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 (1v1 H)》 多大 灯光眩目,音乐震耳。 花花绿绿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从调酒师的手中送出,池霜和同事连喝了好几杯,不胜酒力的她很快就开始脑袋发晕了。 同事孙婵用手肘捅了捅池霜,下巴朝左前方扬了扬,示意池霜看过去。 池霜扭头,发现那边是一群可能二十刚出头的大学生围在一起过生日,吵闹得让池霜头疼起来。她拧起眉头,奇怪地问孙婵:“怎么了?” 孙婵无语:“那么多年轻肉体你看不见?你不是说今晚要找一个吗?” “大学生?”池霜又转头去看那群人,她是说今晚要找个男人,但是没说要找个男大学生啊,她不太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孙婵的视线梭巡,看着一个个精壮的男大学生肉体,合理猜测他们是附近体育大学的学生,她目露精光,嘴里幽幽说道:“大学生好啊,年轻有力的打桩机啊。” 池霜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 池霜又喝了一杯酒,而孙婵已经打入大学生内部,正在给人唱生日快乐歌。 不愧是女海王。 池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今晚的计划。就在她开始打退堂鼓时,孙婵突然跑了回来,拉着她一起走到了人堆里,大大咧咧地和大家介绍她,然后身边的几个男生就开始“姐姐”“姐姐”地叫两人。 池霜踩着高跟鞋身形高挑笔直地站在人群中央,矜持地朝众人颔首,落在肩膀上的短发轻轻扫动,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如上了釉一般,在灯光下闪着细光。 黑发红唇的池霜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冷泠的双眼让她看起来有些高不可攀,但也美艳得不可方物。黑色的吊带裹身裙显露出她的曼妙身型,周围的男人无一不侧眼多看了她几眼。 一旁沙发椅上的男人也多看了她几眼。 闹哄哄的一群人吵得厉害,还有两个男生围着池霜,转得她头晕。这大学生她是无福消受了,池霜只想快点离开这嘈杂的环境。 婉拒了两个男生请她喝酒后,池霜和孙婵打招呼说自己先回家了,孙婵和其中一位男大学生聊得火热,见池霜只是有点微醺人还清醒,便让她路上小心自己打车回去了。 身边的两个男生听说池霜要走,又缠着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你们玩。”池霜表情冷淡,头发一甩,转身要走。 一转身,池霜蓦地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她,但她又分辨不出他眼里的情绪,似乎就只是单纯地“看”她。 男人坐在沙发上,身边吵吵囔囔的大学生们好像不太敢往他身边围,刚才只有寿星和他喝了杯酒。 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膝上,手里握着一杯酒,慢悠悠地摇晃着。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贴着他的身体,隐隐约约地印出底下薄薄的肌肉线条,脖子上戴着一条金属项链,在灯光下闪着银光。 对上池霜的视线后,男人剑眉微挑,朝池霜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隔空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下了酒杯里剩下的一层薄酒。 男人喉结滚动的瞬间,池霜的脚步一顿,突然改变方向,朝男人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头晕,能在这儿坐一下吗?”池霜秀眉微蹙,佯装不适地揉了揉太阳穴。 男人放下酒杯,仰头看着站着的池霜,似笑非笑。 池霜顶着对方的视线后颈有些发凉,现在男大学生都这么有气势的吗?那神情让池霜有些发怵,感觉自己挑了一块不好啃的小鲜肉。 就在池霜想放弃算了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了:“坐吧。” 说完,男人还抬手朝池霜伸了伸,似乎是想要扶住“头晕”的她。池霜看着眼前那只修长的大手,犹豫着将手搭了上去。 下一瞬,男人反握住她的,男人的体温一下就传了过来,令池霜有些心悸。男人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等她一坐稳,男人就收回了手,池霜的手一凉,让她倏然惊醒。 自己真是有病,和男人牵个手就心跳加速,活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 男人的手上有茧,短暂的触碰池霜也摸到了,硬硬的。不过体育生手上有点茧也正常,就是不知道他练什么项目的。 池霜靠着沙发椅背闭了闭眼,她今晚喝了几杯酒确实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于醉酒。 “要喝水吗?”身边的男人可能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从桌上拿了一瓶未开封矿泉水递给池霜。 池霜不敢喝,摇摇头:“不用,谢谢。”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周围太吵了,池霜听不真切。她没有接过的矿泉水被男人拧开瓶盖,他往自己的空酒杯里倒了半杯水,然后一口闷掉了。 明明只是喝个矿泉水,他怎么就能跟喝酒似的,这是在耍帅吗?池霜看着他在昏暗灯光下的侧脸,心想,真是幼稚的大学生。 谁知,下一秒,男人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往池霜的面前推了推。 池霜怔了怔。 喝了酒的池霜现在确实有些渴,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起了矿泉水,送到嘴边小口地喝了几口。涂着口红的唇瓣贴上塑料瓶口,在上面留下了印记。 红唇沾了水泛着莹光,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中的瓶盖。 “瓶盖。” 男人松开手,将瓶盖递给了池霜。池霜伸手拿过,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手心。 池霜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很拙劣,她也没有经验,不知道男人面对她的调情作何感想。 虽然拙劣,但是暗示明显,他该知道的。 池霜慢吞吞地拧紧瓶盖,悄悄掀起眼睑朝男人看了一眼,发现男人也在看她。 男人背光而坐,细长的丹凤眼敛着光,池霜猜不透他的想法。她仔细打量他,男人的头发很短,侧脸线条凌厉,脸倒是比她前男友好看太多了。 池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喉间,但是他的喉结隐在阴影之下,池霜看不清。 池霜觉得自己已经很直白了,但是男人不为所动,他靠着椅背,时不时用视线环视四周,池霜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心底也有些不服气。 他为什么不看她? 池霜的腿慢慢朝男人的方向伸去,光裸的脚踝很快就碰到他的裤腿,池霜翘起脚尖,在他的小腿上轻点。 果然,男人很快就将视线又放到了她的身上。 池霜咬咬牙,整个人朝他靠了过去。两人大腿贴着大腿,小腿贴着小腿,瞬间就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怎么?头又晕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调侃她。 听到他的调笑,池霜心下羞窘,怪自己怎么就挑了个难啃的。她是来享乐的,她就该找那些主动扑上来的男人,省下的力气还能在床上多爽一会儿,何必挑这种给自己出难题呢。 越想池霜越恼,蓦地推开了男人,拎起自己的包突然起身,小脸冷下来,嘴里对着男人说道:“不晕了,谢谢,我先走了。” 说完,池霜踩着高跟鞋像只高傲的天鹅仰着下巴离开了。 谁知她一离开,男人也跟了上来。 男人跟在池霜身后,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想起刚才她羞恼的神情,突然笑了。 他叁两步追了上去,主动问道:“我送你?” “不用,我还有约。” 池霜眼神都不分一点给男人,目视前方,脚底的高跟鞋踩得“哒哒”直响,两人路过一条长廊,正要拐过一个转角,池霜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拉住了。 “约了谁?你看看我能不能排上队?” 男人突然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像个狗皮膏药似地贴了上来,惹得池霜皱了皱眉。她扭过头又看了一眼男人,才发现男人站起来好高,离得近了,有些压迫感。 她朝后退了两步,但是手腕还在男人的手中。她仰头看向男人,用待价而沽的眼神打量他,冷凛的眸子泛着幽冷的莹光。 僵持了一会儿,池霜突然问道:“你多大?” 大学生有大一和大四的区别,如果是个大一的新生,那她可能还有点下不去手,感觉和睡高中生没区别。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靠近池霜,他将池霜抵在墙面与他之间。他一点也不恼池霜看他的眼神,反而有些肆意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胯下。 “我多大你自己摸摸看。” 验货 手心猝不及防地贴上一大坨炙热,烫得池霜连忙抽手。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慌忙推开男人,急步朝前走去,骂了一句:“流氓!” 她觉得她的手突然变得黏腻起来,她攥紧了那只手,手心里直冒汗。 男人又追了上来,突然被骂流氓有些奇怪,明明是她先给的暗示:“怎么生气了?不是你先问的?” 她问的是他年龄多大!不是那里多大! 池霜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对方却笑了,他勾着嘴角的样子有些痞。池霜觉得他有点不正常,她瞪他,他却笑得那么开心。 不是变态就是流氓。 “难道不满意?再给我个机会——”男人指了指前方的卫生间标志,“我可以脱裤子让你验验货。” 闻言,池霜猛地顿住脚步,看着不要脸的男人,有些震惊。她全身都泛着粉意,羞臊的模样遮都遮不住,她自以为镇定地朝男人扬了扬下巴:“你脱。” 她今天要是被这大学生吓得落荒而逃,那她这二十八年的饭就都白吃了。 男人的眼里印着她的脸,冷艳的面庞上飘起红晕,瞳孔微闪,但强装镇定的模样太可爱了。她耳边的耳坠轻轻摇晃,男人看着她,心湖被撩拨了一下,涟漪渐起。 “走。”男人拉起池霜的手,带着她真往卫生间去了。 池霜生平第一次进男厕所,还是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进的男厕所,躲在狭小的隔间里,看着男人的双手搭在皮带上,正在慢条斯理地解着搭扣。 池霜的心脏砰砰直跳,抿着唇,手心又开始冒汗。 男人岔着一双长腿站在对面,池霜站在隔间里靠着隔断,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攥紧又松开,又攥紧 男人的手指动作很快,皮带纽扣一一解开,池霜能看到里头的深色内裤的边缘。他搭上拉链时,顿了顿,看向池霜:“解了?” “你要是不想,那、那就算了。”说完,池霜暗自懊恼自己说话居然打磕巴。 “那倒没有。”说着,吱啦一声,他就拉下了拉链,“你过来验验货?” 男人拉过池霜的手就往他裤子里塞,池霜趔趄了一下,鞋跟在瓷砖地面上敲击出慌乱的声响,手里的小挎包“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摸到了。 池霜感觉他那里的温度从手上传来,要将她点燃了。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冒烟了,她不敢看男人,一只手僵硬地埋在他的裤子里。 幸好还隔着一层。 池霜刚想完,男人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压着声音问她:“内裤也脱了?” 还不待池霜骂他,男厕所里突然来人了。叁五个男人突然进了厕所,池霜有些慌乱地抽回手,四处看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厕所底下是镂空的,从外面可以看到她脚上的高跟鞋,一间隔间一男一女,还是在酒吧,都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池霜怕人看见,要是遇上不叁不四的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有些害怕,整个隔间里只有抽水马桶的水箱可以站人,能藏起她的脚,但是不好爬上去。 但是她想不了那么多了,踩着高跟鞋就踏在了马桶边缘上,脚下一点就想往上站,但是身形不稳,身旁的男人连忙伸手扶住她。 看出她想干什么,男人干脆一把抱起了池霜。 池霜一惊,连忙手脚并用攀住了男人。池霜挂在男人身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男人托着她的屁股,她坐在他的小臂上,男人可以摸到她屁股上的软肉。 外头的几个男人开始放水,池霜听着那声音连忙抬手捂住了耳朵,羞窘地咬住了下唇。 男人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他抱着女人坐到了水箱上,将人压在了角落里。 池霜捂着耳朵的双手不敢松,无法推开贴上来的男人。男人低头紧紧盯着池霜,他的手指突然按在了她的唇角,揉了揉,不让她继续咬着唇瓣。 这么好看的唇,还是咬坏了,那太可惜了。 唇上的异样让池霜抬眼怔怔地看着男人。 男人的指腹擦过她的唇,晕开了她的口红,最后他按在了她的唇珠上,忍不住轻揉几下。 软极了。 男人情不自禁地低头,两人靠得很近,呼吸相闻。 他歪了歪头,一副要吻上来的模样。 池霜浑身僵直,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一副逃避的模样,但是她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于是唇上被印上一个温软,动作轻缓得给了她足够逃开的时间,但是她没有。 双唇被湿湿软软的舌尖舔着,他舔了舔她上唇的唇珠,又轻吮了一下,然后沿着她的唇缝舔弄,一点点撬开池霜紧闭的双唇。 池霜呼吸急促起来,紧闭双眼不安地颤动,捂紧的双耳听不清隔间外的声响,气流在耳道里震颤引起轰鸣,在这轰鸣声中,她却能听见两人唇舌交缠的声音和她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她第一次和一个不知姓名的陌生男人接吻,更是第一次……在公共男厕所的隔间里接吻。 她二十多年来,只吻过她的前男友,而她的前男友,却用吻过她的唇,吻了别人。 她为什么不能吻陌生人呢? 池霜想到这儿,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外面的男人们放完水正在洗手,准备离开了。池霜大胆地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回应让男人更加放肆地掠夺她的呼吸。 他含住她的唇珠吮了又吮,似乎对此特别钟爱。 池霜切身感受到他的热情与……欲望。 她心一横,伸手摸向了男人的胯下,他的裤子依旧大大咧咧地敞着,池霜的手从裤腰处探了进去,隔着内裤握住了他。还未勃起的疲软份量也不小,池霜的手掌轻缓地抚摸,惹得男人开始直喘粗气。 他慢慢退开,唇上沾着池霜的口红。他看着池霜红肿水润的双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她口中有酒精的味道,辛辣又香甜。 池霜全身发软地靠在墙上,短发因为蹭动而变得凌乱,原本清冷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情动,潋滟惑人。她一边肩上的吊带也因为动作滑落了,酥胸半遮半掩,白得晃眼。 男人按住了池霜埋在他裤子里的手,哑声问她:“够大吗?” 白眼 大自然是够大了,慢慢勃起的性器份量不容小觑,甚至有些握不住。 池霜抽回手,软绵绵地按在他的胸膛上,在他的T恤上擦了擦,想把手上汗湿的黏腻擦掉。 她故作娇媚,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细声道:“够。” “那今晚我能约你吗?” “约我?”池霜抬起一条长腿贴在他的腰间蹭着,短裙下摆被掀到了大腿根,她动作间,腿心的阴影若隐若现。她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点了点,感受着他衣服底下的肌肉,故意反问道:“约我做什么?” 男人的手托住池霜的大腿,掌心贴着细滑的肌肤摩挲,他滚了滚喉结,嘴巴有些发干。男人的手慢慢从她的大腿往大腿根里探去,掌心在她的大腿内侧游弋,指尖在她的腿心处撩拨。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池霜满意男人此刻的乖顺,她推开男人,从水箱上跃下,“哒”的一声,高跟鞋敲在瓷砖的地面上发出声响。男人扶了她一把,池霜理了理褶皱的短裙,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包包。男人也叁两下整理好自己的衣裤,然后率先拉开隔间的门出去了。 过了两秒,他出声道:“出来吧。” 池霜这才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出了男厕所。 男人一下就贴了上来,亲密地揽着池霜的腰,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咬:“跟你走,还是跟我走?” 虽然出来约,但是池霜可不敢去男人的地盘上,要是事先放些摄像头什么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她侧了侧头,答道:“我。” “行。” 男人很干脆,跟着池霜一路出了酒吧。酒吧隔壁一条街上就有酒店,两人没走五分钟就到了。路上两人还去附近的便利店,男人自己挑了套子,而池霜随手拿了一小瓶卸妆水。 她可不想今晚带妆睡一晚,等做完把男人赶走,她也不用折腾回家,在酒店直接睡就行了。 她也不太想回家,虽然前男友已经搬出去了,但是看到家里的角角落落总能想起那个渣男。 在前台登记时,池霜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掏出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池霜朝男人示意了一下,走到旁边接起了电话。 “凝凝,下班了吗?要我去接你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以前觉得他还算温柔体贴,现在只让她觉得作呕。 “你别再叫我‘凝凝’了,恶心。”池霜厌恶极了对方。 “凝凝,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聊聊……” “我没话和你聊!”池霜站在酒店大厅里压着声音说话,一说完,池霜就挂了电话。 这男人一点也不干脆,明明是他先出轨,分手了还要胡搅蛮缠。 挂了电话的池霜走回男人身边,他已经登记好身份证了,在等她的。池霜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前台。 “池霜……?”男人低声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池霜看了他一眼,他以为池霜误会他故意窥探她隐私,解释道,“不小心看到了,不然我的也给你看?” 说着,他又去兜里摸自己的钱夹。 “不用。”池霜对男人的名字没兴趣,一夜情而已,只要今晚他活好就行了,姓甚名谁不重要,到了床上就是一个会自己动的按摩棒。 池霜从前台接过自己的身份证和房卡,转身就走,对男人的身份证不感兴趣。 “我叫商肇。”男人追在池霜身后,主动要把名字告诉她,“商人的商,肇事者的肇。“ 池霜淡淡“哦”了一声,没有把男人的名字记在心上。 两人来到房间,池霜就让男人去洗澡。商肇本来想邀请她一起洗,多有情趣啊,可惜池霜不感兴趣,冷着小脸赶他自己去洗了。 等他围着浴巾出来,池霜自己才进去洗澡。洗完澡的池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来她不想在男人面前卸妆的,带妆像个戴着假面,让她有些安全感。 但是洗过澡后,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她想了想,干脆用新买的卸妆水卸掉了,也省得半夜再起来卸妆。 池霜卸完妆洗漱好出来时,商肇正半躺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床边,大大咧咧地敞着腿。可能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竟然自己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撸了起来,双眼盯着卫生间的方向。 池霜一出来便看到男人握着自己性器的画面,吓了一跳。 她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商肇看见她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松开自己,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让池霜看着。 商肇身材很好,脱掉衣服后,身体肌肉曲线一展无遗,一层有力劲瘦的肌肉赏心悦目。不过他的胸前似乎有条疤,池霜看得不太清楚。 “过来。”商肇见池霜许久不动,出声催道。 池霜这才慢慢挪动了步子,朝床的方向走去,只是靠得越近,他胯下的东西就看得越清楚。池霜暗自调整呼吸,从床尾爬上了床。 她身上裹着酒店的浴巾,露着香肩和长腿。她慢慢地朝男人爬了两步。 “卸妆了?”商肇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没有了妆容的脸蛋少了些冷艳,多了几分稚气。 池霜侧头躲开商肇伸过来的手。 刚摸完他东西的手还想摸她脸。 商肇也看出她嫌弃,嗤笑一声,将女人拉到自己的身上。池霜扑到了他的胸前,整个人被他翻身一带,压在了身下。 “嫌弃?今晚它还得把它吃下去呢。” 又不是用嘴吃。 池霜朝他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看她表面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商肇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住了她。 女人外表看起来带着刺,剥开尝起来倒是香软。 池霜和男人已经接过吻了,男人吻技不差,唇上轻柔地含吮让池霜渐渐投入,她闭眼张嘴,邀他更深入。 商肇也不客气,闯进她的口中就缠住了她的舌尖,摩擦舔吮,吞咽香津。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浴巾领口上,稍稍一扯,就将人剥得干净。酮体白嫩,男人的大手覆上她胸前的雪乳,掌心握满了软绵。 “嗯……”池霜忍不住发出轻哼,一只乳房被他握在手里揉捏,乳尖抵在他的手心磨蹭,有些粗糙的大手摸得她浑身泛痒。 不过他倒是温柔,手劲控制得很好,一点也没有捏疼她。 商肇感受着她的乳尖慢慢挺立,硬得像颗成熟的小果子,他松开她的唇,湿热从她的脸侧下颌脖子一路向下。软热的唇瓣贴着她起伏的曲线,一点一点吻上了顶峰,含进了那颗果实。 池霜蜷起脚趾,抬手抱住了他的脑袋。胸前被男人又吸又舔,从乳尖到四肢,浑身都开始发热。她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子,在想逃和沉溺之间矛盾。 好一会儿,商肇终于放开她,被他照顾过的乳尖又湿又亮,比另外一边红肿许多。池霜垂眼看着自己的乳尖,被陌生商肇亲了私密处,迟来的羞耻突然袭上心头。 商肇也在垂眼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从乳下握住饱满,在池霜的眼皮底下捏了捏。他的声音有些发哑:“真软。” 池霜觉得男人对于床事很老练。 小小年纪却身经百战,想当初她到大学毕业都没还没交过男朋友。不过现在想想在她最青春的年华里没有谈过恋爱,还真是无趣。 而毕业后交了个男朋友,一谈就是六年,结果在自己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现对方出轨。 “想什么呢?”商肇发现她的走神,低头咬住了女人的乳尖,叼在齿间磨了磨。 池霜一颤,推开商肇的脑袋:“想做爱,快点。” 卖力 “想做爱,快点。” 说完,女人抬起两条长腿圈住了商肇的腰。 “啧,之前都没吃饱吗?这么馋。” 商肇顺势抬起女人的大腿,他朝前膝行了一步,将两人身下的距离拉得更近,低头眼皮底下就是两人赤裸相贴的性器。 商肇的手落在池霜的小腹上,大手贴着平坦的小腹轻抚,而后缓缓朝她腿心摸去,黑丛修剪得整齐,遮掩着腿心的的风光。商肇拉开她的双腿,大手继续朝下,指尖撩拨了两下娇嫩的两片花瓣,湿湿软软的,让人不敢用力。再往里进,就是温温潮潮的狭窄花缝,藏在里头的花珠一下就被商肇找到了,粗砺的指腹按碾着,引得池霜细喘不止。 商肇架开她的腿按着她的胯,任由她哼哼唧唧也不让她逃开,揉搓着花缝,手指沾满了晶亮。 见她湿得差不多,便送了一根手指进去。潮热的穴口瞬间就含住了他。他在里头勾了勾手指,按压着细滑的内壁,摸索着。 他找到那处,池霜反应很大,整个人都在发颤。商肇又送进一指,浅浅地抽送起来。 “嗯……”池霜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娇媚的呻吟,男人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不停地舔吮着她的唇珠。 池霜的呻吟被堵住,身体深处的酥麻无处排解,她拧起秀眉,呜呜咽咽了几声,商肇才松开她,手指也从她的体内退出,带出湿淋淋的一片。 他探身从床头柜上摸过套子,撕开包装慢条斯理地往自己身下戴。他一手捏着顶端,一手在柱身上滑动,就着滑腻的润滑,将透明的薄膜套到了根部。 他握着坚挺在池霜的腿心蹭了蹭,出声提醒道:“我进去了。” 闻言,池霜大腿内侧的肌肉瞬间绷紧。 “别紧张。”商肇摸了一把她的腿心,将湿滑涂满她的穴口周围,然后扶着自己顶进了紧窄的花穴口。 池霜无法不紧张,身体慢慢被陌生的男人撑开,进入,底下裹着商肇,似乎变成了他的形状。 池霜抓紧了床单,因为身下吞进那么粗长的一根而感到不适。 他格外有存在感。 这个时刻,池霜觉得这人有点霸道,肉刃毫不留情地破开阻碍,她不过是稍稍动了动,就被商肇按住了腰胯,不容她抗拒。 池霜咬着下唇努力适应着他。 “怎么了?难受?”商肇说话间有点喘,他停下动作俯下身,一手撑在池霜脑袋边,一手探到她身子去摸她的花珠。他就这样埋在深处不动了,等着池霜适应。 他靠得好近,池霜一抬眼倏然撞进他的视线里。深邃漆黑的眼眸正凝视着她,长睫微扇,狭长的凤眼眼尾有些红,脸上沾染了欲色,剑眉微蹙,脸部线条变得格外凌厉。 他低沉的嗓音问着她难不难受,有些温柔得醉人。但是池霜没来得及沦陷,就听到他又接道:“小逼太紧了” 池霜一哽:“做就做,别说话。” “不喜欢我在床上这样?”说着,商肇撑在池霜的上方,浅浅抽动了几下。 “不……呃嗯……” “也行,那我就卖力干。” 话音一落,商肇劲腰发力动了起来,撞得池霜身体直耸动。他就着甬道里的湿滑抽送得越发顺畅,力气也渐渐大了起来,直往深处捣,撞得狠了,撞得池霜一声声轻吟断断续续的。 两人互相配合渐入佳境,商肇俯在池霜身上深深浅浅,时快时慢地律动,他想着两人第一次做,不搞些有的没的花样,就一个姿势干到底。 商肇确实硬件和技巧都可以,池霜没一会儿浑身就冒了细汗,身下绵绵秘密的快感让她应接不暇,她的双手无所适从,一会儿抓着床单,一会儿抱着男人不停耸动的腰,细白的指尖不小心落在他胸前的疤痕附近,轻轻摩挲。 商肇只觉像是有蚂蚁爬过,从尾椎骨升起一阵酥麻直蹿头顶。 她的吟哦越发娇媚,商肇听在耳朵里性致也越发高昂。 他垂头看着女人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像是剥了刺的玫瑰,娇艳欲滴。 她双眼迷离,眉间皱起,红唇微张,红润的唇珠似花上的晶莹露珠。商肇低头又一次含住了女人的唇。 他很少和床伴接吻,但是看着池霜,看她额角鼻间冒着细汗,粉颈酥胸,细腰长腿,他就是想亲她,想亲遍她的全身。 池霜连连高潮了两回,穴里又湿又热,两人性器摩擦带出了声响,听得让人耳热不已。 商肇依旧游刃有余,他直起身子半跪而坐,池霜的两条腿就架在他硬得像石头的大腿上,他的双手四处游走,摸着池霜湿漉漉的大腿根,又摸着她的细腰丰乳,爱不释手。 他喜欢这样的姿势,从这个角度能将淫靡的交合处还有她勾人心魄的脸全都纳入眼底。 “嗯……”池霜又一次被他送上肉欲的巅峰,紧紧攥着床单,浑身筋挛不止,商肇停下动作,感受着她的高潮,紧致的甬道将他裹得更紧,穴肉急促的震颤有力的吮吸,将他的魂都要吸走了。 就在这时,池霜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嗡嗡的震动声吵个不停。 商肇喘息着,伸手帮她拿过手机,不经意一瞥,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要接吗?”商肇将手机举到池霜的面前,让她可以看清来电显示。 池霜眼前还是一阵模糊,脑袋发晕,但是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她第一反应就是又是那死缠烂打的前男友。 她抬起发软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商肇扔开手机,趴到了池霜的身上,舔吻着她的胸肩,没有多问。 很快,嗯嗯啊啊的声音又响起了。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不肯罢休,又一次拨来了电话。两人一开始没有理会,但是电话一直响着,商肇觉得有些扫兴,又捞过手机,随口问道:“谁啊?怎么这么不知趣。” 商肇本想替池霜挂断,正要按下挂断键,就听到身下的女人说道:“傻逼前男友。” 商肇挂电话的手一顿,饶有兴趣地看着池霜。 “缠着你?” 池霜眼神暗了暗,咬咬唇,“嗯”了一声。 “别咬。”商肇俯下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机,“我帮你打发他。” 爽吗 “你别——” 池霜还没来得及拒绝,商肇已经接通了电话。 池霜连忙闭紧了嘴巴,瞪了一眼男人。 “喂,哪位?”商肇接起电话坦然地和对面的人打着招呼,一副主人的姿态,“凝凝?哦,凝凝正在忙呢。” 商肇一边说着话,一边低头朝池霜挑了挑眉,张嘴做了个“凝凝”的嘴形。 凝凝是池霜的小名,只有家人和几个朋友这么喊她。现在这个名字被男人含在唇间当作挑逗,池霜抿了抿唇,起身要夺回手机。 谁知,男人身下一撞,又把她撞倒在床上。 “嗯!”池霜没忍住低吟一声,想起电话对面还有人,连忙捂住了嘴。 商肇见她这样,越发想逗她,他故意动起来,自己也故意喘息地很大声,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嗯、你管我是谁,嗯、凝凝、呃、没空接你电话,嘶——” 池霜听他故意对着话筒喘,气得直接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男人佯装疼痛,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抓住了在腰间作乱的手,捏在掌心里,暧昧地揉搓。 “你前男友非要和你通话。”商肇将电话送到了池霜耳边,身下连连重捣了叁下。 “呃……”池霜别过头,根本不想在这种时候接前男友的电话,但是转念一想,前男友出轨时还敢和她打电话,她现在不是出轨,为什么不敢接,于是池霜接过手机送到耳边,故意夹着男人的腰主动套弄起来,“我忙得很,你、呃嗯、滚吧……” 商肇挑挑眉,没想到女人真的能玩这么开,他配合地挺动腰身,粗长的肉茎卖力地凿进深处,软穴变得更紧了,肉壁四面八方地裹吮着他,爽得他想当即缴械。 可一想电话那头就是她的前男友,商肇咬牙想争口气,他趴下身子舔着池霜的耳廓,身下的力道越发勇猛。 “啊……”池霜一时脱力,手中的手机脱手掉到了床上,屏幕还在显示通话中,但是两人不再顾及电话对面那人的感受,床垫嘎吱嘎吱直响,男女喘息交织在一起。 “爽吗?”商肇咬了咬池霜因为难耐而一直紧咬着的唇瓣,粗喘着问道。 不过他没有得到回答,池霜泪眼朦胧,脑子根本无法转动。她觉得缺氧得厉害,男人一贴上来,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更是难以呼吸。她本能地张开嘴,本想要呼吸,却被男人更加深入地吻住。 男人在她的舌根搅动,狠狠地吮着,身下在快速冲刺着,每一下都又快又重。 “别……”池霜眉头紧蹙,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出男人的压制,但是男人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粗长深深地嵌入,她觉得自己要被肏坏了。 眼里的湿润被撞落,下一秒就被男人舔掉。 池霜闭着眼睛睫毛扑簌簌地快速颤抖,男人湿热的舌头就在她的眼上舔舐。 她又要到了。 男人感受到她的软穴开始筋挛,咬牙快速抽送了几十下,将她再一次送上高潮后,将粗长深深地埋入女人的身体,积攒许久的欲望终于喷泄而出。 池霜的耳边是一声闷哼,她失去片刻意识,浑身颤栗着,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任由男人紧紧抱住了她。 而被丢在床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下了屏幕。 …… “起开……”浑身软绵绵的池霜轻轻推了推还倒在自己身上的商肇,男人的体温滚烫,池霜本就热得不行,被他抱着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而且两个人都出了汗,光裸的身体交迭在一起,皮肤上潮湿的汗水交融,感觉很奇怪。 商肇原本埋在池霜脖子旁的脑袋扬起,在池霜的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从她身体里退出翻下,倒在了池霜的身旁。 他褪下装着白浊的套子打了个结,随手扔在了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他又侧身抱住了池霜,他的手横在池霜的小腹上,五指落在她的腰间,无意识地摩挲。 池霜推开男人的手,翻身挪开,拉过被踢到角落的被子盖住了裸露的身体。 男人从池霜的身后贴上来,细细的吻落在池霜的脖颈后,池霜抖了一下,推开他的脑袋:“别亲……” “啧,爽完就翻脸无情啊。”商肇从身后拥住池霜,将下巴搁在池霜的肩上,探着头看向池霜的脸。事后的女人眉眼间带着一股媚意,只是躺在那儿也很诱人。 池霜可不管什么事后温存,她推开商肇,自己又往旁边挪了挪:“你休息一下洗个澡就走吧。” 商肇闻言一愣:“这就赶我走了?” “做都做完了,你留下来干嘛?我把你垫付的房费给你,你……” 池霜还没说完,商肇直接将人压到了身下,堵住了她无情的小嘴:“还没做完,今晚我可以呆通宵……” * 次日早晨,凌乱的房间里乍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伸着手,找着手机,可惜摸来摸去只摸到了手下温热的肉体。 “别摸了。”被摸醒的男人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抓住了女人四处撩火的手。 池霜僵了叁秒,突然回过神来身边睡的人是哪位。她眼睛都没睁开,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翻身朝手机声音的方向找去。 她翻身带走了商肇身上的被子,商肇一丝不挂的身子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中。 商肇无奈地转头看向池霜,见她整个人都要翻下床了,探着手往床下摸。被子被她压在身下,整个后背后腰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的后背还有他留下的的印迹,背脊弯曲,脊柱拱起,一直延伸到后腰,视线再往下就是挺翘的弧度…… 池霜刚摸到昨晚掉到床下的手机,见来电显示是孙婵,她接通了电话:“喂……” 她一张口,自己都愣住了,这嘶哑的嗓子根本听不出是她自己的声音。 “凝凝你在家还是哪儿?爽吗昨晚?大学生就是带劲儿,我的老腰都快断了……”孙婵那头的声音也是嘶哑着,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昨晚我看到你带走了一个,怎么样……” 池霜听到对面说到大学生把她的腰都要搞断了,她下意识地也摸上了自己的腰。昨晚刚开始男人还算克制,可是自从自己说了让他离开,他就翻来覆去床上床下地使劲弄她,她的腰现在也酸痛得厉害。 “我——”池霜一颤,“嗯哼……” 后腰突然落下一个温软,正是池霜的敏感处,她一颤,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孙婵很快捕捉到了这短促的异样,惊讶道:“你还在干啊?打扰了打扰了,我晚点再和你八卦哈哈哈……”孙婵笑着把电话挂断了。 池霜连忙扔开手机,翻身拥着被子警惕地看着男人:“我不要了。” “嗯,不碰你。”商肇回身抱着枕头趴下,侧着脑袋看着池霜,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副刚睡醒餍足的模样。 没有拉好窗帘的房间光线昏暗,池霜看着男人,他的背部肌肉舒展,线条流畅优美,朦胧的光线落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釉,像是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池霜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耳热,捂着胸口的被子一时间有些怔愣。 商肇也看着她,看她刚睡醒有些呆头呆脑的,凌乱的短发胡乱翘起的弧度看着都有些可爱。 这时,商肇伸手捡起池霜扔在床上的手机在手上把玩了两下:“留个联系方式呗。” 床伴 池霜本想着只是419,她没想到男人会主动要她的联系方式,毕竟他看起来也是个玩咖,也不是缺女人的样子,各自图个新鲜,一晚上就够了。 见池霜犹豫,男人接着提议道:“我们继续发展一下?” 池霜一惊:“发展什么?” 商肇见她如此反应,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对着池霜轻佻地勾了勾嘴角:“考虑一下发展成为长期固定床伴啊。” 说着,商肇撑起身子,凑近了池霜,飞快地在她的唇珠上吮了一下:“我随叫随到。” 猝不及防被他偷亲了一下,池霜来不及推开他,他自己就退开了。池霜捏紧了胸前的被子,强装镇定,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招架不住眼前的男人。她以为大学生好拿捏,结果遇到一个好像经验比她丰富了不知道多少的。 他是不是经常约?他对每个女床伴都这样吗? 池霜不自觉地蹙眉,抿了抿唇。 “随你。”池霜睨着男人高冷地扔下两个字。 “那你解个锁?”商肇将手机递了过去。 池霜伸手去拿,手机就躺在商肇的手心上,只是碰到手机的同时也碰到了他的掌心。 和昨晚一样,又不一样,这一次池霜不是故意的,但是男人却一把反握住她的手。 “干嘛?”池霜警惕地看着男人,生怕他一时又性起。 商肇握了握她的手,修长纤细的五指长得很漂亮,莹润的指尖因为他的注视而下意识地蜷了蜷。 商肇抬眼看了看池霜,那双昨夜春色撩人的双眸此刻恢复了冷静淡漠。他的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松开她的手,让她拿起手机。 池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拿过手机解锁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商肇很快将池霜的电话和微信存好,等他抬头,池霜正低着头对着手机面露难色。 “怎么了?”商肇问了一句。 池霜有些尴尬,不想说自己其实忘记他叫什么了,他昨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他身上。 “没什么。” 池霜胡乱保存了备注,然后收起了手机。 两人交换好联系方式,池霜就进了洗手间准备收拾一下回家。两人是一起下楼退的房,商肇还问池霜要不要他送她回家,池霜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住哪儿,便拒绝了。自己打了一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池霜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进了电梯,她靠在电梯墙上,一低头便看见自己胸口的绯色吻痕,领口有些低,根本遮不住那些痕迹。 “叮——”电梯到了。 电梯门一打开,池霜刚跨出电梯,就看到了坐在自家门前的人,她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那人听到电梯的声响也立马抬起头,看见池霜,他便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朝池霜走了一小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似乎是在她家门口守了一整晚,他用着池霜最熟悉的语气唤着她的小名:“凝凝……” 池霜冷下脸,目不斜视地从他的面前经过,走到门边准备开门。 “凝凝……”男人挡住了门,拦在了池霜面前,男人看着池霜身上的痕迹觉得很刺眼,他捏紧了拳头,“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高宥宁,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让开。”池霜很不耐烦,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 “凝凝!”高宥宁一把抓住了池霜的手,紧紧握在了手中,攥得池霜生疼。 池霜挣了一下:“高宥宁!你放开我!” “凝凝,你别生气。”高宥宁松开池霜的手,但是又立即抬手托住池霜的脸,他的手贴着池霜的脸颊轻抚,压低了声音对着池霜深情道,“我还是最爱你的……” 男人的手贴着自己的皮肤,池霜只觉的像是有什么黏腻恶心的东西沾在脸上,她抗拒地扭开头,甩开了男人的手。 高宥宁难得卑微,他说:“凝凝,我和她断了联系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池霜听着他说着这些话只觉得好笑,他怎么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她都说了八百遍的分手,以后互不打扰,但是他却整天纠缠不休。 “你和人家断了联系?不会是人家知道自己被小叁之后甩了你吧?”池霜出言讽刺道。 男人的神情有片刻的难堪,显然是被池霜说中了,羞恼不已。他低头,她身上的痕迹映入眼底,心中郁火陡生。 他忽然附上前,将池霜压在了门边,他像是看不见她的抗拒,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池霜面前,让她无路可逃。 下一瞬,他低头试图强吻池霜。 池霜倏地别开头,抬手直接甩了男人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一点也没有客气,“啪”的一声,响彻整条走廊。 男人吃痛微微别开了头,疼痛让他冷静了几分,他沉沉地盯着池霜,口中的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侧脸,眼里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高宥宁。”池霜狠狠地瞪着身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今天敢碰我,我就敢报警告你猥亵强奸。” 高宥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池霜。 他知道今天池霜是不会听他说话了,僵硬地收回手:“好,我不碰你,你回去吧,我这就走,我们都冷静两天再聊。” “没什么好聊的!”池霜用力推开男人,快速按下门锁密码,闪身进了屋,“嘭”的一声甩上门,毫不留恋地消失在高宥宁的视线里。 门外的人沉默地呆立了几秒,想起女人身上的痕迹还有昨晚那个男人的挑衅,他捏了捏拳,最后还是按下不甘转身离去了。 “喵~” 屋内,池霜一进屋,一声嗲嗲的猫叫传来,池霜低头看着雪糕正蹲在入门玄关前,歪着脑袋盯着她,似乎在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雪糕,来,妈妈抱。” 池霜蹲下身朝着雪糕张开手,雪糕就朝她走了两步,然后直起身子,两只前爪搭在了池霜的肩上。 池霜一把捞起雪糕,抱着它走到猫食盆旁,检查了一下自动喂食机有在正常工作,然后抱着雪糕坐到沙发上。 雪糕一夜不见池霜,贴着池霜蹭了几下,然后便自在地找了一个姿势窝在了她的怀里。 池霜撸着猫,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太用力,她的手也疼。 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其实她也害怕高宥宁不管不顾地要碰她。 还好怀里安安静静窝着的雪糕给了她很大的安抚,她渐渐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心跳慢慢缓和了下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商肇的消息,他问池霜到家了吗。 池霜简单地回了个“嗯”字。 回完他的消息,池霜顺手点开了他的朋友圈,寥寥无几的几条朋友圈都是转发的酒吧广告。 这人还真是爱泡吧。 池霜没发现感兴趣的内容,就没有继续翻下去了。 她滑着手机查看了一会儿还未来得及消息,正打算放下雪糕去洗漱换件衣服继续补眠,她的电话又响了,这回是她妈。 “凝凝,什么时候回来啊?” 池霜母亲寡居在乡下,池霜周末有空就会开车回去,只是开回去要两叁个小时,过去的一年里池霜经常加班,并没有怎么回家。 “妈,下周我就回去。” “最近怎么样啊?还是很忙吗?”池母关心道。 “忙完了。”池霜顿了顿,抿了抿唇,淡淡来了一句,“妈,我当上经理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池母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你下周回来妈给你做一桌好吃的咱们庆祝一下,刚好给你过个生日。” 池霜勾勾唇,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好,妈,你别准备太多,我吃不了多少的。” 池母乐呵呵地说道:“不是还有宥宁吗,你们一起回来,到时候我再喊上你高叔叔他们,咱们一群人一起热闹热闹。” “妈……” 池霜正在想怎么开口告诉她妈她和高宥宁分手了,那边池母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又追问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领证啊?你老说工作忙,又说等你当上经理,这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了,现在经理也当了,你是不是该收收心,把婚结了啊?妈等着抱外孙呢……” 出轨 池霜和高宥宁是老乡,也是大学校友。高宥宁比她大一岁,两家大人也都认识,所以大学的时候高宥宁是哥哥也是学长,对池霜多有照顾。 大学的时候两人还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直到池霜大学毕业,找工作的时候高宥宁帮了她许多,池霜觉得高宥宁人还不错。而且年龄到了,两家人都说他们两个挺合适的,一来二去两人就走到了一起,说试着交往看看。 这一交往就是六年,池霜只谈过高宥宁这一个男朋友,她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反正她自己总觉得自己和高宥宁不上不下的。 可能是因为认识太久才成为了情侣,两人调整关系就花了很长时间,许久才适应一些亲密互动,比如接吻和拥抱。 高宥宁以前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池霜总觉得两人之间缺点什么,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缺了什么。 直到认识了孙婵。 孙婵交往过很多男朋友,她总会和池霜分享恋爱时的甜蜜与酸涩,冲动与激情。听着孙婵的故事,池霜才渐渐明白她和高宥宁之间到底缺了什么。 她一直说服自己平淡的恋爱也是恋爱。原本以为两人会一直相安无事地过下去,直到前几天她的二十八岁生日,也是她升职成为经理的那一天,她亲眼目睹了自己恋爱六年的男朋友抱着另一位女人拥吻。 她可以忍受平淡无味的恋爱,但绝对不能容忍背叛。 “妈,我和高宥宁分手了……” 那头的池母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凝凝啊,小两口一起生活肯定有摩擦会吵架的,你和宥宁闹脾气可以,可不能随便说分手啊……” “妈,他出轨了。” 池母沉默了许久:“真的?” 池霜垂眼看着怀里的雪糕:“真的。” 池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分了就分吧,你下周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池霜没想到她妈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们分手的事实,毕竟她妈还是很喜欢高宥宁的,逢年过节高宥宁陪她回家,她妈都是乐呵呵的。 池母什么都没说就是对她的维护了,池霜心里有些酸酸软软的,和池母保证道:“好,我下周末一定回去。” * 放纵的周末过去了,池霜又兢兢业业地开始上班。 刚上任财务经理,池霜有很多要交接的工作未完成,她忙忙碌碌一整天,连孙婵喊她一起吃午饭她都没去。 下班后,孙婵来到池霜的办公室里八卦前两天的事情,感叹道:“你前男友可真难缠。” “确实。”池霜一边低头忙着手头的事,一边回应道。 孙婵:“那你怎么想的啊?” 池霜冷漠道:“不可能复合,我不会再相信他了。” 孙婵倚到办公桌旁,看着池霜:“六年啊,你真舍得啊?” 池霜抬头对上孙婵的视线:“为什么舍不得?他有什么值得我特别留恋的地方吗?” 孙婵耸耸肩:“那应该是没有了。” 池霜同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不下班?” “等人呢,今晚有活动。”说着,孙婵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和那天那个大学生。” 闻言,池霜惊讶道:“才两天,又约?” 孙婵撩了撩头发,撇了撇嘴:“他每天都要发好几条消息给我,嘘寒问暖的,还姐姐姐姐地喊我,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说到这,孙婵顿了顿,又反问道:“你的那位,没联系你?” “没。”池霜摇摇头。 男人只在那天她回家后发来消息过,后来就安静地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了。池霜倒不在意男人有没有联系她,她忙起来可没空应付黏人的小弟弟。 孙婵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聊了两句,估计是那个大学生的电话。 等孙婵挂了电话,回头问了池霜一句:“我们要去酒吧,你要来喝两杯吗?” 池霜摇摇头:“不了,要加班。” “好吧,那你不要加班到太晚啊,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孙婵走了,只留下池霜独自埋头奋战。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大部分员工已经离开,就连外头的夕阳都下班了,天空渐渐染上了墨蓝色。 城市的夜生活开始了,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 “肇哥!今晚怎么是你在吧台啊?”来人一屁股坐到吧台椅上,豪爽地敲了敲桌子,“好久没喝肇哥调的酒了,今晚可得多喝几杯。” “阿Ken家里有事晚点来,我帮他顶一会儿。”商肇将刚洗好的酒杯擦净码好,问对方:“喝什么?” “随便,看肇哥心情。” “行。” 商肇动作行云流水地切酒,不同的酒水依次倒入量杯又倒入摇壶中,然后加入冰块阖上摇壶快速摇匀,冰块撞击摇壶的声响让人心生满足。最后混合好的酒水倒入冰过的玻璃酒杯中,缀上青柠,被推到了客人面前。 “今晚特调。” 那人嘿嘿一笑:“谢谢肇哥。” 商肇颔首致意,清洁了一下吧台桌面,又继续调下一杯酒了。今晚酒吧生意不错,他站在吧台里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临时请假的调酒师终于来了。 “谢谢肇哥,辛苦了。”阿Ken有些局促地朝商肇弯了弯腰表示感谢,他刚来不久就临时请假,还让老板帮他顶班,他有些惶恐。 “客气什么。”商肇洗了个手,拍了拍阿Ken的肩,把位置交还给阿Ken。 从吧台里出来的商肇松了松肩颈,准备去休息室换身衣服,刚才调酒难免打湿了一点。 他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前方有个女人,一头短发一身黑裙正背对着他。 灯光闪烁间,商肇一怔。 他抬腿快步追了几步,正想打声招呼,那人听到声响扭头,商肇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那女人正好对上了商肇的视线,眼睛一亮,主动对商肇娇媚一笑,打招呼道:“你好呀帅哥。” 不是她。 商肇有一瞬间的失望,但是很快又察觉自己的反常。最近两天他但凡见到个女的,都能想起那女人,今天直接还认错人了。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商肇朝对方颔首笑笑,打算离开。 然而女人上前两步,拦住了商肇的去路,主动勾住商肇的手臂:“哎呀,认错也是缘分嘛,帅哥叫什么啊?一起喝两杯呗。” 商肇也没躲,任由女人靠上来,他垂头看了女人一眼,有一瞬间的意动,但是脑海里倏然闪过那天池霜在床上光着身子却抬着下巴睨他的模样。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双清冷双眼在夜里装满盈盈春水时的动人与娇媚。 他顿了顿,抽出自己的手,糊弄道:“不好意思,有对象了,不太方便。” 女人被拒绝也没马上放弃,她故意调笑道:“那我是和你的对象长得像吗?所以认错?” 商肇沉吟,其实并不是很像,两人身量都不一样,池霜比较高挑,他也不知道刚才他为什么会认错。 “没。”商肇不想多聊,抬脚欲走,“有事先走了,抱歉。” 商肇快步离开,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然后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女人的聊天界面,发了条消息: 【出来吃宵夜吗?】 偷亲 办公楼的灯光一层层暗下,池霜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嗡”的一声,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将全神贯注的池霜从电脑屏幕里拉了回来。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打桩机:【出来吃夜宵吗?】 池霜快速打字回复:【只吃夜宵?】 那边回得很快:【都行。】 池霜撇撇嘴,都行什么都行,她还不知他什么心思吗,还假装矜持? 池霜:【那我不想吃夜宵。】 对方正在输入打了半天字也没见他发过来,还以为他打一篇小作文呢,好一会儿,对面才回了四个字:【吃一点呗。】 池霜还没回复,那边直接拨了一个语音通话过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显示,池霜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接了。 “喂。” “真不吃啊?”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微微电流声有些失真,但是低沉的男音一下一下敲击鼓膜,让池霜的耳后发痒。 “你想我吃?”池霜反问道。 “嗯,我想见你。” 池霜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地抛出直球,心头一颤,一时间她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如擂。 她想起孙婵说的,大学生真会撒娇真黏人。 池霜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吃顿夜宵。 池霜公司附近就有一条很有名的小吃街,于是两人就约在了那边碰头,真的去吃夜宵了。池霜把车留在公司,自己步行过来的,到的时候比约定时间迟了一会儿。 她穿着白衬衣黑色半身长裙,走在城市最热闹的街上,灯光熠熠人流如织,不断有行人与她擦肩而过。 在这喧闹与繁华中,商肇一眼就看到了朝他袅袅婷婷地走来的池霜。 原本靠着车边等人的商肇眉尾一扬,直起了身子,穿过人流来到还在四处张望找他的池霜身边。 “这儿呢。”商肇走近池霜,微微侧身端量她。 今天的她和上一次在酒吧里看到的她很不一样,那天的她是性感妩媚的,今天的她是明艳干练的。 池霜见男人站在自己身侧毫不掩饰地打量自己,她今早部门开会演讲都没慌过,此刻却被他看得心慌。 不会是脱妆了吧?出来前她补过妆了啊。 池霜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黑屏里的反光,倒是没发现异样。 她侧头看向男人:“干嘛?不饿了吗?” 男人今天穿着黑衬衣黑裤,领口的扣子敞开露出锁骨,宽松的版型很显宽肩窄腰,露出的小臂很有力量感。池霜见识过他衣服底下的身材,并不怀疑这人就算套麻袋应该都挺好看的。 “饿。”男人收回视线,并排走在池霜身边,“走吧。” 两人靠得很近,为了避开周围的人流,两人时不时还会手臂撞到一起。商肇垂眼看着她的胳膊和她就在自己手边的手,他有些意动。 他想牵住她。 他刚想试探着伸手,池霜停下了脚步,抬起那只手指了指前方:“就这家店吧。” 商肇当然没意见,跟着池霜进了店里,夜间店里生意正是火爆的时候,大堂和二楼都坐满了客人,两人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个位置坐下。 池霜:“有什么忌口吗?吃辣吗?” 商肇摇摇头:“没有忌口,都能吃。” 闻言,池霜打趣道:“那倒是好养活。” 两人商量着点了一些,池霜还点了碗小米粥,商肇看她宵夜吃小米粥配烧烤倒是新奇的搭配,向来只喝酒的人也跟着点了小米粥。池霜不喝酒点了瓶豆奶,商肇也跟着要了豆奶。 他就想试试她喜欢的东西都是什么口味。 两人点餐时还有话说,倒不显得尴尬,等餐的时候,两人一时无话都沉默了。 池霜掀起眼皮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池霜没有挪开视线,定定地看着他,有些较劲的意思。 从刚才见面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那视线烫人得很。 商肇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人,也不打破僵持,更加肆无忌惮地端详着她,眼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周围的人都在大口喝酒大声玩笑,安静的两人显得与这儿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池霜数着“咚咚”的心跳,眨了眨眼睛。 好在这家店上菜速度倒是快,最先端上来的是小米粥。池霜刚好借故移开了视线,她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热气,送进了嘴里。 “喜欢喝粥?”商肇问。 “还行,胃不好。”池霜吞下一小口粥,空空的胃一下子暖和起来了,“今天太忙没怎么吃,喝点粥垫垫肚子。” 池霜最近一年忙着工作疏忽照顾自己,特别是晋升前的几个月,她跟上了发条似的废寝忘食地工作,导致她的胃经常不舒服。今天她又没按时吃饭,担心今晚会胃疼,所以就点了碗粥垫一下。 一听她说没怎么吃,商肇就蹙起眉头来:“那怎么还点那么多油腻辛辣的烧烤。” 池霜又吃了一口粥:“我喜欢,我想吃。” 商肇一噎,想提议点点儿其他的话又咽了回去。 毕竟是第一次一起吃夜宵,商肇不想扫她的兴。 池霜:“那你怎么也喝粥?” 商肇也学着她用勺子搅了搅:“尝尝味儿。” 池霜吃烧烤时喜欢把签子上的东西都拨到盘子里再用筷子夹,但是有的肉卡得紧,很难弄下来,她弄得慢,商肇见了,直接动手帮她把签子上的东西全拆到盘子里。 池霜见他动手,一愣:“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弄着吃就行了。” “没事。”商肇叁两下就把东西全弄好放入她的盘里,然后自己也学着她用筷子。 池霜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想起第一次和高宥宁吃烧烤的时候她这么做,高宥宁一边帮她弄烧烤一边对她一顿说教,说什么费事,在签子上怎么就不能吃了。 池霜不高兴,她就是乐意这么吃怎么了,他不喜欢不管她就是了。 她倒是没想到商肇能不对她的行为发表评论,还直接帮她把签子上的东西全弄下来了。 两人只是上过一次床的关系,能聊的话不多,但是气氛还算融洽,并没有池霜预想的那么尴尬。 等吃完,是池霜付的钱,池霜一句“等下你付房费”就把商肇堵回去了。 商肇算是发现了,池霜骨子里也是有些强势霸道的。 两人吃完后准备找一家酒店,池霜没想到商肇居然有车,坐在副驾上她心里还感叹现在大学生买车真早,看来他的家境应该是不错的。 吃饱喝足的池霜坐在副驾上有些发困,最近因为分手和晋升的事她都没怎么睡好。而且从小吃街开出去有些拥堵,行车很慢,路上行人很多,池霜不敢和商肇说话,怕他分心。 她安静地盯着车窗外的车流,路边一家家商铺的招牌不停向后倒退。她缓缓地眨着眼睛,眨了一下,两下…… 等商肇在红绿灯路口扭头查看池霜时,她已经歪着脑袋靠着椅背睡着了。 商肇有些错愕,等车子开到酒店停车场,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他熄火关了灯,表盘上的光亮也暗了下来,车内陷入了昏暗。 他想把她直接送回家,可是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她心可真大,就这样在他的车里睡着了,他要是起点坏心将人拉走卖了,她都不知道。 商肇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她对他的戒心这么低,明明上一次她连口水都不敢喝。 他叹息一声,探着身子将放在后座上的靠枕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脑袋,轻悄悄地把靠枕塞到她的脑袋与车窗之间。 就在他要抽回手的时候,池霜睁眼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看着商肇放大的俊脸,怔怔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池霜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就觉得这人长得好看,不然也不会在人群中挑中了他。 “你是想偷亲我吗?”池霜刚睡醒说话时带着鼻音,语气有些软,听在商肇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 下一秒,商肇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唇珠上。 ——— 对不起哦我更晚了,这本目前不是日更,本来想放松地freestyle,看大家这么热情我这两天紧急码大纲了……没有存稿所以会更得慢,你们要养肥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陪我互动一下下QAQ 这篇主要内容就是色色我想写好几个py嘿嘿嘿 为了减少对连贯性的影响,我以后会把作话放到文案那边啦,有修文或者什么幺蛾子的会在那儿提醒啦~ 一百珠珠啦!!爱你们!!!(嘶吼) 接吻 昏暗的车内商肇垂眼将视线落在了池霜的唇上。 他滚了滚喉结:“原本是没有的。” 话音刚落,商肇就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温温软软的唇瓣相触,像是咬上了一口果冻。 他退开一寸,打量着池霜的反应。 女人歪歪地倚着车门和椅背,脑袋上还垫着他刚刚放下的软枕,她微眯着眼睛盯着他。她抿了抿唇,像是要抿掉他留下的温度。 商肇不乐意,又低头啄了一下。 “干嘛?一下还不够?”池霜又下意识地抿着唇。 商肇本只想浅尝一口,但是她轻抿嘴唇一副嫌弃的模样让他更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压下脑袋,完全吻住了她。 他含着她的唇珠吮了几下,然后伸出舌尖不停地舔她的唇瓣,亮晶晶的口水涂满了她的红唇。 池霜勾勾嘴角,想到雪糕有时候也这样舔她,她莫名其妙地就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等到商肇满意地想退开了,池霜蓦地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下,主动又吻住了他。 片刻惊讶后,商肇从善如流地扶住了她的腰,配合地伸出舌尖回应她的吻。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接吻已经变得自然,就连脑袋摆动的幅度也慢慢契合。昏暗的光线让人看得不太清楚,商肇微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人。 她紧紧闭着眼投入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吻,商肇忍不住想,她是单纯地想亲他所以亲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因为他知道上一次的欢愉不过是她报复前男友的发泄罢了。 被当作发泄的商肇并没有什么不悦,他向来不是纠结的人,这种思虑不过在脑海中停留片刻,他便吻得更深,他更在意的是当下他能拥抱他想拥抱的人。 舌尖勾缠,本就刚睡醒浑身发软的池霜更是舒服地要化成一滩水了。好在背后是商肇刚刚帮她垫上的软枕,她靠着车门,双手虚搭在商肇的脖颈上。 她的手掌落在他的后颈,指尖陷入他的黑发中,被他吮得舒服了,她便轻柔地抚摸两下,像是无声的表扬。 这对商肇倒是受用,他很快掌握了她手上力度所代表的暗号,轻点重点,深点浅点,商肇完全跟着她的指令动作。 只是两人中间隔着档位杆,硌着商肇不是很舒服。 她推了推他。 商肇恋恋不舍地退开:“嗯?” “把座椅调后。” 商肇一开始没明白,池霜直接从副驾上爬起来,扶着男人的肩要往驾驶座爬,又重复了一遍:“把你的椅子调后呀。” 商肇连忙一边扶着人,一边把自己的座位往后调整。池霜提着裙子直接爬过了档位杆,挤到商肇和方向盘之间,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长裙一下变短了许多,一截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商肇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腰,一手垂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腿肚。 “做什么?”商肇眼里藏着一小簇火焰,目光灼热地盯着身前的人。 “接吻啊。”池霜说得理所当然,又一次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车子停在停车场的角落,夜深了没有什么人,也许是昏暗的视线给了池霜胡作非为的勇气,她将男人压在驾驶座上,一边亲他,一边解开他下腹的衬衣纽扣,微微冰凉的手从缝隙里钻了进去。 凉意覆上小腹,商肇下意识地收腹,肌肉绷起,柔软的指腹沿着他肌肉轮廓描画,带起一片酥痒。他的手也覆在她的小腿上,原本微凉的肌肤被他的掌心捂得发烫。 池霜被他摸得痒了,忍不住贴着他的裤腿轻蹭。 深夜的停车场里两人躲在车里拥吻,原本只能容纳一人的驾驶座现在挤了两人,静谧的车厢里时不时响起吻吮的缠绵声响,还有两人难耐的喘息声。 明明楼上就是酒店,但是两人都没有出声提出去房间里亲热,似乎在这隐秘又有被人发现风险的小空间里更容易让人兴奋。 吻了许久,池霜松开商肇,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肩上,嘴巴都亲麻了,但是很爽很舒服。和他接吻有种不管不顾的冲动,心中那股疲累与郁气也会在那片刻烟消云散。 她的手还埋在男人的衣服底下,而男人的手也埋在她的裙底。 两人抱在一起轻喘。 池霜贴着他能感受到他胸腔底下心脏的快速跳动,还有身下的勃起,贴着她的腿心,硬得硌人。 池霜动了动屁股,调整了一下姿势,男人却按住了她,让她与自己贴得更紧了。 “先别动。”男人哑声请求着。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池霜抱着他的脖子微微侧头,故意在他的耳朵上吮了几下,发出吞咽的声响,舌尖舔着他的耳朵带起咕啾的水声钻进商肇的脑袋里,他按在池霜臀上的手收得更紧了。 商肇捏了捏她滑腻的臀肉,警告道:“够了。” 取悦 商肇的警告对池霜来说并没有任何威慑,她只觉得看他难耐隐忍的样子很满足她的掌控欲。 她的脸藏在他的颈侧偷笑,对着他的耳朵吹气,用气声说道:“我觉得不够。” 她藏在他衣服底下的手开始往他的腹下探去,从缝隙里向下钻有些紧,她又用上另一只手摸到他的裤腰,解开他的皮带和拉链。 她快速抽出他的衬衣衣摆,一只手顺利地钻进深处,只是隔着内裤覆上灼热,男人胸膛就快速起伏了两下。 商肇抱着池霜,一只手落在她的颈后,修长的五指捏了捏她纤细的脖颈,又一次无声地警告她。 池霜感觉手下的一团发烫发硬,这才松开他,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扯了扯乱糟糟的裙子,一手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下车,故作矜持道:“好吧,那我回去啦。” 商肇怎肯她这样就走,他一把将人拉回按在腿上,“嘭”的一声又关了车门。 她倒是神闲气定,自如抽身,但他衣衫不整,胯下正激动得厉害,根本还未平复。 池霜惊呼一声,就被人拉回车内,被按在了方向盘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随之附下,将池霜禁锢在自己和方向盘之间,发狠吻住她。 不是之前温柔缠绵的亲吻,而是猛烈不容拒绝的。他的舌头一下闯进池霜的口中,卷着她的吸到了自己的口中,用力吮了几下,吮得池霜舌根发疼。他的手大力掐着她的腰,将人牢牢按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大腿肌肉绷得紧,池霜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似的。池霜唔唔哼了几声,推了推男人坚硬的肩膀,但他纹丝不动,反而用一只手将她推拒的双手锁在头顶。 池霜被迫后仰,腰间的衬衣移了位,商肇扯出她的最后一点衣摆,略显急迫地往里探。干燥温热的手掌沿着腰侧向上,在她的小腹上打圈,然后又继续往上。 他的指腹像羽毛似得擦过她的肌肤,池霜痒得发颤,被控制住的十指张开又握紧,徒劳地挣扎。 他最后摸上了她的胸乳,但不直接碰她,而是在她隔着胸衣在她的乳上描画,指腹即使隔着一层也能感觉到底下的绵软。 她的胸衣是蕾丝的,指尖描摹着蕾丝的图样,商肇突然很想看看这是件什么样的内衣。 池霜差点被吻到窒息,好在商肇忽然松开她的嘴,她还在喘息回神,身前一凉,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前襟被他一拉,原本藏在底下的内衣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是白色的,兜着雪白圆润的绵乳,二者相得益彰。 池霜下意识想蜷起身子,但是双手依旧被男人压在头顶,她的身子拱起,双乳因为姿势更是往他的方向送。 男人低下头,在她的雪峰上落下一吻,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细滑,轻轻嗅了嗅她的馨香。 男人的鼻息撒在了池霜的胸前,她感觉自己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泛起了小疙瘩。 她微微颤栗着。 衣不蔽体让她很没安全感,但是她身体却兴奋极了。 她第一次被男人压在方向盘上强势地亲吻,说实话,她并不厌恶这样。 这时,商肇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他离开得让人猝不及防,池霜瘫软在方向盘,疑惑地望向男人。 男人的一手穿过她的腰后,将人捞起抱到了身前,然后居然开始帮她扣起她的衬衣纽扣。 池霜有些惊讶:“不做了?” 商肇正在整理她衣物的手一顿,他抬头看向池霜,池霜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黑沉得要滴墨。 他克制道:“上楼再做。” 池霜蓦地按住了他正在帮她扣扣子的手,抓着他的大手又一把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她挑衅地朝男人挑了挑眉:“怕了?” 商肇咬了咬后槽牙,自己明明是见她抖个不停才停下的。 池霜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靠近他,直视他,微微一笑,眉眼间带着媚意,像是在蛊惑眼前的男人。 女人漂亮的双手捧着男人的脸,用被蹂躏得红肿的双唇凑过去在他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 她轻启红唇娇声道:“在这里取悦我,做得到吗?” 车里 话音刚落,商肇抓上她胸前的柔软,拇指隔着内衣轻抚她的乳尖,沉默了两秒,他反问:“你确定?” 确不确定池霜不知道,她只是单纯地遵从内心。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的抚摸与亲吻让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兴奋颤栗,她想要拉着他不管不顾地沉溺情欲之中。 池霜自己主动解开了胸前的纽扣,衬衣敞开后,就看到男人的大手覆着她左边的胸乳,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柔软。 朦胧的光线下,她的雪乳白得像在散发着莹光,娇娇软软地被束缚在内衣里。 商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商肇感觉喉咙烧得厉害,他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大胆的女人慢慢拉下自己内衣,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释放藏在底下的两团雪白。 他的手掌贴着她身体的曲线游弋,从前胸到下腹,从腰侧到后背,享受滑腻微凉的触感。他的手心越发滚烫,烫得池霜浑身冒着粉意。 他看着眼前引入注目的蓓蕾,抬手拨弄了两下,上头缀着的樱果颤颤巍巍的,等人采撷。 他忍不住衔住她挺立的乳尖儿,咂咂吮出声响,将红色樱果舔得水光莹莹。他舔完左边,又去吮右边,轻嘬慢挑,湿热的舌尖在雪峰上绕着樱红打转勾碾。 “嗯……”池霜扶着男人的肩膀,轻轻喘息,酸酸麻麻的电流在池霜身体里流蹿,最后全部汇集在小腹,凝成花露从深处涌动而出。 她抬目四望,四边都是玻璃,虽然车子停在偌大停车场的角落,车头还是对着墙壁,四边车窗也贴着防窥膜,但是总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 紧张和快感并存,她知道这样或许不好,但是她就想试试,这般刺激的情事她从未和高宥宁做过。 “唔……”池霜轻吟一声,腰上又卸了劲儿。 池霜抱住男人的脑袋,低头抵在他的头顶上,身子酸软不已。裙下伸进一只手半退下了她的底裤,摸上她的花丘,手指挑开紧合的花瓣,没入了花缝中央。 池霜难耐地摆腰,敏感的花蒂被他碾在指腹之下,揉捻磨动,穴里热乎乎酥麻麻的,花液凝成后打湿了他的手指。 池霜抱紧男人,粉面生晕,唇间不停轻吟,她只觉得这车厢好狭小,开始变得闷热难以呼吸。她摇摆起腰肢,在他坚硬的大腿上蹭弄,花穴深处春潮涌动。 胸前被温热的口腔含弄,身下被修长的手指捏挼,敏感在男人的掌握之中,池霜不用提醒他如何挑逗,他就能很好地点燃她的性致,让她的全身都渴望着爱抚。 “唔……” 震颤来得猝不及防,池霜蓦地低头咬住了男人的耳朵,紧闭着双眼熬过了这一次高潮。 商肇被咬得拧了拧眉,但是没说她,而是报复性地在她的软乳上咬了一口。 他没舍得用力,但还是留下了粉色的牙印。 “嘶——”池霜疼得回神,连忙捂住了胸口。 她这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将他的耳朵都咬红了,她心虚地摸摸他的耳朵,在他的耳尖亲了一下,柔声夸道:“好棒。” 商肇看她一副哄小孩似的模样,并不满足。他想要的可不只是一句夸奖。他抽出湿濡的手指,拉着池霜的手往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胯间。 “我也要。” 池霜还在喘息,糊弄地摸了摸他。商肇不满,自己单手解开皮带,把池霜的手塞进去。 池霜抽出手:“等一下。” 商肇以为她不想帮他,急忙仰头去咬池霜的唇,含着她的唇瓣请求道:“也帮帮我。” “等……”池霜推开缠上来的商肇,倾身到副驾勾过她的包,在包里翻找出一片避孕套,然后拍在了商肇的胸前:“你戴上吧。” 商肇捡起套子,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池霜:“在这儿?” 池霜抬起下身,直接脱下了底裤,扔到了副驾上,半跪在驾驶座上,双腿夹在男人的腰侧,一扬下巴:“来不来?” 她张扬的神情配上她此刻泛着红晕的脸颊和凌乱的衣物,商肇最喜欢的就是她这般模样。她以为他没发现,她明明紧张得勾脚,但是脸上却强装镇定。 “来。”商肇一抬臀,也剥掉了自己的裤子。 池霜屁股光溜溜地坐在他同样赤裸的大腿上,不适应地挪了挪臀。 他身下的昂扬立起,池霜垂眼一看,粗长很狰狞,饱满的肉冠涨红,气势汹汹地指着她。 男人随手撸了两下,然后撕开池霜刚刚扔给他的套子,快速给自己戴上了。 “起来。”商肇拍了拍池霜的后臀,让她抬起下身。 池霜知道他的意图,配合他半跪而起,张开双腿。 男人握着粗长在底下找着入口,坚硬的肉冠划开湿热的花缝,抵住入口,慢慢朝深处以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贯至深处。 “嗯哼……”饱胀的感觉一开始并不好受,池霜有些想逃,但是被男人掐住腰往下按,她不得不吞下这粗长。 她又一次搂住了男人当作依靠,还未整理好的前襟敞开,红肿未消的乳尖正好送至男人眼前,他便不客气地再一次含住了它。 窄穴正在适应粗长的形状,内里温软的媚肉紧紧吸裹着他。商肇粗喘一声,一个挺腰将自己完全送入了深处。 “啊……” 两人密不可分地结合。 等他进入后,池霜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荒唐。 她居然真的和他在车里做了。 她来不及多想,男人已经托着她的腰动了起来。硬烫贯穿的过程中擦碾过深处的敏感带惹得她哆哆嗦嗦,吟哦不断。 好热,车里的空气越发稀薄,池霜努力呼吸着。 她晕乎乎地抱着男人,发现他身上还穿着衬衫,自己早已衣衫不整,对比之下她有些不满,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衣扣,露出宽阔的胸膛。 软若无骨的手贴了上去,在男人健实的胸肌上摩挲。 她又摸到那条疤了,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一条接近五厘米的伤疤留在了他的心口。 她有些好奇,但又觉得两人之间不是能问这么多的关系。她伸着食指沿着疤痕来回抚摸,最后将好奇又咽下了肚。 她如在海上乘舟,随风浪摇曳。身上的衣物因为颠弄不停下滑,她还没来得及拉起,男人已经帮她拉好衣物,将她的后背完全遮掩,她的前胸也被他挡着,就算有人发现他们在车内做些爱做的事情,她也不至于完全暴露在别人的眼底。 “啊、轻……轻点儿……” 女人的呻吟带着细微的哭腔,有些受不住了,身下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次次还都要尽根没入。湿滑的甬道不停地分泌着欲液,粗长的肉茎被淋得湿漉漉的。 男人的鼻息渐重。 池霜穴内筋挛,快感蓄积,即将爆发。 但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将池霜抱了起来,调转方向让池霜背靠着他而坐。 硬烫再一次送进池霜的身体深处,将她牢牢钉在了商肇的大腿上。 商肇向前探出一只手调整后视镜的方向,另一只手抬起池霜的下巴,让她看向镜子里迭在一起的两个人。 商肇将下巴垫在池霜肩上,贴着她的耳边说道:“凝凝,看镜子。” 孩子 池霜被抬起下巴,视线落在后视镜上,镜子虽然很小,但是足够让她看清自己的此刻的神情。 镜中的女人星眸半展,眼里含着一汪春水,眼角鼻尖双颊都布满红晕,玫瑰色的唇瓣被上齿紧紧咬着,额角渗出细汗,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侧。 身后的男人温柔地替她拨开头发,露出她沾染欲色的脸蛋,侧着脑袋在她的耳边颈边细细吻着,湿热的鼻息打在池霜的肌肤上,烫得让人手脚发软,身体里的酥软和难耐一波一波地横冲直撞。 她心绪恍惚地望着镜子里的两人。 与她亲密相拥的男人侧脸轮廓分明,目如朗星。他微微抬眸对上镜子里的池霜的视线,深邃漆黑的眼眸里藏着一团烈焰,灼灼生辉,烫得池霜不敢直视。 他轻缓地含住女人白嫩的耳垂,霎时间,女人眼波纷乱。 池霜难耐地哼哼,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抬手抓紧方向盘,想要借力稳住身下不断的顶撞。 “凝凝,睁眼。”男人哄着她。 池霜摇头:“不要……” “不看吗?”男人变本加厉地挺腰,顶得池霜直耸动,整个人都往方向盘上扑。 “不看……”池霜觉得镜中的自己很是陌生,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很漂亮……”商肇怜爱地亲着她的粉腮,身下却铆足了劲将自己送进深处。 两人的交合处早已泥泞,皮座椅也被打湿了些许,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暧昧腥涩的气味。 “凝凝……”男人急促地喘息,哑声唤她,最后实在忍不住,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然后用力地吻住她,在他最爱的那颗唇珠上不停舔舐。 池霜憋红了眼,她再一次被男人掠夺呼吸,身体里的血液焦灼地翻涌。 “唔……”身体失去控制后池霜止不住地颤抖,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用力到发白。 “嘟——” 突然,一声响亮的鸣笛声响彻整个停车场,回声传遍每一个角落,惊醒了正在欲海里沉浮的人。 池霜一惊,纤腰一挺,身下猛然绞紧。软穴里的媚肉惊慌失措地拥靠向商肇。商肇也被夹得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捞过池霜让她靠向自己的胸膛,身下不断冲刺抽送,肉体相撞的声响又快又急。 “有、有人……”池霜慌了神,抓了一下男人圈着自己的手臂。 商肇朝后瞥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车辆驶来,应该是去了另一层的停车场。 商肇故意吓池霜:“那在他们过来之前结束。” “到了!到了!我、我……”池霜话音未落,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全身肌肉紧绷了几秒后,浑身颤栗不止,身下更是失序地搐动。 “嗯……”男人从喉间逸出喘息,咬牙深深地肏了几下,最后还是被绞泄在深处。 商肇放开正在痉挛的池霜,任由她倒在自己身上享受高潮的愉悦。 池霜觉得自己像是飘到了云间,被埋在云层中。云雾遮挡她所有的感官,只余下飘飘然的畅意。她慢慢在商肇的怀中蜷起,晕乎乎地靠着他的胸膛。 男人也很畅快,仰着脖子倒在驾驶座上喘息,高潮的余韵让他迷醉,他盯着车顶一时失神。 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打开车窗让车内的气味消散,扶起软绵绵的池霜,将自己从她身体里抽出褪下小雨衣。条件有限,他只能找出放在车里的纸巾帮两人清理身下的泥泞。 池霜还如梦如醉地任由男人帮她穿好衣物,她靠在男人的肩头,又有些发困。 等男人帮她穿好衣服拉好裙子,池霜才幽幽道:“送我回家吧。” “行。”商肇回答得很干脆,他知道她累了。他捏了捏池霜的的臀,问她:“能爬过去吗?还是我抱你过去?” 池霜还倦懒地窝在男人的身上,好似不舍得离开似的。 池霜拍开男人的手,自己又扶着椅背往副驾上爬。 商肇已经习惯这女人每次事后翻脸不认人的脾气了,他笑笑,并不在意。 池霜坐好后扭头看男人,男人正在不慌不忙地系自己的衣扣。刚才他都在帮她整理,自己的衣裤都还是乱七八糟的。 池霜垂眼看到他的裤子上有几处深色的印记,想起刚才男人拿纸巾擦座椅时,整张纸都变得湿漉漉的,她脸上一烫,连忙转开了视线。 等商肇整理好后,发动车子,让池霜在导航中输入自己的住址。 车辆驶离停车场,一场隐秘情事了无痕迹。 …… 车子稳稳地停在池霜的公寓楼下,而池霜又一次睡着了。 商肇看着在副驾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有些不忍心叫醒她。但是也总不能在车子里睡一晚吧,那保准明天骨头都要散架。 “凝凝,醒醒,到了。” 池霜迷蒙地睁眼,看看四周,确定是自己家楼下后,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谢谢。” 她打开车门下车后,刚想绕过车头,就发现自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脚步一顿。 那人明显也看到池霜了,欣喜地朝池霜走了两步。 池霜当作没看见似的,又往回倒了一步,拉开车门坐回了车内。 商肇不明所以:“怎么了?落东西了?” 池霜直接倾身捧住男人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落了一个晚安吻。” 晚安吻? 商肇受宠若惊地看着池霜,可是下一秒他就发现,她亲完他之后朝车外瞥了一眼。 商肇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男人正狠狠地瞪着他们的方向,面色不善。 商肇立马反应过来,问:“外面那个是你前男友?” 池霜也不隐瞒,“嗯”了一声。 商肇皱眉:“怎么追到你家楼下了?还想和你复合?” 池霜抿抿唇,又“嗯”了一声。 商肇:“那复合的概率有多少?” 池霜果断道:“零。” 听了这个回答,商肇很是满意,他伸手勾过池霜的脖子,两人又吻到了一起。这一次不是池霜刚才那样简单的双唇相印,而是缠人的深吻。 商肇一边吻着池霜一边抬手打开了车顶灯,将车内照得更亮,也让外面的人看得更清楚。 光亮乍现,池霜不适地眯了眯眼,狐疑地看向男人。 商肇微微离了她的唇:“不是要让他看吗?那就多亲一会儿。” 池霜瞥了一眼车外,高宥宁站在灯下,定定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她觉得男人说的有道理,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舌尖送到了男人的口中。 两人若无旁人地接完晚安吻,气喘吁吁地松开。商肇垂眸看着她红润的双唇,又扫了外头的男人一眼,问:“要我送你进去吗?” 池霜擦了擦湿漉漉的唇瓣:“行。” 商肇找了个临时停车位将车子停好,然后和池霜一起下车。他走在池霜身边,搂过她的肩,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她完全遮住。 两人一起往公寓大厅里走,路过那个一直沉默呆立着的男人时,商肇掀起眼皮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阴鸷地盯着他,怒容满面,但是他也只是捏着拳头没有冲上来质问商肇,甚至不敢上前和池霜打招呼。 商肇有些不屑地收回视线,瞄了一眼目不斜视的池霜,心情颇为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只是这愉悦没有保持多久,到了电梯口,在高宥宁看不到的地方池霜抖掉肩膀上的手:“好了,就送到这儿吧。” “不请我上去喝口茶吗?” 商肇双手插进口袋,立在那儿,池霜仰头看他。 “不了,家里的孩子怕生。” 商肇愣住了:“……孩子?” 池霜见他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知道他误会了,但是她没有解释,还附和地点了点头:“嗯,所以你就送到这儿吧。” 商肇的脑袋有些运转不能,怔愣了半晌,直到电梯来了,“叮”的一声,唤回了他的神智。 “和他的?”说着,商肇惊诧地指了指外头。 “嗯。”雪糕是她和高宥宁一起养的,这倒也没有错。 池霜好笑地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商肇,逗他:“你介意我有一个孩子?” ——— 没有作话提醒你们是不是都忘记给我投珠珠啦!(大哭)投点珠珠支持一下小肇后爹上位好不好嘛(????????????????????) 男友 周六一大早池霜就带上雪糕一起回乡下看望池母 池霜开了一早的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池母住的乡下房子是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她一个人独居,养些鸡鸭,自己种些花花草草和蔬菜,这小院子被池母打理得干干净净,别有农家趣味。 池霜将车子停在院外,车子刚停稳,池母就从院子里出来了,欣喜地朝车子的方向快步走来。 池霜下车,池母就迎了上来,高兴地抱了抱她:“哎哟,我们家乖乖终于回来啦。” 过两年就要叁十岁的人还被喊乖乖,池霜很无奈,但池母一开心就喜欢喊她乖乖,池霜也习惯了。 池霜来这边就住一晚,家里都有她的东西,所以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唯一带上的就是雪糕。 雪糕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一到院子里,池霜就将雪糕从航空箱里放出来。雪糕一下就走到池母的脚边,软软地叫着,蹭着池母的腿撒娇。 池母蹲下身笑着将雪糕抱起,摸着它,和它说话:“我们家雪糕又漂亮啦,外婆等下给你好吃的……” “喵~”雪糕嗲嗲地朝池母撒娇,池母连声哎哟,又亲又抱。 池霜听着池母和雪糕有来有回地说话,眼里带上笑意,自己先进屋倒了杯水。 “凝凝啊,你先休息一下,还有两个菜,很快,妈马上就能好。”池母终于放下雪糕快步进了厨房又忙活起来,雪糕也跟着进屋,但是厨房有隔门,雪糕只能蹲在外面隔着玻璃门好奇地看着池母。 池霜的厨艺不咋样,没去厨房凑热闹,而是先上楼去自己的屋子里换一身宽松的睡衣,然后趿拉着拖鞋下楼。 一会儿功夫,池母就将菜都准备好了,看着池霜换了睡衣,打趣了她一句:“离天黑还早呢,怎么换睡衣了?” 睡衣舒服。 在家里她就喜欢以最舒服的方式生活,不用化妆不用穿高跟鞋,也不用在意自己是否穿着得体。 两母女许久未见,池母今日十分高兴,饭桌上频频让池霜多吃点。池母特地杀了一只自家养的鸡,给池霜煮了一碗长寿面,虽然有些迟,但是长寿面还是要吃的。 孤女寡母分隔这么远确实不方便,女儿生日她们也不能及时庆祝。但是城市生活开销大,而且池母也不习惯住城市的公寓,总感觉跟坐牢似的。她在乡下还能侍弄花草,得空了还能去领居家串门,比在城里自在多了。 于是趁她身体还好,她选择了独居在乡下。 唯一不好的就是和女儿见面的时间少了。她知道池霜工作辛苦,而且她有时很想让池霜回来看看,但是又怕打扰她工作。 母女俩吃完午饭,池霜在洗碗,池母在收拾灶台,两人闲聊聊到了高宥宁。 池霜把来龙去脉和池母说清楚,那天她本是要加班的,高宥宁那天也说要加班,但是她突然接到了升职通知,所以她临时决定约一家餐厅想等高宥宁下班一起庆祝一下。谁知她高高兴兴地提早下班去高宥宁的公司楼下等他,结果却看到了他在公司门口和别的女人拥吻的场面。 呵,现在想想依旧可笑。 池母听完叹了一口气:“我一直觉得宥宁是个好孩子……” 高宥宁对池母和池霜都不还不错,池母是挺满意他的,可惜没守住原则底线。 “反正分手了,以后他爱怎样都与我们无关了。” 池母听着池霜淡淡的语气,虽然她表现得好像出轨的人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无所谓似的,但是池母担心她会偷偷难过。 池母不再提高宥宁,两人整理完闲聊了一会儿,一起回屋睡午觉。 悠闲的周末午后,阳光正好,池霜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补觉,雪糕也趴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小憩,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地扫一下。 一切都很宁静美好,直到院子里突然响起说话声,有些吵闹,雪糕睁开眼睛跳到窗台边朝下望。 楼下的女人音量很大,池霜困倦地睁眼,仔细辨认,发现是高宥宁的妈妈,还有一个男声,声音很低,池霜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高宥宁。 池霜皱了皱眉,翻身起床。 她本想直接下楼,开门的手一顿,她又回身换了一件衣服,然后才抱着雪糕下楼。 池母和高妈妈高宥宁正坐在客厅,池母的脸色并不是很好,高宥宁原本低垂着脑袋,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见池霜后连忙起身,局促地朝池霜打了声招呼:“凝凝,休息好了吗?我和妈来给你们送些水果。” 池霜并不接话,脸色漠然,抱着雪糕坐到池母身边。 “凝凝呀,你怎么不和宥宁一起回来啊?自己一个人开那么远的车累不累啊?”高妈妈热情地寒暄,她好似还不知道两人已经分手了。 池霜直言:“阿姨,高宥宁没有和你说吗,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哎呀,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好好聊一聊,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把误会说开就好啦。”高妈妈笑着推了推高宥宁,“快去,你带凝凝去说说话,我和亲家母再聊聊。” “不用了。”池霜微微抬起下巴,傲睨着高宥宁,“不是误会,我亲眼看见的,他出轨了。” “这……”高妈妈一哽,高宥宁没说清缘由,她也不知道原来两人是因为这事吵架。她转头作势要揍高宥宁,高高扬起手臂在高宥宁身上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嘴里骂道,“臭小子,这种混账事你都能做得出来!你对得起凝凝!对得起亲家母吗!” 一直不说话的池母突然打断高妈妈的话:“两人又没有结婚,您以后还是不要再喊我亲家了吧。” 气氛骤冷,高妈妈讪笑着说道:“两个孩子都谈了六年了,也不能说散就散了吧,宥宁肯定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是的,我知道错了凝凝,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我保证!”高宥宁急忙保证道。 池霜漫不经心地摸着怀里的雪糕,摇摇头:“不用向我保证,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凝凝……” 高妈妈还想劝和:“凝凝你话不要说这么绝嘛,你们相处六年也知道宥宁的为人,他就是一时糊涂……如果你们就这样散了,那不是白耽误了六年嘛……” 池霜掀起眼皮,目光凌厉地扫向高妈妈:“你的意思是,我耽误了你儿子?” 高妈妈被池霜看得有一瞬间慌神,连连否认:“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这孩子真是的……我只是说六年时间多么宝贵,你们两个翻年都要叁十了,再去找也不好找啊,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把问题解决了,又和和美美的,不好吗?” “不好。”池霜坚决地摇头,“我们不合适,趁早止损,对大家都好。” 见池霜油盐不进,高妈妈脸色也不好看了,她话中带刺:“哪里不合适了,凝凝你要是再找不见得能找到像我家宥宁这么好的,你看你,你说晚几年结婚宥宁就晚几年结婚,你说先不想要孩子宥宁也没要孩子,你去问问其他男人,其他家里,哪有这么好说话的?” 池霜勾勾嘴角,冷泠泠的眸子一点温度也没有:“有没有比他好的,也只有找了才知道啊。” “凝凝!我知道你最近找了个新男朋友,可是那人看起来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你不要被他骗了!”高宥宁激动道。 听了高宥宁的话,在场的叁人都愣了一下。 池母和高妈妈是因为这才知道池霜这么快又找了新男友,而池霜这时候才想起来自从那天她逗他说有孩子后就失联的某个男人。 两个大人在场,池霜不好说她和男人只是单纯的床上关系,但是高宥宁捅出来了,刚好她也可以借此机会和他分个彻底。 “他是不是过日子的,我和他过过不就知道了?” …… 最后两家人是不欢而散。 高宥宁和他妈从池家出来时脸色极差,高宥宁手上还提着他刚才提过来的水果。想起池霜那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高妈妈心头窝火。 她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两下高宥宁,骂道:“你懂得偷吃不懂得擦嘴啊!” “妈……你别生气,我会好好再哄哄凝凝的。” “哄?咋哄?凝凝向来脾气大,是个有主意的,我看你还是算了,改天我再让人给你介绍……” “妈,我不要,我就要凝凝……”高宥宁垂下眼,遮住眼里的晦涩。 他是后悔的,他也知道自己是喜欢池霜的。只是那段时间池霜忙着工作的事,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少,而他刚好带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实习生年龄小爱撒娇,和池霜很不一样,一来二去,他生出了点别样的心思。 但是他和池霜六年的感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替代的,他只是贪图新鲜找个慰藉……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结婚?她说两句你就昏了头,孩子也不生!工作工作!人家工作再忙不也抽空结婚生子了!你们呢!”说起这事高妈妈更气了,“都叁十了!人家的孙子都要上小学了!我的孙子连影子没看见!” “妈你别着急……我们会结婚的……孩子也会有的……”高宥宁喃喃道。 另一边,池母神色严肃,正在盘问池霜。 “你什么时候找的新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池霜解释道:“妈,我们只是朋友,高宥宁误会了。” “朋友?什么朋友?几岁了?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关系怎么样?”池母追问道。 池霜无语:“妈,真的是误会。” 池母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既然误会了,那刚好,我前几天帮你问了,你表婶那边有个不错的男孩可以介绍……” 池霜一听,瞬间改口:“妈,我确实有新男友了,只是我们还在了解阶段,还不稳定,等稳定了我就带他来见你。” 池霜说完,赶紧起身把雪糕塞进池母的怀里,自己匆匆上楼:“妈,在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我先上楼了。” 后爸 还不知道自己成为池霜“男朋友”的商肇周末也去了一趟姐姐家,一进门,就收到一句来自自家姐姐的问候。 “哟,大白天的,见鬼啦。” 不怪姐姐商英阴阳怪气,商肇这一年为了倒腾酒吧都是夜间活动,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所以今天上午能看到商肇,她很是惊奇。 商肇懒得和姐姐计较,主要他又困头又疼。 “姐,我姐夫呢?” 他这一问,商英更稀奇了,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找你姐夫做什么?” 商肇走到沙发边以大字型躺坐,他揉揉还在刺痛的太阳穴,答道:“有事问我姐夫。” “什么事?不能问我?”商英坐到商肇的身旁,好奇地看着他,见他气色不好,关心道,“干什么去了这几天?” “朋友介绍了W市的酒庄,我去走了一趟。”窗外刺眼的光亮让商肇有些不适,他抬手遮住眼睛,又问了一遍,“姐夫在吗?” 商英看他这模样,赶他去睡觉:“你先去睡一觉,你姐夫带靓靓去游泳了,没这么快回来。你去昊昊房间睡吧,午饭我喊你起来。” 闻言,商肇也不等了,他昨晚喝大了,今早又赶飞机回来的,现在人确实不太舒服。 商肇一觉睡到下午,说好午饭喊他的商英也没把他叫起来。估计是看他睡得沉,就不打扰他了。 他刚从房间里出来,靓靓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舅舅!” 商肇一把捞起外甥女,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问她:“你爸爸呢?” 靓靓坐在他的小臂上,抱住了舅舅的脖子:“爸爸在客厅。” 商肇抱着靓靓到客厅,就看到他姐夫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正在看书,他听到声音放下书,摘下眼镜,笑得随和。 “小肇醒啦,你姐给你留饭了,我去帮你热热。” “姐夫,不用麻烦,我自己弄。”商肇把靓靓放下,“舅舅去吃东西,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说完,他朝厨房走去,姐夫郑烨跟着商肇进了厨房。 “听你姐说,你有事找我?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商肇从冰箱里拿出他姐专门给他留的饭菜,放进了微波炉里:“我就是想问……你给昊昊当后爸时,是什么感受?” 姐姐是二婚,商昊是商英和前夫的孩子,靓靓是商英和郑烨的孩子。 他从那晚回家开始就纠结了,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要给人当后爸,可是池霜又很对他胃口,他现在有点拿不起放不下。 好在前两天很忙,忙到没时间想这些,但是一忙完,他又开始为这件事困扰。他想到自家姐夫有经验,所以来取取经。 郑烨没想到商肇居然是来问他这个问题,他怔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商肇:“小肇你……?” 郑烨很快可以猜到商肇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在和你姐姐交往之前,我是知道她有个十岁大的孩子的,我也考虑了很久,主要就是怕我没经验带孩子,和孩子相处不来……” 商肇:“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相处不来怎么办?” 郑烨闻言勾起一个笑容:“一开始有想过算了,但是我后来又接触了几个女生,但是总是忘不掉你姐,于是我又回头找上你姐,说想给昊昊当爸爸。” “你知道的,十岁大的男孩已经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有些叛逆了,昊昊脾气不算大,但是他一开始对我也挺抗拒的,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他改口……” 两个人男人坐在餐桌旁聊了许久,郑烨真诚地分享着自己的心得:“主要还是耐心和责任心,你要让他觉得有你当他的爸爸也可以让他很骄傲……” “谁要当爸爸?” 两人正聊得认真,商英冷不防地出现在餐厅门口,吓了两个男人一跳。 “没,没人要当爸爸。”商肇立马否认道。 商英狐疑地看了商肇一眼,来了一句:“你不会在外面搞大谁的肚子了吧?” 商英知道自家弟弟在外很吃得开。 “姐!”商肇无语,“我是那种人吗!” “怎么,这和你是什么人有关系吗?我说的是意外怀孕。”商英白了商肇一眼,拍了拍桌子,“你也叁十了,赶紧定下来,不然妈都要托梦问我她儿媳妇呢……” 商肇听自己姐姐开始说得越来越离谱,赶紧收拾碗筷准备撤退。不过最后郑烨打断了商英的唠叨,又留商肇在家吃晚饭。 商肇没客气,自己确实也很久没有和姐姐一家人吃饭了,于是他又蹭了一顿晚饭。 “昊昊呢?”饭桌上没看到商昊,商肇问了一嘴。 “昊昊这周不回来,说是周末也有训练。” 说有训练的人今晚却出现在了酒吧,商肇蹙眉看着商昊和他身边的女人。 他记得,那女人应该是池霜的朋友。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可惜他没有看到。 他一通电话把商昊招来。 “舅舅……”商昊有些忐忑,不知道舅舅突然把他喊来有什么事。 商肇面无表情,眼皮一掀,直视商昊,语气有些冷:“你不是和你妈说有训练?” “白、白天训练……”商昊确实没说谎,但是他被商肇看得紧张到磕巴,显得很心虚。 “和谁一起来的?”商肇问。 “和……一个女生。” “就你们两个?” 商昊瞄了一眼商肇:“是。”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商肇没有继续问话,摆摆手打发商昊:“行了,去找你女伴吧,别耽误训练。” “不会的。”商昊连忙保证。 两人在说话,孙婵正在不远处远远看着两人,手上捏着手机正在飞快打字。 孙婵:【靠,这大学生的舅舅有点极品啊,不说还以为是他哥。】 池霜:【上。】 孙婵:【上了外甥,再上舅舅,我觉得不太厚道。】 孙婵那天并没有看清商肇的长相,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舅舅就是被池霜带走的“大学生”。 等商昊回来,孙婵问他:“那真是你舅舅啊?好年轻啊。” 商肇点点头:“外婆比较晚才生的舅舅。” “还挺帅。”孙婵夸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啧啧啧那肩膀那腰线那长腿。 “姐姐!”商昊警铃大作,拉着孙婵往看不见商肇的地方走,“那是我舅舅!” “我知道我知道。”孙婵被拉得一个踉跄,“我就看看嘛。” “不许看别人。”商昊拉着孙婵来到角落,将人按在墙上,俯身将人的视线挡了个彻底,让她只能看得见自己。 孙婵看着身前浑身冒着酸意的大学生,觉得有趣,莽撞又热情的大学生她现在可还没腻味。她抬手勾出他的脖颈,主动贴了上去,吻住他,娇声哄道:“我就看看,又不会吃了人家。” 那边两人正在卿卿我我热吻,另一边孤家寡人的商肇掏出手机,在和池霜的聊天页面上犹豫了很久。 当爹确实还没在他的人生计划之中,更别说给人家当后爹了。 掏出手机,点开和池霜的聊天页面,对话停留在上一次问她吃宵夜,再无联络。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对方的头像,这女人从不主动找他,但是他就是喜欢她那劲儿。 真贱。 商肇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给池霜发了条消息。 打桩机:【出来吗?】 那边过了半个小时才回。 凝凝:【不了。】 商肇盯着那两个字半晌,面色冷淡地收起手机。他坐到吧台喝了一杯酒,很快就有女人来搭讪。 “帅哥,一起喝一杯?” 商肇垂眸盯着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水,几秒后,他抬眸看向对方,嘴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角度,说:“行。” ——— 孙婵:我拿你当闺蜜,你却想当我小舅妈! 雪糕 母女俩吃完晚饭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池霜也是回房后才看到商肇的信息。 她还挺惊讶的,她以为男人介意她的玩笑,并不会再主动来找她了。 可惜她真的不能赴约。 她简单地回了两个字后扔下手机进了卫生间洗漱,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再点开手机,发现男人没有任何回复。 是不是她回得太冰冷了?一点解释也没有。 池霜犹豫着要不要再解释一下自己的拒绝,她放下手机先去吹干头发,准备等下再说。 “喵~” 吹风机呜呜的声响掩盖住了雪糕的叫声,等池霜放下吹风机走回床边拿起手机时,才发现刚才她没有锁屏停留在和商肇的聊天页面上,而雪糕刚才在她手机上可能是踩了几下,给商肇发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 而商肇那边回了一个疑惑的问号。 凝凝:【哈哈哈斤斤计较健康看看可口可乐了】 打桩机:【?】 * 商肇和女人喝了两杯,酒意微醺,商肇听着身旁的人说着话,偶尔应一声,但是他兴致缺缺。 女人也挺漂亮,性格开朗。 他说不出缺在哪儿,但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有些走神,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消息提示是来自池霜的。 他以为池霜改变主意了,连忙点开消息,结果她发的东西他根本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皱眉盯着手机里的那一行字思索着。 “帅哥?”女人见他一直盯着手机,叫了他一声,唤他回神。 商肇收起手机起身:“不好意思,临时有急事,我先走了。” “欸?”女人有些不高兴,但是她也不好强留,于是说道,“那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再聊呗。” 商肇婉拒道:“有缘再见吧。” 商肇离开前场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池霜的信息,他猜测着她这段话是否有什么暗示。 他百思不解,最后回了一个问号。 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捧着手机,这一次池霜倒是回得很快。 凝凝:【刚才家里孩子调皮,不小心按到了。】 商肇一愣,捏着手机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孩子今年多大了?】 凝凝:【叁岁。】 叁岁,还很小,应该关于爸爸的记忆还不是很多。 商肇迟疑着要回些什么,随手点开池霜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商肇已经看好几遍了,她很少发,但是在他可以窥探的那部分里,他一点也没有找到关于那个孩子的照片,更多的是一只漂亮的白色波斯猫…… 商肇滑动屏幕的手一顿,迅速返回到聊天页面,直接给池霜拨了一个视频通话。 没有两秒池霜就接了。 池霜:“怎么了?” 商肇紧紧盯着屏幕里女人的脸,紧张地握了握拳,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我……想看看你的孩子,可以吗?” 池霜大方道:“可以呀,你等一下……”池霜朝着镜头外招了招手,“雪糕,过来,哥哥要见见你。” 商肇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喵~”一声甜甜嗲嗲到猫叫传来,下一秒池霜就伸手将雪糕捞到怀里,进入画面里。 是那只白色的波斯猫。 商肇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傻了,今天才发现端倪,前几天想七想八想那么多,也不知道问问她。 “干嘛?你这什么表情?我家雪糕不可爱吗?” “可爱。”商肇连忙点点头,“是男孩女孩?” “女孩。”池霜摸着雪糕,雪糕舒服得窝在她怀里眯起了眼。 “很漂亮。”商肇夸道。 池霜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将镜头凑近了雪糕,炫耀道:“还很乖。” 商肇眨了眨眼,移开了视线,过了一秒他还是看回屏幕上。屏幕里的女人穿着轻薄的睡衣,并没有穿内衣,镜头正好对着她的胸前,雪糕窝在她的怀里将衣服压紧,隔着睡衣能看见她胸前的蓓蕾。 商肇吞了吞口水,没有提醒她,而是继续聊天:“今晚怎么不出来?又加班?” 池霜垂下眼给雪糕顺毛:“我在乡下陪我妈,明天才回S市。” “那回来见面吗?” 池霜摸雪糕的手一顿,抬起眼看向屏幕里的男人,目光凝了凝:“你现在不介意我是‘单亲妈妈’了? “我没介意,我只是……没想好……” 池霜不以为意道:“你要想什么?我们两个只是床上关系,我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商肇一怔,是啊,只是床伴关系的话他还需要想这么多吗?很明显,他想要的不止是床伴关系啊。 他考虑了半天要不要给人家当后爸,结果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列入考虑范围里。 他还真是自作多情。 商肇没在情场上摔过跟头,但他此刻的怅然很短暂,他迅速调整好心态,转移话题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见雪糕吗?” 见雪糕? 池霜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回答道:“我说过,雪糕怕生……” “多见几面就不生了。”商肇迅速打断道。 池霜一哽,把手机屏幕怼到雪糕面前:“那你们先认识认识。” “喵~”雪糕看着小小屏幕里的人,凑上前轻轻动了动鼻子嗅了嗅,又伸出爪子在屏幕上来了两下,直接按到了挂断键,将男人的视频给挂了,男人的俊脸瞬间消失在屏幕里。 池霜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捞过雪糕一顿揉搓:“你不喜欢他吗?嗯?” “喵~”无辜的雪糕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池霜脸上还带着笑,拿起手机给男人发消息:【雪糕挂的,看来她不喜欢你。】 打桩机:【我努力努力,争取让她喜欢上我。】 池霜呆怔住了,看着那句话不知为何心口有些酥麻,她眼里有微光闪烁,用力捏紧了手机。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要回些什么,连忙丢开手机。 她躺进被窝里,告诉自己,他说的是雪糕而已。 * 两人最后还是约好等池霜回S市就见一面。 周日下午,池霜陪池母吃过晚饭后准备开车回S市。她收拾收拾,拿出航空箱准备把雪糕放进去。 “雪糕?到妈妈这儿来,我们要回家啦。”池霜在一楼客厅高声呼唤着雪糕。 雪糕一般听到她喊它都会跑回她的身边,只是这次池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雪糕的影子。 “雪糕?”池霜上楼看了一眼,雪糕没在楼上,她又在一楼转了一圈,“雪糕?我们要走啦,快出来。” 池母也没看见雪糕,更没听见雪糕的声音,她也帮忙去院子里找起来。 “雪糕?”池母去雪糕最喜欢的菜园子里查看,依旧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妈,有看见雪糕吗?”池霜踩着拖鞋急匆匆从屋里走出来,“刚才明明还趴在门口呀。” 雪糕很少出门,更别提出院子了,而且一唤它,它就会回屋,所以池霜回乡下就没有拘着它,时不时会放它到院子里玩。她刚才和池母就坐在客厅旁边的餐桌上吃饭,余光一直都能看见雪糕。可是就刚才她收拾桌子的功夫,雪糕不见了。 “会不会爬到邻居家了?我去看看。”池母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也去,我去芳姨家,妈,你去婆婆家看看。” 母女俩兵分两路去了一趟邻居家,可惜一无所获。 “妈……”池霜的声音有些发颤,“雪糕不在芳姨那边……” 池母紧锁着眉头,她那边也没有找到雪糕,她安抚池霜道:“别担心,雪糕可能只是藏起来了,她晚上都会回来的,我们等等看。” 要池霜坐着等她做不到,她对池母说:“妈,你回家等雪糕,她要是出现就给我打电话,我在附近找找看。” 她在池母面前还算镇定,只是一转身,池霜就忍不住咬唇,眼里布满担忧,莹莹水光涌现。 都怪她大意了。 是她错了,不应该让雪糕出屋子的。 池霜一边不停地自责,一边绕着附近的大大小小的路找了一圈。路上,她还遇到了高宥宁。 高家离她们家并不远,高宥宁看到她笑着上前,好似昨天的不愉快完全没有发生。 “凝凝,你怎么在这儿?” 池霜不想和他有牵扯,但是她又担心或许高宥宁有见过雪糕,于是她开口问道:“你有看见雪糕吗?” “雪糕?”高宥宁疑惑道,“这儿离你家有些距离,我怎么会看见雪糕?” 闻言,池霜绕过他,又继续往前走:“打扰了。” 高宥宁快步追了上来:“是不是雪糕丢了?我帮你一起找。” 池霜不理他,但是高宥宁自顾自地跟在池霜身旁。 眼见着天都黑了,池霜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留意着黑暗的角落。 池母一直没打电话来,说明雪糕还没回家。 池霜担心雪糕被坏人捉住,或者被狗咬伤,心脏一直高高悬起从未放下。 “嗡——”池霜手机突然震起来,有电话进来。 池霜以为是池母的电话,一看,却失望地发现并不是池母,而是商肇。 “喂。” “回来了吗?” 两人原本约好周日晚上等池霜回到S市后见面的,所以商肇来打电话确认一下情况。 “没……” 池霜没有心情和他多说,说话间带着颤音,虽然只有一个音节,但是商肇听出异样了。 “怎么了?有事耽误了?” 池霜听着耳边男人的声音,吸了吸鼻子,忍住哭腔道:“雪糕不见了……” ——— 解决卡文的办法就是先硬着头皮往下写,修文警告! 监控 “雪糕不见了……” 池霜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男人说这话,明明他远在S市,帮不上忙。但是她心慌得厉害,身边也没人可以说话了。 雪糕是她从小区花园里捡回来的,捡到它地时候小小的一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是池霜一点点将她喂大的。要是雪糕真的丢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池霜站在路灯下握着手机说话,高宥宁站在一旁不停侧目,竖着耳朵听池霜和手机那头的人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找了……没有……嗯……” 池霜断断续续地回应着,她孤伶伶地站在那儿,高宥宁甚少看到她这副孤立无助的模样。 她从不向他示弱。 高宥宁等池霜收了手机,走上前,柔声细语地安慰道:“雪糕那么乖,肯定会自己回家的,你不要太担心。” 高宥宁温柔地注视着池霜,看着她抬眼时,瞥见她眼里闪烁得泪光,他的心底突生怜惜,他又朝池霜池霜走近了一步,想要更接近她。 池霜眼里含着湿润瞪着他,警惕地退了一步。 “凝凝,我陪你找……” 池霜看着此刻的高宥宁,原本对他高筑的心防有一丝松动。池霜没开口和他说话,但是也没赶他走,自己率先转身继续找雪糕,由着男人跟在她身后。 他也养了雪糕叁年,他想一起找,她总不能不让他找吧。 可是天又黑,地方又大,想找一只小猫谈何容易。 池霜又在外绕了许久,拿着手机里的照片问了无数个路人。夜色越来越深,路上的行人逐渐变少,商户也一家家关门了。高宥宁劝她先回家歇歇,天太晚了,他一个人帮忙找就好。 “今晚谢谢。”池霜有些别扭地对高宥宁说道,虽然雪糕还没找到,但是高宥宁确实也找了大半个晚上,只是要她回去她还放不下心,她提议,“我们分开找吧,你要是看到雪糕了就给我打电话。” 难得有可以和池霜平和地待在一起的机会,高宥宁不想错过。 “天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还是一起吧。”高宥宁并肩与池霜走在一起,“你累得话我们就休息一下再继续。” 池霜摇摇头:“不累,我想快点把雪糕找回来。” 话音刚落,池霜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还是商肇。 池霜接起电话:“喂……还没……啊?” 池霜愣了愣,挂断通话后转身抬脚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你等等我……” “凝凝?”高宥宁跟在她身后,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是雪糕回家了?” “不是,我……”池霜顿了顿,“我男朋友来了。” 闻言,高宥宁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停下脚步,声音粗涩:“我继续找雪糕。” 说完,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有再跟着池霜。 池霜没顾及他,自己一路小跑回家。 在家门口,她竟然真的看到了商肇。 她停下脚步立在不远处望着站在车边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刚才他向她要地址的时候她知道他要来的,但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她平常开车回来都要两个多小时,慢一点甚至有可能叁个小时,而他今晚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 她甚至有想过,他可能只是佯装关心,过一会儿就会借故说不来,毕竟没有人会为了找别人的猫而大半夜驱车这么远。 但是他真的来了。 此刻夜深人静,偶尔从远处飘来两声狗吠。他的车子没有熄火,两束车灯落在前面的白墙上。池霜的视线透过夜间朦胧的光与影落在男人身上,他只是站在那儿却牢牢吸引着她的神思。 池霜缓步靠近他,他听到脚步声扭头看来。 她身上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脚上踩着拖鞋,呆立在不远处,夜风轻拂微微带动她的衣摆,拂过她的短发。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他,神情复杂。 池霜对上他的视线,偷偷深吸一口气,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他:“你没超速吧?” 商肇往池霜身边迈的脚步顿了一下:“没。” 池霜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商肇:“雪糕找到了吗?” 池霜垂眸眼睫轻颤,轻声道:“没……” 突然,她的肩膀一只大手握住,男人将她带进了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会没事的。” 靠着男人的结实的胸膛,池霜的脸颊有些发烫,微凉的夜风带走燥热,池霜垂头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意逼退,退出他的怀抱。 “我刚才找了好几圈了,完全没看到雪糕。它平常很乖的,从不乱跑的……” 商肇听着她的话,抬头环顾四周。 “我刚才在附近看到路边有摄像头,或许我们可以去派出所让警察帮帮忙。” 话音未落,池霜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激动道:“对啊,我真是傻了,那我们快走!” 她也是太着急了,连这都没想到。她懊恼自己的迟钝,又惊喜商肇一来就这么靠谱。 说着,池霜就要拉走男人,下一秒,男人又把她拉回来,无奈道:“我们可以开车过去。” “对对对!快上车!”说着池霜自觉地上了他的副驾。 商肇见过她几面以来从未见过她今晚这般情绪外露的状态,少了沉稳冷静,有些跳脱,可能由于担心,她的话不自觉地变多了。 商肇开车,池霜指路,两人很快就到了派出所。 因为深夜,镇子又向来太平,派出所里并没有什么人,值班的警员一看到他们就起身打招呼询问道:“两位是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家的猫今天傍晚丢了,您能不能帮我们查查监控看看?” 警员:“是被人偷了吗?长什么样呢?” “我不确定是被人偷了还是它自己跑出去了……是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很漂亮的。” 今晚不忙,池霜说了个大概的时间,警员当场就帮他们查起监控。由于池霜家门口没有摄像头,所以只能查看附近路段的监控视频。 过了一会儿,警员查看了几段视频后终于开口了。 “是这只吗?”警员将显示屏向外转了转,方便池霜他们观看。 池霜凑近显示屏一看,愣住了。 商肇站在她身后,也看见了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里有一个男人将雪糕抱在怀里,脚步匆匆离开了池霜家附近。画面有些模糊,男人有些眼熟,商肇一时没认出来,但是池霜认出来了。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陪着她找了大半个晚上雪糕的高宥宁。 欺负 “这是……?”商肇用力想了想,终于从脑海里挖出这个人的信息,觉得匪夷所思,“你前男友?” “嗯……”池霜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也有点难以置信。 这男人是如何面不改色地陪自己找了一晚上的雪糕,结果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这是在耍她吗? 池霜攥紧拳头,气到直咬牙。 “前男友?那这猫是你们一起养的?那就不好办了啊,建议你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协商一下,您需要我们帮您把人喊过来调解一下吗?还是您坚持想走法律程序?” “……” 池霜还在犹豫这事要怎么解决,手机乍然响起。 池霜一接起来,池母在那头激动道:“凝凝!快回来!宥宁找到雪糕啦!已经把它带回来啦!” 池霜闷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对警员说道:“他已经把猫送回我家了……” 等两人从派出所返回,池霜愤然冲进了自家院子。 一进客厅,池母正抱着雪糕怜爱地抚摸,满脸感激地对着高宥宁笑。 “高宥宁!” “凝凝,你回来了。”高宥宁连忙起身迎了两步,笑着邀功道,“我把雪糕找回来了。” “是你‘找’回来的吗?”池霜气得脸都红了,她胸口起伏,怒道,“我刚才去派出所看监控视频了,雪糕是被你抱走的!现在你还来我面前装好人?” 果然,一听池霜去派出所看监控,高宥宁的笑瞬间消失了,眼神开始躲闪,他局促地站在那儿试图解释:“我只是太久没见到雪糕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把它偷偷抱走算怎么回事?” 高宥宁眼睛一亮:“凝凝,那我以后想见雪糕能见它吗?” “不可以。”池霜双手抱胸,抬起下巴睨向高宥宁,“高宥宁,我们当时说好了,分手后你搬出去,雪糕归我,我们互不打扰,你当时也点头答应了。都是成年人了,分手就不能分得干脆一点吗?” “凝凝……我不想……” 高宥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池霜打断了:“别和我说不想分手,那你出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凝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眼前的男人低声请求一点也没让池霜心软,经过今晚的事情,池霜越想绝对高宥宁越不靠谱,她厉声说道:“我接受不了会背叛我的伴侣,一次也不行。” 最后,池霜一字一顿地告诉他:“高宥宁,我们没可能了。” 池霜的决绝让高宥宁心沉到谷底。他这个周末来了两趟池家,两趟都是黑着脸走出大门的。 他刚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男人正靠着车边,双手环胸,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脸隐在阴影之下,神色莫辨望着他的方向。 高宥宁抬脚朝男人走去。 商肇见高宥宁走过来,姿势都懒得变化一下,他打量了高宥宁一眼,也不开口打招呼,只是在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 高宥宁:“你如果只是玩玩,劝你趁早放弃纠缠凝凝。” 商肇闻言,挑了挑眉,并不搭腔。 “我和凝凝从大学的时候就认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叁两天就能代替的。”高宥宁捏着拳头,阴狠地瞪着商肇。 这时,一个女声高喝:“高宥宁!你想干嘛?!” 池霜一出大门就看到高宥宁面色不善地站在商肇面前,她怕高宥宁挑事,连忙小跑冲过去,插进两个男人之间,把商肇护在身后。 都叁十的人了,还要欺负大学生,真是幼稚! 池霜拦在高宥宁身前,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她也不输气势,警告高宥宁道:“你不要欺负他,有事和我说。” 欺负? 两个人男人都愣了一下。 高宥宁看池霜如此为何商肇,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打个招呼。” 说完,高宥宁甩手走人。 看着高宥宁走远,池霜扭头问身后的男人,关心道:“你没事吧?他对你说什么了?” 商肇垂下眼,缓声道:“他让我不要纠缠你。” 池霜不高兴道:“你不用怕他,他凭什么指手画脚。”池霜一顿,补充道,“我没有说你纠缠我的意思……” 怕? 商肇微微扬了扬眉,想起她刚才冲过来护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眼里带上笑意,刚想伸手将人拉到怀里,院子里传来池母的声音。 “凝凝?” 池霜一僵,下意识拍开商肇伸过来的手,没来得及退开,池母已经走到院门口了。 “你是不是又和宥宁吵……这位是?”池母想起昨天池霜说过的“新男友”,心里有了猜测,招呼道,“怎么不让这小伙子进来坐啊?大半夜站在外头做什么?” 商肇连忙站直了身子:“阿姨好。” 池母朝两人招手:“快进屋吧。” 商肇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池霜。 池霜尴尬地朝商肇扯了扯嘴角。 ———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查房 “你等我一下。”池霜小声对男人说道。 说完,池霜小跑到池母身边,挽住她的手耳语一番,然后池母就被她带回院子里了。 商肇看着两人消失在院门口,有些惋惜。 没一会儿,池霜就提着航空箱,手里还有几袋池母给她打包的东西出来了。 商肇见她提得吃力,快步走过去帮她。商肇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看,是一篮子土鸡蛋和一些蔬菜,看起来很新鲜,估计都是刚采摘不久的。 “你明早有事吗?”池霜问。 商肇摇头:“没。” 他一般都是晚上有事白天睡觉。 “那我们去宾馆睡一晚,明早再开车回去。” 商肇想问不能直接在她家留宿吗,他只需要占她的半张床。但他也知道两人还没到那种程度,她并不想把自己介绍给家人。 商肇提着东西帮她放到她的车上:“你明天不上班?” “我怕今晚可能找不到雪糕,请假了。”池霜将雪糕在副驾上放好,“你等下跟着我开。” 两人找了一家小宾馆,环境自然不能和S市的酒店相比,但是凑合一晚上也够了。 前台见两人深夜来访,问都没问,直接帮他们开了大床房,池霜给前台多塞了钱,才让她把雪糕也一起带上楼。 进了屋,房间很小,池霜将雪糕安置在沙发椅旁,但是不能放它出来,只能委屈它在航空箱里睡一晚了。好在雪糕不吵不闹,对航空箱也没有抗拒。 商肇先冲完澡后换池霜进卫生间,趁池霜在卫生间里,商肇蹲在航空箱前,压低声音和雪糕说着话。 “认识一下呗,雪糕同志。” “喵~” “你妈妈要是给你找后爸,你没意见吧?” “喵~” “这次有点匆忙,下次给你带小鱼干。” 商肇絮絮叨叨的,雪糕懒懒地趴在航空箱里,到后来都懒得应他了。 直到听到卫生间里没了声响,商肇才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果然没一会儿,池霜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诶,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池霜突然想起来她的手机不知道扔哪了,满屋子找着手机。 “我给你打个电话。”商肇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池霜打个的电话,然后发现自己屁股底下嗡嗡地震了起来,商肇探手摸了一下,从沙发缝里摸出了池霜的手机。 刚才她安置雪糕时将手机随手一放,然后滑进了缝隙里。 商肇拿起手机正要递给池霜,结果瞄见了上头的来电显示。 商肇:“打桩机……?” 给别人取外号这种事不太好,她背后给人家取外号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池霜尴尬地蜷了蜷脚趾,连忙扑过去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 “快还我!” 商肇接住扑过来的人,顺势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伸长手臂将手机拿远,任池霜怎么探手都够不到。 “打桩机有我好用?嗯?” 商肇看着池霜,觉得她今晚很不一样,少了稳重和冷艳,还会和他打打闹闹。这是脱下假面后,日常的她吗?商肇很期待当池霜完全打开心扉接纳他后会是什么模样。 池霜见男人一直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被他看得心发慌,连忙正色,也不抢手机了,反正也抢不过。 看见就看见了呗。 池霜坐在他大腿上,快速整理好表情,双手抱胸,淡淡地评价道:“你还差那么一点水准吧。” “差哪一点?”商肇追问道。 池霜瞪了他一眼:“自己悟。” 商肇放下手机,两手掐着女人的腰,他起身将人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压了下去:“那让我今晚悟悟。” 男人高大的身躯瞬间压制住了池霜,池霜欲拒还迎地挣扎两下,然后半推半就让人将自己剥光了。 “喵~”见床上的两人闹成一团,雪糕不甘寂寞地叫了两声。 池霜一惊,突然想起屋里还有第叁双眼睛。 “雪糕!唔……雪糕在呢!”池霜躲开男人的热乎乎的吻,推了推他。 “雪糕看不见。”商肇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又亲了下去。 航空箱被放置在地板上,以雪糕的视线它只能看到床底。但是池霜觉得不行,毕竟她将雪糕当女儿养,要她在雪糕面前做这种事,那她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见雪糕了。 池霜蹬开商肇:“你把它放进卫生间,不然不许碰我。” “啧。”商肇不得不从软香身上爬起来,光着膀子下了床,直接将雪糕带进卫生间。 池霜趴在床上看他带着雪糕进去,然后又跑出来拿雪糕的东西,帮她铺好尿垫,摆好水和食物,把箱门打开。 “喵~”雪糕钻了出来,探着脑袋在商肇的小腿上嗅了嗅。 商肇伸出手指放在它的鼻下让她熟悉他的味道,等到它感觉到他没有恶意后才撸了两下它的脑袋,怕它不适应,陪着它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会儿。 “你乖乖的,下次给你加罐头。” 雪糕应声:“喵~” 池霜看着那么大个子的男人蹲在卫生间门口,低头小声和雪糕说话,雪糕在他面前显得无比娇小。它绕着男人的腿边打转,没两下就翘着尾巴勾住了男人的腿,把小脑袋伸了过去。 真是好哄。 雪糕性格软,亲人,见谁都喜欢贴贴。 池霜暗暗嫌弃雪糕这么快和男人亲近起来,但是看着他们又莫名想笑。 商肇好不容易安置好雪糕才反身回床上,就看见池霜勾着嘴角看他。 “笑什么?”商肇将女人再一次抱入怀中,啄吻着她的脸颊。 “没。”池霜不想说,勾着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 只是两人还没亲热几分钟,房门被敲响了。 “开门,警察,查房。” 突如其来的查房让床上的两人皆是一僵,商肇扯过被子将池霜盖住,又捡起她的衣服递给她:“你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 池霜不安地看向他:“没事吧?” 池霜第一次遇到警察查房,有些紧张。他们两个人虽然不是金钱交易,但也不是正常男女朋友,叁更半夜孤男寡女在宾馆,怕说不清楚就被带走了。 “没事,你穿好衣服就行。”说着,商肇也捡起自己的上衣一边套一边往门口走。 商肇拉开房门,门外站了两个警察,他们出示了证件,对商肇说道:“有人举报这家宾馆正在进行非法卖淫活动,所以我们需要查房,请您配合。” 商肇点点头:“你们稍等一下,我女朋友正在穿衣服。” 警察见商肇不慌不忙态度良好,倒也没为难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池霜穿戴整齐后,主动走到商肇的身边。 池霜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躲在商肇身旁。 “麻烦两位请出示一下证件。” “稍等。”商肇牵着池霜进屋拿证件,警察也跟着进屋了,他们查看着这间屋子,床上的被子刚才被池霜铺好了,不显凌乱,但倒又有些欲盖弥彰了。 两人双双递出证件,警察接过对比着两人的样貌。 “刚才你说你们是男女朋友?” “嗯。”商肇点点头,自然地拉过池霜搂住她的肩膀,低头对她亲昵地安抚道,“没事的,你别紧张。” 池霜咬咬唇,乖乖趴在商肇的怀里。 为了证实两人确实是互相认识,警察问了一个最基本最简单的问题:“那你们互相说一下对方的姓名生日。” 老当益壮 “她叫池霜,生日十10月24日。”商肇脱口而出,好似熟记于心。 池霜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向商肇,没想到他居然连她生日都知道。他那天只是瞄了一眼,居然都记下来了吗? 可是…… 她连他叫什么都忘了啊! 池霜慌张地偷偷扯了扯商肇的衣服。 商肇却感受不到她的求救,反而捉住了她在他腰后搞小动作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好像是在安抚她。 “我……”池霜支支吾吾,一直开不了口。 商肇解围道:“你不是又忘了我生日吧?” 池霜眼巴巴地看着他,她哪里是忘了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商肇佯装生气,压着眉头道:“虽然我们刚交往不久,但你也对我用用心好吗?” 池霜配合道:“对不起……” “说不出生日,总该说的出名字吧?”警察怀疑地打量着两人。 池霜窘迫地抓着商肇的衣摆:“他、他叫……” 就在池霜舌头打结,紧张到手心冒汗时,不远处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叫骂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怎么回事?”两位警察闻声立马朝那边跑去,匆忙间直接把两人的身份证塞回池霜手里。 池霜捏着身份证,探着脑袋好奇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但是下一秒就被商肇按回脑袋。 商肇将人按在墙上,俯身微微眯眼直视着她,怀疑道:“你是不是连我叫什么都没有记住?” 池霜这才想起正事,急忙拿起手中的身份证仔细记住上面的内容。 “商、肇……”池霜念着上头的文字,但是下一秒她震惊地抬头,“你不是大学生?!” “……什么大学生?”商肇莫名其妙。 “呃、你不是……体育大学的学生吗?”池霜看看男人的身份证,又看看他的脸,确实是他本人的证件。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大学生了?”商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住手住手!”宾馆里一时间嘈杂无比,警察在那房间里劝架,最后几人撕扯到走廊,旁边的几间房也都开门探头围观着这场闹剧。 男男女女骂骂咧咧,好像是男人出轨嫖娼被老婆抓到了。 两人在喧闹中沉默地对视。 池霜心虚地抿抿唇。 “呵。”商肇轻嗤一声,直起身子,“怎么?你一开始想找的是大学生?我年过叁十让你失望了?” 池霜莫名觉得后颈发凉,她觑着商肇的表情,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生气。但是这又不能怪她,当时他坐在一群大学生堆里,光看他的外表他也不能判断他几岁啊,而且名字他只介绍过一遍,忘记不是很正常的吗。 池霜垂着眼将他的身份证塞回他的裤袋,她知道此刻她不能露怯。她拍了拍他的裤袋,仰头看他时已经收拾好表情,她微微一笑:“失望倒不至于,您老当益壮。” 老? 商肇气得牙痒。 她果然一开始是想找个大学生!还他妈是体育大学的学生! 这时,走廊上的闹剧终于被制止了,又赶来两位警察帮忙,其中还有一位熟人。 “诶?你们怎么在这儿?”是刚才两人去派出所时帮他们查监控的那位警员,他寒暄了一句,“你们的猫找回来了吗?” 商肇朝他点点头:“找回来了,麻烦您了。” “诶,客气。” 刚才查他们身份证的警员看到他们在说话,问了一句:“小郑,你认识?” “今晚他们的猫丢了,来所里查监控。” 闻言,那位警察又多看了两眼池霜他们,目光锐利,看得池霜发怵,她又一次拉住了商肇的衣摆。 这下那位警察终于收回了目光,和在门口走廊看热闹的人说:“无关人等可以回房间了,不要围在走廊上。” 合上房门后池霜刚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她整个人像被扛麻袋一样被商肇猛地扛在肩上。 “你干嘛!”池霜惊呼一声,挣扎着踢腿。 商肇又一次将人扔回床上,压了下去,声音比之前还要低沉:“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跨坐在池霜的腰腹上,结实的大腿将池霜牢牢制在身下。他直起身子掀起衣摆向上拉,他腰腹处的肌肉缓缓展现在池霜的眼前。 像是被刻刀雕刻过的肌肉线条引入垂涎。 池霜微微睁大了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背着光,光线拢在他的周身,形成朦胧的晕影。 男人似乎知道自己此刻对池霜的吸引力,他褪下上衣,俯身而下,深邃的双眼对上池霜的。下一刻,他低头在她的唇珠上轻吮了一下,池霜下意识地微微张唇。 商肇轻啄着她的唇,一点点舔湿她的唇瓣。 “……嗯?” 池霜感觉到手上的异样,动了动手,原本被他压在头顶的双手此刻被他刚脱下的短袖束缚住,池霜连忙躲开他的吻,将双手拿到眼前一看,她扭了扭手腕,不知道他是怎么绑的,一点松动也没有。 “放开我。”池霜将双手举到商肇面前,要他解开。 商肇拉过她的手,摸了摸她的手腕,确认没有勒太紧后,才说道:“做完再解。” “你想玩什么?”池霜警惕地看着商肇。 她有点不安,毕竟被一个大男人绑住双手,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就失去了很多可控性,但是她又直觉商肇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然后下一秒,商肇直接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他摸到她的腰上,一只手勾起她的裤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抬起。 池霜不配合,男人径直用一只手臂揽起她的腰腹,将她抬高,然后剥下她的裤子。 男人温热的手掌从她衣摆开始往里探,沿着她的腰线抚摸。微微粗糙的掌心摩挲过她的肌肤,她不可自抑地泛起鸡皮疙瘩。 女人被衣服束缚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缝间攥着衣料,揉出一团褶皱。 她的身体开始兴奋,内心里涌现一股隐秘的期待。 舒服 简陋狭小的房间里几乎被大床占据,紧闭的窗门让房间有些沉闷。池霜微微喘息,翘起的臀部紧绷到发颤,沁着细汗,雪白的肌肤显得更加嫩滑。 商肇的一只手正埋在她的腿间,只是微微一动,她就抖个不停。他俯视女人的娇柔的背影,另一只手里握着自己狰狞撸动。 池霜侧着脸趴着,被束缚的双手放在头顶,她难耐地求饶:“别、别弄了……啊!” 男人的手埋在她的腿间,猛地又往里送了一点,池霜下意识地夹臀躲避,但是下一秒肉臀上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肉贴肉的声响。 “撅起来。” 池霜细颤着慢慢撅起屁股,原本的雪白染上一层粉意。商肇见她腰软,扯过枕头垫在她的腰下,随后他俯身附在她的背后。 大手从衣摆探入握住女人的椒乳,胯下的炙热顶上女人的臀缝。商肇揉玩着池霜的软绵,啄吻她的后颈耳朵。 “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问得让人猝不及防。 池霜没来得及反应,稍稍迟疑,胸前的蓓蕾就被男人掐了一下。 “啊!”池霜娇吟一声,“疼。” 男人松开,但指尖依旧绕着蓓蕾打转,时不时用指尖刮搔,酥痒如浪涌一般冲刷全身。 “想起来了吗?”商肇轻舔她的耳朵,唇间的水声和男人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叫什么?” 池霜咬咬唇,忍住在嘴边的呻吟,抬起朦胧的双眼看向男人:“商、商肇……” “嗯。”商肇低头亲亲她的侧脸,当作答对的奖励。 池霜双手被束缚住,背后是男人滚烫沉重的身躯,她被锁在这张陌生的床上。 她闭了闭眼睛,压抑心中的不安,主动仰头找寻男人的唇吻上去。男人如她所愿地含住她的唇,大舌灵活地钻进她的口中汲取香甜。 “唔……” 属于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让两人稍显狼狈。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粗硬已经埋进池霜的腿间,肿胀的炙热被娇嫩的大腿夹住,抵着她湿漉漉的腿心厮磨。 避孕套上的润滑被他烫得化开,沾满她的腿心,一片泥泞已经分不清是套子上的黏腻还是池霜自己分泌的湿润。大腿内侧被烫得刺疼,池霜难受地踢踢腿扭扭腰,却被男人更大力地压制。 “疼。”池霜咕哝一声,推拒着他入侵的舌头。 商肇用力地嘬了一口后才松开她,微微支起身体,看着从唇瓣间牵出的银丝在眼前断裂。他忍不住低头将她嘴角下巴上的莹润舔干净。 商肇用一只手扶着急不可待的硬挺顶开她紧闭的腿缝,用顶端就着湿润找着入口。 入口很好找,硕大的顶端卡进紧窄的穴口,一下就感觉到内里的翕张与温热,爽得商肇倒吸一口气。 他稳住身形,直进入一小截,不停戳刺,磨得穴口极痒。池霜吃不饱,自己撅起屁股朝身后的方向压,试图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是下一秒男人就握住她的腰,按住她不许她动弹。 纤腰盈盈一握,商肇忍不住摩挲她腰侧细滑的肌肤。 池霜忍不住回头,眼神幽怨地看向商肇。她明明看见男人的额角冒汗,他也难忍欲望,但是为什么不给两人痛快。 商肇咬着牙,腰臀紧绷克制,他又哑声问道:“我叫什么?” 在这等她呢。 烦人。 都回答好几遍了。 池霜不满地扭回头,将脑袋趴回床面,任他折腾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爱做不做。 商肇见人不理自己了,无奈地又一次俯身,哄着亲她,放柔声音诱导道:“叫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有、有什么好叫的……”池霜故意作对,顶嘴道。 “我要你记住。” 商肇耿耿于怀这女人这么久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池霜偷偷撇撇嘴,继续抬杠:“那、那你,怎么不喊、我的名字……” 闻言,商肇趴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唤她。 “池霜。” “霜霜。” “凝凝。” 男人毫不吝啬自己的音色,一声声换着称呼,池霜能感觉到贴着自己后背上的胸腔发出的震动。他每喊一声就往里送一点。直到最后一声,他猛地送到深处。 “嗯!” 突然贯穿的饱满是池霜无法抗拒的快感,她咬牙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无法自由活动的双手无所适从,攥紧又松开,摸索着揪起一片床单。 “凝凝,喊我。”商肇执着地要求池霜喊他的名字,他今晚要让她牢牢记住“商肇”,记住他。 “商肇……” 池霜呢喃着,声音低得近乎消失,商肇听不见,他摆动起腰腹,又用力送了一记,同时要求道:“大声点儿。” “呃……商肇……”池霜的细细的声音发颤,纤长的五指难耐地张开,莹润地指尖微微翘起。 商肇伸手探到她的头顶,扣住了她的一只手,她瞬间就用力地握紧他的手。 “商、商肇……唔……” 商肇满意地律动抽送,每当她喊他一声名字时,他便发力撞向她的敏感点。花穴里也因为猛烈地撞击惊慌失措地蠕动挛缩。 如果此时池霜能回头看他,就会发现男人并不像他听起来那般淡然,俊脸上露出罕见的对情欲的渴望。他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压在身下快速撞击驰骋,那种性器契合地摩擦产生的快慰会渐渐蚕食人的理智。 池霜软绵绵地趴着,粉臀被男人的耻骨撞得通红,但是她感觉不到疼,只感受到男人快速地抽送,酥痒的软肉被他碾磨得舒服极了。一次次贯至深处时似乎是顶上了一处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地方,让池霜无法自控地颤抖,身下的春液更是一股一股地被粗烫带出。 她侧过头寻求空气,红肿的双唇吐出模糊的呻吟,她的双眼早已无法聚焦,修长的双腿绷得笔直,脚尖在床单上来回勾划,雪白的床单被蹬得皱皱巴巴。 “呃……” 女人骤然拉直纤细的脖颈,发出一声长吟,浑身的肌肉僵直片刻后便是无序地抽动。 快感如怪兽一般吞噬着池霜的意识,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呜咽,她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慢慢黯淡,直至眼前突然一黑,她求救般唤着身后的男人。 “商、商、商——”她根本唤不出他的全名,她急促地喘息,缺氧得脑袋发晕,浑身像过电一般颤栗。 商肇感受到她的极致快乐,很高兴她在高潮的瞬间也在呼唤他的名字,他欣喜地扬眉,快速低下头趴在女人的耳边,轻声唤她,只是身下高潮时的甬道里的软肉紧绞勒得他发疼,他今晚并不想这么快结束,不得不从温柔乡里抽身。 等池霜从高潮中回神,自己已经被商肇摆弄成新姿势了。她被人翻了个身,双腿架在男人的肩上,身下依旧埋着滚烫。 她的双手还未解开,依旧绑着他的那件衣服。 池霜如躺在一叶扁舟上在海上随波逐流,她吟哦着,被男人顶得不停耸动。黑色短发凌乱地蹭着雪白的床单,衣摆被掀到肩膀,胸前泛着乳波。 商肇直直盯着她粉面生晕,双眸失神。 直至她眼中的秋波泛起涟漪,对上他的目光,眼睛缓缓一眨,突然开口唤他。 “商肇……” “嗯。” “好舒服……” 女人轻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只有叁个字却让商肇欣喜又激动。他仿佛是被加大马力,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将池霜肏上好几次高潮才心满意足地释放自己。 两人倒在床上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两人的身子皆是汗湿不已,但是这一次池霜没有嫌弃地推开商肇,而是蜷在他身旁,还保持着最后一次的姿势,久久不能回神。 慢慢喘匀的商肇摸过池霜的手腕,将束缚住她的衣服解下。即使绑得再小心,因为动作衣料也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 他想起刚才她高潮时无处可依的模样,被绑住的双手在空中无助地划动,细白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抓握着空气,那模样令人怜惜又热血沸腾。 商肇捧起池霜的两只手腕,在腕口处都亲了一下。 池霜无力抗拒,她现在累得只想闭眼躺着。 商肇得寸进尺,又凑到池霜面前轻柔地吻住她红肿的唇珠,一吮一吮,慢慢细舔。 “不来了……”池霜疲倦道,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就亲几下。” 池霜也不知道他到底亲了多少下,唇上温柔地舔弄让她舒服地享受着性爱的余韵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企图 “喵~” 清晨美梦中的池霜听到一声轻盈的猫叫,她迷糊间还以为自己在家,往身边捞了一把,想要把雪糕捞进怀里,结果捞了个空。 她迷迷瞪瞪地睁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恍惚了一瞬,想起自己昨晚和商肇在小宾馆过的夜。 男人已经不在床上了,池霜翻了个身,找到早起的男人正坐着小沙发椅上,腿上趴着雪糕。昏暗中一人一猫不知道在进行什么交流,男人低着头,雪糕粘粘糊糊地仰着脑袋要他摸,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池霜看着一人一猫和谐共处,笑了笑。 “醒了?”商肇刚想放下雪糕起身,膝盖上的雪糕不肯,喵喵直叫,商肇为难地又坐回沙发,看向池霜。 池霜看着男人被雪糕镇压,轻笑出声,抱着被子伸了个懒腰,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问他:“怎么把它抱出来了?” “早上它一直挠门,怕它出问题就抱出来了。”商肇把手放在雪糕的脑袋上,已经很熟练地可以挠到雪糕舒服的位置。 “它一到早上就这样,要叫我起床陪它玩,它不睡我也不许睡。” 现在好了,有人陪它玩,雪糕都不来吵她了。 想到这池霜又有点吃醋,这才见一面就不要她了。池霜爬起来,想把雪糕召唤过来,但是一坐起来,被子往下掉,春光乍泄。 池霜胸前一凉,低头一看,连忙尴尬地拉起被子,捂在胸前。她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衣服就在商肇的手边。 商肇看到她的视线,自觉地起身一手抱着雪糕,一手帮她拿过衣服,递给她。 池霜接过衣服,见他没转身走,反而在床边坐下,雪糕趴在他身上,朝池霜喵喵叫。 “你走开,我换衣服。”池霜推了推商肇的手臂。 “我不看,你直接换吧。”商肇微微侧身,垂眸盯着雪糕,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不看?他早都看光了还不看。 池霜撇撇嘴,索性直接扯下被子开始换衣服,也不矫情了,她哪里还有他没看过的,而且房间就这么小,他也没地方去。 池霜将衣服套好,看了一眼跟雕像似的坐在那儿的商肇,突然开口道:“昨晚谢谢你啦。” “谢我什么?”商肇愣了愣,故意曲解调侃道,“那都是打桩机应该做的,不用和我道谢。” 池霜穿裤子的手一顿,抬脚踢了男人一下:“谁和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你陪我找雪糕的事。” 男人大晚上特意开车过来陪她找雪糕,不道谢说不过去。 “哦。”商肇顺了顺怀里雪糕的柔顺的毛发,转头看向池霜,“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他主动问这话,池霜佯装不满,指控道:“你挟恩图报。” “凝凝,我不是来当雷锋的,也没那么爱乐于助人,我自然是有所企图的。”商肇的神色陡然变得认真,他的视线锁在池霜的脸上,深邃的目光毫不掩饰其中的火热。 池霜警觉地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什么,被窝里的脚趾蜷了蜷,她抿紧了唇,冷静地回视着商肇,保持缄默。 她不迟钝,但是她从未想过让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 两人只见过几面还都是在床上见面的关系,他们并不了解对方,甚至他的名字还是昨晚她才记住的。明明他都不了解她,会喜欢她什么呢?如果只是喜欢她的身体,他们完全可以只保持床伴关系。 除此之外,她抗拒两人进一步发展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是在酒吧相识的。 他可以跟她走,也可以跟着其他女人走。 她的前男友相处了六年都会背叛她,更何况这刚认识几天的男人,过了新鲜期,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找到下一个目标了。 所以他们保持单纯的床上关系是最好的,谁都有自由在厌倦后另觅新欢。 两人沉默的对峙,最后先收回视线的是商肇,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但他不是那种傻傻付出不留名还要自我感动的人。 池霜见他收回视线,松了一口气,反问道。“你想我怎么谢?” 喝醉 “你想我怎么谢?” 商肇佯装思索片刻:“那你亲我一下吧。” 池霜没想到他提的会是这个要求,两人又不是没亲过,亲吻对她来说太简单了。她看着他的侧脸,掀开被子跪行两步来到他身边,然后扶着他的肩,探着脑袋本想将唇瓣贴到他的脸上,结果商肇同时转头,最后池霜的唇落在了他的唇角。 男人的凤眼微微垂下,对上池霜怔然的目光。 池霜心中一慌,原本是想飞速地啄吻一下,但是一不小心亲出了声。 “啵~”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间屋子。 这时,男人怀里的雪糕突然躁动起来,似乎是因为目睹了全过程。 “喵呜~” 池霜羞窘,连连后撤,抹了一把嘴唇,强装镇定道:“亲完了,我去洗漱。” 说完,池霜快速翻身下床,逃似地进了卫生间。 看她慌张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商肇低头看向雪糕,和雪糕面面相觑两秒后,商肇突然笑了。他挠了挠雪糕的下巴,小声对着雪糕说道:“你妈妈害羞了。” * 从乡下回来后池霜又忙于工作,有意无意地躲着商肇,但是男人像是知道她的逃避心态似的,并没有追得太紧,偶尔发一两条消息,并没有约她见面。 池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很快,池霜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拉走了。 前男友高宥宁依旧死缠烂打不肯罢休,不仅在公司楼下堵她,还跑到她家楼下守她。 这人是不上班了吗? 池霜不堪其扰,孙婵知道高宥宁缠着池霜,还听说了高宥宁偷猫的事,觉得这男人有点不太正常,让池霜小心一点,最近可太多变态前男友的新闻了。 池霜也很烦,这男人赶都赶不走,就算她说了自己已经有新男朋友了,他还是还自以为深情地守在公寓底下,“忧郁”地望着池霜的楼层。 池霜站在窗边悄悄往楼下看了一眼,那人还在楼下,还特意站在路灯下显眼的位置,池霜只要朝下看就能看到他。 妈的,池霜想报警拿起手机又放下好几次,算她心软,她并不想给他留案底,但是得想一个办法让他死心。思来想去,池霜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 她拨号的手指一划,划到了另一个人的号码上。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商肇的电话。 “喂。”男人接得很快。 池霜站在窗边揪着窗帘:“在哪儿?” “酒吧。”男人如实回答,“什么事?” 池霜支支吾吾了几声,才说道:“你能过来吗?” “来哪儿?” “……我家。” “现在?” 池霜轻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另一边的男人已经起身从酒桌上撤下,朝酒吧外走去。 “行,等我。” 商肇打车来的,很快就到了。他一下车,没注意站在不远处的人,迈着大步直接朝大厅里进。池霜打电话让前台帮忙开电梯,商肇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楼上,按响了池霜的门铃。 “咔——” 池霜从里面打开门,就看到商肇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几袋东西。他举起袋子晃了晃,朝池霜笑了笑:“晚上好。” 男人脸上带着笑,眼角微微上扬,原本冷峻凌厉的脸庞柔和不少。 池霜突然有种好久没见过他的感觉,明明两人只是短短的几天未见而已。 “进来吧。”池霜侧了侧身,让男人进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让他换上。 商肇脱鞋的动作顿住了,盯着那双男士拖鞋看了几秒,问道:“这不会是你前男友留下的吧?” “超市促销,买了一打,这双是新的,没人穿过。” 听她这么说,商肇才放心地换下鞋子,进了屋。 屋子不大,但有些冷清,简单的一室一厅,摆饰都没有多少,冷冷淡淡的,倒像是他第一次见池霜时的感觉。 “喵~”雪糕闻声而来,朝商肇喵喵叫了两声。 “雪糕。”商肇蹲下身和它打招呼,但是刚摸了它两下,雪糕就嫌弃地甩开他溜走了。 明明上一次见面玩得还挺愉快的啊,这次怎么刚见面就跑了?商肇朝雪糕唤了两声,并没有得到理睬。 商肇悻悻地跟着池霜走到客厅,把东西放在小矮桌上,有些委屈道:“雪糕为什么不理我?我还给它带了零食和小罐头。” 听到他的话,池霜多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很亮,池霜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闻到了烟酒的味儿。不止雪糕嫌弃,她也嫌弃。 池霜皱了皱鼻子:“你喝醉了?还有烟味。” “就陪朋友喝了几杯,没醉。”商肇拉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好像是闻到烟酒的味道,刚才在酒吧他鼻子失灵没闻出来,“不过烟不是我抽的。” 见她和雪糕如出一辙的嫌弃,商肇故意走到她身边搂住她,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臭吗?” 池霜没想到商肇这么幼稚,她锤了两下他的胸口,把人推开。她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瞪了男人一眼:“这么臭不许靠近我。” “那我脱了。”说着,商肇麻利地抓着衣摆抬手,瞬间就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 池霜又看见了他胸口的那道疤,疤痕很淡,但是在那身漂亮的肌肉上显得刺眼,不过到嘴边的疑问又被池霜咽了回去。 “还要再闻闻吗?” 男人又凑过来,身上只剩下淡淡的酒味。池霜这回没推开他,反而拉着人来到阳台。 “干嘛?”商肇以为她想在阳台来做点什么,主动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道,“在这儿是不是有点儿太刺激了。” 叁面漏风的阳台,对面还有公寓楼,居民家里都还亮着灯,确实有点上社会新闻的风险。 池霜把他推到阳台边,两只手“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脸上,捧着他的俊脸往下拉,自己垫脚嘟唇怼了上去。 意外她今晚的主动和热情,商肇被晚风吹得酒意上头,靠着阳台的护栏醺醺然地闭上眼,搂住女人的细腰,将香软按到自己怀里。 男人光裸的上半身吹着夜风也散发着阵阵热度,带着轻微的酒味在鼻尖蒸腾。池霜觉得自己也要被熏醉了,本想浅尝几下,结果越吻越深,身子越吻越软。 男人的手开始放荡地游走,从她的腰线开始向下,落在她挺翘的臀上,握了一把软肉,揉捏了几下。她穿着居家短裤,很短,商肇一下就摸进裤子里,他更喜欢毫无阻隔肉贴肉的触感。 “放手。”池霜艰难地从男人口中夺回自己的舌头,一只手按住身后男人开始为非作歹的手。 男人低头追着池霜啄吻:“不可以吗?” 池霜躲了两下,男人亲不到她,弯下腰垂下脑袋有些失落地趴在池霜的肩上。 等喘匀气息,池霜捧起男人的脑袋,仔细端详。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但是脸上没有其他异样,池霜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尖,笃定道:“你醉了。” 利用 “你醉了。”池霜笃定道。 “没醉。”商肇也很肯定自己意识清醒,他拉下池霜的手往下,放在自己的胯间,“喝醉的男人是不会硬的,你看我……” 池霜来不及甩开,摸到了。 行吧,是硬了,鼓鼓囊囊的一团被困在裤子里。原本牛仔裤的布料就有些硬,被撑起鼓包后更加硌手了。池霜不客气地隔着裤子抓了一把,反驳道:“这只能说明你没有喝到烂醉。” 商肇倒吸一口气,连忙抓住池霜的手,温温软软的,很好摸。男人没忍住,两手握着池霜的手揉搓,她的一只手小小的刚好够他包裹。 商肇低头玩上瘾了,没几下池霜的手就被揉红了。 池霜无奈地看着他:“玩够了吗?” 商肇拉着池霜想要回屋里,有些急切:“我们进屋里玩。” “等一下。”池霜将人扯回阳台,再一次推到护栏边上,“看到楼下那个人了吗?我前男友。” 顺着池霜指的方向望去,商肇终于发现那人的身影,他抬头望着这边,太远了,并看不清表情,但商肇直觉他的表情应该不太高兴。 商肇若有所思地盯着楼下,这时,他听到池霜说:“吻我,直到他滚蛋为止。” “又是利用我?”商肇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池霜,不是很开心,但是不悦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秒。利用又怎样,气前男友这种事他不来谁来?商肇瞬间释然。 池霜觉得自己确实不厚道,还想解释两句,结果男人已经换了表情,一把拉过她交换位置。她被按在护栏前,男人倾身压下,吻住了她。 男人凑得太近,池霜不得不往后仰,后背硌在护栏上,身子弯出一个弧度,下身与商肇紧紧贴在一起,他鼓起的灼热更加明显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池霜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贴近他赤裸滚烫的身躯,虽然她穿着衣服,但是两人相拥时却感觉不着寸缕,那种近乎肉贴肉的亲密感很容易让人忘乎所以。 “啊!”池霜惊呼一声,慌忙手脚并用缠紧商肇,她一不小心放松警惕,整个人突然被男人抱了起来。 “坐好。” “坐、坐哪儿?”池霜迷茫道。 下一秒,男人居然抱起她坐到护栏的小平台上,她身后只有矮矮的栏杆,身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着力点。她被商肇的莽撞吓得不轻,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牢牢抱着商肇。 “你干嘛?!”池霜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心跳要跳出嗓子眼,池霜不敢松手,气得侧头咬上他的脖子,“放我下去!” “害怕?”商肇圈着池霜的腰,将人稳稳当当地护在怀里,他迟钝地发现池霜浑身都在发颤,商肇仰着脖子任她咬,疼得皱眉也没吭声,“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池霜感觉到男人有力的臂膀牢牢圈着自己,她靠着商肇坚硬的胸膛并没有掉下去,她这才松开齿关,就看到商肇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还有点破皮见血了。 活该。 池霜气呼呼的,但是不敢说商肇,怕他把自己丢下去。她依旧四肢都攀着他,她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她家在十七楼,这个高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原本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贴紧商肇,双手锁得更用力了。 “不想试试吗?在这儿接吻。”池霜因为坐在围栏上,比商肇高出一点,商肇望进池霜的双眼里,发现她眼里有些水光,怔怔地看着他,看来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商肇微微叹气,低语一句:“对不起,我抱你下来。” “别。”池霜阻止了他的动作,勾紧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就这样吻我。” 微微颤抖的唇透露出她的紧张,商肇着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她闭着眼送吻的模样真的很诱人,刚被吻过的红唇依旧红肿水润,像被露水浸过的玫瑰花瓣。 商肇双手抱紧她,轻轻舔上她娇嫩的唇珠,慢慢品尝着人间珍馐。 一阵微风吹来凉意,但是池霜只觉得热,热得浑身冒汗。身处高空的紧张,还有男人带着情欲的吻都让人浑身热血沸腾。 吻到最后两人都没有继续注意楼底下的人是否离开,他们只专注于眼前人。 池霜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姿势和男人接吻,她已经不知道此刻是因为高处让她心跳,还是因为男人的吻让她心跳加速。 “啪!”一声拍打玻璃的声响惊醒了热吻的两人。 池霜迷离地睁眼,从商肇的肩膀看到屋内,雪糕正在阳台玻璃门边上蹿下跳地挠门,似乎因为两人在阳台玩而不带它有些闹脾气了。 “喵~”隐隐约约的猫叫声透过玻璃传来。 商肇也听到了,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池霜的唇,一把将人抱了下来。池霜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跪下,还是商肇捞了一把,将人捞到怀里。 池霜脸上微红,趴在商肇胸前,不敢看雪糕,更不敢看商肇。 这时,她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池霜疑惑地抬眼,就看到商肇一脸意犹未尽,他扭头看了一眼在门那头喵呜直叫的雪糕,惋惜道:“原来家里有小孩是这样的啊……” 池霜莫名瞬间就懂了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掐了一把男人腰:“进屋吧。” 商肇抱着她,没有立即进屋,而是探头看了一眼楼下:“他走了。” “那最好。”和商肇接吻让池霜这时已经不在意前男友是不是还在楼下了,她觉得自己想出来气高宥宁的法子也有些幼稚,她又一瞬的迷茫,自己到底是真的想气高宥宁,还是相见商肇呢? 她不容自己细想,她拉起商肇的手腕,将人拉进屋里,反身拉上窗帘,将暧昧的夜色挡在屋外。 不过男人进了屋,也不消停,他从背后搂住池霜,将人按在阳台的玻璃门前,继续亲她的后颈和耳朵。 池霜躲了躲:“雪糕在呢。” “你和他以前会在雪糕面前亲热吗?” 池霜拉窗帘的手一顿:“不会。” 那有孩子也挺好的,至少他们亲密的机会大大减少了。 商肇听到这个回答,满意地笑了。 “喵~”雪糕不甘寂寞地绕着两人的脚边转圈。 商肇低头看了一眼雪糕:“那怎么办?我们躲起来做?” “躲哪儿?”池霜接了一句,有些新奇商肇的脑回路。 商肇还真思考了一下:“衣柜?” ———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衣橱 “衣柜?” 池霜看着商肇欲言又止,把“离谱”二字写在了眼神里。 他喝醉后智商也跟着离家出走了吗? 池霜有意试探,她不动声色地逗他:“那你去衣柜里等我。” 商肇只是有点醉,但没完全醉傻了,他才不会一个人去衣柜里等人,他直接扛起人,往紧闭的房门那个方向走,那间估计就是卧室。 “喂!干嘛!放我下去!”池霜又被人扛了起来,这男人越扛越顺手,池霜都来不及挣扎就被人扛到肩膀上。 “去衣柜。”商肇拧开房门,确实是她的卧室。 卧室显然是她呆得比较多的地方,装饰比外头温馨不少,甚至床头还放着个小熊娃娃。商肇扫了一眼,便关上房门径直走向衣橱。 衣橱是拉门的,商肇拉开门便看见半米深的大衣橱里有一半是空着的。 那是以前高宥宁放衣物的地方,他搬出去后衣橱自然空了大半。 商肇将挂着的衣服往旁边一扫,空出更大的位置,然后将池霜塞进了衣橱里。 “商肇!你!”池霜脚刚落地,没想到他真的把自己弄进衣橱里,想推开他出去,但是男人挡在她身前,往里走了一步,也挤进衣橱里,随后反手拉上门,衣橱里只剩下从缝隙里挤进来的细微灯光。 逼仄的衣橱哪里是能容纳两个人的地方,更何况商肇人高马大的,在衣橱里还要弯腰低头,才能不被撞到脑袋。 “做什么?疯了你?”池霜有些恼,捏着拳头锤了一下商肇的胸口,但是空间狭小根本不好动作,最后拳头落在他身上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推搡。 男人并不让步,反而又压近了一点,将池霜压在衣橱壁上,他低下头准确地衔住她的唇,厮磨着问道:“和他在这里做过吗?” 简直离谱! 池霜没好气地咬了他一口:“谁会像你一样耍酒疯啊。” “我没醉。”商肇被咬也不退开,轻缓地吻她,黑暗里鼻尖全是她的气味,身旁的衣服上带着清新的洗涤剂的芬香,商肇觉得自己像被她包裹一样。 他进入她时也是这样,女人的湿热的软肉从四面八方将他裹得紧紧的。 商肇感觉一股热血涌入脑袋,他飘飘然,忍不住吻得更深。 “唔……”池霜被压着有些喘不过气,她想推开男人,但是手腕被握住按在了衣橱壁上,她没有退路,只能承受着他在她口中肆掠横行。 商肇吞咽着,觉得女人比酒醉人。他贴上女人香娇玉嫩的身体,胯下的肿胀贴着她柔软的肚皮不停蹭着。坚硬的牛仔裤和皮带扣蹭得池霜难受,她想躲,扭了扭腰,下一秒男人就松开她的手转而扣住她的细腰。 他的大腿挤进池霜的双腿间,曲起膝盖,顶在池霜腿心。 “嗯……”男人的膝盖正好顶在池霜的敏感上,他没蹭几下池霜就腰软,一股一股地热流从小腹涌起。 她双手推了两下男人的胸膛,就被男人捉起来逐一搭在他的肩上。池霜的双臂虚勾着他,感觉到他身上原本微凉的汗意现在变得烫人。 男人滚热的身躯像个火球,烫得池霜直想躲,但是商肇非要靠近她。 “凝凝……”商肇喘息着,去吮她的颈侧耳朵,低声唤她的名字。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这衣橱里盘旋,在池霜的耳边萦绕,绕得她发晕。 池霜仰着脑袋让湿湿热热的的吻爬满她的脖颈,她忍不住轻哼,身体发软已经完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倚着衣橱壁被男人箍着腰肢。 她像是被困在夹缝之中,进退无法。 “够、够了……”池霜被压制得有些窒息,衣橱里温度渐高,她脑袋变得昏沉。 她第一次被吻成这样,男人带着她体验了太多次第一次。她从不知道原来可以和男人在阳台上接吻,亦或是躲在衣橱里接吻。 而男人显然还不够,他摸索着探进她的衣服里,大手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罩上她的软乳。手心的温度要把她烫化了,敏感的乳尖被压在手心底下揉搓,麻痒不断从胸前传遍全身。 不知不觉,池霜身上的衣服被男人脱下。她晕乎乎地抬手,什么时候被剥掉衣服她都不记得。现在她身上只剩下短裤,但是很快,短裤连着底裤都被他脱下。 池霜光裸着也没感觉到凉快,反而越来越热。 男人低下头颅来到她的胸前,他舔过她的锁骨下至起伏,最后含进俏嫩的乳尖。 池霜摸上他的耳朵,扯了扯:“去床上……” “不去。”商肇拒绝得很果断,“这儿挺好。” “嗯……挤……热……”池霜浑身冒汗,她晚上刚洗的澡算是白洗了。衣橱里的氧气越来越少,闷得厉害,池霜只能大口喘息,伸手摸索着拉门,想要打开橱门,但是身前挡着一个男人,她伸直了手臂艰难地够到拉门,一个用力,衣橱门终于被拉开了一小段缝隙。 灯光骤然洒进衣橱,带着微凉的空气涌入,池霜终于可以呼吸。她的胸前起伏,商肇放过被舔得晶亮的软绵,又慢慢蹲下身,湿吻一直滑到池霜的肚脐附近。 池霜连忙吸紧小腹,他啄吻着她平坦的小腹,还有向下的趋势。 “别。”池霜慌忙捧住他的脑袋,不让他继续往下。 商肇抬起头的瞬间,借着透进衣橱的灯光,池霜在昏暗中看清了他眼中的欲望。 他眼角微红,眼眸深深,望着池霜,轻启湿亮的薄唇,保证道:“会舒服的。” 他的眼神带着蛊惑,池霜捧住他的侧脸,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犹豫着。 但是商肇缓缓半跪下,两只手在她的长腿旁抚摸,一只手慢慢滑到她的脚踝,握住,微微抬起放置自己曲起的那条腿上。 池霜一条腿被架起,原本紧闭的腿心被微微打开。 她踩着商肇的大腿,脚趾蜷缩。 商肇没有直接去碰她的身下,而是将腰弯得更低,一只手安抚着摸着她的脚背小腿,亲吻着她的膝侧,一路沿着大腿吻到她的腿心周围,最后慢慢将她的腿心打得更开。 池霜紧张地咬着手指忍住呻吟,她突然好想把门再关上,这样在黑暗里她就看不见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是什么模样了。可是门刚刚被她打开,借着光线她看得清楚,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碰到她腿上的肌肤,他的红唇印在她的白皙上,留下浅浅的粉色印记。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心,被轻吻过的地方像是有蚂蚁爬过,痒得不行。她身下刚才就已经湿了,软穴还止不住饥渴地翕张。 “呃……”池霜咽下喉咙里的轻吟,猛地绷紧了大腿。 他只是舔了舔外侧,周围还有短短卷曲的毛发,那里其实并不敏感,但是不知为何池霜感觉有一串电流蹿过。 他慢慢伸出舌头,用舌尖逗了几下两片香软的花瓣,然后不再犹豫地吮住了它们。商肇轻嘬几口,惹得池霜直哼哼,才松开它们,继续剥开花瓣,去深处找更加敏感的花珠。 湿滑温热的舌尖挑开包裹,在花缝中探寻,最后准确无误地抵上那颗小小却能让女人失控的花珠。 “唔……”池霜的身子不可自抑地一抽,本能地想躲,但是他整个脑袋都抵在她的身下,她的背后就是橱壁,她能躲到哪儿去呢。 很微妙的感觉,特别是当她清楚地知道现在触碰她私处的是他的唇舌时,她的心里有种羞耻感却混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动。 这是她第一次被口,无所适从但又迅速体会到其中的美妙。 “嗯……”池霜忍不住发颤,双腿软得根本站不住,他的一只手臂握在她的大腿下将她的腿抬高,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手上,甚至是……脸上。 灵活的舌尖绕着花珠打转,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轻吮一口,爽得池霜头皮发紧,眼里的生理性泪水满到溢出眼角,她身下的湿润也是一波连着一波,打湿了男人的下巴。 空气又开始变得稀薄,池霜仰起脑袋靠着橱壁张唇直喘,她忍不住摆动腰肢,却逃离不了身下汹涌的快感。 池霜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又或许是五分钟,她颤颤巍巍地歪倒在衣橱的角落,双腿抖个不停,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又放松又绷紧,汗湿的肌肤一片凉滑。 “商、商肇……嗯……够……” 池霜胡乱揪住他的耳朵,想要推开他的脑袋,谁知他被揪住耳朵的同时,口中猛地一吸,几乎要吸走她变得肿胀的花珠。池霜短促地娇吟一声,被架起的长腿一踢,踢到门板上,“嘭”的一声,衣橱震了震,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池霜酥软着身子要滑下,商肇担心她的脚,最后还是拉开衣橱门,将人抱了出去。 池霜轻飘飘晕乎乎的,被放倒在床上,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身子一点力也使不上了。 男人坐在床边,捧起了她的脚。 女人的脚白皙纤瘦,脚踝莹莹如玉。不过脚尖有些红,是刚才踢到的。 商肇捏捏她的脚,问她:“疼吗?” 池霜哪里还能感觉到疼,她现在浑身就像被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每一处毛孔都舒张着,就连骨头都酥烂了。 她摇摇头,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脚,然后直接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上下滑动,看着他,缓缓眨了眨眼睛。 商肇挑挑眉,握住了她的脚腕,大手顺着细直的长腿缓缓往前摸。男人唇角下巴的莹润还没擦掉,他舔了舔唇,垂眼看着池霜水光潋滟的双眸:“还想再来一次?” ———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爸爸 池霜虽然不说话,但是商肇看透了她想法。 “还想再来一次?” 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浑身沾染情欲的粉,刚刚高潮完脸上还带餍足,眼角绯红,眼眸中春水荡漾。那只白嫩的脚已经从商肇的胸膛滑到了他的腹肌,最后落在他胯间的隆起上。 女人不回答,但是她的脚搭在商肇的牛仔裤上,一下一下地踩着,眼看着他的胯下越肿越高。他捉住她的脚,她的脚长也就他巴掌大,他故意用手指在她脚底划了两下,痒得她蹬了蹬腿,想甩开他的手。 “还要吗?”商肇非要追问着让她回答。 “嗯哼。”池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答非答。 “要嘴还是要下面?” 池霜抿抿唇,盯着商肇的嘴。 “说出来,我就帮你。”商肇抬起她的两条腿架开,让她的腿心暴露在他眼前,他变换姿势趴了下去,侧头吻着她的大腿根。 一阵颤栗蔓延开来,池霜伸手摸到了他的脑袋,想让他往腿心上亲,可是商肇不如她的愿,微微起身离开了她可触的范围。 池霜不得不妥协出声:“嘴……” “行。”商肇这才爽快地低下头,埋到她的腿心里。 “唔……”池霜一下就感觉到那条灵活的舌头在花缝游走,他含进大半的花丘,温温热热的口腔有一股吸力,他嘬吮着,池霜情不自禁地抬腰又放下。 池霜原以为这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男人的舌头划开花缝,还能往更深处钻。软软的舌尖来到穴口,甚至还想往里挤。 “别……”池霜夹紧双腿,但是下一秒就被男人又掰开按住了。 池霜仰倒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腰肢本能地摆动,嘴里因为男人的吮舔而发出长长短短的呻吟。 刚被舔到高潮的池霜此刻快感堆积得极快,她不到一分钟就喘息着颤抖。她下意识地去推商肇的脑袋,可是他埋下去的脑袋根本推不动。 “呜……”池霜抽噎起来,双腿无措地抬高又落下,踩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又怕把他踢疼了,努力克制着自己。 可是快感哪里是能克制住的,池霜呜呜咽咽地推着自己腿间的脑袋,但是只摸到他凌厉的下颌线,她揪住他的耳朵,他反而加快嘬吮的频率,池霜咿呀一声,松开手,改抓床单了。 女人失控的身躯想要翻腾,想要逃开,但是男人压制着她的下身,双手从大腿底下穿过,箍在她的腰上。他握住她的细腰,任她像脱水的鱼儿一样挣扎也不让她逃跑。 “不……”池霜难忍可怕的情潮,柳腰向上拱出一道紧绷的弧度,她想去掰男人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留下几条红色的抓痕。 身体痉挛,池霜再也说不出话,紧紧闭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媚人的呻吟。 高潮接二连叁,来得越来越快。 商肇感受着口中细软肿胀的花珠不停轻颤,他手下的腰肢胡乱摆动,他忍不住想让她更失控。 温烫的掌心沿着腰肢向上抚摸,碰到她胸前的绵软起伏,一把握住。 “呜……呃……”池霜徒劳地抓着男人的手腕,并不能阻止他的动作。他揉搓着两团雪乳,指尖配合着身下唇舌的频率,搔刮捻揉着两粒樱红的乳果。 池霜要崩溃了,口交的快感比直接进入还强上数倍,敏感的花珠一直被刺激着,更何况他的双手还不甘寂寞地把玩她的乳尖。 最后她啜泣出声,抵挡不住快感,那就放任其在身体里四处冲撞。她的小腹好酸好胀,腿心更是泥泞一片,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涌动的热潮凝成水露,最后可能都进了男人的口中。 她眼前一片黑,耳朵里是尖锐地轰鸣,她努力张嘴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就连她的身体她都感觉不到了,她像是丢了魂魄一般,脱力地瘫软在床上。 不过她还记得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腕,紧到指尖发白。 …… “好了……慢慢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霜听到商肇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她浑身无力,但努力地翻了个身,面朝声源的方向。她的手小幅度地摸索,不过很快就被男人握在手中。 商肇试探地唤她:“凝凝?” 视线渐渐清晰,情潮退去后,池霜被屏蔽的感官逐渐恢复。她眨了眨朦胧的双眼,看见男人的轮廓,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池霜感觉到自己贴着他暖烘烘的身躯,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朝他的怀里蜷了蜷。 “嗯……”池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她好困好累,他身体的温度暖得刚刚好,她被抱着好想睡觉。 她微微阖上双眼…… 商肇看着女人高潮完一脸困倦,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了,有些无奈:“想睡了?不管我了?” “嗯……”池霜哼唧一声。 “太不公平了吧。”商肇不满地搂紧池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摸,“那我怎么办?” 池霜的手贴着他的胯下,她倒是想礼尚往来一下,但是她真的好困好累,她的手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明天……”池霜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 “明天换你帮我?” “嗯……” “怎么帮?也帮我口?” “嗯……” “我今晚可以留下来?” “嗯……” “那……”商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池霜被吵得不行,“啪”的一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商肇安静了几秒,看着已然入睡的池霜,垂眼在她的手心啄吻了一下,抬手拨了拨她汗湿凌乱的短发,露出她精致潮红的小脸。 商肇盯着池霜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兀自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开她的手,将人往上抱了抱,帮她的脑袋放在枕头上,然后坐起来,想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女人离开温暖的怀抱后皱起眉,红唇嗫嚅着似乎想说话,一只手在身旁摸索。商肇猜测她是在找他,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果然,她摸到男人的手后,将他的手臂扯了过来,然后搭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商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池霜身边,他半抱着她,光裸香软的身体像是香饽饽一样诱惑着他,他身下的欲望一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 他压低声音在池霜的耳边说道:“反正床单已经脏了,我再弄脏一点也没关系吧……” 他怕睡着的女人着凉,扯过被子盖住女人赤裸的身子,自己快速解开腰带也将身上的衣物褪得精光,然后钻进被子里。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夹杂着若有似无女人轻浅的呼吸。 被子起伏抖动许久,这一晚的情事在最后一声低哑的闷哼中结束了。 …… 池霜这一晚睡得太香太沉了,男人后来折腾着给她擦身子她都没有醒过来。 一大清早,雪糕的挠门声如约而至。 床上的两人正抵足而眠,商肇趴着睡,一只手臂压在池霜身上,而池霜蜷着身子依偎在男人身边,两只脚踩着男人的小腿。 池霜还在睡梦中,听到陌生的声响商肇比她先醒过来。 男人睁眼后第一眼就看见女人的睡颜,恬静又美好。 他勾了勾嘴角,轻轻拿开自己的手,翻身下床。他没有换洗衣物但又不能裸奔,他昨晚从池霜的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的T恤,估计是她拿来当睡裙的,被他套在了身上。 在他身上原本宽大的T恤也变得有些紧小,他不适地扯了扯衣领,又捡起昨晚的内裤穿上了。他也嫌弃,但是没办法,总不能挂空档吧。 商肇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走到门边,轻轻打开了门。 门外的雪糕刚想钻进卧室就被商肇拦腰抱起。 商肇将雪糕抱到臂弯里,摸了摸它的脊背,低声哄道:“让你妈多睡一会儿,走,爸爸陪你玩。” 随着房门合上,男人的脚步声走远,床上原本还在睡的人动了动,慢慢拉起被子罩住了脑袋。 池霜躲进被子里,耳边一直回响着刚才男人自以为很小声说的那句“爸爸陪你玩”。 妈妈…… 爸爸…… 他什么意思…… 池霜的双脚交迭在一起互相蹭着,蜷在被窝里抱紧了一团被角,耳朵和脸上突然烫得厉害。 端倪 幸好今天是周六,池霜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床上,而且少了雪糕挠门叫她起床的声音,池霜躲在被窝里想睡个回笼觉,但是脑海里都是商肇的脸,还有他的那句“爸爸”。 他想当雪糕的爸爸? 她是妈妈,他是爸爸,那他们…… 池霜在被子里憋得缺氧,热得受不了,最后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她身上什么也没穿,昨晚做完商肇给她擦了身子却没给她套件衣服。还有床单被单也都是脏的,两人就这样凑合睡了一晚上。 池霜有些忍不了,快速下床套了件衣服,然后拿出新的床单被单,准备换下脏的。 等商肇再进卧室时就看到池霜正弯腰手脚麻利地铺好新床单,正在换新被单。 窗帘被拉开,晨光从窗子外跃进落在床边,女人扬了一下被单,掀起点点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她就站在晨光之中,周身泛着暖光。 商肇呆怔地看着这个场景几秒后才走到床边,询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池霜目不斜视地拒绝。 她俯身抓起被子抖了抖,但是有一角一直弄不整齐。见状,商肇弯腰探手到被单里面,理齐了被角,然后收回手。 池霜这才看了他一眼。 她一下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是她留下的。 她忙挪开视线,但是又落在他的唇上。 昨晚…… 池霜耳朵一烫,快速把被单的拉链拉好,然后绕到床的另一边把被子平铺整齐。 商肇跟在她身边,也学着她扯扯被子,不动声色的地观察她的神色,嘴里问道:“怎么了?” 池霜抿了抿唇,绕开商肇,走到另一边,继续弯腰铺床,商肇亦步亦趋跟着她,在房间里打转。 男人一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绕得池霜脑子有点乱,看到他总能想起最近他们在一起相处的场景,每一个场景都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他还一直盯着她,池霜生怕他看出点儿端倪。 她急于摆脱这种尴尬又窘迫的局面,把刚换下的脏床单塞到商肇手上,支开他,“你把这些都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好。”商肇接过,看见一旁昨晚来不及收拾的衣服,顺手捡起来,“衣服也一起洗吗?” 听到池霜肯定的回答,商肇捡起衣服,里面还有他的。男人女人的衣服裤子迭在一起。 “我的也洗了?”商肇问,“那我穿什么?” 池霜看着他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T恤,那是她的睡衣,胸前还画着一只可爱的猫咪,被他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的,她实在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件穿得不也挺好的嘛。” “笑了。”商肇见人笑了,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搂过池霜的腰,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不笑的时候还挺凶的。” 被他一调笑,池霜垂下眼扯平嘴角,又努力板起脸来。 商肇用唇碰了碰她的额角,玩笑道:“干嘛一早这副表情,显得我昨晚服务很差劲似的。” 想起昨晚的事,池霜脸不可自抑地红了。 商肇看着她发红的耳朵,又亲了亲她的耳尖:“害羞了?” “没有的事。”池霜躲开男人的吻,推开他,催道,“快去把床单洗了。” “好吧。”商肇这才乖乖捧着床单衣服去了阳台。 池霜看着商肇的背影,他路过客厅,雪糕看见他抱着的床单垂下一角在空中晃悠,扑了上去追在他脚边玩耍,他小心地看着脚下以防踩到雪糕,被缠得厉害了,他嘴里好声好气地说道:“雪糕你乖一点。” 雪糕喵喵叫,男人耐心地哄着,不让它跟出阳台。 池霜一时恍惚,这哪里像约炮完的事后晨起,反而像同居已久的普通周末日常。 看着这样的场景,池霜的心尖儿像是悄然融化的冰淇淋。 “凝凝,洗衣球放几颗?”隔着阳台的玻璃门,商肇举着一颗洗衣球大声问答。 “两颗。”池霜回过神来,回答他,但是声音有点小,隔着门商肇并没有听清,于是池霜有举起手,比了一个“二”,对着他晃了晃。 谁知男人突然看着她笑了起来。 池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比着“耶”的模样有些傻。 她尴尬地收回手,转身不理他了。 池霜收拾好衣物,准备去洗个澡,昨晚做完男人只是草草帮她擦了一遍,身上还是有些粘腻和难受。 水流哗哗地冲刷着身体,水汽让人神思清明不少,刚才心中的异样仿佛是池霜的错觉。 “咔——”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而池霜因为水流的声响还没反应过来。 卫生间不大,但是有个浴缸,为了节省空间,淋浴也是在浴缸里,外面用浴帘围住。 商肇一进门就隔着浴帘看到帘后那窈窕的身影。 “哗——” 商肇拉开帘子,水汽蒸腾间女人一丝不挂地站在花洒下,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脖子。她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商肇吓到了,惊得睁圆了眼睛。 “你吓死我了。”池霜不满地嗔了一句,抚了抚砰砰直跳的心脏。 她的手落在她白腻的起伏上,商肇滚了滚喉结,他抬手脱掉自己的上衣:“我也想洗,一起呗。” 他从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池霜一直不肯。 “你先出去,等我洗完你再洗。”池霜迟来的害羞让她的双手捂上不是捂下也不是,她皱着秀眉抗拒地退了一步。 “不用害羞,我们早都互相看光了。”商肇脱完上衣脱裤子,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内裤,他一扯就落到地上。 池霜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腿跨进浴缸,反手拉上浴帘,两人挤在一起,空间一下就变得狭小了。 她还是抗拒两人一起洗澡,她和高宥宁六年都没一起洗过。见商肇不出去,那她就先出去算了。 池霜绕过商肇,想要跨出浴缸,不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商肇拉住了他。 商肇低头查看浴缸,皱起眉头来:“这太危险了,你要是一个人洗澡摔了怎么办?” 池霜心有余悸地靠着商肇,迁怒他,抬头怼了他一句:“都怪你!你不挤进来我都不会摔!” “嗯,怪我。”商肇将池霜拉到身前,塞到花洒底下,让水流落到她的身上,“罚我以后每次都陪你洗澡,怎样?” 这是惩罚还是占便宜? 池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他快要摸到自己屁股上的手扯了下来:“你想得美。” “想想确实挺美。”商肇毫不掩饰自己的下流想法,视线在池霜的身上流连,被水打湿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身体的曲线曼妙诱人,那双长腿昨晚就夹着他的脑袋打颤,也让人销魂。 “你!” 男人的视线就像是有了实质一样划过自己的身体,池霜侧了侧身,又捂住了自己重要部位。但是男人却捉住她的手拿开,拉到嘴边吻了一下:“别遮,很美。” 花洒的水不停落下,赤裸相呈的两人对视着。 他既然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她也不能输。 池霜咬牙努力维持着面不改色,光明正大地端详他的身体。 他坦荡荡,毫不扭捏,也不遮掩,就这样任她打量。 池霜视线从他的肩头滑到胸前,再往下就是他腰腹,每一块肌肉都紧实充满力量,深深的人鱼线像是镌刻在他的腰腹,再往下…… 两人贴得近,池霜渐渐就感觉到他下身的异样,她垂眼一瞄,暗自吸气,忽然觉得鼻尖有点痒。 ——— 七夕谁还来看Po文啊,大家应该都很忙吧,所以我鸽了(好吧,我就是在找借口,骚瑞) 摸摸 鼻尖痒痒的,池霜想抬手摸摸,却被男人攥住,带着她往他的小腹上按。 “要摸摸吗?” 商肇大方地展示腹肌,池霜的指腹划过沟壑,感受到他肌肉底下蕴藏的力量。只是这手指慢慢绕着他的小腹打转,越划越往下,池霜蜷了蜷手指,猛地抬头。 “不摸了吗?”商肇依旧带着她的手往下,“昨晚它可委屈了。” 池霜缩了几下手没抽回来,哗哗的流水不停落下打在两人身上,池霜别开头避开溅在脸上的水花,而手指搭上了陌生的硬烫。 指腹底下可以感受到筋脉的跳动,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池霜摸不出它的模样,指尖有些发麻,不看的时候触感和普通的皮肤无异。 商肇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全身不知道是被热水烫红的,还是害羞到发红,她下巴微微抬起,纤细的脖颈被拉得修长,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胸前形状姣好的饱满缀着红果,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 女人站在水帘中,水珠不停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泛起莹光,水汽让画面更加朦胧,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她,美得让人血脉贲张。 商肇握住她如玉的手腕,带着她动起来。 他朝池霜走近一小步,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搔动她挺翘的乳尖,那滴欲落不落的水珠终于不见了。 “嗯……”池霜含了含胸,又退了一步,头顶的花洒直接兜头浇下,“啊……咳……” 热水覆盖住她的视线,池霜闭上眼睛,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就在这时,男人弯下背脊,一只手揽在她的后腰上,低头衔住了她的唇。 热水依旧从两人的唇缝间流过,商肇张口吞下一点儿洗澡水,但是他不介意,舌尖舔过她的唇珠,吮住她的下唇。 温温软软的,美味可口。 池霜被热水迷了眼,她微微后仰躲开水流,换商肇站在水流之下。热水顺着他的高挺地鼻梁滑下,显得他得轮廓有些凌厉。但是他闭着眼,羽睫被打湿,整个人看着又温柔了几分。 池霜的手被迫跟着他动,那根东西越变越大,越来越硬,她一只手堪堪握住,被磨得发疼。 池霜羞恼地张嘴咬了他一口,男人这才停下了动作。 男人看出她的怨念的表情,松开池霜的手,低头一看,手心被磨得一片通红。他握着池霜的手揉捏了两下,在池霜的耳边脸侧安抚地亲了两口,忽然压低了声音在池霜的耳边问道:“你和他在这里做过吗?” 池霜惊疑地看向商肇,这人怎么问这种问题,是变态吗? 没得到答案的商肇不死心地追问:“做过吗?” 池霜抵着男人越压越近的胸膛,耳边是他细碎的吻和灼热的呼吸,还有热水落在她的脸上。他有点像乱舔人的小狗,池霜被逼无奈,不得不开口回答:“没、没有。” 她和高宥宁都是在床上规规矩矩地做,哪里像他,到处发情……虽然每次她好像也都乐在其中。 得到答案的商肇眼睛一亮:“那我们在这儿做一次吧。” 说完,他松开池霜拉开浴帘跨出浴缸,急切道:“套子放哪儿了?” 池霜手里捏着浴帘,看着男人光着身子在卫生间里找安全套,她紧了紧攥住的手,咬咬牙下定决心,告诉他:“套在卧室床头柜里。” 闻言,商肇扯过一旁池霜的浴巾往自己身下一围,拧开卫生间门朝卧室快步走去。没一分钟,商肇又匆匆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安全套,嘴里懊恼道:“小了。” 池霜一哽,她忘了,这是高宥宁用剩下的。 商肇也知道这半盒安全套是谁的,皱着眉头直接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算了……” “我钱包里有新的……” 两人同时开口,商肇以为家里没有准备套子,原本想放弃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在哪儿?” “挂在玄关附近。” 商肇扔下一句“我去拿”,又匆匆出了卫生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想起商肇刚才闷闷不乐又可惜的神情瞬间变得眉飞色舞,池霜莫名其妙地想笑。 她关掉花洒里的水,卫生间里安静下来,她没有跨出浴缸,没有趁人不在自己先逃,而是选择等在原地。 她眉眼柔和下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多抗拒和商肇在不同的地点试试放纵的滋味。 很快,男人的脚步声渐近,池霜扯平嘴角,看着男人捏着新的套子进了卫生间,大手在腰间一扯,就把浴巾扔到一旁,然后大步跨回浴缸里。 男人搂过池霜的细腰压在墙上吻了下来,唇齿厮磨间,他说:“我以为你会跑。” “嗯?”池霜承受着男人粗莽的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商肇牢牢圈着池霜的腰,怀里的香滑让他无比满足,他又像昨晚一样向池霜保证:“我会让你舒服的。” 到现在,池霜已经不怀疑这句话了。 浴缸 男人又拉着池霜的手握住刚才被折腾稍稍疲软的欲望,让她帮忙撸硬。池霜不过随手摸了两下,欲望很快就恢复生龙活虎,可能是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它也迫不及待。 商肇当着池霜的面套好套子,然后拉着她转过身,让她趴在瓷砖墙上背对着他。 池霜扶着墙面,看不见对方让她有些紧张,但是男人温热的身躯很快覆上她的后背,极具存在感。 他的一条腿挤进池霜的双腿中央,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让她将双腿分得更开。 池霜照做,配合得让商肇惊喜。 他拨开她湿漉漉的短发,吻她的后颈,将她的腰背往下压,让她翘起臀部方便他的继续动作。 商肇含住她娇嫩的耳垂在齿间轻咬,身下的硬挺挤进她的腿间。欲望亲密地与她相贴,热胀顶着她的臀缝来回厮磨,坚硬的沟棱勾碾着花缝,直到她的湿濡从大腿根滑落。 “唔……” 满胀感从下身传来,池霜紧紧咬唇,努力放松自己。只是这个体位不好进入,他每进入一寸,坚硬便顶着她的上腔往里磨一寸,硬硕抵着柔软的内壁碾过池霜的敏感。 池霜的腰越弯越下,试图抬高臀部来缓和这种体位带来的刺激。她能感觉到他顶端的棱角,剐蹭着软肉,硬烫一点一点充实着她的身体,她总以为他进到最深处了,但是他总能再往里进。 “嗯……别……”当深处的敏感被顶到时,池霜忍不住反手推了推商肇的小腹,“可以了……” “还没进完。”商肇抚摸着池霜的背脊,“让我都进去。“ 池霜轻喘了两下:“那你快、快点。” 商肇的手摸到她的后颈,五指合拢轻捏两下:“你确定?” “嗯……”池霜难耐地扭了扭腰,原本进入的一截滑了出来,饱胀感瞬间消了不少。 “别动。”商肇的双手立即握住她的腰侧,固定住她,如她所愿,劲腰一挺,粗长的一根势如破竹地贯穿到深处。 “啊……”池霜高吟一声,整个人差点没站住,被身后的力量猛地撞向墙面,她堪堪用手腕撑住身子,但是接二连叁的冲撞紧随其后,她被推到冰冷的墙面,身后是火热的胸膛。 两重感受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适应,乳尖在冰凉的瓷砖上摩擦,后臀被撞得发胀。池霜咿咿唔唔两声,努力撑起手臂,想让乳尖离开墙面。 身后的男人大力蛮横地顶撞,池霜两腿颤颤,努力让自己和墙面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胸前还是时不时地蹭到,那种若有似无的接触让人更加难耐。 池霜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 但是少了一只手臂的支撑,池霜被身后的人弄得站不稳身子,双脚被迫踮起配合他的高度,布满红潮的脸贴上瓷砖。 沁凉的瓷砖缓解了她脸上的热意,她贪婪地蹭了蹭。 商肇在身后可以看见她潮红的脸蛋,微阖的双眼,还有她自己捧住自己胸乳的手。顶到她的快活处,她还会主动揉搓自己的绵软,偷偷揪住自己的乳尖揉捻。 她已经逐渐习惯商肇带给她的失控,甚至开始享受。 女人玩弄自己的模样淫媚又惑人。 商肇的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前,覆住她的手背,埋进她的指缝中,捧着她的手一起抚弄着她的胸乳,一团绵软几乎要化在手中。 “舒服吗?”商肇在池霜的耳边问道,温凉的唇贴上她发热的脸颊,说话间唇瓣轻轻地擦过,痒痒的。 池霜抓住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并不正面回答。但是商肇知道她是舒服的,底下的湿热和紧致是不会骗人的。层层迭迭的媚肉裹着他蠕动吮吸得越来越快,直到紧紧将他绞住,让他进退两难。 “呃啊……”池霜脑袋发昏,修长的双腿发软,膝盖抵在浴缸边上,磕磕碰碰,但她一时间感觉不到疼痛,在腿心进出的粗长磨得她浑身酥麻无力,小腹泛起酸痒,情动的湿濡不停地被男人的粗硬带出,在穴口被搅成白沫。 池霜贴在墙面喘息,口中粉色的丁香微露,当商肇感觉到她即将高潮时,捏着她的脸向后转。他吻住她,眉头微蹙,被她的筋挛夹得差点失守。 他停下抽送,狠狠吮着她口中的香甜。 池霜谈不上喜欢这种感觉,但也不讨厌,窒息感让她的高潮更加剧烈,直到商肇松开她,她才得以呼吸。 女人喘息声回荡在卫生间里,萦绕在被浴帘围住的狭小空间里。 还未等她喘匀,男人将她转过身后一把抱起。 “啊……”池霜攀住男人的脖子,后背撞上墙面。 “抱紧。”商肇面上染着欲色,额上冒着薄汗。 池霜双眼泛着水光,昏头昏脑地看着商肇,听话地双手双腿缠紧他。商肇托着她的肉臀,大手在她身下摸 摸到一手的泥泞。 他仰头亲了亲她红肿的双唇,扶着自己,由下至上,再一次贯穿,埋进她的身体深处。 “嗯……”池霜夹在男人腰间的双腿抖个不停,躲开男人的唇,将下巴搁到他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打在男人的耳边,她的娇喘钻进男人的耳朵,甜腻又娇媚。 商肇忍不住侧头怜爱地亲她的脸颊,身下开始摆腰挺送。他一边抱着她一边顶弄也游刃有余,手臂胸背的肌肉因为发力而高高地鼓起。 女人体力早就快消耗殆尽,四肢脱力身体逐渐下滑。男人一颠,将女人抛起,按在墙面,将她的双腿挂在他的小臂上,用腰腹将女人固定在身上。 男人咬牙闷哼,硬烫在软穴里迅猛地抽插,肉体疯狂地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整根粗长被尽根抽出又完整地没入。 随着他的挺送,池霜起起伏伏被颠上颠下,被抛起落下后,那根粗长用力地贯穿,那种要被顶个对穿的感觉让池霜很是惶恐。 她咬住男人的耳朵,细声提醒道:“轻一点……” 男人闻声停下动作,粗硬只留了短短一截卡在穴口,顶端感受着她的挽留,不消片刻,他又开始凶猛地抽送。直到池霜再次出声求饶,他深深地埋入,动作是放轻了,但是他抵着那一处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周而复始地研磨戳刺。 “呜……” 池霜难以压抑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女人幽幽咽咽的啜泣声在卫生间里回响了许久,混着肉体相撞的声响和男人性感低沉的喘息。 雪糕好奇地走到卫生间门口挠了挠门,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声响。 它只听到一声女人高亢地呻吟,担心妈妈发生什么事,焦急地用爪子挠着门板,嘴里喵喵直叫。 卫生间里的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同时达到高潮的经历真的让人无比满足。 男人将脑袋埋在池霜的颈边大口呼吸,快意未散,他浑身的肌肉还是硬邦邦的,他牢牢将池霜抵在墙面上。池霜双手发软,搭在商肇的脑袋上,无意识地轻抚。 两人的交合处还未分开,男人的粗硬微微跳动,女人的软穴还在快速缩吮。 “嗯……”池霜仰起脖颈,男人湿热的舌头舔过她的颈侧,一路向下,直至含住她的乳尖。 胸前被湿热裹住,男人吮舔几下,眷恋地抱着女人不撒手。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等情潮褪去后商肇才将人放下。他抽出欲望,带着一片黏腻从穴口滑下。 池霜发麻的双脚落地摇摇晃晃站不稳,商肇一边扶着她,一边脱小雨衣。见他一只手操作不方便,池霜趴在他的胸口,低头帮他褪下。 装满白浊的透明乳胶沉甸甸的,她的手指沾上外面粘腻,她有些嫌弃地翘起兰花指,只用两根手指帮他。 等她将套子褪下,抬头看了商肇一眼,发现他眼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池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知道他在笑她就是了。 池霜抿抿唇,把脏套子塞给商肇:“扔掉。” …… 雪糕蹲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又响起哗哗水声,等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池霜穿着居家连身裙走了出来,她面上飘着红晕,双眼蕴着水汽,短发还带着湿润。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雪糕,弯腰将它捞到怀里。 “你在做什么呀?干嘛蹲在卫生间门口?”池霜抱着雪糕离开卫生间门口,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撸着雪糕,双眼不敢看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呜呜电风吹的声音,池霜猜他在吹他刚刚手洗的内裤。 她想起刚才人高马大的男人蹲在浴缸里手搓自己内裤的画面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低头亲了亲雪糕,藏起自己嘴角的笑意。 纵欲 等商肇穿上那条手洗的内裤出来时,池霜正在翘着脚观察自己的的膝盖。她将双腿都踩在沙发上,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摸着腿上的淤青。 刚才膝盖下方磕到浴缸边缘,现下冒出淤青,在她白嫩的腿上略显狰狞。 “怎么了?”商肇走到池霜身旁坐下,看到她腿上的伤,拧着眉将她的腿抬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池霜双腿架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看他用手指在她的淤青周围抚了抚。 “刚才磕的?” “嗯。” 男人垂着长睫,池霜并看不清他的表情。池霜撇撇嘴,做的时候那么凶,现在来摸她做什么。她想抽回腿,却男人按住了。 下一秒,男人突然低头在她的淤青上落下一吻。 池霜浑身一震,连忙抽腿,一脚蹬在男人的小腹上,被男人按住脚背。 “下次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其实当时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但是池霜不会说这句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池霜竟然让男人又留宿了一晚。他的衣服在洗衣机里洗好就没拿出来穿上过,商肇在池霜家里呆了两天,整个周末两人在一起就是厮混。男人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喜欢拉着她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做,做的时候还要问她,有没有和高宥宁在这个地方做过。 厨房,书房,客厅…… 现在看到这些地方,池霜已经想不起渣男前男友,能想到的只有她和商肇在这些地方如何放肆过。 甚至是在雪糕面前,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下围着毯子,底下就不是幼小的雪糕能看的了。 客厅里灯光昏暗,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外头正下着小雨,雨滴打在窗子上敲出轻响。客厅投影幕布上画面不停转换,绚丽的特效和紧张的剧情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池霜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上盖着毯子,遮住底下的紧密结合。她将脑袋埋在男人颈边,小声地喘息。 她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她自己疯了。 这两天太过纵欲,她都担心某人精尽人亡。 池霜咬着唇忍住呻吟,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掐着腰上上下下地颠,幅度不大但是极度磨人。 雪糕就趴在两人身旁,正闭眼休憩。 “回、回屋……”池霜小声说道。 “这里不好吗?”商肇商肇搂紧女人的腰,欲望埋在温柔乡里不紧不慢地动着。他不急于高潮,所以有的是耐心。 商肇去亲她的唇,舔她的唇珠,厮磨缠绵。 唇上湿湿热热的,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乌黑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芒,瞳孔里印着她神魂颠倒的模样。 池霜失神地看着他,缓缓抬手,用食指指腹摩挲他绯红的眼角,描摹他眼睛的形状。 他挑了挑眉,眼里带上笑意。 池霜恍然回神。 她垂眼错开男人的眼睛,掠过高挺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他的唇不薄不厚,是淡淡的瑰色,此刻沾着水光,一下一下温柔地啄吻她。 池霜的手贴在他的下颌,他这两天临时让人送了洗漱用品,却忘了刮胡刀,两天没有刮胡子后他的下巴就跟刺猬似的,冒头的胡茬扎人得很,但是用指腹轻轻摩挲时有点痒。 “喵~”这时雪糕突然打了个哈欠,甩了甩尾巴。长长的尾巴扫在毯子上,池霜整个人都僵住了。 “别紧张。”商肇隔着毯子拍了拍池霜的臀。 这怎么能不紧张,这种感觉堪比在第叁人的眼前做苟且之事,更何况还是在年幼的雪糕面前呢! 男人知道她紧张,越要挑逗她的神经。大手从她腰间的衣摆探入,干燥温热的手掌一寸一寸抚过她的肌肤,在她都腰间游走,缓缓上移,最后来到她两团绵软的下沿。 “嗯……”池霜含胸躲开他的手,但是男人很快贴了上来,两人一躲一追,动作幅度有些大,吵醒了雪糕。 雪糕“喵”的一声扭头看向两人。 商肇额角跳了跳,一只手绕到池霜身后,抚着她的后背:“放松。” 池霜简直要自燃了,她搂上商肇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藏了起来。 商肇一手安抚着池霜,一手落到雪糕的背上,顺着它柔滑的毛。没几下,雪糕又蜷着身子趴下了。 还没等两人松口气,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是商肇的。 他的手机在矮桌上,他不得不抱着身上的人倾身去拿。他一动,身上的女人就哼哼唧唧的。 商肇捞过手机一看,是酒吧里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面急匆匆地说道:“肇哥!酒吧有人打架!” “报警,让王哥他们架出去。”商肇并不想让这种事情打扰他和池霜的独处时光。 “打架的是你的外甥……王哥已经拦住了,对方先报警了……” 商肇眉头一压:“行,我知道了。” 等商肇挂掉通话,池霜抬起头看着他,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通话内容:“有事?” 商肇敛起面上的不悦之色,径直抱起池霜往卧室里走。他还记得将毯子裹好两人的交合处,只是他每走一步,身上的人跟着颠一下,就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商肇走得稳稳当当,但是身上的人手脚软得要攀不住他。 “抱歉,有急事,我们速战速决。”说着,商肇抱着人进了卧室,用脚勾上门,将人放到床上。 “嘭”的一声卧室门关上后,里头就响起高高低低女人的呻吟,还有肉体交缠的声响。 雪糕隐隐约约听到声响,吵到它休息,甩了甩尾巴,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等到房门再打开,商肇已经穿戴整齐了,即使刚从温柔乡里出来,但他脸色并不好。 他正要出门,池霜从卧室里捏着手机追了出来。 “等等!” 正在穿鞋的商肇抬头看向池霜,她脸上春潮未退,额上还有细汗。 “你说你要去派出所?”见商肇点头之后,池霜接道,“我也要去。” 斗殴 天灰蒙蒙的,还下着小雨,丝丝缕缕在昏黄的路灯下随风乱舞。 两人从停车场一起小跑进派出所的大厅,身上沾了水汽。 池霜拍了拍身上的水渍,焦急地张望四周,但是没看见孙婵的身影。 刚才在家里她收到孙婵的消息,她说自己进局子了。 “这边。”商肇拉着人往前台走。 这派出所比乡下那个小派出所忙碌许多,进进出出都是人,前台的警员正在忙碌,两人不得不站在一旁等一会儿。 不过还没等两分钟,就有一个警员朝商肇走来,扬起手挥了挥,招呼道:“肇哥。” 警员熟稔的态度让池霜侧目看了一眼商肇。 商肇显然也认识对方,上前和人握了一下手,直接道:“酒吧有人打架,听说被带这儿了?” “是啊,听说当事人是……”警员压低了声音,“你外甥?” “嗯。”商肇点点头,“对了,是不是还有个女人一起来的?” “嗯,这会儿正在录笔录呢,呆会儿就能出来,肇哥你先坐一会儿。” 商肇和人颔首示意完,拉着池霜到大厅等候区,这边坐了不少人,两人挑了个角落一点的位置坐下, 刚才走得急,池霜匆忙换了件短袖没带外套,被雨水打湿后坐在这大厅里有些凉,池霜搓了搓手臂。 身旁的商肇一下就注意到她的动作,伸手圈住池霜的肩膀,温热的掌心罩在她冰凉的手臂捂着,将人拉到怀里,低头问她:“冷了?要不要我去借个毯子?” “不用。”池霜摇头,说着朝商肇的胸前贴得更紧,用他的体温将自己包裹,她想起他对这儿警员熟稔的态度,开口问道,“刚才那个警察是你朋友?” “嗯,酒吧里经常出事,来派出所多了就认识了。” 池霜也是今晚才知道他居然是开酒吧的。原来那天是他外甥过生日,外甥带朋友来酒吧玩,他就陪着喝一会儿,结果她错把他当大学生了。 一场乌龙。 池霜偷偷抬眼看他,此刻男人没刮胡子,平添几分成熟。但是即时是这样,也不太看得出他的年龄,毕竟二十多和叁十也没有多大差别,可能帅哥是不会老的吧。 刚才在车上两人聊起今晚的事,池霜才知道孙婵之前口中说的“大学生的舅舅”是商肇。 这下关系有些乱了,商肇是舅舅……那她和孙婵……不对,她和商肇又没有什么关系,管他什么辈份呢。 “嗯?”察觉到池霜的视线,商肇垂眼对上她的目光,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池霜收回思绪,垂下眼:“没。” 两人等了二十来分钟,孙婵和商昊才出来。 两人起身迎了上去,孙婵看到池霜惊讶道:“凝凝?我都说我没关系,你怎么大晚上真来了……” “你没哪里受伤了吧?”池霜拉着孙婵上上下下地查看,孙婵发消息说自己在酒吧和人吵架打起来了,池霜怕她吃亏。 “我没事……不过……” 孙婵瞟了一眼身旁的商昊,池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男生的额头上贴着止血纱布。 商肇也发现商昊脑袋上的伤,对着他冷着脸但是第一句还是关心他:“伤严重吗?” 商昊虽然脸色不好,但是面对舅舅还是乖乖答话,他抬手摸了摸伤口:“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商肇听他说没事,语气更严厉了:“怎么回事?还学会打架斗殴了?” 池霜第一次听他这么凶的语气,莫名瑟缩了一下,其他两人也吓了一跳。 商昊还没回答,孙婵就凑了过来,抱住了商昊的手臂,急声对商肇告状道:“舅舅,今天不能怪小昊。是那个男的先摸我,我们理论了两句,他就拿酒瓶子砸了小昊的头!” “谁摸你了?!你个婊子!” 一声男人的高喝从几人的背后传来,一阵浓郁的酒气扑来,醉酒的男人直接朝他们的方向冲来。 “诶!”身旁的警察连忙将人拉住,这边的商肇反应迅速将其他叁人都护在身后。 一听男人骂孙婵,商昊又急眼了,想推开商肇又上前打架:“你骂谁呢?艹!” “这婆娘穿成这样去酒吧不就是找男人吗?”男人啐了一口,摇摇晃晃站不稳,一看就是喝大了,被警察拉着也要挣扎着往前冲,继续骂道,“老子能看上她这骚样?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 “你!” 孙婵听着他嘴里难听的话,气得发抖,商昊也红着脖子要冲上去,但是被商肇拦住了。 旁边的警察听到男人这样出言不逊,脸色也黑了,两人合力有把人架回小房间醒酒。 一时的混乱结束,大厅又安静下来。 先前和商肇打过招呼的警察把商肇拉到一旁,解释道:“我们了解完情况也看了监控录像了,虽然那人醉酒寻衅滋事,还涉嫌猥亵,但是肇哥你的外甥不算是正当防卫,两人算互殴,要拘留的话两人都得处罚……他还是个学生吧?我们建议两边调解一下,但是你的外甥好像没有这个意向……” 商肇点头:“行,谢了,我和他说。” 叁人眼巴巴地等着商肇说完话,等商肇回来,他先是沉默了一瞬,视线在商昊和孙婵直接来回扫视。 孙婵顶不住那视线,朝商昊的身边躲了躲。 池霜见他面露凶光,一副要骂人的模样,连忙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腕。 “警察怎么说?”池霜率先开口问道。 商肇收回视线,把警察的话重复了一遍。 商昊沉默着,但是孙婵倒是立马开口道:“我们接受调解。”说完,她拉拉商昊,“小昊……” 商肇见商昊面露不甘,糟心地“啧”了一声:“不想调解,你准备进去一趟?” “没……”商昊垂头丧气的,他确实有点不甘心,那人那么说孙婵,还摸她!他真的气得要死!但是……他大学还没有毕业,还要参加比赛,如果身上带了案底…… 商昊捏紧拳头,低着头咬着牙。 孙婵心里有些愧疚,毕竟这事算是因她而起却牵连了商昊。他年龄还小,大好的青春总不能因为这事带上污点吧,所以她想劝劝商昊。 她伸手握住商昊紧紧攥住的拳头,将人拉到一边,一点一点讲他的手掰开,手指交握进他的指缝。 池霜和商肇主动走开了几步,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池霜跟着商肇来到大门口,空气中带着沁凉,是秋季夜间细雨绵绵特有的味道。 池霜轻轻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在大厅角落里说话的两人。 商昊低着头被孙婵牵着,人高马大的男生此刻沮丧地垂着头沉默,孙婵在说话间抬手摸了摸男生的脑袋。 嘈杂的派出所大厅依旧人来人往,但是这个画面却定格在池霜的脑海里。池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看清了孙婵发红的眼眶。 池霜扭回头,仰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轻声问道:“你们家介意你外甥谈一个年龄比他大的女朋友吗?” 商肇一愣,迅速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给出准确答案,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他成年了,我不管他的感情生活,至于他爸妈……我不知道。” 相亲 最后两人走了调解程序,就在池霜以为这风波过去了,却听说孙婵和商昊分手了。 用孙婵的话说,两人根本没有正经交往过,也不算分手,最多就是她和大学生玩腻了,所以不再联系了。 可池霜觉得她根本不像玩腻的样子,孙婵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完全没有以前甩了男友时的洒脱。她的表情很平静,但是过于平静了,池霜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异样。 孙婵也是独居,她的父母住得更远,在另外一个城市,她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 知道孙婵心情不好,这周末池霜邀请她一起回乡下,逃离城市散散心。 孙婵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两人周五晚上下班后就驱车回乡下。两人到时天都晚了,但是池母点着灯在等她们,等两人一到,池母回去煮了两碗面喂饱两人饥饿的胃。 “阿姨的手艺怎么越来越好了。”孙婵一边吃一边夸着,哄得池母直笑。 雪糕见几人这么热闹,在餐桌底下直打转,也想尝尝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你还喜欢吃什么就和阿姨说,阿姨那菜园子里的菜再不吃完就要坏咯。” “那这两天我可得好好帮阿姨解决一下这个烦恼了。” 池霜看两人两人有说有笑,心情也很轻松,直到池母提到商肇。 “凝凝,你最近和那个新男朋友怎么样了?没吵架吧?” 池霜一愣,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新男友是谁。 孙婵也是一脸懵,咬着筷子惊讶地看着池霜,她怎么没听池霜说过交了新男友的事。 “挺好的。”池霜镇定地答道。 “怎么不带人回来玩玩?上一次也没让人家进来坐坐。” “妈,他比较忙,暂时没空。”池霜找着借口,连忙叁两口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面吃完,拿起碗筷起身开溜,“我吃完了,先去把碗洗了。” “诶,你等等小婵,一起把她的碗也洗了。” “不用不用。”孙婵也赶紧吃完最后两口面条,端起碗跟在池霜身后进了厨房,“阿姨,我自己洗就好,您先去休息,别管我们了。” 孙婵一溜进厨房,就走到池霜身边,用肩膀撞了撞正站在洗碗池前的池霜,八卦道:“怎么回事?有新男友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没有这回事。”池霜压低了声音和孙婵解释道,“我刚和高宥宁分手,我妈就想让我相亲介绍新对象,我就随口扯了一句。” “那阿姨还说你上回将人带回来了,谁啊谁啊?”孙婵不依不饶地追问。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淌,池霜将碗冲干净,关上水龙头,厨房安静下来。 “商肇,就是商昊的舅舅,那天他来帮我找雪糕。” 孙婵听到商昊的名字思绪乱了一秒,很快又整理好,她朝池霜暧昧地挤眉弄眼:“我觉得你们确实可以发展一下。” 池霜垂着眼,耳根发红:“我们只是简单的……床上关系。” “也可以不简单啊。”孙婵笃定道,“他对你绝对有意思。” 听到这句话,池霜蓦地抬眼:“怎么这么说?” “那天晚上在派出所,他瞪我们两个就像是要把我们吃了那种,但是一看你,就不一样了。”孙婵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准确的形容词,“像融化后可以拉丝的麦芽糖。” “咦……”池霜抖了抖肩,“你可真肉麻。” 孙婵快速将碗洗净,嘴里说道:“你可别不信我的眼光,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喜欢,还是欲望,我看得可清了。” 两人整理好碗筷,上楼回了池霜的屋子,两人今晚准备一起睡。孙婵还在头头是道地和池霜分析商肇是不是喜欢她。 池霜其实也能感觉到商肇对她的温柔,但是她还是犹豫:“他对我好,如果只是想继续睡我呢?” “那你也睡他啊!”孙婵的回答简单粗暴,“性爱不就是男女交往中重要的一部分,你们互相享受彼此带来的快感……” 说到一半,孙婵停下来好奇地看着池霜:“还是……他床上功夫太差了?你并不舒服?不过床上的事男人还是可以调教的……” 池霜脸发烫,眨了眨眼睛:“那、那倒不是……”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享受他对你的好,享受恋爱过程的美妙,以后不行咱们就分手,又不需要你现在就决定余生就是他。” 池霜道理都懂,但是她这么多年只谈过一个男朋友,最后还是不欢而散,这让她对于进入一段新的恋情很犹豫,她担心自己所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到头来是一场空。 更何况两人是在那种情况下相遇的。 她对商肇有怀疑,对自己也不自信。 就在两人聊得激动的时候,池霜有电话进来了,好巧不巧,刚好就是话题人物,商肇。 商肇最近有事没事就爱给她发消息,或者晚上卡着她空闲时间给她打电话闲聊两句,很明显是在刷存在感。 孙婵看到了来电显示,激动地让池霜开了外放。 “喂……”有人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池霜有些放不开。 “到家了?”那头男人的声音有一丝慵懒,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嘈杂,足够让他仔细听女人的声音。 “嗯……” 商肇见她好像聊天的兴致不高,于是问道:“要睡了?” “没……” 孙婵听两人温吞的聊天内容简直要急死,她凑了过来,故意对着话筒大声说道:“诶,凝凝,明天你去相亲打算穿哪套衣服啊?” 孙婵故意咬重“相亲”二字,池霜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出弄懵了。 “我觉得这条裙子不错,哎,这套也不错……”孙婵自己一个人还演起来了。 “凝凝?”商肇唤了一声。 池霜连忙捂住孙婵的嘴,然后对着手机应了一声。 他听到孙婵说的话了,他问道:“你明天准备去做什么?” 隔着手机,池霜看不见商肇的表情,他的语气平淡,池霜并猜不出他的喜怒。 孙婵在一旁用嘴型拼命暗示:相亲。 池霜咬咬唇,为难了几秒,最后还是说道:“相亲……” 池霜话音落下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对面的人说话。就在池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听到对面好像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突然去相亲?” “因为……我妈安排的。” “那你想去吗?”男人说话的语速变得很慢,似乎是想给池霜足够的思考时间。 池霜求救地看着孙婵,但是孙婵只管挑事,现在就趴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听两人的对话。 “我……” 池霜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想还是不想,她支支吾吾答不上话,那头的商肇又开口了。 “凝凝,我不想你去。” 池霜没想到商肇直接一个直球,把她砸懵在原地,反而是孙婵激动地翻身坐起,抱着枕头捂着嘴无声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她就说他对凝凝有意思! 池霜怔怔地举着手机,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最后只能呆呆地“哦”了一声。 表现 池霜呆呆地“哦”了一声,但是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她发红的脸颊,电流转化的女声有些冷淡,似乎没有情绪起伏。 商肇拧起眉头,又重复了一遍:“凝凝,别去。” 有了缓冲的时间,池霜脑袋能够思考了,她站起,无视孙婵挽留的眼神,关掉外放,自己走出房间,来到二楼阳台。她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想我去?” 话音一落,夜间的风带着凉意拂来,池霜屏息静听。 那边的男人也是呼吸一滞,他反问:“你想不出答案吗?” “想不出,我要你说。” 那头只是犹豫片刻,便给了池霜想要的答案。 “因为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男人一字一顿,咬字清晰,似乎是怕池霜听错了。 池霜捏紧手机,握在手里的手机似乎在漏电,电得她酥酥麻麻的,耳朵发烫。 池霜又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 那头的男人有些着急了:“‘哦’是什么意思?” 池霜抿抿唇,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翘起嘴角:“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 男人迫切地追问:“然后?” “然后?”池霜笑笑,“然后看你表现啊,你不会以为你嘴上说说我就会答应吧?” 没有被拒绝的男人松了一口气:“行,我表现表现,但是你明天不许去相亲,我已经排上队了。” 明天本来就没有什么相亲,但是池霜也不直接明了的答应,又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逗得那头的男人站起又坐下,有些焦心。 直到挂了电话池霜都没明确地答应商肇明天到底去不去相亲,池霜难得体会到逗人的乐趣,听他在那头焦急,池霜心里有丝异样的满足。 回到屋里,池霜被孙婵缠着报告了刚才两人在外头说的悄悄话。池霜说了个大概,孙婵抱着枕头嗷嗷直叫,脸上挂着姨母笑。 虽然孙婵自己分手了,但是看着好友再一次恋爱,她仿佛比自己恋爱还要开心。 “凝凝,你变坏了,还会逗人家了。” 池霜脸上的笑容一僵:“是不是……有点作?” “诶?不会不会。”孙婵连连摆手,“挺好的,我看你和高宥宁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迟暮的老夫老妻,哪里有这种少女怀春的表现。” 池霜反驳道:“我已经不是少女了。” “你的恋爱经验估计还不如女高中生,哪里不是少女了?” …… 昨夜两人聊到半夜,导致一早两人都没能起来。池母没听到两人屋里有动静,知道她们还在睡,轻手轻脚地在院里整理打扫。 不多时,院外有车子停泊的声响,一开始池母没有注意,直到她准备出门买点菜,出了院门才发现,是上一次那个小伙正坐在车里低头摆弄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家的院门。 虽然之前见面黑灯瞎火的,远远地并没有多仔细看,但是池母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小伙子很俊,更何况还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 池母从院子里出来,开关门的声响让商肇抬头看来。商肇见池母正一步一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不知道池母到底是不是来找他的,犹豫了一下,直到池母来到车边,商肇连忙从车里下来,局促地站在车旁垂头看着池母。 “阿、阿姨。”在酒场里谈笑自若的商肇难得打了个磕巴。 “早上好啊,凝凝那丫头还在睡,你要不要进去坐坐?我去把她叫醒。”池母脸上带着笑向商肇发出邀请,她直接把商肇看作新女婿了。 池母离近了打量商肇,这小伙子确实越看越俊,身材高大板正。 见池母是要出门的,而池霜还在睡,自己一个人在她们家里等好像不太好,把池霜叫醒也不好,商肇摇摇头:“不用了阿姨,我在车上等凝凝睡醒吧。” “诶,来了还坐车上算怎么回事,进去吧。”池母说着就要领着商肇进院子。 商肇跟了两步,看见池母手上提着菜篮子,于是开口问道:“阿姨您是要去买菜吗?不然我陪您去买菜,让凝凝多睡一会儿。” 闻言,池母扭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也行。” 睡梦中的池霜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和她“新女婿”一起去买菜了,等到她睡醒,日头已经很高了。 孙婵还在蒙头睡觉,池霜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下楼后发现楼下没有池母和雪糕的身影。 池霜喊了一声:“妈?” “这呢。” 池母高声应答,池霜顺着声音往后院菜园子走,走近了发现菜园里居然站着一个男人,他拿着铁锹正在翻土,雪糕就在他的脚边跑来跑去,他翻一次土,雪糕就往松软的土里扑,原本白白净净的雪糕现在变成了巧克力味的了。 “醒啦,小婵也起了吗?”池母正在摘菜院子里的蔬菜,笑呵呵的。 “没。”池霜懵懵地摇摇头,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没睡醒看错了。 “小肇,你休息一下吧。”池母朝池霜招了招手,“乖乖你带人家去喝口水。” 听到新颖的称呼,商肇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子看向池霜,对着她挑了挑眉。 池霜面上发烫,“乖乖”可比“凝凝”羞耻多了,还被商肇听个正着。 池霜像昨晚一样“哦”了一声,但是现在商肇能看到她羞窘的神情。 商肇不禁猜想,她昨晚听到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会脸红吗? 池霜慢吞吞地走近,开口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商肇倚着铁锹,随意道:“来表现。” 看着男人额角的汗珠在阳光底下闪着莹光,池霜撇撇嘴:“进去喝口水吧。” “这边马上翻完了,我弄完再喝。”说着商肇又挥舞起铁锹,一下下快速翻着土地。 池霜见雪糕在泥土地里扑腾地不亦乐乎,头疼地将它抓了过来,拍了拍沾在它身上的泥土,点了点它的脑袋:“你这小脏猫,玩泥巴也这么开心吗?” “喵~”开心。 雪糕平常就在公寓里,哪里有泥巴给它玩,所以一回乡下,雪糕就钟爱在菜园子里扑腾。 雪糕喵喵叫着想要去蹭池霜,池霜连忙后退两步,故作嫌弃道:“别蹭我别蹭我,小脏猫。” “喵~”雪糕以为池霜和她闹着玩,追着池霜跑,一人一猫在菜园子里打转,原本安静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很快,商肇翻完地,将铁锹放在一旁,走过去捞起雪糕,他身上已经脏了,倒不怕雪糕再弄脏他,解救被雪糕追着跑的池霜。 “好了,你妈快跑不动了。”商肇顺了顺雪糕的毛发,拍了拍它身上的泥尘,但是有些湿润的泥土沾在细软的毛发里,不好清理,估计等下是要洗澡了。 一起床被迫运动的池霜小喘着停下,池母看着她们闹腾结束,笑着又催道:“乖乖你带小肇进屋歇歇。” 池霜听话地扭头朝商肇扬了扬下巴:“走吧。” 这回商肇乖乖跟着池霜进了屋,他的鞋沾了泥,池霜让他脱下换家用拖鞋。而池霜拿着清洁纸巾蹲在一旁给雪糕擦脚丫子和身子。 商肇也跟着蹲下,看着她动作轻柔地将雪糕擦拭干净,然后放雪糕进屋。 池霜捡起用过的纸巾准备扔掉,还没起身,抬头就看见蹲在身旁的商肇。 刚才在太阳底下干活的人身上多少沾了点脏东西,额角还沁着汗,池霜从他直勾勾的眼神里读出了点什么。 池霜眨了眨眼,古怪地看着商肇:“你不会也要我帮你擦泥巴吧?” 商肇摇摇头,扔下一个惊雷:“阿姨说,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池霜张了张唇,一时语塞。 “不、不是……” 池霜还没解释,商肇目光灼灼,又接道:“阿姨还说,你今天没有约其他人。” 牵手 就在两人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刚起床的孙婵一下楼就看到一副诡异的场面,她顿住脚步,又后退两步,紧接着一溜烟跑上楼,留下一串搞怪的惊呼。 “打扰了打扰了。” 池霜连忙站起身,蹲太久脚下一软,幸好身旁的人扶了一下。后腰被男人轻碰,池霜就像触电一般跳开:“我去倒水。” 悬在空中什么都没握住的大手收紧,商肇看着池霜仓惶逃离的背影轻笑一声,抬脚追了上去。 “凝凝,我想洗手。” 池霜知道他在外头干活出了汗,不止洗手,估计还得洗把脸,于是将人带到洗手间后,又折返帮他倒水拿干净的毛巾,再送回洗手间。 “给,擦擦脸。”池霜将毛巾递给把脸打湿的男人,等他擦完又将水杯递给他,男人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脖子上还挂着一颗没有擦干的水珠,池霜盯着那颗晶莹,咽了咽口水。 她强迫自己从那处移开视线,结果又刚好对上男人的目光。 “还有点渴。”商肇将杯子递回池霜面前。 “那我再去倒一杯。”说着,池霜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子转身要走。 下一秒,身后附上一个滚烫的身躯,男人长手朝前一伸,合上了洗手间的门。 “嘭”的一声,池霜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池霜被男人抱住,微微挣了挣,男人将人转过身面对他,手臂从她的腰后收紧,完全将人锁在身前。 “干、干嘛,你不是渴,我、我去倒水。” 商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双眼一展无遗。她抬着头垂着眼,躲避他的视线,长睫扑簌簌地抖,双唇无措地轻抿。 商肇见她这般,想起他们初见那日,女人忐忑紧张地勾上自己的脖子送上香吻。他调侃道:“怎么这幅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 池霜听到他语气里的笑意,倏然抬眼,原本想硬气一点怼回去,可是下一瞬就被男人吻住了。 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双唇在她的唇上轻碾,没有过分深入,舌尖描画着她的唇形,在唇缝间流连。 洗手间安静得听得见唇间啧啧的回声。 池霜没有感觉到他的强势与侵略,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还拿着水杯的手虚虚地圈住他的腰,仰着头由着他吻。 这个浅吻没有持续很久,待商肇松开,池霜雪腮泛红,眼里春水潋滟。商肇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揉捏着她的娇软的耳垂。 他的声音低而哑,缓缓道:“别紧张,我不会急着要答案,只要你给我表现的机会。” * 今天家里热闹,池母高兴,从下午就开始忙活,用刚收的荠菜包饺子,晚上还准备涮火锅,还邀请商肇留下多住一晚。 叁个年轻人也帮着跑前跑后,商肇帮着池母把菜园子收拾干净,两个女生趁着天气好,帮池母把家里的被子晒到阳台,然后又搬了小桌子到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陪着池母包饺子。 池母一整天脸上挂着笑就没停下来,她手上擀着面皮,看商肇忙完她分配的活回来,招呼他坐下休息。 商肇乖乖地去洗了手,在靠近池霜的一旁坐下,看着叁个女人手指灵活地捏出一个又一个雪白的饺子。 池霜瞟了他一眼,他高个子坐在小矮凳上显得有些憋屈,长袖挽起,露出紧实的小臂,肌肤在阳光下是好看的蜜色。 池霜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奈何还是被一直在观察两人互动的孙婵捉了个正着。孙婵对着池霜挤眉弄眼,笑得暧昧,碍着池母在场,没有开口打趣她。之前第二次下楼时,她看见两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池霜的唇珠变得红肿,一看就知道两人在里面发什么了什么。 商肇察觉到目光也看了一眼池霜,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短发别在耳后,垂头正捏着手里的饺子。秋日的阳光不晒,暖得刚刚好,日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有一层朦朦的绒光。 她包好一个,低头放下,耳边有碎发滑下,几缕调皮的发丝正好搔在鼻尖,她皱皱鼻,侧头甩了甩头发,手上沾了面粉不好拨弄。 商肇看见了就自然地伸手,指尖拂过她的耳廓,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 轻轻的一个动作,引得在场叁人都朝他看来。 商肇的手一顿,收了回来。池霜顶着自家母亲和孙婵的火热的视线,耳朵红得要滴血。 池母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说道:“小肇饿了吗?要先下几个垫垫肚子吗?晚一点我们吃火锅。” “不麻烦了阿姨,我还不饿。”中午商肇跟着刚起床的两个女人蹭了一顿,到这时候还不饿。 “那要不要上手包几个?” 商肇没有拒绝,凑到池霜身旁,拿起桌上的一个擀好面皮,侧首盯着池霜的动作。 池霜看出他是在学她怎么包,于是放慢动作,等她包完一个后,就看到商肇动了起来,学得有模有样,很快就包好了一个。 原本大小正常的饺子在他的手心里显得有些娇小。 池母夸道:“哎,包得还不错啊,小肇以前包过吧。” “嗯,不过好几年没包了。”商肇又拿起一个,加入了包饺子队伍里,一边和池母闲聊,一边包着饺子。 池母唠着家常,随口问了一句:“爸爸妈妈呢?身体还好吗?” 商肇包饺子的手一顿,如实回答道:“我爸去世得早,我妈前年也走了。” 话音一落,在场叁人的动作都停住了,诧异地扭头看向面不改色的男人。 “啊……”池母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揭了人家的伤疤,有些过意不去。池母为人母,听人说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心疼,看向商肇的眼神更加慈爱。 商肇见几人脸色有异,他倒没觉得什么,他主动转移话题道:“我还有个大我十几岁的姐姐,也住在S市。” “差这么多岁啊,那姐姐应该很疼你吧。” “嗯,姐姐挺照顾我的。” 池霜是第一次听商肇讲这些,虽然两人正在暧昧,商肇正在追求她,但是两人还是不够了解,毕竟之前一见面就是上床,哪有时间聊这些,而且两人也都不是主动打探别人私事的人,要不是池母今天问起,池霜估计也不知道这些情况。 包好饺子,池母煮了一些让叁人尝尝,又分了几个袋子冻起来,准备让几个人回去上班的时候带上。 傍晚,几个人开始忙着准备火锅。 池母还在备菜,厨房里挤不下那么多人,池母和孙婵视线一对,就打发池霜和商肇出门买点啤酒饮料。 现在天黑得早,天空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黑幕随时都要落下。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餐,菜香从屋子里飘出来,是寻常幸福的味道。 两人不用走多远,只要去附近的杂货店就可以买到啤酒饮料。 池霜走在商肇身旁,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今天我妈问得有点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商肇并不在意,那些事也都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转头对着池霜笑笑,“这样你也多了解我一点不是吗?” “嗯。”池霜对上他的视线,抬手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佯装淡定。 商肇走在池霜身旁,低头瞄了一眼她刚放下的手,那只手随着她的步伐摇摇摆摆,商肇的心也跟着摇曳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池霜感觉到手边的温热,脚步一转,上了一级台阶。。 “到了。” 商肇站在店铺门前可惜地握了握拳,快走两步,跟上池霜。 等结完账出来,两人手里都多了一袋东西。池霜按照池母的吩咐买了饮料和一些调味料,她没好意思全给商肇提着,商肇就留了个轻的给她。 两人原路返回的时候天黑了,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短短。 商肇觉得一人一袋也刚刚好,他们都有空余的一只手可以牵住对方。这一次他没有再犹豫,直接走到池霜身边,将自己的指尖塞进她的手心,在甩开之前,反手牵住她整个手掌。 两人靠得近了,相牵的双手被藏在两人之间,跟随步伐微微摆动时,被路灯照亮。 晚风拂面而过,卷走池霜颊上的燥热,吹散商肇心中的紧张。 两人的步伐同时慢了下来,四周变得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有节奏地交迭。 舅妈 相贴的掌心发热,池霜担心自己热出手汗,但是对方一点松手的意向都没有。 两人不是没牵过手,在床上情动时刻两人十指紧扣都有过,但是今天的牵手让人莫名悸动。 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所以才显得自己的心跳声有点儿大。 池霜想说话打破沉默,但是一时间找不到话题。她转头看了一眼商肇,见他眼角眉尾都挂着飞扬的笑意,池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撇开头。 商肇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捏了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池霜摇摇头,不说话了。 * 池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先前池霜忙着工作没回来,高宥宁也很少来这边,池母今天看着叁个小辈围着火锅吃得痛快,自己也高兴地喝了一小杯啤酒。 其他叁人更不用说,都喝了一点,孙婵更是一罐接一罐地往嘴里灌,虽然啤酒度数不高,但是喝到最后,孙婵也有了醉意。 池霜先扶着微醺的池母回房休息,下楼后发现孙婵又喝了好几罐啤酒,正对着商肇胡言乱语:“舅舅,以后我们凝凝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着,孙婵举起手中的啤酒罐朝商肇敬了一下,而商肇居然也举起自己的和孙婵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一起仰头咕咚咕咚干了一整罐。 池霜眼皮一跳,快步上前,按住孙婵还要往嘴里倒的酒。她看了一眼商肇,见他眼神清明,她便先照顾孙婵,将人手中的啤酒拿走。 “小婵,你醉了,我们上楼休息。” “我没醉!我在和舅舅拜把子呢!” 孙婵说到后面都开始大舌头了,池霜无奈地扶起她,哄着她上楼:“咱们先上楼睡一觉。” 池霜扶着孙婵上楼,孙婵嘟嘟囔囔的,凑在池霜耳边但是说话声音一点儿也不低:“凝凝,你想当我小舅妈吗?” 听到孙婵语出惊人,池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两个人都摔在楼梯上。 她仓惶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那边的商肇有没有听见。 还没等池霜消化这话,孙婵又继续嘀咕道:“可是我和商昊分手了,那小子为了我打架耶……真幼稚……”说着,孙婵又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一般,继续道,“不过还挺帅的……第一次有男人为我打架耶……” 池霜闻言看了醉意上头的孙婵一眼,她并没有听出孙婵对于商昊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甚至她还夸商昊帅,那两人为什么突然分手了? “不过他年纪小,不懂事……我这种老阿姨只是玩玩,可不能耽误他的大好青春……” 池霜知道孙婵醉了,没有附和她的话,将孙婵扶回房间,让她洗把脸躺下。结果孙婵洗完脸又清醒了一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孙婵抱着被子蜷在床上对着池霜说道:“我就是头有点晕,你不用陪我,没关系的。” “那我下去收拾一下就回来,有事你喊我。”说着池霜起身要下楼。 谁知孙婵又来了一句:“我今晚可以一个人睡,你在楼下不回来也没关系。” 今晚商肇睡在楼下客房。 池霜听懂她的话外音,脚步一顿,羞恼地看向孙婵:“我收拾完就上来陪你睡。” 孙婵嘿嘿笑了两声:“行。” 当池霜下楼,发现桌上的狼藉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计是商肇收的,不过没看见他人,他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应该是在讲电话。 池霜自己默默将最后一点收拾干净,然后开始洗碗。 碗还没洗到一半商肇就回来了。 池霜知道他就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她瞧,池霜努力稳住,若无其事地洗碗,但是感觉后背要被他盯出个窟窿来。 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商肇朝她走来。 池霜抿抿唇,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男人走到她身后,池霜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抱住了腰。他的手臂从她的身后向前伸来,环住她的腰身,他刚才站在院子里打电话,身上沾了些凉意,惹得池霜一颤。 “商肇。” 池霜难得喊了他全名,商肇觉得悦耳,贴得更紧了,把脑袋伸到她的肩头,下巴垫在她的肩上。 “嗯?”商肇将人抱得更紧,细细的腰身还没有他的手臂长。 “我是不是还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嗯。”商肇虽然知道这事,但是池霜提起来就很扎心。他趁她说话,侧头去亲她的脸颊,偷香了一口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池霜感觉到脸颊贴上一个温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扭头剜了男人一眼:“我还不是你的女朋友,不要随便抱我亲我。” 商肇不满这个提议,充耳不闻,双手在池霜的身前交握,缠得更紧了。高大的身躯半压在池霜的背上,池霜感觉自己背了一座大山。 “放开,我要洗碗。”池霜挣了挣,抱她亲她也就算了,他的手臂缠得太紧,她都无法动作了,烦人得很。 不过这下商肇倒是听话地松开她,站到她的身旁挽起袖子:“我帮你。” 家里其他两人都在卧室里可能已经睡下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单独留在一楼厨房,虽然屋子很安静,但是水声锅碗瓢盆碰撞的叮当声又让这不大的厨房热闹起来。 池霜觉得新奇,和商肇在一起不是做爱,而是在洗碗刷锅。 男人动作麻利,看得出在家是干家务的。之前在她家,商肇也干过一点,比如洗自己内裤或者擦干净被他们弄脏的桌椅地板之类的,和现在这还是不一样的。 两人一起干活速度快了很多,池霜洗碗递给商肇过一遍水,没几分钟两人就把洗碗池里堆积的所有碗筷都洗干净了。 商肇将碗筷整整齐齐地码在沥水架上晾干,他在酒吧也经常洗杯勺,早已经做习惯了。 等他摆好,池霜又不客气地指挥他一起将厨余垃圾提到外头扔掉。商肇没有异议,池霜让干嘛,他就干嘛。 等收拾完厨房,池霜又领着商肇进了客房。 客房池母前两天打扫过,本来是留给孙婵的,结果孙婵这两天和池霜一起睡,这客房刚好空出来给商肇睡了。 屋里床上放着的被褥还是今天刚晒过的,干净又暖和。池霜帮他把窗子关好,窗帘拉上,一边忙一边和商肇说着话。 “我给你找一件大一点的衣服,你去洗一下,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具是新的,你都能用,你把脏衣服放着,明早一起扔洗衣机洗,很快就能穿了。” 她是主人,自然要招待好商肇。 商肇听着她柔声细语地说着话,心尖儿有些痒,就像刚才他接完电话回来看到她在厨房里洗碗,他有一瞬间恍惚,今天不是他来她家作客,而是两人同居的某个寻常夜晚。 他还是想抱他。 但是她说不能随便抱了。 商肇有些遗憾,但是他只是选择性听话。 男人轻轻合上房门,走向池霜。 “床头灯的开关在这边,你晚上要是冷,柜子里还有一床薄被,可以拿出来盖,想喝水就自己去外面倒……” 商肇不是没在她家过夜过,只是之前是在S市的那边,她根本不操心,反正出租屋就那么大,两人基本也都粘在一起,睡觉也在一起,有什么事他扭头就能问她。 但是今晚两人是要分开睡的,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池霜事无巨细地叮嘱,像是怕亏待了他。 商肇勾勾嘴角,走过去将人拉到身边,一把抱住。 “你要是不放心,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 肇哥离闺房又近了一点 照片 “我没有不放心!”池霜被人抱在怀里,不得不说她已经很习惯这个怀抱了,只是他动不动就碰她,这哪里像两人还在了解阶段啊。 “那我今晚想你怎么办?”商肇垂头看着她,展眉微笑,凤眼里带上柔意,喝了两罐啤酒根本醉不倒他,但是抱着怀里的人他却感觉有丝丝醉意上头。 男人的声音低缓,听得池霜耳朵一痒。她仰头看着商肇,见他好似心情不错,心里暗道,难道他只要抱一下她就能这么高兴吗?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推拒的动作生生顿住。 商肇向来得寸进尺,池霜不推开他,他便噙着笑要吻她。 池霜从惑人的美色中猛地回神,抬手直接捂住了商肇靠近的嘴巴。 “没我的允许,不许亲我。”池霜佯装生气,竖眉瞪了商肇一眼,拿出在公司训下属的脸色,俏脸板起来的模样还是挺唬人的。 只是商肇早已看穿她的色厉内荏,他笑意不减,改亲了一口她的掌心。 池霜猛地缩回手,想逃出商肇的怀抱,她退了两步,商肇跟了两步。没几步的距离,池霜小腿就抵在床沿,退无可退,她一个趔趄,带着商肇一起倒在了床上。 一米八多的男人百来斤差点砸在池霜身上,她瑟缩了一下,好在商肇自己伸手撑住,身体稳在池霜的上方。 两人对视的瞬间,时间的流逝暂缓,周遭变得安静如真空一般。两人的身体像是有磁性一般慢慢上下交迭,而嘴唇是那最具吸引力的地方。 两人不声不响地吻到一起,动作轻缓,不像是做爱时那种满带情欲的吻,但是黏糊糊的。 池霜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慢慢陷进一团软绵绵的棉花里,又像是有一个透明的泡泡慢慢将两人包裹其中。她的呼吸微微发滞,闭着眼但是眼睫轻颤,甚至她的身体都开始发酥发痒。 两人吻了许久才松开,商肇咬牙让自己从女人的唇上撕开,他低头埋进她的脖颈,湿热的喘息尽数撒在她的颈侧。 池霜也在喘,她的嘴唇变得麻麻的。她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炽亮的灯,刺眼的光线让她目眩神迷。 男人还趴在她身上,他的喘息有些急,池霜抬手放在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拍了拍。 下一秒,商肇翻身在池霜身旁躺下,两人肩并肩地躺在一起,刺眼的灯光让商肇闭了闭眼睛,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池霜抿了抿湿润的唇瓣,爬起来,声音有些哑涩:“我去帮你找睡衣。” 说完,不等商肇回应,池霜快步出了房间。 * 两人默契地绝口不提昨晚那个吻,商肇第二天有事先回了S市,池霜和孙婵呆到傍晚才收拾好回去上班,不过每个人都提了一袋昨天刚包好的饺子回家。 池霜给商肇表现的机会,两人从一周见一次面增加到一周见至少叁次面。有时候他们会做,有时候不会,单纯地出去吃个夜宵。 两人有意放缓进度来弥补之前车速过快,谁也没有急切地提出确定关系,但是对于两人的关系都心照不宣。 这晚是两人的约会夜晚,两人没有出门而是选择在池霜家里见面,气氛恰到好处时两人自然而然地做了。 房间里还有些腥涩的气味,两人做完洗漱后回到房间一起爬上床,雪糕跟在两人后头一起跳上床,正好窝在两人的大腿之间的空隙里。 商肇半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将人搂到身前,轻嗅她刚洗完的秀发。他伸手环抱着池霜,两人的手臂交迭在池霜身前,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池霜刚刚结束一场酣畅的性爱让她身心愉悦,她倚着商肇拿起手机刷了刷。 池霜:“对了,下周我要出差。” 商肇拨了拨她耳边的头发:“一整周?” “周一出发,快的话周叁回来,慢的话周五回来。”耳边被他若有似无的触碰弄得发痒,池霜拍开了他作乱的手指。 商肇收回手,伸进被窝里放在池霜的小腹上又开始动手动脚。他很喜欢两人有肌肤接触,特别是说开之后,他只要一靠近池霜,身体就自动贴上池霜,双手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在她身上。 商肇叹了一口气:“这么久啊。” 池霜摇摇头:“不久。” “我觉得很久。”商肇垂下头将下巴迭在池霜的肩上,“我有一周看不见你。” 池霜无所谓的样子,随口道:“视频啊。” 说完,池霜眼睛一眨,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要是不加班有空的话。” “视频碰不到摸不着的。”商肇一边惋惜地说,一边埋到池霜的脖颈旁亲了一口,他深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虽然他们用的是同一个香味的沐浴露,但是她身上的总是更迷人一些。 颈侧贴上的温热让池霜抻了抻脖子,躲了一下,一手抵住他的脑袋:“你今天摸的够多了。””不多,我要把下周的也摸完。”说着,商肇在被窝里的手开始在池霜的腰际揉搓,鼻尖也凑在她的颈侧蹭弄。 池霜痒得在床上直扑腾,两只手胡乱推着商肇作怪的双手。两人闹得动静有点大,原本好好趴着的雪糕惊得喵了一声,从床上跳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玩闹的两人,又喵喵叫了两声,但是没人理它。 “痒……哈哈哈痒……别、别碰……” 商肇熟知池霜的身体,专挑她痒痒肉的地方摸。池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腿直蹬,都要把被子蹬掉了。 雪糕看了一会儿,突然又跳上床,扑到商肇身上喵喵直叫。软绵绵的小东西用前爪搭着商肇的肩膀,雪糕以为这人在欺负池霜,超凶地龇着牙弓着腰朝商肇伸出小爪子。 “喵喵!” 商肇怕不小心伤到雪糕,也怕雪糕误会他,真的挠他,他只好松开池霜,转头安抚雪糕。雪糕的爪子还没藏起来,但是也没有伸出去挠他。 “我没欺负你妈,闹着玩呢,这么凶。”商肇无奈地想伸手摸雪糕的头,但是雪糕生气地撇开了。 池霜气喘吁吁地躺着,看雪糕护短的模样,她笑得眼睛都弯了。她拨开因为玩闹而糊了一脸的头发,将雪糕抱进怀里,宝贝地亲了亲它的脑袋。 “乖乖咱们不和他玩。”池霜将雪糕搂到身前,一翻身拿屁股对着商肇。 被“母女”冷落的商肇摸摸鼻子,从床尾把快被池霜踢下床的被子拉回来,也跟着躺下,然后从背后搂住池霜,下巴垫在池霜的肩头,看着她和雪糕亲昵地蹭蹭。 “商肇羡慕了:“也亲亲我呗。” 池霜抖抖肩,将肩膀上的某人抖掉:“你今天亲的还不够多啊?” 商肇:“一周都亲不到呢。” 池霜翻了个身,举起雪糕往商肇脸上凑:“让雪糕亲亲你。” “喵~”雪糕没有感觉到商肇的恶意,试探地用鼻子碰了碰商肇的。 商肇笑着挠了挠雪糕的下巴,又不死心地快速在池霜脸上啄了一口,惹得池霜又板起脸,故作不开心地瞪他,但是她眼里却闪着细碎的光带着盈盈笑意。 商肇喜欢这样的池霜,放松自然,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虽然他们在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但是他也能感觉到池霜的防备,浑身好似都长着刺。现在偶尔逗过头,她也会像雪糕一样伸爪子,但是并不会往他身上招呼。 即使两人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但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让暧昧升级,比热恋还让人欲罢不能。 池霜出差的前一晚商肇还来了,池霜把雪糕托付给商肇,她要是一周回不来,就需要商肇抽空过来看看雪糕。 因为这事,商肇正式拥有自由出入池霜家的权利,有了池霜家门密码锁的密码。虽然商肇早就知道密码了,两人一起回家时池霜按密码时并没有躲着他,但是池霜正式把密码告诉他,这可有不一样的意义。 今天是池霜出差的第叁天,她加班到九点才回酒店,不过明天她就能回去了。 她回到酒店洗漱完躺在床上正在看商肇发给她的雪糕照片和视频,看着雪糕追着逗猫棒跑来跑去,池霜露出一个慈母微笑。 她正打算给商肇打一个电话,手机突然跳出一条短信。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池霜以为什么是诈骗还是什么广告,结果她点开一看,脸上的笑瞬间就挂不住了。 她拧起眉,沉下脸,点开短信里的照片,放大缩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是商肇和一个女人在酒吧的亲密照。 男人坐在吧台,一个女人正倾身附在他耳边说话。拍摄的距离有些远,酒吧的灯光也很昏暗,池霜看不清商肇脸上是什么表情。池霜也不知道是他们在说话还是在干嘛,这个角度看,两人亲密过了头,有些像女人正在亲吻他的侧脸…… 除此之外,给她发这个照片的陌生号码……明显是想离间她和商肇。第一个出现在池霜脑海里的名字是高宥宁,除了他,池霜也想不出第二个会干这事的人。 池霜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解决哪个问题,握着手机沉默地呆坐着。 桃香 池霜呆坐了一会儿,捏了捏额角,今天加班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大晚上还有这种糟心事。 不再多想,池霜直接将照片转发给商肇,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就给他甩了一张照片。发完照片后她又毫不犹豫地拉黑了那个陌生号码,一点回应也不给对方的。 他可能想看她气急败坏,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那边商肇回复得很快,直接拨了视频通话,池霜故意让通话响到自动挂断,直到他打第二次她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视频里,男人穿的正是那张照片上的衣服,说明那照片是今晚拍的。 池霜幽幽地看着商肇,面无表情,不过那头的商肇有些着急,视频一接通,他就直接解释道:“凝凝,那照片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女人是我之前在酒吧里认识的,聊过一次,今天又遇到了,她找我说了几句话,她突然靠过来我也是没料到,下一秒我就退开了,我什么也没有做。” “是吗。”池霜审视着商肇,她沉吟片刻,然后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和高宥宁分手的,对吗?” “知道。”因为出轨。 商肇在屏幕外紧张地握了握拳,虽然他没有,但是他怕池霜不信他。 “那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池霜定定地看着商肇,严肃道,“你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商肇点头:“明白,我肯定不会的。” 即使商肇保证得再好,池霜也不会把这话当作什么至死不渝的承诺。高宥宁也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这种事靠说的没用,只能看行动。 池霜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行,很晚了,我要去睡了,有话明天回去再聊。” 商肇一愣,没想到她这么轻飘飘地就揭过,隔着屏幕他连感知对方情绪的能力都变薄弱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真的相信他的话了。 商肇心里忐忑,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如常道:“明天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不用,我直接打车回家。” “那一起吃晚饭,你的冰箱空了,我顺便去超市买点东西带过去。” “随你。” 池霜今晚聊天的兴致不高,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心里没有她表面上那样不在乎。 说不介意是假的,商肇因为是老板他必须经常出现在酒吧里,酒吧里男男女女鱼龙混杂,上头的酒精,暧昧的灯光,男女荷尔蒙交织,无论是一夜好友,还是长期交往,看对眼的人不在少数。 池霜自己和商肇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认识的,她不敢肯定,当商肇将来又遇到一个合他胃口的女人时,他会如何选择。 池霜烦躁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躲在黑暗里蜷着身子胡思乱想许久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池霜上午工作结束后收拾一下就和同事一起回S市,到家时才下午两点,雪糕听到声响早早就蹲在门口等她,见她回来高兴地绕着她的脚边喵喵直叫。 池霜先是陪雪糕玩了一会儿,然后洗漱好换好睡衣就将自己扔进被窝里,打算把昨晚缺少的睡眠给补回来。 池霜睡了一整个下午,被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 池霜昏昏沉沉地摸过手机一看,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明明说好她出差回来给她半天假,这时候打她电话做什么? 池霜不得不爬起来,清了清嗓,接通了电话:“喂?” 雪糕原本蜷在床尾,看到池霜醒来,它慢悠悠地踱步到池霜身前,歪头看着她打电话。只见她眉头越皱越紧,雪糕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它见池霜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它喵喵叫了两声,把自己的脑袋伸过去,想让池霜摸它。 池霜顺手撸了几下撒娇的雪糕,表情严肃:“行,可能要麻烦大家加班一会儿了,稍等我一下,我五分钟后上线。” 说完,池霜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衬衣换上,又进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小跑进书房打开电话,加入会议。 临时会议太临时了。 虽然池霜出现在镜头里的上半身很整洁,但是下半身正穿着一条睡裤。 商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站在书房门口愣了一下,然后抬脚走进去。 池霜听到脚步声抬眼瞄了一下,她刚才听到外面传来的开门声,知道是商肇,她快速扫了一眼又把视线放回屏幕上,认真听着里头的人说话。 商肇把在她电脑旁边钻来钻去的雪糕捞起来,雪糕喵喵叫了两声,然后就乖乖窝在商肇怀里被他带出去了。 又过了五分钟,男人又进来了,他顺手打开了屋里的灯,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放下,然后趁池霜不注意,偷偷摸了一把她放在鼠标上的手。 池霜一个激灵,把手抽了回来,扭头瞪了他一眼,但是摄像头正在工作,她没法说他。 刚走了个雪糕,这男人又来闹她,真是幼稚。 池霜整理好表情继续投入会议,不施粉黛的侧脸看起来莹润无比,让人想上手摸摸,一双眼睛印着屏幕的光,专注不笑的神情让她看着多了几分冷傲。 但商肇知道她并不冷,抱起来温温软软的,也不傲,顶多有一点口是心非的傲娇,特别是在床上。 “好了,先休息十分钟再继续。”池霜暂停会议,关了摄像头,疲惫地捏了捏发酸的鼻梁。 “都六点多了,怎么还在开会?”商肇绕到池霜的以后,帮她按起脑袋来。 池霜送了一块他刚切好送进来的桃子到口中,享受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由他揉捏:“部门有急事,今天要解决。” 商肇又问:“饿了吗?” “不饿,有点累,没什么胃口。”这几天出差吃饭不规律,她的胃又开始偶尔隐隐作痛了。 “辛苦了。”说着,商肇弯腰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轻轻吮了吮。 池霜窝在椅子里,仰着头,男人低头温柔一吻倒是抚平她的些许疲惫。她见他退开,拉住他的手,将人扯到身前,扯到她与桌子之间。 池霜靠着椅背,抿了抿唇,眼眸闪烁:“我还有八分钟钟的休息时间。” 不用她多说,商肇明白她的意思,俯下身子撑在椅子上,再一次封住她的唇,尝到了她口中清甜的桃香。 两人小别几日,今天一吻就勾起了身体里的馋虫,对亲密的渴望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强烈。 ——— 我有一个小py想写嘻嘻嘻:) 捣乱 两人就在电脑前肆无忌惮地接吻,无人能看见却又感觉有人能看见。 池霜微微喘息着抬手搂住了商肇的脖子的瞬间还在想,如果软件bug摄像头突然开了,或者她以为自己关了其实自己没有关的话,怎么办? 她走神了一秒,睁眼瞄了一眼桌上的电脑屏幕。 商肇以为她在担心“超时”,便说道:“还有五分钟。” 听他这么笃定,池霜又分神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确实还有五分钟。 商肇抬手轻轻按在池霜的后颈,捏了捏:“专心。” 池霜缩了缩脖子,张口含含糊糊地说着:“记得时间……”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商肇堵住了嘴巴,他探进深处搅弄,池霜很快就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倚着椅背予取予求。 说是记得时间,可是接起吻来谁能感知时间流逝的快慢呢,就连商肇到最后也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直到电脑里突然传出池霜同事的说话声,这才惊醒了沉醉的两人。 “经理?你在吗?” 池霜一个激灵,连忙推开商肇。 两人此刻已经在忘情接吻中变换了位置,商肇坐在了椅子上,而池霜侧坐在他怀里。 她刚想起身赶走商肇打开摄像头,却被商肇制止了。 池霜:? 池霜疑惑地看向他。 商肇将人拉回怀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脸,抬手用拇指碾了碾她湿漉漉的唇瓣,哑声提醒道:“你现在最好别开摄像头。” 一听这话,池霜大感不妙,抓过桌边的手机打开摄像头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完全肿了,刚才没感觉,现在唇上麻麻的,她的脸上还浮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晕,就连衬衫也歪歪扭扭地解了两粒扣子,露出胸前一片雪腻。 “你!”池霜眉头一皱,把锅全甩给了商肇,“你怎么亲得这么用力啊!” 商肇挑挑眉,挑起池霜的下巴,快速低头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池霜吃痛得“嘶”了一声。 “你不看看我的嘴巴?”商肇弯着腰把嘴唇递到池霜面前,让她仔细看看。 刚才接吻,投入的可不止他一个,某人吮咬他时就跟吃果冻似的,没轻没重的。现在他的嘴唇估计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上头还残留着她用她的牙齿叼着他的唇瓣轻咬的刺痛感。 池霜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唇上,男人原本淡瑰色的唇瓣现在红艳欲滴,一看就是被人蹂躏过的。 下一秒,池霜心虚地移开视线。 她清了清嗓子后打开麦克风解释道:“我在,不好意思,摄像头突然不能用了,我们继续。” 说着,池霜推了推商肇,示意他离开,一副用完就丢的渣女模样。 商肇瞥了一眼摄像头,确定它没在工作后,又猝然捏过她的下巴怼着她的嘴亲了上去。 “唔!”池霜一惊,连忙将麦克风静音。 紧接着,商肇狠狠地嘬了一口,“啵”的一声令人面红耳赤。 池霜连忙捂着嘴,又推了推商肇:“不闹了,我要开会。” “你开呗。”商肇从背后抱着她,亲她的脸,亲她的耳朵,像蜻蜓点水似的,到处留下痕迹。 “你别……”池霜抬手捂住左边耳朵,他就去咬右边耳朵,她左右两边都捂上,他就去亲她的嘴巴脸颊,池霜简直防不胜防。 电脑里已经开始传出同事的声音,大家继续讨论,池霜却被商肇闹得无法集中。 “真别闹了……我要……开会了……” 商肇:“还要开多久?” “马上好了,结束后,我们再……” “好,那我等你。”商肇停下动作,但是也没打算离开,反正摄像头不开了,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抱着池霜,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将自己的下巴垫在池霜的肩上,看着屏幕,听着她和同事讨论,偶尔投喂池霜一口切好的桃子。 一开始,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池霜第一次这样开会,有些尴尬别扭。但是没有商肇的捣乱,池霜倒是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新投入进会议中。 商肇发现工作的池霜真的和他认识的日常里的池霜很不一样。在她的专业范围内,她不吝分享自己独到的见解,在指出别人的问题和错漏时,她说话语气有些严厉强势。 商肇听着她冷冷的语调,侧头看了一眼她拢起的眉头。 商肇抱着她的腰,手掌滑进她的衣服底下,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等她发言完,商肇捏了捏她的腰侧:“别生气。” 池霜一颤,推了推商肇的手臂,刚刚有点小苗头的情绪瞬间消失了:“我没生气。” “你刚才好凶,吓到我了。”商肇趴在池霜耳边低声说话,低沉的男声钻进耳朵里让人耳后发痒。 池霜睨了他一眼,他哪里有被吓到的样子,而且刚才她就没有凶,只是语速快了一点。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也好凶。”商肇突然捂住池霜的眼睛,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突然跳了个话题,“等下你换上正装呗。” 商肇的脑海中不禁勾勒出她眉目清冷,微微扬起下巴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衬衣修身包臀,玲珑身材尽显。 无论是从上到下还是从下到上尝起来肯定都别有滋味。 池霜愕然,耳尖微微发红,用手肘捅了身后的人一下:“正经点儿。” 她没有拒绝。 商肇笑笑,闭上嘴,继续等她开完会。 男人安静了没一会儿,池霜本来正在说话,但是她话音一顿,用手拨开男人在她腰间乱摸的大手后又继续发言。 大手像条蛇一样缠在她的腰间游走,滑过她的肌肤,来来回回地抚摸她的腰侧和小腹。一开始有点儿痒,但很快池霜就习惯了,她感觉不到异样后就随商肇吃豆腐了。 只是这手越摸越过分,一只往上拢住她胸前的软乳,一只往下探进她的大腿根,在她的大腿内侧揉捏。 当他的指尖探进她的内衣,故意在她的乳尖划弄两下时,池霜一抖,差点哼出声来。她咬牙坚持完成发言后关了麦克风,这才抓着商肇的手臂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拉出来。 “别弄……呀!” 胸前被人猛地一掐,池霜含胸一躲,反而往身后的人怀里倒。 商肇环抱住她:“结束了?” 池霜靠在他的肩头,抬眼看向他,嗔道:“差不多了,你别闹。” 他怎么和雪糕似的,雪糕就喜欢在她开会的时候闹她。还以为他把雪糕抱走,她今天能消停一会儿,结果来个更能闹的。 池霜发言结束了,但是还有人没有发言完。她的上司财务总监接过话头,又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财务总监是个中年男人,说起话来一句话能重复两叁次,絮絮叨叨的。他正在总结会议,商肇听了两句注意力就无法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了。 他转头亲上池霜,嘴里吐槽道:“真啰嗦。” 他说了池霜一直想说的话,池霜忍不住轻笑一声。 见她笑了,商肇更加无所顾忌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转过头来面对他,然后又一次亲了下去。 电脑里的人还在继续说话,电脑前的两人又抱到了一起。 池霜在心中叹息,面对他的挑逗她真的是一点也坚守不住。不能全怪他,她自己也乐此不疲地和他寻欢作乐。池霜无奈,没有抗拒,直接在他身上躺平。 商肇得了默许,两只手更加大胆,直往她敏感的地方碰。但是在把手往她腿间探的时候还“矜持”地征求她的同意:“可以吗?” 池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可以你就不碰了吗?” 商肇压低声音,脸上挂起轻佻的笑意,故意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不可以的话,我就不用手碰了。” 池霜一愣,随之装模作样地板起脸:“那就不许用手。” 桌下 “那就不许用手。” 池霜的话音刚落,商肇已经探到她裤子里的手立马抽了出来,果断起身,将池霜按在椅子上,自己在椅子前蹲下。 一连串的动作一点儿犹豫也没有。 池霜还在怔愣,下一秒男人已经将手搭在她的裤腰上,示意她:“屁股抬起来。” 池霜跟着他的指挥抬了抬臀,裤子瞬间就被男人褪下了。 腿心一凉,池霜猛地夹紧腿,伸手捂住了重点部位。 商肇将裤子扔在桌上后,又回头将池霜挡在身下的手拨开。 “现在遮有什么用?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你这里长什么样。”他说的直白,但是语气却平淡得好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 池霜低头看见男人半跪在椅子前,半个身子已经进到桌子底下, 长年保守的性教育让年近叁十的池霜在面对这种事时,一开始还是无法像他一样从容面对这件事,但是只要她投入后,她又会变得大胆起来。 池霜慢吞吞地挪开手,不再低头看他,抬眼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她的视频框显示一片漆黑,只有她的名字显示在上头。 不过即使开了视频,估计也看不出她在看什么。视频只能拍到她胸上一点的地方,看不见桌下的动静。 一双手轻轻抬起她的一条腿,随之一个温软落在她的大腿内侧,他一口一口地抿着,吮着,顺着大腿根爬到了腿心。 池霜坐得板正,一手扶着桌子,一手落在桌下男人的脑袋顶上。 他呼出的热气全都扑打到她腿侧细嫩的肌肤上,那块皮肤下方的血管在活跃地跳动,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 商肇盯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根,他明明碰得很小心,但是那白嫩的肌肤上一下就泛红,他用唇轻触一下,她的腿根就跟着紧绷一下。 他流连在她腿根处,并没有往腿心去,伸出舌尖一点点舔湿她的肌肤,含着她腿根的软肉含吮,在原本泛红的肌肤留下更深红的印记。 他不慌不急,直到他将她的两侧大腿根都留满印记后,他才直视她的腿心。 她最近在脱毛,自从他第一次帮她舔过之后,她就开始了。第一次见到她把底下褪光的样子他盯着欣赏了很久。 他并不介意毛发,不过倒是池霜自己想让他为她服务时能有更好的发挥。没有了毛发的保护,她变得更敏感了,每次轻轻一碰就能抖半天。 虽然她嘴上不说,商肇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他帮她口,但是她从不主动提,但是只要商肇提出来了,她就不会拒绝。 花缝紧闭,花瓣还未绽放,紧紧包裹保护着花蕊,花瓣上沾染了清露,有点儿湿润。 商肇只起池霜的腿让她架高在自己的手臂上,打开腿心方便他低头。 他一凑近,池霜下意识地吸腹往弓起腰,往后躲了躲。 “池经理。”正在总结的总监突然点名池霜,惊得她猛得收了一下腿,桌下传来一声闷哼,她的腿不小心踢到了商肇。 池霜连忙低头摸他的下巴:“没事吧?” 商肇也跟着摸了摸,张嘴动了动,摇摇头:“没事,你上司喊你呢。” 电脑里又传出两声喊她名字的声音。 池霜手忙脚乱地打开麦克风回应对方。 “你明天来公司后到办公室找我一下。” “好。”池霜应声附和,桌下的脚趾猛地蜷紧。湿热的舌尖挑开花瓣,底下小小的花珠只靠舌头并不好找,他来来回回顶着那处扫了几圈,池霜腰肢轻摆了一下,又很快恢复镇定。 “年终了,清算的事宜你跟紧一点,你今年刚升职,总结汇报记得做好看一点……” 总监突然又唠叨起来,池霜用力抓着桌沿,好想开口打断他,但是又怕一开口失态了。 温暖潮湿的口腔包裹着她腿心中央最敏感的部位,微微收紧吮吸,敏感的花蒂瞬间就传来胀痒的感觉,池霜整个魂都要被吸走了。 “嗯……”池霜轻哼一声,根本顾不上停总监在说什么了。 “你这次去T市,事办得挺漂亮的,那边的人和我夸你呢,汇报做得好……” 总监还在滔滔不绝,池霜整个人慢慢伏到桌面上,嘴里泄出难耐的呻吟。她将发烫的脸颊贴紧冰凉的桌面,试图给自己降温。 但是身下快速的刺激带来连绵不断的快感,她不止脸颊热,现在是浑身都热。 她紧抓桌沿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池经理?” 池霜一时走神根本不知道他说到哪儿了,她只听到“可以吗”叁个字,她伸手握住鼠标想要点开麦克风,这时抓着鼠标的手突然滑了一下,鼠标差点飞出桌面。 “嗯……我、我要说话……”池霜试图提醒桌下的男人让他暂时松开自己,只是他好像听到自己要开口讲话后,更卖力了。 “池经理?”得不到回应的总监有点名了她一次。 池霜连忙伸手将鼠标够回来,她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这才打开麦克风。 “不好意思,总监……我的网……有点卡……您说的事……嗯……”池霜慌忙将手指塞进嘴里用力咬住,堵住了差点哼出来的轻吟,她关掉麦克风急促喘了两声,把手从嘴边拿开,伸到桌下推了推男人的脑袋。 男人轻咬住发胀的花珠,含在嘴里不动了。 池霜这才抓紧时间又打开麦克风,继续道:“我明天去见您的时候再、咳、再和您讨论一下,今天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嗯……就不耽误大家下班了……” 她的话音刚落,花珠被裹挟进温热的口腔,锋利的齿尖小心翼翼地抵着娇嫩。他如同收起獠牙的野兽,如珍如宝地对待她,轻柔地动作却让池霜整个人瞬间软倒在椅子上。 她连忙关上麦克风,这才敢呜咽出声。 “呃……轻点……”池霜伸手扯住商肇的耳朵。 “好吧,确实很晚了,今天辛苦大家了,会议就先到这儿,要是还有问题,明天大家随时交流。” 池霜已经管不了电脑里的人在说什么了,她整个人半躺在椅子里,随着电脑里发出一声“嘟”的视频结束提示音,在电脑界面跳回主页的瞬间,她被身前的男人托着双腿架开,直接架在了椅子扶手上。 池霜以羞人的姿势对着商肇,她不用低头也能看见男人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腿间,他的的唇舌和她的私密处紧紧贴合,唇舌搅动间发出清亮的水声,他时不时含住突起肿大的花珠狠狠一吮,给够她刺激后,又转而用灵活的舌尖在花珠上快速扫动。 池霜架在扶手上的腿挣动了几下,就被男人按住大腿根固定住姿势,他为了方便姿势还把人往自己身前拖了拖,池霜大半个臀都露在椅子外。 高大的男人矮身蜷缩在桌下,狭窄的空间让他显得格外委屈。池霜总感觉他一抬头就要撞上桌沿,她默默地将手放到他的头顶。他的头发总是很短,也很硬,摸着有些刺手。 “嗯啊……”池霜扭动着上半身,娇吟连连。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湿意泛滥,即使有他在努力吞咽,但是根本吞不完从她身体深处冒出的情液,黏黏糊糊的沾满整个花丘。 没有芳草蔓蔓的花阜暴露出最原始的模样,晶莹满布,最美的那朵娇花就在商肇的嘴下绽放。 池霜晕乎乎的,原本还算宽敞的书房不知为何变得逼仄,好像能容纳她的地方只剩下这椅子和这桌前的小小一块空间。她随着连绵起伏的情潮摇摆腰肢,紧蜷的脚趾在空中上上下下地晃动,细细娇媚的呻吟自然地流露,那是给予商肇最好的提示,要轻要重,还是要快要慢。 “呜……”逐渐承受不住的池霜泪眼朦胧地看着一直没有抬起来脑袋的男人,他卖力取悦她的模样让她身心都很满足。 她扬起头看向天花板,将感官全都集中在下半身,任由自己在情欲的深海里飘荡起伏。 “啊……”池霜猛地抓上男人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背,没抓进手里,反而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两道划痕。 下一秒,商肇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进她的指缝,为她借力,而他脑袋埋得更深,大口包裹着无处躲藏的花珠用力吮吸。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眼角有晶莹滑过。她的双脚在空中摇摇荡荡地发颤,细腰僵直,花穴口不断翕张吐出黏腻的蜜液,而内里的媚肉更是剧烈地震颤。 她张着红唇,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足控 商肇缓缓抬头看向池霜,他的唇间沾满了莹润,唇角勾着。 池霜怔怔地看着他,他突然舔了舔嘴角,舌尖裹着唇边的水痕卷进嘴里。他滚了滚喉结,咽下去了。 书房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运转的声响。 池霜伸手擦了擦他的嘴角,拉起他的手:“起来吧。” “等会儿。”商肇扶着椅子扶手没有马上起来,他动了动腿,皱起眉,“腿麻了。” “是吗?我帮你。”说着帮,池霜的双脚踩上他的大腿,问道,“哪边麻?” 女人玲珑白皙的脚轻柔地踩在他曲起的那条腿上,坚实的大腿肌肉瞬间紧绷,撑得牛仔裤紧紧裹着他的大腿肌肉。 池霜这边踩踩,那边碰碰,故意动动脚趾在他的大腿上挠了挠。 蓦地,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手心烫得池霜又蜷了蜷脚趾。 她抬脚踢了踢,轻而易举地踢掉脚上的桎梏。 随之,她直接落在了男人的胯间,稍稍用力踩下,就听到男人一声吸气声。 池霜隔着牛仔裤都能感觉到他胯间底下的滚烫,烫得她脚心发痒。她用脚心在他的裤子上蹭了蹭,底下的蛰伏有了动静。 池霜抬眼看向商肇,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里染上鲜明的欲色。 池霜抿抿唇,抬起另一只脚,探进他的衣摆底下,很快碰到了他的皮带。池霜将脚落下,一半踩在冰凉的皮带上,一半踩在他温热的小腹上。 她的脚慢慢朝更里面探去,里面很暖和,他的体温瞬间染满她的脚,原本有些冰凉的脚在他的小腹上舒服地勾了勾脚背。 她知道哪里更烫,哪里更暖和。 池霜放在他胯间的脚又踩了踩:“解开。” 商肇依言解开自己的皮带,顺势解开了自己纽扣和拉链,他没有再继续,而是抬手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扔在一旁,然后直接跪坐在地上。 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间,露出隐入深色内裤的人鱼线。池霜点着脚尖划过他的人鱼线,顺着线条往下,埋进裤子里,隔着内裤,用脚尖点了点他胯下的隆起。 池霜明显看到他的小腹收紧了几分,她的另一只脚就落在他的腹部,感觉到底下的肌肉变得硬硬的。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他更多的反应,脚掌踩实,脚背微弓,她感受到他的形状和硬烫了。 池霜一眨不眨地盯着商肇,两人对视着,然后她的脚稍稍用力踩了下去。 “嗯……”商肇闷哼了一声,眉头微蹙,他没有喊停,而是握住她另一只踩在她小腹上的脚。宽大的手掌几乎包裹她的脚,他的掌心覆在她的脚背上,轻轻摩挲着。 他不是足控,但是却不妨碍他性致大发。 他想,如果是池霜,只要她想,或许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能轻易挑逗他的性趣。 池霜大着胆子又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地用脚贴着他的硬烫又踩又撩,一点一点感受他的欲望逐渐勃发,从内裤底下顶出骇人的形状。 他的喘息逐渐急促,眼角微微发红,漆黑的眼瞳定定地看着池霜,像是猛兽狩猎前隐忍克制的蓄势待发。 他的拇指落在她凸起的踝骨上轻抚,搔得池霜有些痒。 池霜用脚踩下他的牛仔裤,他的身上只剩下一跳深色的内裤,胯间的那根形状愈发明显,粗长被紧紧束缚着,顶端冒出的湿润在深色的布料上留下痕迹。 女人玲珑莹润的脚趾搭上隆起的硬烫,找到他的顶端,碾了碾。 “嗯哼……” 池霜感觉到脚底下的跳动,他的小腹快速起伏了几下,又勉强归于平稳。 池霜还是想看他被欲望操纵失态的模样,她故意在内裤湿润的那块地方反复划踩,那湿濡打湿池霜的脚趾和脚心,黏糊糊的。 似是感受到脚底下欲望的急不可耐,池霜勾着脚趾拉下了他的内裤。脚到底没有手灵活,池霜拉到一半,裤腰就滑开了。 狰狞的粗长可怜兮兮地只冒了头,肉红色饱满圆润的顶端看着比狰狞的全貌可爱多了,池霜忍不住用脚趾点了点顶端,翕张的小眼似乎是想咬她一口,饥渴地吐出一点清液,当池霜抬脚时,脚尖带起一条银丝。 玩够了的池霜继续用脚脱下他的内裤,因为姿势他不能完全脱下,只能脱到大腿根。他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后倾,裸露着精壮的身体。他的额角附上一层薄汗,粗喘着,用那双摄入心魄的凤眼注视着池霜。 池霜莫名其妙地被他看得耳朵发烫,她抬手挽了挽耳边的头发,移开视线,将目光落下他狰狞的欲望上。 直挺挺的欲望又粗又长,因为先前摩擦而发红,更像是烫得要烧起来一般。 池霜试探地伸脚,碰了碰,粗长在空气中晃了晃,像是在向她点头示意。 还未待池霜玩够,男人拉着她的另一只脚一起来到胯间,他将自己的硬烫塞在她的双脚之间,他两只手捧着她的双脚让她并拢,引着她夹着他动作,粗硬就在她的足弓之间进出,磨了几下磨得池霜脚心又烫又痒。 池霜不适应地挣了挣,缩回双脚:“痒。” 哪有玩了他半天还不给他一点福利的。 商肇想捉回她的双脚,但是她居然踢着腿躲避。 商肇觉得她是故意的。 他干脆直接站起身,高大的阴影突然覆盖住缩在椅子上的池霜,池霜愣了一下,只见硬挺立到她眼前。他扶住椅背弯下腰,目光灼灼。 他沉声道:“不用脚,就用嘴。” 他伸出手,想要碰池霜,结果池霜反应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不许用手碰我!脏!” 刚碰了她下面,又摸了她的脚,还想来碰她的脸。 商肇悬在空中的手一顿,气势瞬间消了大半。 他悻悻地收回手,咬牙切齿地盯着池霜看了叁秒,然后突然掐住她的腰将人从椅子里抱起来,然后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池霜上半身趴在桌上,商肇一只手按在她的后颈,池霜就像被人捏住后脖颈的猫咪,一动也不能动。商肇直接从她身后贴近,炙烫一下顶在她的臀缝中,池霜一惊,慌张地反手在身后推拒:“套!戴套!” 商肇没有松开她,身下的硬挺威慑地顶在她的臀间,他拍了一下池霜的光裸的臀,“啪”的一声,池霜瞬间安静了。 “腿夹紧,先让我射一次我再去拿套。”商肇双腿分开立在她的双腿两侧,将自己缓缓顶入她的腿间,然后他的大腿合紧,带着池霜一起夹紧双腿。 商肇按着人从身后顶入,就着之前两人分泌的湿滑律动,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摩擦着早已如饥似渴的粗硬,爽得商肇拢紧了眉头。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粗烫的欲望在池霜的腿间快速抽插,时不时擦过池霜刚被舔得发硬的花珠,惹得池霜也连连娇哼。 商肇沉吟一声,俯下身抱住她,一手环至她的胸前,裹住一团绵软在手心把玩,一手探至她的腿间,用手指抵住她肿胀的花珠不停绕圈捻揉。 他舔吻着她的后颈,难耐时刻又叼起她的后颈肉轻咬。 没几下,女人的呻吟的音调渐高,她的双手在桌上胡乱抓着,最后一声长吟后,女人趴在桌上抽动着身体,双腿颤栗几乎站不住。 “唔……”池霜飘飘然地又到了一次高潮。 商肇松开她,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腰臀曼妙的曲线,看着她腿心的淫靡,看着她臀瓣上被他撞出的绯红,他握紧自己,快速撸动,直至一声闷哼,他将白浊全都射在了她的臀和后腰上。 就连她身上的衬衣,也沾了星星点点。 庆祝 “不然你搬到我那边住?” 商肇话音一落,房间安静下来,只有雪糕在这沉默中埋在两人之间拱了拱。 自知这话说得不是时候,池霜的沉默更是让商肇忐忑,他在黑暗中睁着眼努力看清池霜脸上的表情,找补道:“或者你要是害怕的话,去我那边先住几天也行。” 搬到一起吗? 池霜根本没有做好两人朝夕相处的准备,现在这样两人有空了见一面不也挺好的,为什么要同居呢?搬过去以后要是分手不还得搬…… 池霜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她抱着雪糕翻了个身,咕哝道:“我没有害怕。” 她一动,两人之间的空隙就变大了,冷风钻进被窝里。商肇主动贴过去,抱住她,嘴里附和道:“嗯,没怕,是我想邀请你去我家玩。” “你家有什么好玩的……”紧张消退后池霜放松下来,后背贴着他暖乎乎的胸膛,身前还有毛绒绒的雪糕,都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困意。 商肇还真认真思索了一下,他的屋子好像确实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个住所罢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更喜欢留在池霜这边,有她在的地方好像才更有趣一点。 他将脑袋贴上她的后颈,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被窝里全是她的香味。他深吸一口,一只手在她身前摸索着,摸到她放在雪糕身上的手,五指从她的指缝扣入,握紧她的手。 “我家好像确实没什么好玩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池霜听在耳朵里,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抗拒表现得太明显了,显得好像自己很嫌弃他家似的。去他家玩也没什么,不搬过去但是答应去他家看看又有何妨呢。 池霜闭上眼睛,收紧被他扣住的手。 “那明晚我们去完酒吧然后回你家。” 商肇惊喜地抬头,在她的耳后啄了一下:“那明天我开车接送你,你就不用开车了。” “行,随你。” …… 昨晚睡得晚,一早池霜赖了一会儿床,时间有些迟了,最后匆匆忙忙地起床去洗漱,然后换衣服化妆。商肇抱着雪糕坐在一旁看着她在镜子前涂涂抹抹,很快,她眼线微挑,黑发红唇,耳朵上的耳饰闪闪发亮。 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又变成了精致冷艳的都市丽人,仿佛刚才睡迷糊穿反衣服的女人不是她。 商肇兴趣盎然地看着池霜化妆。 池霜努力忽视那道灼热的视线,涂好口红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她对着镜子抿匀口红,一抬眼就对上身后那人的视线。 雪糕好黏他,乖乖任他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毛。他早就换洗好,坐在那儿见池霜从镜子看来,他还扬眉对她笑了一下。 “好看。”他夸道。 池霜收回视线,淡淡道:“我知道。” 商肇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勾起嘴角,拿起她一早挑好的大衣,跟着她走到玄关,换好鞋,商肇打开大衣抖了抖,池霜熟练地伸手套进袖子,一个转身,另一只袖子也穿上了。 池霜正要整理大衣,男人突然从身后抱了上来,调侃道:“你说我像不像不像古时候伺候皇帝更衣的妃子。” 池霜把男人的脑袋从肩上抖掉,回身捧住他的脸捏了捏:“辛苦爱妃了。” “喵~”在玄关看着两人互动的雪糕不甘寂寞地朝两人叫了两声。 听到雪糕的叫声,池霜推开商肇,回身蹲下,摸了摸雪糕的脑袋:“妈妈出去上班啦,你乖乖在家。” 雪糕伸着脑袋往池霜手底下蹭着,尾巴翘得老高。 商肇也跟着蹲下来,伸手挠雪糕的下巴。 “爸爸送妈妈上班啦,你乖乖在家。” 话音未落,池霜顿住手上的动作,蓦地扭头看向商肇。 他现在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商肇知道池霜在瞪他,他没敢转头,自顾自地摸着雪糕,对着雪糕说,也是对着池霜说:“孩子的成长需要父爱,雪糕也想要爸爸陪,对不对雪糕?” 雪糕是那种你喊它名字就会回应你,就算听不懂商肇在说什么,雪糕也还是对着他喵喵叫,被他挠得舒服了,整只猫都卧下翻出肚皮,要他继续摸。 商肇等了几秒没听到池霜的反应,这才转头看向她。 两人一起蹲在门前对视了数秒,池霜看着在男人手下打滚翻肚皮的雪糕,又看了看男人。本来两人的关系正好保持微妙的平衡,但是这两天他好像下定决心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捅就捅吧,反正两人和交往也没什么区别。 池霜敛神站起身,理了理大衣,率先打开房门往外走:“行了,快点,我上班要迟到了。” 闻言,商肇一把抱起雪糕亲了一口,高兴道:“等着,爸爸给你带好吃的!” “喵~” 说完,他放下雪糕,快步跟着池霜出门。池霜站在电梯门前目不斜视地等电梯,商肇脚步轻快地靠近她,突然一把将人拦腰竖抱起来。 “啊!”池霜惊呼一声,慌忙扶住男人的肩膀,下一瞬,她直接被男人抱着转了两圈,池霜攀紧男人,气急败坏地囔道,“干嘛呀你!” 商肇笑意盎然,眉尾眼角都翘得高高的,他将人放下,捧着对方的脸怼上前用力嘬了一口,“啵”的一声,电梯门同时打开了。 电梯里有人,正盯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人。 池霜羞窘地偷偷掐了一把商肇的腰,将人推开,快步走进电梯,站在角落里低着头,让短发遮住自己的侧脸,她只想许愿今天的电梯能够瞬移,让她快点逃离这里。 而商肇好似不知她的窘迫,昂首阔步走进电梯,走到池霜身边,手臂自动伸出,在她的腰间绕了一圈。 商肇实在是忍不住笑意,他看着池霜的侧脸,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化完妆后更是完美瑕疵,她抿着唇,努力保持着淡然的神情,似乎没什么能让她的心绪波动,但是她的耳尖却冒着粉意。 商肇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尖,故意小声调笑道:“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太冷了?我给你捂捂。” 池霜斜睨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拉下来,以防他再搞什么小动作,池霜紧紧把他的手牵在手里。 两人就躲在电梯角落里,短短几十秒里,就连牵手男人也不老实,他一会儿挠她手心,一会儿捏她虎口。 电梯很快到了停车场,池霜几乎是小跑地走出电梯,停车场里回荡着她高跟鞋“哒哒哒”的声响。商肇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最后两人一起上了商肇的车。 池霜坐在副驾上低头整理着安全带,商肇发动车子后,说道:“今晚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吧。” “庆祝什么?”池霜明知故问。 “庆祝……”商肇剑眉一挑,“庆祝我当爸爸了!” 池霜无语地看向他,本来想开口泼他几句冷水,但是看到他眉飞色舞的神情,对上他那双盈满碎光双眼,她的把话又咽了回去。 她无奈地倾身抬手,用指腹轻柔地擦了擦他唇上的一抹红晕,小声咕哝道:“沾上啦……” 商肇笑吟吟地拉下她的手,将柔荑放在手中揉搓,又送到嘴边在她的手背啄了一下。 手背上的湿热仿佛带了电,池霜猛地抽回手,靠回副驾椅背,催道:“我真的要迟到了!” ——— 我也庆祝一下上鞭腿啦~撒花~ 备用 商肇将人送到公司后回家一趟,喊来钟点工阿姨帮忙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他又跑出去采购点他觉得池霜今晚留宿会用上的东西。 午餐时,孙婵八卦地问道:“真成啦?” 池霜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什么成了?” 孙婵比池霜本人还要兴奋:“就是你和舅舅在一起啦!” “你不是都和商昊分手了,怎么还跟着叫舅舅?” 池霜一句话把孙婵的热情浇灭了,她尴尬地低头戳着碗里的饭:“这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男朋友嘛……” “哦,是吗。”池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孙婵,“今晚你舅舅邀请我去酒吧,你要来吗?” 孙婵摇摇脑袋:“你们两约会我凑什么热闹?” “他说带我见见朋友,估计还有其他人。” “都有谁啊?有单身帅哥吗?”孙婵抬头好奇地问道,说起这个她又来劲了,“有的话我就去!” 池霜笑笑,拿起手机:“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说着,池霜给商肇发了条消息。 凝凝:【你朋友里有单身的帅哥吗?】 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池霜和孙婵饭都吃完了才收到回复。 打桩机:【?】 打桩机:【池小姐你的想法有一点儿危险。】 他显然是误会了,池霜不疾不徐地打字回复道:【今晚我想和小婵一起去酒吧,她就好奇你有没有朋友是单身的。】 这次那头回复得很快了。 打桩机:【那可以有。】 所以如果是她好奇那就不可以有了? 池霜把话转达给孙婵,孙婵已经好久没去酒吧玩了,既然有单身帅哥,她立即答应了今晚一起去酒吧。 午休结束前,池霜又收到商肇的消息。 打桩机:【图片】 打桩机:【你习惯用哪种的?】 池霜点开图片一看,居然是一排摆放着各种牌子卫生巾的货架。 池霜惊讶地直接给他打电话:“你买这个干嘛?” 那头商肇明显还在商场,周围很嘈杂,他回答说:“家里没有,我买一点备用。” 备用? 池霜:“我只是在你家呆一晚……” “你不是生理期就是这几天了?万一就是今晚呢?就算这次用不上,备着总比到时候要用却没有好吧。” 她以为她去他家,两人的活动无非就是做爱这一件事,可是他却想着她的生理期,甚至考虑到给她准备卫生巾…… 原来他脑袋里想的不只是那件事啊…… 听到他说这话,池霜的心突然变成了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然后被他咬了一口。 池霜没有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攥了攥,又松开抬起挽了挽耳边的短发,她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她说:“那我在照片上圈给你,你等我一下。” 池霜在照片里找到自己常用的牌子圈出来后发给商肇,然后说:“不然你可以等我下班一起去买。” “没事,反正家里要添的东西很多,一起买了。” “很多?” “嗯。”商肇笑笑,“这不是你要来了吗,我多准备一点儿。” 池霜失笑,又提醒他:“我只是住一晚。” 商肇没有被打击道,反而说道:“那可不一定,今晚要是让你感觉宾至如归,那说不定你能多留几晚。” 原来打得是这样的算盘,池霜没再固执地说自己只住一晚,她只是说道:“那看你今晚表现吧。” 池霜和商肇闲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商肇还在继续购物,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到最后都要装不下了。 商肇还在往里放东西,大到床单被套,小到零食饮料,他本来想发消息问池霜喜欢床单喜欢什么颜色零食喜欢什么口味,但是她在上班,他不好老打扰,于是他就按他的了解,捡着池霜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往购物车里扔。 * 下午五点,池霜准时下班,孙婵没和她一起走,她说要去准备一下今晚的战袍。 商肇已经在楼下等她了,池霜脚步匆匆地出了电梯往大门口走。 “经理!” 突然一个清亮的男声在门口叫住池霜,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部门里新来的实习生,一个大学刚毕业的男孩。 “经理。”男生小跑着追上来,站在池霜身边,对她说道,“经理下班后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可能想到自己这么说有点唐突,男生又补充道:“这叁个月实习期经理教了我很多,我想感谢一下您的帮助。” 池霜看着眼前个子高大挺拔,但是刚出社会还没学会掩藏心绪的男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马上考核了,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一起吃饭。” 池霜说得委婉,但是男生却曲解成另外一个意思:“那、那如果我考核过了……” “凝凝!” 来得及时。 池霜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商肇下了车,站在车边朝她招手。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短靴,个高俊朗的男人即使一身黑的搭配看着却一点也不暗沉乏味。 他喊得有些大声,周围的人都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包括池霜面前的男生。 池霜扭回头和男生说道:“年末有员工聚餐,到时候你想感谢谁都可以,不过你更应该感谢的是小赵,这叁个月主要是她带的你。” “当、当然,赵前辈确实帮我很多……” “好了,我男朋友在等我,路边不能停车,我先走了。”说完,池霜就果断转身朝商肇走去,一点也没在意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 池霜刚走到车边,一把就被商肇搂住了,他垂头笑吟吟地帮她理了理后颈的大衣领子,然后突然低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一口。 “辛苦啦。” 池霜抬手用手背擦擦被他亲过的地方,推了推他:“这边不能停车,赶紧开走。” 商肇见她擦掉自己的吻,不甘地又低头啄了一口,按住了她的手:“不许擦掉。” 池霜斜了他一眼,没有擦,伸手开了车门坐进副驾,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催他:“快点,等下吃罚单。” 商肇这才满意了,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旁,开车门前还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刚才池霜走过来的方向,见刚才那个男生还在看着这边。商肇正好对上男生的视线,他微微一颔首,一矮身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载着池霜离开。 车子很快驶进车流中,消失在男生的视野里。 敬酒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两人被堵在大路上许久开不出这个路口。 商肇看着前方的车流,又有意无意地朝旁边副驾看,看池霜倚在椅背上,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商肇假装抬手调了调车里的暖气,状似随意地问道:“刚才那是谁啊?” “公司里的实习生。” “哦。” 池霜不接话,车里一时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前方的车动了,商肇连忙踩下油门跟上,他握着方向盘,张口嗫嚅了几次还是没问出口。 其实池霜早发现他的欲言又止,看够他暗自苦恼的神情,池霜主动开口了。 “他想请我吃饭,我没答应,说我男朋友来接我去吃饭了。” 这下商肇舒坦了,“男朋友”叁字让他非常愉悦,他打着方向盘,车子拐过一个路口,他轻勾着嘴角,说道:“那你可是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男朋友马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池霜微微斜靠在车门旁,扭过身子可以看到商肇的侧脸,即使看不见他全部的神情,但是从他飞扬的眉尾嘴角也能判断出他此时心情不错。 真好哄。 她也忍不住微笑,今天她的心情也一直很好。 商肇带着池霜到了一家餐厅,那餐厅在门口连招牌都没有,大门紧闭,商肇在门口按了门铃才有人出来开门带路。 池霜在S市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这里有一家餐厅。 两人被带到一个小包厢刚坐下不久,就有一个中年男子敲门进来了。 “小肇来啦。”那人声音洪亮,满脸带笑地走近,商肇也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池霜也跟着站起来,看着两人握了握手,拥抱着碰了碰肩。 “郑哥,好久不见了。”商肇拉过一旁的池霜,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池霜,这是王哥,王铎,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兼厨师。” 池霜忙跟着商肇打招呼:“你好。” “好好好。”王哥看着商肇和池霜,爽朗地笑了几声,“好小子,不找女朋友则已,一找就找个这么漂亮的,好福气啊。” 商肇笑着点头:“确实是我的福气。” “今天想吃什么随意点,记我帐上。”王哥豪爽道。 “客气了哥,你只要帮我们做得好吃点儿就行,请客就算了,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第一次正式约会吃饭,我可不想最后变成哥你请我女朋友了。” 王哥听了哈哈直笑,一拳轻砸在商肇肩头:“行,这次不抢你风头。” 王哥和商肇寒暄完就出了包厢赶着去做菜了,上菜速度很快,两人没等多久就陆陆续续开始上菜了。 “你尝尝这个牛肉粒,王哥的拿手菜。”商肇将盘子往池霜的方向推了推,让她更容易夹到。 池霜吃了一口,确实非常好吃。 她问:“王哥手艺这么好,怎么外面连个招牌都没有?”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这是王哥的原话。”商肇顿了顿,又解释道,“王哥前几年从部队退回来后开了这家店,一开始挺忙的,现在他想多陪陪家人,所以减少开店的时间,来吃饭都要预约才行,或者来按门铃,没人来开门就说明客满或者王哥今天休息。” 真是有个性的人。 池霜享受着美食,点了点头:“挺好。” 两人慢慢填饱肚子后,才准备转场去酒吧。 在车上,商肇嘱咐道:“等下那些人要是劝酒,你喝一点意思意思就行,剩下的我来喝。” 池霜正在给孙婵发消息,听到这话,放下手机郑重其辞道:“我也能喝,不用你挡。” 商肇没想到她在这方面还有不服输的劲头,他轻笑一声,说:“行,但是要是真喝不了别逞强,偷偷暗示我,我就带着你跑路。” 池霜没把他这话放心上,哪有喝不过两人一起跑路的,丢人。 商肇把车停在酒吧后门,是员工专用停车位。池霜第一次从后门进的酒吧,很新奇。 商肇牵着人一路往里走,遇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员工来打招呼,商肇直接搂着池霜就炫耀道“这是我女朋友”。池霜配合地搂着他,一个个微笑着打招呼。 商肇直接将人带到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 “来了来了。”见商肇进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都起身,一脸好奇又兴奋,看到商肇身边的池霜后,又“哎哟”怪叫起哄,“弟妹来啦!” 一声“弟妹”让池霜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商肇倒是受用,意气风发地带着人走到包间中央,又介绍了一遍:“这是我的女朋友,池霜。” 很快,大家开了酒,给两人倒了一杯,猝不及防地就开始敬酒。池霜有些惊住了,居然刚到包间就开始喝,她还以为大家会先聊几句熟络一下。 池霜手里被塞了酒杯,商肇带着人一个个介绍过去,好几个男人也是带着对象来的。池霜一杯杯酒喝下肚,这一圈过去,池霜已经喝了五六杯了。 池霜有种错觉,他们两个好像是在婚礼酒席上给亲朋好友敬酒。 “还有几个没到,我们先坐一会儿。”商肇带着人坐下,帮她把大衣脱下放在一旁。她穿着贴身的羊毛衫,一脱大衣身材曲线毕露。商肇抚了抚她的背,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没喝晕吧?这些人就是爱喝,所以赵哥和东子和我一起投资开了间酒吧,主要就是方便他们喝。” 商肇心情好,将人搂到身前继续和她介绍着:“赵哥和东子都结婚了,要陪媳妇孩子,而且投资我占大头,所以主要是我在酒吧打理。” 昏暗的灯光下,众人把酒言欢,喝得正酣。两人坐在一起看着热闹的房间,咬着耳朵说话。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池霜的耳朵上,痒痒的。 “现在我有女朋友了,我和他们说好了,我要多陪陪你,以后大家轮着来看场子。” 闻言,池霜微微侧头对上商肇的视线。 男人是今日的主角,他坐在沙发中央,慵懒地靠着沙发背搂着池霜,像是进了自己地盘的雄狮,怡然自得。他脱了外套,只剩下里面一件黑色卫衣,衣料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他的身材。他脖子上还戴着条短银链,刚好搭在他的锁骨间,显得他的锁骨更加骨感。 此刻他的眼神带着温情,明暗交替间,让池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他也是这般,只是坐着就让人有些移不开眼。只是当时他身边空无一人,现在她坐在他身旁。 池霜转开视线,侧身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看向包间里的其他人。 她以为商肇的酒场朋友多,鱼龙混杂的,她都做好准备应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了,结果今天来了一看,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东子和赵哥也是退役回来的啊?”池霜转移话题问道。 商肇的手搭在池霜的肩上,两根手指绕着她耳边的短发玩,“嗯”了一声。 池霜心有疑问,这人认识的人,怎么都是部队出来的?可能就是朋友介绍新朋友,相同背景的朋友圈自然就形成了。 商肇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继续追问,眼神暗了暗,心里有几分无奈和失落。 这时,孙婵的消息进来了,说她到了,池霜把包间号发给她,等了一会儿,孙婵推门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池霜站起身迎了上去,发现孙婵身后跟着的居然是商昊。 商昊进了包间扫了一圈,都是他舅的朋友,有几个他也认识,他自然地打了声招呼,喊了声“叔”,然后走到他舅身旁,小声喊了一声:“舅舅。” 他的眼神有些哀怨,他没想到居然是自家舅舅背刺他,居然要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孙婵。要不是今天他在外头偶遇孙婵,今晚过后孙婵都要成为他“婶婶”了! 另一边,池霜挽着孙婵,悄声问她:“你们怎么在一起?” 孙婵没好气道:“别提了,S市这么大,我总能叁番五次遇到他,真是撞邪了。”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池霜调侃道。 “有缘无份。”孙婵垂了垂眼,又倏然抬头,挂上明艳的笑容,用手肘捅了捅池霜,一双大眼四处偷瞄,“你应该都打听清楚了吧,快快快,快告诉我那几位帅哥是单身?” 难忘 孙婵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众人身上扫过,她又凑近池霜,偷偷问道:“那边那个平头小哥哥单身吗?” 池霜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商肇之前和她介绍过,那人叫吴卫。 “商肇刚才介绍过,是单身,而且是个退伍兵。” 孙婵眼睛一亮:“哇,我就说,看他那身腱子肉……不过我还是先和东道主打个招呼吧。” 说着,孙婵挽着池霜刚走到商肇身边,就听到商昊喊了一声:“小舅妈……”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池霜扯了扯嘴角,在场人多,池霜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商昊,反正就是个称谓,让他喊喊也不会怎样。 而商肇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他对商昊说:“你上一次不是帮朋友向我要VIP卡?等下去我休息室拿。” 商昊闻言却也没有多高兴,他瞄了一眼孙婵,垂眼应好。 孙婵愣了愣,眼神在叁人之间打转,不知道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但是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她直接开了桌上向一瓶啤酒,朝商肇举了举。 商肇也跟着起身拿起一瓶,和孙婵的碰了碰。 “恭喜你们啦,祝你们以后甜甜蜜蜜,恩爱到白头。”孙婵顿了顿,“不过你要是让凝凝不高兴了,我可是劝分不劝和的。” “放心,不会的。”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就对瓶吹了。 池霜当心两人喝猛了,上前拉了拉孙婵:“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喝那么多。” 孙婵摆摆手,没几秒,整瓶下肚,她一抹下巴,将空瓶子“啪”的一声砸在桌上,豪迈道:“就是要整瓶吹才有气势,免得别人觉得我们好欺负,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直接拿这个空瓶子砸他脑袋。” 说着,孙婵用空酒瓶在玻璃桌上哒哒敲了两下,颇有威胁的意思。 池霜感动又好笑,提醒道:“你又想进派出所吗?” 孙婵朝她挤眉弄眼,让她不要破坏自己的气势。 池霜真心实意地笑着抱了一下孙婵:“好,到时候我们一起砸。” 商肇也不在意两人商量着要让他脑袋开花,等池霜松开孙婵,他将人拉到身边搂住,下巴一扬:“你们肯定没机会的。” 孙婵扔开酒瓶子:“最好是。” 这时,池霜拉了拉商肇的衣摆,示意他低头,然后凑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着话。说完后,商肇一挑眉,答应道:“行。” 下一秒,他朝另外一边喊了一声:“吴卫!过来一下!” 然后就见刚才孙婵看上的腱子肉平头小帅哥走过来,他看到在场有两位女性都盯着他,他有些害羞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问商肇:“肇哥,啥事啊?” 商肇指了指孙婵:“这是你嫂子的朋友,孙婵,你带着人和大家熟悉熟悉。” “啊?”吴卫看了一眼孙婵,孙婵对着他展颜一笑,他原本有些黑的脸上泛起红,“我、我……” 一旁的商昊警铃大作,他连忙走到孙婵身边,拉过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舅舅,我可以带她,我和她比较熟。” 商昊在“熟”字上咬了重音。 孙婵一被商昊触碰就跟刺猬似的竖起刺来,她挣了挣手腕:“你放开我,我们不熟!” 商昊握得紧,孙婵的手腕一下就红了一圈。 “这……”吴卫看着两人之间暗潮涌动,一时间不敢插话。 “商昊,放手。”商肇皱着眉斥道,“没看见孙小姐不愿意吗?” 商昊见孙婵横眉怒视着他,真的是抗拒他触碰的样子,他的眸子灰暗下来,松开她的手,垂头沮丧道:“对不起……” 孙婵慌忙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商昊余光瞥见她手腕上的一圈红痕,暗自懊恼,还没来得及问她疼不疼,孙婵拉着一旁的吴卫和池霜他们打了声招呼就避而不及地往包间的另一个方向走了。 商昊抬起头,视线追随着孙婵,看她拉着别人的手,转头对那人一笑,他眼睛都红了,他攥着拳头,隐忍着上前之间把人扛走的冲动。 “小婵吃软不吃硬,你有话就好好说。”池霜见商昊这模样适当地点了点,孙婵不见得对他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她隐约猜到孙婵为什么和商昊分手。 这话让商昊一扫烦闷,他激动道:“小舅妈,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池霜抿抿唇,没答,而是说道:“别叫我小舅妈……” 总感觉小舅妈和嫂子弟妹那些称呼不一样,那是只有结婚后才有的称呼,现在被商昊这么叫,池霜感觉怪怪的。 “啊?啊……哦。”商昊看看池霜,又看看商肇,他纠结了一下,叫名字好像不太礼貌,叫姐姐又差了辈分,叫阿姨……那更不可能了…… 商昊头疼地挠挠后脑勺,不想了,直接开溜,找孙婵去:“舅,我去那边看看,你们玩得开心啊。” 看着商昊快步朝孙婵的方向靠近,身边没人了,池霜回身仰头看向商肇:“你怎么由着他乱叫?” “不然叫什么?姐姐?和我差辈了。阿姨?把你叫老了。”商肇把商昊的苦恼说了出来,他拉着池霜坐下,“所以还是叫小舅妈吧,反正只是个称呼,你不会介意吧?” 池霜张张唇,说不介意不是,说介意也不是,最后只能睨了他一眼,拿过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两口。 两口酒刚咽下,又有人进来了。 来人一眼就看到了商肇,扬起笑径直走了过来。 “肇哥,好久不见了。” 刚坐下的商肇又站起身,和来人抱了一下,熟稔道:“来了啊。” “难得休个假,你喊我,我肯定来啊。” 商肇拉着人坐下,那人就坐在商肇身旁。商肇搂过池霜又介绍了她一遍,然后对池霜介绍道:“这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室友,柯宇。” “嫂子好。”柯宇打量着池霜,有一瞬间的惊艳。 池霜点点头,礼貌道:“你好。” 商肇帮柯宇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帮他倒了一杯酒,叁人碰了一杯。 柯宇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感叹道:“嫂子真漂亮,怪不得肇哥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原来喜欢这样的。” 这话倒是勾起了池霜的兴趣。 “很多年?” 池霜以为商肇是酒场上猎艳的好手,以他这条件不至于好多年不谈恋爱吧。 “是啊,就我知道的,他也就大学那段时间谈了一个,后来毕业后分手了,肇哥就一直打光棍到现在。”柯宇因为和商肇认识得久,自然知道的事多,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笑笑将这事当八卦和池霜说了。 池霜捏着酒杯,眼底有些不可置信侧头去看商肇。 商肇轻咳一声,没有反驳。 “看来肇哥还没向嫂子坦白情史啊,那我还是少说点儿吧,这事得肇哥自己交代比较好。” 柯宇又举杯朝池霜示意了一下,池霜忙举杯,又喝了一口。她一杯垂眼看着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水,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怎么空窗这么久不找女朋友?是因为前女友太难忘了? 难过 商肇的朋友多,池霜这边喝完一个那边又来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能喝。 原来当她女朋友还要考验酒力的吗? 池霜晕乎乎地想着。 “嫂子都不知道,那时候的肇哥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谁也不服,听说他报考军校也是因为要和他爸对着干。”柯宇喝了几杯后就开始上头,一股脑和池霜说着商肇大学时候的糗事。 池霜听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在听第叁个人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她感觉她的脑袋有点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晕了?”商肇注意到她的眼神开始迷离,脸上开始泛红。 包间太吵,池霜没听清,她反应慢了一拍,缓缓抬眼看向商肇,歪了歪脑袋眨巴了一下眼睛:“嗯?” 看着这样呆呆的池霜,商肇愣了一瞬,伸手一把搂过池霜,让人靠在他怀里,他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额角,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醉了。” “没有。”池霜咕哝着。 “有。”商肇用手背碰了碰她发红的脸颊,关心道,“晕吗?” 池霜摇摇头,又顿住动作,拧起眉,本来没晕,现在晕了。 商肇看出她的不适,和身旁的人打了声招呼。 “我带她去休息一下,你们接着喝,今晚全算我的。” 说完,商肇起身将人从沙发上捞起来,拿起两人的外套,搂着池霜往门外走。 “不喝了?”池霜回头看看包厢,正好看见孙婵左边坐着商昊,右边坐着吴卫,叁人好像正在摇骰子,孙婵笑得挺开心的,她张了张唇,又扭回头问商肇,“去哪儿?” “去休息室躺躺?还是想回家?” 今晚大家还没散局,她和商肇这么早离开不太好,她摇摇头:“有点闷,去外头透透气吧。” 商肇没有不答应她的,带着她往来时的员工通道从后门出了酒吧。一推门,冷风迎面扑来,池霜打了个颤儿,脸颊上的热度瞬间消了不少。 下一秒,男人站定在她面前挡住冷风,抖开她的大衣。 池霜顺势抬手,两只手同时穿过袖管,双手还未放下,直接绕过商肇的腰将人搂住了。 商肇没想到她会直接抱上来,摸了摸她因为反穿大衣而露在外头的后背,提醒道:“把外套穿好。” “不冷。”池霜靠近男人的胸膛,将脸贴上去,他的体温包裹着她,加上酒精作用,她一点儿也没觉得冷。 商肇也不多说,直接把自己手上他自己的外套抖开披在她的肩上。他的大衣对她来说太大了,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只露出一部分小腿。 前有温热的胸膛,后有挡风的外套,池霜被包裹在中间,舒服的眯了眯眼。 两人为了不挡住出入口,朝旁边的外墙挪了挪,商肇靠着墙,池霜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商肇借着后门昏黄的灯光低头看她,她闭着眼一副要直接睡过去的模样。 她因为喝了酒脸上有些泛红,连眼皮都是粉色的。 商肇拨开一缕沾在她眼皮上的发丝,又问了一遍:“真不去休息室躺躺?” “闷。这里好。”池霜将脸埋起来,声音从底下传来闷闷的。 见她不想去,商肇便陪着她站在这里吹风散散醉意。 后门鲜少有人出入,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时撩动衣摆发出的沙沙声。 池霜听着他胸膛底下“咚咚”的心跳,后知后觉地抬头,见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卫衣,作势要脱下自己肩上的衣服:“你冷吗?还给你吧。” 商肇按住她的手:“我不冷。” 他的手心热烘烘的,池霜拉下他的手,从大衣之间穿过,让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他的大半手臂都在外套的掩盖之下,暖和不少。 商肇顺势一揽,将池霜抱得更紧了,大手贴着她的腰际轻柔摩挲。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两人明明站在冷风中,但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却极为温暖。 池霜微微仰头看着身前的男人,视线在他脸上不停地描摹,她今晚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他。 她有些好奇,从他朋友那儿她并不能听到完整的故事,他想听他说。 她欲言又止,看着商肇,咬了咬唇。 她想问刚才一直萦绕在她心间的猜想,但是她若此刻质问,是不是显得她很在意似的? 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男人突然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抬手揉揉她的唇瓣:“怎么老喜欢咬嘴唇?” 池霜的纠结被他揉散了,她拉下他的手抱在胸前,直接道:“你和你的前女友……怎么分手的?” 商肇笑笑,反手裹住她的微凉的手:“我以为你不会问了。” 池霜歪歪头,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商肇被这样的池霜萌了一下,喝醉的她竟然喜欢做这样的动作,加上她泛着朦胧水光的双眼,显得天真又稚气,和平常的她有些反差。 商肇揉着她滑嫩的手,缓声道:“我们异地恋,她出轨了。” “啊?你也被绿了啊?” 池霜说得直接,一个“也”字很妙,商肇笑了起来,他们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幸好相逢又相识了。 “她是我高中同学,后来恋爱了,但是我大学回家少,毕业后更是被调到了X区,那边经常连信号都没有,我们聚少离多,她说受不了我这样的男朋友。” “我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我那时候年轻,根本没分出多少心思在恋爱上。”商肇顿了顿,眼神落在池霜红润的双唇上。 那张唇张张合合,最后吐出一句:“那你还喜欢她吗?” 商肇猝然回神,哑然失笑:“你在想什么?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有新生活了,我现在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商肇问这话的时候直白的目光让人耳朵发烫,池霜眨巴眼睛,然后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时隔这么久不谈恋爱?是因为还在意前女友吗?”池霜又问。 商肇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听她追问他不感觉不耐烦反而心情不错。 “我一毕业就被调到X区,那里基本与世隔绝,我呆了叁年,连我爸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商肇轻叹了一口气,“后来我又被调了几个地方,我连我爸妈都很少陪,哪有时间谈恋爱,再说就算谈了我基本都在队里,看不到摸不着,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池霜认真地听着他说话,突然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像兵哥哥,倒像是兵痞子。” 看看柯宇,一身正气,坐在沙发上时腰板都是直的,而商肇往沙发上一坐,大大咧咧地架起腿,脸上再带点似笑非笑的表情,流里流气的。 酒吧老板的气质倒是十足。 池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紧张道:“你不会因为犯事了所以被部队赶回来的吧?” 商肇简直气笑了,他点了点池霜的脑袋:“你可以去查我的档案,我是自请转业的。” 池霜捂住被他的手指头点了两下的额头,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又问:“部队不好吗?你不是不顾爸妈阻拦非要报考的军校吗?” 聊到这话题,商肇的脸色明显地暗了下来,他将下巴抵在池霜的头顶,幽幽叹了一口气,冷风吹来,将他的声音吹散了。 男人低声解释道:“我那时候叛逆得很,抽烟打架喝酒早恋,什么都干过,爸妈当初想让我学商做生意,我不愿意走他们安排的路,自己瞒着他们报了军校。一开始不想回家,后来想回家也没法回家,我爸去世我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妈后来生病了我也没有办法在她身边照顾她……” “你也知道他们生我生得晚,我能陪他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多,我还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连电话都很少打回家……” “我妈生病的时候我想着不能再像我爸当初那样了,于是想申请转业,但是我是军校毕业的,国家培养我们花了大把的人力物力,哪有办法说走就走的,于是申请一直拖着,直到一次任务我受了伤,上面才开始考虑我的申请,但是我妈病情恶化得很快……” 男人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等上面正式给我批了申请的时候,我妈也没剩多少日子了……” 池霜听着他这些话,有些后悔问他这事,这不是把他本来愈合的伤疤又揭开了吗。 她抓紧男人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池霜埋在他的怀里小声道歉。 商肇听她说对不起,松开她,微微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你应该问的,别说对不起。我们是男女朋友了,我想你多了解我一点儿,就像我想多了解你一样。” 池霜怔怔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角有些红。 她又下意识咬住唇瓣,眉头微微蹙起。 “别咬。”商肇提醒着,又一次径直吻了下来,舔舔她的唇瓣,让她松开齿关,贪恋地在她的唇珠上吮了一下。 等他退开,池霜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沾染了一点儿郁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见过这样的商肇。 池霜搂紧他的腰,将自己与他贴得更紧,主动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别难过。”池霜无法让时光倒转,只能用这样无力又苍白的语言安慰他。她觉得不够,于是又踮起脚,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上前。 随着她的动作,她肩上披着的男人外套顺势滑下,商肇眼疾手快接住,下一秒自己的唇就被女人堵住了。 商肇垂下长睫看着她闪动的双眸,她羞赧地朝他笑笑,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紧接着又怼了上来,莽撞又热情。 男人将滑落的外套重新披在她的肩上,他的大掌按在她的后背,顺势将人牢牢锁在怀中,慢慢加深这个吻。 无人路过的昏暗处,只有灯光得以窥探这对在冷风中拥吻的情侣,他们脚下的影子在这静谧的夜晚交缠着合二为一。 手滑 冷风无情地吹着,可不管缠绵的小情侣吻得有多投入。 一阵大风刮来,池霜瑟缩了一下,猝然从亲吻中回神。她拍了拍商肇的肩,抽身而退,靠在男人身上喘息着,面露难色。 “怎么了?”商肇的声音哑得厉害,他用手贴了贴池霜的脸颊,又将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来放在胸前,捂了一下她因为暴露在外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手,“冷了?” 池霜脸上本就泛红,商肇看不出她的窘意。 只见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用极小的声音咕哝道:“内急……” 喝了那么多杯酒,也该憋出尿意了。只是这时候内急,有些煞风景,但是人有三急,这可不是能憋住的。 商肇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憋着笑将人半抱着往回走。 “我们去休息室吧,里面有厕所。” 池霜靠着商肇的肩头假装头晕来逃避接吻时内急带来的尴尬。 两人的脚步明显比出酒吧时快多了,商肇带着池霜就近回了休息室,里面有厕所,池霜一进门就钻了进去,将商肇甩在了身后。 商肇无奈地笑笑,将手里两人的外套挂好。他本想坐下来等她的,可是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酒吧保安峰哥的电话。 “老板,前场有人喝醉了闹事,砸了不少东西。” 商肇头疼地捏捏鼻梁:“该怎么处理你知道的,报警赔偿。” “可是……”峰哥吱吱唔唔的,“可是他说他要见我们老板,说老板抢了他的女人……” 商肇第一时间在脑海里分析这“老板”到底是赵哥还是东子,可是两人结婚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有人来砸场子。思来想去,商肇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人说的可能是自己…… 商肇挂了电话,走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凝凝,前面有事找我,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哦。”正坐在马桶上尴尬的池霜听到这话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听到脚步声远去,池霜这才放松下来,专心解决人生大事。 商肇匆匆来到前场,混乱已经被控制住了,砸场子的人已经被带到角落里,赵哥和东子也都在场。 他们见商肇来,脸上也不见对被砸坏的瓶瓶罐罐心疼,反而露出八卦的神情,他们拍拍商肇的肩,说:“已经报警了,你看看怎么解决吧。” 这还能怎么解决,该赔赔,不赔就进去坐几天。 商肇看着瘫在卡座沙发上醉得衣衫不整的男人,审视了两眼才认出来,确实是池霜那傻逼前男友,高宥宁。 他突然想起来那张他被偷拍发给池霜的照片,当时只顾着紧张池霜对他的反应,一时忘记问是谁发给她的了。现在看来已经有了答案,除了这个醉到发疯的男人,也没人这么无聊了。 居然能找到酒吧,还知道他是老板,看来没少下功夫打听他。 醉得一塌糊涂的高宥宁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商肇,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就要朝商肇冲过来,嘴里囔囔道:“凝凝呢!你把凝凝藏哪里去了!把我的凝凝还给我!” 商肇皱眉看着满身酒气的高宥宁,见他冲过来也不躲,直接将人制服按在地上。高宥宁的手臂被反剪在后背,只要一动就疼得厉害,他根本无法挣扎。 高宥宁并不服气:“放开我!凝凝呢!你让凝凝来见我!我有话和她说!” “她没话和你说,也不想见你。凝凝现在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不要再来打扰她。”商肇沉声道。 高宥宁仗着醉意发着疯:“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肯定早就背着我在一起了!怎样?她是不是很好睡?才……” 高宥宁话还没说完,“咚”的一声,他的脑袋就往地面磕了一下。 商肇黑着脸:“不好意思,手滑,你要是再狗叫,我手会更滑。” “你他妈就是故意的!放开我!”喝醉的人连站都站不稳,高宥宁只能徒劳地挣扎。 “故意又怎样?”商肇恨不得直接将人拖到角落里揍一顿,可是周围很多人看着,“是你自己出轨在先,分手了还不停骚扰凝凝,你要是敢再缠着凝凝,我见你一次手滑一次。” 这话说给高宥宁听,也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商肇怕那些人不了解池霜,听了这傻逼的片面之词,误会池霜。 派出所民警来得很快,他们要是再不把人带走,商肇估计真忍不住要揍一顿嘴贱的高宥宁了。 有视频监控作证据,高宥宁直接被带去派出所醒酒,商肇让人把他打砸造成的损失算出来,等明天高宥宁酒醒就让人赔。 他处理完已经耽误好一会儿了,他连忙往休息室小跑。 他推开门一看,池霜还在,只是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他的风衣外套。 外头的喧扰混乱没有影响到她,她睡得香甜,眉眼舒展,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整个人蜷在商肇的风衣之下,像是被他抱住一般。 商肇锁好门,轻手轻脚地上前,在沙发边蹲下。他盯着女人的睡颜,刚才在外头被扰得心浮气躁也在这一瞬间被抚平。 他抬手覆在她微微展开放在脸颊边的手心,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指尖。 那种晦气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池霜原本是坐着等商肇的,可是他迟迟不回来,她眼皮有些重,于是她坐着坐着就躺下了,她睡着之前还记得给自己找了“被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只是眯一下,可能也睡了很久,久到她醒来时商肇已经回来了。 他没喊醒她,反而是和她一起挤在这窄窄的沙发上睡着了。沙发躺她一个人还好,再加上一个壮硕的男人,这沙发就变得挤得慌。 两人侧躺着贴在一起,身上盖得还是他的外套,不过他只拉了一只袖子搭在自己的身上,其余的都裹在池霜身上。 池霜动了动身子,但是她被夹在沙发背和男人之间,她进退两难,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是男人的手和脚都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简直要压死她了。 她挣扎无果,又热又烦躁,干脆直接用脑袋顶了一下商肇的下巴。 “呃……” 怀里抱着香软借着酒意睡得正香的商肇下巴一疼,从美梦中惊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怀里的美人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他,只是这眼神也没多凶,倒像是娇娇的嗔怒。 商肇刚睡醒,朦胧间下意识地收紧手脚,几乎要将池霜揉进身体里。 池霜低声痛呼,这才彻底唤醒男人。 商肇抱着人翻了个身,让人趴在自己身上,将池霜救出“牢笼”。 “重死了。”池霜捏着拳头轻锤了一下商肇的肩头,然后被男人捉住握在手里。 商肇揉开她紧握的五指,将自己的手扣了进去。 别脱 无论外头有多嘈杂,休息室隔音好,静谧得令人舒心。 池霜刚睡醒倦怠地趴在男人身上,由着他扣着自己的手把玩。她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胸膛,问道:“怎么不叫醒我?我们睡过去了,你朋友怎么办?” “他们喝嗨了,我们在不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商肇摸着她的白嫩的手背,是因为涂了护手霜所以才这么细滑吗?他又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揉,玩够了又圈住她细细的手腕丈量。 耳朵底下就是男人的胸膛,他说话时带起的震动震得池霜耳朵发痒,她侧着脑袋蹭了蹭。 听他这么说,池霜已经完全歇了再回包厢的心思了,喝了酒后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这样躺着很舒服,她一步也不想动。 男人玩完她的手,又来摸她的耳朵,脸颊,下巴,时不时将手指插入后轻轻地从鬓角疏到发尾。池霜怀疑他把撸雪糕的手法用在她身上了,舒服得她闭上眼睛享受。 他燥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耳下,指尖落在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享受了一会儿后,池霜才控诉道:“我不是雪糕。” 男人轻笑一声,掐着池霜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侧过头贴上她的脸颊,调笑道:“雪糕也喜欢趴我胸上。” 那还不是他的胸肌比猫爬垫软。 池霜又用手指去戳他的胸膛,他猛然绷紧,池霜感受到她手指底下突然变硬的肌肉,曲指敲了几下,突然改变策略,食指拇指一夹,拧了他一把。 “嘶——” 商肇整个跳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抓住池霜的手。 得逞的池霜笑了起来,松开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胸口。 “男人也很脆弱的。”商肇幽怨地开口,刚才池霜准确无误地掐到他胸前最脆弱的部位,疼还是真的疼的。 “是吗?让我看看。” 当自己的衣服被掀到胸前的时候,商肇有理由怀疑池霜喝醉就爱耍流氓,上一次喝醉就是他们第一天认识,她还问他多大。 池霜跨坐在商肇的身上,将他的衣服卷到锁骨处,露出紧实的腹部和健硕的胸膛。他的胸和自己的不一样,鼓鼓囊囊的却一点也不软,就连小豆豆也比她的小很多, 池霜盯着男人的胸看得很仔细,仿佛以前没见过似的。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胸前的那道疤。 商肇一动不动地接受着池霜的注视,呼吸时带着胸膛微微起伏。 他以为眼前的女人是色心大发,结果见她倏然俯下,在他的胸口上烙下一吻。 商肇浑身一震,身体僵直不敢动弹,而池霜的唇还贴着他的胸,温软的唇一寸一寸沿着那道伤疤缓缓移动。她的鼻息全都撒在他的胸前,滚烫,酥痒。 商肇猛地掐住池霜的腰,翻身而起。 “嗯?”池霜扶着商肇的肩膀跨坐在他大腿上,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商肇看着身前面泛红晕的池霜咽了咽口水:“我们回家。” * 回家回的是商肇的家。 池霜被人牵着走,她人生地不熟,全靠商肇带路。 商肇住的小区不算新,但是离他的酒吧很近。商肇开门前先拉着池霜的手将她的指纹录入,然后才拉开门,将人带进屋里。 池霜进了屋才发现,这屋里的装修和外部一点也不匹配,全是以黑白为主色调的简约现代设计,而且居然还是个复式。 “这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房子,后来我翻修了一遍。”商肇帮着池霜把外套脱下挂在玄关处的衣柜里,拉着人往里走。 商肇将人按在沙发上:“你等我一下。” 说完,男人丢下池霜,自己快步跑上楼去,消失在拐角了。 池霜莫名其妙地独自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客厅倒是没什么特别,但是楼下有很大一块地方被划为餐厅,餐厅里有个吧台,吧台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酒柜,简直和酒吧里的一模一样。 池霜被巨大的酒柜吸引,自己慢慢踱步朝酒柜走去,凑近看被玻璃罩在里头的各式各样的酒。好多池霜没见过,叫不上名字,看得她眼花缭乱。 “看酒呢。” 池霜看得入神,被突然从背后传来的男声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拍着胸脯,嗔道:“哪有你这样的,把客人丢在一边自己跑走,然后又突然出现吓我!” “你哪里是客人,这不是自己家吗?”商肇笑着上前揽住她,带着她往楼上走,“走,带你上楼看看。” “我楼下还没看完呢……” “楼上的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卧室吗……” 池霜话没说完,商肇推开卧室,池霜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卧室没有开主灯,只有四周的灯带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一条由玫瑰花瓣摆出来的花道从卧室房门前铺开,池霜被带着沿着花道往里走,就看到大床上摆着一束超大的红玫瑰,床单上还撒了一些玫瑰花瓣,又土又浪漫。 池霜看着商肇上前把花拿起来送到她面前,略有一些忐忑道:“送你的。” 这是商肇送她的第一束花。 池霜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歪着头看着男人因为她不接花而变得越发紧张的神情,然后她才笑开了,伸手接过花束。 “你好土啊。”但是她很喜欢。 火红的玫瑰花瓣将池霜的脸颊也印红了。 商肇见她收下花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后脑勺,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有更土的。” 然后池霜就被带到卫生间门口,池霜真的没想到他连卫生间都准备了惊喜。一样的灯光,一样的玫瑰花瓣,还有正在注入热水的浴缸,烛光闪烁的香薰蜡烛,甚至在浴缸旁还准备了红酒和玻璃高脚杯。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从浴缸里蒸腾的热气和闪烁的烛光让卫生间变得如梦似幻。 “一起洗?”商肇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早想和池霜一起泡鸳鸯浴了。 看来他刚才突然跑开是上来准备这些顺便放热水了啊。 池霜看着他精心准备的惊喜,突然抱着花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商肇心一提,连忙跟了出去:“你、你不喜欢啊?” 池霜将怀里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的矮柜上,然后转身朝商肇张开双臂。 她对着男人挑挑眉:“脱吧。” 商肇惊喜地看着池霜,上前了一步,把手搭在她的衣摆处,又问了一句:“我真脱了?” 池霜歪了歪头:“不脱怎么洗澡?浴缸的水都要满啦。” 于是商肇干脆利落地拉着她的衣服下摆往上掀,剥开外衣就露出底下曼妙的娇躯。商肇看见她底下的内衣时,眼睛突然转不开了。 今早他没有看到她换内衣,并不知道她底下穿的是这件。 浑圆被托起,黑色的薄纱底下透着雪白,交织的蕾丝像妖媚的蛛网一样勾勒着她的曲线,隐隐约约地遮挡着最诱人的果实。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的灯光太暧昧,商肇看直了眼。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住软雪,拇指在细滑的弧度上厮磨。 池霜自己脱了裤子,底下穿的是和内衣配套的内裤,同样是薄纱黑丝,只隐隐约约地挡住了重点部位。 她今早特意挑的。 商肇的眼睛黏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察觉到池霜的小心思,他勾唇笑得开心。他猛地一把扛起池霜就往卫生间走,将人放在浴缸前站定。 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了,他弯腰试试水温,微微发烫,刚好是令人舒服的温度。 池霜也跟着伸脚,用脚尖在水面上点了点。 白皙如玉的脚背绷出一个微微的弧度,玲珑的脚趾尖浸入水面又抬起,带出一圈圈小涟漪。 商肇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将脚缓缓没入水中,最后水面没过小腿。等她跨过浴缸,他关掉水龙头,直起腰来。 商肇站在浴缸外面,池霜站在里面,穿着那身内衣。她就这样看着他,不张口但是眼神里已经带着无声的邀请。 商肇不再犹豫,叁两下除掉裤子,大步跨进了浴缸里。他长手一伸,将池霜搂在了身前,来势汹汹的吻径直落了下来。 他含啜着女人柔软的唇瓣,等她张唇后又势不可挡地闯入,卷走女人的丁香小舌。逐渐加深亲吻的同时,他的手罩着她挺翘的臀肉揉捏,掌心抚过她的后背,他好几次碰到她内衣的搭扣,但是没有一点儿想要脱下的心思。 池霜自己背过手正要去解她的内衣,却被商肇握住了手臂。 他离了她的唇,低声道:“别脱。” 杯沿 他的手流连在薄薄的衣料上,感受着丝滑的薄纱和微微粗粝的蕾丝质地,以及从指尖蔓延开的体温。 他整个好似被那点儿温热点燃,浑身血液都逐渐沸腾起来。 他的唇从她的下颌滑下,埋进女人的脖颈深嗅她的气味,双唇不停地贴着她的颈侧轻啄,朝着他最向往的地方一寸一寸向下游弋。 就在他即将碰上香软时,池霜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还泡不泡澡了?”她喘着气,说着话胸口跟着起伏,商肇盯着看,觉得更诱人了。 “泡。” 商肇抱着人坐下,看着水面没过她的腰线,没过她的半圆。他抬手往她的肩上撩水,热水浇到肩头时,池霜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在冬天里泡热水澡果然是最舒服的事情。 内衣变得湿漉漉的,更加贴合她的曲线,水波荡漾,印着烛光灯光,像星子落入了水中,撞进她的怀里。 商肇靠着浴缸壁,池霜就坐在他身前,身上还穿着那身内衣。 其实黏糊糊湿漉漉的内衣贴着身体并不舒服,但是看男人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所以池霜并没有脱。 刚坐下,男人就要贴上来,池霜躲了躲,按住了他的胸膛。她弯腰捞起他在浴缸旁准备的高脚杯和红酒,慢慢朝酒杯里倒了点儿酒,轻轻晃了晃酒杯,红色的酒水沿着杯壁转动。 池霜将杯子塞进商肇手里,自己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上酒。 她凑近嗅了嗅,红酒的香气扑鼻。 她朝商肇举杯:“喝一杯。” “叮”的一声,两个玻璃杯轻轻一碰,商肇将杯子送到嘴边,目光却还是黏在池霜脸上。 他仰头喉结一滚,居然将红酒一口闷了。 池霜刚想往嘴里送酒的手一顿,这么好的红酒他居然跟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干了。 他喝完就将杯子往旁边一放,双手往池霜身上一搭,又要凑上来。 池霜还想多享受一下他准备的浪漫,并不打算直奔主题。她按住商肇,故意慢腾腾地抿了一口酒,制止道:“我还没喝完呢。” 商肇只好耐心等她喝完,但是她故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抿完还要细品,堪堪倒满杯底的红酒被她这样喝估计能喝一晚上。 “好喝。”池霜真诚点评道,然后把自己的酒杯送到男人嘴边,问他,“你还要吗?” 商肇巴不得自己赶紧替她都喝完了,于是就着她的手,仰头喝下,但是她手一抖,红酒就沿着他的下巴滑下。 等她一边惊呼“对不起”一边舔上他的嘴角时,商肇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女人跟小猫伸舌头似地舔上他的嘴角下巴,将酒全部舔干净。下巴虽然干净了,但是他的胸前还挂着红色的水珠。水珠慢慢沿着胸膛滚落掉进热水里,一眨眼便消散在水中。 胸膛被女人盯着瞧,商肇下意识地绷紧,下一秒,女人就又低头,湿热的舌尖划过肌肤,舌头一卷就将他胸膛上的红酒舔尽。 商肇觉得胸口那块被她碰过的地方比热水还烫人的错觉。 等男人胸膛上的红酒尽数被池霜舔尽后,她看着被她嘬红的胸膛,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好像这样更好喝。” 说着,她有拿起红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然后直接往男人的胸膛上淋了一点,蜜色的胸膛瞬间染上红粉酒色,秀色可餐。 池霜兴趣盎然,商肇滚滚喉结,没有阻拦。湿冷的酒液淋在锁骨上,又顺着胸膛滑下,女人埋着头在自己的胸膛上吸舔,时不时还要咬一口。商肇靠着浴缸壁,双手往后一搭,呈大字状躺在浴缸里,享受又难熬。 “唔,它也想喝吗?” 池霜点了点在水中立起来的狰狞,粗长不知不觉间硬了,正饥渴地从水中探出头来。 池霜在水中握住了粗烫,轻轻撸了几下。 商肇搭在浴缸边缘的手一攥,小臂上青筋浮现。 在暧昧的灯光下,又有水波的遮掩,狰狞好像也没那么可怖了。 池霜的注意力从他的胸上移到身下,直勾勾地看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握着他不停把玩,葱白的手指上上下下,惹得男人忍不住倒吸气。 池霜一边玩,一边还有兴致轻抿一口红酒,醇香馥郁的酒香在鼻尖萦绕,酒体醇厚,入口有些酸涩,但是味蕾很快捕捉到其中果味的甘甜,回味无穷。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硬,水波微荡,圆硕的顶端挂满水珠,晶莹又饱满,池霜直勾勾地看着,突然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她忍不住翘起食指指尖在他的顶端轻轻摩挲,绕着那小眼儿打圈。 这里明显是男人的敏感点,他在水底的大腿都绷得紧紧的。 水中的灯光倒影被打碎,摇摇晃晃,池霜看得一时头晕,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低头,轻飘飘的一个吻落在了狰狞的顶端。 “哗”的一声,水波激荡,原本好好躺在浴缸里的男人猛地挺腰坐起,水花四溅。 池霜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别开脸,但是还是被溅了一脸的水。 “你干嘛呀……”池霜抹了一把脸,埋怨道。 “对、对不起。”商肇的声音有片刻的不稳,他清咳一声,连忙捧住池霜的脸,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热水打湿了的头发,显得有些狼狈。商肇歉意地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懊恼地道歉:“对不起,你突然那样,我太激动了……” 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池霜红着耳朵拍开了商肇的手,不敢看他,将人推回浴缸壁上,窘迫地游移着视线。 “你、你继续,我肯定一动不动。”商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被他一打断,一时的气氛和勇气全消散了。 池霜重新握住他,懒懒散散地用手糊弄着。 “凝凝……”商肇欲求不满地唤她。 “干嘛?你不是要我继续吗?” 商肇抿了抿薄唇,他的“继续”当然是另外一个比手更难得的待遇,但是她不想继续的话,商肇自然也不能逼她,不过他还是懊恼刚才为什么没绷住,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激动,把好好的一场享受给破坏了。 池霜瞄到他脸上失落的神情,手上又加了几分力,但是没有再低头做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她像刚才一样一边撸一边喝着酒,手里还拿着酒杯,她将酒杯送到唇边时,顿了顿,她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杯凑到了他的挺立前。 商肇的小腹一抽,敏感的顶端贴上了冰凉的玻璃杯缘。 池霜没有说话,一只手扶住粗长,一只手拿着酒杯,用酒杯的边缘贴着他顶端的沟棱轻滑,酒杯绕着粗硬转了一圈,杯沿轻搔过他的敏感处,粗硬在她手底下跳了跳,男人也情不自禁地轻喘出声。 商肇垂眸盯着她如何玩自己,忽然发现那贴着他的杯沿正是她喝酒时用她的双唇碰过的位置。 想到这里,商肇难以自抑地又激动了,那感觉就像是她的唇同时贴上了他。但是这次他很好地克制了自己,隐忍地咬着牙,看着她用自己喝过的高脚酒杯亲密地贴着他狰狞的性器。 她玩了一会儿,直至顶端的小眼冒了水,湿濡沾上透明的杯沿,池霜将杯子微微抬离,银丝就这样挂在杯沿上。 池霜将杯子收回,银丝在空中断裂,她似乎能听到银丝断裂的声音。她抬眼对上商肇的视线,看着他沉默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商肇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将碰过他的酒杯又送回自己的嘴边,那双红唇就这样贴上了相同的位置。 番外:商昊vs孙婵(1) 酒店房间的灯亮了一夜,孙婵醒来时昨晚的一切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来回闪烁,她喝醉后就跟失了智一样缠着商昊要。 商昊不愧是体校生,居然也跟着她到处胡作非为,这间酒店房间的角角落落孙婵都有些无法直视了。 她烦闷地闭了闭眼,身后滚烫的肉体正贴着自己的背脊,她悄悄挪了挪,又慢慢往床边蹭。等她下地,她连忙随便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又一次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看见了,自己身上红红紫紫的,跟被狗啃了一样。 她现在来不及和那人计较这些,只想快点逃离这个纵欲现场。 “姐姐,你想去哪儿?” 孙婵还没有跨出两步,身后的床上就有了动静,男生的声音晨醒时独有的沙哑,孙婵愣了一瞬,一个念头闪过。 还真他妈有点好听。 孙婵被抓现行,窘迫地咬了咬唇,但是在商昊面前她可不能自乱阵脚,她沉了沉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回家。” “离退房时间还早,我们还能再待一会儿。”商昊从被窝里爬起来拉住孙婵的手腕,一拽,就将女人拽回了床上。 感受到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腰的瞬间,孙婵惊叫道:“商昊!不许再碰我!” 商昊眼神暗了暗,他停下动作,故意提醒孙婵道:“昨晚姐姐不是这么说的,姐姐说让我摸你,让我亲你,还要让我……” “别说了!”在商昊说出更让孙婵无地自容的字眼之前,孙婵慌忙捂住了商昊的嘴。 商昊抓住孙婵的手,贴在嘴角亲了一口,俯身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边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放软,在孙婵的耳边低声说道:“姐姐,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孙婵一僵,连被他握在手里的手都忘记抽回来。 “姐姐,你昨晚明明说过没有不喜欢我的……那为什么我们非要分手呢……”商昊一开始以为是孙婵觉得自己太冲动太幼稚而不喜欢自己才分手的,可是他现在知道了她并没有不喜欢自己。 昨晚她抱着自己说醉话,相比她清醒的时候说的那些决绝的话,商昊更相信她昨晚的酒后吐真言。 “我以后会好好听姐姐的话,再也不打架了……” 男人说着说着声音居然有些哽咽,孙婵僵直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另一只手尴尬地举在半空,在商昊的后脑勺上不知道该不该落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孙婵的松动,商昊轻啄着她的肩头颈侧。 “姐姐,你原谅我吧,我会乖的……” 孙婵被颈边的湿热搞得无所适从,他说话的尾音都带着轻颤,让孙婵的心也跟着颤了颤。那只手还是落下了,孙婵拍了拍商昊的后脑勺,也跟着放柔了声音,说道:“你起来我们好好聊。” “可我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商昊得寸进尺道,“我太久没抱你了,姐姐……” 他一口一声姐姐,简直就是就像糖衣炮弹一样往孙婵心口砸。 孙婵深吸一口,稳住心神。 “昨晚是我不对,让自己喝得烂醉,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孙婵顿了顿,“分手的时候我已经说清楚了,你还小,会有更好的未来也会遇到更好的人,我们就当作是一场短暂的有缘无份,好聚好散……” 孙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商昊抬起头,眼睛有些红,狠狠地瞪着她,他咬牙道:“不会了,姐姐……” 孙婵怔怔地看着他,听他把话说完。 “我不会再遇到更好的人了……” 孙婵的眼眸闪了闪,还未回神,就被男人吻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的酒精还未彻底挥散,孙婵觉得自己还有一点儿醉,醉在这场意外的性爱里。 当商昊的唇、商昊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时,曾经两人欢爱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她的身体本能地靠近他,就连双腿也不自觉地朝他张开。 孙婵曾经从不为自己这般贪欢而自轻自贱,但是这一次当她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第一次有了自责和羞愧。 明明说好不要再碰比自己年龄小的男人了,但是面对商昊她却无法自控。 在众多情人床伴之中,商昊不是在床上技巧最多的,但是他的热忱与偏爱总能让孙婵得到比性高潮更加让人愉悦的满足。 刚遇到他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以为就是和之前一样享受一下恋爱和性爱,彼此玩腻后自会默契地断了联系。 可是慢慢地她发现,商昊好像越来越认真了。 他还太年轻了。 如果没有她的话,他是不是会在大学校园里谈一段正常的恋爱?而不是和一个年近三十沉溺性爱的老女人厮混,甚至打架打进派出所,差点毁了他可以拥有的美好未来。 男人的舌尖勾缠住她的,挑逗着卷吸。 被拥抱和亲吻的感觉太好了,就当她喝醉了还未醒吧,她舍不得推开身前的男人。 自从和他分手,她就没有再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了。 她好像有点无法接受那些男人就单纯为了睡她而示好了,她不知何时起了贪念。 或许,她会遇到一个愿意单纯想要对她好的男人,她冷了热了,饿了饱了,他都关心,她开心了难过了,他也都会在意。 孙婵闭上眼睛,藏起自己眼中的纷杂情绪,她躺在他身下,不再抵抗。 “姐姐,你抱抱我……”商昊咬着孙婵的耳朵哑声乞求道。 孙婵犹豫着,捏紧双手。 “姐姐,我好想你……” 女人的长睫一颤,最后还是缓缓抬起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痴缠的两条舌头不愿分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女人的嘴角滑落。黏黏腻腻的水声在搅弄间啧啧作响。 “嗯……痒……”孙婵娇喘着,身前的浴巾早被人剥干净了,男人光裸的胸膛蹭着她的绵软,发硬的乳尖被他蹭得酥痒难耐。 商昊依依不舍离了孙婵的唇,故意问道:“姐姐,哪里痒?” 孙婵咬咬唇不答,挺着胸送到商昊的嘴边。她抱着他的脑袋,轻轻在他的后脑勺拍了拍,仿佛是一声令下,商昊瞬间低头衔住了她挺立的乳尖。 昨晚被他玩肿的痕迹还没消,他又一次心满意足地吞咬着她香嫩的乳肉。灵活的舌尖绕着乳尖儿打转,随着他的节奏,身下的女人也跟着哼哼唧唧的。 孙婵湿了,他吻上来的那一下她浑身就跟过了电似的,浑身像爬满了蚂蚁。 她也感觉到了商昊的激动,他的性器又长又硬,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蹭,越蹭他就变得越粗,越蹭孙婵也变得越渴望他。 商昊伸手在她的身下摸了一把,沾了满手的淫液,他往自己的粗长上抹了两把,扶着粗长就要探到女人的腿心找入口。 “小昊……套!套!”孙婵感觉到他的圆硕缓缓挤进穴口,连忙提醒道。 “套昨晚都用完了。”商昊咬紧后槽牙缓缓往深处顶进,太久没做了,他的欲望刚刚埋进她的紧致花穴里就激动地跳了跳。 他知道孙婵一直在吃避孕药,但是她一般都会要求男人戴套。不过两人也不是没有无套做过,情到浓时两人冲动起来没时间去找套戴上。 粗长一寸一寸地顶进花穴深处,当湿热紧致的花壁裹着她不断挤压吮吸时,商昊盯着孙婵脸颊上的潮红,恶劣地想着…… 要是能把姐姐肏怀孕就好了,那样他和会姐姐结婚,会和姐姐一起有个小宝宝,他和姐姐就有了永远的联系,她再也甩不开他了。 ——— 卡文,在思考如何处理凝凝渣男前男友,于是放出姐弟组调剂一下:) 考虑 两人在浴室里胡闹到深夜,躺回床上时已经很晚了。 池霜感觉自己都要被水泡发了,被男人从水里捞出来送到床上后,她裹着浴巾在瘫在床上已经不想动了。 商肇自己也胡乱裹了条浴巾,见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想找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池霜自己扯掉了身上的浴巾,光溜溜地跪坐在床上,似乎是想躺到被子底下。 只是她现在手酸的不行,而且刚才在浴室里他们玩了半瓶红酒,剩下半瓶几乎全进了池霜的肚子,她比刚到家时醉得更甚了。 她双眼迷离困倦,没发现自己正跪在棉被上,扯了半天没扯开,她干脆直接卧倒在被子上方。 商肇连忙过去,将另一边的被子拉过盖住女人的酮体。她滴水的短发打湿了一部分被子,商肇将她抱起,准备为她吹头发。 女人小脸泛着红晕,闭着眼靠在男人的肩头,柔软暖和的棉被将她裹得很有安全感。她想睡觉,但是耳边猝然想起吹风机嘈杂的声响。 她惊得一跳,抗拒地推开了吹风机。商肇怕烫到她,连忙关上了机器。 “吹干头发再睡。”商肇哄道。 “吵。”池霜不悦地皱起眉头,刺耳的机器声在耳边炸响,让她头疼。 她头发太湿了,不吹不行,不然睡一觉明天起来肯定得头疼。商肇没有顺着她,轻声哄了两句就又开了吹风机。 吹风机呜呜地吹,池霜难受地推开商肇,自己就要爬开,被商肇连人带被一起捞了回来。于是池霜干脆从被子缝隙里钻出,赤裸着身子就要跑。 商肇看着女人白得晃眼的身子,眼皮跳了跳,连忙关掉吹风机,妥协了。 “好了,不吹,擦干总可以了吧。” 商肇将人抓回来,任劳任怨地用干毛巾帮她擦头发,只是这样耗时比吹干要久,等商肇擦完,他自己的头发早干了,而池霜也早睡过去了。 商肇将人塞进被窝里,碰到她挺翘的臀下意识地捏了捏,看着白嫩的臀肉上留下自己的指印,心虚地摸摸鼻子,连忙关了灯,钻进被窝里抱着温香软玉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池霜醒来后浑身还是酸酸软软的,她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监控视频软件,看到屏幕里出现自家客厅的影像,调转摄像头在沙发上找到了正乖乖趴着睡觉雪糕。 池霜放大视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商肇从背后将女人搂进怀里,问道:“看什么呢?” “看雪糕。”池霜在男人怀里找个合适的位置蹭了蹭,冬天似乎就该找个伴一起赖床,被窝暖和的让人浑身骨头都软了, “我找人在楼下再设计一个嵌入式酒柜,把那些摆在外头的酒收起来,下次你可以带雪糕一起来玩。”商肇家摆了很多瓶瓶罐罐,确实不太适合养猫,他在隐隐绰绰的晨光中为池霜构想,“还有隔壁的小卧室,用不上可以给雪糕搞一个猫房,买点玩具给它……” 池霜听着男人为雪糕所考虑的安排,心里熨贴,但是嘴上还是要说:“太费事了,别麻烦了。” “不麻烦。”商肇按着女人的腰上揉了揉,他做这些可不只是为了让雪糕偶尔过来玩几天,“我今天猫粮都买了,就等着雪糕来了。” 池霜知道商肇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没做好准备同居,于是吱唔道:“猫咪频繁换环境不好。” 男人贴在池霜耳根小声道:“那就住下呗……” 池霜收起手机,翻过身抱住商肇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里,闷声道:“再说啦……” 见她这样,商肇也没继续提这个话题,而是退而求其次地问道:“那元旦我们一起去我姐家吃晚饭怎样?我姐的厨艺不错,你想尝尝吗?吃完饭你要是想回去陪阿姨,我就开车送你……” 话还没说完,商肇就感觉搭在自己的腰上的手收紧了。 “不想去也没关系,你想去哪儿玩?泡温泉?还是去看烟花?”商肇话锋一转,轻轻顺了顺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反正你去哪儿玩把我带上就行,这个新年我想和你一起过。” 见他姐姐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昨天才见的他朋友,他怎么就这么心急呢。池霜憋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把脸从他怀里探出来。她满脸通红,幸好光线暗,商肇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池霜犹豫了好久,才答道:“我再想想。” “行,你慢慢考虑。”商肇捏捏她后腰的软肉,问她,“起吗?吃早饭?” 池霜还是觉得浑身懒散,摇摇头:“再躺一会儿。” “躺着也是浪费时间,不然我们在床上运动一会儿吧?”说着,商肇突然将人翻身压下,池霜还没反应过来但已经羊入虎口了。 不过才闹了一会儿,商肇就悻悻收手了。 池霜的大姨妈如期而至。 等池霜换洗好出来,商肇正在做点儿简易早餐给他们自己垫垫肚子。 池霜拿着手机下楼,翻看着手机消息,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池霜:“小婵你还好吗?有没有头疼?” 孙婵那边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孙婵清了清嗓子:“没,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昨晚跟那个男人聊的怎样啊?”池霜随口问道,“是他送你回家的?” 孙婵沉默了一瞬:“……哪、哪个男人?” 池霜:“就是那个平头小哥哥,叫吴……吴什么来着的?” “……” 池霜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孙婵说话,她拿开手机看了看,确实还在通话中,又将手机放回耳边。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隐忍的呻吟,她一愣,电话那头的背景音突然清晰了起来。池霜一惊,连忙说道:“打扰了打扰了,你忙完我们再聊。” 池霜挂了电话,耳朵被手机烫得发红。 商肇端了被热牛奶出来放在她面前,顺手捏了捏池霜的白里透红的耳朵,然后又回了厨房。 开放式的厨房让池霜坐在餐桌前也能清楚地看到商肇忙碌的背影。 这边池霜刚挂掉电话,商肇的电话也响了。 他接起电话用肩膀夹在耳边,两只手忙着做早餐。池霜看他动作困难,起身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帮他扶住手机。 商肇看了一眼她,松开肩膀,继续说话。 “嗯,知道了,行……” 从商肇简单的答复听来,池霜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就当一个安静的手机支架,盯着锅里正在煎得滋滋冒油花的培根。 直到商肇讲完电话,耸耸肩碰了碰池霜的手,她才回过神来,帮他挂了电话。 等她挂完电话,她突然发现商肇的手机屏幕居然是她。照片里她正在睡觉,怀里还抱着同样在睡觉的雪糕。撇开角度不完美,一人一猫被拍出了点儿岁月静好的意思来。 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拍的这照片。 她看了两眼屏幕,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桌上。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验孕 临近元旦,池霜连忙了两周没空回乡下陪池母。两人只能通通电话聊聊天,商肇也被冷落在一旁,他好几天没和池霜亲近,今晚更是被拒之门外。 池霜下班前发消息告诉他,今晚孙婵要和住她家,让他别过来。 商肇能怎么办,只能依她的话,自己独守空房。 他不知道的是,两个女人脸色凝重地坐在客厅里,矮桌上摆了两根验孕棒,两人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等着结果。 “凝凝,我害怕……”孙婵拉住了池霜的手。 “别慌,结果还没出来呢。”池霜拍拍她的手,神情却没有她的语气轻松。 “可是我的症状都对上了啊,大姨妈迟迟不来,我今天下午吃饭还吐了!”孙婵的脸皱到了一起,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当一个妈妈,要是真的怀孕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说话间,结果出来了。 “呜呜呜呜呜凝凝我完蛋了!”孙婵激动地拿起验孕棒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反复确认,她的手都在颤抖,“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话还没说完,孙婵又抽泣起来。 池霜接过验孕棒仔细看了看,表情凝重了起来。 “别哭,我们明天请假去医院看看。”池霜也很慌,但是看着孙婵哭得厉害,她定下神来,安抚道,“验孕棒也可能不准。” 可是孙婵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怀了,这两天她都有症状反应了!明明她每天都有按时吃避孕药啊…… 她一把抱住池霜,呜呜哭着:“我不要当妈妈……” 池霜拍抚着她的背,轻声问道:“你要告诉他吗?” 孙婵一听,疯狂摇头,对池霜可怜兮兮地乞求道:“我不想让他知道,你也别告诉你男朋友啊……” 以商肇和商昊的关系,孙婵怕两人互通情报。 “嗯,我不说。”池霜抽了张纸抹了抹孙婵的眼泪,“你别哭了,我们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检查,确定一下,好吗?” 孙婵看着池霜眼里充满依赖,期期艾艾道:“你会陪我吗?” “那肯定的啊,我陪你一起去。”池霜牵起孙婵带着人往卧室走,“先别想那么多,我们先睡一觉。” 两人躺下是躺下了,孙婵抱着雪糕翻来覆去,最后雪糕都受不了跳下床跑走了,孙婵就改为紧紧抱着池霜。两人都有些睡不着,熬到了大半夜才睡下,第二天又早早醒了,孙婵没什么精神,但是情绪比昨晚稳定多了。 两人都请了半天假,池霜开着车送孙婵去医院。两人第一次因为这事来医院,不太熟练地跑来跑去挂号缴费,到底是把检查做了。 两人等结果时就坐在候诊椅上互相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另一边,商肇昨天没来池霜家,今天去超市的时候顺手给池霜买了一点儿,准备填填她的冰箱,不然她沉迷上班,晚上想吃夜宵的时候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他一开门,雪糕就喵呜叫着跑出来,扒拉着着他手上提着的塑料袋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商肇换了鞋进屋,走了几步,差点被缠在脚底下的雪糕绊倒,他只好蹲下去,从袋子里找出他给雪糕买的小零食,开了一小包投喂它。 “吃了我的东西,叫声爸爸来让我听听?” 商肇一只手喂着雪糕,一只手呼噜着雪糕的脑袋,他看着漂亮乖巧的雪糕,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父亲心态,越看越觉得世界上没有其他的猫能比雪糕更可爱的了。 雪糕娇娇地“咪”了一声,商肇眼里更慈爱了。 等喂完雪糕,商肇把买来的东西要先放冰箱的都整理进池霜的冰箱。池霜家的冰箱经常比他家的还空,也不知道这人平常能有几次在家做饭的。 商肇在厨房忙着整理食材,外头突然传来“啪嗒”一声,不知道雪糕弄倒了什么。 “雪糕。”商肇扬声喊它。 等了一会儿没见雪糕跑进来,商肇不放心地出去看看它。结果就看到它把客厅的垃圾桶给掀翻了,里面的零食袋纸巾撒了一地,雪糕还追着一团纸巾求玩了起来。 商肇嫌弃地皱眉,连忙上前把猫给拎开。 “小邋遢。” 商肇正要去拿扫把把客厅整理干净,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地面上的一个东西。他的脚步顿了顿,走近两步,把盖在那东西上面的零食袋给踢开,他盯着那东西看了几秒,脑袋有些迟缓地处理着深处的信息。 他呆立在那儿半晌,然后缓缓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打下了三个字:验孕棒。 等图片跳转出来,商肇怔住了。 他蹲下身,一只手举着手机,视线来来回回在手机和地面上扫视,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等他确认的确是验孕棒后,他又仔仔细细地对比了结果。 “喵。”雪糕一脚把躺在地上的验孕棒给拍开了,这才惊醒了处于震惊到呆滞的商肇。 商肇站起身,脚下不稳晃了晃,差点同手同脚地去拿扫把。 他打扫完客厅,坐在沙发上,验孕棒就放在矮桌上,他盯着验孕棒看了许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掏出手机给池霜打电话,没想到响了两声,池霜居然把电话给挂了。 商肇眉头一拧,万千思绪瞬间涌上心头。 他焦躁地站起身在客厅来回踱步,雪糕似乎都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跑到他脚边蹭了蹭,喵喵叫了两声。 商肇脚步一顿,捞起雪糕,坐回沙发上。 他呆坐在那儿仿佛入了定。 他的脑子飞速转动。 为什么池霜挂他电话?生气了?怪不得这几天她变得有些冷淡。这验孕棒什么时候验出来的?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他?还是她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不想要?他要直接和她说他看到了吗? 商肇突然头疼,他闭了闭眼,咬咬牙,把验孕棒又扔回客厅垃圾桶,放回原处,然后抓起外套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 经历了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一天,池霜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一开门,里面的商肇就迎了出来。 池霜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池霜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询问,可是在商肇听来却变成了她不想看到他来的意思。 商肇的心沉了沉,接过她手里的包挂好,答道:“等你吃饭。” “你做饭了?”池霜脱下外套,扶着玄关的柜子单脚站立,一脚抬起来要脱鞋,身子不稳地晃了晃,下一秒就被商肇扶住了。 见她要摔不摔的样子,商肇心惊肉跳的:“我来。” 说着,他蹲了下去,帮池霜解开了鞋子上的系带,帮她脱下鞋子。 池霜愣愣地看着商肇,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等鞋子一脱,池霜还没进屋就被商肇抱住了。 池霜懵了:“你想干嘛?不是要吃饭吗?” 商肇抱了一会儿才克制地收回手:“嗯,吃饭。” 商肇把有些凉的饭菜热了热,池霜确实饥肠辘辘,商肇的手艺还不错,池霜胃口好吃得飞快。商肇就在一旁看着她吃,时不时给她碗里夹些菜。 等吃完饭洗完碗,池霜就去洗澡。进卫生间前,商肇还特意交代了一句:“浴缸滑,你小心一点。” 闻言,池霜站在卫生间门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问道:“你……想一起洗吗?” 结婚 “你……想一起洗吗?” 池霜主动出言邀请,换作以往,商肇肯定乐见其成,但是他今天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才答应。 两人最近一起洗都洗习惯了,池霜洗完脸就把衣服脱了,一点扭捏也没有。男人洗脸比她卸妆洗脸快多了,他已经站在花洒下沾湿了身体。 水流沿着他的肌肉曲线汨汨而下,划过小腹又往下而去。池霜扫了一眼就撇开视线,但是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他的翘臀上。 啧,大男人的臀为什么就这么翘呢? 池霜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走近浴缸,正要抬腿跨进去,里头的人就伸出手来扶住了她。 池霜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有种自己是古代皇太后被服侍的错觉。她借着力,稳稳踏进浴缸里。 她一进来,商肇就主动换了个位置,靠近热水让给了她。 池霜瑟缩了一下:“有点儿凉。” 男人洗澡的水温一直都比她低,两人要是一起洗,商肇就会迁就她的温度。这次也一样,他立马伸手去调节水温。 商肇微微调高水温,拿下花洒自己用手试了试,然后将热水淋在池霜的身上:“这样可以吗?” 热水一淋下,池霜舒服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她点点头,就着热水冲了起来。 商肇就当着人体花洒帮她举着,看着她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又揉又搓,好几次她的手抚过胸前的软绵,那雪乳晃来晃去,真的打眼。 商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是目光又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平坦得什么也看不出来,商肇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心里想着她到底什么时候和他说那事。 “你怎么不洗了?”池霜抬眼看了看他,在水雾缭绕间,他好似没什么表情。 商肇:“你先洗,我差不多了。” “沐浴露都还没抹呢,差不多什么。” 商肇看着池霜弯下腰去按沐浴露,那两团好似知道他的觊觎,又在他眼前招摇。但是现在又是特殊情况,他不能碰她,这种旖旎的事他还是少想为妙。 他刚在脑海里告诫自己近期戒色,池霜“啪”的一声把手掌心的沐浴露拍在了他的胸前。商肇心头一跳,胸肌自动绷紧了。她柔软的手心按着他的胸膛打圈,很快沐浴露就微微起了泡沫,她慢慢将泡沫抹开。 池霜说实话并不是真的想帮他洗,只是看着眼前的肉体有些馋,她不好意思直说,但是可以找理由上手。 她若无其事地在他身上到处摸,滑溜溜的泡泡慢慢覆盖住他的上半身。她的手指在他的腹肌上划拉两下,商肇身下的物件就不可自抑地有点儿兴奋。 池霜一垂眼便看得清清楚楚,她又掀开眼仰头对上商肇的视线,她试探地将手往下身,缓缓抓抓他。 “我帮你洗洗?” 商肇咬得后槽牙都要崩了,身前的女人并不知道他在忍耐,还一个劲儿地撩拨,直至她握住自己,商肇把花洒往头顶的支架上一挂,水流哗啦啦地往下砸,砸在池霜的身上。 商肇隐忍地掐住池霜的腰,拇指搭在她的小腹两侧,克制地轻抚两下,他低头咬住池霜的下唇,含在嘴里吮了吮,低声警告道:“你别撩我。” 池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眉眼间一副冷淡禁欲的模样,朝他掀了一个嗔怪的白眼,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她吻住他之前,还轻骂了一句:“假正经。” 心上人送吻哪有拒绝的道理,商肇只好照单全收。他一边亲池霜,一边还要在心里警醒自己,尝尝肉味就该松口了。 可是她的香甜有着让他欲罢不能的魔力,他吮了又吮,碾了又碾,两具年轻的赤裸的肉体贴在一起,不出三分钟,商肇就彻底的硬了。 池霜勾着他的脖子,十分主动,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冷落了他,从刚才一回家他脸上一直神色郁郁,池霜自然就把他这反应当作欲求不满有了小情绪。 她想着牺牲色相哄哄他,可是对方好像不是很领情。 商肇喘息着将自己从池霜的唇上撕开,稍稍推开她,让柔软离开自己的胸膛。 “够了。” 够了? 这人转性了?喝汤就能饱了? 可是他身下的东西硬挺挺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不像是够了的模样。难道还在生气? 池霜仔细打量着商肇的神情,他垂着眼,长睫被热水打湿,微启着樱红的薄唇喘息,莫名其妙有种令人怜惜的美感。 这一眼倒让池霜心痒起来。 她又贴上去,用胸前的柔软轻轻蹭他,他身上的泡沫被冲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丝湿滑。只是还没说话,商肇又推开她,把花洒取下来,匆匆往自己身上浇了一圈,然后扯过一旁的浴巾往身上胡乱擦擦,往身下一裹,就跨出浴缸。 池霜看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名其妙,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这什么意思? 池霜轻哼一声,“哗”的一声合上浴帘,自己独自慢悠悠地洗了起来。只不过她越想越莫名其妙,心中有些情绪在隐隐作祟。 商肇什么时候推开过她了,今天突然这样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想和她做了?还是外面有人了? 想到这些,池霜的脸色凝重起来,她没心思洗澡了,“唰”地拉开浴帘,直接高喊了一声:“商肇!” 几乎是下一瞬,卫生间的门就跟被撞开似的从外头打开,男人慌乱地跌进浴室,小跑到浴缸边,扶住池霜,紧张道:“怎么了?磕哪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见他这模样,池霜一扫刚才心中的猜想,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移情别恋的样子。 池霜将人拉过来,她站在浴缸里,商肇就站在浴缸外,她抬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质问道:“你刚才干嘛那样?” 商肇看着她晶亮的双眼:“哪、哪样?” “推开我。” 商肇一听,不顾她还光着身子湿漉漉的,上手就抱住了她:“我没有。” “你有。”池霜拍开他的手,光着身子也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气势。她跨出浴缸,扯过自己的浴巾一围,立定在商肇面前,双手一环胸,拿出工作时谈判的架势,“你要是有话就直说。” 商肇看着她,头发还湿淋淋地滴水,肩头的水珠也未擦干,整个人被水汽蒸得粉粉嫩嫩的,看着很可口,但是她此刻的表情却不是很好。 商肇紧张地握了握拳,然后慢慢伸手往自己的裤袋里伸。池霜的视线顺着他的手的方向落在了他的裤带上,哪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什么。 察觉到池霜的视线,商肇更紧张了,手心直冒汗,他伸进口袋,偷偷擦了擦掌心,手掌在口袋里收紧又张开重复了几次,他才慢吞吞地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他的手掌几乎完全包裹住那东西,池霜看不清那是什么,直到他将掌心递到她眼前,他打开那四四方方小小的红色丝绒盒子。 “凝凝,结婚吗?” 不大的卫生间里男人的声音清晰可闻,甚至还有回声萦绕,池霜呆立原地,一时失语,脑子里也轰的一声炸了。 她没想到她人生第一次被求婚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甚至还没有穿衣服!她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池霜盯着盒子里的戒指沉默了半晌,弄得商肇惴惴不安。他知道是有点突然了,但是他会对她负起责任,他也会做一个好爸爸的。 他想着,又慢慢屈膝想要单膝跪下,只是膝盖一弯,池霜就喝道:“你站直了!” 商肇连忙又站直双腿,低头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人:“凝凝,你……” “你干嘛突然这样?”池霜百思不得其解,两人的关系也没有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吧,毫无征兆地求婚,他是吃错药了吗,还挑这种时间这种地点。 “凝凝,我会对你负责的,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池霜打断他:“孩子?!” “我都知道了。”商肇抿抿薄唇,“我知道你怀孕了。” 池霜懵了一瞬:“我……怀孕了?” 这个疑问句疑问的语气太重,商肇听得皱起了眉,好像情况有点儿不对劲。 商肇打了个磕巴:“不、不是吗?客厅垃圾桶里有验孕棒……” 听了他的话,池霜一回想,这才记起来昨晚她和孙婵两个人测完随手将验孕棒扔在垃圾桶里,今早赶着出门没收拾,没想到被他看到了,还误会成是她怀孕了。 池霜秀眉一拧,嫌弃地看向商肇:“你翻我垃圾桶?” “不是!”商肇连忙否认道,“今天雪糕不小心把垃圾桶打翻了,我才看到的。” 池霜这才敛了神色,又垂眼去看眼前的戒指:“那你这什么时候准备的?” “下午……”他看到那根验孕棒后临时跑出门去买的。 所以他是因为以为她怀孕了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 池霜无语凝噎。 “你把戒指收起来。”池霜绕过他走开,“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凝凝!”商肇连忙拉住她,将人搂紧怀里,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角眼睛上,他有些着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相信我……” 池霜挣了挣,推开他不停凑上来的脸,大声道:“我没怀孕!” 这一声如当头棒喝,正抱着人的商肇一僵,呆愣许久来处理这个他意料之外的信息。 商肇缓缓低头看向池霜,她的表情不算高兴,更多的是无奈。抱着怀里的人,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因为不想接受他的求婚而在说谎。 “……真的?” 池霜好气又好笑,扯了扯他的耳朵:“真的,我没怀孕,你还要求婚吗?” 商肇沉吟片刻,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求。” 他从不抗拒和池霜一起生活,甚至还很期待。他一想到要是池霜做他老婆,他的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跳得比先前更厉害。 不是因为孩子,而是他真的想和她结婚。 池霜这一问拨开了他眼前的云雾,他突然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他都三十多了,难得遇到一个想要一起生活一起相伴的人,那就不要犹豫了。 他的脑袋一热,眼睛比刚才还要亮,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他收紧抱着人的手臂,语气郑重又果断:“凝凝,我们结婚吧。” ——— 亲,这边建议大家把衣服穿好再聊这事呢:) 老婆 “凝凝,我们结婚吧。” “结婚”二字掷地有声。 池霜被商肇炙热的眼神看得脸热,觉得这人有点儿疯。她捂着胸口,感受到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脏好像要心率过速了,她连忙推开他,转过身去。 “你、你太冲动了。”池霜顿了顿,“而且我没有打算这么快结婚。” “我没有冲动,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商肇拉着池霜的手腕,将人拉回自己的身前,“你要是不想这么快结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我要是十年八年不想结婚,你等得了吗?” 池霜一直没想着结婚,不然她和高宥宁这么多年可能早结婚了,她想先发展事业是事实也是借口。两人不拿结婚证,分手就可以走得干脆,不需要经过法律程序,顺利的,很快能拿到离婚证,不顺利的纠缠不清,什么时候能离都说不准。 就像这次她和高宥宁分手,如果他们已经结婚了,还能这么直接利落地分开吗? 她承认,她对感情的态度是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她克制着自己对感情的投入,就是为了在分开的时候她能毫不留恋地抽身。 对高宥宁是,对商肇……也是。 想到自己的保留,再对上商肇炙热的目光,池霜一时间有些歉疚。她撇开头,咬了咬唇。 “十年听起来有点久啊……” 池霜的心一坠。 “不过……”商肇话音一顿,凑过来亲她咬得紧紧的下唇,舔开她的齿关,“不过你要是先叫我几声‘老公’,那我可能就有动力等个十年八年的了。” 池霜一僵,齿关被人撬开,他钻进她的口中,一边亲一边诱哄道:“凝凝,你喊我一声‘老公’试试?” 她又没答应和他结婚,这如何能随便喊出口的。池霜沉默地被他圈在怀里,一想那两个字,池霜的耳朵就烫得厉害。 “试试嘛……”商肇不依不饶地追着她又吻又舔。 池霜羞恼地推开他,捂着他的嘴:“我又没答应和你结婚,我才不会随便乱叫。” 商肇被捂着嘴说话含糊不清的:“普通男女朋友不也有喊老公老婆的,这样吧,我先喊,给你打个样儿。” 说完,商肇把池霜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按着她的后腰将人搂得更紧,为了让她听清,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喊了一声:“老婆。” 两个字简短却如雷贯耳。 池霜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下一秒又被男人叼住耳朵尖儿。 “老婆。” 他又喊了一声。 有一就有二,商肇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越喊越起劲。特别是看到池霜的长睫扑簌簌地扇动时,他又心痒又满足。 以前听别人还没结婚喊老公老婆什么的,他还觉得人家腻歪,现在轮到他自己,他倒是咂摸出情趣来了。 “老婆,这个你收着。”商肇把手里的戒指盒塞进池霜的手里,脸上荡漾着笑容,“等你想结婚了,我再买一个更漂亮的。” 池霜下意识地拒绝:“我不要,我不戴,你收回去。” “不戴你放床头柜搁着也行,反正这是买给你的。” 池霜听他这么随意,掐了他一把:“你买了多少钱?放那落灰不是浪费吗?你把它拿回店里退了。” “不退,我和人家说求婚用的,我拿回去退大家不都知道我求婚失败了吗……”商肇耍起无赖,“你要是觉得浪费你就戴上,就当是装饰戒指啊。” 他拿来求婚的戒指怎么能和装饰戒指一样。 池霜无奈地捧着戒指盒,仿佛接了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这样吧。”商肇见她纠结,快步走到洗手台旁,在储物柜里翻了翻,把自己的装饰项链翻了出来,他叁两下把项链上的吊坠给拆了下来,然后回到池霜身边,把戒指盒里的戒指拿了出来,套进银链里。 池霜看着那枚戒指坠在银链子的底端,在灯光下晃晃悠悠,戒指上镶着的小钻石一闪一闪的。 商肇捏着项链的,俯身靠了过来,池霜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胸膛。他拨开池霜肩颈上覆着的头发,把坠着戒指的链子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了。”商肇理了理项链,看着那枚戒指刚好坠在她的锁骨之间,衬着白皙的肌肤,两者相得益彰,他很满意,比放在床头柜落灰强多了。 池霜也跟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缓缓抬手摸了摸戒指,冰冰凉凉的,贴着离自己心脏很近的地方。 “好看。”商肇一只手搂过池霜的腰,另一只手拨弄了两下戒指,指尖擦过她细腻的肌肤,商肇勾起满意的笑容,他的指腹落在她的锁骨上,沿着凸起轻轻摩挲了两下,“就这样戴着吧。” 这戒指看着不便宜,池霜原本是想摘下来的,她刚张了张唇,男人好像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老婆,你就收下吧……”他抓住她要往颈后探的手,故作可怜兮兮地央求,贴着她的唇轻轻蹭着,“就当作我送你的普通礼物。” 池霜在听到“老婆”两个字的时候,非常不习惯这个称呼,总觉得亲密过了头,他一叫,她浑身就跟蚂蚁爬过似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别、别叫我……老婆……” “那我换一个?”商肇微微离了她的唇,用鼻尖碰了碰池霜的,沉思片刻,他扬了扬眉,压低声音又换她,“媳妇儿?” 池霜视线直接对上男人的眼睛,脸红得跟喝醉了似的,连浴巾遮不住的肩颈都红了,淡淡的粉意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泛开,像春日枝头的桃花花苞。 求婚被拒的商肇眼里的光重新被点燃,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没怀孕吗?那怀孕的是……孙婵?” 商肇这下才有机会冷静下来思考,昨晚这个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哦,还有雪糕,有可能怀孕的不只有池霜一个。 见他又追问起这个,池霜抿起唇,垂着眼躲闪商肇的目光。 她小声咕哝道:“不是……·” 商肇见她这般,表情渐渐凝固了。 孙婵怀没怀,怀了谁的孩子他本是不关心的,但是池霜这表情让他眼皮一跳。但凡和他没关系,池霜大可大大方方地直接回答他,但是她这般心虚,商肇心中有了猜想。 他将池霜放到床上,弯着腰直视着她的眼睛问:“是商昊的?” 说好要保密的…… 苦恼地皱起眉,犹豫片刻,摇摇头:“不是。” “……” 商肇沉默地盯了她几秒,没说信还是不信,握着她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凝凝,你要是怀孕了,不许瞒我,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知道。”池霜敷衍地点头,放在小腹前的手指绞在一起,对上商肇审视的目光,池霜一咬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一压,两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没等商肇开口说话,池霜仰头堵住了他的嘴,双腿勾在他腰侧。她舔吮着他的薄唇,双手慢慢朝他腹下摸去。 她故意喘息着细声说道:“想要,抱我……” ——— 我活着回来了QAQ 小偷 身后一凉,池霜颤了一下。 等身后的男人缓过神,他捡起自己的衣服在她身后擦了擦,将沾在她臀上的白浊粗略擦干,然后将人捞了起来。 两人又坐回椅子上,池霜浑身绵软无力窝在男人怀里闭着眼睛假寐。 商肇拨拨她凌乱的短发,突然开口道:“明天你下班后我们出去吃饭,然后晚上去我酒吧逛逛,怎样?” 池霜睁开眼,审视地看着商肇,反问道:“怎么突然喊我去酒吧?” 她虽然和他在酒吧认识,但是自从那天后她就没去过他的酒吧了。她本来就不是爱泡吧的人,而且晚上有人陪了,自然没必要再出去找乐子。 “玩玩呗,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商肇玩着她的头发,看似说得漫不经心,实则有些紧张,紧张池霜会拒绝。 两人说是互相了解的阶段,但是池霜从不主动问他一些私人问题,连他开的酒吧都不去看看,甚至是他家,池霜一步也没踏入过,这让商肇觉得她总想着随时抽身而退,所以才不主动介入他的生活。 了解才是信任的基础。 那照片的事被轻飘飘地揭过,是因为她对他有多信任吗?不见得。看似她是信任他,但是他觉得那是因为不信任,所以她才连追问他一句都没有。 池霜闭上眼思量了几秒,答应了。 * 夜深了,卧室里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睡得正酣,两人今晚闹了几次,正是好睡的时候,比平日里早了一些躺下休息。 冬天在被窝抱着一个暖炉睡觉,池霜每次都能睡得很踏实。 但是今天白天睡多了,池霜睡了一会儿就又醒了。刚睡醒口渴得很,但是被窝和男人都让人很难以割舍,她不想动,她躺在床上干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爬起来去倒杯水喝。 商肇正熟睡,池霜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卧室。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准备回卧室的时候,发现雪糕正蹲在客厅靠近玄关的位置,它坐得笔直,尾巴一甩一甩,好像正在专注地看什么地方。 那个方向正对着大门,一般没有什么能吸引它注意力的地方啊…… 池霜握着水杯顿住脚步,正在思索犹豫,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听到“吱吱嘎嘎”的声音,声音很小,小到要是她刚才要是没有停下,就会被她的脚步声掩盖住。 她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喵……”雪糕对着大门叫了一声。 池霜连忙放下水杯,放轻脚步快速走到雪糕身边,一把捞起雪糕牢牢抱在怀里,睁大双眼紧紧盯着大门。 “咔——” 一声轻响确实从门外传了进来,好像是有人正在开锁,她家是密码锁,没有听见按密码的声音,那可能是正在直接撬锁。 池霜不寒而栗,心脏砰砰直跳,抱着雪糕慌忙跑回卧室。 “商肇!商肇!醒醒!”池霜用力摇了摇床上的男人,压低声音急道,“有小偷!” 从美梦中被摇醒的商肇怔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池霜说了什么后立即翻身而起。 “你说什么?” 池霜心慌得厉害,拉着商肇不敢松手,又解释了一遍:“刚才我在外面听到好像有人在开我的门……不知道有没有听错了……” 闻言,商肇二话不说拉过池霜塞回床上,自己光着膀子就准备出去查看一下。 “你呆在这儿,我出去看看。” 见他要一个人出去,池霜仓皇地抓住他的手,摇摇头:“不要去,我打保安电话。” 说着,池霜找到床边的手机立即给保安室打电话,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把卧室的门锁了,不让商肇单独出去,也防止外面的人进来。 通知完保安,他们说会马上上来查看,池霜和商肇就在卧室里等他们。 商肇搂过脸色发白的女人,安抚道:“别怕,有我呢,要是有人进来要拿走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你把我扔出去就好了。” 商肇开着玩笑想让池霜别那么害怕,但是池霜笑不出来,她白了他一眼,捂住他的嘴巴:“要是有人进来你别说话。” “嗯。”被捂着嘴巴的商肇点点头,把人搂紧,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她和雪糕一起裹上,抹了抹她额角的冷汗。 商肇其实想自己出去看一眼的,但是池霜不让,见她真的害怕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乖乖陪在她身边,等保安上来。 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害怕,今晚要是他没在,她一个人得怕成什么样?万一她睡着没发现,真有人进了她的屋怎么办? 他迟来的忧心让他不自觉也拧起了眉,抱紧了身旁裹着被子的女人。 好在保安来得很快,门铃响起的时候,池霜和怀里的雪糕都是一个激灵。紧接着池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保安的电话。 池霜匆忙接通,那头的人说:“池小姐,我们现在在您家门口。” 商肇安抚地捏了捏池霜的手后松开,翻身下床走出卧室:“我去开门。” 池霜担心他一个人出去,陪着他走到门边,商肇让她在卧室等他确认完情况后再出来,不过她还是在卧室的门边看着他。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怀里的雪糕被勒疼了,喵喵叫了两声,池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力道。 商肇打开外头的灯,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确实是保安。他打开门,和他们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你们了。” 保安摆摆手:“您客气啦,这是我们的工作。刚才我们找了一圈,在楼梯间看到满身酒气的王先生,他住14层,可能是他走错楼层来开你们的门。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不过上一次他喝醉后开的是15层住户的门。王太太说吓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等明天王先生酒醒了,带他来道个歉。” “道歉就不用啦。”池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门口,她站在商肇身侧,大半个身子躲在他背后,一手抱着雪糕,一手拉着商肇的手,“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让他下次别喝那么多了,要是半夜摔在楼梯间也不好。” “好好,我们会转告王先生的,实在抱歉给您带来的困扰。” 送走保安两人关上门,池霜仍是心有余悸,商肇牵着人回屋,她今晚不敢把雪糕放在客厅睡了,非要抱着它一起在床上睡。 商肇搂着她一起躺下,摸到她手脚冰凉,让她贴着自己暖暖。他搓搓她的腰,提议道:“我明天去让人把你家门铃换成可视的,放屋里,你能瞧见外头是什么人。” 池霜将雪糕塞进两人之间的被窝里,不停顺着它的毛,眉头轻蹙。怀里雪糕和身旁的男人都带着暖人的体温,一点点抚平她的心慌意乱。她的声音不再紧绷,轻声道:“不行,对门的邻居不同意,不然我早换了。” 她在这边住了好几年了,治安一直挺好,所以不让装监控和电子猫眼她也就没有强求。 商肇把手也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拍,思索了几秒。 “不然……”商肇话到嘴边又停下,嗫嚅半天,他心一横,将脑袋凑到池霜耳边,“不然你搬到我那边住?” ——— 玩具 商肇没有戳穿她拙略的转移话题的方式,但是又坏心眼地想要逗她。 他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拒绝了我的求婚,还想要我今晚出力?” 没想到商肇这么小心眼的池霜手上的动作一顿,瞪圆了眼睛看向商肇。 商肇摸了摸她的脑袋,和她讨价还价道:“你喊我一声老公,今晚我就是死在你肚皮上都没问题。” 他这话说的直白又下流,池霜抿了抿湿润的红唇,脸颊上泛起粉意,她的撇开视线,羞于与商肇对视。 商肇见状,乘胜追击道:“老婆,到现在为止我喊你了五次,你也喊五次,我们扯平。” 他居然还数了! 池霜张了张唇,红唇嗫嚅几下,樱粉的舌尖在齿间辗转,但是她还是一声都喊不出来。对上商肇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模样,她又羞又恼,干脆直接推开他,从他身下逃开了。 商肇没想到她居然直接跑了,想要把她抓回来,但是伸手抓了个空。这次她溜得快,脚一缩,捂着半遮半掩的浴巾爬到了床头附近。 她打开床头柜翻了翻,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商肇。 “找什么?”商肇站起身,从容地迈开步子,绕过床尾,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 还没待他走近,池霜将藏在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商肇瞬间僵在原地,愕然地望着池霜手中的东西。 一根不属于他的粗长的肉色假阳具被她捧在了手上。 池霜朝他挑了挑眉,见他变了脸色,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 “什么时候买的?”商肇跨步走到床边坐下,好奇地想要拿过那东西看看,但是被池霜缩手避开了。 见她一副护着宝贝的模样,商肇隐隐有些不爽,他又问:“你买这个做什么?” “呵。”池霜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女人还是得靠自己,不然被男人威胁就不好了。” 商肇尴尬地摸摸鼻尖:“我刚才不是威胁你,就是玩玩情趣嘛。” 池霜白了他一眼,又去床头柜摸出消毒包,给自己的玩具消毒。商肇见她今晚好像要用这东西的样子,一时间僵坐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动。 那玩意儿还真是逼真,那上头有几根凸起的青筋他都能看见。 她细白的手指捧着它,仔仔细细地摸过每一寸。商肇好似能回忆起她温软的指腹贴着自己时的美妙。 池霜将玩具消毒完,故意用脚踢了踢他硬邦邦的大腿:“你今晚可以早些休息,不需要麻烦你了。” 他怎么可能让池霜自己玩,而他去睡觉。商肇坐在床边不动如山,他伸手想要把女人抓回怀里,她在床上一滚,又逃开了。 商肇收回空落落的手,双手一环胸,抬了抬下巴,不服气道:“让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我好用。” 两人较上劲儿,池霜跪坐在床上瞪着商肇好一会儿,两人僵持半天,最后池霜直接捧起那根粗长就往嘴边送。 商肇眼皮一跳,眼睁睁地看着她张开嘴,伸出舌尖,在那根东西上轻舔几下,然后慢悠悠地张唇含住了顶端。 樱红的唇瓣包裹着丑陋,她浅浅吞吐两下,唇珠俏生生地贴在那上头,与那丑东西亲密无间。 他都还没有过这待遇,这破玩意居然比他先享受了。商肇捏了捏拳,忍着伸手夺过那玩意儿扔进垃圾桶的冲动。 她究竟什么时候买的这东西,之前都没发现她藏着这个。 池霜掀起眼皮朝商肇望去,故意放慢了动作,握着粗长,侧过脑袋,伸着舌尖从顶端轻缓地滑向底部,然后又往上舔,路过一根凸起的筋络,她流连许久,直至将那处完全沾上她的津液,泛起水光。 她来到顶端,灵活的舌尖绕着逼真的沟棱打转,时不时含住伞状的蘑菇头,轻吮,又从口中被舌尖顶出。 商肇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明明她正在抚摸亲吻一根假东西,但是他却感觉有湿滑在他的欲望上划过,被舔湿,被轻吮,被含吐。 他的呼吸快了几分,几乎想要伸手将她按到自己的身下,来舔他,而不是那根没有体温的玩具。 池霜故作媚态,从鼻子里轻哼出几声软音,她吐出粗长,舔了舔唇。她垂眼扫过男人胯下的鼓起,又抬着下巴,将东西往床头柜的侧立面一贴,将底座粘在了上头。 粗长直挺挺地在空气中晃了晃,商肇心头一跳。 他看着她跪坐起来,翘起臀塌下腰,一只手扶着粗长在腿心轻扫两下,找着入口。 “嗯……”池霜咬着下唇轻吟,这东西是她特地选的,和他差不多的大小形状,她原本买来是想练习口技的,这还是孙婵出的主意。这东西今天是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冰冰凉凉又撑又胀,并没有很舒服。 但是她也要装作很舒服的样子,双眼眯起,状似着迷地摆起腰。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乐趣,自己调整着角度一点一点往里送,正好可以挠到她的麻痒处。 商肇连吞了好几下口水。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正在自己享受的女人,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是如何吞下那根丑东西,她粉嫩的穴口如何卖力裹吸着圆硕的顶端。 粗长埋进一点,又退出,来回几下,他就听到底下发出咕啾的水声。 她伏低身子,要背弯成一道诱人的弧度,浴巾披在肩头,一边落下,露出圆润的香肩,还有饱满的半圆,胸前今天刚戴上的项链在空中晃晃悠悠,晃得商肇眼热。 他忍不住爬上床,也跪坐在池霜身前。 池霜抬起头看向他,随之她的脸就被男人用双手捧起。他倾身过来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 他的手指在她的嘴角轻抚,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珠上。想起刚才的画面,他心痒难耐。 池霜看着他炙热的眼神,有些心软了。 他缓缓将手落在她的后颈,先是安抚般轻捏两下,然后池霜就感觉到他慢慢施力,将她上脑袋往下按。 往他的胯下按。 回报 压在后颈的力量不大,池霜却挣脱不了,他只用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脖子。 池霜被迫缓缓低下头,身子重心失衡,她连忙用手撑住身子、双手就按在商肇硬实的大腿上,而她的脸也已经贴上他的胯间。 那根东西就贴着她的脸侧,形状明显。脸庞贴着男人的灼热的感觉很奇怪,即使隔着裤子,底下的温度也烫得让人心头发慌。 商肇的另一只手落在池霜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拨开她散落的头发,露出她的侧脸。他将手指送到池霜嘴边,点了点她的唇。 男人没来得及收回手指,一口被池霜咬进嘴里。 “嘶——”刺痛从食指上传来,商肇倒吸了一口气,下一瞬,手指上的力道就减轻了。商肇慢慢将手指送得更进去,勾绕住她的软舌。 “这张嘴确实挺厉害的。”商肇手上其实不痛不痒的,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示弱,池霜就会心软“饶”过他。 他抽出手指,去解自己的裤腰带:“凝凝,今晚麻烦你了。”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他的裤子也被拉下,露出里头最后一层布料。浅灰色的内裤包裹着他的欲望,粗长形状突兀,撑起内裤鼓起好大一块。 池霜的脸又被按下,娇嫩的脸颊贴着棉质内裤蹭了好几下,蹭得她脸颊发烫。离得近了,池霜觉得鼻尖全是他的气息,那种高温下蒸腾的热气,让她呼吸困难。 “老婆……” 商肇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低唤她,声音里有示弱和恳求,两个字落进池霜的耳朵里,也敲在了池霜的心上。 池霜缩了缩脖子,耳朵痒得让她一个激灵,她甩了甩脑袋:“你把手拿开。” 闻言,商肇立即收回压在她后颈的手,撑在身后,乖巧地等着她动作。 池霜从他的胯间抬起头,幽怨地睨了他一眼。 商肇讨好地朝她笑笑,玩笑着提醒道:“老婆,你咬哪里都行,可不能咬它啊。” 池霜随手将脸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没好气道:“我不会,咬坏了你自己负责。” 说完,池霜心一横,径直将手伸到他的胯下,把他的内裤给脱了,然后握住他,眼睛一闭,就将脑袋埋了下去。 “嘶——” 商肇疼得一抽,但是他怕吓到池霜,又让她打起退堂鼓,一口气连忙又憋了回去,捏着她粉嫩的耳垂揉了揉,只是说道:“慢一点儿。” 池霜也知道自己这一下莽撞了,连忙放轻了力度。她睁开眼,呆怔地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东西,肉红色的性器粗犷又嚣张。 池霜盯着看了一会儿,手里的东西跳了跳,她在手心里感受到它的膨胀。现在再看好像又没有那么丑了,饱满圆润的顶端甚至还是可爱的肉粉色,笔直的茎身上头虬结的筋络泛着淡淡的青色,并没有第一眼看到它时那么狰狞。 池霜深吸一口气,慢慢低下头颅,双唇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温温软软的触觉倒像是在和他接吻,比玩具还好接受一些。 她动了动鼻尖轻嗅,只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她这才放心地伸出舌尖舔上那看起来有点粉的顶端。 轻轻一下,就跟羽毛扫过似的。 商肇后脊一紧,喘了一下。 小小的舌尖因为那一声喘息猛地收回口中藏了起来,商肇又捏着她的耳朵轻揉两下,这才让她又张嘴含住了他。湿滑的口腔裹住他,灵活的舌尖绕着顶端打转,她慢慢动起脑袋,含着他吞吐,时不时轻嘬一口,渐渐将那噎人的东西含得更深。 她可是练过的。 想起自己晚上背着他偷偷练习的时候,池霜觉得自己有些神智不清,居然会在意自己会不会让他舒服,在意这些讨好男人的把戏。 可是又想起他平日里在自己身下卖力模样,又觉得这好像也不算讨好,顶多算回报他的卖力,平等互惠。 她吐出湿淋淋的性器,扶着粗长侧头舔上它的沟棱,就是这儿每每碾刮过她的敏感,都能让她双腿打颤。这儿也是他的敏感,现在换他紧绷着双腿肌肉,克制着越发饥渴的欲望。 灵巧的舌尖滑到他背后凸起的系带,快速舔扫,商肇的身子一颤,往后仰了仰,轻喘了一声,他眼前有一阵眩光,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男人的喘息给了池霜极大的鼓舞,她的另一只手托出最底下柔软的卵袋,回忆着自己在网上看到的教学手法,轻轻揉捏按摩。 男人控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轻喘,他一开始看池霜青涩的反应,没想着她能有多厉害,但是此刻她熟悉地掌握他的敏感处,快慰接连不断地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她的每一下舔弄他都有缴械投降的冲动。 湿热的舌尖将肉茎的每一寸都舔了遍,商肇看着她的俏脸微红又一次把自己含进嘴里。粗壮的肉茎撑满她的小嘴,樱红的唇瓣上上下下贴着他摩擦。 随着她的动作,她胸前垂下来的项链时不时打在他的柱身上,冰凉的金属给了他更特别的刺激。 “嗯……”商肇咬着牙,眉头紧锁。 池霜含着他的顶端收紧口腔,完全裹住圆硕的顶端,她用了点力吮吸,每含吮一下就听到一声男人低哑的喘息。 池霜两只手都握住他的粗长,将最近学来的招数全都使在他身上。靠近顶端的手指用指腹轻柔地摩挲他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到手心里的血液涌动,池霜主动将粗长含进深处,抵进喉管,喉头滚动,颊边收紧,用力吸啜,舌尖抵进顶端翕张的小眼里,钻了钻。 “呃……” 男人兀自半跪而起,按着女人的后脑勺顶胯将自己往更深处送,他红着眼抽送几次,身下传来女人难耐的呻吟。 嘴里被堵满难以呼吸的难受让池霜眼里盈满水光,身后刚才一直抵自己的东西因为他这两下从穴口直接顶进深处又滑出。 “唔……”池霜不得不松开双手,扶住身前的男人。 身前身后都被堵住的感觉很奇怪,也不好受,仿佛她整个身体都被撑满了,她小腹胀胀,脑袋昏昏。她呜呜哭吟了两声,拍了拍商肇的大腿,示意他退开。 就在弦上的商肇按着她脑袋没有松手,他在她口中克制地抽送,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轻抚。 “凝凝,马上就好……” 他的马上和池霜的马上有些差距,池霜努力张大嘴,但是嘴角还是被他磨得刺疼。她呼吸不畅,口中的津液也含不住,吞不下,顺着粗长被带出口腔,银丝垂落,一片狼籍。 她想逃开,可是一往后退,身后的粗长就顶得更深,她被困在两根性器之间,进退两难。 身后的粗长频频顶到敏感处,花穴内壁的软弱争先恐后地贴上它,但是似乎它们也能感觉到现在贴着它们的东西和以前的有什么区别,并不满足,软肉绞动的频率加快,一股欲求不满从池霜的下腹涌起。 商肇眼里只有身前的女人,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扔在一边,突然全身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女人抖了一下,又“唔唔”轻吟两声。 男人的大手贴着她无暇的后背抚摸,滑过她凸起的肩胛骨,从她的肩头落下,大手覆住她胸前垂下的柔软,托在手中把玩,樱红的果实成为他指尖的玩物。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呜咽。 欲望如正在编织的蚕茧,慢慢将两人吞噬包裹…… “呜……” 池霜嘴角火辣辣的,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她真的受不了了,猛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挠了一下。 刺痛如利剑划破即将编织完成的蚕茧,商肇闷哼一声,立时抽出欲望。 “嗯……”得以喘息的池霜脱力倒下,身后的粗长滑出身体的瞬间狠狠碾过她的敏感,她翘着臀就这样卧倒在床上浑身细颤到了高潮。 她张口呼吸着,双眼失了焦距,缺氧让她的眼前发黑。 下一秒,她感觉脸上沾上冰冰凉凉的湿濡,一滴黏腻落在她的眼睫上,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腥涩在鼻尖泛开,她的唇间也有苦涩腥咸的滋味。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她动了动手指,平复着喘息,她试着发声,喉咙如被沙子磨过一般沙哑刺疼,只能发出一声近乎气声的轻吟。 她晕乎乎的倒在床上,看不清也听不清,但是很快她感觉自己落入了商肇滚烫的怀抱里。 浴巾 身上的狼藉被浴巾匆匆擦净,池霜被男人抱进怀里。她闭着眼不想动,但是男人已经将她摆弄好姿势,从正面又进来了。 池霜被闷哼一声,推了推他:“不要了,我爽过了,可以睡了。” “不是我让你爽的,我们再来一次。”商肇跃跃欲试,今晚池霜用嘴帮他服务过后,他现在只想加倍回报她,粗长不断在她身下抽送,力道不大,就着湿濡磨得池霜身下直泛痒。 “呃……”池霜低吟一声,不用她动的话好像也挺舒服的。她将酸软的双腿勾在他的腰侧,搭在他的后腰上,随着他耸腰,她也跟着一摇一摆的。 “舒服吗?”商肇低下头亲亲她泛红的嘴角,缠绵地用高挺的鼻子蹭她,深深呼吸着她的气味。 “嗯……”分不清她是在呻吟还是在回答,商肇听着池霜的声音,变着角度在她的体内戳刺。 “我舒服还是那根假东西舒服?嗯?”商肇抽送着粗长,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从两人的身下传来,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泥泞一片。 “我可以全自动,那玩意儿还需要你动,多累人。”商肇和情趣玩具比较着,居然有了幼稚的胜负心。 池霜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你也累人……” 闻言,商肇扬眉一笑,低头又在池霜的嘴上狠狠地嘬了一口,又在她被磨的红肿的唇珠上舔了舔:“今晚辛苦你了。” 池霜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把人搂得更近了。 这么多姿势里她还是最喜欢他从正面抱着她进入,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可以感受到他发力时肌肉的起伏,她的双手也可以在他身上到处吃豆腐。 不过最让她沉溺的还是能看到他的那双眼睛,他俯视的时候,眼睫遮住了灯光,黑沉沉的双眸直直盯着她时,总能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被爱着,热烈又坚定。 商肇搂紧女人,细碎的吻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脸颊颈侧和胸前,每一寸他都不放过。他舔着她胸前绵软的起伏,摇荡的浑圆沾上水光变得可加可口诱人。 最后,他含住樱红挺立的乳尖啜吮,听着女人娇娇的细吟,商肇挺动的频率又加快了。 “老婆,你如果不想搬到我那边,那我搬过来怎么样?”趁着池霜精神涣散,商肇提议道。 “嗯……?”池霜此刻的脑袋转得慢,她疑惑地看着商肇,她看见他凌厉的下颌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汗珠,摇摇欲坠。 “反正我就几件衣服,很快就能收拾好,你要是答应,我明天就搬过来。”商肇一边说一边大力冲撞起来,他想通了,山不来就他,那他就山。 其实他可能连衣服都不要收拾,池霜空着的半个衣柜早就被他占领了。他偶尔会在池霜这边住几天,但是池霜工作一忙,一加班,或者她想独处,他就会回自己那边独守空房,两人并没有正式同居。 “嗯……”池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撞飞出去了,连忙攀紧商肇。 商肇趴在池霜的耳边,一边喘息一边试图说服池霜:“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一天也不分开好不好?” 他压低音量,身下的动作也放缓了。他堵在池霜的身体里,以微小的幅度研磨着。 他期待地看着池霜,女人躺在他身下两颊绯红,微微汗湿的额角沾着碎发,她的眼里倒印着他,全部是他。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好不好”,近乎诱哄。 池霜晕陶陶的,但是嘴里还要说着破坏气氛的话:“我要出、出差,回我妈、那儿,我们不、不可能每天都、都在一起……”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商肇停下律动,低头在她呶呶不休的嘴上咬了一口。 “反正我是那个意思……”池霜咕哝道,快感因为对方不动而慢慢消退,池霜勾紧他的腰,用后脚跟踢了踢他的后腰,催道,“你动呀。” 商肇咬了咬后槽牙,恨不得把她吃进肚算了。不过他还是听她号令重新动了起来,只是这次他抽送的频率极快,还专往池霜敏感的地方顶。粗长的一根沾着水光快速在穴口进进出出,快得几乎要看不到他抽出的瞬间,不过他往深处送的时候,动作又重又急。 “轻、轻一点儿……” 耻骨被他撞得生疼,池霜连忙提醒身上的男人把动作放轻一些,但是男人充耳不闻,“啪啪啪”的声响响彻整个卧室,池霜勾在他腰侧的双腿颤抖着脱力滑下,为他将腿心打得更开,方便了他的驰骋。 “嗯……啊……酸……慢、慢点儿……”池霜的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一股酸麻在翻涌。她放手的地方,好像还能感觉到他正在不停抽送的粗长的顶端。 池霜高高低低地呻吟,没几分钟池霜就抖着双腿到了高潮。 她还没缓过神就被人翻了个面,被托起腰臀,男人扶着硬烫从身后又进来了。 “呃……” 高潮过后的花穴还没停歇,紧得让商肇难以前进。池霜也颤颤巍巍,靠近穴口敏感的部位被他再一次碾过,她上下摆着腰,攥紧手边的枕头,浑身不停细颤。 她腰酸腿软,跪不住,直往前倒,商肇干脆将一旁的浴巾扯过来,一头从池霜的小腹前穿过,然后将浴巾一拉,池霜整个腰腹都被拉了起来,不用她发力,靠浴巾的拉力把她固定住。 “唔……”池霜高高翘起臀,身后的男人攥着浴巾的两头挺动腰身,人冲撞得又快又重,池霜摇摇脑袋,反手向后抓住他的手腕,求饶道,“停、停……嗯……” 商肇没停,直到池霜长吟一声,筋挛着又到了高潮。 她喘息又浅又急,感觉要缺氧了,她惶惶地往前爬了两下,嵌在身下的硬烫滑了出来,但是下一秒她小腹前一紧,男人又扯着浴巾将她拉了回来。 “啊……别……不要了……”池霜的声音里带上哭腔,快感太过汹涌,兜头铺天盖地而来,确实让人惶恐。 但是身后的男人却不管不顾地又将自己送进池霜的身体里,他松了松浴巾,低头在池霜的背上烙下一吻。 “老婆,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池霜才不信他的马上,她呜咽着反手推了推他,又试着往前逃,但是浴巾像锁链一样把她困在他的身前,还让她不得不翘着臀,迎着他进入。 “呜……够了……”池霜上半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她呻吟不止,粗长如利刃一次又一次破开紧绞在一起的软肉,锋利的棱角刮过她最敏感的地方,碾出源源不断的花汁,一滴两滴,透明的花汁四溅,沿着女人白嫩的大腿往下滑,她腿心位置下的床单染上深深浅浅的印迹。 她的雪背上浮着细汗,双臀因为撞击而泛着旖旎的红,腿心那处细缝里嵌着沾满淫液的狰狞,进进出出,三浅一深,在湿热的甬道里畅行无阻。 她总想徒劳地挣扎,想爬开,商肇偶尔故意松开浴巾,让她爬离一段距离,然后又坏心眼儿地将人捉了回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再一次贯穿她。 “呜……”池霜忍不住啜泣起来,汗湿的头发凌乱地贴着她的脸,她无暇顾及,那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的快感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从肉体上剥离。 男人粗哑的声音响起:“老婆,你喊我,喊我两声我就能到了。” “商、商肇……”池霜乖顺地听他的话喊他,但是他却不满意。 “不是这个,换一个……” 池霜用仅存的理智想起他到底想让自己喊什么。 她耳朵烧得火红,她将脸完全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老、老公……啊……” “继续。” 商肇咬紧牙关,浴巾两头在手上缠了两圈,将池霜拉得更近,他每一下都尽根没入,耻骨撞上她的翘臀,一下又一下,湿濡搅动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响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池霜被骗着喊了一声又一声的“老公”,期待下一秒他会停下来放过她,但是直到她的嗓子都喊哑了,男人手上用力扯住,浴巾紧绷,将女人紧紧锁在身前,然后才将硬烫狠狠抵进深处,欲望在花穴中跳动着,男人喘息声猝然变大,池霜来不及欣赏性感的男低音,她双耳一阵轰鸣,心跳骤然加速,浑身僵直。 放开 昨晚是商肇求婚失败的一晚,也是他第一次睡沙发的一晚。 由于快感太过强烈,除了床单,床垫也被两人打湿了。池霜羞恼不已,将罪魁祸首赶出房间,扬言不会再让他碰她了,不过等池霜睡下,商肇又偷偷摸摸地进卧室,摸上床,蹑手蹑脚进了被窝。 昨晚闹得厉害,池霜早起的时候差点没爬起来,上班的时候一整天都困极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池霜拖着脚步从电梯里出来,抬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还没打完,她的电话响了,是商肇打来的。今天晚上轮到他在酒吧盯场子,他有和池霜说会晚一点儿回来。 池霜接通电话:“干嘛?” “到家了吗?你晚饭吃了吗?” 商肇一开口就问了好几个问题,关心倒是情真意切,不过池霜还在生他的气,于是她没好气道:“我好困,不吃了,洗洗准备睡了。” “不吃不行,你胃不好,你想吃什么?我让外卖给你送过去,你吃一点儿再睡。” 池霜慢吞吞地走到房门前,准备输入密码。 “随便,我没什么胃口。” “那我点些清淡开胃的,我今晚得晚一点儿回去,你先睡。” 池霜在商肇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会等你哦,自恋。” 这时,楼梯间里突然传来轻轻重重凌乱的脚步声,池霜没在意,估计又是十四楼那个爱喝酒的王先生。 她一边对着手机说话,一边按下密码:“行了,我到家了,先去洗澡了,挂了。” “行,外卖到了会打你电话,你留意一下。” “咔哒”一声,门开了。 “知道了。” 两人通话结束,池霜将手机收回包里,拉开大门跨进房门里,她正要关门,突然感觉到一阵浓郁的酒气袭来,她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人。 她刚和商肇说话,没注意那凌乱的脚步声,而且她一直背对着楼梯间,并没留意到有人靠近。 她向后踉跄了一步,拉着门把就想关上房门,但是喝得烂醉的男人猛然冲上前,在池霜关上门之前,半个身子挤进了房门内。 “高宥宁!你干嘛!” 池霜惊惶地推了推满身酒气的男人,但是男人用力挣了挣,整个人都挤进屋内,然后他自然地带上了房门,仿佛他从来没离开过,他只是出门上班后又回来了。 “凝、凝凝……我好想你……”高宥宁大着舌头说道,他满脸都是酒精上头的红,醉醺醺的有些神智不清。 池霜看着他的眼神,莫名背后发凉,她强装镇定,试图冷静地和他对话。 “高宥宁,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各自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你出去,我没允许你进我的屋子。”池霜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手摸进包里,打算去拿手机。 高宥宁并没有听进去,而是又朝池霜靠近了两步:“凝凝,你原、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好爱你啊……” 男人说这话突然哽咽起来,他的双眼猩红,一眨不眨地盯着池霜。 池霜听到他声泪俱下的告白并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感觉到恶心。她皱起眉头,又往后退了两步。 “高宥宁,我们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池霜眼看着里大门越来越远,而且高宥宁就堵在通往大门的通道上,她有些心慌。她又扭头看了看卧室的门,计算着自己冲进去把门锁上的成功概率有多大。 “喵……” 雪糕听见声响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池霜心一提,连忙俯下身子朝雪糕招了招:“雪糕来,到妈妈这儿来。” 雪糕翘着尾巴屁颠屁颠地朝池霜跑来,因为还记得高宥宁的气味,雪糕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状况有什么不对。 池霜一把捞起雪糕牢牢抱在怀里,然后快速伸手摸出包里的手机,她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喝醉的男人突然冲来过来,打掉了她手中的手机。 “啪”的一声,手机和包一起砸在了地板上,池霜的手腕瞬间通红一片,痛到发麻。她失声惊叫:“高宥宁!你干嘛!” “你是不是要打电话叫你的那个男朋友来?!”高宥宁怒吼道,池霜和雪糕一起瑟缩了一下。 池霜想抱着雪糕退开,但是手腕猝然被男人抓住,她奋力挣了挣,但是高宥宁握得很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强行把池霜搂进怀里,雪糕被夹在中间挤了一下,细声尖叫了一声,池霜连忙松开它,雪糕一下就从池霜怀里跳了出去。 雪糕落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两人脚边弓着腰喵喵厉声直叫。它现在知道它熟悉的男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对池霜产生了威胁。 它龇牙发出威胁般的咕噜声响,但是高宥宁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高宥宁满眼都是自作多情的温柔和自以为是的爱慕,不顾池霜的抗拒,低头要去亲她。 “不要!高宥宁!你别碰我!”池霜不停摆着头抗拒他的触碰,但是她的脸颊还是被他亲到了。 池霜又气又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可能是她挣扎地太过激烈,高宥宁手上一松,池霜得了一个机会从他怀里逃走。池霜立即朝大门口跑去,只是还没跑到玄关前,身后突然袭来一股迅急的推力,池霜往前一扑,几乎整个人都砸在了地板上,双膝狠狠磕了一下,痛到池霜瞬间飙泪。 “放、放开我……” “凝凝,你别、别离开我……”男人压在池霜身后,疯了似地亲着池霜的后颈,湿热带着酒气的舌头滑过她的肌肤,池霜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高宥宁,你别这样……”被男人压制的池霜开始抽抽噎噎地恳求。 男人充耳不闻,他还想去扯池霜的衣服,嘴里念叨着:“凝凝,我们结婚吧,然后生两个孩子,我们要一男一女好不好……” “喵!”雪糕突然高声嘶叫,朝高宥宁扑来。高宥宁不过是一挥手,就将雪糕扫开摔到地上。 池霜听到响动,一扭头,目眦欲裂。 池霜惊声尖叫道:“高宥宁!别碰雪糕! 报警(强迫预警,不喜可跳) 高宥宁也陪了雪糕那么多年,他倒没有那么狠心,只是扫开它后,又回身把池霜拉了起来。 幸好池霜身上冬天的大衣还没有脱,厚重的外套垫了一下,她摔得没有太厉害,只是她被高宥宁扯得头晕,摇摇晃晃被他扯着往卧室走。 她知道高宥宁想做什么,她在服从和反抗之间犹豫,她到底有多大的概率能从他手下跑走,她害怕她万一反抗,高宥宁怒火中烧失去理智,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高宥宁进了卧室就将卧室锁上,池霜被人甩到床上,整个人都被摔得有点懵。她试图爬起来,但是高宥宁已经压了下来。 满是酒气的吻落了下来,池霜被他捏着下巴无处可躲,她死死闭着嘴吧,高宥宁只能在她的唇上不停舔舐。 真恶心。 池霜从来没觉得接吻能这么恶心。 “凝凝,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高宥宁伸手去扯池霜的衣服,“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有孩子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池霜很想翻白眼,但是她现在憋得脑袋缺氧,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高宥宁的手已经从她毛衣衣摆下探了进去。 池霜打了个颤,想要抬手推开身上的人,但是双手被他握住禁锢在头顶。池霜嘤咛一声,抬高脖子,胸前的内衣被他扯下,粗糙的手没轻没重地在她柔嫩的绵软上揉搓。 “高宥宁、你这是、强、强奸……”池霜咬着牙忍着鼻酸,她不想在高宥宁面前落泪,强装镇定,但其实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发抖。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你别这样对我……我们好好说话,你想要什么?” 高宥宁停下来,他俯视着池霜,眼神里带了些狠:“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凝凝,我想要你!” 他突然掐上池霜的脸颊,情绪有些失控:“六年的感情你说散就散,池霜,你可真狠心,你真的一点也没有留恋过吗?还是你其实早就和那个男人勾搭上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分手,转头就睡到人家的床上?”他越说越恼羞成怒,“池霜,你这么骚的吗?啊?” 池霜怔愣了一瞬,她没想到高宥宁是这样想她的。听他口出恶语,池霜心里只有无尽的失望。她气得胸膛起伏,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池霜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甚至是裤子都被扒了下来。 这时,高宥宁突然抬头朝床头柜看去,他一愣,眉头拧得更紧,怒容更显,他探手过去,将东西拿了过来。 “你们玩这么多花样吗?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骚!” 池霜一看,是昨晚那根东西。昨晚用完商肇洗干净后非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晾干,她今早赶着出门没收起来,商肇也没收,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被高宥宁看见。 想到池霜在别的男人床上寻欢作乐,嫉妒又恼怒的高宥宁猛地将池霜的双腿顶开,将那东西用力往她身下一捅,干涩紧闭的甬道猛地被顶开,池霜痛得闷哼一声,额头冷汗涔涔。 她抽了抽鼻子,把到嘴边的呜咽声又咽了回去。 痛意让她的脑袋清明了几分,池霜蹬了蹬腿,故意将身子往床头的方向挪,直至靠近床头柜。高宥宁以为她想挣扎,又握着那东西抽送了几下。趁着高宥宁低头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时,池霜一只手挣脱他的束缚,高举过头顶,摸索着,直到她触到床头柜上的那个台灯。 还差一点。 “爽吗?你就喜欢这样的是吗?你怎么都不和我说呢?我也能满足你啊?你想玩什么我都能陪你……”高宥宁一边动着手,一边在池霜的脖颈上啃咬,他用了力,细嫩的皮肤被咬破,他舔舐着渗出的血珠,唇间沾着血红显得他有些骇人。 再坚持一下。 池霜眼睫疯狂颤动,眼中的水光凝起又消散。 “叮咚——” 屋外的门铃乍然响起,高宥宁惊了一瞬,他动作顿住的瞬间,池霜猛地一蹬腿,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力砸在了高宥宁的脑袋上。 她一点余力也没留,“嘭”的一声,池霜心也跟着一颤。 高宥宁没料到这一下,抱住脑袋呻吟,池霜连忙将人从自己的掀开,她来不及穿好衣服,只是咬牙将身体里的东西抽出扔在地板上,一边匆忙往外跑,一边把身上仅存的一点布料拉扯着遮掩住自己。 她没敢回头看,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发现雪糕正趴在门板上挠门,见到池霜出来,它“喵呜”直叫。 池霜一把捞起雪糕就继续往外跑,看到客厅地板上“嗡嗡”直响的手机,她眼疾手快地捡起后,冲到大门口,快速拉开大门。 门外正站着外卖小哥,他一只手了提着外卖,一只手正举在耳边正在打电话。他没想到门拉开后居然跑出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他一时间呆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池霜直接推开外卖小哥,一步没停,跑到楼梯口直接拐进了楼梯间,一路往下冲。 外卖小哥还站在原地,然后没几秒就看见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拖着脚步从屋里出来了。 “怎、怎么回事?”外卖小哥一脸懵,朝高宥宁问道。 高宥宁耳边嗡嗡作响,没听见,他头重脚轻地走了几步,最后踉跄两下,扶着鞋柜倒了下去。 外卖小哥吓傻了,连忙上前查看:“喂,你没事吧?” 小哥外卖都扔了,他连忙掏出手机报了警。 另一边,池霜抱着雪糕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拿着手机先拨了小区安保处的电话,她知道能最快赶过来救自己的是小区里的保安。她几乎说不出话来,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喉咙哽了许久,她一边跑一边喘息,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救我……” 等她跑到楼下大厅,前台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连忙迎了上来,她看到池霜浑身都在颤抖,嘴里不停囔囔着两个字:“救我”。 前台是个女生,她在这里工作很久了,认识池霜,连忙将人带进一旁的休息室,隔绝了外头男人的视线。她拿过一张毯子将池霜裹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唤着池霜回神:“池小姐?池小姐?” “喵……”池霜到现在也没有放开雪糕,紧紧搂在胸前,雪糕也感觉到她的害怕,不停蹭着她,细声直叫。 池霜感觉自己脑袋空白了一瞬,等她回过神来,听到从很远处传来的声音,似乎是在唤她。 “池小姐?你还好吗?”前台蹲在池霜面前,温柔地安抚,“没事了,保安已经上楼查看了,您现在很安全,要我帮您打报警电话吗?” “要。”池霜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前台闻言就掏出手机帮她报警,因为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痕迹,前台可以猜到这位池小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池霜感觉自己好冷,耳朵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她看到前台拨通电话在说些什么,她并听不清。她颤颤巍巍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拨通了通话记录最上方的电话。 在手指按下拨通的瞬间,“啪嗒”一声,一颗豆大的泪珠砸在屏幕上,池霜连忙抬手抹抹脸,将眼下的湿润擦干。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对方才接通。 “洗完澡了?外卖到了吗?”对方毫无所觉,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池霜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尖一酸,又有一颗泪珠滚落。她哽咽着,带着委屈的哭腔,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你快回来呀……” 别怕 商肇赶回来得很快,但是他回来的时候楼下停了警车和救护车。 看着闪烁的车灯,他的心一紧,然后开始咚咚直跳,他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刚才在电话里池霜一直不说发什么了什么事,只是让他快点赶回来。 他拿出手机给池霜拨了个电话,拔腿就往大厅里跑。 “凝凝,你在哪儿?我回来了。” 不等池霜回话,他就看见大厅里围了一群人,他一眼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高宥宁,他身上有血迹,有人正在为他紧急处理伤口。 他刚抬脚想冲过去,电话里的池霜带着鼻音说道:“我在一楼前台后面的休息室……” 商肇脚下的方向一转,直接朝前台的方向跑去。休息室就在旁边,门是关着的。商肇焦急地敲了敲门,高声道:“凝凝?” “咔”的一声,门开了,商肇认得开门的女人,是这楼的前台,他进进出出见过她很多次。 “您是池小姐的男朋友吧,快进来吧。”前台侧了侧身,让商肇进屋。 商肇早已越过那人的肩膀看到坐在里面的池霜。看到池霜的瞬间,商肇瞳孔一缩,心跳都漏跳了两拍。 他快步朝池霜走去,走到她面前的瞬间又缓下脚步,他小心翼翼地在池霜面前蹲下,抬手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一只手,他没问怎么回事,而是轻声说道:“凝凝,我回来了。” 池霜目光呆呆地落在商肇的脸上,她一只手回握住商肇的手,另一只手心攥着她胸前的项链。她看见商肇关切的神情,鼻尖一酸,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湿润憋了回去。 “你陪我去医院,可以吗?”池霜说话时鼻音很重,她的眼眶发红,眼角也是湿润的,明明是哭过的痕迹,但是此刻她却不掉眼泪了。 她在努力忍着。 “好。”商肇点点头,他抬起池霜冰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你别怕。” “你别怕”三个字突然击破了池霜的心防。 她怕吗? 高宥宁突然挤进她家门口的时候怕,她被高宥宁按在地上的时候怕,雪糕被高宥宁摔开的时候也怕,最害怕的时候是被高宥宁带进那间小小封闭的卧室里,被按倒在床上,男人违背她的意愿用天生的力量优势强迫她时。 那短短的几分钟,她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 一旁的前台小姐眼睁睁地看着刚才一直没哭的池霜眼泪突然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她刚才还觉得池小姐很坚强,现在看来,池小姐只是一直在忍着。 池霜紧紧抓住商肇的手,刚才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突然落地。她鼻尖酸得厉害,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的声音让商肇的心脏一顿刺疼,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他从未见过她哭。 他将人搂进怀里。 池霜抬起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用力搂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呜呜的哭声闷闷的,不断飘进耳朵里。颈边被温热湿润打湿,那处烫得厉害,底下的动脉突突直跳,商肇在更加用力的抱紧池霜,他想起刚才在外头看到的高宥宁,他磨了磨牙,咬紧后槽牙,刚才就应该直接冲上去给他两拳的。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前台小姐姐过去开门, 两人相拥在一起,前台小姐姐拿着衣物站在一旁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扰。她走到一旁,朝商肇示意了一下,指了指衣物,又指了指池霜。 商肇这才拍了拍池霜的背,柔声道:“我们换好衣服,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池霜点点头,自己抹了一把眼泪,停下了哭泣,但是抽噎不止。 前台小姐姐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俩人。 商肇轻轻拉下池霜身上的毯子,她身上的痕迹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中。池霜瑟缩了一下,垂着头,她也看见了自己身上被狗啃过的痕迹,高宥宁下手时没轻没重,过了一段时间,有些地方变得青紫,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又些狰狞。 她下身也没有穿裤子,只有一条贴身的内裤,内裤上还沾着血迹。 商肇闭了闭眼睛,顺了一口气,不然他怕自己会立马冲出去把高宥宁打死。 然而揍高宥宁的机会多的是,但是此刻最需要他的还是池霜。 他动作轻柔地将衣服为池霜套上,然后又拿起裤子,池霜扶着商肇的手臂抬脚套进裤管里。商肇帮她把裤子提起拉好,她一身的痕迹就被掩藏在衣料之下。 商肇又脱下自己大衣,将人裹了起来,他低头用唇瓣在池霜的额角碰了碰,哑声道:“我们去医院。” 商肇搂着池霜出了休息室,留在外面的警察上前来,他看到商肇时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池霜,连忙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肇哥,那男人的脑袋被砸破,我们紧急处理完先送医院缝针了,你们别担心,他跑不掉的,我们等他缝完就带回所里……” “好,我和我女朋友现在去医院,你们谁和我们一起去?”商肇代替池霜开口说道。 “我找个女警陪你们一起去吧,验完伤还得麻烦您们去一趟所里。” “行,走吧。”商肇点点头,带着池霜往外走。 池霜走得慢,因为下身不舒服,步子一跨大就有种撕裂的刺痛感。她没说,但是商肇很快就发现了,他一把打横抱起她,步履稳健地往外走。 池霜突然悬空,慌忙搂紧他的脖子。池霜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把脸埋了起来,掩耳盗铃似地躲开四周陌生人投来的视线。 两人直接上了停在大厅入口处的警车,车门一合上,池霜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警车发动驶离,她一直将脑袋埋在商肇的胸口,商肇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背和后脑勺上,一会儿拍拍她的背,一会儿揉揉她的脑袋,一会儿垂头查看一下池霜的状态,用唇贴贴她的额角。 他不停的动作让池霜知道他真的回来了,真的陪在她身边了。池霜原本飞速跳动的心渐渐平缓下来,她抬起头看向车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有些晃神,眼前似乎又闪过高宥宁可怖的面容,她一颤,又把脑袋埋了回去。 商肇搓搓她的手臂,车里已经开了暖气,但是池霜的体温一直很低,他担心地问道:“冷吗?” 池霜双手环着他的腰,贴紧大火炉,摇摇头。 到了医院,警员跑去挂号安排,商肇就留下来陪池霜,因为情况特殊,很快就轮到池霜了。 只有女警陪着池霜进去,商肇也被拦在了外面。他拧着眉,脸色黑沉得能滴墨,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走,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池霜刚才狼狈的模样,越想心头越是冒火,最后“嘭”的一声,他直接在墙上狠狠砸了一拳。 商肇胸膛起伏得厉害,拳头捏得发白。 “咔”一声,门开了。 商肇收回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下呼吸,松开眉头,他上前迎上从里面出来的池霜。他伸手去牵池霜的手,动作轻之又轻。 池霜也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他。 一旁的女警看两人这样,开口提议道:“伤都验完了,如果你们想先回去整理一下再来派出所也行,我在这边等一会儿拿报告。”她将医生开的药单递给商肇,“这个是你女朋友要拿的药,你们去窗口取完再走吧。” 商肇原本想让池霜坐下在这边等他,但是他看了看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又改了主意。他带着池霜往药房窗口走,步子放得很慢。 “我们取完药去我那边休息一下,你需要什么?我晚一点跑一趟,把雪糕也带过来,你这两天就先住我那边,行吗?” 池霜无声地点点头。 两人排在队伍里,池霜靠在商肇身前搂着他的腰,两人一点一点挪动着步子跟着队伍往前,像个连体人似的粘在一起。 等取完药,医生只给池霜开了一管消炎药,涂私处的。商肇翻了翻盒子和药单,以为拿少了。 这时池霜在一旁开口道:“他没进去,拿的是我们昨晚用的那东西。” 商肇看单子的手一颤,他收起单子和药膏,重新牵住池霜。两人一时缄默,商肇也不知道此刻他该说什么,该作何反应,语言太苍白太无用了,他又担心他的任何反应会让池霜误会。 所以他只是牵住她,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将身旁的人搂进怀里。 他抱得很用力,池霜听到他轻轻吸气了一声,他按在她背后的手都在颤抖。 池霜一怔,回抱住他,在他的后腰拍了拍,呢喃道:“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 池霜也不知道这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原谅 卧室里两人还在安眠,手机来电铃声乍然响起,卧在被子上的雪糕第一个清醒,跳到床头柜旁对着手机喵喵直叫。 两人随后醒来。 昨晚做完笔录两人很晚才回来,而且两人都睡不着,天堪堪擦亮的时候两人才睡下。 池霜有些头疼,拧着秀眉去摸手机,但是只摸到了毛茸茸的雪糕。这时,一只长手伸来,帮她拿过手机,顺便把雪糕捞了回来。 雪糕被放在商肇裸露的胸膛上,它满意地蹭了蹭。池霜接过商肇递来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眼皮跳了一下。 池霜接通电话:“喂,妈,怎么了?” “凝凝啊?你没事吧?”池母关切道。 “我没事啊,怎么啦?”池霜不想让池母担心,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说这事,只是她突然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池霜觉得情况不太妙。 “那高叔叔那边怎么说你要把宥宁送牢里去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欺负你了?”池母有些心急,离女儿太远她根本不知道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想来是高宥宁酒醒后和家里通风报信了。 池霜爬起来:“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一旁的商肇也跟着坐起来,提起滑落的被子将池霜裹好,顺势在她的唇上偷香了一下。 池霜红着脸瞥了他一眼,没说他,电话那头的池母还是很担心:“你高叔叔他们现在就在我们家,你阿姨哭得厉害,说是让你原谅宥宁一次,她说、她说……她说宥宁并不是真的想……强奸你,只是喝醉酒了……凝凝,你和妈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被欺负啦?” 池母说到最后有些哽咽,她知道池霜在外向来报喜不报忧,但是这么大的事,池霜还瞒着她,让她觉得难过又无力。 池霜只想着她瞒着池母就行,没想到高家那边还敢找上她妈了。池霜怕池母自己一个人在家扛不住高家那些人,连忙掀被下床。 “妈,别管他们,我马上回去一趟,你别担心啊,我回去再和你说。” 池霜挂了电话,连忙找衣服穿。商肇也跟着下床,帮她递上衣服,自己也换了一身。两人匆匆换洗好,商肇开着车带池霜回乡下了。 车程远,池霜有些焦躁,在座椅上翻来覆去。 商肇瞥了一眼,空出一只手握了握她的。 她自己发生那样的事情很快就能调整过来,昨晚录笔录时她就表现得非常冷静,现在担心池母胡思乱想或者被高家人为难,她却冷静不下来了。 两人到达时,就听池母院子里就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池霜没等车停稳就解开安全带跑下车。 “慢点儿!”商肇知道她还受着伤,见她动作这么大心一提,也匆匆停好车跟了过去。 池霜小跑进院子里,就听到高妈妈坐在她家院子里哭天抢地的,看到池霜进门,她连忙站起来,小跑过来,抓住池霜的手臂。 “凝凝啊,都是误会啊,宥宁和我说了,他是喝醉酒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池母见到池霜也快步走了过来,走到池霜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凝凝,你真没事吗?” 池霜推开高妈妈的手,挽住自己母亲的手,安抚道:“我没事。” 池霜一句安抚池母的话,没想到被高母抓住不放,她抹了抹眼泪,说道:“既然凝凝没事,那我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宥宁这次也长教训了,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以后我们绝对不会让他喝酒了……” 池霜冷着脸对高母说道:“他是个成年人了,必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喝醉酒不是借口。” “凝凝啊,你别太狠心了啊,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宥宁要是进去,他大好的前程就毁了啊……”高母抽泣着,眼泪好像哭干了,“他还不是因为太爱你了,他一直念叨着只想娶你一个人,你要是不和他分手,他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啊……” 高母越说越难听,池母和池霜都气得不清,好像高宥宁做出这种事是因为池霜逼他似的。 “阿姨也就凝凝一个女儿,你儿子想毁了人家的女儿,你不去批评教育他,到这儿来哭什么?”赶来的商肇听到了高母的话,他高大的个子插进几人中间,将池霜和池母都拦在了身后,“他求着凝凝复合,凝凝就得答应?怎么?你家是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商肇心中本来就有气没撒,现在怼起高妈妈一点儿也不客气。 “你一个外人掺和我们两家人的事做什么!”高妈妈看到商肇人高马大她不敢上前,只能对着他指指点点。 池霜立即拉住商肇的手:“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男朋友。” 高妈妈有些歇斯底里:“男朋友男朋友,我看你就是联合你这男朋友一起搞宥宁!上一次宥宁就说是给了你男朋友叁万五!你们拿了钱还不够!还要送他进监狱!你们真是黑心啊……” 池霜没听过这事,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商肇,商肇不悦地提醒高妈妈道:“麻烦您说清楚,那是他打砸我酒吧的赔款。” 这时,原本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高爸爸也走了过来,他好像苍老了许多,他看着池霜眼里有些自责又有些难过,毕竟两个小孩当初也算他撮合到一起的,现在发生这种事,是他没教好儿子。 只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高宥宁进局子,以后身上带着污点,以后还怎么找工作娶妻生子啊。 他也抹了一把眼睛:“凝凝,算高叔求你了,这一次是宥宁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回吧。我肯定好好骂他,让他以后绝再来纠缠你了。” 说完,高爸爸一咬牙,膝盖一弯,想要跪下。幸好商肇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高叔,你别这样,我……”池霜为难地咬着唇,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报警是做了正确的选择,她受到了伤害,高宥宁自然得接受惩罚,可是现在他的父母求到她面前,看着高宥宁年过半百的父母还要为叁十岁的儿子操心,甚至下跪求情,池霜心头一酸,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原谅?你的意思是让我家凝凝闷声吃亏了?凭什么?!”池母情绪激动高声道,“你自己没管好你儿子,现在要让我女儿来买这单?这什么道理!” 池霜没想到池母反应这么大,她连忙拍了拍池母的后背,低声在她耳边安抚道:“妈,你别激动……” 池母不欲与高家人纠缠,干脆身子一软,像是要喘息不过来似的,抚着胸口就要倒下。 “妈!” 池霜惊慌地扶住自己母亲,连连顺着她的胸口,商肇也连忙上前扶住池母的另外半边。 “你们回去吧,我妈不舒服,我们失陪了。” 而高母并没有打算走,她喋喋不休地想要为高宥宁求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池霜恼火。 “凝凝,闹这么大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以后你要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宥宁?大家都难堪……” “难堪的是你那强奸未遂的好儿子!而不是别人!”池霜扶着池母往客厅里走,面上冷漠又不耐烦,“你们走吧,别再来打扰我妈,不然我就报警了。” 叁人进了屋,直接关上了门,将高宥宁父母扔在院子里。两人面面相觑,知道现在再说什么池霜也不会听了,打算先去一趟S市看看他们的儿子,于是他们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池家。 不腻 屋内,池霜扶着池母坐下,眼睛有些红,她紧张地问池母:“妈,你没事吧?” 商肇倒了一杯水递给池母,池母道谢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扭头看向池霜,仔仔细细地检查她的身体:“凝凝,你和妈说,那畜生是不是真欺负你了?” 池母生气地竖起眉来,池霜倒是难得看到她这样。 “妈,我没事,他想碰我,但是被我砸破脑袋了。”池霜没有和池母说细节,只挑了解气的部分说。 幸好冬天她穿着高领长袖,身上的痕迹都被掩盖住了,不然她妈看到肯定会难过的。 “真的没事?”池母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我就是磕碰了两下,但是高宥宁的脑袋缝了好几针呢。” “那他没有反咬你一口吧?咱们这可是正当防卫。” 池霜和池母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隐去会让池母担心的部分,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池霜还要拉着商肇附和她,池母才终于放下心来。 聊了好一会儿,池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池母才止了话头。 “没睡好吧,你们两个赶紧再去补个觉,一大早赶回来辛苦了,要不要吃点什么再睡?我去做点东西……”池母说着要起身去煮点东西。 池霜没什么胃口,她摇摇头:“我不饿,我先上楼睡一会儿。” 池霜说完就站起身准备上楼,商肇下意识地也起身跟了过去。两人一凑近两只手就自动交握在一起,直到走到楼梯口两人才想起旁边还有池母。 池霜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商肇也扭头看向池母,乖觉地收回手,就连跨上楼梯的腿也收了回来。 他想起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住一楼客房。 池母也不耽误他们俩,挥挥手:“去去去,在我面前还矜持上了。” 池霜不好意思地朝池母笑笑,又牵回商肇的手把人带上楼了。 “你第一次上来吧,我的卧室在这边。” 池霜带着人往自己卧室走,走过狭长的走廊,池霜的卧室在最里面,靠近后院。房门一打开,屋子不大但是很整洁,看得出来即使池霜不在常在家住,池母也经常进来整理打扫。 整个房间和她在S市的房间不太一样,这间房间还保留着少女气息,特别是那一墙的奖状和一整个玻璃柜的奖杯,非常引人瞩目。 商肇扫过上头的名字,全是池霜的,五花八门的比赛,每一年的三好学生,一张张在眼前排开,他好像看到了小池霜安安静静坐在书桌前认真读书的模样。 池霜原本已经习惯了这布置,但是今天商肇的视线在那上面停留得有些久,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回身朝商肇解释道:“我妈喜欢把这些都摆出来,之前她摆在客厅,有人来她都要让人家看看,后来被我劝了半天她才把这些摆在我屋里。” 商肇笑笑:“我都不知道你小时候这么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被夸的池霜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嘟囔着走到衣柜旁,找了件睡衣准备换上。 上衣脱掉后,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池霜不经意抬头,在柜门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 她眼神暗了暗。 这时,商肇温热的身躯从她身后靠了过来,他从背后搂住池霜,低头在她圆滑的肩头亲了亲。 温热在肩上像蝴蝶轻轻落下后又飞走了。 池霜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垂着头,眼睫一颤一颤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肇心底微微泛涩,又低头在她身上烙下一吻。 这一吻,刚好覆盖在那刺眼的痕迹上。 他微微用力,池霜轻哼一声,等他抬头,新染上的红色印记覆盖住底下的青紫。 他将人转过身,按在镜子前,又低下头。 他一下又一下用他的印记将那些不堪的痕迹全部掩盖,湿热的唇瓣吮过她胸前肩上的肌肤,一朵朵艳丽的桃花重新绽放。 “嗯……”池霜咬着唇抱着胸前的脑袋,她的腿有些发软,他每次吮完后都要用舌尖轻舔,痒痒麻麻的。 “你别这样……”池霜推了推胸前的脑袋,“我的伤还没好,不能做……” 见她误会,商肇抬起头来,将人直接抱上床。他趴在池霜的身边,低头看着她:“我没想做,就是想抱抱你,亲亲你。” 池霜被他的直白臊红了脸,她一翻身背对着商肇,小声嘀咕道:“可是你那样,我会想做啊……” 下一秒,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他伸手将池霜的裤子也脱下,然后将自己也剥光,两人没换睡衣,就穿着内衣一起躲进了被子里。 商肇将人搂到胸前,肉贴肉的触感让人身心愉悦。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边,摩挲着池霜的肌肤,低声唤了一声:“老婆……” 池霜一僵。 “我以后每天都会接你下班。” 男人的声音沉闷又喑哑,池霜听出他语气中带着的自责,连忙翻过身面向他,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发生这种事难道是因为你没接我下班吗?傻子……” 池霜的手指抚在他冒着胡茬有些扎手的下颌,一声“傻子”带着点儿娇嗔。商肇垂着眼盯着她的唇珠,看着她的红唇张张合合,他还是不停想着如果自己昨晚去接她下班一起回家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显露情绪,他不想让池霜反过来安慰他这个大男人,他搂紧池霜,颇为霸道地说道:“反正我要接送你,不论你去哪儿。” 见说服不了他,池霜撇撇嘴:“那随便你,反正麻烦的不是我,我还乐得不用开车呢。” “不麻烦,路上我还能和你多呆一会儿呢。” “整天呆在一起不腻啊?” “没有整天,你上班八个小时,加上午休和通勤时间,一天里我有将近一半的时间看不到你。” 池霜一愣,吐槽道:“你数学还真好……” “没你好,我看到你的数学竞赛奖杯了。” “我小时候最讨厌数学了……” “讨厌还学那么好,你是小神童吗?” “切……” 两人抱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在自己家,在商肇怀里,满满的安全感让池霜眼皮渐渐变重,没一会儿她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商肇注视着怀里的女人看了一会儿,然后也合上眼补了个觉,不过等他睡醒的时候池霜还在睡,商肇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下了楼。 安静的冬日午后,池母在正一边看电视一边择菜,她准备等两人睡醒,做点好吃的给他们补补。 眼看着日头歪了,两人还没下来,池母也不去打扰俩人,耐心地等着,直到看见商肇,她笑着打招呼:“小肇睡醒啦,凝凝呢?也醒了吗?” “凝凝还在睡。”商肇走到池母身边坐下,看着她手上的活儿,“阿姨,要帮忙吗?” 池母:“不用,我马上就好了,饿了吗?饿的话我就先给你做点儿吃的。” “不用,我等凝凝睡醒一起吧。” “那丫头还不知道睡到几点呢,一早就没咋吃吧,我先煮点儿饺子给你垫垫,别空着肚子等她。” 说着池母就拿起择好的菜进了厨房,商肇也跟了上去,厨房不大,他一进去就显得有点儿挤了,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让池母给他做饭,而他坐在外头跟大爷似等着。 他确实有些饿了,他干脆自己揽了煮饺子的活儿,没让池母沾手。 池母就站在一旁看他,等待水烧开的时候,商肇被盯得有些紧张。 “凝凝脾气不好吧。”池母突然开口,虽然是个问句,但是池母却是陈述的语气。 商肇立马摇摇头:“没有,凝凝从不乱发脾气。” 池霜只是偶尔故意拿乔,但是在商肇眼里却是可爱的。 “是吗,她从小主意可大得很呢,我早些年就管不住她了。”池母虽然像是在数落池霜,但是她神情带笑,商肇知道池母并不是嫌弃池霜,反而还很骄傲自豪。 “凝凝确实挺独立的,不用人操心。” “是啊,她都不需要我操心了,我也操心不来了……”说到这儿,池母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实话和阿姨说,凝凝真的没事吗?她向来报喜不报忧,她就怕我担心,可是她不说我更担心了……” “阿姨,凝凝就是吓到了,没什么大碍,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商肇认真道,他知道池霜并不想让池母担心。 锅里的水沸腾了,商肇将饺子放入水中,翻腾的水蒸气模糊了视线。 这时,池母开口缓缓道来。 “凝凝有和你说过吗,她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离婚了,我一个人将她拉扯大。孤女寡母的,在乡下肯定多多少少都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人总劝我二婚生个儿子。那时候凝凝才八岁,她就和我说,以后她一定会好好读书,好好赚钱,赚到的钱都给我花,即使没有爸爸我们也能过得很好……凝凝也确实争气,从小到大我就没为她操心过什么。” 池母的目光像是穿过水汽看到了过去,她回想起那些年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心头又酸又甜。 “凝凝其实一开始并不想和高宥宁交往的,她很早之前就说过她不想结婚,可能是她爸给她留下的阴影吧,她总觉得婚姻不靠谱,但是我就怕我万一哪天走了,她以后一个人没人照顾怎么办……” “我总劝她试一试,试一试,找个伴以后还能相互扶持……”池母的眼里蓄起泪光,懊悔道,“谁知道竟是个这样的结果……” “小肇啊,阿姨老了,不知道能陪凝凝几年,我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互相包容互相帮助。凝凝是个好女孩,就是偶尔有点小脾气,你认真和她说说,她会听的,如果你真心对她好,她也会加倍对你好的……” 池母的声音时高时低,像是在空中漂浮。睡醒的池霜从楼上下来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池母的声音了。她一开始没太听清,走近了厨房才听清池母话语中的哽咽。 池霜顿住脚步,没有进厨房。 池母的话让池霜的心像是泡在热泉水里一般,热热胀胀的,她的眼眶也发热。她立在外头偷听了一会儿,抹了抹眼睛,又悄悄地上楼了,就当作没来过一样。 情哥哥 等商肇上来叫池霜起床时,进屋就看到床上趴着一个蚕蛹。 见她闷头睡觉,商肇以为她还没醒,他上前坐在床沿轻轻拉了拉被子,帮她把脑袋露出来。谁知,被子一拉下来,底下就露出一双红红的、湿漉漉的双眼。 商肇神色一凝,连忙抹了抹她湿漉漉的眼角:“怎么了?做噩梦了?” 池霜摇摇头,朝商肇挪了挪,将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小腹前。 “我刚才下楼了……” 商肇一下就明白了,摸摸她的脑袋:“阿姨说的话都听到了?” 池霜点点头,脑袋在商肇的肚子上拱了拱。 “真羡慕你,阿姨很爱你。” 男人的声音不似玩笑,池霜把脑袋从他怀里挪出来,仰头看着他。想起他母亲的去世,池霜心头微涩。 池霜都不敢想如果她妈妈要是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她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底止不住地泛疼。 她爬起来,双手勾住商肇的脖子,搂住他,安慰道:“以后我妈妈也可以当你的妈妈。” 听到这话商肇轻笑出声,他问:“你这是答应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池霜将脑袋搁在商肇的肩头,用脑袋顶了他一下:“我才没有!” 商肇挑挑眉:“那你是想认我做干哥哥了?” 池霜的伤感被他几句玩笑话打散,她笑了起来,趴在商肇的耳边咕哝道:“哥哥也不错,我小时候还挺羡慕别人有哥哥的……” 商肇将人提到自己的大腿上,拍拍她的后臀:“我不当你的干哥哥,只当你的情哥哥。” 池霜嗔了一句:“没个正经儿。” 两人抱了一会儿,池霜喜欢这样的拥抱,他的怀抱大到可以将她完全融进他温暖的体温里。 静谧中,池霜缓缓开口道:“我想把我妈接到S市住一段时间,我怕高家又来找我妈……” “那刚好可以让阿姨住到我那边,楼下的客房还空着。” 池霜从他怀里退出来,抬眼看向他:“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不然我和我妈一起回我那边住……”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喜欢和老人一起住,而且他们才刚刚正式在一起不久,虽然这人已经求过婚了,但是如果让池霜带着池母住商肇家,池霜总感觉怪怪的。 商肇打断池霜的胡思乱想:“你刚才不还说你妈就是我妈,这有什么打扰的?我比较担心咱妈不想麻烦我们,不愿意去S市。” 事实证明商肇是对的,池母一开始不想去S市,而且听说是住商肇家,她更不想打扰小两口。池霜劝了好一会儿池母才点头,他们准备在乡下呆一晚,明天收拾一下回S市。 今晚商肇又得了睡在池霜卧室的权利,两人早早洗漱好后上了床。平板电脑正在放着综艺节目,池霜躲在被子里看着屏幕但是眼神有些空,明显在发呆。 商肇在外头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池霜将被子包得紧紧的,只露了一张脸出来。 听到商肇的动静,池霜趴在床上扭头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他笑了起来。 池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什么?” 商肇轻咳一声,摇摇头:“没。” 池霜这时候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不禁瞪大双眼想看清他手上的东西,确认是不是她想的那个。 察觉到她的视线,商肇朝她走来,主动举起手上的东西朝她晃晃:“我觉得你会留下来过夜,所以顺手带上了,之前一直放车上,刚才我去拿的。” 那是医生给她开的要涂的消炎药,今早走得急,她根本就没想到要带。 池霜在被子里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双脚蜷了蜷,然后她掀开被子,准备爬起来下床:“我去涂。” 她双脚还没落地,腰上就横过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住又按回床上。 池霜踢了踢腿:“你干嘛?” “你出去涂?多麻烦,在这儿我帮你涂了。”屋里开着暖气池霜只穿着短裤,商肇抓住池霜踢动的腿,在她的腿上摸了两下,涂过身体乳的肌肤细滑无比。 “你?”池霜怀疑地盯着商肇,提醒道,“医生说我这几天不能有性生活。” “我没想做!”商肇只觉得冤枉,他哪里会不知道她这几天不能有性生活啊,他真的只是想帮她涂药而已。他直接拍拍池霜的臀侧,“脱了,涂完睡觉。” 池霜抓着自己的裤腰带纠结了两秒,然后索性往下一脱,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涂就涂吧。” 商肇坐在床边,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然后仔细戴上指套,将药膏挤在指腹上。 淡淡的药味泛开,池霜干脆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脸上。 池霜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靠近她的腿心。男人将她的双腿架开,先是他的指尖在她身下拨弄,找着位置,然后是冰凉的药膏接触到她的腿心。 池霜哆嗦了一下,他的指腹轻柔地打转,药膏很快在指尖的温度下融化,湿湿粘粘的。涂完外面,还有栓剂要塞到里头去。 被子闷得池霜脑袋发闷,她扯下被子喘了几口气, 她脸蛋红红的,看向正低着头认真涂抹的商肇,发现他脸上的胡茬冒了头。池霜正在感叹男人的胡子长得真快时,身下一涨,有东西撑开了穴口。 她下意识地绞紧双腿,肌肉紧绷,嘴里闷哼一声。 商肇往里推进的手指停住了,他垂头看向池霜:“放松。” 池霜点点头,配合地敞开双腿,尽量放松自己,但是她花穴里软肉依旧紧绷,穴口将小小的栓剂卡在半路,商肇轻轻试试了,怕又伤到她所以他只用了点点力,结果栓剂纹丝不动。 商肇无法,趴下去在她的唇珠上啄了啄:“怎么这么紧张?嗯?” 池霜抿了抿唇,她明知道是商肇在碰她,但是身体却好像记住了当时高宥宁暴力插入的瞬间,她身体下意识地抵抗,她昨晚就连自己塞栓剂都很难放松下身,尝试了许久才塞进去的。 昨天的事当时是害怕的,缓过神来,池霜觉得大家出门都有概率被狗咬,她就当作被狗咬了,并不放在心上。她可以控制她心理上的想法,但是她的身体上的应激反应却无法控制。 就在池霜胡思乱想时,商肇伸出另一根手指在她的花珠上刮了刮。 “嗯……”池霜捉住了男人的手臂,垂着眼掩了大半的目光。 男人又亲了亲她,配合手上的动作,慢慢让她放松身体,指尖推着栓剂缓缓往里进,直到男人的手指完全没入,药物也被推到了深处。 池霜轻喘着,唇上是他不间断地轻吻,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松弛,甚至她身下泛起了一丝痒意,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得湿润。 完成使命的手指在甬道里贴着软肉按揉了两下后才缓缓退出。他又感觉到花穴变得紧致,只是和先前的抗拒不同,紧裹的软肉轻吮他的手指,是依恋的挽留。 商肇最后嘬了一口她红润的唇,抽出手指。透明的指套上沾着黏腻,他慢条斯里地脱下后扔进垃圾桶。 池霜红着脸看着他的手,突然发现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连指甲也修剪得漂亮,腕侧的骨头微微凸起,显得有些骨感,但是沿着小臂向上,覆盖着紧实的肌肉。 “看什么?”商肇翻了翻手心手背,“沾上了?” 池霜摇摇头,连忙拉上裤子,抱着被子一翻身,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 她刚才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可不能被他看出来。 扒光 两人又去了一趟派出所报案,回家时已经很晚了,池母没睡,听到声响从卧室出来,看着两人,两人脸色都不好,她关心道:“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去拿个东西吗?怎么啦?这个表情……” “没事妈,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了……”池霜神情恹恹,弯腰脱掉鞋子,踩着拖鞋拖着步子往楼上走。 “这……”池母担心地看着池霜的背影,又转头问商肇,“吵架啦?” 那事说起来也是平白惹池母烦心,商肇摇摇头:“没,我们去逛了一会儿,凝凝累了。” “啊,那快洗洗睡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嗯,阿姨你也早点儿休息。” 应付完池母,商肇快步也上了楼。 他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池霜站在窗子边,望着窗外出神。他抬脚走过去,刚走到她身旁就听到她说:“下雪了。” 商肇走到窗边往外瞧,刚才回程的路上天就又些阴沉,但是一直没见雨雪,但这一会儿功夫外头下起了雪。 S市不算太北边,每年会下雪但是并不大,外头只是纷纷扬扬地落着雪花,没有寒风呼啸,但池霜知道明早出门肯定会很冷。 他搂过池霜,站在她身旁陪着她看了一会儿飞扬的雪花,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会让他们查清楚,把所有的照片删掉……” “删不完的……”池霜摇摇头,轻叹道,“你不知道他们发给了谁,或者发到什么网站上,谁又下载过……” 商肇听着池霜消沉的话,圈在她身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下一瞬,手背上搭上柔软又冰凉的手心,她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算了,一身皮肉而已。” “不能算了。”商肇咬牙道,“这事你交给我。” 池霜抬手抚向他的侧脸,扭头看向他,问他:“你是要去打架吗?” 商肇倒是想把人全都拉出来打一顿,他现在理解商昊了,为自己的女人打架不是冲动逞英雄,有些时候确实忍不住,要不是池霜拦着他恨不得当场将人打废了。 他粗声粗气道:“你不喜欢我打架我就不打,我有个律师朋友,我明天就去见他。” 见他没有再气急败坏行事冲动,池霜亲了亲他的唇畔,随他去了。 次日清晨,池霜手机的闹钟响了,但是池霜好一会儿没醒来按掉,最后还是商肇爬起来按掉她的闹钟。 商肇轻轻推了推池霜,唤她:“凝凝,起床吗?” “嗯?”池霜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一整晚都感觉身体沉沉浮浮,睡得很难受,“几点了?” “七点半了。”商肇见她脸色不是很好,探了探她的额头,问了一句,“今天要不要请假?” “没关系。”池霜挣扎着爬起来,结果一直起身子眼前一黑,头晕得厉害,她不得不停下动作坐在床上缓神。 “真没关系吗?” 商肇担心池霜的状态,想让她多休息几天,但是池霜不愿意。 “过两天天就元旦放假了,我想在放假前把事情做完。” 池霜最后还是强打着精神爬了起来,收拾妥当后由商肇送她去公司。 公司楼下,池霜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商肇将人喊住了。 “凝凝。” “嗯?” 池霜化过妆掩盖了底下憔悴的面容,她眨着眼看向商肇,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娇俏惹人注目。 商肇从驾驶座探过身子,在她的唇珠上啄了一口。 “下班我来接你。” 池霜抿抿唇,朝他笑了笑:“知道了。” 只是这笑有点儿勉强。 池霜下了车,外头不算薄薄的雪化得很快,原本不算凛冽的寒风吹过,带着雪中的凉意变得冰冷刺骨。池霜缩了缩脖子,将脸埋进围巾里,低着头快步往公司大门里走。 商肇担忧地看着池霜下车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公司大门消失在视线里,车后的司机按着喇叭催促他,他才踩下油门离开,他没回家,直奔律所。 “凝凝!”池霜在电梯前遇到孙婵,孙婵朝她招了招手小跑着就过来了。 “你别跑。”池霜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心惊肉跳的,连忙迎了几步扶住孙婵。 “诶,没事,稳着呢。”孙婵不以为意,她并不知情池霜这几天发生的事,她挽住池霜照旧嬉笑闲聊。 池霜悄悄瞥了一眼的肚子,拉着孙婵的手问道:“你想好了吗?要还是不要?” 孙婵的笑容一顿,脸上的笑意敛起,看了眼自己被大衣遮得严严实实的肚子,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池霜见状转移了话题,两人说说笑笑上了楼,最后约好一起吃午饭后才分开。 这一早上池霜都感觉有些疲惫,她喝了一杯咖啡提神,但还是有些头疼。她想,今天或许该在家休息的,来了效率也很低。 还没坚持到午饭时间,楼下前台就有人打电话到办公室里找她。 “池经理,楼下有个阿姨说找您。” 池霜并不知道有哪个阿姨会在这时候来公司找她,于是她问了一句:“请问她叫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她就说有事要和您聊,很紧急,让您下来一趟。” 池霜皱起眉,捏了捏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应声道:“行,我马上下去,麻烦你了。” 池霜在电梯里的时候猜到可能是高宥宁他妈,等她到楼下一看,确实是高宥宁他妈,她正拉着前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还是上班时间,一楼人少,池霜从电梯出来,高妈妈一眼就看到她了,踩着高跟鞋哒哒快步就走来了。 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让池霜觉得有些刺耳,她拧起眉头,直接问道:“您来做什么?” “凝凝啊,阿姨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求求你放过宥宁吧,他的公司要辞退他啊!”说着,高妈妈膝盖一弯,“咚”的一声就跪下了。 池霜心头一跳,没上前扶她,而是退了两步。谁知高妈妈又跪行追了两步,扯住池霜的裤子,突然嚎了起来。 “凝凝啊,宥宁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把案子撤了吧!” 前台和四周的人都注意到这边的闹剧,视线全部集中在两人身上。 池霜想要把自己的裤子从高妈妈的手中扯回来,压低声音斥道:“你放手!不要在我的公司里闹,我不会撤案,也不能撤案!” 高妈妈铁了心要闹,最好还要闹得人尽皆知,池霜不想她儿子好过,她也不会让池霜好过。 她哭天抢地地嚎道:“说什么强奸不强奸的,你们同居五六年本来都是要结婚了,怎么就是强奸了呢!宥宁只是喝醉酒了啊!” 这几天的事她公司里的人谁也没说,若无其事地来上班,可是现在“强奸”二字她直接喊出来,喊得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池霜觉得自己好像站在这里又一次被人扒光了。 周围人的注目礼仿佛像针扎一样刺到池霜身上,她觉得她浑身上下都疼。 而且高妈妈避重就轻歪曲事实,池霜气得发抖,她也不客气了,直接掰开高妈妈的手,厉声道:“当时我们已经分手好几个月,早就没有关系了!他喝醉酒就可以强行进入我家胁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吗!” 高妈妈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说他只是脱了你的衣服,其他什么也没干啊!” 池霜站在大厅里浑身发抖,她呼吸急促,有些喘不上来气,她不想和无理取闹的高妈妈纠缠,想要回办公室,但是衣服又一次被高妈妈扯住了。 “凝凝啊,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呢!我,你高叔叔,还有宥宁,这些年对你和你妈都不错吧,你就这么想毁了我们一家人吗!” 这时,一声女人的怒喝从后头传来:“你放开凝凝!” 是孙婵。 她小跑着过来,一把推开了高妈妈,将池霜拉到了自己身后。她刚才听到同事说楼下发生这事,她想都没想就冲了下来。 她不太清楚原委,但是不妨碍她指着高妈妈骂道:“你不要跟泼妇一样在这里闹,有本事我们去派出所!我已经报警了!你再骚扰凝凝,我们就让你进局子!” 高妈妈一听要进局子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想起自家儿子,她一咬牙,依旧跪在地上,继续哽咽着对着池霜劝道:“凝凝,如果可以,阿姨可以替宥宁坐牢,只要你原谅宥宁,宥宁可以少受些罪,你就是我们高家的恩人……阿姨给你磕头了……” 说着高妈妈就要磕头,孙婵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拉住高妈妈,连连喊道:“保安!保安!快把她拉出去!” 现场混乱一片,孙婵拉着高妈妈不让她磕头,保安要把人拉起来,而高妈妈又执意要跪在那里,大喊大叫。 池霜缓缓抬手捂住耳朵,她觉得好吵,耳朵里阵阵轰鸣,她都要听不清周遭的声音了。她站在那儿,瞬间好像被抽离这个世界,她的灵魂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看着这一场闹剧。 …… “池经理?池经理?你有在听吗?” “啊?”池霜猛地回神,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坐在了办公室里,她的顶头上司正在和她说话,但是她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池霜稳稳心神,问道:“您说什么?” “我说,池经理你要是不舒服就请假吧,你今年年假还没用,加上元旦假期和明年年假,你要是想连起来放假也没问题,我这边可以再多批几天假给你……” “休假?”池霜惊诧地看着上司。 上司点点头:“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而且刚才……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休息一段时间整理一下再回来,你手头上剩下的一点儿事我会让人帮你完成……” 公司里人多嘴杂,刚才在楼下大厅发生的事已经有人在传了,明天肯定就会人尽皆知,他也是担心公司里有人嘴碎影响池霜,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上班,也以免刚才那妇女再回来公司纠缠。 而且池霜看着确实状态不太好,从刚才开始就恍恍惚惚的。 池霜确实不舒服,趁着午休收拾好东西,孙婵送她下楼。 孙婵其实想问池霜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她说,但是看池霜的样子,又把话噎了回去。她陪着池霜等商肇过来,没一会儿,商肇就开着车来接池霜了。 他从车上下来,脚步匆忙,神色凝重紧张。 他走到两人面前,揽过池霜:“怎么了?身体哪儿不舒服?” 池霜没说话,顺势倚向商肇。 孙婵担心地看着池霜,又仰头对商肇交代道:“早上高宥宁他妈来公司里闹,烦人的很,凝凝身体也不舒服,公司就给她放了假,你好好陪凝凝休息几天,知道吗?” 孙婵着重“陪”字,看池霜这状态,孙婵都担心她突然想不开干傻事。 商肇郑重地点点头,和孙婵告别后,揽着池霜往车上走。 两人开车驶离,池霜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街景,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停了一早上的雪又落下来,细小的白色雪绒花落在车玻璃上,商肇打开雨刷将小雪粒从窗户上抹干净。 突然下起的小雪没有打乱路人的步伐,甚至有人慢下脚步仰头欣赏飘落的雪花。 十字路口,车子停下等待红灯,扑簌簌的雪花打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车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引擎的轰鸣声。 商肇时不时扭头查看池霜。 这时,池霜动了,她扭过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喃喃细语道:“我以为,一切在我逃出房门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泡澡 一路上,池霜不再说话,闭着眼假寐。 耳边是雪花落在车窗上的清脆声响,没一会儿,她又感觉自己在睡梦和清醒间沉浮,心烦意乱,头晕得厉害。 直到车子缓缓停进停车位,池霜才睁开眼。 车子刚停稳,池霜眼前覆下一大片阴影,商肇从驾驶座倾身过来,抱住了她。池霜呆了两秒,商肇亲了亲她的唇畔。 “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的声音又哑又涩,憋了一路的话到最后只剩下这几个字。 池霜靠着他的肩头好一会儿后才拍拍他的后背,故作轻松道:“我今天能泡澡吗?感觉有点儿累。” “泡,回家我就帮你放水。”商肇说着松开池霜,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门,把人牵下来,“你到家吃一点儿垫垫肚子再去泡。” 池霜午饭还没吃就收拾东西回来了,这时她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池母。她摇了摇商肇的手:“等下我妈问起来,就说我提早休假了。” 商肇知道池霜是不想让池母担心,但是池母怎么会察觉不到异样,他想了想,提了一句:“你什么都不说阿姨会更担心你的。” 池霜晃着他的手的动作一顿,应道:“知道了。” 不过池母看到池霜回来,倒没像她想象的那样追着她问,池霜只是解释了一句人有点儿不舒服所以请假了,池母便信了。知道她和商肇都没有吃午饭,池母就进了厨房忙着给她做点儿吃的。 可惜池霜胃口不好,吃几口便放下了。等她吃完,商肇上楼真的帮她去放洗澡水了。 浴缸里蒸腾得蒸汽很快让整间浴室都温暖起来,即使池霜露着肩膀在水面之上也感觉不到冷。池霜坐在浴缸里用手拨弄着热水时,想起了上一次在这浴缸里的荒唐事。 这次商肇倒没有和她胡来,他只是挽着袖子,自告奋勇要帮池霜洗头发。 池霜仰靠在浴缸边上,商肇就蹲在浴缸外头正在揉搓她的头发,他的力度适中,指腹压着头皮按摩时很好缓解了池霜的头疼,舒服得让她昏昏欲睡。 池霜的头发不算长,但是这几个月还是长了一点儿,柔顺黑亮,打湿握在手里像丝绸一般丝滑。商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女人的长发里穿梭,等他将泡沫冲干净,低头一看,池霜已经睡着了。 幸好他在旁边陪着,不然要是她自己在浴缸里睡着,那可太危险了。商肇轻手轻脚地将她的头发用毛巾包好,蹲在一旁陪着人多泡一会儿。 商肇的视线在清澈的水底沿着女人的曼妙身姿四处游移,今天她身上除了腿上磕碰留下的淤青,其他的痕迹淡了很多。 他的手探进温热的水里,手指抚过她青紫的膝盖,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她那晚惶恐不安浑身发抖的模样。他眼底浮现出怜惜,凑近她在她被热气蒸得粉红的侧脸留下一吻。 女人安静地仰靠着浴缸,这几晚她都没有睡好,现在难得放松一下,只是稍稍闭闭眼,便睡得有些沉了。 商肇的手指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手臂半浸在水中,手指在水中划动,水面的微波围着他轻漾。他借着浮力,触碰轻得像只有细流划过,主要他是怕把她吵醒。 很快,他便滑到她的胸前。 雪峰半掩在水底,水面上的一半浑圆沾着晶莹水珠,像剥了皮的荔枝。上头星星零零布着一些很淡的印记,像在雪地里落下的桃花瓣。 他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对这娇嫩柔软的地方如此粗暴,那天晚上上头遍布的痕迹很是可怖,他真的是又气又心疼,高宥宁这个混蛋最好别让他在外头遇上,不然肯定是要拉到角落里痛揍一顿才解气。 “痒……” 池霜如同呓语的轻喃唤回商肇的思绪。 “摸我哪儿呢。”池霜浑身被热水泡得发软,懒懒地躺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慵懒。 “没摸。” 商肇想收回手,但是一把被池霜抓住。池霜拽着他刚才到处耍流氓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胸上,大方道:“摸吧。” 商肇猝不及防捧了一手心的绵软。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想……” “我想了。”池霜打断商肇未说完的话,抬手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勾,带起的水花溅湿了商肇的衣衫。 商肇连忙扶住浴缸,但是半个身子已经被水打湿了。薄薄的衣衫贴着他胸前的肌肉勾勒出流畅的曲线。 池霜用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感受到底下肌肉蕴含的力量,朝商肇眨了眨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了。” 池霜需要这个男人让她暂时忘记现实里的烦恼。 “可是你那里……”商肇有顾虑,医生交代最好一周之内不要做,他可不想让池霜疼。 “好了,都好了。”池霜有些心浮气躁,她不由自主地会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急需清空自己的脑袋。底下的伤她已经感觉不到刺痛了,她自认为没有大碍。 商肇还是犹豫,他为难地看着池霜。 池霜见他这模样,突然烦腻地推开他:“不做就不做。” 见她的脾气说来就来,商肇连忙将人拉了回来,哄道:“做,我们做,你说了算。” 得到男人的首肯,池霜立马缠了上去,她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就要去亲他,在他脸上胡乱吻了几下。 “别急。”商肇捏捏她的后颈,把乱蹭的池霜提溜开了一点儿。 池霜乖顺地坐在水里眼巴巴地看着商肇,等着男人的动作。 商肇扯过一旁的浴巾,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水凉了。” 宽大的浴巾从池霜肩头落下,包裹住她大半的身体,只剩下长腿露在外头。商肇本想将人哄到外头去,结果他只是稍微帮她擦干了一点儿身上的水珠,池霜就一屁股坐在浴缸边上,抬起一条腿踩在边缘上,露出腿心的风光。 商肇垂眸看了一眼,呼吸一滞。 “帮我。”池霜拉着商肇,让他慢慢蹲下身来,视线与自己平齐,她捧住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上用力地嘬了一口,又催道,“帮我。” 男人右腿一曲,膝盖落在地面上,他半跪在池霜身前,衣衫半湿,他的凤眼轻眨了两下,不再拒绝,缓缓低下头颅。 池霜的一只手落在他的脑后,似哄又似催促地揉了揉。 男人的手落在细窄的花缝处刮了刮,又揉揉两片含苞待放的花瓣,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片刻,确定伤口好得差不多后,才俯身含住了娇嫩的花苞。 “嗯……”池霜立马轻吟一声,蜷起脚趾,男人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腿心,让她有一瞬间的紧张,不过他含舔的动作温柔,池霜很快就软了手脚。 男人的舌尖在花缝之间来回探扫,扫得她双腿颤颤,腿心逐渐泛起湿意,她脑海中那些令人不悦的画面逐渐消退,她很满意此刻的效果,只希望情潮来得更猛烈些,最好把她给拖进情欲的深渊,让她再也无暇胡思乱想。 好棒 湿热的浴室里就连空气都黏腻,池霜垂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难耐地喘息却无法排解身体里的热潮。 男人的舌尖不断舔开细窄的花缝,一点一点让含苞的花穴在他口中舒展绽放。只是这浴缸太矮,商肇半跪着玩着腰背姿势非常不便,于是他干脆半仰躺在地上,几乎让池霜骑到了他的脸上。 “唔……”池霜猛地揪紧他的耳朵,将一条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随着男人的动作,那条腿抬起又放下,无所适从地摆弄着。 他温热的口腔几乎要包裹住她整个阴阜,被他用力一吸,池霜的魂都能被他吸走,抑或是被他用牙齿叼着花珠研磨,池霜的双腿不自觉地跟着抖动。 男人用一只手臂撑着自己,另一只手臂在她赤裸的酮体上四处抚摸,嘴上含着女人的阴阜吃得啧啧作响。 池霜低头看着男人几乎躺在地上,见他如此卖力,她的心里浮现出一股满足。 “啊……” 池霜娇吟个不停,那只不知该落在何处的腿微微抬起,脚尖点在了男人的肩上。随着舌尖舔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男人吸啜的力道越来越大,池霜的腿抖个不停,脚尖一用力,差点将男人蹬开,不过男人似乎料到了,直接用大手把住她的大腿,让她保持腿心大张的姿势,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池霜难以自控地摆起细腰,视线开始模糊,她不再低头看着商肇,而是仰起头,抻着脖子张着樱唇努力呼吸。 “快、快……” 池霜哆哆嗦嗦地吐出两个字,也不知道是要让商肇再快一点,还是在说她快到了。感觉到她大腿肌肉紧绷后,商肇觉得两个意思皆是她想表达的。 商肇的舌大力刮过湿淋淋的花缝,舌尖一卷,把红肿的花核卷入口腔,一同卷入的还有她泛滥的爱液。最后他将软嫩的花瓣一齐含入口中,大力吮吸,牙齿抵着花核,吸啜间带来的震颤磨得池霜浑身酥麻。 池霜弓起腰,抓着商肇的后颈,想把他往自己的身体里按,让那灵巧的舌头进到更深处,又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撕开,让自己在汹涌的情潮中得以喘息。 “呃啊……” 最后的被情潮淹没的池霜长吟一声,花穴筋挛着涌出更多花液,尽数被男人喝下。 池霜扶着浴缸的手颤颤巍巍,小腹抽动,纤细的腰肢胡乱摆了摆,差点从浴缸边上摔下,还是商肇箍住她的腰将她扶稳,池霜顺势俯身抱住他的脑袋,大口喘息。 等了片刻,池霜才抬起头,双眼还带着为散去的情潮,看向商肇,在他沾着晶亮的唇上吻了一下,不吝啬地夸道:“好棒。” 她的一条腿还搭在男人的肩上,她慢慢将腿挪开,但是商肇半躺在她身前,她的脚无处安放,最后干脆踩在他的小腹上。 池霜用脚底蹭了蹭他紧实的腹部肌肉,蠕动着脚趾在他身上四处探探索,还用脚趾尖挑起他的皮带,往他裤腰里探。 商肇半坐起来,握住她微凉的脚踝。 池霜不满抖了抖脚,将他的手抖开,又一次试图用脚将他的皮带解开。只是双脚没有双手灵活,她尝试了一会儿,便脚酸放弃了。 她直接将脚落在男人的胯间休息,脚底下踩着的就是他鼓起的欲望。 沾着水珠的脚在他的胯上蹭了蹭,一下就在他的裤子上留下水迹。 “解开嘛……”池霜用脚尖点了点皮带,示意男人。 商肇顺从地解开皮带,顺便解开扣子和拉链,拉链刚拉下,带着凉意的小脚就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商肇的小腹一紧,她的脚已经隔着棉质内裤贴上了他的那根东西。 “好暖和。”池霜舒服地喟叹一声,脚底传来的温度让她原本冰凉的脚有了温度。 池霜捂了一会儿,干脆将两只脚都落在了商肇的身上,一只脚蹬在商肇的肩头,微微一使劲就将人又蹬回半卧的姿势。 他的两只手肘撑着地面,他的胸膛小腹和下身毫无保护地展露在池霜眼前。打湿的上衣贴着他的胸肌,解开的裤子露出深色的内裤,他任她施为的顺从模样让池霜很开心。 池霜踩了踩他弹性十足的胸肌,脚趾在他的乳粒周围打转,蹭硬后才又慢慢往下滑,在他的小腹上又踩了几下,硬邦邦的,最后她两只脚都探进他的裤子中,贴着他用脚底摩擦,原本还是半软的欲望逐渐硬了起来,将裤子撑得满满当当。觉得勒得慌后,池霜才又指挥道:“都脱了吧。” 商肇叁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干净,躺下前还不忘捧着池霜的腿在她的膝盖上脚踝上吻了两下,刚好落在她的青紫上。 池霜一颤,坐在浴缸边缘,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他浑身赤裸,硬得开始发红的狰狞贴着他的小腹,看着像是乖巧的模样,和他一样,高大的男人自愿躺在冰凉的浴室瓷砖上,被她踩在脚下,乖得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好粗一根。 池霜的注意力被粗长吸引,仔细地看着,忍不住伸出脚在他的粗长旁边比划,这一根感觉比她脚还长。她仔细丈量却惹得欲望兴奋地跳了跳。 她干脆一脚踩下,惹得商肇低哼一声。她用脚底揉踩着,硬硬滑滑的冠状边缘勾得她脚心痒,她玩了一会儿转而又去碰他鼓鼓囊囊皱皱巴巴的囊袋。 脚指甲不小心划过脆弱的囊袋,商肇闷哼一声,猛地捏住池霜的脚踝。他的手好大,一只手圈住她的脚踝绰绰有余。 池霜挣了挣,商肇无奈地提醒道:“轻一点儿。” 池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表示知道了,商肇这才松开她。 而池霜也不用脚了,直接从浴缸上爬下来,整个人扑到商肇的身上。两人肉贴肉,池霜亲昵地贴着他蹭了蹭,捧着他的脑袋,吻了下去。 深吻像是要剥夺所有的氧气,池霜沉迷这种令人无法思考的亲密,仿佛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特别是当他有力的臂膀牢牢将她锁在怀中时,两个不着寸缕的身躯紧紧贴着彼此,全身的细胞都在渴望更亲密无间的融合。 “套呢?”池霜捧着男人的脸,两张唇像涂了胶水一般黏黏糊糊撕不开。 下一秒,商肇直接将身上的人一把抱起,池霜挂在他身上,两人一起起身往洗手台走去,那里放着套。 短短几步路,池霜跟个小妖精似地在商肇身上扭动,这边亲亲,那边舔舔。想腾出手戴套的商肇想把池霜放下,但是池霜手脚并用挂着不肯下来。 商肇拍了拍她白乎乎的臀,然后将人放在洗手台上,只是池霜还是不撒手,他拿着套子无奈道:“你这样我戴不上。” 池霜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接过他手中的套子撕开,帮他仔细戴好。她握着粗长撸了两下,突然凑近商肇在他耳边吹了吹气。 “老公,肏我。” 老公 “老公,肏我。” 娇娇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商肇盯着池霜的双眸一紧,双手掐紧了她的腰,还想再听一遍。 “你喊我什么?” 池霜用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往自己的身前一压,抵在穴口的粗长顺势送进深处。池霜哼唧一声,又喊了他一遍:“老公……” 悦耳的两个字让商肇性致勃勃,他将池霜的双腿掰开,如她所愿挺动腰身动起来,次次顶到深处再抽出来再大力插进深处。 “我喜欢听,多喊几声。” 池霜后仰着身体扶着洗手台,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两条腿挂在他的小臂上荡在空中。 “老公,老公,用力……” 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的商肇听着池霜娇媚的声音宛如吃了春药,卖力地挺腰,低头衔住她胸前晃眼的红果,用舌头卷起享受地吮吸,绵软的乳肉被含进口中,口感就像香软的布丁。 被他弄得舒服了,池霜也不吝啬,搂着他一遍一遍喊他老公,时不时发出小猫似地轻吟,难得媚态让商肇完全上头了。 特别是花穴里湿润让性器摩擦得更加顺畅,又紧又热的甬道也和今晚的她一样热情。 池霜摸摸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前按,挺起胸喂进他的嘴里,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破碎的声音,还要不停地挑逗商肇,说着一些平日里她根本不会说出口的骚话。 “老公、啊……好、好棒,再快一点儿……肏我、用力……嗯……” 商肇听得耳根发痒,他松开她的雪乳,转而去堵她的嘴,警告道:“你收敛点儿,下周再收拾你。” 商肇记挂着她的伤口,本想着今晚给她尝点甜头就算了,结果她还要来撩拨他,一声声“老公”几乎要瓦解他的自制力。 “干嘛、下周?今晚不行吗?老公……抱我……”池霜扒拉着商肇的手让他环抱自己,故意收紧甬道夹着他的粗长,舔吮着他的薄唇,惑人的呻吟在整间卫生间里回荡。 商肇隐忍地皱眉,粗长抽送时还是时刻记挂着不要太粗暴。可是池霜不满足于此,她咬咬唇推开男人,粗长啵的一声从湿热甬道里滑出。 “嗯?”商肇不明所以地看着池霜,见她从洗手台上跳下,忙伸手扶了一把。 紧接着他就看到池霜转过身去,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塌下腰翘起臀。白花花的臀肉在商肇的眼前晃了晃,池霜回过头来,望着商肇,眼中媚波流转。 “老公,肏坏我吧……” 商肇额角跳了跳,把住女人的细腰,粗长瞬间贯穿进深处。他拍了一下池霜的肉臀,“啪”的一声清脆极了,惹得池霜颤了颤。 他声音低哑咬牙切齿地问她:“哪里学的?” 这还用学吗,以前是觉得羞耻开不了口,今晚想放纵一下,性致到了自然就说出口了。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也说了骚话,只是她放不开,让他闭嘴了。只是没想到几个月后她会在他面前即使说这些骚话,不过她知道他会接受这样的她,更不会以此判断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会吗?”池霜摇摇屁股,“要我、嗯、教你吗?” 商肇又拍了她一下,俯下身叼着她的耳朵咬了咬:“我还要你教?” 话音刚落,他狠狠一送,炙硬的粗长碾过每一寸湿滑的穴肉,他拍她的臀就跟拍上瘾了似的,又在她的翘臀上落下一掌,原本白嫩的臀肉现在都被他拍红了,冒着粉的翘臀像要冒汁的蜜桃。 商肇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上头,揉搓两下,感受手心里的细滑。他黑湛湛的双眸盯着两人的连接处,赤红的粗长不停在她腿间进出,那处娇嫩被撑他得满满当当的,交合处泛湿,他的耻骨撞向她时能撞出“啪啪”的清脆声响,她的臀肉也跟着发颤。 “好紧……”男人喟叹一声,眼神一暗,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池霜趴在洗手台前身后的冲撞让她的整个身体一耸一耸的,她握住自己胸前被冷落的绵软,自己把玩起来。 她不敢抬头,因为前面有镜子。 今晚她虽然放纵,但是还没做好看到自己模样的准备。 只是商肇并不给她准备的时间,他长手一伸,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身前的镜子。 蓦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池霜浑身一颤,脸上热意更甚。她原本捧着自己的胸亵玩的手缓缓松开,转而握住胸前晃晃荡荡的吊坠,那枚商肇送给她的戒指。 虽然说点儿骚话没什么,但是池霜还是不习惯的。商肇一早就发现她红得滴血的耳朵,但是她还要强装淡定地和他挑衅。 现在看到她绯红的小脸,逗弄的心思更甚。他掐住池霜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面向镜子,拉高她的身子,让她看清自己的模样和两人交迭的姿势。 “爽吗?”商肇面上恶狠狠的,身下用力往里一肏,肏得池霜哼唧一声,他低下头舔着她圆滑的肩膀和颈侧,面上是一副似乎要把她吃下肚的狠戾。 池霜看着镜中的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早已披散下来,贴着她的脸侧肩膀,微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又冰又痒。她的脸上飘着红晕,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粉意一直蔓延到她的肩膀胸前,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甚至蔓延到她无暇的后背。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但是很快就被商肇的手指撬开齿关,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珠后又探进她的口中,温烫的舌头顺势缠上他,含着他的指节吸啜。 没两下,他的手指又在她的口中作乱,池霜含不住,舌头还被他按着,她无法吞咽口中分泌的津液,透明的晶亮从嘴角滑下,沾湿她的下巴。还有一些晶亮滴落,沿着她胸前的曲线滑下,挂在她的乳尖上摇摇欲坠。 配合上他们此刻正在做的事,这仿佛就像她被他肏得神智不清似的。 池霜闭了闭眼,逃避这有些淫靡的一幕。 下一刻耳边扑来一阵热气,男人舔着她的耳廓说道:“不是想要老公肏吗?不看看老公怎么肏你的?嗯?凝凝上下两张嘴都流着口水呢……” 听着他的话,池霜的双眼里慢慢积蓄起水雾,朦胧间羞耻感也在逐渐瓦解。她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啊啊地叫着,浑身止不住地细颤。 她的一只手紧紧抓在洗手台边缘,用力到指节泛白。 她喘得又快又急,没几分钟就抖着腿绞紧男人到了高潮。 身后的人没有停下动作,在紧窄中艰难前行。他吻着她冒着细汗的后背,松开她的唇舌,大手向下握住一团绵软揉搓,指尖不停轻扫她的乳尖,试图延长她的快感。 “啊……”可以说话的池霜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翘起臀主动迎合身后的男人,湿滑的花穴被捣得花汁四溅,她的双眼逐渐迷离失焦,她根本记不起她此刻身在何处,今天又有何烦恼缠着她。 她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她只有拉住身后男人的手才没让自己飘到半空中。她呜呜咽咽地抽噎起来,脚跟高高踮起,一刻也落不下来,身子摇摇晃晃,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商肇拉高浑身酸软的女人,两人一起看着镜中交缠的男女,仿佛在看另外一对情侣在做爱。互相窥探的视线只会让人更加性奋,耳边还有男人低哑的声音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池霜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慰冲击的头晕眼花,一股热流从小腹深处滑出,她本能地重复着“老公”二字,换来身后男人越发迅猛地冲撞。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池霜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她裹着柔软的被子,双脚被架在商肇的大腿上。男人坐在床沿,正捧着她的脚帮她剪指甲。 他可记得刚才一不小心弄疼他的罪魁祸首。 池霜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剪脚指甲,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脚趾。 她看着男人低着头认真的侧脸,心中又升起一股渴望。 她用自由的那只脚蹭了蹭商肇的胯间,小声来了一句:“老公,再来一次?” 话音刚落,商肇猛地抬头看向不知餍足的池霜。 她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眼波中还流转着媚人的欲色。 商肇帮她剪完最后一根脚趾头,把她的双脚都塞进被子里,坚决道:“今天不做了。” ——— 2023年前完结无望了QAQ我最近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老想着下一本要开啥。下一本我要来个激励机制,比如每天珠珠投满20颗我就保持日更这种,大家有动力投珠珠我也有动力日更哈哈哈(fg立下) 火锅 “今天不做了……” 商肇话音未落就挨了一脚蹬,池霜把被子一卷将自己裹了进去,然后一翻身把屁股对着商肇。 商肇气笑了,他收好指甲剪,反身上床,把被子里的女人逮进怀里,揉捏着她的腰:“需要我时就是你亲亲老公,不需要时就一脚踢开,嗯?” 商肇威胁地拉长鼻音,池霜装蒜挑衅道:“谁是我老公?我没有老公!我可不认识!” “不认识?”商肇掀开被子伸进双手挠池霜的痒痒,“那我让你认识认识。” 池霜被他挠得直打滚,止不住地笑,扑腾着想推开商肇的手,但是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压制。闹了好一会儿,池霜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 见她闹得额上都冒细汗,商肇终于停手。他长手长脚将人一卷,裹进怀里,准备享受一下午休时光。 池霜靠着他喘了半天才喘匀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了他压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你没洗手!”池霜嫌弃地推开他刚刚摸过自己脚的手。 商肇不以为意,刚洗的澡又不脏。 “你还嫌弃自己了?” “你快去洗手,不然别抱我。”池霜又轻轻踹了商肇一脚。 被嫌弃的商肇无法,只得乖乖去洗干净手后才又回到床上。不过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池霜就已经睡着了。 商肇轻手轻脚地躺上床,将人搂到身前,也跟着闭目养神。 * 这一觉池霜睡得很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身旁也没有了男人的痕迹。她在黑暗的房间中眨眨眼,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回复了一下孙婵的消息后,才慢吞吞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换好衣服洗漱完下楼,在楼梯上就闻到楼下有香喷喷火锅的味道。 她一下楼,刚好看到池母正在往餐桌上摆食材。 池母看到她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凝凝睡醒啦,刚好可以吃火锅了,汤底是小肇煮的,我尝了,味道还真不错。” 不同于楼上的安静,楼下池母和商肇忙得热火朝天,火锅汤底咕咚咕咚开始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原本还没感觉的池霜现在突然觉得好饿。 池霜和池母说了两句话,摸摸肚子,看了眼还在厨房收拾食材的商肇,她绕到里头,凑到他身边,看着他正在洗青菜。 商肇听到池母的声音知道池霜下来了,见她凑过来,看了她一眼,一边洗菜一边说道:“去坐着吧,都弄好了,你饿了就和阿姨先吃,我马上就出去。” 两人手臂贴着手臂站在洗碗池前,池母在外头看着两人这副如漆似胶的模样,笑着摇摇头,也不进去打扰两人了,而是转头找雪糕去。 池霜把下巴垫在他的手臂上,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想起桌上许多新鲜的食材,咕哝着问他:“你去买菜啦?” “嗯,和阿姨一起去了趟超市,顺便带她熟悉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没想到她睡觉的时间商肇还能干这么多事,她拍了拍商肇的肩以示表扬。 等他洗好手里的菜,两人一起回到餐桌前,招呼着池母来桌前坐下。 汤底已经烧开了,事先放进去的食材也熟得差不多了。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吃得津津有味。这屋子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商肇听着池霜和池母聊天,微微一笑。 等聊起后天跨年的事,商肇插了一句:“那天晚上阿姨和凝凝一起去我姐家吃一顿饭?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自己在家吃也行,不过我姐挺想见见你们的。” 池霜知道这事,她咬着筷子犹豫,瞥了一眼自家母亲。 池母也犹豫了一下,商肇家里就剩姐姐了,那么姐姐就是家长,以后这两孩子要继续走下去,两家人肯定是要见面的。而且商肇都把他们当一家人了,这还不去见见人家姐姐也说不过去,这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池母点点头:“我没意见,看你们年轻人喜欢怎么弄,跨年大家伙儿一起热闹热闹也不错。” 池母觉得最近池霜身上发生太多糟心事了,一群人热闹起来,池霜就没空想起那些破事,开开心心跨个年,把霉运去去。 池霜等池母点头了,她隔着氤氲的热气看了一眼商肇,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点了点头:“你问问姐姐想在家里过还是出去过,要是想在外头我们就去订个餐厅。” 见池霜也喊“姐姐”,商肇脸上的笑意更大:“我姐八成还是想在家里过的,她每年都喜欢亲自做一大桌子菜。” 三人高高兴兴地吃完火锅,池母原本还想收拾碗筷但是被两年轻人拦下了,说家里有洗碗机不费事,他们两个收拾就成,赶着池母去看电视了。 “老婆,你把抹布递给我一下……” 还在擦桌子的池霜一惊,第一时间回头看了一眼池母,见她好像没有听见,连忙蹿进厨房,想用抹布堵商肇的嘴。 池霜的脸红得比之前在浴室里还厉害,压着声音道:“你别这么叫我!我妈在呢!” 商肇笑的欠揍,他接过池霜手里的抹布,趁机偷香了一口:“你都喊我姐叫‘姐姐’了,我还不能喊你老婆吗?” 池霜猝不及防被偷亲了一口,怕被池母发现,连忙又退了两步,远离商肇,气急败坏道:“我喊姐姐因为你是弟弟啊!” 商肇看她面红耳赤炸毛的模样,又戏谑道:“凝凝,你不会三十岁谈恋爱还怕被妈妈抓到吧?” 池霜双眼一瞪:“谁三十岁了!” “虚岁三十了。”商肇洗着抹布,泰然自若道,“咱妈说的。” 今天他和池母一起去超市,难免又听了一些关于池霜的趣事。 “现代人不搞虚的。”池霜白了他一眼,回到餐桌旁打算把剩下的锅底端进厨房。 她刚想上手,一双大手从侧面伸来,抢先端起来锅底。 “还有点儿烫,我来吧。” 池霜没和他抢,把桌上最后一点收拾干净,然后跟着商肇回厨房。商肇负责把食物残渣倒干净,顺便把难洗的碗先冲一遍,池霜负责把碗筷码进洗碗机里。 井然有序的工作安排大大提高了效率,两人很快就弄好了,启动洗碗机后,厨房里只剩下机器的声音。 商肇见池霜还板着小脸,把人拉过来哄道:“好了,你不想我在咱妈面前喊我就不喊了。” 池霜倒没有真生气,她故意冷着脸,听到商肇这话还算满意,刚想对他露出个笑容,就听到他凑到自己耳边小声保证道:“我以后只在床上喊你老婆。” 池霜气他没个正形,刚要开口说他,就被他堵住了双唇。 高大的影子覆下,池霜双眼震惊地瞪大,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心跳因为担心被池母看见而加速。 商肇没有太过分,在她唇上含了两下,舔舔她的唇珠后就松开她了。 开放式厨房餐厅一点也不隔音,池母自然听得到两人的嬉闹,她在外头看着厨房里一起收拾残局的两人有种新婚夫妇的感觉,她欣慰地笑笑。 以前池霜和高宥宁也经常凑在一起,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池母现在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个人,突然明白了,少的就是这股黏糊劲儿,两人就跟身上缠着看不见的细绳似的,每当他们对上视线时,那细绳就猛地绷紧,像是要把两人扯到一起去似的。 看着两人又贴到一起,池母扭回头不再看他们,顺便遮住雪糕的眼睛,小声道:“乖孙咱们还小,这可不能学。” 委屈 “今晚有空吗?” 女人勾引的意味明显,商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欲望,这回不管池霜再耍什么疯,直接一把将人扛起就往楼上走。 “没有,走,回去睡觉。” “不要!不要!” 池霜踢着腿翻腾,商肇差点没搂住人,没走两步不得不把人又放下来。他盯着耍酒疯的池霜,咬了咬牙拍了一下她的臀:“你小声一点,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池霜听到这话一颤,就在商肇以为他语气是不是凶了一点的时候,池霜脸上带上惊慌的表情,双手在他胸上推了推,又锤了两下。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不要不要……” 池霜那两下锤一点力气也没收,商肇被锤得呛了一口气,又听到池霜这话,额角跳了又跳。 他第一次知道池霜喝醉戏这么多。 “我是谁你不知道?你刚才还喊我老公的。”商肇将人捉到身前,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无奈道,“你今晚是消停不下来了是吧?” 女人脸上的嫩肉口感很好,咬完的商肇忍不住又嘬了嘬,池霜原本就红的脸颊现在更红了,显得更加可口了,再加上她抬眼瞪向自己的眼神,商肇又一次滚了滚喉结,不管那么多了。 他又一次亲上池霜的唇,他真是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 醉酒胡闹的池霜有种别样的可爱,不像白日里清醒时看人的眼神都是清清冷冷的。早知道完全喝醉的她能这么闹,他之前就该试试她的酒量的。 池霜被亲了一会儿安静地趴在商肇胸前,她揪着商肇身前的衣服,好好的一件睡衣已经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了。 唇上还是麻麻的,湿热的触感还没消失,池霜舔了舔唇,用手指点了点商肇的胸膛,咕哝着:“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嗯?”商肇一愣,有点没跟上池霜跳跃的思维。 “你怎么都不硬啊?”说着池霜摸了摸他,好像是在确认他到底硬没硬。 商肇:…… “你之前每天都硬着每天都想和我做啊。”池霜没得到回答但是也自顾自地嘀咕着,有理有据,“你每次和我亲嘴也都会硬,我可都知道。” “……”商肇一哽,为了证明对她的喜欢没有减少,他说,“你再摸摸,我确实是喜欢你的。” 池霜听话地又去摸他,刚想说他骗人,手底下的东西好像确实硬了一点儿。 池霜感受着手感,捏了捏,幽幽道:“没有以前硬,那就是不够喜欢了……” 话音刚落,手里的东西瞬间硬得硌手,似乎是在向她证明他确实还是百分百的喜欢她。 池霜玩着手里的东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她一笑,商肇也跟着笑了起来,捧着池霜的脸到处亲,把她的脸蹭得都是口水,池霜嫌弃地抹抹脸,下一秒又被他用口水糊上,两人嘻嘻笑笑好一会儿才停下。 池霜抱着商肇的腰轻喘着,喘着喘着,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商肇一惊,嘴角的笑意瞬间收起,连忙低头查看,就看到池霜眼里蓄着泪,他慌忙抹了抹头眼角的湿润,上下检查她的身体:“嗯?怎么了?哪里难受?” “呜……”池霜一边抽噎一边摇头,把脑袋埋在商肇的胸前不肯抬头。 商肇急了,连连拍抚,小心问道:“我弄疼你了?” “没……”池霜闷闷的哭声传来,商肇急得几乎要抓耳挠腮,可是他的双手要抱着池霜,他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那怎么了?和我说说?”商肇伸手去摸池霜的脸,摸到一手沁凉的湿润,他的心都提起来了。 上一次她哭成这样还是出事的那个晚上。 女人破碎的呜咽声在这夜晚特别的令人揪心。 池霜将脑袋顶在商肇的胸前,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上头,很快就将商肇的睡衣染上深色的印记。 商肇问不出话,急得一把将人抱起,往客厅的沙发走。将人抱到沙发上后,商肇蹲在池霜身前,捧着她的脸细细查看。 池霜一双大眼轻眨着,幽暗中商肇看到了她眼中的水光,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她嘴角向下一撇,吸了吸的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们都欺负我……” 商肇一怔,明白了她为何落泪,心头像被密密麻麻细针扎似的。 她比他想象得还要委屈难过,她白日里伪装的坚强在这夜晚借着醉意全都卸下。 商肇心疼地抹去她挂在脸颊上泪珠,坐到她身旁,将人拥到怀里。 他连一句“别哭”都说不出来。 他抱紧池霜,一点一点吻掉她脸上的湿润。 他的温柔明显让池霜卸下心防,扑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 “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都来欺负我?”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啊……” 她小声呢喃着,直到最后哭累了,趴在商肇身上睡着了。 商肇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回楼上卧室,拧了毛巾帮她擦擦泪痕斑斑的小脸。她在睡梦里还皱着眉,商肇忍不住低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 池霜睡醒时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疼爆炸了,她呻吟着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双眼又干又涩,也疼得厉害。 昨晚的片段断断续续的,她记得自己睡不着去喝酒,喝醉了还抱着商肇哭来着的。 她尴尬的拉起被子盖过脑袋,真是不想活了。 “怎么了?”身旁的男人被她一阵翻腾给吵醒了,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翻过身,将埋在被子里的池霜给挖了出来。 池霜刚才头疼得只顾着尴尬了,忘记男人就睡在自己身旁。当她被商肇从被子里拉出来时,脸还是红的。 她侧躺着抱着被子,羞赧地看着商肇,双眼都还是肿的。 商肇见她这般,又道:“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说完他又翻身在床头柜上把手机摸过来,他点了几下屏幕,将昨晚录好的视频播放给池霜看。 看着自己在人家裤裆里到处乱摸,池霜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她抱着男人的手臂要把手机抢过来,想要删掉视频。 商肇自然不肯把这么珍贵的视频资料删掉,他仗着力量大,把人压在被子里不能动弹。两人一醒来闹了一会儿,商肇发现池霜的脸更红了,喘息声有点儿大,察觉异样的他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结果被她的烫人的体温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商肇立即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要找体温计。 “我发烧了吗?”池霜反应慢了一拍,迟钝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儿烫,她刚才以为只是昨晚喝醉后的不适。 商肇翻出体温计,给池霜一测,已经烧到38.5度了。 “你躺好休息,我去楼下煮点东西,吃完你再吃退烧药。”商肇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给池霜倒水又给池霜拧湿毛巾敷上,“你多喝水,下午要是烧不退,我们就去医院。” 池霜看着忙碌的商肇轻眨了一下眼睛,“哦”了一声。 ——— 我本来是打算写到他们跨年后就完结的,没想写高宥宁那些人的下场的,因为如果写时间线要拉很长,这种事不会一个星期就出结果的,但是不写又怕小可爱们觉得憋屈还仓促QAQ没有大纲的悲哀……完结苦手TAT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完结,每次都想让故事一直讲下去。 合照 男人下楼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没几分钟池霜的眼皮就重了,昏昏欲睡,只是发着烧,睡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到池母上来过,给她掖掖被子,摸了摸额头,又帮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后才走的。 她再醒来,就是商肇端着早餐上来了。她吃了一点,商肇又给她测了温度,温度没降,反而又高了一点。 喂她吃下退烧药后,商肇又让她躺下休息了。 池霜能感觉有人进屋子,时不时查看她的情况。她能分辨出有时候是池母,有时候是商肇。 因为池母会摸她的额头,但是商肇会用唇探她的额温。 凉凉软软的两瓣唇贴着她的额头,很温柔,也很舒服。 幸好第二天池霜已经不烧了,只是有点乏力。原定在姐姐家跨年的计划也改成了在商肇家,傍晚的时候姐姐和姐夫带着小孩就提着大包小包来了。 “舅舅!”靓靓活力满满,第一个冲进屋里,被商肇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 池霜听到门铃声就从楼上小跑下来,第一次见姐姐姐夫,有些紧张,到了楼梯口的时候脚步才缓下来,挺了挺腰背,往客厅走去。 池母已经和商英打过招呼了,姐姐他们过来还带了好些今晚要煮的菜,池母带着人进了厨房,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洗洗的准备洗洗。 今晚商昊也来了,他换好鞋最后一个进来,看到池霜后笑着点了点头,刚想打招呼:“小舅……”妈。 他一顿,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又改了口:“池姐姐……” 结果话音刚落就挨了商肇一下:“你叫的什么姐姐?” 商昊捂了捂脑袋,在舅舅的淫威下又改口叫了“小舅妈”。 一旁的靓靓有样学样,抱着商肇的脖子,脆生生地对池霜叫了一声:“小舅妈!” 池霜红着脸摸摸鼻子,沉默地接受了这称呼,走近几步,拉了拉靓靓的手,打招呼道:“你就是靓靓吧?很高兴认识你。” 靓靓朝池霜笑得露出一嘴小米牙:“我也很高兴认识小舅妈!” 靓靓今天穿着红色的小斗篷,带着白色毛绒绒的小领子,还有一个小贝雷帽,梳着两条小辫子,一笑起来可爱极了。 商肇满意地将人抱进客厅后才放下,然后将放在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到靓靓怀里。 “喏,小舅妈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 “哇!小舅妈我可以拆开吗?”靓靓抱着礼物盒激动得好像辫子都要翘起来了。 “可以,靓靓拆开看看喜不喜欢吧。”池霜走到靓靓身边带着人拆礼物。 其实这礼物不完全是池霜准备的,她这两天生病没精力准备这些,还是商肇和她商量好,他出门买的。 靓靓兴致勃勃拆礼物时,商肇也拿了一份礼物塞进了商昊怀里:“你小舅妈给你买的。” “谢谢……小舅妈……”商昊叫池霜小舅妈非常别捏,主要是因为孙婵。孙婵之前找借口说不想叫池霜小舅妈是为什么和他分手的原因之一,所以商昊一直在思考有没有可以不叫池霜小舅妈的办法,不过看他舅那德行,商昊觉得至少在他舅面前,这小舅妈是非叫不可了。 商昊没直接拆礼物,准备带回家再打开。而靓靓已经拆完礼物,她惊喜道:“哇!是电话手表!小舅妈快帮我戴上!” 靓靓迫不及待要上手,池霜帮她戴好,她就举着手小跑进厨房,和妈妈爸爸炫耀新礼物了。 儿童手表的主意是商肇出的,他说靓靓最近特别想要可以拍照的儿童手表,所以两人就挑了这么个礼物。看靓靓这么喜欢,池霜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姐夫牵着靓靓从厨房出来,池母和姐姐也一起出来了。 池霜连忙站起身,朝商肇走了两步,在他身边站定。 商肇直接牵过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紧张,我姐我姐夫不吃人。” 池霜捏了他的手一把,斜睨了他一眼,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下一秒又被人拉了回去,扣在手中。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 “姐姐……姐夫……”池霜开口叫人,这称呼是商肇非要她这么喊的,一开始有些尴尬,但是喊出口了倒又还好了。 商英听见了,笑呵呵地关心道:“凝凝病好点了吗?” “好多了,已经不烧了。”池霜点点头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先坐下聊一会儿,晚饭等下再准备。”商英招呼着池母和池霜一起坐下,一大家子围在客厅聊了起来。 聊天内容主要就是围绕池霜和商肇展开的,池母和商英两人今天就当作了亲家见面,互相了解了情况,不过好在池母和姐姐都没有说什么让人有压力的话,比如催婚。本来池霜和商肇就说好不会这么快结婚,商肇估计是有提醒姐姐的,所以池霜聊了一会儿就很快放松下来。 一群人聊了一会儿,池母和商英便进了厨房一起准备晚餐,其他几人打打下手。 这一晚,这屋里热闹极了,毕竟多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靓靓。靓靓似乎很喜欢池霜,一晚上,靓靓几乎都黏着她的小舅妈,连吃饭也要坐在小舅妈身边,一直小舅妈小舅妈的叫。一开始被池母和姐姐听到时,池霜还觉得羞耻,但是叫多了池霜现在都习惯了,最后答应得面不改色。 吃完饭,靓靓还黏着池霜,跟个小黏糕似的,撕都撕不下来,抱着池霜的脖子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贴在一起说悄悄话。 商肇抱着手臂坐在一旁,连连看了好几眼池霜和靓靓。 靓靓还要打开新的手表测试拍照功能,和池霜一连拍了好几张自拍。 就在靓靓还要再拍一张时,商肇突然将池霜拉到自己身边,池霜没保持好平衡,一头栽进商肇的怀里。 “舅舅!”靓靓不开心小舅妈突然被舅舅抢走。 “给我们也拍几张呗。”商肇搂着池霜的肩膀,将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 池霜被迫靠在他肩上脸一下就红了,因为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人齐刷刷笑吟吟地看了过来。 商英笑呵呵的:“靓靓,快给你小舅舅小舅妈拍几张,拍得好看一点儿。” “那小舅舅先坐好。”靓靓举起手表对准两人,但是看着小舅舅大大咧咧地坐着,翘着二郎腿,还要把小舅妈按倒,靓靓撇撇嘴开始指挥拍照姿势。 池霜被所有人盯着,耳朵红得要滴血,推了推商肇,商肇厚脸皮稳如泰山。 “就这样先拍一张呗。”商肇手上用了点力,非要把池霜按在自己身上。 “那小舅妈看着边,笑一个。”靓靓举着手准备按下快门。 “快,笑一个。”商肇揉了揉池霜的耳朵提醒道。 池霜被架着,只得半趴在商肇怀里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靓靓按下快门,定格住池霜和商肇的第一张合照。 “凝凝,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烧了?走,量量体温去。”商肇低头盯着池霜红红的脸蛋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堂堂正正地拉着池霜起身准备上楼。 “小舅妈!诶?”靓靓刚想跳下沙发跟上池霜,就被一旁的商英给抱了回来。 “小舅妈不舒服,你让小舅妈休息一会儿吧……” 靓靓以为是小舅妈是真不舒服,还很担心,但是身后大人那种暧昧的调笑让池霜的脸越来越红。 池霜被拉上楼,挣了挣商肇的手,压着声音道:“我没发烧!”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商肇明知故问。 池霜气呼呼地锤了一下装傻充愣的商肇。 商肇将人拉进门,一关上门,就一把将人按在了门板上。 “我量量,是不是又发烧了?” 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池霜以为他是真要量体温,谁知道他将自己按门板上,低着头就亲了上来。 ——— 肇哥:以后不能生女儿,会黏我老婆 亲嘴 这次男人亲的有点儿凶,叼着她的唇咬,池霜很快有点儿招架不住,锤了他的肩头一下。这点饶痒痒似的痛商肇一点儿也不在意,按着她亲到心里的那点不虞消失为止。 池霜被松开时差点脚软,幸好被人搂着,不然她非得摔地上不可。 她又气又羞,不过手上没力气,只能在商肇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嗔道:“你干嘛这样?嘴巴都被你咬痛了!” “是吗?我看看?”商肇抬起池霜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双唇确实有红又肿,不过商肇却是心满意足,他哄骗道,“没破,等下就好了。” 池霜仰着头看他,察觉到他眉间的那一点儿不悦消失了,她干脆直接问出口:“你不开心?” 商肇挑了挑眉,意外道:“你看出来了?” 池霜撇撇嘴,他现在眉头一压她就知道他什么心情。 商肇捧着她的脸,又压下来,用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亲昵无比。他轻柔地啜吮几下她的唇珠才慢条斯理地控诉道:“你今晚眼里只有靓靓,没有我。” 男人低沉又带着一点酸意的话让池霜瞪大了眼睛:“你连靓靓的醋都吃?!” “靓靓的醋怎么了?她霸占我老婆我还不能吃醋吗?”商肇理直气壮道。 池霜噗嗤一声笑开了:“你好幼稚啊。” “我不管,你看靓靓一眼就得看我两眼,亲靓靓一下就得亲我两下。” “你平常还亲不够吗?”池霜朝他翻了和嗔怪的白眼,商肇每天都要抓着她亲,早上亲晚上亲,逮着空就亲,还很喜欢趁她不备大手往她后颈一捏,跟抓雪糕似抓着她亲。 “昨天就没亲够!”昨天她发烧怕传染给他硬是一下也不给亲,商肇认真道,“今晚要补回来。” 池霜才不和这不讲理的男人说胡话,她推了推商肇,想把他从身前推开,顾左右而言他:“行了,快下楼,大家还在楼下呢。” 商肇两手撑在池霜身旁将她堵得死死的,他霸道地要她给承诺:“你答应今晚补回来我们就下楼。” 池霜见他强势,她眼睛一转,踮起脚搂住他发脖子挂在他身上,双唇凑近他的唇角,若即若离…… 女人身上的馨香在鼻尖萦绕,她的气息与他交缠,柔软的身子就倚在他的怀中。女人贴得太近,胸前的两团绵软还抵着他…… 商肇眸色暗了,他滚了滚喉结,垂着眼盯着池霜的红唇。 红唇微张。 “不。” 话音刚落,池霜趁着商肇晃神猛地推开商肇一把拉开门想跑,可惜脚刚跨出去一步,一只强壮的手臂横到她的小腹前将人捞回了屋中,“嘭”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等门再打开时,池霜的嘴唇更肿了。她的小脸冷着,但是脸上却飘着红晕,显得她像个即将要被融化的小冰块。 她身后跟着一脸餍足的商肇,他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唇,好似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靓靓第一个发现,她连手边的雪糕都不顾了,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小舅妈!你下来啦!” 池霜被扑了满怀,幸好身后的男人身后垫了一下腰。 “小舅妈?你嘴巴怎么红红的啊?喝感冒药的时候烫到了吗?” 靓靓天真无邪的声音不大,但是身后那几个大人又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池霜羞窘得想挖地洞逃跑,早知道就借口身体不舒服不下来了,现在好了,大家肯定都知道他们在楼上干了什么了。 好在商肇脸皮够厚,面不改色地应道:“嗯,被烫了一下,你小舅妈差点哭了,你快安慰安慰。 靓靓一听,连忙伸着小手摸摸池霜的脸:“不哭哦小舅妈,靓靓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说着靓靓就撅起小嘴要给池霜呼呼,但是距离太近,她几乎要贴上池霜的嘴巴了。 商肇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盖上章的双唇,伸出手捂住了靓靓的嘴,顺手从池霜手里将人抱走。 “行了,你舅舅我呼呼过了,让你小舅妈歇歇就好了。” 靓靓有了小舅妈并不想小舅舅抱,在商肇的怀里拱了拱。 商肇干脆直接将人塞进自家姐姐怀里。 一旁的商昊看着舅舅和舅妈秀恩爱他早就坐不住了,他已经陪着这群大人一晚上了,他今晚有想去的地方,于是忍不住说道:“妈,我和朋友还有约,我能先走吗?” 商英抱过自家女儿,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蛋,说:“好了,时间也挺晚了,我们也回去吧。” 一听老妈说要走,商昊一下就从沙发上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就差他妈一声令下让他先走了。 商英也不负他的期望,对他挥挥手:“你要是赶时间就先走吧,在外不要闯祸胡闹乱喝酒,知道没?” 商昊应得很快,又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后才风风火火地就先走了。 商昊走了,姐姐他们也要走。 商英拉着池母最后说了几句,恋恋不舍的靓靓被姐夫抱着出门了。 “小舅妈,我下次还能来找你玩吗?”靓靓眼里闪烁着不舍。 “当然可以,你要是想来玩,就喊舅舅去接你。”池霜应道。 几人刚要走,商肇突然出声:“等下。” 他大步跨出门,拿着手机走到靓靓旁边,点了点她的新电话手表:“把我和小舅妈的照片发给我。” “我不会。”靓靓撇撇嘴,手一伸,随商肇捣鼓了。 商肇在靓靓的手表上点了几下,一群人看着他传照片。 商英对着池母摇摇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很快,照片传完了,商肇揉了揉靓靓的小脑袋,夸道:“拍的不错。” “舅舅!帽子!”靓靓生气地扶着自己差点被舅舅弄掉的帽子。 郑烨笑着帮靓靓把帽子戴好,哄了两句,这才带着人打完招呼进电梯下楼了。 大门合上,热闹了一晚上的屋子安静下来。 池母回到客厅把雪糕抱起来,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笑意:“行了,我差不多要洗洗睡了,你们年轻人跨年还有什么节目你们自己玩吧,我先回房间了。” 偌大的客厅很快就只剩下池霜和商肇两人。 池霜看着商肇,脸上的红晕一直还没消,她双手往胸前一环,抬起下巴凝视着商肇:“咱们跨年还有什么节目?” 商肇歪歪头状似思考完答道:“那继续亲嘴?亲到跨年的那种。” 跨年 “那继续亲嘴?亲到跨年的那种。” 听他又开始乱说话,池霜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商肇连忙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上了楼。 回到房间,床上还有点儿乱,可以看出刚才两人在床上胡闹的痕迹。 “老婆。”商肇跟在后头进了门,喊了一声,池霜没理他,自己摆弄起床上的被子。 “老婆。”商肇又一连喊了几声。 池霜背过身还是没应他,但是听到他打开衣柜的声音,然后听到他搬出什么东西的声响,池霜忍不住好奇,转过头去,发现他搬了一个行李箱出来。 商肇见她终于看过来了,眉眼带笑,朝她伸出手:“老婆,咱们走。” 池霜惊讶地看着他:“去哪儿?” 去哪儿需要行李箱?而且大晚上的……池霜一时间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而且他什么时候收拾的行李箱她都不知道。 “先保密,和不和我走?”商肇没得到她的回答一直伸着手,他坚信即使他什么也没解释,她也会牵上来。 池霜确实没有多少犹豫,她牵上男人的手时只是说道:“要出去多久啊?我下楼和我妈说一声。” 商肇牵着池霜下楼:“咱妈知道我们要出门,我打过招呼了。” “我妈也知道啊?”池霜抱住他的胳膊贴着他走,此刻全然忘记自己三分钟前还故意不想理他。 “嗯,我把人家女儿带走,不得打声招呼啊。” 两人下楼后,池霜还是准备打声招呼再走,她跑到客房敲了敲门,打开门把脑袋探了进去:“妈,商肇要带我出门,我们走了啊。” 池母正在要去洗漱,看见她,朝她挥了挥手:“你们快去玩吧。” 见池母对自己一点儿也没留恋,池霜撇撇嘴朝她嘟囔道:“你都不怕你女儿被人拐去卖了啊?” 池母一听笑了:“你出门跟紧点儿小肇,没人能拐走你。” 听出池母话中的打趣,池霜连忙朝她摆摆手,退出房间把门合上了。 她来到玄关,商肇已经穿好大衣和鞋子,也顺便将她的准备好了。池霜换好鞋子,商肇帮她穿好外套,池霜看着脚边的行李箱开始有些期待他会带她去哪儿。 商肇的车子一路往机场开,到了机场才发现机票上写着是去Y市。 跨年夜的机场比池霜想象中的繁忙热闹,人来人往中商肇牵着她一路往登机口走去。 登了机,池霜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盖着大衣,神情淡然但是内心却有些小小的兴奋。 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走就走过,而且除了知道是去Y市,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她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和他一起,好像更期待了。 “你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商肇摸了摸她手的温度,把她身上的大衣理了理,将她裹得更紧了。 飞机上不是很冷,但是他怕她又冻生病了,一整晚他都在操心池霜的保温。 池霜将脑袋靠在商肇的肩膀上,小声问她:“我们去Y市干嘛?” 商肇捏了捏她温软的耳垂,神秘一笑:“你猜。” 池霜撇开头从他手里救出自己的耳朵,将他的手抓到自己怀里,玩着他的手指:“那今年我们要在飞机上跨年了。” “那你试过在飞机上跨年吗?” 池霜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商肇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很好,你这个第一次是我的了。” 他凑得近,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痒极了。池霜拉开与他的距离,机上还坐着不少人,空姐来来回回地走,她怕被别人看到,掐了一把他的手背,用眼神示意他注意影响,商肇就乖乖不再逗她了。 随着飞机起飞,城市灯光如织,高耸的建筑变得平矮,偌大的城市被手机方方正正的格子里,格子里装饰着一条条璀璨的灯带。 飞机掠过城市上空,渐渐将灯光交织而成的城市甩在身后,透过小小的窗子只能看见星星点点散落在黑暗里的灯光,像夜空的倒影嵌着点点星光。 池霜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一抬眼却撞进玻璃上映出的男人的眼睛里。 她怔了怔,那点点星光像是落进他的眼睛里。 他刚才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和她一起看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景,还是……玻璃上映出的她。 池霜被自己的这个厚脸皮的想法羞到了,她回身靠回椅背,拉了拉身上的大衣盖住大半张脸,眼睛一闭,假寐了。 她原本真的只是打算假寐,但是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真的睡了过去。商肇见她点了点脑袋,就将她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肩上,伸出手圈住她,将大衣拢紧,抱着她也合眼休息了。 ……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飞机上突然响起的广播声惊醒了池霜,她有些迷糊自己身在何处。 “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再过一分钟,我们将迎来崭新的一年,很荣幸我们全体机组成员能和您一同空中跨年,在此我代表全体机组成员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原本安静的客舱突然热闹起来。 “接下来,请大家和我一起倒数……” “五……” 池霜蹭了蹭商肇的肩。 “四……” 她扭过头,睡眼惺忪看向商肇。 “三……” 他也醒了,漂亮的凤眼着半垂着凝在池霜的脸上。 “二……” 池霜缓缓朝他勾出一个笑容,星眸里映着他的脸庞。 “一……” 女人突然仰起脑袋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零……” “新年快乐。”她说。 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闪烁起光亮,原来是飞机再一次划过城市上空,地面的人们也在庆祝新年的到来,烟火绽放像在空中乍然盛开的花朵。 在高空中离得太远并看不清烟花的形状,不过那闪烁的光亮在池霜身后时隐时现,映得她娇俏的小脸比平日里更加柔和,而商肇的心跳“咚咚”直跳,好像正在应合那烟花的绽放。 即使周围嘈杂,她的声音也清晰地被他捕捉到。 他深邃的黑眸同样映着她的脸,眼中柔情流转,他低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同样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新年的第一个吻不能浅浅地结束,他探进她的口中,吻得深了,扣着她的后脑勺,勾着她缠吻,如饥似渴地吞咽她口中的香甜。 客舱里的乘客们都在欢呼,互相道“新年快乐”,这对情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深深地拥吻,即使有人看见也只是满是善意地笑笑,没有人会打扰这对小情侣。 好一会儿,商肇才松开女人,拇指碾着她红润的下唇,望进她痴醉的双眼里,也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日出 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两人到达Y市机场时是凌晨,池霜以为她可以到酒店躺下休息了,没想到从机场出发,商肇租了车又开了一路。 池霜担心商肇夜间驾驶不安全,强打着精神陪着他聊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扛不住头一歪又睡着了。 “凝凝醒醒,到了。” 睡梦中的池霜被轻柔地摇醒,她似梦非梦,她拧起眉头嘟囔了一句:“我好困……” “我知道。”商肇见她蜷在座椅上不想动弹的样子,下车从后备箱取了行李箱,然后打开副驾的门,弯腰帮她把外套穿好,干脆地在车门前蹲下,“你上来吧,我背你上去。” 池霜也没和他客气,直接扑到他的背上,勾住他的脖子,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又闭上了眼,闭眼之前还记得交代一句:“别把我摔了啊……” 女人咕哝着说话,每个字都黏糊糊的,商肇笑了笑,颠了颠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托着她往订好的酒店走。 夜风很凉,池霜躲了躲,摇摇晃晃走了一段路,池霜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后,摸了摸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就要睡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半夜长途跋涉这么远,折腾到这么晚,困死了。 池霜没几秒就睡熟了,商肇轻手轻脚地将她身上的衣物鞋子脱掉,把人往被子里一塞,不再打扰她,自己又出去几趟把事打理好后才上床,搂着人一起睡了。 …… 屋里暖和,身边还有个大暖炉,池霜睡得很香。 朦胧间感觉有光线落在眼皮上,她往被子里蜷了蜷,转身把脸埋在了身边男人的身上,她推了推男人,想让他去解决扰人的光线。 大床的床头正对着大大的落地窗,薄薄窗帘外偷偷跃入屋里的晨曦正是打扰池霜睡眠的罪魁祸首。 没等她再睡下,身旁的男人起身没有将厚窗帘拉上,反而将最后一层窗帘拉开。 “凝凝,醒醒。”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拉开窗帘后又躺回被窝里,伸手在池霜的腰上揉摸了几下。 池霜感觉自己并没有睡多久,但是被人摇醒,池霜以为很晚了,她努力睁了睁眼,撑开眼皮,看向身旁的男人:“几点啦?” 商肇拨了拨沾在她脸上的发丝,答道:“八点。” “要起了吗?好早啊,能不能再睡一会儿……” “不用起,但是有样东西想让你看看。” 商肇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脑袋,指了指窗外:“新年第一个日出。” 池霜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乍然印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座巍峨的雪山,雪山顶白雪皑皑,堆琼积玉,山脊蜿蜒如一条长长的银带,山腰间缠绕着袅袅云雾正慢慢地被风吹乱了形状。 天空是很浅的蓝色,干净得如水洗一般透亮。就在池霜惊诧之时,一束金光掠过山脊落在最顶峰处,犹如天神撒下的光辉,一点点,一寸寸,渐渐将皑皑雪山顶染成耀眼夺目的金色。 那是壮阔的,巨大的雪山和摄人心魄的日光所带来的震撼扑面而来。 池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凝视着眼前的美景。 昨晚天黑池霜根本看不清商肇驱车的方向,更别提后来她睡着了,她根本不知道商肇将她带到了何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觉睡醒,睁开眼看到的会是这种景象。 商肇的视线从雪山之巅移到池霜的侧脸,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和眼里的惊喜,他心满意足地伸长手将人揽到身旁。 两人一起趴在暖融融的被窝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过了一会儿,池霜的眼睛还不愿从眼前的雪山上移开,她将脑袋靠在商肇的肩头,享受着此刻的惬意,她的内心得到了最近难得的平静。 她感叹着:“好美。” 一旁商肇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将人拢到自己身边,靠着她,也感叹道:“看来我们运气好,这日出之景听说十人九不遇,我特地定了三晚的房间,没想到第一天我们就见到了。” 听他真的特意计划过这次出行,池霜好奇地问道:“怎么想着带我来这儿?” “想和你一起看新年第一个日出。”商肇面上状似随意道,“听说能见到这景象的人会被雪山神保佑,未来的一年我们肯定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去年年末池霜遇到晦气事,商肇有心想带她散散心。 池霜扭过头,看着他在晨光下被光影雕刻的侧脸,心跳轻快又有些失序,像有个欢快的小人儿在她的心头又蹦又跳,欢欣雀跃。 她的声音快过思绪,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问出了口:“想和我一起看的只有新年的第一个日出吗?” 商肇蓦地扭头对上池霜的视线,女人的眼神在温暖的晨光之下好似雪山上被暖融的雪水,泛着粼粼金光,又像跳跃的星火,迸发出来的小小火星烫得商肇背脊发麻。 “不止是新年的第一个日出,是未来每一年每一天的日出。” 他的目光凝在池霜的双眸里,视线交错之时两人的心意也在这缱绻的目光之中相通,两颗心彼此吸引,两人缓缓相近,两双唇在雪山神的见证下相贴在一起。 宽大的落地窗框住绮丽的雪山之景,也将正在接吻的情侣框入景中。 商肇微微含住女人软软的唇瓣轻吮,温柔得不可思议。 唇上传来温软的触碰,池霜的背脊滚起阵阵颤栗,她闭上眼,渴望更加亲密的相拥。 她黑睫颤颤,慢慢伸出舌尖在男人的薄唇上轻舔,带着一点羞涩和兴奋。没两下就引得男人倾身压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因为池霜的回应与主动,男人越吻越深,最后直接将人翻身压下。 池霜乱了气息,喘息得越发剧烈,她应接不暇,商肇贪婪地攫取她口中的每一滴津液,他的双臂用力拥她入怀,箍得她胸前发疼。 只是再疼她也不想在此刻推开他,反而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身,脚跟在他的腰窝上划弄两下。她的手搭在他的裤腰上,在他的腰腹间四处点火。 这回换男人乱了气息,他光裸的小腹贴着池霜的,池霜感受到呼吸急促后,顺着他的腰线滑进他的裤子里,摸着他的人鱼线,还有更往下的意思。 男人终于忍不住松开了池霜,他双眸黑沉沉的,他撑着手臂俯在池霜身上。 池霜仰躺在他的身下,唇角挂着透明的晶亮,眼神因为缺氧有些涣散,她盯着男人的脸,胸前止不住地起伏,她埋在男人裤子里的手动了动,顺着他的人鱼线往下摸去。 商肇咬了咬后槽牙,轻喘一声后又如同扑猎的豹子低头咬住池霜的脖颈。他在她的脖颈上啃咬吮啜,留下一串痕迹,温热的气息洒在池霜的颈侧,痒得她抻直了脖颈,难耐地轻吟出声。 ——— 敲碗碗炖肉肉 前两天打了个新冠疫苗打完直接躺了两天,浑身酸痛感觉和阳了也差不多了QAQ 情愿 雪山峰顶金光大盛,天边的光亮也越发明朗,碧空如洗,缠绕在山腰的薄薄云雾久久未散,似眷恋这巍峨大山不肯离去。 大大的玻璃窗前,晨光斜落进屋内的大床上,床上情人交颈,不管不顾对面的雪山神能不能看到他们在干些什么。 脖子上传来微微刺痛,池霜身上的睡衣本就宽松,被男人一扯,整个肩头露了出来。湿湿热热的舌头舔上她的莹润的肩头,一路滑下徘徊在起伏前。 池霜抽出手抱住男人的脑袋,不住地喘息,明明他还没干什么,池霜却觉得情动非常,她抬起腿勾在男人的腰侧,自己抬起腰贴向他,腿心磨蹭在他的胯间。 女人柔韧的腰轻摆,商肇浑身绷得极紧,他隔着衣物一口含咬住女人胸前的软肉。 “唔……”池霜轻哼一声,将男人的腰夹得更紧了,她拱了拱腰,湿热的腿心感受到他情动的形状,忍不住蹭了又蹭,滚烫的性器挤压着花核,厮磨到最后,池霜感觉自己的腿心黏糊糊的。 胸前被人舔着,酥痒一点点从那颗小尖上泛开,等他松开时,池霜胸前两边都沾湿了,挺翘的小尖儿就顶在下方,半遮半掩的感觉看得商肇眼热。 他伸手用食指轻拨了一下惹眼的蓓蕾,惹得池霜一颤,又从口中溢出一声呻吟。 池霜抬脚顶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脚趾在他的胸膛点了点。 两人早已默契十足,商肇收到指令后掐着女人的腰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伸手剥掉女人的睡裤,顺手勾掉她的内裤扔在一旁。他轻车熟路地又低下头,轻飘飘的几个吻从乳尖到肚脐,然后抬高女人的双腿,低头埋下。 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商肇伺候得驾轻就熟,女人轻哼一声,倏地抓住了商肇的手。 商肇很快反握住她的手,随之头颅也埋得更深。 “啊……”躺在床上的池霜不停拱着腰,不久就绷紧脚尖仰着头到了。 那一瞬间,天光渐亮,窗户大敞,她看到了外头巍峨的雪山伫立在窗外沉默地看着他们,池霜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 商肇从她的腿间抬起头,唇上挂着晶亮,池霜将人的脸捧到面前,仰头亲了上去。她伸着粉红色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着他温软的唇瓣,双手捧着他的脸侧揉了揉他的耳朵。 商肇垂着眸享受着唇上跟猫儿舔似的亲吻,她惯会在事后以这种方式表扬他,特别像他给雪糕投喂完后,雪糕也喜欢这样缠着舔他的手指。 不过这回她除了亲他倒是有所其他表示。 池霜一边亲他,一边拉着他的裤腰将人往自己面前拉。商肇不得不膝行两步,双腿跪立在她的腰两侧。她还嫌不够近,又扯着人继续往前。 随着黑影倾身覆来,商肇已经跨跪在池霜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更何况池霜正仰躺在他胯下,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垂着眉眼看她时有一股犀利的气势。 池霜并不怵他,两只手直接按在他的胯间,将硬烫隔着裤子摸出形状后,伸手沿着他的腰线摸进他的裤子了。 她掀起眼看着垂着眸的商肇,他的长睫微垂,掩住了他眸底的幽光。 池霜两只手四处作乱,东摸摸西按按,指尖在他的人鱼线上不停来回扫动。 玩够了,池霜才勾着他的裤腰缓缓拉下。 粗长的一根硬得直挺挺的,跳出来时在空气中晃了晃,直指池霜的脸庞。离得近了,池霜看得清楚,那蓄势待发的模样看着甚至比平时还要可怖上几分。池霜抿了抿唇,一时犹豫起来,她抬手握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 圆硕的顶端渐渐冒出了清液,池霜用手指在顶端的小孔上勾了勾,沾了湿润涂在四周。她的食指绕着顶端周围打着圈,柔嫩的指腹所到之处都跟挠痒痒似的,商肇浑身都跟着痒起来。 池霜捧着沉甸甸的粗硬放在面前,温热的呼吸洒在上头,商肇咬牙忍耐着从后脊爬上来的酥麻,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下沉身子,粗长离她娇俏的脸庞更近了,冒着水的顶端几乎要顶上她的唇。 池霜深吸一口气后吐出,想到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表情一览无余,池霜掩耳盗铃地闭上自己的眼睛,然后才缓缓启唇将嘴边的东西含进口中。 商肇俯视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身下被湿热口腔包裹的舒爽让他轻叹一声:“怎么不看着我?明明是你主动要这个姿势,现在又好像很不情愿。” 闻言,池霜不得不掀开了眼皮对上他的眼睛,她嘴里含着东西不方便说话,但是眼神里含羞带嗔的,唇珠被撑得更加饱满,好似正在等人采撷。 她只是有些羞,没有不情愿。 商肇紧紧盯着她的脸,感受着身下的吸裹,身子又伏低了几分,一手撑着床,一手放在池霜的脑袋边,时不时托着她的后脑勺引导着她的动作。 她专挑着会让男人快活的地方舔,商肇额上冒出细汗,腰臀不由自主地耸动,想将粗长送进更深的地方。 晨光被他尽数挡下,池霜眼前只有他的块块分明的小腹,时远时近地在眼前晃去,晃得她头晕。 粗长被捣进窄小喉咙,噎得慌,她的舌头根本裹不住粗蛮的肉茎,她试图吞咽口中分泌的津液,但是粗硬顶在她的喉管,喉间肌肉紧缩时也只是箍紧了男人,津液没有被吞下反而呛得她面红耳赤,有些反胃。 她干呕两下,连连拍打男人紧绷的大腿,男人克制地抽出沾满晶亮的粗长,跪在她身前垂着脑袋粗粗地喘息。 池霜眼泪都被噎了出来,红红的眼角挂着生理性泪水,嘴巴红红鼻尖也红红,那模样像被人欺负哭了似的,但是她没有叫停,她顺过气后又握住他往自己嘴边送。 顶端刚触上她的唇瓣时,男人突然改变了心意:“难受就算了。” 他抓住池霜的手腕,将自己抽了回来。 见他退开,池霜连忙反抓住他的手,有些着急:“不舒服吗?” “舒服。”商肇用指腹在她发红的嘴角抹了抹,擦掉滑下的晶亮,手指顿了顿,又继续往下滑,沿着她的下巴滑到她的锁骨,最后沿着隆起曲线滑到她挺立的蓓蕾上,点了点。 池霜一颤,听他说道:“今天玩点儿其他的吧。” 夹紧 池霜被人乖乖哄着脱了衣服,男人张开手掌罩着她的雪乳轻轻揉玩,白腻的乳肉软绵绵的,跟化掉的雪团子似的被捧在手上,而雪中一点红梅更是美不甚收。 池霜被他这样捧着胸亵玩,脸上红晕泛起,看着自己的雪白上印上他的指痕,即使他的手离开她的肌肤,她也感觉还有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紧贴着她。 就在池霜想开口让他停手的时候,男人突然弯下身子,伸着舌头在白软上舔了一口,紧接着又是一口,直到他舔遍两颗饱满,在上头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胸前湿湿凉凉的,绯红的乳尖高高挺立着,池霜在商肇看不见的身后蹭了蹭脚尖,夹了夹双腿。 商肇终于满意抬起头,他握着自己早已难耐的粗长抵着绵软蹭了蹭,顶端冒着晶亮的小眼儿压着她的红果碾了碾,在她忍不住轻喘出声时,商肇拉起她的两只手从两侧拢住自己的两团。 “夹紧了。” 商肇扶着自己从两团中央的缝隙顶了进去。 池霜的胸不算大,堪堪有他的手掌大小,每次都刚好他拢在手心里把玩。不过她一躺下,浑圆缩水大半,她只好用力拢了拢,努力夹紧正埋在她胸中间的那根粗硬。 幸好有了口水和黏液的润滑,他的抽送时还算顺利。粗长缓缓从下往上送,坚硬的棱角柱身擦过细嫩的绵软,没几下池霜的胸前就红了,微微有些刺痛。 池霜垂眼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胸夹着狰狞的画面,又抬眼看看身上耸动腰臀的男人脸上凝着的欲望,他眉头微蹙,克制着抽送的速度。 他劲腰摇摆时起伏的肌肉线条很是好看,窗外的晨光落在他的上半身,细汗涔涔的蜜色肌肤被光一照像是上了釉一般。 这时,可能是弄到快活处,他从喉间溢出一声粗喘,眉头拢得更紧,腰身挺动的速度更快了。他垂着的眸里欲色渐深,晨曦吻在他的半张脸上,他的轮廓线条像是被光雕琢过一样。 池霜躺在他身下,被他顶得上上下下地晃,粗长的顶端每次冲出来都要顶上她的下巴,顶端冒出来的湿黏沾上了她的下巴。 她的鼻尖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池霜被热气蒸得浑身冒细汗,身上泛着情欲的潮红,细长的双腿在床单上蹬了好几下,身体里有股迫不及待的欲望。 “在想什么?嗯?” 正想着男人此刻好看得要命的池霜猛地被人掐住两颊,回过神来,男人似乎有些不满,他一边耸动在她的两团白软里进出,一边掐住她的脸颊问道:“这种时候在我面前走神?” 池霜红着脸摇摇头:“没有,就是手有点儿酸……” “娇气。”商肇松开她的脸,揉捏着她的耳朵,他耸动得更快了,低哑的声音钻进池霜的耳朵时,她浑身都泛起一阵挠不到的痒意。 他低头吻了吻她氤氲着水雾的眼睛:“你喊我两声,我快一点。” 池霜被他蛊惑着嗫嚅地开口:“老公……” “嗯。”商肇应了一声,急喘着,腰腹间的肌肉变得硬邦邦的,大腿上的肌肉高高地鼓起。 池霜被他撞得呜咽一声,手上松了劲。 裹着肉茎的绵软突然松开,粗硬一不小心直接打到池霜的下巴,顶端擦着她的唇跳到了她的眼前。 池霜一颤,闭了闭眼。 “睁开眼,看我。”商肇霸道地命令道。 池霜羽睫颤颤地睁眼,就看到他用修长的手指圈着自己,就对着她的脸上撸动着,近在咫尺的肉红色肉茎因为久久未能纾解而胀得紫红,翕张的小眼正饥渴地挂着透亮的津液。 正根狰狞几乎要贴上她的脸,滚烫的热气裹挟着他霸道的气息,烫得池霜浑身血液都往脸上冲。 她张了张唇,不敢闭眼只得又羞又怯地看着商肇,娇娇怜怜地又喊了一声:“老公……” 商肇紧捏着粗长,将整根狰狞贴在了女人娇媚的脸上,他哄了两声:“老婆,你亲亲它……” 靠得太近了,根本不用池霜怎么仰头,她扭过脑袋,伸着脖子凑近粗长,在靠近根部的地方细吻了几下,挺翘的鼻尖抵在肉茎上轻轻蹭过。 商肇目光紧紧锁在池霜的脸上,她这般顺从的模样让他内心深处的破坏欲更加难以控制。他握紧狰狞,沉甸甸地肉茎轻甩在她脸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来。 池霜双颊涨红,鼻尖空气稀薄,她启唇想要呼吸一些空气,但就在她启唇的瞬间,带着腥涩的顶端抵在她的唇瓣上。 他钟爱那颗唇珠,用肉冠不停擦碾着,腥涩的黏液顺着唇缝滑进池霜口中,唇上痒痒的,池霜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却舔到了男人。 舌尖刚好钻在他肉冠后头的凸起上,男人的身子明显一震,呼吸更加急促了,握着粗长的手指更加用力,撸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来。 池霜找到他的敏感,伸着小巧的舌尖努力勾舔着,眼神时不时落在他的脸上观察他的神情。 就在他难耐地闭眼瞬间,池霜顺势含住他,舌尖绕着饱满的肉冠打转,然后用力吸啜一口,简直是要把男人的魂给吸走了。 “呃……”男人猛地掐紧自己,腰背一弯,差点砸了下来,他慌忙用一只手撑住身体,胯下的那根却因为动作往池霜嘴里送得更深了,一下顶到她的喉咙。 池霜吞吮了一下,口中的粗硬突然跳了跳,顶着她喉咙的肉冠猛地射出腥涩的黏稠。 池霜吞咽不及,呛咳一声,商肇骤然回神,瞬间抽出粗长,还未射完的稠白被带了出来,落在池霜的唇角鼻尖,还有两簇射得远了,沾在她的额角与眼睛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池霜紧紧闭起双眼,喉咙的不适让她轻咳两声,嘴里并不好吃的腥苦让她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她看不见只能挥着手摸索,摸到商肇的手臂,拍了拍他,要他来解救自己。 还未喘匀气的商肇两忙从床边抽了两张纸,将人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脸上的浊白。他轻嗅两口,池霜身上好像沾满了他的味道,这让他很是愉悦。 “你还笑!”脸上被擦干净的池霜一睁开眼就看到商肇的笑容,以为他在笑自己的糗态,不满地撇了撇嘴,推开他还要往她脸上摸来的手。 “没笑。”商肇敛起面上的笑意,用手背贴了贴池霜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的脸颊。 微凉的手背缓解了池霜脸上的热意,她捂住他的手用脸贴了一会儿,然后推开他爬起来。 “我想喝水。” “我去倒。”商肇拉过被子随意将人裹了裹,然后光着身子翻身下床,大大咧咧地在房间里走动,身下沉甸甸的一坨跟着晃来荡去,池霜看得脸上刚褪下的红热又泛开,她匆忙转移视线,扭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太阳已经升起了,雪山顶的白雪终年不化,此刻被阳光照耀着泛着粼粼金光。 山之巨大让它面前的一切都显得很渺小,包扩坐在窗前的池霜,她就像只小小的蚂蚁在仰望着山顶。 “喝吧。”商肇将水杯送到池霜手上,又爬上床搂过池霜。 池霜顺势一歪靠在他的怀里,捧着水杯喝了几口,口中奇怪的味道消失了,她把水杯又送到商肇嘴边,让他喝几口。 商肇接过水杯直接一饮而尽,然后把水杯放到一旁。 “几点了?要出门了吗?”池霜知道商肇是带她来玩的,她很期待他安排的行程。 谁知,身旁的男人来了一句:“今天不出门了。” “嗯?那今天我们做什么?”池霜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商肇。 商肇将刚才倒水时顺便取来的东西塞到池霜手中。 池霜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两盒避孕套,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 “做爱。” 火热 池霜手里捧着两盒套子,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天气和巍峨高耸的雪山。 “我们……不是来玩的吗?” “是啊。”商肇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抱到自己腿上,仰着头啄上她的唇珠,“玩。” 一个字在他舌尖滚了滚,变得意味深长。 池霜坐上男人结实的大腿,底下的勃发直接顶在她的腿心,那里湿乎乎的还没有清理,被他一碰,池霜觉得那里更热更湿了。 她的双手习惯性搭在他的肩头,目光跌入他他的深眸,她无法拒绝,低头启唇迎向他的吻。 她的手贴在他的后颈揉揉捏捏,接吻的空档还记得说道:“那我们玩一会儿,迟一点出门……我、我想去看看、雪山……” “嗯。”商肇应了一声,至于到底迟多久,事后再说。 商肇的手掐在她两只手掌几乎可以握住的腰肢上,将人稍稍提起来。 “帮我戴上。” 池霜微微抬臀,将腿心底下的东西拯救出来,她握着粗长感受了一下手感,有些惊讶他居然硬得这么快,明明刚射完没多久,两人只是亲了个嘴,他就准备好了。 池霜拆开套子帮他戴好,主动扶着他往自己腿心里送。她半跪着,腰上的手帮她借力,她一点点往下沉腰,只是含进那肉冠后,穴口处撑得厉害,隐隐有些刺痛,她担心又伤到自己,只得停了动作。 她怕自己不小心跌下将他全部吞下去,只得紧紧攀着商肇,趴在他的耳边求救:“进、进不去……” “怎么会进不去?以前每次不都进去了?”商肇故意和她开着玩笑,一只手托住她的肉臀揉搓着。 “别、别动。”因为他的动作穴口也跟着牵动,池霜连忙蹬了蹬腿,想要起来。 商肇箍着她的腰,没让她逃,底下的手摸进腿心,在她的湿湿软软的穴口周围揉着,试图让她放松。他侧头含住池霜的耳朵,压着声音道:“就是最近太少做了,以后每天做一次就不会进不去了。” 每天一次…… 池霜觉得他做不到,不是做不到每天都做,而是做不到每天只做一次,毕竟之前有过一段时间他天天都要按着她在床上翻云覆雨几次。 池霜在男人耳边哼哼几声,不服输地挑衅道:“你一天就只能做一次吗?” 商肇一口咬住池霜的颈侧,将人往自己的腿上按了按:“我也不知道我一天到底能做几次,不然你今天试试好了。” 话音刚落,商肇的粗长挤进紧致的甬道里,肉冠朝深处钻了钻,池霜惊喘一声,抓了一把商肇的后颈:“慢、慢一点!” “放松。”商肇没有停下,咬着后槽牙继续往紧致的深处去,她紧张得箍得太紧,软肉胡乱裹吮着他,他也忍不住喘出声来,只得托着她的臀揉按。 指尖在两人的交合处沿着穴口边缘轻柔抚按,那里被撑得紧绷,商肇的指尖划过时两人都有些痒,他绕到前方,剥开花瓣找到花珠,绕着它碾按。 “唔……” 粗长一寸一寸填满自己,池霜抱着男人不停闷哼,粗硬碾过她的软肉带起的颤栗从尾椎直冲四肢百骸。这种被粗硬温柔缓缓插入的感觉让池霜有些迷恋,她都不知道她可以如此沉迷性事。 不过更准确的应该她沉迷的是与商肇一起的性爱。 “进去了。”商肇低喘一声,硬烫深深嵌入她的身体里,两人亲密无间的结合令人满足。他侧头在她的耳朵颈侧落下细碎的吻,有力的双臂紧紧搂住身前的人。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侧轻嗅,温热的鼻息撒在池霜的脖颈上,他微微喘息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让池霜软了半边身子。 两人贴得紧密,女人娇软的身躯温润如玉,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商肇的大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顺着滑腻的肌肤摸到她的臀她的大腿又继续往下,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捏了捏。 “动吧。” “嗯……”池霜紧绷着腰背不敢松懈,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敢扶着男人慢慢上上下下动起来,一边套弄着一边嗯嗯啊啊地轻吟。 这种姿势可以让粗长的进入更加明显,那一寸寸慢慢顶进肚子里的感觉,仿佛没有尽头。 池霜没动几下便累了,停下动作趴在商肇的肩头侧头望着窗外的雪山,脑袋有些懵。 不满她停下,商肇捏了捏她弹手的肉臀,提醒她继续。 池霜哼唧了两下这才又努力起伏摆腰起来,只是这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商肇托着她的手一直没松,见她没了力气只好自己挺着腰动了起来。 “体力真差。”商肇捧着女人的臀,粗长在底下抽出又往上顶进,随着女人身体落下,一整根粗长完全被吞没。 池霜骑着人不用自己动舒服了许多,她趴在商肇的肩头一边享受着身下绵绵不断的快感,一边侧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她还有余力还嘴:“我、我生病刚好,一早醒来、还没、没吃东西,体力自然不太好……” “这不正吃着吗?还不够?” 商肇突然加快挺腰的速度,粗长次次完全顶进深处,好像要将她的身体贯穿,池霜高吟一声,连忙攀紧男人不敢坐下,但是男人掐着她的腰非要在他挺腰的时候将她往下按。 她整个人都要被钉在他的硬烫上了。 池霜呜咽一声,双手圈在商肇的脖颈上逐渐失力,身体往下坠了坠,他就更往里进了些。 坐着不太好发力,商肇干脆抱着女人一起倒下,池霜趴在商肇的身上,身下依旧是不停的抽送,他借这个姿势挺动的速度更快了。 “疼、疼!”池霜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好卖惨,娇娇喊了两声,男人果然停了下来,池霜趁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疼?”商肇拧眉探这手在她的腿心摸了摸,身上的女人一颤,商肇将自己从她的身体里抽出,两根手指替换粗长挤进了她湿滑的花穴里,“哪儿疼?” 估摸着她已经好了商肇才敢吃肉的,她这一喊疼,商肇怕自己又弄伤她了。 手指在她的体内四处搅动,他似乎是想找哪里有伤口,指腹按在肉壁上一寸一寸地摸过。 “嗯……”池霜忍不住颤了又颤,指尖虽说没有肉刃那样霸道,但是他仔细摸索更能够按到她的敏感点。 “不、不疼了……”池霜连忙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下腹酸酸胀胀,他曲指按到的地方让她感觉不太妙。 商肇另一手拨开她的手,往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到底疼还是不疼?”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池霜一颤,甬道一缩绞紧了商肇的手指,指尖刚好顶在那块敏感处,池霜瞬间浑身就跟过电似地抖起来。 “唔……” 身上的女人咬着牙关发出难耐的呻吟,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直,商肇一愣,还埋在湿热里的手指又动了动。 池霜将埋在他颈边的脑袋藏得更深:“别、别动……” “你这是疼的还爽的?”商肇摸着她颤栗的脊背,没有抽出手指来,反而又在那块地方轻轻碾按起来。 女人轻飘飘的呻吟萦绕在耳边,商肇哪能听不出来这是疼的还是爽的。他知道这处能让她快活,便集中在这处,听她在耳边嘤嘤唔唔,他一边摸着她的汗湿的脊背,一边抽出手指扶着自己,又将硬得发疼的欲望埋进她的体内。 这回硕硬的顶端直捣黄龙,朝着目标狠狠撞了几下,身上的人就又抖了起来,一股湿热从两人交合处滑下,泥泞不堪。 池霜在欲海中沉浮的同时侧过头望向窗子外,肉体上的快感让她如置云端,她晕乎乎地觉得眼前的美景就像是在幻境里,她伸手朝天边的云朵抓了抓,抓了个空…… “嗯!”女人筋挛起来,伸出的手臂蓦地垂下,她紧紧攥住来不及松开的拳头,眼前银色的雪山顶像化开的甜筒雪糕,凌厉的峰角在此刻蜷曲旋转…… 池霜的双眼失去焦点片刻,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待她回神,她已经被摆弄着换了个姿势。 池霜趴在床上,枕头高高垫起她的臀,男人从背后覆上来,他托着池霜的下巴转过头,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把舌头伸出来。” 池霜听话地伸出舌尖,下一秒便被男人含住。 下一瞬,身下又一次充斥着饱胀感,男人的粗硬又一次慢慢地推进,池霜的身体就像带着火星的干草,稍一有风吹草动,她就颤个不停。 背脊上贴上微凉的汗湿的胸膛,但是没几秒就被火热的体温席卷,被堵住嘴的池霜唔唔叫了两声,觉得连呼吸都是烫的。 厉害 池霜觉得这一天她虽然没有出门没有去爬雪山,但是她比爬雪山还累。两人歇歇停停,床上床下做了整整一天,池霜都担心某人要精尽人亡了。 池霜裹着被子靠着床头看着窗外,夜间雪山看得不真切,但是天空中有繁星闪烁,是繁华的S市市区见不到的景象。 “咔哒”一声,房间门被打开了,商肇从外头回来,将手中打包的吃食放在桌上后,脱下厚重的外套挂起,然后朝屋内的大床走来。 池霜幽幽地看着商肇,看着他走近坐在床边,朝她伸出手。 “面买回来了,起来吃吧。” 池霜没动,商肇将手伸进被子里,将人拉到床边来。 他的手还带着外头的寒凉,冰得池霜一颤,连忙推开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我自己走。” 池霜掀开身上的被子,将酸软的双腿落在地上,刚使力想站起来,小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床下扑,好在身旁的人拦了一把。 “我抱你过去。”商肇不由分说,打横抱起池霜,稳稳地将人抱到沙发上,然后将桌上的外卖打开,一碗还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摆在了池霜面前。 是她想吃的。 他将筷子塞进池霜手中后也将自己的那份打开,他低头就是一大口,一大碗牛肉面他三两下就吃了大半。今天全是体力活,下午吃了点但消耗大,到现在他确实有点饿了。 他咽下一口,瞥了一眼身旁的池霜,发现她举着筷子的手抖得厉害,一根根面条还没送到嘴边就滑下大半。 商肇连忙放下自己的碗筷,从池霜手中拿过她的筷子,捧起碗,夹了一筷子面条送到她嘴边。 池霜瞪了他一眼,被瞪的人反而笑了。 “笑什么!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下午为了配合他突发奇想的高难度动作,她的双手双腿都因为用力过度而肌肉酸痛,导致她现在吃口面都这么难。 “嗯,是我不对,你快吃,吃饱我给你按按。” 商肇错误承认地快,池霜的脾气一下就歇了下去,她狠狠咬了一口嘴边的面条,鼓着腮帮子慢慢嚼着,一点也没和他客气,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着,直到商肇喂了大半碗,池霜饱了才推开他还要喂上来的手。 商肇见她吃饱后脸色红润了许多,他将她还剩下的一点全都扫尽肚子里,然后将自己那份也一并吃完了,收拾好后,两人刷牙洗漱完又爬上了床 池霜一上床就裹进香软的棉被里,突然想起不久前酒店的人拿来新的床单被单时,她没脸见人躲进了浴室,虽然躲过一时,但是她都不知道明天出门的话碰上酒店的人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她拿脚一蹬身旁的商肇,把腿架到了他身上,示意他履行承诺,帮她按摩。 商肇任劳任怨地帮她按摩,她没想到商肇的手艺还挺不错,她享受地躺着,一侧眼就是窗外的星空。 屋内的灯光有些亮,池霜又指使着商肇将屋里的灯暗下,窗外的星星点点更加明显了,估计到了深夜等这个小城镇灯光完全暗下,天空的星星会更璀璨。 女人眼里印着星子,望着窗外的模样恬静又美好,只是由于精疲力尽,眼皮没一会儿就耷拉下来,欲睡不睡的。 商肇放下抱在怀里按揉的长腿,躺到池霜身侧,轻吻了一下她即将合上的眼皮。 “睡吧。” 池霜眼睫一颤,顺势合上眼皮一下就陷入黑甜之中。 两人睡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 池霜今天说什么都要出门玩了,她的兴致很高,催促着商肇收拾好东西出门。 商肇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背包才拉着池霜出门了。 一路驾车,池霜趴在车窗边看着陌生的风景,冰冰凉凉的空气闻着很清新,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鼻头都被冻红了,最后被商肇强制关了车窗。 因为最近是元旦假期,来爬雪山的人还挺多的。一开始有索道,池霜还挺轻松,兴致勃勃,到后来下地开始步行,她的双腿越来越沉,抬脚的速度越来越慢,遥远的山峰变成了可望不可及。 商肇紧紧牵着池霜,让她挂在自己的手臂上,适时递上氧气瓶让她吸一口。他问了好几次要不要放弃,池霜摇着头歇歇停停,倒是让她爬到了山顶的观景台。 “你不累吗?要不要也来两口?”池霜把氧气瓶递给商肇。 商肇摇摇头:“我不用。” “你好厉害……”池霜羡慕地看着都不怎么喘的商肇,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也没有觉得不舒服。 见池霜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商肇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压下上翘的嘴角,揽过池霜的腰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了一句:“那我是昨天比较厉害,还是今天比较厉害?” 池霜一愣,反应过来后直接给口出狂言的商肇一个肘击,睨了他一眼,又问商肇:“你是不是来过这边啊?” “没,不过我以前跟着部队驻扎在西北,海拔和这差不多的,习惯了。”商肇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池霜的毛线帽,将她冻红的耳朵完全藏进帽子里。 听商肇说起以前的事,池霜好奇地追问了几句,说以后也要去西北看看他呆过的地方。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池霜缓过劲来,要商肇给她拍照,她要发给池母和孙婵看。 她站在栈道边上,后面是白雪皑皑的山峰,一阵风吹来,她的发丝乱舞跑到她的鼻尖,挠得她痒痒的。她拨了拨发丝,结果一阵大风又刮来,她一个踉跄连忙扶住扶手,脸上更是被头发糊住了视线。 商肇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他举着手机正在录视频,刚好把这一幕全都录下。 池霜听到男人笑声,怒目圆瞪,却瞥见男人举着手机眉目含笑,不是嘲笑的笑,而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会脸上发烫的笑。 他站在不远处举着手机,他看着屏幕里的人儿,深邃的双眼里有缱绻的怜爱和甜蜜的温柔。他的目光烫人,就连山风都停了,羞涩地不敢打扰。 池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呆呆怔怔地望着商肇。 察觉到她的异样,商肇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抬头看向池霜,朝她挑了挑眉,无声地询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原反应,隔着人群与商肇遥遥相望时,池霜心脏嘭嘭直跳。 “凝凝?”商肇又喊了她一声,日光下的他好像正在人群里发光。 这时,池霜突然动了。 她猛地朝商肇小跑过去,一把扑在对方身上,抱住了男人。 商肇被小炮弹扑得退了一步,他回抱住身前的人,惊讶道:“怎么了?” 池霜抱着男人,抬起头将下巴垫在男人的胸前,她仰视着他,眼里亮亮的,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我要和你一起拍。” ——— 我又杀回来了,不看小情侣谈恋爱真的浑身难受嘻嘻嘻 星空 池霜扑过来的瞬间商肇就有了想法,他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低头吻住了那一张一合的双唇,冰冰凉凉带着润唇膏甜甜的滋味,让商肇一时间舍不得松开。 池霜也不抗拒,乖乖仰着头迎合着他接吻,抚平心中的悸动后池霜就推开他,女人温柔如水的眼眸里带着甜蜜的笑意,唇上带着光泽的睡意,呼吸间还带出白气,她张口道:“我要缺氧了,回去再亲。” 商肇不知道她这突然是怎么了,不过他对于这种亲密乐见其成。 他搂着池霜走到人少的一处,举起手机定格住两人相拥的画面。 阳光正好,雪色正浓。 两人一起拍了不少照片后才慢慢下山。 山脚有一大片和山顶雪白形成极大反差的绿色草地,池霜在下山的缆车上看见好几对情侣正在那儿拍婚纱照, 有一位女生的婚纱裙摆很长很大,从上方俯瞰很壮观,她不由自主地贴近玻璃,向下张望。 商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又扭头看了看趴在玻璃上的人。 “想拍吗?” 狭小的缆车车厢里商肇的声音非常清晰。 “嗯?”池霜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商肇揽住池霜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粉白的脸颊:“以后我们的婚纱照也来这儿拍怎么样?” 池霜一愣,抬头对上商肇的视线,发现他的目光很认真,没有玩笑的成分。 “我又没答应要和你结婚……”池霜越说声音越小,她撇开头躲开了商肇炙热的目光,“还远着呢……” “多远?”商肇追问了一句。 池霜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比划了一个数字:“七年吧,七年后如果我们还在一起再讨论这事……” 商肇望向车厢外,一对恋人正穿着礼服甜蜜的拥抱,他不禁将他和池霜代入,他的脑海里开始描绘池霜穿上婚纱的模样,不过他面上不显,语气更是淡然:“行,那七年后我们再来这儿拍婚纱照。” 池霜瞄了他一眼,却刚好被他捉到视线。 商肇勾出她颈间挂着的那枚戒指,捏在指尖轻轻摩挲,上头还带着池霜的体温。 “不过,如果哪天你想提前体验了,记得给我个暗示。” “暗示?” “嗯。”商肇朝池霜勾唇笑了笑,“到时候我再求一次婚。” …… 附近的镇子不算大,但挺热闹的。 两人从雪山玩完回来,在镇子上逛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后,商肇又开车带着池霜直接出了镇子。 太阳已经下山了,车窗外的灯光越来越暗,四周开始变得荒凉起来,车上放着歌,车子不知开到了哪里,车身晃晃悠悠的,像是跟着节奏摇摆。 池霜被晃得困了,眯了一会儿,直到车子停下她才睁眼。 商肇熄火只留下车内的一小盏灯光,然后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旁,帮池霜打开车门,对她伸出手:“来,下车。” “这是哪儿啊?”池霜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有点儿发毛,她把手搭在商肇的手心上,下车,靠着商肇不安地四顾周围的环境。 “抬头看。”商肇直接抬起池霜的下巴,让她仰头看向天空。 “哇……”池霜忍不住惊叹,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头顶上的苍穹,那条缀满星子的银带就在她的头顶,璀璨又耀眼。 还不等池霜仔细看,她身子一轻,被男人直接抱到了车边。 “能爬上去吗?” 池霜扶着男人的肩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蹬着车子借着商肇的力爬上了车顶。 她第一次爬车子,坐在顶上借着幽暗的灯光看着底下的商肇。 “我有点儿怕,你不上来吗?” 话音刚落,商肇撑着车顶,脚下随便一踩就一跃而上。 “我在呢,你怕什么?”商肇坐到池霜身旁,伸出手搂住她,“放心,摔不下去。” 租借的吉普车很大很结实,身旁多了个人后,池霜自然安心很多,身子往商肇怀里一靠,商肇带着她往后倒,两人仰躺着望着遥远又近在咫尺的天河。 之前在酒店里池霜也能看到星空,但是镇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灯光,星空没有此刻的清晰,也看不到银河。 银河横跨广阔深邃的天空,群星闪烁,在黑幕中熠熠生辉。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昏暗中男人的侧脸,她都不知道他可以这么浪漫,带她看雪山看银河。 “怎么?”察觉到视线的商肇也扭过头来对上池霜的目光。 周围的光很黯淡,商肇并看不清她的眼神,不过唇上突然传来温凉绵软的触感他倒是第一时间捕捉到。 漆黑的夜里,无名的野外,黑色的吉普车融入夜色,车顶上有一对情侣在漫天星光下拥吻。 池霜吻得投入,迷迷糊糊地微微睁开双眼,窥见星空的一角还有忘情吻着她的男人。 熠熠星光自遥远的过去,却在此刻成为她眼中的美好,也将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 两人在车顶呆了一会儿,奈何夜间温度太低,池霜露在外头的手开始变得冰凉,商肇跳下车,朝车顶的池霜伸出手。 “下来。” 池霜没有犹豫,直接往下跳,果然被他接住了。 接住人后,商肇没有松手,直接将人塞进车后座,随着后车门合上,池霜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抖,眼神飘忽,瞄着漆黑的车外,发现什么也看不见才安心了一点,明知故问道:“干什么?不回去吗?” 男人借着车内幽幽的灯光,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端详,看她绯红的脸颊和蒙着春水的双眼,实在是无法延迟满足自己的欲望,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又吻了上去。 “先不回,再让我亲一会儿。” 车后座上,女人双颊晕红,一手贴着男人紧实的胸膛,一手指尖顺着他的鬓边陷入他硬短的黑色头发里。他时轻时重的深吻让池霜的身体和长睫一起颤抖。 男人抱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呼吸粗重,女人娇嫩的双唇在他口中吃不够似地吮了又吮。 情欲随着体温蒸腾,车窗上不知不觉蒙了一层白白薄霜。 夜深人静无人打扰之际,笨重的车子摇了起来,过了许久,“啪”的一声,一只细长的女人的手按在了车窗上,那只手在车窗上抓了抓,只无力地抓到一手的沁凉。 紧接着,一只大手从后头伸来,擒住女人的手,从手背扣进她的指缝,将人往后拖了拖。 漫天星子看不见车内的情景,但是好像听到了女人细细的呻吟从窗缝里溢出,随着冬夜里的风飘散着旷野里。 番外1夜话 两人又多玩了两天才回S市,一趟旅行让池霜调整好心情来面对新的一年,去年发生的糟心事就留在去年。 不过她的假期还没结束,她虽然调整好心情,但也没想着这么快复工,之前为了晋升她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刚好可以多休息几天。 她点着手指头一算,等她复工没多久又要过农历新年了,又是好几天假,社畜想到这儿可美得很。 农历新年池霜和池母回了乡下老家,商肇也跟着去了。 许久没回家,家里落了灰,叁人一起打扫,忙忙碌碌了两天终于收拾好了。晚上随便吃了点,聊了会儿天,池母乏了便先回屋睡了。 池霜抱着雪糕领着商肇一起回屋。 一回生二回熟,商肇进了池霜的闺房,自然地爬上床去,他拍了拍空出来的一边,朝池霜挑了挑眉:“快来。” 池霜抱着雪糕无语地爬上床,窝到他身边,嘀咕道:“这是我的屋,怎么搞得是你的屋似的。” 商肇将一人一猫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池霜的颈窝,和雪糕大眼瞪小眼。 “今晚雪糕和我们睡啊?” 池霜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然?” 商肇压低声音道:“那今晚你要小声一点儿……” 池霜正摸着雪糕的脑袋,听了这话花了叁秒才反应过来,她用手肘顶了一下商肇的小腹,娇斥道:“没个正经。” 商肇笑笑,不疼不痒的,他侧头去亲池霜的脸颊,雪糕看见了也扑上来舔池霜的脸。 池霜被舔得又痒又烦,感觉脸上被他们弄得湿漉漉的,她笑着抱开雪糕,又去搡商肇。 “别闹了。” 商肇不撒手,抱着人聊小话。 “每次进这屋我都在想你以前在这儿做过些什么。你说我们怎么不早点认识?我真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你不是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了?” 商肇捏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掰过来,仔仔细细地端详她的脸,对上她潋滟生姿的双眼:“照片哪够啊,我们早点认识早点谈恋爱多好。” 池霜拍开他的手:“我才不和你早恋。” “不和我和谁?” “唔唔唔……”池霜还想说话,但是人已经被商肇按倒吻住了唇,他一只手撑在池霜脑袋旁,半俯在池霜身上,一只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雪糕在一旁蹲在枕头上歪头看着两人好一会儿,觉得被冷落了,朝池霜走近,“喵”的一声,将脑袋凑近贴在一起的两人,顶着商肇蹭起来。 商肇不得不停止动作去安抚雪糕:“雪糕乖乖的,爸爸妈妈‘睡觉’了,你不许吵。” 说着,商肇伸手关掉了屋里的灯,黑漆漆中,雪糕以为两人真的要睡觉了,乖乖窝在枕头的一旁,蜷着身子埋下脑袋。 “嗯……”只是池霜突然传来一声轻哼,雪糕敏锐地捕捉到,它瞬间抬起头,一双猫眼在黑暗里会发光。 池霜连忙伸出一只手给雪糕顺毛,顺着顺着雪糕就打起了小呼噜。 被子底下商肇也在给池霜顺毛,温热的掌心钻进她的睡衣,贴着她的窈窕曲线摩挲,在腰间揉捏几下,慢慢往上,直至握满一手的绵软。 池霜侧着身,后背紧贴着商肇,两人在被子里还没多久,池霜就觉得热了。 这床是她小时候睡的,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但是又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商肇就显得有些拥挤,更何况还有雪糕凑热闹。 商肇将大腿架在池霜的腿上,一只手环在她的胸前,把人完完整整地包裹进自己的怀里,夜晚抱着温温软软的娇躯真的让人舒心不已。 他从后头亲亲她的后颈耳边,用气声道:“咱以后还是不要孩子了,耽误事儿。” 池霜没好气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没拧动,反倒遭到报复,胸前的大手突然收紧,胸前的茱萸被辣手摧花,池霜颤了一下。 被子底下动作不停,因为旁边有个雪糕,两人的衣衫都没有褪下。池霜被人扒了睡裤,羞耻地只露了个臀,臀上有只大手在作威作福。 商肇将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将她的双腿分开,大手摸着探到她的小腹前,往下,指尖陷入柔软湿润中,找寻着。 池霜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声响,但是乡下夜间静得很,这屋里也静得很,雪糕的呼噜声好像都掩盖不住两人的喘息声。 商肇将变得热乎乎的人转过来平躺,将她的睡衣卷到下巴,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瞬,池霜的脸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变红。 商肇一把拉过被子,盖到池霜的胸前,自己也跟着躲到底下。 随着胸前的那一点儿敏感被温热包裹,池霜默默抓紧了身前的被子,拉到下巴前。 胸前的被子鼓起一大块,池霜在黑暗中喘息得厉害,两颗小尖儿被人轮流含在嘴里吮舔,胸前湿湿热热变得痒痒的。 过了一会儿,胸前的鼓起慢慢往下移动,池霜半褪的裤子彻底被人脱下,一双手托着她的大腿让她将双腿架在某人的肩上。 “唔……”池霜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就在嘴边的呻吟她硬生生地忍下,翻涌而起的酥麻让她的额角渗出细汗。 一阵异动在黑暗中响起,雪糕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甩了甩尾巴。 “呼……”从被子底下钻出来的商肇重重喘了口气,他用鼻尖蹭了蹭池霜的脸,池霜能感觉到上头还沾这点儿湿润。 池霜抹了一把他鼻尖嘴角,推开他又凑过来的脑袋。 “拿套去。” 商肇舔舔嘴角,听话地伸手去摸床头柜里的套。 拉开抽屉的声响有些大,池霜紧张地扭头盯着雪糕。好在商肇动作快,他回身贴上池霜,撕开安全套的包装。 “嘶拉”一声,明明比抽拉抽屉的声响小,但是雪糕的耳朵立马动了一下,原本趴着的雪糕倏然抬起头,一双猫眼直直看向两人,小鼻子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什么。 被盯着的两人都有一秒的尴尬。 好在商肇脸皮厚,若无其事地躺下。 池霜伸出手,手掌覆住雪糕的眼睛。 “不然……把雪糕抱出去吧。” “现在手上没空。”商肇一边说话,双手一边在被子底下动作。 池霜无语,捂着雪糕的眼睛不敢松手,但是雪糕不肯,不停扒拉着,池霜只得松开它。 雪糕喵了一声,仿佛在质问她干嘛这样。 池霜拍拍雪糕,安抚着,又轻轻摸着它的前额,没几下,雪糕就被她哄得又埋下脑袋贴着枕头继续睡了。 “你可真会哄孩子。” 商肇从池霜身后搂住她,身下明显是做好准备了,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又重新爱抚池霜,摸了摸她的腿心,一切准备就绪后扶着自己撸了两下就往池霜身下进。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如漆似胶的时候,除了池霜不舒服的那几天之外,几乎每天都要做,少做一天都觉得这一天有什么不完整。 直到完全契合连接在一起,两具身体拥抱得严丝合缝,肌肤贴在一起颤栗,两人齐齐喟叹了一口气。 粗长埋在深处没有立马动起来,感受到她紧致的裹挟,商肇的欲望跳了跳,他从她的后颈吻走细汗。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对彼此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部分,她又湿又软,他又硬又烫。 商肇温热的吐息洒在池霜的脸侧,声音喑哑又温柔地开始唤她:“凝凝……” 池霜微蜷着身子,用一只手去捂男人的嘴。 商肇闭了嘴,吻了吻她的掌心,随后就去找她娇嫩可口的红唇。 池霜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回头和他接吻,腰胯被他把握在手上,他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抽出粗长,又一寸一寸地往里送。 粗硬驾轻就熟地碾平每一道褶皱,熟门熟路地找到敏感的软肉。 池霜难耐地蜷了蜷身子,却将后臀往男人的身上送。 商肇轻缓地动着,床垫跟着吱吱呀呀,池霜紧张地瞄了一眼雪糕,雪糕的小呼噜声不断,池霜松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背着孩子在干坏事。 池霜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陪商肇玩这种情趣了,但是隐秘的偷情感又让性欲得到放大,他们比平时都容易兴奋,即使只是轻微的摩擦也能让快感脚趾肆虐到头顶。 她将脸埋进被子里,堵住自己呼呼的喘息声。 商肇咬着后槽牙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轻缓的动作爽是爽,快感却卡在喉咙眼不上不下的。 他犹豫片刻,突然拉起被子将两人同时罩住。 池霜眼前一黑,原本在身后的人突然翻身压到她身前,粗长再一次捣进深处,只是这一次力度大到像是要贯穿她。 “嗯……”池霜闷哼一声,被子里黑漆漆的,她看不见,只听到耳边粗重的喘息。 他的呼吸好烫。 她掐住商肇的手臂稳住被撞得不停耸动的身子,被子里又闷又热,但是商肇紧紧压着被子不留一丝缝隙,因为雪糕醒了,正在被子外不停拱着。 “喵!”爸爸妈妈居然不带它玩,雪糕不开心地挠了挠被子。 被子里的氧气稀薄,两人只得大口大口喘息,商肇的律动越来越快,快到池霜应接不暇。 “热……”池霜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贴近他的颈侧,听着他颈边动脉的跳动。 快速地抽送磨得池霜两腿颤颤,耻骨相撞的同时他狠狠抵着她研磨着花心,没了毛发的保护她的花心娇嫩无比,每一下撞击就好像抽打在上头,每一下都让池霜从尾椎骨蹿起酥麻。 池霜的呼吸越发急促,但是吸进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上气不接下气,窒息感让她脑袋发晕眼睛发黑,花穴也跟着胡乱抽搐,底下早已一塌糊涂。 黑暗中,商肇抹了一把她额角的汗,他温柔地啄吻着池霜的眼睛,哄道:“快好了。” 一时间从被子里传出来的闷闷的肉体相撞声,呻吟声,床垫吱呀声,还有雪糕的挠被子的声音交响在一起,原本寂静的夜晚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雪糕听着池霜好像在哭的声音,急得绕着床头走了好几圈,看着不停耸动的被子气得又拱了两下。 直到被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伏变大,雪糕吓了一跳,跳开两步,蹲坐在床边警惕地盯着两人的方向。 没一会儿,一直藏在被子里的两个人终于露了头。 雪糕连忙凑近,小鼻子凑近两人轻嗅着,尾巴高高扬起一甩一甩的。 池霜大口大口呼吸着,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脸有多红,看不清她此刻的情态。商肇怕她过呼吸,抱着她轻拍着,自己也在喘着,和她一起调整呼吸。 “慢慢来,别急,别急……” 雪糕伸出小舌舔走池霜鬓角的泪汗,湿湿热热的小鼻子顶了顶池霜。 池霜没脸见它,抱着商肇埋起脑袋,支支吾吾道:“我总觉得……其实雪糕好像知道我们在干嘛……” 番外2抱抱 日子恢复平静,池霜又过上安稳的小日子,上班就和商肇在S市,周末就一起回乡下陪池母。 又过了两个月,到了开庭的日子。 晚间,商肇抱着人手上无意识地一直轻抚着池霜,池霜觉得他比自己还要焦虑。 池霜扯下商肇的手抱在怀里:“头都要被你摸秃了。” “明天你确定要去吗?”商肇反握住池霜的手,手指嵌入她的指缝间,“你如果不想出庭我们就不去。” “为什么不去?”池霜不以为意道,“我已经请好假了。” 商肇自从发生那事后看了很多相关报道,相关心理健康研究,他生怕池霜留下心理阴影。明天出席庭审,商肇怕池霜看到渣男前男友又想起不愉快的回忆,而且渣男的父母也会来,他怕他们又来纠缠。 想到这些,商肇脸色沉沉,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池霜看见他的脸色,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上啵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 商肇见她还反过来安抚他,只好收起所有忧虑,抱着她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床出发去法庭。 结果一早遇到高宥宁的父母,临开庭了,他们还在纠缠希望得到池霜的谅解。 池霜冷着脸拒绝,躲在商肇身后不再答理他们,结果高妈妈说话难听,开始辱骂池霜,指着池霜商肇骂“奸夫淫妇”。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池霜很淡定,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肇一只手捂住耳朵。 商肇将人按进怀里,一只手掏出手机说要报警把高妈妈再搞进去,高妈妈这才骂骂咧咧地被高爸爸拖走了。 除了一开始不顺心,庭上倒是挺顺利的,高宥宁认罪态度好,也积极表示了歉意,他试图以醉酒为由进行辩护,但是池霜提供了家里客厅监控的录像作为证据,高宥宁最后以入室强奸未遂被判了两年六个月。 听到判决瞬间,高妈妈当场昏了过去,高宥宁也一脸灰败,他深深看了一眼池霜,他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个眼神让池霜很不舒服。 从法庭出来,虽然解决了一件大事,但是池霜和商肇的心情都不算太好。 池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该松一口气的,她也对自己说过要狠心一点,但是亲手送亲密相处了六七年的前男友进监狱,她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商肇牵着人走出法院,他仔细观察着池霜的神情,见她眉间愁绪未散,他心情也很沉重,特别是当他听到池霜再一次事无巨细地复述那天的情况时,他一直在问自己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不去接她?或者为什么不早点在家里等她回来?又或者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即飞到她的身边……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一进房门,池霜突然站在玄关处不动了。 “怎么了?”商肇回头问她。 只见池霜朝商肇张开双手,难得对他露出脆弱,她抿抿唇,声音带着点儿哭腔:“你抱抱我。” 商肇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跨到池霜身旁将人抱进怀里。 他没继续追问池霜到底怎么了,只是给了她最需要的拥抱。 两人沉默的拥抱直到雪糕的到来才分开,池霜快速抹了抹眼角,去抱雪糕,埋到雪糕身上蹭了蹭。 突然,池霜的身体一轻,她也被打横抱了起来。 一家人迭迭乐进了屋,雪糕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趴在池霜的怀里直晃尾巴。 池霜也被逗乐了,抱紧雪糕,安分地任由商肇抱着,脸上不知不觉地挂起了笑。 原本想抱着人往客厅沙发走的商肇脚步一顿,然后稳稳地抱着一人一猫绕着客厅一圈一圈地转了起来,直到雪糕失去了兴趣,从池霜的怀里跳走,留下两人还在傻乎乎地绕圈。 少了雪糕,商肇将人竖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两手托着她的臀,倒是省力不少。 “你不累吗?”池霜趴在商肇的肩头,双腿轻悠悠地荡着。 “不累。” 池霜嗤嗤笑了:“你刚才明明手都抖了,我和雪糕加起来有一百多斤呢。” “就当举铁了。”商肇也跟着笑起来,惹得池霜嗔怪地砸了他一拳头。 “好了,放我下来吧。” 商肇颠了颠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再抱一会儿。” …… 商肇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几个合伙人盘算着在邻市开分店,看选址装修进货一堆的事情等着他,他也忙起来了,还时常要去邻市。 商肇一开始大半夜也开车回来,甚至有时候凌晨才到家,几次后池霜怕他晚上开车出事,让他如果天晚了就留在那边过夜。 两人不再像之前那样每天粘在一起,池霜又有些不习惯,枕边空荡荡的夜晚她只能抱着雪糕睡。 这次他连续三天没回家,晚上,池霜和商肇视频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商肇这么晚刚回住处,澡都还没洗,脸上带着点酒后的红晕,他今晚应酬喝了点,没醉但也有些酒意上头。 池霜听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黏糊,不像平日里那般清朗,凑近屏幕仔细打量他的脸:“喝酒了?醉了?” “喝了点,没醉。”商肇嫌热,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上衣脱了扔在一旁,在镜头面前光着膀子露着块块肌肉。 这两天他不在身边,池霜感觉好久没摸到他身上那些腱子肉了,看着镜头里头的肉体,她突然回味起了那触感。 池霜:“明天什么安排?” “晚上还要和那些人喝一场,应该能聊下酒水供应的事了。” “你注意点儿,别喝断片了……”池霜有些担心商肇在外头喝醉了,喝醉的时候意志力弱道德底线低,她怕他出点儿什么事。 商肇笑笑,对着镜头挑挑眉:“我知道,回来和你视频,你到时候看看我醉没醉。”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池霜已经开始困了,明天周五她还要上班,但是她又舍不得挂掉视频去睡,半阖着眼要睡不睡的样子让商肇失笑,她说话的声音含糊在一起,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商肇没有主动提挂掉视频,拿着手机收拾衣物进了浴室,将手机摆在一边,他开始收拾自己。 池霜是听着哗哗的水声陷入黑暗的。 等第二天一早醒来,池霜视频居然还没挂断,不过商肇还在睡,镜头对着天花板。 池霜下意识地轻手轻脚起床,过了一会儿,商肇听着她洗脸的水声醒来,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起了?” “嗯,我去上班了,你继续睡。”池霜看着商肇一只手在镜头上摸了几下,才捞起手机,他闭着眼睛试图将镜头对准自己,可惜失败了。 “好了,我挂了,你继续睡,晚上见。”说完,池霜果断地按掉视频,没给商肇一点儿反应的时间,再黏糊下去这视频一天都挂不了。 完结 池霜说晚上见的时候商肇还以为她说的是晚上视频,结果晚上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商肇吓了一跳。 池霜站在酒吧门口没多久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转身一看,果然是商肇。 她抬手朝他挥了挥,看着他小跑过来,笑了。 跑过来的商肇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用力抱了抱,以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还觉不够,直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查岗。”池霜朝商肇眨了眨眼,说得煞有其事。 商肇没当真,他搂着人往里走,低头亲昵地和她说话:“查,你查仔细点儿。” 他明显因为池霜的到来而心情舒畅,他进包厢时意气风发,牵着池霜,和大家介绍道:“我女朋友,池霜。” 一时间包厢里因为池霜的到来气氛热烈起来,大家夸着池霜漂亮,说商肇好福气,一群人劝着,两人都喝了一点儿酒。 酒劲开始上头,两人贴在一起咬耳朵说话。 “你要是想走了就和我说。” “你不是要谈合作吗?提早走不好吧?” “没事,都聊差不多了,我今晚有女伴,他们肯定会放我先离开的。” 两人黏黏糊糊地说话,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打趣道:“肇哥女朋友一来心思根本就不在兄弟这边了。” 这一打趣,商肇又被灌了一轮酒,然后终于带着池霜从“围攻”中逃了出来。 一出包厢,池霜松了口气,这边的人太会劝酒,又因为要合作,不喝又不行,要不是她替商肇挡着点,商肇今晚估计能被灌趴下不可。 两人的脚步有点儿不稳,池霜攀着商肇的手臂,走了两步,有些难为情地扯了扯他的手臂,踮起脚在耳边说道:“我想去洗手间……” 她喝了酒,说话间带着点儿酒味。 “洗手间?”商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拉着池霜找洗手间,“走。” 池霜被扯了一把,踉踉跄跄地跟着商肇身后走,在洗手间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肇拉了进去。 随着门锁落下,洗手间的灯光亮起,池霜才发现这是一间单间,空间不大,而且商肇也跟着挤进来,她有些莫名其妙,推了他一把。 “你出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按在墙上,男人的吻随之急切地落了下来。 “唔……”池霜被亲懵了,但也习惯性抓着他胸前的衣物回应他。 两人的口中都带着酒味,纠缠在一起时分不清你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她抱她,商肇觉得池霜此刻美味得很,软软甜甜的唇舌他怎么吃都不够,恨不得能吃下肚去。 池霜也挺想他的,不然也不会一下班穿越一座城市来找他。原本只是抓着他胸前衣物的双手慢慢滑下,摸进衣服里,贴着他温烫的腰腹,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舒服得她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两人额头相抵喘息的空隙,池霜晕乎乎地看着商肇,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干嘛这样突然亲我……” 商肇搂着女人的腰,两具身体彼此依偎,他的目光缱绻缠绵,双唇若即若离,似触非触地贴着池霜的,说话间含了含她的唇珠,“想你了。” 池霜被他盯得脸热,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都做过了,她居然还是会因为他的目光脸红。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春水潋滟的双眼,和唇边晕开的口红,商肇觉得她好看得不得了。他捧住她的双颊,往她嘴上直亲,嘬得发出“啵啵”声响他也无所谓,他亲完还要喟叹一声:“老婆你可真漂亮……” “你什么毛病?喜欢在洗手间里亲嘴?”池霜红着脸推了他一把,没推开,人反而又压下来了。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我们也在洗手间里接吻,你不是还挺喜欢的?”想起那时候,商肇笑了起来,“以后洗手间就是我们的定情之地了。” 听到这话池霜也忍不住笑了,手上没好气地掐了一把商肇:“我才不要……” 商肇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放:“老婆,你再摸摸,我够不够大?” 池霜羞窘地想要抽回手,娇斥道:“我都解释过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自己孟浪对着我解裤腰带……” 商肇感叹道:“幸好我够大,才有我们后面的故事。” “我当时看上的是你的脸……”池霜试图辩解自己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那我这张脸配一个小辣椒的话,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池霜眨巴着眼睛愣了两秒,脑子里情不自禁想象着大树挂辣椒的画面,一时语塞。 “我就知道……”商肇脸上突然染上委屈的神色,“我要是不够大,你就不爱我了……” 看他借着醉意胡搅蛮缠,池霜连忙踮脚堵住他的嘴,随口道:“爱爱爱,小辣椒也爱。” 得了准话的商肇傻笑了一下,脸上有些自豪:“可是我不是小辣椒啊……” 说着,商肇就要去解裤腰带,他抽开皮带,池霜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给老婆看看。”商肇一脸炫耀的表情,拨开池霜的手,想要继续解裤腰带。 池霜连忙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将他解开的皮带又扣了回去,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把人推出去,“我内急,你别打扰我,站远点儿。” 说着,池霜把人往外一推,急不可待地关上门。 …… 晚上肯定是要做些情侣间的交流活动,只是某人急不可耐,扯坏了池霜的内裤。 池霜事后才发现自己收拾的洗漱包忘记带了,最后没有换洗衣物,第二天只能去商肇的行李里翻了翻,翻出一条干净的四角内裤穿。 男士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哪哪都不合身。 她刚洗漱完,脸上带着刚洗漱完未干的水珠,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自己,她上身穿的也是商肇的T恤。 “好大……”池霜扯了扯衣领又扯扯了裤腰, 商肇走过来,从背后搂住她,一只手直接摸进她的小腹,贴着她的肚皮摩挲:“那别穿了。” “那我等下怎么出门?”池霜从镜子里瞪了商肇一眼,“都是你害的。” 商肇被她美目一睨,心情格外愉悦,他抱着她,大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那你先忍一下,我出去给你买新的?”男人的大手往衣服里越探越深,直至握住了一团绵软。 干燥温热的大掌贴住柔嫩的肌肤,指尖擦过乳尖,随意搔动两下,惹得池霜嘤咛一声,赤脚踩了一下身后男人的脚背。 商肇不觉得痛,反而弯下腰,啄吻着她的侧脸耳廓,呼吸瞬间变得有些粗重,他撩起女人过长的衣摆,看着她挺翘的臀被自己的贴身衣物所包裹着。 他一只手把玩着池霜胸前的软嫩,一只手下滑覆在她的臀上,隔着棉质内裤不停地揉捏。 “我们今天不出门了吧。” 原本两人计划带着池霜熟悉一下这座城市,顺便带她去看看新酒吧的选址,但是现在商肇想着一整天都留在酒店里厮混似乎也不错。 他们两个果然不太适合出门旅游之类的,选择呆在酒店里做运动可能更快乐。 说着话,商肇把人往镜子前一推,握着她的腰将她的臀提了起来。池霜踉跄着踮脚,双手撑着镜面扶稳,这个姿势一看就知道男人要做什么。 “昨晚用过这个姿势了!” “用过的姿势不能再用了?”商肇反问道,然后他拍了拍她的臀,“那我想个新姿势……” 池霜脑子里不由自主闪过所有她已知的姿势,耳朵率先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什、什么新姿势……?” 商肇佯装思考片刻,掀开她的衣服,弯腰在她的背上落下吻来,然后沿着脊柱一路向下,特意在她的腰窝处多停留了两秒。 池霜后背泛痒,踮起的双腿忍不住夹在一起蹭了蹭,等到他扯下内裤,温热的呼吸撒到她的臀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时。 商肇湿热的舌尖从她的腰际滑下,商肇缓缓单膝跪地,脸埋在了臀瓣之间。 “唔……”池霜下意识地打开双腿踮高双脚塌下腰方便他动作,她大腿内侧瞬间泛起热意,娇嫩的花朵被男人含进口中,池霜两腿颤颤,忍不住道,“这、这个姿势也用过了……” 商肇轻舔着花瓣,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说道:“是吗?什么时候?” “昨晚……” “那我再换一个。”商肇站起身来,将褪下的内裤又穿回去,然后将池霜转了个身,后背靠着镜面,面对着他。 商肇抓起池霜的一条腿,握着她的大腿根,使她张开腿心。他的下身贴上前去,撞了撞她。 商肇摆着腰故意与她紧密厮磨,火热的坚硬存在感极强,缓缓的动作磨得池霜小腹酸胀,她实在站不住,软着身子靠在商肇的胸口,双手攀在他的肩头,轻哼两声:“这个姿势,也、也用过了……” 商肇明知故问:“嗯?什么时候?” “昨晚……” “那这样呢?”话音刚落,商肇一把抱起池霜,让她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硬烫依旧顶在她的腿心,就像平日里做的那样,劲腰发力,仿佛要将她贯穿似的。 池霜惊呼一声搂紧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边,她现在知道商肇就是故意的了,说什么新姿势,他们哪里还有没用过的姿势啊。 池霜一口咬在他的颈上,没好气道:“用过了……” 商肇一点儿也不觉得痛,反而侧过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任她磨牙,但是不忘追问:“什么时候?” “嗯……昨晚。” “怎么都用过了啊……”商肇懊恼着,就这样托着人往床边走,两人在床边坐下。 商肇掐着池霜的腰缓缓动着,池霜轻哼着,她感觉自己的腿心泛起潮湿,她身下只穿着商肇的内裤,她怕洇湿薄薄的布料,蹬了蹬腿,想要起身。 “这个呢?用过吗?”还是那个问题,商肇像个好学的学生在认真求知。 “用过……回、嗯……回我妈那儿时……在我的、我的床边……”池霜的喘息急促起来,她在回答的过程中不经意会想起两人用这个姿势时的画面。 她只挑了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回答,那次两人全程面对面抱着做完的,她一直记得他的怀抱热到要将她融化。 商肇侧过头亲她的脸颊和唇角,表扬了一句:“记忆力真好。” 池霜鼻息咻咻,微阖着双眼,脸上浮起惹人怜爱的红晕。 “别、别蹭了……湿了……” “哪里湿了?”商肇探下一只手,摸到她的腿心,“是这里吗?我看看。” 指尖按下,棉质的布料陷进柔软之中,灼人的温度传来,他在花缝间摸索,摸不出她到底湿没湿, “呃嗯……”池霜一抖,身子彻底软了下来。 商肇抱着人一个转身,将人放倒在床上,握着她曲起的膝盖打开,直视着她的腿心布料上的深色印迹。 “确实湿了。” 池霜羞人地合上双腿,看向商肇的双眸中含着水雾,她咬咬唇,抬起一只脚轻踹了商肇一下:“别玩了……” 商肇顺势握住她的脚踝,吻顺着脚踝爬到她的大腿根。 “没玩,你帮我回忆回忆,我们都用过哪些姿势了?” 说完话,商肇隔着内裤舔上了女人的腿心,在原本打湿的那块地方又加重了痕迹,他的一只手顺着裤子边缘往里探,直至捏住她的花蒂,惹得她细声呻吟。 “我这样舔过你吗?” “舔过、舔过……呜……”池霜摇摆起腰肢,受不住,又伸手去推他捻弄她花蒂的手。 “那这样呢?”商肇又将两根手指送进她紧窄吐着花汁的花穴中,抽插着,拇指碾按着,听着她穴中发出咕唧的水声,男人眸色深沉。 “用过、用过了!”池霜的细腰摆个不停,她的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她晕乎乎的看不清四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 得到回答的商肇并不多做停留,直接抽回手,他起身去床头柜拿起一个套子,但是没急着撕开戴上,而是褪下裤子,直接跪在了池霜的脑袋边。 男人狰狞的欲望突然出现在眼前,池霜屏住呼吸,瞪大了双眼。 沾了咸湿的顶端点在池霜的唇间。 “含过吗?” 池霜没有张口回答,而是点点头。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商肇捏着池霜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就分开她樱红的双唇,硬挺的欲望往前探了探头,“帮我回忆回忆。” 池霜仰躺着,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但还是配合地握住他,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一口,适应后便启唇将整个硕大的顶端含进口中,轻吮着,舌尖缠绕着。 男人的气味笼罩在鼻尖,明明没有他的触碰,但是池霜感觉到自己身下渴望的翕动。 商肇舒服地扬起头,喟叹了一声:“想起来了,上一次是在家里的酒柜前……” 池霜脸上绯红满布,吐出嘴巴里的东西,推开他,不愿再伺候:“你要做就快点儿,随便什么姿势都行……” 商肇遗憾地握着自己撸了两把,撕开套子戴上,膝行到池霜的腿间,扒下她湿透的内裤,用膝盖顶开的双腿。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池霜的脑袋边,一只手扶着自己抵在幽径的入口处。 商肇目光熠熠地盯着池霜眼睛,柔柔地含了一下她的唇珠,问道:“记得这个姿势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就用过。” 说着话,肿胀缓缓挺进,池霜一下就感觉到了饱胀,她张开双腿迎接他的进入,熟悉的温度融进她的身躯,她忍不住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压着他的脑袋,抻着脖子讨吻。 商肇顺势深吻住她,粗硬一寸一寸埋入深处,就像两人的第一次时那样,渐渐融为一体。 他吻过她的嘴唇、脖颈、锁骨、胸乳、肋下,一只手抚着她的脑侧,轻柔得像似在哄她睡觉。身下缓缓抽动,直到池霜适应后发出娇媚的轻吟,商肇加重肏弄的力度,深深地捣进深处,几乎要顶破女人薄薄的肚皮。 池霜脸色潮红,无法直视商肇的眼睛,可他的目光却牢牢锁在她的脸上。 见她羞赧地躲避,商肇亲亲她的脸颊,声音有些喑哑,贴着她的耳边哄道:“看着我。” 池霜推了推他的脑袋,发出一声轻哼。 商肇捉住她的手,一根根吻过她的手指,嘴里说的还是那句话:“看着我。” 池霜手上酥酥麻麻的,最后还是扭回头,对上他的视线。 “用过的姿势里,最喜欢哪一个?” 池霜抬起手搂住他的脖颈,小声道:“这个……” “为什么?”商肇听到回答有些诧异地挑挑眉,“不喜欢我舔了?” 池霜捏捏他的脖子,难为情地眨了眨眼,解释道:“喜欢……但、但更喜欢你抱着我……” 话音未落,身上的男人俯下来,将池霜完全圈进怀里,双手用力搂着她。 耳边传来女人的媚吟,听得商肇血脉偾张。他侧头亲亲她香汗淋漓的鬓发,又收紧了怀抱,身下挺送的速度越来越快。 有力的双臂和强健的身躯让池霜面红不已,她回抱住他,在一次次难耐的时刻忍不住用指尖抓挠他肌肉起伏的后背。 商肇浑不在意,也感觉不到疼,只当那是动情的抚摸。 好想时间停滞在此刻啊。 商肇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