前的窗帘全部拉开,斜对面一栋写字楼正对着这家酒店,房间里的窗户并没关严。 “叫出来。” 井觅荷害怕张开嘴,挤出没有感情的声调:“啊……” 蓄势待发的龟头一路横冲直撞进了阴道,她抬头痛苦喊出声:“啊,啊,太大,肚子痛,好痛啊。” 凳子在吱吱晃动,吵得叫声都有些烦人,她看着窗户喊叫,越来越大声,叫的也残忍,喊破嗓门尖叫,穿透力极强,她甚至不怕被人听到,越多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才好。 湛娄冲捣在她薄嫩阴道里,猛快地速度把人撞得要从凳子上给掀翻。 直到对面真的有人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想看看声音来源,本能比他想的还要快一步,拉上了面前的窗帘。 湛娄顿挫在原地,肉棒抽合的速度慢下,他的手还迟迟抓着窗帘未松,心有余悸。 叫声依旧比刚才尖锐,喊的更大了。 湛娄掐住井觅荷的脖子,往椅子靠背压了下去,扼制住她喊叫,阴森道:“你故意的。” “想让人来看看你被我干?还是你想让其他人救你。” “我没有。”井觅荷喉咙被压在椅子棱角上,痛得她脚趾紧绷,湛娄不信她,或是鉴于刚才自己太慌张的反应有些恼怒,为什么他会慌张别人看到她。 “你个母狗而已,想被别人看到我成全你!” 井觅荷没吭声,肚子里的肉棒又一次横行霸道怼进她子宫,湛娄的咒骂声碎碎念,仇恨的撞进来,操她不歇,只是也没拉开面前的窗帘,刚才那句话仿佛就是他说的气话。 雷行来时,湛娄坐在客厅落寞抽烟,他疲困的状态可以看出有一段时间没睡了,在来中国之前,他也一直处于失眠当中。 “警察有可能第二次上门,他们还没掌握到您的位置了,我放出了假消息,会牵制他们一段时间。” “最近的私人航班是几号。” “十天之后,这是目前最快的。” 还要等上个十天,他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半根香烟碾断进烟灰缸,抽烟过度的嗓子沙哑低沉:“去让人把晚饭送上来。” 井觅荷睡到自然醒,床边沙发坐着湛娄,交叉着腿,抱臂凝神,似乎一直睁着眼,见她醒了,便指向床头:“吃了。” 饭一看就放了不少时间,她是真的很饿,手术过后一滴油水没进,捧住碗把冰凉的粥咽下肚。 四碟菜吃的干干净净,湛娄又摸上一根烟点燃,他实在搞不懂自己,看她吃饭居然会高兴,这感觉是看自家宠物在进食,养的白白胖胖,一种自豪的错觉。 “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家。” “你哪来的错觉以为我会放了你。” 湛娄恨不得把她给玩死,一看到这张楚楚可怜,带着他掌印破碎感的脸蛋,可骇的暴力控制住不的虐凌她,让她大声哭泣出来,跪地伏趴着求救。 只要想想他就能硬,比操她还来劲。 “你要把我带回美国,一直折磨我吗?” “哭什么,还没到那个时候,等到了再哭也不迟。” 井觅荷抽泣地越来越用力:“我不懂,我到底哪点惹到你了,我已经不要你的钱了,我怕疼,不想被你折磨,我们不是利益互换吗,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湛娄不耐烦咬住烟:“闭嘴,我想干什么轮得到跟你讲道理?你哪怕要钱也行,学历,房子,车子,这些我都给得起,少做无用功挣扎,还不如从我这换点东西。” “呜……我就是不懂,我凭什么得一辈子被你关起来,我也有我的人生,难不成我还要跟你结婚生子,被你当成奴隶一样使唤!” 井觅荷崩溃垂头,嚎啕哭泣:“你喜欢这样,你去买个奴隶,那里什么女人都有,我想回家,我想爸妈。” 丢弃戒指的后果 片刻间他愣住了,细想了一下井觅荷的话,竟会让他开心的想要扬起嘴角大笑。 “结婚生子。” 井觅荷预感有些不妙,他说道:“好啊,那就结婚,生个孩子,这哪是奴隶,我们会变成夫妻。” “你开什么玩笑!” 她气吼的肚子钻心疼痛,捂着腹部弓腰:“我又不爱你,我凭什么跟你结婚!” 刚才喜悦的心情在刹那中跌落下来,有什么东西摔得粉碎,湛娄笑意平复,冷漠的神态看向她的手。 “我给你的戒指呢。” 她面露慌张,下意识望向手指:“书,书包里。” “书包在哪。” “医院。” 湛娄起身走出卧室,外面还有雷行,他吩咐:“去医院把她书包拿回来。” 这时井觅荷才想起来,那枚戒指被她给丢了,丢进了一个公园草地里。 可她不敢说,那看起来对湛娄很重要的样子,若早知还会被他找到,她说什么都不可能丢,迟早都会面临一场毒打。 走进来的湛娄手里掐着未燃灭的香烟:“你最好是把戒指给找到,否则我砍断你一根手指。” 她声音发抖:“在书包…应该在的。” 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可早晚都会来。 包里的东西被暴力抖擞出来,洒落一地,雷行蹲下来寻找戒指,湛娄面无表情看着。 “没有。” 他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井觅荷吓哭:“我记得是在包里,我明明就是把它放进书包里了,我走的时候就带了书包,或者,它落在你家里。” “我家?” 雷行蹲在地上说道:“不会有的,您走的时候我打扫过房子,没发现戒指。” “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湛娄大步走出去,雷行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湛娄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锋利的银色刀尖正对着她冲过来,井觅荷吓哭逃窜在床上,扒着被子跑去另一边床头。 脚被他攥紧,一路拖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把刀子对准在她的拇指上:“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戒指呢!” 嘶怒的吼声,他从未有过近乎疯狂失智,井觅荷哭喊求饶:“我扔了我扔了,我知道扔在哪里,我会找到的,你别砍我!求求你别砍我!我一定会找到!” 湛娄眼皮奋力一跳,脸上扭曲的神态气急败坏,痛恨她到极点,更恨不得一刀插进去! “你最好是能找到!” “井觅荷,戒指你敢把它丢了,我说过了吧,要你带好!若是今天找不到,你看我怎么砍了你指头!” “呜呜……我会找到,我真的会,真的会!别砍我……别别!” 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湛娄早就知道,为了钱靠近他的人能是些什么好东西,擅自一刀两断说走就走,居然还无情的把他戒指扔了! 当初给她的时候,早该想到这茬,可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自私,这个女人,歹毒无情。 凌晨的公园里,一辆车停在路边,树影律动下,草地上跪着一丝不挂的女人,一边啜泣用两手抚摸在草地里,左右寻望着漆黑的草根缝隙,往前爬着翻找。 身后站着的湛娄俯瞰她卑微身躯,黑夜里的冷风冻得她浑身发抖,打颤哭声更是哆嗦瘆人。 她爬进了灌木丛中,不惜把头扎进糟乱的枝叶里,用手不放过每一寸土地,指缝里全是泥土。 井觅荷依稀记得自己当初抛出车外时,它掉落在了花圃。 要是不扔它就好了,不该那么冲动的,她当时为什么把它扔了。 “还没找到吗!” 屁股横踹过来一脚,把她踹趴在了草地,井觅荷手忙脚乱爬起来:“就快了就快了!我马上就会找到,一定会的!” “你最好是给我找到,找不到我现在就砍了你!” 湛娄咬牙启齿怒踹她,连着踹了很多次,她边哭边往前爬,手胡乱摸着周围的草缝。 终于,她在一朵紫色的桔梗花下找到了被丢弃的戒指。 井觅荷喜极涕泪捧住戒指:“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她握住戒指爬到了湛娄脚下,捧住手心端给他看,肮脏的泥脸蹭的都是土灰,枯燥的发丝缠着落叶,卑贱上供给他瞧,的确是他的戒指没错。 湛娄不动声色的拿起戒指,又扔给她:“塞你逼里,夹着它回去。” 只要不砍断她的手指,让她做什么都行,连上面的土也来不及擦拭,跪着低头用手捏着戒指捅入阴道,怕掉出来,所以她塞得很深,努力吸紧肚子夹住,并拢的腿生怕有一丝松动。 “爬回车里。” “是,是。” 井觅荷没瞧见自己有多开心,后怕又庆幸。 湛娄见识到了一条狗驯服的魅力,爱不忍释,很有成就感。 占为己有 卧室里起承转合欢淫,以凄厉惨叫收尾,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很多天,湛娄荒淫度日,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通知,雷行是绝不会过来打搅他。 等了很久他才从卧室里出来,沐浴之后他神清气爽,显然是休息不错,精神状态要比一周前好了很多。 “说事。”湛娄仰躺在沙发,居然舒服的连烟也不想抽。 “警察用人像查到了您的身份,您的假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腾然沉下脸色,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暴露的。” “应该是在今天早上,公安局那边有了您的逮捕令,这个位置暂且还很安全,有私人航班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知道了,你好好盯着这家酒店,如果有人找我,一律想办法拦下来。” “是。” 井觅荷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她四肢瘫软趴在床上,疲态心死如灰的眼睛,透过脸上凌乱的发丝,盯着雷行离开的身影。 湛娄害怕被人找到,是怕坐牢吗?他这种人,居然也会忌惮法律。 要是能让他坐牢就好了,最好判个死刑,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湛娄走进来,掀开被子,殴打紫红的股间,流着渗出来的精液,阴唇操的太过分,不能自主闭合,射进去的精液也都流的差不多了。 她虚弱无力,湛娄把她玩过头了,连休息时间也剥夺,只要他离开她的身体,井觅荷就能睡着。 难得他今天放松,想让她睡会,才有精力接着爬起来给他玩辱。 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好物,回到美国之后,他要让井觅荷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 “结婚怎么样。” 湛娄想到这完美无缺的身份:“结了婚就是我的人了,除了我,谁还敢肖想你。” 快要睡着的人嘴中无意识,喃喃低语不要。 “不要什么?”湛娄以为她在说梦话,低头趴在她脸庞倾听。 难以喘息的喉咙,耗费了全部精力在说话:“不要结婚,我不跟你结婚。” 他抬起头才发现她根本没闭眼,拉成一条线的眼皮,憔悴凝视他。 “即便我现在心情很好,你也总有办法惹恼我。” “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哪怕把我玩腻丢了,我不想跟你走,别让我回去。” 湛娄一副不在意她的感受,捏着指缝里的戒指转动,嚣张跋扈勾着笑:“我看你是困的失智了,等你一觉起来,你就会后悔现在说的话。” “我不后悔!我就是不愿意跟你结婚,我现在很清醒!我到底是有多大病,我才愿意跟一个打我的男人结婚啊!”井觅荷敢撑起身子和他叫嚣怒吼,证明她真是不要命了。 湛娄呵的一声笑起,纵然他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也抵不过内心自傲,虽然还想看看她能耐的极限,但他不许有人敢这么对着他的脸怒吼,曾经有个人一样,掐住他的脖子这样吼他。 他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戴满戒指的手掌威力巨大,八成的力道,把她打的牙龈出血,趴在床上窒息咳嗽。 “告诉我井觅荷,你哪里来的胆子。” 她惊恐眼珠瞪圆,张开嘴,口水不受控制往下流出粘稠的血丝,咳的几乎呕吐。 湛娄站起了身,掐住她脖子将她拖的跪在床边:“我向来说一不二,不想挨打,你早该听话了,逼着我打你吗?” 她有作呕的冲动,依旧不死心蛮横:“你杀了我吧,我不跟你结婚,你要是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不打死你,我得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迟早有天,你会求着我。”湛娄抵住她的额头,掐脖的力道又重了。 从脖子窒息,往上挤出眼泪,井觅荷不甘,她想咆哮大吼,又只能像只乌鸦,扯出极具难听嘶哑声:“我不爱你……凭什么跟你结婚,你只是把我当成玩具,换个人一样也能结婚!” 就为什么非要不肯放过她,井觅荷宁愿变成一条真正的狗,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湛娄发怒揪眉,把她拖下床,野蛮抬脚朝她腿上踹,踹的跪下去,拉起来再踹,连着十几下,井觅荷大腿红肿,痛的哭喊。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受到刺激的湛娄扔下她,去外面拿了上次的水果刀回来,井觅荷惊恐,瞬间有后悔刚才说出的话。 “爱是什么东西,我想把你占为己有这叫爱吗?你不爱我?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生气啊,说实话,我的确想杀了你。” 坐牢五百珠加更~ 湛娄他受不了什么刺激,这是井觅荷挨打多次的经验,只要她语气过激,或者重复说了让他不愉快的话,湛娄会头脑发疯的做出当下最有利他的事情。 所以他想杀她无可厚非,就是想让她闭嘴而已,或者再从她嘴里说出点哀求他的话,他现在估计最想听的,是跟他回美国结婚。 井觅荷知道自己不被捅刀子的办法,但她不愿意做,原因有其一。 “杀了我啊,你有本事杀!有胆子拿刀没胆子捅人吗?” “就这么想死。” “对,与其被你关在这,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爬起来朝窗户跑,湛娄恐怕的想抓住她,身体比理智先做出了反应。 “救命!救命!救命啊——” 她正要喊第四声时,井觅荷面色如灰,剧痛的扒住窗户边缘,才不让腿往下跪去。 她的大腿根里,被插进了那把刀子。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你总有一天会求我结婚的。” 湛娄的话,从深幽森林里吹出一股阴冷的风,在她的耳根后,拔凉的唇贴着耳廓,又轻又凉。 本该痛苦倒在地上,她却死死扒着窗台,笑哭的埋下头,当他回神才听到,刺耳鸣笛声,楼下有多少辆的警车把这里包围,以及被她刚才的呼救声,引来多少警察抬头看。 “井觅荷!” 每一个字,他咬牙启齿,堪堪磨碎的程度,想把她嚼进肚子里。 房门撞开,大批武装特警手持枪冲进来:“手抱头,蹲下!” 枪口对着站在一滩血上的男人,从井觅荷捂住被拔出刀子的腿,若不及时止血,她的腿可能真的要废,苍白的脸看向湛娄,对他露出惧怕的嘲笑。 看来刚才给她的那一拳还不够,居然还让她笑得出来。 “呕——” 腹部重击,本就内脏受损的伤口彻底顶不住,呕出一滩黑红的血,吐在了他的脚上。 湛娄被人控制着跪下去,双手绕在身后戴上手铐,那把凶器刀子就在一旁,反应迅速的警察把它给踢远。 湛娄跪在井觅荷面前,看她呕吐撕心裂肺的模样,血流不止,竟豪放大笑起来,方才的恐惧重新被点起,即便满屋警察,也让她有种被要被杀的错觉。 “别让我发现你把戒指摘下来。” 说完,他被人带着离开。 井觅荷躺在地上,她一丝不挂的身子都是血,被人披上了床单。 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围着她急救,却抖得怎么都控制不住,拇指禁锢的板戒,像一条蛇在绕柱,用身体紧缚,上面奇奇怪怪的符号,咒语般囚禁她的自由。 湛娄若判不了死刑,那等着她的是几年,叁年,十年? 为何她现在才明白自己要永远活在恐惧中,要是刚才把刀子捅进他的心脏里就好了。 救护车很快来了,井觅荷被抬上去时已经昏迷,送往手术室抢救了叁小时之久,保住了险些割断的腿。 醒过来是在重症监护室,井觅荷觉得肚子很痛,护士帮她将止痛泵开大,她小心翼翼问:“会留疤吗?” 腹部和腿上开口缝合,长度并不短,护士安稳:“之后抹一些药,疤会慢慢下去的,不用担心。” 井觅荷又看向自己的手指,虚弱道:“你有没有见到我手上的戒指。” “你的衣物被保管了,等你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就会看到。” 井觅荷待在这里了两天,进食排泄全在床上,主治医生说她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当时送来的时候已经快没生命迹象了。 爸妈在病房里等了很久,潘忆秋两天哭的眼睛都是肿的,见到女儿一夜之间消瘦成皮包骨,抱着她一直在哭。 井绍辉拉着她:“警察来了,你让觅荷跟他们聊,得让那凶手绳之以法。” 井觅荷不想让爸妈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等他们离开后,才慢慢吞吞重复着湛娄的罪行,她说的很缓慢,不漏掉任何一个曾经施暴在她身上的手段。 囚禁,强奸,扇她,打她,唯独她没有将自己拿了他钱的事情说出去,她担心会减少湛娄应该得到的判刑。 一个小时后,警察记录的差不多了,井觅荷胆颤询问:“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至今为止还尚未开过口。” “那他会被判几年啊?” “这个说不准,不过刑罚不会低。” 听到这,井觅荷总算有了丝开心,就算几年,她有时间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他找到。 他的心动 井觅荷住院的第五天,有个男人前来找她,潘忆秋让那男人进来:“觅荷,你认识他吗?” 他很高,留着胡渣,黑色羊毛大衣风度温隽,邋遢又雅致的大叔,她的印象里从没这类人物。 “她肯定不认识我,我是湛娄的叔叔,我对我侄儿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 潘忆秋当即变了脸色,方才一副客气的架势,现在要把他撵出去:“你们家还有脸来跟我女儿道歉,你拿什么道歉,有本事你拿他一条腿来道歉!” “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与我侄儿多年未见了,我是他国内唯一的亲人,他父母去世十年,这孩子在国外做了不干净的勾当,会变成这样我也很痛心。” “你少忽悠我们,他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他要是不死刑对不起我女儿!” “当然,我支持您的说法。” 他把手中精致的小提盒递上前:“这点是小补偿,望您能消气,关于我侄儿的判刑,一切交给法律。” 他举止的装模作样让潘忆秋很不舒服:“谁稀罕你的东西,拿走!” 盛锐良歉意向井觅荷点头,放下盒子后离开。 潘忆秋正要把东西踢出去,井觅荷拦住了她:“妈,他应该不会帮湛娄减刑,他叔叔不喜欢他这个侄儿。” “你怎么知道,万一这人就是来探我们底细,想看看能不能说服我们。” “应该不会。” 井觅荷记着聂妍跟她说的,湛娄被他叔叔抛弃到国外,要是他死了,会不会他这个叔叔更高兴。 小提盒看起来很小,拿起来却十分有重量,放到床头柜打开,先是一张名片:盛锐良。 右下角有一行私人电话,还有个蓝图白字移民局的标志。 名片下面,是几十块沉甸甸的金砖,没有任何雕刻,完整无暇的金块,金黄耀眼。 牢房的铁门从外打开,在看守所里单独一间牢房,湛娄坐在地上,靠着床,舒展伸直一条长腿,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湛先生。” 以为是盛锐良那个混蛋,没想到是雷行。 “你怎么来了。” 湛娄鼻青脸肿,被人打过才没多久,说话的牙齿都有些闭合不上。 时隔多年回到他的地盘上,还是被像一头畜生一样提起来殴打,纵使湛娄有磨灭不完的暴力,被他用匕首顶着胯间的鸡巴,他还是怂了。 雷行蹲下来,虎背熊腰,魁梧的身材,帮他遮住铁门外的狱警。 “叁天后,私人航班已经准备好了。”他低声道。 “井觅荷呢。” 雷行哑住。 雷行怎么会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湛娄还在想着她。 “您要看大局,难道您想被判十年送进监狱吗?” “你把井觅荷给我绑到飞机上。”湛娄眯着肿红的眼皮,嘴角破裂的伤口还往外渗出血。 雷行摇头:“我办不到,我只能带您一个人走。” “那就等,等你什么时候能办到了。” “湛先生我不明白,那女人就把您当成个金库,用完了就走,您还看得上她哪点?这样的女人遍地都是。” 湛娄呼吸鼻音粗重,他一只胳膊搭在屈膝的膝盖上,没了戒指的手掌很空,他下意识想转动戒指,却发现没有。 语气幽幽,抬头仰望漆黑的牢房冥想。 要说真正有心动的那次,应该是把他房子打扫干净的那个午后,郎朗阳光照在他身上,心脏跟黄油一样融化,暖甜的舒适,从脚底舒心到头顶。 “你体会不到,一个女人趁着你睡着,把你房子打扫干净,没有肮脏的烟气和酒腥,醒来时候那种畅快。” 他闭着眼,这一刻仿佛还在沉醉,要是让人看到他面目全非的脸,还悠然自得的陶醉在梦里,肯定会觉得他病的不轻。 雷行紧皱着眉,确信无疑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帮您打扫的房子,那女人从来没打扫过,您上次睡着是在中午,是我帮您收拾了酒瓶,还将窗户打开通风。” 湛娄睁开眼,面无表情审视,雷行又一次坚定:“她从没为您打扫过房子。” 他刚刚过度的表现,此刻截然成为笑柄。 最坏的结果 叁伏天,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来了。 病房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五楼视野恰巧能看到外面杨树梢,知了婵婵,寻常景色在井觅荷眼中成了难以言喻的美景。 她伸手触摸床边,照在洁白床单上的阳光,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橘光暖烘烘。 待在这里的一个月,度假一样放松。 “您好。” 手提公文包的男人敲门打招呼,带着副正经的黑框眼镜:“我是本次接受您案件的律师,我叫周宪。” “你好。”井觅荷收回了手,放在被子上攥紧,有些局促。 “令父母不在吗?应该是他们委托我的。” “他们工作去了,中午会来。” “那这样,我们先沟通您看可以吗?” 这是迟早都要做的事,没什么可不可以,只是她好不容易不去想湛娄,又要被勾起记忆这种感觉不太舒服。 周宪拉开床边的椅子,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十张报告,有的是她伤口的鉴定和照片。 “详细的我已经了解过了,这次来,是同步一下在庭审上我们需要审议的内容,您不用紧张,我不会过多询问。” 井觅荷恍然啊了声,后知后觉又连忙点头:“好。” 他自始终没提过湛娄一个字,井觅荷始终没跟任何人说过拿了湛娄钱的事,反正那些钱也在卡里面冻结了,她除了在美国那段时间动了些,回到国内一分没花过。 “这场案件没有任何难度,但您要了解一个事,被告人出席的律师,是经过盛锐良挑选,这场案件的庭审,很有可能都是他的人。” “盛锐良?” 周宪拿出了手机:“看来您还没有了解过。” 他查出这个人的名字递给她,网上五花八门的介绍方式,仿佛都在说着他的权利程度。 “移民局监管者,政治有牵连的事,对盛锐良很不利,证明也对我们不利,如果法庭上连法官都是他的人,后果可想而知,这场案件目前还没有媒体知道,想悄无声息瞒下来很简单。” “最坏的打算,被告人不受任何牵制,变成无罪。” “怎么会。”她不敢想到那一步,脸都白了。 “湛娄的叔叔,应该不会帮他,他上次来说过,一切交给法律。” 周宪关了手机,抿着嘴唇:“您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判刑之后会对盛锐良造成的影响,依我来看,他会竭尽全力帮助被告人,这样的案情我见过很多次。” “那该怎么办,他把我打成这样,还能被无罪释放吗!” “觅荷。”推开门潘忆秋听到她吼声,提着保温盒饭匆匆进来。 井觅荷连忙抓住周宪手里的文件,眼神无助,抗拒向他摇头。 周宪懂了她的意思,起身向潘忆秋打招呼:“您好,我是周宪,本次案件的委托律师。”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我女儿刚做完手术,反应不能这么激烈。” “没事,只是预估了一下不可测的风险,这些不是什么问题,案件没有难度,若我没记错,令女在国外学的也是法律。” 潘忆秋笑的自豪:“是啊,我女儿一心学法,她从小就喜欢看关于法律的电视,留学时候老师还夸她成绩不错。” 井觅荷垂头,掌心揪住大拇指攥握拳头,难过的不敢抬头去看。 周宪离开,吃过饭后,井觅荷拉着妈妈的手,躺在床上,脸埋进被子,潘忆秋揉着她的胳膊,轻声细语跟她说安慰的话,这些天她因为腿的原因,不能下床正常行走。 “妈妈,我不想学法律了。”井觅荷躲在被子里,委屈声流出浅浅哀求。 “那你想学什么呀,你学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她溺爱的声音,让井觅荷绷不住哭出泪,手背覆盖的温暖始终无法冷静。 潘忆秋掀开被子,她哭的眯眼抽泣,嘴边粘着头发,眼泪浸泡在枕头上湿了大块:“我想有钱,我不想被人欺负,我害怕。” 潘忆秋看的心揪,给她擦着眼泪:“没人会欺负你,有爸妈在,等你腿好了,我们全家换个地方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委屈被安慰爆发,那些憋在心里的冤屈,挤得眼泪争前恐后流出。 井觅荷不愿去想后果,真的会好起来吗,湛娄不会再缠着她了吗。 要是他被无罪释放了怎么办,下半辈子就只能活在他的噩梦里,还不如让她早死早解脱。 庭审 开庭在下个月,井觅荷的腿能勉强起来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康复训练她不乐意做,也许是对判决不抱有希望,整个人陷进消沉。 医生说,她身体会并发很多后遗症,腿如果做好康复还会正常行走,不然之后也会一瘸一拐。 想象的一个月之后来的很快,到了开庭那日,爸妈陪着她进了法院,她坐在法庭上周宪身旁,而对面的位置还尚未有人来。 直到门打开,铁链的声响传得很远,窸窸窣窣的脆响有人打开铁门,那人挪动着步伐愈来接近,井觅荷始终把视线盯着地板,连自己的牙齿都不受控制了。 掌心沁出一层湿软的汗水,愈来愈多的毛孔警惕竖立,熟悉的呼吸声,熟悉的步伐,如果不是身在法庭,她或许已经被掐住脖子,摁在地板上捶打也说不定。 “不用害怕。”周宪的声音传来:“这里是法院,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井觅荷僵硬把头抬起,脖子无形的重量沉重到令她窒息,对面的人坐在四四方方铁栏包围的座椅上。 牢中的他依旧嚣张跋扈,失去搭理的发型恹恹垂着,因为不服从管教戴着手铐脚链,坐姿潇洒得意,见她抬起头来,露出不屑的眼神,他张开了嘴: 戒指呢。 用口型询问着她空荡荡的手指,戒指去了哪里。 赫然惊悚,脊背骨蹿升密密麻麻的小虫直奔大脑,她浑身紧绷,踮起脚尖,恐惧失态的姿色垂下头,仿佛这一刻,她才是那个认识到自己错误的罪人。 整场审判她低头听着两方辩解,对面的律师自始终面带冷漠,拿出了湛娄的疾病报告,他有精神史,并且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去到美国也是治疗自己的病情,被她勾引,一气之下回国,导致他因为精神状况而失手打人。 骗子。 井觅荷小声念着他是个骗子,慌张眼泪在眶中打转,她恨得揪住长裙,夹紧缩起的肩膀发抖,浑身无助。 长发散落,她的脸被头发挡的七七八八,稚嫩刘海藏住怎样的眼神,湛娄想。 她或许在哭,用近全身力气憋住微不可及的哭声,在发肿的眼眶里打转,眼睛又大又亮,氤着一层水光。 憋着嘴,红了脸,懦弱可怜,促使暴力朝她脸上狂扇,把她踩在脚下,怒咬牙质问她有什么脸哭,大不了把他性器塞进她嘴里,堵起来烦人的哭声,抓住她头发一前一后的抽插。 看她干呕,吭哧吭哧扩大喉咙吞咽,器官因为性器堵住呼吸不畅,快要致死的表情,和那鼻尖缭绕头发香气的味道,如痴如醉。 “收敛点。” 身旁的律师低声警告他。 湛娄那张充满欲望色意的神态,卑劣无耻的笑容,已经被人看了个通透。 他看到坐在庭审旁的盛锐良,手臂交叉抱起,对他流露不满的恨意。 湛娄只想好好大笑出声,踩着她的脸惩罚她的不爱,很快了,在结束之后。 井觅荷没想到,对方律师知道她拿了钱这档事,并且把湛娄汇款的流水账单也摆了出来。 周宪疑虑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 井觅荷慌乱摇头:“我没,我一分钱都没花,那些钱早就被冻结了!” “但井小姐确确实实,是因为钱才主动接近湛娄,这点毫无疑问,并不是湛娄强迫的你。” 旁听席的潘忆秋大发雷霆,起身指着湛娄气得发抖:“你诬陷我女儿,我女儿从头到尾都没拿过你钱!你为了无罪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强奸犯,你个畜生!” 井绍辉连忙拦住她肩膀坐下,坚定看向法官:“我女儿不可能,她不会因为钱去干这种事!” 对方律师望向井觅荷,交叉着手指端详笑着:“井小姐,何必呢,拿了钱就是拿了钱,需要我把更详细的流水账单给你看吗?你拿到这钱去哪了,有的买了书,有的买了名牌包,还大额汇款进其中一个国内账户。” “若我分析不错,是汇进了你爸妈的账户中吧?” 潘忆秋屹然恐住,想起她曾打进他们账户中二十万元。 周宪起身:“他对我方当事人出言挑衅,请求中止庭审。” 法官漠然打断:“驳回,原告能拿出相应证据吗。” 拿不出,当然拿不出,她就是要了钱怎样,那她被打就是活该吗。 周宪见她哆哆嗦嗦朝湛娄开口:“我要是……说了你那些不干净的勾当,你觉得会怎样。” 湛娄忽然笑出声,笑声磕磕绊绊,他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快要猖狂的笑声,看到她如此认真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失声大笑,束缚着他的链子也在强劲抖动。 抬起头,眼里的泪激动笑出来,幽幽颤呵,犀利眼神不寒而栗:“井觅荷啊井觅荷,那些你更没证据,你怎么敢的。” 贩枪,藏枪,教唆杀人,就算她真的有证据,那也不在中国。 “那我,就活该被你打吗?” “金钱交易,井小姐是自愿的,你因为钱冻结,没有拿到钱,故意教唆湛娄伤害你,明知他有精神疾病,还一再挑衅。”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你觉得我知道了我会接近他吗!” “那这么说井小姐承认了,你是因为钱自愿跟湛娄发生关系。” 周宪拉住情绪激动的井觅荷,她哭着落泪,惊悚仇恨看着对方势在必得律师,精神病是他的免罪金牌。 当宣判故意伤害罪,得刑两年,缓期一年执行,湛娄奸诈的笑意,傲人抬起头舒展开自己的身板,悠然得意。 井觅荷知道自己完蛋了。 旁听席上的盛锐良掩唇,手指盖住半张脸,法官同他对视,又默契的移开视线,这场宣判本就没有悬念,他看着正得意的侄儿,想他未免高兴的太早。 祸害,终究是个祸害,跟他父母一样,不配留在世上的穷鬼。 老鼠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潘忆秋抱住她,哭狠的人始终喘不过气,她心疼告诉她:“你没有对不起妈妈,我们还会上诉,一直等到这个畜生坐牢为止。” 井绍辉开着车,从法院中出来,他们面带仇恨:“我们搬家,马上就换个地方生活,觅荷你得一直在我们身边,他就不敢胡来。” 缓期一年执行的判决,他根本就没有罪可以受罚,拿了精神病的名头,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再抓住她。 井觅荷不觉得湛娄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反而他足够偏执,偏执到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步。 他们连夜搬了家,在还没有找好下一个住处前,就开车逃离了这座城市,有关于井觅荷的所有信息,都被遗留在了这里。 她可能改名换姓,也可能改头换脸,想被他不找到的办法有很多,湛娄想不出她到底会做其中哪一个。 只能让雷行寻着他们逃离的蛛丝马迹,找到一丝丝线索。 盛锐良给他的出国限制是七天之内,这七天他必须要把井觅荷给找到,绑上飞机。 在第叁天的时候,盛锐良来了,他从法院里出来就一直低调的藏身在酒店,还是能被他给找到。 开门二话不说朝他轮拳,湛娄往后退了两步,捂住脸弯腰。 他要躲,盛锐良不给他机会,把人踢起来,抬起膝盖往肚子上怒顶,接着过肩摔把他扔在地板,跪下去朝他脸又是几拳。 除了闷哼声外,湛娄一句未说,没人比他还了解盛锐良,这人本质有病,除了会对他施暴之外,才懒得跟他讲什么血缘情面。 “叁天了,还剩四天。” 盛锐良掐住他衣领,把他死死摁扣在地板。 他脸上带伤,不给疼痛反应,还一脸轻松:“着什么急,我人还没找着,不然你帮我找,找到了我就走。” 留着胡渣的脸,看起颓废温顺的中年男人,事实狡诈阴险,他从口袋拿出一把匕首,往下甩开,锋利的刀尖对准湛娄毫无防备的下体。 湛娄呼吸冗长,鬓角冒出虚汗,双手冰冷僵在身侧,他一言不发的看向盛锐良阴郁的眼。 “找到了,马上给我走,再让我发现你回来一次,我把你腿割了扔到野外抛尸,别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你自以为有本事,那就好好在你的美国当个贩枪仔,别试图招惹我,否则你的下场只会跟你爸妈一样。” “在贫民窟捡死老鼠吃的穷鬼,就该练就一身猫的本事,见人就跑才对!” 湛娄哼的一声笑了:“穷鬼?” “你忘了自己也吃过死老鼠吗,你以为你靠什么走到今天,不是拿了我的救济金才有的现在吗,按道理来说,你应该磕头感谢我这个媲美再生父母的人啊。” 湛娄赫然瞪大眼:“额……” 刀尖没进他的裤裆,挣扎无望,窒息徒然涨红了脸,下体刺痛感强烈,他紧绷着脚趾挣扎,扬长脖颈,怒形于色,更多惊恐,红热的眼睛,要把人给瞪死。 盛锐良面无表情压下去,眯起锋利眼眸,杀人不眨眼的他,向来是借刀杀人,要这么说,这是他第一次动手。 “盛锐良……” “喊我什么?” “叔叔——” 盛锐良收了匕首,合进刀鞘。 “记住你刚才的话,希望有天,我还能听到你这么客气喊我叔叔。” 湛娄躺在地上喘气,慌张起伏胸膛,乱了心跳节奏,劫后余生的惊险,他眼睛瞪大到干涩,都忘记了眨眼。 T恤被揪的衣领满是褶皱,刘海黏在全是汗水的额头,潮湿触感让他憎恶。 十四年了,从被他十岁抛弃到美国,过了十四年,这种苟且偷生,每天活在惊怕中的心情又回来的状态,让湛娄厌恶到想生理性呕吐。 雷行从酒店要来了医疗箱,处理他身上的伤。 “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湛娄看着大腿根被匕首划破的皮肤,黯然庆幸。 “在他地盘上动手,除了让他受点皮外伤,还想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吗。” 他捏着手里碘伏棉球,把水给挤了出来,怒咬牙齿,憎恶磨着牙槽:“你等他到美国试试,你看我会不会把他身上给打成马蜂窝子。” 几万发子弹,也要把他打得连骨头都不剩。 第四天时,湛娄收到了一封信件,上面写着井觅荷新家住址,以及电话。 他知道这封信出自谁手,湛娄想不明白,为什么盛锐良这么迫切想要他离开,难不成还怕他犯罪,影响了他在政治界里的仕途。 不过没关系了,等他抓到井觅荷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找到「po1⒏today」 风吹着未关严的窗户,床上人赫然惊醒。 长时间失眠憔悴的眼,导致瞳孔血丝遍布,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从浅意的睡梦中醒过来。 这是井觅荷搬到这里之后,每晚都会经历的事。 她靠坐在床头,喘了口不均匀的呼吸,手在空中发抖,抚摸上自己汗水的脸颊,有股异样陌生感。 窗外是不熟悉的风景,临海的城市,在夏日散进来清透的气息。 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井觅荷不知道。 清早起来,一夜没睡的她,坐在饭桌前兴致恹恹。 潘忆秋端着刚做好的早饭放到她眼前,摸着她瘦弱的脊骨:“吃点吧,你的胃不能这么熬。” 井觅荷捂住肚子,这伤口也是湛娄带给她,消灭不掉的噩梦。 “我吃不下……” “哪怕就一点呢,多少吃一些。” 井绍辉更心疼自己女儿这张憔悴,他掩住情绪起身:“我去外面买点药,看看有没有帮助消食开胃的。” 愧疚感使得井觅荷无地纵容。 爸妈为了她丢下工作,公司也没办法再好好打理,拿着剩余的钱买下这里的房子,过的生活远远超支。 她创伤后不得已的任性,让井觅荷难过陷入自责,可家里不能没人,只要爸妈不在,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绪翻天覆地,噩梦连连想着那个男人会找上门来。 “听说这里晚上的沙滩还有人放烟花,我们去看看。”潘忆秋说道。 “我不去!我不去!”下意识的尖叫,让她自己都觉得烦人。 “好好,不去,我们在家看电视,你告诉妈妈有什么想吃的,爸爸很快就买回来。” 井觅荷缩在她怀中哭,揪住她衣角内疚道歉,如果不是她,他们不会操心成这样,不会丢了形式大好的公司,陪她来这里藏身。 她好恨湛娄,做梦也恨得想跟他同归于尽,即便死了也要抓住他一块下地狱里。 湛娄说的没错,她现在就生不如死的活着。 晚上井觅荷睡不着,只有白天有阳光的时候才能浅睡一会儿。 醒来已经下午六点,窗外夕阳沉的寂寞,她看着餐桌上的饭菜,意识到家中没有人,盘子也已经凉了很久,井觅荷开始慌了。 慌着寻找手机,慌着打电话,却没料到一通电话,比她行动更快一步的打进来。 振铃的歌声传的空寂,没有署名的电话号码,她感觉到一阵心揪。 抬头望向紧闭的大门,这一刻,井觅荷四周都是爬不上去的深渊,光抵达不进的地方,她所在的脚下漆黑空洞,稍不留神,就会摔落跌进去,跌的粉身碎骨。 号码第叁遍打进来,井觅荷摁下接听键。 “外卖。” 言简意赅,她丢了神,语无伦次开口:“我没定外卖。” 对方挂了电话,井觅荷走去门前,脚上犹如绑住千斤铁球,控制住她的步伐,拉起腿艰难沉重。 透过猫眼,地上放着一个塑料袋,外卖员骑上电动车,在别墅门前,拧着油门轰然离去。 井觅荷镇定下来,喘了口气,打开门上固定的叁个锁环,不敢踏出去,只是弯下身子,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艰难伸长手指,去勾住塑料袋。 就在这时,一团阴影从头顶把她包围,井觅荷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她的尖叫被人堵在掌心,眼前熟悉的容颜令她魂飞魄散。 湛娄捂住她的嘴,头抵住头,过多逼近,让视线一团模糊,不影响她看到那张过激兴奋的笑言,把她拖进了房子。 门上的叁道大锁,成了囚困住她的枷锁,他一个个拷上,紧紧锁住。 “井觅荷啊井觅荷。” 湛娄幽幽叹息,喊她的名字,眼神肆意观摩,被他捂在掌心中,吓得魂飞魄散的脸。 不寒而栗的笑,他冰凉且沉重的指尖,扼制住她的脸蛋,故意放轻声音恐吓她:“戒指呢?” “我给你的戒指在哪里。” 首-发:[海棠搜书].today「po1⒏today」 戒指的来历 躲不过,逃不掉。 井觅荷拿出戒指,便跪在了他的脚下。 看着她主动,就像驯服听话的小狗,稍有不注意,还会变成挠伤他的野猫。 湛娄坐在她的床边,捏着戒指漫不经心转动,完好无损。 “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吗。”他像是生怕吓不到她,压低沉重嗓音,眼神威厉,内双的眼皮眯起,锋利拉长。 井觅荷只顾着抖了,卑微姿态将手放在两腿上,低头臣服。 “这枚戒指称为潘朵拉,希腊神话里,叫一切灾难的传播者,传说是赫淮斯托斯做成的第一个女人,众神灵需要每人给她一件礼物,但其中唯独雅典娜拒绝给她智慧,所以潘朵拉的行动都是不经思考的。” “你像不像她一样愚蠢?” 湛娄牵起她的手,不可哆嗦抖动,井觅荷在哭,她无法抗拒被这枚戒指戴在手指上,内圈太大,只能套进她的大拇指里。 银色指环内壁雕刻着一串希腊语,以及奇形怪状的符号,湛娄牵住她的手,亲吻着她拇指,轻柔举动这感觉并不像他,反而意味着之后将会对她有多残暴。 “这枚戒指雕刻的字意是,主保佑你。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井觅荷被他看得寒颤,又想起戒指曾经被她丢弃:“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眼里太多情绪,浑浊的杂物汇聚在眼眸,捉摸不定,湛娄啃咬上她的手指,整齐的牙齿咬合。 “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戒指很适合你,你像一个愚蠢的潘朵拉。我给你戒指,代表你是我的人,那些懂行的人不会欺负你,要是遇见不懂行的,他们会把你拖去杀了。” “因为你是我的人。”狡黠眼里渗出无情欲望,把她手指咬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牙印。 “我确实需要女人,唯独你是第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女人,若遇见仇家,他们会拿你开涮,我不敢在外人面前提及你的身份,你委屈跟着我,只能在人面前做个情人,谁知道你是我的女友呢。” 从一开始,湛娄就有说要把她作为女友,但他没法告诉她在别人面前需要隐瞒,那样的话,像这么自私又胆小的家伙,肯定会第一时间从他身边溜走。 他在解释,可井觅荷已经听不进去,指尖刺痛逼她溺出眼泪,惶恐咬唇。 “井觅荷,你爱我吗?” “我爱!我爱你!我爱你。”她不假思索答道。 湛娄偏喜欢她这般逞强的样子:“是吗,你有多爱我。” 井觅荷愣住了,手指尖锐的疼痛,他在咬着警告,甚至越来越用力,整齐的牙齿挤压住中间的肉,朝中咬合,逼痛出眼泪,又听他问。 “你有多爱我,井觅荷,你爱我到什么地步了。” “啊……啊!” “你敢说一个不知道试试,我问你,你爱我到哪种地步了!” 她拔不出快要被咬断的手指,张嘴大哭,在断指之前想出了答案:“我要跟你结婚!我爱你,我爱你。” 果真,下一刻湛娄便松开了嘴,脸上如沫春风微笑,洋洋洒洒得意。 “是吗?我没看出来你的诚意啊。” “我跟你结婚,求求你,让我跟你结婚,求你。”井觅荷把头贴在了他脚旁地板,伏趴着卑贱屈膝。 “变脸可真快。” 湛娄抓起头发逼她直视,方才的笑转瞬即逝:“明明前天还在法庭上对我一副深仇大恨,威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嗯?” “呜,呜,我错,我错了,对不起。” 湛娄拍着井觅荷的脸皮,啪啪作响:“我是不是之前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你要求着我,跟我结婚。” 生死选择中她果断选了活着,哪怕有片刻对她的温柔,井觅荷都要感激涕零。 “未免也太顺利了,我本来想,今天你还嘴硬的话,就把你爸妈关进牢里,你没让我失望。” 她惊慌失色扒住他裤腿:“我真的跟你结婚!你别动我爸妈,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现在结,现在就结!” 湛娄失笑:“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恨嫁,结婚当然得去美国,嗯?” “我跟你走,去哪都行,只要别动我爸妈,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井觅荷揪住他裤腿,捏到指尖发白,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楚楚可怜的眼睛流失灵动,干绷的血丝多少有些枯瘠。 他哼的一声,掐住她后脖颈起身,几乎用提的力道把她连拖带拽出房子,门外一辆低调的奥迪车中,雷行等候着。 雷行看见先生昂头阔步走来,身后拖着一位哭哭啼啼女人,光是他瞅见她叁次摔趴在地上,又被提起来往车里拖,一路上光着脚,蹭满灰尘。 像个逼上梁山做压寨夫人般凄苦。 “去机场。”湛娄大力关上车门,雷行应声:“是。” 连装都不会(H扇脸慎) 私人飞机舱门后方是一个不小的卧室,房间简洁,为了飞行安全,床头没有任何多余杂物。 雷行告知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起飞,湛娄不想在这个土地上多待一秒。 跪在床边的女人,让他沉不住气。 “衣服脱了。” 没有感情的声调,好似他不在乎,但偏偏控制不住玩弄心思,她像个乖巧的人偶,没有他在的这几日,头发梳洗的柔软光滑,贴在肩膀上,绵羊一样顺从。 湛娄双腿分开坐在床边,手撑向身后,踹向她胸前软乎乎一对奶子,白如玉,艳如花。 “让我教你怎么主动,还是你自己来。” “我来……”总要有一遭,井觅荷早知道,虽然她梦中无数次希望把他杀了,回到现实只会屈服在他暴力之下,她怂的连自己都感到恶心。 为他服侍,井觅荷解了裤子,趴下去舔,感受着那东西在嘴里慢慢变硬,变大,以至于含不下,塞进喉咙里使得唾液滋润。 深喉没两下,湛娄便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井觅荷打开腿坐在他身上,然后低下头,捏着浅褐色性器,将薄粉的龟头对准在自己紧闭阴唇中间。 压上去两瓣肉穴,挤压着朝两侧打开,为进来的东西让路。 她闭上眼,即便疼也要忍,腹腔莫名多出一个不属于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她只觉得异物般难受,堵住了什么,连呼吸都喘不上气。 太大了。 她想,或许有的女人会喜欢这般,但那人绝对不是她。 把阴道撑开到极限为止,还没塞完,她一抬头就看到湛娄在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面无表情审视,本以为他会有欲望,强行压着她贯穿,但只是看着她在努力坐下去的姿态,一言不发,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井觅荷悲伤咬住下唇,刚才舔过他鸡巴的小嘴,唾液滋养的水润反光,唇瓣湿的两瓣果冻似的,弹嫩含进嘴里,怕他欺负,先发制人的委屈。 “怎么不接着坐了。” 挨得太近,他说话呼吸倾洒在脖子,细腻的肌肤出现一层颗粒。 井觅荷将头埋下去,膝盖分开跪在了床上,两只手搭住他肩膀,举止小心翼翼,用屁股积攒力气,闭眼贯穿到底。 过长的阴茎都要往她肋骨里钻的架势,瘦弱肚子招架不住,很快有了根凸起的痕迹,别说抽插,井觅荷腿软的跪下去就瘫了,结结巴巴叫声,冷汗直冒。 腰后有一双大手把她钳住,接着体内那根东西开始往上颠着抽插,她逼的跪直,几下就疼的没了力气,贴在他肩头喊痛。 湛娄手上没了戒指,宽厚的掌心似乎能把她的腰给掐碎,香嫩玉体小的可怜,胸口奶子贴着摩擦,燥热的温暖从毛孔疏散,隔着单薄的短袖,能清楚感觉她的身体抖得有多可怜。 井觅荷生的可爱,哪样不是一副千金小姐,不说话的那张脸温顺既薄凉,好似谁都不放进眼里。 越是那可爱的东西,越要把人给逼死。 湛娄咬住她脖子,谁知道那是不是动脉位置,可他想把她给咬死的心情却真实存在。 “你先勾引的我,让我爱上你,就得承受这一切。” 爱? 简直荒谬。 井觅荷不可置信这是爱,打她扇她,他是个把仇恨和爱混为一谈的精神病人。 不知道又哪点惹恼了他,他的抽插愈发无情,要把阴道插翻,掐住她的腰,将她撂在床上,站起身,把双腿拉到床边,在他的腰间困住,一副深仇大恨。 井觅荷真想把他这张脸拍下来给他看,这就是他说的爱,明明是想把她操死杀害。 “井觅荷,喊我。” 痛到变形的妖娆,腰骨被他掐出五指淤青,她声音沙哑:“湛娄。” “大点声。” “湛娄……额,湛娄,湛,湛娄。”顶撞下,呻吟声变得极具起伏,有几个音符她甚至喊不出来,捂着肚子表情悲痛。 他不想看到她这幅模样,她应该缠着他,攀附上脖子,用妖娆婉转的抚爱声,动情喊着他名字,一边不舍得离开他的身体,哭喊着来爱他。 眼前这样的现实,使得他头痛欲裂。 “你不会装吗!装也得给我装出来,你怎么爱我的?嗯?这就是你爱我的表情?” “我爱你,我爱你。” “我说了不是这样!”掐住她的脖子,竟会有一种身心愉悦快,仿佛全世界掌握在他手中,好像握住了即将要被抛弃的自己。 “井觅荷,大声点!开心点说爱我,快啊!” 胯下疯了般的抽插,子宫不受幸免,颈口拉扯的剧痛,她逼自己拿一抹牵强的笑容,呲开牙齿:“我爱你……我爱,你。” 满腹窒息声哑,他听得恼怒,干脆不如扇她到哭着说爱,也比这么做作的好看。 事实上,行动永远要比他的思想快一步,湛娄回过神已经把人扇的偏过脸,掌心泛着刺激的痒意,用右手不断掌掴上她的左脸。 “接着说爱我,接着!说啊!” 又回到了像个畜生一样被揍操的日子里,熟悉的痛觉苏醒了她的恐惧,以至于哇哇哭喊着说爱他的那一刻,井觅荷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是她想要杀死的仇人,她犯了什么错,究竟做到哪种程度才能被他原谅。 她哭的越大声,湛娄越是兴奋,她乞求他放过,扇的嘴流血水,湛娄抬手的巴掌不曾歇息过。 他拔出正性交的器官,跪上床塞进她嘴里,喉咙被手掐的发紧,他蹲在她身上,发怒地用性器冲下去狠狠插烂。 “我让你装都装不出来,没用的废物!” 从她满是血的嘴里拔出,井觅荷翻身咳嗽出大量唾液和血液,湛娄拽住她两条腿将她拖下了床。 她有预感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踹在她身上,把她踢地到处乱爬。 顾不得脚上的手,井觅荷扒着床头桌试图起身,她疯了似地反抗举止,湛娄勃然大怒,直接把她拖了过来。 指甲在床头柜上划出刺耳声响,咔的一声,柜门板卸了开,里面深藏的炸药包,被十几根密密麻麻不同颜色的线缠绕。 湛娄抱起人扯走床单将人围住,裤子的纽扣都慌得没系上,夺门冲出。 机舱楼梯,雷行正带着机长走上来,只听他失控大喊跑。 雷行连带机长一起拽下楼梯,离舱门不足两米远的距离,飞机爆了,从尾部炸开的火焰轰隆解体,耳朵瞬间失鸣,小型蘑菇云毅然腾升上空,空荡的停机坪,大量铁板从空中飞舞炸开。 湛娄趴在地上盖住她纤瘦的身子,用手贴在她的耳朵,涣散的瞳孔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长舒一口气。 死人才会守秘 飞机爆炸,叁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那机长直接被抬进了手术室里,雷行背后烫伤,锋利的碎片扎在肉里,被完好无损保护下来的人只有井觅荷。 关于这次飞机安全检查的负责人,直接来到病房跪下跟他道歉,湛娄耳朵嗡嗡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鼓膜破裂,烦的赶人。 过了叁个小时,还是没把头晕眼花的劲缓和,他坐在病床上,脱了上半身,由医生给他包扎着背后的伤口。 不用调查,湛娄也知道是谁做的,敢在这里,把炸药放在飞机上,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只有盛锐良,怪不得一直赶他走,原来是设陷在这了。 雷行联系了美国那边派一架私人飞机过来,手续批准复杂,等上一周也有可能。 在没有权利的土地,像个人人喊打的老鼠四处躲避,盛锐良想把他逼上死路,他就只能无处逃窜。 这感觉很不爽,湛娄自小生在贫民窟里,这种躲藏的滋味,是刻在身体里的卑微与厌恶。 井觅荷在房间角落的沙发里,她把身体和头埋在被子下面,藏住脸上抽烂的伤,病房内只剩雷行和湛娄在交谈。 没多久,便被人抱起,湛娄拉开被子,看着她额头冒汗,估计是被吓得不轻。 市区中心,一家装修繁华的大型酒吧,藏着混迹在地下见不得人的交易,这里是国家之下另一片天地社会,违法乱纪,走私淫乱,被政界高官偷偷享受,驾驭在道德之下。 比起美国摆在台面上的犯罪,到了这只能收敛到被人看不见的黑暗里,反之有一点,保密性极强。 酒吧老板是在东南亚贩卖走私巨头,中文名为程辉,跟帮湛娄建立仓库的陈老板交好,自然听说湛娄的名头,为他腾出了一间上等套房。 程辉年过四十,一米七的个字不高,长相平平识别度很低,这人打起交道来油嘴滑舌,也是他混迹地下多年自保的主要原因,他知道该靠着哪边站,比起自私自利,贪图权威的高官,程辉更喜欢藏身在犯罪里的买卖者。 一见到湛娄,也看到了他怀中抱着一个不明物,被单裹着全身,从那姿态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湛先生大名我可有所听说,没想到您还对女人痴情到这种地步,是否需要件衣服?我让人送上来给这位小姐。” 这话试探的有意思,湛娄倒也不瞒:“那先谢过程老板,我未婚妻身材小,让人送来一件舒适些的睡衣就行。” 程辉笑着应下,往前带路,雷行跟在他们身后,接下来的谈话就再没有避讳。 “传闻您看货眼光独特,墨西哥边界那都是您的人在掌管民枪,多收少卖,现在美国市场里流放的货物全是出自您手,那些不可多得的军枪都被搜刮到,您看我这需要一批不小的货物,军枪也要,不知您是否有意向跟我合作。” “程老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合作的事求之不得,若是没在这遇到你,我可真不知接下来该去哪。” “瞧您说的话,那得是陈老板给我的机会,才能让我遇上您,在这中国您不方便动手的事,只管使唤我,这上上下下,乃至村里的基层干部,哪都有我的眼线。” “是吗,你的人脉可真不少,那不如我来向你打听个人。” 进了电梯,程辉按下顶层:“您只管说,这人哪怕没上户籍,我都能掘地叁尺给您找出来!” “那倒没那么艰辛,移民局,盛锐良。”湛娄看到他脸色微变,似笑非笑:“认识吗?” “盛锐良……您在中国认识的人,也真是超乎我想象。” “哦?说来听听。” 叮—— 电梯门开了,程辉依旧往前领路,只是这次看向了他怀中的人:“令妻怕是睡着了,湛先生不如,我们找个茶室慢慢聊。” “不必避讳,我未婚妻跟着我,嘴巴严实,她就是想说也喊不出去。” 程辉干笑,每层楼隔音极好,他却是比刚才多了份心眼:“那就来您的房里说吧,我看您跟这位移民局大名鼎鼎的盛局长,关系不简单啊。” “既然要合作,不如多给些诚意。” “当然!比起权利上的微不足道,我更看重湛先生您。” 程辉让人送上来衣物和茶水,雷行悄无声息夹走几片茶叶检查,确认无毒,湛娄翘着腿,坐着等他开口,看他忙活沏茶的功夫,双手端上未满的茶杯放在他面前。 “盛局长前些日子还找过我,说要一批威力不小的炸药,这批炸药我一共给了他一百二十包,他拿走一包还剩我这一百十九包。” 湛娄压低了眼皮,程辉以为他听得认真:“您还别说,盛局长是我这老客户,他要什么从来都是一批一批拿,根本不给我废话,钱也给的比别人多。” “他要的都什么。” “我这有什么,他要什么。”程辉笑逐颜开:“药,枪,美人,好多个美人。盛局长玩的花,手段也狠辣,那些美人不听他的话,他……” 程辉在脖子上做了个抹刀的手势,跟人分享,还笑的八卦又奸诈:“他最喜欢美人,还帮美人移民,不少人喜欢跟盛局长玩,就看中他能帮人移民这等好事,可她们不知道,移到另一个国家,那可就是比奴隶还下贱。” 他接着说:“湛先生觉得,一个人怎样才能守住秘密?” “死人才会守秘。” 程辉一拍大腿:“哎呦瞧瞧!这句话跟盛局长说的一模一样!那些美人,最后就都守住秘密了。” 自欺欺人(H) 睡衣是纯棉的两件套,上衣和长裤,对井觅荷来说还是有些偏大,领口很开,锁骨露在外面,脖子还有清晰可见的咬伤。 湛娄不喜欢这件睡衣,意味着操她又要多一个步骤,还得把裤子给拉下来。 从医院出来开始,她的脸就白的不像话,左脸扇出来的只剩淤青,凄惨无辜。 给她换衣服时,汗水浑身都淋透了,以一种蜷缩的姿态缩在被子里,无助发抖的呼吸着,速度很快,手指放在她鼻子下,她呼哧呼哧的喘气。 湛娄意识到她不对劲,去让雷行喊医生,这家会所里的措施一应俱全,医生穿着普通,却是实实在在的名医,进门带上脚套和手套,需让人检查他身上没有电子设备,才开始诊治。 腹部有手术后的刀口,她的脸被蒙住,疼的也不肯说话,医生确认道:“胃部不适,从伤疤看来近些月有动过手术,应该是后遗症,她吃过饭了吗?” 湛娄想起,从抓住她到现在,没有给她进食过一滴油水。 “最好是输液,不要有太过激烈的运动,我会先给她打止痛针。” 打过没多久,井觅荷就睡着了,让人送上来的饭,放在床头等着凉透,湛娄坐在一旁,直勾勾盯着正在输液的管子。 手臂交叉抱起,眯着眼细细看去苍白无色的脸蛋,发丝凌乱,唇齿微张,任由揉捏的可怜样。 他垂下眸扫视目光,寡淡的情绪笼着一层薄凉的雾,不动声色抬起手,掀开了被子,撩开她的睡衣。 腹部有一道极其明显的疤痕,已成褐色,横在肚子,她的皮肤细腻,能看到白里透红的血丝,这道伤口多余的扎眼,成了本该完美玉石上,一条瑕疵的印记。 裤子往下脱去,左腿也有一条刀疤,全是出自他手。 湛娄嘴角向下耷拉着,不带半分笑意,若真问他有什么懊悔的情绪,那必然没有,他可惜的是这具病恹恹的身子,到底能不能经受得住他折腾,玩几下就得治病,会不会总有一天,把她彻底玩死。 湛娄不敢去想,他用被子盖住了两道伤口,看不见,就当自欺欺人。 程辉每天请湛娄喝茶,实际为了打探他合作的价钱底细,为了得到盛锐良更多表面看不到的消息,他也挺配合跟他商计。 雷行查了一番这人没什么问题,虽然是个不小的走私分子,但人有原则。 用那点价钱换来盛锐良的秘密,湛娄自然不觉得亏。 大名鼎鼎盛局长在内,护着移民局的外来者监督移民情况,在外,却用工作便利,组织黑道帮派,把魔抓伸向十几个国家用来藏人犯罪。 盛锐良最近从程辉这买走的不止有炸药,还有几把枪,据说是去国外狩猎用,但程辉知道,他还从其他地方买来了很多奴隶,贮备弹药,用来让他们帮自己做事。 “我之前给过盛局长建议,让他去美国行事,或许会更方便一些,但他想都没想就回拒了,按理说在这个世界上,比起东南亚的动荡,美国是属于富人界犯罪的港湾,应该更容易。” “况且,湛先生您在美国那可谓是大名鼎鼎,若是盛局长找您办事,岂不方便多了。” 湛娄笑而不语,他已经猜出了,盛锐良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处心积虑想要搞死他,若是不管不顾,他迟早有天会死在盛锐良的人手中。 这天晚上,程辉前来约他一起用餐,打开门的人是雷行。 “先生有要事,脱不开身。” “哦?” 据他所知,湛娄藏身在这,从不见人。 不过听到卧室未关严的门缝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就已经明了。 “那帮我转告湛先生,等他何时有空再约。” 想想看,他这人跟盛锐良的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这女人的叫声,都不相上下。 井觅荷被迫张开嘴,强行塞入米饭,从他掌心里堵住,她的嘴巴吃进去,又被他捅进身体的性器往前一顶呕吐出来。 米饭几乎全撒在了床上,他用手捏着米粒,依旧往她嘴里塞,抓住她头发,强迫她张嘴吃。 “这样还是吃不下吗?嗯?你没胃口吃饭,那我操你,你就有力气了,怎么我的东西还捅不到你胃里,吃鸡巴还是吃饭,你自己说!” 她有什么资格开口,饭和鸡巴已经全在她身体里了。 湛娄恼的烦躁,喂什么她都不吃,强行灌进去还会呕出来,他就不信今天这碗饭咽不进她胃里! “给我吃!我说了,吃,吞下去!” 用手抓住掉在床上的米饭,掌心捂住她的嘴往里捅,她喉咙一咽,阴道就会夹他,即便喂饭还不忘肏她,刚进去的食物被操的颠簸,流入食管,就被应激的呕吐。 吐的满嘴都是,他的手上也不例外,指缝里粘腻的米粒沾满掌心,胸前的睡衣领口,挂着不少刚才没吃进去的菜,她整个人像是被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一样。 瞪着干涩的眼睛,苍白无神,胳膊瘫软支撑在床上,跪着往下趴。 湛娄恼羞成怒抓住她屁股往里捯饬,性器长长拔出来,又突飞猛进干进去。 只听呕的一声,白米饭已经没了,吐出来的是血。 她瘦弱的躯干真应了湛娄的害怕,他不想把她给玩死,一点都不。 虚伪的自由 这是数不清第几次被湛娄弄垮成这样的。 井觅荷见到他就哆嗦并不无道理,她的身子是被他亲手摧毁,他还依然在残暴的掠夺。 事后的湛娄一副惶恐:“谁让你不吃饭的,你吃饭我能这样对你吗。” 他总喜欢把错怪罪在她身上,打她是因为不爱他,操她是因为她不吃饭。 井觅荷咽的喉咙和胃都在痛,他压根没想过这是谁带给她的痛苦,哪怕咽不下去饭,也得逞强去嚼。 回美国的飞机比预想要快,程辉在他要走的时候,送了个礼物,用葫芦样的小药瓶装着,不足手掌大小,那里面晃着也没什么东西。 “我听说令妻的伤,这些药说不定会对她有帮助,湛先生可得等到了飞机上再看。” 湛娄表面接过,走之后便把药瓶扔给雷行:“检查一下。” 这玩意若是个打开就能爆炸的微型炸弹,现在整辆车都要炸开。 雷行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跑了很远的距离,盯着那枚葫芦药瓶。 没过多久,雷行便回来了,坐回车里将药瓶重新递给他:“是海洛因。” “海洛因?” 程辉为什么会给他瓶毒品。 湛娄低头看向躺在他腿上的女人,只露出一张脸来呼吸,其余地方用床单包裹的严实。 他忽然便想到了那狡诈意图,但这玩意染上,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湛娄消住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做到哪一步,更希望井觅荷别把他逼急了,连他自己都怯意,他会对她做到哪种份上。 回到美国之后,优先给她治病,这叁个月他不在,失去当家的组织等他去处理堆积如山的事物,反观他根本不急,把这些事交给雷行去做。 倒还有件事,诺伊斯不知道怎么从那群人的魔爪里逃出来,他自个藏枪结识了仇人,还能完好无损出现在他眼前,跪着求湛娄重新重用他。 雷行背地里查了一番,那些人拿到了不少一笔钱,估计是诺伊斯用全部家当才保住自己性命,没了钱的他,选择又投靠湛娄无可厚非。 湛娄从来不用被逐出门的人,何况诺伊斯是骨子里自傲的白人,由他跪在那求也根本无心搭理。 他奔波在医院,井觅荷每天打着营养针,眼瞅着针眼把她胳膊扎的千疮百孔。 她皮肤白,加上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没多久她的两条胳膊便全是淤青。 若她没得厌食症,恐怕也不能成脆的跟薯片一样的骨头。 “病好了,我送你去上学。” 井觅荷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甚至,都做好被他关一辈子的准备,求生欲望低下,也是她身体迟迟不好的原因。 “但不会让你接着学法律,你学什么,我来决定。” 她小声念着无所谓,其实自己也根本不想再学法律,看惯他所做的一切,而她面对正义的法律无能为力,还沦陷在被犯罪的生活,这跟哑巴学唱歌一样难受。 或许是湛娄的话让她重新振作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期盼自由,在接着住院的一周,身体指标达到正常水平,医生给出可以出院的建议。 井觅荷的护照,手机,钱,都在湛娄的手中掌管,他只给了她一台崭新的手机,用来联络他。 开学报道的第一天,他身有要事,井觅荷周围有了她很多陌生脸孔的保镖,藏身在各种地方跟踪她,只要她认真观察,就能发现混迹在人群中便装的保镖们。 跟着报到册上的提示,她来到了报到地点,一座艺术区华丽复古的大楼下,路两侧梧桐树清幽古韵,英文路标气派而扎眼—— 欢迎来到戏剧院校。 表演系,真亏他湛娄做得出来。 井觅荷捏着手里的手册发颤,不知是不是藏在心底的羞愤,感觉到荒谬。 来这里学习什么,怎么装作爱他吗? 这虚伪的自由,也没让她那么开心了。 不操了(H)九百珠加更~ 从加州出差回来,湛娄一周没见过井觅荷了。 他原本还要在那边待两周,凑齐程辉要的军枪,但他实在等不及了,一天没见,就发现自己渴望的要死要活。 可等真正见到她了,却只想把人好好抱起来揉进怀里,片刻不想松开,大口贪婪呼吸着这一周他不在时候,身上陌生的味道。 井觅荷刚放学回来,他坐在沙发上似乎等她很久了。 跪在他身子两侧,坐在他的大腿,被搂住腰的手,禁锢着呼吸难受。 湛娄蹭在她的脖子和胸前,毛茸茸的短发想条巨型狗,用脑袋标记自己的气味。 “井觅荷。”没多久他声音便哑了,用力呼吸的节奏喷洒在她肌肤,井觅荷低头去看他,实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在学校都学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 “不知道?” 湛娄警告着在她腰后掐住一把瘦肉:“我花这么多钱送你去学,你跟我说不知道,是不想学,还是在这跟我对着干呢?” 清秀小脸吃痛,身子闪躲,井觅荷委屈皱眉:“我听不懂。” 她可以用英文对话,但只仅限日常水平,那些专业词汇对她来说就像天书,能听懂一个句里的其中一个单词都要感谢半天。 “我想买个平板电脑可以吗?” 湛娄情绪松懈:“之前给你了那么多钱,这种小事不用征求我同意。” “那些钱被银行冻结了,我花不了,去解冻得拿我的身份和护照。” 他将这个想法驳回的很彻底:“我会再给你一张卡。” 以为井觅荷是试探能不能从他这里拿走护照,但她没露出那点小心思,或许是他多虑了。 “再让我抱会儿,我明天还得接着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你。” 手绕过衣摆往里伸去,摸到内衣带子,不客气的解开,把脸埋进柔软的胸间,畅快呼吸,连闷都是满足的。 肌肤光滑,他爱不释手,把她的背每一寸都要抚摸到位,香嫩玉体在怀,怎叫他不冲动,手指又过分的插进裤子后面间隙,拽到内裤边角。 井觅荷始终不吭一声,他闭着眼享受,摸来摸去,她也是面无表情感受。 最终的结果当然不会如她所愿,湛娄把她扒干净,衣服掉在地上,他托起人的两腿,抱着往卧室走。 他实在着急,在转角处就先把人摁在墙上,解开裤子插了进去。 迫不及待哪还知道前戏,他根本没有抚摸她到流水的意识,认为只要他爽,井觅荷也能被干的酸爽。 “好紧,好紧。”夹的连同他嗓音都变了声。 墙面冰冷,她后背应激起了一层颗粒,抱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悬空的双腿掉下去,阴口里挤进来肉棒,又大又粗,像个冰冷的柱子往她身体里捅,阴唇也凹陷了进去,被挤得小穴撑大到极限。 阴道里层层褶皱勒平,她呻出痛叫,湛娄抓住绕在腰侧的两条腿,边插朝着卧室走,走起来蛮力朝里戳,不插到底,他就爽不到。 扔在床上后,湛娄搂住井觅荷的腰让她跪起来,她胳膊伸平在床上往后滑,无助拉住一个枕头。 “额——” 痛吟被他无视,湛娄浑身是汗,盯着翻出来的阴肉,褐色肉棒插进稚嫩阴唇,吸的想拔出来都艰难,强烈的反差色难喻兴奋。 “觅荷。”他在笑着,溺爱的呼喊她,趴在她瘦骨肩头,手托住垂下来的奶子,掐住奶头爱怜抚摸。 “你夹的我好紧,喜不喜欢这根东西?” “说话啊井觅荷。” 他抽插太快,井觅荷张嘴喊不出声,只是把腰垂的很低,哭着低下头。 “嗯!我让你说呢,舒不舒服,快说,不然我干死你了!” 湛娄瞧不见她面露痛苦,她想说话又在下一秒撞得脑袋往前倾。 接着“呕”的一声,他亲眼看着一口血从她嘴里咳出来,溅在黑色床单,很快与颜色融进去,血腥气息叫他彻底愣住,掰过她的脸惊愣怒视。 苍白的脸色失去刚才还存留的温度,嘴角口水连成线,他操了一声拔出来,捞过手机拨通医院电话。 跟在国内的医生说的没错,这是她术后后遗症,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连跑步都不行,别提他往死里捅了。 病床上伸出柔软无骨的手,指尖纤弱,掐住他的衣袖一角。 湛娄正撑着头,看去她,连发丝都没有生机贴在脸蛋上,眼角耷拉无神垂下,泫然欲泣,拧眉叫人心揪,她的声音比轱辘碾在沙土地还要清晰,颗粒沙哑。 “我痛。” 他抬手握住了井觅荷的手背,放在唇边用力贴上去:“不操了。” 爱心便当 “你昨天怎么没来上课?” 闻声抬头,是小组里的华人同学,这个班里一共只有六个华人,他们俩恰巧被分在同一组,男生不像其他留学生一样家境富裕,前几天甚至来问她借钱。 是他问了一圈的华人同学没借到,才来问她借的,井觅荷身上留了一些湛娄给她的现金,便给了他。 “生病了。” 陆广青说了一声怪不得,在她对面坐下来:“你一看就是体虚那种。” 话说完意识到不妥,不过要是男的听了这话恐怕会站起来打他,井觅荷反倒没啥反应。 “我昨天看到教授本子上写着你二十二岁,你留学挺晚的啊,二十二岁应该都研究生了,再不济也是大四。” 这人说话多少有点没脑子和嘴欠,看得出来他想跟她交好,就是情商有点低。 “我之前学的法律,转到这里的。” “哇牛啊,法律多好啊,干嘛学表演,我舅舅就是律师,他现在在国内好多人找他打官司,还很挣钱,他特别厉害!” 井觅荷嘲笑了他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别笑啊,你肯定多少听过我舅舅名字,他之前给通讯公司打官司,对头是个五百强集团都给干赢了!” “你舅舅叫什么。” “周宪,宝盖头那个宪。” 井觅荷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界真小,来了地球另一半居然还能碰到国内相关的人。 她一脸不屑:“你舅舅一点都不厉害,他帮我打官司,输了。” 陆广青一脸吃惊:“真的假的?你认识我舅舅。” “你刚才不还问我听过他吗。” “我舅舅居然会输,打的什么官司啊。” “强奸。” “……你?” 陆广青半天没回过神,井觅荷脱口而出后便后悔了,跟这家伙说这么多干什么,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白白嫩嫩的单纯小子,估计信念还停留在奥特曼拯救世界呢。 开始上课了,陆广青还想接着问,但他不敢,这又不是抢劫这种小事。 井觅荷拿出平板,台上的教授正讲话,平板上实时翻译出中文,陆广青看了直呼厉害,小声道。 “我能跟你一起看吗,我也听不懂教授讲什么。” 她说了句随便,低头记笔记。 下了课,陆广青拿出手机问她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她拒绝了。 “干嘛呀,别这样,咱们都是一国人,而且你还认识我舅舅,我加个联系方式不过分吧?” “别跟我套近乎,我讨厌你舅舅,别让我讨厌你。” 这下陆广青不说话,也不执着加她了。 湛娄给她打电话的次数愈加频繁,大多是询问她身体状况,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 井觅荷每次都要忍着不耐烦,轻声和他交流,这天中午,他甚至带饭来学校让她吃。 一般情况下,她能不吃饭就不吃,有周围保镖监督,所以她总是去食堂里走一圈,选一些食物慢慢吞吞咀嚼,装作吃饭很长时间。 但这次她不得不吃,还得在湛娄监督下吃完。 午饭是他亲手做的,上网查了胃不舒服的人不能吃哪些东西,湛娄要养好她的胃,才能养好她身体,这么看来比照护宠物还要精心,要是能看着她一点点长肉,对他而言再高兴不过。 坐在车里,井觅荷捧着粥下咽,绿油油青菜上洒满了酱汁,看着很可口,一旁切成块的牛肉,肉色瘦硬,还挤出多余油渍。 凯撒汁并不好吃,她咽了没几口就想吐。 “慢点吃。” 井觅荷硬着头皮往嘴里塞,要是再慢点她可就吐出来。 湛娄看了眼时间,快到她上课了:“我今天下去要去一趟加州,两天后回来,想吃什么告诉我,到时候带你去吃。” “嗯。” 井觅荷擦了嘴:“我得去上课了,你路上小心。” 他眼眸一动,捧住她的后脖颈,将她身子往怀里搂。 这个时候但凡一个吻,他都不会放她下车,在这里就地解决,所以湛娄忍着了,贴着她的脖子咬出一个记号。 “去吧。” 井觅荷下了车,走的很快,她知道操场旁有洗漱的地方,加快脚步往前冲,迎面撞上刚从操场过来的陆广青。 闻到熟悉的味道,他还没看清人就知道是井觅荷,生怕她摔着,赶紧搂住她的腰,结果自己直接被压着磕在了地上。 脸上擦过柔软的唇瓣,贴住他嘴角往耳根滑落,身后惊呼起白人同学口哨声,井觅荷连滚带爬起来,留他一人脸红。 她跑到操场后的水槽,呕出刚才吃进去的全部食物。 撑着台面喘息,眼角挂泪,楚楚可怜,痛苦揪着眉,颤抖打开水龙头,冲走污秽。 你自己扇(一千珠加更~ 湛娄不在的这段日子,井觅荷蛮恐惧,那男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到眼前,总要迫使自己不去想,这样就不会陷入无端的恐慌。 未来,她没太为自己考虑过,都已经成这样了,走一步是一步,说是混吃等死也不为过,反正有天要是一把枪顶住她的脑门,她也绝毫不犹豫的让那人开枪。 井觅荷没想到,还真有这天。 但那人离自己太远,时隔百米往她脸上扫射红外线,甚至还扫进了她的眼睛里,生怕看不到似。 井觅荷低头看着那点红光在她身体上找位置,先是心脏,后又肚子,大腿,脚踝,从上到下,红外线扫了个遍,他到底开不开枪。 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的那一刻,她还是慌的。 保镖将她用力拽往车中,子弹敲击在车的后保险扛上,可见那人没打算杀她。 “人在对面那栋楼!” 训练有素的保镖集中火力前去围堵,司机一脚油门踩出去,井觅荷撞在后面靠背,好在用手及时扶稳。 她看向窗外,藏在她周围的保镖有很多,都去围堵了那栋楼,还有一辆车护在他们身后,这安全一早就知道她可能会被人针对。 为什么,她表面只是湛娄无关紧要的情人而已,谁会想来置她于死地。 湛娄打来电话,言简意赅命令:“回家待着,别去上学,等我回去。” 在当天晚上,他便回来了,井觅荷在沙发睡着,被人勒着抱起,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一条胳膊搭在他肩膀,脑袋却枕在他的腿上。 “有没有事?” 把她脱干净检查了半天,他甚至有正当理由让她一丝不挂。 “我困。” 井觅荷不想跟他聊那么多,起床气有些烦,更加看不惯眼前这张脸。 湛娄身上很凉,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天气的原因,刚入秋的季节阴晴不定,时而风挂在脸上像刀子,时而又热的快中暑。 湛娄把冰凉的脸贴在她暖烘颈窝里,沉叹了口气,说没事就好。 “能放开我吗,我想睡觉。” 她过于客气的话,反而让湛娄不开心了。 “睁眼,看着我。” 又搞什么鬼。 井觅荷对他的不耐烦藏进心底,面上挂着一副可怜的困倦,他瞳孔颜色,在背光低下头的时候过于深幽,看不见瞳仁,一片漆黑空洞。 即便脸上棱角分明,可这一刻就像一个无情审判者,在默念她的罪行,跟他对视时,井觅荷注意到他挺拔的鼻梁,以及微不可及动了一下嘴唇,里面念出她的名字。 “井觅荷。” 浑身阴沉戾气,他的年龄,也才比她大两岁而已,就有这么瘆人权威。若是把他送去学校,只被别人当个还未经世事,糙气的毛头小子。 “你觉得我应该先收拾你哪项罪行。” 莫名其妙的话,她最近好像也没惹到他,都已经装的这么好了。 湛娄掐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托起来,他舔了一圈上颚,脸部肌肉不由抽动:“是把我辛苦做的饭吐掉,还是你压在男人脸上亲?” 他出差一周,这些事可都一直记着找她算账。 之所以当时忍着,没把她抓过来质问,是他知道,一旦那么做了,井觅荷就不能完好无损的从他身下离开。 “难道你的那些保镖没告诉你,我是不小心跟他撞上的吗?我不喜欢吃饭,我每天都吃的很少,吃多我就会吐。” “你现在是有理了吗?” 湛娄掐住她的脖子晃了两下:“我情愿你说,你是不小心擦到那个男人的脸,感觉恶心才把东西给吐出来!” 他每个字咬的极重,都能把牙齿磨碎。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那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好说话!” 井觅荷被他掐着跪了下去,跪到他的两腿中间,逼迫扬头直视。 “知道这话放在以前,我会怎么对你吗。”他冷静了刚才的暴怒,松开手指着她的脸。 井觅荷不甘示弱:“扇我。” “你觉得我现在不会吗?” 她傲人昂起头,挺直瘦弱的腰板,像个自高的白天鹅,自知美,用张无辜逞强的,精致如同面具脸蛋,动人又冷漠。 狡猾的黑眼珠清澈眨着,似乎在问他敢不敢动手。 湛娄把骨节捏的“咯咯”。 “你也知道我不敢打死你,那你自己扇。” 她很果断抬手朝自己右脸扇去。 “啪。” 脸庞零碎的发丝被抽的贴在脸上。 “接着。” 每扇一下,脸颊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湛娄无情一声声接着扇,让她把自己扇到哭出来。 始终那副无辜的嘴脸,他看的手心发痒,指尖藏在手肉中用力压进去,直至右半张脸肿起不正常的高度,泪珠还未流下来,就被扇在掌心里拍碎。 “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巴掌依旧不断往脸上打。 “我问你话呢!” 啪,啪,啪。 麻木重复着举动,湛娄掐住她的手腕怒吼:“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 井觅荷抬起左手朝脸扇去,他一根筋搭错,往她肚子踹过去:“我他妈让你别扇了!你觉得惹恼老子你很得意!” 她窒息趴在了地上,撑住身子,张嘴作呕。 湛娄大惊失色弯腰捞她,彻底后悔:“井觅荷。” 你杀过人吗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第一节上课时间,陆广青把上节课的笔记借给她。 “你昨天怎么又没来上课?” 井觅荷推走了他的本子。 “怎么了?” “不需要。” “你又没听课,哦,难不成你是想自习。” 井觅荷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也干绷,仔细看她右边的脸,比左边肿,要不是她身上的衣服带点彩色,真像刚从停尸房里出来的死人。 “别跟我说话,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套近乎。” 陆广青脸上尴尬的哈哈笑:“你这是什么话,你别忘了前几天你还亲我。” “那只是个意外,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不觉得一个意外的亲吻有什么好跟我套近乎。” “哎呀你别这么绝情,我感觉你这人跟没有心似的,再说了,我哪点不好?我长得也还行。” 长得的确还行,白白嫩嫩,跟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子差不多。 “我不喜欢你这种,我喜欢有钱的,最好有很多很多钱,我这人特别拜金。” 陆广青愣住,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介绍自己。 “那我也,挺有钱。” “有钱你还问我借钱?骗谁呢。” “我那只是信用卡丢了!我真很有钱。” 井觅荷翻了个白眼:“行啊,你有钱你给我买个轮船呗,我喜欢特别大的轮船,你要买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你。” “我去,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她情不自禁笑了,细腕托着下巴,曼妙诱惑的眼神嘲讽他:“不然呢?难不成我还是那种,给颗糖就跟人走的小女生吗?” 高贵的千金小姐样貌,看起来生来就该被人托在头顶宠爱,她的确不是那种廉价的美,屹然配的上这个世界所以值钱的美好。 陆广青抱臂坐下,撅了撅嘴:“那你至少得赔一下我幼小的心灵吧,我还是初吻呢。” “别在这给我装嫩,滚吧。” 从她上学以来,一直都是司机接她放学,今天是湛娄第一次开车来接她。 井觅荷庆幸,好在今天她出教室的速度快,不然要被陆广青缠着,让他看见的后果更麻烦。 关上跑车门,她就看到校门口跑出来的陆广青,混在一群白人身边,转头找着什么。 湛娄倾身帮她系上安全带,车内静的离他呼吸声越近,越能听清他磁性的嗓音。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在这之前,别让我发现你任何心思,也别有小动作。” 结婚…… 井觅荷问他:“你要把我公之于众吗?若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岂不是很危险,那天有人要杀我的事情,还会重新上演多少次?” 这也是湛娄深思熟虑了很久的事,所以他才会将结婚一拖再拖。 可他早就等不及了。 “我有能力保护你。” 她没摇头,却也流露出对他的不自信:“但我害怕。” 放软下来的气势,极为可怜,湛娄看到她手指蜷紧,俯身把她抱住,有安全带的束缚,勒住她的肩膀很不舒服。 “你要信任我,在这个世界上,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 井觅荷眼神变得疏远,撇嘴,声调还是那副委屈:“如果万一呢。” “没有万一。” 手臂比刚才勒的紧,他靠过来的时候,井觅荷看到湛娄腰间别着的一把手枪,褐色握把护片,镶住两枚螺丝,虽然只露出了握把,但她认出来这把枪是M1911,历史书上美国军队钟爱的武器之一。 她特意了解过这把手枪,杀伤力极强,半自动射击有7发弹,射击时后坐力大,若没有训练程度,不会射击精准。 井觅荷突然很好奇一件事。 “湛娄,你杀过人吗?” 你可以(口H) 他笑,连同抱着她的身子也在颤,将手指插入她的发根,极为溺爱揉着脑袋。 “别逼我做到那一步,其他人不行,但你可以。” 井觅荷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湛娄没杀过人吗?那他为什么随身带把枪,给人一副手上沾满血的杀人犯印象。 “回家,我做饭给你吃,得先把你的胃养好。” 为了照护井觅荷的肚子,湛娄花费了心思,他请人制定了一套营养餐,放多少调料都有讲究。 他寻常不喜欢吃这些平淡的食物,现在胃口也只配合着她来。 厨房里,湛娄捡起掉在脚边的蔬菜,扔进垃圾桶,他低头看着空荡,转头招呼井觅荷过来。 她脚上踩着柔软的棉拖,走起路来散漫踢着拖鞋。 湛娄搂过她的后脑勺,把她带向自己面前:“跪到这。” 井觅荷眉头浅皱,很快又松开,握住他的手跪下,脑袋正对他的胯间。 “解开,把它吃进去。” 就知道要做什么,他这种人真是给不了一点期待。 低头直视着她的发顶,两手拉开裤子,拽着内裤往下,乖巧张嘴凑上前,把东西含进嘴里。 湛娄爽的弓腰,不由自主往前送,龟头顶着喉舌冲进嗓子里。 情不自禁喊出脏话,爽的如痴如醉。 好久没受到她的口舌服侍,香软舌头打滑在马眼处,顶着小孔舔舐,才没过一会儿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湛娄想揽住她的头往深处送,又怕伤到她脆弱的喉咙,忍下来攥成拳,抵在台面。 本来半个小时就能做好的一顿餐,他爽的浑身没什么力气,下体循着本能反应抽插,井觅荷张大了嘴,用不着她的舌头舔舐,只将嘴巴张到可以容纳下鸡巴程度,被他戳来戳去。 口水流了很多,滴在她胳膊上,面前是黑硬的耻毛,有的扎进眼角,刺地猛闭上眼睛不敢动。 这时但凡刺激他一下,这种控制不住情绪的家伙,就该捏着她的头发深喉。 “骚货。” 井觅荷嘴巴一僵,多少不满,若不是怕他的暴力,自己怎么会乖乖跪在这,张嘴让他戳。 脑袋后突然一只手捂住,鼻息沉重喘气:“闭上嘴!” 井觅荷生怕他深喉,赶忙推着他的大腿,不料那精液射在了她的嘴巴里,腥浓液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她强忍不适,知道自己不能吐。 “吃了。” 湛娄缓慢将肉棒退出来,朝她笑的无害:“就当是开胃菜。” 精液味道把她刺激的两眼泪花,咕咚吞咽,还张开嘴给他看,嘴巴里只剩舌头下方残旧的一些白精。 乖得像只绵羊,脑子里却在骂着他畜生。 湛娄把粥吹凉,用勺子送她嘴里喂进去,顺带冲走了残余的精液,他不许她剩一滴没吃进去,这样全身上下都有他的味道,包括胃里。 下课井觅荷去了趟洗手间,回来陆广青指着她桌子说:“你手机刚才响了。” 正巧,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响,陆广青看了一眼,还是刚才那个人,备注是湛娄。 这是井觅荷给的备注,她原本想给他更恶心人的备注,但害怕被他发现。 她接起来解释了刚才不在的原因,湛娄询问她肚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她说没有。 “那证明精液的确养胃,看来以后要天天喝了。” 说话里多少带点开玩笑的成分,毕竟他也不会天天在,井觅荷刚才明明舒服的胃,又翻涌上来一阵恶心。 她皮笑肉不笑,脸色极其难看。 陆广青就坐在她旁边看着,井觅荷挂完电话,直视他:“看我做什么。” 被抓包的感觉他突然一股心虚。 “没什么。” 见她把头扭过去,又说道:“我问过我舅舅了,我知道你在国内的事情,而且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强奸犯吧……” 他说的很小声,生怕被第叁个人听到,井觅荷继续点着平板,不吭声。 陆广青把压在胳膊肘下面的手机拿出来:“我在跟我舅舅打电话,你要不要,跟他说点什么。” 她突然抬起了头,盯着正在通话的字样,已经通话有叁分多钟了。 “给我。” 陆广青递给她。 “喂。”她的声音并不客气。周宪同样喂了一声。 “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都很好,你刚在国内不见的时候,他们满大街小巷找你,陆广青前几天跟我说了你,我就告诉他们不用找了。” “你没说我在哪吧。” 周宪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说没说!” “你想让我告诉他们吗?” “我当然不想!”如果爸妈知道她在美国,肯定会不顾一切来这里寻她。 “我没说,按照令父母的性格,他们去了美国也于事无补。” 井觅荷彻底松了口气。 “周律师,官司的事我不跟你计较,这也不是你能做主,但我拜托你,多说服他们,别再找我了,如果有机会……” 她看着桌子上另一台手机摆在那,咽下正要说的话。 “应该没有机会了。” “你可以多安慰他们吗,拜托你了。” 周宪:“我会的。” “谢谢你。” 基因倾巢 湛娄头痛欲裂,这一晚他无法入睡。 坐在桌子跟前,双手撑着额头,气若游丝。 雷行端上咖啡,将杯子扶手扭转在他的右手处。 这是来加州的第叁天失眠日,他整整叁天没睡过好觉,总是断断续续,睡着一两个时辰再猛然惊醒。 困意让他多少有点恼怒,湛娄坐直往后靠去,桌子上放着两台手机,一台用来监听井觅荷的那部。 这些天,他把传来的对话都听得清楚。 找不出她可能会背叛他的理由,甚至她对外拒绝男人的手段都干脆利落,要说值得夸奖,他不这么认为,当初让她上学之举,也存在了风险。 湛娄不希望她暴露在外,让别的男人爱慕她,欣赏她。 “你说,我要不要把她关在家里。” 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雷行,眉头纠结皱起,脸上残留的少年感,被暴戾席卷。 雷行不觉得这件事能带给他烦恼:“您所想,即能所做,把烦心事解决,或许就能睡个好觉。” “我怎么不想解决呢。”他想解决的事多了,但没有一件事敢。 尝过自由的鸟是关不住的,逮到一只麻雀用来笼养,到最后也只会死掉。 湛娄撑着头痛的脑袋,眯着眼思索:“我记得有段时间我睡的很好,是因为什么来着?” 犹豫半响,又恍然大悟。 “哦,是我打了她。” 不受控制打她的那段日子里,他总睡的过分安稳,暴力被泄出,比欲望还强烈,好比堆积在心口的火焰熄灭了,他才能睡得那么踏实。 “要不再打打试试。” 湛娄看着自己的指尖,抚摸起修剪整齐的指甲笑了:“我可真像个畜生,打死了怎么办,那么脆。” 雷行低头不作声。 “你怎么看,给我出出主意,留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你也多多少少有自己的想法。” 书房中的灯很亮,比起酒店高楼外,黑夜里外面所剩无几的灯光,这里就像个巨大的蛋壳内部,身处光明,困也该不困。 “若是我的话,会及时了断这份犹豫,您为何不可,换一个人来尝尝新的味道?” 湛娄听闻后,眉头比刚才皱的还要紧。 他光是想象井觅荷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就难过的要发疯。 “你说的话倒是点醒了我。” 雷行有所惊讶。 “绝对不能让她死了,这世界上可没有井觅荷的替代品。” 本以为说服他不要为情所困,没想却加重病情,雷行这下彻底不语,他终究不懂这滋味,也只能置身事外,看着他像个偏执的疯子执迷不悟。 加州是华人最多的州,做起生意简直一道顺畅之路,这里地底下大部分枪支为湛娄管控,黑的见不人,白的也能放在枪店售卖。 为了躲FBI追查,雇佣一些拉丁裔白人和非洲裔用来混淆视听,白人群种是这方便的通行证,用来帮助运输枪,集中送往仓库,反倒黑人用模型来倒卖,让警察追踪不到真枪的去处。 程辉要的货物已经凑齐,发到了中南半岛,但在叁天前,货物集中最后一批的时候出了事,死了两名黑人和叁名白人。 不懂规矩的家伙们,把手里的货源调换,真枪拿在了黑人手里,被警察追捕的时候开了枪,杀了叁个同样运货的拉丁裔白人,也因此货物的运输变得动荡起来,多了谋反的仇家。 有的虎视眈眈盯着湛娄手里的货物,就等着把他拉下台,驾驭在他头上做事。 解决谋反的人办法只有一个—— 靠近码头的集装箱周遭,是一片荒无的空地,想骑到他湛娄头上的人多的是,眼前这些混杂人种,他盯着保镖开枪解决。 男人绑着压到地上,临死前挣脱了头套,愤怒爆筋,用恶毒的美国话咒骂他:“你个杂种!你会受报应的!去你妈的。” 话音未落没了生息,消音器口飘着白烟,一发毙命。 雷行看着他抱臂沉思,坐在椅子低头阖眼,模样似乎是有了困意。 等死的人似乎受到了刚才那家伙的鼓舞,反正有一死,在临死前畅快淋漓辱骂他,即便那打颤的牙齿,害怕支棱不起来双腿。 耳边声音听得并不真切,有的人在哭着求饶,有的则骂他是个废物,鸡巴,辱骂他烂吊,咒他残疾,祝他的女人被人轮奸。 凳子踹翻摔地,湛娄拿过枪砰响叁声,后挫力将他手腕震得后移,他将打空的枪换上新弹夹,面无表情接着一枪爆头,果断的射击速度,片刻不眨眼。 没了生息,鸦雀无声,空旷的地界里只剩血腥。 从枪口中缕出一丝缥缈的浓烟,他把枪垂在身侧,枪械重重放下,闭着眼,深呼吸场地里血浓的气味。 雷行目瞪口呆看着,只因他知道,湛娄从不亲自杀人。 把枪扔给了身侧的黑人保镖,他把手穿进口袋,走向车子旁对雷行命令:“困了,回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正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发抖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那把枪的后挫力太大,还是他就要压抑不住的基因,倾巢而出。 发烧 房子门外停着辆添越,这是雷行平时接送湛娄的车,恐怕他也在这个房子里。 果不其然,他总是来这打扫卫生,今天不同寻常,穿着不合身的围裙正做饭。 井觅荷看了一眼那没窗户的卧室,湛娄回来了。 雷行端着粥出来,挺直腰杆的斜蔑她,井觅荷不知道这眼神是不是在嘲讽,但他太高,也只能抬眸去看,结实宽厚的膀臂任谁见了都得让道。 “湛先生发烧了,您能将这碗粥端给他。” 你怎么不去。她刚要脱口而出,话卡在喉咙。 扔了书包,井觅荷极不情愿,又不敢表露,接过粥往卧室走,除了门口走廊会有些光照进去,无论什么时候进这间房都浑身排斥,黑的深不见底。 不知道湛娄何时回来,但看得出发烧时间并不短了,床头堆放很多药物,他一只胳膊搭在额头,呼哧喘气,紧蹙着眉,难受的病恹恹。 井觅荷推走桌子上的药,腾出空位,他听到声音便不耐烦的侧过了头:“出去。” 感冒沙哑的嗓子千疮百孔,都病成这样了还要逞强。 井觅荷求之不得,放下粥离开。 一只强劲的手拽住她手腕,把她及时拉了回去。 “为什么不吭声。”湛娄抱着跌倒在身上的女人,要不是他睁开眼看了,真让她给跑了。 井觅荷心有余悸,离他的脸保持很远的距离,希望别把这病传染给自己。 “我看你难受,你好好休息,雷行给你做了碗粥,起来吃了吧。” “不吃。” 还闹小孩子脾气,这倒是她之前从没见过的样子。 “抱一会,难受,我一直想见你,怎么办,见了面还是好想你,我好想。” 他给人一种哭了的错觉,汗液湿黏额头前的发丝,蹭在她颈窝,让井觅荷身心厌恶,排斥恶心,抗拒挣扎了两下。 “别动,别动。”湛娄急的把她抱得更紧:“就一会儿,乖乖地当个猫,待会儿你把粥喝了。” 发烧犯困,止不住想睡,他长时间失眠,困意对他来说很不容易,可他还想再多看她两眼,满腔抱怨想和她分享,嘴巴累的张不起来。 鼻息甜甜的肌肤引得他舒服,如果可以,真想永远把她贴在身上。 井觅荷一直等着他入睡,他的手还算老实,就是嘴里一直在说话,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好多话要跟她说,嚷嚷着吐字不清。 最后她只听懂了一句:“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 “我不想杀人,我怎么就开枪杀人了,我不想变成杀人犯。” “你要我吗觅荷,你还会要我吗。” 这问题她要是有选择的权利,也不至于会在这被他抱着。 “会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湛娄贴着她的脖子哭了,井觅荷抬起手臂,艰难搂住他,将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拍着人宽厚的背,细语轻声安慰。 “睡觉吧,睡醒病就好了。” 他真的在哭,压着喉咙不甘的呜出颤抖,手臂囚禁住腰身,抓的十分用力,齿缝里挤出的悲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别看她一副柔情蜜意,脸上一早绷不住,又烦又倦。 她从卧室里出来,雷行挺着腰板,坐在沙发随时待命。 看她手里拿的粥,原封不动。 “他说他不喝。” 井觅荷莫名有种在跟小叁挑衅的错觉。 把粥放去厨房,回头看雷行站起来准备离开,她走过去询问:“湛娄杀人了?” “这不是您该过问的事。” “他告诉我的,我询问你,你就应该回答。”井觅荷托着双臂,嘲讽抬高起头,她不喜欢这个大块头很久了,自以为是,到底哪点被得到重用。 “那您可以询问湛先生,想必他会亲自告诉您。” “你装什么装。” “您想多了。” 看得出,他们俩是互相看谁都不顺眼,井觅荷翻了个白眼给他,雷行觉得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 总有一天,湛先生发现她的真面目,她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湛娄从开枪的那天晚上开始,就持续不断高烧,一直到回来的第二天情况有所好转,退烧到了感冒。 他发现可能是自己的意识太紧张了,总想着会变成父母那样。 清醒后就只想找井觅荷,无论是抱她还是亲吻她,都会让他心情有所好转。 但她没在家,于是湛娄吃了药便开车去学校接她,等了半个小时,到了她放学时间,在出来的时候,一眼从人群中锁定了穿着简单朴素的女人,这身长袖和牛仔裤她总是百穿不厌。 井觅荷身旁跟着一个人,在和她说话,带帽子低下头,侧身和她交流。 湛娄盯了很长时间没看出来那人是谁,最后他转过身走了,留着一个穿着黑外套的背影,湛娄情绪不悦。 井觅荷上了车,听他质问:“那人谁?” “问路的,校友吧。”她一副不太确定的样子。 湛娄一把抓过她的脑袋,撕咬唇瓣,她配合的张开嘴伸出舌头,搂住脖子,两人也都不顾及是否还有病毒。 湛娄发现,自从把她送到这个学校后,对他的态度是越发有爱,他不后悔,甚至庆幸做了这个决定。 她的爱究竟是不是装的,都能足以让他开心起来。 机车野兽Рo1⒏аrt “井觅荷。” 有人喊她的名字,是个白人男生,穿着黑色连帽衫,带着帽子双手插进口袋,蓝色的眼珠盯着她。 “知道我是谁吗。” 井觅荷认识他,但一时想不起来名字,绞尽脑汁皱起眉。 “你认识聂妍吧。” “你是她男朋友。” “对,我叫诺伊斯。” 即便他们之前是同一个班级,但也从来没说过话,她总是在聂妍嘴里听到过他的名字,是在湛娄手下做事,后来被他剔除了。 “我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她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诺伊斯普通话并不流畅,拌嘴了几下,又换上了一口流利的英文:“难道你不想知道聂妍现在怎么样了吗?” “你真搞笑,她没跟你说吗,我们两个早就绝交了,她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你会想知道的。”诺伊斯拉了拉额头上方的帽檐,眼神往后瞥了一眼:“我会再来找你,至于你告不告诉湛娄,我无所谓,不过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应该就不会让你来上学了。” 这家伙很清楚湛娄的手段。 他擦过她身边匆匆离开后,井觅荷看到了学校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跑车。 湛娄果然看到了他们两个之间在谈话。 “那人谁?” 她下意识想对他隐瞒,不假思索:“问路的,校友吧。” 周五最后一堂课是实操表演。 陆广青抓住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井觅荷,上课铃响了。 “你干嘛!” “逃课啊。” 陆广青回头,用力把她拽的跑起来:“很快回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井觅荷跟着他,光明正大从校后门跑出去了,那停着一辆改装后的川崎机车,莹绿色的摩托车身,另类别致,陆广青把自己的头盔扔给了她,抬腕看着时间跨骑上车。 “快快,咱们在下课之前赶回来,你赶紧上来!” “去,去哪?” “哎呀,到了你不就知道了,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她只是害怕,湛娄会突然出现,毕竟有保镖埋伏在她身边,但他们跑出来这一路,身后都没人跟着。 井觅荷心惊胆战坐在了他身后,戴上头盔,他轰下油门剑似地窜了出去。 从没坐过摩托车的她,吓得赶紧抓住身后挡泥板边缘。 陆广青弓着腰,风吹乱头发,迎着强烈飓风眯起眼,速度仍然不减,很快飞窜进了车流当中,左扭右扭躲过每一辆车子,有的几乎是险些擦肩而过。 看得出他技术很好,井觅荷也学着他的姿势把腰弯低了些,心惊胆战闭上眼。 风和鸣笛声疾驰,感官被放大,惊险又刺激,她腿软甚至激动,好久没体会过这种紧张,像是刚坐上过山车那种玩味的心情,她觉得速度还可以再快点。 嗡—— 油门轰到了最底,出于恐惧,井觅荷忍不住叫出了声,当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左侧是一大片海岸,阳光撒的透彻,反射在镜面头盔,他们在海边的马路上疾驰。 晚霞亮在波光粼粼海上,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感叹海平面上的夕阳美景,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自由与畅快,发动机凶猛的声音像极了野兽,挣脱所有束缚。 当速度渐渐慢下,心情也比刚才平淡了许多。 “到了!” 车子停稳,他长腿撑着地面,关灭发动机,拔出钥匙。 井觅荷从机车下来腿都是软的,强忍住才没坐在地上,将头盔还给了他。 “刺激吗?”陆广青用胳膊肘夹住,拨动着被风吹乱的刘海,嘿嘿一笑。 “刺激,好爽。” 这是个码头,岸边停着很多私人游艇。 踏上建在水之上的木板桥,陆广青带着她往前走,井觅荷好奇张望,发现还有不少人在这个时间出海,带着钓鱼工具。 “喏,那个。” 他手指向的地方,一艘大型白色游轮,入眼望去有叁层,船尾居然还建造的有停机坪,相比下这些私人的小型游艇,在它面前瞬间像只蝼蚁。 “你的?”井觅荷声调都变了。 “我家的。” “真的还是假的?” 陆广青带着她走上升降楼梯,回头笑问:“你说真的假的。” 她参观着这艘游轮第一层的甲板,玻璃房内是豪华简洁的沙发,以及电视,显然也是私人游轮。 “好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带我看这艘游轮干什么?” 陆广青靠着围栏,风吹在他身后,窜进上衣,再从衣领钻出,一只胳膊怀抱着头盔:“你不是说,你想要游轮吗?” “别误会,我没说让你做我女朋友的意思,就是多少有点不甘心,带你来看看,证明我是真的很有钱。” “这话听着很欠揍。” “你仇富?” “我可没说。” “嘿嘿,误打误撞,我家就是做邮轮的。”他挠着头,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 船舱上有个巨大的集团logo,她惊叹了声:“厉害。” “正好这艘游轮空闲,放在这招揽生意,你要是喜欢,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带你航一圈。” 井觅荷实在不敢恭敬,她现在跟他说话都得客气点。 “不敢,这艘游轮能跑多少海里?” “你想跑多少跑多少,油不够还能用副舰在海上把油加满。” “牛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得到肯定,陆广青闭上眼,昂着下巴赞同点点头,无比自豪:“嗯哼!那当然了。” 惊喜 病好之后,又两天失眠,湛娄包下了一家射击馆,老板将各种型号的枪都放了上来,一直到几百发子弹打空为止,他换枪换弹都没停下来过。 看这样子还要很长时间,前来谈事的陈老板,一直等着他中途休息,这都过去了四个小时,人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举枪瞄准板子。 他带着护目镜,刘海撩拨到了后面,侧身射击,另一只控制着旁边按钮,将板子的移动速度不断调高难度,百分之九十八的准确率,这个成绩放在馆内是无人能敌。 雷行也在一旁守着,陈老板实在等不下去,前来询问。 “湛先生还要多长时间?这,还没玩够吗?” “先生在释放精力。” 这精力也太旺盛了,陈老板等的都要没力气了。 没过多久,他扔了手枪,换上一副冲锋枪,激烈的子弹砰发声毫不间断扫射,即便后挫力把他撞得不断往后顿,他只盯上移动的板子,子弹打到破烂不堪的纸板,扫射千疮百孔。 过会儿,这把枪也扔了,他摘下护目镜,丢在一旁走来,陈老板见状,以为终于等到了机会。 “换地方。”湛娄拿起了外套准备走。 “湛先生!您看要不歇一会儿,咱们坐下来聊聊,我这跟您提前约好的。” 他像是刚想起来还有这个人,看向陈老板,方才杀掠的目光还没就此平淡,锐利的眼神仿若随时能掏枪。 陈老板笑的僵,他叹息用力:“边走边说。” “好好!” 程辉之前要的货物很满意,最近还有一大批急需,想从他这高价购买,说不缺钱,但一定要最好。 陈老板和程辉旧相识,就来多磨磨嘴皮子,帮他慕色一笔不错的货物。 湛娄管控的枪都在陈老板仓库里放着,他自然是知道哪些货不错,但就看湛娄愿不愿意了。 这都是熟人,跟他打起感情牌来了。 湛娄向来公私分明,程辉说要高价买入,他倒也不亏,但湛娄从不会将货多卖,他要压在手里一大部分,将市场上紧缺的机枪控制在手里,再高的价钱也不可能。 陈老板嘴皮子都要磨烂了,也没见他松口。 倒是来了拳击馆后,他只脱了外套,上台随手招来一个黑人。 陈老板刚坐下,就听到一声惨叫,回头看,那快两米高的壮汉被直接从擂台扔了下来。 湛娄拍着肩膀上的灰尘,指了几个人一块上来。 这不是什么拳击,就是单纯的毒打,暴力操控,拳头恶狠狠抡下去,跪地朝着那人的脸上砸,提起人衣领猛挥拳,人打得出血,举手投降,还不停,严重违反了规则。 身后的人前来阻拦,他彻底释放天性了,扔下一个挥腿揍向另一个。 陈老板回过头不敢看,庆幸自己刚才在车上好歹没惹到他,万一真把人说的不耐烦了,躺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了。 这时,雷行来说:“先生既然不答应,您就先回去吧。” “哦,我看也是,湛先生挺忙的,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会再跟程辉商量。” “您慢走。” 他走得很快,脚都不带歇的。 沐浴过后,湛娄坐在沙发上缠绕着绷带,翻找着药箱里的碘伏,在手指关节伤口随意擦了两下。 绷带缠的很随意,用嘴咬住另一头来打结,他身着背心,肌肉鼓起的臂膀,力量感未能减退。 衣领大敞,擦药时,锁骨明显紧绷,喉结滑动,张力十足,刚才在场上打人的快感还有残留,这些疼反而让他兴奋。 不知道今晚的睡眠能不能得到改善,比起殴打男人,不如打井觅荷来的畅快。 湛娄咬着绷带这么想,锐利的眼角猛地一眯,脑海残留她哭泣的表情正回味,又有了精神。 他没心情听雷行汇报加州的情况,挥挥手打断,脑子里只剩女人。 “井觅荷周末在家干什么。” 这个时间,往常她早就入睡了,雷行只能联系在她身边的保镖们。 湛娄看了眼手机屏幕,晚上九点,她睡得可真早,不知道一觉睡到天亮的滋味该有多舒服。 雷行拿着手机疑虑:“湛先生,没人接。” 他皱了眉头,点开井觅荷的手机拨通,同样无人接听。 “回家!” 路上,湛娄打开监视井觅荷的手机,回拨着这一天监听到的声音。 奇怪的是,从下午五点开始,就只能听到信号断了的嗡嗡声,一直到现在,没有一点说话音。 查看位置,手机仍然在他家里,安排在她身边的六个保镖,通讯设备全部查无音讯。 “妈的。”攥紧电话,手肉紧绷摩擦出“咯咯”异响。 他把手指抵在唇边,焦急撑住车窗,倒退的景色黑夜朦胧,车子进入隧道,玻璃反射他的脸红筋暴,牙槽紧咬,瘦削的侧脸绷出极为鲜明青痕,犹如索命地魂厉鬼。 湛娄祈求着井觅荷最好不要给他任何“惊喜”,既然她要装爱他,那就装一辈子。 机会 井觅荷以为,沏一杯黑咖啡,坐在花园里欣赏落日这种故作矫情的感觉,就已经有够优雅了。 没想到,有个人从房顶上跳下来的姿势堪比超级英雄,比她还做作,单膝落地,带着黑帽。 潜行的夜行者似乎是记错了时间,这才下午五点,夕阳还没跟天空说再见。 “人都解决了。” “嗯?” 这种感觉像她个幕后大BOSS。 “你哪位。” “诺伊斯。”他转过身自我介绍,把帽子拉掉,手里捏着被撬开的手机,那是她的。 井觅荷摸去身上,果真手机不见了,自己刚才好像是放在了客厅来着。 他从里面抽出一把长长的线,连接着一个芯片,已经被他捏的粉粹。 “这是什么?” “湛娄给你安装的监控系统。” 井觅荷倒不是很意外,她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就觉得这不是一台简单的通讯设备,湛娄那么细心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放纵她。 “跟我走吧,我说过我会还会再来找你。” “你好像挺自信,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走,别以为毁了手机湛娄就找不到我了。” “那你说说,他还有什么办法找你,就连你身边的六个保镖我都解决了,他还有哪种本事,难不成把这块地都翻一遍?” 井觅荷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究竟有多少保镖,他费这么大力气,为了让和他走,挺不理解的。 “你想带我去哪。” “随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回国。” “什么意思?”眼下的情况,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 诺伊斯有些不耐烦了:“我只是拿你来威胁湛娄而已,没有别的想法,只要为我所用,你想去哪都行,我还可以让你回国。” “那你凭什么认为,湛娄找不到我。” “凭你在我手里,他不敢乱来。” 诺伊斯走到花园大门的围栏前,回头用蓝色的眼珠瞪她:“到底走不走,你没机会了。” 井觅荷不想占下风,也不愿意任人摆布,坐在椅子一动不动:“我要说我不走呢。” “你以为我花这么长时间是来跟你聊天吗?” 他把门用力推开,围堵在栏杆外蹲守的有七个白人,同样面露不善。 “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走出来。” 诺伊斯让路的态度,抱住双臂,踮起一直脚尖,靠在围栏上:“这些人可都是湛娄的怨家债主,不想被收拾太难看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井觅荷佯装淡定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你确定,会送我想去的地方吗?” “当然,不过前提是,我要先收拾湛娄。” “不会伤害我吗?” 他笑,一口流利英文,不屑摊手:“我与你又没仇,伤你对我没好处。” 车上,诺伊斯坐在她身边,左边还有一个白人,轿车里塞得下五个人,她坐在后排正中间,被监视的压力很大。 “要带我去哪?” “有个人想要见见你。” “不是说随我想去哪吗。” “没让湛娄得到报应前,你可是重点人物,就在心里期盼吧,祝愿他早点落入我的手中。” 诺伊斯看向她的手指,不禁讥笑:“看得出来你对他果然很重要,把这枚戒指都给了你。” 他之前是湛娄的手下,在他身边做事,对他的秘密也有所了解,曾经以为会永远对他忠心耿耿,但结果到他快要死了也没看到他来救助自己。 从那时诺伊斯就恨他了,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哪来情分一说,但唯独感情是他致命的弱点。 这世界上恨湛娄的人多着呢,他们组织在一块,为的就是取代他领,面对掌管大量枪械成为军火巨头,这样诱人的条件谁不想要。 车子开到了一处小镇,路上人烟荒芜,这里看得出落后程度,房子用不平整的木头搭建,每户门前的草地不修边幅。 通讯不发达的地方有一个好处,隐私性强。 轿车停在二层住宅别墅前,一楼的灯亮着,这是一路上,看到最豪华的住所了。 诺伊斯邀请她下车,井觅荷警惕清醒。 “谁要见我?” “进去就能看见。” 她看着身后一排的白人,退无可退走到门前,不安的询问他:“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吗?” 诺伊斯忍不住笑,一边打开了门,回头说道:“我当然不会伤害你。”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特别是,你的旧友。” 大门正对沙发,女人穿着黑色真丝吊带裙,比起之前经常美黑的皮肤,聂妍又白了回来,脸上依旧不变夸张的欧式妆容,妖艳大红唇。 这身打扮,不难看出残留在她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似乎早知道她要来,露出精神焕发的一刻,半躺在沙发,撑着脑袋,美腿迭起,裙摆短紧,大腿白肉若隐若现。 若井觅荷是个男人,恐怕这一刻会像诺伊斯一样,看的下体勃起。 成功 所谓旧友,不过就是曾经反目成仇的敌人,当初最后一次通话里,狠话撂的难堪,井觅荷没想过,有天还会落在聂妍手中。 诺伊斯抱着聂妍亲吻过后,便出去和外面那些白人汇聚了,临走前还不忘安抚着聂妍好好享用。 她这个送上门来的肉,落入狐狸的嘴巴,凶多吉少。 “还站那干什么,过来坐啊。”聂妍抱着双臂,一副女王架子,要是在她头上摆个王冠似乎更说得过去。 “不了,你跟我有隔阂,不如当面说开。” “这有什么好说开,我记着当初我被湛娄丢在阿拉斯加州,向你求救,你置我不顾的事。” “不过嘛,现在后悔的人当然是你了,若是当初你帮我一把,说不定现在我还会对你端茶倒水。” 井觅荷笑她:“听过蝴蝶效应吗?若我帮了你,你可能就坐不到这里了。” “你以为我想吗。” 聂妍讥讽,牙齿相抵:“你都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把我在party上的艳照发给了我父亲,为了不影响他在国内政治界的仕途,把我丢在美国不准回去!我现在没有一分钱,如果不是诺伊斯我早就死了!都是湛娄的错,都是你的错!” 井觅荷惊讶的是她原来在聚会上可以玩的这么开放,怪不得诺伊斯对她穷追不舍。 聂妍看到她事不关己的模样:“你现在很得意是吗?我变成这样,你很开心,你觉得有湛娄做护盾你什么都不怕!” “我没说。” “那你知道湛娄下场会怎么样吗。”她自顾自的发癫,就是为了看到井觅荷表情失控的那一幕。 “他湛娄迟早都要死!最好是死在你眼前,你就看着他是怎么被活活打死!” 井觅荷根本不做反应,这一切的表演只是她聂妍像个可怜的小丑。 试图平复自己的愤怒,吊带裙露出半片肌肤的胸口,呼吸起伏,聂妍拿走桌子上的烟咬在嘴里点燃,红唇张口。 烟雾里,她艳丽的妆容像个刚完事后的妓女,在廉价的房屋内装模作样高傲,没了家庭的支撑,她变卖掉所有奢侈品,只剩一身清高傲慢。 “或许你认识一个叫盛锐良的男人。”聂妍说。 浮夸的笑容,把手指里的烟从脸庞移开:“他是湛娄的叔叔,就是他找上的诺伊斯,帮他除掉这个不争气的侄子。” “现实点吧井觅荷,湛娄不可能有活路了,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就好好看着把他杀死之后,你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我要你跟我一样,一辈子见不得光。” 井觅荷想劝阻她,别痴迷不悟了:“你——” “哦不对,我可不会见不得光,到时候,诺伊斯会成为军火巨头,我就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我想要什么手到擒来,我还会回国,让抛弃我的父亲好好瞧瞧,他也有求我的那一天。” 不知道聂妍在这里了多少天,她痴心妄想的疯狂,人变得不太正常,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 一直到凌晨两点,诺伊斯还没有回来,聂妍便开始和他打电话,煲起电话粥。 站在门口的井觅荷早就累的蹲在墙角,她昏昏欲睡,那用英文甜蜜蜜的爱意,更是夹着少儿不宜的内容,没多久,困意撑不住,在风寒的清晨里睡着了。 晌午,聂妍把在地上的她给踢醒。 肚子突然受到重力,下意识的疼痛让井觅荷瞬间清醒。 面前两条白晃晃的腿,红色指甲油的脚趾,踩在她面前木地板上。 “你挺悠闲啊,以为来了这让你享受吗?给我做饭去。” 井觅荷用胳膊掩盖住嘴巴,坐了起来,声音沙哑:“什么时候放我走。” “没搞错状况吧?还放你走呢,我巴不得看你跪在地上求我。” 聂妍掐着腰,哼道:“你磕个头试试,看我有没有好心情放你离开。” 井觅荷站起来,在寒夜里睡着的一晚,衣服潮湿黏在身上,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你什么表情,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长着一张脸真把自己给养娇贵了。” “等诺伊斯把湛娄勾引到我们的地盘上,就能带你去看看你的男朋友,是怎么亲眼死在你面前。” 井觅荷并不搭腔,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个好事。 “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看她这么顺从,聂妍皱了眉,看不出来她是忍气吞声,还是在计划着什么。 万一在饭里下毒该怎么办。 想到这,聂妍便趾高气昂命令她:“去拖地,把我房间收拾了,衣服也得给我洗了。” “那你去做饭。” 说着井觅荷便要去楼上,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受到一点影响,就好像两人还是之前在宿舍的关系,没有隔阂。 从聂妍落魄开始,便总想着要和她拉进差距,她无所谓的态度让聂妍十分不爽。 “你当你井觅荷是什么!你搞错位置了吧,来到我这,你就得给我低声下气!”聂妍跑去茶几,抓起烟灰缸往她砸,烟头空中散落了一地,干燥的烟灰弥漫在她气愤鼻息间。 沉重玻璃正中她脊背,井觅荷弯下腰捂住后背,聂妍叫声狂暴。 “你骄傲呢,你自尊呢!你被我踩下去的虚荣和不甘心都去哪了!以前你是怎么羡慕我的,现在就给我好好嫉妒我!” 井觅荷一言不发往楼梯走,聂妍觉得被无声嘲讽了,跑过去要打她,给她颜色瞧瞧。 诺伊斯及时打了门,气喘吁吁道:“聂妍!” “快,带上她走,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杀我试试「Рo1⒏аrt」 车上诺伊斯兴奋手舞足蹈,说着自己的计划,给湛娄放了假消息,让他以为井觅荷被绑在了用来囤枪的仓库里,在他去的必经之路上,他们用二十辆皮卡车围堵了他。 齐力撵着他的车,将湛娄逼的跳车。 “那家伙像老鼠一样在枞树里逃窜,他狼狈地根本顾不上开枪,我们的人手里都有一把冲锋,只要他敢动手,身上的弹孔要比马蜂窝还多!” 诺伊斯嘴里饶舌的英文,兴高采烈用手比划,坐在一旁的聂妍也掩嘴大笑。 她转过头来要看井觅荷的反应,谁料她撑着车窗淡定支起下巴,置身事外。 聂妍动怒问:“那湛娄人呢,得把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掉。” “你觉得他是那么轻易放弃人吗,现在指不定都要磨烂鞋底跑去仓库,他的人都在加州,一时半会来不了,在今晚之前,必须把他解决!” 井觅荷静静听着,她唯独想知道,为何他们认为,湛娄无论如何都要去仓库,因为她井觅荷吗? 还是诺伊斯的想象。 如果真是为了她,那这就更荒诞不经,一个女人比命还重要吗,凭湛娄的才智,他肯定会等加州的帮派过来,再前来围剿了诺伊斯。 他们的计划又要落空了,聂妍恐怕还会对她发疯,若聂妍想折磨她,那也不会要了命,毕竟她的命可是要用湛娄来换。 通往仓库的路上埋设着不少人,这里机械舱门被撬开,当灯打开,四面墙密密麻麻全是武器,而这独占成了他们的巢穴,武器将会用来剿灭湛娄。 可惜的是,他们能拿到的武器不多,剩余的全在五米层高玻璃柜内,防弹专用玻璃,需要湛娄的指纹和瞳膜同时识别才能打开。 聂妍握住了一把枪,正被诺伊斯手把手的教着,她得意用枪口指着井觅荷晃了晃。 “别走火了小可爱,那边那位可是我们用来钓鱼的钩子。” “我当然知道,就是期待一下,被他男朋友的枪亲手打死她,井觅荷会是什么感觉。” 她淡定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 千金小姐的优雅,从容站在那不畏惧任何威胁,哪怕手脚被绑着,都有一股令人心羡的自信,散肩长发,和脊背挺直的从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她的主场。 聂妍越看越想杀了她,像她当初鄙视井觅荷没有富贵命,还偏要装出一副很有钱的样子,会不会现在井觅荷心里就是这么鄙视她的。 被聂妍眼神看的发毛,井觅荷当然怕死,畏惧她手里的枪,生怕在下一刻随着她的意识而失控。 “别这么恨我,若是湛娄不来,你还要生气往我身上打几个窟窿。” “他怎么可能会不来,让我想想,是先当着你的面把他杀掉,还是先让他亲眼看着你死在我手下?” “他不可能会来,你们一开始就想错了,为什么不在他逃跑的时候追上,他逮到了机会就一定会召集人手,你们外面不足一百余人,用不了几分钟就得团灭。” 诺伊斯虽然中文说的不流畅,但把她的意思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手撑着聂妍坐的椅背,直起腰,哼一声:“凭你们俩的关系,今天就算是大炮架在这里,他也一定会来,湛娄父母死的早,他一辈子都执着在信任和陪伴里。” “你哪来这么荒唐的解释?我跟他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随时能抛弃的情人,死了我,他还能换下一个。” 诺伊斯疑虑歪着头瞅她:“你还不知道?还是在这说服我……” 他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一声英文粗鲁吆喝,开枪警示,仓库里所有人都瞪直了眼,见湛娄被枪指着,举起手,衣衫不整的走进来。 诺伊斯松了口气,抽走聂妍手里的枪,她疑惑看着他。 “还是小看那个雷行的能耐了,居然能让你完好无损的来到这,我以为你会被断了几根手指或者胳膊。” 湛娄姿态残败,一身狼藉,外套是在泥里打滚一圈,已经结痂的灰尘挂在裤脚,膝盖因为跪地滑行,蹭烂出几个口子。 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头发乱的刚经历过抓扯,脸上几处刀口不深,反而因为他的笑多有邪味。 “你笑什么!” 浑浊的嗓音在开口时压低沉重声线,饱含一股深沉磁性。 “我在想,你的天真,敢把位置定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 诺伊斯用力耸肩:“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你死之后这里,是怎么成为我的东西。” “你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被你们轻轻闯进来,这里就不存在任何部署了吗?一个放枪的地方,天花板要是没几个机关,这还能叫仓库吗。” 诺伊斯嘴角往后扯,他用力攥紧手里的M1911。 湛娄迈开步子,没下令之前,这里没一个人敢把子弹穿进他身上。 “杀我,试试。” 他微怒气盛,好似不死之躯,威慑力震的人心恐惧:“在你开枪的下一秒,外面一百多辆装甲车能把这碾成碎片,包括你,头顶机枪扫射,让你死成肉渣。” 装甲车? 诺伊斯不可置信,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到一百多辆装甲车,他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 湛娄放下手臂,浑身无气盯着井觅荷,上下打量,仿佛刚刚才喘过来呼吸,松了口气。 “我管你有多少东西,你死了这些都是我的,只要你没命,那些装甲车也是我的!” 他并不搭腔。 “你手上这把M1911,应该是在我仓库拿的吧?” 诺伊斯没说话。 “我亲手缴回来的枪,难道我不清楚吗,你开枪,看看它的握把会不会对着你爆炸。” 这一刻他吓得把枪给扔了,掉在脚下那瞬间,似乎听到里面松动的子弹又弹射了回去,这是把劣质拼抢。 聂妍缩在凳子上心有余悸,好在她刚刚没有冲动。 “把我的枪给我!”诺伊斯朝人挥着手臂,对方向他扔去了一把冲锋枪,诺伊斯把它夹在胳膊,稳住后挫力,枪口瞄准湛娄,眯眼道:“懒得跟你废话,把你的命拿来!”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受伤 井觅荷突然上前一步,吓得诺伊斯率先将枪对准她,差点失控,引来湛娄怒吼:“诺伊斯!” 她抬手投降,两只手腕被绑住毫无威胁,脚上的绳子受到束缚,一根不到两扎的绳捆绑在她两只脚踝,于是她走得很慢,朝着诺伊斯和聂妍走去,凳子上的人看着她也没了刚才的气势,这一刻聂妍是害怕的。 真正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怎么会沦落到枪贩的庇护下,还可能即将要看到血腥的场面。 “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投奔你的,如果可以把待会儿把枪给我,我也来补一发子弹,尝尝射在强奸犯的下体是怎么滋味。” 诺伊斯既害怕又失控的大笑,他想看看湛娄心灰意冷的脸,没想到面无表情,估计心里早彻底死成一滩浑水了。 “好啊,你还没开过枪吧,那不如先看看我是怎么做的,就这样,把枪瞄准你想打的任何地方,摁下这里。” 砰。 脚尖所触及掉落在地上的那把M1911,被她踢了出去,在光滑的板砖滑到了湛娄脚下。 翻滚,握枪,预判躲避即将穿进他身体里的子弹,瞄准诺伊斯手中的武器,被子弹击中,他吓得以为是自己的手,尖叫丢了枪。 仓库里的人对准他射击,他像个敏捷的老鼠在逃窜,子弹击在地板和他的脚下,只差一点。 湛娄滚到了诺伊斯的身后,用胳膊掐住他脖子用来做护盾,击毙了离他最近的那名射击手。 “别开枪!都别开枪!”诺伊斯大吼,面朝着五个人手里的枪口,他怂的腿软,生怕他们下狠手:“你们敢开一个试试!没了我你们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杀了他也没盛先生的报信,他不会给你们任何好处!” 湛娄捕捉到他嘴里的话:“盛先生?” 诺伊斯结结巴巴:“是你的叔叔,盛锐良,他指示我做的这一切,你不能杀我,应该先杀他!” “杀了你之后,我自然会杀了他。” “不不!不!” 湛娄看着井觅荷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叮嘱她:“跟在身后,拉住我衣服!” 井觅荷照做,听到有人喊着诺伊斯的名字,她回头看向聂妍魂飞魄散的脸。 “怎么,你想杀了她吗?”湛娄笑着,只等她一句开口。 “没必要浪费子弹。”井觅荷低头靠在他宽厚的背上,捏着脏兮兮的外套一角:“快走吧,湛娄,我不想在这。” “好。” 怕死的诺伊斯一路都在大吼别开枪,脑袋上过热的枪口,死死把他命脉给抵住。 “他有装甲车的!都别动,别开枪!”诺伊斯吼着门外手握枪械的人,纷纷警惕起来。 湛娄朝一辆皮卡车走去,把井觅荷护在身后,森戾的目光阴郁盯着那群虎视眈眈的野狗们:“觅荷,上车,去驾驶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称呼多了份小心怜爱的溺气,井觅荷听得一愣。 她刚打开车门,便听到一声枪响,一个黑人朝他开了一枪,不偏不倚的擦过脑袋,湛娄击毙了他手里的武器。 井觅荷爬进高大的皮卡车中,浑身冷汗,看到那黑人拿着把刀朝他冲了过来,暴怒吼叫,她听懂了他口中愤怒的话。 “都是因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NO!NO!”诺伊斯嘶吼挣扎,湛娄却拿他做了肉盾,那把刀捅进了他的腹部,眼看人虚弱倒下去,湛娄丢了他,手中枪还未上膛,黑人出拳速度极快朝他脸上怒挥。 逃跑时候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眼下的赤手空搏湛娄处于下风,挨打时也顶不住几下重力,他只能找准机会把枪上膛。 可这时,黑人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柄军刀,上面带有绿色的浓液,趁他上膛的功夫,插进了湛娄右胳膊! “嘶啊!” 砰的一声,对准他肚子一枪倒了下去,车里传来井觅荷慌张尖叫:“我不会开车!” 他躲避过马蜂窝似的子弹,子弹击在车身铁板,爬进了副驾驶:“我教你,踩刹车!” “哪个,哪个是刹车?” “左边的!踩下去!” 井觅荷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用手拧动车钥匙,快速挂挡:“松刹车,踩右边油门,踩!” 湛娄破了音,与此同时,井觅荷抬脚奋力往下踹。 嗡—— 转速表箭头刹那飚至红线,一点二秒的加速推背感,将人和车一同往前飞蹿了出去,穿过人群,纷纷躲避,来不及的则直接被车撞飞。 她手握方强盘慌忙操控,车尾在甩摆,高地盘的皮卡轮胎,碾过了地上所有阻碍。 “装甲车,装甲车在哪里!” 湛娄靠在座椅,闭着眼,鼻腔闷哼。 “强奸犯的话也你信,这枪你不也知道没问题吗,怎么还信有什么装甲车。” 井觅荷骂了一声骗子,那个时候他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主驾驶车窗未关严,留了一条缝隙,呼风灌耳的风声,隆隆巨大且嘈杂,她似乎找到了人车合一的感觉,顶着午后刺眼烈日,在车流稀疏的马路,左躲右窜。 这让井觅荷想起了那次坐在机车上的滋味。 机车?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去处,猛地踩下刹车将方向盘打死后,又把油门给踹到了底。 发动机排气声震耳欲聋,湛娄撞在车玻璃,痛苦捂住胳膊,那把刀还直直的插在他手臂中,因为刚才的剧烈仿佛又往里进了两寸。 “去哪?” “那你知道去哪吗?那些人不会追上来吗?” 他脸色发白摇头:“应该快要追上来了,我的人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到。” 井觅荷眼睛紧盯,目视前方:“我知道去哪,你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别说任何话。” 湛娄抬了一下嘴角,又因为疼,很快平复下去:“好,不过要快点,我这条胳膊,可能撑不住了。” 只剩半截刀柄露在外面,刀尖的另一头,已经完整穿透了他的皮肉,从另一边的肉中露了出来。 血液滴在刀尖,顺着直线往下流,他不敢去看自己的伤口,受电穿孔的剧痛,席卷全身。 我可以来帮你下手 井觅荷把车停在了码头,带着他往前跑,岸上停靠着几百艘的私人游艇,湛娄狐疑看着往前直窜的女人。 他一直在都在监视井觅荷,但从不知道她来过这种地方。 四米层高的游轮,十叁米宽长,庞然大物,通往游轮的踏板被人封住,还有两名值班保安。 井觅荷跑了过去,动手解开封住的绳子,在保安还没开口前说道:“告诉陆广青,我同意跟他上游轮约会了,让他现在马上过来。” 保安迷迷糊糊啊了声,身后黑着脸的湛娄,血流的浑身死白,用颤抖的手用力捂住胳膊。 他上了甲板就再也撑不住瘫了下去,靠着身后船身铁皮,烈日刺眼往下照,右手每根手指都在滴着血,血的颜色被照的愈发浓郁而清晰。 渐渐,他睁不开眼,有种呼吸要被阻断的错觉,他作恶一生,怎么会甘心死在这里。 湛娄睁开不断试图闭上的眼皮,见到的是井觅荷,站在不远处他的对面,面无表情瞧着他。 她靠在通往室内的玻璃门上,托着双臂,支起一条腿,脚尖抵着地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在享受他的痛苦吗? 明知道之前爱他都是演的,过分的是,他还想让那些是真的,如果自己死了,井觅荷也会很高兴吧。 湛娄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她救他,或许这就是报应。 血流的很多,湛娄只剩全力,保持住自己的姿势不要倒下去,死的太过于难看。 他迎住了光照,无声乞求着。 井觅荷,吻我吧,临死前给我一吻,在下地狱之前,让我体会身置天堂的幸福,这样我也死而无憾。 湛娄张口说,却在失血过多的麻痹里,昏昏欲睡。 他不敢说,他还不想死。 “井觅荷!” 陆广青来了,怀里抱着头盔,看样子是一路骑着机车来的。 上了甲板率先闻到一股血味,再往右边看去,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满身鲜血,刺眼的红水,玷污了这整洁干净的甲板。 “他是谁?” 井觅荷没回应,问他:“现在船能开吗?有人在追杀我,逃到海上就找不到我了,最好直接去加州。” “能开是能开,但什么人追杀?跟这个人有关系吗?” “别问那么多了,我不想死,快点开船。” “等……” 湛娄眼睛半阖,千斤重般的眼皮一直往下掩合,他太虚弱了,从未见到过如此奄奄一息的他。 “还有个人……” 这样的湛娄,井觅荷觉得自己一拳能打死十个,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反抗,反而还会从嘴里喷出来血。 他要等的人是雷行,两人分别时,在湛娄身上固定了一枚跟踪器,来的时间不算长,在湛娄上了游轮的二十分钟后就找到了他。 “开船吧。”井觅荷不想去掺和那两个人之间,跟着陆广青去了驾驶舱。 湛娄能死就死,要是能活,她也绝不会动一根手指去救他。 这艘游轮就只有他们四个,陆广青学过怎么开船,待行驶平稳后,打开了自动驾驶,联系自家公司副舰,在航行上请求加油。 井觅荷这一刻好像才真正认识到,富二代都长什么样。 无论什么样子,都不像是湛娄那种满身残暴戾气的家伙,当初真是瞎了狗眼。 她又一次悔恨莫及。 “他叫什么名字?”陆广青问。 “谁?” “浑身是血的那个。” “湛娄。” 陆广青脸色变得铁青:“我听舅舅说过你的案子,我有了解过,他是强奸你的那个男人。” 井觅荷嗯了一声,坐在副驾驶,端详仪表板上的各种数据。 “你怎么还怎么淡定,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扔到海里,他就算死在那,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肯定是用刀插他的那个人,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井觅荷也有想过,为何不在他最脆弱毫无防备的时候解决了他,可能因为,她也想活命吧。 “这里都是追杀我的人,到了加州,那是湛娄的地盘,有了他,绝对安全。” “嗤!井觅荷你说什么呢,你都主动来找我了,你觉得我没本事保护你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爱上一个强奸你的强奸犯了?” “陆广青!”井觅荷警告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强奸犯,我是疯了吗!” 他噘着上嘴唇,一副嘲弄:“你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我问你,要是你你会爱上吗!他对我做的事有你不知道的,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殴打,用刀插进我腿里,拳头揍我的肚子,我做了两次手术差点瘫痪,你觉得我会爱上他吗!” “最好是这样。” 陆广青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你还不算傻,我真怕你换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你就彻底没救了。” 她托着下巴转头看去玻璃外,不再去看他:“你想多了,我没那种病。” “那我就更好奇了,你为什么不杀他,按理说,你应该特别恨他,恨他恨到想把他碎尸万段。” 井觅荷被问烦了,或者,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她害怕,问题的答案,会违背她之前所有的信念。 “你这富二代不错啊,是不是当富二代都得去考个心理师证书才能当啊?我看你挺会把人逼到绝路,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样。” “亏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文文静静,乳臭未干的傻小子呢。” 陆广青冷静下执着,换上一套笑容:“你喜欢我那样吗?” “不告诉你。”她又别过了头。 殊不知陆广青悄悄走到她身后,撑住座椅靠背,弯了腰,吐息在耳边瘙痒的感觉,瞬间让井觅荷汗毛炸开。 “其实你得多试着了解我,毕竟我这人,一出生就在普通人的巅峰,资本家的后代嘛,做什么事都不犯法,包括杀人。” “你下不去手,我可以来。” 断臂脏狗 船上只有药品为数不多的医疗箱,除了止血,没有任何办法。 但很快,湛娄浑身就不对劲了,他的脸色开始发青,胳膊钻心的剧痛使得浑身汗液直流,伤口处的血也流出深绿色的脓液,恶心又腐臭。 “先生,刀子上恐怕有毒。” 湛娄早就预料到了,他看见那把刀的时候,便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这毒会侵进我身体里,几点了。” “十二点二十。” 他估算着自己中刀的时间,再过不久,便会毒发身亡。 青色的脸上以一股恐怖又阂人的厉色蔓延,湛娄一把抓住了胳膊捅进去的刀柄,雷行扼制住他的动作:“您要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我这样,还能活多久。” 他唇色发白干裂,虚弱无力坐在地上,汗水浸透的湿发贴在额头,剧烈的呼吸声都快让他有血崩的迹象,更别提胳膊上被烧灼一样的滋味,像是涂抹上一层蜡被放在火焰中燃烧。 雷行默默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先生……您会后悔。” “比起一条胳膊,我更后悔送葬自己的命。” “松手!”湛娄警告着他。 雷行迟迟不肯动,可在看到他痛苦张开口,即将要呕出血,乱了分寸,跪地搀扶着他弯下去的脊背:“先生!” 这把刀子就是给他的报应,作恶多端的惩罚,毒液渗着鲜血一点点侵蚀死他的躯体,麻木的痛觉一直会叫他生不如死,直到下了地狱为止。 说不定,还有那些家伙在等着他惨遭不幸。 “额——他妈的!”又一阵剧烈痛感蜂拥而至,雷行松开了手,只见他握住那把刀子,面目狰狞瞪出眼里血丝,一手在胳膊狠狠插了下去。 雷行脱下外套,跪地包住他的肩膀,眼看人痛不欲生倒在地上嘶声哀吼,他只觉得那满鼻腔的血味,因为他的痛叫声,变得腐臭而可怜。 吼声传到了井觅荷的耳朵,她想去看看,陆广青却又拿刚才的事来刺激她,他没完没了,偏要看她狠下心把湛娄置于死地。 这人一开始装模作样单纯的富二代挺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也是,是她井觅荷不懂,生下来就高人一等的富人,会有什么跟普通人平起平坐的心思,无非站在有钱的势利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看到你这模样我很倒胃口,没女人会喜欢你这么固执的男人。” 陆广青悠哉翘着腿坐在那,双臂一敞,自以为是的反问她:“那你现在坐的是谁的船?你站在这,就说明你信任我,你倒胃口,就证明你喜欢湛娄。” 恶心,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强奸犯!你别断章取义了行不行!”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我管你要干嘛,这就跟我不想在大街上随便杀一条流浪狗这么简单,你明白没!” 陆广青垂下了方才兴奋的嘴角,情绪忧郁:“咬过你的狗,你也不愿意杀?” “它是个生命。” 他哈的一笑站起身:“太可笑了井觅荷,你不杀,就等着那条狗把你给咬死,现在,我才是你的救世主!” 陆广青大步走出去,井觅荷骂着他傻逼的中二病,也跟着出去,循着刚才的声音找到了湛娄的位置。 他被雷行送到了一间客房里,门未关严,通往客房的路上流了一地的血,不难看出他受伤的惨状。 雷行闻声抬头,他坐在床的边缘,弯着腰手指交叉,刚才没进来的时候,他一直没抬头,看着地板沉思,魁梧身材显得这张床格外小。 “他怎么样了?” 雷行撇过头不说话。 井觅荷的情绪也给他摆起了臭脸,对他愈发不耐烦,显然,雷行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一句话你会哑巴吗?真是命大。” 洁白的床单都是血的印痕,湛娄不知道听没听到她在说话,痛苦不时抬起胸口大喘着气,眉头紧拧着,汗珠从鬓角滴落在枕头,浸湿一片水痕。 他太痛了,以至于那种表情都能让井觅荷感同身受,浑身觉得很不舒服。 被子里露出一角,那是雷行的外套,而床边还有一个牛仔外套包裹着的东西,这件外套是湛娄的,但布料皆被血染湿。 到达加州时间航线至少十个小时,井觅荷昨晚没睡好,冲了澡后便躺在湛娄隔壁客房睡下了。 在她不知情的时候,陆广青进了她的房间,在床头放了一件干净的运动衣,这是这艘船上特意准备的备用衣服,男女通用。 晚上八点,海面航行的游轮甲板上灯火通明,房间里却静的漆黑,细听还能听到发动机的嗡鸣,以及水浪波动。 月光在海面上映照的格外亮,似乎还同白天那样,能照亮整个屋子。 黑影出现在床边,脚下踩着满地干涸的血液,静静看着他,因为疼而发出粗气呻吟的呼吸声。 床靠在扇形窗边,月光照在湛娄半张汗水湿透的脸。 他脱水太过严重,为了让他减少疼痛,雷行给他喂了叁片安眠药用来镇定。 银色刀尖的折射泛着亮光,在即将出刀的瞬间,背后有人钳住他的胳膊,狠狠来了个过肩摔,房间里巨大的声响,惊醒了隔壁的井觅荷。 灯打开,陆广青被雷行以扭曲的姿态摁倒在身下,不远处掉落着一把从厨房拿来的菜刀,压在巨大的高个下,他吃痛极了扬起脑袋,看着门口的来人。 “井觅荷,去杀了湛娄,刀就在那,他没胳膊了,不敢对你怎么样!” 雷行用力往下一压,止住了他的话。 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因为声音受到任何影响,昏睡成迷,脆弱掩盖不住隽秀的脸,在他病恹的情绪中,憔悴成令人怜爱的落寞脏狗。 逃走之后的婚姻 晚上九点,游轮靠岸了,雷行将五花大绑的陆广青扔在驾驶舱,头也不回离开。 停靠的岸边有大量用来护送的防弹车,以及一辆救护车。 五名医生抬着担架上船,将湛娄固定在了上面,正要下船的井觅荷,听到了身后陆广青的声音。 他的双臂被用撕碎的床单捆在了背后,蹦跳着走出来喊她名字,模样滑稽。 井觅荷打消了刚才的想法,问他:“船还能开吗?” “能!” 她解开了他背后的捆绑:“走吧,带我离开。” “你你,你想去哪?”陆广青紧张道结巴,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种可能去的地方:“回国吗?” 井觅荷摇头:“你不是富二代吗,随便把我偷渡到另一个国家,给个合法身份,应该不难吧,陆先生。” 他被激起胜负欲的斗志,想都没想的答应:“当然不难,你想去哪,随便你说。” “容我想想,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湛娄没胳膊了。”她看着手中的绳子,思绪起那把刀插进他胳膊里的场面,应该不至于断肢。 “我看了监控,他在甲板上,自己把胳膊给捅截肢了。” 雷行坐在车里,看着在岸边的那艘游轮渐渐驶离,船下面并没有出现井觅荷的身影。 他撇过头不再看,宁可这女人走,也不要再出现,他深知,湛先生失去一条胳膊都是为了谁。 当初尽管一而再的阻挠他不要去,湛先生还是不顾危险,记得往他身上安装跟踪器的时候,湛先生对他说。 “我死了怀中肯定会有井觅荷,把我们葬在一块就行,其他的生意,跟我也没关系了,你若是要接手,那也随你便。” 雷行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不甘心。 为了爱,人都能做到哪一步,他不惜放下对自己而言,大于生命的军火,甚至复仇,都要与她同生死。 叁个小时的手术,胳膊及时切断,让毒才没有机会侵入他的身体。 湛娄醒来,痛不欲生,伤口大量清创,断肢处的火辣滋味席卷全身,不断翻身在床上,捂着失去的右臂,痛不欲生。 他让医生打了叁针麻醉才有所好转,病房里除了雷行,已经不见井觅荷的身影。 他靠在病床,失望掩不住悲泣,黯然失色。 “她跑了是吗。” 雷行点头。 “为什么不拦着她。” 雷行已经准备好了无数个理由来为此说服,但湛娄却自嘲:“早该跑的,都是装的,什么爱我,妈的,都是装的!她跑了也是活该,全他妈是我咎由自取!” 麻醉后的身体平复不了他的怒火,仅有的一只手臂愤怒扫过桌面上药物,本该贴身的病号服,却因为空荡荡的右臂,把衣袖甩起。 他的断肢,医生给了很多种治疗方案,但都因为断肢中有清洗不掉的毒液,而不得不放弃。 湛娄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失去一条胳膊。 “还有一种办法,但目前全球只出现过两例,皆失败了,唯一成功的一次,是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 医生比划着胳膊说道:“在您的手臂上安装一只神经操控的机械臂,与正常的胳膊没有任何区别,若是失败,您可能会面临神经瘫痪,难度系数大。” 雷行询问:“那前面失败的两例患者呢?” “都是将死之人,已经去世了。” “先生,您再考虑看看,就算没有……” “做!为什么不做。”湛娄嘲笑着自己空荡的右袖:“人总有一死,何况我的报应已经过去了,现在,该轮到其他人了。” 叁天来,井觅荷大部分活动时间都在游轮上,偶尔会靠岸,寻找一些地方美食,再买来船上吃。 等着陆广青给她办理新身份的这段时间,她过的要比之前自在多了。 看来当初选择不下船是对的,只要她永远不会国,湛娄就找不到她在哪。 “井觅荷,身份办下来了!”挂完电话,陆广青抑制不住兴奋:“咱们在这再等两天,我已经给了人地址,两天后送过来,之后我陪着你去!” 她不反对,反正总要有个富二代来满足她的虚荣,那人为什么不能是陆广青,再者,他不知道要比湛娄好多少。 两天后,有专人将身份送到了游轮,还用牛皮纸密封着。 陆广青打开看了一眼,井觅荷伸手要去拿:“我看看,什么年龄?我职业是干什么的。” 他避开了她的手,拿着东西躲了一下,最后藏到身后。 “可能,稍微有点问题,我得再去核对一下。” 说着跑进了驾驶舱。 “什么问题,你让我看一眼!” 陆广青跑得很快,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甚至有些惊恐。 给她制定的新身份,是按照她原来的身份一笔一刻画出来,为了讲究外貌都一样,身份上也会有相似之处。 他跑去打了一通电话,井觅荷拿到放在驾驶舱仪表盘上的文件,趁他不注意溜出去,拿出厚厚的A4纸来看。 姓名:索锡·卡米拉,年龄二十叁,已婚。 已婚? 井觅荷反复看着,往后盯着婚姻那一栏,确认是已婚无误。 “陆广青!”还没等她往里面询问,陆广青就跑了出来:“你结婚了!” “什么我结婚了,这个上面为什么是已婚。” “那是因为你结婚了!制定身份的人说你原身份就已经结婚了,对方的名字叫湛娄。” 她哑住,张开嘴却原地愣在那,愤怒地陆广青对手机另一头吼道:“没法改吗,再改啊!” 思绪挣扎了片刻,莫名井觅荷就想到诺伊斯之前很奇怪的话,她说他是湛娄的情人,那时候诺伊斯无缘无故的表情,以及,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湛娄会去救她。 所以他早就知道,湛娄和她结婚了,才会绑架她。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湛娄从没和她说过,他那种人,不把这件事情炫耀给她看,一定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