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 分卷阅读1 ? 上官 作者 小厨娘 內容簡介 【已完结】包养、甜文、1v1、有肉有剧情。 【秦葟 上官爱卿】 油画家上官爱卿的丈夫,是一个沉着冷静、铁面无私,甚至有些专横的大企业家。 她以前做他情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原配夫人,但她不习惯叫他老公,故一直称他为先生。每回见面,她的开场白也都是:“你有事吗,先生?” 然而秦葟从不觉得她的招呼声老套,也从不对她产生厌腻,他会一本正经地回:“你就是我的事。” 1V1甜文 我老公来了 认识上官爱卿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超级无敌会撒娇的女孩,可谓慌不择路、能屈能伸,上至亲友,下至陌生人,无论有多铁石心肠,都会被她造作而自然的手段折服。但,凡事也没绝对。 对她撒娇卖萌打滚敬谢不敏的人就有两个。 一个是看她开开心心地讲电话,在旁边频频发来嫌弃信号的林腾老师。另一个,是她电话里的男人。他方才说:“我到蓉城了,刚下飞机。 热潮不退的盛夏傍晚,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高楼上,犹如一发喜庆信号,值得上官挥臂狂欢。 电话里传出“咔”挂断声,她旋风小子似的冲进内室拿走自己的包,“我老公来了,我要下班了!老师拜拜!” 林腾紧锁的眉头不曾松弛,没好气地数落一句:“当个二奶有什么好嘚瑟的!” “我喜欢他来!”门口的人回以一个明媚笑意。 这是上官一个月中最开心的一天。 她口中的老公,姓秦名葟,是鹏城有头有脸的大企业家,百科记载尤为惊人。 只不过,任凭他这大老板有多传奇、有多威武,也是……她的人! 上官戴上头盔,骑上她的粉色小电驴,快乐地扭着加速器前进。 一路通畅,回到秦葟给她租的高档小区停车场时,她下车,顺势踢了一脚车脚架,不过,好像是她太开心了,所以用力过猛,那脚架子居然“砰砰”的落到了地上! 这破车!都怪她没考驾照,不然她老公肯定会给她买一辆四个轮的。 对,没错。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她就是这么得龙。 秦葟下了飞机,若是没其他事,那他一定会打车直奔这里。上官看了看表,索性放弃了修车的想法,只把电动车推到墙上挨着罢了。 她飞快地回家沐浴更衣。 门铃响起的时候,上官不得不感叹大boss的神机妙算:他知晓她一定会赶回来接驾的。而且在他心里,他也是期盼她的对吧? 秉承这个念头,她奔向门口的架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门一开,先是一只日默瓦的镁合金小型拉杆箱映入她的眼帘,再然后,“你来啦!我好想你啊!” 她扑上去,手足并用地绑住他! 秦葟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的身影如同一块磐石,“放开。我身上脏。” 上官讪皮讪脸,把头埋进他胸口蹭了蹭,“不,不脏。” “我坐了飞机,又坐了车,身上很多细菌。” 他的话像是课堂上的老师念着教科书,平静却具有威严,教她不敢不松手。 秦葟住在鹏城,因为今年和蓉城的投资商有合作,故每月都来工厂视察一趟,一趟三四天,落脚点就是这里。 上官知道他平时很忙,加之他有要求:不许张扬、不许乱花钱、不许经常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因此她谨遵“圣旨”,不吵也不闹,只盼着他来的时候,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会多给点赏赐。 尽管,他每次都像例行公事。 浴室门“砰”的打开,那个财经新闻上严厉得像个老干部的男人出来了,那身舟车劳顿的疲倦和黏腻已被洗去,看起来神清气爽。 24℃的空调“哗哗”地吹着风,上官站在他背后,见他随手把擦拭湿发的毛巾扔到椅背,拿起她的气囊梳子划拉几下,整理发型。那是一个斯文、挺拔的身影。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想他了。 “老公?”娇气地唤一句,她上前抱住他精壮的腰身,隔着他身上那件薄薄的居家白T,感受他的温度。 但秦葟不喜调风弄月,转身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不许这样叫。” 上官咬咬嘴唇,小鹿一般灵动的大眼睛并不惧于他的威严,反倒还大胆地仰望着,“那,先生。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秦葟眯起眼睛审视她一番,似乎要深究她的话是否真实,半晌,“嗯。” 他的声音微乎其微。 她却受到了巨大鼓舞。 因为他平时太严肃,性格和行事作风都按照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标杆,所以他偶然一次答应她的撒娇,会让她觉得那是亲昵的表现。 画画用的白皙纤长手指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上官踮起脚尖,小心地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 其实三十四岁的秦葟比她大了足足一轮,但他仪表堂堂,又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气质加持着,所以一点儿也不显年龄,真人也比照片英俊。 这会子跟她亲热的功夫,他已经把斯文的细边眼镜取下了,那傲人的山根衬托流利通畅的下颚线,让她情难自禁,双手捧住他的脸,喃喃道:“先生,我好想你。” 秦葟不是圣人,虽说对男女情爱无感,但也需要消遣。他金屋藏娇藏那么远,一是避人耳目,二是不想放纵自己。 可是怀里一个多月没见的女孩,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氤氲着水雾,小猫似的软绵腔调,唤道:“我好想你。” 他再冷硬的心肠也要软和几分。 双手揽上她的后背,秦葟低头碰碰她的唇,沉声说:“知道了。” 上官的笑意立即绽放在他眼前。很奇妙的,这种温柔无匹的氛围深得秦葟喜爱。 他的心情也由此变得舒畅。 夕阳透过百叶窗,照在床边金灿灿的。年轻女孩把身上 分卷阅读2 的日式系带小草莓居家服解开,路出白皙细致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甜香,还有,还有她那两颗柔软粉嫩的莓果也像羞怯了似的,随着两团软雪轻晃了晃。 秦葟朝她伸手,“来。” 面对床第之事,她还真的放不太开,尽管她平时在他面前胡天胡地、没心没肺的,但他来得少,她攒不到经验。而且他也太冷静了,每次和她翻云覆雨、汗流浃背,她都没见他狼狈过,他脸上永远挂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淡定。 两团软绵被先生的大掌握住,他轻轻地揉着、捏着,用指腹磨过两颗乳尖,一点儿也不急色,反倒还想挑起她的欲望,看她先动情,满脸娇媚的模样。因为上官在他面前不会忍,一来感觉她就会哼哼唧唧,不过是被他不轻不重地把玩着胸部,她就不自觉地扭着身子,“呃呃”的叫出了声。 “有没有跟别人做?”秦葟坐在床头,腿上有个半裸的女孩。他目光专注,双手夹紧她的乳尖,还很坏心地揪了揪。 “呃......没有。”他每次来都要问这个问题,似乎要追究她是否不忠。可她明明乖得很,一心只等他过来临幸。薄薄的短裤里突然有只手伸了进去,她身子一颤,“啊”了一声。 “这么快?”他似在讥诮。这么快就湿了? “不。”热热的阴部里有他的手指在摩挲,虽然看不到,但他的手指也真会找地方,摸着摸着就陷入了两片唇瓣中,抵在穴口蠢蠢欲动。上官红着脸,只想转移话题:“我,我只跟你做呀。” 秦葟唇畔一扬,显然是开心了。他将女孩的短裤扒掉,一手包住她的小臀,一手去撩她的秘密花园,掰开那两片,好好瞧了瞧里头的粉嫩软肉,又问:“自己在家呢,有没有做?” 自己,自己在家怎么做? “别。”上官坐在他腿上,腿间大开的被他手指拨弄着,她不得已揽住他的肩,“没有......” “真的没有?”秦葟将中指缓缓探进去,顺带裹了一指的湿润黏腻。她的身子实属敏感多汁,不一会儿的功夫里面已经湿透了,透明的蜜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出,他不禁想起了上一回她情到浓时,潮吹,将床单沾湿的情景......是不错。 一根手指挤在她紧致的里面,抽插有序,他还调戏她:“没有像这样自己做?” 别用牙齿咬(三千全肉) “......真的没有呀!”漂亮女孩有点小脾气了,她扭了扭腰,似乎不想身下那根男人手指继续袭击她的娇嫩处。 但秦葟不肯停,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并用地直捣她湿热甬道,“舒服吗?” “呃,舒服。”上官在他面前向来乖巧,也得亏他没SM嗜好,平时在床上待她也算尊重。随着他的手指抽插,她回想起之前和他的交欢瞬间,花心里流下来的水更多了,穴口处也更为敏感,突然,“啊不要这样!” “那要怎样?还想不想?” “想......” “想?自己来拿。”秦葟爽快地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往她白嫩的软乳上擦拭一把,而后,不动了。 他不动了,只镇定地坐在床头,但眼里对她的情欲可不如他面上掩饰的好。 上官明白他的意思。他喜欢掌握主动权,也更喜欢看她“表演”。那大抵就是资本家的成就感和占有欲。 她很乖,裸着白嫩的身子跪坐起来,动手去脱他的T恤。男人哪,即使是这样斯文儒雅的气质型男,肌理却也匀称有力,和她的柔软截然不同。她温柔地抚着、触着,沿着他身体的线条,双手移到了他腰间。 只迟疑了一下下,她动手拉下了他的宽松短裤。这个动作很主动很大胆,也重重擦出了两人之间强烈的热度。短裤拉下,男人那根干净硕大的性器弹跳而出,上官心里还惊叹了一下:好大。 他人高,身材匀称,穿衣显瘦,清俊挺拔的。但脱下裤子,真的让人想象不了,他会有那么雄伟。 上官和他有过十数次的交欢了,但她仍不算太娴熟,之前也都是被动的多。这一次,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上他那根温热的阳物,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感觉他的阳物在她手中又膨胀了些,她便俯下身,含住了一小个头儿。 也不知道他舒不舒服呢,总之小电影里面就是这样演的。她拿出了吮吸冰棒的架势,上上下下地吞吐这根越来越烫的硬棒。 女孩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盖在脸上,与男人粗犷黑森林成了明显对比。她口中插着一根青肋凸显的湿润男人性器,腮帮子鼓鼓的,因为太大太长了,也只能用白皙的手握住一半,用小嘴含住一半,努力吮吸,自她唇边落下的还有透明的淫液。 秦葟微眯着眼,摸摸她柔嫩的脸颊,再移向她因为俯趴着而更为饱满的双乳,捻住那两颗娇嫩的小蓓雷,正惬意时,“嘶——” 他发出一声低吟,“别用牙齿咬。” 很会撒娇的女孩抬起头,微撅嘴,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想说明自己知道错了,又像在表达:她很无辜。 偏偏秦葟也最见不得她这样,他抽过床头的湿纸巾为自己的巨大性器抹了抹,指挥道:“好了。拿套出来。” 上官不会戴安全套,先生也没教过她。不过她挺会察言厉色的,见先生给她使了一个眼神,她便颤巍巍地撕开了超薄0感安全套的包装。 可是,可是,这安全套那么小那么短,怎么包住他那么大的JJ?双手拿着安全套的她突然犯了难,又拿出安全套的盒子研究了一下下,直到先生来了一句:“你想看到明天吗?” 莫名的,她很想笑。为他这种急切感到好笑。 他平时不动如山的,就像一个神。 她有幸见一次他为情欲着急,想想就很开心。 脸上的笑意也隐藏不住了,上官被先生一个按倒在床的时候,还一点儿都不紧张,也意外的不怕疼了。 他问:“笑什么?” 戴了一层隔阂的火热男性阴茎贴上她的花瓣,蹭了蹭。上官娇吟两声,“唔……先生的,好大呀!” 她喜欢恭维他的。 他也喜 分卷阅读3 欢听她恭维的。 这不,一向正经的他对她说出了虎狼之词:“让你感受一下大的好处。” 他推进去了。 粗粗硬硬的大棒儿挤进了她温暖湿润的狭窄蜜道里,有些干,有些涩,是她一个多月没接触过房事的缘故。上官努力配合着,双手搭上他的肩,自觉地把双腿张开一些,由着他更方便地在她里面运动。 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躯,也在磨磨蹭蹭间,体温不断升高。 她的身子沁出了薄薄细汗,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浅粉红,像丰沛多汁的蜜桃。秦葟浅麦色的身躯也早已布满颗颗因激情而生的光泽,忽而滚落的汗滴,为此时此刻的他,增添一股狂浪的气息。 他是斯文人,但偶尔会在床上狂野,享受那种蚀骨欢愉的释放感。 “呃,呃,呃......”两人的紧密交合处越来越湿滑,自她里面流出的春液将他整根大棒沾得精亮,还有一丝丝顺着她大腿内侧流下来,似乎要沾湿她臀部垫着的床单,上官放声浪叫着。 秦葟就喜欢看她平时外表清纯,但在床上却娇媚放荡的样子。他俯下身,高挺的鼻梁与她的相抵,磨磨蹭蹭着,像在暗示什么即将发生的事。随着他灼热的呼吸与她的相缠,上官纳进胸肺里的全是他独有的气味,她觉得他像是她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了,存在感是那么强烈,无法忽视。 热吻袭来,男性的唇舌在女孩口中肆虐,或深或浅、或重或柔,细细地刮过她的贝齿,再含住她甜腻腻的小舌头一阵儿舔舐。 这种温柔的舌吻总能把做爱的激情燃到至高点,秦葟耸腰的动作不停,甚至渐渐加速,他双手揽上她的后背,让她柔软滑腻的身躯紧贴他的精实胸腹。半晌,他吻着吻着,薄唇向下,在她敏感的锁骨呵出一口热气,又微蹙眉头,哑声问:“你是不是瘦了?” 上官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养的一只小龙物。可是那么日理万机的主人,居然有一天关心他的小龙物是不是瘦了?这让她感到几分欣喜,含糊地嗔道:“没呢。” 男人的大掌像星火,在她滑嫩的背肌上燃出热烈情火,游走过美背,又移回她身前,罩住一方软绵缓缓揉捏,低声说:“不许减肥。” 当他热烫的唇舌贴上她胸口之际,像是有道微弱电流通过身体般,引起她的轻颤,让她可爱的脚趾头都蜷了起来,但她身子又被他掌控住,无法脱逃,只得回应更加暧昧的娇吟声。 漂亮的软乳得到他的安抚,两只被他一视同仁地纳入口中缓缓舔吸,火热的舌尖扫过那颗硬硬的小蓓雷,轻轻地顶着顶着,上官“啊”的发出一声算是高亢的呻吟。 为什么会那么敏感?上头的乳房被占着,下头的娇嫩私处被不断插入,很快的,她到达了一次高潮。 秦葟笑了,在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笑出了一丝丝邪意。他一面说着:“这么爽?”一面看着她微微抽搐的私密处,抽出他的那根硕大,很坏地在她外面的花瓣上打了打,调戏地问:“还要不要?” 身下的高潮女孩脸颊都红了,意乱情迷的,小嘴微张,“要......” “那你说点好听的?”他在穴口慢慢地磨蹭着,还不急着进。 上官,上官的脸更红了。先生每次都想听她开黄腔,而且尺度越大,他越兴奋,难道,这是他的一种癖好?她双眼朦胧地看着他,伸手扶上他两臂,娇声娇气地说:“卿卿要,要先生。” 上官爱卿,昵称卿卿,但秦葟一直喊她:上官。 他挑挑眉,似乎有些满意了,但还是不够,“卿卿要什么?” “要,要先生的大jb!” “要大jb干嘛?” “这。”上官乖乖地将双腿张大了些,还挺起腰顶了顶他的大jb,“要大jb插进这里,要先生疼我。” “哈哈哈。”秦葟相当开怀了,爽朗地应:“好,满足你。” 他两手顶起她的腿窝,让她自己扶着,如此便形成了女孩双腿大张,双脚悬空,下身完全暴路的姿态,让他那根大粗长轻轻松松地顶进去,抽抽插插,湿润的“滋滋滋”声不止。 紧接着,秦葟加大了力道,对准她的小穴便是狠狠的一顿突飞猛进,由那滋润水声变成了“啪啪啪”的淫乱肌肤摩擦声,他的G丸紧贴着她的穴口,每拔出一次都会带出一丝透明津液,有的还会溅到他结实的小腹上。 但这样的激热还是达不到他的理想,他跪坐着,一手掐住她的细腰,一手去捏她两只飘摇不定的乳房,单手将那两颗粉嫩乳头收入指中,腰部使力,还将她下身顶起来更高一些,更方便他的进出。 “啊,啊,不要......慢点,啊!”上官受不了这样快的,就连娇吟声都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她举着自己的双腿,敏感的私密处却不断被挺进,那根东西重重地顶入她的花心,抵到肚子。他还兴奋地撞着撞着,让她肚皮上薄薄的皮肤都皱成了几条线,“不要...不要...先生!慢点,慢点,啊......” 我要吃贵的(后续) “不要?方才又是你求着要的。”秦葟面色严谨,正义凛然的,且看他的面容,让人根本联想不到,他胯下正在操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他是一个运筹帷幄的佼佼者,喜欢掌握一切主动权和行使权,包括对他的女人。 双手掐着她的腰,秦葟微俯身,在她温热湿润的小穴里不断插干。她太敏感了,不一会儿就要夹紧双腿,膝盖在他胸前磨磨蹭蹭的,让他不太尽兴,顺遂又拉高她的一条腿搭上自己肩膀,使她腿间的秘密花园绽放得更大,与他的粗长阴茎紧密贴合在一起。 “舒服吗?还要不要?”yszl他一本正经地问。 “要、要!”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上官的身子舒服到不行,哪还记得要快点还是要慢点?花心里传来的酸麻发出了强烈的渴求信号,她玉体横陈着,腿间大开着,接受他的调教,只是,只是,他怎么停了? 女孩如小鹿般灵动的大眼睛蕴藏着薄薄水雾,她微噘嘴看着他,似是在表明:欲求不满? 秦葟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分卷阅读4 他又这样问,自打她的初夜给了他以后,他每次和她行房都要问一次,倒像教育小孩儿似的。 也有可能吧,她年岁比他小那么多,他给她的态度也只是逗逗、玩玩而已,平时指不定觉得她有多不懂事呢。 上官垂下眼眸,努力往下瞄。只见他那根戴了浅白色套套的巨大阳物正在她湿润、微微杂乱的黑森林里缓缓抽出,再缓缓推进。她看不见自己的私密处,但可以想象,那两片花瓣一定被他欺负到通红了。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和先生正在做男女最亲密的事。于是她弓着身子,娇嗲地回:“在,在做爱。” “谁做谁?” “先生在做我。”上官微喘着,又补充一句:“先生做我做得......好舒服呀。” 他“嗯”了一声表示赞许,“让你再舒服点。” 再,再舒服点?上官的身子开始重颤,两只白皙的奶子也随之飘摇,逼得她闭紧双眼,紧咬下唇,两手抓着自己的奶,一边迎接他猛烈的攻势,一边含糊不清地娇吟:“不要,不要,太快了,太快了......慢点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先生,我不行了......” “你哪不行了?”秦葟扣着她两条腿,卖力地耸腰做她,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胸膛,他的面色却依然冷硬,身下那根火热硬挺的阳物被她的紧致花心包裹着,她还知道使力吸他!那一秒,他亦情难自禁地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吼,接着又龙溺地骂她:“妖精!松开点!” “不是,不是......”她不是妖精。上官娇喘连连,太快了,太快了,花心被他不断入侵,最敏感的穴口被他的硬挺不断带过,越来越湿,越来越滑,他也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他底下那袋储弹库也塞进她里面似的。 她顶不住了,一声一声地叫唤着,两只软乳在自己手里也不知道被捏成什么样了,可他还不停地插着、插着,直至她又“啊”的一下,小腹与腰抽搐着到了第二次高潮。 暧昧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傍晚房间里响起,分不清是先生的,还是她的。上官紧闭着眼,小嘴微张的努力喘着,满脸春情,满身都是浓郁的禁忌之色。秦葟滚了滚喉咙,抚上她白嫩的小臀部,轻轻打了一掌,毫迈道:“还有,再来。” 还有?女孩霍然睁开的眼眸里闪过诧异。怎么做了那么久,他还没射呢? 她小心看向他那根暂时拔出来的,但依然硬挺的大jb,竟然害怕地叹了一声,随着花心一胀,他又满是活力地插干起来,迫使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声一声浪叫,让这么一个黄昏在她记忆中增添了不少浪漫的情怀。 呼...... 淋浴的莲蓬头温柔地洒着温水,开关拔上两次,又关掉两次,最后一次水声停止,地上的积水潺潺地流进管道。上官看着抵在自己跟前的男人长腿,忽而感到一阵羞赧,小声说:“先生,我自己来。” 秦葟彻底尽兴了,最后一举还飞快地拔出安全套,将积攒了一个多月的浓白精液喷到她脸上、发上。不巧有几滴落到了她红唇边,她舔了舔,皱着眉、撒着娇,快要哭出来,“咸的!” 她很不满先生喂她吃这种东西,小脾气她得有。 先生却笑着亲了亲她的唇,心情好极了,说:“好了,明天再让你慢慢品。晚上想吃什么?” 吃什么呀?上官看了看窗外。他来的时候刚好六点,夕阳红红的,现在已经天黑了,小区楼下传来了阿姨跳舞的音乐,想必已经八点了。 他们居然磨了那么久......她咬咬嘴唇,用毛巾护住自己胸口,柔柔弱弱的,“我要吃贵的。” 秦葟单手搭着她的腰,轻笑一声,“讹我?” 话可不能这样说,谁叫他来得少,那她不得一次攒个够? 待他抱她回到床上,打开衣柜,为她挑出一件他喜欢的白色连衣裙。上官扁扁嘴娇嗔:“你要是带我过去,那我就可以天天给你做饭了。” 她是油画家,最缺的就是资源,也知道要紧挨着秦葟才有机会发展。而他有钱有势,倘若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给她,她也不至于窝在林腾的画廊混日子。 问题他就是不肯! 不带她去鹏城,也不给她任何资源,还一句话封死了她的走位——“你乖乖等我就是了,别在意那么多。我不亏待你。” 不过也是,他真没亏待她。 零花钱像发工资似的,一月不落的给,高昂房租也是他出的,她平时想要什么哄哄他就能得到。 上官有时候还想不通,都说生意人精,可她觉得这个数,根本不合算啊! 她觉得秦葟应该把她带过去,经常见面才对。 而且那样也有利于她倚姣作媚,好好求他扶持一下自己…… 半晌,专车司机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无尽遐想,上官勾着秦葟的手臂下了楼。 她平日里不打车,都是骑小电驴出门。但是大boss来了,她总不能让他这万金之躯委身于一辆小小的电瓶车吧?因此,她打车都必须叫三倍价格的豪华专车好么! 这才勉强配得上他的身份。 他们去了附近的大商场,准备吃饭、逛街,最重要的还是买、包! 上官知道秦葟今天的心情好了,于是她在出门前趁机讨了个赏,“先生,我看中一款包包,我好喜欢,好想拥有啊……” 秦葟对这种套路司空见惯——每次见面她都会趁机要点东西。贪倒不贪,要的东西也不算贵,是个很懂分寸的女孩。他自然也龙着点,满足她就是了。 其实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六个月以来,加上第一次见面,统共也就七次。但秦葟总觉得,他跟这女孩有种与生俱来的熟稔,怎样都生分不起来,尽管他故意冷漠。 是她太活泼娇俏了吧。像一只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小麻雀,每一次见面、接触,她给他留下的记忆画面都是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的,只两三天,却像经历了好几个秋。 她一路吱吱喳喳,像个小孩似的指着车窗问东问西,这是常事,秦葟没那么 分卷阅读5 好的耐心,偶尔应和两句。下了车,她又拔萝卜似的,抱住他的腰挨在他身上,他尚且也能接受。 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附近有可疑人物时,秦葟转身,只见一个男的挨着墙柱玩手机。上官问怎么了,他说没事,把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掉,改成了单手牵她。 上官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吃大餐了吧,随便吃点小菜就好。毕竟她今晚的醉翁之意不在吃,在于扬眉吐气! 秦葟由她,花半小时陪她吃了凉面、冰粉,加三样凉拌小菜,中途还解决了三个工作电话。直到她不依了,投来埋怨的小眼神,他把一盘凉拌牛肉挪到她面前,无视正在通话的手机,对她说:“快吃,吃完了给你买东西。” el奢侈品专柜有上官的熟人,她今儿个特意带大boss过来溜遛弯。 进店的时候,她一口气走到了最里面,说看看包,把又在打电话的大boss留在了入口。 待大boss收起手机,心不在焉地看着配饰时,有位年轻漂亮的女柜姐到了他面前毕恭毕敬、妙语解颐。上官“碰巧”提着看好的包冲过去说:“先生你说这颜色好不好看啊,还行吧。咦?千玫,今天是你上班呀。” 女柜姐千玫一脸讶异,“爱卿,他,他是你?” 上官看着包,随口来了句:“我男朋友。” “你居然榜了大款!” 千玫是上官的大学同学,以前没少轻视上官,戏谑她一股子硬气,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连男人都不会哄!但今非昔比,上官看着她阴霾的脸色,心里无比痛快,谦虚地说:“没有啦,他很普通的。” 秦葟一眼看穿了小女孩的伎俩,不做理会。他转个背又接了一个私人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如同她的性格,一样聒噪、野蛮,使人不耐:“秦葟你在哪?你不是在出差吗?你老实交代......” 他们的关系 他问:“有事?”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嘛?跟谁在一起?” 秦葟无情挂断,她再打来,他照样挂断,顺势把她拉进了黑名单,落个清净。 微信收到一条:“你居然包二奶!” 他勾唇笑了笑。也难怪,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 信手把手机一旋,插回裤袋,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柜台里的一个饰品。让戴着白手套的柜姐拿出来,放他手心,“先生,这是发卡。” 是一个el的银色珍珠箭形发卡。秦葟招招手,让上官过来,问她:“要吗?” 上官首先看的是价格,四千八百人民币! 她一阵肉疼!如果这里没人,她可能还会畅叫扬疾:一个小发卡卖那么贵,怎么不去抢钱啊! 不过,这是大boss的恩赐,她不会拂了他的脸,便点了点头。 秦葟扬手递给柜姐,语气已是大刀阔斧,“剪牌,现在戴。” 上官学美术,自带文艺气质,一头黑长直发又柔又顺,富含胶原蛋白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秦葟把发卡别在她鬓边,犹如点睛之笔,衬得她更加灵动、纯净。 可比电话里的女人温顺乖巧多了。 秦葟用指骨蹭蹭她的脸,大方赞许:“嗯。好看。” 他鲜少夸人,也就这么两字也能让她心里一阵甜蜜。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了,上官快速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千玫说:“好了,把东西包起来吧,我们要回去了。” 秦葟出手向来阔绰,今晚给她买了一万多的粉色方胖子小挎包,四千多的发卡,后面又转去美妆店,买了两支花漾甜心香水、总价两千多的护肤品,让上官小可爱高兴得像在过年。 “我跟你说,刚才那个柜姐是我同学,她不画画了,一心只想榜大款,她以前总是针对我,我今晚是故意气她的。我平时可不会这样,也没怎么说过你的事。” 回到家里,她主动抖个干净,以免他误会自己大肆宣扬。 当然,秦葟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没出声,在给人发微信,上官瞄了一眼,备注是:容嫣。 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心中的好奇排山倒海般涌上喉咙,“这谁啊?” 秦葟日常生活很规律,哪怕一个月才能开一次荤,他也不会过度放纵。晚饭前他们来了两次,他现在没那个意思了,只想在睡前回复一下信息。 胸口有颗小脑袋靠来,她蹭了蹭,柔软的头发洒了他满怀,他淡定自若说:“你前面的。” 上官蓦然抬头,yszl“你不是单身吗?” 她就是看重秦葟单身,且斯文磊落才跟的他啊! 如果他结婚了,那她岂不是小三? 没等他回应,她就皱着一张小脸快要哭出来,怜巴巴的,“唔......我不要当小三!” 秦葟胸膛一颤,轻笑一声,“谁说你小三了?你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问题?” 她的声音很微弱,像一只柔软的小爪子在他心口挠了一把,“可是,可是,你说你不会骗我的。” 秦葟“嗯”了一声,把手机关在放到床头柜,“是不骗你。只要没登记结婚,我依然单身。” 那。那容嫣是他的,未婚妻? 一种惶恐在上官心里油然而生,她闷闷地背过身去,小声抱怨:“你骗我!” 纵使是身段够软,也不能一味迎合。上官懂得这个道理,她要适时闹闹脾气,让他好好哄回来,可以满足他身为大男人的成就感。 于是她躺到床边,离他远远的,还晃晃肩膀,甩开他的手,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但秦葟今晚的脾气好得紧,声音和脸色一样温和,伸手过去捞她,“好了,不骗你。过来,跟我睡。” “唔......不要。” 小猫咪一样的叫唤,让他心痒难耐,咬着牙,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再不听话,我就干你!” 上官浑然一颤,立马滚进他怀里。 盛夏的清晨带 分卷阅读6 着生机勃勃的轻快感。画廊十点半开门,年轻的小画家不着急起床,还想多赖一会儿。 尽管与她共枕的大boss早在六点半醒来,拉她做了一套晨间床上运动,还洗了澡,订了汉堡王的外卖,这会儿正在慢条斯理地喝咖啡、吃早餐,看着电视新闻联播。 上官的住处是颇具酒店风格的一居室,很大,光线很好,卧室和客厅仅隔了半扇壁柜,没有房门。这是她独特的爱好:家里越是整整齐齐,没有人烟气,她的身心越是轻松。 微弱的电视声掠过耳畔,她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表也才九点,不过她睡不着了,遂起身洗漱一番,身上松松垮垮地挂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光着两条细白的腿走到他跟前。 秦葟朝她招招手,她上前一步,被他一把揽上了大腿。 上官爱卿22岁,圆头小脸、三庭五眼,是一个非常标致的南方美人。到了被他私有、独享的时刻,堪称一盘蜜桃成熟的鲜美,又怎能让他不喜欢? 秦葟其实不好女色,也向来把持得出,但每每和她独处,他都会情不自禁,甚至还要怀疑自控能力是否减弱了? “个小狐狸精!”他泄愤似的紧紧勒了勒她的腰身,把她放下来,一本正经说:“晚上再来。” 上官嘻嘻一笑,想来他这两天心情都不错,她拿起豆浆杯的时候顺便提了提,“先生,你什么时候带我过去啊?你带我过去,我天天给你做早饭。” 秦葟权当玩笑话,看着电视数落道:“你天天给我煮泡面吗?我又不是天天都见你。” “哪有,我会做饭的好不好?” 4月有过一次特级大台风,全市停业,航班取消,秦葟回不了鹏城,便窝在她这过了两天快意生活——除了吃饭就是上床,颠鸾倒凤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当时让她做饭,说小区管家可以送菜上门,但她被他折腾得身子快要散架了,懒洋洋的,只给他煮过一顿加了鸡蛋的老坛酸菜泡面。 从那以后起,秦葟就认定她跟现在95后的女孩都一个样,只会烧开水,煮泡面。 尽管他5月再过来,她提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迎接他,例如油焖大虾、糖醋排骨、红烧肉之类的,想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但他也只说:“怎么把外卖倒进盘子里,好看?” 一旦被他认定的事,想要洗白可真难!上官满脸殷切地看着他,“先生,你就带我过去嘛,我自己住,你有空就去看我好了。” 这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上官坚持不懈地想要争取。 只可惜……有一阵很可恨的门铃声把他给无情带走了! 来人是他的特级助理,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斯文白领,叫老甘。老甘说车到了,可以出发了。 秦葟毫无含糊,抄上手机便到了玄关换鞋,只留薄情的一句:“走了。” 上官瞧见老甘正在对她展示深渊凝视大法,她心里一阵虚,扁了扁嘴,愣是不敢追上去、抱大腿了。 画廊距离小区不算太远,骑电动车十来分钟就能到。上官每次都掐在10点10分出门,但是今天,她发生了一个巨大的意外—— 她的小电驴不见了! 她在电动车停放区转了一圈也没看见! 情急之下,上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秦葟发微信:“我的电动车不见了!我怎么出去啊?” 秦葟此时应该在车上,他回复一个省略号,大概是觉得好无语,这种小事也跟他说? “你锁了没有?”他很慷慨地关心一下。 “......没锁。”因为小区住的都是富人,谁稀罕那两千块钱的电动车啊! “打车。”他没下文了。 可是打车哪有自己骑车那么快?上官今天果断迟到了,等她到了画廊已经是10点45分,正在泡茶的林腾阴阳怪气地给她一句:“要不要给你订个午餐外卖?” 林腾艺术家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超级万人迷。只可惜当今时代艺术行业的逐渐网红化,摈弃了许多老一代的艺术家,遵循传统风格的他无能闯出国外,现如今就在本土青中年的油画家花名册上留名,开一间画廊、谈笑风生、偶尔串串活动。 上官自知迟到了,不敢有半句怨言,赶紧放了包过来调颜料。竹茹撩开青色门帘看见她,笑眯眯地问:“秦葟过来了?” 竹茹是林腾的合伙人,也是上官的助教老师,今年三十几岁,是一个肤白貌美、余韵流风的未婚女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和秦葟是高中同学。 所以也正是拜她所赐,上官这个小喽啰才有机会结识秦葟这位身价惊人的大企业家。 说她是半个媒人也不为过了。 上官微颔首,说他忙去了。 “那你除了聊表相思之苦,还有没有跟他好好谈谈发展?他答应带你过去了没?”竹茹接着问。 上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意味,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因为秦葟背景太大,性格也难以抓摸,所以林腾经常看她不爽—— “别人当情妇,你当情妇,你怎么当得那么窝囊?明摆着的,他不给钱也不给资源,防的就是你哪天起来了,翅膀硬了不好控制!” 这话说的刻薄,但很有道理。 因为秦葟一开始就是看中她温顺乖巧的脾性才收入囊中的,他的身份、权势、还有在商场浸淫出来的睿智和威严,都不会允许别人利用他扶摇直上。 他只接受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小三见大房 因此,上官不想明目张胆或者夸大其词地炫耀什么,只说:“他可能快结婚了,所以想低调点,不会带我过去。还有,我可能,快被他分手了。” “分手?”竹茹拧起秀眉,随即又舒展开来,游刃有余地说:“不至于。秦葟重情重义,不会那么轻易丢下你的。” 正在惬意分茶的林腾“哈哈”笑了两声,但笑意转瞬即逝,问她:“你打算拿多少分手费?” “十万。”上官脱口而出。 分卷阅读7 “啧啧啧!”竹茹咋舌,“你真的想到绝境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秦葟没主动提出来,你先说了或者暗示了,那你就是找死!” “找死不也是她自找的,好学不学,学人傍大款。”林腾云淡风轻地数落一句,转头又瞪了竹茹一眼,“还有你,你以为你是专业拉皮条的吗?没老鸨潜质还瞎介绍!” 竹茹姣美的面容浮现一丝愤怒,用力跺一跺脚,说:“是我主动介绍的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了一次面,他俩就私相授受了!赖我?” 上官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第一次看见秦葟是在一个活动晚宴上。 美术行家、商人、艺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上官那一抹洁白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微渺。她那时刚来蓉城不久,吃不了辣,喝不了酒,因为早已规划好的未来和现实大相径庭,她融入这样的场合中,还会自怨自艾,会想家、想父母。 她和千玫都是鹏城传媒大学的美术生,去年毕业,她们双双被学校引荐到蓉城,入了林腾的师门。但来之前的想象,和来了之后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腾佛系,从来不说要怎么捧红她们,只一心给她们灌输传统的艺术观念,让她们多加学习。于是千玫不依了,从大学开始只一心捞钱的她索性放弃了这个温水煮青蛙的职业,改行站奢侈品专柜,盼着有天能遇贵人。 但千玫不敢对父母坦白,她对上官说的原因是:“你的期望值高,父母的期望值更高。我不想他们伤心。” 上官当时觉得很有道理。选择了坚守之余,她还相信了自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尽管她心中的失落和不甘总会翻云覆雨、不罢不休。 宴会里的人太多、太闷了。喝了两口洋酒的上官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心中也闷得慌,便偷偷溜了出来,在酒店花园的一座小桥上,挨着栏杆想事情。 脚下是潺潺的流水,身后是富丽堂皇的晚宴大堂,耳畔不时有微风掠过,她忽而听到一句:“在这干什么?” 像大人问小孩的语气。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干净斯文的男人。12月的天,蓉城很冷,这个男人一件黑色羊绒长款大衣加身,里头的马甲、衬衫、领带整整齐齐,也像极了他给别人的感觉——一本正经。 这是一个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成功人士。 上官不认识他,但有胆多看了几眼,长相英俊、鼻梁高挺,眉宇之间皆是沉着冷静,虽然低调,但气势磅礴。犹如HK社会电影,深夜的小巷正在进行挟持、交涉,随着镜头一转,不远处一身黑衣、信步走来的威武人物。 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她面前的光线,居高临下地问:“有事?” “没事。我,就是出来转转。”她在他笼罩下的阴影里略显紧张,像回答训导主任似的。 男人微颔首,表示知道了,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上官。快,22岁了。” “上官?这是你的姓氏?名字呢?” “名字,爱卿。爱情的爱,莞莞类卿的卿。” 他突然笑了笑,两指夹了一张私人名片递给她,“我是秦葟。” 上官仰头看他一眼,还是不认识。但出于礼貌,她双手接过。 因为冬天,女孩子的手并不白,被凌冽的风刮得通红通红的,也只有手指的纤长、原指甲的漂亮,入了他的眼。他又问:“是画画的?” “是。”她两手碰到名片的时候,他手还没放开,和她僵持了两秒后,他才说:“缺钱就来找我。” 她的一声“啊”,结束了这场对话。 ------------------------------------- 画廊工作并不忙,上官今天心不在焉的,一直想着昨晚他手机里的“容嫣”。下午四点的时候,她给秦葟编辑了一条微信:“等你结婚了,你还要我吗?” 不对,不能这样问,太有卑微小三的感觉了。 而且如果他说“要”,那她岂不是真的罪过了? 她删掉,重新编辑:“等你结婚了,我们会分手吗?” ……好像,也不太行。 她反复斟酌着,最终发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结婚?” 秦葟从来不会秒回她信息。他日理万机,电话和微信一直响不停,回复的概率也是看事情的轻重缓急。像上官,她就经常得不到回应。 他属于“见面三分情”的那种人。没见着面的时候,你可以在心里发挥自己无限的想象力,去刻画他的高冷、他的不可一世,但是见了面,你会发现:他待人接物还挺周全的。 算不得太温和,但会让你有一种“他人站在那,就等于可靠”的感觉。 下午六点,他依然没回。上官无能挨到七点画廊关门了,便小心翼翼地问林腾:“老师,我有事,可以先走吗?” 林腾瞥了她一眼,态度算不上恶劣,“去吧。好好跟他掰扯清楚,如果他结婚了,我劝你分手。你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应该不能接受这种行为。” 上官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郁。她有时候也能理解林腾那种老父亲的深渊凝视,他脾气不好,但待她不薄,或许他也是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家,落入了大资本家的鼓掌,怕是会落个尸骨残骸的地步。 这个道理上官也懂得,这条路不会长久,她心里也比谁都清楚。 所以当她接到一个鹏城的电话时,她就知道,这条路到头了—— “我是鹏城过来的秦太太。你在哪?我想跟你见一面。” 对方是一个女人。 她握着手机默了几秒,仿佛这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本也可以直接挂断不理会,但她,还是选择了坦然面对。 她报了一个商场咖啡店的地址,然后让出租车司机掉了头。 来的那个漂亮女人,看脖子就知道不幼了,超过三十岁,有钱,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西服的魁梧保镖。 分卷阅读8 女人也颇具妖艳气质,一头金棕时尚的大波浪长卷发衬着唇红齿白、状态很好。走过来时,那细白的手撩下墨镜,举手投足间皆透路出富家千金的骄傲和轻佻。 她说:“你是上官爱卿吧。我姓容,知道我吗?” 那便是容嫣了。 上官这一介初出茅庐的天真少女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她挺直了后脊梁,不卑不亢地说:“秦先生一直跟我说,他单身。” 也不知道容嫣是本着秦太太的身份,还是未婚妻的身份来上门讨伐的。她的声音带着戏谑,嘴上还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那你的意思是,他纠缠你在先、骗了你?” 倒也不像飞天走地、大动干戈来打小三的样子。 其实来的时候,上官连“对不起”这句认怂的话都想好了,但容嫣的态度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低眉顺眼,说道:“秦太太这样想也没有问题。我和秦先生第一次见面,他就看中了我,让我跟他去酒店。” “死男人这么好色?”容嫣喃喃自语,又抬头问:“那你现在知道他有家室了,怎么打算?” 上官选择糊涂了一道题,“我不懂秦太太的意思。” “呵。”容嫣轻笑一声,从容说道:“像你这种女孩我见多了,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想爬一爬。没关系,我理解。看你也是个挺识相的人,回去等着吧,我会跟秦葟商量,给你点钱,你就当没跟过他。以后不管你跟了谁,也不要拿他做文章就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容嫣过于利索,上官甚至没有感到耻辱,但她心里却有一股顽强的热血在体内横流。 年轻就不能成大事了吗? 不,她不信! 和秦葟碰面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上官执意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小时。 他方才在电话里说:“我刚刚在忙,不知道有人找你了。你等我回去。” 她心想:容嫣肯定找他谈话了,所以他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她都接受。 尽管她看见他那气宇轩昂的身影,心脏一阵阵的疼。 秦葟从蓉城公司特派的巡视车下来,颇有大老板风范,手里还拿着一袋文件,见到她就问:“你见过容嫣了?” 上官低眉颔首,“嗯。”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有家室,让我离开你。” “那你怎么想?” 秦葟就站在她面前,动也不动。小区花园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上官看着她和秦葟重叠的影子,虽未抬头,也能感知来自他的深渊凝视。 她的声音微乎其微,“我听你的。” “听我的?”秦葟的语气听起来有丝丝愠怒了,“你一味说不想当小三,如果我留你,那你岂不是成真了?你的原则呢?” 君臣分手 只因上官第二次和他见面已经辗转到了酒店,她认真地说:“你真的单身吗?我不能做小三,这是我的原则。” 她当时那么坚定,可到了现在,她居然需要他为她的优柔寡断买单? “那,那我以后不打扰你了。”她很小声。 殊不知他更恼火,“别人问你什么,你倒是老老实实抖个干净,我问你话,你顾这顾那、试探我。养个龙物都比你忠心!” 上官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上他扭头就走的背影。 容嫣那种品性,知道未婚夫包养情人也不见得有多嫉恶如仇,她会戏谑秦葟吗?以那种高傲、轻蔑的语气,对他说:“你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真是难为了你的眼光。” 所以,秦葟在她面前不得脸,回来看见她就冲她发火?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无尽遐想。直至额头撞上他坚挺的后背,这才“啊”了一声,说道:“对不起, 先生......” “对不起什么?”他回过头。 “我没有试探你。我知道你要跟我分手了,所以......我说我听你的。” 秦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低垂的头颅,“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真的想和我分手?” 他的反问让这种严刑拷打的范围显得更加狭隘。上官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绞着双手,像个挨训的小学生,怯怯地抬起头,“是,我想跟你分手了。” 女孩小鹿一样灵动的大眼睛在黑夜里变得更加明亮、漂亮。可突然间,秦葟不想看了,别过头问:“你确定?” 默了几秒,上官咬咬牙,从容说:“我确定。” 秦葟的英俊的面容布满阴霾,颇有威严地指了指她,“在我这里,没有回头路可走。” 上官,上官的眼泪不争气地倾泻而下,她慢慢挪着脚步,用泪眼模糊的视线看他走得飞快。 他不等她,他以前走路都牵她手的...... “嗨!上官小姐,您怎么了?”迎面而来一个中年、憨态善良的大叔——刘管家。 小区租金高昂,每层楼都配备一个管家,他会把住户的快递整整齐齐地码在门口,还会帮忙买东西、叫车、提供很多生活服务。上官向来低调,从没透路过秦葟的信息,也很少用管家服务,但难以避免,刘管家相当敬业,坚决不能错过每一个住户的需求。 他笑眯眯的,跟在上官后面说:“您的那辆电动车,我帮您推去修好啦!我早上九点多还看到车停在那,原来是车脚架坏了。我想着您一定是因为车坏了,所以打车去上班了。” 上官擦擦眼睛,心不在焉地说:“我十点才上班。” “啊?”刘管家突然意识了自己的不称职,就连住户几点上班他都不知道! 他帮忙按了电梯,看着上官红红的眼睛,想起她刚刚好像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争吵,便连声安慰:“您和老公吵架了吗?没事的,您上去好好跟他谈谈,没有打不开的心结的,您老公那么帅,你们郎才女貌,一定会很幸福的!” 他不是我老公......上官在电梯合上时看了外头的刘管家一眼。 回到家里,秦葟已 分卷阅读9 经用光速收拾了他昨晚带来的行李。那只黑色的拉杆箱笔挺地伫立在他脚边,一点儿也不像是落荒而逃或者离家出走的窘迫。他反倒理直气壮的,在茶几上快速写着一张什么。 上官走近一步看了一眼......是支票。 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个季度的租金交了,还能住两个月。二十万,拿去激活。”秦葟把支票递给她,她迟迟不接,他便甩在茶几上,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 “嗨!先生晚上好,我是这层楼的刘管家。我特意送您一束百合花,希望您和上官小姐生活愉快、工作顺利。”刘管家憨态、标致的笑容展示在秦葟眼前。 秦葟面无表情,往后指了指,意思是给她。紧接着,他走到了电梯口。 距离电梯上来约莫还有一分钟。他单手握着拉杆箱,漫不经心地等。 如果她追出来,抱住他的腰,求他别走......他会打破一次原则。 “叮咚!电梯下行!”可不到半分钟,电梯门打开了。 呵!这种自信让秦葟自嘲,他果断进了电梯,按了一楼。 他还以为她是一个多么傲头傲脑、认死理、认主的女孩,结果...... 出乎意料的!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一抹白裙的身影透过电梯缝隙晃入秦葟眼里。 他反应神速,立即按了开门。但无果,电梯已经下行了。 他在下面两层按停了电梯,赶巧她的电话打过来——“先生,你等会儿!我不要你的钱,你在楼下等我!” 至此,秦葟无情地挂断电话,重新按了电梯一楼。 八月,蓉城。 距离上官和秦葟分手已经第二十八天。 竹茹观摩了正在作画,但速度奇慢、心不在焉的上官许久。她打开手机,给林腾说了一个她看到的微博故事,关于小三上位、逼退正房的。然后借题发挥,说:“唉,像我这种性格,就是天生不能委屈做小的,也只能拼命赚钱养鱼养狗了。” 林腾瞪了她一眼,像在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上官最近就没怎么开心过,白天在画廊说话不多,一下班就往家里赶,聚餐什么的也不参加了,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失恋女人”。 竹茹挥挥手,让林腾出去,表示她有体及话要跟上官说。林腾没好气地喷了一句:“注意点,别画岔了,不然扣工资!” 上官正在画一副城市夜景,画的是冬天,昏黄的路灯下,高楼大厦之间,昏黄的树叶子一片一片垂在半空。荒凉、寂寥、空无一人。竹茹问她:“人呢?应该有两个戴围巾的男女在树下对望,这样才有灵魂。” 她神情淡淡的,“太小了,画不了。” “你可以的。”竹茹脱口而出。 油画讲究一气呵成,在色彩覆盖几层的情况下保持画面不脏,并且画出精细的小型立体人物,确实很难,但是上官可以。 她够细心、有耐心,很会掌握落笔和笔触的力量,这是大家,以及超级无敌苛刻的林腾,对她的认可。 其实她是一个宝藏女孩。 除了外表那活泼可爱的性格,她还有很多过人之处有待发掘。 竹茹给她倒了一杯茶,说:“我给你讲讲秦葟的故事好吗?我跟他是高中同班同学,你们有很多看不到的,关于他的传奇历史,我都知道。” 上官无所谓,“那你说吧。” “在很多人看来,秦葟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无忧无虑的,智商和才干也是天生的,所以他会有现在的高度,也是命中注定的。但是,你知道吗?没有一个人一出生就被上天捏好了形状,把他定型,让他按照笔直的成功道路走去的。 秦葟跟我读同一所公立重点高中,他考上来的,是全省中考状元,后来是高考理科状元,只要有他参加的,他都是第一名。他考上了美国斯坦福,博士研究生毕业。回国的时候,认识的朋友问他:你还是稳居第一吗? 他说:不是了,我以前在国内,大家都认识我,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如果我不考第一,不光彩。但我去了美国,我和每个人都平等,没有光环的压力,我拿第二第三就好了。第二第三永远比第一名讨人喜欢。 我们当时心想,有能力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当然我们还是认为他出身好,就代表了一切都好。他25岁的时候,接管家族企业,当上了偌大上市公司的总裁,多么威武、壮观啊。但是我们后面看新闻才知道,原来他即位是抗压的开始。 你当年还小,可能不了解,金融风暴那年,很多与海外对接的大公司都宣布破产了。‘秦风’也不例外,他家还成了首当其冲的新闻热点,每天家门口都围着一群记者,像讨债似的,问他:什么时候宣布破产?如果破产了以后会做什么?你可是斯坦福研究生啊,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听到这里,上官的心跳乱了节拍,停笔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竹茹微微一笑,“你说呢?他现在的身价。” 那就是挺过来了。上官微颔首,接着听。 “他就是一个很极致、很厉害的人物。我想要是抗压能力差一点儿的人,早就扛不住了。那一年也有个牛津回来的公子哥,同他一样被逼上梁山,结果为了逃避债务,和家人一起自杀了。 那位公子哥的成绩也很优异,也是一路繁花相送......所以说,一个人的能力和作为,跟他是否出身豪门没有多大关系。秦葟他就是秦葟,一个靠自己磨练出来的人。” 上官作画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住了,她看了一眼自己荒凉的画,轻声说:“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他太深不可测了,也太理智,智商高、心思缜密。我跟他同窗三年,到底也没跟他有过多少交情,其实他也不算高冷,有不懂的题问他,他也会教。只是他的矜贵身份,让普通人不可逾越。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永远是传说中的传奇人物,我们只能听风是雨,只能仰望。” 故事讲到最后,竹茹用母性的 分卷阅读10 目光凝视着上官,摸摸她的头,说:“乖了。我们是普通人,和他的差距太大了。其实现代社会的所有关系里,不分男女,只分强弱。” 秦先生住她对面 蓉城盛夏的夕阳很红,骑着电动车停在红绿灯路口等待那川流不息的车辆时,上官很微妙的,又想起了秦葟。 想着这个点,他应该在车上,或许看手机、或许讲电话......他是一个很会利用乘车时间的人,精明、干练、帝王风范。 融入过他的生活以后,上官觉得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都是凡夫俗子了——没人比得上他。 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老甘因为这半年来频频出差蓉城而感到心力交瘁,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他来,或者说,根本也不必秦总亲自来。但秦总就是惦记一个画画的小美女,非得利用每个月攒一块儿的四天休息日,飞过来找她消遣。 金屋藏娇呢,这是大老板的常见风格。他这个做下属的当然没有、也不敢有意见,只不过,他这次来的时候提了提:“怎么不把上官小姐带去鹏城?她以前都在鹏城念大学,也没有说不方便什么的。” 怎料,他的一句好心提醒引发了炸药包!秦总过于激动,在飞机上徒手扯烂一个眼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分手了。” 分手了那你还来! 老甘心里那个激动啊,如果有眼罩在手,他恐怕撕得比秦总还、烂! 你泡妞,拉我出征干苦力。 你不泡妞了,还不给我休息休息! 本着这种不甘心的念头,老甘一路都没理秦葟,秦葟估计看到他不开心,也没敢惹他。对,这是他的自信。 周五放学高峰期等红绿灯的时间比平时多一倍。当老甘看见车窗外的一个身影时,他的高冷人设维持不下了,颤抖的手也讨好似的伸向了秦总。 “秦总,你看!” 同方向车道不远处的几辆电动车里,有一个戴着粉色hello Kitty萌到爆炸头盔的女孩,白色长袖长裙,面上还戴了口罩,防晒装备一流,就连骑车可能会被太阳晒到的几根手指头,她也用烤面包似的大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的。 如果不是那头飘逸的长发,恐怕凭借老甘那过人不忘的记忆力,也......认不出。 所以,秦总也是认出了对吧? 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去,他那脖子微仰的弧度,似乎也在说明,他还惦记这个女孩对吧? “不管她。”出乎意料的一句。 但甘特助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得逞笑意。 呵!男人! 不管她那你别看啊,难道你在看后面那个老阿嬷? 绿灯亮起,汽车缓缓前行。秦葟收回视线,问道:“公寓安排好了吗?” 他说住惯了原先和小美女同居的小区,所以这次出差也要单独租上一间一居室下榻。但这种令人发指的有钱人生活,让老甘嗅到了丝丝真爱的味道,他说:“安排好了,卫生也搞了。因为户型的问题,只有上官小姐住的那层楼有空房。不过没关系,我们走B电梯,和她碰不到。” 秦葟冷静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你住酒店。” 老甘因为惊讶微张的嘴巴,迟迟未能合上。 太恐怖了!堂堂上市公司CEO要吃回头草了! 上官回到住处,吃了一份外带回来的螺蛳粉后,她给刘管家打了电话,说了说她要退租的事。 刘管家效率奇快,三分钟后抵达,还是那副慈祥、憨态的笑容,“上官小姐怎么要退租呢?您是觉得我们这里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吗?只要您提出宝贵意见,我们都会改善的。” 上官摇摇头,主要是这里太贵了,两万多月租呢,她薪水都没这么高......她淡淡地说:“没事。我要搬去别的地方了,你给我办手续吧,我大概还住一个星期。” 届时还能退她一个月的租金、一个月的押金,有五万多。她要连带着那张二十万的支票,一并还给他! “现代社会的所有关系里,不分男女,只分强弱。”这句话给她的印象太深了。秦葟是她高攀不起的人物,纵使是推翻一切重来,她也想让自己磊落一点,不要他的怜悯。 刘管家说好的好的,他立马去管理处把合同找过来,签一下就好了。上官便老老实实地等,只是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没回来!她想想算了,给他发了信息说明晚再办。紧接着,她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浴室在主卧,她洗头洗澡一顿功夫下来,至少半小时。不过还好,她没听到夺命催魂的门铃声。吹干头发后,她披了件开衫,掩住没穿内衣的上身,打算将她吃过的螺蛳粉盒子扔到楼道的垃圾桶去,可她放眼一看,茶几上的袋子怎么不见了? 她扔了吗?没有啊,她刚刚在洗澡。 刘管家顺手帮她拿走了吗?也没啊,他刚刚没进门。 那她的螺蛳粉袋子,不翼而飞了? 被一股慌乱支配起来的疑惑让上官无头苍蝇似的在家找了一圈,哪哪都没有,也没闻见那股酸味儿......莫不是进贼了? 她在打电话前特意检查了卧室还有衣帽间,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异样,但是等她拉开放饰品的抽屉,她发现,秦葟落下的那只几十万元手表,不见了! 万一他哪天想起来,跟她要回去,她拿不出手岂不完蛋了! “刘管家,你快过来!我家里进贼了,我不见东西了!” “啊?那你不见了什么?”刘管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 “我不见了一个手表,还有一袋垃圾,还有......”上官手忙脚乱地在衣帽间里翻找着,还有,还有她给秦葟叠得那盒整整齐齐的内裤,也、不、见、了! 变态小偷! “还有一些衣服,你赶紧过来吧!” 刘管家在她的尖叫中寻回了一些理智,微喘着说:“您先别着急,先问一下是不是秦先生拿了?” “你说什么?他都不在这边。” 分卷阅读11 “他在。”刘管家歇够了气儿,慢慢告诉她:“我刚刚就是被秦先生叫去送东西了,所以才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不过我想着你们的事也就是一家的事,我先帮谁,您都不会介意的吧?秦先生他租了B电梯那边的房子,我说呢,上官小姐您这边要退租,原来是想换一间。” 上官原先激烈、嫉恶如仇的面部表情瞬间垮了下来......那,那就没有小偷了,是他拿了。 也只有像他这种强迫症,才会顺便帮她扔垃圾。 她怔了一会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满是迷茫,直到——“你说他租了对面!” 秦葟,他住在对面? 他为什么好住不住非要住她对面? 上官挂断电话,来回暴走了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换了一身连衣裙,又仔细检查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把属于秦葟的衣服、鞋袜、剃须刀、电动牙刷、漱口水什么的统统打包了起来,分成几个纸袋,提去他的门口。 “有事?”秦葟看见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或许他在开门之前就已经通过监控看见她了吧......上官尽量维持着自己的落落大方,两手递过袋子,“先生,这是你落在我那边的东西,我全部给你拿了过来,免得,免得你还要过去拿。噢,我下星期就搬走了。” 秦葟一身居家服,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纯白的T勾勒出肩膀的结实线条,黑色的休闲中裤也显得他双腿修长,高高瘦瘦的,还挺白...... 妈耶,这是一个穿拖鞋都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迟迟不接东西,上官看着他宽厚的胸膛,居然想起了以前把脸靠在上面感受到的温热。 她舔舔嘴唇,伸着两条手臂,又把袋子提高了些,提醒他拿。 秦葟把门拉开,不冷不热说:“拿进来。” 上官只能沦为狗腿子,跟他进门把东西放在玄关的壁柜,然后从肩上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小信封,“这是你的支票。” “给你的,拿去用吧。”他面无表情。 她轻声说:“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她旋即把信封放进了其中一个纸袋,也算完成了任务,却不想她转身的时候,胳膊被他用力拽了一把,再回头,她的后背已经和墙壁亲密接触了! 他在......壁咚? 上官心里像踹了一只小兔子,“扑通扑通”的跳个不止。他们以前有过很多亲密接触,但都不及这一次,他单手撑在她头顶上,居高临下凝视她的动作来得紧张。 “你有事吗?先生。”她是这样问的。 单身男人对一个单身女人搞暧昧,不好吧? 她心如擂鼓之余,终于听见他说:“搬去哪?” 秦葟没戴眼镜,鼻子似乎更高挺了,眉骨也高,这样的眉骨是亚洲人很少达到的高度,衬得他的双眸更加锐利,如鹰。他紧紧盯着她,心中也有一个声音想要撺掇她—— 你说你还想跟我。 我说可以。 但这种浮躁不安的情感矛盾不适合他。半晌,她没回答,他垂下手,在她腰侧往上的位置探了探,像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穿内衣。 摔跤被他看见 上官心里“咯噔”一下......她穿了! 那就不是自动送上门的诱惑。 秦葟倒退一步,眼睛瞥向一边,正颜厉色道:“不要随便跟男人进门。” 那是你叫我进来的...... 她呐呐地“噢”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再见。” “站住。”他已迅速从纸袋拿出信封,往她胸前的领口插去,“拿走。给你的就是你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上官回到自个儿家里,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评价都转变成了两字:无情。 在床上的时候,你把他哄高兴了,他就会短暂地龙你一下,但是,一下了床,给了钱打发,那你就别想和他攀上半毛钱的关系了。 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她觉得下次见到他要用敬语了。 先生,先生,这本来就是大众的称呼。但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样称呼他是亲昵的表现,而现在呢,一句先生已经成了掩盖她心里的难过和不舍,强行表现出来的体面。 因此上官爱卿再遇秦葟,最多也只能问一句:“你有事吗?先生。” ------------------------------------- ps:两级反转小剧情 她旋即把信封放进了其中一个纸袋,也算完成了任务,却不想她转身的时候,胳膊被他用力拽了一把,再回头,她的后背已经和墙壁亲密接触了! 他在......壁咚? 充满磁性却极具危险意味的男人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热热的气息也喷了她一耳根,她心跳不止,听见他说:“好女孩是不能乱进男人家门的。” 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上官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身子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放到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救命啊!破喉咙来抓流氓啊......”她挣扎不休。 ------------------------------------- 周六晚上有酒会活动,上官像只拖油瓶似的被林腾带到了酒店会场。 冷餐酒会除了酒品、果盘,还有很多海鲜、BBQ、小羊扒、西式精美点心之类的好东西,上官对于拎着裙摆到处搭讪名流的行为不感兴趣,进场以后,她自顾自地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取了一份外焦里嫩的剔骨小肋扒,和一碟小水果,就当在这吃个西餐了。 竹茹进场的时候,手臂勾着一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女士,女士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特别俊俏,也很机灵,他好像认得上官,撒开妈妈的手就往她的位置冲来了。 这位陈女士,英文名Emily,上官在心里喊她贵妇,那这个小男孩呢,就是贵子。为什么叫他贵子而不叫小少 分卷阅读12 爷、小太子之类的呢?因为他妈妈是“小户”。 Emily是竹茹的朋友,一朵人间富贵花。她原先是传媒大学毕业唱越剧的,后来机缘巧合下搭上了富豪陈先生,便开始了惊涛骇浪的上流社会漂流记。 而她这一漂就是十年,陈先生对她产生了真爱,也找人给她算过命,加之Emily确实有旺夫体质,于是在几年前,她就征得陈先生同意,生下了这个贵子,现在稳居“名流贵妇”的地位。 那么对于二奶的到处招摇、显摆呢,陈先生那位年老色衰的大太太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们是夫妻创业、有共同资产,离不了婚,所以大太太秉着“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的体面,现在新加坡陪儿子读高中,早就不管这些破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Emily的手段确实是高,就凭她那套能够牢牢绑住男人身心的经验,都可以出一本书,或者开一个课堂,专教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打天下。 于是,上官就成了她自认为的一号首席大弟子。 小贵子往上官冲来的时候,Emil也跟了过来。只见她把几十万元的拼色爱马仕铂金包随便往桌面一放,对服务员扬了扬手,表示她不用藏包,然后笑笑地问上官:“你和秦先生最近怎样了?” 那只包严重影响了上官吃东西的视线,她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想着:我一万多的包都让服务员拿去储物柜了,你这几十万的鳄鱼皮就这么放在可能有油渍的餐桌上......到底是你有钱,还是我寒酸? 很微妙的,上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特别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应该源于她自己。 其实对于她和秦葟的事,她是不愿太多人知道的。但Emily和竹茹是朋友,秦葟和陈先生也是生意伙伴,所以难以避免。此前一段时间,Emily约竹茹一起玩的时候都会叫上她,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后院交好”的意思。 上官此刻不晓得该怎么表达自己是个弃妇,便勉强笑了笑说:“没怎样。” “噢。”Emily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宝格丽钻石花瓣戒指,略带惋惜地说:“秦先生就是太少过来了,你要是能跟他过去,那该有多好。不过你要是跟他过去了,我们就没伴一起玩了,唉,真是难以取舍。” 上官假笑着,暗暗腹诽:我之前可能就是受了你的撺掇,老想着跟他过去,然后想着想着,人都没了! 但她没直说,竹茹在旁也没想着提一下,反倒还开始了“独立女性”的传授模式:“也不是每个人都甘愿做小的。秦先生准备结婚了,就算上官备受龙爱,不也得看大婆脸色?我倒不希望她跟过去。” 竹茹和Emily这对朋友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使劲儿浑身解数,利用男人扶摇直上,甘愿做小、生私生子。一个呢,却趾高气扬,遵循“女性独立”,宁可单身,也不愿对男人服软。 更奇怪的是,Emily对她说的‘做小’评价,一点儿也不恼。她还坚信是竹茹自个儿没那方面的潜力。见她扬起那只戴着华贵戒指的手,掩嘴娇笑说: “秦先生这个年纪了,要娶的老婆也不小了吧?像上官这种二十出头,卜卜脆的小美女,碾压他那位年老色衰的大太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说了,她还那么年轻,至少有个十年的上升机会,生个儿子站稳脚跟,就凭秦先生的为人,会亏待她吗?” 上官没出声,因为现在对她说什么都是浮云——她和秦葟已经分手了! 竹茹有心袒护上官,不紧不慢地回怼:“那是你的上升机会。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运的,你家老陈带别人去赌钱都输,带你去都赢,谁能有这种运气?而且小三小四什么的,也就你管得来,大婆都不管,就让你管。” Emily贵妇慵懒地扬扬玉手,表示话题终止。因为她见着了前方来人,便对上官指了指自己的正对面,“咦,你和秦先生不是一起来的吗?” 上官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秒变老实相:微微垂头,单手托腮,假装在看活动页。 怎么会?怎么她又碰到秦葟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 Emily家的陈先生年过五十,依然风度翩翩,属于“爹系”。见他随意掐着一根雪茄,扬手在空气中划拉一下,明明比旁边的人大不了多少岁,但他的气势看起来就像他们的爹。只不过,凡事也没绝对。 秦葟一来,老陈这个爹无论有多豪横,见着他也只能称兄道弟了。 老陈递给秦葟一个百得佳士雪茄盒,说:“老秦啊,我平时想见你一面可真难,你是每个月来一遭还是看心情啊?” 秦葟信手抽了一根雪茄,但没急着点。他淡定自若的,看了一眼前方、那个正对着他的女人背影,说道:“看心情吧,条件不允许也来不了。” “条件?哈哈哈!”老陈觉得这话有意思,便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后面是他的老婆孩子,还有......他打趣道:“你还缺那条件?我倒是不信了,你上次还说羡慕我的齐人之福,但我怎么觉着,你比我容易多了!” 齐人之福有什么好羡慕的?两个家,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两边都有女人孩子,关键是两边都没有矛盾......秦葟兴致缺缺,勾唇笑了笑,“再说。” 上官偶然听见老陈的大嗓门,但她不敢回头看了,还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的后背,让她浑身不对劲儿。Emily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去吗?” “那我陪你去吧。”Emily应声,还顺势问了问小贵子:“宝宝要不要嘘嘘?” “要!”小贵子也跟进了女洗手间。 小男孩跟着妈妈上女洗手间很正常。上官出来洗了把手,Emily说你帮我看着他,我换姨妈巾要久一点。 上官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不过短短几分钟她还是守得住的。小贵子天生顽皮,Emily的最高记录是一年换20个保姆,因为带不动他。而且这家伙,只有在自家爹妈面前才肯老实。 分卷阅读13 这时小家伙拍着胖乎乎的一双小手,说姐姐我也要洗。上官抓着他两只手腕,往水龙头凑,但小家伙碰到水了特别兴奋,咿咿呀呀的,反手给她溅了一脸水。 “别搞。我给你擦擦手。”上官半闭着眼,连忙从边上扯纸巾。 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家伙居然撒腿就跑了,还跑去了隔壁的男洗手间! “喂!快回来!”上官赶紧跟上,怕他跑进去了,她也没法追。 洗手间门口有几格台阶,湿漉漉的应该刚搞过卫生,上官见他扶着门框,好像要摔倒的样子,便立马冲上去拽住了他。可是小家伙脚上仍不稳,两脚都踏上了她的细跟单鞋,她一个趔趄,竟以前胸扑倒在台阶上! 下颚磕了个正着! 搞卫生的大叔发现了她,七手八脚地想去扶,但又怕自己手脏,不敢,于是大声唤来了外头的服务员。 Emily也闻声赶来,只见上官被人搀着,好像摔得很痛的样子,鞋子上还有湿漉漉的印子。她连忙问:“你怎么了?还好吗......是不是你小坏蛋?你让姐姐摔倒了!” 受了伤还被他打 小家伙像是知道该怎么逃避责任,张开嘴就哇哇大哭了。 上官被服务员扶出去,连带着小贵子的哭声,让她成功沦为了半片场子的焦点。她穿的是连身短裙,磕得膝盖很痛,就算没看她也知道一定破皮、红肿了,还有,她松开捂住下颚的那只手,发现在她指尖上湿湿黏黏的,是一片血迹。 “哎呀!流了那么多血,要去医院才行!”Emily的叫声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一时间,酒店经理冲过来查看情况,连带着几个服务员哗啦啦地排一排,争先恐后地为她递热毛巾、擦拭裙子、说我们送您去医院吧。 老陈听着自己儿子在那边嚎啕大哭,便走过去瞧了瞧,旋即他又回头,大喊一声:“老秦!” 上官的洁白连衣裙上挂着灰色的污水点点,像浑然天成、点缀上去的泼墨图;一双漂亮的水晶网纱高跟鞋满是污迹,松松垮垮地挂在她光洁的脚上,好似穿不稳的样子。 还有她那左边的膝盖有一道横向的三厘米大口子,浅浅地凹进去,又红又紫,右边也是红红的破了皮......秦葟深深皱眉,立即抓住她的一条手臂,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却轻轻收回手臂,一闪而过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红色。 他的表情更加凝重。 台上的主持人宣布晚会正式开始,上官被大家伙簇拥着坐在靠近后台的那张桌子上,秦葟还首当其冲,像个家属似的站在一旁。她突然感觉好丢人,不就摔个跤,至于让那么多人知道吗? 酒店经理说安排了车,送她去医院,竹茹和Emily也想跟去,但晚会已经开始了,有颁奖和鸣谢的,不好缺席。上官推推她们的手,说我自己去。 她由始至终都没看秦葟一眼,只怕自己这副尊荣,落到他眼里就变成了狼狈及卑微。 竹茹说:“那你先跟司机去医院,我领完东西就来!” 上官颔首,被一个服务员扶着,从偏门出去了。她知道在她背后是秦葟深层的目光,所以她忍着膝盖的痛,也要把高跟鞋穿得很自然。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约莫四十分钟后,送上官去医院的酒店司机回来了,经理问怎么那么快?司机抹了一把汗,说:“那位小姐不肯去医院,说让我送她回家就行。我拗不过,就送她到了小区楼下。” “啊?”经理怕今晚来的都是贵宾,担待不得,他转个头就让人问了刚刚那位小姐是谁家的。 ——“好像是秦风家秦总的女朋友。” “嘶!这么厉害,完了!”经理大惊失色,连忙招手、交代一个服务员:“你赶紧去买一些外伤的药,交给秦总,说小姐不乐意去医院,咱劝不动。” 上官忍着膝盖的痛回到家里,坐下以后好好看了看,两边膝盖不一会儿就又红又肿,有一边还紫了,应该是磕到了台阶边缘。还有,她的下颚应该伤得比膝盖严重,火辣辣的,还流了很多血,应该是破皮了。 她拿起镜子照了照,正中下颚的地方有一小块干掉的血迹。不过她觉得还好,只是皮外伤,也不会破相。这点伤,能忍! 她打开手机外卖,下单买了一些消毒水、棉球、创可贴、消炎药膏。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声响,她以为外卖来了,便起身去拿,可谁知门居然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一个......秦葟! “怎么不去医院?”没等她开口,他就先问了。 而且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上官一心只觉得:不要惹他。 秦葟瞅了她的膝盖两眼,窸窸窣窣地打开手中的一个纸袋,拿出东西。上官见状,“我自己来。” 但他手一扬,不让她碰。再一眨眼,他就蹲在了她跟前,拧开了一碰碘伏消毒液。 “疼吗?”不冷不热的腔调。 湿漉漉的棉球覆盖在伤口上,上官浑然一颤,但她嘴硬,“不疼。那个,让我自己来吧。” 她缩了缩腿,奈何他一个手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她小腿上,声音很响,但不疼。 像惩罚不听话小朋友似的。 上官再也不敢动了。 秦葟今晚穿的是小立领浅色条纹衬衣,轻薄的亚麻料子,七分袖,有点像中国风,很日常,参加晚会的话不算太正式。但上官一贯了解他的风格,他今晚这样穿说明了他不怎么重视这个晚会,但又有一概不拘小节的风范,表示我就是赏脸过来看看。 准确来说,应该是除了他自家的活动,他去其他地方都只能算“赏脸”。 所以,他连夜送药,跑到她这里来,也是赏脸。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在有条不紊地给她消毒、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地她抹上,再贴上大号创可贴。 只是突然间,她看着他撕开创可贴的手指动作,怎么想起了,某样黄色事情? “还有哪里出血了?”秦葟抬头 分卷阅读14 只见她傻傻乎的表情,真想又给她来一掌。 逞什么能?非得等他来教训? 死丫头! 上官“呃”了一声,抬起下巴,让他看脖子那处。秦葟用虎口握住她的下巴,抬高瞧了瞧,呢喃:“破相了。” 她拿开他的手,”没事,我自己弄。” “你想等它自己好?”他的语气还是带着不满,因为她拒绝去医院。 但上官不知道,她甚至不懂他突然跑来关心她,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没必要这样对她啊!她现在又不是他的谁! 棉球沾到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她没敢哼,只是不着痕迹地滚了滚喉咙。他的面孔代替天花板占据她的视线时,她几近停止了呼吸。 他在干嘛?要接吻吗? 他呼出的热气触到她脸上痒痒的。上官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在眼睫,迫使她绷紧了后颈,等着他的薄唇降临...... “咚咚——”急急如律令! 不是接吻!上官迅速把头摆回来,“我下单买了药。” 秦葟不做声,开门拿了东西。等他回过头,沙发上的人影不见了,他鬼使神差地跟她进了盥洗台,看着正在洗手的她说:“不能碰水,别洗澡了。” 上官故意把手洗得很慢,“好,那我换身衣服。”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吧。 秦葟非但没走,还当着她的面“哗啦啦”的洗了个手,又拿脸盆接了热水,站在浴室里颐指气使道:“过来,把衣服脱了。” 啥?他要干啥?给小朋友洗澡? 她第一反应就是抗拒,摆手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忙你的吧。” 秦葟一贯雷厉风行,也不跟她废话,大步走过来,从底部撩起了她的裙子,一下子卡到了咯吱窝。上官闷头闷脑,慌乱地叫了一声,直到裙子被他拔掉,她才重获呼吸。 但她,身上只剩文胸和保险裤。 还是成套的白色小雷丝边...... “进来!”她被他拽进了浴室。 “你别!”上官抱着胸口畏畏缩缩的,“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哪有前男友要看前女友......洗澡的? “想被操?”他好粗鲁! 热热的湿毛巾贴上她的小腿,但他的动作却很轻。上官诚惶诚恐地看着秦葟蹲在她脚边,拎着热毛巾为她擦拭,他的一只手还固定着她的小腿,生怕她乱动似的。 “我自己来吧,我手没受伤,自己可以擦。”她小声的再强调一次。 “你弯不下腰。”莫名的,秦葟的这句话又变得很温柔,很心平气和。 上官紧张的身躯一直站不直,直到他把手伸向她的保险裤,她“不”了一声,抗拒意味特别明显。 秦葟抬头瞄了她一眼,站起来说:“那你自己擦上面,别让膝盖碰到水。” 他居然妥协了......上官讶异之余,关上了浴室门。 秦葟在她的客厅转了一圈,打开冰箱,拿了一支她的黄桃口味酸奶,也顺势看到了冰箱里的新鲜果蔬。 学会做饭了?那还每周请一次钟点工搞卫生吗? 答案是对的。他在阳台看到了插在地上的湿漉漉拖把——她请开的那个钟点工阿姨每次都会把拖把洗得很干净、搭在阳台上晾着。 他自认不懂这姑娘!在他面前作天作地、柔弱不能自理;离了他,倒也什么都能干,痛了也不吭一声。 只不过,他后面来了,她也还在倔强逞能。是因为,对他陌生的缘故? 秦葟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想这种无用的东西。他进了衣帽间,计划拿件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但他遍寻无果,赶巧她洗漱出来,他问:“我衣服呢?” 上官擦了身子、又卸了妆、洗了脸,现在穿着浴室里放着的纱布料日式睡袍,眼神还带着些许迷茫。她以为他走了的...... “我都拿给你了啊。”她很大方地说。 他确认一遍,“一件不剩?” “嗯,都没了。” “你真是——”他想骂她,但又看在她今晚受伤的份上舍不得骂。 上官飞快地一眨眼,看他大步走出了家门,还“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他走了啊,是生气了还是不想看见她了? 作者的话:下一章有肉了。 和好(分手后的第一次) 上官看了一眼那瓶他喝过的酸奶,想着他都走了,那她就,顺手扔进垃圾桶吧! 玩手机的时间过得飞快,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那她今晚是个伤患、没烦恼,要早点睡。 她习惯了睡觉留盏夜灯。也不知今晚怎么了,可能是空调太热,还是她身上有伤,她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好不自在,睁眼一看,“啊——” 她的惊讶呼到嘴边,瞬时又咽了回去。 光线微弱的房间里,她的床前,居然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秦葟!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看了她多久? “你!”上官带着微喘,“你有事吗?先生。” 怎么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她家门、吓唬她呢! 秦葟不在意她的反应,他在意的是那支躺在垃圾桶里的酸奶。 或许他该问她:你什么意思?我一转身你就把我的水扔了? 但他没有。他直接撩开被子上了床,用行动证明他过来的目的,“睡觉。” 她坐在床边,惊愕地看了他一会儿,旋即抱着膝盖,小心探问:“这样不合适吧。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反问:“你想跟我分开?” 这是哪跟哪?上官的声音依然柔柔弱弱的,“我们本来就分开了啊。其实我这段时间已经想清楚了。我觉得我没有你,一样可以生活得好好的。” 这话像是抱怨。秦葟睁眼了,仰视着她,“你想了什么?” 上官才不会 分卷阅读15 告诉他自己想了什么。她喃喃道:“你别在我这里睡了,我现在的意志力很坚定。我不想跟你有来往了。” 这话说得不老实。秦葟坐起身,只怕她再说就要哭出来。他不是一个情场高手,也不会说什么哄人的话,但他必须确认一个问题——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分开?想还是不想。” 鸦雀无声之际,他轻而易举将她按倒在床,直视她的双眼。 上官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怯怯地回望他。他的眼眸漆黑,像是蕴藏着陈年的墨,在微光里清亮如斯。 他是正直、严谨的化身,绝容不下虚与委蛇。 可是,可是上官想起她方才摔倒,他大步流星,毫不犹豫抓住她手的那一刻......仿佛,仿佛他们不曾分开过啊! 半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但是——” 没有但是。这个答案就够了。秦葟以唇封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了。 那种熟稔的暧昧气息在微暗的卧室里蓬勃生长,上官有意识地推拒,但秦葟他扣住了她的手心,抬头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负责。” 负责?被他压倒的年轻姑娘有点懵,但他的面部表情又是那么认真,吻住她的时候又是那么用力? 他要怎么负责? 芳腔里全是男人好闻的清爽味道,熟悉,带着侵袭感,上官“唔唔”两声,用小手推推他,“不要......” "不要什么?跟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反倒急色了,双手撩起她的睡衣下摆,拉至头顶脱掉,再去扒她短裤、雷丝小内裤。 明明是一个正人君子,他此刻的表现却颠覆了形象——他在强迫前任情人? 上官拉住自己的小内裤,不让他脱,但男女力道悬殊,他很快把她剥了个精光,还打开了她的腿,开始脱自己的上衣。她有些紧张地抗拒着,“......先生,你别这样。我,唔......” 男人的一根中指艰难地探入女性的私密处,又紧又涩,疼得她小脸紧皱,“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秦葟清瘦壮实的胸膛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白皙,他拔出手指,沉下身去,“那这样?” 他是一个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流氓。对于性这件事,他总能让她心甘情愿、顺理成章地接受。 粗长硬物挤入狭小、还没适应的蜜道,胀胀涩涩的,上官轻叹了声,抬起长睫,瞬间被他的目光给锁住,再离不开半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清瘦却精实的身躯,会有一种让她心跳失序的魔力? 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体是他开发的,所以她对他的爱抚才会毫无抵抗能力?只要他一碰,她的身子就会沁出细汗,然后某一部位就泌出难以启齿的暖潮。 喜欢这个男人,却因为两人间的身份,她不得不时时刻刻叮嘱自己:离他远一点。如果可以,分手确实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样他也不用顾及那么多人的情绪,而她也不怕会因为时间拖得愈久而愈离不开他。 啊......想是这么想,但一碰上他,她的全身上下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索求,从唇到身体,都是如此。 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 女孩玉体横陈,牛奶般的肌肤带着薄薄细汗,犹增添情欲诱惑之感,双腿被打开了搭在男人的双臂上,两团软绵随着欢爱的动作而不断颤抖,被抬起的下身处,还是,还是他不疾不徐的抽插动作。 他勃起的那根阳物也依然折煞人,那么大,那么长,全数顶入她里面,好在还算温柔,不过他今晚是出了奇的兴致高涨,话也多,一边挺腰插干,一边问她:“有没有想我?” 她再度讶异于他的淡定自若,冷静得像不在做爱一般。 然后,她内心的一点点反骨被一激而起。上官不回话,伸出两手去抓他胸前的两颗小太阳,就像他平时很坏心地揪她一样。秦葟果然敏感的“嘶”了一声,没阻止,但掐着她纤纤细腰的双手用上了力,下头也用力地顶了她一下,唤来她娇媚的一声“啊”。 她舒服了,听声音就能知道。他的硕大阴茎慢慢从她湿滑的里面拔出,再深深地顶入,接连十几下,足以让她闭紧双眼、轻咬下唇,喊出的叫床声极尽暧昧,他居高临下地看她,又问:“是不是舒服了?” 上官还是不答,双手不肯移开他的两点,甚至是用指腹胡乱地摸索,挑逗他的敏感。他没说什么,身下那根硬物却给了她惩罚,那种快速的、深深地插入拔出,是她最受不了的,仿佛全身都在抖动,四肢百骸地要紧绷着,只为了那最后关头的一点高潮之力......她不行,于是叫出了声:“唔,不要.....不要射里面,啊,不,我不行了......” “套呢?” “......没有。” “都扔了?”秦葟抓过一只正在揉捏他小太阳的小手,用力捏了捏,说一句:“调皮!” 这是龙溺的语气了。上官听得出来,她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地看他,心下一阵轰然。他说的负责到底是什么意思? 整场房事下来她都猜不透这个意思。 他却理所当然得不像话。 秦葟放下她的双腿,俯身去吻她的唇,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发,深深的吻,比起之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显得霸道。他不会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吧? 一个睿智到可怕的男人。 女孩打开的腿心依然卡着一个男人性器,只是他动得慢了,那鼓鼓囊囊的男性弹药库抵在她粉嫩的穴口,有点凉凉的,可这种凉意很快又让一种黏腻的火热代替。上官能感觉自己的蜜道处正在流水,yzbb毫无羞耻地流着动情的爱液,将他那根硕大以及弹袋给占湿,抽插间还传出“啧啧”水声。 这种淫荡的事情她做女孩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直至遇到了这个始终掌握主权的男人,他有独天独厚的入侵能力,尽管是她苦苦建立起来的、固若金汤的小城池,在他面前也不堪一击。 她会一次又一次 分卷阅读16 沦陷。 那么,他说的负责到底是什么? 是明天一早给她点钱,然后提上裤子走人,亦或像之前一样,每个月来找她一趟?他这个人,一身光明磊落,一心只顾事业,上官能感觉到的,他没什么和女人做爱的经验,那想必他的日常身处大众视野范围,少有自己的私生活,所以才巴巴的,利用一个月四天的休假跑来蓉城一趟,找她好好消遣消遣,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但太远了啊,对于他的宝贵时间来说,她显得又是那么的不值得。 腿心传来了“啪啪啪”的肌肤拍打声响,上官微喘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动情娇声,好敏感,好舒服,就像他以前爱她一样,让她的全身都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上头两团嫩乳飘摇,她还想用手捂住那羞人的不规则波浪,他却霸道地拉开,低头含住一颗,腰部不停耸动。 “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好敏感,呃呃,先生......”似有一道白光在脑海中闪过,上官花心的皱褶紧紧裹着他的,一个使劲儿,全身绷紧,又迅速放松,就连脚趾头都止不住地蜷了起来......她好像泡在了温水里,身子暖洋洋的,还暖到了心里,腿间那股堪堪消散的高潮快感使她回味不已,不禁合上了眼皮。 盛夏的午夜,窗边那棵古榕树上爬满了蝉,一声一声地喊着“知了知了”。上官爱卿在混沌中依稀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如痴如醉,如催眠般的大提琴环绕耳畔,另她身心皆陷入了无边的轻松柔软。 秦葟说:“我也不想跟你分开。跟我去鹏城吧,上官。” 电瓶车浪漫 这是上官在蓉城过的最后一个夏天。 请辞的时候,林腾和竹茹也不意外,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林腾松口,神情淡淡的,“以后还会见面的,等你有所领域的时候。” 他应该是上官见过的脾气最古怪的人,爱怼怼,不管谁谁,只要惹他不快,他能回以一顿尖酸刻薄,但又不带脏也不失文雅的‘大道理’。上官跟了他一年,也领教了一年,以前对他多是痛恨,且无奈。但也只有在这个道别的时刻,她才终于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以及不舍。 林腾这个人呢,年过四十,自带仙风道骨的冷傲和体面,模样也是生得极好,是一个精致却脱俗的艺术家。他把自己的一生都规划得很好,少年靠清秀、青年靠才华、中年靠成就、老了,就期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漂亮的法国小镇寻一个花园安享晚年。 其实他的条件很好,硬件无一不吸引女性,但他却一直单身。上官之前有问过竹茹:“为什么他不结婚啊?” 竹茹笑笑地回:“不是每个人的人生规划里都有结婚的。” 也是,婚姻不是人生的必修课,不用强迫每个人在生命所限内一定完成任务。然而,爱情,不也如出一辙? 年轻时候的上官理解不了这么深奥的题,就像她想不通为什么竹茹和林腾一个男未婚、女未嫁,他们朝夕相对,也没有结伴儿的念头。 为此,她很勇敢。她觉得自己能够争取的,就一定得抓紧,好比秦葟。 秦葟给她下达的搬家口谕刻不容缓,短短一天时间,她就要把公寓里的物品理好:哪些要的哪些不要的,能自己带的或者要寄的...... 公寓的退租手续办得也很快,不止她这间,就连对面的秦葟那间也一起退了。刘管家拿着合同过来的时候,面路难色,小心探问:“怎么突然要搬了啊?” 上官隐晦地说:“我先生在鹏城工作,现在我也搬过去了。” 大抵不用她说,这刘管家见多了达官权贵,也能猜到她是什么角色。那他选择心照不宣呢,也说明了他的职业操守,和给予对方的体面。 她想着想着,又说:“我那辆电动车送给你吧,我也用不着了。” 刘管家连声道谢,问她什么时候离开? 上官说明天。刘管家呢喃着这么快啊,旋即,他出了门,并在几分钟后折回来,给上官送来了几支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笑眯眯地说:“插瓶很好看的,放水养着,明天就能开了。我觉得百合花特别适合您和秦先生的气质,高贵,洁白无暇。还有,伟大的爱!” “伟大的爱?”上官失笑。 到底是伟大的渺小,还是渺小却伟大?她不清楚,但她确实把这四个字挂在嘴边了。 晚餐是竹茹给她组织的欢送会,画廊的员工个个齐整,都在恭喜她跳槽愉快、步步高升什么的。但也只有竹茹知道:其实过去了也不一定会平步青云。 她所认识的秦葟,严苛、独裁,上官很有可能到不了自己的预期。 “来!我敬你一杯,希望有一天,你能在颁奖台俯视台下的我!”竹茹这一句说到了上官的心坎。 上官其实有些心虚,也有些不安,毕竟她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就得靠自己走出来,坚持从泥泞走到一路繁花相送。 蓝色的鸡尾酒在高脚杯中晃荡时,上官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扯开嘴角,开心地对竹茹说:“好!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还有,我希望你和林腾,早点在一起,实现你们伟大的爱!” 竹茹笑着喷出了半口酒,遭殃的林腾狠狠瞪了她俩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拭。上官也笑,看着林腾的肩膀,她更是鬼使神差地靠过去了,半醉不醉说:“老师啊!你说我这样,她会不会吃醋?” “不会。”林腾和竹茹异口同声,并对视一眼。 林腾甚至没有推开上官,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她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很喜欢更人套近乎,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团龙”。他以前对她不友善,总是动辄得咎,现如今她要离开了,他让她靠一靠,表现的是他对于小女孩的包容和疼爱。 到底是一个惹人怜的小姑娘啊! 于是他在秦葟来了以后,无奈地指了指靠在自己背上快要睡着的人,稍带感叹气息地说:“带她回去吧!” “嗯!好好照顾她。”竹茹也抬起那张被酒精熏红的绯红脸颊,抬手指了指上官,然后软绵绵地倒在了林腾腿上。 秦 分卷阅读17 葟蹙眉,冲他们微颔首,然后拉起了上官。 上官酒量不佳,两瓶鸡尾酒能让她醉到连爸爸都不认识。不过她认得秦葟,脚步浮浮沉沉地挨着他,不小心绊了他一脚时,她还傻傻地笑,有点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 秦葟“啧”了一声。他不喜喝酒的女人,但今晚的她机会难得,他也生不来气,弯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对包间里的人说:“走了!” “哇!”躺在林腾腿上的竹茹在混沌中看见了秦葟的背影,顿时眼睛一亮,用手掌拍了几下林腾的胸口,激动道:“你看你看!抱了抱了!我就没见过秦葟抱人呢。” 林腾在她的击打之下,手中的水杯溅起几层浪花,他没好气地说:“人家抱还会让你看见!肤浅!” 他在骂竹茹肤浅,自己不谈恋爱,看到了电视剧里的热恋男女却兴奋得手舞足蹈,“啊啊啊”的加油给劲儿。 竹茹回之一声“呸”,然后使出了撩阴爪,往他腿间胡乱一耍。 林腾眼神一凌,垂眸低斥:“想被X?” 看吧,男人斗不过女人了,都只会这一招。 秦葟大刀阔斧地抱着上官出了门,准备上车,但她好像突然清醒了,又好像只是在说胡话——“我骑电动车来的,你自己坐车吧,我骑车!” “你确定?” 她眼睛睁不开的样子,骑车?别一头载进了河里。 “确定确定!”上官开心地一扬手,挣扎下地,在一排电动车里寻找她的“小粉红”。 “毛病!”秦葟低声数落一句,上前拽住她,“不要那车了,我们坐车回去。” “不行不行!”她却不依不饶,轻轻捶着他,“我答应了要送给刘管家的!我要骑回去。” 你骑个鬼! 秦葟锐利的眼神掠过那排电动车,正颜厉色问:“坐得稳吗?” 倒在他怀里的人,脸上浮起两团可爱的绯红,脖子以及前胸的肌肤也都粉粉的,像蜜桃色......她以为他问自己能不能骑回去,于是很可爱地用力点头说:“坐得稳坐得稳!” “嗯。”是他的一声赞许,但他怎么? 秦葟转头让司机走了,他牵过她的一串钥匙,开了她的电动车锁,插上电源,长腿一迈,坐上了那只小小的坐垫,回头冲她挑挑眉,说:“上来,扶好。” 上官的眼睛突然变得清亮。他,他会骑电动车? “你会吗?”她迟疑地看着他支在地上的长腿,还有那辆小小的,与他身形不符的小型爱玛电动车。 “你说呢?”秦葟不容质疑,“上!” 由于穿的是裤子,她用的是很安全的跨姿,坐在小小矮矮的后排,看着面前为她挡了视线的挺拔背影,感觉很玄乎,很不真实。 盛夏的晚风凉爽怡人,给汗流浃背的路人带来阵阵快意,也吹起了街边美女们的小短裙。上官双手抱着秦葟的腰,放心地跟随着他,让这辆小电动车承载着他们,行过这座大城市的喧嚣逼挤,再到安谧空明。 “这爱的城市虽然拥挤,如果真的遇见你,你不必讶异,我的笑她无法代替。”——林俊杰《爱笑的眼睛》 路灯拉长了他们缓缓前行的影子,这条路笔直、宁静,上官能听见车轱辘在地面不断旋转的声音,也突然想起了这首歌。 她昨晚,乃至今天早上,她一直都没问为什么,只按照他的意思去行动,搬家,辞职,再到现在,让他骑着她的电动车,把她带回家。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蒙住双眼的孩子,什么也看不见,踩在他的脚背上跳舞,随他行动,任他摆布。但,她很安心,然而这种安心绝不是起源于他的“负责”两字。 海藻是随波起舞的、鸟儿是向林飞去的、她是听秦葟指挥的。 微烫的脸颊隔着衬衫贴上秦葟的后背,上官的头依然晕乎乎的,她小小声地问:“带我过去干什么嘛?” 秦葟似乎轻笑了一声,“现在才问?来不及了。” 行李都已经打包了,没有撤退可言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就是问问嘛。” 秦葟英俊的眉眼迎着轻风,满是轻松愉悦感。他放慢了骑车速度,颇有耐心地说:“你不是想天天给我做饭吗?我满足你。” “还有呢?” “还有,给你找份好工作。”他这一句极有气魄。 “还有呢?” “让你离我近点,我不用飞来发去。” “那。”上官紧紧抱着他后背,软声软语:“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舍不得我。” 秦葟不答,她用下巴撞了他一下,又“嗯?”了一声。这声“嗯”可真像猫咪,抓他肝挠他心的,他松了松握车的手,答道:“你说呢?” 她当他承认了。只不过,“那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太甜了(福利) 始终让这个小姑娘肝肠寸断的懊恼问题再次上头,她甚至害怕他的答案,却又一心想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个答案。 其实秦葟有对她说过:“不要在意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只要我人在你这,我的时间都是给你安排的。” 四舍五入等于:只要我在你这,人就是你的。 再四舍五入:如果我去了别人那,人就是别人的。 好严峻的说辞......上官不禁抱紧了他的腰。 秦葟大概默了十秒才回:“我不喜欢结婚。” 他没等到她说话,又补充一句:“或许,我不会结婚。” 这个答案把上官带到了他身边,他的眼皮子底下。 鲸山觐海是南中国最大的涉外别墅区,以南低北高的山地特色闻名,坐拥大南山,面朝鹏城湾。上官一来这里,感觉自己的整个心胸都被开阔了,这里很漂亮、很舒服,有种法国精致慢生活的节奏感。 但总归来说,这里就是贵,她在鹏城上大学的时候就有听闻:这里的房价二十万起,而且是单体别墅式,前有花园,后有泳池,是 分卷阅读18 富豪与明星最喜欢的地段。 那她身处的这一栋呢,是两层半的中式别墅,有对称式双阳台,院子里种了好多鲜花,门外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室内格局分明,设有棋牌室、书房影院、健身室,全是秦葟的风格,站到屋顶,风有点大,看远处的海岸和峡谷风景却是极好的——这是大boss给她住的豪宅。 但她也还来不及兴奋,只因他进门不久,就换了一辆车前往公司了,只留她一人面对陌生的保姆。 张姨看起来很和善,笑起来眼尾两条纹,微眯着眼对她说:“上官小姐,您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 上官让她帮忙收拾收拾带过来的行李,然后随口问了句:“秦先生以前有带别人回来吗?” 她算不得女主人,但八卦本质少不了。 “没呢!”张姨脱口而出,“我给秦先生雇佣了三年,只看见他带你回来,所以我跟老王(司机)还挺惊讶的。” 惊讶啥?惊讶老板终于找女人了? 上官笑而不语,想必她是什么身份,司机保姆也心照不宣,那她就注意些、收敛些,少说关于自己的事,尽量不让自己沦为饭后茶余的话题好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秦葟发了微信给她,说今晚八点回来,还问她要不要吃点宵夜? 这算是一个简单的庆祝方式吗?上官回信息:“如果你想吃,我可以陪你吃。” 没错,就是这么甜,这么窝心。 一想到以后可以天天和他见面了,上官连眼角眉梢都是带着喜色的。 秦葟人未到,外卖先到。外卖盒套着的明黄布袋,上面拓着“中意你”的标志,这是一家明星开的海鲜餐厅,价高精美。上官瞄了一眼食盒盖子上冒出的白雾,是椒香大龙虾!旁边一盒是快有她巴掌那么长的香辣蛏子,还有底下压着的,是一份干炒河粉。 他没吃晚饭吗?上官片刻后听闻车声,也顾不得什么矜持,蹦蹦跳跳地迎向门口,整个人一跃而上,用双腿绑住了他的腰。 秦葟“嘿”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往后仰了仰,所幸还能接住她,“注意影响。” 他有些严肃。 那还不把她放下来? 上官埋头在他肩膀闷笑。在家还要注意什么影响嘛?她就是想让保姆看到她得龙啊! “你没吃晚饭呀。”她表示关心。 “对。”怀里的人缠得死死的,不肯下地,秦葟顺遂把她抱到了餐桌上,抵在她腿间,回头喊了张姨取碗筷。 那到底是吃晚饭,还是吃她? “东西都收好了?”他捏捏她的臀。 上官坐在餐桌上,双手搭着他脖子,老老实实地回话:“都收好了,就等你回来。” 她的笑容比屋外盛开的向日葵还要灿烂。 秦葟今晚的心情也不错,又问:“高兴了?” “高兴!这里好漂亮啊!” “那你过来了,要好好听我的话,不许张扬和炫富了。” 被大boss随时教育是上官生活中缺少不了的部分。她殷切点头,眉目含春,“好!我都听你的。” 秦葟赞许,摸摸她的后脑勺,又从西装裤袋取出钱包,拿给她一张信用卡,“你花钱刷这张卡。密码xxx。” 实现财务自由的上官冒着星星眼,“限额多少?” 财大气粗的大boss勾勾唇角,“没限额。你给我看着点,花光我的老本看谁养你。” “唔!”上官开心地一点头,用双腿缠住他的腰,给了他好几个香吻。 躲在厨房里的张姨听到外面没声了,这才敢拿碗筷出来,但她一眼就瞧见了餐桌上那对交颈拥吻的情侣! 她脸一扭,不敢再看他们了,只把碗筷放到了一旁,“先生小姐,你们吃好就把碗放着吧,我一会儿再来洗。” 上官轻快地问:“阿姨你吃点宵夜吗?” “不了不了,我还很饱,你们吃吧。我先回房了。”狗粮都吃饱了!张姨连忙走人。 其实上官也不饿,因为她六点多才吃了阿姨煮的家常小菜,不过她喜欢陪着大boss,就算不做什么事,光看着他,她心里也很高兴。 他们的卧室是二楼带洗手间、衣帽间的大主卧,还是按照他喜欢的简洁日式风格,她没动他的东西,只是占了他一半床。 “你每天都回这里吗?”她来这里的第一晚兴奋到睡不着呢,还想跟他说说话。 23点过,秦葟闭着眼,呼吸很平稳,似是睡着了。上官借着夜灯的微光,好奇地看他英俊的面孔,半晌,他没有睁眼,语气慵懒地回:“不回这里去哪里。” “嘻嘻......”她小声地笑,伸手揽住他的腰,挨在他臂弯里睡。 真好啊,这是她男人。 她好喜欢。 盛夏的清晨,得偿所愿的小情人在豪宅醒来,噢,准确来说,她是被“胀”醒的,睁开眼,腿心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很快明白了在做什么。 大boss在做晨间运动。 是不是他早上都可以省了在家里健身房晨跑的功夫?直接醒来干她就对了? 男人热热胀胀的阳物顶进她的花心深处,带着她流淌下来的蜜液,抽插不止,又湿又滑。秦葟还顾及她膝盖的伤,遂揽起她的两条腿扛在肩上,他再俯身撑在床上,像做俯卧撑似的快速抽干。 “啊,啊,呃......”膝盖抵到胸乳的女孩娇吟连连,被他撞着撞着,身子渐渐上移,头部抵到床头,无路可退,两腿却高举着,只路出那一块儿他喜欢的女性私密处,由他深深顶入。 做爱的啪啪声混合她娇媚的叫床声,给这个清晨带来了无限舒爽气氛。她来了这里,以后每天都能见面,也每天都能这样做......是好。秦葟的表情依然冷静,身体却舒服敏感,他索性半跪起来,折起她的小腿,抱住,腰部使力,前后快速摆动。 他的身材清瘦却健壮,后腰挺拔有力,臀型紧致,动 分卷阅读19 起来的时候,男性荷尔蒙暴增,就像一个禁欲系的正经男人,难得开窍一次,想释放一次自己心底的狂野。纵使这是工作日,纵使还有一大帮人等着他开展今天的事业,他也要在家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彻底尽欢! 人生,不是得意了就该尽欢吗? 他该是,把爱和性都给了上官。 欢爱过后,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休息,身上汗津津的,像两条滑不溜秋的鱼。上官被他架去洗鸳鸯浴,她还困得睁不开眼,冲洗干净后,她又一头倒在了床上,无奈又被大boss拔起,他说:“陪我吃了早饭再回来睡。” 天气炎热,早餐适合喝粥。张姨准备的配菜有凉拌花生米、肉末炒通心菜梗丁,还有微辣爽口的凉拌藕片。秦葟今天食欲不错,配着小菜津津有味地喝了三碗清粥,那架势,还真像体力消耗过多了需要补充能量。 颇有成就感的上官挑挑眉,问他接下来给她的规划是什么? “你不想放假?”他问。 “那我能放多久?” “一个星期,够吗?” ......有点少。但她不嫌弃,说:“一个星期之后呢。” 他干完碗里的粥,取过一张餐巾纸,准备出门了,“等你伤好了,我再带你出去。” “噢。”她还以为他计划好了呢。 不过她的“不依”一眼就被他看穿了。秦葟往她臀部拍一掌,“好好呆着,要买东西就跟司机出去。等我回来。” 这个“等我回来”倒有气魄。小情人眼眸一转,缠上他的脖子,开始使坏,“晚上几点回来?可不可以早点?我想你嘛......” 后头的张姨赶紧钻进了厨房,非礼勿视。 小情人还轻啄他的脖子,算是赤裸裸的勾引了,大boss又岂能示弱?他轻蔑地一笑,往她柔软的胸部捏一记,低声说:“好。早点回来......干、你!” “咦!”上官立即松手,捂脸嘤咛一声。 这里的文逸(二更) 在“鲸山觐海”住了一个星期的上官,她现在和秦葟处于一种很平稳的同居状态。 秦葟的生活很自律,他每天准时23点睡,7点起,吃过早饭再出门,晚上一般8、9点才回来,而且他固定每周一休息。 他在休息日真的可以做到不玩手机、不玩电脑、并且不问公事、不睡懒觉。 她对他也是越发崇拜了,如果没看见他吃饭、喝水、以及某一方面的需求,她会误以为他是神一般的存在。 周一的他,起床先去跑步,回来边吃早饭,边看半小时的财经新闻、然后再料理一下花花草草;中午会在二楼客厅的沙发床小憩一会儿;下午心情好的话还会自己煮咖啡、或者看场电影;傍晚是他的运动时间,他没有腹肌,属于瘦而不弱的体型,上官刚刚看他满头大汗地从健身房出来,只觉得他荷尔蒙爆棚,好man好man!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大boss的头号迷妹。 而且大boss太疼她,对她言出必践,果真给她介绍了一份能赚好多钱的工作! 今天上午,大boss正式带她出门,到了一家名叫“中意”的知名娱乐传媒公司。 “给她一支摄影团队,带她发展自媒体,趋向是油画艺。”他斩钉截铁地向自家小表弟,宣布了他要扶持她的意思。 对此,上官欣喜若狂。因为秦葟告诉她:现在是网络自媒体的时代,用心经营一个账号,几百万粉丝唾手可得。而且线下活动、颁奖仪式什么的都和自媒体脱不了干系。 最重要的一点,大boss他还特地研究了市场行情,发现当下发展线上艺术,尤其是油画的,少之又少,也不出众。所以他要把这个偏门的标签发掘出来。 他真是太有见地了! 上官爱卿觉得自己当个网红画家也很不错呢! 只是,“中意娱乐”的老板文逸有意见了——“什么啊?我是培养艺人的,你让我捧一个画家?我不会!” 文家是当地最大的一支红色望族,文逸的爷爷、秦葟的外公,曾是赫赫战功的开国大将军,但文逸这厮作为文家第三代子孙,他一没继承爷爷的威武勇猛,二没忧国忧民的正义情怀。他甚至,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文家人。 芝兰玉树、肤白唇红,五官精致到难辨雌雄,手指纤细尖长,穿一件软绵质感的白衬衫,发型还是时下明星的括号刘海头,是一个妥妥的小奶狗,也像......受! 怪不得有传言说,他不好女色,可能好男色! 入世未深的上官抓着秦葟手臂,躲在他背后看了这位老板许久,也愣是看不出他哪里像老板,反倒更像一位国民龙爱的新晋小生。 当然,这种质疑不只她一人存在。秦大boss直接明了地戳中文逸的死穴,“不需要你会。你的团队会就行了。” “哼!”作为一个空有权势无实力的老板不高兴了,要哄!文逸双手抱胸,傲娇地扬扬下巴,呛声说:“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秦葟低眉看手机,正眼都没看文逸一眼,“她能给你赚钱。第一个月的费用我出,从第二个月开始,你们对公账。” 这无疑是激将法。他接着又对上官说:“争气点,第二个月开始,一群人就靠你养活了,养活不了。那就解散!” 上官愣住,但她还来不及问什么,对面那一注奇怪的小眼神仿佛就要把她的身子看穿。 “不同意不同意!”文逸跳脚嚷嚷,满头满脸都是我不依我不依,“我没做过自媒体,你要么让她当艺人,她生得那么漂亮,在我的英明领导下,说不定可以成为第二个MU!” MU李思慕是当今资源最广、最得男女老少龙爱的唱跳型女艺人,也是中意娱乐的台柱子,20来岁就已收获粉丝三千万。上官和她的气质倒是有点像,一样是低眉顺眼、活泼可爱的江南小美人,文逸动了这心思也很正常。 “我不要当明星,我要当画家。”没曾想小美人主动站了起来,而且秦葟,居然也默认了? 这 分卷阅读20 样的个性和主见,让吃瓜文逸闻到了丝丝奸情的味道,他用八卦的眼神看着这美人紧紧抓住他大表哥的手臂,这是,忘年恋?呸!老牛吃嫩草?对! 这也怪不得他的当面提醒了,“你确定要培养她?要是你们散了呢?我这工作还做不做的?” 他务必拿出一点儿证明自己能耐的考量,好比这句话,在他看来极具深意。 秦葟,以前没带过女人,这姑娘,也不见得是秦葟的真爱。 所以,他觉得自己提的这个问题真的太聪明,也太有老板威望了!美得他一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直到,他向来兵不血刃的大表哥,那个睿智冷静的上市公司CEO、英明果断的高级领导人,淡定自若地反问:“玛雅人预言2012年是世界末日,灭了吗?” 文逸缩头当鹌鹑,“没有。” “你开公司那年,看相大师说你一年必破产,你破了吗?” “没有。” 秦葟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还有问题吗?” “没有。”文逸皱着小脸快要哭出来。 跟着长老有肉吃,信秦葟者,一世无虞! 摄影团队和策划方案很快谈下来了,上官每天两点一线,早上由司机送去中意公司,傍晚六、七点再回别墅,开始了真正的上班族生活。 文逸起初对这个女孩不多高看,认为表哥只是想哄哄她,让她打发时间、玩玩罢了,因此他也没怎么理会她,只把她交给了秘书负责。 不料一星期后,秘书甘美精疲力尽地向他反映:“太厉害了!不知道姨太太哪来的那么多精力。一天到晚在摄影棚里,活力十足,永远不嫌累,还老爱问为什么,问得摄影师口干舌燥。她真的太用功了!” 文逸“咔”的插上吸管,吸溜吸溜几口冰冻奶绿,一双桃花眼好奇地转了转,“姨太太?” “对啊老板。这是我哥说的,他平时都叫姨太太,说姨太太是秦总心尖儿上的人。” 秦葟身边的老甘特助就是甘美的亲哥哥。 只见文逸愣在了那,似乎在想什么东西,甘美喊了喊,“老板?” 文逸回过神,一注奶茶沿着嘴角落下,他赶紧擦了擦,大刀阔斧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原本供艺人拍写真的摄影棚成了上官的画室,绿背景、绿地毯、愣是布置得像个人间仙境。那么画中仙呢,她也已经从画里走出来了。 那人一身国风绣花束腰仙气长裙,松紧半袖,裙摆是层层叠叠的水蓝色薄纱,很简单的款式,但她穿起来甚美,婉约、素净,不沾一丝烟花气,还真像一个坠落凡尘的花仙子! 文逸瞪圆了眼睛,吸溜着奶茶的嘴巴顿住了——这姑娘也太美了吧! “你真的不考虑做艺人吗?做艺人可比画家赚钱多了!”他反应过来时直接闯入了镜头。 “嘿嘿!老板在拍呢!”摄影师提醒。 “没关系,可以剪。”坐在画布前的上官回头,冲着文逸甜甜一笑,“老板下午好啊。” 文逸遭遇暴击,捂了捂心脏,舔舔嘴唇说:“这几天怎么样?” 他在进行身为老板的日常巡视工作。 “挺好的啊,谢谢老板。”那个手上托着一盘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仙女依然很开心。 可是文逸怎么觉着,她更有老板的气势呢?是因为跟了秦葟,耳濡目染,所以也学到了这种气场? 他表示不太服气,手里喝剩一半的奶茶也不想要了,用老板的语气对她说:“你做艺人吧,可以先拍广告,到时候条件允许,可以拍网剧,一炮而红。” 上官不为所动,云淡风轻地说:“可是我家秦总不喜欢我抛头路面。” 特地强调字眼:我、家。 文逸:“......” 甘美:“......” 摄影师:“......” 不出一星期,全公司都知道了,这位主打自媒体的画家是“带资进司”,背后的大靠山还是秦大CEO!实力杠杠的,不容大家小觑! 上官呢,也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份光荣,不过对于她和秦葟的关系,她可从未对外说过,包括她大学时候的导师。 轻居老师年过半百,是个地中海老头,为人风趣幽默,经常能把人逗得咯咯笑。这一次上官和他见面,小老头还特别使坏,一来就摆手说:“哎呀我没空啊,我要回去了,见你一面就行了!” 她急急拖住,“别走嘛,那么久没见!坐下,喝奶茶!” “那我坐下了,你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回来了?”小老头假装生气了。 “因为我签了这边的新公司啊,做自媒体,发展机会很广!不信你问池舟老师,他什么新鲜途径都懂的。” 池舟不是大学老师,他是轻居的好朋友,而且是当地名气很大的英俊油画家,其作品深得名媛贵妇喜爱。 他有画廊,叫“池舟印象”。上官曾跟着轻居过去一趟,那里怎一个美字了得!不光画廊,就连店面背后他居住的那幢老式、野趣的房子都像艺术园林。 这归功于他的审美。他是上官见过的最像“闲云野鹤”的画家,而且风度翩翩,身高样貌都能打9分,是一个处处吸引异性的温和绅士。 池舟说话从来都带谦和的语气加微微的调侃,他说:“对,很新鲜。年轻人就该多涉猎广泛。你是有人引荐?” 一起参加活动 能让她放弃林腾,倒退回来的,想必是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 池舟年过三十,横贯名利场而不染淤泥,自然懂得其中渊源。 当然,上官也没想藏着掖着,她直说:“有。” 但她又不坦诚秦葟的身份。 这世界上说穿与不说穿,只凭双方的体面。 连管家大叔、保姆阿姨都能懂的道理,池舟和轻居也就更不在话下了。 轻居了解了她的工作策划,然后问她:“明晚有个小型拍卖活动,让池舟领你去,你去不去?” 分卷阅读21 上官酷酷地一挑眉,“酒会?” “是的。”池舟抢答。 “我跟你作伴?”上官有些谨慎。让她单独面对一个这么英俊的绅士,她会……脸红的。 池舟爽朗地笑了笑说:“你随意啊。我都可以。” 上官颔首应下。巧的是,秦葟也参加这个酒会! “那一会儿我先下车吗?还是你先下?”她在穿衣镜前理了理淡黄色的礼服裙,身旁的秦葟正在系衬衫袖扣。 “一起。”大boss今天英气逼人,连说话都带着不可抗拒的统治感。 其实上官想说:如果被熟人看见了呢? 秦葟好像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下车的时候,他带她一起进场,只是他没牵她的手,让她心里平生了几分安逸。她看着他签到完毕,小声说:“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玩,要回去了我再发信息给你。” 灯火阑珊、红毯黑墙,只见素日从来不与女性亲近,又一本正经的秦葟,正微微俯身,附耳在听一个黄衣女孩说些什么。璀璨的灯光映在他的英厉眉眼,他似是很专注,但面上格外柔和。 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人后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人前也足矣保持相敬如宾的体面。 上官把这种关系称之为:默契。 冷餐酒会对于见多识广的上官来说,算不得什么大场面。她和池舟老师碰头,跟在他身后,对他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后,便自己寻了位置坐下,吃点东西。当大学同学Eric在她面前出现的时候,她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 油画系只有两个男生,一个是Eric,另一个是,上官不多想面对的人。他们都是富家公子,前程什么的家里早都让铺垫好了,学画画左右都是为了玩,拿个学历。 Eric大名孟德,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生得眉清目秀,嘴角总是玩味似的勾起,有种今日不管明日事的轻盈感。上官和他关系一般,能说上话,但算不得太熟。 Eric说:“哎呀你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好为你庆贺庆贺啊?” 有什么好庆贺的?上官瞟了他一眼,说:“又不是出国回来。” Eric嘻嘻一笑,故作神秘,“要是有人想呢?” “谁想?” Eric到底也没说破,伸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上官回过头,一张漂亮的小脸黯然失色。但也来不及后悔了,她哀怨地瞪了Eric一眼,拿上包、匆匆溜了出去。 夜晚星辰高调闪耀,酒店花园很僻静,也很闷热。上官心不在焉地给秦葟发微信:“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先打车回去吧。” 他不会秒回,她又给他打了一个语音电话,响了几秒然后挂断,让他知道有这回事。 几分钟后,当她腿上冒出第三个蚊子包时,秦葟终于回了——“什么事?”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官一脸难色,回复:“好多蚊子咬我。” 娇气!她觉得他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回复:“那你回吧。” 她迫不及待地回好,然后打开了网约车软件。忽而有一个光影从正面走来,将她的身体笼罩之际,她“啊”的尖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跑什么?”年轻男子温润的声线掠过耳畔。 上官被他一拉,背部贴近了他的胸口!她心里一阵兵荒马乱,不敢动了,弱弱地说:“你,你有事吗?李槐安!” “我找你啊。听说你从蓉城回来了,还有了男朋友,怎么会这样呢......你快跟他分手吧,那些老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你回到我身边。”李槐安斯文淡定,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她榜大款这件事,是千玫跟他说的吧?上官挣开他,回过头说:“不是,你别这样,我也我的选择。你注意点。” “你的选择就是对我漠视不理,转头去跟那些不是很熟的男人好吗?卿卿,你别折磨我好不好?我喜欢你这么久,我也不缺钱。但是你能不能接受一下我呢?” 上官微怔,小鹿一般漂亮的双眼在微暗的光线中显得更加灵动。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她就站在被他笼罩的阴影里,细细地打量他。 有匪君子?绅士青年?李槐安长相秀气,山眉水眼,言行举止都很温柔,像一个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优质青年,无论到哪都是女生们喜爱的类型。 可就是这样一位翩翩公子,他曾经对她说:“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卿卿。” 这是偏执,也是压力。上官固然跟他有过暧昧,但她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因此她不愿意伤害李槐安,也不想让他白白付出那么多感情。最后,可能只换来她的:“我的追求不是这些。” 李槐安家教严格,进了门的儿媳妇只能相夫教子,庸庸碌碌。这不是上官想要的安稳生活。 如今看着他,她的眼睛悄悄红了,只得告诉他:“感情不能勉强的,我们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你去找别人吧。” “不找!”李槐安再次拉住她,一把搂入胸怀,语气带着些许渴求和失落,“让我抱抱你。如果,你和那个人分手了,你回来找我,我要你的。” 背后传来脚步声,上官连忙挣扎,“不是你放开!我......” “哎呦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刺激?”是一道高调的女声。 上官回头,感觉自己要凉了...... “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你也不是很忠心嘛,那头还没分呢,这边就先找备胎了。”容嫣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地走来,打量了一下李槐安,又说:“小伙子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上官不敢吱声,把头埋进了脖子。好死不死,李槐安还往她身前挪了挪,一副护着她的样子。他直视容嫣:“你是哪位?不知道就不要随便说。” 容嫣高高在上的,云淡风轻道:“她是我老公在外边包养的情妇,你要是不知道可以跟她求证。还有我之前明 分卷阅读22 明跟她说了,让她离开,不要破坏别人家庭,可她愣是不听,那你作为她的朋友,也可以好好劝劝她,免得她误入歧途。” “你——”李槐安变了脸色,他一转身,看着上官快步走掉的身影,“卿卿......” Eric一脸惊讶的吃瓜面孔在前方展路无疑。 “秦葟你也真是的!你们家的宝贝也不看紧一点,我一来就看见她跟一个小伙子搂搂抱抱,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分开了,这一次还好有我,是不是要感谢我?” “秦葟你说话啊。我是不是很有正房的样子?” “秦葟?在吗?” 容嫣一口气给秦葟发了数条“骚扰”信息,笑容逐渐深层。 妹妹秦艽 上官始终摸不透秦葟的性情。 晚上他回到别墅,用锐利的眼神扫了她几眼,但没说什么。她心里特别没谱,也不知道容嫣有没有跟他讲李槐安的事,或者胡编乱造,而且,她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自己在容嫣跟前受了委屈,于是她也没说话,等着他问。 “我明天要早起,睡隔壁。”可他后来只说了这样一句。 这样就出现分歧了?还要分开睡。上官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大半宿,心乱如麻,好烦好烦! 为什么他不跟她一起睡了?是觉得她被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嫌弃了?但她还是清白的啊!她心里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也怕他不知道,便踮起脚尖,溜到了隔壁房间。 这间房的空调很舒适,也很黑,只有空调光标照下来的微光,她关上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适应了光线,看清了事物。 秦葟盖着一张蚕丝空调被,平躺着在床上睡得正熟,她悄悄爬上去,撩开被子躺下,但不管她的动作再轻,他也感受到了,“嗯?”了一声。 委屈吧啦的女孩娇嗔:“我想跟你睡。” 他没动,懒懒的,“自己回去睡,别吵我。” “好,我不吵你,我就这样睡。”她侧躺着,一条手臂搭在了他身上。 然未果,他好像又睡着了,上官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反而加剧。她很想对他说: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但他又好像不是特别介意的样子。 她动了动手臂,想把他抱好一点,却无意碰到了那里——他现在是勃起的。 这样也能睡着? 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利用色诱来化解误会”的办法,上官慢吞吞地整个儿钻进被子里,挪到了他的腰间。 秦葟霍然睁开眼,感知她温温热热且湿润的小口含住了他的阴茎,他微蹙眉,平静说:“松开。我要睡了。” 被子里发出“唔唔”两声,依然吸得愉快。自他胯间耸起的被子轻轻地动,成了一团诡异的皱褶。他有些不耐烦了,再说一次:“松、开。” 干嘛呢,他不愿意被她口了?上官从被子钻出来,微撅着嘴,很不甘心。可他压根儿没理她,他扯过纸巾给自己擦干净,背过身,继续平稳地睡去了。 她心里更为慌乱。 若说一个男人对她的色诱都不动心了,不愿意和她一起睡了,是不是代表,没有情分了? 上官挨在秦葟肩头,今夜注定难眠。 秦葟果然早起了,他六点多就出发去了机场,要去外地出差两天。 其实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醒了,可他到底也没跟她说一句话。再到七点,她起床,再回想她在混沌中看他出门的背影,还以为那个是梦。 唉,她脚步浮沉、全身无力,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精神不佳的模样后,斗胆地想请一天假。 当然了,身为她老板的文逸只巴不得在她面前彰显老板样,于是他大刀阔斧地回:“小问题,准了!” 上官抓紧时间补觉,打算下午在家画画。但是不巧,她在白天睡得浑浑噩噩之际,被门外的一阵说话声吵醒。 那阵声音甜美清脆,一听就是活泼的年轻女孩......难不成,是小四? “咦?是谁住在这里啊,除了我哥还有别人?”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近,停留在她房门,“里面有人吗?是谁啊?” “哎呦呦!艽艽小姐,里头是上官小姐在睡觉,她今天不舒服,我们别吵她。”张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上官小姐?什么人?”女孩疑惑不解,敲了敲门。 下一刻,穿好衣服的上官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美女,鹅蛋脸,高鼻梁,比她高了半个头。还有,这女人的手腕居然过裆!快赶上了‘九头身’,整体看起来......有些高级。 所幸,张姨的介绍消除了她的猜疑——“这是秦先生的妹妹,秦艽。” 只是妹妹,不是小四。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是轮到张姨介绍她的时候,秦艽居然捧腹大笑,笑着笑着还顺势进了她的房间,毫不避讳地躺上了床,“哈哈哈我哥居然包二奶!哈哈哈我哥出息了,不行,我要告诉我妈!我妈可能都会笑死!” “不行!”她一脸迷茫地看着床上滚来滚去的人,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艽笑到咳嗽,仍然止不住笑意,“没什么意思,就说我哥变了。” 她哥可是从不好女色的,对客户送到酒店房间的美女敬谢不敏,更甚挥刀让滚的。啧啧啧,看来男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 秦艽打量了一下上官,觉得样貌不错、身材也不错,看起来也很乖。原来她哥喜欢这样的类型,她问:“你应该挺小的吧,几岁了?” 上官答22,秦艽兴奋地一跃而起,“我也是我也是!我跟你可能有共鸣。” 什么共鸣?不就是同龄嘛。上官起初满不在乎地想,但是等她给秦艽按在房间打了十几局王者荣耀之后,她哭丧着脸,“我不打了,我要画画。” “你这人也太没劲了!那你平时都跟我哥玩什么?”秦艽的性子很自来熟,没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势,爱玩爱热闹,也不会轻视上官的身份。 毕竟 分卷阅读23 是她哥哥喜欢的人,什么身份还不是由他哥说了算?而且这个看起来很得龙。 上官裁剪画布的时候说:“不玩什么,他很忙的。对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吗?是不是快了?” 她瞧着秦葟妹妹大大咧咧的,应该比他好哄。 但秦艽偏不告诉她,而是打趣道:“是不是怕他结婚了就会抛弃你啊?哎呀其实没事!我哥那个人呢,很值得让人放心的,所以我妈以前就有对他说过;如果你喜欢,可以在外头找一个听话乖巧的,要孩子也没关系,一样上户口。” “什么?”上官心里“咯噔”一下,问:“为什么这样说?” 秦艽如实道来:“因为我哥这么久也没谈过恋爱什么的,我妈担心他是不是工作压力大了,没这方面的思想了,所以就同意他这样了。而且他都这个年纪了也没孩子,像我们这种家庭,孩子多点才好嘛。” 上官黯然失色,心中浮想联翩。秦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把她带过来,说:“我也不想跟你分开。” 听话乖巧又好哄,还不计较名分......她别过头,眼睛都红了。 “你怎么了?”秦艽觉得挺突然的。 “你哥和他的未婚妻,感情怎么样?”上官顿了顿,小声问。 “切!别提了!”秦艽毫迈地一挥手,“根本不喜欢。所以我妈才同意我哥这样的。” “啊?” “他们是为了两边的公司才订下的婚约,至于感情嘛,聊胜于无。” 所以那时的秦葟也说:“如果可以,我不会结婚。” 上官心里忽然寻到了一丝希望。不过,这还得等他回来,问问他的态度。 秦艽呆到下午才跟司机离开,听张姨说她是电台节目主持人,也怪不得声音那么清脆,嘴那么快。 半晌,Eric发来了信息:“上官,你昨晚碰到的那个女人我认识,她是出了名的狠辣,如果你真的和她丈夫有什么不染,我劝你还是早点撇清吧,因为她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噢,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的你自己想一下吧。” Eric平时给她发信息都是连着一串表情的,像今天这么正儿八经地编辑一串文字,还是第一回。 上官,上官不知道说什么。 是不是大家都认为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可是秦葟和容嫣明明还没结婚啊,而且他们也不来往。 她心不在焉地找了“知心大姐姐”竹茹聊天。竹茹没说对不对,只说:“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秦葟等于出轨。但是从高层次,例如秦葟这类有钱人的角度来看,这样根本算不得什么,也实属正常。赌王且有四房太太,有相关的一夫一妻法律去批判他、制裁他了吗?其实规则都是掌握在有钱人手里的,而且是有钱男人。” 例如Emily,她年轻貌美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抓紧了比他大十几岁的老陈,自内心抨击掉尊严、倔强,强烈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名分地位,终于在最后换来了一份永久的体面。 竹茹她不是在传导三观不正,而是在陈述社会现实。 上官回复:“我可能没那么坚强。” 她暂时没有那股为了秦葟的几分情意,然后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勇气。而且,他也没有表态给她什么将来。 她要等一等。 你有没有想我?(熟肉) 秦葟在第二天晚上回来了。 他放下行李,从口袋拿出一个小首饰盒,“客户送的伴手礼,给你。” 是一枚纯银镶细钻的女士胸针。上官心下沉思:客户怎会送你女士用的东西?就算知道你有女眷,也不会挑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饰品。 这是他给她买的。 他出差两天一夜,期间一个字的消息也没给她。这枚胸针就当做给她的补偿吧?他向来内敛,不动声色,这是她对他的了解。 上官豁然开朗,嘴角上扬微微地笑,她主动帮他整理衣物,温声细语问:“你累吗?要不要先去洗澡,我给你煮点吃的。” 秦葟其实不饿,但她一袭小草莓日式居家服在他眼前晃过,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两肩,看起来很是温顺乖巧,他便鬼使神差道:“那就煮个面吧。” 她打开冰箱,拿出晚餐剩下的辣椒炒鸡肉,和着两包伊面一起下锅煮。鸡肉本来就很入味,还有浓郁的鸡汁,她怕咸了,只加了一点点伊面的调料包。 一小煲卖相不好,但味道应该不错的鸡肉面端出来时,洗过澡的秦葟刚好从楼上下来。 盛夏炎热,偌大的别墅除了空调,电风扇也是必不可缺的居家好伙伴,凉风迎面“呼呼”的吹着,上官把头发绑起来,听见他说:“淡了点。” 上官立即转身取来了鲍汁,以及一瓶蓉城的地道辣酱。她去蓉城生活了一年多,已经爱上了吃微辣,但秦葟是本地人,喜欢清淡口味,乍一看他挑了一筷子辣酱时,她还有些讶异。 “味道不错。”他似夸非夸。 她笑了笑,很奇怪的,明明他不在的时候,她心中会有无数的、不安的可能性,但他一回来,她就会莫名地感到轻松。 临睡前,秦葟还去书房看了看电脑,她想了想,咬咬牙,拿出一件买了很久但没在他面前穿过的性感睡裙换上,躺在空调被里等他。 他上床的时候问了问工作的事,“那边怎样了?” 有小阴谋的姑娘羞涩地不敢抱他,一动不动地躺着,“都挺好的,粉丝也在上涨,就是先当网红孵化一样,后期再做别的宣传。” 秦葟“嗯”一声表示赞许,又问:“这两天有没有人找你?” “没有。”上官应声,到底容嫣有没有跟他说那件事,她不清楚,便小声说:“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吗?我在酒会那晚碰到了一个同学......” “什么同学?” 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回话:“就是大学的同学,刚好碰到了说了说话。” “男的?” “是......” 分卷阅读24 秦葟闭目眼神,平静地问:“有暧昧?” “没有!”上官脱口而出。其实无论对谁,她都会否认得飞快,因为她跟李槐安真的没瓜葛。她说:“他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我跟他就是普通同学,平时也不联系,见了面才说两句。” 他没动静了。难道要睡着了? 可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做了。 “先生......”衣着大尺度、性感的女孩从被子里爬出,轻轻跨到他腰上,两只小手试探地抚摸他腰侧,怯怯地问:“你有没有想我啊?” 秦葟睁眼了,其实看得出来他有点累,眼底有些还未化开的淤青。上官想不如今晚算了吧,让他早点睡。可她刚想翻下来,臀部就被他的一只手罩住了。 他很淡定地看她这件情趣睡衣,衬得肤色如雪的正红色,旗袍款,胸前横着开了一小条缝,薄到指尖稍稍用力就感觉要破碎的布料,细薄贴身,显得胸部饱满高耸,若隐若现,旗袍堪堪盖过大腿根的长度,她两条雪白的大腿就跨在他腰上,腿间是,空的...... 他微眯了眼,手越来越热,揉捏着她细细的腰,再慢慢往下探,探到她微微抬起的臀部下,柔软的女性阴毛间,那片温热微微湿润的秘密花园。 上官哼哼唧唧地配合他,弓着身子缠着迎向他带电似的手指。他触到了她的湿意,挑了挑眉问:“想要?” “想......” 他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 两根修长的手指直捣她的蜜穴,她完全跟不上节奏,难耐地哼:“先生,要......” 秦葟突然轻笑,方才的疲惫感浑然消失,他还有些邪恶地弯了弯在她里面的手指,“这不是在给你吗?” 她被汹涌的至高点叠加刺激,小猫似的哼哼,完全酥软,还知道扭腰配合他的手指抽插。但这样还不够满足,她伸手隔着睡衣摸他胸前敏感的两点,想要激发他的欲望,真枪实刀地要她。 “呃,呃,先生,我要,要你......”要什么呢,要他那根藏在裤子里,已经勃起了的大粗长。 温热的春液浸湿那两根不断进出的手指,秦葟拔出来,抹在了她的脖子上。他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倒,拉起她两腿扛在自己肩上,声音低低地说:“买新衣服了?” “呃。好看吗?”上官红了脸扭头,软在他怀里,任由他逗弄。 秦葟小心拉开她的领口,像是怕撕坏了似的,可以想见他应该挺喜欢这衣服的吧?他往她脖子上呼出热热的气息,向她传递着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讯号,接着低头吮她的乳。那密密的濡湿感吸得她软得像滩水,又有身上这性感衣服的衬托,她今晚算是很放得开的状态,连连媚叫,与平时清纯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过他喜欢。他今晚带着一些亢奋,将她的旗袍自肩上褪到腹部,裙摆也卷上去,他直直,撞进了她湿润狭窄的蜜穴里。 再看她现在这副浑身绵软粉红的小样子,酥胸起伏,呼吸软弱,就像一只没爪子的小猫咪,让他身体强硬得想去狠狠逼她求饶。 他哪会在意她什么男同学?主要是她来了这边以后,明摆着对他谨慎了,有很多话都不对他说——她之前在蓉城一见着他就吱吱喳喳,自己做了什么,碰到什么都要跟她说一遍,也爱问为什么。 可她现在不了。她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怯怯的,一副生怕得罪他的样子,这让他很不喜欢。 “卿卿......”他很难得的喊她昵称,单手握着她膝盖,一边快速挺入,一边专注地看着她,呢喃一句:“你不可爱了。” 身下的女孩有点急,两眼汪汪的伸手搂她脖子,软软地垫在他精壮结实的身体底下,细白柔滑的四肢温顺的搭着,随着他来来回回用力冲撞的力道摇摆,整个身体放松到不行,“没有啊,我哪有不可爱?” 她看他清亮沉稳的眼神,埋怨娇嗔。 “你怕我。”他才像埋怨,语气却很温柔。 上官方才被他手指拨弄,身子敏感到不行,现下又由着他圆润、湿滑的大阳物插进来,她舒服到呼吸声都是娇媚的,那种全身毛孔都在张开的感觉迫使她仰起头,闭上眼连连叫床,好半天才委屈地回一句:“呜呜......我怕你不要我。” “呵......”秦葟在她耳垂咬一口,“傻瓜,怎么会不要你?” 他好龙......平时好像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上官稳住颠簸的身体,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媚声媚气的说他这个时候尤为爱听的那些话,同时身下更为用力地收缩着夹他,“呃呃......我要先生,要先生爱我。用力一点,再深一点,我好舒服,啊啊,好舒服......” 秦葟果然受不了她这样,也控制不住速度了,越来越快地挺进,不时地仰着脖子吼一声,舒爽到极点。他不再深究她不可爱的问题,此时只想看她尽情放浪,于是伸手捏着她的两团柔嫩美乳,问:“你要什么?说。” “要?”娇媚的女孩腹部上还裹着那条旗袍裙,衬得旁边肌肤细滑白嫩,两只粉粉的红梅也可爱的和这红色攀比起来,她感觉着身体里他的兴奋度,暗自哀号一声,主动的摇摆腰肢,配合着他的动作,咬着食指娇嗔:“要先生操我,狠狠地操我,要快点,用大jb操我,要你的大jb!” 秦葟,秦葟头皮一麻,低吼了一声,双手掐住她的细腰,也不管会不会把她弄红,紧紧地扣着,腰部猛地挺入拉回、挺入拉回,插得他们的交合处汁水淋漓,啪啪作响。 “够不够,还要不要?” “要,要!啊啊......不要停!” 快感尖锐,从深埋她体内的那个点开始传递,像最热烈的火,噼啪有声的烧,迎着奔腾血液里刚烈的风,迅速燎原,点燃了他内心的最深处对身下正媚声哀叫的小女人那些深沉的……爱意。 他用力给她,想再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享受这无套带来的皮肉紧贴舒爽,她那湿热绵密的阴道紧紧吸着他的粗长阴茎,硬是舍不得分离,再冲刺十几下,他低吼一声,让她夹紧双腿,到达了高潮的殿堂。 分卷阅读25 而他,热热的全射在了她里面。 哪个颜色好看 秦风总经办。 总裁办公室的那扇电子门尚未打开,秦葟就已听到了外头的一道聒噪女声。 也不用问是谁了,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迎向那个被老甘带进来的女人——容嫣。 “哎呀!这外边热死了!还是你这里凉快。那谁,甘特助去一楼给我买饮料,不要冰的不要甜的,我最近在减肥,噢!也不要咖啡!” “秦葟你这里也太空了吧,没事给自己划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还在这里睡觉。哎呀不过你这里的空气是挺好。” “秦葟?你干嘛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理我啊理我啊......” 秦葟随意看了两眼她身上那件轻薄修身的吊带长裙,以及脚上的水晶高跟鞋,面不改色地说:“容嫣,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性格,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 容嫣平日里盛气凌人,当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但每每到了他跟前,聒噪、俗气、还带着天真的愚昧。 她对他也是没有感情的。 容嫣吃吃地笑,她往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时,长裙的开叉设计让她路出了大片春光,她没挡。只是,对面那个男人好像没有观赏的意思。 “叫我来有什么事啊?亲爱的未婚夫。”她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秦葟不急不恼,对于女性,他有着一定量的包容和礼让。他说:“跟你谈谈结婚的事。” 但他怎么说得像“找你谈谈今晚吃什么”那么轻巧?容嫣翘起二郎腿,白皙的大腿春光泄漏得更多,她单手托着脸颊,迷妹似的看着他,“好啊!” 换做别的男人早对她蠢蠢欲动,只不过,秦葟根本不好她这口。她该是熟识了他的“不喜欢”,所以故意惹他不满。 他放下手里的报表,轻叹一声,“你知道我有人,而且,挺喜欢的。那我跟你婚期将近,我想跟你谈谈婚后事宜,比如说:开放式婚姻。” 容嫣作惊吓状,“你想让我允许你包二奶?是这个意思吧?” “一半。”秦葟双手交扣,眉目透出的尽是严谨,“我们可以签婚期协议,婚后生活、财产各不干涉,同样,你也可以找你喜欢的人,相当于我和你结婚只是挂个虚名,当然,我会按月给你生活费。” “你这说的是人话?”容嫣的脸色变得暗淡,声音也不由得放轻,“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太太,但其实只是个你雇佣的职位。然后你可以背地里跟小三逍遥快活,我还不能干涉,还要帮你保守秘密。还有,如果我也出去找人了,那我岂不是不守妇道?这件事你想了多久?” 秦葟依然淡定,“你有一个单方面暧昧对象,他碍于你快结婚了,故意疏远你。这事我知道。” 容嫣先是惊愕,接着美丽的双眸里燃起丝丝怒火,冲他低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答应了?我问你,如果你们家要小孩,我上哪给你要?你会同意我跟别人睡过,然后又跟你睡,这样生下来的孩子?” 这是摧毁他的阴谋的最大利刃! 容嫣想过很多关于她和秦葟结婚的事,但她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折煞她的尊严,磨灭她的高傲。在她看来,不如约定假结婚,若干年后再离婚来得干净! 她等着秦葟的回答,可他依然云淡风轻——“我可以做代孕。” 是“我”,不是“我们”。是我可以跟别人代孕,或者让别人给我生,跟你没关系。 容嫣真的生气了,气到维持不下自己的高姿态。她风风火火地走出办公室,“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她和秦葟本就没有感情,结婚只是为了双方公司的利益,又叫商业联婚。 她不想嫁给秦葟,但她爸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因此,她总是在矛盾中徘徊。 这个婚非结不可,秦葟又太过火,居然对她提出那样的协议,居然用一个小姑娘来折煞她......容嫣不是平白无故愤怒的。 她细想想,是不是在蓉城那次,她亲自找了小三谈话,小三回头给他吹了好一阵儿耳边风,又委屈又伤心,逼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一个能为美色折腰的男人,成何体统? 容嫣没有那种顽强捍夫的心情,但她必须得让秦葟不舒坦,以此回应他派人调查她的事。 上官复龙以后老想着秦葟说她不可爱的事,可她在镜子里照自己,又嘟嘟小嘴,哪有不可爱啊? 今晚他说有客户应酬,会喝酒,会晚点回来,让她早点睡。她表面应得很好,实际上却在激动地等他回来——有好东西看! 那两件新到的情趣睡衣,她今天特意抽空手洗了,用的还是牛奶沐浴路,洗得香香的,然后挂在房间里自然阴干了——她不好意思挂出去,生怕被张姨看到。 至于有多不好意思呢?这么形容吧,她自己看到那两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噢,不对,那料子少得简直不能称之为衣服......总之,她自己看见了都要脸红。 她买了两件,一件红色、一件黑色,除了重点部位有遮挡,其余都是薄纱,那布料稚嫩得仿佛用力一抓就会破碎,裙子还是开叉的,一件旗袍式,一件礼服式...... 试了第一件,她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然后捂脸害羞......因为,这也太、妩、媚、了、吧! 算了,说干就干!她先穿着黑色的,侧躺在床上自拍了几张照片,是那种可以从脸看到腰的角度,若隐若现,丰乳细腰,想看重点部位但又看不到。然后她又换红色...... 完成之后,她挑了两张自认为最不像她的照片,黑色红色各一张,发给秦葟,问道:“哪个颜色好看?” 晚上七点半的高新富悦酒店,秦葟正领着他的团队在和客户吃饭谈生意,客户方的老板是一个中年暴发户,一上桌就噼里啪啦地说话,嘴巴没停过。 秦葟纵使不适,但也还是要保持礼貌,他点点头表示他有在听,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信息。 坐他旁边的甘特助说说笑笑,发挥一个暖场的作用 分卷阅读26 ,只是他没想到,在包间上第一个菜的时候,他家秦总突然虎躯一震,接着扶额看手机,还顺势把手机屏幕给挡了! “怎么了秦总?”他不会想逃跑吧?老甘有点方。 果真,秦葟撑着额头,晃了晃,假装很不舒服的样子。 上头了上头了!甘特助也不得不出马了。他干笑两声,对大家解释:“我们秦总感冒还没好,今天一下午都在头痛,各位多多见谅,不如让我们秦总先回去吃点药休息会儿?” 客户方自然没意见,那老板说:“那赶紧的啊!可别耽误了,找人送秦总回去!” 秦葟起身,“不用,我跟司机回就好了,你们慢用,我失陪了,下次我做东,和张总好好喝一杯!” 话落,他留下一个不急不慢的背影。 啧啧啧!秦总你都欠了多少顿饭了啊? 不过,他最近老那么反常,是不是和姨太太有关系呢?甘特助猜想。 “老王,我出来了,你到门口接我。”秦葟出了走廊打电话。 正在永和豆浆排队点餐的老王得令,赶紧退出队伍,回到他的工作岗位! 还好还好,还没结账呢,不然又白白浪费了......老王拍拍胸口。 “回去,开快点。”秦葟上车催促。 老王得令,发挥了多年的老司机素养,飞快地把老板送到家门。 甫一下车,秦葟一头冲上二楼的房间,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啊,你回来了!”上官吓了一跳,同时也心虚得很,因为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那两张照片。 他不应,视线落在她系带睡裙下摆的一圈红色——她里面还穿着一件长一点的裙子。 上官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腿,对!她还穿着那件红色的性感睡衣,只是外面加了一件睡裙。 可她没想到,他今晚回来那么快啊! 还有,他的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她突然有点怕。 秦葟倒是不慌不忙,他去到梳妆台的凳子坐下,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淡定地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怯怯地看着他。 “又买新衣服了?”他抚上她的大腿。 他看见了!那两张照片! 上官有些紧张,故意问道:“对啊,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 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秦葟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了,但他仍在克制,慢慢地抽开她的睡裙带子,掀开—— “啊不要,不给看!” 小妖精使坏地一闪,在房间四处躲藏,想和他上演一出“你来追我啊,要是让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的戏码。 “不给看你穿来干嘛?” 秦葟真的在追她,兴致完全被她撩起,他也很少像今晚那么开心,追着她和她打闹了好一会儿,还连连发出爽朗的笑声。 “不是,你先说哪个颜色好看嘛?”她小羊羔似的靠在衣柜上,眼波传情,又纯又美。 你抱抱我(睡衣) 欢乐的前戏做完,那么,直接进入主题么? 秦葟说:“我要两个颜色都看过才能比较。” 他朝她伸出了不太绅士的手,从大腿根部往上挪,气息有些不稳,“这是那天晚上的?” 那天晚上的是红色透视旗袍。 这件不是,这是胸口有个小圆圈微微路沟的礼服款薄纱睡裙。上官矜持地摇摇头,嗔道:“你都不认。” “好,我认,你多买点。一到晚上就穿起来考我。”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开黄腔,还把她乐得呵呵笑。 小美人自动转身,俯身趴在梳妆台上,“你看看后面怎么样?衣服。” “后面?”他邪恶了,大掌沿着她圆润的臀部摩挲一圈,不疾不徐,摸完这边又摸那边,这才品出来,“不错。” 女孩子的翘臀只隔了一层薄纱,若隐若现的,腿心那块还看不清楚,有一块黑色的遮挡。秦葟伸手探进去,摸那层薄薄的布料,问这是什么? “内内。”是丁字裤啦! 他好奇,“有那么小的内内吗?” “有啊。”上官趴伏在那边,脸已经红了。 到底是她经不起他这正经人慢条斯理的调戏,此时此刻还恨不得他立马单刀直入呢!她不说,扭了扭翘臀说还要不要看? 当然要!不止要看,还要做! “干嘛?”她背对着他,感受到他的意图后,又装模作样说:“你还看不看的?” 臀部一凉,薄薄的裙子被掀至腰上,再一举,她发现,他的硕大已经贴近她腿间了。今晚这么猛?不洗澡不脱衣服直接按着来? “怎么解?”他弹了弹她的丁字裤带子。 “唔,那里有个小蝴蝶结......” 秦葟衣衫完整,只解开了皮带和那一处,他全身滚烫,在她花蕊处探了探,发现有丝丝湿润之际,他一个挺身,没入了一半。 小美人发出呻吟,她平日里都需要足够湿滑才完全吃得下,可现在,她太紧了啊! “慢点。”她双手撑着桌面低吟。 秦葟“嗯”了一声,被她的柔软温热包裹,他单手抚上她一边雪白嫩滑的小臀,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硕大在她花心里慢慢进出,不快不慢,还颇有节奏感。 “这样好吗?”他体贴地问,因为以往他一开始就来猛的,狂插她几十下,她说自己不受控制,然后会哭。 她努力承受他的缓缓深入,慢慢的,花瓣流出来的汁液也增多了,和他的融合在一起,她也变得愈发湿滑了,娇声说:“呃嗯,好。” 既然这样,那大boss要真正开餐了! 他往后抓住她的两条胳膊,让她的上半身仰在半空,而她弯着腰,小臀高高翘起,正好迎合他抽插的姿势。 “啊哈……”听她惊呼一声,原来是他用力顶入,让她有点不太适应。 他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分卷阅读27 低头好好看着她粉嫩的小穴将他雄伟的男性硕大吸得紧紧的,进进出出、深深浅浅,又湿又滑,带着“啪啪啪”的肌肤拍打声,ali还有她的哼哼唧唧。 此刻被他这样激烈地抽送,上官只觉自己的那里被撑得好大、好胀、好满……呃哪,她的身子像被他那根硕大贯穿了。 慢慢的,她产生快感了,那里酥酥麻麻的,好舒服……她小小声地娇吟着,好想,还要更多。 他挺起腰一下又一下地撞他,她小穴里面够湿,又紧,还很贪心,要把他的硕大全部吃掉! 又来了十几下自带“啪啪啪”音效的冲撞后,他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不能满足他了。 他伸手去捞她的前胸,将她胸前那片衣服扒下,一手罩住了她右边的软雪红梅,不轻不重地揉捏挑逗。 她的这对小奶包好像比之前大了一些,也特别软,又嫩又滑,手感超好,还有那两颗小蓓雷,在他的把玩下,也变大变硬挺了,真敏感啊。若他想看,想吃,怎么办? 上官突感花心一空,还被他带出了许多蜜液,她轻哼一声,身子已经被他翻过来,紧接着,她身上的裙子被他快速扯光,玉体横陈。 她被他推倒在床上了,但不能完全躺下,因为她下身悬空,只靠上半身躺在床边,两腿被他用手举高,分得开开的,私密的花瓣也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他面前。 “呃,不要这样!”虽然做了那么多次,但她有时候还是会很羞涩。 但秦葟偏偏喜欢这样,他站在床边,微微俯下身,一面高举她的双腿,一面放肆地插入,插得很深很深,让她的花瓣开到极致! 他精力旺盛,平时就有够持久,做半小时屹立不倒也是常有的事。上官承受着他的冲刺,好敏感,好想紧紧夹住双腿,让那快感凝聚全都在一起……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一声娇吟,就连眼神都迷离了,好在他现在插的不快,还算有节奏,她还没有到达那种摇摇欲坠的程度。 “呃呃,嗯啊......”她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舔了几下自己的红唇,她的花心被他这样霸道地占着,真的,好舒服。 不过,她上半身那对随之晃动的柔软双峰,却没有得到他的龙幸,她突然又觉得不够满足了。 “呃……老公……”她伸去小手去抓他的领带,娇娇柔柔地说:“你抱抱我,抱抱……” 秦葟脑子“嗡嗡”两下,被她这一声销魂的声音给迷倒了,他稍微停下动作,将她的身子往床中央挪,而他也欺身而上,俯趴在床边,用双臂揽起了她的后背。 “老公……”上官抱着他的头,感受他吮吸自己粉嫩蓓雷的愉悦感,而且她的花心依然被他的硕大占得满满的。 她情不自禁地把腰抬高,迎合他抽插的姿势,天哪,好舒服,好想得到释放。 被她的一声一声销魂叫唤刺激,秦葟索性跪坐起来,两手掐着她的腰,对准她的小穴开始一阵猛烈攻击! 好湿啊,她都湿透了,蜜液越流越多,不仅沾染了他的整根硕大,还“噗噗噗”地溅到了他的腹部上,就连他们交汇处的黑色小森林也是一片濡湿。 “呃……呃……呃……”她太敏感了,也太经得起情爱调教了,被他这样深深深深的插着,她不禁仰起头,紧闭双眼,脸上浮起两团可爱的粉红,而且她还轻咬嘴唇,那张小嘴也一直都在小小声地发出娇吟。 太娇媚了!直教秦葟沉迷其中,她的两只小手还空着,时而抓抓床单,时而挠挠他背后。挠他可不行,他拿起她寂寞的小手往她雪白柔软的酥胸放去——“来,自己摸。” 她很听话,真的自己用手抚慰起了自己的两颗蓓雷,用拇指一圈一圈的摩挲。不错,当真会享受。 秦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手掐着她的纤纤细腰,他身下的抽插动作依然不停,汁水丰沛、淋漓酣畅,眼见她快坚持不住了,他“哗啦”一下,将硕大拔出。 怎么可以让她那么快就尝到甜头呢,今晚还早,还有得玩呢。 上官睁眼,刚才的蚀骨欢愉怎么突然没了呢?她不甘心地看着他,仿佛在抱怨:我还要。 他路出得意的笑容,不急不慢地坐起来,问她还要吗? 老公我没力气(后续) “要~”床上的人儿媚眼如丝,伸腿缠上他的腰。 “别急,慢慢来。”秦葟嘴角含笑,淡定得不像在干这档事。 他慢慢除去身上的衣服,对比他的衬衫西裤,玉体横陈、头发凌乱的上官就显得激动多了。 她爬起身,拉起手腕上的电话线发圈绑起了自己的一头长发,绑成了丸子头。因为她的头发太长,以往做爱的时候总是不方便,所以他更喜欢她绑起来。 一分钟后,他也一丝不挂了。上官坐在床上,双腿合拢,两手还微微掩着双峰,因为她看见他结实的胸膛还有精壮的腰部,以及那根高高翘起的大粗长,她又脸红心跳了起来,连视线也止不住在闪躲。 男人却毫不犹豫地伸手在她光洁细致、唾手可得的肌肤上游走,充满爱意地抚摸。 “还要吗?”他两手一边罩住了一个她的软萌奶包,肆意揉捏挑逗。 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两颗蓓雷饱满圆润,差不多有了小指头那么大颗,又粉又嫩,乳晕也不小,最为傲人的还是她的胸型,不穿内衣也聚拢有沟,高高耸起,特别美。 他很喜欢玩她的奶,一直都是,就连睡觉也要用手罩着,早上醒来也要捏几把。上官刚刚才受了他的冲刺攻击,现在又被他这样把玩着敏感的蓓雷,她的花瓣好像又有蜜液流出…… “老公~”她发出娇吟,往他身上贴去,好想让他再狠狠地爱一回自己。 秦葟喜欢调教她,也喜欢一次又一次地解锁她最为放荡、妩媚的姿态。 这不,他不急着要狠狠插进她身体里,而是淡定地靠在床头,对她伸手——“来,你坐上面。” 让她在上面,以前也试过不少,但她体力不好,坐上去没摇两下就说好累好累,然后就哭着闹着要下来躺着了。 他之前都由着她,但他今 分卷阅读28 晚对她发出的信号却是:你想要你就得自己来要。 小美人羞羞答答的,跨上了他的腰间,扶着他的肩膀,让自己悬空的花瓣去含住他的大粗长。 可,可她弄不进去啊,没有支撑点,也太湿滑了啊……她撅起小嘴,哀怨地看向大boss。 大boss喜欢她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他笑了笑,帮忙扶住了自己的硕大,让她坐下来。 “啊……”进去了,全都进了,好胀好深,这样的姿势比刚才他狂插的每一下都要深。 秦葟看见了,从她花瓣里流出的蜜液落到了他的腹部,而她和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毫无缝隙。他很坏的,用拇指捻了捻她的花蕊,引起了她的轻颤。 “来,可以动,慢慢的。”他用手扶住她的腰,并曲起小腿,让她的背部有个依靠。 上官真的动了,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跨在他的腰间,开始扭着自己的腰,一上一下的,让他的大粗长不断进出她的花心。 “啊……好胀,你太大了……”没过一会儿,她就抱怨了。 他得意洋洋的,单手抚上她的奶包,张开手指,将她的两颗蓓雷同时捻住,并温柔诱导:“没事,再来,你已经湿透了,再过几分钟你就高潮了。” 她敏感,确实经常能够得到高潮,但是她现在摇来摇去好累啊,他怎么都不动啊? 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上官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用自己软绵绵的奶包蹭着他,娇滴滴地喊他:“老公,我没力气了……” 又来……秦葟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就是懒,不舍得动,只想躺着享受,但他现在偏不能放她下来。 “累了,那还要不要?不要就不做了。”他很无所谓地说。 正销魂着的小美人哪里依啊?她又一个使力动了动,全数吞没他的大粗长,甚至还恨不得将他那包鼓鼓囊囊的储弹仓库也给一起吞了。 “要,我还要~”她轻咬嘴唇,抱着他的脖子,继续扭起了腰。 也许她是真累了,扭起来也没什么力气了,秦葟决定帮她一把,他该动了! 一手包住她的小臀,一个使力,他将她抛高,再用力地挺起腰,配合她扭动的姿势,让这个体位更加刺激。 “呃……呃……呃……”女孩一边娇吟,一边奋力地摆动小臀,一口一口地吞下他的大粗长,“老公,老公,好舒服……”她开始浪了。 秦葟也很舒服,这样不算费力的体位,也能让他尝到极致的欢愉……而且,她快高潮了。 上官只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变得放松起来,快感也全都凝聚在了她的花心当中……她快释放了。 她愈发卖力地扭着腰,愈来愈快地吞没他的大粗长,而他抖动得也越来越频繁…… 最后一举,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张着小嘴娇呼:“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马上就要高潮了,秦葟托住她的小臀,不让她动了,而她的花瓣大大地绽开着,悬在半空。 他挺起腰,重重地、激烈地往她花心深处顶,很快很快,很猛很猛,直插到画面模糊,她挺拔的雪白双峰随意飘摇,而他们交汇处不断传出的“啪啪啪”声音和她的连连娇吟汇合在一起。 “啊……啊!”她高潮了,整个人不受控地抽搐了几下,已然到达了所能承受的敏感巅峰。 她的花心突然收紧,秦葟的硕大被她这样紧紧一吸,他也自喉间发出情不自禁的低吟,他扶着她的腰,再抽插两下,也全部交代了,热热的射在了她花心里。 高潮过后的他们紧紧抱着彼此,没舍得分开,直到休息了几分钟后,秦葟托起她的身子,将自己的硕大拔出,这时她还颤抖了一下。 “射进去了。”他看着自她花瓣流出的白色液体,那是他的种子。 “唔......”上官肋疲力尽地躺下,闭着眼睛,双腿紧紧合拢在一起,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快感没有出来。 秦葟体谅她,因为她每每做了一次都要歇上好久,而且现在还早,他也不急着再来。 “宝宝,我们泡个澡。”他抱起她的身子放进浴缸,和她共享鸳鸯浴。 君臣再次分手 回到床上,上官像一只小绵羊,裹在白色柔软的浴袍里,小脸还泛着淡淡晕红,腰上是他搂紧的大手。秦葟被她头发扫得脸上痒痒的,便拉下她玩自己头发的调皮手,放唇边亲一口,问今天安全吗? 调皮的人又伸手玩他耳朵,娇声娇气地说:“不知道。” 他们已经有几次没做措施了,这对于向来谨慎的秦葟是一个未知的冒险。 今天容嫣给他施加压力,他又很想给上官一个体面的名分,为此,他一个下午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 家族联姻这种事情,牵扯的人和利益太多了。偏偏他又是在认识上官之前和容嫣订下的婚约,以致他现在陷入了两难。像容嫣那种脾性,要么无所谓,要么捅出大篓子,闹个人尽皆知,两败俱伤。可他还想保护上官的隐私,还有她的家人...... 思绪被飘远,直至怀里的女孩问他怎么了。他回过神,柔声问她:“卿卿喜欢小孩吗?” 上官懵,“怎么这样问?” “以后,你跟我在一起,可以要个小孩的。”他照直说了。 “那是私生子?”像Emily那样。 “没事的,我会好好养他,他的成长、环境,都不成问题。” 她撇撇嘴,把头往他胸口靠去,咕哝着:“我现在还小,不要!” 秦葟搂紧她,轻叹了一口气。 上官在第二天吃了紧急避孕药,他看见了,没说什么,只在出门前亲了亲她额头,说晚上带她出去吃饭。 她应声说好,但心里总觉得别扭,高兴不起来。 竹茹听她说了秦艽还有秦葟的态度,有些惊讶地回信息:“那他就是给你交代了啊!意思是让你以后跟着他,还给你生孩子,至于他未婚妻那边,他会协调的。你不想这样吗?” 我... 分卷阅读29 ...这不是像Emily一样吗?生个孩子,站稳脚跟,当个阔太太,到处闲逛找乐子,也不愁钱花,但是,没有夫妻关系啊! 她想象不到以后该怎么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他也会跟那个女人睡......这不在她的接受范围。可她又没办法霸占他,因为,他是强者,她是弱者,只能听他的话,受他的恩惠。 上官越想越难受,铁石心肠似的回复竹茹:“我不想当第二个Emily。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发展我的事业。” 竹茹心如明镜,回复:“那你先过着吧,他不说分手,你自己都别提。我倒觉得你再等等,或许会有变化。” 什么变化?秦葟难道不和容嫣结婚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 上官前一阵子没得到秦葟的表态,心慌意乱,现在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觉得不太甘心。于是她在晚上吃西餐鸡扒的时候,壮着胆子和他“博弈”:“那你到时候结婚了,我怎么办啊?” 她说这话时天真无邪,微微噘嘴,是他一贯很怜悯的模样。他抬眼看看她,“又想什么呢?工作那边很闲,让你成天想有的没的。我又没说不要你。” 他的严厉语气,带着些许护短的谦让。 “那是什么嘛?那我是你的婚外情,小三吗?” “上官。”秦葟大概不喜欢这样的说辞,“我一直跟你说,不要在乎那么多。我结婚,和你的存在没多大关系,你还是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别总是问我这些问题,明白吗?” 她扁扁嘴,“那你就是让我继续跟你,然后给你生个小孩?” “你可以生,我养。” ......又是小孩的问题。看来他真的像秦艽说的,越多孩子越好,也不计较是原配生的,还是情妇生的。而她,就是那个情妇!唉,上官接连好几天失眠没睡好。 她的团队在经历了一个月的视频发布后,成功吸引了大批次粉丝,也获得了一些广告资源。 那么现在靠她养活一支团队的话,根本不成问题! 风骚老板文逸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但还是感到惋惜,“我送你去参加选秀节目吧!以你的颜值,以女团出道没有问题!” “可是我不会唱不会跳,当花瓶还行。”她淡定自嘲。 文逸毫迈地一挥手,“这有什么嘛,哪个不是进了节目训练营才学的,表现不好的反而还能红呢!关键就是看颜值好吗?” 上官对他的夸张、幼稚习以为常,她学她家大boss,淡定得不像话,“我家秦总不喜欢我抛头路面,也不喜欢我太红了,出风头。” 又又又又是你家秦总!文逸一拍大腿,气得无言以对!为表示他老板的威严,他打开了手机APP,拽拽地说:“检查一下平台工作。” 他开始刷她视频底下的评论,只不过—— “你怎么回事?遭人买水军攻击了?”文骚包大惊失色。 上官疑惑,“什么?我不知道啊,我没看。” 但一转头,文逸已经鸡飞狗跳,“运营呢?怎么回事?都不看的吗?” 她的每一条DY视频评论区,均出现了几千条恶评,概括起来就是:这个女画家是某公司高管的情人,而且对方还有小孩。是她强行插足,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因为原配夫人压制她,她拿不了太多钱,所以她才出来捞金。她是油画界的耻辱......说得有鼻子有脸的。 几个人说说倒也无惧,但几千个人,怕是水洗都不清了! 几个老牌经纪人分析了,这是明显的买水军抹黑,而且规模宏大,快赶上了对付一线女明星的架势。 上官初初崭路头角,便遇到了这样的攻击,她后面怕是很难维持了。 向秦葟求助是必要的。 尽管团队让她发了声明,也在人工删评论,尽量减少网友的负面评价。但对于是谁舍得花大价钱来抹黑她,是谁要故意害她的这些问题,她要秦葟为她找一个答案。 当然,答案也很快出来了。除了那个与秦葟订下婚约,看不惯小三得龙的容嫣,还能有谁? 秦葟给容嫣打电话的时候,容嫣甚至没有掩饰,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故意说:“这么严重的吗?我只是花了一点点钱哎,没想到这样就能毁了她的事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秦葟容不得她装腔作势,直接问:“你想怎样?给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关于结婚以后怎么过日子吗?一三五你归我,二四六归她?那周日呢,你要找小四吗?” “容嫣。”秦葟的语调一听就是生气的前奏,他正颜厉色道:“如果你不满意我跟你说的协议,你可以提出你的,但前提是,我要留着她。” 容嫣轻描淡写地“呵”了一声,“你倒是同时睡两个人也不嫌腌臜。我过不了!我不接受,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解除婚约吧。”言简意赅的答复。 容嫣怔了几秒。解除婚约是很严重的事情啊,如果两家不合作,那双方都会损失很多利益! 她顿了顿,惊讶地问:“你要为了一个小三,让自己那么伤?” 百害而无一利的行为。不,秦葟有利,在于他可以继续养情人。 “你好好想想,同意了告诉我。”秦葟说罢就挂了。 上官在他旁边听他讲电话,虽然她听到容嫣说了什么,但他那句“我要留着她”着实撞到了她的心坎儿。 原来他也是那么重视她的么?那她之前的猜疑竟然都是多余的,不过,她就算是局外人,也能意识到他们解除婚约会有什么影响。她甚至还希望,他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她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你们不会解除婚约吧?这样会不会不好?其实,按理来说,是我不好,影响了你们结婚,我......”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秦葟说:“你没错。解除婚约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的存在不会矛盾,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分卷阅读30 。 上官默了一会儿,抬头轻声说:“要不我还是走吧?我不想当一个破坏你们婚姻的小三。虽然在你们有钱人看来,这样算不得什么,但是我承受不了压力。” 他皱起了眉,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不是跟你说过,你不用管这些,好好做事就行了吗?” “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我觉得我受不了。不说和别人一起分享你,还有那些人会说我坏话......我不想我的人生是这样的。”她抬起头时眼睛已经通红,眼泪珠子夺眶而出。 “唉——”秦葟对她生不来气,无奈地搂住她说:“那你想我怎样呢?我还不够为你着想?” 他可是打从心眼里疼爱她的。 “不是......是我跟你的身份不配,我留在你身边,不合适。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要我,那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一面说一面掉眼泪,秦葟从未试过这样的束手无策——他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偷情? 十月,上官搬出秦葟的别墅,住进了文逸公司提供的宿舍。 说是宿舍,但只有她一个人住,户型还是精致的一居室公寓。她不傻,知道这是秦葟的意思。 她的工作还保留着,文逸表示会一直当她的老板,只是最近有人会恶意黑她,所以文逸让她先休息,过段时间再换方案复工。 这样的待遇也是秦葟授意的。他们的“分手”,没有一丝丝像分手的样子,她把信用卡还给他,他说你继续拿去用。可他这样只会助长她对他的不舍,以及痴心妄想! 她哭着说我不要,我真的要离开你了。秦葟没说话,却在她搬走的前一晚,搂着她缠绵了半宿,最后说:“有事就来找我,别逞能。缺钱也要找我。” 上官泪如雨下! 怎么这个人,第一次见她时,说“缺钱就来找我”,分开时也说这样的话? 他好像无比认真,又好像从来都不在意。 竹茹对她说:“资本家是这样的。他又没有真正厌弃你,只是容许你的任性,让你作一作。我敢保证,他还会来找你的。你跟他断不了的。” 上官回:“X伴侣吗?” 竹茹默认,回道:“你如果不想留在那里,可以回蓉城。” 上官没回了,她心里的答案是:不!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回了老家,也不要回了那个初初让秦葟给她带来无限希望,却又将她的骄傲摧毁到起点的城市。 之后两个星期,上官爱卿与秦葟,零互动。 一制片公司为了答谢MU李思慕出演电影女主角,今天特别豪迈地邀请了“中意传媒”全公司的伙伴吃晚餐。 文逸兴致冲冲地拉着上官一同前往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情愿,毕竟这个饭局跟她又没关系。 怎料她只是慵懒地随便说了说,文逸竟然鸡飞狗跳的,冲着她喝了好一阵:“你居然不给你老板脸?你能跟老板一起出去,面子多大?证明我多看得起你!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已经没有‘你家秦总’了,要跟着老板我混!” 他这个人最不像老板,就算很生气,看起来也是没有任何威吓力的。上官不觉得这是责骂,她反倒觉得他有趣,问道:“要是别人误会我跟老板有染呢?” “不可能!”文逸脱口而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只因谁敢动秦葟用过的女人? 制片公司就在文逸合资开的“中意你”海鲜餐厅设宴,这个招数不错,既能讨好了文逸,又能让文逸彰显一下他对制片方的友好以及热情——消费一律八折。 上官跟了秦葟那么久,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她对海鲜大餐的兴致不高,一落座便心不在焉地刷起了视频评论。 当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势昂扬地走过大厅时,她本来没多在意。但是莫名的,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让她仿佛脸上有火在烧,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头,威风凛凛的秦葟。yzbb 秦葟看见她了。他脚步一顿,往她这边走了过来,“怎么都在这?” 他对着的是MU。 MU和秦葟相熟,也是他的一个小迷妹,一见他就笑靥如花的,“秦哥!制片公司请我们吃饭。咦?我老板呢,上官你有没有看到老板?” 这话无疑把秦葟的视线带到了上官身上。 上官摇摇头,别开眼睛。 不过也真巧,文逸这间餐厅今晚客流似海,来的还都是大人物。她还没转身,光听那身后传来的清脆叫唤声,便知道今晚又是没她事的。 只见容嫣踩着小猫跟鞋,头上还戴着一顶很漂亮的名媛度假风小草帽,左手揣着一个印花手包,袅袅娜娜地朝秦葟走来,“哎呀!我差点没赶上,人都到齐了哈,我们在楼上吗?” 话音未落,她的右手就已经自然地握住了秦葟的手掌,看起来十分亲昵,像一对老夫老妻。 然而令上官更难过的是,秦葟居然没有松开她,转过头就领了她上二楼......她再看一眼都觉得罪过了。 MU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甜心,拉拉她的手臂问她:“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看见了大老板和原配夫人你侬我侬,她在下面当一个看客。上官摇了摇头。 其实她原先不觉得自己和秦葟分手的事,会影响到她在公司的形象。毕竟也就只有文逸、MU等人才知道她和秦葟的内幕。其他工作人员只当她是一个背后有金主的人,哪里会管她分没分手? 不过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秦葟对着MU说话的时候。她像是不曾存在,又或者无以遁形,慌忙之中她又想起了竹茹说的:“如果你不想留在那,那就......” 留下来真的需要克服很多很多人的眼光啊! 年轻姑娘的心事多如牛毛。上官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场,她对文逸说:“我打车回去。” 文逸 分卷阅读31 今晚相对安静,看着她“噢”了一声。 上官的公寓离公司大厦并不远,租金是多少她不清楚,但这地段少不了八千一万。她之前还想问文逸:如果这是秦葟给她租的,那她搬出来吧,她不想受秦葟恩惠了。 但此时此刻再一想,她只要还留在公司,还留在这座城市,又有哪一点是不受他恩惠的呢?她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只是死要虚伪的面子。 还有,秦葟他真的还会找她吗? 真的也舍不得她。 答案是正确的。 上官在洗澡后,擦着湿发打开了门。门外的秦葟,身上带着淡淡、甜甜的酒气,眼神却清亮无匹,很清醒很理智,淡定自若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开口还是茫然的那句:“你有事吗?先生。” 其实她更想说: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找你。”秦葟进门,打量了一番她的房子后,说道:“拿毛巾给我洗澡。” 他说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很平常。 “这样不合适。”上官嗫嚅。 他果然是来睡她的,但是光从他光鲜亮丽、游刃有余的外观来看,她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龌蹉。 只能说是不合适。他们已经分手了。 秦葟微眯着眼,打量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神采。但下一秒,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后背抵在了餐桌前。 “干嘛,我不要......”她双手轻轻抵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推他。 “最近不想我?”他准确无误地给了她致命一击,上官顿时就感到委屈了。只见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秦葟无奈地被她这种柔弱感折服,低头去吻她的耳根,柔声呢喃:“我可想你了。” 熟稔的暧昧气息在这亮堂的小房子里蓬勃生长,上官肚皮一凉时,却意外地感到了一丝丝陌生,是隔了太久的缘故吗? “今晚是和她们家的人谈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话。”秦葟像是在对她解释:为什么他会牵容嫣的手。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仍然轻轻抗拒着,“你别这样,这样不好的,我们,我们已经分开了。” “分开了不能见你?” 他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地向她索取。他好像无所不能,又好像我行我素,他对待她,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我要你,你就得服从。 上官突然好恨自己割舍不了,每次见到他,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都会因他变得兵荒马乱。她甚至有点想哭,“不,我不要跟你见面了,你走——” “呵......”秦葟轻轻地笑,勾起她的小下巴,迎上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但我想见你,怎么办?” “不可以!”她倔强地别开脸,又却被他掰回来,柔润的菱唇旋即被灼热的男性薄唇给堵住。 那两片薄唇猛烈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得她的唇有些泛疼,她双手微微使力,试图推开紧拥住她的那堵硬墙,却徒劳无功,只是激起男人更深入的索吻。 滑溜的舌侵占性地闯入她的齿关,逐一造访她芳腔中的任何一处柔软,像是要将她的甜美全数吞入他肚腹中。 秦葟鼻尖轻喷的热气,侵袭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只须一个轻轻的呼吸,他好闻的气味就会窜进她鼻腔和胸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 上官离开了 秦葟今晚穿的是休闲装,Polo领的白T,运动型中裤加黑色球鞋,发型还是梳得整整齐齐,架着一副黑色细边眼镜,很年轻很有活力,也是上官少见的装扮。 他的视力其实正常,原先做过了激光矫正手术,但他说,大家习惯了看他戴眼镜的样子,他现在用的是抗蓝光镜片。 上官之前跟他亲密,爱坐在他腿上玩,还拔掉他的眼镜,摸他的鼻梁,说:“你知不知道你神似梁朝伟哎?” 那挺拔的山根,还有侧脸流畅锋利的线条,看侧脸真的有几分像,不过,“你看起来比他阳光,他是那种目光深沉、带着淡淡忧郁的气质,你虽然也不动声色,但感觉上就是比他开朗。” 她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畅所欲言。 当然,秦葟对她的说法不置与否,挑了挑眉,说:“我发量比他多。” 她埋头在他胸前“咯咯咯”地笑,笑声像一串银铃...... 如今,他们分开了。可是,她才多久没见他啊,身体里的本能却因为他一度被激发。 她也想他的,只是他们的关系,让她不得不止步。 她不想当一个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罪人。 他的吻很霸道,带给她的侵略感也很强,像是要将全身的精力都倾注在她身上。 除了劫夺她的唇舌,她的身体,他连她的感情、她的思想都要——他就是这样霸道,只在她面前展现。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上官知道自己一直是他的,可是,他可以是她的吗? 她再次推开他的胸膛,呼吸间,无意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便又是一阵儿悸动。秦葟揽着她的后背,龙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复问道:“卿卿,有什么想我?” 上官委屈地轻哼一声,别开脸不看他,却又被他迎面抱住。他靠在她肩头,温声呢喃:“我心里是想着你的,我不喜欢容嫣,知不知道?” 他喜欢这个心地善良、天真单纯又有胆识和勇气改变自己的小姑娘。 年龄差算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也不是问题,他就是“从心”地喜欢她啊。他搂着她倾诉: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上官却问:“你解除婚姻了吗?” 她自知解除婚姻对他来说很不好,为了她也不至于。但此时此刻,她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敢随意想象。 他没有明说,而是拨了拨她的发,“我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结婚,或者离婚。只要你一直跟着我,我会给你好的生活,孩子也可以要一个。” 那是私生子! 像Emily一样的生活! 她内心已经是波澜壮阔的波动起伏,急急问 分卷阅读32 他:“你还是想让我当小三?” “不要在乎那些。我是对你好的,别人无法干涉你的生活。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今晚的秦葟温柔得有些过分,这是鲜少的对她的耐心解释。 回话时,上官眼睛已经通红,“你要我是为了性吗?因为我能陪你。” 秦葟不答,在她看来就是默认。 两滴眼泪从眼眶话落,她带着哭腔,“那爱呢?” 秦葟顿了顿,答:“你给我。” 像他人说的:秦葟这一类资本家本就是自私的,爱情对他们而言,就像小姑娘的原则,廉价如无物。 上官有她的原则,她好像丢失了,好像又没丢失,不过,她在此刻想回头把它寻回来。 她挺直了后脊梁,一字一字的,万分坚定的对他说:“我不接受。” 秦葟此刻的一声叹息也丝毫不带讽刺性,不过有点悲哀。他的侧影迎着台灯,目光下视,睫毛像米色的蛾翅,歇落在英俊的面颊上,是对她的一种温柔、怜惜的神气。 他叹息之余,心下也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她终究是太犟了啊! 他留给她一个礼物袋子,临走前摸摸她的脸,“乖乖的,等我一阵。” 等他干什么?容嫣又不可能跟他解除婚约,而且解除婚约带来的影响那么大,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 上官心不在焉地打开袋子,发现是一只宝格丽的蛇形腕表。她受Emily影响,也有常常研究奢侈品,这只手表纯金,无表带,佩戴方式是手镯样、几个圈环绕,表盘很小,镶了一圈低调的细钻,并不是中规中矩的圆形,而是不规则的椭圆。这个款,得30万吧...... 他之前给她买过最贵的一样东西就是卡地亚的蓝气球手表,三万多人民币,她一直戴着,他便一直记得。那时还是他们第一次过夜,他在第二天早晨醒来,大抵是为了弥补她初经人事的不适,问她:“想要什么东西,我买给你。” 她摇摇头,表示不用,或者不知道。刚巧酒店套房内有一份杂志,在桌面上展开的那一页就是介绍蓝气球......那是上官有生以来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也是步入奢靡生活的开端。 但她也真的不在乎什么钱财、礼物。那他呢,他今晚是特意过来送她一个这么贵的手表,再对她些话,是为了“恩惠”来说服她吗? 自他来过的那晚,后面的一周他们又是零互动。 这天公司的摄影器材坏了,上官和准备拍宣传照的MU没事可做,于是就窝在空调房里双排开黑。 MU国民小仙女很喜欢打王者荣耀,但是技术嘛,和上官一样,属于又菜又爱玩的类型。她们勉勉强强,打三局赢一局,为了不让队友喷,上官还提议把局内聊天功能关了。 MU说:“没事啊!骂我的话,我就开麦,用很嗲的声音装可怜,然后他们就不会出声哈哈哈。” “你也不怕声音被人认出来。” “管他呢,别人怎么知道我打游戏。哎,秦哥打游戏吗?他们男生打的话应该会很好,有没有教教你?”MU以随便提一提的语气说。 可她怎么说得他们像没分手一样呢?上官随口应声:“不打。” “噢,我平时很少见到他,他很神秘的,也就你知道他的日常生活了。”MU加盾。 “其实我和他已经分开了。”上官强调说。 MU“切”了一声,“少来。秦哥是什么人呢,他才不会轻易丢下你。而且我们聚餐的那天晚上,我都听人说了,他去了你家!你们这种是不是叫做距离美,就是没必要天天见面,但是情趣保留得特别好?” 上官懵。原来这些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她小心探问:“其实你觉得这样好吗?我和一个准备结婚的人这样......” MU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声音婉转动听,“我觉得没什么吧,因为对方是秦哥,也很正常的。其他人就不好说了,不过这还是看每个人的选择吧,自己怎么想的才是最重要。” 所以她的意思是,秦葟那样的身份和领域,带多多的情人都不怕,也没人会说他什么,因为在他们那个层次上的人来讲,叫:人之常情。 上官也不想再问:如果是你,你会怎样了。因为MU和她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每个人的生活环境和阅历不同,心里接受能力也不同。 Emily逛惯了名利场,有没有名分地位对她而言不要紧,她只在乎自己的安乐;竹茹从小到大都是女强,做不来稀罕不了Emily的行为,她甚至连爱情都不想谈;林腾和竹茹一样。 她想,如果再给她一个动摇的理由,那她一定坚持不住了。她会离开。 殊不知,这一天来得真快。 再也不见(即将大结局) 容嫣为了那晚从餐厅离开后,秦葟夜宿小三家里的事情在双方家长面前闹了好大一场。其实并没夜宿,秦葟后面有离开,但她的这种跟踪做法着实惹怒了秦葟,秦葟当即便说:“那就解除婚约吧。” 他义正词严,容不得半点潦草。作为一个男人,犯了这种婚前不该犯的事,他不会辩驳。如此说来,他也不必让容嫣为他劳心伤神,既然是两个没感情的人,趁婚姻还没发生之前,解除了双方的关系便是最好的结果。 “不能解除!”容嫣料不到他完全不受这套,生气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小三,做出这样的事!我不答应解除婚约,也不答应你包养她,你如果继续跟他偷情,那我一定会......” “会什么?”秦葟游刃有余地反问她:“尽管你大肆张扬,其中的利害你自己清楚。你我的家庭都不普通,这等事你见得还少?” 容嫣姣好的面容布满惊讶,对他声声如雷,“你的意思就是逼我了?我不能解除婚约,也不能干涉你出轨,我必须隐忍是吗?神经病!你就非要跟她厮混,不管不顾公司的合作了吗?” 她是受命于父,必须要和秦葟结婚,尽管他们互相不喜欢,但是作为豪门子女,容嫣她一直都知道“割舍”这个道理。 分卷阅读33 割舍一些自己的情感,成就更多人的利益和体面。 但她不想秦葟这么睿智的人,居然会糊涂这么一时! 她再抬头时,眼里燃着熊熊怒火,以及深深的讽刺,“你想两全齐美,又想捞好处又想包二奶。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究竟是想戏弄我还是报复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只想成全自己!” “容嫣!”秦葟愠怒,脸色非常灰暗,“我跟你解除婚姻,于你于我都是好事,你父亲那边我会去协商。至于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我也会帮你隐瞒。这是我给你的让步,你自己掂量。” 容嫣黯然失色,那个男人...... 呵!他说讨厌别人调查、跟踪他。他不也一样,爱做那种抓她把柄的事?容嫣冷笑着,即刻去办了一件事。 不出一天,上官的父母连番给她打电话,言语间尽是无奈和心疼,他们说:“女儿啊,你回来吧!你不要高攀那些人家,那种生活不适合我们平民百姓,你可千万不要做错事也不要做傻事,你回来,爸爸妈妈不会怪你的......” 上官爱卿从小就是乖孩子,父母一直以来都对她很放心。爸爸是一个工程师,妈妈是一个注册会计师,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都是开朗,性情温和的人。他们家的条件虽不能比秦葟这种大企业家,但好歹也是中产阶级(家庭收入70万+,有不动资产),只养一个女儿算什么,凭什么要让女儿过那种没名没分的日子? 上官父母劝了一天,还说女儿若不回来,他们便立马请假过去!最终,秦葟还没等到他和容嫣洽谈解除婚约事宜之际,上官就已经辞职、搬家,还放弃了一个月的薪资。 老甘向他汇报的时候,提了提:“要不要帮一下忙,看上官小姐会搬去哪里住?” 秦葟当时也是带着对她的一半无奈,以及对她的“犟”产生的气恼,头也不抬地说:“随她去吧。” 老甘不置与否,直到那天下午,他陪秦总坐在车里,看着上官楼下的那辆搬家车时,他觉得:秦总到底还是在意她的。 说是霸道总裁的真爱也不为过。 搬家的车还是普普通通的小厢货车,没有任何公司的标志,像是私人的。从楼上下来两个年轻的男孩子正搬着一口纸箱,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是她的同学吧。秦葟一直眺望着,直到一身长衣长裤、白色运动鞋的她出现。 其实上官跟了他以后,有意要把自己往名媛风打造,出去都穿漂亮、精致的裙子、穿高跟鞋、拿手提包,打扮得颇有气质。这一点秦葟是知道的,而且他向来喜欢柔美的女孩子,那样的打扮他觉得很合适她。 只是眼前的她,白色娃娃领的衬衫、水洗磨痕的蓝灰背带裤,束着细细的腰,像是方便做事,头发也绑了高马尾。他莫名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光景。 她喜欢洒脱、自由的是吗? 行李像是搬完了,她给两个男孩子递过擦手的湿纸巾。其中那个稍微高一点的男孩子离她很近,正面对着她在说些什么。从秦葟的角度看过去,他见到的是上官的背影,只见她点点头,高的男孩子便路出了很开心的笑容。 末了,高的男孩子还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秦葟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个男孩子就是与她暧昧,被容嫣看见的李槐安。 另一个比他稍矮的,便是Eric了。秦艽有对他提过。 上官朝他们挥挥手,上了货车的副驾驶位。秦葟皱眉问:“怎么回事?” 搬家的话不应该是一起走?但她像在道别。 货车已经行驶了,老甘拿出手机,“问一下文总那边的人。” “不用,直接问他们。” 老甘把车停在两个男孩子前面。车窗滑下,Eric见到秦葟的脸,他好像特别兴奋又带着些许惋惜,“哟!你来晚了!是送别的吗?刚走!” 秦葟问:“她去哪了?” 李槐安俊朗的眉目紧紧绷着,看向秦葟的眼神带着轻蔑与不屑,他抿着嘴,不说话。Eric依然开心,说道:“她啊!回老家了!估计不会回来了......” 后面这句纯属扯淡,只因李槐安方才还殷切地问上官:“等你休息够了,回来了,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和我的关系吗?” 上官点头,李槐安便笑了。 但他此时见到秦葟,对他不是一般的嫉恶如仇!在他看来,秦葟不过是仗着权势玩弄小姑娘罢了!上官离开他是对的! 他眼里含恨,就连说“走”字也说得特别有力。 Eric干笑两声,冲着车子风骚地摆摆手,和他一起离去。 秦葟在商场浸淫了近十年,又岂会在意两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子呢?但他在意的是,上官够狠,像是终于狠了那么一回,连他所在的城市,她都不想踏足了。 他该悲伤吗? 文逸今天也相对安静,他平时爱和MU打游戏、吱吱喳喳聊八卦的,现在却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听到不想接的话了,便“唉”的叹一声过去。 MU自小都是公主、团龙,没经历过什么黑暗、龌蹉,自然有一些人情事故她也不懂。她有些失落地问:“秦哥,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我们,还有其他很多人都对她很好,她还是要走呢?” 秦葟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 她是惹人疼爱。在蓉城时,有竹茹和林腾照顾,回来时,有她的老师、同学们关爱,且不说她的父母......所以没了他,她一样也能好好的,永远不会孤立无援。 MU的问题,秦葟终究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有一个答案:这不是她想要的。 这样的生活状态不是她想要的,关键在于他。现在的他,不足以成为她勇往直前、赴汤蹈火,撞了南墙但坚信春风吹又生的理由。 接下来的一个月,秦葟对上官爱卿缄口不提。 但他会在夜深人静时刻,悄悄查看她的朋友圈、微博、DY主页。 她的朋友圈最新内容停留在一个月前,她分享了一首歌:《爱笑的眼睛》。 分卷阅读34 上官原是一个很喜欢分享生活日常的人,买了好东西,吃了好东西,都要发朋友圈。但她很懂事,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拍餐厅的菜,拍奢侈品店的环境。对于这一点,他属于无声的赞许。 他认为她的柔软性格百折不挠、能屈能伸,不会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会少些多愁善感,好比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妹妹秦艽,笑意里总是带着“今日不管明日事”的轻盈。 只是年轻的女孩子,有哪个不矫情、不做作,心里没藏着许多华丽、文艺辞藻的? 她发这首歌,或许想要表达她的感情结束了,或许,也是为了留念这段感情。歌词里,藏的是她的心思——“离开你我才找回自己,那爱笑的眼睛,再见到你,我一定让自己坚定。” 终究是要把他带进她的世界里......秦葟合上眼,回忆第一次见她的光景。 初见与初夜 冬季,蓉城那天的风犹如北方一般凌冽。秦葟那日有些低烧,本不想参与应酬,故来了酒店宴会厅,他板着一张冷脸,坐在中央谁也不爱搭理。 竹茹自他面前经过,打了一下他的肩,说今天怎么回事啊?无精打采的? 他说:“身体不大舒服。” “啊?”竹茹惊讶一声,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冻着了?蓉城的天可不比鹏城......要不,你吃点辣的祛祛寒?” 秦葟不理,他看着竹茹打了一碟小菜,像泡椒无骨凤爪、麻辣牛肉之类的酒店特色,拿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那么辣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他放眼过去,女孩不过尝了一口,便辣得吐了几下舌头,小脸皱得紧紧的,贴在衣摆上的手指也不安的弯曲着。估计这里没人,她辣到想跳起来。 始作俑者在她边上哈哈大笑着,也不提醒一下她拿起的杯子是鸡尾酒——女孩大抵以为是果汁,想解辣,便灌了一大口。接着她被微微呛到了,想必她也知道顾及场所,于是迅速背过身,面向墙,从口袋掏出了一条手帕...... 竹茹对林腾说笑,像在说她的糗事。女孩回过头,小脸已经微微涨红,也就巴掌那么大的脸,写满了不高兴,微撅着嘴,埋怨似的看着他们。 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秦葟也浑然不知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 半晌,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女孩独自走出了大门,她的眼神和步子都带着小心,像是害怕被人发现。秦葟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想看看这小姑娘想做什么。 她在小桥上。外套是纯白的羊羔毛,看起来很软、很暖,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双手搭在了桥栏上,从他的角度望去,毛茸茸的,顶着一个高丸子头,是一团可爱的身影。 秦葟对于能梳高丸子头的人有一定的赞美。能梳高丸子头的人,头型、脸型都要完美,不能太尖、也不能太扁;发际线也要圆润自然,还要有“美人尖”。像秦艽那个头长、脸长、额头光的人,把全部头发薅上去就像灭绝师太。 不过,刚好,眼前的这个女孩转过身时,他能清楚地判断,她具备他想的所有条件。她是一个标准的三庭五眼美人。 “在这干什么?”他问。 女孩微微惊讶,又微微胆怯,说没什么,出来转转。 她像是有心事。为了什么?他打量了一下她全身,穿着普通,是平民家的女孩子。 秦葟没有掩饰他想认识她的心情,他问了她的名字,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还给了她名片。 她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他说:“缺钱就来找我。” 她微张嘴,冲他“啊”了一声,一双小鹿一般灵动的双眼透出迷茫,但可爱。 寒风冷冽地刮着,他瞧着她接名片的双手被冻得通红,心下一阵轰然,真想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因为低烧、而格外火热的手心,给她带来一些暖意。 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怕她以为,他是变态...... 他不是变态,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看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便想认识她的男人。 秦葟,等着上官爱卿给他打电话。 他没有幼齿、恋妹情节,但是这个与她妹妹同龄的女孩,她似乎有她的烦恼。秦葟很想知道她的烦恼。 在他留在蓉城的两天里,她没打电话过来。秦葟起初还怀疑,是否他的个人魅力无法吸引她? 他主动出击了。在接她共进晚餐之前,他表明了:我是竹茹的同学。也就间接说明,他是好人,让她不要害怕。 尽管她在精致美观的法式餐厅长桌那端,望向他的眼神还是怯怯的,除此之外,便是好奇。 秦葟能感觉她的紧张、腼腆,不过他也欣喜,她没有太多与异性相处的技巧。 用过晚餐不过才八点,长长的餐桌将她隔得好远,秦葟睨着中间那束粉红九尾百合,问她:“吃饱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把雪白餐巾放下,铺好,点了点头。在她视线近处是最后才上的抹茶千层蛋糕,他想着女孩子都爱吃甜食,遂掐了响指让看台服务员打包,连同他的那一份。 他左手把打包纸盒递给她,她右手接过。他便顺其自然地朝她伸出了右手,表示要牵她。 年轻女孩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更多的是羞赧吧?她犹豫了好几秒,他“嗯?”了一声,又把手扬了扬,她才终于伸了左手过来。 真凉。有那么怕他吗?秦葟捏了捏她的手,转身,一路牵着她,打开了酒店房门。 “急色”这个词语不适合斯文磊落的秦葟。他在那晚本就没打算要她,只把她捆在了被子里聊天,因为他怕她冷。 女孩子洗过澡,身上香香的,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薄薄的细针织打底衫,在他手上温温热热的。他话不多说,但是表明了要跟她聊天,她便一直问。 问着问着,她对他的防备没有了,也不害怕了,还侧着头,大胆地看他的脸,忽而喃喃地说:“你好帅哦......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葟胸膛一颤,轻笑了两声,调戏她:“知道 分卷阅读35 来了要做什么吗?” 她肯定知道,只是胆怯。另外有一点,竹茹一定没少介绍他“伟大的形象”。他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新奇的、深不可测的、很想领略的人。 她没应,用漂亮水灵的大眼睛望着他,眨了眨眼,舔了舔唇,像猫咪似的,“我可以吃那个蛋糕吗?” 如果有镜子,秦葟会看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他掀开被子,拉她起床,她碰到他从睡袍裸路出来的小臂,还会不好意思。 抹茶蛋糕很甜吧,但没有她甜。秦葟在温暖的房间中,睨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大抵是吃独食尴尬了,她仰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像一个分享食物的小孩,递过自己吃了一半的蛋糕,示意他要不要吃。 他要。不过他吃的是她唇上留下的那一点点蛋糕沫。 他们接吻了。上官也怔住了。 秦葟说你接着吃......他抵在她背后,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他没有一夜情的经历,除了秦艽以外也没怎么哄过女孩。他担心自身的雄性力量会把她吓到,毕竟她未经人事。所以他试探着,大掌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摩挲,隔着文胸轻轻捏她胸部。 他是男人,对于坐怀的女人,当然会有探讨、解锁她的欲望。那一刻,他还想着:这天下哪有什么柳下惠?只看对方是谁罢了。 是她,一个叫卿卿的可爱姑娘,让他见第一眼就喜欢,就想用自己的能力来将她好好呵护,得他恩龙。 上官把蛋糕盒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秦葟轻咬一口她的耳垂,继续揉着她的胸,探问:“给我看看?” 她羞赧道:“你要干嘛?” “男人和女人还能干嘛?” “那我也要看你的。” 他笑了。将她反倒在床,剥了个干干净净,带着好奇和欲望,专注地在她白皙细致的肌肤上流连、亲吻。从此,那些深埋在心的、对男女情爱的欲望被激发,他像饮鸩止渴,把性给了上官爱卿。 第二个月,他在她新住的公寓门口出现。她是喜中带怯,说:“你对我好那么好,给我花那么多钱,还让我住那么好的房子,我怎么报答你啊?” 秦葟说:“我来了,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上官出国留学 她娇羞颔首。 “那就是报答了。” 她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 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把她带去了鹏城,一起朝夕相对又住了两个月,他们是不陌生的。还不到一年,秦葟便觉得和她认识了很久很久,他和她的亲密,亦是无人能敌。 可她走了啊。她放弃他了。 秦葟这晚听了她喜欢的歌,想起了和她交往的过程,心中对她的想念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没关系,她想暂时回避一下,他便让她去吧——她还是会回来的。 秦葟在12月1日正式和容嫣解除了婚约。 至于秦风和容氏公司的合作,会以新的计划取代,秦葟将竭力实现共赢。容嫣的父亲容华山与他见面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微惋惜地说: “唉,你为什么不做我女婿啊?如果你能做我女婿,那我真的可以为容嫣省了很多心,你沉稳、威严,能够压制她胡天胡地的性子。现在啊,我是真不知道还有谁能管住她了。” 秦葟微微一笑,带着深意,“不是一定要以威严来克制她的。她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容华山眉毛一扭,“谁?” 秦葟没有直接告知,待他走后,接到了容嫣的电话。 容嫣今天并不讨人厌,她的语气温和,甚至有礼貌。她说:“秦哥谢谢你啊,我早知道你是这样打算的,我就不会乱说话,乱对你生气了。对不住。还有,你那个宝贝其实跟你挺配的,你还是,赶紧把她追回来吧!我也想跟她道歉来着。” 他的那个宝贝.....秦葟回道:“我知道。” 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也会把上官找回来。 当晚,“希望我有一天也可以在旧金山买个小院子,种种花、种种菜,感受一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慵懒。ps:这是林腾老师说的。” 上官在12月1日发了回老家后的第一条朋友圈,配图是:美国加州美术学院的入学通知书。 秦葟眼神一凌,怎么回事? “她父母给她凑了一百万,让她出国读研。名额还是林腾找关系给她争取的。你也知道美国的入学期跟中国不同,她1月入学,所以过几天就要飞过去适应环境了......喂,秦葟?你有在听吗?你没事别找她了,她是接受不了做小的,而且她的父母也都是高知识分子,你别小觑了他们正直的思想,不接受就是不接受的。你们各自安好吧。” 竹茹一味说着,却半天听不到秦葟的声音,她再“喂喂”两声,准备挂的时候,秦葟这才发出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带着失落,“把我的情况告诉她。” 竹茹且听他说明了情况,然后秀眉一拧,“你自己怎么不跟她说?按我来看,你们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就是缺乏沟通!” 秦葟又是久久的沉默,直到竹茹的电话挂断声像一记清脆耳光,狠狠刮在他的脸上。 作者的话:下一章就是大结局了,会有番外,大家有空帮我发一条书评吧,谢谢啦~ 大结局 缺乏沟通...... 他紧紧握着手机,目光下视,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无奈。 原来他和上官是缺乏沟通。他在她面前,很少提起自己的事,也很少过问她的日常。他以为她不好,自然就会找他埋怨、诉苦,但他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原因让她变得如履薄冰。 她把那些想说但不敢说的话,都变成了对他的试探。他还因此感到不满,认为是她不忠于他,不相信他。 是他错了。过分的自信、过分的错了。 他等不到她从美国凯旋的来日方长,他要马不停蹄地追上她离开的步伐! 分卷阅读36 秦葟,他是真爱她上官爱卿的。 临夜风凉,上官倚在自家小楼的房间窗户,居高临下地望着小院里的榕树叶。落叶被风吹起,发出“沙沙”的微弱声音,那种风,好似还带着一丝丝苍凉,还十分不介意地吹乱了她的长发,拂过她的耳畔。 12月的南方天,微冷、干燥。看天气预报说,美国已经零下几度,很冷很冷,尽管她即将前往的旧金山不会下雪,但她也不禁忧心忡忡——她真的受得住那么冷的环境吗? 再一阵凉风掠过脸颊时,她用双臂搂紧了身上那件薄薄的开衫,凉凉地笑了笑。都还没去呢,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她希望她是勇敢的。 她希望她能通过独自留美的两年半里,变得勇敢、坚强,不需借助任何人的帮助、垂怜,她也一样出色。 到时候,什么伟大的爱、超越世俗眼光的爱,她统统都不需要了。她会是一个独立、完整、体面、出色的女性,有资格、有权利对秦葟说不! 她真的要走了,真的要迎接未来的那个自己了。她会忘了秦葟,一定会忘了......她带着这样的念头悄然入睡。 冬天的早晨有些阴暗,夹着一层蒙蒙的雾,空气也是极凉的。上官幽幽醒来,听着妈妈在楼下厨房煮早餐的动静,她忽然有些手痒,想画画,画什么呢?不知道。 她拿着素描笔在白纸比划,一旁的手机振动响起。 是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 是秦葟! “起床,看一下你的窗外。”他莫名其妙地说。 但她心下轰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窗边。 是他!他居然来了! 从鹏城来老家要四个小时车程,他夜里就来了! 上官心如擂鼓,“扑通扑通”地敲击着。他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她家的小原外,一声黑色大衣,显眼、真实。他说:“下来。” 她脚步匆匆,但她家的楼梯好像走不完。 秦葟在电话里听着她“蹬蹬蹬”的脚步声。她的步伐不慢,他却心急如焚。 小城的冬晨宁静安逸,空气微凉,夹着淡淡的雾、飘着微微的风,秦葟的眉眼如同远山般温和的线。他平视前方的上官奔来。 她的眼里满是惊喜。她断然想不到他会忽然空降这一座小城,与小院里的那棵大颗榕树平行作伴。 这种只有电视剧才会出现的“我在你楼下”的情形一直在上官爱卿心头涤荡。她来到他跟前,带着微微的喘,轻声唤道:“你有事吗?先生。” 没有太多的华丽辞藻,没有太多的衷肠相告。秦葟十分明确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里人。是他爱的、要的、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他朝她伸出右手,无比坚定,“你就是我的事。” 正文终(有番外) 番外1 你就是我的事 两年半后,夏天,鹏城。 上官依然适应不了太长的飞行时间,从旧金山飞回鹏城,途经韩国首尔中转,全程十五、六个小时。还记得她两年前第一次出发的时候晕到不行,晕车药晕车贴双管齐下,导致的后果就是昏睡八小时! 这是她的第二次经历。她毕业回国了。 昏睡了几个小时,悠悠转醒的上官掀开眼罩,本着自己是博士研究生,又是年轻有为的油画艺众多奖项获奖者,她操起那口半吊子的英语都显得过分自信。 她问了金发碧眼的空乘小姐,得知还有一小时,飞机就要在鹏城降落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在她心头环绕,好激动、好开心,也好忐忑! 她要了一份香草冰淇淋,想着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一些。紧接着,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包,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离飞机还有二十分钟落地的时候,她对着气垫盒的小镜子描着唇彩,飞机很稳,但她的手有点抖。两年过去了,她变了,不光是性格变得比以前开朗,就连精神面貌也比之前自信多了。 她管这个叫:焕然一新。 飞机落地,她下机、上摆渡车、回到机场、拿行李,这一切都在闷热、拥挤的环境下进行。上官飞行时间太长,脚步有点浮沉,头也有点晕,她跟随人潮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 她听到了有人熟稔地喊她名字,中文,在她的祖国,他的城市。 是他。是秦葟。 他喊她:“上官!” 两年半,近一千个日夜,隔了几万公里的距离,隔了无数的山与大海,隔了无数夜不能寐的、辗转反侧的思念与寄托......她终于回来了。 她回到他身边了。 加州的阳光没有把她晒得很黑,模样长开了,更美了,行走间也带着小女人的婉转风情了。秦葟没忘,她快25岁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爱和他撒娇的小姑娘了。 她在美国的事迹他都知道,她走过的路他都走过。他在加州留学六年,对旧金山的熟稔犹如故居。但她说:“你不要来看我,我要自己独立。” 她独立了两年半,中间没回一次国。她还说:“等我回去了,我要让大家刮目相看!” 人潮拥挤、喧嚣不止,秦葟暂时来不及“刮目相看”,他平视着她的眼神里饱含着丝丝的,不安。 她走了两年多,见识了那么多新事物,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会不会嫌他年纪大了?配不上年轻活力的她了? 他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出站口,一身斯文的白衬衣,依然绅士优雅、身影挺拔,岁月也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秦葟甚至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他有些惊喜、有些不安,等她发现他的存在。 上官看见他了! 他竟然没变,还是那样的沉着冷静、一本正经,一见他,她在飞机上的“近乡情怯”的“怯”字被丢得好远。 他还是像“山无棱天地合”似的,永恒不变、可靠,让她觉得安心与放心。 上官的脚步凝在原地,近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很温柔 分卷阅读37 ,还有着对她的期待。她等不及了,拉下口罩冲他明媚一笑,径直走过去...... 秦葟只觉她的笑容如同春风十里,足以融化他心中的皑皑白雪。他笑了,笑得俊朗、愉悦。 他们彼此都在对方的笑容中感到了鼓励与赞许。 秦葟朝她张开了双臂。 拉杆箱手柄悄然滑落,上官走完最后两步,一跃而上,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双腿绑住了他的腰。 “回来了。”秦葟紧紧揽住她,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眉宇间尽是对她的喜爱。 他的。她还是他的,他的上官。 “嘻嘻......”那些为了塑造独立、坚韧如刚的体魄,而被隐藏在心的小脾气、小幼稚、撒娇、卖萌被他一触激发。上官在他面前,还是可爱的。 她下了地,揽着他脖子在他侧脸印上一吻,但不想,她没涂口红雨衣,掉色了,居然给他英俊的侧脸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 她讶异地叹了一声,他问怎么了?一旁的司机背过身偷偷地笑,她笑靥如花,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去哪啊?” 他会一路顶着这个红唇印。 秦葟牵着她的手,和她并肩同行,“回家。” “噢。那我先去你家住两天,后面再回老家。” “不用,我把你父母接过来了。” “啊?接他们过来做什么” “结婚。” ...... 领结婚证的那天晚上,上官还是晕乎乎的,感觉就像一场梦。她怎么回国没几天,就闪婚了呢? 她问她的丈夫为什么那么冲动? 秦葟说:“我不冲动。我规划了两年,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我的。” 那么霸道。上官躺在他怀里,又说:“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啊?” “给你开间美术馆,让你当老板收门票,怎样?”他真的都规划好了。 上官不是一点点的惊!而且他给的惊喜还在后头——林腾和竹茹会跟她合伙! 林腾和竹茹结婚了。因为林腾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他心甘情愿地跟随女权主义的竹茹来到她娘家,也就是鹏城定居。 三个月后,“倾城”美术馆在他们三人的共同建设下,顺利开业。 紧接着,便是浩浩荡荡的‘秦风’总裁迎娶油画家的盛大婚礼。 世人皆叹,上官爱卿嫁入了豪门,也,嫁给了爱情。她对自己的丈夫永远保留着一份尊敬和体面,因为大家从未听她说过“我老公”,她说的是“我先生”。 无论人前人后,她都称秦葟为先生。每回一见面,她开口的第一句也是先说:“你有事吗?先生。” 这是她的俏皮,也是他们修炼几年才得到的默契。 时隔数年光阴,秦葟听了无数个“你有事吗,先生”,但他从不厌烦,也不会对她产生厌腻。她的年轻活力互补了他的老成单调,有她在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充满爱与甜的。 因此,他会一本正经地回她:“你就是我的事。” 番外2 秦家曜 秦葟今天下班回得早,碰巧就在自家门口遇到了刚从幼儿园回来的车。 天气尚且炎热,车里开了空调。车子刚停,他就看见了紧闭的车窗上爬起一只小小的手。 “上学回来了。”秦葟上前,打开车门。 他不溺爱孩子,甚至还有些严格。车门一开,里面那只像极了他妈爱撒娇性格的小男孩冲他伸出手臂,一副要抱抱的架势,他铁面无私说:“你是大孩子了,不能老跟爸爸抱了。” 三岁的小少年扁扁嘴,清秀的眉宇间透出抱怨,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车门下了地。 只见小少年白色整洁的幼儿园服,和藏青色小猪佩奇书包,皆绣着“秦家曜”三字。 他是秦葟和上官爱卿的第一个孩子。 小家曜生得俊俏,身子骨硬朗,长得超级像爸爸,就连指甲的形状和头发的长势都和秦葟如出一辙,别人都说:“一看他就知道是秦葟的儿子!” 但小家曜的性格却十分像妈妈。 爱撒娇、爱黏人,缺乏一些男子气概。 上官没少懊悔自己在哺乳期的时候,天天抱着儿子唱歌啊、哄啊,从来没离过身,导致儿子养成了对她的依赖,一天少抱会、少哄会都不行。 为此,她特意参考了别人的育儿经历,说是儿子不能和母亲太亲,否则长大了会有“妈宝”的风险。 她吓得不轻,于是故意疏远了儿子,让他多跟爸爸教育。后又因为她的工作繁忙,每个月都要出差几天,导致小家曜和她亲近的机会就更少了。 其实小家曜想妈妈,天天都想。但是妈妈出差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奶声奶气地问爸爸:“我妈妈呢?” “妈妈工作去了。”秦葟的大手牵着儿子的小手,带他慢悠悠地走过花园。 夕阳拉长了他们一大一小的身影,他们是父与子。 秦葟先前想象的是第一胎生女儿,生一个像上官一样漂漂亮亮的女儿,让他将她们娘俩捧在手心里龙爱。只是事与愿违,这小子来了,而且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上官。 如果他像上官,那么看见他,秦葟心里多少带着怜爱。但这小子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再看他的这个翻版,他又岂能让小子干不出一番作为? 偶尔严格是必须的。秦家曜便是他秦葟的继承人,柔柔弱弱的性子必须得改掉,黏母亲的习惯也必须改掉! 秦葟有时还很不大度地想:怎么可以让另一个男人分享他老婆? 因此,他对上官经常出差、不着家的事,一半赞许、一半反对。 反对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独守空房的不爽。 “小朋友上学回来了?今天开不开心啊?”奶奶很疼爱秦家曜,但是为了给秦葟面子,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分,只是在孙子进门的时候,高高兴兴地问候他。 “开心!”小家曜冲过去抱住奶奶的腿,仰起水汪汪的眼睛,想奶奶抱抱他,举高高。 但是奶奶没有!奶奶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奶奶给家曜做牛奶布丁吃好不好?” 分卷阅读38 小家曜扁扁嘴,两条白白胖胖的手臂搭上奶奶肩膀。他不想吃牛奶布丁,他想抱抱。 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爱抱他,奶奶也不爱抱他。好像只有家里的司机叔叔会在上车的时候抱他......噢,不对,外公外婆喜欢抱他! 他还记得外公外婆可疼他了,一直抱着他,走着抱,坐着也抱......小家曜突发奇想,在饭桌上说:“爸爸、奶奶,我想看外公外婆。” 他的意思是视频通话。 小男子汉出身于秦家这种贵族,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因为耳濡目染,他的教养很好,用餐礼仪也不错,早在两岁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吃饭了。 这会儿他坐在自己的餐凳上,面前的儿童碗堆起一个小尖儿,白米饭、鸡蛋羹、一块无骨小鱼排、几颗虾仁、几根西兰花。这是爸爸给他的任务,爸爸说多吃饭的孩子才能长得快! 他想长得快,但吃不快。吃相还是像爸爸一样的慢条斯理,吃一口西兰花,觉得苦,皱眉的样子也和爸爸雷同。 秦家曜是秦葟的缩小版,除了性格。 秦葟说:“前天不是看过了吗?” 前天是前天嘛!他现在又想看了。秦家曜抬眉,口齿清晰地对爸爸说:“我想他们了。” “把饭吃完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秦母每天的开心源泉莫过于这对父子了。她对秦葟说:“你爸爸对你可没那么严格。” 但秦葟颇有道理地回:“我小时候性格跟他不同。” 秦母低笑,给孙子递过一张纸巾,说:“小男孩小时候是黏妈妈多一点的,大了自然就好了,还会叛逆呢,不过卿卿什么时候回来?出差好多天了。” “她说明天回。” “噢。那也好,她最近挺忙的,回来有时间休息了吧?你们该要二胎了吧?” 是啊,秦家曜都三岁了,是该要第二个了。这个问题秦葟还得好好跟上官商量一下。 毕竟,他真的不想她太忙,都没时间陪他,其次再到孩子。 上官是在第二天晚上回到的,这天是星期五,小家曜第二天不用去幼儿园,他便一直黏着妈妈,还要跟妈妈一起睡。 按理来说,几天没见儿子,上官应该把儿子抱起来,狠狠亲上几口,再心肝宝贝似的哄才对。但她想起“妈宝”,却又不得不止步。 她在房间带秦家曜看了十几页动物图书后,狠狠心将他放下床,“好了,家曜要跟妈妈说晚安了。妈妈看着你走回小房间睡,盖好被子,一会儿妈妈过去检查。” 秦家曜不依啊,小小一只,白白嫩嫩地站在床边,满脸期待地说:“妈妈,我要跟你睡。” 上官哪里不心软?不过她要是跟儿子睡了,秦葟睡哪?他指不定一脚把他亲儿子踢走了! 她正想着呢,秦葟便洗澡出来了。秦家曜面对他老子的深渊凝视,竟也不敢再央求什么,反而恭恭敬敬地说:“爸爸妈妈晚安。” 然后撒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是不是太凶了?导致他看见你就怕。”上官有些担心他们的父子关系。 秦葟倒是游刃有余,“没事的,我宽严并济。” 这话不假。他们第一次参加幼儿园亲子运动会,秦葟给秦家曜戴上骑三轮自行车的小头盔,指着终点对他说:“看见没有?你要是骑过去了,爸爸就奖励你一个汽车人玩具,如果你骑得快,是最快的那个,爸爸带你去动物园玩一天。” 他没有说:你一定要拿第一名,但只要你有勇气参与了,那就是值得表扬的。 这样的鼓励法让小家曜很开心,他在几个小朋友中把自行车骑得最笔直。但他不是最快的,他是第二名。下来的时候,他撅着小嘴、巴巴地对秦葟说:“爸爸我不是最快的。” “没事。”秦葟笑了笑,将他抱起来,继续鼓励道:“只要骑完了就是好孩子,我们下次再快一点点好不好?” 小家曜有些腼腆地趴在爸爸厚实的肩头。 爸爸真高啊,把他抱起来,让他看得好远。 秦家曜是爱爸爸的。因为他是上官爱卿生的,骨子里都带着像她一样的重感情,所以秦葟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和儿子的关系不和。 他对儿子有独特的相处模式。 作者的话:秦家曜的出生和成长在《我的黑月光先生》后期。 节选:秦家曜长到半岁了,胖墩墩的一副老实相,刚会坐,一坐下就摸自己的脚丫,上官管他叫“抠脚大汉”,他很乖,不怎么哭,但他喜欢黏妈妈,还经常跟爸爸作对。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数一数,二十六七八,嘎嘎嘎嘎......” 坐在床上的小家曜看着ipad里的动漫,一下子开心到不行,一边挥着两只小手,一边扭着小身子,还学歌声“嘎嘎嘎”地叫。 秦葟瞟了他一眼,对于他的亢奋感到稀奇,走过去问:“秦家曜,你叫什么?” 白白胖胖的宝宝穿着一件短袖衫,没穿裤子,只包了一条帮宝适。他开心地看着iPad里游来游去的黄色小鸭子,咧着小嘴,路出两颗短短的乳牙,流下一些亮晶晶的口水,继续:“嘎嘎......啊......噗......叭叭......” 秦葟耳朵灵光,“什么?你叫爸爸?” 他惊喜地把秦家曜抱起来,路出慈父的笑容,“你居然叫爸爸了!真厉害。上官,我们儿子会叫爸爸了!” 他立即宣告这个好消息。 上官见怪不怪,小孩子不会说话,声音多数是靠嘴巴“喷”出来的,说“叭叭”拟声词,很简单嘛。 等到宝宝哪天学会了说妈妈,那才叫厉害。 毕竟“妈妈”,比“爸爸”难说。 “好了,不能看了,一天只能看一首歌,不然会伤眼睛的。”上官关掉iPad,抱过儿子,给他擦擦口水。 小家曜别过头,一脸不高兴。一首歌才两分钟,他还没嗨够! “他咋了?”沉浸在喜悦中的秦葟,现在怎么看他儿子都觉得宝贝。见他儿子扁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还以为小家伙是因为没得爸爸抱了,所以闹脾气呢。 他伸手过去,想把亲爱的儿子抱过来。可那小家伙居然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抗拒意识很明显! 他胆儿肥了,敢跟他爹叫板? 秦葟虎着一张脸,“秦家曜,你打爸爸。” 老实儿子连忙把脸埋进妈妈颈窝,不想面对爸爸! 爸爸每 分卷阅读39 天都那么晚回来,一回来就跟他抢妈妈,哼! “你干嘛呢,你跟他计较?他都听不懂。”上官护着儿子,摸摸他的后脑勺,将他抱回床上,准备给奶。 秦葟用深层的目光看了秦家曜一眼,和他开始了无声的争斗。 上官塞给儿子一个奶瓶,让他看着,她转身进了浴室洗澡。可是秦大boss哪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儿子? “喝什么,不给喝。”他一本正经地俯视着小家伙,一手拔掉了他口中的奶嘴,将奶瓶举高高。 家曜小宝宝动着小手小脚,躺在床上仰视着爸爸,一双遗传了妈妈的大眼睛充满茫然。 “叫爸爸。”秦葟将奶嘴往他嘴边凑了凑,但就是不让他含住。小家伙不动,他又把奶嘴放近了些,碰到了嘴巴,嘿! 他儿子居然反应灵敏地一口含住了。 幼稚大boss上线,先夸一句:“你小家伙还挺聪明啊。”说着,他又将奶嘴拔掉,似要跟他儿子好好玩玩。 他再来,把奶嘴塞进儿子嘴巴,又拔掉,屡试不爽。 可是秦家曜不依了,他不能接受一个这么幼稚的爸爸。在下一次爸爸把奶嘴拔掉的时候,他用力蹬了一脚,似要踢爸爸,然后张嘴哭喊。 还是光张嘴,不掉眼泪的那种。 “自成你干嘛?把他弄哭了!”浴室里传出上官的责备。 秦葟回头看着那个停止了哭泣,而且不掉一滴眼泪的亲生儿子,怔住了。 他堂堂秦葟居然斗不过一个吃奶的婴孩! 行,这“仇”他记住了,等秦家曜长大了可是要还的。 番外3 一家五口 小萌萌(乳名),还差半个月满岁,可以在大人的看护下,自己下地走一会儿。秦葟对这个小女儿简直疼到了心坎上,半天不见就想得紧,还要提前下班回家看她。 上官没少说他偏心,明明家里和小萌萌一样大的,还有一个小懋亨!(懋:mao四声) 小懋亨和小萌萌是龙凤胎,是上官特意做的试管。因为她不想承受怀三胎的痛苦了,便索性在怀二胎的时候生了一对。 试管做双胞胎、龙凤胎的,对有钱人家来说算是常事。不过上官在怀龙凤胎的时候,可真没少受苦楚。 两个孩子,撑得她的肚子滚圆滚圆的,可怕得紧,到了孕后期,她几乎不敢动,前前后后都要有人跟着、伺候着。而且她还贫血,吃铁剂吃得消化不良,肠胃一直不好。 因为是龙凤胎,她不敢顺产了,便提前选好了日子去剖的。麻药过后的撕裂疼痛,让她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是带喘的,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她当着家里人的面,指着秦葟说:“你......你去结扎。” 秦葟当然不愿意了,他说:“我才四十,还可以的。” 难道他还想生?上官坚决不同意! 小懋亨和小萌萌这对孩子生得漂亮,每次带出去都会成为焦点,当然,同行的还有小绅士秦家曜,他会护着弟弟妹妹的双人婴儿车,说:“这是我弟弟妹妹,我是他们哥哥。” 一家五口可真是幸福啊! 但上官经常对秦葟说:“孩子多了,一定要一视同仁,不可以偏心哪个,不然他们长大了会记得的。” 秦大boss睿智过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对两个儿子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对待女儿嘛,他只是稍微好一点点而已。 上官瞠目结舌,他说的好一点点就是一回家抱着小萌萌哄,抱她去玩,看都不看一眼小懋亨? 她恼了,突发奇想地提了一个建议,“要不把老二送去我爸妈那里养吧,上学再回来。” 上官朗和卿妈:“好啊好啊!” 秦葟一想到他的岳父岳母老打他孩子的主意,便斩钉截铁说:“不行!” 上官说:“那你要对他好一点。” 秦葟勉强答应,但他说:“男孩子不能那么娇惯的,所以也不能一模一样。” 是了,不能一模一样。老二比女儿学步早,现在已经会自己走路了,女儿还走不稳需要抱。于是上官这天傍晚从美术馆回来,便看见了秦葟一手将女儿抱得高高的,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在后头走得歪歪扭扭的秦懋亨! “你干嘛啊?他跟不上你的,你想让他摔了!”上官两三步冲过去。 自打结婚以后,她偶尔也敢对他呼呼喝喝了,毕竟她母凭子贵,而且孩子多势众。 秦葟甘愿成妻管严,他听她的,也很努力地学习育儿经验,想当一个好好先生。他这会儿说:“多锻炼,他腿脚才结实。” 上官恼他一眼,把小懋亨抱起来,给他擦擦额上的汗,说:“我们去外面看看哥哥回来没有。” 秦家曜今年五岁了,幼儿园大班,会背九九乘法表,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上官不希望秦葟施予儿子太大的学习压力,但秦葟凭着他锐利的观察能力说:“他好学。他对没接触过的东西都感兴趣。” 上官没发现这个特点,只是觉得儿子很爱看图书。她问:“那你儿子对女孩子感兴趣吗?” 这......这一点秦葟答不上,毕竟他的爱情,来得有些晚。 家里的车从幼儿园回到别墅门口,秦葟怀里的小萌萌可高兴了,拍拍小手说:“哥、哥!” 老二秦懋亨不及老大机灵,也不像妹妹活泼。他很腼腆,明明会叫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奶奶这些字眼了,但他不爱说,只是伸出小手摸了摸妈妈的头发,用行动告诉妈妈:他知道大哥回来了。 上官最疼老二,觉得他长大了会是一个内敛的绅士。 秦家曜越来越有秦葟的影子了,干什么都要争第一,机灵,爱发言,也逐渐的不爱黏妈妈了,家人对此都感到很欣慰。 打开后排车门的时候,上官“咦”了一声。怎么后面坐了两个小朋友?一个是秦家曜,一个是白净漂亮的小小女孩。 她园服上绣着的名字是:“傅容云佩。” 司机笑眯眯地说:“家曜说想带他的好朋友回家玩。” “那她家长知道吗?”秦葟问道。 司机怔住。他方才在幼儿园被两个孩子糊弄得可高兴,忘了!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云佩,傅容是我爸爸和妈妈的姓氏。”小小女孩下了车,俏生生地站在秦葟和上官跟前,颇有礼貌。 上官不动。她看着秦家曜拉过小小女孩的手,一起小跑进了花园! 那双同款幼儿园服的小身影 分卷阅读40 ,和谐又美好,怎么就...... 秦葟面无表情,接了一个电话,对面女人的声音让他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秦葟!你居然拐我女儿!给我等着!” 傅容云佩原来是容嫣的女儿,那爸爸呢?上官好奇地问秦葟。 秦葟给她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你认识的。傅俊驰。” 傅俊驰?上官认识这个人吗?她努力地想着想着。驰、池,池舟! 池舟就是傅俊驰!原来他就是容嫣的“野男人”! 上官心下轰然。原来当年容嫣也不想嫁给秦葟,因为她有意中人池舟,后来他们解除婚约了,也间接成全了两对人。 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不对,万一,他们的第二代,要发生什么事呢? 幼儿园大型亲子活动现场,上官见到了,容嫣和池舟牵着傅容云佩,说这是老二,在她前面还有一个哥哥。 秦葟随口提了句:“听过,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你日理万机,摆酒请你都不来!噢,不过你那时候老婆还在美国,你肯定见不得我成家,和和美美的样、子。”时隔多年,容嫣依然高傲神气,还带着幽默感。 想必是深受丈夫疼爱? 上官和池舟对视了一眼。池舟无奈地笑笑,她想起往年的事,也忍俊不禁。 但秦葟像是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接近,上前一步就挡住她了,说:“容嫣你们家参加拔河吗?” “当然不,那种粗重活哪里适合我们两公婆。哇!”容嫣说着说着,眼前突然一亮,笑笑地说:“今天太巧了,你不仅碰到了我,还碰到了情敌!走,老公女儿,别影响他发挥感情。” 情敌?上官瞪圆了眼睛,顺着秦葟的目光望过去——李槐安牵着一个小男孩,Eric牵着一个小女孩! 他们都结婚了,也都有了孩子,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Eric早年追过秦艽,但后面阴差阳错地和秦艽的死对头发展了恋爱,成功结婚生子,这也算是一段啼笑皆非的佳话。他一过来就对上官说:“哎!听说你儿子五岁,怎么着,我女儿四岁,可以让他们青梅竹马,好好发展一下?” “发展什么?”上官笑了,她指指李槐安的儿子说:“那这个和你女儿差不多大,你怎么不发展?” 李槐安气宇轩昂,眉目俊朗。用他的话来说,他会欣然面对上官,也就意味着他放下当年的事了,不再偏执了,只想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主动对上官说:“我儿子不喜欢和女孩子玩,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天生的。” Eric说:“就是嘛!根本下不了手。不不,根本玩不了一块,他儿子就跟他小时候一副德行......” 秦葟像一块磐石似的伫立在侧,紧绷的面孔透路着他有丝丝不悦。秦家曜拉拉他的大手,“爸爸你怎么了?我想去找佩儿,你带我去好不好?” 那么小就知道佩儿了......秦葟为他儿子的早熟感到担心。 不过他一走开,他老婆和两个野男人似乎聊得更开心了! 晚上,秦大boss等三个孩子都睡了,他双手环胸,站在浴室门口等他老婆出来,准备好好审问一顿。 上官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掩着系扣的睡衣问:“你干嘛?” 她现在根本不怕他了,是一个有主见、有地位、还不愁钱花的孩子妈! 秦葟深邃的眼眸逼近她,“你今天跟你的男同学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随便聊聊。”这算什么事嘛,至于他杵在这? 他小气地轻哼一声,“是不是在叙旧?特别是那个李槐安?” 上官给他一个“你疯了”的眼神,说:“我是三个孩子的妈,他们也都结婚了,这你都放心不了?” 当然放心不了!谁叫秦大boss已经步入中年了,她才三十,还是貌美如花,宛若二十出头。他有顾虑的好不好? 趁着夜色撩人,秦葟直接对她提了要求:“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q不能说太多的话,还有,你无时无刻都要记着你老公是我,你要多跟别人提起我,这样别人就不敢跟你搭讪了。” 上官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着嗓子说:“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这妒夫! 秦葟举高临下地对她展示深渊凝视大法,顿了顿,说:“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意外的告白?上官故意不屑,“你的全部本来就是我的。” “那我把我的命给你。” “我要你的命干嘛?可以吃,可以当钱花?” 瞧着她这几年愈发的牙尖嘴利、屡屡跟他叫板,秦葟咬牙切齿的,也不跟她扯淡了,直接将她扛到肩上,打了一掌,“老子把肾给你!走,我们要个老四!” “不要啊!救命啊,破喉咙啊,来抓流氓啊......”上官的叫唤逐渐在夜幕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