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霏霏(强取豪夺 1v1 H)》 墨霏老师,你喜欢我吗? 下午五点半。 墨霏准时下班,换上一身瑜伽服,披上一件超大号的宽松衬衫离开了公司。 今天是周一,她去孙嘉怡家里上私教课的日子。 白天做白领,晚上和周末兼职做瑜伽老师。 为了帮父亲还赌债,她已经坚持了两年了。 “叮咚——” 站在别墅外,她按下门铃。 可迟迟没有人出来开门。 她看看时间,六点半,是她和孙嘉怡约定好的上课的时间。 多次按门铃确定后,她见还是没人来开门,本想直接离开。 “谁?” 一个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头,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是他? 墨霏心头一惊,说话有点磕巴。 “您好,我是墨霏,过来上课的。” 铁门应声打开,她战战兢兢的走进去,院子里正在修剪园艺的仆人朝她亲近的打招呼。 她已经来这上私教课有半年多了,这里的人都认识她。 大门开着,她走进玄关后,似往常一般换上自己包里携带好的拖鞋。 “啊——” 刚一抬头,迎面撞见刚刚给她开门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短袖和灰色运动裤,睡眼惺忪的,头发还有些凌乱。 看着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墨霏瞬间羞红了脸,心狂跳个不停。 顾霄,顾氏集团的总裁,他的名字京城无人不晓。 这个年仅32岁的男人是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 一上任就收购了一家行业巨头的上游公司,仅仅花了七天时间。 不仅如此,他还是孙嘉怡的男朋友。 听说,两人有婚约在身。 “不好意思......” 她小小声道歉,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 “进来。” 男人没理会她的道歉,慵懒地说。 墨霏跟着他的脚步来到客厅,偌大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 很奇怪,这跟她平时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孙嘉怡呢?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整个房子里好像只有她和顾霄,“那个...嘉怡不在家吗?” 她向顾霄确认。 “她今晚有事,不在家。” 不在家怎么没提前跟她说呢? 墨霏满眼困惑的看着正在沙发上坐着的顾霄,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好像在闭目养神。 她突然想到自己昨晚梦里,也是这个场景,她坐在他身上...... “这样...那我先走了。” 她脸上一阵沸热,牢牢抓着背包的肩带拔腿就跑。 “等等,你落了东西。” 他微睁着眼倪了墨霏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在空中晃了两下。 墨霏闻声回过头,差点吓软了腿。 不会吧...... 她感觉背上一阵发热,浑身都在冒汗。 他手上拿着的,是自己偷拍打印出来做成挂件的,他的照片。 男人向她走来,不断靠近的身体把她逼到连退几步撞到了客厅中央的大理石柱子上。 “怎么,这不是你的?” 他的呼吸好近,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就是这个香味,她几次闻到,但又形容不出味道。 他的眉眼真好看,琥珀色的眼睛像宝石般夺目。 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凌厉,那审视的眸光,仿佛可以杀人。 墨霏一米七的个头在女孩子里已经算很高了,但此刻站在顾霄身边,才刚好他的胸肌上。 他一手拿着那个小挂件,一手撑在墨霏头顶的上方。 充满玩味的眼神,让墨霏觉得难堪。 “是我的,麻烦还给我。” 男人轻笑一声,看着女孩儿弯弯的大眼睛里透着的倔强模样,觉得可笑。 “但你偷拍我。” 他的大拇指按向墨霏的眉心,划过她高挺的鼻梁,饱满红润的唇峰,极具挑逗的停留在她的下嘴唇上。 “我可是你学生的男朋友,墨霏老师,你喜欢我吗?” 它已经影响到我了(微h) 喜欢。 从第一次在这个家里见到他就喜欢上了。 甚至昨晚在她的梦里,他们还...... 墨霏不忍再想下去,她很清楚,现在是现实,不是在做梦。 男人的指腹还停留在她的唇上,她觉得喉咙发烫,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让她说不出话。 他离她太近,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无止境的向她散发热量。 好热。 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已落下山头,屋内因为没有开灯,窗帘紧闭,一片昏暗。 夏夜的凉风丝毫没有吹进来,她的周身似火焰正在燃烧。 “是,我喜欢你。” 她说。双唇蠕动的片刻间,男人的指腹在她唇间来回摩挲。 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他在自己说完喜欢后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冰冷的双眸突然变得热切。 这股狂热的欲望,好像要将她吞没。 “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她垂着目光道。 拿回挂件,马上离开。这是她眼前最想做的事。 这可是在孙嘉怡家,如果被人发现她此刻正在和孙嘉怡的未婚夫纠缠不清,她真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它已经影响到我了。” 说完,他几乎不给墨霏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 自从他在瑜伽房捡到这个挂件,他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想要得到她。 他支开孙嘉怡,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等了她一下午,就为了这一刻。 可怜的墨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 男人的身体如大厦将倾般向她压来,狂热的唇舌顷刻间占有了她的口腔。 她想用舌头将他的唇舌推出去,却不料被他一口咬住,连着津液一并卷入他的口腔。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让她一阵眩晕,她本能的用手推开他想逃脱,却被男人反手从背后抱住,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靠在大理石柱上。 四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求求你,让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满脸惊慌的转过头看着这个正抱住自己的男人,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信号。 粗狂的鼻息在女孩儿耳边盘桓,大掌从她的大腿处不断上移,隔着丝滑的瑜伽服,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向上游走,覆在她挺立的椒乳上。 她只穿了一件运动上衣,没有穿其他内衣。 粗糙的手指隔着布料摩挲着乳房,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弄着,激的墨霏在他怀里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还走吗?”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大手沿着腰间衣服的缝隙探到身体里,娇嫩的皮肤在感受到肌肤之亲的瞬间便有了反应。 这是,她日思夜想的触感。 大掌没有抚在她的乳房上,只停留在两边肋骨上,粗糙的指腹沿着最外圈的乳房打着圈。 粉粒在强烈的刺激下发硬发胀,女孩儿的胸口极具起伏着,好像是娇嫩的乳头在召唤着这双大手的爱抚。 她哼唧着,唇间溢出一声娇吟。 这只有无数难眠的夜里才会发出的声音,着实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男人好像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饥渴,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停下了手间的动作,快速将手抽了出来。 然后帮墨霏把已经滑落在臀间的衬衫再次穿上。 又从她的背包里掏出手机,输入一连串数字。 “打给我,我就把这个还你。” 二十万,买你今晚,如何? 墨霏没有想过要给顾霄打电话,她也不相信顾霄真的会把自己暗恋他的事抖搂出去。 她原以为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直到三天后,她接到孙嘉怡的电话,说要结束私教课程。 “为什么?” 一节私教课的课时费是她上团体课的三倍,她不想失去这么重要的一个客户。 她追问,心想总不该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吧。 她发誓自己不敢对顾霄有什么非分之想。 “嘻嘻,对不起墨霏,但是我男朋友,你知道的,就是顾霄,他......不太喜欢你。” 墨霏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孙嘉怡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没有心思听了。 那晚下班,她拨通了顾霄的电话。 夏夜偶有雷暴,墨霏独自一人等在公司楼下拐角的街边,因为没带伞,已经淋了一身雨。 她原本可以在公司楼下边避雨边等,但那里人来人往,实在太扎眼。 这边是公司后门,一条暗巷。 与大路上霓虹闪烁的繁华不同,这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忽明忽暗,很难引人注目。 雨越下越大,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小巷里,超大的身躯好像要把巷子挤裂。 车子缓缓停在女孩面前,几秒后,又消失在了夜色里。 墨霏一身湿漉漉的上了车,车上只有她和一个司机。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然后发动了车子。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一定是顾霄想让她去的地方。 车子驶入大路,看着窗外的耀眼夜色,她缱绻着,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 黑色迈巴赫从宅子的侧门驶入地下车库。 进门的时候墨霏看了个大概,和孙嘉怡家的现代化豪华别墅不同,这里,更像是一幢老宅子。 女孩儿从车库的电梯直接上楼,按照司机的指示直接来到了二楼。 果不其然,顾霄正在等着她。 他一身西装革履,像是也刚结束工作回来。 见她浑身湿透,他嗤笑了一声,走过来。 “你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想要我可怜你吗?” 墨霏低下头,无心与他说笑。 不比那日被他堂而皇之的拆穿自己的暗恋,此刻她无比平静。 “为什么叫孙嘉怡开除我。” 她开门见山,没有半分想与他调侃的意思。 “不然你怎么肯来找我。” 他等了三天都没等到她的电话,只能想到这么一出。 正好,他也不想每次想见她都必须在那个女人家里。 “是,我来找你,因为你让我失去了工作,顾先生。” 大概是因为淋了雨着了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比说出口的话语还要冰冷。 顾霄这才知道,原来,她在因为自己让她失去了一份兼职而不开心。 不过是一份一小时几百块的兼职而已,没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虽是不明白,但心里还是想对自己造成的困境做些补救。 “你可以把现在也当做是在工作。” 男人挤眉,歪了下头。 墨霏仰头,杏眼缱绻,笑容魅人。 “什么工作,用身体陪你消遣吗?”她发问,目光犀利。 “当然,不过顾先生,您可以出多少钱呢?” 顾霄身体微怔,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 见她转过身已然走到了玄关门口,他牙关紧咬,好像铁了心要和她死磕。 “二十万,买你今晚,如何?” 墨霏知道,她和顾霄,永远不可能是平等关系。 摸摸它(微h) 浴室里雾气缭绕,墨霏站在淋浴花洒下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迟迟不肯出来。 卧室里的男人等到失去了耐心,没敲门就直接进了浴室。 “你别......我没洗好。” 她双手互抱着自己,美丽胴体在水汽下似白玉般透亮无暇。 可她的轻声细语没有阻止住顾霄的脚步,他从雾气中走来,站在玻璃门边从头到脚的将女孩儿的身体审视了一遍。 “你一个人洗太慢了,一起洗可以快点。” 紧接着,他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卸下手表,一点点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这是墨霏第一次看到浑身赤裸的活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一个身材高大精悍,长相极其英俊的男人。 她低下头,整张脸像个红透了的番茄。 “抬起头来。” 他沉声说。 大手托住女孩儿的下巴,轻轻地把她的头抬起来。 “眼睛睁开。” 她顺从的微微睁眼,只见男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雾气。 “帮我洗。” 他双手握住女孩儿的粉嫩小拳,一点点的掰开她紧握住的玉指,然后将她的双手覆在自己腰上。 松开手,示意她自己动。 女孩儿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双手在他腰间轻抚。 他拿起沐浴露,挤在她手上,“你刚刚怎么给自己洗,就怎么给我洗。” 湿滑的沐浴露在他的皮肤上不断化开,他拿起花洒,将自己的身体淋了个透彻,然后一只手覆在女孩儿手背上,牵制住她的手按照自己的意志游走。 前胸,腹部,腰间...... 直到她的手指摸到一戳又湿又硬的阴毛,她双肩轻颤,被男人逼到了角落。 “摸摸它。” 他的声音越发沙哑,一口一口的在墨霏的耳边喘着粗气。 二十万...... 她答应了他,就只能照他的意思做。 那庞然大物已经是半硬的状态,她伸手覆上去,顾霄用她的手握住了粗长的阴茎。 巨物好像在顷刻间苏醒,变得无比坚硬。 看着它在自己手间越来越狰狞的模样,墨霏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害怕了...... 即使她做过不少次跟顾霄的春梦,但现实中赤裸裸的肉体接触,她可从来没有过。 她被顾霄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手撑在浴室墙面上,任由男人的双手牢牢锁住腰。 热水在两人的身体间不断冲刷,他双手托起女孩儿的臀部,粗长的阴茎在女孩儿的阴户来回摩擦,有意无意的挑逗着被花苞包裹住的粉粒。 “啊——” 这奇特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出惊叫,她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体,迎合着阴茎来回的方向,往前往后。 “舒服么?” 他在她的脖子上轻咬,又轻轻含住耳垂,饱满的粉粒瞬间充血,他爱不释手的咬弄着,粗犷的鼻息在她耳边刺激的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嗯~痒~” 她回过头,二人鼻尖轻触,顾霄凑过嘴,伸出舌尖探进了她的口腔。 不比上次在孙嘉怡家的热切,这次,他只轻轻探入她的香檀小口,在唇舌间轻扫,一点点的吞入她的甜蜜津液。 他用尽心力,只想让她卸下防备,放松下来。 你来月经了(微h) 这效果不错,墨霏在他极慢的节奏中慢慢适应,然后试着反馈。 她尝试着主动伸出舌尖,学着他的动作扫过牙齿和上颚。 男人发现了她的主动,便开始加快速度。 他勾住她的舌尖,好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似的,一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揉搓着她的椒乳。 被玩弄的乳房在空气中变得越发挺立,他终于肯放过女孩儿的唇舌,埋头啃咬女孩儿高挺丰乳的粉嫩乳尖。 刚得以从窒息般的热吻中缓过神来的女孩被一股陌生的刺激感折磨着,阴户处不断的分泌着蜜液。 难受,好想要...... 女孩儿的唇边泛起一阵呻吟,她情难自已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脑勺,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然后就在她摇摇欲坠之时,空虚已久的下身传来一阵异物感。 灼热的龟头正摸索着湿润的花穴,沿着洞口,一点点的进入。 “啊——” 强烈的刺激感瞬间将蕊口撑得涨开,她失声尖叫,下意识的想将他推开。 太紧了! 粗大的阴茎才只进去半个头,男人已经被那美妙的紧致感裹挟的太阳穴生疼。 但女孩儿的反应太强烈,仿佛一朵娇嫩的鲜花倏地黯然失色般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害怕。” 太大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包容这巨物。 “第一次?” 女孩儿被问到两颊一阵羞红。 是啊,这是她的第一次,还是一笔价值二十万的交易。 她点点头,只觉得喉咙里一阵火辣辣的。 顾霄颦眉,将她放下。她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他轻声低笑,“真不知道该说你胆大还是胆小。” 然后一把将她公主抱起,顺手扯了一条浴巾走出浴室,将人放在床上坐下。 再用浴巾一寸寸的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 “我自己来......” 她刚想接过男人手上的浴巾,只听见他幽幽地盯着她的下身,“你来月经了。” 她猛地低头,看着雪白的床单上渗透着的鲜红血液,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才好。 她和顾霄的第一晚, 在顾霄家的老宅子里,他抱着她,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墨霏醒来时已经没看到顾霄了。 她被司机送回了住处,从此又开始照常的上班、上课,没日没夜的赚钱工作。 如果不是十天后再接到顾霄的电话,她一定会怀疑,那就是一场梦。 那是一个周四的晚上,她因为没课,所以在公司忙的有些晚了。 正准备在公司楼下坐公交车回家,就接到了顾霄的电话。 “我还有二十万在你那押着呢,忘了?” 她茫然的站在路边,听着那边玩笑似的说着二十万的事,羞红了脸。 “没忘。” 她声音太小,男人得将手机紧贴着耳朵才能听到。 他按下车窗,视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锁定,继续问道,“下班没?今晚有事吗?” 女孩儿傲人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即使只穿着款式简单的衬衫和长裙,依然在人潮人海中光彩夺目。 “嗯,有点忙。” 她好像有意想躲他,男人嘴角轻扬,眸光一深。 “哦?是吗?你在等车吗?还是等人?这是要去哪?” 女孩儿这才反应过来,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个大圈,才在街对面转角处的注意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车。 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 说谎话的人会长长鼻子。 这种吓唬小孩儿的把戏在墨罪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已经不信了。 但顾霄总有这种无法言喻的魔力,将她内心深处的心虚放大,为自己的谎言无限忏悔。 车窗外车水马龙,车子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她不善言谈,只清咳一声,作为对顾霄一直目不转晴盯着自己的回应 于是,他笑了。 笑容如春风荡漾,沁人心脾, “你在邵氏做什么岗位?〞 像是在接受不常见面的远方亲戚的询问,她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回答,“总裁办文秘。〞 他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哦~邵老爷子给你多少钱一个月,值得你为他加了两个小时班。 他揶揄道,墨霏终于抬头看他,“嗯?” “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 她顿时又红了脸,轻声说 “抱歉。” 这会儿,她才认真看清男人的样子。 脸颊虽依然干净俊朗,但透着些许疲意。 他穿着黑色正装,里面是同色系马甲和深蓝色衬衫,领带上还别着领夹,比平时的装扮更正式。 墨霏知道他在美国长大,三年前才回的国。 他的身上有些许在国外长大的ABC的味道,说话时总带着一丝调侃的幽默,但不多,他看上去更倾向于是一个严谨的人。 “你真的很喜欢道歉。墨霏,等你是我出于自愿,你不需要为此道歉。” 他公允的对此进行分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从容的绅士风度。 跟他比起来,墨霏只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她极为不自然的将视线转移到窗外,看看从自己眼角逝去的街景,似上次有所不同。 “这不是去你家的路。” 顾霄轻声哼笑,他发现墨霏只有在困惑和生气的时候才会正眼看他。 稚嫩的脸颊像颗出水的蜜桃,甜美粉嫩,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吹弹即破。 她总是红着眼,好像眼泪分分钟就要流出来,就像那晚在浴室埋头在他颈窝里呻吟时那样。 他突然看着墨霏出神,性格内向的女孩儿哪里经得住这么赤裸裸的目光,见她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他便不想再为难她。 “不急,先去办点其他事。” 他终于转过脸望向窗外,她才敢用余光撇他一眼。 办点其他事… 她的心情莫名又紧张了起来。 车子通过蜿蜒的小路来到一个林景别致,花团锦筷的庭院。 映入眼帘的是几栋连体的两层楼建筑体,连起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看着像一处私宅。 “一个朋友刚从美国回来,叫我来坐坐。” 她望着窗外,只颔首点头,看不出心情。 男人蹙眉,思忖了一下说,“我不介意你补一下妆……” 她闻声,抬眼望着他短短愣了几秒,然后心领神会的拆开盘的一丝不苟的发髻。 盘发淡妆,日常上班她都这样。 海藻股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在双肩倾泻而下,一股诱人的芬芳扑鼻而来。 顾霄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私心想将这香气独享。 女孩儿从包里拿出一支豆沙色口红,思量片刻又放下,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一支迪奥999。 丝绒质地的经典大红色抹在女孩儿淡粉色薄唇上,为她明丽的脸上增加了几分娇艳之气。 墨霏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在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儿时就发现了。 想我吗?(微h) 别墅从外面看是一片静默的美好,走进里面却大相径庭。 缤纷杂乱的镭射灯,动感十足的音乐,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中央尽情摇曳着舞姿…… 合着这是在私人别墅里开party呢。 女孩儿生性好静,这巨大的声响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她紧皱着眉,纤弱的身躯被人群推着往前走。 顾霄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她生怕跟丢,只敢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角吃力跟在身后。 直到跟至转角的楼梯口,他好像才意识到什么,捞过她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将她的身体带到了自己身前。 他的手掌在她的手腕处摩挲了一下,双手扶住她的腰护在身后,“走”。 远远地看,墨霏像只小鸟依偎在顾霄怀里,二人浑然一体的黏在一起。 这种感觉,比在浴室赤裸相待还亲密。 Shaw! 二楼相对安静,三男两女在长形皮质沙发上坐着。 穿着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见他们上楼,起身挥手打招呼。 顾霄微微点头,牵着女孩儿的手,“墨霏。” 男人的眼神几分惊讶,随后啧啧感叹,“新面孔?我哥换口味了?” 他略带挑逗的观摩着眼前甜美文静的女孩儿,不可置否,美的很惊艳。 但他明明记得顾霄喜欢性感奔放的。 女孩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只低着头,稍稍把自己藏在顾霄的身后。 “不用理他,他就是嘴贱。” 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微眯着眼挑眉,对Kevin的口无遮拦以示警告。 顾霄算是见识到了,这小妮子真的太容易害羞了。 Kevin随即做了个鬼脸,伸手向墨霏示好,“新嫂嫂好,叫我Kevin就行。” 然后被顾霄在手背上打了一下,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他拉着墨霏在沙发上坐下,墨霏靠着他,手还被他紧紧地握着。 Kevin实在看不下去,嘟囔道,“我说,差不多得了,给谁撒狗粮呢?” 墨霏只觉得他浮夸的表情有意思,抿了抿嘴,眼角浮现一丝笑意。 这细微的表情被顾霄尽收眼底,他没好气的斜眼瞪视着Kevin,又俯首贴脸的对墨霏说,“给你一杯果汁?” 温热的气息铺酒在女孩儿脸颊上,掀起微微躁意。 “嗯。” 她眼帘下垂,低声应允。 两人一顿腻歪的操作实在把Kevin恶心到了,他连翻几个白眼,招呼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过来,左拥右抱后,向顾霄递了一支烟。 墨霏倒不知道顾霄会抽烟,他身上完全没有烟味。 细长的香烟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翻来转去,从他熟练的动作上来看,倒像个老烟民了。 从他口中吐出的烟雾带着淡淡的橙子味,不难闻,反而还有一丝香甜。 女孩儿在一边安静的喝看果汁,偶尔吃点水果,不吭声,默默听他们说话。 我听说老爷子快不行了?” 顾霄偏头,以沉默作为回应。 其实墨霏对顾霄的了解并不多,关于他在美国长大,三年前才回国接手家业的事情都是她在网上查到的。 老爷子,是指顾霄的父亲? 难道是得了重病? 墨霏虽有疑问,但也不敢多嘴 “不是我说,你太牛了。换做我在这种情况下接盘,早把这么大的家业造没了。” 顾霄闷声轻笑,长指抚过前额,“我没你这么好命还有大把时间玩儿,也就出去了半年,至于搞的这么隆重么?” 墨霏知道,他是在说这个狂欢的party呢。 我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Kevin得意道。 然后又低声凑过来说,“我家老头说你想让顾氏在国内上市?哥,你们家可是近百年的家族企业,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你有把握吗?” 他们之后的谈话都在说顾氏上市的事情,墨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家族成员的股份、国外的千亿资产还有国内监管之类的,她似懂非懂,没什么兴趣。 聊了大概一个小时,顾霄就带着墨霏走了。 目的地是顾霄家的老宅。 车子照着熟悉的路线到了地下车库,上次来这里的记忆,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混混沌沌的跟着他进电梯,上楼,脑子里一阵眩晕,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顾霄抱进了房间。 还是那个房间,顾霄抱着她睡了一晚的房间。 他把女孩儿抱到沙发上,结实的手臂将她里在怀里,温热的舌尖轻轻启开红唇,极为狂热又克制的,将津液渡进她的嘴里。 十天,他整整等了十天,才得以再次拢温玉入怀。 静谧的房间将二人的呼吸声无尽放大,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情欲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她发出一阵细碎的娇喘,急促的呼吸声打断了男人的节奏。 他将女孩儿扶起身,在她腰间轻抚了一下,“去,把灯关了。” 他知道女孩儿还放不开,想用这种方式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墨霏乖乖照做,走到门边关上灯。 她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自己。 是二十万的交易,还是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 房间里倏地一片昏暗,坚硬的胸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淡淡的清香在黑暗的空气中愈发浓烈,催人情迷。 纤弱的双肩被再次拢进铁臂里,白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被悄无声息的解开,大手透过内衣探向柔软的乳房。 酥酥麻麻的,让人全身毛孔炸裂。 “想我吗?” 腿张开(口交h) 想,每天都在想。 性感薄唇沿着女孩儿的脸颊、颈窝蜻蜓点水般亲吻。 充满色气的呼吸声在女孩儿耳边撩拨不止。 情欲呼之欲出,无处可逃。 衬衫纽扣被褪去了三颗,他撩开女孩儿的内衣肩带,将内衣故意往下推。 白嫩饱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被女孩手臂互抱挤着,像两处连绵的山峰,高耸入云。 只要稍微低下头,她就能看到男人正忘情地揉捏着白嫩丰乳,柔嫩的小圆粒正在他粗糙的指腹中点点融化。 年轻稚嫩的女孩儿哪里经得起这煽情的引诱,很快就瘫软在男人怀里。 她浑身失重般,双腿发软跌进他怀里,臀部在他下面蹭了一下,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能觉知到那初具规模的惊人尺寸。 这一细微举动好像刺激到了顾霄的敏锐神经,他一手揽住女孩儿不足一握的小腰贴向自己的下身,一手直接将女孩儿的裙摆上提至臀部的位置,微凉的指尖隔着柔软的三角区布料,摩挲着被花苞紧紧包裹着的蕊心。 “嗯哼~” 欲罢不能的触感让她即兴奋又害怕,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肉体好像比精神更加不受自己掌控,只被他牵着走。 那手指继续沿着凸起的蕊心逐渐下探,轻轻扯开内裤边缘,往穴口去。 他没进去,只抠弄着穴口处的软肉,感受着花穴随之一张一合。 “湿了……” 男人声音沙哑,嘴角轻勾,眸光深不见底。 女孩儿只觉得下身一阵湿热,听到男人这么说,情难以堪地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西装外套里。 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顾霄却好像心情大好,微微下蹲,单手揽过女孩儿的双腿,将她扛上了肩。 突然被抱起来的女孩儿吓得花容失色,被放倒在床上,刚准备挣扎起身,坚硬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看着我。” 他用手轻轻抵住女孩儿的下巴,轻柔的在女孩儿的浓睫上亲了一下,诱导她睁开眼。 她睫毛轻颤,目光微微发热。 好乖…… 像只小猫一样。 男人的嘴唇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火热的找她的唇,深深的吻入。 带着劲道的,勾弄着她的软舌。 动情的深吻带走了女孩儿最后的矜持,不住地发出声声低吟。 她使出浑身解数去承受男人狂热的吻,任由男人褪去她的衣物,火热的身体贴近她的娇躯,粗糙的大掌再一次游走到湿润的穴口。 “啊—” 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她惊慌颤抖,用力夹紧双腿,却不小心把手指夹的更深。 “放松,不然会疼。” 粗糙的手指才进去半截,就被内壁的软肉狠狠吸住,动弹不了。 一改往日在性爱上的肆意妄为,他这次好像格外小心谨慎。 花穴只是微微湿润,他不想弄疼她,只能放开舌尖的柔嫩,俯下身,耐住高昂的情欲抽出手指。 “别—” 窗外微弱的灯光透过洁白的纱帘把屋内照的微亮,她看见男人正跪坐在自己两腿中间,仿佛朝拜般无比虔诚的注视着自己的下体。 女孩儿脸上唰的通红,对男人即将要做的事有了意识。 她微弓起背,想要阻止,随即又因为身体无力软在床上。 “腿张开。” 他用手掌握住女孩儿的脚腕,诱导她把腿摆成大大的M型。 湿润的舌头有预谋的沿着女孩儿大腿内侧来回轻舔,在女孩儿慢慢放松警惕时,才伺机吻上她腿间的小小粉粒。 温热的舌尖挑逗着花苞间的嫩蕊,转而又模仿着性器探入洞穴深入浅出的抽动。 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女孩儿忍不住发出连连娇喘,双手情不自禁的拂向他的耳后,玉指在硬挺的短发间穿插。 很快,花穴处不断涌出的透明蜜液,男人满意的品尝到了女孩儿为他渗出的甜蜜。 好甜,比想象中还要甜。 …太快了…(h) 丰乳被揉捏的布满红痕指印,娇滴滴的花蕊被灵活的舌尖反复碾压旋转,紧致的小腹随着男人的节奏起起伏伏…… 陌生的快感让女孩儿忽感无助,仿佛坠入云端,身体软绵绵的陷进松软的床里。 她双手紧抱着男人的后脑,指尖嵌入他脖颈处的肉里,毫无防备的,交付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这种感觉,好像只有在梦里才有。 顾霄起身,脱去衬衫,解开裤扣, 在身下的女孩儿高潮余韵还未消退之时,给粗长男根套上薄薄的一层膜, 然后用手握住,在仍急剧张合的穴口浅浅试探。 敏感的花穴在感受到了火热的肉棒,一张一合的主动想吃进去。 这感觉撩的他全身火热,满脑子只想掐住女孩儿的小腰大干一场。 但他还是选择耐下性子哄着她。 他知道,她会害怕。 “怕吗?” 顾霄一手握着男根,一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吟吟自语,彷佛魔咒般在女孩儿耳边响起。 她低下眼帘,只轻轻摇头。 “乖……” 他轻轻咬上女孩儿的耳垂,舌尖钻进耳朵里,淫溢的气息在她耳边喷溅, 然后在她浑身发软战栗的时候,极缓慢的,把粗长的阴茎,一点一点的推入女孩儿的身体里。 “嗯嗯…好胀…” 她浑身紧绷,几乎裂开。 疼—— 粉嫩的小拳本能的想将身上庞大的躯体推开。 他也疼。 紧致的甬道一下紧紧吸住,一下又将他往外推,他埋首在芬芳发间,发出阵阵闷喘,痛苦到脑门爆起青筋。 火热的肉棒贯穿到最顶部的软肉上,猛烈的痛感仿佛要将女孩儿撕裂开。 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被他用双唇接住。 他极其轻柔的在那泛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两下,接着把白嫩的双腿跨住自己的腰腹,然后极缓慢的抽插着…… 女孩儿体内薄膜裂开的余痛还在,身体里又逐渐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活。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细碎呻吟。 这声音好像足以令男人发狂,他紧密的将她拥入怀中,逐渐加快了胯下的节奏。 厚重的低喘声在耳边回荡,逐步摧毁了她弥留的意志。 她失控的吟泣,不由自主的用手环住他脖颈,红唇在他耳边轻点。 这反应让他欣喜,精悍腰肌猛地向前狂冲,顶的她前后直晃。 “舒服吗?” 她微张着嘴,泪眼婆娑的,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被他吞没进嘴里。 上下两张嘴都被男人填的满满当当,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窒息的快感让她头皮炸裂般,小脸涨得通红着。 男人却在这时继续发力,紧抱着她,发狠摇摆。 紧致绝妙的裹挟让他发出连连粗吼,大汗淋漓的,享受着柔嫩的女孩儿给他带来的美妙体验。 “嗯…太快了…” 他松口,让女孩得以呼吸。 她娇吟着,在大脑恢复供氧的瞬间,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不止,动人心魄的快感倏地直侵脑髓。 两人紧密交缠,高潮迭起。 午夜的窗外下起一阵骤雨,纱帘被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狂风掀起,吹散了满屋子的淫靡。 接连的高潮让女孩儿瘫软在床上,被男人从身后抱着。 大手用力捏住掌中丰乳,下体的坚硬再一次,有意无意的攻击着少女之地。 “嗯…不要了…” 眼角的泪水还未干尽,身体再一次发出危险预警。 她扭动着身体,反手捧住男人的脸,钻进他颈窝里,泣声求饶。 “它还没饱…” 大掌沿着女孩腰部曲线滑过腹部,握住她的小手,覆在自己依然挺立的阴茎上…… 温存不断,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顾疯狗不做人了…… 本书设定男主非洁,但我笔下的男主必须只爱女主,不然怎么配做男主! 看了书的宝希望看到你们的留言呀呀呀~~~ 还能说啥呢,没有留言没有珠珠没有收藏没有点击(bushi),我也会持续为爱发电哒哭唧唧…. 那是生意 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将房间里照的透亮,雕花的木质落地窗边,洁白的水仙花在一夜雨水润浸中盛放。 二楼房间外,是拱形露天阳台,用白色的铁艺栏杆围着。院子里的香樟树长了两层楼那么高,淡黄色的花蕊在阳台上铺了一地。 老宅子不大,坐落在城市中心的一角,四层楼,自民国时期就已经在这里了。 两米高的院墙把它隔绝在闹市里,藏在茂密的树丛中,低调的存在了近百年。 墨霏醒来的时候,顾霄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 他沐浴在初晨的日光中,背影仿若翩翩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如初见时一般。 “醒了?” 他好像听到床上的动静,便说。 女孩儿朝声源处瞥去,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羞涩之气。 好像还没从一夜缠绵中缓过神。 他转身,晃了一眼床上的小可人儿,“吃完早餐再走吧。” 美目瞬间失色,如从梦中惊醒般,一下回到了现实世界。 交易结束了,该走了。 女孩儿起身,走到满地狼藉的床边,捡起衣服穿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男人看在眼里。 “等等。” 这声音似有什么远程操控能力般,将女孩儿在原地定住。 长腿三两步走到面前,粗粝大手钳住白皙脸颊。 俊面蓦地阴沉,女孩儿的神情让他不快。 “有话就说,我不喜欢你这种委屈的表情。” 稀薄的肌肤仿佛纤维纸片,只是轻轻使力,就起了红痕。 顾霄不明白这女孩儿对自己来说有什么魔力,连这般令人生厌的表情都显得楚楚动人。 委屈。 墨霏恍然。 原来她脸上的表情是委屈的。 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情绪,原来是,委屈。 她虽初入社会,但也很清楚,成年人的世界,要的是体面收场。 洒脱的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从容的和他共进早餐,聊聊工作时事,最后礼貌告别。 但她好像不擅长这么做,甚至连尝试的念头都转瞬消逝。 “我也算与你共度了一晚的情人吗?顾先生。” 她嘴角上弯,眼里却没有笑意。 昨夜的交缠在此刻好似意外,横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面前,颇为突兀的,将他们隔开。 男人眸光忽亮,扯了扯嘴角,好像听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词汇。 “情人?” “不,墨霏。在我的认知里,情人是一种非正式的长期关系。我没有情人。但我有过不少一次性男女关系,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夜情,你就是这其中一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没有带任何情绪,和他昨晚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语气差别。 客观的,公允的,不重不轻的,刚好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那孙嘉怡呢?” 固执的女孩儿失去了理性判断,她似乎不在意事情的发展会朝向何种僵局。 彻底的,抛下了所谓体面。 “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吗?你爱她吗?”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轻颤,那双按住齿关处软肉的手正微微松开。 顾霄心头一沉,眼神忽地凌厉。 “那是生意。” 生意....... 女孩儿冷笑,“是,生意。就像我们这样。” 回旋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早早地坐在客厅的吉米闻声而起。 一个倩影风一般从他身边擦过。 他转身,迷茫的望向站在扶梯口,那个浑身散发着一股化不开的戾气,如猎鹰俯瞰着世界的男人。 “送墨小姐回家。” 薄唇微启,冷如冰霜。 吉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似是不欢而散。 他把墨霏送到家门口,像先前每次那样,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双手递给女孩儿。 一个粉蓝色礼盒,上面写有一排英文:Tiffanyamp;Co。 烫金印花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这是顾先生送您的。”他说。 墨霏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一定很贵。 钻石?珠宝? 总之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她只轻睨一眼,吉米第一次看到收礼物的人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不用了……” 冷艳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生气,冷漠的语气让人心头一颤。 “留给下一个去那儿的人吧。” 年轻男人身体微倾,向前踱了两步,似乎在犹豫这话该不该讲。 百般纠结下,他还是叫住了女孩儿。 “顾先生…从没带过别人去老宅。” 黑色车子的显眼车标在小巷里引来不少关注。 鱼龙混杂的城中村,女孩儿拒绝了年轻男人递来的礼盒,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窄巷里。 然后把账户里的二十万,还给了顾霄。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过渡两张清水,再给大家整点刺激的。 昨天有家人给我送珠珠了嘤嘤嘤,这是2023年收获的第一份快乐呀,好感动nie~(?????????) 你把二十万还给我的时候不是很高傲吗? JM,京城最豪华的酒店,富商名流、高官政要的聚集地。 高耸入云的建筑顶层,是极具奢华的私人会所。 深夜,几个娇艳多姿的女孩儿被领进内厅。 门扉被身穿燕尾服的侍应从两侧打开,闪着金光的水晶吊灯将里面照的金碧辉煌。 深褐色皮质沙发上,几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谈笑风生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儿走在最后,跟着进了内厅。 细长的高跟凉鞋踩在真丝地毯上,轻盈的触感格外失真。 来之前陈秘书已经交代了规矩。 只做花瓶,不准多语。 这好办,女孩儿从来就话少。 她只要坐在那,等有意者将自己带走就好了。 打从墨霏进邵氏集团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董事长对内部员工格外照顾,长相出众的女孩儿可自愿随他出入应酬。 只要有幸被酒局上的人选中,就可以获得五千元至五万元不等的报酬。 五万,二十次,她就可以还上第一笔一百万的债务。 就在从顾霄家回来的那个早晨,远在鹤川老家的债主竟然找上了门。 下个月10号,还不上钱就抓她去卖。 卖...... 她刚把二十万还给顾霄,现在转头还是要去卖。 只是让墨霏万万没想到的是,酒局的中途,顾霄也来了。 大门被再次打开,这次,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行注目礼。 “顾总!” 邵文龙连忙上前递酒,听他字里行间的恭维,好像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把顾霄请来。 一身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接过酒杯,对众人的殷勤回以微笑,自然寒暄。 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淡定,让墨霏如坐针毡,只垂着头缩在沙发里。 可尽管她如何努力想隐藏自己,还是被那双琥珀色鹰眸捕捉到了。 男人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眸光却忽地阴鸷。 他优雅的在墨霏对面坐下,像死死地咬住猎物般,将场上的一切与自己隔绝。 没有人察觉出场上有何异样,只有女孩儿被盯到脸颊红透。 本就对这种场合无法应付的她,此时此刻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该要按照陈秘书教的,举着酒杯游走在男人们的身边,给他们倒酒,陪他们欢笑。 但眼下,只是坐在一边,身体好像被封印住一般,被那双眼睛控制着。 他时而和别人搭几句话,时而接过如鱼儿般穿梭在席间的女人们递上去的酒杯。 不一会儿,有个身着艳丽的女人贴了过去,那人是和她一起过来的其他部门的同事。 顾霄无动于衷,任由满脸谄媚的女人贴在怀里。 这画面冲击着女孩儿的大脑,让她满心满眼都觉得不适。 正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躲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一股烂橘子味的酒气扑面而来。 墨霏一阵恶心,还是强颜欢笑。 男人好像对她垂涎已久,简单寒暄几句后,油腻大手覆在她的臀部。 湿热的触感透过蕾丝面料的长裙传递到她全身。 她本能的感到抗拒,却不敢有太多表现。 只能极其艰难地扯出微笑,在对面灼热目光的注视下,与男人碰杯。 这一刻,自己用二十万试图挽回的尊严已经成了顾霄眼中的笑话吧。 握着高脚杯的手心微微发汗,女孩儿克制自己不再在意那目光,在这酒池肉林的虚华世界,与素未谋面的男人,逢场作戏,欢声笑语。 只不过,三杯两盏下肚,男人的动作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油光满面的红润肉脸朝她贴面而来,毛孔粗大的鼻头在她的发间细嗅。 她浑身毛孔直立,再也无法抵抗内心的抵触,最后以去洗手间为由,飞奔离场。 “唔——” 静无声息的长廊上,一只大手从应急通道的门里伸了出来,把女孩儿挟进了漆黑的楼梯间。 一阵熟悉的香气在四周环绕,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经被禁锢在结实的臂弯里。 “你把二十万还给我的时候不是很高傲吗?现在呢?” 这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明明如寒风般刺骨,竟在此刻如此让她心定。 作者有话要说: 书中的鹤川取自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是个人名。因为对这个角色太惋惜所以用在了这里。提前透露下,后面在鹤川会有很精彩的戏份哟~ 情欲陷阱(楼梯间h) 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没有太多表情,狭长的双眸在黑暗中泛着渗人的寒光。 男人抚着女孩儿起伏的胸脯,手指顺着紧致的腰线滑至臀部。 及膝的蕾丝长裙,像量身定做般紧贴着女孩儿的身体,映衬出妖娆曲线。 不怀好意的双手在细腻的布料上肆意点火,一心只想把娇弱的女孩儿拉入情欲陷阱。 连顾霄也不知道是出自为何。 一向头脑清醒,精于算计的他好像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去了心智。 她没有半句交代的把钱还了回来,之后再无音信。 现在又这般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那人图谋不轨的接近她、触碰她,甚至妄想占有她,他只恨不能当场将其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强烈的欲念让他在香软之气中失去了自我。 火热的鼻息在女孩儿的颈窝喷洒,浑厚的呼吸声无孔不入在女孩儿的全身渗透。 她情不自禁的为他倾倒,软塌塌的倒进沼泽般的温床里,深陷不已。 可怕! 墨霏觉得自己像个被淫欲控制的荡妇。 她该向教徒一样手握十字架在上帝面前忏悔。 可是这身体似乎只受顾霄的控制,她想挣扎,却无能为力。 两具纤长的躯体自带吸引力般在一片漆黑中紧紧缠绕,交缠的呼吸声好像要把空气点着。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抚过蕾丝裙面,沿着腰部以上的丝滑绸面渐渐上移。 随意一撩,一字肩的裙身被退到胸前。 “啊...不...” 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雪白的乳房如肥美的小白兔从内衣里跳脱出来。 四周的空气好似寻着香气而来,裹挟在两处丰腴上, 外放的暴露, 羞耻的刺激感猛地袭上心头,心跳加速。 粗糙的手指扯着白肉中间的鲜润欲滴揉捏不止,奇痒难耐的感觉让女孩儿吟哦连连。 这欲拒还迎的表现使顾霄陷入狂热。 他压抑着越发高昂的情欲,狠狠地咬住女孩儿的耳垂。 “嗯嗯...疼...” 她高耸着肩,想躲开。 但身体被男人牢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来?” 大掌带着狠劲的拍打在女孩儿的臀部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扩散。 明明很痛,却带着快感。 这实在太羞耻了! 她捂着嘴不敢出声,身体不住的男人怀里扭动着,蹭的顾霄浑身像烧着了一样。 他的手快速从她乳间撤出,粗暴的扯起她的裙摆, 倏忽之间,温热的掌心已经覆在了逐渐湿润的花穴上。 只有几根松软毛发的阴户被男人护于掌中,绝妙的触感让女孩儿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宝贝,你湿了。” 从穴口处扯出丝丝银线的指尖,沿着花穴在肿胀的粉粒上逗弄。 然后,他双手紧紧环抱着女孩儿细软的腰肢,大腿微微向上,顶在女孩儿的花穴上。 敏感的阴蒂率先得到感知,一阵毫无准备的快感让女孩儿倏地飞向云端。 她呻吟着,不自觉的仰起头,寻着男人的呼吸,往他唇上贴了上去。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的吻。 他嘴角上扬,扯起痞气的笑,然后微张着嘴,轻轻咬了一下女孩儿的下嘴唇。 花穴处的摩擦逐渐加剧,肌群发达的大腿肆意攻击着少女的空虚之地, 欲仙欲死的感觉在女孩儿身上化作对亲吻的渴求,香甜舌尖在他唇上轻舔。 极为动情的,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欲望。 “想要么?” 沙哑的声音抚过脸颊在耳边响起,诱惑着她彻底沦陷。 充满邪恶的挑逗激的女孩儿泪眼朦胧,她已然迷离,只哼哼唧唧地发出呻吟。 天旋地转之际,下身突然失重。 顾霄帮她整理好裙子,拉着她的手腕,打开了应急通道的铁门。 “不!” 她惊呼,这会儿才回过神。 急促地喘着气,在走廊的灯光照进黑暗的那一刻恢复了清醒。 看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的男人,脸上泛着潮红的女孩儿努力平复激荡的情绪。 “我和你不一样,顾先生。我是来工作的。” 这是你自己选的(车震h) 墨霏回到内厅才知道,那个纠缠她的胖子是嘉华集团的董事。 嘉华,邵氏耗费两年时间都没有拿下和他们的合作。 她知道,这笔交易,一定值五万。 酒店67楼,VIP尊享套房。 女孩儿一路挽着肥胖男人的手臂,掌心冰凉的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块。 “你不舒服吗?” 男人牵过她的手,嘘寒问暖。 “不,没事。”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紧张到颤抖的脸部肌肉,僵硬地笑着。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拐角,有一个黑色身影正潜伏在暗处,怒视着那只被牵起的手。 房卡靠近门锁上的感应器,黑色机器连闪了几下,发出一阵短促的音符。 她提了口气,前脚刚准备迈入房间,沉钝的脚步声似惊雷传进墨霏的耳朵,高大的身躯迎面从黑暗中走来! 她鬼使神差的松开手,惊恐地向声源处望去。 “墨霏小姐。” 他带着善意的笑容走到她面前,抬起手。 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从指间坠下,底端的鹿角形状被一眼认出。 “你的项链落在我这儿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颈部,发现裸露的脖颈上空荡荡的。 一定是刚刚在楼道里被他摘下来的。 女孩儿慌了神,美目顷瞪,望着眼前的男人。 “顾总?你们认识?” 眼前这一幕让胖男人摸不着头脑,他脸色颇为不悦的问向正瑟瑟发抖的女孩。 谁知还没等她说话,顾霄便抢先了一步。 他凝眸挑眉,好像在聊着一件很轻松的往事。“何止认识,我们还做了一笔二十万的交易。” 脑中忽然一震轰鸣,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寂静的酒店长廊上,胖子带着怒气甩手走了。 女孩儿则被贸然闯入的男人扼着脖子,从极隐蔽的私人电梯直达负三层的地下车库。 男人手长脚长,一步当她两步。 步伐凌乱的女孩儿被他挟制着,泪眼模糊,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在这等着。” 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车灯连闪两次解锁,一直跟在后面的吉米停下脚步。 顾霄打开黑色车子的后座门,将女孩囫囵的塞进车里。 车门咣一声巨响,像死神打开了地狱之门。 墨霏心头一颤,“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她虽奋力挣扎,却还是被男人轻易用两条铁臂拢在怀里。 墨霏背对着顾霄坐在他的大腿根部,纵然看不见表情,也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那盛放的怒气。 “姓杨的给你多少钱,三万?五万?我给你十倍!” 他眯着眸,喘着躁怒粗气,一手蛮力扒起女孩儿的裙子。 “不要。” 她极力想阻止,却是徒劳无功。 蕾丝裙摆被扯到大腿根部,露出细腻光滑的大腿,精细的布料从旁侧开线。 这是自己花了一个月的课时费买的裙子。 墨霏羞恼,一个劲的拍打着那双充满躁意的手。 但却不能撼动到男人分毫。 他只稍稍展开手掌,便将女孩儿一双小手控制在掌中。 “你是我的了。” 青筋暴起的大手剥开裙身和乳罩,一双丰乳在空气中高耸。 雪白乳肉被拢于掌中,女孩儿感觉到自己臀部抵住的地方已然勃起。 “别,求你了,别在这里。” 那个几次接送自己的人还在外面,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她发出嘤咛哭泣,两行热泪瞬间浸湿脸颊,乌黑的秀发连着泪水嵌在唇边。 仿佛水晶坠落在地,破碎而绝美。 可顾霄不为所动,早在楼梯间的时候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原想将她直接带走,可她竟然准备跟别的男人去开房。 “这是你自己选的。” 顾不得给她尚未打开的身体任何抚慰,他用大手掐住软腰,不带丝毫犹豫的,另一只手迅速解开裤子。 然后用手指撩开底裤边沿,让刚从胯下释放出的巨物只在穴口轻轻的摩擦了两下,便冲破层层阻碍,直直地捅进温暖的内壁深处。 :求吉米boy的心理阴影面积凸^-^凸 (各位看官行行好,给个收藏留言吧(?????????)) 不要…射…里面…(h) 干涩之地因强制进入的满胀感而猛地收紧,极爽的包裹体验让男人兴奋粗吼。 爽! 压抑了一晚的男人终得释放。 他满足地一次又一次全根没入,粗粝大手大力拍打在臀间白肉上。 内裤的棉柔布料摩擦着苞中粉粒, 狭窄的甬道撑到几乎裂开, 臀部被糙手突袭的麻痛, 所有的一切化作狂风席卷,快感倏地殃及全身。 “好疼——” 他又打她。 女孩儿嘤嘤泣声,咬着唇,秀眉紧拧。 发出微弱控诉。 无奈顾霄已经分不出心思去哄她了。 大掌摁住她的腰大力抽送了几下,好像要将掌间的柔软贯穿。 裙子的布料在腰间堆积,傲乳随着身下的节奏轻晃。 她想逃离,可身体却不由地顺着他腰肢的律动上下款摆。 甬道开始分泌出水,嘴角发出细微哼吟。 危险的环境,疯狂的情事,深陷与挣扎交杂。 女孩儿捂着嘴,不敢叫出声,眼梢余光往窗外瞥去。 发现她在分心,男人惩罚的加速猛插了十几下, “既然是在工作,那就给我专心点。” 他强忍着迸发之意把自己抽了出来,将女孩儿放在坐垫上,扒下她内裤,脱去身上的外套。 然后一手抬起她的大腿,一手撑着椅背,发狠摆动,冲撞着柔弱之地。 “慢点…太…快…了。” 她的纤手紧拽着男人的衬衫,娇软的抵抗连着眼角的泪珠被撞得支离破碎。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红着眼,强忍着不敢呻吟出声,男人脸上轻飘飘的挂起一丝坏笑。 “叫出来宝贝,我想听。” 倏地又跪坐在座椅上,用手托起女孩儿的臀紧贴着自己,然后挺腰。 顶在宫口的肉棒在甬道里连连翻搅,交合之处紧紧相合,肌肤间的擦碰不止。 原本宽敞舒适的车子变得拥挤不堪,车身微微轻晃,里面的一切引人遐想。 “嗯嗯…太深了,不要…” 她终于受不了了! 淫逸的娇喘从嘴边泄出,淫液随着肉棒的抽插源源不断的溢出。 小穴收缩加剧,女孩儿的身体渐渐舒展开,呈妖娆曲线。 她仰着头靠在座椅上方,露出雪白的脖颈,像献祭般,供男人的嘴唇攀爬而上,肆意啃咬。 “嗯……” 湿滑的舌尖在颈间挑动,吻入口腔,漫过脸颊,钻进耳朵。 这还不够! 他要将狂热情欲灌满她全身,让她只属于自己! 他疯狂挺腰,强有力的撞击声透过门窗缝隙向外四溢,粉红蓓蕾挺立,在硬挺的衬衫上来回摩擦,敏感至极的触感成功夺去了女孩儿的心智。 娇柔的身躯在他身下化成了水。 她目光涣散,呻吟着,抽泣着。 藕臂交缠在男人的脖子上,身体不断加剧的抽搐让她突然惊恐。 “不…没戴…嗯…不要…射…里面…” 柔软无力的小手想要将男人推开,身体却毫无抵抗之意的一个劲的往前送。 但她的娇吟只让男人更兴奋。 他粗喘着,将她的反抗吞入腹中,在抽送达到巅峰之际,滚烫的精液抵着女孩儿的大腿内侧喷涌而出。 地下车库里时不时响起发动机的轰鸣,黑色迈巴赫中的激战戛然而止。 车厢里弥留着轻喘,后座的俩人左右各为一阵,经久不散的淫靡之气印证着刚刚的性事。 “我可以走了吗?” 女孩儿闭着眼,声音微弱而沙哑。 男人凝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接着打开车窗,朝外面打了个响指。 一直在外面纹丝不动的站着的吉米连忙赶来,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不用了,我自己走。” 不等挽留,她颤颤巍巍地扶着车门站了起来。 “五十万记得转给我,你说过的。” 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说出口的话将顾霄彻底激怒,锐利的步伐在车库回荡。 男人用力扯过女孩儿的胳膊,本就无力的身躯猛地颠了一下撞向车身。 他仔细观摩着这个刚刚还在自己身下娇喘的女孩儿,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要跟自己对着干。 眼神中充满戾气,却依然语气平静。 “既然这么缺钱,为什么要把二十万还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只是冷笑,轻眯着的眼睛上,还留着刚刚的泪痕。 “我说了,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 他薄唇轻勾,目光晦暗。 “你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回去上班吧。” 冷酷的声音让女孩儿停住了脚步。 “你先勾搭我,又去引诱杨启光。姓杨的今晚有多生气你已经看到了,你觉得公司会放过你吗?” 墨霏腿一软,心口剧颤,眼底暗淡无光。 “到此为止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她将二十万还给顾霄,因为那是她在混沌人生中仅存的爱意,不该成为交易。 像意外落水的小鸟一样, 她奋力挣扎,煽动翅膀,不遗余力地挽回自己飞翔的尊严。 到头来,却还是因为他,一切再次化为泡影。 夜场 京圈要闻:【顾氏集团海外千亿资产重组涉嫌内幕交易,美国联邦法院已三次向集团公司传票。】 西郊国际机场的贵宾通道出口被各家报社记者堵的水泄不通。四周围来乌泱泱的一片,快门声和人声夹杂不断。 “顾先生,此次赴美是否是为了解决联邦法院的传票问题。” “据知情人士爆料,顾氏大批量抛售国外资产是为了在国内上市做准备,请问这是真的吗?” “顾先生,前段时间有网友曝出顾氏涉嫌军火走私,我们希望您对此做出正面解释。” 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只反复强调“公司内部事项不方便透露。” 一旁的顾霄闭口不言,他神色自若,全然没有任何面对镜头和质疑的紧张。 身强体壮的保镖们卖力挡在他前面,挤出过道,将其护送至黑色车中。 直到车子驶出机场快速通道,周身气压低到令人窒息的男人才正色道,“谁找来的。” 前排座椅上的助理身体前倾,神色局促地解释,“顾总,按照您的吩咐,今天的行程没有对外透露,只有顾董知道……” 顾长芸…… 他仰头闭目,眉头微蹙。 如今公司已然草木皆兵,看来现在连顾长芸也露出狐狸尾巴了。 “墨霏呢?” 话题忽转,助理与律师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空气凝滞了几秒,专注开车的吉米终于回过神。 “墨霏小姐最近在一家叫“梵音”的瑜伽馆上班,不过这两天晚上……” 他顿了顿,眼角轻瞥车内后视镜里呈现出的脸。 幽深的双眸忽然睁开,视线相撞,他快速避开,忐忑地说,“这两天晚上她都去了西城的一家夜场。” “……” 还有半个月就到了还债的日子。 墨霏知道,既然鹤川的债主能找上门,那就真会抓她去卖。 邵氏已经开除她了,失去了工作,只能找别的出路。 西城的夜场一向出名,卖身不在行,那就卖酒吧。 可连参加应酬的经历都几乎为零的女孩儿,哪懂卖酒。 夜场老板初见墨霏也觉得够呛,但她年轻漂亮,喝酒不上脸,老板觉得倒也是个好苗子。 女孩儿的长相确实出众,刚来没几天,就被不少客人盯上了。 酒是卖出去了挺多,非议也惹了不少。 比如前晚就有两个包厢的客人因为女孩儿大打出手,差点把店都砸了。 好在夜场老板为人不错,知道墨霏来干这行的难处,出面解围才得以摆平。 只卖酒,不卖身。 只推销,不离场。 他们早已达成约定。 不过虽是这样说,酒桌上被占的便宜也不少。 客人喝多了乱摸乱碰,这些都在所难免。 加上女孩儿酒量本就差,有次差点胃出血被送去医院急救。 瑜伽馆的工作早八晚八,这晚她照常来夜场上班。 换上超短皮裙,无袖背心,放下乌黑发亮的长发,涂上颜色艳丽的口红,镜子里的女孩儿转瞬判若两人。 她看着自己的模样入神,被走过来的人嬉笑地打断。 是和她同一天进来的同事小安,才17岁,瘦瘦小小的,但酒量出奇的好。 “听说昨晚有人一出手就给了你5000元小费,喝了多少?” 她性格开朗,和谁都有话聊。 女孩儿脸颊微红,小声道,“半打百威。” 小安唏嘘,“啧啧啧,你真命好。不像我,拼了命喝也赚不到一千八百的小费。” 女孩儿不接话,低首浅笑。 小安忽地起身,故作神秘道,“你还记得吗?前晚在八号房摸你胸那男的。” 何止记得,简直是一生的阴影。 那男人突然冲上来,抱住她就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差点当场把她内衣扒了。 她薄唇紧抿,回想起前晚的事骤然失色。 见她不语,小安继续说,“我刚听老大说,他被人挑断了手筋。” “什么?!” 女孩儿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 虽说她心里对那人厌恶至极,但在夜场工作很难避免遇到这类事。 好在夜场老板出面帮忙解决才平息了这事,她也全当是一场噩梦。 但是…挑断手筋… 这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墨霏心有余悸,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没有心力去对这件事情展开思考。 那日一早,她似往常般准备去瑜伽馆上班。 走到玄关处,轻启门锁。 突然,门外一股莫名的力量将门从外推开! 她惊愕的想将门关住,一只黑黢黢的强壮手臂从外面伸了进来。 恐怖的大手掐住她细嫩的脖子,猥琐而狰狞的面孔让她不寒而栗…… 得先验验货 女孩儿被抓进屋甩在地上,额头猛地撞上了玻璃茶几的一角。 “啊——” 一阵揪心的疼从额头处传来,她下意识地摸上去,满手黏腻湿滑,两条细细的血痕顺着发间蜿蜒流下。 一胖一瘦走进房子里,在她面前蹲下。 她记得,上次也是这两人。 那瘦子面目狰狞,眼神猥琐,粗糙的手掌上全是老茧,关节处泛黄,带着一股浓烈的烟味。 “怕你耍花招,所以我们提前来了。” 他轻蔑一笑,枯藤般的手指揩过女孩儿的脸颊,带起微微生疼。 墨霏紧咬着唇,弱弱地闭上眼睛,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反应。 “钱呢?” 一百万,谈何容易。 就算她卖再多酒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够这么多钱。 但还不上钱,外婆怎么办。 没用的父亲造下的孽,如何能让年迈的外婆跟着一起付出代价。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一定还…” “啪!啪!” 男人抬起手,往女孩儿脸上甩了两巴掌。 白皙的脸颊通红,被灼烧感侵袭,与苍白的唇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眉头紧蹙,却哭不出眼泪。 “我说过的,还不上钱,就去卖。” 他咧着嘴,一口黄牙露在外面。旁边的胖子也跟着露出淫逸的笑容。 这笑声如妖如魔,墨霏陷入绝望,身体狂抖个不停。 “你放心,凭你这姿色,我一定给你卖个好价钱。” 那人说着,双眸显露出奸诈之色。 黄黑色手指沿着女孩的脸颊下移,滑到胸前,“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验验货。” 女孩儿大惊失色,看着面前正对着她摩拳擦掌的两个男人,声泪俱下。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钱我会还的,一定会还的!” 她跪地求饶,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胖子本想劝阻,没准她还是个处女,价格可以卖更高。 瘦子已然被美色蒙蔽了双眼,这小贱人花容月貌,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上次来的时候就想狠狠收拾她一顿了。 他不顾女孩儿挣扎,暴烈地扯过她的衣衫。 棉柔布料被扯成两块,饱满的胸脯暴露在外。 她失声尖叫,奋力用手护住自己裸露的肌肤。 “不要!我求你了,钱我一定会还的。” 眼前的香艳之色让两个男人都失去了理智,瘦子盯着那对白花花的乳房两眼发直,胖子也连连咽了几下口水。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眼看着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两人兽性大发,一起扑了上去。 咣!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 年轻男人暴怒走上前,两只手分别从后面擒住那两个正在脱裤子的男人,把他们的身体当沙包丢到了墙角。 “哎哟——” 二人瞬间鼻青脸肿,痛的直咬牙。 是他! 女孩儿惊讶万分,慌忙用破碎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东倒西歪的挪到一边。 “你他娘的什么人!?” 瘦子狂躁大吼,一时摸不着头脑。 难道还有其他债主找上门? 年轻男人不回话,只斜眼瞪视他们。 于是二人见势正准备挽起衣袖教训一下这嚣张的黄毛小子,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两个同样一身正装的男人现身,其中一个足足高出他们两个头。 高个子的男人站在门口,双手抱于胸,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幽森的眉眼朝门内扫过,俊面忽沉,目光骇人。 二人竟被这来路不明的人吓软了腿,瘦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谁。” 可谁知他完全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走进屋内,目光紧锁着窝在角落里仍瑟瑟发抖的女孩儿,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眼神阴寒透骨。 眼睛挖了,送回鹤川 “啊啊——哎哟——” 一身蛮力的年轻男人提起两个大男人像提着两只小狼崽子一样轻松。 二人鬼哭狼嚎的跪倒在男人面前,瘦子又怒又惧,脸上红一块紫一块。 “谁干的。” 男人神色冰冷,语无波澜道。 瘦子微抬起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贱......这小丫头欠我们钱,我们只是......” “我问,”他陡然沉下了脸,微微偏头,向角落里的女孩儿撇了一眼,“是谁干的。” 他们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另外,那个站在门边戴眼镜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但正因为这样,他们反而更害怕了。 “大哥...大哥...我们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以后......” 瘦子不停地哆嗦,眼角注意着顾霄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手召了一下,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出现在他手里。 “大哥...大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 顾霄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吉米把瘦子的手按在桌上,任凭如何哀求,手起刀落,锋利的短刀直接将手背戳穿! “啊——” 凄惨的叫声吓得女孩儿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她蜷缩在角落,双手互抱把头埋在手肘里,只露出一只眼睛。 她看见了,握着刀的手没有松开,它青筋暴起,将刀刃在那人的手掌里拧了90度! 瘦子紫红色的脸一下变得惨白,虚弱的跌倒在茶几边上,嘴里神神叨叨的反复那两句,“放过我,放过我..….” 始终跪在一旁的胖子早就没了声音,吓得屁滚尿流。 顾霄松手,走到墨霏面前,脱下外套为她挡住上身。 突然的靠近让受了极大刺激的女孩儿本能地产生抗拒,她深埋着头,身体紧贴着墙面。 “不怕......” 冰冷的手掌穿过发丝,在她肩旁轻抚,然后将抽泣不止的女孩儿抱起,绕过茶几旁的血腥走到了门口。 “把他们眼睛挖了,送回鹤川。” 怀里的女孩儿惊惶抬头,只见他微昂着下巴,目光阴沉,透着渗人的狠意。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干的...... 幽静的房间只开着一盏微亮的橘色台灯,初秋的冷风钻进屋里,露天阳台上的白色玻璃门合页忽开,被注射了镇定剂才安然入睡的女孩儿睫毛微颤,睁开了眼。 “你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她眉眼闪动了一下,四处观察了一遍,是顾家老宅二楼的房间。 “你是?” 听她的声音依然虚弱无力,那人微笑着轻声说,“我是顾先生的家庭医生,你没什么事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将床头灯调亮一档,然后收拾好医疗箱走出了房间。 顾霄...... 早上的经历突然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中一帧帧闪过,她猛然起身,神情慌张的喘着大气。 那两个从鹤川来的债主,被顾霄挖去了眼睛! 如果...... 如果他们的遭遇被知道,会不会对外婆不利?! 墨霏不敢细想,急忙走出房间。可一天没进食的她根本使不上力气,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直接腿软倒在了地上。 一直在一楼客厅守着的吉米听见动静急忙赶上来,经询问才知道,顾霄把她送来后就走了。 不过吉米向她保证,顾霄今晚忙完一定会来。 墨霏自是明白,便不做挣扎,只能好好听厨房阿姨的话,先吃饱肚子,补充体力。 顾霄回来时已是凌晨时分,屋里的人都已入睡,整个宅子里安静无比。 室内电梯“叮——”的一声响,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女孩儿听到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锁忽动,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他愣了一下,缓步移近。 “怎么还没睡?” 她垂下眼帘,想起上一次分手还是在JM的地下车库,想起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也不想见到他。 世界变化之快总是出人意料。 宽敞的房间里,空气凝结,暧昧不清。 女孩儿薄肩轻轻耸起,圆圆的大眼睛已然湿润。 男人眉心动了动,轻咳一声,“想聊聊?” 她头轻点,他在沙发上坐下。 墨霏知道,虽然顾霄的手段有些残忍,但也是为了帮自己出气。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根本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女孩儿不知道该如何回报男人的搭救,但至少,此刻自己该说一句“谢谢。” “我......” “墨霏......” 她朱唇微动,欲说出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男人一手放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大腿上,习惯性地手指拂过额头。 低眉敛目,面色沉郁。 “从我第一次把你接来这里好像就对你进行了错误的判断……” 他慢条斯理,字字斟酌般的严谨。 “我总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敏感的小女孩,但你现在在做什么?想靠在夜场卖酒,帮你爸还300万的赌债?” “如果不是我让吉米每天在那盯着,你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知道么?” :顾狗很棒,给你台阶你不下╮(╯▽╰)╭ 婚事 鹤川,三百万,夜场卖酒…….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所以夜场老板才对她百般照顾,所以今天早上他突然出现解救了自己…… 眼眶霎时间一片湿热,墨霏低垂着头,恨不得可以马上消失才好。 她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在他面前对自己一片狼藉的生活释怀。 “鹤川的事我已经派人处理了。” 处理…… 女孩儿错愕地抬起头,他泰然自若,好像在聊一件很寻常的公事。 他在这方面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客观冷静的分析形势,提出问题,抛出解决思路。 他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怎么…处理…” 女孩儿紧握着手,好像要将手指在掌中捏断。 男人浓眉上扬,摊了摊手,“300万的债务,200万本金100万复利。毕竟债务关系确实存在,给他们200万合理。” 说着,起身,“你自由了墨霏,以后……” 女孩儿大为震惊! 不!简直不敢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带着哭腔说,长睫不停颤动。 男人指尖颤了一下,瞳孔蒙上一层阴霾。 “我认为你现在该说的是谢谢。” 女孩儿仍无动于衷,脸上浮现一丝嘲意。 他双手叉腰,音调忽地高扬,“我帮了你,墨霏。难道这连一句谢谢都不值?” 谢谢? 是啊~灰姑娘许愿可以得到水晶鞋和南瓜车,白雪公主许愿就会出现解救她的王子。 可惜女孩儿从来不相信上天会有这般恩赐,平白无故给她一个两百万的钞票礼包。 谢谢……. 她该拿什么谢。 她仰望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满目悲伤的留下泪水,“所以…顾先生,我该怎么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呢?继续肉偿吗?” 夜空很深,犹如巨石沉入海底;房间太静,静到连丝丝风声都清晰入耳。 这场双方各执己见的拔河,注定以不分输赢的对峙而告终。 顾霄怒气腾腾夺门而出,只留下四个字:不知好歹。 可他何曾想过会是如此收场。 她的单纯与美丽让自己无比动容;她的无助与落魄让他心生怜悯。 他明明是想为她扫平荆棘,让她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但是墨霏……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坦然承认喜欢自己的人, 甚至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 他想不明白,以至次日晚上与孙家的家宴都没了心思。 顾家和孙家是世交。孙志军祖上做造船与航运生意,两家生意上的往来一直很密切。 关于联姻的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 只是对于顾霄,孙志军一直持保留意见。 这个年轻气盛的顾氏继承人,上任后实行的系列铁血政策引起的非议孙志军多少都有了解。 可无奈婚约早已存在,而且自己女儿又喜欢,他即使不看好,也没有办法。 晚宴的气氛还算轻松。 顾霄对孙志军一向礼貌尊重,只是对孙嘉怡总是爱答不理。 孙嘉怡对此也颇有埋怨,之前的小半年他倒是来过几次家里,这一个多月再没出现过。 “顾霄哥哥,妈妈和我准备下个月去新西兰玩儿,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孙嘉怡坐在顾霄旁边,纤手勾过来,依偎在他身边,笑容娇媚,甜甜地说。 孙夫人连忙打断,嗔怪道,“你这孩子又来了,顾霄哥哥已经够忙了,你别跟着添乱。” 顾霄笑而不语,顾长芸连忙陪笑脸。 “不过事业忙归事业,婚姻的事也得抓紧。” 她语重心长地说着,往顾长芸的位置扫了一眼。 顾霄看在眼里,对其中意思自是了然于胸。 “婚姻大事交给长辈做主就好了,我都听姑姑安排。” 听顾霄这么说,孙志军神情严肃的脸忽地放松了几分,他轻叹一声,兀自点头。 顾霄起身,为其添酒。 他很清楚,稳住孙家,是最重要的一步。 想干你……(微微h) 关于顾霄和孙嘉怡订婚的新闻铺天盖地。 顾氏联手行业巨头的上市公司远海集团,强强联姻为上市计划加码。 墨霏刷着手机上的各类订婚仪式的报道信息,看了很久。 照片里的孙嘉怡,肤白貌美,端庄温婉。 和顾霄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她已经在这座老宅子里待了半个月了。 自那次两人发生争执,顾霄再没来过。 他不见她,又把她关在这里。 她想过反抗,也想过妥协。 她一直等,一直等……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关于两大家族订婚的消息。 柔软白糯的羊毛地毯上,倚在床边坐着的女孩儿娥眉婉转,泪光闪闪。 一向性格清冷的女孩儿突然失了神,又委屈又羞恼。 可是那晚把人赶走的是自己,置他颜面于不顾不知好歹的也是自己。 他和孙嘉怡的婚约从始至终自己都知道的呀。 她在委屈什么,又在羞恼什么,她也不明白。 老式装修的客厅里,摆放的都是价格昂贵的紫檀木家具。 餐桌上的菜品各式各样,女孩儿一眼望去,觉得自己一个人吃实在是过于浪费。 宅子里除了她就是几个佣人,这么大的房子里连个和她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 哦,对了,还有那个成天守着她的年轻男人。 她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人睨了一眼,轻声唤道,“吉米。” 吉米反应迅速的从客厅赶过来,毕恭毕敬,“墨霏小姐。” 虽然他是被顾霄派来监视墨霏的,对女孩儿却极为客气。 说是被关在这里,但是吃穿用度都不缺,家里的佣人也随她使唤。 从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她,实在不习惯这种精致奢修的生活。 “一起吃吧。”她弯起水润的眼睛,温声细语道。 吉米连忙摇头拒绝,这让他怎么敢。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说完,让厨房拿来餐具摆上。 吉米红着脸,极难为情的在一边坐下,只埋头吃饭,不取抬眼。 女孩儿轻声笑了。 这完全和怒发冲冠撞开房门救下自己的是两个人。 餐桌上太安静,只能听到碗筷的清脆碰撞声。 “你多大了?” 这还是女孩儿第一次需要找话题和别人聊天。 吉米抬头,傻愣愣的。“今年20了。” 20.… 竟然比她还小叁岁。 可他不像刚走入社会,看上去跟着顾霄已经很久了。 女孩儿突然被激起了好奇心。“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顾先生的。” 吉米放下碗,犹豫了片刻。 他见过顾霄身边的很多女人,只有墨霏,给他的感觉与众不同。 “嗯……” 他垂下眼帘,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汗涔涔的掌心反复摩擦着裤腿。 墨霏见他面露难色,后悔自己的轻率发问。 本想说点其他的转移话题,只听他说,“我是孤儿,从小在纽约的唐人街流浪长大,靠捡垃圾、偷…偷东西为生。” 墨霏抿着嘴,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 “十岁那年在街边偷东西被警察抓了,是…是顾先生救了我。” 话音刚落,餐桌上重回安静。 两个性格内向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却莫名地拉近了关系。 这天晚上,墨霏怎么都睡不着。 顾霄和孙嘉怡的婚事,吉米的身世,顾霄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一切的一切都在脑中挥之不去。 辗转到凌晨,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 阳台上的玻璃门没关,绵密的雨水顺着风打了进来。 她起身下床,把下午放在门边的丁香花盆挪进屋内。 “嘀——嘀——” 黑漆漆的夜里突然想起突兀的车鸣声,她条件反射的往阳台外望去,只见一辆轿车停在一楼的大门外,黑色的车身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虽然被香樟树遮挡了一半视线,但她仍能清晰的辨别出,那是顾霄的车! 他回来了! 女孩儿慌慌张张打开房门,走到长廊上,看到楼下的情景,止步不前。 两个壮汉扶着东倒西歪的顾霄进门,佣人们听到声响,纷纷从侧厅处的入口进来。 男人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酒气,昏沉沉的倚靠在沙发上,闭目不语。 佣人们送来温水,递上热毛巾。 “都回去吧。” 他声音浑厚道。 吉米上前,“顾先生,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 “回去!” 站在走廊上的女孩儿,玉指一直紧握着栏杆。 没有人敢违背男人的指令,众人各自离开,女孩儿也转身回了房间。 吉米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门,只轻声叹气,便也走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女孩儿睡的太浅,分不清是雨声太大把她吵醒,还是自己压根就没睡着。 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叁点多了。 她静悄悄地走出房间,看着一楼客厅依然睡在沙发上的修长身影,眉心皱成一团,回到屋里拿了一张羊毛毯下了楼。 他好像睡的很熟…… 女孩儿低下身子细细观察,这样沉睡着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 可是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女孩儿闻不惯这满身酒气,极小声的吁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毯子给他盖上。 “呀!” 她惊呼,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的同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醉酒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他不是……睡着了吗? “别动,让我抱会儿。” 他双臂收紧,桎梏住欲挣扎逃脱的女孩儿,将头深深地埋在香甜的颈窝里,炙热的鼻息弄的女孩儿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喝多了,回去睡吧。” 她小声轻语,奋力挣脱,想抽出双手。 谁知男人一个起身,直接将女孩儿放倒在沙发上。 “叫你别动……”琥珀色瞳孔里散发出魅人的微光。 他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按住她的腰,用腿压住女孩儿的下身。 她动弹不得,只能羞恼道,“你想干嘛,让我回去。” 她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他明明…… 男人嘴角噙着笑,眼神忽地深不见底。 刀锋般的鼻尖四处游走,一呼一息间的炙热仿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宽阔的胸膛的将女孩儿包围,湿冷的空气忽地变得火热。 “嗯……” 压在身上的大腿突然将她的两腿分开,下身突然的顶弄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吟。 “想干你……” 煽情的鼻息忽地钻进耳朵,极致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把你干哭,听你在我怀里求饶。” 冰凉的鼻尖撩拨着女孩儿的极具肉感的耳垂,发出声声低喘。 大掌在针织长裙上游走,沿着妖娆的曲线轻抚,转而从裙底探了进去,轻撩着腿间细腻的肌肤,顺着大腿紧致的线条一路划向内裤的边缘。 指尖轻勾,白色蕾丝布料被轻易脱下。 乖,自己吃进去(h) 纤柔的躯体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让人心惊肉跳的糙话在寂静无比的房子里回荡。 墨霏瞠目,急红了眼。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口中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你…你无赖!” 明明是想抗议,可发出的声音却很娇软。 “你自己说的,肉偿。” 他眯着眸,眼角荡起涟漪,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一字一顿的故意放慢语速。 他一度愤怒,这个外表柔弱乖巧的女孩儿总是异常固执,跟他对着干。 他把她关在这里,却不想再看到她。 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越是不见,越是满脑子都在想她。 他的手按在女孩儿腰处,控制住蠢蠢欲动的身体,然后无限的欺近她,鼻尖在她脸颊细嗅。 空气变得浑浊滚烫,浓烈的酒气把墨霏熏的醉醺醺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插在她腿间的大腿严丝合缝的贴合着自己的下身,有意无意的摩擦让女孩儿空虚无比。 她越发难受,可他只是一直用鼻子在她脸颊和颈窝里嗅个不停。 像河神在欣赏着献祭品,占有欲呼之欲出,却完全没有触碰! “你到底想干嘛~”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这明明是在纯心让她难受。 于是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嘴角泄出一丝魅惑的微笑,嘴唇向她贴近。 她以为他要吻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贴上去,可谁知那双唇竟突然远离! 她微张着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顾霄!” 她生气了,怒目而视的样子显得可怜兮兮的。 他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无事。 墨霏咬牙切齿,想抬头起身,可男人反应迅速,尖锐的虎牙瞬间刁住她的耳垂,细碎的疼痛感让女孩儿忍不住耸肩想把他抵开。 “你弄疼我了……” 她根本无法逃开他的掌控,只能泣声控诉,感受着男人的鼻息在耳边挑逗不止,微凉的双唇沿着耳廓留下连串轻盈的吻。 “疼吗?” (?_?;) 坏男人!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哦~” 她极力保持冷静,脑子飞快运转,终于发现了他的诡计,根本没注意到那只手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腿间缝隙的。 “还疼吗?” 手指沿着湿滑的穴口一路长驱直入,内壁的软肉似早已做好准备,猛烈的向长指发出攻击,极致的包裹感让男人爽到叹息。 “别吸太紧,出不来……” 突然的入侵让毫无防备又渴望已久的女孩儿已然迷离。 她眼神忽闪,发出嘤嘤求救。 香甜小口被薄唇含住,带着酒味的唇舌深入她口腔,时而挑弄她的舌尖,时而舔舐她敏感的上颚。 “嗯……” 绝妙的体验让她无法自拔,突然被推到腰间的长裙唤醒了她弥留之际仅存的意志。 “不要…这是在外面。” 她的身体猛地弹起,抓住那双一直把衣裙向上推的大手。 “没人敢出来。” 他反手将她的双手抓住,扣在她的头上方。 灵活的舌尖沿着会阴处轻舔至小腹、肚脐、一路向上,然后单手解开内衣扣,释放出丰腴双乳。 他用鼻尖在早已胀硬的乳头上蹭了两下,女孩儿忍不住微微挺起了胸脯,挺立的乳尖好像在像男人发出召唤,她轻抬起头,只看见顾霄似婴儿吃奶一样正用嘴含住了自己的乳头。 “嗯……” 心口莫名被极大的满足感填满。 她竟然主动抬起腿夹在男人腰间,俨然像发情的雌性动物正在向雄性释放出求爱信号。 抚媚的身姿像花朵般妖艳绽放,这画面刺激了顾霄的敏锐神经。 他脱下外套,大手在墨霏腰间用力,把她扶起,跨坐在自己腿上。 下半身赤裸裸的女孩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外面。 这姿势放在眼下的场景把她吓了一跳,再不敢乱动,只埋着头趴在他身上。 可男人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勃起的阴茎早已跃跃欲试,他快速脱下裤子,粗长的性器从内裤里弹出来,打在女孩儿湿漉漉的花穴上。 滚烫的触感让女孩儿微微发抖,她紧抱着男人的脖颈,只敢小声的哼唧。 “不要…不要在这。” 她直起弯曲在男人身体两边的双腿,刚想抽离,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把控着两瓣臀肉。 他用力揉捏,将她的身体往下拉,龟头摩擦着花穴,吐露出透明的蜜液。 “不要吗?” 被蜜液淋湿的龟头在穴口不停地浅插,极致的挑逗让女孩儿欲罢不能。 美目晕乎乎地阖起,红润娇艳的小脸一直埋在男人颈窝里,樱唇微张着发出低吟。 她想要! 她的身体在告诉自己,她想要他! 男人强忍住自己身体里准备迸发的情欲,在她耳边连连发出粗喘。 然后用龟头抵住穴口,声音暗哑发出引诱, “乖,自己吃进去。” 你怎么老是打人(h) 女孩儿神智不清,早已失去了自主意识。 客厅没开主灯,只有角落里的落地灯亮着,远距离的微光照射着沙发上春光乍泄的景象。 男人只是衣衫有些许凌乱,而女孩儿早就被脱得一丝不挂。 开放的空间让她觉得羞耻难堪,内心的渴望又让她步步沦陷。 她试着臀部向下,可位置怎么都对不准。 敏感的龟头一直被臀部的软肉蹭来蹭去,简直要了顾霄的命。 没办法,自己玩的火还得自己灭。 他极其温柔的薄唇在她脸间细琢,耐心地给她安抚。 “用手握着……” 然后抓住她的手,握住那紫红色的巨物,教她怎么对准。 她乖乖用手扶住,手撑在沙发上借力抬臀,额头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汗珠。 花穴好不容易把龟头吃进去,内壁强大的推力又把它挤了出来。 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她嘟囔着,像在抱怨,又像在撒娇。 “好胀…嗯…还是进不去。” 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用心听着她的小嘴里说出的每字每句。 深陷沼泽,却毫无察觉。 “不着急,慢慢吃。” 他侧着头,咬住她小巧的下巴,然后摆腰在穴口抽插了几下。 忽近忽远的填充感让女孩儿娇喘出声。 …… 是他比较急吧。 她难受地用手抵住他坚硬的胸膛,手指嵌入他的肉里。 “嗯……” 终于,肉棒被吃进去了一半。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呻吟。 他再也无法抑制,用力挺腰,肉棒直捣宫口,深入浅出的奋力抽插。 甬道突然被填的满满当当,女孩儿满足地叫出了声,转而意识到这是在客厅,吓得小穴突然收紧。 “啊别用力夹” 险些迸发的射意让他额头爆出青筋,他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火速停下抽插的动作,双手狠狠地在女孩儿上拍打了两下。 雪白的臀肉上显现出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怎么老是打人。” 女孩儿娇嗔,眼角滑落的泪珠让男人哭笑不得。 猛烈的进攻过渡到缓慢的抽送,他怜惜地捧起女孩儿的脸,亲吻着两颊的泪珠,温柔地说, “这是喜欢你,宝贝~” 喜欢 他说喜欢。 这看似他随口道出的两个字已经足够让女孩儿动容。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喜欢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是他动情时候脱口而出的情话。 不,这就够了,这笔任何一次的金钱交易都更让她满足。 下身的抽送力度突然加重,她面红而赤地伸手抱住他如山的背脊,顺着他挺腰抽送的频率,款摆着腰肢,在他耳边轻声娇吟着他的名字。 “顾霄顾霄” 这一声声的呼唤彻底摧毁了男人的理智,他用力箍住女孩儿的腰,唇舌狂热地占据着她口腔,舌肉勾着舌肉,每一次的吸吮都恨不得把女孩儿揉碎吞进肚子里。 紧密融合的两具躯体摩擦加剧,水乳交融的撞击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雨越下越大,狂风邪雨强劲地拍打着落地窗,冲刷着广阔大地。 客厅里的缠绵交织仿若与世隔绝,误会、争执、不安与期许,所有的一切都完美溶解。 此刻他们之间没有别人,只有彼此 我愿意留下 墨霏从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吉米告诉她,顾霄一早就走了,好像是去日本出差。 偌大的房子好像每次都因为他的出现和离开而变得不同,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他在的时候,心里总是会踏实些;他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女孩儿的生活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没有了巨额负债好像并没有让她感到如释重负,反而是现在这样在顾家老宅里的生活,让她对未来充满迷茫。 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待在这里? 那个男人又想把她关到什么时候? 夜色密布,男人风尘仆仆归来,厨房佣人闻声赶来,欠身低首说了些什么。 男人凝眸,向二楼房间望了一眼,微微点头 房间里没开灯,皎洁的月光洒在奶白色薄被上,松软的大床上隆起一个人影。 他关上门,无声走近。 俯身向下,温热的大手覆在裸露的薄肩上,诱人的沁香扑面而来。 身后的温暖让女孩儿忍不住靠近。 “嗯” 耳廓处传来一阵痒意,熟悉的气味将她唤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转过身,把头埋进他怀里。 睡了一整天的女孩儿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的顾霄心头痒痒的。 “还很疼吗?” 温热的手掌慢慢探入女孩儿的衣衫内,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摩。 “嗯” 胀痛了一天的肚子突然暖和了起来,墨霏像小猫咪一样发出舒服的叹息。 “你怎么知道?” 她困惑的抬起双眸,刚好和男人视线相撞。 他弯起眼睛,薄唇轻触她鼻尖。“张姨说你不舒服,吃了早餐后就一直没下去,我想了想,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日子。” 她眼波忽闪,想起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突然来了例假的情形。 当时也是在这个房间,顾霄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不知怎地,只觉得心窝暖暖的。 “你怎么就回来了。”她低喃道。 她以为自己又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他,没想到这才过了三天,他就回来了。 “嗯,”他用手托起女孩儿的下巴,浅浅亲吻了两下, “想你了,所以一下飞机就来了。” 女孩儿微微愣神,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俊魅的脸,长睫微颤。 原来,他也想她。 亲昵了一会儿后,顾霄带着墨霏下楼吃东西。 她还是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些厨房专门准备的花胶鸡汤。 顾霄坐在她对面,一直看着她吃,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灼灼的目光把墨霏盯得浑身发烫,她清咳了两下,小心地把握在手上的汤匙放下。 “我有话想跟你说。” 星眸流转,她微微颔首,想起那晚不愉快的谈话。 男人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惊色,俊面忽地冷峻。 他低声应允,调整坐姿,双手撑着下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女孩儿深吸一口气,好像在下很大的决心。 她知道自己几次都让他不开心,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这次可以不一样。 于是她沉静地说,“我愿意留下,我会一直在这,直到你不想再见到我为止。” 她声音越说越小,但男人却听的仔细清楚。 他身体僵了一下,迟迟没有缓过神。 餐桌前的沉默让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她咬着唇,隆起眉心,耳根都红透了。 “过来” 终于,他伸出手,把女孩唤了过去。 柔软的纤手被男人握在掌中轻轻揉捏了几下,她步伐忐忑地走到他身边。 他嘴角上扬,锋利的面部轮廓转瞬柔和了起来。 弯起手臂,把女孩儿揽到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双唇在她额头轻点,“好。” 好 对情情爱爱本就懵懂的女孩儿突然对这个字失去了判断。 她该怎么去理解,这个“好”字。 为什么自己没有为他的心情转好而觉得开心, 不,甚至有点失落。 我不进去(微h) 夜深了,静谧的宅子宛如古老的城堡深藏在月色里。 四下一片沉寂,只有二楼的主卧里时不时传来暧昧撩人的音符。 “嗯很痒” 身后的男人手臂在女孩儿腰间越收越紧,他头埋在女孩儿后颈,鼻尖细嗅,嘴唇轻咬,弄得墨霏身体轻颤。 她转过头抗议,滚烫的舌直入她的口腔深处。 “唔” 香甜小舌被含住撩动吮吸,粗乱的鼻息一点点地攻击着她遗留的理智。 身体被越亲越软,彷佛要在他怀中融化。 男人几乎立刻勃起,大手快速探入女孩儿衣服里,娇嫩双乳被瞬间裹于掌中,揉捏不止。 粉色小粒对这熟悉的触感毫无抵抗,在他指尖逐渐圆润硬挺。 他忽地使坏,手指像夹烟一样用力夹了一下。 “唔啊” 刁钻的快感让女孩儿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下身陷入空虚,忍不住往他身上贴了一下。 这反应着实让她不安,毕竟下面还留着血呢。 “你怎么这样啊~” 芊芊小手在男人胸前抵抗,娇滴滴的抗议丝毫不起作用。 “转过去,宝贝。” 柔软的女孩儿好像洋娃娃被男人随意摆弄,女孩儿刚转过身,下面突然被坚硬的东西抵住。 虽然垫着卫生巾,触感依然清晰无比。 “呀!你别” 她别过头,惊惶的小脸被男人钳在手中。 “我不进去。” 颈窝处一片湿热,耳边的连连粗喘分散了她的意志,她低吟着,失去了抵抗。 龟头抵住小穴蹭了几下,一股透明液体随着深红一涌而出…… 她浑身灼烧般身体无限地向男人贴,双眼迷离的样子像一只讨奶吃的可怜小猫? 舌尖在她唇间轻轻舔弄,她刚要迎接,那唇又转向她的耳朵。 “用手帮我,” 充满魔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用手帮他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女孩儿一脸懵逼。 怎么帮啊? 他不出声,嘴角轻扬,眸光深不见底。 这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儿竟然这么懵懂。 “这样” 他掌住她的手,握住粗长阴茎,然后试着用女孩儿的拇指和食指圈主血液喷张的巨物。 嗯? 好像手指不够长 太粗了 滚烫的触感让她本能的想收回手,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扣住。 他的手覆在她手指上,她被迫跟着,感受着他手间一上一下的动作逐渐加剧。 “叫我名字。” 坚硬的肉棒反复拨弄着她空虚的花穴,身体随着他粗重的喘息愈加软弱无力。 “”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 身后的胸膛如火般灼热,女孩儿贴在男人的胸口上,如雷的心跳仿佛要将她的身体震碎。 她意识模糊,情不自禁地想被他占有。 微张着唇,吻在了男人的下嘴唇上。 他只浅浅回应,然后猛地低头咬住了女孩儿的耳垂,不停地用舌尖的挑逗诱惑着她。 “宝贝乖~叫我名字。” 不像动物们对猎物充满着的原始占有欲,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服从。 “顾,霄嗯顾霄”她艰难地发出声音,气息因心脏的剧烈跳动而颤抖。 “嗯~” 沙哑的男生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他叹息的亲吻着她的后颈,疯狂地汲取着她身上的迷人清香。一边吻着,一边用手托住她的臀,龟头隔着内裤抵住穴口,狠狠捅了几下。 “嗯,你别” 她伸手阻拦,身体却不自觉的扭动。 得到了迎合的男人身体微微向上压住了女孩儿半边身体,低下头将她的唇瓣含住,舌头在里面一顿狂搅,手上的撸动越来越快。 紧接着发出一连串闷哼,在女孩儿身上定格。 许久,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在她脸颊上“吧唧”一下亲出了好大一声。 墨霏脑子里一阵嗡嗡的响,腿间黏乎乎的感觉让她羞怯的再不敢抬头。 这人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做这样的事啊……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顾霄还一直纠缠不肯放过自己。 她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试着通过聊天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薄被里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水润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银盘般的月色。 “今天是中秋,宝贝~” 中秋 是啊,一直在这里待着,连今天是几号星期几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怀里的小人儿突然没了声音,顾霄撑起身体,大手捧着她的脸蛋,“想什么呢?” 她鼻尖一酸,眸光顿时失落,刚想说什么,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想起一阵震动。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她陡然心惊。 是从鹤川打来的。 刺猬 南方小城夏意未退,天气炎热,空气沉闷。 ICU病房外,女孩儿颓然地蹲在墙边,手心里全是汗。 她时不时望向玻璃感应门外正在和医生交谈的顾霄,只见他神色凝重,看不出在说什么。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好久…… 玻璃感应门再次打开,她手撑着墙壁借力起身,被他揽入怀中。 是突发性脑溢血。 “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怀中全身紧绷的女孩儿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双手环在男人身后低声抽泣,身体轻轻颤动。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他垂下眼眸,温暖的大手在她背上轻拍安抚。 重症加护病房,单人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虽然人已经被成功抢救回来,但心电图机上显示的心跳曲线还是很平缓。 自从被赌债缠身,墨霏已经三年没回过鹤川了。 母亲去世后,外婆除了她便没了别的亲人,而她,却险些见不到老人最后一面。 “我”她支支吾吾,停顿了一下,“如果可以,我想多留两天,等外婆好些了” 女孩儿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知道自己没有和这个男人谈条件的权利。 “我在这陪你。” 他目光柔和,温言细语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拇指在她指间轻抚。 “不用担心,后天就能转普通病房了,到时候我会安排最好的护理照顾。” 墨霏怔然,刚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瞳仁再次闪动着水光,她急忙低下头,任由泪水落了一地。 “谢谢” 她声音微哑,带着颤音,像在喃喃自语。 顾霄俯首浅笑,把掌心的手牵的更紧了一些。 重症病房不能随意进出,顾霄不想让墨霏心情太沉重,便提议让她带着自己在鹤川逛逛。 鹤川虽然只是一个南方的三线小城,但临江坐落,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 她带着顾霄逛了当地几个有名的景点和古迹,后来顾霄说想去看看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以前生活的地方 尘封的记忆被突然打开,她凝视着眼前这张阳光明朗的脸,沉思了片刻,“好。” 市中心小学的教工宿舍楼,近三十年的楼龄让几栋六层楼的楼房摇摇欲坠般错落在家属大院。 杂乱分布的高压线将破败的旧楼房层层围住,处处显露生存危机。 “我妈是小学老师,我从小就在这里的教工宿舍长大。” “十岁那年,我妈癌症去世,后来我爸沉迷赌博,还因为这个失去了机械厂的工作是外婆在这里把我养大” 后来她考上了重点大学,又因为受了赌债牵连放弃了新闻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学业。 她本应该在高档写字楼过着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 因为喜欢瑜伽,她甚至还规划着以后赚钱了可以自己开一个瑜伽馆。 精贵装扮的男人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他面色沉重地站在楼房前,很难想象这么乖巧又优秀的女孩儿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像只刺猬一样,总是习惯将坚硬展现在外。 可尽管外壳再坚硬的刺猬,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男人不禁沉眉深思,露出自嘲般的笑意。 “嗯?” 墨霏对他的突如其来的笑意弄得一头雾水。 顾霄捧起她困惑的小脸,把她拥进怀里,下巴在她额头上方蹭了蹭,“我在想,我该怎么做才可以让我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开心点呢?” 女孩儿诧异地红了脸,嘴角上扬,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如果说这段背德的关系注定会走向终点,至少此刻,他眼睛里流露出的喜爱是真真切切,她可以感受到的。 烟花 鹤川市人民医院,一辆奔驰S级豪华轿车驶入医院停车场。 后座车门被猛地从里面推开,女孩儿焦急的朝着急诊中心大楼走去。 医院打来电话,外婆已经醒了。 俊面儒雅的男人始终保持沉着冷静,他长腿向前跨了两步,走到正站在大楼里左顾右盼的女孩儿身后, “不着急,跟我来。” 然后双手在她肩上轻轻按了一下,牵起她的柔荑,沉稳地走向急诊中心左侧通道。 ICU病房里,听到女孩儿的泣声呼唤,老人虚弱的睁开眼。 虽然已经拿掉了呼吸机,说话依然有些吃力。 看到三年没见的外孙女,空寡的双眼乍然明亮,苍老的手上虽然被装上了注射辅助器,依然用力地抓住了女孩儿的手。 “霏霏......” 眼泪随之迸出,颤抖的声音让女孩儿也跟着流出两行热泪。 半个月前,老人得到消息,不争气的女婿在赌场的两百万赌债已经被还清了。 虽然钱是以墨霏的名义还的,但自己的外孙女怎么可能突然间可以还上这么多钱。 顾霄一直在病房外等着,隔着厚厚的隔离玻璃窗,只见里面的一老一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面,便又往外面的走廊走去。 “是那个男人帮你还的钱?” 注意到外面一直有人,老人朝着玻璃窗外离去的身影仔细端详,男人的样貌她虽不认识,但他与众不同的气质很难让人将他与普通人并为一列。 “嗯。” 墨霏如实点头。 “你们是......” 老人欲言又止。 两百万可不是一丁半点,即使再有钱的人也不可能说帮就帮。她当然相信墨霏不会做坏事,只是担心自己心爱的外孙女上当受骗罢了。 墨霏知道老人在担心什么,她淡淡地笑着说,“他是我们公司的领导,是个很好的人,钱是我找他借的。外婆放心,这钱我会还给他的。” 老人沉沉地闭着眼,点了下头,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没有察觉到坐在病床边垂下头的女孩儿神情的细微变化。 还...... 也许这段关系结束了,她欠他的就算还清了吧。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外婆已经转入普通病房,顾霄也把护理安排妥当。 住院部一楼外面,女孩儿轻轻勾了一下顾霄的手,仰头望着他,低声询问。 泛黄色路灯灯光从上至下洒在他身上,身后是一片绯红的晚霞。 他的模样是那么地温暖。 男人低首注视,揉了揉她柔软的乌发,“嗯,不过走之前还得再做一件事情。” 女孩儿抬眸,与他四目相视。 那双琥珀色眸子如大海般荡着惬意波涛,引人无限遐想。 十五已过,圆月不再。 一望无际的江被漆黑的夜拥抱,阵阵晚风吹过,带来肆意凉爽。 奔驰车开到江边,直到下车,墨霏还不知道顾霄带她来这的用意为何。 不善言辞的女孩儿不爱多问,只当他想来江边走走,她陪他站在车子的大灯前,望着黑茫茫地江水与夜空出神。 突然,不远处传来“咻”的几声响。 她的眼睛寻着声源转移视线,只见离自己不到五十米处的地方,有几道星火直冲云霄。 银白色火光飞速钻进夜空,一路开出蓝的、绿的、红的、黄的花束,最后在暗夜中绚丽绽放。 耀眼火花如流星雨从天而降,漆黑的夜转瞬变成五光十色。 “好美......” 墨霏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即使转瞬即逝,但这刹那的美好,已经足以令人窒息。 “来鹤川的那天,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见你望着窗外的烟花看入了迷,心想也许你会喜欢......” 男人斜斜地倚在车灯前,望着身边痴迷地仰望着夜空的女孩儿,眼底无尽温柔。 “人人都说烟花虽美,但过于短暂。可谁说短暂的美丽,不能成为一种永恒呢?” 墨霏说完,向顾霄露出莞尔一笑。 好看的眼睛蓦地炸开喜悦,比夜空中的绚烂还要美丽。 这是顾霄没见过的墨霏,是第一次对他露出真挚笑容的墨霏。 他将这美丽拥入怀抱,无比爱惜的在她脑后轻抚,“为了这短暂的美丽,我决定再实现你一个愿望。” 女孩儿闻言,从他怀里探出脑袋,“什么都可以吗?” 男人凝眉,故作沉思。 “我想你该不会说想要天上的月亮。” 女孩儿浅浅一笑,目光流转,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想回瑜伽馆兼职,可以吗?” 她答应了顾霄要留在他身边,就一定会做到。 但是她不想做一只每天只等他回家的金丝雀被圈养着。 她想去工作,想充实自己。 见男人没有回应,墨霏继续说,“兼职的话时间很自由,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 她不知道他的疑虑是什么,只能将自己考虑到的事情都先告知于他。 女孩儿屏息,等待着男人对这个自己犹豫了几天才说出口的愿望进行最终判决。 片刻后,只见他轻声哼笑,嘴唇微动,“好。” 作者啰啰嗦嗦: 趁着过年,给大家整点烟花应景吧o(^▽^)o 猪猪们千万别走啊,红烧肉在炖啦(?????????) 因为这两个人都比较拧巴,所以在小炒肉升级为红烧肉之前,需要先过渡一下。 hiahiahiahiahia?(???ω???)? 美杜莎 顾霄答应让墨霏去瑜伽馆兼职,但前提是必须让吉米负责她的出行。 这倒没什么,毕竟她在顾宅的每一天吉米都在。 只要她还在顾霄身边,就不可能完全自由。 对这一切,她早有准备。 只是,谁天天被一辆宾利车接来送去的在瑜伽馆兼职啊? 这也太高调了。 女孩儿实在觉得别扭,每次上下班只敢让吉米把车停的老远,自己走一条街的路去瑜伽馆。 暮色蔼蔼,立冬将至,街边的国槐黄绿交错,落叶纷纷。 天色晚的越来越早,管家请来的园艺忙活了一整天也没能将院子里的绿植清理完。 宾利车在大门前停下,墨霏匆匆下车直奔二楼。 打开房门,床上放着的金黄色盒子分外瞩目,象征着美丽性感的美杜莎仿佛拥着致命吸引力,银光闪闪的“VERSACE”标志令人着迷。 她小心爱惜地打开盒子,淡淡的睡莲香气扑面而来。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湖蓝色针织连衣短裙,玉指轻轻触碰,柔软亲肤的面料上泛着浅浅珠光。 真漂亮。 盒子的里层是一双玫瑰金的高跟鞋,房间里的落地衣帽架上挂着已经被烫熨好的奶白色毛呢大衣。 原来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女孩儿抿嘴浅笑,美目闪动,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把衣服和鞋换上。 裙子的领口是中式旗袍的设计,胸前交错的两条缎面丝带上嵌着六颗人造钻石,裙尾是微翘的荷花边。 极简的设计为穿上这条裙子的人创造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墨霏长着一张鹅蛋脸,属于不笑的时候特别冷艳,笑起来又很甜美那种,穿上这条裙子,更加凸显了她甜美的一面。 她在穿衣镜前注视了好久,依然对眼前的一切将信将疑。 这,真的是她吗? 直到吉米敲响了房门才将她从幻梦中唤醒——该去赴约了。 车子驶向豪华的酒店大门外,穿着黑色制服的侍应连忙上前开门。 一个美得让人呼吸都有些停滞的女孩儿从车里慢步出来,一股淡淡幽香迎风而来,让人心神荡漾。 “墨霏小姐,里面请。” 侍应好像知道墨霏为何而来,他恭敬行礼,将她带进了旋转玻璃门。 贵宾电梯直通目标楼层,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多日不见的两个人显然都愣了一下,是墨霏先醒过神。 她向一路领她过来的侍应点头答谢,直到那人走出门,她才问,“等了很久吗?” 顾霄起身,视线始终没有从女孩儿身上移开。 墨霏只化了淡妆,甚至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可就是这样不加点缀的模样,更加放大了她身上的独特气质。 “也就一会儿而已。”他说,嘴角挂起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墨霏想起那个夏天的晚上,他在公司楼下等了她两个小时。 那时在车上,他也是这样对着她笑。 顾霄牵着墨霏在餐桌前坐下,一直在外面等着的服务员陆续开始上菜。 这是酒店里一家吃日料的餐厅,包间的落地玻璃窗外是无边无际的城市夜景。 身处五百米的高空,将这座繁华都市一览无遗。 顾霄这次又去了日本出差,足足十天才回来。 墨霏从来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关于顾氏集团的一切消息,她都是通过网络上的新闻得知的。 她对他的工作从不好奇,只是对日本比较感兴趣。 这个时候的北海道应该已经下起了大雪。 “你想去北海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向往,燃起了顾霄的兴趣。 她点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 “也许下次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吃完饭,女孩儿被男人牵着手,往贵宾电梯走去。 他说要带她去北海道...... 墨霏心里七上八下,这样也可以么? 她略有所思地跟着他的步伐,刚想继续问点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二人定在了原地。 “Shaw!” 一个身穿蓝色礼服的女人向他们走来,她披着棕色的大波浪长发,妆容很精致,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散发着耀眼光芒,刺得墨霏直低下头。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墨霏,看着两只紧紧牵着的手,彷佛看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Isthisajoke?” 作者啰啰嗦嗦: 收藏破100啦啦啦(?????????)谢谢猪猪们呜呜呜… 明天双更上肉hiahiahia…… 过渡章其实真的很难写,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ˉ︶ˉ*) 吃醋(微h) 隐秘的走廊里回响着婉转悠长的交响乐,一男一女的交谈声时不时传进女孩儿的耳朵。 订婚、孙嘉怡、墨霏的身份...... 她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电梯口,只零零碎碎听到这几个字。 无所适从的女孩儿两颊绯红,满目窘迫。 “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 二人的对话似乎并不愉快,女人怫然道,对着墨霏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顾霄对女人的怒气不为所动,他察觉到了墨霏的不适,转身向她走来,再次牵起那纤柔小手。 晚餐的愉悦心情被悄然打破,车子里的氛围重回冰点。 “她...”女孩儿幽幽开口,忽地又紧抿着唇,临到嘴边的话再次吞进了肚子里。 顾霄偏着头,凝视着她,眼角藏着丝丝笑意。 他看出了她的不悦,却不想挑破,仿佛以此为趣。 “今天这样没关系吗?会不会...被孙嘉怡知道...” 她声音含含糊糊,眼神中流露出担心。 男人狭眸忽暗,转而微笑。“不会。” 墨霏微微点头,沉重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完全放下。 她不理解这句“不会”里面的深意,只当顾霄是为了让她宽心。 单纯的女孩儿不懂这场婚姻背后隐藏的真相。她只知道,孙嘉怡,是真的喜欢顾霄。 而这,已足够让她心中背负罪恶。 一直被闲置的老宅随着墨霏的入住生活气息越来越浓了。 房子里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都让这个家原本的主人眼前一亮,顾霄看着二楼长廊尽头摆着的修剪颇为艺术的景观盆栽,略有玩味地笑了。 “原来的屏风因为太旧被管家扔了,我不想显得太空,就让人把这个搬来了......”女孩儿注意到他的视线正看着那盆栽,便连忙解释。 “你不喜欢?” “不,”男人手在她背后抚摸,“早该换了,你做的很好。” 他不多做停留,直接旋风般将女孩儿裹进了房间。 黑色大衣落于床边,卧室主灯忽地明亮,纤弱的身躯被大手扣在门背。 俊朗的轮廓在眼前无限放大,诱人的气息似酒精让人微醺。 她迷迷糊糊地被捧起脸颊,薄唇在她两颊细琢,温热的气息激的她长睫轻颤,合起了眼。 “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缠绵细语好像在空气中撒了蜜,她眉心忽紧,鼻头酸胀,眼眶倏地就湿润了。 他明眸,眼神陡然变得锋利,揩了一下她脸颊间的湿意。 “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女孩儿过于细腻的心思让他头疼。他不擅长哄人,也不想花心思去猜。 在顾霄眼里,任何一种关系或事物都有其特定价值,即使是墨霏也一样。 但其他女人可以用珠宝、手袋、豪车甚至直接给钱去应付,而她,总能让自己束手无策。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样。” 这话像刀锋在墨霏心里撕裂了一个口子,作怪的自尊心永远不会缺席任何一个内心被刺痛的瞬间。 即使再内敛的女孩儿也逃不过这诡异的驱使。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 就像那晚顾霄带她去见Kevin,他看见自己的眼神和那女人最开始看见她时如出一辙。 “你喜欢她那样的…” 她? 顾霄怔住,愣了好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嘴角上扬,眼神突然变得宠溺。 她这样吃醋的模样,竟然让自己莫名的心情舒畅。 毫无疑问,曾经是。 就像Kevin说的,这是他之前会选择的类型。 身材热辣,性感奔放。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女孩儿不做声,依然低着头。 “我说真的,过去没有,将来也都不会有。” 她茫然抬头,不太理解他话语中的坚定。 “因为她喜欢我…”他最后说道。 任凭再迷人的外在,只这一点,就足够让顾霄远离。 他不喜欢难缠的关系。 可是, 喜欢…… 那为什么…… 她来不及对这句话揣摩深思,已经被顾霄带到了床边。 “过来,宝贝。” 他将她揽过坐在他腿上,干燥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 “比起情绪流露,语言表达可以更快的解决问题,明白我意思吗?” “嗯…” 她羞赧回应。 “乖~” 他轻叹,在她鼻尖落下轻吻。 女孩儿终于眉心舒展,张臂在男人颈间环抱住,轻昵道,“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 娇柔的声音摄人心魄,他收紧双臂将她拢在怀里,舌尖启开红唇,舌肉在香甜小口中狂搅。 窒息的热吻让女孩儿无法招架,大手沿着细白长腿一路之下,抚过脚踝,脱去她的高跟鞋。 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时也掉落在地,耳边响起沙哑男声,“帮我把裤子脱了。” 墨霏起身,单膝跪地,极腼腆的解开裤腰上的皮带。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顾霄几乎是在心底发出感叹,她真的只有在床上才会乖乖听话。 男人也没闲着,迅速退去身上的领带和衬衫,转瞬间,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 “这个也脱了。” 他轻声说,眼神勾人。 女孩儿指尖微颤,犹犹豫豫地把手放在内裤边缘,被男人用手握住。 他轻轻用力,用那正欲退缩的手把内裤脱去。 赤条精裸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下身的庞然大物正慢慢苏醒。 “手放上去,像上次我教你的那样。” 女孩儿顺从地用手握住逐渐硬挺的阴茎,试着撸动了两下。 敏感的肉棒霎那间起了反应,颇有力量的在手中完全直立了起来。 男人闷吭一声,挺了一下腰,翘臀向上顶了一下,坚硬的肉棒随之愈发灼热…… 墨霏忽感下体一虚,欲念似火在体内燃烧,身体深处正猛烈地向手中的巨物发出召唤。 作者啰啰嗦嗦: 高铁上强忍着晕车挤出来的呜呜呜,我不行了,加更放在今晚?_?? 谢谢猪猪们的珠珠,我太爱你们了。 用嘴含住(h) 手间的撸动突然加速,顾霄“咝”的倒吸一口凉气。 “慢点,宝贝。” 墨霏乍然停下,懵懂地眨着大眼,无辜的神情让男人为之动容。 他双手在女孩儿的耳垂上轻轻揉捏了几下,闷声低诉的四个字让她羞怯不已。 “用嘴含住。”他眯着眸,目光似被春风拂过般温柔。 这怎么可以 而且她也不会。 她看着那紫红巨物,最上面的洞眼上还有一滴液体。 女孩儿抵触的摇头,秀气的眉毛直接拧成了麻花状。 “就一下,好不好。” 他极具耐心的引诱,指尖顺着女孩儿的耳廓由下至上划至脸颊,所到之处毛孔皆为之战栗。 女孩儿鬼使神差般低首,微张着嘴。 还没来得及反悔,表面光滑的软肉已经被喂进了她嘴里。 龟头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柔软的触感让男人发出魅惑的轻喘。 他双手撑在背后,小麦色的性感腹肌微微起伏,结实的肌肉曲线中迸发出浓烈的荷尔蒙。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味道微咸,有点奇怪,但并不难吃。 墨霏把龟头含在嘴里浅尝了一番,舌尖不经意触碰到最上面的洞眼。 只听见顾霄“啊”的一声发出粗声叹息,看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般 她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心里好生好奇。 有那么舒服么? 男人的反应让她莫名感到满足,她本想只继续把龟头含在嘴里,谁知顾霄突然一个挺腰,肉棒倏地在墨霏的嘴里进去了一半。 “唔——” 她立刻干呕了一声,小手拍打在顾霄腹部紧实的肌肉上。 不适的反应让她想起身逃脱,谁知男人的手先她一步控制住她的头,拇指在她眼下柔抚,擦去那因干呕激起的生理泪水。 “用舌头舔一下,” 她无可奈何,只能照做。 男人闷哼,继续说,“很好,你试试舌头裹着它打圈。” 舌尖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 打圈 她尝试着这么去做,也不知道对不对,只听见上面的男人发出一阵低声呻吟,她不知道自己正被男人如痴如醉的欣赏着 大掌在她鬓边细软的发丝中穿插,顺滑的乌发被别于耳后。 饱满的耳垂被他用在指中揉捏了几下之后,大掌骤然向下,直接解开胸前的纽扣,探入内衣里的圆润。 “嗯” 他把玩着女孩儿的乳房,手指将娇滴滴的乳头轻轻扯起,敏感的乳头霎时间肿胀起来,短促的快感让她低吟出声。 “别停,继续” 本就空虚的下体忽然湿了一片,她极力耐住身体的躁动,一边吞吐、吸吮着口中的巨物,一边跟着男人手中的节奏扭动着丰臀。 “啊” “别用牙齿” 卧室里连连发出低喘。 墨霏好像慢慢适应了这节奏,肉棒吃进去的越来越多,龟头直探女孩儿口腔深处。 狭窄的空间包裹着男人的敏感,致命的快感让他呼吸停滞,精关大开。 他火速抽出肉棒,发出“啵”的清脆一声,女孩儿浑浑噩噩的从情欲的梦中醒来,垂下写满难以置信的脸。 “够了宝贝,上来。” 喜欢吃肉棒吗?(h) 墨霏被拦腰抱起跨坐在男人大腿根部,肿胀巨物反复摩擦着空虚的花穴。 好湿...... 他满意地发出叹息,粗壮的阴茎跃跃欲试,顶头一下又一下的捅着穴口。 又极忍耐地用手在女孩儿的臀肉上捏了一把,薄唇含住红润的耳垂用力啃咬,充满占有欲的痛感让她的身体陷入颤抖。 她已然意乱情迷,面色潮红,全身虚的发颤,藕臂缠着男人的颈子呜呜咽咽地祈求。 “喜欢吗,宝贝~” 轻悠悠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被蜜液淋透了的龟头强忍着爆发之意在穴口不停的浅浅探弄。 把女孩儿给憋坏了。 她难受的说不出话,只点头,意志涣散的窝在男人颈窝里像小猫似的发出泣音。 这无意识的渴求让男人大为欢喜。 他的唇轻轻叼住女孩儿挺润的乳珠,牙尖在粉粒上反复细磨,在她难以忍受地发出呻吟之际,扯起痞笑,粗哑问,“告诉我,宝贝,喜欢什么?” 可怜的墨霏哪里还有自主意识,冷艳的小脸倏地变得娇柔易碎,依偎在他肩头,檀口微张,“喜欢...顾霄...” “还有呢......” “喜欢吃肉棒吗?” 他继续诱导,即使自己的意志已濒临崩溃也乐在其中。 墨霏太难受了,小腹虚的厉害,那有意无意的撩拨深入早已将她的理智激得粉碎。 “啊...喜欢...喜欢吃肉棒...嗯...” 他失控了。 又硬又热的巨物刹那间撑开小穴,合二为一的瞬间,两个人都得到了解脱。 男人的强悍顶入将紧窄湿润的甬道塞得满满的,滚烫的占领着最深处的花心,巨大的快感如飓风突袭般将女孩儿吞没。 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呻吟、娇喘,内壁的柔软将肉棒吸的更紧了。 “太紧了宝贝,我要射出来了。” 这话好像触碰到了什么淫意开关,她哆嗦着身体随着男人缓慢的抽插扭腰上下移动,樱桃般的红唇向男人的脸颊贴近。 突然的主动仿佛一剂猛药,他狂热地将女孩儿软舌吞入口腔,滚烫的肉棒撵过她深处的细嫩软肉,深深探入,在宫口处用力顶转。 强悍的撑烈叫她仰起头发出浪叫,“嗯啊~太满了...别...” 她全身僵硬,头皮发麻,战栗不止。 “舒服么?还想要吗?” 男人喘着粗气,全身紧实的肌肉都在叫嚣。硕大的阴茎突然拔出,然后又全根没入,撞入蕊心,抽出,带出汁液。 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折磨彻底燃起了女孩儿的欲念,她娇喘着,哀求着,向他求饶。 “嗯...难受...要...” 终于,他开始飞快加速,力道加重地在甬道里抽送,然后不顾女孩儿早已因刺激的撩拨而颤抖哭泣,大手突然下探,揪起充血的花核,用力拧捏。 “啊!” 猛烈的刺激让她发出尖叫,陌生的快感让她感到害怕。 这叫声放大了男人的兴奋,身下的抽送已然接近蛮横,肉与肉的摩擦撞击声越发急促,“啪啪啪”的声音把她的大脑搅的天翻地覆。 她的意念想逃离,身体却舍不得这被填满的慰藉,于是双手交缠着紧抱住他宽厚的背,全身痉挛的攀向高峰。 绝妙的裹挟让顾霄发出一声舒爽粗吼,他拔出依然挺直的阴茎,汁水随之忽地向决堤般从穴口涌出。 身体因为他毫无预备的抽离再次痉挛,才高潮了一次,她就已经软趴趴的瘫在他身上了。 他紧抱着几乎要融化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在正无力地流着泪的小人儿脸上落下一个香吻,“换个姿势……” 作者啰啰嗦嗦: 五十珠珠加更放在明天了(?????????) 谢谢猪宝们的支持?(???ω???)? 对镜play射嘴里(h) 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的女孩儿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力,她被男人打横抱起,站在了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自己正全身裸露地被同样赤裸的男人抱在怀里,她可以清晰地从镜子里看到男人勃起的巨物正抵在自己的下体上。 不堪入目,却很刺激。 她撇过头,把脸埋在男人耳后,身体扭成S型,不足一握的性感小腰被他掐在手中。 “看着镜子” 他用鼻尖在女孩儿脸侧拱了一下,她柔软无力的昂起头,细长的脖颈犹如风中晃动的柳枝。 顾霄俯首,薄唇噙住了脖子上的一块软肉。 他细细啃咬,在颈间细嗅。像吸血鬼对新鲜血液的渴求,每一次的呼吸中都流露出他对这具香软躯体的迷恋。 “转过去,霏儿,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托住女孩儿下巴的大手忽然用力,她的头被迫转向镜面,男人正一手扶住紫红巨物,一手分开自己的花瓣,龟头抵住穴口,滚烫的压迫力让她呻吟出声。 肉棒才刚入口,敏感的软肉已然兴奋不已,像无数张小嘴用力地在那巨物上吸吮。 密密麻麻地快感让他无比满足,大手倏地拍打在臀部白肉上,腰肌疯狂地前后抽送了几十下,最后强力挺进甬道最深处的秘地,发出痴迷般地感叹,“宝贝,我要被你夹死了” 小肚子被阴茎戳的鼓起,雪乳在空中摇晃个不停。 狂乱的鼻息在她脸颊和颈间喷洒,她塌腰迎合,摇头哭叫。 最深处的饱胀感让她全身抽搐,她脚趾抠地,挺起腰,手臂缠绕在男人的脖子上,绝艳的曲线像一条攀附在顾霄身上的花蛇。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肉棒突然使坏,在甬道里一顿狠搅。 这种能清晰的感受到肉棒在体内侵占的感觉让她感到快慰, 这是她渴望的感觉! 是被他真真切切占有的感觉! “嗯顾霄~” 她呜咽地在他耳边呻吟,极微弱的向他传递自己的渴望。 可男人却突然作恶地将自己抽离了出来,花穴陡然陷入无比空虚之境,穴口依然大大地张开着,一股股透明的淫液从里面泄了出来。 眼泪被唰的一下激了出来。 她又哭了。 “你”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陷入疯狂,她急得说不出话。 “怎么?” 火热湿润的肉棒在花穴外的粉肉上蹭个不停,他嘴角勾起,十分满意地在女孩儿的肩上啃咬。 “想挨操吗?” 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粗言秽语,秀眉紧皱的嘟囔着嘴,向男人发出泣声抗议。 “” “自己来,” 他抓起女孩儿的手,握住粘腻湿热的肉棒,抵在穴口处,暗示她自己把肉棒吃进去。 饥渴已久的小穴根本等不及女孩儿犹豫的思考,龟头擦进穴内的刹那,就贪婪的吸合,臀部扭动着往肉棒上无限贴合,恨不得将整根吞没。 “嗯” 稚嫩的女孩儿还无法完全掌握自己身体的节奏,肉棒吞没一半,狭窄的甬道就已经无法再吃入更多。 “不急宝贝,都是你的。” 他说着,抓着女孩儿的手环抱在她腰间,腰身猛地前挺,肉棒全根挺入。 两个大汗淋漓的躯体呼吸交错的缠绕在一起,粗声的低吼,柔美的娇吟,交合部位的激烈声响,使原本雅致的房间变得异常淫靡。 下身的摆动越来越狂野,每一次激烈的撞击都彷佛要将女孩儿抛上云霄。 激流般的快感在全身席卷,她微张着嘴,靡靡吟哦。 花穴里的潮水正如泉涌,内壁的软肉哆嗦着急速收拢,肉棒再次奋力抽离,被男人握在手里撸动。 “蹲下,射你嘴里。” 女孩儿毫无意识地蹲下身,花穴还在湿哒哒地流淌着淫水。 顾霄眯着眸,呼吸急促的用拇指启开女孩儿的唇。 好乖,大眼睛泪汪汪的,像只哭花了脸的小猫。 他张嘴发出沉闷地呻吟,手上的撸动突然加剧,顷刻间,散发着淡淡腥味的浓精喷洒在女孩儿嘴里 浴缸play把小逼操烂好不好?(h) 舌尖一阵怪异的味道,说不上来是咸还是苦,墨霏瘪了瘪嘴,含在嘴里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一哧溜,给吞进了肚子里。 她竟然主动吞下了他的精液 这无心之举给了男人巨大的刺激,他喉结剧烈滚了滚,眸光深得仿若可以将夜色吞没。 口腔终于释放出空间的小可怜缓缓地小口喘气,被男人挽臂抱起。 “去洗洗” 他声音沙哑浑厚,让她心头一滞。 时间已经去到后半夜,浴室里依旧回响着淫靡之音。 “嗯…真的太满了…” 巨大的按摩浴缸里,顾霄仰头枕在浴缸边皮枕上,闭眸低吟,肉棒在女孩儿的身体里肆意地汲取着被紧紧包裹的温暖。 浴缸里的水流不断翻涌,抚摩着两具几乎完美的身体。 墨霏娇吟着趴在顾霄身上一动不动,身子虚到发颤,早已失去了迎合或是反抗的力气。 只有一头被水浸湿,贴合在陶瓷般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的乌黑长发,沿着赤裸的纤背蜿蜒向下,在水中散开,随波起舞。 她太累了… 身体青涩又极致敏感的女孩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晚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到后面只像个充气娃娃似的任由顾霄摆布。 难怪这男人身在东京还安排人把房间里的浴缸给换了……. 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把她吃光榨干! 嗜血的资本家已然本性暴露,墨霏落下两滴委屈的小泪珠。 “能不能不要了…” 她缱绻在顾霄的怀里发出泣音,小声抱怨。 藕臂在他脖颈上微微挪动,小脸儿在他颈窝轻蹭,“我困了…” 困了? 他眼角浮现一丝笑意,手肘撑起,从水中坐起身体,曲腿将玉体往上推,然后双手扶住纤细的腰肢,肉棒猛地贯穿,重重地往花芯处顶弄。 “还困吗?” 女孩儿骇然抽息,娇酣的仰头咬唇,声音似泣似啼,小穴不由自主的将他吸的更紧。 这身体早已不在她控制之内,只对顾霄服从。他进入,它就疯狂,他退出,它就渴望…… 甬道的不断收紧引发他难耐低喘,他抱起双腿交缠在他腰际的可人儿,吻住那丰润唇珠,“宝贝,怎么吸的这么紧,” 他伸手揉捏住贴在他胸前的丰乳,指尖夹着粉粒来回挤弄。 每每扯弄一下,花穴与肉棒的贴合就会更紧一分。 这极致迎合简直让顾霄陷入疯狂,“又想挨操了吗?把小逼操烂好不好?” 被情欲操纵的男人发出狂野喘息,他昂头咬住主动献上的细嫩脖颈,舔弄啃咬,留下斑驳吻痕,然后全身发力,在怀中的身体里疯狂抽插。 浴缸中水花四溅,女孩儿双手紧抱着男人惊声抽泣,失控的哆嗦着、呻吟着、妖娆着、起伏着,由他进犯,为他绽放。 她不记得这场激战是什么时候得以结束的,只记得自己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而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手机里顾霄最后给她的信息是早上八点四十,他九点有会议,已经回公司了。 她放下手机,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精心包装好的礼物,心情忽地低落。 也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他才会再回来…… 身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等顾霄回来已经成为了墨霏的习惯。 他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在那天清晨,偌大的房间里早已消失了那摄魂的气息。 他像是从没出现过,但只要自己停下眼睛又会觉得,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他的印记。 不,是他们的印记 她提不起精神,好像灵魂早已随着他的离开而一起出逃。 二楼房门忽开,吉米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连忙起身走到楼梯口。 “您要提早出去吗?” 吉米记得,墨霏今天在瑜伽馆的兼职是下午叁点。 “嗯,我想顺便出去逛逛。” 她扬唇,笑容极浅极淡。 墨霏对吉米并无意见。 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虽然长得粗糙了点,性格也很钝,但看得出来,是个朴实诚恳的人。 顾霄会把他放在自己身边,也一定是出于信任。 只是,这个人的存在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墨霏,她不堪的身份。 “顾先生最近很忙吗?” 女孩儿神情极淡,望着窗外的目光很远,又很空洞。 朱唇微启发出的声音轻的像羽毛似的,让人骤然恍惚,“这个我也不清楚,顾先生只让我在老宅照看着墨霏小姐” 他眼神闪躲,话语中带着一丝歉意。 他是一个善良诚实的好孩子。 墨霏淡然一笑,眸光却变得更空了 吉米在离瑜伽馆不远的一家商场把女孩儿放下,闲来无事,她在商场里漫无目的的逛了很久。 这天天气很好,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沐浴着大地,寒冽的北风里挟着阵阵暖意。 穿着驼色长呢大衣的女孩儿独自站在街头享受着冬阳的洗礼, 她昂着头,闭起眼,浓密的长睫在日光下扑闪,温柔恬静的模样像从油画里走出来似的。 “墨霏!” 热闹的街边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让画风突转。 她愕然回头,心跳骤然停止。 那一男一女彷佛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从闪着金光的太阳下向她走来。 女孩儿挽着男人手的样子,活脱脱像是陷入热恋。 他们可真般配。 墨霏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那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向自己走近。 俊朗又疏离的笑容, 迷惑又熟悉的气味, 还有他身边让她始终背负着罪恶感的人。 所有的一切让这原本无限温暖的阳光不知何时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使自己周身一片灰霾。 “好久不见,今天真巧。” “这是我男朋友顾霄,你见过的。” 孙嘉怡兴奋的打着招呼,挽着顾霄臂膀的手也收的更紧了些。 男人默不作声,礼貌又冷淡的神情仿佛初见时那般。 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嗯,” 她机械似的点点头,脸色僵硬的像个活化石。 孙嘉怡好像还在为退掉了私教课的事情心存歉意,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顾霄对墨霏表现出不满,也许墨霏现在还在她家上课呢。 她略显尴尬的笑着说,“我们刚度假回来,在这附近吃饭。你最近在哪里上课,我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你。” 度假 这两个字好像晴天霹雳般彻底在女孩儿和他们之间隔开了两个世界。 她嘴角抽搐地笑了笑,眼神里再也掩藏不住的失望之色让男人眉心微动,眸光蓦地幽冷。 身边的一切热闹都瞬间归于静止,连刺眼的骄阳都显得苍白无力。 女孩儿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结束这场偶遇的, 只是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直到吉米来接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一连上完了叁节兼职课。 “就在外面多开一会儿吧,我还不想回去。” 繁华都市的夜空被霓虹点亮,每一处人来人往的喧闹都只是让心底的落寞加速生长。 她不想回去,不想独自面对那冷冰冰的宅子,和每一个曾温情过的角落。 可短暂的逃离往往都是以灰头土脸的回归而告终。 心里沉甸甸的女孩儿步伐沉重地走出电梯,站在房间门口,纠结的神情毫无掩饰的表露出内心的挣扎。 同样是一个没有他的夜晚,为何偏偏今夜让她心碎。 纤手微微用力,房门打开的刹那,沉落的心随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忽地提起, 床边的身影渐渐清晰,阔朗的声音悠然响起。 “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出门前忘记放回床头柜里的礼物 刺 他拿着那个宝蓝色的方形小盒子在手中把玩着,说话的语气彷佛只是在关心她的晚归。 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墨霏没有他这般心境,她沉下脸,转身将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嗯......” 然后正眼都不给一个的往浴室走去。 “干嘛去?” “洗澡......” 浴室门“咔嚓”一声被轻轻关上,顾霄走到门边准备打开,没想到被从里面反锁了。 他无奈地挠挠头,坐回床边,打开盒子。 是一个纯手工制作的深灰色小羊皮卡包。 做工很精致,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心思。 男人嘴角上扬,琥珀色眸子里似波光粼粼的湖泊般,荡漾着喜悦之色。 过了许久,浴室里的水淋声突然中止。 女孩儿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额头上毛茸茸的碎发还沾着水珠,湿漉漉的,像出水芙蓉般香艳。 顾霄眼波微动,不由自主的走上去。 刚想张开双臂将女孩儿抱住,就被一把推开。 “走开,难闻。” 她蹙着眉,眼角浮现一丝厉色。 小脸倏地冷了下来,生分的模样充满不可靠近的距离感。 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留下是她自愿的,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怜吗?无辜吗?该觉得委屈吗? 不,是她欠顾霄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女孩儿不懂该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没有顾霄那么厉害,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她伤心了,难过了,失望了。 柔软的肚皮一旦受到攻击,天性敏感的刺猬就会收紧自己,继续用浑身的刺去对抗世界。 房间里一片漆黑,羊绒被突然被掀起,男人光裸着身体钻进被窝里,水汽未干的身体把被窝烘的火热…… 他从后面轻轻搂住女孩儿,将柔软的身躯裹进结实的臂弯里。 他不是不知道墨霏在生气。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难过、失望、愤怒……. 她只是不懂该如何表达。 “转过身来,” 他撑起身体靠着床头坐着,女孩儿依旧不动,他俯下身,在她颈间亲吻。 “转过来,霏儿,我们聊聊。” 然后大手穿过女孩儿的背部,强行将人转了个身。 她合着眸,小脸皱成一团。 这就是墨霏吧。 纵然她知道顾霄不喜欢她这样…… 大掌向脸靠近,拇指颇有力道的上移到紧拧的眉心。 他挑起眉毛,眼神犀利,不紧不慢,“我说过的,我和孙嘉怡,只是生意。” 顾霄单刀直入地挑明态度,做事干脆利落的男人从来不喜欢在反复出现的问题上婉转。 “那孙嘉怡呢?她也是这么认为吗?” 她不懂谈判,没有技巧。 孙嘉怡喜欢他,真心喜欢他,想和他结婚,专心一意地想成为顾太太。 这种喜欢,她何尝不懂。 这也是自己内心罪恶感的来源吧…… 男人微微一顿,神情复杂了起来。 她转过身,声音清冷,“睡吧,我累了。” 倔强的女孩儿不懂妥协,她宁愿抱着他再也不理自己的心态继续被圈禁在这栋老宅子里。 暮色已至,厨房一早就开始忙活晚饭。 墨霏站在走廊远眺,疑惑地下楼。 她早跟张姨吩咐过了,一日三餐从简就好。 怎么今天又突然这么兴师动众…… “张姨,” 被精心照料了几个月的女孩儿出落的越发娇贵,专心忙碌的老人蓦地回头,鞠身笑盈盈地说,“墨霏小姐,下午收到通知,顾先生今晚会来吃饭呢…” :顾狗还是懂进退的 你信不信我就在这办了你… 圆桌上大大小小的摆了十个盘子,都是张姨的拿手菜。 墨霏昨晚一宿没睡,眼圈泛青,没精打采的,只挑了摆在自己面前的几个素菜吃吃。 “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顾霄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里面的衬衫领上烫着羽毛形状的银色印花。 这件衬衫墨霏见他穿过两次,另一次是在鹤川,他们在江边看烟花的时候。 女孩儿低沉着头,闷不吭声。接过坐在旁边的男人夹的菜,然后默默地送进嘴里。 男人屏息眯眸,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眸底迅速掠过。 她总能让他毫无办法。 餐厅里的气压低到让人喘不过气,几个佣人在厨房面面相觑,顾霄难得来吃一次饭,墨霏却完全不给面子。 也就她敢这么做吧。 “我饱了,你慢慢吃...” 一直沉寂着的女孩儿冷不伶仃起身说的一句话将死亡般的气氛推向了制高点。 琥珀色的眼眸忽染一丝转瞬即逝的薄怒,长臂抬起往前一揽,女孩儿身体忽然失重,跌坐在他怀里。 粗壮的胳膊锁在腰间,大手狠狠在臀部捏了一把。 既然好话不听,那就只好采用一些能让她乖乖听话的手段了。 “放开我!” 墨霏恼了,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怎么老是不分场合的耍无赖。 但任凭女孩儿在男人怀里如何扑腾,他只需要一只手掐住女孩儿的腰,便可让她无法动弹,自己却稳如泰山地坐在红木椅上。 “我要是不放呢?” 他眉梢轻挑,带着惯有的恣意慵懒。 粗粝大掌扯起女孩儿腿间的荷叶裙摆,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子。 他声音低沉沙哑,神情无喜无怒,魅惑的瞳仁仿若黑洞,可将人吞噬。 “你信不信我就在这办了你......” 墨霏乍舌,心脏忽地跳到了嗓子眼。不知为何,她对这句话竟深信不疑。 她不动了,小眼神委屈巴巴地缩在顾霄怀里像只鹌鹑。 顾霄长须口气,既无奈又想笑。 然后一个起身,将女孩儿打横抱着,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我自己走......” 她娇嗔道,一直捂着脸。 直到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同时跌进了大床里,她才放开手,露出早已红透的小脸蛋儿。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依然把她抱在怀里,那双冰冷的眸子突然满含笑意,一如既往的熟悉气息让她骤然睫羽轻颤,鼻头发酸。 “你就会耍赖!” 仗着自己长得高力气大就老是欺负她。 她嘟着嘴,蹙额道。 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嗯,” 他埋头在她颈间,在诱人的沁香中迷离叹息,“你就会气我。” ??? 明明气到睡不着的是她啊。 “?!你这人…” 女孩儿檀口微张,埋怨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男人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啄着她的唇,然后舌尖轻撩,启开小口,往更深处探索。 “嗯…” 墨霏极力保持理智的撇过头,拒绝了他的吻,“别碰我……” 秀眉依然拧着,心中的怨气好像还没撒尽。 说不上是为什么,大概就是他在身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顾霄扬眉,对刚才的香吻颇为回味,又在女孩儿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揶揄道,“我记得有人一直想去北海道?” :北海道之旅结束后要开虐了,大家且看且珍惜吧。 试试这沙发的质量(撩) 之后的每一天顾霄都会回老宅。 没应酬不忙的时候他会在家陪她吃晚饭,即使有应酬再忙也会回来过夜。 他们的这种相处状态,在无数个瞬间都让墨霏觉得真像是小俩口在过日子。 为了陪他,墨霏推掉了所有原本安排在晚上的兼职课。 他们一起吃饭,看电视,玩手柄游戏,做着普通情侣会做的事情。 二楼主厅,顾霄把原本的老式木质沙发换成了极简风格的皮艺沙发,宽敞的空间够墨霏躺在上面打滚。 她窝在顾霄怀里,一边拉伸着腿,一边张着嘴接住男人投喂的水果。 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女孩儿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他倾身低头,手指拂过细软的发丝揉着她的后颈,唇角的笑意醉人。 力度刚好的手法让女孩儿忍不住身体放松舒展。 他很享受她在自己面前这样舒服的状态,像一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小猫,敞露着肚皮,安逸地伸展着身体。 “下周我们就要去日本了,你提前准备一下。” 她诧异回眸,顾霄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专注地撩拨着她的头发。 怎么这么快...... 他回来也才不到半个月。 虽然不知道顾霄这两个月经常往返日本是为何,但一定和公司的事情有关。 算了,他不说,她不问也罢。 “好...”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灿然一笑,接着凝眸,杏眼忽转,“......上次那个礼物,” 她吞吞吐吐,好像及难为情的样子。 “嗯?什么礼物?” 男人双眸精光一闪,脸上浮现一丝调戏的笑意。 她撅起嘴,知道他又在使坏。 “...没什么,” 他微勾着唇,弯腰在玲珑耳边低语,“我很喜欢...” 热热的鼻息呵得她有些痒。 女孩儿伸手捧着快要贴向自己的脸,用力揉捏了两下,“你总是这样......” 不料被男人反手将她的手抓住,至于头顶。 鼻尖抵住她的脸,划至唇瓣,轻轻挑了一下。 “怎样?不喜欢?” 有意使坏的挑逗让她心神忽乱,喉头干渴,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下身。 “不喜欢...” 她撇过脸,心虚地闭起眼。 “不喜欢闭什么眼睛…” 他笑了一下,唇压下来,在粉嫩唇瓣上轻碾了一下,“这样呢?” 湿热的吐息激的她不由得微微睁眼,他眼神烫人,暧昧的几乎让人窒息。 “嗯...” 她呼吸凌乱地哼唧了一下,面颊绯红地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房间吧~” “不要,就在这...” 他嘴唇微张,火热的呼吸几近将她点燃。 她半推半就,唇瓣经不起诱惑地贴了上去,耳边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叫醒了她的理智。 “别!有人上来了...” 她惊恐地想起身,结果被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 上衣已然被从腰间推到胸前,乳罩的单排扣被骤然解开,他低下唇,如饮甘露般吸住乳尖,“没关系,我们在做正经事...” “???” “试试这沙发的质量。” “........” 一周后的下午,顾霄派人来老宅接走了墨霏,开启了女孩儿期待已久的日本之旅…… 小学生吵架 日本之旅的第一站是北海道。 白雪皑皑的富士山,面朝繁华现代的都市,书写古老虔诚的信仰。 山脚下是一片白茫茫的滑雪场,老树枯枝被裹上一层层厚厚的银霜,肃静的灰白色调与湛蓝色天空融合的刚刚好...... 各种颜色的人儿在雪白大地上欢快起舞,穿着荧光粉色滑雪服的女孩儿神色紧张的站在高点,身后的男人手搭在她头顶上,憋着笑。 “没事,我在你后面跟着呢。” 这小妮子一大早的就吵着要来滑雪,怎么都拦不住。 就在酒店乖乖陪他睡觉不好吗? “你把刚刚教我的再重复一遍......” 墨霏严肃认真的拧着眉,一回头就撞见顾霄正散漫地打着哈欠。 平时折腾一宿一大早还要去公司也没见他这么困吧...... “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她气的跳脚,第一次尝试这么高难度的运动,她即激动又紧张。 “行行行......” 男人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女孩儿的穿戴和雪具,“双板平行与肩同宽,下去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膝盖自然前倾,这样就能重心向前了......记住了吗?” 她凝神,把顾霄刚刚说过的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嗯......” 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着雪仗,调整好身体, “啊!!!!!!!” 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动作,身后的男人手突然在她背上推了一下,滑雪板带着身体“唰”的一下飞了出去! 好在她反应及时,照着自己反复练习过的去做,努力保持平衡才没有摔跟头。 “很好霏儿,脚分开。” 顾霄在后面一路追了上来,他玩的是单板,明显比墨霏要丝滑很多。 很快,女孩儿就被超越了。 雪地上的追逐因为逐渐高涨的情绪拉开了序幕,她极力变换着姿势,加快速度...... “把板立起来!!!” 顾霄察觉不对,火速刹车。 不过为时已晚,女孩儿已经扑通一下摔地上了。 倒在雪地里四脚朝天的女孩儿发出连连哀嚎,一张咧着嘴挂着坏笑的好看的脸出现在自己视线的正上方。 “什么嘛,你一点儿都不靠谱!就说要请教练吧,非说自己会!” 她嘟嘟囔囔地被男人拽起来,他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是你自己要跟我比。” “是你没教我怎么刹车。” “是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 …… 嗯嗯嗯,没想到身价万亿的总裁也会小学生吵架这套…… 别墅里的私人汤池位置极为隐蔽,只有一条蜿蜒曲径可以通行。 积雪覆盖了汤池周边,水汽氤氲的池子里突突突的白浪翻滚,不遗余力的遮掩着池中韵事。 “明天我们继续去滑雪吧…”墨霏小声在顾霄耳边低咛。 顾霄惬意的搂着女孩儿,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吻上柔软的唇瓣。 池中汤泉倏地滚烫,墨霏身体颤了一下,眼神忽然迷离,心里还在想着玩的事…… 男人气息加重,喉结不甚明显的滚动,“好…但今晚你得先陪我玩点别的。” 她睫毛颤了颤,深色的瞳仁与他对上,知道自己难逃魔掌…… 温泉play是不是小逼难受(h) 汤泉的水汽把女孩儿蒸得头昏昏沉沉的,从身后紧拥着的大手将她包裹到窒息。 他的吻太醉人,墨霏整个人好像都飘忽起来了。 “我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饭吧。 “这就喂饱你...” 话才说了半句的女孩儿瞳孔一震,她不是这意思啊??? 她一副迷离的模样让顾霄轻声一笑,他手指勾住紧贴着花穴的三角布料往外一推,巨物在温暖的水流作用下,一路沿着肥美的花瓣在狭窄的洞口挤了进去...... “...你怎么老是...嗯...” 突然的撑裂让女孩儿胸口猛颤,让她在极大的快慰中沦陷,丰臀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一下。 “唔嗯...别动。” 肉棒在甬道了缓慢顶弄,每一下都直捣宫口。 太紧了! 无论干了多少次还是这么紧。 他呼吸粗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侧,厚实的泳衣布料反复摩擦着肿胀的阴蒂,这样的快感对女孩儿来说实在猛烈,却又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 “顾霄......” 女孩儿急切地回头,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她紧抿着唇边肌肉,水眸潋滟,反手勾住顾霄的脖颈,在他下颚处蹭了两下。 “难受...” 她实在受不了了,意念在疯狂叫停,内壁的软肉又在拼命吸咬...... 四面而来的温暖裹挟让他不禁闷哼出声。 “哪里难受,是不是小逼难受,嗯?” 粗哑的声音擦枪走火般充满危险,赤裸裸地引诱让女孩儿觉得浑身虚的更厉害了。 这男人折磨人一直很有一套。 “嗯...我...” 香软躯体一阵虚晃,唇边溢出娇吟。她实在说不出口,但极为渴求的眼神已经让男人发狂。 他两只手捏住臀部柔软往两边掰开,肉棒发泄似的连连加速抽插。 “啊——” 致命的快感让女孩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娇柔身体摇晃不停,一脸娇憨的模样已然在浪荡的撞击中沦陷。 “...嗯...” “再大点声宝贝......” 幽静的温泉池里,荡漾着别样的风情艳色。 北海道之旅的第三天,顾霄带着墨霏被一架私人飞机送到了东京。 跟岁月静好的北海道相比,这座世界闻名的大都市虽热闹非凡,却四处暗藏诱惑与危险。 这是墨霏眼里的东京。 她知道顾霄来东京是有公事在身,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她只在酒店乖乖待着,哪都没去。 总统套房的窗外可以一览银座的全部夜景,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和荧光灯,将这座城市淹没在炫目的光影里。 一身黑色礼服的男人从外面回来,伫立在门口。 看着从窗外的繁华中回过神来正冲着自己笑的女孩儿,灰暗的眼角闪现一丝欣慰。 他的女孩儿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繁荣奢华的都市,对各种名牌首饰、珠宝之类的也提不起兴趣。 但好在,她看到自己回来时是高兴的。 “是不是很无聊?” 他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搂住她,用沁人香气缓解满身疲惫。 “不会...” 她摇摇头,双眸笑成弯月状。 男人奖赏地在她鼻尖亲了一下,“闭上眼睛。” “嗯?”她眼睛忽闪地疑惑了一下,然后像被他魅人的眸光迷惑般乖巧地闭上了眼。 右手突然被握于掌心打开,一件轻飘飘的东西落于手中。 她睁眼,是一份写满日文的契据和身份卡。 “临走的时候我把在北海道住的那套别墅买下来了。以后那里属于你了霏儿,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过去。” 她陷入震惊,久久缓不过神,瞠目结舌的看着男人,根本说不出话。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把那个度假村拿下,但需要点时间。” 他说这话时双眼炯炯有神,仿若一股神秘力量将她包围。 犹如被晨光抚照,忍不住沉溺其中。 这个礼物太贵重,又太让她感动了...... 其实她不需要什么别墅...... 不过,“谢谢...” 她哽咽着,被再次拢入温暖胸膛里。 “我的工作忙完了,还想去哪玩么?” 女孩儿眨着红彤彤的眼睛,思索了一下,刚想回答,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顾霄出去开门,她远远地往外望,是和他们一路随行的律师。 那人凑到顾霄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突变,让墨霏不由得揪起了心。 二人短暂的交谈了几句后,顾霄阴沉着脸回来。 “对不起宝贝,我们得提前回去了。” 作者啰啰嗦嗦: 收藏珠珠都朝我砸来吧!!! 最近更新慢了好冷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_? 我还听说…你在老宅养了个女人? 年轻的女孩儿还不知道行程突然改变是为了什么,一回国,顾霄将她在老宅放下就走了。 阳光明媚的上午,集团大楼暗流涌动,风云巨变。 临时董事会议上,七个董事会成员横眉怒目,心有不忿。 他们中大多数都是顾霄的长辈,祖上就和顾家一起打天下,是顾长明出生入死的异姓兄弟。 早在顾霄出任总裁主持大局时就已在集团上下掀起巨浪。 这个身份陌生的年轻人,根本无法在他们中建立威信。 现在还悄无声息的准备处置集团的海外资产。 “顾霄!” 江耀平拍案而起,一声怒吼将会议室的凝滞氛围打破。 以江耀平为首的几个董事会成员对他积怨已久。关于顾霄在日本寻找资本接盘海外资产的事江耀平也早就收到了风声。 如果不是因为他,顾霄也不用这么急着从东京回来。 “资产处置这么重要的事应该事先开会商议,这无论是对集团,还是对在座的叔伯来说,都是大事!” 他义愤填膺地说,瞬间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会议室倏地开始议论纷纷,有两个人也连连拍起了桌子。 身居会议室长桌最上方的男人依然稳固不乱地坐着,幽暗深沉的眼神似惊涛骇浪般翻涌,杀气四起。 “董事长在把这个位置交付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座的叔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在顾长芸身上盯住。 声音不算大,却很有穿透力。 “要全力以赴辅佐顾氏,完成在国内的上市计划。” 彻底洗白家业,把顾氏集团世世代代的做下去。 而江耀平,就是这其中最大的阻力。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可以继续开,洛杉矶的俱乐部收益也都归在座,该赚的钱顾氏一分都不会少了各位的,但不该碰的…以后谁也别想再碰。” 掷地有声的三两句话把会议室的喧闹再次引向沉寂,几个董事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协议,犹豫不定。 “是选择和顾氏共进退还是自寻他路,你们自己决定。” 一直默不吭声的顾长芸心蓦地坠落在地,一时分不清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立场。 “让我进去!” 总裁办公室门口,着装大方优雅的女人神色慌忙的被顾霄的助理拦下。 “我要见顾总。” 她眼梢微红,心情凌乱地站在冰冷的黑色大门前。 她知道,隔在她和顾霄之间的远不止这一扇门而已。 黑色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身材伟岸的男人露出冷漠又沉稳的微笑,“请顾董进来。” 他步伐利落的走到接待区的独坐沙发前,解开西装外套上的扣子,气定神闲的架腿而坐,双手搭在两边。 “坐。” 凝视的双眸如深渊般让顾长芸心颤。 她踱步到他旁边,没有坐下,只深深提气,声音微颤,“江伯伯的出发点没有错,一切都是为了集团……” “所以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带他去见了孙志军?你明明知道孙志军对我一直持怀疑态度,不是么?” 他发出疑问,眼神却异常坚定。 顾长芸身体瞬间僵住,瞳孔失色。 顾霄,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不该这么做……” 俊面如冰雕般冷峻,他的话语中听不出半分恼怒,威逼的目光却足以让她陷入恐惧。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为了顾氏…” 她声音颤抖加剧,语气克制,却充满反驳之意。 “顾氏这滩水有多深你不是不知道,冒进只会两败俱伤。顾霄,你应该清楚,这是顾家的顾氏,不是你一个人的顾氏!” 她说着,情绪越发激动。 “大哥的病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你现在又在集团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我真希望你好好想想,这几年自己去瑞士看过他几次!?” 琥珀色眸子突然散发着深戾,他微微偏头,脸色忽地苍白,越发冰冷无温。 “我还听说…你在老宅养了个女人?” 她极为谨慎的试探瞬间挑起了男人压抑的情绪,他突然脸色剧变地站了起来,声音冰冷浑厚地向她走近。 “我决定了的事,谁也别想改变,而我的私事,你最好别管。” 逼人的气势忽地压了上来,顾长芸目光惊恐地连退了两步。 顾霄一向对与孙家的来往很上心,对和孙嘉怡的婚事也一直很坚定。 顾长芸知道,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无论有多大阻力,他都会做到。 即使不赞同他的方式,但就算是要拼了自己的命,她也会为顾长明守住这份家业。 她知道顾霄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老爷子,但她不懂,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何以让他突然这么大反应……. :商业剧情纯属虚构哈。 做了小三!? 除了吉米,老宅里没有人知道墨霏的来历。 顾氏集团的总裁在顾家老宅里养了只娇艳无比的金丝雀,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传进了顾长芸的耳朵。 可顾家老宅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被圈养在深宅里的女孩儿对外面的狂风巨浪一无所知。 这天晚上,她被黑色宾利送到酒店门口。 车子没做任何停留的离开了,只剩踌躇的女孩儿攥着手心,站在外面徘徊了许久…… 大学时对她有厚恩的老师突然身患疾病,班上的同学为表心意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 她本不想来,毕竟曾经在学校里发生的不愉快经历至今还是她的阴影,她害怕,害怕再见到那些人…… 她咬紧牙关,暗自憋了口气,眼神忽地坚定。 就像顾霄说的,为何要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无事生非的误解本就毫无意义。 这次聚会的场面不小,班上基本所有同学都来了。 墨霏的突然出现,为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厅多多少少带来了些微妙的气氛变化。 她怯怯地站在宴会厅门口,听到不少人正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几个离她最近的女孩儿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墨霏脸颊忽地灼烧,一双小手突然没了温度似的,紧攥着的手心里全是汗。 “墨霏,你来了。” 是老师先跟她打的招呼。 憔悴的脸庞上挂着松弛的笑,他满脸欣慰的朝她走来,大大的黑框眼镜藏不住眼神中流露出的喜悦。 看着原本高大的老师突然变得骨瘦如柴,墨霏的心情无比地伤感。 性格腼腆的女孩儿一向寡言少语,只点点头,颔首微笑了一下。 室内的气氛因为老师的主动招呼得以缓和,人渐渐来齐,班长领着大家纷纷在餐桌前入座。 穿着咖啡色风衣的男人眉秀似山,眼若星光,他嘴角挂着和蔼的微笑,示意墨霏在主桌入座。 许皓宁,他们班的班长,也是曾经给过她帮助的人。 墨霏心怀感激的回以微笑,刚一落座,就听到桌对面说,“墨霏,听说你最后没去读研?” 是林琳…… 她抬眸,与那人对视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 “是呀,真可惜。多好的机会呀,要不是因为你爸。” 几个女孩儿在餐桌前一唱一和的聊起了关于她的事,其他人表面虽然都在各吃各的,但其实心里都对她的事充满好奇。 回头想想,过去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父亲因为负债累累一时失了心智,竟跑来学校想找墨霏求助。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一起跟来的还有鹤川的债主。 好在外婆事先把事情告诉了她,她便提前躲了起来。也得亏老师帮忙,请学校出面才解决了这场风波。 可追债的事情虽然解决了,关于她的舆论却再没停过。 因为长相出挑成绩优异,从大一入校开始,在墨霏身上闪耀的光芒就从未消失过。 偏偏就是这个身上闪耀着无限光芒的女孩儿,家境竟然如此落魄,狼狈不堪…… 巨大落差形成的冲击自然给眼红的人留下话柄。 数落,耻笑,排挤…… 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林琳那些人从未有一刻肯放过她。 “你们几个少说两句吧。”徐皓宁说。 他还像以前一样,虽然长着一张没什么攻击性的温润的脸,但每次在墨霏需要帮助的时候都会义无反顾的为她出头。 “班长,您就甭替她操心了……” 林琳不肯罢休似的突然扯起了嗓门,她先是向墨霏传递了一个不可意会的眼神。 墨霏愕然,不知为何心跳如雷。 “我刚刚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你从一辆宾利车上下来的……”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老师,徐皓宁,还有厅里三大桌子的人都齐刷刷地向墨霏投来震惊的目光…… 宾利车…… 她不是家里很穷么? “什么情况?不会是……” “做了小三!?” “嘘——别瞎说!” 一时之间,室内的议论变得热火朝天。 “行了行了,大家都别说了…..” 就在老师起身维护局面的时候,窘迫的女孩儿仓皇而逃,离开了这如地狱般的审判之地。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来片片雪花,洁白的晶体掉落下黑色车子上,如星辰在夜空中闪耀。 男人从法院出来,一上车,司机递过他的私人手机。 上面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墨霏打的。 “顾先生,现在回去么?” 神情严肃的男人抬手看了看手表,凝神问,“东西给孙嘉怡送去了吗?” 司机侧身汇报,“按您的吩咐,一早就给孙小姐送去了。” 男人没有回应,查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未接电话,轻轻颦眉后,转瞬又恢复平静。 “去远海集团。” :最近会有不定期加更。 *?゜??*:.?..?.:*?'(*?▽?*)'?*:.?..?.:*?゜??* 顾霄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昨晚的雪整夜未停,一大早天色就阴沉沉的,鹅毛大雪飘的满阳台都是。 女孩儿从睡梦中惊醒,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看看自己旁边。 空落落的,无论是枕头还是床单都看不到任何褶皱。 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雪,摆放有序的花艺盆栽都被点缀上了白霜。 墨霏走到大门前,单薄的身体仿佛嵌在了门框里,白净漂亮的小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睛里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墨霏小姐,还是把衣服披上吧。” 吉米拿着一件长款立领的灰白色皮草向她走来,vintage的款式略显宽松,女孩儿拎起衣服往身上裹了裹,声音轻的仿若无声飘落在地的雪花。 “他昨晚没回来吧” 他不回答,她只当自己在自说自话。 这样的日子,也该习惯了。 “昨晚的事” 隔了一会儿,在心里压抑了一晚上的吉米终于还是先打开了这个话题。 昨晚他本来在离酒店不远的街口等她赴完宴,谁知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女孩儿就出来了。 她一路跑着上了车,几乎崩溃的窝在后座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地抽泣。 吉米不知道她在酒店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给顾霄打了好几次电话,却一次都没有接通 昨晚他在哪呢 应酬?消遣?还是,在孙嘉怡那 “昨晚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顾先生” 她面色沉静,眼神却没有光彩,“把门关上吧。” 说着,她回到客厅,脱下外套。 刚上楼梯,外面忽然想起的汽车鸣笛车惹起了她的注意。 难道是他回来了? 沉没的心一时间又提了起来,她飞奔着下楼,管家老吴正打开大门,朝院子里快步走去。 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正停在院子外面。 管家躬身上前打开后座的门,一个身穿深棕色貂皮大衣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不是顾霄 这是谁? 女孩儿的心一阵乱跳,无处安放的两只小手互相缠绕的打成了一个死结。 女人看上去不到五十岁,天庭饱满,细眉明眸。端庄得体,充满威严。 管家好像和她认识,二人正寒暄着什么。 墨霏来不及细想,那人已经走进了屋里。 “你就是墨霏?” 突然逼近的气势让女孩儿不敢说话,莫名的恐惧感在内心深处燃起。 细长的柳眉忽地上扬,女人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地弧度。 “我是顾霄的姑姑,顾长芸。” 她的自我介绍让女孩儿呆愣原地,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表情一沉。 姑姑 心里翻腾着无数个想法,她喉咙发紧,嘴唇艰难地蠕动着。 “您请坐吧。” 她把顾长芸请到了里厅,张姨连忙给端来茶水。 “你是张姨吧?” 女人眼角上扬朝着张姨仔细看了一眼,问道。 张姨点头回应,“是。” 顾长芸了然地“嗯”了一声,“这么多年,顾先生多亏你的照顾。” 张姨深深鞠躬笑道,“夫人严重了。” 墨霏站在旁边满头雾水,张姨不是顾霄请来照顾她的么? 顾长芸问了墨霏很多事情,什么时候来的老宅,顾霄是不是经常来这,还有,她知不知道顾霄和孙嘉怡订婚的事。 所有这些问题,墨霏都一五一十的托盘而出。 她知道,既然顾长芸会来这里,那该知道的,她肯定都知道了。 遮掩没有任何意义。 客厅的气氛随着女孩儿的如实交代变得越来越凝重,顾长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这个看似恬静乖巧的女孩儿,顿然语塞。 紧接着,顾长芸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墨霏,你应该知道,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还这么年轻,长得又漂亮,凭你的条件,完完全全可以找个有钱的男人去做正室,何必要把最宝贵的时间都耗在这呢?” 她的话仿若巨石精准地压在墨霏心口上。 墨霏当然知道。 顾霄说自己和孙嘉怡的婚事是生意,既是生意,就有他一定要做的理由。 他是顾霄,只要是他决定要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女孩儿咬着唇,胸口的巨石狠狠压制住她,两颊像火烧般一阵刺痛。 她努力保持镇定,却还是控制不住声音的巨颤,“我不会离开的,” “你说什么?” 顾长芸难以置信的张着嘴,眼睛都瞪圆了。 墨霏抽吸了一下鼻子,嘴角用力向上拉扯,两颗滚烫的泪珠在脸颊滑落。 “我说,就算顾霄什么都给不了我,只要他不赶我走,我就在这,哪都不去。” 女人失语。 也许是她看错人了,即使外表如何乖巧懂事的人,在金钱与名利面前也毫无尊严可言。 客厅里沉闷的空气霎时间凝固了几秒,紧盯着女孩儿的长眸转瞬犀利。 “就算你真的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但你对自己的枕边人又了解多少?” 心里的滋味变得难以言喻,墨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确实,她对顾霄的了解不多。 “外面的传闻你也听到过吧?说顾霄软禁亲生父亲,侵占家族资产” 顾长芸缓缓道出,女孩儿震惊的表情让她犀利的眸光更深了几分,“顾氏集团总裁,家族产业继承人,顾霄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私生子睡梦中被侧入(h) 浓密夜色在赤色琉璃瓦屋顶急聚,黑色车子混进漆黑的夜里,明亮大灯晃出青灰色建筑身影。 二楼走廊上的感应灯忽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响起,身姿挺拔的人影无声无息的钻进了房间里。 顾霄看着正熟睡着的女孩儿,朦胧月光沉醉地打在她脸上,浓密长睫犹如天使羽翼,守护着沉睡中的娇软身躯。 琥珀色眸子倏地星火跳跃,衣物被一件件地脱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充满暴力美感的健硕身材足以让任何一个异性脸红心跳。 他不想吵醒她,但也无法压制住自己心里盛起的欲望。 被子掀开的刹那,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女孩儿占有。他从后面将她搂住,埋头满足地在她颈窝轻蹭。 薄唇噙住软乎乎的耳肉,辗转碾磨间,巨物即刻苏醒。 大掌摁住那细腰,手钻进长裙下摆,扒下内裤,粗长阴茎硬邦邦地昂起头,无法按捺地全根没入紧致甬道。 坚硬的肉棒被柔弱之地裹挟的无处可逃,极致舒爽让他全身酥麻,粗喘加重。 腰腹摆动幅度加大,几近蛮横的插入撞击刺激到女孩儿身体里的敏感。 “嗯...” 墨霏长睫微颤,下体近乎胀裂的感觉夹着丝丝疼痛,她睁开惺忪睡眼,在昏暗中看到他强壮的身躯正在肆虐她的身体。 “你...回来了...” 男人不想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抬起女孩儿的一条腿,将进攻的空间扩大。然后挺腰摆臀,膨胀巨物连根挺入娇嫩之地,一路长驱直捣宫口,两颗饱满滚圆的精囊随着撞击不断拍打着花穴,挑逗着逐渐胀硬的阴蒂,快感如排山倒海般吞没了女孩儿的意志。 墨霏被体内巨物撑得吸了好几口气,没有间断的抽插终于让交合处分泌出一些蜜液,她上下晃动着,在撞击中发出呻吟娇喘,“你...轻点...会坏...的。” 她害怕他这样蛮横的性爱方式,极其野蛮又原始的行为好像只是为了将她占有。 “顾霄......” 香甜檀口在他唇边吐着热气,他闷哼一声回应,把那甜甜地软肉含进了嘴里。 年轻的女孩儿不懂如何掌控节奏,只能用自己的温柔去抚慰他的浑身躁意。 她学着他的方式吸吮着他的舌肉,扭动着身体迎合着他抽插的节奏, 动情的反馈让男人发出性感的喘息,他极力隐忍着进攻的动作,只为了讨好已在自己掌中软化的身体。 这一刻,再凶猛强悍的野兽也足以被女孩儿的柔情感化, 要快要慢,他全都依。 ...... 窗外,月色不知何时已被高大的树枝遮蔽,房间里的干柴烈火似乎才刚燃烧起。 “宝贝,我又硬了...” 唇边响起暧昧低语,才刚从欢爱高潮中缓过来的女孩儿慌忙遏制住不断往下进犯的大手。 “别——” 她紧张的喘着气,低声呢喃:“我们聊聊吧,好么?” 他眸光一转,思忖了片刻后坐起身,靠在床头,端视着忽然严肃的小脸。 “早上姑姑来过......” 不是问句,他都知道。 墨霏面对着他坐了起来,应声点头。 “说了什么?” 他挑眉,声音低哑。 “没什么,就是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她小声说,眸光四处逃窜。 “还有呢......” 他耐心引导,揉捏着她的小手,让她放松心情。 他了解墨霏,如果只是问问她的情况,她根本不会主动找他聊这件事情。 “还有,她希望你可以去瑞士...看看你的父亲...” 手上揉捏的动作突然停住,男人的眸光忽地冷了下来,透着逼人的寒意。 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儿没有察觉到异样,她并不了解这两父子之间到底有多深的隔阂,但从顾长芸的字里行间中,她能听出,至少顾霄的父亲,是对他有感情的...... “他的病情开始恶化了,医生说......” 修长的手指突然钳住女孩儿的下巴,关节因为发力而泛白。 看着男人突然森冷的脸,女孩儿乍然说不出话,被钳住的位置连着牙龈都疼了起来。 可怕!顾霄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她微抿着唇,周身骇人的气场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还说了什么?” 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湿意,眉头紧皱,“你弄疼我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手,而是继续追问,“宝贝,告诉我,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眼睛里泛起血丝。 墨霏僵住了,这种陌生而让人害怕的威严根本是她承受不住的。 她强忍着疼痛,牙齿打着颤, “她还说,你是私生子。” :别走,加更产出中。 许皓宁喜欢你吧? 墨霏答应过顾霄,她会留下,直到他不想再见到自己为止。 她放下自尊,宁受屈辱。 但事实证明,她对他丝毫不了解。 如果不是顾长芸的突然到访,她根本不会知道这个在商场叱诧风云,说一不二,人人都惧怕,也人人都想仰仗的男人,竟然是顾氏集团董事长藏匿在美国二十年的私生子。 如果不是顾长明的亡妻和长子意外离世,也许顾霄现在已经是华尔街的投行新星了。 即使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顾家人,但至少,不会只是被利用。 利用,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利用。 男人通红的眼眶写满不能被常人理解的仇恨。 面对这样一个全新的顾霄,一种难言的不安感在墨霏心底升起。 恐惧的心在他怔怔的凝视中隐隐抽动...... 疼,很疼。 “我没有恶意,顾霄...我只是想关心你...” 他应该知道的,她对他从来没有坏心思。 眸子里寒冰融化,他指节微曲,替她抹去脸颊的泪水。 “我知道,但任何人都不应该自以为是的在我面前提前他,包括你,明白么?” 说完,他把女孩儿拢进怀里,大手在她背上轻抚,帮她一点一点地平复激动的情绪。 雪化了, 老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顾霄吃完午饭就要走,她帮他穿上外套,眼神犹豫了片刻,才问,“明天会不会回来......” “我尽量。” 他在她脸颊轻轻捏了一下,他的眼睛里虽然含着笑,但女孩儿心里清楚, 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隔阂,关于他过去的隔阂。 墨霏望着顾霄离去的背影正出神,口袋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她从失落中唤醒。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心中忽地忐忑,这几天出乎意料的遭遇已在她心中留下阴影。 她接通电话,不说话,想听听对面的动静。 那边好像也迟疑了几秒,才说,“喂,墨霏?是我,许皓宁......” 那日的同学聚会,老师为表感谢,给每个参加聚会的同学都准备了一份自己亲手制作的泥塑作品。 那天她走的早,没来得及给她这份礼物。 老师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许皓宁,希望他代为转交这份小小的心意。 泥塑一直在老师的爱好,这个墨霏知道。 可是要来她家找她,这个实在不方便。 这件事不太好推脱,墨霏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把他约到自己上班的瑜伽馆。 次日下午六点,她刚好下课,为了不让许皓宁在瑜伽馆多逗留,她连包都没拿就出来了。 收到转交的礼物,她假言自己还要上班把他请走就好了。 冬季的天空黑的很快,墨霏从馆里走出来,外面已经亮起了街灯。 街边店铺上挂着的的LED广告牌亮起了各种颜色的霓虹,在馆外的人行道上等着的许皓宁,一眼就透过玻璃门认出了墨霏的样子。 他开心的挥舞着手向里面的女孩儿示意,墨霏停住脚步愣了一下,鼻尖蓦然酸楚。 然后一路小跑着走出来,连声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来。” 他还在读研,身上带着让墨霏熟悉的书生气。 这时,刚刚的酸楚便瞬间有了由来, 他似乎还是原来的许皓宁,但自己好像早已不是曾经的墨霏了。 许皓宁给她递过老师准备的礼物,又说,“之前听说你在一家公司做白领,怎么现在在瑜伽馆上班?” 墨霏双手接过礼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疑问。 这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儿好像还是从前那样不善言辞,他知道这么些年她的不容易。 她有她的故事,自然就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如果再追问下去,她可能又要跑了。 见她一脸为难,许皓宁自然作罢。 “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他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四方形盒子,墨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呆呆站着。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准备了一块手表。生日快乐,墨霏。” 墨绿色的盒子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扎眼,她昂头,连忙摇头摆手,“不,这个我不能收。” 就在女孩儿面露难色,苦于寻找推脱的理由时,不远处的路灯下突然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 她余光不由自主地被那身影吸引,转过头的那一刻浑身汗毛竖起。 顾霄正站在一辆纯黑色大G旁边,即使隔着几百米,她也能感受到那锋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今天麻烦你了。” 可是...怎么是他? 许皓宁好像也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他无比吃惊地呆站在原地,看着闷雷般一声轰鸣的汽车从自己眼前飞驰而去。 气氛紧张的车厢里,墨霏被男人强势的气息压得不敢喘气。 很明显,一张阴沉沉的扑克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许皓宁...喜欢你吧?” 没有问他是谁,也没有问怎么认识的,墨霏懵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幻听。 作者啰啰嗦嗦: 没错,前两章打了一回酱油的班长其实是不太重要的男二哈哈哈哈。 男二可不是啥穷书生,人家有隐藏buff的(^ー゜)。 是顾总不敢轻易招惹的人… 本来准备三更的,但不行了,我要出去吃个饭透透气了嗷~ 加收藏吧求求了,尊严什么的我也不要了?_? 今天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们认识?”墨霏问。 “中宁地产二公子,前两年非要去做什么战地记者,跟他爸闹的不可开交。” 不过这些对顾霄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让他感兴趣的,是许皓宁的外公。 墨霏不清楚许皓宁的家世背景,其实他们真没什么,在她心里,许皓宁只是热心助人的班长而已。 对于过去,她心里其实挺感激的,但也只是感激。 “我跟他没什么,只是同班同学。” 她瞥向顾霄,柔声解释道。 车子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下,他依然沉着脸,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手上拿的什么?” 墨霏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收紧,一时露怯的声音乱颤。 “没…什么...” 须臾间的慌乱神色根本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偏着头,一直看着她。 墨霏极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她根本没办法在他面前做任何掩饰。 “是那天聚会,老师拜托许皓宁转交给我的留念礼物。” 她耷拢着脑袋,发出蚊子音。 男人凝眉想了想,感觉不对,“那天你不是也去了么?” 他记得还是自己鼓励她去的。 女孩儿默不作声,交通信号灯跳转,男人一脚油门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那天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像是打开了眼泪的阀门,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顷刻间在两颊洗刷…… “没什么,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她哽咽着,撅着嘴巴,秀气的五官拧成一团。 跟那天独自在车上压抑的落泪不一样,这次抽泣的更厉害了,像个丢了糖果的小孩儿,本来只是自己心里委屈,看到大人的瞬间,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哭了,” 冰冷的眸子慢慢升温,温暖的大手抚在女孩儿的脖颈后侧轻轻揉捏了几下。 这个固执倔强的小女孩总是在他面前就变成了一个小哭包。 “怎么没跟我说?” 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小,委屈的眼神突然哀怨,“是你一直不听我电话…” 她倒是想说来着,某人自己看了未接电话就放一边了。 顾霄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 “乖,不哭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被眼泪浸湿的浓密长睫颤动了几下,湿润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奇。 顾霄把墨霏带回家,车子没有进地下车库,而是直接停在了一楼的院子外面。 女孩儿被牵着小手走进院子,只见靠近宅子大门的地方停了一辆陌生的车。 是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双门轿跑。 这车她没见过…… “送给你的,宝贝,生日快乐。” 晶莹水润的大眼睛睁的铜铃那么大,樱桃小嘴瞬间微张着,对于这个礼物她有多意外已然明了。 这礼物,太…贵了。 北海道的别墅已经让她很大心理压力了,现在又送她车…… 明媚的脸上露出丝丝愧色,她紧紧地抱着顾霄的手,抬眸望着他说,“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男人松开她的手,捧起还沾着泪痕的小脸啄了两口。 “只要你喜欢,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温柔的嗓音犹如天上洁白的云将她乘起,那好看的笑容总能让她着迷。 她点点头,收下这沉重的心意。 只要他开心,想送什么她都可以。 只是本以为顾霄会留下来陪她过生日,没想到他送完礼物就要走。 墨霏不乐意了,脸色突然就难看了起来。 “一定要走吗?今天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恳请他留下。 厨房还在忙碌着晚饭,老吴出去打开了院子门,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了外面。 客厅里,挽着男人手的女孩儿被搂进怀里,他长长叹了口气,只说,“过两天我就回来。” 女孩儿沉下脸,两只小手在男人衣服后面拽紧。 “你又要去孙嘉怡那儿是么…” 这次他们又准备去哪儿?去做什么? 墨霏知道自己没有身份过问他的事情,他高兴的时候就来陪她,他有一天想不起自己了自然会有人把她送出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学着忍受,也一直在提醒自己,别说是孙嘉怡,即使他在外面有了别人,她也无权干涉。 可年轻的女孩儿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会知道如何和别人共享自己的爱人。 她的哀求并没有让顾霄动容,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眸底掠过一丝灰霾。 他松开怀抱,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在家等我。” 本就脆弱的心被狠狠的浇了一盆冷水,到底是什么让她自以为能撼动他的决心。 这天下午,墨霏站在客厅面对着一张被包装好的按摩沙发左右为难。 家居公司送来的时候说顾霄没有交代放置在哪,工作人员又一直在家等着。 墨霏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顾霄的电话。 耳边只是急促的响了一声,电话便很快被接听了。 “喂?” 那头声音响起的一刻,她的心砰砰直跳。 他走后的这两天他们都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那天的事,她也在慢慢释怀了…… “家居公司送来一张按摩沙发,需要跟你确认放置在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说,“放二楼客厅吧…” “嗯…” 她应声道,还准备说点什么,电话那头蓦地响起一个女声。 “顾霄哥哥快来,到你了!” 墨霏一阵耳鸣,条件反射似的立马把电话挂了。 ...... 什么释怀,自欺欺人罢了。 :自从被老婆数落了,顾总现在接电话都很积极。 求求你,离开顾霄,也放过我吧。 “深深吸气…缓缓吐气…双手举高,向后伸展…” 洁净明朗的瑜伽教室,身姿曼妙的女孩儿缓慢穿梭在一排排动作统一的人群中,时而自己做体式示范,时而纠正其他人的动作。 这几天她每天都泡在瑜伽馆,打卡时间比正式上班还要准时。 虽然知道顾霄今天会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好像没那么期待了。 不,甚至有点想躲。 “墨霏,墨霏,” 馆长站在教室门外神色匆匆的挥着手小声唤她。 她闻声,往教室门口走去。 “有个年轻女人来找你,说有急事,你去看看。” 年轻女人? 她在这家瑜伽馆上了这么久的班,除了许皓宁,从来没有别人来找过她。 她迟疑了一下,直到代课老师走进教室。 馆长也不知道来者何人,只是看上去就不好惹,好像还挺着急的。 墨霏跟着馆长走到接待室,看到那个并不陌生的背影,她立刻木然了。 孙嘉怡??? 那背影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白皙娇容上勾起的一丝冷笑让墨霏身体失衡般往后倒了一下。 “很意外吧,竟然会是我” 她声音尖锐刺耳,大大长长的凤眼目光逼人。 “嘉怡,你怎么” 来不及等女孩儿把话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光速扇在她脸上。 “呀!这位小姐,您怎么能打人呢?” 一旁正准备走开的馆长吓了一大跳,赶忙上来护住了墨霏。 “我打人?她还偷人呢!” 火烧般的痛感密密麻榈卦诹臣丈下延,通红的巴掌印仿佛无法抹灭的耻辱? 偷人 这两个字犹如一万把刀子刺入墨霏的心脏,她头晕目眩,双脚瞬间失去力气,摇摇晃晃地倚在馆长身上。 其实孙嘉怡也是刚知道的。 那天顾霄接完墨霏的电话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 如果不是偷偷查了顾霄的手机,她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准备要和自己结婚的男人,竟然在顾家祖传的老宅里养了一个女人! 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墨霏! 看着这张熟悉又厌恶的脸,孙嘉怡的情绪突然爆发! 她伸手上去抓住墨霏的胳膊,一个劲地用手上的包包打她,声泪俱下地发出控诉。 “枉我还把你当朋友,你怎么敢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那是我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她绝望了,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墨霏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 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发抖,眼睛里却流不出眼泪。 头部一直被敲打的她脑瓜子嗡嗡地响,不痛。 不,甚至一点知觉都没有。 馆长好像也无力阻拦这场突临的闹剧,课室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如蜜蜂发现了花粉,全部狂热的涌了进来。 讥讽的议论,耻笑的目光,所有这一切犹如一条粗长的绳子狠狠勒住墨霏的脖子,让人无法喘息。 终于,孙嘉怡没有力气了,蹲在地上崩溃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墨霏声音嘶哑着忏悔,胸口一阵撕裂的剧痛。 可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怎么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恶,看着外面蜂拥而至的人群,无数紧盯着她的目光彷佛巨浪翻滚将她吞没。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接待室, “墨霏!” 身后的声音再次把她封印在原地。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但是今天我求你,求求你,离开顾霄,也放过我吧墨霏” 房间里的人绝望地发出泣声。 孙嘉怡知道顾霄对自己没感情,他答应娶她,不过是为了从孙家获益。 但他是孙嘉怡唯一爱的人,更是她唯一想嫁的人。 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只能是属于她的。 所以就算他对自己只是逢场作戏,就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她都不在乎。因为在她的认知里,男人一旦有钱有势就会在外面寻花问柳,对于这些,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墨霏,不一样。 决裂 安静的街角刚好是个风口,女孩儿握着手机站在刺骨的寒风中,单薄的身影让人心疼。 如雪似玉的脸上没有血色,斑驳的红痕还若隐若现。 “我知道不该贸然打给你,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记住。墨霏,无论你和顾霄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该继续留在他身边了。现在国内外的司法机关都盯着顾氏集团,他的处境很危险,我不希望你被连累。更何况,你知道吗,他要结婚了…” 她低垂着眸,拼命忍住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水。 “知道了……” 电话那头轻轻叹息了一声,“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一定要记得找我,好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转身,对着一直等在她后面的男人说,“回去吧。” “墨霏小姐…” 吉米拦下墨霏,看着她已然濒临崩溃的脸,心中一阵恻然。 “还是告诉顾先生吧。” 墨霏冷着眸,不知道该笑他还是笑自己。 “不必了,走吧。” 黑色宾利开到老宅院子门口,吉米按了两下喇叭,老吴连忙出来开门。 院子铁门大开,车窗里的女孩儿一眼望见一楼门口站着的顾霄。 初定的心猝不及防得跳到了嗓子眼,那春风般的笑容此刻仿若刀锋。 “怎么今天这么早?” 他远远地伸出手迎上前,将柔嫩纤手拢于掌心,轻轻按揉。 “我有点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女孩儿手挽着顾霄,依偎在他怀里撒娇似的嘤咛。 水润的黑眸里确实没什么光彩,他眉心隆起,手在她脸间擦了一下。 “好,我陪你。”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把房间里染得金黄。 男人坐在沙发上,把女孩儿抱在怀里。 “脸怎么了…” 敏锐的眼睛不肯放过蛛丝马迹,几天没见,他的女孩儿好像有些许不同。 “没事,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她两手勾在男人颈后,本能地在他肩上闭上眼睛,隐藏自己充满防御的眼神。 顾霄心存疑虑,指尖轻轻在红痕处触碰,眼神像是要将稀薄如纸的皮肤看穿…… 女孩儿被盯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果冻似的唇瓣移至那薄唇间,嫣红柔软的小舌在他唇瓣上轻舔了一下。舌尖似第一回鼓起勇气去冒险,轻启他牙关,直接闯进了口腔里。 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他的一切都让墨霏迷恋。 “今天这么主动?” 娇软的身体充满不容拒绝的吸引力,逐渐升温的大掌沿着腰线下移,把女孩儿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含住停在自己口腔里茫然的小舌,勾住舌头,舔弄吸吮。 沙发上纠缠着两具难舍难分的躯体,绵长的热吻总能轻易夺走女孩儿的理智,拉着她在情爱中堕落。 可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早已在她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记,尤其是孙嘉怡,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情欲渐浓,呼吸加剧。 就在那手正欲伸向女孩儿衣服里的时候,她忽地按住…… 头脑突然清醒,声音发颤。 “顾霄…”胸脯起伏着柔美曲线,她喘着极力克制住自己加速的喘息,意念挣扎了一番,很难开口,又像是被逼到了绝路。 “不要和她结婚,好吗?” 充满欲火的眸子骤然冷却似的,房间里转瞬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为什么,” 极为冷静的语气中暗藏着狂风暴雨。 为什么,她要怎么告诉他为什么。 也许她该学会他的方式,和他一起探寻下这场婚姻的价值;也许她该给他一个可行性的替代方案,让他采纳自己提出的建议。 可她没有方案,她也不知道这场婚姻对他来说到底价值几何。 “我不希望总听到你说起这件事,你明白吗?” 她哽咽了一下,眼神滞住,紧咬着唇,不知所措的起身。 “如果我一定要说呢?如果我一定要你结束和她的关系呢?你会如何?” 女孩儿好像铁了心要破罐破摔,顾霄不明白她为何总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俊面阴沉,眼神嗜血般睨向女孩儿的背影。 “所以连你也要和我作对是吗?” 不! 不! 她没有,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原本就已千疮百孔的心好像瞬间溃烂般失去了跳动的能力,她泣不成声,颤抖的躯体很明显感受到男人阴冷的气息在自己身后停住。 “就算结婚了又如何?我们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什么都不会改变,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铁臂从后面将她瘦弱的肩膀拢进怀里,从他嘴里说出的蛊惑话语俨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崩溃了,也彻彻底底的走向清醒。 “不是!不是!” 急剧颤抖的身躯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开禁锢她的怀抱,她泪如倾盆,哽咽到几乎是说不出话。 “这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你开心,我就是你的情人,你不开心了,我便什么都不是……顾霄,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根本…….”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撕破脸的争执几乎夺走了两个人的理智,争吵声越来越大,整幢宅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这暴怒的情绪并没有把墨霏击倒,看着那逐渐狰狞的面孔,她甚至突然觉得可笑。 想要什么? 他如何会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是我错了,顾霄,你不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质疑,这一次,她彻底挑战了他的权威和底线。 “吉米!” 房间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一直站在楼梯口观望的吉米连滚带爬的往上赶。 他欠着身,被男人冷酷的神情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她,没有我的允许,哪都不准去!” 看着房间外怒气腾腾出走的顾霄还有房间里早已哭成泪人的墨霏,对感情问题一无所知的年轻男人也搞不懂,事情如何会发展成这样。 装修典雅的书房里,一老一少对坐在茶桌旁,表面融洽的氛围里暗藏微妙玄机。 顾霄一手拿起茶杯在鼻尖轻嗅,晶莹剔透的乳白色陶瓷杯里茶香四溢。 江耀平来找孙志军,无非就是想打乱顾霄下好的棋,失去了孙志军的支持,顾氏集团想短时间完成上市计划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拖住顾霄的脚步,就是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对于江耀平的拉拢,孙志军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如今顾霄敢来找他,那就说明,顾霄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 他欣赏顾霄的胆识和谋略,但是他也知道了顾霄和墨霏的事。 “五年前,谁也没有想到顾城会出意外,更没有人能想到老顾家还有个私生子。” 他沉思片刻,轻轻哼笑了一声低吟道,“你比你爸更有魄力,顾氏有你,你爸可以放心了。但是你和嘉怡的事……” 他摇了摇头,突然拉垮了脸。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怪自己太纵容,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管理公司,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但为人夫…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受到任何委屈对待。” 男人眯着眸,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狡黠笑意。 “顾氏上市对远海集团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我相信,这一点伯父比我更清楚。” 也许今天之前一切局势都尚未明朗,但今天,顾霄很确定,娶不娶孙嘉怡,孙志军都不会放弃自己在顾氏的一席之地。 他是商人,比顾霄还精明的商人。 “所以,无论我和嘉怡的关系如何发展,我都诚恳的希望不会影响顾家和孙家的长远合作,当然,嘉怡如果还愿意嫁给我,我可以保证,她永远都是顾太太。” 他扬起浓眉,语气诚挚,眸光却不带任何起伏。 他开出了孙志军不可拒绝的条件,但同时也拒绝了孙家想用一段婚姻来掌控自己的野心。 他用自己的能力和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任何人都没有牵制他的权利。 他成功的完全掌控了自己,但他没有意识到,这也意味着他将要失去一些东西。 孙嘉怡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看着顾霄从里面走出来,她喊住他,赤红的眼眶显得楚楚可怜,却吸引不到男人的一丝一毫的注意。 “她一定会离开你的。” 看似飘飘然出口的一句话却强有力地冲击了顾霄的心,他停住脚步,心脏仿佛骤停了几秒。 “什么意思?” 阴鸷的双眸里,寒意瘆人。 原本眼神麻木的孙嘉怡双眸忽闪着坚定的决心,她要成为顾太太,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成为顾太太。 五年前,上天夺走了顾城的生命,对所有人来说都很惋惜,但对她来说却是个机会。 她不仅不用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还认识了刚回国不久的顾霄。 她对顾霄一见钟情,她发誓今生非他不嫁。原本爱玩爱闹的女孩儿突然收了心,满心满眼的就围着顾霄转。 可是他们交往都快两年了,他甚至从来都没碰过自己。 一开始她还傻傻地以为这是顾霄对她的保护,现在看来,她简直愚蠢至极。 “我了解墨霏,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墨霏,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跑了 顾霄不相信,墨霏竟然真的敢跑。 巨大的波涛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他双目血红,握在手掌的手机差点被捏个粉碎。 被夜色笼罩的老宅里十分肃静,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地站在院子里,脸上布满惊恐。 黑色车子行驶到院子门口,众人纷纷埋下头。 周身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男人从车子里出来,惊魂的脚步声彷佛足以震碎人心。 突然,他步伐加快,一脚朝着正跪在院子中间的男人身上踢去。强有力的撞击直冲胸口,吉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又被顾霄拽着衣领拎了起来。 “我他妈叫你看着她,你给我把人放跑了?” 他不敢直视那眼睛,那恐怖的眼神仿佛可以直接将他嚼烂撕碎。 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瞬间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般,任凭顾霄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即使面部充血,即使快断了气,他不敢挣扎半下。 这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的人,可是,纵然这样,他也实在不忍心...... “是不是许皓宁?” 顾霄的质问暗含杀气,拇指和食指深深的嵌入脖颈上的肉里。 吉米的身体颤栗不停,面目狰狞,眼球突起,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不说?” 硬邦邦的拳头挥在他脸上,他连摔两个跟头倒落在地,刚想爬起来,又被一只脚狠狠地压在背上无法动弹。 “我问你是不是许皓宁把她带走的!?”牙齿咬着牙齿,一字一句中满含要将人粉身碎骨的恨意。 自己才离开两天,任凭墨霏和吉米串通一气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许皓宁,敢这么做的人,只有许皓宁。 几乎已经半死的男人依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硬抗,他知道背叛顾霄的后果,但就算自己活不成,也不能再害了墨霏。 “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无休止的沉默让早已情绪暴走的男人彻底失去理智,顾霄脱去身上的外套,挽起衬衫袖口,再次把吉米拎起。 夹杂着怒意的手臂肌肉好像要将衬衫撑裂,浑身散发的杀伐气息犹如困兽觉醒。 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所有站在外面的人都无一不全身冷汗。 “顾总!” 院子外传来一阵呼喊,一个跌跌撞撞闯进屋内的身影顾霄面前把人拦截下。 他看看满脸是血的吉米,脸上忽地苍白,“不能再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滚!” 他大手一挥,将人推了一米远。 于哲跟了顾霄五年,从没见过他为了一个女人发这么大火。 俨然变了个人似的。 “东京那边来消息了,情况有变。” 从于哲嘴里蹦出的话似乎十万火急,屋子里瞬间静到只能听到吉米仍在颤抖的呼吸。 愤怒、震惊、暴戾、冷峻...... 任何词语都不足以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顾霄。 他更像地狱修罗,非人非神...... “找到她,不然,我让你们也消失。” 她走了,却什么都还在。 衣帽架旁放着她最喜欢的拖鞋,架子上挂着她经常穿的睡衣,梳妆台面零散分布着一些护肤品,就连枕巾和被褥上,都全是她的气息。 他坐在沙发上,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却好像丢了魂一样,反反复复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墨霏...墨霏...” 一年后,关于顾氏集团的新闻再次铺天盖地。 【远海集团董事长孙志军主动提出解除小女儿孙嘉怡与顾氏集团继承人顾霄的婚约,强强联合获终走向幻想破灭???】 【!!!大事件!!!远海集团于昨日股东大会上表示,公司会持续推进于顾氏集团深入合作,顾氏集团的上市计划将助力双方合作长远发展。】 吉米: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_? 他来了 南方的滨海小城,五月已是盛夏。 咸咸的海风潮湿温热,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一男一女坐在海边的咖啡厅里,聊着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穿着绿色长裙的女孩儿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一些成熟。 不过她笑起来的时候双眸还是水盈莹的,像平静的湖面波光涟漪,温柔平静,撩人心弦。 “对了,这个给你。” 她拿出一踏厚厚的百元大钞摆在年轻男人面前,“你知道的,我还不能使用银行卡。”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墨霏找了三份瑜伽馆的兼职,最近还接了两单私教业务。 一共三万块现金,她也终于可以还上一点许皓宁的人情了。 “也不能总是免费住你的,就当是房租,当然,我知道不够,以后我再慢慢还你,这个你就先收下吧。” 许皓宁苦涩一笑,他知道只有自己收下这钱才会让墨霏心里好受一些。 如果不是自己那天去瑜伽馆找她时意外得知了那场闹剧,他就不会知道墨霏正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也更加没有机会可以帮她这个忙。 但这些钱,他真不想要,他宁愿墨霏一辈子欠着他的,也许这样...... “真没想到这短短一年时间你就能赚钱了,那我就先收下啦~” 可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他知道,墨霏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许皓宁肯收下钱,墨霏心里才算轻松了一些,她拿起果汁,吸了一口。 “对了,你这次过来待几天?” “三天吧,参加完项目的封顶仪式我就走。” 连墨霏也没想到,一直醉心于学术研究的许皓宁,竟然在毕业后选择了回自家公司上班,继承父业。 三天...... 墨霏想了想,说,“明天我没课,上午我约了写字楼的业主谈租约的事情,晚上请你吃饭吧。” 接着,她和煦的笑了笑,笑容如夏夜晚风般,为燥热的心带来丝丝清凉。 墨霏变了,变得更加生动开朗了。 只是这样的变化,是否也有几分源自于他呢? 对面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端视着墨霏,清澈的眸光转眼间黯然了几分。 “墨霏,孙家解除婚约了,你知道吗?” 突然打开的话题带出了被女孩儿潜藏于心的往事,她长睫颤动了几下,眸底陷入阴霾。 如果当时不是许皓宁突然出现,她或许还被顾霄圈禁在老宅里。 过去这一年,她不敢用身份证,不敢刷银行卡,就是怕被顾霄查到自己的动向。 永远的消失,永远的离开那个人,她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得以解脱。 可是假若她没走呢? 她不愿意把他们解除婚约的事情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但她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假若当时她没走,或许他们,还是会结婚的,是吗? 落地玻璃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被晚霞浸染,圆桌上的冰淇淋蛋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融了一半,女孩儿的思绪仿佛跟着淡紫色天空飘到了九霄云外。 “嗯,但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 集团大楼的总裁办会议室里,关于一百五十二家子公司的第一阶段内部审计材料经过整整一天的讨论也没研究出结果。 顾霄心里其实早有定论,只是因为触动某些人利益,事情有些棘手。 “公司对于华南区的战略规划早在十年前就定了,项目前期有亏损也是预计范围内的事情,这不是你说撤就能撤的,我不同意!” 江耀平勃然大怒的反应并没有让顾霄动容,相反,他神色慵懒的靠着椅背,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点,朝着江耀平打量了半响。等他终于表明态度,才不慌不忙地勾了勾唇,挑着眉道, “既然都在,那...投票吧,同意华南区项目撤资的请举手表决。” 说完,他第一个举起了手,顾长芸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举起了手,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有的左右为难,有的神色坚定。 会议室的气氛忽然紧张不已,看着大家都在犹豫,江耀平突然坐立不安,反而顾霄的反应很从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很快,除江耀平以外的五名股东做出了决定,三人同意,两人反对。 半数以上的股东投了同意票,撤资计划通过,由江耀平掌管的华南区资产全部打包转让。 更令江耀平感到害怕的事,顾霄已经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掌握了半数以上的董事会势力,也就是说,他实至名归的成为了顾氏集团话事人。 “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江伯伯逼上绝路的。” 会议结束,顾长芸还是想提醒顾霄。 虽然一切都在按顾霄计划的路线进行,但正因为这样,才更让顾长芸担心。 她知道,事情做的越绝,就意味着会面临越多的危险。 “省省心吧,同情他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男人拒绝了分担她的顾虑,一年前,江耀平想用孙家来牵制他,甚至还想搅乱他的海外资产处置计划。 所有这些,早已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顾霄,我只是担心......” “为我好......” 男人的眼神骤然间没了温度,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寒冷刺骨。 “如果你真是为我好,一年前你就不会自作主张跑去老宅见她,更不会跟她提起老爷子,和我的身世。” 他早就识破了顾长芸的诡计,既然不能用现实说动墨霏离开他,那就只能用他最忌讳的事情去挑拨他们的感情。 只是让顾霄没想到的是,即使他没有走进顾长芸设计的圈套,她最后还是跑了。 女孩儿如约在早上十点来到约定地点。 滨江新区的某栋写字楼,墨霏准备租下一间做瑜伽工作室。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靠着自己踏实勤奋的兼职积累了一定的客户资源,于是决定自己出来单干,也算是积攒了一份事业。 趁着许皓宁在,她可以用他的名义租下这里。 可是昨晚业主突然来电,说他的物业已经转卖了,她今天来只能和新的业主谈租约的事情。 电梯上到17层,她根据电梯口的数字提示找到了1707室。 门没关,虚掩着。 她在门上轻叩了两声,小声询问,“有人吗?” 然后推门进去,走了两步,便定住了。 不,是膝盖打着颤的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眼前一片眩晕。 颀长的身影缓步走近,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慑人的微光。 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墨霏小姐,听说,你想跟我谈生意?” :啊啊啊啊啊啊!!!我人没了。 改了两稿,最后两章变一章,让小霏霏提前出现了。 我还是心疼顾总的,让他早点见到老婆(快点被老婆虐) hiahiahiahia~~~ 我在努力坚持不水?_? 求打赏*?゜??*:.?..?.:*?'(*?▽?*)'?*:.?..?.:*?゜??* 界限 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蓝白细纹衬衫把他的面容衬托地干净清爽。 他向女孩儿走近,眯着眸,对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感兴趣。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年来从没有任何动向的人,会突然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说说吧,你租这房子准备干嘛,不是想用来自住吧?我猜应该是做兼职赚钱了,想开个工作室?” 他边说,边走到落地窗前。 望着外面的一幢幢写字楼,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 没错,他一早就查到了墨霏的行踪,连许皓宁这一年里帮过她多少也一清二楚。 可他的突然出现已经让墨霏足够震惊了,眼下,她根本没有那么多脑容量可以去思考他说的这些话中有多大的信息量。 “对不起,这里我不租了。” 显然,女孩儿的脾气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固执。 她早已下定决心,不想跟顾霄,跟顾家,沾上任何关系。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被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吉米拦下了。 看着那张久违的脸,墨霏心悸了一下。黝黑的脸庞倒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右眼眼角上方,多了一条淡红色的疤。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是啊,当年的出走让自己获得了解脱,也让好心帮她的人付出了代价。 “你可以不租这里,但整个滨江新区,放眼望去,你能看到的写字楼,都被顾氏集团买下了。无论你想租哪里,都得来找我。” 刚刚还陷于震惊的心突然百感交集,看着正在窗前背光而站,身材魁伟的男人,犹如命运降临般让她无从反抗。 此时此刻,他正在用似曾相似的手段想要再次控制她。 她微微仰起脸庞,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毫无温度的眼睛突然让那张美丽的脸蛋儿变得冷艳无比。 “你还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 突然的转变让顾霄倏地不安,这样的场景和曾经太过相似,他踱步靠近,读不懂她脸上的表情。 “顾先生,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我并不是只有在你的世界里才能活。滨江新区是你的,我就离开滨江新区,南滨是你的,我就离开南滨,这个世界总有你控制不到的地方,不是么?” 她还是那个又倔又轴的墨霏,却又好像不是曾经的墨霏了。 就在女孩儿转身的一刹那,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又抽痛了一下,就像在这之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 于是他几乎本能地向前拽住她的手,似挽留,似责怪,自信从容的脸忽地眉头紧拧,满目神伤。“是你自己说的,你会留下,直到我不想见你为止。” 顾霄何曾想过,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他。 “是,为了还你人情,我只能那么做。当然,如果顾先生觉得还不够的话,那就开个价吧,我一定会如数奉还。” 冷漠无情的一番话像毒一样在他五脏六腑中侵蚀。让他一步步深陷,无法自拔的曾经,竟然只是为了还他人情? 他无法认可墨霏对过去的否定,宁可一直认为她只是一时置气的出走。 “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么......” 突然软下来的声音让墨霏心头一颤,她垂首,攥紧拳头。 眸光暗沉,语气坚定,“这不是划清界限,是我们之间,从始至终,就是生意,顾先生......” 男人心中一惊,犹如坠入无边地狱。 单元楼下,女孩儿急冲冲的出电梯往外跑。 说好了昨晚要请许皓宁吃饭,结果因为顾霄的出现,全然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昨晚应该提醒我的。” 她边说,边喘着大气。 许皓宁的脸上没有任何责怪的表情,看着女孩儿两颊红通通的,额头上全是汗,微微低头粲然一笑,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擦额头的汗。 他昨晚给墨霏发过信息来着,她一直没回。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临走前,特地来看看。 “昨天和业主谈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 二人站在楼下聊了很久,浑然不觉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里,有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二更今晚十点(?ì_í?) (人总要逼自己一把……) 强入(h) 墨霏没有告诉许皓宁关于自己昨天遇到顾霄的事。 她既不想许皓宁再为自己担心,也不想再让他牵扯进自己和顾霄的事情里。 只是,她虽然知道顾霄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也如何都没想到,他对自己在南滨的一切了解的这么清楚。 甚至连她住几栋几单元都知道。 “这就是你不想见我的原因?因为许皓宁?” 门锁打开的那一刻,走道里突然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她的心猛然提起,一股寒意涌上脊背。 “你怎么会在这?!” 强壮的身躯步步逼近,他声音低哑,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怎么,这么怕我?” 铁臂微微用力,将满脸恐慌的女孩儿裹进怀里,走进房间,锁上门。 “你干什么!?放开我!” 柔弱的小手不停地在他胸口拍打,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被男人的大掌反制于手心,牢牢扣死。 “真想不到啊墨霏,才一年时间,还是在我眼皮底下,你竟然和许皓宁勾搭上了?跟我说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嗯?他碰过你了?” 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一幕已然让顾霄失去了理智。 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冷血无情,却在家门口和那个人有说有笑。 他还帮她擦汗??? “顾霄,你混蛋!” 墨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 原来这一年时间里,他一直在监视自己,而且,他竟然怀疑她和许皓宁? 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她竭力挣扎,十指在他身上疯狂抓挠,像发了疯一样对他踢打。 “是,我是混蛋,我他妈今天就做一回混蛋!” 说完,直接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身体压着她,贴在玄关处的鞋柜上,强吻了上去。 “唔放开你这个疯子” 她说的没错,从发现她跑了之后他就疯了。 机场、火车站、高速路,甚至港口码头,他发动能动用的全部力量没日没夜的找,把全国各地都翻了个底朝天。 直到墨霏走了之后的第三个月,他查到许皓宁去过一次南滨,才终于找到了她。 她根本不会知道,那三个月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他疯了,他早就疯了! 他极具侵略性地咬上她的唇肉,濡湿唇舌只在她唇间挑逗舔吸了一会儿,便深深地吻入。 凶猛地气息让她猛地抽了一口气,条件反射的想用手推来紧贴过来的厚实胸膛,但他只稍稍用力,她便不得动弹,只能深陷在他怀里。 他野蛮地,狂烈地吻着,直到女孩儿的舌尖尝到丝丝血腥,小脸儿憋到涨红,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唔——” 刚准备抗议,又被他全部吞了肚子里。 极度缺氧的大脑几乎要停止转动,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两具紧密贴合的身体好像要一起烧着了似的。 她嗅到了不可控的危险气息,拼了命地留住最后的理智逃脱,却早已来不及。 火热大掌一下就从衣领处把薄薄的棉柔衬衫撕扯了下来,纽扣崩落一地! 被无痕内衣包裹住的两团丰腴展现着傲人风姿,男人眸光一深,内衣脱落在地,两团雪白软肉被他狠狠揉捏在掌中。 粗糙的指腹带着股狠劲在娇嫩的乳尖上反复揉捏,引起女孩儿一阵刺刺麻麻的酥痒感。 敏感的身体比她的理智率先反应,她紧咬着唇边肌肉,发出微弱的抵抗。 “嗯疼我不要,你放开我。” 柔软无力的抗议只是加剧了他体内的兴奋,一直不安分的小手彻底激发了男人的兽欲,琥珀色瞳孔里似两团火焰燃起,他从她香甜的小口中撤离,大手掌在她腰上,把她身上的牛仔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脱去! 下体的突然暴露让墨霏彻底陷入绝望,她呜咽着求饶,满目泪水。 “不要,求你别这样” 她痛苦地摇头,被男人抱起坐在鞋柜上,拎起她双腿,夹在自己腰腹两侧。 愤怒、反抗、哭噎、求饶 顾霄知道这是在强迫女孩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事情的发展已然超出了他的控制。 她说他们之间是生意,她说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还他的人情。 “宝贝,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脑中绷紧的弦顷刻间断裂, 占有她!操烂她! 让她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 他不顾她的抵触,解开裤子,粗长男根毫无预备地自下而上贯入女孩儿的身体。 “嗯” 巨大的撑裂让她头皮发麻,身体好像要裂成两半。 疼—— 比第一次还疼。 她倒抽凉气,秀眉紧蹙,双手死死地嵌入他脖子上的皮肤里。 被迫高潮(h) 时至中午,温度逐渐攀升。 干净明亮的房子被热烈的阳光普照,处处光明。唯有昏暗的玄关一角,两具久别重逢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时不时传来激荡的声音。 女孩儿赤身裸体的被男人压制在鞋柜上,下体的痛感让小穴急剧收缩,让他在里面动弹不了。 只能咬着牙,青筋暴起,用手抬起她的大腿,腰腹凶猛向前挺弄,强迫打开紧致的甬道。 阴户大大张开,暴露在空气里。 她只要稍微低头,就很清晰地看到男人的性器正在花穴里的抽合。 凶悍的摆动次次都插进嫩穴最深处,较弱的身躯禁不起这么强势的攻击,一直撑着身体的纤手陡然失力。 好在顾霄眼疾手快,一手撑住柜面,一手护住她的腰,把香软的身体再次拢进怀里。 “嗯” 娇艳欲滴的唇瓣因为下体间突然零距离的贴合溢出娇吟,她恨自己身体对他的自然反应。 “你出去,我恨你顾霄,我恨你。” 柔软无力的手触及他坚硬的胸膛,那轻盈的触感让人一下分不清是在拍打还是在抚摸。 他微微用力,把女孩儿的身体放倒在鞋柜上,与墙面倾斜成四十五度角。 然后脱去早已西装外套和早已被汗湿的衬衫,身体前倾把女孩儿笼罩在怀里,接着张嘴吞噬掉她所有的不满与抱怨。 不满意,那就干到她满意。 吸吮,舔碾,湿润的吻从她的唇延伸到她的颈,两边乳房,在她身上贪婪的索取。 一年了,他没有一刻不在思念着她的身体。 “恨我吧宝贝,恨总比无视好。” 他粗声闷吼,抽出沾着些许黏液的肉棒,再次重重插入密道里,轮番撞击,啪啪作响。 蕊口已经被撑得彻底为男人打开,敏感的软肉被来回的摩擦激的一阵酥痒。 心跳加速,战栗不停。 痛苦的抽泣化为辗转呻吟,她害怕自己这样的反应,却本能地用手抱住了他的已被汗水浸湿的背脊。 “叫出来霏儿,我想听你的声音。” 粗哑男声在她耳边萦绕,猛烈的摩擦不断加剧,力道越来越强。花穴深处甬道急剧收缩,她无意识地夹紧肉棒,在一阵痉挛中,蜜水狂涌。 顾霄低吼一声,发狠般用力抽出正欲喷射的巨物,抵住她大腿内侧,迸射出滚烫白浊。 玄关处,急促厚重的喘息声逐渐平复。 他一件件帮她穿好衣服,指腹在她脸颊揩拭。 思忖片刻才说,“我跟孙嘉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霏儿,跟我回去吧” 可没想到女孩儿的反应极大,她手一挥,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的格外突兀。 顾霄好像呆住了,垂下眼,眉头紧蹙。 她双脚无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他身上。 “出去!” 精致的小脸儿上还泛着潮红,声音如深潭般平静而绝望,“我说了,剩下的,请你开价,就算只能去卖,我也会把钱还你。” “墨霏”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顾霄黑着脸气势汹汹的从楼栋里出来,一直在楼下等着的吉米连忙赶上去。 “顾先生,已经让人查过了,许皓宁一共就来过南滨两次,上一次还是去年四月。” 男人本就因为刚刚在楼上吃瘪而生气,听完吉米的话更是火冒叁丈。 “滚!” 他一声怒吼,吓得吉米差点魂飞魄散。 一周后,墨霏接到吉米打来的电话,说顾霄要跟她谈谈还钱的事。 :顾总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吉米:明明是你们两口子吵架,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_?? 总裁和他不听话的小秘书 南滨市最高的写字楼,180度海景,正对着整个滨江新区。 电梯上到三十三层,出来先经过秘书办,再被带到顾霄的办公室里。 灰白基调彰显着低调冷静,很吻合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嗯,仅第一印象。 但话又说回来,他到底跑来南滨做什么? 顾氏集团破产了?怎么这人突然这么闲了? 偌大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色条纹正装的男人,浅灰色衬衫和领带,简约干净。 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女孩儿,再看看为她开门的吉米,想想自己找了她一周都没个声音,吉米一个电话她就来了。 有意思。 手中文件往桌面随手一扔,他眯眸凝视,手指在额头一顿,然后起身,说话声音突然阴阳怪气,“Howhonorable!这可比市长还难请。” (内心:市长才不用我来请。) 墨霏脸一沉,觉得他没安好心。 “没事谈我走了。” 见她拔腿想跑,他双脚上前,又觉得有失颜面,立刻给了吉米一个眼神。 吉米迅速拦在门前,满眼哀求的看着墨霏。 没办法,已经进了狼窝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她丧气转身,刚好撞到他走过来。 身材高挑的女孩儿在顾霄面前显得娇小可人,她头越来越低,拧巴的模样让他心口发闷,黯然失神。 “这么不想见我…” “是。” 简明扼要,不带一丝犹豫。 他脸忽地紧绷,抓耳挠腮,朝吉米挥了挥手,“去把于哲叫来。” 于哲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也不知道里面是啥,就听他照着文件上的内容念了一通。 “120万?我怎么可能还欠你这么多钱。” 其他都没太听明白,就这个120万引起了她的关注。 气定神闲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摊了摊手,正义凛然,“抛去你在顾宅的日常开支,衣食住行,差不多了。” 呸! 真不要脸。 墨霏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已经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我不可能还你这么多钱……” 120万…在南滨,不吃不喝都得还十年。 “哦?” 她的反应似乎正中顾霄下怀,他嘴角一勾,向于哲使了个眼神。 “墨霏小姐,考虑到您的偿债能力确实有限,我们也为您做了一套B计划……” “……” 墨霏一脸迷茫,办公室里三男一女的画面,俨然无辜少女被仙人跳的现场。 “以、工、抵、债。” 啊??? 她什么时候说要还这120万了,她明明是想还还价。 “绝对不可以!” 她急了,神色局促,额头上冒出焦虑的汗珠。 这样的慌乱好像正是顾霄想看到的,嘴角笑意越发明显,狡诈尽现。 “别紧张,不难。一个月内,滨江新区的写字楼,你随便卖出去一套,这债…就算还清了。” 他说的实在太轻松,让墨霏不经怀疑,这么简单? 内心想法毫无隐藏的在脸上表露,被男人一眼读取。 “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顾霄是真的把滨江新区的写字楼都买下来了。 滨江新区是南滨市这几年新开发起来的,受地区发展限制,政府为了招商引资的事愁了好几年。 眼下顾氏集团一入驻,对市府来说,简直就是天降财神爷。 一个月卖一套写字楼,听上去好像没那么难。 尽管挑地段好、位置优的物业推就是了。 心思单纯的女孩儿哪里玩的过诡计多端的资本家,为了尽早脱离苦海,墨霏只思考片刻就答应了。 于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顾霄提出了三个条件: 一、所有他的电话必须接,信息必须回。 二、推广范围仅限商业入驻率低的西区写字楼。 三、公司岗位有限,暂时无法正式入职,所以要先给他做文秘。 “你这是落井下石!” 女孩儿气得五官出走,恨不得跟他当场来个鱼死网破。 怒目横飞的模样让顾霄差点笑出了声,微薄的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睛弯成月牙状, “可协议你已经签了,宝贝。不过你也可以反悔,现在跟我回去。” 大灰狼抛出诱饵,静待小白兔上钩。 可他实在低估了墨霏的胜负欲,气不打一处来的女孩儿秀眉紧拧,毫无妥协之意。 “你休想!” 话是这么说,但已落入恶狼爪牙,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早上,墨霏来上班,发现顾霄竟然把她的办公桌放在自己办公室里! 和营销部足足隔了两层楼不说,还得天天和他朝夕相处,四目相对! 不仅如此,顾霄还给她布置了一堆文书的工作,根本不给她机会接触市场端。 阴谋!这就是阴谋! 临近下班时间,顾霄从外面回来,办公室空空如也,女孩儿不见了踪影。 他眉头一紧,拨通电话。 “在哪?” 那边声音滋滋啦啦的,特别嘈杂。 “见客户呢,没事挂了。” …… 耳边传来忙音,男人身体一僵,神色几番变换…… :《三十六计》之将计就计。??? 办公室里养娇妻 墨霏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感觉头疼的厉害。 她想起昨天下午她和营销部总监林树一起见了客户,晚上还吃了饭,接着他们说带她出去继续玩,然后...... 她实在想不起来,一路昏昏沉沉的到了办公室。 才刚走到公司楼下,就收到内部喜讯。 【营销二部何小小成功签单西区写字楼两套!】 什么??? 浑浑噩噩的大脑突然爆炸似的一声响,她十万火急的来到营销部,直冲林树办公室。 本来是想鼓起勇气向着林树质问一番,明明说好是带着她学习做业务的,怎么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项目转手给别人了。 谁知还没等墨霏开口,林树先迎了上来,又是笑又是拜的,就差要给墨霏跪下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女孩儿实在搞不清状况,缠着林树连番追问,林树扭扭捏捏半天才告诉了墨霏真相。 林树不知道墨霏的真实身份,当真以为墨霏只是顾霄在南滨的远房亲戚,来公司学习业务的。一半出于好心,一半出于人情,他带着墨霏出来见客户,客户瞅着女孩儿长得漂亮,就一个劲儿的给她灌酒,后面还说要带她出去玩。 谁知道,刚一走出酒楼,就给拦下来。 好家伙,先是两个壮汉上来截人,然后顾霄就来了...... 说着说着,林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啕大哭,把墨霏给吓坏了。 不过,他说完了,墨霏也听明白了。 林树胆大包天把顾氏集团总裁的女人带出去应酬客户,老板表面笑嘻嘻内心肯定大怒,自己工作没了是小事,没准直接要被赶出南滨了。 看着一个劲抓着自己大腿抹泪的男人,墨霏也要哭出来了。 难怪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天杀的顾霄,现在全公司都误以为自己是他女朋友,她还怎么卖楼。 果然,公司上下都传疯了。 【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养娇妻,营销总监错把娇妻当陪酒。】 墨霏从营销部出来的一路上,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包包套在头上。 “你就是故意搅局!” 到了顾霄办公室,看见那男人还在若有其事的扮忙,她实在气不过,一把推在了他身上。 他倒不恼,眼睛虽瞪得大,瞳孔里却闪着光。 “要不是我,你昨晚都不知道落得什么下场。” 不过多亏了林树误打误撞,这样更好,她也别想再出去做业务了。 可墨霏真是委屈死了,都怪自己偏信了狗男人的鬼话,现在还闹成这样,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不像顾霄那么能言善辩,此刻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只能默默地掉下心酸的泪珠。 “嗯?” 他歪着头,满目痴迷地望着墨霏,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 趁她毫无防备之时抓起她的手,“你要怎么谢我...” “别乱摸。” 绵柔小手一把抓住那铁腕,可他的手掌向粘在她手背上了似的怎么都弄不开。 她紧张的模样惹他痴笑,好像想起了什么趣事,“你昨晚可比现在热情多了。” 似火的眼神灼灼地注视着墨霏的脸,看得她心头一热,两颊烧的滚烫。 她想起林树说昨晚是顾霄把她带走的,也偏就这么邪门,虽然之前在夜场卖过酒,但红酒她真是第一次喝。 没想到后劲这么大,她突然就断片了似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但是...... 她越想越不对,难道...... “你胡说!” “我没胡说,你一直又亲又抱的,还说我身上很香。我用顾氏集团的声誉担保。” 某狗男人:顾氏集团的声誉算屁。 不装了??? 小霏霏醉酒小剧场: 墨霏不记得了的事情其实说到底也没啥,不过就是顾霄在酒楼下面等了墨霏两个小时,然后等她出来想让于哲和吉米把她带走她偏不走。顾霄没办法,只好自己出面,于是就有了林树一早在办公室哭天喊地的反应。 本来墨霏老老实实跟顾霄回去问题也不大,最要命就是,墨霏不仅不听话,还扬言要报警抓顾霄,说他拐卖妇女,惹来一堆旁观。 (???) 确实是喝多了…… 当着下属的面,顾总痛失体面! 林树他们可就太尴尬了,恨不得当场失忆才好。 所以,最后墨霏是被顾霄铁青着脸扛走的。 上车后,墨霏还一直说胡话,反反复复嘟囔着自己不要回北京,顾霄是个王八蛋之类的。 就是一些于哲和吉米听了想封住她的嘴的话。 也不知道顾霄哪来的耐心,真就哄了她一晚上。 (顾总多少有点受虐倾向……) 总之就是,那晚的事除了墨霏一个劲的想回忆起来,其他人都恨不得马上忘记。 看不出来吗?在勾引你……(微h) 任凭他胡编乱造,女孩儿根本争不过。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半天,最后,女孩儿不得不屈于淫威,被男人抱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确实香 也不知道这香气到底源自于何处,总是能在不该发挥作用的时候把墨霏迷的晕乎乎的。 坚硬的胸膛抵在她肩上,火热的鼻息让她鬼迷心窍,自乱阵脚。 “顾总!”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一声响,一个急促的声音兀自闯了进来。 “呀!” 女孩儿吓了一跳,双手捂脸把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站在门口的人看见那两具紧紧相依的身体,在那虎视眈眈的眼神注视下直接一整个石化住。 电光火石之间,门口的突兀瞬间没了踪影。 “走了” 就在刚才,她发现有人进来的时候不是马上起来,而是躲进了他怀里。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双颊已经红到出血的女孩儿,他好像大为满足似的宠溺一笑。 可是刚刚那个声音,不是于哲,也不是吉米,是别人 女孩儿欲哭无泪,这下是真的,彻底完了。 她生无可恋地拧着眉,嘟着嘴,“这回你满意了吧!” 他扬起眉,忽地笑出了声。 然后无比怜爱地轻轻啄吻了下她的唇,“霏儿,你真可爱” 墨霏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没用,反而被抱的更紧。 男人已然陷入痴迷,完全不在意怀中的小可人儿正在作何反应。他像着了迷一样,俯下身,缓缓地靠近她。 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眼皮上,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一丝柔软在她眼睑上轻触了一下。 她眼皮发颤,那温热的触感又一路沿着鼻梁骨,到鼻尖,到双唇,在下巴上久久停留。 “你你在干嘛” 她心跳加速,声音都变了。 利落的短发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扎了一下,他抬眸,衬衫纽扣的最上方,凸起的地方上下滚动。 “看不出来吗?在勾引你” 空气中弥漫着浑浊不清的暧昧气息,深邃的双眸静静审视着女孩儿的反应,墨霏直接不敢动,双颊绯红,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他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只这样盯着她,都能将她占有。 湿润的舌尖只是在女孩儿唇瓣处轻轻勾了一下,怀中的身子就软了下来,他辗转亲吻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吮吸着那只属于他的甜蜜。 “嗯” 过于温柔的吻法让女孩儿实在无法招架,她轻吟出声,感受到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捏了一下。 臀部贴着的地方倏地坚硬,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又无力的挣扎了两下。 可顾霄并没有动她,只是用唇舌完全占据她香甜小口,翻搅着,碾压着 时而激进,时而克制,墨霏喘息不匀,脑子里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喜欢吗?” 他呼气粗重地哄她上钩,极力压抑自己想把她扒光的冲动。大手沿着脸颊抚摸至耳骨,指腹裹着耳垂轻轻摩挲揉捏,引发阵阵酥痒。 “嗯” 女孩儿身体轻颤了一下,双腿忍不住想夹紧。 “不,”她拼了命地唤回理智,阻止自己在美色中沉沦。 “我不要” 还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症结 细微的气氛在沉默中悄然蔓延,女孩儿还被男人抱在怀里,交缠的呼吸像杂乱的思绪一样理不清。 锋利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对顾霄来说,似乎再也没有比这小妮子的心思还难理解的事情。 他承认,为了能把墨霏尽快带回去,他是有些心急。也知道之前因为自己和孙嘉怡的事,让她受了委屈。 但这并不代表,他有任何一刻默许过她的不辞而去。 “你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允许过你擅自离开顾宅,离开我” 她不会知道,放任她在南滨的这一年,自己有多煎熬。 “我知道”声音很小,像沿着窗户缝钻进来的风。 “所以你不是真的想离开我,是么?” 时隔一年多,他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他的语气太柔太轻,好像稍微说大点声就会被她否定。 女孩儿一直低垂着头,他微微俯身,努力想要看着她的眼睛。 墨霏被那充满期待又紧张的眼神烫了一下,长睫跳跃,轻轻抬眼,又合起。 她不说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紧绷的一颗心倏地畅快了些许,但没过一会儿,眼神中又充满困惑,“那为什么还这么执着要把欠我的都还清。” 终于,他的话戳中了女孩儿都内心。 是要都还清,但没说要还120万这么多啊。但这笔债要怎么算,她也说不清。 “明明没有120万这么多”她小声抱怨,眼珠子转个不停。 看来她对这件事真的很坚持。 顾霄忍俊不禁,双手微微收紧,把女孩儿的身体贴进怀里。 “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女孩儿闻言,忍不住抬起来眼。 “明天晚上我会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可以把你也带去。只要你能按公司提出的条件把这个客户拿下,那你欠我的就算还清了,如何?” 大大的眼睛十分严谨的对着那张狡猾的脸审视了一番。 不能轻信,但得试试。 很明显,顾霄只是想借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 只要想办法解决掉一直纠结墨霏的事情,把她带回北京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过墨霏是认真的。 当下的她,只想把欠顾霄的都还清,根本无心顾及其他。 为了确保可以拿下项目,她做了一整天的功课,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看着从楼栋里向着自己款款而来的女孩儿,顾霄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自己又玩大了。 香槟色缎面及膝长裙,修身的设计把女孩儿婀娜多姿的身段凸显的淋漓尽致。她的皮肤白到发光,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被晚风轻拂着,即使远远站着,似乎都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过来。 于哲和吉米都看呆了,要不是被顾霄凶狠的眼神威胁了一下,他们根本就挪不开眼睛。 墨霏本以为林树也会在,毕竟他是市场营销部总监,这么重要的客户应该少不了需要他后续维护。 但上车后她才知道,原来林树已经被辞退了。 “为什么要辞退他?” 她不喜欢过问顾霄的公事,但毕竟有前因在先,她很难不把这件事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她想起昨天早上林树还在办公室哭天抢地的苦苦祈求,希望自己能帮他求情。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开口过问,他已经被辞退了。 顾霄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于是牵过她的手,柔声安抚,“放心,这不是因为你。他是公司之前一批管理层中被留下来的其中一个,现在公司制定了新的发展规划,他能力一般,留着也没什么价值。” 掌心里的小手轻轻颤了一下,她瞳孔突然收缩,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价值 是啊,在他心里,任何存在都会被贴上价值标签。 没价值了,自然,就不要了。 “所以你和孙嘉怡才解除了婚约吗?因为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恐怖的想法在她内心深处不可抑制的生长,关于顾家和孙家为什么解除婚约的疑问其实一直盘桓在墨霏心底。 她承认,她虽然离开了顾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但她的心一直被他禁锢着,从未真正逃出来过。 可是她从来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虽然她曾奢望过可以凭一己之力改变顾霄的决定,但她试过了,失败了,就再也不敢抱有幻想和期待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疑问,顾霄也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很显然,每次他们说起孙嘉怡的时候,墨霏那纠结痛苦的模样,都让他心烦意乱,很是不爽。 “我对她没有感情,我们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墨霏,我觉得她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 他极力想撇清自己和孙嘉怡的关系,他以为这样可以让问题终结,但他不知道,恰恰是因为他这样冷漠无情的态度,才真正的戳伤了墨霏的心。 “可是她爱你她有什么错。” 她声音微哑,双眸蓦地湿润,那根一直扎在自己心里的倒刺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为什么你总要用别人的事情来惩罚自己,她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她现在在国外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放过自己。” “因为我做不到你这么自私冷血,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内心的绝望转化为无助的嘶吼,她来回摇头,眼角通红,拼命咬牙抑制自己几欲狂涌的泪水。 车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压抑,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心里都积压着一股怨气,如今,已然到了爆发的时刻。 又不见了 车子原路驶回小区。 月明如昼,遍地银辉。车门被从里面打开,踩着高跟鞋的女孩儿一脚迈出来,又被大手拽回了车里。 顾霄眉头紧锁,总是淡然的脸上浮现着厚重的落寞之色。 她说他自私冷血,这换作任何其他人说都在他心中掀不起波澜的话,却在此刻给了他万分打击。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么,霏儿?” 怅然若失的语气让墨霏的心如刀割。她不知道改如何收回自己一时生气说出口的话,但如果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重蹈覆辙,那她当初的出逃又有什么意义。 她沉沉地低下头,好像只有不看着他,才能说出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你用二十万买下我的初夜,用两百万把我留在顾宅,还有你和孙嘉怡之间的所谓‘生意’,这些放在你身上根本不值一提的事,对我来说,都太沉重了。你问我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把欠你的都还清......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累了。我不想永远活在靠你庇护的羽翼里,成为你等价交换得来的物品。等你累了,倦了,不想要了,我也会像孙嘉怡那样,成为牺牲品,我说的对么?” 密密麻麻的痛感涌上心头,这些墨霏鼓起十万分勇气说出口的话,每字每句都像是在顾霄心尖上寸寸凌迟。 原来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伤害,原来她的离开并不是一时生气,原来他自以为的喜欢和爱是那么的混蛋。 车门被再次打开,女孩儿痛苦的脸上眼泪哗地流下来。 黑色车子门边,女孩儿被男人搂进怀里,小小的身体被紧紧包裹着,远远看去,犹如被拢进漆黑的夜色里。 “墨霏!” 夜空中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二人猛地回头,双双陷入震惊。 没有人知道许皓宁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这个从未被顾霄放在眼里的人,此刻竟让他感到害怕。 他用力桎梏住女孩儿的臂膀,强压住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不要走,霏儿...不要走。” 可是上天并没有给顾霄任何解释的机会,一切已然来不及。 “回去吧,顾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望着女孩儿决绝的背影,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什么叫失去。 翌日上午,总裁办公室里炸开了锅。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吉米和于哲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了好多趟,神色张皇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诚惶诚恐。 于哲再一次进到静如死灰的办公室里,他弓着身子,气喘吁吁,整个头好像都要埋进了衣领里,“顾总,墨霏小姐之前上班的几家瑜伽馆都找过了,该问的也都问过了,都说...没看到人。”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那个背对着所有人而站的男人。从他的位置往窗外看去,天空几乎成了灰黑色,层层积攒的乌云被水分裹挟着,压得极低。 暴雨将至,灾难来临。 不见了,墨霏又不见了。 作者啰啰嗦嗦: 这两天一直在写完删删完写…每天都在同时忙着好几件事情,生活和书里一样乱糟糟,导致都没有理清头绪。今天重新开始跟,头绪在慢慢理清了。 嘻嘻… 我爱她 许皓宁,顾霄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和许皓宁有关。 他不请自来,到了中宁地产的子公司,直接就进了许皓宁的办公室。 这给公司上下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顾霄刚到南滨就几乎控制了整个滨江新区,写字楼,商场,周边所有的配套设施,基本都写着顾氏集团的名字。 顾霄的名字无论在北京,还是在南滨,都家喻户晓。 可墨霏的突然失踪和许皓宁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顾霄的突然出现,他根本不知道墨霏现在不在南滨。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知道顾霄在南滨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他会出现在墨霏家小区楼下,也就是为了把墨霏带走。 他很清楚顾霄来南滨的目的,也不想让墨霏再次卷入顾家复杂的漩涡里。 但是这次,墨霏拒绝了他,她并不想跟他走。 得知顾霄来找他,许皓宁马不停蹄地从外面赶回来。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男人,想起昨晚自己亲眼目睹了他和墨霏之间的争执,他决心不再退让。 “放手吧,顾霄,不要再伤害墨霏了,你给不了她想要的。”许皓宁一脸愠色地说,一向谦和的他很少有这么起伏的情绪。 顾霄微微拧眉,眸底浮现一丝嘲意,不知道自己是在嘲笑许皓宁,还是在嘲笑自己。 他从来没有把许皓宁当成过对手,因为这个年轻稚嫩的男人没有这个资格。但就像许皓宁说的,他一直没有给过墨霏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是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是习惯于用物质去衡量价值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到底什么是爱。 他贪婪的从她身上汲取爱意,渴望她、占有她,最后用一堆她不想要的东西回应她,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而已。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高高在上地坐着,冷峻的面庞上,目光变得复杂而微妙,眼底泛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当初你敢带走墨霏,无非就是仗着你外公是最高院审判长,所以觉得我不敢动你。现在做回家业,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争?据我所知,你哥已经恨不得把你赶出许家了。我没动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想跟我争,你还不够资格。” 他语气镇定而克制,但却不给别人任何质疑驳回的机会。 接着缓慢踱步到许皓宁面前,微微颔首,眼神锐利,周身散发着常人无法压制的气场。 “只要我想要,即使用尽一切手段,她也休想逃出我的掌心。但我不会这么做我爱她,我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而你要做的是,就是离她远一点。” “这是提醒,也是忠告。” 鹤川市人民医院顶楼,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巨大的气流刮得地上灰尘四起,直升机在医院上空盘旋落地,男人从舱门出来,在医院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住院部。 两个小时前得到消息,墨霏的外婆因为摔断腿住院,不出意外的话,墨霏应该是来了鹤川。 五楼骨科病房外,男人透过房门外的玻璃看到了女孩儿的身影。 他轻轻开门,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引起了女孩儿的注意。 :追妻要从外婆抓起!!! 【WARMING】顾总表演时间到!!! 一起睡觉 市人民医院顶楼有直升机出没,这在整个市中心都引起了关注。 女孩儿把男人带到楼道尽头的观景窗前,四处投来的好奇目光让她尴尬的无处遁形。 昨晚半夜她接到电话,外婆在厕所滑到,摔了一跤,被好心的邻居送来医院。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腿骨折,但因为还有心脑血管疾病史,所以得留院观察几天。 “谢谢你帮我照顾外婆。” 她都知道了,原来自己走了之后,顾霄一直在托邻居帮她照看外婆。另外,每个月还有私人医生上门帮外婆检查身体。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顾霄眼神一黯,眉宇间的忧思浓重。 他无心听墨霏道谢,知道她在鹤川,他恨不得马上飞奔过来。 他害怕了,他害怕她真的又不见了。 这种害怕好像从一年前就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此刻终于把人找回来了,又一次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无法再强装镇定。 墨霏似乎感受到了,此刻的顾霄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眉毛拧了一下,语气中透着丝丝愧意。 “上午到鹤川的时候手机丢了,刚一直在打理医院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买” 不等她把话说完,已经被顾霄抱进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把她紧紧包裹着,这感觉,似冰山融化,一股暖流在心窝流淌。 女孩儿眼角一热,微哑着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也许真正的心意相通莫过于此吧,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彼此的心意都在此刻的紧紧相拥里。 可是,这男人好像就此赖上她了。 “我自己在这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的事之后再说,可以吗?” 直升机的事已经让整个医院的人都认识顾霄了,自己还要留下照顾外婆,他在这里实在不方便。 “不急,我先去看看外婆。” 女孩儿惊异地张大了嘴巴,被男人一路牵着回到了病房里。 外婆也刚睡醒,正起身四处寻找墨霏呢,看见病房门口一个气质非凡的男人正往自己身边走来,她大跌眼镜,疑惑道,“这位是” 病房里其他躺着的、坐着的人无一不投来八卦的目光,听见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墨霏刹那间羞红了脸。 “这不就是刚刚外面在议论的人吗?” “什么人?” “就是住院部楼顶那架直升机的主人!” “啊?长得真帅啊,是这老人家的什么人啊?” 墨霏难为情的扯了扯顾霄的衣袖,谁知他完全不理,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一脸殷勤,说话还特别大声。 “外婆您好,我是墨霏的男朋友,我叫顾霄。” “啊!是她外孙女的男朋友!” 隔壁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墨霏仿佛被五雷轰顶,天灵盖都要被烧焦了。 老人家一时反应不过来,盯着顾霄的脸看了半天越来越眼熟,在哪见过呢? 她冥思苦想,许久,恍然道,“您是霏霏的领导吧,之前借钱给我们还债那位!” 她激动的握住了顾霄的手,含泪颤抖。 领导 顾霄下意识地朝墨霏望了望,眼神里藏着戏谑的坏笑。 “啊,那个” 墨霏磕磕巴巴的,本来就不擅长沟通,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知道怎么圆谎。 “对,之前是领导,现在她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真不要脸 激动不已的老人,兴奋吃瓜的群众,小人得志的顾霄,还有,无地自容的墨霏 一时间,病房里变得特别热闹。 让墨霏更没想到的是,顾霄在陪伴老人这方面也这么有天赋,家长里短的,啥都能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墨霏坐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倒到水切切水果之类的,很快,就到晚上了。 “你快回酒店休息吧,折腾一天了也够累的。” 要不是她执意要把顾霄带走,老人家估计还能拉着顾霄再说个通宵。 走到住院部外面,男人才深深叹出口气,“没想到陪老人也是脑力活,我想外婆应该很满意我这个孙女婿。” 女孩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这么好意思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你才是累了一整天了。” 看着女孩儿疲惫的面容,他心疼地用指关节在她青黑色下眼皮在抚了一下。 她摇头,说,“我在医院睡就好了,病房里有陪护床。” 顾霄眼底忽地闪着火光,把墨霏带到大楼暗处的边角。 大手在细软腰肢上贯穿,将娇柔的身躯密不透风的贴向自己。 “可我想跟你一起睡觉。” 薄唇划过她的耳廓,舌尖舔着耳垂上软嘟嘟的肉。 暧昧之气到达巅峰之际,女孩儿突然踮起脚,手捧住他的下颚朝着他的耳朵回之以礼地狠狠咬了一下,“想都别想!” 上联:一起睡觉, 下联:想都别想。 晚上来我房间 外婆留院观察那几天,顾霄每天都来医院探病,从早到晚,忙里忙外。 这天下午,他本来要去办出院手续,墨霏坚持要自己去结算费用。考虑到外婆住的教工宿舍常年阴暗潮湿,对老人家身体不好,顾霄本来想索性在出院的时候给老人家换个新家,也被墨霏拒绝了。 本就破旧的房子里因为顾霄的出现更加显得拥挤,墨霏先把外婆带回房间休息,然后就陪着顾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男人环顾四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老是老了点,却干净有序,很有生活气息。 他今天穿了件浅色t恤,打扮休闲随性,一直牵着女孩儿的手,看上去怡然自得。 反而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儿,一直愁眉苦脸的,看着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不喜欢我在这?” 女孩儿摇摇头,“不是……” 不是不喜欢,不,应该是觉得他不会喜欢。 他的身份太尊贵,他的生活永远闪着耀眼的光。 而自己,总是这么落魄潦倒。 她想抽开手,却被他抓的更紧。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外的建筑缝隙洒进屋子里,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两个美好的身影与周身环境对比鲜明,不真实,却美到令人叹息。 “我们聊聊,好不好…” 他声音低柔,征询她同意。 如果墨霏是一只敏感的刺猬,那此刻的顾霄,温柔的就像春日的湖水,轻柔的声音在她心头无声滋润,只有他总能在不经意间打开她心扉。 房子里太安静,只剩下头顶的风扇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女孩儿迟滞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深邃的瞳孔幽幽地闪着光,他知道,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自己,这一刻都来之不易。 “对不起霏儿…” 他哽咽里一下,双眸闪烁着久违的柔光。 “我知道无论是以前还是这次在南滨,我都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想我插手外婆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么?” 她颔首低眉,大眼睛眨了眨,嗓音缱绻柔软,“那天晚上我不该说你自私冷血…我…” 她突然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神太炙热,盯的她浑身发烫。 这个唯一一次告白经历还是在那个夏夜被人威逼利诱的女孩儿,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内心对他的爱。 她不知道他懂不懂,其实她想要的,不过是坚定的选择和唯一的爱意而已。 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他眯着眼,笑容轻盈。 她不善表达,但好在他都懂。 “可是我真的难过了…” 女孩儿抬眸,好像在为自己当时的冲动感到懊恼。 “你最好是补偿我一下…” 说着,他身体靠过来,把女孩儿逼到沙发的一角。 大眼睛窘迫的眨个不停,似乎对剧情的突然反转一下无法适应。 “亲一口。” …… 怎么这人总能在很认真的时候突然没了正行。 岁月静好的氛围被打破,两个人突然纠缠在一起,拉扯不清…… 墨霏费劲心思想躲开顾霄,谁知道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怎么都甩不掉。 那晚,墨霏几乎用尽毕生所学给顾霄做了顿饭,可他吃完饭还不肯走,竟然提出要留下来过夜。 什么酒店环境不好,卫生差噪音大,这种鬼话也就外婆会信。 可怜女孩儿吃了他牙尖嘴利的亏,只能默默忍下这口气。 厨房里,顾霄进进出出的收拾碗筷,又是洗碗又是擦地,活脱脱像个上门女婿。 别说是老太太,连墨霏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赖着不走,墨霏只能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他。 “那你睡我房间吧,我跟外婆一起睡。” 顾霄原本还一脸得逞,突然就变了脸,“你跟我一起睡。” 这怎么可以! 女孩儿睁大了眼睛,两颊涨起一层红晕,“外婆还在呢……” 她把顾霄打发回房间,自己给外婆洗漱打理,忙活了一圈从外婆房间出来,被站在对门的男人吓了一激灵。 “你干嘛?!” 她刚想走,他手一勾,直接从后面扯住了她的内衣排扣。 女孩儿背脊一僵,被男人拉到身前,“晚上来我房间…” “不要…”她拧着眉,小嘴嘟了一下。 顾霄故作厉色的沉了一下脸,眸子里泛着精光,嘴角扯起,“不想后悔,就乖乖听话……”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可墨霏好像就横了心要跟顾霄作对,愣是没理会他。连续在医院忙活了几天,一躺下就闷头大睡。 半夜,她意识忽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游走。 微微睁眼,差点叫出了声。 周身的空气都被那神秘的香气占领,那双大手从脸颊游走到胸口,邪魅的眸子里泛着不容拒绝的精光。 “你想直接在这里,还是出去……” :呵呵,引狼入室 不出意外,今晚十点加更。 有点不忍心说,虐的还在后面。 我放弃赶进度了,我就慢慢磨,猪猪们别走。 又是为掉收藏哭泣的一天哎(?????) 还要…(h) 墨霏几乎是被顾霄强行虏出房间的,他将她放在外面的餐桌上,高大身躯逐渐迫近。 他没穿上衣,壮硕体格带着不容推拒的性张力。 女孩儿不自觉地张开双腿,迎接他从中间切入。 顾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搂住她的腰,给她支撑力。 大掌拢住她细嫩侧颊,俯身在耳珠上咬了一下。 “宝贝,我好想你” 女孩儿面色潮红,身体发软,只一句简单的情话就足以让她意乱情迷。 屋子里漆黑一片,餐桌边一高一矮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只有悄然爬升的皎月窥探着屋内的娇靡。 男人将她环腰抱着,脸埋进她的脖颈处,轻啄着呼吸游走过的每一寸温热洁白的肌肤,沉浸在她每一声细微地喘息里。 这样极致温柔的调情手法对于女孩儿来说简直致命。她仰头,无比虔诚地朝着他的唇把自己献了上去。 殷红唇瓣顷刻间被堵住,她微微挣扎颤抖,随后便用力搂住他的脖子,享受着阔别已久的甜蜜。 这样的主动让顾霄彻底发狂,他单手伸进她睡衣里,解开内衣排口,双手掌住细腻乳肉揉捏着,粗糙的指腹揉捏着敏感乳尖,引起女孩儿一声轻柔娇喘。 “去厨房” 她神智涣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抱进了厨房里。 他将墨霏放在灶台前,让她双手搭在灶台上,然后脱掉她的睡衣和内裤。 “你不要在这里。” 墨霏回过头才发现,此刻自己已经被男人脱了个精光站在厨房里,而且,身后的推拉门还开着。 顾霄没有理会,只是从后面把她抱的更紧,陶醉地埋头在她后脖颈、双肩、背部亲吻啃咬,滚烫的鼻息在身后喷张,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发她阵阵战栗。 “宝贝,从你晚上做饭的时候开始,我就很想,像这样,扒光衣服狠狠的操你。”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褪掉自己身上的裤衩子和平角内裤。 赤裸裸地糙话让女孩儿顿感羞耻,她想起晚上做饭的时候他还一直坐在餐桌边看着自己。 难道他那时候已经 身后有坚硬的东西在她下身顶了一下,她两腿发软,一下子就站不住了。 “怎么这么湿” 灼热巨物在穴口不停地顶弄,她身体发虚,藕白手臂无措的攀住他的脖子,昂起头,渴求般吻向他的唇。 他太懂她想要什么了。 俊颜上挂着心满意足的坏笑,他缓慢地迎接着她的吻,舌头在她口腔吸吮逗弄,引诱她将主动伸出香舌,在情欲中跟从着自己。 很快,她便不满足这样极为表面的占有,湿哒哒的阴户叫嚣个不停,她难受的哼哼唧唧,竟然主动用手握住了他粗长的阴茎。 几乎是在她的小手碰到自己的那一下,男人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跳,慢慢地,将龟头送进紧致小穴里。 “喜欢这样吗?” 可是才刚进去一点,他就不动了。 穴口的软肉像嗜血的蚂蚁般,包裹住光滑的龟头疯狂吸咬,霎时间的撑裂感虽然让她的大脑被快感侵袭,但很快,她就受不了了。 不喜欢,难受极了。 “嗯顾霄还要” 她鬼使神差般攀附着他的身体,无条件的倾倒在他怀里。 这一刻,两个人都彻底抛开了理智,只想在情欲中永无止境的堕落。 肉棒全根没入的那一刻,脑中紧绷的弦在女孩儿的温暖与紧致中瞬间断裂,顾霄野性粗吼一声,用手抬起她的臀,把她的腰往下按,然后疯狂挺腰抽送。 滚烫大手掰开她两瓣臀肉,肉棒毫无束缚地在小穴里驰骋。 腰腹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欲壑难填的空虚,她被他严丝合缝的占有着,满足着,踏实着。 “墨霏” 肉与肉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跳跃,他喘着粗气低语,她在他强悍的进攻中浑身打颤。 “小点声,会被听见” 她较弱的抗议声被撞得细碎,早就被欲望憋到发疯的男人根本已经无所顾忌,他猛烈摆腰,深深顶弄,双手掐住她早已塌陷的软腰,听她悦耳催情的娇吟。 然后在急速抽插了无数次之后,在她已经全身痉挛到发抖的时候,从后面再次将她抱住,将一直在空气中晃动的丰乳揉进掌心,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沉声低诉,“我爱你” 射在里面好不好…(h) “还是回房间吧。” 初夏的深夜,晚风渐凉,屋内的欢爱还在不断升温,客厅的沙发上,女孩儿坐在男人身上,肩膀上下耸动着,嘴角时不时溢出呻吟。 太羞耻了,外婆还在房间里睡觉,她却和顾霄在外面做爱。 万一外婆醒了怎么办。 她不敢想,透红的双颊埋在他颈窝里。 肉棒在花穴里持续抽动着,连着不断溢出的蜜液发出滋滋水声。 她强忍着体内的难耐不敢叫出声,他故意使坏,用舌尖启开她双唇。 墨霏一下疏忽,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 “嗯…你这人怎么老这样。” 下体的过于满胀让快感一直持续,他只要稍稍一动,就在她体内掀起剧烈的震荡。 “宝贝,你的身体太诚实了。你看,它一直咬我。” 他低声叹息声,大手的从两边腰线滑到她双臀,手指来回勾画着细细的股沟。 小穴被用力操弄着,敏感的股沟又传来一阵强烈刺激,内壁的软肉狂烈颤抖,快感直袭心头。 “别…嗯…不要了…” 危险的环境让她的不安加剧,可此刻的她已然深陷泥潭,无法抽离,只能自由坠落。 她用力勾住顾霄的脖颈,在肉棒的急速摩擦冲击中,细腰不自觉地随之扭动。 “你要的,宝贝,你想要……” 娇小的身体被他顶起又落下,肉棒每每抽出,又被小穴狠狠吸咬。 这毫无自制力的依恋让顾霄痴迷,他垂眸在她细长的颈子上落下一连串泛红的咬痕,一遍一遍地低唤着她的名字。 “墨霏…墨霏…” 一年前,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把她弄丢了。 还好,她还在;还好,一切都没变。 “喜欢我吗?” 他放缓肉棒的抽插节奏,用牙齿轻轻叼起一边的乳珠,吸入,碾咬,像小孩儿喝奶一样,发出啧啧声响。 “…喜欢…” 她小眼迷离,捧着他的脸颊,虚弱的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汗水紧密粘合在一起。 “爱我吗?” 他轻声细语,薄唇微颤,眸中闪着渴求的光。 “嗯…爱你…” 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浑身失控般不能自已。 顾霄顿住呼吸,喉头抽紧了一下,交合处的抽插忽然加剧,他喘息着,发出性感呢哝,“射在里面好不好,嗯?” 肉棒在宫口狠狠顶了一下,引起女孩儿的剧烈感应。 她大眼雾蒙蒙的,咬牙摇头,却忍不住身体向他靠紧。 “顾霄…” 她难以抗拒,浑身像烧着了一样发烫。 “想要是吗?宝贝……” 想要,他的一切,她都想要。 她空虚无力,发不出声音,只呜呜噎噎的,小声抽泣。 “都给你。” 他含住她娇吟小口,进攻凶悍,肉棒在甬道里猛烈翻搅,放浪的快感四面八方包裹着两具紧紧缠绕的躯体。在低吼和娇吟声中,同时攀向欢爱高潮,浓精毫无保留的灌入她的身体里。 沉睡的老房子里,是彻夜无眠的骄淫。 可顾霄终归是要回北京的,公司的事情那么多,不可能任由他一直在鹤川耗着。 那日下午她听到顾霄接电话,那边向顾霄汇报了很多事情,她没仔细听,只知道是在说什么审计。 最后,两个人经过多次沟通决定,顾霄先回北京,墨霏在鹤川照顾外婆,等外婆能自己行走了再回去。 过去种种在女孩儿内心打下的心结终于慢慢解开,她和顾霄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明朗。 在鹤川的这段时间里,顾霄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寡言少语的女孩儿不知何时开始学会了分享自己。两个人从一开始简单的聊几句,到后面通话时间越来越长。 顾霄很享受她有时会毫无察觉到碎碎念状态,很轻松,很自在。 这样的远程陪伴成为彼此生活中的调节剂,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只是忙忙碌碌了好一阵子,女孩儿突然发现,自己的月经好像推迟很久了…… :哎,顾总又要心碎了。收藏!!!珠珠!!!啊!!!?_? 孩子 鹤川的夏天,风是温热的。 高高的烈日照耀在头顶,柏油马路边,女孩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环顾四周。 “知道了,我就上完这两天班满一个月就回北京。” 顾霄觉得墨霏又要兼职又要照顾外婆实在太累,加之天气炎热也不想她总是往外面跑,三番两次劝她就在家乖乖等着自己派人去接她。可女孩儿实在闲不住,而且,她也希望攒点钱留给外婆作为积蓄。 电话那头,男人始终拧着眉,满目愁绪。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话说太满,由着她折腾自己。 “那你也得照顾好自己,天气太热就不要经常往外面跑了,听到了吗?” 女孩儿眼睛里含着笑,语气无奈道,“听到了,听...” 通话突然中断,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儿的惊叫,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刺耳的刹车声。 胸口猛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他倏地从办公椅上弹跳了起来。 “霏儿?怎么了?” 顾霄仔细聆听,女孩儿没再回应,只有车子重新发动引擎的巨响! “墨霏!说话,墨霏!” 他心急如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朝着电话里大声呼叫,期盼女孩儿的回复。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墨霏吃力地从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捡回了手机。 她脸色发青,唇色苍白,额头上布满汗水,“顾霄...好疼...我肚子好疼...” 听到她的身体,他如临大幸般暂时先松了口气,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实在太虚弱,让他油然而生另一种担心。 “车子有没有撞到你?” “没...就是...肚子疼...” “你先打120,我马上叫人过去。” 办公室里,风声鹤唳。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男人浑身发紧,心乱如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只要你交出内审报告,我绝不碰她。顾霄,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只拿走自己应得的。” 顾霄没有想到,江耀平竟然会用墨霏威胁自己。 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刚怀有身孕的女孩儿因为惊吓过度。 孩子,已经没了…… 孩子… 她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 他瘫坐在椅子上,莫大的哀痛瞬间涌上心头,将他的整颗心席卷了去,千刀万剐,血肉模糊……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还没来得及得知这个本应该带来幸福的消息…… 去鹤川,他必须马上去鹤川! 不料,顾霄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撞见顾长芸。 她刚得知墨霏的事情,也知道顾霄会作何反应。 可旦夕祸福,既然孩子已经没了,那眼下,自然更应该着手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你不能去鹤川!” 事发紧急,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直接用身体挡住了男人前行的脚步。 顾长芸的阻拦激起了顾霄心中积埋的怒气,他低头不语,瞳眸紧缩,盯着那只阻挡自己的手。 眼梢之下,一抹猩红。 “你放心,孩子的事情,我已经通知医院封锁了消息,墨霏那边也派了人过去保护,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召开董事会,拿回江耀平他们的股权,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如果这个时候放弃,就真的错失机会了。” 现在交出内审报告,之前做的一切都变成了徒劳。虽然她曾经真的很反对顾霄对江耀平一伙采用的激进手段,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为了顾氏,就算代价再大,也得继续下去。 可是既然江耀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鹤川动手,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和充分的计划,那又怎么能保证墨霏现在是安全的。 很显然,此时此刻,鹤川远不在顾霄的可控范围之内。 “你拿什么保证墨霏的安全?”他声音低沉冰冷,宛如凛冬寒霜。 看着他这突然森寒阴冷的模样,顾长芸眸色忽转,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错愕、惊诧、不解...... 为了这个计划,他苦心运筹了近五年,难道现在真的要因为一个女人...... “连孩子都已经没了,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值得你毁掉自己的全盘计划?” 顾长芸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已经彻底踩过了顾霄心中的底线,他威压大开,双眸中暗藏嗜血戾气,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墨霏有个三长两短,不止江耀平,我会让整个顾氏集团一起陪葬!你好好想想,这个责任,你担不担得起。” 在遇见墨霏之前,顾霄没有软肋;在墨霏出现之后,他才终于感受到了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感。 是墨霏填补了他心中的巨大空缺,是她让自己变得柔软。 但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用这软肋来威胁他。 他可以守住顾氏,就可以摧毁顾氏。 这就像他对付江耀平一样,易如反掌。 回家 医院病房里,女孩儿失魂落魄的躺在病床上。 她咬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看着放在床头边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惨白的脸上泪痕斑斑。 从知道自己原来是小产的那一刻开始,墨霏就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责。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月经迟迟未来都没有想到会是这回事。 她远远望着一直站在病房外的吉米,眸底显露一抹难言的情愫。 “顾先生。” 门外的脚步声将一切杂乱思绪戛然而止,墨霏猛地抬头,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该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夜幕降临,白炽灯光在白墙上剪下两个人影。 顾霄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只紧紧握着墨霏的手。 女孩儿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般沉默的样子,他瘦了,两颊尽显憔悴。 内心的自责骤然加重,她眼里泪光点点,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对不起,都怪我疏忽大意,才没有保住这个孩子。” 她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眼神脆弱又无助,她的话语间全是对自己的自责。 顾霄的心都碎了,这怎么能怪她,疏忽大意的人明明是自己! 巨大的懊悔压的他喘不过气,所有的情绪瞬间倾泻而出。他双目猩红,低下脑袋,喉咙发出压抑的哽咽。 “跟我回去吧,霏儿,我带你回家。” 可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从外面大力开启! 一路跟着的吉米来不及制止,怒火冲冲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房间,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之时,直接一拳朝着顾霄的脸挥了过去。 看见顾霄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上,女孩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傻了眼。 “皓宁...你怎么...” 看着许皓宁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向温柔儒雅的男人出手打人。 “顾霄你告诉我,墨霏有什么错!?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需要为了你们顾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咆哮般的嘶吼声将屋子里的气氛倏地引向冰点,坐在床上的女孩儿心口瞬间像被撕裂开了一样,浑身麻痹,失去了思考能力。 代价...... 什么代价...... 顾霄从地上起来,用拇指关节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硬拳握紧。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她今天必须跟我走。”他神色阴戾,目光冰冷如薄刃。 顾霄没有还手,这一拳,是他该受的。 但墨霏是他的,除非他死,否则,谁也休想从他身边把人带走。 “你凭什么把她带走!”许皓宁暴跳如雷的再一次拎起了顾霄的衣领。 他知道,墨霏深爱着顾霄,这种爱是无论自己如何付出都替代不了的。 虽然他得不到墨霏,但这并不代表可以任由顾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目睹着两个男人在一旁的剑拔弩张,女孩儿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她痛苦地捂住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够了!” 她无力地伸出手,拽住了顾霄的衣角,声音虚弱的像一层薄纸,“回家吧。” “墨霏!” “我答应过你,再也不会离开了,我说到做到。” 她没有回应许皓宁,只抬眸注视着一直垂着头的顾霄,目光如炬,字字有力。 这天晚上,顾氏集团的飞机搭载着包括保镖、私人医生,看护人员,浩浩荡荡一行十几人直达北京。 到达女孩儿阔别一年多的顾家老宅时已是深夜。 宅子里的一切都没变,张姨,老吴,还有另外两个佣人,甚至房子里的每一处装饰,都和她走时一模一样。 看上去......好像一直有人在这里住着。 就连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都还是从前那样,如果不是头脑还算清晰,她都怀疑自己的出走只发生在昨天。 “你先休息,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顾霄把墨霏小心轻柔的在床上放下,俯下身,薄唇在她额间轻点了一下。 女孩儿抬头,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先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琥珀色的眸子忽地雾气积聚,他肩背紧了一下,眸光失色。“好。” “你悄悄把吉米安排在鹤川,是因为不放心我,还是说...你早就预料到了会有危险。” 墨霏刚被送到医院,吉米就来了。 起初,她以为是顾霄不信任她,怕她再一次逃跑所以派吉米来监视她。 但许皓宁的突然出现告诉墨霏,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虽然她一时间也难以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失去孩子的事情,一定和顾霄公司的事情有关。 难道这一切,他真的早就预知了吗? :好冷清啊(周迅gif不是) 疤痕 橘黄色的床头灯把坐在床边的男人的脸照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俊朗轮廓。 他眉心隆起深深的沟壑,内心陷入决斗。 冗长的安静时间过去后,才说,“许皓宁说得对,是我害你失去了这个孩子。” 墨霏嘴角抽搐了一下,鼻尖酸胀。 “我确实很害怕自己会再次失去你,这是我把吉米悄悄放在鹤川的直接原因。那日公司过来消息,说内审发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是我可以把江耀平逐出董事会的直接有利把柄......但我没想到,他会用你来威胁我,虽然他并不知道你已经怀有身孕......” 江耀平会选择从墨霏身上下手,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顾霄的底线。 毫无疑问,这样的试探非常精准,甚至试探的结果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能不能告诉我,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孩子没了,这不管对墨霏,还是对顾霄来说,都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她知道,顾霄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可如果江耀平敢用她的生命来威胁顾霄,那是不是就说明,顾霄,也会面临同样的危险。 “你会不会有危险......”她咬着牙,声音剧烈颤抖。 她急切的关心给顾霄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紧绷的一颗心忽地柔软了些许,他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凑上前,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嘴角勾着浅浅笑意,声音似流水击石般沁润。 “傻瓜,不会的,我们都不会有危险。” 这样宽慰的话,换做以前,墨霏可能会信。 但现在,她不愿意再相信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的事好吗?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顾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正面临着怎样的险境,他的世界好像不止是光芒耀眼的,或许也有黑暗的一面。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蜷缩在他的羽翼里。 她想让他知道,不只是他能成为自己的依靠,她也可以支撑他前行。 窗外的夜色骤然间呈现的沉重而严峻,男人的俊面晦暗无光,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满面阴霾,了无生趣。 突然,他脱掉了身上的衬衫,亮出自己左边肩胛骨位置的那道肉红色的狰狞疤痕,很长,差不多一分米。 这不是新的疤痕,是墨霏一直都见过的。 虽然她也很好奇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但以前一直没敢问。 “想不想知道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低沉嗓音沙哑呢喃,她拧着眉,轻轻点头。 “我是在纽约的一家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因为我是华裔,在孤儿院总是被人欺负,他们说我母亲是夜总会的陪酒女,被人强奸了怀孕生下的我,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有一次我忍无可忍,跟他们起了冲突,那个白人男孩拿着一把菜刀直接砍向我的后背,留下了这道疤......” 墨霏听着,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眼泪“唰”地一下,夺眶而出。 “十岁那年,老爷子派人在孤儿院找到了我。但他没有认我,而是把我寄养在一个斯坦福大学退休的教授夫妇家里,还安排张姨贴身照顾。他们都对我很好,但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孤儿院的小孩说的没错,我母亲是陪酒女,她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而我...也确实是没有人要的野种。” “顾长明有妻有子,而且他岳父家势力极大,顾家是不会接纳一个陪酒女的私生子的。五年前,顾城和他妈因为车祸意外离世,老爷子才来纽约找我。你知道吗?他在我面前忏悔,哀求,希望我可以回去,那时的我当真以为他是因为认我是他儿子。可他不让我回国,只让我待在纽约的子公司,直到三年前,他确诊了骨癌,才让我回到了顾家,才真正承认我是顾家的后代。” “墨霏...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 顾霄脸色骤变,眼神冰冷到让墨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代表着他为了守住顾家的家业才迫不得已选择了我,从始至终,他对我只有利用,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 他伸手,捧着她的泪颜,“可是他错了,宝贝,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哎,不幸的童年真的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危险来临 直到这一刻墨霏才明白,顾霄这些年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选择留在顾家,留在顾氏集团,不是为了沦为顾长明的棋子,更不是想做江耀平的傀儡。 他要的,是一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是向全世界宣告自己配得上成为顾氏集团的继承人。 就差一步,仅仅只差一步,他就做到了。 “顾氏集团的上市是一个幌子吧,你只是想借机把江耀平赶出董事会,掌握对顾氏集团的绝对控制权……”墨霏提出自己大胆的猜想。 顾霄扬起一抹浅笑,眼睛里闪着光,“霏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如果借着上市的契机可以清理门户,何乐而不为呢?” 他自信挥洒,好像胜券在握。 可是他不是已经把内审报告销毁了吗?难道他还有其他证据? 墨霏惶惶不安,扑进了他怀里,忧心忡忡地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反对,但你一定不要瞒我好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顾霄的关系,江耀平根本不可能抓到可以反制的机会。 如果从前她还在为顾霄对自己的心意而感到怀疑,那么此刻她愿意一万分的相信,顾霄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爱。 她知道在他危险的世界里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甚至已然成为了他的负担。 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即使赴汤蹈火,她也要和他一起。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爱人。 乖软的声音仿佛蜜糖将男人的心融化,他如惜珍宝般把女孩儿抱在怀里,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 可是,他如何能把这么柔弱又珍贵的宝贝拉进这地狱般危险的世界呢? 再一次回到顾家老宅的日子似乎和以前大为不同。 顾霄答应墨霏可以出入自由,可以去找正式的工作,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思来想去,墨霏选择继续做回瑜伽老师,把自己没有完成的工作室计划继续下去。 可是,平静舒适的日子并没有过很久。 不知何时起,老宅变得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安保人员把守着,就连她出门都受到了限制。 她意识到危险来临,直接质问吉米顾霄的去向。 叁天前他说自己去出差,可如果只是普通的出差,家里怎么会突然拉起警备。 无奈不管墨霏怎么纠缠,吉米都不肯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 也或许,顾霄从一开始就铁了心要瞒她。 她拿着那日同学聚会老师送的泥塑,在房间里心神不宁的坐了一天。那是老师为她雕塑的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女孩儿的模样俨然就是她的神情。 泥塑的底座留有一排字迹,是后来加上去的,写着简简单单的叁个字:我爱你。 张姨告诉墨霏,她走后的每一天顾霄都会回老宅住,就在这个房间里,所以她那晚回来的时候才会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没变。 素净的房间里响起女孩儿的失声痛哭,也许无数个自己心碎无眠的夜里,他也一样因为思念而睁眼到天明。 墨霏在老宅等了两天还是没有等到顾霄回来,反而等到吉米送来的最新消息:顾霄已经安排人送她去美国。 旧金山,顾氏集团发家的地方。 “告诉顾先生,我就在这,哪都不去。” 很显然,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样。 拉她陪葬 “为了墨霏,我可以答应帮你。” 电话被快速挂断,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神色严峻。一直在他身后的顾长芸屏息凝神,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许皓宁答应了......” 顾长芸长舒一口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她知道即使顾霄将内审材料给了江耀平,也不代表他真的会就此罢休。 更何况,那人还害死了他的孩子。 “顾霄,这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顾长芸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疑虑,“明路上你胜他一筹,暗地里你根本玩不过他。一旦他先知道了你的计划,那就真的完了!” 江家几代跟着顾家打拼,出生入死,鞍前马后。可到了江耀平这一代,家族的野心越来越大,甚至在顾城出事后,企图侵吞顾氏集团。 老爷子早就忌惮江耀平在集团内的势力,无奈英雄迟暮,已然力不从心。 虽然曾经顾长芸与顾霄之间存在种种隔阂与误解,但顾长芸心里很清楚,是顾霄,成功化解了顾氏集团的危机。 可正如顾长芸所说,顾霄根本玩不过江耀平暗地里的手段。杀人越货的肮脏事江家可没少做,而且,虽说这几年顾霄一直在帮顾氏从灰色产业中脱身,但真要把江耀平逼急了,保不齐他会用什么手段把顾家拖下水。 这个赌注,顾霄下的太大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男人坐在皮椅上凝思了一会儿,狭长的眼眸冰冷而充满血性,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干净细长的十指上。 “我们都没有退路了。从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开始,我只想让他死。” 说完,他缓缓起身,双手撑于桌面,眼神英气逼人,“如果这次成功了,那该为顾家做的我都做了。从今往后,顾氏集团只姓顾。我指的是,顾霄的顾......” 可如果失败了呢? 如果真像顾长芸所说,他的精心布局被江耀平率先得知,那将意味什么? 没有人可以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墨霏送走。 可他的女孩儿实在太倔了。 昨天吉米告诉他,墨霏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顾宅,而且,她好像也知道自己说出差是在骗她。 他答应了墨霏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瞒她的,但纸包不住火,这事肯定瞒不住了。 烈日炎炎的中午,一辆外形彪悍的路虎车行驶在开往顾家老宅的快速路上,车里的男人一直眉头紧锁,想到女孩儿犯轴的模样直发愁。 如果江耀平知道了他的计划想要以命抵命的打击报复,那顾宅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他不能继续把她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她再次面临危险。 只有把墨霏送走,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没有顾虑。 他正琢磨着自己该如何给墨霏一个合理的解释,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于哲打来的。 “顾总,江家别墅那边来了消息,江耀平今早一直没出门,也看不到房子里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探探他的动静......” 他边开车,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也正觉得奇怪,手机里便收到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的简讯。 他点开,心一下沉入谷底。 是一张女孩儿站在阳台上被偷拍的图片,下面还有一条文字信息。 【顾总,你应该很好奇失去挚爱的滋味吧。你要我死,我就拉她陪葬。】 “是顾宅!” “什么?”于哲困惑的反问。 “给许皓宁打电话,去机场抓人!快!” 他瞳孔乍然收缩,紧张不安的朝着手机吼道。一脚油门,时速顷刻间飙到两百迈。 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急啥声,顾家老宅风平浪静的外表气氛被打破。 老吴一路小跑到门口,男人见了他,只一个劲的询问女孩儿的下落。 可他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见“砰”的一声异响,老宅二楼刹那间浓烟滚滚。 “墨霏——” “不!不!” 男人咆哮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琥珀色瞳孔中倒映着熊熊火焰。须臾间,他的心中翻腾起无数个念头。 老吴被这突然烧起的大火吓得跌坐在地,看着顾霄突然发疯似的冲进宅子里,他拼命伸手,却已经来不及...... :哎,还是太年轻了。 快带她走! 房子里弥漫着黑色浓烟,短短几分钟,大火已经沿着二楼走廊蔓延到一楼客厅。 顾霄一路狂奔跑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只见楼梯下面的角落里,吉米正搀扶着张姨走了出来。 “墨霏呢?” 吉米看见顾霄正站在楼梯口,惊恐到不行,连忙阻止,“顾先生,二楼火势很大,您不能上去!” 但顾霄并没有理会他的阻止,他环顾整个二楼,发现火势最大的是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顾先生!” 看着顾霄正义无反顾的往主卧的方向跑去,吉米连忙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放下张姨,又一次冲进了宅子里。 凶猛燃烧的大火如野兽苏醒侵蚀着整座宅子,男人一路逆行,与烈火赛跑,跌跌撞撞到了二楼主卧。 门开着! 他用袖口捂着嘴,阻挡浓烟侵袭,然后在靠近门的位置发现了晕倒的女孩儿。 “霏儿!霏儿,醒醒!” 他反复摇晃着女孩儿的身体,还是没办法将她叫醒,他只能先将女孩儿抱出去。 可是火越烧越大,他抱着女孩儿走出房间时大火已经把整个木质走廊烧的漆黑焦烂。 浓烟遮挡了眼前的视线,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只听到周身的火焰滋滋滋的发出响声,他的脚往前迈,脚下的木板突然断裂,他整个人往前跌了一跤,怀里的女孩儿随之摔在了地上! “顾先生!”吉米沿着没有烧断的楼梯一路爬了上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把她抱出去!”他奋力吼道,浓烟呛得他声音嘶哑。 他不停的将墨霏往楼梯口推,旁边的房间门板突然断落,狠狠地砸在他背脊上! “顾先生!” 看着他表情痛苦的趴倒在地,背上已经烧起了火,吉米绝望地发出呼唤。 “快带她走!” 直到女孩儿被成功的带出老宅,消防车终于抵达,展开救援。 吉米回过头时,老宅已经被大火团团围住,厚重的黑烟已然要冲破湛蓝天际。 “快救人!里面还有人!”他哭喊着跪倒在地,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女孩儿,眼前的一切仿若噩梦侵袭。 “顾先生,您身上还有伤,不能出去!” 医院顶层的VIP私护病房里,护士怎么也拦不住几乎要破门而出的男人。 他穿着病号服,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神情紧张,脸色惨白。 才刚醒过来,就自己拔了针管下了床。 把进来换药的小姑娘吓得不轻。 正巧,这个时候吉米也来了。 他手里拎着保温袋,里面是张姨煲了一个上午的补品。 医生说顾霄大概率今天会醒,家里一早就开始准备他的病号餐了。 那天,幸亏消防车及时赶到遏制了火势。消防人员赶到二楼救出顾霄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失去意识了。 好在只是背部烧伤,没有伤及五脏六腑。不过因为吸入大量浓烟,他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 吉米还没从顾霄安然醒来的好消息中缓过来,就被顾霄按着双肩紧张追问,“墨霏呢?她有没有事?” 吉米显然还有些懵,一时搞不清他追问的原因,只是如实相告,“墨霏小姐...她在家收拾衣服呢~” 收拾衣服? 男人闻言,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直接冲出了病房。 “顾先生,顾先生......” 就睡觉 老宅被烧毁后,在于哲的安排下,墨霏和张姨住进了顾霄的别墅里。 午后时分,一身洁白长裙的女孩儿楼上楼下的忙活着。 她收拾好几件干净的男装,跟厨房交代了两句,着急忙慌的正往大门外赶,就撞上大门正在被人从外面打开。 高大的身躯仿佛一面人墙,他气喘吁吁的,看到女孩儿的那一刻,灰暗的瞳孔闪过一丝柔光。 可他明明早上还沉睡不醒。 “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墨霏震惊咋舌。 她记得医生说的是顾霄今天会醒,可没说今天能出院吧。 而且,他背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早上护士才刚换完药呢。 想到这,她不禁眉头皱起,想要一直站在顾霄身后的吉米给她一个解释。 吉米尴尬地挠了挠头,想到顾霄回来的一路上抓狂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背上的伤口还没好,怎么可以自己乱跑。”她踮起脚,表情严肃的关切道。 虽然心中对他这种擅自回来的举动很是不满,但墨霏实在不忍心责怪他。 这几天,顾霄陷入昏迷,九死一生,能醒过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吓死我了” 顾霄揽过女孩儿的肩膀,把正准备为他检查一下背上伤口的墨霏抱进怀里,埋头细嗅着她身上总能让自己觉得无比安心的香气。 他经不起再失去她一次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低声呢喃,微弱的鼻音让墨霏红了眼眶。 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在医院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时候,真的害怕顾霄再也醒不过来了 此时此刻,两颗漂浮着的心终于落定。 “不会的,都过去了” 江耀平三天前在机场被成功抓捕,顾氏集团的内审风波告一段落,顾霄清理门户的计划也终于告成。 只有这对刚刚经历了劫难的恋人才知道,眼前的平静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私护病房有一个豪华酒店的套房那么大,空间私密,环境幽静。里面是病房,外面是家属休息室。 房间里,一男一女陷入极限拉扯。 墨霏好不容易把顾霄哄回了医院,可没想到,顾霄非得墨霏晚上和她一起睡。 这怎么行? 这可是医院啊! 万一护士进来了怎么办! “护士已经换完药了,不会进来了。” 顾霄连哄带骗,狡诈的模样活像是个狼外婆。 墨霏不做思考连忙打断,“才不是,她凌晨会来查房的。” “那我叫她晚上别进来。” 这不就更加坐实了里面有猫腻吗?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自己睡吧。” 墨霏撇开顾霄的手,他突然反应极大的嗷嗷叫,“啊——疼!” 给女孩儿吓得手脚乱跳。 “哪疼啊?我看看” 她俯身向前,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口,被顾霄趁机在粉嫩小脸上偷亲了一口。 “你故意的!” “我没故意,我背上特别疼。”说着,还装出一副特别可怜的模样。 然后在女孩儿内心开始动摇挣扎的时候,毫不显现内心的喜色。 “你就睡我旁边我都这样了还能把你怎么着么?” 墨霏眉头紧拧着,紧张地舔舔唇,“那说好了,就睡觉。” “嗯,就睡觉” 结果刚一进被窝,就被男人一个翻身,给压在身下。 墨霏眼睛瞪得滚圆,面露羞色,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说就睡觉的。” 顾霄嘴角扬起,笑容毫不掩饰,“睡觉也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的,乖宝贝~” 插着睡(h) 顾霄强忍着左边伤口的撕痛,右手撑在女孩儿臂前把她身体控制住…… 香软的身体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他背上的伤。 被子里,呼吸突然交织火热,墨霏被炙热的鼻息喷洒的晕乎乎的,大脑严重缺氧。 她小口张开,急促的喘息了两口,声音细若蚊喃,“好烫……” 压制着自己身体的庞大躯干仿佛一团烈火正在燃烧。 即使身上负伤,也无法抵制住男人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望。 再也没有人可以用他的软肋威胁他,即使曾经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险些失去一切。 他右臂用力支撑着,澎湃欲火加剧了背部伤口灼烧的疼痛感。 但他已然无法顾及这些细枝末节,大手揉住娇乳,粗声呼气地在她耳边逗弄,“哪里烫…” 哪里烫…… 女孩儿晕乎乎的,大脑已经思考停滞了,只感觉乳房被滚烫的大手反复揉捏着,犹如灼烧。 “手…烫…” 他闻声,埋头在她颈间吸吮,指尖夹着饱满充血的乳头反复提捏。 就在她难受地扭摆着身体,哼哼唧唧的发出抗议的时候,越发空虚的下体被火热的坚硬物用力顶了一下。 “还有哪里烫…” 墨霏说不出话,眼泪都被激出来了。 可是这是在病房啊! 所以即使再难受,她也只敢小声哼唧,埋头在他怀里,两只小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厚实的双肩。 “嘶—” 伤口处突然疼痛加剧,他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 女孩儿瞳孔忽震,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无意识间按住了他背上的伤口。 “怎么办…对不起…” 明明伤在顾霄身上,可墨霏好像比他还疼。 “很疼吗?” 明媚的眼睛里水波流转,她关心心切,急着想起身,却被男人再一次压制回床上。 琥珀色瞳孔中浮现着万分的宠溺,好像恨不能把她永永远远地拥在怀里。 他的唇在她粉颊轻酌,声音温柔沙哑,撩人心绪,“不疼…” 锋利的眉心忽地舒展,像波涛汹涌的海面转瞬波纹平抚般温柔静好。 女孩儿嘴角勾丝一丝浅笑,情不自禁地朝那薄唇吻了上去。 尽管一个淡淡地亲吻好像也能在平静的海面掀起千万涟漪,他呼吸加剧,深邃的瞳孔里再次燃起情欲火焰。 顾霄仄身,到女孩儿一侧,与她身体想贴,薄唇在她唇间碾压,挑弄,炽热的呼吸一路游走到耳边,细碎的酥痒让墨霏忍不住发出颤抖。 “转过去,背对着我…” 墨霏知道他想干嘛,还是有些不情愿。 可他太了解她的身体。 她的敏感点,她的渴望,诱导她如何沦陷…… 他的脸贴在她耳边,大手钻进她衣服里,手指在乳头上细腻摩挲,“宝贝乖,我不动,就插着睡……” 意志濒临崩溃的女孩儿哪禁得起这样的挑逗,她身体猛地一颤,侧身的那一刻臀部软肉被男人抬起,硕大的肉棒须臾间就进去了一半。 “嗯…好胀…” 还是那么紧,紧到让他全身发疼…… 他不想用粗蛮的方式弄疼她,更不想因为背上的伤痛而叫停这美妙的情事。 他的宝贝太纯粹太美好,好像只有完完全全的占有她,才能证明自己还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色绷带上已经透出淡淡的血迹,顷刻间,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密集的汗珠。 “放松,还没完全进去。” 他手握着巨物,极慢速地小心抽送,用最虔诚的心将她完全占有。 空虚难耐的花穴被温暖的占据,肉棒把湿淋淋的洞穴填补地满满的。 她战栗着,呻吟着,敏感的肉壁不受控制的贪婪吸吮。 他才刚进去,她就已经高潮了。 深夜的病房里,米黄色墙壁上时钟缓慢推进的的滴答声已经被世界遗忘。 剩下的,只有满屋淫靡。 回国 病房里,气氛些许严肃。 穿着洁白制服的小姑娘屏气凝神的专注在撕裂渗血的创伤上,镊子夹着消毒棉经过的每一寸地方都牵动着男人颤动的肌肉。 墨霏低头,羞红着脸,鼻子里充斥着碘伏的气味。 今早护士惯例查房换药,发现病床上躺着两个人。 具体发生了什么女孩儿也不清楚,因为她是被顾霄叫醒的! 想到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又无辜的向着男人瞋了一眼,但见他也一脸痛苦的表情,又于心不忍的心疼了起来。 她试着抽动了一下自己一直被紧拽着的手,顾霄却不让她动。 “别动,马上就好了。” 说着,把掌中的柔软收的更紧了些。 大概是因为伤口在疼,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浑浊。 二人目光触及的瞬间,病房里的空气倏地暧昧不清。 一旁专注着处理伤口的小姑娘突然停滞,想起刚才自己进来时的艳丽画面,眼神心虚地躲闪了一下。 这一幕被墨霏捕捉到,自然知道小姑娘的反应是因为什么,脸颊瞬间红透成烂番茄。 看着她心照不宣又假装镇定的样子,顾霄觉得特别有意思,咧着嘴一个劲的乐呵。 他还笑?! 墨霏简直要被气死了! 她报复性的用手指甲狠狠地抠着他虎口处的肉, “啊!啊!疼!” 伤口处皮肉开花时都忍着不出声的男人突然开始鬼哭狼号的叫起来, 吓得本就一直提心吊胆的护士方寸大乱,连忙放下手中的器具,一个劲的道歉。 “没事没事。你别管他,他故意的…” 墨霏极为不好意思的起身安抚小姑娘,一旁的男人只顾着看热闹。 他嘴角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硬朗的五官舒展成灿烂的模样,虽然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但沐浴在初晨的阳光下,活脱脱地像个朝气蓬勃的大男孩。 叁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护士换完药一走,墨霏终于忍不住质问。 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睡觉,还被人亲眼目睹……. 她气极瞪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看你睡的太香了就不敢吵醒你,你放心,我给你裹的严严实实的,她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握着她手背亲了一口。 他知道,为了照顾自己,这小妮子已经好多天没好好睡觉了。 她虽然总好像没事人一样,但顾霄心里清楚,自己昏迷不醒的这些天,她一定默默流了很多眼泪…… 病房里的温存时刻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墨霏转身去床头柜上拿起顾霄的手机,正准备朝他递过去,余光刚好瞥到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 【老爷子】 她心颤了一下,发现顾霄神色微变。 顾霄出院后,一切又好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他每天忙着集团的工作,墨霏忙着去瑜伽馆上课。 只是关于那通电话的事情,顾霄之后再没提及过了。 直至一个月后,墨霏从于哲那里得知,原来,就在前几天,老爷子已经回来了。 于哲告诉墨霏,人已经不行了,这次回国就是想在国内入土为安。老人家一直想见顾霄,可是顾霄却一直不肯露面。 正文完结上—家 墨霏知道,于哲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她,其实也是想借她之口去劝劝顾霄,回趟家,见见老爷子。 除了墨霏,没有人可以撼动顾霄。 可是…… 她想起自己也曾经自以为可以参与到他和生父之间的事,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那是他的过往,是他不愿提及的故事。 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念,去要求他做出改变和让步呢? 北京的夏天总是要短一些。 才刚入九月,已经有了秋天的气息。 “冷么?” 车子后座上,顾霄拢了拢女孩儿的肩,示意吉米调高空调温度。 女孩儿摇摇头,只是习惯性的把头靠在他肩上,然后安静地望下窗外。 “嗯?这是…” 即使天色已经全黑了,但她依然能认出来,这是去顾家老宅的路。 晚饭的时候顾霄说待会儿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来着,难道是去老宅? 可是老宅不是已经…… 墨霏欲言又止,顾霄抿嘴一笑,接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嗯。” 被烧到面目全非的黑色建筑残体已然被推为平地,老宅四周已经被施工围墙包围的严严实实,俨然像是建筑工地。 远光照明灯把现场照的通亮,施工队已经入驻现场……. 这是要…… 墨霏欲言又止,一脸困惑地看着顾霄。 他嘴角上扬,把小小的身体挟入自己怀里。 “火灾事故已经完成认定了,我准备重建这里,以后我们还是搬回来住……” 说着,在女孩儿的小脸上啄了一下。 搬回来住…… 女孩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似乎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意。 这段时间,虽然从未听她说起,但顾霄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地方,她一直在为老宅的烧毁而可惜、难过。 “今天带你过来,是想把我的计划也告诉你…”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温煦如风。 她徐徐抬头,被他的温暖声色夺去了注意力。 眨眨眼,认真听他说话。 “我找了几个设计师,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选择和谁合作,新宅子的设计装修我完全交给你去做,以后这里还是你的家,好么,霏儿?” 家…… 是啊,不知何时起,老宅已然成为了她心之安处。在她心里,好像早就默认了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和顾霄的家…… 她眼眶湿润,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偏了偏头,眉心微皱,笑出了声,“可真是一个爱哭的小孩……” 然后感慨着,温热的手心抚住墨霏的后脑勺,把她拢进怀里。 她爱哭,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幸福的时候,低落的时候,她都爱哭。 那个落日铺洒的黄昏她求自己把照片还给她; 那个湿漉漉的雨夜她质问他为什么让自己失去工作; 那个缠绵悱恻的晚上她埋头在自己颈窝里吟咽; 还有他们起争执的那天她苦苦哀求自己不要结婚。 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可是天知道她在外人面前有多么的高傲坚强。 她只在自己面前表现脆弱,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这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对不起霏儿,对不起,再没什么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再也没有……” 她用力点点头,卷翘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浸湿,内心斗争了一番,才终于开口….. “我其实…还有一件事……” 她不知道自己说完这件事对今晚意味着什么, 他也许会觉得很扫兴,甚至又会勃然大怒。 她本想视若无睹,只要顾霄一直在她身边就够了。 可每每当她觉得幸福的瞬间,总有一股不明的力量推使着她,必须要解决这件事。 她伫立着,身体僵直的紧紧握着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自己略微有些发干的唇,凝视着他,小声述道,“我听说,老爷子回来了…情况很不好…如果可以,去见见他吧,好不好,我…我可以陪你一起…” 正文完结中—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车子进入山庄入口后还行驶了大概十分钟。 黑色迈巴赫开在蜿蜒的小路上,车里的女孩儿望着窗外延绵的景观,错愕不已。 这庄园的规格,快赶上5A级景区了吧。 难怪顾霄之前一直在自己的公寓里住,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庄园,确实有点吓人了…… 她咽了咽口水,手心不经冒汗…“那个…” 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探过头,朝着她有趣的表情斟酌了一番。 “你要是不想去,我们现在就回家…” 这提议在这个节骨眼上可真诱惑。 墨霏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摇摇头,“不要,不回去。” 这好不容易把他拉来了,自己也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见她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顾霄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知道,墨霏是真的认真了。 虽然他觉得墨霏见不见老爷子并不重要,他们的关系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肯定。 可他并没有试图说服她跟自己回去,他愿意尊重她的一切想法和决定。 “不用害怕,顾氏集团最可怕的人已经在你身边了。” 看着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她声音软软地抗议道,“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终于,车子在一栋庄严肃穆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管家一早就在门口迎接了。 墨霏被顾霄亲自牵着下车,几个佣人躬身上前,毕恭毕敬的举动吓得墨霏不敢抬眼。 “人呢?” 管家微微屈身向前,“在后园的阳光房里等您呢…” 知道顾霄今天要来,老爷子一大早就在等了。 自从回国后,顾长明几次叁番想把顾霄叫回家都被置之不理,他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仍然无法填补内心失落。 这次顾霄回来,老爷子很高兴,但也知道是为什么。 女孩儿被男人搂着腰走进后园的阳光房里。 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带着瑟瑟秋意,薄薄的凉意被厚厚的玻璃隔绝在外,周身都是暖的。 女孩儿很漂亮,但漂亮女人顾长明见过太多了。 眼前这个,对于他来说,并不特别。 虽然远在国外,但关于墨霏的事情,老爷子一清二楚。 顾霄为了她放弃和孙家联姻他本是非常反对的,毕竟两家的联姻不是儿女情长,它关系到的是两个家族的利益。 那时的他觉得顾霄轻率,处事方式太幼稚。 但现在看来,无论过程如何,结果还是远远超乎自己想象的。 顾霄的城府,做事的决心和掌控度,甚至已经远超自己了。 花香鸟语的阳光房里,墨霏坐在顾霄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感觉心态炸裂。 这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她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就被顾霄带到旁边坐下了。 进来也有几分钟了吧,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只有顾长芸在一旁泡茶。 她余光瞟了一眼顾霄,又小心转眼看了看在太师椅上坐着的老人。 他看上去很疲惫,穿着银灰色大褂,像枯萎了一般整个人深陷在椅子里。 可是,如果仔细多看他几眼,墨霏想,没有人会觉得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吧。 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须虽白却暗藏锋利,双眸暗淡却透着威严。 像,顾霄和他真像。 “墨小姐…是哪里人?” 老人极为缓慢开口,声音沙哑模糊,听着都很吃力。 “江阳鹤川人。” 墨霏回答。 老人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楚。 墨霏心拧了一下陷入反思,她应该声音再大些的。 但好在老人听力还不错,只迟缓了一下,便恍然点头,“鹤川好…好,水乡古镇,” 墨霏颔首微笑,默默在心底送了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顾霄一直不说话,神情淡漠,更加谈不上开心与开心。 只一只手握着墨霏的手,一只手端起茶杯专心品茶,好像眼前的一切跟他无关。 好一会儿,老人才继续说,“江家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这样一来,你掌管集团也就没有任何争议了……” 江家的事…… 应该是指江耀平被移送检察后,顾霄协助处理的后续的事吧。 墨霏之前也听说了,江耀平出事后集团内部都炸锅了。 无论是内部本就不满顾霄的人还是外部的竞争对手都纷纷制造舆论势力,说顾氏家族过河拆桥,顾霄是顾家的白眼狼…… 她知道,为了保住顾氏的江山,顾霄,承受了太多太多…… 可是…… “我不行了…顾霄,以后你是顾氏集团的掌舵人,顾氏这艘巨轮,以后是浮是沉…都在你一念之间……”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却让墨霏莫名的紧张。 她回过头,只看到他微微眯着眼,脸颊忽地冷峻无比。 墨霏感受到了,他的手是冰凉的…… 顾霄…… 他好像并不快乐。 和曾经雄心壮志要掌控顾氏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但也许只有墨霏察觉到了这个点,因为至少,这场关于权力与金钱的对话还在继续。 “遗嘱…我已经立好了…” 说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长芸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 顾长明清了清嗓子,好像身体已经疲惫至极的仰头靠在了太师椅背上,微闭着眼,用全身力气抬高音量,“我名下的股份,你拿七成,剩下叁成,给你姑姑……” 顾长芸知道,这个分配合情合理。 顾霄的能力有目共睹,凭能力,他是继承顾氏集团的不二人选…… 但是凭情感,纵然他也姓顾,顾长芸仍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心向顾家。 “宣布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顾霄放下茶杯,拉着墨霏正欲离开,顾长芸一个雷霆般的速度站了起来。 “站住!” 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一路的低沉气氛,把墨霏吓得一个激灵。 “大哥,对于你提出的股份分配,我顾长芸没有半点意见。但是你也看到了,顾霄…他根本,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顾家人,他的目标,只有顾氏集团!” 顾长芸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让墨霏陷入完全的震惊……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爱的人,不是这样的。 她僵在原地,柔软的小手用尽力气去和身前的男人对抗。 他可以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他可以任由全世界对他的误解,但墨霏不可以。 这一次,就换做她来保护他吧。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顾氏集团……” 一直冷酷脸的男人诧异回头,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在车里还担惊受怕的女孩儿此刻正在为自己与顾家对峙。 “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家,这些年他为顾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比你们中的任何人有份量。” 这一刻,她才真正懂得了顾霄曾经跟她说的,利益,都是利益。 顾长明让他回顾氏最为了利益,顾长芸一直在他身边帮他也是为了利益。 而他隐忍蛰伏,他不惜牺牲自己去保住顾氏…… 如果这些行为在他们眼里都是为了自己,那也只能说是顾霄为了证明自己吧。 是啊,为了证明自己,可证明什么呢? 墨霏哭了,泪水虽然模糊了视线,但心却看的更加清晰。 为了证明他配做顾家人,为了证明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可他,他还是可以带领顾氏集团走出泥潭,重建辉煌。 他真是太傻了,他根本不需要证明。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比任何人都值得,但他原本可以选择不姓顾。所以,请二位长辈务必记住,是他选择了顾家,而不是顾家选择了他。” 老人舒颜,似乎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并不只是个漂亮躯壳。 也是在这一刻,顾霄对墨霏,好像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她早就不在是那个总是看上去很伤感的小女孩儿了。 她不仅可以在自己面前放肆的展现柔软,也可以用那坚硬的一面,为自己去对抗世界。 :啊啊啊啊,我想好好收个尾。 正文完结下—唯一的爱人 两个月后。 顾氏集团董事长于前日凌晨在家中去世,当晚由律师宣布遗嘱,顾长明次子顾霄接棒家族企业,成为顾氏集团第四代继承人。 灵堂前一片静谧祥和,几个穿着孝服的孩子跪坐在冥像前,对外面的纷乱嘈杂战战兢兢。 同样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孩儿被男人紧拽着手,面对刺眼的相机灯光,她本能的低下头,目光逃窜。 相反,她身边的男人却镇定无比。 也许是被竞争对手买通了媒体,各家新闻网站的记者朝着从灵堂里走出来的顾霄层层围堵,从他们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墨霏心惊胆战。 老爷子的离世和顾霄是不是有直接关系。 从上市计划的宣布到清理门户,时至今日的一切是否都是顾霄精心布局。 面对各种阴谋论的质疑,只要顾霄的回答稍有偏差,都会被媒体大肆扭曲,扩大舆论。 她很清楚,再微小的言辞,都可能带来万劫不复的效果。 可是顾霄并没有回答只言片语,他一路拉着墨霏的手在安保人员的保护下准备走出殡仪馆。 他无需对这种荒谬的臆想做任何答复,他不在乎外界对他的任何看法。 但,墨霏需要,她应该得到外界的认可。 即将融入夜色中的黑色影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顾霄的反应。 墨霏听到了。 就在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的记者突然提出的那个问题。 “请问之前远海集团选择解除与顾氏的婚约是否是因为您身边的女孩儿,她是插足您和孙嘉怡的第三者吗?” 这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让墨霏忽地手脚发软。 她自是没想到,那段本以为已经被世间遗忘的不堪过往会在这种时候重新回到聚光灯下。 也就在这时,顾霄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扶住她虚弱的瘦肩,然后带她一起转过身。 面对无数闪着光的镜头,锐利的鹰眼中只短暂掠过一丝怒意,转而,他用无比沉稳而坚定的语气宣告给全世界, “她叫墨霏,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唯一的爱人。对于孙嘉怡,我很抱歉,但一切伤害都是我造成的,和墨霏没有任何关系。” 顾霄,他无法抹去自己曾经给墨霏带来的伤害。 他知道墨霏有多么善良,多么柔软,对于曾经,她选择把那份歉意化作刺深深埋在心里。 他希望自己可以帮她把那根刺拔出来,他知道这有多么的不容易。 “你还会怪我么?如果不是因为我……” 女孩儿被男人抱着蜷缩在沙发里,他的嗓音就像今晚的月色,冷冷地,却十分温柔。 女孩儿不做声,只是摇摇头,然后钻进了他怀里。 感受着他的五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感受着他的一呼一吸如此真情生动。 这种她早已习惯的幸福感,此刻竟让她觉得如此梦幻。 “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在那个洒满阳光的午后,他不经意间拾起少女心事,也许之后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 那时的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不,对于那么渺小而脆弱的女孩儿来说,他不需要做什么。 他只需随意挥挥手,就足以颠覆了她的一生。 对于怀中女孩儿提出的问题,顾霄并没有做出直接回答。 他微微一笑,用更加轻柔地语气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所以你觉得我们的故事是从那个下午才开始的吗?” 女孩儿面露困惑的眨了眨眼。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顾霄就是在孙嘉怡家,那天是孙嘉怡的生日,她上完课刚好要走,便在门口遇见了刚准备进门的顾霄。 她暗恋了他半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挂件…… 她不明白顾霄的意思,只静静等待他为自己解惑。 “你忘了吗?你第一天去孙嘉怡家,像个走丢了小孩儿站在大门口不知所措。” 记得! 她当然记得! 尴尬的记忆突然被唤醒,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那天是她第一次给孙嘉怡上课,她比约定上课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又刚好碰到孙嘉怡不在家。 管家不知道她是谁,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拦在了门外。 她联系不上孙嘉怡,又不好再打车回去。 她在门口求啊求,准备下暴雨了,让她进去吧。 别墅周边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可管家仍然无动于衷。 他是这栋别墅的管理员,他身上有规矩和职责。 墨霏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也不会讨可怜的哀求,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车子驶入了别墅的内道。 它只是按了两下喇叭,管家就出来开门了。 墨霏看见他殷勤地朝着车子后座哈腰鞠躬,车子后座的窗户缓缓向下打开,她看不清里面人的脸。 只是见管家一个劲的点头后,在车子进大门后,管家便让她也跟着进去了。 “那小孩儿站在外面眼巴巴的看着大门,犹犹豫豫想按门铃,又反反复复地看着手机,我在想,如果我不想办法让她进去,她会一直站在外面等多久。” 他从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但似乎是在看到墨霏的第一眼,他就动心了。 墨霏,原来,是你先闯入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