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光与夜之恋,陆沉同人)》 01做完 陆沉回来的时候,你正在打四排赛。 楼下大门开合的声音很轻,但你还是听到了。动作比平时还要快,你迅速退出游戏合上电脑,拔掉插头熄灯上床,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卧室门被推开,脚步声不疾不徐,直到停在床边。身后一陷,随后是温热靠近,贴紧。 你已经很熟悉来人的气息和温度,装睡装得非常熟练。 心疼自己刚上的段位的同时,你知道现在队内语音一定把你骂成了狗屎。……但就算成了狗屎也没办法,你在心里道歉,给自己敲赛博木鱼。 陆沉出差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你每天都打游戏到半夜。他向来不赞同你的作息,往常你还勉强做做样子,等男人一走,立马原形毕露。 宣告夜晚来临的不再是月亮,而是清晨的鸟鸣和被朝阳微微映亮的窗帘缝隙。 “睡了?”声音从后颈上面一点儿的位置传来。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声音,但这么近,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以及应酬之后很浅的倦意,你还是不争气地颤了一下。 装不下去了……你只能假装被吵醒,呜哝着埋进枕头。 “嗯…你别……”努力放松身体,你察觉到一点凉探进了被子。男人的大手在腰侧缓慢地揉。 陆沉望了一眼桌面,电脑旁边的奶茶喝了一半,管口有被咬过的痕迹。 这么大的女孩子喝奶茶原来喜欢咬吸管么……才喝了一半,想必还嫌他回来得太早。陆沉收回视线,垂眼看着被子下露出的一截肩膀,把说话间的气息都刻意洒到上面。 “囡囡,”他唤你的小名,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不会做什么,毕竟我还没有洗澡。” 暗示意味明显,指他洗完澡后必然要发生点什么,你想装不知道都难。 你不知道这要算好事还是坏事。 夫妻间性生活和谐应该算一件好事,但正因为太和谐,导致你迟迟舍不得提离婚。从这个角度来看,好像又使得这种和谐变成了一件坏事。 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可避免又想到和他亲近的回忆。 陆沉喜欢的体位很多,又最喜欢趁着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进来。 常常你被那种难耐的感觉弄醒,发现自己已经在黑夜里被男人紧紧按在身下,小穴有饱胀的酸意,内里被捣弄的过程中伴着水声,陆沉撞进来,低低笑着问你:“醒了?” 你发现自己湿了。 今夜有些特别,陆沉好像很耐心地在逗你。 吻一点点从肩头往下,到近腰的位置,男人长指缓慢地抽开了睡裙的系带。 “我有时候在想一件事,”陆沉说着,含住你后腰近臀的皮肤,手指搭在你的小腹。 因为忍不住随着他含吻的动作颤抖,使得他的指尖常常碰到双乳的下缘。有点儿痒,但他并未握上来,而是等着你求他。 他开口,同时等待你的回应:“我不在家,你是不是要更高兴一些?没有人打扰,可以和朋友玩到很久。” 你听出他在说打游戏的事情,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只这么一下,臀不自觉抬起,内裤就被男人的指尖勾了下来。 你急急回头望他,见陆沉平静地看着你,轻轻把手上的柔软布料攥紧,放进了衬衣口袋。而后,他掀开被子,上半身钻了进来。 像是要来攫取你的心。 陆沉还穿着夜晚应酬的衣服,方才的抚摸和对视让你知道他已经解了领带,但婚戒还戴着。 戒指的金属圈环触感冰凉,方才亲近时,偶尔随着他的动作印在你身上,这让你想到之前一次,陆沉用领带夹慢慢磨着你的乳尖,肉棒尚未进来,自己就已经在床上泄得一塌糊涂。 你有点心虚,小声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陆沉的声音在被子里有些闷,他拍了拍你的屁股:“听话,抬起来,让我看看。” 你向来抗拒被他吃穴,一方面是觉得羞耻,一方面是觉得两人的婚姻并未完全名副其实,你不爱他,虽然夫妻间做这种事名正言顺,但至少,有的东西,你还是想要留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女孩子不出陆沉意料地挣扎起来,显然不肯。 平日如此,陆沉不会再勉强。 但今天……男人轻轻一扯一推,身前的人就被迫跪趴在了床上。她身高体型差自己太多,他要勉强,她本来也没什么办法。 陆沉面上没什么表情。 如果今天他的小妻子没有偷偷打游戏,他可能只会如平常一般,在洗澡后按着她做爱,把她弄醒,哄着她叫自己老公,射精,抱她去洗澡,期间或许再做一次,而后上床入睡。 但今天她又在熬夜,而他一直坚持遵守两人的约定。 刚结婚的时候,他有时会在阳台吸烟。身上沾了气味,苦艾没有遮住。 他记得那天做的时候你湿得很快,脸红红地凑上来嗅他身上的味道,边努力吞他,边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烟味儿,呛人。 陆沉提到你躲书房熬夜的事,本也是逗弄而已,不成想你嘟囔着说如果他能做到不吸烟,你就不再打游戏。 你说了就忘,但陆沉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他将之看做是一个约定。 今晚应酬时,好友介绍的女人向他借火,陆沉拒绝的理由是妻子建议自己戒烟。 陆沉知道自己其实不用这样,因为他明白你本来也没有试图真的戒掉游戏,只是不喜欢他身上偶尔的烟草气味而已。 陆沉垂下眼,揉开身前女孩子紧闭的花瓣,指尖已经是丰沛的湿意。被子里是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的香气,他很自然地硬了。 陆沉耐心地揉着穴,等阴蒂被温柔的动作哄着冒出来,那时候才是他真正开始惩罚你的时间。 你拒绝的目的陆沉心里清楚,你想把舔穴这件事留给爱情,而你们的婚姻,源于家里双方老人的一桩夙愿。 他正为自己在外应酬时,那种本能避嫌行为的动机感到疑惑不解,这厢你就明目张胆给自己找下家。 即使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陆沉在今夜这种混乱心情之下,也不能允许你因为一个或许已经存在,或许还不存在的男人挑衅他。 婚姻中的情感基础究竟如何,因为没有参照对象或许不得而知,但你们的夫妻生活确实非常和谐,和谐得陆沉有时会把自己主动求欢的原因定义为“上瘾”。 家里长辈很早就定下了姻缘,不熟悉,不认识,不代表不知道。祖父母待他很好,陆沉不想让老人带着遗憾走,所以一直耐心等待你长大,长到可以结婚的年纪。 因此禁欲成为一种习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尊重对方。 结婚那晚,血流出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充分的前戏,你没有觉得很疼,酸麻同样能逼出眼泪,你泪眼朦胧间努力望向了陆沉。你没有说,但陆沉看出你想问他是不是第一次。 你们结婚那一年陆沉三十岁,向对方坦白自己而立之年还是处男,是一件有亲密程度要求才能做到的事。 但你们那时的关系如果脱去“新婚夫妻”这个名称,确实并不能算是相熟,所以陆沉那时慢慢往里进,低声问你:“怎么了?” 你那时候二十二岁,望了他一会儿,只是摇头。 陆沉知道你应该把他归为了很有经验的那一类,因为新婚那天晚上,他头次开荤没控制住,翻来覆去按着你做了整夜。 陆沉平淡地回忆结婚这两年发生的事,手上动作未停,在哄出豆豆后,揉弄掌下柔软丰满的臀肉,俯身埋进你臀间,从后穴一点点往下舔。 女孩子还跪在床上,此时已经被男人这种带着强迫意味的动作弄哭,呜咽着发抖。 你控制不了自己流水的想法,况且身后的男人又实在舔得舒服,那么私密的地方被舔开之后,羞耻心好像也减弱了,随即而来是灭顶的快感。 你不愿意,但陆沉还是这么做了。你被他舔得哭鼻子,男人也只是冷静地揉着她的屁股,舌头吮着她所有阴阜的敏感点。 你能感觉他离自己阴蒂的位置越来越近,想说的话终于忍不住了,你抹着眼泪开口:“陆…陆沉……你强迫我。” 身下男人的动作如愿停了下来,接着豆豆就被齿尖轻轻咬了一下。你呜咽着攥紧被子,顷刻间到了高潮,水一股股流出来,浸湿男人的脸,又被他吞咽掉。 陆沉的声音从被子下湿漉的腿心处传来,带着动情后的喑哑:“是,怎么?” 你想要挣脱他的手,反被按得更紧,屁股被抬起来,男人对吃你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吞咽声明显,你感觉自己脸烫得要命。 心里的不甘和委屈一起升上来,身后的男人大你八岁,你用了很久才适应和他同床共枕的生活。 你其实对他印象还不错,结婚两年来,陆沉从来未有强迫过你。 你气得愈发止不住眼泪,抽噎着发抖,一半因为自己有气撒不出来,一半因为被陆沉舔得泄了几次,现在穴里深处又酸又麻,很想……很想他重重操进来。 “我们之前……呜…说好的那个……离婚协议,你到底弄好没有?”你终于问了出来,只是嗓音软成一片,明显是被弄出了感觉。 这番应该算是质问的话,因此显得有些狐假虎威,没什么力气。 离婚是你趁陆沉出差时,在电话里大着胆子跟他提的。双方老人看着你们完婚之后,半年内都相继离世,这桩婚姻实现了它的目的,也有了解除的机会。 陆沉似乎笑了一声,他起身,探手慢慢揉着阴蒂,整个人覆到你身后,勃起的性器隔着西装裤料抵在你的后腰腰眼。 “弄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就想签。” “不着急,”他依然冷静,只呼吸滚烫:“做完再……嗯…别动……囡囡,最好乖一点。” 02拨穗 你一直以为和陆沉的初见,是在你大四毕业的毕业典礼上。 那一年刚好是建校一百一十周年,请了很多杰出校友,名校与企业合作密切,陆沉又偶尔会到商学院做讲座,所以也出现当天的邀请名单上。 家里把你保护得很好,你只知道陆沉其人,但不晓得他具体长什么样子,喜欢做什么,说话的节奏是疾还是徐。 毕业典礼整日,你都穿着能把皮肤闷出疹子的化纤学士服。绶带是对应学科的颜色,你和舍友在前一天的晚上把它和服装用别针小心地固定在一起。 在夜幕即将降下来的时候,你于人众当中看到最前面的站席上,校长宣布由学院教授和部分业界精英、学术泰斗为毕业生拨穗。 给你拨穗的人不偏不倚,恰恰就是陆沉。 陆沉那一年正三十岁,按年龄资历来说尚不能为毕业生拨穗,但他确又符合学校邀请的标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你原本希望自己能被院长拨穗,但看到男人身前桌子上摆着的,写着“陆沉”两个字的名签牌,再抬眼撞进他温和的眼神,心里并无失落的情绪蔓延。 这样也不错,你想。 拨穗照成了你和陆沉的第一张合照,你后来登进教师系统网络好几次,左点点右按按,最终还是没有试图去按时间和编号寻找那张照片。 一定很丑,你想,因为当时你已经在白天烈日曝晒下出了好几回汗,拨穗典礼之前,还溜到会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个甜筒。 陆沉垂眼望着你,英俊而平静的脸慢慢露出一点儿笑意,他抬手把穗子撩起来,轻轻挂在你学士帽沿的一角。你看到他袖口处的腕表,和一点掌心的纹路。 拍照留念时,陆沉有示意你靠过来一些。 闪光灯之后,在别人与拨穗者短暂交谈的当口,陆沉跟你说了你们今晚的第一句话:“好久不见……囡囡,你看起来很烫。” 你确实很烫,额头有汗,脸颊和耳朵很红,不敢碰他任何地方。 但那一刻你没有考虑这其中的任何一项,“好久不见”,你为这四个字琢磨了很长时间。 思绪回到当下,陆沉捧着你的脸,深吻过后慢慢退开。 他的声音已经染上后半夜的喑哑,衬衫因为被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掉,入目是大片赤裸的肌肉体肤。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尽量环着男人的腰,慌忙想要松开,反被男人握住脚腕。 “我们结婚……两年了,”陆沉说得慢,但腰上的动作却很频促,又急又重捣入,直到小穴深处宫口都撑开才抽出一点儿。 “可你好像一直很害羞?…又要说是和我不熟悉的缘故么,囡囡,我觉得我们已经足够熟悉,你连怎么夹我会让我忍不住射精都一清二楚…就像现在。” 你忍不住求他,快感和仿佛是窒息的身体本能让你张口竭力呼吸,喘息和呻吟一起从唇边溢出,被男人的动作弄得支离破碎。 “嗯……呜呜好重…你轻一点儿呀……” 陆沉笑着,稍稍放轻了力道,等你主动贴过来。 “我觉得我们至少…在床上很合拍,你确定想好要离婚?”陆沉试图再次确认你的想法。 没想到女孩子倒很坚决,被他干得整个屁股和腿根都湿了,穴绞得他不得不用力撞开才能碾到那些隐蔽贪心的软肉,脑子里却还记着要和他离婚这件事。 “要……你之前答应过我,呜…我不行了呜呜……你之前,说如果我想,可以告诉你…” 陆沉低低咳了两声,手放在女孩子的颈侧,又松开,把人翻了个边按在床上。 ……刚才吸他好紧,陆沉想掐住她的脖子,操到她只能说出求饶的话为止。 今天他的情绪有些异常,从白天看到周严拿过来的,律师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时,就开始了。 但他似乎确实没有拒绝离婚的理由,他所有能付之于口的隐晦挽留,都显得他是在贪恋和她在床上纠缠的快感,从而显得卑劣。 但要诉说别的理由,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些东西,缺乏相关的组织机构,就像《圣经》中的《雅歌》从不说自己是情书,但内容实质却与之无异一样。 忍耐了一会儿,陆沉再度覆上来,用力吮上你后颈的皮肤,直到那里留了一个清晰暧昧的痕迹才退开。 “可以用润滑液吗?”他低低问。 陆沉说的润滑液,不是用在进入这个步骤上。 你的水有点太多了,过度的湿滑有时反而让陆沉失控,忍不住进得更深,埋进温热潮湿,缚紧舔舐的小小的子宫,把精液射到里面。 你常常在这时被他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吞噬,晕晕乎乎被他从被子里剥出来,细小的疼痛伴随他舔掉你身体薄汗的动作,胸口和颈侧留下暧昧的印子,他有意让别人知道你已婚的事实。 润滑液的用处是在一次做爱的时候发现的,你的胸侧很敏感。肉棒直接抵着摩擦有些干,而你又很抗拒眼睁睁看着陆沉把干出的淫水抹到你身上,所以陆沉用了润滑液。 那一晚你敏感得陆沉根本克制不住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龟头抵在唇边,你头一次乖巧地伏在他身前给他口交。 柔软的身体和嘴唇,因为敏感和欲求不满而显得含情脉脉的眼神,主动的迎合和索求,这些都让陆沉难以自持地兴奋。 润滑液后来被他一点一点涂满你的身体,双乳,细腰,像是某种东西缠紧后留下的粘液。 你在他涂的过程里就哆嗦着泄了一次,那个晚上被干得有点过分,穴肿了好几天,走路时摩擦到阴蒂,你总有自己时刻发情的糟糕错觉。 你闻言立刻摇头,主动凑上去亲他,试图征求他的意见:“陆沉…我们去那儿,在椅子上做,好不好?” 你撇开眼神,感觉颊边更烫,小声开口:“我想骑你…你身上很好闻。” 03苦艾 陆沉没有拒绝,你很喜欢被他抱着,因为贴紧他,那种被苦艾包裹的安心感觉就会更多。 中世纪的欧洲重视香料,丁香,肉桂,甘松香,檀香,苦艾。它们的名贵程度无法以重量来等价衡量。 你不自觉埋得更深,苦艾让你想到很多事情,除了安定,还有熟悉。 陆沉身上似乎充满了悖论,这两年的时间你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有的事情他不想你知道,所以你很识趣地不主动去问。但有的事情他并不避讳,你问出来,就会有答案。 你想到那句“好久不见”,你确实对他有一种“再见”般的熟悉。 像所罗门王称赞他的少女新娘那样,你勉强集中精神,细数那些石榴,哪哒树和番红花,菖蒲与桂树,斑驳的花朵勾连久远的香气——乳香木,没药,沉香。 这些东西混合出深沉又冷淡的气味,像浸泡在茶水当中的小玛德莱娜点心一样。 你突然记起十九岁那年在间隔s大一个街道的咖啡馆,路边停着黑色的轿车,车型很漂亮。你和朋友在那里遇见一位拿着张巨大地图的女士,三十来岁,颈间系的丝巾是浅黄色。 S大是朋友的学校,你特地于假期赶来这座城市,为了和朋友小聚。你们约在那一家咖啡馆见面,讨论要先去吃饭还是先逛校园。 那位女士的台湾口音很明显,大概是看你们是年轻女孩子,遂来问s大的位置,说想去看看母校在大陆的旧址。 你还记得春天和父母到台北时,那里像火一样燃烧的木棉,因此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女士很有好感。 地图弯弯绕绕,你和朋友帮她找到s大的正门,画圈,并提醒她提前进行预约,以防被保卫科的大爷拦在校门外。 你们相谈甚欢,这使得你等离开咖啡馆后,才发现自己的笔记本落在了那里。 你终于模模糊糊想起来,你在从前也见过一个用苦艾香水的男人。身上有一种温和但生人勿近的气质,侧脸轮廓尤其清晰,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后,他抬眼安静地望过来,而后与你的视线撞在一起。 陆沉把那本笔记本递给你的时候,你看到他的手机正扣放在桌面。他的手很好看,指骨分明,指节修长。 你是想和他搭讪的,你记着旁人和你搭讪时用的方法——只要再靠近他一点,而后和他完成两分钟的交谈,看着他的眼睛,用真诚的口吻问他的联系方式。 但那个时候你不过十九岁,男人却看起来比你要大一些,不像在读书的样子。 勇气抵不过面对他的羞怯,所以你最多不过敢再望他几眼,接过本子揣进怀里,就急匆匆离开了。 时间过了太久,你自然不可能把那人的脸记得那么清楚,只记得后来没有再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男人。 他的手机边缘流线在那个下午反射出的光线,与他颈链上的一样,细细碎碎的,像小桃树开花。 “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一面?”你问道。 声音软得不成样子,你不确定陆沉听清楚了没有。 陆沉抚摸你头发的动作停下来。 “想起来了?”他这样说。 那个时候短暂地春心萌动了一下,不曾想原来还是他。 你呐呐道:“你怎么会在那儿……” 陆沉慢慢磨着你,水声隐秘,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足够安全,但也让你感到足够的难耐,蜷在他腰侧的腿努力收紧,想吞得更深一点。 若有似无的吻落在你的颈窝。 “我那天是准备提前去见见我未来的小妻子。婚期将至,得知你去了s市,我又刚好有空,所以……” “那你怎么没有开口和我相认呀?”你觉得痒,想躲,后颈却被陆沉按住,闪躲不得,只能勉强抓着他的手,仰着头呜咽。 陆沉低低笑着,揉了揉你的脸:“相认?” “你那时候一眼看过去还太小,真的说了,我想…你可能会害怕。” “我才不小……”你想证明什么,抓紧他放在你颈后的手,用力往下坐了一下。 陆沉很轻地吸了口气,你能感觉到男人骤然间的紧绷,动作随即变得剧烈起来。 你知道他一定很爽,像往日做到后面那样,肉棒湿漉漉全是水渍,他的和你的混在一起,情欲的味道。 陆沉似乎也不再满足在椅子上,他抱起你,拉开被子把你轻柔地丢进去,自己紧接着也探进来,就着这样面对面的姿势,没有扩张和润滑,重重地撞进来。 满足的感受一下到达顶峰,山麓绵延,你尤其喜欢他不再顾及你的闸度,全然强硬地只准你承受而非反抗的时刻。 “嗯,不小,”陆沉声音喑哑,笑意沉沉,像夜晚伦敦的泰晤士河一般把你拢紧,又被迫荡出一阵一阵的涟漪。 “所以才能现在在这儿,脸红红的,吃我吃得这样紧……” 他再度重重捣入,顺手把被子完全拉上来,让你在一片黑暗沉闷里,被迫回应他调情的话。 不怎么干净的情话,暧昧,低徊,肮脏,但让人颤栗沉迷。 苦艾气息完全让你的脑袋变成浑浊的悬浮液,你只会一味听着他诱哄的嗓音,把他想听的话说尽。 有的事情好像可以短暂地忘掉,比如过了今晚你就要从已婚重新变成单身;但有的事情反反复复在脑袋里回荡,比如你意识到无论隔了多久,只要见到他,你还是会心动。 持续两年的婚姻像是舞会上的辛德瑞拉,和王子最难舍难分的时刻,反而是归于现实,换上旧衣裙的前一秒。 - 陆沉知道婚约的时间很早,但第一次见你确实是在那家咖啡馆。 乖巧,漂亮,惹眼,这是他对你的第一印象。 对陌生人不设防,聊得高兴了就容易丢三落四,这是第二印象。 那个笔记本上是一些课题组会的记录,陆沉看到有一页写了他的名字,写得很潦草,三点水几乎写成了言字旁。 写过了或许是觉得后悔,又匆匆划掉,在旁边画了一只青蛙,一只画眉鸟,一个海盗故事里常出现的骷髅头。 小姑娘好像知道他,但对他的印象却是奇奇怪怪的。 陆沉不疾不徐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而后合住笔记本,等着主人来寻。 风铃晃动,门被推开,陆沉在抬眼的那一瞬突然觉得,这样泠泠的声响,很像是芒夏雨水击打瓦砾,黑色的荆棘里开一朵…… 他没想出那里要开出一朵什么,或许是玫瑰,娇艷的红色。 ———————————— 好久以前看过一点比较贴主线的陆沉同人文,小虐怡情,大虐伤身,这种类型主线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所以还是打算继续写现在有点私设的老房子着火类型,不贴主线。 全文不长,我估计还没隐忍距离那本长。 04藕断 陆沉似乎从来床上床下分得很开,即便你们是夫妻,也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彼此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所以你也没有想要主动去改变什么的意识。 胡闹了整晚,第二天一早,你趿着拖鞋打着哈欠下楼,看到陆沉正坐在沙发上等你,茶几上放着两份纸质文件。 你没有太过意外,这确实很像他会做出的事情。温情与亲密一旦过了时间,错开地点,就像被毛玻璃蒙了一层的标本,没有那种让人眷恋的平淡生活气,反而有一种不得已去审视宣判其淫乱的尴尬。 陆沉安静地看着你签上名字,看你的长发被扎成一个散乱的丸子,鬓发垂落一点儿在颊边。你还在读书,单纯天真,一点儿灰尘都没有;而他每日觥筹交错,游走周旋在利益人情之中。 陆沉垂下眼,真切的神情情绪都掩在镜片下面,看不分明,那张英俊的脸因此显得有些漠然。 你感到一点儿局促,因为清早陆沉起床时,你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撒娇耍赖要他躺回来。 陆沉哄了你一会儿,耐心,周全。你一直在心里觉得,几个小时前的温柔一定是真的。 现在你不太能确定了。 陆沉浏览了一遍这两份文件,而后将之放在一旁。 他道:“协议里写得清楚,你可以选择回学校或是到自己公寓那里,也可以继续住在这儿,我……” 你急急打断:“不了不了,我回学校,这样早晨还能多睡半小时。” 陆沉点点头:“好。” 他起身,垂眸看着你:“困就再睡一会儿,我要去趟公司,记得定好闹钟。” 你也点点头。陆沉的角度,能看到你睡衣散开的领口边缘隐约的吻痕,以及浅浅的沟壑。 你点头的样子有那么点顺从的意味,昨晚也是这样。陆沉突然想起,你在他面前似乎一直如此,从未试图“伸过爪子”。他对你的生活并非完全不在意,也不是一无所知,知道你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绝对柔软的性格。 陆沉移开视线,向着你露出如常的微笑,很快离开了这里。 - 陆沉今夜回家的时间,算得上早。 你收拾得很快,斗志昂扬准备迎接新的生活。夕阳尚未全部被吞没时,你已经把东西搬了个七七八八,一部分放在家里给你买的公寓,一部分和宿舍阿姨交接后,带进了宿舍静园。 因此,陆沉回来的时候,你并不在这里。 陆沉在玄关停住脚步,管家上前问询,他只轻轻摆了摆手。 两年时间,你在家里攒了不少东西,像阿里巴巴的金矿一样,陆沉时不时能从一些小地方看到你的发卡和皮筋儿。有的被他随身一放,今天晚上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来的,就是其中一个。 它和钢笔放在一起,陆沉在签字时意外摸到,但并未示于人前。 现在,他从内兜拿出了这个属于你的发圈。上面挂着个很小的兔子装饰,属于小姑娘才会喜欢的类型。 陆沉缓缓攥了一下。 他有时候在床上叫你小兔子,算是一种比囡囡更进一步的亲昵称呼。你对这个称呼反应明显,虽然未曾脱敏,但逐渐生活里也开始不自觉选择有兔子相关标志的小物件。 陆沉隐约觉得自己嗅到了烟草和石灰水混合的气味,像是什么东西烧到最后的一点儿余烬,如果可以用视觉捕捉,会觉得它看上去有些冷。 昨天他试图询问你离婚的原因。 “你……不愿意?我以为,这桩定下来这么久的婚姻,你也是被迫的。”这是你的回答。 陆沉当时没说什么。你的注意力在做爱时本就很容易涣散,他稍稍撩拨几次,就轻易让你把重点放在别的地方。 事实上,陆沉觉得你说的很对。他一开始确实也这么认为。 但有的事情发生时并不绝对讲求逻辑和前因后果,否则人类也不会对“命运”这个词如此热衷。 陆沉无法确定自己想法变化的确切时间,但那一次,他一直记着。 两年前,秋天到来之前的一个下午。那时基于婚前培养感情的目的,陆沉会抽出时间邀请你一同外出,或者说,约会。 这个男人如果想要讨人欢心,几乎只是勾勾手指的功夫,你很难拒绝,并且每次相处,心情都非常愉悦。 那天你们路过了一家很老的咖啡馆,店内有一面巨大的书架,展陈整洁,你从中发现了一本圣经公式书。 这种书时下已不常见,或许因为宗教相关,本来也比较敏感。 你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在座位坐下,兴致勃勃地翻着。陆沉坐在你的对面,边喝咖啡边耐心地望着你。 书做得很精致,虽然已经有时间的痕迹,但也让人很容易生出的欲望。里面有很多插图,据说从前的圣经上也有很多图画。 你想着,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陆沉有些忍俊不禁:“最早的圣经,是在最好的羊皮上书写的,即便是后来大量传播,也依然有技术精湛的画匠在每一卷羊皮卷上描摹那些图画,并且如出一辙。” 你撑着下巴,笑着道:“如果现在还有羊皮卷,得用专门的箱子来收纳了,装一大箱,把几百只羊的灵魂都塞进去。” 陆沉留意到你在看以色列人因为信奉异教偶像被上帝惩罚的故事,他沉吟片刻,抬眼问你:“有没有听过索多玛城的传说?” 在伦敦读书时,陆沉不可避免接触到那里的宗教和文化。与国内完全不同的文化信仰,使他们尤为强调赎罪忏悔意识。 总有人天生有罪,圣经旧约中的大卫王,因宠爱幼子押沙龙酿成大祸;而罗马的索多玛城,因为城民没有信仰,毫不虔诚,举止放荡,被上帝用烈火毁灭。 他平静地向你讲了这个故事,并起身坐到你身边,替你翻到相关的地方。 女孩子饶有兴趣地读着,有的地方单词不熟悉,陆沉便帮她念出来,而后进行解释。 她读的很快,但眉眼间并无那种感受到命运压迫的伤感,陆沉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或许会听到附和的慨叹,她这个年纪的少女,伤春悲秋的情绪似乎要更多一些。 随后,他听到面前的女孩开口:“那也并不完全是这样呀,即便是索多玛城里,也有这样罗德的存在。” 罗德是索多玛城内唯一的善人,上帝准许他逃生,并让自己的两位天使催促其带着妻儿离开索多玛,过程中不要回头。 “但罗德的妻子因为回头变成了盐柱。”陆沉道。 而后他听到你的回答:“可是那关罗德什么事?罗德不会回头。如果索多玛城真的这样罪恶,罗德是唯一连看都不会去看它一眼的人,他活下来,理所应当。” 有人望川非川,兀言山色沮丧。也有人蹈于春冰,犹称事无定常。 陆沉那时久违地失神了片刻。 可能是夏末的阳光太好,他居然在兔子一般温和柔软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燃烧他的东西,如同旷野独居者将尚未燃完的柴薪藏进发黑的余烬,不必向他人祈求不灭的火种。 回忆到这里走到尽头尾声。 陆沉碰了碰心口的位置,他微微皱起眉头,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时间——不长,只有一会儿——四周的黑暗慢慢卷上来,像连余烬都将熄的最后一刻,陆沉听到它咝咝的声音。 05丝连 静园的宿舍都是单人间,这大概是你留校读研享受到的唯一好处。 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夜,你有些失眠。 平时玩不够的游戏,在这一天失去了使你放松的用处,你有点儿想念一些实体的东西,比如拥抱和亲吻。 离婚的消息被陆沉压了下来,你的父母不意外这个结果,陆沉的野心他们一早便知,两年的时间足够陆沉利用你家里的势力达到他的部分目的。 你的父母在决定让你履行老人留下的婚约时,就预料到了结局,双方均于市场有所受益,他们心里也有愧疚,因此并未试图阻止你的决定,只是打电话来安慰你放宽心,以后的道路漫长,自会遇到更好的人。 你当时含糊把这件事揭了过去,事实上你并不认为会有人比陆沉更好……他就是最好的,虽然你们分开了。 陆沉在任何场合都表现得滴水不漏,缜密和冷静让他总展现出最恰到好处的情绪,因此常让你幻觉一切亲密是不可靠的现场表演。 他的心坚硬如水,上面有雨过后留下的苔藓。你不知道婚礼那天陆沉真实的心情,不知道在你们于礼堂第一次接吻时,他是否如你那般有过真切的动容。 这一切都是决意分开的诱因,而性爱是诱惑,是罂粟。你不能确定自己再这样下去是否会真的动心,是否会真的在他拥有更多筹码的时候,把自己全盘托出。 有性无爱,这不是你想要的婚姻,或许,也不是陆沉想要的。 陆沉爱你吗?你猜测的答案是,并不。但他每每于事后的安抚和温柔,你不认为那全是假的。 ……或许真的有那么点真心,就像你对他的那一点儿真心一样。 你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了,和平分开意味着你不会随便和陆沉斩断联系。 藕断丝连,他的名字依然躺在你的联系列表,这让你有了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夜晚让人的思绪乱飘,你开始细数你们亲密的种种。 陆沉的亲吻往往刚开始并不带有欲念,像是某种安抚。但随着你软下身体,四肢缠在他身上,用渴望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陆沉会逐渐改变亲吻的方式,转而像是卸下某种伪装一样。 猛兽出闸狩猎,你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连将腿挂在陆沉腰上的力气也没有。 男人往往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他并非坐怀不乱的好人,不会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你们的第一次就是这么发生的。 婚宴上陆沉不可避免地喝多了酒,回家洗澡过后,就靠在更衣间门口,静静看着你坐在镜前卸妆。 他的存在感极强,深棕色的发端微湿,露出额际,浴袍领口露出部分锁骨和胸肌,而小腿肌肉线条流畅,性感得要命。 你尚且记得白天,衬衫领口如何包裹住他的脖颈,君子端方,稳重内敛,而非现在这样,向你毫无掩饰地展示雄性躯体成熟的性魅力。 或许他没有意识到,但这对你而言,实在具有强到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犹豫了一会儿,在气氛变得微妙之前开口:“那个……您能不能不要看?” 陆沉微微扬眉,思考你用“您”这个字的用意。 他没多说什么,回到床边,靠在床头翻动你早晨随手放在那儿的婚宴册子。 窸窣的声响过后,陆沉看到他的新婚妻子在他的注视下,趿着拖鞋来到床的另一边,而后迅速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看起来很娇气的小脸。 陆沉对你的母亲印象很深——一个强势的漂亮女人,过年一起打麻将的时候,不胡出个大四喜不收拾牌桌子的那种。 他先前以为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女儿也会是不可一世的小公主类型,没想到初见你,却是一副小女儿心事满溢,看似任人揉圆搓扁的模样。 ……确实像一只柔软而容易受惊的兔子,红眼睛看天看水,看象牙塔和虚幻的理想,看他的时候,打量里带着青春期刚过的年轻人才会有的天真。 陆沉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你在被子里一点点往床边挪。 见男人还看着自己,女孩子露出纠结的神情,而后又挪向他一点。 “陆…陆沉,嗯,就是……可以关灯了。”你小心地提醒。 陆沉本来没打算今晚就和你发生什么,概因两人并不是特别熟悉,你对他来说又与小姑娘无异,他没有色欲熏心到借着丈夫的名头做禽兽的事情。 但你不这么想,你觉得自己已经结了婚,和陆沉做这种事顺理成章。 或者说,他太好了,即便没有爱情,你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一些。 你们培养感情的时间不长,只几个月。二十二岁的你结婚的时间比研究生入学时间还早,因此周围知道的人都说你是早婚。 你们曾在结婚之前那段短暂的暧昧时间里,有过一次意外的贴近,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 而那时陆沉微微乱掉的呼吸,和黑暗里轻轻抚上你的后脑的时候,掌心的热度,你都没有忘。 婚礼上的亲吻,也是你们第一次接吻。陆沉大概晓得你害怕,外人看起来异常亲密的深吻,实际上只是他在辗转轻触你的下唇。 不是相缠的甜蜜,但也足够暧昧,暧昧到你在几个小时之后依然念念不忘。 你在胡思乱想中慢腾腾红了脸,一点一点朝着陆沉靠过去。 随后,陆沉察觉柔软的手环上他的腰,而后慢吞吞试探着摸向他的小腹。 女孩子二十岁出头,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完全不懂怎么和男人亲近,想主动也毫无章法。 陆沉即便没有近女色的习惯,也并未生涩到随便一碰就勃起的地步。他只是被你摸得有些痒,女孩柔软的指尖若有似无沿着腹肌线条走向往下划。 “陆…陆沉,你睡着了么?”柔软的声音紧紧附在他的背上。 陆沉此时确切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内裤边缘被顶起来,你的手再往下一点儿就能隔着布料碰到龟头。 他可能在流水,陆沉不确定如果被碰到那点儿湿迹,你是否能够意识到那是什么。 酒精没有影响他的理智,但他有意把酒精当做自己行动的借口。陆沉轻轻按住那双越来越大胆的手,转身稍稍用力,把你拉过来。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耐心问你。 你抿着唇不吭声,手指勾住陆沉的拇指,仰着脸看他的同时,一点点牵着他往被子里陷。 “我想在被子里面。”你垂下头,露出脆弱的颈部,小声道。 后面的事情如之前说过的那样,身体的吸引从这个新婚的夜晚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什么习惯吗?比如…说脏话调情,陆沉,你会说吗……?”你试探着问他。 陆沉把你往上托了托,手顺着脊背往下。 “如果你需要的话。”他附在你鬓边开口。 长指缓缓揉弄着你的耳廓,你感觉得到他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施加在你身上,唤起身体本能的反应—— 是服从。 06亲近 原本在腰眼处的大手往下虚虚一握,你几乎是立刻就如他所想的那般抬起了下身。臀肉在他掌中被热度抚慰,溢到指缝之外。 这中间是你最私密的地方,现在那里正在流水,从有湿意到全然湿漉,你惧怕自己的秘密被陆沉发现,而后抽丝剥茧,一点逃离的机会也不再有。 热气慢慢侵上耳廓边缘,他在欣赏你的反应,直到你羞得几乎要自燃了,才开口唤你。 “我的……小兔子。”他低声说出这个想了很久的称呼。 声音沙哑,而那种带着情欲的磁伴随着每个字的尾音钻进你的耳朵,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引燃全身。 你呜咽了一声,下身一软,救命稻草般地攀紧陆沉的肩膀,同时,你真切感到有什么从小穴涌了出来,顺着臀缝腿根,掌纹指腹,流到了男人的手上。 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你也有这样的反应。 是在学校,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陆沉陪你出来散步。 那一段路的路灯很暗,时不时有老鼠乱窜。他牵着你的手,声音不疾不徐,给你讲一些你感兴趣的,他过去的事。 教学楼在那段路上,有一部分采用环形的设计,你远远看到有情侣在亲热,身影交缠,像具形化了的,你的心思。 你小心地拉着陆沉走到更隐蔽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我们从这儿走吧,避开他们。” 陆沉望了一眼你指的方向,含笑的眼一如往常。 “好。”他道。 隐蔽的绕开前面的路是你偶尔发现的,你拉着陆沉,脚步有些乱,走到一个转角,陆沉轻轻揽住了你。 “不要走那么急,小心些。”他温声道:“这里没有那些…情侣。” 他咬字重点强调了“情侣”二字,像是影射你们。 你被说中心思,面红耳赤推了一下他,小声道:“……什么啊。” 陆沉笑笑,指尖把你鬓边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靠近了一些,垂头望着你,压低声音:“这么怕撞见别人亲热?如果我说,和我结婚,也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会害怕吗,……小姑娘?” 你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可能是用含糊的音节试图糊弄过去。这招在父母面前百试百灵,对陆沉却没有什么用。 他的呼吸声沉缓,顺着你的耳朵落在后颈的大手轻轻扶住你的后脑,似乎在温和地强迫你抬头。 “看着我,囡囡,我想听你的回答。” 你不自觉望着他,看到冷色的月光从侧面投入他的眼睛,把瞳孔的红照得似棕非棕,像是惑人的塞壬,怂恿你说出他想听的话。 “呜嗷——” 有猫在远处吵架,凄厉的声音唤回了陆沉的理智。他及时停住了动作,平复自己的呼吸,而后微微错开原本与你缠紧的眼神。 “……抱歉,有些失礼,”陆沉面上鲜少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轻轻抚摸你的头发,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与那天不同,这晚的陆沉不再克制自己,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用轻笑来缓解你的紧张。 “湿了啊……” 他用如同往常交谈的口吻问你:“还湿成这样。” 腿被折起来,陆沉按住你的腿根,使得腿心一览无余。 饱满肥软的阴阜被两腿夹在中间,肉缝窄小,只看得到一点儿隐秘而淫靡的红。肉瓣上是湿漉漉的水痕,往下流到床单上。 陆沉想说更过分的话,至少要让你意识到,你在面对他,被他压在身下,被他揉着屁股时,到底情动到什么地步。 陆沉对这个晚上的一部分记忆是混乱的,因为性交的快感来得原始而猛烈,有时他几乎全靠本能支配自己的动作;一部分记忆则异常清晰,比如你在他探舌进去,纠缠彼此舌尖的时候空茫迷离的眼神,还有你穿得规规矩矩的睡衣裤下,带着精致花边的内衣内裤。 陆沉亲手把你身上的内衣裤揉成了一团毫无用处的布料,连同你的身体一起,被他的掌心揉捏得温热,柔软,湿漉。 那天晚上费了好几个安全套,你才学会怎么给他戴套。只是置办这种东西的是你这里的人,你胡乱交待了个尺寸,没想到还是小了,你又戴得并不如何安全,绷得陆沉极不舒服。 “你对我…是不是太生疏了?”陆沉望着你,眼里有无奈的笑意。 他没试图就这么进去,尺寸不合适,怕是动作一大就破了,到时候还是你受罪。 陆沉起身,出去了一下,似乎是到别的房间去拿套。 你很快被迫又握着男人的肉棒学了一次,忍辱负重十几分钟,这次终于准确无误记住了陆沉的尺寸。 很好记,买最大号就成。你因为自己对他的低估,再度羞得全身发烫。 陆沉摸了摸你的脑袋,发旋的位置温度更高,热意传至指尖,你无意露出的娇憨让他心里愈发升起异样的感觉。 你适应陆沉颇费了一番功夫,他花样多,很快让你摆脱了初次的青涩和无措,由着他操弄。 陆沉要你抱着膝盖坐在他身上,脚踩着他的胸口。 你照做,却发现这样紧紧把肉棒含在了穴里,而男人握着你的脚腕,由慢到快地顶弄。 你抱紧自己的腿,屁股和男人小腹撞击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急促频繁, 你抽泣的声音一阵一阵,陆沉本来是要伸手去拭,没几下就变成了轻揉你的下巴。 “囡囡,叫出声。” 他耐心哄着你,目光透出浓重的渴望。 你照做了。 你当时觉得或许像那样,这一夜是唯一的一夜,不曾想一切从这个初夜开始,成为了整整两年的常态。 —————————— 原来的一章字数太多了,调整了一下,不然看起来有点累 今天的更新迟点发,还在写|?ω?`) 07请求 再见陆沉是两个月后。 你不知道陆沉是怎么误会你和同门师兄的关系的。 组里月末一起吃饭,约在了这家酒店,却不想陆沉今晚也这里应酬。 师兄和你下来结账,几个导师酒量好,估计还要拉着别人喝一会儿。整个组里你俩酒量最差,就借着结账的机会躲在路边吹吹凉风,顺便总结今天说到的八卦,方便日后拎出来再讨论。 陆沉从酒店出来,正低声向周严交待事情,余光瞥见熟悉的小小身影,他抬眼望过去,看到不远处你正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路灯旁边,袖子一晃一晃,像一个模糊的铃铛。 隐隐的笑声传到陆沉耳畔,清脆的嗓音。 周严脚步也是一顿:“少爷,是……小姐。” 陆沉喉间溢出低低一声:“嗯。” 他凝眸望了一会儿,随即启步向你走来。 “囡囡?”陆沉的声音裹挟在微冷的晚风里,像苹果被咬过一口之后,氧化变锈的边缘。 男人温和的目光自然掠过你身旁师兄的脸,话却是向着你的:“这是……恋爱了么?怎么在风口站着,小心着凉。” 说着,陆沉拿过周严手里的围巾走上前,垂眼细致将之围在你的颈间。 干燥的指腹似是无意划过你的颈侧,微微蹭了一下,带来冷冽却撩人的痒。 你从看到男人开始,就一直定定望着他,无暇思考自己心头随之升起的热意的来由。……有点想他,真的。 陆沉显然不赞同你在冬天还露着大衣的领口,等围巾连你的下巴也遮住一点,他的眉头才舒展开。 整个过程旁若无人,举止亲近,即便陆沉以为你和身旁的男生是情侣关系。 你不是故意不戴围巾的。 今年天气降温很早,你在习惯性地想要找出围巾系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它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你的视野范围之内了。 那是你最喜欢的一条围巾,当时收拾东西比较匆忙,在宿舍寻找无果,又在公寓翻翻捡捡半天,你终于确定它应该是被遗漏在了陆沉那里。 你意识到这件事后,第一个反应是,你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可以联系陆沉,从而能听一听他的声音,看一看他的样子。 但爱他的成本很高,赌上整颗心也有可能颗粒无收。你清楚他温和面孔下的冷漠,锋刃永远对准影响他前行的人。 他会需要你的爱吗,这样的人,会愿意接受你的爱吗,你反反复复在心里问自己。 权衡利弊四个字成为你悬而不决的理由,于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这件事拖延到现在。 从前和陆沉还是夫妻的时候,你总惦记着那把你们绑在一起的婚约,从未敢有和陆沉交心的想法。自顾自认为对他没有爱情,只是履行一个血缘命定的义务。好像既然一切从开始就不纯粹,后来的努力也会是枉然,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做,只远观等待它的枯萎。 现在和陆沉再无关系,你却发现自己突然有了主动的勇气,大概因为这举动的目的足够纯洁,只是因为你喜欢他,无关利益、讨好与他人的夙愿。 你的爱情似乎从离婚那一刻,才真正开始。 陆沉面色如常地与你身边的师兄打招呼,眼神平和而克制。 你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看起来好像是乐见其成的,好像在为你有了新的感情而高兴。 这不是你在两个月后再见他时,希望看到的场景。 一旁的师兄神经大条,完全没意识到陆沉方才所说的“恋爱”,所指对象是他。 他挠了挠头看向你,道:“原来你小名叫这个啊……这是你家里长辈吗,我们刚说好一起去玩,这你是不是去不了了?” 你只得一脸尴尬地点头,转而向着陆沉开口,试图转移话题:“我……我把围巾放在你那儿了,想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去拿回来。” 师兄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最近似乎又要降温了。” 学校里的男生向来多嘴,你们常一起讨论八卦,自然知道他们嘴碎到什么地步。所以你对师兄含糊其辞,试图把这件事揭过去,怕他察觉到微妙的地方,明天揪着你问。 陆沉却似乎并未看出你的困窘,微微笑着开口:“不是要拿围巾吗,现在正好有空。如果想去的话,我们刚好顺路。” 你不想去,因为你还没准备好用哪种合适的言辞表情来面对陆沉。但前面应对师兄的托辞已经说出口,如果拒绝,又显得非常奇怪。 你求救的目光移到周严脸上,对方站在一旁,努力把自己变成无关紧要的背景板,对你的求救信号只当作没看到。 没有办法,你认命地和师兄道别,让他给老头们说一声,而后钻进车后座,坐到陆沉身边。 - 找的过程很顺利,围巾放在你们卧室衣帽间一个隔层内,你拿出来抖了抖,抱着它走出房间,下楼。 陆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迭,修长的双手交握。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纸袋。 “一早便发现了,记得这条围巾你很喜欢,连续两年都戴着,就又给你买了条一模一样的。……一起带回去吧。”陆沉的语气宽缓,他已经看出了你的局促。 见你似乎没有到他身边的意思,男人笑了笑,道:“囡囡,一段时间不见,你似乎有些怕我?” 你立刻摇头,抱着围巾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等坐下了,才开始后悔。你在心里想,你是不是太听他的话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们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坐在一起,间隔两掌的距离。天色已晚,但这里似乎绝对安全,你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最近都还顺利吗,”陆沉道:“你看起来瘦了一些,我想,是没有好好吃晚饭的缘故?” 夜色逐渐浓重,你绞着手指,闷闷应声。 此时的陆沉和往日相比,有些不同,你有一种成为普罗米修斯的错觉。 肝脏被认为是生命一切情感的源头,因此在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之后,希腊诸神降下惩罚,要秃鹫日日前来啄食他的肝脏。 陆沉安静地看着你,有些晦涩的眼神让你觉得自己仿佛也正被他缓慢吞食,汲取养分。 你在等陆沉问你恋爱的事情,但他却迟迟没有开口,就像是接受了这个结果一样。 可他不问,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主动解释,会不会显得你目的性太强,被他一眼看穿你心中所想? 陆沉不是会让场面冷下来的人,但此时他同样沉默着,你不自觉就被他的眼神牵引,安静地回望。四周只有钝钝的,座钟摆动的声音,空气的流动好像也因此而变得缓慢。 男人身上的苦艾气味以一种温吞的方式慢慢裹上你,有些暧昧。你不自觉垂下眼,看着陆沉随意交握的双手。 似乎就是在这里,某个晚上,陆沉要你过来。而你跪坐在沙发上,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身边。 而男人神态如常地扶着你的腰,要你直起身体,一只手却穿过裙摆,轻轻剥开内裤探进去,慢慢用掌缘揉捏你的腿心。 湿得很快,浸润他的指腹,再到指节。你紧张地观察四周,生怕管家和阿姨从走廊出来,撞破这暧昧的场面。 从远处看,你们似乎只是在亲密地交流,但只要走近一些,你异样的反应就足以暴露一切。 婚戒磨着穴口,你不自觉夹得很紧,陆沉的语气听起来带着歉意,眼里却有隐隐的笑意:“应该先摘掉的……弄疼了吗?” 水流得更凶了。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你回过神,拿出手机要看。 屏幕迎上你的脸,堪堪亮起便被一只大手覆上来,陆沉径直拿过你的手机,把它扣放在茶几上。 陆沉终于开口:“囡囡,恋爱的事是真的吗?刚才……你似乎没有否认。” 你攥紧了膝头处裙子的布料。他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一个无端的猜测的结果,为什么想弄清它是真是假? 你感觉心口有东西又蠢蠢欲动起来。 “我是不是有些冒犯?”陆沉道,在你未曾注意的时候,兀自逼近了你一些。 “抱歉,”他笑了笑:“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我真正想问的是——” “要留下来吗,今晚?”陆沉低低道,嗓音有些沙哑。 他没有试图通过触碰来瓦解你的防线,仿佛只是简单地进行问询,这句话好像也并不是在试图勾引你越界,而是普普通通的寒暄。 “你不是觉得我交了男朋友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你望着他,轻声道:“这算是提问,还是命令?” “都不,”陆沉摇头,他再度逼近,眼底的暗涌像被红月映照的海水,头一次露出自己势在必得的一面:“是……请求。” 他比你大八岁。 在被陆沉抱起来的时候,你有些迟钝地想。 年上……是这样的,年上的手指,嘴唇,舌尖,都因为他比自己多出的那些数以万计的分秒时间,而具有了无可替代的性魅力。 于是想要爱他,哪怕若蹈虎尾,涉于春冰。 因为爱他而爱年上,因为爱年上而爱他,不可自抑地逗引他,同时不可自抑地被他逗引。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蟋蟀与吟蛩者的爱情。 08领针 还是在从前共枕的那张大床上。 床单与记忆里一样柔软干燥,你能从那种微妙的不同里,察觉到陆沉最近并不住这里。 他住在哪儿?这里应该是他最常来的住处了。 如果是从前,你或许还忍一下,但现在你没有那层关系拘束,便大胆地仰着脸问他:“你最近住在哪儿?” 陆沉俯身望着你,抬手慢慢把你下巴处的发丝拨到一旁。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现在,要怎么称呼我?”他目光里有浅淡的兴味。 你不愿意就这么受制于人,张口便道:“陆先生。” 和他不熟的人都这么称呼他,或者会叫他陆总。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决意也这么叫他。 有气他的意思,但他本也不是会轻易被你气到的人。男人很规矩地撑在你身上,仿佛这个交谈的姿势极为稀松平常。 听到你对他的称呼,陆沉眼里浮现出笑意。 他摘掉眼镜放在一旁,将那三个字含在口中回味了片刻,而后抬眼望向你:“你叫得……很好听。” 陆沉俯身和你贴紧,鼻尖相抵,他低低道:“我以为你会叫我陆总,不过这个也很好。如果过一会儿你也能坚持这么叫我,我想……我们都会在今晚获得最好的体验。” 你穿着柔软的针织收身长裙,裙摆裹住膝盖。这种裙子尤其适合纤细的身材,又能很好凸显女性的曲线。陆沉的手沿着面料的纹理一路往上,轻易就把裙子撩到腿根。 你以前从来没发现这裙子这么好脱,而现在裙子尚且未完全脱掉,内裤已经被陆沉扯了下来。 他似乎就想以现在的状态和你做,衣物摩擦间那种粗砺的触感让你忍不住颤栗,陆沉很耐心地揉着,直到你急切地揪紧他的衬衫,催促他加快速度。 ……撞进来了,胀,而后是钝钝的疼。 龟头极具威胁性地顶着深处,你大概感觉得到,只要再往里一点儿,就能迫使花心吸纳着他往里,吮着肉棒的前端不肯放开。 那是最舒服的时候,但在这之前的碾磨和调教带来的酸麻,让你不可自抑地恐惧那种排山倒海的快感。 那对你来说太难以承受了,但陆沉偏偏喜欢摁着你,边做边看你强制高潮时的失神情貌。 像发情期的兔子,陆沉曾这么形容你,而后男人会探手下去,一本正经地沿着臀缝寻找你的尾巴。 衣物堆迭在腰间,你出了很多汗,小声呜咽着。等适应了埋在穴里的粗硬肉棒,才稍稍有了迎合他的力气。 “陆……” “沉”字被你堪堪咽下,咬了咬舌尖,你颤声道:“陆先生,为什么不脱衣服?” 手指往上,你勉强攀住他的肩头,轻轻拆掉陆沉衬衫领口处的领针。 陆沉动得不算太快,还在让你适应他的尺寸,饶是如此,你仍被弄得手指发颤。 你努力并紧腿,却只是加剧了彼此的快感,并没有任何能够阻止陆沉侵入的作用。 “这样的姿势,领口是不是有些紧?”你努力用正常说话的语气问他,刻意忽略自己发软的嗓子:“取下来也许会好一些……” 陆沉垂眼看着你帮他取掉领针,而后是领带,最后解开领口处的纽扣。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很专心,脸颊带着性爱中特有的红潮,腿乖顺地蜷在他身前,被他按住膝弯。 ……就好像你还是他的妻子一样。 陆沉移开眼神,手径直拿过你握在手里的领带领针,把它们丢在一边,而后覆上你的手心,和你十指相扣。 “谢谢。”他配合着你刻意在称呼上的生疏,眼里始终带着迁就的笑意。 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认为你在和别人谈恋爱,整个过程时不时提及对方,问你身体这一处处地方,除了他是否还垂怜过别人。 你抿着唇不愿意回答,概因你不擅长撒谎,出口感觉像是在和他进行色情的角色扮演。 陆沉却很执着于你的回答,动作较之从前带了有意的逗弄,力道加重,九浅一深,逼着你开口央求。 这次做爱完全是生理和心理的吸引,没有任何夫妻间的责任与义务,你因此更加情动,很快就被干得湿了整个屁股,脖颈和后背全是细汗。 “陆……陆先生…进来……” 你呜咽着求他,身体被折起,你的手向后抓着枕头一角,腿挂在他臂上,被顶得一前一后地晃。 “嗯……和我不熟。”他低低喘息着,咬着你的颈侧,声音从口中溢出。 你呜呜点头,被他操出的水沫堆积在交合的地方,有涌出的水顺着臀缝往下,被陆沉有意用两指抵住,不叫你渗到床上。 “不熟,但可以湿成这副可怜样子,是吗?” 你泪眼朦胧看着他,想到两年前那一晚,床单最后也是像现在这样,被你弄得一片一片的湿痕,男人只探手摸了摸,就扯过被子垫在下面,继续压着你做。 你当时试图提议到别的房间去,被陆沉拒绝。 “不行,”他当时拨开你黏在脸上的头发,亲吻你汗湿的额头:“囡囡,这是婚床……必须在这里。” 那天也是这样,和他不熟,但做着最熟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陆沉在你颤抖着泄身时覆上来,带着你翻了个身,鸡巴无所保留地剐蹭过所有敏感点,他轻吻着你的额头,轻轻拍着你的后背安抚,要你坐在他身上。 “乖孩子,”他的嗓音因为情欲而喑哑:“这么可怜……” 女上的姿势不太符合陆沉做爱时的强势,但他却很喜欢你骑在他身上,眼睛红红望着他,手撑着他胸口,抬着臀吞咽肉棒的样子。 你难以忽略身下一次次被他按着坐下去的撞击声,身体触碰的声音,裙子摩擦他腰间系扣的声音。 而陆沉忍耐着呻吟,附在你耳边用模糊喑哑的嗓音,要你像从前和他还是夫妻时候那样,用床笫间的淫话叫他。 你终于知道他从前那句“如果你需要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知道你能接受他到什么程度。 脆弱而不设防的情动极限,天真地全部展示在他面前,陆沉怕把你弄坏。 今天这一切顾忌通通被陆沉放下。 坏就坏掉吧,他想,他更想要你永远记住他,心记住他,身体也记住他。 如果你不施舍,不恩赐,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09Creampie(体内射精 你们从前做爱都是戴套的,体外避孕大概由于它存在的实感,总让你觉得安心。 学业未竟,你不想有什么意外影响到自己。避孕的最好最保险方式是男性结扎,不影响性生活,又能够保持99.9%以上的避孕效果。 陆沉在又一次做到一半,因为剧烈的摩擦运动导致安全套被弄破后,果断选择了结扎。 那一次实在危险,因为性爱发生在很禁忌的地方,等陆沉察觉不对,皱着眉退出来时,已经是要射精的当口。 有射精冲动时,龟头马眼处的前列腺液分泌得很多,那里面究竟有多少精子,谁也不能确定。 所幸那次陆沉最后是体外射精,而你在第二天就来了月经,这件事才算有惊无险地翻过去。 陆沉在这之后也保持了体外射精的习惯,在最后关头,拔出去,射在你的后腰,或是小腹。 今夜似乎也是如同从前,陆沉在有了射意的时候,偏过头,咬住了你的脖子。 他在轻咬你的颈侧,你能感到动脉在突突作响,仿佛下一秒,他的齿尖就会刺穿你的皮肉,吮吸你的血液。那种流失的无力感让你想更紧地依偎在他怀里,脚不自觉抬起,主动蹭他的臂弯。 “还记得吗,那一次…在老宅,你房间的床上,墙上贴着你十六岁的照片,和你那时喜欢的影视男明星。” 陆沉声音喑哑,试图帮你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就在你的小床上……那张床怎么那么小?根据平时的表现,你睡觉并不十分安稳。囡囡,我总觉得你从前在家里,睡到一半会从床上掉下去。” 你使劲摇头,竭力争辩:“才不小,是家里的床太大了……” 陆沉被你话里的“家里”两个字取悦到,低低笑起来:“家里的床确实要大一些,至少,不会让我的小姑娘掉下去。” 看你一脸不同意,陆沉顺着你的意思开口:“没有掉下去过吗?” 他压低声音:“我不信,明明那天就掉下去了,……被我弄的?看来你还记着那天发生的事?” 在高中的房间里,被丈夫压在那时睡觉的床上做爱,你真的很难不敏感……尤其陆沉又比你大将近十岁。在他眼里,你确实是个小孩,就像你看待从前十几岁的自己一样。 床发出钝钝的声音,而屋外母亲时不时走过,安排管家招呼佣人及时替换院子解闷的茶点。 你生怕对方察觉,咬着被子的一角咽下呻吟,半是情愿半是不甘地抬高屁股,被男人压着后腰,吞吃他的肉棒。 陆沉显然也觉得这个地方做爱有种说不出的微妙,这里由于你母亲的精心打理,基本维持着你高中的铺陈。 你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凑上去亲他,却不想短短十几分钟,就变成现在这幅情状。 陆沉对你的高中很感兴趣,故意逗你开口。你左右为难,哆嗦着泄了好几次,也被撞得越来越靠近床沿。 终于,陆沉再度用力顶进宫口的时候,你的上半身被彻底撞到床外。你下意识用手肘撑住了身体,咚的一声,听在耳中声音是那么清晰,你吓了一大跳,穴也因此狠狠夹了一下。 陆沉再也忍不住,把你拉回来,大开大合地压着你操弄,直到你咬着他的肩努力不发出声音,只有眼泪滚落,下身随之收缩着涌出潮吹时的淫水。 湿哒哒流了一大片,热乎乎裹着男人的鸡巴,陆沉就是在那时察觉到不对。 安全套内自带的些许润滑与女孩子的淫水触感并不完全相同,陆沉立刻拔了出来,射精的渴望已是迫在眉睫,他只得草草撸动两下,射在了地面。 陆沉难得有些狼狈,但他还是先帮你清理了下身,而后才去擦地板上的大量浓精。 想到这儿,你突然有些好奇,那么多的精液,如果射进来,会是什么感觉?……那天都被他干到床底下去了,如果要射,不就是几乎骑在你的身上灌精? 陆沉现在正处在射精的边缘,太阳穴的地方青筋隐隐绷着,可以想象他到底有多爽。你更加用力地夹了一下,换来陆沉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落在右边的臀瓣。 你愈发兴奋,抱紧他的脖颈,啜泣声伴随男人沉重的撞击,以及含吮皮肤时,难以掩饰压抑的粗重呼吸。 “射给我……”你被干得咿咿呀呀地叫,同时不忘求他:“陆…陆先生,射进来…求你……” 都这种时候了,还记得劳什子“先生”的事情。 陆沉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舔咬你的脖子,下颌抵着你的颈窝,因为那一点新长的胡茬,磨蹭着带来很轻微的痒。 “哈……嗯……” 腿根被男人握住,肉棒大力进出,反复把湿液捣成白沫,直到最后一下,陆沉终于呻吟出声,抬手掩住你的眼睛,不让你看到他因射精的快感而汹涌如同野兽的面孔。 想干你,不让你逃开,想让你因为无法抗拒他带来的快感,而自愿成为他的囚徒。 就像现在,把精液无所保留地射进去,他的那些东西被你含在宫腔……陆沉只一想,快感就几乎要顺着脊椎,一路共情到大脑皮层。 他目露渴望地咬住你的舌尖,听着你服软的呜咽,幻想在自己青春期自渎的那些夜晚,你如现在这样带着温热的心和眼泪到来他的身旁,把他抱进怀中。 “乖孩子,乖孩子……” 陆沉把你紧紧按在怀里,脸颊贴着你的脸颊,低喃着安抚你被内射到高潮的惊惶,就像想象中你安抚青春期的少年陆沉一样。 软肉反复缠紧吮吸着阴茎,小小的穴被撞得发红,穴口被水液涂满,湿滑黏腻,稀疏的毛发上有白色的液体痕迹,不知道是你的还是他的。 精液是肮脏的,气味膻腥,颜色乳白,却总让陆沉觉得污秽。 而现在他把这些东西射进了你的身体,整个过程最大程度上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是一场未见血的标记与被标记,圣洁又淫荡,肉瓣在陆沉抽身后紧紧闭合,乖顺地将一切秘密藏进潮湿的洞穴。 仿佛你守口如瓶地接受了他的全部。 10棒棒糖 你从沉沉的梦境醒过来的时候,陆沉还在睡眠当中。 他的睫毛很长,在他怀里仰着脸望过去,能看到它们投射在下眼皮上的阴影,一簇一簇,像南方夏天屋外的凤尾竹。 这种柔和的意象很少被你拿来联想陆沉,大概因为他身上现在确无防备的讯号,手还放在你的背上,用安抚的姿态把你揽入怀中。 一夜安眠,身上的酸痛已经基本褪去。你小心地把头发从枕下抽出来,避开他的手掌,坐起身。被子从身前滑下去一点儿,露出昨夜陆沉留在你身上的痕迹。 昨天来时穿的那条裙子已经穿不了了,布料娇贵,沾了水本就麻烦,何况昨天又被陆沉揉成那副样子……你还记得他是怎么隔着裙子咬上你的乳尖,舌尖辗转在乳晕,留下一圈暧昧的湿痕,痒得你仰着头哼叫。男人伸手进来拨弄你的舌头,你也只会扶着他的手腕呜呜咽咽地舔。 陆沉没有让你给他口交过,这种情趣如果没有深厚的感情,会显得像一场单方面的性羞辱,无论你们双方是否从中获得快感,都是如此。 你在婚前有看过一些片子,它们与以前女子看的春宫图的作用一样,无非告诉你身上哪些器官可以在性交时帮助你获得快感,取悦自己和爱人。 嘴是其中一个。 你隐隐觉得口交会适合陆沉……不论是给他口还是被他口。让克制者失态,可能是所有人的性癖。 你们在还是夫妻的时候并未有所实践,前者陆沉没有提过,后者你又不大愿意。 你想他大概是不爱你的,如果不爱,又为什么要舔你?如果只是为了心理的快感,那未免显得太上不了台面。 但其实私人的东西都上不了台面,它们与私欲勾连,后者正是人活下去的原因。不过你那个时候并未意识到这些,可能是因为你不想正视自己的私欲。 无论如何,潜意识骗不了人。你观察过影片上的女人如何舔舐那根打了码的阴茎,但实际上学到的也不过一点儿皮毛。 一次陆沉陪你逛街,在一家咖啡馆休息时,你看到他们在卖当季新出的棒棒糖。 棒棒糖含在嘴里的时候,你望着眼前的陆沉,不自觉从用嘴唇吮吸糖分,改为用舌头舔舐。 你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模仿,欲望投射,客体对象就在眼前。 吃的动作其实很不显眼,但陆沉一贯观察力敏锐,而你在开始用舌头之后,回应他的声音也变成含糊不清的一两声。 于是男人的目光很自然移向了你的嘴巴。 你不知道陆沉的感受,但当他几乎有些强硬地握住你的手,要你放下那根舔了一半的糖时,你从对方晦涩暗昧的眼神里模糊意识到,陆沉可能有了反应。 你面红耳赤地跟他道歉,虽然你也不知道要道歉什么。 陆沉没有深究,三言两语就把这件有些暧昧的事轻轻揭过。 嘴唇上有发黏的糖液残留,你抿着唇舔净,好方便补上唇彩。陆沉则垂下眼,凝视手中的书页,半晌未有抬头。 他可能是有些抗拒这个的,你想。你从此一直这么认为。 直到昨晚,你呜咽着舔他的手指的时候,陆沉垂眼望着你,慢慢把长指往里推,要你含吮他的两根手指,如同舔吃什么比这更长更粗的肉棍。 “我最近都在外面出差,并不常回来这里,”陆沉的声音低哑:“呃…乖孩子,就是这样……喉咙放松,嗯……” 你意识到他在回答你最初的那个问题。而同时,他后面的话,让你在进行的动作无限近似于一次深喉。 陆沉最终也没有让你真的为他做点儿什么,那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在被你的唾液浸润得足够湿之后,被他狠狠插入了你的小穴。 两根手指足够你被他玩到失禁,陆沉不耐其烦地在过程里问询你的想法,你无数次想如果他不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他的克制再少一些,那他在看到你淅淅沥沥喷出水,流了他一裤子的时候,男人眉眼间的愉悦,满意和纵容一定会变成具体的话,施加到你脆弱的神经上。 “……好湿啊,宝贝。” “屁股怎么夹得这么紧?嗯…放松……你的表情你会想看吗,看得出很想要,但又蹙着眉头……对,是欲求不满的样子,或者换句话说,被干得只想吃鸡巴的样子。” 他一定会起身压过来,按着你,隔着裤子若有似无地顶撞,而后在你耳边说这样的话。 早晨的意识还有些混乱,但身体确确实实因为这些回忆软了下来。 一旁床头就放着一条与你昨天穿的一模一样的裙子,概因你穿的本就是万甄旗下品牌的新款,陆沉要为你准备一件全新的易如反掌。 你穿好衣服,准备下床遁走。 动的幅度有些大,带动腿心尚有些肿的地方。你一下有些不稳,趔趄了一下,一只大手恰到好处的自腰部扶住你,男人晨起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 “小心一些。” ———————————— 真的很喜欢这个py……好爽 迟一点可能还有,手头的活搞完就写 11牛尾巴(误删重写) 你已经坐在床沿,闻声立刻停住了动作,身后是被褥的窸窣声音,男人靠近,身体的热度通过你的后背传至前胸。 “嗯……” 陆沉喘息的声音带着熟睡过后的慵懒,他轻轻吻了吻你的肩头,手指描摹着你身体的曲线。 “起这么早,囡囡,要去做什么?”他咬了咬你颈后正中的位置,这是兽类在性交的时候,为了固定身下的雌性,常会咬住的地方。 男人的体型远大于你,你低头望着他放在你腰间的手,手指长而有力,并且灵活。 怕被他看出来你想跑走,你含糊回答他:“不太舒服,想去吃点东西。” “昨天没吃饱吗?”陆沉似乎并不在意你的答案,他低低呻吟着,似乎亲吻你的后背已经让他有无穷的快感。 你的脚不自觉蜷了起来,听他用低哑的声音喘息,于你而言就像百试百灵的春药,根本无法抵挡来自他的引诱。 你想到希腊神话中好淫的宙斯,为了占有少女欧罗巴,他伪装变成一头健壮温顺的公牛,诱骗欧罗巴骑到他的身上。欧罗巴一朝被他吸引,再也没能从牛背上下来,公牛载着她来到无人知晓的地方,而后侵犯了她。 大手慢慢揉着你的肚子,陆沉温声问你:“昨晚说肚子疼,现在还疼吗?” 嘴比你的脑子反应快得多,还没想好是否合适,声音已经脱口而出:“肚子疼是因为昨晚你撞得太深了,昨天睡前就已经……已经……” 你垂下头,脸颊滚烫,不再吭声。 男人低低笑出声,缓慢啄吻你的肩背,从肩胛沿着脊骨一路向下。像很多蝴蝶栖在上面,你感到痒,和翅羽扑扇时带起的风。 很难不回应他的动作,你放在双腿两边的手努力撑在床沿,整个人顺着他往下的亲吻而后仰,发出哼唧的,类似撒娇的呜哝。 陆沉知道怎么用声音来引诱你,但当他真正被你弄起兴致,那种充满性意味的喘息反而被他压了下来。 陆沉直起身,沉默着按住你的手,指尖顺着你的指缝侵入,而后握紧。 十指相缠,他拉着你往后带。 你的指尖碰到了肉棍上的筋脉。男人极为耐心地带着你慢慢感受,他的阴茎像某种温柔的坚硬物体,蹭着你的手腕和手背。 粗,硬,你想到这根东西在进入你身体时的凶猛,从穴口一路往里,直破开花心,要你的水全浇在里面。 和陆沉一样,它的温和只是伪装,就像圆润的龟头耐心磨着阴蒂,要你放心地泄出来。而高潮的下一刻,就是他以绝对掌控的姿态侵入狭窄的甬道,借着刚刚好的润滑,让你在他刚侵入的时候,立刻再次被送上欢愉的顶峰。 也许是因为男人没有强迫你转过来,故手上的动作,你此时也能够乖顺地接受,任凭男人伸展你的手,而后带着你,在滚烫的肉棒上撸动柱身。 压抑的喘息响在耳后,手指被他带动碰到顶端的时候,掌缘就碰不到他下腹的毛发,肉棒好粗,你只敢虚虚环着,只有陆沉握紧你的手,你才被迫感受那里滚烫的温度。 “嗯……哈…” 你的脸通红,不敢看他的表情,也不敢看你一手握不住的东西,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也喜欢这样吗……马眼流了好多水,你的手指开始变湿,像顺滑一样,给他手淫的过程里逐渐出现咕叽咕叽的水声,听着就黏糊糊的。 你想夹腿,却又怕一夹就会被陆沉发现。 发现你比他想的还要渴望他,被按着操了整晚,第二天听到他自渎的声音,还是会湿了屁股。 在面对陆沉的时候,你似乎绝大多数时刻,都处于情难自禁的状态。 你不自觉用空出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给他弄了很长时间,你的手都酸了,似乎男人才有射精的念头。陆沉放开你的手,再度靠近,自后背紧紧抱住你。 “辛苦了。”他低低道。 你听出自己嗓音的颤抖:“你……你不射吗?” 陆沉“嗯?”了一声,还没说什么,你却下意识往后蹭了蹭。坚硬充血的肉棒隔着裙子抵住你的臀缝,你轻轻叫了一声。 “知道是什么吗?”陆沉不着痕迹按住你的动作,如平时那般笑着问你。他的声音很沙哑,你能听出他的忍耐。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刚被他握着手,全部都摸过来了。想到方才宙斯欧罗巴的故事,你闷声回答:“讨厌的牛尾巴。”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埋怨,陆沉贴紧她的背,看自己笑出声的时候,热气呵在她的后背,带动她不自觉的颤抖。 很明显的,想要被他操的反应。 ……敏感成这样。 “见过真的吗,”陆沉像平时聊天那样开口:“和狗尾巴,狼尾巴都不一样。” 男人的话语带着蛊惑,像是刻意的要你联想什么一样。 “粗,长,被不小心打到的话,会有些疼。”陆沉道:“当然,我说的是真的牛尾巴,囡囡,你呢?” 你回答的声音很小,显然没什么底气:“我说的也是。” 他不着痕迹套你的话:“噢,这样。” 陆沉伸手再度扣住你的手,掌心贴着掌心,热意熨帖。 他说得一本正经,像在征求你的意见:“那么,要不要用一下这根牛尾巴?” “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宙斯变成公牛之后,到底是如何让少女欧罗巴愿意骑在他的背上。” - 而后你就用了整个早晨的时间来学习如何骑在陆沉的身上,使用“牛尾巴”。 它比你想得还要讨厌,又粗又硬,毫不心软地干到最里面,碾着你最脆弱娇嫩的地方,逼它收紧,吞咽,舔舐,自愿又被迫地流水。 你高潮向来是循序渐进的,连喷水也是一股股乖顺地没出来,像温和的泉眼。 牛尾巴则整个早上都不遗余力地堵住泉眼,逼着你用哭腔求它的主人,而后在男人温柔的揉弄下,一波一波地泄掉。 这种感觉与失禁也没什么不同,你仍坐在床边,那里的床单很快就完全湿透,腿间的地板上也全是水渍。陆沉应你的要求,细致地卷起裙摆,没有让你把它弄湿一分一毫。 但同时,他也比牛尾巴还要坏,看你不愿意回到床边,就坐在床边教你用它。 你扶着男人的膝盖,看他的脚蹭着你的,暧昧缱绻,而身体交迭的地方却撞得无比用力。 你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呻吟还是尖叫,只是整个人被陆沉撞得往上缩,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过程里,你都在被男人捏住双手的手腕往下拉。 强制高潮这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乖孩子,骑上来,嗯……对,往后……”陆沉哄着你吃得更深,垂首含吮你的耳朵。 “好紧……又泄出来了,你低头看一看地面,它被你弄得好湿,宝贝。” 怀里的人呜咽不止,臀尖,膝盖和手腕都是红的,最红的地方在两腿之间,此时正在被他的肉棒反复贯穿。 连豆豆也被干得充血勃起成鲜红的颜色,陆沉垂眼揉着,很想去舔。但他知道你不会同意,因为这一定会弄湿你的裙子——他无法不去在吃你的穴的时候想要更多,比如颈窝,乳尖,脚趾。 他只会想要舔过更多地方。 在床边做,连喂水也变得方便。 陆沉时不时起身给你倒水,温水入腹,你却觉得自己好像更渴,被他弄根本不可能不流水,喝进去的水没一会儿就全变成了淫液,被陆沉捣得黏黏糊糊,依附在连接的地方。 高潮的时候,陆沉问你他是谁,你被操得恍恍惚惚,泪眼朦胧叫出他的名字。 这是做爱到这个清晨的光线照得一切都一览无余的时刻,你头一次愿意叫出他的名字。 陆沉身体绷紧了片刻,按耐住射精的念头,手指穿过长发来到下巴,轻柔地侧过你的脸。 房间里响起吞咽与舔吸的接吻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安抚性质的亲吻让你的身体和心都软成一片,你再也不顾裙子的干净有无,转身到陆沉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 三千的肉章说写就写,两千的报告对着电脑痛哭流涕,这就是学术界的灰姑娘,十二点以前对着任务点头哈腰,十二点之后在[海棠搜书]沙场作战(刀光剑影)(引颈就戮) 12陆先生 陆沉在太阳落山之前,送你回到了学校。他有提出和你共进晚餐的想法,但被你委婉地拒绝了。 陆沉心知肚明这半天一夜的身体纠缠明显过了火,且不符合他的做事方式,但他还是这么做了,通过昨晚几乎有些强硬的,请求。 你没有拒绝他,这其实在陆沉意料之外。你应允的动机他暂时不那么清楚,不过即便你同意了,也并不能证明他这么做就是对的。 陆沉是真的打算不论你有没有恋爱,都要在昨晚把你留下来。 归根结底,他不想看到你和看起来般配的男人走得那么近。身处前夫的立场,他不该说什么,但心底的情绪告诉他,他应该放手去做。 陆沉知道你还是单身,但这不过顺水推舟,在达成他目的的同时,顺便避免你道德上的不安而已。 你们离婚不过两个月,时值年末,陆沉不觉得你会把这些时间用在这种地方,这不是你的性格。 在你们还是夫妻的时候,这段时间里,你常常因为学业熬到后半夜才睡,拒绝他的亲近也是家常便饭。陆沉只在你熟睡之后,把你从书房抱到卧室的床上。 这种下意识的照顾和关切在两年的婚姻里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说在结婚之前,陆沉已经对你有这样的意识。 那段时间太短,暧昧也需要时间来酝酿,你们在刚有苗头的时候就步入了婚姻,因为匆忙,所以常常因噎废食。 “抱歉。”陆沉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歉意:“昨天,包括今天早晨,是我的错。如果药不会用,就给我打电话。” 你处在“消食”的状态,闻言乖巧点头。 你这幅样子看起来很像一只任人揉圆搓扁的兔子,长毛,长耳,尾巴滚圆。陆沉忍不住想逗你。 “还要叫我陆先生吗?”陆沉把装着药膏的纸袋递给你,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曲曲折折地接过来,抬眼望向他,静了静,坚持道:“谢谢陆先生。” 嘴真硬啊,你在心里骂自己,但还是不想在他面前低头。 陆沉很轻地笑出了声,看到你带着恼意的眼神,他极为配合地收敛了笑容,倾身帮你解开安全带。 “客气。”陆沉的目光柔和。 你正要下车,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你的导师,一位老教授,之前欠了本科生的课要补,但和自己接小孙女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冲突了,想让你帮他去接一下。 时间在明天的下午四点半。 幼儿园就在校内,紧挨着静园。小女孩很乖,你曾经帮忙接过几次,带她在校园里闲逛,到超市给她买五颜六色的糖。 之前你都答应得十分爽快,不但因为小女孩可爱,还因为接一次小孩,导师就会按照惯例给你的补贴多一百块,算是外快或工资。 这些钱大事做不了什么,但可以请师兄吃夜宵,让他帮你润色论文,非常划算,划算至极。 但这次你有些犹豫,因为那个时间你也有事。 组里读博的师兄要去约会,他已经单身快二十八年了,你很难不答应帮他在实验室看数据的请求。但老头对待毕业的博士生一向严格,你怕让他知道了,师兄又要倒霉。 陆沉眼下离你算得上近,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见你面露为难,他轻声道:“应下吧,小孩我可以帮你去接。在这之前,和老教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陆沉做事情一向周密,他说自己可以,那么做成这件事的概率一定是百分之百。火烧眉毛,你应承下来,等挂了电话,才觉得不对。 你们结婚两年,陆沉好几次在你手上的记录表等等种种文件上看到过导师的名字,但从没说过他们相识的事情。 陆沉看出了你的疑惑,他耐心道:“对于我的婚姻来说,我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你了解得足够充分,有利于我避开任何可能的风险。囡囡,你觉得呢?” 风险。 你不自觉抓住了包带。你想知道现在,他对你们关系的看法。 于是你问他:“这个风险,是关于我们的感情,还是你的事业?” 陆沉停顿了一下,道:“两者都有,而且前者从表面来看,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你点点头:“是。” 而后,你望着他开口:“可是我们昨天才上了床。” 陆沉皱起眉。他没有立即回答,似乎也在思考自己做出这种行为的理由。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在不必要委婉的时候,陆沉不会说模棱两可的话,给人以多心的机会。 于是,你在他开口之前抢先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出来的。” 你垂下眼,把纸袋塞进包里,拉开车门。 陆沉一直安静地望着你,你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陆……陆先生,我走啦,下次再约。” 约。 陆沉摩挲着腕表,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他大概明白了这个字的意思。 回忆了从昨晚到方才的种种,陆沉想,这确实像一场上不得台面,纯粹关乎肉体的约炮行为。 有人说爱情就是别人觉得你在吃亏,而你自己觉得自己在占便宜。 他既没有觉得自己占到了什么便宜,也没有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亏。 所以这大概算不得是爱情。 陆沉冷静地启动汽车,向周严发送了一条消息。 “明天下午的日程改动一下,我要帮朋友接一下小孩。” 13占便宜 老头的小孙女今年刚四岁,扎两个羊角辫,头发和眼睛很黑,肉乎乎的手腕像藕节一样,尤其招人喜欢。 幼儿园接人,要孩子认得才会让对方带孩子走。下学的时间和同门另一个师姐下课的时间一样,你只要等十几分钟,等学姐从食堂提了饭回来,就可以腾出时间去带小孩。 这十几分钟,就是陆沉的接孩子时间。 陆沉发来消息说接到了的时候,你正在收拾实验室那里的东西。手机收进兜里,门发出响动,师姐风尘仆仆提着食堂的盒饭走了进来。 见你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她挥了挥手催你:“快去吧,剩下的我来看。刚好没人,我不用戴耳机了。” 你还穿着进实验室必须换的工作服,袖口是松紧的,冬天衣服穿得厚,手腕再垫一圈皮筋,总觉得锢得不大习惯。 你没换衣服,在外面套了外套就急匆匆跑了出来。 到幼儿园门口时,陆沉正半蹲着和囡囡玩拍手游戏。太阳快要落山了,一片云蒸霞蔚,映得他的眉眼也格外温柔。 陆沉今天穿着黑色的大衣,同色调的高领毛衣,手上戴着一副黑色手套。见你来了,男人站起身,身影高大颀长。 你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老头的孙女小名也叫囡囡,这本来就是叫幺女的称呼,其实十分普遍。你唤了她一声,小女孩立即回过头,看清来人后,蹦蹦跳跳地扑进了你的怀里。 陆沉能把孩子接出来,是因为他前几天刚去了老教授那里。小孩子在家里比在外面调皮,老人喊她从摇椅上下来的时候,叫的是她的全名。 也因此,他不知道这个小孩也叫囡囡。 男人沉吟片刻,开口:“囡囡?” 一大一小不出陆沉所料,同时望向了他。陆沉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目光落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 对方明显才意识到他称呼的用意,这种一本正经的轻佻大概最让人难以抵抗,陆沉眼见着兔子顷刻间炸了毛,从一朵白云变成火烧云,眼神慌乱逃避着他的注视,垂眼只专心整理小孩的裙摆。 纱层颤动,细嫩的手指穿梭其中,仿佛也在颤抖。 陆沉弯了弯嘴角,半蹲下看着老教授的小孙女。 “要抱吗?”他问,向着她敞开怀抱。 小孩子也看脸,面前的叔叔长得好看,气质也温柔,对姐姐也很好,前几天去家里的时候,还和爷爷一起喝茶。她没多犹豫就迎了过去,被陆沉轻松地抱起来。 陆沉顺手把你拿在手里的小书包也接了过去:“我来吧。” 他抱孩子的姿势说不上熟稔,但抱得很稳。走了一段路,你偏头去看,小孩子还是稳稳坐在陆沉的胳膊上,在轻轻揪男人颈后的头发,顺着衬衫领口摸他的领带。 领带质地特殊,确实容易吸引小女孩的注意。 你心下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你们有孩子,大概也是这幅情状。陆沉会很耐心地陪着她玩,任由女儿好奇地碰他的衬衣和颈链。 心口有如烟的暖意升起来,逐渐氤氲到四肢,连指尖也热得蜷起来。你想不出陆沉为人父后具体会是什么模样,但这样代餐一下,也已经足够了。 大概是察觉到你心情的转变,陆沉自然地按了按臂上小孩的脑袋,看向你的侧脸。 见你兀自想着什么,甚至未有察觉他的视线,陆沉平静地收回眼神,缓步和你走在一个又一个路灯下面。 陆沉晚上还有工作,只陪着你们闲逛了一会儿。 待走到停车场,他掂了掂怀中的小孩,看向你:“那么我先走了,早点休息。” 放下孩子,陆沉轻轻摘掉手套,筋骨分明的大手在大衣兜里摸了一下。他拿出给囡囡买的糖果,放到她的手里。 接着,陆沉越过小孩,很轻地握了下你的手。礼节性的握手,指尖并不触碰你的手腕。 干燥的掌心裹住你的四根手指,你怔住,拇指因为动作,贴在他的手背上。 “再见。”男人低声道。 如果你现在工作服胸口处的外兜里有一张房卡,你绝对会很潇洒地拿出房卡塞到他的手里,让他今晚到那里等你,被你含一整夜。 但现在里面只有你的身份证,学生卡,还有一张一百块的纸钞。 于是你望着陆沉,把纸钞塞进了他的衣兜。 “这是……工资。”你抱起囡囡,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是惯例,都是这样的。” 他一定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是他接了小孩,钱自然要给他。 陆沉没有把红色纸币拿出来,他看到你怀里的小女孩正专心致志剥着糖纸。 “这是什么时候的工资?” 男人拿出手机放在唇边,像是在和别人发语音,眼睛却看着你:“是今天,还是昨天?” “如果是昨天,”陆沉走近,低头望着你,缓慢开口:“伤脑筋啊……我认为,你给的远远超过我那天提供的服务。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再次效劳,作为一种补偿。” “……” 你催促陆沉走的样子用四个字来形容,可以说是气急败坏,或者恼羞成怒。 陆沉看起来心情却很好,你看着他转身走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才注意到陆沉左手上还戴着婚戒。 毕竟离婚的事情没有公开,他这么做,也算是情理之中。 你咬了咬下唇,不再想那些会让你心烦意乱的事情,带着囡囡来到老师上课的教学楼。 你在一楼的茶水间给囡囡倒了杯水,帮她摘掉围巾,把小辫重新扎得整整齐齐。 手机响了,你翻出来看了一眼。师兄发了一堆拟声词,看得出他今天约会结果不错,你回复消息打趣他。 从聊天界面退出来,你看到列表上,陆沉那里显示的未读消息提醒。时间在十几分钟前,你们在停车场的时候。 原来那会儿他是真的在发语音消息,发给你。 你摁了一下,把手机贴在耳边。 男人低徊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我不介意再次效劳……” 爱情是别人觉得你吃亏,而你觉得你在占便宜。你摸了摸心口,恍惚觉得,自己在占一个好大的便宜。 “便宜”长得英俊,举止绅士,哪里都好,唯一一个坏毛病,是很喜欢一本正经,若无其事地勾你的心。 - 猫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猫的爱不通过眼神,不通过尖尖的爪子表现出来。 猫的爱在叫声里,你听不懂,猫也听不懂。你看着猫,想它是否知道你喂养它时的爱,想它是否在进食时爱你。 猫只是一直喵喵叫。在英语里,“喵”的发音是meow。 猫只是一直望着你喵喵叫。 Meowmeow. Meomeow. Meow. 猫的情话只有四个字符,在一份文档里,长度与首行缩进一样。 14衣服里 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陆沉刚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外面似乎在下雪,他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听着那头你略微急促的呼吸,温声问道:“囡囡,怎么了?” 你在自慰。 天黑下来,心好像也变得空空的。你迫切地想要见他一面,在你回老宅的前一天。这一次回去,下次就是春天了,谁能知道那个时候,他身边会不会出现新的人? 算算时间,你们有快半个月没有见过面了。时值年关,你想陆沉一定也意外你在这个时间联系他。 “今天……要出来吗?”你呢喃着问他:“来我这儿,现在。” 陆沉顿了顿,道:“这是在,约我?” 你低低嗯了一声。 蜷起腿,你把手机开了免提,对准腿心,用手指慢吞吞在肉感的阴阜间抽插。水声汩汩,你羞得全身发烫,仍执拗地给他听这淫秽不堪的声音。 你从前不会自慰,性经验都是陆沉手把手教出来的。是在分开之后,有时在夜晚难以入睡,你会想到陆沉前戏时手指的动作,逐渐进行回忆式的模仿。 对着发亮的屏幕玩弄自己,你被羞耻感刺激得厉害,很快就夹着自己的一根手指泄了出来。重新把手机拿到耳边,你轻声细语地问他:“陆总今晚过不过来?” 男人的声音似乎发生了变化,你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手机信号的问题。 陆沉笑声低哑,吐息缓慢:“来,只是,可能要兔子小姐稍等片刻。” 兔子小姐,是对你那句“陆总”的回敬么? 你低低应了一声,红着脸回答他:“那我等你。” - 陆沉不会想到你这么大胆。 周严跟在老板身后,拿着陆沉晚上需要再看一遍的文件。他原本也是打算放下就走的,但没料到你就在门口。 门在打开之后,露出的缝隙里你穿着轻薄的睡裙,露着大片肩背,仿佛在过夏天。室内的地暖烧得很热,周严瞥见粉色的裙摆依赖地缠上男人黑色的西裤,而你的手已经在片刻间紧紧环在了陆沉的颈上。 陆沉被你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也是一怔,好在他很快镇定下来,低低咳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伸手到后面,在你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关住了门。 密码锁发出滴滴的声音,周严木着脸被挡在了门外。他静声等待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到。 文件还在手里,周严只好开口:“老板,文件……” 意料之外,陆沉的声音就在门边。男人的声音压抑而低缓:“拿回去。” 周严听到他低低抽了口气。 老板的声音变得更哑:“……不看了。” 周严大概知道在发生什么了。 脚步声短暂响起,而后是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叮”的一声,门外再度恢复了安静。 这一切都与你们无关,陆沉被你压在门边。而你埋在他身前,蹲下去,跪在他面前,捧住已经勃起的肉棒。 刚进门还不是这样。 你只是觉得很难受,你难受得睫毛湿漉。 “我……用了之前你对我的方法,但是,但是……”你看着陆沉,任由男人把你抱起来,从而得以乖顺地环住他的腰:“不够……不是你弄的那样…” 你有些语无伦次。 “乖,别急,”陆沉轻轻抚着你的头发,安抚你的情绪:“好孩子,刚刚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平时,这种安抚足以让你把情欲转化成委屈,揪着他的衬衫撒娇。但今天的情况不同,你已经被不上不下的欲望吊了很长时间,没有拥抱,没有贴贴,连想念也要忍着。 看到陆沉的那一瞬,你只想他抱着你,而后重重埋进来。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至少他对你身体的渴望是真的,这是最直接的你能感受到的东西,永远骗不得人。 这可能是你们现在这种炮友关系里,最真的部分。 你被男人往上掂了掂。 陆沉等着你的回答,而你抓着他西服的领边,附在他耳畔软声叫他:“老公……” 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他了,陆沉眼神变化明显,再开口,声音也带了危险:“小姐,怎么这么叫我?” 男人的手托着你的后臀,你急切地蹭着他的手,把内裤的湿意染上他的手掌,呜咽着咬他的耳垂:“老公,老公…” 周严在此时于门外开口,陆沉回答他的问题,没注意怀里女孩已经伸了只手下去解他的裤口。 勃起不是最大的疏漏,紧绷的身体也不是。最大的疏漏是他在听到你叫他夫妻间的称呼时,心头骤然掀起的骇浪。 为什么会在听到你的一个简单的称呼之后,就想就地撕掉你的衣服,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他喜欢你这么叫他? 这一事实显而易见地告诉陆沉自己,他很在意和你的夫妻关系。 即便是在离婚之后,仍然念念不忘。 陆沉皱起眉,他想知道自己这样的原因。 心思分出不过片刻,再回神,你已经拨开内裤往下吞入几分。 身体未有防备的快感让陆沉几乎失控,他把鸡巴从你湿热的窄穴里抽出,额上青筋隐显。 陆沉竭力平复呼吸,再度告知周严。 电梯门开合的时候,陆沉被你按在了门边。 “叮”,周严回到一楼的时候,陆沉看到你跪坐在了他的身前。 裤子已经被解开,你再度拉下他的内裤,完全放出狰狞的困兽。 你靠近,想要去含,陆沉却在这时捏住了你的后颈,强行停止了你的动作。 男人俯下身,半蹲在你的面前,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猛地把你拉近,咬住了你的嘴唇。 你呻吟了一声,声音柔软,有隐约的餍足。陆沉进而吻得更深,握住你的腰,起身把你抱在玄关的矮柜,再度重重吻上来。 你们之间的亲吻其实算不得多,你总想着用性交获得他的安抚,却不想原来接吻也有同样的效果。 你控制不住自己流眼泪的欲望,被他亲得越深入,越缠绵,眼泪就流得越凶。 湿漉漉淌了男人一手,陆沉微微退开,鼻尖轻轻碰着你的,无奈开口:“怎么每次,手都会被弄湿?” 你也想知道答案,于是红着眼睛望着他,慢慢偏着头去碰他的嘴巴。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你轻轻咬了咬男人的唇瓣,接着尝试去撬他的牙关。 原本撑在柜面的手在亲吻的过程里慢慢往上,改为扶住陆沉的肩,再到搂住他的脖颈。 触碰到陆沉舌尖的瞬间,你低低叫了一声,含混不清的音节,与你此时的心情一样。陆沉喉间滚动,压下几欲出口的低喘,克制地扶着你的腰。 “……囡囡。”带着缱绻的忍耐,他低低叫你的小名。 你回过神似的后退,勉强和陆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虽然这距离微乎其微,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你们亲密无间。 陆沉垂眼看着你,面上不辨喜怒,看不出他到底是否如你这样情动。 亲吻让你的情绪稳定下来,你吸着鼻子不敢看他,小声道:“谢谢陆总。”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这次没有笑意,无限近似于真正的客套:“客气。” 陆沉这次准确地判断出自己的不悦,他不喜欢你在短暂的热情过后,叫他陆总。他想知道自己如此失态的原因,明明是不该这样的,今天赶来赴约,只应该是一次身体的各取所需。 你的眼泪,冲动,还有他的情难自禁,都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场景。 你甚至想给他口交,陆沉无法想象你做出这种行为的模样,但几分钟前它就这么真切地发生了。 湿润的嘴唇离龟头的距离不断接近,陆沉意识到你是真的打算用嘴满足他的性欲。 他不需要你这样,如果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根本不足以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陆沉把你拉进怀里,沉默片刻,用如往常那般的轻松语气问你:“囡囡,今天是怎么了?” 你想了一会儿,蹭着他的大衣,道:“可能是太久没见了,那会儿见到你,什么别的都不想了,只想和你做爱。” 陆沉嗯了一声,问道:“因为想我吗?” 你使劲点头,努力埋进他的怀里。男人大衣里的身体带着让人安心的热度,你缩进他的衣服里,能听到他强劲的心跳。 陆沉拖住你的臀,任由你的四肢紧紧环住他,不断收紧。 原来是因为想念,是因为相思。 而他好像也一样。 陆沉琢磨着这种感觉,轻轻抚着你的背。 “想就这样吗,就这样,在我的衣服里,”陆沉低声问你:“这个姿势会比手好用很多,我保证,很快就到。” 你不假思索地点头。 - 陆沉经常这么穿,在处理商务的时候。 而今天的他格外纵容,任由你解掉他的领带,揪紧他的大衣领口,裸身缩在里面,被他的体温裹紧,而后用小穴裹紧他的肉棒。 陆沉撞得又重又急,你呜呜咽咽地说想他,遂被干得更凶。男人沉默地望着你,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深沉而浓重,你受不了他这幅样子,仰着头去亲他的下巴,而后辗转来到嘴唇,把舌尖喂给他。 陆沉做得凶,亲得也凶,喘息压抑克制,用行动迫使你只惦念着叫他老公。 你含着这两个字被男人反复操到高潮,而后是支撑不住的晕厥。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结束,外面黑得很晚,陆沉帮你清洗身体,抱着你来到床上。 “今年过年……你要去哪里?”你在半梦半醒之间问他。 陆沉吻了吻你的额头,道:“去朋友那里。” 你闷闷噢了一声。 “我明天出发。”你道。 陆沉轻轻笑:“很巧,我也是。” 你当时有些失落,心想如果不见面,你要如何把生日礼物送给陆沉?难道只是简单打一个电话,问他一声好么? 你一脸郁闷,纠结全写在脸上,无半分遮掩。陆沉饶有兴味地望着,直到困意袭来,把你揽进怀中。 第二天的下午,你回到老宅。路上本就容易累,更不要说前一天运动得过了头。 穿过前院,你无精打采地和母亲聊着天走进大堂。 大堂有人在说话,你看到一旁煎着的茶具和一些水果,锡纸包着什么,应该是父亲爱吃的东西。 你听到熟悉的,低沉优雅的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你撞进陆沉带着笑意的眼睛。 “好久不见,囡囡。”他温和开口。 是好久不见,你呆呆看着陆沉。距离昨天他按着你的腿根,一次次用肉棒捣得你哭叫不止软声求饶,已经过了十五个小时了。 15打字机 按辈分来说,你其实算是陆沉的小辈。他与你的母亲同辈,从前在家里安排下和他见面的时候,你甚至叫过一句小叔叔。 所以陆沉口中的“朋友”,用来指你的父母,确实没什么问题。 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们也回老宅住了几天。陆沉和父亲那里的族亲关系并不亲近,过年也从不回去。你坐在陆沉身边,看他和你的父母以及表亲打麻将。 你不会这个,陆沉去年教过你,但你的注意力并不在上面,学得很是敷衍,没一会儿就下桌坐在他身边摆筹码玩。 你是真的没有想到陆沉今年还会来这儿,和前夫在自己家里碰面,父亲还乐呵呵说既然离婚了干脆就继续叫叔叔吧,你尴尬得简直要夺门而逃。 幸好母亲出来解围,瞪了父亲一眼,径直带你回楼上房间放行李。 大概上一辈人对“老死不相往来”这种词的理解力有限,他们觉得既然你们没有感情,做不成夫妻,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你父亲待人向来宽和,陆沉又和家里在业务上仍有合作,母亲虽看不惯,但也没说什么,只嘱咐你离陆沉远一些。 “我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和你爸已经这样了,”妈妈帮你收好围巾,道:“你如果不舒服,别理他就行。但我看着,陆沉倒像是为了你来的。” 和家长讨论到自己的感情问题,你立马局促了起来。 “什么啊……没有没有,”你着急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妈妈看了你一眼,显然并没有信。她并未再进行追问,只在你惴惴不安的眼神里,轻轻叹了一声。 陆沉在本市也有房产,等除夕那天才会过来和你们一起过年,今天来只是拜访你的父母,顺道和父亲商讨一些问题。 听说陆沉要待到晚上,你想做点事情转移注意力,避免自己的心思总不自觉往他身上转。正巧从前买的东西好久没碰,你打算再重温一下。 “东西”,指的是一台老式打字机。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机械手动打字机,美国雷明顿产的Remington3,已经算是老物件了,是你在一次探店时,特地从店里淘来的。 说来也巧,雷明顿同时是一家非常知名的军火器械公司,陆沉有专门收藏过它的部分器械图纸,现在已经很少有匠人能够复原出合格的相关产品,更何况这本身并不符合本国的法律条例。 这种体现机械美学的东西尤得陆沉青睐。冰冷,流畅,严整,一丝不苟,体现力量与秩序的东西,你常常想这真的很适合他,连那种反差的色欲,都和他身上体现出的性张力一模一样。 你们在有些时候爱好相似,但不完全。现在想到这些事情,总会让你心头升起类似甜蜜的情绪。 这种老机器打字尤其锻炼臂膀力量,你当初兴致勃勃买回来,本来是想打一些诗集保存,却发现用它尤其费力,一个字母按键,要专门用力才能摁下去。因此只有每次回家,才会兴起拿出来碰两下。 东西有些重,你从书房往自己屋里抱,却正好碰到和你父亲交谈过后下楼的陆沉。 陆沉不着痕迹挡住了你前行的方向,把盛放打字机的盒子接了过来。 “我来吧,要放到哪里?” 你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陆沉做事向来细致,男人帮你把东西抱到房间,掀起盒子的前盖,顺便检查了一下它的情况,更换了色带。 试了几个字母,确定它可以正常使用后,陆沉准备离开。这是你的房间,现在的他待久了并不合适。 “别走,”你轻轻揪住陆沉的袖口,回身望着他:“看我用它。” 放置好半个巴掌大的小卡片,按键被你认认真真地依次按下去,咔,咔,咔,咔。 E,V,A,N. Evan. 纸片上出现陆沉的英文名字。 你取下纸片递给陆沉:“怎么样?” 陆沉眼里的笑意清晰可辨:“这么厉害。” 他端详了一会儿这张卡片,抬眼问你:“可以送给我吗?” 你点点头,而后看到男人拿出钱夹,把卡片放到了夹层当中。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卡片啦……”你感觉脸慢慢烧了起来。 陆沉坐到桌前,看着你道:“嗯,所以,我也想送你一张。可以再给我一张空白的卡片吗?” 与你不同,陆沉敲字的速度很快,几乎与使用现代键盘一样轻松。你甚至能通过他的速度,感知到男人手指的有力。 ……他好像全身都充满力量,你想着,思绪不自觉就歪到其他地方,手指慢吞吞搭过来,摸上陆沉的袖口,而后隔着衬衫布料,碰到他小臂的肌肉。 敲打的动作一停,陆沉偏过头望向你,目光饱含深意,似乎已经洞悉你全部的心思:“先等一等,囡囡。如果有空,可以帮我推一下字车。” 你的心思被看穿,手忙脚乱地点头,坐到他旁边,每敲完一行,就伸手帮他把字车推回去。 这也是手动打字机的特色,就像老式胶片机手动回卷一样。正是这个功能在后来慢慢演变成了键盘上的回车键,按一下,就可以让光标回到初始位置。 咔咔咔咔的声音之后,你看到纸上出现了一段话。 Arise. Mybeautifulone, eawaywithme. Seethewinterispast, therainsareone. Floearoh; theseasonofsinginghas e, thegofdovesisheardinournd. Thefigtreeformsitsearlyfruit; theblossomingvinesspreadtheirfragrance. Arise.Mybeautifulone, 《圣经·雅歌》中的一段。 陆沉目光柔和,你在很久之后知道,《雅歌》的内容,其实就像情书一样。 此时你把纸小心抽出来,端详了一会儿,由衷赞叹:“虽然麻烦了点儿,但真的很漂亮,拿在手里很踏实。” 你看向陆沉,眼睛亮亮,藏两颗小星星:“陆沉,你好厉害!” 陆沉用手帕擦手,而后笑着摸了摸你的头。 “力气如果不大够,当时为什么不买八十年代的电子打字机呢?会方便很多,效果也几乎一样。”他道。 你深以为然:“我后悔啦,这东西用起来,简直像健身器材一样。” 陆沉看起来有些忍俊不禁:“习惯就好,这也是老古董的魅力所在。有参与感,收获才显得珍贵。” 他靠近了些,握住你的手,用手帕轻柔地擦拭你的指尖。 “如果是很久没用的机器,最好还是要擦一下。”陆沉抬眼看你:“一向贪玩,过会儿记得再洗洗手。” 你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出来,却被男人骤然握紧。 陆沉的声音很温和:“不是说手痛吗?” 你点点头,却觉得气氛被男人导向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方向。 ……好想亲他,你想着,为自己这种随时随地想要与他亲近的“狼子野心”感到羞愧,愈发一昧地后退,不敢抬眼看他。 看在陆沉眼里,这种瑟缩无限近似于畏惧的显性情状。男人眼底有暗涌翻动,更加步步紧逼,迫使你只能缩向墙角,直至躲无可躲的境地。 最终还是你先受不了,勉强推了推他,开口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感觉……不适合这么近。” 陆沉紧紧盯着你,压低嗓音:“我也想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是上次抱着我叫我老公的关系,还是上上次边抱紧自己的腿边叫我陆先生的关系?” “三个月了,除了发生关系——噢,这也是一种关系——除那之外,从来不会多联系我,对于兔子小姐来说,我们之间,是否只存在这样简单的身体往来?” 陆沉轻呵了口气,见你颤抖了一下,男人眼里出现稀疏的笑意,俯身轻揉你的耳廓,偏头慢慢靠近。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为了身体的享乐,会轻易许诺什么的人。” “囡囡……”陆沉低低叫你的名字:“告诉我,这问题的原因,就像你昨天说想我那样直接。” 陆沉眼中的情绪一向复杂,此时他出言诘问,你看得出他同样困惑所描述的事实,并试图在你这里寻找答案。 可是你不敢说,你不知道他是否和你一样,可以坦然承认是因为自己想要爱情。 于是你仰着头去亲他,嘴唇不过堪堪碰到他,就被男人反客为主地吻回来,同时强势抵进,和你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重迭。 你努力回想自己方才锁门了没有,在得到确定的回答以后,放心地抱紧了陆沉的脖颈,任他的手抚上腰间。 ———————————— 感觉陆沉会喜欢这种东西,还会很认真清理轴承的锈渍,修补油漆,并用这种机械打字机敲打出英国十九世纪的浪漫抒情诗,把它送给爱人。 手指有力,又会拆装机械表零件,一定很灵活,真的好适合指奸(尖叫) 16迁就人 离除夕只剩不到两天,楼下佣人来来往往,在忙着扫尘除旧。房间隔音很好,但仍能听到母亲嘱咐管家的一点儿余音。 身处这样安逸宁静的氛围里,人的心往往也沉淀下来,这时候似乎更适合谈情说爱,而非去做什么。 陆沉的动作在你乖顺地由着他拉下内裤后停住。 男人靠在你的颈窝,闭眼平复呼吸,而后起身,抽了几张湿巾帮你擦拭腿间的湿迹,重新为你穿好内裤,整理好裙摆。 你的眼底一片湿漉,茫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陆沉很喜欢你这幅全然依赖着他的样子,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安静地对望片刻,你终于忍不住,坐直了身体望向对方,开口道:“陆沉,如果你想听理智的答案……那我们现在,就是各取所需的炮友关系。” “那么,不理智的呢?” “不理智的……”你望着他,竭力抑制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不理智的,就是我想通过这样离你更近,而这种远近只关乎我们两个人,和之前那些关于现实利益和人情往来的因素都没有关系。” 陆沉微叹,他靠近,轻轻刮了一下你的睫毛:“我也是。” 你下意识问道:“这样说,是为了安慰我吗?你常常说这样迁就人的话。” 男人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我很郑重。” 干燥的指尖抚上耳朵,陆沉靠过来,嘴唇轻轻碰到你的耳尖:“等年后回去,我们可以挑个时间认真讨论一下这件事。至于现在,我发现……嗯,你的耳朵好像很敏感。” 陆沉没有给你反应的时间,温和的话音落下,浅淡而湿润的吻随即落在耳廓,犹如清晨山腰的雾,朦朦胧胧的,等同于某种表情达意的过程。 力道随着往下的动作逐渐变重,而后慢慢往里探。 ……耳朵是肉做的。 你无意识揪紧男人衬衫的袖口,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的耳朵变成了玻璃,它随着陆沉的亲吻分崩离析,而后破碎成盐碱矿中的晶体。 你听到蒙蒙的,舌尖勾弄耳朵的声音,它又远又近,像隔着海螺去听海风的响,一种湿而潮的触感。你本能地躲避这种亲近,陆沉按住你的后背迫使你迎向他,苦艾的气味让人逐渐忘记了抗拒二字,你听到陆沉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抚着你脸侧的手也逐渐收紧。 他换了一种亲法。那种亲吻耳朵的方式让你呻吟的声音明显变了调子,开始变得甜软粘稠,身体也瘫软下来。 腿心反复收紧,是渴望吞咽的先兆。你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正紧紧贴在阴阜上面,全身全心都在觊觎面前的男人。 那种瘫软的感觉快要到达极致的时候,陆沉放开了你。 你才注意到自己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身上出了薄薄的汗。你一点一点从桌子上蹭下来,推着陆沉躺倒在床上。 之前就是在这张床上,你们做爱,地板留过陆沉的精液。 眼下陆沉任由你爬到他身上,脸上是鼓励的纵容:“想做什么?” 你慢吞吞蹭着他的腰。那样明显的,被硬物硌到的感觉。 “想做爱……”你哼哼唧唧地附在他耳边开口。 陆沉摸着你的头发:“我现在是客人,不合适。” 见你明显失落的眼神,仿佛耷拉下了耳朵和尾巴,陆沉笑着握住你的腰,翻身把你压在身下,开口:“……但是我很喜欢这种不合适。” “稍等一会儿。” 陆沉直起身退开,走进房间内的盥洗室,俯身从一旁的屉盒里拿出酒精棉片,摘掉手上装饰性的戒环,细致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男人垂下眼,动作耐心,如果不是身下勃起痕迹明显,几乎感受不到他情动的急切。 回到床边,陆沉扶着你的腰,要你跪坐在床面,直起身子。 你闻到男人手上浅淡的消毒过后的气味,这个过程在以往时常出现,在前戏,或是一些特殊场合。 屋外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声和人的交流声很好掩盖了屋内的动静,门被关紧反锁,你跪坐在床上,陆沉则衣物齐整站在床边。 表面来看,你们的身影交迭只像是在接吻,但实际上,男人俯身轻吻着你的颈侧,大手已经缓慢探进裙下,剥开内裤,熟稔地撩拨着你水淋淋的腿心。 快乐来得迅速,只几分钟,你就急急喘息着,在男人手上泄掉。 “好舒服……”你咬了咬嘴唇,红着脸拿过纸巾,跪坐在床边给陆沉擦手。指尖有闷出的红潮,是你刚才用身体捂出来的。 轻轻攥住他的手腕,你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还想…还想再来一次……” “还有更舒服的,要试一试吗?”陆沉靠得愈近。 你确信自己被他勾引了,伸手轻轻摘掉他的眼镜:“过一会儿妈妈要是来问,我就说…就说……” “就说什么?”陆沉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被你父母撞见你们二人亲昵的场面,他把你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亲你的眼睛。 你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小声道:“我就说,我才没有见过陆先生。” 陆沉把你从身上抱下来,起身将你按在床上,眼里兴味盎然:“在自己家里,也叫我陆先生吗?” 你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望着他的脸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抱紧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胸口,闷闷叫他一声:“小叔叔。” 陆沉没有应你,但你明显感觉他放在你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喉结滚动,陆沉把你抱到自己身上,低声道:“不要这么叫我。” 你喔了一声:“你不喜欢吗?” 陆沉没说话,而是捏住你的一只手径直往下,放在腿间勃起硬挺的东西上面。 你现在晓得了他的意思。明显硬得更厉害了…… 指奸的过程磨人,生理与心理都是一样,高潮的频率完全掌控在对方手里,无限近似于一场赌率随机的比赛。 “很多水,”陆沉低低道,长指顺着肉缝探进去,边揉边缓慢而强势地破开窄穴,没进你的身体。 “好撑……”你呜咽着攀紧他的肩膀,咬他的脖子。 陆沉没有着急抽送,只是慢慢进入又退出,待手指沾了足够的淫水,才来到前面,分开肉缝,耐心地揉弄阴蒂的位置,等它受不了探出头来。 你试着在陆沉身上种草莓,但也许是男女间的差异,在他身上留下印子很难,你用了一点儿力气方才吮出个浅浅的红印。舌尖没什么技巧地挨着他的颈动脉慢慢舔,陆沉被你弄得愈发难耐,力气也难以自控地加重。 好粗……你不自觉弓起腰,这种直上直下的插入最要命,像是什么钉进来一样。 下意识吞吐了一下,却被陆沉再度重重插进来的手指弄出了眼泪。你把下巴搭在男人肩头,眼神空茫,期待又畏惧着他的动作。一切都可以完全放心地交给他,而这种失重的期待又反复加剧着快感。 他的手活真得很好,揉捏你的腿心时,你只觉得身上一块骨头也没有,任他一点点全部揉进掌心,揉成湿淋淋开放的花朵。 “想舔你。”陆沉的声音喑哑:“很多水,宝贝,夹紧腿就能感受到,要试试吗?和我说的一样,流得满腿都是……怎么这么湿,嗯?” 你呜咽着并紧腿,把他的手腕夹在腿间,那种熟悉的感觉正如同潮水般一浪一浪地涌上来。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泄的,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已经软倒在陆沉身上,坐着他的一根手指,下身收得很紧,使劲吮吸着男人的指尖,像是想要榨出他的精液。 陆沉的眼神告诉你,他现在很想操你,并且想像昨天一样,让你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把肉棒当做唯一的支撑点,一次次被迫又自愿地完全吃进去,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蹙着眉叫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 除夕在下一章。不写过生日了,直接跳过开车,坐等明天抽卡 17下雪天 除夕这天下了很大的雪。 陆沉来的时候,雪还在下。你趴在窗边,望见他的车停下,而后周严首先拿着伞出来。 陆沉走得不快,似乎还在交代什么,你看到周严频频点头。 风雪挂满枝头,看在你眼里也像是春天。 你很快跑到楼下,装作在帮阿姨收拾小花园堆积的雪。身后的脚步声熟悉沉稳,你回过头,看到陆沉撑着伞,在一个恰如其分的距离之外看着你。 男人眉眼舒展,稳稳把你接进怀里。 “慢一些,小心摔倒。” 你仰着头看他,看到你们说话间呵出的白雾融在一起,陆沉似乎被你的殷勤逗笑,声线低沉磁性,像指尖压住轻颤的弦:“新年快乐。” “你也是!”你欢快开口,拉着他去踩干净的雪。雪已经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踩上去像咬碎饼干,薄脆酥软,满足更甚。 也许是因为雪色洁白实在好看,踩了几下,你开始有些舍不得。蹲下身看了一会儿,你在上面用手指划了个兔子的形状。 为了不让兔子的五官糊成一团,你特地把脸盘画得很大——一个宽宽的椭圆,两个小耳朵,加上眼睛鼻子,反而更像大脸猫。 “像吗?”你对自己的水平一无所知,抬眼期待地望向陆沉。 陆沉有些忍俊不禁,他半蹲下身摸了摸你的头,而后把伞放到一边,取下自己的手套为你戴上。 “指尖都被冻红了,”他笑着开口:“手套有些大,但为了不冻到,就麻烦你勉为其难忍耐一下。” 有雪片落在他额前,陆沉浑不在意,垂眼在你画的兔子旁边也画了个什么。 他显然不常做这种看起来很幼稚的事情,不知道在雪地上画画,一定要放轻力道才行。男人的指尖和力气,让他指下小动物的五官不出你意外的也糊成一团。但因为陆沉画得很好,你还是可以看出是一只小熊。 圆圆的耳朵,圆圆的眼睛和鼻子。 你突然觉得陆沉画的和你画的有一些共通之处——你小心翼翼用手套食指的尖尖,用一个圈把眼睛圈起来。 “像两只小猪。”你做出审判。 陆沉在一片皑皑的雪色中向着你笑,深邃的眉眼在飘飞的雪里显示出一种温柔的英俊,松针凌雪,新生的针叶沾染飞霜,凛冽掺杂柔软新绿的生机想必也不过如此。 “原来小熊和小兔子都是小猪变的。”陆沉站起身,向你伸出手,让你借他的力站起来。 这话说出来,意外地具有了某种张力,就像安徒生童话里八音盒内旋转的舞蹈家,随风跳入吞噬锡兵的火焰当中一样。 伞被拾起来,陆沉望着你,突然开口道: “我突然想到,伞其实是很好的掩体,就像把小熊和小兔子变成小猪的魔法药水一样。” 说着,他上前一步,自肩头将你揽进怀中。 男人胸口处的热意扑面而来,你被陆沉带着凉意的大手托住脸,接着,他深深覆过来,手里的伞倾斜了一些,挡住所有可能的视线。 陆沉的舌尖是热的,雪花是凉的。 他的情动看起来如此不合时宜,无视空间场合,但绝对真心实意,像小玻璃球中的彩色螺旋,在雪的折射中闪闪发亮。 陆沉就这么亲了你很长时间,直到你羞得忘记换气,抓紧他的衣襟,才不甚餍足地退开。 你捂着脸埋进陆沉怀里。 “青蛙王子被公主亲吻之后变回真身,原来是因为亲亲才是魔法药水……”你喃喃道。 陆沉抚着你的头发,气息也有些不稳。闻言,男人低笑着用下巴蹭了蹭你的发顶:“你是王子?” 你下意识反驳:“我是小猪。” 见陆沉扬了扬眉,你方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误入圈套的恼意让你拍了陆沉一下,自以为气势汹汹。 但看在陆沉眼中,却觉得你像是一块烤化了的棉花糖,一团愤怒的绒毛球,一颗被风吹开的蒲公英,一个炸开的栗子,一只闹哄哄的泡芙,一捧混沌的云,以及……一个可爱的奶油小点心,上面有草莓果酱挤出来的兔子图案。 陆沉的心变得很软,他道:“小猪很好,小猪的脸很红,因为太红,所以变回了红眼睛的小兔子。” 陆沉捏住你的手腕,手指探进手套,碰了碰你的掌心。 ———————————— 好喜欢这句哦,“小熊和小兔子是小猪变的”在我心里的分量超过文案组引用的所有博尔赫斯(含泪黄豆) 爱反而会让诗集变得透明,而非晦涩 这句话像一首浸在爱里的散文诗 18桌子下面 你跟着陆沉回到大堂,母亲的眼神告诉你,方才发生的事她一定是看到了。 她并不赞同你这种近似于兔子回吃窝边草的行为,怕你是因为沉没成本,或一时兴起或不愿放下。母亲无法理解怎么陆沉也在陪着你胡闹,成熟稳重的一个人,由着你把局面搞成现在这幅四不像的样子。 你一脸心虚地躲进房间,陆沉则对此熟视无睹,在你上楼之前,向她道了声好。 - 年夜饭吃到很晚,陆沉喝了不少酒,那酒度数很高,他面上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不露声色替你挡了不少。 陆沉在烟花声开始遥遥响起的时候下了桌,准备回房间休息。你及时跟了上去,打算给他你准备了很久的礼物。 陆沉期间回望了你一眼,示意你上前:“看你喝了不少,晕不晕?” 你摇摇头,不愿在男人面前示弱:“没事的,我酒量可好了。” 陆沉笑着在楼梯的阴影里牵住你:“是吗?”他带着你走向今晚休息的房间。 你的父亲还在外面和别的表亲喝酒,频繁有杯盏碰撞的声音响起来。而此时此刻,你在走到门口时,被陆沉突然施力带进屋内。 房间一片黑暗,关门声清晰得让人害怕,熟悉的苦艾气味覆上你的后背,把你压向墙面。 墙纸的图案繁复而颜色低调,你的掌纹印着那上面的纹路,一个圈,蜿蜒很短的一小节,而后又是一个圈。 陆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们的姿势像是扶着墙后入,陆沉衣服齐整地紧贴着你,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小姑娘酒量好……可是我不好,怎么办呢?” 谁会信啊……喝了那么多,脸色都没变过,还气定神闲地从你这里学会了年轻人摇骰子的玩法,顺便赢了你的母亲好几杯茶水。 陆沉一点心虚也无,他垂着头靠在你的颈窝,声音掺着酒精催化的沙哑和粗砾,平时优雅低沉的声线,顿时加入了危险的轻佻。 “我喝醉了。”他道。 滚烫干燥的手指扶上你的腰:“还在乱动……别挣扎,我要硬了,囡囡。” “别……唔……”你探手去推他,可男人纹丝不动。 他慢慢拉下你保暖的线衫短外套,那下面是你今天穿的裙子,后背交叉的细带子收束到腰肢,灰青绿色。 ……就像是为了后入专门穿的一样。 陆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温声道:“冒犯了,小姐。我今天得到的最有用的知识,就是不能跟一个喝醉的人发脾气。” 他很礼貌地伸手到前面,而后,紧贴着乳贴和肌肤握住了你的胸。 你低低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弯腰,臀肉因此紧贴着男人胯间蹭弄了一下。 “嗯……”陆沉呻吟出声,手上的动作收紧,指尖侵入乳贴的边缘,接着将其撕掉。 乳尖一直被紧密包裹着,因而格外潮热。保护的外壳骤然被男人揭掉,它很快就挺立了起来。 陆沉慢条斯理地用两指夹住它,在揉胸的过程中磨得它充血而饥渴。 想要湿的,可以吮吸的东西,碰碰她…… 你简直要哭了。 你低头看到自己胸前柔软的裙料,清晰的男人的手的痕迹,余光的地面上,是方才被随意丢掉的乳贴。 “它很烫,宝贝……”陆沉声音带着笑,依然很礼貌,如果忽视他揉捏着你的胸,逼迫你适应并享受这种半强迫的亵弄的事实的话。 “你全身上下,都会咬人。你瞧,她在啄我的掌心,红色的,小小的……”陆沉揉捏的动作没有以往的温柔,富于技巧地把胸前的乳肉的敏感点全部照顾到。 “你这里很敏感,”陆沉紧紧把你压在墙上,抬眼看到你放在墙上的手指已经在微微颤抖:“好孩子,就在这里泄掉……让我看看,好不好?” “陆……陆沉……” 你害怕这样在黑暗中被压着强制唤性欲醒的感觉,它们现在在试图彻底摧毁你的防线,让你变成乖乖在陆沉掌下,被揉着奶子就哭泣高潮的骚货。 陆沉着意加快你沦陷的速度,他轻轻梳理着你的长发,附在你的耳畔:“真是过分的行为啊……可是今天的酒有多让人冲动,囡囡不知道吗?那么多人的桌子,堂而皇之地碰我的阴茎,你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这才想到自己没醉的原因。 你不是没醉,而是已经醉过了。在离开大堂之前,你蜷在陆沉身旁的小沙发上睡了一段时间。 而在这之前,你喝了两小盅烈酒,身旁是陆沉和人谈笑风生的声音,你不自觉就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的性欲有这么强吗? 你迷迷糊糊想这个问题,可你是光明正大地觊觎陆沉的身体,通过和他上床保存你爱情存在的可能。并且你很没用,做爱四十分钟你已经浑身瘫软,只会流着水和身上的人求饶。 陆沉却是丝毫不外露自己欲望的,这样地温柔和绅士,举止间绝不逾矩多碰一下别人,谁能想到他会是那种长了根大鸡巴,在夜里操得你失禁了几回还低声说着“再来”的人呢? 身体慢慢热起来,你趴在桌子上,探手下去慢吞吞摸着陆沉的膝盖,而后往上,碰到他腿间那一大包的地方。 想咬他的耳朵,在他醉酒的时候和他说悄悄话,试探他的心意和性癖。 你慢慢在桌下揉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喝多了酒,已经醉醺醺的。 周围有人留意到你已经不行了,笑着调侃了两句,建议你到楼上去休息。你摆手拒绝,只说自己趴一会儿就好,过会儿还要和大家一起看春晚。 方才对你多有关注的陆沉此时绷着脸坐在一旁,言语间毫无疏漏,甚至还贴心地在你的肩上披了薄毯,遮挡住你的动作。 一位好叔叔,好聚好散的前夫。 如果桌子下面,他的鸡巴没有被你隔着裤子握在手中的话。 19粗暴的爱 陆沉先前在床上,温柔和克制总是更多。至少在刚开始时,他绝对是绅士的,会由着你对他的身体做出一些细小的打量和试探。 你因此觉得陆沉享受的是顺从与和谐的性爱,快感在这种平和当中出现,积累,而后冲溃理智。 你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你在这样的认知下,最喜欢坐在陆沉身上和他做爱,因为无论是蹭那根坏东西,还是蹭他的腹肌,都非常方便。 男人靠着床背,垂眼就能看到你衣襟下的沟壑,俯身就可以缠着你接吻。而你可以攀住他的肩,由着他抓住屁股揉捏,无论是顺从还是征服,都在一息之间开始。 但今晚不同,陆沉的那种温和好像消失了,或者说,你大胆的当众玩弄他的行为,使得陆沉有了以温和之外的面目来对待你的欲望。 他开始几乎不叫你的名字或是小名,一声礼貌的“小姐”,成为他今晚使用的最多的称呼。仿佛你们在进行什么角色扮演,亦或是声色男女之间见色起意的勾引。 只关乎身体,情感和欲望。 大手停在你的脖颈,而后慢慢收拢,陆沉强迫你向后仰,同时自己往前压,直到你被他和墙面紧密地夹在当中。 裙子布料柔软顺滑,摸在手中像固态的水流。 陆沉空出的手覆上你的手背,指尖侵入指缝,与你十指相扣,将你的手按在墙上。呼吸沉滞低缓,他低头与你交颈相贴,呼吸缠绕颈上,伴随而来的是重迭辗转的湿吻。 “小姐,你方才的做法,真的很不体面。”陆沉开口:“我被弄得很硬,这不该是发生在这种场合的事。” 你颤声顶撞他:“陆总现在也…也很不体面。” 男人的声音低哑:“因为刚才……你把裤子弄脏了,我需要一点儿补偿。” “我才没有弄脏,我只是因为喝醉,碰了几下。”你竭力忽略自己因为男人下身轻微的触碰而产生的快感,张口反驳他。 “碰了几下?”陆沉放在你脖子上的手往上抬了抬,你被迫仰起了下巴。 “可是小姐,你比你以为的还要厉害,只碰了一下,我就控制不住地勃起,甚至流水,兴奋得弄湿了裤子。只要摸一摸,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手被抓着放在他的胯间,陆沉亵弄般地带着你“检查”他裤子弄湿的程度,一点都不严肃,更像是诱骗你给他手淫。 西裤布料干燥,你摸不出哪儿脏了,争辩的话说了一半,就被陆沉打断。 他低低道:“再摸一下,这里……” 很轻微的拉链声,接着,你的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明显有了质的提高。 碰到他贴身的内裤了——在鸡巴的顶端,布料被顶起来,湿的,原因是他被你刺激而流出的水。 你呜呜叫了几声,唇已经被陆沉咬住,他吻得用力,拇指慢慢沿着你的颈动脉抚摸,像是在感受那里流动的血液。 “嗯……摸到了吗?”陆沉优雅贵气的声音在你的颅腔内带起反复的回振:“一只调皮的小兔子,不听话,需要……惩罚。” 男人握紧你的手,再度把你推到墙上。 他没有如同往常进行前戏,撩起你的裙子后,就直接用力撞了进来。 如他所料,腿心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而这种湿漉又是非常浅层的润滑,肉棒无所保留地捣进去,强硬地辟开甬道,粗暴的性,带来的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刺激和兴奋。 小穴有些痛,饱胀感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根本没有适应的过程,你抖着腿往下滑,埋在身体内的性器支撑着你的身体,让你瞬间到达高潮后涌出的水全部流到了陆沉的裤子上。 “弄得更脏了……”陆沉低低道。 他探手下去,扇了一下你的屁股。清脆的一声,你捂着嘴呜咽,身体一下往前,贴紧墙面。 陆沉顺着你往前,肉棒反复插弄窄穴,他的动作因为酒精和情欲,以及被你勾引冒犯的难耐,在今夜实在称不上是温柔。 内裤因为阻挡鸡巴进出的流畅,被男人粗暴扯下来,卡在大腿中间让你动弹不得,作案的手摸上你的屁股,以一种不耐的感受反复抽打臀瓣。 这种粗暴的爱抚让你颤栗,大腿收紧,夹紧他的性器,你甚至想在学会之后,全数用回在他的身上。 要他也因为快感的应接不暇失控,求着你含他的鸡巴。 但现在,掌握主动权的还是陆沉。 陆沉的手很大……手掌从腿根处往上推的时候,你都能感觉到穴口的水沾到了他的手腕。刚开始是一只手,在意识到你能保持他想要的姿势后,放在腰下的手变成了两只。 臀肉被他无所收敛地揉弄拉扯,打屁股的时候往往牵带着腿心的穴肉。你整个人都在抖,目光所及是似乎没有边缘的墙壁。 呜咽着回头,你发现陆沉也正看着你,男人眼里是晦暗的欲念,你准确看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想操你,他说。 陆沉不总说这种话,相反,他言辞间过于礼貌了,上半身斯文克制,下半身却像是完全摆脱了礼节的压制,色情而放浪。 “嗯哈……”陆沉的脸贴附在你的后脑,时不时亲吻你的头发:“好湿……你听,我们做爱的声音,闷闷的,水声却这么响……喜欢吗?” 你哭着点头,好不容易努力夹紧大腿,又被陆沉强硬地分开。他轻而易举地扯断了束缚的内裤。 “并紧腿确实能让我更多地感受你的身体,潮湿的唇瓣和真切的肉欲,但是,小姐,我现在不想这样。” 陆沉吐字清晰,把他的诉求传递至你的耳边。 “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男人的嗓音磁性优雅:“就是邀请你与我一起做爱,全身心的……” 操得好舒服……你迷迷糊糊想着。 但站着高潮真的很羞耻,它像极了失禁,你要去触碰那种快感,就不得不把尊严之类的问题抛到脑后,全心全意与陆沉共同沉沦。 水滴滴答答流下来,弄湿了陆沉的鞋尖与裤脚。他并未在意,边用力逮着嫩穴干,边柔声问你的感受。 “喜欢这样吗,小姐,咬得好紧,”陆沉笑着亲吻你的耳垂:“好厉害,嗯……再抬起来些…很好,很聪明……小姐,你知道吗?你的穴很会折磨人,已经有好几次,我能感觉到它在催着我射精。” 陆沉突然把你抱起来了一些,骤然失去支撑,你努力扶住墙边维持平衡。 身后的男人身材高大宽厚,他肌肉的线条平日全部被掩盖在裁剪得当的衬衫下,此时,平日示于人前的衣服并未脱下,绅士改换面目,无所收敛地用性爱发泄欲望。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如果不看它的实际意思,仅从字面意来揣度理解,你会觉得现在陆沉就是这样。 他套弄的速度很快,即便你哆嗦着泄身也不停下。 你的身体跟着男人的节奏乱晃,陆沉撞上来的身体强健有力,鸡巴如同利刃一次次把你搅个粉碎。于是你哭着怪他:“陆……陆沉…好凶,呜呜真的好凶……明天会肿的……” 陆沉恍若未闻,声音温和:“小姐,你不能跟一个喝醉的人生气。屁股抬得很高……很想要吗,毕竟,” 他轻轻笑了一声,直截了当点明你心中所想:“你对你的前夫还这么有兴趣。今晚哪里都不要去……这就是我收到的,来自你的礼物。” 身体陡然被撞进子宫,宫口撑到最大,你僵直身体,半晌说不出话。 身下是失禁了吗,你不知道,你听到水流淌下,水珠滚落的声音,听到陆沉哑声说囡囡好厉害,而后捏住你的下巴逼迫你后仰,被他抱在怀中。 陆沉的声音沙哑缓慢:“小姐,谢谢你的帮助。可以射到你的身体里面吗?……呃嗯…唔……我想,我应该得到了您的允许,好紧……不要再……” 女孩子的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穴肉在一轮又一轮反复地收紧,像是有无数条柔软的舌头在舔鸡巴的筋脉,陆沉能感觉到嫩逼的花心在啜吸马眼,前列腺液流了很多,但它太过淫荡,只有精液才能止痒。 他没有再忍,也忍不下去了。 穴里的鸡巴滚烫坚硬,如同肉杵,在快速沉重的数百次撞击之后,你被迫把脸贴在墙面,哭着吃下了男人所有的精液。 这桩黑暗里的强迫性偷情并未示于人前,但整间屋子弥漫的淫水与男精的气味已经说明发生了多么淫乱的交合。 而陆沉绷着脸用力地往里撞,每顶一下,就有温热的浓精射出来,浇在你宫腔的内壁。 要全部射进去,让你所有幼嫩敏感的地方都留下他的东西。 融化的雪浓稠腥气,雄性的生命的气息,你的身体被轻柔放进被褥,陆沉再度压上来,重重地吻住了你的嘴唇。 20撕掉裙子 人常说石楠树底下蚯蚓多,你先前总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蚯蚓那种肉虫子,在有的地方会长到小臂长,环带那里,被有的人认为很像阴茎,而石楠开花的气味又像极精液,所以一来二去,有了这么个说法。 但陆沉的……很好看,颜色干净泛粉,顶部龟头饱满,充血时变成暗调的红,看起来很烫。你很难把他的阴茎,和那些听起来有些猥亵的意象联系起来。 你仔细观察过,在观察的过程里你慢慢撸动它,可以听到陆沉的呼吸渐次变重,如同一团厚重混沌的云。 棒身青筋盘虬,有细细的不知道是输精管还是血管一直延伸到肉棒底部,隐到毛发里。而阴囊饱满,你想到从前陆沉射精的时候,往往要射很久,他会撞得很用力,卸下所有矜贵的、进退有度的面具,短暂成为被情欲控制的野兽。 正如此时,他始终没拔出来,才射完很快就又硬了。亲吻短暂结束后,陆沉才缓慢从你身体里退出,余精顺着鸡巴微微张合的马眼处淌下来,流过男人的指节。 白色的,湿黏的,你从那上面看出陆沉火燎般的欲望。 你撑起身体,沾了一些放在指尖抿了抿,两指相碰牵扯出银白的丝。见你把手指含进嘴里,男人眼底情绪几经变化,最后终于覆上来,跪在你身前,垂眼捏住你的手腕,用力吸吮你的手指,牙齿咬在你的关节。 好像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模仿口交,你望着他额头绷起的青筋,突然努力起身把他推倒在床上。 喜欢陆沉这幅样子,喜欢他衣冠楚楚的模样,故意作态的冷淡,红瞳中燃烧的情欲,衬衫下坚硬的身体,还有此时贴着你大腿内侧的滚烫的阴茎。 喜欢他强硬地按着你套弄肉棒,一切只为尽兴,只为让你不再嘴硬逃避,向他认输求饶。 喜欢他凶巴巴地惩罚你,一直做到小穴肿而红,像湿漉漉接吻后的嘴巴。 你凑到陆沉身边,蹭着他的脸:“daddy...” 陆沉要反压你的动作停住了,他听出了你的暗示。 精液从腿间的肉缝溢出来,因为你跪伏在男人身前的动作,慢慢掉在他腰间裤口上。 那种流失的感觉让你浑身发软,你用娇懦的声音求他:“……daddy...dad...” 你求他撕掉你的裙子。 陆沉能感到身体正在因为你对他的称呼而发热,性器愈发硬挺,冲动。一部分精液掉在阴茎上,接触空气后立即变凉,像你舔过鸡巴后退开,留在上面的口水。 他不可能不渴望你用嘴。 方才按着你在墙边,强行要你迎合他,和他做爱的时候,陆沉就已经想把你按在地上,看你红着眼眶乖乖吮他,手扶在他的大腿,指尖发颤。 他先前没有这种诉求,但离婚后,想拥有你的想法在一天天膨胀。想要你的全部——他有过的,没有过的,都想要。 想要你的目光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只愿意被他亲吻抚摸,陆沉把这种想要的感觉,定义为“有意。”人来人往,他想你长情。 如同砧板上的鱼任由你玩弄的那十几分钟,陆沉被迫直面了自己的狼狈和心意。 面上毫无破绽,手指也很好地控制着没有颤抖,举止正常,谈吐间仍极有分寸。 可鸡巴却被你实实在在握在手里。裤口的系带你不会解,因为没能探进去,只趁着西裤那一部分为着舒适留出的布料,努力去攥。 ……Useitasasexytoy. 内裤被勃起的阴茎撑起,绷得并不舒服。晕湿的布料切实证明着他动物性的本能,像发情的雄性在爱侣掌中露出柔软的腹部一样,全是自愿,他甚至没有想要捏着你的手移开的想法。 确实是不适合发生的事,但想它多停留一会儿。你主动的事,陆沉都希望它能多延长片刻。 这一切都见证他如何在你的掌心节节溃败,只剩那一层温润的虚假外壳。 平日里乖顺的兔子变成了大胆的醉兔,会咬人,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红色的眼睛湿漉,眼神迷离,可动作却仍然灵活,用被他亲手教出的技巧在抚摸挑逗他,试图挑起他的欲望。 眼前杯盏交接,可陆沉的脑子里,全是你被他按着操到后半夜时的模样。羞怯的眼神,红肿的穴,肉缝里流出白精。你吃得很饱,小腹被兴奋的阴茎顶出弧度,蹙着眉的样子淫荡而可爱。 是自己射进去的,射了很多,气味明显,你张着口喘气,抱着腿把它们全部吃到小逼里面。 陆沉面色如常地想。 你为自己做出的事受到理所应当的惩罚,陆沉选择身体力行地完成这场对你错误行为的纠正和教训。 只是这场教训到最后还是变了味,成为另一种性爱方式的增味剂。坏孩子变成牵着惩罚者浸入欲海的塞壬,身体处在圣洁和淫荡之间。 陆沉以掌腹轻揉你的脸,道:“很美的裙子,为什么要撕掉它?” 他的口吻冷静得像于你的春药。 你呜咽着回答他:“因为…因为想要被你看到,想要在吃你的时候,被你全部看见。” 看见是怎么流水,脚趾怎么蜷紧,脊背绷出的线条是什么样子,屁股是如何依照本能渴望着他。 你不可自抑地向着男人发情,轻轻舔着他的下颌,耳垂,唇角,舔他的眼镜边框,细窄的金边,而后摘掉他的眼镜,小声叫他daddy,叫他dad,爸爸,如同他家里的管家佣人那样叫他主人。 每一个称呼之后,你都软声问他:“撕掉我的裙子,好吗?求您……” 布料破碎的声音响起,陆沉轻轻笑了一声,如你所愿。 “小姐,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吃?” 你低下头,径直含住了肉棒顶端。今天注定要被干得很惨,你想做这件想了很久的事。 你没有扶住它,选择用嘴巴去跟它,而后进行吞吐。脑袋时时起伏,龟头抵进,新鲜陌生的感官刺激。 陆沉低低呻吟了一声,慢慢扶住你的后脑,间歇性收紧你长发,迫使你加大口交的极限。 “宝贝……嗯…”男人胸口起伏:“喉咙……很窄。” 挤压收缩,温热的口腔,绵软的舌头,小心翼翼收起的牙齿。 陆沉每每在床上用来取悦或是掌控你的左手,此时盖在了他自己的脸上。长指覆住双眼,露出一截高挺的鼻梁,遮掩他的难耐和失控。 男人的喘息喑哑不明,你看到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大腿紧紧绷着,显然已是十分情动。 ……快要被你舔射了。 你努力让陆沉感到快乐,情难自禁,用嘴试探鸡巴上所有能通过吮吸使他颤栗的敏感点。这个过程持续了不长的时间,陆沉面对你的口交,没有维持以往那样好的耐力。 想射,骑在你身上,全部射进去,把那张流水的逼喂饱。 你会想让他射到嘴里吗,精液顺着咽喉食道喷射下流,你会被呛得流出眼泪,会觉得被羞辱,会很想哭,想撒娇,湿得淫水流了一屁股。 “我可以射进来吗?”陆沉开口问你,彬彬有礼,声音却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你可以拒绝。” 你点点头,短暂地松口,凑上身前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可以。”你依赖地回答他。 下一秒,你就被他按在了身下,脸颊紧贴床面。 “可是还是舍不得啊,”陆沉低低开口,手自你身前环住肩颈,拖着你往后,臀瓣贴着他的小腹,完整吃下鸡巴。 你呜咽着说撑,小穴要坏掉了。 “不好吗?只用穴,不用嘴。我舍不得那样……”他偏过头吻你的眼睛:“已经够了。乖孩子,把腿…再分开一点,我想离你更近。” 21风雪长情 这个晚上实在被干得很惨,你的嘴和屁股都有东西插着,前者是男人的手指,后者是他的肉棒。 窗外烟花绽放,声音响彻城市,宣告新春的来临。 刚开始说好的地方不合适,时间不合适,最后还是食言,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烟花的声音频繁热烈,陆沉故意照着噼噼啪啪的响声节奏顶弄你,沉重的呼吸裹挟快意的喘息,生发在你的背后,像来自地心的引力始终牵扯着你的意识。 “嗯……不…陆沉你别……呜呜不……” 除夕飘雪,红色的烟花鞭炮与雪花纠缠在一起,夜晚无限扩大视线尽头的空间,陆沉抬起你的下巴,要你看落地窗外的大雪。 他垂头吻着你的侧脸:“抬头,宝贝,外面在下雪。” 在床上,后入的体位。陆沉抬起你的腰,跪在你身后操弄。 上帝的水晶球倒扣,雪片如鱼,纷纷扬扬游向窗面前来觅食,轨迹无限近似于万有引力之虹。 这样的天气好适合做爱,可能本来你们就要在今天做爱,而方才发生的事只是恰好。 你很快被撞得晕晕乎乎,努力摸着枕头的一角抓紧,想把脸埋进去,避免让他看到你被干爽的表情。 一定很淫荡。你羞得全身泛起粉红,腿心夹紧,又一次次被陆沉破开,因为彼此尺寸的悬殊,你的水并未影响快感的产生,反而恰如其分成为最佳的润滑,避免因为巨物侵入而受伤。 “太快了……”你呜呜咽咽地求他:“慢…慢一点……陆沉…呜呜好酸……” 陆沉却轻轻捂住你的嘴巴。 屋外传来走动的声音,应该是你的父亲要上楼休息了。 “嘘。”陆沉的语气一本正经,可嗓音里全是正在翻涌无法遮掩的欲望:“乖…不可以说话,会被发现。” “才没有……” 你想要争辩,明明做爱的声音比你说话的声音大多了,外面烟花响彻,你们……算是偷情吧,除非在床上打架,否则怎么会那样轻易被人听到。 陆沉明显有意要增加这“偷情”的风险,坏得让你甚至想不起来反抗。 男人隔着手亲了亲你,低声道:“怎么没有?叫的声音太……你这样叫下去,我会很难忍得住只在床上。” 小穴突然被重重撞了一下,宫口被顶开,又痛又爽,你蜷着腿剧烈颤抖,呼吸间又泄了一次。 陆沉不喜欢用那些粗俗的字词来解释你的敏感,但即便他没有说,只隐晦地进行暗示,你也能从中感受出他想说什么,要说什么。 陆沉的欲言又止在你这里自动补齐,他想说你叫得太骚了,性欲蔓延,他已经不满足于只在床上操你。 他在忍耐,为着主客礼仪。在主人家里的客房和他的女儿做爱,如果弄得到处都是,实在不合礼数。 “乖孩子……”陆沉闷闷哼了一声,手在你颈上停留一瞬便移开,压下掐住的欲望,他改为用唇舌细细舔舐。 细小的电流蔓延全身,你连抬起指尖都异常艰难,陆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你对他温柔爱抚的难以自持的喜欢,刻意放慢的舔弄里,伴随着一次次小穴的被塞满,你到了一次又一次,白天里刚换的床单眼下又湿了个底掉,生理性的眼泪流得眼睛很干,让你想要喝水。 陆沉抽身把你抱进怀里,拿着杯子给你喂水。放下水杯,他摸了摸床面,把被子垫在你的身下,再度按倒你,沉身埋进来。 “想要试试你的新称呼吗?从现在开始,在我们做的时候……”陆沉在你耳边模糊说了几个字节,尾音收于舌尖,惑人的磁。 Daddy…… Dad… Usemeplease… 陆沉今晚兴致很高。 你小声低喘着叫这些羞人的称呼,被男人按在床头,全然无所顾忌地操了一顿。 枕头已经全不能看了,陆沉沉默盯着你紧紧含着他刚射进去的精液的腿心看了片刻,再埋进来,鸡巴又是硬的。 做第三次的时候已经不晓得到底是几点,这次陆沉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但粗暴强制亵弄后的温柔往往最让人沦陷,你很快又被他撩拨得情难自禁,主动缠在陆沉身上。 穴好湿了……你乖顺地缩在陆沉身下,脚慢吞吞蹭着他的小腿。 陆沉心知再像刚才那样做一次,你就真的要被弄坏掉了。无论如何不想让你在大年初一就下不来床,所以他坚持用安抚、服务型的态度磨着你的软肉,直到已经软烂一片,脆弱的神经敏感得快要崩溃,才用力一次次插到最里面。 你呜呜叫着,原本乖乖蜷在胸侧的手伸出来,抓住陆沉的手拉到眼前。 一点点抚平他的手掌,你把脸埋进去,比对了一下。 陆沉的动作适时地慢下来,他压低身体,那只原本撑在你身前床面的胳膊顺势曲起,手肘支撑身体,他只把腰下的重量压在你身上。 “在做什么?”因着压低上身,陆沉的胸口蹭着你的肩头。 你抬头看向他:“你的手好大呀……好像比我的脸还要大一点儿。” “是吗。”陆沉笑起来,反握住你的手,垂头啄吻你潮湿泛红的掌心。 “哪里都在出汗……”说话间,男人的气息全洒在掌纹上:“哪里都是湿的,小的,很可爱。” 手掌很小,脸也小,穴也很小,碰一下就留印子,一紧张兴奋就会出汗流水。 “可爱”这个词太多次被陆沉用来形容你,他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仓颉只造出这样透明干净的两个字,你明明值得更多这样好的形容。 而你理解错了陆沉的意思。可能是因为你在意他的看法,或是因为你那一点儿要在他面前争强好胜的心思。 你格外不满地抓住陆沉的手放在胸口,仰着脸无声瞪他,表示抗议。 男人不动声色加快身下冲撞的速度,同时就着你较劲的动作,从容地握了一下。 手掌很大,指腹贴着心口,温暖干燥,乳肉从指缝溢出,绵软丰腴。 ……左胸被他握住了,很色情的那种。 你呆呆望着对方,表情像一只思考问题的兔子。 陆沉本来已经把那故作客套的“小姐”称呼揭过去了,可眼下你涨红着脸,急匆匆收手塞回身下,伏在床上翘着屁股,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哼哼唧唧地挨操,这让陆沉又起了逗弄你的念头。 娇气,脸皮薄,爱被人哄骗着做爱。陆沉垂眼望着你,喉头滚动。 抓着他的手摸胸的时候胆子这么大,怎么做完就脸红啊。 “看来是我错了。”陆沉缓慢揉捏你的胸口,闷闷笑出声:“……也不尽然。” 他晓得怎么让你舒服到躲无可躲,把乳肉挨着揉过来后,就用手轻轻扇你的乳尖。 “喜欢吗?”他询问你的感受。 “呜…呜呜好舒服……还想……陆沉,陆沉……”你爽得绞紧了腿,咬着指尖直流眼泪,呻吟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乳尖娇嫩,往日被陆沉含吮时间久了都会破皮,更不用说指腹粗粝,每蹭过一下都让你挺着腰发抖。 那里带来尖锐的、转瞬即逝的快感,痛楚也有,但与快感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努力仰起身子要他扇,抬头望着男人投来的眼神。 额前棕发垂落,更衬得陆沉眉眼深邃。红瞳映着你的脸,以及窗外的飞雪。 陆沉做得很有耐心,操了这么久仍没有要射的意思,扇你的奶子的动作漫不经心,他的注意力全在审视你的表情上。 陆沉的眼神会说话,会调情。你被看得更加湿软,直到他再度压下来亲你,声音被断续喂进你的口中:“囡囡,怎么这么贪吃?不是说没有力气了,还哼个不停。” 男人轻轻摸着你的头发,手掌宽厚,胸口已经被扇红了一片,乳尖发肿,陆沉的抚摸让你心口再度升起酸意。 想和他撒娇…… 你仰着脸努力去舔他的脖子,陆沉没有依你的想法,见你伸出舌尖,就兀自垂首含住,而后深入。 后颈被托住,身下的动作慢下来,你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转了过来。肉棒在小逼里搅了一圈,先前的精液和穴里的水被蹭出来,狼藉一片,湿湿嗒嗒淌在床单被褥上。 你和陆沉都没有在意,你紧紧挂在他身上和他接吻。舌尖被吮得发麻,你含糊开口:“今晚去,去我屋里睡觉好不好?床没有家里大,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小。而且,小是不是也很好?可以抱你很紧……床单是干净的,被子也是……陆沉,好不好呀?” 陆沉笑着说好,捏着你的腰再度往里撞。 他垂着头,额前有薄薄的汗,鬓发有一点黏在上面,这是他真正沉浸在性爱中时才会有的现象。 你学着陆沉以往的动作,轻轻捧住他的脑袋,一点点去舔那些汗。 “咸的,”你在喘息和呻吟中颤巍巍开口:“和眼泪一样。” 是因为接吻时唾液的交换吗,你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又有些头晕了,醉意弥漫在眼底,陆沉英俊深刻的面庞在你眨动的眼睫之间微微变换,你惦记着还没有和他说的话。 本来是要在递给他礼物的时候说的,可今天晚上意外的事情太多,东西还没给出去,人已经被陆沉按着操哭好几次。 你努力睁开眼看着对方。 于生命中得以尽早遇见这样好的人,可以称之为一种为缘分所注定的幸运。有风雪,于是显得春日可贵;有擦肩,于是显得长情难得。 你曾经冥思苦想,还是没能想出如果真的开口,要对他说些什么。 曲曲折折、晦涩难言的心思,在心里反复咀嚼分析,试图弄清每一个细胞产生的前因后果,你猜想陆沉或许也是一样,所以才用广为人知的“别人”来表情达意,兜兜转转说自己的心意。 你要说的,几千年前的诗人已经说尽,你怕说的,他们也已经说完。 你唯一能够说给他的,并且属于你自己的,是现世和他贴体贴肤的感受。 喜欢你,想抱你,你的体温很高,心脏很烫。 风雪长情,陆沉这样真切地出现、停留、驻足于你的面前。 “生日快乐,陆沉,我想说,我好像在爱你。”你说。 脑袋发出指令,但你不知道自己实际说出口了没有。 陆沉脸上出现了怔忡的神情,他低低问你:“爱?” 陆沉没有得到回应,疲倦和被翻来覆去折腾的酸麻让你睡得很快。 风雪长情,女孩子这样真切地出现、停留、驻足于他的面前。 男人脸上慢慢浮现出竟然如此、原来如此的表情,身下柔软的身体即便在睡梦当中,依然充满信任地迎合自己。 陆沉抽身出来,俯身细致擦掉从你腿间流出的东西,动作轻柔把你抱进了怀中。 22远大前程 在那个晚上“请求”你留下来之前,陆沉已经忍了整整两个月。 除夕这一晚做得毫无保留,次数也不像往日那样有意控制,可以算是“纵欲”。 这个词往常最被陆沉厌恶,放在以往他不会想到有一天连他自己也落入这样的境地。 并非完全一样,不同之处在于,那种自憎自厌的情绪没有像从前的某些时候那般从心底升起,反而成为一种微妙的冲动。 陆沉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爱她,可以爱她,想要爱她,于不自觉时开始爱她。 心底里总觉得你好像本来不属于他,但陆沉很想要。 想要和你站在一起,观众是除你们二人外的所有人众,那种明知不会不可以的认知没有能够阻止陆沉的行动,总之先做——即便剧目演出两个小时,他连二十个字的台词都说不出来。 陆沉不可避免地回忆从离婚之后,到与你成为所谓“炮友”之前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心态上的变化。 从前一直没有,好像也就这么过来了。但两年和谐的夫妻生活一朝中断,陆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适应。那种不适应因为你们之间情感纽带的突然断裂,逐渐演变成了一种“饥饿”。 “人之最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期间,……人约摸就是这个样子。” 陆沉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他在自己三十二岁的时候,对性——更准确的说,是对你——产生了难以抑制的需求。 人不是动物,不会完全被本能驱使,而这也并非性瘾,不是单纯渴望肉体带来的无穷快感。 或许,可以认为它是一种情感需求,正如陆沉梦境中反复出现的内容——前戏末尾,鸡巴磨蹭湿得不成样子的穴口,而你在陆沉身下,执拗地不肯让他进来,非要先拆掉他的领针,解掉领带。 “这样会舒服一些。”你总是这么说。 不是最后的冲刺,也不是中间的逗弄,而是开始,情感交互最多,最缠绵的时刻。 陆沉三十岁的时候,你才堪堪二十岁出头,走路轻盈,眼神灵动。在他眼里,你还是小孩,是小姑娘。但每每到这种时候,陆沉却总能感受到你身上传达给他的,柔软宁静的气息。 他的妻子,他的夫人,可爱如一朵沐水的玫瑰,娇艷美丽,惹人垂涎。 醒过来后,身下反应总是明显。 有时陆沉会刻意多睡一会儿,梦境延续,你哼哼唧唧地望着他,被操得汁水淋漓,颤声求饶。 它造成的后果是,醒来短裤会有带着精液气味的湿漉,陆沉不喜欢这时的自己,好像已经被什么缠紧,那些柔软顽强的枝蔓牵扯着他不由自主往你的方向走。 人不能处于被动,尤其是他这样的人。不过现在,陆沉似乎尤其怀念你在他身边的日子,所以去拜访你的导师,在闲聊中,从老人口中得知你的近况和消息。 这种事情周严也可以做,并且可以查得更清晰,更全面。 但听着老教授无意说到和你有关的事情,言语和蔼,那种有意为之的“无意”收获,总有一种文字资料比不上的愉悦在其中。 别人都不知道——你们表面上毫无关系,却在夜晚交颈相贴,有最亲近的交流,那种心跳失控、汗湿皮肤、体液濡湿身体的状态,只有对方看过。 渴望是能够把人逼疯的,渴望一些贴体贴肤的触碰和陪伴,渴望酣畅契合的性,和温柔依赖的爱。 这些会让人变得主动的因素,在陆沉这里,原本是让他更加忍耐。 他本来就是这样惯于忍耐的人。 直到看到你和别人站在一起。 - 两个清晨都是干净平和的,有鸟在窗外时歇时发地叫。 前一个清晨,陆沉看出你遁走的心思,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压着你再度做了半日;后一个清晨,你侧躺在床上,手垫在脸颊下面,安静地和陆沉对视,目光柔软,任由男人坐在床边帮你揉小腿肚。 两个清晨也有相同的地方,是陆沉如同往日那样,在你不情愿地起床时,帮你扣好内衣的搭扣。 细细窄窄的肩带,扣口上两个小钩子。陆沉熟稔地扣到最紧的那排,收束的时候,能从布料的弹性里共感乳肉的柔软丰腴,很浅的女孩子身体传来的香气。 “好了。”陆沉退开一些,手在空气中微微合拢。 你洗漱好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陆沉坐在桌边,正在看你扣在桌面上的书——狄更斯的《远大前程》。 你走过去,依在他身边。 昨晚最后的记忆浮上脑海,你想到自己向陆沉说出的那个“爱。”表白这种事情不能等,你想着,就听到陆沉在慢慢念其中的一段。 今天实在是个好天气,太阳的光线很烫,像热橙子汁。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Iloveheragainstreason,againstpromise,againstpeace,againsthope,againsthappiness,againstalldiscementthatcouldbe. Onceforall. 你仰起脸看着他:“是匹普对艾斯黛拉小姐说的。” 陆沉点头:“艾斯黛拉小姐相貌美丽,体态优雅,没有谁会不为她而倾倒。” 他眼底有深沉的笑意,手从书页离开,轻轻抚摸你的脸颊:“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一切都刚刚好?我以为,我所有的筹码,都在这里了。” 他微微偏过头,像是要来吻你。 触碰的感觉温柔沉缓,陆沉捧着你的脸,吻印在他左手无名指的指尖。那里紧紧贴着你的眼尾。 心慢吞吞地漏了一拍。 陆沉垂眼望着你,眼神郑重。这之后你们不再讨论书本和故事,如果爱情可以坦然宣之于口,灵魂也必然紧紧相依相偎。 你们不需要再说更多。 ———————————————— 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 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爱你的成本很高,不是没有考虑过前路的荆棘,只不过对我而言,你从来不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是怦然心动之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 ——狄更斯《远大前程》 23录下来吧 章前注: 姿势如图。前几天偶然看到的,直接命中我的xp,所以写了一个和“罪爱”卡背景比较像的边缘py。 (高猿长啸)我要晕倒了(X3_ヽ)_ ——————————————————————— 今年的春天来得很早,雪消得也快,收到陆沉的邀请时,你正在收拾年后回去要带的东西。 “朋友送了两张演绎式戏剧的票,要一起去吗?时间在下个周末。”陆沉征求你的想法。 过去的记忆浮上脑海,你示意陆沉票面上列出的其中一场: “去这场好不好?虽然已经玩过一遍,但还是觉得那次和你躲在一起的体验,很难得……” ——是在结婚后的蜜月期,你和陆沉于另一座城市旅游时,曾经参加过一次这种活动。 当时可选择信封里的身份有两种,你和陆沉是队友。 在审讯室等待传递结果的时间里,你听到远处走来的另一队检查屋子的声音。 眼下出去已经来不及,你在这时发现了正对审讯室门的那个直顶门柜,似乎它是为躲藏而设计的。 你没有多想,上前打开柜门——两立方空间,刚好能够容纳两个人进去。你钻进去,缩在里面,小声急急叫着陆沉的名字,要他进来。 旁边其实还有个一模一样的藏身位置,你在着急中并未发现,陆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向你走过来。 “好。”他道。 空间不算特别逼仄,但也最多只能容纳你们两人。 和陆沉的距离一下被缩短,你被苦艾的气息包围。男人很自然地抬起右手,掌心护住你的脑袋。 里面没有灯,一片漆黑里你的眼睛失去了定位的功能,以至于难以辨别陆沉的方向,只隐约感觉得到他和你离得很近,贴得也紧。 你试探着开口:“陆沉,你在哪儿?” 说着,手就顺着男人放在你后脑的手,慢慢摸索他的位置。 你先摸到了陆沉的胳膊,指尖溯源往上,碰到他的衬衫领口,脖颈,动脉,下颌,最后是耳垂,发梢。 他的身体仿佛没有哪里是不完美的,触感陌生又熟悉,结婚不久,你从未这么细腻直观地感受过男人的身体,如同初次前往战场的士兵珍爱地抚摸他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 四周一片黑暗,除了远处安全门偶尔响起的滴滴声外,可闻的只有你和陆沉两人均匀的呼吸。 ——或许只有陆沉的呼吸可以用均匀来形容。抚摸男人斯文却有力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你就开始轻轻喘起了气。 轻柔急促,像诱人冲锋的号角,陆沉察觉你的紧张,那简直像极了一只兔子无知地向猎户露出她柔嫩的死穴。 “陆沉…我大概知道你在哪儿了…” 陆沉始终沉默着,只在你提及他名字的时候低低回应一声。 “嗯。”他的声音模糊,低哑,算是某种危险的讯号,你并未在意,只觉得这样的密闭空间里,他的声音性感得要命,让你更加紧张。 肾上腺素激增,你的腿也软下来,大腿腿袜勒肉,皮肤与针织棉袜触感迭加的地方正蹭着陆沉的大腿,无限近似于肉欲的勾引。 棉袜的质感……女孩子的气息,暧昧地通过肉感的大腿和骨感的膝盖传递到陆沉那里。 很无知,很天真的纯然引诱,配合细小的喘息,像是鼓励他去做些什么一样。 陆沉在黑夜中沉默地看着你。 姿势受限,你没有发现自己丈夫的身体随着抚摸发生的变化。 “好硬呀……”你戳了戳:“胳膊上的肌肉也是硬的…我以前试着练过,只是效果好像没有那么好。” 门在此时终于被推开,敌对方的玩家开始检查屋内的情况。 你聚精会神听着外面的情况,随着“喀啦”一声,门重新被关住,你松了口气。 “我们出去吧。”你轻轻推他,手却被攥住了。 “别动。” “哪里呀?哪里不动?”你努力往上挣了一下,终于觉得脸上那股发烫的感觉开始减轻。 “这儿,”陆沉很轻地碰了一下你的腿侧:“不要再动。” 你睁大眼,黑暗里感觉得到他居然在靠近。手勉强撑在对方胸口,挡住男人的动作,你道:“做什么……” 陆沉抓住你的手,拇指在脉搏处慢慢摩挲。男人始终沉默着,手掌温度灼人,他捧住你的脸,垂眼与你在黑暗中接吻。 刚开始是简单的触碰,而后深入,变成绵长的湿吻。水液交换的声响格外清晰,像溪涧岸边某种小动物汲水的声音。 “夫人,”陆沉感觉到你蹭他的动作,压低的嗓音沙哑惑人:“你很聪明,也很乖……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弄湿裤子,对吗?” 你呜咽着点头,浑身发软。 不弄湿裤子,指你不能流太多水,不能在紧贴他的时间里,把湿意泅到他的裤面。 可你感觉到内裤已经浸湿了,要不弄湿他的裤子……真的很难。贴得这么紧,男人腿间被布料束缚住的东西,正压抑又充满威胁地抵着你的腿心。 阴茎烫而重,想到它带来的快乐,你忍不住扭动身体去蹭弄那凸起明显的头部。 “陆沉…”你软声问他:“你在流水吗?” 陆沉没有说话,但吻你的动作明显凶了几分。 “我好湿了……陆沉,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你轻轻抱住他,手指往上攀住他紧绷的后背:“唔,轻点……再亲一会儿……不会,不会弄脏您的裤子…亲我,陆先生……” 平时私下里老公老公叫得亲热,真到了求他的时候,还是喜欢用敬语,叫这种看起来不大相熟的称呼。 陆沉那时候对这种情趣很感兴趣,每每被你撩拨得情难自禁,他没想到在离婚之后,这种称呼会演变成你们“偷情”时,兴奋剂一样的东西。 这次重温游戏,你仍和陆沉躲在一起,蜷在他怀里,任他用微凉的手指慢慢揉你滚烫的脸颊。 上次那种羞涩的心情来得没有这么快,现在才刚进来,你已经羞得脑袋发昏。 “怎么这么烫?”陆沉轻声问你,指尖若有似无弹了一下颊边。 像是被他像逗什么一样地抚摸了。 “呜…”你低低呜咽了一声。 陆沉的动作一顿,再度用手背贴了贴你的脸:“很喜欢?” 手搭在了他的袖口上,收紧,攥住一点儿布料。 你没有说话,但陆沉知道答案是,肯定。 身体触碰的地方让人指尖发痒,你像之前那样慢吞吞地摸他,不同之处在于你已经足够熟悉陆沉的身体,知道蹭他哪里会让他硬得很快。 陆沉很快轻柔地制止了你的动作,不疾不徐地开口:“还记得吗?婚后不久,你来万甄找我,在休息间看TwinPeaks,等我开会结束回到那里,你已经睡着了。” 陆沉亲密地和你说悄悄话:“宝贝,当时的那段台词,我一直记着。” 记住台词,一部分是因为长久以来主动获取信息的习惯,另一部分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记些关于你的什么。 记着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影视剧,记着你常在他的香水旁边落下一个发圈。 与此同时,陆沉还记住了更多,比如你身体哪些地方有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痣和敏感点,哪种表情是极度享受、极度喜欢的时刻才会流露出的,身体绷紧到什么状态,就是快要哆嗦着高潮。 记住这些或日常或私密的细节,陆沉也问过自己是否合适,毕竟你那时看起来似乎并未对他有太深重的感情。 小孩子贪吃,喜欢追撵那种被年长者引导着完全释放掉的快感。在陆沉看来,这并非不能理解。 如果说新婚那一晚的混乱放纵,可以看成是一个蓄意引诱,一个顺水推舟的践诺行为,那么第二次,才算是你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因为彼此都想,所以做爱。 从那天扮演活动结束回家,你帮他脱掉西服外套开始,两人对视片刻,空气随之升温,陆沉揽住你的腰,缠绵又不失强势地亲你,带着你一路辗转来到卧室。 陆沉当时吻着你的手问你:“如果丈夫不是我,也会这样吗?” 你摇头,看着陆沉道:“不会,但是呢……如果是你的话…嗯…是你的话,就可以……” 你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陆沉笑着把你抱起来,明白了你的意思。 动物界雄性求偶时,会仔细装扮自己的巢穴,炫耀美丽的尾羽,来求得雌性的垂怜。 对年轻的女孩子来说,也是这样。陆沉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心里,的确有庆幸的成分。 眼下,陆沉在黑暗中准确地望向你的眼睛。 “那一段,似乎是在陈述汉语‘风水’的意思。 “如果一个人能找出,在任何特定空间里物体的完美排列,它或许就可以创建一种共鸣,当个体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就能够从中获益,还会产生一些很深远的影响。”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也许正是因为受到你的影响,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和这段话也很契合……或许正因为我们的状态是最完美的排列,你才会这么喜欢我的触碰,主动寻找我身体上能让你快乐的地方。” 陆沉话里有浅浅的笑意,他的唇瓣就贴在你的耳廓上:“你觉得呢?夫人……” 现在,有限的空间里,身体严丝合缝地重迭在一起,彼此衣着整齐,呼吸纠缠。说要还原当时的情貌,所以故意叫你那种称呼,在左手戴你们的婚戒,旁若无人,好像这戒指从未从他手上心上取下来过。 “抱着我,”男人的声音又低又磁,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只要抱一会儿,就可以。” 和上次不同,陆沉没有按着你接吻。 直到回到他那里。 进门后就被男人从腿弯抱了起来。 内裤在上楼时就被他扯掉,陆沉安抚着你的慌乱,手上动作不停。 “这栋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放心,宝贝。”他吻着你的胸口,把裙子整条从你身上剥掉。 因为不在你家,做得更加肆无忌惮。 过程里陆沉甚至接了个电话,你故意吃得更深,陆沉望着你的眼神带了危险的东西,和手机那头的人讲话的语气却还维持着教养使然的平静。 肉棒顶部卡着喉咙深处,你垂下眼,跪坐在他身前,小心放松喉咙,让龟头再进去一些。 干呕的念头在棒身进入一部分后,开始没有原来那么强烈,你甚至能分出心思,故意做出吞咽的动作夹吸肉棒,增大陆沉从口交这种行为中获得的快感。 快感双方都有,于他是生理,于你是心理——你努力夹紧了腿,最自然的自慰方式,陆沉紧紧盯着出你绷紧的后背和柔软的臀瓣。 身前男人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陆沉皱起眉,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你,片刻后,他俯身抬手捏住你的后颈,想要从你嘴里撤出来。 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听他的话,你反而吃得更加殷勤,手撑在男人腿上。陆沉见你这样,起身要到一旁,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你推到床上。 你慢慢支起上半身,爬到他身上,背对着他再度把肉棒含了进去。 这个通话维持了很长时间,你中途回头得意地望他一眼,陆沉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按住你的腰,无声挺动了一下。 粗长的阴茎随即打到你的肩头,像是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而后,陆沉剥开你的短裤裤缝,长指探进去,缓慢地抽送起来。像是一个含蓄的69。 你很快被手指玩得小声呜咽,抬着屁股被他插,听话地咽下呻吟,一点点用舌头舔着棒身。 通话结束,陆沉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把你抱进了怀中。 “陆先生…”你又用这种暧昧的称呼叫他,你知道在一些特定的时候,他会很喜欢这样。 “今晚,我们录下来好不好,用你的手机……” 想留下和陆沉的性爱录像,想看他的身体在镜头下是什么模样,想看你的演技到底差到什么地步,能把对他的喜欢在眼睛里写得明明白白。 24力脱思特 你对陆沉的手机其实很感兴趣,尤其手机在现在被认为是人的另一颗心脏,你不知道那里面是否藏着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 男人随手将之放到你的面前,看你一脸慎重,笑着问:“怎么了?” 你强自镇定拿起手机,屏幕亮起,还没做什么,陆沉便从你手里把它拿了过去。 心空了一拍,接着你听到陆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是我忘了……” 他伏在你身后,身下动作稍稍缓下来,手上则调整到了手机的面容解锁设置页面。 陆沉把你的面容识别加了进去,他似乎有意欣赏你失落过后欣悦的表情,话语中笑意明显:“想看什么就看,只是觉得,这样会方便一些,毕竟有时候…你的指尖抖得很厉害。” 似乎是为了证明,陆沉加重了力道,你被撞得直往前缩,呜呜嗯嗯地央求他慢一点。 其实看一个人的手机最直观的,是看他的手机储存空间情况。 陆沉明显有很强的独处能力,这表现为他手机里微信的占存,甚至还不到两个G。 你想到自己上次检查手机应用占存时,那十几个G的社交软件过载使用现象,毫不心虚地把它们的原因归为层出不穷的ppt和院系填交的表格文件。 你忍不住想到更多。 在你和朋友聊天社交,完成每日smalltalk的kpi的时候,陆沉在做什么呢?他每天空下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安静独处吗? 你很在意陆沉的情绪,就像这个时候,你不想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保持联系的问题,而只想他作为一个具有这样强的自我管理能力的人,一个人待在房间的时候,会不会也产生诸如空虚,无聊这样的情绪?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时,他是不是也在渴望和你有沟通的感觉? 这样能够恰如其分管理时间日程、控制自我分享欲的男人,在现在这个时代,因为数量的稀少而显得格外性感。 你转过头,努力仰着脸去亲他。 分离的恋人都像命运——命运在这里是个名词,而不是形容词。 你不想再离开他了。 心满意足地从界面退出来,你慢吞吞点开相机,调成自拍模式。 屏幕上立即出现你带着红潮的脸,头发像海藻一样披在颈后,而陆沉在你身后,正专注地亲吻你的肩头,身下缓慢进出,交合的水声藏在被子下面。 “陆沉,你看。”你软声叫他。 陆沉抬眼。他显然并不习惯这样看着电子设备里同框出现的你们,在镜子前做爱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但这总是与手机前不同。 一种微妙的被窥伺着的兴奋,可以肆无忌惮向着不存在的他者展示自己极强性能力的冲动,陆沉眯了眯眼,盯着手机屏幕,用那只带着婚戒的手揉你的胸。 力道变重,你哼哼唧唧地叫,不自觉挺起身子,身体软成一团棉花。 屏幕中被身体的阴影挡掉一半的胸口因为男人的揉弄逐渐全部露了出来,形状滚圆可爱,曲线流畅,浅粉的一点和小小的乳晕。 陆沉喉头滚了滚,轻轻咬你的耳朵:“可爱……很漂亮,宝贝,看到你这样展示自己的美,我很高兴。” 没有人会不因为爱人在床上说这样的情话而心动,你眼见着屏幕里的自己抿着唇,而那种被喜欢的人夸奖的开心从眼里满溢,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这样看起来很傻,你想,但很幸福。 跟喜欢的人做爱,就是会这样一边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很好哄,一边又觉得好幸福。 陆沉察觉到你的情绪,轻轻拨过你的脸,偏头吻下来:“专心一点,别总是看它…这让我似乎有些后悔了。” 尾音逐渐模糊,陆沉吻得很投入,在过程里慢慢把你的身体翻了过来,从正面反复没入,在你撑起上半身主动去迎合他的时候,轻轻扇你的奶子。 拍打和撞击的声音响了整整一夜,男人调情的话暗昧不清,只有你听得到。 - 说了要拍,女孩子就真的整整一夜都惦记着录那些视频。 陆沉刚开始还试图用快速激烈的高潮让身下的小姑娘忘记这件事,譬如趁她抱着自己的脖子,边绞紧鸡巴,边流着眼泪要亲亲的时候,在俯身深吻她的同时,顺手摁上结束录制的按钮。 不想被别人看到,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这时候的美丽只被这时候的他看到就很好,一想到明天,后天,或者以后的很多天的他,能够回顾此时他的小妻子失神的脸,陆沉甚至有隐约的嫉妒和不悦。 他用整夜的性爱来换取时间,得以光明正大凝望你的眼睛。 力脱思特(Litost)是产生于波希米亚的一个很难翻译成其他语言的捷克词,米兰·昆德拉专门在自己的着作里记录过这个词汇,专门指人在发现自我的可悲境况后产生的自我折磨的状态。 为了医治自身的可悲,比较常见的药方是爱。 因为绝对被爱的人是不可悲的,所有那些缺陷都被爱的神奇目光所补救。在爱的目光下,脑袋挺立在水面上的笨拙的泳姿,可以变得迷人可爱。 这就是陆沉喜欢凝望你的原因。 因为感到了爱。 —————————————— 还有一章,决定一鼓作气把它写完 25不要叫主人 醒过来是早晨六点半,时间尚早。你发了会儿呆,挣扎着去够床头柜上陆沉的手机。 昨天……拍完之后,他随手放在了你的这边。 解锁之后,手机界面还维持在昨晚的相册页,你躲回被子,只露出个脑袋,一点一点把身体挪到大床最靠边的位置,打算先偷偷看看记录下的性爱录像,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果不好看,就趁陆沉醒过来之前赶快删掉…… 你的脸在看清上面的视频截图时,瞬间烧成了烫红的铁块。 ……好烫,全身都要被烫化掉了,化成蜜色的糖水,变为包裹心脏的糖衣。 身体一下蜷紧,你捂着脸,竟然一时之间很不好意思点开去看。 抱着自己的膝盖,你将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放在脑袋上方,而后仰着脸看手机上的图画。有时候晚上玩手机,你也会用同样的动作。 截图上什么都有。 你双手捧着肉棒,伏在陆沉腿间,蹙着眉去努力含吃的样子。 涎水从嘴角留下来,扯出细微的丝线,吞吐他很难,你还记得昨晚是怎么小心地用舌尖勾舔棒身; 红着脸伸出舌尖去亲陆沉的样子。 你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热情,陆沉的目光带着掠夺,这之后你好像就被他按在床头,跪着于正面被男人捏着腰操弄,直到你哭叫着泄掉; 以及因为被陆沉正面操,胸随着身体晃动的样子。 你清楚记得这个体位,因为陆沉当时从你手里拿过手机,很细致地拍摄了连接的地方,并且用语言描述给你听; 还有,坐在陆沉身上往下坐,主动吃下鸡巴的样子。 因为是背对的姿势,你看到陆沉的手放在你左边的屁股上,微微收紧,手背青筋明显,婚戒牢牢固定在无名指的指根。 只看这些截图,你就感觉自己已经湿了。 抱紧膝盖,你想象陆沉这时候醒过来,按着你的腿,就着紧闭的肉缝操进来,然后,然后…… 身体倏地一重,紧接着,一股强硬的力量强势地挤开夹紧的腿根,破开肉缝,强硬地捅进身体。你听到“啵”的一声,是什么撑开小逼的声音,而后是咕叽咕叽水声相互挤压的声响,快感和难耐随之产生,来势汹汹。 “不要……” 好舒服,你仰着脖子呜咽了一声。 手中的手机被抽走,陆沉的声音响在耳后:“抓到了一只偷偷做坏事的……小兔子。在看什么?” 说着,他从容地按着你的腿往上顶了一下。晨勃的存在感极其明显,硬得腿都在不自觉发抖。 Papabear来喂胡萝卜了,你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句话,而后面红耳赤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 可是手机相册里的视频也是兔子在吃胡萝卜啊…… 筋脉盘虬,深粉湿漉的大萝卜,把兔子弄得全身发颤,它到过兔子身体的地方,全部都又湿又红,肿得厉害。 陆沉慢慢动着,让你适应这种骤然被撑开填满的感觉。 他似乎也对那些视频有印象,随手就点开一个,将手机放到一旁。 淫乱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你尖叫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那么淫荡欠操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嗯嗯啊啊被舔着奶子,男人带来的指痕和吻痕留在白软的乳肉上。 皮肤敏感脆弱,陆沉有时会按你的需求避开那些示于人前的地方,而后在其他常被衣裙包裹的皮肤上吮出他想要看到的印子,比如胸乳,比如腿心。 你听到陆沉附在你耳边夸你嘴甜,用极温柔的语气叫你宝贝,因为手机里的你正咿咿呀呀叫着他“爸爸”“daddy”。 抬眼小心瞄了一下,屏幕上的画面让你回忆起,那时是你揪着他的头发哭着说他好厉害,说自己想要尿出来,说自己被他干得好舒服。 …… 你简直要哭了,这真的太过羞耻,尤其现在又在被陆沉按着吃鸡巴,在天亮不久的清晨。 夜晚行淫,并且即将白日宣淫。 视频录了快20个,每个片段都在5-10分钟之间不等,陆沉昨晚听取了你的建议,但显然并不完全赞同这种情趣,操一会儿就会倾身摁断手机录制,直到你撒着娇再度开启记录为止。 早上男人重欲,且无收敛的心思。陆沉按着你,用后入的姿势,边做边和你把夜晚录下的视频全部重新看了一遍。 你发现陆沉尤其喜欢那一个你举着手机,调整自拍对准他,而后侧着脸伸出舌尖,主动喂到男人口中的片段。 主动又淫荡,像是勾引着他来咬你的舌尖,直到咬破,出血,把血液吮掉,含着伤口要你在痛感里爽得直哆嗦。 陆沉在放到这个九分钟的视频的时候,难得把手机拿了过来,扣住你的下巴要你和他一起看。 “这么喜欢亲我吗?”他喘息着问你,腰下的动作又重又疾。 你被干得说不出话,只得被迫看着视频里自己酡红的脸和陆沉纵容的神情,呜呜咽咽地点头。 “舌尖伸出来,宝贝,唔,很乖……” 陆沉轻轻咬了咬你的下唇,随即用力把你往前撞,手扣着你的下巴往回拉:“叫大声些,我很喜欢听……嗯,就是这样…不,不要叫主人,宝贝,叫我的名字……” 直到视频看完,陆沉才意犹未尽地按着你的腰射了出来。他显然并未尽兴,轻松剥掉你的睡裙,抱着你来到桌边。 “撑好,”陆沉压向你,迫使你扶着桌子翘起屁股。 “好孩子…”他亲了亲你的鬓角:“我会尽快。” 硬而滚烫的肉棒又捣了进来,陆沉开始重复昨天用到的姿势体位。 他很爱在做的时候夸你,鼓励你,用低沉的声音叫你宝贝,或是在一些格外羞耻的场合,一本正经叫你夫人,事无巨细地向你描述被发现的后果。 往往你红着脸揪着他的衣服露出个笑,陆沉总会在这时低喘着俯身来和你接吻,唾液交换,你被吮得晕头转向的下一秒,就是被鸡巴撞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 所以你很喜欢陆沉在做爱时讲话,不管是绅士的,还是浪荡的逗弄的,都喜欢。听着他的声音,你不自觉就会开始迎合,顺从地被他一点点拖进爱欲沉沦里。 做完天已经全亮了,陆沉难得赖床,抱着你和你躲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想到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视频,你从陆沉胸口探出头,从他手里把手机拿了过来,慢吞吞把昨晚的那些视频全部设了隐藏。 你猜想陆沉可能没有用过这个功能,从他身上滚落下来,依偎在他旁边示意:“喏,陆沉,不知道你有没有用过,从这里……” 陆沉如以往那般含笑看着你动作,你们躺在一起,发现陆沉隐藏相册的第一张,也是最早的一张,不是昨晚你们做爱的视频图像,而是一张光线暗淡的图片—— 你认出图片里的女孩子就是你。 是在……睡觉,侧着身子,嘴巴微张。也许是太困了,嘴巴紧贴着的枕头那里湿了一小片,应该是不小心流的口水。 你在陆沉面前睡得很熟,眉眼舒展,毫不设防。这是一张看起来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安定”两个字的照片。 陆沉安静下来。 你定定望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直到陆沉温声开口:“原来它被误点到了这里。” “很可爱吧,”陆沉轻声问你:“刚结婚不久的时候,一次晚上回家,看到你已经睡了。想弄醒你做爱,又有些舍不得。” “那天晚上我并未喝酒,可能因为你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不知不觉就看了很长时间。等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拿着手机靠近你,拍了这张照片。” 陆沉亲了亲你的发顶:“宝贝,现在我能坦然地讲出这些事情,是一件于我来说很幸福的事情。因为当时我很疑惑,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这张未经你允许拍下的照片,并不十分尊重你的隐私。” “犹豫了很长时间,我打算删掉,可能是因为心底里还是有留下它的想法——你知道的,它最终像你一样可爱地留在了我的手机里——当时的我随意摁了几下,再回过神时,那张图片已经不见了。 直到刚才,我都以为它真的被我删掉了。” 陆沉轻叹,温柔抬起你的脸,垂眼吻过来。 “我很高兴,因为这张照片还在,因为它证明着,我们的爱情其实开始于比你认为的更早以前。” ———————————— 这个py好喜欢,好涩……这种开两人淫趴的感觉… 我匹诺曹姓匹怎么了,我匹诺曹姓匹哪里奇怪了(上勾拳)(左勾拳) 唯一觉得遗憾就是怎么现在才想到要写,之前的几本都没机会写了,不然高低要在正文连载的时候加一个 26番外:蜡烛与精液 你原本对蜡烛没有那么在意。 直到导师给了新的课题,而实验过程里又需要用到粘结蜡来处理一部分元件,你才开始留意这种东西。 购物平台大数据有自动推送,通过一个多周对各种“蜡”的搜索,平台开始给你推荐很多漂亮的生活蜡烛,有的标明了“香薰”、“低温”、“玩具”这样的关键词。 它们的造型实在可爱,你没忍住也买了一点,全然当做视觉的放松和消遣。 陆沉的眼神,在他再度与你见面,在阁柜看到这些蜡烛时,变得有些微妙。 “这些蜡烛,用处其实并不完全一样。”男人沉吟片刻,看向你。 你:? 蜡烛除了照明,粘合,还能有什么用? 陆沉把你鬓边的头发轻柔地拨到耳后:“用作情趣,也是其中一种。” 他继而俯下身:“既然已经买了…要试试吗?” 一个海螺形状的蜡烛被陆沉拿了起来。它与普通的蜡烛触感并不完全相同,要更柔软一些,散发着类似于柑橘的清香。 陆沉垂下眼,姿态放松靠在柜边,用指腹碾了一下烛芯。它原本是蜷着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经男人指尖揉过之后,登时直立起来,异常显眼。 不知怎么,你有些窘迫地移开了眼神。 看起来怪怪的,好像他也没做什么,但芯子出现,你的脸就不自觉开始发烫,好像是于无意里看出了某种暗示一样。 你望着陆沉,努力按下自己的异样:“可是餐厅预约的时间快要到了。” 今天本来是你们一起共进晚餐的日子,年后回来,因为双方都比较忙,你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近过。 陆沉笑着嗯了一声,把蜡烛放回到原位。 “走吧。”他用未碰烛芯的那只手揽住你的肩。 - 餐厅的招牌菜是珍珠牡蛎,肉质鲜嫩,冰块上摆放柠檬。 陆沉绅士地帮你把柠檬汁挤在上面,涂好甜辣酱,而后才用放在一旁的湿棉擦拭手指。 他对望着你吃生蚝这件事似乎有极大的兴趣,目光停留在你的脸上,自上而下,笑意也隐隐约约。 “看来今天我们和贝类很有缘,”他道:“还记得刚才的蜡烛吗?外形是海螺。” 你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有什么说法吗?” 又喂进去一枚,你安静地吞咽,拿起杯子。 座位顶灯的光线照在杯沿,果酒呈现出一种很透的粉橙色。这才是你选在这家餐厅的真正用意——他家的特调气泡酒真的很好喝。 你慢吞吞抿了一口,在陆沉含笑的眼里又抿了一口。 陆沉这才缓慢开口:“贝壳,珍珠,牡蛎,蜗牛,这些东西,被人们赋予生殖与爱情之类的象征意义。所以被用在情趣用品的外形设计,并不算奇怪。” 你喔了一声,沿着他的暗示想到,古丹麦语中,牡蛎被叫做“kudefisk”,其中“kude”正是女性外阴的意思。 低下头,碟沿装饰性的珍珠摆放得很用心,它在牡蛎与蛤蚌体内形成,被柔软的肉褶包裹。 很强的性暗示意味。 你很难不认为陆沉别有用心。 ……好坏。 “这个…你不吃吗?”你装傻,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出来。 装得太过,陆沉很难不看出来。他笑了笑:“我想要……迟一些。” 你在几个小时后知道了“迟一些”是什么意思。 而在这之前,陆沉教了你那种蜡烛的用法。 惯常的鼓励式教学,陆沉温声邀请你在他的身上进行尝试。 明知道他一定会在稍后连本带利、甚至变本加厉地索取回来,但你还是难以拒绝眼下占有主动权的诱惑。 你想骑陆沉已经很久了,是那种由你掌控节奏的骑,而不是被他捏着腰往下坐,被大开大合的动作弄得头晕。 你很小心地用陆沉的打火机点燃烛芯,男人倚在床头,不紧不慢解开衬衫扣子,而后脱掉。 他的目光很烫,声音沙哑:“距离越远,痛感会越轻,想好从哪里开始了吗?” 你跪坐在陆沉下腹,一手拿着蜡烛,等待烛芯附近的蜡融化成液态,一手轻轻摸过男人的肌肉。 “这儿吧,”你戳了戳他的胳膊:“先试试,怕你会痛。” 你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蹙着眉,看起来很心疼他。 陆沉捏了捏你的手心:“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他听起来很认真:“你说的是对的…我很怕痛。” 你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和纵容,扁了扁嘴,一点儿都没信。 融掉的烛泪是乳白色,你拿得比较远,几乎是刚滴在陆沉的胳膊上,就开始凝固。 灯光昏暗,烛火让你身上的温度不自觉升高,斑斑痕迹没有让陆沉觉得有哪怕一点儿痛感,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你谨慎的动作,下身因为臀部的磨蹭有了些反应,可男人看起来毫不在意。 于是慢慢往下,从胸口,到腹部,再到近腹下的位置。 缓慢地,被迫等待着那种异样感的降临,清晰或微小的隐痛完全取决于你的心意,陆沉能感觉到血液疯狂涌动于蜡油滴落的地方,而后顺着你动作的方向和屁股不自觉的扭动,一路向胯间延伸。 硬得很过分,陆沉不知道是想要你更大胆地对待他,还是想要尽早结束这场游戏,把你拉进怀里按在身下,让你如他在太阳都未完全落下时就开始计划的那样,被他分开腿,而后攻城略地。 他要吃的东西还没有吃到。 要被吃的此时在纤小的布料下流水,陆沉有些渴。 你慢慢感到了“玩具”的好处。 陆沉身上留下了一连串断续的、乳白的蜡痕,有的因为滴时离身体的距离比较近,落在陆沉皮肤上后仍缓慢往下流了一段,色情得要命,简直像是被控射喷精一样。 你想到之前陆沉射在你身上的时候,乳白的、温温热热的一大片,像是热牛奶一股股带着力道挤在后背。 那种刺激几乎能让你再度发情湿掉,所以你很能理解现在陆沉微微皱着眉,以明显的勃起状态顶着你的样子。 他看起来在忍耐,如你期待的那样。 所以你还想做点别的。 吹熄蜡烛放到床头,你将一只手撑在陆沉的腹肌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小臂上凝固的蜡痕。 有点儿硬,像伤口新结的痂。你拿指甲去刮,从边缘开始,直到完全把它剥下来。 凝固的蜡油变成像苹果皮一样的碎屑,轻轻扇两下就飞到了床下。 你一路摸下去,直到最后的终点。 蜡泪方才滴过的地方还有余温,你弄掉凝块,俯身舔了舔。 陆沉很轻地喘了一声,放在你脑后的手骤然收紧,眼里暗色浓重。 身前的女孩子浑然不知这呻吟的特殊,眨着眼望着他,嘴唇张合,陆沉听到她在问他的感受。 “有什么不同么?”她复问道。 …不同的。 并且,很不同。因为情趣,因为不懂的天真和勾引的大胆。 舌尖的热度好像让原本蜡油滴过的地方重新烫了起来,位置敏感,几乎紧挨着腹测人鱼线的位置。 最大的不同,是以往可以诉诸眼神的阴暗念头,因为这些道具——包括散落在床下的那些未点燃的情趣蜡烛——让陆沉不再满足于语言的暗示和反问。 想像被身前的女孩子于大庭广众下冒犯的那天晚上一样,用低劣下等的话说得她羞怯如一团任人摆布的棉花。 棉花纤细,洁白,花语是珍惜眼前人。 正和他的小姑娘一样。 而逼穴夹得很紧,不自觉暴露出自己对那种半强制性爱的喜欢,这种怯弱的淫荡,能让他在床上失控。 “要做吗?”陆沉开口:“我很想看它们留在你身上的样子。” 他微微皱起眉,像是在克制什么,但很快就展开了眉头。 “原谅我语言上的冒犯和无礼。” 陆沉抓着你的手去解他的裤链,眼里是浓重的欲念:“但…现在,抱歉,我很想操你。” 你被这种礼貌的脏话说懵了,待被拢着手握住龟头,被它烫了一下,才意识到陆沉说了什么。 你慢慢睁大了眼睛。 陆沉原来也会说这种话。 他往常也会说那些……调情的话,但不会是像今天这样直白。 这些蜡烛的作用有这么强烈吗? 你在茫然、羞耻、疑惑的情绪中,被陆沉按在了身下。 27番外:珍珠与衬裙 陆沉没有立刻动作。 像即将要上前咬断猎物喉管的猛兽那样,陆沉反而慢了下来。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巡溯,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本利需要从哪里开始索取。 你亲了亲他的颈侧,想说什么,被他抵在唇峰的指尖止住。 要开始了。 “好孩子……” 陆沉低低叹了声,起身拿起那个红色的,玫瑰花模状的蜡烛。 这也是你买的一堆蜡烛中,属于低温蜡烛的其中一个。你清楚记得就是这个蜡烛的商品详情页上,写了“玩具”两个字。 陆沉明显有着与他年龄相符的技巧,蜡液滴到身上的时候,因为把距离和量控制得极好,你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疼,而是痒,一层盖一层的痒。 男人手上的暖色火焰,融化的花瓣与滚烫的芯,在昏暗的灯光下令人目眩神迷。 欲望是红色的,而他是欲望本身。 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他会选择红蜡,蜡痕落在膝盖,像秋日枫树叶的叶脉,你禁不住轻轻蹭他的身体。 “我痒……” “或许,可以把你的裙子弄坏吗?”陆沉说着,已经用指尖勾开了背后的环扣。 看起来是询问,实际上只是提前的告知而已。它的命运会像你先前那些裙子一样,在这个夜晚被各种体液弄湿弄皱,最后被一点点撕破,成为调情的工具。 “我为你选了一条衬裙,”他道,“可以穿在里面,一定很美。” “可是已经……”你感受到裙摆地方微微发烫的感觉。陆沉把融化的蜡液滴到了上面。 裙子已经不能穿了。 “和衬裙一起,”陆沉的声音低低的:“明天会一起送过来。” 你穿的是ogonie早春系列的一条裙子,整条裙子除过肩带,其余部分都是由烟粉色的纱料裁剪而成的,你想不出搭什么比较合适,于是只在家里偶尔穿穿。 裙子长到大腿,膝盖上面一点儿。 古典繁杂的蕾丝纹样很好地勾勒出所有凸显曲线的地方,如果在它里面搭一条柔软的制式衬裙,似乎确实会放大古典规整的一面,从而弱化薄透蕾纱的妩媚性感。 你隐约猜到了陆沉想做什么,蜡烛根本不是今晚的主题。 他已经提前说过了,他要吃。 红色的蜡液蜿蜒流动,从胸口往下,黏附裙料,直到你的肚脐下面,无限贴近着阴阜。男人的眼神沉沉,仿佛你真的是一块红丝绒草莓小点心。 而他因点心而勃起。 本能的紧张和恐惧让你呼吸急促,那种流动的痒让你紧紧夹着腿,湿意愈发汹涌。 你清楚感觉到了。 感觉到陆沉吹熄了蜡烛,轻微的响动过后,有似硬非硬的布料贴过来,而后是人体的温热。 你的裙摆的薄纱,陆沉隔着它,含住了你腿心的两瓣穴肉。 男人的表情隐在薄烟和阴影里,微凉的手放在你的腰上。指腹是凉的,掌心是热的。 他的声音低哑:“宝贝,抱着腿…” “eat”这个词,本身就有舔的意思。所以舔逼,可以被说成吃穴。 你的窘迫一如同陆沉离婚前的那个晚上,不同之处在于上次他没有让你看到具体的情形,而从后面埋进来舔舐更强调了强迫的性质。 他是强行在那天舔你的,屁股因为反抗还挨了好几下巴掌。 而相同之处……陆沉在舔你。 陆沉在给你舔逼。 ……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你小心抓着陆沉的头发,想知道他也会和你一样,在这种时候,想到那些刻露直白的淫话吗? 男人向来清贵,即便眼神准确传达出那些意思,也往往不会直接宣之于口,而是用迂回的、守株待兔的方式,哄着你说。 陆沉不会说借由羞辱你的身体来让彼此获得快感的话。 之前都是这样的。 但今天他突然改变了方式,从他说出他想操你开始。一如除夕的那个雪夜。 “这样……喜欢吗?”陆沉抬眼看向你,覆上来亲了亲你的嘴巴,又再度埋下去。 “呜……陆沉…喜欢,好喜欢……”你抽噎着抱住自己的膝弯。 全身都是水做成的,嗓子柔软,哭声细弱,呻吟甜腻,腿心湿滑,逼穴幼嫩。 “湿透了,”他笑着咬上其中一瓣软肉。 陆沉比你更熟悉你身体的反应。 你大概不知道穿那种带有中世纪古典主义元素的裙子,不穿衬裙,看在陆沉眼里有多么淫荡。 光裸的腿就在裁剪精致的裙摆里时不时晃动,小腿肚的线条如同洁白的鱼腹,如同中世纪借着宽大裙摆引人偷情的少女。 裙子加入了很多现代元素,比如胸前到腹下,由均匀的珍珠作为收束的系扣,竖向一排;裙摆也没有古典宫廷长裙那么宽大,用料奢侈,不过明显要更轻快活泼一些。 ——但你没有穿衬裙,吊带加在里面,作用几乎为零。他什么都看得到,通过裙褶布料突兀的折起和陷落。 看到哪里是奶子,乳尖挺翘,哪里是腿心,臀线。什么都穿了,但一览无余。 纱被淫水一浸就透,它自身带有的些微硬度摩擦皮肤无伤大雅,但被舌头故意贴着肉缝刮蹭,很快就磨得殷红。 阴蒂凸起,穴肉包裹的功能开始减弱。陆沉看到往日被他最后干得一碰就抖的穴口,此时正殷切地张合。 女孩子呜咽的声音清晰娇嫩,腿根绷得紧,扇一下就会听话的放松,陆沉按住膝弯,埋入腿间,舔得很……专注。 湿润的、摩擦力几近于无的软肉,含在口中与食物无异。 水有点太多了,吞咽的声音因此格外明显,陆沉听到掺杂其中的,来自你的隐约啜泣声。 开始哭了。 他心满意足地想。 他很用心地把鼓胀充血的珍珠从肉褶中舔出来,含吮,频率和力气依照你能承受的极限,而后慢慢突破这个极限。 陆沉一直记着先前,他提出要舔的想法时,你那不情愿的态度。 在你用哭腔叫他一些淫乱不堪的称呼的时候,陆沉敛下眉眼,咬住了最汁水淋漓的部分。 最娇嫩的泉眼。 为什么不愿意? 明明他可以把你舔得很爽,只有他能让你在床上骚成这副样子。 怕那种潮水一样吞没理智的快感,怕得想躲,但手还是乖乖抱着膝弯,边哭着说不要,边期期艾艾用脚跟蹭他的后背。 陆沉冷静地看着你泄身,水一股股安静地涌出来,床单上的深色逐渐扩大,像是失禁。 鸡巴已经很硬了,但他还没有那么急迫地埋进来的想法。 看你因为非传统性交的方式,迎来比性交还要激烈的高潮,带来的心理愉悦好像并不比生理上的差。 只用嘴就能把你弄成这幅样子了…… 今天看来真的与贝类有缘,陆沉摩挲着你小腹处裙子上缝嵌的珍珠,指腹湿润,因为刚从你的臀瓣离开。 “这样算不算操你?”他问,笑意被欲望的拉扯替代,压迫感无所遁形。 你想要捂住脸,被陆沉强硬地捏住手腕拿开。男人起身覆上来,鼻尖有晶亮的水迹,他盯着你,等待你的答案。 “宝贝,我想听你的回答,”陆沉湿润的嘴唇咬住你的耳垂:“你觉得……这样,算不算是在操你?” 你几乎闻到自己体液的味道,甜腻一如你现在的声音。 “算…算的,呜呜……”你羞得眼睛再度变湿,羞耻的泪水,像强制高潮之后的失禁一样让人感到兴奋的难堪。 已经被他操过一次了。用嘴。 陆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眉眼舒展,湿润如同春风:“很乖。” 他再度埋下去。 因为他在做爱时穿着完整的衣服而产生性快感,因为被他揉脸、舔咬耳垂而有反应。 通过食物和味觉获得性快感,通过用绸缎缠绕包裹他的阴茎而获得性快感。 从坐脸、半强制的爱里获得快感,从帮他取掉衬衫夹与领针中获得性快感。 从热气,呼吸,唾液,碰撞中,感受这种泥泞的性,淋漓的爱。 陆沉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提出要与你住在一起的想法。 “我搬过来?”陆沉任你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舒服服的,可以蜷缩的位置。 你点点头。 秋收冬藏,你在冬天购置了很多新的物件,美丽,昂贵,光线照射时会闪闪发亮。 春来如果移居,这些脆弱的小宝贝,都必须要很小心翼翼地打包起来。 所以陆沉主动过来,成为小宝贝中的一员。 28元宵节番外:洗耳恭听 吻很自然地落在你颊边,在陆沉接过你手里的兔子灯的时候。 眼下四周行人不算太多,你悄悄把手探进陆沉的大衣,他身上的气味深沉清贵,苦艾顺着肩颈缠绕自耳畔鼻端。 你仰着脸要亲他。 陆沉笑着俯下身,你于是闭上眼,期待中的温热却只落在了额头和鬓发。 怀里在这时被塞进了东西,鲜嫩的气味。你低下头,看到一大捧粉色的花束。 粉色的朱丽叶塔玫瑰,因为四周暖色的灯束,变成一种近似于橘粉的颜色,像极了男人手里兔子灯的光晕。 朱丽叶塔的花语是热恋,爱情和思念。 陆沉刚才把花藏在身后,你急着要抱他,而对方又藏得很好,一下居然没有发现。 哆啦A梦先生的神奇口袋……你惊讶地抬眼,看向身前的男人。 “在这种时候为爱人准备一束花,是哆啦A梦先生应该做的事情。” 陆沉说得彬彬有礼,绅士克制——如果忽略他揉捏你兔耳帽耳朵的动作的话。 “抱歉,”他道:“没接到你的来电,还生气吗?” 你想到自己刚才回复他的消息。 “没事没事,你继续忙吧,我什么事也没有!” 顺坡下驴,你立即按耐住自己心头的甜蜜,皱着鼻子看向他:“很生气喔!” “这样啊,”陆沉饶有兴致地望着你:“那就要委屈一下这位正在生气的小姐……” 他牵起你的手。 “在这样好的节日夜晚,和我一起回家了。”陆沉揽着你走向停车场,手里提着你的兔子灯。 - 周严开车,你不好意思和陆沉咬耳朵说悄悄话,只规规矩矩坐在他旁边,轻轻用手碾朱丽叶塔微卷内收的花瓣。 陆沉靠着座椅靠背,手轻点着额角,静静望着你。 指尖细嫩,碾着粉色的花瓣,两种不同的柔软,工作后放松下来的身体被这种柔软唤醒,陆沉想到一些别的东西。 沉吟片刻,陆沉坐起身,抬手径直把你抱了过来。 男人动作不紧不慢,却也让你完全来不及反应,小腿蹭过扶手,你轻轻叫了一声。 周严闻声下意识抬眼望向后视镜,正巧看到你斜坐在陆沉腿上,收身的裙摆遮住一半小腿,压在陆沉的深色西裤上。 几乎是立刻收回了视线,周严木着脸开车,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同时升起了挡板。 与此同时,你也完全顾不上去思考陆沉突如其来的举动,是否会被周严看到。 面前的男人正以绝对掌控的姿态捧住你的脸,手指插入鬓发,轻轻解开你的发绳。 长发落了满手,陆沉阖眼靠近,含住你的下唇。 他的声音极哑:“宝贝,把我的眼镜摘掉。” 顾不上别的,你本能照做。 佯装的恼意暂时抛到脑后,你抬手取下他的眼镜,细细的金丝边框押着掌纹,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陆沉已经扣住你的后脑压向他,更深地探了进来。 陆沉的声音像是叹息:“……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真的生气,还是假的?” 他模糊的问句喂进你的口腔,因为知道答案,所以并不留给你回答的空间,只来勾弄你的舌尖。 陆沉的左手上,银白的圈环安静牢固地卡在中指的指根。 中指佩戴戒指代表着……热恋。 察觉你偷偷瞄他手的动作,陆沉抚摸着你的头发,低头寻找你的唇瓣,轻轻笑:“在看什么?” 周严听到后座你呜咽了一声,他调大了车上的音乐,试图进一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陆沉宅邸的车程约摸二十分钟,他大概知道接下来的时间,老板不会完全按照计划进行。 果不其然,车堪堪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周严就听到汽车后座窸窣的声音。 陆沉开口,声音带着忍耐的沙哑:“先出去,周严。” 车里动静很大,周严站远了一些,又站远了一些,一个合适,安全,又不会打扰到老板的距离。 他有些意外,老板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更何况是……这种事。 周严留意着四周的情况,目光望向远处正在绽开的烟花。 车里的空气暧昧,你被陆沉紧紧按在怀里,表面上他西装革履,而你摘掉了帽子,头发裹着后颈肩头,下面是适合冬季穿着的,棉质的连衣裙。 现在裙摆被撩到了腰间,陆沉的手紧紧箍在你的后腰,迫使你吞咽唯一与这幅还算体面的场景格格不入的东西。 滚烫,粗硕,被你浸润得湿漉的,男人的肉棒。 “好…撑……”你的手无力挂在陆沉颈上,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陆沉……” 陆沉低低嗯了一声。 “累不累?”陆沉垂眸望着你因为眼泪黏住的睫毛,低声开口:“今天似乎哪里都软得厉害,是不是晚上逛灯会,有点累了?” 你勉力摇头:“没……” 陆沉点点头,脱掉大衣,长指勾住你积在腰上的裙摆,一路往上,直到半是诱哄半是强硬地脱掉你的裙子,把大衣披在你的肩上。 苦艾的气息把你完全裹紧,你几乎就是裸身被他困在车里。 羞意和慌乱让你抱他更紧,窄小的穴吞没肉棒根部,你感觉深处在被反复地撞开,捣成一片无力挣扎的软烂,只会依靠本能,在他带来的极致的快乐里依靠本能把他吃到最深。 陆沉轻声夸你是……好孩子,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你的脸上,看你因为快感蹙着的眉和含泪的眼。 大衣下的身体赤裸如一块由他打磨的白玉,小穴温暖紧致,已经做过很多次,可这张肥软的逼仍每次夹得他腰眼发麻,跃跃欲试于掌控他的一切。 “要到了吗?”陆沉望着你,轻轻梳理你汗湿的头发。 想要被他哄。 你哼哼唧唧夹着他的腰往上窜:“陆沉…想要亲亲……” 以为他会笑着低头亲你,没想到陆沉绷着脸,轻轻揉你的手心。 “现在也许不行,宝贝,”陆沉低低咳了声,腰往上撞了一下。 小口破开,你感到小腹深处一股难言的酸意,几乎要控制不住泄出来。 “……感受到了吗?”陆沉轻轻抚摸你的背,手指划过脊线:“它已经快要…如果现在接吻,我想,我会在车上射精。” 或许,你想吗?他问。 男人言辞间的理智,似乎是在表达不想把精液留在车上,不想弄脏你的意思。 但你总感觉陆沉好像在期待这件事的发生。 无论如何不想让周严闻到精液的气味,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你立刻摇头,乖巧埋进陆沉怀里。 男人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加大了操弄的力度。 车又隐隐约约晃起来。 重新收拾好彼此时,陆沉到前面开车。 “周助理人呢?”你问。 陆沉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位置:“有点儿久,所以让他先走了。” 你知道他说的“有点儿久”是什么意思,红着脸噢了一声。 陆沉看出你的羞窘,方才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除过射精,也几乎没有区别。 身下的紧绷不太好受,连带着心跳都在加快,指尖仿佛还停留着那种黏腻甜软的触感,在引诱着人不断联想下去。 陆沉面色平静,把车开得很快。 车停在别墅泊车位,陆沉下车再度来到后座,坐在你的身边,帮你拿起花束和兔子灯。 你清了清嗓子:“我有话要说。” 陆沉挑眉,微微垂下头贴近你:“洗耳恭听。” 吻落在他的耳廓,鬓角,双眼皮褶压进眼尾的地方,而后来到唇边。 “爱你。”你听到自己的嗓音还带着刚才意乱情迷的黏糊。 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有。 你立即又说了几遍。 陆沉低低笑起来,说话时尾音磁性,像是有意勾人。 “我也爱你。” 他下车来到你的这一边,拉开车门,把手递给你递到你的面前。 很绅士的“请”的动作。 “小姐,我希望我们能尽量减少回家所耗费的时间。” 陆沉垂眼望着你,目光逐渐显出渴望,笑意被翻涌的暗潮取代。 “我是想说,我快要…忍不住了。” —————————————— 时间线大概是热恋期吧,把车震py补了。好喜欢这个短信,诡异地戳到我xp了… 把私设的地方都模糊了,这样同时不影响游戏的人设和同人正文的人设,满意。朋友把这个番外叫做康师傅大食桶,加量不加价 29情人节卡番外:关于叫法的探讨(含口交, 你已经知道陆沉的话在暗示什么了。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重音与停顿的强调,都在暗示他想用阴茎操你的嘴。 这种粗鲁的表达一般都隐伏于男人状若无意的陈说,陈说的对象是你进食以及使用口腔的过程。 你意识到自己在悄悄变得湿润,被陆沉诱骗着递出试探的翅羽,而后被他慢条斯理地享用。 你对这乐此不疲。 于是你蹲了下来,跪坐在他的腿间。刚才吃了葡萄,薄皮,无籽,你开始想它混合精液之后的味道。 从口腔开始,直到你全身都是他的味道。这个过程的完成基本会被陆沉控制在整夜,否则他会把战线拖得更长。 抚摸着你的脸,陆沉开口:“好孩子,张嘴。” 你已经有了一些技巧,被半哄半强制地按着吃过几次,你知道要怎么收牙,怎么在舔他的过程里放松自己的喉咙。 现在也是一样。 你吃得很专心,因为这样你才能尽量忽略自己发热的身体,不去满脑子想着怎么把陆沉推倒,然后用力坐上去。 你对如何吮吸和舔舐肉棒比较熟悉,套弄尚且生涩。肉棒被喉咙裹住一半,龟头紧贴着窄壁,被吮得发麻,马眼颤动。 “我不会动…”露怯了,你抬眼望着陆沉,眼里雾水蒙蒙。 “不用你动,听话张嘴就好。”陆沉轻轻按着你的后脑,克制地进出抽送。 幅度不大,那不会让你有干呕的冲动,也能抹消喉咙被侵犯这一事实带来的本能恐惧。 ——咽喉作为动物脆弱的部位,本身就容易让主体紧张。 深喉的时间不长,你换了方式,攀着男人的大腿,边撸动边吃。 这能让你看清楚漂亮的粉色棍状物是怎么充血成暗红,又是怎么激动到筋脉虬张,陆沉那些不示于人的色欲在这里体现得尤其明显。 前列腺液从马眼流出来了,透明的,指尖能扯出一点儿拉长的丝线。 “嗯……流下来了?没关系,”陆沉用指腹碾了下你的嘴巴,揩掉那些东西,继而无所遗漏地抹在你的唇上。 “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你倚靠着他的大腿,用力点头。 让陆沉在口交的时候射出来真的不算太难,你着迷地望着他皱紧的眉,紧绷的脸和身体,那些线条带着克制与渴望的痕迹。 应该有二十分钟,放在你后脑的手失控地重重按了几下,陆沉微微俯下身,握着你的肩射了出来。 那个时候陆沉反而看上去是完全放松的,有些脆弱,你不自觉又吮了几下,看到陆沉缓慢地眨动眼睛,像是在适应什么。 “可以了,张嘴……”他微微晃了晃头,似是醒神,起身把你抱起来,轻柔地丢到床上。 你挣扎着要去漱口,陆沉按住你的腰,低头含吮,声音暗昧:“不用,不用……好孩子,我喜欢这样。” 他一路吻下去,而后把你翻过来。 完全湿透的批,像过度吃辣后肿起来的嘴唇一样,男人眼神沉沉,故意用戒指里侧碾着肉缝直到臀下。 无声中的恶劣举止,暴露出一点儿他的阴暗心思。 而大多数时候,你甚至发现不了,只以为他在和你调情,那种被玩弄的感觉像是陆沉在吮亲你的胸口,酥软的甜蜜让你化成一滩水,急促地呼吸着,用指尖去勾他的手腕。 “呜…陆沉……求你…”你吸着鼻子,呜呜咽咽地叫他。 “这么馋么?” 疑问句,陆沉说出来是陈述的口恰? 他垂眼用棉巾擦拭取下来的戒指,是猫眼石的那一枚。男人手上有透明的水液,但陆沉并未连同它们一起擦拭掉。 他覆上来一些,俯身与你接吻。 只是,亲的是下面那张嘴。 陆沉故意用沾着湿漉的大手缓慢揉捏你的腰窝,湿黏感弥漫全身,你幻觉自己在被缠紧。 他很喜欢看你湿着腿根和屁股,凑上来,黏黏糊糊亲他的样子。 腿间也是黏黏糊糊的,甚至不用揉,只轻轻扇一下,就有水珠掉下来,被陆沉握进掌心。 “你湿透了。”他道:“为什么?因为被扇,还是因为现在?” 他轻轻揉开肉缝,在湿肿的花瓣里哄着蕊探出来。 “喜欢…好喜欢……” 快感像没有极限一样涌上来,已经努力夹紧了腿,但还是无济于事。 想被他扇屁股……还有,批。 这个字让你觉得很可爱,说不大出来原因,陆沉也不用这个字来形容那儿,他更喜欢用“她”,或者有时因为你想听,顺水推舟咬着你的耳朵,压低嗓音问你:“宝贝,好湿了啊…哪儿?你说是哪儿?” 他笑着把你往上抱了抱:“小猫……很湿,小猫要湿成小兔子了,红红的。” 嗓音沙哑,男人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一个单词,而后再度埋下去。 Pussy. 这个单词被他喂到你的腿间。 Mypussy. 当陆沉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敛下眉眼,耐心地为你读那些由晦涩的长单词复合词迭加构成的古典主义长诗的时候,你不会想到他会对这些俚语这么了解,甚至于微微笑着,在这种时候,把它们全用在你的身上。 “是我忘了,你看不到……外面,是粉的,越往里越红,就像你刚才含进口中的葡萄……” 陆沉在低低地笑:“我有点儿忍不住了。” 你泄得很快,紧要关头说出完整的句子很难,但你还是用自己的情绪和支离破碎的语言,让陆沉意识到你的想法,起身覆过来与你接吻。 他好像很享受这种……带着你尝到自己味道的过程,舌尖沾了水渡过来,陆沉故意温吞地和你相缠,引导着你从他那里舔掉来自你的部分。 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而舔舐与男人沉缓的抚摸带来较之生理上的快感更胜一筹的,心理上的快感。 你很快呜咽起来,忍不住更主动地攀着陆沉的肩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向上的“索求”意味,努力汲取他舌尖的“养分”。 仿佛是相濡以沫,又在同时,身心都甘愿依附于他。 呼吸交织在彼此之间,陆沉有意压抑自己的呻吟,但忍耐下偶尔溢出的一两声闷哼,已经足以让你感受到他欲念的加重。 他和你一样,开始把念头蔓延到更亲密的方向,安静的接吻反而滋生阴暗的欲望,酝酿出的是情难自禁下赤裸的放纵想法。 更简单的形容,就是“失控”。 平时你绝对不敢出口的话,这时候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向面前的男人倾诉,因你本来就渴望着他的行动。 “操我…” 你抚摸着陆沉的唇角,依赖的姿态,把那里沾到的,你被他舔到高潮时涌出的水迹,往下涂抹到男人坚实的小腹,再往下,隔着勉强拉好的裤口,蹭到他胯间明显勃起的弧度上。 很硬,你更加用了力气去抹,心安理得弄脏陆沉的裤子,看着男人眸底名为欲望的红色越来越盛。 “操我,就现在,就这儿……”你捧着他的脸,声音仿佛也沾着水: “你知道我有多湿的,如果是daddy的肉棒进来,只会更湿…我想看你操我,凶得不讲道理的那种……” 急促的几下呼吸,你含住陆沉的嘴唇,而后退开。 声音颤抖,你知道自己的话出口,身体已经本能开始觉得羞,但思维和神经的颤栗,让你只想在此时明明白白说出来,你想要他。 “好吗?还要射进来,每次都要,我好喜欢…陆沉,陆沉,你知不知道他们是热的?真的好色情…求您喂我……” 想要的时候要说出来,这是陆沉教的。 而他每次都会给。 陆沉咬住你的下唇埋了进来,未有等待便捏紧腰动作,撞得又重又急。他少有这种难耐的时刻,眼下显然已经情动到了极点。 喑哑的声音与急促的喘息连在一起,陆沉夸奖你的诚实:“乖女孩……刚流了很多,现在怎么还这么湿…要喝水吗?” 说着,他已经起身抱起你来到桌边,把水杯递给你。 “别怕,不会……看,你做得很好,他们比你想得要契合得多……” 动作的变换没有让埋在体内的阴茎脱出,它撑得很满,而你又套得牢固,陆沉握着你的腰,很耐心地让龟头在他起身的过程里,绕着甬道最里面的嫩肉刮了一圈,磨得你眼泪直掉。 “契合可不是适从,我指的‘适从’,是说你不需要放松身体就能吃进阴茎的那种状态…现在这样,被撑得穴口绷紧,一边放松一边含紧,反而更舒服,不是吗?” 好舒服,并且,有点太舒服了。 不是完全的服务型,掠夺里有恩慈,这种浑浊的温柔让你只短短一会儿,就又把水淋在了地上。 声音像是屋里下了场小雨,你甚至顾不得那种类似于失禁的羞耻,就又主动地攀附紧男人,蹭着他的腰晃动屁股。 “陆沉…”你嗯嗯着勾引他:“daddy…还要……” “看来,水白喝了。”陆沉笑着与你咬耳朵,看起来惋惜,无奈,动作却无克制的意思,仍一次次按着你往下吞吃。 吃一整根,被顶得喉咙发干,像是回到那会儿为他口交的时间。 眼前的室内影像随着男人挺弄的节奏,像是不断拉伸挤压的手风琴风箱,唯一不变的是陆沉的眼睛,他无条件纵容你对他的贪欲,也因此得以完全操纵你的时间。 “怎么办,只是假设,我就已经有点吃醋了,”陆沉让你埋进他的怀里,软肉蹭着他的胸口,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他轻轻抚摸着你的背——一种进行时态的安抚动作,而这完全不影响他严厉的占有行为:“怎么会有别人……只会有我,所以不存在那种假设。” “乖女孩,”陆沉把你压进被褥:“小猫……夹紧了,我的意思是说,要来了。” —————————————— 解释一下,陆沉的意思就是小屁股与大penis才是最契合的,细狗吃起来方便但是不爽……然后就吃醋了XD 听完新卡有点被黄昏头了不写点我睡不着 不好意思但是“好乖”之类的话真的踩在我的xp点上……多少有点昏头到胡言乱语了但是我很喜欢这种… 不确定是不是所有读者都能接受,不过我是真的挺爱写陆沉与口交相关的h(含泪躺平给自己盖好小被子 吃葡萄那边就是口交啊可恶…光与夜之恋你罪大恶极TT 30生理期调情(可能有点变态的边缘) (与同人文正文无关,有血族设定,可以当做一个py来看) ———————————— 生理期的你比平时还要热情很多,尤其是第五天,流量处在一个基本结束,但又没有结束的状态的时候。 想跟陆沉亲近的心情让你备受折磨地缩在小沙发里,盯着男人处理工务时,放在文件上的手。 陆沉没能在你这样的目光下专心工作太久,他很快起身来到你跟前,半蹲下身体,耐心地望着你。 “怎么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声音里的笑意显而易见,像抚摸一只兔子的长耳朵。 “没事……嗯,反正我也不能…就算,就算我觉得我能,你也不让……”你抿着唇解释,慢吞吞把脸转到沙发里侧,不愿意看陆沉那张惹人胡思乱想的脸。 陆沉对你吞吞吐吐的所指心知肚明,但似乎有些不解你突然转过头不看他的动机。 “宝贝?”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你判断陆沉现在一定在看你。 你支吾着应了一声。 “我就这样……就可以,”你试图在不彻底暴露自己淫魔附体事实的同时,向他解释一二:“你知道吧…你对我就像春药一样。” 陆沉没说话,你以为他是默认,心下开始胡思乱想着他的手,他的眼睛,他的鼻梁,还有他结实的身体。 在你窝进这张小沙发之前,陆沉给你读了一本画报,当作你们共度这个黄昏的乐趣之一。 丹麦作家似乎都继承了安徒生的衣钵,故事写得妙趣横生。然而你注定要辜负这本画报,男人嘴唇张合,你脑子里却全是之前攀着他的肩舔他舌头的画面。 对方全然无意性爱,亲密地把你搂进怀里,语速从容给你讲故事,而你只想和他做爱,含着他的精液和他共进晚餐。 “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陆沉沉吟片刻,笑着开口,把你抱起走回卧室,来到床上。 大手沿着你的胳膊往上,直到与你十指相扣。男人脊背随着动作起伏,脊线流畅,流泄出一点儿压抑许久的欲望。 “放轻松,跟着我就好,我会轻一些。”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下来。 话说得像是要压着你做什么,事实上只是抱着你接吻而已。 男人故意把这个吻亲得黏黏糊糊,你跟着节奏慢慢换气,咬他的舌尖和嘴唇,吞咽津液,顺着齿门找他尖牙的位置。 大概是舔对位置了,因为陆沉随即不轻不重拍了下你的臀侧。 “好坏。”他低低道。 你闷闷地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陆沉把你按在了身下,膝盖抵进你的大腿内侧,手按着你的脑袋,侵犯进攻意味明显。 他的手掌有收拢的意图,你知道那是他渴望进入你的表现。 ……进入到最里面,刚捅进来就让你哭着蹬腿,爽得指尖发颤的那种。 陆沉没有说出来,他似乎很快就把那种渴求按耐下去,耐心地伏在你身上撩拨。 一切和谐而温吞,直到他充满忍耐地舔了你的肚脐。 “好乖。”陆沉对你的乖巧给予夸奖:“觉得痒,但还是没有躲……怎么这么乖?” 你湿着睫毛点头,立即仰着脸又跟他要了一个亲亲。 是痒,但痒的不是肚脐,而是它下面一点儿的地方。 批痒,如果他能进来就会好很多。 但这话你不敢说,不是什么好话,甚至可能被陆沉认为是脏话,然后男人会用爸爸教训不听话的女儿的那种手法打你的屁股,直到你哭着认错为止。 新换不久的护垫此时紧紧贴附在腿心,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透明的粘液,情动的反应,往日这么多水流出来的时候,早就被陆沉揉得弄湿他的指缝,而现在你只能并紧了腿,努力磨蹭腿根。 “是有不舒服吗?”陆沉垂眼看向你的腿间,内裤裹着私密的地方:“痛不痛?” 你使劲摇头,试探着把他的手放在上面。 男人的指尖不自觉动了动,能描出一点儿护垫的花边。 “这个很薄,”你结结巴巴地解释:“不能进去,但可以这样…这样揉……” 他知道你今天是第五天,马上就要结束了。 马上就要结束,意味着可以进行简单的触碰,而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陆沉低低嗯了一声,顿了顿,手往下包住了你的腿心。 触感哪里都很柔软,除了中间,那里因为经期的需要,有一个薄薄的缓冲层。 他轻轻用掌缘推了一下。 你几乎是立即就发起抖来。 ……好舒服,并且有点太舒服了。之前几乎每天和他亲近,近一周不做,你比你想的还要渴求他。 “喜欢吗?”他问。 你抓着他的胳膊使劲儿点头。 “如果有血流出来,就不可以继续了,知道吗?”陆沉看着你,微微皱眉,是在担心:“不安全,也不卫生。” 你嗯嗯点头,期待地用大腿夹紧他的手。 陆沉用了一个对你来说很安全的姿势。他可能是怕控制不好力气弄伤你,于是选择直接让你坐在他的身上,自己去蹭高高支起的帐篷。 那东西的热度和硬度比起手揉,带来的快感和兴奋要直白多了。 “像在被你操……”你红着脸看他。 “是吗?我以为…这是事实。” 陆沉笑笑,用力往上挺了一下。 在鸡巴隔着西裤,粉色内裤以及那层欲盖弥彰的护垫,精准卡进肉缝里的时候,男人也撩起你的衣服,埋头下去,张口裹住用力吮吸。 他揉胸的动作有些凶,你知道他肯定也憋得难受。那些平时一天就要射几次的精液全攒在一起,你已经预料得到等生理期过去,要被他按着操成什么样。 舔胸加剧了快感,你一次次抬腰,隔着内裤和护垫,任凭那根棍子一样粗长的大家伙跃跃欲试地反复撞上豆豆。 这和被操也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糖水一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你僵着身体哆嗦,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含含糊糊又呜咽叫着他爸爸,要他进来止痒。 而陆沉面色平淡,唇齿微微离开乳尖,垂眼专注地盯着饱满的阴阜。 显然你已经被弄得满心满眼只想挨操,简单泄了一次,却能舒服地像被久违满足的痴女。 但他仍需要在此时保持理智,通过内裤的颜色判断血到底有没有流出来。 “乖,忍耐一下,”陆沉开口,试图问你:“有感觉流血吗?” 你只觉得痒。 胆子因为饥渴变得很大。 “你是血族,你会察觉不到吗?”你缠紧他的身体:“应该流出来就会知道吧……可是我来例假你也不躲,为什么?” 陆沉安静下来。 你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话。 这相当于一个大鸡腿每天在你身边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还不知死活地问你鸡肉不香吗麦门不够伟大吗,可你不吃,为什么? 如果是你,你可能会立刻抓起鸡腿,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的胃,鸡腿真的好吃,麦门光辉永存。 这个念头蹦出的下一秒,陆沉就捏住了你的后脖颈。 呼吸近在咫尺,他偏着头,安静地用呼吸感受你颈侧动脉的跳动。 “你真的要在这种时候提醒我,我是个血族的事实吗?”陆沉的嗓音喑哑。 他没让你那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存在太久。 “我不会对那有反应,”陆沉用像是在情欲里浸泡过的声音向你温和地说明:“就算你要我当面帮你清理,我也不会产生进食的渴求。” 本能感到危险,你在轻微地发抖。高潮的余韵还在,这种恐惧让你再度兴奋,不受控制地湿了腿心。 “清理?” 你的脑子应该是完全当机了,不然你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不识好歹地问出了那句话里最危险的两个字。 “嗯。”陆沉慢慢舔你的脖子,下身开始缓慢地蹭弄。 你能感觉得到,原本干燥的护垫因为吸水,已经完全变软,陆沉得以轻易顶开肉瓣,沿着敏感的缝隙跃跃欲试。 他在威胁般地尝试,同时没忘刺激豆豆让你再度积累快感。 “脱掉这条已经被淋湿的内裤,用水帮你清洁,毛巾擦干,然后换上新的内裤……包括护垫。” “宝贝,它的用处现在应该是吸收经血,而不是你那些甜得让人失控的淫水。” 陆沉在说这些话的过程里,成功顶开了湿润的缝隙,巨大的被撑开的快感让你几乎要哭出声,而伴随满足感而来的,是那一点儿未流完的经血。 “流血了啊……不能继续了。”陆沉低低笑起来。 他开始用力吮吸你的脖子,尖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看不到,但感觉得到它轻轻蹭过皮肤表层时男人的渴望,和那种无法抵抗的,强烈的,生命对死亡的恐惧。 你颤栗着承受陆沉落在脖颈上的吻,一个深红的印子留在偏下的位置,他反反复复用舌尖舔舐,呻吟模糊不清。 然后你可耻地被他用舔脖子的方法舔到了高潮。 你确信如果陆沉想,你还会被他亲得直流水,含着舌尖,吞咽他的过程里哆哆嗦嗦泄了一屁股,把血痕稀释得看不出来。 陆沉没有给你太多缓冲的时间。 “早点儿清理,对身体不好。”他扶你坐起来,离开床榻。 他看起来被欲望折磨得有些不适,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 你于是问他。 “伤脑筋啊…真的要我说吗?” 你点点头。 陆沉轻轻摩挲着你的腰,表情若有所思:“我在想,原来生理期能让你这么敏感。我还在想,原来在你生理期的时候,连我的渴望也会变得如此强烈。” 他帮你打开卫生间的门,眼里一如既往噙着笑意,绅士,温和,仿佛他口中该说的是“请”这类的话,而非你实实在在听到的—— “宝贝,显而易见,我硬得很厉害。所以,不要再用这种直白的眼神看我。我现在……真的很想弄坏小猫。” ———————— 小猫指pussy,前面其中一个番外里提过的梗 31兔子:一种可视的时间 (陆沉视角,第一人称) - 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之后,她开始喜欢抱着接吻。 每每情不自禁碰到我的衬衫纽扣,才慌慌张张退开,面红耳赤道歉。 “为什么说抱歉?”我捏着她的手腕移到刚才的地方。 我其实和她一样充满好奇,好奇她的感受,好奇我的反应。 她太敏感,接吻时我叁心二意,时时注意着她表情的变化,倾听她本能发出的声音。 兔子窝在怀里,脚在轻轻蹭。尾巴和耳朵颤动,春潮湿漉花朵,茎没入土壤。 兔子小声在说“爱你”,咬得凶而紧。 我无法不爱兔子。 - 养了一只安哥拉巨兔,是她挑的,只耳朵就长得蓬松毛躁,犹如两根带须连泥的白萝卜。 这只兔子被她养成了狗,穿小衣服,每天溜两次,食量巨大,体型可观。 她叫它小熊。这个称呼,我想,是在隐喻我。 她趿拉着拖鞋,蹲在兔子面前,边小声唤“小熊”边添草料的样子实在可爱。以至于我很想听她在床上含着眼泪叫小熊。 笼子没有关紧,兔子越狱,蹦到了床边。 耳朵窸窣抖动,她发现后全身羞成了粉色,被我压在身下呜咽着叫小熊,努力探手摸了一把兔子耳朵。 “叫什么小熊?”我低声问她,同时用力:“宝宝,小熊明明被你含在身体里面。” 兔子从头看到了尾,安静蹲伏在床上犹如一朵停止的云。而她呜呜咽咽叫着小熊,身体折起,水声不停。 我对此心满意足。 - 我进入了易感期,血液流动的声音入耳清晰得令人发指,无法控制地勃起,冲动,渴求。 我开始和她分房入睡。 一天夜晚被弄醒了,她躲在被子里面慢吞吞在吃。兔子尾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毛发粘连,我没有再忍。 很多,她被射得直哭,蹬着腿蹭皱床单。我努力忍住吮吸的欲望,把牙印留在左乳边缘。 “宝宝,宝宝,好乖……” 我慢慢叫她,然后再度把那些白色当做润滑,耐心地埋进去。 我用最谦微的语气,请求她以最近的距离来接纳我的全部。 - 冬末初春,我们时常到城郊远足。 城郊湖面浮着未化的春冰,山脉上耸立巨大的风车,扇叶末端针头型,以保障它能够最大程度上发电。 她说风车的叁片扇叶像机械表的走针,我们由此可以通过它看到一种可视的时间。 我们依偎在一起,安静地看着它转动。时间在这样的周期里流逝,扇叶如同巨幅的座钟,大得像是宗教,像是命运。 而我们始终粘连在一起。 她靠过来亲吻,说这样…留在记忆里的时间是甜的。 我用力地回应她。 ———————————— 搞点纯爱 二周年卡面番外·1:中央塔 二周年纪念活动背景提要: 【2624年,由人类生存管理局(hsa)主导的“月球家园”改造计划宣告破灭,人类失去了最后的希望,文明陨落。 覆亡之际,由于未知的原因,时间倒回至陨落之日两个月前,一度丧生的人们重新苏醒。】 —————————————— 春季的俄罗斯毋宁说仍留在冬季,白桦林以北有几栋未及拆除的赫鲁晓夫楼,已经孤独屹立百年之久。 这是地面时代的苏联于国内各地兴建的简易住宅楼,五层高,小户型。 曾经的都市有十之七八已经在经久的巡航与战争中覆毁,反而是这样的地方,保存了一部分独属于地面时代的安宁因素。 因为无有人烟,更适合战后休整。 你和陆沉来到这里的时候,白桦已经有一部分被伐净—— 地面时代末期,很多人开始迷信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人们相信五行论中的木克土,相信以白桦制成的护身符,能保灵魂不湮灭于地球发生撞击后所产生的巨大冲力,不埋于混合着过量金属晶体的泥土。 同样受到追捧的还有橡木。 因为在西方的史诗中,进入地府前的人神要随身携带一枝闪闪发亮的槲寄生,而象征永恒的槲寄生就长在橡木上。 人类生存管理局(hsa)对这些民间自发的集体性举动表现出制度内的适当宽容,更何况对于新纪元来说,金属的需求已经远远大于成木。它们的燃烧临界值有着质的区别,后者并不再被当作一级珍贵的资源。 “按地面时代的气候来说,这时的阿罗斯河应该正值春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下次任务,我们可以选在那儿进行。” 陆沉笑着望向你,眼神温和,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于月光下隐隐发黑。 马上就是满月了,到那一天,引潮力会大幅增加,使得海面正式发生形变。 如果不能保证中央塔的安全,地月洛希极限将在中央塔覆毁后的十小时内被突破,人类会与地球再度经历灭亡。 “神谕”使得一切回到两个月之前,人类这拼尽全力的再次一搏,是否能获得想要的结果? 你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沉默着为他处理伤口。 此时你们正位于一栋“赫鲁晓夫楼”的五层,停在一个能看到月亮的小房间,卸掉的外甲被置于角落。 陆沉腹部的伤口是方才执行任务时,辅助机械臂被叛军以高温切断后,失散的电流丝弄出来的。 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应该不久就可以康复,但炸进那里面的小晶体碎片为防止感染,仍然需要人工镊出。 “我知道你在转移话题……疼不疼?” 你垂眸望着他,心想也许又是和之前每次受伤一样,说自己不疼,轻描淡写将话题揭过。 伤势轻重与否你们向来心知肚明,但言语上的慰藉,会在这种时候让人感到片刻的幸福。 “是有点……” 陆沉看着你因为惊讶睁大的眼睛,笑着靠过来,挡住了你面前那一小片月光。 “我是说,确实有点儿疼。” 他靠近的动作很流畅,一如既往地礼貌而沉稳,看不出腹部受伤的迹象。 男人指尖干涸的血迹带来铁锈的气息,你对这两种事物都无比熟悉,习惯性地就要皱眉—— 满月的到来迫在眉睫,作为众多城市执行官中的一员,血液能让你调动起作战时必要的兴奋状态,而此时它们尽数变成了心头升起的恐惧情绪,因为这从来预告着生命的伤亡。 陆沉的头衔较你要高一级,由于你们权力所涉方向的微妙差别,在必要时,陆沉会成为那批身先士卒的人类中的一员。 新纪元的“新”只许诺给神谕口中的幸存者,它已经没有残留的恩惠给予此刻奋斗的人们了。 疼痛成为情绪到来的锚点,它反复提醒着你,在这样等待命运之神撞钟的机械时代里,死亡如影随形。 你们只是时代里沙一样的普通人。 眉心紧皱的痕迹被陆沉温柔揉开,缱绻的亲吻发生在安静的俄罗斯的春夜里。 时间倒流发生之后,你们做得最多的不是爱,而是拥抱与亲吻。 为了确保供温电池的正常运作,作战服至少应该在回到飞行器内后再自由穿脱,陆沉因为受伤,暂时解开了一些。那里不是芯片的集成位置,倒无伤大雅。 作为血族的遗留天赋使得陆沉的体温仍然保持在正常水平,他渡过来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定,你努力回应着,手不自觉从伤患处离开,逐渐揽住男人后颈,抚摸他柔软的颈发。 陆沉刚开始还是笑着的,亲了一会儿就不再笑了。气氛发生变化,他的声音原本在短暂的休息后恢复正常,此刻又开始变得沙哑: “飞行器停在哪儿?我有点没印象了…或许你知道吗?我需要它,就像需要你一样。” 你呆了呆,问他:“时间够吗?我们好像还没有归队……?” 陆沉再度压下来,手指轻轻揉着你的掌心:“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和管理局报告过消息,已经算是归队了。现在,是战后休整时间。” 血族相当器重他,如果不是因为月球家园计划的叛军,作为高级执行官,陆沉可能不会这样频繁外出执行任务。 对于他隐晦的意见征求,你其实不大愿意,即使心里也很想和他温存。 在那场死亡来临之前,你们两个月只见一次面,通常是陆沉到中央塔汇报任务,在休息间等你。你们会安静拥抱一会儿,就和此时一样。 “别…还有伤……” 你气喘吁吁退开,又附上去亲了亲,才低头继续为陆沉缠绕绷带。 男人的目光里有隐晦的渴望,他长久地注视你,看你即使面红耳赤也不抬眼与他对望。 彼此的呼吸在这样的寂静里逐渐恢复平稳,你的头发散下来,落在右肩。 因为不着急离开,陆沉开始像你们刚开始恋爱时那样,细心为你梳理头发。 窗外没有鸟鸣,你们已经很久不再听到那样柔软的鸣唤了。 只能听到风声与遥远轰鸣声的寂寂春夜,让人类蓦然意识到,对于地球而言,这个庞大的族群早已由主宰者变成了局外人。 人类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纳米级的云梯,制造神话之上的又一重求生希望,但这同时意味着群体内部取舍的发生。 hsa的说法是不放弃任何一位向往新世界的公民,但科技的更新迭代速度,目前已经远远超过约百分之四十人群的理解接受能力。 未来研究所(iff)的成果,对于很多人来说仍然完全是世界观之外的存在。 于是地面基建开始适当恢复地面时代的流动模式,比如在互联网为新型军用网络取缔后,重启较低成本的邮政传真系统。 这简直像是夕阳消失之前,女娲最后的祷告。 诗是诞生于危机的语言,在这个时代里,落后于科学的人们开始重新读诗。 诗从一种特定群体的消费品,变成了一种大众意义的镇痛剂。 有幸存下来的专家公开表示反对,认为这种沉浸于自我感官的个人主义行为,是不符合新纪元要求的低熵现象。 但这并不影响《亚洲铜》成为本国公民率最高的诗歌,而排名第二的,是胡风的《时间开始了》。 人们如永远怀念亚历山大一世的俄国一样回忆前末世时代的人民与英雄,并感喟于那期间发生的诗人之死,进而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一股不小的效仿之潮。 “死者很多都是年轻人。” 陆沉低徊开口,动作轻柔地为你梳理头发。他编得认真,把发尾挽起藏进你的脑后:“上周hsa的例行会议里,甚至讨论了是否有必要封禁一部分诗人的作品。” “不是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吗?他们怎么还有心情讨论这个?” 你回过头望向陆沉。 因为忘记还开着设备,骤然炸开的电流顺着导线尖端呈流线型窜向你的后颈。 在陆沉迅速抬手将它引入地导之前,部分余电已经转化成了日用动能,割断了你的头发。 传感器信号为你屏蔽了部分热量的感知能力,但你还是因为不设防,轻轻叫了一声。 冰冷的月光下,陆沉准确接住落下的发丝,它们像极了银灰色的雨线。 “抱歉——” 你们同时开口,而后两相对望,一起笑出了声。 陆沉把你被削下的头发整理在掌心,笑着问你:“为什么道歉?” 你探手去拨弄自己的头发,切口看起来齐整干净,颜色也还算是健康。 “你刚编好的,这就弄乱了……” 随口提起的近况似乎引发了新的思虑,陆沉看着你拢起头发,突然问道:“你喜欢那首诗吗?” 二周年卡面番外·2:亚洲铜 你的目光落在陆沉襟下的徽章。 这枚章授自五年前,新纪元开始的第一日。从那之后,它永远坚硬崭新,仿佛不灭的希望。 你知道徽章背面刻了陆沉的名字。 evanlu. 现行通用的两套语言,除却英语,就是简化后的汉字。 新纪元开始之后,为着方便洲际交流,汉字进行了第二次简化。你和陆沉的名字发生了一些书写上的改变。 新简体刚发行时,你曾有种回到甲骨文时代的错觉,如今看得顺眼了,倒觉得它就该这么写。 很多东西的存在形式在这个年代为了方便,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变化,但也有很多东西并没有变。 比如你们两人定情的手链,比如现在。 你把作战服胸口口袋里的金属块小心取出来,释放腕际的电导流端口,尽量工整地在上面一笔一划刻下两人的中文名字。 用的是旧简体。 “这是在我们初遇的地点三公里范围内找到的铜片融成的铜块,我在里面掺了金子。” 你递给陆沉,托腮望着他:“现在你知道我喜不喜欢了……它的硬度不错,而意义对我来说,就像那些桦木护身符一样。” 你把目光移向窗外。隔着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式暖气管、合金窗框与白墙面,还有一小片桦树林留在那里。 灰绿的树叶簌簌抖动,反射月光,你听到黑暗中两颗心脏跃动的声音。 【亚洲铜,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人靠浪漫在末世求生,也靠浪漫汲取前行的动力。 你曾把这块小小的铜制“护身符”当作一个备份,上传储存地面时代的记忆,试图通过它驱使无尽的爱意,在最后的时刻赶赴恋人身边。 但那场过去式形态的死亡告诉你,如果不交给他,心愿就不可能实现。 这次你想知道给予的结果。 “中央塔覆毁倒计时进入最后一个自然周了,你到时候会回来吗?”你问陆沉。 很多话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多说一句:“我会想你。” 陆沉没有说什么安慰之词,他只是再次靠过来,施力托住你的后脑。 这次的亲吻有些凶,你逐渐被引到他的身上,手指被带着往下,能摸到哪里是作战服,哪里是外仿真装置,哪里是他真实鲜活的身体。 头发被再度解开,陆沉轻轻握住你的手,边亲吻边问:“抱歉,头发……你有想法吗?” 他亲得用力且深入,你几乎找不到说话的机会,过了很久才喘息着开口:“唔……剪掉吧,等回去了就剪掉,或者,现在?…别……我想让你帮我剪……” “这么相信我吗?”他轻轻笑,缓慢蹭着你的额头。 “多留下一些可以回忆的片段,总是好的。” 你闭上眼,开始用手回应他的引导,指尖发颤嗓音也发颤:“陆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真正的休整在长夜里发生。 陆沉撑着头,垂眼看着昏暗灯光下,你如何在他的手上下一场小雨。那种腥甜的气味有如惊蛰,惹人意动,诱引本能。 地面时代时,人们把这个过程叫做“云雨”。 好礼貌文雅的词汇,几乎难以第一时间通过它联想到“性交”、“交媾”、“做爱”这样的同义词。 但它又相当写实,因为他正如此真实直接地感受着你的温热和湿润。 陆沉低低叹气,抽出手,借着指肚上的润滑,轻柔地抚摸你尾椎骨的位置。 人类尾巴退化的遗留产物。这么三四块小骨头,从前应该长有一个毛茸蓬松的尾巴。 从前世代至今也不过百年,人们却已经可以通过使用各种生物义体来满足性交时自我癖好的需求。 希望的另一面是绝望,振奋的另一面是消沉。 在大群体力争存活的可能之时,不能、也不可能阻止人们在欲望里释放眼泪。 陆沉缓声要你再上来一点儿。 在向他求欢的时候,你这里会不自觉张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向他掀起了尾巴。 本来只是想拥眠度过今夜而已,但你却在沉入梦乡后,被陆沉缓慢撞醒。 绞得太紧,因此觉得酸麻,你努力放松,但仍被埋入身体里的东西撑得哽咽啜泣。 眼泪被呻吟吞进去,你努力合拢双臂,任由陆沉反复将你撞碎又拼凑在一起。 “好乖,”他低低笑,用这个姿势把你弄出满腿心的水,才起身要你坐到他身上。 “喜欢传教士体位吗?” 陆沉问得很直白,也很严谨,摩挲着你的下巴要听答案:“不要躲……告诉我。” 身上的女孩头发紧贴着身体,潮红的脸让人心软。 陆沉简单擦了擦,再度把你按下来,缓缓将自己送进去。 动作逐渐变快,你根本没法好好坐在他身上,这连骑马都不如,更像是被骑。混乱肮脏的话在前半夜说了个干净,因此现在只是含糊着求他。 陆沉的伤口此时已经不见出血,你心下很是松了口气,想到那会儿如何鬼迷心窍,在吃过他之后还往上去舔微微结痂的伤口,脸就变得更烫。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你俯身去亲他,手捧住他的脸,在被陆沉握着腰往下坐的时间里,把已经剪短的头发蹭在他眼角旁边。 红瞳温柔,像铜又像月亮,像旱柳的树心。 “再做一次吧……” 你主动要他上来:“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一切顺利,我想再去熔一块‘亚洲铜’。” 这一次想上传现在的记忆,要记住我们如何在末世代相爱,如何把眼泪混在彼此的体液里。 * “亚洲铜”: 末世代人类生命数字化推进后的迭代产品之一,公民可以自行选择交由集成ai采集个体生命记忆,制成包铜纪念芯片。 二周年卡面番外·3:蛤蜊 ????18α??????м 再见陆沉是在一个黄昏。 太阳风暴的到来导致地球的电磁及定位系统出现了偏差,需要手动确定标点。 你得以和陆沉共同执行最后的任务,即作为二级防护区机群中的一员,保证中央塔一定范围内空中领域的安全。 在夕阳中,你与其他执行官一起来到起飞处,与任务队友汇合。 一般外部作业时需要穿着军用外骨骼,里面则是作战服,作战种类不同,设计也不一样。 陆沉穿作战服时有种稳重的潇洒,特别是取下外骨骼后,由于气压差的缘故,作战服在短时间内会部分贴紧在身上,更显出男人身形的颀长结实。 近日以来繁忙的工作任务让你尤其思念爱人,目光锁定熟悉的编号后,你就快步上前,取下帽子预备和机舱内的陆沉交接。 曾经还在预备学校时,你就常与他在这种地方见面。默契在一次次的演练与出任中磨合积累,即使知道陆沉作为陆氏的继承者掌握着家族最根底的秘密,而这秘密又与逃逸地球的权贵息息相关,你还是无法直接把他当作大集体背景下的敌人。 至少现在你们还是战友,是同伴。 更是爱人。 陆沉看着你走近,抬起右手摘下帽子——这是出任前的礼仪,表示对队友的尊重。而后,他于机舱内起身,俯身将已经走到降落梯最后一阶上的你径直揽到跟前。 男人身上有硝烟的气味,动作几乎有些急切。 那晚之后,你的头发就被陆沉沿着切断的地方剪成了短发。呼吸贴近,陆沉的手扶在你脑后的发梢处,垂眼用力吻了过来。 此时距离中央塔被炸毁还有叁小时,你大概猜测得到,方才应该发生了小范围的战斗。 一切临近尾声,为了稳固人心,很多话都不能付诸于口,反不如亲吻时的情感交流来得真切。 周围其他执行官也在尽快与队友或交接或告别,偶有讶异的视线驻足在你们身上,显然没有想到陆沉会在最后的关头出现在这里。 陆沉吻过后便克制地退开,前额紧紧贴着你的,低声叫你的名字。 “我有些……”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红瞳中汹涌情绪翻覆,像深海又像躁雨,直到你轻轻报出自己的编号,把这一切温柔安抚下来。 陆沉呼了口气,垂眼摸了摸你的脸,点头走完对接的流程。 时间不算太多,你回到舱内,看了眼后座的骨骼机甲,摸出定位使用的电子操作屏,坐在陆沉旁边的位置。 方才的战斗让此次巡航安宁很多,你问陆沉伤口的恢复情况,果不其然听到正面的答案。 “已经没事了。”他声音带着笑。 远处中央塔顶发出预警的红光,闪烁缓慢,你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便问陆沉:“除了自愈,血族现在……还保有什么能力吗?” 自愈,是血族在这个时代所剩不多的能力。 神谕降临之前,人们其实已经不再相信神鬼志怪的存在。钢铁、电磁与线路充斥着视线,五谷不进的神仙在供奉自己的寺庙被弹药炸毁后,也虚弱如同凡人。更不用说依仗月亮变身的狼人,以及于月夜狩猎的血族。 月亮在新纪元来临后正式成为人类求生计划中可居住的星球,不再作为一种符号出现。因此在观念中祛魅,进而影响到血族的能力。 一种东西如果没有人相信,它离消失也就不远了。 现有的记录中,大概从地面时代末开始,血族的能力发生了无法控制的减弱。一些天赋较弱的血族,现在已经几乎同人类没有区别。 陆沉注意着空况,答道:“或许……吸血?如果非要说的话,血族至今仍然可以通过吸血而取乐。不过在新纪元,它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那……如果是从前,你大概需要吸食多少,才能有那种明显的快感?” 过往的欢愉不涉及血液,只是纯粹的、彼此感官的抚慰,你对他的这一能力向来颇为好奇。 陆沉的额发被示镜拨开一部分,露出点儿额头,英俊得要命。 他侧头看你,轻声回答:“我想,400cc?” 这显然是一个迁就你的好奇心的,玩笑式的答案。 “上次献血,我都有献800cc……这个量应该不算多吧?能吃饱吗,陆上校?”你低头滑动手里的屏幕标定目的地,随口猜测道。 光标发生移动,陆沉随即改变飞行的方向。 他道:“一般认为,盛宴与爱人不同。” 你立刻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飞行器行驶得一如既往的平稳,陆沉抬起手,缓慢摩挲你的颈侧。 夕阳又沉下去一些,你继续问:“传说月圆之夜,血族的能力会大幅提高,是真的吗?” 陆沉忍俊不禁的样子告诉你,这也许是家的天马行空。 男人沿着准确的路线航驶,右手移到座舱一侧,下拉滑杆,压低了巡航高度。 面前的屏幕显示着倒计时,陆沉看起来却很平静,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到这一日,所有人都在按计划等待结局。死亡已经来过一次,无论恐惧与否,面对,都是事实。 “满月时,月球对地球的引力达到最大,水体发生潮汐效应,或许这就是大众认知下,血族力量上涨的来由。” 你点点头,往下看逐渐变得清晰的一点儿沙岸。 “喏,陆沉,现在这儿……或许还有牡蛎和蛤蜊?上周一队战机在这里执行任务被叛军击落,残骸似乎最终也没有打捞起来。” 以地球目前的生态状况来看,要在海里寻找一艘战机,就像于机舱内辨认沙滩上的蛤蜊那样困难。 “传说蛤蜊是鸟雀变成的,”陆沉道:“也有人说,机会到了,蛤蜊就会展着壳飞起来。部分无人搜查器做成包壳的样子,据说就是参考了这个说法。” 六朝多神鬼志怪之说,《搜神记》讲蛤蜊是由小雀变的,也就是“百年之雀,入海为蛤。” 无独有偶,《酉阳杂俎》里也有一句相似的话,说“蛤蜊候风雨,能以壳为翅飞。” 海天似乎本来就意象相属,和平年代海鸟与飞鱼的传说如今已经不怎么听闻,人们频繁打听的,是光启城通行码的价格,与地表矿石的回收标准。 因此在引潮力突破极限的最后时间,于低空看到沙面上被吹出的蛤蜊群,能够在心里引发一种朴素的幸福。 飞行器已经降得足够低,陆沉将定位器垂直投放下去,你则于另一侧,看到岸上一堆又一堆鹅卵石般的影子。 你立刻调整示镜,发现那些竟然真的是蛤蜊壳,而壳的两边均张开着扣在沙岸,上窄下宽,像极了蝶的翅膀。 远处中央塔突然开始闪烁红光,与那死亡来临前的记忆一模一样。 你凝望着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岸边有蛤蜊,真的像是蝴蝶。我们应该在一个很好的下午傍晚共同欣赏这些东西,而不是现在……” 陆沉并不在意中央塔的变化,目光始终落在你的身上。 他只是笑:“是下午和傍晚。看来,蛤蜊真的是小雀变的。” 你仍皱着眉,转过脸不看他,因为突然想要落泪。 已经是重来了,却仍然要重蹈覆辙么? 你不想要这样。 陆沉没有试图用语言让你开心,他俯身握住你的手,直到那点儿泪意在合掌的晚风中干掉。 地平线开始泛红,带一点发橘的青,如同夕阳下的海面,不断有归队或驶离的飞行器纠葛线路,频繁起降,有如飞鱼。 “你看,天上很多飞鱼……我们也在飞鱼里面。”陆沉声音沉静,他靠近过来,帮你把耳机再次固定,逐渐拉起了巡航高度。 “我们……能成功吗?”你看着陆沉,终于把这个祈祷般的问题宣之于口。 “只有月球上的氦-3储能能够支持‘光启城’建设所需的电量,而要夺回月球,就必须保住中央塔。” 陆沉说话向来迂回,却只有这次是板上钉钉。 我们曾经宣称,人类的意志是宇宙在漫长坍缩中最动人的一瞥,直到末日经由人类之手,降临世界。 中央塔顶的红光缓慢地闪烁,仿佛向世界宣告最后的倒计时。 更远的天幕降下灿烂的光点,是与死亡记忆相同的,月球解体后受引力影响落向地球的碎片。??1t??.c????蒍楍攵唯槤載蛧阯 綪至リ??1t??.c????閲讀 陆沉高超的驾驶能力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你按紧胸口的通话芯片,开启联络功能,尽量简洁清晰地汇报定位仪的位置与抛掷情况。 时间仿佛突然变得很快,又好像很慢,你知道有无数人正像你们一样做出最后的救援,等待中央塔最后的指示。 机顶方向传来的热感已经到了无法被传感器吸收的地步,陆沉开启了全戒备状态,在向HSA报告之后,通知其他尚完整的机群坚持执行计划。 你几乎已经无法呼吸,而空气再度涌入时,你看到倒计时已经归于零点,而中央塔仍然立在那里,红光闪烁的频率大大降低。 落幕时分,历史不再与时间纽合,你几乎喜极而泣。 飞行器堪堪稳定降落在屋顶,陆沉便立刻将你揽入怀中。 新的播报响起,伴随长久的声鸣。 等待这一天用了很久,而你知道你们仍要继续等下去,等新的黎明,和下一个可以漫步沙滩的黄昏。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但幸好,人可以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