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禁欲男主的泄欲对象》 1枪口带着未散的硝烟味抵开她的唇 “吐不出实话了是吗?” 极度缺氧后,许愿像头濒死的鱼一样趴在地砖上剧烈喘息着,嘴里被塞着一块破抹布,腕上扣着一副铁制手铐,只能从鼻腔里缓慢进气,脸色憋红。 她趴在地上,痉挛的手边是一个梳着蓬松的中分头的男人,刚把她从一桶冰水里提拉出来。 许愿的手想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挥打着,没碰到那个远离了她几米的男人,却碰到了挂着碎冰的铁桶。 入骨的冷让她慢慢明白过来眼下的状况。 水刑。 这是一场极端的审讯,而她很有可能要撑不住了。 她从塔楼的藏书里知道这种刑罚,《帝国人权公约》里由各公国选帝侯们共同签字废除的酷刑,废除百年间,在帝国阴暗面的社会里仍然屡禁不止,只因它足够残忍。 水刑并不造成皮外伤,只是通过人为制造干性淹溺,就足以成为受刑者终生的噩梦。 但是为什么……她四岁就被关进塔里,除了家族给她派来的家庭教师会隔着铁栏给她上课,谁也没有见过。 为什么会被抓起来这样审讯。 中分头的男人扯掉她嘴里的抹布,拽起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上首的男人脚边,她身上的血口在阶梯上反复拖拽,鲜红的血液顺着台阶一道一道地流下去。 许愿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残败的声音,伴随着吐字不清的字句间“嗬……嗬……”的喘息,凄厉而悚然。 “我没有……我没有……” 这不是她的声音! 她匍匐在端坐如神邸的男人脚边,男人的身旁,站着一个模样温婉的女人,笑意盈盈 “救我……我没有……” 女人在她扑上去的一瞬间轻轻往后退了半步,掩鼻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叁妹,不是我不想救你,你得跟我们说实话啊。” 什么实话……? 许愿像是附在了这具身体里,能看到她所看到的,但没有对身体任何的控制权。 既不能张口说话,也不能控制行为。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四周求助失败后,被那个上首的男人用漆黑的枪口抬起了下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着,“可以。” 许愿的下巴被抬起来,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他坐在暗室唯一的光源下,朦胧的光晕亦虚亦实地环绕着他,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光线折射下能看出其中浅淡的雾霭蓝,像荒芜的海夜,只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无边的孤冷。 阿芙洛狄忒把最珍贵的感情藏在人眼里,而拥有这样的眼睛的人,是否存在感情都是件值得怀疑的事情,于是站在他身旁形同恋人的女人也显得难以让人信服身份。 枪口直指喉管,许愿无心欣赏或探究,被迫仰望着那双向下俯视她如蝼蚁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微动,枪口带着未散的硝烟味和滚烫,猝然抵开她的唇,塞进了她的嘴里。 许愿的嘴巴和脸颊完全僵麻住,她听到自己喉间呜咽着,伤口的血液都快放干了,垂死的恐惧却压迫着更多的血液涌向四肢从伤处流出,缺氧和缺血的双重摧残晃动着她的视觉。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要杀她! 不…… 她不要死在这里。 扳机被扣紧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无比清晰,生平未有过的恐惧占领了每个细胞,许愿试图调动肢体来为自己争夺生机,却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能使手指动一动。 男人俯视她的视线似乎不过轻轻一瞥就想离开,不知为何顿住了,久久停留在她失焦的眼睛上。 许愿感觉到枪口在她嘴里动了动,绝望的眼泪从眼眶砸下来。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皮微垂,似乎是带着不解地出声道:“你不是……” - “我还活着啊……” 许愿张着双臂躺在被子里,冷汗黏着被单,后知后觉感到那场幻境里阴暗至极的冷。 地砖上的污水黏着发丝附在脸上,像吸血的水蛭,刚开过枪的枪口塞进嘴里的火药味仿佛还停在肺部。 连原来的世界里,塔楼下监禁她十多年的那群看守者也没人敢那样对她。 就算那实际上不是她,也是用第一视角亲历过。 她也叫许愿,原主也叫许愿……代入感太强,真想让那个胆敢把枪口塞进她嘴里的家伙去死。 她连此刻起伏不定的胸口的怒意都无比真实。 系统觉察到许愿一直死水无澜的情绪罕见地波动了,电子音弱了口气,温吞地说道: “只是给宿主重复一遍结局,提醒您不要忘了正事……您最近有点怠工了。请您积极一点,任务结束我就可以帮助您回到原世界。” 许愿慢慢坐起身,看了眼自己还在痉挛发抖的手掌,“跟柏文交往之后一直没有触发下一个任务,我做点想做的事情,应该不算怠工吧。” 完成任务就能回去?记事起就被关在无法与外界联络的塔里,被当做怪物对待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她才不想回去。 那个世界里,她不属于她自己。 而第二段人生摆在了她的眼前。 只要代替原主完成原剧情,远离书中角色,就可以摆脱这个系统…… 许愿闭上眼遮住眼底的弧光,把睡垮下来的吊带肩带勾回肩上,丰盈的胸前勒得紧紧的。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轻轻敲了叁下,许愿走过去打开门,倚着门框揉了揉太阳穴道: “不是说上午不要来找我吗?” 脆生生的女仆见她语气不悦,白着一张脸,瑟瑟发抖地弯下腰连连道歉,吓得要哭出来:“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我不是……” 许愿看着她,感到棘手地微微皱了眉头。 原主之前大概是个脾气很差劲的人,许家上上下下几十号佣人,她刚来的时候,没有一个对她不是这个反应。 她穿过来这个月似乎变了很多,但只要她脸色稍有不对,这些人还是跟鹌鹑似的惊慌失措,好像她是什么能吃人的怪物。 怪物……许愿手指僵了僵。 “我没有生气。”她捏着自己粉白的手指,生硬地软了口气,“怎么了?” “是……是沉少爷快来了,先生和太太今天临出门前让您来招待的,我们担心您还没有起床……” 女仆头低得很低,声如蚊讷地回答了她。 她在小姐下令不准打扰的时间打扰了她,却没有得到任何打骂责罚……最近也是,小姐的脾气似乎真的变好了很多,昨天还因为她做了新品的糕点就夸赞了她。 而且好像,还……还漂亮了很多。 宋嘉禾偷眼看着许愿陷入思索的样子,晨光给许愿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泽,尖尖的下颏肌泽半透明般匀亮,随意绑起的卷发垂落下一绺烟栗色发丝,砂金般闪着。 宋嘉禾刚刚还发白的脸色居然悄悄地飞上一抹绯红。 她知道小姐原来也很好看,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姐现在脾气变好了,人也越来越漂亮了。 “我知道了。” 许愿点头道:“许薇呢?让她先应付着。” 宋嘉禾回过神来,语气也放松了许多:“薇小姐在书房学习……哦,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她往下走了,应该在客厅了。” “行,让她招呼着吧,我想先洗个澡。” “啊?”宋嘉禾愣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宋嘉禾看着许愿往浴室走,跟在她身后,纠结了会,眼看许愿真的打算仔细地泡个澡的架势,终于忍不住说道:“沉少爷要来,小姐怎么一点都不显得开心啊?” “我开心啊,所以要洗干净迎接他,有什么问题吗?” “可、可是……”您泡个澡的功夫,一个上午都过去了。 “可是您就这样让薇小姐和沉少爷待在一起?您不是喜欢沉少爷吗?” “随她去。”许愿笑笑。 原着里这段剧情是沉诏来许家拜访许愿的父母,初提和她解除婚约的事情,偶遇了她邻市来的表姐许薇,遂心生好感云云。 至于她,只要做好自己的背景板,想办法让沉诏留在许家住几天,给许薇和他创造相处条件好让剧情自然进展,就能拿到剧情点。 2仿佛她冰凉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 许愿洗完澡,这才在宋嘉禾不断催促下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她站在楼梯口,悠悠地观望了下底下的情形,许薇挨着沉诏身边坐着,把笔记本举到他面前,下巴靠在屏幕上方,似乎是在向他问题目,沉诏不知说了什么,许薇还笑了起来。 看来进展顺利。 系统十分满意:“宿主做得很好。” 许愿被咋呼响起的电流音抽了下脑袋,哦,还有这个玩意。 系统想说什么,声音却忽然断断续续地微弱了下去,幽灵般在许愿脑内回荡:“……男女主的磁场会干扰到我的运转……请宿主继续……” 经这么一提醒,早上的梦境再次在眼前浮现,许愿盯着沉诏,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眼底却没有半分旁人以为的爱慕。 - 衬衣黑裤的男人随意地坐着,就呈现出通身线条流畅而挺拔的雅致感,仿若山生寒玉,雪照幽兰,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息屏的iPad,垂目间带着卓荦的清冷气。 他靠着椅背,礼貌地听完了身边人的提议,嗓音清淡地拒绝道:“不好意思,不需要。” “啊?” 兴致勃勃地介绍了小半天的许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怔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许小姐。”沉诏身后梳着中分头的于汾赶在沉诏彻底不耐烦之前,微笑地接过话打断了许薇:“少爷和杨褚一直是双人团队,没有再加人的需要。” 许薇咬了咬唇,她从小就是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好学生,就算在学霸如云的Z大也是佼佼者,她当然没有气馁:“学长,我的数学分析学得很好,我可以跟上你们的。而且我的写作能力比较强,改论文快,我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许小姐,论文部分通常都是少爷自己完成。” 实际上少爷不喜欢在处理算法时被人干扰,更不耐烦给别人解释过程,他参与的项目通常都是由他本人独立完成,杨褚也只是拉来打酱油的。 聚光灯照在两人身上,总比集于少爷一身要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您或许对A赛有些误解,论文是项目核心,仅仅是写作能力是完全不够的。我大概看了下您的案例……” “您的解题思路太过单一,精确度也不够,图像处理能力短板明显,会跟不上少爷。” 没有预想中的夸赞,从小就是叁好学生的许薇还是第一次被不留情地嫌弃学习能力,脸又白又红,“我、我会努力的……” 于汾指了指她排版工整的C题,“嗯……这个程度的话,要听懂杨褚的结果解释恐怕都有点困难。” 许薇举着笔记本的手都有些端不稳了。 “还有。请您离少爷稍微远一点。” 于汾弯下腰,完全挡住许薇窥视沉诏的视线,“少爷不喜欢别人靠太近。” 沉诏反感别人靠近,在Z大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许薇当然知道这个。 但是明明,沉诏对她是不一样的。 上次她坐在他旁边,他可是半点也不反感啊……他的管家凭什么替他拒绝自己。 许薇想看向沉诏,却被挡了视线,还收到了于汾不留情拆穿的笑,面子难免挂不住,只好悻悻地坐回一旁。 沉诏感觉到周身回到了令他舒适的距离,不自觉降下来的气压才恢复了些。 屏幕上的倒影幢幢晃动,他若有所感般,手指触了触那张模糊的小脸。 他回身转过头,却只看到少女小巧的侧脸在卷发里小小的一捧,纤纤从旋转式楼梯上走下来,纯然无害的样子。 仿佛那道窥视猎物般,冷漠冰凉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 许愿走近了才看到,?沉诏的狗就卧在他的脚边,庞大的体型躺在桌下。 那是一只毛色间于黄白之间的大狗,卧在主人膝下的姿态慵懒惬意,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珠却灵敏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有攻击性的犬类。 许愿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茶杯的手柄。 她怕狗是从前被关在塔里留下来的毛病。 叔叔不会给她养什么小宠物来陪伴她,塔底的叁条巨型犬?是用来看守她的,只要她胆敢不经批准踏出铁门,就会被当作食物撕咬。 为了除掉那叁条狗,她差点失去了右脚。 许愿脚步未停,慢慢勾起一个露齿的笑容,朝沉诏和许薇走过去。 “堂姐,诏哥哥。” 她停在沉诏身边嗲嗲地叫了他一声。 许薇瞟了那道做作声音的主人一眼,忍住翻白眼的欲望。 平时那么嚣张跋扈,在男神面前就知道矫揉造作。 还好她知道沉诏不吃这套。 许薇心里有底,但还是想看看沉诏怎么反应,合上笔记本的动作十分缓慢,眼睛止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看。 沉诏还未说话,桌下看起来性子温顺的大狗却突然甩了甩脑袋,发了狂?似的朝许愿扑过来。 餐桌旁的过道空间狭小,?许愿躲闪不及,被巨犬撞倒在地上。 “大小姐!” “叁妹!” 茶杯啪啦地碎了一地,许愿摔在碎片和水里,紧绷着身体看着那只足有半个她大的狗对她呲牙。 3他们少爷不但碰了许小姐,还要…… 那只狗倒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在她裙子上来回嗅着,吸着鼻子,又傻了一般呆在她腿边看着她。 “回来。” 于汾把狗呵斥回自己身后,拉住了狗链。 沉诏看着那一片狼藉皱起了眉。 许愿的脚腕被碎瓷片划破了,如雪般晶莹的肌肤留下一道血口,划得不深,但在莹润的肌肤上已经够吓人了。 宋嘉禾蹲在许愿身边,检查完她的脚腕放下,抬起头就看到许愿的脸上也破了个小口子,溅起来的碎瓷渣划的,极细的一点,白皙的脸上渗着一颗血珠。 宋嘉禾看得泪汪汪地想哭出来。 “小姐疼不疼?” 许愿顺着她的视线自己抹了下脸,蹙眉道:“没事……你别哭,我没生气。” 宋嘉禾望着那颗被抹掉的血珠成了一道血痕印在许愿的脸上,心都要碎了,“小姐你的脸……” 沉诏放下了手里的iPad,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许愿。 他记性非常好。对于许愿这种他从不会多留心的人,也能把长相记得一清二楚,必要的时候还能从记忆里调出上一次见她时候的画面。 眼距变窄了?不……是脸变小了,脸型也有细微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他对图像与生俱来的精准洞察力,使他能肉眼观察出高清摄影机才能捕捉到的细微区别。 肤色也白了两个度,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养出来的娇贵肤色,而是从来没照过阳光的那种阴冷的苍白,像沉睡在塔中多年不见天日的睡美人,美则美矣,却多了几分琉璃般的脆弱感。 沉诏想到方才如芒在背的视线,审视地盯住跌坐在面前的许愿。 “去拿医药箱来。”他是对宋嘉禾说的,眼睛却一瞬不离地看着许愿。 宋嘉禾连连点头去了。 许愿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红着眼圈爬到沉诏身前:“诏哥哥,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毁容了。” 许愿精致如瓷娃娃的脸上颜料似的被涂了一笔红,却不显脏污狼狈,反而在泫然欲泣的神情下有种无辜的美,即便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在矫情夸张,也没人舍得指责她。 于汾暗暗叹了口气。 可惜了,他们少爷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在他们少爷眼里,再漂亮的美人还不如自己养的一条狗呢,这许小姐再怎么楚楚动人,他们少爷也不会同情她的。 他悄悄松开了拉住西黎的手,想去扶一把许愿。 就在这时会,沉诏忽然动了,在众人惊诧的视线里,他倾下身体,抬起了许愿的脸,敛眸打量着她。 他才一个月没见许愿,人的相貌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别吗? 还是说…… “诏哥哥。”少女怯怯地唤他。 沉诏只是轻轻捏着,都没有施加多少力,凉凉的指尖,薄茧印在娇嫩的肌肤上,许愿只觉得被捏住下巴的地方比擦破皮的地方还敏感,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被男人触摸的感觉……好奇怪。 她忍住被人接近的不适感,迎合地看向他,嘟起嘴可怜兮兮地向他道:“人家的脚好疼哦,脸也好疼,你帮我看看严不严重。” 她挤眉弄眼,一点点小伤故意说得无比夸张,沉诏却点点头,丝毫没被她肉麻到似的,叫了她一声。 “许愿。” “诶?怎么了?”她诧异地看着他。 “没事。起来吧,我给你上药。” 于汾瞳孔地震。 他们少爷不但碰了许小姐,还要亲自给她上药? 许愿一把拉住他垂落在腰间的那只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着他:“诏哥哥,我脚受伤了,走不动。” 于汾心都提起来了,这个许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少爷不喜欢被别人触碰,以前连少爷叁米之内都不敢接近,怎么现在连这点分寸都不懂了。 许薇也略显着急地朝许愿说道:“叁妹,你在干什么,学长他不喜欢别人碰,快松开。” 她说着还往许愿的方向挪了挪脚,好像要去扶她,身体却半点也没动。 沉诏的目光落在许愿拉住自己的手上,眸色微深。 在许愿以为他要甩开自己的时候,他反手握住那只白嫩小手,俯下了身。 4握着她的手和她呼吸交叠 许愿瞪大了眼睛。 沉诏竟然把她抱了起来。 他并没有离她太近,就算是抱着她,也只在膝后和腰间接触到她,保持着距离感,许愿还是有些惊讶。 但她看着震惊得摔掉了手中笔的许薇,微微笑了,往旁边轻轻一靠,状似无意地靠在了沉诏怀里,惊魂甫定地拍着胸脯。 “诏哥哥,你的狗好凶,吓到我了。” “西黎有些缺管教,是我的错。” 沉诏瞥了眼地上知道犯了错不敢吭声的狗子,把许愿抱到沙发上。 “沉少爷的狗怎么忽然发了狂,不是一直挺温顺的吗。” “这狗原本就是会咬人的狗,只是少爷调教得好了,平时不招惹绝对没事……” 于汾擦了擦汗,话语止住。 许薇闻言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叁妹上次叫人打沉少的狗被它记住了。” “我没有。” 许愿看着沉诏低下眼看她,拧着黛眉委屈极了。 “堂姐,我怎么会去打诏哥哥的狗呢?” 许愿攥着沉诏整齐立起的衬衫领子,离他近得不能再近,又巴巴地叫他。 “诏哥哥……” “我并没说你打了。”沉诏轻声说着,握上她柔软的指头,一根一根拨弄嫩叶般温柔掰开。 明明是想跟她拉开距离,不得已才握着她的手、呼吸交迭,旁人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 于汾觉得下巴都要惊掉了,少爷这个动作、这个语气,他何时对谁这么温柔过? 他要不想,许小姐根本就都抓不住他的衣领吧。 还生怕扭了人家的手,小心翼翼地……不过许小姐这手也是真嫩啊。 白莲藕似的,青色的血管都看得见。 沉诏把许愿的手松下来,淡淡瞥了眼于汾,于汾赶紧低下了头。 许愿手抓了空,鼓起小嘴嗫喏道:“你信我。” “好,我信你。”沉诏没松开她的手,安抚地轻轻握在手里。 宋嘉禾把药箱提过来,他单手拆开棉签,蘸了酒精轻轻涂在她脸上。 “诏哥哥,你来吴阳开会,这几天打算住哪里?” 沉诏难得有耐心地回答了她:“在会场附近,主办方安排了酒店。” “你待会就走吗?” “嗯。” “你来找我妈,都没见到她就走?” “不是什么大事,临走那天再来拜访阿姨也行。” 退婚还不是什么大事? 许愿抿着唇,琉璃般的眼睛望着他泫然欲泣道:“那……你都不陪陪我吗?” 沉诏顺手丢了棉签,看着她。 小姑娘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眼下这个表情,似乎是在朝他撒娇。 想让他陪她? “诏哥哥,你的狗把我弄伤了,你都不关心下我吗?” 许愿抬起小腿,给他看自己淌血的脚腕。 沉诏接住她的脚踝,望着那道渗血的伤口不动声色地皱了眉,屈身又拿起一根棉签给她吸走血迹。 “你想怎么样?” 许愿的脚腕落在他手里,肌肤接触的地方倏忽炸开一阵奇妙的触感,她禁不住地瑟缩了下。 沉诏微微勾开唇角,包握住了她的脚腕。 这是怎么回事? 麻麻的……被他摸了相对私密的地方,身体都热了起来。 许愿捏了捏自己的指腹,撇去奇怪羞耻的感觉,小声地把话说完:“陪我。就住我家。”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沉诏看着面前娇羞又委屈的少女,屈身由她攥着,面色沉静如常,只是睫帘微不可察地颤着,挡去了眼底的涟漪。 随着许愿软和的手指在他衣摆下又勾画了下,就像画符咒语应验,沉诏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好。” 许薇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抱着笔记本看着这一幕暗暗咬了咬牙。 她当然想沉诏留下,但……完全不希望他是为了许愿。 沉诏不住在吴阳市,在学校又很少跟班上课,她能跟沉诏产生交集的机会不多,如果不抓住这一次…… 恐怕……她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加入沉诏的团队,得到沉诏的高看。 也就没有机会,赢过许愿。 5只想搞小钱钱的女配,男女主谈恋爱也要她操 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地掠过他猫眼石般的眼睛,钟表指针指向八点时咔嚓响了下。 沉诏停下鼠标,不知第几次看向时间,捏了捏眉心。 ……注意力无法集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他稍一分神,就像现在这样,女孩子娇嫩无辜的脸,伶仃细瘦的腕,和他无意瞥见的她领口的艳色,都不由分说地占据着他的脑海。 他在身体出现反应之前强行掐断了思绪。 这怎么可能…… 在他面前脱成赤裸想勾引他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过,他都不曾有过反应。 只是因为心痒碰了她一下,就分神到这种地步? 房门被敲了两下。 “进来。” 来人是于汾,他步履无声,递上来一迭材料放在写字桌边上,“少爷,这个月SKK的财务报表陈顾问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沉诏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放着吧。” 于汾看出来沉默少言的少爷现在格外没有什么交谈欲,轻手轻脚地又退出去,站在门边摸了摸鼻子。 他为什么觉得少爷刚刚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的失望? - 许愿把接通电话的手机放在石台上,手指抚着窗栏开得正盛的藤蔓枝叶,望着天边逐渐暗下来的暮色轻笑了笑。 “我的内幕消息是从哪来的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你的判断是对的,不用担心评级,他们这时候要撤资斩仓,我们正好抄底。” 许愿的指尖沿着翠绿的嫩叶茎脉触摸纹路,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委托协议上限提一提,我再给你一笔钱,放手去做吧。” “好,我明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个面?” 话题变得私人,对面把语音通话切成了视频,许愿微微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点开了摄像头。 “我想你了。” 柏文暗示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俊脸上透着股和他颜值不相称的色眯眯。 “你的脸怎么受伤了吗?” “蚊子咬的,挠破了。” “小心点,脸上不要乱挠。”许愿那边光线昏暗,柏文看不太清楚,叮嘱了一句,又转而笑着说道:“愿愿是不是暑假保养得很好,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他其实想问许愿是不是整容了,看起来五官仿佛还是一个月之前那张五官,又说不出是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还只是想攀上这个虚荣的豪门大小姐来为自己铺铺路,可现在发现这个大小姐跟外界传闻居然不太一样,人漂亮又聪明,似乎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脸才跟自己交往的。 和她认真谈个恋爱……好像也不错。 柏文陷入在自己意外交到的女朋友是个宝藏的沾沾自喜里,没发现许愿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愿愿,你还没说什么时候有空呢。” 许愿想起原主一塌糊涂的功课,随口问道:“最近都没什么时间,你有什么事吗?” “城西路老地方,崔曜打算明晚搞个party,想请你赏光,他们看你最近不理人都不敢找你,只好拜托了我,让我来请大小姐。” “明天?行。”许愿略一思索就答应了,自己不在家,正好给许薇和沉诏留出接触的机会。 “我明天会早点去,有事找你。” 她说完就干脆地挂了电话。 “你可以出来了。”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系统重新上线:“出现了一些问题……” “的确有问题,之前都没有发现……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许愿靠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已然有了不妙的猜测。 “是你的灵魂改造了这具身体,它正在不断调整成适合容纳你的状态。” “也就是说,会变得跟你本人越来越像,直到完全契合,和你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 许愿按着镜面皱住了眉:“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穿过来就开始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个过程是渐变的,你目前的变化还不明显,暂时没有人发现。”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沉诏和许薇的剧情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系统似乎十分困惑,却不愿意跟她详说,语速飞快地汇报了遍目前状况: “沉诏没有同意和许薇一起组队,而且我的数据监测面板丢失了沉诏对其他角色的好感值,也就是说,我现在看不到他对许薇的好感值,也看不到他对你的。” “那我怎么刷好感值?” 系统早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语调又自信起来:“没关系,数据修复之前我会以剧情点来评判你的任务完成度,你先想办法修正剧情点,尽快让许薇引起沉诏的注意力。” “?谈恋爱是他们俩的事情,这种剧情我要怎么干涉?” “那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我得提醒你,男女主作为剧情中权重最高的人物,剧情点不能如期达成,会极大影响你的得分。” 许愿摸了摸脸上结痂的小伤口,拿下柜子上宋嘉禾给她放的一瓶药膏。 她要看看沉诏到底是怎么回事。 6两条并拢的白腿挤压着腿心 许愿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虽然只是在她家暂住,于汾也花了一番心思把卧房打点成沉诏熟悉的样式,本来原木风的装修配上纯白的床单,灰色的亚麻窗帘,流露着浓浓性冷淡的风格。 沉诏站在后阳台上背对着许愿正在接电话。 许愿不打算遵循礼貌,脱了拖鞋光脚踩在编织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慢慢走近他。 她静静听了一会。 等他挂断这通电话,许愿直接把脸贴在他腰侧,直接环抱住了他的腰:“诏哥哥。” 沉诏身体猛地颤了下。 这还是他五岁后第一次有女人这样抱他。 但不是意想中的反感。 他看向女孩子的手臂,她这样纤弱柔软,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奶猫似的拿肉垫缠着他,却舒适得让人不忍拒绝。 软绵绵的身体也贴着他,轻薄的衣料把她的曲线和热度清晰地传递过来,隔着她蹭来蹭去的胸口聊胜于无的那块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起伏的柔软上两颗红樱的形状。 她在勾引他,目的明确到懒得遮掩。 沉诏握了握冰冷的铁制栏杆,推开了她的手臂转过身:“你来干什么?” “我的脸沾了水好疼。” 许愿瘪起嘴,把药膏亮在他眼前:“帮人帮到底,你再帮我上个药。” “这样的事你的女佣也可以做。” 沉诏这样说着,目光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 静夜暮沉,庭芳月下,远处灯火浮动,少女雪肤红唇,眸子盈盈地聚着星光点点,粉腮上挂了一道惊心的血痕。 他胸腔下的震动骤然快了些。 此景可堪入画,仿若他平生未有的浮艳一梦,又像是流星划落,他大梦方醒,自此才识得红尘百味,再不能置身于外。 沉诏捻紧了五指。 “可是我就想让诏哥哥来。” 许愿笑着,不由分说地把药膏塞进他手里,自己走到旁边的花架下坐下。 沉诏淡淡地盯着她,没动。 他平静地想着,刚刚……再被她抱久一点?,就真的起反应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对女人缺乏欲望是不正常的,与克制无关,他每个月有规律的纾解时间,在某个燥热的早晨一边冲澡一边解决,从不用借助其他,和别的生理需求一样正常。 只有今天。 被一个小姑娘接二连叁地用完全不够走心的?手段撩拨,躁动就轻易摧毁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意识到占据自己注意力的是什么样龌龊的东西,沉诏?的眸光波动了一瞬,水墨画般淡然的眉心也跟着微微皱起。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 性欲而已……眼前这个许愿确实长得符合他的审美,他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会有欲望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也不能代表他对许愿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所以他拒绝了她的要求,“叫你的女佣来。” 许愿低头兀自抚了抚自己的裙角,半点也不意外他会拒绝,抬眸冲他甜甜笑着,红唇一张一合向他道:“不,我要你亲自来。” 她圆润小巧的脚踩在地板上,吊带裙松松垮垮地笼着丰盈的胸前,裙边堪堪够到大腿中间,神情妩媚,姿势撩人,无一处不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沉诏倏地握紧了手心。 他一边意淫着她淑女般夹紧腿的坐姿下,两条并拢的白腿怎样挤压着腿心,一边淡声说道:“许愿,你知道女孩子要自重吗?” “自重?是说我没穿内衣吗?”?许愿歪头笑了下,无辜地提醒他:“诏哥哥,你说话的声音变了哦。” “我现在再抱你一下,你会推开我吗?” 7柔嫩的地方是第一次承受 晚风里,沉诏手肘搭在栏杆上,隔着两米,如画的眉目沉沉地望着许愿。 “你太出格了。” 许愿的手指轻轻沿着低到露骨的领口滑过,引着他的视线描摹自己精致的锁骨、饱满的胸部。 最后再茶里茶气地仰头问他:“诏哥哥……你不喜欢吗?” 沉诏移开眼,按下自己微乱的心神:“不喜欢。” 语言暗示交互影响思维,她故意说了那种话勾他,他忍不住看两眼……也是正常反应,不算什么。 “可是我脸上真的好疼,你帮我上个药好不好。” 许愿手臂微微颤着,隐匿在黯淡的夜色里的神情透着几分不醉自醉的味道,夹紧的双腿借着坐姿摩擦了下双腿间的部位。 一阵强烈的快慰从腿间升起,她在沉诏的注视下悄悄湿了,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丝丝微醺的红。 “上了药就出去。” 沉诏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硬着声掷下这句话走到她面前。 许愿扶着额微微笑起来。 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她那些奇怪的病症是什么…… 真要命,发情来得不合时宜,她居然想睡这个书里的男人。 她主动抬起了脸,方便沉诏给她上药,成抱腿的坐姿乖巧地坐在秋千椅上。 嗯……虽然是个被设定成只对女主有感觉的男人,不过控制在剧情范围内,借她玩玩总可以。 许愿走神间,沉诏用手指抹了点褐黄色的药膏,凉凉地涂在她脸上。 阳台门框一盏橘黄色的灯投射出唯一未被夜色吞没的光源,暧昧地从他身后照过来,她就坐在他的阴影下,近乎于调情的氛围。 许愿咬了咬舌尖,决定遵从欲望。 她干脆利落地用手指伸进内裤的细带子里侧,她的衣服极其大胆且色情,裙下几条系带根本遮不住叁角地带,她的手指轻易抠进了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密地。 动作自然如做实验,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 但她自己的身体,那个柔嫩的地方是第一次承受。 许愿小小地抽了口气。 沉诏只想快点做完这件事,好让她离开,突然听到她的嘤咛,还以为是自己太心急弄疼了她,不由得放轻了动作询问她:“很疼?” “嗯……” 许愿手指插在粉穴口,悄悄分开了点自己的腿,好找到令自己舒适的敏感点,在他的气息环绕下,被他边触碰边注视着,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自慰。 沉诏只感觉到手下的脸蛋忽然僵着,咬肌紧绷,像是在隐忍什么。 “我轻点。” 他叹了口气,虎口轻轻卡在她娇嫩的下巴,拇指羽毛似的化开她伤口的药膏:“许愿,我没有打算恋爱。” 许愿从鼻腔里勉强哼出一声回应他:“嗯……” “两家的婚约我会尽快解除。你年纪还小,不要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 “不……” 玩穴的过程没有想象的容易。 她的身体比她以为的更生涩,而面前这个满身荷尔蒙不自知的男人不亚于一管行走的催情剂?,促使她发着抖加快了速度、有些着急地拨开生涩粉穴的嫣红小口,少女圆圆的指甲抠开紧闭的贝肉,涩痛和快感一起袭来。 在沉诏软了语气,想对她更温柔点的时候,许愿不知是戳到了哪里,表情再也收不住。 “呼……啊……” 秀气的眉毛拧起,泪花在眼睛里打转。 这声音太淫靡,沉诏就是再不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停下手指,垂眼看她。 “你在做什么?” 许愿刚插了自己,陡然被他发现,粉穴居然紧紧张张地咬住了两根手指。 卡住了…… “在……” 沉诏冷下脸,手腕被她忽然抓住。 “诏哥哥,你不要生气……别走好不好,我那里好疼。” 8诱哄摆出更涩情的姿势 “我没有自慰过,那里卡住了,太疼了。” 许愿拉着沉诏的手腕,把他拽拉下来,?蹬在椅子上的两腿直接地分开,裙下风光顿时一览无余。 “我害怕自己不小心插坏了……你就只是帮我看一下,拜托了。” 她的穴很幼态,又小又白,像朵通体洁白的小绣球菇,可也看得出很骚。 白皙肥嫩如新鲜蚌肉的两瓣被手指撑开,?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红艳穴肉。 一根细带子挡在口前,随着颤抖不断摩擦着敏感的花蒂,小口活物一般微微开合着,明明是被戳疼了,还有粘稠的液体不断溢出。 沉诏扫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要疯了,明明从未沾染情欲,他却条件反射地僵麻了舌根,腔内津液顿生。 “诏哥哥,不要甩开我。” 许愿还在眨巴着泪盈盈的眼睛,拉着他手的手求他。 “不会怎么样的,我不用你负责……就只是帮我看一下。” 她哭腔隐忍,万一真的受伤了…… 沉诏欲推她的手指几颤,终于没狠下手,长腿屈蹲,半跪在了她面前。 甜腻的汁水味扑面而来,沉诏握住她插穴的那只手腕,声线带着哑,只觉得面对着这张比她年龄还显得幼小无辜的穴,自己一举一动都是冒犯,偏偏他还要近乎诱哄地让她摆出更色情的姿势:“看不到,手往旁边一点。” 许愿被他盯着流水的穴,花穴缩得更紧了,指甲陷在嫩肉褶皱里,像只被戳破了的饱满水蜜桃,滴滴答答地从烂口子里流下蜜水。 水蜜桃熟透了,但还好没见出血,应该是没伤着。 沉诏觉得嗓子里渴得厉害,屏住了呼吸不去闻她的骚甜味,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指开始往外拔。 “别……别。” 许愿吃疼了,双腿晃动中,她膝盖顶了下他置身这种情境下还自带清冷气的脸,“别扯,这样抽不出来。” “诏哥哥,帮帮我。” 许愿?眼睛红通通的,拽拉着他的那只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松,“你不要不管我。” 这也叫不管她?他的脸都快挨上她的屄了。 “……怎么帮?” 许愿两颊绯红:“帮我把……阴唇……掰开。” 怕他拒绝,她飞快地又补充道:“掰开就可以出来了,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没事的,你只是帮帮我。” 只是帮帮我,不是摸了我的穴,也不是给我指交。 她密绣的睫毛扇动,桃花上颊,娇媚脸蛋这时候显出几分纯真,沉诏喉结滚动了下,?心一横。 修长冰凉的手指直直摸到花阜上,捏着嫩得不可思议的一瓣往外拉了拉。 被他真的捏住了私密的花唇,花穴激动地蠕动了下穴肉,把两根手指咬得发疼,许愿轻喘道:“还是不行。” 沉诏皱眉望着她。 “你、你要不,帮我……自慰吧。”?许愿像是有点难以启齿:“自慰舒服了之后,应该就可以抽出来了。” 沉诏蓦地站了起来,拉下脸叫她:“许愿!” 女孩子被他凶得抖了抖,“对不起……” “你不愿意就算了。”?许愿闭着眼合起了双腿,手指还夹在两腿中间,她在角落里蜷缩起身体,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你让我在这待一会,我自己弄好了就走,不、不麻烦你了。” 她小小的一团,被吓得缩在秋千椅上?,大气也不敢出。 “你别生气……” 沉诏面色冷淡地背过身准备离开。 许愿像只被遗弃了的奶猫,长发笼着娇小的一团,瑟瑟地趴着扶手上,自己捏了捏花蒂,按着穴口的软肉开始揉穴,糯糯的嗓音低低地叫着他:“诏哥哥,沉诏……” “沉诏……你疼疼我……” 夜风把她自慰时的呢喃送到耳边,伴随着一句句委屈极了的泣音。 沉诏鼓膜被她唤得一下一下震颤,逼着自己狠下心不回头。 “呜……啊!” 许愿伏在扶手上,弓着身体叫了一声。 9男神手指弹穴,蹂躏到高潮,被电击惩罚 沉诏脑子里紧绷的弦嗡地断了,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走回了娇软的少女身前,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的腰肢。 他收住手,皱眉问她:“许愿?” “……我没事。” 许愿尾端烟栗色的头发铺在肩头,性感的肩颈线随着呼吸细微起伏。 “出来了么?” 许愿手腕一个用力,又把两根刚抽出来的手指就势用力按了回去。 她忍住喘音,手指陷在比上次更深的位置,腰肢发软地回答他:“没有……” 沉诏目光如隼地俯视着她,心头却是一团乱麻,远没有面上表现得淡定。 许愿不过摆动了下腰肢,蕾丝裙边顺着腿根滑到高耸而白得晃眼的臀上,沉诏就不受控般倾身握住了她的大腿。 “下不为例。” 他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说出这句话,大掌向她的穴伸去。 沉诏见识过她的穴有多迷人,目光盯在她背上的丝织纹路上不愿多看,仿佛一个旁观者般冷漠地用手指抚摸她腿间,并不温柔地蹂躏着少女的花穴。 不就是要高潮吗? 他两指撑开那两瓣虽窄小却弹性极佳的花唇,挤在已经指满为患的缝隙里上下勾勒起窄口的路径。 他指纹绕着穴口细细地拂过每一寸细微抽搐的贝肉,像在给嫩穴抚摸搔痒,所到之处却又带起深处更强的痒意。 “啊……哈……” 他忽地曲指弹了弹某处软肉,许愿的背脊猛然拱起,娇娇地啼了一声,黏稠汁水霎时沾湿了他漫不经心玩穴的指节。 沉诏在她身后一言未发,许愿却觉得自己是被他轻视了。 第一次自慰,就迫不及待地把私处送到一个根本对她无感的男人手里求他亵玩,还轻贱得被摸了两下就湿得不像话,哪里像是什么大小姐,夜总会的脱衣女郎也不过如此。 ……没关系。 等她结束了这个见鬼的任务,总有他低下他高傲的头来求她的一天。 许愿抓着扶手,双腿岔开,把脱光了的臀部翘得更高,嫩穴完全敞在沉诏眼前。 “嗯啊……再来一下,好舒服……” 沉诏额头微跳,吐息浑浊不堪,也实在被激得没了办法,只想快点完事,破罐子破摔地看向她诱人犯罪的私穴。 被撑开的鲜红穴肉最是抢眼,两片花唇白皙光洁,小丘状的高地如一个白馒头,只是不是干巴无味的面粉糊起来的,而是质地肥嫩的嫩肉,一口就流蜜。 沉诏将花穴的状况完全收入眼底,抵了抵牙槽。 以前在公立学校上学的时候,那帮狐朋狗友怎么说的? 长这种穴的女人,日起来是极品中的极品,躺着不动也能让男人欲仙欲死…… 沉诏掐了下自己的指尖,摒掉满脑袋的污秽杂念,上下审视一番,找准颤巍巍的肉芽,带着点狠劲地用拇指推着那个冒头的芽尖碾磨。 把肉芽按回蚌肉里,等它重新立起,再按下去,不过反复几下,许愿就抖着腿在他眼皮子底下高潮了。 和自己玩到的不一样,属于男人手指的宽度和粗粝,以及沉诏不耐烦的粗鲁蹂躏,都让初次经事的小穴品尝到了非凡的快感。 许愿被他目视着到了高潮,总不好再分辩,只得在穴肉一阵阵紧抽中慢慢拿出被花穴夹了许久的两根手指。 好像还不够…… 还想要。 下次,用他的手指来,感觉会很舒服,许愿默默想着。 他不乐意才更有意思呢。 “行了,你回去吧。” 沉诏撂下这句话就利落地撤回手,转过了身,似是一刻也不想在她旁边多待。 片刻后。 许愿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微笑着挂在扶手上缓了缓,慢慢坐起身,拿起自己散掉的丁字裤卷成一团,抹掉穴口大口大口被吐出的蜜水,踉跄地走进房间,随手放在了他的写字桌上。 高潮的余韵让她脚踩棉花般软踏踏的,只好扶着桌角,沉诏未息屏的电脑屏幕赫然就在眼前。 - 许愿出了沉诏的房门,走到昏暗的楼梯口。 一阵强烈的电流从发顶向四肢百骸窜起。 许愿僵立在原地了两秒,眼前一黑,剧痛和接踵而来的麻痹感充斥着痛觉神经,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呼……呼……呼…… 许愿瘫坐在地上,头用力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无声喘着气,全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 “宿主,你刚刚做什么了?” ps收藏了又取消我会很伤心!! 10被阴茎插了能受得了吗 电流停了好一会,许愿才感觉到麻痹的身体恢复了点知觉。 她躺在地上,看着一圈一圈向楼顶螺旋攀升的楼梯矗立在上方,直通巴洛克式穹顶,像积木搭建的盛大而虚幻的世界。 她跨越世界线来回腾挪,依旧无法改变渺如蝼蚁,生死予人的命运。 当一个百依百顺的提线木偶?那怎么可能是她。 她笑,“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系统的电子音隐含怒气:“请宿主专心完成任务,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把你植入到我体内的人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被威胁?” 许愿背靠在墙上,抓着地板边线艰难地坐起来,拖着木痛的肌肉一下一下挪动。 “宿主你?” 电流刺啦一声,系统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许愿在地毯上无声翻滚了一遭,整个人藏进楼道死角的阴影里。 许薇款款从她旁边经过。 文艺风的格纹编织裙摆扫过许愿的手背,她看着许薇头也不回地奔向走廊尽头沉诏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警觉我靠近沉诏,但我天然喜欢做些打破禁忌的事情,你们越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会……越想尝试。” “目前只是玩玩而已,我有分寸,但你们再让我这么难受的话,我就不保证这点分寸存不存在了。” 许愿面上是笑着的,这笑却木然而无神,仿佛被调设好参数的机器。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在乎活不活着,‘抹除’对我约等于无效威胁。” “卖方市场的话,多照顾下卖身人的感受吧。” 许愿活动了下被电过发热的腕臂,沿着许薇的路往回走。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许愿眯了眯眼,微笑被阴郁的壁灯照出了渗人的效果:“去看看你们的天命之女爱情之路顺不顺利?” - 沉诏站在冷水下,看了眼自己始终没有消肿的下体,拧开淋浴阀开始冲第二次澡。 上午肢体接触之后模模糊糊的少女躯体现在被刻画上了具体的样子,不顾一切地一遍遍在他眼前回放。 含泪时娇媚清透的表情,低胸装下凸起的奶头,细腰翘臀,尤其是两腿之间私密的孔隙,她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看了…… 是要插到那里去吧,她真小,插了两根手指就卡住了,还想着勾引他,真被男人阴茎插了能受得了吗。 与沉诏清俊的外貌相反,他的性器应该算是最丑陋的那一类,浓密的毛发里挺起来一根黑而粗长的家伙什,此刻完全勃起到前所未有的状态,青筋虬结,体格惊人。 沉诏闭上眼,生疏地握住了自己的下体,做起了和自己淡泊自矜的气质完全不相称的事情。 少女的低吟在耳畔回响,娇羞婉转。 “诏哥哥……” “帮我……自慰……” “沉诏……你疼疼我……” 沉诏压抑地吼了一声,加快了下身的套弄。 刚刚在阳台上受不住诱惑对她做那种事……已经够荒唐了,不能一错再错。 只是性相吸……到这个程度就该打止了,不应该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许愿越对他有吸引力,他就越不能沾。 他不会和她有进一步的关系,更不会对她有不该有的感情。 - 沉诏拿毛巾擦干身体,重新把衬衫一粒一粒整齐扣好,直到最上面一粒,眼底已然恢复了清明。 他走出浴室,听见方才被他锁上了的门轻轻响动了下,是把手拧动的声音,他从许愿走后就锁了门。 这个点来找他的也不会是于汾。 她又来了? 沉诏微微沉下眼,向门口走去。 11许愿的男友 于汾遛完西黎,把尘土扑扑的狗子悄悄牵上楼。 这个点许家的佣人们都不会再来主楼了,主楼走廊里只留了几盏灯,跟少爷的作息很像。 少爷在明天的论坛上有讲座需要发表,他名下最大的医药公司SKK正在面临短期亏损和账目问题,这些都需要少爷亲自处理,一人一狗刻意配合安静的环境减少发出的声音。 黄白毛色的大狗却忽然停了下来,黑眼珠骨碌地看着于汾,于汾这时也看到了沉诏打开的房门。 两人对话的声音从那边清晰地传来。 “学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说话的人穿着白色的格纹连衣裙,披长发披肩,一张清纯的初恋脸,妥妥的文艺美少女。 不等沉诏说话,她就自顾自地说起来,四十五度仰起头,刚好把裸妆修饰的清纯小脸衬得巴掌大,她细声细语道:“我修改了叁维坐标变换的修正公式,第叁步中减少了一个非线性变量约束,可以请学长您再指点下我吗?” 文艺风美少女说话时声音细细的,小鹿似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你,让人觉得对她大声说话都是有失教养的举止。 而沉诏手撑着门框,面对着美少女,俯下头,薄唇微微一勾。 “我没有细看过,指点你的是于汾,你去找他吧。” 于汾嘴角抽了抽,他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怎么又是这个许薇。 许愿小姐怎么说也是少爷的未婚妻,太太亲自定下的未来沉家小夫人。人家来找少爷,是小两口浓情蜜意亲亲热热,这都几点了,许薇还来打扰少爷,真当少爷对谁都这么有耐心吗。 果不其然,于汾还没轮得上替自家少爷解围,就看到精心装扮的美少女话都没说上两句,少爷就合上了门。 他远远看着文艺美少女朝他的方向走过来,麻溜地带着西黎从另一个方向绕远路躲开了。 许薇想象中凭借颜值和才华得到赏识的场景又一次落空,垮着脸走到楼梯口。 许愿不知道是从哪回来的,吊带裙皱巴巴的,居高临下地从楼上倚着栏杆看她:“堂姐,你去找沉诏了吗?” 许薇脸色白了白,沉诏虽然是她的学长,她自觉找学长问题目并没有错,但怎么说他现在还是许愿的未婚夫,她这个堂妹发起醋劲来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勉强笑笑,“嗯。” “你A赛组好队了吗?”许愿并没有如她所想的斤斤计较,而是晃了晃手机冲她笑:“柏文带我一起哦。” “是吗?恭喜你,我还没有。” 柏文是Z大同级数学系的年级第一,虽然家境一般,胜在人长得帅气,学校里追求者大有人在,上个月刚和许愿交往,许愿还为此特地在她面前夸耀过。 许薇知道这个消息反而松了口气,笑得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嗯……那真是很遗憾啊。”许愿悠悠地叹了口气:“堂姐这么聪明的人,我以为会是大家争夺的对象呢。” 许薇笑而不语。 确实有很多人想抢她,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只会跟最优秀的人为伍,宁缺毋滥,才不像许愿捡了垃圾还当宝,做什么都这么目光短浅,除了有个好家世,真是没有一点比得上她。 不过她也懒得跟许愿点破,“我先回房了。” 许薇抬步走上楼梯,经过许愿身边,袖子轻轻挨了下许愿的手臂,许愿的手机突然摔了出去。 液晶屏在地上滑了一圈,停在她的脚边。 许薇俯身捡起:“叁妹,我没有碰到你……” 她说着一顿,大惊失色地看着许愿手机屏幕上和柏文的聊天记录。 对方正在为许愿讲解某个叁维模型的特解,显然是怕许愿看不懂,他把思路说得很通俗,还直接把结果一起发了过来。 这不是沉诏上午在做的那个随机游走序列模型吗? “我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没拿稳。” 许薇边说着快速看完柏文发来的消息,匆匆把手机往许愿手上一塞,提着裙子跑就往楼上跑:“我先走了。” “干什么啊,这么忙急忙慌的,我的手机屏幕都摔坏了。” 许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许薇跑远,抵着下巴幽幽笑了下。 ps对1v1没有执念,不写np是因为np文太长肝不动,女主有几个亲密对象,不保证会不会越界,对女主有洁度要求的可以关掉了。 不觉得撞设定,都是常见梗大众设定,一些跨专业的原理部分有参考资料和书目,其他部分全部均为原创。有疑问可以提,不许按头,很多内容背后都花了很多心思设计,自己的心血被乱扣严重的罪名我也会伤心也会生气。 收费千字30~40po,肉章全收,剧情章中期以后开始全收,不合理可以提。学的不是语言文学相关,时间成本也是成本,写文到现在一直都是不计成本收益比的发电状态,虽然也是出于爱好自愿的,还请多些理解,少些苛责。 感恩陪伴和理解。 12下面水倒是多得货真价实 沉诏关上门走回桌前,翻腾一晚上对许愿的旖旎念头勉强歇下去,他甚至自欺欺人地想着自己对女人依旧是清心寡欲的。 他捡回一晚上被打断好几次的思路,顺利地敲完了剩下的代码,拿起那份被忘在桌角的报表,接通了陈顾问的来电。 “……整体业务正常,潜在风险是被夸大的,有几个机构在趁机做空打压评级,所以导致了一些暂时性的问题。” “今天早盘放量和振幅都很大?” “昨天收出上影线,行情看跌,低位建仓入场的多方目前还在加仓,预计快过举牌线了。我的意见是skk遇到的不是实质性问题,股价走低只是暂时的,不会有长线影响。” “多方是哪些机构?” “稍等。”对面一阵飞快的键盘敲击声,片刻后答道:“是一家叫麦格林的列支敦士登离岸信托投资公司。” “一家?” “主要是这家。” “信托公司么?”沉诏摩挲着纸页,嘴角微勾,“查查实际控制人,我对她感兴趣。” “是。” 沉诏翻过这页,继续说道:“发布会上会介绍新靶点药物的研发进展,a2提前进入临床实验阶段的消息也可以放出去了,这个你和李炎直接对接。” “明白。” 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沉诏丢开报表,按了按眉心。 再睁眼,只见原本放报表的地方,一条黑色的丝织物赫然映入眼帘。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条丝织物,不久前他才见它套在某人臀上。 心底飙出一个粗鲁的字眼,他刚想转开视线,但已经迟了。 淫靡的幻想已经被勾了起来。 阳台未开的花架上月季含苞待放,她坐在架下,像个小淑女一样俏生生地夹紧腿,双手搭在秋千椅上,人比花娇。 吊带裙裹不住的酥胸,红樱的形状,两条纤细而不失肉欲感的长腿在他眼前大方分开,向他展示最私密娇嫩的地方。 当时就是这几根完全不能称之为布料的小带子,欲盖弥彰地挡在那个红艳流水的孔隙上,磨着那朵小花流水不停,被他碰了两下白嫩的花阜就整个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 他把摸过她的食指抵在鼻下深吸了口,眼神幽暗地燃着一簇蓝火,仿佛指尖沾上了某种致幻的白色粉末。 许愿又在他面前婉转哭诉,眼睛里的泪水不知是真是假,下面水倒是多得货真价实。 “卡住了……” “帮帮我……” 沉诏抓起杯子猛灌了自己一杯冷水,也阻止不了膨胀的下体把西服裤撑到快要裂开。 如果他没有记错,许愿的房间就是他头顶楼上的那一间。 他拎起茶壶,倒尽最后半杯冷茶。 身下热胀发烫如灼烧,他的大脑却冰冷而清醒地运转着。 许愿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许家给他准备的礼物,如果他实在无法拒绝…… 沉诏握起青瓷杯抿了一口,平静地想着,不然,就别拒绝了。 时间临近午夜,他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鲜少有人知道的他的私人IM,大概是于汾自作主张地给了别人,联系人标记着一个小红点。 他剔透的眼波里倒映出那张在风里张开双臂的女孩头像,轻轻一点。 备注:未婚妻。 刚一通过,对面就不客气地发来视频通话。 十二点零叁分,他欲求不满的未婚妻咬着被角,裹在被子里不知道干着什么,脸色红晕,一把本就甜糯的嗓子娇得能滴出水来:“诏诏,我想和你睡觉。” 13愿愿乖,老公给你摸 诏诏? 他未婚妻给他的爱称可真特别。 跟她一样甜糊糊的,黏人。 要是他不让她叫,不会又委屈哭吧……看在他未婚妻性子娇的份上,就勉为其难收下这个称呼了。 “诏诏,我会不会打扰到你睡觉了。” 沉诏直觉她没有在做什么好事,因为她的嗓音拖着点沙哑的尾音,像羽毛一样挠得他耳膜酥痒,心绪难定。 “我还没睡。” 许愿眼睛亮了亮:“那我来找你。” “不行。” 他光是想想她就硬得胀痛,她这时候到他面前来,真想考验他自制力吗? “诏诏,我想到你就在我楼下……怎么也睡不着。” “好想自慰。” 她不等沉诏问句为什么,就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想被你像在阳台上那样摸下面。” “或者被诏诏用大鸡巴肏。” 她神情纯真妩媚,嘴唇不用口红也是天生嫣红鲜艳的,一张一合地说着违和的禁词。 沉诏单手在桌下解开皮带,撸动起硬邦邦的阳物,皱起眉看着言语无忌的少女:“谁教你说这些的?” “你又要说我不自重了吗?” 许愿学着他给自己做的那样,按压刺激着敏感的花蒂,无师自通地揉捏起乳头,说话带着颤音,不知是委屈的还是爽的。 “我就是不自重。” “沉诏,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嗯。”沉诏微微一愣,旋即颔首,抑制不住地心神微漾,手上也加快了自撸的速度。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这么欺负我的。” “我没有欺负你。” 她目光幽怨地瘪嘴:“你占了我便宜,还要退我的婚。” 沉诏一时说不出口是她求着他占她便宜的。 毕竟他对他未婚妻的那些成年人的想法……才真是龌龊到难以启齿。 他盯紧她的表情,眼底有暗光在跳动,“真不想退婚?你想好了?” “嗯。” “那就不退了。”沉诏没开摄像头,许愿看不见他这时候是在对她笑的,明灭不定的眸光透出些许陌生的温柔。 “唔?”许愿听见他答应了,虽然是符合剧情的……但怎么感觉他语气不太对呢。 难道不应该是被死缠烂打得没了办法,又觉得有个未婚妻刚好能替他挡掉外面的狂蜂浪蝶,索性不耐烦地同意了吗。 “自慰舒不舒服?” “舒……舒服。”许愿陷在情潮里,冷不丁被他问得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红着脸反驳道:“我、我没有自慰。” “是吗?”沉诏笑意明显,“没有摸自己的小嫩穴,没有摸奶头,也没有听着我的声音快到高潮?” “没有没有。”许愿丢开手机,鸵鸟似的埋进被子里。 “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 “刚刚不是还吵着要跟我睡觉,现在又不给了?” 沉诏想着她现在的骚样,握着阴茎来回套弄,想象是在她温暖潮湿的穴里,声线性感地低喘着。 他想,今晚不让她来灭火,这把火怕是消不下去了。 “自己摸有什么意思。”?他诱哄着她,“你来,我给你摸。” 许愿吞了吞口水。 “愿愿乖,老公给你摸。” 天。 许愿脚趾蜷起,包着手指的花穴缩蠕,吐出一大股蜜液,身下一大片床单湿得能拧出水。 虽然知道他现在纯粹是男人的劣根性精虫上脑,但沉诏用这种耳朵怀孕的声音跟她聊骚她真的会把持不住。 去吧。 许愿把手指拔了出来。 这可是个在后面的剧情里会站在神坛上,高高在上地俯看她生死的男人。 她就……浅尝一下这朵高岭之花。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14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一) 沉诏数着细高跟的鞋跟一步一步嗒嗒走近的声音,睁开半阖的双眼看向许愿。 她刚沐浴过的雪白肌底透着粉红,水珠沿着发梢滑落,身体似乎发着颤,撑着桌角站着,整个人带着股不正常的虚弱。 “抱我。” 许愿红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却很微弱。 还好沉诏听清了,伸手搭上她的腰身?,接过她的重量揽在自己怀里。 他把她的头发捞到身后。 “怎么了?” “没事。”?许愿摇摇头,紧紧攀在他的胸膛。 和他肌肤相贴去除了些许强烈电流通身后的酸痛感,许愿主动贴进他怀里,纤白的腿擦上了他的裤腿。 沉诏受用她的主动,白莲藕似的手腕挽住他肩颈,他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她扯着自己乌黑的发丝,嘟起小嘴跟他小声道:“诏诏,我好像病了……走不动路了。” 沉诏低眸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绯丽小脸,嘴角勾开。 他的未婚妻,真的很黏人。 撒娇想让他抱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我抱你。”他轻轻一托,她就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许愿的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眸光飘散,显然意识不是很清醒,“我想上你的床。” “好。” 沉诏把她横抱起来,几步放到自己床上。 跟男主聊骚的代价是沉重的,系统差点让她没法下楼。 许愿昏沉沉地借助沉诏的影响平复了肌肉的剧痛,慢慢恢复了点精神,才惊诧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他的床上。 他不是洁癖很严重吗? 入住新房间都需要管家消毒每一个角落,床具从来只睡全新的,被人坐过都要更换。 就这样让她上了他的床? 她的高跟鞋都没脱!不会等过了今晚反悔了就拿她开刀吧。 沉诏在低头认真解她的睡袍扣子,见她愣愣地,抬眸询问地看她:?“怎么了?” 许愿看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小声问道:“诏诏,你会厌恶我吗?” 厌恶……沉诏停住了,微妙地感觉到未婚妻的措辞很严重。 他眉峰微敛,暂时压了压剥她衣服的欲念,从旖旎昏乱里分出些神思:?“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现在,都想知道。” 他没有厌恶这么强烈的情绪,但确实不会对以前的许愿做这种事。 “不喜欢以前的,现在的愿愿很好。” 他想了想,真是好得有点不真实。像是有人特意调教了一个从头发丝儿到脚尖儿都符合他喜好的娃娃,送到他面前,试图引诱他沉迷。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他,很难不受蛊惑。 许愿攥了攥手指。 系统在男主面前被下线了,听不到这番话,但她有点心惊。 沉诏是只是觉得她变了,还是知道了什么? 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沉诏解开了她最后一粒扣子,却没有急着脱去她的衣服,而是让睡袍保持着一动就会散的状态披在她身上。 他的双眼像吞噬光线的漩涡,盖着一层潋滟的波光凝视着她。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清冷感也像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可此刻无端地透着点细碎如萤火的蛊惑。 许愿近距离地和他对视着,身体慢慢热了起来。 “愿愿,你再想想清楚。” 许愿眨了眨眼,“什么?” 沉诏了解自己是个缺乏感情的人,眼下的欲望,更像是被许愿勾出了潜藏的兽欲,而非所谓的男女之情。 虽然他已经认定了许愿,如果不能喜欢上她,也不可能再对别人动情了。 他喉结滚了滚,试图让声音郑重些。 “愿愿,我对你的感觉太冲动了……我会对今晚的事情负责,等你再大两岁,如果还想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履行婚约。” 沉诏说到这里顿了顿话头,越发觉得自己想要她的行为很禽兽…… 愿愿比他还小几岁,最多也就是刚成年的年纪,嫩得还是朵花骨朵,他就头脑发昏要跟她发生婚前关系。 15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二) 许愿:?为什么就到结婚的事了,不是只是做个爱吗? “我恐怕……不会对你有太深的感情。” 沉诏拢了拢她的衣服,忽然意识到这会伤到一直喜欢他的小未婚妻的心,又加了句:“愿愿很好,是我的问题,我没有爱过任何人,以后恐怕也不会。” “不愿意的话,现在还可以离开。” 他绷着肌肉和她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深不可测的眸底染满欲望的颜色。 汗珠从他额角滚落,只要她说不,他绝不会再碰她。 “我愿意,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当沉太太也是我赚……啊。” 许愿想向他伸出手,解开的浴袍却因着这一动全散了。 她上身赤裸,两颗粉嫩的红樱一闪而过,饱满的胸乳被下意识抱胸的手臂挤压出一阵乳波。 突如其来的香艳四射让沉诏再也把持不住,俯下身不再客气地压住她。 他衔住她的唇,“张嘴。” “唔……” 许愿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他刹那间换了个人似的,在欺上来的那一刻,尘封的欲气在他眉眼间酝酿成型,顷刻扰乱了他水墨画般的禁欲气质。 他手挤到她的胸前,迫使她松了手臂,双乳交由他接管。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拢上软嫩可欺的乳球,十指陷入乳肉里,指缝把乳肉抓出一道道起伏的形状。 “嗯……”他手劲不小,许愿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恍惚地感到不属于自己的热度附着在胸前。 清冷如沉诏,做这个动作也是色情无比的,许愿靠坐在他的床头,上身赤裸,像个不知反击的充气娃娃,木讷地承受着主人的发泄。 沉诏捏了捏两颗硬起来的红樱。 许愿小口抽了抽气,睫毛小扇子般扇了扇,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沉诏觉得她反应可爱,含着她的唇珠哑声问:“疼?” “舒服……” 沉诏拇指摁住她的奶尖,手掌托起两只奶子揉搓。 许愿看着他跪在自己腿间,把自己身前的两团当玩具似的揉来搓去,而他每揉一下,像揉到了某个连通身下的开关,让她的穴更湿润一分。 许愿无所适从地抓了抓床单。 “嗯……哈……好奇怪。” “诏哥哥这样好像色狼。” 沉诏微微笑了下,轻咬了口她丰润的红唇。 “我是色狼,你把内裤放我桌上算什么?色猫?” 沉诏低头含吃住她的奶尖,腾了只手出来侵占她其他地方:“嗯?色猫,腿分开。” 微凉的指尖抚过腰线,几下解掉了她新换的色情内裤,私穴顿时无所遁形。 “怎么这么湿了,揉胸就湿成这样了?” 沉诏握着她的大腿将她私处分开。 少女的身体柔韧性出奇的好,腿根被分开到整个贴在木质床头板上,摆弄成了一个M字的极其淫荡的姿势。 她设计华丽的绑带高跟鞋尖细的鞋跟横踩在床头,与不着寸缕的鲜嫩肉体对比鲜明。 仿佛是个高贵的小女王被贱奴当作战利品一样捆了起来。 轻熟风的高跟,幼态的处女穴,色情得让男人看一眼这幕就会想强插她。 16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三) 让饱满的花穴被肏烂流血,再灌入浓白的精液玷污她。 可这毕竟不是战利品,是他的小未婚妻,沉诏想对她温柔点。 他牢牢桎梏着她的腿,不让她自己合拢,弯腰趴在她腿间,仔细观摩起她的密地。 幼态的处女穴花阜白嫩饱满,可以想见硬物拍上去该是怎么样柔软的享受,花唇间的缝隙不时地淌出透明的爱液,足以证明她现在性欲旺盛。 “刚刚是不是自慰高潮了。” 沉诏用手指抹了点穴口正在滴落的蜜水,给许愿看手指拉丝的样子。 “没有。”许愿招架不住完全不矜持的沉诏,难得地真的害羞了。 她原本以为两人都是初次,也就是规规矩矩地做一次互相消消火,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 “为什么没有?流了这么多水,你很敏感,难道不难受吗?” 沉诏有些疑惑:“想把高潮留给我?” “不是。” 许愿说着捂了自己的脸:“我自己弄不到……” “只有你才能……” 她实在承认不出口这种话,说到一半止住了。 沉诏看着她双腿大开还自欺欺人地捂脸的骚媚模样,玩心大作,想自己从她穴上找答案。 他又离她的穴近了点,呼吸已经可以轻轻喷洒在她的私穴,吹得那些细小的绒毛微微颤抖了。 哪怕用了这种强制分腿的姿势,她的穴也闭得紧紧的。 两瓣肥嫩的贝肉把穴道内里护得好好的,要不是那道小缝一直在流口水的馋样,真会让人误以为她才是性冷淡。 沉诏只好挖开她的贝肉来一探究竟。 可他刚刚把小半截指节推进去,小姑娘就反应大得不行地瑟缩了下。 “疼跟我说。” 沉诏憋着比她还强的欲火,也是忍到了极点的样子,整张清俊的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敢放纵,只能强忍着帮她准备。 “不是疼……你别来了,直接做吧……” 许愿的阻止自然无效。 “不疼就乖点受着。” 沉诏拨开花唇,找到了那颗颤巍巍的花蒂。 “不要……” 许愿花穴猛然缩紧,一大股兜不住的蜜液从穴口挤出,花阜一片湿淋。 沉诏揉了揉那两瓣因为他的好奇心被直接弄上高潮、抽搐不止的贝肉,勾唇轻笑,“这样就高潮了吗?” 许愿想让自己显得矜持点,而不是被他一碰就高潮得停不下来:“别……我又……嗯……” 沉诏的抚摸刺激贝肉持续收缩,在她快放松下来的时候他又用指甲刮了下花蒂,满意地听到她的娇吟,“这样你更舒服是不是。” 许愿捂脸不语,她的身体对沉诏过分敏感了。 沉诏在她害羞的空当,突然把中指往里推了半截。 是最粗的那根手指,差不多有她两根手指宽,指节的位置撑开穴口,里面层层迭迭的嫩肉裹吸上来。 真的被男神玩穴指交了……好淫荡…… 沉诏爱极了未婚妻的骚媚,满意得低叹了一声:“好软……这么湿了,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快忍不住了。” 17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四) 他解开皮带,释放出那根令人惊骇的粗硕阳物。 阴茎充血肿胀成了紫红色,青筋虬结,毛发浓密,迫不及待要往她的嫩穴上来。 许愿从指缝里偷眼看了看他的尺寸,惊骇得想合拢腿,沉诏却眼疾手快地拿起皮带把她的脚踝和床头柱捆在了一起。 “都到这一步了,愿愿乖。” 许愿伸手挡住穴口,“我不要……你别进来。” 许愿是真害怕了……那么大一根东西,要插在她那里,会疼死的吧。 难怪男主只能跟女主锁死……他们型号根本不匹配啊。 男主现在还精虫上脑地只想肏她这个女配……许愿被他硬烫的龟头贴上了花穴,才感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沉诏也知道这对她幼嫩的穴过于残忍了,可这火是他的小未婚妻挑起来的……除了他的小未婚妻,他谁也不感兴趣,只能亲着她的红唇哄她:“愿愿不怕,老公轻轻的,会舒服的。” 许愿扭着腰想躲,沉诏就握着阴茎,用龟头戳了下她的穴。 “嗯……啊……” 饥渴的嫩穴不知道她的惊惧,臣服在他的天赋异禀下,不争气地被巨大的龟头戳得吐了一大泡蜜液,很快打湿了龟头,还被戳松了柔嫩的小口,跃跃欲试地想把龟头吞进去。 “愿愿舒服吗?”沉诏握着龟头往她最敏感的花蒂上蹭了蹭。 许愿穴肉战栗,两条被分到最开的腿也被太多的快感逼着发起抖,生理反应在这种羞耻的姿势下完全无法隐藏,她却还在心口不一。 “诏诏……我怕,我不想做了。” 沉诏阴茎一再膨胀,紫红带黑,越发的形容可怖,他捧起许愿的脸不让她看,小口小口啄吻她红润的唇,“不怕,这不是很舒服吗,我们再来。” 许愿求饶无果,拧着黛眉,琉璃般的眼睛泫然欲泣:“沉诏,你不会后悔吧?” 这话题转得有点生硬,沉诏也不拆穿她,亲了下她的眼皮回应她,“不会。” “后悔了怎么办……啊!” 沉诏掰开她的粉穴,强硬地插了进去。 他再度含住她的双唇:“我不会后悔,愿愿也不准后悔。” 许愿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红唇在他嘴里呜呜地呜咽起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器大活还不好的来破处,她真是疼惨了。 沉诏趁着她分心的时候插入的,紧致狭小的通道只来得及吞下他整个龟头就再不能扩张了。 饱满的花唇被挤压成了半透明状,套着过于巨大的龟头,大大分开的腿心使穴口周边的肌肉都拉得很紧,无形中加大了初交合的痛苦。 沉诏扣住许愿的十指,注视着她,清冷的容色宛若星河坠入海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摄魄,“不疼的,愿愿看着我,乖,不疼。” 他才入了个头部就尝到了妙不可言的滋味,湿滑软嫩的穴肉包裹着坚硬的龟头,丰沛的蜜水涌向马眼,前端就是她的瓣膜。 他觉得自己和那群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公子哥没什么两样,连哄带骗地肏着愿愿的穴,真正想说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粗话。 “疼……一点也不舒服……” 18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五) 许愿不知道哭管不管用,但生理性的泪水完全止不住,沉诏在她下巴上舔掉一串,很快又汇聚了大颗的泪珠往下坠。 “愿愿,再忍忍。” 长痛不如短痛,沉诏箭在弦上,只能禽兽做到底,抚着她一边哄着一边往里进。 最疼的不是膜被顶破、花穴凄惨流血的时候,是他整根入了进来,强行撑开那些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地方。 深处的穴道比外方的花唇更加狭窄,也更缺乏弹性,他的开拓就像逼着她打开身体最里面,压迫脏腑,整个人都给肏穿一样。 许愿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沉诏也被夹得眉峰聚起,汗珠混合她的泪水一起坠在她的锁骨上。 肉棒棒身不如龟头那样坚硬,被紧窄的内壁铁钳一样钳住,无数褶皱张合如一张张小嘴咬着他,爽中带着被夹断般的痛意。 他推测着她该比他更受罪多少,强硬破她身子的爽都化成了从未有过的心疼。 沉诏忍住想不管不顾开始肏穴的欲望,舔着她发白的唇瓣,悔意不言自明,“愿愿……老公错了。” 许愿小声抽噎着,甜糯的音色哭得凄然:“我讨厌你,你就是馋我身子。” 沉诏心口比大脑反应更快地疼了下。 听她柔柔表白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刺痛。 他的小未婚妻讨厌他。 不……不是的,她只是疼了在说气话,她喜欢他的。 沉诏心里差点发了狂地翻腾,面上却完全不显山露水地温柔哄她:“不是的,老公疼愿愿,乖,是老公的错。” 阴茎已经被嫩穴夹住,他怕再伤着她,不敢强行拔出,?手摸到下面给她的穴口放松:“不做了,你放松,我出来……我们不做了。” 许愿下身都快痛麻木了,?可被他手指一摸,反应还是大得不行,扯紧到极致的穴口皮肉被他温柔抚了一圈,撕裂感缓解许多,他又摸了十几个来回就适应了包裹住的粗大型号。 沉诏觉察到她哭声小了,指腹用力按了按被挤压变薄的嫩肉。 “啊!” 许愿不明就里地爽了一把,睁着水雾弥漫的双眼看着他。 还是有点疼……他刚刚那样一按,怎么会爽到了。 沉诏察觉到穴肉的变化,眸光一闪,又按了按,许愿在他身下重重颤了颤。 完全适应下来的穴口嫩肉在他手指一上一下的按压中细细摩擦了一回粗大的肉棒,极度敏感的骚穴磨着大鸡巴,自然快意明显。 沉诏暗自松了口气。 能爽就好……这样愿愿下次也不至于太抵触他。 许愿却进退两难起来。 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好像舒服起来了……可刚刚还说了讨厌他。 ……怎么感觉有点打脸。 沉诏已经定了主意今晚就做到这里,给她适应的时间,正在提腰往外拔。 许愿只觉得这个交合般的动作快感太强了,身下又有点控制不住地开始收缩,她咬咬唇,打了他下:“疼,别出去。” “还疼吗?” 沉诏立刻停下,半截肉棒卡在穴里要出不出的,两人都感觉到强烈的肉欲冲动,一个想肏穴,一个想吞含肉棒,又双双都忍下来。 19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六) “嗯。”许愿转过脸。 沉诏不清楚她有多疼,闭眼耐下被嫩穴吸夹的快感,又开始抚慰她的穴口:“我给你揉揉,我要是做得不对,你告诉我。” “好。” 这样半交合的姿势委实折磨人。 性欲勃发的肉棒前半段被水嫩的小穴绞着,爽得如至云端,后半段却不得纾解,充血肿胀成紫黑色,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开。 沉诏望着她如瀑的卷发衬托下愈发纤细白腻的脖颈,心底施虐的兽欲在叫嚣。 插进去,强奸她,反正是这么骚的穴,疼一会就好了。 “诏哥哥……” 许愿一双藕臂攀着他的后背,媚红的小脸在他胸膛上左右胡蹭,小巧的鼻尖扫过他胸肌上的沟壑,分毫不知道他脑内是怎样的天人交战,被揉舒服了就哼哼唧唧地软声叫他。 沉诏额角青筋暴起,眼睛也带上了可怖的血丝,然而在她一声声带着泣音的亲昵里,终究是意志力更胜一筹,肉棒插在她穴内,即使已经忍得棒身跳动,也没舍得强肏进去。 许愿也被这样的姿势弄得穴里泛痒,穴内的吸力不断增强。 “嗯……诏哥哥,你往里面一点点……啊……就是这样……” 许愿指引着他顶到刚刚他摩擦过的G点上。 “就在这里动一动。” “这里吗?” “嗯……你轻一点,就不疼。” 沉诏粗喘了口气,小幅度地顶在那个凸起小肉包的位置上上顶弄起来。 他很快就知道许愿为什么让他这样做了。 这里大概是什么敏感点,他旋胯打着转用龟头去压那里,她的穴肉就一紧一缩地咬他,不光是穴道,肉壁上分布的褶皱肉粒一齐和棒身摩擦,快感从交合处直通尾椎骨。 两人折腾许久,这才算感觉到点肏穴的快感,沉诏掌握了节奏后一下顶得比一下起劲。 许愿G点连遭击打,半眯着眼,红唇微张地陷入到如潮水汇聚涌来的性快感里,沉诏还自发地变换着角度找寻起她更多的敏感点,“呼啊……好棒……好舒服……愿愿被诏哥哥肏了……” 沉诏从未体验过这样销魂蚀骨的愉悦,随着胯下的顶弄唤着她:“许愿……愿愿……” “这样会不会更舒服?” 蜜液大股涌出,沉诏悄悄加大了来回摩擦的幅度,一次比一次出得多,也一次比一次入得深,几百下挺身抽送下来,男人压着娇弱勾人的少女,胯间暧昧的拍打声和水声混成一片,和真正的性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许愿还以为是自己掌控着局面,似爽似哭地抓挠着沉诏的背部。 他忽然一个迅猛地顶撞,同时磨过她数个敏感点,许愿绷紧了身子,娇喘连连,“啊……啊……好爽……” 花穴剧烈缩蠕却没能留住坚决退出的肉棒,大股的蜜液跟着撤出的龟头一起带出,湿透了交合处的床单。 花穴的收缩还在继续,没了塞物的小孔喷射出一道透明的水线。 许愿双眼失焦,在猛烈的高潮里回不过神来。 “原来愿愿是想让我肏你到潮吹。” 沉诏埋在她颈侧戏谑的话没说完,就挺着依旧硬烫的肉棒再次一插到底。 20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七) 经过刚刚的扩张和潮吹灌溉,沉诏这回肏得十分顺利,龟头直直捅开曲折湿热的穴肉,顶到花心最里处,堵在了柔嫩的宫口。 许愿重重挠了下他的背脊线上,“啊……好深……要被肏穿了……” “深点才舒服,愿愿试试。” 沉诏说话间就着深插她的姿势解开了她的脚踝,让她紧绷的大腿放松了点,把她的腿拉到自己腰侧架着。 许愿只觉得整个下体都被撑开了,撑疼免不了,可他干得这样深,竟然真的很舒服。 沉诏对小未婚妻的极品穴不能更满意,见她适应下来,大力地肏干着身下这张小嘴,肉体拍打声声入肉。 “诏哥哥,好会,舒服死了……愿愿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 沉诏惩罚性质地撞了撞她的宫口,“明知故问。” 女主就在楼上,她真的拿走了男主的初夜…… 许愿说不清是什么心理作祟,刺激得花穴再次收紧,强力的爱液从深处喷射,一缕直接滴灌进了马眼里。 沉诏吸了口气,压住射意,把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沉进深处研磨宫口。 “愿愿好敏感。” 许愿连着潮喷了两次,初次开苞的花穴被异常粗大的肉棒里里外外地享用了一番,跟被鞭笞了一样酸疼红肿,身上的人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依然硬挺地撑在花穴里。 “我不行了。” 许愿抓着床单承受着新一轮的情潮,皱着小脸跟沉诏讨饶。 “你又在吸我了,嗯……再坚持下。” 沉诏鼻音凝重,显然是爽到了极点,全然沉沦在肉欲里不愿意放过她。 “不能再、嘶,停,别继续了,嗯啊……屄要肿了……明天我要是走不了路了怎么办。” 沉诏不知是听见没有,揉着她的奶,俯下身把粉肿的红樱吃得啧啧作响。 许愿盘在他腰上的腿渐渐滑落,用鞋跟踢了下他。 沉诏却被踢中了性癖似的,握着她绑带巧丽的脚踝把她的小腿压到大腿上。 粉嫩的脚丫装在冷艳的裸金色一字带高跟鞋里,露出五个圆润的脚趾,指甲油鲜艳的色泽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愿愿小色猫,穿成这样,我好硬,停不下来。” 许愿又被他恶狠狠地送上了一次高潮,快慰让她又是一阵意乱情迷的吟哦。 她咬了下自己的手指,堪堪清醒过来,看了眼他身后的挂钟,小嘴一扁,“沉诏,我不要了。” 她用娇喘微微,又娇又媚的语气,想让他停下:“我不想大家都知道愿愿是骚货,爬了诏哥哥的床。” 沉诏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是在许愿的家里,把她压在客房床上欢爱。 就算是未婚夫妻,离成婚的时候也还早得很,实在太胡来了些。 他俯视着他的杰作,小姑娘浑身都是爱痕,连脚踝都是被皮带捆绑后的一圈红痕。 许家人多嘴杂,要是让人看出来什么,背地里不知道会怎么拿那些腌臜话来非议他的小未婚妻。 沉诏呼了口气调整了下发力姿势,撑在她腰侧,“乖,再忍忍,我快点。” 21初夜怎么还能这么羞人的(完) 许愿知道他是不肯停了,被密集如骤雨雨点的顶弄顶得身子一晃一晃的,艰难抬头含住他的喉结小口舔吻。 又硬又烫的肉棒在体内全无章法,只讲求速度和力度的横冲直撞,一次次捅开湿红的嫩穴,捣入深处,再尽根抽出,在穴肉还来不及闭合时又一次全根没入,速度快得几乎要在两人身下产生残影。 “嗯嗯啊啊……太快了,好、好重……” “不要肏那里……别……” “又丢了呜呜呜……” 沉诏怕自己完全不自控的状态会在她身上再弄出更多痕迹,除了下体和她近乎野蛮地交接,几乎没有碰到她多少肌肤,只有许愿缩着屁股想躲的时候,他才掰着她的臀瓣迫使她迎上来。 许愿这才知道他刚刚是照顾了自己的,他只顾自己发泄性欲的时候,她根本跟不上他。 她一开始还能有意识地缩紧下体帮他出来,很快在他的肆意肏干下连这也做不成,像被巨浪拍碎了的七零八落的木舟,跟着他浮浮沉沉,被他不顾哀求地抛上浪尖。 最后她嗓子都哭哑了,才感觉到他要结束了。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几乎用喊的才让他听见了话,“射进来。” 沉诏拔出的动作被她猛然吸夹住,手掌扣在她腰上,已经到顶点的精关再也坚守不住,浓稠的精液倾倒般全数射在了她的穴里。 阴茎震颤地在她体内射精,他粗喘着被极致的快感逼得闭着双眼,神色享受。 许愿哑声给他解释:“没有套,你射在外面,明天怎么收拾。” “那也不能内射你。” “大不了让他们知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 沉诏扣着她的纤腰,眉头紧皱,气恼之情溢于言表:“这样让我射进去,你怀孕了怎么办。” 许愿被灌得下体酸胀,还要含着他的阴茎来堵住满涨的精水以免外泄,伏在满是他清冽气息的被子里心情酸楚。 她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神情渐冷,“你想怎么办?怕我耽误了你的锦绣前途,让我去堕……” “堕什么?许愿,在你眼里,我是这种禽兽吗?” 沉诏脸色极难看。 生平没有动过这种气,却拿她却没有丝毫办法。他深呼了口气,也知道是自己话里有歧义,只能柔着声跟她解释:“愿愿,我是不想你未婚先孕,你太小了,现在当妈妈会牺牲很多,也会很辛苦。” 他头次有这种怕伤害了谁的心思,哪知道他的小未婚妻这么不把他当人看。 沉诏眉峰拧起,抱起她如抱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许愿也知道自己潜台词是说男主是渣男,是自己自作主张要他内射的…… 她鼓了鼓腮帮子,不好意思地埋进他怀里。 沉诏亲了亲她的脸颊,“乖了,知道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是走过明路的,你不用太害怕。” “可是我……” 许愿有些难以启齿:“诏哥哥,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还差一点才……” “什么?” 她狠狠心,说了出去:“我还没有成年。” 沉诏瞳孔骤缩。 “愿愿?” “你什么都没有听见。”许愿掩耳盗铃地捂了他耳朵。 怎么可能没听见。 沉诏向来转得飞快的大脑都卡死了。 他印象里只记得许愿比他小几岁,之前也没有具体了解过,可都上了大学了…… 沉诏看了眼许愿一片狼藉的上身和红肿流精的穴。该死,他到底做了什么。 22里面还翘起阴蒂在流水 凌晨四点,于汾把一摞纸拆分成好几份,一份一份地从门缝里递进去。 纸张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沉诏抬眼看了一眼,低下头拧干手上的棉绒毛巾盖在许愿的腿间。 他用两根手指撑开她的穴口,穴道里满满当当的淫水和稀释过的精液逐渐流出,手掌盖着毛巾转了转,让毛巾更细致地擦拭她的私处。 红肿处被蹭到,本就睡得不踏实的许愿缩了缩腿,红唇溢出轻哼。 沉诏放轻了动作,把毛巾迭了两迭,垫在她臀下吸收她身下缓慢流出的液体。 他洗干净手,拿起门边于汾递进来的资料。 第一页就有她的出生年月,17岁……她真的没成年。 这简直是犯罪。 沉诏揉了揉眉心。小未婚妻疼成那样,后半程又几乎是被他强迫着做,怕不是会怨极他了,而自己居然还意犹未尽。 他偏头看了眼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许愿,往后面接着翻,黯淡的黄灯映在眸中如江面零星灯火,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 粗略翻过一遍,沉诏就随手丢开了那摞于汾费心搜集来的资料,弃之如废纸,唇角破开一个玩味的笑,俯下身。 “许愿。” 他轻轻叫她。 许愿呼吸匀长,两颊潮红未褪。 隔着毛巾,沉诏的手掌包覆住她的私处,看着她颤抖如羽翼的长睫,眸光凉淡:“许愿,你对我……是认真的,对吗?” 许愿沉睡着,没有应答。 “愿愿,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骗我。”他的声音很轻,但只要她醒着,这也足以被听到了。 她睡颜乖巧,沉诏看了半晌,摸了摸她的脸,唇角弧度加深了些。 许愿若是睁着眼,就能看到沉诏长眉舒朗,容色清淡如水墨画,眼角却染着些食色后的异样穠艳,原本生人勿近的疏远也为此平添了风流韵味。 他点水般吻了下许愿嫣红的唇,轻声宣告道:“算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你是我的了。” 私处的五指合拢,手下娇躯战栗,他取走了裹在她私处那块被精液和汁水弄得一片脏污的毛巾。 修长如玉的十指在折起毛巾时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体液,但他这一晚上已经重复这个动作多次,做得娴熟而优雅。 他再次弯腰到她腿间,两指分开肿大的花唇。 不属于少女身体的东西总算排干净了,只有少量透明的液体还在两瓣之中泌出。 大概是睡前折腾得太狠,以至于梦里也是让人脸红的内容,分开花唇可以看到,红艳的花穴里,花蒂都还兴奋地凸出着,他拿开手,那里又被掩藏起来。 被蹂躏过的少女花穴凄艳,从外表很难看出里面还骚得翘起花蒂在流水。 沉诏心头萦绕的负罪感又被冲减了些,和升温的情欲杂在一团,他眸底一片昏乱沉暗。 他遵从心愿地在她身边躺下,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抱着一个人入睡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又香又软,手感甚好,小未婚妻连睡相都是讨他喜欢的样子,呼吸轻浅,安安静静地平躺着不动一下,小小一只,跟这张大床比起来简直小得可怜。 ……以后是不是,都能这样抱她了。 沉诏微干的唇轻印在她光裸的肩膀上,不用力,却引起浅淡的痒意。 “今天放过你了,下次满足你。” - 许愿醒来时躺回了自己床上。 她迟钝了片刻才想起来昨晚干了什么。 身上是清爽的,可腿间真是遭了罪的肿痛不已。 她扶着腰坐起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不着寸缕的上身满是痕迹,奶头都被吸肿了……很难想象这是沉诏干的事。 她找出衣柜里款式最保守的衣服才把有痕迹的地方全遮好。 在男主面前下线一整晚的系统终于插得上话了:“宿主,你太乱来了。” “哦。”许愿不以为意,拿起遮瑕膏在锁骨处涂抹,“我的分数怎么样?” 系统沉默地扫描了一遍自己不太顺利地导入的监测结果,这是它最终决定不下达惩罚的原因。 虽然是以完全扭曲的方式,但她竟然……真的拿到剧情点了。 “我的面板还没修好,这段剧情分算你过关了。” 许愿微笑,“你确定你的面板还能修好吗?” 系统看了看又多了几项数据变成一长串乱码的面板,电子音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困惑和不确定:“有点新的困难,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ps没有珠珠,作者就会阳痿,就会肝虚,就会……%¥amp;#@ 23补习 滚轮上下翻动,沉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文件,唇边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这是你自己解出来的?” 许薇被他看着,视线飘忽了半秒,很快点点头,“嗯。” 沉诏嘴角笑意更深了些,却不知为何有些冰冷。 他接过于汾递来的纸片,写上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杨褚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去找他了。” 说完,他避开许薇伸过来想接走的手,把纸片留在楼梯角的柜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真的做到了…… 沉诏已经走了好一会,许薇才从巨大的惊喜里醒过来,按住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走到窗户边上,痴痴地看着楼下。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开到前坪,沉诏站在那里,拉开车门。 远远地能看见他身姿挺拔,合身的白衬衫在朝阳下蒙着一轮光晕。 车门合上,轿车发动,他很快从视野中消失了。 许薇带着点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满柜子的新衣服里拿出两件浆洗发白的衣服,拎着领口丢进了垃圾桶里,又把一根蓝色波点发带也丢了进去。 那根发带曾经扎着她黑亮的头发,凸显出她身上小镇少女独有的朴素的纯美。 不过她已经来到了叔父家里。 这里生活条件很好,叔父每个月支付给她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和许愿的数额相当。她知道这不过是从叔父指缝里漏下的一点钱,就足够她相当体面的生活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跳板,她不会依赖叔父的接济…… 她会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想要的人。 许薇给自己别上一只缀着珍珠的丝绸蝴蝶结,拿起今天需要看完的书走出了卧室。 “嘉禾,需要帮忙吗?” 宋嘉禾在围裙上擦干水,转过身看了眼打扮考究、手里还抱着沉重的书本的许薇,默默摇了摇头。 许薇也没打算真的帮她,点点头快步略过她,“那我去书房了,早餐要鸡丝粥,麻烦帮我送过来,谢谢。” “好。” 宋嘉禾躬身看她离开。 有佣人看着她的背影嘟囔道:“唉,真羡慕薇小姐,有许先生这么好的叔父可以投奔。” “命好还得是大小姐命好,直接生在凤凰窝里。” “大小姐这种可望不可求的就不说了,能像薇小姐这样有个可靠的富贵亲戚就很好了。” “也是,不过薇小姐也是凭本事才让先生这么看重的,听说先生和太太将来想让她帮着打理公司,说不定哪天就过继了,成了正牌小姐。” “要我说这也不奇怪,谁叫那位……是个扶不上墙的。” “小声点。” “怕什么,这边是书房,她从不往这边来,再说,她这个点可不会起床。” “上次有个倒霉鬼这个点在她门前动静大了点,吵了她的觉,都被罚了工钱撵出主楼了。” “年纪不大,倒爱在外面鬼混,老要我夜里两点多钟给她在廊下守灯,冬天的时候晚上又黑又冷的,造孽哟。” “先生太太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偏偏生了个这样的小姐……唉。” 扶不上墙的许愿拉住宋嘉禾慢悠悠听完了她们说的话,轻声笑了下。 两个佣人吓得面色惊变,转过头,才发现许愿就站在她们身后。 宋嘉禾走上前半步,面无表情地问道:“主家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许愿静静地看着她出面。 宋嘉禾被原主训得在她面前卑叁下四的,但其实在其他人面前一直是个不卑不亢的老好人,很能主持大局,不然也不会被挑中提拔到她身边来了。 原主就是得罪了太多这样不该得罪的人,才落得最终无人可靠的下场。 “对大小姐这么不满,还要待在家里做事,也真是委屈你们了,不如你们赶紧去别处高就吧。” “不是的!我错了!” “我没有对大小姐不满!都是她胡说!” 两个佣人拉扯着连连赔不是。 在许家做活轻松,薪酬又可观,只要不出乱子,主家的奖金补贴就跟流水似的发,又是住在吴阳的富人区,面子里子都全,他们哪里舍得走。 大小姐不好伺候,咬咬牙也就忍了,要真是不能忍的事情,也不会待到现在,早就辞职不干了。 “你们想留下?我不同意。” 许愿在两人紧张的视线里一撇秀气的小嘴,样子招人怜爱,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娇蛮:“嘉禾,你要留着他们吗?” “当然不。” 宋嘉禾轻轻宣判了他们的下落,牵了牵许愿白皙的手,“小姐先去餐厅等等,我处理完这里就过去。” 许愿看了眼手机收到的新消息,犹豫了会,抬脚往外走:“没事,我今天出门,不在家里吃了。” “现在吗?可是太太要您这几天都不要出门……” “我会早点回来。” - 尚未营业的酒吧里,帅气的酒保小哥把擦拭好的杯具一只一只摆在吧台上,时不时偷眼看怪物似的打量下面前的一男一女。 男人下巴冒着胡茬,亚麻衬衫还沾着酒渍,明显是在这胡混了一宿,眼睛都熬红了,没精打采地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的少女。 女孩子白净漂亮得不似一般人,纤细的手臂像两道流动的牛奶,低着头,侧颜曲线精致非常,即使没看到正面,他也能猜测出这是容易被大主顾们一眼相中的那款。 笔帽抵着红润的嘴唇,她居然是在这个地方专心致志地做数学题。 而男人也耐心地陪着她,偶尔还握着她的手帮她修正。 “愿愿好聪明,补得这么快,之前不是不想学这些东西吗,暑假忽然这么认真,我还有点不习惯。” 许愿微笑了下,“现在和卷王住在一起,可能是有了危机意识。” 鉴于许家用不了太久就会破产,她得为自己谋划任务结束后的出路。学习肯定是要学的,而且她原来的学习体系和这里的不太一样,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学起。 “卷王是借住在你家那个表姐?” “嗯,你不是见过她了吗?许薇,跟我一个系的。” “哦,我没什么印象。你不喜欢她?” “一般。” 许愿顿了顿笔,在稿纸上划出一个漂亮的Q.E.D,边说话眼睛里边藏着点坏笑。 原文里,她这个小白脸男友明面上跟她谈着恋爱,认识了许薇之后就光速移情别恋,拿着她给的钱跟许薇大献殷勤,是全文女主最忠实的舔狗。 柏文不知道她想的什么,他只觉得今天的许愿明明穿着保守、妆也很随意,却有种难以言明的明媚,像一夜之间长开了的扶桑花,娇娆艳丽。 他呼着酒气亲了下她的嘴角:“不喜欢跟她待在一起,你可以经常来找我。我还能给你讲题。” 许愿没料到他忽然贴上来,他退开了才反应过来,揩着嘴角满脸嫌弃:“你干什么。” “愿愿好可爱,想亲你。”柏文醉意浓厚,手按在她肩膀上,眯着眼趁她不备又亲了下她娇嫩的脸颊:“女朋友,要不要接个吻?” “很舒服的。” 舒服……有了昨晚的回忆,她都要对这个词ptsd了。 她皱起眉,“不要,你离远点。” 24势在必得 许愿往旁边挪了挪,柏文不依不饶地靠过来,“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许愿回眸看着他,“我来也是为了跟你说清楚的,我没有打算和你真的恋爱。” 柏文按着她肩头的手用力了点,“什么意思?” 许愿从书包里拿出一式两份新的委托协议书,白皙的小手捏着纸页轻轻一拍,扣到他怀里。 柏文眯了眯眼,脸色慢慢郑重起来,好一会才松了握她肩膀的手接过来。 “附加条款,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对我感兴趣,我也不是真的想跟你谈恋爱。” 许愿想到许薇,黛眉微蹙,掏出湿巾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嘴角。 “我给你的资金还是由你代为管理,之前的协议内容不变。公开场合我们还是男女朋友。” “私生活上,互不干涉,你那些暧昧对象我也不会管。我们名义交往最多两年,之后我会付你分手费。” 柏文翻了翻新增的那张纸,微笑起来,“听起来是我赚了,不过为什么?” “就当是我虚荣心吧,想占着你女朋友的名号。你不也是对我另有所图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许愿不想多说,把签字笔放在他拿着的文件上,淡淡地说,“签字吧。” 柏文拿起那支还留有她虎口体温的笔,手指转了转,勾起一个轻佻的笑,“愿愿,我现在是真的对你感兴趣了。” 许愿不为所动:“以后私下里我们就只有委托和被委托的关系。” “这么冷漠啊。”柏文看着她,笑容慢慢变大,低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笔锋沙沙划过,他利落地签了名,把协议书还给她一份。 许愿伸手去接,却被他握住了手。 “愿愿,今天是你跟我提的协议交往,将来,我也会让你亲自撕掉这一页。” 柏文语气寻常,仿佛只是说着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家常话,握着她的手却炙烫如火,带着不容忽视的势在必得。 他慢慢松开了手,许愿才默默收回手来。 “我不会。” “是吗……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跟男人说话,很容易激起对方的征服欲。”柏文说着视线落到她的脸颊边,和缠着一圈纱布的脚踝上。 “你昨晚真的不是跟人打架了?” “不是。”许愿想到昨晚,冷冰冰的小脸条件反射地有点脸红,还有点腰酥腿软。 那真是疯狂的一架。 就发生在几个小时前,她股间还酸疼得很。 许愿身娇皮嫩,初经人事就被那样大的硬物肏了几个小时穴,在床上躺一天都未必恢复得过来,现在不过是尽力强撑着才能表现得若无其事。 “不是就行。” 柏文看着她无意流露出的更明显的娇媚,恼怒不知怎的忽然消了下去,手伸到裤兜里掏出了给她买的药膏。 刚刚没打算给她用的。 “你过来点。” 他扶起她的脸蛋,把药膏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脸这么嫩,留疤就不好了。” 许愿讶异地看着他给自己上药。 她昨晚只是随口一提,他记住了? 而且这个药质地轻盈匀淡,明显价格不菲……他家境普通,原文里,柏文跟她交往的时候从没给她买过什么礼物。 许愿垂下眼睫,他对她好像,不太一样。 25未婚妻的冷淡 黑色手机以某种强迫症的方式,和桌沿完全平行地躺在桌面上,正对着沉诏。 矢车菊蓝的宝石袖扣散开,矜雅的白衬衣整齐卷起,他手肘倚着桌面静静坐着,面色有些晦暗。 他的五感敏锐,听力也很好,很容易能觉察出一墙之隔的楼上过于安静了。 不像昨晚,他可以听到许愿拖鞋趿拉、放在桌面的水乳不慎失手掉到地上的声音,以及淋浴间里哗啦的水声。 她很显然没有在自己房间里。 沉诏低头摸了摸着手边一方雕刻粗糙的石膏小像,企图消化那阵搅得他心情难宁的情绪。 他欲分辨那情绪,却蒙了一层阴翳难以辨别。 小未婚妻今天没有理他。 他没有和人建立过这样的亲密关系,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一个念叨着喜欢他、要和他同寝的姑娘,在真的跟喜欢之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会一整天都想不起来给他发条消息吗? 不但不理他,她甚至还想…… 沉诏手指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滑开被他置顶的那个名字,敲了几个字,发送。 他的小未婚妻年纪小,他想同她长久,主动点无妨。 半个小时后。 宋嘉禾有些奇怪地站在客房门口,双手交迭在身前,躬身听着沉诏对她发问:“许愿不在家吗?” “小姐早上就出门了,她没有告诉您吗?” 沉诏食指曲了曲,“她有说去哪了吗?一天都不回来?” “小姐偶尔会自己一个人出门,不让我们跟着。可能是和她的朋友们在……城西路聚会。” 宋嘉禾估摸沉诏不住在吴阳,也许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想着这是小姐的未婚夫,终究不好隐瞒。 不过沉少爷似乎比从前对小姐上心许多……也许这是机会。 “她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宋嘉禾的思绪飘回,很快答道:“一般不会太早,但小姐说了今天会早些回来。” 沉诏点点头,“好,谢谢。” 宋嘉禾带上门出去了。 沉诏垂眼摩挲着冰凉光滑的石膏像,城西路……他似乎隐约听住在吴阳的酒肉朋友说起过。 - 时至夜晚。 酒吧里红灯四射,觥筹交错,歌舞震耳欲聋,许愿跟着柏文在人群中穿行,顺手接过酒保递来的一只点缀着樱桃的橘黄色酒饮。 她换了条临时买来的黑色绸裙,不是太保守的款式,露着大片后背和手臂,刚好是沉诏没有留下印记的地方。 这是原主常来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裹得太严实,未免会让人觉得怪异。 但许愿其实是第一次来这里。 虽然面上装作对一切都司空见惯,她心中实则装满了好奇,借着仰头饮酒,悄悄转着一对眸子观望全场。 众人围在舞池边开着香槟,气氛火热,见她豪饮,无不大笑着起哄:“大小姐好酒量。” 杜松子的香气在嘴里漫开,调制酒入口甘甜清爽,许愿喝得十分痛快,眼尾舒展,放下杯子才发觉到后劲辛辣。 她满面绯色地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当着众人微微笑道:“很好喝。” 吴阳称得上门第的家族小辈,好交游宴乐的纨绔子弟们此时都聚在这里,自发地围着许愿成了一个包围圈,纷纷看呆了。 少女被人群环绕着,缠花丝带坠在烟栗色的发丝里贴在白皙的后背,雪面桃腮,一点笑唇使她少了点寒玉浸冰水的冷艳,温丽娇软得仿佛触手可亲。 有初次来的看直了眼,磕磕巴巴地问身边人:“这是许大小姐?” 被问的那个也不甚确定地犹犹豫豫道:“就是她吧,不然还能是谁。” 吴阳许家的掌上明珠,是个难得的美人。 只不过许家把小千金养得娇纵跋扈,平素仗势欺压平辈,打骂下人,喜闻阿谀逢迎之词,是以叫人比起她的美貌,总是她虚荣做作的性格更声名在外。 初见者乍见到真正的她,无不觉得讶异非常。没想到许大小姐是如此姿色,更兼这灵秀生动的气质,惹人怜爱得紧。 崔曜晃了晃脑袋,甩掉对许愿莫名的陌生感。 他都认识许愿多久了。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许愿生了副好样貌,但怎么从没觉得她的美貌有这么惊人……甚至,杀伤力大到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配接近。 崔曜昂首定了定心情,含笑站到她旁边,拍着她的肩朝初次来的几个新人笑道:“这点酒对愿姐来说可不算什么的。” 许愿偏头看他,他就拿起酒瓶冲她挤眉一笑,“是吧姐,来,继续。” 长筒的斜口高脚杯倒满了橙黄色的酒液,推到她面前。 许愿微微思索了下就端了起来,她喜欢甜的东西。 再度仰头饮尽,她低着脑袋放下杯子,默默舔了舔唇,想着这杯酸感太强,远不如刚才那杯甘甜。 柏文看着她毫不推拒地就被灌了酒,寒下一张俊脸。 许愿不是向来酒量很好吗,这副第一次喝酒的傻气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收走她的杯子,推得远远的,“行了,刚来就喝这么多,别一会就趴下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不等柏文话说完,崔曜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面具套在许愿脸上。 在许愿愣神时,他一把拉了她的手,径直把她往一处隔断后面带。 “姐,你之前没来过这家吧。” “嗯。” 崔曜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你可得跟我来,我们今天找了个特别节目,想玩点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许愿任他牵着,转过一堵墙。 “诶?” 这是一处隐蔽的小门,众人跟着他们挤在通道里先后往下走。 楼梯尽头,一个穿着马甲的侍应生微笑着递来一只黑包袱,替他们打开沉重的软包门:“崔先生,许小姐,欢迎光临,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这是?” 门出风口凉飕飕的冷气从头顶灌落,许愿抬手挡了挡忽然刺目的光线。 布满屋顶的水晶花枝灯,猩红的帘布,墨绿的牌桌,笑脸相迎的美艳女人,叼着雪茄放声大笑的男人,此起彼伏响起骰子投掷的噼啪响声,构成了纸醉金迷的销金世界。 而许愿打开接过来的那个黑包袱里,正是满满的筹码。 许愿被拥挤推动着前进,悄悄掩上布包,再抬头,只见这间逼仄昏暗的赌场人群涌动,方才一同来的人不一时就走散了,只剩下柏文还站在她身侧。 他低头凑在她耳畔问她:“你要玩吗?” 许愿盯着最近的一方牌桌,“可以给我讲讲规则吗?” 柏文点点头,顺着她的视线讲起了最近的一桌正在玩的内容:“KQJ和10都是10点,A既可以是1点也可以是11点,玩家自己决定,其他牌不变……” 许愿听着柏文的讲解,那张牌桌上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局。 桌边聚集着一大圈看热闹的人,真正坐在牌桌上的却只有一男一女。 灰西装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搂着一个穿低胸裙的女人,女人白皙的手臂环着他的肩头,在他扔掉烟蒂的间隙里主动献上嘴唇供他亲吻。 他接纳了女人的香吻,再像得到了助威的饿狼一样两眼冒出贪婪的精光,恶狠狠地抓起牌。 对面的那个女人则丝毫不受这里疯狂的气氛干扰,默默地坐着,要牌时轻声细语的,输了钱也不急不恼。 就是看上去运气不大好,在不到十分钟的几个来回间,她面前的筹码已经少了一大半。 许愿看着两人拿牌的动作,回忆起从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东西。 她原来的世界和这里很多地方都相似,连赌场游戏都大同小异。 长期的监禁生活当然不会给她机会接触到这些,但或许因为她智力上的超常表现,家族从未在学业上亏待她,她时常有机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数学家,教给她概率学的鹰钩鼻教师就是一个靠算牌发家的精明赌徒。 大数定律,凯利公式……所有赌博游戏无一例外都与数学有关。 许愿一眨不眨地盯着牌局,忽然听到一声呼喊:“那边那位小姐,可以过来一下吗?” 那个灰西装的男人朝她勾了勾手。 他怀里的低胸裙女人被他放开,不情不愿地拿着小费让开了。 嘁嘁喳喳的人群也跟着安静了下来,纷纷闻声转头看向许愿。 男人手指的方向站了好几个人,但众人都没有怀疑他指的是那个黑裙子的少女。 只因她看上去太不同了,冷白的皮肤,机车风的皮裙下露着两条笔直纤长的腿,就算挡了脸,也能想象到是个姿容姝绝的美人。 “你看不出她不是这里的人吗?” 柏文说着伸手握住许愿的肩膀把她揽到怀里,挡去了众人的窥视。 这里的女赌客们大多戴了面具,露脸的都是赌场的荷官和公关,妆容浓艳,穿着性感的低胸包臀裙,很好分辨。 但男人只是一笑,并不在乎,直勾勾地盯着许愿,暗示性地指了指面前一摞最高的筹码。 “小妹妹,过来。” 许愿酒劲上来了,反应有点迟滞,但还是在柏文怀里摇了摇头。 男人戴着银色指环的手指把那摞筹码推了推,看着她笑道:“陪哥哥玩一局,这些就都是你的。” 不知谁突然吹了一声口哨,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么多钱,美女快去啊。” “小美女有多少筹码?要不输了就脱件衣服给赵总看吧。” “一局脱一件,我觉得好!” 柏文皱起眉,揽着许愿就想离开。 灰西装的男人也不急,徐徐点了一根烟,隔着烟雾看着他们。 人群中很快就走出来叁个黑衣大汉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柏文停下了后退的步子,脸色难看:“我是她男朋友,你们要干什么?” 围观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只因他穿着普通,通身上下看不出什么有钱的痕迹,远没有他揽着的那个少女贵气,又形容不整地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就被认为是那类浸淫赌场,靠女友卖身还债的穷鬼。 “别说了,我去。” 许愿把黑包袱顺手塞到柏文臂弯里,朝他低声道:“你在这等我。” 说完她就挣开柏文的手,走到牌桌边坐下。 “你想赌什么?” 她空手而来,没带任何筹码,迭着双手放在桌面上,回视着盯在她身上的男人。 26赌局 对初始条件高度依赖的系统中,只需给初始变量微小变化,就足以导致系统后来状态的指数级差异。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蝴蝶效应。 而现在,她就是那只被突然投置在混沌系统中的蝴蝶,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已经逐渐超出可预测的范围。 对面的灰西装男人翻出暗牌,是一张J。 在周围雀跃的欢呼声里,许愿不言不语地伸手解下了自己的面具,轻轻扣在桌面上。 系统依旧没有回应她,但她想她知道对面的男人是谁了。 跟她这种混不了太久很快就要下线的低级炮灰不同,赵澜是原文里真正的boss,要跟男主打商海谍战的那种……当然,也是女主的爱慕者之一。 许愿觉得有点难办,原文中根本没有提到过她跟赵澜有过这种照面吧。 面具揭下,少女精巧的脸庞让四周的笑声更放肆了,赌桌边聚集的看热闹的赌徒也越来越多。 赵澜微笑着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抬手向荷官示意。 “再来。” 荷官点头,飞快地抹出新牌把牌给桌上叁人分发好。 “你刚刚说过只是一局的。” 许愿抬眸看向赵澜,面色不快。 赵澜轻轻一笑,眼中兴味浓厚,“小妹妹,我没有说一局就让你走。想走的话,得赢我一次才行。” “你还要我赌什么?面具都揭了,我可没有东西能赌了。” 许愿撑着脑袋,皮笑了下:“先生,你不会真的想让我脱衣服吧。” 听她这样说,场边气氛再次欢腾了下,赵澜往周遭冷冷扫了一眼才安静下来。 “不用。”赵澜面不改色地换了主意,以一个大魔王的姿势翘起二郎腿,凝着她羊脂玉的肌肤眸色微暗。 “脱鞋子就行。” 他不说还没人注意到,许愿穿着一双机车风的皮靴,从脚到小腿都完完全全地包了起来。 她生得很媚,这样反差的保守感于是意外地勾人,让人好奇那双脚是否和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一样完美。 “……好恶趣味。” 赵澜笑了笑,依照一开始说的,把面前最高的那摞筹码推给了她:“这些筹码都归你了,但你要是输没了,就得脱给我看。” 最低投注额就写在赌桌边上赌桌上,数额不小,就算他给得多,也不会禁得起多输几局。 许愿撑着脑袋看看赵澜,又看看另外一个始终不做声淡定赌牌的女人,撇了撇嘴:“感觉我很吃亏呢。” 赵澜抖了抖烟灰,大方一笑:“我的赌注再加上这些。” 他摆出了一半的筹码,堆起来小山一样。 “这么多。”许愿挑了下眉。 她外翘的狐狸眼灵动娇俏,仿佛是天真的陪酒女被大额的注码所吸引,不自觉地跳进陷阱:“那……只能听你的了。” 赵澜这么自信,完全是因为他运气实在惊人,从她上桌开始就一直连赢,中间甚至开出了一次Bckjack。 许愿抛光了筹码,不情不愿地解开鞋带,脱了半边鞋袜。 少女的脚像新剥的红菱角,豆蔻红的足尖,粉白的小脚,以一个含羞的姿势脚尖向内地踩在地上。 她清楚地听到了身边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有些烦躁地曲起了脚趾。 本来只想在外面泡一个晚上回去,怎么还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缠上了。 “很漂亮。” 是那个一直不作声的安静女人在跟她说话。 许愿愣了愣,看向她,只见女人扶着面具回她一个微笑。 她看着女人按在面具上轻轻敲动的手指,眸底微光一闪,坐回郁金香椅上。 “你还要继续吗?” “继续。”赵澜声音有些哑,明显是看得眼热了,望着她的目光都带着热度。 他扔掉烟蒂,毫不犹豫地推出了全部筹码。 “再输了,就跟我上楼吧。” 许愿不答话,而是一撩额前搭落的弯卷头发,解下自己腕上一只镯子,向荷官抛去一个笑意盈盈的眼神。 “我喜欢刺激的,都玩这么大了,那就再大点。小哥哥,麻烦帮我换点筹码。” 最美貌的陪酒女即便口袋里没有几个子,也会倾尽荷包买最贵的首饰来装点自己。那只镯子通体银白,线条和纹案设计看得出很明显的某大牌特色,毫无疑问是名品。 荷官略略估了个价,给她拿来十个蓝色筹码。 许愿道了声谢,笑吟吟地托着下巴看着赵澜:“虽然您这么笃定我会跟您走,但运气这事可说不准,总有万一是不是?” 赵澜微笑着不置可否:“那就该你走运了。” 注码前所未有的大,场边几乎要沸腾起来,有人躁动地伸出手想伸手趁乱摸一把许愿,手刚伸出来,就被赵澜抬眼露出的威势恐吓到了。 那是欲望和独占的眼神。 “Winnerwinner,chidinner” 荷官边念叨着手指飞快地抹出六张牌。 许愿瞥了眼场上的明牌,心里飞快地默算着。 她前几局边输边一直在关注数字,每轮的注码看上去下得不合理,实际上都是根据弃牌堆决定的,能保证她在有限轮次内尽快摸清牌底。 旁边的女人给她的数字,和她前几局估计的大差不离。这轮的流水数字足够大,再算上切牌抵消值和牌池副数……赢面绝对不小。 扑克牌桌上概率和运气一样重要,庄家自然会长胜,但她只需要赢一局。 胜负欲被激起,许愿隐隐有些受到气氛感染,酒精和升高的内啡肽水平在血管里不安分地游动,她脸颊一片酡红。 兴许因为这里冷气很足,她赤裸的小腿都兴奋得感到有点痉挛。 许愿轻轻喘了口气,侧头看着身旁的那个女人不疾不徐地伸出食指比划了下,接着在绿色羊毛毡上摆好了最后的筹码加注。 分牌,赌注翻倍。 荷官双手撑着牌桌点点头,所有闲家拿牌完毕,只待开牌了。 许愿暗自捏住了拳头,场边的赌徒们甚至就赌桌上的局势各自下起注来。 究竟是庄家会赢走这个美貌绝伦的少女,还是闲家能战胜庄家翻盘一回获得多得让人眼红的筹码。 正是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嗡鸣突然自天花板传来。 一点灰尘掉在牌桌上,许愿抬头望去,只见是头顶一个隐蔽的音响忽然被打开了,正在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场内霎时寂静下来。 音响里传出人声:“麻烦各位让一让。” 许愿回头看去,里叁圈外叁圈聚集起来的人群骚动着,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从后方极缓慢地分开一条道路。 什么情况?砸场子的? 许愿拿起面具给自己重新套上,一踩横杆跳下了椅子,不动声色地往人群后方避去。 图个刺激找乐子归找乐子,闹大了可不好交代。 她的鞋子还没来得及穿好,着地了才感觉到刚刚兴奋过度导致腿有些软,往后退了几步,步履虚浮地撞到一个男人怀里。 他扣着她的手腕,声音有些不悦,凉凉地说:“刚刚玩得那么起劲,现在知道跑了?” 许愿听出来是柏文,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问道:“谁来了?” “不是警察,看起来是来找人的,把其他桌都翻遍了才来你们这桌的。” “我们现在走吧。” “不玩了?不是打算敲那个人一笔的?” 柏文心算力不比她差,很容易看出了她刚刚的算盘。 “不玩了,赶紧走吧,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许愿话音未落,那群黑衣人已经挤到了里面。 为首的人梳着中分头,踏着牛津皮鞋,浑身散发着和这个小赌场格格不入的精英气派,环视了一圈四周发问道:“请问许愿小姐在这里吗?” 许愿在柏文怀里身体一僵。 这个声音是……于汾?那沉诏他也来了? ps今日0点前加更:收藏495或珍珠140各加一更 27捉奸 被未婚夫捉奸成双可怎么办? 当然是装死。 许愿捂紧面具,一头钻进柏文怀里:“别暴露我……快走。” 柏文挑眉看了眼那群人,再看看躲进臂膀下的这个小鹌鹑,倒没急着马上追问,抬手把她罩在怀里,拨开人群往外走。 聚集的赌徒们见了这伙人来势汹汹的架势,本就一阵惊慌骚乱,人群推搡着四散,加之地下室内光线蒙暗,无人追究方才赌桌上的少女去了哪里,他们走得还算顺利。 只是到了堵得水泄不通的出口处,柏文远远看见一个个拦人检查才放行的黑衣人,皱起眉低声问道:“你得罪人了?” 许愿装作是喝酒喝得走不动路的样子,整个人倚在柏文怀里,咕哝着回答他:“没有……算是我家里人找我吧,你不要声张。” 柏文凉凉地看了眼她的发顶,搂着她顺着人群方向走,他个子比普通人高出半个头,一眼就张望到了门口的状况:“嗯?我怎么好像还看到了沉诏?” 同为Z大数学系的天才型选手,柏文比沉诏低两级,经常在同一个课题组打照面,彼此之间都认得。 不过他记得……沉诏不是吴阳人,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许愿听到他说沉诏在,已经完全石化掉了。 沉诏真的来了?来逮她的?不是,那她避出来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来啊?他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跟女主好好培养感情吗? 连串的问号在脑子里盘旋,许愿埋着头不敢吱声,酒精的后劲仿佛麻痹了她的大脑,让她短暂地宕机了。 他们很快被前拥后挤的人群推到了出口处。 身形颀长的男人就站在门边,衬衫长裤,挺拔如云林玉树,长睫低垂间带着黑白影像的冷感。 他置身事外地处于这间嘈杂和混乱的小赌场之中,似乎正在神游天外,脚边趴着一只懒洋洋的黄白毛狗。 柏文看清楚的确是沉诏,扬起笑脸,叫了句“师兄。” 沉诏回过神来,视线在他身上晃过,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到了那个柔若无骨般被搂在怀里的少女,披落在她身后眼熟的发色映入眼帘,他眉心一颤。 发丝仿佛是连接回忆的丝线,肢体缠绕的舒适感,若有似无的少女的淡香,她娇媚入骨的嘤咛……沉诏眼前的事物晃动了一瞬间。 柏文看着沉诏不加回避的目光,微皱着眉,手掌摸了下许愿的后脑,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他的视线。 “这是我女朋友,带她来玩玩,不小心喝多了,准备送她回去。” 这句话把沉诏的幻觉打退了个干净,他恍惚的眸色清明过来,点了下头,不再冒犯地窥视那个少女。 发色像罢了。 唇角礼节性的微笑不由变得有些无奈,没想到他的克己一朝坍塌,欲望来得凶猛无比,只是看了眼相似的发色居然都会浮想联翩。 “放行。” 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黏附在背上若有实质的目光终于移开,许愿松了口气。 就在柏文揽着她经过的刹那,伏在沉诏腿边一直懒洋洋摇着尾巴的大狗,忽然翻身起来,吸着鼻子朝前面走了几步。 “汪,汪” 西黎冲着柏文吠了两声。 沉诏面色一变,转头再次看向擦肩而过的少女。 是愿愿。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的动作比意识更快地对身体发出命令,向许愿走去,伸手想拉她。 他离得很近,许愿被突然的犬吠吓到还没缓过来,感觉到他的靠近,汗毛都要倒立起来,下意识地抱紧了面前的柏文。 少女躲避的姿态让沉诏的手猛地顿住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的小未婚妻为什么……在别的男人怀里。 为什么要躲着他。 沉诏僵着伸出一半的手,困惑地不能理解眼下的场面。 柏文皱眉看着沉诏,揽住许愿退了一步。 “我女朋友怕狗,师兄你的狗吓着她了。” 女朋友? 沉诏扫了眼柏文警惕的眼神,咬住了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从不愿看他一眼的少女身上移开眼。 “西黎。” 大犬龇着牙,朝柏文恶狠狠地抖擞了下脑袋,才在沉诏威吓的视线里不情不愿地退回主人脚边。 “抱歉,唐突了。” 沉诏轻轻呼出口气,压下怀疑。 愿愿对他有感情,有婚约,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愿愿。 只是太像了……沉诏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默默垂下眼。 像到仅仅是看着和她相似的身影在别人的怀里,就令他感到强烈的、不容忽视的不悦。 想夺过来,独占她,揉碎她。 像昨晚那样。 沉诏看了眼依旧没有回应的联系人,心底陌生的焦躁再也抑制不住地破土而出。 今晚再见到他的小未婚妻,恐怕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很变态的事情。 28婚约 “嘉禾,你还没休息啊?” 漆黑的廊下点着一盏微弱的灯,许愿身上已经换回了常服,把书包撂在鞋柜边,穿上拖鞋。 “小姐不是说今天会早点回来吗?” 宋嘉禾站在台阶上,眉梢微抬,神情无奈地看她。 许愿嘟了嘟嘴,“嗯……也不是很晚吧。” “太太已经等了您两个小时了。” 许愿的手机早就没电了,有些惊讶:“现在几点了?” 威严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还有两分钟就一点了。” 沉菲打开大门,面色不愉地看着许愿。 “妈。” 许愿抽了抽嘴角,转过身乖乖站定,笑着唤她。 沉菲握着把手上下打量她一遭:“你跟我过来。” 书房里。 沉菲端起一盏茶,碗盖半掀起,抬眼看着许愿问道:“去哪了?” “在城西路,和崔曜他们一起。” 许愿来往的大多是崔曜这样的吴阳世家子弟,女儿在小辈中得脸是好事。许正阳虽然不喜许愿的作风,但他公司事务缠身,难以管教周全。 沉菲主持内宅,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许愿这样说,她只是轻轻抿了口茶,不置可否。 “小诏就住在家里,你出去跟人混到这么晚回来?” “那不是您让我留着人家住这的嘛。” 沉菲冷笑,“你的未婚夫,你堂姐都比你上心。” “嗯……我也挺上心的。” “你那叫上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不着家的性子?” 许愿沉默了,半晌才小声开腔道:“妈,我觉得沉诏他其实不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一个人喜不喜欢我,我是感觉得出来的呀。他这么多年都对我不闻不问,说明根本对我没有那种意思……说不定,说不定他心里早就另有所属了。” 沉菲挑了挑眉,“我上回问你,你可不是这么跟妈说的。” 许愿站在沉菲跟前,面色诚恳:“之前还小嘛,是我不懂事,才非要赖着人家。” “难为你这话说得挺有觉悟的。” 沉菲看着她,面带了点微笑。 她穿着一件真丝睡袍,保养得当的脸上还不见什么岁月痕迹,举手投足尽显贵妇的优雅。 但许愿知道沉菲的出身并不高,为了嫁进许家、在吴阳上流圈里站稳脚跟,当年也曾苦心孤诣地经营,主家的能力和社交手段都堪称出类拔萃。 她对许愿这唯一的女儿寄望颇高,才费尽心机跟江城沉家联了这门姻。 “不过还是年轻啊。” 沉菲笑了笑,“愿愿,我们这样的人家,凡事讲的是规矩礼节,什么情啊爱的,并没那么看重。你和小诏是父母之命,又是自小一块长大,你阿姨同我都商量过多次,觉得你们没有不合适。” “小诏也是懂这个道理的。他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心思不在这上面,你就多担待些。” 她轻轻放下盖碗,瓷器和木质桌面沉沉相碰,仿佛一锤定音。 “我知道了。”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睡吧。” “哦。” 许愿讷讷地走到门口,拧开房门。 沉菲眼睛还盯着她:“小点动静。” “……哦。” 许愿轻轻合上房门,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明知道这门亲肯定成不了,但沉菲态度这么坚持,她暂时还没办法早点脱身。 她伸了个懒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隔壁的房门开了半扇,月色流泻,花瓶里横出两枝白色的蝴蝶白牡丹,在月辉里徐徐展翼。 许愿默然驻足,指尖触了触其上一滴晶莹的露珠。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从旁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今日加更掉落:0点前珍珠170或收藏570各加一更 下章开始的肉是有剧情的,不看会错过剧情555 29性相吸(一) 许愿脚步踉跄地栽进一个清冽的怀抱中。 她嘴唇撞上他白衬衫下坚硬的胸膛,咽掉下意识的惊呼,才想到刚刚沉菲提醒她那句“小点动静”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不待她想好对策,寒玉般冰凉的手指已经掂起了她的下巴。 许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漆黑的双眸,说话都结巴了:“沉……诏哥哥。” 沉诏的眼眸很黑,虹膜里那点烟丝般浅淡的蓝也被乌黑浸没了,沉在深深的夜色里。 月光勾勒着他半边精致得不似凡人的侧颜,竟比那两枝白牡丹还要清艳。 “愿愿。”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并未心有所属。” 许愿瞠目,她和沉菲的话他都听到了? “对、对不起。” 许愿结巴着道歉。 这造谣别人被抓了现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沉诏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沉沉的目光破开一点稀淡的笑意,握着她的手腕收在胸前,“我……很想抱你。可以吗?” “嗯……” 许愿话音未落,腰上倏然一紧,他把她扣在怀里,喉咙滚出满足的叹息。 “愿愿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没看到。” 这是实话,她在以前的世界没有用过手机,现在也还没有养成随身带手机的习惯。没电了就没电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要紧。 沉诏没说什么,只是静默地按着她的背,感到一点微妙的不平衡。 原来只有他会很想看到愿愿给他发来消息。 “诏哥哥,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你没有回来。” 沉诏低声回答道。 “你昨晚受伤了,我有些担心你。” 其实不止是因为这个。 他等了她一天,又寻了她一晚上,却半点音讯都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从未这么想见一个人。 窒闷像破土疯长的藤蔓,勒着他的心脏不断收紧。 但他才懂了情欲,还辨别不清盘绕在胸口的五味七情,便压下去半字不提。 “啊,女人第一次很多都会流血,不是什么大事。” 许愿不甚在意,觉得沉诏也是责任心太重了点,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反倒让他介怀到现在。 她试着推了推,不意被他收拢手臂,拥得更紧了:“我不放心。” 他俯下头,嘴唇差一点擦过她的脸颊,“给我看看你的身体,可以吗?” ……蛤?看什么? 许愿抬起眼,只见沉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眸光专注得仿佛自己说的不是什么耍流氓的虎狼之词。 “不了吧,我真的没什么事。”许愿连连摇头。 “你这几天都需要上药。” 沉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管小药膏:“今天不疼了吗?” 许愿被他柔暖的雪松香环抱着,听着他的温声问询,几乎马上就想撒娇了。 怎么不疼,她的身体太娇,今天又一直在外面奔波,两腿之间酸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也就是许愿能忍,还跟没事人一样。 沉诏看出她的动摇,顺势把她推在飘窗上坐下。 “我给你上药。” 他半跪下来,膝盖靠着她的拖鞋,“可以吗?” 都这样了还有她拒绝的份吗? 睡都睡了,也没什么可扭捏的,许愿轻轻点了下头。 轻薄的裙子被撩起到腰际,沉诏凝着眸子细细看了一遭,白嫩的腰和大腿上还有些红色的指痕,都是他昨晚没收住力道留下的。 30性相吸(二) ……没有新的痕迹。 他舒了口气,拉下她纯白的内裤,托着她的臀让花穴完完全全展露出来。 肿大的花唇勉勉强强地闭合盖住穴口,看着煞是可怜。 “我以为你会在家里休息的。” 他只开了半场会,讲完了自己的部分就匆匆走人,叫于汾把剩下的部分整理好文档给他,就为了能早点回来照顾她。 “没有那么严重……嘶,轻、轻点。” 沉诏刚一碰上花唇,许愿就反射性地弹了下腿叫疼。 “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想拿他手上的药膏,他抬高了手没给她。 沉诏制着她的双腿保持分开的姿势,裸露着腿心一朵娇花嫩蕊,眸色幽深地淡着声问她:“你会吗?” “不是只是涂个药吗?” 沉诏摸了摸两片花瓣,透明的药膏化开,把白皙的花唇和缝隙里一点鲜红的穴肉润得水光一片。 许愿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指头又挖来一坨,挤开花唇递进柔软的穴内,在她的呜咽声里解释道:“里面也要上药,你自己看不到。” “我……嗯……可是这样好奇怪……” 沉诏的指尖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向内,拨弄开穴口的肉褶,确保药膏化入她穴里的每一处角落。 满夜空的星辉从她身后的万米高空坠落,映照着她一身的冰肌玉骨,未褪的酒容嫩红。 轻盈如蝉翼的花瓣禁不起手指轻拢慢捻,一抖一抖中滚下了几颗饱满的夜露。 许愿眼角很快湿了。 沉诏仿若未觉般专注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愿愿喜欢我吗?” 许愿还记得维持人设:“当然……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退婚?” 许愿抽了口气,“你别……” “就这样说,你会诚实一些。” 沉诏抬眸向她温柔地笑了,月光镀着他洁白无暇的脸庞,薄唇两撇,水红溶溶,宛若神祇,显现出某种禁欲的圣洁。 可他的贞洁已经没有了,眼里几分不自知的着迷和情动暗示着圣洁者的堕落。 他问,“为什么。” 许愿抽着气回答道:“你会喜欢别人的……” 许愿感觉到他确实只是在给她上药,手法自然轻柔,几乎不带任何色情意味。 可指甲刮开细密的褶皱,指腹摩擦着嫩肉的感觉是如此撩人。 下体塞进他凉玉似的手指,穴肉被凉得一个激灵,蠕动出一泡温暖的蜜液试图缓解凉意,却暖着穴肉节节升温。 她难耐地抓住了飘台的大理石边角,粉嫩的下体咬紧的频率逐渐加快,红唇也不自觉地张开:“呼……嗯……” 好热……手指凉凉的,摸得好舒服…… 她的膝盖甚至主动地闭拢了些,夹着他的手掌迎合他抚弄的动作,快慰顺着神经一路攀高…… 他的手突然抽了出去。 许愿迷茫地看着他。 他擦了手指上多余的液体,情绪不明地问她:“你觉得我会喜欢别人,所以就把我的题目泄露给她?” 原来是药膏已经全部化完了,沉诏慢条斯理地又抹了一茬,食指碾开,在她热切的目光里再次插入。 这次手指插得格外深,手背压着湿漉漉的花唇,指头强硬地抚摸着她的敏感带。 许愿根本没听清沉诏前句话说的什么,她无助地坐在高处,雪白的脊背弓起,低下来的小脸熏红透了,俨然是已经被酒精和性欲主宰了神志,目光飘忽不定地时上时下,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热乎乎的小穴深处涌出一大股蜜液,和融化了的药膏混在一起,一口小地泉般浸泡着他的手指。 沉诏仍在不急不慢地提问她:“愿愿,到底是你觉得我会喜欢别人……还是根本就是,你想让我喜欢别人?” “我……呜……诏哥哥……” 许愿摇着头,烟栗色的卷发在腰侧翻卷成波浪,被他用快感折磨得几乎要无法思考。 “我……没有……你停一停……” 31性相吸(三) 沉诏望着她快哭出来的样子,眼眸中深沉的欲色再也不堪负荷。 “唔” 他欺身吻了上去。 许愿的眼睫顿时湿透了,噙着酒香的小嘴被他含着亲吻,连求饶的呜咽也发不出来。 沉诏用力地勾着她的舌尖,舌下津液空前旺盛地泌出,又被他尽数席卷而去。 她口内干渴地向他索取,他也不藏私地把自己那份让渡给她,你来我往,津液交缠。 这个吻极尽拉扯,许愿扶着他的肩膀几乎无法自己坐住,身下还含着他的手指抽搐着,腿软得跌落到他的怀里。 沉诏把手指拿了出来,假似好意地帮她抚平抽动不停的贝肉,唇边笑意极淡。 “高潮得好快。” 许愿如何还看不出来他在作弄自己。 她僵着腿抵御身下猛烈的快感,坐在他的怀里平复着呼吸。 “这不是你本来想的吗,为什么不呢?你又不喜欢我。” 许愿冷着脸有些生气。 她汗透薄衫,眼角春情如雾,竖着秀气的眉头生气的样子也显得毫无威慑力。 沉诏看着说不出的欢喜,反而软下了目光,连带着语气也柔成了一汪水,亲着她的脸颊道:“昨晚之后我就没有这么想了。” 他在她颊畔轻轻烙下一个吻,“愿愿,我会喜欢你的。” 明明方才的才是侵略性的激吻,许愿却觉得他落在颊畔这个轻吻反而透着非同寻常的郑重意味。 饶是她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沉诏把她放回飘台上,再次分开她的腿,这回是不带任何情绪的检查,只是确认她上过药的花穴情况。 连裙边也没有刻意撩高,白色的蕾丝垂落在大腿上,少女私处大喇喇地向他敞开着,高潮后的嫩穴汁水光滑,他却一点侵犯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压抑着自己浊重的喘息。 他在剖析自己。 或许……他已经喜欢上了她。 不然怎么解释他其实无比地想触碰她,贪恋和她肌肤相亲的滋味。 “不。” 许愿合拢腿坐起来,轻喘着仰头看他。 “诏哥哥,你弄错了。你不可能喜欢我的。” 沉诏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许愿抹掉自己眼角的泪花,红唇划开一丝笑意。 她勾着他的脖颈道:“你刚刚看了我的身体。” 沉诏在她扑上来的刹那呼吸急促了一瞬间,揽住她低声应道“嗯。” “你想肏我吗?” 沉诏被说中心事,耳垂蓦然红了。 “想不想?” “想。” 他嗓音极哑,长腿之间高高隆起的一团无所遁形,暴露着他丑陋的欲望。 许愿轻笑了笑,提起膝盖抵上了他的腹下。 “诏诏,我也很想和你做爱。” 许愿的膝盖上下动了动,蹭着他胯下的炙热:“所以我就是很容易高潮……被你摸了两下就高潮了,很骚是不是?” 沉诏五指抓着窗台,如覆霜雪的雅致面庞被欲望扭曲,忍不住地在她一下一下的磨蹭中喘息出声。 “可是这跟喜欢没有关系的。” “只是性相吸而已。” “你那么多年都没有喜欢过愿愿,只是因为上了一次床就变了想法,这可能吗?” 32性相吸(四) 这次换成沉诏说不出话来了。 许愿的膝盖顶着他的阴茎来回地打转,把那根高高勃起的肉棒强行向他的胯下压折。 他额角淌下大颗的汗滴,手指捏得发白,几乎要把大理石的窗台划拉出划痕来。 许愿体贴地替他抹去汗,仰起的小脸上笑意盈盈。 “你不喜欢愿愿的,你对我一直都不好。你只是突然发现愿愿长大了。想肏愿愿。” “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会看到她就只想发情。” ——像公狗一样。许愿恶意地想着。 不对……不对。 沉诏密绣的眼睫垂下,脑内一片混沌,只觉得她说的不对。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 许愿看了眼和他冲和清淡的气质完全违和的下半身。 “但是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诏诏可以肏我。” 许愿歪着脑袋微笑着,慢慢掀起自己的衣襟。 沉诏的视线不受控地黏上她衣衫下寸寸露出的瓷白肌肤,舌底津液止不住地贪婪渗出。 她绵软的身体在胯下厮磨,给予他无上的快感,让他无暇分神思考她的话。 胸口满涨的情绪快要溢出来,他的手指也沾染了汗水,从光滑的石板上用力滑开。 沉诏忍无可忍地收回了手。 大得惊人的力道忽然被施加在腰上,许愿惊颤了下。 “我想要。”他抬起眼,遵从欲望,牙关打颤地向她倾吐心愿。 他黑沉沉的眼瞳里宛若有火花迸射,眉眼间的冰雪尽融,彻底迷失在燎原的火光里。 “我没有说不给呀。” 许愿看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目色,暗暗心惊了下,笑着把衣裙推到胸部。 沉诏得到首肯,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扼紧。 下一个动作,却是把她抱到了地上。 许愿刚扶墙站住,就被他掰开两瓣圆润的臀瓣,自后方捅了进来。 “啊……” 沉诏的上半身跟着压了过来,偏头帮她堵住了刚出口的那声带着点痛苦的呻吟。 他唇角拉着暧昧的银丝,小声地附在她嘴边问她:“那你喜欢我吗?” 许愿止不住地喘着,娇吟抑没于口,只有他能听到。 高潮后的嫩穴汁水淋漓,花阜开合得还算顺利,可他太硬了,也太烫了,像个木楔子一举凿到了体内,被紧实的屄肉夹得紧紧的。 嫩白的花阜以为努力缩紧可以将这根大物事缩小点,不期然穴肉一咬,那根东西反而胀大了几分,亘在柔软的穴内,压迫着可怜的穴肉为它打得更开。 真是太大了……而且他太兴奋了…… “愿愿,你喜欢我吗?” 和他不加克制的凶狠肏穴动作不同,沉诏的脸凑到她面前,亲着她的嘴唇,又啄又舔,黏人得紧。 许愿缓了缓被撑得眼前发黑的感觉,才熟练地说:“我喜欢你啊。” “怎么才叫喜欢?” 沉诏握着她的腰,从后开始抽动插在她体内的粗长阴茎,拉扯着刚适应下来的穴肉往外,再大力送入,享受着小嫩穴夹含的快感,眉心微蹙,一脸无辜地蹭着她。 “我不懂,愿愿告诉我。” 33性相吸(五) 他为了能贴着她的身体,抽插的幅度控制得很浅,所以龟头始终挤在逼仄的深处,磨着细嫩的穴肉半刻不得停歇。 许愿皮娇肉嫩,本就是容易起兴的体质,又不知缘何对他格外敏感,被他摸几下就受不住,遑论这样负距离地深深交合着。 插着穴的姿势让许愿两腿分得开开的,被迫淫荡地向后撅着屁股。 肉棒来来回回地进出,饱满的花阜裹着巨大的鸡巴一颤一颤,股沟里春液横流,显然也是被肏到了爽。 肏穴真的好爽……呜呜她真是个骚货,好喜欢被这样干。 许愿泄身得很快,哆嗦着被沉诏掐着腰才站住。 沉诏不依不饶地低声问她:“什么才是喜欢?” 什么才是喜欢? 她怎么知道,她又没有喜欢过谁。 许愿只觉得被肏到高潮的感觉太舒服了,晕乎乎地想到什么说什么:“嗯……啊……是日、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对……所以,你不喜欢我。” 沉诏点头同意,“我没有对你日久生情。” 顶多算是日一次就有了瘾。 沉诏这样想着,腻歪在她香汗粉融的后颈,鼻尖微动,埋下去舔了一口,蛊人的声线掺杂着点被她欺负了似的委屈。 “可我没办法对你日久生情……愿愿,你知道的,我才刚认识你。” 许愿被叼住后颈的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缓过来,乍听到他这么说,晴天霹雳了一般地呆愣住了。 沉诏乘机把她肥嘟嘟的屁股揉开了点,肉刃破开媚肉挤得更深入:“可以告诉我吗,你是谁?” 水乳交融的暖意转瞬冷却下来,许愿被沉诏抱在怀里肏弄着,做着亲密得难以想象的事,却感到一种和他相贴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凉意。 他真的知道了。 “我” “我知道你叫许愿。”沉诏勾着唇角,饶有兴致地看她难得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说点老公不知道的,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年龄是真的吗?” 许愿愣愣应了一声“嗯”,她生日和原主一样,上次说的并没有骗他。 沉诏此时欲火加身,对小未婚妻一举一动都觉得勾人,低头啄了下她丰润的唇瓣。 许愿下颌极细微地抖了抖,避开他的唇,想离他远一点,恢复到自己令感到安全的距离。 可面前是墙,身后就是他的怀抱,又能躲到哪里去。 她只能尽量忽略两人这个尴尬的姿势,飞快地回忆着自己是什么时候露的陷。 越想,就越觉得尴尬且羞耻。 “愿愿,你把我咬得太紧了。”沉诏握住了她的手,发觉到不正常的冰凉,低头轻轻吻了下她葱根般的指尖:“放松点,老公会弄伤你的。” 许愿反射性地抽走了自己的手,转过脸拿后脑勺对着他:“你放开我。” 这实在可怕。 她在他眼里现在算是什么人,被掉包的未婚妻?来路不明想勾引他的女人? 他就这么看小丑似的看着她自以为是地捉弄他,还觉得自己演技很好能瞒过他…… “我不是逼你解释。” 沉诏从肉穴异常紧箍的力道里感觉到了小未婚妻的害怕,把她抱得越发紧了些:“愿愿,我只是想了解你。” 34性相吸(六)「Рo1⒏run」 “我不会说出去的。” 虽然不知道小未婚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乐于享受只有他知道未婚妻的小秘密。 他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自己想得到她就够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要她还在许家,就不可能离开他。 这么一想通,沉诏的心情顿时晴朗了许多。 “沉诏,你放开我。” 许愿只想离他远点,现在就离开,离他离得越远越好。 这是个敏锐得吓人的怪物,她根本不应该因为一时兴起就招惹他。 沉诏在她颈窝里摇了摇头,碎发扫过她泛红的皮肤。 “不放,愿愿放松点,不然……” 他手指抚摸了把她水淋淋的花阜,暗示性地点到花蒂所在的位置:“老公会强制帮你放松下来。” 许愿想起被他指奸阴蒂到高潮的感觉,下体一紧,深刻感到了什么叫作死。 她调整了下表情,咬着唇可怜巴巴地跟他说:“你不要压着我,这样我没法放松。” 沉诏看着她粉腮微嘟,眸子水润润地看着自己,半边身体都酥了,好说话地放开手让她自己发力,还配合地主动退出了点,不再强势地顶着她的宫口。 许愿深吸了口气,努力放松下被撑开的花穴。 她翘高了臀部,容纳他的紧绷的穴肉重新变得柔软可欺,沉诏怜爱地赞赏了句:“好乖。” 他想贴上来亲亲她,却被她扭头避开。 下一秒,许愿“咚”地撞在了墙壁上,再向下一猫腰,媚肉扯痛中,阴茎就从肉穴里脱了出来。 她连滚带爬地脱离出他伸手能够到的范围,才扶着墙爬起来。 “愿愿?” 许愿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了,两条小腿还软着打战,衣裙凌乱,都顾不上回头看看沉诏追来没有。 她的手肘擦过门边,裙角忽然被猛扯了下,重心骤然失衡,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身体一轻,她没什么悬念地跌进了沉诏怀里。 他搂着她站起来。 “跑这么急做什么。” 许愿侧头一看,只见那只叫西黎的黄白毛狗双手放于地上,安静地蹲在门边,一双黑眼珠无辜地看着她。 刚刚就是它绊了她的裙角。 沉诏重新搂住她,柔声地安抚她:“西黎不会咬你,别害怕。” 西黎听懂了他说的话,两只淡黄色的耳朵耷拉着,向许愿伸长脖子,温顺地垂下脑袋,示意她可以抚摸自己。 许愿现在对这只狗和他的主人一样没好感,气不过地伸手打了沉诏一下。 “你跟你的狗一起欺负我。” “西黎不会欺负你,我更不会。” 沉诏接住她的手,把她顺势压到门边上,伏在她肩头深嗅了嗅。 “我的就是你的,你可以随意驱使它。” 沉诏没得到满足的欲火被她的体香催发得更旺盛,惦记着被小未婚妻包裹的感觉,喉咙干渴得冒烟。 在许愿失神间,他掀起她的裙子,站着将自己再度送入。 他的下体并没有因为这一番波折而丝毫疲软,许愿绷着小腿再次被他大得夸张的部分插入。 “你真的好变态……”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35性相吸(完) 漆黑的走廊里,两人的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宛若情人絮语般静谧和美,下体却已经借着裙子的掩护粗鲁地交媾在一起,身影相迭,亲密无间。 “你刚刚明明很快乐的。” 沉诏不明白小未婚妻的抗拒,在他看来,她勾引他、和他上床,无疑是喜欢他的。 他从衣服底下摸上去,握住她胸前两团白腻的丰盈,身下重新开始挺动。 炙热的温度烫着穴肉,龟头棱角磋磨嫩肉,在深处重重顶撞,许愿被撞得一颠一颠的,穴里的水禁不住放闸似的往外流。 许愿咬牙想抵抗,可敏感处都被他拿捏着,走道里昏惑迷人的光线,他时轻时重地揉捏,轻易令她又有些舒爽过头的感觉。 “愿愿……” “我好像……” 许愿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拿手堵住了他的嘴,“别说话。” 不能让他乱说话。而且,这本来也不可能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指望她会对把枪口对准自己的人有什么负罪感呢? 沉诏眨了眨眼睛,依她的话不再言语,只是按住她的手,亲热地舔舐着她的手心,身下的捣弄更加急促起来。 夜与月的交界处,两个长长的剪影迭在一块。 俊美如神祇的男人纠缠着少女,扣着少女的后脑索吻,少女躲开了他绵密的吻,却躲不过身下凶狠的进犯,不断发出比被狠狠亲过还要娇媚的喘息。 许愿被沉诏压在墙上肏干,裙下两条踩不到地的腿搭在他身旁,因为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僵了软,软了僵,下体满溢的水液打湿了他的毛发,一路延伸到裤腿。 他最后百来下还是换回了那个羞耻的后入姿势,在裙下把她的臀部抓得指痕斑斑地才射了出来。 许愿含了他的精,腰酸穴肿地站不住,伸出手搭上沉诏的脖子,由着沉诏弯腰横抱起她,向她的卧室走去。 “我要提前回江城了,你想跟我一起吗?” “我不要。” 沉诏有些失落,想到回江城之后也没有时间陪她,但很快开学又可以每天见到愿愿,才不纠结了。 他看着小姑娘别扭地在他怀里玩手指,抱着她如抱一团软塌塌的洋娃娃,穿行在一扇扇规整对称的门之间,容色标鲜,行动时风姿绰绰,气质疏冷。 只是刚被怀中少女给予了极致的欢愉,眼角带着点绯丽的艳色。像行天入镜时的雪地红梅,又像是无相观音的白毫眉间一点朱。 “愿愿,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困极欢余,许愿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嗯?” “今晚这样,我很高兴……昨晚也是,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思考着措辞,垂下的视线淡淡地凝视着她,看不出外露的喜悦:“愿愿知道我是怎么了吗?” “做爱就是很快乐啊,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快乐,可能早就跟人上床了……哎,打我屁股干什么。” “不过,看来就算是你也不能免俗。” 许愿知道他想说什么,揉着眼睛笑了下,“但这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非要说,你也是喜欢我的身体。” 沉诏看着她的笑颜不说话了。 他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他隐隐也发现了愿愿不喜欢听他剖白自己。 大约是觉得他这么容易动心,太不可信? 36跟男主划清界限 她被沉诏压在窗台上欢爱。 窗外绿树阴垂,虫声繁密,身上的人容色清艳,与窗前那皎皎月华辉映,抬眼间却漾开沉重得惊心的欲,汗水滴落在她的胸脯前、大腿上。 滚烫、黏腻。 许愿缓缓张开眼,用手挡了挡照到脸上的阳光,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迟钝。 等她迟钝地换掉湿透的底裤,穿好衣服,宋嘉禾已经把她的行李拿上车,许薇也早在车上坐好,只等她出发了。 “嘉禾,家里就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去上学吧,太太现在不在公司任职了,家里那些事情都有太太呢。” 许薇瞟了眼旁边的主仆情深,打了个呵欠。 “走吧,叁妹。” 许愿面带不舍地看着宋嘉禾合上门,隔着车窗玻璃跟她挥手。 那夜的事情就像一场春梦。 沉诏走的那天,许愿对沉菲的敲打置若罔闻,赖在床上不肯起,最终也没有给他送行,倒是他脾气极好地包容了未婚妻的任性,看得沉菲对自家女儿直叹恨铁不成钢。 此后两人就再未见面。 许愿忙着补课,偶尔出门和柏文商讨投资思路,对这样的插曲忘得很快。 只是被他开发过的身体十分惦记那夜,许愿时常在夜深人静时难耐地夹住软枕,磨着湿淋淋的穴。 可再空虚,她也不敢再随意撩拨他了……总觉得会发生些难以收场的事情。 沉诏偶尔也会给她发消息,譬如现在,像是掐准了她上车的点似的发过来一条。 出发了吗? 什么时候到江城? 许愿看向旁边跟空姐要了毯子,戴上眼罩准备补眠的许薇。她自从被沉诏应允了A赛组队之后,就没夜没日地刷题,半个月都没出过门。 她微笑回道,下午两点。 我接你。 我和堂姐一起过去,不用。 他就不再说话了。 许愿随手清掉聊天记录,关机收起手机。 - 前半生实在过得太枯燥寂寞,许愿很容易被一切新鲜的东西吸引眼球,比方强烈刺激感官的博弈和性爱。 但更新鲜的是沉诏,一个被设定成完美到对任何事物都缺乏欲望,贞洁如白纸的男人。 挑起他的欲望,玷污他的贞洁,就是很有趣的事情。 可一旦发现他也会有性欲,甚至称得上重欲,许愿反而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趣。 “我有点事,去不了舅妈家了。”许愿撇了撇嘴,看着许薇,不客气地道:“堂姐,你去帮我跟舅妈说清楚吧。” “我替你去沉家?”许薇一讶,不动声色地藏住喜意,“你要去干嘛?” “跟柏文碰个面,你可不要跟舅妈乱说。” 没想到自己这个恋爱脑堂妹这么轻易让她去了沉家的宴会,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说动她。 许薇答应道:“好吧。” “你嘴甜点,说不定哄得舅妈高兴,能够上哪个小叔,将来也嫁进沉家跟我做个伴。” 许薇脸色一僵,心底冷笑,面上仍文静地笑着,不与她争辩。 原书里的确有这段剧情,许愿以为沉诏不会去,就让许薇代替自己参加了沉家的晚宴,结果遇到了沉诏,从而加深了感情。 她跟沉诏,也是时候桥归桥,路归路了。 37开房 “好像是用烟花形状重复的次数来设置的偏移量诶。” “那不就是恺撒密码?我想想……”双马尾的女生算得最快,很快就脱口而出:“4527?” “输进去看看。” “哎,打开了,这里面是……一份报纸?” 几个兴高采烈的Z大女生的后方,许愿倚在围栏旁边看她们解谜。 她手里戳着一只躺在布团上的黑猫。 这黑猫是为了呼应和室主题养在这的,开始被她戳了还拿蓝眼睛瞪着她,很快发觉到女孩子指头软绵绵的,也不蓄指甲,戳得一点力道也没有,舒服得仰躺在布团上,惬意地露出肚皮给她摸。 许愿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盯着角落里的一团黑影,直到把他盯得再也潜伏不下去。 “你怎么也来了?” 柏文从阴影里走过来,边走边拉下自己身上的npc佩戴的黑帽子。 许愿抱着那只猫站起来,“你还在这里做兼职吗?” “嗯,这个学期当副店长了,时薪多了,就没有辞掉。” 柏文有申请北美phD的意向,以他的资质,履历反而不难刷,只是学费问题要早做准备。 他伸手顺手搭在许愿的肩头,带着她往休息室走:“陈一云课题组的同学来店里玩,都是师兄师姐,我给忙忘了问问你什么时候到了。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突然来了,是麦格林那边有什么急事吗?” 许愿摇摇头,“那边都好,是我有私事想找你。” “怎么了?” “你跟人做过吗?” 柏文一下子还没听懂,过了两秒,猝不及防地脸色爆红,“……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许愿摸着躺在她臂弯里的小猫咪,漂亮的黑猫被她换了个地方也没有异动,乖乖蹭着她的袖口,只是漫不经心的蓝色竖瞳里还透着股机敏劲。 柏文居然诡异地觉得这一人一猫有那么些相似。 许愿抬头看向柏文:“应该是的。” “……没有。” 柏文咳了咳,解下披风放在桌上,给她倒了杯水,“怎么,想通了,觉得我魅力挺大,想跟我做?” 许愿嗤地笑了,显然是不相信:“你女朋友都换了几届了,怎么还是处?” “某人当时不是还当着整个大一的面说,不接二手?” 那是原主说的。 沉诏还真是心大,原主和他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又同处一个学校。虽然他本人在学校的时间不多,也没有公开过和她的关系,但原主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地养小白脸谈男友,他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对她完全不上心呢。 不过要是上心的话,就该知道原主小聪明是有,心机城府却完全不深,怎么可能做出出卖他的事情。 ……她也落不到被陷害枉死,家破人亡的地步。 刺痛的记忆在脑海中突地闪现,许愿拿起杯子的手微抖了下。 她喝了口水,摒掉那点不适感:“所以你不跟你女朋友上床?” “也不是。”柏文靠在桌子上,身高腿长的帅哥,对她闷笑:“要是你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觉得就可以。” 果然只有沉诏会跟认识没两天的女人滚到一起吧,不检点。 许愿唇边滚下一行喝急了的水珠,肤白莹然,唇瓣红润,也挂着些微的笑意:“好啊,就今晚吧,楼上开房。” ps今晚0点前珠珠到290掉落加更 这篇文的目标还是2000颗珠珠,预计最晚8月底完结,凑不凑得到虽然是看天命的事情,拜托大家可怜可怜孩子吧,呜呜呜我真的会跪下求 没有完结,是第一卷完结了哈,总共叁卷。 38热恋 华灯初上,弧线优雅的跑车停在商场门前,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沉诏看着车窗里那个与漆黑夜色融为一体的自己,修长的五指虚拢着,指尖相互轻触,手背抵着闭上的眼睛。 有了上次在吴阳的教训,他几乎不愿让小未婚妻离开他的掌控范围。 从她到江城开始,她的定位就时刻在监视之中。 这当然有点像stalker,他本来只是想做保护小未婚妻安全的用途,可她没有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去沉家,他实在是…… 太想知道小未婚妻去哪了。 好在他也不算毫无理由地突然出现,课题组的聚会地点正好也在这个地方。 收拾好心情,苍白的手挑开帘子。 店面前台已经围了一圈叽叽喳喳的人,他悄悄伫立在门口,一眼就将那个熟悉的身影捕落眼底。 她白色绸裙花苞似的绽开,裸着小腿和臂膀,被众星拱月地围着。 “我知道学姐,我上期选修过陈一云老师的基础拓扑导论,刚好最开始几节是你给陈老师代的课。” “经院学生选这个真是很少见,天呐,我课上有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吗,我都不记得了。” “学姐讲得很有意思,虽然我学得不太好。” “这只猫咪好黏你哦,我一开始想抱它它一直扒拉着布团不肯。” “你摸摸,它怪亲人的。” “学妹学妹。”一个男生钻开前面的几个人,挤到许愿面前,就差眼冒星星地跟她说,“可以加个IM吗?我的研究方向就是拓扑几何动力应用系统,数学方面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喔,全天在线,免费提供线下辅导。” 人群一阵哄堂大笑。 许愿也含着笑意拿出手机跟他加IM。 那男生低下头凑到她身边,她就两手捧着手机,两个人的头一上一下地挨在一起,对近得过分的距离毫无所觉。 沉诏来不及厘清小未婚妻为什么处在这群人中间……非理性的,碍眼的感觉就已经从指尖延伸开。 那是一种干燥的、刺痛的触感,他握紧了手指。 有人先他一步出声打断了这一幕。 “师兄,交朋友可以,别的可不行。”柏文等着他扫完码,才佯装不满地揽过许愿,笑眯眯地环顾一圈: “忘了介绍,让大家见笑了。” 他嘴角情不自禁挂着甜蜜的微笑,朗声宣布道:“愿愿是我女朋友。” “砰” 门帘处兀地传来东西落地的动静,众人转头循声看去。 只见黑衬衫的男人立在门口,被突然齐刷刷地盯着,才如梦方醒般俯下身去捡起一只丝绒盒子。 他的手不知何故有点颤抖,抓了好几次才稳稳拿起来,再抬起头时,已然神色自若地任由众人打量。 “沉诏?你不是说家里有事不来吗?” “……没事了,过来看看。” 他的视线晃过人群中心,并未分毫停留,勾开嘴角礼节性地笑着,笑意淡得远远看着有些不近人情的疏远:“各位继续。” 众人又重新看回柏文和许愿身上,围着他们开始八卦,“哇——深藏不露啊小文。” 一个男生夸张地扶着眼镜哀嚎:“我都熬到研二了,长这么大还都没有牵过女生的手,谁敢信。” “这才叫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谁说的,看看人家小文有女朋友也没耽误申博啊。” “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小文怎么追到手的。” 柏文挑了挑眉,笑得有点微妙。 “是我追的他。” 许愿倒没什么不好意思,抬头看着柏文,润红的唇抿着笑意,眸中倒映出另一个人的面庞,宛若陷入热恋的少女。 ps征询下大家的吃肉意见,是像现在一样按千字一章拆分,还是不拆分全部放在一章…没有意见就保留现在的拆分模式不变了。 39密室「Рo1⒏run」 Z大的人初见沉诏,都以为是人如其颜、温润如玉的校园男神,可只有真正接触过他的人才知道,沉诏对人总是礼貌得流于表面。 若能觉察到他礼貌下隐含的疏淡,才能获知他实际上性格极冷,除却必要的课业交流,绝不愿意多花一点点心思经营人际。 他的课程都是自学,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课题组写论文,出现在教室和图书馆的几率都不高,寻常的搭讪在他这都行不通。哪怕是因公事加上的好友,公事结束一个月不联系也会被他批量清理。 起初一年还不断有女生慕名而来,明中暗中想泡到他,最后无不折戟于他不动如山的拒人千里。 Z大人慢慢默认了这样一种观点,高岭之花就该远离尘埃,高高长在枝头上,不要说攀折,触碰也是妄想。 是以就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沉诏从不参加这种娱乐活动,同组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无人和他谈话,他就默默地坐在桌角最远的地方。 那里离许愿有一段距离。 不知是有意无意,他进来许久,除了最初打照面那会,他的目光半点也不经逢明显是场上焦点的许愿,就差把“不认识她”写在脸上。 许愿只作不觉地伸手抽走自己的角色签。 她多少有点能理解他被耍了的心情。 但是谁让他自作主张丢下女主跑过来的? 许愿一个眼风也没给他,默默让柏文给自己系上遮眼的布条。 柏文手指执着两根绑带在她脑后灵活地打上结,扯紧。 “愿愿想玩吗?”他低语问她。 许愿刚想回头,他就捂住了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属于男大学生清澈的声线微微沙哑:“一会换了衣服,从通风管道上来。” 许愿明白他的意思,欣然同意:“好。” 员工不和他们一起参与游戏,柏文走在最前面把他们领去房间,他们就排成一条队列在后面走。 许愿紧跟在柏文的后面,踩到一个水泥地面的坑洼处,稍慢了半拍,不及往前跌去,就被身后的人扶着腰提起来。 “谢谢。” 许愿记得进来时走在自己后面的是一位学姐,并未多疑心。 她自然看不到身后的沉诏。 他蒙着眼,鼻峰高挺,薄唇殷红,神色如常,手上却精准地捏起她衣襟上落下的一根发丝,紧握在手心里,铺开,再一圈一圈地缠绕在食指上,直到把指腹勒出了红痕。 他才勾起唇角,隔着鲜红的布条望着她,笑意微末而怃然。 “第一关是一个玩家一个房间,你们需要各自离开,然后再汇合。” 许愿听着柏文的指引走进了一号房间。 房门落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愿拉下眼前的布条,看清这个房间的布局。 惨白的无影灯悬在空中忽明忽灭,一台手术床摆在房间正中间。 托盘里带着红色印迹的手术刀、钳子和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工具都散乱地摆放着,唯一整齐的是迭在床上的一套刷手服和白大褂。 分发到玩家手上的对讲机里传来指令:“现在,请各位玩家先换上自己的角色服装。”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40痴汉 许愿翻了翻那套衣服,柏文给她准备的是全新未穿过的。 她拿了个手电筒,检查了遍房间里没有偷拍设备,就伸手开始解衣服扣子。 如果她能对沉诏湿,就没理由对其他男人提不起性趣。 玩具而已,她总能找到更好的。 绸裙如叶瓣轻盈落在脚边,莹白的肌肤寸寸显现。 她的内衣裤都是和肤色相合的白色,贴身地包着两处肉嘟嘟的地方,纯情与娇娆都恰到好处。 胸前的布料轻薄得透出蓓蕾浅粉的颜色,透视内裤可以清楚看见挺翘的臀部是如何的饱满,随着抬腿的动作又是怎样的臀肉颠动。 许愿微微拧起了眉头。 虽然她早已检查过房间,赤裸的身体还是因为密室的冷气有些许不自然地瑟缩,像被窥视了一样。 她抱着胸飞快地拿起服装换上。 穿好才发现,原本平平无奇的刷手服被特意剪掉了领口,穿在她身上,比深v装还暴露地露出大半对奶子在外面。 有点羞…… 许愿低头看着自己色情的穿着,不知怎么身体就热了起来,腿间都跟着有点酥痒,白皙的手撑着杆子,她身子一歪,坐在手术台上喘了一息。 这衣服太性暗示了。 她扭着腿蹭了蹭坚硬的手术台。 难受…… 好久没被肏了,想被人肏……屄好痒,想性交,越激烈越好,就算是被强迫也没关系…… 随便谁都好,肏进她下面,日开湿得不行的屄穴,惩罚她的骚浪,让她高潮吧…… 许愿记得柏文在等自己,没有沉浸性幻想太久,呼出一口气,把沾染了薄汗的发丝捋到额后,掀起外褂罩在身上,合拢领口,盖住胸前。 神圣的职业装把身体包裹得密不透风,加之她肤色苍白,神情冷肃,像古板禁欲的修道女,完全让人想不到白大褂下穿的是羞耻的情趣套装。 许愿找到通风口的位置,没费什么力气地取下了装饰用的铁格栅,持着手电筒往里面爬。 通道十分狭窄,一路坑坑洼洼地倾斜向上,她骨架娇小,一个人都爬得有点吃力,气喘吁吁地在半途交换休息着膝盖和手腕,再继续往前爬行。 眼看出口就在几米远处,冰凉的触感忽然捆住了她的脚腕。 “啊——唔” 她瞳孔微缩,一方纱布自身后捂上了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声音。 “不要叫。” 粗嘎低沉的男音听不出是谁,隐含着明晃晃地威胁。 许愿感觉到桎梏住自己的力道一开始并不重,她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摆脱,而是任由他逐渐施力,直到她真的无法甩开。 “真色。”他语带笑意。 许愿忍不住手指抓了抓地面,他声音真好听,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这种地方……被男人发现穿着情趣套装,会被不由分说地强迫性交的吧,说不定还会被红外摄像头拍裸照,要求定期帮他泄欲,用空虚流水的穴按摩他的性器。 男人摸了把她翘起的臀部,从尾椎搔痒似的画到内裤湿润处,再一扣她的大腿,把她拖进通道中间的一个凹槽里。 这个凹槽居然刚好能容纳下两个人,只是完全不足以伸展开手脚。 “趴好。” 许愿被逼着保持跪趴姿势,面朝墙壁,翘起屁股对着他,几乎以为自己淫乱的心态被看穿了。 虽然真是空虚得恨不能随便找个人上床,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对方脸都看不见就苟合。 她惴惴不安地握着拳头等着他的下一步。 男人的手指熟练地拨开她的内裤,似乎毫不意外她淫液充沛,抠开贝肉,推着她温热的穴肉长驱直入。 许愿忍不住一个哆嗦。 却不仅仅是因为被侵入的感觉,而是……她的裤子并没有脱。 所以这条套装的裤子是……开裆的?她刚刚一直露着若隐若现的下体在爬行? 41男朋友和未婚夫(一) “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去找谁?”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她的臀瓣,手指深深插进她柔软的穴口抠挖穴肉。 许愿雪白的身子颤抖不已,腿间像只流沙的包点,不断在手指粗鲁地翻搅下淌出大量的蜜液。 男人捏着她的臀肉,轻声笑道:“让我猜猜,是你那个男朋友?” 许愿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男人就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叁指硬生生戳开紧闭成缝隙的穴口,在她腿心变着花样狠戳,咕叽咕叽,一下又一下。 他边插她边问道:“你们做过了吗?” “关你什么事……啊……” 娇嫩的穴口不堪其扰,很快就有些轻微的刺痛,夹杂着空虚已久被突然满足的强烈快感,许愿也终于喘出声来。 “呼……啊……不要……” 这到底是哪个畜生…… 许愿头抵着粗糙的墙壁,眼含泪花地想着,不可能是沉诏。 沉诏跟她做爱时候动作素来温柔,带着他与生俱来的清冷克制,除了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绝不会这样恶劣地粗暴玩弄她。 几下就把臀肉捏得通红,穴口被玩得又爽又疼,像把她当成廉价的泄欲工具在随着心情玩弄,她弓着背脊,几乎都要害怕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你真的很骚。” 这也不是沉诏会说的话。 他抽出手指看了眼亮晶晶的花蜜,语调微嘲,“明明有男朋友,还被摸得流了这么多水吗?” 他把男朋友叁个字咬得很重,不知是为了羞辱她,还是真的介意得不行。 男人的呼吸倏忽出现在她耳畔,舔着她敏感的耳垂调笑道,“你该不会是在期待我强奸你吧。” “我没有……你放开我……” 许愿声线被逼出了水润润的泣音,压抑的甜喘像个诱人的饵,想勾引他再进一步。 男人伸手护住她顶在墙上的额头,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点:“在这里把自己弄伤了,我不会管你的。” 许愿被他捂着脑袋拎到怀里,紧接着就是“刺啦”一声,他撕开了她棉质的内裤,捏着水淋淋的花阜上手揉搓抓捏。 “嗯……嗯……啊……” 冰凉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抠挖开层层蠕动的媚肉,翻弄出脆弱的花蒂挑拧。 许愿在他掌下带出了感觉,闭着眼不住地哼哼着,屁股讨巧地想往后迎上去给他爱抚。 她口袋里的对讲机忽然响了下。 “一号?” 这是柏文的声音,他在通知她。 身后的人还没做出反应,许愿蓦然惊醒,像只被戳了肚皮的小刺猬,满脸惊慌失措地抱住自己,不顾阻拦地拳脚并用挣扎着往外爬。 “唔唔,你放开我,我有男朋友的,你个强奸犯……” 沉诏扣着她的腿拉回来,把她双腿压在胯下,长臂一箍,从后紧紧禁锢住她,她才被迫消停下来。 她的衣服被扒了一半,松松垮垮露出半边香肩,曲线漂亮的肩颈线因为方才的快感起伏不定。 “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沉诏低眸巡视着她的肩头,眼神透着漠漠的寒意。 男朋友? 那他算什么。 42男朋友和未婚夫(二) 他眼底一片漆黑,烧着撕碎她的恶欲邪火,却被铺天盖地的浪潮扑灭。 “是我追的他。” 她的话像钉入他大脑的钢针,拉扯着他每根神经都感到钝痛。 愿愿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怎么可以……别人怎么配。 “你不喜欢我的。” 明明就是愿愿根本不想承认他的感情,连他剖白的机会也不给…… “我当然喜欢你。” 骗子。都是假的。 他硬烫的性器就抵在她臀后,只要往下两寸,就是她赤裸水滑的腿心。 感觉到臀缝里一点点下沉的龟头,身下的娇躯战栗不止,不住地娇声低吟着。 沉诏从许愿的口袋里拿出对讲机,放在她颊畔,轻声道:“跟他说,你们分手。” 许愿想也不想就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说。” “不说。” 沉诏看着她拒绝,沉着眼手指越握越紧,直到机身被捏出细微的脆响。 “你喜欢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喜欢…唔!” 沉诏呼吸一窒,立刻后悔了这么问她。 没心没肺,是他自取其辱。 他心头从方才起就缭绕的焦疼难忍,拇指压着她的唇瓣碾了碾,伸进去扣住她的下齿,冷硬地说:“不想在这被我肏,就跟他分手。” 说完他就按住了录音的侧键,龟头示威性地沉到了她的花穴处,顶着她的穴口来回摩擦。 粗长肉棒上满布的青筋刮过柔嫩的花唇,炽热的温度,凹凸不平的形状,很快就把花唇磨得如含羞的蚌壳般开合抽搐,棒身上几缕硬厚的阴毛撩动着勃起的花蒂。 许愿被这样撩拨威胁着,唇齿又被他抵开,极力抑住呼吸,也不免无助的喘息从红唇中溢出。 开什么玩笑,和柏文交往是她好不容易达成的剧情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疯批就废掉。 “我不。” 她咬着他的拇指,一字一顿道。 “绝不。” 她就这么喜欢他。 沉诏心脏轰然塌了一角,猛地甩开那只对讲机。 对讲机砸到对面墙壁,摔下来翻滚了一圈,电池板都差点摔出来了,电源键还冒着绿光。 沉诏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冷冷盯着怀里这只,用和语气完全不相符的激烈动作抓着她的双乳,龟头捅开湿红的穴肉,肉棒整个深深插了进去。 “啊——” “小声点。” 沉诏亲住她的肩头,来来回回地舔着她细腻瓷白的肌肤,不怀好意地说,“让你的男朋友知道你被人肏了,穴里还爽得差点把我淹了,你不想分也得分了。” 许愿被骤然地顶穿,手指抓着地面剧烈地颤抖。 “嗯?爽高潮了?” 沉诏捏了捏夹含着自己的阴茎,正在抽搐的柔软贝肉。 “真浪,跟没含过鸡巴一样夹这么紧。” 他把强奸犯的角色演绎得惟妙惟肖,回忆着被她欺骗、玩弄的种种细节,眼眸黑沉如晕开的墨,动作冰冷激烈得根本不用造假。 那天在吴阳的赌场……也是她。 在别人的怀里。 沉诏把着她的腰,拖着高潮后吸力惊人的穴肉抽了出来。 “你……啊!” 他当然没有这样放过她,龟头还留在穴口,在穴道轻敌放松时又一次一杆尽入。 大掌抓着她的臀瓣啪啪地进出着她的腿心,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响起,交织着少女高潮难耐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 “嗯……啊……太快了,好重……” 沉诏满额的汗珠滚落到长如鸦羽的睫毛上,又不堪负重地滴进眼睛里。 他毫不费力地就想象到了背后的故事……一边是迫于家族之命的联姻,另一边是身份差别也不能分隔真心爱慕的人。 这就是小未婚妻再也不黏他了的原因。 勾住他了,就不需要再费心讨他喜欢。 沉诏在快把他逼疯的快感中,冰冷的神情寸寸瓦解,漂亮的眉峰委屈地拧起,眼角微红。 他无声地哽咽了下。 43男朋友和未婚夫(三) 愿愿早就有自己的恋人……他只是个阻碍她追求所爱的绊脚石。 可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喜欢……他都舍不得愿愿追自己太久。 为什么不选他。 沉诏回想着她说出那句“是我追的他”,轧过神经的疼痛再度穿透颅顶。 即便是和她做着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一下一下顶弄着她柔嫩喷水的地方,被她的嫩穴欢欢喜喜地绞紧挽留,他也觉得怀里空落落的。 小未婚妻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他。 ……好想被她哄哄。 “愿愿。” 他声音滞涩,舔吻着轻轻唤她。 “说你喜欢老公。” 他悄悄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只是音色太哑了,许愿沉溺在性爱里一时还没察觉出来。 “乖,说了老公就出来。” 沉诏粘腻地舐着她,想到没有威胁小未婚妻恐怕不会就范,于是硬声补充了个他认为最有震慑力的惩罚:“不然就罚你一直高潮。” 许愿咬住自己的手腕,强迫自己理智回笼,齿尖一下就把鲜嫩的肌肤咬出了红痕,“喜欢你什么?喜欢你迷奸我吗?” 她的身体今天敏感得反常了。 往常是被沉诏碰了才开始流水,可今天异常空虚得难受,内裤底下那块地方一直是湿润的,连在管道里被人强奸,都这样半推半就地让他插了。 除了有人对她动了手脚,没有别的解释。 “愿愿冤枉我了。” 男人摇着脑袋蹭她的背,碎发毛茸茸地扫过她的耳后,让许愿莫名想到沉诏养的那条叫西黎的狗。 “不是我做的。” 虽然他发现这点后,也没有放过她就是了。 “你想想,今天来这里之后,吃过什么不该吃的吗?你的房间里被通了纯氧,虽然量不算多,但也会增加感官敏感度。” 沉诏边说边抱起她坐到自己腿上,往下滑着移动。 这里实在不是做爱的地方,小未婚妻太嫩了,手腕承受身体重量久了会疼、膝盖跪久了也会磨破的。 许愿刚一走神,就被他颠簸的动作贯穿了嫩穴,绞着巨物颤抖着高潮了。 “呜呜呜你干什么……” 沉诏被敏感多汁的小穴绞得险些没守住,亲着她的后颈无奈道,“怎么这么贪吃,你节制点,带你出去再喂饱你。” 什么节制点,说得她多纵欲一样……还不是被他弄得。 许愿光裸的腿根摩擦着他的裤子,屁股坐在他的腿间起起伏伏,白嫩的腿间一根紫红的阳物频频出现又消失。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在下一波顶弄到的小高潮中借由娇喘唤了他一声:“老公。” “嗯?” 沉诏被她柔柔叫得心下悸动,握着她的腿弯往上顶着,偏头想趁着黑暗狠狠亲她一下。 “你为什么要这样。” 许愿浑身酥软,没骨头似的躺在他怀里,身下如紧密的骤雨打芭蕉,被强烈的快感侵袭着,还要分出心神来和他对峙。 “因为喜欢愿愿。” “见到愿愿就想肏,每天都想抱着她,不想她被别人碰。” 沉诏眼眸水光潋滟,埋在她颈窝里闷闷地说着。 心底更深层的想法始终无法表述出来。 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想到,很想把她关起来,锁起来,让她只能看到他,只有他能得到她的亲近。 44男朋友和未婚夫(四)「Рo1⒏run」 许愿被他从狭窄的管道里抱出来,泥泞的下体一直保持着和他交欢的状态,媚眼如丝地倚靠在他怀里,目光因为过载的欢愉有些涣散。 沉诏看了一圈,把她放到手术台上趴好。 沉诏撩起她黏在耳根的发丝,眼光柔和下来。 喷了这么多水,惩罚也够了吧,总不能真对她使用旁边那些东西…… “我说过了,这不是喜欢。” 许愿衣衫破烂,裤子虽然还好好的穿着,却是羞耻的开裆样式,湿热的嫩穴还夹着他一缩一缩的,津津有味地吮着肉棒,像是喜欢极了他的样子。 一张粉红的小嘴却锋利如刀,吐语不留情。 “这是强奸。沉诏,我真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事,你疯了吗?” 沉诏缓慢地眨了眨眼,拥住她。 “对不起。” 他不想这样的。 本来在他的规划里,今天只是去机场接到他的小未婚妻,带她熟悉熟悉沉家,安排她住在自己隔壁,陪她看看书,如果有机会,再亲亲抱抱她…… 没有多余的事情会发生。 “我下个月成年。” 沉诏点点头,“嗯。” 他认真地想到,还有两年就可以完婚了……如果按沉家的规矩,先举办婚礼定下来,过两年再领证,也不是不可以。 许愿感觉他完全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烦躁地薅了下自己的头发。 男主怎么成变态了。这还有救么? 许愿深吸一口气,继续教育他:“如果我现在报案,我的身体里检查出你的体液,沉诏,你就全毁了。” 沉诏默了默:“愿愿要报案吗?” 他情绪有些低落,那样就不能尽快结婚了。 ……不能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了。 “不是。” 她哪有那么大能耐,再说,她多少也是自愿的……仔细算起来,之前还是她勾着他上床的,这么说也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 许愿撑着手术台想坐起来。 沉诏扶着她的腰想帮她,却被她一手肘往后打开。 沉诏固执地抱着她的腰身不肯撒手,像缠人的藤蔓依附着她细细的腰肢,丰嫩的手臂。 “啊……” 许愿被他抱得僵着身子嘤咛了下,刚严肃起来的语气又垮了下来,红唇娇喘微微,声含春波,意态娇娆。 原因无他,只因他还在后方插着她的穴,见她起身也没有放开她,还假装无辜地让她臀部后坐,两人的结合处受力,花唇被肉棒蹂躏开,把他的阳物含得更深了。 硬涨的龟头顶在花心,棒身坚挺地占据着嫩穴,足见他性奋得很,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愿愿好紧,水好多……想一直待在里面。” “好喜欢愿愿。” 犯规……被他一边肏穴一边花言巧语地哄着,谁能顶得住。 许愿实在没办法被他肏弄着还能不受影响,手陷在软垫里,不自觉地扭了扭腰,迎合他马眼剐蹭G点的的节奏,小脑袋低垂下来,一晃一晃的,看着白色的手术台眼神迷离。 “嗯……老公好厉害……要丢了……” 沉诏拉起她一条腿架在手脚架上,迫使她腿间分得更开,手从她破破烂烂的领口伸进去,托出两团软嫩可口的盈白香雪。 愿愿真的很喜欢他的身体。 他当然会好好满足自己的未婚妻。 不等他细细疼爱那对白雪,被锁住的房门冷不丁被敲了下。 “愿愿?” 许愿浑身一个激灵,柏文来找她了!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45男朋友和未婚夫(完) 她着急忙慌地拉起白大褂,想遮住自己的一身狼藉,可身上挨肏的痕迹还勉强能遮住,身后一个大活人又要往哪里藏。 何况这个大活人还完全没打算配合。 她抬起屁股试图从他胯上离开,白花花的臀刚翘起几公分,就被他握住腰身狠狠往下一按。 许愿捂住自己的嘴止住破碎的呻吟,哆嗦着双腿根本发不了力,坚挺的肉柱像钉在了她的下体,直直戳住柔软的花心,把两个人连体娃娃一样连接在一起。 “愿愿要去哪?” 沉诏又变成了一开始那副阴沉不讲理的样子,手抓着她的一个乳球就不由分说地开始揉捏。 “男朋友来了,就要丢下老公?” 男朋友叁个字念得极为阴阳怪气,让许愿都错觉自己真是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沉诏搓了搓白雪顶上那颗硬硬的红樱,听到她的抽气声,手指轻了点,嘴唇从她的耳根亲到春红晕染的脸颊,“他一会要是开门进来,愿愿会不会兴奋得直接喷出来?” 许愿简直是身处冰火两重天。理智知道要赶紧让沉诏滚,身体却不可遏止地期待起更淫乱的场景,听着沉诏的叙述,下体再次裹着鸡巴咬紧。 “他见过愿愿潮吹的样子吗?” 沉诏眸光如晦,自虐式地逼问着她。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让外面那个人彻底消失的想法就强得无法忽视。而许愿在他逼问下任何敏感的反应,都成为促使他阴暗念头的催化剂。 敢勾引他的小未婚妻的杂碎…… “你别发疯了。”许愿指甲抠着他的手臂,发现他用的力气不大,就拽着他揉胸的手一把甩开。 “快点下去。” “愿愿回答我。”沉诏被她甩开了手,就改为死死抓着扶手,总之就是赖在她身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她。 “告诉我。” “你很在意吗?”许愿回头看着他,目光蕴着几分冷意。 沉诏很低地“嗯”了一声。 “做过。” …… 这间屋子的空调温度太低了,他才会觉得这么冷。 沉诏嘴唇开合了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愿愿还小,她容易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了眼,这不算什么的…… 他不能也不会生愿愿的气。 但他会让愿愿学会怎样成为他一个人的。 沉诏闭着眼睛压了又压,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把她重新推倒。 莹白细腻的手腕被他的手掌锁在手术台上,他敛住眼底汹涌的情绪,“跟他分手。” “不然就让他进来看。” 钥匙开锁的窸窣声清晰可闻,许愿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她在沉诏冰锥子似的视线里小口吐息道:“我分。” “别进来!” 开锁的声音一顿,许愿接着高声说道:“柏、柏文,我忽然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当然只是稳住沉诏的权宜之计而已。 系统没说可以分,她可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她和柏文有合约在前,哪有她先毁约的道理……只是好不容易追来的,又要费心再追一次了。 “愿愿?” 沉诏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说话,神色冷淡,只是被这个称呼触动了眉头。 他平静地想着,有的人的舌头还是不长得好…… 不止舌头,还有的部位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 柏文登时急了,转着钥匙就要进去,可脑子里一阵空白,来回转了好几圈也没打得开。 “你不要进来!” 许愿也急了,气喘吁吁地制止他。 捏着手腕的大掌抚到她腰际,替她轻拍了拍,柔声地哄她:“没事,他进不来的。” 许愿放松下来,不过一瞬,又想到刚刚这人是故意骗自己的。 水润润的眸里带了怒气,反手就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招呼了上去。 “小叁,你满意了么?” 46温驯「Рo1⒏run」 沉诏结结实实挨了许愿一巴掌,头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白若银月的脸盘当时就红了个五指印。 他垂下头,面无表情地撞了下她。 “不可以这么说。” 苍白的手掌撑着台面,牢牢压着满面春红,闭目抵御情潮的少女。 紧实的腰臀一下一下地向前,花阜被撞得一片通红,龟头叩门般顶撞着花心深处,大有不肏开不停下的架势。 “他才是小叁。” 沉诏拨着嫩生生的花蕊,哑声地说着。 “我是愿愿的老公。” 他语气阴沉且不容置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心慌意乱。 明明他才是愿愿的未婚夫……愿愿为什么这么看他。 被在意的人轻视、冤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但这一晚已经被折磨得心神剧乱,沉诏连她这一番羞辱也觉得尚可忍受。 至少她答应分手了,这是个好开头……小未婚妻不懂事,身体力行地教导她是丈夫的责任。 他捧起少女的脸,一字一字务求她听清楚:“诏诏是愿愿的老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人,愿愿明白了吗?” 许愿蝴蝶羽翼的睫毛盖下来,小嘴可怜巴巴地出着气,娇怜得让人不忍折腾:“嗯……呜呜……不行了……” 她软泥似的瘫在他身下,两腿战战,无力地被大大打开着,腿心一朵水淋淋的娇花每被碰一次,就惊惶地紧缩一次。 嗓子喘不出声了,只能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只有老公能跟你做这种事。” 沉诏到底是被她看心软了,俯身衔住她的唇,不再压抑精关,浓厚的精液在她穴道深处喷薄而出。 “只有老公能灌愿愿的子宫。” 许愿几乎要被性高潮弄死在这张手术台上,被射了一肚子精液都不知道反抗,只是半合上的眼睛翻起眼白,容纳了这一切的身体还一颤一颤地。 沉诏确保每一滴都被她骚浪的穴含住,才露出点满意的神色撤了出来,帮她合上腿。 “跟我回家。” “我不跟你一起。” 许愿抱住自己,侧过身不想看他。 沉诏刚和小未婚妻亲热过,身体上满足,心理上也得了甜头,没被她的态度刺到,只是温柔笑笑,把她打包好抱起来。 许愿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揪起他已经皱巴巴的衬衫衣角:“你不要坏我清誉。” 沉诏有些想笑,哪还有什么清誉,小姑娘还含着一肚子他的东西呢,就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但他藏好笑意,柔声跟她说:“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许愿默许了,他又补充道:“公开分手,不能再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不然,我来替你公开。” 沉诏一想到愿愿把给他的甜蜜都曾给过别人,目色一深,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愿愿还跟那个人不清不楚,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看了眼自己下意识用力的手指,神色漠不关己地想到……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但他对这些闭口不提,默默地弯下腰,拆了一张湿巾给她擦拭身下,低眉顺目的样子十分温驯。 连许愿都觉得他这样子顺眼了许多,主动伸出手,任由他给自己脱下破破烂烂的衣服。 “这衣服我帮你处理。” 许愿没意见。 那衣服沾了两人的体液,留在这里也不合适。 沉诏悄悄把绿色布料里面几根白色的带子拿出来,塞进口袋里。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47回家 许愿在前台跟柏文说完分手,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心里默念着他可千万要懂自己的意思,快步走出店门离开了这里。 她沿着街角橱窗向前走着,接起沉菲打来的电话,“喂,妈。” “我知道的……我没去哪啊,哎呀不会的。” 她随意地靠在墙边上,目视着橱窗玻璃上的窗花,腰上忽然一紧。 许愿抬头看到沉诏,还不及反应,他就拿过了她的手机,放在自己耳边。 温醇的嗓音吹进夜风里,轻柔传进她耳中:“阿姨,是我和愿愿在一起。” “嗯,她陪我在外面逛街。” “您放心吧,愿愿一会就跟我回家。” 沉菲心满意足地一番交代后挂了电话。沉诏把手机还给许愿,噙着笑意摸了摸她的脸蛋。 “愿愿,回家吧。” 橱窗里长串的小灯泡缀在他眼里,汇聚若一条星河临江夜,芙蕖月明,许愿眨眨眼睛,“诏哥哥。” 沉诏低下头细细凝视着她:“怎么了?腿疼不疼?” “你很漂亮。” 沉诏一愣,脸上浮起点可疑的红,眼中漾开一抹微淡的喜意,又抿起嘴角训导道:“不能说男人漂亮。” 许愿靠进他怀里扭了扭,“就是很漂亮,漂亮得……” 我有点舍不得丢开手了。 怎么办呢…… 许愿脸贴在他微硬的黑色衬衫,嘟着嘴略为苦恼地想着。 沉诏将烦乱的念头抛在脑后,头脑放空地接住了小姑娘亲昵的拥抱,在她温香软玉的怀抱里慢慢平复下心绪。 不管怎么样,至少此刻她在他怀里……而他并没打算放开她的手。 - 沉家的客厅里,沉有容带着几个女眷闲闲地吃着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话题到了沉诏身上,一个身着素绉绸旗袍,操着江城方音、声调娇柔的女人以杯盏掩面,咯咯笑道: “有容啊,小诏和吴阳许家女儿的那门婚约,是作数的吗?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主见了,可不兴做家长的给他们作主的啦。” 另一个细声细语的女人拿眼睛瞧了一回沉有容,不甚在意地说着,“依我看,小诏对人家姑娘没那意思的。许家配我们小诏,还是低了点,再者,他们家女儿风声又不好,江城大把好人家的千金,选个知根知底的不好么。” 沉有容微微一笑,不做声地把一颗果子咽了,核轻轻吐在痰盂里,帕子拭了拭嘴角,才道:“这要看小诏的主意,孩子大了不由娘,你们问我也没有准信。” “小诏没吃晚饭就出门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说话间前坪里的车灯在厅内晃了一圈,旗袍女人回头朝窗外一看,“哎呀,小诏回来了。” 佣人把大门开了,只见半圆的廊庑下,沉诏牵着一个白绸裙的少女正缓步拾阶而上。 “慢一些。”沉诏手上一使劲,给少女借力,扶着她悠悠走进来。 沉诏换了鞋,又自然地接过佣人递来的新拖鞋,拆了放在许愿脚边。 许愿也毫不避讳,手扶着他的脑袋,抬起小腿就让人亲手给自己脱下白色的雕花小皮鞋,把脚放进棉绒的拖鞋里。 他重新站起身,这才领着少女走进客厅。 “妈,小姨,张阿姨。”他向着沙发上的人点头致意。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几个女人都呆木了似的看着他们,惟沉有容面色还算泰然,可望着沉诏持握住少女的手,也有些讶异。 48贤夫 远房姐妹很鲜见有沉菲和沉有容这么相像的。 并不完全是长相,而是如出一辙绵里藏针的气质。像一副异色的双面绣,一面绣暖日明霞的花样,一面着兰池凝碧的色彩,针脚却是出自一人的匀密工致。 “阿姨。” 许愿一眼认出来坐在最中间的是沉有容,问了声好。 “小愿过来,阿姨好久没见你了,都出落得这么水灵了。” 沉有容笑着朝她挥挥手,沉诏眉尖微蹙,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把她送过来。 “你也看得太紧了,我是婆母,还会为难她不成?去吧,这里都是女人,没你的事。” 沉有容笑眯眯地让沉诏离开,自己握了许愿的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坐下,“你们看看,这是小诏媳妇。” 小姨抚摸着臂上一只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也笑了:“这样一颗葱儿似的女孩子,怪不得小诏喜欢。” 张阿姨瞥了两眼就锯了嘴,坐在边上打理着自己那一头秀发不说话了。 沉有容知她迟来,也没有急着问原因,只关心地问道:“吃东西了吗?” 许愿刚要点头,肚子就叫了一声。 满座一时笑了,连忙着接茶送水的佣人也是欲笑又止的样子,边上的张阿姨更是扇着蒲扇,目露嫌弃。 许愿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忽然想到,沉诏不愿意跟她断了不要紧,沉家上下没几个人支持这桩婚事,棒打鸳鸯不过是时间问题。 沉有容笑着抚了抚许愿的发顶,眉目温婉:“小诏估计也还没吃呢,去陪他一起吃吧。咱改天再聊,嗯?” “哦,好。”许愿对美人妈妈有天然好感,见她不难相处,乖巧地听了她的话。 沉有容把许愿的头发理到耳后,就叫佣人带她上楼。 夜色晴好,正是星临万户,月傍九霄的时候。 许愿跟着一个侍者在楼层间的连廊里走着,随口问道:“我睡哪里呀?” “小姐的房间在少爷隔壁。” “那我堂姐呢?” “是那位许薇小姐吗?在前面楼的客房住下了。” 沉宅依山傍湖而建,中式建筑回廊曲绕地搭建在岸边,或有一二小楼凉亭延伸至去岸百米处。 许愿朝那个方向望去,粉墙黛瓦,涉水而居,再远处,湖波回旋,潮起潮落,对岸高楼万家灯火隐隐绰绰。 “好远呀。” “那边的客房是有一点远,您要是想去找她,就当散个步了,白天走棚底下过去,十分钟就到了,也不热的。”男侍者回头向她笑笑。 “这边,少爷在等您了。” 沉诏换了件衬衫,又是一身的整齐干净,侧颜如水墨几抹,骨相清峻,乌发柔软,坐在凉亭底下目视着她的方向静静等着她。 待她走到近前,他站起身,“有点晚了,叫他们热了几个小菜,将就吃吧。” 许愿看了一眼,果然是小菜……碟子算准了两个人的份量,小小一份,却红红绿绿的摆满了大半张石桌。 沉家比想象得还要富贵。 所以……她悄悄敲沉诏一笔,也不算什么吧。 沉诏替她摆好箸斟茶,又亲自盛了饭放到她的位子前。 “诏哥哥好贤惠。” 许愿笑吟吟地拿起筷子,“每回家宴的时候,我妈妈就是这么等爸爸回家吃饭的。” 沉诏听她戏言,眉眼温顺,微微勾起嘴角,许愿又支颐道:“不过要是自己洗手做的羹汤,才能说是真的贤惠。” 沉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到碟子里,眼角垂了垂,笑意温润:“我不会做饭。” “嗯……只是有点遗憾啦,我也不会做菜啊。” 许愿过了饭点,没什么吃正餐的胃口,吃了没几口就想起别的事来。 “我想嘉禾了。” 沉诏抬起头,就见她挑着米饭闷闷不乐道。 她不太想住在这里,沉家一看就是规矩繁多的人家,不是担心行差走错,就是怕崩人设崩得太厉害被系统体罚。 说到系统,许愿想到许久没听到它的动静,下意识想呼叫,脑袋里忽然一阵针扎的刺疼。 筷子啪啦地摔掉了。 “愿愿?” 沉诏倾身过来,手指抬起她的头。 49排精(500珠加更) 那疼只是一刹那,许愿扼制了和系统建立联系的念头,很快就消散过去,一丝涟漪也没有留下。 她不动声色地擦了汗,笑着把沉诏的手推回去:“没事。” “头痛吗?” “刚刚有点,可能是今天太热了,有点中暑。” 许愿摇摇头,“我吃好了,你继续吃吧。” 沉诏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利落地把她抱起来:“回房间休息。” 不动还好,这猛地一动,许愿在他怀里肌肉松懈下来,才察觉到腰腹和股间都是酸痛的。 她到底在密室里被弄了多久……许愿脚背勾着拖鞋,在他腿旁一晃一晃的。 “我现在全身都疼。” 沉诏这回倒是领悟到了,声音哑了点,“回去给你揉揉。” 这也没法怪他,他一近她的身子,闻着少女的馨香,摸着她腿弯莹润薄汗的肌肤,吐息就快了几分。 他正是刚开了荤重欲的时候,每每照顾她的承受能力一次就收工,中间又这么多天没有经事,那滋味实在勾着他,一想到待会要和愿愿独处,更有些心猿意马。 许愿揪着他的衬衫,“我要洗澡。” “好。” 沉诏咬了咬自己舌尖,才止住说陪她洗的想头。 他把人放进浴缸里,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裙子系带看了几秒。 “想解就解吧。” 许愿靠在浴缸靠枕上,懒散地抬眸看着他,偏浅的瞳色在暖光灯下如酒液流动,娇艳欲滴,语带笑意。 沉诏挣扎了一瞬,果真扯开了她的系带,将绸裙从那一身比丝绸更滑嫩的体肤上剥下。 “诏哥哥,腰好酸。” 许愿压着他的手留在自己腰间,裙子半落不落。 “待会给你按摩。” “现在嘛……我都要直不起腰了。” 许愿握着他宽大的手掌摇了摇,尾指蹭过腰线上凸起的骨盆,她明显听到某人咽了下口水。 沉诏面色还是平静的,只是望着她的眼神如枝桠上挂着的大滴墨珠,不堪负荷,摇摇欲坠,语气粗哑却听来莫名诚恳。 “不要诱惑我了。” 内裤早被他撕了,她裙子底下是中空的。 许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匹披着人皮,装得无欲无求,但刚刚才尝了鲜血味的饿狼。 他面对着新鲜血液,都快抑制不住原形了。 “不能肏我。” 她解了背扣将内衣丢出浴缸,微笑着给他上好枷锁。 沉诏看着她白皙鲜嫩的胸前,再也迈不动步子,索性垂下眼睑,跪在浴缸前听她发落。 “先帮我把里面清理了。” 许愿贴着他的臂膀蹭了蹭,眼睛眯起,“没流干净,好涨。” 沉诏鼻息粗重地把手伸到她底下,摸了两下,从尿道口摸索到紧致的后穴,才找准她说涨的那个穴。 穴太紧了,才导致精液流不出去,大部分都被储存在穴道里。 清理起来有些难度,主要是嫩穴太敏感,手指一进去就被媚肉吸着蠕绞。 许愿只有被他一边弄喷,才能大股的泄出来。 “好多,上次的弄不出来,流了一天才流干净。”许愿枕在他手臂上,软着声跟他抱怨道。 沉诏想着少女最私密的地方完完全全被他所染指,嫩穴一动就流出精液,只有色情地夹着双腿,才能不那么淫荡地一直流精。 他喉结滚了滚,小未婚妻又在勾引他了。 “好了。” 50没用的老公 许愿喷了一回就觉得腹涨缓解许多,自己两指掰开花唇让剩下的尽情流出。 “诏哥哥,我好疼,你不能再肏我了。” 看来是真的知疼了,这么反复叮嘱的。 沉诏低低应了声“嗯”,卸掉脏污的绸裙,拿起花洒关小水流,替她冲了冲腿间。 “腰疼?现在帮你揉吗?” “揉吧。” 龙头打开,热水漫上来,皮肤暖融融地松泛下来,大掌握上她的细腰,不轻不重地捏着腰后,许愿长长舒了口气。 “抱歉,我没有控制住。” 闻言,许愿抬眼看向他无波的眼眸。 他似乎总是这样的神情,不仅道歉如此,就连做爱也是动作激烈,神情却泠然如雪,她也就弄不清楚他说抱歉时到底有几分真正的愧疚。 “诏诏,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气。” 她像只耷拉了耳朵的布偶猫,伸长了猫垫攀着他的手臂,细密的眼睫小扇子似的一扑一扑的,直要挠到他心里去。 沉诏低眸看着她,浴缸里水滑凝脂,小未婚妻不着寸缕,腰肢娇腻,软软地躺在他臂弯里撒娇。 真是好乖的样子。 可她有自己的小算计,会哄他、骗他,最重要的是…… 他指尖僵了僵,想到小未婚妻也会这样赖在别人怀里,跟别人撒娇。 “不是你想的那样。”许愿也不管自己身上是湿的,就勾着他的脖子往他衬衫上蹭。 “诏哥哥,你知道愿愿喜欢你的呀。” 沉诏下意识揽了她的肩,任由她沾了自己一身水,白色衬衫微透,眸光一黯,“可你也会喜欢别人。” “没有,我没有喜欢他的。”许愿感觉到他扣着自己肩膀的力道,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她窝在他怀中声音羞颤,像是真的为他慌张了的样子:“愿愿是骗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跟他其实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愿愿那时候不懂事,想交个男朋友,才跟他在一起的。” 许愿仗着沉诏现在色令智昏,忽悠话张嘴就来:“你都很少陪我,愿愿也会觉得很寂寞嘛。” 沉诏不语,只是摩挲着她的肩膀呼吸渐重。 “而且我都没有体验过别的男人,怎么知道诏诏才是最好的呢。” 沉诏本来已经软了心,一听这句话,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她从怀里拉起来就想堵这张小嘴。 许愿偏头躲过,轻轻捂住他的唇,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只喜欢你。” 沉诏胸膛的起伏一顿,被她的嘴唇贴着的耳朵轻微地动了动,泛起粉红。 许愿发现这招对他有用,毫不吝啬地又重复了遍:“愿愿只喜欢你。” 沉诏果不其然地默默抱紧了她:“真的吗?” “真的。” “愿愿不回我消息,对我不耐烦,打我,还说我是……” “啊,不要翻旧账。” 许愿捂住他的嘴,拧着黛眉有些气呼呼的样子,“人总有气上头的时候嘛……你那时候那样对我,我怎么能好好说话。” “回消息的事情……我就是不喜欢说太多而已,你不能只看愿愿说了什么,要看愿愿做了什么……愿愿给你肏了屄,还不够吗?” 许愿分开腿,指着红肿不堪的腿间给他看:“都肿了,好疼的。” 沉诏目光落在她指的地方,也蹙起了眉尖,黑眸里浮起的情绪足可称为心疼。 确实是做过了…… 许愿见他松动,马上转到他的右边脸颊,送上柔软的红唇连亲了好几口。 “帮你止痛了,可以了吧。” 沉诏对她这一套无死角敷衍术简直毫无办法,在她亲上来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 小未婚妻果然还是黏他的,她对他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感情…… 许愿在他肩头蹭了蹭脑袋,狐狸眼里泛起几丝得意:“所以,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她想了想,又道:“我保证不会跟他再有往来。” 沉诏搂紧她,轻声同意了:“……好。” ps愿愿:都是假的,嘻嘻 51许愿目光隐隐有些恐惧 疏风驱散暑热,许愿浸在热水中,被轻重合宜地按摩着酸乏的身体,斜枕在沉诏的臂上沉沉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眼前是一片湿雾蒙蒙的漆黑。 潮湿的血腥味萦绕鼻尖,许愿艰难地爬起身。 虚弱的声音在石壁回声中传来,“救我……” “我没有……” 谁在说话? 两个人影隐在黑暗中隐隐绰绰,难以辨清。 这是哪? 许愿沿着墙壁向前走了几步,看清楚面朝自己方向的上座人的脸,悄悄吸了口凉气。 那人脸色苍白,面容冷峻,成型的郁气仿佛自眉间溶出,两片殷红的薄唇在白得缺乏生气的肤色衬托下愈发地妖艳诡谲。 那不是昨晚还好脾气地给她哄着的便宜未婚夫沉诏吗?这是在干嘛? 而另外一个人,仿佛是感知到她的视线,拖着一身血迹回过头看向她。 望着那张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五官,血迹斑斑,形同女鬼,许愿惊骇得倒退了一步。 又是那个梦境吗? 许愿身处这荒诞诡异的一幕中,既近又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有点分不清面前这是原主还是自己。 黑洞洞的枪口抬起,她弯下腰,伸手捂住剧烈疼痛的头,心跳快得要跳出嗓子眼。 他还没有开枪吧,好痛……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迷惘地睁大了眼看着地面,腥稠的血液正往她脚边的一处浅洼聚集,血线歪歪斜斜,仿佛魔鬼的音符。 好多血…… 好恶心- “愿愿?醒醒。” 好听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把她拉回来,温凉的手指在她眼下抹了抹。 “做噩梦了吗?你在发抖。” “呜……” “醒得过来吗?” 沉诏把娇小的少女从裹成茧的毯子里抱出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哄着:“不怕。” 他给许愿拭着一颗颗往外掉的眼泪,不禁感慨他的小未婚妻真是太小了。 可能是对这里太不习惯了,昨晚被他抱来床上,愿愿一直嘟囔着要嘉禾陪她睡觉不要跟他睡,大半夜踢了自己的被子滚进他怀里惹火,好不容易给她放回原位盖好被子,早上又梦魇住了掉眼泪。 还这么小就要嫁来沉家当他的妻子,他也会觉得太为难她了点。 要更仔细地养着才行。 沉诏拨开许愿汗湿的发丝,在她的侧脸轻轻吻了下,看着她慢慢转醒。 “梦到什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许愿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目光还隐隐有些恐惧,像是被他大早上在她身边这件事吓到了。 “担心你一个人不习惯,我自作主张把你抱过来了,分被子睡的,你放心。” 沉诏解释了一嘴,目光落到她嗫喏的嘴唇上,发现小未婚妻的唇瓣有些发干,在床头接了温水喂给她:“喝点水?” “不用。” 许愿捏着拳头缓了缓,避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 “外面怎么了吗?” 她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窗子开了道小缝,透进来嘈杂的人声。 “今天是祖父寿辰。” 沉诏走过来看了一眼窗外,视线又回到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许愿脑子里乱糟糟的,半面还沉浸在被枪杀的噩梦中,肢体都是僵硬细微发抖的,半面又自动地运转起来,很快想到这段是原书里的剧情。 沉家老爷子的寿辰,赵澜也会到访,这是原书里他对女主一见倾心的节点。 而且开学后马上就要A赛,时间已经很近了,不知道这段时间许薇跟沉诏和杨褚磨合得怎么样。 晨雾如轻烟笼着长窗边的两个璧人,许愿倚着窗台若有所思,沉诏则看着下意识避开自己肢体触碰的小未婚妻,抿起了唇。 不是说……会对他好的吗,现在是早上,小未婚妻不应该……抱抱他吗? 是做噩梦吓到了吗? 沉诏悄悄站到她身后,像那日在花架下她对他做的那样,轻轻把她拢住。 “愿愿,早安。”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52好像是,不确定,再尝一下 许愿吓了一跳,虽然收住力气没有甩开沉诏,脚下却悄然退开两步离他远了点。 “早。”她回过头,笑得有些勉强。 梦境侵入现实,她从未这么清楚地感受到要面对的是一个将来会杀了自己的人。 即使他看起来不近世俗,孤光自照,洁白得不会沾染鲜血。 然而正因他离常人太远,道德无法约束他,杀人于他不会有负罪感。 梦里的鲜血淋漓逼她重新审视起沉诏。 床上的亲昵纵容都是假的,那不过是男人一时兴起的把戏。 错把这些糖衣炮弹信以为真,忘记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会要了她的命。 许愿望着沉诏,脑海里瞬间闪过这种种,面色却未曾浮起丁点波澜。 在他感到不安的前一秒,她已经划开笑意,上前拥住了他,脸贴着他微凉的衬衫扣子。 “诏哥哥。” 她压下心底翻涌的不适,用他熟稔的语气柔柔叫他。 沉诏搂住她的腰,喜悦还没来得及爬上心尖,就听到她说: “诏诏,A赛没有多久了,你是不是该去找许薇线下熟悉一下?” 沉诏唇角微僵,像是没什么反应地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问道:“为什么?” “虽然你可能不在意,但是堂姐她很看重这次机会。”许愿眨了眨眼,给他解释:“我可是特意把她带来的。” “我的确不是很在意,跟她对接的是杨褚。” 沉诏眉头微皱,似是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如果不是小未婚妻的小把戏,他根本不会收下一个能力完全不匹配的队友:“你知道我原本的” “我觉得你亲自指导她会比较好。”许愿挽着他脖子,以蜻蜓点水的亲吻打断了他。 沉诏感受着唇瓣上的温度,心思霍然游离开,目光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双眸一动不动。 他试着伸出舌尖舐了下她的下唇。 好像是甜的。 不确定。 ……再尝一下。 许愿感觉到某人气息不稳地在抵开她的唇,索吻意图明显。好处已经给到,她没打算惯着他一言不合就发情的作风,直接伸手推开了他。 沉诏眼睫一颤,手指只来得及勾住了她的衣带:“愿愿……” “就这么说定了,我有点事,要提前去学校。” 许愿背对着他系好衣服领口,收捡起自己的个人物品,一样样丢进包里,“我不知道爷爷今天生日,没有准备,很抱歉。” “……没关系,他只是想见见你。”沉诏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怔愣:“你要现在就走吗?” “嗯。” 她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再不走会遇上谁就不好说了。 “反正就快开学了,我们开学后见。” 许愿提起书包挎在手臂上,刚走出几步,又快步转回来走到他面前。 沉诏眼中升起一丝希冀,看着她把自己拉下来,黏糊糊地亲了一口:“老公。” 他脸颊忽地就热了……愿愿又亲他了。 “你乖,下次补偿你。” 拽住的领口被松开,沉诏用食指碰了碰唇角,目送着许愿开门出去。 淡金色的晨光从窗外的树梢拂落,搭在窗台上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握成拳,用力得青色的脉管凸起。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翻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许愿没有打算不讲礼貌,从沉诏的房间下去就是主楼客厅,连夜改作了祝寿的礼堂,路过顺道可以给沉爷爷拜寿再离开。 随后她预约了江城的医院检查脑科。 53她眼圈微红,固执地不让他离开 “不是啊,如果宿主不想按照剧本来,我们也可以商量的,我可以为您进一步精简任务,请不要把我摘除,嘤嘤嘤……” 合成电子音说到最后都有点泫然欲泣的味道了。 许愿喝了口咖啡,看着PACS里上千张的脑颅CT影像,微微眯起眼。 间歇性头痛欲裂,还伴有幻视幻听症状,考虑到她是个穿书女配,首先推测她的系统多半是以内置芯片脑机接口的有实体形式存在。 最好的办法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它摘了。 但这个世界对人脑机能的了解相当有限,不支持脑部的纳米机械手术,而且她的大脑皮层已经有了相应的连接突触,强行摘除还有可能导致脑组织损伤,轻则癫痫,重则致死。 “如果宿主强行解离,我会被动启动微型自爆装置,他们不可能让宿主活着脱离控制。如果上面判定宿主的任务完成度过低,也会引发自爆。”系统像是知道她的顾虑,以一种略微遗憾的口吻告知道。 所以这条路果断行不通。 许愿删除了几十张能正面观察到她脑部异物的ct,关掉系统走出了办公室。 - “我没有真的要跟你分手。” 宿舍楼下的林荫道里,少女五官温软,狐狸眼向上挑出妩媚的美感,短裤下两条白腿又长又匀称,惹得过路人频频向那棵老樟树后侧目。 “是被我妈妈发现我们交往了我才那样说的,真没有别的。” 少女主动拉住男生的手,把包装精美的小蛋糕塞到他手里:“好啦,给你带小礼物了,别跟我生气了,我们是签了协议的,我怎么会随便跟你分手呢?” 眉目舒朗的男生一见她就拉着张俊脸,被少女俏手一摸,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红。 他抽开手本想躲开不让她摸到,不期然碰掉了那只系带包装的奶油小蛋糕。 蛋糕掉在地上,奶油糊花了透明礼盒,夹层也都摔得没了形。 少女瘪了小嘴,眼圈微红,一手固执地牵着他不让他走开,自己蹲下去收拾起那只盒子。 “敷衍都不走心。”男生被她这副可怜作态的样子弄得没了脾气,手上一把用力,把她拉起来:“总觉得你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可不是吗……两头瞒,两边都要哄。 许愿觉得男人果然是很麻烦的生物,再多来几次她一定会没有耐心。 “这里太晒了,你伞都不打,是想中暑了好赖给我?”男生把她推进树荫底下,自己走到路中间。 许愿权当他已经哄好了,找了条路边的凳子随便坐下。 柏文看着她两条小腿交叉,鞋尖懒懒散散地点着地,手里开始拆那只据说是送给他的已经摔糊了的蛋糕。 “李捷接触的那家药业公司不行,有人在对他们做利空洗盘,头寸太大,不要把麦格林搅和进去,我不能出面,你把他拒了。” “知道了。”柏文无奈地拿出纸巾替她抹嘴。 “你就得在这吃,一嘴都是奶油。” “再不吃一会吃不了了。” “就知道你不是买给我的。” 柏文替她小心擦了嘴角,看着她仓鼠似的鼓着腮帮子咀嚼,才后知后觉自己什么时候对伺候这个大小姐的事情做得这么娴熟了。 以前不是最看不惯她这种自恃出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大小姐了吗。 54再遇「Рo1⒏run」 礼堂里座无虚席地挤了近千人,却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每一处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屏息聆听台上人的演讲。 许愿闲逛了会才找到地方,以为已经没有座位了,索性站在门外给沉诏发消息。 “中午一起吃饭吗” 她这边还没发出去,沉诏先一步发过来了。 沉:十四排右2。 他来了? 许愿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看到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笔挺地坐在那,双手交迭,隔着老远也能看出生人勿近的气质。 沉诏盛名传遍z大,但本人很少在学校,有眼尖的女生认出他来听讲座,很快就把他周围的位置占满了。 许愿犹疑了会,给他回道:“我有点口渴,去买瓶水,你要吗?” “不用。” “那我一会再来。” 许愿悄悄溜出去了。 不是故意想逃避的,实在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和沉诏的特殊关系。 光是私下里就已经够麻烦了。沉诏在床上跟平时比完全变了个人,她已经觉得吃不太消了。而且大概是洁癖作祟,他对她的私生活看得也越来越严。 至于在别人面前……许愿还记着系统给她计算的任务分,不该公开的可不能公开。 夏日晴光灿烂,她不知不觉沿着人行道已经走出了好一段,背后出了薄汗,还真的有点渴了。 停在自助贩卖机前面,她选了瓶水,付好钱,蹲下去拿的时候却发现被卡住了。 “这个机子需要用力一点,我来吧。” 熟悉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许愿愣住,回过身。 “……赵总?” “嗯?你认识我?” 赵澜帮她拿出那瓶水递给她,面带温和的微笑。 “我记得,上次我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 他语气自然,示意她跟他到旁边的小教室坐坐。 许愿拧开水喝了一口,唇瓣晶莹润红,“赵总大名鼎鼎,Z大人很难不认识的,您的讲座宣传可是提前在宿舍楼下轮播了有几个月。”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早就认出我了。” 赵澜弯着笑唇语气温和,西服搭在手臂上,气质闲散,和地下赌场那日的黑社会形象判若两人。 “更没想到,小妹妹原来是我的校友。”赵澜倚着靠背爽朗一笑:“都同桌坐过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许愿没想到自己特意避开了在沉宅遇上他的可能,最终还是在学校遇见了。 既然躲避无用,就正面和他相认吧。 她把水瓶放到桌上,微笑着正视他:“我是金融系的许愿。” “那是我的同门师妹了,我也是z大金融系毕业。”赵澜乐呵呵地伸出手来。 许愿和他轻轻一握,旋即松开。 “那天你走得太早了,没有看到我的底牌,是10,你赢了。”赵澜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戒指,宛如前辈一样目露赞赏地看着她,“许学妹的心算能力之强让我印象深刻。” “学长过奖了。”许愿不愿多说这个,一笑揭过去。 赵澜却显得兴致盎然,“既然遇上了,我答应给你的筹码干脆就折现给你吧。”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55小沈总和许学妹是? 那些钱数额虽大,到底来历不干净,怕有事端,许愿本就没打算收:“不用不用,游戏而已。” “也行。”赵澜既知那夜是看走眼错把她当成了陪酒女,这下也看出她谈吐大方,容貌秀美,又在Z大念书,料想出身不错,便没有强求,转而拿出手机笑道: “就当我留个人情。先是吴阳,又到江城,许学妹跟我能两次遇上,也算缘分不浅,加个IM认识下,将来既然是同行,有需要的话我会尽力帮助。” 这话说得相当大方,许愿知道赵澜在业内的地位,笑着同意了。 按照剧情,将来她必然会离开许家,要同时在两家势力范围内逃脱,说不定和面前这位大佬结交会有大用处。 两人就着赵澜的公司聊了半晌,窗外乌云渐起,天色转暗,疾风卷着窗帘呼啸作响。 “要下雨了。” “嗯,我也该走了。”赵澜笑眯眯地站起身,“许学妹带伞了吗?我送你回宿舍?” 他话音刚落,窗外就猛然一声惊雷炸响,许愿手上一抖,盖子没盖稳的水瓶就向桌下滚去。 水倒出去,赵澜的裤脚顷刻间打湿了一块。 “啊”许愿慌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想递给他:“真对不起学长,给你擦擦。” “没关系,雨下这么大,一会出去也会湿了。” 赵澜没有介意的神色,笑得越发温柔,微笑着接过来,手不知有意无意地捏了下少女白嫩的手掌。 就在许愿仿佛感觉到了某种不寻常、正要深思的时候,小教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白衬衫的青年站在门口,白衣如雪,翩然雅致。 四目相对,许愿怔愣了一瞬。 沉诏?他怎么找过来了。 还是赵澜在她身后,语气随意地率先打破了尴尬,“小沉总。” 沉扯开唇角,“赵总。” “诏哥哥。”许愿讷讷地叫了沉诏一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沉诏他不会又误会了吧。 果然,许愿只见他看也不看自己,直直看着赵澜,深邃的眼睛带着点似笑非笑。 “前天赵总席上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叙一叙。” “前天实在是临时有事,小沉总有意的话,赵某今天就请个客,咱们接着谈上次的合作方案。”赵澜微笑着跟他寒暄起来。 沉诏嘴角含着极淡的笑意,“今天就不了,我跟愿愿还有点事。” “愿愿?” 赵澜咀嚼了遍这个称呼,笑意更深了点:“小沉总和许学妹是?” 沉诏不假思索就开口,“未” “婚妻”刚到了嘴边,许愿就抢断了他的话,“未来的同事。” 原书里沉诏根本不愿意承认跟她的婚约关系,尤其是在亲友和商业伙伴面前。 所以意识到沉诏要说的,许愿立即阻止了他ooc。 话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得掩住尴尬地如常笑着,快速扯了个理由圆道:“家母有意安排我去沉总的公司实习。” “是吧,小沉总。” 许愿转过头,疯狂眨动着眼睛暗示沉诏。 沉诏目光淡淡扫过许愿的表情,握着门把手的手垂下到身侧。 他往下看了一眼,忽地一笑:“是……我和她家中是故交。”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助理还在等我。我最近会经常在江城,机会多的是。”赵澜点点头,拿了西服经过沉诏。 “小沉总,再约。”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56沈·小心眼·诏(一) 赵澜趁着雨势转小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沉诏和许愿。 “诏哥哥。” 许愿犹豫了会,还是决定主动打破沉默,笑着几步走近他。 走到近前,她才发现青年的乌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衬衫衣角还滴着水。 雨丝飘斜,走廊上已经积了浅浅一层水。 许愿本想问他怎么这么快找到自己的,见此情景又把话咽了下去,先将他拉了进来。 “你淋雨来的?” “嗯……你说的,一会就来。” 许愿拉起他的手,看了眼时间,“没有很久啊,你急什么。” 沉诏不语,伸手把门带上。 隔绝了淅淅沥沥的雨,门“嘭”地不轻不重一声在身后合上,许愿莫名感觉到一点不安。 果然,沉诏反扣了她的手腕捏在手心里,幽幽地问她:“小沉总?” “……是未婚夫。”许愿甜甜地冲他笑着,从善如流地改口。 “不对。”沉诏摇了摇头,捏着她肌泽细腻的手腕唇角微勾,深邃冷硬的眉眼上挑,许愿从未在他身上见过这般的轻佻神情。 他纠正道:“是未来同事。” 许愿讷讷不答,他就继续道:“嗯……还是有肉体关系那种。” 他边说着,手掌从腰侧梭巡到她的大腿上,掐着臀横纹附近的嫩肉放肆抚摸着,“这么短的裙子,袜子都不穿,是想勾引未来上司,肏你吗?” “别摸……” 许愿弱弱的恳求被他无视,大腿赤裸地被他抚摸着,想往后缩却被他牢牢握着。 “或者叫,潜规则?” “许学妹。”沉诏低笑着,骨节分明的大掌来到她臀上掐着臀肉揉捏起来。 他捏了她的下颌,笑意疏淡:“我想潜你。” “老公……” “叫错了。”沉诏重重掐了下丰满的臀肉,许愿身子一抖,琉璃似的狐狸眼里顿时染上无辜的泪花。 “叫我什么?” “……小沉总。” 屁股火辣辣地疼,许愿含着泪低低呻吟着。 手指锁着她的下颌收紧,许愿都要怀疑下巴给捏青了,他宛如恶魔低语地附在她耳边悄声道:“许学妹想进SKK的话,先在这陪我玩玩吧。” “把衣服脱了。” 许愿惊怒地看向他,疯了吗,这里可是教室。 “脱。”沉诏推了推她。 许愿踉跄着跌坐在课桌上,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没有监控。”沉诏用许愿极陌生的口吻,浪荡子般暧昧而含笑地道:“学妹想怎么骚,我都可以配合。” 这间小教室就在一楼,位置也不算太偏僻,许愿看了眼下半面磨砂,上半面透明的玻璃窗外,委实有点放不开。 她手指护着领口,嘴唇上下碰了碰,抬眸看他,“老公我错了。” 沉诏笑了笑,“再叫错……现在就肏你。” 许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沉诏?这么不矜持的霸总文语录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沉诏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顾自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几步走近她,姿态犹是从容的,只是面上少了几分耐心,眉头一竖,“不脱的话,我来帮你。” 57沈·小心眼·诏(二) “我……脱。” 许愿羞耻地低着头解开自己的领口,脊背弯曲地含胸而坐,一截颈项修长雪白。 沉诏看着她一点点拉下衣领,暴露出精致的锁骨,香软嫩红的胸部,纤腰一握,衣衫堆在腰间。 她听话地把内衣也脱了,背扣啪嗒,托着一对鲜嫩乳房的胸罩应声而落,柔嫩丰美的少女只以双臂害羞地捂着胸。 沉诏音色微哑地道:“把自己摸湿。” 许愿在他冰凉的目光里照做了。 把内裤褪下来一点卡在大腿上,手伸到两腿之间,短裙将盖不盖处。 相比沉诏,她对性事没那么渴求,前两天才被饱餐过,身体一时不够敏感,就算面对的是他,此时一摸,果然也没多少湿润的意思。 她分开两瓣花唇,揉上最敏感的花蒂,指腹的干燥倒让嫩生生的花蒂感觉不适了,生涩地微微发疼。 许愿低下眸,一手护着胸前的蓓蕾,一手在短裙遮遮掩掩下揉弄着花穴。 两条笔直细白的腿贴在桌沿上,因为对敏感点的刺激,白皙的腿腹肌肉时而绷紧时而放松,膝盖羞涩地想向内并拢,又夹着嫩手无法向内,只得无助地轻微颤抖着。 沉诏有些眼热,但终究按捺住了没有碰她,只是近距离看着她不情不愿地咬着下唇自慰,清瞳含泪,纯媚得无比勾人。 “小沉总。”少女声线娇颤地叫他。 “我想摸摸你……” 她犹豫了下,选择保留护胸的手留在胸上,而拿出裙下的手伸到他面前。 单手解开皮带,少女在他默许的视线里试探地摸了摸他鼓囊的下体。 “这样舒不舒服呢?” 沉诏呼吸紊乱了半拍,眸色暗沉地盯着她,拿开少女挡在胸前的手提醒她:“用两只手,许学妹。” 流水的私穴好歹还有短裙掩护,上半身已经不着寸缕地完全赤裸了。 雨花飞溅在玻璃上散开一簇簇雨花,窗外天光尚明,许愿被迫露着胸前两点,丧失了最后的安全感,白嫩的肌肤紧张得起了一片小疙瘩。 沉诏刮了下她粉红的面颊,“好好撸。” 许愿忍着羞意双手握着他的阴茎,就着手上一点淫液润滑撸动。 沉诏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掌着一方丰盈的乳房捏了捏,又探到她身下,嫩穴潮湿黏腻,已然出了一阵水了。 但是不够。 “许学妹就这点本事吗?” 他手指勾开肥嫩的花唇,两根手指抵着紧窒的穴肉冲了进去,附在她耳畔低语威胁道:“不多出点水,会被肏烂的。” 这话没有吓唬许愿。 她手上双手把握的那根东西处于完全勃起的状态,粗长可怖,若要整根塞进她窄小的下体,润滑不足很容易受伤。 沉诏往常都会先玩她到高潮流汁了再插入,但面前的男人笑容不达眼底,面色几分不明朗的寒意,明显没有那样的好耐心。 “小沉总……”许愿实在紧张得进入不了状态,想往他怀里缩,可被他掐疼了的触感还留在臀肉上,娇软怕疼的身子不敢,只好偏过小脸不看他:“别在这里好不好。” “我就想在这里。” 沉诏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来,让她看清自己眼底不堪负荷的欲望。 这才是他。 强忍下的与她激烈交媾的性欲和占有欲此刻全数加倍反噬了回来。 58沈·小心眼·诏(三) 他眼尾拖着烧得人心慌的狂意,什么冷心冷情,淡泊寡欲,这一刻通通与他不相关。 想把她的屄肏烂流血,再灌精进去,让她涨着小腹半点也漏不出。胆敢偷偷排掉,就把她锁起来接着灌更多,直到怀孕为止,她平坦的腹部会因为承纳了他的骨血而变大…… “呜呜……沉诏……” 许愿头皮酥麻,带着泣音唤他:“轻点啊……” 少女的娇啼把沉诏昏惑的理智拉回来些许。 原来是他插在她体内的手指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抠挖弹搅,把她弄高潮了,花唇这会正喜不自胜地吮着他的手指打颤呢。 沉诏感受着指头被一层又一层小嘴吸咬的湿软,嘴角笑意扩大,“许学妹真是天生要挨肏的身体。” “骚得流了这么多水,还怎么好好工作?一会不喂你鸡巴你不是就会难受?” “许学妹,你是来skk工作的,还是来勾男人的。” 被弄泄了之后许愿眼前一阵茫然,咬着水润润的唇听他像老板训斥犯了错的员工一样训斥自己。 “以后每天都到办公室给我肏,不许穿内裤。”沉诏硬着腔调给出了解决办法,含住她的唇重重吻下去。 “唔……沉总……” “流水了就给你好好治治。” 柔软的贝肉还在抽搐着,沉诏的手指已经捻着她的花蒂,有要指奸她连续高潮的势头。 他吻得很深,舌头压着她的舌面肆虐,许愿被限制在他和课桌之间,上半身紧贴着他,双乳大喇喇地拍在他的身前,樱粉色的蓓蕾和略硬的衬衫面料摩擦成了红色。 许愿想求他别在这里,但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又把她挂在大腿的内裤往下拉了点,悬垂在小腿上。 屁股被掐着大腿抬起了点,屄穴朝天,好容纳他的性器进入。 炽热的龟头触到花唇,许愿惊慌地摇了摇头。 沉诏有意给她惩罚,便堵住她的嘴,掐着她的腰就硬生生送了进去。 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身一阵紧绷,嫩穴被粗硕的肉棒扩张开,高潮余韵里的穴肉一开一合地含着他进去的部分咬。 “许学妹真紧……” 他放开娇喘吁吁的少女,压着她的臀在桌面上,一举凿进了最深处。 “啊……” 型号不匹配的性器强行交合在一起,少女撑疼地哭了,两行清泪挂在眼角,说不清是控诉还是勾引。 好羞耻……在教室里挨肏……窗帘都没拉,好怕被看到。 沉诏用唇替她抹去泪珠,“疼?” 许愿不语。 沉诏亲了下她的嘴唇,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跟我公开?” 她在礼堂里不去找他,在赵澜面前也不愿意透露跟他的关系…… “不想。” “为什么不想?我拿不出手?还是你还想让谁觉得你是单身?” 许愿发现他逼话时总是用这种羞耻的方式,肢体交缠,性器相连,她的一点轻微反应都会被他感知到。 她软糯的嗓音哑了点,“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许愿不说话,把情红的脸蛋埋在他怀里胡乱蹭了蹭。 沉诏只觉得被她蹭过的地方都软了,把试图犯规的小姑娘捞起来一点:“说话。” “好羞啊……” 沉诏心尖酥了半段,贴着她的耳根,呼吸洒在她的耳垂上,不自觉地就软声让步道:“给我个理由,就不在这肏你了。” 59沈·小心眼·诏(完) “就是觉得好羞好难堪嘛……Z大好多女生都很喜欢你的……” “我成绩也不好,又不是最漂亮的,家世在Z大也只是一般而已,要是大家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许愿皱着小脸想象道:“你这么优秀,他们都会觉得我配不上你啊。” “没有配不上。” 沉诏敛起眉,他从选择和小未婚妻发展亲密关系开始,就视她为最好的,从没想过她会认同这种看法。 自然是最好的……不然他怎么会一见了就心跳快得发慌。 “抱歉愿愿,我没有想到这些,但他们没有资格这样说。”沉诏用哄她入睡时的音调温柔地扶着她的脸说着,语气却无比坚定:“我也不会允许这种声音存在。” 许愿勾着他的脖子,蔫了吧唧地把眼泪蹭给他。 “可是你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的,他们就是会这样想啊。” “我只要想想这种情况,就觉得好害怕……” 许愿缩着身体,在他耳旁极小声道。 “就不想跟诏哥哥在一起了。” 沉诏呼吸猛地重了下,长臂一收把她整个锁进怀里:“愿愿。” 想责怪她不该说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衔了她的唇用力亲了一口。 “……要是你实在不愿意,我们就晚一点再公开。” 许愿连连点头,高兴得颊边现出两个浅浅的笑涡:“诏诏,你最好了。” 沉诏却又道:“还有个条件。” 许愿疑惑,“什么?” “搬去外面,以后都跟我一起住。”沉诏轻轻覆在她的唇瓣上道。 在校外住倒没什么,Z大不少学生都不住校,但是要跟男主同居?这是可以的嘛? 许愿有点犹豫,沉诏也不急,等着她的答案,只是低着眸子把玩着她的嫩乳,把她两朵蓓蕾捏得肿胀充血。 许愿这厢还纠结着,就听他语气低落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愿意对我负责。” 还肏着她的屄、顶得这么深,这么说真的好吗? 沉·小心眼·诏又把她的唇含住,唇间如吐珠玑地滚出她的名字:“愿愿……” 明知他是故意示弱,可他念她名字时的语气像拿着这两个字在喉间缱绻过千百遭,有种发自肺腑的缠绵,以他清越优雅的声线说出…… 简直是,好听得耳朵要怀孕了。 许愿听得下身一抽,无奈地抵着他的胸膛道:“听你的听你的,可以了吧。” 沉诏这才勉强满意似的捏了捏她的臀肉,把她腿根拉开,信守承诺地道:“我出来了。” 许愿点点头,手指握住桌角,忍耐着他一点点拔出去时肉体相磨的快感。 肉棒坚硬的棱角剐蹭着敏感至极的穴肉,花液倾洒在龟头上,许愿闭上眼不去看身下淫靡的结合部位和沉诏的脸,却也挨不住地喘息逐渐凌乱,眼角又溢出难耐的泪花。 沉诏他真的好大,好撑,但是好爽,小穴每个地方都被他弄到了。好舒服…… 想被狠狠肏穴,就在这里……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来到窗外。 只听其中一人吩咐道: “先进去打扫一下,一会有人过来搬书。” 许愿身体一颤,惊慌失措地往沉诏的怀里躲,想藏起赤裸的上半身。 两人还泥泞交合的地方,嫩穴骤然夹紧,沉诏搂接了她的腰身,手臂青筋猛凸。 他把着娇臀粗声道:“轻点,出不来了。”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许愿紧张到无以复加,偏偏下体敏感度也被吊了起来,每一寸严丝合缝的肉体摩擦都带来强烈的感官刺激。 沉诏试着用手指拨开花唇,却发现花唇像被拉扯到极致的松紧圈似的箍着肉棒不松口。 “这怎么打不开?” “到窗户上面看看。” 许愿听得外面这样说,本就担惊受怕会被发现,这下都快被吓哭了。 身子忽地一轻。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背抵着冰凉的铁门,身体无力地靠在沉诏怀里,眼前眩晕地失焦着。 沉诏正手指灵活地给她一粒粒扣好扣子,再把挂在腿间的内裤给她拉上去。 收拾整齐了,还不忘薅了一把少女的腿间。 他看了下被嫩穴喷了一手的蜜液,声音调笑:“喷了这么多。” 许愿打了他一下,才扶着墙跟他拉开距离。 屋外的人折回去取钥匙了,许愿跟沉诏一前一后地离开。 60解锁新姿势()的沈靓丽 凭着长相加分,又深谙绿茶之道,原主在学校认识的点头之交颇多,许愿在路上走不上十分钟就能遇到好几拨打招呼寒暄的人。 等她从寝室收拾了几样东西,去到沉诏给的地址时已经到了晚上。 电梯门打开,就见到一只足有半个她大的大狗蹲在门口……许愿差点惊得后退了一步。 西黎热情地甩着黄毛茸茸的尾巴看着她,黑色的眼珠里仿佛有些不解,巴巴地还想蹭上来,眼见得新主人有意避开它,才失落地拖着长毛尾巴作罢。 许愿跟着它迈进公寓,大狗麻溜地站起来够到鞋架上,把拖鞋叼给她。 她好奇张望了下,纯白简洁到不近人情的装修风格,家居一眼看去都是全新的,看起来沉诏之前并没有住在这里。 油烟机电源键按响,油锅滋地腾起白烟,许愿这才注意到沉诏正在厨房里。 他围着围裙,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紧实的小臂,正把一碟切得四四方方的生肉下到锅里。 许愿看着他翻炒了一会,加上汤汁和水,盖上锅盖,一动不动地盯着灶台似是在走神。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 沉诏腰上冷不丁环上来一只手,先是一愣,很快握了她的手把她转到身旁。 “饿了吗?” “有一点,诏诏你亲自做饭啊?” “嗯。”沉诏只手拎锅铲,抿着唇角,难得有些不自信地道,“是新学的,只会几道菜,不一定合你胃口。” “放心吧,我不挑食。”许愿笑眯眯地仰起头,亲了亲男人的喉结表示赞扬:“诏诏好贤惠,我好喜欢。” 柔软的唇瓣吻住喉结,沉诏心跳大乱,连忙把小姑娘拉开了点。 “出去等吧,冰箱里有刚切的水果可以先吃点。” “好哦”许愿眨巴着眼睛,故作无辜地弯唇笑着出去了。 她可不是故意逗沉诏的,实在是他太高了……只能亲到那个位置嘛。 许愿在公寓里转了一圈熟悉了下布局,把自己的东西安置在客房,重新坐回餐桌旁。 她摆好餐垫乘上饭等着沉诏上菜,百无聊赖地想着原书里没有描写过男主和女主同居。沉诏似乎一直都是衣来伸手的那种贵公子……当然她也没好到哪去,塔楼里会把她的起居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们俩要住在一起的话,岂不是会麻烦多多? 沉诏端了盘子上来,叁菜一汤,落碗时极有教养地拿尾指垫一垫汤盆,不发出一点磕碰的声音。 可能是体质偏热的原因,厨房装了空调,他鼻尖和人中处还挂着点细汗珠。 他的美貌此时显出一点煮夫的娴雅,许愿都难得觉得他这样子招人怜爱了,拿纸巾替他擦了,把筷子递给他:“辛苦啦。” 沉诏落座,先给她夹了一块桌上最难做的红烧排骨。 “试一试。”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小姑娘。 许愿爱甜食,算是很喜欢这道菜,宋嘉禾给她做时会裹上淀粉先生炸一道,炖得软烂酥脆。 她味蕾养得刁,也做了沉诏初下厨味道不会太佳的心理准备。 可真正把碗里这块夹进嘴里,还是觉得又硬又柴,有些难嚼,酱汁也忒浓了些,沉诏不是口味清淡吗? 还好分量都不多……她剃下肉囫囵吞了,对上某人期待的小表情,扬唇微笑道:“挺不错的。” 沉诏目光微亮,看着她碰了下杯子又没拿起来,伸手转去舀汤,先她一步乘了一碗给她。 汤总难出大差错,咸淡适中,还算可以入口,他刀工有天分,剩下两个家常菜也都勉强过关。 许愿擦了下嘴角,决定要多鼓励男主变贤惠,抓住女人的胃,才能抓住女人的心嘛。 “真的很不错,看不出你是刚学做饭。” “那你多吃一点。”沉诏得了夸夸,不自禁地勾着嘴角,又给她夹新的放在碗里。 沉家没有五世仕宦之家那种耳餐目食的风气,饭桌上家规节俭,每份菜都是算着差不多两人的份做的。 许愿有意多吃一些,餐盘里余留不多,沉诏太专注着给她布菜,自己反而最后才吃。 她没来得及阻止,就眼见他夹了所剩不多的排骨。 61同居二三事(900珠加更) 许愿来不及阻拦,沉诏已经吃了那块排骨。 许愿眼见得他眼里的喜悦像气球一样被戳破了,手执着筷子,嘴角笑意淡下来,“不好吃。” “好吃的。” 沉诏学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即通的天才,许愿能理解他自尊心受挫,笑着劝道:“已经很好了,你才刚学而已,不用要求太高的。” 沉诏抿唇不语。 许愿站起来,隔着桌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我都吃完了,我觉得很好吃啊,诏诏是不想给我做饭吗?” 沉诏摇摇头,修长的指节把她的小手拿下来轻轻握住。 “只要你喜欢,我会继续做的。” 他撇去失望,再抬眸看向她时眼里已经只剩下了专注的温柔。 想不假人手地亲自照顾小未婚妻,可时间太短,没能把什么都学会,给不了她最好的,还是有些……嫌弃自己。 出于个人意愿用婚约把她捆绑在身边,满足自己的私欲,这已经很过分了,他想仔细养着她,不再委屈她分毫。 … 饭后,许愿端着一盘水果在沙发上坐下,手指撵着叉子不断滑动iPad,边看今天的同花顺走势边吃水果。 沉诏洗完碗也坐在了她旁边,电脑放在腿上修改数据。 西黎不知怎么对许愿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窝在许愿脚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似乎又想蹭她。 许愿穿着短裙,腿脚都是光着的,被狗鼻子碰了下脚踝,下意识弹了一下,在沉诏看过来之前收起了脚,盘腿坐着。 西黎不依不饶地又想上沙发继续蹭她,一对爪子按在沙发的刺绣毯子上看着许愿。 许愿点了点头,它就一溜烟地窜上来,大脑袋欢欢喜喜地搁在案板上,隔着几案看许愿往iPad画那些红红绿绿的曲线图。 它晚餐吃了一块沉诏单独煎给它的牛肉,这会又伸着舌头眼巴巴地瞅她,许愿顺手剥了根香蕉给它,它眼神放光地满口咬住,才不闹她了。 折腾一天,许愿有些困倦了。 沉诏一直听着小姑娘那边的动静,感觉到肩上一沉,悄悄拿开了电脑,把她抱到腿上。 沉诏对太柔软的东西没有好感,他睡觉的床板从来七分硬,婴儿期开始就对娃娃和软枕这类东西绝缘,不与异性交友也有部分原因是反感柔弱的性格。 许愿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证明他其实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或者说,所有原则都为了能适配许愿而让步了。 怀里这只女孩子香香软软的,让他切切实实感觉到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欢迎回家,愿愿。” 黄白色的大狗的身体跨过几案伏过来想蹭她,沉诏侧头淡淡看了它一眼,大狗只好垂头回到原位。 西黎从被带到他身边起就随了他生人勿近的性格。平时不爱搭理人,遇了不喜欢的人龇牙咧嘴地十分凶恶。 以前的许愿见了它就退避叁尺,连于汾当初为了和它打好关系也花了不小的力气。 它却好像天然就很喜欢愿愿。 愿愿扯着他的领子主动往下躺了点,脑袋舒舒服服地枕在他臂弯里。 她发丝垂落,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菱唇微张,不胜恬美。 沉诏捋着许愿的发丝,一动不动地低头望着她的睡颜,内心如退潮后平静的海面,沙细滩平,浪花细软。 62炮灰和白月光 和同居之前想象的鸡飞狗跳、没羞没臊的生活不一样。 沉诏把她的生活照顾得异常周全,这点从许愿第一晚被他抱到床上醒来时就发现了。 淡蓝色的墙面,繁琐厚重的洛可可幔帘,和他极简风的全屋装修完全不搭调,看起来是单独重装过。 很少女心是没错,但她是17岁不是7岁啊……沉诏这个养女儿的品味是怎么回事? 17岁为什么还要因为不吃早餐被早早叫醒……叫醒的方式还是亲到缺氧? 替她洗衣服可以理解,洗内衣就不合适了吧?看着某人像观察某种化学反应一样展开她的内衣仔细观察,修长白净的指节揉搓胸前的贴身布料,真的很有被视奸摸奶的奇怪感觉。 总之两人虽然通常都是吃完饭就各忙各的,险些擦枪走火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沉诏都出乎意料地忍下来了。 原因是,某人力图证明自己“没有只喜欢愿愿的身体”。 许愿当然随他。 … 许愿记得自己也报名了A赛,队友还是隔壁数学系新生代的第一人,但她本人对这类不能马上转化收益的竞赛兴致缺缺,也就顺其自然地搭了便车。 所以柏文把导师敲了出来,在校外某包间里鏖战大宗商品市场的现货预期路径模型时,许愿就充当了跑腿工具人去拿外卖了。 “请问同学,覃思楼B座是走这边吗?” “是啊。”许愿抹了把汗,才注意到面前白皙文静的瓜子脸美女正定定看着自己,慢慢露出一个眼熟的笑容:“我……认识你?” “说我认识你比较正确。”女生一袭棉麻长裙,端的是比许薇还要纯正的文艺风,举伞站定,阔大的伞檐把许愿也罩在其下:“我们在吴阳见过的。” 许愿快速过了遍回忆,触及到记忆里某个点,很快恍然过来,咧开一个许愿式纯然无害的笑脸:“那天的小姐姐?当时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有想找过你,原来你也在Z大吗?” 女生淡淡地,“我是S大的学生,参加了今年的交换项目。” 许愿点点头,心头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促使她不能轻易走开,略一沉吟,她拎着两人份的外卖道: “你急着过去那边吗?我给你带个路?” “谢谢。” 炎阳正午无风,许愿带着她走在小山坡的半道上,热浪重重,对向偶尔叁叁两两走来去食堂的学生,也都行色匆匆,恨不能插了翅膀飞过这段路。 “我叫张素月。” 许愿闻言侧目了一眼。 渌水净素月……这个名字在原书里是,白月光的代名词。 她和赵澜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应该想起来的,能和赵澜共桌,岂能是等闲之辈。 不过那段剧情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没多久就要被炮灰掉了,白月光什么的,跟她相安无事就好。 许愿不过思考了一秒,就听到张白月……不,素月自己接了话茬,“我知道你的,许愿。”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许愿状若讶然地停步。 “如果我说……” “我是特意蹲点了好几天,想和你制造偶遇的,你会相信吗?” 女生依然是文雅纤弱的样子,细声细语地说出让许愿背后生寒的话来。 “你?” 许愿回过头,微微错愕地看着张素月,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迎面走来的几个人打断了。 “叁妹,你怎么在这?” ps珍珠是每人每天都有2颗的,觉得本文还不错可以点“我要评分”投珠鼓励!有任何人浪费珠珠我都会很伤心的好嘛? 63落差 家族企业接班人的背景浸润使然,沉诏学的虽然是纯数,但金融辅修得也相当深入,两学科交叉方向的项目经常有他参与。 课题组里众志成城地修正了wls值回到有效范围,整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休息时间,沉诏走到走廊上摸出手机,首先就看到了小未婚妻发来消息的提醒,嘴角浮起笑意地点开。 未婚妻:今天和同学准备比赛,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他笑容微微凝住,半晌,才平静地打了个好字,慢慢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回去收拾文件袋。 杨褚猛然从后面拍了下沉诏的肩膀,随口笑道:“诏哥今天不急着去找女朋友?” “嗯,她有事。”沉诏把最后几张文件按首字母顺序排好,纳入袋中。 “那一起去吃饭呗,你都好久不跟我们一起了。” “不用了,我再留下来调下参数。” “一起吧一起吧,主要我想去找你介绍的那个金融系师妹,到那儿就我俩多不合适。” “不去。” “女朋友不陪你就饭都不吃了?哎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那女朋友是哪方神圣,居然能把你拿下。”杨褚摸着下巴,思忖着要怎么撬动沉诏。 “不是很饿。” 沉诏合上文件袋放在桌上,伸手摘了金丝眼镜搁下,走到窗边眺望窗外放松眼球。 “看不出来诏哥你谈了恋爱是这个样子,这么黏人的吗?” 黏人? 沉诏默了默,似乎是有点…… 从前都是小未婚妻黏他的,他只要在她扑过来时抱住,就能肆意享受她的体温和亲昵,由着喜好摆弄她柔软的身体,而她予取予求。 他指尖按住了窗台,第一次知道到了这种令血液流动滞涩的感觉叫,落差。 “到点了到点了,人家都来楼下等我了,我先走了啊。” 沉诏颔首,错眼间,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山坡小道上折出来。 “等等,我跟你一起。” … “我给学姐带路到这的。” 沉诏站在一行人最后,视线完完全全附着在娇俏的少女身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热意偏执。 天气这么热,她为什么不让他去接她一起吃饭。晒得脸都红了,陪人跑到这里来……还不是为了找他。 一开始为什么就不找他一起组队,不懂利用身边的优质资源,还想跟他保持距离,把他卖给别人。 沉诏低眼按住了自己的手,长睫覆眼,遮住浓郁的欲念。 是愿愿,想抱她,亲她。 该用什么姿势抱她…… 已经半天没有见到了,她都不会想黏黏他吗。 他都快忍不住了。 女人高声拉回他的思绪,“哦,那我们先走了,叁妹回见。” “回见。” 许薇经过许愿往前走。 她也就是客套一下,没怎么注意许愿,倒是那个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生让她有些在意……不过现在跟学长套近乎比较要紧。 她只是试着约下杨褚,没想到真能把沉诏钓出来。 天知道他有多难约,明明她前几天就住在沉家,也好不容易跟他的管家说清楚了只是竞赛事项相商。 沉诏倒是来了,只是像是奉着谁的命令被迫来的一样,整个下午都是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状态。要不是杨褚靠谱,她这个便车就要搭不成了。 许愿往张素月的方向靠了靠,给他们让出路。 最后那个周身氤氲着疏离与凉意的青年缓步走过,冷不防握住了她的手。 ps珍珠穷人每日求珠 64剧情崩坏了,跑路还会远吗 许愿惊了一跳,“学长……” 她一边试着甩开他八爪鱼似的五指的纠缠,一边给他递眼色。 松开。 快松开。 沉诏不看她,只是专心地捉住白皙的小手,意思很明显,不松。 许薇已经走远了,张素月看着她跟沉诏拉拉扯扯的样子都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沉诏没有十分用力地握住,许愿手心腻着汗一下就甩脱了。 “愿……”沉诏手指顿失了安定他情绪的触感,心头乱了一拍。 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接触到她凉凉的视线,不情不愿地住了嘴改过称呼:“许愿。” 许愿扯着嘴角笑道:“沉学长快过去吧,他们还在等你。” 沉诏看了她片刻,想起来自己答应过愿愿的,不能在学校公开,不能和她举止亲密。 可他本身就是来找她的,她怎么又要把他赶到别人那里去……他到底还是不是她的亲亲未婚夫了。 沉诏不敢惹她生气,也不愿挪动步子,就木楞子似的站在她面前拦着她的去路。 “学长快去啊。”许愿望着他眯眼笑起来,伸手把他推到路边上:“记得好、好、表、现。” 张素月探究地看着迟疑的沉诏,他慢慢换回了清淡的表情。 “好。” 许愿领着张素月走了,她并不知道沉诏的五感有多敏锐,甚至于她回答张素月好奇的疑问的那几句 “没有特殊关系,只是从小就认识而已” “青梅竹马?完全不对,我跟他都没见过几面”也都尽数落入了他耳中。 行至楼后的僻静处,微风渐起,满地阴凉,不闻人声。 许愿回头看了一眼,才压着鬓边飘舞的发丝看着面前的女人,问出自己的疑惑:“听你的口音是江城本地人,为什么特地去吴阳找我?” “我是江城张家的女儿,和沉家是世交。”张素月收起伞,微微笑道:“你记性真的不太好,我们小时候可是经常见面的。” 许愿微愣,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原主,怎么清楚原主小时候都跟什么人打过交道。 “你现在不喜欢沉诏了?变化还真是大。” “没有。” 张素月挑眉上下看了看她,“还喜欢他?看不出呀。” “那你可以放心……要是你还喜欢他,利益相关,我不会跟你抢的。” 许愿抱臂微笑:“什么抢不抢的,这是哪里的话。利益相关?我听不懂。” “因为我现在有更感兴趣的对象了。”张素月慢慢走近她,一地的枯叶踩得嘎吱作响,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通体洁白的镯子。 许愿怔在原地,被她轻轻持起手。 “dromeda,收藏价值很高,随便当了多可惜。” 弧线漂亮的手镯沿着细白的手腕滑进,一阵风吹来,散开了耳边的细言细语,悠悠晃晃,听不真切:“因为……已经有人在调查你们了……才来观察你的,我对你做VC的思路很喜欢,也知道你最近缺乏资金,要进一步合作吗?” 许愿隔着头皮按了按那枚据说可以自爆的芯片所在的位置,只觉得脑袋隐隐抽疼。 这是什么展开方式,为什么原书里的白月光她一出场就成了白切黑,不但对男主不感兴趣、和反派搅和在一起,还上来就要和她合作? 至此可以判断,这剧情它已经彻底崩坏了……所以,跑路还会远吗? 65成功和不成功的欲擒故纵(千珠加更) 许愿用指纹开了门。 没有像往常晚归一样桌上已经摆好了菜盖着盖子温着,房子里冷火秋烟的,连西黎都不在。 她挑了挑眉毛,按亮灯。 只见穿着立领白衬衫的男人正站在卧室门口垂目戴上腕表,闻声掀起眼皮,极淡地看了她一眼。 “诏哥哥。” 许愿扶着玄关站住,褪下鞋带:“你要出门吗?” “嗯。”沉诏手上调整着袖扣,目不斜视地经过她:“临时有个应酬。西黎我让于汾暂时接走了,电饭煲里加热了两个菜,你自己先吃,碗等我回来洗就好。” 许愿愣了一秒,按下心底的涟漪,微笑道:“是和薇薇姐一起吗?” 抿了抿樱粉色的小嘴,她低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跟许薇和杨褚一起?” 沉诏停下开门的手,侧头盯了她片刻,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淡笑,道:“不是。” 许愿了然地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在头顶射灯的暖白光下笑得温软甜美:“那……诏哥哥早点回来。” “嗯。”男人仍答得冷淡。 大门“吱呀”地打开,皮鞋踏出门外。 一秒,两秒……叁秒。 四秒? 许愿肩头倏忽一沉,腰上横过来一只大手,被人牢牢自后禁锢住腰身。 “许愿。” “……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 压抑而困惑的呢喃声中,一枚炽热的吻同时落下,湿热、微微粗粝的触感沿着颈后蜿蜒。 “愿愿,我是你的老公,你为什么都不会吃醋,不会想把我留下来。” 他困住她,热烈的亲吻像被旋开阀门的水库,不发则已,一发则宛如瀑布倾倒,要把她从头到脚淋个遍。 “诏诏……你不是要出门吗?” “不去了。”沉诏小口亲吻着她的脖颈,黏腻的舔舐像某类冷血动物的信子在她命门处肆意游移,奇异的酥痒从被舔的地方蔓延到头皮,起了一片的小疙瘩。 “我本来想,如果愿愿留我,我就不去……”他说着委屈极了,在她身后蹭蹭嗅嗅地索取主人的怜爱:“可是愿愿不留我,我也不想去。” 许愿哭笑不得,动了动手想让他抱松一点。 沉诏却以为她要挣开,下意识把她拥得更紧了,“我很想你……我一天没有抱到你了。” “你怎么这么黏人。” 许愿对他这个不太成功的欲擒故纵有点意外,却又有点果然如此的感觉。是因为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吗?沉诏表现得像个摆脱不了口唇期的孩子,高度依赖和她拥抱和亲吻。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黏我。” “我也想黏你啊……可是你都没说过喜欢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只想拿我当一时兴起的玩具,玩厌了就丢掉,我当然不能对你表现得太热情,免得你失去新鲜感啊。” 沉诏听急了,贴着少女的颊畔就要吐露心声:“我喜欢……唔。” 许愿扭过头亲住了他的嘴唇,沉诏大脑呆滞了一瞬间,很快选择托着她的脑袋更深地吻回去。 两人舌尖勾缠,跌跌撞撞地边吻边走着,倚靠到餐桌边上。 66“愿愿在乎我”四合一4k字,最后一个甜肉 “不是一时兴起,我很确定,愿愿。”沉诏让她坐在餐桌上,自己覆下来迁就她仰头的动作。 即便不提两个家庭的距离,他们都还太年轻,他有多担心自己系不紧愿愿的心思,就能想象到她对自己也会有多缺乏安全感。 “我克制不了自己对你的反应。”他闭了闭眼,把自己因为一碰她就显形的鼓囊压在她腿间,“但这不能说明我对你的感觉只是出于欲望。” 许愿低着头,只看到蝴蝶羽翼似的睫毛小扇子般扇动,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 沉诏好几天没有纾解过的欲望积压负重,贴着她柔软的身体便有些停不下来,大口喘息着平复呼吸。 “诏哥哥真的很想发泄的话,我不介意的。”许愿往下拉着他的领带,缠着他离自己更近,“忍得很难受吗?像那天那样继续肏愿愿,怎么玩都可以,好不好。” 沉诏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移不开眼地看着少女撩起衣摆,把日思夜想的娇躯裸露出来。 衣衫推到胸上,两只浑圆饱满的乳球缀着两颗红樱晃悠悠的极是惹眼。 他轻轻捏了捏,指腹抹过慢慢硬起来的红樱顶端,女孩子就咬着下唇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胴体宛若纱裹红玉,白雪如砌,红梅飘摇,美不胜收。 “诏哥哥……我喜欢你。” 女孩子双手撑着桌面,星眸里盈满了他的脸,喃喃地表白着。 沉诏心头悸动,反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耳朵动了动,耳垂充血变红。 他低头含住她的乳果,手指拨开细嫩的花瓣,弹揉按压着饱满的花阜,“愿愿这里很可爱,里面粉粉的,很软。” “诏哥哥喜欢吗?” “很喜欢,想一直插在愿愿这里。”沉诏专心地挖开贝肉,抚摸着藏在其间的嫩芽似的花蒂的顶端,“流水了,愿愿好敏感。” 许愿仰头,声音压着喘息,“因为是你……我对你就是很敏感。” 沉诏轻轻吮了吮乳果,听到少女的嘤咛声,又坏心眼地嘬了口那个将来可以泌奶的小孔。 少女无可忍耐地揪住了他的头发,他咕哝地哄她“乖”,偏头啃吸起白面馒头似的乳肉。 手上也揉捻得越发深入,花唇在他的挑逗下像含羞草的叶片,害羞地闭合又被打开。 内裤扯落,堪堪挂在脚踝,嫩穴甫一接触到冷空气就被他两指分开花瓣,诱导新鲜的花液流出。 裙子下面冷飕飕的,许愿感觉到蜜液润湿了整个花阜,凉意和体温的热度纠缠,保持着分开腿的姿势任由他玩弄。 她表现得太乖顺,沉诏反而情动得异常汹涌,难以克制,粗鲁地揉了几下花阜就顶了上去:“愿愿,老公忍不住了。” “嗯。”许愿轻轻点了点头,把腿张得更开环住他的腰身。 “老公肏我吧。” 沉诏用龟头沾了点她的花液,扶着坚硬的肉刃一举捣入。 他的烦乱、燥意和戾气在这种时候才泄露出来——他很少这样不让她先高潮过就进来。 娇嫩的身体被挤开,粗壮的肉棒入得她穴肉挤痛,骨盆撑胀。 她每回这时候都很难捱,稚嫩的身体完全不适应过于庞大的性器,沉诏虽然有意温柔怜惜,却也是绝对强势的,绝不容许她抗拒他的侵入。 许愿就乖乖地攥着自己的手指,低着脑袋,瞳仁被泪水浸没。 沉诏和她紧紧结合好,喉咙里挤出一声爱怜的喟叹,才拾起少女的手,一根根掰开她自虐的手指,“宝宝,我有点着急了,疼得很厉害?” “没事。”许愿摇了摇头,靠进他怀中。 “你想怎么弄都可以,我自愿的。” 沉诏微微一愣,皱起眉头。 她抬头看着他笑了笑,“但是我要你答应我。” “在你能掌控的沉家范围内,永远不针对许家。” 沉诏扣着少女纤腰的手掌下意识收紧,心口被灌入了冷风似的生起寒意。 其实小未婚妻向他讨要这样的诺言没有什么问题…… 即便她不说,他也会记得许家把她送给他是有附带条件的。 而他要了她,即代表全盘接受。他当然不会针对自己的岳丈家。 可是偏偏由她说出来…… 像是没有半点真心,只是明码标价,履行向他求欢的职责。 刚被安抚下去的戾气腾起叁丈高的邪火,沉诏感觉自己在失控。 “当然。”他冷下脸回答道。 他眉眼结着冰霜,身下却异常激烈地撞了下少女:“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许愿忍耐着被顶住花心嫩蕊的饱胀感,认认真真回忆起来。 沉诏见她真是在思考的样子,忍不住又给了她一记,“除了向我提条件以外?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许愿的思绪完全被撞乱,呜咽了一声,烟栗色的发丝披散翻滚,藕臂攀附在他的臂膀上。 “老公……” 她越绵软着身体任他欺负,沉诏就顶得越凶狠,他掌着少女的腰肢像握着一只水多得不像话的飞机杯,套弄着紫胀的下体磋磨,每一下都力求撞上嫩蕊般的宫口。 许愿张着嘴,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叫出声了没有,淋漓的汁液被他舂捣出,顺着腿根滴落在餐桌上。 “呜呜……好深,酸……” 沉诏把她翻折过去,抬起柔韧的腿架在腰侧,掴了下颤悠悠乱晃的雪臀,直拍得她臀浪翻滚,穴肉受惊地咬着他,一张小脸媚色惊人:“那是爽吗?” “嗯嗯啊……爽……快到了……” 肉穴从四面八方齐齐吸咬着他,沉诏分开艰难吞咽他的花瓣,拧了下勃起的花蒂。 少女眼前炸开一片雪花点,长长哭喊了一声,绞紧了他抵达了欢愉的巅峰。 “不要了……啊,老公别玩我了,不行了……” 许愿尾椎压在桌沿,腰际都感觉被他捏紫了。 两条嫩生生的腿像脱了水的鱼尾,无力地垂在半空中,偶尔被弄得狠了,还抽搐着踢一下空气。 沉诏把她提起来,翻了个面,从后面捅入。 许愿的屁股被他掐起来,掰开臀瓣,迎合龟头重重的开拓,两条腿根本着不了地,悬在空中由他托举着,一下一下凿着腿心。 从没被他这样弄过,少女睁着迷蒙的杏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桌上。 “呜呜,老公不要了……呼……啊!” “不是说怎么玩都可以吗?” 沉诏揉着她这个姿势下格外丰满的嫩乳,放慢了动作,精准地顶上宫口,再有力地抽出半截。 “自己舒服了就不要了?” 许愿缩着屁股被他一下一下擂上桌台,在他慢了节奏的动作中自己抹了下眼泪,咬着唇讨饶。 “老公,我饿了,我还没吃饭。” 沉诏闭着眼,忘情地在她后颈一路厮磨,“嗯,先喂饱老公。” 许愿泪眼迷蒙地望着桌上的大理石桌面,从如潮的快感中分神想着她到底是哪里又惹了沉诏不对劲。 她进门后的片段乱七八糟地一股脑地翻了出来,许愿一幕幕地过着…… 他想她吃醋? 许愿调整了下声音,哑声道:“老公,我有话问你。” “嗯?” 沉诏停了汲取甜意的唇舌,头搁在她肩上,埋在她体内不动了,等着她的问话。 “你觉得张素月怎么样?” 沉诏一愣,“谁?” “就是我每次去你们家都会遇到的,那个张阿姨的女儿。” 沉家往来者甚众,但沉诏听这个描述,不难想到大概又是哪个上门想给他做媒的贵妇。 这些人不在他的结交范围内,他仔仔细细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还是没什么印象,于是低头问道:“我见过吗?” 许愿语噎,“你今天才见过她。” 这样他就有印象了,“中午在你旁边那个?” “嗯。” “没什么印象。” “你不觉得她特别好看吗?” 沉诏皱眉,在他这里,和“好看”这个词相关的人只有一个。 在许愿之前,他从来无所谓人的美丑,反正都一样。 直到许愿赋予了他对美的感知的最初底色,从此所有审美都先要和许愿衡量一番。 本着小姑娘和他欢爱的时候还提起这个人,兹事体大的原则,他从今日待删除的记忆里搜刮出那张脸。 随后很诚恳地回答了许愿:“不觉得。” “可是大家都觉得你们很般配。” 沉诏沉了沉眼:“谁这么觉得?” “很多人呀……你们家除了沉阿姨,都这么觉得的。” 沉诏这才微微放下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下个月你的成人礼上,我们会举办订婚仪式。那之后就不会有人敢这么说了。” “嗯……” 订婚仪式?许愿想,那必然是办不成的。 沉诏给小未婚妻解释清楚,安抚地在她颈根吮了两口,美美种了两枚吻痕,身下重新律动起来时动作便多了几分温柔。 过了几秒,他才后知后觉品出来点异样。 愿愿刚才,是在吃醋? 突如其来的惊喜在他黑沉沉的眸中散开了几点星光,沉诏边抽插边亲着她笑道:“愿愿不用考虑别人,只要喜欢老公就好了。” “老公,你快点好不好……”许愿被他摩擦着穴内一圈敏感的肉粒,积累的快慰再度释放,嫩穴剧烈收缩。 沉诏身心都被满足,也就顺着她的意思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销魂蚀骨的滋味透顶,沉诏刚射了一次,又把她抱过来从正面进入。 “哎呀……怎么还来……” “愿愿,老公好几天没肏到你了,再多来一次。” 沉诏亲吻着她蝴蝶似的眼睫,只觉得被愿愿满足到了,那点子不悦早就烟消云散,心下软得一塌糊涂,头次知道和人心意相通竟比水乳交融更愉悦,格外想腻歪着她亲昵。 许愿不满地挠了他一下,被他顺手抓住,他凝着她的手腕目光微变,“你的镯子找回来了?” “嗯……是素月姐姐给我的。” 许愿胸前一身的汗混着少女清幽的体香,蹭在他同样汗透的衬衫上,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没事。”沉诏啄吻了下她:“只是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这下又用不上了。” “嗯……这个是妈妈给我的,我可以一手一个?”许愿笑笑:“给我看看?” “在卧室里。”沉诏抱起她。 “啊……顶、顶到了。” 许愿仓皇地搂住他的脖子,肉穴严丝合缝地套着巨物,被他的步子弄得一颠一颠的:“干嘛这样走……呜啊……” “夹得好厉害,你不喜欢吗?” 沉诏托着她的臀,走得稳当却迟缓,肉棒宛如镶嵌般紧密结合着,来回抽插着小穴。 披在身上的白衬衫也被扯了下去,落在两人脚边。 爱液顺着白皙粉嫩和紫红发黑的性器交合处滴落,留下一地淫靡的痕迹。 “嗯啊……哈……又到了……” 悬在空中的小脚无助地扭着脚趾,走到房门处,伴着少女难以忍受的呻吟,男人结实赤裸的后背多了两道猫抓似的暧昧划痕。 “乖,没结束呢。”沉诏顾念着自己的床板硬,怕怀里这只豌豆公主娇气,扯了鸭绒被给她垫好才把她放下去。 “高潮这么狠,不会脱水吧。” “呜呜呜,还男神,学校的人知道你这么禽兽吗?” 沉诏含笑地亲了下她,按亮了床头灯,拉开屉子取出一只盒子,按下暗扣。 红色丝绒布托着一只素白的白金手镯,简洁优雅的线条,一整圈熠熠的碎钻,光芒闪动,几乎一眼就捕获了许愿的心。 内部的贵金属印记之间,则打磨着她的名字拼写,刻印的工艺不算精湛,却是某人的笔法,极尽心意。 “你来江城那天我就想给你了。” 结果是被她狠狠气了一通,只能压着她酱酱酿酿来解气。 沉诏给她右手扣上,嘴角笑着,凝视着她的目光蕴着几分虔诚:“愿愿,你在乎我,我很高兴。” ps这是最后一个甜肉啦。给点珠珠啵,这两天珍珠好少喔o(╥﹏╥)o透心凉 67没有动心 许愿迷迷糊糊地坐在衣柜前面揉着眼睛,等某人给自己挑衣服。 “这件可以吗?” “唔……太热了吧。” “这件呢?” “太素了。” 沉诏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违背小未婚妻的意思,把那件也放了回去,不太情愿地拿出一条和她平时风格相似的红裙子。 “可以。” 沉诏拿到许愿面前,她乖觉地伸起手臂,让他给她套进去。 他再转到侧面给她系上衣带,分开柔顺的卷发,鼻尖盈满淡香,少女白皙细腻的后颈露出来。 沉诏看了一怔,不自觉笑了,却没说什么地给她系好。 许愿还有些睁不开眼,脑袋一歪一歪地打着瞌睡,沉诏给她调整胸前褶皱,乘机揉了揉鼓囊囊的两团,她也没什么反应地任由他作弄。 沉诏后来被哄高兴了,释放本性地连着要了好几次,从床上一路滚到窗边,许愿被做得腰酸穴肿,精水涨得小腹都凸起了才被放过。 他亲了下她红苹果似的脸蛋,“我去准备早餐,你再眯一会。” “好。”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 许愿睁开了眼睛。 她调出系统,耳边传来听不出声源的“叮”一声。 这是发布新任务的声音。 “不是我不放你出来,你看到了,是男主不给机会嘛。” “您的任务分总是在及格线附近,这很危险。” 许愿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下,“我的剧情没有很长了吧。” “但是后面的剧情更加复杂,您的状态没问题吗?宿主,您是否需要我为您戒断。” “戒断什么?”许愿有点莫名其妙。 “感情。” “不需要,我没有对他动心。” 许愿觉得一个没有感情的AI,质疑她对人动了感情这事有点好笑。 “这并不是虚拟世界,您会对角色产生感情并不是罕见的事情,之前也有任务者……” 系统在许愿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准备开门时及时住了嘴,“对不起,我只是通过您的激素水平比对平时分析得出的结论,未必严谨。” “行。”许愿点点头。 她眼前以红色字体投影下新任务:A赛最后一日,男女主昔日种下的暧昧种子在实验室的日日相对中终于生根发芽,作为绿茶女配的你,将会因为心生嫉妒而出语中伤女主,成为甜蜜爱情的催化剂。 许愿挥手把那行略嫌羞耻的字体挥散。 生根发芽?沉诏变心还挺快。 她还想问问具体步骤,面前的房门却被推了开。 “愿愿,早餐做好了,我给你……你醒了?” “嗯。”许愿揉着有点肿的眼睛打了个呵欠,“还是有一点点困。” “抱歉宝宝。”沉诏面带歉意地牵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往客厅走:“昨晚太激动了,没收住。” 许愿在餐桌边坐下,盘子里是周末烤好就切片收进冷冻层的法棍,早上拿出来再烘两分钟,配上新鲜煎蛋,金黄松脆,香气扑鼻。 某人真是越来越有贤夫气质了。 调教好现成的要送人,多少有点舍不得? 她叉起一片,随手抓起燕麦牛奶喝了一口:“你最近在经院的那个课题顺利吗?” “嗯,还行,有新的论文在准备投了。” “A赛呢?” “提前完成了,随时可以提交。”沉诏问道:“你的呢?” “唔,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感觉都没有怎么参与呢。”许愿咽掉松软的面包,眉眼弯弯地称赞道:“诏哥哥好厉害,同时做两件事情还能一样都不耽误。” “我和杨褚已经参赛过了,比较熟练。而且我不经常去上课,没有你那么忙。”沉诏看着她埋头啃面包的样子,浅浅地笑着:“上回还做了果酱,要搭配着吃点吗?” 许愿摇摇头,沉诏就从法压壶里倒了杯刚滤好的咖啡给她。 “你和薇薇姐最近见面很多?” “杨褚搞不定的会带她一起来见我。” “这样啊……”许愿托着下巴思忖着,男主完全不像是很认真的样子……难道是障眼法? 68天才「Рo1⒏run」 杨褚抱着资料气喘吁吁地爬着楼,眉毛蓄不住的汗水滴进眼睛里微微刺目,他伸手抹掉,在楼梯口停下喘着气稍事休整。 “杨学长。” 杨褚抬起头,只见楼梯上立着个红裙子的美人。 纱笼玉臂,白腿细腰,一张小脸上鼻直而眉浓,目若琉璃,炎炎日头下,她冰雪般沁凉的气韵令人见之难忘。 杨褚下意识放轻了声音问道:“你是找我的?” 少女笑唇一弯,“是呀。” “有什么事吗?”这姑娘实在太出挑了,他站在她跟前,面上不禁有些赧然的热。 “我是经院金融系的许愿,知道沉学长和杨学长在这里,特地给你们买了午餐……可以麻烦学长帮我转交给沉学长吗?” 她伸手递出手里的一只袋子,里面装着两份餐盒。 杨褚了然,给他带饭不过是顺道的,这是又一个想大胆追求沉诏的小姑娘。 他觉得要拒绝这样仙女一样的姑娘很为难,但也不好替沉诏做主:“实在不好意思,沉诏他不会收的。” “那让我亲自给他试试可以吗?要是他不同意我就马上离开。” 许愿眨眨眼,面色诚恳。 杨褚纠结半晌,还是败在了少女青翠得能滴水似的眸光注视下,“买都买好了,他正好也没吃饭,那你去吧,就说我放你进去的,他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谢谢学长。” 实验室里十分安静,午休时间部分人已经去就餐了,剩下的人都在桌边刷着手机等外卖或继续赶报告。 老旧空调内机不算大的嗡嗡声里,许愿安安静静地走到沉诏身后。 他手里捏着一支粉笔,正在审视板书上胡乱记下的复杂公式,偶尔思考确定后往上添一两笔。 男人的侧脸线条有着雕刻般的纵深感,仿若立于云巅之上,眉眼间氤着山间的流岚,在执笔书写时显得越发拒人千里。 流言蜚语,附庸风雅,皆与他无涉。 许愿对他的能力向来欣赏,此刻心中却莫名萌生些割舍爱物的不忍。 在她孤独的人生里,面前这个算是唯一与她分享亲密关系,让她感受到被陪伴的人。 她懂得天才的孤傲和寂寞,偶尔便也会想到,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有自由,却可以毫不避讳地展示天性和才华。 她可不可以和他成为精神上的知己至交,他又会不会为那样的自己真正心动,而不只是流连玩物一样沉迷她的身体。 许愿闭了闭眼弹开这些念头。 石入深海,涟漪无声散去。 沉诏察觉到了身后有人靠近,但并未在意,直到那人在他身后停留了有两分钟,他才回过头。 许愿伸着食指,俏皮地朝他比了个“嘘”。 沉诏几乎下意识就想抬手搂住她,可她灵巧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睛转了转。 这里不是家里……不能抱。 沉诏渴望和她身体接触都快成了本能,此刻要抑着自己,平淡着脸色等她发话。 “学长,吃午饭了吗?” “不是说和别人一起吗?” “那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 许愿笑得眉眼弯弯,“高不高兴?”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69蚊子 沉诏当然高兴,小姑娘主动来找他,他求之不得。 但四周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了,他就只好含蓄地点点头,把粉笔放进凹槽里,“你去小阳台上等我,我洗个手就来。” “好。” 许愿先提了餐盒出去找桌子放好,等着沉诏收工出来。 杨褚这边正擦了满头的汗准备进去,就看到刚刚的小美人一个人待在阳台上,背影看上去甚是有些寂寥。 小美人背对着他,弯腰用纸巾擦着桌板,裙边翘起,露出两条腿真是又嫩又白,还是他喜欢的那口,大腿有点肉感的腿型。 杨褚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是热昏了头,竟然真的走上前去问她:“学妹,诏哥没同意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算了?” “啊?”许愿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不了,我就不一起了,杨学长,这是你的份,你拿去吧,看看好不好吃。” 杨褚呆愣地接过饭盒,这姑娘简直太耐看了,他也算见过不少美女,像这样脸上毛孔都不见一个,近距离越看越好看的真没几个。 可惜看上的是诏哥那种一心只有数学的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还把人家赶出来了。 杨褚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没话找话了,目光乱转悠着,忽然发现到她颈后的异常,诧异地问道: “学妹你是过敏了吗?脖子后面好红啊,还有地方紫了。” “诶?” 许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触感是光滑的,没疹子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脸唰地红了。 “不、不是,可能是被蚊子咬了……” “这样啊。”杨褚有点奇怪,蚊子专盯着脖子后面咬吗?咬这么多。 他看着许愿从包装袋里拿出来餐盒,又问道:“这是大份的,这么多,学妹你一个人吃吗?” “不是。” 两道声音合在一处,一道带着笑意,一道则有点冷。 杨褚循声看过去,只见是沉诏在往这边走。 “诏哥?这是你……?” 沉诏看着许愿,见她点了点头,才淡声道:“女朋友。” 杨褚想到沉诏黏老婆的劲,当即求生欲十足地后退了两米。 “太不好意思了!原来是嫂子,我还当是谁给诏哥送饭呢。”他说着慢慢往后挪着步子:“瞧我这个眼力见,先走了啊,谢谢嫂子带饭……” “等等。”沉诏出声拦了下他。 杨褚满面谄笑,“诏哥还有事吗?” “她比较害羞,我女朋友这事麻烦不要声张。” “好好,你放心,我肯定不乱说。” … 老楼庭前苍翠,晴夏树影流深。 一对颜值惊人的小情侣在小阳台的石几上吃着饭,少女不知说了什么,青年破天荒地脸上有了笑意,把自己的餐盒里的米饭分一半到空盒中推给她。 杨褚远远捡了个地方落座,看着自己手上同样是大份的餐盒顿时就不香了。 “好丢人啊……不准在我身上亲那些印子。” 许愿想想自己纵欲的证据被别人看了去,羞愤得简直想跺脚。 沉诏嘴角憋着笑,掰开筷子扫了扫木刺,放到她白嫩的手心里:“昨天实在没收住,下次不会了。” “那些东西要多久能消?” 沉诏看着她把马尾压低了一些,心想昨天带着气亲的力道有点大,模棱两可地答道:“几天吧。” “给你亲回来好不好,亲多少我都没意见。” 许愿看着沉诏光洁修长如天鹅的颈项,要是真亲满了草莓印,怕是马上就会传遍学校。 偏偏这人完全没这个羞耻心,见她像是在找位置的样子,笑意更深了:“你想亲哪里?” 许愿不平地咬了下筷子头:“哪都不亲。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挑这个裙子的?” “你不穿我给你挑的那两件,其他的都是低领的,哪条都一样。” 许愿不理他了。 70试探 许愿吃完饭就陪沉诏坐在长椅上休息。晨间落过一场雨,云密风高,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送来阵阵凉风。 许愿去捂沉诏合上的眼睛,却被他抓了手抱到腿上。 “这里没人,让我抱下。” 他闲散地靠着椅背,双眸闭上,声线染着些许倦意。 许愿看着他眼下有些乌色,听话地给抱着没有动。 昨晚他俩饭都顾不上吃,她后半程直接被弄得没意识了,这人是发力的那个,嗑药都不带这么猛的,不比她累才怪。 沉诏宽肩窄腰,胸膛厚实,刚好把她整个圈在怀里,像个人形肉垫,坐得很舒适。 她侧躺着,像是无意地问道:“诏哥哥。下午薇薇姐是不是会来找你呀?” “嗯,要提交答案了,我和他们最后再校对一次。” 沉诏低头亲了她下,“你不想她来吗?” “不不不。我想的。” 许愿甜甜微笑,“你要好好和她相处哦。” “……愿愿。” 沉诏抵了抵舌尖,眉心微蹙,还是决定把话讲开:“我不喜欢她。你为什么非得把她塞给我?” “可是她是我堂姐啊。” 还是你的官配女主……所以,谁知道你现在说的是真是假呢。 许愿笑得很柔,颊边梨涡娇媚,眼睑微垂间却流露出事不关己的冷漠。 “她很珍视和你共事的机会,你怎么能只凭自己的喜好做决定呢。” 沉诏沉默了几秒,望着她眸光渐凉。 难怪今天亲自给他送饭,让他在别人面前宣告主权……说不定昨晚也是故意哄着他。 他的小未婚妻,这是要把他往外推呢。 他冷笑了下,“她对我另有企图,你还这么说吗?” “另有企图?肯定是你误会了,就算是真的……” 许愿看着他吓人的眼神,识趣地把到了嘴边的“你正好体验下别的女生”及时止住,变了个话风。 “你就顺着她点,你行的端做得正,她碰了壁自然不会再找没趣。” 许愿玩着他的衬衫扣子,漫不经心地软声劝道:“你不要多想啦,我只是想你多带带她嘛。” “我已经有在好好带她了。”沉诏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牙根都痒痒,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许愿见他不买账,愣了一秒,很快又生出哄他的一计,转而道:“你不是觉得她对你另有企图吗?” 沉诏看着她。 “你正好试探试探她,要是真的,我让她知难而退怎么样?” 她贴到他耳朵旁悄声说了几句话,重新坐好,拉起他的手摇了摇。 “你听话嘛,我爸说我不聪明,以后我们家还要靠她多关照我。” 沉诏由着她小手牵着,脸色也半点不见晴朗:“你确实不聪明。” 许愿松了他的手,撇了撇嘴,垂下脸道:“是嘛……” 沉诏意识到说错了话,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抱一只大体积的胖猫似的提起来重重亲了下侧脸。 “老公说错了,愿愿是聪明宝宝。” 沉诏附在她的耳边微叹了口气,鼻息缭绕,霎时烧起一片霞红:“我要是不答应你,你是不是要生我的气。” “不啊。” 许愿被他呼红了只耳朵,皮笑肉不笑道:“是已经在生气了。” “我这么笨,怎么配做小沉总的未婚妻呢。” 沉诏实在不想采纳这个方法,但眼见得怀里的猫想跳脱下去,他只能一把拉回来,宽声哄道:“听你的。”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71作死 正是午后最安静的时候,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转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我够不到,你来帮我拍。” 柏文皱眉看着许愿:“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又怎么了?你不去?”她举着手机挑了挑眉毛,语调微扬。 柏文按了下眉间的川字,“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讨厌她,见不得她好过。” 许愿点开相机,不由分说地把手机递给他。 柏文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没有接。 空气随着他的静止凝固了一瞬。 许愿收回手,突然毫无预兆地拔高了音量,面色阴沉:“连你也要跟我作对??你别忘了是谁给你钱供着你能好好过日子!” 她发飙得莫名其妙。 叁分跋扈,四分娇纵,这是属于从前传闻中的那个许大小姐的恶劣脾气。 柏文本该气恼、不屑、甩脸就走,他恍惚哪个时空中自己也是这么做的,然而现下,他却只是默默伸手接过来。 他顺手揽了她的肩膀,放轻声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是怎么了?忽然这样子?” “很讨厌她的话,也不是非得用这种方法吧。我听说沉诏是有未婚妻的,会不会惹到他……” “我就要这样,她敢做还怕我拍?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帮帮,姑奶奶别生这么大气,多大点事啊。”柏文无奈。 柏文从后门门缝里稍微观察了下,趁屋内的人不注意,把摄像头伸到窗户上方连按几下快门。 “拍好了。” “可以。”许愿面色和缓下来,两指划了划屏幕,放大照片。 “你可以走了。” 柏文有些欲言又止,在她眼风扫过来之前,才开口道:“这些东西对她也不会有实质性损失。” 许愿在心里点了点头。 甜宠小言的炮灰套路,女配大费周折,却只是为了干一些促进男女主感情,对女主不会造成真正损失的事情。 但她表面上只是露出个满不在乎的笑,“你想让我停手?” “不,我是说……” 柏文状若沉思,似乎想了想措辞才道:“你想让她消失吗?” “?” “这种程度会引起的麻烦,至多不过是私生活而已,连评奖评先都不会受影响。不想见到她的话……让她退学,不是更直接吗?” 这次神色古怪的变成了许愿:“你在说什么?” 柏文望着她,面色却是很诚实的不解:“一个寄居在你家的外人而已,她的物质条件都是你家给的,你才是亲女儿,想整她不是易如反掌?” 许愿愕然。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是女主舔狗该说出来的话? 原书里她这位好男友把她当提款机使,给许薇送名包名表眼都不带眨的。为了保护许薇不被她使的小绊子妨碍到,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充当大事化小的和事佬。 许愿把他从头到脚上下看了一回,嗤地笑了:“你当我不知道是吧,你上次不是还陪她逛街给她买包了?” 柏文瞪大了眼,似乎比她更吃惊,“我怎么会陪她逛街,还给她买东西。” 许愿给他的工资他都存起来准备读博的学费了,只留了一部分做短线赚生活费,虽然没以前拮据,也不至于就这么浪费。 再说,他想买给许愿的生日礼物都还没攒够,怎么会给别的女人胡乱花钱。 他一想想心酸的种种,顿时悲愤交加:“我真没有,我跟她能有什么交集啊,谁跟你污蔑我的。” 许愿看他一脸被质疑了贞操的表情,试着改口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看错了还这么信誓旦旦,你冤枉死我了。”柏文一拍胸脯,语气颇有点愤慨。 许愿没心思搭理他,信口扯了个理由就赶他离开,“你先走吧,等我周末再去找你。” 许愿不是很满意照片效果,但凑合着也能用,她把画面里的叁个人截掉一个,只剩下并排坐着的沉诏和许薇,匿名传给了Z大某最大八卦墙。 看柏文这个态度的意思,是不会按原剧情去跟许薇提前告发她的小动作了。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完成自己该完成的就行了。 甜文女配的作死之路,就是她的通往自由之路。 72戏精「Рo1⒏run」 沉诏在Z大影响力瞩目,这几张似是而非的图片在网上发酵得很快,不一时就传遍了Z大的论坛和朋友圈。 大家的看法总体和原书里的类似,有少数酸溜溜吐槽男神眼光的,大部分人还是觉得挺般配,纷纷转发祝福。 许愿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时,许薇正在众人艳羡的眼光里有些飘飘然地羞涩回应。 “薇薇哪哪都好,人漂亮脾气还好,又那么优秀,我都数不出缺点,我就说沉男神应该喜欢这样的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嗯……可能快了吧,要看学长的意思。” “学校都传成这样了,学长也默认了,这不就是公开了嘛,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才是真的。” “之前瞒得也太好了……天呐,要是是我男朋友,我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名花有主了。” 老旧铁门咣当的声音淹没在七嘴八舌的人群里。 直到红裙少女冷着脸的一声“让一下”,年轻男女们才敏锐地嗅到八卦的端倪,互相对视一眼,窃窃私语地为她让开一条路。 许薇一见许愿就变了脸色。 许愿气势迫人地一步步逼过来,她下意识地就不断后退,踉跄着退到桌前,腿撞到了桌脚上。 原书这里是先要给女主一巴掌。 许愿想了想,开场效果已经拉满了,不需要再加火了吧……直接下一步。 她举起手机,把传遍全校的照片亮在许薇面前。 另一只手捂胸前,做西子捧心状,声情并茂道。 “薇薇姐,你做这种事情,你怎么有脸再面对我?对得起我们家吗?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廉耻之心了?” “叁妹你、你说什么呀……” 许愿看着她慌张无措的样子,哼笑了一声:“装什么装?我说你许薇勾引妹夫,和我抢男人,不要脸!” 室内顿时一片哗然。 “???她说的妹夫不会是沉诏吧。” “我擦,真的假的?” 许薇本就有些对许愿心虚,被她突然发难,气势上先矮了一截。 但她很快想到沉诏和许愿的婚约有名无实,连订婚礼都没有过,沉诏根本就不认她。 这么一想,她顿时底气足了几分,挺了挺胸站定。 “叁妹,别自欺欺人了,强扭的瓜不甜。”许薇一清嗓子,恢复了淡定的表情,微笑道:“学长他对你从来没有那种意思,你拿我出气也没用的。” 许愿窃喜,女主稳定发挥,上道。 她接着把眼光一横,圆睁着双眼怒视着许薇,手却缩在胸口紧握成拳,色厉内茬地道:“诏哥哥是我的未婚夫。” “你觉得他会认吗?”许薇自觉已经拿捏了她的要害,发力快准狠。 许愿手指着她,面色涨红,指尖被气得微微发抖:“他、他当然……” 后面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来。 “他会的话就会第一时间澄清,之所以不澄清,不过是因为……” 许薇微微一笑,握了许愿的手指,把她的手甩开:“他觉得你和他没有关系。” “普通路人而已,他为什么要在乎一个路人的感受?” “叁妹,你是以什么立场干涉学长他追求自由的爱情?” 叁句话像一把比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虚荣、娇惯、张扬的少女心上,刀刀见血。 人群中有人拊掌喝彩道:“就是啊,什么年代了还拿包办婚姻捆绑别人。” “薇薇是今年国奖候选人,她是谁啊?” “妄想症吧,谁不知道沉诏不谈恋爱,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许愿听不下去周围刺耳的议论声,嘴唇颤抖着,无可忍受地捂着耳朵大叫了句“闭嘴!” 实验室内还没安静下来,她就上前想对许薇上手。 “砰” 人倒霉起来塞不塞牙缝许愿不知道,但她的鞋跟居然这时候断了。 她一个重心不稳,后脚踩空就坐到了地上。 刚刚还哭不出来,这会是实打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尾骨疼得她一下子就滚下了眼泪。 晃动的人群、嘈杂的人声里,内间一声刺耳的椅子摩擦过地板的声音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别过来!”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73不属于 许愿余光瞥到开了条门缝的隔壁,立即厉声阻止:“我说别过来!!听不懂吗?” 那条门缝一顿,终究没有再打开。 但她这样一喊,人群面面相觑,唯一一个想上前扶她一把的女生都止住了脚步,以为是大小姐的公主脾气犯了,不想让他们看她出糗。 许薇咳了两声掩饰下笑容,挥了挥手。 “既然她不要人扶,你们就别多管闲事了。” 自此连那个已经迈出列的女生都退了回去,再无一个人上前。 许愿甚至能感觉到好些看笑话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 富家女刁难灰姑娘反被打脸,向来是吃瓜人最爱看的戏码。 她撑着地面,一手捂着作痛的屁股,光洁的小腿在地上蹭了一腿的灰尘,才艰难地独自站起来。 大概是样子太狼狈,还有人扑哧地偷笑。 她艳丽的裙子沾得灰扑扑的,自己草草抹了眼泪,半点不肯退缩:“你算是什么东西,赖在我们家打秋风的穷亲戚而已,也敢跟我抢?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虽然受叔父资助,但不是你的下人,用不着听你的。我凭本事得来的东西,不属于你,强求无益。” 许薇说罢一昂头,拎起书包,绕开狼狈的许愿扬长而去。 “好自为之吧,叁妹。” 许愿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愤然。 天色已经不早了,周围本就是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见许愿这个样子,生怕被她迁怒波及,都紧跟着许薇之后叁叁两两地出去了。 不到五分钟,室内人群散尽,重归于静。 许愿面无表情地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身后,走到洗手池边用手掬水来洗腿上的灰尘。 她拍了拍做表情做得都要僵掉的脸部肌肉,迟钝地感到了一点情绪上的麻木。 ……不属于她的东西。 沉诏不属于她。 在塔楼那些不见天日的日子里,她想拥有某样东西时——大多是授课教师们带给她的玩偶、化学元素方块一类的玩具,等她大一点,会是一些冷门数学家的绝版书——仆人们也会微笑着从她手上拿走。 然后她就再也见不到了。 除了一圈圈包围着她的坚实墙壁,高高的穹顶,她身边从来没有过固定的事物,也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身后的门无声打开,身处议论漩涡中心的那个青年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拧开了另一只水龙头。 龙头拧得很开,水流哗啦啦地拍落冲淋过那只漂亮的手。 关上水,他拿起一瓶开了封的酒精就往手上倒。 他淋得很仔细,来回翻转着手心手背,确保每一条指缝都淋到,再打开水,仔细而用力地搓洗尾指,仿佛那里曾沾染过什么样令人无比厌憎的污垢。 许愿就默默看着他这样一遍遍周而复始,直到白皙如玉的手指被搓得泛红、起皱,开始褪皮。 “行了。” 青年不答话,只是垂着眼默默重复着动作。 “再洗手都要烂了。” 许愿见他不听,一把握了他的手,小手用了点力才制止住他。 沉诏转过头,侧眼看了她一眼,眼尾红得吓人,声音不正常地哑着,似乎还揉着几分低低的自嘲。 “许愿。” 他很少这样直接叫她全名,许愿蹙眉。 “你能不能……别让我碰她了。” 许愿看着那只被洗破皮的手,心中说不出的不悦,语气也不太耐烦。 “就牵个手而已,你反应这么大,人家刚挨到你小拇指你就躲开了,我怎么跟你交代的。” 想砍掉自己那根手指的念头挥之不去,沉诏听着她没好气的话,心中更加难过。 他把唇抿得死紧:“愿愿,你是不是想把我弄脏,就可以甩掉我了。” 许愿察觉到他目光沉黯,本能地刚想后退,就被他圈住了腰身抵在洗手台上:“你想都不要想。” “我除了这副身子,也没有你满意的东西了……愿愿,你不要想让我弄脏。” ps你们要的简介来了,怎么没有珠珠?(尽量不哭出声) 74只要她「Рo1⒏run」 情况和许愿告诉他的剧本不一样的时候,沉诏就已经慌了神。 愿愿根本不是想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她又骗他。她想干什么? 沉诏把许愿紧紧搂在怀里,眼含控诉地看着她。 许愿本来心情烦躁,可一抬头对上沉诏红得和兔子一样的眼睛,却意外地怔住了。 “我只要你,不准把我推给别人。” 沉诏原本好听的嗓音粗嘎不堪,像是极力压着哽咽在和她说话。 不让他公开关系,几次叁番把他推给别人,还把他和别的女人的谣言传得满学校都是。 他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唯一可能的是…… 小未婚妻不要他了。 “诏诏你……” “再叫一遍。” 沉诏扣着她的肩膀用力得肩胛骨都发疼,下巴搁在她发旋上,说话费力得似乎是咀嚼刀片。 “愿愿乖,再叫一遍。” 许愿被他用力地摁在怀里,闻着他衣服上清冽干净的气息,烦躁的情绪奇异地平复下来。 面前这个玩具,好像和以前她所得到的都不一样。 即便全世界都说,他不属于她,他也固执地把自己塞到她怀里,说他只要她。 她依言又叫了他一遍:“诏诏?” “嗯。”沉诏低低地答应了。 少女软绵绵的轻唤仿佛是一剂镇定,让他慢慢找回了理智。 他深吸着气不断宽慰自己,愿愿就在他怀里,她跑不掉的。 良久,他才鼓起勇气地轻声问道:“愿愿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过的,只是试探。”许愿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沉诏何其敏感,他感觉得到她话里的敷衍,心脏都有种被捏紧了的疼痛,却连质问都不敢大声:“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不是啊……这不只是试探她,也是试探你。” 许愿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理由。 她闭上眼,纤长的眼睫拂过他胸腔疼痛处。 如果他不信,无非就是她要更早地失去这个玩具而已……早晚的事,诏诏很好,可她留不住。 但被情感冲昏头脑的男人出乎意料地好骗。 沉诏低眉顺目地安静俯下头,嘴唇擦过少女柔嫩的脸颊。 “愿愿是不相信我吗?” “有一点啦。”许愿拍了拍他,鼓着脸颊瘪起小嘴,显得比他还忧愁。 “我相信诏哥哥对我是认真的,可是就像他们说的,我配不上你是不是。” 沉诏搂紧她,带着十分的心疼,和一点点的私心哑声问道:“愿愿,我们公开好不好?” “公开,我来解决这些事。让我保护你,你相信我。”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垂,他说得又温柔又蛊惑,若非许愿心意坚定,怕是真的要被他劝动了。 但芯片就在大脑皮层,性命悬于人手,她的选择并不由己。 沉诏的心情就在她这随着分秒流逝的沉默中更加低落。 许久许久,他才听到她笑着拒绝道:“不嘛。” 许愿软软地撩起笑唇,像抚摸一只爱犬那样抚了抚沉诏低下来蹭她的脑袋:“再迟一点……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我配得上你的时候。” “愿愿为什么这么觉得。”沉诏眉心结着化不开的郁闷,他每回听小未婚妻这样贬低自己都很不舒服。 别人是别人,他有自信能为她拂去流言,但不能接受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75心愿与承诺 如果是原来的自己,许愿想,真是没有任何理由说自己配不上他。 她习惯了享受他人羡慕又畏惧的眼神,只会带着挑剔的眼光拿走最好的东西。 像拿走沉诏一样。 可她现在是另一个人,披着一层虚伪的画皮,呈现给他看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几真几假。 许愿鞋跟断了,干脆勾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重量挂在他身上,“诏诏,我和你说实话,你不要生我的气。” 沉诏“嗯”了一声,抱小孩一样揽起她,模样顺从极了。 “我一开始没有喜欢你。” 沉诏眸光晃了晃,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妈妈生下我之后就身体不好了,为了能在许家抬起头,她费了很大力气把我许配给你。” “愿愿是为了成为诏诏的妻子存在的。” “所以愿愿要和你上床,要让你很喜欢我……” 耳膜的震颤一直传达到心房,沉诏第一次对这桩婚约生出了无比庆幸的念头。 “喜欢你,好喜欢。”他低低呢喃着,收拢手臂圈紧她。 许愿笑了笑,纵容地让他紧抱着自己。 “可是这样还不够,愿愿想成为你的妻子,就要得到大家的认可,不然就像今天这样,我说自己是你的未婚妻都没有人相信呢,如果愿愿要通过你澄清才能服人,大家都会觉得我是以色侍人,就更不会有人看得起我。” 她捧着他的脸,神情认真,铺了一层水光的星眸熠熠动人,“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和你比肩而立,不想依附你。” 沉诏不太情愿地凝着眉心。他离人太远,流言的剑锋从未指向过他,他此前也就不知道,那些刀子落在人身上竟然有那么疼。 他和愿愿在一起的时日尚浅,这还是第一回面对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的事情,下意识就想用自己的习惯替她安排。 但小姑娘说这话时表现得太认真,沉诏对着这双明媚照人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也许,他会不会保护欲太强了些,愿愿会不会觉得他太自我了。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就再等等。” 沉诏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但你随时可以依靠我,愿愿,你不用为难自己的。” “我不会的。” 许愿笑着让他亲了下,忽然一嘟嘴,攀着他的脖子往上爬了点。 “屁股好痛,刚刚摔疼了。” 沉诏一愣,手捧住她圆润的臀瓣,“我帮你揉揉?” 许愿凑到他耳旁,亲了亲了他的耳垂,不怀好意地取笑他:“老公好色色,不是肉肉的地方,是长尾巴的地方呀。” 什么长尾巴的地方…… 沉诏不由自主地想象到了小姑娘像猫咪一样摇尾巴的样子。 忽然、忽然就心痒了起来。 他摒掉遐想,红着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到她的尾骨处,眉尖微微凝起,“会不会摔到骨头了,去拍个片看看?” “应该没有,不是痛得很厉害。” 夏天衣物单薄,她又细皮嫩肉的,保不齐会磕伤骨头,沉诏面色严肃地看着她,“还是拍一个看看。” “可是我饿了。” “拍完我们就去吃东西,你上次不是要吃鲜花饼,医院路上有一家点心局评分很高……” 许愿趴在他肩上随口应着,掏出手机在他身后看了看。 沉诏已经在论坛澄清了,这两年不流行用论坛了,所以这会才刚传开。他没有明说自己的感情状态,只把和许薇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她的剧情在原书的前半段,到她被炮灰的时候男女主还没有确定关系,所以跟原书设定也算符合。 这次算是过关了。 许愿贴在沉诏永远干净清爽的领口悄悄叹了口气。 分别之日,又更近了一些呢。 76倒霉「Рo1⒏run」 许薇发觉到自己最近很倒霉。 先是误会了沉诏的意思闹了大笑话,被风言风语地嘲笑了好几天,都不敢正面见人,再是受了沉菲一通电话敲打,暗示她不顺着许愿就不让她进许家的公司。 拜托,不让她进难道让许愿进吗?许愿要是扶得上墙,许正阳也不会把她接到许家来了。 心情窝火的许薇实在闷不下去了,跟着闺蜜到了Z大附近的酒吧一条街喝酒。 她这几天到哪都戴着口罩墨镜,生怕被人认出来,得多亏这个闺蜜不是Z大的,才敢跟她一起出来。 许薇在皮革沙发上坐下,复古工业风的打光两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人脸,这让她稍稍安心下来,伸手解掉帽绳。 闺蜜手指绞着秀发略微分叉的尾端,研究着酒单,打着蝴蝶领结、眉清目秀的酒保忽然笑了起来:“小姐之前来过吧?” “是啊是啊,小哥哥还记得我啊?” “您上次一连点了四杯151,堪称女中豪杰,那气魄,啧啧,我一直都记得啊。” 许薇摘了口罩拿过酒单,听着他们谈天,无意参与,心中却暗暗发笑,现在的酒保还挺会撩女大学生的。 身后的卡座聊得热火朝天,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我是她我都要羞死了,这是什么现实版装x不成反被打脸啊。” “笑死了,听我那天在场的室友跟我说,她还一脸确信地跟别人说沉男神会跟她公开,真是不怕男神告她造谣啊。” “但是那天不是还有个更好笑的女生吗,居然说沉男神是她的未婚夫。” “谢谢,脚趾已经抠出凡尔赛宫了。感觉跟我小时候喜欢说自己是地球球长的女儿差不多,听说这俩还是姐妹,妄想症是祖传的吗?” 许薇听着他们在背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都煞白了。 侍应生连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小姐,小姐?你想喝点什么?” 闺蜜推了推许薇。 “啊?噢噢,我和她一样就好。”许薇压低了帽檐,勉强笑道。 闺蜜看着酒保翩翩离去,略带不舍地收回目光,点开了手机:“薇薇,真的呀,你们学校里居然还有这种奇葩?” “我……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许薇回答得语气发虚,只想快点略过这个话题。 “诶,我室友给我发了照片,我看看。” 许薇一听照片两个字,心中大叫不好,慌乱地站起来就想逃走:“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压着帽子一路狂奔到洗手间,才想起自己忘了拿那只好几万的新包在卡座里,站在洗手间走道里踟蹰着不知道是该不该回去拿。 恰是这时,前面五颜六色的光线里,几个人影大步走了过来。 “就是她吧?” “我看着往这个方向跑的,鬼鬼祟祟脸都不敢露,肯定是她。” 许薇皱眉,“你们要干嘛?” “刚刚就是你在隔壁拿姐几个当乐子取笑的?看不起吧女是吧?”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许薇看她们几个都是不良少女的打扮,来势汹汹,猜到肯定是谁惹了麻烦,于是也顾不得丢不丢脸的,一把将帽子摘下来露出脸:“你们看清楚,我一直都在这里,根本没去什么隔壁。” 那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其中一个才迟疑道:“好像真的不是她。” 为首的女生点点头,把许薇一推,“不是你,快走吧。” 许薇心里骂了一句没素质,脚下却片刻不敢耽误地往回跑。 哪知道刚走没几步又撞了个不看路的人。 “哎呀!” 许薇只觉得最近真是倒霉透了,赶紧拿着帽子遮住脸,这才偷眼看迎面撞了个满怀的人。 “许薇?你怎么在这?” “许愿?” 许薇放下挡脸的手,只见面前的许愿一身和自己雷同的遮头盖脸的打扮。 她心中一动:“你要去洗手间?” “是啊。”许愿看上去比她还慌张,视线一直飘忽不定地看着周围,“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吧。” 许薇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注意安全。”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77她好像有点支撑不了了 许愿被关在厕所隔间里。 听着水龙头哗啦啦放水的声音,再叁确认许薇真的没管她自己走了之后,她有些无语地望着天花板。 她按照系统给的脚本惹了这几个女混混,女主却没有原书里描绘的那么热心肠。 这到底是什么害人系统,要是一开始就什么都按它说的做,她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许愿试着够到隔间门板的顶,但这个卫生间的门板出奇的高,墙壁也没有任何着力点,挂东西的钩子是粘贴上去的,根本承受不了人的重量。 系统见她没有办法,反而用冷冰冰的电子音说起了风凉话。 “出不去就忍了吧,你已经舒服够久了,他们把你流放来异界就是要你受苦的。” “你本来就是个炮灰而已,这些都是你应该经历的。” 如果不是这是个没有感情的AI,许愿都觉得自己能听出它在幸灾乐祸。 “知道什么是炮灰吗?就是炮火发射后的灰烬,连打击目标都算不上,死得潦草随便,反正无人在意。” “可以闭嘴吗?音量界面在哪里?” “就算你不按我说的做,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这只是个开始” 系统话还没说完,冰冷的一桶水从头顶淋下,许愿被浇了个彻底。 “咳咳咳……你们别太过分……” 许愿来不及换口气,就又是一桶冷水兜头淋下。 像是生怕淋不到她,满满叁桶水倒下后,许愿才听到凌乱的脚步离去。 许愿抹了抹脸,头发上流下的水流跟着又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用力地拍着门板,大喊着想引起注意,“有人吗?这里有人啊!放我出去!” 这间卫生间位置很偏,在翻新装修的区域内,连保洁都隔几天才过来一次,这个点装修师傅也已经下班了。 许愿扯着喉咙喊了几句,嗓子就辣辣的疼。 江城昼夜温差大,刚刚被淋透,她除了浑身湿黏黏的感觉还没什么其他的不适,头顶的排气扇对着吹了两分钟,通身的寒意就冒了出来。 冷水像是浸入了每一个毛孔,冻得她牙关打颤。 而且……这家酒吧挺热闹的,她在洗手间隔间里都能听到隔壁传来的音乐声,可为什么……一直没人前来,连来这边看看的人都没有吗? 手机进来之前就被扒掉了,她意识有些模糊,只能大概推测自己被关进来之后过了多久。 好累……好冷……只有身体是不正常的热的。 有一个小时了吧。 许愿睁开眼,换了只脚站着承担重力,继续琢磨怎么把那个门把手卸下来。 手已经拍肿了,嗓子也快发不出声音了。难道真要在这里待一晚上等明天来人吗? 她好像有点支撑不了了。 而且实在太晚了,这种地方来的人,她也不敢贸然申救,一开始那种惹人注意的呼救方法也就不能用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许愿抠着把手的手猛然攥紧。 很慢,但是确实是往她这个方向来了,似乎穿的是皮鞋,步伐很重,很可能是身体肥胖、下肢乏力导致的走路习惯。 已经进到厕所了,许愿屏住了呼吸,搭着门把手的手指轻轻颤抖。 这个距离她都可以听见鞋底涉水时的轻微水花声,是一个步距在0.7m以上的人,身材高大。 综上所述,许愿选择了不出声。 她为了节省体力已经很久没有呼救了,这个人自己走错的可能性比较大。 跟一个走错卫生间的醉鬼求救,和在这里被关一晚上哪个更危险真不好说。 许愿捂着发热的脑门,静待对方离去。 但还有一种可能…… 许愿咬牙忍住手指痉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门把手突然被按下。 80便宜未婚夫 麻醉药效过了之后,许愿才被缓缓痛醒来。 消毒水的味道……被子上有字,这是医院? 她迷茫地回忆了下,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在这里。 脑袋里外都疼得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想去摸摸自己可怜的头。 头顶有人按住了她的手,出声阻止,“趴好,不要乱动。” 许愿在他撑在她脸边的手背上蹭了蹭,糯声抱怨道:“……好疼呜。” 做完这个动作,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怎么这么自然地靠近他…… 少女小小的一团陷在大床里,像只被人类伤害了的小动物一样,又柔软又弱小,却还是拿软乎乎的小脸亲昵他。 沉诏心软得都化成了水,眸底阴郁的暗色散去些许,轻轻念着她名字:“愿愿,很疼的话我们先把药吃了?” “呃,我是受伤了吗?” 许愿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头不能大幅移动,她只能费劲地去看床边站着的人。 男人衬衫底下染着血迹还没来得及换,一宿没睡的容色几分疲惫,眼中带笑地温柔凝睇着她。 许愿神色困惑。 “你是谁?” 贴在她颊边的手抖了一下,沉诏的喜意霎时固结:“愿愿?” 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立即蹲下来,凑到她脸边和她对视,神色凝重,“愿愿你……不认得我了?” 许愿比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和系统的描绘。 高挺的鼻梁,棱角得当的五官走势,骨相俊逸,姿容昳丽,令人见之难忘。 这个长相在这本甜文里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嚯,不就是那个要杀她的便宜未婚夫。 “你是沉诏吗?” 许愿虽是问话,说得几分笃定。 “是我。” 大概是睡蒙了刚醒还没反应过来,沉诏略放下心,摸了摸她的小脸蛋,隐约感觉到小未婚妻的语气有些奇怪。 许愿一面凝眸打量着他一面发问:“我怎么在这里?” 沉诏眉尖微蹙,“你受伤了,你不记得了吗?” “嗯……”许愿纠结。 “没关系,别慌。”沉诏握了握她的小手,蹲在床边柔声道:“你磕到头了,可能有点影响记忆,医生说是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对这个年纪的少女来说那些事实在太肮脏,如果再给她留下心理创伤,就不是某些人付出点代价能解决的了……忘了也好。 没忘记他就好。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沉诏仍是柔声地跟她说着话,低下眼睑盖住眼中的病态。 他的小未婚妻什么都好,就是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要是她肯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就好了,他会保护好她。 但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 以后她再也不能丢下他独自去哪了。 许愿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这男主说话怎么给人感觉毛毛的……而且他的举动更奇怪,这是在干嘛啊。 没记错的话,他对原主不是压根儿不在乎的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到底丢了多少记忆?而且系统怎么也呼不出来了? 凉凉的手指倏然碰在她拧起的眉头上,“乖,不要强迫自己回忆了,头会疼的。” “哦。” 许愿拨开他的手指爬起身,“我想去上个厕所。” 沉诏伸着手掌给她搭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动作,“慢点,我陪你去。” 许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 沉诏被她拒绝惯了,见她自己能站能走,平衡没有问题,便也没有强迫,只是看着她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有些怅然若失。 小未婚妻还是迷迷糊糊的时候最黏他了。 81(1700珠加更) 许愿一照镜子,就被自己可怖的模样震住了。 这是磕成这样的?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说她是被男主打成这样的都信。 许愿摸了摸下巴,结合他对原主的态度和刚刚愧疚的反应,还真有这种可能。 “宿主,你感觉怎么样?” 幽灵般的电子音在空气中响起,许愿这才找到熟悉的感觉,稍稍放心。 “我失忆了?” “是的,我检测到您的状态异常,担心影响您的最终任务,为您强制开启了戒断功能,暂时屏蔽了部分记忆。” 系统口吻严肃:“这只能使用一次,请您珍惜机会,认真完成任务。” 许愿还记得起自己和其他人的剧情,也记得自己在原书剧情之外暗中进行的计划。 这样看来缺失的记忆似乎不是太重要,既然系统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么做的,她就不追问了。 她看了眼系统投影给她的任务分,有些惊讶:“已经完成这么多了吗?” “是。这一次您虽然受了伤,但获得了5个剧情分,一切都是值得的。请您再接再厉,我会协助您完成任务,带您回家的。” “另外,我想提醒您,远离沉诏。” “我正好想问,他怎么在这,还这么……”许愿想了想,才憋出个词来:“这么怪异?” “您受伤后,他刚好路过救了您。” 许愿瞠目:“他这么好心?” “嗯……因为您和他有些特别关系。” “什么特别关系?” “简单说是您因为意外和他发生性关系之后,他对您有了不正常的欲望,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原因,但他确实经常找您发泄,嗯,用一般人的话说是,约炮?” “哈?” 许愿傻眼了,为什么系统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总之,男主是不会爱上女主以外的其他人的。” “这我当然知道。” “您知道就好。”系统继续说道:“所以这只是个意外,沉诏只是对您产生了生理欲望,才将您当成了泄欲对象,既然您也不介意,这方面可以顺其自然。” 这什么渣男行为,又是什么火坑系统…… “现在为您发布下一个任务。” 磨砂玻璃门被清脆地叩了两下。 沉诏的声音传来:“愿愿,你自己可以吗?” “啊,我已经好了,我现在出来。” 许愿打开门,见到门口的沉诏不由有些尴尬,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了他伸过来想扶她的手。 沉诏终于觉察出她的冷淡,眸光微微沉下,却没说什么。 许愿径自坐回床上,绞着手指,只觉得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不自在了。 一觉醒来突然多了个炮友,这可怎么应对。 沉诏跟着她坐下,看着闷闷不说话的小姑娘,微笑了下,把床头柜上的药碗端给她:“喝了药应该会好一些,要还是疼得很厉害,我们再叫医生来看看。” “哦。”许愿讷讷地接过来,咕噜噜地喝了。 沉诏微笑着给她抹了嘴角,“好像是有点苦的,想吃糖吗?” “唔……不用了。” 许愿震惊地看着他自然地给她擦了嘴,手里变出两颗粉红的软糖。 “忌油腻,蛋糕不能吃了,吃颗糖奖励我们乖宝宝。” ps追妻进度清零了,嘎嘎嘎,有珠珠有糖糖。不会失忆很久 82用手还是用嘴 许愿有些不习惯这种诡异的状态,摆手拒绝道:“不了。” 不要吗? 沉诏手指曲了曲。 愿愿不是嗜甜的吗,为什么不要他的糖。 敏感又开始作祟,凉意拂过他的手掌。 许愿看着他掌心捧着糖的失落模样,默了默,鬼使神差地拿了一颗送进嘴里。 “好吃。” 她砸吧砸吧嘴,诚实评价道。 但她还是拧起眉记得跟他较真:“但是我不是宝宝。” 沉诏笑了,持了她的小手在手里捏了捏,“可是那天我叫你宝宝的时候,你很喜欢的。” 许愿一开始还不懂这有什么好喜欢的,可感到手背上色情意味的摩挲,面皮忽然开始发热。 好、好像是什么很奇怪的话。 “愿愿是我的宝宝。” 沉诏双手握着,珍之又重地吻了下她的小手,神色虔诚。 “你说疼的时候,我也很疼。”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这里疼……宝宝你给我抱下好不好。” 沉诏面色如常地看着她,眉眼犹是从容,只是目光隐含着企求。 也许愿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排斥他的靠近。 这可能是她受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他理解,也知道不能急,但还是……难以接受。 他只能委屈企求她,“愿愿给老公抱一下。” 许愿看着他的接近,大惊失色,难道这就要跟她不可描述了吗。 且不说她是病人,她现在脑袋秃了半边,还沾着血,这是不是有点太重口。 “别碰我!” 惊慌之下,她蹬着腿往后坐了坐。 还来不及反思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沉诏忽然冷着脸压了上来。 “别往后退了,会碰到头的。” 他托着她的颈后,把她带进怀里。 “愿愿不要怕……诏诏不会伤害你。” 他抚着惶惶不安的小姑娘,声音放得不能再轻,眼中却显现出截然相反的阴冷。 “诏诏?” 许愿陌生地念着这两个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诡异的熟悉感…… “嗯。”沉诏搂着她,鼻尖腻着她白雪的肌肤,阴冷慢慢褪去,只余疼惜。 她闷闷道,“我现在很丑。” “不丑。” “头秃了,还会留疤。” “伤好了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疤痕我会想办法的。” 沉诏认真道:“你信我,一点也不丑。” 美人风骨天成,就算是这样的发型,还是分毫不损她的脸禀赋绝殊。 素肌纤弱,香腮晕薄,也不过是为她增加了易碎的脆弱感。 沉诏都觉得自己觉醒了奇怪的性癖,得时时提醒着自己愿愿伤得很重,才不至于想为她的小脸再添上两行承欢的泪珠。 许愿对他先入为主,误会颇深,真以为他要行禽兽之事,内心mmp地假装淡定地缓兵道:“就算你不介意,我现在也不能做爱……” 沉诏以为自己的龌龊念头被她看穿,面色窘迫:“当然不做,你受伤了。” “你需要我帮你吗?” 许愿听他这样说,越发认定这就是他们的例行公事。 于是她凭着自己不多的性知识强撑着脸皮,面不改色地问他。 “用手还是用嘴?” 轰隆隆,沉诏只觉脑袋里响彻惊雷一道。 愿愿说什么? “要做就快点吧。” 许愿想着沉诏生得这么好看,她也不吃亏,于是从他怀里坐出来,痛快道:“你选就好,我应该都行。” ps【作话不算字数时间】解释一下(*′▽`)ノノ故事的大体都是我一开始就已经想好的,虽然每天还有细化调整,为了把不自觉写偏的剧情拉回正轨去会有增加或者改动(我是five),但是没有刻意拖进度,系统不下线也是剧情需要。我把控剧情的能力确实还很不足,经常写歪qwq拍砖请轻点哭哭 83泄火 许愿在解他的皮带。 沉诏看着她白嫩的小手在自己胯间动作,捏着扶手,嗓子开始泛渴。 这是愿愿,她对他的吸引力强到他根本无法拒绝她提出的那些花活。 但他的下体实在太丑陋了,丑陋到每次进入她洁白无瑕的身体,都像是一场无耻的侵犯。 她想把那团半勃起的巨物从裤子里掏出来,他按住了她的手,艰难拒绝道:“不用的,你受伤了。” 许愿挑了挑眉,“你起反应了,真的不要嘛?” 她说着扶了扶那根正在膨胀的阴茎,直立起的肉棒险些把内裤撑破。 沉诏低喘着,吐出了个违心的选择。 “用手。” 许愿没什么意见,把它放了出来。 她握着那根东西,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有点嫌弃。 大得有点夸张了,她看过自己的身体,并不需要这么夸张的型号,做爱胜在契合而非追求越大越好。 而且……黝黑的,真的好丑。 一看就是性欲很旺盛的类型,难怪要约炮泄火。对着这个样子的她还能硬起来不会真有什么怪癖吧…… 许愿乱七八糟地想着,却很顺从地双手把他包握住。 黎明前的黑夜深沉,室内却亮如白昼,黑与白照得分明。 沉诏坐在椅子上,稍一低眼,就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跳不由暗暗鼓噪。 手上这根东西虽然看着不讨喜,但没什么体味,也洗得干净,许愿勉强满意。 “这样舒服吗?” 她认真询问着。 素白的手像路过田野边的麦穗和长茎花卉般抚弄着他,来来回回,反复手挼,快感如浪从四面八方袭向他。 “重一些。”沉诏忍不住顶了顶胯迎合她。 双手无处安放,他只得以手支额,观察她的动作。 许愿依言用力握住,坏笑了下,拇指抹了下他的前端。 指腹一刮而过,端正坐好的双腿猛然用力,剪裁贴身的裤管绷出肌肉的形状。 许愿瞅眼看他失控的表情,柔柔笑道,“是用这个润滑吧。” 沉诏支额的手改为抵住口鼻,压抑喘息。 “咦,好像不够用……这样干撸手心都磨疼了。” 许愿嘟囔着涂开他的清液,想了想,“浴室里有沐浴露,我去拿。” 她小腿荡下床,刚碰到拖鞋。 “不用。” 沉诏吐了口气,一把控住她的腰欺身而上:“你想要吗?” 许愿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怔怔道:“不想。” 她就是不想做爱才给他用手的。 虽然她其实……有点湿了。 怎会这样,明明她以前连自慰都很少啊,难道是开过荤身体不一样了? 沉诏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单纯凭着意愿亲了下她的唇,在她愣神间顺着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啊!——我、我不要做爱。” 许愿胸前突然多了个脑袋,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她能感觉到自己对他的熟悉,但还远不如他做这一切一气呵成。 “不做……”沉诏吮着她的软肉,含糊不清地说着,“你帮我。” 他闭着眼睛,用唇齿一粒粒解开她身前的衣扣,探手到她身后利落地剥下乳罩。 许愿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脑中空白地被他亲遍了胸前,手勾着他的肩膀,不知是该推不推开。 84紧张的愿愿 她还在举棋不定,沉诏已经比她更快地把胸前的红樱吞进了嘴里。 舌头卷着乳尖刮擦舔弄,他大口吮吸得啧啧作响,许愿的手抓紧,指甲陷进他的手臂里,鼻息一乱。 “放松,愿愿。” “我不要做……” “你不想帮我吗?” 沉诏的头在她身前一路起起伏伏,直达她的腰腹,鼻尖点在她的腰窝,在她敏感的颤抖中吻住了她的肚脐。 “我……”许愿雪峰乱颤,脊背酥麻。 她隐约感觉到,如果她拒绝,沉诏不会强迫她。 怯场的话到了嘴边,许愿想起沉诏失落的眼神,眉头微攒。 “你继续吧。”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多次了,沉诏却从她的话里听出点视死如归,忍不住伏在她腰间发笑。 “怎么了,你害怕?” “并没有……唔啊!”许愿身子剧烈一颤,手压着他的肩膀往外推。 “亲这里反应这么大吗?” 沉诏亲着她的下腹,手指拉开松紧带,伸进她松垮垮的裤子里。 “愿愿今天好像很紧张。” 当然紧张……在她记忆里这可是第一次被男人摸穴。 许愿张着腿,生涩地看着他脱下自己的裤子,暴露出已经湿润了的花穴。 光线太充足,把室内照出了光天化日的感觉,她粉嫩的脚趾蜷起,暗自忍耐羞耻感。 毕竟没有直接正面刺激,她虽然泌了不少爱液,却还好好地兜在穴里,饱满的花阜留着一条粉色的缝隙。 还不算太淫荡? 沉诏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长指一挑,不客气地分开花唇,便发现她隐藏的湿意。 花唇内一片湿漉漉,嫩芽似的花蒂翘起,啧啧,小愿愿很想要了…… 他心痒地上手揉了揉。 “啊!” 许愿惊叫一声,下意识咬住牙止住娇喘,被他摁住腿根,手指拨开花唇插进来一下一下地戳弄。 “不出声,是害羞?” “没有。”许愿负隅顽抗,嗓子却哑得可怜。 沉诏在她胸前大口吞吃着,熟稔地推进手指去寻她浅处的敏感点。 “再放松点,摸不到了。” 摸、摸什么? 许愿咬紧牙关,感觉到了他方才压抑喘息的狼狈。 声音太淫荡了……不想叫,可是真的好爽,穴口那一圈特别敏感,他好像很会玩。 她眯起眼飘飘然地不知所处,鼻息越发紊乱,紧穴也放松下来。 沉诏声含调笑,“好乖,奖励下。” 他指节一弯,穴内外的敏感点都被他碾了下,许愿瞳孔一缩。 “嗯啊……啊!呼……呼……” 许愿迷迷蒙蒙地摇晃了下,被他握着腰才坐稳。 沉诏的手掌很大,平摊开手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私处,随着手指有力的抽动带给整个会阴和盆骨底部震颤感。 多重刺激下,大股的蜜液很快淋在他的手心。 娇滴滴的嫩穴还在收缩着,榨出里面更多的汁水。 “这么多就够用了。”沉诏笑道。 许愿第一次被男人摸到高潮,陌生的刺激,而且还是好几处敏感点。她双腿大开,软着腰身,根本回不过神来。 沉诏拿起她的手,带着她把自己泛滥的底下摸干净。 看着小姑娘呆呆地眨巴着眼睛、小手自摸花穴的样子,他又开始笑。 “今天是怎么了?爽得说不出话了?” 他摆弄好那双沾满了蜜液的小手重新握住自己,擒着她细软的手腕,顺着心意来回撸动。 “来,再亲一下。” 85要经常这样吗 沉诏握着她的手腕在发力,不方便吻她。 他压过来,只是浅尝辄止地停留在唇上,舌尖勾勒她的唇瓣,如含吸一块逐渐溶化的糖,伴随着不规律的喘息,千回百转,格外缱绻绸缪。 许愿从迷蒙的余韵里回过神来,已经被堵着小嘴亲得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手心滚烫坚硬的触感烫得许愿想收回手,腕子却被他攥着,坚定地向前。 意识到自己被他摸到了高潮,手上还涂满了大量自己的爱液,和少量他的射精前液,许愿简直不敢睁眼。 一觉醒来和男主成了炮友,不到两小时就互相抚慰身体。 这什么羞耻的神展开呜呜…… 许愿被他含着嘴唇缠吻着,刻板地重复着你追我逐的动作,姿势都不曾更换,却又在千百遍的循环中觉出点特别的兴味,逐渐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从晚到早,连夜色都黯去,晨光拂晓,百叶帘的光斑一行行在手上跳动时,沉诏才结束了这场抚慰。 沉诏解决了欲望,拢上裤子,又恢复了疏淡的模样。 他拿了纸巾替她先擦拭一回手心,问她:“伤口还很疼吗?” “……” “愿愿?” “啊”许愿被他轻轻唤着,才如梦方醒地睁开眼:“不是很疼了。” 经这么一闹,她根本忘了关注自己的脑袋,要不是他一直把着她的腰,怕是要等到不慎擦碰到了才想起来。 沉诏点点头,扔了纸团横抱起她:“我帮你擦下身,你再休息会吗?” “好……”都有了这种关系,许愿也就不扭捏了,安分地勾着他脖子,让他宽大的肩膀护着自己。 “要好好洗手,脏兮兮的。” 沉诏捧着软软的一团她,这才感觉到愿愿在亲近自己了,心思也跟着松快下来。 愉快的性关系果然可以改善情感连接,且效果显着,每次和他亲密之后小未婚妻都黏人许多。 许愿坐到小板凳上,看他给自己包了块头巾,拿出医院便利店买的大红塑料桶打水。 她托着下巴,神色严肃,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是不知道才这样问他的。 “我们,要经常这样吗?” 沉诏拿毛巾的手一顿,扬唇看她:“经常哪样?” “……刚刚那样。” “你想经常这样?” “不想。” 舒服是很舒服,一周一次调节下生理需要的话她还是很愿意的。 但是他实在太久了,如果以后还要跟他做爱,那可真是……好想逃走。 沉诏低头在水盆里绞着毛巾但笑不语。 口是心非,明明很喜欢跟他做这种事。 … 许愿现在只能趴着睡,沉诏刚给她消过毒,碘酒的刺痛感还没过,她脑内清醒得很。 她打开沉诏帮她找回来的手机,盘算起接下来的任务。 许家破产,这算是为数不多没有被扭曲的原书剧情,她之前还在家中的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 只要她不去刻意干涉,应该就没有问题…… 许愿夜间睡久了有点睡不着,干脆翻身坐起,“你是不是一晚没睡?” “嗯。”沉诏刚躺下,看她坐起来也跟着坐起,“睡不着么?” “那你快睡吧。” 许愿把他推下去躺好,还贴心地掖了掖被角:“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小心长眼袋就不好看了。” 难道你只是在乎我好不好看吗? 沉诏一时语塞,抿唇盯着她的侧脸,像是等着她再说点什么,但许愿已经翻出手机忙自己的事情了。 沉诏碰了碰她的手,她回过头:“干嘛?” 许愿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俯身靠了过来。 少女的暖香在他鼻尖晃过,沉诏期待地闭上眼。 一缕发丝垂下来,代替了想象中落在唇上的柔软触感。 耳边开关啪嗒的声音响起,沉诏睁眼,只见许愿已经坐回了原位,自动窗帘正在调成全遮模式。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她手机上黑底k线图发出极其微弱的亮光。 “睡吧。”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86监视 许愿来到这个世界起,才意识到她比任何时刻都需要操心钱的事。 在塔楼里她是选帝侯家的继承人,家族把她当吉祥物一样供养,就算有名无实,也没有人短她的用度。 许家在吴阳主要经营传统的鞋服餐饮产业,家底雄厚,沉菲对她这个独女精心富养,原主花钱都是拿钱当数字看,眼都不眨。 但她离开许家之后呢? 许愿能用的人不多,既要能力出众,又不能和许家有牵扯,最好就是原文中那些技能树开了挂的边缘角色。 柏文算一个,由他出面代替她通过协议控制麦格林进行投资,协议设计别出手眼,在张素月之前一直无人发现。 先知算是她为数不多的金手指,虽然现在的剧情和原书偏差越来越大,但重点关注原书中出现过的事件总是能有收获。 譬如之前重仓沉诏创业试水的药企SKK,近期布局的赵澜的方澜科技,以及想邀请她入局量化的张素月。 VIP病房为了某位病人家属的好眠已经全屋调成了睡眠模式,许愿窝在角落的扶手椅里,膝上抱着电脑。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太阳穴,边翻阅李捷传过来的计划书,有些走神地想着别的事情。 好饿呀,要不要给大佬买早餐?还是直接准备吃中餐了? 不过这种大佬的饮食不都有专人负责吗…… 腿边的手机无声震动了下,许愿看了眼就抓起来,跳下扶手椅。 想起大佬还在睡觉,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慢慢按下把手,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开门出去。 她张望了下,走到走廊尽头接起电话。 “喂,妈,怎么这时候找我?” “没什么事啊,只是碰了下脑袋,过几天就好了。” “沉诏陪着我的,放心吧,没毁容。” 许愿切了视频,挡住头,给沉菲展示自己的大脸。 “看,皮肤状态还不错吧。” 沉菲看了看,这才勉强放下心:“你这孩子就是毛毛躁躁的,幸好没出大事,不然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近家里还好吗?” 许愿看着沉菲面有愁容,知道她这段时间的焦头烂额。 许正阳的公司因为转型失败,经营变故,欠下了大笔债务,不得已引入了大伯许正利的公司注资来救火,又因为授权之争和许正利闹得势同水火。 沉菲的娘家是江城沉家的远亲,这几年和沉有容私交深厚得了沉家关照,本可以帮许正阳一把,但许正阳将自己的权力看得极重,生怕她介入会影响自己在公司的地位,说什么也不同意。 “不是什么大事,也许过阵子就好了,你不要操心,听妈的话,好好跟小诏相处。”沉菲看着许愿的表情难得透露着严母的温柔。 “我听说爸爸想把薇薇姐叫回去帮忙吗?” “他就是顽固,总觉得薇薇父亲走得早,没父没母的,他好拿捏,反过来倒防着我们娘俩。但薇薇再聪明,现在也够不上资格的。” 沉菲说到这里,捏着襟口,面色难看了许多,一向淡定的语气都多了点愤慨。 她咳了咳,又温声道:“说多了,你别往心里去,他终归是你的爸爸。” “我知道了。”许愿乖巧点头,像是无知无虑的样子。 许愿对许正阳的偏心没什么伤心的感觉,她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几面,遑论和许正阳是半路父女……她对这个美人妈妈的感情还多些。 许愿感慨地挂了通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少爷”。 她转过身,微微愣住。 于汾提着东西往这边走,这才看到后面还有一个人:“咦,许小姐也在这里?大热的中午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待着?” 许愿也很吃惊,男主大佬什么时候站在了她后面。 还没做出反应,手腕上就一热,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 ps2k珠了!!!谢谢!!非常感谢宝贝们!!!计划在正常更新外加更5章,3天内搞定,欢迎监督! 87阴影(2k珠1/5加更) 许愿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在这里站了很久吗?” 其实她本来想用“听”,但是这位大佬性子捉摸不透,她还是委婉一些为好。 “没有。” 沉诏摩挲着她的手腕,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上并不是他睡觉的时间,没法深睡,愿愿稍有动作他就醒了。 不过是想让小未婚妻感觉自在一些才没有起来……只是和她同处一室,听着她的呼吸,偷眼看她专注自己的事情,他就觉得很好了。 他不会打扰愿愿,可也做不到让她离开自己的监视范围。 所以愿愿跑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跟着了。 许愿不知道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受伤现场,心理阴影比她还重,想着大佬总没有理由偷窥她就揭过了这茬。 她扔开沉诏的手,兴冲冲地跟上于汾进屋:“好香呀,这里面有我的份吗?” “当然有了,都是按着您的口味做的,就是做得更清淡一些,太太还让厨房现杀了只乌鸡炖汤给您补补。” 许愿肚子早就饿了,迫不及待地洗了手就到桌边坐下。 “汪汪!” 西黎突然从桌子底下拱起脑袋,许愿手一抖,差点惊掉了筷子。 “少夫人怕狗,你突然拱出来可不要吓到她了。”于汾把西黎往桌另一头赶。 西黎不高兴地拍了拍于汾的裤腿,自己又转身从桌下钻回来。 许愿看着它朝自己过来,忍住想逃开的冲动,强作淡定地微笑。 大佬怎么还养狗啊。 沉诏在她身边默默坐下,注意到她的僵硬,拦住了西黎。 “先让她吃饭。” 许愿看了看被赶到沉诏旁边的位置上的西黎,微笑地拿起筷子。 这只拉布拉多还挺听话的。 等她吃完一放下筷子,西黎就迫不及待地越过沉诏拱到她怀里。 大狗蹭着她,爪子扒拉着她的手臂,像是很想要她抱一下的样子。 于汾见状也笑了,“西黎性子随少爷,很喜欢亲着许小姐。” 沉诏默默看着也不反驳,只是许愿刚伸出手试着摸了摸狗头,他就出声道:“可以了,下去。” 西黎从她身上跳下去,沉诏就俯身过来抱着她吻了下侧脸。 啊……怎么感觉这里是有两只狗呢。 于汾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低头道:“少夫人……” “你叫我许愿或者许小姐吧。”许愿推了下旁边的人,拉开些许距离。 她跟沉诏还没什么呢,突然就被叫夫人,这也太奇怪了。 沉诏看着她丰润的唇,像是默认了她的要求,只是下一刻,就亲在了她的唇上。 “呀……” 许愿红了脸皮,赶紧去看于汾,见他低着头没看自己才放心。 “你要说什么?” “为了配合取证,我想请您尽量回忆下那天晚上……” “不用了。”沉诏终于把视线从许愿身上挪开去看他,“愿愿不记得了。” 于汾愣了愣,很快点点头,“抱歉。” “你先走吧。” “是。” 于汾收了饭盒,很快离开了。 许愿想了想,“他说的是哪天晚上……?” 沉诏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回床上,“没什么,别想了。” 88厌世 “到底是什么呀?”许愿勾着他的脖子摇了摇,“跟我的伤有关吗?” “没什么。”沉诏摇摇头,不想她再回忆。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的伤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弄的。” 许愿抱着腿坐着,下巴放在膝盖上,面色忧郁:“反正我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公也不喜欢我,我被欺负了也没有人会给我主持公道。” “越说越歪了,老公怎么不喜欢你了?而且沉阿姨也很疼爱你。”沉诏坐在床边,贴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我会解决好的。” “那你都不肯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莫名其妙脑袋上被弄成这样,换了谁都要窝火。她听了于汾的话才知道自己遭此大难还另有内情,哪里愿意放过。 许愿见他不肯说,一把拽了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道:“那你说,他死了没?” 沉诏任她拉拽着,再开口时语气也沉了几分:“会死的。” 许愿愣了愣,没料到他真的这样说,但摸了摸伤口边上红痒的皮肤,心中未觉有愧。 “便宜他了。” 沉诏知道她伤口痊愈难受,捉了她的手指不让她乱摸,“你还有什么想法么?” “我想知道是故意伤害?还是强奸未遂?”许愿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她捕捉到沉诏眼底骤然加深的暗色,了然道:“哦,强奸未遂吗?” 这样说许愿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睡了这么久的床伴差点被别人染指,多少都有点占有欲吧。 “真是烂人。虽然在现行法律下你能让他死,已经是偏袒我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代价太轻了。” 许愿枕着自己迭在膝上的小手,微微勾唇笑了下。 “不见天日,半死不活,哪样不比死亡可怕?比起直接去死,那些发生在临死一步的事情离地狱才更近。” 她绵软的嗓子说着这种话,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地带着轻笑。 沉诏却是第一次看清,在毛茸茸小动物的娇软之外,他的小未婚妻眼底有这么重的厌世和冷淡。 这不该是被娇养长大的女孩子该有的眼神。 沉诏静听了片刻自己的心声,伸手环抱住了她。 许愿闻着他衣服上清冽的雪松香,睫毛眨了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脱离人设的狠毒。 “我开玩笑的,全听你安排就好。” “愿愿。” “嗯?” “对我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沉诏觉得面对她的时候,自己陌生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但没关系,如果能让愿愿喜欢,他可以变成任何样子。 怎么缠着她都嫌不够,能揉进自己身体里就好了,就不会天天想抱着她了。 而且越是了解,就越觉得……愿愿和他天生一对。 他私下也有做过调查,但线索实在太少,而且他还是更想听愿愿主动表达自己。 沉诏轻轻拉着她的手指晃了晃,“所以,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家庭,过往,什么都可以。” 许愿感受着指尖的温度,默然良久。 “没有。”她抬头笑道:“我是什么家庭,能有什么过往,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89无情小猫咪 “你不要这样敷衍我。我没有强迫你回答。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沉诏有点挫败,本以为好不容易软化了愿愿的态度,想离她更近一点,却总是这样碰壁。 许愿脸埋进手里蹭了蹭,“我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你也不懂的。” 她这个团坐的样子像足了乖巧可爱的小猫咪,沉诏想亲得嗓子发痒,根本不愿多提让她难过的事。 偏偏她头又破了,成了只残破的遗弃猫,更可怜了。 沉诏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把她的小肉垫拿起来,放到唇边一下一下地亲着。 “我会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的。” “不过在那之前,愿愿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一直是多久呢?” “一辈子可以吗?” 当然不行。 小猫咪嫌弃地看着他,像是在嘲笑他的贪心。 沉诏却在意极了这个问题,迟迟等不到回答,被小猫咪的没心没肺弄得又慌又疼,无措地啄着她的手心,一定要她肯定的答案。 “愿愿,宝宝……可以吗。” “好吧好吧,一辈子就一辈子。” 许愿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反正就是说着哄大佬开心的话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大佬不是也经常哄她吗。 沉诏却满意地笑了,捂着小猫咪的手心热切地舐吻,眼中的欣喜满得快溢出来。 许愿被迫伸着手送到他嘴边,有点无奈地看着天花板。 她失忆前到底干了什么,这真的是书里那个高冷男神吗,大佬为什么这么喜欢跟人贴贴。 … 许愿留院观察了两天颅内没有大碍就出院了。 她请了假在家里养伤,趁着沉诏早出晚归,直接把下属叫到家里来办公,俨然把两人的公寓当成了工作室。 沉诏偶然撞见两次李捷往来他们家,还吃了好一顿闷醋。许愿猜不准他为什么不高兴,想亲自下厨弥补,却差点把锅烧穿了。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这些事我自愿做的。” 沉诏看了眼那堆被切得歪歪扭扭的肉块,把菜刀从她手里拿过,放得远远的。 许愿像做错事了的小孩一样被请到厨房外面,捏着门框看他忙来忙去救场。 “要不你还是请个阿姨来吧。每天要耽误你自己的时间给我做饭,我觉得好过意不去啊。” 他们会同居倒没什么奇怪,大佬真的很馋她身子,夜间总少不了亲亲摸摸的边缘行为。 但他时间宝贵,开会都要掐秒算,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是他来负责他们的伙食。 “你不是很喜欢我做饭吗?”沉诏把锅泡在一边,拿起菜刀补救那堆肉块。 “我现在做饭速度快了,用不了多久时间。” 他刀法迅速,切出来的薄片仿佛一个模具塑出来的。 许愿见了越发有愧:“好抱歉啊……我之前都不知道做饭这么难,就这么把家务都摊给你。” “给喜欢的人做饭是很快乐的事情。” 沉诏切着肉片,垂下眼睫仔细想了想,从旁看去有种娴静典雅的气质:“而且愿愿对我一直不吝赞美,我很开心。” 许愿愣了愣,低下头。 喜欢……吗? 大佬经常跟她说喜欢,但大多都是在床上,调情的话做不得真,她听了也就左耳进右耳出。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ps解答下关于剧情的疑问(/^ω^)/ 诏诏是知道愿愿换人了的,他前面就揭穿过,但是一直没有细究愿愿的来历,是想等愿愿自己开口。but愿愿忘记他知道了,而且失忆后本来放下的对诏诏的戒心又回来了,所以又让诏诏失望了。 90出轨「Рo1⒏run」 “小许老师早。” 程行烟提着小笼包,娴熟地走进来,把袋子放到餐桌上,换好拖鞋。 “我们给你带了早餐哦。” “早。”许愿打着呵欠招呼公司的新人们一个个进门,看到最后一个人,不由睁着睡眼一诧,“柏文也来了?” “是啊,师弟让我带他来看看你。” “你现在是有了他们就忘了我了,搬出学校也不跟我说一声。”柏文抱着一只纸盒子快步进来,“还有,才几天不见,你的头怎么成这样了?” “摔的。” 许愿不太愿意柏文过来,她没有跟公司的人多说过自己的私生活,李捷撞上过沉诏两次,但他是个闷葫芦性格,公司的人就都还不知道她和人同居。 柏文还算她名义上的男友……不过来都来了,许愿多看了两眼他怀里那只纸箱子。 一颗圆乎乎的毛茸茸脑袋突然从箱子里冒出来。 黑色的短毛耳朵,蓝色的竖瞳机敏地看着四周,最后直直看着面前打量它的许愿,张嘴“喵”了一声。 “密室准备换址了,我不在那边做了,这只猫没地方去,我打算先带回寝室养着。”柏文解释道。 许愿点点头,走到桌边取杯子给他们泡咖啡喝。 沉诏知道她这几天在家里忙,早上烧的开水都很足。 她一开磨好的咖啡粉罐子,小黑猫轻巧地从纸箱子里跃下来,迈开长腿,绕着那只罐子转了个圈。 “好优雅的猫猫,小许老师是不是也养了狗狗啊,在家吗?” “西黎在房间里。” 许愿说着,那只猫猫就沿着她的金属勺舔了一口。 “嘶,不要乱舔。” 许愿赶紧把罐子拿开:“幸好还没粘上咖啡粉,不然有你受的。” 黑猫看了她一会,忽然一口舔在她手指上。 “小许老师动物缘好好哦。” “确实,它平时在馆里都不理人的,出了名的高冷。”柏文声音带着笑,也觉得这幕很稀奇。 “嗯?你还记得我?”许愿挑挑眉,撸了下它的背,把它抱在臂弯里带到沙发上。 “它有名字吗?” “没有取。” 许愿喜欢看上去温驯小巧的动物,顺手把它搂在怀里就开始忙手上的事情,小黑猫很乖地一直窝在她怀里不动弹,以至于她也很快忘了时间。 今天主要是过了些计划书,创投项目的经营内容乏善可陈,只是筛出一些感兴趣的落地项目做后续,柏文的方向和她不同,没必要过来的。 他中午临时接了个电话,说把小黑猫先托给她照顾两天就匆匆走了。 西黎久久等不到主人来,悄悄开了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愿腿上伏着一只黑猫的场景。 “汪汪汪!” 它小跑过来,爪子往许愿膝上一搭,就拿看出轨渣女的眼神看着许愿。 “汪汪!” “哎呀。”许愿赶紧把小猫猫举高高,递到旁边的程行烟手上:“西黎你乖点。” 许愿手上刚空,西黎就爬着她的小腿要挤上来,她不配合,一下子就急得汪汪叫。 “好了好了你上来,闻到猫的味道不会应激吧。” 西黎体型比较大,平时都只会拿上半身趴在她腿上,着急起来管不了那么多,笨重地爬上来蹭啊蹭,整只身体都恨不得塞进她怀里。 91诏诏的第六感 西黎从她的肩膀开始一路往下嗅,背部也没有放过,最后嗅到她的腰间陌生的气味,乌黑的眼睛耷拉下来,控诉地看着她。 许愿摸了摸它的脑袋,也被它一扭头甩开,要去找小黑猫的麻烦。 “别去。” 许愿抱着它的身体,给它顺毛:“乖,不去不去。” 小黑猫也不服输地拱起背瞪着西黎,一猫一狗对视着,视线在空中险些擦出火星。 “下去,太重了。”许愿把西黎的后腿放到地上,它就拿前爪扑在她腿上。 “你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吃东西。” 许愿指了指挂钟,这是要开饭的信号,西黎这才从她身上下来,跟她回到房间。 喂完食,许愿就把它带进宝宝栅栏里关了起来。 “猫猫是朋友托管在我们家的,你太大了,怕你伤到它,暂时不要出来。” 她摸着西黎的头,耐心地跟狗狗解释着。 “你乖一点,我还是更喜欢你的呀。” 西黎像是听懂了这句话,埋着头更加不高兴了。 “嗯?我先出去了。” 许愿站起来,西黎闻声抬起头看着她,却直到她关门离开也没有再叫唤。 许愿问了柏文,这种情况应该先把猫狗隔离起来。西黎是大型狗狗,好动一些,她让沉诏下班带了笼子和猫粮回来。 沉诏带是带了,却显得比西黎还不高兴。 他蹲在许愿身边看她给猫猫喂食,问道:“这是谁送的?” “朋友先放在这里养着,过几天就接走。” 许愿记得自己跟柏文的男女友关系,乖觉地半字不提他。 “怎么啦?” “我看它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可能,它之前一直是养在店里的。” 许愿并不记得自己那天在密室是怎么被沉诏收拾的,但潜意识让她没有说猫猫是养在什么店里的……总觉得说得太清楚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沉诏没有反驳,只是仔细看了看那只边吸着许愿手上的猫条,边竖着眼睛敌视他的黑猫。 “你很喜欢它。”沉诏从后抱住许愿,亲了下她的嘴角。 “我以前一直很想要猫猫的,这只太漂亮了嘛,而且也很乖呀。” 沉诏勾唇笑了笑,“这么喜欢啊。” “嗯……也还好,我都有西黎了……诶?” 沉诏忽然在她颈后用力吮了下。 身体对这个动作有了本能反应,许愿一边往前面躲着,一边麻了半边脊背。 “你怎么突然……唔。” “我吃醋了。” 沉诏压着她在笼子上,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过来。 “宝宝哄我。” 许愿背抵在笼子上,下巴被抬起承受他的吻,不一时就无力地推着他呼吸凌乱了。 她仰起头,双眼迷离地扯着他的领带,红唇湿润鲜艳:“大佬想要我怎么哄?” “在这里做。” 沉诏含吃着她的小嘴,伸到衣服底下抚摸起她滑嫩的肌理,手掌一拢,就握住一只雪峰。 “让我肏你。” 怕她听不明白,沉诏直白地解释道。 浓稠的欲望像毛笔笔端饱蘸的一滴墨,即将从眼中坠落。 害怕被抛弃的空虚无助,只有切实占有到她,和她媾和才能填补。 许愿呜咽着,感受被熟练揉捏双乳,雪乳在他手掌中变化形状的快感。 道理她都懂,可是大佬为什么要吃一只猫的醋。 92痉挛喷水也不能停 许愿双颊绯红地被抱到书桌上。 她换了宽大的睡裙,沉诏都不用脱她的衣服,就可以肆意揉捏她胸前那对丰盈的乳房。 “嗯……啊……真的要在这里做吗?” “嗯。” 沉诏分了只手去摸她的腿间,上下其手地把她最柔软的地方都占领,“好久没做了,你这几天精神不错,应该能负担……腿别闭这么紧。” 许愿的身体紧张抵抗了一瞬,就被迫放松下来任由他玩弄,两条时刻都如淑女般规矩并拢的双腿也分开了些,让他的手进入。 “可是,可是猫猫还在看。” “让它看,你会更兴奋。” 沉诏眼底暗色浮沉,实在很享受哄着她张开腿,被自己脱了内裤、揉硬揉湿,把骨子里保守的小姑娘一点点逼出骚媚的样子的过程。 “这个姿势呢?”沉诏握着她的腿根打开到接近10度压在桌沿,微笑称赞道:“愿愿身体好软。” 许愿没眼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淫荡的姿势,内裤挂在脚踝,腿根完全打开,连紧致的私穴都被大腿肌群拉扯得微微翕张,向外吐露着湿热的气息。 “小愿愿好久没有被扩张了,一会要吃下阴茎会不会很痛苦?” 沉诏跪在她腿间,手指拨弄着弹润的花唇,挖出晶亮的蜜液。 之前每次做爱愿愿要承受他都很困难,但他已经很想进入她了……手指的挑逗太慢了。 沉诏咽了咽口水,张嘴亲住那张流蜜的花朵。 “啊——啊,别这样……呜呜……” 许愿仰起头,圆润的脚趾抠紧了他的肩膀。 粗粝的舌头顺着两指之间撑开的缝隙挤入,饱满红嫩的蜜桃被咬吮出蜜汁,一滴不落地流进他嘴中。 他也完全不用担心蜜桃会被榨干,只消舌尖勾住那颗芽尖用力一舔,就有大股的汁水喷溅出来。 甜腥而香醇的味道诱使他更深入地造访,舌苔打着转刮过穴口一圈肉粒,沉诏听到小姑娘呜咽地低声哭了出来。 雪白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真是爽得不行了。 这么敏感的身体天生就适合被舔哭肏哭。 许愿完全感觉不到其他了,仿佛感官世界只剩下深入的舌头,舌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摩擦过她每一寸软肉,平时不可能被开发到的褶皱内,全都被舔到了。 怎么会有这种做爱的方式,她白嫩的手指麻木地抓紧桌角,身下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太多了,啊……别舔那里……啊!” 蜜液喷涌而出,沉诏站起身,释放肿胀的阴茎出笼,抵上她的柔嫩,一次性插到尽头。 “啊——!” 许愿眼前一片失焦,对性爱空白的记忆里的第一次交合已经完成。 熟悉又陌生的强劲律动随着嫩穴潮喷中的一松一紧,深深浅浅地在裙下发生。 “真紧,就这么喜欢被老公肏吗?” 空出来的手掌顺着腰际笼上胸部,许愿感觉到湿润涂满了乳尖,那是她自己的爱液,提醒着她身体的私密之处都被染指过了。 沉诏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一次欢爱应该让她潮喷几次都心中有数,不过片刻就又将她送上了高潮。 在许愿的视角里,被他无比熟稔地开发,听着他的声声密语,像是给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当替身揉奶肏穴,还要假装熟悉,不能反抗。 羞耻感催化了欢愉,生涩的身体被灌输了过剩的情欲,却被迫打开私穴继续承纳,哪怕穴肉痉挛喷水也不能停下。 臀下坚硬冰冷的书桌也为穴里愈发激烈的撞击而撼动,桌腿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沉诏顶在她的深处把她翻了个身。 膝盖跪在乌木桌上,雪白的娇臀无助翘起,臀瓣间被青筋盘旋的巨物深深撑开。 “呜呜呜……太深了,好大,不行啊……” 求饶淹没于最后一声惊呼中,嫩穴完全被撑满,胀成阴茎的形状,连小腹都有了不平坦的痕迹。 沉诏一面肏穿了她,还粗喘着亲着她的嘴角,“睁眼。” 93被干得合不拢腿了 许愿迷茫地照做了。 眼帘一掀,见到的就是小黑猫好奇的目光。 见她看向它,猫猫还摇着尾巴“喵喵”地冲她叫着。 “啊,嗯……” 许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两颊烧起霞云。 “害羞成这样?”沉诏被她收紧包裹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揉了揉雪白的臀瓣,试图将她掰开些:“你要夹断我了。” 沉诏的视线扫过那只猫,仿佛透过它扫过不在场的第叁者,眼尾微挑,带着轻蔑的敌视。 视线落到身前的许愿身上,配合她嫩穴的收缩力度,他调整得胯下肏干更加用力,将汩汩出水的穴干得高潮迭起。 “放心,它看不到。” 他含住她的耳垂,低笑轻语着:“看不到愿愿的穴被鸡巴肏了,也看不到愿愿喷了好多水。” 听着他不怀好意的絮语,许愿眼眸迷离,迷失在过载的情欲里,小嘴都忍不住张开喘息。 带着她的淫水味的手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插入口中。 “唔唔唔……” “但是它看得到愿愿被肏哭的样子。” “真美,哭也这么美。” “再勾引老公会下不了这张桌子的。”沉诏含着她的耳垂如呢喃般低语,唇角的弧度却有几分邪气。 “呜啊——又、又到了。” “乖,再忍一忍,今天就做一次。” 沉诏忍耐着小穴又一波绞紧榨精的力道,抽出半根,再挺着硕大的龟头将她肏到底。 “呜呜别来了,啊好酸、真的不行了……” 有力的撞击仿佛要凿开她的身体,完全和她融化在一处,再也不能分离。 黏腻的水声在两人耻骨间响起,欢爱后浓烈的腥膻气息随着黑夜的伏击遍布整个房间。 沉诏这一次着了魔似的相当持久,许愿在高潮迭起中昏过去又醒来,腰上、臀后都是被浓情时没轻没重捏出来的斑驳指痕,红唇都被亲肿了,他还在她身后顶送着,整根肉棒嵌在泛滥的腿沟之间流连忘返。 许愿双腿酸麻,靠他箍着纤腰才维持住挨肏的姿势,哼哼唧唧地想让他结束。 “别来了,啊……好累。” “射进去好不好。”沉诏捏着她的下颌转过来和他唇齿相依,“让老公灌你。” 许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想他快点结束,什么都好说,“好……” 沉诏一个深深耸腰,囊袋拍在花阜上,顶住她最深处犹在收蠕的柔嫩,积攒已久的精液激射而出,灌满了窄小的穴,甚至冲射进了孕育生命的子宫。 许愿哑了的嗓子无力叫出声,只是无助地蜷着身子,被男人拥紧。 沉诏没再闹她,如愿射进去之后就撤了出来。 红肿未能及时闭合的花穴带出一片浓稠的白浊,糊在修长笔直的美腿间,滴落在乌黑的书桌上。 美人合不拢腿地含着精液,双眸带泪,完美的娇躯遍布爱痕,沉诏看得心中荡漾,将她抱下桌。 “宝宝喜欢我吗?” 沉诏低着长长的眼睫,眉目温顺地向她讨要事后温存。 “愿愿?” 许愿缓慢地眨着眼,呆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沉诏啄掉她的泪珠,纵容了她的娇弱不胜力,轻声而坚定地告白着自己的心意。 “我很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沉诏和她额头相抵,说不清自己的不安到底来自哪里。 愿愿刚和他结合过,现在就在他怀里,她喜欢他,答应他会一直陪着他……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无法离开。 沉诏如是安慰自己。 沉诏给许愿清洗完身体,安置好一猫一狗,把迷迷糊糊的许愿放到了自己床上。 感情培养需要循序渐进,起初分房是让愿愿熟悉有他的环境,像猫咪熟悉陌生的气味一样,如今也该更近一些了。 许愿靠在床板上喝着温水,适宜的温度流经沙哑的喉咙,她精神回笼了些。 其实做爱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还是挺舒服的,这样劳累一番,感觉睡眠质量会更好。 她捧着水杯在膝上小口地喝着,电话却突然响了。 许愿拿过来,看到屏幕上的“爸爸”。 94危机(免费) 温热的夜风吹过鬓边,许愿有些忐忑地站在墙角下,隔着电话叫了他一声:“爸爸。” 对面没有立即应答,呼气的声音响亮,许愿猜想许正阳正在抽烟。 许正阳自诩是有门楣的世家,吴阳商圈的人都知他为人儒雅,不爱抽烟。 但有时也有特例,他心情不好时私下抽得很猛,许愿听着那边的动静不免战兢。 几息之后,许正阳终于发话了,语气不甚耐烦,“听说你跟人打架摔破头了?” “没有。我是头受伤了,但不是跟人打架……” 许正阳不等她说完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气怒不已地打断她:“许愿,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从不学好,现在还在江城打架斗殴得罪人,一门心思给我添乱!” 许愿握着手机更加畏惧:“没有添乱,已经解决好了。” “沉家孩子帮你解决的?” “嗯。” “跟你说过多少次,要你不要欠别人人情,尤其不要靠着他。沉家人本来就看不起我们家,以后你嫁过去,打算还怎么在沉家抬起头做人。” 许愿犹豫了会,还是出声道:“不是我想欠他人情的,是他刚好救了我而已。” “那你是说你没错了?” 许愿知道不能跟他争辩,小声否认:“不是。” 许正阳吸了口烟,又厉声道:“我对你很失望。” “对不起……”许愿语气怯懦,眼眶都有点吓湿了。 “真不知道你妈都是怎么教你规矩的,把你养成现在这个样子,抛头露面,成天仗着身家招摇过市,不知廉耻,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 “我养你没有尽心尽力吗?看看薇薇,薇薇可没有跟你一样从小就享受最好的资源,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自己。” “你不如薇薇远了。” 许愿耳边嗡嗡地响着许正阳的训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头有女人啜泣哭啼的声音,心下一紧。 “您骂我就算了,凭什么骂我妈?做错事的人是我又不是妈。” “你妈不是靠着我才能有今天?小门小户的,是我抬举她才能当许太太,成天跟个花孔雀似的,生不出儿子,教不好女儿,别说骂了,我打就打了。” 啜泣的女人听到这里,愤愤嚎啕地骂道:“你打啊!打死我!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叁天两头对着我发火逞能耐。” “现在还凶愿愿,愿愿受了伤,你管过吗?索性打死我,这些天每天被上门催债的日子也不用……” “砰”地玻璃碎裂的巨响传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许愿捏紧了电话,许正阳暴怒的话紧跟着传来:“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趁早死了,好把这个家留给你们,吃里扒外的一对好母女!” 许愿皱起眉头,许正阳却已经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提示音。 许愿捂住脸叹了口气。 许正阳负债数个亿,股权被司法冻结,大伯许正利乘机一路增持,董事会监事会也都乱成一团,明阳国际的归属已然朝不保夕,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负面消息,内忧外患如此,家庭怎能和睦。 她非但不能插手,还要装作毫不知情。 立秋后暑气仍热,许愿刚洗过澡又出了一身薄汗,她正要转身回房,眼前突然投影下一行红字。 “好感值系统刚刚修复完毕。紧急增派任务:降低沉诏的好感值。” 95让诏诏讨厌她「Рo1⒏аrt」 红色字体待许愿看清后很快随风消散,她还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 好感值系统不是已经坏了很久了吗,怎么偏偏这时候又修好了,本来她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许愿再想细问时,身后的玻璃门已经被推了开。 卧室阳台狭小,沉诏一伸手就顺手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身上沐浴后的味道清爽好闻。 他略一偏头就看到许愿愕然的表情,“怎么了宝宝,脸色好难看。” “……没什么。” 许愿现在无法呼出系统,无从得知沉诏好感值的具体数值,但她很确定刚刚看到的是:降低。 所以大佬对她真的有好感?不是为负值那种? 许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叫他道。 “沉诏。” “嗯?” 沉诏摸了摸她的睡裙背后,轻薄的衣料有点濡湿了:“不回房去吗?你都热出汗了。” 许愿摸了摸栏杆,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与往常无异,却还是带上了几分困惑。 “沉诏,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相信吗?” “其实,我想不止。”沉诏答得坦然,手心握住她的手低头道:“比那样会更深一些。” 沉诏知道许愿可能不相信。 他的感情来得太快太浓烈,连自己都觉得,有了愿愿后,他和从前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独占欲强、小气、不容人、脸皮厚且耳根子浅…… 大概是在别人口中当聪明人久了,总要在某个人面前狠狠笨一回。 可是要那么聪明干什么呢,他只是想每天和愿愿在一起,被愿愿宠着。 “这样啊。” 许愿心态已经放平了,听到他的话没有太诧异。 不管沉诏到底喜不喜欢她,既然系统让她降低好感,她照做就是了。已经为自由忍了这么久,遭了这么多罪,和其他的比起来,这种任务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许愿按了按胸口的位置,不知隐隐的茫然是为何。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许愿把奇怪的情绪压下,思考了片刻。会让沉诏讨厌的人里,一定包括一类虚荣势利,心机却爱装纯的作精牌绿茶。 她对书里盖过章的原主人设很熟悉,之前不过是嫌累懒得装,要模仿也有现成的,并不难。 许愿撩起耳边的一撮头发,转头对沉诏笑了笑道。 “我想喝羊奶,现在。” 许愿和他都没有喝奶的习惯,家里没有羊奶。 沉诏点点头,“好,我去买。” “等下,要鲜奶哦,12小时内刚挤出来那种。”许愿拉住他巴巴地道。 一般鲜牛奶的保质期是24小时,沉诏却没有半点不虞:“好,我现在让人送来。” 许愿摇摇头,手指在他胸前画了个圈,微微笑着:“我想喝你亲手帮我买来的,那样比较体现心意。” 已经快凌晨了,附近几乎没有便利店还在营业,更不可能买到生鲜奶。 沉诏丝毫没有犹豫:“我现在就去,你先睡觉。” “那诏哥哥你要快点哦,我半夜突发奇想要吃某样东西的时候,吃不到都会睡不着觉的。” 许愿双手合十,无辜地请求道:“你不会忍心看愿愿失眠一晚上的对不对。” “好,我会尽快。” 仿佛她不是提了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沉诏轻松应下,觉得她样子可爱,还笑着在她嘴角亲了一口,迅速换了衬衫,手上还在扣着领口的两粒扣子就直接出发了。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96愿愿的茶艺表演 许愿坐回床上,在脑内向系统道:“我要知道沉诏的好感度。” 系统将好感条投影给她看。 整条格子都被红色涂满了,还隐隐有发黑的迹象。 许愿惊讶地拿手指比划了下好感条的长度,却不小心挥散了。 “这么高吗?刚刚都没降?……那他对许薇的好感值呢?” “很抱歉,这不属于您的权限内事项,您无权查看。” 许愿觉得有点受到冲击,喃喃道:“他真的喜欢我?” “好感值是通过识别人物的言行举止来判定,如果刻意造假,也是可能造成误判的。” “但他没有理由造假。” 系统顿了顿,反问道:“那么理由呢?” “沉诏凭什么爱上您?” 许愿默了默,觉得脑子里有点乱,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 一时半会理不清头绪,干脆躺下不管了,跟沉诏欢爱太消耗力气,她一沾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沉诏带着刚从江城周边的牧场挤来的羊奶回家时,许愿已经睡得很熟了。 她蜷在被子里,张着菱唇呼吸着,乖巧得沉诏心都软掉。 沉诏手指摸了摸少女白里透红的脸蛋,无奈地笑了。 “小瞌睡虫,不是要喝了才能睡着吗?” 许愿迷迷糊糊地嘤咛着拍开他的手:“唔……” 沉诏站在床边换衣服,衣物窸窣,人影晃动,许愿慢慢反应了过来,刚刚是有人在叫自己。 她揉着眼睛坐起,看到一只伸着脑袋来蹭她的狗勾。 “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宝宝是想继续睡,还是喝奶?” 沉诏露着肌肉分明的胸腹,伸手来抱她柔软的身体。 许愿抹了下嘴角的湿润答道,“要喝奶。” “真是个宝宝。” 沉诏禁不住笑了。 “我去煮奶吧,宝宝等着。” 许愿独自跪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身前,腰肢纤细,身体娇软,沉诏回头看了两眼,忽然想到她被自己掐着腰在桌上后入的情景。 身下那张小嘴喷了一晚上的水,可不得喝点好东西补补。 生鲜奶突出一个生字,不但得来费事,还未经杀菌过,要自行加热消毒,时间火候无不讲究。 沉诏一边查说明一边把奶放进锅,架上火。 他知道自家小未婚妻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当时实在忍不住想把她圈到自己身边,便一早就做好了要仔细照料她的准备。 倒不如说她先前表现得太省心,只要一日叁餐地投喂就足够,他反而怕委屈到她。 所以许愿难得向他提要求,他不但不嫌麻烦,还觉得甘之如饴。 奶热好了,他给她端进去。 许愿看了时间,他出门不到两个小时,就真的把新鲜羊奶送到了她手上。 “诏哥哥真好。” 许愿心花怒放地观察了下那杯奶,没马上喝,而是拿出手机咔擦咔擦拍下照,发朋友圈。 男友半夜出门跑遍全城只为我能喝上鲜奶,这么好的素材不发圈炫耀,怎么能体现茶艺呢? 沉诏见她忙着弄手机,坐到她身边,“不喝吗?” “喝。” 许愿闻言,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着。 沉诏刚刚见到她是在发朋友圈,也打开了自己的朋友圈。 未婚妻:半夜忽然想喝羊奶,一觉醒来就有人送来,真是太感动了~ 沉诏很少看朋友圈,也不懂所谓的茶言茶语,只是觉得取悦到小未婚妻了,便心头甜蜜地微笑着点了个赞。 许愿这边看着新收到的点赞,差点一口羊奶呛到肺管子里,一阵猛咳着放下杯子。 沉诏赶紧给她顺气,许愿扶着他的手一言难尽地看向他。 ??说好的全书最强鉴婊大师呢?大佬为什么跟缺根筋一样。 97老父亲沈诏 到了盛夏式微的时节,许愿的头很快就拆了线,开始长头发了。 她还在为自己本以为简单的降好感任务一筹莫展,西黎已经很快接纳了小黑猫的入住。 因为许愿有意无意的偏护,西黎懂事地让着黑猫,被黑猫抓挠了也只是默默走开,被抢食了就安静踩着许愿的拖鞋尖尖,等着许愿给他添。 小黑猫性子孤傲,喜欢在高处盘坐,冷眼觑着地上偶尔憨傻的大狗,很快也找到了对西黎的相处方式,大小两只相处和谐。 连睡前求主人爱抚的环节都十分谦顺,每到时钟指向晚上十点,一猫一狗就先后爬上床,摆好姿势,等着许愿来快乐撸毛。 窗前的盆栽悠悠摇曳着,霓虹朦胧,风清夜静,许愿一手拥着大狗,一手抱着黑猫,笑意零星动听,和着拂去掉下的长毛的摩擦声,一室的惬意安宁。 沉诏在床上收尾了一天的工作,关了电脑,跪坐到许愿身后。 他小心地按着她的头皮查看伤口,思索起给小姑娘修成什么样的发型。 也许需要戴一段时间假发? 他边看边问道:“今天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许愿最近口味多变,有时夜里钻到他怀里点名要邻市的某道特色菜,他驱车几十公里替她买回来还不算什么,弄得太晚,愿愿不肯早睡,太影响小姑娘养伤。 说到这个,许愿顿感挫败,摇头道:“没有啦。” 一日两日是情致,日日如此折腾,哪有人会不生厌弃呢? 但,沉诏好像真的不会。 许愿也不是真的想吃那些,不过是闹着沉诏,想他烦了她,哪知道根本不起作用就放弃了。 她腿上蓦然一沉。 是西黎翻了个身,悄悄伸着身体在她身上占据更多位置,小黑猫见状竖瞳一睁,举着爪子又想去挠他。 沉诏眼疾手快地擒了猫爪,把它拎开一些,向许愿道。 “你家的事情,母亲想注资帮岳父解决债务,岳父似乎不想配合。” 许愿回头看了下他,懒懒笑道:“我不懂这些的,不用跟我说,你和阿姨商量着办就好。” “但我觉得你和阿姨还是不要操心了,这个事我妈在我爸面前都说不上话,我爸倔,不会接受的。” 沉诏心中暗叹。 若是别的企业出了这种变故,沉家确实不会安什么好心,要插手也只会是因为有利可图。 但这是愿愿的父亲,他和母亲都尽了最大诚意开出合适的条款,绝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许正阳却钻了牛角似的不愿跟他们多谈。 被拎到一旁的黑猫“喵喵”地向沉诏示威地叫着,爬回许愿腿上,得到了许愿一记摸头,不由更加得意地摇起尾巴。 许家那边的剧情进展都如所料。 许愿把许家现状消息透给赵澜,赵澜果然有意分一杯羹,已经马不停蹄去了吴阳,许薇手上有许正明留下的明阳国际的股份,虽然一直是许正阳代理,也被召了回去。 现在几班人马齐聚吴阳,外界已经纷传了好几天流言。 她只是个小炮灰,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跟她沾不上边,只要安分等结局揭晓就好。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沉诏。 许愿想到这里,对着巍然如山不动的好感条有些心生绝望,系统疯狂撺掇她找些别的办法。 然而并不是她怠工,只是她都快黔驴技穷了。 在沉诏面前卖弄茶艺嚼舌根,沉诏只会一笑置之,跟听不懂一样。给他闯祸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他像个老父亲似的任劳任怨,好感条就是不动一动。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讨厌自己…… 许愿揉了揉眉心,忽然一愣。 讨厌?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98许愿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许愿把猫狗一只只都放下去,任它们回去睡觉,黑猫领头一跃而下,西黎眷恋地用鼻子贴贴她也跟着跳了下去,几对爪子踩着地板轻巧地出了门。 许愿自己也下了床。 沉诏手中一空,不解地望着许愿。 “我今天想自己睡。” 许愿不知为何有点紧张,不敢看他。 沉诏怔道:“怎么突然要自己睡了?” “没什么。” 知道他心思细,被他这样盯着,许愿低头睨着自己的脚尖,琢磨出来的那些话一下子不忍说出口。 “就是想自己睡而已,我还不算你正式的未婚妻,这样每天睡在一起多不合适。” 沉诏摇摇头,到床边拉了她的手:“合适的。愿愿,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之前不是都一起睡了那么久了吗?” “不用了,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觉。” 许愿用力抽开自己的手。 沉诏被她的力气甩得心尖一颤,扶着床柱,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愿愿……” “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许愿不愿给他说话的余地,一拂衣袖,快步离开了他的卧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刚一关上,系统的反馈就应声而道:“这次的方法管用,沉诏的好感值有波动了。” 许愿松了口气,“给我看看?” 红色的好感条减少了极细的一丝线,虽然不多,好歹是个开始,许愿略微放下心。 只是这个好感条的颜色,仿佛比上次要黑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许愿正要细看,好感条就消失了。 系统切了出去,“请宿主再接再厉。” 许愿躺到床上,睁着眼看着繁复华丽的粉色帘帐。 她知道这么做有用了,但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影响到沉诏。不过是分房睡而已,她自己觉得分不分都行,对此没什么想法。 而沉诏刚刚的反应,大得她都能看出来了,她才感觉到不自在的。 许愿没有沉诏耐心地叫着起床,虽然定了好几个闹钟,还是起迟了点。 也没有沉诏把一切准备好只等她伸手,许愿有些拖沓地从柜子、屉子里翻找出衣物,更衣洗漱,匆匆忙收拾好自己。 她拍着脸上的水乳,一拉开门,沉诏正杵在外面。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衣黑裤,浓眉深目,容颜清雅。 “睡好了吗?” 他神色无异,仿佛昨晚的不快不曾存在。 许愿却还是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径自走出来。 “还行。” 她拿着包走到餐桌边,见沉诏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她的那份也整齐摆好,便不推辞地坐下。 沉诏看在眼里,被她拒绝了的那只僵硬的手才放松下来。 许愿舀着热乎的燕麦粥,语气冷淡:“现在天气热,不要动不动抱我,怪不舒服的。” 刚拿起的金属勺子蓦地碰了下碗边,“叮”的一声响在身侧。 这个行为很失教养,不是他轻易做出来的事,许愿不由看了他一眼。 沉诏轻轻放下勺子,拿纸巾擦干净不慎洒出碗的半勺粥,手指修长白皙,优雅有力。 晨风送来他低沉却清淡的声线:“我知道了。” 许愿点点头,吞咽着早餐不再言语了。 99被冷待的诏诏 许愿吃完,想到自己不能继续依赖沉诏,就主动端起碗盘打算去洗碗了。 “不用的愿愿,我来就好。” 沉诏拦了她的手,站起来麻利地收拾好桌面,将碗盘端进厨房。 许愿并未阻止,只是抱臂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道:“下次还是我来吧。” 不像上次在厨房门口的羞赧不安,许愿语气平静,仿佛陈述而非打商量。 沉诏捏着盘子,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生疏,转头看向她。 他答应道:“好。” 许愿颔首,“你今天不出门吗?” 原本排了满满半天的行程昨晚已经通知助理延期了,沉诏给自己戴上手套。 “嗯,在家里休息一天。”陪愿愿去配一顶假发,还可以和愿愿待一天。 说着他看向她提起的包,意识到她要出门,嘴角滞住:“你要去哪里?” “我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 许愿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正好去趟华纳大厦办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沉诏听着她关门的声音,默默站了好一会,才打开水开始洗碗。 隔着橡胶手套,沁凉的寒意漫过手指。 许愿有意拖时间,本来是难得空闲的一天,她却很晚才回来。 客厅灯一亮,她就怔住了步子。 大捧玫瑰花从客厅层层铺蔓到餐厅,新鲜采摘的花朵保留在盛放时的姿态,仍挂着晶莹的露珠,妖冶的蕊香不待细嗅自入鼻中。 她迟疑地走进餐厅,餐桌上几个银色保温罩反衬着两旁幽幽烛火,白色蜡烛燃着微弱却坚定的火光。 暖光灼灼,映入许愿漆暗的眼底。 大约是烧了有一会,烛泪结成痕,又或许是已换了一根,木托上才堆着固结的蜡油。 沉诏解了围裙搭在一旁,伸手拥抱住许愿:“喜欢吗?” 许愿咽了咽口水,难以违心地道:“很漂亮。” 却不提喜不喜欢,她握住他肌群紧实的小臂,撤下他笼她身子的手。 “说过了,不要抱我。” “现在室温26度,应该不算热?” “不热也不可以。”许愿转头看着他认真道。 “你太喜欢对我动手动脚了。” 像是不知道这句话有多难听似的,许愿想了想,又补道:“这很烦。” 沉诏唇角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失了,薄唇抿了又抿,语气都紧张无措起来。 “愿愿,我喜欢你,有时才难以克制。” “你不喜欢这样,我以后就不……” 他为自己辩解道最后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勉强扯起嘴角换了个话题。 “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许愿刚想说自己没胃口,饥肠辘辘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沉诏的笑意自然了几分,“来,先吃饭。” 引着许愿净手坐下,他一一拿开保温罩,揭出一桌丰富的菜色。 “都是学的新菜式。”沉诏持着刀柄,沿纹路切下牛排成片,再送到许愿的盘中。 “算是还拿得出手的成品了,愿愿试试。” 许愿为他试菜已成习惯,又饿了半天,不客气地叉了送入口中。 腰肉选用,到火候控制,煎成标准的七分熟,刚好煎出肉汁,又保留了弹硬适中的口感。 “很好吃。” 许愿并不吝在这种事上褒奖他,鼓励男人变贤惠能有什么错呢? 同居以来沉诏的厨艺确实大有进步,虽然记不清最开始是什么样的,但比起她刚醒来时也已经好太多。 ps嘿嘿嘿,有没有发现,狗勾和猫咪是有隐喻的。 103被碰到底线的诏诏 沉诏抚着她印着鲜红刺眼的手印的手腕,眉心微蹙:“红了,疼吗?” 他指头轻柔的触感抚平了腕上的刺痛感,许愿缩了缩手:“还好。” 沉诏扣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亲了下她的手背。 唇瓣如一片羽毛轻盈拂过,在许愿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爬上一层阴鸷。 那人竟然敢对他的愿愿露出那种觊觎的表情,竟然敢碰她…… 刚刚那幕让他意识到,他并非能忍受愿愿做任何事。 他当然知道愿愿不可能回应那个人。 可愿愿这么好,对她有意的人那么多,他能侥幸一次,又怎么能保证愿愿下次不会对别人动心。 而且,而且……愿愿已经很久不让他亲近了。 沉诏思及此,亲吻她手背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 薄唇贴着白嫩的手背侧覆、辗转,仿佛要透过她的肌肤品尝到她淡蓝色血管里的味道,他眼底一片昏乱。 怎么办,想抱她,想要她。 愿愿能不能,不要再疏远他了。 如果许愿现在能看到,就能发现沉诏的好感条变黑并不是她的错觉。 但她看不到,就没好气地瞥向沉诏的侧脸,把自己的手拉了回来,揉着手腕问。 “还不走吗?” “走。” 沉诏咬住自己的舌尖,手盖住眼睛调息片刻,按下启动按钮发动了车。 “现在还早,去买个菜,今天想吃什么吗?” 许愿看着车窗外的车流,“不用麻烦了,家里还有速冻饺子没吃完。” “晚上就吃那个吗?” “嗯,别浪费太久,我回去还要清理下房间。” “我帮你清理。” “不用。” 许愿皱眉,“你不要去我房间。” 沉诏转头,从玻璃里看她一眼,肯定道:“你生气了。” 许愿倚在车窗上不语,沉诏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行车速度。 沉诏将车一路停进车位,才解了安全带靠过来。 他撑着她一边的坐垫,身体拦在她面前。 “愿愿,我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我做不到置之不理。我的底线是你的安全,如果你再放任自己陷入危险,我一定会阻止,即便这违背你的意志。” 他挨得很近,嘴唇几乎要吻上她,可偏偏没有。 “你相信我,公开之后没有人会说闲话的,他们不敢,你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这是百利无害的事情。” 沉诏紧紧攫着她的视线,两人的睫毛都交汇在一处。 许愿可以看到他剔透的黑目映着灯的昏黄,如江面浮起零星的渔火。 “我的确有私心,想将你纳入我的范围,让别人不敢带着不轨之意接近你。但是宝宝,我对你的关心爱护,一定比你想象得要多,别这么不信任我好不好?” 许愿闻着他清冷的雪松香,任由他眼带祈求,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只是偏头看着窗外,不置一词。 沉诏对她爱欲交加,心下躁动,一时被撩得呼吸不稳,嘴唇就想亲上来,被她伸手挡住,只亲在了手背上。 心跳这么快,她都听得见,沉诏真是要不正常了。 她不由微笑,“想亲?” “嗯,宝宝给老公亲一下吧。” 眼看驯得差不多了,许愿才看向了他。 “不是不行,但有个事我想先问你。” 沉诏舌尖一闪而过地舔过干燥的下唇,“宝宝说。” “我没有告诉你过,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图书馆待了多久的?” 她轻巧的两问,却是话中有话。 沉诏被欲念荡开的神志霎时回笼,脸色发白。 他当时被刺激到了,急着替愿愿出头,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些要怎么圆。 “回答不了?” 许愿冷笑着,小手放在他胸前,一把推开了他。 104搬家「Рo1⒏аrt」 “你不用解释了。” 许愿解了安全带下车,沉诏紧跟在她身后。 她一上楼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沉诏站在门口犹豫几秒,还是跟了进去。 他转过柜角,就被面前的场景冻住了呼吸。 行李箱躺在地上,里面已经放好了她常用的几本书,衣柜里她的衣服也被一件件取出来…… “愿愿。”沉诏艰难地叫她。 许愿动作不停,一个眼风都没分给他:“我直说了,我不能再和你一起住了。” “不是的愿愿,我不是故意监视你的。” 沉诏看着她对自己外溢的冷漠,理智几乎一瞬间就要溃散。 “不论你有意无意,事实就是我被你监视跟踪了。”许愿将衣物重重往箱子里一丢。 “做你的未婚妻,我连自由和隐私都没有……我觉得很恶心。” 许愿把自己的手机抛给他,“定位装在哪里了?现在给我清理掉。” 沉诏接了手机在手里,手指隐隐发抖。 不论可以随时监听许愿的便利是谁向他提供的,他确实没有拒绝,这无法抵赖。 他的确比平日呈现给她看的那个自己,要卑鄙得多。 许愿见他不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如果离开你家,我还不能摆脱你,我就会选择离开江城。世界这么大,我总有和你再也不见的办法。” “不用,从我电脑上就可以销毁这个程序。”沉诏牙关微颤,强自淡定地将她的手机递还。 “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 许愿嗤笑:“安全?我的安全自有我自己负责,不需要你费这种‘好心’。” 她蹲下来合起行李箱。 沉诏也蹲了下去,伸手按住不让她关,抬眼看她。 “天黑了,你还要去哪里?” “我已经联系好了住处,不劳你操心。”许愿看了眼他的手,“拿开。” 那只手纹丝不动。 “我叫你拿开。” 许愿见他固执地想阻拦,干脆地把箱门往下一摔。 手被狠狠夹了下,沉诏却仍然不愿松手,任由她如何施力都坚持重复道:“你不能走。” 许愿看他这冥顽不灵的样子,性子也被激了上来,辅之入戏,说话便越发往重里发力。 “你一定要把我留在这继续恶心我吗?你不知道我现在多和你呆一会,都觉得不舒服吗?” 沉诏刚才被夹痛都无异的脸色,随着她一个一个字吐出,逐渐雪白。 他并不想欺瞒他认定的未婚妻,更不愿在她面前耍花招推诿逃避,一被她发现,就悉数认罪下来。 但即便有和她坦诚的心理准备,这些话仍然重若千钧地坠在他心上,让他既疼痛又难堪。 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之徒。 “至少明天再搬,你留下来。” 沉诏面白如纸,低沉的声线说不出的苦涩: “我出去。家里所有摄像头你都知道在哪,我不会进来。” “我怎么信你?” “如果我真的有意监视你,你想要搬走的事情我不会现在才知道。” 沉诏嘴唇哆嗦了下,几乎不敢想象这事要在他们之间留下多大的裂痕。 没有女孩子会允许自己的伴侣像个变态一样窥视自己。 “这些东西,真的不是为了监视你准备的。” 许愿讽刺的笑就在他面前,沉诏仿佛感受不到一样,仍然自取其辱般执着地说着。 “许愿,我以我的人格和尊严担保,我没有这么丑恶。” 许愿听到这儿不禁敛了眉,依沉诏天之骄子的自尊心,这话已经很重了。 她就算不通情爱,也很难不为这话里的凛然所撼动。 “行,信你。我留下,你出去吧。”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105“愿愿不许丢下我” 许愿看出沉诏看重名分,任他牵着自己的手穿过半个学校,不当场发作,实为欲抑先扬。 先给他甜头,才能让他被打击得更刻骨铭心。 而且她总有感觉,即便和他当场闹起来,沉诏也只会让着她……那可多丢男主的份。 许愿复盘了遍好感值,之前虽然有下降的势头,但都是毛毛雨,这一回沉诏先喜后悲,情绪剧烈跌宕,好感条一下子就掉去好几格。 属实血赚,下次就按这个思路来。 坏事也有,沉诏把和她的关系传得满校都是,柏文那边又得费一番口舌安抚。 随便从厨房弄了点东西吃,许愿主动给柏文去了电话。 “不是的,大家都误会了。我拿学长当哥哥而已,我妈妈和他妈妈关系不错,他对我也只是兄妹之情。” “现在什么正经情侣还会订婚啊,都是配合父母唬人的,何况我和他也还没订啊,不能算数,我怎么可能真的嫁给他。” 还好柏文并不热衷八卦,网上纷传越传越离谱,有些一眼假的说法混淆了视听。 到底也没人拍到太有说服力的证据,柏文也就叁分信七分不信……信与不信,原本也不在他。 柏文只能道,“明天见一面吧,当面说。” 许愿听得如此,就知道安抚已成功一半,放心上床睡去。 枕被柔软,某人前一天才帮她晒过被子。 被子上是他惯用的洗液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温染着她的梦乡。睡意朦胧时分,许愿想起沉诏退出去之前极力隐忍的那副委屈表情。 这样践踏沉诏的颜面,是否太过分? 眼皮合上,她的眼前却没有黑下来,而是一片血红。 地下室,冰水,血痕…… 枪? 枪口对准了她自己,枪柄微抬,滚烫灼喉。 “我没有……我没有……” “救我……我没有……” 许愿和着血,簌簌落着泪,蕴力于指尖竟不能使手指动分毫。 她又把自己的生死交于他人之手了吗? 许愿猛睁开眼。 她大口喘息地坐起,每一根手指都在发抖。 空调仍在鼓风,吹得她汗津津的背后凉意顿生。 这个许久未曾入梦的梦境警醒了她。 如果她不狠,不止系统会要她死,若到时无法逃脱,沉诏也不会给她活路。 许愿走出公寓门,一眼就望见转弯处的那个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 沉诏听出她话中嫌恶,在风口吹了一夜的心全无解冻之意,反像是冰冻住后又被拿斧凿了一下。 但他分毫不在面上显山露水,拨开重重门廊墙柱的明明暗暗,唇边带笑地向她走来。 “吃早餐了吗?” 许愿关上门,侧对着他。 “我去楼下吃。” 沉诏把买好的餐点藏到身后,点点头:“我和你一起。” “我想自己静静,不想见到你。”许愿拖着行李绕过他。 沉诏的笑意在她经过后转眼消失。 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消气? 还是留在她身边给她打骂出气? 他看着许愿远走的背影,不过一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他只是一晚上被愿愿抛弃,就已经发自肺腑地惶惶难安,如何还能冒着风险忍受她不知期限的疏远? “不可以。” 沉诏一步追上,一伸手臂就揽住了她。 “愿愿,我不允许。你对我生气,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不能这样……” “不许丢下我。” ps在微博发了一张开文之前给许愿约的厚涂画稿~欢迎去我的微博围观,顺便给点下次约稿的意见~ 106沈诏怕自己碍了她的眼(1k6) 许愿被他紧拥着,无奈侧头:“你何必这样?” 沉诏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颈窝上压出小小的涡,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冻结的心仿佛浸泡在了暖流之中。 “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耍赖?昨晚你可是答应我今天可以走的。” “不是耍赖,是我不能让你带着情绪离开。” 他的话语语气已然冷静了,只是脑袋在她的棉纱衣料间蹭了又蹭,窸窸窣窣的动作像只不知自己沉重的笨狗。 “你衣服都没换,确定要这样抱着我?” “我现在去洗澡换衣服。”沉诏闷着笑意:“你得陪我一起。” 沉诏怕自己碍了她的眼,刻意在门口的监控范围外躲了一夜。 他害怕她的不待见,但更加做不到就这样离开。 万一被她悄悄丢下……沉诏尾指颤了颤。 许愿不买账:“松开我。你要进去就自便,反正是你家,但我不会陪你的。” “那我就不松。” 沉诏打定主意要赖到她心软为止。 许愿手扶拉杆,看着他左一只右一只横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挑挑眉。 “真不松手?” “不松。” 许愿点点头,嘴角是憋笑的样子,眸子却是冷的。 为了日后的任务计,不离开更好。 “不松就不松吧,这么幼稚干嘛,我跟你回去总行了吧。” 沉诏暗暗舒了口气,胸腔里却空空的未落到实处……仿佛她只是嘴上答应,有什么东西已经产生了质变。 他替她拿过行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重新送回房内。 许愿又坐回自己软趴趴的公主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沉诏看着她的眼色,掀起一角被子小心地坐在床边边上,又拿出刚才一直藏着的饭盒,放在腿上,掰开筷子。 “早上不能不吃东西,来。”他夹了一个迷你小花卷送到许愿嘴边。 许愿闻着香气就饿了,他算她出门的时间也准,包子还是热乎的。 看许愿鼓着两腮嚼东西,他才开口道:“我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任何人。” “嗯?” 眼看许愿咀嚼完,他又蘸着醋夹了一个小包子堵住她的小嘴。 “我可以为愿愿做任何事,一切以你为重心。” “只是相应地,我特别特别在意你,看不得你受伤,想独占你,渴望时时能和你一起,这些也是我的喜欢。并不都光明磊落。” 许愿无辜地眨眨眼睛:那我可以不接受吗? 沉诏看懂了她的意思,曲指点了点她小仓鼠似的鼓起的腮。 “不可以。” 沉诏眼帘一垂,截住气韵舒张,下颌微收,笑得温柔又无奈。 “因为是愿愿先开始的,你从我见你第一面就开始勾引我了。” 沉诏说得坦荡,连被勾引这种话也都说得理直气壮,反倒叫许愿回忆起初见觉得害臊起来。 “愿愿的美人计正中下怀,我很喜欢。” 大清早的,沉诏不知想到什么,坐在包点的油香之间,居然音色哑了半分。 许愿让他进自己房间,本想给了甜枣就接续补刀,哪知道他自己把负面情绪消化完了,这样无遮掩地跟她提起。 “让愿愿不舒服了是我的错。但我只能尽力改错……未必能全然合你心意。” “愿愿不止是诏诏的心上人,也是沉诏的未婚妻,护你周全是我的责任……可是愿愿也有自己的责任。” 他娓娓说着,声如珠玉相击,清脆而较之更为入耳。 沉诏当真是聪明。 即便在她面前已经伏低做小、骄傲不复如此,又被折磨一夜心神、理智溃散如此,居然还能几句之间转圜危局。 动之以情不成,就晓之以理,拿家族身份弹压于她。 的确无可反驳。 可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完全放弃监视她。 许愿一抹嘴,高兴不起来。 沉诏自知亏欠,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俯身抵上她的额头,无形中以掌握回主动权的姿势同她承诺。 “你乖,我不会时时干涉你的。” “这只是必要时。” 许愿想着,果然掉了好感值不可能完全没表现,沉诏明显没以前那么纵容自己了。 但她不在乎,象征性让他抱了一下,就推推他:“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快点去洗澡。” 不似之前那样用力,却更能叫他主动松开。 沉诏听着许愿在房间里的动静,才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澡,不过几分钟就包着浴巾又进来了。 发丝尚在滴水,他拿头巾边擦边问。 “你上午没课,下午去学校吗?” “嗯。”许愿的视线从放在腿上的电脑上移开。 “我送你。” “不用,你一晚上没睡觉,好好休息吧。”许愿掀开旁边的被子,让他躺进来。 沉诏得了她的准允上床,心中欣喜,余光一瞟,却见到她关掉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对话框。 ——下午四月书店见。 那明显是个男人的头像。 ps愿愿,有没有一种可能,诏诏不纵着你了是因为他黑了嘎嘎嘎 107许愿被柏文压在书架上接吻 “我想不是我的错觉,你真的和我刚认识你那会完全不一样了。” 步着书店里缓慢流淌的古典乐,许愿手揣在阔腿裤的裤兜里,和柏文并肩穿梭过一排排的书架,渐行至最里面。 “我昨晚翻到以前和你的消息记录。”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在学校西门的餐厅打工,你和同学来店里,听别人说我是数学系的专业第一,你看我一眼就对我感兴趣了。” “你以前送过我很多东西,就算我不回复,也要每天雷打不动地跟我发几十条消息,明知道我不会有好脸色,还要带我去参加你那些朋友的聚会……“ “那时候你比现在对我认真多了。” 柏文边说边回忆着,语气带上了笑意。 许愿随手拿下一本试读的书,抚平折起的封面角,敷衍道:“我都不记得了。” 原主倒追过柏文一段时间,买通他室友弄到了他所有社交软件的联系方式,每天轰炸式地给他发消息,塞各式各样华而不实的礼物。 自以为是令人心动的暧昧路数,实则很招人厌烦。 原主也并非全然是因为喜欢他,倘若有几分是真心,便也有几分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许愿来之后,一通威逼敲打,再许他以利诱,才让他不情不愿上钩。 可惜,人就是这样,上赶着贴上来的看不起,只喜欢得不到的。 “可能人总是会长大,会有所改变吧,那时候确实是太幼稚了。” 许愿说着,随意翻开手上那本书的某页。 是《雪国》中的一段,大意说的是: 绉纱是最短命的工艺品,却仍比人的感情所能延续的时间,要长久得多。 柏文看着她,忽而苦笑,“我懂了,就算那些绯闻是假的,你确实是对我没有感情了。” 许愿抬头看着他,歪了歪脑袋勾起唇角:“也不能这么说。” 她背靠在书架上,懒洋洋地仰着头,柏文这么近地看着她,她略微毛糙的假发蒙了一圈淡黄的光晕。 细长的吊灯照进她纯净的眼里,微微真诚。 柏文的心一阵晃动,头就低了下去。 “唔……” 许愿被柏文压在书架上,嘴一张开,舌尖就被攫住吸吮。 许愿闭上眼,被他从衣角下面摸着腰侧,腿微微发软,又磕磕绊绊地被他扶着往更后排的书架挪去。 灯光背面的书架后,许愿被柏文按着越吻越深。 她身体敏感,被挑逗上颚的敏感处,眼眶都濡上了湿意。 可她的心跳却还是规律平稳的,不曾多乱一拍。 接吻有什么特别的? 它和性一样是本能的行为吗? 只不过是交换口水的动作而已。 只有在赋予它浪漫意义的文化中,它才能代表爱情。 如果文化赋予接吻以交际意义,它就象征友情、亲情,甚至仅仅是打招呼的礼节。 许愿是这么认为的,却从这一次唾液交换中感觉到一点陌生的不适。 也许这是本能在告诉她,对方不是一个匹配的伴侣人选。 但她仍然回抱住柏文的头,默数着转过的叁排书架。 黄昏暗流,余光一瞥。 一个半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就站在那里。 那是一个颀长的剪影,衬衫黑裤,手指按在一层书架的编码上。 一动不动,宛若一尊漂亮的雕塑。 空气死寂着,柏文却闭着眼未察觉到此时的尴尬,离了许愿半厘米的距离,喘气呢喃着。 “愿愿……” 108诏诏疯了「Рo1⒏аrt」 下一秒,柏文就被从许愿身前拽了下来。 他个子高大,并不比沉诏矮多少,可在沉诏面前,却像手无缚鸡之力一样,一下就被提着后领甩了开。 “咚!”柏文后脑磕在书架上,力气之大,甚至险些把整排书架晃倒。 沉诏紧跟着提起一拳落下来。 “砰!” 重拳到肉的声音,比书架摇晃的震动还让人发憷。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 许愿呆愣地靠着书架站立,唇上的湿意还未干。 柏文捂着高高肿起的脸,狼狈地左右闪避着沉诏一拳比一拳拳风狠厉的重击。 “啊——师兄!沉诏!你他妈发什么疯!” “啊!” 柏文惨叫着见了血。 许愿抹了把嘴,赶紧过去,张开手臂拦在柏文前面。 沉诏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许愿,就用愈加可怖的眼神死死盯着柏文。 “让开。” “不让。” 许愿可不惧他,白嫩纤弱的手臂就这样挡在他面前。 却是刺激得沉诏更加发狂。 沉诏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收绷,或者说蓄力。 他眼底的恶欲从未如此不加掩饰。 他强迫自己冷静,不要伤到愿愿,可方才那幕像死死钉在了他的视线里,给万事万物都罩上了黑色的影。 他的手刚提起许愿的腰,淌着一脸血的柏文就以为他要对许愿不利,扭动着不正常弯曲的手试图来阻他。 “你干什么!不准打了!会出人命的!” 许愿扑在柏文身上,硬生生逼着沉诏止住了挥出的拳头。 那一拳头堪堪砸在墙壁上,顿时鲜血淋漓。 “愿愿!”沉诏低吼。 许愿浑身一抖,死死抱住了柏文,就是不回头看他。 沉诏眼眸漆黑,席卷者遮天蔽日的海啸。 许愿如果回头,就能发现他的眸色不是纯然的黑色,而是极浓重的血红色,才显成了黑。 “过来。” 沉诏猩红着眼,再也无法忍受这幕,钳着许愿的手臂用力往怀里带。 “愿愿,愿愿……” 轻飘飘的许愿一下子就被他抱了去。 沉诏的手如铁钳似的紧抓着她,所过之处,一片青红。 嫩生生的胳膊没被这样虐待过,许愿自己也知道沉诏这回铁定会让她吃苦头了,不由瘪瘪嘴,委屈得想哭。 她的哭腔还没酝酿出来,一颗冰凉的液体就率先落到了她的颊边。 许愿愣了愣,只听到沉诏的嗓子漏风似的唤着她。 “愿愿……” 喑哑不忍闻,一声又一声。 “愿愿……” 又是一颗泪珠,对称地落在她右边脸颊,像大雨前渐密的雨线,很快成串地倾落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像个自闭症孩子一样,一遍遍刻板地重复着她的名字,把她抱得极紧。 “诏哥哥?” 许愿绞着自己的手指,莫名不安起来。 好像这一次,她打开的是一扇尘封锈蚀的大门,彻底改变了沉诏什么。 沉诏没有回应。 面前是哀嚎的柏文,身后是闻声赶来的脚步,他却只是一动不动地把她捂在怀里,无声掉着眼泪。 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了她。 许愿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的脸,沉寂的心脏狠狠一颤。 他无时无刻不俊美的脸现在苍白无比,满目空洞而凄怆,连唇都失了血色。 仿佛要害遭受了重创,让人完全无法相信刚才往死里打人的是他。 “沉诏?你还好吗?”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109可爱愿愿在线哄狗勾(甜一口)(1k6) 救护车最先来,人群七手八脚地把柏文先抬上车送走,沉家人很快也赶到,清理现场的人群,打点封口,和随后而来的警方交涉。 沉诏服从安排地上了警车,只是从始至终都默默抱着许愿,拒绝和人任何沟通。 许愿和他说话,他就低头看着她,也不回话,但她稍一有挣扎的迹象,他就更加用力地把她摁在怀里。 手腕被抓疼了,许愿不敢挣扎,乖乖给他抱着。 沉诏身份特殊,来警察局只是走个过场,许愿替他回答了问题,很快出了询问室。 门一开,于汾迎上来,首先就注意到沉诏手上扎眼的红。 “少爷,您的手需要处理下。” 沉诏摇了摇头。 许愿在沉诏怀里伸出手,“可以拿瓶水给我吗?” “可以。”于汾递过去一瓶纯净水。 许愿接过水,对着旁边的垃圾桶打湿纸巾,擦了擦嘴巴。 沉诏扣在她大腿上的手指僵硬如铁,娇嫩的肌肤生疼。 许愿不为所动,又就着垃圾桶拿水漱了漱口,才把水给于汾拿开。 “是他亲上来的,我没有出轨。” 她声音温软,声音细细,一句一句解释着。 “没有喜欢他,和他什么都没有。” “我只喜欢你。” 往常吃醋的时候听到她这么说,沉诏就会心情好转起来。 可今天他没有任何反应。 于汾看了都觉得诧异。 他来时已经听说了整个事情,虽然事发时书店后面偏僻,没有其他目击者,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是少夫人出了事才能把少爷刺激成这样。 可要是连少夫人都哄不好少爷了,麻烦就大了。 许愿主动搂了沉诏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道:“老公,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要气太久了。” “把手先在这处理下,我陪着你。” 沉诏这才松了点力气,让许愿捧起那只破损的手。 于汾松了口气,蹲下来给沉诏消毒包扎,他偷眼观察,沉诏看上去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全程没有抬过头。 只有许愿能看到,沉诏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的那道视线,有多么痴缠魔怔,多对视一眼都会让她背脊生凉。 该不会刺激过头成傻子了吧……不至于啊,多大点事呢。 许愿还是主动抱紧了他。 “我错了。”许愿软软地劝着沉诏:“是我任性不听话,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交往了。” 被这个词再度触动神经,沉诏缠着纱布的手握成拳,狠狠按住了座椅。 “别啊,你干什么。”许愿赶紧两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起来。 “弄伤了我会心疼的你不知道吗?” 许愿看着才缠好的纱布没一会又渗出了血,皱着眉直想哭。 “我都说了是我错了,你生气打我不行吗?谁让你这样对自己的?” 许愿眼睛不过微微红了,倒是把哭腔拿捏得很准,委委屈屈地捧着沉诏的手,一副气哭了的样子。 心里想的却是,要是沉诏真愿意打她两下,没准系统就判定他讨厌死她了。 沉诏听闻她哭腔,脑袋这才动了动。 他低得不能再低,依着许愿白嫩的脸蛋,才开了今晚第一句口,嗓音像被砂石砥砺过的粗哑。 “别哭。” 许愿抹了抹眼睛。 “那你还要不要愿愿,这么生气,干脆把愿愿丢在这里好了。” 沉诏的眼神依旧漆黑,却被她搅动了一圈微小的涟漪,水光粼然。 “要。” “那我们回家吧。” “好。” 沉诏抱着许愿上了车,坐在后座。 这次却不是回的沉诏的公寓,而是江城另一头依山傍水的沉宅。 “今晚的事情影响不太好,夫人要求少爷回家一趟,您也要一起。” 于汾从后视镜里看到许愿疑惑的神情,解释道。 “哦。” 许愿依靠在沉诏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再次道歉。 “诏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惹到你了。” 沉诏又不搭话了。 许愿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种亲人的兽类的不安,知道自己没哄到点上。 沉诏心思比头发还细,说多错多,不如用行动的。 她仰起头用力亲住他,“唔,又肿么了。” 沉诏下意识钩了她的舌尖吮吻,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你很久没有叫过我诏诏了。” “诏诏?”许愿疑惑住了。 “嗯。”沉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才主动吻住她:“愿愿。” 许愿还在犹疑着方才那个称呼,双唇已经沦陷,沉诏的舌强势地探入她口中。 “唔啊……” 口腔被侵占,两方舌头纠缠在了一起的时候,许愿还困惑不已地想着。 原主是一直都叫他诏哥哥的,没错吧? ps缓缓再开大,所以这章是甜的,对吧!再不甜,我就……算了鲨了我给大家助助兴吧 110黏老婆是会上瘾的(1k7) 沉诏被许愿的献吻和一声声的哄慰、保证安抚了许多,眼神也没疯得那么可怕了。 只是仍然不愿意放开她,到哪里都把她抱在手上,像抱一只大号的毛绒玩具。 “诏诏心情好点没有?” 许愿解了他领口最上方那粒最具禁欲感的扣子,撅着被亲肿了的唇,杏眼里泪光惹人娇怜。 “今晚做爱好不好呢,有几天没有做过了。” 许愿琢磨着怎么用自己来给老公赔罪:“你挑地方,愿愿任由你惩罚。” “好。”沉诏本就缠她得紧,何况是这种心理脆弱的时候被小未婚妻的求欢了,自然照单全收。 沉诏把她抱进主楼,亲自帮她洗手除菌完,就想上楼去享受小未婚妻更深层的抚慰了。 走到二楼木格栅旁,一个佣人鞠躬道:“许小姐,太太想见您。” 沉诏看了眼许愿,许愿点点头,他就抱着她就往楼道中间走去。 佣人又道:“太太只见许小姐,特地交代了少爷不要进去。” 沉诏蹙眉不悦,抱着许愿回身就想上楼去。 “让我去吧。” 许愿捧着沉诏的脸,轻声道:“没事的,别担心。” “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知道自己母亲喜爱愿愿,不担心愿愿被为难,只是…… 他应激导致的黏愿愿的瘾症还没退下去,光是想到要把她放下去,就抓心挠肺地不适。 沉诏抿着唇犹豫不决,想等愿愿自己开口要上楼去。 许愿却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揉开他的眉心奇怪道:“诏诏?” 沉诏哑声道:“愿愿,上楼去吧。” 从没见过少爷是这种样子,旁边不苟言笑的佣人都“扑哧”地笑了。 碎密的青玉帘子挑开,一个旗袍女人走出来,语带打趣:“行了——沉诏,谈了恋爱比你家狗都黏人,不嫌酸呐。” “也不知道是哪个,以前都看不上我挑的儿媳妇,现在觉着香不香啊?” 沉诏也没不好意思,亲了口自家小未婚妻的脸蛋,坦然承认道。 “很香。” 沉有容倚着门边,伸出举着帕子的手挥了挥。 “我跟我儿媳妇谈谈天,你哪就这么放心不下了,当我会吃了她不成?” 许愿闻言,揉了揉沉诏的脑袋。 “诏诏,咱妈都过来了,让我下去。你就在这等我吧?” 既然她这么说了。 沉诏咬了咬舌尖,耐着溶进骨血的痒,把她放了下去。 许愿独自迎上去,脆声唤道:“阿姨。” 珠帘在身后放下,沉有容手持素绢,笑容款款地带她走进房间:“刚对着小诏还是咱妈,现在又叫我阿姨了?” 许愿也笑了,从善如流地喊了声:“妈。” “嗯,坐吧。” 许愿捡了下首一张圆木凳坐下,不一会就有茶呈上来。 待得旁人都退下,许愿小啜了口瓜片,礼节过罢。 沉有容倏地拉下脸,视线凌厉地看着许愿道: “当时就你们叁个在场,你跟我说说,小诏性格沉稳,为什么会在书店里把人打成那样?被打的那个男生,据我知,也是Z大的学生?” 许愿没打算隐瞒,“沉诏怀疑我和他人过从亲密,与人有染。” “你倒实诚。”沉有容冷笑了下。 “你觉得他是无端怀疑吗?” “不是。” 许愿微微垂着头,低目答道:“是我的问题。” “小诏既然认了你,虽还未过门,我已经当你是我们沉家的儿媳妇。你有这个认错的态度,还算懂事,但有错当罚……” 此时的门外,沉诏守着实木的门,靠墙而立。 他听力不错,但沉有容的房间内重重隔断,他也只能隐约听见人声,听不真切说话内容。 于是他眼底强行压下去几分的戾气又浮泛而起,眼神阴郁得可怕。 愿愿在他面前总是无话不顺,给自己立小鸟依人的人设,迷惑他放松警惕,背地里则一而再地如此碾过他的底线。 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愿愿会喜欢别人。 可胆敢染指他的小未婚妻的人,都太该死了…… 不可姑息。 沉诏倚墙闭着眼,怒火冰冷地无声烧灭理智。 他打开手机,快速输入了一段话。 修长雪白的手指在屏幕那团朦胧的光里跳跃,犹如鬼火隐现。 一墙之隔,沉有容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许愿正罚跪在外间的观音像前。 日后之事是日后之事,沉诏半生安稳,从不曾有行差走错,她是为了自己的任务激怒于他,连他声名受累,对不住他。 檀香袅袅,神龛漆暗,许愿就在蒲团上安静跪着,看着香上一点火星燃落。 “叮,恭喜宿主将沉诏的好感值降低到50%以下。以后的任务将更加凶险,期待宿主知难而进,早日回家。” 许愿默默吐槽,她千辛万苦地在这儿做这个鬼任务,可不是为了回家的。 “叮”系统的声音突然变急促。 “突发情况,检测到男配柏文遭遇生命危险,请您尽快拯救他的生命。” 许愿身体一震,“怎么会有生命危险?我看着沉诏下手的,不会危及生命啊。” “是突发情况,哔——” 许愿不容多想,撂下还没回来的沉有容,叁步并两步嗖地冲出了门。 她把守在门边的沉诏拉下来,不等他作出反应,匆匆亲了一口,脚步不停地跑下楼。 “诏诏,你等我回来。” 111他的小未婚妻想保护自己的奸夫 沉诏的车还停在主楼底下,许愿看了眼从当前位置到沉宅外的距离,直接找上在驾驶座等指挥的司机。 “先生,麻烦您送我去趟江城第二医院,油费我单独结给您。” “哦,好,小夫人您请上车。” “等等。” 车门被拉开,沉诏坐了上来,朝司机示意继续开。 “诏诏?” 许愿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人,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你不用跟来的,我很快会回来……” 车子发动,沉诏已经把人托到了怀里,单手拢着她的双腿腿窝,手指别开她颊边碎发,眸光晦暗。 “你要去哪里?” “江城第二医院。”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沉诏的心沉到了谷底。 许愿无奈,“诏诏你别这样……” “哪样?” “愿愿,这是第几次了?” 气极怒极,沉诏反而笑出了声,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不做任何收敛地凉薄讥讽,手指扣在娇嫩的皮肤上不断收紧着。 “从我和你保证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 许愿和那双炸毛的狗狗眼对视着,手勾着他的脖子,尽可能使自己看上去真诚。 “但当时只有我们叁个人,那么多人看到了他受伤抬走,你是江城沉家的少爷,为了避免不好的影响,我才想去看看他的情况……” “以你妻子的名义。” 沉诏勾起了唇角,笑意寒凉。 看看,他的小未婚妻想保护自己的奸夫,能在他面前把话说得多么动听。 不过是仗着他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丝。 沉诏错开视线,直视前方,不让她看到自己眼底下定决心的杀意。 “好,既然是愿愿想为我尽心意,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 “医生,这个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看主要是外伤,是否伤及头部还需要再观察,另外他伤口比较重,有些感染的情况。” “会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观察到,具体还需要看看头部的受伤情况。” “哦,谢谢。” 沉诏站在门边,看着自家小未婚妻流露的不自知的着急紧张,手指不断捏紧。 他走进房中,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一伸手就抱住了她。 “怎么了,是不是很心疼?” “没有,我心疼他干什么。” 许愿惦记着柏文的生命危险,随口答着沉诏。 她一想到原着里的柏文就糟心得很。 现实里他虽然还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但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公司也已经步入正轨,等他醒来提前完成交接,走完剧情,这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了。 许愿正欲抬步去仔细看看柏文,却被限制了行动,这才发现沉诏搂着她。 “诶……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生气。” 沉诏趴在她肩上,闭目笑了。 眉峰锁起,笑得惨然。 胸腔之下,被她一遍遍戳得千疮百孔的心都快不会疼了。 都这样了,他还要怎么自欺欺人……愿愿喜欢的是他? 过往许多被刻意遗忘的细节也都在此刻被一个个串连起来,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紧他。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口口声声喜欢他,实际却和别人假分手,从没停止交往过,甚至在他眼皮底下私相授受。 就连那只猫……也是那个人送的。 他看见的,会是她和那个人的第一次接吻吗?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还做过什么? ps过完医院这段就小黑屋走起啦 112真实的他(Рo1⒏аrt)小黑屋预警 许愿一时没察觉到沉诏的反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皱眉思索着柏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恰是这时,一个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低头经过她和沉诏。 护士站在床边看了看输液卡,就拿起空瓶的药液瓶,拔下了输液针。 输液? 电光火石之间,许愿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顿时生出一股大力,挣开沉诏冲到病床边,拉开了那个护士,把输液瓶劈手夺走。 护士尖叫:“啊!你干什么!” 许愿一把抓住她,“你给他打的是什么?” “青霉素啊。” 护士似乎知道许愿问的是什么意思,明显面色慌张地解释道:“他的皮试结果阴性,我们才打这个的……” “报告单在哪?叫他的医生来,他有很严重的过敏,不能打这个。” 皮试阴性也不代表一定对青霉素不过敏,何况柏文根本不可能是阴性,原书里他就差点因为这个死过一次。 护士惊吓地跟许愿拉拽着,说着就把另一只手伸向了报警器:“你是谁啊?你不是他的家属吧,你这是骚扰医护,扰乱医院秩序,我要报警了。” “住手!”沉诏脸色不能更难看,扯过许愿就朝那个护士喝道。 “出去。” 不知是因为认得沉诏是自家医院的集团继承人,还是这个男人的脸色实在可怕,那个鬼鬼祟祟的护士竟然真的被他喝止,胡乱收了东西就出去了。 许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思路一点一点贯通,后怕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与其说是意外,这更像是蓄谋杀害。 有人故意要杀柏文?可柏文能得罪什么仇家…… 许愿猛然转过头。 沉诏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他唇角是弯起弧度的,却看不出丝毫笑意:“这样想也不想就怀疑我,我也会很伤心的。” 抚了抚许愿逐渐变得恐惧的脸,他笑了笑道:“但你不在乎我伤不伤心,不是吗? “愿愿,我已经习惯了被你拒绝,欺骗,不信任。” 许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第一次意识到她其实并不了解沉诏。 怎么可能了解呢,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只是因为一开始就拥有了过分亲密的身份定位,才让她错以为自己很了解他。 所以,她可能做错了。 错得离谱那种。 恐惧和慌乱像一记鞭子,抽得许愿半边大脑都麻了,她只能感觉到深深的…… 无力感? “来也来看过了,闹够了吧,愿愿。” 他在微笑,循循善诱:“你累了,和我回去吧。” 许愿瞪着沉诏,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四周的景象都像被搅乱的池水倒影一样摇晃着,她脚下失去了平衡。 “愿愿乖。”沉诏将她稳稳地抱住。 他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许愿捧在怀里,眼神却漆黑得照不进一丝光。 “少爷。”于汾悄无声息地出现。 “需要继续处理了吗?” 沉诏乜了一眼床上的人,“先留他一命吧,找人看着,兴许还有用。” “是。” 沉诏坐进车里,捻起怀中人的一绺发丝闻了闻,眼中划过一丝满足,开始解她的衣服。 愿愿不喜欢他,没关系,他会教会愿愿,怎么做到眼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夫一个人。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113【卷四】被锁住的愿愿(你们要的小黑屋) 许愿昏沉沉地感到嘴上被喂了颗柔软的果子,带着清淡湿润的雪松香。 唇瓣干渴想吞咽果子,那颗果子反过来衔住了她,她只得疲惫地打开眼。 “宝宝。”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沉诏正在喘息地亲着她的唇。 见她醒了,伸手调亮床头灯,漆黑的眼才亮了点。 许愿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睡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脑子里断片了似的一时根本想不起来。 她动了动身体,却带起一阵链条晃动的叮当响声。 许愿睁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酸麻感很快随着身体的牵动,从失去知觉的四肢百骸泛起,让她一下就僵住了。 “宝宝好乖。”沉诏捏着小姑娘带着点婴儿肥的下巴,吮吻起她形状可爱的红唇。 知觉恢复后,下体的酸疼异常强烈,许愿不由嘤咛出声:“嗯……” 最起码她知道她正在被肏着了。 腿根将近180度地压开,狰狞粗壮的棍状物得以撑开幼嫩的穴,深深插在里面,她甚至能感觉到囊袋都压在了花阜上。 “奖励乖宝宝舒舒服服的。” 沉诏舐开她的唇瓣,撬着贝齿,身下退了几公分,后又整根顶入。 “啊……” “醒着的时候叫得最好听了。” 沉诏爱极了她被快感逼出娇吟的样子,又连着重重捣了几下。 许愿拿手背抹了抹视物不清的眼睛,一阵叮叮当的响让她注意到自己腕上扣着沉甸甸的东西。 她手上怎么会有手铐? 许愿抬手质问他,“你发什么疯?” 沉诏看着她白腻的腕上扣着一副纯金的手铐,两种无比纯粹的色泽流漓出纯与欲的辉晕。 他舔吻了下小公主送到嘴边来的手指。 “愿愿觉得好看吗?” “好看什么,你是变态吗?……呃啊!” 柔嫩的下体肌群忽然紧张起来,和坚硬的肉杵互相挤压生出潮涌的快感,许愿脚趾抓了抓床单。 “啊……你弄了多久了,我嗯啊……好酸……停下啊……” 沉诏刚射过一次,正是耐得住又体力充沛的时候,肏着心心念念的小嫩屄格外来劲,“还没多久,不停,你自己说的今晚可以做。” 许愿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水液把花阜浇得湿淋淋后又一路向下,蜿蜒湿了整个屁股。 “嗯……真的好酸,肚子好涨……”许愿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皱着鼻子直摇头:“老公放过我……” “等下帮你弄。”沉诏也蹙起了眉,他积了有阵子,第一次射量不小,难怪她酸胀了。 许愿拿他肩膀肉磨了磨犬齿才吐出来:“现在嘛。” 她求得急切,乖得不行的样子叫人心软,沉诏便顺着她,暂时抽了出来。 淫水和精液很快堵不住地涌出,微微鼓起的腹部也随之平坦下去。 许愿赶紧合起腿,扯过一旁的被子挡住身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要锁着我?” 话语刚落,断片的记忆就浮现了出来。 沉诏……迷晕了她? 不待她细思,面前忽然笼上一道阴影。 沉诏欺身至她近前,寒着脸丢开了她蔽体的被子。 他粗鲁地拉开那两条无力的白腿,在许愿的惊慌里,肉棒抵住还闭不上的穴口,重新送了进去。 “你说为什么?” 114她是他的可望不可即 “呜啊——”伴随着少女无助的呻吟,龟头破开层层嫩肉,直直撞上了最里面。 “呜呜呜……沉诏你个死变态。” 许愿整个人都被撞到床头板上,一下给肏蒙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哭骂着捶了下身前的雄性躯体。 沉诏眸光软了几分,含住她的唇轻声道:“宝宝你乖一点才会舒服。” 许愿还以为这人锁自己是情趣,虽然被强制肏了穴,倒也没有很反抗,很快就哼哼唧唧地软下来,任由紫红的阴茎侵犯自己白皙姣好的身体。 沉诏怕磕着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腰一下一下向上顶着。 许愿在高潮的间隙里,肌肉放松,肏开了的穴湿软不已,夜灯给她笼着层乳白色的光,套在鸡巴上听话得像只小羊羔。 “我已经很乖了,你不要生气了……” “嗯。”沉诏本就舍不得生她的气,见她这样乖顺,越发肏得和风细雨。 许愿见他好说话了,戳着面前的肌理,眼观鼻鼻观心地问他:“所以……他现在没事了吧?” 沉诏顿了顿,“谁?” “柏文呀,他没事了吧?你为什么要害他……” “啊——” 沉诏握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推在床上跪着。 掰开她的臀瓣从后深深插入,说话时牙根都快酸掉了。 “愿愿对他真是情深义重,自己都这样了,还记得关心他的死活。” “那可是条人命,我怎么就不能关心唔……”猝不及防被猛肏了下,许愿咬住了自己的手,止住媚得能滴水的呻吟。 “他就那么比我重要吗?” 人命关天,许愿嗓音哑了也从喘息里挤出话来反驳他:“当然比你重要……” 沉诏听到这个答案,心跳都停了一瞬间,被冷水泼过似的浑身冷凉。 愿愿这么喜欢那个人……那他算什么? 取乐的玩具?还是阻碍他们双向奔赴的绊脚石? 为什么,愿愿愿意和他做爱,却不愿意喜欢他一点点呢。 沉诏咬了咬牙,“我才是你的丈夫,他什么都不是。” 他想提醒许愿,却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心慌意乱,才这样强调名分来安慰自己。 沉诏眼中刚暖化了些的坚冰又一重一重固结,深恨起昨天没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反正他在愿愿眼里已经是个不值一顾的绊脚石了,何不做绝一点。 不管愿愿是不是自愿的,她都和他有夫妻之名,勾引愿愿的那个杂碎才是小叁。 “呃……唔……” 愿愿的小穴在疯狂吸咬他的阴茎,娇嫩的女体趴在他胯下,因为过多的性刺激震颤得停不下来。 这个姿势不仅肏得深,还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但沉诏知道自己不但没有征服她,连她的心都可望不可即。 他嘴唇抖了抖,俯下身贴着她光裸洁白如神像的背,将她整个拥住。 同时身下狠狠一顶。 “嗯啊……”肉棒上的青筋剐过穴里的凸起,花心被撑开,过多的舒爽和撕撑的痛感让许愿的喘息里带上了低哑的泣音。 沉诏这才笑了。 愿愿叫得真好听。 是因为被他肏了才这样叫的。 可是愿愿并不喜欢他,他就只能靠这种下作手段捆缚着愿愿来自欺欺人。 沉诏的微笑糅没有杂质的苦,比哭还难看。 他附在她耳畔,阴森地低语:“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ps愿愿在之前受伤诏诏救她那里动过一点心,但是自己忘记了,现在的状态是觉得诏诏相处起来不讨厌,当炮友很爽,还谈不上爱情。 我比较容易因为读者改变想法,因为评论和私信有想要女主没有心的,也有想要双箭头的,所以很纠结!而且我很不希望女主被说渣啊啊啊,看了阴阳怪气女主的会心梗很久。 115双向激怒(下药、强制高潮慎入) 此言一出,裹吮他的狭窄之地顿时紧张地绞紧了他。 “你在担心他?” 沉诏捏住许愿的下颌,亲吻起她惊得微微张开的唇。 “唔,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样?” 沉诏微笑着慢条斯理地顶弄花穴,让许愿止不住地从鼻腔里挤出哼喘:“愿愿,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又到了她最讨厌的环节,被肏得头昏脑涨还要回答他这些到处是坑的问题。 许愿心内烦躁,张嘴反咬了口他的下唇,“别扯别的,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嗯,愿愿这么想知道啊。” 沉诏捧起她的双乳,配合身下的肏干用力揉搓着乳珠,在她绷紧身体时尽根抽出,狠狠撞过花蒂再翘着角度将肉棒送入。 双乳生热,花蒂一麻,许愿先是不可自抑地哭叫了出来,似哭似爽的呻吟就像开了闸口似的一声娇过一声。 “嗯啊……都、都被玩到了,太多了!啊……” 沉诏知道这是她最柔弱的时候,心里恶意放大到极点,含住她的耳垂,一字一字地告诉她: “他死了。” 许愿还没来得及消化沉诏的话,就被剥夺了高潮后的休憩,他抽动起臀部享受她痉挛时异常亲热的私穴。 “真乖,这样就听话了。” “愿愿不喜欢我,倒是很喜欢被这样肏吗?” “是我疏忽了,那以后每天都这样好不好,帮愿愿一直堵着会流骚水的地方,愿愿哪也不用去,每天挨肏就好。” 臀胯相连,许愿撅着屁股被他连连追击,好半天才从高潮下来,不在意他的言语讥讽,却不得不在意那句“他死了”。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直到尝到甜腥味,强迫自己从性欲里脱离出来。 他居然……居然真的敢这样不顾她阻拦地杀人! 许愿想到自己功亏一篑的任务,登时火冒叁丈,哑着喉咙就骂他:“滚。” “愿愿说什么?”沉诏知道她又快到了,一个用力撞在她宫口,满意地看到身下的娇躯战栗不止。 “射进去好不好,让愿愿怀老公的小宝宝……” “我让你滚啊!” 许愿向后肘击在他胸膛,勉强制住他,手指抠着床单一步一步地爬离。 在沉诏的视角,便是娇臀震颤着一口一口吐出塞进去的巨物,流下一屁股、一大腿的水痕。 这该叫做,不屈不挠? 沉诏垂着眼看许愿讨人怜不自知的样子,半怒半想笑。 毕竟只有他才知道,那朵小花穴是怎样夹着他难以松口的,光是这样的摩擦,穴的主人就又有高潮的迹象了。 虽然用过调教的药,到底还是愿愿这样敏感的身子才能把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 许愿全然不知沉诏已经入魔到何等地步,将将要力竭之时,总算快从他身下离开。 然而长臂扶住她的腰一收,向前一顶。 “啊——” 猛烈的高潮将她推至云端,四肢浮软,唯有体内的肉棒坚硬无比地置在软成水的地方。 “肏了这么久,还越夹越紧了,是没被喂饱吗?” 沉诏忍住没被她绞射,把她搂在怀里,发觉到她脱了力似的没动静。 两指捏起她的小脸抬起,沉诏瞧到她两颊烧红,眼眸将闭未闭地留着一条缝,翻着一点眼白。 “说了要你乖点才不会受罪。” 从前总是顾惜她身体,房事上克扣太多,现在看来,放纵些愿愿反而更喜欢。 他硬着退了出来,含住一口水渡给她。 室内装潢华贵,帐幔重重,不见天日,这是恶龙独占不属于自己的小公主的寝宫。 116愿愿的心扉(小黑屋)(含剧情答疑) 许愿没昏多久就醒过来了。 室内看不到窗子的痕迹,一盏灯也没留,是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处所。 只有无数黑色的爪牙张舞向她,她略一动,就是一串沉重的叮当响声,在冷清空旷的房间内令人胆寒。 “沉诏?” 回答她的是死寂。 许愿默默拨开被子,把头埋进膝盖里,一动不动了。 她不信鬼神的无稽之谈,但厌恶极了这样的黑暗。 这让她想起在塔中的日日夜夜,那里的黑暗和眼前的一样,仿佛没有尽头。 沉诏锁了她,把她关起来了吗? 许愿摸了摸手腕上那副手铐,可能是防她过敏,用了纯金,在光下的样子美轮美奂,也因此格外沉重。 不过再精美它也是一副镣铐,和以前的铁锁链并无不同。 原来沉诏也跟那些人一样,会把她关起来吗? 又来了……那种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的诡异空落感。 许愿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呼出系统。 “柏文还活着吗?” “生命体征平稳,没有大碍,已掉落额外的任务分给宿主作为奖励。” 许愿松了口气,很快又想到那双无助狗狗的黑眼睛,意识到是自己幼稚了。 小气鬼的话也能信吗?谅他也不敢真的杀人。 沉诏下楼拿了点东西就回来了,一些女孩子用的护肤品,按他记得她用过的品牌准备的。 然后是消肿药膏和轻便的衣物……她不会常穿衣,容易脱的最好。 “醒了?怎么不开灯?” 沉诏把小箱子放下,见她是乖乖待在床上的样子,心情大好地把一只顺手拿来的大毛绒娃娃放到她怀里。 “腰酸不酸?平时做多了肚子会不舒服,给你按摩下?” 许愿纤细的手指抓住毛茸抱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沉诏拿过枕头给她摞好靠着,以十分专业的架势把手搭在她腹部,边抹开药膏边问道:“宝宝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许愿默不作声地拿过薄被,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沉诏不气馁地又问:“我给你做?” 许愿摇头。 沉诏眉尖微凝起,“宝宝你不开心。” 许愿给他看了下自己的手腕,继而偏头质问他:“我应该开心吗?” 沉诏笑了下,拿过她那只手检查了一遍,手腕有些微磨红了。 “等你习惯了和我在一起,就不这样锁着了。” 他又拿起她另一只手检查,刚看了一眼就惊得睁大了瞳孔,“我弄的?” “不是,我自己咬的。” 细腻的手背白得晶莹,现在却突兀地长着一排带血的牙印,其中两个血洞尤为突出。 沉诏看得心头发紧,赶紧找出一只药膏给她抹上:“为什么这样咬自己。” 许愿不想回答,把脸蒙进被子里。 好像从沉诏进来开始,她脑子里就乱糟糟的。现在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又在滋生出奇异的痒,她扭了扭身体。 “我好难受。” 沉诏不确定是药效发作还是愿愿心情不好,搂了她想耐心抚慰。 房间很阴冷,许愿身上不着寸缕,绵软赤裸的身体下意识向热源靠近。 “诏诏……你为什么也要这样对我?” 沉诏心提了起来,“也?”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愿愿关在只能见到他的地方,锁起来,下药迷奸,强迫她沉迷于和自己交合,像他沉迷她那样。 每一件都是他曾经无数次想对愿愿做的,然而每一件都堪称禽兽不如。 愿愿却说,“也”。 还有谁对她做过这种事? 沉诏想都不敢想这种可能。 暴怒蕴起,沉诏却前所未有地温柔着口吻,亲她结痂的伤口。 “愿愿的意思是,有人关过你?” ps 双箭头是会有的,只是不是现在。要相信诏诏对愿愿来说也是唯一特殊的存在啊,虽然她现在可能还没意识到这点。我是根据剧情进度推进愿愿的感情的,xp就是虐男主,所以重点在诏诏单恋的地方。综合大家意见,后期也会让愿愿小小的追夫一下。 117没有杀伤力的愿愿,诏诏心疼了 “嗯。” “他也侵犯你了?” “没有。” 沉诏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许愿抬手敲了下他的面骨,“所以你更可恶,不准碰我了。” 沉诏看了眼挤压在胸前的白雪上,两朵殷殷绽放的红梅因为摩擦正在变硬。 他微笑了下,“好,只给愿愿碰我,我不碰愿愿。” “我才不要碰你。” 许愿包着被子从他怀中滚了一圈,落到床的另一边。 沉诏惦记她身体难受,悄悄爬到她身边,亲了亲她落在枕畔的发丝。 “愿愿哪里不舒服?” 私处有点热热的,而且他越靠近,花唇就骚痒得厉害,出了汁湿黏黏的,让她忍不住并拢腿根在被子底下夹磨。 许愿怕羞,又不想这时候跟他求欢,便背对着他没好气道:“看见你不舒服。” 沉诏就不敢靠近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过分,愿愿没跟他闹脾气已然是乖得不行了,哪还能指望她有好脸色。 沉诏跪在她身后,声音轻轻的,“我可以不出去吗?就在这里陪你。” “……随便你。” 许愿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实在太黑,她背着微弱灯光,恍惚是回到了那些对墙枯坐的年光,竟然觉得有人守着她能安心一些。 沉诏有一肚子话想问她。 “愿愿什么时候被关过?” “小时候。” “关你的人是谁?” “很多,都是我的家人。” 沉诏听明白了她说的是她真正的家人,第一次忍不住刨根问底,即使他明知这不是好时机。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为什么? 人会变成冷血的理由其实只有那么几个,虚名浊利,汲汲于求。 但却可以为此泯灭亲情人性,谋杀她在光下生存的权利。 许愿卷了卷被子,把自己盖得更紧了点,“你好烦,不要再问了。” 沉诏哑口无言,望着小姑娘蜷缩不动的背影,只余下无尽的心疼。 他不该这样对愿愿。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扎着他的大脑。 但那里已经扎下了另一根无法忽视的针。 ……如果不这样困住愿愿,他会连她的背影也见不到了。 不能放开她,至少现在不能。 许愿在这段沉默里陷入了半昏睡。 她夜里没睡好,身上乏力,困意沉沉,身下也逐渐因为药效湿透,手无意识地伸到腿间抚慰着花唇。 沉诏最终还是覆了过来。 手臂虚拢着她,一下下克制又缱绻地吻她的头发。 没有得到她的实感,好想要她,被她容纳。 一枚狂乱中亲到脸上的吻惊醒了许愿。 “谁让你过来的。” 她一开口就哑得不像话,最后两个字都接近无声。 沉诏听话地退开了点,却敏锐察觉到她的异常:“宝宝,你是不是想要了。” 许愿下腹燥热,腿间出汁不停,掐着自己大腿忍住去蹭他的欲望。 “很难受的话,我给宝宝止止痒。” 许愿坐起身拒绝他:“不用。” “过来。” “我没原谅你。” 她尾音沙哑,又娇又媚,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了。 沉诏又近了她几分。 “我跪着给愿愿舔。” 他咬字吐息极性感,俨然也已经性欲勃发。 许愿听得那个舔字,穴肉一阵骚痒难耐,唇瓣发抖。 沉诏知道她快忍不住了,伸手剥她的被子:“乖,别憋着。” 许愿急喘了口气,腿上一凉,被子已然被揭开。 她情动时馥郁的香味四散开,腿间极力隐藏的湿意无处遁形,整块床单都被打湿了。 “好香。” 沉诏捉住她试图逃避的脚腕,拉开,俯身吻住。 118口到潮喷,求他停下「Рo1⒏аrt」 “唔呃……” 许愿还是没忍住打开了腿,让沉诏的唇瓣覆盖在花阜上。 花唇激动得颤抖,但是还紧密闭合着的。 沉诏试着用嘴唇含住那道蜜口子吸了吸,明明不久前才被肏过,这么快又变得这么紧了吗? 太稚嫩了,难怪每次肏穴不是喊疼就是胀,下次可以准备些小道具扩张下。 他的舌头抵了抵那道翕张的缝隙,惹来许愿甜软的惊呼:“啊……” 他猜测愿愿现在一定是贪馋又不知所措的。 愿愿从初次后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可以说,她的性经验都是他给的。 所以野男人又怎么样,愿愿还是只会为他打开身体,和他欢爱。 沉诏修长的手指握住她肉肉的大腿根,将角度打得更开,好让她的穴口自然分开一些。 高挺的鼻尖顺势顶开了花唇中央,刁钻地压住某个肉珠。 许愿浑身一颤。 她其实很喜欢被口的感觉。 沉诏为她做第一次,她就爱上了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和阴茎插入的感觉完全不同,舌头进不了那么深,却能更加细致照顾穴口,尤其是对阴蒂的舔弄。 许愿模模糊糊地想着,就算将来离开了他,也还会想有人替自己做这种事。 属于成年男性的厚实舌头左右开弓,挑开两瓣贝肉,顺溜地挤进了穴口。 她双脚用力踩在他两边肩膀,不再矜持地呻吟出声。 “嗯……再重一点,哈……老公好厉害,嗯啊啊!” 沉诏一口吸溜掉她流落的大股蜜汁,换了个姿势,跪到地上,仰面吞吃小穴,方便观察她高潮时的表情。 阴蒂被他的舌尖找到,整颗从包皮里拖拉出来,被粗粝的舌苔包裹住。 许愿细软的喉咙呜咽着哭啼起来,泛滥的爱液淋落他满脸。 “不要……不要那样,太刺激了。” “呜呜呜,求你了,不行的。” 沉诏不算经验丰富,但他善于观察许愿。 所以即便小姑娘弓着雪白的身体,哭求他停下,他也坚持含吮舔弄她的阴蒂。 两根手指插入花穴里,抠挖穴口一段性感带。 过多的快慰蓄积在下腹,许愿四肢僵紧,白花花的臀部扭了又扭,试图从他脸上下去,却是更放荡地送入他嘴中。 “啊!” 许愿仰着脑袋哭叫着,身体失衡地向后倒了下去。 她躺在床上,双腿无力地屈起。 穴里惊人丰沛的汁液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喷溅而出,喷了沉诏满脸。 沉诏抹了抹脸上的液体,暗自感慨那精心调制的秘药太厉害。 愿愿天生会喷水,但这么激烈的潮吹还是头一回。 沉诏站起身,释放出硬得发痛的肉棒,低头欣赏许愿潮吹后媚眼迷离的样子。 美人娇无力地大敞着腿,S型的裸体在夜灯下镀着乳白的圣光。 乌丝湿云,流香涨腻。 宛如走下神坛、被剥光祭司袍的圣女,金链捆锁,魅惑至极。 “愿愿。” 沉诏咽了咽口水。 他就是那个要侵犯落难圣女的无耻之徒,提起自己狰狞的下体抵上她犹在抽搐的嫩穴。 硬烫的龟头压住花蒂,为她延长这场极致的高潮。 许愿身体一抖,贝肉以沉诏能够感知到的强度,在龟头下震颤收缩着。 沉诏目露痴迷,弯腰想吻她无意识张开的红唇。 “宝宝,老公伺候得爽不爽?还有更爽的要不要?” 许愿转头看向他靠近的脸,眸光挣扎出一丝清醒。 “啪!” 重重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119灌精堵穴,强制受孕(1k4) “你对我做什么了?” 许愿撑着床坐起来,眼含怒气看向沉诏。 沉诏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顾不上面颊生疼,伏在许愿胸前委屈不已地蹭了蹭。 “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许愿拽着他松散的领口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我为什么会这样子?” 许愿方才一掌用了全力,虚软的身体摇摇欲坠,沉诏手掌扶住她腰腹,也由此贴上她更多赤裸的肌肤。 热度交换中,许愿慢慢被蒸腾的欲望熏红了眼,红唇轻启,似是还想骂他,吐出的却全是撩人的娇吟。 “你混蛋,啊嗯……呼……” 沉诏肉棒还陷在她腿心。 龟头顶着她勃起的花蒂,被湿而不滑的贝肉紧紧箍住。 他知道她是药效发作,淫性难耐,眉眼温柔地笑了笑。 “宝宝是不是很痒,给老公肏一下就好了。” “让老公进去给宝宝插小嫩屄,喂小嫩屄喝牛奶,宝宝会很舒服的。” 许愿意志昏沉,灵动的狐狸眼里起了雾气。 “你……呜呜,难受……” “愿愿想要的话,就叫老公,老公帮你。” 沉诏在她穴口浅幅度地摩擦起来,又软又嫩的小穴光是摩擦着,就能给阴茎极舒适的体验。 “要……” 沉诏继续磨屄:“要叫老公才有肉棒吃。” “要……老公……” 许愿无助地流着泪,下一秒就被如愿贯穿。 “啊,啊!” 比她想象得还要爽,肉棒把狭小的穴撑出狰狞的形状,顶着子宫拉扯穴道,每一道褶皱都被拉伸撞开,神经末梢过了电一般传来快感。 沉诏想起以前见过男生经常用的那种叫飞机杯的性道具,硅胶制成的模拟阴道,紧致弹性有时比真人都好上几分。 此刻短窄的小穴被撑大成阴茎的形状,比那一手可控的飞机杯还要富有弹性,更让男人有满足感。 而下体淫荡的吮吸收缩,甬道内泛滥的绵软湿滑,则是道具完全比不了的。 “一进来就高潮了,愿愿是不是很喜欢老公?” 沉诏觉得愿愿要是乐意现在哄他一句“喜欢”,他马上就会把持不住了。 但许愿全无反应。 柔弱的身体过载了快感,又有些抽搐着晕厥的征兆。 “不许昏。” 沉诏咬了咬她红艳的下唇。 “醒着挨肏。” 许愿被一丝痛感唤回了点清明,手指送到自己齿间,想继续自虐来获取理智,却被沉诏及时制止。 “怎么能咬自己手呢,再咬伤自己,老公会生你的气了。” 沉诏不悦又不能凶,便吻了吻她细软的手指。 “舒服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不用忍着,没有别人能听到的。” 许愿双眼含泪,只能半醒半昏地承受他的抽送,“啊……啊……太大了,出去点啊……” “再深一点呢?” 沉诏偏要反其道,重重捅入,顶着宫口研磨。 “里面这张小嘴痒不痒呢?嘶,愿愿里面的小嘴在亲我的龟头。” 许愿简直快疯了。 按理说穴道深处的神经分布少一些,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可他顶着柔嫩的宫口,痛楚和酸爽都无比明晰地传达到大脑,下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沉诏压着她还想往里,“进去试试好不好?” “不好!啊!呜呜不要……” 许愿怕他真的要玩自己的子宫,小身板抖的跟筛子似的,好不凄惨。 沉诏确有开发她的心思,但顾忌她还太小,这样高频率地肏穴已经够她吃不消了。 “好,不要不要。”沉诏压着她换了姿势,边肏边哄着。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响彻室内,情欲的火热驱散了阴冷。 沉诏事事都愿意让着许愿,任凭打骂都没有怨言,唯独在性事上比以前强势得多。 浓厚的精液最终一滴不漏地灌入了子宫,装不下的存储在穴道里,把嫩穴灌得满满的。 沉诏再用两指夹住肿大的花唇,帮她闭合,不让精液流出。 “你干什么……好涨。”许愿疲惫地躺着,甩了下手,腕上的金器结结实实打到了沉诏,“都流不出去了。” “流不出去才好。” 沉诏捉住她的小手放下,唇角的弧度带着不自知的黑暗:“愿愿乖乖的,好好含着老公给的东西,给老公怀小宝宝。” 120避孕药 许愿再醒来的时候,那种淫乱的敏感骚痒感觉终于退去,她茫然地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 好涨…… 床上已经换了新的被单,身上也是沐浴后的清爽,可腿心饱胀得厉害,粘腻的湿意更是从那处一直蔓延到股沟里。 许愿动了动腿,身体不由一僵。 一颗跳蛋正放在她两腿中间,半个球状物陷入在穴口,被穴肉天然的吸力夹住,所以即便她没穿裤子,也能固定在她私处。 而那股饱胀感则是因为…… 沉诏内射满了她,居然没做任何清理。 许愿煞白了脸。 打炮归打炮,她可不想怀孕。 她喜欢无套,因为肉体无隔膜的接触能给她带来更舒适的体验,再好的避孕套自带的润滑液,也不如为交欢而渗出的前精液质感佳。 所以沉诏和她做爱不戴套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事后会吃药。 但她被关在这里,连每天用手机都有限制,上哪里去弄避孕药来。 而且她被干了多久?过4时了吗? 许愿拿着穴口那只静止的跳蛋,试图把它弄出体内。 硬物一摩擦穴口,许愿就哆嗦了下,金链条被带起一阵晃荡。 “愿愿?” 沉诏从浴室闻声出来,披着浴袍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这个不可以弄出来的。” 他低头看了看。 消肿后的贝肉沾着药膏和汁液,花唇一片亮晶晶的,却把跳蛋夹得更稳当了。 他略为满意,捏着尾端往她穴里按了按。 “啊,嗯……” “愿愿听话,好好含着,不要私自弄掉。” 沉诏把她的手拿开,扶起她的下巴。轻柔的吻落在她唇边,转移开她的注意力。 “好了。愿愿的成人礼快到了,有没有心愿想要老公帮你实现?” 许愿眨眨眼,被他的食指抵住唇。 “想离开这里不行。” 许愿顿时有些消沉,“可是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别人了。” 是想见别人,还是她那个奸夫? 沉诏努力无视心里那根刺,抚了抚她的发丝,“我没有阻止你正常和外界通讯。愿愿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 他思考了下,眼睛微亮:“你想和我约会吗?” 许愿气呼呼地看着他。 半晌,真是昏了头。 大约是被关起来的脾气突然上来了,她竟然一把扯开他的衣袖就骂他: “我哪都不会跟你去,你觉得关着我我就会听你的吗?做梦,杀人犯。” 沉诏先是被斥得一怔,继而笑了笑。 也不跟她解释,脸色越发温柔地在她床边跪坐下。 “愿愿最好不要为了别人这么说自己老公。” 他的手掌放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那层肚皮下,致孕的液体囤积在她最柔嫩的地方。 “愿愿这么说我,也是在说孩子的爸爸。” 许愿听着恶寒,使动手腕,纯金的链条甩在沉诏身上,光听破风声就是一阵肉疼。 即使沉诏对此还能面不改色地微笑,也被她的下一句话狠狠刺到。 “沉诏,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许愿扭头靠近他,对视着他情乱的双眼,勾起这两天第一个微笑,字字如冰雹凿落,冻得他心惊。 “你如果要强迫我怀上,我也一定会拿掉它。” 话落,沉诏望着她一动不动。 连许愿也看不出,他嘴唇在慢慢发抖。 沉诏不在乎孩子,甚至曾将生养孩子这件事剔除出人生计划。 但正如他也曾以为自己不需要爱人一样,一旦和“许愿”有关,这件事就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在愿愿的事情上的确已经变得越来越卑劣。 能和愿愿孕育一个,有他和愿愿血脉的孩子。 如果他注定不能得到愿愿的心,这会是他占有她最后的手段。 他微末的希望最终被撕扯得粉碎,无声消散在空气里。 许愿摊开手心,向他索要:“避孕药。” ps再次,不要因为虐男说我qwq,剧情没有剩下很多了,双向之后就虐不了啦 121互宠 沉诏总算知道自家小未婚妻有多讨厌他。 连他们之间可能有的结晶也要被她鄙弃。 不是不气不怒,可看着比他纤弱得多的小姑娘,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不给。” 他说着不顾她反感,搂住她的腰身,把头贴在她的小腹上。 那里被精液装满,微微鼓起,如同怀孕两叁月的孕妇。 不乐意又怎么样,愿愿厌弃他到这种地步,为了家族都可以来勾他上床,容忍他的索取,自然也可以为他孕育子嗣。 “愿愿这里被我们的孩子撑大的时候一定会很漂亮,乳房也会变大,还会涨奶,小屄更加敏感……” “老公天天给愿愿吸奶,让愿愿每天都高潮。” “小屄这么紧,为了顺利生产,老公会帮你扩张好,每天晚上都给你插通顺。” 许愿没办法想象自己会怀孕生子,只感觉到浓重的厌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说了,恶心死了。” 沉诏对许愿抗拒他的事实早已麻木,不为所动地抱着她,从腹部开始舔吻起她的裸体。 许愿沉默了几秒,反手扯起他的头发,粗鲁地亲住他。 如她所料,沉诏看着她突然靠近的眼睛,满目震惊,就像失去了指令的机器,一动不动。 许愿没有吻他,仅仅是蜻蜓点水了下就抬起头。 “我不要生孩子,不管是你的还是谁的,都绝对不要。” “我的身心情况也不可能允许我接纳一个孩子,你如果想要继承人,就和我解除婚约,听明白了吗?” 沉诏静静听完,眼中回暖了几分。 愿愿的意思,并不是厌恶和他有孩子,而是单纯不想生孩子? “……好,你不想要就不要。” 许愿又向他伸出手,“所以,避孕药。” 沉诏却还是摇头。 “你身体太弱了,不能吃那种东西。” 许愿不以为然,“不能吃也吃过那么多次了,快点给我。” 沉诏默然片刻,提了个条件。 “我可以给你药,但是这个不准拿掉。” 他说的是她腿间那个跳蛋。 许愿诡异地看着沉诏,她知道阴道置物的玩法,但属实没想到沉诏有这种性癖。 沉诏被她看着,却解释得从容,“我想看愿愿被我的东西标记……可以么?” “行吧,药。” 只要能避好孕,大不了她偷偷弄掉就是了。 沉诏很快拿来了药。 看着许愿毫不知情地吃下,他心里有些打鼓。 愿愿还不知道,除了在吴阳那两天后她自己买来吃掉的药,其他时候她吃的,都是他找人仿照避孕药的外观和气味做的假药。 非要说有什么功能,可能更接近于助孕。 愿愿的身体很难受孕,他才心存侥幸。 可万一,万一有了。 沉诏攥了攥手指,稳住加速的心跳。 恐怕直到愿愿真正爱上他的那天之前,他都没法完全放弃和她有一个孩子的愿望。 既然愿愿不会爱他,他必须寻求些别的,比现在更深的羁绊。 “愿愿。” 沉诏放下她的水杯,吻了吻她的额头。 就这一件事,交给天意…… 除此以外,他无望的爱,别无渴求。 他贴在她额头做了个口型。 原谅我。 他握住她的手腕,插入钥匙,扭开了那对手铐。 “嗯?” 许愿突然被松绑,不解地看他。 “以后我在的时候就不这样锁着你了,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就好。” 沉诏压抑住没过呼吸的偏执念头,替她轻轻摸了摸磨红的手腕。 意思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还要被锁着?虽然他黏皮糖似的,很少不在就是了。 “就非得锁着我吗,我都说了我不会跟他来往了,你好过分。” 她还是比较想念以前那个对她好感值满格的沉诏……多通情达理又懂事啊。 许愿不知道,为了这一点点的让步,沉诏心底那两根针是怎样扎得他不得安生。 “愿愿有看过后面这堵墙吗?” “没有,怎么了?” 许愿回过头,帘幔半垂,那里挂着一副巨大的画框。 野兽派的作品,很符合这个房间阴暗的基调。 她知道沉诏关她在这里的用意,用漆黑和恐怖感削弱她的心理防线,驱使她主动接近他。 心理学上典型的黑暗效应,知道归知道,她有内因,还是避免不了受到影响。 “打开它。” 许愿按他的意思试着敲了敲那个画框,忽然一阵轰隆隆的机关响声。 她惊得收回手,只见那副画框徐徐往上升。 明亮的白光一缕缕从幕布后揭晓,山丘无垠,一排稀疏的梧桐在秋后开始掉叶子,久违的暖色调光影笼罩在她的脸上。 天光乍破,晴空朗朗。 “你怕黑是不是,其实如果早点和我说,我就不会这样关着你了。” “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要我自己猜。愿愿,为什么不可以相信我一次呢?” 许愿不语,沉诏就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陪她静静看着窗外广袤的丘陵。 “今天天气很好,想下去走走吗?” 122对愿愿有性瘾 许愿走到暌违数日的日光下,迎风伸了个懒腰。 “这是哪里呀,荒郊野岭的,你要拐卖我吗?” 沉诏默默地在许愿身后看着她。 秋风轻浮地卷起她宽大的衣摆,欺负衣中人的孱弱,她仿佛随时可以被这阵风吹散了。 沉诏站到她背后几厘米的距离上,悄悄抬起手臂,虚拢住她。 还是把她抱在怀里,深入她的时候比较有安全感。 “在房间里有点冷,我还以为是你故意的,原来已经降温了吗?” 许愿懒懒躺在沉诏怀里,直接往后坐到草地上。 “嗯,我带你来那天晚上就降温了。”沉诏拨开她的头发,“很冷吗?” “可冷了。”许愿瞅了瞅沉诏,嘟起小嘴开始算旧账:“然后你还不给我衣服穿。” “反正穿了也还是要脱的,何必麻烦。” 沉诏扒拉开假发的一角,看了看她缝针处毛囊的恢复情况。 刀口刺眼,沉诏见不得她无暇的皮肤出现这样的伤口,却还是逼着自己看清楚。 他不看好愿愿,她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自己受伤。 只有把她圈起来,时刻看护着,才能保护好她。 他心有余悸地搂住鲜活的愿愿:“在房间里冷的话,我可以随便你取暖。” “那就太热了,你发情的时候跟个火炉没差。” “现在呢?现在有风,感觉怎么样?” “唔,不算冷吧。” 许愿扭头笑他,“所以你现在的体温,是发情了?” “有点。” 沉诏许久未见她这样神态灵动,仿若被森林和草地注入了生命力,低眼看着她的目光里情不自禁染上痴迷。 “在这里来一次?” 她窝在这样一件宽大的衣裙里,分量小小,纤弱得惹人疼。 要是把她欺在草地上,分开软嫩的腿进入,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许愿对情爱再无知,也被沉诏连日的调教教会了察言观色,看着他眼神不对,赶紧缩腿就躲。 “你的性欲强得不正常了,感觉有性瘾,要不去看医生吧。” “嗯,我对愿愿有瘾。” 沉诏手撑着地,以玩笑的口吻说着自己的隐疾。 “但医生治不了,还请愿愿亲自来给我治疗下,试试能不能脱敏。” “诶诶,别……” 许愿猝不及防被他压住,躺在青草上,白裙揉乱,绸布堆迭在身上像只白软无害的羊羔。 “今天还没有做过。”沉诏已然乱了呼吸,挑落她一根衣带。 “所以你是要每天做过才能干别的,不然就总想着做吗?白日宣淫。” “愿愿不想吗?室外?” 沉诏说着手捏住了她的花阜,手指隔着内裤抚摸穴口的缝隙。 “呜嗯……我不想!” “就一次。” “半次也不行,我没有暴露癖,这可是外面。” “没人会过来这里,而且有裙子挡着。” 沉诏想到是光天化日之下,愿愿会因为羞涩被肏到高潮也隐忍着,无人看见的裙摆之下,她含着他一次又一次喷水。 “你想要你可以自己在这撸。” 许愿看着他的脸,笑眯眯地道:“当然,你要是强迫我来,我也无话可说。” 123愿愿:“我给你口,要吗” 沉诏不可能对许愿用强,摸着她白嫩的肌肤,眸色微黯,“愿愿有几天没跟家人联系了吧。” “你不想知道你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许愿一直密切关注剧情,当然心中有数,只是假装无知地看着他。 “你父亲的股权已经被冻结了,近期就会进行拍卖抵债。” 许愿一咬下唇,缓慢地眨眼,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 沉诏笑了笑,继续揉捏起她肉嘟嘟的娇嫩腿根。 “委曲求全待在我身边很不容易吧?所以未婚妻你如果想达到目的,就要听话一些。” 许愿长长沉默着,身体的僵硬抵触也放软。 “可我不想在这里。” “你如果想玩花的……”许愿抬眸看着他。 “我给你口,要吗?” 沉诏霎时僵住。 “嗯?” 许愿掀起眼帘时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妩媚,弯眉诱惑,如扎手的玫瑰递到他手上。 让愿愿用嘴帮他…… 这是可以的吗? 沉诏做梦都根本不敢想的画面就要在眼前成真。 他指尖潮润,盯着少女小巧的唇失神,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 这是和愿愿的告白截然相反,却又同样沸腾浓烈的感觉,要冲破他的神经,让他不顾一切地答应。 把愿愿变成他的禁脔。 不……不可以。 沉诏一把擒住许愿伸到他胯下的手,把她的脑袋掂起。 “不用。” 愿愿不恼他的时候他尚且舍不得让她做这种事,何况他能确定愿愿现在还没有原谅他。 刚刚才拿家事刺激了愿愿,她只是表面讨好,实际上更加记恨他吧。 他要是答应,岂不是坐实和她的交易关系,把她推得更远。 “好了,不想做就不做吧。”沉诏无奈地放下抚摸她的手,把她捞到怀里抱着。 “别这样为难自己,你又不喜欢,这种事我为你做就够了,宝宝只用享受就好……和老公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讲公平。” 许愿看着沉诏的下颌,轻轻点了点头。 沉诏也帮她口过,她很舒服,她帮他口交一次也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道理懂是懂,那毕竟是生殖器,要放到嘴里……实际做到还是有点心理不适。 许愿骑在他腿上,皱着一张小脸问他,“我爸爸是不是要破产了?” “很危险。” 沉诏不甚在意地答着,揉了揉她嘴角。 “你自己开公司,为什么总是跟我装不懂?” “……我就是不懂啊,那不是同学邀请我合伙,我只负责出钱人家经营的吗?” 许愿诚恳地看着他。 “老公,你准备怎么做呢?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沉诏喜欢被她这样专注地看着,好像他真的对她十分重要。 “我要是见死不救,你会怎样?” 许愿认真想了想,她好像还真不能拿他怎样。 “我会恨你,不给你肏,也不要嫁给你,还要给你戴绿帽子,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 明明是玩笑话,她像个小学生一样掰着手指头记仇的样子幼稚好笑得很,沉诏却听得笑意都淡了几分。 “这么惩罚我,你还嫌不够啊。” “唔……” “救。” 沉诏贴着她的唇齿,轻声告知:“已经在协商重组预案和代偿协议了,等过了我们的订婚宴,我就去吴阳。” ps 这个月底很忙,所以最近更新很慢orz我们等九月再把欠更还上 124清偿 订婚不久就如期而至。 许愿还有些腿软地坐在沉诏身上,看着后车窗里不断驶离远去的绵延山丘,直到那座小洋房再也见不到影子,她才把脑袋缩回来。 这几天真是恍如隔世,她数着自己快要走到尽头的剧情进度,才有在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大半年的实感。 沉诏抚了抚许愿缩回来的后脑,把iPad递给她。 许愿粗略浏览了一遍,是初步拟定的明阳国际债务清偿协议。 代偿条件是剥离除大数据以外持续亏损的主营业务后,沉诏的江沉资本授权获取基本成为净壳的明阳国际9.88%的股份。 这是许正阳还握在手中的大部分股份了,几乎没让他占到什么好处。 这点和前世差不太多,以许愿对许正阳的了解,他不会接受的。 而争夺公司控制权,被司法冻结的那部分才是重头戏。 许愿摸着下巴归还了iPad,装若懵懂地问他:“剥离主营和负债,诏诏你是不是想借壳明阳国际呀?” “不是。”沉诏摇了摇头,“明阳的亏损很大,主营业务也是江沉和skk涉及得很少的,置出非常麻烦,我也没有这样的借壳企业。” 许愿“哦”地低下了头。 跟原书有出入,沉诏收购明阳不是为了借壳上市? 可他确实准备拿走明阳的控制权呀……还是骗她才这么说的? “明阳之前和方澜科技合作的实验室在云终端上有几项有价值的研究产出,所以接收后就按照原本的转型方向发展……江沉会提供技术和部分资金支持。” 沉诏说着看了眼退出来的界面,第二个文件赫然是刚起草的《股权转让协议书》。 他决定暂时按下不和许愿提,拿开了iPad。 许愿思考了下,“那被拍卖的那部分股权呢?你会去竞拍吗?” “会。”沉诏言简意赅地回答。 许愿见他没有进一步往下说的意思,主动捧住他的脸蛋搓了下。 “老公,我听说谁拍下了法院的那部分股权,谁就控股了明阳,是真的吗?” “嗯。”沉诏点点头。 所以他要替愿愿拿下,才能让愿愿顺理成章地获得明阳国际。 岳父管理不善,不如交给愿愿来,再不济他也会给愿愿兜底。 许愿想了想,拿起沉诏的手掌,放到自己腿间,咧开笑对他说。 “愿愿很乖哦。” 沉诏手掌触及到她嫩滑的大腿肌肤,爱不释手地捏了捏。 “怎么说?” 许愿仰起脖子,胯根随之打开、下沉,骑在他的腿上。 手掌得以覆上她的底裤,那里是蕾丝勾勒的肥嫩花唇。 “好涨的。” 许愿脸颊蹭了蹭他。 “我自己把那个东西塞进去了。” 沉诏一愣,指尖隔着内裤按了按,果然按到被撑开的花唇之间,有半个硬硬的圆的形状。 “的确很乖。” 许愿在他耳畔呼气,“愿愿听你的,你也会听愿愿的话,对不对?” 沉诏摸着她底下这嫩穴几乎夹住大半个跳蛋,淫不可言的情状,声音喑哑:“对。” “那老公务必把竞拍方案传给我噢——一定要详细的。” “……好。” “老公真好。” “福利呢?” 许愿咬住他的耳垂,“愿愿和你车震。” 125临别馈赠 沉诏和她鼻尖相抵,有点犹豫。 这是车后排,虽然适合偷欢寻刺激,但他不想和愿愿在这里亲密。 光是她小猫咪似的呢喃叫唤要给别人听到,他就够难受了,更不用说在这里宽衣解带。 “先欠着。” 许愿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手晃了晃,“那你也不帮我拿出来吗?” “真的很涨的。” 许愿带着他的手掌摸了摸自己下身,穴口撑开紧绷着。 沉诏下颌一僵,欲望顿时上头。 “来嘛……帮愿愿取出来。” 掌心从前到后地抚摸过整个阴部,湿黏的水渍一下沾了满手掌,她被用药调理身体后,比平时还要容易出水。 硬物硌着娇嫩敏感的穴口,一条特制的小鞭子伸出来,稍稍一动就会摩擦到花蒂,迫使她的下肢肌肉不断收紧,无一刻能松懈。 即便她岔开腿坐着,那个跳蛋也没有因为重力下滑多少,一直牢牢固定在穴口,很难想象她怎么把这么个大东西塞进去的。 沉诏心痒极了。 难怪愿愿今天主动让他抱着走路,这样多走几步可不是会高潮个不停。 许愿歪着脑袋引诱他: “老公是不是有这个东西的开关,要是它现在动起来的话……你的车里会不会都是愿愿淫液的味道?” 沉诏的手因为愿愿在性事上难得的胆大而颤抖,送到嘴边的嫩肉,要忍住不吃太考验意志了。 可他更加知道,愿愿并不是真的想满足他的性癖。 她是有意在讨好他。 有求就有所付出,许愿很懂怎么和沉诏做交换。 她的清醒就像利爪,平时总是隐藏在软踏踏的肉垫之下,让人误以为早已养熟驯乖,却总有那么几下突然亮出来挠他一下。 沉诏无法不失落。 为什么要把他当成交易对象呢,难道和他做爱就只是因为有利可图吗…… 明明愿愿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 说到底还是她不相信他会对她好。 “停车。” 沉诏把许愿压进怀里,对前面的司机道:“你先下车,我自己开回去。” “好的,少爷。” 车门开启又合上,车内重归于静。 沉诏警惕的眉目这才放松下来,将许愿放在膝头和他对视。 “平时也没见我说什么你都听,我不帮你,自己扩阴不难受?” “难受,呜呜,老公……”许愿眉头拧起,瘪着嘴巴直嘟囔。 “老公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沉诏是想强制她体验更多快感,并不是想看她吃疼受罪。 “好了,转过去,把腿分开点。” 许愿趴在车门上,高高翘起屁股,任由他把内裤脱到脚踝。 沉诏的第六感是正确的,但这并不仅仅是许愿的讨好。 而是她给他的—— 临别馈赠。 “嗯……” 许愿小声嘤咛着,感受他的手指把花唇拨得更开,捏住那个半露在外面的圆状物。 “呃……啊!” 脖子猛然伸长,许愿脸碰到车窗玻璃上,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 嗡嗡的震动声从下体清晰地传来,鞭子在数千条神经末梢的交汇处来回擦过。 震动的麻感由两股间发散,蔓延到整个屁股、下腹,和全身。 战栗之中,水液很快止不住地蜿蜒湿了整个穴道,蓄水过满似的疯狂外溢。 腿根已经被濡湿,花唇无助地吞咽着足有鹅蛋大的物什,生生被挤压薄了,却因为持续的快感翕动不停,像张贪吃的小嘴,已经撑不下,还妄图吞掉更多。 126强迫连续高潮,在车上当精壶(1k5) 车子只是临时停在了路边,一边是高大的灌木丛,另一边正对着车水马龙的大道。 许愿的头压在单向透视的窗玻璃上,能清楚看见窗外偶尔路过的行人。 人们行色匆匆,不会刻意往车内看,但身处公共场合,被人看见的可能还是让许愿紧张到无可自抑。 “呜……嗯啊好快,太麻了!” “又要到……唔唔。” 一个行人从车旁走过,往车里看了一眼,许愿连忙捂住嘴,眼角泪痕斑驳。 这是强制高潮,不喷几回水不可能轻易结束,沉诏眸光幽暗地旁观着许愿的狼狈,把档位调到最大。 “嗯……嗯啊啊!” “啊!不行了!” 许愿手脚哆嗦个不停,身体摇摇晃晃,眼看要跌下座椅。 沉诏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她的腰,手探到下面摸了下汁水满溢的穴。 跳蛋一下被肉穴挤出来几寸,一下又被大口吮吸进去。高档位的震动和嫩穴自发的吞吐配合,像是淫乱地被异物肏干一样。 沉诏看着不断顺着腿根滑落的水痕发酸。 一个跳蛋也能让她这么舒服吗? 如果连性爱也可以被替代……那他还剩什么能被愿愿视为唯一的东西。 沉诏抵着牙根,手指压着跳蛋外面的小鞭子,摁在花蒂上狠狠摩擦了几下。 许愿的膝盖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回去之后,愿愿还会听老公的话吗?” “呜呜……” 沉诏半点不怜惜地掐了下她的臀肉。 “说。” “老公别……” “不说下次就不给你避孕药,让你怀着老公的孩子发情。” 沉诏不由自主地想象起许愿怀孕的样子。 身子沉了,娇气包肯定会习惯要他抱,也会因为孕期不适变得更加粘人。 尤其性欲变得旺盛,更离不开他的侍候。 他想得兴奋,单手解了皮带开始自己撸动阴茎,手掌抚摸着许愿的大腿,最后放到臀部上,抓揉起她白腻的臀肉。 穴里被震到了一次小高潮,许愿爽得有点意识模糊,哼唧唧地小声哭着,“呜呜愿愿会听话,老公不要内射我,我不想怀孕。” 沉诏不轻不重地掴了下她的臀。 “一会就内射你,射满你的子宫。” “不要……” “内射过那么多次了,你现在怕?” 沉诏看不到抖个不停的愿愿,但能想象她眼睑紧闭,满脸欢愉和泪水的样子。 “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老公的小宝宝,啧啧,愿愿真是个淫荡的小孕妇,怀孕了还要塞着跳蛋来勾引老公。” “我没有,不要……啊!” “没有就现在肏到你怀上好不好。” 沉诏在她高潮前一刻把跳蛋拽了出来,换上自己膨胀的阴茎顶入。 许愿雪白的背脊僵直,被男性肌肉环抱入怀,抽泣成声。 “怀上了就会听话,不会离开我了。” 肉棒破开层层媚肉长驱直入,龟头和跳蛋差不多是一个大小,衔接顺利。 可后面越进越深的又粗又长,仿佛没有尽头的部分让许愿呜咽着彻底说不出话。 敏感的蜜穴已经剧烈抽搐了起来,箍着欲根寸步难入,深处充沛的水液喷射而出,溅进马眼。 “嗯……愿愿真能吸,嘶乖,都给你。” 沉诏尾椎酥麻,眯眼享受着,没再刻意把守。 “宝宝接好了。” 许愿穴道一热,大股的精液就射进了穴内。 身下一重高潮迭加一重,穴肉颤动得停不下来,她眼前眩晕,呼吸虚弱,趴在座垫上失去了反应。 沉诏在她穴里待了片刻,许愿虽然晕了过去,但穴里还在疯狂紧缩,很快又把他吸夹硬了。 他握着她的大腿将她抱到身前,以把尿的姿势悬空着她的屁股,让交合处无比沉重地磨合在一起,狠狠顶弄交接。 “今天多射点,愿愿明天就含着老公的精液参加订婚。” 许愿没想到沉诏会跟没有下一次一样缠着她做,而这也完全不是纯粹的做爱,而是目的明确的精液灌注。 沉诏不在乎时间和持久,只图尽可能多的在她穴内射精,子宫射满了还要继续涨着受精,直到肚皮鼓起,腹部再也装不下。 她晕过去时还在后座,醒来时已经到了驾驶座,背靠着方向盘,坐在他的胯上,被一次次有力地向上顶。 窗外的景色也已经换到了一片密林里,天色已暗。 “宝宝辛苦了。” 沉诏亲吻着许愿粉嫩的嘴,把她从阴茎上拔下来,擦拭红肿的下体。 许愿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只觉得下腹和股间又酸又涨,仿佛兜放了不少东西:“怎么又射了好多。” “嗯,睡吧,我回去给你洗澡。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127订婚(免费) 次日一早,沉家大堂里张红结彩,宾客早早地到齐,主楼的院子里外乌泱泱都是人。 “订婚宴比人家正式结婚还有排场,到底是沉家哈哈,只是想不到小沉总年纪轻轻就要订婚了,怎么不先历练几年,这么早就确定是人家姑娘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要不怎么说是大户人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听说了,女方是沉夫人娘家那边的。再说了,订个婚算什么,就是结婚了,小沉总照样能玩自己的。” “说的也是,不过我听说女孩子不是江城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吧。” “沉家这样的门第时兴低娶,要女方知根知底,听话懂事的才好。我二弟家的妹子,叁天两头往这边跑,按他们小年轻的话,叫‘刷脸’,没成想愣是排不上号,这回正好让她收收心,进公司去锻炼锻炼。” “……” 花圃旁几个男人抽着烟攀谈不休,赵澜站在旁边静听了片刻,微笑了下,朝主楼走去。 主楼内厅里敬茶刚结束,沉诏扶着许愿坐下。 沉有容面色喜气,笑容也比平日多了。 “你家里现在事情多,订婚宴才放在我们家操办,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方便让这边的亲戚都知道你。” “全听爸妈作主,我觉得都好。”许愿面颊微红,双唇点朱,安安静静地坐在圆凳,娴雅端庄地接受着四面的视线打量。 一个穿着红衣的媒婆把一个托盘呈到许愿面前。 “这是订婚的礼金表,算是爸妈一点心意,正式下聘会更多。” 许愿点点头,把烫金大字的红帖双手接过。 有女眷好奇地拉长了脖子去瞅,只见那不过寥寥几行的烫金大字,写的却是房产和江沉集团的股票,不由一阵咂舌,议论起沉家果然看重这个儿媳。 那些还心存侥幸的贵妇,包括初见许愿时出语奚落的张阿姨人等,见此也只得忿忿死心。 许愿等众人围观完毕,才朗朗笑道:“谢谢爸妈。” 那托盘里还有两只丝绒盒子,在一众女眷艳羡的眼光里换过了订婚戒指,内厅的热闹就暂告一段落。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了。” 沉诏喜不自胜,低着脑袋拱了拱许愿,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把自家妻子捧到了手心里。 “未婚妻,不是老婆。” 许愿板着脸纠正他,却被拱着拱着就逗笑了。 “快起来,还要去敬酒的。” “忙一上午了,你累不累?” “有一点点。”许愿斜眼看了下他:“你要是昨晚不闹我,我现在精神会更好。” 沉诏闻言更愉悦了,手掌隔着衣服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有什么比心愿和肉欲都得到满足更能满足他呢? “那敬几桌就休息吧,礼节而已,今天已经做足了。” 沉诏不在意这些礼节,为了周全许愿的面子才刻意安排得繁琐,提防那些闲人背地里说些有的没的。 许愿点点头,就去了更衣间补妆。 她有些神思不属,全靠妆容才衬出喜庆气色来。 刚补了唇妆,又拿起手机划了划。 肩头蓦然一沉。 “小沉夫人,我来了。” 化妆间里多了个生人,许愿却毫不意外。 她错开眼看向镜中,西装革履的赵澜握着她的肩膀正在向她微笑。 ps 关于免费,为了价格合理又能兼顾我的付出,甜甜和肉肉都要花心思写所以不会免,不太重要的过渡章或者自觉写得很不好的就免。 128老公不就是拿来卖的吗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别月余,我见小沉夫人却好像憔悴了点。” 赵澜躬身,手指撩过许愿鬓边的发丝,定定望向镜中的她。 许愿微微偏头避开。 赵澜在原书里利益所至,无不可往,她选择接近的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但她必须借助他的势力,圆上剧本这最后一环。 已经演了那么久,为了摆脱系统离开这里,不管牺牲谁她都在所不惜。 许愿眼中划过坚定。 她转了下转椅,放在肩上的那只手随之滑落。 背倚妆台,许愿明眸含笑道:“赵总还是叫我许小姐吧。” “许小姐?” 赵澜闻言,嘴角弧度渐深。 “虽然只是称呼,却也听来稀奇。我这一路过来,听到人人都说你是高嫁进沉家,怎么你自己反而不情愿吗?” 许愿丝袜包裹的双腿侧迭着,在脚踝处交叉斜坐,是标准的礼仪坐姿。 她处于低位,应对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却半点不显弱势,神态落落大方。 “我当然情愿,不过赵总是明阳的股东,方澜科技又是明阳的合作方。我今天是以许家大小姐的身份来见您。” “和沉诏无关,所以请您以许家人的身份看待我。” 赵澜听罢点头,面色赞许:“我就知道许小姐不是泛泛之辈,不会满足于依附沉家而生存。” “当然。” 许愿拿捏着自以为聪明的小女配形象,看着他坦言道:“我不愿意被沉诏困住,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的公司拱手让人……没有了明阳,我真是不知道我在沉家有什么可立足之地了。” “希望赵总能助我一臂之力。” 她目光透着几许殷切,赵澜不置可否地笑了下,随和道:“这点许小姐可以放心,就算不提我和令尊的交情,单单就是为了方澜和明阳合作的实验室和专利,我也不会坐视明阳旁落。” 许愿眼帘一低,遮住眼中机锋,只作低头茫然思考的样子。 赵澜这哄人的话术一套一套的,比线上的时候又增添了声情并茂。 要不是知道许正阳跟他的保密协议都签了些什么内容,她都要以为这真是个天降大善人来救济许家的了。 剧情都在预料之内,她只消顺着他表演就好。 化妆间的房门只是半掩着,门外隐约有人声走动,赵澜单手插兜,不慌不忙地撑在桌台上俯身贴近许愿。 “我来前已经和许薇小姐达成了协议,您知道她手上有您叔父留下的股权,现在已经可以由她行权了。” “令尊将据此争夺对董事会的掌控权,所以明天的法拍非常关键。” 许愿皱眉,似是犹豫。 “许薇?她说到底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这真的是我爸的意思吗?” “虽非亲生,侄女却有侄女的好处,而且薇小姐说到底还是你们一家人。许伯父现在被证监会调查,很难取信股东,你是他的直系亲属,更不宜出面。” 许愿似懂非懂地问:“所以你们要她代替我爸爸进董事会?” 赵澜弯了点腰,直视着她的双眼,微笑答道。 “再过大约两个小时,新一届的董事会就会公布,薇小姐将出任明阳国际执行董事。” 许愿肩膀瑟缩了下,懵然地看着他。 “不必慌张,只要令尊能重新掌控公司,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机会还多的是。” 赵澜虚扶起许愿的背,循循善诱,“你只需要知道,明天的法拍,沉诏必须出局。” 129许愿不爱他,从来都不 许愿十指不自觉地在腿上握紧,貌似仍然挣扎。 赵澜掠过她不敢和他对视的双眼,直起身,气定神闲地在房间内踱步等她答复。 “江沉控股要接手明阳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这时候让他出局,会不会对江沉也会有不利?” “你多虑了。” 赵澜步到窗边,望了眼熙熙攘攘的楼下,语气肯定,“那都是小问题而已,明阳的业务和江沉几乎不搭界,沉诏收购明阳国际本身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不成功,对他才更好。” 许愿暗暗吐槽了下他这损人利己、一箭双雕的本事,继续装傻地思索了会,低头捏着裙角道。 “那好吧,东西我要现在就给你吗?” “不必,你不是还要去敬酒吗?” “文件今晚之前给我就……” 赵澜一回头,便见许愿裙摆卷起一截。 他舌头迟滞了一瞬间,才接着道:“就可以。” 许愿大腿都露了出来,丝袜裹腿,一对玉足藏在高跟鞋里,只能见到白皙的脚背。 气血轰地上涌,赵澜声调降了几度。 她的脚真的很漂亮。 赵澜想起那夜未成的昏暗情事。 他从来不缺漂亮女人,当时错失还没什么太多感觉,可知道她即将为人妻,遗憾的后劲反倒显了上来。 这样的尤物,没想到早早给人捷足先登了。 虽然看着年纪还小,但朝夕相对下来,谁又能忍得住不占便宜。 他有些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腿脚细看,流畅的小腿曲线伸直,缎面高跟里一抔霜白赛雪,反差得勾人。 许愿只觉被看得不适,自顾自站起了身。 “那我先走了,下午就会把文件传给你,赵总有事再线上跟我聊吧。” 出了化妆间的门,许愿耳边“叮”的一声响起。 又一个任务完成的提醒。 许愿却没有感觉到心头的轻松,她往前走过长长的、无光的走廊,仿佛陷入了一个扑朔迷离的网中。 沉诏宠她,她的确可以轻易拿到沉诏的机密。 但原主不可能得到,所以原书中原主背叛沉诏的这段剧情,背后另有隐情,沉诏根本不可能给她出卖自己的机会。 这本所谓的“原着”远没有想象的简单,这真的是一本书吗…… 但为了尽早离开,她只能选择将错就错。 走廊尽头,许愿看到自家气质斐然的未婚夫正站在那里等她。 从站立姿势判断,他已经等了有一会了,并且打算再等久一些。 许愿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拂去不存在的尘埃,向他伸出手。 “你久等了吗?” “没有。”沉诏低眸看了看她,摇摇头,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身侧。 动作自然熟稔,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嗒嗒嗒”的小蹄子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轻快,西黎从另一个方向窜过来,扑在许愿腿上。 许愿破开笑颜,蹲下来抱住它:“西黎。” 黄白的大狗甩着尾巴迫不及待地钻进她怀里,想把这段时间欠下的拥抱都补齐。 “最近把他交给于汾照看了,还有那只猫。” 阴影里,小黑猫抖擞亮丽的黑毛,优雅地迈向许愿。 许愿就分出一只手,搂着它也撸了撸。 西黎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见许愿举动亲近,不似从前排斥它,大着胆子吐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许愿已经和它熟悉了,任它舔了自己的手也不生气,只是握着它的嘴合上推开,阻止它更近一步,想对自己的脸下嘴。 “怎么和你主人一样爱舔人呢,这可不是好习惯。” 沉诏抿着唇将许愿扶起,低下头训西黎道:“不准亲她。” 西黎无辜地吐着大舌头,不为所动的样子。 “不然带你去做绝育。” 西黎立即嘤嘤叫了两声,许愿就仰在沉诏怀里发笑:“你不止小心眼,还幼稚。” 沉诏扣紧她的腰勾起微笑,又看向那只猫问道:“愿愿之前说它是朋友放在家里托管的,打算什么时候把它物归原主?” 许愿想了想,“明天吧,今天把订婚的事情忙完了,明天你去法拍,我正好休整休整。” 沉诏看着她,慢慢愣住了。 许愿没有在意,拿起他的手腕扫了眼腕表,敬酒的时间有点紧张了。 “快走吧,老公。” 她主动走在前面,拉着沉诏拾级而下。 明媚的红裙子擦过他的裤腿,在阳光下转起夺目的光边。 她过于苍白的肤色也柔和许多,回望他的脸上洋溢起笑容。 一阵电流从腕部埋藏较浅的静脉直通心脏,沉诏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虽然不知道愿愿从哪里知道了,他没有杀那个男人…… 但她又原谅他了。 许愿正看着脚下的路,冷不防手腕一紧。 沉诏反握了她,把她轻轻转过来。 “宝宝,我错了。” 楼前小径上,成群的宾客们注视着这对相牵走出来的准新人。 沉诏却视众人为无物一般,紧紧拉着许愿的手,生怕错失时机,抖着嘴唇一句句跟她飞快地剖白。 “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不会再关愿愿,不会强迫愿愿做不喜欢的事情……”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靠越近,沉诏却越说越神情难过,后面生怕她不肯原谅似的,膝盖一屈就要当众跪下去求她了。 “愿愿可以” 许愿赶紧捂住他的嘴打断他。 “好啦,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反省的话回去再说?” 沉诏缓慢地从情绪里抽离,轻声道:“……哦。” 许愿无奈笑了,将他的手捧起,点了点那枚闪光的婚戒:“我是自愿和你订婚的。” “你放心,我不怪你了。” 她伸手摸了摸沉诏的后脑。 夏蝉与蟋蟀同在耳边聒噪,沉诏却只能听到自己快要冲破胸腔的心跳。 要很久很久之后,沉诏忍着头痛回忆起今夏这场热烈的余温,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 愿愿对他每一次反常的主动和安抚,都是为了更深、更撕裂的欺骗。 她怎么会对他真正温柔呢? 许愿不爱他,从来都不。 130再也不见 许愿得了沉诏应允,去医院探望柏文,顺道将小黑猫也送还回去。 柏文恢复得不错,见了她还能笑嘻嘻的。 许愿把水果篮放在旁边,拿了梨子来削皮,目光专心地落在黄梨上。 “虽然这么说很茶,但我有我的苦衷……我必须这么做,就算是伤害到你,我也要这么做。” 旁边没有放椅子,她就站着,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她转刀很慢,梨子表面被削得坑坑洼洼的。 柏文目露疲惫,却笑得爽快。 “其实我一开始也算想得明白,我们的差距摆在这,我本来也没想能跟你有什么结果。我只是没想到我会是你的……备胎。” 柏文斟酌了会才想到这个词,但似乎这也不准确,也许更应该说他是许愿的工具人。 “许愿,你太让我意外了。” 许愿知道从来只有别人追他的份,这样耍他,他必定怨恨。 书中很多事兜兜绕绕最终没有在现世发生,柏文还不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在他的视角,完全是她背信弃义、玩弄人心。 许愿面颊鼓了鼓,捏着梨子若无其事地板声道:“对不起,但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柏文手背抵着嘴轻咳了下,笑了。 “临了还被你发一张好人卡。行吧,大小姐要真有心,就商量下违约金的事情吧。” “……好。” 许愿对他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合作情谊总是在的,又害他挨了这么一顿毒打,少不得给了他一笔钱抚恤。 不能走许家的账,公司最近资金也很紧张,许愿还是忍着肉痛一口气把钱款付清了。 前一阵子就在准备让柏文有计划地淡出公司,到违约金付完,总算将麦格林从她的熟人圈里隔离开,作为她之后的避风港了。 和柏文的交易是她脱离原书,在剧情的留白空间做的活动,许愿把手机收起,心里有种类似套现成功的轻松感,还有心情打趣道: “给我当了这么久的乙方,其实以你的能耐……以后单干也好,跳去做甲方也好,都会很顺利的。” “嗯,谢谢,我想以后还是会继续学纯数。” “这只猫,我家那位不太喜欢。” 许愿把毛发漂亮的小黑猫从臂弯里放到床边,“希望你能为它另找一位更好的主人。” 小黑猫干净的爪子踩在洁白的床单上,蓝色的竖瞳还看着她。 像是明白了今次的离别,它难得地表露出眷恋,摇着脑袋蹭了蹭许愿的掌心。 “喵~” “可以。”柏文把它捞到自己腿上放着,低头摸了摸小猫的背。 许愿点点头,像是清点临行前的行李一样在心里默默清点着未了结的事情。 想好清点无误后,她才轻声道。 “那我就走了。” “再见。” “喵。” 许愿下定决心转身后,就再没有回头。 她知道这是再也不见。 书中寥寥几笔的炮灰遭遇,就是他们颠沛流离的一生。 在原书里,真正的许愿将会在不久后就因为背叛沉诏被虐杀。 而柏文也会在两年后终于认清自己无法和女主在一起,拿着她留下的那笔钱远走国外。 许愿跟系统确认了自己的脱身之法,很快准备接入下一个剧情点。 许正阳破产在即,许愿犹豫是否要在这个当口挤时间回家一趟,安慰沉菲。 破产加上马上来临的丧女,她担心沉菲会无法承受。 然而剧情没有给她喘息之机,刚走出医院门口,她就被人堵了。 131就算是沈家,也不会永远不可一世 江城上空暴雨积蓄,天色阴沉。 一眼看见街边停着一辆牌号眼熟的车,许愿站在柱子后拨通了赵澜的电话。 就在这半分钟之间,瓢泼大雨倾漏而下,雨线汇成又大又急的水柱,视野陡然模糊难辨。 许愿撑开沉诏给她准备的伞,压低伞檐,悄悄从楼后走出。 “赵总,我需要你帮我。” 赵澜舒适地躺卧在后座,摇着酒液中晃荡的圆冰,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他面前的屏幕上,明阳国际1.9723亿股质押股权的竞拍结果一经发出立即就被财经论坛置顶、引起圈内多家媒体热议分析。 “好,许小姐现在在哪,我的人去接你。” 由于赵澜联动了几家虎视眈眈的江城企业在背后起事,收购失利对沉家的负面影响远超预期,许愿知道沉家人抓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还不能保证这能完全攻破沉诏的底线。 所以需要等这件事再发酵一段时间,让沉诏彻底认清她是个什么样愚蠢又不忠的女人,她再以投靠沉家竞争对手的姿态风光出面—— 那时即便沉诏还舍不得杀她,也不会再保她。 许愿和李捷交代完她失联后的抛售安排,叮嘱他们小心行事,最后把手机扔进了卫生间的水箱,立即离开了。 赵澜谨慎,先找了一辆出租车把许愿带到两个街区外的路口,才接她上了自己的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人暗算,他的车只是普通的商务车型,贵在做过防弹改装。 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一进车厢内,全套的C家真皮内饰豪奢得不加掩饰,整排的窖藏名酒反出迷离的彩光。 嘈杂的暴雨隔绝在车外,许愿提着潮湿的裙角靠窗坐下,赵澜递来一杯冰镇过的香槟。 “许小姐这次深入敌营,功不可没。” 许愿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没有接。 赵澜也不恼,把酒放在小桌板上,朝她微微一笑。 “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确实是我们算计了沉诏,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功劳。你的沉少夫人一时半会是难得做了,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许小姐有所不知,我父母都是江城周边的农民,我在江城的所有,都是自己打下来的。其实以我这些年在圈里的所见所闻,联姻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神话。” “与其受人摆布,看人眼色。不如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上。” 他指了指面前的屏幕,江沉控股的股价在多重利空影响下,很快闻风而动飘绿,进入下跌通道。 “你看,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就算是沉家,也不会永远不可一世。” “这只是个开始,家族企业嘛,做大了总有那么些通病,沉家长房的位子表面上坐得稳,内里……” 许愿的手指攥着裙角不断握紧。 赵澜瞥着许愿脸色不善,不再谈论沉家,转而笑道: “方澜后续还有很多和明阳的计划合作,接下来明阳在江城也会开店设厂,铺设新的业务线。” 赵澜说着,视线却凝在许愿奶白的臂膀上。 许家这个大小姐,当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不过稍稍一威吓、一哄骗,就把自己的亲夫都卖了。 不过能做好一个花瓶,也算是她的价值。 而且她既然跟了沉诏,据他所知,又让沉诏如珠似宝地捧着,知道的内幕想必不会少。 养在身边玩玩也无妨。 ps 咱就是说,完结前有没有那个希望,集齐4000珠珠点亮四颗星 132这个姿势,沈诏会更疯哦 沉诏从法院回来,没有见到许愿,就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夜里,他给她装的定位也没有动过。 间断间续的秋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溅落在窗前,沉诏孑然扶着窗槛,任由倾盆的雨把自己半边身都淋湿。 一个黑衣保镖走到门边,看着落地窗前的那个一言不发的背影,躬身道: “根据监控录像排查,确认许小姐中午的确进了医院。” 于汾皱眉问道:“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的确没有发现她出来过。我们当时奉本家的命令去带走许小姐,事从权急,发现许小姐迟迟没有出来,我们就立即封锁了大楼,挨个病房进行了搜查。” “没有找到?” “没有,不过我们在一楼卫生间的水箱里找到了这个,根据上面的指纹判断……” 保镖递上一只黑屏的手机。 于汾看着那个眼熟的手机,心中有了计较,正要接过来。 沉诏转过了身,先一步从他手中拿过。 是愿愿的手机。 不是防水的机型,泡了那么久已经不能用了。 沉诏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找到了取卡针,打开卡槽。 是空的。 卡被取走了,也可能是销毁了。 沉诏立即面白如纸,撑着桌面的手青筋暴突。 于汾看到了这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眉目一沉。 “障眼法。” 见沉诏半晌也没有指示示下,于汾挥手示意保镖退出去,自己也跟着走到门外。 “看来本家估计的不错,就是这位许小姐涉嫌窃取商业机密。” “那我们要怎么办?” “她和少爷订了婚,闹得满城皆知,这事不宜报案,而且在外人面前必须压下。你们负责继续追查,她逃去了哪里,务必都要抓回来。” 于汾沉吟了几秒,又补充道:“这件事不能全听少爷的,如果本家另有安排,你们是本家的人,应该以本家的意思为主。” 保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一肃:“是。” 门内。 沉诏心乱如麻,大脑却清醒过了头。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过于理智的大脑,让他迅速地推算出了这次对江沉集团的进攻是极其有预谋的。 而他的愿愿,恐怕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背叛。 逃离。 ……私奔。 这几个推论一个强似一个,胸口若有形般被一刀一刀地划,他几乎冷静不下来。 愿愿又骗他。 她又丢下他了。 又一次,因为别的男人丢下他。 手握成拳,压得坚实的木制桌面隐隐发出崩裂的脆响,一如他即将崩塌的世界。 “愿愿,许愿,为什么……” “不是都原谅我,要嫁给我了吗……” “愿愿,别这样对我……” “啪嗒” 乌黑的桌面上坠下一颗水花,和窗外压抑的暴雨凄然相映- 一周后。 赵澜的公寓里。 许愿俯身抖腕摆臂,定杆发力。 6号球稳稳入洞。 “你又赢了。”赵澜兴味颇浓地检查了下那个起手弹跳,入洞却准的球。 许愿收起球杆,抹了抹下颌的汗。 球室内门窗紧闭,十分闷热,她的睡裙又厚实,台球需要全神贯注,打完难免出了一身汗。 赵澜第一次发觉女孩子出了汗竟然是浑身香透的,怪道是“香汗淋漓”。 他神思游荡,面上看起来便有些呆怔。 “我回去休息了。”许愿懒得理会他,一如这几日一样,除了打球,绝不多一句废话。 赵澜这才回过神,许愿却已经出去了。 终于从独处一室的环境中出来,许愿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那些照片,你传给许薇了吗?” 赵澜心中一动,假装听不懂地问道:“什么?” “我们这种关系,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 许愿耸肩一笑,停步转身。 她拽起赵澜的领口,润红的嘴唇都快贴了上去。 “你不就是想拿跟我的照片刺激沉诏?要不要我帮你?这个姿势,沉诏会更疯哦。” 赵澜眯眼:“……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在我房间里做手脚,还算知情识趣,我既然上了你的贼船帮你,一点照片,不至于不成全你。” 许愿看着他未净的胡茬,确信这人比沉诏油腻的不是一点半点,忙不迭松了他的领口,拍拍手。 她敢跟赵澜走,就有把握不会被赵澜给拿捏了。 赵澜虽然好色,但既然已经见过女主,按照原书所说,目下这情况不说他们是勾搭成奸,起码也是有点裙带纠葛的,怎么还能对她下手。 再者,想从她这里再套取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不能把她当泥人捏。 而且她攒了那么久的任务分,现在分值稳得很。 除了推剧情,在这种跟她戏份无关的人面前,根本不需要辛辛苦苦维持人设。赵澜要对她做点什么,她也有回击的能力。 只是现在正好不方便跟外界联络,哪怕只是和许正阳、沉菲联系,恐怕也会很快被揪出来。 索性在这里住着,静待时机。 许愿精力消耗完了,头脑却还清醒,“明天我该露面了,你安排下。” “你要出面?没有那个必要吧。沉家人为了找你,把江城和吴阳都翻过来了。” 赵澜提起标志性的微笑:“或许,我可以安排你出国避一避?” “不必。” 许愿上楼的步伐有些许疲惫,语气自嘲:“我还怕他们不来找我呢。” “沉家的怒气得有个出口,你不想跟他们你死我活,我也还有我的父母家族在。” 赵澜心中微愕,望着她趿拉着拖鞋走远,心中一时五味。 这个许愿,反反复复,捉摸不透。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配合他们。 134沈诏看着照片里被养得白里透红的少女 “许愿现在就和方澜科技的总裁赵澜在一起。” “今天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我觉得我不能再瞒着您了。实在没想到我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学长,我得先替她给您道个歉……我真的为此感到很羞愧。” 沉诏看着照片里被养得白里透红的少女,先是微松了口气。 很快他就注意到刺眼至极的地方——少女或被男人扶着腰,或由男人捋着头发…… 甚至有一张,许愿直接拉扯着那个男人的衣领,嘴唇都快贴了上去。 他的指节不断收紧,绷成苍白,把机身捏得吱呀作响。 不知情的许薇还在继续劝慰道:“学长,你也不要太生气了,我妹妹她毕竟年纪小不懂事……” “砰!” 许薇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并非不知道许薇和赵澜私下的接触,沉诏知道这是不怀好意的人在唆使他伤害愿愿。 不要看、不能信…… 愿愿没事就好。 沉诏扶着窗槛,盯着那只已经黑屏的手机,呼吸几乎缓不过来。 心底追问的声音撕扯着他。 她是没事,可那不就更加说明她是自愿跟别人走的吗? 这些照片就一定是假的吗?你凭什么相信愿愿会为你守身…… 不,不要。 沉诏捂着疼痛的头抵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弯下,倚着窗户似笑似哭。 他所有的只有愿愿的身体而已,为什么连这也要抢他的。 另一边,许薇心一横,当机立断地拨通了于汾的电话。 “于秘书,我知道你们在找许愿,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 于汾看着沉诏的房门,犹豫不过一秒钟,就拿着手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许小姐你说。” “她明天会和赵澜一起去招标会,如果你们想抓到她……” 于汾听着许薇的话脑筋一动,立即想到只要扣下许愿带走,就不必当场把事情闹大。 他回头看了眼沉诏的房门,暗下了决心。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少爷。 次日。 工业风的会场,白色的光柱聚集在纯黑的演讲台上,黑与白的界限划拉出科技感,一派西装笔挺的男女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 “本区的商业规划,预引进金融、保险、各领域知名品牌等进行专属厅展示、场地租赁、店铺租赁等合作。” “下面有请市委王书记来为本次会议致辞。” 雷动的掌声响起,会场活跃的气氛掩盖了会场角落里潜行的阴影。 于汾按了按耳机从末排起身,走到消防通道的门边。 消防门无人在意地重新合上,许愿走过消防通道的拐角。 电光火石之间。 “啊!你们干什么——唔!” “别动。” 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捂住许愿的嘴,将她拖拽入门后。 许愿的腰后紧跟着抵上一个坚硬的圆豁口。 几米远处沾满蛛网的纱窗被风吹得一扇一扇,日光罅隙处还能看见楼下叁叁两两的行人。 “许小姐,我们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请你配合。” 许愿眨眨眼,数着身后的几道呼吸,合情合理地放弃了挣扎。 一个黑色的头套罩下,手铐落锁,许愿就被保镖扛起。 他们来势甚众,而且手脚很快,将她当成麻袋一样扛在肩上从消防通道带走,一阵颠簸之后就上了等在楼下接应的车。 许愿被挟制在两个保镖之间坐着,感受到车辆发动的推背感,不慌不忙地调出系统。 “恭喜宿主即将迎来女配系统的最后一个任务,此任务完成后您即可集齐返回对岸世界所需要的条件。” “现在为您载入空间隧道,对您的身体进行必要的调整。” VR一样的3D画面在眼前铺展开,许愿还能听见汽车在行进的声音,眼前却不再是漆黑的头套,而是闪烁着漫天极光的异度空间。 “在那之前,我想知道我家现在的状况……我在对岸世界的那个家。” 135置之死地「Рo1⒏red」 “他们把你植入给我,应当为我保留了这个权利。” 许愿能感受到随着车身变道、转弯,自己身体方向的细微偏移,她据此在脑内推算着目的地的行进距离。 系统沉默了片刻,“你想知道什么?” “我没有很多时间了,就直接问吧。他们把我的身体转移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虽然系统说是因为她的灵魂改造了这具身体,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特殊,一直为家族中人所特别重视。 他们惧怕她,又离不开她,没有无缘无故让她带到另一个世界的可能。 “前方战况不利,家主不希望你落入敌手。” 选帝侯共治下,皇帝只是傀儡,帝国内部十年一小战,五十年一大战。许愿虽然被隔离在塔楼内,也有自己获取消息的渠道,她被投送来这里之前,家族确实在与邻国开战。 “把我转移到异界,又植入芯片来控制我。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是打算,如果失败就直接抹杀我?” “是的。只有战胜,家主才会将您接回。” “既然可以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原本计划是这样,不能告诉你的……但是出现了一些意外。” “我一直通过量子隐态传输与对岸通讯,但由于您违背世界线,时空隧道震荡,我的信号长期不稳定,目前已经处于中断状态……最近一次联络上对岸还是两个月前。” 所谓的“原书”并非真有其书,只是根据现有状态可以高精度测算的未来。 穿书任务也是为了保证许愿代替原世界人物后能生存下去,不被世界意志矫正抹杀,为她建立的维护世界线最低守则。 而一旦她偏离,就会不同程度影响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 许愿赌的就是,只要她不改变原主的命运,最小化她带来的影响,这个世界的容错机制就可以容下她,成为她的安身之所。 “可原本的许愿按很快就要死了,你联系不上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该死还是该活下去?” “……” 系统也陷入了困惑之中。 它的底层设定是为许家服务的,信号中断,没有来自对岸明确的命令就无法进入自爆程序。 “如果你不清楚他们是否需要我去死,至少该保证我活过今天吧?” 长长的沉默后,系统没有感情地回答道:“我明白了。” 达成共识。许愿卡着时间切出系统,心堪堪放下一半。 车辆缓缓驶入地下室,挟制许愿的保镖利落地跨下车,把她扯了下去。 “人带到了。” 许愿蒙着头套,脚下还不知东西南北地站不稳,面前就是一鞭子破风抽了下来。 她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上。 于汾合上车门,冷眼看着许愿单薄的秋衣被打破了,牛奶白的臂膀挂着一道血痕。 “我现在通知少爷。” “再等等。” 一个声音听起来年迈的长者走到许愿的面前。 那根带刺的鞭子仅仅是这样随意地扫过她的裙尾,就将丝绸细密的针线勾烂。 “你们少爷,不会护着她吧?” 于汾迟疑地没有答话。 长者了然地冷笑,“贱妇做出这样让少爷颜面扫地的事情,必须先交由祠堂审讯,以正视听。” 许愿疼得汗珠都快冒出来了。 再忍忍……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136杀了我(虐,慎入) 男人一脚踩住许愿,“你从哪里偷到那个文件的?” “什么文件……我听不懂。”许愿沙哑着嗓子,回答得很困难。 她被踩住细嫩的手指,身上又挨了那么毒的鞭子,疼得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呵呵,还嘴硬是吗?” 男人扬起手。 两米长的鞭子光是破风声就足够胆寒,力道分文不少地全都落在匍地的少女身上。 一鞭又一鞭。 “啊——别打了——” “呜呜……” 沙哑的尖叫凄厉响彻,许愿的衣衫几下就被打得破布一样,只能勉强还罩在她身上。 带刺的鞭子刮上身,倒刺钩伤肌理,许愿疼得身板一缩一缩的。 头顶的唾沫星子却还在不留情地飞溅。 “不要指望少爷会救你,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只会想你死。” “还想暗害沉家?呸,我们姓沉的要搞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 年长的男人一边说着,皮鞋尖踩着她柔软的手指碾了碾。 许愿的头套哭湿了,求饶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一桶冷水哗啦浇下。 许愿像头死鱼一样被冻得猛然抖了抖,衣服破碎不堪,白皙的背染着几道斑驳交错的血痕。 已经入秋了,寒意浸透皮肤,钻进骨头,剧痛和寒冷麻痹了她的感官,蜷成一团的身体肌肉僵直得无法动弹。 忍。 这种要代替别人去死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你还不说实话吗?” 于汾解了头套给她脱开,许愿才得以大口呼吸。 “嗬……嗬……” “好疼……” 少女满面的水痕和泪痕,凄惨得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起恻隐之心。 于汾微微皱了眉,“叁叔,交给少爷处置吧。” 被叫做叁叔的男人脸上长着一道刀疤,神情阴鸷,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抽着:“哼,我看她是吐不出实话了,直接处死也好。” 地下室里面的门吱呀一声沉沉打开。 许愿根本抬不起头,枕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见鞋跟点地清脆的声音。 是个女人。 于汾看着来人,点头致意,“许小姐。” 许薇站定在许愿面前,鞋尖离她不过寸远,声音清脆如铃地跟旁人打招呼。 “于秘书,叁叔好。” 叁叔捻着手指间的火星,一双鹰目锐利地盯着来人:“你是?” “我是许薇,就是我揭发了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叁妹。” 许薇微笑着道:“我们许家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任凭沉叁叔处置就好。” 沉叁叔看出她没有维护许愿之意,面色和缓。 叁叔跟许愿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中,于汾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他仍然对许薇没什么好感,也就懒得搭话,忽然,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头套被扯动了下。 他低头看去。 许愿脸上已无一点血色,闭着双眼,似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扯动了那块布。 少女嘴唇嗫喏,吐息比进的还多,于汾却听清楚了。 她说的是: “你让他杀了我吧。” 许愿真是极美的,就算是在地上滚了几遭,满身尘土和着血,气息奄奄,也美得不像话。 到底也是个小千金,教训一回也就够了,真闹出人命可不好收场。 于汾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准备通知沉诏。 “你再等一等。” 恰是此时,地下室的入口忽然车灯闪起。 几人纷纷侧目,只见一辆轿车快速冲进来。 轮胎急旋漂移的声音刺耳,车身横甩,数秒间就停在了几人面前。 “少爷?” 沉诏不待车停稳,双手发着抖,不太利落地开门下车,推开试图拦他的人。 一眼见到浑身是血的许愿,沉诏瞳孔骤缩,惊惧几乎到了极点。 “愿愿!” 连日来超负荷运转的身体不堪打击,一个踉跄,沉诏半跪在地。 他却半点停顿也没有,走不动,就爬也要爬到她面前,把她抱入怀中。 即便双手发抖,他也小心翼翼地托起许愿的头,避开伤处将她的背搂进臂弯,抱得无比轻柔慎重。 “愿愿。” 他的声带嘶哑难闻,一时还没发出声音,念着她的名字,疼痛刻骨。 “愿愿。” “愿愿醒醒,是我来了。” 许愿被拥入温热的怀抱,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也染了白衣少年一身。 她睁不开眼睛,耳朵里也嗡嗡地叫着,只能在大量的血腥里闻到一点熟悉的气味。 是沉诏吗? 他是来杀她的吗? 终于要解脱了…… 可是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他知道她很怕疼,很怕黑,很怕死无其所吗? 他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亲近的人,却让人这样折辱她,还要她死。 而无论此番她是生是死,他们都绝无再见之日了。 碧落黄泉,即是永别。 许愿想,这一刻,即便知道是既定的命运,是他们的身不由己。 她还是恨他了。 137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愿愿了(虐,慎入)( 未知的哀恸像石头上生发出的芽,根须深扎入内里,崩裂岩石坚硬的外壳。 眼泪断了线地从眼角流下,许愿艰难睁开眼去看他。 面前的男人脸晕微光,容颜映雪,有如神祇。 “诏……” “别说话,我带你走。” 沉诏手伸到她膝下,将她一把横抱起。 “不……用。” 突然而至的头痛比身痛还深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冲破她的脑袋。 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抱过她,救过她,给她以绝境里的温暖。 是谁…… 不能再想了! 许愿颅顶剧痛,咬牙抱住沉诏,手摸索到他腰间。 “愿愿?” 许愿摸到了他腰间别着的手枪。 手指因为疼痛而僵硬迟钝,取枪的动作异常困难,在这几秒里,就站在她身旁的于汾已经快速举枪对准了她。 “放下!” 沉诏顿时背过身将许愿牢牢护住,暴喝制止于汾上前。 “她是沉家未来的主母,谁给你们胆子这么对她的?” 地下室内几人面面相觑,沉诏没心思顾他们,只想快点送愿愿去医院。 许愿带血的手指忽而搭上了他的衣领。 沉诏瞬间顿住,低眸看她。 “你也是恨我的,对吗?” 生命力不断流失的少女气若游丝,语气却异常决绝。 “我背叛了你,所以你让他们辱我、折磨我……” “我其实就是你养的宠物,你要怎样我都只能听你的,即便我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也只能听你的。因为你把持着我家,把持着我。” “沉诏,我很恶心。” 沉诏方寸大乱,脸色煞白。 “不,不是的愿愿。” “我没有……我没有要伤害你。” 他刚开了口就闭嘴了,眼睛一下子就难过得发红,半个字也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解释是如此苍白。 在愿愿看来,沉家人对她做的,和他亲手对她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办,愿愿会恨他的…… 他该怎么挽回…… 许愿见状扯了扯嘴角,带出一丝极细微的笑。 沉诏心被戳破了一个漏风的大洞,僵在原地甚至无法完整的思考。 忽然腰间一松,他发现是愿愿取走了那把枪。 刹那间沉,诏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中亮起一点微末的光,期盼地望着她。 “你打我,打回来,好不好。” “愿愿来,打我。” 沉诏握住她的手,以不容抗拒的温柔和强势,带她将枪口指向自己,神情绝望到癫狂。 “你要怎样都可以……都是我的错,打我也可以,对我开枪也可以,别恨我,愿愿,别恨我……” 说到最后,他语带哭腔,已是乞求。 “我求你,不要恨我,你已经够讨厌我了。” “你还要一直陪着我的,你说过一辈子陪我的,不能丢下我。” 他漂亮的眼睛蓄满泪光,嘴角还勉强微笑,低哑温柔地哄她:“来,当场报仇。” “报完了,就再也不许恨我了。” “不!少爷您别这样!” 于汾见此直接跪倒了下去,哀嚎起来:“少爷,你清醒点,不能把枪给她啊!” 见沉诏视他为无物,完全无动于衷,于汾又跪着往前两步,转而求许愿:“许小姐,你冷静点,这太危险了,你把枪给我,啊?” 许愿没有理会他。 身体仿佛适应了疼痛,手也利索了,许愿紧握住那把枪,挣脱沉诏的手。 沉诏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微微笑了。 身体的痛或许能让心痛少一些。 在所有人的屏息里—— 许愿出乎意料地突然掉转枪口,稳稳对准了自己。 沉诏面色一变,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却已经迟了。 “不要——” “嘭!” 她下手极快,消音的枪声消失在沉诏撕心裂肺的嘶吼中。 许愿很快就鲜血流尽,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在了他怀中。 沉诏只觉得世界都死寂了一瞬间,又扭曲地打结在一起,四面都是斑斓的血迹,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愿愿死了。 大脑将这一准确无误的事实传递给他。 沉诏没有片刻犹豫地握住许愿的手,将枪口再次指向自己。 “少爷!” 于汾这次终于来得及抢身扑过来,撞歪了沉诏的枪。 “少爷!你不能死!” “你清醒点啊!沉家需要你!” 枪口打歪,沉诏肩膀中了弹,鲜血直涌。 他抬起眼,却面无表情地漠然到极致,仿佛伤口不是自己的。 他理智地判断了这种程度的伤不足以必然致死,就又反手想去夺枪。 然而用尽全力,手臂也只抬起来一点点。 眼前一黑,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愿愿了…… ps 愿愿视角里,诏诏是因为走了原剧情所以虐杀她,她觉得是诏诏要她死,所以上章末尾恨诏诏。然后这里就想起记忆了,想起她对诏诏心动过了。 求轻喷~ 138天荒地老之前「Рo1⒏red」 受刑、流血、虐杀…… 四肢僵麻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力一点点流失。 许愿从快速眼动周期的睡眠里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灌了铅似的沉重。 一年了,她还是会经常梦到那一天。 她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光,扯了扯汗湿黏在身上的吊带,赤脚下床走到窗边。 自动感应窗帘拉开,双子塔俯视下,湾口区万家灯火璀璨的夜色醉人。 “死”后的一切都可以说是顺利地如所料。 芯片被击碎,她断绝了和对岸世界的联系,同时也远离了被她干扰过世界线的人们,独自在另一个城市生活。 许愿搁了水杯席地坐下,身体还疲惫沉重,脑袋却已经醒了,便仰在构造上向外凸出的飘台上休憩。 天窗压顶,举目可见月和繁星。 北半球的天空因为恒显圈朝向银盘的外围,一直被天文爱好者挑剔星空太疏暗寡淡,每到秋冬,更是只有稀稀拉拉的少数冬季星座落在观察范围内。 但顺着这个方向,遥远的银盘以外的深空天体中——系统被摧毁前曾经告诉她,大约是蓝星到北极星勾陈一的距离尺度上—— 有着她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这几乎是蓝星的整个可视宇宙的半径了,即便是科技水平更高的对岸,想要跨越这样的距离也几不可能。 她能抵达蓝星只是偶然,天荒地老之前,这样的机缘不会再出现。 不过许愿并不后悔永远离开那里。 孤独? 谁的人生又不孤独呢。 欢场作笑,迎来送往,就不是孤独了吗? 人与人的心隔着厚厚的室壁,偶然一刻的神通相触,已是因缘际会的可遇不可求。 她早已不惧孤独,所以她此刻的难眠是因为……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许愿看了眼名字,接起电话。 “愿愿姐,这么晚打扰你。” “怎么了?” 夜风冷峭,靳则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指冻得有些颤抖,望着隧道口高速驶出的车流,他几次想冲过去,却终究没有。 他只得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大石墩上,在通讯录里久久地翻翻找找,最终打给了自己这位不太熟悉的资助人。 “我……” 他纠结地踢着地上一块小石头,将它碾来碾去,不知该怎么跟许愿开口。 “我……” “不是打给我?不说话我就挂了。” 许愿想起这孩子还在读书,又多叮嘱了句:“这么晚了,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不,愿愿姐你等等。” “什么事?” “我……我想去你家借宿一晚!可以吗?” 靳则咬咬牙说道:“我可以睡沙发或者地板,明天一早就走,保证没声音,我卫生习惯挺好的,不会弄脏你家的,我……我还可以给你做早餐。” 少年绞尽脑汁才想出自己的优点,迫不及待地道:“我知道你每天都有人买早餐给你吃,但是外面做的绝对没我做的干净卫生。” “嗯?”许愿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请了好几个厨师轮流满足她挑剔的味蕾,因为每回都由助理带来,可能被小伙子误会了,不由失笑。 “没事,我家有客房。我把地址给你,你自己过来吧。” “哎,好,谢谢姐!” ps 猜猜看,诏诏经历了这样的打击,会怎么样呢?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139床伴 十几分钟后,许愿开了门。 “靳则?” “是我。” 小男生在门口别扭地换下自己边口轻微脱胶,却刷得雪亮的白鞋。 许愿随手拆了双拖鞋给他。 “谢谢。” 许愿穿着吊带,只比刚才多披了件薄衫,锁骨下大片肌肤裸着,如新生长出来一般幼嫩无暇。 靳则不敢看她,只默默弯着腰换鞋。 许愿走到厨房吧台边给他倒了水,“怎么这么晚不回家?” 靳则接过水杯,他其实不渴,但局促地站在吧台边,被许愿看着,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喝下整杯水。 他悄悄把破了洞的袖口藏在自己这面,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礼貌地看着对方,才回答道:“我爸爸回家了,他今天喝多了,脾气不太好。” “哦。” 许愿大概听中间人提到过靳则的情况,母亲早逝,父亲欠债,带着他生活在烂尾楼里,明明成绩优异,只会酗酒赌博的父亲却连学杂费都拿不出。 程行烟当过一阵子走访这种贫困学生的义工,给她推了几个,问她能不能一起参与。她答应了,当时签的合同是总共叁个学生,全部资助到十八岁,只通过中间人资助,不和本人见面。 但靳则不知怎么跟程行烟求到了她的电话,在电话里稚气又诚恳地问她,他进了数竞省队,能不能跟她打借条。 她见靳则没有多谈家事的欲望,就转而问道:“你还是很缺钱吗?” “嗯……” 靳则窘迫地点了下头,他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出去打工,要用钱的地方却很多,家里隔叁差五还会来人催债。 “缺钱怎么不说呢?叁个人里你跟我提的金额是最低的,还说了是和我借的。” 许愿支着手肘笑了笑:“借的就没必要不好意思了。你快高叁了吧,不要被家里的事情拖累了。” “好。”靳则又点点头,心里默默算了算自己需要的数额。 “早点休息吧,你睡这间。” 许愿指了指他的房间,看着他自己冲洗了喝过的杯子,局促地走到房门口,不太确定地回头看看她,见她点头才小心地拧开把手。 客厅重归于静,许愿还盯着他的房门出神。 这孩子跟某人,真的长得很像呢…… 只是更消瘦一些,可能因为幼时营养不良,身高也不如他。 如果他出身平凡,是不是也会是这个样子呢。 许愿一敲自己的后脑,低头深深叹了口气。 嘶,是素久了才会对一个男高中生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吧。 这夜后半夜许愿睡得还是很不安稳。 却不是因为噩梦,而是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在各种地方欢爱不休。 汗津津的体液滑落在一起,阴茎反复送入她空虚的下体,滚烫湿热地缠绵。 “嗯……” 许愿在睡梦中,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急得快跳出嗓子眼,光着身子在被窝里重复着摩擦奶尖的动作。 想要的高潮迟迟不来,只能通过摩擦获得少量快感。 “要……” 巨大的空虚中,许愿猛然醒过来。 晨光已经照进室内,她不知什么时候脱光了自己,泛着潮红的肌肤热乎乎的。 纠结半晌,她还是把手伸进了花唇之间,那里已经一片泥泞。 边抚慰流水的小穴,许愿不由得边想到,自己或许需要一个年轻、干净的床伴。 140替身 许愿揉搓着自己的乳尖,手下捏住许久未被刺激过的阴蒂用力。 “嗯……啊……” 回忆起被沉诏压在床上狠狠肏干的种种,双腿夹紧,她很快到了高潮。 扯了手纸抹过私处,又是一阵令花唇颤抖的余韵。 她缓了缓就下床穿衣服,把丰盈的奶儿和还在流逼水的小穴都藏进性感的内衣里。 除了对沉诏天然敏感,她对性事并不算热衷。 这么久了,也就这一次手淫。 但是真的不太尽兴…… 被阴茎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里面还是很空虚……好想做爱。 要不,约一个? 只要用心挑,干净的男公关还是能找到的。 许愿换好衣服,随手打着腰带的结,握上门把手,准备迈出去的脚忽然顿住。 她的门没有关紧吗?还留了条缝? 想起自己家里还住了个异性,许愿顿时红了脸。 自己刚才没有叫得太大声……吧? 她松开把手,温吞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打开门。 等她一脸淡定地路过客房,走到餐厅,才发现靳则早就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一只碗,盖着保温盖,她掀开看了看,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不是她常吃的那种溏心蛋,又薄又大,煎得黄嫩嫩的,外围焦脆。分量扎实,大约靳则刚走不久,没有半点坨掉的迹象。 挑起来嗦一口,汤油跟面的口感一样,是她很少尝到的味道。 许愿想了一会才想出来,以往她吃的东西都很精细软和,靳则的手艺有种朴素的筋道,所以新鲜。 深秋的暖意融进了面汤,她吃得比往常足足多了一倍。 离开沉诏之后,很久没有这么吃到过中意的美食了。 日子依旧日复一日。 曾经向往的人生,得到后却似乎和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那些消失在试图逃离的时光里不经意的微光,却像命运洒落一路的彩色玻璃糖。 虽不能回首俯拾,却也甘甜过回忆。 互相熟悉之后,靳则隔叁差五就会来给她送点东西,偶尔也借住。 许愿坐在餐桌旁,翻着手机里会所发来的几张男人照片,都还有颜有身材。 她跟中介表示道,自己需要对方更详细的体检报告。 “愿愿姐,我电话里跟你过说的,我今晚又需要叨扰你,借住一下。” “嗯,你还是睡西边那间房就行。”许愿放大着手上的照片,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这孩子懂事又会做家务,她并不反感他常来。 她抬头看了眼已经主动走进厨房的男生,眼神落在他身上,顿时愕住。 靳则穿着服帖的白衬衫,一簇夕阳刚好斜照在他的脸上,走势分明的五官交错着明与暗的阴影。 男人拿起锅铲时自带的性感因子,柔化了他阳刚的面部线条,增添了沉静的气息。 许愿盯着他说不出话。 这是靳则?他什么时候变了个人似的,这么清秀可人? 靳则余光瞥见许愿盯着自己,抬头笑道:“我给参加庆典准备的衣服,怎么了嘛?不好看?” “挺好看的。” 许愿暗暗吃惊。 她见靳则第一面就知道他长得酷似沉诏。 但那时不过有几分形似,如今可能是养得更加白净了,性子也更加从容沉稳了,方才那一眼居然有些神似沉诏。 靳则重新低下头清理案板上的鱼肉,嘴角压抑不住地翘起。 他就知道,愿愿姐果然很喜欢看男人穿白衬衫。 141曾经沧海难为水 被靳则搅得心里乱糟糟的,许愿赶紧跟中介敲定了一个男公关,准备明天就见面。 吃完晚饭,为了不让靳则觉得是在她家白吃白住,许愿默认由他来收拾残局,自己躲回房间去了。 她平躺在床上,将被子规规整整地盖到胸前,安静闭上眼睛。 那禁欲又撩人的白衬衫在眼前挥之不去,压下去的空虚感又开始作祟。 她丢失的回忆回来之后,和沉诏在一起的从前都变得格外清晰。她记得他爱穿什么样的衣服,记得他替她掖被角的夜,记得他的一颦一笑。 许愿天生感情淡漠,血亲缘薄,平日里走得近的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从不曾真正在乎过谁。 她想起沉诏的频率并不高,但仅仅是这偶尔的情绪牵动,已经足够让她意识到沉诏之于她的不同。 沉诏的近况她其实也知道一些。 她刚来这个世界时,用自己协议控制的公司抄底重仓过他的初创公司skk,后来又在危机之前高位套现离场。 金融是信息差的把戏,那一战让麦格林一战成名,很快在基金大放异彩。 许愿仍旧不在幕前露面,从那以后也很少再关注沉诏的消息。 不过有圈里人跟她谈到过,说他变化很大。 那人是怎么形容沉诏的? “江沉集团的继承人沉诏你知道吧,哎,瞧我这记性,你肯定认识。就是你们之前做多卡在最高点出手的那个SKK的总裁。” “嗯,他最近怎么样?” “我在江城见过几次,本人古怪得很,喜怒无常,冷面阎王似的,就没见他对谁笑过。手段又强硬,江沉内部现在就是他的一言堂,连他父亲在时几个手握大权的叔父都不敢插话。” “他治内斗很有一套,还是人够狠啊。” 夜深了,许愿听着门外没了人声,还是没睡着。 便闷闷拥着被子坐起来,悄悄出去想小酌两杯助眠。 步履轻轻踏过,廊灯自动亮起。 许愿拎着酒瓶和杯子,猝不及防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愿愿姐?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许愿有些尴尬,她在家里穿得很少,如果靳则在,一般都会把外衣穿好再出房门,但看着已经这么晚了,一时懒得麻烦。 她退了一步,以免自己没穿胸衣的胸部色情地靠着人家。 “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愿见靳则额头附着细密的汗珠。 “不是,我刚在房间里做了会俯卧撑,正准备去洗澡。” “哦,你去吧。” 许愿让开一步,靳则却没有动。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微笑不露齿,便含蓄又蛊惑:“姐你喝酒?” “偶尔,睡不着会喝一点助眠。” “怎么睡不着了呢?” 靳则似乎十分关切,微微倾身,把她拉开的距离又拉了回去。 “嗯……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最近激素水平有点紊乱。” “这样。”靳则点点头,“那姐姐,我可以陪你一起喝吗?” 许愿微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见他神态自然,并未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许愿若有所觉地感受到什么。 她不过思考了一秒,就点了点头。 “你想喝的话就来吧,我在客厅等你。” “好。” 靳则从浴室出来,擦着水走到沙发旁,见茶几上已经空了一个带着酒液的杯子。 许愿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出神,脸色酡红。 “愿愿姐。” 靳则轻唤了她一声,许愿如梦方醒般偏过头去看他。 她样子呆怔,靳则笑了笑,俯身想抱她。 然而他刚碰到她的手腕,许愿就抖了下。 “嘶……抱歉,我有点紧张了。” 许愿自己也笑了,吸了口气,准备好状态让他伸手过来。 靳则缓缓搂住她的后背,半点也看不出少年的生疏,动作轻柔,凑上来的眼里满是热烈。 情欲不问因果…… 许愿努力忍住被异性搂抱的不适,还是在闻到和沉诏全然不同的香水味时变了脸色。 靳则还无所察觉地窃喜着,侧过头想来亲她。 许愿不适得汗毛倒立,猛然转过头躲开,那个吻最终没有亲上她。 靳则住了手,气氛霎时尴尬。 微醺酝酿出的迷情醉意似乎全都挥发了,许愿的眼神很快冷却下来,自己坐开了点,苦笑道:“我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 “靳则,你还小呢。” “不小了,姐姐,我十八岁了。” 靳则第一次想接触异性,就被不留情面地拒绝,失落溢于言表。 他知道许愿也是想要男人的。 那天她自己在房间里偷偷自慰,他想去叫她起床,全都听到了。 他对人的眼神极为敏觉,自然也知道,对视时许愿慌乱的闪躲意味着什么。 明明刚刚都是她同意了的。 她想要他,他愿意把自己奉献给她。 “不,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暂时不需要。” 许愿藏起自己的懊恼,神情冷淡地起身。 “你早点去睡吧。” 靳则后来很少再来找她。 许愿没觉得遗憾,也没有再去找其他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她摘下过天边最明最白的那轮月,普通的男人又怎么能再让她心动。 142发病 拿到牌照后麦格林的第一个PE项目在年底前成功IPO,许愿答应了参加他们的庆功宴。 许愿出门前收到了靳则的短信,说要来给她送点年货,见他已经出发了不好拒绝,许愿让他直接放在客厅自己回来收拾。 年会很快要到了,庆功宴没有打算大办,只是和负责这个项目的几个经理一起简单吃个饭。 位置定在世纪酒店,就在湾口附近,沿河徒步十分钟能到。 许愿在酒店楼下遇上了中台的程行烟,程行烟站在树底下,还在接着电话,见了她挥挥手。 走到程行烟旁边,她还在对着电话那边继续絮叨。 “相比券商分析师出的分析报告,我们的风控要求还会再高一些,他们评级都是更加乐观的……嗯,我们的工作每天就是看盘点评做尽调,看报告写报告啦,枯燥得很。” “李总说笑了,嗐,现在大环境进入盘整期,政策要脱虚就实,我们就是勉强混口饭吃而已。” “外行人看我们PE有多风光?我们一看山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眼看要摔下去,还削尖脑袋想往上挤呢。” 许愿和程行烟并排走着,听着她和对面那位做新材料的李总,从大盘趋势聊到隔壁老板家的儿子在哪家头牌私募就职。 走进电梯时,程行烟终于挂了电话,撇着嘴向许愿抱怨,“跟融资方的话老唠不完似的,天南海北啥都要扯,不接电话还不行,怪烦人的。” 许愿忍俊不禁,笑着摁了电梯楼层。 再一抬头,笑意却僵在脸上。 恰逢年关,又是晚饭的点,酒店大堂人来人往,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灯影摇动,他穿着风衣,颈项高挺,人显得劲瘦如松。 他是被人群簇拥着往前直走的,经过电梯时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许愿心慌了一拍,移步躲到程行烟身后,借助宽大的口罩遮掩自己。 “沉总,走这边。” 服务员给他们带路的声音逐渐远去。 眼前的电梯门完全合上。 许愿的身体这才后知后觉似的,心跳如擂。 她摸了摸心口。 她能肯定,自己并不只是因为害怕被他认出。 而是,她……想他。 许愿侧过头,在电梯镜子里看见自己茫然的眼。 就算要承担违背世界定律的风险,她也想留住他。 酒过叁巡,许愿才觉刚刚冲昏头的情绪理智了点,趁着酒桌上其他人聊得热络,她默默溜了出来。 沉诏在哪一层,随便问个服务员也能知道。 但她不能。 许愿沿着这一楼曲折回环的走廊漫无目的地走。 她反复告诫自己,感情并非不可控,她不过是需要时间淡忘。 - 包厢里,沉诏坐得端正笔直,却搭着扶手,两眼望着旋转的餐桌一动不动,显得有些呆滞。 自落座起他就没说过话。 几个来谈生意的小老板面面相觑,见大佬一直不接话,更加不敢乱发言,一餐本该热闹的商务宴请吃得诡异得沉默。 张叶心惊胆战地找出药,倒了两粒在盖子里,悄悄把药推到沉诏面前。 他听上一任秘书在跟他交接时说过,沉总有心理疾病,偶尔就会这样发病。 眼睛直直地看着哪个点,却不聚焦,吓人得紧。 而且他只是看着冷静,实际上头痛很剧烈,倘若放任不管,就会一直这样直到痛昏过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上的怪病,只听说是看到了什么刺激物就会发病,但发病时候很少,而且基本都是在家中,总体影响不大。 今天怎么突然就……在晚宴上发作了。 张叶不敢多问,俯身低声提醒他。 “沉总,吃药。” 143“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沉诏掐着自己的指尖,眼前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影子,头痛欲裂。 他刚刚好像又幻觉自己见到愿愿了。 可是她为什么又不乖地跑了出来,不是每天都在家里等他的吗。 张叶的呼唤惊醒了沉诏破碎的理智,他低下头,见到那个白色的小盖子,里面装着两粒灰白的药丸。 “沉总,吃药。”张叶又提醒了一遍。 沉诏视线凝在那个盖子上,久久不动。 为什么他们都说他有病,就为了证明他见到的愿愿是假的吗? 明明她每晚都会乖巧地等他,对他温柔地笑,抚摸他的额头,奖赏地落下一个吻。 愿愿说会一辈子陪着他。 别人凭什么告诉他那是假的。 沉诏疯迷地笑了,捻起那两粒药丸。 他知道,只要他不触碰,愿愿就不会消失。 不管是世俗还是药物,都不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沉诏在张叶焦急的目光里,碾碎了那两颗药丸。 粉末从指缝坠入地毯,消失不见。 沉诏站起身,“各位慢用,我失陪一下。” 愿愿去哪里了,他要把她找出来。 他手揣在裤兜里,悠悠地走过长长的走廊。 一间,两间,都没有。 她会在哪里? 沉诏进了电梯,面对着四十多个楼层按钮,眸光有一瞬的茫然。 他并非时刻都不清醒,偶尔也会如被针扎一下般,意识到一种荒诞的虚假。 天地浩大,哪里都没有他的愿愿。 不…… 他靠在冰冷的电梯镜面上,仰头逼回眼中的水汽。 很快电梯就停在了顶楼。 沉诏步履踉跄地走上天台。 深冬的风呼啸而来,冷得刺骨,他衣着单薄,形容消瘦,连月下长长的影都显得嶙峋。 天台虽大却空旷,走到一个高处就可以看清全场。 沉诏很缓慢地观察了每个角落,最后,顿失了全身气力跪倒在石台边。 清醒和疯魔反复争夺着他的大脑,一时是透骨的冷,一时是执迷的狂热,如生着一场寒热交替的大病,真实与虚妄错杂成网,困扼他呼吸。 “愿愿,你不要我了吗?” 沉诏安静地等待着,良久,他喉咙里抽噎了一声,回答他的只有北风的呜咽。 “沉总?” 沉诏对这个称呼无比厌烦,下意识就想把人呵斥走。 然而滚字到了嘴边,他不可置信地僵住,回过头。 少女弯下腰,形容纤细,戴着大号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 沉诏却根本不用多判断,就能知道……这是他的愿愿。 他伸出手,看着她痴痴地笑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沉诏一把将她直接抱入怀中,再自然不过地蹭蹭她的发顶。 “我找你好久了,今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待着?” 许愿趴在他肩头眨眨眼,来不及去管被扼疼的背。 沉诏说,他家里有谁? 他现在一看就是神志不清的样子,是喝多了,把她错当成了他家里的哪个女人? 她来之前没有穿很多衣服,冬的冷意就渗入衣里,自皮肤沉淀。 许愿明白了自己的天真,关切的眼神冷淡下来。 如果她能找男公关、差点和男高中生发生关系,沉诏就不能有自己的新生活,不会有别的女人吗? 何况在沉诏眼里,她只是一个背叛他、不知检点的前任而已。 “沉总。” 许愿手顶着地面,想把自己从他怀里扭出来,“你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沉诏禁锢着她,口气坚定不移。 他心里却恍惚醒了过来。 这当然是愿愿,他可笑的、自欺欺人的幻觉里,也只会出现她。 “倒是你,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144随便老公欺负(1k4) 沉诏搂着许愿,压住那方嫩白的手在粗粝的石墙上。 “你今天又不乖了,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许愿想到自己最喜欢、最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饶是再怎么想不在意,胸口还是涌起一阵酸楚烦躁。 她扭过头重复道:“你认错人了。” “怎么还嘴硬。” 沉诏只觉得今夕的幻觉格外真实,愿愿的香味和体温都别无二致,话也比平时多了。 是他又病得更重了吗? 沉诏忍不住凑到她的颈根深嗅了口。 香精味掩盖下,少女栀子花般淡淡的体香萦于鼻尖。 他嘴角扬起微笑,头偏了个角度,张口亲住她的嫩肉。 这样也好,愿愿不会一碰就散,他就能离愿愿更近一点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认错呢?” 他的手不规矩地从她腰部收紧,向上拢住她的胸乳。 许愿为赴宴穿的小礼服,抹胸是翻领设计,花瓣似的迭着托起白软的乳房。 他冰冷的手指一握上,她就浑身哆嗦了下。 她的身体对他敏感得不像话,即便这么久没见,一被他触碰,也像是打开了某个淫荡的开关,饥渴地渴望着他的抚慰。 许愿只能无助地闭上眼,咬牙提醒他:“沉总,你再继续就是性骚扰了。” 沉诏完全不予理会,只是更放肆地向下摸着她的大腿,揉捏她敏感的腿肉。 再造后的身体完好如初,肌肤滑嫩得像新生,沉诏爱不释手地多逗留了一会,一圈一圈地来回捏她。 许愿一下就腿软了,脚下连连试图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出他的环抱。 她想并拢腿根阻止他,宽大的手掌像一尾灵活的鱼,挤开肉嘟嘟的大腿根,钻进了她腿间。 “别摸了,你不都已经有妻子了……呃啊……不要……” 许愿挣不脱也拒绝不了,眼里的泪都浮上来了:“别碰我!” 沉诏听她声音有鼻音,两条腿被他摸得颤抖不已,明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他还是一再放轻缓了手劲。 见许愿实在抵触,最后只得停下来柔声哄她:“好了,愿愿乖。” “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我的妻子啊。” 只是任凭嘴上怎么温柔,那只手也仍旧强势地盖在她花阜上收拢。 “不要怕,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我们说好的。” 许愿的身体整个滞住。 却不是因为未知的“惩罚”,而是……他刚刚叫她什么? “愿愿……” 沉诏在她耳畔呢喃着,手指撕下她的乳贴,将她丰嫩的胸部抓入手中,轻轻一捏,红果和白皙的乳肉就从指缝溢出。 许愿紧咬着唇,眼眶发酸。 她不知道沉诏怎么认出了她,也听不懂他古怪的话,但她确实很想很想被他这样抱住。 沉诏生怕愿愿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不敢片刻停下,手指将底部拨到一边,就迫不及待捏上了她的花唇,食指熟练地弯着来回勾弄花蒂。 “啊……” 骚痒的穴压根顶不住这样直接的刺激,他食指上的薄茧如磨砂质地,擦过敏感至极的花蒂头部。 花唇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中,一张一合,吐出一包热乎乎的黏液,滴落在沉诏手心。 “愿愿好热情,这是可以随便老公欺负的意思吗?” 沉诏语带调笑,眼眸却漆黑无光,手腕一旋,两根手指用力递进她热汪汪的穴里。 许愿被冰得臀肉一缩,穴肉紧紧咬住了他。 “啊……怎么忽然。” 许愿浑身绷紧着,踩着细高跟的脚腕筋都有些发麻。 “这是惩罚。” 沉诏解释着,手指弯曲,陷在她又热又湿的私处的指节直接刮过她的肉粒。 “你偷偷跑出来,是不是又想离开我。” 许愿扶着墙尽力站稳,私处堵着两根逐渐被煨热的手指,汁水从深处大股大股地泌出,顺着甬道淋到他手上。 大脑反应不及他说的话,快慰已经排山倒海涌来。 “嗯啊啊……别插我……” 手指有力地抽送着,每一次都戳上她穴内鼓起的高地,狠狠摁压过才离开。 结果就是穴内越来越泛滥,媚肉越缠越紧,带来高潮的讯号。 “不止要用手指插,还要用鸡巴插你,干烂你。” 145带我一起走 “唔唔——” 至高点来临,许愿腿肚子一阵抽搐,整个人都软倒在沉诏怀里。 大概是觉得在这里叫出声太淫荡,许愿还不忘咬着自己的手指收音。 沉诏不疾不徐地帮她改换重心,手举过头顶靠在墙上,岔开她两条白腿分立好,再将裙子拦到她腰际,卷在高高翘起的屁股前。 高潮后收缩喷水的穴口大咧咧地向外敞开,现在要是有人从旁路过,简单一扫就能看见她欠肏的样子。 “别这样嘛……屁股好冷……”而且好暴露。 许愿刚觉羞耻不适,想跺脚躲开,腿刚一抬起就忽然惊慌地落下,急忙踩稳:“啊!” 原来是沉诏先一步帮她挡住了暴露的流水嫩穴。 ——用插入的方式。 久旷的身体又贪馋又紧致,龟头一侵入,花唇就像小嘴被塞了巨物,两瓣肉瓣可怜兮兮地撑薄成了膜状,紧紧夹着,不知是喜爱还是排挤。 “怎么忽然进来了,呜呜……” 许愿知道沉诏喜欢在这种特殊场合做,便忍着羞意陪他尽兴,被突然肏了穴也只是抖着两条纤柔的腿承受他。 “好疼……老公你慢点,太大了,吃不下。” 沉诏敏感的龟头被四面八方蜂拥来的穴肉紧裹着,软嫩多汁的触感让他脊髓酥麻。 然而许愿只能感觉到肉棒僵持着一动不动,不进也不退。 “怎么了?” 许愿回头想看看他。 沉诏瞳孔微微缩紧,上下审视着许愿。 身下这被真实包裹,又缩又流水不停的触感不可能是假的,他的幻觉无法到这种地步。 所以他肏的是……真的愿愿? 许愿脚腕酸得厉害,实在站不住,主动压着肉棒往后坐了点。 肉棒便在肉穴的挤压下寸寸没入,龟头直抵深处。 沉诏神魂还在震惊,身体却不堪诱惑地向前挺了挺。 “愿愿?” 沉诏不甚确定地唤着她,将她的身子扶住。 “别别别,到底了,不要再来了。” 许愿勉强把臀部抬在一个,既能缓解腿酸又不至于被肏得太深的地方。 “愿愿……” 沉诏低着头,手指仔细摸着她细腻无比的肌肤,再叁确认身下肏着一具真实的娇躯。 不确定,再亲一下。 他弯下腰,虔诚地将唇瓣覆上她赤裸的肩头。 “啵”的响亮吻声让许愿惊了下。 这是在干嘛? 像真的。 沉诏又犹豫惶恐又舍不得放开,手上拢着她一紧再紧,嘴上含着他刚刚啵过的地方,张开嘴色情地含在嘴里吸舔。 不要期待…… 他不能再承受任何希望落空的万一了。 许愿知道自己当时那样死在他面前,生还是超越常理的事情,诏诏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 她回忆着刚才沉诏的异常,隐约有了猜测。 许愿尚且不敢把事情想得太坏,只当是诏诏被震住了…… 可她要怎么跟诏诏解释呢? 许愿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冻得冰凉的手指。 “老公。” “嗯?” “这里好冷,你要是现在不做,就放开我好不好,我们……” “嗯啊!” 沉诏一听许愿要他放开,心下一慌,蛮横地顶了下她。 紧窄的穴被肉棒撑长拉宽,阴蒂也被往两边揪扯住了似的,整个裹住鸡巴的下体骤然袭来撕扯的开裂感。 “嘶呜呜都说了要你慢点了,我都好久没做过了,你要疼死我啊。” 沉诏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宽广的胸膛护她严严实实的,给她传递着热度,就算只是泡沫的愿愿,他也不愿意冻着她。 柔软任肏的肉体,少女的嘤咛,和破碎在风中的一声声“老公”。 梦境太美好,又显得太易碎。 在无望中生活太久,沉诏已经不敢想象一会梦醒会怎样。 他长长的眼睫低下,安静地扫过她的后颈:“宝宝,来都来了,你就不要再丢下我了。” “如果一定要走,也带上我一起走好不好。” ps 就是说,我们快完结啦! 叁次忙,更得比较慢。 146回家 许愿被风吹得冰冷的耳垂因为身后人的鼻息而变得温热。 她盯着粗糙的墙壁,想说什么,喉中却哽咽难言。 诏诏是不是以为她…… “我不会走了,诏诏,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许愿抱住他横置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并非她的错觉,他真的瘦了很多,体态都变骨感了。 这一年多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许愿红着眼小声道:“诏诏,我……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想那样的。” 沉诏低笑,摩挲了下她搭在肩上的发丝。 不是假发,是她自己的头发,原生柔和,沁着淡香。 “宝宝现在也会哄人了。” “没有哄人,我是认真的……呃嗯,一定要在这里做吗?” “嗯,不管你认不认真,都先好好慰劳下我,嗯?” “哦……” 许愿想由着他,放松下僵硬的身体,撅起屁股配合他进出。 沉诏前后动了动,许愿泌的水实在多,肉棒摩擦着嫩穴带出来一片水光。 长期的禁欲助长了性欲,沉诏的阴茎似乎比以前胀大得更加粗长,一次比一次干得深重,带着要撞散她的力道顶上花心,将窄穴完全撑成自己的形状。 许愿则在密集攻势下频繁地高潮着,肉穴无时不在绞紧缠留中,水液湿透交合的部位,连带大腿也不能幸免。 久久不曾磨合过的身体就这样略嫌生疏地交合着,沉诏捏着许愿的臀肉推拉她的身体前后摇摆。 “哈……要死了,老公真的要干烂我了。” 许愿凌乱地摇着头,身下真被捣成了烂泥一般,又软又湿地附着着肉棒。 沉诏满足地笑着,掐着她的小脸蛋重重亲了亲她的唇:“愿愿自己送上来的,被干烂了也要受着。” 许愿的腿早已负担不起激烈的性爱,重量都到了沉诏的身上,他拎起她一条腿挂在手臂上,方便冲撞得更深。 裙摆掩映下,一根紫黑的阴茎如穿原巨蟒,在肥嘟嘟的小丘里时隐时现,横冲直撞得水花飞溅。 “要不要老公的精液?” “呜呜啊……嗯……” 沉诏笑了下,“好。” 许愿忽然浑身僵紧,颈项仰着忍不住高亢的呻吟,裙摆浮荡,身子飘摇,在夜风里婉转香艳。 龟头顶住幼嫩的宫口,肉棒一阵剧烈弹动,浓厚的精液就全灌了进去。 热流在体内交汇,如冰盖下的热泉沸腾,融却冷意,许愿顿时心神舒畅。 只是她四肢已然冰凉,不由往他的怀里主动缩了缩,被沉诏完全不客气地当成大号娃娃反手拥紧。 下体黏腻饱胀,肉棒还置在体内颤动,许愿爽完就娇气犯了,小手勾起沉诏的尾指问他:“老公好了吗?” 沉诏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这只失神。 酣畅的欢爱后,美梦没有消失……愿愿还呆在他怀里。 那处都还一缩一缩的咬他,丝滑软嫩的穴的触感真诚得过分。 “哎,怎么不说话?不会还来吧?”许愿委屈了。 “好了。” 他哑声应着,将她从自己的肉棒上旋下去。 不待许愿摇摇晃晃地站稳,他就又抱着她的屁股把她转了过来。 沉诏眼眸微眯,近距离地观察着她,视线宛如高精度地扫描仪扫过她的脸。 许愿还毫无察觉地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闭上眼边蹭边嘟囔:“好累啊……你跟我回去休息吧。” 手指撩过她微嘟的脸颊,“回哪去?” “回我家啊,就在附近的。今天这么冷,你非得拉着我吹冷风,回去要好好泡个热水澡。” 许愿说话时的气流在沉诏心口拂过。 她的亲昵如此自然,仿佛裂痕从不曾存在过。 沉诏深吸了口气,仍然压不住手臂的颤抖,战栗从灵魂深处发散开,牙关都因为飙高的肾上腺素不住地打颤。 “好,你带我回家……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就用颤抖的手替她理了理衣裙,再将她稳稳抱好,漆黑的视线里隐现着水泽。 这是他的愿愿。 上天把她还回来了。 ps 这是愿愿,亲妈把她还给你了.jpg 147“你倒也不用这么坦诚”(1k3) 指纹解锁完,沉诏抱着许愿走进屋中,自动照明亮起,屋内的布局一眼便收于眼底。 “这是我家。” “嗯,这是愿愿的家。”沉诏点头应和着。 他没有放下她,鞋头压着鞋跟在门口脱了皮鞋,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小姑娘为自己亲手挑选的家中一门一柜都感到满意,指给他看:“我从小就很想要有自己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管着我,除了设计图纸,具体的东西都没有按家装公司的来,是我自己挑的哦。” 沉诏目光掠过以白色和灰色为主的性冷淡色调家具,和明亮鲜艳的幕墙、布套、沙发上摆着的织物,点点头:“愿愿的色感很好。” “这也是你的家……诏诏,不觉得跟你的风格有点像吗?” 许愿扭头勾了他脖子,脸蛋红扑扑地笑:“虽然那时候知道和你不可能了,可我还是很想很想诏诏。” 沉诏微微低头,见到少女明眸如星子,粉白的脸上因为暖气熏红。 “为什么不可能。” “你还会原谅我吗?” 许愿双唇隔着他的嘴角毫厘,气息温软。 沉诏偏头啄了下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原谅我了。”许愿被他自己索了个吻,睫毛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她好像说得理所应当,其实心也是慌的。 她向来任性,她想要沉诏爱她如从前,如果沉诏不给她想要的,她也会自己来要。即便过程辛苦些,她也认了。 不过想到方才某人缠着她狠肏的样子,她又有了点底气,虚张声势地盯着他:“愿愿都给你肏了……你要是不原谅,我就要收回。” 沉诏隐含着笑:“这么久才一次,道歉礼物也不是这么算的。” 许愿便掰着指头:“……那我们进房,再来一次?” “不喊疼了?”沉诏挑眉。 许愿旷久了,身体其实还想要,但天台实在不是做爱的地方,“那是刚才你非要在那里做,腿站都站麻了,脚腕现在还疼呢。” “我给你揉,边揉边做。” 沉诏声音都哑了两个调,说着替她叁两下脱了脚上的高跟丢在一旁。 余光一扫,却忽地顿住了。 许愿掩面察觉到他眼神不对,也跟着低头看去。 艹,靳则的男士拖鞋怎么还摆在这里?? 好像出门前他电话说了会来送东西…… 沉诏眼神已然变得微妙,许愿身体一轻。 他将她放了下去。 许愿懵然地站好,盯着自己的脚尖。 坏了……老公还没原谅自己,这又罪加一等了。 她还思措着该怎么哄人,分毫没注意到沉诏的手却还搭在她背上,整个地拢着她在怀里,摆明了是舍不得放开的。 倘若她现在耍脾气,某人大概也只会不要脸地主动来哄。 好在愿愿现在通了性情,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弱弱地说着: “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情人……” “我只有你一个老公。” 沉诏被她的告白取悦了,喉咙里发痒起来。 想亲她,从头亲到脚那种。 现在亲会不会太没骨气…… 他主动替她找了台阶:“是男同事?” 哪知道许愿居然摇头否认了。 “也不是,是一个男高中生。” 许愿起码学会了对沉诏诚实,一五一十地同他解释了。 沉诏却越听神色越沉,末了忍不住直接把人拎起来,封了她的嘴:“你倒也不用这么坦诚。” “唔唔……” 许愿无辜地看着他,坦诚还不好吗? “他在哪差点和你发生了关系?沙发?” 沉诏压了她在沙发上,冷眼推开那堆红色的年货就开始解皮带。 不久前刚被肏开的穴又被硬邦邦的肉棒抵上,许愿被龟头故意碾了下阴蒂,身体都软了,却还记得纠正他的话: “不是,只是差点亲了而已,我没让他碰到来的……啊!” 肉棒劈开花唇,就着上一轮欢爱后贮存的精水一举推入,许愿抓着身下的毛毯,不可置信自己又被沉诏肏了。 她说的是回房做呀……客厅里她装了摄像头的呜呜。 148再闹就不给了 许愿穴里被塞得满当当的,羞得夹起沉诏的腰身,把头埋到他胸口,像个鸵鸟似的。 “别……” 沉诏摩挲着她的后颈,喉间喟叹出声,蚀骨的温热软嫩包裹着他,消解他眼底冰封无际的冰雪。 唯有这样和她交合相融,他才有头不再隐痛的感觉,也才有得到她的实感。 沉诏蒙着阴翳的心情,哑声哄时便不容拒绝了些,“乖,给我。” 许愿曲线优美的小腿勾着他的腰,裙摆和衬衫遮遮掩掩结合的性器,从旁看来就只是一对爱侣亲密相拥,而非已经饥渴地交媾在一起。 “客厅有摄像头的……不要嘛。” 沉诏顶着她的嫩蕊小幅地动,眼底欲色晦暗:“有人看?” 许愿摇头,她的摄像头是经过加密保护的,只会上传到她的手机里。 “没有,啊嗯……太深了。” 他忽然重重一记,许愿睫毛湿了点,意识也被顶散了。 沉诏似乎比从前还庞大一些,整根地贯进来,耻骨被硬生生挤开了一般,龟头更是搅着花心酸胀。 “呜呜……” 沉诏拉了她礼服的拉链,侧边半只白花花的奶子顺势弹出来。 “没有别人能看,就让它录吧。” 沉诏握上她的乳球,加重力道向上顶了下。 “宝宝以后也可以经常看看,老公是怎么肏你的。” “呜啊啊!” 许愿被顶得后仰,呼吸混乱地躺在靠枕上,紧跟而来的浪头掀翻了她,穴肉绞着肉棒乱颤不已。 沉诏此时才敢露出一点会吓到许愿的偏执神色,眼尾拖着狂乱的红,吻上她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啃舔。 “愿愿……” 想说的话太多,想要她也能爱他些许,想求她再也别抛弃自己…… 最终却什么也不敢说出口,只能一下重过一下地宣泄。 “爽么?” 许愿迷蒙地张着嘴:“爽……啊哈,里面要被干烂了……” “嗯。” 沉诏勾了点唇角,“甩了我之后,跟人交往过吗?” “没有。” 许愿半睁着眼,被头顶的灯晃得视线模糊,爱液丰沛,说到后面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们都没有诏诏好,我只想要诏诏……” “呜呜不行了,好想喷……” 沉诏心口一热,爱怜地从她被亲得红痕斑斑的胸乳抬头,亲她沾着泪的眼睫。 “我也只想要愿愿。” 他倾身调了下角度,手指掰开黏稠湿漉的花唇,去摸里面被撑得快开裂的小唇,让花蒂微微露出。 “老公帮宝宝喷出来。乖宝宝这么久没做过的话,应该会爽死的。” 沉诏再送进去时,技巧性地抬臀往上撞了下。 “呜啊——啊——” 许愿眼前闪过白光,甬道痉挛地缠附肉棒,身体猛地拱起,胸前雪峰乱颤。 双重的高潮让她的小腹都肉眼可见的抽了抽,身体一紧一松,瘫软着躺倒,不知身处何处。 真是要爽死了。 沉诏还在抽送着肏她的敏感点,延长她的高潮。 “啊!” 龟头刻意摩擦了G点十几个来回,许愿很快又绞着他喷了。 沉诏俯身吻住她,肉棒一阵颤抖,也射了出来。 “愿愿喜欢我吗?”沉诏仍嫌不够地噙着她的唇瓣吮,轻声问她。 “喜欢。” “是只喜欢我吗?” “只喜欢你,我说过了的。” “以后呢,以后也只喜欢我,只给老公肏吗?” 许愿被肏舒服了,神疲体乏只想睡过去,沉诏偏偏缠着她要事后的温存,她初时还胡乱点头应着,被问烦了就躲了躲。 “再闹就不给了。” 沉诏刚被哄舒畅的神色黯然了几分,不安定的心意又被吹冷。 许愿察觉他气息变化,强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揉他头。 “给给给,只给你,可以了吧?” 沉诏抓了她的小手亲了亲,这才笑了。 “嗯。” 149恋爱后遗症 许愿昏睡着了,沉诏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着被自己弄脏的身体。 清水没到胸部,长绒毛巾浸湿透彻,细致温和地擦过少女寸寸晶莹的肌肤。 沉诏眉头忽然紧锁起。 他明明已经很轻了。 可洁白的乳肉还是淤青了好几处,细碎的吻痕触目惊心地遍布许愿整个上半身。 他动作跟着呼吸更轻了些,分开她的腿帮她导出精液。 愿愿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没有分毫创伤过的痕迹,而且比从前还要娇嫩得过分,他抱得稍微用力点,腰际的指痕都化不掉。 就连她后脑缝过针的那道疤,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沉诏惶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钻入她的手指里,抓紧。 “所以,还是我的幻觉吗?” 他的声音极轻地消散,几不可闻觉,仿佛害怕惊碎了这一池幻梦。 “什么幻觉?” 熟悉的娇糯声音响起,沉诏眸光颤了下,抬眸望向许愿。 她不知何时醒了,正支着额头靠在浴缸上,眉眼困倦,嘴角却翘起软软的笑。 “怎么啦,这样看我?” “诶,差不多就行了,不用洗这么细,我想早点睡觉……你看起来也很累了。” 沉诏愣愣地看着她。 他的生活曾是一望无际的灰色,无趣和单调填充。 直到愿愿的出现。 她是他枯燥生命里唯一的亮色,五感七色,皆为所赋。 也因此,从失去她的那天起,他的世界就彻底地暗了下去。 他向世界拂开手索要,只能抓到黑色的虚无。 沉诏头又开始剧烈的疼。 不够…… 得到她也不够…… 是假的…… 手心那只小手忽然挠了下他。 沉诏视野里,少女游开水面倾倒过来,趴在浴缸上静静看着他,眼波粼粼,像一尾灵动的美人鱼。 “诏诏,你不舒服吗?” 她的手伸过来,试图抻平他眉峰,“不要皱眉。” 许愿见他愁眉不展,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趴在自己臂弯里消化这股陌生的情绪。 “为什么觉得你今晚一直不开心呢?” 沉诏摇了下头。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 “愿愿,如果我疯了……你还会要我吗?” 许愿呆了下,迟钝地反应过来沉诏误会了什么。 “不是的,你没有疯。” 她暗暗捶了下自己,竟然都忘记跟老公解释清楚了,让他这样自我怀疑。 “我没有死,你看到的我也不是假的。” “我可能解释不了太清楚……但是你不要这样怀疑自己。” 许愿一经打通关窍,很快就串联起来今晚的蛛丝马迹,让她不安的可能浮出水面,她只恨自己不能给沉诏更多的安慰。 “老公,愿愿是真的,你摸摸我。” 许愿拉起他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咬唇望着他。 “你帮我摸摸这里,好疼。” 沉诏略过惹人遐思的柔软,感受了下她心脏的跳动,眉头一下皱得更深:“怎么了?是心疼?” “嗯……好像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沉诏心紧了紧。 “我那时候才知道的,自己其实很喜欢你。” “但我没有办法,就像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许愿,我因为不能说的原因瞒了你很多事情。可是我……” 许愿秀气的眉毛耷拉,细声细气地诉说:“诏诏,我心疼你呀。” 愿愿喜欢他…… 心疼他…… 沉诏指尖触着她的心跳,清楚感知到是和自己共振着的。 巨大的愉悦从他头顶炸开,竟比和她水乳交融的滋味还要令他畅快。 强度过大的表情幅度展现对他有些困难,面部肌肉便呈现出面无表情的罢工样子。 许愿看了捉摸不透,有点急了:“你看我没有弹孔,没有伤疤,什么都没有……还是不相信的话,要么你明天你带我出门给别人看看?” ps 月饼节快乐!悄悄说下,黑莲花的番外应该最近能写完啦芜湖 150就是这么任性呢 “嗯。” 沉诏已经相信了。 他把许愿包好放回床上,用吹风吹干头发,再把她裹成蚕宝宝躺好。 许愿睁着眼看他在自己上方忙活。 沉诏还记得许愿的习惯。本想跟以前一样和她保持着些许距离好让她安心入睡,等她睡着了再悄悄抱上她。 许愿却自然地躺进他臂弯里,腿勾上他的腰身。 沉诏眼睫颤了颤,就听到她软软地跟他说:“诏诏抱着我好暖和,很安心,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说完小脑袋就窸窣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闭上了眼。 被喂饱累困后,许愿不一会呼吸就均匀了。 沉诏却还数着自己发疯的心跳睡不着。 本以为此生都不能得到的东西,忽然直直坠入他的怀中,星火迸溅,迷眩了他的目光。 愿愿喜欢他,在意他的感受,想哄着他。 沉诏心动难抑,哪里有入睡的意思。 他把她的脑袋捞起来,轻轻地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 “我爱你。” “你没事就好,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宝宝,我好高兴。” 许愿这一觉久违地睡到日上叁竿。 她懒得睁开眼皮,舒舒服服地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 不期然却被抓了手腕,送到一处嘴唇边亲了下。 沉诏已经起过床了,给她做了早餐温在柜子上,又回来抱她。 “你还在呀?” 许愿看到坐在床沿的沉诏,意外地挑挑眉。 她自然地拢好因为睡相不好春光外泄的胸前,爬到他腿上。 “老公,早。” 沉诏点点头,关了手机放在旁边,专心地把她抱好,捏捏她的小手。 许愿想起来昨晚的事,有些歉意:“昨晚我直接把你带走了,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你的秘书恐怕找得很着急。” “没有耽误,我跟他说了。”沉诏说得轻描淡写。 只怕是愿愿昨晚不来,他发病起来,会直接从那个楼上跳下去也说不定。 许愿又问:“你是来临城出差的吧,急不急着回去?” 沉诏默默然,眉间有些躁郁一闪而过。 愿愿还是不懂,那些事情怎么会有她重要。 “不急。” 他不敢贪多,拿捏着分寸抬眸问她:“我想和你在一起待几天,可以的吗?” “当然好。” 许愿也觉得高兴,嘴角笑意弯弯:“你想住多久都好,这里也是你的家。你们家我以后是去不了了,就把你留在这里,给我金屋藏娇?” 她忽然注意到沉诏眼下有乌色,拿手指描画了下。 “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沉诏其实一宿没睡。 起初是因为惊喜太大,了无睡意。 后来则是喜意褪去……患得患失的恐惧在心上盘旋,闭上眼几秒看不见她,他都觉得不安。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 许愿猜他恐怕是因为不惯和自己睡,心里不大高兴。 她往里面翻了个身,让他躺进来。 “今天没有事要忙的话,再睡一会吧。” 沉诏看了眼还在床头柜上的餐盘。 “先吃了早餐再睡?” “算了吧……我还没洗漱,起床了再说。” 许愿感受到身边一沉,沉诏果然躺了过来。 她微笑地拉拉被角,偷眼看他。 她喜欢和诏诏一起,就算诏诏还不习惯和她一起睡觉,也只能委屈他多忍一忍自己,慢慢恢复以前的习惯了。 怎么办,诏诏喜欢的自己,就是这么任性呢。 ps 发现昨晚更新后 一颗珠珠也没有(?﹏?) 151动情更多 满地的梧桐叶踩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别有意趣,只是深冬干冷,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无心停留观赏。 许愿呵了口气暖暖冰凉的指尖,加快脚步上楼。 筒子骨汤在高压锅里炖得烂熟,香味从开放式的厨房飘满了客厅。 许愿猫在玄关处换鞋,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围着鲜艳围裙的颀长身影在落地窗边上。 闻声,沉诏回过头来,夕阳逆光里依稀可辨,他朝她笑了下。 “今天回来得早很多,都忙完了吗?” “嗯。” 许愿看了眼壁钟,还不到五点。 脱下羽绒服,沉诏接过去帮她挂好。 许愿松开手,有些诧异自己的行为…… 这才几天,就又习惯了诏诏来周全她吗? 可是诏诏是真的很乖,说想和她待在一起,就哪里也不去,天天守在家里,反倒是她叁天两头往外跑。 许愿抱住他的腰,把被吹得冰冷的脸蹭到他的开衫上汲取暖意:“本来我已经把手上的项目都处理好了,年前不会有什么事了,今天是临时被叫去的。” 她语调几许抱怨,沉诏明白这是在给自己解释,心头浮起一丝甜,“好。我以为你还会晚一点,汤还没炖好,先吃点水果垫下。” 许愿听话地爬上沙发坐好,回身时却见沉诏似乎从茶几上拿走了什么。 一个白色的,小圆瓶? 过会他切了水果盘来,手上又没了那个白色的小圆瓶。 许愿揉揉眼,拉着他也来坐。 沉诏便叉了水果喂到她嘴边,许愿边嚼边含糊地问: “我忘了问,一开始说的住几天,你打算哪天回江城?” 沉诏捏叉的手指滞了下。 “嗯?” 隐藏起自己不愿意离开愿愿、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的事实,他淡声道:“再过两天。” “唔,我刚回来路上听到广告,才知道后天就要小年了,听说你们家规矩重,你是不是要早点回去比较好?” 许愿虽然舍不得他这么快离开,但更不想沉诏被家里人说道。 沉诏默了默,反问她:“那你呢?你预备怎么过年?” “我就自己随便过吧。”许愿不太在意。 她本来就对节日没什么感觉,何况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亲人了。 沉诏知道她现在举目无亲,也很少跟人往来。 她说得云淡风轻,是真的不在意,他却心头止不住发疼,愿愿这样冷情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她这样冷情,他要怎么才能让她对他动情再多些…… 沉诏当即就决定道:“我陪你过。” 许愿微讶:“你陪我吗……还是回去吧,我们不急在这一下子的。” 沉诏摸摸她的脸颊,微微笑了:“愿愿和我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不期待吗?” 许愿脸上神色还纠结着,闻言眼睛却已经亮了起来。 在沉诏笑意渐深的眼神里,她只能别扭地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期待。” 沉诏站起来:“嗯,那就这样定下,去吃饭吧。” 许愿也跳下来,踩着地毯小跑到厨房边。 她眼尖地晃见,那个白色的小圆瓶,被藏在调料瓶的后面,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趁着沉诏背过身给她乘汤,她悄悄摸出来看了一眼。 Risperdal? 154诏诏竟然欺负愿愿 “怎么更进一步?” 沉诏心弦被撩动,好听的音色就哑了些。 握住许愿乳尖的手揉面团似的揉捏了一把,虎口卡上她的乳尖,薄茧磨着奶头细细磋磨。 许愿腰窝一软,细软的喉咙忍不住噎出一声喘:“啊……” “是这样吗?” 沉诏一边把着嫩乳,貌似探究地剥了她的裤子,将她胯部往下压。 娇柔的臀瓣顺着他的腹肌不断下滑,沿途块块分明的肌肉滚过她柔软的私处,触觉坚硬,最后是挺立的肉棒隔着内裤抵在她入口处。 “还是这样?” 私处不过简单一番摩擦,再被炙热的温度抵着,就流窜起要逼疯理智的痒意。 “嗯?” 沉诏按着她的腰,两条腿被裤子绊着跪在他腰身两侧。 花穴口的肉棒被束缚在裤子里,却依然勃起惊人的尺寸,凭借粗硕的棒身顶开了她的花瓣。 他吐息越来越不稳,“说话宝宝,要哪样的哄?” 许愿有点后悔刚刚爬上来抱得这么紧了,她花穴骚痒难耐,却因为臂弯的桎梏无法伸手脱他的内裤,让肉棒狠狠插进来。 连想并拢腿根慰藉一番,都夹着男人的腰身动弹不得。 “随便你啦,你想怎样就怎样……快点。” “那就这样的吧,上面哭,下面也哭,是不是堵住就不会哭了。” 沉诏自己把阴茎从U囊里掏出来,散发着滚烫的热度,哺喂到饥唇辘辘的花唇边。 许愿被熨贴得浑身发软,“嗯啊……好大呀老公。” 硕大的龟头戳了戳柔嫩的花瓣,卡在小嘴边像个馋人的糖果。 性欲在血液中喧嚣鼓噪,许愿哼哼着扭动起自己的屁股,想去套弄那根能给自己解痒的巨大阳具,好好插透自己越来越骚的花穴。 沉诏却把她屁股捞远了点。 许愿皱鼻子抬头看他,神情不满。 “别急。” 沉诏声带里杂着笑,也是被她放浪求肏的模样给诱发了想戏弄她的意思。 “一会给你,保证哄得愿愿的小骚屄再也不哭了。” “老公坏。” 许愿的穴却空虚得一刻也等不得了,饱满的小丘可怜地自发缩夹了一下,吐出一泡蜜液。 指节分明的长手指忽然推开肥嘟嘟的花唇,碾着重重迭迭的褶皱长驱直入。 “嗯——” 许愿被插得哼喘着挺了挺身。 “不会饿着你的。”沉诏精准地抠住她的G点,那里是一块可识别的微硬凸起。 指腹狠狠摁下去,两根手指就被紧致难行的甬道节律地包裹。 许愿刚直起的腰身猛地一软,趴在沉诏的肩头。 “呜呜老公那里好爽,我要丢了……” 沉诏却摁了一次就及时停了手指,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温柔地笑:“不可以呢。” “可以的,要嘛!”许愿着急地主动套坐他的手指想获取高潮。 那两根手指却不容挽留地抽了出来。 动作之狠,甚至抽得濒临高潮紧缩的媚肉一阵扯痛。 只是指节不知有意无意地刮过花唇间翘起的花蒂,带来强烈的过电感,却又不足以直接高潮。 花唇更加抖动不堪,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惹得许愿有些崩溃,想自慰,可沉诏剪住了她的手腕也不准许。 “要……”许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被玩弄,有点委屈地湿着眼眶看他,看得沉诏差点就给了她。 沉诏却难得没有顺着她,反而把她抱到另一张椅子上,正对着自己。 “脱了衣服自己揉奶子,揉到高潮。” ps 大家最近是不是也登录困难┭┮﹏┭┮,我最近经常卡着上不太来。 这人气跌得看得我害怕。 155限制高潮,委屈哭了(1k2) 许愿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她奶子被撩得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要膨胀出来一般,只想被人揉一揉。 她脱了毛衣和打底衫,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花花的胸部。 乳罩早被沉诏解了扣子,半挂在上面将掉不掉的,手臂一动,就掉到了地上,鲜美的乳肉和两枚红樱随着身体晃动。 许愿还惦记着沉诏宽大的手掌揉奶的滋味,捧着胸向他的方向爬了爬。 “老公……要揉揉。” 少女眼眸朦胧,撅着小嘴往他跟前凑,小腰和大奶相映成趣,白嫩得像深冬的初雪。 沉诏真是被勾心痒了,手指摩挲着掌心克制着自己不去抱她,想知道她还能多可爱。 “宝宝乖,想要就自己揉给老公看。” 许愿鼻尖都红了,两条腿跪在椅子上,膝盖分开呈鸭子坐的坐姿,腿根无助地夹紧。 她一手一个盖住奶头,小手抓着乳肉使劲揉弄。 她自己都握不住的大奶,揉起来却分毫不留情,没几下就把乳尖抓得红通通的。 沉诏扶着她的椅背靠近她,欣赏她气喘吁吁的小嘴,淫靡乱晃的大奶,和隐秘湿润的叁角区。 漂亮的手时不时伸出来摸一把她的奶儿、细腰,翘臀更是不放过地好好捏了捏。 “宝宝好漂亮,屁股怎么在发抖,是不是快高潮了。” 许愿被他带着热度的视线盯着,身子愈发敏感,花瓣里蜜液潺潺,真是光揉奶就快丢了。 “呜呜,要,好痒……要肏。” 沉诏重重捏了下她洁白的臀肉,“这就摇着屁股要肏了,骚宝宝平时怎么忍住不给人干的?” 沉诏虽然是故意言语撩拨她,但想到她这样尤物似的身体,得被多少人垂涎,心里又浓浓地酸了。 “是不是别人摸你一下,你也这样求着肏?” 许愿以为沉诏真是在说她骚,身下水流得越发厉害,脸上神情却更委屈了:“呜呜呜……我平时不是骚宝宝。” “没有跟别人做过,我对别人没有兴趣。” “愿愿只对老公骚的。” 沉诏重捏她臀肉的手倏地松开,有点不可置信愿愿在讨好他。 被她的话狠狠取悦了,他奖励地埋头,含了她的奶头吸溜一口。 许愿抖了抖,赶紧箍住沉诏的脖子不让他退开。 沉诏也没再吊着她,一边一下地伸出舌尖卷着红樱舔弄,吞入乳肉湿吻双奶。 舒爽从乳尖注入,沿着四肢百骸流荡。 许愿被舔得飘飘欲仙,满足地趴在他肩头喃喃着:“老公好棒……唔嗯……但是我其实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许愿眯着眼,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想上我……” 奶头被骤然猛吸了一口。 “嗯嗯啊!……再舔舔,老公我觉得我真的要到了。” 沉诏却寒着脸从她胸前抬起头,把她的手拿下来。 许愿又一次从高潮巅峰被拉回来,身体里所有水分像都汇聚到了下体,从花唇缝隙里汹涌流出。 身子燥得要烧起来,白皙的肌肤都染上了绯红。 沉诏站起身,听着少女急促的喘息,再叁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不生气。 ……愿愿这么说,至少是没给别人上的意思。 不准生气。 她心里是有他的。 就算、就算现在没有,至少也还没有别人。好不容易让愿愿眼里有自己了,乱对她生气把小姑娘气走了怎么办。 沉诏还没迈开步子,许愿却已经缩到椅子角上把自己团了起来。 沉诏没拦着她自慰,但她放任着身下空虚流水,也不想理会了。 老公都不理她了。 他嫌她骚了。 许愿眨巴眨巴自己湿润的眼睫,模样不知道有多招人怜。 沉诏心都要给她揉碎,叹了口气,把她搂住,“恼我了是不是?” 156“我再也不吃醋了” “没有。” 许愿偏过脸赌气不看他,手上却悄悄抓紧了他垂落的衣袖。 沉诏看着她粉嫩的手指,那点气一下子消到九霄云外,俯下身,轻吻她光裸的肩头:“你都不理我了,还说不恼?” “你就是不碰我而已,我有什么可恼你的?” 许愿越想越憋气。 她平时连自慰都很少的人,每次到了沉诏面前就敏感得不像话,想放开点取悦自己的心上人,却被玩弄得流水不停都不被肏一下。 沉诏看着她鼓着脸,觉得可爱得抓人。 但他舍不得她生闷气,更怕她真恼了自己。 主动蹲下来转到椅子后,他隔着椅背的镂空挤进她的视线,和她平视,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歉意。 “老公刚刚态度不好,宝宝别气了。” 许愿还是把自己抱成一团。 沉诏见她没有太抵触,小心地凑到她颊畔亲了一口。 弹嫩的脸颊“啵”了一下。 许愿不反抗,但仍旧抱膝团坐着,只是目光朝他那边微微动了动。 “不是不碰愿愿,刚刚态度不好是因为,想到愿愿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也有别的男人,所以我……” “我有点吃醋了。” 沉诏有点难以启齿,清俊的面容显而易见的愧意。 他却还是敛下不自然的神情,看着她的侧脸,逼自己承诺道:“我知道不好,以后会尽量不这样的……” “愿愿,我不吃醋了。” 吃醋? 许愿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好像说了很刺激诏诏的话。 她转头看向伏低做小的沉诏。 她离开的这一年多,对诏诏来说始终是个碰不得的话题。 他甚至为此得了心病,却在她面前闭口不提。 要让一个在乎她到骨子里的人说自己以后不吃醋了…… 她还是人么? 许愿觉得他的话揪心,想说点什么,喉咙哽住了,说不出来。 沉诏却神色平淡,好像答应她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他不再提这个,半跪下来接着问道:“宝宝还要我哄么?” 许愿抽了抽鼻子,“嗯。” 沉诏这才眼神明朗了些,手臂搂过她的腰身,把她抱到椅子边沿。 许愿脚腕被大掌握住,微微用力拉开。 还包着蜜液的湿淋花阜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清腻的甜香味。 沉诏捏她脚腕的手越来越用力,看了片刻,忍无可忍地亲了上去。 肥嫩的花瓣被他舌头左右挑开,钻入内花唇搅弄,迫使细缝张开口,蓄满了的爱液顿时放闸而出,横流过整个软嫩的花阜,落入他口中。 “嗯——啊——” 许愿又羞又爽,大张着私处承纳他的唇舌侵入。 舌尖啃食着她的花唇,用力吮吸,钻入湿腻的内唇里模拟性交地疯狂窜进窜出。 男性宽厚的舌头灵巧地狂插她的穴口,掀起一波波性欲浪潮。 “啊……太爽了……” 忽然舌尖向上一扫,颗粒擦过花蒂的头端,许愿大腿肌肉猛然绷紧,花唇紧缩地发起抖来,色情地翕合不止,吐露出大股蜜液,预感到这次高潮将会十分猛烈。 许愿呼吸都屏住了,只待最后一下的冲击。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许愿全身一震,性欲都吓醒了大半,像从云端跌下来,脑袋浑浑噩噩一时还不清楚状况。 不待她以为这是幻听,门铃又有礼貌地响了一次。 外面的人高声问道:“愿愿姐,你在家吗?” 许愿心脏狂跳,不约而同对上沉诏从她腿间抬起头的视线。 她清楚看见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直白的震惊和破碎的难过,还有极晦暗的嫉恨。 不过一瞬,他就隐忍得无波无澜,如之前所言,不吃醋,静静等她发话。 一句“你回房间去”到了嘴边,许愿无奈捂住沉诏的嘴。 看着他不自觉勒紧自己脚腕的手,她带着哄意地改成了:“别说话。” 靳则的钥匙她早就收回来了,她现在赤身裸体的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好,索性装作不在家,等他自己离开。 157被舔得颤抖不已的穴在滴水 然而门外的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餐厅墙外就是一层两户的走廊,许愿和沉诏坐着的位置离门口不过几米远。 靳则按过门铃等了一会,里面始终没反应,他奇怪地喃喃: “不在家吗?不应该啊,明明刚才还听见声音了。” 许愿尴尬得顿时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做全屋隔音了。 她正裸着身体,以一个色情的姿势张着大腿,露着腿心娇嫩欲滴的花蕊。 就在这一动不敢动的时刻,被舔得颤抖不已的肉瓣还一缩一缩的,淌下一道道蜜汁。 几次将至未至的高潮将身体撩拨到极致,沉诏正对着她的腿心,将这嫩穴红润流水的曼妙一幕尽收眼底。 他发现自己还是嫉妒得很厉害,光是想到门外这男人知道愿愿的住址,亲密地叫她,而她如此暧昧地回避…… 柔软的小手还捂在他嘴上,沉诏握着椅子腿的手一再用力,低下自己漆黑的视线。 刚说好的尽量不吃醋,好像现在就要做不到了。 想肏愿愿…… 许愿丝毫没有感知到来自身前的危险,全神贯注地盯着厅门。 靳则不知道在门外干什么,一直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情欲反倒因为情况的尴尬有所消减,许愿轻手轻脚地不碰响任何家具,想悄悄地溜下椅子。 沉诏配合地让开了手。 可嫩白的赤足刚一落地,不知丢在哪个角落里的手机就铃声大作。 不合时宜的彩铃让这场假装不在场败露得彻底,许愿脚下一歪,跌落下去。 沉诏当然不会摔着她,只是在她将要落地时把她扯了一把,掉转到自己这个方向。 晃荡的双乳扑在他脸上,椅子腿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 “唔呀——” 许愿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居然踩到了一小滩可疑的液体。 腿脚打滑并未停止,大腿跨在沉诏两侧一路滑下去。 “啪!” 肉体拍打的响声淫靡而放浪,许愿大开着花阜坐到了沉诏的胯上。 小半根阳物顺着充沛的水液斜插在她花缝里,性器相贴,舒适感让两人都闷哼了一声。 许愿嘴唇动了动,终是把酥人耳的甜骚吟叫压得极小声,只让沉诏听了去。 “呜啊……碰,碰到了。” 沉诏初时也对这一变故怔住了,很快便低笑着搂紧她:“什么碰到了?” “龟头碰到我的阴蒂了……嗯啊!” 沉诏故意挺了挺腰,让龟头戳刺了下随着花瓣翻开微微出露的花蒂。 花唇咽着斜插进来的小截棒身,好一阵贪吃地砸吧砸吧,引得嫩穴深处更加骚浪难治。 “愿愿姐,你在家啊!” 靳则对门内的状况毫不知情,还在大声地说:“我在楼下遇到李捷哥,他要我把这份资料送到你手上,你出来拿下吧。” 许愿被巨根顶着,馋到极点的屁股都隐约发颤。 好想坐下去,想吃进大鸡巴,被用力肏开,在餐厅被当成玩物放肆玩坏…… 许愿忍得神智涣散,脑袋里含混不清地一会是门外的靳则,一会是身下紧贴的大肉棒。 她张了张嘴,想告诉靳则,放在门口就好。 但还不等她调整好自己的腔调,沉诏就掐着她软白的臀瓣用力坐下,与此同时,向上一个狠戾地挺动腰。 龟头顶开了紧致的媚肉,在重力协助下成功塞进了窄小的穴里,不太温柔地猛力插入。 “呜嗯嗯!——” 许愿一口咬住沉诏的肩头,死命把呻吟咽回去,无声地湿了满脸。 嫩穴一吸住捅入的大肉棒,就疯狂绞紧地如愿以偿高潮了。 肉穴的紧缩剧烈而持久,肉褶如无数小吸盘吮着肉棒不肯松,久蓄的爱液喷射而出。 158压在地上插穴不动 被几次漫长的前戏撩拨了太久,性欲一触即燃,仅仅是被阴茎插入,甬道就裹着巨物释放一次次累加后的高潮,剧烈收缩得停不下来。 沉诏整根地塞在她的嫩穴里,能感觉到狭小的肉穴为容纳他而被拉伸变形到极点,褶皱寸寸被轧平,紧包着肉棒上的青筋凸起,直到龟头顶住一个更加紧窄的孔隙推到再也不能前进。 那大概是她的宫颈口,他每次灌入精液的地方。 被大肉棒浇灌养熟的小穴居然能将这可怖的长度完全纳下,不仅如此,娇嫩的女体还坐在他腿上一颤一颤地,爽得喷了太多的水,从交合处不断溢出。 像个鸡巴套子。 沉诏忽然想到这个粗鄙的词,阴茎撑着水润的肉穴弹了弹。 本来没想在这里干她,妒火难忍,连带他的性欲和施暴欲都烧了起来。 想将她掀过来,让她跪着摇晃雪白的屁股接受鸡巴后入,每次想躲都会被肏得更深,直到被完全钉在身下被强暴。 他努力压下邪念,替她亲去几颗不断滑落的泪珠,“宝宝,还好么?” 许愿泪水涟涟,居然还能记得自己不该发出声音,咬着他的肩膀摇头。 “受不住?” 沉诏摸了把她水淋淋的花阜,长着茧子的食指压住阴蒂,揉捻着强迫她继续高潮。 满意看到少女扭着腰臀蹭了蹭体内的大鸡巴,肉穴再度夹紧,又冒了一汪水。 他用和自己眼中的欲火完全不相符的怜惜,轻轻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插了屄,坐这么深,不舒服吧?我出来?” 不待许愿说出话来,他压着她的屁股往后坐到地上。 冰凉的地面激得娇臀一阵紧张,盆骨肌群跟着收紧,咬着试图退出的鸡巴就是一个猛吸。 许愿没体验过这样随便一个动作都会引起穴道痉挛的感觉,更没经历过这样短短几分钟内一轮又一轮无间断的高潮,哪里还记得门外还站了个人,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肏了自己的沉诏。 “你这个样子……”沉诏看着她羞答答夹紧的腿,实在是欲盖弥彰,屄都被肏透了,大腿还妄想掩盖插在体内的性器。 “你都不松一下,准备怎么去拿东西?” 许愿娇气得想哭,刚咬了下嘴唇,就被沉诏的手指按住唇瓣。 他明显的不怀好意,却装得是在体贴她:“还是我帮你拿?” 许愿点点头,耐着羞意把腿分开。 沉诏盯着柔嫩花瓣被鸡巴撑成圆洞,肥厚的花唇都被挤压变薄了的样子。 “唔——” 许愿睁大眼睛,猝不及防被他按住双手在身侧推倒。 体内的肉棒狠狠律动了几个来回。 “宝宝勾引我。” 沉诏捏了下她的奶子,先发制人地控诉她。 许愿瘪着嘴委屈想反驳,明明她才是被压着肏了个透的那个。 “嘘。”沉诏忽然低头封了她的嘴。 门铃又急促地响了一声,外面的人等久了,催促都不太耐烦。 许愿慌张地看着他,沉诏搂住她的腰背,将她一把抱起。 ps 最后一个肉肉啦 因为考试时间一直在推改,所以大概十一假期之前都没有太多时间赶进度orz 159阴阳怪气的诏诏 门吱呀打开。 许愿紧张得脚趾蜷起,腿牢牢攀挂在沉诏的腰上,整个人埋在沉诏怀里,完全不敢抬头。 沉诏见状轻笑一声,推开了条门缝。 靳则终于等到房门打开,边咧开笑容往门缝里看去,边亲热地喊:“愿愿姐——” 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哎?你是谁?” 沉诏不动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门外的人。 这似乎就是愿愿说过的,她资助的那个学生。 还穿着高中校服,一个毛躁小子而已。 身高、长相都不如他,学识、身份想来更没有可比性。 不足为患。 ……可喜欢不问缘由。 沉诏脑袋里突地浮现出这句话,警惕的雷达顿时大作,手臂揽住怀中纤腰一再收紧。 靳则拿着文件袋,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神色奇怪:“我没走错啊,这是许愿的家吧?你是谁?” 眼见靳则也在用那种稚嫩而好奇的眼光打量他,沉诏淡定地任他看了会,才不疾不徐地回答道:“这是许愿家。” 靳则更加疑惑不解了。 沉诏微笑,“至于我是谁……我会出现在这里,你觉得我是谁?” 许愿:? 他在说什么呀…… 她还夹着那根捅到她宫口的大鸡巴,花芯被顶得酸胀难当,背部紧贴着门,不能放松往后靠的姿势让她腹部肌肉不断用力牵拉。 甬道将肉棒箍得密不透风,连丰沛的淫水都要在肉贴肉的强大摩擦力下屈服。 她错觉内壁都要被刮坏了,偏偏背靠着门大气不敢出。 这人不快点把东西拿了让她从他身上下来,在这乱说什么呢。 靳则也被沉诏的阴阳怪气搞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沉诏手握着门沿,将许愿完全隐蔽在门后,宣誓主权道:“我是许愿的丈夫。” 许愿绷紧的身体毫无预兆地痉挛了下,引得沉诏微微偏移目光从她脸上扫过。 比起那场有名无实的订婚,从沉诏口中亲口听到他们缔结的深刻关系,让许愿更加震动。 诏诏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许愿盯着沉诏的下颌,心口不分场合地发热乱跳。 身下随着肌肉的痉挛又是一阵紧缩,她忍得鼻尖发红,才勉强克制住喘息。 被她绞着的沉诏也没好到哪去,整条阴茎都被湿热小口夹了下,快感充斥血液,险些在靳则面前直接破功。 好在他面冷,耳后毛细血管的充血还不易发觉。 靳则被他放出的消息惊得脸色千变万化,煞白完又涨红,不知想到什么,不敢看沉诏,话都结巴了:“那、这这是她同事托我带上来的,要我亲自给到她手上。” 沉诏直接忽略了那个亲自:“你给我就行,一样的。” 靳则只敢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文件袋,“她不在家吗?我刚还听到她手机铃响了。” “在。”沉诏点了下头,姿态颇有点来自正宫的倨傲,“她在床上睡着。” 许愿听他一本正经地撒谎,明明阴茎还淫乱地肏着她的穴。 雪白的圆屁股抖了抖,花唇开合中,兜不住的蜜液粘在腿根,拉着丝坠下。 靳则仍在门外纠结,“李捷哥强调要我交到她手上,这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我还是当面跟她……” “我说了,给我是一样的。” 沉诏不耐地微敛眉,“等她醒了,我当然会交给她。” “还是说,是你非要亲眼见见她?” ps 好吧也快4k珠了,以后都不催珠珠了,但没事儿可以给我点留言哇(?ω?) 160“你就是个骗子” 靳则也恢复了点淡定,直直看着沉诏道:“我不亲眼见到她,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沉诏发笑,“听你的意思,我还用跟你证明,我和愿愿是夫妻么?” “愿愿姐她从没跟我提过,她有什么丈夫。” 靳则回忆了下自己确实没在她身边见到过这号人,底气又足了些,话语里有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敌意。 “即便她真的有,那也是分居两地,还不如没有的那种有名无实的丈夫。” 最在意的伤口从情敌口中奚落地说出,沉诏眼里闪过一丝痛。 许愿实在听不下去这吊诡的对话,手指勾在沉诏腰侧,攥着他半片衣角,一下一下摇着,又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瞅他。 诏诏,你快点好不好。 快点呀。 沉诏衣角被牵动,眼光便又从她脸上晃过。 被含吮的酥麻感觉因为这一眼,自腰眼霎时加重,他手动了动,握住她沾满汗快要抓不住的手,抬眼反问:“我记得你叫靳则?” 靳则微讶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嗯。” 沉诏捏着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镇定心神,“你的名字,是愿愿告诉我的。我和她夫妻一体,她做的善事,也相当于是我和她一起做的。” “既然有恩于你,就没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靳则怔住,那些和少女近乎缠绵的片段在眼前回放,她竟然早就已经为人妻了吗? 沉诏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握住文件袋的另一端。 “对待恩人和她的丈夫,你该有什么样的本分,不该有什么样的想法,不用我提醒才对。” 靳则骤然被挑破心事,手上一松。 再醒神时,文件袋已落入沉诏的手里。 “愿愿这个称呼,不是你该叫的。好自为之。” 大门略重地被关上,甩出沉闷的响声。 许愿呼出一口气,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后仰下去。 意想之中的痛觉却没有到来,沉诏早知她力竭,大掌牢牢扶着她的背脊,让她背靠上门。 “诏诏,我真的和他没什么。” 许愿的腿被他分开架起,一腿抬高到他腰侧,撑胀的私处再次被打开展示在他视线里。 沉诏挺动硬得不行的鸡巴深深顶着她抽插了几下,捏起她的下巴发了狠劲地吻住她的唇。 牙齿厮磨柔软的唇瓣,痛呼的嘤咛也被吞没,直到有血丝溢出。 沉诏吮了口许愿的唇珠,才低声说道:“你就是个骗子。” 许愿身下湿滑地裹着他,紧嫩的穴被干透了,随着敏感处被顶到还是会收缩喷水,身体却已经没什么力气抱住他了。 “每次都在我不可忍的事情上骗我,是觉得我对你没有底线吗?” 沉诏意有所指,但他干得又重又狠,每一下都撞到宫口,许愿意识随着身体起落,根本算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是她从前有口无心地说过很多遍喜欢他、和柏文假分手,还是在他面前假死。 她茫然地想起自己骗他的事情实在是多。 诏诏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许愿赤足落地,被转了个面,鸡巴挤在臀瓣里。 直不起的腰身把屁股送得离他更近,他略一向前,就将被干得红肿起的穴再次贯穿。 “对不……唔。” “别道歉,许愿。” 沉诏捏着她的奶儿揉着,对着柔软的宫口用蛮力一下一下撞击顶开。 许愿弓着身体,肌肉僵麻,耳膜都震颤起来。 这一刻这种濒死的感觉她大概要记一辈子。 沉诏压进她子宫里,在她耳边清醒又执迷地说着:“你没有错,是我没有底线,是我离不开你。” 161解开心结 许愿筋疲力尽地躺回床上,满肚子的精水还没清理干净,整个人已经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不止是抵死的欢爱,也是心累。 无形的裂痕横亘在她和诏诏之间,诏诏觉得疼,她又何尝不是。 所以,要放手吗? 许愿看了眼在自己脑袋上方转悠来去的人影,手握成拳,用力捶了下床。 才不要。 她苦了那么久才等来一样完全属于她的东西,死也不要放手。 “怎么了?” 沉诏闻声回过头,赶紧丢下毛巾拿起她的手检查了下。 磕到床沿的木直角,绵软的手指疼得在他手心里痉挛,他眉头敛起:“指骨很嫩,不能乱碰的。不是说累坏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许愿不答话,只是撑着床勉力想坐起来,沉诏便坐下来伸手扶她。 “要去哪?” “不去哪,手机。” 许愿没有非得起来的意思,顺势软趴趴地躺进他怀里,嗓子被情欲折腾哑了,显得有气无力地。 沉诏很快转身替她寻来手机,“时间不早了,别看太久,我给你收拾完就睡觉了,得好好休息明天才不会……” 话还没说完,那只手机迎面抛进了他手中,沉诏话头顿住,定定看她。 “密码是我们订婚那天的日期。你检查吧,我没有换过手机,我们分开之后我的一切信息,你都可以现在看。” 许愿趴着扭了扭头,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 “现在看,看完就不许再提了。我唯一只是那次心情不好,才想找别人发泄的,最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你不喜欢他,我会让他不要再来了。” 沉诏手捏着那只手机,拇指几番移动。 他对她的占有欲刻进骨子里,说不想看才是假的,何况这是愿愿主动向他敞开心扉要他看。 可愿愿好不容易才对他生出来这点喜欢和怜悯,他不想胡乱挥霍她的心意。 “不用。” 他被许愿的举动哄得甜蜜,一直凝着郁气的眉眼都舒展了许多,低头将手机送还给她,顺便就蹭在她颈窝里吸了吸。 “我本来就信你的,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我就相信了。” 许愿还记得被他按在门上被弄得怎样惨烈,想也不想就反驳:“假的。” “真的。”沉诏嘴角含着笑。 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可以拥抱愿愿的时光太好,即便她是骗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愿意哄着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许愿没再纠结真假,开了手机,当着他的面删掉了靳则的联系方式,趴回被子里背对着他,语气闷闷的:“我弥补不了以前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挽回我在你这里的信用。” 沉诏看清楚了她的动作,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笑意清浅惹人动容。 “想挽回……要一直陪着我。” “会的。”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再丢下我。” 许愿用力点头,“好。” 她转过身,抚上他的脸,灵动的双眼流泻出温柔和坚定:“你也不要再为了我什么都忍了,沉诏,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我没有爱过任何人,肯定会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不需要无底线纵容我。” 沉诏视线紧攫着她的双眼,专注而沉静,冰消雪融,漾起细碎的波光。 许愿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眼睛里看到这样的光泽,目不转睛地看呆了。 他和她鼻尖相对,微笑着蹭了蹭她的眉眼。 许愿想,也许她还不能很快让诏诏放心,不过这次,她一定会用心给他安全感。 ps 后面还有最后一个剧情就结局啦 复习好困,晚安 162非得我射那么多给你 枯叶已经掉光了,空压的枝干风中萧索,只用了一宿,鹅毛冬雪就无声积满街道。 沉诏披衣下床,将留着换气的窗缝完全合上。 厚实的玻璃隔绝开外界的喧嚣,在琉璃世界里焕然明净。 他重新回到床边,自然地揽过翻了个面的许愿,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宝宝还睡吗?” 许愿眼睛也不睁,把手一伸箍住他脖子咕哝道:“你要去哪?” “去做年夜饭。” 沉诏不急着让她松手,反倒就着俯身的姿势移动唇瓣,细细密密地亲着她的脸颊,眉梢,额角。 许愿被痒痒的感觉弄醒了,红润饱满的唇一嘟:“年夜饭是晚上吃的呀,早上做什么?” “晚上要吃得好,现在就该做了,鸡要现杀、酱牛肉要现腌、肘子得炖烂,丸子馅也得现在制作……” 沉诏一样样在她耳边上数,许愿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松了手抹抹嘴角,还好没真流出来。 她推推他,“你快去吧。” 沉诏抿唇笑,一歪头高挺的鼻尖就碰了下她的,微微冰凉的触感有些醒神。 像只养在家里的乖狗勾,早上眼巴巴探头来拱她。 许愿心都快化了,一骨碌蹦坐起来,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了下。 “早安吻,好——你可以走了。” 沉诏揉着嘴角回味一触即离的甜,见她已经坐了起来,就弯唇笑眯眯拿来床尾凳上前一晚迭好的衣服,想给她换上。 许愿缠了圈被子在身上耍赖,“做什么,哎呀,我还不起床呢。” “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做饭了。”沉诏稍稍捏起她下巴,软声地哄她:“宝宝乖,想吃好的,得陪着我才行。不然老公一个人,心情不好,味都变苦了。” 许愿对自家诏诏越来越知冷知热了,不但不反感他黏人,反而能理解许多,情到浓时,就是舍不得分开,这会就垂着眼看被子上的暗纹,默默然纠结。 “来,嗯?这是年夜饭,愿愿见过是怎么做的吗?一年才一次呢。” 沉诏不过捕捉了她的视线方向和她对视一眼,许愿就凌乱了心跳,望着他沉静的眼睛,被他上扬的尾音撩得脸热。 她转过身,终于勉为其难跟他伸出手。 毛衣套在头上,她边往里面钻,沉诏就扯着衣角把她罩进去。 沉诏摸了摸她发顶,感慨今天的起床拉锯战胜利。 “你怎么每天精神都那么好,是不是吸了我的精气去了。” 许愿在桌边看着洁白的餐盘,眼皮又开始发沉。 沉诏前一晚在锅里煮下的八宝粥已经黏稠烂糊,一小碗喂猫的食量给她刚刚好,“你自己算算是谁吸了谁的,昨晚扒在我身上,非得我射那么多给你才……” 沉诏话语忽然消音。 他无辜地低下眼帘,含笑地亲了下她送上来的手掌心。 许愿鼓鼓气,一过了夜深人静滚床单的劲,情热消退,脸皮薄得听不得这种话,更拿不出话来回敬他。 该说什么,以前厌恶极了被弄得浑身都是他的味道,现在她甚至有点迷恋上了被浇灌的感觉? 好羞耻。 许愿重重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 沉诏把笑掩饰好,“趁热吃完,一会还得一起出门去买东西。” 许愿奇怪地看了看周围摆满半张桌子的瓜果,“还缺什么吗?不是都早就备好了?” 沉诏摇摇头。 他家愿愿果真是没有过过春节的样子……还好,他会陪着她往后的每一个节日。 “要囤着的蔬菜还需要再采购一遍,叁十是最后一天摊贩开门,过了今天就买不到最新鲜的蔬菜了。” 163恐惧 “这样啊。”许愿乖巧地点点头,勾着勺子舔了舔黏糊糊的嘴唇,“年夜饭,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沉诏视线凝在她脸上,“两个人,不好吗?” 许愿没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专心致志地喝干净粥碗,边嚼着糯烂的米粒边含糊不清地说:“那倒也不是,我无所谓的……就是你会不会不习惯啊?” 沉诏靠着吧台笑了,嗓音磁性低沉:“不会,我想而且只想和你一起。” 许愿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了下,懵地抬头看着沉诏。 他对她的情感表达总是不分时间场合,随口而出,自然得就像是家常便饭,不需郑重其事也天然真诚流露。 就像此刻,他好像不明白他只是说了句简简单单的话,她怎么就停了下来。 许愿和他对视一秒,忍住想移开眼的冲动,温吞道:“我也只想和你一起过。” 她脸有点红,不全然是因为落肚的那碗热粥,而是她发现,除却那些故意说来哄沉诏高兴的话,她根本没法做到像他这样自然地吐露情话。 她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感情付出比沉诏少了。 如果她始终放不下防备的心态,全心全意地信任爱护诏诏,还要自私地把他捆在身边,这对他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沉诏却已经很高兴了,转身去取来围巾、针织帽和手套,一样一样地把她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俏生生的眼睛望着他。 “下雪了,宝宝知道吗?” 许愿从暖乎乎的红色围巾里睁大眼睛看他,沉诏十指灵巧地给她打上一个松松的结:“临城比江城的雪多一些,也会冷一些。” “我知道,去年也是这样。” “哦,去年是怎么过的呢?” “病了几天。” 沉诏手指一顿。 “你别紧张呀,人有点小病不是很正常的吗?”许愿搂住他,讨巧地笑。 沉诏不语,默默牵着她出了门。 愿愿很少跟他示弱,她说的病了几天,就不会是什么小病了。 而且…… 沉诏曲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思维逻辑和控制大脑的能力都比常人更强,沉家人试图给他洗脑,让他忘记愿愿的办法行不通,但身体自我保护机机制还是强迫他忘记了那天的细节。 针扎的绵密疼痛在颅骨内部蔓延开,他眼前能看到浓重的血红。 越回想,脑海深处的阻力就越强大,颅顶的剧痛让耳膜都嗡嗡响。 他并排捏着许愿的那手无意抓紧,压抑地吐出一口气。 愿愿没有死,却也受过很重的伤。 在自己的精神分裂症之外,沉诏还一直极度恐惧着。 愿愿的健康…… 许愿感觉到手上的力加重,侧过脑袋,抬眸看向沉诏的侧脸。 他下颌线有些不自然的紧绷,鼻息都乱了,虽然很难发现异常,但他像是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许愿的目光落在他肩膀上,逐渐深肃。 身旁的人步子明显变慢了,沉诏眼神聚焦了点,从回忆中抽离。 只要停下回忆,头部的剧痛也如潮落般很快就随之退去。 他看到许愿停在了一家卖鱼的摊贩旁,指着水里咕咕冒泡的一条胖草鱼,回头笑着问他。 “你想吃鱼吗?” 167除非他不再需要我了 另一边。 许愿手上拿着厚厚的红包,百无聊赖地在书架后面转悠着。 书架前两个老人正在对弈,安静的茶室内只听见棋子落局中清脆的声音。 一个侍者模样的人敲了叁下门,走到其中一个老者旁边耳语了几句什么,老者便掐着手上的黑子朗声笑骂道:“没出息,让他去等着。” 许愿闻言动了动耳朵,偷眼去瞧,冷不丁和老者看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沉渊望着她鼻腔哼笑:“没见过他对别的事情这么上心,原来是一颗心都围着你转了,半刻不见都要来我这闯闹。” “爷爷说的,这样我才管得住他嘛。” 许愿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小沉总对我上心,拿捏了我,就是拿捏了小沉总不是?” “你可要想清楚,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现在的情况,跟着沉诏,沉家的东西将来什么也不会归你。”沉渊伏到棋盘上托着镜片左右观察,余光却还瞅着边上的许愿。 许愿听了,只笑着点头:“婚前协议我是完全同意的,这是为诏诏好,我明白。” 末了她又想到什么,笑了笑:“其实这段日子诏诏刷的是我的卡,您太多虑了。” 沉渊语噎,重重落下一颗子:“我是实心劝你,你要是跟不了沉诏长远,就趁早分了,对你对他都好。再闹得上回一样,我可没有几个沉诏可供你折腾的。” 沉渊劝得实心用意,许愿听着却刺耳万分。 趁早分了……分了。 说什么她也不要,不要再回到没有诏诏的时候了。 捏着红包的手指不自觉发紧,许愿唇瓣嗫了嗫,表决心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只是低声道:“我会尽力陪他长久,除非是他不再需要我了。” 沉渊转头看了眼她,不再说话,只留下棋盘走子的声音历历分明。 过了会,许愿才听到沉渊在跟她说话:“看他的样子是不会陪我这把老骨头过年了,你在这儿待一会再走吧。” 许愿心情还难受着,勉强地扯出微笑,“要不让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您难得来一趟,我们请您过去一起吃年夜饭,诏诏早上还在家里拌肉馅做丸子。” “不,晾他一阵,有了媳妇忘了爷爷,太没良心了。” 沉渊骂骂咧咧地推着老花镜咕哝回棋局上,“你愣着干嘛啊,咱这是快棋,不许拖啊。” “下了,下了。” 许愿心里揪着沉诏的身体放不下,在旁边倚着书架默默等了会,实在站不住,沿着墙根偷偷往门口溜。 沉渊瞥见了,没阻拦,半晌憋不住笑出来:“真是个臭小子,眼看要过年了都没想起我来,好不容易往我这跑一趟,还是为了他媳妇。” 对面稍显年轻一些的老者看着门悄声合上,挑眉问道:“那您这是,同意了?” “不然呢?才见了老婆就这样,我要不同意,那臭小子还不得要跟我断绝关系啊?” 另一人连连点头附和:“沉董爱孙心切,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小姑娘看着还是靠得住的。” 168不讲理可不是我的好诏诏了 沉诏坐在长椅上盯着对面的墙壁放空。 又密又长的眼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证明这不是一尊过于逼真的雕塑。 许愿悄悄走到他身旁,见他还是在发呆,不由抿起笑意。 这样看他一点也不像个精明的商人了,还显得呆呆的,不过她家诏诏真是好漂亮……漂亮得让人想给他生孩子那种。 “打你电话打不通,坐这里不冷的吗?” 沉诏规矩搭在膝上的手指惊得一跳,抬眸看她。 柔软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刚一摸上,就被冰块似的温度冻了下,许愿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地捂住他。 “愿愿……”沉诏望着她呢喃。 许愿用力握了下他单薄骨感的手背,跟他坦白刚刚房中的对话:“爷爷希望我离开你。” 沉诏面色霎时发白。 他手绷紧得发抖,看她的眼神也跟受了惊似的惊慌,生怕她下一句就是跟他道别。 “我其实有一点点犹豫的。” 许愿弯唇对他微笑,用眼神稳住他:“别紧张呀诏诏,我这不是没走吗?” 她的围巾耷拉下来,流苏垂在沉诏脖子上,随着风一阵阵扫动,来回安抚了他的躁动。 “爷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的最优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其实根本不合适你,不能给你最好的,让你过得一点都不幸福,怎么办?” 沉诏看她的目光痴怔,黏在她脸上一动不动,俯视的视角下,许愿可以看到他喉结微滚,给她握住的手也轻轻挣了挣。 她看得懂这个眼神。 是想她家诏诏想要抱抱了,怕她不同意呢。 “喏。” 许愿向他张开手臂。 沉诏立即敞开自己的大衣,把她抱到腿上,用温热的胸膛小心地暖着她。 许愿刚从屋里出来,身上还是暖和的,环住他的腰身给他渡去热量:“你在家里都是想抱就抱了,怎么出来就变别扭了?” 沉诏对她的主动靠近受用,这才敢开口说话。只是嗓子带着哑,一听就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你刚刚说不要我了。” 许愿睁大了眼看他:“怎么污蔑人。我刚有说这话吗?” “有。” “你说你要离开我,还说我们不合适……唔。” 沉诏被她咬了下嘴唇,慢慢住了嘴,却还是被这些话堵得眼眶泛红。 许愿又心疼又无奈,“听话只听一半,还来赖我,不讲理可不是我的好诏诏了。” 沉诏拿被咬疼了的唇瓣去蹭她,许愿便柔柔地给他亲了亲止疼。 “我跟爷爷说的是,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一直都会陪着你。” 沉诏堵得发慌的劲勉强过了点,温顺地弯下脖子,凑到她嘴边听她小声跟他说话。 “就算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会想远远看着你。” “没有那一天,我很需要你,特别特别需要你。” “可是我还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 “你之前查的那家先做空skk的机构,是我指使的。” 沉诏微微颔首,“我知道。” 许愿躲在他怀里貌似感慨:“哦,诏诏真聪明。” “账目被指控那次,麦格林第一次加仓看涨skk的时候我就想接触你了,但你藏得太隐蔽了,不好下手,离场之后才查出来。那时候是觉得好庆幸,终于有一线希望了……你可能没有死。” “对不起,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你了。”许愿攀紧他,悔意浮上眼底。 169尾声 “不要自责。”沉诏摇头:“你平安已经比什么都好了。” 廊下又开始簌簌落雪,雪花越来越大,一节枝桠承不住重量压弯在阶前,啪地断下。沉诏却不冷了,胸口煨得暖融融的。 许愿抬头看他:“我跟诏诏坦白了我的事情,那我可以也问问你的事情吗?” 沉诏颔首。 “你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愿直直看着他掩饰慌乱的眼睛,“不要骗我,我都已经看到了。” 她其实没有亲眼看到。 沉诏谨慎,哪怕是做爱睡觉也把衣服穿得好好的,但她可以猜到他这样小心翼翼地藏着,一定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沉诏听到她问起,嘴唇抿成线,又开始惴惴难安了。 “我不会嫌弃你的,但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许愿从他背脊摸上去,顺着光滑的面料按住他的肩线。 沉诏被她软乎乎的力道游走在背部,挠到心里发痒,可那只手真的停在了他的伤口上,一下把旖旎的相贴碎得分毫不剩。 许愿叹了口气,“如果愿愿留了满身的伤疤,你会嫌弃我,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 沉诏下意识抱紧了她,想起他检查过她身上没留下疤痕,才放下心。 “那我也是一样的。诏诏,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平等地看我。” 许愿隔着面料都能感觉到那块疤的凹凸不平,愧悔在眼睛里浓得化不开,只能拼命埋进他怀中。 “是我害你这样的对不对,那我怎么可以再嫌弃你,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啊……我只是担心你……”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沉诏赶紧拍了拍她,不愿她自责,把责任先归给自己:“跟你没有关系。” “是枪伤,我当时不能接受你死了……” “你就朝自己开枪了?” “嗯。” 许愿喉咙酸涩,心疼得扯成了一瓣一瓣,简直不敢信沉诏傻成了什么样。 “所以你还觉得自己不是我的良配,不能给我幸福吗?”沉诏将下巴轻轻放在她肩上,反而目光平静地微笑了,眼角泪光不易察觉。 “愿愿,没有你,我宁可去死。” 许愿眼泪啪嗒地掉下来:“笨死了,好笨啊诏诏。你这么笨,我怎么放心得下你嘛……只有,只有一辈子绑住你了。” 她哭得凶狠,在他怀里满脸泪水地打了个哭嗝,沉诏心疼地把她的脸抬起来,“别哭了宝宝,今天还要过年呢。” “呜呜……诏诏你害我心疼死了。” 沉诏爱惨了愿愿为他动心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拍着她的背柔声安哄她:“不会再这样了,只要愿愿健康平安地陪着我,我就一定好好的。” “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个新年,往前看,好不好?” 许愿睁开眼,被沉诏亲吻了下肿起的眼皮,抽噎着止住哭声,抱住他脖子。 “诏诏,我爱你。” “我也爱愿愿,很爱。” 沉诏拢着她的红围巾帮她重新系好,许愿白嫩的脸颊红彤彤的,罩在围巾里透着喜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沉渊戴着顶帽子出来,往走廊边上招呼:“走了,沉诏,去你家吃饭,晚点你爸妈也下该到了。” “孙媳妇说你现在都会做饭了,我还一口都没吃过。老陈,你也来尝尝吧。” 另一个老者笑呵呵地撑开伞,“不了老爷子,我这下完棋也赶着回去过年了。您老来临城一趟不容易,过两天我做东,请您和小沉总、小沉夫人过去喝茶。” “行,不留你了,过两天再上你家叨扰去。” “哎,好,我这也先走了。” 老者打伞踏雪而去。 沉渊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拐棍,许愿从沉诏腿上麻溜滑下,小步迎上去。 沉渊从镜片里瞅着许愿上前来,拐棍一点地,挤眉玄虚道:“别的什么茶我都不稀罕。你猜猜为什么?” 许愿也笑,“为什么?” 沉渊大笑,“因为孙媳妇拿了我封的红包,我还得先喝你的茶。” 许愿把厚厚的红包塞到沉诏大衣里,手从他衣袖滑下去和他五指相扣:“是呢,这就请您去。” 茶室门旁一只泥炉炭火正旺,陈旧焦黑的水壶冒起阵阵白色蒸汽,在寒冷的空气中几乎即刻就要化为冰晶。 “爷爷注意点,地上滑,我搀着您吧。” “行。”沉渊一边搭着保镖,一边搭着许愿的胳膊,缓慢地走下台阶。 白雪细碎地覆落在帽顶上,许愿偏头和沉诏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ps 完结啦!又完结一本!虽然还是没有好好写剧情,但这本写忠犬狗勾的宠妻日常真的很爽很尽兴诶嘿嘿! (???)能遇见这么多有共同xp的友友们,闻闻超级开心呀!都来跟我贴贴! 明明开文的时候就把完结感言想好了,结果真正完结了反而想不出什么话来了……写这本书的喜乐哀愁都在当时。大家有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嗷!基本上有内容的评论我都会回复的,虽然有时候回复不及时orz 希望大家生活愉快!学业事业都越来越好! 推推预收脑洞,下一本打算认真写剧情了,大家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预收一: 沉西月在人前是公认的学霸校花,冰山美人,男生梦中情人的第一位,身兼多项竞赛和奖学金荣誉。只可惜患有严重的厌男症,让倾慕者都只敢远观而不敢接近。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得了这样奇怪的病,也没人知道—— 她每周都会被京圈最有权势的几位总裁接到京郊的别墅里轮一次。 即便沉西月厌恶,反抗,流泪,也要被擒住手腕捆上领带,一边被亲吻哄慰,一边接受一根根阴茎的插入灌满。 贺温纶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吮她舌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要不下周我搬进你家去。” “你收敛点吧,说好了工作日不打扰她。”陈墨白掰开沉西月的臀瓣揉捏,强迫她分开双腿。 连儿时温柔可亲的青梅竹马苏林之,都伏在她腿间舔喷了她,将淫水蘸到她清冷的眉眼处描画,“在实验室故意不理我么……月月,你真的很不乖。” 荀政接过湿透的沉西月,揉着她颤栗不已的私处,不言不语地趁机插入,只是力道怎么都有些带着怒气的沉。 直到沉西月发现,这是争强好胜的男人们以抢夺她为乐趣的下作游戏。 为了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沉西月决定挑选其中一个,成为她的丈夫。 不成功的NP强取豪夺,狗男人集体火葬场扬灰。 预收二: 被嫁给大自己20岁的老男人前一天,莫虞才终于知道,自己居然是一本男频文里的炮灰女配。 而这本书的男主,处处压她一头、踩着她一路人生开挂的莫家真少爷—— 竟然就是高中班上那个她瞧不起的寒酸又清高的穷学生,方舟。 重回高二分班前,觉醒前世记忆的莫虞誓要报复。 她非但不会对方舟再施与半点怜悯,更要在彼时他唯一能依仗的成绩上打败他,勾引他、睡他、摧毁他的清高。 再阻止他认祖归宗,欺他辱他,把他养成一条渴女的发情公狗。 可她玩腻了想甩手那日,却被这只公狗反压在胯下……强日了? 莫虞满眼厌弃地扔了那只沉甸甸的避孕套,扯掉他的嘴套,“我让你射了吗?” “对不起。”一被她训斥,方舟立刻条件反射地道歉。 青年还坐在地上,披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被高潮折磨得脸红犹喘,“老婆刚刚夹得太紧了。” 莫虞懒得多语,松手丢下他。 青年立即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这是你该问的吗?” 莫虞看也不看他,披上外套就转身欲走。 哪知道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股大力压到了墙上。 “?你干什么?!” 莫虞愕然回头,只见方舟不知何时解开了身后的绳索。 他扣着她的腰,迫使她向后撅起臀部。 裙底一凉,一根灼热的硬物就毫无阻隔地插了进来。 “呜……方舟你……” 方舟占着她潮湿柔软的穴,把硬物强行推到最深处。 和强硬的下体动作相反,他柔柔地亲吻起她的面颊,还用那被欺凌过的,小狗般的乌黑眼神望着她。 “莫虞,老婆,妹妹……” “别去找别人,我可以满足你……求你。” 莫虞不知道,这条在人前知礼守节,克制又谦逊的公狗,是如何早早地在抗拒中沦陷,肖想她许久。 1v1双处虐男,女主白天清纯勾引芳心纵火,晚上恶狠狠强奸男主。 男主前期抗拒,后期真香,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无血缘,女主假千金,男主真少爷,但女主不处于地位下位。 甜妹万岁! 有没有感兴趣的?可以挑一个哦!预计年内会完结第叁本。 番外一、TrueEnd 这篇番外承接的是137章许愿“死”后的剧情,是最开始准备写的重逢版本,某种意义上大概是我们的TrueEnd。 时间点比正文里的重逢更晚,可以当做平行世界的IF线来看。 撒了十层狗血,微虐,谨慎食用,总体应该还是甜的,愿愿还是那个愿愿,大狗勾也还是那个大狗勾—— 两年后。 世纪酒店的庆功宴上。 程行烟来赴宴前空腹了老半天,迫不及待地几口解决掉一碟菌皇酱黄鱼,这才分享起自己的经验道:“李捷你别说,我从他们家初创就开始跟踪了,李总啊,跟我是同校同级,当年他差点还成了我男友,人那是绝对靠得住。” 李捷一边笑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烟姐的眼光没在怀疑的。” “要不是另一家基金急着退出,资金链扛不住,导致一开始议定的重资产模式泡汤,我看这回还可以赚更多。” 许愿听了扶着额头直笑,端起酒杯跟程行烟隔空碰杯,“63%的回报率,够可以了,我们这样的小机构,一缺信息二筹不来多少钱,程副总这回可是让我们出尽风头。” 酒局气氛越来越热,众人又纷纷举杯跟程行烟再次贺了一轮酒。 许愿后仰在椅背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靳则找服务生要了条毛巾给她擦脸,她转过头,闭上眼任他伺候。 “我吃饱了,想出去走走。”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微醺烧红的面颊,站起来,靳则乖觉地伸出手给她扶着。 “我陪你一起。” 走廊靠左一面是整面的落地窗,窗外铺满亮晶晶的五色霓虹,将深深的夜都映成了紫色。 靳则扶着许愿慢慢往前走,见她细细的高跟有些重心不稳的晃荡,担忧道:“要不提前回家去休息吧?你好像喝多了。” “不用,透透气就好了。” 十几米远处的另一个包间门打开,漆黑的走廊地面上豁然推开一片四边形的亮光。 许愿下意识驻足。 侍应生礼节地候在门外,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将西服外套挂在手上,微微低着头看了眼手机。 成熟男人的侧颜冷肃,衬衣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宽肩峰腰,不消看清正脸也能知道,这是人群中极出众夺目的那挂。 敞开的包厢门里传出其他人热切的呼唤:“沉总就要走吗?这酒都还没喝上几口。” 男人笑得很淡,客套话也显得疏淡:“我接个电话,失陪一下。” 听清楚他的声音,许愿目光整个凝住。 靳则偏头看了她一眼,“不走吗?” 许愿想回避,但前面那个男人的眼风已经往这边扫了一遭。 她只得作罢,雪白的颈子点了点:“走。” 许愿听得见自己鞋跟响在长又冷的走廊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一步,两步,直到抵达他的身边。 她知道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带着他比当年更甚的冰冷疏凉,却让她的脉搏一突一突地跳动。 然而最终她没有停留,他也没有挽留。 他们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互相经过。 冷风吹散酒意,许愿的血液一点点冷却,指甲狠狠攥进了自己的手心。 沉诏……没有认出她? 还是已经厌恶她至此,明明识出,都不愿相认? 许愿默然垂眼,将靳则扶她手臂的手拂开,“小则,你先回去吧。” “愿愿姐?” “我想自己走走。” 番外一、TrueEnd(二) 眼看靳则离开,许愿转到楼梯口一路向下,踩着又细又高的鞋跟越跑越快,终于抢在电梯到达之前按下按钮。 “叮咚。” 电梯门打开,沉诏就在里面。 许愿怔愣着一时没动,她刚跑急了,在楼梯间不慎扭了下脚腕,现在正疼着。 而且也实在还没想好该跟沉诏说什么。 侍应生眼见她不进来,皱眉关了电梯门。 “等等——” 许愿匆忙抬步进去,电梯门却已经从两边合起。 本以为会被夹一下,她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电梯门哐当响了下,及时地停下来。 原来是一只手伸出来挡住了门,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许愿赶紧两步走进电梯间,目带惊喜地抬起头唤他,“诏诏。” 沉诏却没有丝毫反应,如墨的幽黑双眼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大容量的电梯里站了好几个人,看站位都是沉诏的保镖和亲信,许愿并不认识他们,他们却正用某种堪称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许愿身上穿着赴宴的礼服,出来时外套也没带,抹胸的短裙只到大腿,酥胸美背大片外露。 脸色醺红如桃李,别是艳丽。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知道其他人大抵都把她当成了某些混入酒会、妄图搭讪攀附沉诏的女人。 不过也确实没错,现在的状况,她不就是想刻意接触沉诏吗? 许愿一瞬间就想到沉诏曾经怎样宠她,无所适从地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地看着他。 诏诏真的不认她了。 该说什么?为当年的事情道歉?还是求他别这样看陌生人一样地看他? 酝酿了半晌,她捂着嘴角,道歉终于到了嘴边:“我……” 电梯铃响打断了她的话。 沉诏手臂动了动,大概是想把她拂开,只是看了眼她瓷白的肌肤,眼眸微深,最终没碰上去。 他绕开她走了出去。 许愿悬垂的心一刻跌到底。 后悔、疼痛、不甘、质问,无数的情绪拍打向她。 然而她只犹豫了一秒,就转过身追了出去。 但脚腕的剧痛不合时宜地拖住了她的步伐,许愿只来得及拽住沉诏的衣角,重心失衡。 预想中摔得不太优雅的情况没有发生。 沉诏拉住了她的手腕,一眼看见她白皙的脚腕红肿着,加力把她带了起来。 沉诏有意保持分寸,即便拉着许愿,也只以叁根手指矜持地触碰她的手腕。 许愿却得寸进尺地直接扑到了他怀中。 钻入熟悉的雪松香浸冷的怀抱,她深深吸了口熟悉的气味,情绪已然涌到嗓子眼,一下子就被刺激出了泪水。 许愿不顾这里是酒店大堂,人来人往向这边侧目,死死抱着沉诏的腰,再也自控不了地哭起来:“诏诏……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好难过……” “我真的好难过……” 这是爱吗?她日甚一日地思念他,想和他回到从前,想永远地拥有他。 这算爱吗? 许愿哭得激动,酒精作用的大脑有些迟钝,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了,根本思考不出来这么深奥的问题。 她只怕沉诏要甩开她,一双藕臂箍着他的腰死不松手。 眼看旁人要将她拉扯开,保镖伸过来的手已经到了她细软的腰肢旁。 沉诏低眼瞧着,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抱上她的腰,挥退开保镖。 “我来就行。” 半秒后又觉不妥,赶紧松了手。 他思忖了下,她扭了脚,要不就……让她靠下? 可少女抹胸包裹的柔软正在他腹部蹭来蹭去,沉诏眉头跳了跳,最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手指捏起她的脸蛋。 许愿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被沉诏的话惊得醉意全无。 “你是谁?” 番外一、TrueEnd(三) 许愿没料到会是这种状况,张了张嘴呆住,杏眼望着他软糯地掉着眼泪。 沉诏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她生得太勾人了。 沉诏初见她,倒说不上多心疼,只是她抱得太紧,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再这样磨蹭下去怕会做些出格的事。 跟着沉诏走出电梯的一个男人见许愿竟敢抱着沉诏不撒手,立即走上前斥问道:“你干什么?知道自己撞的是谁吗?还赖着不走?” 大堂里的视线都被这高声的责问吸引过来,有意无意地往沉诏和许愿的方向投向看热闹的目光。 许愿并不理会这些嘈杂的视线和目光,依旧直直看着沉诏。 沉诏胸口莫名烦躁。 他弄不懂自己为何反感别人训斥她,只能低头去解决自己腰间的少女。 可一对上她能把人看酥了的眼神,沉诏下意识把声音都放轻了:“你……要不先起来。” “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许愿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可以。 沉诏把她忘了。 不管什么原因,这是天意,要他们再无瓜葛。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可她刚想站直身,脚腕却受不住力地歪倒。 沉诏也看了出来,一下子顾不上失礼,扶住她的腰给她借力:“你是从哪来的?我叫人来接你。” 许愿盯着自己的脚腕看了眼,嘴巴撇起:“脚腕疼。” 沉诏手比大脑更快地用力地托住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拎起来,不让她受伤的脚踝受力。 “我知道,你不用勉强。” 沉诏纠结着自己和她并不熟识,没有做出更亲密的行为……但他后知后觉,这个动作对于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来说还是过于亲密了。 少女的绵软温热都为他所感知。 “去旁边休息下,我帮你联系你熟人来。” 许愿就这样被他半托半抱的带到沙发上,几个沉诏的下属面面相觑,也纷纷跟上。 “你跟谁一起来的?” “我自己来的。” “你的手机呢?” “忘了。” 许愿确实是忘在包厢里了,也不算撒谎。 沉诏语塞,下属们也都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她:还在这装傻充愣,一看就是冲着沉总来的。 但看着沉诏信以为真的模样,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更耐人寻味了。 “用我的手机。”沉诏解锁手机打开拨号键盘递给她:“你的父母或者女性朋友的电话,想得起来吗?” 许愿赶忙摇头。 “不记得么,我送你回去呢?” 许愿点头。 沉诏眼底浮起微末的笑意:“让我知道你家住哪,不好吧?” “好……我知道你是好人。” “是吗?”沉诏给她拿来纸盒,让她擦眼泪。 “为什么这么说?你认得我?” 许愿被沉诏这架势弄得不着南北,只能从他动作的刻意疏远感觉到他也许确实忘了自己。 那说认识不就承认自己对他别有用心了吗? 她擤了擤鼻涕,把纸巾扔到纸篓里,两条腿交叉靠着沙发,乖巧可人。 “其实不认识。但你没有推开我,还关心我受伤了,我觉得你是好人。” 沉诏想替她看看脚腕,但又纠结着和她保持距离,听了她的话觉得她应该是不介意的,伸手提起她的小腿。 他还没有发现,他已经不是因为洁癖不愿触碰她,而是不希望自己举止轻浮冒犯于她。 番外一、TrueEnd(四) “你们这有没有冰袋?” “冰袋?有的有的,您稍等。”侍应生转身去拿。 沉诏看着手上那截伶仃红肿的脚腕,微皱了眉。 再看看喝得满脸通红,捂着额头貌似头痛的少女,一丝陌生的焦躁爬上心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 “好冷。” 沙发的位置靠近窗户,更接近室外温度,许愿刚醉酒痛哭一回,单薄的身体忽热忽冷,抱着自己取暖。 沉诏把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给她披上,细心地拢上前襟。 “这样好点吗?” 许愿捏着他披过来的大衣,知道他在关照自己,更加犯娇气了。 “还是冷。” “那去我车上等?一会等服务员拿了冰袋我就送你回家。” “好。” 许愿向他伸出手。 沉诏微愣住。 这是,要他抱她? 沉诏竟然弄不清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但她一嘟嘴,一拧眉,他就有种这个女孩是天生该被宠着的感觉…… 最好,是由他来宠着。 手臂小心翼翼地把这团娇软抱起来。 “诏诏。”许愿欢喜极了,傻笑着叫他。 “你叫我什么?” “诏诏……你是诏诏。” 沉诏听了假意板下脸:“不是不认识我?你知道我名字?” 还取这么黏糊腻歪的昵称……沉诏垫着她膝盖窝的手都忍不住弯了弯指头。 大名鼎鼎的江沉集团实控人,谁没听说过。 许愿本可以这么答,然而她被诡异的不甘搅着心肠,格外在意这个问题。 诏诏怎么可以忘了她。 她还记得一切,他这样就把她忘了? 她醉醺醺地看着他,用目光描摹过他线条英朗的下颌线,吃吃地笑:“沉总,我前男友的名字,和你一样。” 张叶闻言惊诧地看着被沉诏护在怀里的许愿。 “而且你和他长得很像。” 沉诏眼神顿住。 他方才其实很期望她承认她对他另有所图。 钱权也好,色相也好,随便什么,让他有理由能和她有更深的交集。 但她真的承认自己另有所图,却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沉诏久违地感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最终只是淡淡扫过她绯红的脸颊,不言不语地将她抱得离自己远了几分。 “沉总有家室了吗?” 他答得冷冰冰的,“还没有。” “女朋友呢?” 沉诏也想说点什么呛她,却说不出口,只能有点憋气地如实回答。 “也没有。” “前女友?” 张叶打开车门,沉诏把她放在后座上:“都没有。” “我习惯单身,所以你别打我的主意。” 许愿勾住他的脖子笑,体香晕着酒气推涌到他鼻尖,惹他心神剧乱:“啊,都没有,你也太乖了吧……诏诏。” 沉诏差点抑制不住亲下去。 刚才还觉察不出,车厢空间封闭,她香得简直不像话。 口红、妆粉、香水,什么都香。 但最香的还是她身上的味道,勾得他得拼命吞咽口水湿润喉咙。 她还敢说信他,他自己都不确定他还能控制自己多久了。 沉诏轻轻吐出一口气,捏着她的胳膊让她松手。 他直起身,不敢转头让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压着声音道:“我自己开车回去,你们先走。” 张叶看了眼车里半露出来的人影,默默把吃惊咽下去,“……是。” 也许他们沉总,也到了结交女伴的时候了。 他拊掌摇头,这么说还有点活久见,他跟了沉总整整两年,可是亲眼见过沉总身体力行什么叫不近女色的。 番外一、TrueEnd(五) “你家在哪?” “我不想回家。”许愿揉着自己脑袋往他怀里钻,“老公,你抱我呀。” “叫什么老公,我跟你很熟吗?” 少女嗓音清甜,让沉诏嘴角生生弯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 面上却是被弄得毫无办法的样子,又要替她照顾着脚腕的伤处,又要担心她喝多了不适。 “坐好别乱动,脚还要不要了。” “我家都没有人,冷冷清清的,我不想回去。你家在哪,带我去你家嘛。”许愿小腿被他握着,热度沿着赤裸的腿往上爬,疼也感觉不到了,心跳快得一阵一阵的目眩神迷,嘴唇都干燥起来。 “我家不在临城。” “……哦。” 沉诏看着她神情低落下去,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也许以后会带你去。” “哦。” 许愿显然没听进去,低头玩着他的西服扣子。 “沉先生,冰袋给您拿过来了。” 沉诏留了半边车窗没关上,想散散自己身上的燥热,刚好把冰袋接进来,却见那个年轻男生目光往他车内直勾勾地看。 橙黄的路灯在许愿的小腿上流淌,看不出她原本的娇白,却把形状优美的线条照得清晰惑人。 沉诏不悦地冷冷道了声谢就关上车窗。 非礼勿视不知道么,真是失礼。 冰袋一碰上红肿处,许愿瑟缩了下:“太冻人了。” 沉诏用自己的衬衫衣角包了下,再在她脚腕上轻轻移动冰袋。 “镇痛之后就回家去好好休息。” “我不要回家。” 许愿咧着嘴笑:“只要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我住哪,不能把我丢回家去。” “不回家你上哪去?等一会你的脚敷好了,我就知道你住哪了。” 许愿嘴撅得能挂油壶,踢了踢另一只腿,踩到他大腿上,语气蛮横:“不准偷偷查我。” “你也不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愿。” “临城人?听你口音不像。” “不是,吴阳人。” “还是学生吗?”沉诏实在疑心,就多问了一句。 这附近离临城的大学城不远,这姑娘看着挺嫩,别是被人哄骗带来这灌醉、欲图不轨的。 “没有哦,我退学了。” “为什么?” “事不过叁,你已经问了叁个问题了。” 许愿伸出食指竖在他和自己中间,摇头晃脑地笑:“还想知道别的,你得靠自己努力,不能都是我告诉你答案,那多没意思。” 沉诏失笑,“事不过叁是这么用的吗?” 许愿继续说道:“不能靠别人喔,这是你和我的游戏,你表现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怎么才算表现好?”沉诏觉得许愿对他没由来的亲昵很有趣,笑意清浅。 许愿垂头思考了下,揉了揉太阳穴仰头道:“嗯……我喝多了,你要带我去你家,好好照顾我。” “喝多了就缠着非得跟人跑?没见过你这样耍酒疯的。”沉诏把冰袋塞给她自己拿着。 “看不起谁?你以前巴不得我缠着你呢。” 留她这样看似清醒、实则明显理智全无地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沉诏无奈地揉了揉她发顶:“你回去没人照顾的话,就去我那住一夜,我那儿正好还有房间。” 许愿按住冰袋,抱腿坐着的模样乖巧得不行:“好,我听诏诏的。” “别这样叫我。”沉诏想到她说的前男友,心里膈应得慌,可经由她软糯的嗓音说出来,他又有点道不明的觉得勾人……甚至想听她再叫一遍。 太不像话了。 他下车走到驾驶座:“再这样叫我就不带你走了。” 番外一、TrueEnd(六) 许愿终于如愿被沉诏抱回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他怀里揣着个她,手上提着她的鞋子,衬衫领口被她不怀好意地亲了好几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唇印。 太能折腾了。 沉诏小臂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拇指和食指夹着房卡刷开了门。 “好多酒哦。”他的套房一进门就是整整一面墙的酒柜,圆几上还放着剩半瓶的梅洛。 “你不能喝了。” “我才不喝了呢……” 许愿联想到他独自坐在矮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独酌的样子。 两条长腿随意交迭着,黑色的短袜露出一截苍白的脚踝,兴许还会单手解了领带,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下…… 许愿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 不是她下流,看到个他喝过的酒瓶子都要意淫。 是她真的馋了很久了。 沉诏不知情地把她从怀里放下,转身想去给她找毛巾来擦把脸。 许愿嘴里还在咕哝着喝酒的事情:“我才不喝,要是真喝醉了,等下就没法和你做爱了。” 沉诏滞住:“你说什么?” “等下和你做爱啊,做一次说不定你就记起我了。” 沉诏还保持着回过头的姿势,哪知入目所见一片娇白。 他慌乱地移开眼,额角青筋隐约跳了跳。 “把衣服穿好。” 许愿居然在他转身的片刻已经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了。 礼裙摊在地上,一对饱满的胸乳几乎是跳进他的视野里,她见他看来,不但不害臊,还反手撕了自己的乳贴丢在地上。 沉诏只恨自己已经走出了点距离,不过一眼就把她全身都看了个清楚。 包括她毫不避讳敞开的两腿之间,光洁白嫩的下体。 骨肉停匀的美人,双腿并紧的时候,小逼都是肉嘟嘟的。 这样自然分开,花唇才微微张着小缝隙,半边陷在皮质沙发他坐过的地方,半边向他展露。 许愿低着头把自己那处掰开些许,让他能看得更清楚。 肥唇在手指的戳弄搔动下艰难抠开,露出点粉润的颜色。 沉诏半边脸都长了针眼似的发麻,狼狈地咽着口水,背身想逃离。 “好久没做过了,要来一次吗?” 许愿端起自己的奶子朝他走了两步,给他看自己乳波晃荡,两枚红樱惹眼。 沉诏背对着她,拼命平复被香艳的场景刺激到的肾上腺素。 “老公——看看愿愿嘛,你不想看看愿愿是怎么湿掉的吗?” 许愿搂着沉诏后背就是好一顿乱蹭。 “就算脑子不记得我了,你的身体,难道也不记得我了吗?” 沉诏垂眸看到自己西裤下鼓起一团,脑子里嗡嗡的响。 “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你,放开。” “不认识?” 许愿在他背上放肆地笑了起来,伸手探到他试图遮掩的地方,一把握住。 “可以啊,沉总,我们现在深入认识一下?别告诉我你把我带回来,就没半点这种想法?” 沉诏被她戏谑地质疑着自己的良苦用心,恼羞成怒得无可忍,掐着她细嫩的手腕推开她。 “没有。” “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跟你计较,你的房间在那边。” 沉诏伸手一指,“现在,立刻回房,把房门锁上,你的房间有浴室,你就在那里休息。” “今晚不准再出来,明天一早就离开。” ps 谢谢宝子帮我推文,嘿嘿,爱你们! 番外一、TrueEnd(七) 沉诏听着外面的房门落锁,微微松掉一口气。 他都有点怵了这姑娘了,发酒疯发到这份上,是多拿他当正人君子,真觉得他不会欺负她? 无奈归无奈,沉诏心里还是担心许愿宿醉难受,听得她在房间里消停了,就悄悄拿钥匙开了门锁,摸黑进房去看她。 小姑娘完全没有听话地穿好衣服,他连夜买来的棉织物就丢在地上,进门时险些绊他一脚,沉诏灵敏地避开,扭头看见唇红肤白的小美人光着身子,在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 夜空里溶着素昧的少女香,月光如纱织地盖在胴体上,沉诏站在床头默默地俯视她。 起初的第一眼,他没有思考到任何礼节、教养,只是本能地觉得她很美。 时间一秒一分地流逝,他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胸口软缓地呼吸,睡梦中眼皮下转动的痕迹。 当然,她一丝不挂的胸乳、腿间,他都没有错过地视奸了一遍。 许愿哪都是好看的,性子乖软又反骨,连故意招惹时都带着点未知底气的娇横,像是知道他会不断纵容。 沉诏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毫不怀疑自己的表情现在看起来不得体极了。 他闭眼静了静,转身准备离开。 一声嘤咛从床上传来,沉诏还没迈出去的步子直接到了许愿跟前。 她手举在头顶,陷在发丝里按着脑袋,眉心紧皱,像是头疼不适的样子。 沉诏扶起她带到怀里,轻轻拍了拍。 刚拍了一下,他后知后觉愣住,自己怎么会做得这么熟练。 “呜……” 许愿被温暖的怀抱抱住,自觉地贴到他身上,娇嫩的双乳蹭上了他的臂膀。 凸起的形状摩擦过皮肤,嫩得不可思议的部分压上他的肌肉,沉诏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反应剧烈地弹了弹。 他被烫到了般猛地松开手,倒退两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最后他几乎是用逃的转身跑出了她的房间。 许愿睁开眼,看着沉诏惊慌失措的背影,偷偷捂唇笑了。 许愿数着沉诏用来平复冲动、冲澡、入睡的时间,耐心地等了大约又一个小时。 她翻身下床,依旧不着任何衣物,踩着轻轻的步子走到沉诏的房门口。 不出所料,某人慌乱得都忘记了锁上自己的门。 明明是未婚夫妻的时候上床上得那么爽快,现在把她忘了,她脱光了白送给他,他都不敢接了? 怎么看不出来沉诏骨子里还是保守的。 许愿嗤笑,不客气地打开了门。 正对着房门的大床上,形容修长的男人安然躺着,双手迭在腰上,被子盖得一丝不苟。 沉诏真睡着了? 许愿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走到他的床前歪头看了看。 男人眼睫密长,呼吸平稳,俨然已经陷入了熟睡。 许愿冷笑,捏起他的下巴,张嘴就舔了下他的嘴唇。 “唔,居然敢不记得我。” 许愿愤愤地咬开他的唇瓣,舌尖抵着他的上颚一路推进,大抵是吃痛,他的牙关也随之松了开,方便她深深亲了下去。 她的长发如海藻拂过他的肩头,胸膛,紧接着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双腿跨坐在他胯上,手臂如藤蔓附着,整个地缠紧他。 少女不加压抑的喘息,唇齿缠绵的水声,以及她坐在他身上的肉体厮磨,完全是本着把他弄醒的目的来的。 然而沉诏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连舌头的动作都是因为被她舔到痒处才有的条件反射。 番外一、TrueEnd(十二)不会感情,先会吃醋 沉诏初尝情事滋味,不能自持,吐息焦躁地蹭着她吻,小心伸出舌尖在舔她的嘴角。 许愿现在回头,就可以看到这是她熟悉的沉诏。 只是他眼中情愫和浓重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尚看不明朗。 可她心口暖流已经冷却了下来,不愿再回头。 “如果是为了钱,对象不必是你。沉诏,我要的你给不了的。” 沉诏困惑,但知道怀里刚刚还任他肏弄的乖宝宝脾气还没消,贴着她更加好声好气地问:“你想要的是什么?” 许愿烦躁地避开他亲过来的脸:“好好说话,别亲我了。” 微微肿起的半边俊白脸上按着她的手掌,点点刺痛感传来,沉诏这才放弃索吻。 他凝眉思索了片刻。 如果不是为了钱权,许愿还会因为什么原因和他上床? 沉诏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浮起一个猜测,心跳蓦地快了。 他又叫了一句:“宝宝。” 许愿抬眸,就看到他眼底闪着惊喜的光,“宝宝,你是不是喜欢我?” 沉诏被这个唯一的可能深深取悦了。 怪不得他提钱的事情她会生气…… 蓄意接近他,迫不及待地要和他上床,不是爱慕他已久,还能是什么。 “虽然喜欢你的人可能很多,但沉总,很可惜我不是。” 许愿无论如何也不要现在承认自己的心意。 何况,就算她对曾经的沉诏有所心动,面对完全拿她当陌生人的这个沉诏,此刻也该休了。 她面若冰霜,心中如剜腐的隐痛全然不显,生生当着他的面斩了自己的情思。 “我很想念我死去的前男友,我只喜欢他。” “我想要他活过来继续爱我,你能给吗?” 许愿说到最后喉咙都带着哭腔,鼻头一酸,咬住了自己的食指镇痛。 诏诏已经把她忘了,这不是她的诏诏,她不能…… 沉诏听懵了,看着泪盈于睫的少女,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你不喜欢我,又不要我的东西,那你为什么上我?” “还有为什么吗?” 许愿咬着手指抬头看他,眼角微红,纯媚勾人,明明是因为被他浇灌了的结果,却说着还嫌不够诛心的话。 “因为你和他很像啊,沉总。” “连名字都是一样的。慰藉情思,再没有更合适的了。” 沉诏眼神一瞬就黑到了底。 他搂着她,手掌慢慢够到她腰上,将她揽起来。 “别闹了,不是累困了吗?我带你去洗澡睡觉。” 沉诏抱着她向浴室走去。 他的神情不显山露水,许愿却不是没感觉到他抱自己的手劲有多大,怕是隔着浴袍又紫了两个手印。 被当做替身,觉得尊严扫地,这就生气了吗? 不够,他也要感受下她被挚爱遗忘的痛恨才行啊。 许愿被他放在了淋浴下。 解开浴袍,通身的吻痕暴露在他眼前,玩肿了的乳尖,还在吐着精液的穴口,干涸在大腿上的白浊。 沉诏的怒意稍稍平复,怜惜又占了上风。 这就是个小丫头而已,跟她置什么气。 她就算以前交过男友,现在毕竟也没有别人,这副身子如今只他能玩弄。 大手顺着她的腰摸到挺翘的臀部揉了揉,沉诏沉沉地微笑。 “真是骚宝宝,刚刚全都射进去了,喂饱你了没有。” 许愿听着他调情的话,挑唇笑了下。 低头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她踩在他的脚背上,踮脚吻上去。 沉诏微讶地扶住她,自然不会拒绝她的主动。 他张嘴迎合。 却听到她叫他—— “诏诏。” 少女娇媚喘息里的吐词异常清晰,“我只给诏诏骚,只给诏诏内射,只和诏诏生孩子……嗯啊!” 许愿被按在冰冷的墙壁瓷砖上,浴室的水汽一下迷了她的眼睛。 “呜……嗯……不……” 男人霸着她的唇舌吞吃,让她说不出话,粗粝的手指在她股间,撩开红肿的贝肉,把小巧的花蒂露出来,撵在拇指下用力揉弄,强迫她快速动情。 番外一、TrueEnd(十三)沈总你爱我吗 许愿腿本就耗完了力气,站着都有点费劲,粗长的手指在她腿心一番戳刺,她禁不住腿一软,手指直接深深陷了进去。 “真可惜。” 她穴小,坐在他手掌上,沉诏光是用手指就把她里面摸了个透。 刚含过肉棒的私穴少见的松软下来,容纳着他能够往深处抠,汩汩地淌出白精和淫水。 他附在她耳边笑,“那么喜欢他,他也死了。” 是的,死了。 许愿眼睛更湿了。 心里是情思方断,藕断丝连的疼,身体却被迫玩上了高潮。 “宝宝,你都已经失身给我了。” 沉诏捻她花蒂,感觉到她又在泄水,嘲笑起她无谓的情深:“我和他有多像?像到你被我肏哭、射了一肚子精液的时候想的也是他吗?” 许愿没说话,一波波的快感逼得她咬住嘴唇才能压抑住喘息,还自以为憋得很好,殊不知他听着她极低的沙哑喘音,欲火燃得更旺了。 她圆润的脚趾怯生生地抓着地,沉诏打定主意要现在肏她:“想要了?” 指甲按在敏感点上,穴肉紧紧咬住他的手指,许愿心理和生理上经受着双重折磨,压抑不住的泪水彻底哭了出来:“我不要!你不是他!” 头甩着摇了摇,泪珠一连串地坠在他手臂上。 想继续嘲讽她的话停在嘴边,沉诏看着她发丝狼狈地黏在身上,小脸满是泪痕,一声声呜咽如诉。 他抿住了唇。 “别哭。” 许愿是在说给自己听,却不甘只有自己痛苦,手指掐着他拦抱她的胳膊,边哭边道,“我后悔了……你和他一点都不一样。” 又提这个事。 沉诏的气怒和心疼在拉锯,揪得他心房两瓣不得安生,但无论哪一边,于他而言都是完全陌生的情绪。 无措之下,他哄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别哭了,再哭就真的要肏你了。” 许愿不是博取他怜惜的梨花带雨,而是小孩子似的放声大哭,捂着自己的脸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伤心的不得了。 沉诏手上动作不停,一下一下揉开她的内壁,指头向花心狠戳。 “给我上了又怎么样?后悔什么?愿愿,你记清楚了,我会比他更好。” 沉诏揉着她的穴,见她下头出着水还不能帮她转移注意力,心情也变得阴霾。 “骚穴不肏你能受得了?这么多水。” 他拇指放过揉得发胀的花蒂,掰开她湿漉漉的花唇,将龟头抵上去,“你听话些,刚刚不舒服吗?你都喷了。” “这种事抗拒不了的……有一就会有二。” 沉诏一个挺腰直接插了进去,按着她的屁股迎上来,寸寸没入,“刚刚都肏那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紧,放松点。” 白皙的花唇被蜜汁染得亮晶晶地,分开一道粉嫩嫩的缝隙,巴巴夹住一根粗壮的阴茎。 沉诏舒适地叹了口气:“我们又在一起了,宝宝看看,多美。” 他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些肏穴诀窍,也不似刚才一味地蛮干,捧着她的臀部提起来,随着穴肉的收缩频率有力地来回律动。 许愿的哭声就这样被他插得断断续续的,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化为被顶到爽处的一声声吟哦。 “呜……嗯……嗯!” 沉诏替她亲去眼泪。 “好了,不哭了。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更好?” 许愿睁着泪眼抬头看他,“沉总,你爱我吗?” 番外一、TrueEnd(十四)压抑的性爱 沉诏迟疑了,肉棒也停止了抽送。 他舍不得她吃苦,觉得她就该被仔细精养着,打从见她第一面就是这样想的。 如今沾染过了她的身子,自然而然就把养护她的责任归给了自己。 许愿是他的人了。 可他爱她吗? 收到意料之内的沉默,许愿自己抹了最后一点泪水,微笑了:“不爱的,对吗?” “爱不爱很重要吗?”沉诏捧着她软绵的身体,心情挫败宛若一种走钢丝的悬浮感。 他隐约可以察觉到,如果他承认不爱,许愿的心门会彻底对他关上。 可他才第一天认识她……就要说爱她,哪怕是欺骗都显得太虚假了,他不想撒这样的谎。 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在意许愿对他用情与否,他只是在享受她的身体而已。 “没关系,不重要。” 许愿主动把腿勾盘到他腰上,吞下了那根丑陋的阴茎。 骤然的紧密结合让沉诏分神,忍不住揉着她的臀瓣往里面狠狠顶了两下。 “啊!……你说得对,和你做爱我很舒服。” 许愿歪着脑袋朝他笑,媚惑勾挑的眼睛里带着点看不真切的决然。 “沉总,那就说好了,我们不谈感情。永远不谈,什么时候玩腻了,一拍两散就好。” 沉诏揉她臀瓣的手一僵,薄唇抿了又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悦。 她却已经闭上眼在享受肉棒的插入,弹性极佳的穴肉撑得开开的,坚硬的肉棒碾压着穴壁上重重的肉粒,榨出无数汁水,舒适得她毛孔都要溢出快感。 “好舒服……愿愿要被沉总干死了。” 沉诏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把她放在盥洗台上,压着她的屁股钉在肉棒下,大开大合地进出,肏得又深又沉,硕大的龟头直要顶到她子宫里去。 “好深……愿愿好喜欢沉总的肉棒。” 放浪的叫床声毫无顾忌,沉诏却再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死命折腾着身下脆弱的娇躯,她越流泪求饶,他就越兴奋。 这场压抑的性事过了很久才收尾,沉诏像要把说不出口的情绪都用肉体宣泄完。 许愿被他翻过来又折过去,膝盖跪在盥洗台上都发红了,站、跪都已经支撑不住,他又把她放到马桶上坐着,拉开她的大腿噗嗤尽根干到底继续。 浴室里肏穴吃奶的声音响了一整夜,许愿最后被浓精灌了一泡又一泡,昏过去时肉棒还重重堵在穴里。 沉诏抱着昏过去的她,恼火都发泄完了,爱怜又满足,吮她红润的唇瓣,跟昏睡着的她说着悄悄话:“怎么这样不讲理,一来就要和我做爱,要我爱你。宝宝,你总要给我点时间……” “疼……” 料到许愿会起不来床,沉诏没敢提前离开。 看着小姑娘可怜巴巴地蜷在被子里叫疼,沉诏眼神微动,拾起她的手腕捏了捏,自然地轻吻了下:“今天就别回去了,在这养着吧。” 许愿不再将他代入自己的诏诏,割裂开性欲和感情后反而心情松快。 “逼都肿了,愿愿好难受。” “嗯。”沉诏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腿心,“今天不能穿裤子了。” 番外一、TrueEnd(十五)萝莉愿愿 沉诏仔细看了看有些外翻的花唇,上面薄薄一层透明药膏还没吸收完,“我给你上过药了。” 许愿没吭声,她腰软得根本坐不起来,想到是沉诏把她弄成这样的,干脆躺着不动,懒懒地任由他伺候。 沉诏又按了按她的脚腕。 及时冰敷上药,再加上他昨晚有注意看着,已经消肿了不少。 只是这一身的痕迹…… 真是瓷娃娃,哪儿都碰不得,稍微用力点就红了。 “我让他们送早点吗?” “不用。” 许愿惯爱睡懒觉,昨晚被折腾了一整夜,现在急需补眠,简单答了两个字就闭上眼,不再出声了。 沉诏点点头,替她掖了掖被角,“好,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谈。” 他皮带紧扣,穿着居家的羊毛衫,神色从容温和,与昨晚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模样全然不符。 许愿很快又睡着了。 沉诏挨着床边上坐下,将她半抱在怀里,仔细打量她的眉眼。 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从未如此强烈,他昨晚欣赏遍了她的身子,后来甚至一次次亲身探索了她的私密。 一开始是由她指引,后来完全沉沦其中,现在回想起,被她的温软蚀骨逼到失控的时刻,沉诏都还难以置信自己也有那样一面。 食髓知味,贪婪不放。 沉诏心意摇动,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许愿……你昨晚很伤心吗?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委屈你了。” 沉诏生活得单调,从没有过这样复杂的情绪。 从她说要走开始,因为她反复提及的另一人,越不想在意,那股陌生的情绪越反噬着他。 现在想想,那股情绪或许是……生气? 许愿睡得喉咙干痒,才昏沉沉醒过来。 她被周身密不透风的包裹捂得发热,伸出白嫩的手指掺着凉意揉了揉太阳穴,咳嗽两声,朦胧睁开眼。 黑暗中男人刀削的下颌骨轮廓隐现,许愿不由揉了揉眼睛。 是沉诏在陪她睡着。 他手臂抱得很紧,把她当棉花做的抱枕一样收拢在腰间,勒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许愿手肘顶到他的胸膛,沉诏倏地睁眼。 他眼睛还有些沉睡的红,声带也沙哑:“睡好了吗?” “嗯。” 他揽着她坐起来。 许愿腰还有些乏力,靠在他身上由着他。 沉诏倾身到床头,按亮床头灯给她倒了杯水。 许愿摸了摸玻璃杯的底部,温热的刚刚好,张嘴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 “可以了。” 沉诏拿开水杯,稳稳放好。 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看着她削葱根似的指节抹掉唇瓣上晶莹的水珠,润泽的红唇一开一合,水红诱人。 “你一直在这睡着?今天没事吗?” 许愿不过客套的问话,甚至对比昨晚还有些疏远,但嗓音刚刚被水浸润过,沉诏听着却觉得是甜丝丝的。 “今天落脚休息一天,明天去视察项目。” 沉诏是从不给自己休假的。但出于某种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为她破例的心态,他撒了个谎。 “身上舒服些了吗?还要再搽点药吗?” “好多了,能穿衣服就不用上药了。” 许愿的身体习惯了激烈的性爱,红肿伤处用药休息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肌肉还有点酸软无力。 沉诏不着痕迹用视线舐过她的肌肤,“现在送饭?西餐可以吗?” “好。” “衣服在架子上,你先去换个衣服。” 许愿进浴室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饭已经送到了。 沉诏给她准备的衣服是某高定品牌的仙女裙,不知道是直男审美还是缺心眼,设计完全和日常不沾边。 胜在贴身的面料舒服,许愿撇撇眉毛也就穿上了。 她本就年龄小,平时都靠职业装增龄,现在皎白的身体围在粉色的薄纱里,绸缎在腰部堆积折迭成玫瑰样式,包在中间的她更加嫩得像个萝莉。 “沉总,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 许愿把卧室门推开,不料餐厅里竟然站满了人。 有刚上完菜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侍应生,有给沙发上堆放一个个礼盒的设计师。 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她的方向。 许愿挑挑眉毛,“我是不是该晚点出来?” 沉诏坐在正中间,望向她的目光不经意暗了暗。 “过来。” 番外一、TrueEnd(十六)做她的唯一 许愿几步慢吞吞地到他跟前,餐厅里其他人都自觉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总是让我自己挑吗?” “都是送你的。” “哦。” 许愿看了眼那些包装精美的衣鞋饰品,弯下腰撑在他的椅背上,闲闲勾起一个笑:“谢谢沉总。” 沉诏的手掌搭着她的腰,手指摩挲了下她娇嫩的皮肤。 许愿这身正中在他的审美上,娇滴滴的像开在他掌中的花,任由他恩赐雨露,采摘摧折。 他见她神色未变,轻声问道:“不喜欢么?” “喜欢。” 许愿还是软软地笑,“沉总偷偷查过我了吗?” “还没有。” 沉诏想亲近她,略一犹豫就把纤弱的花抱到了腿上,“宝宝不是不让我查?想让我表现好了跟你换信息?” “我说你就听了呀,你不怕我蓄意接近你,图谋不轨?” 沉诏揉着她的腰,凑近一看她白里透红的肌肤,眼睛都要直了。 他有想过也许是有人特意给他送了这么个宝贝,但收与不收都在自己。他是真被这女孩儿诱到了心尖上,舍不得往外推。 即便是谁要害他,左不过是他多分些神留意着她的动作,一个小姑娘,总不能还让她翻了天去。 “不怕。”沉诏嗅了嗅她的气味,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怎么,是有话要跟我说?” 啧,都在她手上栽过一次了,还这么不提防。 许愿低眸莞尔,“我不缺钱。好看的东西人都爱,只是沉总作礼物送我的话,送的都是我自己能买的东西,我就不觉得稀罕了。” 沉诏这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许愿挠了挠他的下巴,又看到他脸上昨晚被她扇那一巴掌留下的血痕。 昨晚的口子有这么大吗?他都没处理? 许愿移开眼,虽然是伤在她最心动的这张脸上,她也已经不在意了。 她看着那堆礼物说道:“不过以我们的关系,是不用太上心的,这样也就够了。” 沉诏知道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不用上心…… 既不在意他的礼物,也不关心他的伤口。 他手指微微用力勾了勾她的衣带,淡淡问道:“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炮友?短期那种?” 沉诏眉头一跳,“为什么是炮友,我拒绝。” 片刻后,他才在她意味深长地看来时,不自在地给自己找了个补:“我不接受这么开放的关系,太不卫生了。” “而且我是第一次。” 许愿嫌弃地皱了皱眉,“你不是。” “我是,你不能因为我学得快就否定我的清白。” 许愿看他一本正经地想自证清白,憋笑憋得嘴角都抽了,最后打算不和失忆的人争这个,“是不是又有什么所谓?沉总你还有处男情结吗?” 沉诏语塞半晌,捏她的脸蛋问道:“不能有吗?” “不能哦,处男很麻烦,我讨厌男人缠着我。” 许愿被他捏着脸扯起一个笑容,心里还记恨着他昨晚拔屌无情,阴恻恻地道:“沉总最好一直都是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表现得太热情我可就失去兴趣了。” 沉诏眉心锁起,眸光慢慢沉下去。 “你有很多男人吗?” “倒也没有,我讲卫生,近期只有你一个。” 沉诏狠狠捏紧了她的手,“你……” “有什么问题?” 顾不上失态和逾越,沉诏手臂收紧,将她困在怀中,幽怨地看着她,咬字极重: “你以后都只能有我一个。” “可以啊。” 许愿爽快地答下,不怀好意地贴近他的脸,“那你就做我的诏诏吧。” “只有诏诏,能是我的唯一。” 番外一、TrueEnd(十七)两个选择 许愿说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反应。 他不似昨晚强烈抵触这个称呼,仿佛被厚重的、名为温和的面具掩盖了真实情绪。 沉诏压着自己痉挛的尾指,不喜不怒地问她:“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是,要么做我的诏诏,要么当我的炮友。” 许愿多少拿捏了他如今的性子,歪头打量着他,眼角弯弯地笑,“你不高兴了?” 沉诏耳旁回响起昨晚她在他身下承欢时,口口声声说的话: “愿愿只给诏诏骚,只给诏诏内射,只和诏诏生孩子……” 他可以得到她这样的用情至深……代价是做一个死人的替身。 这样屈辱的选择题,她敢抛给他。 沉诏抑着自己的情绪,低眼看向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没关系的沉总,还是做炮友吧,我们互不干涉,你验过货了,我活好事少还不……唔。” 沉诏含住她的嘴唇,手指陷进她的发丝里,稳稳亲住了她。 “叫我。” 许愿眸光微讽,娇声唤他:“沉总……” “错了。” 沉诏把手摸进她裙底,捏着她大腿上白嫩的软肉,“再叫。” “沉、总。”这次正式许多。 沉诏更不满意了,“再答错,罚你挨肏。” “呜呜……别……逼还疼,不能挨肏。”许愿想去扯他在她腿间肆意妄为的手,却被拿了手腕反按在自己的穴口。 “再叫。” “沉诏。” 沉诏听不到想要的,心火难消,把嫩豆腐似的小姑娘捏得直哼哼,“就这个姿势吧,昨晚没试过,你在上面,一会别叫停。” “不要呜呜……真的疼,别揉阴唇了。” 饿了几年的老男人可不是好惹的,许愿昨晚被他这双手揉穴揉得那叫一个酸爽,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拿腔作势,缩起腿就想躲。 偏偏那手半抓着她的花阜,轻易让她软了半边身体。 情急之下,她一把搂住沉诏的脖子,撒娇晃他,“诏诏……” 沉诏眸光一乱,手臂扣了她的腰。 少女嘟着嘴在跟他讨饶,“诏诏,别欺负我嘛。” 沉诏鼓膜都为之震颤起来,大脑血管突突的脉动,抨得他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叫得真好听。 比叫冷冰冰地叫他“沉总”,要有感情多了。 昨晚刚知道这个称呼的由来时,那股子焦躁,厌恶,全数都被这阵酥到椎骨的轻柔感压倒。 少女被他掐了不盈一握的小腰,刚才的气焰顿时不见,是真怕他要对她做什么,抓着他衣襟小声叫他:“诏诏……” ——替身就替身吧。 反正是个再也不会出现的死人。 他就当她是真的在叫他了。 “以后都这么叫我吧。” 沉诏低头又欲吻她,一方小手挡住。 许愿后知后觉沉诏是什么意思,心里却并未欣喜,“你要当我的诏诏吗?” “嗯。” “那你也要对愿愿很好很好。” 沉诏没有丝毫犹豫,“好。” 他会用自己彻底洗刷掉她心中另一个人的存在,成为她唯一的,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许愿还不知道,诱惑这样一个内心矛盾挣扎的沉诏来爱她,会让自己吃多大的苦头。 当然,都是在床上。 许愿拉了拉被他弄乱的裙子衣领,“肚子饿了。” “吃东西。” 许愿睡了差不多一天才缓过劲来,早午餐都没有吃,专心补充了点能量,开始考虑他们两个的事情。 “你明天不在这的话,我一会吃完饭就回去。” 沉诏持刀给她切牛排的手微顿住,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他们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刻,还需要更多亲密。 “为什么?” “反正今晚也不能做爱了,我回家去处理下自己的事情,后面几天也好安心来陪你。” 许愿没有直接告诉沉诏他失忆的事情,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沉诏除了在她面前,其他时候都是个洞察力惊人的逻辑怪物。如果他都察觉不出自己记忆是残缺的,哪怕是见到了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别反应。 也许这场失忆……事出有因。 番外一、TrueEnd(二十)“我是干净的” 许愿愣了愣。 “但是你不想我,既不跟我发消息,也不会主动来见我。”沉诏把许愿软软地抱着,低语着自己的小心思。 “你想我呀?”许愿捏他的脸笑,“你也没有来找我呀?” “你说你不喜欢太缠人的。” 他才不要招她不待见。 沉诏解了她领口的扣子,贴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张嘴想亲,“许愿,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 沉诏轻轻地将唇印在她的脖子上。 他好像很早就对她动心了,只是一直在等待她出现。 所以她一出现,他的理智就退到了角落,身体轻易被她唤醒,每时每刻都处于不能餍足的饥饿感中。 许愿被亲得痒痒的,偏头抚了抚他的大脑袋:“你的未婚妻,真的是许薇吗?” “嗯。”沉诏停了唇齿对她脖颈的肆虐,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表情。 “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你觉得自己喜欢过她?” “不觉得。” “那他们都说你对她很好?很重情?” “我……因为有婚约。” 沉诏说着,浓烈的羞耻感像无形的耳光抡向他,搂着她腰身的指尖几乎不能自控地发抖:“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对她好也只是因为有婚约……我不知道怎么会那样,不,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他循着回忆陷入到巨大的痛苦当中。 直觉冲突着记忆神经告诉他,他没有对谁有过这般的心动,就算以前不懂,现在有了愿愿也懂了。 然而事实却是…… 他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视为珍宝。 他真恶心。 沉诏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回忆吓到,抱她的手臂滑落,握成拳死死抵在沙发上:“你想听什么,我都跟你解释。” 许愿安抚地拍了拍他,“我知道。” 只是面对的每一个人都告诉她,沉诏爱过另外一个女人……她很难不觉得膈应。 好像那段记忆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只剩下她还记得。 她和诏诏的过往到底是真实的吗 ——还是只是她虚妄的假想。 许愿闭目的样子流露出些许厌烦,令正在惶惶不安等待她判决的沉诏更加不安。 他只得继续强调,“我是干净的,她没有碰过我。” “我有你了,不会再……” 沉诏太阳穴突突的跳,牵引着脑部血管作痛不已,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许愿碰了碰他的额头,意外碰到一手的冷汗:“哎,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别想了。” 她前日里那点气闷到底还是消了,见他脸色不对,更不敢在这时候逼他回忆刺激他。 “别想了,我相信你。” 许愿拿手背替他仔细拭去汗珠,另一只手还在他掌心与他交握不放。 人生之于许愿是寒夜漫长,有人可以暖暖她,她才不要主动放开。 她要回到他身边。 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来,浮尘在光中飘舞,她抱着安静的沉诏良久。 “跟我去看医生,好吗?” “看医生?” 许愿放在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她下了决心:“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但是要你先看了医生才能说。” “还有,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家可能不会轻易接纳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番外一、TrueEnd(二十一)想借他的种 预约的医生住址远,沉诏趁路程时间长,一坐上车就压着许愿的手腕在后座上亲。 唇舌温柔舔开她的唇瓣,再一点点收紧舌尖尝她的味道。 “唔……” 许愿完全罩在他的阴影里,他进步神速的吻技亲得她晕头转向,如溺水者般寻求呼吸。 “够……唔,停……” 沉诏暂且排遣了两日的思念,才放开她,面颊相贴,听着她压抑的急促喘息。 “愿愿为什么说,担心我的家人不接纳你?” 许愿嘴唇麻麻的,疑心自己大喘气的嘴角漏下了液体,低头拿手背抹了又抹。 “明知故问。” 沉诏随手擦着她软绵的嘴唇上,被他亲花了的口红,指腹沾染一抹艳红,他眼睫细微抖动起来:“见父母,是要婚娶的意思。” 车厢静默一瞬。 许愿点了点头,“嗯,我想嫁给你。” 许愿搭着沉诏的肩膀坐起来,对着窗玻璃理了理衣服,耳根有些不自然的红:“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愿意吗?” 沉诏捞着她纤细的腰,手探进她的裙底摸着她细腻丰润的腿肉,“你喜欢我?” 许愿觉得刚才求婚的话已经是极限了,再拉不下脸说更多,挺着脊背端坐,不看他。 沉诏也不逼她,把弄着两条细嫩的腿儿,修长的手指借机往她私处探,指头若有似无地划过腿心的布料:“我愿意。但我只接受两情相悦的婚姻,你心里还装着别人。” 啧,矫情男人,说的气话被记得牢牢的。 许愿双眼一闭,仿佛沉默。 沉诏便重重送了根手指进她沁润的密处。 少女腿根哆嗦地一夹,慌张看向前座。 司机正专心操控着方向盘,恪守本分地不对后座发生的事情好奇。 沉诏意外她刚接了个吻就湿了,沾了他一手指粘液,恶意在她穴里搅动了下。 “还真是骚。” “呀……” 甜软的娇吟刚出口就被沉诏吞掉。 他一向很懂如何在床事上欺负她,就是失忆了也如天生禀赋。 见她眼眸失神,二指捻住花蒂一弹,穴口吐出一大口蜜液来。 许愿本想搂他肩膀的手下放到腰侧,抠了抠真皮椅垫,指甲攥进手心,被快感挟制的声音娇媚动人:“啊……诏诏……我想嫁给诏诏。” 果然。 沉诏手指再次用力,花蒂被狠捏,许愿疼得大腿根发抖,爽意却紧随痛觉更高一浪地蔓延。 果然是为了用婚姻绑住她的“诏诏”。 什么慢慢培养感情,她满心眼都装了另一个人,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只是怕他这个替身离了去,迫不及待要先占据他呢。 “骚货,骗子。” 他声音极低,手指戳刺着穴内吸附讨好的媚肉,像极力想戳破她裹着蜜的谎言。 许愿盆骨底肌绷着,随时会被他亵玩到高潮,迎着他的手指主动抬了抬屁股,媚眼迷离:“诏诏……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操。” 沉诏没忍住骂了一声粗话。 怪不得他那夜几次内射她也不反对,原来还想借他的种给旧情人生孩子。 沉诏用力捏了下她的臀肉,三根手指并排挤进去,咬牙切齿,“我才见你几面?你要给我生孩子?” 番外一、TrueEnd(二十二)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许愿下腹抽搐,猛地高潮了一次,张着嘴吐息不定,只知道自己不能叫出声。 她家诏诏的angrysex真的能把她玩死。 裙底的腿不用看,必定已经被捏得青红一片,许愿倒在他怀里被手指不甚怜惜的继续戳弄。 拇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阴蒂,激起她不时地战栗,湿哒哒的穴口两根手指缓慢往外抽。 许愿难耐地扭了扭腿,勾上他的脖子悄声问:“你就说愿不愿意嘛……现在不喜欢愿愿也没关系,愿愿可以陪你慢慢来。” “愿意,怎么不愿意。” 沉诏凉凉地笑,将手指拿了出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要嫁给我,还要给我生孩子。” 许愿乖乖地点头。 她是实心哄他的,只是在诏诏想起来之前,他怕是要吃一阵子醋了。 沉诏慢条斯理地擦了手指,手重新扣着她的腰。 “回去再喂饱你,省得你不安生。” 许愿看了眼某人鼓囊囊的胯下,抿嘴偷笑:“好。” 医生家在湿地公园边的独栋,同时也是他的诊室。 许愿迈上台阶摁了门铃,沉诏跟在她旁边,心思全不在自己马上要看医生的事情上,默默盯着她的侧脸。 下次不让她这样出门。 画得这么妩媚,原来不是单独给他看的。 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 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医生,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身材高瘦。 样貌尚可,沉诏挑剔地想着……他给打7,不,6分。 年龄至少在三十出头,做专家算是年轻有为,可比起他嫩得跟花骨朵似的愿愿,那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一个。 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占有欲强到发指的男人给做了择偶评价,医生面容微倦却依然有神采。 门外寒凉的雨丝扑了个照面,他呵了呵瘦长的手,把他们迎进来。 “请进,今天下了雨,门前有点打滑,注意脚下。” 许愿笑容甜美,“本来预约的不是这个时候,看您说下午有时间就紧赶慢赶着来了。” “我是不常有空接私活,预约临时取消也是常有的,你们来的正正好。” 陈景生在桌上按了热水键,热水壶嗡嗡地烧起来。 “他的情况我大概跟您说过。” 许愿带着一身风衣冷肃、面无表情的男人坐下,“没有相关病史,现在也没有在服用药物,不清楚有没有其他的精神异常。” “诏诏,你的体检结果呢,出门前让你拿上给陈医生看的。” 沉诏温吞地从包里拿出体检报告单,放在茶几上,许愿把它推到陈景生面前。 “近期做的常规体检,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 “行,你别急,我先给他拍个CT看看大脑。” 许愿斟酌着没有当着沉诏的面提“失忆”的事情,但事先已经和陈景生通过信。 陈景生是知名脑科医院的精神科室专家,在WP上发过三篇失忆症领域的论文,又刚好住在临城,许愿这两年一直在他手上做检查。 许愿独自坐着喝了杯茶的功夫,陈景生就翻动着手上的报告出来了,“排除脑部受伤导致的记忆混乱,心因性失忆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不敢刺激他,怕适得其反,他忘记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他提过。” 番外一、TrueEnd(二十六)谁把你教成这副淫 车身在行进中缓慢晃动,颠得艰难磨合的交合处汁水旺盛,小穴将肉棒越含越深,最后整根地契了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行进的轿车里,隐约传来呼吸声的司机。 仅一裙之遮蔽,她在和男人旁若无人地交媾。 许愿攀紧了沉诏宽阔的肩膀,手心泌了大量的汗,握持不住从他肩上滑下来,途中仓促拽了他的衬衣稳住自己。 小脑袋就埋在他怀里,眼角点点湿意还未被风干,都沾到了他的胸膛前。 沉诏沉沉地闷笑,看着是个难喂饱的骚宝宝,长了张含住东西就不松口的骚穴,挨操却还这么羞着放不开。 他把手放在她的衣服里肆意揉摸她的娇肤嫩体。 “舒服就不要哭,老公疼你呢,宝宝。” 沉诏把着她的腿根轻松将她身体半抛起,再在她随着重力下落之际挺着高昂的肉棒干穿窄穴。 许愿真是要把嘴唇都咬破了才没呻吟出声,眸光时而迷醉,时而又因为过重地捅入而惊瑟,车内安逸的热气蒸腾着她的小脸一路红到了耳根,身前两团绵软暖着一只冰凉的大手,光裸的玉臂起了小疙瘩。 操穴的男人却显得格外淡定,还能一边揉着她的小腰大奶一边低眸戏弄她。 “你预备给我生几个孩子?” 许愿憋了憋气,生个鬼,不给他生了。 “怀孩子的时候你可要收着点,这么不矜持,会带坏孩子的。” 沉诏又扣了她的下颌把她从怀里捞出来,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吐息粗重:“老婆,你真的好紧,咬死我了。” “这穴怎么长的,回去给我仔细看看好不好,里面跟有好多张小嘴一样,咬着我不放。” 许愿被他淫言一刺激,肉嘟嘟包着肉根的私处咕叽地吞着他,吐出大口蜜液。 敏感成这样,沉诏不虞地捏了下她的乳尖,她吃痛地抽泣一声。 “跟谁干过了?谁给你破的苞?” 沉诏含住她的耳垂舔舐,龟头重重堵到她宫口。 “谁把你教成这副淫样?” 沉诏并非在意所谓贞洁,而实在是此刻入了她的穴,不知怎的想起她方才对别的男人笑的样子。 当真碍眼。 眉目带俏,笑意款款,他都还没看够的小表情,她同那人是早就相识,不知已经给他见过多少次了。 兴许,兴许她现在这副情动不已,私穴泥泞缠裹的娇样,也被那人见识过。 沉诏醋得眉眼带了戾气,身下干穴的力道都快收不住了,“啪”、“啪”的细微拍打声忽隐忽现。 这声音只在裙下若有似无,且沉诏很快注意到便轻了几分,可仍把许愿吓得眸光惊慌带泪,摇着屁股想逃开。 “你别这样。” “怕什么?没事的。”沉诏拍了拍她的背后,继续跟她咬耳朵:“你说,除了我,还跟谁做过?” 许愿自己揉了揉泪眼,鼻翼微动着抽了抽气,“没谁啊,我只有诏诏……只有你。” “没跟那个医生有过?” “怎么可能,你瞎说什么呢……呜呜,沉诏你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跟你……” 番外一、TrueEnd(二十七)一只哈巴狗 沉诏自是不信她敢把自己带去见有染之人,实在是酸性上来了,借着题在发挥,见她这样委屈讨好,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我信你就是了,坐好。” 他隔着衣服把弄了会少女的绵乳,终究觉得不能脱她衣服赏玩不尽兴,还是捧起她粉嫩的面颊,追着那张小嘴亲。 许愿下面做得气喘吁吁,嘴还被含着,换气跟不上来,越发憋得脸色通红,愤愤地拿拳头锤他。 沉诏挨了她的拳头,笑着分开几厘米给她换气,把她的小手抓过来,五根手指一一掰开,插入其中握着。 许愿长长吐气,“呃……好了没有……不行了……” “快了。” 男人单手搂着她的腰抱她上上下下,背部肌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姿态随意,连带眼角也都是情热的颜色,成熟冷冽的面容显出浑然天成的风流。 然而他的动作却和这股成熟风流的气韵截然相反,捧着少女的脸小心地舔了舔她的嘴唇,见她扭头避开也不恼,转去将她的五指拿在嘴边一根根地亲。 亲完了还不够,他又沿着她的手臂一路舔吻下来,掀开她的衣摆,露出她不自然凸起一道痕迹的白净小腹,弯下腰还想去舔她。 “啧,你怎么跟哈巴狗一样。” 许愿嫌弃的不得了,赶紧拍开他。 沉诏困于姿势,不能如愿亲到她雪白的小腹,只得上手揉了揉她那儿。 揉得少女瘫软了身子,身下好不容易才干得软和可人的嫩穴又猛然绞他。 沉诏满意地笑了。 她在他身上高潮得这么容易,想来是对他情意不浅。 还算她识货,怎么会有女人不爱他? 沉诏勉为其难解了气,打算先放过许愿。 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她身上哪块地方不属于他?这会害羞,回了床上,还不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叫成狗,男人看着少女眼眸半阖,眼白微微露着,一副爽翻了的样子,爱怜不已地落下细碎的吻。 “我是你的诏诏,你亲口许诺过的。” “嗯……” “说喜欢我。” “喜欢……呃,你……” 沉诏深吸一口气,默默加快了把她带上带下的频率,下来时总要深深地往胯上按,一对囊袋也想往她身体里挤似的,将小穴塞满撑得几欲裂开。 许愿的脚吊在他腰旁,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肌肉本已经麻木无感,却因为过高的情浪又被唤醒了知觉,圆润小巧的脚趾在空中绷得发抖。 只听他一边鞭笞她的下体,一边咬牙切齿,“你对他那么好,他有过的,都要给我,一点也不许少。” 许愿趴在他怀里没了骨头,大口地喘着气,终于知道这厮今天是哪根筋又拗着了。 敢情是吃自己的醋吃疯了,在这儿拿她泄愤呢。 她疲惫地闭上眼,随口敷衍着:“你和我结了婚,当然什么都会有。” 沉诏还是不高兴,“你都是怎么样对他好的?你数来给我知道,少一样都不行。” 许愿好笑,“你确定你想听吗?” 沉诏果然住了嘴。 只是唇角的温柔笑意也没了,把下体抽出来安置好,将她换了姿势仰抱着。 许愿受了一肚子东西,暖暖的,又涨涨的。 她并紧腿,迷迷糊糊地想着还好只有沉诏和她做这档子事,要是换了别的男人的污浊东西近她的身,想想就不舒服。 困意袭来,半晌才听到沉诏又道:“不是想吃我做的饭?你至少告诉我爱吃什么菜。” “什么都好……只要是诏诏做的,我都喜欢。” 番外一、TrueEnd(二十八)逼心要被干爆了 许愿靠在床头,被沉诏喂着一碗清炖肉汤,换了被雨丝打湿的衣服,舒舒服服地饮汤。 “怎么不说话?” 沉诏心里不舒坦。 愿愿生命里,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实在太重了,无论他做什么,愿愿都要跟他提诏诏、诏诏。 厌烦至极。 要不是少女黏着要他陪,他这会恨不得扒出那人的骨灰扬了来解气。 沉诏放了汤碗在旁边,给她擦了擦嫣红小嘴,又刻意拿拇指揉她饱满的唇珠,周身的郁气快凝成实体了。 他还能洗掉那个人的存在,让愿愿只爱他吗? 许愿吃饱喝足,换了个端正的坐姿,一本正经地托腮看他。 “你不说话,我倒有话要问你。” 沉诏目光询问。 许愿挑起哑巴美人的下巴,笑眯眯地问:“你和那个许薇,是怎么回事,都给我从实招来。” 沉诏闻言顿时面色青白交加,嘴巴急急抿成一条线。 许愿越是拿阴恻的眼神看他,他就越委屈惊慌,很快眼睛浮上薄薄一层雾气。 “说不出口?还是想着怎么骗我?” 沉诏气急地脱口而出,“我和她是在大学里参加过同一个比赛……她碰过我的手。” 他心底十分膈应这个事,但看着少女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心肝都气得作疼:“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可是你,你过分多了。” 许愿知道沉诏洁癖,被不喜之人碰过手在他这已经是介意到骨子里,赞许地摸了摸他的脸,鼓励他继续说。 “我怎么过分了?” 沉诏只要想到她的温柔小意、床上的情话百出,都是为了另一个人,五脏翻江倒海地要发疯:“你心里有别人。” 受不了。 忍到极点了。 他不要当别人的替身,他要愿愿爱他。 爱他? 有什么光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头颅传来剧痛,沉诏紧紧绷着下颌。 许愿只讶于这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伸手把他的手拉过来握着,弯唇微笑:“那你心里又有我吗?我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爱我吗?” 沉诏被她握着的大手明显一震,反手压了她,劲瘦的身体覆上来。 “怎么才是爱?” 沉诏迷茫地看着她,手脱下她松垮的睡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开黏腻的花唇。 这里被干过了,还含着他的精液,说要给他生孩子的。 手指伸入穴里搅了搅,碰了她的敏感点,少女惊叫了声,带出一手的粘液。 沉诏粗喘了口气,扶住硬起来的器物,一干到底。 “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他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盯着她,黑得怵人。 “我想操你,一直待在你身体里,想到你被我操就兴奋,想用我的精液装满你的子宫,这是爱吗?” 绵乳大敞,沉诏抓了一个握在手里,揉面团似的揉搓。 许愿迷离着眼,被巨杵干爽了,鼻腔里哼哼的。 沉诏嘬了口她的奶尖,身下狠狠一顶,“你说。” “当然不是,呃啊,这是,性欲而已。” “那你呢?你为什么说你爱他?你分明也只是想被我操。” 沉诏真是疯了,这哪跟哪呀,许愿被干得昏昏沉沉,男人一发狂就打她屁股咬她奶子,凶得不像话,一会又把她翻过来从后面操。 太深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发育过,他显得比几年前更加庞大,花唇撑大到极致,逼心要被他干爆了。 许愿趴在枕头上,不禁有点后悔当初拿什么前男友的事情招惹他。 男人的占有欲是刻在骨子里的,与情爱无关,即便沉诏不记得她,掠取也是本能。 番外一、TrueEnd(二十九)一勃起就操她 许愿跪趴在大床上,害怕极了身后凶猛的杵捣,沉诏用力得让她有被捅得内脏位移的错觉。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无奈沉诏掰着她的臀瓣迫使她暴露私穴,任凭她怎么躲,都只能换来身后一次比一次激烈的侵犯。 嫩穴绞着蛮横的肉棒一再示弱,连花心骚软的小口都被龟头顶得松软,一开始还是含蓄地泌着黏液,没几轮高潮就开始失禁般地往龟头上喷水。 失了理智的沉诏就又会说她骚了,“喷这么多,床单都被打湿了,以后每天都给你把逼堵上才好。” “凭、什么……” 你又不爱我。 “凭我是你老公,凭你见我第一面就骑我鸡巴,骚宝宝的小穴天生就是老公的鸡巴套子。” 他从哪学来这种痞话……真不要脸。 许愿嫌弃着,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听了反而更加情动。 小逼咬着肉棒好一阵咕嘟咕嘟,内里紧窄的穴壁都被展开了似的主动吸舔起棒身。 她大喘气的气息刮过酸疼的喉口,嗯嗯啊啊的呻吟逐渐低哑,意识也随之模糊不清。 沉诏掌心盖在许愿手背上,和她十指紧扣地喃喃:“这样抱着你也很好,我想和你永远这样不分开,可以一睁眼就看见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可你不能看别人,不然我就会想把你锁起来,每天都这样露着小逼等我来干。” 大脑袋伏在她缩着脖子的颈边,发丝轻轻拂过她吻痕斑斑的肌肤,不解的提问:“这是爱吗?” 少女还柔软地裹着他,却已经做不出回答。 犬类漆黑的眼眸又露出掠夺的凶光,犬齿叼住主人的一块嫩肉。 “爱……爱你……” 沉诏耳边是一声声刺耳的“诏诏”“诏诏”。 说话的人好像是她,又不是她。 他眼睛里凸出一条条通红的血丝,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在大脑里左冲右撞,呼之欲出。 “愿愿……” 嗯? 许愿手指都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可大腿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筋拉得酸疼。 等等,她怎么会用这么古怪的姿势入睡? 许愿手肘撑着床,腰一使力。 没有坐起来。 巨大的酸痛不适被这个动作牵引着涌进麻痹的感官,许愿倒吸了口气。 这个混蛋昨晚怎么也不肯松口哄她一句“爱”,居然还心安理得地干了她好几回。 最后还用这个羞耻的姿势插着她睡觉。 许愿冷冷地抬头看着某人的下颌,抽出和他交握的手,寻思着从哪里下手挠他比较痛。 男人双眼紧闭,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嫩的手掌刚想招呼上去,两瓣臀瓣就被放置其上的手掌抓住了。 他把她举到身上趴着,按着她的小腰一起一落。 知觉复苏,快感顺着脊椎攀升,坚硬的触感也准确无误地传达给包裹着硬物的小穴。 醒了?沉诏没有睁开眼。 甚至他的眉峰还微微皱起,仿佛被睡梦中的某些景象困扰到了。 可那双有力的大手分明正托着她的屁股在他身上,机械地一上一下,将挺立的肉棒插入又抽出。 许愿被几次完整的摩擦下来,敏感嫩穴也忍不住有了反应,主动含吸起塞入的肉棒。 要命,逼都干疼了。 这人给自己设定好了什么性爱程序吗?一勃起就操她? 番外一、TrueEnd(三十)回忆中止 “不要了沉诏,嗯哼,你不要装睡。” 许愿掐着他的后颈肉,沉诏却还是没有睁开眼。 男人将她的腰掐得很用力,细胳膊嫩腿根本拧不过他,被套在他身上承受着过多的欢愉。 早晨清爽的露水气息从窗缝里飘进来,又无声湮没在交欢后浓烈的麝香味里。 在心爱的人身上释放了晨起的欲望,沉诏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极度畅快,搂着累惨了的许愿休息。 对方才之事全无印象,他回味着梦里的滋味,慢慢掀开眼皮。 许愿躺在他臂弯底下安静地睡着,眼睛肿成了核桃,菱唇微微张开呼吸。 这是他的老婆,香香软软的。 沉诏俯下头,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还不醒,老婆,我头痛。” 太阳穴针扎般的疼痛刮着他,只有和怀中人的肌肤相贴能让他缓解些许。 记忆如潮水事无巨细地灌进了他的大脑里,伴随着剧烈的头痛,他浓密的眼睫扫过许愿的脖子,开始缓慢地接收那些记忆。 先是一场场放浪而甜蜜的交欢,少女犹然青涩的身体为他流下鲜血,逐渐在肉体盛宴中成熟绽放。 沉诏舔了舔她吻痕斑斑的脖子,手被心跳牵引着微微颤抖:“宝宝。” 随后而至的回忆是他和她同居一室,出双入对的日子,海量的细节如老电影在眼前倒放,沉诏头痛得脸都白了,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扶住额角,嘴唇却勾开痴迷的笑意。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他那么早就拥有过了愿愿,做了那么多爱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真可怜,还是个娇气的瓷娃娃,就敢勾他操她的幼女穴。 时间如流沙倾落,一转眼,她任性决绝甩门而去的背影,就冷冷消失在他眼前。 沉诏因为头痛而放大失焦的瞳孔骤然急缩了下。 为什么……他怎么让宝宝不高兴了。 不行,得赶快和好才行。 沉诏急切地往后翻找,却再也遍寻不到甘甜的回忆。 再后来的,都是关于她和她的小男友的片段。 沉诏狠狠收紧了搂抱许愿的手臂,上下牙咬了又咬。 不……愿愿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滚。” 沉诏倏地睁开的双眼散发着护食的凶狠,仿佛试图隔着悠长的时空,威吓喝退那个不知好歹妄图触碰他的妻子的人。 然而别人的觊觎尚可阻止,愿愿想要离开他的心意却坚决得完全不容他挽回。 一次又一次,那双红唇毫不留情地吐露对他的讽刺和嫌恶。 比头痛还要深刻的痛感从胸腔传来,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不,不要。” “愿愿……愿愿……愿愿!” 许愿被他的吵闹唤醒,不悦地拧着眉头看这只拱她个不停的大狗。 沉诏的头发被她抓着提了起来。 不期然地,许愿撞上他惨然无神的双眼。 “愿愿,别离开我。” 头痛还在继续,但对沉诏来说,这点疼痛,比起刚刚十几分钟内从天堂被打入到地狱的绝望感,已经不值一提了。 他曾以为她也一样地喜欢他,最后却发现陷于感情不可自拔的,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 少女的玩弄和欺骗,像钝刀子割得他无处不疼,却又怎样也不舍得放开。 回忆最终停在了把她关在那间黑屋子里的某一时刻。 仿佛一个突兀断裂的休止符,往后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全部戛然而止。 许愿刚刚醒来,脑子还懵着。 她被他黑不见底的眼神看得心悸,低下眼不敢和他对视。 诏诏失忆后不正常的地方也太多了,不但床上越来越霸道,还老用这种吓人的眼神看着她。 沉诏感觉到少女的害怕,抿起了唇,单手桎梏着许愿的一只手腕,自己下到地上,跪了下去。 温柔愧悔的吻落在许愿手背上,“我不是故意锁你的,对不起。” 番外一、TrueEnd(三十一)相妻教子 午间的阳光经由秋意冲淡,涂抹在许愿赤裸的肩头,有着奶油般的细腻,她低着头,久久没有反应。 沉诏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嘴唇在她手背上反复亲吻。 虽然还不知道那之后他们发生了什么,但他终究还是又得到了愿愿。 会主动在人群里拦下他,抱住他哭泣的愿愿。 会因为他说不爱,而伤心的愿愿。 许愿咬了咬唇,问道:“你……记起来了?” “嗯,还有一点连续不上,但我记起来了很多。”沉诏跪在床边,微微抬头看她: “愿愿,我很爱你……诏诏很爱你。” 许愿膝盖曲着,团住自己,下巴搁在膝盖上。 “我知道了。” “那原谅我吗?” 许愿摇头,“我都这么丢人地喜欢你了,怎么还会因为那个事记恨你。” “不丢人的。”沉诏蹭了蹭她的小腿:“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能喜欢我。” 许愿推了他的脑袋一下,“那你还要把我忘了,走开,我现在不想理你。” 沉诏偏要赖在她腿边蹭,高挺的鼻梁和面颊贴着她的腿转动:“不是的,我没有故意要忘记你。宝宝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是最不愿意忘记你的人。” “宝宝每次跟我说的气话,都刺得我这里难受。” 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很贪心,见不得宝宝在意别人,对别人笑。昨天你和那个医生笑了好久……你还总是拿我取乐,说你只喜欢……” 他的语气逐渐低落无声,最后的话说不出口,许愿却懂了他的意思,按着那块地方摸了摸。 “现在呢?” “现在不痛了。” 她柔软的指头像有魔力,按在他心脏跳动的位置,轻易解除了他的痛苦。 许愿盯着他良久,眉头向上皱在一起,咬着嘴唇似笑似哭,悲喜都混成一团,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沉诏,我爱你。” - 恢复记忆后,沉诏所谓视察工作的托辞一下子暴露无遗,只要她在,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如果她不得不出门,沉诏求不得她的应允跟着她,就会失落地看着她离开,眼巴巴等她一天。 许愿把围巾解下来挂着,笑着亲了亲他低下来讨赏的脸,“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沉诏捂着她冷冷的小手迭在自己掌中暖了暖,解释道:“今天头还有点痛,多休息一天。” 许愿思索了下:“明天我再陪你去看看医生吧。” “好。” “那你计划哪天回江城?” “……” “怎么了?” “不想回去,想和你在一起。” “你可是总裁诶,怎么这么没有事业心。” 沉诏被她打趣了,徐徐牵着她往沙发走:“我的事业心一定都被你吸走了,你总是比我还忙。” 她坐下,他顺势抱住她:“也不是,江沉的管理梯队已经换代完毕,新总裁其实也早就选好了,现在日常运营已经是他在负责,我实际上只是董事局主席,给自己放几天假不妨事。” 许愿听懂了他的意思,“年纪轻轻就退居幕后,你要干什么?” 沉诏挑眉笑:“等着给小许总相妻教子,算不算重要的事?” 许愿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弄得也绷不住笑了,手指被他手心的热量暖着,主动和他相握住:“嗯……勉强算吧。” 沉诏的记忆恢复了,但又没有完全恢复。 他对他们订婚以后的事情毫无印象。 自然也就不记得,她曾经背叛耍弄过他。 许愿甚至有点对此感到庆幸,沉诏不记得她的背叛,才会这样心无芥蒂地爱着她。 78黑化的诏诏 许愿死死抓住门把手,外面的人试着拉了几次之后,终于出声道:“小妹妹,你不要拉着门,锁我已经给你打开了。” 果然是个男人。 估计是早就发现了她,特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才进来。 许愿更加不敢松手,但架不住浑身发热,头重脚轻的,四肢使不上力。 对方一用力就轻松拉开了门,她被连门带人地甩出去。 门口高大肥胖的男人几乎有她两个宽,龇着一口黄牙,一张手臂拐了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 “好漂亮的妹妹,怎么淋成这样啊。” 许愿被堵在隔间里,身体被轻而易举地挟制。 “放开我!” 男人伸手摸上她娇嫩的下巴,嘴巴吐出一口酒气:“淋成这样会感冒的,哥哥带你去换个衣服。” “我不要……你放开我。” 许愿衣服湿透,手腕滑溜得难以握住,她借机像在他手臂下闪躲着,像一尾鱼一样灵活地左窜右跳。 可隔间空间太小,她再怎么闪躲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最终还是躲不掉男人的手掌。 高壮的男人像一堵墙一样横亘在门口,看着她逐渐挣扎不动,突然加大了手劲握住她的手腕。 白嫩的牛奶肌瞬间多了几道指痕。 令人反胃的粗笑压了过来。 “妹妹,快过来。” “别躲啦,又躲不过。” “听话才能少吃苦头。” 许愿挣不开地被他拖走,干脆顺势反向用力,一个斜肘击在他肥大的胸膛。 “操!” 许愿眼前发黑地喘着气,听着他吃痛的嚎叫却不敢停半秒,再提力气屈膝攻他下盘。 “啊——” 接下来是颈部,这个男人比她高太多,她现在使不上力,需要用巧劲,中途可能会被重伤。 她要坚持多久?半分钟? 许愿撑着一口气在脑内快速判断局面,采取下一步行动,举起了拳头。 拳头带风,眼看就要得手,男人却已经缓了过来。 大概是刚才的一击力气不够,他轻松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砸向了门框。 “操!!不识抬举的臭婊子!” “我让你野!” “让你野!” 厚实的木门和金属框发出裂开的巨响。 许愿眼前如血雾喷涌,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红的……是血。 她的吗? 许愿像头虾一样弯曲着躺在地上,手肘撑着地板还在试图跃起,身体却已经完全发不了力。 她模糊想到,能把那个破芯片撞坏就好了…… 不过看起来她脑震荡的可能性更大。 许愿看着男人伸向她的油腻手掌,撇了撇嘴,有点想哭。 这里好脏,她现在肯定也很脏,这个男人更脏。 男人都好脏,除了、除了…… 如果还能活下来。 许愿感觉到衣服被撕开,表情木然地想着。 不能让诏诏看到她这个样子呢,他那么爱干净,会吓哭的吧。 为什么,她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啊…… 为什么这也不允许呢。 …… “砰”地一声巨响。 面前的男人被一只脚踹在脸上,直接踢到了最远的洗手台边。 一米八的肥胖男人像一团肉团般横飞过去,撞到一排尖锐的砖角才停下来,半边身体血肉模糊,凄厉地满地嚎叫着,“啊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一个黑衣男人上前踩住了他的嘴。 许愿抹了抹眼前的血。 血雾散去,沉诏正跪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她的少年白衣风致,俊美得不似真人,只是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扭曲。 暴虐与恐惧同时出现在他眼里,疯狂如海啸袭卷,杀意惊心。 许愿强撑着眼皮,仔仔细细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嗯……还是很漂亮呢。 许愿轻飘飘地落进了雪的怀抱里,却不觉得冷。 于是她嘴角带笑地安然闭上了眼睛。 ps更完这章就去练车了,给点珠珠,回来喂饱你们 79他要疯了 “许小姐,许小姐,听得见吗?” “流了好多血啊,准备输血袋吧。” 担架车滑进手术室,医生将大门闭上,鲜红刺眼的指示灯亮起。 “沉先生,请您留步。” 护士挡住魂不守舍想跟进去的沉诏,抬头看清这男人的表情,吓了一跳。 “您先到那边坐一下,有情况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他沉默着点点头,扶着墙壁站住。 “少爷。” 随后赶来的于汾胆战心惊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沉诏,想劝又不敢劝,许久才小声憋出一句:“许小姐不会有事的。” 沉诏如雕塑般没有一点反应。 他单手抵着额头,压着墙壁的那只手用力得指节青白,情绪已然到了顶点。 于汾以前觉得,少爷这辈子都和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没有不同。 永远都表面温和而骨子里冷淡,且会一直这样下去。 许小姐的出现给了他例外,让他第一次有了喜爱这样的正面情绪。 他纵容她侵入他的私人领地,弄乱他洁癖得过分的日常习惯。 为她辞退佣人,明明之前从未生活自理过,却迅速学会了怎样照料他人,为她忍受炊烟油污亲手作羹汤。 提到她时会不自觉地柔和了脸色,也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为心爱的姑娘而对自己感到不自信。 简而言之,少爷越来越像个人了。 至于负面是什么样的,于汾今天才算第一次见识到…… 阴暗血腥得连他都难以直视。 沉诏抬起眼皮看了眼他。 “怎么样了?” “留了口气移交给警察了,会特别照顾。” 言下之意,该废的都废了,进了监狱,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几个女生?” “Z大附中的高中生,关系户,在店里兼职玩的,江城人,家里和沉家有些往来,都还未成年。” 沉诏闻言,看着他冷冷道:“愿愿也没有成年。” 他一想到这个,心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然,这些人都没有少夫人重要。” 于汾弯着腰,语气恭敬:“所以我来向您请示怎么处理。” 沉诏闭了闭眼,“你觉得呢?” “参照上个月两高对平云校园欺凌案件的司法解释,即使是未成年人,证据确凿,也应该从重量刑。” 沉诏皱了皱眉,于汾立即补充道:“当然,在少夫人醒来之前,我们不会放人,少夫人经历的那些,一件也不会少。” 沉诏忽然牵起唇角,却没有丝毫笑意。 “于汾,仁慈这个词,从我祖父那辈起就不存在,沉家的威信都是从血里来的。” 他声调沉稳,仿佛事不关己。 “在我这里,不但同态复仇合理,血亲复仇一样可取。” 于汾听得心中一肃。 见不到会跟他撒娇的小未婚妻,沉诏的恶欲止不住地溢漏而出,眉间都有了几分鲜见的狠意。 “既然是仰沉家鼻息而活的,死也让他们死明白点,免得再有人打沉少夫人的主意。” 于汾本想问问这样对付几个女高中生会不会太过激,可看了沉诏的脸色,半点不敢置喙,“是。” 要做沉家的少夫人何其困难,许小姐看上去就太软弱,少爷帮着提前立威也好。 于汾的影子远去。 沉诏看了眼时间,手抵着胸口窒闷地换了口气。 再不出来……他怕要疯了。 指示灯跳绿,沉诏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脑震荡二级,颅内还好只是轻度出血,脑外缝了七针,输了四袋血,转去病房再观察观察。” 沉诏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谢谢。” 小姑娘侧趴在病床上昏睡着,那头漂亮的卷发剃了半边,剩下半边也草草剪短了一大截,网帽和渗血的纱布缠着,露出的半边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 沉诏不过看了一眼,呼吸都停住了。 他轻轻碰了下她放在颊边的小手,胸膛狠狠起伏了下。 不能再纵着她了。 100被爱的有恃无恐 许愿食指大动,一连吃了半块牛排,沉诏又给她递来水果沙拉和蔬菜浓汤。 “会不会太腻了,这有水果可以解腻。” “你爱吃甜的,试试这个汤。” 沉诏手肘撑着桌子,看她捏着勺子在汤盆里埋头喝汤。 番茄的色泽糊了许愿满嘴,不待他伸手,她就自己抽纸准确地擦掉,再抛出准确的抛物线落入垃圾桶里,整个过程头都不用抬一下。 沉诏觉得可爱,在她喝得体热流汗、用手扇风的间隙叉着一片牛排喂给她。 许愿不避讳地张嘴咬下,他的笑意就又深了几分。 “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 许愿咕哝着抬头看他:“你觉得我气你什么?” 沉诏想了很多可能,也许是她居家养伤心情抑郁、嫌弃他陪她的时间少了,也许是觉得他和她同房不够体贴,甚至,可能是不满他对别人送来的猫不如对西黎好。 “我不知道。” 许愿冷冷笑了下。 沉诏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俯下头附耳倾听她说话,乖顺极了。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 “都挺好的。”许愿仔仔细细搜刮了下记忆,沉诏做男友是很合格的,她挑不出什么毛病。 要是他脾气差一点点、做事笨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呢,她反而觉得好开口了。 “只是你太好了。” 沉诏听她这种打马虎眼的话,屈了屈眉毛,有些泄气。 许愿看着他,微笑地叹了口气。 “我是很任性的人,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的,越纵容我我只会越坏……可能算是那种亲密关系中的攻击性人格?” 言下之意,她爱犯贱,最好离她远点。 “没有。” 沉诏立即否认:“别这么说自己,愿愿,你不是这样的。” 许愿点点头,意味不明地笑着“嗯哼?”了一声。 沉诏抖了抖睫毛,接着就听到她凉了口气:“你凭什么替我否认?你了解我吗?除了和我做爱以外?” 沉诏被她严厉呛声得不敢回嘴,想抱她来细细哄着,也被早早禁止了。 空调出风口对着他的背后,一阵一阵地吹着他背后发冷。 不是的,明明做爱以外,他和她也做过很多别的事情。 而且,即便他刻意留给愿愿空间,身为他的未婚妻,沉家人也不会放松对她的打探。 愿愿以为他不知道的事情,大多数都有人会向他汇报。 他了解的愿愿,表面上娇软慵懒,被人捧在手心里惯了,性子却是半点也不软的。她比别人眼里的那个许愿,要有才华得多。 “好啦。” 许愿摸了摸沉诏的额头,微笑道:“今晚多谢你费心准备,烛光晚餐很浪漫。” 沉诏拿眼瞅着她。 “但你不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对我,诏哥哥,我习惯了你以前那样站在人群里会发光的样子,也习惯了追逐你。” 所以,回到以前的样子……她要作要任性,尽管讨厌她好了。 “我从小如此,太容易让我得到的东西,我不会好好珍惜的。” 沉诏闻言怔怔看着她。 许愿自顾自地站起了身,把他的盘子放到自己盘子上摞好。 “说好的,今晚我来洗碗,你早点休息吧。” 沉诏记得自己答应过她,没有阻拦,只是不放心地跟着她进了厨房。 “汤碗需要先泡一泡,这是新手套,这是洗碗用的抹布,这是擦干布。” “我知道的啦。” “把碗洗了就行,锅我来处理……” 沉诏看着许愿似笑非笑的眼神止住了话头,松了替她戴手套的手。 他默默提醒自己,要和以前一样高冷,不能话多。 但如果以后要跟她平分家务的话……或许明天该置办一个洗碗机来。 101被为难了(免费) 虽然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没能打动许愿,沉诏仍然妥帖地照顾她,还注意遵从她的话,同她保持着距离。 仿佛感觉不到许愿的拒绝,他如往常一样温柔耐心。 ……那是不可能的。 整个SKK上下都能感觉到沉总的低气压,周一早上开例会的员工更是无不提心吊胆。 尽管还和愿愿同住一个屋檐下,沉诏却从没感觉到自己离她这么远。 若非还能趁她睡着抱到她,亲吻她,他早就压不住自己的阴暗面了。 沉诏捏紧了手里的钢笔,不经意地瞥到时间。 这个点本来该他送愿愿去学校的。 沉诏捏着笔,面色又沉了几分……是了,愿愿从没有这样对过他。 正在发言的陈经理余光看到沉诏,连连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得不对,沉诏虽然脸色不好,却又没有打断他,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和沉诏那边的阴晴不定截然不同。 许薇不在,许愿复学后的日子就清静了许多。 她办了复学手续拿去交给导员。 导员收了她的申请书,推推眼镜道: “落下的课还是要补回来,你们专业是和外方合作的模块式教学培养模式,每次测验都会占比,下一阶段的评估也很快要到了。” “谢谢老师。” 周一课少,许愿顺利交了复学申请书,就去图书馆自己温书了。 Z大不乏刻苦努力的学生,自习室和图书馆经常人满为患,许愿在窗旁日晒处才找到一个座位。 旁边堆满占座的书旁逸到了自己桌面的一角,她略推了推,坐下摊开书。 许愿一旦进入学习状态就很沉浸,透明笔杆的墨水一丝一丝地下降,笔记本一页一页翻过。 日头西斜,花格窗的阴影不断在她脸上由东到西地变化…… 直到“笃笃”沉闷的敲桌声传来。 “喂!” 许愿讶然地摘下耳机,抬头看向面前的一男一女。 男生脸上长着青春痘,十分青涩的样子,一见她的面容就呆住了,在旁边女生发现前移开视线不敢多看。 许愿眉心微不可见地蹙起。 另一个女生则抱臂冷冷看着她,“这里有人占座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许愿摇头,“我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东西。” “呵呵,骗鬼呢,我早上明明放了张纸条在这儿。” “我没看到过,可能是被吹走了。” “胡说,我还拿他的书压着了,肯定是被你故意丢掉的。”女生边说着指了下靠着许愿的那几本厚书。 “连这几本书都被你移动了位置。” 女生冷冷看着下不来台的许愿,描画过的大眼睛目光咄咄逼人。 许愿不愿与这对一看就不是善茬的男女争论,合起笔盖,一本本地排好书收进包里。 “我真的没看到过,要是这是你的座位,我现在走。” 反正也该到她回家的点了,比沉小心眼先到家他会高兴些。 “慢着。” 她的示弱姿态被认做心虚,那女生上前拽了许愿的胳膊,不友善地笑道:“同学,你看到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的吧。” “?” “抢座的是碧池。” “b-i-t-c-h” 许愿看了她一眼,拉下她的手欲走。 “有病治病,我说了我没看到。” 不料刚走了一步,那个默不作声的男生就收到了女生给的眼神,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生力气大,捏得她纤弱的腕骨微微疼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不该骂我女朋友的。” 女生倒像是无所谓地一笑,勾了勾指甲,悠悠道: “我最烦你们这种惺惺作态的假学霸了,只顾自己学习就随便占用别人的位置,好像自己的事情是宇宙中心一样。” 许愿正眼看向她。 “你要怎么样。” 女生眉毛一扬,“你刚骂我什么?道了歉再走。” 102护妻且护主 安静的图书馆内的争执声分外惹眼,几句话的功夫,周围的学生们就纷纷看了过来。 许愿看了眼自己被捏住的手腕,若有所思了片刻,垂眼道。 “麻烦你松开。” 男生看了那女生一眼,女生不快地点了头,他才把手松开,还不忘从许愿细腻的手背上一路摸过。 她白嫩手腕上一道手印鲜红刺眼,女生紧跟上来,将许愿一推,寒着俏脸:“道歉。” 许愿后退半步站住,自己揉着手腕,娇媚的眉眼淬了雪似的寒凉。 “图书馆有明文规定,超过二十分钟不在位者不得利用书本占座,你们占座未到有好几个小时,即便我真的抢座,你们也无权为难我。何况我并未看到你所谓的占座纸条。” “呵呵,你是第一天来图书馆自习吗?考研学生提前占座是正常现象,按你这么说,是我们考研党都该被赶出去咯?” 女生反唇相讥完,转头看到自己不争气的男友盯着许愿都直了,当即一肘子过去,心里暗啐对面长着一张狐媚子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男生被女友打了下,这才回过神来,配合她道:“就是啊,我和她只是中午去吃个饭,我们书这么多,难道还要随身带走吗。” “吃个饭从上午十点吃到下午叁点,该说你们挺会忙里偷闲的吗?” 一道低沉清淡的声音从旁传来。 许愿顿时愣住,面前二人并围观者则竞相扭头看去。 风姿俊逸的身影穿过窗前夕照,一步一步地走来,步伐无声却极具压迫感。 待看清他的脸,周遭均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不是数院的沉诏啊?” “沉男神??这是我可以碰上的吗?” 馆内其他人一时都忘了占座争吵,只顾着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 许愿方才还淡定着,发现是沉诏来了,反而有点想拔腿就跑。 他不是很少来学校的吗,怎么这时候在这里。 慌乱中匆匆拿了主意,许愿提着自己的包就想走,步子还没踏出去,沉诏已经到了她身旁站定。 许愿偏着头想装不认识他,他又先出声道:“愿愿。” “……你叫我许愿就可以。”许愿声如蚊讷,恨不得抹了这馆中人的记忆。 沉诏以为她不好意思,也就没急着亲近,只是转向呆如木鸡的一男一女。 “麻烦回答下我的问题。你们考研党吃午饭都这么悠闲的吗?” 男生不怎么把所谓的校园男神放在眼里,还神经大条地误以为这就是个想英雄救美的装x小子。 只是沉诏问得实在犀利,为了逞气势,他一阵憋气地噎住后,突然喝一声: “关你屁事!” 馆内人半是被他气势唬住,半是发笑。 女生更觉丢人,即使沉诏没对许愿怎样,她也察觉到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男神怕是要替她出头。 只是话到这个份上,已经骑虎难下,绝不可能低头认输,便强撑脸皮道:“我、我们只是偶尔一次吃饭比较久而已,又不是次次这样。” “是吗?我只知道按规定来,违反图书馆规定的是你们,这种话你们去跟管理员解释吧。” 沉诏指了指发现动静上楼的图书管理员。 长相威严的管理员过来,一看座位上那堆书就明白了事情始末,管理员手持规章,很快就把那对男女给请了出去。 一男一女还想分辨,却被管理员冷目相对,要求拿出校卡,只得骂骂咧咧往楼下走。 沉诏向管理员微笑致意,管理员点点头,路过他就走了。 人群里的小声议论却未停下。 “无语,根本不把学习放心上的人能不能不要自称考研党啊?” “我们起早贪黑地搞学习,一下子被这对sb情侣给抹黑了形象,真的会谢。” 沉诏兀自握了许愿的手,笑意这才真实了些。 他凑到许愿耳旁小声道:“愿愿,该回家了。” 馆内的焦点一下子又注意到沉诏和许愿身上,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更加停不下来,甚至还不断有闪光灯亮起。 沉诏转向众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笑道:“这里是图书馆,还请大家保持安静。” Z大学生素质都还不错,一经提醒,很快安静了下来继续看书,只是有几个还往这边看着。 许愿脸都红透了,难得乖巧地被沉诏牵着下楼,一声不吭。 这消息肯定传得飞快,再让他松手也没有意义了,而且她并没有让沉诏配合自己隐瞒关系的好理由。 一路到上了车,沉诏却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牵着许愿的手,面色一下淡了下来。 102护妻且护主 安静的图书馆内的争执声分外惹眼,几句话的功夫,周围的学生们就纷纷看了过来。 许愿看了眼自己被捏住的手腕,若有所思了片刻,垂眼道。 “麻烦你松开。” 男生看了那女生一眼,女生不快地点了头,他才把手松开,还不忘从许愿细腻的手背上一路摸过。 她白嫩手腕上一道手印鲜红刺眼,女生紧跟上来,将许愿一推,寒着俏脸:“道歉。” 许愿后退半步站住,自己揉着手腕,娇媚的眉眼淬了雪似的寒凉。 “图书馆有明文规定,超过二十分钟不在位者不得利用书本占座,你们占座未到有好几个小时,即便我真的抢座,你们也无权为难我。何况我并未看到你所谓的占座纸条。” “呵呵,你是第一天来图书馆自习吗?考研学生提前占座是正常现象,按你这么说,是我们考研党都该被赶出去咯?” 女生反唇相讥完,转头看到自己不争气的男友盯着许愿都直了,当即一肘子过去,心里暗啐对面长着一张狐媚子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男生被女友打了下,这才回过神来,配合她道:“就是啊,我和她只是中午去吃个饭,我们书这么多,难道还要随身带走吗。” “吃个饭从上午十点吃到下午叁点,该说你们挺会忙里偷闲的吗?” 一道低沉清淡的声音从旁传来。 许愿顿时愣住,面前二人并围观者则竞相扭头看去。 风姿俊逸的身影穿过窗前夕照,一步一步地走来,步伐无声却极具压迫感。 待看清他的脸,周遭均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不是数院的沉诏啊?” “沉男神??这是我可以碰上的吗?” 馆内其他人一时都忘了占座争吵,只顾着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 许愿方才还淡定着,发现是沉诏来了,反而有点想拔腿就跑。 他不是很少来学校的吗,怎么这时候在这里。 慌乱中匆匆拿了主意,许愿提着自己的包就想走,步子还没踏出去,沉诏已经到了她身旁站定。 许愿偏着头想装不认识他,他又先出声道:“愿愿。” “……你叫我许愿就可以。”许愿声如蚊讷,恨不得抹了这馆中人的记忆。 沉诏以为她不好意思,也就没急着亲近,只是转向呆如木鸡的一男一女。 “麻烦回答下我的问题。你们考研党吃午饭都这么悠闲的吗?” 男生不怎么把所谓的校园男神放在眼里,还神经大条地误以为这就是个想英雄救美的装x小子。 只是沉诏问得实在犀利,为了逞气势,他一阵憋气地噎住后,突然喝一声: “关你屁事!” 馆内人半是被他气势唬住,半是发笑。 女生更觉丢人,即使沉诏没对许愿怎样,她也察觉到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男神怕是要替她出头。 只是话到这个份上,已经骑虎难下,绝不可能低头认输,便强撑脸皮道:“我、我们只是偶尔一次吃饭比较久而已,又不是次次这样。” “是吗?我只知道按规定来,违反图书馆规定的是你们,这种话你们去跟管理员解释吧。” 沉诏指了指发现动静上楼的图书管理员。 长相威严的管理员过来,一看座位上那堆书就明白了事情始末,管理员手持规章,很快就把那对男女给请了出去。 一男一女还想分辨,却被管理员冷目相对,要求拿出校卡,只得骂骂咧咧往楼下走。 沉诏向管理员微笑致意,管理员点点头,路过他就走了。 人群里的小声议论却未停下。 “无语,根本不把学习放心上的人能不能不要自称考研党啊?” “我们起早贪黑地搞学习,一下子被这对sb情侣给抹黑了形象,真的会谢。” 沉诏兀自握了许愿的手,笑意这才真实了些。 他凑到许愿耳旁小声道:“愿愿,该回家了。” 馆内的焦点一下子又注意到沉诏和许愿身上,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更加停不下来,甚至还不断有闪光灯亮起。 沉诏转向众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笑道:“这里是图书馆,还请大家保持安静。” Z大学生素质都还不错,一经提醒,很快安静了下来继续看书,只是有几个还往这边看着。 许愿脸都红透了,难得乖巧地被沉诏牵着下楼,一声不吭。 这消息肯定传得飞快,再让他松手也没有意义了,而且她并没有让沉诏配合自己隐瞒关系的好理由。 一路到上了车,沉诏却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牵着许愿的手,面色一下淡了下来。 152沈诏比她以为的更爱她 许愿看了眼背面简短的说明书,赶在沉诏转过身来之前把瓶子归位。 “站那干什么?开锅油烟重,去坐着等。” 沉诏把她赶到桌边,挖了勺葱花浇上再送到她面前。 莹白修长的手指,持碗也是优雅的。 许愿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碟碗,托腮冲沉诏笑笑:“今天吃这么清淡吗?感觉这个冬瓜条酱油味都尝不出来。” “我上午还做了酱来搭配,过年吃得杂,这几天先吃些简单的养养胃。” 沉诏解了围裙陪她坐下。 许愿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汤,却没尝出来什么味道。 她心思都游离到另一件事上。 那白瓶子后面的英文说明书说得简短,许愿看不懂那些药品成分,却清楚记得药物作用一栏写的是: 用于改善精神分裂症的正性症状,如幻觉、妄想…… 精神分裂,幻觉。 许愿因着这两个词,握筷子的手指运筷的动作都不流畅了,呼吸仿佛都被沁了凉水般,肌理骨髓无不透着发颤的寒意。 诏诏生病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一定是因为害怕被她嫌弃。 毕竟这种事她已经做得够多了……以前他做什么事在她这里都只会遭到嫌弃。 但无论她怎么嫌弃,诏诏都只会不厌其烦地往她跟前凑。 诏诏比她以为的,更加爱她,甚至可能已经到了她无法估测的地步。 而她都做过些什么? 除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欺骗他,把他一个那么骄傲的人,在感情里变得这么低叁下四、不自信以外,她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许愿埋头用筷子剔筒子骨上的肉,觉得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在沉诏堪比伽马射线的目光下露出半点难过,只能努力对他扯出和平时一样的笑。 沉诏帮她捞出汤里炖的虫草花,单独蘸了碟子里的酱,再送到她嘴边。 许愿看也不看就张嘴含住,机械地咀嚼着。 “咳咳咳!” 她忽然被呛得咳嗽。 “慢点宝宝。” 沉诏连忙放了筷子给她顺气。 “……好辣。” 沉诏一搭一搭地拍着她的背,空出来的手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水:“很辣吗?我是照着甜辣酱的食谱做的。” 许愿捧着杯子猛灌一口水,指着自己的眼角控诉:“就是很辣,你看,都把我辣哭了。” 沉诏看着她眼里一层水光,手顿时慌了慌,“抱歉宝宝。” “我买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品种,切的时候是有点辣手,但我以为控制了份量就没事,没想到还是不能吃。” 他认真解释着,许愿却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听到他说的,抓住他的手用力翻了个面。 沉诏手心向上摊开,左手五指指腹在辣椒素刺激下,不正常地充血发红,跟洁白的掌心对比鲜明。 许愿眼睛更加酸了。 她自己眨着泪水不想哭出来,又心疼又生气:“你……你笨死了!谁让你做这个的,闲的吗?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整体围着我转干什么,我要你做这些了吗。” 一股脑地说完,许愿又自己意识到话说得不好,怕凶到他,缩起腿跨过椅子,奶得不行地趴到沉诏怀里撒娇。 “老公……” 沉诏刚才确实被凶得心跳空了半拍,但还没来得及难过就被小姑娘扑了个满怀,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下次别这么为我亲力亲为了……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沉诏愣了愣,抚她的头发安慰:“这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他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怎么了?今天出去谈客户不顺利吗?” “还好。”许愿心里乱,无心捏谎掩饰,随口答了。 沉诏就不说话地默默抱着她。 过了会,许愿抬起双红得和兔子一样的眼睛,糯糯地贴着他问:“老公可以哄哄愿愿吗?” 153到底是谁哄谁 沉诏其实很想哄她,但怕自己说多错多,就只是眉眼温顺地安静看她。 “怎么哄?” “抱我。” 沉诏闻言手臂收拢了些,小心地给她留着点伸展的空间。 “不是的,要这样抱。” 许愿边说边爬到他腰上,屁股坐到他肌肉分明的腹部,双腿一并夹住他的腰,最后再勾住他脖子向自己低下来。 沉诏的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呼吸登时一乱。 和愿愿的距离近到一定程度,身体的反应就开始不能自控了。 他试图向后躲开些许,却被许愿挽住脖子。 “不要乱动嘛,我在教你怎么抱我。” 许愿脚踩着椅子靠背,一脚一脚地蹬上去,膝盖弯曲,小腿就往他腰上盘。 “愿愿。” 沉诏嗓音微哑,语气有些幽怨。 他年轻气盛,对愿愿反应本来就大,就非得让他总是绷不住人设,对她展示最不堪的样子么? 许愿却眉毛弯弯地笑了,一副被他迷得移不开眼的样子。 她喜欢极了沉诏这样把持不住的样子,什么禁欲什么冷面,通通不许在她面前存在。 诏诏动欲时明明喘得又好听,眼睛又水润得性感惑人。 而且只有她能看到。 “来,手放到我背上。” 沉诏迟疑地抬手,许愿直接抓着他摸把手放进自己衣服里,他的手虽然不是太冷,但仍比她的体温偏低,一抚上她的背,就激起一片小疙瘩。 许愿在他耳边哼了一声,塌下自己的腰,让他的手顺势落到自己的脊柱沟上。 她上肢偏丰腴,背也并非是瘦的,细嫩的皮肉触手滑腻柔软,只在蝴蝶骨处能摸到略为骨感的凸起。 沉诏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了,下次会这样抱的,可以放开了吗?” “嗯……再亲我一下。” 沉诏低头在她颊畔轻轻亲了下。 “怎么这么克制……”许愿无奈捂脸,这样显得是她在兽性大发:“亲亲也要我教你吗?” 沉诏心意一动,嘴角笑了,“是这样吗?” “嗯?” 他微微低头,慢条斯理地含了她的唇,叼进嘴里,惯性地自发缠吮她,吸果冻似的细细地一口又一口。 许愿唇瓣被吸得发麻,舌尖试着探出,一下就被他不客气地卷过去,挑拨着舌苔。 “嗯唔……” 唇舌一来二去地撩拨,许愿的呼吸也混乱了,鼻腔里发出娇娇地喘。 她拿眼去瞟沉诏,却见他低头吻得极是专注,仿佛是在钻研某个难题。 注意到她火热的眼神,沉诏分了点神,垂下眼睑和她对视。 宽度恰到好处的双眼皮下,他眼底温柔与欲念一齐涌动。 许愿被看得发颤,挽他脖子的手差点打滑,脑袋随之也坠了坠。 沉诏眼疾手快地扶稳她的下巴,缠着她的舌头向下反攻入她口腔,动作迅疾,带起细微水声搅动。 放在她背上的手也游移了起来,解了她的乳罩扣子,顺着她背脊的骨肉走势来回抚摸,他欲色愈深,就愈加重了力道地揉捏她背上的软肉。 手被暖成和她体温一样的温度后,沉诏打转方向,握上了她一只绵软的乳。 “呃唔!” 许愿喉咙里的惊呼都被堵在唇齿间,小脸滚烫。 沉诏放开她些许,声音又喘又带笑:“这样呢?愿愿被哄够了吗?” 许愿凝噎。 她被他抓着一只奶儿,说话间手指还拢着她的乳肉捏来捏去,像抓捏一只弹性极佳的软皮球。 他居然还问她被哄够了没有?拜托,这到底是谁哄谁? 许愿望着沉诏带笑的目光,心里跟着跃起欢喜。 好吧,是她在哄诏诏。 所以诏诏到底哄好了没有呢…… 感觉没这么容易哄好,该怎么办呢? 许愿主动把奶子往沉诏手里送了送,八爪鱼似的缠上他的躯干晃他: “好像没怎么够呢。” 沉诏看着她被自己亲得粉红微肿的唇,眸光渐深:“那怎么办?” “嗯……要不,老公再更进一步?” 164领证 “年年有鱼,你是不是忘记啦?” “嗯。”沉诏微笑着,脸色还有些苍白:“前几天刚做过,觉得你可能不想吃了,现在买吧。” “十二一斤,这是刺最少的品种。”老板娘在围裙上擦擦手,站起来朝他们笑:“大个儿的已经卖光了,这条行不?” “那我们要这条小的就好了,讨个吉利,多了也吃不完,得打理好久剩菜。”许愿挽住沉诏的胳膊,扭头甜甜地笑。 “好。”沉诏略想了下,向老板娘补充:“鳞片麻烦刮干净些。” “放心,我这儿做得最麻利了。”老板娘从水里抄起那条草鱼,往地上摔了下,再提拉到案板上唰唰地开始刮鳞。 她边刮边看了眼沉诏,“帅哥这次带女朋友一起来的啊?” “嗯,不是女朋友,是老婆了。” 沉诏闻言紧了紧臂弯里的许愿,笑得眉梢都弯了。 老板娘面色吃惊,又仔细看了看许愿,啧啧称叹道:“这么年轻就娶媳妇了,还都一样的俊俏,郎才女貌呀。” 许愿没想到沉诏才跟她住了几天,已经连她家附近菜市场的老板娘都混熟了,粉红色沿着耳根爬升。 老板娘又接着跟她说,“小姑娘最有福气了,每回都是你老公来买菜,一看就知道是个会疼人的。” “嗯,我手笨,什么都不会,他可贤惠了。” 许愿顺着老板娘的话笑着夸了夸自家诏诏,想抬眼去看他的反应。 侧脸却突然飘过一点冰凉,被他的嘴唇偷亲了下。 “我说我家女儿也要嫁个这样的男人才好呢,她一心在学业上,烧不出几个菜来,以后恐怕都不晓得照顾自己。” 老板娘拎着刮干净的鱼上秤称了称,包进塑料袋里,递给沉诏:“九块五,给你捎了把紫苏叶,年后还要多来呀。” “谢谢,我们以后在这边长住,会常来的。” 沉诏扫了码,接过来提着,鱼在袋子里还活泼地弹蹦了下。 “慢走啊。” 沉诏跨过一滩雪融水,将许愿往路旁边推了推:“怎么不说话了。” “差点被看见了,你都不知道羞的啊……”许愿拉了拉拢到下眼睑的围巾,想散散脸上的热气。 “你把我的那份都羞完了,我就不羞了。” 沉诏抬手,手背感知了下她脸颊的热度,笑意温醇:“是不是,老婆?” 许愿鼓了鼓脸颊:“没领证的,不要乱叫。” 沉诏不乐意了,“明天就去领证。” “明天是大年初一。” “可以通融。” “我没有到年龄,不想干违法的事。” “那怎么办。” 沉诏眉心微皱,想到他们现在还没有真正建立不可分割的联结,不大舒服了。 “逗你的。”许愿噗嗤一下,笑他较真:“我都叫过你那么久老公了,这有什么呀。不过要是你实在想,明天就明天吧。” “你说的,明天就去。”沉诏这才舒展了眉眼。 他重新看向前方的路,余光一瞥,停在对面一家菜贩上:“我去对面买点芽白。” 许愿低头瞧了瞧自己毛茸茸的鞋边,“那我不过去了,这里好多水的,我怕把鞋淌脏了。” 沉诏点头,“好,你在这等我,我买了就来。” 目送沉诏穿过车流,许愿的笑意淡了下来。 她想把手插进衣兜里,厚厚的手套却塞不进去,只得作罢,抬脚向路边的转角走去。 来到那片她注意已久的可疑的衣角所在,许愿扯住转身想走的那人的系带。 “你是,找我的吗?” 那人只是假装要走,实则就在原地等着许愿发话。 一被她拉住,他正好停下来,抬起帽子露出一张五官平整的脸,笑道:“是,我是找你的。许小姐,这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吧。” 165不再逃避 许愿看向街对面的沉诏,他弯着腰正在一颗颗硕大的芽白间挑选。 黑衣男人顺着她视线的方向张望了下,恭敬地躬身自我介绍道:“您放心,不需要离开很久,很快就能回来了。我是沉总的秘书,叫张叶。” “我知道。” 许愿淡淡收回视线,戴着手套的手扶墙转身,漫不经心地瞥向他:“你和沉诏一起来临城那天我就查过你了。” 张叶嘴角一抽,面色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这么大剌剌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只得赔笑道:“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秘书而已,让许小姐费心了。” “你是沉诏身边的人,就不算平平无奇了。” 许愿示意他跟上,离开这里。 “他看上去状态不错,这些日子你照顾他辛苦了,做得不错。” 沉诏大病还没好全,身体透支,精神也出了问题。张叶回答得有一丝心虚: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也谈不上什么照顾。” 许愿点点头,安静地和他一前一后走过一条小巷子。街道积雪犹深,张叶跟着她行进也就缓慢了些,踏雪的声音空旷绵长。 她忽然转过头,直直看着张叶。 张叶本来偷眼观察着她,一下子被看得不敢对视,低下头去,只听她问道:“所以,他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啊,您也知道沉总他肩膀上有伤了!” 张叶突然抬头,惊讶不已。 很快想到这位是沉总的前未婚妻,这几天日日和沉诏朝夕相对,能知道也不足为奇。他摇摇头,诚恳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到沉总身边工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 张叶说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个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是个很大的口子,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到现在沉总那半边手臂都还有点不利索。” 许愿将厚实的手套用力捏得毛绒全纠结在一起,浸了她手心的汗,板结粗糙,硌得手疼。 她扯低围巾,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你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 “去年九月。” 许愿滞下脚步。 “你的上一任呢?于汾去哪了?” “您连于秘书也知道啊!哎,这可不兴说,连累多少人的事情,沉总受伤之后他就给调走了,走之前还遭了好大的罪呢……” 张叶唏嘘地说到一半,打住话头,变了语调。 “不提这个了,许小姐,把您单独叫来,其实是沉总的爷爷想见见您。” 许愿面色不变,厚绒的鞋铲了铲石阶上的一片雪。 “我不见沉家人。” “哪怕他是沉总的亲生爷爷?” “也一样。” 许愿知道自己在沉家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糟心的形象,她贪图诏诏,可打从心底里不想面对这样的一地鸡毛。 能把诏诏永远留在她身边就好了。 张叶看出许愿想走的意思,试探地问道:“您是喜欢沉总的吧?” “喜欢。” “那您不想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吗?” 许愿犹豫了一瞬,但还是道:“他不在乎这些,我也不在乎。” “就算让他背着骂名,不被父母亲人期待,必须不顾一切地和您在一起,您也不在乎吗?”张叶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许愿低头看了看被自己足尖碾化的那片雪水,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她叹了口气,“他还在等我。” “我会去接沉总,还请您先跟司机一起过去。” 张叶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一辆车就从路口外开了过来。 “许小姐,上车吧。” 166沈诏不信,她有多喜欢他 沉诏一手拎着鱼,一手提着芽白穿过马路回来,光秃秃的树下已经空无一人。 “愿愿?” 没有看到该等在这里的人,沉诏僵在了原地。 巨大的恐慌伴随着一阵寒冷的北风钻入毛孔,他勾着袋子的手指痉挛地跳了跳。 沉诏又嘴唇颤抖着呼唤了一遍,却只听到风衣衣摆被卷在风中猎猎的声音。 他心慌得几乎立时就要红了眼圈。 愿愿去哪了……是自己买东西去了吗? 还是…… 沉诏听到自己声带沙哑砥砺,发出难听的哽咽。 别自欺欺人了。 愿愿就是又不要你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她恶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和你在一起,都是装的而已。 愿愿只会想离开你。 沉诏僵硬地摸出手机,想给许愿打个电话,冻僵的手指却抖来抖去,始终按不准键,屏幕在眼前哆嗦又模糊,错了好几次,他才勉强输入完整。 电话刚拨过去,远远的几声呼唤传来—— “沉总,沉总,我可找到你了。”张叶仓促的脚步伴着气喘吁吁远远跑过来,停在沉诏面前,手撑在膝盖上大口换着气。 沉诏回头看向他,眼神一瞬间极冷。 “愿愿去哪了?” “什么愿……” 张叶迷茫地挠了挠头,在沉诏要杀人的眼神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许小姐的昵称,哈哈地笑道:“沉总说什么呢,许小姐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 沉诏手上的手机铃声响过一遍,传出一阵急促的忙音。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张叶担心许愿接电话的心刚放下一半。 “砰!” 手机毫无预兆地啪地摔在电线杆上,发出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张叶站在边上看着,吓得一抖,腿都要软了。 “我知道你和稀泥的本事厉害,但现在别跟我装。” 沉诏情绪已然到了崩溃的点上,眼中越是遍布绝望,面目神情就越暴戾,“她去哪了。” “许、许小姐她被沉董接走了……” “哪个沉董。” “老宅那位,您的爷爷,他已经到临城了。”张叶声音发抖,生怕下一个被暴怒的沉诏砸碎的就是自己,再不敢有所隐瞒。 “在哪。” 张叶欲哭无泪,“别——您知道她安全就行了,您现在不能过去!沉总求您了,沉董知道我把您带过去我就完了。” 沉诏看了眼自己被扯住的衣袖,甩开漠声道:“你自己想清楚,是得罪他,还是得罪我。” 张叶都想给他跪下来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求您了沉总,您真的不能过去……沉董知道您心意坚决,不会为难许小姐的,您别这么紧张,就去一会,您耐心等等,一会许小姐就原样地回来了。” “给我带路。” 沉诏一想到愿愿可能会被为难,可能会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不堪,可能会被爷爷说动离开自己……任何一种可能他都受不了。 崩溃的情绪根本冷静不住,过去的每一秒都如有实质地击在他心脏上。 “沉总你冷静点,许小姐她亲口说的喜欢您!” 张叶飞快地转着脑子,绞尽脑汁想办法阻止沉诏:“您难道不想知道许小姐她心里对您的份量有多少吗?” “不想知道。” 她能有多喜欢自己? 他怎么敢试探这个,连这点微不足道的她的喜欢,都是他求来的而已。 沉诏自嘲地闭了闭眼,再次打开手机拨通另一人的电话。 “江沉的董事沉渊今天到了临城,你查下他在哪下榻,要快。” “是,沉总。” 张叶听得绝望,苦口劝道:“沉总,许小姐是自愿去的,她想能光明正大地嫁进沉家,您知道,没有沉董的首肯,这是不可能的。” 沉诏像没听到一样,低头继续发信息。 “许小姐都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您为什么要阻止她呢?” ps 来迟了,疯狗狗 番外一、TrueEnd(八) 许愿亲累了就停下来,一抹嘴边口水,边撑在他肩头喘息边解他的衣扣,迫不及待地摸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腹。 “还不醒吗?再不醒来可要被我吃干净了。” “啧,还是这里比较听话呢。” 许愿色眯眯地按在他腹部,身下骑着他硬挺挺的某处摩擦了一番。 子弹头被脱下,卡在他的囊袋下,白嫩湿润的花阜得以毫无阻隔地坐上去,手指掰开花唇,微微夹含住那根巨物的侧面,湿溜溜地来回蹭动。 侧面的青筋刮擦着花唇,沉诏旺盛的体毛有几根长在了棒身上,又粗又硬,耻毛扎着摩擦得起劲的小逼,连上方的花蒂都会被搔弄到,被刺了似的麻爽。 “呼……好舒服,真硬,你可以不用醒了,唔呃,我感觉我这样就快到了。” 许愿动了几下就累了,塌下纤腰伏在沉诏身上,翘着屁股坐在大鸡巴上继续扭动,她身体久不承欢,没想到敏感阈值降得极低,连实质的插入都还没有,就已经一阵一阵地出水。 乳房压着他不逊于下体坚硬的肌肉,软嫩的水滴状挤压变形,乳尖的果儿被肌肉纹理都磨发红发肿,越粗鲁的摩擦越能给她带来凶猛的快感。 不用直接承纳巨大的鸡巴,小穴免了正面挨肏的苦楚,还可以自己选择力度。 许愿越磨越快,湿软的花唇一次次擦着硕大的龟头而过,每到那个最硬的地方都会停顿一下,让龟头狠狠顶住敏感的花蒂。 “啊……爽,阴蒂被顶到了!好烫!” 许愿本能地吐露着磨穴的快慰,大腿爽到颤抖不止,黏腻的淫水顺着腿根滑落,被甩得到处都是。 身下越来越湿滑,原本粗糙硌人的皮肉摩擦都变得滑溜无比,为了寻求更重的刺激,她扭臀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差点从他的鸡巴上滑出去。 许愿赶紧抓着他的腰稳住,爬回他的鼠蹊部,情热烧得她脸颊通红,媚眼如丝,只想更放浪地骑鸡巴。 再次掰开花唇,她缓缓撅起屁股,坐回肉棒上—— 这次坐到的却不是青筋错结的棒身,而是流着精前液的硕大龟头。 许愿眼神一怔,腰就被大掌握住,身下一撑一涨,猛然涨满。 “唔呃——” 膝盖发软地弯下,鹅蛋大的龟头就气势凶狠地顶开了湿软的洞口,许愿还不想被肉棒捅穿,便一面扶着他试图起身,一面夹紧肉穴要驱赶走意外入洞的巨物。 沉诏哪里会遂她的意,掌着纤腰就换了个姿势把她压在身下。 噗叽一下,肉棒借助重力,在这从上到下的体位交换中越陷越深,任凭娇嫩的内壁如何吸绞,都只是吮得肉棒更加狂躁,龟头长驱直入,最后终于将嫩穴整个干了个透。 “骑都骑了,怎么不一口气吃个够?” 沉诏嗓音喑哑如破鼓,本是带点怒气的讥笑,出口时都只剩了浓重得吓人的欲望,双眸如墨,像幽深的泥沼困着她。 许愿乳波都还在摇晃着,眼角带泪地错愕于现在的状况。 好撑!受不了……太大了,要爆了。 番外一、TrueEnd(九)你都没有做过爱吗 嫩穴全方位的缠裹,穴壁层峦迭嶂蜂拥推挤着肉棒,水液丰沛得稍稍一插就是响亮的咕叽声。 沉诏舒畅地喘了口气,压着她快速插了起来。 “一晚都等不了?就这么骚?” “哈……好大,顶到了!啊啊!轻点,别……疼呜呜……好快,嗯啊!” 沉诏一插入就是一阵没章法的蛮干,肉穴凿透了,龟头怼着宫口还想往里,粗度也让许愿吃不消地哭唧唧起来。 紧巴巴的内壁强行扩展弹性,褶皱里隐藏的敏感都被经络碾压,又撑又舒服到了实处,小屁股不知道是该躲还是该迎合。 “别躲。”沉诏按着她的腰胯,眼神黑郁得不似他,“先给插一会。” “不行……你这样我疼。”许愿偏不要作好,其实爽得都快喷了,还要一面咬他一面欺负他记忆缺失。 “你都没有做过爱吗?不能肏这么深,哎呀,要坏掉了。” 沉诏脸色都黑了。 他确实性经验缺失,但不妨碍他凭着快感的指引狠肏这具娇躯,干得她身下的床板砰砰作响。 “是吗?我看你爽的很,夹这么紧。” “呜呜呜才没有,谁让你插进来的……” “不想被插,谁让你爬我的床的?” 许愿还理直气壮,“我早就问过你要不要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过期不候,我不管,你这就是强……呜。” 沉诏不想承认自己是欺压于她,就堵了她的嘴不让她叫。 “要,你自甘愿送上来的,我怎么不要?” 他咬字沉重,分明带着气。 “不就是想被肏吗?你受得了就好。” 沉诏眼前微眩,小穴吸裹的美妙滋味直达每一条神经末梢,他大腿压着她的双腿,肌肉随着被嫩穴一次次吞没,一阵一阵地紧绷又松泛,肏得被迫承欢的少女哭啼不已。 不给她又要来百般勾引,给了又这样嫌弃不要。 沉诏心下烦躁,根本不想思考自己对身下人的特殊感觉,只想往死里干透她的嫩穴。 她软在他身下,无一处不是任由蹂躏。 沉诏意识到这点,下手用力抓揉起她的奶子,雪乳在掌心翻滚,很快遍布了条条红痕。 许愿哼喘着不叫骂了,他又含住她红艳的乳珠大肆啃吸。 介怀着她那句连嘲带讽的“你都没有做过爱吗”,沉诏把她的奶子吃得啧啧响,边品评道:“真嫩,吸一口小逼就咬我一下,有这么爽吗?你这是不是太骚了?” 许愿不撑疼了,小穴被肏得软和乖服,也慢慢投入到欢爱里,眼里水盈盈的,恍惚真是无边情意,“诏诏,我只骚给诏诏看。” 沉诏被她看得呼吸都停了。 好熟悉…… 为什么他做的每个动作都这么熟练,好像知道她会对哪里敏感,知道往哪里去她更受不住。 他为什么对一场本该未知的性爱这么熟悉? 她叫他诏诏? 是……他吗? 不然他为什么觉得曾经听她这样叫过自己很多遍,每每听到,就更加情难自禁了。 沉诏神色还没柔和下来,就很快想起她醉昏昏时说的。 那是她对前男友的爱称。 ……不是他。 “我说过了,别这么叫我。” 番外一、TrueEnd(九)你都没有做过爱吗 嫩穴全方位的缠裹,穴壁层峦迭嶂蜂拥推挤着肉棒,水液丰沛得稍稍一插就是响亮的咕叽声。 沉诏舒畅地喘了口气,压着她快速插了起来。 “一晚都等不了?就这么骚?” “哈……好大,顶到了!啊啊!轻点,别……疼呜呜……好快,嗯啊!” 沉诏一插入就是一阵没章法的蛮干,肉穴凿透了,龟头怼着宫口还想往里,粗度也让许愿吃不消地哭唧唧起来。 紧巴巴的内壁强行扩展弹性,褶皱里隐藏的敏感都被经络碾压,又撑又舒服到了实处,小屁股不知道是该躲还是该迎合。 “别躲。”沉诏按着她的腰胯,眼神黑郁得不似他,“先给插一会。” “不行……你这样我疼。”许愿偏不要作好,其实爽得都快喷了,还要一面咬他一面欺负他记忆缺失。 “你都没有做过爱吗?不能肏这么深,哎呀,要坏掉了。” 沉诏脸色都黑了。 他确实性经验缺失,但不妨碍他凭着快感的指引狠肏这具娇躯,干得她身下的床板砰砰作响。 “是吗?我看你爽的很,夹这么紧。” “呜呜呜才没有,谁让你插进来的……” “不想被插,谁让你爬我的床的?” 许愿还理直气壮,“我早就问过你要不要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过期不候,我不管,你这就是强……呜。” 沉诏不想承认自己是欺压于她,就堵了她的嘴不让她叫。 “要,你自甘愿送上来的,我怎么不要?” 他咬字沉重,分明带着气。 “不就是想被肏吗?你受得了就好。” 沉诏眼前微眩,小穴吸裹的美妙滋味直达每一条神经末梢,他大腿压着她的双腿,肌肉随着被嫩穴一次次吞没,一阵一阵地紧绷又松泛,肏得被迫承欢的少女哭啼不已。 不给她又要来百般勾引,给了又这样嫌弃不要。 沉诏心下烦躁,根本不想思考自己对身下人的特殊感觉,只想往死里干透她的嫩穴。 她软在他身下,无一处不是任由蹂躏。 沉诏意识到这点,下手用力抓揉起她的奶子,雪乳在掌心翻滚,很快遍布了条条红痕。 许愿哼喘着不叫骂了,他又含住她红艳的乳珠大肆啃吸。 介怀着她那句连嘲带讽的“你都没有做过爱吗”,沉诏把她的奶子吃得啧啧响,边品评道:“真嫩,吸一口小逼就咬我一下,有这么爽吗?你这是不是太骚了?” 许愿不撑疼了,小穴被肏得软和乖服,也慢慢投入到欢爱里,眼里水盈盈的,恍惚真是无边情意,“诏诏,我只骚给诏诏看。” 沉诏被她看得呼吸都停了。 好熟悉…… 为什么他做的每个动作都这么熟练,好像知道她会对哪里敏感,知道往哪里去她更受不住。 他为什么对一场本该未知的性爱这么熟悉? 她叫他诏诏? 是……他吗? 不然他为什么觉得曾经听她这样叫过自己很多遍,每每听到,就更加情难自禁了。 沉诏神色还没柔和下来,就很快想起她醉昏昏时说的。 那是她对前男友的爱称。 ……不是他。 “我说过了,别这么叫我。” 番外一、TrueEnd(十一)本能地爱 许愿坐起来,定定看了他半晌。 沉诏瞧着她饱满的双乳,那儿已经被他吃得满是红痕,奶尖都肿肿的。 他又看得眼热了,把她的腰搂过来,轻轻地问:“好吗?” 许愿本以为欢爱过之后就算不能马上催醒沉诏的记忆,至少也能和那时候一样,让他能对她特别一些。 是她忽略了,沉诏眼里她还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从云端回到地上的落差让许愿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上床?” 沉诏想过这个问题了,手指绕着她汗湿的发丝,温柔蛊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 “满足不了呢?” 沉诏仔细确认了下,旋即肯定道:“只要是物质上的,不会有我满足不了的。” 许愿胸前狠狠起伏了下,抬手用力打开他玩她鬓边发丝的手:“那你滚吧。” 沉诏没料到她拒绝得这样果断,和刚刚缠着他亲密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蹙了蹙眉,“你再考虑下。” 探身从床头拿了自己的卡包,沉诏拿出一张黑卡放在她手心里,“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女孩子会喜欢些什么,我的卡你拿着,想要什么都可以自己买,嗯?” 许愿将那张卡握得死紧,大起又大落,心情陡然失控。 沉诏还以为收了他的东西,就是同意了,眉眼透着喜不自胜,嘴唇俯下来一下下亲她:“我没有做准备,只能先委屈一下,下次再给你准备礼物好不好。” 许愿默然不语,沉诏就更心都软了,眼里带着不自知的痴,一遍遍念她的名字:“许愿,愿愿宝宝?叫你宝宝好不好,你太乖了。刚刚那样我很喜欢……” “啪!” 沉诏的话没说完,笑还挂在脸上。 白皙的脸立时红了个巴掌印,还有一道卡片边角划过的血痕。 “真把我当出来卖的啊沉诏。” 许愿冷笑,将卡摔回他身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娇软的身体被干得酸软,两条腿浑然不像自己的,她只能扶着床柱艰难站住。 “想让我给你卖身,你掂量自己配吗?” 许愿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身体,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她是借着酒意发挥,把自己送到沉诏床上供他玩弄一遭,结果却是成了他眼里出来卖的。 原来不是以未婚妻的身份接近他,得到的会是这样的截然相反的结果…… 或者,与身份无关,眼前的沉诏早已不是当年的沉诏,他比当年更加成熟,男女之事于他只是逐乐而已。 “算了,是我作践自己了。” 许愿光着身体来的,只能暂时取下旁边衣帽架挂着的一件浴袍,披到狼狈不堪的身上掩体,“你不记得就算了,今晚就是个错误而已,我们本来就不该再有瓜葛。” 想清楚了,许愿反倒恢复了神清智明,思路通透。 沉诏怀抱已空,手还停在原位,坐在床上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幕。 冲昏头的喜悦像飞抛到顶点,一下落到空处。沉诏的手垂落下来,指尖茫然地松开。 刚才还好好的,许愿为什么突然这样。 沉诏不知道许愿为什么忽然翻脸,但他看得出许愿眼神的决绝。 她说要和他再无瓜葛。 沉诏手指猛地抓了下空气。 她刚跟他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怎么能转眼说出这种话。 他都还……没抱够她。 沉诏厘不清自己的情绪,也不觉得脸被打疼了,本能地在她转身时下床抱住了她。 “别走。” 他发问的语气还算沉稳,“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 沉诏按住不让她动,快速回忆着刚刚是哪句话开始变了气氛,“你总说是我不记得你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认识你吗?” “跟那没关系了。” 许愿扯他的手臂,完全不管是否会把他扯痛,“认不认识都没关系了。放开我吧。不用明天,我现在就走。” “不许走!” 沉诏全凭下意识地把她困在怀中,半秒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反应太激动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愿,我没有那样看待你。你对我有意,我刚才真的很开心。” 沉诏难以启齿,“我只是……只是第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沉诏眼睫低下,将她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抱着她陈诉,“你不想要钱,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什么。” 末了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有多讨好,凑在她白嫩的脸颊边轻声地说:“宝宝,你好好跟我说,我不懂的你教我,别这样。” ps小狗又找虐了,哈哈! 番外一、TrueEnd(十八)我不该打你的 沉诏对许愿贪欲极重,但也知道分寸节制。她身体还没恢复,他怎么会硬来。 没有立即回复,沉诏把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拿起洁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才道:“我们不是床伴,在一起不是只有做爱一件事,你也不需要特意安排时间来陪我。” 像把他当成什么例行公事的客户一样。 他舀了碗浓汤给她,“我一会送你回家,你只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可以,我以你为主。” 这并非迁就,而是沉诏已经意识到他目下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女友真如她说的,下了床就完全不粘人。 如果他想要和她有更多相处机会,只能是他来就着她。 沉诏将她送到楼底下,看着她顾自解了安全带,道了声谢,头也不回地准备下车。 他按下门钮。 许愿开不开车门,转头看他。 “你今天走路看起来不太方便。” 许愿顿时赧然,“是有点。” 不只是脚伤,腿根叫嚣酸痛的肌肉和摩擦得快破皮的穴口,步幅稍大一点都疼得要弯腰。 “我抱你上去。” 许愿看着沉诏不容置喙的侧脸。 咦,她没想让他上楼的,这人现在会自己找台阶了。 沉诏已经到了她这边,拉开车门,手臂搂起她的腿弯。 许愿身体一轻,坐在他怀里晃荡,“下次别做那么狠了,我腿疼才走不好路的,细水长流知不知道。” 沉诏看了眼她控诉的表情,“如果你不勾引我的话。”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就现在。”沉诏低眸和她对视一眼,不知何时积蓄了深重的欲念,“我刚刚锁车门是想在车上操你,现在是想在电梯里做。” “……别开玩笑了,我真的来不了了。” “你不用怕,今天不会做。”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事……” “我不知道。”沉诏的呼吸轻轻洒在她脸上,“许愿,我感觉我从昨晚开始就精神失常了。” 许愿先是被逗得噗嗤笑了,继而被他话里潜藏的昏惑弄得一怔。 “你这样确实不正常,要不这两天我们先分开。” 沉诏安安静静地停在她家门口,等她解锁指纹。 “你可能就是刚有性生活,不太适应,冷静两天就好了。” 许愿从他身上踩到地上,听着他站在门后昏暗处清浅的呼吸,“太沉迷,对你来说就是堕落了,这可和你的作风不符。” “你不喜欢。” “对。” 沉诏轻轻点头,“我听你的。” 她说不喜欢,沉诏就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是错误的。 许愿都被他久违的乖顺可心到了,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我这儿没有什么可招待总裁大人的,你手有点冷,喝口热水吧。” “好。” 沉诏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她给他端来热水,顺便观察了下她家的布局。 房间不少,但没有太多生活痕迹,她的活动轨迹似乎十分固定,连偏爱蜷缩在沙发哪个角落都可以通过沙发布折痕看出。 确认过她没有别的男人这件事让沉诏心情雀跃起来。 许愿把水杯放在桌上,手指挤出一支药膏,沾取膏体抹在他脸上。 沉诏愣愣看着她,等她给他上好药,将药膏放到他手中。 “这么漂亮的脸,这两天注意别沾水,不要留疤了。先回去吧,有空了再跟我联系。” 沉诏听到让他回去,喝干净水杯里的水,听话地站起身。 “等等。” 许愿按住他肩膀,单手把发丝别到耳后,俯身给了他脸颊一个吻。 “我错了,不该打你的。” 沉诏眼里的光微微亮了亮。 如果昨晚他要避开,她是打不到她的。 比起羞辱他或者给他疼痛,沉诏更愿意把她的巴掌理解为猫咪遭遇不适的抓挠。 他不介意,但还是期待着愿愿的弥补。 本以为等不到了……还好,愿愿最后终于想起了这件事,敷衍了他一下,让他的心脏又因为这点不走心的敷衍悸动起来。 许愿听着他的关门离去,指尖几下翻出一个联系人。 “李捷,江沉控股的总裁秘书联系方式帮我要一下,应该是姓……于?” “离职了?”许愿讶然,“那现任的私人号码给我吧。” ps 本月完结番外,下月开新,根据综合投票结果已经定了是先开预收一,推她陷落,np文。看情况应该这边写完番外一就差不多了 要是开新前能有5k珠,咱就来个免费番外做福利吧!到不了就当无事发生。 番外一、TrueEnd(十九)我很想你 说了让他冷静两天,许愿两天内就完全没有打扰过沉诏,直到第叁天才通知他自己会过去他的酒店。 张叶抱着厚厚一摞签字的文件,合了套房的书房门出来,恰巧远远看见她站在套房的连廊处,满脸笑容地迎上去。 “沉总这两天一直心情不佳,今天听您说要来,脸色才看着好了些,这会正在开视频会议。” “那我先不进去。” 许愿抱着手臂经过书房,不做停留,“你坐着,我跟你聊聊。” 张叶会意地跟她到会客室,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立在她面前,眼睛看着地面恭敬地道,“于秘书已经出国两年了,他是主家安排出国的,行踪很隐蔽,我的职级无法联系上他,所以上次您说的事情我无能无力。” 许愿摸着手腕的镯子在手上一圈一圈地转着,默默听了,不太意外,转而道:“沉诏两年前订过婚,当时还登过报,这事你知道吗?” 张叶对这个还有印象,点头道:“沉总从前的确有过一个未婚妻,是吴阳实业的千金,叫许薇。” 许愿摩挲镯子的手指一顿,看着面前言之凿凿,仿佛亲眼见过的张叶,不由冷笑出声:“你见过?” 张叶实诚地回忆了一下,“没见过,但是我听见过的人都说,沉总对她很重情。” “既然重情,怎么还是前未婚妻呢?” “吴阳实业破产,许家已经很落魄了。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走不长远也是正常。” 许愿神色莫测地盯着张叶看了会,见他一脸的无比确信,拿起自己的包起身。 “您要走?” “我约了医生,他刚说这会有空,我先过去看看。” “那,您不等沉总了吗?” “不等了。” 许愿推门而出,沉诏的身影豁然在门外。 一言不发地隐在黑暗中。 许愿微怔,再想侧身经过他,已经被握了手。 “我没有。” 沉诏脸色有些发白,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许愿估计他在外面应是听了有一会,见她要走,所以慌神至此,不顾房间里还有别人,拦着她的去路。 她看着他的神情,叹了口气,小手在他手心里掏了掏,把他掌心翻过来,和他十指交握。 “张秘书,要么你先出去。” “啊,哦哦,好。” 许愿把沉诏带到椅子上坐下。 沉诏看着她主动牵他的手,稳了稳心绪道:“我可以解释。” 许愿俯视着他的脸,好整以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解释了,我们就是炮友而已,你不用跟我报备。” 沉诏顿时被刺得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里带了点狠戾,把她圈入怀中,紧扣纤腰。 “谁允许你这样界定我们的关系的。……我都说过我不接受炮友了。” “我以为你是这样想的。”许愿揉了揉他靠在她腰间的脑袋,唇角漾开微笑。 “逗你的,别反应这么大,你是我的诏诏啊。” 沉诏这才抬起头,手心的汗濡湿了她的掌心,把她拉下来坐到自己旁边,脸色闷闷地,“许愿,我觉得你的方法行不通。” “嗯?” 高雅的雪松香从他衣领上漫开,如潮袭涌向她,将她缠紧。 “我很想你。” 番外一、TrueEnd(二十三)老婆 陈景生认可地点点头,“和你当时器质性损伤导致的失忆不同,心因性这样做是对的,而且我还有别的顾虑。” “还有什么?” “用精神类药物辅佐,催眠暗示,潜意识植入,也可以抹掉特定的回忆。” 许愿接过报告单的手下意识捏紧,陈景生继续道:“他思维比较缜密,应该是催眠敏感度很低的人,并不容易被引导,但我刚刚试着测试了他几个问题,他反应有点奇怪,而且潜意识的抵触很强烈,像是被严重干扰过特定的记忆区域之后的影响。” 许愿盯在看不懂的指标上,指尖差点把纸张捏破,用力得发疼。 “不过我觉得,他对你感情很深。”陈景生感慨了一句,语气又一肃:“所以如果他确实经历过强行催眠,很有可能用的是一些……非常手段。” 什么非常手段? 许愿猜也能猜到。 她缓了几息才吐出口气来,眼睛有点模糊,一声不吭地往诊疗室走。 “我希望征得你和他的同意,让我催眠他一次试试。我有国际催眠师认证,不会使用安全范围外的手段。”陈景生在她身后道。 “我会问问他的。” 许愿心情乱成一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门口的,仰头看着黑魆魆的走廊天花板,等待眼睛的酸涩过去。 门无声打开。 男人坐在窗子前面。 衬衫一丝不苟地扎在裤腰里,皮带紧扣,腰板笔直,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并不规矩地架着一条腿在脚踏凳上,支着脑袋望着窗外。 像个雅致又落拓的贵公子。 许愿视网膜里倒影着他周身浮泛的光圈微尘,混沌的心潮迫得霎时退去。 “诏诏。” 沉诏闻声转头过来,嘴角还是含着笑的。 许愿一头钻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 沉诏一惊,“怎么了?” “沉诏,我原谅你了。” 沉诏摸着她的后脑微笑,“原谅我什么了?” 许愿感受着大掌抚摩她的后脑,仿若轻柔的安抚。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原谅你还不爱我。” 软绵绵的声音低落得不成调,沉诏品着那个搅人心肺的“爱”字,心中泛起涟漪。 他无奈地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不是说给我点时间吗?” 许愿并非感觉不到沉诏对她的柔软,是他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耐心温柔,却像是生来就给了她。 只是比起当年的一往情深,她总还觉得不够。 但没关系,沉诏能爱她一次,也就能爱第二次。 沉诏觉得她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你有点强迫症。”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要沉诏忘了她,无非就是想阻止他们在一起。 那她偏要沉诏爱她,离不得她,死生都要一起。 报复心在疯狂作祟,许愿捧着沉诏的脸,盯紧他的眼眸:“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领证。” 沉诏在车上已经答应过她,但这会没了恼怒的情绪,听到她的求婚,被他家愿愿甜得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么着急?” 许愿当然急:“你必须现在就答应,不然和那天一样,我的请求,逾期不候。” “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 沉诏捏了捏她的小手,又忍不住亲了口她的脸,“老婆,这是在别人家里,你要不要矜持点?” 番外一、TrueEnd(二十四)这会不会太大胆了 许愿拉了拉他的衣带,仰躺在他臂弯里像只小巧的小动物,颊边两个酒窝浅浅,“你现在对我都不热情了,才显得我不矜持的。” 沉诏稳了稳自己荡漾的心绪,“不让我缠你,又嫌我不热情,你要怎么样?” “那我现在允许你缠着我,我是你老婆了,你不该对我好吗?” 老婆。 沉诏听得耳根酥到了心尖,眸光终于被撩得颤了颤,“该的。” 终于可以凭着他自己的心意和她相处了。 他把大衣挂在胳膊上,横抱起许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走:“要是没什么事了,我们就现在回去吧。” 今天带他来看了病因,治疗方案还没有敲定,留在这不过是再蹭一顿晚饭,许愿也想跟他回家了。 “好,我晚上想吃你做的饭。” 沉诏睨她,“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 “诏诏就是会做饭的啊……哎呀,捏我干什么。” “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是张叶告诉我的,可以了吧。” 沉诏勉强收回凉凉的眼神,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许愿循声看去,陈景生白褂修身,倚着门框抱臂在大笑。 他是真没见过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这么装乖的时候。 “我就不留你们晚饭了。” 沉诏敛了敛自己的神色,疏离地点头致意,径直抱着许愿走过。 陈景生侧身让了让,许愿在沉诏怀里朝他挥挥手,“陈医生,下次见。” “下次见。” 回到车上,沉诏撇下大衣,反手脱了腕表掷在一旁,沉声命令司机发车。 许愿被惯性按在他怀里,看着他明显肆意了的眼神,若有所觉地挑眉看他。 眼神相对的刹那有火星溅出,沉诏捏起她的下巴亲了下来。 看把某人急的……原来之前都在装呢。 许愿眼睛在笑,贝齿稍稍一拒,沉诏的唇舌就被惹怒了似的,凶猛地撬开牙关吻进来,舌头扫进她的口腔掠取汁液。 端着她臀部的手掌四处游移,先是拎起纤细的腰让她不必抬头太辛苦,再落到圆润挺翘的臀瓣上用力包覆、抓揉。 许愿被色欲十足地一边舌吻,敏感多汁的身子一边受着粗鲁的揉捏,跨在他身上的大腿渐渐不受控制,如蛇尾贴紧夹住他的下半身。 喘息消弭在唇舌间,许愿望着沉诏幽黑的眼,看懂了他传达过来的讯息。 这……会不会太大胆了点。 沉诏逼着她把交换过的津液咽下去,离了她的唇半寸远,哑声问:“你跟那个医生很熟吗?” “嗯?”许愿有点意外话题怎么扯到这了,“还行吧,就是医患关系啊,他是我的医生。” 大掌顺着她股间的沟壑摸下去,捏了捏软嫩的花阜。 “啊呀。”许愿被踩了尾巴似的缩了缩屁股,无辜地望着他:“不可以再继续了哦。” 沉诏轻笑一声,解了她穿的布条,微凉的手指紧贴在她柔软温热的地方换过手势,五指合拢,将花阜包握揉捏。 这是要继续? 许愿坐在他坚硬发热的胯间,知道前座有人,不由有些为难。 番外一、TrueEnd(二十五)人前车震 滚烫的亲吻落在脖子上,手指拨弄着白皙软弹的嫩肉,因为他的耐心撩拨,穴口已经湿润了几分,手指并不困难地探入。 司机还在前座被当成透明人地默默开车,许愿羞得僵着身子,有些不大情愿配合。 偏偏她已经坐在了沉诏的大腿上,被他炙热的大包抵着,骑虎难下。 “宝宝,你今天说要跟我说什么秘密?” “我……”许愿刚开了个头,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娇得不像话,又闭上了嘴,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沉诏笑着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舒不舒服?” “嗯。”许愿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双腿中间卡着他的身躯,再如何想躲也避不开,不过是把下体更加往他手掌中送。 沉诏的手指每一下都动得很慢,指头送入小穴深处,拨弄肉粒和褶皱时力道却分明是用力的。 仿佛深思熟虑设计过的挑逗,每一下都力求要她舒服到泄出水来。 许愿一开始还扛得住,臀瓣光溜溜地坐在他手上,余光看到窗外不断超越的车辆,被他生生抚摸得动了情。 这是她的诏诏,她的爱人,唯一可以勾引起她的性欲的男人。 许愿死死咽着自己的呻吟,一阵腿抖腰软,屁股下坐,男人粗长的指节顶到了她的深处。 “呜。”许愿眼尾微红,捂住了自己的嘴。 沉诏招架不住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可怜惜的念头刚浮起,那口湿热的小穴就咬了下他的手指。 骚宝宝,欠的。 沉诏喉结滚动了一番,解开自己的裤链,对准了她收缩的嫩穴。 “老婆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你。” 沉诏嘴角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 他就知道,愿愿是喜欢他的。 穴口滑腻的唇肉被男人二指掰开,龟头对着露出的花蒂按压,“好,老婆乖乖听话。” 许愿一个哆嗦。 “忍住。” 沉诏坚定地将她的臀瓣往下按,龟头擦过花蒂沉沉向下推入,套入肥嫩的花唇口,被吸附箍住。 许愿扒着他宽厚的肩膀战栗不止,恍惚间怀疑自己裙下这淫乱的光景会被窗外的人看到。 坚挺的肉棒一寸一寸磨开软和的嫩肉,深深陷入了娇嫩的蜜穴之中。 肉贴肉的肌理摩擦,大龟头上的沟棱撞开紧窒的甬道,将她捅到了底。 许愿骑着一根和自己型号完全不契的大肉棒,屁股被迫深坐、再深坐,肉棒钉穿了她的私处,龟头直直撞在花心上。 她目光涣散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尖叫呻吟。 “真乖。” 沉诏知道她身下小穴吃得辛苦,手指按压花蒂帮她不断缓解着,穴里却因为这一波波的外部刺激,刚一操进去就将他裹得紧紧的。 他如愿在车上操到了心心念念的嫩穴,掐着小腰前后套弄起来,低沉的音色带着舒适的喟叹:“你要和我说什么?” “说……呜呜……不、不记得了。” 沉诏可惜地摇摇头,“那只能回去再说了。” 许愿在他大腿上深深浅浅地起伏,小穴水液淋漓地包裹着肉棒用力吸吮。 番外一、TrueEnd(三十二)沈渊问到了许愿心 许愿让沉诏先过去,自己听完总结会议再去。 她心里惦记着他的失忆,在短信里给陈医生详细说了他记忆断层的情况,心神不宁地收起手机,托着脸听新基金经理做汇报。 散会时正好下午五点,许愿摸出手机看了眼陈景生的回复,微微皱眉。 诏诏他…… “小许老师今天走这么急?” 许愿整理好外套,拎上手袋,侧过脸时嘴角划开属于少女羞涩的笑意,“嗯,男朋友在看医生,我过去陪他。” “天呐,小许老师居然交男朋友了。” “这不得让我们都开开眼,谁能让小许老师也动了凡心?” 许愿只笑,还不想过多解释:“年会可以带家属,我到时候带他来一起吃饭。” 在一片唏嘘八卦的轻松氛围中,许愿独自进了电梯。 今日下班甚早,写字楼电梯顺畅地抵达负二层。 电梯厅外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烁,她轻盈的脚步声在空旷空间中回荡。 “许小姐。” 许愿住了拉开车门的手,“张叶?” 张叶站在柱子边同她微微躬身道:“许小姐,我需要您跟我走一趟。” 张叶一如既往地礼貌,许愿却已经从他公事公办的表情中发现了猫腻。 许愿懒得虚与委蛇,不疾不徐收回搭上车门的手,正面向他:“沉家谁要见我?” 张叶俯首回答道:“是老沉董。” “怎么,他发现沉诏已经不争气地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情?” 张叶恍若未闻她话中嘲弄,继续道:“沉董在车上等您。” 许愿脸色冷淡下来,没再说什么,抬了抬手,示意他带路。 她可以不给沉家人面子,但并不想让诏诏为难。 一辆低调的加长车停在不远处,许愿坐了上去,没有半分见家长的忐忑,上挑的眼尾反倒不经意透出护犊子的挑衅。 她打量了眼端坐的老人。 他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不像寻常这个阶层的老一辈们一样富贵身圆,是难得的清瘦风骨。 沉诏站在人群中的玉树临风,总有一点是来自沉家人给的基因。 许愿眼皮微微垂下,致意时多了点诚心,“沉董。” 沉渊岿然不动地目视前方,任她打量够了,才出声道:“我还记得你给我问安时候的样子,当年恩受沉家聘礼的小丫头,一转眼是炙手可热的基金董事了。” 许愿明白,这是已经把她里三层外三层地扒过底了,自然,她当年那些暗箱操作、幕后狙击的手腕,也不会再能藏于水下。 沉渊冷笑,“沉诏看人倒有自己的一套,知道你是个能成事的,怎么当时我就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 他把“本事”二字咬得有些重,许愿知道是讽刺自己,非但不恼,笑意发散起来,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张叶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窥视。 沉渊觑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我最大的本事,是能收服得了沉诏。”许愿双手撑在膝盖上,笑眯眯地托着下巴道:“而许薇恰恰没有这样的本事,是不是?” 沉渊眉毛都不动一下,面色坦然:“她确实没有这样的本事,是我抬举了她。” “您现在歇了这个心思就好,不然我一生气,真做一回狐狸精,撺掇沉诏别回家去了也说不定。” 沉渊鼻腔里发出低沉的一声哼,“你就这么确定,沉诏会为了你,跟我这个老头子过不去?” 这一言一语,虽都是玩笑的语气,但都藏着各自心照不宣的锋芒。 沉渊的问题问到了许愿的心坎上。 她最担心的……是诏诏会知道她做过什么,彻底看清她。 许愿没有沉诏会全心全意爱她的把握,但只要他爱她有五分,她也要在这里装出十分的气势。 番外一、TrueEnd(三十三)真的双向奔赴啦( “您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沉诏要是只把我当可有可无的女人,又怎么会为了我留在这呢?” 听出许愿在自乱阵脚,沉渊神情自若,捞起桌板上一只带盖的茶盏,摇头道:“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出卖他,出卖沉家,又怎么从中全身而退,踩着他的心血事业上位的。” 果然来了。 许愿手指一下一下扣着自己的膝盖,嘴唇笑着,笑意却分毫未达眼角。 “沉诏的记忆断层,有一段完全缺失,果然也是您的安排。” 沉渊撇去茶汤浮沫,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我不这样安排,那孩子还活得下去,等得到你第二次来祸害他?” 许愿敲打膝盖的手指节奏骤然乱了。 沉渊微微侧目,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他是对你情深意重,可丫头,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他的情吗?” 他说到这里,忆及ICU里沉诏差点抢救不过来的样子,捏杯的手都忍不住发颤:“你瞒天过海脱了身,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他差点就跟着你去了。” 许愿的呼吸被冻住了,面容如塑像纹丝不动。 老人追忆往事,越说越叹息,“他心思缜密,我关他七天七夜的禁闭,逼着他接受洗脑忘记你,那是何等痛苦,要不是他实在活不下去,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许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游说或是为难的准备,她以为自己决心够坚定,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不会为所动。 以前的事,只要诏诏还要她,她总有机会弥补。 可她没想到以情字为刃,割在身上竟会这样不见血地痛。 明明车内开着热空调,窗玻璃凝着一层水汽,室内温暖如春,许愿却如坠冰窖,身上血液无端被抽空了般,四肢冰凉,心房窒痛。 另一边。 沉诏死死盯着屏幕那头没了血色的许愿,眼睛也跟着染上了血丝。 “沉总。” “谁准你们欺负她的?”沉诏握着栏杆,手背青筋暴起。 保镖们根本不敢直视他,互相看一眼,其中一个唯唯诺诺地上前道:“我们哪敢啊,这是沉董要我们……” 沉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决然疯狂,“那又怎么样,爷爷也不能欺负愿愿!” 愿愿在受欺负,在委屈难过,小模样伤心得不得了。 不知要哄多久才会好,他不在她身边,都不能抱她一抱。 沉诏心疼难止,一眼也看不下去了,可脚步刚迈出去,脑仁充血胀痛到极点,捆缚的记忆即将冲脱束缚。 几个保镖齐刷刷地弯腰九十度,几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就差跪到地上:“求您了沉总,您不能过去,沉董下了死命令的。” 沉诏咬碎牙根,只想到一件事。 他要去保护愿愿。 双腿如被灌铅沉重,每前进半步脑海里都是天倾地旋,直到怎么也迈不动。 沉诏徒然地跌坐在沙发上,头痛得喉头泛起腥味,茫然地看着虚空喃喃:“我忘记了什么?” - “不让他记起你的死,是为了保护他。但你不离开,我做这些就没有意义。” 沉渊酝酿够了火候,徐徐饮尽手中清苦的茶,无声一叹:“许小姐,还是你主动跟他提吧。只要你离开,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也就此揭过,保留你在他心里的体面。你害了他,却也从此救了他,以后沉家和你,两不相欠。” 许愿努力挺直着背脊,面色苍白,兴许还能看出样子狼狈,但她已经管不上了。 “我明白了,我会去跟他说的。” ps 这里很适合BE有木有罒ω罒 这次是真的真的要结局啦,动动小手投珍珠,解锁番外二呀 番外一、TrueEnd(三十四)我都不会放过沈家 入夜不久,漫天的黑色浓得像化不开。 许愿下了车,独自走入路灯的阴影里,一阵冷风吹过,她脸上冰凉干涩。 拿手指抹了抹,细小的冰晶落在掌心。 “许小姐,我送您回去吧。”张叶跟着她下了车追过来,手上拿着串钥匙。 许愿只摇了摇头,没发话。 她扶着一旁的桦树,半边身子倚在树干上,疲惫沉重如有实体地压在她肩上。 “沉总应该还在等您,外面太冷了,别把您吹病了。” 指甲攥进树皮的罅隙里,尖锐的痛觉也未能让许愿变一变冰冷的神情。 许愿不理他,张叶也不敢走开,只能在她身后守着她,给沉诏悄悄去信。 然而第一次,沉诏在关于许愿的事情上没有立即回复他。 此时此刻,沉诏正躺在沙发上,眼眸紧闭,已经陷入了半昏迷。 保镖们大着胆子接近他一看,大惊失色地慌忙去推他肩膀:“沉总,您怎么吐血了!!” “带沉总去医院,快,通知沉董过来!” 一个保镖拨打电话,一个保镖跪在沙发边摇晃沉诏的肩膀,想让他保持清醒。 沉诏头颅一动,蜿蜒的血迹就从他嘴角流出,划过白如金纸的脸庞,血红妖异。 “沉总,您怎么样?能说话吗?” 沉诏呼吸虚弱。 脑中那道被重重加固,禁锢他最深层记忆的封锁已然被冲破。 许愿自杀在他眼前的样子几乎让他肝胆欲裂。 而这一次,即便他想将她锁住占有,再苦苦哀求挽留,得到的也只有一具再也不会说笑动弹的躯体。 “别这样对我……” 保镖凑近他:“您说什么?” “愿愿……” - 许愿任由自己自暴自弃了会,终于整理好心情,擦掉手指的血痕。 “带我去见他吧。” 张叶表情凝重地看着新传来的消息,“恐怕我要直接送您过去医院了。” 许愿抬眼,刚搭建好的冷漠外壳又隐隐崩裂,“怎么了?” 张叶看着手机,对她说:“沉总吐血昏迷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沉董让我直接带您过去。” 许愿身子一晃。 不等张叶接住她,许愿自己站稳了身形,伸手去夺他的手机。 只是用力过猛,刚刚结痂的指尖又破裂流血。 屏幕上的字晃得她适应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许愿又惊又怒,一双眼睛急出了泪意,来不及擦拭,她就拽着张叶往路边停着的车走,同时厉声质问他:“我只是半天不见他,你们就把他弄进了医院?你们——你们怎么敢的!” 她又按下语音键,不知给谁发消息:“沉诏现在不止是你们沉家的少爷,还是我的丈夫。他在你们手上出了一点事,我都不会放过沉家。” 张叶偷偷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更加不敢插话,跟着许愿快步走到车边,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心里疑问说不出口。 看许小姐的样子,她分明对沉总牵挂上心得很,当年真的会对沉总做出那种事吗? 急怒攻心…… 流血让许愿冷静了点,思考着屏幕上的字眼。 什么事会让诏诏气成这样…… 难道是,他想起来了? 那他现在,得有多恨她这个一而再欺骗玩弄他的女人啊。 可她已经不怕他恨她了,只要他平安顺遂,恨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她从来不配得到纯白美好的东西罢了。 许愿丢开手机,掩住了脸。 番外一、TrueEnd(三十五)自救吗(有对正文 许愿到医院时,沉诏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扶着门框踏进去,和正好出来的沉渊错身而过。她知道对方看了自己,但她此时眼里只看得见床上躺着的人,顾不上其他了。 白色的病床纯白如雪,托着呼吸绵长的沉诏,他双手交握在身前平躺,透着一股脆弱易碎感。 “诏诏。” 许愿见他脸上气色恢复得不错,胸口起伏也平稳,勉强放了点心,捡了把椅子趴在床头看他的睡颜。 他薄唇高鼻,已经是标准的成熟男人长相,只是在她面前,总还像个孩子似的黏着她撒娇要抱。 这个男人,分明是把所有的单纯、情爱,都一股脑地付出给了她,所以才表现得这样好骗。 她以前是怎么对着这张脸说出那种嫌恶伤人的话的。 许愿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骨,贴着他温热的脸颊长长叹了口气:“傻瓜,是我对不起你啊。” 窗户关着,留了条透气的缝,寒风吹得呼啦啦作响,而她拥着沉诏,便有绵绵无尽的暖意传过来。 许愿没试过这种被情所伤的滋味,搂着沉诏的手臂一再抠紧,热泪终究还是从眼角淌下。 “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 “要是听得见的话,我就把你不知道的也一起告诉你吧。” “爷爷要我在你面前留体面,可我不想再骗你了。” “我不是好姑娘,你很早就在查的那家曾经抄底SKK,后来做空了江沉和SKK的离岸信托,是我全权协议持股的。收购明阳国际的细则也是我泄露给赵澜的,目的是要将江沉挤出吴阳。” “我不在乎许家,这些事情也不全都是出自我本意,但我出卖背叛了你,一桩一件都假不了。” “至于我对你的感情。”许愿说到这里,平淡的声线顿了顿。 “从一开始就都是假的。我没有喜欢你,也没有打算嫁给你,只是想从你身上获取利益而已。” “你不该爱我的啊,爱我这么自私的人,才会不珍惜你的感情,随意伤害你。” 许愿看不见的地方,沉诏的手指僵硬地抓了抓。 “可是现在……现在是真的,我真的爱你,沉诏。” 许愿觉得鼻尖有几分酸楚,这个字不知也在她的午夜梦回、她的心口百转千回过多少次。 然而她的感情来得太迟太迟,也因此廉价得不值一提。 即便沉渊这一次不插手,她就不知道自己配不上沉诏了吗。 许愿笑了笑,眼泪一颗一颗坠在雪白的床单上,溅起深色的小点:“你不用原谅我。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爱你。” “别原谅我,也别恨我……太不值了。” 许愿撑着病床缓慢地起身。 好像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是也都不必说了。 大树黑色的影子乌压压浸漫医院的地面,夜已深了,没开灯的房间伸手难见五指。 许愿恍惚地低着头。 来时不过几步路,怎么离去的时候这样长。 是所有的黑屋子都一个样吗?好像总是看不见出路在哪。 只是这回,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走下去了。 “你要去哪?” 许愿被冻得抖了抖,她没有回头,但她听得出他话里的寒意。 ……所以,最后她还是失去了爱她的人。 许愿的泪很快就被寒冷的空气冻干了,她的眸子平静如死水,甚至已经客观地分析起,以沉诏在商场上的作风,他会整死她的一百种死法。 那么,要自救么?还是交给他发泄? 许愿默然地做了抉择,转过身。 沉诏坐了起来,正靠在床头直直盯着她,眼神淡漠惊心。 “过来。” 番外一、TrueEnd(三十六)“怎么对我都可以 沉诏按了窗帘按钮,蓝色的帘子徐徐关上,病房里彻底黑了下来。 许愿摸索着走回他床前,吸了吸自己酸酸的鼻子,“干什么。” 沉诏讽刺一笑,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下来,压在她肩膀上,声色冷然道:“知道我爱你,还要离开我?” 许愿眼角又洇湿了。 以前他哪里会跟她这样厉声厉色地说话,肯定是讨厌她了。 “我不离开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要怎么折磨她,都是她同意的。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许愿什么也看不见,索性放空地望着虚空等他的下文。 小姑娘红着鼻子眼睛,沉诏倒是看得清楚。 可以,这是拿定主意要跟他划界,委屈成这样都不肯对他撒撒娇了。 他沉声撂了句:“你说的。” “嗯。” 沉诏便弯腰亲手脱了她的鞋子,把她抱上床来。 “我要上你。” “嗯……诶?” 沉诏伸手解她的扣子,连脱带撕地褪掉她的丝袜,内裤从臀上剥落,不一时许愿就半身赤裸了。 “冷不冷?” 沉诏问得硬声,许愿便不肯说话,他就摸她手脚,温度还是热乎的,把被子给她盖了点。 许愿在他覆上来吞吃乳尖时哼了哼。 蹂躏女人的身体,也是折磨意志的一种方式。 她的手抓着床旁的栏杆有一瞬想反抗,最终还是软了身子,望着天花板问道:“你要强奸我吗?” 沉诏顿了顿:“我们以前好像经常有这种情趣?” 他鼻息洒在娇嫩的乳肉上,搔得她胸乳发热:“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沉太太。” 说完他似乎笑了笑,俯身堵住她的唇。 手指摸到干涩的花唇处揉捏了几下,便挖开紧闭的贝肉,龟头抵住,用力顶了进去。 疼…… 许愿上半身弓成了虾米,柔软的下身很快挡不住男人的力度被顶穿,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腰腹到双腿都酸痛到极点,和肉棒直接摩擦的嫩肉火辣辣地又麻又疼。 冷汗和眼泪一起顺着颊畔落下。 “这才是强奸。” 她懂他的意思。她骂过他是强奸犯,可与此刻相比,以前的都是不疼不痒的情趣。 好疼。 有男人敢这样作践她,她怕是杀了对方也不足以解恨的。 但这是沉诏……她只怕他发泄得不够痛快。 沉诏被她紧窒包裹着,想大开大合肏弄的冲动敦促着他动作,许愿也是一副难得的逆来顺受的样子。 他喘息忍耐了下,压着她的屁股缓慢退了出来。 宠得她每每遇到事情就一味知道踹开他也不好,当是给她长个记性。 被强暴过的花穴泌出了少量黏液适应,花瓣麻麻地合不拢。 许愿闭着眼睛没发出一声。 不过,下一秒她就叫了出来。 “啊!” 沉诏抬高她的屁股,用嘴含住了她的私处,手指翻开贝肉,粗糙的舌苔包住微微挺翘的花蒂卷弄。 “啊啊,呜嗯……别这样!” 强烈的刺激让许愿混乱地摇着头,一时想到自己是在供他发泄、不应该产生快感,一时被温柔细致的舔弄逼得娇喘连连。 “不可以……别……” 沉诏吸干了她刚流出来的一阵蜜汁,换了手去继续揉她的花蒂,“不是说怎么样对你都可以吗?” 舌头勾了勾她的连丝,对准软嫩的穴口戳了进去。 ps 哼哼,让我看看哪个聪明鬼又猜中了剧情。 还差一百七个珠珠,好像真的要写番外二了呢 番外一、TrueEnd(三十七)每一下都将流着浊 许愿被牢牢桎梏着腰身,将下体送到他嘴边供他大口吮吸,丰沛的水液在舌头戳刺挑弄下一阵阵地泵出,从分开的两瓣中肆意流淌。 “嗯啊啊!” 手指抠着栏杆叮叮响,某一瞬,伴随着吟叫传来布料抠破撕拉声。 许愿很快泄了身,蜜汁喷涌了沉诏一脸。 他扯起她散落的衣衫抹了把脸,重新按住她手腕压下来,声线依然从容平稳:“不需要我提醒你,是你亲自跟我求的婚。” 硕大的龟头热挺挺地对准一缩一缩的洞口,沉腰而入。 “我答应了。” 沉诏接下来说的话才带着欲色和喘音:“所以你已经是沉太太了,不可能再擅自离开我去哪里,绝无可能。” 他一字一腔地凿落,肉棒也再无顾忌地尽根贯穿了嫩穴。 经历过强暴和温柔两种极端的花穴完整地吞没了他,即使内里已经被插到变形撑大,孕育生命的子宫都被撑得往上了点,也顺服着型号不相契的肉棒。 “许愿,这就是我要给你的。” 许愿腰软腿麻,脑胀眼花,再次破裂流血的手指抓住病床云朵般的枕头,双唇嗫喏呜咽着。不知道他说的是在自己身体里肆虐的这根东西,还是别的什么, “是枷锁。” 沉诏解释道。 视线敏锐捕捉到不同寻常的深色,他将她压在耳侧的手捏起。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 “你在意吗……呃,啊……你都强奸我了。”许愿知道他必定会注意到,掩耳盗铃似的紧紧闭着眼睛,不露出自己配合着下体节律收缩的眉眼春意。 “这不一样。”沉诏盯着她反复破裂的结痂口,原以为已经能收放自如的情绪还是染上了恼怒。 “除我以外任何人让你身上出现伤口,都会后果严重。” 沉诏一面冷着声知会她,一面思考着,是她今天被带走时用了暴力手段? 沉家还有人活不耐了,敢伤了她? “我自己弄的。”许愿咽了咽口水润过干哑的嗓子,出声质问,“为什么除了你?你让我受伤了呢?” 虽是惩罚,沉诏也控制着穴道的承受能力没有撕裂她,不过边界感大概也够吓到小姑娘了。 “因为我是你的丈夫,你身体的主人。” 他低低笑了,只是在她听来笑得裹挟着凉意:“愿愿,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没有代价。” “我依然爱你,可你不会再有自由了。” 沉诏仍旧稳稳地撞着她的下身,每一下都将流着浊液的龟头哺到宫口,换取嫩穴不知羞耻的紧缩。 许愿睁开眼,泪光碎得一点一点,触目惊心:“……我后悔了。啊!” 下一秒,温柔的力道突地变得暴风骤雨,囊袋啪啪地拍打着花阜,粗长的阴茎以极其可怖的速度操弄着嫩穴。 “不啊啊,太深了,别啊——呜呜,我错了,沉、诏!” 沉诏像是要和她做死在这张床上,挺动着腰胯迅猛进攻,短短几分钟就进出了数百下。 而这只是几分钟而已,嫩穴紧绞肉棒咕嘟咕嘟地泄了一次,肉棒并未停下,而是顶着惊人的吸力继续征伐。 青筋拽拉穴内嫩肉一进一出,龟头按压过敏感的凸起,再大力拍向宫口,不但要完全占有她,还要令她冲上极致的高潮。 “后悔也没用。”沉诏冰冷着眉目附在她耳边告知,与此同时抵在了她最深处,浓厚的精液不由分说地射出。 许愿喷得身下大块床单都湿透了,已经是被折腾惨了,受了精后虚弱疲惫,反而强打起精神,弓腰去蹭他。 “老公……我没有后悔,我怕,你别关我好不好。” 嫩穴还含着肉棒在余韵中缩夹,她乖巧地给他操了,又在讨好着他。 “不会关你,那种事我说过不会再做了。” 许愿嘟着嘴,脸颊微微鼓起,“我刚刚真的没有后悔,我是被你吓到了……你凶我。” 沉诏低眼仔细瞧她,“愿愿刚刚的那样子,我以为是多讨厌我。” 许愿软了吧唧地搂住他:“没有呀,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我想怎么对你,都可以吗?” “……可以。” 沉诏眉间刚冻结的一层新霜徐徐化开,按开灯,取来床头备的酒精伤药,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手指:“你想去哪里,照去就好,我不会拦着你。只是我必须和你在一起。” 他又抬眼看她:“怕吗?” 许愿抿着嘴,有点怪自己刚刚矫情,明明是自愿送上来给他发泄的,真的和他做了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不怕。算了……随你,你不想,我就哪也不去了。” 许愿蜷缩在能给她安心的怀抱里,只想好好享受当下的相拥。 她和诏诏是要纠缠到死的。 既然他还爱她,那这次,就换她来适应他好了。 番外一、TrueEnd(三十八)你厉害得很啊 窗帘厚实地挡住了晨光,许愿和沉诏挤在一张病床上,意外睡得很踏实。 只是胸口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捉弄,许愿眼睛都没睁开,小手掌就想呼过去,却被擒住了手腕。 她只得抬起眼皮去看。 男人的黑发枕在她光裸的胸前,“你在做什么?” 沉诏闻声从她胸口抬起头,眼角不知为何微微红着,仿佛又有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望着她欲言又止。 许愿捏了捏他的脸,“你有话就说。” “宝宝。” 男人趴在她身上,手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压到她,但笼在脸上的阴影还是十分高大。 就是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昨晚还一口一个要强奸她、不给她自由,强权又残暴,此刻却耷拉着一张俊脸,小心地往她身上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囚禁了他。 “宝宝……愿愿。” “愿愿,我的宝宝……” 沉诏也不说怎么了,就抱着她一口一口唤着,嘴唇也低下来,轻轻啄她。 许愿只得自己提问:“又出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 沉诏贴在她嘴唇上,吐字清晰:“你以后去哪里都要带着我,要听我的。” 许愿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知道了,我不是昨晚就答应你了吗?” 沉诏侧躺下来,把她收在怀里抱拢,无奈地解释,“你是做爱的时候答应的,我怕你醒来又不作数了。” 许愿忽然起了坏心眼,挑眉笑道,“我要不作数,你又能怎么样?” 沉诏捉着她嫩白的腕子捏紧,面色先是一白,而后是一脸的“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控诉地盯着她。 许愿掰着指头给他数他昨晚发疯的罪行,“你厉害得很啊,要强奸我,要当我身体的主人,还要把我关起来。” “愿愿早点叫老公,说你怕,我哪里舍得把话说得那么重。” 沉诏把她的手指包进掌心里,送到脸颊边蹭了蹭,心境澄明坦然。 无论哪一件,他的确都想对愿愿做,万分地想。 强迫占有不属于自己的少女,囚禁不断挑战底线的妻子,都是他不可告人的兽欲的一部分。 只不过是因为身下的人不单是他欲望的出口,也是他心尖上舍不得伤害的人,他才能为了她忍耐本能。 他并不后悔向她坦白,作为他的妻子,愿愿迟早得知道的。 “老公。” 许愿往上爬了点,手臂揽住他的胸膛,直视着他的双眸。 “老公,愿愿不想离开你。” 沉诏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槽,心都酥软了半截,不得不承认自己受用极了她的娇声哄慰。 “愿愿爱你。” “还有呢?” “愿愿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昨晚那样也可以,让我……生孩子也可以。只是,只是你不要把我关起来,我会很怕。” 沉诏的手搭在她背上,“真不怨我?不会后悔?” 心知自家诏诏有多敏感,许愿半点迟疑都不敢有:“不会。” “别的都不用,我只要你先多陪陪我,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等我……”沉诏刚想说等他心理能接受了,就不再限制她的自由。 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少女自戕的画面。 怀抱瞬间收紧到呼吸困难,许愿愣愣地,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愿愿……愿愿……” 他慌张地抚摸着许愿的身体,大掌从她娇白的裸体一路游过。 许愿一时软了腰,他手掌细腻的指腹和掌纹摸得她喉咙不断吞咽口水。 沉诏的抚摸并不带有任何色情意味,而是惊慌难定地反复确认,确认她的存在真实而鲜活,确认她身上没有那些让他心脏抽痛的伤疤。 没有,干干净净,少女洁白娇嫩的肌肤宛若新生,什么都没有。 沉诏吐出口气,再次寻到她的嘴唇轻吻住:“愿愿,你真的不可以再出事,也不可以再离开我了。” 番外一、TrueEnd(三十九)怀孕 “你……” 许愿沉默了下,揉着他的脸叹了口气:“不会的,我喜欢你啊。” 沉诏伏在她身上定了定神,拿过衣物给她一件件穿起来,“你要做到才行。” “那我,我以前出卖过你那些事呢?”许愿知道自己现在信誉低得吓人,羞愧地低着脑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前灵巧地动作。 沉诏一粒粒扣着她的扣子,微微勾了勾唇。 不是没有考虑是否要利用她的愧疚心,但权衡之下,还是舍不得让她自责。 他把她脑袋抬起来,轻轻吻了下她的唇:“只要你陪着我,那些都不重要。” 许愿眨眨眼。 日子一天天往深冬而行,许愿完全不嫌弃自家诏诏黏人了。 诏诏是温柔贤惠大美人,她抱着天天亲亲摸摸都不够,以前是疯了才要对他做那些伤他心的事情。 许愿捧着一碟去掉皮的红柚掰着吃,沉诏正在给她一件件清点衣物装进箱子里。 她要去南边过年了,用俗话说,是见父母。 “我有点怕沉阿姨会不喜欢我了,你说怎么办诏诏?” 沉诏把她贴身的小衣服包好压到行李侧边,扭头看了看她。 “不想去吗?现在还可以反悔。” 许愿摇头,“那也没有。我是想到,以前她很喜欢我的,要是现在觉得我是狐狸精,害了你,怎么办呢?” 沉诏站起身,不声不响走到她面前,许愿抬起头,剥了一小块柚子肉递给他嘴边。 薄唇轻启,喉结滚动下咽。 “你带我私奔。”沉诏俯身,将微凉的鼻尖抵上她的鼻子,“你就是小狐狸精,勾引了我,必须负责到底。” 许愿差点被他幽黑的深目蛊惑,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推开点:“我一定要是这样的形象吗?你别开玩笑了,我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沉诏把她手拿下来,张着身高优势想压住她亲。 “如果一定要二选一,我当然选你。” 这算恋爱脑么?可没有愿愿,他真的会死。 沉诏低眸瞧了瞧这只毫无自知之明的小狐狸精。 好在他不用做这样的选择,自从两年多以前的那次他失控后,经过一轮全局洗牌,沉家早已在他的掌控下。 也就出于尊重,还让爷爷当着话事人的名号,但谁都看得出来,沉家的掌舵者实际已经是他了。 如今爷爷那关也过了,还有谁敢为难他选定的小妻子? 许愿却还拧眉为难着。 “我们做爱频率这么高,为什么我还不怀孕。” 沉诏挑眉,“你想怀孕?” 许愿眉头皱得更深了,“说实话不太想,太麻烦了,我又很怕痛。” “那你还要生?” “婆婆不都爱孙子吗?我想让沉阿姨也捎带喜欢我嘛。” 沉诏笑着揉了揉她的肚子,“没关系,你还小呢,妈不会在意这个的。” “也是,你也还很年轻……嗯?我记得是你之前想让我生的啊?” “那是之前。” 沉诏搂着一个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的愿愿,稍一表露和她亲昵的意图,她就主动张开唇迎合他。 今非昔比,再想想当年的绝望纠缠,不免有点忆苦思甜的意思。 他嘴唇擦过她的脖颈,“之前我都要放弃了……觉得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爱我了。” 番外一、TrueEnd(四十)孩子 “所以呢?你打算怎样?” “如果你要抛弃我,也会怀着我的孩子。”沉诏贴着她的面部线条端方硬朗,成熟男人淀在骨子里的权威感并未驱散他说这话时眸中的阴沉疯狂。 “不论你将来要跟谁在一起,孩子都会困住你,愿愿,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许愿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沉诏用手背贴了贴她暖红的面颊,“怕了吗?” 她没有避开他的拥抱和触摸,连眼神也没变一变,只是用寻常的语调和他说:“说实话,有点恶心。” 沉诏心跳骤然空了一拍。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想了,你以前是心性高傲的人,不应该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沉诏的疯狂念头从骨髓里长出来,嘴角僵着空洞冰冷的笑意,目光一片漆暗地盯着她一寸白嫩的肌肤。 许愿推了推他,坐起身又取了片柚子嚼着吃,好像没发觉到某人僵成了木头。 沉诏看着她的背影苍白地笑了笑,“我说笑的。” “嗯。” “你别忘心里去。” 许愿回头睨了他一眼,衔着一瓣色泽红艳,汁满堪滴的柚子肉喂到他嘴上。 沉诏乘机欲吻,许愿抬手挡了挡他。 他冷静地看她,只是眸光怎么看都不是太冷静,许愿嗤了下,戳破道:“我是想说,你没必要那样困住我的。如果我给你生孩子了,那一定是因为我愿意,或者说,我爱你,而不是你真的能困住我。” 沉诏低眼看着她,沉默良久。 “听懂了吗?” “我懂。” “要不还是生一个吧,你没有安全感是不是。” 许愿爬到他腿上坐着,挽着他的脖子轻声絮语:“孩子可以让你不这么消沉吗?诏诏?” 沉诏揽住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不生。” “为什么?” “给我安全感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一定要你来做牺牲。” “但这是你的心愿不是吗?” “我的心愿是愿愿永远在我身边,不是制造一个会损害你身体、抢走你注意力的第三者。” 许愿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弄笑了,捏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孩子怎么是第三者。不要的话,避孕怎么办?万一我已经有了呢?” 重逢之后的欢爱都没有措施,他们又正值育龄,这可是说不准的事情,先一步领证也有做足准备的意思在里面。 沉诏笑了下,摇头,“除了最开始那次,我一直都有吃药。” 许愿没料到他想得比自己还周到,反而意外了。 沉诏仰倒在沙发上,扶着她骑在自己身上,语调都哑了两分:“所以小许总可以尽情临幸我。” “啧,天天都想的些什么。” 许愿才不要和他白日宣淫,眼神从他微透的衬衫下精壮的胸膛飘忽而过,麻利地从他身上下来。 她错了,她家诏诏温柔贤惠什么的都得往后面排一排,明明是欲求不满第一名。 走到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许愿俯身划开手机,看了眼沙发上仰着的人,悄悄打了回复:“以后的事情都通过中间人来找我,不要直接联系我了。” 点击发送,删除好友,再把对话框也一起删完。 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许愿给沉诏也倒了半杯水,走回沙发边递给他。 她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了,自然要为了醋桶成精的大美人着想,安分收心。 番外一、TrueEnd(完)宠他 红门大开着,沉诏左手推着许愿的行李,牵着许愿一路进去。 还是她来过的那间临水的大宅子,四时流景,如今已是张红贴彩的年节气象了。 因为她和沉诏的婚礼预备在年后,这个年筹划得肉眼可见地格外喜庆隆重。 湖波回旋的涛浪结着浮冰,沿岸成排的落叶树挡着呼啸的北风,许愿四处张望着,露在空气中的小脸冻得哑白,手被牢牢签在沉诏的掌心里,他替她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 “一会进去不用紧张,我只让爸妈跟你见一面,其他人概不用管,还按你自己的习惯就可以。” 沉诏带着许愿和普通夫妻一样见父母,心里隐约兴奋,又担心她不适应,“不过……你要是改口叫她妈,她应该更高兴。” “妈如果问起我家呢?” “你现在的户口上只有你自己,以前的吴阳许家,和你没有关系。”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全新的人生,不必背负别人的过往。 沉诏牵着长睫卷翘的少女,两人都系着一个色系的红围巾,行走在湖边的冰天雪地里。 许愿伸手接了接空气中的冰晶,“江城冬天雪好像很少,今天就没有下雪。” 石阶光滑,他们每一步都很慢,走得十分稳当。 沉诏侧目看她。 许愿迎面笑了笑:“忽然想起公司年会的心愿墙上写的一句留言,自得沐霜雪,与君共白头,似乎是改写的网上一首小诗,现在这天气,还差那么一点儿刚好应景。” 沉诏低眉莞尔,“何必要真的字面意义的下雪,我们也算一起历过劫了,同沐霜雪应该是指的这个?” “照这么说,看来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了。” 许愿感慨地看着远处的小洋楼,可不是历劫一趟吗,两个人都栽得头破血流那种。 说是退居二线,把自家的家族企业交给团队管理,沉诏还是捡起了那个被她做空过的初创公司。 有需求端牵引,持续了半个月的良好涨势后,新药上市铺货顺利,昨晚截至B股收盘又涨了15.12%。 而这家公司,目前已经是沉诏过给她在控股。 许愿想想就通身神清气爽。 聪明的乖狗勾,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给她最好的。 她回握了下沉诏的手笑道:“沉总历过劫,迭了浴火重生buff,我呢,要紧紧抱住你的大腿,指望着你带skk再创辉煌。” 沉·打工人·诏没有半点不满,还在为终于带老婆回家的事情沾沾自喜,平日里没有表情的嘴角都一路上扬着。 “为许老板鞠躬尽瘁,应该的。”他捂着她藏在毛茸茸帽子里的狐狸耳朵,亲了下她的脸颊:“所以我会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老婆不能直接问,要自己想。” 许愿了然地笑,只要不是随便买来的东西,带几分心意,沉诏都不挑的。 一转头,她好奇地看向西边,“嗯?那边是什么地方?” 一座青砖瓦房隐匿在密林后,灰黑的飞檐伸出一个角,隐约还能看到有下人提着果蔬篮子在小路上穿林而去。 “是祠堂。” 许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们家好像特别重规矩。” “没有。”沉诏怕自己好不容易拐回家的老婆嫌弃,赶紧否认了,“可能会有一点,我已经在改了,但你可以不用在意那么多,怎么舒服怎么来。” “改什么呀,你们家是名门望族,重规矩也没什么,我不是说你。” 许愿也踮脚去捏他耳朵,冷得跟冰块一样,赶紧拉着他进屋,“我们又不常住在这,陪你尽尽礼数,我做得到的。你放心好了。” 沉诏喜欢听她宠自己,抿抿嘴角的微笑,跟着她拾级而上。 “你想好了礼物,不要提前让我知道。” “知道了,一定是包你满意的惊喜。” 番外二特别鸣谢! 本来是还有一点没写完的,但是番外一真的太长太长了,比正文结局都长orz 之前设想番外是随便写写的,也没有打纲(我实在是个提纲废┭┮﹏┭┮),结果写着写着经常自己凌乱了,忘记这里原本打算写啥了,还好,兜兜绕绕,想写的基本都写完了,所以剩下那点写忘了的尾巴,可交代可不交代的,就不写了~嘿嘿~ 现在的珍珠总数是4977,已经够我们开番外二的了,写个短一点的小番外,按照承诺,是5k珠的福利番外,不收费,结束之后就开新书啦。 推她陷落已经在存稿了,修改了很多,开新会有通知(大概就在这个月底),会换一个新马甲开新文,还是在Po发,只是换了一个号(新号:寒光碧血),具体的到时候在微博通知,开了之后会在文案放链接,不过为了防走失或者上不来po,还是建议关注我一下哦~ 有任何关于每本书内容的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会回复哒~ (*^▽^*)感谢大家支持!!! 番外二由以下宝子的留言投珠赞助提供(记录投珠2次及以上,从结局那天开始正序统计): 迷雾似乱、兔衣、顾拾亖、XIUKU、小小、G、Bengi、眠三、叶望初、咸甜味女孩、sakura、mmdq、UT、Yodia、zzzlll、卤肉、番茄星星、开门关门、银一两、鸳鸳、橘、小熊猫不是熊猫、星洲、言晏、搞不懂在干嘛、Walker、Chi、阿良、LaninaNNN、矮油喂、小小、??、清舟、fine、?(:?[▓?▓?]、甜甜花、璐佳、vivianwong81、rojor、浔可可、Lee、雪糕溶于水、JUZIHAI、伽小鱼、xxmm.1、Lorii、脆啵啵、帅帅实在太帅了、元元、stel、巷北.、零 以下是矫情碎碎念: 之前觉得没必要写感言,可是回翻评论的时候觉得好感动啊……原来我也曾经收到过这么多有趣的评论,这个名单里的每一个人,还有很多因为时间太久没有记录进来、但也给我投过很多珠珠的读者,大家一拨又一拨地来,短暂停留又离开,每个人都曾经陪伴过我或短或长的一段日子。 禁欲男主从6月19日在Po开文,到现在已经五个月了,从今年这个史上最炎热的暑假,走到寒雨大雪轮番而至的冬季,中间一度三次特别忙,数据也是起起落落落落,不过从没有动摇过完结的决心,写了就要把它交代完嘛,而且越往后写感觉顺畅多了,渐入佳境的那种感觉很美妙啊。 我不是全职写手,在po这个小站子里小扑街的收费所得…其实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微薄(苦笑),只能说更多是出于爱好在进行创作。但是一路以来大家的互动和长评,真的有让我找到了写作的意义。 只要还有人想看,我就必须每天都去做这件事情,当我坚持这件与我专业所学没有关系的事情越来越久的时候,它就成为了我锚定这段迷茫生活的坐标。 一开始只是想分享色色脑洞,写黑莲花的时候逐渐萌生出了用更好的文笔、更丰满的人物和剧情创作一个完整的作品的心愿。 我还没有做到,但我一定要做到。 我真的很懒,个性又相当随心所欲,但是因为遇见了有趣可爱的你们,每天更新就没有变成我的另一件负担,而是一件始终有期待的事情。每晚在键盘上打下每一个段落的时候,心里都很期待得到大家的反馈。而禁欲男主所得到的,已经比我最开始预料的多太多了。 好爱大家? 年底了,大家万事顺利! 番外二、前生(一)君主(免费) 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着一簇火,沉诏迎着寒风停在高耸的石塔下,抬头仰望。 石塔参天而去,在这浓浓夜色里几乎看不清塔尖。 “沉少爷,您要现在进去吗?” 来人的面庞隐在黑色长袍之下,绸缎袍子绣着精致的银线和暗纹,昭示他的身份不俗,“这里面关的,是夔国的继承人吗?” “正是,许家最后一位选帝侯……不过失去封地的选帝侯,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这样。”沉诏乌黑的眼睫低下,一撩袍底,迈上石阶。 切割规整的巨型花岗岩将塔楼的墙壁砌得密不透风,但站在天井之下,却可以听见北风呼啸刺破耳膜的声音。 这是北国的风,风露润湿泥苔,还挟带着北边战场上杀戮的血腥味。 沿着老人的引领,沉诏抬步走上歪歪扭扭的窄楼梯。 楼梯极陡峭,年久失修的栏杆断裂,时不时便是一个危险的大豁口,越往上走,火把的光照范围已不足够照见地面,天井深渊一般吞噬下坠的火苗和光线。 一把火把在高耸绵延的楼梯上忽明忽暗,照得两人宛若鬼影。 沉诏走得很稳,“许家这一代的选帝侯继承人,是女性?” “是。不过很少有人见过她。”老人亦步亦趋,替他照亮脚下:“我守门五年了,只见过她两次。” “哈哈哈”一阵咯咯的笑声忽然响起。 听不真切方向,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少女的嗓音还保留着一丝变声期以前不谙世事的童音,辨不清年龄,只觉清脆动人。 沉诏抬眼向上望,老人捏了捏虚汗道:“她是个疯子。” “到底是怪物,还是疯子?” “既是怪物,也是疯子。关了这么多年,哪有不疯的呢?” 沉诏听着寒冷的风声里,少女仿佛无知无虑的笑,心头涌起一点陌生而稀淡的悲凉。 她是君主,但还没有亲眼见过属于自己的江山,甚至未曾亲眼见到自己的领土覆没,就已提前太多年成为了阶下之囚。 “她多大了?” “记不清楚,约莫,约莫今年二十岁。”老人回忆着,“王女的一切都是秘密,本家的执权人是她的叔父,或许只有他还清楚她的年龄。” 登到顶楼,老人从腰间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制钥匙。 门上悬着的巨大铁锁年久失修,老人的钥匙在缝隙里钻了许久才打开它。 火把照亮漆黑的室内,一迭棉被和几件衣物随意铺在石台上,沿着墙根摆着一堆不知用途的瓶瓶罐罐。 室内的环境一览无余,不见一人。 老人拿着火把的手一抖,背脊漫上凉意。 沉诏只觉腰上一沉。 低眸看去,一双雪白光裸的臂膀拥住他的腰,在火光下呈现温暖的暖黄色,光洁无暇。 他的大脑放空了一刹。 以至于没有提前发现她的存在,及时做出防御。 而此刻他已经意识到可能的危险,却依旧没有动作。 大概是这双臂膀看起来太细嫩柔弱,不可能禁得起成年男性稍用力一些的一击。 捏碎她太容易了。 许家人诚惶诚恐关起来的怪物,他还没问出些什么底细来,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 他淡然地握住她藕段般的小臂,将她拉到身前。 又嫩又小,营养不良。 男人只是平常地捏着,像捏起什么小物件一样,轻轻地。 长期缺钙的骨骼连这也经不住,疼痛侵袭向许愿。 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歪着脑袋,脸颊粉嫩,朝他笑得天真无邪:“你是新的老师吗,你打算教我什么?” 沉诏握着手底下轻盈细腻的肌肤,目色无惊。 “让我猜猜,天文?化学?数学?” 许愿数着,目光掠过他面罩上露出的半张刀工雕刻的脸,捕捉到了什么,于是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喔,这次是一位数学家呢。” Ps珠珠心愿已经达成,但是希望大家还是多多给我留言哦,现在看不到订购了呜呜,我真的很需要留言知道有人在看 番外二、前生(二)碰撞(免费) 一旁的老人盯着她刚想斥责什么,沉诏伸出了手。 老人领会了他的意思,把火把放到他手里。 “你先出去吧。” “是。” 明亮的火光在少女的眼睛里映出星星点点的碎片,她眼眸圆润,眼尾微微勾起,灵动飘逸。 “愿愿上次说了,要吃翻糖蛋糕,跟画上一模一样的……”许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好像没有带呢。” 沉诏盯着她的笑容,声带如冰玉相磨,吐出一个字:“嗯。” 许愿一撇嘴,耸了耸肩,“没有的话,会有惩罚哦。” 她以难以想象的力气一下就甩开了他的手,后退两步。 虽然一瞬间爆发出的力气惊人,但娇嫩的手臂还是红了一块。 沉诏瞧在眼里,跟着就下眼睑跳了跳。 但他没有应声,只是垂眸看着她。 许愿退了两步站定,摇头的样子竟然有些惋惜,“真没意思,你都不猜猜愿愿给你准备的‘惩罚’是什么吗?” 新奇的、浓郁的同类气息在远离他,像一只盛满真理的蜂蜜罐子。 沉诏压住有些想拢住这朵小花的冲动,眉头终于蹙了蹙:“石灰味太重,还有硫磺粉的味道,你是想炸掉这里?” 许愿讶异了一瞬,又长又媚的狐狸眼眯起,慢慢咧起笑容。 “这是我的焰火创作,你应该说得更正式一些。” 什么焰火创作,把拉着他一起上天堂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沉诏眉毛微平,“翻糖蛋糕我没有,现在外面没有这种东西,而且,我觉得你目前最需要的不是奶油和糖霜,你需要补钙。” 他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块行军时随身携带的包布,打开布带,里面是几粒白色的圆丸。 在这个识字的权利被高度垄断的年代和国度,化学元素的概念并不广为人知。 许愿好奇地接过来,似乎也没有理解“钙”是什么东西,完全不怀疑这东西是不是有可能有毒,迫不及待地就塞进嘴里。 “咳咳咳。” 她嚼了一口就往地上呸,可是药粉已经溶入了唾液进入食道,无法再被吐出来。 “难吃。” 沉诏看着她吐出的血珠,眉头下意识皱起一个锋利的角度,“你几天没吃东西了?” “四五天。”许愿不以为意地擦了擦嘴角。 夔国首府还未沦陷之前,许家就已经没人顾得上她了。 不过有没有人送东西吃都无所谓,他们送来的那些冰冷精致的饭菜,她从来不吃。 只在乎外表体面,而内里腐烂的东西,都是给死人准备的。 “你必须吃东西,不然会饿死。” 沉诏的眉峰已经缓了下去,声调冷然地说出警告,把布包递给她:“把里面的东西吃了。” 许愿摇头,“没有肉,我不吃。” 沉诏没想到她虚弱成这样,还能近乎挑衅地跟他在这较劲,磨了磨牙道,“里面有打碎的肉末。” “我要新鲜肉。” 许愿抱着手臂又往后退了退,“你走吧,我宁愿饿死。” 沉诏压着影子一步一步走近她:“叫我一声老师,你就应该听我的。” 许愿看着他硬塞给自己的那块布包,打开看了一眼,就嫌弃地丢回给他。 细微的铮然响声一掠而过。 布包砸在沉诏身上,弹到地上,落在石灰尘土里滚了一遭,里面的干粮都变了颜色。 这样兵荒马乱的时期,一份营养要素俱全的口粮,在军饷充裕的沉家军内部也只配发给高级军官享用。 沉诏俯身捡起来,没再逼她。 “把机关拆了。” 许愿意外他看出了自己准备的特殊小礼物,脚跟靠在一根紧绷的透明细线上压了压,“啧,不过来了?” “把机关拆了,我带你出去。” 沉诏站在她三步就是一个陷阱的房间里,不动如山,和她对峙,“带你出去吃肉。” “你一个教习老师,有这个能耐?不要诓我哦。” 她站在火把照亮的方寸地外,语调还是娇蛮调笑的,但黑暗浸没的眼神不复刚才天真,像是转眼换了个人,阴暗蛰伏,伺机发动进攻。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过来,许愿。” ps 愿愿原来世界的背景是架空的,不是现代。 番外二、前生(三)愿愿的胁迫(免费) 不透风的黑屋子阴冷静默,塔外喧嚣的北风丝毫不可闻,许愿站在原地同他僵持了片刻。 沉诏身形不动,眼睛却明显恍惚了一瞬。 刚刚她抱上来的时候…… “夔国的金蟾,须得在阴不见光的地方取人血喂养,蟾蜍皮肤上的毒素能让人短效产生幻觉,当然,只有一晚上而已。” 许愿同他微微一笑,袖口翻飞,袖中寒光并着足下换步而至,刀锋直指他的胸口。 “沉少主,我和你出去,你可要保我无恙离开。” 匕首上移,轻轻擦过衣袍,绣线细密的袍子霎时裂开了一口子,刀尖点在他喉头:“走吧,让你的人给我准备盘缠,带我和你去沉公国的边界。” 沉诏淡然地由着她抱住他转过身,淬毒的寒芒抵住要害:“夔国已经全境陷落,你能去哪?” “山高海阔,自然有我的去处。” 沉诏微微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他个子太高,许愿手臂举得费劲,索性倚在他背上顺着往上爬。 沉诏看着她扒拉个不停的手臂,刀锋对着他的脖子一抖一抖,随时有可能将他这个人质一刀封喉。 轻淡的笑意低低响起,许愿凉凉瞪了下他的后脑,两腿一夹,跨在他腰侧骑住他。 “你背着我。” “好。” 沉诏倒是顺从,即便身中幻药,还是将她背得稳稳当当,搂着她的屁股往上送了送。 寒风呼啦啦灌进许愿的袖口,鼓起她单薄的衣衫,吹着她一张小脸越显苍白,“你的下属在外面等么?” “在。没有我同意,他们不会对你动手的。”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就不保证会不会不小心手抖一下了。” 许愿贴在他耳根呵笑,气流拂过耳垂,沉诏墨色深重的眼瞳又更漆黑了点。 他背上驮着一个娇软的姑娘,沿着陡峭昏暗的楼梯一路下行,井中天光蒙昧,他脚下慎重,步速缓慢。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背部,似乎是怕冷,缩成一小团,还坚持伸着苍白的腕子来胁迫他。 能甩掉,当然可以。 而且只要他用力,这个轻飘飘的身体很轻易便会失去努力保持的温度,变成一具没有体温、也不会动弹的标本。 连血都不会脏他半分。 平和、自持都是表象,冰冷暴戾的才是君王。 沉诏脸色冷漠地停了下来。 随着惯性,身后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歪倒在他肩膀上。 脸颊温软,呼吸绵长安静。 这是,示弱? 如果她主动示弱,他没必要杀她的,毕竟是极难找到的研究对象。 沉诏沉沉盯着前路,冷静地想着。 ……她好像很冷,其实他可以把她换到身前抱着,这样她不用直接被寒风吹着,也依旧能将刀尖对准他,还不必这样费劲。 可她也太沉默了,如果要和他示弱,不应该善于利用身为雌性的优势,主动和他交流拉近距离么……或许长年累月的离群索居让她性格有异于常人。 那,他先开口? 既不可有主动和她搭话的意思、也不可太疾言厉色,沉诏拿捏着分寸,有些生硬地问,“你一个人,打算去哪里?” 没有回答。 他觉察有些不对劲,手指轻轻搭上她垂落的手腕。 昏迷了。 只是手臂还保持着肌肉动作,将匕首架在他脖颈上。 许愿握刀用力,沉诏不得不用了点功夫才把她的力气卸掉,哐啷扔掉她的匕首,提起她的身体拐到身前横抱着。 小家伙脸上没有血色,唇色也很浅淡,整个人轻得难以置信。她居然以这样的身体状况坚持了这么久,还给他下了致幻剂,试图挟持他离开。 番外二、前生(四)解药(免费) 天黑漠漠,塔楼外的飞沙走石徒劳地袭向塔楼,张叶戴着护目镜、全副武装地立于其下候着。 终于等到那个矜贵的长袍身影出来,却见一团不同寻常的颜色窝在他怀里。 张叶还以为自己晃了眼,定睛一看,沉诏确实抱着一个雪白肌肤,乌发如瀑的少女。 “少主带着的这是,许家那位?” 张叶探究的眼神张望过去,被沉诏一记眼风打了回来,信口解释道:“是我的学生。” 少主带了个人回来,还亲自正了名,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张叶并不怀疑,只恭谨地躬身表明自己没有窥伺之意:“少主打算如何安置?可要属下带她去战俘营?” “不用,我带她回营地……单独审讯。” “是。” 刚刚占领结束的城内四处是雨水浇不灭的烈焰火光,街道还未肃清,此起彼伏地有哨兵围追堵截,蒸汽驱动的老爷车在钢筋废墟中只能时走时停。 吵闹的声音催醒了许愿。 她揉着太阳穴醒过来,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厚实的怀抱铜墙铁壁似的禁锢着她。 沉诏眼疾手快地抓了她伸出来的手,许愿才愣愣地看向他。 “现在是我困住你了。” 沉诏幽黑的眼捉住她,唇角的笑意颇有些不怀好意,“你要怎么办?” 没有匕首,手上的药剂也被擦掉了,还被带离了从没离开过的环境……许愿闻着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清凉气息,好闻,但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陌生,未知都让她感到恐惧不适。 秀气的眉头耸来耸去,最后纠结地拧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抱着我?” 车厢空间宽敞,不是容不下两个人独立坐着,意识到这点,沉诏微微收起笑意,淡下眸光,把她往旁边重重一放。 “只是怕你晕着坐不稳,把自己碰死了。” 许愿对男女之防没有概念,只是本能排斥陌生又危险的东西,一下子受制于人难免惊慌,挨着车窗独自坐着,捏着一缕晃荡的流苏慢慢厘清自己的状况。 越思考,她的头就越低下,小声道:“对不起。” 沉诏已经闭上了眼睛养神。 缺乏维生素让许愿琥珀似的眸子不能在黑暗中精准聚焦,她抿着水润的唇,眼前一片漆黑,向热源的方向伸手探了探:“我不是蓄意要对你不利,沉少主,我刚刚做的都只是自卫行为。” 沉诏语意仿佛掺着一两分嘲意,“许小姐,我还中着你下的毒。” 致幻剂带来的轻微麻意沿着中枢神经往上传递,手指有些不灵敏的钝感,不然扼断她脆弱的脖颈毫无问题。 “我可以给你解药。” 沉诏这才侧目看了看她。 她像是哪里在疼,瘦削的身子有点弯着,重量倚在车板那边,脸色也很差……但还做出一副软弱无害的样子,妄图讨他怜惜。 可惜怜惜这种情感他向来没有。 “你带了?” “没带,但我可以给你配。” 小狐狸。 沉诏低笑,“你又想要什么?” 许愿期盼地看着他:“我在许家没有实权,你留着我也无用……” “放你走不可能。你自己也说了,不过一夜,这解药我要不要都没关系。” “那——” 许愿的话还没说完,汽车被猛地逼停,她坐不稳的身板直直向着前座坚硬的挡板滑去。 下滑的势头突然止住,许愿茫然睁眼,她又回到了沉诏的怀里。 “闹什么,抱你是怕你把自己碰死了。” 番外二、前生(五)师生(免费) 沉诏没再管她的不自在,径自圈着她的身体。 手掌隔着衣物搭在她腰上,传来炙热的温度,嗓音沉沉:“你哪里不舒服?” 这个男人很危险,而自己和他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交付软肋。 不能暴露弱点。 许愿忍住作痛的脏腑,仰头道:“没有不舒服。” 沉诏听着她拒绝的话语,看着她白到透明的脸,捻了捻手指,泯去心头丝丝缕缕缠上来的焦躁,眼神淡然下去。 不知好歹,随她。 蒸汽车没有继续前进。 橙黄的车灯只能照见前方一小块路,雨雾中硝烟并着火光弥漫,前路笔直倒塌的楼房、坑洼的街道隐没在烟幕中。 街坊早已破败无人,是换岗的兵将拖着沉重的机甲装备在巡逻叫唤,他们挨个崩碎逃亡人家的门锁,进屋一番抢砸,掳出带不走的窖酒,当街拍泥痛饮。 “他娘的,人都跑完了,这是打了座死城下来。” 酒壶摔成碎片,瓷器碎片溅开几米远,隐隐绰绰的人声传来,“不是还抓到了群娘们儿?钦将军不赏给兄弟们玩玩?” “那都是给将军们玩的,有咱什么份?皇叔府上挖出来五千两黄金,少主都还没过目,钦将军就已经全给运走了。” “咱替他们这帮崽子在前面打得头破血流,他们在后方坐享其成,到头来连点肉汤都不分。” 兵将醉醺醺的骂声不止,唯独车内这一方天地寂然无声。 沉诏微微低着视线瞧着疼得脸色惨白的许愿,神色愈发漠然。 许愿也咬着唇不说话,神思不属地绞着手指。 车窗降下,张叶探头进来,见这情形愣了一愣。 他汇报道:“少主,钦将军的兵在这一带。” 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末将钦遂见过少主。” 沉诏敲了敲车窗,玻璃缓缓降下。 他转头看向那人,“钦将军免礼。” “末将不知少主经过,底下人喧闹,惊扰了少主,万望恕罪。” “无妨,钦将军主持宵禁事宜,我即停即走。” “前方有民房烧毁,梁柱把路上砸了个大坑,路况不便,恐不能通过,还请少主移驾……”帘外膘肥体壮的大块头说着忽然顿住,双目圆睁,惊诧不已地看着车内。 沉诏低眸,就见许愿不知何时从他怀中钻出了头,同钦遂四目相对。 夜黑噬人,火光漫进,照得这个小不点雌雄莫辩,独独一双俏目水光流转,目露怯然,娇不胜怜。 沉诏脸色黑了个透彻,一挥手,长袍衣袖掩住了她。 车窗唰地重新升起,冷厉的风刮过面前。 钦遂顿时结巴了,“少主这是……” 张叶站在旁边微笑给他解释,“学生,这姑娘是少主的学生。” 钦遂古怪地点点头,摸了摸下巴。 半晌,他色眯眯的眼睛露出会意的笑:“学生啊……” - “老师?” 许愿无声地笑了,眼底几分嘲弄藏得滴水不漏,趴在沉诏胸前蹭了蹭。 沉诏不知道她怎么转了性,跟猫儿似的附在他胸前扭来扭去,不过倒确实让他刚刚那股子莫名不顺的气消去不少。 看看他抱回来的这只猫,多乖巧。 他眸光放柔,手指背触了触她软绵的脸蛋,“怎么,你不认?” “认啊,你都认了,我当然认。”许愿依偎进他的披风底下,任由他帮自己御寒:“可是我不是战俘吗?你不是要拿我去做研究吗?” 沉诏挑了挑眉,“倒不算笨,你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研究的?” “他们都说我是怪物,不通人性,好杀成瘾,取我的血能做杀敌利器,混入水中就可屠万人城,戾气太重,要造九重塔才能镇得住我。” 许愿对下人当着她的面不敢说的窃窃了如指掌,将这些话闭眼背下来,忍不住微微笑了下。 虫子把自己不能解释的事情,都归为魔法。 没人能说明白她怎么凭一己之力杀了一整座塔楼里的人,她当然是怪物。 没关系,她不需要虫子理解她。 “无稽之谈。” 沉诏拇指揉了揉她的脸,一双沉静的眸专注地望着她:“都是你那个叔父造出来给天下人听的,说得玄乎其玄,吓吓别人还可以。我现在亲眼见过你了,你呢,不过是懂些唬人的小伎俩,比旁人聪明些,又不幸些。” 许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认你做学生,你不算笨,我花点时间指点指点你,总不让你心思不正,钻进那些旁门外道里去了。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夔国的王女了。” 番外二、前生(六)少主你不要人家了吗(免 “哦。” 许愿应了一声,不甚所谓地继续侧躺在他怀里。 反正也没有人把她当成王女过。 沉诏抱着许愿从营地正门进去,主帅营帐旁乌压压的守卫森严,见了他纷纷行礼。 张叶走在最前面替他们拿着一只煤油汽灯,夜半时分,冷飕飕的凉气让许愿四肢几乎失温。 她把腿缩在他的长袍底下试图温暖自己,手捂了捂自己的小腿肚子,手也冰凉,小腿也冰凉。 沉诏不动声色瞥她一眼,无声加快了步子。 主帅营帐的灯火一直是亮着的,有人在帐外守着庞大的汽炉给里面供暖,腾腾白烟环绕,依稀还能透过模糊的玻璃窗看见里面有人影行动。 沉诏皱了皱眉。 张叶见状道:“兴许是军师们还在里面整理书册,我这就让他们都回去。” 说话间帘子打了开,灯影一晃,两抹与军营单调的色彩格格不入的艳丽抢先映入眼帘。 南都十两银子一匹的昂贵彩绸加身,两个年轻美貌的少女坐在阶梯铺的毛毡之上,一见有人进来,慌忙在阶梯下齐齐跪下,畏畏缩缩,又殷殷翘首地看着门帘的方向: “少、少主……奴们请少主安。” 张叶暗叫不好,忙偷眼看了眼沉诏。 沉诏眼皮动了动,面色冷淡地无动于衷。 “这是哪来的?”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还记得要替送自己来的人邀功,一个活泼些的迫不及待地往前跪了两步,颊边盈笑,双眸若星。 南都苦寒的冬夜,少女的笑靥暖人心脾,比三月阳春更胜。 “回少主的话,奴是钦大将军指来伺候少主的。” 沉诏视线垂落到她身上,“钦遂?” “是。” 许愿闻声也冒出了脑袋来看动静。 两个女子相貌姣好,肤白唇红,眉间还如南都民间的寻常闺阁少女一般点着绛红的花钿,一个是素净梅花,另一个是丰美的牡丹花样。 许愿并不曾亲眼见过几次点绛风俗,却也从两个女子的五官走势上看出些族群特征来。 清水挂面般的细长脸,眼珠清澈,樱桃小口,典型的南都女子长相,约莫都是从俘虏里选出来的样貌出挑些的姑娘,叫来伺候将军官爷们。 伺候有身份的人,总比落到那些如狼似虎的普通士兵手上要好些,来之前也听说了,自己伺候的是沉国少主,若能被看上,有了名分、飞黄腾达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两个女子都极尽所能地展现自己的姿色,以期打动少主。 颈项低垂,煤气灯柔和的烛火在她们脸上跳动,当真楚楚动人。 许愿这边一转眼,就见沉诏正垂眸盯着自己。 她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了下,移开视线,腹诽他放着两个佳人不看,拿这种让人背后发毛的眼神瞅她作甚? 趁着地上跪的两个女子还没发现自己,许愿不声不响缩回了沉诏的袍子里。 看这郎情妾意的,她可不要掺和人家的家务事。 张叶也在打量沉诏的神色。 若是平常,沉诏断断是不会对美色感兴趣的,自作聪明给沉诏献美人的,都没什么好下场。钦遂平日里擅长察言观色,怎么今日偏偏犯了这样的荒唐? 还是说……这是少主自个儿的安排? 少主也早过了寻常世家公子成家的年龄,族中有与他同辈的少爷,孩子都两岁出头了。 兴许少主对沉国女子无感,却相中了南都的靡靡风情也说不定…… 见沉诏没有恼火发作,张叶试探地问: “少主,您看这?” 他揣度沉诏的意思,伸出手打算去接许愿:“要不我带许小姐先下去安置了吧。” 张叶从前面过来,许愿眼睁睁看着他即将揽住自己的腿窝,沉诏却毫无反应,仿佛真打算松手任由她被带走。 这是什么意思? 许愿咬了咬唇。 她一路过来,早已经看过了战俘营的样子。 黑灯瞎火的,连取暖生的火都不见几处,帐子无不是陈旧破烂,也没有接通蒸汽供暖,晚上铁定会漏风,这样冷的夜里吹一宿北风,她明天还醒不醒得来都不好说。 她怕冷,几天都没吃上口热饭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那座塔,可不能让沉诏不管她死活把她丢开。 许愿瘪瘪小嘴,很快拿了个主意,伸手勾住了沉诏的脖子,眼波盈盈,苍白的嘴唇扬起甜软的笑唤他: “少主,你不要人家了吗?” 番外二、前生(七)折腾(免费) 地上的两个女子被突然出现的女声惊到,香肩一抖,齐刷刷抬头去看她。 只见金尊玉贵的沉少主怀里抱着的一团,不是个女人又是什么。 不过她脸色白得和死人一样,消瘦的身体隐匿在沉诏的袍子里,委实不算好看。让人绝不可能把她和沉诏往那方面联想在一起。 感觉到别人的注视,许愿勾沉诏的脖子更紧了,竟然直接碰到了他的领口,嘴唇暧昧地擦过。 “人家肚子好疼的,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腿都冻凉了,少主你摸摸。” 这话说得引人想入非非,不单是地上的两个女人吓白了脸,张叶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少主不是说认她做学生吗?难道是传说中的情趣? 沉诏鸦睫长垂,听着她娇嗲发腻的声音,不但没有目露嫌弃,反而真的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腿。 张叶简直站立难安了。 上一个妄想拿腿碰少主的女人,不但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家里兄长因军功封赏的爵位都被连累着降了好几级。 这回少主不会直接掐断人家的腿吧。 “是很冷。” 沉诏却只是轻轻碰了下她的小腿,眼皮一掀,抱着她往自己的睡帐里走。 “去床上暖一暖。” 说话的声调还是一条平线的缺乏起伏,但内容已经破天荒到让人觉得惊悚了。 沉诏的背影穿帘而去,张叶看着地上的两个女人,不知是笑是忧地摇摇头。 “你们出去吧,少主用不着你们伺候了。” - 沉诏把许愿轻轻放在床上,排风口降下来,呼呼地吹出热风。 “好些吗?” “嗯。” “在车上的时候是肚子疼?” 许愿刚刚已经承认了自己不舒服,索性拉着他的手直接告诉他清楚:“不知道哪里疼,是这里,这一块都扯着疼。” 沉诏眉峰微不可见地凝了下。 内脏疼痛,亏得她能忍得跟没事人一样。 “我给你调来检查仪器,过后就给你吃东西。” 许愿惯会得寸进尺,扯住他的袍子不让他走开:“我想吃肉……” “知道了。” 沉诏拍拍她的手背,让她把手放下。 军营的物资紧缺,医疗器械反而是完整齐备的。 做完检查,沉诏看着随打出来的单子,翻动报告,目光凝重。 机械臂轰鸣着将许愿稳稳放下来。 她朝着沉诏走了两步,忽然腿一软跌下去。 沉诏眼疾手快把她扶稳,许愿却整个身体都软倒在了他身上。 任由他拎着腰,她睁着无辜的眸子跟他解释:“饿得走不动路了。” 沉诏未作他想,将她从腿间扶起来。 少女倒在身上软绵无比,从下巴到腿,没骨头似的完全贴着他。 套在他的袍子里完全看不出来,这么点分量,该长肉的地方居然没少长肉,腰又细得勾人…… 沉诏莫名身上燥热。 这暖气开得太足了些,军队燃料本就缺乏,攻下南都也没得到多少补给,应该让他们少烧点柴。 不过小丫头身子虚,怕冷。 ……那还是继续烧吧。 “吃饭。” 他把人抱到桌边放下,硬声催促她。 桌上摆着好几样肉类,都做得色香俱全,还是新鲜热腾的,只是每样分量都不多,堪堪够一个人的,用小碟子装着。 帝国治下的四个诸侯国都是如此,国富民穷,前沿科技已经走得相当远了,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享受科技发展的成果。 平头百姓存在的意义,更像是在贵族的山水盆景上装点矫饰的蝼蚁,苟且爬行,只为给权贵提供更加“自然”的人工服务。 特定领域的科技发达像悬浮的泡影,在开发殆尽的能源面前无所依托,本世纪的星球环境,已经比上个世纪远远不适宜生物生存了。 战时更加不易,人们早已抛弃了对食物口味的追求,统一食用面粉和营养素糊成的口粮,即便如此,供给还是困难。 这几碟子的菜来得实属不易。 许愿却还嫌不够折腾,摊着两只小手给沉诏:“拿不起筷子,你喂我。” ps经评论区提醒,前面的章节有设定错误,已修改。(*^▽^*) 番外二、前生(八)摸她(免费) 沉诏居高临下,直直盯着她看了半晌。 高深莫测的视线看得许愿只得识趣地放下了摊开的手,瘪了瘪嘴。 “别这么看我嘛,我自己来就是了。反正没人疼愿愿,饿死了少主也不会心疼……” 沉诏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敲了下她嫩白的手心,越过她的肩膀拾起了筷子。 “我没不答应你。” “啊?少主真好。” 许愿星星眼地抬起头,明明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却非得沉诏亲自将汤汁兑着米饭和匀地喂到嘴边,才不急不忙地张开口。 沉诏举着银制小勺,微微倾身喂她。 许愿一开始进食就不说话了,鼓着腮颊小口小口地咀嚼着,下咽完,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喂。 食不言,这点倒很合他的脾性。 鲜美的食物和养分顺着他的动作,勺口抵开红唇,进入少女的嘴里。 沉诏半搭下眼皮,说不清自己心肺小火慢炖的奇异燥热。 好乖。 野成那样,偏偏对他表现得这么乖。 是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吗? 嫣红舌尖在他视野中一闪而过。 沉诏下颌绷住。 美食的供给对他不存在限额,但他并不注重口腹之欲,筵席之外,上个世纪遗留的烹煮菜式,很少上过他的餐桌。 这些油腻、甜腥的东西真有这么好吃? 他悄悄挑了半粒红椒塞进她嘴里。 少女咬了一口,眼睛熏红出了泪,却克制住了不雅的生理反应,只是鼻翼动了动,很委屈地咽了下去。 “辣。” 沉诏视若无睹,继续喂她。 许愿却不配合了。 “少主取闹我。” 勺子稳稳递到她唇边。 “我不吃了。” 沉诏看了眼她可怜的饭量,没动,“你吃的太少了。” “我自己来。” 他不同意:“没有辣椒了,继续。” 许愿没吃饱,不跟他争,继续埋头进食了。 好在他没再使小心眼。 骄矜的小猫咪,是一定要最尊贵的人类的低头服侍,才肯放弃小任性的。 浓浓的菜肴香味里,沉诏敏锐地嗅到了一点清淡的栀子香,喉结滚了又滚。 方才袍下轻轻一碰的,滑腻如羊脂的触感随之被唤醒。 手臂还在机械动作,脑子里已经铺开了迤逦的遐想。 沉诏无名指痉挛地弹了下。 她看起来很美味。 兴许也很好吃。 想吃她。 许愿安静用完餐,不敢太放肆使唤他,自己擦了擦满嘴油的小嘴。 嘴唇终于有了点血色。 沉诏依旧神色寡淡地居高临下,问她:“吃好了吗?” “吃好了。” “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许愿拉住他的手,“愿愿还不知道自己在哪休息,少主好人做到底,再帮……” 沉诏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不。” “为什么?” 许愿理直气壮地表示出不悦。 用力拉过他的手,从自己衣底进入,强迫他触摸自己。 肌理相贴,两个人都颤了下。 “少主你说,愿愿今晚睡在哪里?” 初时的惊过去,沉诏垂着眼帘遮住自己对这种感受的新奇。 修长微凉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了抚她的肌肤。 少女的身体无疑比羊脂玉更温暖柔软。 他无半点不好意思地收受了她送上来的便宜,平淡地说:“按公论,刚刚那两个女人去哪,你就去哪。” 番外二、前生(九)我想做少主的女人(免费 许愿挺了挺胸前的柔软,拉着他的手掌又更往上了点:“可是少主不会这样对她们。” “那是为什么?” 轻薄的小衣罩着绵乳,纤软小巧。 细瘦的腰身给不算丰满的胸部衬出了惊人的落差,光是感受着她看似平板的身子的曲线,沉诏耳后根就微微发热。 “因为……”许愿咬咬唇,找了个上得台面的说法:“因为我是少主的学生。” “学生。” 沉诏收回了手,冷淡地念了一遍。 漂亮的眼睫染着碎落的光点,眸光波荡都似温柔假象: “我第一件要教你改的,就是这个伸手要的作风。” 他声音不变,淡漠得一如既往:“许愿,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要给对方答应你的理由。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就宽待你,你总要拿点什么来换。” 摸了她的奶子还这么道貌岸然,许愿差点气笑出声。 但她只是抿了抿唇,抬起自己牛奶白的手腕,淡青色的血管隐于皮下。 “一毫升。” 在沉诏的角度,看不到她眼神一闪而过的阴郁,只能看到她翘起的樱粉色唇角,甜甜地娇声问他:“这是少主要的吗?” “只要少主给愿愿一个住所,就能取走愿愿一毫升的血液。” 她的鲜血的确能杀人,但这依靠的不是魔法,而是纳米晶体,她一直在利用塔楼上的藏书改造自己的身体。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沉诏的目光似乎变冷了点。 “或者还有一个方案。” 许愿仰头微笑,“愿愿把自己送给少主,我的身体属于你,什么时候、取多少,你想怎么支配,都随你……少主要吗?” 未知长期风险的交易和一锤子买卖,明显后者更诱人。 沉诏的眸子动了动,“怎么送?” 许愿抱住他,脑袋贴在他的腰上,胸口绵软置于他大腿之间。 “愿愿喜欢少主。” 小手解开他的皮带,半硬的阴茎失去遮掩,苏醒得很明显,膨胀变硬抵着她的胸部。 “我想做少主的女人。” 她张开腿勾住他,抬手脱自己的衣裙。 衣物落地,嫩生生如雕琢过的白玉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视线里。 沉诏绷着下颌没主动碰她,呼吸和眼神一样沉重。 许愿手臂环着胸打了个寒战:“好冷,少主抱抱我可以吗?” 白玉上起了小疙瘩,这里不是卧室,温度是低一些的。 沉诏无声叹了口气,俯身抱起她。 “怕冷还脱衣服。” 他眉眼仍是淡淡的,视线却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挪不开。 把她嚼烂了吞下去是不可能了,但他还有别的食用她的方法。 他抱她走回睡帐,许愿攀着他追问:“答应我吗?” “你不后悔就好。” 勾引是做到这个份上了,沉诏真解了衣服压她,许愿反而情动得没他快。 阴茎已经直立着,胀得紫红粗长,沉诏摸了把她的穴口,却没摸到多少水液。 许愿也着急。 她没有过性经验,又对面前这个男人无感,要发情当然困难。 但她今晚必须把她自己绑在他身上。 “女人是要前戏的。少主帮我摸摸好不好?” 番外二、前生(十)摸阴蒂(免费) 沉诏点了下头。 许愿坐起来,慢慢分开两条腿。 “少主有没有过其他女人?” 沉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腿心风光暴露无遗,手指碰了碰她光洁的阜肉,音色微哑:“没有。” 许愿便很欢喜似的抱着他的手臂附上去亲他:“少主对我是特别的。” 自然是。 不过为什么? 许是喜欢她藏着狡黠和算计,只对他又乖又软、投怀送抱的样子。 那真是对征服欲十足的满足。 小狐狸,还觉得别人看不出来。 沉诏搂着她的一只腿膝弯,制住她乱动,另一只手轻轻来回抚摸她的花阜。 食指和无名指摸过两瓣花唇,中指处于那道粉润的缝隙上。 略重一点按下去,就会陷入她的柔软之中。 然而沉诏并不着急食用。 只有充足的等待和撩拨,采摘这朵小花时,它才能绽放得更美。 若有似无的热气顺着下体来回描绘,许愿仰了仰头。 “少主,痒。” 沉诏薄唇轻软地点了下她的嘴唇,“舒服吗?” “还没什么感觉。” 没有传言中的快慰,只有一丝丝耻感。 沉诏衔住她的唇,试探地轻轻吮,“这样呢?” 手指忽然重重往下压,中指深陷下去。 白软的外层绽开,粉色的蜜肉与外来异物亲密接触,许愿深吸了口气:“嘶。” 手指既入,一刻不停地插下去。 异物感占据了许愿的感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下插到了深处,许愿微微皱眉。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薄唇高鼻,皮肉紧致,狭长的眼投来专注的注视,攫取走了她的视线和注意力。 沉诏的吻也在加深,舌头进到她嘴里,触了触她的牙齿。 她穴中的手指,逗弄心思作祟地,就着那块半圆的膜状物摸了摸。 小姑娘搂他手臂的手指突然抓紧,眼中毫无防备地浮现一抹惊慌。 “怎么了?” “好奇怪呜嗯……” “不舒服?” 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更多,但娇嫩的软肉也在泌出黏液帮她适应。 许愿和他唇齿微微分开了点,喘了口气。 “还好。” 发现她并没有舒服到,手指利落地抽了出来。 不及许愿松口气,沉诏就往上推了推,按住一颗极敏感的小嫩芽。 许愿用气音叫了下。 沉诏得寸进尺地分开贝肉,让空气侵袭向那里,私密处骤然而至的凉意迫得许愿膝盖向内拢了拢。 “这样真的好奇怪……” 沉诏坚定掰开她的腿,手指揉了揉她的花核。 “摸阴蒂不舒服吗?” 直白的话语和男人的手指同时刺激着许愿,她咽了咽口水,下体无法违心地随之暧昧蠕动了下。 好像、好像真的有点舒服…… 麻麻地,好像他每摸一下,都是生涩里突然地被满足到了。 沉诏非把那颗圆圆的小嫩芽凸出出来,又是按又是揉地攻击那一点。 小穴粉嫩的软肉一闪而过,一股热流淌了下来,沿着臀缝消失不见。 湿意留在了所过之处,亮晶晶地闪光,沉诏眼尖地捕捉到,笑意让他的眼角弧线温柔蛊惑:“你湿了。” 番外二、前生(十一)刚进去就高潮了 “少主好厉害。” 许愿下半身闪躲不得,就弓着腰往他怀里钻了钻,红扑扑的脸蛋羞涩地低下来。 “好舒服……嗯……” 沉诏的吻落在她额发上,手上勾缠的动作也加快了点,揉得小姑娘腰身发软,嘴里呜呜地呻吟。 湿嫩的花蒂揉到肿胀发红,蜜水浸湿了整个花户,沉诏才勉强放过那里。 许愿抬头,长长的眼睫湿润,“休息一下吧。” 沉诏心意游动,再度含住她的唇亲她,“再弄弄,你会更舒服。” 手指并拢向下,用力探入甜美之地。 不同于第一次插进来时她的生涩无措,被爱抚许久穴口,这里已经准备得很好了。 丰美的嫩肉启动激活了似的,极富生命力地卷着他的手指一张一合,丰沛的汁水迎向他。 许愿也能感觉到这次被进入的不同,异物感之外,游走的手指触及到任何一片穴壁,都让她腰臀发颤。 玩弄花蒂时积蓄的某种强烈感官被继续加码,许愿有点恐惧这种不明的感觉。 “少主轻点,唔,别……” “不要叫我少主。” 沉诏亲着合意的人,挑逗她的密处,舒畅的心情被这个称呼弄得有点不悦。 “沉诏!” 指头戳到某处,许愿惊叫了一声。 不断垒高的、晃悠悠的感觉剧烈摇动了下,她收缩住自己的下体才堪堪控制住没有决堤。 但穴肉因此和手指紧密地相互挤压着,对下体的刺激强烈到无以复加。 许愿仰头,精致的眉眼在汗水里扭曲。 沉诏也被这一下撩得不行,手指插进去都被她吸得这么狠,真要是他的阴茎进入,那会是什么感觉。 “我在,愿愿,你看我。” 沉诏呼吸浊重,舔着她红润的唇瓣勉强解渴:“不怕,你乖,看看我。” 许愿回神看他。 “我出来,你放松。” 沉诏极力轻着声音哄她,许愿抓着他的臂膀,缓缓松下夹紧的下体。 “真的好乖,愿愿。” 沉诏退了手指出去,指节摩擦穴壁,酸软的知觉差点逼哭了许愿,她不知是叫停还是继续,生疏地唤他:“沉诏,沉诏。” “我在,不舒服就抓着我。”沉诏并不容许她退缩,和她双目对视着,白皙手指悄悄扶上自己的硬物,对准了那处蜜源。 龟头“嗒”地拍在穴口,捅开细嫩小嘴,就着滴滴答答的蜜汁塞进去。 花唇张到最大来容纳巨大的头部,小嘴的形状微微变形,龟头蘑菇状的外端擦到花蒂,许愿浑身都僵硬了。 摇摇晃晃的高楼终于坍塌,山崩地裂地嗡鸣,陌生而声势浩大的快感铺天盖地打来。 “啊——呜呜……” 沉诏入了个头就停住腰身,不料少女抖个不停,光洁白嫩的臀肉和大腿一齐晃颤。 “很疼?”龟头被紧缩挤压,快感里甚至生出点痛意,沉诏推己及人,猜测小姑娘被疼坏了。 他心头紧张,却无他法,只能啄吻她的嘴唇,替她轻轻地抚摸下面。 然而极致的一会紧绞后,穴肉突地一松,他还未反应过来,嫩生生的小穴口就又一紧绷,咬着他的龟头急躁不已地吮。 紧时几乎要把他勒断,随之而来的快感如至天堂,松时又软嫩如棉花云朵柔柔包裹。 热烫的水液随即而至,淋在他的马眼上,黏稠湿滑,销魂蚀骨。 沉诏分神去看她迷离无神的双眼。 这是……刚进去就高潮了? 番外二、前生(十二)插着睡觉(免费) 沉诏的肌肉硬得和岩块一样,眸中清明被快感摧毁得一丝不剩。 挺腰,贯入。 肉棒直直贯穿了嫩穴,直到撞破她那层瓣膜。 少女臀肉颤巍巍,双腿难耐扭动。 “沉诏……” “疼?” 肉穴的紧缩箍住了他,寸步难再行。 “有点,呜呜,少主好大,愿愿被插坏了,塞不下了……” 再里面的地方从无人造访过,沉诏调整了下腰部,被她的淫言哭得心浮气躁,眸色暗沉地盯着她。 “插坏了还高潮?你刚刚出了好多水。” 沉诏不由分说地分开她的腿,压在两侧。 有力的大腿微微后倾蓄力,紧接着蛮力挺动操入。 肉棒破开娇嫩的穴壁,狠狠顶到了深处。 许愿眼前白光闪耀,嘤嘤呜呜地又咬着他高潮了。 沉诏没想到她这样天赋异禀,骚得他差点直接泄给她。 掐着纤腰操着翘臀,没忍住地直进直出了好几下,插得蜜穴汁液外溢,整个花户湿热不堪。 勉强解了馋,沉诏这才想起她是初次承欢,该是受不住的。 “好了,乖。” 他从滔天快感里抽出神智,俯身来哄她,“我不动了,你忍忍。不是要做我的女人?这是必须的。” 许愿眼睛湿润,无助地看他:“少主” “叫我名字。” “沉诏。”许愿依言叫了他,亲昵地揽上肩头,柔媚的身躯严丝合缝地挨着他:“我们这样,是不是做爱了。” “嗯。”沉诏喉结滚动,看了眼淫靡交合的性器。 窄穴塞着一根还露着小半在外的紫黑阴茎,别提多可怜了,花唇花蒂都被操翻在外,撑得不成形状,挂着几缕血丝。 高潮的蜜液刚刚插出来好多,两人的下体都是湿漉漉的。 “做完了吗?”许愿不敢往下看,可怜地咬了咬唇,“沉诏我疼,你出去好不好。” 许愿刚刚是被他玩到了高潮,这会快感退去,破身的痛楚清晰传来,让她根本承不住这样一根大东西硬塞在里面。 沉诏额角青筋明显了点,“我不动,宝宝你不会那么疼的。” “可是还是疼。” “没做完。”沉诏无奈亲了亲她:“我没有射精,宝宝你也才高潮了两次,还没有做完呢。” 许愿不情不愿地嘟了嘟嘴,“继续插着就能射吗?” 沉诏被这淫浪的对话勾得想马上开始操干,还是死死忍下来,“应该能。” 许愿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怀里,身下含着那根时不时跳弹的东西。 沉诏预计要真完整来一次,没几个小时结束不了,她又这样怕疼。 罢了,今晚先这样吧,只在里面待着不动,让她适应适应。 以后能和她交欢的机会还很多。 沉诏摸了摸她的后颈,将她按在怀里,“今天累了是不是,先睡吧。” 许愿是很疲惫了,但身下被巨物插着,如何能睡得着。 “你出去,呜呜……这样睡不着。” 沉诏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臂,温声哄道:“宝宝不是喜欢我?难道要让我一直硬着吗?” “可是,可是……” “这样兴许能夹射我。”沉诏勾唇笑了笑,蹭蹭她苹果红的脸蛋。 什么喜欢他、要和他上床的话都是自己说出去的,许愿便只能乖乖拢住双腿,侧躺着,和他面对面地闭上眼。 到底是困极了,即便下体紧密厮磨,不断传来痛感和隐隐约约的爽意,夹着肉棒并不拢的大腿根都打着摆,许愿还是揪着床单睡着了,睫毛在眼下盖出阴影,呼吸浅浅的。 沉诏手轻轻搭上她的腰,胸口涌动的情绪驱使他拉近两人的距离,更亲密地接近她。 番外二、前生(十三)谁性欲强(免费) 沉诏见许愿睡熟了,悄悄拢住她的小拳头,低头覆到她胸前,睫毛一颤一颤,终于亲住了她微硬的乳珠。 香,甜。 沉诏尝到比想象中还要好的味道,牙关一紧,吮了吮她的乳珠。 敏感的少女哼了哼。 沉诏拍拍她的背脊,“没事,给我亲一下。” 他色情地埋在她胸前啃吃两团绵乳,吻得津津有味。 许愿在睡梦中不适地哭哼,沉诏牢牢制住她细软的腰,高挺鼻尖顶到她的乳肉中磋磨。 “宝宝真香。” “呜……” “乖,没事的,接着睡就好。” 沉诏将她胸前啃食得红痕斑斑,那深入在她体内的大物事也硬得鼓胀,在她穴道里撑着软肉弹跳不止。 香香软软的美人就在身下,和他性器相连,他却想操不能操。 沉诏握她腰的手下移,捏住白嫩的大腿。 许愿是睡得很沉,却并非毫无知觉。 胸部轻柔的吮吻带来断断续续的快感,泥泞的下体湿软不堪,裹紧了贯穿穴道的肉根热情吮吸回去。 没有直接的抽插,小逼和肉棒不约而同地小幅度摩擦起来。 肉穴裹缠的感觉太美妙,只是这样紧贴着稍稍晃动,销魂的快感就从交接处泛滥开。 沉诏手掌放在她圆臀上,咬牙顶了顶腰。 硕大的前端戳在花心上,许愿“啊”地睁开了眼。 “你,你在干什么。” 沉诏捏她的下巴亲她的小嘴,“做吧宝宝,我想要。” “不要。” 许愿拒绝得很果断。 因为难得的舒适好眠被弄醒,她烦躁地皱起了眉。 “你出去。” 沉诏哪里会肯,拍了拍她的臀肉,“夹得好紧,出不去。” 嫩穴自是饥渴的,但凡此刻是根不这么粗长的肉棒在穴里,只怕都已经忍不住主动求欢,可奈何这根东西型号差异太大,初次被开发的穴壁撑得太开,酸软疲惫的感觉比快意更多。 许愿一抿唇,干脆地挡着他的胸膛,臀部向后使劲。 缠绞他的洞天福地在一点点往后挪,沉诏知道了她意已决,手在身侧握成拳忍耐。 她都已经说不要了,他总不能表现得太精虫上脑。 没关系,有一次还怕没二次吗?来日方长…… 沉诏额角青筋忽而一跳。 啧,这小淫穴真是不得了,还没脱出去多少,又咬了他一下。 沉诏眼皮微阖下盖住眼底欲念,伸手握住许愿抓着床角用力的手腕,“真的不要吗?你一直在流水。” 另只手向下,摸在她被磨到小高潮抽搐不已的地方。 “这里夹得很厉害,你是不是性欲很强了?”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极力掩饰性欲强得忍不住的人是自己。 许愿更加恼了,“我没有!你出去我就不会流水了。” 抬臀抽离的速度加快,沉诏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全是汗液。 带着起床气的许愿半点也不柔顺,记恨他说自己性欲强,一边退还一边嘲弄他:“沉少主真的是第一次吗,怎么比青楼里的鸭子还放浪,一直在里面跳来跳去。” ps没做完√ 我都日双更了,没有人表扬一下吗(可怜) 番外二、前生(十四)她的占有(免费) 好心自证清白被比作青楼男伶,沉诏被呛得笑容消失,平下眉毛,收手松开了她。 许愿站起来擦了擦自己狼藉的下身。 “我要热水。” 沉诏拉过床被围起下半身,倚在床头垂眼给人发了讯息。 他侧颜线条冷硬,眼窝深明,不笑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公国继承人的威仪。 许愿刚被要了初次,腰腿发软,又哪也去不了,只能闷闷地坐在床沿等热水来。 过了好一会沉诏都不发话。 许愿悄悄看他,杏眼微眯,知道是自己刚刚说得太难听了。 “少主。” 男人恍若未闻。 “沉诏?” 还是不理她。 许愿瞟到他胯间遮盖的被单支起一大团。 欲火未消,会挺难受的吧? 她刚刚将到不到的时候,也是酥麻难耐,好想被戳一下的。 谁叫他弄醒她的。 许愿偷笑了下,向他身上一步一步爬了过去。 “别气啦,你身子清白,愿愿很高兴的嘛,敏感也是处男的证明啊。” 许愿逢场作戏信手拈来,刚还赌气着,一下就牵开笑容娇滴滴地去蹭他。 只是笑得几分真心实意,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少主是不是还很难受?这里好大一个包,不射精的话,会不会憋得慌?” 许愿见他不反对,手从被子底下去摸他肿胀的硬物。 白嫩小手碰到敏感的龟头刹那,沉诏喘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下颌绷着,一颗豆大的汗滴从鬓边滚下,却没去抓她作乱的手。 双手握住那根棍状物挤了挤。 沉诏如芒的眼神沉沉盯着她,许愿却弯唇笑了。 她清楚沉诏在纵容她。 就像她只会选择沉诏作为欢爱的对象,沉诏对她的纵容出于同样的本能。 在一个满是异端与敌意的世界里,好不容易发现的同类。 所以她根本不曾担心刚刚沉诏会选择别人,他们的相吸才是与生俱来的。 沉诏贞洁、冷漠、漂亮、聪明。 他有这么多勾引她的特质,她注定会占有他。 “愿愿喜欢你。” 许愿趴在他胸前猫儿似的挨着他蹭,“少主你也要喜欢愿愿。” “我会等你的。” 沉诏虚揽住她的后背,肉棒在她手中来回爱抚,他喘息难抑,眉眼却还是一片淡泊:“你很自信吗?” 许愿按了按他渗出清液的马眼,涂抹狰狞的肉棒,歪了歪脑袋认真道: “因为愿愿喜欢你啊……”假的。 “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会很生气。”真的。 许愿说到这里,长长的睫毛下墨瞳里恶欲深深。 她不允许自己看上的东西不属于她。 “我生气的话,可能会再也不想理少主了,也不跟少主合欢……” 她话没说完,只听一声金属盆“咣啷”摔在地上,热水四溢流开。 “少、少主?” 屏风旁,眉心画着一朵牡丹花的女子跪倒在地,不可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以至于失了礼仪,居然直视着床上。 许愿面无表情地直起身。 她好像听到了芳心破碎的声音。 沉诏按住许愿的手不让她抽开,余光瞥到不是熟悉的下人,话音变得冷冽:“谁让你来的。” “奴是将军赐来的,少主不要奴,奴就只能留在帐下做点粗活。”姿容明艳的女人脸色灰败,刻意拉下来的抹胸晃悠惹眼。 “奴不知、不知少主在……打扰了少主。” 她名贵的绫罗在地上擦过,连连伏下去磕了好几下头。 “少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