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之欢[古言,1v1]》 第一章竟然跑了 “卖冰糖葫芦了···” “包子包子,新鲜刚出炉的包子····” 热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云水站在熙攘的人群中踮着脚四处巡视哪里有书肆。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府,街道上人群密集,小商小贩都可劲的吆喝,生怕自己声音弱了,客人就被抢走了。 云水个小,被拥挤的人潮挤的跌跌撞撞,一会就给挤的脑子缺氧,晕晕乎乎的,这样下去,别说找书肆,自己都先得折在这了。 她甩甩头打起精神,奋力拨开人群往摊贩处挤,那儿都被商贩占出了一个独立的空位,相对人少些。 “让让··让让,劳请让下。”纤细的手臂费力举过头顶,试图拨散人群。 就在这时,云水感觉人群松动,挤在身边的人流渐渐疏散,她好容易得以喘气,理了理自己乱了的鬓发和衣服,抬头准备找个人问问就近书肆在哪,然后整个人就定住了。 面前站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云水四下看了看,周围路人像是避瘟疫似的绕着走,自发将这里隔出一片空地。 这几人盯了云水好一阵了,瞧她身穿粉色衫裙,乌黑发丝被挽起梳成双髻,鹅蛋似得俏脸上被人潮挤的潮红一片,看着年纪不大,还是独身一人,几人坏心思就起来了。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瞧着一头的汗水,哪个不开眼的挤的,可真是心疼死哥哥了,快来,哥哥给擦擦啊。”为首的黄衣男子说着就伸手要来拉她。 云水看着这人脚下虚浮,面色蜡黄油腻,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心下厌恶,转身就想跑,却被人一把扯住。 黄衣男子面色一板,“跑什么,别不识好歹,乖乖让哥哥疼你,哈哈哈。”说着,脏手就要来摸云水的脸。 云水不停挣扎,急的要哭出来。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哎~那我们现在就来认识认识。” 几人淫笑着,不顾云水挣扎,拉着她要往前面的小巷深处去。 眼瞧着离小巷越来越近,却无人上前搭救,云水心下悲凉,被拖进去面临着自己的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一位少年不疾不徐朝这边走来,没有让道,也没有出声的意思。 云水奋力挣扎,生生扯住来人的衣衫,抬眼看去,是位精致如玉般的少年,身穿釉蓝色罗衣,腰间束着黑金风阳革带,乌黑发丝被高高束起,清冽的眼眸盯着被扯住的衣衫,顺着少女莹白细长的手指视线上移,看向面前的女子。 少女一身淡粉色齐胸裙,对襟上衫被扯的微微有些凌乱,剪剪秋瞳求救的看着自己,樱桃小口吐出的话语却是让他为之一愣,她喊“表哥....救我。” 云水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少年是昌国公府的世子谢尧,虽不知他为何只身在此,但他是现下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了。 云水顾不得许多,感受到身上拉扯的力量微松,少女立马挣脱几人钳制,躲到少年背后,细声道“对...对不起...公子...请帮帮我。” 少年侧头看了躲在自己身后娇娇小小的少女,眼中露出几分玩味。 “我为何要帮你?” 清冽的男声传进云水的耳朵,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见他不似玩笑,登时泪水蓄满眼眶。 她含泪看着少年“若蒙公子搭救,小女必报大恩。” 谢尧勾了勾唇角,回身对上黄衣男子。 黄衣男子见少年跟那小丫头嘀嘀咕咕个不停,好似相识,暗忖莫非真有这么巧,遇上了她表哥? 不过随即腰杆一挺,表哥又怎样,今天这小女子他要定了。 正要发作,却见少年双手环胸,语气傲慢“我道是谁,京城脚下如此横行,原是吏部徐主事家的公子。” 说着,他轻笑出声“呵呵..令尊如今对员外郎一职颇为用心,不知若得知徐公子这番作为会不会来个大义灭亲呢~” 黄衣男子闻言一愣,目光一转,觑见少年腰间挂的是公府的玉佩,心下大惊,忙觍着笑上前,赔着不是,道—— “误会误会..实在是这位姑娘与我堂妹长得极为相似,遂错认了,没想到冲撞了世子爷和小姐,对不住...对不住..还请世子爷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少年斜眼睨他“徐公子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别误了令尊的好前程呢。” 黄衣男子抖手擦着额间溢出的汗,忙道“是是是,小人铭记于心,再也不敢了。” 见谢尧不再多言,冲他摆摆手,他赶忙行了礼,带着几人匆匆离去。 瞧着几人走远,少年微整面色,双臂环胸转身。 哪曾想身后空空荡荡,哪儿还有那丫头的影子。 谢尧怔愣一瞬,低头脚尖碾了碾地上的尘土,指尖轻搓,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竟然跑了..小骗子..” “咚咚咚...” “云水,云水快开门,睡死啦,爷都回来了还在睡!” 屋门被敲的砰砰作响,云水从睡梦中惊醒,哑着嗓子冲门外的人应道“知道了,就来。” 她揉了揉睡得发疼的眼眶,又做梦了,这两年来总是隔段时间就会梦见被救时的场景。 少年欣长的身躯,剑一般锋利的眉眼,还有得知自己逃了薄唇勾起的似有若无的笑,每回都在梦里轮番播放,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压的她心尖悸动不已。 云水是国公府的丫鬟,原是伺候国公夫人谢氏,后因做事认真,得了夫人的眼,被拨过来伺候世子。 今日她当值,只是身体不适,趁世子外出便放任自己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下睡迷了,赶紧穿了衣服起身。 云水匆匆开门出去,小六蹙着眉站在外头等她。 “怎睡到这时?”说完也不待云水回答,又道“爷回来了,唤你去伺候呢。” “知道了,你们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了?”云水边走边问。 “侯府来人把小侯爷叫回去了,我们就回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书房前。 云水伸手接过候在门口丫鬟手上的茶水,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内,谢尧正手持兵书靠坐在黑檀木椅座上翻看,云水行了礼,上前将茶水放置在他手边,方便饮用,便敛手低眉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谢尧伸手拿起手边的青瓷茶盏喝了一口,清淡的茶香渗着丝丝清甜在唇齿间流连,沁人心脾。 看了看手中的茶水似与往日不同,他眼眸微抬看向一旁的云水,道“今日可是换了新茶,此茶饮着倒是清爽舒适。” “回爷,不曾换过,只是奴婢瞧着夏季暑气较重,易使人心生烦闷,便在里头加了含苞小菊和决明子冲泡调制,有清肝明目疏解暑气之效。”云水礼道。 “嗯···你倒是有心了。”点点头,轻呷一口茶,不再多言。 一时间,书房一片静谧,云水抬眼偷瞧谢尧,男子一身云缎锦衣,乌黑的发丝梳在脑后,以玉冠固定,面容俊丽,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剑眉下的黑眸深若幽潭,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樱红的唇瓣轻抿着,手指修长,骨节泛着如玉般冷白的光,甚是好看。 云水有些愣神的看着谢尧,男子英俊的脸庞和两年前渐渐重迭。 若不是两年前自己一时兴起出府买书,也不会被他救下,不会有交集,就不会两年来满心满眼都是他,可是小小婢女,怎配肖想国公府世子呢,云水垂下眼帘。 她的父亲曾是名游医,当年偶经歙县在桥上见一妙龄少女持伞前行,一见倾心,遂娶之为妻,从此扎根于歙县。 夫妻恩爱,不出一年,云水便出生了。 云水本名安慕凝,云水是当年被卖进府里后起的名字。 当年家乡先是蝗灾后又闹饥荒,没有粮食吃,良民变流寇,烧杀抢掠。 爹娘设铺施粥散尽家财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反而在带着云水赴京的路上被劫匪杀害。 年幼的云水被娘亲塞在茂密的灌木丛中,才得以幸存。 几经辗转,终于到了京城,云水深知年幼的自己无法自力更生,因着模样姣好被国公府采买奴仆的管事看中,买回国公府。 2年前云水就在为日后赎身出府做打算,她想同父亲一样做名医者,便混着采买的丫鬟出府,想去书肆买本医书回来研习,却不想碰到那些腌臜事,被他救下,自己却害怕被发现身份跑了。 谢尧从书里抬起头,将茶盏放置口中欲饮,余光瞥见身侧的人一动不动像根柱子似的站在那,他挑挑眉,侧头望过去。 见她眉眼低垂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尧托着腮,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里做事稳当又聪慧的侍女,粉白的小脸一双似琉璃般的小鹿眼闪着星光,水润的红唇轻抿,带着些不自觉得娇气,一身粉色坦领对襟半袖连衣裙,翠绿色软纱随意系在腰间,更是显得腰身盈盈一握。 真细,谢尧盯着云水的腰,指尖忍不住轻搓,或许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第二章吃她小嘴 夏日正午,外面日头正盛,热辣的骄阳照射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知了躲在树荫下声声鸣叫彰显盛夏的炎热。 院中的丫鬟小厮们纷纷寻了荫凉处躲懒去了,云水独自在房间里清洗金柑,准备制成金柑膏。 前几日因夏季炎热暑气难消,她常感胸中积郁,胃满胀气,这金柑气味酸、温、甘,其果子又有理气解郁、消食开胃之效。 于是,便托人给买了些回来制成膏状,日常饮用时便舀上一勺兑水冲服,喝了几日倒是感觉好了不少。 想着先前制的也快喝完了,她闲来无事,就准备再弄个几罐,留着慢慢喝。 云水的屋子在正屋的右侧,离主子的主卧不过百步,为的便是能随时听到主子传唤,方便伺候。 世子喜静,因此这小院儿伺候的人并不多,能进主屋的也就只有她和小六,剩下的就是些洒扫丫鬟小厮。 今儿小六也随了谢尧出门赴宴,估摸着得未时才得回来。 瞧着院中无人,云水将屋门大敞,炽热的风随着敞开的门吹进小屋,她擦了擦额间热出的汗珠,将衣袖捋至小臂关节处,悄悄褪了罗袜,莹润似白玉般圆润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堪堪一握的小足赤裸的踩在凉爽的地面上,凉意从脚底心蔓延上心头。 云水舒服的眯了眯眼,白嫩的小足在冰凉的地面上踩了踩,又将左脚抬起至右脚脚面,让冰凉的脚底附在右脚脚面上,左右来回数次,感受凉意丝丝袭来,她方觉着好受了些。 正欲低头将洗切好的金柑放置罐中储存,余光撇见门口处似乎站着一个人,云水大惊,一个哆嗦,手中的金柑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到了地上。 “爷...”定睛一看,竟然是谢尧,他...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见他双手环胸,斜斜地依靠在门框上,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脚,仿佛看了很久,云水心里一紧,赶忙扯下衣袖,将脚收进了裙内,本是被热的有些微红的小脸因着羞涩更是愈发红润。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琉璃眼眸因受惊而微微瞪大,眼波流转,灵动又无辜地看着自己,方才裸露在外的小臂和小足虽被衣裙遮住,但那白皙莹润的影子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涌现。 他眸光微沉,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喉结滚了滚,走上前道“你在做什么?” “回...回爷,奴婢在制金柑膏。” 云水回过神,随着男子的走近,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云水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衫裙内白嫩的小足紧张地抠着地面,借此稳定被扰乱的心神。 谢尧站在云水身后,看着身前的小丫头低垂眉眼望着小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凌乱的桌面,圆润的金柑被一瓣瓣的切好放着,旁边还有几个空置的瓷罐,道“哦?为何做这个?” “回爷,因着前些日子奴婢有些暑热,便熬了这金柑膏来喝。” “病了怎不请大夫,喝这个有甚效果?” 说罢,信手捏了一瓣切好的金柑丢进嘴里,还未开口,便觉酸味顺着味蕾在口中炸开,俊气的五官缩到一处,凤眼眯成一条缝,忙吐出—— “这金柑这么酸怎么喝?” 云水眼瞧着他伸手拿了这金柑,来不及阻止,深知他嗜甜,见不得一丁点儿的酸。 她有些无奈,道“爷,这还得加了冰糖腌制后,用水冲调来喝。” 谢尧睨着她,因身高的缘故,可以看到樱桃小口开开合合,透过水润润的唇瓣缝隙处可以窥到粉嫩的舌尖忽隐忽现,似在诱人一亲芳泽,乌黑的发丝散落胸前,露出如鹅颈般白嫩的颈项,胸前两团软绵将上襟撑出两个浑圆的弧度,不知自己一个手掌可不可以包裹住·· “唔..不用管我,你弄你的。” 指间捻了捻,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神,本该就此打住转身离去。 奈何嗅闻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谢尧觉得自己被定住一般,如何也挪不动脚步,只静静的看着少女手下的动作。 莹白修长的手指将桌上切好的金柑拿起一些放进空置的瓷罐中码好,再将早已备好的冰糖放置金柑上,如此来回,一层金柑一层冰糖直至码至罐口。 直到将几个罐子全部装好,密封住,云水揉揉酸疼的腰背直起身,却不防撞进身后人的怀抱。 云水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却因男子离得太近,她被紧锁在他的怀里和小桌间,云水双手向后撑住小桌,稳定身子,稍离了远些,抬起绯红的小脸有些羞涩的看着谢尧,嗫嚅道“爷,您···您后退些。” 看着怀里的少女俏脸嫣红,为了远离自己极力后仰,身体后弯出一个弧度,却导致下身更是紧贴着自己的小腹,圆润的胸脯挺起,似在邀请,只要他低下头就可以尝到这软嫩的绵乳。 内心的火苗有微微渐起的趋势,谢尧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将两人身体贴的是严丝合缝,借题发挥,略带不满道“你是在指使爷做事?” 云水撑着身子,看着谢尧黑眸幽深的盯着自己,面露不快。 她想解释,可又感到身下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杵着自己,连带着自己身子也有些热起来,她有些难耐的动了动,想把那东西拨开,却不想那物竟直直戳进自己腿间。 云水的脸‘轰’一下像被煮熟了似的,圆眸微瞪,她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了。 先前,听后厨婶子们茶话间说看到采买的小荷跟护院搅在一起了,那声儿叫的呀,哟~婶子一脸嫌弃咂舌。 那时云水年纪尚小,她们知她不懂,每次闲聊并不避讳她。 她也确实不懂,每次都听的津津有味,直到有次她撞见了小荷和护院搅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没去后厨听婶子们茶话了。 现下被那物顶着,云水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她不知道他的那物是不是也同护院的那般丑陋狰狞。 心下慌乱异常,本想立即推开他,可他贴的太紧,为了躲他,身子后弯到极致,双脚微微有些离地,全靠双手支撑着,全然腾不出手来推他。 云水即羞涩又害怕,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低垂眉眼不敢看眼前这人。 谢尧见她低着头,粉白的耳尖红樱樱的,连带着如玉般白净的颈项也染上了嫣红。 他红唇微勾,使坏的往前一撞,引出少女“啊”的一声娇嗔,瞧着少女翦水双瞳嗔怒看着他,谢尧不想再忍,倾身低头含着住少女樱红的唇瓣,细细舔舐。 黑瞳凝着少女因惊讶而瞪圆的星眸,唇舌吮着被贝齿咬出的印记舔舐,吸吮一番,然后顺着因惊讶微张的小嘴进入,勾着少女的丁香软舌在里面搅弄胡作非为,大掌箍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任由少女双臂环住自己的脖颈,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给空气中更添几分燥热。 “咚”的一声轻响,随后是脚步凌乱的远去声,云水骤然惊醒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身前的男子,受惊的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 不知道被谁看到了,若是告知到夫人那,夫人定道是自己蓄意勾引主子,被发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自己以后会不会再也见不着他了,心下越想越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时不察被推开,谢尧看着少女面露着色,心知她所忧之事,轻咳一声,道“是小六,晌午的宴会被延后到了晚上,他是来提醒我去赴宴的。” 伸手握住少女干净纤秀的手,入手冰凉。 谢尧心知她是吓到了,有些心疼,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后背道“不必害怕,小六不会说出去,我会护着你的。” 云水安静的被搂在怀里,小脸贴着男子的胸膛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她推开他,后退一步,礼了礼道“爷,今日是奴婢唐突,逾矩了,请爷责罚。” 谢尧闻言眸色微沉,这丫头是撩完人就想跑啊,想的倒美,哼! 不过,现下也不是讨论这事的好时机,略一思索,道“嗯,爷从未教过你如何吃白食,你倒是吃的得心应手,是该罚,那金柑膏回头好了,便罚你给爷送一罐来。” 云水闻言,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尧,两颊洇上一抹胭脂色,羞恼地“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人怎的如此无赖,明明就是他先轻薄的自己,现在反倒顺着自己话借坡下驴,什么吃白食,谁吃他了,不知羞! 看着云水羞红的小脸,模样娇俏可人,谢尧心情大好,本想和她多腻一会,但看着天色着实不早,恐耽误了事,只得作罢。 遂揉揉少女头上的双髻,道“如此就这么定了,用过晚膳后你自行休息,不必等我。” 说罢,转身和等在门口的小六径直离去。 第三章小骚货 晚膳,云水去小厨房随意吃了些便回了房间。 下午那会儿,世子爷说会回来的晚些,让自己不用等他,便是不用伺候了。 她打算晚间打点水来沐浴,这个天气太热,出了些汗惹得衣裳贴在身上黏黏的,甚是难受。 打了几桶水倒进浴桶中,手伸进桶里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她脱去衣物,又将干净的衣裳搭在屏风上,踏进桶里。 随着身体的下沉,水缓缓包裹上来,闭着眼睛,身子靠着桶璧,舒舒服服的轻呼一口气。 听着窗外虫鸣蛙叫,云水思绪飘忽起来。 想起下午那会被世子爷圈在小桌前亲吻,鼻间尽是男子身上好闻的雪松味,粗糙的舌头在自己唇间口中肆意舔吻,轻咬,两人炽热的鼻息相交在一起。 感觉到穴腔有液体顺着膣肉缓缓流下,一抹轻微的痒意攀上心头。 她赶忙合拢双腿,俏脸嫣红,想摈弃脑海中的羞人的画面,但奈何男子俊丽的面庞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下午那会儿被舔舐,吸吮的酥麻感犹若在现。 云水不自觉的双腿紧闭,轻轻摩挲了下,感觉心头痒意更甚,脑海中的男子仿佛现身眼前,唇角轻勾,邪肆惑人。 贝齿轻咬下唇,背靠桶璧,双手抓着浴桶两侧,圆翘的小屁股微微抬起,双腿间闭的更紧相互磨蹭,但用感觉意义甚微。 少女情欲初动不得其法,难耐的扭动着白嫩的身躯,感受着穴口内的膣肉不自主颤动着,穴口一张一翕。 窗外的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少女莹白的酮体微微起伏扭动,似一条玉白小蛇。 原本晶亮的星眸紧闭,细眉微蹙,红唇轻抿,面上潮红一片,虽然有桶身遮挡,却不难猜出屋内少女正在做什么。 男子正是谢尧,今日小侯爷赵旭在侯府设了晚宴,宴请谢尧及一众好友前去小聚。 他本以为只有平日交往甚密的几位好友,没想到进去以后发现来的人还不少,竟男男女女都有,连小侯爷的妹妹舒平郡主也来了。 谢尧觉得没意思,便打算提前回来。 晚宴吃的也是魂不守舍,脑海里全是下午小丫头一脸春色的模样。 好容易挨到结束,谁知他正要走,舒平郡主过来搭话,耐着性子敷衍几句转身告辞,却没成想回来会看到这样一副光景。 这趟回来的值了! 谢尧这样想着,攀着窗沿手一撑,轻松越过窗台进到里间。 屋内,云水受陌生的情欲折磨,大脑一片空白。 纤细白嫩的双腿难耐的摩擦着却总是觉得差点什么,有些难受的哼哼唧唧,对屋中多出一个人也浑然不觉。 谢尧看着少女如玉般白嫩的身体似白蛇在水中扭动,两团浑圆随着身体的摆动将水流一层层拨开。 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滚,俯身道“这样不行,我来帮你” 云水正是难受的时候,忽听耳旁传来一阵暗哑的男声,吓得“啊”一声尖叫,双手下意识护住胸口两团绵乳,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爷··” 发现眼前的人是谢尧,云水稍稍安下心。 遂又是一紧,自己做的那些是不是都被看见了。 晶亮的小鹿眼瞪圆了看向谢尧,颤声问道“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嘘··”谢尧轻嘘,手撑住沐桶两端成环抱姿势将云水围住,薄唇径直贴向红唇不顾少女惊惧的推搡将其含进嘴里,啃咬舔舐。 薄唇拽住少女的樱唇轻扯吸吮,再大口含进,粗糙的舌头撬开贝齿野蛮地闯进小嘴里攻城掠地。 “唔···唔···” 云水双手推搡谢尧坚硬的胸膛,晃着脑袋想摆脱他的桎梏,奈何她用尽全力眼前的人仍是纹丝不动。 丁香软舌被找到,被他拖进口中吸吮,云水觉得舌根微微有些发麻,感觉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样。 蒲扇般的大掌轻抚少女如凝脂般的肌肤,来到胸前揉搓两团细腻白嫩的奶球。 莹白的奶球被大掌握住挤捏,乳肉从指间溢出。 肆虐够了少女的娇唇,薄唇轻滑至耳畔,舔咬着那白玉似得耳珠。 云水终于得以喘息,她无力的承受着男子的侵扰,感受着他湿热的呼吸吐在耳畔,耳珠被薄唇含进嘴里,吮的啧啧作响。 云水有些羞涩的缩了缩脖子,却是避不开男子的薄唇。 感受薄唇细细密密的亲吻着颈项一路往下,胸前的柔软一刻不停地被搓圆捏扁,他细长的手指夹着胸前愈发挺立的红樱拧捏,轻拽。 云水感到膣肉里涌出一股水,比先前的还多,双腿不自觉的相互磨蹭,以减少染上心头的酥痒。 少女的小动作被谢尧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小骚货。” 双手掐住云水腋下像抱孩童似的将她抱起,扯过一旁的浴布随意擦了擦她身上的水,将其抱上里间的床上。 侍女的床自然没有主屋的床铺大,谢尧撇撇嘴,心想改明儿还得换个大床过来。 将已经被亲的七荤八素的小人儿放到床上。 谢尧俯身将那团觊觎已久的奶球吞吃进口中,细腻软滑的肌肤似入口即化的糕点,香软绵滑舍不得吐出来。 云水胸前的乳肉被男子大力吸吮裹挟着,像贪吃的小婴儿。 扇掌顺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往下,来到那正潺潺吐水的腔穴。 少女下体白净光滑,手指挑开两瓣保护小穴的贝肉,感受到小小洞口吐出来的热气打在指尖,谢尧指尖沾了些少女腔穴内吐出的淫水,抵着洞口缓缓进入。 刚进入穴口,腔穴中那膣肉细细密密地涌了上来,不停的吸嘬着手指。 “小骚货,只是手指就这么贪吃,等爷的大肉棒进去你还不爽晕过去。”说着手指恶劣地往里顶了顶,引出少女一声娇啼。 “啊...轻,轻点..” 云水感受到体内异物恶劣的抽送,作乱,有些难受地蹬蹬腿,膝盖险些顶到小谢尧。 谢尧赶忙翻身,改成骑姿,手指却是没有离开少女的小穴,他一手握着少女白嫩的奶球抓揉,一手在腔穴内不停抽送,勾弄,偶尔手指弯曲顶弄膣壁。 这样感觉更像是骑马。 谢尧低头看着云水扭着玉脂般白嫩的身子在自己身下低吟,口中还不停地占着便宜“小水儿,小母马,我这么骑你爽不爽,嗯?” “呜...别..别说,爷。” 初经人事云水哪见过这架势,耳边传来谢尧说的荤话,她恨不得将谢尧的嘴捂起来。 异样的情潮一波波袭来,让她无从招架,她羞愤地不停摇着小脑袋,白腻光滑的身子不停扭动想把谢尧晃下去,一边哭着求着他不要弄了。 生理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顺着眼角滑落。 穴内的手指不停戳弄,猛的戳中深处一点,云水身子一颤,拼命摇头“不...别啊...爷...别弄了,求您了。” “乖水儿,不弄怎么爽呢。” 知道是顶到了她的敏感点,亲了亲少女的樱唇,手速骤然加快,对着那个点急速戳弄至千下,又快又重,手臂肌肉绷紧鼓起。 少女身子猛地绷紧,要到了! “啊..” 脑中白光一闪,一股淫液打在谢尧指尖,云水像濒死的鱼,不停喘息着。 感受着高潮的余韵,身下腔穴不自主的翕动着,整个人迷迷糊糊无力的瘫在床上。 骤的,感受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身下传来,痛感迅速传至大脑。 云水“啊”一声惨叫,高潮后的舒爽被剧烈的疼痛所代替,云水缩着身子往床里躲。 第四章真是水做的 看着少女呜呜咽咽地扭着白嫩细腻的身子似一条玉白小蛇往里爬着。 胸前两团浑圆白腻的奶球布满红痕指印随着少女的动作晃晃悠悠,白面团儿似的圆臀下是方才被戳弄的红艳艳的阴户,上面沾满水渍。 本被包裹在贝肉里的红唇因着女子的动作微微敞开,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谢尧眼前。 谢尧舔了舔干燥的薄唇,喉间溢出轻笑,道“小水儿原是喜欢这姿势,早说嘛!” 说罢,手指径直捣入少女的蜜穴中抽送,抠挖。 云水“呀”一声轻呼,身子一下卸了力趴在床上,男子从侧后方倾身覆了上来。 云水感到身子被压得一沉,随即谢尧细细密密的吻像碎落的雨滴砸在她的身上。 感受她稍稍适应了些,身下的手指从一根添至两根,三根,时而轻缓抽送,拇指揉捏着藏在贝肉里的红珠,时而重重勾弄深处的敏感点惹得她娇喘不止。 身下感觉愈发强烈,那种激人的快感又要来了,手下捣弄愈发快速,腔穴内阴液被手指带出、戳进、捣散,形成白沫粘黏在穴口。 “呜呜..啊啊..不..不要..轻点..” 受不住这急速的抽弄,云水咿咿呀呀的哭啼,想弓起身子抵御这即将如潮涌来的快感,却被身后的谢尧恶劣地按了下去。 云水挣扎地撅起小屁股,双手紧紧抓住被褥,莹白身体绷紧,被动的承受如潮水般涌来的快乐。 倏地,脑中如焰火炸开,云水整个人一松,匍匐在柔软的床榻上,小屁股因剧烈快感的侵袭,白嫩臀肉不自觉的抖动着。 谢尧将云水翻了个面,低头吃着她胸前晃动出波波乳浪的奶球,手指在云水的腔穴中轻缓抽弄帮她延缓激潮后的余韵。 高潮后的小穴不似先前箍的那么紧,膣肉颤巍巍地裹着手指吸吻,像鱼儿夺食引得谢尧痒意漫上心间。 云水见他将自己双腿曲起压至胸前,褪去亵裤露出硕大的紫红肉棒,棒身挺立,上面一圈圈肉筋鼓起,如鹅卵大的龟头正吐着白色的液体正要往自己的腔穴送去,吓得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身子微微有些瑟缩,又生出想躲的心。 谢尧看着她的小动作,一把按住少女的后撤的双肩,将她心间升起的希翼一齐按下。 跑跑跑,就知道跑! 谢尧暗暗磨了磨后槽牙,俯身对着云水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小水儿,别总想着跑,你跑不掉的,两年前就应该把你捉住吃掉。” 语毕,不等身下人儿反应,伸出舌尖顺着脸颊一路下滑至脖颈处舔弄,带出一条剔透的水痕。 下身抵住穴口,顺着漫出的淫水坚定地挺了进去,接连两次情潮穴口被扩张开了,不再箍的那么紧。 随着肉根的进入将腔穴的膣肉一层层顶开,直到戳上一层薄薄的肉膜。 “唔..疼”刺痛让云水绷紧了身子,紧翘的圆臀朝后缩了缩,体内的肉根被推出一些。 谢尧大掌固定住身下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俯身吻住红唇,一个用力挺进,破开了少女的肉膜,将那一声痛呼吞入口中。 云水猛地绷紧身体,指尖刺进谢尧后背划出一道红痕。 “额嗯..”腔穴骤然锁紧,箍的谢尧一声闷哼,膣肉细细密密的涌上来似一张张贪食的小嘴不停地吸咬着肉棒。 谢尧额头青筋凸起一阵一阵跳动,裹住少女的樱唇不停吸吮舔弄,手指下移找到私处那粒红珠,使坏的伸手弹了一下。 云水“嗯~”的一震,一股酥麻涌遍全身,淫液顺着腔穴冲洒在如卵的龟头上。 感受到少女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谢尧试探地缓慢抽动起来,看着云水面色潮红不复先前痛色,星眸水光潋滟的看着他,谢尧心里痒痒的,笑骂道—— “骚货,果然喜欢这样,要不要爷狠狠的操你,嗯?要不要?” 下身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 “啊..嗯嗯...啊..不..不要..轻轻..点...” 云水双臂勾着谢尧脖颈,双腿无力的环在谢尧劲壮的腰间,被迫承受下身大力的捣弄,连出口的话语都被捣散了。 “亲亲?”谢尧微偏了偏头,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故意曲解 “小水儿想要爷亲哪儿,嗯?” 尾音上扬,精壮的下身不停地捣送,手指从面颊滑至樱唇又滑落到白嫩酥胸上的两点茱樱。 “这儿?还是这儿?”手指使坏的往下戳了戳,将那颗红缨戳的嵌入到白嫩的乳肉中。 “别..唔..”孟浪的淫语传进耳中,云水被激的嘤嘤呜呜,身体被冲撞的上下波动,小脑袋受不住地似的胡乱的摇着,试图用手拨开在胸前作乱的大掌。 她没想到,世子爷平日看着那么清冷矜贵的人在床上竟如此孟浪。 莹白的玉手被大掌握住举至头顶,谢尧俯身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别什么,不喜欢?” 云水水涟双瞳看着他,纯情的点点头,以为谢尧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看着她这么乖巧的模样谢尧没忍住“噗嗤”一笑,倒是有些不忍心作弄她。 可她的滋味真的太好了,那样纯真懵懂的看着他,让他内心深处涌上一股肆虐的情绪,想狠狠捣弄她,让她在自己身下绽放。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谢尧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将少女搂至身前,成V字型,大掌托着少女纤细的腰臀疯狂抽弄。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停下呜呜呜呜...” 肉棒如狂风骤雨般捣弄的云水哭吟不止,手指紧紧掐着谢尧肌肉凸起的臂膀,身体悬空让她除了承受这风暴来袭别无他法。 小穴不自觉的绞着,炽热的巨根被湿热紧致的腔穴紧紧绞着,谢尧感觉溪尾处一阵爽意攀上赶紧缓了缓,待被窄小的穴口紧紧吸着的酥麻感下去。 低头看着在自己身前被操的抽抽噎噎的小丫头,将紫红肉棒抽出一点,在云水疑惑的眼神下狠狠地操了进去,“啊..” “小骚穴这么会吸,让你吸...让你吸..” 粗壮的手臂压着云水一下下摁在肉棒上,来势凶猛甚至比先前还要激烈,云水受不住的伸手去推谢尧。 奈何越推下身被捣的越狠,一张潮红的小脸尽是泪痕。 “呜呜呜呜...”身下淫水被捣的飞溅出来,滴落在床沿,地上,男人精壮的大腿上,速度愈来愈快,云水的呻吟被捣的碎不成声,感觉自己又要泄了,手指抠进谢尧的肉里。 “啊啊..嗯..慢点..求您了..” 轻微疼痛的刺激让谢尧酥麻感顺着溪尾升了上来,手上速度加快,低吼道—— “小水儿真是水做的,骚水都滴爷脚上了,慢点怎么能满足小骚穴。想不想被爷操死,说!想不想!” 云水胡乱摇头,泣不成声,随着速度的加快,下身被撞的啪啪作响,快感越来越强烈,云水脚尖渐渐绷紧,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被狠狠操弄到了高潮,随着一泡阴液浇筑在龟头上,谢尧也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第五章想勾引爷操松你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六章怎么这么不禁操 还未碰到紧致的小穴,下滑的手就被抓住,云水扭头水眸潋滟的瞪着他,无声的控诉着他。 谢尧知道少女是真的受不住了,有些心虚的轻咳了一下,嘴硬道“怎么这么不禁操,国公府伙食这么差吗?” 这么说着,手下倒是没再有什么动作,任由少女莹白的小手握着。 云水见他只是嘴上逞凶,倒也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心中松了口气,便也由着他揽着自己,任困意席卷而来,逐渐睡去。 一时间,屋中极为宁静,听着少女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谢尧心知她已经睡着了。 遂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把头埋进少女颈间,鼻尖蹭着她细白的脖颈,嗅闻着少女身上的独有的馨香,享受这欢愉过后片刻的宁静,凤目微阖假寐。 清晨,云水被窗外树上清脆的鸟鸣声唤醒。 昨夜搂着她耳鬓厮磨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愣愣的看了会身旁空空的床榻,云水眨了眨眼准备起身洗漱后去主屋伺候。 “啊...” 哪曾想,她刚卯起劲儿撑起身子,随即一阵酸痛席卷全身又重重摔倒在床榻上。 云水一阵痛呼,浑身疼的像被巨石碾压一般,下体更是火辣辣的疼。 云水正趴在床榻欲待那阵酸痛缓过再起身,门外传来小六的声音—— “云水,爷吩咐今日不用你伺候了。命你在屋内将爷要的方膏备好,明日给爷送去。” 说罢,小六未做停留转身走了。 云水撑着床榻的手放松下来,她知道,哪有什么方膏要备着,不过就是为了给她休息寻了个由头罢了。 回想昨夜的种种,云水脸颊漫起一片红晕。 心里因清晨未见谢尧的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将薄被举至头顶,盖住羞红的脸颊,低低的笑出声,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就连身上的酸痛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这厢,谢尧去到谢老夫人院中请安。 老夫人正坐在福寿纹太师椅上吃茶,见谢尧来了满面笑容的招呼道—— “尧尧来啦,快来尝尝今日刚到的冰镇鲜果,甚是冰甜爽口。” 谢尧礼了礼,上前坐到谢老夫人下手位置,依着老夫人的意思拿了颗冰镇荔枝丢进嘴里。 “唔..这荔枝晶莹饱满,入口香甜爽口,确是不错。” 谢尧吐出果核,擦了擦手,又道“听母亲说,祖母几日不思饮食,可唤大夫瞧了?” “瞧了,说是暑热所致,开了几记消暑开胃的方子,喝了也无大用。” “怎的,祖母今日早膳可又是未用?”谢尧看向老夫人身侧的张嬷嬷,问道。 “回爷,老夫人不光早膳,就连昨个儿晚膳也没怎用,只道是没有胃口,小厨房送来的几道糕点也未曾动过就退了回去。” 谢尧听了思忖半晌,转头对小六道“去,拿我的腰牌,去宫里请胡太医来给祖母瞧瞧。” 老夫人摆了摆手,止住正要离开的小六,对谢尧道“不必折腾了,人岁数大了,总归是有些小毛病的,不碍事儿,过一阵,便好了。” “折腾甚么,还是请胡太医来瞧瞧,也好放心些。” “哎呀~不必,不必。” 老夫人连连摇手,“只是暑热心中烦闷罢了,喝那些劳什子苦药,还不如你晚膳过来陪我说说话,来的熨帖。” 见老夫人这般抗拒,谢尧想了想,也不再勉强,点头应下,又嘱咐张嬷嬷几句,便拜别老夫人,去了藏书楼。 藏书楼位于谢府东南角处,亭台楼阁,轩峻壮丽,阁楼上是块黑底烫金匾额,上面写着「书香苑」。 谢尧正为今年秋闱做准备,时而需要一些书籍查阅,所以每每会来此处温书。 小厮为谢尧端来茶水便退下不再打扰,谢尧寻了本书坐在临窗位置,翻看起来。 不知不觉,思绪飘远,眼前浮现出昨夜少女梨花带雨的娇红的面庞,双瞳翦翦的看着他,红润的娇唇吟出动人的声音,是他爱听的声音。 不知她现下如何,昨夜她本是初次,自己又多少有些失控,只待她入睡后瞧了小穴,虽未有撕裂,但却红肿异常,娇嫩的贝肉肿得发亮,给她涂了药,也不知好些没有。 想着,便想现下回去瞧她,可转念一想,早前寻了由头叫小六嘱咐她在屋里歇着,这会儿估计还未起。 想着又忍了忍,摈弃杂念,专心温书。 云水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待她睁眼后,看到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险些叫出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谢尧。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正要开口,腹中却传来“咕咕”空鸣声。 云水粉白的小脸瞬间通红,羞涩的看了眼谢尧,见他一脸捉狭的看着自己,脸更红了。 瞧着她娇羞的小模样,谢尧心尖儿都痒痒,狠狠捏了捏指尖,按下心里那股躁动,掩饰性的给她掖了掖被角—— “你都睡了一天了,若再不醒,爷就要找大夫来给你瞧瞧了。” “啊?” 云水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睡了这么久,轻轻动了动身子,觉得眼前身体的酸痛减轻了许多,便撑着身子想起来。 却忘了自己未着寸缕,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莹白的酮体,胸前饱满的奶球微微晃动,乳尖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渐渐挺立起来。 谢尧眼眸幽暗的看着面前的春色,喉结上下动了动,也未出声提醒。 艰难起身,云水突然察觉到身旁人的异常,转头瞧他,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顺着他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 云水“啊”一声娇呼,像受惊的鱼儿扎入水里,只露出两只水盈盈的圆眸看着他。 谢尧坏笑的盯着她,俯身双手撑在她耳侧,带着笑意,道“藏什么,你身上哪处爷没瞧过。” “爷,你...你别说了。” 男子湿润的气息喷洒在额间,听着他嘴里吐出的浑话,云水恨不得伸手将他嘴捂起来。 可她不敢,只得缩在被褥里小声呢喃。 谢尧见她羞红得快要被煮熟了似的,也不再逗她。 “先前,你说要用来赔罪金柑膏呢,拿给爷尝尝。” “在那橱柜里头。” 云水缩在被子里,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指了指置物的橱柜。 谢尧瞧她躲成这样,心下好笑,他要真想做什么,她还能躲哪儿去。 一想到她哪儿也去不了,整个人都只能在他手里,心情一下大好,也不再多言,将小六送来的吃食放在桌上嘱咐她记得吃,便拿了东西转身走了。 第七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书香阁外,云水靠坐在一棵梧桐树荫下避暑,梧桐树已有百年,枝叶茂密生的层层迭迭,在地上垂落出大片的阴影。 她今日身着浅粉色窄袖连衣裙,乌黑如缎的发丝挽成双髻,发间斜斜插着一根玉色簪子,任由随风飘落的粉白色的梧桐花散落在发间,衣身。 云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系在腰间的软纱,今日世子突然说带她来书香阁,让她高兴好一番,往日都是只带小六的。 本想着可以在阁内看书,可谁知世子根本没有带他们进去的意思。 云水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把先前买的书带着了。 谢尧临窗而站,静静的看着窗外树荫下托着腮等他的少女。 今早照例准备带小六来书香阁温书,却看她捶手伫立在一侧目送自己离开,心中一动,还未来及思考,话语脱口而出,把她带了过来。 看她面上欣喜不假掩饰,自己胸中亦是生出种满足感。 忽见,伺候祖母的张嬷嬷从远处走来,和树下少女说了些什么,少女提着裙摆小跑过来,身影没至廊下,估计是和小六知会一声。 遂又提着裙摆从廊下翩翩飞出,裙摆飞扬似只展翅粉蝶,和嬷嬷走远了。 云水此刻正内心忐忑的和张嬷嬷一道去老夫人那处。 苦思冥想,她也不知自己有什么值得老夫人召见的。 侧头看了眼身侧的张嬷嬷,面色淡然,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思忖半晌,她决定试探试探。 “张嬷嬷,可是奴婢有哪处做的不是,惹恼了老夫人,还望嬷嬷给个示下,云水往后也好规避,省的惹老夫人烦心。” 闻言,张嬷嬷侧头看她,笑道—— “你倒不必忧心,老夫人心下喜悦又怎会恼你。” 张嬷嬷是老夫人身侧的伺候的老嬷嬷了,深得老夫人信任,身份不比她们这些普通丫鬟,她既如此说,那应该是真没什么事儿。 只是,她做了什么让老夫人开心的事儿吗? 正想着,两人进了老夫人小院。 云水低头跟在张嬷嬷身后进了里屋,谢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吃着茶。 云水给老夫人见了礼,便捶手端立。 谢老夫人打量着下方端立的少女,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面带微笑,道“你便是世子院中伺候的云水?” “回老夫人,是婢女”云水礼道。 “嗯~”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前几日,世子给我送来一罐金柑膏,我用着甚是如意,问道是你做的,可要何赏赐?” 听到这,云水心下一定,忙道“能得老夫人满意,奴婢亦是欣喜,本是分内之事,无须赏赐。” 顿了顿,又道“原这方子是婢女按着自己的症状调制的,现下老夫人用的话,还需要改一改。” “哦?怎么说?” “奴婢听闻老夫人近来暑热不思饮食,如此婢女可在原先的方子上添些山楂,有开胃消食之效用,老夫人也可用着更为舒心些。” “呵呵呵...你这丫头倒是乖觉,就按你说的来吧。”谢老夫人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既如此,这赏赐也该是你得的。张嬷嬷..” “是。”受老夫人眼示,张嬷嬷应声上前将早已封好的赏赐给到云水手中。 云水心下一喜,双手接过,遂施礼谢赏。 老夫人笑着摆摆手,云水便退下了。 见云水离开,张嬷嬷上前伺候老夫人吃茶。 青瓷茶盏中正是云水制的金柑膏,便也笑道“世子院中这丫鬟,瞧着倒是个机灵的。” 老夫人点点头,道“确是不错,若心思端正,倒也是个中用的。” “好像是从夫人房里拨过去的丫头。” “如此,倒不奇怪了。”老夫人呷了口茶—— “改日你再去跟这丫头取两罐金柑膏来。” 张嬷嬷点头应下。 云水捏着赏赐满心欢喜的回到书香阁,听看守的小厮说,世子带着小六出府了,留话给她,让她来了直接回小院儿。 云水应下,跟小厮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小院直奔自己厢房,推门关门一气呵成,一头扑倒松软的床榻上。 拿出老夫人赏赐的荷包,里面是5两银子。 心下开心,不愧是老夫人,出手阔绰,她一个月的月钱也就2两,这一下就赏5两。 云水捏着荷包仰躺在床上思索,现在多攒点,也好为以后赎身出府做打算。 若想在外头买个小院,怎么也得300两,加上日后得吃穿用度,也是比不小的开销。 云水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在床下摸了一阵,掏出一个通体漆黑的木匣子。 打开来,里头放着些碎银子和钗环之类的值钱物品,这都是云水近些年存下的体己。 她做事认真灵活,之前就深得谢夫人的喜欢,不然也不会进府两年就被夫人看重调到身边伺候。 这些年的打赏加上别的,零零总总算下来也有一百多两,却还远远不够。 她是一定要赎身的,不会一辈子做丫鬟,受制于人。 丫鬟没有出路,若做的好,日后到了可配人的年纪,主子念着情分还会给配个好人家,但那都是打小和主子一块儿长大的才会如此待遇。 府里的丫鬟奴婢那么多,主子哪有闲空一一问事张罗。 像她这种,若得了夫人的眼,配个通房就已经是极好的出处了。 可她不愿,她想和爹娘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可能无法实现了。 叹了口气,云水把钱放回木匣子,藏好,重新躺回床上,她想到了谢尧。 他以后的妻子肯定会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夫妻恩爱和睦,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和和满满了此一生。 而那时自己可能已经离开了吧。 云水伸手盖着眼睛,她不想去想和谢尧的事,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管日后如何,现下她想好好陪着谢尧,多年心愿如了愿,对她来说已是恩赐,她不敢再奢望其他。 面对注定好的结局,云水下意识的逃避,不想过多思考。 看着天色不早,云水起身去吩咐小厨房预备晚膳。 路上看到绿蕊抱着一怀东西,迎面走来。 “哟,这抱着一大摞的东西是要往哪儿去啊?” 云水上前拦下,顺手打开绿蕊怀抱里众多绸缎锦衣上的匣子,看着里头花花绿绿的东西,打趣道。 “这是什么,夫人又赏你什么好的了?”说着,拿了一颗放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是西域进贡的糖果,夫人赏了几个给我。” “哦~”云水点点头,毫不见外的撕开包装丢进嘴里。 顿时,浓郁的奶味充斥着口腔。 真好吃! 云水眼睛一亮,又顺了一个揣进怀里。 “要死啊,夫人刚赏的,我还没吃呢。” 绿蕊白了云水一眼,拢了拢快要掉下来的怀里的东西。 “还不帮我拿点,重死了!” “嘻嘻嘻..”云水笑嘻嘻地将她怀里的东西接过一些,边走边道—— “这些是怎么回事,你亲自拿这么多东西,小七他们呢,怎的不见他们收拾?” 第八章爷当我是什么 绿蕊腾出手将颈间汗湿的发丝拨到脑后,喘着气道“可别提了,夫人的侄女儿说是要过来小住一段时日,让我把厢房收拾出来。哦,就住西苑。” 绿蕊说着,朝云水挤了挤眼。 云水迈着的步子一顿,转而又若无其事的说“哦,那可有你受的了。” 西苑离世子的小院不远,穿过一条长廊就到了,把人安排在那,夫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因西苑常年无人居住,打扫起来颇为费力。 “唉,可不是,我娘说夫人可喜欢这位表小姐了,叫我万不能怠慢了。瞧她说的话,都是主子,我能怎么怠慢,真是拿我当不懂事的孩童呢。” 云水笑了笑,没搭话。 绿蕊是家生子,她娘李嬷嬷是谢夫人从本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绿蕊又是她唯一的女儿,故谢夫人对绿蕊也是格外疼爱。 虽说是丫鬟,但吃穿用度却也算半个主子了。 当年除了她自身原因,也有部分是因和绿蕊交好,经李婶子提点,夫人将她调到身边伺候,可以说她们娘俩帮了她不少。 “李婶子最近身子可好?” “好着呢,前阵子还提起你,说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云水笑笑,“近些日子太热,我做了点方膏,回头给你拿两罐带回去给婶子,等这阵你们忙完了,我就去拜见婶子。” “好嘞,你在这可还习惯,世子爷待你如何?” “爷待下人宽厚,自是极好的。” 说话间,人已到了西苑院门前,院子不大,院落里种满了木槿花,红的粉的开了一片。 里面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碌着,云水将衣物交给前来搭手的丫鬟,跟绿蕊一起进了主屋。 主屋内东西归置的差不多了,入门靠窗处有一架古筝,云水上前,手指轻抚筝弦,微微拨弄,发出一声悦耳嗡鸣。 “听说表小姐琴棋书画样样在行,人长的好看,待下人也极为和善。”绿蕊靠着窗看云水拨弄琴弦。 “不过,你看这里里外外的东西,哪里像是要小住的意思。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嘘..”云水戳了戳绿蕊,四下看看。 “你也是愈发没个谨醒了,背后议论主子是大忌,小心婶子回去抽你。” 绿蕊吐了吐舌头,晃着云水的手臂,讨好地对她笑笑。 云水无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叹道“你啊~” 两人又小声叽咕了一会儿。 云水看着天色,道“下次再叙,时辰不早,估摸着爷也该回了,我得先回去备晚膳了。待会我让人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说罢,见绿蕊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回到院落,把金柑膏包好唤了一个小丫头送过去,自己则去小厨房吩咐晚膳。 酉时一刻,谢尧带着小六回来,唤云水传晚膳。 云水领命,很快,膳食摆上小桌。 谢尧舀了勺面前的银耳调羹尝了口,发觉调羹甜度刚好,甜而不腻,里面一个个珍珠大小的小丸子分外劲道。 谢尧抬眼看着云水,“你做的?” “回爷,是奴婢。” 谢尧笑了笑,挥退众人,留下云水伺候。 “晚膳可用了?” 云水抬眸看了眼谢尧,轻轻摇了摇头。 谢尧唤人多上了副碗筷,对着身侧的位置朝云水努努嘴,道“坐下,一起吃。” “爷,这...于理不合。”云水垂手站着,并不挪步。 “啧.”谢尧斜眼睨她“让你坐着你就坐着,怎的,还要爷来请你?” 云水闻言,咬了咬唇,不再推辞,在桌前坐了下来。 谢尧满意的舒展眉头,殷勤地夹了筷烤鸭放进云水面前的碗里“多吃点,瞧你瘦的。” “谢爷。”云水低头安静的吃着,却发现碗里的菜在慢慢增多,怎么也吃不完。 她有些无奈,停下动筷的手,抬起头看着谢尧,道“爷,别夹了,奴婢也吃不了这么些,您自己吃吧。” 谢尧手持竹筷动作不停,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说着,顺手舀了碗甜汤放在云水面前,嘟囔着“这些都要吃掉,人又瘦,体力还差,没碰一下就晕了。” 云水闻言,手颤了颤,遂又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埋头吃碗里的菜。 谢尧看着她闷不吭声埋头苦吃,粉白的耳尖却渐渐染上一层绯色,无声的笑了笑。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只有碗筷的碰撞声,谢尧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她吃东西。 红润的娇唇沾上油,似涂了层口脂,红艳艳的。 娇嫩的舌尖时不时伸出舔下红唇上的汤渍,小嘴里因塞了食物咀嚼,变得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谢尧不自觉吞了吞口水,稍稍动了下双腿,理了理衣摆盖住逐渐硬起的巨物,面不改色的看着云水。 “小侯爷明儿约我去西郊的宅子避暑,你随我一道。” 云水一顿,慌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惊喜的抬头,圆圆的眼眸里像粹进了星星变得亮晶晶的。 她欣喜的点点头“谢爷!” 谢尧嗤笑了一声,这么容易开心。 遂又心念一转,舌尖舔了舔虎牙,双臂搭在饭桌上,身子倾向云水,坏笑道“明儿我带你去,你要怎么谢爷?” 云水笑容一顿,看了眼谢尧,垂下眼眸装闷葫芦,筷子在碗里一戳一戳的。 “怎么不出声?” 谢尧不满的看着云.闷葫芦.水,身子又往前倾了倾,直凑到云水面前“嗯?怎么谢爷?说呀,不说话就行了?” “爷想着奴婢怎么谢?”云水戳着碗里的菜,嚅嗫道。 谢尧嘿嘿笑了两声,颇有些得寸进尺,道—— “我说怎么谢你就怎么谢?” 盯着快怼到自己脸上的一脸坏笑的人,心知他在打什么注意,娇俏的小脸渐渐红了起来。 “也要合理才行...” 谢尧一听,有戏! 把凳子又往前挪了挪,捏起云水尖尖的下巴,手指摩挲着红艳的娇唇“那今晚,用这里....” 云水没反应过来,圆眸微瞪,有些疑惑,道“什..什么?” “今晚用这里,含着我....” 这下听明白了,云水脸‘轰’一下烧了起来。 倏地站起身,星眸蓄水盯着谢尧“爷当我是什么人了?” “额..”谢尧搓搓指尖,有些无措缓缓起身,伸手想拉云水,却被她一个侧身躲过,眼眸水光潋滟的看着他,眼泪蓄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让掉下来。 “你..不行就不行嘛,怎么还生气了。” “爷是将奴婢当那勾栏院的女子,可供随意辱弄了?”眼泪终是存续不住,顺着眼眶簌簌滚落。 谢尧心里一紧,上前不顾她挣扎,将人搂在怀里“瞎说什么,我怎会如此看轻你。今儿是我错了,你不喜,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可好?” 云水缩在他怀里呜呜地啜泣,感受到背上拍着自己的大手,一下一下安抚自己。 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谢尧的关系,一时心里难耐,悲伤愈加,哭的更厉害了。 第九章求人不如求己 她这一哭,谢尧更急了,他没想到一句话能把人惹成这样。 两年前他就看重的人,一直明里暗里的照顾着,不舍得她受丝委屈,好容易用点手段从母亲那讨过来,反而到了自己这里伤心成这样。 谢尧心下叹口气,将人从怀里捞出来,亲了亲少女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别哭了,是我的不是。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遂着拿起少女莹白的小手就要打自己的脸,还未碰到,就被少女挣脱。 云水瞪着他,抽抽咽咽道“奴婢不敢,被夫人知道了,奴婢还要不要活了。” 谢尧搂着她,怜惜的亲亲她哭红的眼睛,道“小没良心的,你明知道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云水歪在他怀里不说话,心里像是蜜糖罐被打翻了,甜腻腻的。 她知道自己和他的身份差距有多大,也深知他们今后可能也不会有好结果。 只是,要让她从此悬崖勒马,她也是万做不到的。 云水叹了口气,推了推谢尧,道“爷,时辰不早了,让小六进来给您沐浴吧。” “不忙。”谢尧唤小六进来收拾碗筷,打横抱起云水走向一旁的软塌,将人抱在怀里,把玩着少女莹白纤细的手指。 “午后祖母同你说了什么?” 云水笑盈盈地转头看他,“老夫人说用了奴婢的方膏很满意,还赏了5两银子呢。” 遂而,又星眸带笑问道“爷前几日拿的金柑膏原是给老夫人的?” “恩,祖母前些日子同你一样有些暑热,我便拿了给她,想来今天找你去,应是为了此事。” 云水点点头,回身靠回身后人的怀里,捏着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踟蹰道—— “今儿出门的时候碰见绿蕊,听她说表小姐近些日子要过来小住些日子。就住在西苑,不知表小姐的喜好,要不要备置些什么?” “呵..”谢尧轻笑出声,垂眸看着少女漆黑的发顶,转而目光扫过她殷红的耳尖。 “爷..你,你笑什么?” 云水红着小脸转过身,嘟着唇对谢尧道“本来就是,表小姐过来,你这做哥哥的也该置备见面礼才是。” “呵呵呵..”谢尧把头埋在身前人颈肩,肩膀微微耸动,欢愉的笑声从肩窝溢出。 云水嘟着嘴,俏脸愈来愈红,越是解释,他笑得越是欢畅。 耳畔不断传来男子的笑声,云水心下一急,不说了!撅着唇把谢尧手指往前一撂,不再理他。 “咳咳..”见把人惹急了,谢尧忙止住笑,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我也不知她有甚喜好,无非是女儿家一些东西,你看着准备吧。” 云水斜眼看了看他“哦”了一声。 谢尧又笑起来,“哈哈哈哈..怎的变成小气包了。” 云水气鼓鼓的转过身,“谁是气包了,明明是你不停的笑人家。”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怎的现在不怕我了?爷也不叫了?” 云水脸又红了,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看着少女娇俏的小模样,谢尧心下痒痒,大掌抵着她纤薄的后背把人按向自己,俯身低头衔住她娇嫩的红唇,舌尖在唇瓣上滑过,将唇瓣一口吃进嘴里,吮吸。 云水被吸的“嗯~”一声嘤咛,小手不自觉攀住男子脖颈,无力承受着他猛烈的舔吸。 粗糙的舌头闯进少女的檀口,擒住那小口里的丁香软舌不停吸吮、舔弄,连同少女口中香津也被吸到口中。 两人吻的激烈,她的他的,混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一同咽下。 “嗯唔~”谢尧的吻每次都热烈凶猛,让她招架不住,只能仰着脖子被迫承受。 感觉口中的一切连同呼吸都要被人吸走,云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点,就立马被身后的大掌按住,抵回男子胸前。 云水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了,小手锤了捶男子坚硬的胸膛。 “怎么了?”谢尧喘着粗气低头看她。 “要..要喘不过气了。”云水按着胸口不停呼气,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 谢尧看着她,红着小脸不停喘息的样子,想到了初次入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红着脸,不停呼吸,乖乖巧巧的任他为所欲为,眼眸逐渐深沉。 指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嘴唇在她湿润的唇瓣上摩挲,湿热的气息打在唇畔上,侵入口腔—— “小笨蛋,鼻子是干甚么用的?” 鼻尖在少女颈间来回摩挲着,温润的薄唇在纤长的鹅颈上轻吮,留下一绺绺湿漉漉的水痕。 薄唇一路向下,隔着轻薄的衣衫含住胸前白嫩嫩软软的奶球,胸前的衣衫被口中津液打湿,洇出少女肚兜的颜色。 薄唇在胸前摩擦,感受到肚兜下的那颗红豆颤巍巍地挺立起来,硬硬的,像今晚甜羹里的珍珠丸子,坚韧有劲道。 “嗯~”云水轻颤,胸前的红缨被他用粗糙的大舌来回刮蹭舔弄,身下的腔穴渐渐流出水儿来。 谢尧的大手一路向下,来到她潺潺流水的花蕊处,指尖在蕊芯周围摩挲、打圈,就是不进深处。 空虚的痒意在腔穴内渐渐升起,细长的双腿忍不住轻轻磨蹭,却将谢尧的手牢牢的夹在双腿间。 谢尧权当不知,指尖仍是一上一下滑动,特意避开流水的溪涧。 “唔..”云水感觉腔穴处越来越空虚、犯痒,贝齿紧咬下唇,小手紧紧抓着面前男子的衣衫,抬起绯红的小脸,星眸水淋淋的看着他。 “怎么了?”谢尧挑眉,低头看怀里潮红满面的少女,故意问她。 身下淫水泛滥成灾,浸湿了亵裤,云水咬着唇不说话,男子细长的手指仍在花穴处作乱。 “...痒...”少女蚊子音的哼哼。 “哪里痒,告诉我。”谢尧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沙哑。 云水摇着小脑袋,眼眶因忍耐微微泛红,知道他是想让她说出那些羞人的话,可是她说不出口。 求人不如求己! 云水咬咬牙,主动吻上男子湿红的唇瓣,红唇轻启含住他的唇瓣,回忆着他对自己做的那些,软舌颤颤巍巍地伸进男子的口中,轻轻舔了舔。 小屁股难耐的磨蹭着,自发的寻找谢尧细长的手指,将流水的小洞主动送到谢尧指尖。 穴口像是活络过来,寻着了手指便化成贪吃的小嘴,急切的将指尖吸住,拖猎物似的试图往洞穴里拖。 谢尧被怀里的人撩拨的再也忍不住,顾不得挑弄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插入腔穴内。 “啊..”云水轻呼,腔穴被异物侵入,带着些微刺痛,更多的痒意。 “嗯..爷,你动动。”怀里传来少女软软的娇吟。 第十章乖,等下就不疼了 “真骚!”看着云水娇软的骚样,谢尧眼角都红了,手下抽出后又重重捣入,手指递增到三指,又狠又重地在腔穴内抽插。 “啊啊啊..轻..轻点儿..”身下手指狠狠抽送,带起穴内一片爽意,身体似要被捣散了,整个人如水中浮萍,随着水浪翻搅,唯有指尖用力,紧紧攥着男子的衣衫。 “轻点还怎么满足你的骚穴,告诉爷,这么插你爽不爽,嗯?小骚货!”少女被捣弄的听不清他的话,只得红唇微张不停的喘着气,像离水的鱼。 谢尧也不指望她能回答,看着那娇艳的红唇,俯身狠狠擒住。 大口裹吮,粗硬的舌尖撬开少女牙关,闯进檀口,舔弄勾缠娇软的小舌。 口中香津溢出,被男子的粗舌一扫舔入口中,就连檀口的软舌也被一同卷入。 云水感觉自己的舌头要被吞吃了,舌根微微有些疼,身下手指不停的对着那敏感处抽插捣送,快感一波波袭来。 “哈啊...唔唔..”身下手指愈来愈快,谢尧手臂肌肉膨起,大手又急又重地在腔穴内进出,穴内膣肉细细密密搅咬着。 越咬插的越狠,捣弄的身下少女呻吟不断,随着男子急速抽插几百下,腔穴越搅越紧,脚尖骤的绷直,到了! 脑中白光一闪而过,少女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 谢尧的手指仍停在少女体内,缓慢抽插,帮她延缓高潮后的余韵。 云水手指无力的攀着谢尧的手臂,许是常年练武的原因,他臂膀上的肌肉坚实有力,云水不自觉捏了捏,好硬!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触感,谢尧手下一顿,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高潮后的少女面上绯红,一双眼睛里像是淬进了一片星河,波光潋滟,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肆虐,撞碎这片星河。 他唇角微勾,抽出埋在少女体内的手指,起身下榻。 云水迷迷瞪瞪的看着他站起身,将自己放在软塌上,也想跟着起身,却被他伸手摁住,手腕翻转,自己就被调了个面,压在塌上。 这样的姿势让她无法看到身后人的动作,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啪”一声清响。 云水“啊”的一声叫出来,咬唇瞪向身后的人,挺翘的圆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竟然打她屁股。 她的脸上红霞四起,分不清是羞的还是疼的。 谢尧不理她,低头看着面前白面团似的圆臀,“啪啪”又是几声脆响,莹白的臀部渐渐红了。 云水嗯嗯啊啊的叫着跪身往前爬,谢尧也不扯她,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大掌一下扇在少女嫩白的娇臀上,一下扇在潺潺流水的花蕊上。 大掌一下下抽打在少女娇嫩的花芯上,惹得花芯不住乱颤,云水并没有觉得多疼,反而身下腔穴因男子的抽打渐渐分泌出更多的阴液,大掌像是抽打在水面上,带出啪啪的水声,她不自觉的缩了缩小穴,淫液流的更欢了。 谢尧嗤笑一声,手下一刻不停的在花穴上抽打,淫水被拍的四溅出来。 “小淫娃,是不是就喜欢被爷这样打?以后爷每天都这样打你可好?” 云水呜呜的哭着,扭着红红的小屁股往前爬,她也觉得自己淫荡,被他这样抽打还溢出了更多淫欲。 谢尧跪身上塌,按着少女的纤腰把人狠狠往后一拖,娇臀撞击到男子的小腹上,发出“啪”的一声,炽热的肉棒高高翘起嵌进少女娇嫩的臀缝。 “啊~”炙热的肉棒打在娇嫩的花穴上,烫的云水轻叫出声。 鹅卵般的龟头抵着贝肉上下磨蹭,就着溢出穴口的淫水抵了进去。 “嗯额..”硕大的肉根填满腔穴,膣肉细细密密的涌了上来紧紧箍着肉根吸吮,爽的两人发出一声喟叹。 虽然做好了扩张,但进去后紧致的腔穴绞着肉棒有些疼,谢尧拍了拍少女的娇臀“放松点,别咬那么紧。” “唔...”云水蹙着眉,放松不了啊~ 谢尧伸手拧揉少女藏在贝肉里的那颗红珠,粗糙的拇指不停上下搓揉,快慰的情欲一下一下冲刷着云水的神经,明明炙热的肉根已经填满腔穴,却仍感觉穴内瘙痒空虚的厉害。 云水难耐的扭了扭白嫩的酮体,身子轻轻往后抵了抵,将体内的肉棒又吃进了几分。 “嗯~”膣肉包裹着硕物,谢尧爽的额上青筋跳了跳,见云水微微适应后,便缓慢的将肉棒抽出些,在龟头即将脱离穴口时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被硕物狠狠顶进,云水抖了抖身子,脚尖不自觉勾起,不待她喘气,体内的硬物就开始大开大合的撞击起来。 “呜呜..嗯..慢..慢些..哈..” 身子被男子大力抽干顶的不住向前,云水喘息着低喃声被撞得支离破碎,身子支撑不住,匍匐在软塌上,在硬物微微脱离体内的时候被男子捞起,大手掌住腰身把人狠狠拖回,硬物成破竹之势插进少女穴内深处的小嘴里。 “啊...呜呜呜..疼..疼..”腔穴深处从未被造访过穴洞被硬物抵着插动,粗硬的肉棒将紧密的膣肉带出,又重重地插入,在宫口处一下一下地撞击。 疼痛从下身传至大脑,云水呜呜咽咽地哭着,藕节似的白嫩手臂向后抵着男子小腹推拒。 谢尧掌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推拒的手臂被挤得一顿一顿,担心伤到她,谢尧眉头一挑,大掌改握住少女纤细的藕臂,向后拉起。 “啊..”双臂被人从身后扯住,少女匍匐的身子被拽的挺立起来,胸前白润的奶球挺立,红缨颤颤巍巍的绽开。 因着姿势的改变,被硕物抽插的感官更为强烈,可以感觉到硕大的龟头在狭小的宫口不停的戳刺,宫口随着硬物的抽动被挤得小口翕动。 宫口在硬物一次次的捣弄中慢慢松开了嘴,硬物像是感知到宫口的松动,又一次狠狠插了进去。 “啊..”宫口被彻底打开侵入,剧烈的痛意传来,云水惨叫,想蜷起身子,却发现手臂仍被男子向后拉扯着。 “放...放开..好痛..”云水小脸上爬满泪痕,哭着朝后求饶“不要了..呜呜呜..不要了...” “小水儿乖,等下就不疼了。”谢尧轻哄,这时候他根本停不下来,狭小的宫口包裹着硬物,感觉有无数的小嘴嘬吸着肉棒,爽的他头皮发麻,额上青筋暴起,下身更是不住挺弄,一下一下打桩似的撞击宫腔。 第十一章好赖话不听「元旦加更」 云水被迫承受身下一阵强过一阵的捣弄,哭声被身下不停抽插的铁杵捣碎,疼痛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酥麻感,像是有数千只蚁虫在穴内攀爬。 痒意在腔穴内肆虐,她反而希望体内的硕物可以更用力些捣弄。 云水面色潮红,有些难耐的哼哼唧唧,小屁股直往后坐,想将体内的硬物吞的更深。 谢尧知道她是觉出味儿了,骂了声“小骚货。” 随后便不再顾及,扯着少女白嫩的手臂随着顶弄的速度将人一下一下拽过。 云水感觉到体内硬物操弄她的同时,身子也被人猛地拉扯往后拽,一个顶弄一个后坐,将肉棒插弄的更深,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操着谁。 腔穴被肉棒粗暴的抽插,云水舒爽的直哼哼,乖巧的配合着谢尧的动作,身子随他摆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床上两人极为合拍,强烈的满足感在两人心间蔓延,谢尧心里喟叹,真好!这么乖的宝贝被自己找到了,再没有人像她一样和自己这么有默契了! 云水不知道谢尧此刻的想法,只觉得被身下铁杵一下下捣弄的极为舒适,殷红的小嘴微张,嗯嗯啊啊的娇声叫个不停,音调清脆似黄莺般悦耳,叫的谢尧身子越捣越重。 快感如浪潮一波一波袭来,身下肉棒重而快的捣弄腔穴,穴内淫水泛滥使得肉棒的抽动极为顺畅。 淫液被肉棒带出体内,滴落在塌上,遂又被硕物抵住捣回体内,水太多了,肉棒根本堵不住,从棒身溢出,沾在男子黑卷的阴毛上。 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味道,寂静的屋中只有“啪啪啪”拍击肉体地声音。 公狗腰不知疲倦的耸动着,云水整个人软软的被身后人擒着胳膊操弄,她刚刚已经泄过一次了,一点儿劲也提不起来,要不是谢尧还拉着她,她怕是已经倒在软塌上了。 快感从身下传来,谢尧捣弄的愈来愈快,穴中淫液泛滥被带出捣入,形成白沫粘黏在两人交合处,云水星眸微阖,贝齿咬着下唇,手紧紧握拳,她又要到了。 宫腔越搅越紧,肉棒也越插越快,急速抽插至千下,一股阴液浇筑在龟头,随即谢尧低吼一声,将浓精灌进宫胞。 藕臂被放下,云水再也撑不住趴倒在软塌上,在强烈的潮韵下,云水身子一下一下的颤动着。 谢尧半软的肉棒仍留在云水体内,他不想抽出来,随着她的动作俯身趴在她莹白的背上,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细白的背部,凸起的蝴蝶骨。 云水半阖着眼享受着谢尧的亲吻,她的身体很累,心里却像走失的孩童找到归宿一样充满安逸和开心。 每次和谢尧交缠以后,她都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只有这样身体间的紧密相连,才会让她觉得自己和谢尧有了同他人不一样的连接。 她是他的,他亦是她的。他在她体内,她包裹着他。 自从两年前遇见他,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招招手,她就会过去,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走到他的身边,为他停留。 “在想什么?”谢尧的气音洒在耳边,唇舌来到少女粉白的耳尖上舔吻。 云水转头看他漆黑的眼眸,那里映出了自己,她笑着摇摇头,仰着脖子亲了亲谢尧的嘴唇。 红唇印上薄唇,软软的唇畔互相贴合,在云水要退离的时候,谢尧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勾缠,粗舌在檀口里肆虐横行,恨不得把身下人一口一口吞吃嚼吧嚼吧咽下去。 “唔唔..”感受到穴内硕物渐渐硬起,云水伸出小手抵着男子坚实的胸膛,不断推拒。 呜呜呜...她不能再来了,再来就要死了。 猫挠一样的力气对谢尧来说根本不够看的,坚硬的胸膛下压,反倒压得推拒的小手动弹不得,大掌来到少女胸前的奶球上揉搓,衣衫早已不知去向,绵乳从男子指缝间溢出。 硬起的下身在腔穴内缓慢摩擦着,因着先前欢爱的体液,所以这次的抽动极为顺滑,粗硬的棒身在窄小的腔穴内滑动,棒身凸起的筋络被细密的膣肉紧紧包裹着,卵大的龟头翘起,每次的滑动都从花穴深处敏感的小点上擦过,引得身下少女一阵战栗。 男子硕物抵着腔穴深处,劲腰来回轻磨,也不抽动,就这么细细碾磨,耻骨紧贴着娇嫩的花穴,空气在穴口徘徊。 微凉的空气随着男子耻骨移动的缝隙被挤进湿热的温穴,少女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心间的酥痒活了过来,密密麻麻乱爬一通,腔穴随着男子有意无意的轻磨碾挤更是觉得难耐异常。 谢尧压在她身上,胸乳在他手中掌着,嘴唇被他擒住含在嘴里吮吸舔弄,云水觉得自己从前到后从上到下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被他包裹了起来,沾满了他的味道。 心下愈发满足,胸前的奶球被男子用指尖抠刮,怼着那颗绽放的红缨肆弄,有些粗鲁,但云水却从中觉出异样的快感。 口中忍不住溢出一声声娇吟。 她羞涩难耐的想,莫非自己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淫荡,被如此作弄仍能生出快感,像先前被抽打臀部那般。 念及此,云水紧咬唇瓣,压抑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谢尧弄着弄着发现好听的淫叫声没有了,不满的掐掐莹白的奶球。 “怎的不叫了?”俯身在她耳畔舔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尖上“我爱听,你多叫叫。” 云水红着脸,咬着唇,怎么也不吭声,她心悦于他,却不想他认为自己是淫荡之人。 谢尧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眼神里透着羞恼之色,想她脸皮又薄,思忖片刻,隐约猜想到了原因。 “床笫之间欢爱,淫叫是对我的鼓励,你叫的越大声,证明我操的你越爽快,你若不叫,我怎知你舒不舒服..” 说的什么歪理,云水红着脸埋头绷着身子,受着身下的操弄,仍是不吭声。 谢尧见她油盐不进,直起身,挑挑眉“呵..好赖话不听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云水把头略抬了抬,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还未想明白怎么个不客气法,身下传来一阵大力的捣弄,力道之大将软塌上的铺垫撞移了位。 “啊啊啊啊...别..别...呜呜呜..”云水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试图躲过这激人的快感,却被男子扣住手脚,下身像锥子样不停怼在娇嫩的腔穴上。 谢尧紧紧扣着她的手脚,下身一刻不停撞击着发出“啪啪啪”皮肉的击打声,娇嫩的臀部愈发娇红,两个子孙袋随着激烈的动作不停地抽打在少女淫水泛滥的穴口。 第十二章不要弄了 阴液一汩汩从腔穴深处涌出,浸泡着卵大的龟头,随着硕物的插入抽出,一部分流出体外被捣成白沫附在两人交合处,一部分被硕物堵在腔穴里面,随着穴内体液越来越多,少女小腹微微鼓起。 “呜呜呜呜...不要弄了,嗯额..呼..好..好撑..”云水受不住的扭头讨饶,谢尧龇着雪白的牙齿对她笑了笑,一口咬住她的脖颈,下身不停反重的杵弄着腔穴。 “唔唔唔..”颈间一阵刺痛,身下快感更甚,云水很快就撑不住了,体内阴液一汩汩泄出,快感不停冲刷着神经,手脚无力的被谢尧扣着,身子轻颤,莹白的小脚一抖一抖,煞是可怜。 身后人还在不停的捣弄,云水这下连话都说不出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娇唇微启,下意识的低吟着。 谢尧知道她是真的不行了,速度越来越快,溪尾处快感渐起,他狠狠按住云水的身体,重插重入几百下将滚烫的浓精射入腔穴深处。 随着谢尧的浇筑,云水轻颤了一下,又一次泄了身,整个人晕了过去。 娇软的腔穴虽不似先前绞咬的那般紧,却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嘬疲软的硕物,像情人间耳鬓厮磨的亲吻,轻缓缠绵。 谢尧静置片刻,环抱起少女走向床榻,体内肉棒渐起,鹅卵似的龟头随着少女的旋身顶着腔内软肉一圈摩擦。 “唔~”膣肉被卵大龟头擦过,肉与肉相磨,云水轻颤,白嫩的小屁股在男子的大掌上缩了缩,人却未醒。 谢尧将人放在床榻上,俯身双臂撑在少女耳侧静静的看着她。 少女被情欲潮红占满的小脸尽是泪痕,深色的指痕印在白润的乳球上分外显目,红樱颤巍巍的挺立着,平坦的小腹两侧被掐的青紫,小腹下是性器两相连接处,娇嫩的花穴被硬器撑的张圆了小嘴,媚肉赤红微微外翻,模样好不可怜。 谢尧有些牙疼地伸手轻触少女莹白酮体上的青紫红痕,他记得自己没使多大劲儿啊。 穴内挺胀的性器抖了抖,彰显着自己的存在,谢尧低头轻骂—— “没出息的东西,别动了,把人操坏了下次吃什么。” 也不知说给谁听,深埋穴内的性器委屈的颤了颤。 谢尧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万分不舍地将硬物抽出体内,挺翘的硬物随着抽出的动作磨刮着穴内膣肉,引得少女又是一声低吟。 腔穴内的浊物没有硬器的堵塞,纷纷决堤而出,白浊混着阴液滴落到床褥上。 谢尧唤小六打水进来,自己则用布巾仔细擦拭少女体内流出的浊液。 空气中充满欢爱后腥甜的气息,小六红着脸推门进来,默不作声备好热水,低眉垂眼地弓身出去,在距离门口一射之地守着,院内静悄悄的,丫鬟小厮早已被打发去了别处。 屋内,谢尧随手丢了沾满污浊的布巾,像抱婴儿般的将人抱在怀里朝沐桶走去,少女体内残留的浊物争先恐后奔涌而出,滴在男子硬翘的性器上,地上。 “真是水做的。” 谢尧嘟囔着将人放进沐桶,回身看向地面,淫液顺着来路在地上形成串串水渍,心间如微风轻拂漾起层层涟漪。 他拿过一旁干净的布巾擦拭着少女身上的污浊,看着她眼睫轻颤,薄唇勾起,大手悠悠来到胸前两团软绵上,粗糙的布巾在细腻泛红的肌肤上来回擦拭,像男子粗糙的大掌轻抚,裸露在水面的肌肤不多时泛起密密麻麻细小的颗粒。 云水在被谢尧擦拭下体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有些羞涩,不知怎么面对正为她清理身子的人,就咬牙挺着,想等他处理完后,自己再悠悠转醒,结果就被抱到沐桶里了,这下她更不知道该怎么‘清醒’过来了。 察觉到大掌顺着绵乳一路向下来到穴口处,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破开穴口朝里侵入,云水吓得不顾羞涩一下‘醒’了。 她伸手攥住欲往腔穴深处探去的手,抬眼对上男子戏谑的黑眸。 “舍得醒了?” 云水红着脸低声道“爷,奴婢自己来。” 谢尧嗤笑一声,拨开少女的小手,指节屈起将腔穴内的浊物抠挖出来。 云水轻呼,再次攥住男子的手腕,急道“爷,爷,还是让奴婢自己来··啊···” 话未说完,腔穴内的手指恶意对着花穴深处戳了下,云水一声惊呼,身子颤了颤,贝齿紧咬下唇,眸光潋滟的看着他。 “再多话,现在就操了你。”说着挺了挺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 云水被男子灼热的性器贴着小腹,瞬间一动不敢动的僵在那。 谢尧看着她被吓到乖巧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手指继续抠挖,将腔穴内的浊物勾出。 热水顺着被男子手指撑开的缝隙钻进腔穴,她绷着身子耐着臊意任男子的手指在体内动作,身子渐渐红了起来,时而轻颤,原是被他的手指勾到了敏感的深处。 谢尧其实也并不好受,少女紧致的腔穴裹咬着手指,指腹每刮磨一下膣肉,腔穴就像会呼吸般吸裹着指尖,抠出旧的浊物,腔穴内又泌出新的阴液,如此反复,像是怎么也抠挖不净。 男子忍得额头青筋跳动,身下性器似要胀裂一般,手中动作渐渐变了味道,指腹一下一下摁着细密的膣肉玩弄,云水嘤咛,感觉小腹胀满。 食指向下压着腔穴,余下手指趁机侵入,水流趁着微开的洞口一股脑涌进穴内。 “嗯啊··爷!”云水捂着小腹惊呼。 温热的水流充满穴腔,撑的小腹微微鼓起,谢尧单手将人搂至胸前,一手有些失控的往腔穴内塞,细长的手指被浸泡在穴内,手指拨动,带着内里的水流也晃动着。 云水紧咬着唇,抑住在口中滚动的低吟,她不知是不是被弄傻了,随着谢尧指尖轻摆,她脑中好似听见了穴内水流撞击内壁的声音。 体内三指微勾将腔穴撑的更大,桶里的水涌进去,穴内的水涌出来,混到了一起,大指指腹在那粒红珠上轻捻,揉搓,余下手指在腔穴内玩闹似得勾拨,时不时顺着膣肉弹上腔穴深处的敏感点,时不时勾扫穴壁。 云水无力的靠在谢尧的肩头,嘴里憋不住唔唔的呻吟着,腔穴内快感一波一波袭来,酥麻的痒意在穴内漫开。 “爷··嗯··别弄了。”少女湿热的气息打在男子的耳畔,红唇因着说话时不时蹭上耳周。 谢尧身子抖了抖,好似听了进去,手下抽出,还不待少女一口气松完又重重顶了回去。 第十三章中了她的巫蛊之术「元旦加更,新年 少女一口气哽在胸腔不上不下,男子的大手在腔穴内模拟性器的动作进进出出,又凶又猛。 云水双手攀着男子的臂膀,被迫承受身下激烈的抽送,她眼眶湿润,咬唇看着谢尧不住摇头,破碎的呻吟声从紧咬的唇畔间溢出。 谢尧看着少女哭红的眼眶,唇瓣上是咬出的齿痕,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心中虐意四起,手下不停,低头吻住少女的红唇,舌尖轻舔唇上的齿印。 他知道她撑不住了,也知道自己现下应该停手,可是他停不下来,看见她他就停不下来,自己是不是中了她的巫蛊之术,真想死在她身上~ 手下抽送越来越狠,掌心“啪啪啪”地拍打着穴口,力道大到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桶里的水被撞击的四下飞溅。 “啊啊啊啊···”腔穴被又快又狠的捣弄着,快意侵袭大脑,云水根本无法思考,止不住的呻吟从张着的殷红小嘴里溢出。 谢尧手下戳刺越来越快,直至云水攀在肩臂的指尖猛地嵌进皮肉,一股阴液打在他的指尖。 云水失了力道的伏在谢尧身上,身子被高潮的快意冲的轻颤不止,呜呜地哭着,太难了,她真的不行了! 感受到谢尧埋在体内的大手抽出,硬挺的下身有侵入的趋势,云水哭声渐起,也不阻挠,只一味的哭着。 谢尧动作一顿,被哭的额头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咬着牙试图讲道理“世间哪有这样的事,你爽完了就不顾旁人了?” 云水恍若未闻,伏在男子肩头呜呜的哭着。 “别哭了,你讲不讲道理!?” “呜呜呜···” “别哭了!”谢尧低吼。 “呜呜呜···”听不见。 “······” “呜呜呜····”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那它怎么办?”说着,下身在少女腿根处抵了抵。 少女顿了顿,继续“呜呜呜···” 看着怀里肩膀一抽一抽哭得梨花带雨的人,谢尧抚了抚有些疼的额头,后槽牙磨了又磨,各种威胁的话语含在嘴边,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唉··狠不下心呐。 谢尧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按住下身的悸动,手下飞快,胡乱的将怀里人洗了洗,嘴里嘟囔着—— “行了,别哭了,再哭就把你绑起来操!” 说着,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将人粗略地擦干,挺着肿胀的肉根抱着人朝床榻走去。 云水红着脸抽抽噎噎的缩在他怀里,灼热的肉柱随着男子的走动一下一下打在她白嫩的臀瓣上。 她悄悄抬头看向谢尧,正好被他额间溢出的一颗汗珠顺着鬓角滚至下颌滴在她面上。 云水咬了咬唇,想自己不过哭几声,他便宁愿辛苦忍着也依着自己,心下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待谢尧将人放上床榻的时候,低头一看,这小没良心的睡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后槽牙快被咬碎了! 谢尧翻身上床,看着眼前的少女睡的香甜,又低头看了看依旧硬挺的小谢尧,胸腔起伏,顿觉这买卖不划算,有些后悔呢。 但这些纠结的情绪随着熟睡的少女不自觉地缩进他怀里这个动作而消散。 看着少女下意识依赖地动作,谢尧胸腔被另一种愉悦的情绪浸满,他觉得这一切值!忒值! 伸手紧了紧怀里的人,听着少女均匀的呼吸声,谢尧硬着小谢尧几番深呼吸,强迫自己合上眼眸,怀里的少女唇角勾起,呼吸渐沉。 这次云水是在谢尧的怀里醒来的,看着他沉睡的面容,云水伸出手指隔空描画着男子剑锋似得眉眼,挺直的鼻梁,红薄的嘴唇,手指隔空在薄唇上轻点。 倏地,手腕被人握住,谢尧眯着眼将少女细白的手摁在自己脸上,喉结上下滑动,道—— “想摸就直接摸,我身上不论哪处都是你的,别不好意思。” 云水动了动手腕,没挣开,红着脸瞪着他,早起心中被男子帅气的容颜击中,升起的那点旖旎情思被这直白的浑话冲散。 “我说的不对吗?”看着少女羞红的脸颊,谢尧轻笑,抓着她的手指下移按在灼热的硬器上。 “不光上面,下面也是你的。” “啊···你··”云水被羞的小脸通红,先前怎么没发现堂堂国公府世子爷竟是个专说浑话的无赖。 “羞什么,我刚都对你坦诚了,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 说着,手脚不老实的在云水身上一阵乱摸。 “啊啊啊···不行··” 云水拍开他作乱的大手,尖叫地想往床下爬,被谢尧飞身扑倒压在身下,牙齿咬住少女粉白的耳尖在口中轻磨,含混道—— “行!”大手顺着少女平坦小腹一路向下,轻柔贝肉下那颗红珠。 “嗯~不行,我身子还疼呢!”少女在身下极力挣扎,谢尧觑着她通红的小脸,有劲的小胳膊,委实看不出她哪儿疼。 “那今晚行?”谢尧停下动作,有些委屈地说“你不能总饿着我。” 云水气结,什么叫饿着他,他昨晚做什么了!哪儿被饿着了! “行不行,就今晚,不然就现在。”谢尧伸手推了推她,见她又不说话,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唔唔··好。”云水手忙脚乱地按着他作乱的大手,含糊的点点头。 谢尧笑笑,俯身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口,对她说“那就这么说好了。晚上我还要操这里。” 伸手戳了戳少女胸前绵软的乳尖,不待云水出声,接着补充道“这是对昨夜和今早的补偿。” 云水想起昨夜他脸颊上隐忍的汗珠,反驳地话语在口中滚了几番,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将小脑袋埋进柔软的被褥中,感觉自己被迫签了霸王条款。 “既然你身子不适,不宜久坐马车,那就在家休息,今儿就不去西郊了。” “不,奴婢要去!”云水一听,嗖的抬起小脑袋反驳,正对上谢尧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她讨好的朝谢尧笑笑,殷勤地下床给他拿上外出服,预备伺候他梳洗。 谢尧斜眼睨着她,轻哼一声,双臂展开,大爷似的由着少女伺候。 被拨过来这么久,今儿却是她第一次做穿衣伺候人的事,原先世子这处是不留丫鬟的,所有贴身的事物都由小六操办。 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夫人说小六毕竟是男子,不如女子心细,遂将她拨了过来。 不过哪怕她过来了,贴身的事物世子仍是唤小六来做,为此夫人还唤她过去问了几次,见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久了便没再问了。 第十四章小没良心 云水麻溜的给谢尧外服上的腰封扣好,满意的拍了拍,转身唤了小六打水进来给他洗漱。 小六一早就守在门外,听见叫他赶忙端了水进来,弓腰正要出去就听见谢尧对云水道—— “别忙了,你先回屋收拾一下,好了过来,用了早膳后我们就出发。” 云水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开心的点头应下,披上外衣就往自己屋里跑。 待云水衣角消失在转角处,谢尧擦着手,慢条斯理的问道“昨夜可有什么动静?” “回爷,昨夜小的驱散院中人后便一直在门外守着,果然,那个叫小翠的洒扫丫鬟鬼鬼祟祟在院外伸头朝里打量,小的佯装不知,故意往前巡视几次后她便回了。” “嗯-”谢尧点点头,将布巾随意丢进铜盆,水花溅出几滴落在地面上—— “盯着,有异动再处理,免得夫人又安排新的人进来。先安排她在院外洒扫,不准她靠近主屋。” 小六垂手应下。 二人见云水过来,不再多言,谢尧摆了摆手让小六传早膳。 云水满心欢喜的陪着谢尧用完早膳,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上了出行的马车。 马车驶入繁华的街道,外面的喧闹声透过车帘传了进来。 云水久未出府,对着街上一切事物皆感兴趣。 起初还克制的将布帘掀起一道细缝对外张望,渐渐就变成跪坐在软榻上,将脑袋伸出窗外撅着小屁股津津有味的欣赏外面的景色。 谢尧斜靠在车厢内壁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云水粉白的小脸因兴奋透出诱人的红晕,圆圆的小鹿眼像是装进一汪清泉,清澈透亮。 他本以为随着马车驶离喧闹的街市后,她看会景色便会作罢,谁曾想马车路程行驶过半,她仍对车外景色分外感兴趣。 谢尧看了看眼前人,握拳抵唇轻咳几下试图引起某人注意,奈何被车外景色吸引的少女对自家主子不虞情绪毫无所察。 少女托腮听着车外悦耳的鸟鸣,眯眼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想着若能在这山林间寻一处木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是美事一桩。 “小六,怎么驾的车!行的这么慢,何时才能到!爷下来走,都比你赶的快!” 思绪被一声怒吼打断,云水回神看向自家主子,正蹙着眉面色不虞的盯着车帘,好像小六不是车驾的慢而是把车驾进河里似的。 小六感到主子目光如实质般透过车帘打在自己后背上,心里泛苦,有些委屈,明明临行前是主子自己吩咐的,要他赶的慢些,说云水常年闷在府里头,借此机会带她出去好好看看,现下又来骂他! 小六撇撇嘴,蔫蔫应声,扬鞭抽了下马臀,随着一声“驾”,车轱辘加速滚动,马车在小道上疾驰起来。 疾行的马车不似先前平稳,有些颠簸,瞅着谢尧不虞的面色,云水想了想,便歇了赏景的心,安静的回身坐在软榻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做个好葫芦。 车厢一时静谧,只听得车轱辘在道上滚动声和小六时不时的赶路声。 谢尧斜眼睨着眼前人,木头似的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坐了半日马车也不知道问问自己渴不渴!要不是为了迁就她,自己骑马这会子早就到了。 小没良心的!木头!闷葫芦!还是在床上最乖!哼! 云水能感到谢尧不虞的目光射向自己,她有些郁闷,先前看他拿小六开刀,自己也不想这时往枪口上撞,结果火还是引到了她身上。 她暗叹一口气,抬眸对上面露不快瞪着自己的人,端着笑拿起小案上的茶水起身递过去—— “爷,行了半晌路,喝口水润润嗓子..啊...” 不待谢尧接过,马车突的一颠,云水没站稳连人带茶扑向谢尧。 茶水尽数洒在了他身上,这下谢尧真怒了,搂着人对车外吼:“怎么驾车的!?” 小六被吼的一震,颤音透过车帘传至车厢—— “对··对不起爷,小的一时不察压到一颗石块上了,爷您没事吧?” 谢尧铁青着脸,模样有些狼狈,冷哼一声 “稳着点,再颠一下紧着你的皮。” 小六连连称是。 云水慌忙从他怀里爬起来,替他拂去胸前沾上的茶叶,又掏出绢帕试图将水渍吸干。 幸而是夏季,茶水不烫,只是穿的单薄,茶水洇透衣衫黏在身上也是极为不适。 今日出门并未想着会留宿,所以也没带换洗衣物,现下这情况让云水犯了难,总不能衣着不整的去见小侯爷,有失体面。 谢尧垂眸看着莹白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小嘴嘀嘀咕咕的嘟囔个不停。 伸手把人按在身侧坐下,道“行了,别忙了,小侯爷在西郊建了处宅子,在那儿有放换洗的衣物,待会儿到了我去换上就好。” 云水听了点点头,安心下来。 不多时,马车轻车熟路地来到宅门口,几人下了车,早已候在门前的管家迎了上来,令小童将马车驾去后院喂马,自己弓腰谄笑道—— “世子爷您来了,小侯爷和郡主在前厅等您呢。”说着,便要在前引路。 谢尧抬手止住他,道“你先去前厅同他们说一声,我去厢房换件衣服便过去。” “是,爷。那爷可要着人陪着。” “不必,去回吧。”说罢,便带着云水小六径自去了厢房。 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谢尧身后,云水四下张望,宅子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秀柱好不气派。 见小六目不斜视的跟在谢尧身后,便悄声对他说“你不好奇?爷常带你来这儿吗?” 小六看土包子似的看着她,低声道“每逢盛夏,爷都会同小侯爷等几位挚友来此避暑小聚两日。” “啊?那如此,我们晚间是不是也要宿在这儿了,爷没说呀?”云水惊讶的看着他。 “往常都是宿在这的,只是这次爷却说用了晚膳就赶回去,不知是为何,许是有什么事吧。” 小六低声跟云水咬耳朵,没注意到听完自己说的话后,云水耳根子都红了。 想起清早自己签下的霸王条款,云水小脸通红,暗啐,他能有什么事。 谢尧回头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不知小六说了什么,云水俏脸嫣红,甚是可人,他不快的瞪着小六。 正悄声说着话,小六敏感的察觉到一道寒光射向自己,抖了抖,抬头向前看去,目光的主人正是自家主子。 他立马息声,心下叹息,自己也太倒霉了,今儿一天挨瞪的次数都快赶上一年的了,主子自打如了愿以后,醋味愈发浓郁,隔十里地都闻得见。 偏生,旁边的罪魁祸首还不自知。 小六头都大了,不动声色地朝一旁挪了几步,和云水拉开距离,心想日后还是离这祖宗远些吧。 第十五章吃味儿了 “要不要找个地儿给你俩慢慢聊?” 阴沉沉的语调让云水一顿,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只见谢尧站在厢房门前拧着眉看她。 她有些莫名的眨眨眼,又怎么了,瞪她干嘛,她什么也没做啊?! 谢尧见云水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气儿更不顺了,“哼”一声拂袖推门。 屋门被大力推开,撞击到墙面发出“哐”的一声。 随后又被人从内甩上,又是“哐”的一声巨响,门框吱呀吱呀的叫了两声。 云水呆愣地看着被甩上的屋门,机械地扭过头对小六道—— “爷是怎么了,谁惹他了?今儿怎么气性这么大?” 小六闻言,面色怪异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嚅嗫道“你真不知?” 云水一愣,“我该知道?” 小六噎了下,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心下暗叹,面前这位也着实木楞了点,看样子主子以后吃干醋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见他半晌不答,云水有些着急地推了推他。 小六暗忖,主子现下对她紧得很,自己提点提点也好,免得以后两人一个吃干醋,一个心大的看着他吃干醋,闹起来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 “来,这边~”小六细听了下屋里的动静,往外走了几步,离厢房稍远些,对着云水招手。 “我说你呀,平时看着可机灵一人,怎的这事儿上就犯糊涂了?” “怎么说?”云水看着他不解。 小六四下看了看,悄声道“爷见你不搭理他,吃味儿了呗。” 见云水一脸惊诧的模样,小六道“你可别不信啊,小六我可是打小跟着爷的,对爷的心思揣摩的不说8分,也有6.7分。我从未见过爷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时候,也就是对你~” 云水感觉脸又有点烧了起来,掩咳两声“所以呢,我又没做甚么。” “你还没做什么呐,我问你,今儿马车上,你是不是只顾看景儿了,看都没看爷?” 看着云水身子一顿,他心知被自己说中了,得意的哼哼两声,又道“我再问你,刚是不是你同我说话爷才训得人?” “额,那我连话也不得同人说了?” “不是不得同旁人说话,是不得忽视爷。” 见她抓不住重点,小六急得双手攥拳,恨铁不成钢的抖了两下。 云水不应声,盘算着他话的可信度。 “唉,其实爷对你那可真是···”话未说完,小六眼尖的看到厢房门动了,立刻住嘴,咻的一下侧身闪到一旁,离云水足有一射之地。 云水唇角不自觉动了动,有些无语,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谢尧换了身衣服,出门便看到两人各持一边的站着,满意的扫了小六一眼,转身带着两人朝前厅走去。 得到眼神鼓励,小六对着云水挑了挑眉,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然后挺直身板,屁颠屁颠地跟在谢尧身后。 云水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想着小六未来及说完的话,抿唇羞涩的笑了笑,少女清透的眼眸漾起一抹温柔的碧色,整个人更显柔和娇媚。 二人跟着谢尧来到前厅,还未进去,云水眼前一闪,一抹赤色朝这边飞奔而来,挽过谢尧胳膊,语调轻快道—— “谢大哥,你终于来啦。”来人身穿赤色骑装,乌黑的发丝被高高竖起,垂至腰间,金色祥云镂空腰封系在腰上,衬的整个人更加挺立,英气逼人。 “颖儿,把手放下,女儿家家成何体统。”一位身穿碧色骑装,温润如玉般的公子从厅内走来,他手持折扇,虽是斥责的话语,却眸色柔和宠溺的看着那位个性张扬的少女。 想必这人就是小侯爷赵旭,那另一位必是其妹赵颖儿了。 云水想,这兄妹二人的个性倒真是天地间的差别啊。 谢尧此时正不耐烦地扒拉着赵颖儿攀着自己的手,对着来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乖,听你哥的,把手放下。” “谢大哥许久不来看我,都和我生分了,每次来都只知道找哥哥,明明小时候咱仨都是一块玩乐的,现如今倒是把我给撇下了。” 说着,唇撅的老高,不满的瞪着谢尧,女儿家娇俏的模样展露无遗。 谢尧哼笑一声,斜眼觑她。 “这套对我没用,去跟你哥用去。你也说那是小时候,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同阿旭尚要避嫌,更何况是同我。” 说着,谢尧甩甩手,试图将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甩下去,结果甩了几下发现甩不开。 “再不撒手,就把你举起来扔河里去!” 赵颖儿脸气的通红,死死拽着更是不撒手,犟着声呛他。 “那你就当我哥的面把我丢下去啊!” 小侯爷噙着笑,站的远远的,看戏般的在一旁悠哉悠哉晃着折扇,既不劝阻也不帮忙。 这时,一小厮满头是汗从远处小跑过来,见了几人顾不得擦拭额间的汗水,单膝行礼。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小侯爷拧眉看他。 那小厮道:“爷,侯爷唤您回去,说是有事儿找您。” “可有说是什么事?” “不曾说,只吩咐您先回去。” “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小侯爷沉着脸,摇摇头。 谢尧见状,想了想道“怕是有什么要紧事,你们先回去罢,改日再叙也不迟。” 小侯爷不推辞,点头应声“好,你在这处自行歇息,我带颖儿先回去瞧瞧。” 谢尧摆手,道“嗯,若有什么事就差人告诉我。” 小侯爷点点头,带着郡主匆匆走了。 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身影,谢尧拧眉思忖半晌,招手唤来一小厮,对他道“你随小侯爷一道去瞧瞧,若是无事速来回我。” 小厮领命退下。 几人在前厅坐下,约莫半个时辰,那小厮便传话回来,说是并无大碍,只是侯府夫人秦氏的心疼病又犯了,谢尧心下了然,点点头,挥退小厮。 第十六章真是属狗的 微风拂过树梢,带动翠绿的枝叶簌簌作响,夏蝉卧在树上不住鸣叫。 山庄的后山上棵棵大树冲天而起,硕大密实的树冠将烈日骄阳的炽烤隔离在外,树下,草地上一男一女并肩仰躺,几只皮毛雪白的小兔在两人周围欢快蹦跳,偶有一两只胆大的,上前轻咬少女的薄衫,引的人咯咯笑个不停。 云水起身将一只小兔环抱在怀里,轻抚它的皮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飞扬的发丝在谢尧面上扫过,酥酥痒痒的,被他伸手捏住,在指间把玩。 谢尧看着眼前的人捏着青草去喂小兔,周围的小兔见有吃的,也纷纷蹦到少女跟前。 玉白的面上尽是笑意,眸中似有星光闪烁,几缕阳光透过密实的树冠,洒在少女身上,似误入凡尘的仙子。 “爷,这儿真好看!”仙子转头笑靥如嫣,发丝自指间滑落,谢尧有些怔愣,心尖怅然若失。 云水见他不说话,放下小兔,凑至眼前,面上笑意不减盯着他看。 “爷,想什么呢,跟丢了魂儿似的。” 谢尧盯着面前眼睫带笑的少女,樱桃红唇一开一合露出里面艳红的软舌,眸色渐沉,放下撑着头的手,直起身,倾身向前在离少女唇瓣一指距离处停下,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 “敢调侃我了?” 男子温热的气息洒在唇瓣上,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松木香味,云水脸颊微微泛红,身子正欲后退却被身后大掌按住。 谢尧轻笑出声,舌尖舔了舔尖利的虎牙,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跑什么,嗯?” 云水感到周遭空气一下子紧了起来,看着谢尧侵略意味极强的眼眸,垂在身侧的小手紧张的拔了两根小草攥在手里揉搓,轻轻摇摇头,小声道“奴婢不敢的。” “不敢么?”男子清冽的嗓音变得微微有些低沉,唇瓣凑的更近了些,在娇嫩的红唇上轻轻摩擦,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有点痒,云水动了动身体,却被后背大掌紧紧固定着。 “不敢~”声音如莺啼般悦耳传进谢尧耳中。 “小骗子··”他凑近含住少女殷红的唇瓣,含混的咕哝声从唇齿间溢出。 谢尧将人提坐在自己腿上,大掌微微施力将她压向自己,娇软的身体挤尽两人间的空气贴向男子宽阔的胸膛,粗舌在少女檀口中肆虐,对着软舌勾吮舔弄,一遍遍吸着少女口中的氧气。 云水被迫仰头承受他霸道的吸吮,感受到娇臀下的巨物渐渐苏醒,心下一阵慌乱,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庄子,被人看到恐惹是非。 她伸出小手抵在谢尧胸前,在他的吻一路滑向颈侧的时候侧头推拒,喘息着道—— “爷,别,别在这儿,会被人看见。” “小六已经把人都清了,不会有人看见的,专心点。”似不满她的分心,谢尧在她颈侧狠狠咬了一口。 “啊!”颈侧一阵刺痛袭来,云水轻呼,暗骂,真是属狗的。 谢尧将云水压进柔软的草地中,埋头在少女颈间舔舐,毛茸茸的头倒真像一只在她颈侧拱动的大犬。 谢尧不知她心中所想,为了防止她不听话的小手总是打扰他,伸手将她的双手压在耳侧,湿漉漉的吻在颈间流连,舌尖上下轻滑,云水有些难耐,忍不住侧头躲避,随着她的动作颈肩的锁骨愈发凸显,映出深深一个小窝。 盯着细白的锁骨下,那个深邃的锁骨窝,谢尧觉得可爱极了,伸出舌尖在锁骨窝里舔了舔,感到云水身子一抖,想转头看他,急忙制住。 心念一转,谢尧四下扫了一眼,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可惜。 再次埋首颈肩,舌尖在凸起的锁骨上滑过,留下串串透亮水渍。 谢尧亲吻着她深陷的锁骨窝,在下方白嫩的皮肉上施力吸出个个红痕。 云水一惊,微微挣扎“爷,你在做什么?” 谢尧没空回她,埋头专心的在她肩上种着属于自己的标记,云水觉得肩上阵阵刺痒,身下腔穴渐渐泌出汁液,双腿有些难耐的相互磨蹭。 感受到身下人的情动,谢尧大掌攀上她圆润的奶球,隔着轻薄的衣衫揉蹭。 大掌下圆白的乳球被挤压成扁圆,乳肉从掌心漫出,掌根抵住乳上的那颗红樱压按,下身巨物挺立,隔着衣物云水都能感受到其滚烫炽热。 不知何时,谢尧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一手仍肆弄雪白的胸乳,一手顺着少女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滑,来到正口吐热气的温穴前,探出一指顺着吐水的穴口直抵入内。 “嗯~”腔穴察觉到异物的入侵纷纷上前紧紧的绞住,手指被细密膣肉紧密包裹起来,谢尧额间青筋跳了跳。 “昨晚才入的穴,今儿又这么紧,放松点..”说着手下狠狠往小穴送去,尽根没入遂又抽出,如此反复。 “嗯啊~”云水难耐的扭着身子,为方便动作,裙摆早被谢尧掀起,大手在腔穴内送进抽出,淫靡的汁液被手指带出体内低落在草地上。 柔软的青草被垫在身下,不时有几棵坚韧的草株钻进少女雪白的股间刺挠,引得股间那朵雏菊不自觉翕动。 云水难耐的挪了挪小屁股,想远离那株磨人的草株,却被塞入更多长指,齐插齐送。 “啊啊嗯....”云水抵不住身下羞人的快感呻吟出声,恍惚间,却感觉裸露在外的小腿面上被什么毛茸茸的蹭了一下。 云水费力侧眼看去,却见那雪白玉兔蹦跳在她腿侧,柔软的绒毛蹭着她细白的小腿,三瓣鼻翕动不住嗅闻。 “呜呜呜...爷,停,停下..快停下..” 云水慌乱挣扎,她感觉自己正被这只纯净的小东西窥探,止不住内心羞意,伸手推拒着谢尧的臂膀,小腿不配合的乱蹬。 谢尧制住她乱扭的身子,贴着她,喘着粗气道“乱扭什么,小穴这么紧,不扩张一下待会有你苦头吃的~” 云水被抑住手脚,不顾回应谢尧的有意曲解调侃,以眼神示意“那儿..它,它..” 谢尧见她急得连句话都说不周全,顺着她的目光扭头看去,只见那雪白的小兔撑起小身板,前爪搭在少女白嫩的膝盖前,伸着脖子不住翕动三瓣鼻似在嗅闻。 第十七章让它闻闻你的味道 谢尧见状心下了然,却扭头故意道“怎么了?你想让它凑近点闻闻小骚穴?” 话音刚落,就见少女星眸瞪圆,眸中尽是惊恐之色看着他,不住摇头,两侧脸颊飞霞一片,急的汗珠将额前碎发都打湿了,生怕谢尧一个手快就将那小兔抓了过来。 谢尧见她惊羞挣扎的模样心中歹念更起,手心痒痒,真想把那只雪兔抓过来。 有些不死心,略有薄汗的俊脸凑近,如惑人的海妖“真不行?你看它多可爱,纯白懵懂,和你一样,你不想把它带回府里饲养吗?” 云水挣扎的身子一顿,面带疑惑的看着他,他们...说的是一个问题吗? 谢尧见状勾唇一笑,道“这类幼小生物心思最是敏感多疑,却对气味有着天然的依赖,就像诞生时还未睁眼,全靠着气味识别母兔。” 他顿了顿,觑着云水的脸色,又道“现下你的气味正是浓时,我将它抓来让它记住你的味道,以后便是打也打不走它,这样我们将它带回府中饲养也不怕它跑丢了,你说如何?” 歪理邪说!云水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眸瞪着他,道“爷,您看我像傻子吗?” 说着,小脸一板,抬手就要去推他。 谢尧眼瞧着到嘴的鸭子要飞,赶忙按住身下人推拒的小手,整个人以重力压制伏在她身上,把头埋进她雪白的颈项间,闷声道—— “你若不喜,我把它挥开便是。” 说着,空出一只腿侧面对着小兔踢了踢,小兔灵巧地跑开,在一米之外驻足歪头看着他们。 云水被压的微微喘息,他太重了,本想伸手去推他,发现自己双手仍被钳制着。 她将头转向一侧,微微吐出一口气,有些好笑。 曾经,她远远看着他,他是高高在上的昌国公世子;如今,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竟有点像李婶子养的那条大黄犬。 看到她来就摇着尾巴冲向她,会在她身边蹭来蹭去,见她去抱别的小犬也会生气的汪汪叫个不停。 只是在床笫上,他的想法多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一阵风吹过,云水裙摆被风扬起,沾满阴液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爷,别闹了,快让奴婢起来。” “唔..”谢尧把头从少女雪白的颈项间抬起,看着她殷红的脸颊,低头快速地在艳色的娇唇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 “爷!”云水娇嗔瞪着他。 她再欲说话,软嫩的娇唇又被“啵”的啄了一下。 压在身上的男子仿佛寻着什么好玩之物,俯身压着少女娇软的身子,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粉嫩的软唇。 细密的亲吻自娇艳的红唇一路往下,在少女喉间轻舔。 “唔..” 男子鼻息呼出,轻触喉间薄嫩的皮肤,唇舌在其间舔舐,带起阵阵酥痒。 大掌松开钳制少女的双手,来到蜜穴处,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事情。 骨节分明的长指探进穴内,拇指拨开贝肉按揉藏在深处的红珠,腔穴内渐渐泌出剔透的阴液将长指浸润。 云水低声轻吟,腔穴内升起密密麻麻的空虚感,痒意透过脚底心传进四肢百骸,娇臀扭动,想将穴内长指吞吃更深。 身上薄衫凌乱,大掌隔着衣衫在浑圆的胸乳上揉弄,指尖在那颗硬起的茱樱上打着圈,少女身子不自觉轻颤。 谢尧低头含住那颗颤巍巍地茱樱,尖利的虎牙在上面刮磨,长指弯起,在腔穴上壁顶弄。 云水纤细的双臂攀住谢尧的肩背,身子微微弓起,想躲避腔穴被长指戳弄的酸胀感。 长指递增,在软嫩的腔穴内横行霸道,指关节弓起顶在穴口的软骨上来回刮磨,穴内淫水泛滥。 “唔..嗯..”快慰的欢愉传至脚底,云水将谢尧搂的更紧些,挺起上身主动将椒乳送进男子口中。 绵软的乳球被大口含住,口津沾湿薄衫,粗砺的衣衫湿热摩擦着娇嫩的奶球。 嘤咛声不住自少女檀口溢出,身下叁指并拢,对着腔穴不停戳弄勾挑,速度渐快,次次捣在娇穴深处软肉上。 “唔唔..慢..慢点..” 少女喘息渐深,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男子耳畔,娇软嘤咛声自耳边传至心尖。 声音犹如勾魂精魅,勾的人想更重更深的捣弄,只为多听几声这惑人嘤咛。 谢尧咬牙,手下捣弄飞速,满腔阴液被捣散随着手指的抽出被带出体外,低落在草地上,叁指一下一下,又重又狠尽根没入。 灭顶快感一波波袭来,云水由娇啼变成呜咽,扭着臀四下躲避着暴虐的捣弄,奈何男子大手如影随形。 “求嗯..求求爷,慢点...呜呜呜呜..奴婢..嗯..受不住了...啊啊..” 快感如浪拍来,腔穴深处阴液一汩汩打在谢尧指尖,在强烈的快感下,娇臀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轻颤,腔穴小口不住收缩吸咬穴内长指。 长指被抽离穴内送至少女眼前,手指展开,指间水液拉扯成丝状。 “小水儿的骚水真多,把爷的手都打湿了,要不要尝尝?嗯?” 说着,谢尧无视少女“呜呜”地抗议声将指上淫液尽数抹在艳红的唇瓣上,在少女的瞪视下将娇唇含进口中,粗舌在娇唇上细细舔舐,将上面的汁液吞入口中。 “好甜,怎么小水儿的骚水都是甜的,是不是天天背着爷将蜂蜜涂在里面,好勾引爷?” “别..别说了。”云水受不住谢尧床笫间的荤话,小脸羞得通红,伸着细白的手臂就要去捂他的嘴。 这人平日里正经的不行,总是在床笫间说这些羞人的淫语来欺负她。 谢尧老实的被她捂着嘴,也不挣扎,只坏笑的看着她,下身在她腿间一下一下轻轻磨蹭。 坚硬的巨物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炽热,云水被烫的一哆嗦,贝齿轻咬下唇,掩在薄唇上的小手微抖,不知该不该继续捂下去。 身下硬物不停在穴口磨蹭,高潮后的腔穴软腻乖巧,巨物戳一下它便乖乖张嘴含一下。 云水感受身下的悸动,心下气恼,这人真是坏死了,变着法子戏弄她,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身下腔穴被卵大的龟头隔着衣物一下一下戳弄着,粗砺的衣衫随着谢尧的动作被挤进穴口又带出,摩擦着腔穴软嫩的膣肉。 第18章只给尧哥哥操! 看着少女的窘态,谢尧闷笑声抑不住的从少女白嫩指间溢出,湿热的气息喷在掌心,云水羞恼的看着身上笑不可遏的男子。 气哼哼的放下掩唇的双手,不配合地扭着小屁股,谢尧一把按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下体狠狠往前一送。 “啊” 娇啼自檀口溢出,硬物隔着衣衫顶入小穴,粗砺衣物磨蹭着腔穴娇嫩的膣肉,幸而穴内淫水丰沛,云水并不觉疼痛,只有些酸胀。 “小东西,如今脾气愈发大了,敢跟爷使脸色了?嗯?” 谢尧故意肃着脸,恶狠狠地盯着身下娇柔的少女。 云水被那一下撞的眼圈微红,圆眸似嵌进一汪清泉波光粼粼,红唇微启,有些茫然的抬眼看他。 谢尧掌着少女纤腰,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劲臀紧贴穴口缓缓研磨。 粗砺衣衫被谢尧抵的更进腔穴深处,贴在细嫩的膣肉上,男子翘起的龟头隔着层衣物在腔穴上壁的膣肉上磨蹭。 男子卷曲的阴毛摩擦着光滑白嫩的贝肉,偶有几根随着谢尧的动作钻进少女稚嫩的腔穴,勾起几分的刺痒,随即又被巨大的快意冲散。 谢尧感到腔穴深处的小嘴在大力的吸吮着被淫水打湿的衣物,卵大龟头被紧致腔穴裹吮,快意更甚。 心间忽然涌上一种异样的兴奋与冲动,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贴合着肉棒,勾勒出盘踞棒身的青筋。 肉根在少女体内大力抽送,谢尧喘着粗气,嘴上不停—— “你看,小骚穴真骚,想把爷的衣衫吸进宫腔据为己有,给你,都给你!” 掌下紧紧掐着少女腰侧髂嵴,劲腰打桩似的狠狠捣入抽出,入的身下少女娇吟不止。 腔穴被男子不停捣入塞满,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腔穴深处的小嘴,酸胀难耐。 腰间被男子强硬摁着动弹不得,云水被迫承受谢尧一次次凶狠地撞击。 花穴被热烫的铁杵不停地捣弄研磨,穴内蜜液被撞击的四下飞溅,滴落在青草叶片上。 微风吹拂,林间高大的树冠左右摇晃,几片树叶自上而下落在男子不住耸动的腰臀间。 身下少女被大力抽插娇吟不止,身下快感一波波席卷而来。 紧致的腔穴下意识嗦裹着不停抽送的肉棒,细密的膣肉随着粗砺的衣物被肉棒扯出又狠狠插入。 几片草叶在肉棒抽出时粘附在沾满淫液的肉根上,被连带着送进腔穴,大力捣碎成汁。 云水被入的嗯嗯啊啊娇啼不止,小穴被撞的“啪啪”作响,身子不住晃动,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落日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迎着金光,行着亲密无间之事。 腔穴被入的有些酥麻,云水哼哼呀呀的已经叫不出声儿来了,身上的人挺着公狗腰仍是不知疲倦的捣弄。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扯的凌乱不堪,雪白的胸乳被男子咬在口中,乳尖被大力吸吮,好像要从里面吸出奶汁似的。 云水身子随着谢尧的动作无力的摆动,像湖水中的一叶浮萍,随波摆弄。 她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可能会被操死在这。 细白的手指沿着谢尧坚实的脊背下滑至深陷的腰窝处流连,感受到谢尧身子颤了颤,云水大受鼓舞,修长匀称的双腿勾住男子劲韧的腰间。 浑噩的小脑袋努力回想先前男子在床笫上对她说过的那些羞人的话,口中哼哼半晌,才咬牙说出—— “嗯啊爷,您好厉害,唔小水儿的穴要被操烂了啊!” 云水猛地尖叫,身上的人还未等她说话便是狠命抽送。 “谁教你说的这些!?” 语气凶狠,谢尧紧咬牙关,掌着人在身下狠命抽送,看着少女被捣弄的娇吟不止,腔穴不住裹咬,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说!除了我还有谁教的你!”下身捣送的愈发狠厉,云水呜呜咽咽不住摇头,害怕的泣不成声。 “没啊啊是你嗯说!”含混的话语谢尧却听懂了,提起的心回到了肚子里。 方才听到云水口中说出的淫语,他险些失控的操死她,一想到她会被别人按在身下一次次顶入捣弄,娇艳的媚态对着另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绽放,他就要疯了! 她只能是他的! 只能给他一个人操! “说!你永远是哥哥的,永远只给尧哥哥操!” “啪啪啪”肉体与肉体间的拍打声不断。 “唔尧哥哥唔啊给给哥哥操,呜呜呜呜轻轻点” 云水听话的回应着谢尧要自己重复的话,乖巧的模样成功安抚住炸毛的大犬。 谢尧看着身下少女在身子已是极限的情况下还任自己予取予求,心间像被轻羽划过,动作不自觉温柔许多。 “小水儿若说自己想被尧哥哥狠狠捣烂小骚穴,哥哥或许就会快些出来~” 云水呜呜呜地听着自耳边传来的低语,哑着嗓子,抽抽噎噎道“想呜呜呜想被哥哥操嗯捣烂小穴” 乖巧的模样好不可怜,谢尧当下心软的一塌糊涂,俯身将少女呜咽声吞入口中,下体快速抽送几百下,在云水的闷叫声下,浓精混着阴液汩汩冲入腔穴深处。 谢尧环抱着少女,欣长的身子压着她喘着粗气,疲软的性器仍停留在少女体内不愿抽出,好笑地看着她止不住的抽抽噎噎。 “小哭包,还有力气哭?要不要尧哥哥再来一次?” 男子恶劣地将手覆在少女印满指痕的奶球上轻柔。 云水吓得抿着唇,红红的鼻尖翕动,一下一下的打着哭嗝。 小模样逗得谢尧心花怒放,心知她是真的不行了,将埋在少女体内的巨物抽出,体内浊物没了堵塞汩汩涌出腔穴。 谢尧将身上外衣脱下,擦拭着少女体内涌出的浊物,将她被扯破的衣衫拢了拢,把人抱在怀里,又扯过先前放在一旁的披风将人裹好,细心地做好一切后,嘴里又开始嘟嘟囔囔—— “总是这么不经操可怎么办,要不我教你习武吧?” 云水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更是懒得理他,缩在谢尧怀里,合眼睡去。 第十九章小骗子 谢尧环抱着睡沉的少女回到厢房,此时已至申正,离晚膳还有些时辰,绕过屏风,小心的将人放置在里间床榻上,放下床头悬挂的软纱,将床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谢尧起身出去,对候在门外的小六道—— “叫人去打些水来,另外吩咐厨房,晚膳备些滋补羹汤预热着。” 想了想,接着道“你亲自去买几套女子的衣衫,速去速回。” 小六颌首退下。 随后,两名婢女提着水桶,眉眼低垂走进沐房,将沐桶灌满后试了水温,对坐在小塌上的谢尧行了礼,悄声退下。 谢尧行至里间,看着床榻上宁静柔和的睡颜,俯身亲了亲少女艳红的娇唇,感受少女不设防的红唇微启,心间软的一塌糊涂。 伸手褪去少女的衣衫,本是玉白的身子此时布满青紫红痕,白嫩的贝肉也是红肿一片,小穴被操的太狠,贝肉微微外翻露出穴口赤肉,模样好不凄惨。 谢尧微微蹙眉,粗砺的指腹如触绝世孤本那般,轻抚少女腰侧最为严重的青紫指痕。 想他那时失了力道,定是捏疼了她,她却不说,还先来哄他,心头似被尖针刺入,阵阵隐痛。 夏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将床头悬挂的软纱掀动,藕色轻纱飘起一下一下扫在少女赤裸周身,云水身子抖了抖,下意识蜷缩起来。 谢尧动作轻柔地将人抱起,移步至沐桶前,把人轻轻放入水中。 云水是在谢尧怀里醒来的,察觉身子被一双大手抚弄摩挲,动作轻柔如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她心下一惊,正欲挣扎,鼻间却嗅到谢尧身上专有的松木清香,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醒了?”男子清冽的嗓音在发顶响起。 云水转头,入眼便是男子精壮赤裸的胸膛,往上,谢尧精致的眉眼映入眼帘。 谢尧见她看着他,冲她笑了笑,俯身在少女娇唇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 指腹在少女腰侧流连摩挲,感受到少女微微瑟缩,将怀里的人紧了紧,薄唇亲吻着少女白净的面颊,声音沉闷,自耳畔传来—— “是不是很疼?” 云水敏感的觉察到谢尧低沉的情绪,有点像焉巴的大犬,连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她伸手揉了揉搭在自己颈间的大脑袋,声音微哑带着疑惑,轻柔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颈间的脑袋动了动,像是在摇头,却不吭声。 云水不明就里,唯恐在自己沉睡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隔着屏风朝窗外看去,见仍是白昼,树上偶有几声鸟鸣,虽是夏季,应是未到酉正才对。 遂放下心来,那自己应该没睡多久,那这人是怎么回事? 云水蹙眉,身子动了动,有点疼...她有些费力的转身,湿润的小手捧起那颗大脑袋,嫣红的脸颊凑近去看他。 哟~眉眼都耷拉下来了~ 她凑近亲了亲谢尧的耷拉着的眉眼。 “到底出什么事了,嗯?”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答非所问,云水却听明白了,有些好笑,又觉得暖心。 “是有点疼,一会儿你帮我擦点药,也就不疼了。” 少女嗓音轻柔,带着宠溺。 被捧在手心的大脑袋,抬起耷拉着的眼眸,瓮声瓮气道—— “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若是小六在这,看到自家爷这副模样一定拔腿就跑,深恐避之不及,殃及池鱼。 奈何,云水已被眼前人示弱的模样哄的是七荤八素,甘愿进入彀中。 却不曾想,谢尧床笫之事上贯是霸道,二人初行云雨时,也是被折腾的惨兮兮,如今腰侧青紫确是瘆人,却也不会让他如此。 只是,这些她都不曾去想,心已化成一片汪洋,只想宠着他。 她爱他在马上意气风发骄傲的模样,爱他床笫之间蔫坏狡黠的模样,爱他种种鲜活的模样,唯独见不得他如此低迷的样子,不论是什么原因.. 云水柔嫩的指腹替谢尧擦去脸颊上的水渍,哄着他“奴婢知道,爷不必如此,奴..奴婢也喜欢的..” 闻言,谢尧心下一阵悸动,藏匿在水下的大手握拳,紧了又紧。 “真的?可我终是怕哪天真的伤到你..” 羽睫轻动,桶中水汽氤氲,云水盯着他道“那依爷的意思,应当如何?” 谢尧将人揽在怀里,察觉对方身子有些紧绷,顿了下,掬水浇在少女裸露的肌肤上。 “唔...我有一个想法,只怕你不配合。” 云水闻言,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有些好奇“甚么想法?” 谢尧看她,大掌在她身上轻拭“我想,不如我教你习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防身。” 云水一愣“爷,奴婢如今还能习武?” “虽无大用,但可以学个一招半式防身。” 一室旖旎逐渐消散,云水了然,低头勾了勾唇角,暗骂,混蛋,无赖,竟然吓她!什么委屈,什么低迷,装的!都是装的! 再抬头,已是面色如常。 她面露难色,道“爷,实非奴婢不愿,只是奴婢从小便有心悸的毛病,不能大动,否则心跳过速,便会即刻毙命。只是这病也奇怪,若日常把脉是诊不出的,只有发病时才会显露,幼时奴婢曾发过一次,险些毙命,如今是再不敢大动了。” 大手顿住,谢尧冷哼,勾唇睨她,道“这病一发,便会毙命?” “是的呢,爷~”云水娇声应道。 谢尧气结,什么心悸,看她根本就是躲懒,小骗子!他盯她两年了,有没有病他能不知道! 现下,话皆被她堵死了,亦是无法查证。 谢尧恶狠狠的盯着身前人乌黑的发顶,一时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地为她擦拭身子。 云水心安理得的靠在谢尧怀里,任他为自己擦洗身上浊物,看着他一肚子气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心下好笑。 哼着歌,掬水玩,一时间,有些忘形。 第二十章不操死你,尧字倒过来写! 谢尧被她得意的小模样,气笑了。 大手撑开少女打弯的双腿,在云水的惊呼声下,长指侵入湿软的腔穴。 “爷!别,不要,奴婢不行了!” 云水赶忙伸手握住欲在腿间行凶的大手,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谢尧朝她咧嘴一笑,道“我观水儿面色红润,精神尚佳,倒不曾有不行之象,莫不是心症犯了?” 看着谢尧假笑的脸,云水暗叹:完了,好像生气了,玩脱了~ 谢尧见她咬唇息声,哼笑一声,在她战战兢兢的视线下,长指在腔穴深处抠挖,浓稠的白浊被指腹带出,水波荡动拍在桶壁上。 云水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在发现谢尧只是吓唬她后,渐渐放下悬着的心,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乖乖的倚着他,任他清理腿间浊物。 男子粗砺的指腹磨蹭着细嫩的膣肉,带着痒意,酥酥麻麻。 虽是规规矩矩地为她清理,云水自己却情欲渐起。 她咬着唇,侧头觑着他,细白匀称的双腿忍不住轻轻磨蹭。 云水一动,谢尧便发现了,他不动声色,直到少女细直的双腿夹住大掌,小屁股含着长指左右扭动。 谢尧轻笑出声“骚水儿,骚穴这么痒?” 长指一改规矩,顺着水液狠狠顶入腔穴深处。 屋外风吹动树梢,树叶被吹的簌簌作响,屋内少女甜腻的呻吟,随着长指增加侵入的动作,声声不断。 “食髓知味了?身子弱成这样”粗砺的指腹摁住腔穴上壁,狠狠顶入碾磨“穴却骚成这样!” “呜呜呜呜”快意渐起,云水被顶的身子弓起。 感觉到身后人粗长的性器炽热滚烫的贴着她臀缝磨蹭,小屁股微微抬起,性器滑进穴缝。 这番主动,谢尧忍得额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直接把人按在桶里,粗长性器捣入骚穴,狠狠插烂它! 可是现在不行,下午那会操的太狠,有些伤着了,谢尧忍了又忍,尖齿咬着舌头,妄图用疼痛压住被掀起的欲念。 伸手按住少女小腹将人狠狠压进怀里,喘着粗气,道—— “疯了?今天骚穴想被操烂?” 云水呜呜地扭动,水盈盈的星眸看他,娇嫩红唇吐出两个字“难受” “操!”谢尧低咒。 骨节分明的长指在腔穴内直进直出,狠狠抽送,像是捣入的不是手指而是他粗长的性器。 速度越来越快,云水吟哦不止,桶内水已微凉,随着男子大力的动作四下飞溅。 谢尧双目猩红,以指代之,狠狠撞击腔穴深处那团软肉,指根不停捣杵,穴口嫩肉被捣成赤色。 “啊啊要到了啊!”有什么在脑中炸开,云水绷紧的身子弓起,又如断线的风筝跌进谢尧怀中,小腿不停抽搐。 谢尧被激的太狠,肉根涨的发痛,喘着粗气,伸手持起少女软嫩的小手,盖在炽硬得性器上,上下滑动。 齿牙咬住少女绯色的耳尖,啮齿轻磨,声音含混凶狠—— “你给我记住今日,这顿操你跑不掉了!不操死你,我尧字倒过来写!” 云水俏脸通红,自知理亏,乖巧的抚弄男子灼热巨根,任由身后的人亵玩自己白腻的奶团。 贝齿轻咬,甜腻娇吟吸红唇溢出,手下巨物滚烫,搓的她手心发麻,却没有一丝要射的迹象。 云水心下着急,小手轻轻捏了捏肿胀的性器,谢尧闷哼出声。 “想弄死爷?”身后人恶狠狠地钳住嫣红的俏脸,将檀口吞进口中,男子唇舌一遍遍刮过檀口,舔吮每一处。 掐着少女腋下将人转了过来,面对面,赤诚相见。 肉根嵌进穴缝,前插后出,大口含住雪白的绵乳,用力吸吮,将大团乳肉吸进口中裹咬。 贝肉里,硬物被包裹着,狠狠抽送,硬烫的肉根,在穴口摩擦,烫的云水呜呜咽咽,直往上缩。 又被谢尧猛地按下,双目赤红地瞪她“方才勾引我的时候不是骚的狠,再跑就操烂你!” “呜呜呜错错了”胸前两团绵乳抵着谢尧坚硬的胸膛磨蹭,时不时蹭上两颗硬挺的红豆。 “呵这才哪儿到哪,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谢尧咬着牙,眸中恶意溢出。 吓得云水哆哆嗦嗦,讨好地倾身搂住他,主动献上娇唇,任由男子粗热的性器碾磨,再不敢出声。 看她怂滴滴的模样,谢尧轻笑,下身一下一下撞击娇嫩的花蕊,水花四溅,沐桶中水越来越少。 公狗腰不停抽送,云水被磨蹭的身下起火,嘤嘤呜呜哭个不停,在男子的低吼声中,一起泄了身。 云水打着哭嗝,身子无力的靠在谢尧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擦拭干净,环抱去里间床榻。 男子半软的性器在腿间上下抖动,时不时拍在少女绯红的腿间,吓得她不住往上缩。 谢尧将人抱上床榻,翻身压住她青紫相间的酮体,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大手在她胸乳腰间流连。 嗓音暗哑,旧话重提。 “过几日同我一起操练。” 是叙述,不是询问。 云水小心觑着他的脸色,嗫嚅道“我我心悸啊!” 乳尖被狠狠掐了一下,谢尧薄唇勾起,语气柔和“你说什么?” 看着他冷冽的眼眸无一丝笑意,云水没出息的抖了抖,眼泪蓄满眼眶 谢尧伸手拂过脸颊,又问了遍,声音轻柔“水儿刚说什么?” “呜呜呜好~”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哭什么,方才勾我的时候,玩得不是很开心吗?” 谢尧勾着她耳侧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冷冽的眸子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见他这笑面阎王的样子,云水吓得息声,抿着小嘴,一下一下打着哭嗝。 娇嫩的小手主动握住把玩发丝的大手,讨好地蹭了蹭“我嗝错错了嗝” 谢尧看着她,叹了口气,将人搂在怀里。 “今日我若没忍住,你会受伤的,下次不准这样胡闹!” 云水乖巧的缩在他怀里,身子一顿一顿打着哭嗝,回道“嗝知知道了嗝你不生气了吗?” “嗯~”闷哼声从发顶传来。 “那我嗝可不可以不去操练?” “不行!”声音冷酷无情! 嘤~ 第二十一章梦魇 白昼隐去,暗夜将袭。 小六站在门外轻声道“爷,是否传膳?” 谢尧看了看缩在怀里的小人,少女粉白面颊泛着胭色,似像婴儿的睡颜,脸颊微微嘟起,睡熟的小嘴微张,一丝口津顺着唇角流下,浸湿他的中衣。 他抚了抚额,冷冽的黑眸洇染无奈,又有些好笑。 伸手捏住少女莹巧的鼻尖,许是睡熟了,少女灵活的以口带鼻,未有苏醒之意。 谢尧心念一转,恶劣的勾起唇角,俯身衔住少女檀口,吸走口中盈余的氧气。 云水不安拧眉,梦中,她逃进隐秘的洞穴中躲避追堵。 正待以为安全之时,洞穴深处乍然亮起两只明黄的灯笼,细看之,是一条不见身长的巨蟒。 那巨蟒吐着蛇信缓缓朝她游来,明黄的眸子居高临下的凝着她。 少女腿软的看着硕大蛇头直抵眼前,粗长的蛇信一下一下扫在面颊。 明黄的灯眸不似方才冷凝,蛇身动了,虚虚围着瑟瑟发抖的少女,慢慢收紧。 窒息感渐渐袭来,少女娇小的身子被巨蟒紧紧裹着,粗长的蛇信游移少女雪白的颈项,似是舔舐。 少女轻声呜咽,泪珠滚落一滴滴砸在蛇身。 少女察觉下体有所异动,衣衫似被尖利之物割开,直至粗硬的蛇鳞贴上室温的穴口,少女方悟。 她她竟在被一条蛇淫辱。 身子抖得更是厉害,她挣扎一分,蛇身便箍紧一分。 粗糙的蛇尾在娇嫩的穴口滑磨,大腿根处被滑过的蛇鳞刮出道道细小血口,隐隐发痛。 少女泣不成声。 随着蛇身愈箍愈紧,少女感到胸腔气息越来越少,粗鳞顺着贝肉、红珠、穴口滑过,竟带起异样窒息快意,小穴泌出的汁液沾染蛇尾。 就在云水脑中浑噩地想着,窒息和淫辱哪个先到来的时候,蛇身一松,大量空气涌入胸腔,云水贪婪的大口呼吸,仿若死后重生。 那蛇吐出人语—— “小骚货” 天光乍现,黑洞、巨蟒一一褪去,谢尧棱角分明的脸显现眼前。 “小骚货,梦到什么了?掩住鼻息都能湿成这样” 粗砺指腹送至眼前,给少女看沾满水渍晶亮的长指。 少女呜呜地扑过去,搂着谢尧嘤嘤地哭。 “都是你!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呜呜” 软香入怀,谢尧伸手拍了拍少女纤薄的后背,坏笑道“爽死的?” 话落,音止,人被推开,一室寂静。 微风徐徐,自窗外吹进屋内,撩开床幔露出少女气鼓鼓地小脸。 谢尧看着少女哭红的眼眶,琉璃眸珠浸水,羞赧地瞪他。 笑意似水浸入眼眸,谢尧凑近,举起沾上淫液的长指,眼神轻佻—— “那不如水儿说说,怎么死的?” 云水语塞,这要她怎么说,被巨蛇那般对待还爽的出水? 少女粉颊嫣红,琉璃眼眸飘忽,顾左右而言他。 “我饿了” “呵”谢尧轻笑出声,伏身上前,直把少女逼至角落。 娇软身躯靠着微凉墙面,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泛起密密麻麻细小的颗粒。 床榻上,男子呈跪姿,以膝相抵,撑开少女未着寸缕的下身,腿间大开,盈盈水渍的娇穴大刺刺的暴露在空气中。 穴口内侧,赤红的膣肉大敞,午后操开的小口微微闭合,碰上微凉的空气,穴口不自觉瑟缩着。 长指就着水液插进穴口,在穴口处浅插浅送,墨黑的眸子紧盯少女粉白面颊,浸水的眸珠。 粗砺的指腹在穴口缓缓研磨,却不深入,指节在穴口内壁勾挑,左右晃动打圈,不多时,“啧啧”水渍声在屋内响起。 少女粉面嫣红,紧咬唇瓣,试图抑住声声娇啼,白嫩的双腿轻颤,因被男子抵着,无法合拢。 谢尧一指插穴,手速渐快,捣弄出更多水液,娇啼抑不住,嗯嗯啊啊自檀口溢出。 快意不断堆迭,云水难耐的扭动娇臀,插的太浅,快慰不达。 少女扭着小屁股去吞吃长指,仿在戏弄她,娇臀往前长指便后退,始终在穴口浅插。 渐起的情欲始终得不到疏解,云水哼哼唧唧欲往男子怀里蹭,却被定在墙上。 晶莹泪珠终是忍不住滚落眼眶,水洗的眸子瞪着谢尧。 “你到底要干嘛” 少女娇音带怒,清亮顺耳。 水穴仍“啧啧”作响,谢尧无视腿间似要冲破亵裤的肿胀,墨黑的眸子凝着她,喉结滚动,倾身,坚阔的胸膛压向少女,声音微哑—— “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高涨的火焰,舜的被熄灭,只余丝丝青烟飘散开来。 少女咬唇,倔强的不出声,娇软的身子不时随着快意轻颤,腔穴泌出的水液顺着穴口滴在金丝软铺上,洇出朵朵水花。 “爷,已至戌初,传膳吗” 小六轻声询问自屋外传来,打破屋内二人的僵持。 谢尧看着少女额间忍出的薄汗,轻笑,毫不留念抽出长指,对着门外道了声 “传~” 随即,披上外衣,转身下榻。 云水蜷身缩在床内,浸水的眸珠,不可置信的盯着谢尧挺拔的背脊。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做出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若不是腿间高翘的性器,出卖了他,她真的要信了。 隔着屏风,云水看到鱼贯而入的侍女端着膳食进屋,沉睡的小肚子被食物的香味唤醒,发出“咕咕”声。 谢尧侧眸,笑意直达眼底,看着少女羞窘的将自己缩进被褥。 侍女放置好膳食,颌首敛眉悄声退下,屋内恢复寂静。 “我的外衣呢?” 少女裹着薄被,撅着小屁股在床上翻来翻去,恨不得钻进床底去找。 “先前的不能穿了,现下太迟,明儿唤小六去买。” 男子墨黑的眸子有亮光闪过,眼也不眨的说着瞎话。 “先这么着,我抱你去” 不待少女拒绝,在“哎哎”尖叫抗议声中,将人身上薄被扯去。 少女周身只余件淡粉团花肚兜,薄被扯去,赤裸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的贝肉包着水穴,剔透的水液含在穴口,似熟透的蜜桃,伸手一挤,便会溢出汁液。 第二十二章水流的太多了 二人至于桌前,谢尧把人环抱在怀里,伸手舀了碗鱼汤喂她。 “水流的太多,补点儿。” 鱼汤炖成乳白色,上面浮着几棵青葱点缀,青青白白的色泽让人食指大动。 云水真的饿了,没搭理谢尧的荤话,低头就着男子持碗的手,吨吨就喝了一小碗的鱼汤。 “好喝吗?” 谢尧亲昵的替她擦去唇边汤渍。 云水点点头,不自在的扭了扭小屁股,“我想自己坐。” 少女赤着下身被男子固定在腿上,炙热的肉棒顶在臀缝,蜜穴的汁液渗出,洇湿他的中裤,黏黏的。 谢尧弯了弯唇,看着少女雪白的后颈,大手掌住腰身,湿热的气息顺着雪颈散开。 温度略高的身子贴上纤薄的背部,男子清朗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呼吸打在粉白的耳尖,洇上点点嫣红。 “就这么吃,我喂你” 不容拒绝,夹着菜肴送进少女口中。 开始云水还心惊胆战的防备着这人使坏,慢慢见他真的专心在喂她用膳,自己也乐的清闲。 遂也放下心,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世子爷的服侍。 “爷,您也吃啊” 少女小嘴被塞得满满,鼓着腮帮子费力咀嚼,像只储食的松鼠。 “我不饿,你多吃点,这菜色可合口味?” “嗯!味道甚好,厨艺倒是和咱们小厨房有些相像。” 谢尧轻笑,“这厨子同小厨房的是同一出处,都是阿旭从江南重金挖来的。” 少女点头,有些不解“只是,这厨子好像很喜欢做羹汤。” 云水看着这一桌菜色,光羹汤就有三样,都是大补之物。 偏偏每样谢尧都喂她一碗,到最后菜没吃多少,肚子里全是羹汤,晃一晃,恐都能听见水声。 “嗯~”谢尧点点头“明儿我跟小六说” 伸手舀了勺清炖鳖汤“再喝一碗” “” “爷,我喝不下了” 少女皱着秀眉,苦着小脸给他看胀鼓鼓的小肚子,似吃饱了奶的小猫。 从后方,可以窥见少女团花肚兜下撑起的浑圆的奶团,男子掌心温热,抚上少女玉白的肚皮,鼓鼓的。 想像着少女怀胎三月的模样。 玉白剔透的肚皮也是如此鼓起,她被他摁跪在软榻上,肿胀的铁杵在少女花穴深处狠抽狠送,花穴被捣至软烂,花液四溅,被粗硬性器带出体内。 她那么贪哭,晶亮的鹿眼定是红肿不堪,小脸涨红,撅着白嫩的圆臀往前爬,她之前也是如此。 可是铁杵如影随形,越哭操的越狠,越爬顶的越深。 胸前白嫩的奶球被顶撞的乳浪翻飞,她被吮红的檀口娇声求饶,那时候若让她说那些淫词浪语,纵是不喜,想她也不会拒绝罢。 屋内红烛上的火焰闪动,男子浓墨黑眸洇上欲色,窗外天色暗沉,风吹树叶簌簌作响,不多时,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少女不知身后男子心中怎样龌龊欲念,冷凝的空气攀上赤裸的肌肤,她不由得瑟缩,往身后人怀中靠了靠。 温热的大掌摁在微隆的小腹上,为少女消食,一圈一圈轻揉。 若穿了衣服,这场面倒也温馨,只是现下,少女全身除了一件团花肚兜外,身着无物。 她有些别扭的摁住男子揉动的大掌,“爷,不如,你还是用点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扭着小屁股就想往下跑。 身后男子轻笑,毫不费力,将想溜的小人摁了回来。 “陪我吃。” “额那容我穿件衣服吧” 少女仰头看他。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净的小脸,想起方才的臆想,喉结滚动,溢出一声“嗯” 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欣喜跃上面颊,还未有所行动,男子俊丽的面庞在眼前放大。 温润的唇瓣贴上她,大舌舔过贝齿,在檀口搅动,揪住软舌吸吮舔弄,似要把香舌吞吃入腹。 大掌扣住少女后脑,被迫承受男子略显粗暴的啃咬。 云水察觉到他似有些失控,不明就里,只觉他的心思比天气还要易变。 舌根微微发麻,怕真的被他吞下去,少女唔唔地推拒。 谢尧不耐烦的将捣乱的小手钳住,大掌施力,在微隆的小腹上摁了摁。 “嗯~”涨意袭来,云水闷哼出声,感受到男子大掌仍在发力揉摁,白腻的身子开始挣扎。 屋外淅沥雨声渐大,院落已是空无一人,墙上烛影幢幢,映出交缠的两人宛如一体。 少女挣扎扭动,呼声被男子尽数吞入口中,大掌剥开白滑的贝肉,在红珠上按揉刮磨。 腔穴水液潺潺,中裤上已湿了一片,长指就着水液插进腔穴搅动。 胸前的软绵被大掌搓圆捏扁按揉,白腻的乳肉被指间溢出,动作不似先前温柔。 水雾的眸珠看向眼前的男子,黑眸里欲色如飓风搅动。 看着失控的男子,云水小脑袋炸开也想不明白,那清炖鳖汤明明都是她喝的,这人怎么就狂躁成这样。 唇舌舔着少女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先前未消的暗红印记上细细嘬吻,轻微刺痛印在薄颈。 薄唇所到之处,皆开出暗色花朵。 炽热肉柱被男子释放出来,打在尾骨,长指抽出,谢尧略有些急切的抱起少女,对准水穴将肉棒顶入。 粗硬的性器破开细密膣肉一插到底,两人皆是一声闷哼。 一个是爽的,一个是胀的。 儿臂般性器破入,腔穴膣肉被撑开,云水似能感觉到粗硬肉棒上盘踞的青筋轮廓。 卵大龟头翘起,刮过腔壁,快意自脚底攀起,涌进四肢,云水轻颤。 男子掌住少女腰身,抬起放下,一下下砸在硬挺的性器上。 这个姿势入的太深,云水撑不住的想跑,被插的太狠,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 “呜呜呜轻轻点”泪珠断了线般不停滚落,少女娇声求饶,身后人黑眸翻涌,她越是求饶,他就想起先前的臆想,操的更狠更凶。 粉色肚兜早已被扔在地上,胸前两团软白的奶球没了束缚,上下跃动,小腹微隆,下身腔穴处一根粗紫性器不断进出,腔穴水液被操出来顶进去。 一下下,又狠又凶。 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味,男子低吼,女子娇吟相缠在一处,被屋外哗哗雨声掩盖。 第二十二章来日方长 谢尧起身,性器相连,少女手撑案桌被身后人撞的不停向前,腔穴内性器硬如铁柱,在穴内捣弄。 男子掌住少女纤细腰身,下身加速,在腔穴内凶狠抽送,小腹击在少女娇臀发出“啪啪啪”皮肉相交的声音。 穴口被撞的通红,子孙袋在腿间不停拍打,男子好像嫌不够刺激,长指来到被硬器抽插相连处。 少女好像知道谢尧要做什么,呜呜咽咽,不停摇着小脑袋。 “呜呜不啊不要唔” 男子恍若未闻,在少女哭饶下,长指探进被肉棒捣弄的骚穴。 “啊” 本就被饱胀性器撑开的骚穴已是难耐,现在又被男子长指插入,娇小的穴口漾着微微疼痛。 骚穴不住收缩穴口,被刺激的膣肉狠狠绞住肉棒,谢尧“嘶”了声。 “放松点” 谢尧抽送减缓,长指跟着紫红肉棒的节奏在腔穴抽插。 “太哈太撑了” 少女失了力气,以肘撑案,上半身伏于案桌,下身翘起,更是方便男子进出。 胸前白嫩乳球被撞的晃晃悠悠,男子一巴掌扇了过去,云水“啊”的叫出声。 “骚乳晃的那么浪,叫的也浪,穴也骚,是不是天生就喜欢给爷操!嗯?” 感受到少女微微适应,男子动作渐快,一手扇打少女软白的奶球,一手在腔穴中随着肉棒捣插小穴,次次捅入娇穴深处。 穴口淫液泛滥,娇软赤红。 云水面上潮红一片,小嘴微启,“嗯嗯啊啊”声音娇软淫荡,谢尧心中暴虐四起,手指抠挖内壁,下身更是激烈抽送。 快感如潮涌来,少女“啊”一声,莹白身子颤了颤,腔穴深处涌出淫液浇在圆卵上。 高潮后,少女再站不住,双膝一软,朝地上跪去。 却被身后大掌捞起定在身前,劲腰不断耸动,紫红肉棒在水穴内插进送出,少女成小儿把尿的姿势被男子抱在怀里。 下身挺立,不停向上顶弄。 “啊啊啊停停下我不行了” 这个姿势让少女觉得有些难堪,赤裸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谢尧恶劣地将人抱至一人高的铜镜面前。 少女可以看清,镜中女子俏脸嫣红,赤身裸体被男子强有力的臂膀抱在怀中,粗硬的青紫肉根在小穴内急进急出,腔穴膣肉被肉柱带出,穴中淫水被肉柱极速捣成白沫附在穴口。 镜中男子墨黑的眸珠内巨浪翻涌,一瞬不瞬的盯着镜中的她,神情恶劣。 薄唇低头咬住少女耳尖,牙齿在上面碾磨,有点疼,但异样快感在胸中漾起,腔穴吐出淫液,紧紧裹着男子粗硬肉棒。 “呵真骚。” 男子性器在腔穴内大操大干,少女小腹微隆,绵软摇晃,穴口白浊斑斑,像是怀胎三月的妇人被他从里到外奸淫个透。 “嗯嗯啊啊爷饶了我吧呜呜呜呜” “饶了你,小骚穴吸的我这么紧,还想让爷饶了你!” “啪啪啪”拍打声回响。 “呜呜呜呜” “爷还要喝你的奶,把你的奶水吸出来,再把你的小肚子灌满爷的浓精,让你怀上爷的孩子” 谢尧越操越起劲,公狗腰不知疲倦击打在少女臀瓣,淫词浪语张嘴就来。 云水觉得自己快死了,被操死了,她至今都想不通,这人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兴奋。 她已经在这种剧烈插穴下,泄了三次了,而谢尧才一次,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感觉今晚命休矣。 谢尧插着觉得小穴好像不出水了,眉头拧起,“怎么回事,骚水呢” 行至床榻,将昏昏沉沉的小人放在床榻上,“啪啪啪”扇在软白的胸乳上,伸出指尖去掐少女红嫩茱樱。 “啊~”在这样刺激下,小穴竟微微出水了。 谢尧黑眸亮起,轻笑,“呵骚成这样,这么弄你都有感觉。” 男子回顾四下,起身去拿一旁的戒尺,在少女惊恐的眼神下,冰凉的戒尺由隆起的小腹来到流水的娇穴。 “啪” “啊!” 云水尖叫,冰凉的戒尺抽在温软的小穴上,听着响,却只是微微刺疼,更多的是异样快感的堆迭。 小穴被刺激的不住收缩,淫水一股股吐出穴口。 “呵这么爽?” “啪”又是一声,戒尺不断在穴口,臀肉上拍下,淫水被刺激的如山涧流动的清泉,一股股流出,又被戒尺拍散。 少女呜呜地哭,手指拧着身下被褥,紧咬唇瓣,双腿大开,随着男子抽打,身子微微轻颤。 呜呜呜好爽,她真的好淫荡。 内心一边被欢愉撕扯,一边被羞愧撕扯,少女独自在情欲中挣扎,却忽然感到腿间贴上一阵湿热,她吓了一跳。 谢尧看着少女潺潺流水的水穴,喉间滚动,不自主的俯下身去吸吮少女腿间蜜汁。 粗舌将骚穴溢出的汁液舔尽后,看见骚穴又泌出汁液,他又去舔。 舌尖一遍一遍由穴口刮过红珠,又从红珠滑下,舌尖插进流水的骚穴。 “啊啊啊”少女爽的想合拢双腿,却被男子大掌按住,唇舌在腔穴处奋力舔吮,男子挺翘的鼻尖在穴头摩擦顶弄。 下身偶尔会被男子尖齿刮过,勾起一阵爽利。 男子粗舌模仿性器的动作在水穴内抽插,舌尖不住上挑勾住少女腔穴上壁,在那处舔弄。 小穴瘙痒难耐,少女忍不住挺起圆翘娇臀,送至男子口中,唇舌利齿在穴间啃咬刮磨,快感如潮,少女娇臀不住颤抖。 谢尧被腔穴冲出的汁液灌了一嘴,“咕嘟”咽下,邪魅的舔了舔薄唇。 “骚穴水真多。” 大掌抽了抽颤抖的娇穴,粗硬的性器挺直而入。 少女被入的脚尖一瞬间绷直,在谢尧不加停顿的大开大合抽插下,轻呼出声。 高潮的余韵还没完,谢尧摁着云水大腿两侧,直插直入,态度凶狠,眼神暴虐,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圆卵不停在腔穴深处的小孔抵弄,一下一下,撞击深处小圆洞。 酥酥麻麻有些疼,但云水已经累的连根手指也动不了了,其实谢尧不用摁着她,她根本一点力气也没有。 身下肉柱愈撞愈狠,小口肉洞被撞的一开一合,慢慢松动。 谢尧一个挺身,破开肉洞,圆卵龟头在肉穴深处大开大合,捣撞宫腔深处,速度越来越快,云水暗哑的嗓音下意识轻哼,在脚尖绷直的瞬间随着谢尧一起又泄了身。 少女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谢尧伏在少女印记斑斑的身子上喘息,他看着少女青紫的酮体,晕过去的睡颜,不住咋舌。 下身在少女体内有意无意的轻撞,嘴里又一次嘟嘟囔囔“身子太差了,还是要多操操” 要是少女听见,估计又会被气昏过去一次。 至少这次酣畅的性爱,谢尧还是满意的,他想了想,这次就算了,来日方长 第二十四割地赔款 金黄的光晕在肚白的天色上显映,林间隐隐传来几声脆生生的鸟鸣,起先稀稀疏疏到后来叽叽喳喳热闹了起来。 涓涓流淌的溪水清澈见底,溪底小鱼顺流而下,灵动的摆着尾鳍避过河石。 翠绿梧桐巨冠下,一青衣男子手持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墨黑眸珠堪比曜日星辰。 兀的,男子眸光微凝,肩臂起势,以枪头挑起碎石,红缨掀动,碎石成破竹之势朝远侧一棵乌樟树下击去。 风速距离相阻,碎石卸了劲道,似石子入水,“咚”的砸中正在树下酣睡的粉衣少女肩侧。 少女惊醒,羽睫翻飞露出琉璃眸珠,有些呆愣,并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远处青衣男子向她招手,眸间懵雾散开,渐显清明。 欣喜漾上眉眼,在白净的小脸上晕染开来,少女开心地朝谢尧小跑过去。 她太难了! 只是早醒出恭,手触床榻另侧已是冰凉,不见人影,就好奇出来看看,寻了半天,发现这人在后山早练。 本来想悄悄溜走,结果还未转身便被发现,勒令在此等他。 粉色裙角翻飞,白净纤细的小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青草悠悠拂过脚踝,带着酥酥痒意。 男子身形颀长挺拔,长枪位于右侧,风吹衣袂翩跹,红缨飘摇,立在远处等她。 “我们可以回去了?” 人未到声先至,愉悦的莺啼在一米开外传来。 待人跑至身前,谢尧面色柔和,微笑地帮少女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黑眸映着来人粉白的小脸,口吐人言“半个时辰马步,练完回去。” 晴天霹雳! 云水好像听见天际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在耳边炸开。 晶亮的眸珠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男子。 少女清清嗓,欲后退的小脚蠢蠢欲动。 漫不经心,带着些许侥幸,语速极快“那奴婢就不打扰爷早练了,奴婢去给您准备早膳。” 说完,转身就跑,却被大手扯住后领,少女苦着小脸被提溜回来。 男子坏笑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水儿昨儿怎么应我的?” 那是她自愿应的吗!那明明是惨遭恶势力胁迫的无奈之举! 少女苦着小脸,鹿眼微红,泫然欲泣“爷,奴婢自小便有心症,真习不得武。” 两人离得极近,谢尧盯着少女白净的小脸,晶亮鹿眼澄澈,映出他的模样,呼出的气息拂过薄唇,悄然消散。 他想起一件有趣的事,谢尧低笑出声。 “当真?” “嗯嗯!”少女点头如捣蒜,发丝飞扬,在阳光下镀层浅金。 “要是骗我呢?” 男子音调低沉,带着些许诱惑,引着懵懂幼鹿进入早已布好的彀中。 “唔”幼鹿敏感,有些警惕的顿住脚步。 “怎么不出声,莫非,真的是在诓骗我?” “怎么会!”幼鹿净眸一凛,步伐坚定地踏入“若骗爷,就罚,再加半个时辰!” 笑意染尽黑眸,男子爽朗的笑声溢出喉间,回荡在翠林之中。 危机感萦绕心尖。 谢尧盯着少女警惕的星眸,呵呵笑着“去年冬天,我闲逛至后院,碰巧看到两名侍女翻墙出府。” 少女鹿眸怔怔,疑惑的望着他。 谢尧眉宇间尽是愉悦之色,盯着少女粉白的小脸,自顾自的说道—— “那两人不知从哪弄来的旧桌立于墙下,我还记得,浅衣女子身姿轻盈,动作灵巧翻于旧桌,转息间,便攀上墙沿,坐在墙头,不停怂恿下面的同伴,待将同伴拉上墙头后,二人跃下,逃出府去。” 男子清润的嗓音拨开迷雾,唤醒少女陈旧的记忆。 去年冬天,绿蕊告诉她,萃华楼新来的厨子,烤鸭做的极好,欲差人带一只回来。 可云水觉得这东西只有趁热吃才好吃,凉了,味道就变了。 于是,二人合计出去吃了再回来,可府里有规定,非主子同意奴仆不得擅自出府。 李婶子向来严格,更不可能同意二人出府。 两人有些为难,云水幼时便是个调皮捣蛋惯了的,虽做小伏低几年,可平日又有李婶子照应,倒也没吃什么大亏。 当下眼珠子一转,想起杂间有个旧桌放了很久,拉着绿蕊就去给扛到了后院墙角边。 绿蕊平日看着嚣张,确是个胆小的,云水嘲笑她,欲给她打个样。 多年不翻墙爬树,动作虽有些生涩,骨子里的记忆终是在的,几下便找回了感觉,翻上墙头,拉着磕磕绊绊爬上来的绿蕊,两人攀着墙头往下跳,双双摔了个屁股墩,爬起来跑了。 虽然那天回来还是被李婶子知道,罚两人跪了半个时辰,但那烤鸭着实不错,哪怕是后来再差人带回的,都没有那天的味道好。 “水儿那时真可谓是身姿矫健,如雨燕归巢般娴熟啊~” 声质清冽滑过耳畔,风吹翠林,鸟儿莺啼声重入耳中。 云水真的要哭了,还有什么比撒谎被活捉更惨的事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少女苦着小脸,仰头看着男子似笑非笑的面庞,素手扯住青衣,讨好地拽了拽,“我错了,半个时辰吧,求求了!” 男子闻言,捉狭笑意自面上绽开,云水小心觑着他面色,在人即将开口时,踮起脚尖,软润娇唇抵了上去。 男子捏着长枪的右手紧了紧,墨珠盯着一触即离的软唇。 “真的知错了”葱段指尖伸进大掌,轻轻抠磨掌心,声音娇软澄澈,似清流滑过河石。 眸珠晃动,男子右手施力,长枪驻入土内。 大掌揽过少女纤纤细腰带进怀里,低头吻上红润软唇,唇肉摩挲少女红艳唇珠,湿舌卷过软唇,吸入口中。 唇舌交缠,墨眸一错不错盯着少女白净面颊,红霞晕染,两人气息交错相容,再被彼此吸入。 怀中人娇娇软软,鼻尖萦上一股淡香,温暖和煦似春日暖阳,又似江南春风清爽柔和诱人深嗅。 白软身子越勒越紧,双脚微微离地,少女娇唇被男子衔在口中啃咬,空气渐稀,有些呼吸不畅,小手唔唔地拍打男子肩臂。 薄唇分离,少女伏在谢尧身上轻喘,大掌轻抚过如缎墨发,嗓音略显低哑。 “那就依你,半个时辰。” 听听,是人话吗! 这是她割地赔款换来的! 依她就是不要做!! 云水无力和他掰扯,她已经渐渐咂摸出谢尧说一不二的性子,看着好说话,实际事情根本丝毫没变。 表小姐来了 碧洗日空晴朗无云,唯有艳阳高挂,徐风拂过绿茵,碎叶打着旋地落在粉裙上。 绿茵上,少女依言扎着马步,牙关紧咬,娇小身躯打着摆子颤动不止,水雾星瞳幽怨瞪着眼前悠哉欣赏远景的青年,内心叫苦不迭。 才过一刻钟,腿已经酸疼的紧,她要真蹲满半个时辰.....不,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眼瞧着日头渐高,应是到用早膳的时辰才是,怎么还不见小六找来。 少女觑着背对她的青年,暗戳戳的把腿直了直... 呜...好像,更酸了! 谢尧听着身后的异动,笑意浸透黑眸,墨色丝丝缕缕洇散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故作不知把玩着手里的柳条。 少女龇牙咧嘴的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酸麻,眼尖的看到远处一个小黑点向竹林移动。 随着黑点的靠近,少女眸珠似初升的曜日渐渐点亮灰幕下的天空。 “是小六!爷!小六定是有甚急事来寻你,我去迎他!” 如花笑靥顺着少女眉眼舒展开,鹿眼晶亮透着光,她从未觉得小六是如此的亲切,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亲人,撒腿就往坡下冲。 谢尧还未来及说话,就见一人影自身侧飞奔出去,阵风带起男子冠束的马尾,乌发漾起轻扫面颊。 少女背影透着愉色,粉色衣裙荡起,似飞舞粉蝶在日光的沐浴下近成透色。 虽心知少女乐极如此的原因,但看着她翩然奔向他人的时候,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墨眸泛着冷意。 小六抬头就见着少女星眸含笑急速朝他奔来,下意识的看了眼她身后,果然,自家主子正在用眼刀子杀他。 小六心里苦,他顾不得擦拭额间薄汗,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对着少女身后徐徐走来的青年,礼道“爷,府里传话,说是表小姐来了,夫人唤你晚上回府一同用膳。” 话一出,谢尧明显觉出少女身子怔了怔又随即复原。 “知道了,回去传早膳罢。” 松木清冽的香气擦过少女莹巧鼻尖,大掌干燥温润,自然的牵起少女软白带汗的小手,往庄子走。 少女粉白的小脸透着奔跑后的晕色,她不自在地挣了挣,没挣开。 “爷,这样被人看到恐惹事端。” 谢尧转头,黑眸蕴集一团墨色,见她面带忧色,墨色洇开。 “无妨。” 车轮滚滚,一辆马车缓缓驶离喧闹街市,在昌国公府门前停下。 早已在门前等候的管家见了来人,立马挥手让小厮进内堂传话。 车帘微动,被人从内掀起,一个扎着双髻的紫衣侍女从车里跳了下来,转身去扶里面的人。 “小姐,小心点儿。” 随着丫鬟的咛语,身穿鹅黄裙衫女子自马车倾身出来,搭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 管家躬身向前相迎。 “想必这就是表小姐了罢,夫人早已在内堂等您。请随我来。” 周敏微微颌首,跟着管家身后进了公府。 内堂,谢夫人听小厮来报,说是表小姐已随管家过来了。 谢氏喜出望外,刚放下手中茶盏,就瞧见一妙龄少女眉目低垂跟在管家身后进了内堂。 管家施礼退下,身后女子笑靥盈盈向谢氏施礼。 “姨母~” 谢氏几步上前搀住周敏,慈爱地拍拍女子纤软小手,面带笑意点着头,打量她。 女子一袭鹅黄襦裙勾勒出曼妙腰身,娇俏的瓜子脸上柳眉春目显出一番江南女儿家的柔美。 “嗯~”谢氏看着女子柔煦的模样,眸中闪过几分满意,牵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 “瞧这眉眼,像极了你的母亲。” 周敏垂眸娇羞微笑。 “母亲在家也常常挂念姨母,这次本欲一道过来,奈何府里现大小事物一应需要母亲处理,实在是走不开,遂写了封家信,遣我带来。” 说着,周敏从袖囊中取出信件交给谢氏。 信中,周氏交代了自己的近况,并提及二人少时的许多趣事,不免勾起谢氏不少回忆。 她低头将信收好,抹了抹微红的眼眶,“我虽常与你母亲互通家信,却是有许多年未曾见面,一转眼,敏儿都是大姑娘了。怎么你哥哥未随你同来?” 周敏面笑道“哥哥本也想来的,只是母亲近日在为哥哥挑选嫂嫂,就被绊住了。” “哦?可相看好了?” 周敏摇摇头“未曾。” 谢氏点点头,眸光意味不明“倒也不急。” “不说这些了,你自在这安心住下,有什么缺少的,就差人告诉我,不要拘谨,权当是自家。” “谢姨母。”周敏乖顺点头。 谢氏看她乖巧的模样愈发怜爱,拍着她的手,说道“舟车劳顿,你先随丫鬟去住所歇息。你表哥哥外出有事,我已差人告知他今晚回来一同用膳。到时候,你们表兄妹也好认识一下。” “是,敏儿都听姨母的。” 谢氏满意地点点头,唤丫鬟带周敏去住所歇息。 这厢,云水在和谢尧一同用过早膳后,在得知可以随意使用庄子上的藏书阁后,便一头扎了进去。 起初,谢尧还觉得少女应该只是一时兴起,书本枯燥,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央求他带她去庄子上逛逛,于是也随手拿了本兵书在那陪她。 结果,二人都看迷了,直到小六前来传午膳,谢尧抬头才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了半日。 云水依然临窗而坐,日光透过树缝间隙照映在少女乌发粉裙之上,夏风自窗外吹来,时不时将书页吹过,又被少女不耐烦的翻回按住。 少女眉头紧缩,小嘴不停嘟囔,好像是出现了什么难题,丝毫未发现自己已被人窥视许久。 树间蝉鸣鸟叫奏出乐章,谢尧走进,日光打在少女粉白的脸颊上,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少女面颊上近似金黄的细小绒毛。 他动了动指尖。 自后俯下身,贴着少女粉白的面颊,道“有不懂的?” 声音清朗从耳畔传来,云水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亲在靠太近男子的面上。 恼人的夏风吹来,将二人发丝吹动,漾起,在空中纠缠相交。 男子头,女子腰 “呵呵..”愉意自喉间传出,怎么也压不住。 “水儿今日如此热情?” 午间暖阳炫目,谢尧转头看她,黑眸熠熠,俊朗面容被光晕笼罩,平添几分惑人意味。 “是你靠太近了。” 少女呆愣后回神,眼睫羞涩低垂,声音娇软,透着几分憨态。 “真是没有良心。”谢尧故意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见你愁眉紧锁,想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没想到你竟曲解我,唉...” 少女觑着正在飙升演技的男子,嗔笑瞪他“听你胡诌,明明就是故意为之。” “那我且问你,「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此话何解?” 俏语娇声,少女微侧头看他,笑意在眉眼流转。 男子盯着少女娇俏的小模样,心下痒痒,手拂衣摆在其身侧坐下。 “此语出自《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话一出,少女眼睫掀起,饶有兴趣侧身示意他接着说。 谢尧面色得意,对着少女徐徐说道。 “这形不足者温之以气,意指由于中气虚而产生的形体虚弱,须用温气药补养中气,则脾能健运,营养增加,使肌肤形体逐渐丰满;而这,精不足,则指人体的精髓亏虚,应补之以厚味,使精髓逐渐充实。怎样,爷说的可对?” 明光凝聚瞳珠,少女惊喜看着他,道“爷对医理也有研究?” 得到少女的认可,谢尧仰首伸眉,颇为得意,身后长尾幻于空中高高竖起,急速摇摆晃动。 “哼..那是自然。” 云水难得看他一副夸我夸我的模样,手下痒痒,一时没控制住,伸手摸上男子高昂的脑袋。 触及乌发,两人皆是一愣,少女回神,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缩回小手,心里打鼓,偷偷觑着谢尧。 “民间有俗:男子头,非长不得触;女子腰,非夫不得碰;水儿怎能如此占我便宜?” “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低喃,带着几分心虚。 “那不行,我也要找补回来。” 不待少女反应,大掌意图不轨伸向她细软腰间,掌心温热隔着薄裙,热度传至腰间肌肤。 “呀!”有些痒,少女矮身一缩,没躲过,大手如影随形,使坏的在痒痒肉处轻挠。 “呀~”男子尾音上扬,手下不停,“你还躲,看你往哪儿躲。” 少女被谢尧紧扣在怀里,两手作怪地在腰间搔痒,银铃笑声传至窗外。 小六候在门外,听着屋内两人的笑闹,打心底替主子开心。 只是不知怎的,他午膳还没用,却有些撑得慌。 二人用完午膳,便起身欲回公府。 一出门,云水就见小六抱着小兔倚在马车上。 “这是?” 云水上前,看着雪白的小兔,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是爷说,姑娘喜欢,给姑娘抱回去养玩儿。” 没想到他记着。 少女咬着唇,将那只小兔接了过来,亲昵的用下巴擦过它软白的绒毛。 那小兔也不怕人,小爪子撑在云水胸前,伸着脖子,在她脖颈处嗅闻,绒绒的脑袋时不时顶着她,引的少女咯咯笑不停。 谢尧出来就看到这副令人心情愉悦的画面,少女明眸透亮,满心满眼溢着欢喜。 他也不自觉的笑了,墨黑眸珠被柔意搅散。 少女发现他后,抱着小兔向他奔来,笑意明媚,比春日还美。 “谢谢爷,我很喜欢。” 清音软和,“可是,我不能带它回去。” 剑眉微拧,“为什么?” “爷,谢谢你记得奴婢的喜欢,可,奴婢随你出来,若带它回去,夫人定会知道,到时候,可能会将我调走。” “我早已告诉小六,回府后让他养着,只等你想抱它的时候,再抱来给你。” 少女盯着他,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爷,它是变数,奴婢不想你为难。” 我也是,那个变数,云水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看着男子面色有些不愉,少女讨好地挽着他。 “爷,把它放在这,以后我们出府也可以来看它。若带着,我也担心照顾不来。再说,你看它这么可爱,是个女子都喜欢,若表小姐向你讨了,是给还是不给,爷忍心让奴婢伤心?” 谢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嘟唇娇嗔地笑靥,眸珠澄澈清亮,遂又想起母亲放在他院子的人。 嗓子有些干涩,伸手盖住少女琉璃眼眸,不再多言。 少女知道他是妥协了,招来庄上婢女让她将小兔放回林间,最后揉了揉小兔的软脊,心里恨恨道,以后出府我要养一群兔子! 将小兔交给侍女后,几人乘马车而去。 车轱辘滚动,扬起飞尘,回时的心态与来时大有不同。 车厢内过于有些安静,少女觑着谢尧神色,面无表情。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女心下叹气,思考出府另立的可能性,若她是白身,两厢处境会不会好些。 随着马车轻摇,少女有些恍神,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不会好! 她曾见过街上有女子抛头露面开铺子的,那些没背景撑腰的,被街市地痞流氓欺负的开不下去的比比皆是。 还不如她一个公府丫鬟,哪怕她只是个丫鬟,却也是公府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 那怎么办呢.. “在想什么?” 大手将云水揽过,待鼻尖嗅上熟悉的松木清香,少女方才回神。 “没想什么,对了,爷怎么会懂医理?我记得你不喜欢的呀。” 少女倚在男子怀里,木质香调让她内心平静下来,小手勾着男子腰带在指间把玩。 “嗯~却也懂些,我祖父好友是游历四方的名医,儿时也算看着我长大,一心想让我弃武从医,呵..”谢尧笑了笑,似想起了趣事。 “我幼时顽劣,每每在他深研医理的时候我就跑去他药堂折腾,把他晾晒好的草药搅和到了一起,气的他拿育棍绕着公府撵我几圈,老头子真能跑,最后被他捉住狠狠揍了一顿。” “啊?那国公爷呢?” “他?”谢尧嗤笑,“他是老头看着长大的,比起祖父更怕老头。祖父要打就直接打了,老头要是折磨起人来,那可不好受。” 少女仰头询问“怎么说?” 谢尧垂眸,看着怀中少女玉白鹅颈伸着,揽肩的手忍不住轻抚,在颈间流连。 “你猜。” 你们姑娘真好 碎云被蓝天温柔拥在怀里,林间飞鸟成群滑过头顶。 车厢内,粗砺的指腹在瓷白的颈间摩擦,指腹温热,少女不自觉吞咽口津。 “呵..”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男子墨黑的眸珠看着少女澄澈眼眸,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老头子喜欢研究药草,特别是那种折磨人的,掺在水里无色无味,少时顽劣,被治过几次,就再也不敢吃他给的东西了。”男子声音清朗,徐徐说着记忆深处的趣事。 “那谁让你掀人家药草来着。” 少女笑嘻嘻地拿眼瞧他,欢愉自眼角蔓延开。 “调侃我?胳膊肘往外拐?嗯?” 谢尧居高临下看着她,将人往怀里压了压,在颈间摩挲的手警告般往下移。 轻微痒意,云水笑倒在人怀里,握住欲将作怪的大手,清音带笑“错了错了..我不该乱讲话。” “那老先生的家室呢?” 谢尧摇摇头,“自发妻过世后,他再未娶,把父亲和我当成他的亲子一样对待。” “他每年都会来府中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带你去见见他。嗯?” 少女“哦”了一声,低头,抿唇偷笑,心尖甜的像丝糖缠绕。 “阿玉,申先生下月就要来府中小住,药堂那边可差人日日打扫了?” 老夫人侧身靠坐在贤福太师椅上,看着张嬷嬷收拾,懒散地问她。 “自是已经打理妥当,只等老先生回来了。” 张嬷嬷拍了拍靠垫上的浮尘,给老夫人垫上,让她靠的更舒服些,正欲说话,小厮来传,谢氏带着周敏来了。 老夫人点点头,示意请他们进来。 “母亲”谢氏带着周敏见礼,坐在老夫人右下方,道“本欲用过午膳就该带敏儿来拜见的,又担心打扰母亲休息。” 周敏见礼,甜甜唤道“祖母。”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招手,“来,孩子,过来让我瞧瞧。” 女子依言上前,白净的脸上带着笑意,老夫人看着她,满意地点头“模样是个标致的,多大啦?” “回祖母,十五了。” 老夫人眸光一闪,温和笑道“可有相看人家?” 周敏垂眸敛睫,羞涩笑道“未曾。” “啊~”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倒也不着急,这么可心的人儿是得多留家里两年,要好好相看,有空啊,也常来陪我说说话。” 周敏浅笑应下,随后老夫人又聊了些家常,几人便散了。 池塘中,红鲤簇拥成群在水面抢食,远处一侍女行色匆匆自远处走来,一时避之不及撞上正观赏鱼群的两人。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啊!”紫衣侍女怒斥。 “对不起,对不起表姑娘,奴婢一时不察冲撞了姑娘。”撞人的侍女抖着身子伏地讨饶。 “你认得我?”周敏面露疑惑。 “奴婢听府中下人们说,表小姐今日来了,本因好奇,想偷偷瞧上一眼,却没想到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嗯~你是哪个院儿里的?” “奴婢是世子院中的一个洒扫丫鬟,名叫小翠。” “哦?”闻言,周敏眸光闪动,对紫衣以眼神示意“想必你也不是有意的,没什么大事,起来吧。” “谢姑娘。”小翠就着紫衣搀扶的力道起身。 “你呀,往后可要注意了,省得毛毛躁躁的,今日是撞着我们家姑娘,姑娘大度不于你置气,若是换了旁的主子,可有你的好果子吃。”紫衣扶着她,骄声道。 “是是是,谢姑娘。”小翠连连点头。 “行了,紫衣,不要吓她了。”周敏轻笑,柔声道。 “奴婢哪有,下人犯错理应受罚,只是姑娘带奴才们宽厚才免于责罚,况且,奴婢见这丫头颇有眼缘才会多说几句,旁人,奴婢还不兴得说呢。”紫衣撅着嘴反驳。 “呵..你这丫头一张嘴呀,我还没说什么,你这一堆车轱辘话就出来了。罢了罢了..” 说着,周敏颇为纵容地笑着摇摇头,独身走在前头。 紫衣挽着小翠跟在后面,咬耳朵“我初来这处,也不认识个人,今日同你有缘,若平日无事,你常来找我玩笑可好?” “紫衣姐姐若不嫌弃,自是好的。”小翠一脸羡慕的看着前面襦裙飘飘地女子,小声道“你们姑娘可真好。” “呵..这是自然。姑娘对我们这些下人是极宽宥的,你若常来,讨了姑娘欢心,指不定也能侍在跟前,和我做伴,岂不极好?”紫衣斜睨着她,面上似笑非笑。 小翠却未察觉,一心想着自己的事,“真的?还希望紫衣姐姐可以在姑娘面前多美言几句。” “自然...自然..” 紫衣挽着她笑道。 两人说说笑笑行了半路,眼瞧着西苑就在眼前,紫衣对小翠说“晚间姑娘要和夫人老夫人世子一起用膳,我就不留你了,下次记得来玩。” “一定,表姑娘奴婢先回了。”小翠对着周敏行了礼,见她一团和气,笑着点头,又对紫衣说道“紫衣姐姐再见。” “去吧去吧。回见。” 见人离去后,几步追上前面的周敏。 “呵..小姐,这丫头也忒好哄了。” 周敏提着裙摆,踏进院中,唇角勾起,噙着笑意,道“那不是很好?” 街市喧闹,马车自长巷拐角处现身,直奔公府后门,门房小厮早已等候在侧。 “吁...”小六勒住缰绳,待马车停下,云水和谢尧下了马车。 “爷,可要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云水轻声询问。 “嗯,你同小六先回吧。我去去就来。” “是。” 陪你表妹出去 庭院中一棵常青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探出院墙,枝叶虚虚拢住墙身,在日光照耀下投射出大片阴影。 谢尧穿过抄手游廊行至院内,进屋便看见老夫人侧躺在卧榻上小憩,丫鬟正轻轻为其捶腿。 张嬷嬷在一旁轻摇团扇,见谢尧来了,惊喜闪过眼角,遂食指抵唇,指了指休息的老夫人。 侧头看了看榻上的人,见无异样,同谢尧来至院落,轻声说道。 “老夫人刚睡下,爷是刚回来?” “是的,想来给祖母请安,怎的这时睡了?” “下午那会子,夫人带着表小姐来看老夫人,聊了好一会,几人刚走,老夫人便也乏了。” 谢尧了然点点头,“既如此,也不用打扰祖母,我回了。” 张嬷嬷点头,嘱咐几声,看着谢尧背影消失在转角。 琴声悠扬,自微阖的院门内飘逸而出,谢尧举步一顿,侧眸看着门匾上的“西苑”,忆起先前云水说的话。 男子剑眉微挑,面上挑起一抹兴味,透过门缝看见院内盛开的木槿随风摇曳,暗想:不知道那小哭包喜不喜欢木槿花。 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谢尧低头笑了笑,抬步离去,将悠扬琴声撇在身后。 书房内,云水扫去案桌上的浮灰,将笔墨纸砚归置到位。 掸眼扫见笔架上悬着一支黑紫毛笔,木质竹身笔杆,笔尖毛料尖锐刚硬,毛杆粗壮而挺直,一看就是支好笔,云水拿在手中细看,“这笔毛好生特别。” “这是紫毫,以山兔背上少部位的黑针尖毛制成,因色呈黑紫而得名。” 云水吓一跳,转身便见谢尧自门外走近。 “爷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谢尧自少女手里拿过紫毫在手中把玩,懒懒道“祖母休息,我便回了。” 觑了眼身前的少女,一个想法显现心中。 “这紫毫至今还未曾开笔,水儿可愿帮这个忙?” 少女不明所以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拿,谢尧按住她,笑道“不妨,现下时间不够了,等用了晚膳后,再开也不迟。” 云水懵懵地看他“爷在说什么,开笔不是一会会的事吗?” “非也非也,这笔昂贵岂能用寻常办法来弄?等晚间我再教你。” 谢尧冲她挤挤眼,俯身亲了亲一脸茫然的少女,心情大好,靠着椅背,拿起兵书翻阅。 云水有点迷糊的看了眼被谢尧小心放好的紫毫笔,暗想:真有这么贵? 遂撇撇嘴不再多言,见谢尧不搭理她,自己也寻了个坐处开始看书。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谢尧抬眸看着坐在角落的少女白净侧脸,明眸认真,平日里漾在眉眼间的笑意消散,平添几分严静,颇有闺秀之风。 他想起今日路过西苑听到的抚琴声,和先前暗卫报来的消息,若不是家道中落,她现下应该也是和寻常闺女一样,在闺阁自在抚琴,或倚在母亲怀中撒娇,一应用度也是极好。 她已经及弈,说不定视她为珍宝的双亲也正着手为她暗中相看人家了。 念及此,谢尧面上闪过一丝不悦,那些个没用的纨绔子弟只知道窜花楼喝花酒,哪配的上她。 她人又娇,耳根子也软的不行,在床上,随便哄哄就乖乖的听话了,忍难受了就哭唧唧的,让人更想狠命操死。 就这性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幸亏遇到的是自己。 明媚阳光透过门栏洒在地上,少女沉溺书海,全然不知谢尧此时所想。 直至圆黄骄阳下落,小六前来通报,说是晚宴将至,谢氏唤世子过去,两人方才发觉时间已过许久。 云水忙放下书籍起身,替谢尧更换外衣,就听他说道。 “晚间你用了晚膳后就来书房等我,我去去就回。” “知道了,爷。” 看着少女神色自然,娇声糯糯应下,男子心间像是蚂蚁攀爬,急不可耐地想看到少女知道如何开笔的讶异,与抗拒再到哭唧唧的妥协。 想想心中更是搔痒难耐。 晚间,谢老夫人后房内,周敏正笑着同谢氏和老夫人说话,眼尖的看到男子身着青衫,身姿英俊挺拔进入屋内。 “祖母,母亲。” “嗯~尧尧来啦~入座吧。” 说着,老夫人依着周敏搀扶,在首座入坐,周敏则坐在谢氏左下手位置。 老夫人笑着对右手边的谢尧说道“这位是你表妹。” “表妹。” 男子声音清朗如泉,击在周敏心间,女子面上一红,垂眸见礼,道“表哥。” 两人算是认识。 侍女们手持食具鱼贯而入,伺候人虽多,却未有异响。 寂然饭闭。 谢尧见礼“祖母,母亲,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手下一撑,就想溜。 老夫人侧眸看了眼周敏,见她身子一顿,手快的拉住谢尧,笑骂道“跑这么快做什么,留下陪我说说话,几天都没见你影儿了。” 遂又转头对谢氏说“你且先回吧,让尧尧和敏儿陪我聊会儿。” 谢氏点头应下,带着人走了。 见谢氏走后,老夫人转头笑眯眯对着谢尧道:“听说你下午过来的,怎么不差人通传?” “并没有什么事,孙儿见您休息,就没让她们吵着您。” “嗯~你表妹欲在府里小住些日子,依你母亲的意思,你这做哥哥的,总得起到点作用,好生照顾着妹妹。” 老夫人的话让谢尧停止了蠢蠢欲动的身体,黑眸看向周敏,给了今晚第一个正视。 女子见他看了过来,面上嫣红,害羞的垂下头。 看着周敏娇羞的模样,谢尧勾唇,黝黑眸底不见一丝笑意,他对老夫人礼道“祖母说的是,表妹初来乍到,明儿我让小六陪同表妹四处逛逛。” 又扭头对周敏言道“表妹有什么喜欢的就跟小六说,他会买的,就当是表哥的见面礼吧。” 一番话说的周敏面上血色尽退,她是来同他要东西的吗! 老夫人借喝茶的功夫觑着两人,见周敏面露难堪之色,有些不忍,拍了下谢尧的手,斥道“胡说!敏儿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好同个奴才开口?!明日你陪她一道出去逛逛。” “听见没有!”老夫人见谢尧不吭声,只狠狠盯着人家姑娘,吓得人家泪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气的施力,拍了下他的胳膊。 “孙儿知道了。” 老夫人见谢尧不情不愿的应着,顿时有些心累,这孩子排斥的也太明显了点,心下奇怪,他往常不会如此啊。 开笔「加更!大家新年快乐!」 夜幕降临,虫鸣蛙叫声声渐起,谢尧在前急速走着,小六提着灯笼小跑跟在人身后。 “爷,爷,您等等小的,等等..呼...等等小的啊~” 谢尧被烦的“啧”一声,回身夺过灯笼,“我先走了,你快些回去。” “哎哎...爷!”小六哎了两声,就见不着谢尧人影了,拉垮着脸,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小声嘟囔“可我们回的是同一处啊。” 谢尧现下恨不得飞回去,方才用完膳又被老夫人拉着说了好一阵,现下时辰也不早了,他怕云水等不及先睡了。 想着那兔毛笔今夜若开不了,明日定又会被耽搁,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那他也不用睡了! 想着,脚下生风,步子迈的更大了。 等到院落,院中只有两个值夜丫鬟守着,见谢尧行色匆匆地进来,都颇为震惊的看着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谢尧抬手挥退她们,并令暗卫守着,不许放人进来,便急匆匆往书房跑去。 待看到书房烛火摇曳,悬着的心才慢了下来。 男子理了理衣衫,轻咳一声,推门而入,见少女坐在下午他坐的位置。 听见推门声,自案桌抬头,明眸澈亮,带着些许茫然。 “看什么呢?”谢尧心情极好,走至少女身后,手撑案桌俯下身子,气息拂在她莹白耳间。 “唔..还是先前那本。”少女扭头看他,没成想谢尧靠的太近,四目相对,彼此呼吸纠缠在一处。 “额..对了,爷,我可以去书香苑看书吗?”少女煞风景地询问。 谢尧轻笑,看着少女明澈眸珠闪着期翼,向前靠了靠,二人唇珠隐隐相贴。 “嗯。” 声音浑厚带动唇瓣微震,木质清香不停侵袭鼻腔,扰的人脑中清明渐消。 “咳..”少女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身子微微退开“爷,奴婢帮你开笔吧。” “如此..甚好。”不待少女反应,薄唇贴近。 “唔..”少女欲退,却被大手钳住下颌,加深了这个吻。 “唔...爷,做什么..嗯..” “为开笔做准备!” 湿滑的舌尖舔过少女贝齿,侵入口中,在檀口作乱,粗舌霸道得在口中横冲直撞,吸舔勾弄。 唇瓣被男子衔在口中嗦吮,大掌炙热在少女身上四处点火。 两人在一起已有些时日,谢尧对少女身子的了解程度,比她本人更甚,不过多久,推拒的小手软了下来,湿热唇瓣在雪颈轻嘬,大手剥开少女亵裤,抵在穴口。 “怎么这么骚,亲几下就湿成这样了?” 长指在腔穴细缝处摩挲,却不侵入,穴内深处泌出的汁液一下下溢出穴口,打湿上下滑动的长指。 异物在穴口摩擦却不侵入,云水心中像被小猫轻挠,酥酥痒意勾挑着她的情欲。 少女唔唔地哼着,小胸脯高高挺翘,往男子唇边凑。 男子听话的将椒乳含进口中舔弄,口腔湿热温润含着乳尖,利齿在茱樱上磨咬,少女被压在檀木椅上,扭着身子,哼哼唧唧。 轻薄衣裙裹在身子上,称的少女身姿更是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 谢尧吸着椒乳,利落褪去少女亵裤,身子挤进她两腿间,将少女双腿抵在扶手两侧,潺潺吐水的小穴登时暴露在空气中。 穴口翕动,不住瑟缩,长指就着湿滑骚水,一举侵入,少女一声闷哼,攀在谢尧臂膀的纤指收紧。 腔穴膣肉细细密密包裹上来,不停翕动吸吮长指,谢尧忍不住手下抽动,一下下捣在腔穴深处,穴中水液泛滥,在男子不停抽送中,云水攀上高潮。 白嫩的小屁股不住轻颤,谢尧见骚水差不多了,长手拿过笔架上的紫毫,抵在少女娇软穴口。 云水受着潮韵冲刷不停轻喘,下身凸的传来轻微刺痛,软白的娇臀忍不住一缩。 少女迷迷瞪瞪看向下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手脚并用不住后缩“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你啊,话都说不利索。” 恶劣趣味浮现眼底,黑眸紧盯少女慌张的模样,圆眸微瞪,像极了察觉到危险的林间幼鹿,可惜已经迟了。 异样的兴奋自心尖围绕,谢尧坏笑“凝儿不是说要帮爷开笔吗?” “你叫我什么?...啊!唔...” 未开笔的紫毫尖利,破开穴口带着刺痛,更多的是搔痒,些微几根残毛翘起,戳刺在穴口,爽意透过脚底传达四肢百骸。 少女脑中清明尽失,小屁股进退两难,往前会疼,往后又痒,急得人快哭了。 檀木倚不大,圈住云水刚好,所以不管她怎么扭动都是只能任人宰割,快感侵袭,仍得不到疏解。 “别急别急,紫毫尖利,要多泡泡才能操进小穴,凝儿要多出点水才行。” 说着,大手“啪”的一声,扇在雪白椒乳上,少女轻声尖叫,腔穴水流汩汩溢出。 谢尧轻笑,舌尖死死抵着利齿,压制着心头爆起虐意“凝儿果然喜欢这样,被扇奶子是不是爽死了?嗯?” “啪啪..” “说啊!啪啪..” 声音狠厉。 少女还是哭了,呜呜地颤着身子,不住摇头,乳波晃动,下身骚水泛滥成灾,顷刻间,紫毫吸饱了水,笔肚涨大。 谢尧微施力,就着骚水将紫毫捣进洞里,少女绷紧身子,小屁股微微抬起,紫毫吸饱水后,笔毛不似先前坚硬。 男子转动手中毫笔,笔头自骚水浸泡,笔毛像把被撑开的伞,刺软毛料散开刮骚腔穴各处。 痒意细细密密蔓延至周身,云水被折磨的不行,浸水的璃珠澈亮,可怜兮兮地求他“爷..爷别弄了,求求你...凝儿好痒,呜呜呜...” “那凝儿是不是想要爷的大鸡巴狠狠操烂小骚穴?” “嗯?又不说话?” 见少女紧咬下唇,小脑袋扭至一侧,谢尧知道她羞于说出口,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手下抽动,长毫顺着腔壁刮搔,笔毛已经彻底泡软,四散开来,听话的扫弄腔穴深处。 哭什么,爷吸的你不爽? 身下炽烈的快感像火一样蔓延全身,少女指尖掐进男子坚硬的臂膀,指盘透白,快意一股股从腔穴溢出。 “呜呜呜..爷,嗯啊..别这样..呜呜呜...受.受不住了啊..” 粉白小脸也早已是潮红一片,云水无助地扭动身子,呻吟声混着哭腔,传进男子耳中,激起强压在心底的戾气。 “凝儿不喜欢吗,你看小骚穴吸的多紧,要不是我拿着它,骚穴就要把它整根吞吃进去了。” 男子嗓音不复先前清亮,微微暗哑,沉音似从胸腔传出,手下恶劣地将紫毫笔又往里送了几分,指间轻捻旋转。 紫毫笔毛料撑开,不放过腔穴任何一个角落,尽心尽力刮搔着,瘙痒四起得不到疏解,折磨着少女每一根神经。 “没有..呜呜呜..小穴不喜欢..求您了,不要这个..把这个拿出来。” 断了线的泪珠散落在少女白净面庞,莹巧鼻头哭的通红,可怜兮兮地试图跟流氓讲道理。 “呵..”轻笑自胸腔传出,有些沉闷,大手将少女往上抬了抬了,这样的姿势云水只要低头便能透过雪白乳球看到小穴被异物侵犯的模样。 “我自是不能冤枉凝儿的,凝儿不信可以自己低头看看,是不是贪吃的小骚穴自己把笔吃进去了,嗯?” 黑眸恶意如飓风盘在眼底,谢尧将手拿开,神色悠闲地把玩着少女娇软的嫩乳,全然不顾自己下身已经快要撑爆地性器。 以眼神示意少女往下看,少女小脑袋扭至一侧,咬着唇瓣不想听他胡诌,羞红的小脸尽是愤然。 谁知谢尧不想放过她,大手钳住下颌逼着人转过来,随着莹白奶球在谢尧指间搓揉捏扁,腔穴也同贪吃的小嘴在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试图一点点将紫毫笔吸进去,吓得少女水洗璃眸瞪圆,身子不住后缩,素白小手试图去把笔拿出来,却被男子制住。 “求,求你,拿出来吧,我,我害怕。” 少女不住抽咽,身子一抽一抽,可怜兮兮地看着谢尧,净眸透着期翼的信赖。 正常人看到少女这样,只想将人搂在怀里亲哄,偏偏谢尧不是,床下看着挺正常一人,自从交了初精后,房事上愈发放肆。 此时的谢尧看着少女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地模样,恨不得顺着紫毫一举插进娇软骚穴,将自己硕大巨物浸泡在湿润骚水里,狠插狠送,插的少女在自己身下哭唧唧的求饶,说着他喜欢听的淫词浪语,看着她展现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娇媚~ 想到这,强压的虐意几乎控制不住,炙热肉棒更是涨大了几分,叫嚣着要往娇穴里钻。 “这个拿出来了,小骚穴没有东西在里面怎么行?” 嗓音轻沉带着引诱,类似精魅蛊惑着懵懂无知的幼兽,待它进入彀中便将它吞吃入腹。 知道谢尧想听什么,可她一向脸薄,唇瓣紧咬,纠结与娇媚的快意在面上交缠,感觉腔穴又将紫毫吸进去一点。 笔尖直直抵在腔穴深处花心,仍有往里进的趋势,吓得少女顾不得羞涩,细白双腿勾住男子腰身,将人往自己身前带。 俊脸漾着笑意,身子乖乖地依着她往前动了动。 “爷,求您,求您,操,操我。” 少女声音娇软,像个钩子勾住谢尧下身肉棒。 “嗯~凝儿,想要爷用什么操操你?”尾音轻扬,男子将人固定在胸前,下身故意碰了碰裸露在腔穴外的笔杆,竹节笔杆顺着男子的力道又往里进了几分。 “啊~嗯~”毛尖顺利插进宫腔口,毛料扎刺着宫腔软肉,笔杆凸起的结节粗硬,刮磨着小穴软肉,云水身子一抖,腔穴深处又吐出一泡骚水。 “呜呜呜..别..别顶了,求爷,大肉棒,操嗯~操我~”少女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娇喘连连,好不容易说完,已经被折腾的明眸微阖,身子不停轻颤吐水。 这一会子功夫,她已经泄两回了。 可谢尧还是不肯放过她,居高临下看着少女的娇态“操凝儿哪里?是大鸡巴操吗?” “呜呜呜呜..是!凝儿要大鸡巴操小骚穴,不要这个笔。呜呜呜呜...” 少女被折腾的意力尽散,破罐子破摔,小眼睛水汪汪的瞪着谢尧。 男子见真把人惹急了,墨眸被笑意侵占“既然凝儿都这么说了,自然如凝儿所愿。” 大手来到身下,将折磨人的紫毫笔旋转着拧出体内,过程并不轻松,骚穴紧紧吸着笔杆,娇吟自嫣红软唇声声溢出。 少女薄衫被汗水打湿,勾勒出曼妙身躯,谢尧蹲在少女两腿间帮她拔被腔穴紧吸的紫毫,炙热呼吸喷洒在腔穴娇嫩穴口处。 “放松点,等下给小骚货吃更大更好的。” 大掌轻拍臀肉,穴口翕动流出汁液,谢尧将笔抽出。 紫毫被骚水浸透,笔肚已是满满骚水,不愧是上等笔,抽出后丝毫没有炸毛,毛料顺滑,笔尖沾着一颗剔透水珠。 穴口热气传来,谢尧顿觉有些口渴,像失了魂一样凑近,微凉的鼻尖触上穴口,引得小穴不住瑟缩,腥甜骚水汩汩流出,粗舌探出口中,卷起一股淫水吸入口中。 “嗯啊~”下体被柔软贴上,腔穴水液被尽数吸走,云水察觉到什么,娇喊“不要~”试图将双腿合拢,却被男子大手按住。 利齿咬了一口藏匿在穴口上方的红珠,理直气壮,含糊道“这么多水,喝两口怎么了,骚货流的骚水不给爷喝给谁喝?” 大口裹住贝肉,舌尖舔弄里面两片薄薄地花瓣,大口吞咽小穴溢出的骚水,甜的~利齿剐蹭着穴周软肉,又疼又爽,骚穴淫水越喝越多。 谢尧抬头,骂道“操,爽成这样还说不要!小骗子” “啪”一声,大掌扇在穴口,拍的淫水四溅,少女呜呜呜抖着身子,无助地摇头,说不出话。 “呵..真可怜,哭成这样。”男子吸够了水,俯身撑在少女两侧,把人圈在怀里,墨黑眸珠暗涌,看着身下人无力反抗的模样,心中虐意四起,再也按压不住。 长指勾住少女面颊上一颗泪珠,含进嘴里,咸的,他不喜欢,还是骚水好喝。 “哭什么,爷吸的你不爽?” 男子音沉压抑,黑眸透着疯狂,少女警觉地看着他,幼兽的第六感滴滴作响。 衣裳是要这么脱的 云水早就察觉到谢尧每次在床事上都像变了一个人,带着恶意的霸道,花点子也多,看着男子黑眸如墨,心下有些瑟缩。 迷浑的大脑短暂的清醒片刻,幼兽直觉告诉她要顺毛摸这只快要变异的大犬。 顶着黑眸快要溢出的浓墨,少女打着哭嗝,主动倾身向前勾住他的脖颈,软唇轻轻印上男子薄唇,小屁股自身下扭动,隔着衣物磨蹭肿胀的性器,“爽的,爷可不可以轻点儿,凝儿怕疼~” 黑眸斜睨着少女软糯乖巧的模样,如同幼兽露出雪白肚皮,满是信任,浓墨晕开。 谢尧勾起唇角,将她推回椅座,在少女的尖叫声中拉过细白双腿,早已硬挺如铁杵的紫红性器暴露在空气中,直直撞进娇软洞穴。 “啊~”少女尖叫出声,粗壮异物突的侵入娇穴,将腔穴内每一处褶皱尽数撑开,鹅卵大的龟头翘起顶在娇穴软肉碾磨。 少女被操的身子一震,双腿被谢尧斜拉着固定在男子精壮的腰身,娇臀微微离凳,下半身悬空感让她分外心惊。 不安的小手紧紧抓着靠背椅两侧的扶手,感受炙热铁杵在娇软腔穴内直进直出,力度又狠又凶。 “嗯~轻点儿~轻点儿爷~”少女被暴风捣插的撑不住,快感层层堆迭,脚背打直脚尖蜷起,试图抵御被大力操干带来的剧烈爽意。 “嗯呃..叫尧哥哥!求尧哥哥狠狠操你的小骚逼,操烂你的小骚逼,爷就轻点。” 男子持着少女双腿,爽的闷哼出声,下身似捣药铁杵一下一下狠狠凿进软穴里,嘴里不停哄骗着让人说那些淫语。 少女被操的软唇外翻,赤红嫩肉被铁杵带出操进,骚穴淫水泛滥被男子捣出“叽咕叽咕”地水声。 皮肉相贴,劲臀不停拍在少女潺潺流水穴涧,“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肉体相击,男女的呻吟混合声回荡于屋内,烛光摇曳,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于墙壁,像极了民间会动的皮影戏。 热杵凿砸着娇穴深处,一次次破开穴腔深处的花蕊,层层膣肉紧紧裹挟着炙热的铁杵不停吸吮。 “嘶..”肉棒像被无数张小嘴大力吸嘬,谢尧爽的额头青筋跳起,身下又凶又狠插入抽出“说话!求尧哥哥操你,让精液射满凝儿的小骚穴!快说!” “呜呜..”少女呜噎不止,哭啼啼依着男子的荤话复述“凝儿..想让尧哥哥操..呜呜呜” “还有呢!” “啪啪啪” “呜呜呜..求尧哥哥射满凝儿小骚穴..轻点..啊啊啊..” “如凝儿所愿”舌尖抵着后槽牙,男子下身呈破竹之势不停凿砸在软穴里。 快感层层堆起,爽的云水柳眉微蹙,娇艳檀口不停吐出娇吟软语。 身下巨物像活了过来,旋转顶弄腔穴四壁,圆滑龟头不放过小穴每一处的软肉。 肉刃狠狠剐蹭着娇壁,重重在花穴深处的小嘴上戳刺,每一次的插进都让云水身子一抖,宫腔的小嘴被戳弄的愈发刺疼。 “轻点..轻点儿,哥哥,呜呜呜..骗子!好疼” 下身一次次的猛烈撞击都将少女娇软的身子往上顶弄,后背不停在靠椅上摩擦,吹弹可破的肌肤渐渐泛红,云水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谢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说好的轻点不作数! 圆眸恶狠狠的盯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子,像极了吃不着奶的小奶猫,那模样逗笑了谢尧。 “怎么这么凶?太轻了?不够爽?那我重些!” 说着,在少女不可思议的眸光下加快了速度,卵袋又快又狠地拍打在少女白嫩的臀肉,淫水被撞成白沫粘黏在两人相交的性器上。 肉刃感受到宫腔口的松动,立马趁势狠命送入。 “啊!” “嗯呃!” 两人具是一阵闷哼,宫腔的小嘴不停的吮吸男子坚硬肉刃,谢尧爽的肩臂肌肉鼓起,大手掌住少女腰身不住抽送,劲臀像不知疲倦,击打在柔软的宫腔内。 身下少女蹙着眉头,双手紧紧扶着椅子把手,身子随着男子的动作一下一下向上顶弄,感觉自己要被他撞飞了。 娇软红唇吟哦不止,宫腔被撞击的刺痛慢慢转化为瘙痒,被男子狠狠凿砸竟生出强烈快慰。 谢尧感觉宫腔内的小嘴在收紧,身下力道加的更重,无视少女娇声讨饶,肉刃毫不留情重插重入塞进宫腔,速度越来越快,倏地,一阵强烈快意冲向脑中,宫腔内冲出一股股淫液不停冲刷圆滑的卵头。 少女颤着身子,无力任由男子掌着腰身抽送,在强插强送几百下后,一股股白浊浓精也灌进宫腔内,烫的少女又是一抖,腔穴涌出更多阴液。 看着云水汗津津的小脸,明眸微阖无力的瘫在椅背上,两人性器仍是相连,谢尧想了想,就着姿势将人抱起。 少女细白双臂下意识环住男子脖颈,小脸压在谢尧颈窝,吐出的气息都是无力软绵撒在耳畔,痒痒的。 半软的肉棒在腔穴无意识收缩下渐渐隆起,尽数撑开穴内褶皱,连续潮涌,少女已经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不适的动了动小屁股,人就没了动静。 谢尧环抱着少女娇软的身子,面色不虞,这才一道开胃菜就不行了,单手就想将少女衣裙褪去,却发现衣裙繁琐,他不会解。 男子捣鼓半晌,肉刃被小穴膣肉无意识轻嘬,肿胀难耐,他还在折腾这破衣裳,耐心尽退,“嘶拉”一声,少女雪白脊背暴露在空气中。 嗯~原来衣裳是要这么脱的。 “嘶拉..嘶拉..” 衣裙被撕成一条一条,挂在腰间,前胸只着件大红肚兜,衬得白肌甚雪,谢尧看的眼热,下身饱胀巨刃开始在腔穴内缓慢抽送碾磨。 “唔..”肉刃浅出深入,缓慢却一下下顶弄在腔穴敏感的软肉上,小穴被撑得满满的,过于饱胀让睡梦中的少女感到不适,小屁股下意识扭动,想脱离这恼人的折磨。 就一次!「Рo1⒏red」 谢尧看着少女莹白小屁股不自觉的乱扭,肉刃随着扭动入的更深,腔穴包裹着肿胀的肉棒嘬吮到根部,奚尾处快意攀升。 “嘶~原来凝儿这么会扭”男子爽的头皮发麻,任由少女乱动,肉刃却在不住涨大,圆卵抵着宫腔口不住碾磨试图深入。 “唔嗯~”熟悉的痛感使少女自睡梦中醒来,抬头就看见男子略带失望的眼眸。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 真情意切,少女被噎的一顿,白了眼谢尧。 腔穴深处的宫胞吐着淫液打在抵着腔口的圆卵上,圆卵顺着淫液一鼓作气插进窄小的宫腔中。 “啊!”疼痛袭来,少女抖着身子搂紧男子肩臂,娇臀不住上抬,试图脱离男子的桎梏。 谢尧按着她,鹅卵大的龟头仅进了四分之一就爽的他心中戾气翻涨,若不是怕伤着她,恨不得此刻整根插入那窄小宫胞,将阳精灌满嫩穴。 感受到掌下莹白身子疼的轻颤,男子薄唇寻着少女白软耳尖舔嘬,“啧啧”水声回响于耳畔。 少女耳尖着实敏感,被男子舔嗦,腔穴深处痒意渐起,覆盖了先前被强入的痛意,娇臀不安分的上下轻动。 见云水慢慢适应,圆卵试探性的往深里戳了戳。 “唔”骚穴痒意攀升,爽感掩盖了那点点痛意,少女食髓知味,细白双腿勾紧男子健壮腰身,小屁股主动送了上去。 “痒嗯~爷,再重点~” “呵小骚货,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重点~” 谢尧忍得手背青筋涨起,眸眼尽是恶劣意味。 “唔哥哥哥啊啊啊嗯~” 少女吐气幽兰拂过男子耳畔,乖顺的模样谢尧再也抑制不住,圆卵凶狠捣进窄小宫腔,不待少女适应大开大合抽送。 宫腔被圆卵侵入,少女痛的娇臀一缩,立马被大掌定住,下身巨刃凶狠抽送,频率愈发快速,捣弄的少女娇吟不止,香汗顺着粉面滑下雪颈,被男子尽数舔去。 快意更甚,少女浑身绷紧腔穴不停吮吸肉刃,小穴缩的越紧,肉刃捣送的越深,插的越深,腔穴搅的就越紧,如此往来,两人像较着劲般不停操干。 淫水被铁杵捣散,随着子孙袋的大力拍击顺着男子精壮大腿留下,部分沾染在男子粗硬的阴毛上。 软白身子如同遭遇海浪的帆船,无助的被巨浪冲击,撞的随波起伏。 “啊啊啊尧哥哥,轻点不行了~唔” 铁杵狂风暴雨般直进直出,颇有捣碎骚穴的意思,腔穴快意堆迭,少女唔咛,贝齿咬住谢尧肩上硬肉。 肩上轻微刺痛,激起心中暴虐,更凶狠的捣送小穴,誓有戳烂的意味,云水再也撑不住,松开小嘴,吟哦溢出。 如浪快意袭来,宫腔深处涌出一泡淫液打在抽送不止的肉刃上,小穴被热杵操狠了,高潮迭起,淫水不停往外溢出。 “不要,受不住了,哥哥,饶了我,凝儿不要了啊啊啊” 叫的越软,肉刃插的越狠,谢尧像是着了魔似的,大掌死命箍着娇臀,腰间莹白软肉显出男子五指手印,软肉自指间溢出。 “乖凝儿,让哥哥好好操操,你看小骚穴多喜欢哥哥操你,等哥哥把小骚穴射满,凝儿就为哥哥生孩子,再为哥哥喝骚奶好不好,凝儿身上的水都好喝极了!” 细密膣肉攀附在硬硕巨物各处裹吮,整个棒身都被娇穴伺候的舒舒服服。 男子搂紧少女在屋内边走边插,捣插淫靡声,少女轻吟漫至屋内角角落落。 少女听着谢尧荤话不住摇头,觉得他是疯魔了,腔穴搅的更紧,娇小的人被男子带到窗边,窗外有风吹过将微阖的窗扇吹开一条缝隙。 吓得云水哭吟摇头,小穴因害怕搅嗦更紧。 “哥哥,不要不要在这,尧哥哥求求你” 娇声软语不住讨好,小嘴攀上男子薄唇亲嘬。 “哥哥,凝儿想被你按在软榻上操,这样你的动作可以大些。” 墨眸往下看着少女盈盈水眸尽是讨好之色,身子轻颤,知道她是真的害怕,又觉得她的提议很是不错。 “那就依了凝儿吧。” 大掌将人往坚硬胸膛按了按,下身依旧挺送,上下的姿势让肉棒次次深入。 接连的高潮少女让有些吃不消,若不是小穴一直不停分泌阴液可能早就被插烂了,饶是如此也快撑不住了。 娇软身子被放置书房内可供休憩的软榻中,谢尧握着细白双腿这样以推车之势继续,云水赶忙倾身搂住男子脖颈,娇唇覆上,回忆男子先前的动作亲吻。 云水真是怕急了这个姿势,双腿被钳制动弹不得,整个下身不是自己的,只能无助任由男子又狠又凶的侵入,每次深入都顶进了宫胞。 “凝儿今天这么主动~” 黑眸蕴含笑意,他岂是不知少女的小心思,但被少女主动的滋味实在太好,便也由着她。 “尧哥哥,射给凝儿,凝儿想要~唔!” 话音未落,铁刃不缓,急速抽插,少女搂着男子,雪白乳球被撞的乳浪翻飞,双腿无力悬在空中颤动。 谢尧没想到她对自己影响这么大,几句话就能让他丢盔弃甲,心神意动,恨不得捣散这个小骚穴,看它还敢不敢勾引自己! “小骚货,想吃哥哥的阳精了是不是!给你!都给你!嗯呃” 连续数百下的操干,在腔穴深处渐渐缩紧的搅咬中,浓稠白浊一股股冲进腔穴,烫的娇穴不住震颤,高潮阵阵,淫液混合着精液涨的小腹微隆。 终于泄了出来,少女也松了口气,坠入了黑暗。 她以为谢尧泄了两次已经不会再折磨自己了,哪知眼前男子已经被少女连续的主动诱操勾的食髓知味。 若换了往常,她昏了,谢尧也就算了,但经过今夜的少女的挑弄,男子心中恶意四起,怎么可能还由她昏睡。 现已时至夜半,屋内尽是淫靡欢爱的气味,地上串串水液彰显着二人的疯狂。 男子疲软的性器仍停留在娇软腔穴不忍抽出,小穴虽已经高潮数次不似先前那番紧咬,却仍无意识的轻嘬肉柱。 理智告诉谢尧,少女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继续,但今夜感觉实在太好,欲念不住侵袭大脑,就一次!再做一次! 男子看着少女汗津津的潮红小脸,轻声对自己说。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梦境:人蛇h 夜已深沉,窗外寂静无声,谢尧抱着云水走到窗边,看到小六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打着哈欠。 谢尧看着书房内狼藉一片,凳椅、软榻、地上皆是二人荒唐之物,思忖半晌,决定将人抱回主屋,免得着凉。 他套上外衣,扯过软榻上还算干净的薄毯将怀中少女里里外外遮了个严实,活像抱着一只大蚕蛹。 谢尧开门出去,让小六差人将书房打扫干净,抱着人回了主屋,自然地留下面红耳赤的小六。 二人性器相连,男子没走一步粗硬肉棒便往里戳进一分,引得少女难耐的哼哼。 梦里,少女惊恐的看着谢尧。 “爷,爷,您手里拿的是什么!?” 谢尧面目狰狞,唇角泛起诡邪笑意,“是什么?自然是能让凝儿快活的东西” 一条青蛇在男子手中不停扭动,细长蛇信不停发出“嘶嘶”声,云水自幼害怕这软骨之物,哭喊着往门外跑去,却被男子一把拦住。 “不要不要呜呜呜” 被男子大力按倒在地上,少女不停摇头哭求,像天空透了个窟窿般,泪水不住滑落。 “别怕凝儿,此蛇性淫,专以女子骚水为生,不但不咬人,还会让你更加快活的,你放松些。” 男子音沉低哄,言语透露着别样兴奋与疯狂,墨黑的眸珠内氤氲着一团墨气。 “爷,别别这样凝儿害怕啊” 少女哭求无用,男子将她乱动的小手举至头顶,双腿微微施力,顶开细白双腿,门户大开,小穴已经吐出莹透水液。 谢尧见状,调笑道“还说不要,小骚逼已经兴奋成这样了。” 青蛇似闻到骚水的味道,不再挣扎,吐着蛇信游移向前,长信不停轻颤,像是舔舐骚水。 “啊啊啊不要拿开啊!呜呜呜” 少女感到娇软穴口被冰冷细长软物轻点,知道那是蛇信,奋力挣扎扭动娇臀。 那青蛇本是安然食着少女穴间溢出骚水,现见她不停摆动软臀,深恐没得吃了,冰凉的蛇头一下钻进腔穴口。 “啊~嗯啊,哈”腔穴湿热,被冰凉圆滑的蛇头侵入,凉的一阵瑟缩,青蛇蛇信不停袭击腔穴四壁,引得骚穴内淫水泛滥成灾。 青蛇吃的愈发畅快,不停扭动蛇身往里送,冰凉粗砺的蛇鳞刮磨着娇软的嫩壁,刺激少女腔穴不住缩紧。 “唔啊尧哥哥,它它要进去了,快拿出来!唔” 少女感觉青蛇快要钻进腔穴深处狭小的宫口,吓的惊叫连连,蛇信不停勾弄小穴软肉,带起阵阵快意。 腔壁被细长蛇信亲弄,似羽毛在全身搔弄,轻痒快感让她惊颤不止。 “求你,呜呜呜尧哥哥,快摁住它,别让它往里钻了!啊啊~” 雪白胸乳不停上下起伏,娇喘不止,不知是怕的还是爽的。 谢尧轻笑,言语间满是恶意“这时候摁住它,凝儿可别后悔。” 大手依言掐住蛇尾,青蛇似感受到了危险,疯狂摆动蛇身。 “啊啊啊啊” 腔穴被蛇身摇晃击撞,倒让骚穴快意不断攀升,在青蛇猛烈晃动下,少女在尖叫中攀上高潮。 骚穴不停颤动,剔透淫水一股股冲击在蛇头,青蛇仿佛增智般知道了淫水的泉眼在哪,奋力往腔口钻去。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啊” 蛇头刚破进腔口便被大力扽住,不停摆动蛇身试图往宫胞里钻。 骚穴控制不住紧紧收缩,少女莹白的身子已是汗津津一片,在珠光下闪着细光。 谢尧轻舔少女娇媚潮红的小脸,利齿吸咬着丰润的下唇,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女澄澈眸珠,口中吐出的话让她又是一身冷汗。 “凝儿,你说,要是一时不察被它钻了进去可怎么办?” 少女闻言,星眸瞪圆,惊恐之色自眸中溢出,不停摇头,眼眸透着祈求。 “不不要不要,尧哥哥,不要放手,求求你了唔” 少女话未说完,腔穴软肉又是被蛇身一顶,粗砺蛇鳞刮擦软肉,竟又是一阵潮韵,骚水自腔穴深处浇撒在蛇头,又被尽数吸尽。 青蛇仿佛找到了出水开关,蛇身不再盲目扭动,粗糙的蛇身不停刮弄那块软肉,蛇信频率极高点触着宫腔口,快意不断堆积,冲刷少女浑噩的大脑。 腔穴被青蛇不停攻占,阵阵快意不停朝少女袭来,谢尧看着她汗涔涔的身子,澄亮的眸珠已经涣散,轻笑一声“好可怜啊~被条小蛇操成这样~” 手下一松,青蛇猛地钻进! “啊!不要!” 少女猛地惊醒,感受到下体被柔软物体舔舐,吓得立马撑起身子看了过去。 谢尧正吸的欢畅,听见少女的惊呼声,便抬起头去看她。 谁料 “啪” 唇角还沾着盈盈水渍,俊脸被软绵小手扇过,黑眸呆愣,看着少女愤怒的小脸。 “你在对我做什么!呜呜呜” 少女星眸怒瞪,身子轻颤仍是惊疑不定,谢尧见状,顶着红了一边的俊脸,将人搂在怀里安慰。 “是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都是梦~” 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轻拍少女后脊,男子嗓音清朗,怀抱温暖,少女哭音渐渐减弱,紧绷的情绪得到缓解。 感受到怀中人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谢尧也不敢再有什么旖旎心思,搂着人一同躺在床上,手下不停,仍有节奏地轻拍后脊。 少女压着谢尧坚硬的胸膛,在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中,又慢慢沉睡过去。 悔之晚矣 一缕缕柔光自灰沉沉的天际绽放,院落中风吹翠林唤醒各色鸟鸣,掩盖了角落,几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 “听说没,昨儿夜里,爷叫了三四回水呢” 一小丫鬟四下瞅了瞅,神神秘秘的对着其他几人说,然,立马被另一个打断,接道。 “嗐,这谁不知道,那你们可知昨夜房里的人是谁?” 众人一听,纷纷弓着身子,凑近,小声催促她别卖关子了。 那小丫鬟颇为得意的看了看几人,也弓身,小声道—— “我昨儿起夜,看到小六差人在书房打扫了好久..你们想想,昨儿这书房谁在里头..” 小丫鬟对几人挑眉,眼神意味深长。 “啊~是她!” 话一出,几人异口同声。 她们可都知道昨儿书房里除了刚从外庄回来的那位,再没旁人了,更何况,能进书房的也只有那几个人而已。 “你们不要命了,敢嚼世子爷的舌头,若被主子知道,还不把你们都卖给人牙子去” 身后传来一声厉呵,众人均惊出一身冷汗,齐齐回头,见一身穿绯色衣衫的丫鬟,紧着满是怒气的小脸站在那。 “哎呀,红绯姐姐,我们几个瞎说的,饶了我们这次吧,再也不敢了” 一个稍显机灵的小丫鬟笑盈盈上前,讨好地扽了扽红绯的衣角。 “哼..”红绯瞪了她一眼,“左厢房那处也空置许久,想必你们有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就去把那处拾掇干净的罢” “呵..我们这就去”那丫鬟看了眼红绯,点头笑应。 几人看着红绯离去背影,悄声嘟囔“我们为何要听她的?” 那机灵点的丫鬟悄声道“这院落能进书房整理的有几个?她若真跟爷说点什么,我们还活不活了” “啧..真倒霉” “唉,行了行了,我们快去左厢房看看吧” 几人推搡离去,谁也未曾发现偌大梧桐树后藏着另一个人。 云水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醒来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看着谢尧拧眉注视窗外,她也跟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爷,怎么了” “没什么,被外面声音吵醒了?” 谢尧收回冷冽的眸光,垂眸看着侧躺在怀里的少女,莹白耳尖许是被压的,微微泛红。 “唔?不曾听见外面有声音啊。” 谢尧轻“嗯”了声,覆身于少女之上,亲了亲粉白耳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少女被压的有些胸闷,素白小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 “爷为什么这么看我?” “凝儿好记性,昨夜那巴掌打的我现在还痛呢” 谢尧挑眉,觑着眸珠乱转,心虚溢出表面的少女,活像一只被他囚于掌中的小兔,左钻右窜,想法子要逃。 “瞎..瞎说,我没使劲儿” 少女嘴硬,“啵”小嘴被亲了下。 “你..你做什么呢”云水小脸羞红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还有,爷是怎么知道我乳名的” “嗯~这个嘛,想知道?” “嗯嗯~”少女点头如捣蒜,若不是谢尧退的快,险些撞上他鼻子。 许是手撑着有些累,男子改为托腮,身子大半重量尽数压下,少女闷哼出声,他轻笑,徐徐说道—— “呵..这可是机密啊,凝儿得用另一个回答来换才行。” “啊?是什么” “嗯~那就说说,我这平白挨的一巴掌所为何罢” 话一出,谢尧察觉到身下人倏地绷紧,琉璃眸珠转的比方才快了许多。 男子黑眸漾着笑意,好整以暇地准备看她编。 “唔..做了个噩梦,打错了” “呵呵..”谢尧伏在少女肩窝,低声闷笑,打错了?亏她张的开嘴。 “既如此,爷也不能平白挨这巴掌,说说吧,什么噩梦把凝儿吓成这样” 看着男子戏谑的眸珠,少女粉白的小脸染上胭色,伸手推了推他,开始耍赖“我不记得了,奴婢要起了。” 本以为,谢尧没得到答案,依他的脾性,定要再纠缠一番,占占便宜的。 却没想到,他顺着她推却的力道,躺回了床上,见云水惊奇的看他,谢尧也回以微笑,道—— “凝儿此时后悔亦晚也,谁让你不懂珍惜眼前好时光” 说着,锋眉挑起,黑眸斜睨着她,双臂枕于脑后,下身半软之物大啦啦的露于眼前,“唉,悔之晚矣啊~” 少女面上红霞飞起,扯过一旁薄被甩上去,恰好盖住那团巨物,不想再看他嘚瑟的样子,转身,自顾自的准备去洗漱。 谢尧勾唇一笑,以手撑床,半倚着,语气调侃,对云水背影道“凝儿若反悔也是可以的,不过说几声好听的罢,爷向来待人宽厚,定能满足你..” 身影加速,门被啪的关上。 谢尧收起面上笑意,穿好衣服,背手立于窗边“出来” 微风轻拂,再看,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现于屋内。 “主子。” “把今晨,院落那几个嚼舌的处置了。” “是!”暗影消失。 门被推开。 云水进来就见谢尧依窗而立,心里纳闷,今儿窗外景色这么好? “爷,用早膳吧” “嗯~”谢尧长臂一勾,将抻着脖子,对着窗外乱看的小人给揽了回来,“一起用” 一顿饭下来,云水又被塞了不少,小肚子撑得圆滚滚,少女水眸忿忿,瞪着含笑看她的男子,鼓鼓的腮帮子不停咀嚼,像极了藏食的花栗鼠。 可爱~谢尧手下痒痒,没忍住伸手戳了戳鼓鼓的颊囊,差点把一颗鱼丸给挤了出来,少女怒目而视,嚼巴着口中食物,朝后撤了撤。 游街 清晨,街上人声鼎沸,小商小贩喜气洋洋高声吆喝,街两侧的酒楼,胭脂铺,布庄等都挂上了个个大红灯笼,整个街市处处透着喧闹繁华。 小六被人潮挤得面红耳赤,汗水自脸颊滑过,腾不出手去擦,费力地同紫衣一道替周敏隔挡着密集人流,唯恐冲撞了她。 街市人流密集,虽被护着,却仍被挤搡地身形不稳,周敏唇瓣紧抿,目光一错不错紧盯着前方健步如飞,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谢尧,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进肉里,方才没有失态。 察觉到被人注视,周敏侧目,见小六倏地收回目光,心念一转,捺住心中燥意,朝他微笑,语气轻缓,“这福林街好生热闹。” “回表小姐,平日里倒也没这么热闹,许是明儿就是乞巧节的缘故,大家都出来采买物件,以备用,也是图个喜庆~”小六咧嘴一笑,不妨,一颗汗珠顺着面颊滑进口中。 周敏摇了摇手中团扇,徐徐清风拂过面颊,赶走一丝蕴热,略带疑惑对着小六,问道“乞巧节?” “正是,表小姐刚来,有所不知,这乞巧节又名七夕节,是我们这有名的节日,专为有情人所设,每到这天,未婚男子都会约意中人一同去走暖桥,若女子应下,待时机成熟,二人便会交换庚帖;若是夫妻前去,二人便会夫妻和睦,相伴白头。” 小六顿了顿,一时不察被人撞了个趔趄,周敏不着痕迹侧身躲过,面带关切,言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六讪笑,抹了一把额间汗水,仍以手格挡,护着周敏。 紫衣在一旁插嘴,道“那可有何典故?” 小六一边防着表小姐被人潮冲撞,一边分心回应,“这意同牛郎织女七夕鹊桥相会的故事,只是我们这儿不叫鹊桥,叫暖桥,因夜晚凉风吹过,人站桥上却不觉凉意,故而得名。” “竟有这样的奇事。”紫衣面露惊奇“小姐,那我们定要去看看了。” 周敏只笑而不言。 “到了到了,表小姐请随我来。” 眼瞧着萃华楼近在眼前,小六松了口气,暗自抻了抻有些发麻的手,步履加急,领着周敏进了酒楼。 酒楼有三层,人流虽不比外面,却也是座无虚席,小二来来回回并无歇息之时。 小六轻车熟路领着周敏上了二楼的雅间,抬手叩门,轻声道“爷,表小姐来了。” “嗯~进来吧。” 清朗男音自门内传来,小六推门,周敏同丫鬟紫衣进了屋内。 男子一袭白衣,临窗而坐,手持香茗,桌上放置着各色精致小食,清风透窗,撩起男子高束的马尾,颇为自在。 反观自己,被人潮拥挤推搡,虽有人护着,却也带了几分狼狈。 怒意攀升,想她太常寺少卿嫡女,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周敏暗自咬牙,胸口起伏数息方平静下来,莲步轻移,对谢尧一礼。 “表哥~”音质柔婉,尾音上扬,带三分委屈。 “嗯~表妹一路走来辛苦了,没想到今日人这么多,快来尝尝这萃华楼的茶点,合不合口味~” 待人坐下,谢尧抿了口茶,面对窗外,看着下面街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景象感叹“这位置是萃华楼极好的,可将全街景象尽收眼底,今日辛苦表妹了” 周敏转头看向窗外,果真如谢尧所说,可将自己狼狈之态尽收眼底! 心中火苗蹿起,再忍不住,看向谢尧眼眶微红,欲语还休,娇声道“敏儿刚到府中,若有礼数不周到之处,还望表哥明示。” “诶?表妹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明白了” 周敏见他倚靠椅背,虽是与她对话,却扭头看向窗外景色,指尖轻点扶手,神态自然轻松,只当在听小儿戏言。 被人这番无视,毕竟是刚及弈的年纪,被这么一激,全然忘记母亲嘱托,咄咄相逼—— “如若不是,表哥为何弃敏儿于不顾,独自前往酒楼?” 一室寂静,小六颌首低眉,垂立在角落,闻言悄悄抬头,目光自室内几人面上迅速扫过,人朝墙角缩了缩。 “呵..表妹这说哪儿的话,今日街巷人流颇多,酒楼也是人客满堂,座无虚席,表哥自然要打点好一切,况且,我也嘱咐了小六好生照顾表小姐,莫不是,他有怠慢,不够尽心?” 谢尧挑开眼睑,见她面上霞红,忿忿语塞,又是一声轻笑,看着她道“若都不是,那就是不喜有我相伴,故作话茬了?罢罢罢,既如此..” 谢尧转头,对着缩在角落作鹌鹑状的小六,道“小六,今日便由你带着表小姐在城内好好逛逛,不可怠慢,若表小姐不高兴了,我拿你问罪!表小姐若看上什么,你尽管买下,差人送至小姐住处,可听明白?” “回爷,小的明白。” “嗯~”谢尧点点头,目光回到涨的面颊通红的周敏身上,“不想今日举动让表妹误会,恐坏了表妹游玩的心思,如此,表哥也不便陪同。” “表哥哪儿的话,是敏儿一时失言,误会了表哥,还请莫要怪罪。” 被谢尧几番言语打乱阵脚,周敏暗自咬牙,面上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呢喃道。 谢尧暗笑,面上神态自若,“若表妹当真不气,便由小六作陪,带你到京城逛逛。现为时尚早,表妹可在楼中歇息片刻,三楼往上便是厢房,可供客人休憩,表妹宽心游玩,一经用度小六自会处理。” 言罢,起身要走,周敏没想到他来真的,下意识跟着起身,嘴唇翕动,张张合合,心下焦急,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见状,谢尧豁达一笑,颇有安抚之意,“表妹无需介怀,只要表妹舒心便好。” 说完,不待女子应答,给小六递了个眼色,转身离开,不一会,出了酒楼汇入人潮,不见踪迹。 女子呆立在窗边,看着楼下熙攘人流,不知转息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小姐~” 周敏缓神,见紫衣觑着小六,给她使眼色,她调整好表情,挤出一丝笑意对小六道“你先下去吧,我自歇息一会。” 见人退下,紫衣蹙眉上前,“小姐,这可怎么是好?” 周敏摇摇头,面无表情“你也退下罢。” 屋内寂静,只闻楼下喧闹繁华,为室内更添一丝沉闷,缩在袖中的手一松,一方残破手巾飘落于地面,周敏坐回倚凳,阖眼,吐出胸中浊气。 「微博:啵啵阿牙呀」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密谋 这厢,谢尧摆脱了周敏,穿过长街,正欲回府,远远便瞧见赵旭兄妹二人自远处迎面朝他走来。 “世子爷好潇洒啊~” 二人走近,赵旭以折扇在谢尧胸前敲了敲,上身微倾对着他坏笑挑眉。 黑眸垂视胸前折扇,转而看向笑盈盈的赵旭,又扫过他身旁紧着小脸的赵颖儿,思绪在脑中打了个滚,当下明白了大半,他笑着拂开折扇,不再接茬,道—— “阿旭,你们这是欲往哪儿去?” “自然是来找尧哥哥!” 见被无视,赵颖儿气哼哼地冲到谢尧面前。 眼瞧着赵旭轻摇折扇,悠哉悠哉退至安全距离,噙着笑在远处观战,谢尧心中一梗,磨着后槽牙瞪他,真是好兄弟! 眼前人,杏眸嗔怒,泛红的眼尾降了其气势,不知是不是在家哭过,话在嘴间磨了磨,又咽回去。 他也算看着赵颖儿长大,小豆丁样的人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着叫着长成了大姑娘,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当初赵旭来同他说赵颖儿的心事,他还嗤笑,不过是少女豆蔻年华对男子的懵懂悸动罢了,他也只拿赵颖儿当亲妹看待,可眼下她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他着实有些头疼。 “呵呵..颖儿莫不是又想要什么,是你哥又撺掇你问我要来着?尽管告诉尧哥哥,回头哥哥差小六给你送去。现下我还有事,回头闲了,我帮你揍你哥。” 谢尧说完,揉了揉人的头,就准备溜,却被赵颖儿拽住衣摆,不依不饶,娇声道“那颖儿就要尧哥哥带去庄上的那个婢女,还请尧哥哥不吝相送。” 一句话止住谢尧挣扎地动作,他转过身,先前带笑的黑眸已是冷凝,谢尧扯下被赵颖儿攥住的衣摆,看着女子微红的眼眶,神态认真“颖儿,不许胡说,她是你未来的嫂子,是我的妻子。” 巷角处依稀传来街市的喧闹声,长巷中的几人却仿佛被套入了与世隔绝的空间,一时,竟没人出声。 “尧哥哥,你疯了!” 半晌,赵颖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杏眸瞪圆,也快疯了,一面是妒忌,一面是真觉得谢尧疯了,要扶一个婢子做世子妃! 一旁,轻摇折扇地手停了,赵旭沉眉上前,一把拉住激动的赵颖儿,面色微凝,注视着谢尧“认真的?” 黑眸对上眼前的人“嗯!” 赵旭默然,半晌,“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去那边吧。颖儿,你先回府,这事不得声张。” “我不!我也要去!”赵颖儿不依大叫,却被赵旭一个眼神制住。 谢尧唤来暗卫,命他务必将人安全送至候府,便与赵旭就近找了家酒楼坐下。 “说说吧,世子爷,瞒的这么紧”赵旭给谢尧面前酒杯斟满,桃花眼中带着调侃。 谢尧看着眼前青白酒盏,笑了笑“没瞒,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除了她的身份,其他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看上了罢。” “呵呵··说的轻巧,她这身份可不得了,想扶她做正妻可非易事啊~” 赵旭端起酒盏独自饮尽,又道“谢伯母岂是好打发的,如今你如此不避讳,人都带进庄子了,难保国公府上的其他下人们不知,若是传开了,你倒没什么,她一个小丫鬟还有命活么?” 谢尧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似是能将其看出一朵花来。 少顷,他道“如今朝中,党派之争暗流涌动,波谲云诡,三皇子为人暴戾,面上忠厚,背地行事却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不如太子,心胸豁达,知人善任,有勇有谋。” 闻言,赵旭倒酒的手一顿,常年带笑的桃花眼透着凝重,他深深看着谢尧,不再作声。 一口吞下盏中的酒,谢尧没管他,为自己斟满后,接着道—— “加之,当今圣上昏庸无道,沉迷酒肉池林,猜忌功臣,暗害良将。你我两家,不过是个开始,如今圣上颇有废太子而立三皇子之心,若这天下到了三皇子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赵旭叹了口气,仿若全身力气被尽数抽尽,靠着椅背,折扇轻摇,目光直直看向窗外远处。 谢尧所言,他又何尝不知,自古党派之争,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如世间浮萍生死何妨,可身后的族人又该如何,两家世代忠良,若败,百年基业,千百族人就此覆灭,岂是他们可担得起的! “阿尧..” 话未说完,谢尧抬手止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我情同手足,最是知我。七尺男儿怎会为了儿女之情冒如此大险,我若有意请圣上赐婚,也并非要选一条险路来走。” 昌国公府与淮阳侯府,两家世交,他与谢尧二人打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同非常。 当年,谢伯父在大仗归途中遇刺、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之时,幸而申神医及时赶到捡回一条命,却也毒续五脏,无法再上战场。 主将大胜归来,途中遇刺,此事一出,满朝哗然,朝廷震怒,下令捉拿凶手,却什么也查不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至今成为一桩悬案。 谢伯父归来,第一件事便是上交兵权,命谢尧弃武从文;后便夜访淮阳侯府与父亲畅谈至深夜,没人知道他俩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谢伯父袭爵后,便以养伤之名,游历四方去了,而父亲也命自己暂避锋芒,不许参与朝政任何事情,做个闲散小侯爷。 淅淅水声传入耳中,赵旭思绪中断,面前酒盅被填满,谢尧沉稳的看着他,黑眸熠熠,仿若两人商量的不过是明日去赛马一般的平常事。 罢了~他笑着摇摇头,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折扇轻摇,桃花眼展开笑意,手指隔空朝谢尧点了点。 “老实说,你可是早已搭上太子那条线了?” 话一出口,对面人也笑了。 “不久之前,太子来找过我。太子党这边的势力确是不如三皇子,若是鱼死网破倒也可和三皇子同归于尽,只是代价太大,恐被他人钻了空子,他希望你我二人可以相助。” “既如此,改日不妨约太子一叙?” “他亦有此意。” 露馅 淮阳侯府内,一处院落中,清澈水流自碎石堆迭而成的假山上顺流而下,汇入池塘中,为池中锦鲤提供天然氧气,锦鲤成群,欢快在池中摆尾。 “啪”玉器击撞声自院落主屋中传来,打破了庭院的平静,随即是一连串的摔砸与女子呵骂声交织,惊的池中簇拥成团的鱼群纷纷四下散开。 赵颖儿被暗卫强带回府后,忿忿坐在桌边,愈想愈是心气难平,她堂堂侯府嫡女竟输给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爬床婢子,还要娶她为妻!简直荒谬,定是那婢女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尧哥哥! 胸中火苗滋长,眼角扫见桌上的青瓷茶盏,赵颖儿一把将玉器扫于桌下,器具发出残破脆响,仍是无法抚平心中怒意,环顾屋室,赵颖儿急步向前,将所有能砸的统统乱砸一通,听着房中的动静,侍婢们趴在门板,透过门隙朝内窥探,等赵颖儿气力发泄待尽,才敢推门进屋清扫。 赵颖儿鬓发被汗水打湿凌乱贴于面颊,颇有些狼狈地坐在倚凳上,杏眼通红,盯着蹲在地上打扫残器的侍女,身姿曼妙,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去做勾魂弄媚之事,当下再忍不住,赵颖儿疯了一样冲上前去。 “打死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媚惑主子,不要脸!” 先前,侍女见赵颖儿回屋后情绪大动,生怕出事,赶忙去请了侯夫人赵氏过来,赵氏进门便看见,奴仆个个垂首低眉立于一侧,赵颖儿哭着打骂侍女,全然失去理智,连忙挥退下人,将哭的哽咽不休的女儿搂进怀中安抚。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乖乖,谁欺负你了,告诉为娘,为娘替你做主!” 赵氏看着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恸哭如此,心中亦是酸涩,心疼的替她拭去面上的泪水,话语中带了恼怒。 “呜呜呜呜娘,他为什么不能等等我。”赵颖儿缩在赵氏怀中,如幼鸟归巢,泣不成声“还有一年我便及弈了,就可以嫁给他为妻,为什么啊,娘,女儿从小就喜欢尧哥哥,此生非他不嫁,他怎么能喜欢上别人!他不许喜欢别人!呜呜呜呜” “啊这这” 女儿心悦谢尧的事,赵氏曾听儿子说过,他不是跟她说只是女儿家对兄长的倾慕,让她不要插手吗?何况,现下听这意思,谢尧是有了心上人? 两家世代交好,若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倒也是桩美事,但若只是颖儿,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可怎么是好! 赵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得搂着女儿轻声安慰,转身对着侍从,厉声说道“立刻去把公子叫回来见我!” 侍从领命退下。 院落嘈杂,众人忙着收拾屋室一地残局,无一人发现院中参天高树,繁茂枝叶中,一位身形欣长的清俊少年,把玩着手中的暗镖,饶有趣味地看完候府小姐的深情一面,转身隐去。 闹市中,谢尧颇有闲雅情致在长街游逛,二人商议完大事后,赵旭被候府来人匆匆叫回,他本欲打道回府,出了酒楼看着喧哗街市,脚下一转又改了主意。 商贩看着摊前驻足的男子,一袭白衣束身,腰间只挂了一块绯色红玉,周身气度甚是不凡,一看就是肥羊啊不,贵客! 商贩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这位公子,可有什么喜欢的?” 见谢尧将一根紫檀木笛发簪拿在手中把玩,商贩道“公子果真好眼力,这紫檀木笛做工精细,上面笛孔雕钻细致精巧,绝非普通的货可比,而且仅此一支,公子若是送给心上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尧抬眸,“为何?” “寓意好啊,自古笛于竹制,竹有温和,清隽之意,那位姑娘定是为温润娴雅的女子;此外,竹乃四季常青之物,象征着永恒与长久,公子的心上人在您心中定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公子将此簪赠予她,亦是愿与她成百年之好!” 闻言,谢尧轻笑,“包起来吧”。 见谢尧价格都没问,商贩笑眯了眼,麻利地给他包好,递过去,谄笑道“一两银子,嘿嘿公子您收好,若是喜欢便请常来。” 谢尧点点头,将簪子收入怀中,扔下一两银子转身离去。 萃华楼上,周敏盯着远去的背影,细白的手指紧紧抠着窗檐,灰尘陷进指缝,红润甲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在萃华楼坐了一上午,心绪难平,她就说嘛,自己刚来怎么会惹人如此厌烦,原来是挡了别人的道了。 女子面无表情地勾起唇角,唤紫衣附耳过来说了几句后,紫衣领命退下。 她重回桌边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冰凉茶水顺着喉管向下朝胸中火焰浇去。 不多时,紫衣回来。 “小姐,那商贩说那木簪仅有一支,已被世子买去送心上人了。” “心上人?呵”桌案上的手攥拳捏紧,想起自己今天受到的冷待,气的身子微微发颤。 忖思片刻,她转头对紫衣言道“回头你悄悄找那个叫小翠的问问,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我倒要看看,挡的究竟是谁的道。” “是,小姐。” “嗯~刚刚出去,绕过小六了吧?” “自然,奴婢同他说,奴婢去给您买巷角的桂花酥,但您现在眯着了,担心您醒了见不着奴婢,就让他在门口守着。” 周敏点点头,持起手边茶盏一饮而尽。 紫衣见状,忙道:“小姐,凉茶恐伤脾胃啊。” 周敏轻摇头,眸珠点动“无妨,回府吧。” 这是什么 打扫左厢房的那几个丫鬟消失了。 红绯失魂的坐在桌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上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的金丝,浑身颤如筛糠。 到了午膳时间,她见那几人一上午未归,心下纳闷,寻去左厢房,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几把笤帚散落在地,她四下旁敲侧击,其他人均说未见过她们,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她不敢声张,欲独自回屋冷静想想究竟怎么回事,路过主屋却见侧面一扇窗半掩着,若是人在院中说话,定能听见,脑中迷雾散开,一个念头自心间升起,难道是世子爷为了保护屋内那位下手了? 思及此,红绯不敢停留,逃一般躲回屋内,喘着气靠在门后,大脑思索方才的念头,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为何世子独留了她? 她一人独坐屋内苦思,期间同屋丫鬟回来唤她一同去用午膳,她推脱身子不适。 那丫头见她面色煞白,似真有不适,便告诉红绯让她好生休息,书房打扫她可以代劳,红绯摇头微笑着拒绝了。 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浑噩大脑灵光闪过,眼眸渐亮,莫不是世子爷对她有意,但又碍于和云水正是火热之时,只得先按耐下来。 是了,论相貌她自觉并不比云水差;论身姿,她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身材,想起云水凹凸有致的身体,暗想,许是爷想换换口味也未可知。 况且书房重地,也只有她们几个可进,这不就是爷对她另眼相待的证据吗,念及此,脑海中浮现世子英俊挺拔的身姿,心下一阵甜腻,原来被人默默呵护如此幸福。 此时,谢尧步履急促,脚下生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院里,一路上他都在想少女看到木簪后的反应,她那么好哄,定会巧笑颜开,软白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跟他诉说自己的欢喜,那时候他就可以对她索吻,想到娇软红唇会乖巧顺着他的唇瓣,喉结一路亲吻,滑软丁舌自颈间轻滑。 心中火苗渐起,眼见书房大门现于眼前,谢尧几步上前,“啪”的推开门,空无一人,对着空荡的书房,男子愉色凝固,有些纳闷,平时都在书房的啊,难不成知道自己要回来,已经备好午膳在主屋等他? 念及此,他转身匆匆向主屋走去,还未到近,候在门边的侍女见到谢尧立即小跑上前道“爷回来了,可用午膳?” 闻言,谢尧急步顿住,“里头没人?” 侍女有些纳闷,“回爷,奴婢一直候在门边,里头没人。” “云水呢?” “云水姑娘备好午膳便去了书香苑。” 侍女颇为不解的看着世子爷听完,面上喜色消失殆尽,活像云水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似的,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书香苑内,一排排书架中各色书籍摆的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空气中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书卷香气。 谢尧进门一眼便望见少女临窗而坐,微风拂过,带起如缎黑丝漾于空中,少女安静的坐在倚凳上似先前一样,如久旱的人遇到甘霖,仔细的自书中汲取养分。 心中被忽视的不悦被这一幕所抚平,他悄声走至少女身后。 熟悉的木质清香袭来,沉浸书海中的少女一愣,莹巧的鼻尖对着空中动了动,倏地转过头去,果真见谢尧立于身后,笑意自面上绽现,明眸闪亮不假掩饰透着喜悦。 “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少女欲起身却被大掌摁回倚凳,“来找你。” “嗯?”不明所以,少女感觉有东西插进发髻中,素手小心地摸了摸,入手是一枚圆状物,下面打着穗子,再往上,是木簪! 少女欣喜,昂着小脸对谢尧道“是送我的?” 见他点头,云水将簪子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紫檀木质发簪雕琢成竹笛样式,雕工精巧细致,簪头挂着一枚与发簪色泽相同的小巧玉环,深蓝色的穗子坠在下方。 谢尧见少女粉白面颊透着团红,琉璃眸珠闪动,对着木簪爱不释手,十分欢喜的模样,心下大悦,黑眸中尽是愉色。 云水小心地将发簪重新带于发髻间,轻晃脑袋,俏皮地问“好看吗?” 暗色系木簪低调沉静,更衬得少女肌肤胜雪,唇红齿白,垂下的玉穗同少女一齐晃动,看着少女澄澈眸中映着自己倒影,谢尧不觉喉间滚动,“嗯”了一声。 在少女的惊呼下,骤地将人打横抱起,行至里间,留下摊开在桌面上的书,被风吹过,自发翻过页章。 谢尧抱着她轻车熟路来到书架深处,打开机关,沉闷嗡鸣声传来,靠墙的书架缓缓打开,露出暗室。 少女目瞪口呆,她来了这么多次都没发现书香苑内竟有暗室。 随着谢尧进入,她看清了里面的陈设,很是简洁,还是书卷,只是多了一张可以休憩的软榻和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 看到这少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红着脸,像只被翻过身的可怜小龟,可劲扑腾着四肢,“爷,快放奴婢下来。” “嗯。”谢尧搂着人,依言将人放到了软榻上。 身子一着陆,少女灵敏地一个翻身想跑,却被男子精壮肩臂抵了回去。 男子身高体长将少女包裹在身下,黑眸直直地凝视着她,英挺的鼻尖磨蹭着莹巧鼻头,呼出气息尽数打在少女唇瓣,音沉惑人“跑什么?” 木簪上的穗子和它主人一样乖巧地躺在榻上,少女素白小手无用地抵在男子胸前,声音有些急切“爷,这,这里不行。” “不行?”大手顺着少女平坦软腹一路向下,隔刨艨阍谖氯淼幕ㄑù摁了摁,感受到水液透过亵裤染上指尖? 谢尧沉声笑了笑,将长指伸至少女眼前,指间撑开,一根晶亮水液被拉开扯断。 “那这是什么?嗯?” 密室h 琉璃眸珠倒映出男子戏谑的笑,少女红着小脸瞪他,“这是自然反应,爷快起开,一会小厮们寻过来可怎么办?” 谢尧埋首在少女颈间舔吻,闻言,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捉住少女扰乱的小手,鼻尖在她白嫩颈项处磨蹭,声音嗡哝沉闷“那就让他们看,我是怎么弄你的。” 说完,顶着少女嗔怒瞪视,衔住她软糯红唇,堵住尚未出口的话,少女“唔唔”的挣扎扭动,娇软的身子在谢尧身下乱蹭,身上的衣衫未等男子动手,倒先被自己蹭的凌乱,前襟大开。 见状,谢尧轻笑,对着少女软唇咬了一口。 “唔···”少女捂着被咬痛的软唇,鹿眸凶凶的瞪他,自以为气势很足“你做什么” “口是心非。”黑眸盯着少女瑰色艳丽的小脸,轻声道。 “我没···唔···”时间紧迫,谢尧不预再听她打岔,一遍遍亲吻少女细白的脖颈,凸起的锁骨。 被男子操熟的身体在他刻意地几番挑弄下渐渐情欲攀起,少女素白的小手放弃抵抗,虚虚环住他硬实的肩臂,上半身微微挺起,将软白胸乳往前送了送。 细小的举动被看在眼里,男子大掌隔着衣衫在少女胸前划拨,就是不碰那已经硬起的凸点,看着云水水光潋滟带着渴求的眸珠,薄唇勾起一抹坏笑“想让爷舔小奶尖?” 少女不吭声,粉白的小脸因着谢尧的话更是红霞飞升,贝齿紧咬下唇,些微可见被咬出齿痕。 谢尧爱极了她这种羞答答、欲拒还迎地姿态,愈是这样,他就愈想弄哭她,听她娇声软语说着那些骚话,光是想想他就硬了。 “快说,是不是要让爷吃你的小奶尖?”声音凶狠,手下动作一重,在硬如石子的奶尖上狠狠掐了下,少女一时不妨,“啊”的一声尖叫,些微刺痛带着异样情欲如蛛网缠绕着她,腔穴深处涌出大股水液,洇透亵裤。 濡湿布料紧贴着花穴,黏腻的肌感让她颇为不适,不想被发现,少女暗暗地动了动细白的双腿。 哪知人在身下,一举一动皆被掌控,谢尧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举动,眸珠闪过丝意味不明,大手顺着往下摸到润湿的亵裤,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男子看着她羞窘的模样,指间恶劣地夹起亵裤抖了抖,凉意钻入温热湿软的腔穴,布料在软穴上若即若离,勾的她心尖情欲蛛丝骤然锁紧,少女难耐地夹紧双腿,同时也夹住腿间使坏地大手,咬唇轻吟“唔···别,别这样。” “凝儿恶人先告状,把爷的手夹这么紧,哪里是不喜的模样,莫不是在说反话?”说着,动了动身下大手,以示自己的无辜。 少女气结,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将腿打开一些,乖巧的看着谢尧,指望他把手抽出来。 “这么乖啊,可还不够,手出不来,凝儿再开一些。”黑眸沉沉地凝视着身下少女乖软的模样,抑着凌虐的燥意,低声诱哄。 少女依言将腿打开,浓墨情欲在黑眸翻涌,大手快速扯下亵裤,在少女惊呼声中以膝相抵,撑开细白双腿,红润贝肉大刺刺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 “爷,你!”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尧,身下不停挣扎,直到软嫩的穴口碰到粗粝的衣物,吓得止住动作。 隔着一层布料,少女仍感受到男子硕大肿胀性器的炙热,此时正抵着穴口,跃跃欲试,好像自己在动一下就会不管不顾捅进来。 “怎么不动了,接着动啊。” 男子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性器隔着中裤在花穴上下滑动,抵着藏在贝肉下的红珠蹭磨,粗粝的快感如浪潮带着阴液涌出体外,打湿男子中裤,濡湿的布料紧紧包裹着鹅卵大的龟头,勾勒出肉棒上盘旋的筋络。 粗壮肉棒在小穴周边上下刮磨,就是不入其洞,腔穴淫水阵阵漫出体外,少女柳眉微蹙,嘤咛声自唇角泄出,小穴深处像被绒羽轻轻刷过,激起一片痒意,穴口不自觉翕动。 双腿被膝撑的大开,如同被人定在身下,在男子的挑弄下,身子愈发觉得空虚,如同四面透风的墙,想被热烫之物填满,偏偏谢尧不给她个痛快,只等她求他。 少女认怂,拉着谢尧的手引它抚上软白的胸乳,语软声娇“爷,揉揉。” “揉什么?”睨着身下人纠结神色,明眸透着氤氲的水汽,男子喉结滚动,声音暗哑低沉的引导。 “揉,揉一下凝儿的小奶尖。”少女在男子轻笑声下将头扭至一处,颤着娇唇说被迫着羞人的话。 “除了小奶尖,小骚穴要不要被插?”下身挺动撞在湿软的骚穴上,少女娇滴滴地轻呼,点点头。 愉意自喉间传出,不再折腾她,大手扯开少女散乱的衣襟,拧扭朱红的奶尖,些微疼痛伴随着缠人的快意传来,莹白的身子在衣衫半遮半掩下阵阵颤动,谢尧俯身将另一颗被冷落的奶球含进口中,湿热气息喷洒在玉白肌肤上,升起密密麻麻细小颗粒。 “嗯啊~”身下花穴被粗硬肉棒戳弄地早已淫水泛滥,粗舌在椒乳上舔裹,利齿不时拖拽那粒如石茱樱,少女素白小手胡乱搂着男子的脖颈,脑中思绪纷繁杂乱,漫无目的随着情欲操纵沉溺深海。 “啊~疼~”少女手下一紧,痛呼出声,不知何时,男子褪去亵裤,将粗硬炙热的肉棒直直侵入软嫩腔穴,哪怕有了大量淫液润滑,腔穴还是过于窄小,只进龟头便被卡住。 “放松点···”大掌拍拍少女圆翘的娇臀。 少女呜呜地轻啜“放松不了···呜呜呜··好疼” “小骚穴没本事还学人家发骚!”凶恶的话语,出手却尽是温柔,长指拨开贝肉,手下不停按揉拨弄那粒红豆,帮着少女缓解疼痛。 此时谢尧也并不好受,额头青筋跳起,温热腔穴紧紧夹着龟头,余下肉棒尽被排斥在外,冰火两重天,肉棒肿胀叫嚣着要冲进那温暖腔穴征伐作战。 感受到少女紧绷的身子渐软,谢尧试探的动了动,腔穴小嘴软糯吞咽着粗硬肉棒,就着涌出的蜜液,炙热性器不再试探,一股冲向湿暖洞穴。 “啊嗯~” “嗯~”少女娇吟,男子低哼相交缠在一起。 肉棒破开腔穴,细细密密膣肉纷纷涌上前张开小嘴不停吸吮整个肉根,谢尧爽的头皮发麻,不再顾忌,身下大开大合操弄起来。 “啪啪啪”皮肉的拍击与叽咕叽咕的水声回荡于暗室内。 再一次h “啊...嗯呃,慢,慢点,太深了,唔..” 软榻上,男子劲腰凶狠地向前顶弄,少女细白双腿被大掌拉至身体两侧,呻吟在猛烈撞击下破碎,整个人如同海上船只随波飘摇,沉沉浮浮。 紫红肿胀的性器将腔穴撑到极致,赤红膣肉随着铁杵抽出捣进,鹅卵大的龟头每每破开细密穴肉尽根深入,腔穴深处的小嘴被操的被迫张合,腔壁不甘示弱,死死绞咬着性器。 “唔.....啊哈....啊~不行了,太深了.....” 快感阵阵自后脊攀升,少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得牢牢抓住谢尧坚实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轻微的疼痛激的人手臂肌肉隆起,愈发凶狠地操干。 “凝儿骚穴绞的这么紧是想夹死爷吗,嗯?说话!” 尾音加重,谢尧向前狠命一顶,在少女痛呼声中操开了腔穴深处的小嘴。 “唔!”敏感的宫腔口被操开,疼的少女一抽,腔穴骤然收紧,夹的谢尧溢出一声闷哼,粗硬肉棒被腔口密密麻麻的小嘴吸嘬,抖了抖,更涨大几分,原就窄小的腔穴褶皱被尽数撑开。 谢尧俯身含住少女粉白的耳珠,利齿碾磨,呼出的热气传至耳孔,身下缓缓抽送,感受少女腔穴的礼待,细密膣肉围着棒身吮吸,舒爽感自精壮腰背蔓延至尾椎骨。 “小穴怎么长的,嫩的跟豆腐似的,听听,出这么多水,是被捣出浆了么?” “唔....嗯啊....不行,要坏了,轻点....呜呜呜....轻点....” 身下腔穴早已软烂泥泞不堪,粗壮肉棒在软嫩腔穴中又凶又狠直进直出,快感一波一波冲刷着少女感官,双腿无力任由男子掌着,身子被撞的直往前蹿。 “不是轻点就是慢点,说点好听的爷就依你~” “唔....说,啊...说什么?” 谢尧看着少女懵懂的幼鹿眼眸,黑眸精光滑过“就说,求爷操死凝儿,小骚穴想被爷的大肉棒操烂!说!” 狠顶深入,少女哭唧唧的开口,软语相求“求....求爷操死凝儿....唔啊....小骚穴..想被大肉棒操烂,啊!” 看着少女模样乖巧,软白奶球被撞的乳浪翻飞,发髻凌乱木簪已经歪斜,粉白的面颊早已被情欲潮红替代,眼角控制不住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整个人更显娇媚可欺,谢尧红了眼,掌着少女双腿,疯了一般狠狠在软烂腔穴捣插。 “啊啊啊啊....嗯~你,你骗人!” 肉与肉相贴,巨物如铁杵操干软穴,上翘的龟头每每深入宫腔口,舒爽大于疼痛,少女莹白身子被操的不住轻颤,“呜呜呜....不行了轻点,轻点,爷....” “不是凝儿求爷操烂小骚穴,想狠狠被爷操的吗,爷岂能不尽心~” “啪啪啪.....” “不...不是.....呜呜...啊~” 少女身子骤然绷紧,快意如潮涌来,腔穴深处泄出一股股阴液浇在横冲直撞的圆卵上,激的谢尧也是一抖,卵大龟头抵着腔口,白浊浓精尽数射进深处小嘴,烫的少女又是一颤,再次被高潮冲击。 云水瘫软在榻上,如离水的鱼在河滩上张着小嘴急促喘息,浑身酸软无力,高潮后的小穴震颤,有规律的轻嘬穴内半软性器,少女动动手指,想离那恼人性器远些,却一点儿气力也无。 感受到大掌在腰间摩挲,蠢蠢欲动,少女吓得立马扭头看向男子,噙着泪摇头,出口,清音因喊太久,变得沙哑—— “不要了,爷,我们快回吧,怕是已过晌午,小厮来寻。” 谢尧俯下身压住她,亲了亲少女唇角,大手顺着雪肌一路向上握住软白奶球把玩着,认真看着她道“别怕,他们找不到我们。” 少女被噎的一梗,无语的看他装傻。 “那也不行,你要的太凶了,奴婢撑不住,快起来~” 胸前软白被粗砺指腹摩擦按揉,男子指尖使坏的划拉着那粒硬起的红樱,云水咬住下唇抑制呻吟,聚力的小手推阻宽阔的胸膛,却如螳臂挡车,被压了回去。 见少女嗔怒瞪他,舌尖轻舔雪颈,留下一串串剔透水液,音质沉惑“就一次。” 然,不等少女应答,倾身堵住软唇,将对方欲出口的话尽数吞入口中,大口裹嘬着唇珠,粗舌舔过檀口,探入口中仔细攻夺每一处。 少女唔唔轻哼,软舌被男子拖入口中吸吮,舌根微微有些发麻,她伸手想推他,却被谢尧不耐烦的捉住,压在头顶。 男子喘息着抬头,掌在胸乳上的手狠狠一捏,满意的听着少女惊呼,理直气壮的凶她“操你一下乱动什么,下次再乱动就把你的小奶子捏出汁。” 无赖的话让少女敢怒不敢言,凶狠怒瞪。 谢尧看着她赤身裸体被自己压在身下,水眸潺潺奶凶奶凶地样子煞是可爱,心下暗笑,腰身用力,往前重重一顶,引得少女闷哼,板着脸吓唬她“瞪一次,就多操一次。” 感受到腔穴半软性器渐起,膣肉被一点点撑开,混着方才泄出的浓精撑得小腹微鼓,少女没了气势,苦着小脸在男子耳边娇声道“嗯~不行,太撑了....爷,你拔出去一点” 吐出的气息洒在男子耳畔,带着温热,如同轻羽搔在心头,恶意染上黑眸,谢尧侧头望她,大掌轻压微微鼓起的肚皮。 “爷还没给小骚穴射满,怎么就撑了?” “唔...满,满了...”酸胀感自腹腔袭来,少女下意识夹紧小穴。 “嘶....绞那么紧做什么,小骗子,我不信,让爷看看到底满没满~” 语毕,在少女惊诧的眸光下,长指挑开包裹着穴口的贝肉,直探内里。 “啊~”长指顺着完全肿胀的肉棒戳了进来,让本就窄小的小穴更加紧绷,少女哭吟摇头,“不要,不要,快拿出去~唔嗯....” 谢尧恍若未闻,粗砺指腹寻至深处,缓慢磨按着敏感嫩肉,少女轻颤,口中难耐低吟,蜜液溢出,腔穴被撑得满满当当,淫水堵在其间不得泄出。 “爷,涨....快拿出来些,太难受了,呜呜呜呜....” 生理性难耐伴着情欲折磨的少女大脑一片空白,只求谢尧给个痛快,不要这样折磨她。 素白小手不知何时被松开,少女软软搭在男子肩头,娇声道“爷....你太大了,小穴要涨开....啊!” 话音未落,谢尧身下一个深顶,多次高潮本就敏感的腔穴直接泄出淫液,涨的小腹更加鼓起,如同怀胎三月的小妇人。 再跑腿给操折h 宫腔阴液一汩汩浇打在圆卵上,高潮过后,敏感穴肉仍紧紧包裹肉柱有规律的大口吞吸,谢尧身下动作愈发激进,不顾少女哭喊讨饶,狠命操弄。 “啊啊啊.....不要...我真的不行了....啊.....” 腰间被大手掌住,圆翘龟头怼着肉壁勾磨带起阵阵涟漪,腔口不断分泌淫液,莹白身体不受控轻颤、抖动,软白胸乳被温热大口含在嘴里,齿尖磨砺软韧红珠,轻微刺痛被下体的冲击顶弄所掩盖,少女脑中嗡咛,张着小嘴溢出声声吟啼。 肉棒被小骚穴搅咬的分外舒适,谢尧额上汗珠自面颊滑落滴在少女白嫩雪肌,后背肌肉施力绷紧鼓起的线条流畅诱人,下身一刻不停深顶浅出,重重操弄软烂泥泞的腔穴,少女胸前的红珠被大口猛吸,白嫩乳肉被扯进口中,少女体香混合着两人相交淫靡腥甜气味在男子鼻尖萦绕,如同催情药水让他丧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 “啪啪啪啪....” 赤裸肉体撞击声回荡于室内,瞅了眼少女微隆的小腹担心压到她,男子大掌一动,将其翻个面,少女成跪姿挨操,身下肉柱一刻不耽误,怼着深处不断进攻。 这个姿势操的又深又狠,肉棒次次尽根没入操进腔口,少女哭着往前爬想躲,在肉柱即将脱离穴口时,被大手掌住腰身拖了回来,直直插进腔口,龟头尽入连带着棒身都进了几分,云水“啊”的一声尖叫,疼的小脸煞白。 “嗯呃....再跑啊...就知道跑,看我不操的你再也跑不了!”谢尧又想起当年少女虚以委蛇,表面说报答他,结果办完事就把人踹了,还见到他就躲,不然他也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当年就应该直接把人给办了,管她什么两情相悦,操服了就跑不了了! “让你跑....再跑,把腿都给你操折了!”心下气恼,声音带着狠厉,拽着少女不住按向自己,谢尧咬牙爽的闷哼,掌着腰身的手臂青筋暴起,腰肉自指间溢出,下身不再顾及死命往腔穴挤,速度又快又狠,两颗子孙袋拍打在少女白嫩臀肉上发出“啪啪啪”声响。 少女神思涣散,垂着小脑袋无力瘫趴在榻上,被男子撞击的身子一耸一耸,骚水泛滥,白嫩贝肉包裹不住,溢出体外被肿胀肉柱捣成白沫粘黏在男子卷曲阴毛,软榻之上。 谢尧大刀阔斧操干,突觉身下小人寂静无声,除了腔穴下意识的翕动,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吓得他忙俯身察看,竟然晕了。 “啧...”谢尧有些哭笑不得,太不经操了~人虽晕了身下腔穴仍不自主翕动讨好着肉棒,又是“啧”的一声,“晕了都这么骚~” 谢尧嘟囔,不再折腾她,炙热性器在腔穴急速操干至千次,奚尾处快感翻涌,身子重重一顶,浓稠精液灌进少女娇小宫胞,小腹眼见撑大,昏睡中的少女溢出嘤咛。 性器如木塞堵住穴口,男子就着姿势将人翻了个面,替她拂开粘黏在粉颊上的碎发,看着白嫩的小腹被撑起,眸点轻动,有种少女已经怀有身孕的错觉,胸腔涌起一股柔意,大手轻柔抚过云水隆起腹部,在上面轻吻,似怕惊动腹腔中婴胎一般。 梧桐树下的鬼祟人影紧盯书香苑的大门,见里面二人久久不出,不再停留,悄然离去。 西苑,紫衣见周敏回府后午膳也不用,一直静坐在窗边沉思,不时伸手拨弄面前古筝,筝弦发出低低嗡鸣,不忍看自家小姐受委屈,转身便要离去,却被周敏唤住。 “你去哪?” “奴婢去替小姐打探打探,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挡了我家小姐的道!” 看着紫衣愤愤不平的样子,周敏轻笑,止住她“现下不是时候,我们刚回府不适合有异动,那小六是个机灵的,别被他发现端倪。” “可....”紫衣正要说什么,眼尖的瞥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朝屋内走来,是小翠!当下迎了上去。 “紫衣姐姐”小翠像是见到了主心骨,眼神一亮,一把拉住她的手,“紫衣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紫衣笑着拍拍她的手,“什么事儿这么急啊?正巧小姐也在,进屋说罢。” 两人进屋,周敏已经调整好情绪,见小翠过来,面露疑色,温声道“瞧你满头大汗的,是出了什么事?” 说着让紫衣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又道“喝口水再说吧。” 小翠接过茶盏,见周敏如此体恤自己,心下愈发安定,早有所闻,周敏待下人温和宽厚出手大方,所以她刻意与紫衣交好,这次事关重大,如果先报了她再和谢夫人说一嘴岂不是两头讨好。 思至此,当即放下茶盏,“扑通”跪在周敏面前,“表姑娘,奴婢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快起来吧,我当紫衣如亲妹,你既与她交好也就是我的妹妹,有什么便说罢。”说着冲紫衣使了个眼色。 紫衣将人拉起来,“小姐说的是,到底什么事,你直说吧。” “是!奴婢....奴婢发现云水蓄意勾引世子。” 闻言,周敏端杯的手抖了抖,抬眼,见小翠并未发觉,故作诧异,“有这等事?那你为何不报与姨母知晓?” “千真万确,只是这事世子似有意隐瞒,夜里几次叫水皆由小六带人送去,就连打扫屋室也是如此。奴婢与紫衣姐姐交好,本心有疑虑想同她商量商量,世子有意护着云水,奴婢也不知此事该不该和夫人说,怕被世子知晓是奴婢告的密....” 周敏心下大喜,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连老天都帮她,按耐住心中雀意,面露关切,点点头“若你所言属实,你的忧虑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这个云水是什么人,表哥待她如此看重?” “回姑娘,云水原是在夫人跟前伺候的,深得夫人喜爱,半年前被夫人拨到世子院中伺候,也不知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世子爷如此重待!” 看着小翠忿忿模样,周敏缓缓靠回椅背,柔和面上升起丝嘲弄,竟然是个丫鬟...... 呵...自己一个正经官家小姐,倒被个丫鬟比下去了! 各怀心事 西苑,盛开的木槿花迎风摇曳,引得几只彩蝶停驻在花蕊中吸食花蜜,主屋内突的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惊的彩蝶煽动羽翅翩然飞离。 屋内,周敏对上小翠惊讶的神情微微一笑,神态自然温和,“有些愣神。你方才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现下没有确凿证据不宜走漏风声,若是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怎么会是冤枉,奴婢亲眼见到,夜里世子爷从云水屋子出来过。院中红绯和其他几个扫洒丫鬟也都知此事,只是无人敢言。”听周敏这么说小翠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立马把今天偷听到的以及那几个丫鬟不见的事一并告诉她。 真是意外之喜,周敏完全没想到谢尧会对这个丫鬟如此重视,竟然直接动手处理了那几个嚼舌的,既然这样,她就更不能让这件事轻易捅露出来了,毕竟重要的消息要花在刀刃上不是? 她笑了笑,安抚有些急躁的小翠“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捉贼捉赃,你往后多细察些,若是表哥沉迷女色,自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到那时,我也不会拦着你告诉姨母,更何况表哥现下对这云水分外宠爱,你若此时去说,表哥岂能轻饶你。” 小翠恍然,感激道“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周敏笑着点点她“你这心直口快的性子啊,倒是同紫衣像的很呢。难怪紫衣与你投缘。”说着,卸下腕上戴着的玉镯,让紫衣递给她。 看着小翠惊喜的神情,周敏柔声对她说“收下吧,紫衣这性子也难为你能和她相处的来,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也好。” “谢姑娘赏赐。”小翠欢喜地收下玉镯,又道“姑娘说笑了,紫衣姐姐人这么好,能遇到紫衣姐姐和姑娘如此相待,也是奴婢的福气。” 紫衣在一旁觑着周敏的神色,对着小翠道“哎·····行了,让小姐歇会,我们出去说吧。” 说罢,拉着小翠就要走,小翠忙回身对着周敏一礼,跟着紫衣走了。 不消片刻,紫衣便回来了,见周敏正吃着先前买来的桂花酥,知道她心结已开,走上前将空置的茶盏填满,道“小姐何不让那小翠把这事捅出去,夫人必不会轻饶那个媚主的下流胚子。” 周敏摇摇头,抿了口茶水“还不到时候。” 她要让谢尧后悔跟她作对! “这件事务必要小心,切不可有差错。” “是,主子。” 见屏风后的人有醒来的征兆,谢尧挥退暗卫,绕过屏风看着床榻上睡熟的少女。 云水是在阵阵酸胀的挤压下醒来的,入眼便是自己未着寸缕的胸乳,往下是男子的大掌在光洁隆起的腹部摩挲,少女“啊”一声惊呼,红着脸、扯过一旁的被褥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结果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压到饱胀的小腹,酸胀感袭来,少女“唔”的一声,连忙夹紧双腿,感受到腿间异物,她一脸懵的看着谢尧,“爷你做了什么?” 男子眸光闪动,摸摸少女的面颊,“自然是堵住爷的浓精,这样凝儿的小宫胞就能怀上爷的孩子了。” 少女闻言一愣,明眸暗了几分,难得沉默。 见状,大手掰过少女下颌,俊脸凑近至跟前,“啵”亲了口娇软红唇,语气恶劣,“小骚货不想着给爷生孩子,难道想给别的野男人生?” “爷在胡说什么!”听他胡言乱语,少女气的伸手推他,“起开,奴婢要沐浴。” 看着身下人兔似的眼眸气鼓鼓地瞪他,男子伏在少女身上肩臂颤动,喉间溢出爽朗笑声,笑不可遏。 少女气的在他臂肉上拧了一把,“你笑什么!” “呵呵我笑啊”大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口气亲昵,“我笑,夫人好大的气性呐。” 夫人 时间仿佛静止,云水眼前浮现出爹爹跟娘亲撒娇的样子,爹娘感情甚好,每当娘亲生气关起门不理他时,爹爹都会在门外“夫人夫人”的唤,娘亲脸薄,怕左邻右舍听了笑话就开了门,爹的计谋得逞,再出来,两人便和好如初。 只是他们也会如爹娘一般吗 少女抬起头,入眼是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上是似繁星点缀的黑眸,黑眸凝视着她,倒映出她的影子,似看穿她之所思,薄唇动了动,发出声音,他说“凝儿,相信我。” 云水呆呆的看着他,心下有些混乱,她闭了闭眼,甩开脑中纷繁杂念,额头抵着男子坚硬的胸膛,低喃“想沐浴” 身子被腾空抱起,谢尧行至沐房,少女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心安理得接受男子的服侍,除了取出玉塞时轻哼几声后便再无声音。 谢尧满头大汗的将人清理好后,低头一看,小姑娘竟然睡着了,被水汽熏蒸的小脸通红,檀口微张,一股娇憨之态。 扯过一旁干净的沐巾将人身上水渍擦干,抱着她一同窝进床榻。 谢尧将人锁进怀里,看着少女的睡颜,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浮现很多与她有关的画面,从两人相遇到她骗他相助,再到自己在公府认出她,观察她,却发现她在躲着自己,她可以和绿蕊嬉笑,却在见到他时垂下头匆匆走过,全无初见时的狡黠,就像公府许多寻常侍婢一般并无二样。 他觉得无趣,不再关注,却在府中闲散漫步时发现她坐在墙头怂恿同行婢女翻墙出府,难道她不知公府有暗卫埋伏在府中?若不是他阻拦,她早已身首异处,那时的她笑容肆意明媚,可将冬雪融化,她是如此鲜活动人; 于是,他又开始关注她,发现她喜爱医理,一个小丫鬟识得字就很不错了,竟然还看懂医书,他开始好奇她的身世,暗卫来报,原来她的父亲也是名医者,她极爱读书,每每深夜都能透过窗户看到她捧着医书研习; 后来,他听到她对绿蕊说,等她攒够钱,想赎身出府找个药铺当学徒,以后同他父亲一样开医馆,再嫁个和她父亲一样会疼人的温润公子,那时她说的眉飞色舞,仿佛好景就在眼前,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终将落空,温润公子没有,要嫁人也只能嫁他;他想参与她的生活,于是花了点小心思让母亲主动将人送过来,又要了她的卖身契。 从此,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永远走不出公府大门。 黑眸暗涌,墨色自眸底丝丝缕缕散开,他亲了亲少女红艳唇珠,你只能是我的。 名册 是夜,黑影自墙头跃下,宛如一只黑猫脚步轻敏,小心避开夜间巡查的仆役。 后院主屋内烛火摇曳传来男子调笑和女子暧昧娇吟。 墙角暗处,黑影蒙面,只余出一双如粹星河的明眸四下扫视,待寻到目标所在处,隐入暗色,阵风拂过,角落人影没了踪迹,仿若从未来过。 十六小心避开埋伏在门外的暗卫潜入书房,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细细翻找名册,却一无所获,有些沮丧,担心久留此处恐被发现,正欲退出,不妨碰到拐角处置放的烛台,心下大惊,屏住呼吸看着烛台,后背冷汗浸透夜行衣。 片刻,烛台纹丝未动,少年心下生疑,看向门外,漆黑一片,并无异动,伸出手试探性的挪动烛台,是实的! 心念一转,手下轻轻转动,拐角处的书架上弹出一个暗格,少年忙上前去,里头赫然放着此次来寻的名册,正欲拿起,却见暗格深处探出一小块白布,又缩回了手,俯身看了看暗格,见无机关,小心将白布拿出,里面包裹着一本小册子,粗略看了眼,也是这次要寻的名册。 两个名册?少年蹙眉,不知孰真孰假,索性都带走得了。 伸手去拿,却纹丝不动,当下听见细微机弩启动声,暗道不好,立刻回身去挡,仍是慢了一步,弩箭齐发,暗卫破门而入,少年揣上名册,跳窗出逃,数十名暗卫紧追其后,远处传来护院匆忙整齐脚步声,若等人围上来必死无疑。 少年手腕翻转利刃直直迎上前与暗卫缠斗在一起,身影如魅,暗角处,三皇子看着少年与数十名暗卫打斗不落下风,眸光闪烁意味不明,侧头对身侧空置暗处,言道“你去,名册在他手中,今日必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风声簌簌,一道黑影快如闪电自三皇子身侧袭出参入围攻。 十六只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心知来人不可小觑,不敢大意,回身以剑挡之,“锵”利刃相击,发出刺耳鸣音,来人招式狠厉,招招直击要害,霎那间两人便过百招,毫无破绽,因黑衣人的加入,少年身上伤口愈来愈多,随着两厢缠斗鲜血不住滴落,远处护院逼近,今日决不能功亏一篑! 少年眸光一凝,不再顾忌身侧暗卫,对着黑衣人长剑如破竹之势直攻其面,颇有玉石俱焚的味道,见状,黑衣人嗤笑一声,将少年必杀招式逐一化解。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随着少年伤势渐重,且战且退,许是体力不支,一个踉跄被黑衣人一剑刺穿右侧肩胛,登时口吐鲜血,正在黑衣人准备擒住他时,只闻少年一声轻笑,黑衣人暗道不好! 可为时已晚,暗器齐发如箭雨冲向不远处的三皇子,众人大惊,黑衣人顾不得其他,本能冲向三皇子立于身前,长剑挽出凌厉剑花将暗器纷纷打落,再抬眼,少年已不见踪影。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残器,刚游离于生死线上的三皇子目露凶光,切齿恨道“追!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抓出来!” 暗夜,少年用尽全力翻过院墙跌落在草地上,缓了几口气,撑着余力起身,身上粗略处理的伤口崩开,鲜血沁出,少年在身上几处大穴点了点,堪堪止住外溢血液,不再迟疑,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踉跄前行。 赵颖儿突的自睡梦中惊醒,惊恐看着立于床前的黑影,正欲开口却被湿漉漉的大掌捂住,鼻腔萦绕着浓烈的血腥味,心下大骇,身子不住抖索。 “赵姑娘莫惊,在下是世子谢尧的暗卫,奉命行事”伤势过于沉重,少年缓了缓,捂着女子的力道愈发松弛,“今事情败露,现下三皇子正四处捉拿,还望姑娘” “咚”话未说完,少年一头栽倒在赵颖儿床榻上,女子惊的一颗心直奔嗓子眼,颤着身子,瞪视着床上宛如血人的少年,认出了他,今日就是他将她送回府里的,若他说的皆为属实 情况紧急,不宜多思,赵颖儿当机立断起身至外间唤来贴身婢女双儿,吩咐她偷偷去外面察看是否有官兵搜城,再去看看公子在不在府里,若在即刻带他过来,若不在也不要惊动任何人,速速回来。 自己则回到里屋,费力将人挪到床上,一本沾着血的小册子自少年身上掉出,赵颖儿翻了翻,里面尽是人名以及其他私密内容,恐怕这就是三皇子的命门,难怪如此兴师动众,赵颖儿小心将东西藏好,看了眼昏迷的少年,身上血口开始出血,怎么也擦不尽,赵颖儿没有经验急得满头是汗,夜行衣已被鲜血浸透,浓烈血气熏的她几欲做呕。 无奈只得将血衣剪碎,随着布料减少,慢慢露出少年精壮的躯干,赵颖儿红着脸撇过头,嘟囔着“我是为了救你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 将少年身上溢血的伤口又次用布巾扎紧,终于不再出血,赵颖儿松了口气,“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了。” 街道上,火光通明宛如白昼,士兵自周围挨家挨户搜查。 “三皇子,四处都搜遍了,没人!” 三皇子一脸阴沉的看着为首的士兵,嗤笑“没人?一个快死的人都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还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士兵闻言,“扑通”跪在三皇子面前,“回三皇子,附近真的都搜遍了,只有”士兵顶着三皇子骇人目光,咽了口唾沫,心一横“只有淮阳侯府还没搜。” 阴狠目光自那些从睡梦中被拽出家门,瑟缩在一起的百姓身上逐一滑过,三皇子转头看着淮阳侯府的大门,目光滑过狠厉,“搜!” 三皇子 屋内,赵颖儿一脸愁容的看着床上清隽少年,思绪扭成线团,不知如何是好,哥哥现下不在府中,她不敢贸然把事情告诉爹娘,恐坏了尧哥哥的计划。 “小姐小姐,不好了!官兵搜过来了!” “什么!”赵颖儿倏地起身,不由向前迈出两步,惊疑的看着双儿,“是何人带队?竟敢搜我淮阳侯府!” “是三皇子亲自带人来搜的!”婢女目露忧光看着赵颖儿,“这可怎么办啊小姐!” 赵颖儿头疼的看着床上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一脸短命相的少年,心下叹气,此时就算撒手不管也没用了,名册在她手里,三皇子寻不到定会发难淮阳侯府,思及此,粉拳骤然捏紧,眸珠定定,唤丫鬟附耳过来,小声说着。 前厅中,淮阳侯赵承面色阴沉,看着驻守在门外的士兵,口气不善,对着三皇子慕容璋冷哼道“不知三皇子深夜来访,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闻言,慕容璋憨厚的面上堆着笑意,上前一礼,“深夜打扰侯爷实属无奈,今日晚辈接到密报,有人欲趁夜入宫行刺,便在宫外设下埋伏,熟料贼人奸诈被其所逃,幸而那贼子身受重伤,逃不得多远,恐留后患,危及父皇,今日定将其擒之。现周边宅邸皆以搜查,故,还望侯爷予以方便。”说完,又是一礼。 “哼..周围皆以搜查却未发现此人,依你之见,人是在我侯府了?” “晚辈不敢,只是一并探查,也好避免日后侯爷因此所累。” 有理有据,面子也给的足,纵然赵承心下不悦也未再多言,对着护院打个手势,众人退至两侧。 见状,三皇子慕容璋面含笑意对淮阳侯拱拱手,大手一挥,士兵鱼贯而入,分散侯府各处。 “都给我仔细的搜!”为首几名兵士紧盯着属下,拐拐落落皆是仔细勘察,恨不得把树都给刨了。 仆役惊喊,士兵凌乱的脚步声混作一处,池中锦鲤受惊,摆着尾鳍潜入礁石深处,一时间,侯府乱做一锅粥。 “回三皇子,四处皆以搜查,未见可疑之人。唯有侯府公子小姐的处所未敢惊动。” 闻言,慕容璋侧身看向淮阳侯,笑道“不知,为何久久不见令公子?” “犬子今日受友人邀约去城北庄子游玩,三皇子若有异,派人探查即可知晓。” 老侯爷淡淡言道,又对几个婢女说道“去唤你们小姐出来。” 侍女领命退下。 屋中双儿看着众人朝这处走来,慌忙回身,“小姐,人来了,怎么办啊!” “冷静点,怕什么,照我说的做就行。”赵颖儿看着她焦灼神色,捏了捏汗津津的粉拳,故作淡然道。 “小姐,侯爷唤您出来。” “来了~”里面女声应答,不多时,屋门从内打开,赵颖儿走了出来。 看着赵颖儿简洁红衣束身,衬得整个人明艳大方,慕容璋眼眸亮了亮。 “爹娘,发生什么事了?”赵颖儿面显疑惑,走至赵承及赵夫人身侧,明眸漫不经心自慕容璋身上扫过,透着侯门闺女应有的傲气。 “囡囡啊,吵醒你了吧?”赵夫人爱怜的搂过女儿,将情况同她说了一遍。 “搜屋?”明眸倏地射向慕容璋,皮笑肉不笑道“三皇子是要让这些臭男人搜我侯府嫡女的闺房吗,若传出去,我赵颖儿还有何声名可言!” 声音清丽透着质问,明艳傲然的模样直戳慕容璋心尖上。 “这...还望赵小姐体谅...” “呵...又不是你名誉受损,站着说话不腰疼!”赵颖儿直接断了三皇子的话,白了他一眼。 “颖儿,不得无理。”老侯爷懒懒的斥责。 “无妨,只是今日只得委屈小姐,改日我必登门赔罪。” “哼...若要搜也不是不可,三皇子同爹娘进屋去搜,其余人都不许进,在屋外守着!” 夜风拂过,几缕发丝贴在赵颖儿白净面颊,唇红齿白迷了慕容璋的眼,他咬咬牙,道了声“好!” 几人进屋,看着慕容璋钦点的女暗卫翻找,屋里一览无余,唯有里间沐桶盛满水。 “这么晚,赵小姐还沐浴?”慕容璋看着沐桶眸光闪动。 “做噩梦,吓着了,你让她去瞧瞧不就行了。” 女暗卫拔出长剑,小心围绕着沐桶,长剑猛地刺入,在里头番搅,空无一物。 期间,慕容璋暗中观察赵颖儿,见她面无异色,甚至在看到女暗卫失利,还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以拳抵唇,轻咳掩笑,那傲娇的小模样实在看的他心下痒痒,若不是时机不对,定要将人收入囊中,挫挫她的锐气,看着她骄傲尽褪哭吟在自己身下娇声求饶。 四处翻遍一无所获,正在众人预备撤退时,那女暗卫俯身在床下嗅闻,眸光一凝,长剑挥去,突的蹿出于床下的黑猫被斩落,口中还叼着只死老鼠。 赵颖儿“啊”的一声尖叫,捂着脸缩进赵夫人怀里,瑟瑟发抖。 见宝贝女儿被吓到,淮阳侯铁青着脸,厉声呵道,“一场闹剧!三皇子若确认无误,还请移驾别处!” 见暗卫冲他摇摇头,慕容璋自知理亏,笑着躬身一礼,“今日之事蒙小姐受惊,多有得罪,明日我定当如实告知父皇。” 言罢,带着大队浩浩荡荡离去。 赵颖儿见人皆离去,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舒了口气,赶忙同双儿将床下挡板拆开,用匕首割断绳索,把少年放了下来。 伸手探了探少年鼻息,还好,还有气。 这厢,慕容璋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房,此番失利损失惨重,名册如同他的命门,若被太子得之,那这么多年的辛苦部署将功亏一篑,看着跪在下首的几人,心中戾气涌起。 “连个死人都抓不到,今日还让本宫在侯府颜面尽失!拖下去!” 几人闻言大惊失色,还未来的及求饶,身后倏地出现几名黑衣人捂住其口鼻,将人带了下去。 杀虐的快意仍无法平息内心的焦灼,慕容璋以手撑额,梳理今夜之事,来人身手极高,与他数十名暗卫交手仍不落下风,这么厉害的人,他与太子交锋多年从未见过。 “黑影,去查查太子近期有没有密交之人。” “是!”阵风拂过,余留满室寂静。 降火 木犀轩,谢尧蹙眉静坐于书房内,昨夜三皇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十六虽得手,人却至今未归,暗地里派出去的人皆无功而返,尚不知是死是活,慕容璋行事狠断,名册被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云水端着刚熬好的雪梨汤推门而入,一眼便见谢尧蹙眉对着桌案愣神,见他似无察觉,少女灵动眸珠咕噜一转,踮着脚刻意放缓脚步,刚立于身后还未有所行动,男子后背像生了双眼,大手准确无误揽过少女纤细腰肢,回身,在少女的惊呼下将其揽入怀中。 云水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双小鹿眼明闪闪,惊魂未定的看着谢尧,手里还死死抓着汤碗。 谢尧轻笑,愉色驱散方才着色,伸手自少女手中接过汤碗,“怎么这么死心眼~” 闻言,云水将汤碗夺了回来,撅着红唇睨他,言道“奴婢见爷在书房呆了一整天,晚膳也没用,担心您,特意熬了这甜羹送来,小心护着,爷还说奴婢死心眼儿,既如此,那就不要吃了。” 说罢,挣扎着要从谢尧腿上下来,少女柔软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扭动,硬挺胸膛包裹着少女的娇软,下身也在小屁股无意识的蹭磨中逐渐肿胀。 闹脾气的小人忽觉下身柔软穴口被硬器抵住,僵住了身子,大着胆子,扭头瞪他,“爷快放奴婢下去!” 少女眼含春水似嗔非嗔的瞪他,谢尧心下痒痒,俯身亲了亲少女眼眸,鼻尖,再覆上红润娇唇轻轻磨蹭,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洒在少女粉白面颊,声音委屈,“凝儿现在好凶,爷不过说两句就闹脾气了。” 少女闻言一顿,看着谢尧像只委屈的大犬,下巴抵在自己肩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登时也软了下来,侧过头,小声嘟囔,“明明是爷总戏弄奴婢。” 髻间木簪上的穗子随着少女动作轻微摆动,不时扫过男子戏谑的面颊,谢尧鼻尖耸动,嗅闻少女雪白鹅颈,鼻息扫过颈间带着丝丝酥麻,少女不自觉缩缩脖子,伸手推了推他,将甜羹递过去,“别闹了,趁热喝,清肺降火的。” 眼前的汤碗,清甜梨香扑鼻而来,雪梨被切成小丁,银耳撕成小朵沉在汤羹中,时隐时现,谢尧看着它,“一碗汤羹可降不了火。” “净瞎说,雪梨本就有清热降火的功效,哪里不能了?” “非也非也,降火的方子,凝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见少女歪着小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谢尧按住笑意,倾身,附在少女耳边小声说着。 少女乖巧窝在谢尧怀里,听着他的“高见”,渐渐,粉白小脸肉眼可见被红霞攀遍,云水红着小脸瞪他,“没个正经。” 说完,推开人晃着小腿就要往下跳,被谢尧按回怀里,娇软身躯在怀,男子手下不安分的乱动,口中还阵阵有词,“真的,不信你试试?” 感受身下硬挺性器的顶弄,云水不想理他,却拗不过男子,素白小手被大手牵引一路向下,在摸上男子腿间硕大性器时,不由瑟缩,好烫! 谢尧握着少女软嫩的小手,不容她退却按在肿胀硬挺的性器上,被少女软嫩的小手触碰,男子高昂的性器兴奋的抖了抖。 “它它它......动了!” 含水眸珠满是讶异看着谢尧,纯洁的模样让男子想将其狠狠玷污,不过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动的在男子肿胀性器上摸滑,谢尧喉间溢出一声舒爽的闷哼,肿胀性器更是涨大几分,他俯下身,叼住少女雪颈软嫩的皮肉,利齿细细碾磨,轻微的疼痛,少女下意识想躲却被大掌固定住身体,男子松开引导少女的双手,音沉暗哑,“摸摸大龟头,上下动动。” 黑眸欲色翻涌,少女咬唇耐住羞意,听话的自男子巨硕性器上滑动,圆卵大的龟头兴奋吐出液体,浸透外衫,少女无师自通滑过龟头上的小孔,好奇地用指尖在上面刮了下,谢尧此时正专心在雪颈上种着印记,猝不及防,下身快感直升奚尾处,他闷哼一声,捏紧拳头,屏住呼吸等待那阵窒息快感揭过,开玩笑,他还没操就被玩射了,那以后还怎么拿住这个小骚货。 看着少女懵懂不知的眸珠,大手钳住粉白面颊,力道之大,将小嘴捏的撅了起来,凑上前,黑眸一错不错凝着她,“小骚货故意想让爷射是吧,放心,爷就是提前射十次也能操的你下不来床!” 大手在少女惊呼声中分开两条细白直腿,怼着小骚豆碾压按揉,长指在穴口浅进浅出,骚水被玩得不停泌出,白嫩贝肉镀上一层晶亮。 “嗯啊...”酥麻痒意升起,少女呻吟着仰起雪颈,身子爽的轻颤。 “啪”的一声,大手抽在水液充沛的穴口,少女惊呼,有些委屈地看着谢尧。 “手别停!” 少女这才想起男子的炽热性器还被自己握在手中,乖巧的顺着谢尧的意思上下滑动刮磨,听着男子喉间溢出的呻吟备受鼓舞,小手半握在肉刃上打圈滑动。 雪颈扯出优美的线条,谢尧埋首舔吸,大掌在软白奶球上握紧揉压,长指侵入软穴,顶着内壁在里头刮磨。 “嗯呃~”胸前软白和下体被男子掌在手中玩弄,心尖犹如蚁噬,瘙痒自穴间升起,手下松松垮垮握着巨刃,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 “小骚货,只想着自己爽?嗯?”长指增添,浅抽至穴口时狠狠插入。 “啊..”少女下意识夹紧双腿,仰着脖颈,靠在谢尧胸前,鹅颈修长扯出优美弧线,被男子一口咬住,扯住皮肉含在口中吮吸。 “啊嗯~轻点,疼~” 利齿咬住少女修长颈项,同雄兽交配时咬住雌兽后颈一般,使其不得动弹,手下一刻不停在腔穴四处点火,勾顶挑弄,刮搔着软穴深处的敏感处,少女被迫承受粗砺长指的侵袭。 淫水越积越多,感受到软穴有规律的吸吮着长指,谢尧手速加快,一手捏紧少女浑圆奶球,一手在小穴内狠狠进出,长指次次顶弄在嫩穴敏感处,快如残影,手臂肌肉鼓起,青筋在硬实的臂肌上盘踞。 少女绷着臀,小腿胡乱的踢挑,清软吟哦如泉水流动般清脆动听,腔穴紧咬长指渐渐收紧,兀的一阵白光闪光,少女“啊”的挺身,软穴深处泄出汩汩阴液。 欺负 清冷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屋中相依偎二人身上。 少女无力歪靠在谢尧怀里,玉白臀肌不受控制的轻颤,长指被温软腔穴包裹,感受细密膣肉的蠕吸,看着书桌上搁置的雪梨汤,黑眸点动,将怀中人打横抱起行至软榻,身子陡然升起吓得少女慌忙环住男子脖颈,以防掉下去。 “爷,你做什么?”云水茫然看他,随着男子走动,上翘的龟头在股间滑动,她不自在的搂着谢尧脖子往上缩。 将人放至软榻,男子朝她轻笑,面上带着丝不怀好意,拿过放凉的雪梨汤,神色自然—— “喝汤啊,凝儿亲手熬的甜羹哪能就这么放着。” “喝汤便喝汤,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少女瞪着圆眸,手忙脚乱抵御着男子大手的侵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却仍无济于事,蚂蚁似的力道对谢尧来说都不够看,大手扯下自己束在腰间的腰带,三五下就把少女素白小手绑了。 玉白酮体在软榻上不安扭动,被掐出指印的乳球随着少女挣扎乳波轻晃,平坦小腹下幽深蜜谷覆着剔透水液,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谢尧喉结动了动,举着甜羹居高临下的看她无用挣扎,“凝儿慌什么,爷还能欺负你不成~” 你就是在欺负我! 少女腹诽,不敢说出口,看着噙着笑的谢尧,幼兽危机感使她汗毛倒竖,乖怂的说着好听话,“那别绑着凝儿好不好,爷不论做什么,凝儿都是愿意的~” 看着少女狡黠眸珠轻晃,谢尧低笑摇头,俯下身嘬着少女雪颈,“凝儿不老实了,我现在放了你,你转身就能给我跑了~” 不再搭理她,举着甜羹的手倾斜,带着气珠的羹汤由上至下泄落在少女软白胸乳,小腹,顺着蜜谷滑落,身子愈来愈热,碰撞上微凉的液体,少女不由打了个颤。 黑眸洇上欲色,少女羞涩的别过脸不去看他,随着温热唇舌附着,少女软软唔咛,玉体又是一抖,软穴泌出汁液与甜羹搅和在一处。 男子唇舌起火,将软乳上甜羹尽数吸入口中,含住樱红小巧的奶尖利齿细细碾磨。 “唔.....嗯~”情欲复起,细白双腿相交扭动,玉体不受控制的向上顶,感受到少女急切欲望,谢尧反而缓了下来,唇舌慢条斯理在玉体上游移舔吸,所到之处痒意四起。 身下腔穴淫液一股股往外流,身体空虚发痒,穴珠涨的微疼,想被粗糙大掌按揉,少女唔唔地呻吟,四路感官皆被情欲所替代,遭钳制的素手不住挣拽,粉拳攥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少女娇媚模样,软穴已是泥泞不堪,男子黑眸泛着火星,不顾身下叫嚣着要冲锋的肿胀,一口咬住硬起的穴珠,被谢尧空了太久,这下啃咬刺激的少女“啊”一声泄出,身子抖的受不住,呜呜哭着想拢住双腿,被大手制住,声音狠厉,吓唬她,“再乱动,腿也给绑起来。” 不动了,云水可怜兮兮地看着在自己身上点火不灭的坏蛋,不住哽咽,感受到舌尖自腔穴上下滑动,空虚感层层迭起。 “嗯啊~别.....别....唔...” 粗舌顺着翕动的穴口插进,少女下意识又想合拢双腿却被舌尖狠狠抵了一下,臀肌震颤,粗舌模仿性交动作,直进直出,不时勾弄腔壁,吮吸穴珠,高潮余韵还在持续,敏感腔穴哪受的住这番碾磨,莹白身子又是一抖,欢流不止的阴液泄出被谢尧吞入口中。 “味道不错..”男子轻笑。 少女软下身子无力瘫在榻上,胸口浮动不停喘息,水眸氤氲着雾气,累的哭都哭不出来,看着谢尧褪去衣物,翻身上塌,儿臂粗的肉刃没了束缚高高竖起,青筋盘踞紫红棒身,瓷白酮体不住瑟缩。 “爷,下...下次好不好,奴婢好累..” 被玩得连续高潮,云水连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谢尧看着她,恶劣地弹了下穴珠,引得少女又是一阵闷哼,穴水阵阵外溢。 “凝儿得小穴可不是这么说的,碰一碰骚水就流个不停,大肉棒不插进去给你止止水,怕是公府都要给淹了。” 细白双腿被大手分开,拉至劲腰两侧,素手被缚,随着谢尧拖拽身子绷成一条直线,肉刃对着潺潺流水穴口一捅而入。 “唔~”许是被空置太久,肉刃涨大比往日要难融入,哪怕是连续潮涌,穴中水液泛滥,云水仍被撑得身子一紧。 窄小腔穴艰难容纳着臂粗肉刃,细密膣肉乖巧张着小嘴四处吮吸,谢尧咬着牙,额头青筋跳起,耐着性子缓缓往里入,嘴上不依不饶。 “艹,操了这么久还这么紧,骚水多流点。” “啪”大掌扇在雪白臀肉上,腔穴一抖,听话泌出淫液,谢尧感觉软穴放松下来,将余露在外的肉刃尽数抵进。 “嗯~”肉刃被湿暖软穴包裹,谢尧爽的闷哼,下身在软穴中缓慢研磨抽送,腔壁被粗砺肉刃刮磨,圆卵龟头翘起,一下下顶着腔穴深处敏感穴肉。 少女粉白的小脸已布满霞红,身下肉刃进出愈来愈快,双腿被男子掌着,随着动作的狠厉操弄,身子宛如浮萍随波摆动,快感如浪涌来,少女绷着身子娇喘连连。 谢尧眸光不经意扫过少女被缚双手,上面因施力挣扎蹭破一层皮,剑眉微蹙,挺动幅度减缓,肉刃微微抽离,在临至穴口处狠狠挺入一插到底,就着姿势解开少女被缚双手,下身不再顾忌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嗯嗯.....啊,轻....唔...” 求饶声被撞碎,臂长肉棒刮磨着腔穴,卵大龟头次次抵在宫腔口,疼痛伴着快意一齐,少女受不住这样暴烈密集的操干,得到自由的小手下意识推着男子坚韧腹部试图得以片刻喘息,却被大掌握住。 谢尧不耐烦的将少女细长小腿架在肩头,大掌擒住软嫩素手按至身侧,下身肆意冲撞软烂肉穴,享受紧致腔穴绞咬的快意,少女被操的乳浪翻飞,哭红的小脸不住摇头,整个人被钉在榻上,被迫承受快意层层迭迭侵袭。 软榻被撞的吱吱作响,少女抖着身子泄了出来,淫液浇撒在冲撞腔口的龟头上,激的肉刃震颤,白浊浓精汩汩射进腔口,烫的少女又泄了一次。 事发前期 书香苑内,案桌上摊开的医书,许久未被主人翻动,窗外梧桐树叶已微微泛黄,透着些许寂寥之感。 云水托腮望着窗外发呆,自那晚后,谢尧愈发忙碌,接连几日不曾见到人。 突的,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少女欣喜回头,入目便是绿蕊盈盈笑脸。 “绿蕊?你如何进来的?” 看着云水疑惑的瞪大双眼,绿蕊“哟”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到少女对面,伏在案桌,双手以拳抵着下巴,不满道“怎的,我不能来?” 云水白了她一眼,伸手推了推桌上的脑袋,“瞧你说的什么话,起开,压着我书了。” 脑袋随着推动力道晃了晃,绿蕊圆润眸珠滴溜溜地凝着她。 “嗤···那不然,你是怎么进来的?” 闻言,少女拾掇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将书籍合拢,放归置书架。 “你怎么进,我便怎么进的。” 绿蕊伏在案桌,视线随着她欣长的身影移动,发髻间插着的木簪穗子也随她的动作轻晃,想起今日在花园别角听到的话,绿蕊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起身来至云水身后,按住她要抽出的书籍,娇声道—— “我是借你的势,你呢,又是借谁?” 眸光顺着素白的手腕一路向上,绿蕊面容整肃,眸底是掩不住的关切,云水心下沉了沉,强笑道“怎么了这是?” “今日在花园拐角听到几个嚼舌的侍婢,说你魅惑主子,要去告诉夫人,被我抓了。我去木犀轩找你,你们院里的小翠说你在这...” 绿蕊顿了顿,神色复杂,“我本不信,结果到这,一说明来意,门童立马放行。这书香苑除了世子和国公爷,旁人不得入内,更何况我们这种小丫鬟。你老实告诉我,你同世子的事可是真的?” 云水静静的看她,辨不出情绪,轻轻颌首,“是。” “你!”绿蕊讶异望着她,正要说话,遂想到什么,急步拂开云水朝外看了看,阳光穿进楼内,映照在空无一人的门庭,放下心来,回身拉过云水往阁楼深处走了几步,悄声道“往日里,你比我有主意,如今怎么犯了这糊涂事,你忘了当初怎么同我说的?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你,你...唉....” 一时间,绿蕊不知该如何是好,公府家规森严,如果这事传到夫人耳中,她定不会轻饶云水,想着夫人的铁手腕,绿蕊心焦,赌气般伏在案桌扭过头,不去理她。 看着好友急红了眼,一股暖流自心间涌起,云水自她对面而坐,也学她伏在案桌,侧头与她面对面,伸手轻点绿蕊眼角的红晕,一颗泪珠滚至指尖,烫进云水心里。 柔和笑意自眉眼散开,少女柔声劝慰道“别哭,我既做了这事还能不给自己想条后路?” “休来诓我,你再有法子能抵过国公府去?” 绿蕊嗔怒瞪她。 “嗯~我都想好了,过些日子我便悄悄赎身离开,不被他们发现,日子久了,也没人会记得一个爬床的小丫鬟了。” 绿蕊吸吸鼻头,伸手握住云水放在桌上的手,泪水簌簌,忿忿道“瞎说,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定是世子强迫你的!都是他,害的我你以后再不能相见。” 看着极力维护她的好友,云水捏了捏她握住自己手的指尖,轻声哄她,“等安定下来,我会偷偷给你捎信的。” 窗外,天空晴朗无云,碧洗蓝天如同铺着画布一般净透,周敏白裙裹身临窗而立,乌黑发丝被风扬起。 “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小姐放心吧。”紫衣给周敏披上披风,关切道“小姐,窗口风大,当心着寒。” 说着,伸手要把窗户关上,被周敏制止。 “无事,表哥还没回来?” “没呢,不过,奴婢最近听闻,叁皇子近来往淮阳侯府跑的勤快,京城都在传,说是叁皇子有意求娶侯府的赵小姐。” “哦?有这事?”周敏温和的面上显出丝玩味,“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 紫衣替周敏拢拢滑落的披风,不解道“小姐何出此言?” 周敏斜睨着她,如看朽木一般,摇摇头,“枉跟了我这么久。叁皇子与候府自无瓜葛,如今出了这样的传闻,许是有意放出风声,试图拉拢淮阳侯,表哥又与那头相交甚密,岂会袖手不问。忙的了那头,可就顾不了这头咯...” 紫衣恍然,笑眯眯道“原来如此,还是小姐心思缜密,紫衣自愧不如。” 周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舒了口气,转身漫不经心说道“走吧,去姨母那儿坐坐。” 淮阳侯府,赵颖儿秀眉紧蹙看着裹成个粽子,抢她燕窝羹的无赖。 “你到底要在这赖到几时!” 人形粽子瞥了眼咬牙切齿的赵颖儿,悠哉悠哉地将手中的燕窝粥饮尽,咂咂嘴,看着她,“赵小姐好生小气,一碗燕窝粥都不舍得,先时在主子面前,你可是应承了会好好照顾我的!” 少年音清如泉水击石,带着些微委屈。 赵颖儿被噎的一顿,红唇动了动,想到了什么,挺直腰杆嗔他,道“当时是你说可以帮我,我才留的你,现如今连尧哥哥的人影都见不着,你还有脸说,当初就不该轻信你!” 娇人身着绫罗,飞仙髻佩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钗,粉白面颊上一双美目直直看向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十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赞同地摇着头,“赵小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你是知晓的,当下这情形,就是主子来了,也没心思谈儿女情长,咱们目光得放长远些。” 说着,拖动椅凳来到她身边,面对相坐,见赵颖儿正要后退,少年指向门口,转移她注意力,俊脸暗搓搓离近了几分。 “虽说现下主子不会过来,但并不妨碍赵小姐示好,赵小姐若会针线,倒是可以给主子缝制双鞋垫儿,这样主子穿上也会时刻想着你。” 赵颖儿闻言,眸珠‘叮’的亮了起来,“有道理啊,我现在就让丫鬟去做!” “哎!”十六忙攥住她,憋着笑道“找别人做算怎么回事儿,这得你亲手做才行。” “啊?”赵颖儿犯了难,“可我不会啊。” “不会更好,显的真诚!” 看着面前人紧拧秀眉,十六松开扯她衣袂的手,懒散的靠回椅背上,抵着椅子一晃一晃地拿眼觑她,道“唉···看来赵小姐的喜欢也不过如此,难怪主子喜欢云姑娘,想当初,她为主子做件披风可是熬了叁天叁夜呢。” “真的?” “那可不,我亲眼所见,那小眼哟,熬的通红,啧啧·····” 十六一边摇头一边偷瞧赵颖儿的反应,见她蹙眉沉思,心中暗笑。 “行!就按你说的办!”赵颖儿咬咬牙应下。 十六笑了,起身自身上摸出一个鞋样子递给她“哝···照这个做。” 赵颖儿伸手接过,两面翻看“哪来的?” “随手拿的,答应了要帮你的。” 赵颖儿将鞋样子拿在手里,看着十六清隽的面庞,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娇唇蠕动,生硬地道了声谢。 正欲走,闻言少年侧头看她,眸中带着戏谑,“赵小姐客气。” 言罢,拱手径自离开。 事发 昌国公府,周敏自谢氏下首,手持青瓷茶盏小口抿着茶水,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意。 谢氏看着跪在堂下的小翠,面无一丝笑意,厉声道“你说的可是属实,若是扯谎定不轻饶。” 小翠闻言,赶忙应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夫人不信,大可唤院中其他婢子来一问便知,哦,还有书香苑的门童也识得她。” 谢氏听得小翠如此笃定,已是信了八九,胸中怒意滋长,“啪”一声狠狠拍在椅座扶手,正要说话,身后李嬷嬷上前将凉茶换去,递了杯新茶过来,出声劝慰,“夫人莫恼,不若将这婢子说的几人唤来问清,再处罚那个丫头也不迟。” 堂内一时无人说话,谢氏端着李嬷嬷递来的茶水,看着她,眸中意味不明,李嬷嬷坦荡笑笑,颌首退至谢氏身侧,余光瞥过门外一抹翠绿裙摆一闪而过,心中悄悄舒了口气。 这厢,绿蕊四处寻不到人,轻薄衣纱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肌肤,顾不得擦拭额间香汗,急得直跺脚,“这小蹄子,究竟跑哪去了~” 想了想,当机立断往府中后山跑去,那儿有片草药场,如果还是寻不到人,便合该那丫头有此一劫,绿蕊心中默默祈祷,加快脚下步伐,小跑起来。 远远的便见山上一身着粉衣纱裙的女子正吭哧吭哧的挖着草药,少女察觉一片阴影投下,茫然抬起头,净白的小脸上还沾着泥土,明亮如星辰的水眸中倒映出一身穿水墨衣,冠发高束,长身玉立的男子。 “姑娘这是在做甚?”男子朗眉星目含笑看着她.....手里的珍稀药草,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云水瞅瞅手中的草药,又看看他,恍然,慌忙起身,不自在地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泥土,对着男子礼道:“民女不知这草药是公子所有,失礼了,这银钱多少,我赔你。” 男子笑着摆摆手,只问“这是公府后山,旁人进不得,姑娘是公府的人?” 云水一礼,“民女是世子院中侍婢,闲逛至此,见山上长了许多珍稀草药,又无人把守,以为是天生地长,却不想揭了公子的宝,还望宽恕。只是,公子是何人,怎会在此处?” “在下旬阳,家师申佚。每年都会随家师来此小住月余。” 少女闻言一惊,“啊?竟是申神医的草药场,婢子多有得罪,那这草药····” 云水看了看手中还沾着泥刚出土的药草,蹙眉为难的小模样逗笑了旬阳,爽朗笑声自震动的胸腔发出,“姑娘不必挂怀,所谓不知者不罪,家师不是那小气人。冒昧问一句,姑娘祖上可是有行医之人?” 见云水面露疑色,旬阳忙道“还望姑娘莫怪,因听闻姑娘习得医理,想必不是凡家女儿,只是为何卖身为奴?” “家父是歙县的一名医者,后来遇上灾年,逃京途中被强盗打杀,婢子只身一人,无奈只有如此。” 听得少女言语简淡,仿若诉说是别家的事,旬阳拱手一礼“提起姑娘的伤心事,是在下的不是。” 闻言,云水淡然笑意自眉眼散开,似浓雾褪尽,青山显露,欲说话,远处匆匆行来一翠衣少女,正是绿蕊。 “阿弥陀佛,还好你在这。”绿蕊喘着粗气,来到二人面前,顾不得搭理旬阳,拉着人就往山下走。 “哎哎···”云水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被她拽走了,见她如此慌张,忙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那个小翠在夫人面前把你告了,如今娘为我们拖了些时间,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山路不平,云水被拉扯的跌跌撞撞,手中草药早已不知散落在哪处,没想到事发如此突然,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扯住走在前头的绿蕊,正色道“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和李婶子怎么办,夫人定不会轻饶你,你是家生子,往后还得在这府中过活,若失了夫人的庇佑,你们哪有容身之所!” “你别管我们,夫人那边我娘会摆平的。”说着,拉着云水一路向前冲。 “不成不成,我不能拖累你们,再说,我的卖身契还在夫人那儿,这会子走了,就是逃奴,往后也不得安生” 绿蕊气结,截断她的话,“可是不走就是死奴,你个傻子。夫人现下正在气头上,若这时候被捉住,可有你的好果子吃,等你走了,我和娘再在夫人面前说说回旋的话,这事也就了了。” 两人说话间,回到云水厢房门前,“简单的衣物我给你收拾了,里头还有一百两银子是我娘给的,你把细软收拾一下,其他的就不要带了,时间不多了,不能耽搁。” 言罢,匆匆推开门,二人顿住,屋中两个伺候夫人的嬷嬷正坐屋内,一旁放的正是绿蕊收拾好的行李。 “桂嬷嬷·····”绿蕊讪讪上前唤道,为首的嬷嬷瞪了她一眼,权当不见,睨着云水,话中有话道“云水,夫人唤你过去,老实点,就别牵连旁人了。” 绿蕊还欲说什么,被云水扯至身后,对着两位嬷嬷礼道“嬷嬷所言极是,云水自当与你们同去,绝不累及他人。” 见云水态度甚好,桂嬷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也算看着绿蕊长大,这深宅大院的腌臢事见多了,自是不愿看着绿蕊掺和在里头。 “如此,就走吧。” 说着,起身走在前头。 云水扯住几番欲上前的绿蕊,安抚地拍拍她,“你快回去,我不会有事的,别让李婶子难做。” 闻言,绿蕊动作顿住,紧咬下唇,两厢为难,云水冲她宽慰的笑笑,快步跟上前面两个嬷嬷。 一路无言,只有轻微脚步踏地声,不多时,几人行至内堂。 “夫人,人带来了。”桂嬷嬷见礼。 谢氏看着堂下俯身跪地的少女,起身走了过去,“把头抬起来。” 云水依言,谢氏静静看着她,少女明亮水眸中平静无波,似是早已料到这番境况,“你们院子里的小翠告你魅惑主子,此事你有何可说?” “奴婢愧对夫人的栽培,奴婢无话可说。” “啪”一声脆响,云水头偏至一侧,发髻间的木簪被打落,‘叮’的一声与地面相碰,白净脸颊眼见红肿起来,一缕鲜血自嘴角溢出。 谢氏颤着手,指着她,厉声道“你也知愧对我,当初你是怎么应承我的,好好的人都被你们这些狐媚妖精给带坏了,来人!去把牙婆找来。” 奴役领命退下。 被关起来了 诺大内堂鸦雀无声,金色暖阳洒进屋内照映在少女纤薄的背部,云水低垂着头,凌乱发丝遮住面上神情,星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簪子,只希望等下可以趁众人不备藏起来。 周敏看着少女平静无波的模样,心下厌恶,端起手中茶盏借以掩饰自己的情绪,余光正巧看到躺在地上的木簪,眸珠转动,计上心来。 “咦?” 众人看向发声处,只见周敏面露好奇放下手中茶盏,脚步轻盈走到云水面前,俯身,在少女惊慌的眸光下拾起木簪仔细端看,半晌,轻笑出声,回头对着谢氏说道—— “我说这簪子怎么这么眼熟,原是那日表哥带敏儿逛市集看上的那支啊。” “拿来我看看。” 周敏将木簪递给她,见谢氏眉头紧锁,轻声笑道“不怪那日表哥将敏儿安置在酒楼,原是早已心有所属,倒是敏儿僭越了。” 闻言,谢氏看着昔日自己颇为得意的婢女私下竟如此不知廉耻,教得儿子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心中气郁难平,紧攥着手中木簪,力道之大竟将簪子折断,周敏见状心下一惊,随即瞥了眼跪在堂下的云水,少女平静面上显出裂痕,眼圈泛红,失神的看着谢氏手中的簪子,见此,周敏弯了弯唇角,心中愉色漫开,悄声回到椅座,不再多言。 谢氏见云水那样,心下气结,将折断的簪子狠狠砸向她,不想失了准头,残断的木簪摔在进门的牙婆脚下,吓得那牙婆往后一个趔趄。 “去!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带走!带走!” 见谢氏这么大火气,牙婆也不敢多言,一个劲的称是,粗鲁的扯着失了魂似得云水就要离开。 “慢着。”周敏起身行至谢氏身旁,面色关切道“姨母,就这么把人处置了,恐表哥知道了会伤心的。” 谢氏倏地看向周敏,呵道“我昌国公府的男儿岂是这种只顾儿女情长的软物!” 周敏边给谢氏添茶边道“姨母误会,一个婢女不足为道,只是她多少也算表哥的人,就这么处置了,若表哥觉得自己不受尊重,和您生分了,倒是不美。” 谢氏接过茶水想了想,“那····依你之见?” “不若先把人关起来,待表哥回来再做定夺。” “嗯~就依你说的吧。” 周敏浅笑应下,转身对紫衣使了个眼色。 紫衣上前对着先前的嬷嬷道“先把人关了柴房,等世子爷回来处置。” 两人应下,拽着云水离去。 内堂再次静了下来,周敏觑着谢氏的神情,轻声道“姨母还需保重身子,不必为个婢女劳神。” 谢氏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是个明事的,我没有看错人。那个小翠你去打发了吧,我乏了。” 闻言,周敏点头应下,扶着谢氏起身,察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遂抬起头,正好对上谢氏身边李嬷嬷的目光,周敏不动声色将谢氏交给她,柔声嘱咐,“劳请嬷嬷好生照顾姨母。” 李嬷嬷和蔼地笑笑,点头应下,“表小姐宽心,老奴省的。” 待二人离去,周敏为避嫌,当着其余下人的面打赏了小翠和做事的嬷嬷,又说了些敲打众人的话便让其散去。 西苑屋内,小翠一脸喜色紧紧攥着手中的银锞子,看着如谪仙般的周敏道—— “这...表小姐,这怎么好意思,您之前已经赏过了~” 周敏和气地冲她点头,道,“若非你揭发了这些腌臜事,姨母同表哥还不知被迷惑几时,这是你应得的。收下吧。” 闻言,小翠喜上眉梢,不再多言将银锞子收进怀中,“扑通”给周敏跪下,“谢表小姐赏赐,表小姐心善仁厚,小翠若能跟着小姐,是小翠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完‘砰砰’开始磕头,周敏见状,笑意更甚,给紫衣使了个眼色,拉她起来。 紫衣拉起她,笑骂道“你这蹄子倒是乖觉,本来小姐是我一人的,你一来倒要分了过去,让人好不气恼!” 小翠闻言慌忙低哄她,一时间,屋内笑闹声连成一片。 这厢,绿蕊听母亲说云水被关在柴房,夫人下令不许送吃食给她,让其偷偷带点好存放的吃食,待天黑时送过去,绿蕊依言揣了些干粮,到了柴房门口,发现看守的竟是早先呵斥她的桂嬷嬷,绿蕊心下大喜。 桂嬷嬷一转头,被拐角处的人影吓了一跳,刚要喊。 绿蕊见状赶忙从暗处出来,道“别怕别怕,嬷嬷,是我,我是绿蕊啊。” 桂嬷嬷举着灯笼小心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便见绿蕊一脸憨笑的看着她,她拧起眉头,板着脸呵声道“怎么又是你,别打歪主意,赶紧回去,一会交班婆子用完晚膳就回来了,别让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转身要走,被绿蕊眼疾手快地扯住衣袂,桂嬷嬷作势要打她,绿蕊忙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好嬷嬷,就知道你最疼绿蕊了,求求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就当是最后一眼,全了先前的情谊,就这一次,看完就走,求求你了。” “不成不成,我告诉你,别仗着夫人疼你就胡来,这不是小事,夫人不会轻饶她的,你别由着性子,倒让你娘难做。” “哎哎···嬷嬷,嬷嬷,就是我娘让来的。” 闻言,桂嬷嬷顿住,回身瞪她,“你别胡诌,我可是会去问的。” 绿蕊见有戏,点头如捣蒜,“嗯嗯,嬷嬷,您是看着绿蕊长大的,我就是长八个胆儿也不敢骗您呐。” 看着绿蕊殷勤那样,桂嬷嬷不甚头疼,思忖半晌,开了柴房门,道“快些,交班婆子一会便来了。” 绿蕊赶忙应下,提着灯笼推门走了进去。 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许是入秋夜凉,一进柴房绿蕊便觉得有股阴冷和霉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搓搓手臂上激起的鸡皮疙瘩,高举笼灯,借着微光环顾四周,窗户被封死,云水闭着眼虚弱地靠在墙角废弃的柴火堆上,发丝被汗水打湿粘黏在面颊,半边脸肿的老高甚是骇人,见此情景,绿蕊登时红了眼眶,赶忙放下手中物件,伸手轻轻推她。 “云水··云水,你怎么了?醒醒” “嗯~”云水强撑着微睁眼,腹中绞痛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眼前人影一直在晃个不停。 “你,你这是怎么了,她们打你了?” 终于看清眼前人是谁,云水无力地摇摇头,声轻如蚊子哼,“肚子··疼。” “啊?怎会肚子疼?”说着,绿蕊忙伸出手在少女腹部轻柔打圈,女子掌心温热给冰凉的腹部带来些许熨贴。 云水稍缓了劲,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娘说你被关在这,她让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还让我告诉你,你的卖身契早就被世子拿去了,如今夫人就是想卖也卖不了你,所以才断了你的吃食,让你放宽心,这些你拿着,先熬过这几天,等世子回来,就有转机了。来,先吃点东西垫垫。” “不忙”云水按住她递东西的手,轻喘着“绿蕊,你回去能不能帮我找到被夫人折断的簪子,替我收起来?” 闻言,绿蕊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嘟囔道,“都这时候了还惦记那破簪子,簪子的主人可没见为你谋好出路··” “事出突然,不怪他,绿蕊,拜托你了。” 少女撑起虚弱地身子,握紧她的手,星眸定定看着她,仿若她不答应,就不罢手。 “哎好好好····我回去就找,你先把东西吃了,一天没吃东西身体怎么撑的住。”说着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自个儿蹲在一旁看她小口吃着。 “味道怎么样?” 见云水点头,绿蕊笑眯眯道“这是小厨房刚做好的,被我偷出来了,你多吃点,肚子还疼吗?” 云水摇摇头,咽下口中糕点,“好些了,你辛苦了。” 听她这么说,绿蕊故意板起脸,嗔道“见外了,你跟我见外了,哼,咱俩什么关系呀,只要你能好好的,这点事算什么。” 云水看着她那小模样心头一暖,轻笑出声,“嗯~好好好,是我的不是。绿蕊最好了。” “嘿嘿···那是当然。” 绿蕊托着腮看她吃东西,心下踌躇几番,道“我知你定不是那种攀高枝儿的人,怎的今日在堂内你一句也不为自己辨别,其实你若讨饶,夫人她也许不会····” 话未说完,云水摇摇头,“没用的,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和世子的事是真的,夫人是不会容下我的。” “唉···”绿蕊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被屋外候着的桂嬷嬷打断,“快走快走,来人了!” 闻言,绿蕊慌忙将带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她,慌忙开门出去。 云水紧张的攥着怀里的东西,屏息去听外头的动静,在得知绿蕊安全离开后,松下了身子,倦意侵袭,就这么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 京城,一处废旧的宅院内,萤萤灯火闪烁,屋内几名男子围坐一桌,面上皆是欢畅笑意,正是谢尧、赵旭等人。 “这次多亏了这本名册,才能成功捣毁叁皇子几个重要暗桩,如今叁皇子察觉名册在我等手中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我们行事当更加小心才是。” 言毕,赵旭扭头看向一旁虽身着白衣却气度华贵的青年,道“听闻,前阵子,叁皇子给圣上寻来一炼丹仙人,颇得圣上信任,恐对我们不利。” 太子慕容瑞眉头紧蹙,颌首,长长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如今父皇对那假大仙言听计从,为此还特意给他打造了炼丹房,每日不思饮食,只一味吃丹药妄图长生。” “如此下去,只怕····”谢尧和赵旭对望一眼,未将话挑明。 “父皇不听人言,但凡劝诫大臣皆被罢官贬职,就连我都连吃数次闭门羹,如此一来,更无人敢劝了。” “看来,还得想法子将此人除去才行。”一身穿紫衫,书生模样的人道。 慕容瑞摇摇头,声音微沉,“一个假大仙不足为惧,只怕是根念已埋于父皇心中,除掉一个,后头还有千万个前赴后继。” “太子所言甚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得想个稳妥点的法子才行。” “这事权且先放放,我接到线报,老叁如今已怀疑到你们头上,你们在春风楼需加倍小心才是。”太子转过头,看向谢、赵二人。 赵旭不以为然,“如今临近秋闱,我们日夜在春风楼,连府门都甚少回去,出入皆当着春风楼众考生的面,更何况那里也有叁皇子的眼线,他就算疑心,一时半会也不会对我们出手。” “嗯~如此便好。我听闻,老叁放出风声求好令妹,老叁为人奸滑又好女色,令妹年幼恐被他所欺,阿旭可要好生应对啊。” 闻言,赵旭看了谢尧一眼,笑的意味深长,“如今小妹可是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别的了~” “哦?令妹如何?” 见太子兴味正浓,赵旭笑着摆摆手,“不值当提,女儿家的小心思罢了。” “呵....原是令妹已心有所属,那便好说,不知哪家小郎如此福气得令妹青睐。” 赵旭面上笑意如春风不断,坐直身子正当调侃,却见某人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极浓,登时靠回椅背,轻摇折扇,摇着头道“唉,有人不给说啊~” “啊?”太子瞅着赵旭的神色转头看向谢尧,见他一副头疼的模样随即笑开,“原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啊。” 遂伸手点了点赵旭,笑道“你这做哥哥的好生过分,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唉...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为难啊....”赵旭摇着折扇,觑着众人,面上尽是调侃,丝毫看不住难色。 看着谢尧一脸无奈,众人纷纷笑开。 待商议完要事,以至夜半,众人方才各自离去。 心里不踏实 静谧上空不见星点,如同铺盖着黑幕,为夜行者提供便利,两道黑影疾驰而过,直奔春风楼。 谢、赵二人回到住所,赵旭扯住欲进屋的谢尧,觑着他的脸色道“方才议事时,我就看你心不在焉,有事?不会恼我调侃你吧?” 闻言,谢尧持肘给了他一记,“是啊,别动给我打一拳,这事就了了。” 赵旭笑眯眯地躲过,回身勾着谢尧的肩膀,“嗐...那是怎么了?” “不知道,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公事私事?” 见谢尧白了他一眼,赵旭不以为意笑笑,“你不是留了人在府里么,若有事,自会来报你的。” 谢尧不答,墨眉紧蹙。 赵旭想了想,又道“你要实在不放心,明儿差小六回去问问便是。” 谢尧心中烦乱不欲多言,胡乱应了声,朝他摆摆手,转身进屋。 一夜辗转难眠,天刚破晓,谢尧便把沉睡中的小六提溜起来,命他回府。 西苑,周敏一夜好梦,纤臂在探出被褥的一刻,倏地收了回来,人往被子里又钻进几分,小声嘟囔着“今儿怎么这么冷。” 候在外头的紫衣闻声走近,撩开床幔,对缩进被褥里的周敏道“如今秋至,早晚都凉些,小姐畏寒,这会子多穿点儿,到了晌午热了再脱也不妨。” 周敏不情不愿地从温暖的床被里出来,拢拢披在身上的披风,抬头见紫衣一脸调笑的看她,面带羞恼“你这蹄子,笑什么?” 紫衣边伺候周敏穿衣边道“奴婢替小姐开心,自打夫人说要替小姐相看人家后,小姐便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到了这儿,小姐好似放下心中巨石一般,轻松了许多。” 闻言,周敏一顿,坐下看着镜中面容姣好的少女,微微一笑,任由紫衣为自己挽发,“国公府家风严明,没有那么多后院之争,勾心斗角,姨母又是当家主母,倘若我嫁过来,替表哥生了一儿半女,坐稳世子妃之位,往后还有什么烦心可言。” 紫衣利落地替周敏挽出一个飞仙髻,笑道“小姐说的是,如今谢夫人对小姐也是百般赞不绝口,只要处理了那个贱婢,小姐定能得偿所愿。” 音落,周敏面上笑意减去几分,慢慢抬眼自铜镜中看着她,声音轻柔带着些许阴鸷,“依你的意思,我做不做得这世子妃还得看她一个贱婢了?” 自知失言,紫衣慌忙跪下讨饶,见周敏只是淡淡看她,面上并无往日颜色,咬咬牙,‘砰砰’地磕起头,沉闷的撞击声在屋内响起。 不消片刻,紫衣额间已显出青紫,周敏起身扶她,面上恢复往日笑靥,轻笑道“你呀,不过唬唬你就吓成这样,往后可别没个谨醒,嘴上没个把门的了。” 说着,伸手按了按那块青紫伤处,引得紫衣‘嘶’的一声,漫不经心地收回手,“瞧瞧,都肿了,去拿化瘀膏擦擦吧。” 看着周敏柔声浅笑的模样,似方才不过只是玩笑,却唯有自己当了真,紫衣连连称是,后背被汗水打湿。 晨间的小插曲,无人得知,却在紫衣心中留下烙痕,她独自回屋擦好药膏,挑下些许碎发用以遮挡额间的伤,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周敏见她收拾妥当,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照例去给谢氏请安。 周敏到时赶巧谢氏正在用早膳,见周敏来了忙让人多添副筷箸,周敏安静陪她用完早膳,陪着唠了些闲话,周敏不经意问道“如今天儿渐冷,姨母,不知那柴房里的人,当如何处置?” 谢氏听得,看了眼周敏,轻拍着她的手背,目光柔和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不必为那贱婢扰心,估摸着你表哥回来也不过这三五天的事,到时拿回那贱婢的卖身契,打发了便是,一天天尽会给我惹事。” 见谢氏越说越气,周敏忙轻声安慰,谢氏看着自家侄女如此通情达理,甚是欣慰,“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周敏羞涩地垂下头,“若是表哥,敏儿便不觉得委屈。” “好孩子!” 一时间内堂其乐融融,陪着谢氏又唠了些家常,周敏起身拜别。 主仆二人回到西苑,周敏抚弄琴弦,悠扬乐音自手下泄出,突的一声嗡鸣,琴弦断开,吓了她一跳,紫衣见状忙上前道“小姐,您没事吧?” 周敏摆摆手,抚着心口,道“那贱婢如何了?” 紫衣面带疑色,“看管的人来报说,她好像是生病了,脸白的跟鬼似的,感觉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生病?也是,姨母断她粮水,又在那阴冷潮湿的地方关着,不生病才怪。” 见此,紫衣觑着周敏脸色小心问道“那我们先前找的人还让他去吗?” “你说呢?”周敏面无表情看着她,声音微凉。 紫衣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垂下头欠身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去吧。”周敏低头摆弄着断弦,头也没抬地冲她摆摆手。 时间点点流逝,转眼白昼隐去,黑幕露出本来的颜色,天空中粹着星星点点的光,一个身影壮硕的醉汉,跌跌撞撞走向柴房,往日在柴房把守的嬷嬷不知去向。 云水捂着小腹无力的躺在柴火堆上,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沁透,紧紧贴在身上,凉意自脚底升起延至四肢百骸。 “砰”地一声,柴房门被从外打开,来人将星点的光亮挡在身后,云水费力看向门口,再听得来人口中叫着‘宝贝’向她扑来时一下白了脸,强忍着腹中疼痛奋力躲过。 醉汉见被躲了过去,不怒反笑,摇摇晃晃试图站稳身子,手指点着云水道“小骚货,欲擒故纵都学会了,来来,别闹了,给哥哥亲亲。” 云水惨白着脸,声音颤抖,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找错地方了,这儿是世子院中的小厨房,你快走,呆会人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闻言,醉汉一愣,狞笑着,“好你个小骗子,以为老子喝醉酒了,就糊弄老子,过来吧你。” 说着,只身向云水扑去,云水一时不察被扑个正着,压在身下,她胡乱挥舞着手臂,“大哥,大哥,我藏了一百两银子在这,你放了我,这银子就归你了。” 云水感觉身上压着自己的人一顿,心下已明白几分,她强忍着不适,绞尽脑汁,好言相道“大哥,这银钱本是我逃身的本钱,如今你放了我,这钱就归你。大哥若不信我,可以先看银子!” 时间仿佛静止,二人都未说话,慢慢地云水感觉到压着自己的重量骤减,男人起身,背着月光,云水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试探性朝后退了几步,见他并未出声,当下松了口气。 构陷 晚风吹过,屋外枝叶簌簌作响,凉风吹进柴房,屋里二人僵持着。 突的,那醉汉嗤笑一声,道“你倒是个聪明的,银子在哪找来我看看,若是真的,再考虑放了你。” 云水忙伸手指向身后的灶台,“被我和到柴灰里头了,我去给您找来。” 说着,在醉汉的示意下,强忍着腹部绞痛,小步挪到灶炉旁,伸直了手臂往里掏。 醉汉看着她如此配合,心下暗暗笑蠢,又看着云水纤细曼妙的身姿在眼前晃荡,色心渐起,只想着等云水把银子交给他后,在好好享受一番。 时间渐逝,醉汉看云水灰头土脸掏半天,眼瞅着外头的天色渐明,耐心尽失,上前一把薅住少女的头发,疼痛逼得她不得不后仰着,“臭娘们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耍老子?!” “不···不是的,大哥”头皮被扯的生疼,仿佛要被撕下来般,云水手持着柴枝,仍坚持在灶炉里拨弄,“被···被我扔的太里边了,出···出来了。” 醉汉往里一看,果真见柴灰深处露出一黄布包裹,抻手将云水推到一边,急不可耐探身进去拿。 云水被推撞到墙角,一时有些头晕眼花,她强撑着从墙边站起来,闭了闭眼,忍过这阵眩晕,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醉汉留在外头的半截身子狠狠撞过去,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耳后是醉汉的漫骂,云水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不要命的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一定不能被抓住! 不知跑了多久,耳边只余下风吹拂过的呼呼声,可她不敢停下,那醉汉发现自己被骗,抓到她一定会弄死她的。 直到一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奔跑的冲劲撞的来人一个趔趄,云水来不及看清是谁,便和这个倒霉蛋一同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旬阳支着双臂坐起来,茫然的看着满身灰尘昏倒在他怀里的女子,伸手推她,“姑娘....姑....” 是她!那天山上偷他药草的女子。 旬阳见她面色惨白,身上衣物被汗水打湿紧贴身上,透出女子妙曼曲线,面上微红,慌忙别开眼,伸手搭于她脉搏之上,蓦地,略显惊讶的看向她。 思忖半晌,道了声‘得罪了’,将人打横抱起带了回去。 云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她动了动疲软的身体,忽而发觉腹部绞痛好了许多。 她四下打量这间屋室,十分简洁干净,可以闻到淡淡的草药味,不知这是哪儿。 云水思索着,撑起身子,正欲下床,听闻屋门‘吱呀’声响起,转头看去,见旬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感觉好些没?” 云水看着他正要起身答谢相救之恩,突的,鼻翼翕动,转而看向他手中汤药,面容怔怔,看着他道“旬公子,这..这是安胎药?” 旬阳温和点点头,观察着她神色,见面上不似排斥,柔声道“如今胎体有些孱弱,姑娘还需好生静养。” 说着,将汤药递给她,看她喝下,接过空碗,道“姑娘且安心休息,午间我再过来。” 见床上少女木讷的抚着小腹出神,旬阳也没再打扰,悄声关门离去。 云水怔愣的盯着自己小腹出神,这些时日的不适也终有了解释,想起这些天腹中绞痛,云水后怕的环住肚子,差点....差点儿就失去它了~ 西苑。 “你说什么?跑了?” 周敏阴恻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衣,怒极反笑“你是说,一个彪形大汉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死鬼从手底下跑了?” “是....”紫衣低垂着头,极力抑制心中恐慌,不敢抬头看她。 “那人在哪?” “那汉子收了钱,见事没办成....也...也跑了。” 闻言,周敏气结,胸口几度起伏不平,指着她的手抖个不停,自齿缝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废物!没用的东西!” “小姐恕罪!奴婢也没想到那汉子生的人高马大却是个蠢物,轻易便被那小蹄子诓骗了。”紫衣闻言跪伏在地。 周敏闭了闭眼,强挖着胸腔噌噌上涌的怒气,“姨母那可知晓了?” “看守的婆子已经去报了....” 周敏颇为头疼的按揉着额角,道“那婆子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回小姐,安排妥当了。” 半晌,周敏放下手,眸光透着狠厉,“那走吧,去姨母那处瞧瞧。” 另一头,李嬷嬷母女二人正在谢氏跟前伺候,闻得此事,心下大喜,看着怒极的谢氏,心中又有些担忧,希望可以劝解一二,就听得下人来报表小姐来了,二人只得作罢,退至一旁。 周敏进来时,正见当晚看守的婆子跪在堂下,周敏给谢氏见了礼便在一旁坐下,旁听。 “昨晚你做什么去了,好好的人就这么给跑了?” 那婆子闻言,忙磕头回话,“老婆子晚间一时没撑住,睡迷了,朦胧中看到那小蹄子跟个汉子朝后门跑了,赶紧撵了去,可还是没追上,是老婆子没用,还望夫人饶恕。”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面色各异,紧紧盯着婆子。 谢氏目光沉若深潭,看着她,厉声道“你可看清了,那汉子长的什么模样?” “天儿太黑了,不..不曾看清,只知是个虎背熊腰的。”婆子伏身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嗫嚅应话。 “这淫妇!” 周敏见状,眸光不经意自众人身上滑过,对着谢氏礼道,“姨母,敏儿在柴房寻得这物,许是一时情急遗落的,看来那丫头早与人私通,有了蹿逃的心思。” 说着,命人将黄布包裹拿了出来。 谢氏看着里头的干粮用物,气的狠狠拍在案桌,桌上杯盏具是一震,端庄秀美的面颊带着丝狰狞,恨恨切齿道“追!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这淫妇找出来!” 周敏敏锐察觉到,绿蕊看到这黄布包裹后巨变的神色,不易察觉地勾唇笑了笑。 安逸是谁 “砰” 屋门被大力推开,绿蕊气哼哼地径直往里间走去,李嬷嬷跟在身后,见她这样脾性外露,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你如今越发没个谨醒,如此由着性子来,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方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明知道云水是被冤枉的,黄布包裹是我给她的!”绿蕊转过身,红着眼质问母亲。 李嬷嬷看着她,不苟言笑的面上透着几分严肃,语气淡淡呵斥道,“你这是在跟谁嚷嚷呢” 见母亲板起脸,绿蕊胸中高涨的火焰‘唰’降了下来,缩了缩脖子,却仍不服气的看着她,眼中泪水泫然欲泣。 李嬷嬷不惜得看她那纸老虎样,伸手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缓了语气,道“今儿这情形就算你伸头认了又能如何,夫人正在气头上,只会一并怪罪于你,岂容你扳扯别的,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说着,看着虎头虎脑的绿蕊,想了想,不放心叮嘱道,“这表小姐不是个好相与的,往后见了能避就避,切记不可与她正面冲突,徒给人留下话柄。” 绿蕊闻言,心中忿忿不平,碍着母亲只得点点头。 小心觑着母亲神色,咬了咬唇,看着她担忧道“云水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嬷嬷拧着眉头,语气微沉,摇了摇头,“人如今应是不在她们手里,否则也不会设计诬陷她,诱夫人追查,只是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希望这孩子平安无事才好。” “姑娘,怎么出来了,身子可好些?” 云水微微颌首,“好多了,多谢旬公子相救。” 旬阳见少女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浅淡笑意,眸珠却不似先前那般剔透明亮,如蒙尘明珠,夕阳余晖散落在少女周身,映照着发丝几近透明,好似误入凡尘的仙子。 一时间男子看的有些怔怔,直到少女面带忧色,关切地唤自己,方才回神,察觉自己失态,男子俊朗的脸颊添了些许红晕。 “呃,哦,还不知姑娘姓名?” “小女安慕凝。” “安慕凝..”男子跟着念了遍,抬眼笑着看她,道“真是好名字。” 男子爽直的笑容如朝阳般璀璨,让人不由心生好感,云水心下放松了些,踌躇片刻,道“敢问,怎的不见申先生?” “家师外出..”他看了眼天色,思忖道“估摸着,这时辰该回来了..” 正说着,不远处走来一发须皆白的老翁,旬阳冲着云水点点下颌,道“回来了。” 见旬阳起身相迎,云水赶忙跟上。 “师傅回来啦!” 旬阳热情的迎上前,申佚见状,抬眼看了看他,目光转向一旁略有些局促的云水,面色让人捉摸不定,‘嗯’了一声。 两人安静跟在申佚身后,回到木屋,气氛有些沉闷,旬阳看了眼在一旁绞手不安的少女,转身倒了杯茶,递给申佚,道“师傅,喝茶。” “安姑娘若有什么话只管对我师傅说便是,我师傅自有分辨。”说着,冲云水使了个颜色。 申佚接过茶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止住欲张口的少女,,淡淡说道“安姑娘无需多言,眼见安姑娘既已无恙,便自行下山离去吧。” 闻言,云水脸色白了几分。 “师傅....” 旬阳怔住,申佚警告的看他一眼。 “去吧~”申佚低头喝了口茶,不再多言。 云水心知他是不愿多管闲事,只是眼下能救她的只有申佚,如今胎像不平,她不敢乱来,只想寻个安身处好好修养,不能让孩子陪她受苦,总之下山是不可能下山的! 思及此,云水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再抬头,眼中已是噙着泪水,声音恳切,“申先生心中所虑,小女明白,只是如今小女胎像不稳,定不能再受波折,恳请老先生暂留小女些时日,待胎位养正,自当离去。” “安姑娘的事我已有所耳闻,孰是孰非与老夫无意,你如此,必是知情老夫与公府的干系,老夫也不愿掺和这些,如今此情此景,想必早前你也有所预料,现也不必如此挂怀,且你腹中胎儿已现虚像,若真留不住也是天命所归。” 申佚的话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云水脸上,火辣辣的疼,是的,她预料过如今境况,依然不畏生死,固执前行,可眼下她怀了谢尧的孩子,心中已有牵念,怎么忍心让这小人还未出世便同她一道受苦。 剔透泪珠顺着面颊滑过,云水心中悲戚,轻抚小腹仿佛可以感受到它的心跳般,她以头抢地,声音含有哭腔,“世子自幼被先生带大,哪怕先生看不上小女,但求看在世子与其骨肉的份上,求求先生开恩收留小女罢。” 闻言,申佚平静面颊不起丝毫涟漪,看着少女瘦小的身躯,冷声道“我怎知你说的是实情?” 云水愣然,不知所云,“先生所言何意?” 见申佚不答,目光暗含审视,云水挺直腰背,任由他打量,一字一顿道—— “小女不知先生何意,还望明言!” 少女面容肃然,清澈如泉水的眼眸透着股熟悉的执拗看向他,申佚拧眉,视线落在少女精致的五官上,心底深处多年的影子渐渐显露,他不由的‘啧’一声,神情变得耐人寻味。 “你叫什么,老家是哪儿的?” 话语突变,云水一愣,但还是依言回答,“小女名唤安慕凝,歙县人。” 闻言,申佚眼皮跳了跳,身子微倾,紧盯着她追问道“安逸是你什么人?” “是家父。申先生您...” 云水见申佚脸色突的大变,匆匆走来扯住她,眸光熠熠生辉,牢牢钉在她面上,方才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流露出激动复杂的神色,仿佛有千万句话要说。 爷爷 老先生虽已至古稀,身子骨却仍康健有力,云水不自在地动动,觉得自己的胳膊仿佛被两支钢钳夹住,力道之大,捏的她手臂发麻。 一旁旬阳看出她的不适,上前将她纤细的手臂从申佚手下解救出来。 “师傅,你冷静点,先放开安姑娘。” 申佚这才发现云水面色有些泛白,心知手下没了轻重,脸上闪过慌乱,下意识的搓了搓她的胳膊,与方才冷面的老人截然相反。 “哦哦···你没事吧?” 云水轻轻摇头,一时被他给弄糊涂了,试探道,“敢问先生与家父是何关系,老先生怎的突然如此?” 申佚一时惘然,他拉着云水坐在身侧,端详着她,好似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眼中是遗憾是怀念,缓缓说道“你父亲是我第一个徒弟,与我虽名为师徒,却情同父子;当初你出世时身子骨弱,便被你爹娘丢给我照管一年有余,若不是后来我为事所绊,不得不离开,你也许会在我身边长大。” 说着,申佚握她的手紧了紧,喉间有些紧涩,话音出口带了些低哑,“当年得知你们出事,我便去找过你们,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得知你无恙,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你!” 时间在申佚的面上雕刻痕迹,泪水自这一条条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上滑过,老人方才挺直的腰背在往事的重压下,渐渐佝偻。 云水看着这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握着她的手面上极尽哀伤,心中亦是酸涩难忍,晶莹泪珠充斥眼眶,下唇被紧紧咬住,泪水不受控地滑过少女玉白面颊,一老一少就这样静默相对垂泪。 事态走向让旬阳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师傅寻了多年的人近在眼前,看着眼前这温馨一幕,旬阳不欲打扰,悄声退至门外,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笑容松快的转身去收拾晾晒在院子里的草药。 屋内,两人情绪渐渐平复,申佚看着少女熟悉的眉眼,白净的面颊,思忖着开口,“今日我在公府里听到一些不利于你的流言,孩子,可以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声爷爷让少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破开堤坝,簌簌往下流,申佚怜爱的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少女,手无措的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为她不想谈及此事,慌忙安抚道“不哭不哭,孩子,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在我这好好养着,没人敢来为难你。” 听他这么说,少女眼泪掉的愈发厉害,她泪眼婆娑地摇头,哽咽道“凝儿是高兴,这种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人站在身后的感觉,自双亲过世后再不曾有过,原以为这世上再无亲人,没想到,老天终是待我不薄。” 缓了缓情绪,她擦干眼泪将自己和谢尧、以及后来事情败露被关柴房后发生的事,娓娓诉说给申佚听。 随着少女话音落下,申佚脸色难看至极,恨恨骂道“国公府竟藏了这些个腌臢人,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天色渐渐暗淡,旬阳举着烛台进屋便看到,申佚持着少女的手腕替她把脉,眉间紧锁,云水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片刻后,申佚收回手,常年冷面的脸上努力做出和蔼的表情,唯恐吓到她,以至于适得其反,倒显出几分扭曲,一旁旬阳见状暗自闷笑,见师傅瞪他,便把头转过去,忍得辛苦。 申佚不理,对着云水柔声道“你这胎像确是虚弱不稳,不过孩子,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安心在此好好养着,公府那边我会去给你找回公道!” 云水闻言,看着申佚和一旁的旬阳道“这正是我想说的,还请申爷爷和旬公子替凝儿保密,不要告诉他们凝儿身怀有孕的事。” 申佚皱了皱眉,“若你担心谢尧,这大可安心,如今你已是我孙儿,不再是公府的侍婢,我会让那混小子给你个名分,绝不会亏待了你。” “不不,申爷爷,凝儿不要名分,凝儿心知自己的身份,不敢去宵想其他,现下这般已是十分满足,寻得亲人,又有了它,这都是凝儿之前不敢想的,凝儿只希望以后可以常伴爷爷左右,同爷爷一样做名医者,行医救人。” 云水轻抚小腹,对未来的畅想,对新生命的期待,于她而言,谢尧并非她生命的全部,柔意自少女眉眼疏散开来,眼中星光闪闪如粹星河,唇角带笑,柔和光晕笼罩周身,旬阳一时看的有些呆愣。 申佚轻咳一声,瞥了眼旬阳,对着云水,和声道“若这是你的心意,爷爷自当尊重,只是你可想清了,确定不给那小子一个知道此事的机会?” 云水摇摇头,眸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若是知道这事,他定会要走孩子,爷爷凝儿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凝儿不能赌。” “唉...”申佚心知她的忧心不无道理,看着命运多舛的云水,点点头算是应下,只能委屈谢尧了,谁叫那浑小子自己心上人都照顾不好,活该! 春风楼。 桌椅七零八落倒在地上,两个男人犹如市井小儿打架一般,打的难分难舍,毫无章法。 小六捂着心口,跪在一旁瑟瑟发抖,豆大汗珠自额角落下,心口被踹的地方阵阵作痛,强咽下涌上口中的鲜血,静静地埋着头等待发落。 大鱼 屋内茶盏如飓风过境,碎落一地,不时扎入打架二人的皮肉中,赵旭衣衫凌乱,面上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再无往日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他烦躁地骑在谢尧身上,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低吼“你冷静点!” 谢尧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双目赤红将赵旭掀翻在地,犹如行尸走肉不言不语,爬起来向门外走去,又被赵旭拖住,谢尧一个踉跄,转身不留情面一拳砸向赵旭,速度又快又狠,赵旭躲闪不及被正中脑门,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佛祖的呼唤。 他倒在地上,看着好多个谢尧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晃了晃脑袋,再睁眼,数个谢尧合体,赵旭撑着一口气喊他“别去!” 谢尧恍若未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府,去找云水!离门越来越近,突然一声闷响,头部一阵巨痛,黑暗袭来,谢尧来不及回头便晕了过去。 赵旭看着眼前的小六,椅子残骸自他颤抖地手中散落,倏地,他一口鲜血喷出,也倒在自己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切,赵旭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体力尽失瘫倒在地,被谢尧砸过的脑瓜子嗡嗡地疼。 谢尧醒来发现便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心下焦急,瞪着赵旭那张青紫的脸,吼道“放开我!” 赵旭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能拧出水的脸,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好声劝慰,“现在三皇子已经知道名册是你偷的,国公府被围的严严实实,就等你落网,你现在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看谢尧一言不发的瞪着他,赵旭叹了口气,道“我派去的人并没有查到云姑娘出府地踪迹,想必人还躲在府里,好在谢伯母应该不知道,正派人外出追查,你要真在乎她就为她想想,这个节骨眼冲过去,不光谢伯母知道了她的藏身之处,连三皇子都知道她是你的命门,你这不就把她往刀尖上推么。” 听了赵旭的话,附在脑中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几分清明,谢尧强行按压着心中如藤蔓般疯长地焦躁,死死盯着赵旭的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别想着安抚我!” “千真万确!如果你查到与我说的有出入,任你处置!” 赵旭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见他面上已有缓和之意,试探道“不是我非要拦你,而是我们要有计划,不能白白去送死啊。现在你答应我不会再这么冲动,我就松开你。” 见谢尧点头,赵旭给他松了绳,小心地看着他,防止被他反水。 谢尧缓了缓神,起身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样子,揉了揉发疼地后脑,“谁砸的我?” “除了我还有谁敢~”赵旭瞥了他一眼,咬咬牙决定顶下这口锅。 谢尧嗤笑,了然的看着他,“小六呢?” “还没醒,隔壁躺着呢。” “死了?” “快了,大夫说是内伤,下次记得踢重点,直接踢死了事,省的他受苦,也算全了多年的主仆情谊。” 谢尧闻言斜睨着他,“你差不多得了。” 赵旭勾勾唇角,痛的‘嘶’了一声,顶着张花脸凑到他跟前,继续道,“哎~要我说,你也别怪小六了,这本来也不尽是他的错,谁知道那个红绯会反水啊,哎,这人不还是你指定的么” 听到这,谢尧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脸色阴鸷若有所思,赵旭心知他听进去了,画风一转,“哎,对了,我昨儿抓到条小鱼。” 说着,他拍拍手,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五花大绑地壮汉被推了进来,正是紫衣买通的那个醉汉。 赵旭抬抬下颌,居高临下地看他,“自己说。” 那醉汉一直以为抓自己的是紫衣那伙人,于是毫无保留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是如何完成任务,但最后却被云水戏耍放跑她的经过,说到云水骗他的那段,醉汉像条狗似得匍匐在谢尧脚下,破口大骂云水,随着谢尧脸色越来越难看,醉汉渐渐意识到了不对,止住话头,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 一旁赵旭拦住将要发作的谢尧,对着醉汉笑了笑,和声道“说出指使你的是谁,我就饶了你。” 看着赵旭清隽和善的脸,醉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扯着他的裤腿,一直往他那边缩,身体似筛糠般颤抖着,“是····是一个叫小翠的婢女。” “还有呢?” “没··没了,就是她找的我,说是我做成了会再给我五十两。” “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小的··小的不知啊,只依稀听她说漏嘴,紫衣姐姐什么的,就再没有了,小人不敢骗你们啊!”说着‘咚咚咚’地开始磕头。 见确实榨不出什么,赵旭直起身子看了谢尧一眼,不再多话。 谢尧打了个响指,对着来人,阴冷道“带下去,做成人彘,别弄死了。” “是。”来人应声,堵住醉汉求饶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赵旭挑眉,讶异地看着谢尧,目光灼灼让人无法忽视,谢尧皱眉不耐烦地看他,“干什么?” “呵呵··没什么”赵旭笑笑,“只是对云姑娘愈发好奇了,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着迷。” 谢尧没说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见状,赵旭不在意地耸耸肩,“你认得那个叫紫衣的丫鬟吗?” “耳熟···不记得在哪听过了。” “顺着她应该能揪出条大鱼吧。不过,你们府里头什么时候出这种腌臢手段了?你又没个妻妾,使这拈酸吃醋的手段做甚?” 赵旭的话让谢尧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他唤来暗卫吩咐几句,暗卫隐身退去。 赵旭见此一挑眉角,转头看他,“想到是谁了?” 窗外街市人头攒动,谢尧淡淡应声,“嗯...” 虎符 淮阳侯府后花园,一红衣少女手持马鞭气喘吁吁追着身着玄衣少年满园子跑。 “十六,你给我站住,你敢戏耍我!” 伴着音落,马鞭带着疾驰的风声自少年耳边扫过,一旁石块应声而碎,少年眼瞅着碎石,挑挑眉,翻身跳上假山,瞥了眼在暗处袖手旁观的赵旭,以肘撑膝,嬉皮笑脸俯身看着气的小脸绯红的赵颖儿。 “赵小姐息怒啊,那鞋样子是在下一时疏忽拿错了,既然您都做好了,又岂能辜负您的一番好意呢。”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给我滚下来。” 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假山下气的跳脚的赵颖儿,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赵小姐,你这样,我害怕啊,哪里还敢下去~” 少年有恃无恐的模样像在往燃烧的火焰里添柴加火,赵颖儿怒气‘噌噌’上涌,气的面红耳赤,脚尖使力,翻身跃上假山,红衣裙摆在空中翻飞,犹如一只赤翼凤蝶,晃花了少年的眼。 十六看着眼前绯红生动的小脸,勾起唇角,笑意还未来及绽放在脸上,便被伴着疾风而至的马鞭挥退,赵颖儿抓住少年闪神的空档,马鞭凌厉不留情面一下下往他身上招呼着,少年频频旋身躲过。 两人在假山上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看的山石下的侍女心惊肉跳,生怕自家小姐吃亏,搓着手准备去找人来帮忙,被一旁看戏地赵旭制止,对着侍女不解的眼神,赵旭轻笑,摆摆手—— “无事,不必管他们。” “可...爷,要是这狂徒伤着小姐可怎么是好?” 看着假山上猫捉老鼠的两人,赵旭缓声道,“不会,他有分寸。” 赵颖儿那三脚猫功夫都是跟他和谢尧后头学的,什么水准他最是知道了,看着假山上偶尔闪躲狼狈的少年,赵旭勾唇意味不明地笑笑,转身离去。 十六扫过赵旭离去的身影,眉角跳了跳,伸手抓住迎面挥来的马鞭,手腕微微施力,将她拽至身前,盯着眼前少女粉颊布满薄汗,樱桃红唇微张,喘着气,怒目瞪他,一丝愉色游荡眸底,他扬唇,清隽的脸庞漾着戏谑。 “赵小姐打坏了我没事,可别气坏了自己身体啊。” 两人离得有些近,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那么多,导致她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赵颖儿目光自他凸起的喉结、精致的下颌一路向上,撞进盛着细碎光的桃花眼里,而自己的倒影就映在这片光里,少年胸膛微微起伏,抓着马鞭的手紧了紧,赵颖儿感觉自己的脸火烧似的发烫,或许是被这混蛋气的,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语气凶狠底气不足。 “大...大胆,还不放手!” 少年垂眸看着那抹绯色如藤蔓攀爬上少女的雪颈、耳尖,不放过每一处,闷笑声自胸膛传出,十六盯着赵颖儿泛着红晕的眼尾,懵懂的明珠,喉间滚动,想亲。 看着十六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赵颖儿用力挣了挣马鞭,发现仍是纹丝不动,空气中弥漫着少年身上独有的清香环绕着她,赵颖儿感觉自己脸更烧了,不想再呆下去,索性扔了马鞭,撅着小嘴,气哼哼地踢了他一脚,跃下假山。 十六一时不察,结结实实挨下这一脚,有些疼,少年揉着腿,看着女子略显慌乱离去的背影,胸腔像是被充了气一般,巨大快意充斥着心头,眼中愉意满地要溢出来。 今日阳光正好,他不急着离开,半倚在假山上翘着腿,眯着眼,任由暖阳丝丝缕缕落于面上,手中把玩着少女留下的马鞭,感受着少女熬夜给做的鞋垫,很舒适。 突的,十六感受到周身风气的流动,一片阴影遮住明晃的光亮,他睁开眼,看着眼前去而复返地赵旭,面上平静无波。 两人一站一坐,阳光落在赵旭身后,一时间无人出声,十六眯着眼看着面前似笑非笑地赵旭,勾着手里的马鞭,声音出口有些漫不经心。 “赵公子,有事?” 赵旭看着眼前少年,背靠着假山,姿态慵懒随意,良久,他笑了,一言不发跳下假山就走。 十六漠然看着赵旭不紧不慢离去地背影,重新靠了回去,心绪却无法沉寂,脑海中不时闪过少女充满生气又张扬灵动的小脸,不耐烦地‘嗤’了一声,手攥成拳,握了又松,反复几次,最后狠狠一捏,低下头,认命地追了过去。 阵风吹过,窗户吱呀作响,玄衣少年环顾着书房布局,赵旭位于书案,翻看着手中的信件,对房中突然出现的人似是无所觉。 十六看着赵旭装模作样的姿态,暗叹,赵颖儿这直肠子怎么会有个这么难缠的哥哥,该不是抱错了吧。 顶着怀疑的眼神,十六凑近看了看,熟悉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与赵颖儿有几分相似,十六叹了口气,抚额。 “你伤到脑子了?”赵旭抬眼看他神经质的行为。 “方才我态度不好,敢问赵公子找在下何事?” 赵旭放下手中信件,靠在身后椅背上,看着他,笑的分外算计,“你喜欢颖儿?” 十六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狐狸眼转了一圈,应下,“赵公子果然别具慧眼。” “不过,我们赵家门可是不好进呐。” 闻言,少年唇角弯了弯,笑意自清隽面上漾开,只是不达眼底,“赵公子当如何?” 赵旭将手中的信件丢给他,道“我知道你并未痊愈,只是如今事情紧急,除了你,别人恐是有去无回,白丢了性命。” 十六挑眉看他,眸中不辨情绪。 “赵公子知道我是谢尧的暗卫,为何不直接找他说?” “这个嘛,你不是最清楚么。”赵旭唇角笑意加深,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十六低垂着眼眸,摩挲手中信件,半晌开口道“赵公子,且不说三皇子那处会重兵把守,就说这偷虎符与入虎穴偷虎子无异,你又能给我什么同等的回报呢?” “我可以答应,只要颖儿愿意,就不会有人阻拦你们。” 看着赵旭一副胜券在握地模样,少年笑了。 梦 解决了久踞心头的事,赵旭稍稍松泛了些,哼着小调,不知不觉走到了赵颖儿的院落,听着里头传来隐隐的咒骂声,赵旭扬起唇角,抬腿走了进去。 “混蛋!敢骗我,打死你打死你!” 赵旭进门就看到赵颖儿拿着靠枕撒气,小脸皆是愤懑之色,他笑着走过去,将可怜的靠枕从她怀里抽出来。 “颖儿这么生气啊,哥哥帮你报仇怎么样?” 赵颖儿斜睨着他,抢回靠枕,“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那看好戏呢,如今又来这装好人。” 赵旭闻言,眸光流转,轻轻笑笑,身子前倾对着赵颖儿抬了抬下颌,音调微微上扬,“颖儿这就伤了哥哥的心了,哥哥现在就叫人把他抓起来,狠狠打一顿,给颖儿出出气。” 说着,赵旭作势起身,余光瞥见赵颖儿身子一顿。 “哼...以他的功夫,哥能抓到?” “颖儿这话说的,还有哥哥做不成的事?等着,这就给你抓来,咱们水牢见。” 说完,赵旭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赵颖儿杏眸闪过一丝慌乱,紧咬着下唇,手下靠枕被抠的脱了线,在赵旭行至门口时急急开口道—— “哥哥真是.....把人打死了,怎么跟尧哥哥交代,我可不想尧哥哥误会我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赵旭回身,看着坐的笔直紧盯着他的赵颖儿,心思灵活的转了转,返身回去,一手搭着桌子,身子前倾,双眸带笑觑着赵颖儿面色,“颖儿就是心善,怎就忘了他欺你的事,你为了做那鞋垫子,小眼熬的通红,结果还便宜了他,哥哥看着就心疼,恨不得蘸了辣椒水抽他。” 赵颖儿低垂着眼眸,小手不自觉地插进枕芯里一阵乱搅,脑海中闪过少年灿烂的笑靥,一双眼睛像是粹着星光,又闪过少年重伤裹成粽子的情形,不想被人察觉神色,撇开头,嗫嚅分辨道,“也...也不见得就是故意的,许是真的拿错了。” 见赵旭还欲说,赵颖儿一下就恼了,红着小脸忿忿伸手推他,话出口就夹杂着怒气,“哥哥你好烦,你出去!不想看到你!出去出去!” “哎..哎哎哎....” 赵旭猝不及防被她从凳子上推了个趔趄,还来不及多言便被一路推到门口,看着屋门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再也憋不住,闷笑出声,怕被听到,赶紧捂着嘴离开。 回到春风楼,赵旭看着眼前神色恍惚的谢尧轻叹一口气,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这离春天还早啊,怎么一个二个都这样。 直到人走到面前,谢尧才惊觉,抬起眼皮看他,分外嫌弃道,“你一天天很闲?” “哪能啊,我天生就是劳碌命。”赵旭白了他一眼,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折扇敲敲自己的头,道“这儿,费着劲呢~” 谢尧嗤笑,摆弄着手中书卷。 赵旭一把抽过,边翻边说,“我让十六去偷虎符了。” 闻言,谢尧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他伤还没好,你就要他去送死?” “嗤...你小瞧他了,再说,情况紧急,除了他胜率大些,我们不也没别的人可用了。” 谢尧拧眉,满脸的不赞同又有些疑惑,“他怎么会答应你,你承诺什么了?” “不阻拦他和颖儿的事。” 听他这么说,谢尧一怔,“他俩....什么时候的事?” 赵旭胡乱翻着手里的书,心不在焉道“不知道,应该挺久了,你那暗卫好本事,坑了我那傻妹妹都能就这么算了,要搁以前,她那狗脾气岂能善了,不过那傻丫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 谢尧看着赵旭一脸的在意就是不说的样子,顿了顿,试探道,“那你这样,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旭‘啪’一下把书扔在案桌上,揉了揉前额,咬着牙开口,“同意啊,我们家又不像你们,颖儿打小身子弱,好不容易养这么大,只要她能开心,怎样都好。” 看着赵旭阴恻恻的模样,谢尧一脸的怀疑,“你这可不像同意的样子啊。” “唉,你没有妹妹,不懂。”说着,眼珠一转,赵旭以肘支着桌子,身子探向他,挑眉道“你就想,云水是你女儿,她要嫁给..” 话未说完,赵旭一个旋身,利落躲过摔向自己的砚台,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砚台,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连着笑意也真诚了几分,嘴贱道“现在懂了吧。” “滚吧!” 谢尧狠狠剜了他一眼,自己心里不舒服就要弄得大家都不畅快,狗东西! 赵旭看着谢尧一脸郁色,耸耸肩,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走了。 入夜。 床榻上的男子双眼紧闭,翻来覆去嘴里含混不清说着胡话,一团白雾浮现在眼前,一会是云水白净小脸含羞带怯的模样,一会是她凤凰霞帔嫁于他人的模样。 梦里,谢尧似一个旁观者站在人潮之外,看着云水绯红的小脸上充斥着幸福的笑意,只是那笑不是冲着他,而是她面前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 他想拨开人群冲过去,可周围像是被施了魔咒,将他牢牢阻隔在人潮之外,他疯狂的喊着‘不要,不可以’,没人理睬他,喜庆地吹打乐依旧,他眼睁睁的看着云水同那个男人成亲拜堂,心仿佛被生生剜了出来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屋外风声冽冽,伴着雷声,骤然下起瓢泼大雨,谢尧猛地睁开双眼,面上布满细汗,胸膛起伏不止,惊魂未定地看着床幔发愣,因着梦中的影像,四肢有些软绵无力。 窗外隆隆雷声裹挟着狂风呼啸撞击着窗棂,谢尧慢慢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狂风裹着雨丝抽打在他面上,瞬间,整个人里里外外浇了个透,冷的他一个激灵。 相见 一道闪电划破夜幕,雨中疾驰的黑影乍现在明光之下继而隐去,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噼噼啪啪抽打着树叶,枝叶在森冷的夜里胡乱颤动。 屋内,宁静温暖,云水呼吸浅淡,裹着被褥把头埋在里面,倏地,感受到空气中温度骤降,她不安的朝被褥内缩了缩,仿佛汲取母亲怀里温暖的幼兽,直到感受到面上有水滴落,她茫然的睁开双眼,在看到床边的黑影时,眼睛骤然睁大,惊呼声未出口便被一双大手捂住。 熟悉的松木香萦绕在口鼻间,云水惊讶的眨巴着眼,盯着面前看不清相貌的黑影,手轻轻的拍拍来人,示意他放开。 沉默在空气中漫开,云水以为对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意思,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冲他唔唔点头。 良久,感受到紧捂在唇上的手,慢慢松了力道,还未当她吐出一口气,来人翻身而上,黑暗中,湿润的唇瓣贴上少女娇唇,谢尧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从他身上滴落到她的身上,将她也润湿了。 男子仿佛久旱遇甘霖,毫无章法地将少女唇舌拖进口中大力吮吸,一时间,云水有些呼吸不过来,伸手推了推他,却被他按至身体两侧,纤细的手腕被大手紧紧扣住,有点疼,她试图转动腕部发现根本无法移动。 谢尧呼吸沉重急促,整个人恨不得嵌进她的身体里,隔着两人的被褥渐渐被他身上的雨水浸透,柔软的唇瓣被舔吮啃咬,少女喉间发出嘤咛,细细小小的声音犹如给男子心中的阴翳开了个窗。 感受到身上人暴风席卷般的举动舒缓了些,谢尧离开了她的唇瓣,黑暗中,两人彼此相对而视,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云水动了动被压的发麻的胳膊,又一次伸手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纹丝不动,云水有些无奈,身上已经被谢尧带来的雨水浸湿,担心着凉对胎儿不好,小声催促,“快起来,我身上都湿了。” “哪里湿了?” 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炽热的掌心顺着身体一路向下滑去,云水登时瞪大双眸,哪怕是在黑暗中依旧能瞧见这双亮的过分的眼眸,她慌忙抓住谢尧不安分的手,娇软的嗓音带着几分无措,道“别闹了,快起来!” “为什么,你见我,没有一点高兴?” 男子声音低沉又危险,云水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一心只担心着了风寒会对胎儿有影响,不停用力推他,“你说什么,快起来,好重!” 梦里场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少女的笑靥不是对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忍不住绷紧身体,他猛地攥住云水推阻的小手,黑暗中男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极力地压抑着心头即将冲出牢笼的猛兽,理智绷成一条细线,颤颤巍巍。 “为什么,凝儿看到我不开心?” 话出口,声音暗哑透着竭力的隐忍,不似记忆中的清朗。 手腕像被钢钳钳住一般,生生的疼,云水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对劲,抑着疼,想出声安抚他,突的惊觉小腹传来阵痛,吓得她一个激灵,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受了寒气,着了凉,顾不上其他,厉声呵斥道“谢尧,放手!” 少女的呵斥声像是把巨刃伴着疾风,生生将他劈成两半,狂风四面八方钻进脑中,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见他!谢尧死死盯着身下少女,咬破舌尖,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大掌无知觉地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纤细的手腕折断。 疼,豆大的汗珠从云水玉白的面颊下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察觉到谢尧失控,不知为什么,云水心中隐隐害怕,小腹疼痛越来越明显,男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情急之下,少女扭头狠狠咬在谢尧手腕上,贝齿陷入皮肉,口腔中传来铁锈的味道,谢尧一动不动,云水心头一紧,松开唇,抬起头。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气氛的凝滞让云水稍稍不安。 “嘣····”脑海中紧绷的那根线断了,心脏像是被刺藤包裹住,尖长的利刺四面八方涌来,深深扎进那颗跳动的心脏,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冲进口中又被他强行咽下,谢尧木然地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少女,支撑的手臂在发颤。 “轰隆隆····”闪电发出刺眼的光,伴随着如破天般的轰鸣雷声响起,片刻的光让床上两人看清对方面上的表情。 谢尧双目赤红紧盯着被压在身下不得动弹的少女,惨白的小脸上,明眸是不曾有过的害怕、抵触,他勾起唇角,滴着血的手盖住她弯弯的眉眼,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会控制不了自己。 眼睛被大掌捂住,云水感受到谢尧温暖略带干燥的唇摩挲着她的唇瓣、耳珠,不时衔住又放下,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鼻间,彼此交缠,暧昧地厮磨让她忍不住侧了侧头,现下她没心情同他做这些,可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下颌便被男子大力钳住,掰向他。 他变得有些狂躁,唇瓣紧贴着她的,声音阴冷狠戾,“躲我?才几天没看着你就变了?当初操你的时候就哥哥、哥哥的叫,现在是不是要叫别人哥哥了,几天没操你就耐不住···” “啪!”一声脆响截断了谢尧的话音,男人的头被打偏置一侧。 这一巴掌用尽她全部的力气,云水紧咬着牙关,极力压制着因愤怒止不住颤抖的身体,硬生生挤出一个字,“滚!” ps:口嗨一时爽........ 气郁 “轰——”阵雷滚滚,床榻上两人僵持着,闪电的光忽明忽暗,舌尖抵了抵被扇的麻木的半边脸,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凝儿看起来很生气,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见身下的人沉默不言,他俯下身,嗅闻着少女身上的馨香,长指滑过她柔软唇瓣、修长的脖颈,骤的,狠狠捏住丰盈的软白。 耳边传来云水的闷哼声,感受到少女身体猛地一紧,谢尧满意地笑了,他的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耳畔,不时含住玉白耳珠,舔尽上面沾染的水汽,他含糊低喃,“别生气,你这样,我会更想操你。” 男人身高体长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少女不适的偏头躲开,软白的奶子被人掌在手中尽情搓玩,心情不复以往甜蜜羞涩,更添了几分羞辱的意味。 心中酸楚,下唇被咬出了血,不明白往日疼她宠她迁就她的人怎么突然变了。 屋外的暴雨雷鸣显得室内愈发安静,男子粗重的喘息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谢尧湿润的唇瓣在少女颈间吮吸舔弄,指尖勾刮着软白上硬挺的茱樱,连日来的焦躁不安在触摸到女子娇软细腻的身子时都烟消云散,太阳穴突突的疼痛好像也没那么明显了。 谢尧掀开隔在两人中间恼人的被褥,感受到少女微微瑟缩,以为她冷,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男人双腿间硕大硬挺的性器直直抵着她柔软的小腹,随时准备一举侵入。 湿漉漉地吻顺着雪白的脖颈一路下滑,指尖挑开少女下身的亵裤,迫不及待地探进让他心驰神往地蜜穴,骤的,男人身体僵住,长指不可置信地,小心地勾弄着软嫩的穴口,干涩,没有一滴水。 看着身下从一开始就一动不动的少女,男人勾起唇角,凑至少女耳畔,声音沙哑带着诱人的魅惑,“没有感觉?” 不待回应,长指坚定地插进干涩的软穴。 “唔···”尖锐地疼使得少女不自主挺起上身,与男人坚硬地胸膛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谢尧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更为熟稔,粗粝地指腹在紧致的膣肉上来回摩挲,不时深深顶入,挑弄着腔壁深处敏感的软肉。 柔软的腔穴随着长指的兴风作浪不时颤动着,自发吸吮着体内异物,少女紧咬着唇,努力忽略下身传来酥麻的痒意,可下身还是在男人刻意挑逗讨好下分泌出莹莹水液。 长指在腔穴中行动渐渐顺滑,男人喉间溢出声轻笑,呢喃,“小骚货··” 男人薄软的唇亲吻着少女微凉的小腹,湿热的舌尖在上面来回滑动,小腹上留下串串湿漉漉地水痕,倏地,云水瞪大双眸,下身湿润的触感让她有些无措。 “别···”她忍不住伸出手,小手慌乱地推拒着两腿间男人的头,又因男人的唇舌顶进嘤咛出声,细长的双腿难耐的磨蹭着身下的垫褥,莹润的脚趾在空中勾起又绷直,双手无助揪紧男人的乌发,随着大力吮吸,下身快感如潮,少女忍不住出声,带着哭腔,求男人松开自己。 本就柔软的腔穴被唇舌伺候的舒舒服服,软的不停出水,男人利齿衔住穴口处敏感的红豆,轻轻刮磨,埋在小穴深处的长指有节奏的抽动着,熟悉地快慰一波波传来。 “唔···不··停下···啊~” 听着头顶少女娇软的哭吟全然不复方才的冰冷,小穴水液泛滥,有规律地收缩着,知道她快到极限,男人加快了动作,长指粗舌一刻不停地戳弄着腔穴每一处,倏地,在少女娇吟震颤下,腔穴深处涌出大量蜜液。 娇臀不受控地抖动着,男人粗粝的大舌卷过腔穴分泌的爱液,下身传来他大口吞咽的声音,犹在耳旁,少女又羞又恼,感觉浑身发烫,若是白日,男人定能发现少女的身子,红晕从脖颈开始蔓延自全身,红的诱人。 身体不住轻颤,大脑中混沌一片,原先想着冷处理的女子,此时被挑弄的什么脾气都没了,气急败坏地伸手推他。 “你··你快放开··嗯···” 见她推拒,男人大掌把持的更紧了,对这丫头每每只顾自己爽完了事的性子了如指掌。 男人舌尖探进洞穴,轻轻戳刺,高潮后蜜穴分泌出的淫水被男人喝的一滴不剩,还嫌不够,灼热的掌心‘啪’的打在少女臀侧,引得穴口一阵翕动。 “再流点,骚水都没有了还怎么操” 男人灼人的呼吸喷洒在软穴上,情欲的蛛网密密麻麻包裹着少女,先前恢复几分的清明被巨大的快意所冲刷,圆翘的娇臀不由朝着男人的方向靠近,看着主动送上门的软穴,谢尧唇角扬起,先前的阴翳早已不复存在,眸中只余浓墨般的情欲。 舌尖刮了下溢出穴口的淫液,男人撑起身子,释放出早已涨的生疼的性器,儿臂粗的性器脱离亵裤的掣肘弹跳出来,啪的打在少女柔软的小腹,烫的她一个激灵,感受到下体被圆卵的异物抵住,少女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身子从未有过的灵活,曲起膝盖用力顶开男人,整个人‘噌噌噌’地往后退。 谢尧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一时不察被她掀倒一侧,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要跑,怒火噌的暴涨数米高,气的头更疼了。 大掌扯住少女欲逃地后腿,狠狠一拉,纤细的身子栽倒在松软的床榻上,男人从后面覆上来压住她,太阳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咬着牙,硕大的性器嵌进圆滑的臀瓣,大手噗的操进少女软穴,压着她耳畔,忍不住爆粗话,“他妈的,爽完就跑,凝儿可真是一点没变!” 云水知道他是生气了,她也没办法,如今胎像不稳,他那物又实在太大,她不敢冒险。 长指粗鲁的在少女蜜穴进出,捣的汁液横流,卵大的龟头借着淫液的润滑试图往软穴钻。 “不··不行··”云水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有小脑袋不住的摇晃,谢尧看着她这么抵触,气的五脏都开始疼了。 误会 “怎么,这会子不行了,刚刚爽的不知南北的时候也没见你不行,老子一想操你就不行?” 头顶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硬挺的性器涨的发疼,他忍得够久了,耐心即将告罄。 “唔···不要不要,下,下次好不好?” 少女小心翼翼地瞅着他,试图跟他打商量。 谢尧一眼就看出她的缓兵之计,心下一沉,大掌烙饼似的将她翻了面,双目相对,硕大的性器轻触着下体敏感的红豆。 “为什么?” 一片寂静,不知何时屋外雷雨已经停歇,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圆月高悬,比往日更为亮堂。 借着月光,谢尧看清少女下唇咬出的血痕,粗砺的指腹摩挲着软唇上的印记,黑眸紧紧凝视着她,似要将人看穿。 “说话!” 男人阴沉着脸,撑在两侧的手臂青筋迸起,下身的灼热让人无法忽视,似是再听不到合理的答案就要一举侵入,少女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让人满意的借口..啊不...理由。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旬阳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峙。 “凝儿,出什么事了?” 闻言,床榻上两人皆是一震,完了,云水心头一紧,小心抬眸看向上方的男人,果然,方才阴云密布的脸,现在已经能拧出水了。 “凝儿?你让他这么唤你?” 男人声音透着山雨欲来的危险,看着身下赤身裸体的少女,手指在女子细白的颈项流连。 “方才你极力推拒,是为什么?” 看着他的样子,云水心知他是误会了,当下握住男人的手,欲开口解释,不妨刚平息下来的小腹骤然绞痛,疼的她脸色煞白,握着男人的手倏地收紧,黑暗中,少女神色不明,隐约可以看到她紧咬着唇瓣,微侧着头,这从谢尧的角度,理解为少女心虚了。 胸中顿时气血翻涌,男人气的身子在抖,他反手攥住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身下女子,到底是什么也没忍说出口。 身上重量骤然减轻,压在上方的人化作一道黑影自眼前闪过,随着砰的一声,屋门大敞,簌簌冷风灌了进来。 月色下,谢尧看清了来人的长相,男人眉目疏朗,眼眸不住的往屋内瞟,眸底是掩不住的关切,都是男人,谢尧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胸中妒意疯长,他看得出云水有事瞒他,但他相信两人的感情,只是,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觊觎她,更妄图那么亲昵的叫她。 谢尧打量旬阳的同时,旬阳也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俊美的面上透着弑人的阴翳,可以看出对他的敌意很大,想必他就是谢尧,旬阳曾不止一次在申佚口中听过他,那个事事挑剔,少言寡语的人,一提到他,话就多了起来,跟她一样。 “世子深夜出现在姑娘闺房恐有不妥吧?” 连说话都这么惹人嫌,谢尧不欲与他多言,脚尖施力点地,身体呈破竹之势直击男人面门,旬阳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动手,身子不闪不避,也直直迎了上去。 云水强忍着腹中绞痛敲开申佚的屋门,指着院中缠斗的两人,来不及说话人就晕了过去。 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日,自云水醒来后就再没见过谢尧,从旬阳口中得知,她当时动了胎气,危在旦夕,申佚大怒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师父当时一心救你,等出来后才发现他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见到师父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见你一面,最后师父应允了。” “他有没有问什么?” “问了,被师父搪塞过去,只是不知道他信了没。” “那他人呢?” 脑海中的对话戛然而止,旬阳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来人噙着笑,眸中尽是关切,“你身子刚好,坐这风口当心着凉。” 少女笑着点头应下,看着旬阳手里的东西,“你下山的?” “是啊,随师父出门办点事。哝,给你带了萃华楼的糕点,快尝尝怎么样。” 云水接过旬阳递来的糕点,尚温,她拆开外层的油纸捏了一块送进嘴里,“味道很好,入口即化,也不是很甜腻,谢谢你旬阳。” “客气了。”旬阳爽朗的笑笑,掀起衣服下摆,和云水并肩坐着。 远处的夕阳如一颗散着耀人金光的蛋黄,缓缓隐入层迭山恋中,少女将手中的糕点给旬阳递了过去,看着他笑着接过,送入口中,踌躇片刻道“之前,谢尧伤了你,好些了吗?” 旬阳噙着笑的嘴角不易察觉僵了下,又恢复自然,“不碍事,小伤。” “对不起啊,我替他向你道歉。” 眼前人面带歉意看着他,旬阳忆起那晚的场景,忍不住脱口道,“谢尧行事肆意妄为,险些害你丧命,你又何必替他说话。” 闻言,云水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他平时不这样,或许关心则乱吧。而且这次,是我的刻意隐瞒造成的误会,与他并无干系。” “那这个孩子,你还打算告诉他吗?” 云水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层层迭迭就像他们未来要走的路一般,良久,她缓缓说道,“我与他身份不同,注定不能同路,如今得了这个孩子,已是老天的眷顾,不该再贪得无厌。” 少女的话如投湖石子,在旬阳心中激起阵阵涟漪,男人侧头看着她平静柔美的侧颜,山间有风来,拂起女子的发丝,鼻间可以清楚的闻到发丝的清香,发尾一下一下扫在男人心头,犹如她说的话。 被掳 “你说什么?!”赵旭阴沉着脸看着堂下报信的人。 报信的小厮哭丧着脸,“公··公子快回去吧,小姐失踪了,夫人哭的晕了过去,现下府里大乱,侯爷唤你赶紧回府。” 话音刚落,面前闪过一道人影,看着赵旭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厮擦擦眼泪慌忙跟上。 淮阳侯府。 旬阳看着手中药方,遵照申佚的指示准备去抓药,正巧撞上匆匆赶来的赵旭,认出他是申佚的人,赵旭一把抓住他,急声道,“我母亲如何?” 旬阳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子,正是那晚将谢尧带回去的人,缓声道,“一时急火攻心,没事了,现下已经醒了,你进去吧。” 赵旭进门就看见秦氏面色苍白,倚在赵承怀里默默垂泪,申佚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他上前对着申佚礼了礼,送他出门后,转身来到秦氏面前,轻声唤道,“母亲。” “呜呜··旭儿,颖儿她···” 见到儿子,秦氏哭的更伤心了,拉着赵旭的手不松,明明已是年过四十的年纪,保养良好的面容仍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哪怕是此时的悲泣也依然美丽动人,赵承看着娇妻如此伤心亦是心疼不已,大手不停的轻抚其后背,予以安慰。 赵旭看了眼父亲的脸色,蹲在床前柔声劝慰,“母亲,别担心,颖儿不会有事的。” “好好的人就这么失踪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当初九死一生诞下她,巴掌大的婴儿养到如今,只求她能健康平安,如今却···要是颖儿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呀··”女人越说越难过,心中悲恸。 “母亲不要胡想,她是淮阳侯府的千金,敢动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儿子这就派人去查,母亲也要保重好身子,不然颖儿回来看到您这样,免不得也要自责。” 在儿子安抚下,秦氏稍稍缓些,待哭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余光看见父亲给自己递了眼色,赵旭点点头,替秦氏掖好被角,两人一同去了书房。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一进书房,赵旭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晌午有丫鬟来报,说清晨见颖儿独自一人出府后至今未归,我便让人去找,却一无所获,照顾颖儿的侍女也不见踪影,我们猜测,颖儿是被人下了药带走的。” “什么!”赵旭大惊,蹙眉看向赵承,“何以见得?” 赵承阴沉着脸,眸中存蓄着杀意,“你申爷爷在颖儿房里发现了无色无味的迷幻香,种了此香的人,会听命于第一眼见到的人,所以说下药的人当时就在颖儿房里。这事还瞒着你母亲,切记不可让她知道!” 男人一向含着笑意的脸此时乌云密布,沉思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幕后人敢在白日里对颖儿出手,明显没有把淮阳侯府放在眼里,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赵旭蓦地看向赵承,四目相对,脱口而出,“三皇子··” 傍晚。 西郊一处别院里,响起瓷器碎裂的撞击声,紧接着传来声声谩骂,正是失踪已久的赵颖儿,只是此时的她与往日大不相同,身上软薄的红纱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透过薄纱可以觑见少女雪白细腻的肌肤,勾人垂涎曼妙的身姿,原先贵气的小脸画上了精致的妆容,眉宇间点缀的朱砂痣,倒为本就高不可攀的容颜平添几分魅惑之感,一颦一笑犹如祸国妲己般动人,如果她笑的话··· “啪···” “狗奴才,给我穿的什么东西,把你们主子给我叫出来!” 上前来劝阻的老嬷嬷生生挨了一巴掌,在一旁哎哟哎哟的叫唤,赵颖儿气急败坏看着身上被她们称之为衣裳的东西,根本就和当初她偷摸着随哥哥去勾栏院长见识的时候,那些勾人的女子穿的一样,她堂堂淮阳侯府的千金,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劈劈啪啪···” 赵颖儿环顾四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籍,砸的那些丫鬟嬷嬷们不敢近身,求爹爹告奶奶的哭喊着。 “叫你们那缩头乌龟主子出来!不然我就把这鬼地方给你们铲平了!” “啪··” 上等的青瓷花瓶砸在刚进门的男人脚边,方才叫的正欢的嬷嬷婆子这会子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静如鹌鹑。 赵颖儿看向来人,‘啪’的扔下手中的白玉盏,看着脚边碎裂的盏片,挑衅的看向来人,拍了拍手上的浮尘,毫无诚意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三皇子,手滑··” 眼前少女美艳动人,慕容璋眼中闪过惊艳,果然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红色了,“无妨,只要赵小姐开心就好。” “呵··三皇子要见我,说一声便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小姐误会,都是手下不懂事,惊扰了小姐,回头我定严加管教!” 少女面上倨傲,讥诮地看着男人,即使身着轻佻红纱,白净地小脚被地下一片狼藉划出细碎血口,气势也丝毫未减。 这样的赵颖儿看的慕容璋心痒难耐,身子不由得朝她靠近,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女子呵斥住,“站住!” 看着赵颖儿警惕的样子,慕容璋笑笑,“赵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给你上点药罢了。”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印着青纹图案的瓷瓶,以示自己没有别的心思。 失策 赵颖儿看着男人略带讨好的笑靥,邪念自眼眸中不加掩饰溢出,让她心生厌恶,偏偏还不能发作,如今我为鱼肉的局势,她看的还是很清楚。 思及此,赵颖儿别开眼,冷冷开口,“不必了,既是误会,劳烦三皇子送我回侯府,之后我必会对父亲严明此事,以免误会加重,伤了两家和气,反倒不美了!” 少女言语句句藏钉,慕容璋勾唇不语,虽是在笑,可周身散发着阴翳的气息试图将人吞没,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药瓶,指腹滑过瓶身印刻的青纹图案,眼神邪肆打量着女人藏在薄纱下曼妙的身姿。 男人眼神透着黑,比方才还要让人不适,先前的侍婢不知何时退去,空荡屋室只余他们俩人,静谧的气氛让人感到不安,少女不自觉退后几分,眼角不经意扫过瓶身上图案,心头大震,指甲抠进肉里,极力维持着面上神情,不敢让其发现异样,只因那瓶身上赫然画着男女交合图! 赵颖儿后背溢出冷汗,不由想到方才要是用了这瓶药,自己现下会是怎样的困境,身子因受惊微微瑟缩,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男人扬了扬下巴,声音冷如寒冰,更添了几分不耐,“怎么,三皇子这是想留我,还是想冻死我,连个炭盆都没有,这就是三皇子的待客之道?” 慕容璋玩味地看着女人从震惊到强行镇定,以及···少女微微颤抖的白嫩的小手,他弯了弯唇,没想到这丫头眼神这么好,这都能看清,不过她的反应倒更让他感兴趣,男人不由舔了舔唇,压下心中躁奋的情绪,如此有趣,他倒不介意陪她多玩两天,这样想着,男人打直身体,将手中瓷瓶揣回袖袋,又变回之前忠厚的模样,笑道,“是我想的不周。” 说着,拍拍手,对着进来的小厮呵道,“怎么做事的,还不快去给屋内添炭盆来,冻坏赵小姐你有几条命陪的!” “还请三皇子将我原先衣物奉还!”少女接着补充。 慕容璋目光肆无忌惮在女人身上流转,微微一笑,“我倒觉得,赵小姐这身就很好看~” 说完,无视赵颖儿阴沉的脸,侧身对小厮,意味深长说道,“多添些炭,免得赵小姐冷。” 看着小厮头也不回就走了。 赵颖儿气的紧咬后槽牙,冷声道,“颖儿倒是不知三皇子患有耳疾,他日回府定当觅得世间名医替三皇子瞧瞧!” 这话已经很不留情面了,看着少女愠怒的小脸,男人却涌上别样的兴奋,他就是喜欢赵颖儿这个劲儿,太顺从反而无味,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女人被迫在他身下,被干的娇吟低喘的浪荡模样。 指尖轻捻,正欲给自己讨点甜头,不妨被前来报信的小厮打断,男人被搅了兴致,不悦的木着脸听完,转过头,看着眼前带着十分警惕的少女,“颖儿今日受累了,好好在此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无声注视着慕容璋走出房间,赵颖儿强撑的身子骤然一松,瘫软在地,掌心被地上残片刺破也毫无所觉,她刚刚真的要吓死了,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少女环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腿窝,身子轻轻颤抖着。 没多久,门吱呀被人推开,端着炭盆进来打扫的侍女看见赵颖儿无声地蜷缩在角落,纤弱手臂上沾着斑斑血迹,吓了一跳,以为她轻生,慌忙上前察看,只是还未走近,赵颖儿倏地抬起头,眸光清亮,白净的小脸尽是警惕。 “奴...奴婢看小姐受伤了..”丫鬟被少女眸中厉色吓的一个激灵,朝后退了几步,指了指少女手臂上的血迹。 赵颖儿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扫了眼,并不在意地撑着一旁矮桌就要起身,许是蹲的久了,小腿处传来一阵麻疼,她忍不住皱眉,瞪着局促站在原地的丫鬟,呵道“还不过来扶我,傻愣着做什么!” 见赵颖儿生气,小丫鬟慌忙上前扶她坐上一旁软榻,机灵的为她按揉,缓解腿部酸麻。 赵颖儿微阖着眼,由着丫鬟伺候,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另厢,向来沉稳的赵旭却渐渐坐不住了,候府国公府甚至太子那边都派了人,却仍一无所获,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了无音讯,赵旭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错了。 一边的谢尧眉头紧锁看着手里探子报来的消息,半晌,将手中信函递过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个三皇子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 闻言,赵旭立刻看向他手中的信报,并未发现有甚异样。 “几个与西凉有暗联的驿站被我们搅了,这么大的事,慕容璋竟然无动于衷,还能在府邸喝茶赏花,是不是有些蹊跷?” 听谢尧这么说,赵旭立马接过信函仔细察看,又急忙翻出先前的信报,越看眉头扣的越紧,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立马叫来十六,让他潜进三皇子府邸查探。 而到了深夜,十六带回的消息是他们中计了,府邸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三皇子,不过是慕容璋使的障眼法,难怪一直找不到人,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盯错了人。 局势 是夜。 偏远的西郊空无一人,枯黄碎叶被秋风卷起打着旋的刮向半空,一道黑影自青砖瓦檐的屋顶上掠过,身姿轻盈滑向远处。 别院四周空无一人,狂风刮过,树叶被吹的沙沙响,枝干却未有一丝晃动,院内侍卫一炷香一轮换,看似普通的别院,处处透着凝滞的杀意,如此层层把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人,十六屏息窝在稍远的树上,面色凝重看着那座朱红墙壁的院落,转而隐去,枝桠上一片枯叶落下,似是被风吹落。 春风楼。 众人面色沉凝,十六带来的消息对他们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许是因为名册被盗的缘故,慕容璋愈发小心,如今赵颖儿又在他手里,令赵旭有些投鼠忌器,而太子那边虽未说甚,但据说已有将领表示出对赵旭等人的不满,国之大事当前,自然不能只顾小家。 谢尧过来的时候,赵旭正躺在屋顶看着头顶一轮明月,身旁散乱着喝空的酒坛,心知好友的挣扎,自一旁坐下。 “你现在这副模样,都不用慕容璋动手,随便一个人都能了结你。” “太子传信,圣上快不行了。” 谢尧的话让赵旭混沌的大脑清楚几分,偏了偏头。 “还有,刚刚我们收到匿名信报:交出十六,撤离河西驿站的人马,来换颖儿。” 赵旭低低的笑起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月光下,赵旭眼珠布满血色,与往日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判若两人,谢尧看着他,缓声道—— “我答应了。” 赵旭以为自己听错了,倏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吼道,“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那假大仙是他的人,想在遗诏上动手简直易如反掌,若再切断河西驿站这条线,他日私通外敌,我们这些时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你知不知道!” “那封信报裹挟着凝儿的小衣。” “你···你说什么?!” 赵旭愣住,整个人似被闷棍击中脑袋嗡嗡作响,无法思考,眼前的谢尧越来越模糊,甚至分出了好几个人影,心口疼的无法呼吸,骤的,胸中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出,晕了过去。 相比谢尧这边的兵荒马乱,云水最近的日子倒是顺遂多了。 不知申佚和国公府那边说了什么,绿蕊带话过来说夫人答应只要她离开这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便既往不咎。 “东西收拾妥当了吗?”旬阳收拾着明天要带的行李,抽空问她,想了想,又接口道“随便收拾一些,其余的到了江南再买也行。” 云水乖巧地点头,看着他,犹豫了下,“那个···世子他最近还好吗?” “听师父说,一切都好。”旬阳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她,“你要去和他打声招呼吗?这一去,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闻言,少女怔了怔,水晶的眸子低垂着,良久,她道“算了。” “也好。别想太多,早点休息。明儿一早我们就走。” 看着旬阳将收拾好的行李拿出去,云水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刚进国公府的日子,时光飞逝,没想到几年时间一晃就过来了,如今她就要离开这里,还带着孩子,她抚着小腹,又想到谢尧,自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如果不是腹中孩子真实存在着,她会觉的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也该醒了。”她翻了个声,喃喃自语·· “不是还没睡么?” 突然传出的男音吓了她一跳,云水倏地转过头,谢尧坐在她刚才的位置,拿着她刚用过的杯子。 “你··你怎么来了?” 谢尧挑挑眉,就着少女方才喝的位置,饮了一口。 看着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男人放下杯子走到她眼前,言有所指,“怎么,打扰到你了?” 云水没搭理他话中的刺,目光顺着男人笔直修长的双腿一路向上,看着男人深邃的眸孔,戏谑的笑,慢慢坐直身体,心里涌上的欢愉几乎将她湮灭,她真的太久没见他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看到他,她会这么开心。 “怎么傻愣愣地?”男人看她不说话,俯身凑到她面前,一张没有瑕疵笑盈盈地俊美的脸放大在眼前,云水伸手抚过男人精致的眉眼。 “我要走了。”她听到自己这么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可她看见男人骤然大变的脸色,有些害怕。 俊美的脸上全然不复方才柔意,攥住她的手,恶狠狠开口道“要走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走,怀了我的种就想走?” 他的话在云水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相见的喜悦转为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他说只要留下孩子? 男人的脸此刻变得模糊,手下动作更加粗鲁,让她留下孩子,少女疯狂地挣扎,她不停地哭喊着,希望男人可以放过她。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蓦地,少女睁开双眼,谢尧放大的脸在她眼前,面上尽是担忧。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男人缓缓睁大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床上满脸是汗警惕的少女,“打顺手了是吧!” 男人清朗的嗓音唤回了她些许理智,云水环顾四周,原来是梦。 她略略松了口气,随即又警惕起来,这个梦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怎么来了?” 听着少女声音冷淡,男人看出她的不对劲,皱着眉回忆近期暗卫给他递来的情报,确认没有跟那个旬阳有牵扯,谢尧提着的心缓了缓,以为她只是做噩梦吓着了。 “做噩梦了?吓着了?” 男人伸出手想去安抚她,没想到少女蹭蹭地后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看到谢尧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云水才惊觉,自己反应太大了,她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我没事。” 欢好「微h」 谢尧看她白净的小脸上一双黑仁珠子乱转,不满的撇撇嘴,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一撒谎这些小动作就不断。 “你看,这都打肿了还叫没事?” 云水一噎,看着男人凑过来印着五指红痕的脸,一时间心虚地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着墙面,小声喃喃道,“也··也没肿啊。”再看到男人突变的脸后,慌忙改口,“错了,下次不打你了。” 眼前人软软糯糯,像熟透的水蜜桃似的香甜可欺,男人得寸进尺,腆着脸屈膝往床上爬,凑近到少女面前,“也别下次了,一次给打完吧,省的每次见面都打,伤感情,凝儿说是不是?” 男人眼神黝黑盛着满满的戏谑,看云水不说话,往前又凑了几分,目光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上游移,吞了吞口水,声音变了质,“不打吗?” 他凑的太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面上,甚至可以听到男人‘咚咚’的心跳声,少女别开眼,正要开口,眼前一黑,男人柔软的唇畔覆了上来。 少女仰头被迫承受男人汹涌带着野蛮力道的亲吻,孱弱的肩被大力扣住,捏的微微有些疼,湿滑的唇舌闯进檀口,舌尖轻扫过贝齿,勾弄着少女丁香软舌舔吮,湿暖暧昧的呼吸彼此交融,不分你我。 男人黑眸紧紧凝视着少女粉白的脸颊,看着她长长卷卷的眼睫在紧闭的双眸中轻颤,如蹁跹的蝴蝶,心头涌上难言的情绪,大手按住少女纤薄后脊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 谢尧跪坐在床上环住少女娇软的身子,在她将要喘不上气时,炽热的吻离开了软嫩的唇瓣,游移至少女雪颈,轻微的刺痛后留下串串红痕,男人硕大性器直愣愣地抵在少女小腹,烫的惊人,抱着自己的大掌越箍越紧,就在少女内心挣扎着要不要答应男人的求欢时,他却喘着粗气放开了她。 看着少女水盈盈的双眸带着不解神色,谢尧低低地笑出来,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挑拨着人的心弦,他说,“想要?” 两人相对而视,眼前这双漆黑的眼眸深藏着浓浓的情欲,云水以为谢尧又要捉弄她,不免忿忿,可又想着明日就要走了,以后能不能再见也未可知,不如就依他这回。 思及此,少女娇羞的点点头。 巨大的喜悦冲刷着男人的内心,谢尧以为,依她扭捏的性子只会瞪他然后推开他,此番情急却是意料之外的。 云水可以感受到男人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己,身上散发着不假掩饰的愉意,却再没其他动作,私以为男人恶劣性子又起,嗔怒瞪他一眼,随后,葱段般的小手在谢尧惊讶的眸光下攀上男人宽厚的肩,软唇颤巍巍的覆上男人微张的唇瓣,学着他往日的举措,伸出软软的舌尖撩拨着男人的情欲。 感受到唇瓣一阵濡湿,一丝清甜浸入口中,少女的主动让谢尧理智的城墙颤颤巍巍,一瞬间,男人甚至想不管不顾将在自己身上撩火的小人儿按在身下,挺着高耸的硕大一举闯进令他心驰神往的蜜穴。 少女娇软滑腻的小舌笨拙的探进男人口中,在粗舌上轻点,调皮的滑过,情欲潮涌般漫上心头,男人额头青筋突突跳个不停,拳头紧攥强忍着操死她的冲动,自虐的享受着少女给他带来的别样快意。 炽热的性器隔着轻薄的里衣抵着小腹,烫的少女也觉得浑身发热,不自在的动了动,粗砺的衣服摩挲着挺翘的龟头,男人忍不住闷哼出声。 男人的反应鼓励了她,云水略微调整姿势,跨坐在他身上,灼人的性器抵住少女湿漉漉的穴口,一阵酥麻痒意自脚底蔓延周身,小嘴不自觉吐出魅惑的嘤咛声,没想到完全的主导会是这么舒服,看着一向强势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因着自己的举动失控,征服的快慰自心间升起,圆翘的小臀不自觉压着硬挺的性器磨蹭。 “嗯~” 呻吟声自喉间溢出,男人看着在自己身上玩得正欢的少女,咬着牙强忍着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贯穿的欲望,双手紧了又紧,不舍让就这么她停止,圆卵吐出兴奋的粘液混合着蜜穴溢出的阴液打湿了两人的衣物。 少女抵着他的肩,难耐的哼哼,下身不断摩擦着卵大的龟头,随着动作幅度挺进,圆卵嵌入软嫩窄小的穴口,爽的两人同时闷哼出声,绷紧身体,待稍缓了会,少女哼哼唧唧撅着小屁股就想往肉根上套,却忽略了男人的硕大,哪怕是足够阴液的润滑也疼的她忍不住痛呼,小屁股悬在半空,一时进退两难,心头跟万千蚂蚁在爬,瘙痒难耐,睁着双水汪汪的小眼向男人寻求帮助。 谢尧看着眼前单纯又魅人的眼眸,叹了口气,大掌覆上少女柔软的腰肢,在指尖触到少女软嘟嘟的小肚子时,不着痕迹的朝下挪了几分,掌着少女腰身一下下轻提,让敏感到滴水的小穴渐渐适应男人硬挺的性器,龟头在骚穴里浅插浅送,慢慢地熟悉的瘙痒传来,少女搂着男人的阔肩,扭着软软的腰肢,哼唧着想一口吞下男人的巨硕,结果被戳的一缩,嘤嘤呜呜的撒娇。 无奈地笑意蓄上黑眸,“小东西,骚穴不大,胃口倒不小。” 男人嗤笑看着少女不满的撇着嘴,一双湿漉漉的鹿眼盛着满满的情欲凝视着他,心里软成一片,低头含住少女胸前凸起的红樱,手下速度渐渐加快,男人手臂肌肉因施力膨起,显出流畅迷人的线条,掌着少女腰肢不断套弄,快意攀升。 娇软的呻吟声自檀口泻出,抓着自己的小手越来越紧,软穴开始有规律地频繁缩动,男人加快手中动作,蓦的,少女身子绷紧,一汩汩阴液灌注在翘起的圆卵上。 男人将气息不平的少女紧锁在怀里,强压住操死她的冲动,颤抖着喘息,平缓心中的戾气。 欢好2 欢愉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淫靡气味久久不散,少女依在谢尧怀里,眸光不经意扫过下方直挺冲她打招呼的物件,方才还大着胆的小人此时脸上布满红云,少女别开眼,小声询问,“它···它要怎么办?” 娇羞的模样逗乐了男人,精壮腰身使坏地往上顶了顶,赤热的铁杵磨蹭着少女软软的小腹,谢尧附在她耳边,激情后的嗓音沉而沙哑,“凝儿想怎么办?” 什么叫她想怎么办,云水侧了侧头,躲开耳边拂过炽热的呼吸,“我就随便问问。” “那怎么行,不如···” 邪肆的眼神上下打量,云水骤然紧张起来,生怕男人又想出什么折腾她的法子,小眼珠不停乱转,试图赶在男人开口的第一瞬间拒绝。 谢尧垂眸看着少女若有所思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嗤笑,现在胆肥了,一天天的尽跟他耍小心思,不过,他也没准备用她下面的小嘴,只是··他盯着少女殷红的唇瓣,起了坏心思。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云水被男人放倒在床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她紧张到磕巴,“怎··怎么了?” 男人挺着硬的发胀的性器抵住少女软烂的蜜穴,略作不满道“硬的发疼,凝儿还问怎么了” 看着少女企图用沉默来逃避的样子,谢尧也不打算和她废话,挺着高昂的性器作势往里冲。 “等等等···等下。” “等不了。”男人挥开少女阻拦的小手。 “别别··不行。” 云水急了,身子在男人的刻意挑弄下逐渐软成一滩水,双腿被撑的大开,蜜穴张着小嘴口吐热息欢迎着肉棒的侵入。 “等等等···换别的,行不行?” 等的就是这句,谢尧停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身下少女,等她讨价还价。 男人的眸光似有穿透力,尽管两人在房事上不知有过多少次,但少女还是羞涩地别开眼不敢看他,她带着丝希翼道“用··用手,行不行?” 男上女下的姿势让男人将少女包裹在身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莹白的身子因着说出这句话后渐渐由白变粉的过程,谢尧肩膀轻耸,低低笑出声,骨节分明的长指自软白胸脯一路向下,在粉嫩的肌肤上带起片片涟漪,直到在吐着水液温软的穴口处停下。 修长的手指勾起一丝晶莹送到少女眼前,男人满脸戏谑,“凝儿是觉得我已经傻到可以放弃这鲜嫩多汁的小骚穴,而选择干巴巴的笨拙小手?” 见少女粉白的小脸红的滴血,还不忘瞪他,男人低低的笑了笑,懒懒开口,“老头子没教过你,与人谈价是要拿出相应的筹码才算有诚意,这种赔本买卖,爷就是再喜欢小凝儿也不能同意呢。” “那··那要怎么样?” 云水脑子不笨,听的出男人的话里有话,可她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总是想着就最后一次了,纵着就纵着吧,话虽如此,可在听到男人让她用口的时候仍忍不住震惊的瞪大眼睛,下意识的看向男人的硬挺,那么大··· 少女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以至于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怎么样,这才叫平等交易。” “不··” “那就用小骚穴吧。”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少女的话头,作势挺进,又在她手脚并用的阻拦下停住,这时他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毕竟这玩意儿憋久了伤身! “到底要怎么样?!” “我··我不会。” 不会?那简单,谢尧说了句‘我教你’,便兴冲冲地拉着少女让她跪坐在自己腿间。 儿臂粗的性器直挺挺的竖在眼前,虽然不是第一次触碰了,但再见仍然让她产生几分退却之心,紫红的肉根上青筋盘踞,卵大的龟头吐着白色的液体,男人急不可耐地扯着软滑的小手附了上去,手有点冰,性器有点烫,冰火相交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阵轻呼,一个是爽的,一个是吓得。 好··好烫。 少女愣神的模样让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莫大满足,伸手推了推她,示意她继续别愣着,手下硬挺的性器也在不满的跳动,女人下意识捏了下,谢尧‘嘶’的一声。 突兀的声音将少女拉回现实,看着谢尧埋怨又催促的眼神,她虚拢着那物,眼一闭,张口就要撞上去,吓得男人冷汗瞬间攀升,赶忙后扯,才让小谢尧捡回一条命。 看着少女疑惑不解的眼神,男人嘴角不自觉抽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着心的教她。 “不要用牙,含住··舌头舔舔上面··嗯呃···” 少女强忍住羞意,在男人的指导下伸出小巧的舌尖试探地舔上一口,头顶传来的闷哼声让她备受鼓励,张着小嘴含住肉刃,空了许久的肉棒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着,少女鼻息喷洒在柱身,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身下的单褥承受着快意来袭。 察觉到肉刃在口中跳了跳,随着慢慢变大,本就窄小的口腔被性器撑的鼓起,男人看着少女樱红的唇瓣被鼓胀的肉棒撑成一个o型,胸中欲望更甚,在少女撑着男人腿根想往外撤的时候,大掌再忍不住,按住埋在腿间的脑袋,下身开始缓慢地抽动。 欢好3 “唔··” 哪怕是谢尧已经很顾及她的感受,当粗壮的性器在窄小口中进出时仍是让云水觉得难以忍受,那物实在太大,她觉得嘴角快要被撑裂了,男人身上浓郁的麝香味随着性器的推进侵入鼻腔,云水觉得快要喘不上气,软嫩的小手不断推剧着男人腿根,猫挠样的力气对谢尧来说毫无作用,反而激起了他更多兴奋的欲望。 少女周身赤裸,细软的身子白的晃眼,下身硬挺肉棒被她含在嘴里,白净的小脸上此刻透着诱人的魅惑,散发着与往日不同的感觉,樱红的小嘴并未全部包裹着肉棒,余留在外的棒身不甘忍受空气中的冷涩,叫嚣着想闯进湿暖的小口。 谢尧压着心中不断滋长的情欲,试图将余下的性器再往里送一送,他一有动作,少女便激烈的反抗,粗壮的性器一直堵到嗓子眼,她是真的没法呼吸了,小手不停拍打男人腿根,豆大泪珠自面颊滚落,少女哭唧唧地看着他,试图唤起男人一丝怜悯。 见她是真受不了了,男人压着火将肉棒略略从少女口中抽出一些,教她用鼻子出气,少女含着那物一脸忿忿的看着他,想骂他,可是嘴又被堵住,她能不知道用鼻子出气吗,堵住啦! 被少女嗔怒的模样逗乐,下身却惩罚似得挺进,男人故作凶恶,“不许偷懒,继续舔,再磨蹭天都亮了。” 云水被顶的又是一噎,敢怒不敢言,乖乖的含裹龟头,湿滑舌尖绕着卵大龟头一圈滑过,无意间触及到上面有个小孔,少女好奇的用舌尖抵了抵,听见头顶男人传来的闷哼声,却没见他叫停,便大着胆子玩起来。 谢尧攥紧身下单褥,尽管少女的口活极为青涩,但他仍被侍弄的分外畅快,要是可以一举塞进那窄小的檀口就更好了,不过没事,来日方长,他相信小人儿是可以做到的。 云水埋头专心侍弄着男人的肉棒,丝毫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心抱着此后再不复相见,希望今夜可以让他感到快乐的心态,也算弥补自己对他的隐瞒,以至于多年后云水看着男人狡黠的脸,再想起今夜的事直呼后悔。 檀口吐出圆卵,细软的小手顺着棒身上下滑动,感受着柱身上盘踞青筋的跳动,遵着男人的引导软舌自下而上舔过柱身留下串串水痕,口舌舔的有些酸麻,肉棒在少女的侍弄下非但没有消肿的迹象反而愈发昂扬,这让云水有些着急,求助的抬起头看向谢尧。 谢尧看着她可怜兮兮地模样也是分外头疼,再这么折腾下去他也快炸了,顶了顶被她握在手里的性器,男人声音哑的厉害,“舔上面的时候,手也要动,对··可以吸一下··呃···” 话音止住,男人头颅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龟头顶端被少女小嘴猛地一吸,巨大的爽意直击天灵盖,谢尧忍不住不顾少女抗议,摁住她的头将赤热性器顶进那张小嘴。 床幔掀动,露出床榻上的男人,赤裸的身体上没有一丝赘肉,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肌肉线条美得让人挑不出错,仔细看,精壮的腰身下一颗黑色的小脑袋被大掌摁着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男人胯下的顶弄。 少女‘唔唔’的想开口说话,可是每每小嘴张开一分,粗壮的性器就挺近一分,云水觉得自己的嘴被摩擦的要着火了,许是看出她的极限,男人加快了抽动的速度,骤的,粗硬的性器喷出汩汩浓精,云水只觉的嗓子眼被冲的几欲作呕,想吐,可男人的性器却仍堵在口中,不得已只得尽全力小口小口地吞咽下去。 卵大龟头抵着喉口,感受到喉口间一下一下的翕动,男人爽的头皮发麻,本就半软的性器在少女惊恐的眸光下渐渐涨大,云水看着谢尧拼命地摇头,她真的不行了,再来一次她的嘴就烂了。 许是少女的慌张传达给了谢尧,又或许是男人良心未泯,思忖片刻,依依不舍地将肿着的性器从少女檀口抽出,还未来及说话就看到少女立马变了脸色,扯过一旁被褥将自己罩在里头,气哼哼地开口,“我都说了不行,你还那样,疼死了。” 少女声音软糯,带着哭音,听的男人心里软成一片,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红肿的唇角一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模样,就····更想操她了~ 不过顾及少女的身体,想想还是算了,但讨点便宜还是要的。 谢尧清清嗓音,挺着还硬着的性器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环着她,柔声哄着,“我这不是拿出来了么,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可你也素我太久了,不还是没吃到么。”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地声音缓缓流出,哄着自己,鼻息间尽是熟悉的松木香,久违的怀抱和温馨的气氛让本还在生气的少女一下软了下来,她放松的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明为道歉实则埋怨的话语,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见怀里的人不出声,谢尧戳了戳她,不满道。 少女把玩着他的手,暗地里白了一眼,“嗯,你说的都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哟呵,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爷说话的!?” 离开 床榻上,谢尧故作凶狠侧身看她,当两人面对面紧盯着彼此,云水看着眼前正跟自己调笑的人,想到以后或许再也不会相见时,眸中笑意渐渐淡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谢尧告个别。 “爷,我要走了,就明日。” 说完,云水的心紧张的提了起来,她了解谢尧,若是他就此发难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可是没有···男人只将她搂紧怀里,‘唔’了一声就再没动静。 她等了会,确定谢尧真的没有其他举动后,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样子。 “怎么了?”谢尧问。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少女盯着他的神情,试图可以从中窥探出一丝异样,但是她失望了。 “嗯,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听着男人如此没有诚意的话,云水面色沉了下来,依照谢尧以往的个性,如果知道自己要走,一定会很生气的阻拦自己,如今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云水反倒有些生气,却又无法坦然说出这些情绪。 她赌气的靠在男人怀里不再说话,沉默自两人间蔓延开,仿佛方才的欢愉只是镜花水月。 良久,云水出声。 “那···卖身契可以赎给我吗?” 正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谢尧听到她的话暗暗挑眉,小东西还有这心思呢。 “凝儿打算怎么赎?” 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云水心里似被戳了一下,他连犹豫都没有了·· “就··”话音出口觉得嗓子有点干,她怕给谢尧听出异样,清了清喉。“国公府有规定,凡是买来的奴婢若想赎身只要付得当初的买身钱就可以了。” “嗯~是的,那凝儿银子是准备好了?” 半晌,谢尧听到少女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从他怀里起身,自顾自给自己披上外衫,全程没有看他一眼,蹲下身子在床下掏啊掏,最后掏出一个通体漆黑的木匣子,宝贝似得抱在手里然后乌龟似得慢慢爬上床塌,谢尧看她一副可怜兮兮被欺负很惨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哝,这是当初管家买我的十两银子。” 云水低着头,拿着银子递过去,当男人将银子接过的瞬间,心里颤了颤,他接过去了! 接着就被巨大恐慌湮没,往日和他在一起的影像走马灯似在脑海中回放···那一霎那,她想将银子抢回来,可又死死的摁住自己,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注定的么,她都知道的,可是心还是针扎一样的疼,让她呼吸不过来。 谢尧拿着银子眸光黑沉,看着眼前这个脑袋低垂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兽模样的人,本是抱着玩笑的男人见她真愿意离开自己,就真的开始生气了,她就这么不愿相信他,这样一个想法让男人心中怒意滋长。 “唔··” 大掌带着怒气捏住少女脸颊,迫她抬起头,正欲发作,当看到云水褪尽血色小脸布满泪痕时又顿住动作,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突然想到少女如今的处境,都是他带来的,而她是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 云水看着谢尧盛怒的面容渐渐转为平息,直到柔软的唇瓣印上自己的,眼中的泪流的更欢了,谢尧心疼的将哭成泪人的云水搂进怀里的,爱怜的吻了吻女人的缎发,声音压抑,“十两银子就想把爷打发了,凝儿打的一手好算盘,先前你打碎的翡翠玉蟾、白玉盏都不作数了?” 闻言,云水一顿,抬起哭红的小眼忿忿推了男人一把,“你说算了的!” 看着她的样子,男人笑了,粗粝的指腹轻柔抹去少女面颊的眼泪,声音从所未有的温柔,“这些是算了,那我呢,你也要就这么算了吗?” 男人眼眸中漾的柔意满的要溢出来,在少女想开口时,他声音低沉,带着没有过的祈求,“等等我,好吗?” 云水抽噎着不说话,谢尧替她擦干眼泪,俯身与她视线相对—— “别哭了,是我的不对,我知道你明日要和老头子回江南,才故意逗你的。你什么都别想,养好身体,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就去接你回来,好吗?” 听了谢尧的话,云水心里打了个突噜,一时连哭都忘了,紧张的抬头看他,“养好身体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上次你晕倒的事了?”男人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样子。 云水仔细盯着他的神情,很正常,仿佛真的是担心那天的自己,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也是,如果他知道的话怎么会是这种态度呢。 “我没事的。”少女喃喃,突然又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明天回去的事?” “嗯?嗯,老头子告诉我的。” 谢尧看她又想问什么,赶紧拉着人躺下,轻轻拍着她,嘟囔道“小脑袋瓜子天天不闲着,天都快亮了,睡吧。” 许是男人的怀抱太温暖,又或许是折腾这么久确实身心俱疲累了,没多时困意袭来,云水沉沉睡去,男人听着逐渐平稳的呼吸,将人往怀里搂了搂,闭上眼睡了。 这厢。 赵颖儿隐约听到窗外有什么动静,立马睁开眼,不动声色握住枕下瓷片,屏息听着屋外的声音,直到听到声猫叫才松了口气,却依然不敢放开手中的瓷片,仿佛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这瓷片还是那日她趁收拾东西的侍女不在意偷藏的。 那日慕容璋离开后就有人进来将屋中所有利器、易碎之物统统收去,就连每日用的碗盏都换成木质的,且不管她如何发作他也没再来过,只将她囚禁在这间屋中,没人和她说话,却也没有饿死她。 她知道慕容璋打得什么注意,企图用这种手段来击垮她的意志,想让她疯狂让她投降,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清楚时辰只能根据送饭的次数来计算时间。 她用瓷片在里侧的墙面刻下痕迹,每过一天就刻一道杠,因为她怕自己失去对时间的掌控后会真的疯掉,她想清醒,清醒的看到那个清隽的少年来救她,可是,他怎么还没来啊··· 真假 城郊外的密林深处,赵旭目光沉沉看向不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一顶软轿被围在中间由远及近,停在赵旭等人面前,轿帘掀动露出一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人,而他的身旁正是昏迷不醒的赵颖儿,赵旭敏感的发现面具男第一眼的目光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打量着一旁同样昏迷的十六,这个发现让他心下狐疑。 面具男注意到赵旭的目光,收回视线,桀桀怪笑起来,“既然赵公子人都带来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交换吧。” 面具男的声音雌雄不辨,许是故意为之,只怕是三皇子手下的奇人异士,赵旭思忖两秒,对着面具男笑道“阁下倒是心急,如今舍妹正是昏迷中,还请阁下让她清醒,也好我们兄妹相认。” “呵呵···赵公子倒是个谨慎的。” 说罢,也没再多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赵颖儿鼻下,不多时,就见人悠悠转醒。 “呃!”醒来的赵颖儿看到马车外的赵旭登时泪如雨下,啊啊个不停,无法说话也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赵颖儿的样子让赵旭脸色一沉,目光如炬看向面具男。 “赵公子不必紧张,我这药对女子就是这个功效,以免她们醒后大吵大闹,岂不烦人~呵呵呵··” “你!”赵旭攥剑的手紧了又紧,死死盯着面具男,话语中的轻佻让他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 “不过赵公子放心,赵小姐···可没人敢动,哈哈哈···” “唰” 面具男动了动,侧头看去一枚暗器钉在马车板上,身侧一缕发丝缓缓飘落,好快的速度,面具男看向赵旭身旁拉着他的白衣男子,阴恻恻开口道“想必这位便是谢公子吧,这么大肝火,若吓着赵姑娘我可不负责哦。” “呵..废话倒挺多,你主子派你来唱戏的?” “你!”面具男想要发怒,随即想到什么又摁了下来。 “呵呵呵···世子爷说的是,咱们现在就把事儿了了吧,不过这位小哥怎么没动静,莫非是体恤我们,先帮我们料理了不成?” 谢尧冷冷地看着面具男,“千日醉。” 面具男闻言一愣,随即了然,笑的前仰后合,“好好好···还是世子爷想的周到,把人带过来吧。” 双方一交换完人,面具男立刻便带着人撤离,赵旭看着面具男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利。 赵颖儿一得到自由便飞奔到谢尧怀里,颤抖着身子哭的好不伤心,赵旭眸光微闪,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谢尧声音轻柔安慰着赵颖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另一处。 三皇子看着脚下面色坨红的清隽少年,在得到暗影的确定后讥诮一笑,“自掘坟墓的事他们如今事越做越顺手,竟然真给他喝了千日醉,如此倒也省了我许多事。把东西给他喂了,免得夜长梦多。” 暗影将准备好的黑罐打开,不多时,里面便爬出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虫,缓缓爬进少年的口中,沉睡的少年身体一阵抽搐,痛到卷曲,良久方才平静。 “主人,这千日醉不似药物,是无解的东西,他恐怕是要睡上一些时日,这怎么办?” “找几个机灵的看着,醒了再说。” “是。” 看着暗影把人带走,终于解决了心头一患的慕容璋顿时感到轻松不少,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手中密信,良久,肩膀耸动,低低地笑声传出,声音越来越大,渐渐不再压抑,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是真没想到赵旭他们这么蠢,甚至可以看到皇位已经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痛快,真的太痛快了! “来人,去准备准备,今日晚膳在梅园用。” 梅园。 身形倩丽的女子静静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周身散发着寒冰般生人勿近的冷气,伺候的侍女鹌鹑样一言不发,缩在一旁。 赵颖儿冷眼看着侍女们端着精美膳食鱼贯而入,慕容璋跟在后面一脸的春风得意,这让赵颖儿有些微讶,慕容璋是个很少如此喜形于色的人,如今不说她,估计所有人都能看出此刻他的心情极好。 他得意的样子让赵颖儿心中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慕容璋进门就看见赵颖儿身着轻纱却素面朝天,侧头不满地看了眼照顾她的侍女。 侍女见状慌忙上前,忐忑道,“主子,姑娘不愿,把东西全砸了。” 慕容璋有些惊讶,他故意不许人同她说话,遮蔽门窗,试图以此封闭她五感来瓦解她的意志,却没想到她心智如此坚毅还有余力来对抗他,这让慕容璋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不过今日他心情好,素着便素着罢,便摆了摆手,悠然自得地坐到赵颖儿身边,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颖儿怎样都美,不施粉黛的模样更是如冬日里的傲骨寒梅一般引人驻足。” “三皇子所做之事是对傲骨寒梅的态度么。” 慕容璋一愣,看着赵颖儿眼含讥诮,突然乐了,这个赵颖儿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倒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亲自给她斟了杯酒,呵笑道—— “赵小姐这话说的,我心悦于你,又岂会怠慢,许是那些不懂事丫鬟惹着赵小姐了?” 男人话落,便有几道黑影出现在屋内,赵颖儿像没看到一般毫无所觉,一旁伺候的丫鬟们哆嗦着跪了一片,慕容璋笑盈盈地看着她,好像掌握这群人生死的是她,丫鬟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那闪着寒光的剑下一秒就让自己脑袋分家。 一时间,屋内气氛凝滞起来。 葱段般的手指抬了起来,摩挲着面前的酒杯,赵颖儿抬眼朝那些暗卫点了点,眼尾上挑睨着慕容璋,樱唇轻启更是漫不经心,仿佛打算买一送一,“他们也吓着我了,三皇子打算怎么处理呢?” 慕容璋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默相对,在赵颖儿以为男人要发难的时候,慕容璋冲他们摆摆手,屋内人如潮水般一同退去。 生变 顷刻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慕容璋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拿起筷子替赵颖儿布菜,“今日是个好日子,别让闲杂人坏了我们的兴致,赵小姐请。” 赵颖儿看都没看碗里的东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三皇子今日倒是好性子,有什么好事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能和颖儿结为百年之好,我又怎能不开心呢。” 他的话让赵颖儿平静无波的眼眸显出裂痕,慕容璋仿若没有看见赵颖儿看傻子样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令兄为表诚意特令十六前来投诚,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武功如此顶尖的暗卫竟是个清隽少年。” 本是准备讥诮他几句的赵颖儿在听到他对十六的描述愣住,毕竟是十几岁的年纪,哪怕再故作沉稳,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仍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赵颖儿死死掐着自己,借此抑制即将喷涌的情绪,浑然不觉指尖嵌进肉里,不管慕容璋说的话是真是假,十六在他手里这个消息却是实情。 “赵小姐?” 慕容璋试探的声音把赵颖儿拉回了现实,她冷静下来看着慕容璋意味深长的眼神,缓了缓心神,道“颖儿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明白三皇子的话,淮阳侯府上下效忠的都是当今圣上,兄长与三皇子并无龃龉又何来投诚一说。” 女子的话语讥讽,慕容璋却毫不在意,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像得到了某些答案,心情愉悦地给赵颖儿夹了一块鲜嫩多汁的鱼肚。 男人声音诚恳,“是我说错话了,颖儿对我方才提议之事有何想说的?” “什么?” 赵颖儿警惕地看着面前眸光诡异的男人,心头涌起一种被密密麻麻的蜘蛛乱爬的不适感。 “自然是同颖儿永结百年之好的事。” 赵颖儿面色惨白,‘唰’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伴随着还有椅子刺耳的拖地声,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手背上仿佛还停留着男人刚刚触碰过的恶心温度,樱唇颤抖着想说话,却在慕容璋势在必得地眼神下失去了控制它的能力。 慕容璋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赵颖儿惊恐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呵···颖儿怎么这么紧张,坐下,别怕。” 男人笑着朝她努努嘴,毒蛇似的眼睛死死环绕在少女的身上,赵颖儿极力控制着心头的恐慌,良久,耳边传来自己冷然含着警示的声音。 “三皇子请自重,你怕是忘了,作为淮阳侯的嫡女,我的背后是整个淮阳侯府,三皇子若是没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踏平淮阳侯府及百年来的根系,做事还是掂量着点的好。” 闻言,慕容璋冷笑几声,看着少女明明怕的要死还高昂着小脸强撑着和自己对视的样子,真是......想让人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看她雪白滑嫩的肌肤被藤条抽出道道血痕,在他身下扭动着想逃,却被大肉棒狠狠钉住窄小的嫩穴,只能被迫在自己身下哭喊承欢。 慕容璋舔了舔干涩的唇,方才的想像让他心里像燃起一把烈火促使他忍不住起身,缓缓朝一脸惊惧的小丫头走去,像是面具被脱落一般,慕容璋声音阴冷藏着抑不住的嗜血—— “那依颖儿的意思是淮阳侯府及世代根系都会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而与当今天子作对?” “别...别过来!” 赵颖儿已经无暇顾及慕容璋在说什么大逆不道地话了,她惊恐看着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膝盖碰到床沿,她一个不稳,跌坐在床上,心跳地愈发的快。 “这么主动?” 慕容璋倾身,鼻翼翕动嗅闻着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清香,看着她白净的脸蛋儿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明眸里闪着狠厉的光。 狠厉....在慕容璋反应过来要躲,却为时已晚,面颊一阵刺痛,他随手抹了一把,手心里鲜红的血迹让他兴奋的身体发抖,好久没找到这么烈的玩具了。 看着趁机闪躲到远处的赵颖儿,手中还紧紧握着伤他的瓷片,如同只濒临绝境却仍努力求生的小兽。 “原来颖儿喜欢玩点刺激的!”慕容璋笑了,舔了舔手上的鲜血,朝远处少女扑了过去。 “啊!” 淮阳侯府。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潜入房内,警惕地看向被提前置换,现已燃尽的熏香,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好像睡死了似的,黑暗间,寒光闪过,来人将手中利刃狠狠刺向熟睡的人。 然而,在刺中的档口传来软绵触感时,来人知道自己上当了。 霎那间,灯火通明,赵旭和谢尧衣着完好的站在她身后。 “颖儿怎么这身装扮~” 赵旭含笑看着眼前的“赵颖儿”,眼眸中却一片冰冷。 看着早有准备的众人,“赵颖儿”似乎也笑了,赵旭敏感察觉到异样飞身向前,接住倒下的“赵颖儿”,却还是晚了一步。 “毒发身亡,是死士。” 谢尧看着手下处理尸体,突然转头问赵旭,“她这易容我都没发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旭白了他一眼,“先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都说了颖儿现在跟你家小暗卫好上了,眼睁睁看着他换她还能无动于衷,扑倒你怀里哭?” 谢尧被噎的一顿,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喃喃道,“也不知道十六那边怎么样了。” 羞辱 “慕容璋你疯了!” 漆黑的院落伸手不见五指,惊叫声从烛光摇曳的屋室传来,赵颖儿倚在墙角本就轻薄的纱衣此时破布般吊挂在身上,露出内里水粉色小衣,瓷白手臂上是被瓷片割破掌心流下的血痕。 闻到赵颖儿手臂上流出的鲜血芬芳,男人喉间不自觉滚动,眸光缓缓移到赵颖儿紧握着毫无杀伤力的瓷片上,勾了勾唇角,“颖儿可知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男人突然开口,在赵颖儿惊惧眸光下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额间的汗顺着粉白的小脸滑落,看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神,赵颖儿紧张的攥紧手中唯一的利器,身体紧贴着墙面,环顾四下试图寻找突破口,却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这似曾相识地感觉····她面色一沉,眸光倏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少女声音森冷“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慕容璋挑眉看了眼赵颖儿,随后慢悠悠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对着她晃了晃,“你说这个啊,不告诉你。” 猜想得到证实,赵颖儿脑子像被人用锤子狠狠凿开,她愤恨看向慕容璋,无耻小人! 男人无视赵颖儿吃人的眸光,将空瓶随手一丢,走上前轻松地拂开赵颖儿手中瓷片,将人搂进怀里抱起。 “别碰我!混蛋!慕容璋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少女像只受了伤的炸毛小兽,没有攻击性只能冲着敌人嘶吼,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样子反倒让慕容璋更添几分兴奋,男人抚着赵颖儿红润的小脸,手下软嫩的触感让他心情大好,他俯身亲了亲赵颖儿光洁的额头,语气抑制不住的兴奋。 “乖颖儿,留点力气一会儿床上骂,我们有很多时间。” “呸,恶心!我哥哥一定会替我报仇,想做皇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纵使知道此时不宜激怒慕容璋,但赵颖儿看着男人丑恶的嘴脸,还是忍不住,她心里只想吐。 男人眸珠暗了暗,伸手抹去脸上少女吐出的香津,放到口中尽数舔去。 看着慕容璋的动作,赵颖儿别开眼,借此缓解胸中翻涌的呕意。 慕容璋看着赵颖儿嫌弃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冷一笑,轻抚少女雪白颈项,强迫她面向自己,大掌慢慢收拢。 “唔···” 纤细的脖颈被男人捏在手中,周围的空气愈发稀薄,赵颖儿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可明亮的眼眸仍不服输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直到胸前的软绵被一只大手覆上,粗鲁揉捏,窒息的羞辱感让她红了眼,少女紧咬牙关,死死看着男人,她一定要杀了慕容璋,一定! 慕容璋看着她愤恨地眼神里透着杀意,这让他愈加感到兴奋,她越是排斥他,他就越兴奋,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硕大的性器强行进入少女窄小又紧绷的腔穴所带来的快感,用粗硬的肉棒将小穴撕裂,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痛苦求饶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让下身硬挺的性器涨的发疼。 慕容璋愈发兴奋,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气,软嫩的乳球被男人拿捏在手中肆意亵玩,少女疼的闷哼出声,在意识到这会让慕容璋更加兴奋后,赵颖儿死死咬住唇瓣,尖利的贝齿嵌进唇肉,一颗颗血珠溢出,在娇嫩的唇瓣上开出一朵朵血色小花。 眼前的鲜红刺激着慕容璋的眼前,男人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上去,唇舌细细舔舐掉少女唇瓣上的血渍,腥甜的味道让他着迷,粗舌抵进口中加深了这个吻,赵颖儿被迫张着嘴一动不动,任由男人的舌头在口中作乱,胸中阵阵翻涌。 粗舌在空中肆意舔弄,不放过每一处,纤细脖颈被钳制着,连下意识的吞咽都做不到,口津不受控制的从唇角流下又被男人卷入口中。 在赵颖儿觉得自己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颈间大掌蓦地松开,大量空气争先恐后涌入胸腔,导致喉嗓被刺激的不断干咳。 慕容璋舔着唇角回味少女香甜的滋味,满意的看着赵颖儿身上自己留下的印记。 “慕容璋,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赵颖儿发誓,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一定!” 哪怕喉嗓处疼的起火,赵颖儿仍声音嘶哑一字一顿的说,仿若誓言一般。 男人闻之一顿,指尖在她脖颈处流连,少女肌肤娇嫩,颈圈这处已现了青紫。 “既然是颖儿的请求,那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们可以换一种死法···”男人湿漉漉的唇在赵颖儿耳畔处摩挲,吐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女耳孔,他接着说,“被我干死。” 看着赵颖儿流露出吃人的目光,慕容璋笑了笑,大手自绵白乳球上滑过,抚摸赵颖儿平坦光滑的小腹,指尖在少女小巧的圆脐上打圈玩弄,察觉到软白身体不自主的轻颤,慕容璋戏谑道—— “颖儿也很喜欢是不是?” 赵颖儿强压着心头恶心,闭上眼,颤着身子不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努力催眠自己,被狗咬了,是狗,是狗··· 突的,一记闷哼传来,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赵颖儿睁开眼,眼前是十六放大的脸,少年担忧的神情像束光照进永不见天日的深渊。 “对不起,我来迟了。” 如甘泉般清澈的声音好似催化剂,一直强忍着不曾落泪的赵颖儿在看到少年时,含在眼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簌簌滚落。 得救 烛火点点,将少年的身影拉的很长,十六薄唇紧抿,面色阴沉盯着赵颖儿身上的痕迹。 赵颖儿打小娇生惯养,肌肤娇嫩,往日两人打闹他都极力控制自己手劲怕伤着她,这么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如今受了如此委屈,十六觉得心里像被牛毛小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少年深吸口气,扫了眼昏迷的慕容璋,扯过一旁薄毯将赵颖儿整个罩在里头,搂着赵颖儿的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别哭,没事了。” 熟悉的声音渐渐填满少女不安的心,赵颖儿吸着鼻子看着他,哽咽道,“慕容璋给我下药了。” 委屈巴巴的模样如同被欺负的幼儿向长辈告状以求撑腰,十六一手抱着她,蹲下身子在慕容璋身上摸索。 赵颖儿安静地窝在少年怀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一眨不眨看着他清瘦的脸庞,泛青的眼圈,依然亮如星辰的眸珠,她最喜欢十六的眼睛,里面满满盛着都是她的影子。 “找到了。” 少年轻柔的声音打断了赵颖儿的思绪,回过神便看到送至唇边的药瓶,赵颖儿‘咕嘟’咽下去。 药效发挥很快,赵颖儿试探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随后软绵绵地靠在少年怀里,软糯糯地看着他,“可以动,但没劲儿...” 少年墨黑的眸珠凝视着她,心尖早就被赵颖儿一双圆溜溜地小眼望软了,喉间溢出两声轻笑,躁郁的情绪被稍稍安抚了些。 十六抱起她往外走,路过昏迷的慕容璋,一脚踢在男人腰间某处穴位。 昏迷中的男人‘啊’一声惨叫,身体颤抖的蜷缩起来如同一只濒死的蚂蟥,不断扭曲口中抑不住地痛吟。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十六将地上嗷叫的男人再次劈晕。 安静了.... 赵颖儿被少年抱在怀里,耳边是风的呼啸声,她把头埋进宽阔的胸膛,汲取温软的体温,少年胸膛处咚咚地心跳,让她放松下来,尽管他们现下正被人追捕。 感受到十六身形渐渐停下,赵颖儿抬起小脑袋,眯了眯被周围耀眼火光刺到的眼。 啊···被追上了··· “阁下要带赵小姐去哪儿?” 为首的黑衣人雌雄莫辨的嗓音透着冷意,若是赵旭在定能认出他就是带着假赵颖儿来换人的面具男。 “尽说废话,侯府千金自然是带回侯府。” “你!” “哼..赵小姐是我们主子的座上宾,岂能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十六挑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年纪也不小了,莫不是这么多年只长了年岁?叁皇子说了拿驿站换赵小姐,如今我带她走合情合理,啧啧...倒是你们,怎么能不听主人的话呢。” 少年的话听得面具男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这群人说话都他妈的阴阳怪气师成一脉! “她走,可你得留下!” “啊··行行,先送她回去,我去去就回。” 说着十六紧了紧怀里的人,就要走。 面具男被少年无赖的模样气笑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锵’长剑出鞘。 十六睨着拦在眼前泛着寒光的长剑,歪了歪头,故作不解道,“怎么了?” “你当我傻?” “没有啊。” 少年一本正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赵颖儿窝在少年怀里不住耸动肩膀,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笑出声,多损呐~ 感受到怀里小人的情绪,十六拍了拍她的脑袋,低调点··· 怀里的人抖的更厉害了。 “少废话,今儿你们谁也走不了!” 无名火被十六越拱越高,面具男攥紧手中长剑恨不得当下就与他决一死战。 直到··· “叁皇子不见了?!” 得到属下来报,面具男倏地的抬头看向一脸泰然的少年,手中利剑似感受到主人怒意发出嗡鸣。 “别紧张别紧张,叁皇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待我出府就告诉你。”十六顿了顿,“只不过嘛,要是半个时辰后还没有找到人,那就算我说了也晚了。” “你威胁我?!”面具男死死盯着十六,一字一顿说。 “没有哦,只是友情提醒一下。” 两方人一时静了下来。 面具男看着十六笃定的笑脸,手中利剑紧了又紧,最终放下,侧身退至一旁,随着他的举动,身后的人唰唰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十六一脸这才对嘛的表情,大摇大摆地朝敞开的通道走去。 “要是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十六侧头看了看他,勾起一抹讥讽笑意,“放心,当谁都跟你们似的。” “你!” 一旁人刚要动怒,被面具男拦下,一脸阴鸷地盯着十六的背影,对着暗处埋伏的杀手打了个手势,一行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直至出府。 “可以说了吗?” 阴恻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少年转过身看他,长指打个转,侧头点了点树林。 “让你的人退后十里,别耍花招,再磨蹭一会,就算找到人也没用了。” “呵..” 面具男溢出声冷笑,长指朝着十六点了点,随后朝林中打了个手势,霎时,林中树叶簌簌作响,不一会消于平静。 十六侧耳细听,再确认林中没有藏人后留下一句‘水井’,抱着人飞身而去。 京城一处荒废别院里烛光摇曳。 “这人怎么还没消息,十六不会失手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哎哎哎!”一旁谢尧赶忙把人扯住。“再等等,给他点时间!为了送十六进去我们废了多大的劲,现下你说进就能进了?”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虽然申老的药可以以假乱真,可他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心里不踏实。” 谢尧看着向来沉稳的好友面露着色,叹了口气,将他拉回凳子上,“我知道你急,但你别急,眼下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哥!” “快来人呐!” 惊呼声惊动了房中焦急等待的二人。 “是颖儿!他们回来了!” 听出是赵颖儿的声音,赵旭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外迎,凳子在慌乱中被踢倒,发出‘咚’的一声。 门外,满脸是血的赵颖儿拖着半死不活地十六焦急无助地看着迎出门的赵旭二人。 回来了 “颖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哥,你快看看十六,我们被伏击了,他伤的很重!” 闻言,赵旭赶忙接过人,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走!我们先进屋。” 谢尧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帮着赵旭将人抬进屋内。 “尧哥哥,尧哥哥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一进门赵颖儿顾不得打理自己周身血迹,围着谢尧急的打转。 “别急别急,颖儿你冷静点,先让谢尧看看。” 赵旭揽过焦急的赵颖儿出声安慰,骤然看见她因拉扯而敞开的衣口,露出里面粉色小衣,脸色一变,双手慌乱替她将衣口拢好,他这才发现赵颖儿身上这件外衫是男装,应该是十六的,赵旭脱下自己外衫罩在她头上,赵颖儿被裹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他。 赵旭看了眼谢尧,见他正专心替十六看伤,转身脸色铁青的将赵颖儿拉到隔壁厢房,“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少女素白的小手捏着哥哥给的外衫,恨恨道,“是慕容璋那个混蛋,他把我衣服收起来了!” 话落,赵旭沉默的看着她,倒了杯水递给赵颖儿,“慢慢说,发生了什么?” 于是赵颖儿将自己从被绑到被十六营救,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中间还添油加醋的把十六为救她受伤的事强调好几次。 赵旭默默地听着眼前这个自己打小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孩说着被绑后发生的桩桩件件,心里涌起阵阵酸意,这些日子她得多害怕啊~ 他伸手替她擦净脸上的血渍,声音低哑道,“哥不会让你白受了这委屈的。” 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浓浓自责让赵颖儿心里也难受,她捏了捏赵旭的手,“哥,这不是你的错,是慕容璋那个王八蛋见色起意,哥,咱们弄死他!让这混蛋知道,他惹错了人!” 少女昂着小脸俏生生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找到人撑腰的小老虎,赵旭勾了勾唇,胸腔中的郁气散了些,他伸手在赵颖儿的小脑袋上揉了揉,“嗯!弄死他!” “嘿嘿··哥这次多亏了十六,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走!咱们先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说着,急吼吼地拉着赵旭就要走,小女儿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忙,你先把衣服换了,收拾干净自己,我们再去看他。” “我这不打紧的。” “去。我在外面等你。” 赵颖儿对着赵旭的背影撇撇嘴,转身快速进了里屋。 没等一会就见门开了。 “快走吧。” 赵颖儿边低头系着腰带边往前走,长发被她用发冠随意高束,发尾顺着她的动作搭在一侧,露出洁白的颈项,干净利落地装束更添几分少女英气。 落在身后的赵旭看着自己这个一颗心都吊在那小狐狸身上的妹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尧哥哥,十六怎么样了?” 人还没进门,就听见赵颖儿的声音传了过来,谢尧抬头看着一身红衣打扮地赵颖儿,眼神闪了闪。 “刚给吃了药,目前已经没事了。”言罢,谢尧对着身后缓缓走来地赵旭道,“你先带颖儿回去见见秦伯母,也好让她宽心,这儿有我。” “我···我想等十六醒了再走,毕竟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哥你先差人回府报个平安吧。” 赵颖儿往后侧了侧身,躲过赵旭来拉她的手,呐呐道。 赵旭看着赵颖儿这不争气的样子忍不住叹气,刚想依了她,却见谢尧对他使眼色,看了眼床上的少年,赵旭心下明白了几分。 “这颖儿,我先送你回去,娘因了你的事整宿整宿睡不着,你如今平安回来也该让她见见你,好让她放心,等十六醒了,我再接你过来,可好?” “可···” “爹要知道你平安回来还不愿回家,平白惹的娘伤心,你懂会有什么后果的。” 一句话正中赵颖儿命门,想起平时爹爹对娘的宠爱和对他们兄妹俩的铁手腕,少女漂亮的小脸皱了起来,咬着唇瞅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年,面色已经不像方才那样痛苦了,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你现在回去,过几日我再接你出来都好说,若爹来逮你回去,那可就说不准了。” 看着赵颖儿松动的表情,赵旭不紧不慢的在后面推了一把劲。 “那···那好吧。他醒了你记得告诉我!” “知道了!” “尧哥哥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好好!快去吧!” 谢尧看着一步三回头的赵颖儿被好友带走,脸上笑意退去,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年,墨黑的眉拧了起来。 江南 安排好府中事物赵旭匆匆赶回别院,“他怎么样?” 谢尧偏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眸光沉沉。 赵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床上少年面无血色像死了一般,他下意识伸手去探少年鼻息,微弱的气息流动让他松了口气,目光不经意扫过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呼吸瞬间凝固。 少年皮下有东西在缓慢蠕动,随着那物的活动,少年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赵旭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尧,“这是....什么玩意儿?” 谢尧点头,“应该是蛊虫,曾经听老头提起过这东西,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东西隔一会活动一下,十六就虚弱一分,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活不了了。” “那怎么办,这·” “嘘!”谢尧突然打断他的话,起身行至窗前侧耳细听,面色惊变。 “快走,有人来了!” 闻言,赵旭连忙扛起床上少年跟在谢尧身后。 “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人从外破开,不堪重负倒在地上发出巨响,数十名黑衣人提着长剑破门而入。 “头儿,他们跑了。” 为首的面具男细细打量着空荡的屋室,走到被褥散乱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温的。 “人没走远,追!” 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远去,躲在地窖的两人屏息又等了会,正准备出去。 突然,谢尧伸手拉住走在前头的赵旭,在他不解的目光下伸手在十六肩头抹了一把,两人看着手上沾着透着荧光的粉末陷入沉思。 ‘等等’谢尧冲赵旭无声的打了个手势。 冰冷的月光下,院中一棵常青树被夜风吹的簌簌作响,巨冠抖落几片枯黄叶在空中打着转,一只粉蝶围着常青树翩跹起舞。 “头儿,这···” 手下欲言又止地看着面具男,一行人在这棵常青树下‘守株待兔’快一柱香的时间,别说兔了,破屋里连只蚊子都没有飞出来,这下就算再追也来不及了,人都跑没影了,也不知道头儿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守在这儿。 面具男黑目沉沉看着眼前翻飞的蝴蝶,手腕翻转,只见寒光一闪粉蝶如破碎的残花掉落在地。 没用的东西!面具男从树下出来,踩着蝴蝶的尸体带着人走了。 谢尧侧耳倾听,等院中悉索脚步声消失殆尽,方才吐出口气,好险! “他们是因为这个找来的?”赵旭捏着手中闪着荧光的粉末放到鼻间闻了闻,没味道。 “应该是,这东西无色无味,他们却认定我们没走,还在外头蹲我们,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名堂。”谢尧小心地将十六肩上的余粉刮进瓷瓶封好。 “你干什么?” “顺道给老头看看,说不定还有用呢,走吧。” 两人小心地出了地窖,看着被破开的大门,赵旭道“这地方不能再来了,你什么打算?” “十六等不得,我先带他去找老头,这边暂时交给你了。” “放心吧。” 看着谢尧点了点头便扛着人,头也不回往外走,赵旭想了想唤住他,意味深长道,“你可别以公谋私啊,早点回来!” 闻言,男人挑挑眉,嗤笑道“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摆摆手,急不可耐地走了。 都说千里马可日行千里,谢尧日夜兼程跑死了两匹,终于在第二天夜里带着十六到达申佚的药馆。 此时的少年已面如土色,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皮下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游窜,谢尧不敢耽搁,扛着人轻车熟路翻墙进了后院,直奔主屋。 此时屋内通明,申佚正和旬阳说着明日要用的药材,看着谢尧急匆匆推门进来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了这是?”申佚跟着去看谢尧将肩上的人卸下来,放到塌上。 “老头,你快来看看他!” 话音刚落,‘啪’谢尧头上就挨了一下。 申佚吹着胡子瞪他,“没大没小,叫爷爷。” “行,爷爷爷爷,快看看,他要不行了爷爷!” 这话听着不舒坦,申佚念着塌上没甚生气的人不和他计较,“他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申佚看到了少年皮肉里快速游走的东西,他俯下身扒开少年眼皮看了看,道了声‘是蛊’,转身就吩咐旬阳即刻去准备热水,又让谢尧将十六身上衣物尽数去除。 少年赤身裸体躺在塌上,申佚用银针封锁住十六周身几处大穴,皮肉里的蛊虫像是感受到了危机,在身体里窜的愈加疯狂,却不似先前那样可以到处游走,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只能小范围地挣扎。 申佚手持银针静置少年身体上方,随着那东西速度减缓,申佚眼疾手快将银针扎进少年体内的蛊虫上。 明明扎的是那蛊物,少年的身体突然青筋暴起不停震颤,墨黑色的血自口中汩汩涌出。 “按着他!”申佚头也不抬继续在少年身体上施针,谢尧闻声将人死死按住,看着清瘦的身子此时力大无穷,拼命挣扎阻碍了申佚的动作。 申佚‘啧’一声,抬头横了谢尧一眼,“没吃饭呐,按紧了!” 谢尧一时无言,他已经使了十成力还是无法控制他,这蛊虫莫不是吃大力丸长大的,他咬着牙对申佚道,“老头,你快些,我要摁不住他了!” 申佚手下不断,根根银针准确的扎进少年皮肉下,直到一包银针快要用尽,少年身子渐渐平缓下来,申佚方才收手。 想跑? 旬阳把混合着草药的热水提进来,同谢尧将被扎成筛子的少年合力放进沐桶。 房门被扣响,谢尧惊觉回身,门外传来熟悉的少女声音,“申爷爷,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向来安静的小院今夜灯火通明,被叮铃哐啷的响动声吵醒,本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慌忙披着床边的外衫就过来了,谁知开门的人倒让她一愣。 “爷··”少女眨巴着水灵的小眼看他,樱红的唇瓣张合着。 谢尧眸光沉沉的看着眼前只看他一眼便低头不敢再看的小人,深邃的目光移向少女身上的披衣,谢尧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外衫,心头分外满意,想来她也是时时想着他的。 云水低着头,面上不出情绪,此时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他怎么会来,又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显怀,下意识地将身上外衫裹紧了些遮住微隆的小腹。 谢尧看着眼前人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眯了眯眼,俯下身,“凝儿怎么不敢看我,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耳畔,烫的她心尖一哆嗦。 “怎么不说话,嗯?”尾音扬起,男人清润的嗓音像个蛊惑人心的倒钩,勾着她的心,干燥的大手划过少女脸颊在她玉白的耳珠上停留,那里是她敏感的地方。 云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朝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过来了?” “凝儿不想看到我吗?” 云水还未来及接话,只觉眼前一暗,男人英俊的脸凑到她跟前,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眉眼弯弯含笑的看着她,期翼的眼神倒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不是。你凑太近了。”那脸都快贴她脸上了,云水感觉空气中的呼吸都稀薄了许多,没忍住伸出手去推他,却被男人攥住细腕。 “我们这么久未见凝儿还推我,真让人伤心。”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攥在手里,温热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腕内跳动的青筋。 有些痒,少女不自觉挣了挣,没挣脱,粉白的小脸添上几抹桃红,渗水的眸珠亮晶晶的倒映着男人的倒影,看的男人一阵眼热。 “说想我!”谢尧手腕微动将人拽进怀里,低头有下没下的啃咬着女孩玉白耳珠。 “别...你放开,申爷爷他们还在里头呢。” 少女向来面薄,娇小的身子被男人锁进怀里挣扎不开,申佚他们还在屋里头忙活着,这让她莫名升起一股隐秘的羞耻感,怕被里头的人察觉,柔若无骨的身子在男人怀里不配合地乱动。 “别动了。”头顶传来男人略显沙哑隐忍的声音,云水不明就里的抬头看他,不防撞进一潭黝黑的深潭,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吞了一样,身体被拉着贴进几分,小腹碰上一根炽热硬挺的器物。 这下再傻她也明白了,少女掀起水汪汪的小眼狠狠瞪了谢尧一眼,“臭流氓!” 谢尧觉得委屈,有苦难言,被素了这么久,现在温香软玉这么蹭他,他又不是圣人! 撇开眼,权当没见着少女嗔怒的眼神,男人转身对屋里喊“老头,凝儿被风吹凉了,我先送她回屋。” 申佚:“····” 十六:“???” 云水:“!!!” ······· 说完,不顾怀里人不满地反抗掐着她腋下,抱小孩似的将人抱在身上,几步窜进少女厢房用脚把门踢上,转身‘哐’一下把人按在门上。 清冷的月光被关在门外,只剩几缕倔强的钻了进来,洒在屋内两人身上,一时间安静无声,只余下彼此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 云水双腿环着男人精壮的腰身,被他抵在门上,宽大的外衫在拉扯中大敞露出内里的小衣,谢尧觑着里头的春光,挑眉,声音低哑又带着几分危险,“你穿这样就出去了?” 顺着他的目光云水这才发现胸口裸露在外一片雪白,小脸红的更厉害了,收回搂在男人脖颈的手想把衣裳合拢,却因谢尧使坏颠了一下,险些从他身上掉了下去,吓了她一跳。 看着男人一脸戏谑的表情,云水气鼓鼓地锤了他一拳,没好气的瞪着他。 谢尧看她这娇嗔的小模样直乐,装傻笑着,“呵..怎么了,怕你掉下来我特意使点劲,你反而打我,真是令人伤心。” “胡扯,你明明就故意的。”不想理他,云水踢踏着两条小细腿就嚷嚷着要下来。 动作太大,真差点儿就给她蹭下来了,谢尧慌忙给人搂紧了些,大手在乱动的小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再乱动就收拾你。” ‘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不疼却有种另类的羞耻,羞的少女脸都熟了,气不过的小人,张嘴就往他肩上咬。 蚂蚁似的劲儿对谢尧来说都不够看,男人闲适地挺着肉棒隔着衣物一下一下磨蹭着女孩娇软的穴口。 炽热的肉棒紧贴着软嫩的娇穴烫的人一哆嗦,也顾不上打击报复了,云水扯着小屁股一个劲儿的往后缩,却被谢尧按住。 “这时候才跑是不是晚了些?” 裤子都被打湿了 “轻··轻点,嗯··” 粉色帐幔翻飞,倒映出床上两人的身影,少女喘息着捏紧身下的床单,细长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略低眼便能看见在自己胸前作乱的脑袋,胸前软白被男人尽数吸入口中,像孩童吃奶一般大力吮吸,酥麻的快意顺着脊背一路升起。 男人粗糙的舌头顺着饱满的乳肉一圈舔过,再一口含住硬的发胀的乳尖,深红的石子儿被男人包在口中用利齿细细刮磨着,轻微的刺痛使她忍不住细哼,下体有热涌流出带着莫名的瘙痒,少女本能的扭动双腿磨蹭着白嫩贝肉。 身下人的举动被谢尧尽收眼底,修长的双腿使坏地挤进少女扭动的两腿间,阻碍她的自娱,男人喘息着,呼出的气喷洒在她耳畔,“小骚货,这么等不及?” “唔..”云水难耐的撇过头躲避耳畔被呼吸勾起的痒意,她周身赤裸一双白乳被男人掌在手中,双眼泛红,眼尾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水汽氤氲的眼眸埋怨的对着躬身附在她身上的男人,长卷的羽睫轻轻煽动,轻羽般勾挠着谢尧的心,男人喉头不自觉滚动,膝盖在吐着暖气的穴口顶了顶,带着欲念声音沙哑的追问,“想不想爷操你,嗯?” 随着话音落下不等人回答,膝盖在绵软的小穴重重一顶,自打有孕后她的身体愈发敏感,哪经得住男人这般戏弄,云水‘啊~’一声,颤动着泄了身,耳边传来男人得逞的低笑,“这么敏感?” 高潮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着,听着他的调侃云水羞的想打他,人却软的提不起劲,只得红着脸瞪他,落在谢尧眼里就是香香软软的一团小棉花样的人毫无威慑力。 “裤子都被你打湿了,怎么这么多水,是要帮我洗··”话未说完,男人的嘴就被堵住,少女从头到脚像被煮熟的虾,红遍了,谢尧怕把人惹狠了,乖乖的配合着,笑意从弯弯的眉眼中溢出,看的女孩更是心头起火。 “你···别说了。”云水羞恼的看他,身下却因男人的诨话愈发泛滥,这点谢尧是最先知晓的,顶在穴上的膝盖被淫水打湿,男人趁机往里更进了一步,膝盖直顶着穴口碾磨。 “啊··别··”男人是惯会知道怎么折磨人的,一双深潭般的黑眸噙着笑垂下看她,掌着酥胸的手变着花样把玩着那团软绵,反倒是她,因着堵他的嘴,双手被制,如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甚是为难。 少女胸前两团软绵白面似得被粗粝的大手搓圆捏扁,下身嫣红的小豆子被男人的膝盖顶着上下磨蹭,腔穴深处淫液一股股打在男人膝盖处,随着男人摩擦的动作,可以听到穴口传来叽咕的水声。 云水咬着唇,身体难耐的扭动,刚想开口叫他别弄了,谢尧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一只手放弃把玩手中的绵乳,顺着少女红艳的唇探进檀口,指腹划过贝齿寻到小巧的软舌,捏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来到吐息的娇穴,圆润的指头在饱满的贝肉间滑动,唯独避开翕动的穴口,方才那处已经在男人的顶弄下快感频生,现下又这么和风细雨的逗弄,身体显得格外空虚。 孕期的欲望本就比一般妇人要大,更何况在男人刻意挑逗下,云水受不住情欲的折磨呜呜的哼唧着,一双手也由堵他嘴变成勾着男人的脖子,水盈盈的小眼睛急切的看着他,下身不由自主的迎合着男人作乱的手。 撒娇是有用的,少女的反应取悦了谢尧,他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在女孩莹巧的鼻尖上亲了一口,长指在湿热的口腔中模仿着性器的动作抽插着,在下身作乱的手也一改之前的慢工,手指灵活的钻进湿哒哒的穴口,跟着上面的手同频进行抽插的动作。 随着男人动作逐渐加快,少女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小穴开始有规律的收缩绞咬着长指,倏地,一声低吟,云水颤着身泄了出来,淫水汹涌的打在穴内的手指上,男人抽回手,早就涨的发疼的性器就着阴液的润滑一举侵入。 “呃··” “嗯~” 两人同时发出声喟叹,一个是爽的,一个是疼得,尽管已经吃了很多次,但少女的腔穴还是太窄小,每次的进入都很是费力,谢尧硬挺的性器被腔穴内膣肉裹咬着,像是无数小嘴轻啄着肉棒,爽的恨不得捣烂身下这口折磨人的骚穴。 粗壮的性器将娇穴内的褶皱熨平,少女忍不住呜呜咽咽的推搡着男人,见她疼得厉害,谢尧俯身轻啄着少女艳红的小嘴,长指寻着下体的小豆子拨弹拧捏,直到感受到腔穴水液渐渐分泌起来,男人试着动了动。 别弄了 云水面色酡红看着躬身在自己身上耕耘的男人,指尖嵌进男人坚实的后背,下身受着粗长性器的戳弄已经软烂的一塌糊涂,醉人的快慰不断袭来,撞得殷红唇瓣不断吐出细细呻吟,“别..别弄了,好酸~” 软软的讨饶声在男人耳廓响起,谢尧转头黑目沉如水盯着她,若是旁的女人这般作态,他定认为是故意勾弄他,但是她....谢尧沉着眼看她一会,勾勾唇,缓下冲撞的力道,长指摸到女孩饱满的肉穴,顺着两人交合的性处探进去,装模作样地问,“哪儿酸,我给你揉揉。” “唔,别..啊...”本就勉强才吃下那物的肉穴因手指的侵入撑的更加厉害,细密的膣肉紧张的骤缩,绞的谢尧闷哼出声,手臂上青筋暴起,长指不客气地往里头戳弄,嘴上不满道,“放松点..再咬,我就操穿这张小骚嘴!” 吓得身下少女娇软的身子一个哆嗦,她委屈的撇撇嘴,这是她想放松就能做到的吗!肉穴与男人粗长性器紧密相连,饱满的蚌肉含裹着它,可以清晰感受到盘踞肉柱上鼓胀的青筋,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细密的膣肉按揉,软白的身子在这恼人的勾磨下颤抖着分泌出汩汩蜜液淹着埋在穴内的硕物。 指节分明的长指随着那物在小穴内缓慢抽送,方才还觉得酸胀的腔穴渐渐得了趣,升起股密密麻麻的酥痒,云水攀着男人的肩,体内隐隐升起的痒意让她有种想被贯穿的冲动,女孩皱着眉抬着小屁股在谢尧身下哼哼唧唧磨蹭,见此情景谢尧挑挑眉,下身保持着匀速的抽送,长指时不时屈起顶弄着肉穴内壁,故作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明知故问!少女幽怨的瞥他眼,身体一阵阵的潮热上涌折磨着女孩的神经,下身被褥被溢出体外的淫水打湿,些许粘在男人黑卷的阴毛上,随着手指搅弄发出淫靡水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云水耳根子都红透了,顶着含水的眸珠祈求的看着男人,小屁股自发的往男人性器上套弄。 谢尧大手掌在少女腰际不让她弄,追问道,“是不是想被操小骚穴?” 少女羞着脸不愿答,哪怕不止一次在床笫间被谢尧逼着说那些浑话,到了下次还是羞于开口,但谢尧就喜欢看她这副矜持着又被自己磨到放荡的样子。 男人长指使坏地在温润的腔穴内壁顶了顶,引得云水震颤低吟那处泌出更多水液,又一口将她粉唇含进嘴里吸吮舔弄,硬邦邦的身子施力压着她乱动的身体,挺翘的性器抵着穴口磨蹭,卷曲的毛发戳在白嫩的小穴上痒的厉害,上下两张小嘴都被男人堵的严实,少女被迫承受着攀升的情欲,理智的线条崩散,受不住哭吟着拍打男人臂膀,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谢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顶了顶下身,松开对她的钳制,听她软糯奶音乖乖地在自己耳边说“操我!” 男人噙着笑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上啄了口,引诱着,“凝儿想要重重的操,还是轻轻的操?” 下体虚的紧,少女咬唇,勾着男人的脖颈媚眼如丝地瞅他,挺着软白的奶子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磨蹭,“重点,唔...重点操!” “如你所愿。”男人满意地收起嘴角笑意,让女孩两条细白小腿圈在自己腰上,双手擒着女孩肩膀下身猛地朝那湿润温暖的小穴狠狠操了进去。 “啊~”粗长挺翘的性器不留情面撞进窄小肉穴,将里头撑的满满当当,还不等云水喘口气,遂又抽出再狠狠插进来。男人也忍了许久,硬挺的肉棒早就涨的要崩出浓浆,这会子女孩如此配合,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谢尧把女孩两条小细腿压在胸前,下身又凶又狠的往肉穴里送,粗长凶器烫的惊人,像铸红的铁贯穿进少女的穴还一个劲儿往里顶,两颗饱满的子孙袋‘啪啪’地打在柔嫩的穴口,晶莹的阴液从里头溢出,又被快速拍散开,形成细白的沫粘在两人交合处。 下身不断堆迭的快意让人失控,云水无助攀着谢尧,摇着小脑袋“呜呜啊啊”呻吟着泄了出来,汩汩阴液打在男人挺翘的龟头上,一阵快意顺着溪尾处直冲天灵,谢尧扣紧少女双肩,劲腰愈发凶狠地拍打在少女娇穴上,高潮后的腔穴又软又嫩贪吃地裹嗦着男人的铁棒,又被它凶猛地力道捣杵的软烂泥泞,云水觉得下身都快被撞麻了,不停地哭喊求饶,“慢些,谢尧...唔..操死我了...啊!” 随着男人的低吼,白浊的浓精一股股灌进肉穴深处的花心,烫的少女尖叫着又一次泄了身。男人旷了许久,这次射的格外的满,云水觉得小腹被撑得鼓涨涨地难受,她伸手推搡着埋在里头不愿起身的谢尧,声音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哑的不像话,“起...起来!~” 没节制 谢尧撑着胳膊随着女孩推搡,耍赖地不愿动弹,亲啄着她红艳艳的娇唇,不时伸出舌尖细细描绘唇瓣上的纹路,再探进口中勾唆舔弄闪躲的小舌,像捕捉猎物一般,捉住就拖进洞穴狠狠啃咬。 唇舌交缠中,体内半软那物渐渐有起来的趋势,本就胀满的小腹愈发觉得撑得厉害,云水惊慌‘唔唔’拍着男人小臂,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谢尧权当看不见女孩的不满,大掌扣住她细白的腕,唇舌顺着雪颈一路往下,鼻间充斥着女孩散发出的体香让他沉迷。 少女细白的小腿挂在谢尧腰际,手腕被他扣住压向头顶上方,雪白的颈被男人含在嘴里细细吮吸,齿间刮磨着细嫩的皮肉,再印出一个个深红的印记。体内粗长的性器像活了过来撑开小穴内壁褶皱,在满腔精水里抽送带出些许白浊,“别弄,涨....”少女低吟颤抖着,不配合地扭动腰身挣扎。 “哪里涨?”谢尧凑到女孩耳边含着她玉白耳珠含混不清的问她,下身却是一刻没闲着,挺翘的性器浸泡在湿热的蜜穴里,昂扬的硕首随着男人的抽动,刮磨着腔穴上壁,花穴深处像被按下破堤的开关,止不住的泌出新的阴液汇集在软软的腹腔,细听之下还有‘叽咕’水声传出。 云水受男人钳制着动弹不得,无助地摇着小脑袋,整个人快要被这奇异的快感折磨疯了,小腹泛起的酸胀感与往日不同,恐是要小解的样子,她下意识缩紧穴口,却忘记男人炽热的性器还停留在体内,夹的谢尧‘嘶’地一声,“小东西想咬死爷?” “不··不是,你先退出去,我··我受不住了。”云水挣脱不开钳制,只好含着泪珠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模样好不可怜。 谢尧垂眼看她,眸光意味不明,男人喉结上下滚动良久伸手遮住女孩充满希翼的眸珠,在云水不解时,哑着嗓子同她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能让我操死你!” 说罢,不顾身下人激烈地反抗,将少女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拉的大开,青紫色的肉棒缓慢抽离肉穴,却在圆卵抵在穴口时又重重插入,将内里白浊狠狠抵进花心,女孩尖叫着在男人大开大合地操干下泄出了身。 高潮中的肉穴敏感又软糯,像无数张贪吃的小嘴围着硬挺的性器裹嗦,谢尧压着女孩的手上青筋暴起,身下狠狠抽出操进,动作狠戾操的软穴里媚肉随着肉棒翻出操进,灭顶地快感伴随着强烈地尿意一波波席卷着大脑,云水惊叫着拍打谢尧小臂,嘴里不停地求饶说好听话,希望他可以暂时放过他,可是身上的人像是中了魔一般,红着眼,不管不顾地挺动下身,偌大的房屋只余女子的哭吟和响亮的肉体拍击声。 可怜的少女在层层迭迭的快慰中被操泄了,不同以往的高潮,轻透的水液一波一波打在男人硬实的小腹上,谢尧愣了下,随即意识到女孩潮吹了,再低头看去身下的人已经晕了过去,紧闭的羽睫上还挂着串串泪珠,谢尧摁住女孩的腰际狠狠抽送数百下也泄了出来,滚烫的白浊射进腔穴烫的女孩身子又是一颤。 谢尧小心的抽出埋在少女体内的性器,过程并不轻松,被操熟的软穴蠕吸着肉棒不让走,爽的谢尧头皮发麻,恨不得当下插进去再狠狠地来一次,念及着少女身子怕是真承受不住了,男人想了想还是咬牙忍下,毕竟一顿饱跟顿顿饱他还是拎得清的。 嫣红的小穴没了性物的堵塞,埋在里头的精水混合着阴液汩汩流出体外,本就污浊的床单现下更是没法看了。谢尧仔细的检查了女孩的身体,除了穴被操狠了还在张着小嘴不住翕合以外其他倒没什么,谢尧眼馋的看了会无声邀请自己的肉穴,强迫自己转移目光,眼角扫过女孩微隆的小腹鼓励性的揉了揉,心里头满意地不行。 男人翻身下床,随意扯过一旁长衫将自己囫囵地擦了擦,便开门去打了热水回来替昏睡中的少女清洗干净后又颠颠跑去将床单啥的一股脑扔了,换成了干净地,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谢尧毫无困意,心满意足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安睡的少女,红润的唇瓣微启,粉嘟嘟的脸颊像婴儿睡着一般,太可爱了!男人忍不住凑上前含珠软软的唇亲了又亲,直到听见女孩不满地哼咛声才堪堪止住,搂着人合眼睡去。 云水醒来时谢尧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清理干净的身体,连身下的床单都换了,周身泛着干燥清爽的气味,少女撑着手想起身随即又摔回床榻,一阵龇牙咧嘴,腰好酸!云水皱着眉替自己揉着腰,心里暗骂谢尧毫无节制。 这时“吱~”地一声,门开了,女孩转头望了过去。 生同衾 “醒了?”谢尧端着熬好的肉粥进来,伸手想替少女把粘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开,不防被她偏头躲过,谢尧愣了下,俯身去瞧她脸色,小姑娘羽睫半掩面色不虞的看着床面,不说话也不理他,谢尧后知后觉的发现,小丫头或许是因昨晚的事儿生气了。 “怎么了?”男人将粥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伸手勾拨着少女唇瓣,嘴里调笑着,“小嘴都挂上油瓶了,是不是要相公亲亲才能好?” 云水闻言转头瞪了他眼,刚想说这人怎的如此不要脸,唇上一软,男人压了过来,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松木香,粗糙的舌稍一施力就顶开小嘴钻进檀口,勾唆着里头的软舌舔舐,男人的力有些大,女孩撑不住的后仰,被大手从后托住加深了这个吻。 突得,外间传来‘叩叩’敲门声打断屋内旖旎的气氛,云水一惊忙伸手去推谢尧,男人坚硬的胸膛仿若一堵墙杵在那不为所动,叩门声继续,少女‘唔唔’地闷哼,急的小脸通红,那一声声像是扣在她心上,正当她生气要咬他时,压在身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接着就听见谢尧打开门,懒懒散散的声音自外间响起。 “不好意思啊旬公子,小别胜新婚凝儿缠我缠的厉害,一时到没注意外头的动静,有事吗?” 旬阳看着满面春风的谢尧,嘴角边还沾着莹莹水液要说谢尧不是故意的,他就把这门口的台阶都吃了,旬阳心头一塞,往日的理智瞬间崩散,紧着嗓子愤然开口道,“安姑娘早已不是你们公府的人,世子如此没有礼教怕是不妥罢!” 谢尧闻言挑挑眉,“旬公子的礼教中原是没有避嫌二字啊,不然怎的在人小夫妻温存的时候过来扣门,该不是想借机听墙角吧?” “你!堂堂国公府世子满口胡言,辱人清誉,凝儿何时跟你成的亲!” 旬阳的话听得云水心头一紧,怕他们吵起来到时候申爷爷那边难做,女孩扒着床沿就准备出去和稀泥。 谢尧斜睨着旬阳,声音冷了下去,“凝儿也是你叫的?” 旬阳一顿,自知不妥却仍梗着脖子道:“凝儿即是师兄的女儿,我这么唤她也无关系。” 谢尧收起噙着笑的脸,俯身凑近,冷然道:“既如此就好好做你的本分师叔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若不是念着你是老头的人老子早就揍你了,告诉你,不该想的不要肖想,什么都想只会害了你!” “呵..当初她因你受累,受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如今你还有脸来教训我?用什么身份?”旬阳冷着脸讥讽。 闻言,谢尧彻底沉下脸,碾磨着后槽牙看了旬阳半晌,猛地攥起他身前的衣襟,压着嗓子沉声道“什么身份?那我就告诉你,她安慕凝是我谢尧的妻,我们生同衾死同穴,别说她如今已有身孕,就是没有,那也没你什么事!懂?赶紧滚远点!” 说罢,推开脸色清白交接的人,‘砰’地把门阖上。 谢尧脸色阴沉绕过屏风,进了里屋就看到小姑娘乖巧的盘腿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看他,心中那丝不快登时消散了些,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松软的绒毛碰着掌心有些痒酥酥地,男人压着性子打趣道“小东西,还挺招人疼。” 门外的对话云水也听了些,当下便明白谢尧话中的意思,她觑着谢尧的脸色,小声道“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旬公子对我一直礼遇有加。” 她同旬阳接触了有段时日,他对她虽一直多有关照,却并未有逾矩的举动。谢尧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下更大力,弄的少女头发乱飞,恨恨道“你个小傻子懂什么!” 同样是男人,他见旬阳第一面就知道他那龌龊的心思,没动他不过是看着老头的面子,再来他确也不是那浪荡小人,不然还能容他在眼前蹦哒至今。只是今天倒是让他另眼相看,可真行,想当他孩子的爹,呵..他谢尧还没死呢! 撇了眼眼前这没心肺的小东西,以前倒没发现竟是个会勾人心的。 云水正努力同在头上作乱的大手抗争,突然察觉男人的动作开始不对劲,朝他看去,却发现男人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云水在床上看过很多次,每每被折腾狠了回过头发现他都这样看着自己,心下一动,也顾不得腰间酸痛,翻身就想往床下跑。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巧谢尧就在这等着她,长臂利落的一揽,将要跑的人往怀里带,咬着牙道“又想跑哪儿去?” 云水被男人锁在怀里,不配合的乱蹬着两条小细腿,“没没..我饿了!” 本以为谢尧依然会我行我素折腾她,却没想到他只是狠狠地将自己揉了一通后竟当真拿起一旁的粥来喂她,云水见好就收不敢再闹,乖乖地就着男人送过来的粥勺低头吃下,粥的火候炖的刚好,入口软绵,味道不错,也许是真饿了,没一会她竟将这一碗全吃了干净。 “饱了?”谢尧垂眼看着她。 云水点点头,揉了揉小腹表示真的饱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是不是在生气啊!可恶,又被他搅浑水溜了! 娶她 云水跟谢尧去主屋的路上方才得知他此次来江南的目的,紧着眉怪他胡闹,不分轻重缓急,吃饱喝足的谢尧搂着人默不作声听她骂,唇角挂着惬意的笑,云水说了会见他没反应也不再说,无奈地看他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两人到申佚门前正巧见旬阳开门出来,三人站定,云水看着两人正想着怎么打圆场,就见谢尧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径直进了屋,云水局促的笑笑,看着他手里拿的东西道,“是缺什么了吗?” 旬阳像是并未在意谢尧的态度点点头,冲云水扬了扬手中的药单,“缺几味药,我出去一趟。” 云水点头算是应下,略过他准备进屋时被旬阳叫住,她回过头面露询问之色,旬阳看着她粉白的小脸染着红晕,连同眼神都亮晶晶的,是先前从未有的光彩照人,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冲她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去。 他本是想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山上说过的话,如今看来已有了答案,他想起谢尧对她的态度,心下叹了口气,不再过多纠结,她可以幸福就好,或许注定无法同路的是他们。 云水进屋便见着申佚在烧什么东西,凑近了看是闪着荧光的粉末,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谢尧睨着凑到跟前的小脑袋阴阳怪气道“聊完了?舍得进来了?” 云水闻言莫名其妙的看他眼,又抽的哪门子的疯。 “是雌蝶身上的粉末,通过它便可以知道我们的位置。”申佚烧着粉回应她,待最后一丝余粉燃尽,申佚拍拍手上的浮尘转身去看床上躺着的少年。 此时的少年身上扎满银针像只刺猬,却是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若不是双眼一直紧闭倒真像是睡熟了一般。云水戳了戳身旁的谢尧,低声问道“十六怎么样了?” “刚在门外怎的不知道问一声,哦,光顾着聊...嘶..”男人话音未落腰间传来一阵刺痛,云水瞪着小眼传出无声的警告,没完了还! 谢尧揉着腰间被拧痛的软肉,老实开口道:“暂时控制住蛊毒蔓延,但蛊虫还没逼出来,要等缺的几味药到了才行。” 闻言,云水了然的点点头,看着男人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觉得好笑,下意识想替他揉揉,又碍于申佚在场,只得以手握拳掩唇低笑,谢尧看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就心里痒痒。 申佚默默看着眼前小动作不断的两人欣慰的同时又想到两人现下的处境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看了眼昏迷中的十六转而对云水道:“你去外头看看旬阳回来了没。” 谢尧看了眼申佚,拉着云水的小手不放,嘴里嘟嘟囔囔:“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申佚闻言气的胡子一吹,没好气地瞪他“叫你去了吗,废什么话!” 云水低头浅笑,挣开谢尧的手转身走了。 申佚看着谢尧盯着门口消失的背影,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就来气,伸手拿过床上的靠枕朝谢尧砸了过去。 谢尧偏头躲过,喊嚷着,“干嘛呀,我招你啦!?” 申佚看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气哼哼地骂他:“浑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儿做什么去了,你明知凝儿身子有恙还胡来,也就是她纵着你!我问你,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谢尧抬眼看了眼申佚,“什么怎么办,我的人自然是要娶回家的。” “哼··说的轻巧,我告诉你,我是断不会让凝儿给你做妾的!” “谁说要她做妾了!她只能是我孩子的娘。” 闻言,申佚斜了他一眼,看他一副自有主张的样子忍不住蹙着眉头问,“你可是有甚好法子?” 谢尧哼哼着,“你们都不信我,凝儿有孕了也全都瞒着我,如今又何必来问我。” 申佚听他这么说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硬气的瞪了回去,“那是给你的惩罚,谁让你小子让人家受了那么大的苦,活该!” “老头你也太偏心了,我也是你带大的啊!” 申佚不管谢尧的叫嚷,冲他摆摆手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今凝儿这身子已经拖不得了,再等着月份大了不好办,你赶紧想办法以妻礼迎她过门,做不到就莫要再纠缠了!” 谢尧垂头默默听完申佚的话收起一贯的漫不经心,冲着申佚郑重道:“我明白,我会尽快安排,断不会负她!” 申佚深深的看着谢尧,往日棍棒下的浑小子已经长大了,希望他能承担的起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云水这孩子前半生过的太苦,好不容易认了他,他断不会再让她深陷沼泽之地,手心手背都是肉,申佚不由叹了口气,道“莫要让我失望。”便不再多言。 云水同旬阳回来时申佚正在给十六施针,环顾四下谢尧已不见踪影,女孩看着床上冷汗津津的少年不由也替他捏把汗,她原想给申佚打下手,却被申佚以她身子不适为由撵了出去,看着紧闭的屋门少女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暖呼呼的,心知申佚是关心她,便也不再坚持,径自去了药库将明日要用的药材整理好。 被抢 自打那日过后谢尧又是一连几日不见人影,云水托腮坐在矮凳上小手在竹筛里胡乱的划拉着要晾晒的草药,心里隐隐郁结,气他总是这样,来去无踪什么也不说地让人等着。 “你这是晒草药还是在拆草药呢?”男人带着笑意的音从身后传来,云水转头瞧着旬阳走到她身侧蹲下偏头看她,“心不在焉的,在想谢尧?” 云水看着他笑意晏晏的模样低下头继续拨弄手中被搅混的草药,在旬阳以为她不会作答时闷闷开口:“没有。” 看着面前少女郁闷的样子旬阳勾了勾唇角,刻意略去心头那一丝怅然,从她手中夺过竹筛,率先站起来朝她伸手道:“走!别老闷着了,带你出去玩。” 云水仰头看他,有些犹豫,“算了吧,咱们走了前头药房有事怎么办?” “有师傅呢,走吧,带你去翠楼坊吃栗子饼去不去?!”旬阳冲她眨眨眼,像是知道她不会拒绝似的。 翠楼坊是江南排的上名号的茶楼,栗子饼是他家的招牌,听说刚开张那会有人想吃一口他家的栗子饼得天不亮就去排队才能买着。云水刚来江南那会儿因路上奔波劳碌导致隐有滑胎之象,吓得她那段时间哪里都不敢去,一直窝在后院吃药养胎。这人若总是关着自己,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那时候全靠旬阳时不时出门给她带些好吃的、好玩的方才缓过来。 这翠楼坊的栗子饼香甜可口她最是喜欢,却从未有机会亲自去一趟,如今听得旬阳这么说,当下应声,拍拍裙摆上的浮尘起身,两人跟申佚打了声招呼就喜滋滋地出门去了。 由着身体原因云水自打来了这便没出过门,如今跟着旬阳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里顿觉分外畅快,那些心中的郁结仿佛也随之消散。两人走走停停,不时驻足赏玩着街上商贩摆卖的各种有意思的小玩意儿、饰品之类,旬阳也不着急,慢腾腾地陪在她身边。 看着身侧少女笑晏晏得小脸,旬阳面上也洇出笑意,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俊朗温柔地看着身旁身着紫粉襦裙的女子,打远看去真是好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一旁小贩也是个机灵的,见云水爱不释手地看着手里的竹簪立马上前道:“娘子好眼力,这根竹簪可是我这镇摊之宝,是独一无二的,看这上头的蝴蝶雕的多好多精致啊,最配娘子您这样貌美的女子,不若让相公给您买一支吧,您带着一准儿好看!” 小贩的话让两人同时变色,云水慌忙放下手中竹簪摇着手就想解释,却见一旁旬阳拿起那支竹簪朝她比划了两下,面上挂着满意的笑,温声道“确实蛮好看的。”随着又对那小贩道:“多少钱?” 那小贩看着两人,搓着手憨笑道:“一两银子。” “包起来吧。” 云水还未来及制止,就见小贩麻利的接过旬阳手中的竹簪放进饰盒打包了起来,“别,我并不是··” 云水伸手想拦着旬阳让他别买,却见眼前晃了一下,一道黑影窜过,抢过男人手中的钱袋就跑,旬阳一惊,紧跟着追了上去,须臾间只剩下举着饰盒的小贩跟云水大眼瞪小眼。 良久,云水才见旬阳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她慌忙迎上前,觑着他的脸色和声问道,“怎么样?” 旬阳拧着眉摇摇头,声音微沉,“来人功夫很厉害,等我追上去已经没影了。” “那···咱们要报官吗?” “没用的,这类人官府也无能为力。”旬阳见云水一脸忧色看着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顺的缎发在掌心软滑的触感拂开男人心头阴云,他道“没事,银子不多,只是今儿不能带你去翠楼坊吃茶了。” 云水听出旬阳语中歉意,忙摆手道:“不妨事的,这地儿什么时候来都行,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旬阳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跟同样失落的小贩打了声招呼两人便往药坊走去。 在距离摊贩稍远的树上探出一个脑袋,男人身材矮小面如鼠相,戏笑地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看着走远的两人跟了上去。 云水同旬阳回到药坊就发现谢尧回来了,看到两人相继进门谢尧只淡淡瞥了一眼云水,便收回眼不再看,少女被那一眼瞅的后背生凉,顾不得其他,下意识迎上前凑到男人跟前,嗫嚅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尧臭着脸往药罐里放草药,对少女的话充耳不闻,把手中药杵凿的哐哐响,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里头砸墙呢。 云水看着他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尴尬的抬头看了眼玄关,见旬阳早已经不在原处心底松了口气,她拿起一旁草药,边帮着往药罐里放边思忖着开口,“这些天你做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 闻言,谢尧斜了她一眼,“你跟别人出去同我说了吗?”说罢,不待人反应,扔下药杵,‘哼’了一声就往房里走。 铁制的药杵‘哐’的声砸在地上,云水怔了怔,看着男人气鼓鼓地背影好笑地跟了上去。 吃醋 谢尧面无表情走在前头,提着一颗心将耳朵支棱的高高的,待听见身后少女脚步声响起,紧皱的眉方才缓和。突然身后传来少女一声惊呼,谢尧忙回过头,就见女孩皱着小脸面有痛色,半蹲着在那揉脚踝。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少女垂着头青丝滑落遮住面颊,柔顺的眉眼闪过一抹狡黠,再抬头,眼里噙着泪看着男人,可怜兮兮道“扭着了,疼~” 男人蹲下身紧着眉,拨开女孩的手在受伤的脚踝处摸摸捏捏看了会,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云水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怵,嗫嗫开口道:“怎么了,很严重吗?” “是啊,一时半会儿可能都走不了了。”谢尧挑着眉应着她的话,墨黑的眸里倒映着女孩面露焦灼的神色,“啊?那怎么办呐?” 女孩圆圆的小鹿眼期待的看着男人,方才生生挤出的泪珠挂在眼睫上,要坠不坠的惹人想狠狠欺负一番。笑意自男人眉眼疏散开,细看下,哪里还有先前气恼的模样,谢尧一边替女孩揉着脚踝一边鹦鹉学舌般,“是啊,都不能走路了可怎么办呢?” “那你抱我回去吧,脚还是有点疼,你再帮我揉揉。”谢尧看着女孩先是一本正经皱着眉思考,后恍然大悟娇羞的给他出主意的样子险些没绷住笑出声。“好··咳咳,我抱你回去。” 谢尧依言将人打横抱起,几步进了厢房将人放倒床上后回身去把房门插好。 “还是好痛哦~”女孩坐在床上,边拧着眉揉脚踝边抬眼觑着谢尧的表情,然后把腿往床上一抻,娇声道“给我揉揉。” 男人求之不得,听话的将女孩脚踝放在腿上不紧不慢替她按揉起来,却仍是酷着脸,面无表情不说话。 少女半躺着享受男人的服侍,虽然疼是装的,但舒服是真的,谢尧按揉的力道刚好,女孩眯着眼舒服的忘了原先的目的。 按了会谢尧觉得安静过头,再抬眼一看,人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额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就不管他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男人突然出声打破室内沉寂,云水一惊,掀开眼瞧见谢尧放下她的腿就要走,慌忙’哎哟哎哟‘抱着腿哼唧。见谢尧回头看她,赶紧拉着人坐下,把腿重新搭在男人腿上,示意他继续。 谢尧没动作,阴着脸看她,一副耐心告罄,再不说他就走的模样,云水讪讪笑着收回腿,跪膝蹭蹭几下爬到男人身后搂着他,小声抱怨:“明明都是你!每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惹的人心烦,我想吃翠楼坊的栗子饼,四处又找不到你,旬阳便带我去了,哪晓得路上遇到小贼将钱袋偷了,我们便回了,谁成想你也回来了,栗子饼没吃着,还要被你凶!” 少女窝在男人颈间,声音小小的似情人间的呢喃,谢尧开始还能稳坐不动,随着女孩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酥酥痒痒钩子似的,男人喉结滚动,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云水跪坐着,胸前一双软绵紧贴着男人宽厚的背,小嘴叭叭的在谢尧耳边磨剪子似的说个不停,却不知他的心思早已飞远,温香软玉近在眼前,他连生气的心思都提不起来,更何况男人也本就是想让小姑娘哄哄他而已。 谢尧转过身掐着女孩腋下将人抱进怀里,在那叭叭个不停的小嘴上亲了口,“以后想要什么等我回来,那种乱献殷勤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胡说了。”少女嗔怪地掐了他一下,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襦裙已经被掀至腰际,男人正闷不吭声的将手探进裙摆里,解着她里头小衣。就说他怎么半晌不搭腔,一天天净想这些,女孩气的在男人腿根处狠狠拧了一下。 谢尧‘嘶’的一声,往后猛的一撤,直接缩到床里头,看着在自己两腿间的云水哑着嗓子道“好疼,快给我含含。” 说着,一手将早已硬挺的性器从裤中释放出来,一手压着云水往下,少女红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紫红色的性器,不知为什么事态就发展到了这般。 谢尧见她半天不动,猴急地挺腰往上,卵大龟头自女孩唇边擦过,险些捣了进去,云水羞恼的抬眼瞪他,这人怎么这样!却还是在男人无声的催促下叹了口气,张开嫣红的小嘴含住那颗急得流水的圆卵。 被温软小嘴包裹的瞬间,谢尧舒爽的哼出声,像是周身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接连几日的疲惫在这刻尽然消散。 自打申佚和谢尧那晚的交谈后,谢尧连夜回了京城,本想同他商议此事,看看能否先从太子那边着手,却不想赵旭给他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圣上驾崩了!如今京城已乱成一锅粥却不见了三皇子,有密探来报,三皇子府上暗地寻了不少名医进去,却不见有出来的,赵旭唯恐其中有甚隐情就让谢尧回来看看唯一可能知情的十六,能不能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小骗子 屋内,床幔飘逸露出里面的人,谢尧侧身半躺,头微后仰着,俊美的面上洇着满足,笔直修长的大腿微曲堪堪遮住腿间起伏的脑袋。 男人坚挺的性器有一半戳进少女湿暖的小嘴里,过于粗壮的青紫肉棒将女孩的嘴撑出一个o形,少女艰难含裹着男人的性器,用他方才教自己的办法,尽量用鼻子呼吸,许是男人肉棒太过粗大,仍然撑的她呼吸困难,少女呼出的鼻息扫在男人腿间卷曲的毛发上,微痒的触感让人不自觉攥紧拳头。 尽管如此,云水仍觉得难受的紧,小手扶着肉棒,头又稍稍往后撤了些。谢尧半眯着眼看她偷懒的行径,肉棒本就有大半留在外头已让他颇为不满,如今少女更是敷衍的只含进龟头,小手在柱身胡乱划拉几下,敷衍至极。 “动一动,别光含着!”男人伸手拍拍女孩的小脸,声音低哑。 云水苦着脸提起精神,湿软的小舌自圆卵一周舔过,再含进嘴里裹弄,小手自下而上的活动着,谢尧眉头舒展了些,虽仍不对味,倒也勉强将就着。 只是就这么动了几下,云水觉得腮帮子都酸了,手也没了力气,仍是不见男人有出来的迹象,不免有些心急,手下重了起来,谢尧‘嘶’的一声,大手擒住女孩下颌将肉棒从小嘴里抽出,挺翘的龟头抵着小嘴发出‘啵’的轻响,引得两人心头皆是一阵悸动,谢尧哑着嗓子道“想弄死我?伤了它看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男人的话叫少女红了脸,她喃喃娇声道“你总是不出来,我好累~” 谢尧闻言眉头一竖,虎着脸瞅她“奥!不射给你,你就能咬它?” “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凶..” “小东西!”谢尧听着女孩跟他犟嘴气的肝疼,不再多言,掐住女孩腰际大手一挥将人翻了个面,手下不停开始剥她身上的衣服,云水咿咿呀呀不同意地乱扭,被男人一巴掌抽在滴水的花穴上,少女登时像被煮熟了般,僵着身子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滚烫的性器贴上娇嫩臀间,烫着她一个哆嗦,才受不住的往前挪了挪,蚊子哼似的小声道,“你别....” 女孩跪在床上,小屁股翘的高高的,谢尧自后俯身压过来,宽大的胸膛紧贴着少女纤薄的背,滚烫的肉棒挤进两片贝肉之间,吐出的呼吸喷洒在女孩耳畔,勾的她微微偏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男人将其视为邀请,不再客气一口咬住少女颈间娇嫩软肉,像是草原中的雄兽与雌兽交配一般,下身凶狠挺送,操的女孩嘤嘤叫个不停。 圆卵大的龟头挺翘着前进,每每刮骚着那颗敏感红珠,细小的洞穴不停分泌出潺潺水液滴落到青筋交错的肉棒上,让男人的抽送愈发顺畅。 身后被撞击的愈发大力,女孩支撑不住想趴下,却颈间一痛,恍然响起男人还咬着她的脖子,一时羞愤想回身瞪他却做不到,只能被迫仰着头撅着圆翘的小屁股被男人狠狠顶弄,小嘴唔唔咽咽止不住呻吟着。 空荡的屋内唯有肉体拍击的清响,快感不住袭来,少女在脖颈间的刺痛和男人一次次冲击下抖着泄了出来,软软的身子瘫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谢尧自上而下睨着女孩没用的样子倒也不再难为她,捞起少女圆臀狠命抽送至千下也泄了出来。 谢尧将早已累的睡熟的女孩清理干净,又把人搂在怀里亲亲摸摸占尽便宜后,起身掩门,行至隔壁空置厢房,这里已经被收拾出来,作为书房供他使用。里头早已有一身着夜行衣的人在此等候,此时若旬阳在场,定能认出此人就是白日在街上偷他钱袋的人。 谢尧掂着手里的钱袋,面无表情听着属下事无巨细汇报今日所见和自己所作行径,良久男人嘴角勾了勾,哼笑声,小东西,小骗子! 下属觑着谢尧面上神情,心里暗道,怕是有人要倒霉了,他想了想道:“主子,这钱袋如何处理?” 谢尧闻言看了他眼,眉目透着赞赏,“你做的很好,继续盯着。”说着,把那钱袋扔到桌上,与桌面撞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男人眸点轻动,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修长的指尖在那钱袋上一下一下戳着,声音慵懒,“咱也不能拿人东西不是,把钱袋给旬公子送回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谢尧满意的看着他,摆摆手,“回头自去领赏。” “是!” 那人收好钱袋,转瞬消失在屋内。 谢尧独自坐在高靠背太师椅上沉寂无声,烛台里的灯芯即将燃尽烛火摇曳,微弱的光撒在男人脸上,忽明忽暗,良久,男人轻轻笑了,“旬阳...” 眼不见心不馋 次日,云水是在谢尧怀中醒来,她颇为诧异的看着眼前人,禁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 “乱摸什么,想被操了?”男人半阖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沙哑的嗓音吐着混不吝的话,云水羞恼白他一眼,小嘴嘟囔着,“一大早就没个正形!” “嗯?你不知道敦伦才是夫妻间正经事?!”谢尧一个翻身撑在女孩上方,墨黑的眉眼盯着她,刚睡醒的人还透着几分憨态,傻愣愣的看着他,随着大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小脸一红。 “尽浑说!”女孩伸手抵在两人胸前,一双翦瞳沁了水似的睁圆了瞪着男人。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俯身更低地凑到少女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粉颊,声音磁性又透着委屈,“怎么是浑说,大清早凝儿就用这种眼神勾我,我又不是圣人!” 男人干燥的唇瓣在女孩脸颊上游移,时而亲亲小巧鼻尖时而扫过眉眼,唯独绕开娇软的唇瓣,宽厚的胸膛磨蹭着少女胸前两团软白,明明清晨的早上是有些凉意的,云水却觉得房里的温度在迅速升温,热的她两颊发烫。 少女不自觉咬了咬唇,受不住这样旖旎的气氛,身体不安的扭动试图从两人之间的空档逃出去。谢尧早就晓得这丫头属兔子的,一受惊就想跑,恨的牙根痒痒,时刻盯着人的动作,这不刚动这心思就被男人施力压在身下,狠狠一口咬在女孩娇软唇瓣上。 “唔!”唇间一阵刺痛,女孩抬头不满的瞪了人一眼,却见男人黑眸戏谑在看她,舌尖微用力顶开少女牙关闯了进去在里头攻池掠地,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直到女孩震颤着羽睫垂下眼眸,将自己交付给身上的男人,任由其将自己箍在怀里吻得肆意。 刚醒的男人招惹不得,很快云水便觉察到谢尧赤热硬翘的性器直直抵在腿间,透过柔软的衣料烫的她一哆嗦。就在云水以为谢尧定会借此机会乱来的时候,男人止住亲吻,将人紧紧箍在怀里,粗喘的呼吸声打在她耳畔,良久,待腿间那物平复,谢尧自少女颈间抬起头,湿润的唇瓣亲昵的吻着女孩长卷眼睫,因极力克制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起来,今儿带你出去转转。” 闻言,少女倏地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看着少女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不满地拧着眉,将人按在怀里一通乱揉,恨恨道“怎么,爷待你很差吗,一脸诧异的表情给谁看!?” 少女扑腾着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敢怒不敢言,还得哄着人,“没有没有,爷待我最好了!” 谢尧睨着人,哼笑了声,“还去不去了?” “去!”声音清脆嘹亮,傻子才不去! 男人看着女孩一脸欣喜,本就晶亮的眼眸更加水灵,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谢尧不免自省,自己是不是对人家真的太差了,怎么出去玩都能高兴成这样。 这边云水可不管谢尧怎么想,她是真的高兴,听谢尧这么说,立马将人推开,蹭蹭蹭几下就蹦到梳妆台那边捯饬起来。怀中人兔子样的跑了,谢尧坐在床上愣了下,指间不是滋味儿的搓搓,看着女孩边手脚麻利地打理自己,边抽神催促他快些,一时好气又好笑,手心痒痒,当即冲下床,大手一捞将人搂在怀里,宽厚的大掌在少女发顶一阵揉,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凌云髻就这么被弄乱了,气的人’啊啊啊‘叫着打他,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兔子,毫无杀伤力只想让人搂进被窝里宠爱。 要不还是改天再去吧!谢尧面无表情地思考着这事的可行性,再看少女已经气哼哼地撅着小嘴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开始打理自己,虽说人在生气,但粉白的小脸却是挥之不去的喜色,男人还是打消了念头,罢了,有的是机会,眼不见心不馋! 云水借着镜面看见男人转身去更衣的背影方才松了口气,谢尧刚那眼神太可怕了,幸亏她机灵,不然这门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呢。 尽管少女动作已经很麻溜了,但由于谢尧拖了后腿,当两人收拾好准备出门已是辰时末,于是两人当即决议先溜达一会就直奔翠楼坊用午膳。 糖人 许是中秋将至,今儿街市上更是人声鼎沸,每个小摊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笼身有提前写好的灯谜,供过路人赏玩,谜底只待中秋那天写在纸上藏进灯笼某处。若被猜出,灯笼则分文不取,免费赠予有缘人,权当图个喜庆。 云水绕有兴趣拉着谢尧左摸摸右看看,嘴上也没闲着,左手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正等着卖糖人的老人给她做糖人,谢尧木着脸,陪在她身边等着。男人一袭白衣,长发以玉冠高束周身再无其它装饰,却因容貌出众,气度华贵纵使身边已有佳人相伴,仍吸引了不少年轻姑娘的目光,甚有胆大的企图上前示好,被男人一记冷眼喝退。 少女抱膝蹲在做糖人的小摊前,跟老人聊的热火朝天,全然不在乎男人此时正被人围观。被忽视的不快涌上心头,谢尧有种将人拎起来狠狠打一顿小屁股的冲动。男人墨眉微挑,瞪了眼无视他的小东西,转身走了。 这边,少女正一脸钦佩的看着做糖人的老伯,忽觉头顶有异,抬眼一看,谢尧去而复返,手持木簪臭着脸往她头上带,显然是刚买来的,少女扫了眼,有些眼熟,不待细看就被男人不耐烦地摁住晃动地小脑袋,将簪子插好。 少女伸手摸摸头上竹簪,随即笑盈盈的看着男人,“给我买的?” 谢尧正满意的打量着少女头上的竹簪,那只蝴蝶被人工雕刻的栩栩如生,似活了般停在女孩发间休憩。听了她的话,便拿眼瞅她,声音里夹着丝怨气,“不然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你那糖人好看!” 酸溜溜的语气连做糖人的老人都不禁抬头看过来,男人有些羞赧,绷着下颌撇开眼。眼神触及老人手中的糖人怔了下,琥珀色的糖人一男一女像极了他和云水。 少女抿唇偷笑,见男人看过来邀功似的拿过糖人高高举到男人面前,明眸含笑,声音清脆,“好看吗,我描述了好久,老伯说你老拧着眉,想不出你笑的模样。” “好看!”谢尧喉结滚动,琥珀色的糖人和眼前少女面上笑容如出一辙,心中那点不耐早已消散,愉意自眼底洇开,不似方才冷颜,看的围观姑娘心醉不已。 “走吧。”谢尧给了老人一两银子拉着云水要走,老人赶忙唤住他,声音带着久经岁月的沧桑,颤巍巍道“这位爷,给多了,要不了这些!” 未待谢尧答话,身旁少女便笑眯眯回头,“没事,老人家您收着吧,他有钱!” 谢尧闻言警告的看了女孩一眼,拽着人走了。得了糖人的少女眉眼都散着快活的光,谢尧看着身侧的人一脸愉色,唇角也不由微微上扬。 两人闲逛着去了翠楼坊,此时还未到午膳时间,酒楼里却已是宾客满堂。翠楼坊共有三层,一楼也就是大堂,通常会有说书人在此讲书,供散客吃茶闲聊;二楼设有雅间,包围式筑成,可见大堂之下情景,若是闲吵闹便可关了门,独自同友人在里头吃茶聊天;三楼是厢房,累了便可上楼休息。 估摸着云水此时也不饿,谢尧便没让人上正餐,而是点了几样少女爱吃的糕点让小二送上来,一转头便见少女将筷筒清了,小心的把糖人放了进去,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男人心下好笑,凑过去拿话刺她,“你这么宝贝也没用啊,这里暖和,一会子便化了。” 虽是玩笑话,但孕期女子较为多愁善感,云水想到自己同这人恐也是如这糖人一般,只有当下的快活。当即眼眶便红了,少女默默低着头摆弄着筷筒中的糖人,谢尧逗了半天发现人没动静,低头一瞧,泪珠子正一串一串往下落呢,登时慌了神,将人揽进怀里,指腹替少女拭去眼角的泪珠,“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哭了?” 少女摇头不语,这要她怎么说?如今这情形是一早便预料到的,眼下他虽暂居这里,但她知道,这人是迟早要走的,有些事她不能问,也不敢问,只想着珍惜当下便好。思及此,女孩泪落的更凶,一串串砸在男人粗粝的指尖,烫进心里。 问也不说,就一个劲哭,谢尧觉得造反都没这么烧脑,当下搂着人低吼,“不许哭了!再哭就在这操了你!” “吱~” 男人抬眼看去,小二端着糕点傻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愠怒的男人和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一出强取豪夺得戏码在脑中上演,不知该不该进。 “还不滚进来!” 听着男人咬牙切齿地声音,小二一个哆嗦,慌忙进去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并贴心的替他们关好门。 云水把头埋进男人怀里,听着小二端盘发出的脆响,愈发面红耳赤,直到人关门出去也不愿抬头,心里怨着谢尧没个正形。 解铃 谢尧知道云水脸皮薄,此时应是真恼了,也不逼她,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女孩的后脑,嘴上给人道歉,“我错了,别生气了,你这一会笑一会哭,问也不说,挺折磨人的。” 男人声音有些委屈,少女把头埋在怀里不吭声,心想着,也是,他这人虽说嘴上浑了些,但国公府家风严明,到底不似外头那些纨绔子弟,否则夫人也不会在知道他们事情后如此动怒。这样想着云水倒也释怀了些,只是还是不愿起身。 谢尧等了会没动静,担心她把自己憋死,试探的将人扶起,少女红着小脸噙着泪,低垂眉眼。谢尧好笑的用手勾了下女孩的莹巧鼻尖,意外地把脸伸过去,“别生气了,要不你打我吧,给你出出气。” 少女吸吸鼻子伸手将近在眼前的脸推开,小声嘟囔着,“没正形。” 谢尧笑笑,见她如此,心知这事儿算过去了,男人俯身在女孩红润唇瓣上亲了下,香软的娇唇让人忍不住深入,勾弄着女孩软滑舌尖,直到少女不满的瞪他,方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拿鼻尖磨蹭着女孩的,呼吸浑厚而炙热,“方才想到什么了?” 云水一怔,随即摇头,嗫嚅道“没有。” 谢尧盯着她看了会,叹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有件事以前我就同你说过,或许你没往心里去,那眼下我就再说一遍,我谢尧会娶你,只娶你!” 男人的许诺让云水一时有些怔愣,她看着男人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下微动,方才好些的眼里又蓄满了泪,谢尧用指腹替她拭去,调侃道“怎么变成小哭包了?” “都赖你!” “好好好,赖我赖我。”男人宠溺地将人搂进怀里。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少女乖巧窝在人怀里,仰头看他,思索片刻,还是问出了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还不知道,京城那边出了些事。”男人捏着女孩的玉白耳珠,漫不经心道。 “出什么事了?” “嗯~很快你就晓得了。” “好,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少女纤细手臂环住男人的腰,把头埋进男人宽厚的胸膛,瓮声瓮气道“但你下回走,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谢尧因着少女学他说话轻笑了声,伸手摸着女孩发顶,知道她还记念着先前自己不告而别的事,心里软成一团,“好,之前是我不对,以后凡事我会同夫人说明的。” “嗯~” 少女心结被解,窝在谢尧怀里享受着男人的伺候,听着楼下说书人讲书,嚼着喂到嘴边香甜可口的栗子酥,心情好不畅快,只是还没吃几个,到了午膳时间,谢尧便无视她的抗议,说什么也不准她多食。 就这样,少女苦着脸被逼着吃了一碗饭两碗汤,本就略显圆润的小肚子更圆了,回程的时候都是坐的马车。 因着自打有孕以来,用完午膳后,云水都要小憩片刻,于是少女借口困了便让谢尧带她回去,两人刚进门谢尧便被申佚叫去书房,本是想送她回房再去找申佚,可云水担心申佚找他有急事,便没让他送。 少女哼着小调把玩着手中的糖人正巧遇见旬阳从房间出来,刚想同他打招呼,不曾想,男人面色苍白盯着她好一会,接着一声不吭从她身旁走了过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少女傻愣在原地。 旬阳眼下思绪很乱,一方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另一方面他发现,控制不了也无用。一早醒来他便在桌上见到自己昨日被抢走的钱袋,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偷了东西还会送回来的人,思考了当日情景,他觉得是谢尧搞的鬼。他不想误会别人,所以他从早晨等到现在就是想找谢尧问个清楚。可当他看见云水头上的发簪和脸上洋溢着这几个月来都没有过的灿烂的笑容时,他就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一切都摆在了眼前! 男人自嘲地勾勾唇,有些颓丧地持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嫌这么喝太慢了,索性拿起身旁的酒瓶准备一饮而尽,却发现一双素白的小手压住瓶口。 抬眼望去,云水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关切,“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啊啊啊,,没动力了,打滚求猪猪,宝子们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给点鼓励吧TAT 掉马 旬阳静静望着少女,男人淡雅的眉间藏着丝怅然,云水有些莫名,只当他是饮多了,将他手中酒瓶夺过温声道“别喝了,你又不善饮酒还硬撑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旬阳看着女孩将酒瓶拨到一边,自己盘腿在他身侧坐下。如今午膳刚过,小厨房眼下只有他俩,暖洋洋的金丝自门外穿进,丝丝缕缕洒在女孩身上,旬阳看着眼前明媚如这外头暖阳一般的少女,喉结滚动,不想出声打破眼下这难得的宁静。 冗长的寂静,直到女孩伸出手在男人眼前摇了摇,声音里透着担忧,“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到底出什么事了?” 旬阳回过神,清了清喉,指向少女发间的木簪道“谢尧送你的?” 云水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下意识用手去摸,粉色红晕攀上脸颊,明眸璀璨眼含笑意冲旬阳点点头,小女人娇羞的模样刺痛旬阳的眼,他声音涩哑,有些问题明知不该问却仍忍不住自虐般的开口,“你们··今天去了哪?” “只随便逛逛,累了便去了翠楼坊吃茶。怎么了?” 旬阳摇摇头,半晌噎过心中的苦涩,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丢在地上,发出‘当’的声脆响。 云水顺着看过去,是个钱袋,“这?” “我清早起来就在桌上发现了这个。”旬阳没再看身旁少女,目光沉沉盯着钱袋,不知在想什么。 “所以呢?”她朝旬阳看过去,心跳微微有些加快,心头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冲出迷雾。 男人低垂眉眼,半晌想通了一般,猛地看向云水,声音里透着几分激动,“所以还不明白吗?谢尧一直派人监视着你,从京城到这里,他早就知道你有孕在身,又怎会什么都不准备放你回江南,钱袋,簪子,翠楼坊,这么多的巧合,他谢尧是有什么神通!?” 向来温雅的男人一时像是用尽了全身气力,俊秀的脸上涨的通红,宽厚的背微微佝偻,眼睛却仍紧紧盯着云水,不放过少女面上一丝表情,他看着她从怔愕到沉思,然后拧着眉看向他,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让人偷的钱袋再送给你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闻言,眼尾不易察觉轻震几下,随即别开眼,低声道“我也不知。他一向看我不顺眼,许是想作弄我也未可知。” 一时间两人均未说话,云水垂下眼角想了会,看向旬阳轻声道,“他··他不会因不喜就作弄你,这事许是有什么误会,我会去找他问清楚,若真如你所说,我代他替你道歉,行吗?” 这样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男人强撑的肩耷拉下来,心中那点期翼轰然倒塌,他甚至怀疑谢尧是不是在她身上下蛊了,无论发生什么她都站在他那边!他强抑住情绪,声音微颤,“为什么你这么信他,他监视你你都不生气!?” 少女点点头,“他并没有干涉过我什么..” 男人哑然,喉咙干的发紧,他张了张嘴,忍不住道“要是···要是谢尧跟你要孩子呢,你不是最怕这个么?” 云水看着他拧眉想了想,“谢尧这人虽然看着混不吝,但他并不是这种人,否则像你所说,他知道我有孕定会将我关在国公府哪儿也不许去,只等孩子生下来作罢。” “那你之前··” 云水打断他的话,“之前我也不是怕他,而是担心谢夫人对子嗣看重,我不想他为难,远离京城才是当时最佳选择。” 少女声音柔婉而清脆像一条潺潺的溪水流进谢尧心里,男人以肩相抵,侧靠在厨房外边的墙上歪着脑袋,墨黑的眸珠晦暗不明。 静待里面不再说话,男人直起身,走到门边,在门板上敲击两声,见屋里人齐刷刷看过来,男人唇角上扬,对着少女柔声道,“聊完了吗,跟我回去午休。”话是对着云水说的,眼神却透着嘲意,看向面色发白的旬阳。 旬阳看着少女秀眉微蹙收起一旁酒瓶,又对着自己说了什么,然后听话的起身牵住那人的手,站在光里同那人一点一点消失,他仍是坐在原处,脑中思绪纷繁杂乱,谢尧拿嘲弄的眼神充斥在脑海中,涨的生疼。 他以为自己将谢尧对她的隐瞒全盘告知会给他们之间筑上一道坚固不催的墙,可不曾想,墙未筑成却将自己砸个遍体鳞伤。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男人后仰着,头抵在身后的墙面,凉意丝丝渗进后脑却无法缓解疼痛的神经,他努力回忆少女临走前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黑暗渐渐袭来,男人在酒精的侵袭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属狗的! 云水被牵着,费力的跟在谢尧身后,他步子迈的很大,走的很急,让她不得不小跑跟着,“慢··慢点~” 身后少女气喘吁吁的声音将男人的理智拉回几分,他回过头看着女孩粉颊已布着一层薄汗,顿了顿,在云水的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 “哎哎,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被申爷爷看到不好。”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云水赶紧把头埋进男人怀里,生怕被旁人觑见,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干燥的松木香气,熏的女孩小脸红晕晕的。 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几个跨步回到房间,当少女回过神人已经被抵在门板上了。谢尧压着她,醇厚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颈间,她不适的偏过头,露出修长颈项在男人看来似是邀请,如此,谢尧好不客气倾身咬了上去。 “唔!”颈间一痛,利齿将软肉叼进嘴里,粗粝舌尖舔弄它,云水伸手去推,却被咬的更凶,心下气结真是属狗的! 灼热的掌心揽过少女腰际让她紧贴住自己,颈间被吸的发麻,连带脚心升起一阵酥麻一路往上,云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男人粗硬的性器早已翘起,隔着衣物戳挤着自己腿间。 这人怎么整天尽想这些!云水气的伸手狠狠拧了男人腰间软肉,谢尧身子一震,终于从颈间抬头,墨眸暗涌,云水刚觉不妙就被人掐着双臂抱孩童似的抱在怀里,少女细长的小腿不得不紧紧环着谢尧健壮的腰身,更方便了腿间凶器直抵穴口。 被操熟的小穴在碰上男人腿间那根肉柱时就自觉吐出爱液,浸湿亵裤。谢尧垂眼看去,墨眉轻挑,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俯身吐着热息在少女耳边道“小骚货,每回都假正经,看看你下面这张小嘴,多诚实。” 男人说着往前顶了顶,硕首吐着白浊隔着两人衣服往里撞。云水纤长双臂环着男人颈间,被戳的哆哆嗦嗦,像故意逗她似的,粗长性器只在腿间戳刺并不深入,一顶一抽倒让小穴愈发空虚起来。少女自打有了身孕,本就娇软的身子更加敏感,在男人刻意挑弄下情欲肆意生长,身上小穴早已如溪流般潺潺往外流水。 难耐的空虚刮挠着少女神经,让她忍不住勾着男人腰身往上蹭,男人见状轻笑,调侃“小东西,食髓知味了?”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就在耳边,云水轻咬唇瓣气谢尧戏弄自己。在男人毫无防备下转头吻了上去。男人墨黑的眸子先是震惊,随即漫上笑意,静静地看着少女自由发挥。 云水回忆着往昔男人的接吻的动作,软软的舌尖颤巍巍地探进对方口中,然后就不动了,无措的模样致使黑眸中愉意更甚。正当少女勇气消退准备离开时,有力的大掌自后按着女孩纤薄的背将人压在胸前,加深了这个吻。 许是对少女方才勇气的嘉奖,男人不再逗她,湿热的唇包裹住娇唇含吮,骨节分明的长指拨开耷拉下来的裙摆,沾着穴内分泌出的水液探了进去。 “唔!”娇唇被堵,少女的轻呼声被谢尧吞进腹中。 长指在湿热紧致的腔穴中艰难抽送,太紧了!细密软肉似无数张小嘴四面八方裹嗦着体内侵入的异物,谢尧忍的额间青筋直跳。 “放松点!”男人咬着少女软唇含糊着,长指弓起猛的往里一顶,破开穴间膣肉,不停进攻蜜穴深处的敏感点,丝缕痒意自腔穴深处传来,少女勾着男人腰身的双腿骤然收紧,身后的门板也在男人大力的顶弄下吱吱作响。 青天白日,门板的声音在外头倒不显眼,只是在云水耳边却如雷鸣般,少女小手不住拍打着男人健硕臂膀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谢尧却爱极她现在的样子,权当不见,长指逐一增加,使坏似的在腔穴中更用力冲送,不知是紧张还是还是兴奋,少女在这种紧绷的气氛下很快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淫液潮涌般浇在男人指尖,少女伏在男人肩上不住喘息,盘在男人腰间的腿没了力软软的搭在那,要不是谢尧拖着,恐怕她已经掉下来了。 男人单手拖着无力的云水,解开亵裤释放出早已涨的生疼的性器,紫红的肉柱上青筋盘踞,挣脱束缚后直挺挺翘着同少女打招呼,煞是骇人。 少女看着儿臂粗的性器登时就不干了,扭着小屁股就想往下跳,突然起来的动作吓得男人立马将人按回门上,随着木门’哐‘得声,男人硬挺的性器吐着白浊挺入开拓好的娇穴。 真骚 屋内少女娇喘与男人低吼交织一处,少女双腿被男人掌在手中莹润皮肤上留下深红指印,下身发狠似的不停抽出顶入,两人腿间早已泥泞不堪,泌出的阴液在男人大力抽送下拍击成白沫,粘黏在两人交连性器间。 “唔...轻,轻点儿”炽热肉刃在腔穴中开刀破釜横冲直撞,少女禁不住低吟,小手无措抵在男人胸前像是随时准备推拒对方,腔穴受激将体内肉刃绞的更紧,谢尧呼吸沉重,大掌钳住少女光洁下颚俯身衔住那不断嘤咛出声的小嘴,下身打桩似的往穴里顶。操了这么久男人丝毫没有想射的迹象,窄小腔穴卖力含嗦着粗硬性器,上头盘踞的筋络刮磨着腔穴柔软内壁,每每深入都引来身体不受控地震颤。 小穴深处花心被撞的又酸又麻,少女眼角溢出泪珠,体内硕首顺着冲撞的力一点点往花穴深处挤,小小的细缝哪禁的住这样捣磨,颤巍巍地张开小嘴,委屈地吸了口卵顶上的小眼,乍现的快意激的男人腰眼一麻,险些射了出来。 谢尧慌忙咬牙撑住,缓过这阵爽意,在少女娇臀‘啪’的抽了一下,雪白臀浪一震晃的耀眼,男人低骂了句,红着眼将肉刃自腔穴往外抽,带出腔穴深处些许淫液滴落在地。在圆卵即将抽离穴口,少女舒了口气逐渐放松时,那粗硬挺翘的性器被男人又凶又狠地捣了进去。 “唔!” 过于猛烈的动作让少女呼吸一窒,盘在男人腰间的双腿骤然绷紧,莹白地指头微微勾起下身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比方才绞的还要紧,谢尧爽的额间青筋膨胀,不待少女适应拉着人细长的小腿打开到最大限,腰身挺动对着水穴大开大合操干起来,“骚穴咬这么紧,怎么这么会吸?嗯?是不是特意勾引爷的!?” “啪啪啪” 皮肉间的拍击声在空荡的屋内响起,少女被男人钉在身下,细长手臂无助环着男人臂膀,下身的撞击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小嘴无意识的张着却发不出声,胸前软白被撞的乳浪翻飞刺激着男人眼球,“操!真骚。” 男人低骂声再忍不住低头将那个硬如石子的奶尖含进嘴里,利齿轻拽乳尖将其拉长,少女哭着扭动身体,想说疼,身下快慰却一波波朝自己涌来,腔穴早已泛滥成灾,湿湿黏黏地包裹着男人的性器好让它进入的更加顺畅,快感层层迭迭,小穴在男人的操干下越收越紧,云水紧紧攀在男人身上被送至高潮后在男人身下不住轻颤。谢尧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顺着高潮后小穴的软糯在少女尖叫下一举破开深处花心。 硬硕性器被小口含嗦着,男人爽的头皮发麻,下颚绷紧一双手紧捏着软白的奶子,乳肉自指间溢出,劲腰挺送愈来愈快,性器交连处的水液被拍的飞溅直把少女操的吟哦不止,眼泪不要钱似的成串往下掉,男人俯身压着她,手里也不闲着在两团软白上揉捏,“怎么这么多水,上面也流下面也流,爷是不是操的你很舒服?” 男人粗热的喘息就在耳边,云水咬着唇,大脑放空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身快被操穿的穴中,本能的听着男人的话点头,又哑着嗓子带着哭腔糯糯应和着,“舒··唔,舒服,别,受不住了!” 乖巧地模样煞是可口,谢尧满意极了,瞧着人一副快被操晕了的模样,男人倒也没做太狠,低头狠狠含住娇唇裹吮一番,下身猛的抽送至千下射了出来,男人粗长本就进的深,浓厚的白浊顺着花穴里头的小嘴汩汩射进孕育生命的暖房。 少女浑身湿透了,一双小腿松垮垮的垂在地上,指挥着男人将她抱上软榻,便没了力气合上眼不再说话,谢尧知道她累极了,也没再闹她,就着插入的动作将人抱起,本就半软的性器在摩擦中又直愣愣起来,男人性器本就生的粗长,这个姿势可以很好的操进松软还未完全闭合的小口,云水被插的小穴骤然缩紧,以为谢尧又要折腾她,挣开眼不满的看他。 男人被她看的直呼冤枉,“你这什么眼神,是你要爷抱你过去的!” 云水一噎,是这样没错,可她又没让这么着抱过去呀!连番潮韵腔穴已不像先前那般紧致,像是熟悉了男人的肉棒,开始温柔的替它含裹。少女重闭上眼,强迫自己努力忽视体内异样,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谢尧忍着委屈将人放在床上,见云水不搭理他又覆在人身上亲亲这里摸摸那里。云水闭着眼,强忍着身体的颤栗忽视他,指望等会子他无趣了就不闹了。但谢尧是谁,少女的沉默在他眼里无疑就是默许,手下更是肆无忌惮抚摸着少女凸起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云水听见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地笑声,粗粝湿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小腹,“你说,你肚子里的小东西会不会以为下雨了。” 回京 少女闻言一脸无奈的睁开眼,却见男人乐呵呵的盯着她小腹,眼中尽是温柔。他是期待这个孩子到来的,云水想着,不禁垂下眼帘,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不该那样,至少应该告诉他一声的。 见她半晌不做声,男人伸手替少女将面上汗湿的碎发拨弄开,又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垂眸问她“在想什么?” 云水撇开头不想回应,毕竟过了那么久,如今他也全都知晓更没必要重提此事,徒惹不快,只哑着嗓子娇声道自己身上难受想沐浴。 谢尧看着身下汗津津的小人,心里一万个不情愿,那里头像温房一样舒适,他不想动,刚想佯装听不到岔开话题就被人瞪了眼,只得咬牙将下身那物抽离。巨物自体内撤出,腔穴中被塞的满当当的淫液顺着微张的小洞挤了出来,云水赶忙咬住唇瓣止住溢出口的嘤咛,男人随手扯过一旁扯破的衣物将两人随意擦拭一番便起身去打水。 男人身高腿长力气又大,没会子就将半人高的木桶灌满,过来将人抱了进去。当热气蒸腾的水流涌上前将自己包裹住时,少女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喟叹,还没等一口气叹完,谢尧就挤了进来,本来她一人在里头还算宽敞的地儿,谢尧一进来就显得逼仄起来,云水撅着嘴不满的情绪被男人看在眼里,伸手在微翘的小奶尖上弹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小东西,过河拆桥你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呀!我又没说什么。”小尖尖被弹的刺疼,少女捂着软白,羞赧缩进男人怀里报复性的在他胸前的红豆上咬了口。 谢尧’嘶‘的一声,语气沉沉,“怎么,不想洗了?” 听出男人口中的威胁,少女摇着小脑袋将人搂紧,生怕谢尧又折腾她。鸵鸟样的动作给谢尧逗乐了,赤裸的胸膛被两团软绵磨蹭着,让人一时分不清这是不是邀请,但最终谢尧还是没再折腾她,只慢腾腾的掬水,炽热的掌心在女孩光洁的后背摩擦替她清理身上的浊物。 少女窝在男人怀里,眯着眼享受着精心的服侍,整个人被伺候的昏昏欲睡之际听见谢尧醇厚的音自头顶传来,“没有什么想问的?” 云水斜了他一眼,“问了你便会说?” “定当知无不言。” 云水想了想,抠着男人胸前红豆道“申爷爷叫你去做什么的?” 谢尧手下一顿,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似笑非笑道“我以为你会问别的。” “别的你又没否认不是么”少女抬头看他,一双明眸耀眼灼目,见男人咧嘴笑了,又窝回怀里趴在他胸前,雪白背脊延伸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像只猫妖迷惑人心,“况且,我眼下就想知道这个,不是你说的知无不言?” 男人眸珠点动眼中漫上笑意,大掌顺着少女的腰线往上摩挲,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赵旭传信,圣上驾崩京中大乱,让我带着十六回京相助。” 短短数语已道尽此行凶险,少女捏着男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小嘴张合几番却说不出话来。这是谢尧第一次与她说这朝堂之事,她却无法替他分忧,空余满腔担心。 谢尧低头看着少女苦着小脸,轻拍了下她的头,好笑道“脸皱的能夹苍蝇了,你无需去想这些,跟孩子在这等我回来就好。” “还有好几个月呢··”少女低喃,随即住口,明白了谢尧的意思,顿时蔫巴了,不再说话。 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许是担心水凉冻着她,谢尧快速将人洗好掐着腋下抱回床榻,云水垂着眼皮,木着脸,指间把玩着男人垂下的湿发。 谢尧心知她是担心自己,心里比吃了蜜饯还要甜上三分,愉意自眼尾漫开,就这旬阳那小子还想跟他斗,没个眼力见的。男人遂挑起少女下颌对着红润润的小嘴‘啵’的亲了口,声音温柔透着不怀好意“饿不饿?” 云水虽不明白他怎的突然这么问,还是诚实的摇摇头,午间吃的多,这会子倒真不觉得饿。 不饿那正好!谢尧眼睛一亮,翻身撑在少女上方,眼神轻佻上下打量着她,浑不吝的性子又出来了,“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罢,便不顾身下人惊呼开始上下其手,云水气结,只觉一腔忧肠喂了狗,想骂他却被堵住了口。谢尧在这方面可谓是雷厉风行,不一会少女便整个人软嗒下来,任他予取予求。 这夜男人像是不知疲倦,仗着少女的纵容将人翻来覆去狠狠压榨个遍,直到最后少女哭着晕了过去,男人方才意犹未尽停了下来,心满意足地将人抱去浴桶清理。 次日,云水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侧眸看去谢尧那侧早已空无一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试着撑着胳膊起身却摔了回去,只得静静躺在床上。身上酸痛一阵大过一阵,让她不禁以为自己昨夜其实是被谢尧打了,心里翻来覆去把谢尧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