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轨道(出轨 1v1)》 第1章她是妖精 他们的第一次越轨,是罪爱和烟草混杂的味道。那是充满罪恶的人间致幻剂,是欲罢不能的诱惑,是不可逆的道德犯罪。 李期矣在上刑法课的时候,看着资料书中婚内出轨的刑事案件,目光停留在“出轨”二字上,一时失神,在旁的空白处,写上了一句: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之后的某一天,赵欣洋陪李期矣上刑法课的时候,看到这句话,脸红心跳,把李期矣苍劲的笔墨拍照,发了一条朋友圈,文案是这样的:害羞(配上了脸红的emoji) 秦律之看到赵欣洋的朋友圈,抿嘴一笑。全世界应该只有她和李期矣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点了个赞,打开和李期矣的微信界面…… 发了一条微信:Cigarettemixedwithperfumecalledsexhalluogenib(香烟混合香水称性致幻炸弹) 然后又补充了两条:致幻剂?我们的那晚,明明是炸弹爆了一样激烈。 我还看到了好多好多…你专门为我放的…白色花火~ 李期矣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解答师弟的问题,看到手机屏幕里直白的文字,呼吸一粗,脸色一冷,锁上屏幕。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给师弟解答专业老师留的作业。 他从法学院出来,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妖精发给他的待回微信。 晚饭时分,赵欣洋给李期矣打电话,约他一起吃晚饭。他们明明坐在饭堂的角落,却像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一般吸睛。 女孩们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安静吃饭的李期矣,对赵欣洋又是羡慕,又是向往,羡慕她能和李期矣谈恋爱,向往自己也能如此漂亮出众。 男孩们一面欣赏的看向赵欣洋,一面嫉恨的看两眼李期矣,万里挑一的长相,绝佳的家世,校花级的女朋友,法学院年年第一的风头,暗自气愤这世间怎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李期矣一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在意外界。 而赵欣洋,对于这些关注,早就从虚荣的享受渐渐过渡到习以为常。自高二起,她和李期矣在一起五年,人群的目光,万事的光环,向来都会围绕他们。 高二那年,李期矣在学校贴吧看到她奶奶灰的长发写真,然后主动找他们班同学要了她的手机号码。他很直接的告白,说喜欢她。李期矣是校草,真的很帅,然后她就…答应了。 刚开始在一起的那半年,她常常会因为李期矣过分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而感到窒息。他会让她和所有男生保持距离,让她把通讯录里所有的男孩都删掉,并且时时刻刻都要知道她在干嘛,要确保,他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找到她。为了一个李期矣,她牺牲了自己整个鱼塘。 后来她习惯了他,习惯了爱他这件事,所以他们感情稳定,约定一起上大学,也一起努力,如约共同拿到C大录取通知书。 毕业在他家,在欲望的本能催动下,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那晚他们约定好了,等大学毕业就结婚。 或许她变了,五年时间,两个人的感觉越来越平淡。李期矣的容貌看着很不安全,但为人其实很刻板,他总是习惯性的点一个套餐,只喝黑咖啡,约饭只去同一家餐厅。因为受不了他的一成不变,所以后来约会,都是她决定地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他一向很听她的。 在外人看来,李期矣爱她至深,这是事实,却也是她最烦的事。一想到,真的要和这么无趣的人过一辈子,她会觉得,时间莫名漫长,一切索然无味。诚然,李期矣的脸蛋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但是脸,总会看腻的。帅哥千千万,也许还有很多别的选择?这些,她都闷在心里。她一向只会把好的一面给观众看。他们永远都会是学校的传奇情侣。 平淡会让人索然无味,但被爱是会让人上瘾。李期矣对她好到让她完全离不开他。 李期矣真的很爱她,总是事无巨细的对她好,总是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变过心。有得时候,她会很窃喜自己的个人魅力,让这样一个在外人看起来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对自己百依百顺,深爱至此。有的时候,她觉得一切像枷锁,这辈子这么长,她不想只和李期矣这样过下去,人性是卑劣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需要新鲜感是动物本能。 她当然很爱李期矣。所以一直以来,她心中有这么多不能宣之于口的阴暗想法,她也一直在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她也有占有欲,这么好的李期矣,她不想让给别人。 她突然想到李期矣看秦律之嫌恶的眼神,不经失笑:“诶,你是为什么那么看不惯律儿?” 听到女友突然说了妖精的名字,李期矣的眼神一空,只是短短一秒,难被人察觉。 “没有。”他回答的很平淡。 “没有?”赵欣洋乐了“你不是让我少和她一起玩,说她不正经,没有女孩儿的样子,看着很危险吗?” 李期矣烧得耳朵发红,所幸饭堂很闷热,没有让人觉得异常。 他没有正面回答女友,而是说:“今天我没别的事,你还想去哪,我陪你去。” “真的?”赵欣洋一脸坏笑。 “嗯。” “哪怕是你不喜欢的地方?”赵欣洋突然凑近,紧挨着李期矣坐着,搂住他的脖子,面带坏笑的问。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李期矣的目光不自觉疏离失焦,想到妖精勾着他的脖子使坏喊他祺祺,他不知为何,不想让女友靠他太近。 “你说的哦~今天律儿要出去打野,我们去观战吧?!” 李期矣的身体一僵,面色一冷,扭过头去,冷冷道:“不许去。” 在一年以前,他是绝对不知道打野是什么意思的。他不玩互联网,不打游戏,不参加娱乐活动。所以第一次听说“打野”的时候,还愣了半晌。 妖精口中的打野,就是混迹各种有帅哥的娱乐场所,看见顺眼的就开撩,撩中一个,就会成为她的几日限定。 他第三次遇见妖精的地点,就是妖精打野的酒吧。当时赵欣洋被妖精撺掇,背着他偷偷去酒吧,他凌晨三点去酒吧抓赵欣洋回家,妖精正在和野男人调情。 那个男人,是她当天打野的战利品。 一想到此,他心口一揪。 “我就知道!”赵欣洋哼了声,娇怒道:“李期矣你这个画饼大师。” 自听到妖精今晚要出去打野的消息,李期矣周身都带着一股深冬腊月一般的寒气。赵欣洋习惯性的把他这种可怕的变化当成了李期矣小心眼,不准她混迹娱乐场所的惯例反应。 二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到宿舍。 赵欣洋和他吵了一路,他都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内容。满脑子都是那句“今天律儿要出去打野。” 他躺在宿舍床板上,闭上眼睛,回想这半年发生的所有事,竟然全都是和妖精相关的点滴,他想,他可能已经疯了。 他计划里的人生,今年开始准备读研,大四毕业和欣洋结婚,读完研后考进法院。父母知道他当法官的想法,一直没有勉强他,家族的生意就交给弟弟。 第一次遇见妖精,是他被母亲威逼,被迫去瑞博(李期矣家集团名称)和成和集团的交流晚宴。 成和集团董事长有三女一男四个孩子。妖精的妈妈是最小的女儿,也是命运最坎坷的。她年轻的时候和一个长相异常俊美标志的穷小子私奔,被董事长扫地出门,后来那个男人出轨,她带着女儿回到成和之后离开,就再无消息。 后来妖精就一直住在她外公家里。 他平日里从不好奇这些,但那天去成和集团晚宴的路上,怕在宴会上叫错人,失了礼,给家里丢脸,存心听了父母介绍,于是就记住了。 宿命是不讲道理的。 母亲赠予秦夫人(秦律之外婆)的珠宝礼落在车里,让他转身去取。 成和别苑溪山府,旧时是晚清王爷府,秦老爷子买了下来,把它翻修成了秦家私宅。 溪山府很大,秦家的佣人打扫,要用平衡车代步才能在各个院落来回,不耽误时间。 在此背景下,他找错了路,进错了门…… 李期矣大概下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当时妖精穿着一身黑色丝绸吊带短裙,躺在她房院子里的秋千床上。珠玉般丝滑白皙的腿,曝露在空气中,海藻般的卷发垂坠,被微风吹着,轻飘飘的。 她闭着眼睛,享受秋千床轻微的晃荡,不时玩弄自己长如海藻的波浪卷发。 黑丝吊带裙的肩带随她手部的动作顺势滑落,连带着几缕发丝,看得人心软。 定睛一看,少女肩膀奶白光滑,显然内里未着寸缕,胸前如牛奶般细滑的软糯皮肤直冲眼球,隔着黑色丝绸,前胸的玉珠尖翘可爱异常,与黑色丝绸紧紧相贴,异常惹人遐想。 他疆在那里没有动弹,此情此景,让他意识到,虽然是无心,但他成了一个登徒子,无礼的闯入少女的闺房。即使这个闺房大的,是一个院落。 他愣了好半晌,思索她并未被他叨扰,果断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 他脚步一顿,鬼使神差的转身。 她从院落中的秋千床上滑下,赤着脚踩着草地,朝着他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他这才看清她的容貌以及那件碍眼的丝绸短裙的长度。 她是美的。 他想到夏桀的宠妃妺喜,想到昏庸纣王的苏妲己,想到让九男为她的妖媚而死的夏姬…… 他甚至在这种境况下,联想到了印度教神话里,毗湿奴所化身的最美女神摩西妮。 她很危险。 太美的东西都危险。她一举一动的诱力,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都是致命的。 他的理智占据了上风。不过是美丽罢了,驻足片刻罢了。他已经有欣洋了,再漂亮的人都和他没有关系。 她站在离他两步距离的位置,与他面对面。二人距离很近,她只到他胸前,看他时,要抬头。 “帅哥~”她笑得魅人。 他完全不为所动:“你好,我走错了,是我失礼,多有冒犯,抱歉,告辞。”转身离去,干净利落。 她抓住他西服下摆:“错都错了~不加个微信?~认识认识嘛~哎哟~你都把人家看光光了,你要负责呀~”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但他并不在意。 她的大胆举止,轻佻言语,无一不在挑战李期矣的认知。平日里。也有不少女生主动,但他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们机会。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人生地不熟,误闯妖精洞府。 妖精。他第一次见她,就想到了这么个极不礼貌的词。他极少会讨厌某人或某事,但和妖精的第一眼,他说不上来,就是莫名奇妙的不喜欢她。 也许是她充满罪恶的打扮,轻浮的举止,轻佻的言行,以及……极具攻击性的容貌。 她似乎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第一次见面,就举止大胆的对他动手动脚。 “我没有微信。告辞!”然后他用了点力,挣脱她抓着她衣摆的手。 她好像没有骨头,整个人跌在地上。 他赶忙反身,作为男人,这样对一个女孩,实在是不礼貌。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控制住力气。她看起来那么娇小,力气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她的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来,眼眶一红,就看着很是可怜的样子。明明是狐狸精的长相,红眼时又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兔子。或者说,像受伤的幼小白狐。 “你对人家好粗鲁~” 李期矣很头疼,他这次迷路似乎惹了一个大麻烦。 她又举起双手:“人家摔痛了,走不动,哥哥这么高大威猛,要抱人家进去,不然人家会哭~” 李期矣刚刚升上的懊悔被妖女的一通连招打得荡然无存。她她的目的写在脸上,眼神里的算计毫不掩藏。 “你根本就没有摔伤,可以自己走。我先走了。”这一次,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妖精笑得明媚:“很好,第一次有男人拒绝我,希望下一次你躺在我床上的时候,也能这么酷~” 他听得直拧眉,耳根不受控制的发红,真不知廉耻! 第2章所谓打野上 过后,他也没有在晚宴上遇到妖精。 他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人生中某个略带惊艳却不值一提的片段罢了。只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了一个那样离奇的梦。他梦见真如妖精所说,自己在她的床上,欲罢不能,一点都不酷。 醒来的时候,一片湿润。他晨浴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懊恼男人本性。 他也是一个普通男人。 那几天要欣洋要得很狠。他说不上原因,就是莫名变得很旺盛。 ………… 秦律之坐在卡座的角落,安静的喝酒,与微信内容的火热不同,她回信息时是面无表情的。 她的手指十分忙碌,99+的未读消息让她常常顾此失彼,甚至叫错男人的名字。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她叫错了名字,这些男人也都会贴上来。 除了…… 李期矣。 在线上,她可是很少主动和人发消息的呢~ 滋滋~您收到“李期矣”的一条微信。 李期矣:在哪? 秦律之笑了。 律律:想人家不知道叫人家宝宝吗? 李期矣在宿舍看到这一贯的轻浮发言,眉心一蹙,瞬间没有回复的欲望。 五分钟过去,那边没有半点消息,秦律之心中莫名生起一股邪火。直接点开和李期矣的对话框,把他删了。 十分钟过去后…… 李期矣终于鼓起勇气,发了一句:太肉麻了,我去接你。 消息刚出,红色感叹号醒目而出。李期矣呼吸一滞,气得耳朵都红了。可与气怒紧随而来的是慌乱。 妖精把他删了?! 压制了一个多小时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抄起外套,如疾风般出了宿舍。疾步走到法学院的地下车库,久违的发动了那辆已经闲置了一月有余的四环。 他一路都开得很快,心里很明白,妖精现在已经成了他理智的开关。他越来越疯了。 …………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詹妮的生日会,在Porn酒吧里。 詹妮邀请了欣洋,因了解他的脾气,所以专门提醒欣洋,务必带上他。他深知,欣洋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已经牺牲了很多。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她的社交圈在这些年,变得和他一样干净到有些苛刻。 他的占有欲极强,不喜欢欣洋花任何心思在除了他之外的别人身上。 可是詹妮是她的发小。如果连发小的生日会,他都不让去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所以那天他强忍不悦,陪欣洋去了Porn。 酒吧空气中憋闷的廉价异香与恶臭酒气,配合着震耳欲聋的音响,鱼龙混杂奇形怪状的人,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锁妖塔,乌烟瘴气的。 他在卡座的一角,双腿交迭安静坐着,闭目养神。欣洋手足无措地坐在他身边,一脸尴尬。 她环抱住他的腰,在耳边不断低声哄他“忍一忍,吃完蛋糕就走。” “李期矣你忍一忍,在我发小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李期矣你别挂相。” 他都没说话,一心等待那个该死的蛋糕到来。 只听到人群中有人说。 “秦律之在隔壁卡座!” “哇!”大家闻声,都像要抢头条拍独家的记者,目光齐刷刷的去找寻那个焦点人物。 “谁是秦律之?怎么你们这些男的,听到她的名字一个个都和饿狼扑食似的,眼睛都发绿光?”欣洋好奇问道。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要是谁在律姐打野的时候被她选中成为她的一日限定,便是做鬼都风流了!”詹妮解释道。 “她到底是谁啊?打游戏很厉害吗?”欣洋好奇问道。 詹妮失笑:“你不知道什么是打野很正常…”她有些无语的瞟了一眼李期矣倾国倾城的容貌。 “我们这个圈子,谁人不知律姐?她是成和秦老的小外孙女。秦老虽然不疼她,但是从来就不苛待她,对她从不管束,可谓纵容之致!她一晚上在Porn的花销,可能是普通人家好小一年的生活费。大小姐有钱儿没地儿花,开了花儿似的玩,就为找乐子。” “打野,是江湖人士给律姐撩汉子的行为取得野名儿。律姐常常一人对着一群一米八+的威猛壮汉帅哥开撩,她想要谁,看中谁,谁就会成为她的裙下奴。但律姐对男人,从来都是日抛,能和律姐交往一个星期的男人,那一定会彪炳史册,闻名天下。” 赵欣洋惊掉下巴:“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吗?” 詹妮耸耸肩:“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她指向秦律之打野的方向。 只见一群风格各异,长相出众的男子,围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娇小的少女。 少女左手捧着酒杯,右手夹着香烟,笑得很是放浪。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这样的海王,一定身着暴露。相反,她穿得很简约,上身一件纯白色的香奈儿紧身露脐短T,下身穿着香奈儿不规则鱼尾牛仔过膝短裙,配着一双黑色细高跟。 若不是她在人群中夺目的气质过分扎眼,这打扮,换做旁人,就是个普通性感的白领~ 她漫不经心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欣然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心跳停了半秒。如果她是男人,应该也会不例外的,心甘情愿认命爱上她。 她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住想象这样一个妖物,在床上撩动长波浪呻吟的样子。 “太美艳了…”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词汇。 美艳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甚至都不落俗。她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词语,她实在惊艳,甚至比过了一众娱乐圈的女明星。有的人的美,是可遇不可求的。 看到秦律之的长相,不夸张的说,像中了人生大奖,遇到就是长见识。 她突然有些自卑,诚然,她很漂亮,但是,和秦律之相比……她甚至都不敢将自己和她相提并论。 许是看到她惊艳的目光,秦律之也不在意她是女孩儿,对她眨了下眼,隔着距离,给了她一个飞吻。 若是别的人做这个动作,一定万分油腻,但是是她,真是勾人心,赏心悦目。 李期矣冷声道:“看够了?” 她吓得赶紧转头,李期矣的怒气值已经到了临界点。 “她…好漂亮。”她有些愣。带这些被惊艳住的傻气,有些呆的和李期矣说。 “那又怎样?”李期矣反问。 知道李期矣一向不解风情,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笑了:“你是和尚吗?你不觉得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吗?她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最性感,最惊艳的人。” “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我有你了,你也有我了,你为什么要看别人?”他反问的极其认真。 欣洋笑倒在李期矣的怀里:“大笨蛋!女人的醋你也吃?” 李期矣不做声了。 其实在他们开始说妖精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她身上。果然放浪,不知廉耻。 他在心里暗自唾弃那些肤浅的男人,任由欲望支配去追逐危险的东西,罂粟美艳,但它是毒。 他一向最厌恶大众艳俗的眼光,大众都会喜欢的,他一定不喜欢,他喜欢独占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喜欢纯净美好的事物,像他的欣洋一样。 高中时,他第一眼看到欣洋的照片,他就认定了,这个笑容干净的女孩子,以后一定会是他的妻子。 秦律之那样的女人,危险至极。那些爱上她的蠢人,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詹妮感慨道:“这些都是绝对上乘的帅哥,但是他们用力过猛了。” 周身围着秦律之转的帅哥们,似乎都不入她的眼,美女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啥意思?”欣洋很好奇。 “律姐喜欢有挑战的猎物。他们太主动了!想睡律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律姐肯定不喜欢。那些对她不感兴趣的男人,她可能还会感兴趣些。越是对她不感兴趣,她就越喜欢。” “上次那个和律姐在一起一周的男生,之所以可以这么久,就是因为他对律姐很冷淡。后来他也和其他落俗的男人一样,舔着律姐,律姐果断把他甩了。” 赵欣洋的眼神里充满了佩服,李期矣心里唾弃秦律之没有道德观念,玩弄他人感情,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恨不得立法把这种人渣抓紧监狱,不自觉白了一眼。 “律姐还喜欢刺激的。越是大家觉得离谱的,她越喜欢。比如一个人,同时单撩一群男人。” 李期矣越发不屑,嗤之以鼻,不着痕迹了冷哼了声。 “我有幸见证过一次律姐选妃,一晚上她同时撩12个男生,那12个男生全上钩了,最后在Porn大打出手,差点把Porn砸了。律姐当时在角落喝洋酒,像看电影似的,还给那些男人加油,那些男的越打越凶,律姐越笑越开心,律姐越笑,男人就越发打得起劲……” “哈?那后来呢?”欣洋看不懂了。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帅哥们,眼神一个个发绿光,和斗兽场似的为美女打架的场景的确让人不大舒服。 “后来律姐趁乱当晚的架子鼓手跑了,重点是,那个架子鼓手完全不在那12个男人之列里。” 赵欣洋佩服的就差鼓掌。这是正常人能完成的事儿吗?就事件本身的离谱劲爆程度,也值得观众为之鼓掌。 只见秦律之环顾四周,眼神落在李期矣身上片刻,微微挑了挑眉,轻勾嘴角,举着酒杯,没有半句交代,甩掉身后的一众男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他们的卡座。 “hi~” 空气都静止了。 “怎么?不欢迎我?” 詹妮看见偶像可激动:“怎么会不欢迎,律姐快来坐,我们一起喝!” 秦律之被詹妮拉着坐到了卡座最中心的位置,李期矣和赵欣洋在最左侧的角落,中间间隔着好几个人。 刚刚和秦律之对视的那几秒让李期矣感到很不舒服,他有一种直觉,妖精的眼神不纯粹,他在妖精眼中,是猎物。 她和众人聊了一圈,仿佛最后才注意到他和赵欣洋。 “妹妹怎么称呼?”她在问欣洋。 欣洋似乎有些紧张:“律姐,我叫赵欣洋,你叫我欣洋就好。” “你长得很漂亮,我可以加你微信吗?”她从来就是这么直接。 众人倒抽一口气。谁不知道,秦律之是双,喜欢英俊的男人,更喜欢漂亮的女人。 詹妮也惊住了,吓得直哆嗦,眼神不停地往李期矣和赵欣洋二人身上来回瞟。 赵欣洋倒是想加美女的微信,美女都喜欢和美女玩…… 但是……李期矣…… 她看了一眼李期矣,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意味:你敢拦我试试看!!! 李期矣没作声,默默地看着妖精的小把戏。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却要加欣洋的微信? “当然可以。”于是,二人互换微信。 就在此时,闫思帆来了,人还没到,就听到他的大嗓门… “宝妮儿!我被教授拖住了!迟到了!太对不起了!我自罚三杯!” 他甚至没有落座,也没有看在场的人,很豪迈的拿起离他最近的酒杯,猛地灌了三杯。那个酒杯,是秦律之的…… 众人又是倒抽气。 等他喝完酒,定睛一看,秦律之面带笑意的同他对视,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像掉进了红色的染缸,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詹妮害怕秦律之生气,连忙走到闫思帆身旁,对着他的肩膀,猛拍一下:“你这个大头虾,天天糊里糊涂的!谁让你自罚三杯了,带礼物就成!你拿了律姐个人的酒杯,还不赶紧和人道歉!” 闫思帆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喝了美人儿的杯子,脸颊越发烧了去。 傻乎乎的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我…我一向,”他磕磕绊绊的,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又继续说:“我一向粗鲁,没什么顾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律之笑得可媚态,哪里有半丝生气的痕迹。 “可我放在心上了~怎么办?”秦律之娇嗔反问。 闫思帆更慌了。他天天在法学院那个和尚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妹子,上来就把人给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再自罚三杯吧?”不等回答,他这次长记性了,找了一个干净的酒杯,猛灌了自己三杯。 秦律之低眉浅笑,一脸娇媚,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娇声道:“算了,放过你好了~” 闫思帆面颊一红,那美人姑娘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着顺眼,一时不觉痴了,心都软了。 李期矣看到自家兄弟那电车痴汉般不值钱的表情,默默抬手捂眼,无语至极。他觉得丢脸,祈祷闫思帆没有看到他,不要上来和他打招呼。 可世事往往不随人愿。 闫思帆六杯酒下肚,有些混沌,手足无措,左顾右盼,正欲找寻座位,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兄弟仔,他高兴坏了,激动道:“小祺祺!你竟然会来酒吧?!我在系里都找不到你,可想死我了!” 李期矣的心咯噔一下,果然,他的直觉从不骗人,今晚他确定!肯定!一定!又!会!丢!脸! 人好像总是喜欢和自己反差很大的人在一起,这似乎是一条隐形定律。 李期矣也不例外。闫思帆他活泼,热情,主动,智障。他一开始很嫌弃他的聒噪,可后来,他习惯了,而且觉得这样,好像还不赖。那些需要动脑子的事,他来做,那些他面子薄做不出来的事,闫思帆做。 就这样,久而久之,他俩成了法律系的黄金搭档。 李期矣最看重闫思帆的简单纯粹。他喜欢简单的人,不喜欢在人际关系上过多的浪费脑细胞。 闫思帆极真诚,如果闫思帆饭卡里只剩十块钱,他都会刷两个鸡腿,回宿舍的时候,分一个给李期矣。从小养尊处优的李期矣,没有感受过这种纯粹的情谊,这也是彻底打动李期矣,让他卸下防备的原因。 闫思帆虎头虎脑的,很壮实,只能算长得周正,比不得秦律之身边的那些大帅哥。如果不问他的专业,大多数人都不会把他和法律系扯上关系,他大一那年,很多专业老师都以为他是学体育的。 他冲到李期矣身旁,紧紧地箍住李期矣的脖颈,上来就是一个锁喉,只听他高声唱道:“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 看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一脸抗拒的魔幻场景,众人都在笑。 赵欣洋和詹妮都习惯了,在旁笑都懒得笑了,很默契的走开。 秦律之微勾嘴角。 她灵机一动,微微一笑,坏念头升起…… 秦律之捕猎,从来都是声东击西,从布陷阱开始……… 第3章所谓打野下 那天晚上,从妖精加入詹妮卡座开始。这边就变得异常热闹。妖精很懂怎么控场,不得不说,妖精情商很高,会说话,很幽默,周围的人只围着她转。或者说,她天生就是中心,她在哪,焦点在哪。 她有意无意的撩拨闫思帆,闫思帆像个傻子一样就范。 才短短一个小时,妖精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着了魔一样。 李期矣想,或许妖精真的会勾引男人法术。 妖精酒醺,慵懒的扭着腰肢说要去厕所。 闫思帆见状赶忙上去扶,二人的身体紧贴,近乎严丝合缝。 只见秦律之整个人都依偎进思凡怀中,有些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瞟了瞟李期矣。 那眼神充满挑衅和蔑视。 李期矣觉得分外刺眼。十分担忧闫思帆。妖精整晚都在有意无意的勾引闫思帆,闫思帆常说自己在法学院那个和尚庙,等将来发大财了,一定要和最漂亮的姑娘结婚生娃娃。 虽然不愿承认,但妖精的确是很符合闫傻“最漂亮姑娘”的标准。 李期矣的心绪全在卡座很远外的厕所里。 闭着眼睛,满心都在为闫思帆担忧。傻子的智商怎么和妖精比,怕是会被那妖精玩弄的连渣子都不剩。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李期矣对时间一向敏感,从他们出去,到他们回来,他的注意力,不着痕迹的一直停留在手表的走钟面上。 闫思帆眼神都是迷离的,像是被蛊惑到被勾了魂的傀儡,呆愣着,坐在李期矣身边。 “祺祺……我恋爱了。”被妖精施了咒术的傻子。 李期矣已经注意到了闫思帆喉结处,那碍眼的紫痕。那傻子没有谈过恋爱,这充满情色味道的吻痕,罪魁除了那妖精,还能是谁? 那形状,显然是整个嘴唇包裹住喉结吸吮出来的…… 仅仅只是想象妖精搂着他人种草莓的画面…… 李期矣,硬了。 ……第二次见面回忆暂停,让我们把视线转回现在…… 李期矣是唯一一个让她主动在手机上发信息的人,他竟然敢不回她?都纠缠了大半年,才睡了一觉。怎么都亏。 秦律之突然觉得李期矣挺没意思的。她已经在这个人身上超额浪费太多的时间。她承认,一开始,是被李期矣的容貌迷惑。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可以和她的长相与之匹敌的人,所以产生了兴趣。 后来则是因为,得不到…… 于她而言,男人就是唾手可得的玩物,可李期矣是个新鲜货,他心里眼里都是另外一个姑娘。她没有抢别人东西的习惯,但是李期矣太诱人了。她不过是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渣一样,想看高高在上的君子变成舔她脚踝的野狗罢了。 在捕猎李期矣这件事上,太超支了。一个李期矣>所有男人的总和。这笔买卖,太不划算。 男人千千万,不开心就换。 再说,她已经李期矣睡过了,目的达到了,也没必要纠缠…… 可是…在性这件最重要的事情上,她不得不承认,李期矣和她非常合拍…… 他们的性格完全相反,但性癖完全一样。比如,喜欢面对面做,即使是在后入的时候,接吻也不停,她和他说喜欢抱操,他就紧紧地抱着她狠狠地操。 她真的很喜欢接吻,但是她又讨厌那些脏乱臭的男人碰她嘴,李期矣的难得的,她可以接受舌吻的男人。他身上有种草木味道,和他接吻时,他紧紧抱着她,吸吮她,咬她时带给她的味道,都让她越发想和他做。 评估一下,在她遇到的这么多男人里,吻技最好,做的最爽的,只有李期矣。 可惜了,这个男人同时拥有了,对她充满致命吸引力的身体和令她万分下头的性格。 换吧,越想越没意思了,人要有取舍,世界这么大,肯定还有长得更好看,更会做爱的男人。 正在此时,正好出现了一个长得极其干净清纯的男孩,脸颊羞红着上来和她搭讪。 “姐姐……” 秦律之听到这声姐姐,开心了。 “你是要微信,还是要接吻?”她突然想,这世界又不是只有李期矣一个人的嘴可以亲。老天爷刚好送上来一个看着很干净的?不亲白不亲。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那男孩儿脸更红了,鼓起勇气道:“可以都要吗?” 秦律之笑了。她交迭着腿坐在沙发上,男孩羞红着脸站在她面前。她抬手,男孩走进,凑近。 只见她抓住男孩的衣领,往自己跟前猛地一拉,仰起头,她的唇包裹住男孩儿的唇…… 周围什么声音都有,被此情此景惊恐到的,倒抽气声,脏话声,起哄声,议论声……全都化成了尖叫。 她啃得很认真,男孩儿显然不是装的,一亲就知道是个没经验的孩子。看他一身学生气的打扮,估计还是个高中生,至于未成年怎么稀里糊涂的进了pron,就不是她会关注的事咯。 与他舌头交缠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懂怎么换气…… 不像李期矣,能把她吻到迷失……这个倒是干净,但是还得教,她好怕麻烦的… 就没有李期矣那种又干净,又天赋异禀,又能让她欲仙欲死的人吗? 要是这个世界有另外一个不装杯,不端着,天天宠着她,事事都顺着她,舔着她,和李期矣长得一模一样,最好是在床上的动作和叫声也一模一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把他买回家当男仆。 就在此时…… 警察进来了。 “有人举报这里有未成年人进行违法活动,所有人请出示身份证!” 秦律之和小男孩儿的吻被迫中止。 在pron报警?秦律之突然想到某位法律系的高材生,讥讽一笑。不回信息反而来坏她好事?她抄起手边的包包,从里面取出手机。 有条验证消息,来自李期矣:我给你一分钟,我在门口。 这是二十分钟前的了。 十五分钟前:出来,我不喜欢这里。 她没有通过。在抬眼时,发现对面卡座坐了一个脸色阴沉的熟人。 难怪十五分钟后就没消息了,进来了。他看了多久?那表情估计是看到她和清纯男高接吻了吧?不重要…… 这时,他低下头,又发了一条认证消息:现在只是回应举报的例行检查,你再在这多待一分钟,我就有办法让这里查封。 她笑得可明媚。 但并未通过认证,一脸不在意的回了一条:那我就再坐五分钟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面的男人脖颈似乎都被气粗了两圈,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面目可憎。 只见对面不知道对谁打了个电话,面无表情说了些什么…… 秦律之当然不会质疑李期矣的能力,他要是连查封酒吧的能力都没有,也不会让她上头这么些时间。她就是很享受李期矣为她发癫的这个过程。 而且也需要一个理由“被迫”的理由,名正言顺的和他走。 她主动给李期矣发微信这件事,已经很倒贴了。她承认,她对李期矣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如果为了这么点兴趣,就让她再多付出时间心力,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李期矣主动,也许她被舔高兴了,就和他再玩玩也行~ 她最喜欢看李期矣一边嘴硬一边打脸的样子。 口口声声说她是妖精,一点都不喜欢她,但是射的时候,次次都能忘我的抱住她喊妖精。 虽然他们只做了一夜,但是一夜,可让她一直回味呢~以至于现在对别的男人提不起兴趣。要是能和李期矣多做几次,做腻了,兴许就好了? 她已经全然忘记刚刚李期矣不回她信息时,她说没意思的洒脱,在李期矣出现的那瞬间,妖精的算盘又响当当的打到了床上去。 果不其然,今晚是pron在开业以来,第一次查封。 她秦律之可不是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男人离开风月场的,而是因为风月场被条子封了被迫和不值钱的男人走的哦~ 得到了这个理由,她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肢,甩掉全世界,离开了pron,她知道,李期矣一定会跟上的。 ………… 在车里。 李期矣一言不发,油门踩的飞起。 秦律之坐在副驾驶,就像不认识李期矣这个人似的,自顾自的给手机里的各类鱼苗儿回信息。 “你倒是日理万机。”他讥讽道。 他这是看到她手机屏幕的内容了?开着车眼神还能这么好使? “比不得小师弟~忙的都忘记回信息~”她声音向来娇嗔,阴阳怪气的话语被娇嗔的声调加持,显得越发可爱。 秦律之那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令李期矣的怒气值在此刻到达巅峰。 “把你手机里这些野男人都删掉!”他命令道。 秦律之笑了:“小弟弟~你是我谁?少管我!” 他将方向盘一拐,开到一处鲜少有人来的别墅中。 她甚至无暇提问这是何地,为何会来,就被李期矣扛着去了别墅二楼的主卧,一路上甚至连灯都没开。 秦律之被如此粗暴的对待,也不生气,在他肩上偷笑。闷骚的男人,不是说讨厌她吗?怎么讨厌到床上来了? 李期矣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秦律之扔在床上。 她看到李期矣急眼的样子,笑得越发明媚甜美,那么美的笑容,却刺疼了李期矣。妖精气了他一晚上,现在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李期矣的憋闷和委屈根本无处发泄,妖精的两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是啊,他不是她的谁,没有任何名分管着她。就算是上过床了,妖精的心比变色龙的变化都快,随时随地都可能弃了他。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他在退步。 秦律之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柔软和语气中的妥协。 “哼,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费时费力的老把戏了!这招,我为了省事钓更多男人,早八百年就不用了。” 李期矣觉得自己的肝火已经燎到快把心脏都给烧掉了…… 好不容易压制的怒意,在这瞬间被彻底烧着。 他捏住妖精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秦律之感觉自己的舌尖被李期矣狠狠吸住,他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用了狠劲。他在咬人!她气怒地直娇喘:“别咬人!” 李期矣哪里听得见,他脑海里全都是刚才妖精在pron打野和野男人唇齿相交,银丝纠缠的画面。越想,心口的那股火焰就烧得越旺,他很清楚,自己在妖精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新的玩具,正是因为这样,绝望之感就不受控制的让他疯狂。 直到看到妖精楚楚可怜的红眼,李期矣才松了口,他眼神的懊恼和心疼在秦律之眼里全都很多余,直接忽视掉了。 秦律之气得锤了锤李期矣的胸口,恶狠狠道:“下次再咬人就别亲我了!” 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妖精不痛不痒捶打他,碎碎念控诉他咬人的罪行。 她出现的每一秒钟,他的理智就都离家出走了。 她使坏的笑可爱,不理他也可爱,生气可爱,骂人也可爱。即使把他气得肺都疼了,也忍不住想要和她做爱!他想,把妖精操死得了!这样就不会天天背着他出去勾搭男人。 连日未见所发酵的思念,被妖精的言行折磨出的嫉妒,和此时恨不得掐死妖精的疯狂念头一起作用。 明明在眼前,他也不受控制的,疯狂想她,本能终于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拉着妖精入怀,紧紧地把她扣在怀中,似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才能收住力道。 被紧锁于怀的秦律之自然没有看到他眼里近乎疯魔的情绪…… 那是嫉妒和爱意疯狂生长,罪恶的征服欲肆意作祟后的独占欲。 第4章他说脏了 秦律之被咬得恼火,又被李期矣紧抱着,勒得生疼。 被他扛进来的时候,还很期待火热的今晚,现在别说是性欲了,食欲都没了! 她推开他,转身欲下楼,又被男人从身后抱住,再次被他锁入怀中。 “秦律之。” “有屁放。”她很不耐烦。 “我明天会和欣洋说清楚。”这段时间的挣扎,在此刻终于爆发。他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坦诚的面对欣洋,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妖精,他想独占妖精,他不能再昧着良心和欣洋继续下去。 从遇见妖精开始,他的生活就已经脱轨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那天没有去晚宴,没有走错院落,没有心软答应欣洋去詹妮的生日宴,没有关注闫思帆,所有的所有都清零,避开她出现的一次又一次…… 没有如果…… 家庭、学习、恋爱、工作…从小到大,完成这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成功对他而言,从来都是唾手可得。 不要爱上妖精,这是他这辈子最努力在做的一件事。 从那一晚彻底脱轨开始,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他用尽全力不要爱上她,最终还是可笑的一败涂地。 欣洋五年多的陪伴,他们之间所有情谊,早就高出了爱情的概括。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他一想到欣洋在自己面前无助哭泣的样子,一想,就开不了口。他也明白,这件事越拖延搁置,对欣洋的伤害越大。 他接受不了任何程度的背叛,这些年来,他对欣洋就差完全掌控的近乎苛刻的恋爱要求,欣洋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可是到头来,背叛他们爱情的人,是他自己。 他违背对欣洋的所有承诺。 之前都是道听途说,这次是亲眼见证妖精和别的男人接吻,画面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终于下定决心和欣洋摊牌,他一定会用自己的一切去弥补欣洋。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只想……把妖精抓到自己身边,锁起来。 秦律之一脸疑惑:“说什么清楚?有什么好清楚的?”秦律之很敏感的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信息,这一丝不寻常让她有些紧张。诚然,她喜欢李期矣的容貌和契合的身体,并且很没出息的想让李期矣变成她的裙下之臣。 但是…… 她可不要除此之外任何别的东西!比如,需要保证忠诚的任何契约关系,哪怕是双方口头协定就成的男女朋友关系。她接受不了任何需要负责任的关系,哪怕不用负法律责任。 李期矣不过是她在橱窗里见的所有洋娃娃中最漂亮的一个,她可以为了这个洋娃娃付出时间和金钱,多经过几次,多看几眼,但绝对不会把洋娃娃买回家里,因为买回家里,一定会腻,那么之前付出的时间就都没意义了。 李期矣鼻尖一酸。他暗自放弃所有的决绝,在她眼中,不过是草芥,甚至是麻烦。 她眼中的恐惧那么明显,妖精的惧怕,他岂会不知?果不其然,妖精从头到尾,只是把他当新鲜的玩物,从未生过半点情愫。 他脸一冷,所有的情感被他藏在了装模作样的表情之下:“我当然要说清楚,我和其他男人一样,没有经住诱惑,和你一夜情,落了俗,脏了。我对不起她。我曾和她说,对她不能有半点欺瞒,所以我要和她说清楚。” 秦律之松了口气,回过味来后,立马怒了:“什么叫脏了?” 脏这个字眼,实在伤人。 妖精的反问让李期矣很疼。 没开灯,没人看见他猩红的双眼和鼻头,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起来快哭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后果难料。 人的自尊真是不讲道理,它会在自卑和不安全感的交织作祟中,讲出和真心毫不相关甚至完全相反的假话,哪怕这些假话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义无反顾。最可笑的是,这些多余又可怜的举动,仅仅只是为了维护早就被人践踏入泥的它。 秦律之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她一耳光扇到李期矣的脸上,冷笑道:“李期矣,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她摘掉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那是几年前,小姨给她的成人礼。以秦家的手笔,这个东西,可以买下两套此时他们脚踩着的别墅。她狠狠地甩到李期矣的脸上。 “我没有现金。那晚我很爽,忘记给钱,你的服务态度本不配这个东西,但是考虑到你是第一次下海,所以我多打发点给你。高材生同学,今后我们,两不相干!” 这一次,李期矣再也没有力气拉住秦律之。 这是李期矣长这么大,第一次挨巴掌。 秦律之转身的时候,最后说了一句:“欣洋还是小姑娘,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睡你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有些事最好是把它当做一桩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又想到刚刚那个“脏”字,气怒上来,又阴阳怪气道:“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件事捅到人尽皆知,让你的宝贝女朋友知道,你和我这么个夫可敌国的骚女人睡过。让学校那些视你为榜样的法学院白痴们知道,你,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不过,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货~”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又轻又慢,她嘲讽过后的冷哼声落,鞋跟哒哒砸地。 他站在窗边,看着她打电话,又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接走,没有任何动作,身上的力气早就被她的话抽空了。 其实比那一巴掌更伤的,是她从头到尾对他没有丝毫爱意。和他相比,她更在乎欣洋的感受,和他的性,纯粹是欲望的发泄,所以,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抢欣洋的男朋友,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和她有关的东西。 长时间以来,她处心积虑的勾引,不过就是为了那一夜的疯狂,得手之后的他,再也不值钱了。 没有爱维系的相处,甚至称不上一段“关系”。李期矣不过就是秦律之许多一夜情中的某个搭档罢了。 哪怕前几天,妖精还圈抱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叫他祺祺。 他的手心,紧紧握住早就没她温度的红宝石戒指。 “两不相干?你做梦!” ………… 秦律之这辈子没有这么生气过。 本来以为今晚能开张,和李期矣大干一场,一填这连日来的心痒难耐。 结果…别说开张了,肚皮都是空的! “真有你的,这大半夜,从哪个男人家这么狼狈的出来?这看着可被气得不轻!从出生到现在,我可从来没有看过咱律姐气成这样,可真是涨见识了,到底是哪位好汉?赶紧介绍给我认识啊!”彭世生一边开车,一边挖苦秦律之。 秦律之气猛了,咬牙警告道:“闭上你的鸟嘴,快点送我去吃伊河路的日料。” “呀!饭都没吃!什么男人啊!这么有才华?能让我律姐饿着!” 律姐眼神一甩,狠狠一瞪,彭世生立马老实了。 一路上,秦律之都很安静。这世界还是有看不上她的男人,她搞不懂的男人,所以男人也不都一样。 李期矣让pron停业,逼迫她删掉所有野男人,扛着她去无人问津的私人别墅,等等这些……让她差点以为李期矣真的有点喜欢上她了,所以才会误判他今晚的所有行为是在吃醋。 眼下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李期矣恨她。 从他们认识开始,李期矣就讨厌她。他常常彪炳自己是正人君子,并用这世间所有的道德规矩狠狠约束自己。所以一向最看不得她这种,没有三观底线,蔑视道德,混迹风月场,玩弄他人感情的人渣。 从带坏赵欣洋再到玩弄闫思帆。 也是,自从她出现,他清纯的女朋友不再心甘情愿受他控制,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和他保持距离,一切都脱离他的轨道。 李期矣那个人,说好听一点,是专一热爱,目标坚定,持之以恒。 说直接点,就是无趣刻板,简单守一,不解风情,毫无情趣。她打破了他原本一直维持的平静生活,恨透她也不奇怪。 她见过李期矣对赵欣洋是什么样子。别的男人说深爱一个女人,至死不渝,她会在一旁笑着鼓掌,说这个笑话非常好笑。 但是李期矣…她是信的。即使是在李期矣没有经受住她的勾引,和她上了床的前提下。 阅男无数,她总结出,男人对性和爱,从来都分得很清。性是冲动,爱是责任。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眼中,性和爱,就是两件事。 她见证过无数次李期矣对赵欣洋的感情,比她高潮时不受控收缩的阴道还真。李期矣是实干主义,感情从不放在嘴上,都在丝丝入扣的行动里。 要不是这个男人拥有能与她秦律之长相匹敌的容貌,实在优质的稀缺,令她太想睡一睡,太想试试他是何滋味,不然她都差点要放弃了。 他今晚的气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李期矣被动物本能支配,背叛了他的欣洋,和她做爱,覆水难收,他被饱受罪恶折磨。以他一向对赵欣洋毫无保留做法,他可能想让拉着她一起去找赵欣洋摊牌。 这么一想,就都通了。他天天把自己当法官,中二的想要拯救世界,他那个神经病,估计早就看pron不顺眼了,所以今天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让她删掉手机里的所有男人,估计是想拯救这个世界的失足少男,不要被她这个坏女人骗了。当时他不是也劝过闫思帆离她远点吗? 诚然,她不爱李期矣,但她想得李期矣的爱,两者并不冲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插足李期矣和赵欣洋的感情,她对所谓“亲密关系”毫无兴趣。 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臭了街的猪肉,只有肉质好坏之分,不存在抢与不抢的问题。性取向决定,就算猪肉没了,她也可以吃别的肉。 她只想玩几天,爽几天,过过角色扮演的瘾,赵欣洋那么可爱,要不是这段时间她的取向偏男人,她应该会蛮想掰一掰那个小姑娘的。 她从来就是这样,男人玩腻了,就和漂亮的女孩谈恋爱,女孩麻烦了,就去玩男人。她一向疼女孩,女孩子的感情细腻,她不忍心伤害,所以只能玩男人咯。 但是,李期矣,一点都不好玩。 精致的洋娃娃有很多,她多的是时间再挑,没有洋娃娃可以舞到她跟前,对她大放厥词,李期矣这只洋娃娃,她要扔进垃圾桶,然后放火烧干净,让这个款式,彻底消失在她的橱窗里。 他会用脏这个字眼形容她,说明从头到尾,他打从心底看不起她。 三个字,下一个! 沉思许久,秦律之回神,她突然感慨道:“这个世界竟然会有男人不爱我?” 彭世生被这句话刺激着了,尖着声儿怼道:“当然,我也是男人,我爱男人,怎么爱你?”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滚。大母0!” “你说我母???啊!!!”生妹被母这个字眼精准刺激,在车内高声尖叫。 秦律之补刀道:“别母猪叫了,这声儿一出,方圆几百里的雌性都得叫你声姐姐。” 高中毕业那年,所有人在教室后面的黑板报总结自己的三年,每个人都写了一句话。 律姐写得是:律宝唯一的姐妹叫生生,是个大母0。 生妹写得是:生宝最讨厌的人叫律律,是个骚浪渣。 生妹吐槽道:“难怪被男人甩了,就你这狗嘴,我要是男人,就把你毒哑!” 律姐淡定回怼:“终于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 生妹:“啊!!!!!!!” 第5章嗯我教你 其实,秦律之是A大音乐系的学生。她比李期矣大三届。 律姐小时候,被秦老爷子送去学了个乐器,但实在坚持不下来,秦老爷子只好送她去唱歌。没想到,律姐天赋异禀,嗓子天生适合唱民歌,就这样一直学了下去。 没想到无心插柳,到了高中,秦老爷子为了外孙女能上个A大充充场面,装装相。 就让文科总分不超过两百的律姐转学艺术了。律姐的声乐,单考A大全国断层第一。一方面,律姐的声音最能打,外形条件最好。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面试的教授们都知道秦律之是秦老爷子的外孙女,存了心思,打高了分。 后来为了文化分能过线,秦老爷子把全国各地各科最优秀的老师都请回来给律姐当家教。 为了实现秦老A大的期许,律姐这辈子的努力都给了高三。 秦老爷子是个讲原则的,诚然,以秦家的雄厚财力,他可以把律姐送到全世界各个音乐学院挨个读一遍。但,对于秦老来说,这样的文凭,毫无意义。秦老是个很传统老派的中国人,非常重视子孙后代的教育,A大对于每个国人,都是最向往一等高校,他要纯粹的,通过律姐自己努力所得的A大录取通知。 没了半条命上了A大后,律姐实在是装不动了,如果律姐这些年能潜心修炼,现在可能已经站在国家级的舞台上了。可律姐的特长就是不学无术。 上大三那年,实在读不下去了…… 找了个要去感受西方音乐发源地文化魅力的借口。和秦老爷子提出去欧洲,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休了两年学,在欧洲疯玩了整整两年,除了为服务自己玩得更开心,逼着自己学会了英语,什么也没学到。 回来又因为旷课太多,留了一年级,最离谱的是,去年期末考,其他科挂了就算了,游历欧洲各国《西方音乐史》和《西方歌剧艺术》两门竟然也挂了。 所以,莫名其妙的和李期矣同一届了。 在学校,根本看不见律姐人影。之前要不是为了钓李期矣,她绝对不可能去学校那么晦气的地方。 虽姐在外面风流浪荡,不可一世,回到家里是非常规矩的。 哪怕她痛恨读书,旷了一整年的课,但是秦老一句:“必须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律姐又忍着去学校的痛苦,一边吐槽晦气,一边老实的去教务处申请重修。 秦老对外放出消息,和小女儿老死不相往来。他承认律姐这个外孙女,但不承认生外孙女的女儿。秦老绝不会放任自己这个小外孙女走他小女儿的老路。在秦家,甚至不让任何人提及任何有关律姐母亲的事情。秦律之原本应该叫三姨的秦洛瑶,都在秦老的警告之下,改口变成了小姨。 只有生妹知道,律姐的死穴就是秦老爷子。除了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秦律之一边吃日料,一边痛苦的看着手机里班群里的新消息:“下周开启考试周,请各位同学,认真复习。” 生妹高三和律姐同班,现在出来工作两三年了,律姐还在读大三,他看着老大学生愁期末考,不禁笑话:“哼,这种被期末考支配的恐惧,我好多年没感受过了~” 秦律之忒了他一下:“滚。” “声乐可以裸考,和声和曲式虽然难,但是我在欧洲被前男友逼着学了,应该还好,也可以裸考。上次会挂,是因为睡过头没去考试,最难的就是中国音乐史和西方音乐史,妈的我真的很讨厌这些要背的东西!”秦律之好不容易吃点东西,又没了胃口。 “你之前学文综的时候,头发把把掉,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哈哈哈哈”生妹无情嘲笑。 “你别笑,快点想办法,我这次再考不过,又得再读一年大三!” 彭世生无语问道:“你这学期到底是怎么混过去的,平时去上课点名怎么应付?” “我花了一万多让别人帮我喊到。” “???”生妹翻了个白眼。“小姐,你这万里挑一的模样,人家老师很难不记住你吧,谁敢帮你喊到啊!” 秦律之耸了耸肩:“因为怕理论课的老师记住我,我从来都不去上理论课。和我同届的那些妞儿都毕业了,现在的这些小弟弟小妹妹,没有听过我的名讳。系里的专业老师倒是都认识我,大家对我也是能放就放,毕竟我是A大音乐系,唯一一个可能会读6年大学的优秀人才,他们也不想为难我。” 生妹惊叹道:“期末考声乐不观摩吗?” “观啊!那又怎样?我从来都不在音乐厅后台候场,轮到我考试了,我才出现,唱了就走。而且我的学号那么后,等轮到我考了,音乐厅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生妹竖起大拇指:“牛哇!还得是你啊律姐!” 彭世生认真劝道:“律,听我一句劝,拿出高三学习的劲儿,老实去备考。再这么拖下去,哪一天老爷子突然关注你,了解你情况之后毛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知道你一向不关注成和的动向。我听到风声,瑞博和成和自从签了商业战略协定,两家深度绑定,估计这两年,两家公司的小姐少爷会联姻。既然是联姻,你也在列。” “我才不要去联姻呢!疯了吧?!”秦律之听到联姻两个字都要被吓死了。 生妹认真道:“我也不想。所以这段时间,老实一点,别让老爷子关注你!等会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你送去联姻,到时哭都没地儿!为了更大的自由,牺牲一下眼下的快活吧~” 所有和李期矣的事情,都被律姐抛诸脑后。眼下自己前路难料,没有心思玩男人。 ………… 什么打野,什么乐子,什么男人,全都被律姐扔到了太平洋。 一心向学,励志稳过期末考的秦律之,此时,正捧着中国音乐史和西方音乐史及相关期末考资料,在A大图书馆7楼无人问津的窗边角落…… 呼呼大睡! 她的头,精准无误的枕在西方音乐史上,银丝也精准无误留在“西方”二字上。 《西方音乐史》课本的书封上,全是律姐的口水。 … 在看到妖精睡颜的那瞬间,李期矣越来越相信那个叫做“宿命”的玄学理论。 自那天二人不欢而散,又过了几日。 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情低落,生活的一切,都变得很没意思。他谁都不想理,欣洋来找他,他就像行尸走肉似的陪着。欣洋和他说什么,他就应,欣洋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或许是他平时沉闷惯了,没有人觉得异常。能击垮人的从来不是苦难,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这样很好。他不会承认,妖精对他说完两不相干之后,他开始思考一些漫无边际的哲学问题,比如:人生的本质,其实没有意义。 教授很了解他,一向精益求精的他,最近帮教授整理讲义总出错,教授提醒他,现在是保研的关键时候,心情不好得好好调整,让他去图书馆找《汉简中的审判制度研究》。 说来巧,这本来不可能出现在专属于艺术社科类的7楼。但是临近年关,图书馆大整理,学生把古代律法相关的冷门文献暂时放置在了七楼…… 不然根本不会遇到她。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他不远处,安静趴在桌上睡觉。 连日来的阴霾和绝望开始分崩离析。 他放轻脚步,走向她,坐在她身边。 连日来对哲学的思考,有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人生其实也不会没有意义…… 虽然今天是艳阳天,但毕竟气温只有13°,大冬天的还只穿短裙。他看着她光滑的腿,越发刺眼。许是冷了,她整个人有些瑟缩。 他把围巾摘了,盖在她的腿上,然后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找到图书馆七楼的管理员,礼貌的请求他把空调温度开高。 整个图书馆都暖和起来。 他就这样撑着头,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睡得正熟的妖精。 等再看手表的时候,发现自己傻乎乎的盯着姑娘看了快一个小时。不觉又笑了,低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呢喃道:“真能睡……” 他打开《汉简中的审判制度研究》,想着教授开的课题,仔细的研读起来。 连日来的低落,在此刻,烟消云散。 秦律之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吔!天黑了?”她苦恼的抓头发。想着自己毫无进展的中西方音乐史,一个头两个大。 身上被草木的味道包裹…她抓了抓肩膀上的外套,低头一看,一款纯黑的男士围巾摊开裹着她的腿。 她环顾四周,没人,但身旁的座位上有很多书…… “《汉简中的审判制度研究》《秦汉律法研究》?”她轻声读出书名。她又翻弄了一下笔记。 这个苍劲又嚣张的字,怎么那么像…… 她赶忙那出手机,看了看赵欣洋的朋友圈: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草木香?李期矣?她了然挑眉,而后又想不通的蹙起眉。 又是外套披身,又是围巾盖腿,这是揍嘛?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方音乐史,又看了一眼西方音乐史旁的中音史,苦恼的差点把头都要挠斑秃了,这些字好像一个个都是摇篮曲,看两行就让她睡了一下午,再看两行她直接可以在图书馆建卧室了。 期末考怎么办…… 李期矣去图书馆楼下的咖啡厅,给妖精买焦糖玛奇朵和巧克力甜甜圈了。他听闫思帆在宿舍说过,妖精最喜欢吃甜腻的东西。 想着妖精睡了一下午,肯定饿了。折返回来时,远远就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精一脸苦恼的揉长发。 觉得可爱,不禁莞尔。 再走进的时候,笑意便无影无踪了,一脸冷淡,把甜甜圈和玛奇朵放在桌上,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像是没看到秦律之。 律姐看着身旁的人一边自觉地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完全无视她,更看不懂了。在心里暗自咒骂了句:装你妈的杯。 一想到那句“脏了”,一阵晦气。 图书馆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她,她还是得找个酒吧读书,那里有音乐醒神,有酒解渴,不容易困。她把外套和围巾放在桌子上,拿起糊了她香香口水的西音史和中音史,起身欲走。 李期矣看着妖精完全无视他,心越来越慌,心越慌,面越冷。 眼看妖精眼皮都懒得抬,转身就走,他本能的挽留:“有些人早起占座位是为了学习,原来还有人来占座位睡觉,真浪费资源。”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明明想说的是,别走…我很想你。可是话到嘴边,全是讥讽。 秦律之挑眉:“怎么?图书馆是你家?我交学费了,这儿我可以随便进,想在哪睡,就在哪睡。关你屁事。” 律姐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儿?当然不是!女人得罪她,她能把女人骂到闭经。男人得罪她,男人能被她喷到阳痿。 李期矣知道秦律之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破罐破摔,故作不经意道:“我只是替那些没占到位子的同学惋惜下罢了,同学,哦,不对,师姐留过级,好像比我大三届?我应该说…我多管闲事,大师姐不必太在意。” 了解律姐的人都知道,除掉欧洲游学的两年,律姐在名义上,读了三年大三。这是大三的第三年…… 这声阴阳怪气的“大师姐”差点没把秦律之气背过去,她当然不会表现出自己快要气炸的情绪,反问道:“小师弟懂不懂怎么尊重前辈?还是说你们法学院的风气就是没有家教?” 李期矣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对别人恶语相向,哪怕对方在众人口中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他也只会以礼疏远。 但是一在妖精面前,自己就像个蠢货。好像只要激怒她,才能获得她的垂目。说出口的话,说话永远不受情感控制,恶语都出自可笑的自尊,情感理智自尊,各自为政,嘴硬时心疼,故作不在意间实则悲伤的快喘不过气。 他恨死自己那违心的自尊,却又用在尽全力的维护它。他有种强烈的直觉,一旦自尊掉地上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妖精面前翻身。 妖精会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来图书馆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中西音史?李期矣心下有了猜测,答道:“我可能没有家教,但是中西方音乐史…一两天内,我应该能学会。” 这句话直接让秦律之破防:“会读死书有什么用?很了不起吗?” 李期矣淡定道:“倒是不怎么了不起,只是不会挂科留级而已。” “操!”秦律之更想走了。 眼看妖精要气走了,李期矣终于脱口而出了句人话:“我教你吧。” 好不容易说出的人话,为掩饰慌乱,过后还一副满不经意。 秦律之眯了眯眼,转身:“哈?”不可置信的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我教你。”李期矣觉得松了口气。 秦律之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儿。她也没必要在这个节点,为了点不值钱的脸面装杯犯迷糊。李期矣在A大,是所有死读书的人都崇拜的死读书之王。听说,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多难的法律文书他都过目不忘,他有这本事,区区中西方音乐史,应该不在话下。 要她自己看那些枯燥的字,肯定不是睡着了,就是彻底冬眠,最终在期末考之前,可能只会落个浪费时间。 但看着李期矣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听他的声音,一边想象他要射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低哼,一边听枯燥的中西音乐史,似乎也不会太困。至少可以肯定,比她自己学有效率! 顺便……再做一次? 算了,不可能的!她从不倒贴,即使再馋他的身体,也是不会和他做了。 人要懂得分清主次,审时度势,衡量利弊。要是这次考试再不过,和老爷子要是真的一气之下把她送去联姻比,受点李期矣这个装杯佬的气也没什么了。所以,眼下的这点小委屈,受就受了! 妖精的沉默,对李期矣的折磨难以言喻。 他在等待回应的每一秒里,心像是被放在铁板上寸寸油煎,又焦又躁。然而,面上又不能表现分毫。 第6章图书馆春色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妖精得出结论。 还有意外收获?李期矣认真嘴角的笑意,淡淡道:“嗯,那是自然。” “一节课多少钱?”秦家人不差钱。 李期矣摇摇头:“我不需要钱。” “难道,你需要情?”撩汉子的话律姐从来不过脑子,已经就是脱口而出的习惯。说这话时,她没想太多,说完后就有些后悔。和李期矣这种不解风情的呆逼,能有什么情? 正当律姐后悔时,李期矣道:“也许吧。” 秦律之挑眉,看来这些死读书的人的想法,的确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对标。 不等律姐开口,李期矣道:“现在离期末考,还有5天,我答应姑姑,在年前这几周回祖宅住几天。” “这个和你教我死读书有关系?” “当然。我们家祖宅很大,常年没人住,阴气重,要人回去住几天,让宅子沾沾人气。我一个凡人,觉得不安全,要找一个妖精帮我镇镇邪祟。”李期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秦律之无语:“我?去镇邪祟?”她无情吐槽:“李期矣,告诉你个常识,镇邪祟的是道士,请我,是去招鬼的!读书读傻了就去看医院看脑子!” 正当妖精要走,李期矣又补充道:“师姐有所不知,今年A大总院新出了政策,明年起,所有重修补考一次不过的学生,不予学位证。毕业证也要在补考通过后才发。” 律姐的脚步停下,被这该死的政策死死拽住,入了定。没有学位证,相当于她这或许会读个五六年的本科就白读了。老爷子要是知道她连学位证都没拿到就完蛋二楼。 “我不可能一个人去鬼宅住,我也怕。” “没让你一个人。”他立马接话,说得急。 妖精眯眼打量高材生:“翻译翻译?” “我们…一起。”李期矣的耳朵红的都滴血了。 前面的所有伪装,被耳朵的血红出卖的一干二净。就算嘴和表情都可以骗人,但生理反应骗不了。 秦律之看他那不争气的耳朵,哪里肯放过他:“吔~给我补课?让我陪睡啊?你们这些死读书的,没少研究日本AV吧?高材生的学习力果然名不虚传,可惊人呢~小小年纪,学人家补课PIAY?小师弟玩挺花呀~” 律姐是谁?谁给她一根杆儿,她能顺着爬到外银河系去!李期矣都送上门了,她不调戏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好四下无人,律姐坏心一起,甩了甩长卷发,直接跨坐在李期矣的腿上…… 妖精穿着短裙!李期矣甚至忘记回怼妖精,占有欲催使他本能地用单臂圈住她的臀,另一只手臂紧紧地把秦律之扣在怀里,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也没让人看到。 律姐哪里知道李期矣的心理活动?看李期矣送上门了,她存了坏心,对准小期矣坐了下去,接着风骚的扭了扭腰肢,双臂环住李期矣的肩头,朱唇贴在红出血的耳垂上,坏笑问道:“烂货,一面说我脏,一面想和我睡,你们这些死读书的,都这么喜欢立牌坊吗?” 小期矣的反应,从来都比李期矣诚实。小期矣兴奋地开始微微颤动。 见李期矣一边羞红脸,一边还装杯故作高冷,别过连不理他。 律姐又道:“哇~小宝贝好硬哦~它是不是很想我?” “别闹,这是图书馆。”李期矣低声哄道。声儿都哑了。 “不嘛~承认你喜欢和我做爱,很难吗?”她一脸无辜着使坏,风情又魅惑。 李期矣的脸越来越红,小期矣越来越硬。妖精一直在磨他小期矣。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妖精的一举一动,都是他情欲但是开关。 “我可能没你会读书,但是我的嘴,很诚实,我来教你~”她使坏用舌尖舔舐他的耳蜗,慢慢道:“我~最喜欢~和祺祺~做…爱~,想小祺祺,插进来~狠~狠~操~我!”她说得极慢,一边说,一边舔他的耳蜗。 李期矣早就领悟过妖精施展妖术时多致命。他想撕开妖精的碍眼的衣服,如她所愿,最好把她操死算了。但是…… “别在图书馆闹…”他轻声哄道。 秦律之哪里肯善罢甘休:“不~你不说,我就要继续~” 一生正经的李期矣,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 “听话……”他在求饶。 秦律之感受到私密之境那滚烫的硬物,也感觉它随时可以把她贯穿。 看到李期矣道德感满满又欲求不满的表情,第一次感受到冲突美学带来的刺激。 她承认,她被李期矣取悦的彻底,低声道:“好。我去帮你镇邪,你来帮我补音乐史。” 李期矣松了口气:“快下去,等会有人来了。” 秦律之笑了。 两个人,都完成了自己心中所想。 ………… 李期矣开车到北区老城的一路上,秦律之都在睡觉。 二人达成协议,去老宅一起住五天,她帮他镇邪,他帮她过期末。 她哪里知道,某位高材生,也开始学她旷课,抛掉学校的一切出来,只为了和她独处。 ………… 赵欣洋得知李期矣离校的消息,还是闫思帆和她说的。 她给李期矣发微信,没有回,打电话,也没接。只得去找闫思帆问。 “期矣好像和学校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回家备考,考试周应该都不会在学校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赵欣洋史无前例的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失联。这是他们谈恋爱到现在,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以前的李期矣,不管在哪,都会和她报备,让她安心,她从来不担心。 还有最近…… 和李期矣在一起,他总会走神,要说提醒好几次他才回神。她一开始只是以为,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激情趋于平淡,没话聊很正常。 可失联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五年以来,从未有过。 ………… 老宅干净的一尘不染,哪里有半分没有人住的样子。 哪怕是秦家出身的妖精,看到老宅的格局和手笔,也不免说了句:“我知道你能进我家参加晚宴,家里肯定非富即贵,但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和我家对标的私宅,真新鲜。” “这里没人住,但每日都有人打扫。这宅子一直是老祖宗住,老祖宗走了后,就一直空着。” 秦律之没作声了,对于他们家的事,她没兴趣。 但是参观的极其认真。 “在找洗手间吗?我带你去?”李期矣看到妖精一直在找些什么,体贴问道。 妖精摇摇头:“我在研究,在哪做比较有感觉。” 李期矣温柔的面色被这句话瞬间定格凝固,一脸无语。 “你把音乐史给我看一下。”他落座,煮水,洗杯,沏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泡好的第一杯茶,他是递给她的。 秦律之看着他那禁欲系的动作,心里一阵痒。不怪她对这个男人充满性欲,这个男人一举一动都十分诱人。 平时看到李期矣事无巨细的对赵欣洋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她。 她接过茶喝了口,轻勾朱唇,嘲弄道:“我的嘴可脏,你这紫砂壶杯给我喝了水,扔了岂不可惜?” 李期矣被她漫不经心的阴阳怪气刺得胸口一阵窝心的疼。 “你的嘴我吻过,你的舌头我吮过,所以你喝过杯子,我一样会喝。”覆水难收,那些口不择言说的违心话,其实让李期矣很不好受。 “你现在就要中西音史?”律姐没有纠缠“脏”这个过期馊饭,而是直奔重点。 “嗯。我今晚得看一下,明天才能教你。” 秦律之好奇问道:“一晚上,两部音乐史,你确定?” 他淡淡道:“不难,西音史我有基础。中音史我有接触。”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秦律之懒懒得倒在沙发上,悠哉的翘起脚。听到中西音史,刚刚还在思考和李期矣玩什么paly的律姐,瞬间困了。学习的催眠效果显着…… 李期矣见妖精裸露的腿,眼神一暗:“法律也没规定我们学法律的不能懂点音乐。” “装你妈的杯!”秦律之闭上眼继续睡:“书太重,我懒得拿,放你书包里了,今天看了好多字,好困,你自己去哪,自己看。” “嗯。”他突然觉得,灯光都温柔起来。 ………… 老宅的中央空调开得很暖,可李期矣还是不放心,抱着妖精进了他在老宅的主卧,给她盖上被子。 他躺在她身侧,撑着头,看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只是这几天,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只属于我。”李期矣抱住他的妖精,在心里暗自起誓。 第7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 李期矣变成如今这般不受控制的疯魔模样,那都是你律姐百般套路的结果。 你律姐以为败了,却哪知李期矣对她早已情根深种,无以复加,早就大获全胜了。 让一个把自己紧紧约束在道德规范下,有君子之志的男人,背叛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奉的一切规则,选择为情欲堕落沉沦,是多可怕的魅力? 她的千百层套路,要从他们的第三次见面说起…… ………… …(律妖精视角)… 她和赵欣洋聊了一周的微信。 赵欣洋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随便聊聊,她不过浅浅抛了几个问题,小女孩就把她和李期矣相关的一切,都和她交代了干净。 其实长得漂亮,不仅斩男,还斩女。 他们什么时候恋爱,什么时候做爱,什么时候她渐渐有些腻烦累觉不爱……连李期矣喜欢什么样的做爱姿势,也都毫无保留的一应告诉她了。 赵欣洋和她控诉过无数次李期矣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律姐应付了几句,心想要是有人敢这样管着她,那人八成会被她折磨的没命。 同时她也会腹诽,这个小妹妹不太聪明,连甩掉男人出去玩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 于是她给小女孩出了一个小小的主意,成功的甩掉了李期矣,让小妹妹在pron和她玩到了凌晨三点。 当李期矣阴沉着连来抓小妹妹时,她正在和当晚看上的体育生调情。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从来没有在哪个男人眼中看到过那样的情绪。 “嫌恶、鄙夷、厌恨” 仿佛她是这世间最恶心的东西。 不过就是用了点小心思,让她女朋友可以脱离他的掌控,他就可以气成这样? 她一点都不生气李期矣的厌恶,反而觉得万分新鲜。如果这样一个男人,有朝一日,和其他大多数一样,跪在她脚边求她的爱,那该是多有趣的画面? 虽然不想承认,那个书呆子占有欲作祟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可诱人。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在床上,用那副嫌弃她的表情,迷失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 希望这些恨意都能变成床上的动力…… 光是想,她都欲火焚身。 他在拐角处的阴暗角落,控诉赵欣洋失联。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失联必死?如果今天我不是因为系里的文件晚上加班,而是照常睡了,你是不是准备在外面通宵?”他冷声质问。 “秦律之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你还由着她撺掇你?还真的0和她一起出来?你把我当成什么?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我当回事!” 他的声音冷冷地,也不凶,但就是充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失联必死?小孩子的占有欲真是幼稚又有趣~这么中二的话,在李期矣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还能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欲望。死?狠狠操死? 不是正经人?这个标签,真新鲜。不过,她喜欢,正经人是什么样?他那样?要是正经人在她的床上,会不会不正经? 真期待~ 律姐另一个拐角,靠着墙,正和体育生舔耳调情,他们的话尽收耳底,忍俊不禁,体育生沉迷于律姐的舔舐之中,哪里关注得了外界?还以为律姐的笑意是因为自己。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李期矣拉着赵欣洋离开卡座之后,她就拉着今晚的战利品紧随其后,战利品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自然是关注不到她的动机。 等李期矣批评教育完赵欣洋,离开酒吧的时候,正好经过秦律之身边,此时,他们已经开始深吻…… 那个高大俊帅的体育生沉迷至深,紧闭双眼,律姐一边与人唇舌相纠,舌尖与舌尖交缠正欲,体育生的舌尖还带了律姐的银丝,律姐眼带魅色的目送他们走。 眼神正好与李期矣相撞。 赵欣洋惊掉下巴,李期矣捂住赵欣洋的眼睛,嫌恶的冷了一眼秦律之,扭过赵欣洋的头,搂着她的腰,起飞了走。 他们走掉之后,律姐淡淡推开体育生。 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似的。 “我困了,白。” 说完,她扭着腰肢就离开了pron。 男孩儿沉迷情欲之中,一脸迷蒙,已经坚硬如铁的小男孩无措的望向女神的背影,甚至忘记追上去。 等反应过来时,女神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李祺祺视角)… 他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吻。 那个不属于他,却挥散不去的吻。 她充满诱力的眼神,像是诱饵,他越是努力驱散这个画面,她用舌尖交缠吸吮时动情的表情就越发深刻。 那晚,他从后面狠狠地,抓着欣洋的脖子,用力的占有她。 那是第一次,他不想接吻,不想看到欣洋几次想要转过来的脸。他紧紧地抓着欣洋的后颈,用行动不让她有转头的机会。 脑海里,全都是妖精的样子。 欣洋哭了他都没有放过。 他恨自己被情欲掌控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恨妖精的放荡。恨到都忘记自己原本生气的理由,是因为女友的失联。 似乎每次遇到妖精之后,他都会旺盛的诡异。 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怎么会在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随便和男人亲吻?也是,她连在家中的院子里躺着,见到陌生男子,不穿内衣都能贴上来… 真是生性放荡的妖精。 她自己坏就算了,还要带坏欣洋?真是一只淫荡得令人生厌的狐狸精。这是有多么居心叵测,才会专门教欣洋怎么欺骗他? 他以后一定要防住这个妖精,让她离自己和欣洋远远地…… ………… 要是李期矣能够如愿,故事可能就在他们第三次见面打止了。律姐是谁?如祺祺所说,她可是成了精的坏狐狸,怎么可能放过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最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的再次见面来得很快,让李期矣根本来不及防守… …(律妖精视角)… 千百年没回过A大律姐,开着她新买的小跑车,直奔东二饭堂来。 自小养尊处优的秦家小小姐可是从来没有吃过饭堂,但受法律系闫思帆小师弟邀请,说是东二食堂装修了,很好吃,他和李期矣同学顿顿都在此解决,于是优哉游哉的开车来了。 她想要一样东西,不会直接表达,但一定能得到最好的。 小的时候,老爷子带她去选礼物,一众姐姐妹妹都在。一排礼物里,她最喜欢钻石铂金链发箍,但是其他姐姐妹妹也喜欢。 她指着钻石发箍旁边的宝石手链,选择了手链。 她不喜欢别人都喜欢的东西,但是她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她想要的。 钻石铂金链发箍被小姨给了表姐。表姐带上发箍开心玩耍的时候,她故意带着表姐去后花园,然后放走管家常年拴住的狗,让那只雪橇乱冲乱撞。 眼看着表姐大惊失色,发箍掉在地上,她趁表姐害怕的时候,一脚将发箍踢到狗屎堆里。表姐有洁癖,她是绝对不可能再要那个发箍了。 但是她要让外公知道,她喜欢的东西,就算丢掉,也不会给别人,别人也别想有。 外公总说,她是和他最像的孩子。 所以当时他看到表姐灰头土脸哭着说新年礼物进了狗屎堆的时候。 外公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她拥有了出自发箍设计师之手的,独一无二的手工项链。上面有外公给她写的留言:律律长大了,有小心思了,但是咱秦家的姑娘,可不要小肚鸡肠,只要你想,这个世界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属于你。区区一个发箍,不值得你动脑子花心思。 一开始,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手工项链,可是也才短短三天,她就喜欢上了别的东西,那个外公斥巨资买的项链,被她扔到了首饰屋角落的角落,找都找不见了。 之后的所有新年礼物,不再是姊妹一起挑,而是她挑了之后,其他姐妹再挑她剩下的。 外人都不知道,其实她才是秦老爷子最宠爱的孩子,秦老爷子对她,甚至胜过疼自己所有嫡亲的孙子孙女。 所以外公才说,她是最像他的孩子。他们都一样,从来都不把自己心之所属的偏爱表现出来。 秦老爷子从不在外人面前表现这一点,但是在所有的生活细节都在宣告她的独特性。 自小被偏爱,永远有底气。 从那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只配拥有最好的,就算是最好的,其实有了之后没两天就腻了,所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争抢。 喜欢的东西,去取就好,玩了再说,所以就算别人的东西,也别太有负担,反正只是玩两天就扔,因为没必要,也懒得占为己有,她拥有世间最好的,而且就算是世间最好的,也都是会腻的。 对于李期矣,她一向目的明确,她想睡,绝不干涉他人感情,爱情游戏,她早就玩腻了。 想睡他,就得靠近他。但是,她挑东西,从来就是先从次的入手,再拿自己想要的。 她可是费劲巴拉的和闫思帆这个她毫无兴趣的人聊了一周呢。 终于是逮到机会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来看她的洋娃娃。 …(李祺祺视角)… 法律系连日来的几场大活动,让他几乎都在系里饭堂和宿舍三点一线的跑。 几次欣洋来找他,都只能为了省时间和他一起吃饭堂。 最近闫思帆不对劲,总是看着手机傻笑,一看就知道恋爱了。 他从不好奇别人的事,所以也没有问,反正以闫思帆那种藏不住事的性子,肯定会把他恋爱的事公之于众。 直到中午饭点,闫思帆突然找上他,紧张兮兮的问:“祺祺你快看,我这样穿帅不帅?像不像金城武?” “?”他无语的继续写总结报告。 “祺祺~今天中午我要和我女神在饭堂吃饭!你看我这样行不行,我认真的!”闫思帆的紧张肉眼可见。 “女神?”他漫不经心问道,俨然一副事不关己。 闫思帆点了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詹妮妹子生日?” 李期矣敲击电脑键盘的手被这句话按下暂停键,他的大脑停滞了几秒,也就几秒,一起都恢复如常,键盘再次噼啪作响,刚刚的暂停键画面就像从未发生过。 “嗯。”他应的冷淡。 “你还记不记得律律~”闫思帆说得娇羞,一脸恋爱脑花痴的羞涩。 李期矣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律律?她不是叫秦律之吗?你干嘛叫她律律?” “哇!连你都记住律律的名字了!简直不可思议!”他一脸震惊。 李期矣暗讽道:“这三个字是生僻字?” “不不不,祺祺,从我大一认识你到现在,我和你说过所有我感兴趣的妹子的名字,你一概…不认识,不清楚,不搭理,这是第一次,你不仅记住了妹子的名字,还理我了!” 李期矣讥讽反问:“她那么高调,很难不让人记住吧?” 闫思帆拍了拍李期矣的肩,吐槽道:“承认我女神真的很靓这件事很难吗?” “她靓关我什么事。”他冷淡道。 “倒是不关你的事,但是事关兄弟我的未来啊!她以后要是成了我老婆,可是你兄弟的老婆,你就不能帮我把把关?我等会请女神去东二食堂,看看我这身衣服帅不帅?” 接着他又说:“不行不行,把你上次穿去总院当辩论赛初赛评委的那件T借我。那件衣服穿着看起来很帅!” “哈?”李期矣一脸无解。 “快点,你放哪了?我现在回宿舍换!”思凡急迫的摇了摇他家祺祺的肩膀。 “柜子里……”祺祺无语答道。 “我去换衣服!再见!不对,不见了,我回去洗个澡打扮一下直接去东二!祺祺记得去吃午饭,我走咯~” 李祺祺看似在认真写报告,实际满脑子都是……等会闫思帆会和妖精在东二食堂吃饭。 第8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 祺祺的心莫名焦躁,干脆放下报告,看着电脑屏发呆。 她会看上闫思帆?她身边不乏长相出彩的男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的长相很感兴趣。可是为什么会勾搭上闫思帆呢? 闫思帆那么单纯,哪里是妖精的对手? 正在此时,欣洋发消息来:中午吃啥? 他甚至没有过脑子:东二。 欣洋:我因为你已经吃了一周东二了,今天说什么也不想再吃饭堂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陪着欣洋出去,但今天…… 他就是很想吃饭堂。 李期矣:我还有好多事没忙完,去东二快一些。 欣洋:整个A大就你忙! 李期矣:抱歉,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欣洋:你自己去吃吧。我和舍友出去吃。 李期矣:也行。 然后给赵欣洋转了500块。 收到这条消息的赵欣洋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愕感。李期矣经常给她转钱,她一点都不意外。但这句“也行”实在是难得。平日里,她要是说和舍友出去,他哪里同意?除非是舍友的生日,或者在什么很重要的人情往来,不得不参加的活动,不然李期矣哪里肯放她单独和别人出去? 她觉得很惊喜: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李期矣秒回完“也行”之后,自己也有些错愕,等到欣洋再回复他时,他开始反思。 他从来就不喜欢欣洋的时间被与他不相关人和事占用,但今天,他就是很想…吃饭堂。 系里的事很多,越拖拉越多,所以吃饭堂最省事,可以尽快完成工作。他可能有点太独裁了,一直让欣洋跟着自己吃饭堂也有些过分,欣洋是个小女孩,吃不惯饭堂,和自己的小姐妹偶尔出去聚聚餐也没什么。 想通了之后,李期矣回复道:吃腻饭堂,偶尔出去一次也没什么,玩得开心,但下午上课别迟到了。 赵欣洋开心的在宿舍跳了起来:我男朋友宇宙最好啦~我最爱最爱李期矣啦~ 李期矣看到回复,不觉莞尔。 秒回:这么开心就快去吧。我也爱你。 锁了手机屏幕后…莫名其妙的很饿,很想去吃饭。 …(律妖精视角)… 东二饭堂的所有雄性动物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坐在第三排吃饭的秦律之身上。 可律姐现在无心搭理,只有闫思凡一人来,没看到李期矣,律姐十分失望。 转瞬想,如果真的一切那么顺利,三天之内就把书呆子睡了,这事儿也就没什么挑战性,不那么有趣了。 律姐向来很会放过自己,从不多为难自己一分。 闫思帆坐在她对面,满心满眼都是她。律姐微微低垂下脸,每一个男人都是这种眼神,倍觉无趣。 她也不主动搭话,如果闫思凡连想话题这样的小事都要她开口,那她只能换一个李期矣身边的男人当鱼钩了。 “律律~我每天都在想你,今天终于见到你啦~我点了好多好多东二的菜,你试试。”闫思帆献宝似的把饭堂的菜推到她眼前。说想她的时候,肉眼可见的不好意思。 但…… 她真的很讨厌饭堂的味道。 既然李期矣不在,也没必要太认真做戏,她道:“我不饿,只是想来看你。看你大口吃饭的样子,我觉得很满足,你多吃一点。”她一边说,一边还给闫思凡布菜。 她对饭堂满心的嫌弃和满嘴的谎言闫思帆哪里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女神喜欢看自己吃饭,于是吃得越发卖力。 他越卖力,律姐越夸奖。 律姐只求他快些吃完,这样她就可以装模作样,不用真吃了。 律姐并不想此行毫无收获,故作漫不经心问道:“我常听你说,你的那个好兄弟?叫…” “祺祺!” 秦律之失笑:“祺祺?真像女孩。” 看到女神笑了,闫思帆也傻笑起来:“你忘了他名字?也是,他名字不好记,李期矣…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长相俊的稀有,名字也拗口的稀有?期矣,期矣,要是快一些连着多读几次,像高压锅上气声似的。” 秦律之被这句高压锅上气理论逗笑了,这次没有装,笑得很开心,明媚又动人。 闫思帆不觉又痴了。 律姐淡淡问道:“所以你就叫他祺祺?” “上次他奶和他视频的时候,我听到奶这么叫他,应该是他小名儿。所以也故意学奶这么叫了。他平时太闷了,不逗逗他调节一下气氛,周围的同学会怕他!” “怕?”律姐不解。 “怕!可怕他了。别看他长相绝无仅有,他那臭屁的性子也绝无仅有。他长得帅,专业好,已经看着很高攀不起了。偏偏他那气质高贵的很,更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偏偏又偏偏,他从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顾他人眼光,专注自己,以至于更显严肃。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越发推人千里,就别说其他同学了,就连同班的同学都怕他!” 说起李期矣,闫思帆打开了话匣子。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男生,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可我们系的女孩子,没人敢追他!当然,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祺祺出了名爱他女朋友。另一方面,他那样待人处世,说好听点,叫公平公正,一视同仁!说直接点,就是从不给人留生路,不分男女苛刻待人。他这个人太龟毛,太精益求精了,之前历史系的人和他对接工作,说他活像汉武帝时期的酷吏张汤!” “教授总让他帮忙审核我们系学生的作业,他比教授还严格,从不放水,经常给人不及格,我们系的女孩子恨死他了!听说我们系的女孩子,还专门跑到表白墙留言,劝诫那些在表白墙和李期矣告白的女孩子,让她们不要为色所迷,被表象吸引,说李期矣就是个魔鬼。” 律姐听乐了,笑道:“幸好我不是你们系的学生。” 闫思帆道:“你在我们系可太吓人了,我们这些个和尚不得为了你厮杀疯了。” 律姐喜欢一切赞美她美貌的言论,对于男人为她雄竞这样的情节,她非常喜欢。 闫思帆在聊天中,给妖精透露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今天下午,他要去上选修课。李期矣会在法律系学生会主席办公室,一个人写报告。 …(李祺祺视角)… 他从一楼转到二楼,又从二楼转到三楼。 李祺祺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他得了解清楚三层的窗口的菜色,才能更好的做选择。全然忘了自己平时从来只会图方便,在一楼解决午餐。 转了一圈后,终于在三楼的第三排,看到了笑颜如花的妖精。 心里一阵鄙夷。这个妖精,无差别的在男人面前笑得淫荡。他哪里知道,妖精笑得就是他。 只要去打饭,一定会经过他俩身边,祺祺研究了一条最显眼的路线,装作没看见他们,像个走T台的模特,直奔窗口去。 他知道,以闫思帆一贯的作风,一定会叫他一起。 他把二人甩在身后的第一秒,闫思帆一声“祺祺!”入耳,“过来一起吃!”,果不其然……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很不争气的正肉眼可见的向上扬。 杯王李祺祺故作高冷的没有回头,而是留下一句很酷的:“我去打饭。”然后脚步越发快了,在窗口像开了二倍速一样随便指了几个菜,端着饭盘转身。 远远就看到闫思帆向他招手。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直奔闫思帆身边坐下,斜对面,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坐着那只放荡的妖精。 “嗨~祺祺~”她撑着头,一脸娇媚,看着心软软。 她竟然叫他祺祺?她竟然敢叫他祺祺? 他根本没搭理她。 闫思帆用肩膀撞了撞他,用眼神示意他给他女神回应。 “我有名字。”李期矣冷淡道。 秦律之撅起嘴:“思帆~你的祺祺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哦~” 闫思帆急得不行,赶忙解释道:“怎么会!他就这样!别理他,他今天肯定大姨妈来了!要不是他有女朋友,谁不说他是法海,你可别理他!” 李期矣无语挑眉,没有回应。 秦律之被闫思帆那句“他大姨妈来了”整笑了,没绷住。 她低头浅笑的模样,把对面的两个男人的心都笑软了。 闫思帆一脸痴汉,李祺祺越发冷淡。 人很奇怪,越是产生了上不得台面的念想,就越是会表现的冷漠疏远。 之后他们一直在聊天,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闫思帆在说,另外两位神颜同学在听。妖精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勾搭祺祺,祺祺一脸冷漠,就像没有妖精这个人似的。 只是没人发现,一向为了省时间,吃饭极快的祺祺,今天细嚼慢咽的过分。 也没有人发现,一向没有耐心,不喜欢和人聊天的祺祺,今天吃午饭吃了两个小时。 “思帆,我想喝图书馆的焦糖玛奇朵还想吃抹茶甜甜圈。”她冲思帆撒娇。 “好,我带你去吃。”闫思帆对妖精可谓有求必应。 妖精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麻烦你一个中午了,我自己去吧。你赶紧回系里吧,眼看要上课了,等会迟到了~” “那你……”闫思帆满眼不舍,俨然不想去上课了。 李期矣提醒道:“你选修课老师可是追命。” 闫思帆苦恼道:“早知道我今天就找人代课了!” 李期矣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表,淡定补刀:“还有十分钟,你现在跑步到理科大楼可能还能赶上点名。” “草!” 闫思帆顾不得这么多了,赶忙起身,鼓起两百万点的勇气,在妖精身边,俯下身,声儿超响的“吧唧”一口猛地亲了律姐的侧脸:“等我下了课就去找你!”还嫌不够,又再补了一口。 然后满心欢喜满足的飞奔去了理科楼。 律姐第一次被人偷袭,心里一百万个“他妈的”忍着,装相假笑,一千万个无语没有骂出口。 他刚刚吃了饭堂!!!怎么敢亲她!!! 李期矣的眸光都暗了几分,他一向讨厌别人在公众场合做太亲密的动作,他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影响市容,非常辣眼睛。 正当祺祺无语,转瞬精准捕捉到了妖精的无语,眼看着妖精等闫思帆消失无影后,打开包包找纸巾,对着光滑细嫩的小白脸蛋儿擦来又擦去。 越发觉得对面的妖精心里藏了八百个心眼子。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闫思帆。 妖精擦了脸,又开始勾搭他:“祺祺~” 他不理。 “人家突然觉得脚很痛~” 他就当没听见。 “人家听思帆说,你在法学院学生会有一件单独的办公室~” 祺祺终于等到了妖精的目的。原来打这里的主意。 “人家穿高跟鞋,没办法到处走,万一思帆下课了,人家就累倒了。思帆会伤心的~” 哼,真能装。 “祺祺,人家能去你的办公室等思帆吗?” 妖精看呆子半天没反应,心想要不今天算了,正好她累了,下次再来。 “那好吧,看来祺祺不喜欢我,那我先走吧~”一脸无辜。 李期矣静静放下筷子:“我下午要写报告,你如果一直这么聒噪,那你还是先走比较好。” “祺祺,人家绝对安安静静的,绝对不吵你!”她竖起三根手指,满脸无辜纯真。没拒绝那就是答应~ 李期矣道:“跟我就别装了,我不吃你这套。” 妖精也累了:“那你早说啊,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喜欢茶的,那喜欢骚的?荡的?还是床上功夫好的?你想要得样子,我都有~” “不可理喻……” 第9章律姐的千层套路(3) …律妖精视角… 显然,这个诱人的男人,一点都不喜欢自己。那又怎样?只要有闫思帆在,李期矣就不会太拒绝她。男人总会非常自觉地在兄弟不在的情况下,照顾好兄弟喜欢的女人,有些极会照顾的,甚至能照顾到床上去。 所以,她当然是顺杆往上爬,跟在李期矣后面,去了法律系咯。 李期矣实在太闷了,进门泡茶,喝了泡茶后,自顾自的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他像完全没看见似的。 来这儿的一路上,她都在想怎么在这个狭小的学生会活动室,用什么姿势,让李期矣对她欲罢不能…… 到了之后,被这里无聊的氛围直接给熏困了。 昨晚在pron玩通宵,没睡两个钟就来钓男人了,娇弱的她体力跟不住。想着反正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在李期矣面前搔首弄姿,干脆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律姐常年混迹夜场,生物钟紊乱的厉害,到了白天,是随时随地都能睡下的体质。 祺祺敲完最后一个字,想着妖精怎么这么安静?再抬头时,妖精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祺祺视角… 从饭堂回系里的路上,他故意把脚步放慢了许多,但是被高跟鞋拖累的妖精似乎还是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慢自己一贯的速度,想着等会身后的人一不小心在A大迷了路,肯定会招很多野男人,到时候闫思帆又会在他耳边吵得他头疼。 她很磨叽,他已经把脚步放的这么慢了,她还是能差他一大截。他想,以后一定不准欣洋穿高跟鞋。 本来以为应付她会很头大,没想到妖精竟然睡着了。 真是不设防,和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独处一室,竟然可以睡得这么香?妖精似乎总喜欢把自己置身险境?如果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外面那些全都是坏心眼的男人…… 此念头一起,善良的祺祺决定等妖精醒来,一定要好好给妖精上一节安全教育课,作为一个将来要当法官的男人,保护柔弱的女子,是他的本分。即使这个“柔弱的女子”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当他撑着头,看着妖精的睡颜…… 虽然一点都不想承认…… 但是,妖精…真好看。 为什么连睡觉也这么好看,看得人心软软…… 光是看着她的小脸蛋和耳垂,他就想咬一咬,肯定很软吧? 他竟然……看人睡觉,看硬了? 回神,慌乱,懊恼。他欲盖弥彰的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和赵欣洋的合照…… 我爱欣洋… 我爱欣洋… 我爱欣洋… 越自我催眠,妖精的音容笑貌就越发清晰。他从来都没有带外人进来过这里,她不过只是提了一嘴,他就根本没拒绝。 其实他一句话都不和她说,可是就是很奇怪,他讨厌她,又想看她, 他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和赵欣洋的合照,思绪飞到了外太空,那里是一处秘密花园,藏着他的阴暗,藏着难以启齿的爱欲星火。 正失神间,手机被夺走…… …律妖精视角… “呀~在同一个学校还时不时拿女朋友的照片出来看?男孩子太粘人,女孩子会不喜欢哟~”她偷袭抢走李期矣的手机后,完全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把玩起来。 她这才看清楚屏幕上的图片。 李期矣和赵欣洋在游乐场旋转木马前亲吻的,画面很唯美,幸福都快溢出屏幕了。 律姐点评道:“拍得不错。挺纯爱的~如果是我的照片,我一定会把接吻的舌头伸出来拍,那样更好看~”她一边说,一边还把舌尖伸出来,冲着李期矣挑衅的舔了舔上唇。 “把我手机给我!”被偷袭的李期矣本就很生气了,看到律姐充满性暗示的动作,脸色越发冷下去,一脸警告。 律姐哪里搭理他?自顾自的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的二维码,用李期矣的微信扫了,确保顺利通过后“我说我要加你微信,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我只能这样咯~” 这样还嫌不够,在李期矣过来抢手机之前,她把备注改成了“律律宝宝”。 李期矣带着怒气来抢手机,她坏心一起,手一缩,李期矣一个重心不稳,律姐眼疾手快,把他拉入自己怀中,二人双双倒在沙发上。李期矣的身体完全盖住律姐。 律姐得逞,在李期矣的嘴上亲了口。 李期矣的脸都绿了。 她趁现在李期矣的情绪正浓来不及反应,赶紧翻身,骑在他身上,把手机举起来。 “亲我一下,我就把手机还你~” 李期矣二十一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眼睛气得猩红,浑身发抖。 “滚……”他咬牙切齿。脖颈间的青筋暴起,一脸愠怒。 殊不知这样的他,直接戳中了律姐爱男人青筋的性癖,越发觉得他可爱,又趁其不备,低头嘬了他一口。 “小可爱,从了我吧~” 李期矣感觉自己的肺被气得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她坐在他最敏感的位置,笑得越发明媚:“硬了呀~”她坏心眼的蹭了蹭,那处越发兴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我最喜欢经不起逗的小男孩儿了~”律姐被他本能的生理反应逗得咯吱笑。 她抱住李期矣,胸口的柔软与他的胸前的肌肉紧紧相贴,脑袋埋进李期矣的脖颈中,暧昧的嗅了嗅:“真好闻。” 李期矣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他恨不得掐住妖精的脖子,把她捏死算了。他是怎么会那么白痴的担心这个妖精会在外面被男人欺负?这诡计多端的妖孽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心里恶狠狠地想法,始终没有付诸实际,他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妖精拉开,但也才一会儿,白皙透亮似珠玉般的小臂就出现了可怖的红痕。 他不受控制的松开手,心里纳闷自己明明没有使力,怎么就红的这么吓人? 她真是纸片做的瓷娃娃,用不得力。 明明刚刚还想掐死她,此刻却手足无措地,只知道瞪着她,不痛不痒的言语警告。 就在此时,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进来。 “欣洋?”律姐轻启朱唇,故意把来电备注读的意味深长。 李期矣赶忙夺过手机,律姐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吗?当然不是!她的速度比李期矣快多了,直接接通了电话。 李期矣那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她疯了吗? 这一次,律姐把手机给了他。 李期矣松了口气。 管不得那么多:“欣洋?” 咱律姐要的就是李期矣现在接通赵欣洋的电话,一旦李期矣的重心都在应付赵欣洋上,她怎么使坏,李期矣都会碍着赵欣洋在场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 …李祺祺视角… 他在隐忍,忍到浑身发抖。 妖精的手,在摩挲祺祺的顶端。 欣洋在说她舍友被她男朋友劈腿的事,可是他甚至都不敢出声给予任何回应,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觉异常。 妖精的手钻了进去,她握住了它。 她的舌尖不停地舔舐他的喉结,她专注地像是在把玩最心爱的玩具,不停舔舐,不停逗弄。 “真是太过分了,一边说爱她,一边又何别的女人调情!”欣洋的话从听筒传过来,她喋喋不休的控诉室友的渣男男友。 李期矣的羞耻感和兴奋感都到了峰值,背叛道德的罪恶,把他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快境…… 妖精真的太会了,她拇指摩挲的中心,是他快感的来源,性感的朱唇吸吮着他的喉结,那妖媚的样子,让他有一瞬间突然觉得,难怪古代的书生会被狐狸精勾引到丢了命。 为了这一瞬间,丢了命…… 好像也不算太亏。 他似乎从来没有对性,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求。他想进入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往深,往里,狠狠钻,占有,沉入,深耕进那个充满诱惑的世界,与她融为一体。 明知那是欲望的沼泽,是堕落的深渊,可是他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拥有专属于她的致命快感,哪怕知道罂粟是毒,瘾君子第一次堕落时依旧义无反顾。欲望的门一旦打开,风暴必会席卷整座楼房。 他沉迷进了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快乐之中,他的欲念,全在她的指尖,任其掌控。 …律妖精视角… 她握着李期矣的小兄弟,看着李期矣的眸光一点一点迷失,沉沦,因为她而无法自拔。 仅仅是一个隐忍欲念的表情,仅仅是他脖颈和手臂上狰狞的青筋,仅仅是他隐忍的呼吸,就足够让她浑身燥热,她很想要。 历经无数床笫之欢的她,可以面无表情的让男人为她欲仙欲死。 她可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男人们为她疯狂。 可是李期矣的眉眼,表情,呼吸,都让她很想要。 她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今天能到此地步,已经是超出预料的进度了,真的把这个乖孩子逼急了,就算吃下去,也不香。 她要最纯粹,最极致的性,她是一个极致的享乐主义者,哪怕是一场性爱,不够完美,她都不要。 她要这个乖乖仔,心甘情愿的进入她的身体,狠狠冲撞,一起高潮…… 她要让眼前的这个极品,和自己一起,探寻最极致的性,为了那一场性,她甚至愿意,不紧不慢,来日方长。 他的那处可观,她看了好几眼,很漂亮,男孩子的那处,形状各异,好赖不一。她见过许多看着下头的。 律姐观鸟无数,李期矣的,绝对是极上品,小男孩的小弟弟,粗长粉嫩而经络狰狞,漂亮又凶狠。 最重要的是,很干净。她喜欢看着很干净的小弟弟,这让她兴趣大增,越发想把他占为己有。 从来都是男人服务她,她几乎从未这样取悦男人,处心积虑的,每一个表情都精心设计,充满情欲的舔舐他的喉结。 她一向爱男人的喉结,就像男人爱女人的胸部。只是用嘴唇包裹着他的喉结,轻轻的舔舐,她就渴求着,自己包容住小祺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欲仙欲死。 小女孩的话真的很多。 电话那头,赵欣洋喋喋不休的指控不关己的闲事,李期矣竟然能在此情此境之下,给足赵欣洋耐心,他甚至不愿意在赵欣洋面前,表露出一丝窘迫。 要是别的男人,早就把电话挂了,和她步入主题了。 他俨然一副被迫样子,明明都已经那么想要了,却还是强忍着欲望,逼迫自己冷静,闭眼不去看她,不让女朋友发现半点他的异常。 四十分钟过去,小女孩还在控诉。 她的手,也有些酸了。 于是加码…… 她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握着小祺祺,闭上眼睛,吻住李期矣的唇,李期矣忍着欲念,不敢出半丝声音。 她的舌尖溜进他的口腔,黏住他的舌尖…… …李祺祺视角… 和梦里的无数次一样,她在和他接吻。 他才不会承认,自从第一次见面,再到亲眼看到她和别人唇齿相交,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此刻的场景。 她像蛇妖一样不断变换,一直缠着他,吻着他,他狠狠地操她,射的她满身都是。 一切的快感都到了临界点,他狠狠地吻住妖精,像梦里一样,吮吸着她的舌头,吞咽她嘴角的银丝。 他的吻,带着赌气,带着情绪,带着欲念,凶猛又炽热。 他用自己最后一丝清醒,点了手机屏上的静音二字,彻底让赵欣洋听不见这边的动静。 他翻身把妖精压在身下,恶狠狠地吻,暴虐的吻,他不受控制的想咬她,在梦里也是,他不断的吻,忍不住的咬。 …律妖精视角… 老实孩子发狠的时候,比禽兽还不如。他竟然气到咬人?真是新鲜。还没有男人敢咬她…… 可是她竟然愿意被他咬。 也是,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人,没有遇过她这样的人渣,做出一些不受控的极端的事,情有可原。 感受他快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急。 几声不受控压抑的低哼,传入耳畔。律妖精早已湿漉的下身越发难耐…… 她故意停下,只是握着,不再动作。 李期矣欲求不满的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她在他耳边,诱惑道:“叫出来,我就让你射。” 他凶狠至极,再也不愿受她掌控,他的手抓住她的手,逼迫她。 律姐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再不敢逗弄他,再次吻住他,早已酸麻的手,飞快的上下撸动,期间拇指不停刺激小祺祺最敏感的顶端。 “嗯~” 一声苏如骨髓的闷哼。 小祺祺的子孙全都交代到了律姐手上。 李期矣趴在律姐身上,粗粗的呼吸。 律姐晃了晃手掌中,明晃晃的白色战利品:“呀~射了好多~” 李期矣咒怨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她凑上前想亲他的嘴,可是被他躲了过去,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左边脸颊…… “射了就不认人,渣男~” 李期矣哪里肯理她? 律姐毫不在意,推开他,从包里抽了两张纸,把李期矣的子孙们擦干净,把纸扔进垃圾桶。 扭着腰肢,走到门口:“嘴被你咬伤了,等会怕是没法和男人亲嘴了,所以先回去了~” 李期矣的脸由绿转黑。 第10章律姐的千层套路(4) …李祺祺视角… 他失神了良久,看到被扔在一旁的手机,才想起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挂电话。 一股前所未有的心虚冲击着他,李期矣急忙拿起手机,发现欣洋早就把电话挂了。 也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一声回应都没有,挂电话很正常…… 他没作声,欣洋肯定生气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给欣洋回个电话,可他现在并不想打这通电话。 就是不想,不知缘由。 ………… 赵欣洋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最近非常旺盛,旺盛的有些承受不住,但……她好喜欢,还想要。 那天她气哄哄的去找他,控诉自己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 没错,李期矣给的理由是:他太累,睡着了。 他也没有多做解释,赵欣洋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一直以来,李期矣给她的安全感足够她不产生任何疑窦。 最近李期矣很粘人。两个人独处时,不管当时在做什么,他都是一直抱着她,粘着她,埋在她脖颈里,一句话都不说,蹭啊蹭,像个狗狗似的。 她说没几句话,就吻她。 吻没几下,就开做。 以至于最近她都害怕李期矣来找她。他要得太狠了。 和李期矣做这件事本身就是很享受的,她听过很多姐妹说,她们的男朋友甚至没有给她们带来过高潮。 可是李期矣……经常能让她高潮迭起。 她听闻别人的男朋友正常也就做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还算多的…… 李期矣能做两个多钟…… 她之前害羞,在床上不喜欢叫的…后来因为实在是他真的…太行了,她舒服到哭,就这几天,她都感觉自己被做出了性瘾,逐渐沉迷在性这事上,又怕李期矣要得凶,又怕他不做。体验那几次,不停高潮,灵魂出窍的爽感,就会想要更多更多。 快感冲击大脑,爽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哭着抱着他喊他的名字。 她要是和姐妹们说,自己被李期矣操到爽哭,一定会被人恨死,想起那天被操哭,就脸颊羞红,羞愤欲死。 而且李期矣最近特别喜欢后入,她才不会承认,他抓着她脖子,整个人压制住她,从后面操她的那种压迫感,让她心悦诚服。她好喜欢那种压制,那种被他绝对掌控的感觉。 在性这件事上,她已经被李期矣惯坏了。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如果和李期矣分手,换一个像姐妹口中那样不行的男人,她该怎么过。 最近李期矣特别喜欢从后背操她。不像以前,之前都是面对面,不停亲吻,抚摸,充满温存。 现在他都很快步入主题,充满野性。 而且,几乎没接吻…… 甚至在做的过程中,他都很少用亲和抚,他都是用手摩挲,等她能容纳她后,直接的,只操。 他以前很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接吻,亲吻她身体的各个部位,现在不亲她了… 哎,管他亲不亲,操的舒服就好,相比之前充满温存的细磨慢做,她更喜欢这种灵魂出窍的爽。 这种快感让赵欣洋忘了,这种纯粹宣泄性的性爱,渐渐地把从爱从性中分离。 ………… 从上次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妖精,那个白日宣淫放纵的午后,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怎么努力都无法停下的无解春梦,如何宣泄都无法满足的旺盛渴求,不知何起的汹涌想念。全都指向了一个叫秦律之的女人。 他很确定,他讨厌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现在的所有行为,自己都弄不明白。 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那个从未聊过天的对话框。鬼使神差等待她朋友圈的更新。不受控制的保留她朋友圈每一张照片…… 她再也没有来找闫思帆,但是总能看到闫思帆对着手机屏傻笑,偶尔能听到他在和妖精打电话。 闫思帆近来越来越无心学习。 上着课都要带着无线耳机和她通话。 别人问他是不是恋爱了,他一脸羞涩,说律律宝宝困了,要听教授讲课才睡得着…… 真恶心。他对恋爱的理解,不是这般肤浅油腻,而是共同进步,上课打电话这种油腻而浅薄的行为,他不会,更不屑做。 明明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他身边,但是身边处处都有那个人的消息。 他从未有如此好奇过谁的一切,被好奇心折磨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打探妖精的消息。 凌晨两点… 妖精发了条朋友圈,她依偎在闫思帆的怀里,抓着一个草莓对着闫思帆的脖颈,闫思帆的脖颈左侧的吻痕和草莓一样大。 她的文案是:我种的草莓和土种的草莓哪个可爱? 李期矣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床事,赵欣洋已经熟睡,他靠在他公寓衣帽间的仪容镜旁,洗浴完,全身只穿了一条灰色运动短裤,上身的肌肉纹理,性感迷人。 他湿着头发,低着头玩手机。 刷到了妖精的朋友圈,就这一瞬,他的脸便沉了下去。 尤其是看到,两颗大小近乎一模一样的草莓。以及下面闫思帆的评论。 “种的人最可爱” 心里某种不可名状的酸意开始发酵。他们做了吗?肯定的吧…… 李期矣一想到妖精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别的男人,那股不可名状的酸涩,越发放大。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反常的给朋友圈点了个赞。 了解李期矣的人都知道,李期矣没有给朋友圈点赞的习惯。 …律妖精视角… 秦律之看到来自李期矣的点赞时,正依偎在闫思帆的怀里,她邪气一笑,对闫思帆道:“听你形容,我还以为李期矣是什么固执的晚清大学士,现在看来,也不会啊,他挺open的,还给我朋友圈点赞了呢~” 闫思帆抱着女神,一脸错愕和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秦律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耸了耸肩:“你自己拿手机看~” 果不其然,看到李期矣点赞消息。 “真的诶!”他开心的笑出来。“或许他是在我为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开心吧!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秦律之浅笑:“或许是吧。” 她绞尽脑汁,不出现在李期矣面前,却要让他的生活处处都有她的痕迹。闫思帆作为她的工具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完成的很好。他什么事都会去和他的好兄弟说,只要他们在一起,他的话题,一定是和她相关的。 她旁敲侧击套路出了很多闫思帆和李期矣相处时聊天的内容。 孩子没让他失望,她比较失望的是李期矣的反应。 微信都加了一周了,她以为有那次的事之后,哪怕是问责,李期矣都应该主动的给她发些什么东西,让他们有交流的契机。 然而并没有,一条消息都没有! 竟然还有男人加了她秦律之的微信,一句话都不说! 即使她都这么主动了…… 罢了,她很会宽慰自己。是她想睡人家,又不是人家想睡她,自己主动一点,也没什么,到手了就行。 这个赞,正好是由头。 …… 律律宝宝:点赞不评论?加微不聊天?哥哥好高冷。 是的,律律宝宝。李期矣就根本没有把备注改回来。 凌晨2点33分,李期矣终于等到了秦律之的第一条微信。 她熟悉的轻佻语气,就算只是文字,隔着屏幕,他也能想象出来她的表情和说话时娇嗔的语气。哥哥?她在外面有多少个哥哥? 李期矣:我有名字 生气了?秦律之把闫思帆完全晾在一边,注意力全都在手机上。闫思帆刚在秦律之手上交代了一轮,眼下正是贤者时间,他抱着秦律之的腰肢,睡在她腿上,迷瞪又乖巧。 律姐在沙发上,一手顺着闫思帆的头毛(像摸狗狗似的),一手抓着手机,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和李期矣的对话框。 律律宝宝:祺祺~想我了? 看到想我了三个字,李期矣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野男人的怀里给他发信息,她可能和很多男人发同样的信息。 律姐半天没收到消息,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决定给李期矣加个码。她本就只穿了一件黑色吊短带,半个奶儿都在外边,她从把手机放在胸前,拍了一张自己抚闫思帆头发让他在她腿上睡觉的照片,设了只给他和闫思帆可见的分组。 这时候,朋友圈更新的图标红点冒尖,李期矣点了一下,看到是妖精的头像。 文案:好乖啊。 她胸前的草莓,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事后图。或许现在,她刚和闫思帆结束一场性事。 看着照片里,明晃晃又碍眼的双乳和双腿,看着闫思帆碍眼的脑袋枕在上边,李期矣的情绪到了临界点。 李期矣回复:自作多情 她怎么可以把性和爱,当成可以游戏的游乐场? 那天下午的一切足以说明,她的目标就是自己!既然是冲着他,为什么要和别人亲密?为什么不给他发信息?还是说,是他自作多情?她根本就是一个不挑人,来者不拒的荡妇? 可是,不是说她对人的喜欢不会超过三天吗?一周了,她为什么和闫思帆越来越亲密? 心口的酸涩和委屈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想到正在熟睡的女友,这种不能宣之于口,不能表露丝毫的阴暗感情就越发深刻。 自作多情?秦律之看到这四个字,笑了。李期矣真是带给她很多次,第一次的体验,新奇又有趣。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算是被人骂了。还是不要理他了。 李期矣被那股酸涩感折磨了整夜,自作多情发出去后,他一夜没睡,等她的消息。他一边气自己不该发这句话,一边又气自己产生了这么卑微的想法。 他在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失常,所有的变化都是从那日不受控开始的。 在他的世界里,性是很私密的事情,只能和最爱的人,才可以做。只是手爱,他就体验到了在欣洋身上这么些年都没有感受的刺激性快感。 从他把妖精和欣洋开始作比较起,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心爱的人,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他竟然不受控…… 不断的和欣洋做,越做心越空。他在梦里刻骨的感觉,带入到他和赵欣洋的性里,荡然无存。 只是像到那个梦,下身又不受控制的坚硬。 清晨,赵欣洋还在睡梦中。 感觉身后强烈的冲击,迷蒙间,李期矣又把她送到了高处,她是被高潮的冲击唤醒的。 迷蒙之间,春浪一阵又一阵,在舒畅的吟叫下,她没有听到,李期矣在喷射的最后一瞬间,喊了一句…… 妖精。 第11章律姐的千层套路(5)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快两周。 无数次打开对话框,无数次退出来,无数次打开她的朋友圈,无数次又关掉手机屏幕。 他很明白,自己坠入欲望之海了。回想第一次坠入爱河,他是那般坚定,在学校贴吧上看到了欣洋的照片,就很坚定的去追,没有半点迟疑。可这次……感受比上次更强烈!可…… 他许诺过未来,君子一诺,生死当赴。 他应该和欣洋结婚。 人生充满各种诱惑,就算不是妖精,也会有别人,不断的给他挑战。 可是…这么些年,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追他,他都无动于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强烈的一次,强烈到冲击了他一直引以为豪的恋爱。 现在的失态已经很糟糕了,他的理智控制不住情感,冷静压制不住欲望。在以前彻底失控之前,他要把妖精剔除他的生活。 …… 李祺祺真的很努力,法律系学生会所有的脏活累活,他一个人全做完了。教授整理了大半年的文献资料,他一周整理清晰,并且给每份资料还上了标签。 所有师弟师妹的作业,他也都帮教授批改完了。 在此基础之上,赵欣洋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全部应承。 以前从来不喜欢去的公园、游乐场、电影院…… 在这几周周末,全都去了一次。 周一至周五疯狂工作,周末陪女朋友疯玩。 谁不说李期矣真乃神人也? 直到…闫思帆找上来。 …饭堂… 李期矣把自己变得这么忙,闫思帆看了都有点心疼了。 “祺祺,你最近瘦了好多。你别什么事儿都自己亲自做,学生会还有那么多师弟师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光是教授那边的活儿你一个人都干不完了,你还能管学生会!?不过你真厉害,所有活儿尽然都做完了。” 李期矣不是很想和闫思帆说话,自顾自吃饭。 闫思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感觉最近他们家祺祺的确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祺祺,你别不理我。我最近是不是忙着谈恋爱,没有帮你忙,你生我气了?” 李祺祺吃饭的手一顿,一切恢复如常:“没有。” 闫思帆舒了口气:“吓死我了,如果连你都不理我了,我还有什么意思啊?!” 李期矣在这句话中读到了一丝不寻常。“嗯?” 闫思帆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惹律律生气了,她不回我消息,打电话也不接,我说我要去找她,她才和我回一句--男孩子太主动会招人烦。我现在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她不开心。” 李期矣不自觉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轻描淡写道:“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闫思帆思索了好半晌:“她上次带我去她公寓之后。” 李期矣的面色一冷。 “快两三周了。” 他认真道:“秦律之和你不合适。” 闫思帆有些生气:“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你也这么说!我以为你作为兄弟一定会支持我!” 李期矣很后悔自己多话:“那随你,我一向尊重他人命运。祝你们幸福。” “别……”眼看李期矣要走,闫思帆赶紧拉住好友。 “你帮帮我~我不想失去她,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子。”闫思帆认真道。 看着好友沉沦,李期矣在想,谁能抗拒得了妖精? “怎么帮?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李期矣道。 闫思帆早就打定主意:“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去骚扰欣洋,所以我来和你商量。律律一向很喜欢欣洋,如果欣洋约她出来一起过情侣周末,律律应该不会拒绝~” “情侣周末?”李期矣一脸疑惑。 “对,就是我和律律,你和欣洋,我们四个人,两对情侣,一起开车去过周末!我已经算好了,一台车应该够,你有驾照和车,你来当司机。” “我当司机?”李期矣无语。 “不然让女孩子开车吗?”闫思帆理所当然道。 “我不去。” “祺祺!别闹!咱是亲兄弟!别整这些没用的!等小爷我娶到律律,让你和欣洋做主桌。” 然后……某闫姓小哥拉着他好兄弟在饭堂磨了他一个小时,路过的腐女们都眼冒桃心,谁看了不说一句,A大又生了一对仙品cp? 闫思帆缩在李期矣怀里苦苦哀求的照片,上了A大GAY吧,直冲热门。 ………… 赵欣洋听到情侣周末这四个字的时候,开心的跳到李期矣身上,抱着他亲:“李期矣你最近太有人性了,我越来越爱你了。” “出去玩就开心了?”李期矣失笑,抱住自己的小女友。 “你这种单细胞生物多无聊你自己不知道吗?拖闫思帆和律姐的福,我也可以周末野餐烧烤啦~” 李期矣提醒道:“秦律之出不出来还不知道。” 赵欣洋赶紧从李期矣身上下来,拿出手机,拨通秦律之的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第一通…没接。李期矣的眉心蹙了蹙。 第二通…没接。李期矣的嘴角微微下沉。有些期待落空的失望感。 第三通… “宝贝”。李期矣的嘴角不受控的上扬。所有的阴郁在此刻消散。(听到妖精的这声宝贝,祺祺的心跳都停了好几秒。) “怎么啦?”她的声音懒懒的,显然刚睡醒。李期矣低头瞄了一眼手表,下午四点……昨晚肯定在酒吧玩通宵了。思及此,脸色又沉了沉。 赵欣洋看了一眼李期矣,深吸一口气,试探性问道:“律姐有空吗?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玩?” 李期矣面上看着淡定,实际上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周末?”妖精慵懒问道,她思索了半晌:“有吧,但我要是起不来,不一定有空。” 赵欣洋劝道:“姐姐你就起来吧!我可以打电话叫你起床啊!我们一起去过情侣周末。思帆和我说,他在郊外的天御山庄一个包了温泉别墅。里面可以烧烤,野餐,还可以泡温泉……” 小女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秦律之算是听出味儿来了:“哦。闫思帆让你来的?” 赵欣洋尴尬的看着李期矣,试探性问道:“律姐是和思帆分手了吗?” 秦律之失笑:“分手?我从不和别人恋爱。” 赵欣洋越发尴尬:“那……我邀请你,能出来吗?” 李期矣听到秦律之那些不负责任的话,心越发凉了。她都已经和闫思帆那么亲密过了,竟然连恋爱关系都不算,那他呢?他岂不是更不算什么了? 秦律之反而问:“既然是情侣周末,你去的话,李期矣也去咯?” 听到自己名字,李期矣的表情松动了些。 赵欣洋蹙眉:“对呀~” “那我就不去了。” 李期矣和赵欣洋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你男朋友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我,玩的时候挂着张死鱼脸,我这人最看不得人装杯。难得周末,我还是去找些一米八五长得帅,会逗我开心的小男孩儿补补身子,你们玩得开心~”然后…… 律姐就把电话挂了。 李期矣脸都绿了。 赵欣洋想笑又不敢笑。他们家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死鱼脸?哈哈哈,律姐太会形容了。 李期矣挂着他那张极具代表性的死鱼脸,面无表情的掏出电话,拨给了闫思帆,通后不等闫思帆说话:“你女朋友见不得我的死鱼脸,说是不来了,要去找一米八五长得帅会逗她开心的小男孩补身体,欣洋已经尽力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完全不给闫思帆说话的机会。 …律妖精视角… 律姐喜欢干净的男人。 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干净糙汉的身体,暂时没有心思搭理那些男大学生。若是在没有去修车的一周以前,或许她会非常愉快的答应赵欣洋和闫思帆的邀约。 只可惜她最近找了新玩具,还没玩腻。 回秦家吃饭那天,车子爆胎了。 她打电话找人来拖车,不小心来了一个很戳中她性癖的男人。 男人估摸十八九岁,从乡下来A城,不到一年。孩子很刻苦,一心只想好好学技术,赚钱养活家里。 律姐看中的不是男孩的修车技术,她看中的是男孩儿古铜皮肤的八块腹肌下,可以探讨的床上技术。 她只是和他说几句话,他就脸红害羞不敢看她,说话的时候,还带这些云贵川的口音,他叫林东。 他一米八五的个子,抱着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小画眉鸟,完全被他的怀抱容纳。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她的车真坏了,他来拖车。第二次,是她故意弄坏去找他,第三次,她把他骗到床上来了。 她从来不会执着于一条线发展感兴趣的男人,闫思帆对她来说,不过是捕猎李期矣的鱼钩,如果鱼不上钩,还让她死抓着鱼钩,是绝不可能的。 何况她本身就不喜欢这种男生,诚然,他性格很好,但是不在她的取向之内。 闫思帆的确是个乖宝宝,会是个好丈夫。她只是帮他弄了出来,还没进入正题,他就恨不得把她娶回家,开口闭口都是结婚。这种人对她来说,太恐怖了。她真的对闫思帆这种小男孩没兴趣,所以根本就不想和他做。 每一次小孩和她许诺未来,以后结婚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别说性欲了,食欲都没了。 结婚是她最厌恶的事,如果外公不逼迫,她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结婚。 若是有一天,她必须要靠婚姻来完成自己作为秦家女儿的使命,她也一定在那之前,玩够,或者,那场婚姻能够带给她利益最大化,不然,她绝不会做任何程度的牺牲。 闫思帆不停地发信息,不停地打电话,已经很越界了,他对外宣称他们是男女朋友,就已经触了她的底线,她从不会和任何人,成为所谓的男女朋友,所有需要负责的关系,她都厌恶,闫思帆,似乎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早就删了。可是毕竟她现在对李期矣的兴趣还在那,自己也的确是利用了闫思帆,所以她已经很善良的容忍闫思帆的信息轰炸。 李期矣可以慢慢钓,但是男人不能停。她是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群男人的。 如果林东不出现,或许她会因为无聊和闫思帆再聊几天。 可现在林东出现了,闫思帆,包括李期矣,都只能,往后,稍稍。 …… 林东很好,他话少,好学,又能干。 林东是这三个月以来,律姐最喜欢的身体。林东是处,她只是调教了两天,就很上路了。 做着最涩情的事,表情又纯情,操得又狠,脸又害羞,那种奇妙的反差萌让律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捡到宝了。 小林东的尺寸她第一次都没容纳下。要不说乡下水土养人呢,连小鸟都长得这么好。 她喜欢坐在林东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腰,前后磨,林东的手掌能裹住她的腰,他会使点力助她,女上位和林东做,最爽。而且还能清晰的看到林东脸红的样子,他喘起来,常常让她想到,A片儿里那些,经不得诱惑被少妇勾引的水管工。 每一次和林东做,她都觉得自己是那些性欲强背德的年轻少妇。 这种感觉让她好几次在做的时候,和林东玩起cospy,她和林东说:“你这个坏东西,害我背叛我老公…” 林东又受不得刺激,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被充了血似的,浑身都被羞红了。 翻过身压住她:“律律宝宝…不要说了。” 律姐光是逼着他叫律律宝宝,他都难以启齿。秦律之哪里放过他,被操的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不能…再叫…律…律宝…宝了……,嗯~要叫律~夫~人~” 林东哪里受过这种刺激,还是个小处男就遇到了秦律之这样的极品。 只见他后臀一阵极快速的抽动,秦律之的浪声一阵高过一阵,到高潮的临界点,抱住林东的头:“啊~我快~去了~要是,老公回来了怎么办?” 这话给林东激的…… 抽动的频率提快了一倍,律姐高潮迭起,那瞬间恨不得就这样爽死掉算了。 第12章律姐的千层套路(6) 这些天来,如果不是没有收到李期矣葬礼的通知,秦律之还以为他死了。 林东不像闫思帆,更不像李期矣。 林东的长相虽然比不过女娲娘娘的毕业设计《李期矣》,但绝对是比闫思帆帅的。在酒吧打野,哪能遇到这样干净野性又纯情的一八五八块腹肌的男人?那种要人命的野性,只有他才有。 尤其是他干粗活的手,摩挲她身体的时候,那种野性的快感,难以言喻…… 他有李期矣没有的主动,也很会把握闫思帆不懂的分寸。 他从来不逾矩。不频繁的给她发信息,但是一日至少有一次发消息关心她。 有天他们事后,秦律之问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脸羞红,几乎没有犹疑。 “想娶我?”秦律之的眼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嫌弃。仿佛“娶”这个字很恶心似的。 “不想。”他一脸真诚。 律姐觉得很诧异:“你不是正经人家的男孩儿吗?喜欢我,和我睡了,却不想娶我?” 林东很诚实:“我娶不起你,你也不会嫁我。我们云泥之别,有这片刻的温存,对我而言,已经来之不易。我这辈子能够遇见你,就很满足了。” 林东很认真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就算结束了这段关系,我也不会忘掉你,不是我不想忘,是你本身,就难忘。” 他还有些悲伤。秦律之后悔和纯情东东聊这么沉重的话题,赶紧吻住他,握住小林东,摸到桌上的避孕套,用牙齿撕开,给小林东戴上。 林东似乎有些不舍,眼角有些水润。 她吻住他,不断与他唇齿交缠,把穿了衣服的小林东放进自己身体里。 她慢慢磨,安慰道:“哟~还快哭了~现在我们抱在一起,你嵌在我的身体里,我们融为一体,做着最亲密的事,不要去管以后,此时此刻,我们就是一体的,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东受她鼓舞,越发专注地沉浸在这场激烈的性爱中。 承诺和未来,都是最可笑的东西,能从片刻的温存感受到极致的快乐,这才是她不断寻欢作乐的意义。 永远别想未来,未来一定不在掌控之内。 …李祺祺视角… 半夜十点。 整个白昼都在纠结的事,终于在晚上发酵了。 听到律姐声音的李祺祺,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找律姐的本能,最后还是发了一条微信。 李期矣:什么叫死鱼脸? 秦律之在自己公寓里躺着玩手机,终于等到了李期矣的微信。这可是自“自作多情”之后,首次聊天。 接二连三的开张,让她最近每天都很旺盛,可能是被林东操开了,她今天也很想要,又不想出去找那些残次品。连着和林东做了好几天,林东也需要休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发了个定位给李期矣。 A城新区玉蔷薇苑 律律宝宝:A大11点门禁,现在还能出来。你现在来这儿,我表演死鱼脸给你看。 …李祺祺视角… 在宿舍的他看到定位,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问旁边正准备休息的闫思帆:“玉蔷薇苑在哪?” 闫思帆一听这个地名,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在A城新区,是律律的公寓地址,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随口问问。”他敷衍道。他不过就是想证实闫思帆有没有去过罢了。 “怎么会这么刚好问到玉蔷薇苑?” 李期矣脱口道:“我妈让我周末和她一起去看房子。” 闫思帆撅了噘嘴:“你们家这么有钱,玉蔷薇苑的房子不是想买就买了。哎,要是我和你一样有钱,我也在律律家隔壁买个房子,这样天天都能看见她。” 祺祺正在思索…… 如果他在玉蔷薇苑买一套房…… 闫思帆又道:“呀!快十一点了,我要睡了,明天还有早课!” 李期矣鬼使神差的开始穿衣服。 “你现在穿衣服去哪?”闫思帆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回家。”他开始胡诌。 “现在回?”闫思帆不解道。 “嗯,明天早上早课你和教授说,我回家去拿03年典型案的资料,和他请假,过后补假条。” 闫思帆恍然大悟:“我说你这么着急忙慌,原来还是回去拿资料的!你不保研谁保研?真是的!你家这么有钱,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拼命干啥?!” 李期矣淡淡道:“我家有钱也不是我的钱。保研可以让我省掉考试的麻烦,明天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寝室。 闫思帆在后面嘀咕:“说得好像考试对你来说很难似的。真是气人!不去考试只是因为怕麻烦?!” 他久违的拿了车钥匙,一路疾走,一路看表,生怕11点的到来。 他几乎很少开车,那辆四个圈儿一直被他停在法学院停车场。等他坐上车,发动车子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回妖精的信息。 他停在路边,快速打了一行字。 李期矣:门牌号 然后开了导航一路疾驰,往罪恶的深渊义无反顾的开。 …律妖精视角… “门牌号?”她笑着念出来。 真是意外之喜。他竟然肯过来?她不过就是随便试探一下,他就真的来? 她没迟疑:3单元3号别墅 她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件十分心机的镂空黑丝齐臀吊带裙,把浴缸装满水,整个人泡下去。 她的所有东西都和乳木,椰子,牛奶这些味道有关。现在空气中都散发这椰奶乳木果的香气,她闭着眼睛,安心的泡澡。 急迫不能表现出来,她要把自己腌入味之后再出去。 让那位高材生在外面等着吧。 ……李祺祺视角… 连日来的自我拉扯,在奔赴去秦律之公寓的路上,全都安定下来。 他几乎可以肯定,他计划中的人生,正在脱轨,而且他甘之如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东西是这么难以得到的。 可是欣洋…… 分手?该怎么说出口? 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人渣,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对另外一个女孩动了情欲。 玉蔷薇苑,是通往妖精的路,也是要和欣洋划清界限的路,他心甘情愿的走上这条不轨之路。就算是被道德谴责,被人唾弃,他也要坚定自己的选择。 第一次可以借口说是被迫,这一次,完全就是本能。 他可以不找她的,但他做不到。 人生是要有取舍的,他既然决定选择妖精,就必须和欣洋说清楚,到时候,欣洋不管做什么,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愿意承受,并且用一切来弥补。 栓在自己身上的道德标准,在此刻全都成了枷锁,他现在没有道德,只想和妖精沉沦。 …律妖精视角… 她在浴缸里泡了四十分钟,整个别墅都充满椰奶香,她不紧不慢涂好椰子身体乳,等它完全吸收后,穿上那条镂空的黑丝吊带,赤着脚,放下大波浪。 没有等到预料中的人。 “林东?”来人让她有些意外。 林东的背影一僵。他正在厨房,不知道在煮些什么。 “抱歉。”林东手足无措地转身。 “为什么要抱歉”秦律之不解。 “我似乎不该来的。”林东闭着眼,心一横,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事。 在二十分钟前,他刚到十分钟,有一个容貌异常出彩的男人按响了门铃,他开的门。 那个男人看起来脸色很难看。他问了一句:“这是秦律之的家吗?” 他说:“是的,你找她有事吗?” 男人答:“刚刚或许有,现在没有了。” 他说:“要进来坐坐吗?她可能在洗澡,很快就下来。” 男人再没说话,转身就走,走得特别决绝。 …… 律姐听完,挑眉反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今晚……我们没有约定,自己来了,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林东小心翼翼。 律姐搂住他的脖子,理所当然反问:“我去找你的时候,也没有和你约定,我有给你造成困扰?” 林东摇摇头,认真道:“你找我,是最开心的事,我怎么会觉得困扰?” 律姐道:“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是今天你来找我,我是很开心的。” 林东笑了,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可怖的臭脸,有些担忧道:“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好像电视里来搜查罪证的法官。” 秦律之笑出了声:“你这形容真是绝了。他嘛…还真和法官的有点关系。” 林东老实本分,从不违法乱纪,听到那个陌生男人和法官有点关系,吓得脸刷红:“啊?那怎么办?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法官会来找你?” 律姐存了逗他的心思:“你言语上冒犯他了?” 林东忙摆手:“绝对没有!他是你的客人,我肯定会很礼貌的。” 律姐表示了解,优雅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把他赶出去了?” 林东忙摇头:“肯定没有!我哪里敢把他赶出去!我还把他请进来坐了,可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律姐点头,双手勾住林东的脖子,亲了口,理所当然道:“你又有礼貌,又没赶他出去,还请他进来了,他自己发癫要走,那就是他有病,你道什么歉?” 林东乖巧的点点头,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莫名信服。 …李祺祺视角… 他在玉蔷薇苑三单元3号别墅外,坐在车里,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吻,做爱。 拉着窗帘,但微弱的灯光,把二人的剪影拉的一清二楚。 买得起玉蔷薇苑别墅的人,不多。整个别墅区,可能只住了妖精和林散的几户人。 所以她基本没设防,他能在门口的车位,坐在驾驶室,将二楼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是怎么坐在那个男人身上动,怎么仰脖子撩头发,怎么接吻…… 他没有偷窥癖,所以直到第二天清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为什么要在这坐一整夜,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看完全程。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那个人,不值得他背德奔赴。 第13章律姐的千层套路(7) 说好的情侣周末泡汤,最难受的就是日日醉酒卖醉的闫思帆,第二难受的…是原本以为可以和李期矣出去玩儿的赵欣洋。 李期矣,更忙了。 法律系大大小小的所有活动似乎都落在他头上,不管是法律系的辅导员还是书记,都对李期矣的工作能力赞不绝口。 他越是忙,赵欣洋就越是开心。 李期矣似乎忙到没有察觉,对她的放任让她越发大胆。连年的高强度“恋爱”,让她好久没有喘口气的感觉了。大三以来,李期矣的忙碌给了她很多喘息的时候,她一开始只是偷偷出去玩不报备,后来是把手机定位关掉,直接和舍友出去玩通宵。 他也没有再过问。 久违的新鲜感让她几乎乐不思蜀。没有人会不喜欢追求者的拥戴,那么多小师弟加她微信和她发暧昧消息,她很享受这样的状态,心里祈祷李期矣能再忙一点。 ……律妖精视角… 周五下午,辅导员打电话联系律妖精。 因为大三的课外实践学分没修够,律姐休学加留级,辅导员很担心她再这样下去毕不了业,让她下周代表A大音乐系下乡慰问演出,这样能加4分学分。 辅导员是律姐的大师姐,毕业保研之后就留在音乐系工作了。 律姐上大一那年,辅导员姐姐上大四,现在辅导员姐姐当了老师,读完了研究生,结了婚生了孩子,律姐还在读大三。 把律姐叫到办公室的时候,狠狠的批评了她半个小时。 平时辅导员姐姐对律姐不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全都装作没看见,所有能放水的地方,也都给律姐放水了,如果不是辅导员姐姐偏心,律姐根本不可能留级了还这么逍遥。 系里没修够学分的学生很多,但是这个能一次加四分的活动,导员姐姐偏心的留给了律姐。 真是因为导员姐姐的偏爱,所以律姐平时也服导员姐姐,要是旁的人这么数落她,她早跳脚了,导员姐姐数落她,她乖得像个小女孩。 看着可有反差萌。 “你得去联系法律系学生会主席,这次下乡慰问活动,是总院发起的普法活动,一开始是只有法律系的参与,但是为了能让活动形式出彩一些,所以让我们系派人下去慰问演出。咱们系只是辅助部门,我让你挂个负责人的名义,零散能多加一两分学分,我已经让师弟师妹他们出节目了,你随便准备一个节目上台亮个相就好。” 律姐眉心一蹙,回想起和闫思帆在一起相处的某个片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法律系的学生会主席…… “法律系的学生会主席,是不是叫李期矣?”律姐问道。 导员姐姐开始笑了:“平时在学院人影都看不见你的,帅哥倒是认得全,现在大三级的院草这么快就认得了?下手了吗?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 律姐一时语塞:“我要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 律姐叹了口气:“我也不信。” 要和李期矣有工作往来这件事,让律姐很是头疼。玩感情可以,在垃圾学校遇到情场上的人,会影响在情场的发挥。 “师姐,能不能让她来联系我?我真的很不喜欢搞这些事!”她开始给导员姐姐撒娇。 导员姐姐无语道:“别得寸进尺,本来咱们系就是辅助部门,你主动点怎么了?!又不是谈恋爱,计较那么多干嘛?” 律姐认命:“好吧。”实则心里一直在寻思,怎么拖到最后联系李期矣。 …李祺祺视角… 音乐系隔着体育系的中间,有一个篮球场,每学期系别之间的篮球友谊赛都会在此处举办。 篮球场的旁边有一块很空的场地,音乐系的老师同学们一般都会把车停在这里。法律系到音乐系的距离很远,一个在A大的最前面,一个在A大最后面偏僻的角落。 法律系今天和化学系有一场篮球友谊赛。 闫思帆是主力,由于他出发前拉肚子,差点赶不上,所以无奈就打电话让李期矣开车接他去音乐系篮球场。 这才赶上了比赛。 李期矣停车的时候,看到了一台车牌是lv245的抹茶绿敞篷跑车,鬼使神差的把车停在了这辆车旁边。 律爱fasol?律爱发骚? 量子力学的牵引,他总觉得把车停在这里,一定没错。 直觉是很不讲道理的事。量子力学没错,他正在篮球场边,被几个音乐系的师妹要微信的时候,妖精穿着黑色修身露脐T和阔腿牛仔裤从音乐系的方向走过来。 她今天扎着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透着股性感的清纯。 原本要微信的两个师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窃窃私语起来。 师妹A:“那是律之师姐吗?” 师妹B:“真的诶!” 师妹A:“哇,我读两年大学,就去年期末考遇到过她一次,没想到今天遇到了!” 师妹B:“师姐真的好靓!” 师妹A:“对啊对啊。真的名不虚传!和传说的一模一样。” 李祺祺好奇问道:“传说?” 师妹A激动的点点头:“师兄师姐们都说,“秦律之拥有一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脸”。” 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脸…李期矣微微失神,好贴切。 “她是师姐?”原本漠视两个妹子的男人,主动搭起了话。 师妹很惊讶,二人对视了一眼:“对呀~但是我们系见过她真人的不多。” “她是哪一级的?” 两位师妹摇摇头:“不清楚。师姐很神秘,应该已经毕业了吧。” 李期矣点点头:“谢谢你们。”便再不搭话。 两个师妹察觉到师兄显然对师姐更感兴趣,很识相的离开了。 某位原本应该在篮球场观战的学生会主席,默默地给闫思帆发了条微信:我有事,先走,你自己走回去。 然后…… …律妖精视角… 她刚发动车子,刚出A大校门,到在湖畔路路口,只听“崩”的一声,整个车身一震,车屁股被人撞了。 “操!”律姐觉得今天十分不顺,一出门就被追尾。脏话只是辅助情绪,与教养无关。 她把车停在路边,正准备下车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睁眼瞎…… 只见肇事者淡定的打开车门,优哉游哉的从驾驶室出来,二人对视的那一瞬间,见过大场面的律姐都愣了愣。 她挑眉,笑了。 李期矣淡定地走向她:“不好意思。” 哪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 此时正是下课高峰期,路过下课的大学生谁不驻目?这么势均力敌又难得一见的两幅容颜。 “怎么处理啊~李主席?”她原本气怒地表情,在见到李期矣的那瞬间,就变得充满风情,眼神中勾搭之意很明确。 “秦师姐想怎么处理?” 师姐?他怎么会叫她师姐,她连微僵,难道导员已经和他说了? 她正失神的时候,李期矣道:“到饭点了,我有点饿。” “哈?” “肇事者想邀请受害车主讨论赔偿问题,顺便吃个晚饭。” 秦律之笑了:“好哇。那我去停车。” 李祺祺点点头。 …李祺祺视角… 他眼睁睁的看着妖精开车离开,飞奔过去发动车子,一路在追,到湖畔路,时机到了,就猛地往上撞。 他轻勾嘴角,抿着唇等她,看着她气冲冲的下车。 连日的忙碌,纠结,难受,在她走向他的这一瞬间,感觉统统都没什么了。 他知晓欣洋这段时间的所有动态,正在和哪个师弟打得火热,和哪个姐妹去听哪位歌手的livehouse,和酒吧歌手互加微信…… 但是他全都装作不知。 甚至在用行动默默推动这些他以前绝不能容忍一丝半点的事向前发展。 他对自己曾爱了多年的人,动了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 他在用一种很合理的理由和欣洋保持距离。 明明天天都想把和妖精相关的记忆剔除脑海,但只要她一出现,又脱离轨道。 对那个男人燃烧心肺的妒忌,对她不受控的心意,已经发誓决绝的态度,在她经过音乐系的那一瞬间,全都化成处心积虑的靠近,不由自主渴望。为了短暂的面对面,失常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做。 …… 她的车被停在了理科楼。李期矣开车带秦律之去了学校附近一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餐厅。很偏僻,在经管系的后面。 餐厅看起来环境雅致,很中式,在巷子里,一个小门,往里走进去,别有洞天,一路都是中式景观,墙壁上挂满字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木香气。 她跟着他的脚步走,不自觉夸赞道:“祺祺很有生活品位嘛~能在这么僻静的巷子,找到这么雅致的中式餐厅~” “餐厅是我开的。” “哈?”她走到他身边,一脸诧异:“小弟弟,我承认你装逼的样子的确是很帅,但这里的装潢陈设,可都不是凡品。”言下之意就是,这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消费水平。 “是不便宜。装修花了五百多万积蓄,墙上的字画都是我的私人藏品。”李期矣漫不经心道。 律姐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能出现在秦家宅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她曾以为,他可能的确非池中物,是哪个大家的公子爷。 但是,后来看他在A大里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哪有一点纨绔子弟该有的气质?连车子都只是开一台几十万的奥迪。 那么努力读书,在学校又做这么,又做那个,很有那种穷苦孩子想出头的气质。 连带女朋友吃饭都是吃饭堂……这才逐渐产生她对他家世高估的念头。 如今一看,好像并非如此。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家,是代表哪家公司,以什么身份出席的?”她好奇问道。 “瑞博,长子。” 律姐的笑尬住:“你是不是低调的有些装杯了?” 祺祺耸耸肩。 这时候,穿旗袍上菜的服务员经过,李期矣顺手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旁带。 律姐是谁啊?有杆子递给她,她能顺着杆子跳钢管舞。她当然是紧紧地抱住小祺祺的腰,娇嗔道:“律律被吓到了,要祺祺保护才能进包厢。” 李期矣揽着怀中奶香味儿的软玉,低头无语的看着她,微微白了她一眼。 律姐越抱越紧,仰着头看着祺祺的低下头的俊颜:“呀,律律刚刚被那个小姐姐撞到腰了,疼得慌,要抱紧祺祺才能走。” 她一脸理所应当。 李期矣微微叹息,任由小小的她抱着自己的腰,圈住她细窄柔软的肩膀,带她进了包厢。 二人的体型差把在场的观众萌坏了,好几个服务生小姐姐拿出手机偷拍。 律姐非常不客气,挤着李祺祺坐到了他身边,整个人都倒在他怀里… “可以了。”李祺祺无奈提醒。 “呀,我腰越来越痛了,肯定就是你这个肇事司机刚刚撞的!现在发作了!”她一边说,粉拳还轻轻击打他胸口。 律姐的双臂环着他的腰,软软的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可娇软。 李期矣漠视律姐,自顾自的冲洗桌上的两副碗筷:“我撞到的是你车尾,不是你的腰上的狐狸尾巴,别演了,没人要看这一出。” “好吧。”律姐戏演完了,自动坐到一旁去。 祺祺眉心一蹙,看了一眼沙发中间银河系那么宽的位置,脸色肉眼可见的寒了去,李祺祺从没有这么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第14章律姐的千层套路(8) 西湖醋鱼、东坡肉、绍兴醉鸡、赛蟹羹、鸳鸯双拼、龙井虾仁、醋溜鱼、桂花糯米藕、乌鸡百合川贝炖汤、白果西米黑糯米椰奶、杏仁抹茶椰片慕斯。 律姐看到桌上的菜色,眨了眨眼:“还有人吗?” “就我们。” “会不会有点夸张?”律姐看了一眼祺祺。 祺祺淡道:“不会。” 律姐点点头,然后专挑甜的吃。 李期矣存了心思多上了甜品,她朋友圈的日常,分享最多的食物,就是——甜品。 但是对于律姐只吃甜食这件事,祺祺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先吃了正餐再吃甜的。” “少管我。” “……” 李期矣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平日里也不许赵欣洋吃垃圾食品,像什么奶茶蛋糕这样的东西,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平时很忙,基本上能吃饭堂就吃饭堂。 欣洋很少给他提要求,他说什么,她都很乖的会照做。就算是偶尔起了小心思,想吃些垃圾食品,也都是背着他偷偷吃。 她就坐在他身侧,看着她优雅的吃垃圾食品,看着怪赏心悦目。 但是看她只吃甜的,忍不住开始说教:“吃太多甜食会蛀牙,而且于甜腻的东西很容易给肠胃消化造成负担,长此以往也有引发心血管疾病的可能……” 秦律之吃了一口桂花糯米藕,点了点头,夹着吃了一口的糯米藕,不管不顾的塞到身旁废话很多的男人嘴里。 李期矣直皱眉:“我不爱吃…”甜的。 话都没说完,嘴巴就被律姐的进口糯米藕塞住。 虽然真的很不喜欢吃甜的,但是祺祺一边皱眉,一边非常乖巧的咀嚼吞咽。 接下来,律姐开始尝试其它菜色。豆腐块大小的东坡肉被律姐用刀分成四份,挑其中一块,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认真评价道:“很香,但是会长胖。”然后就塞到祺祺的嘴里。 祺祺刚吃完糯米藕,紧接着就被东坡肉堵住嘴。 接下里,不管什么东西,律姐都是尝一口,剩下的往祺祺嘴里塞。 祺祺不受控制的乖巧,身体像是被妖精施了咒术,像个小朋友似的,律姐塞什么,他就吃什么。 二人近乎同一时间吃饱。 吃饱的律姐整个人都懒懒的,像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摸了摸肚皮。 李期矣是第一次看到秦律之在日常生活中的状态,不觉莞尔。 律姐饱的叹了口气,操着懒懒娇娇的声调,直奔主题:“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开去修。” “嗯。” “你载我回家。” “好。” “你们法律系是不是要下乡普法?” 李期矣微微眯眼,觉得很新鲜,妖精哪里是会对这种事感兴趣的人?“是。” “我们系要和你们一起下乡。”律姐叹了口气。 看她愁眉苦脸的,祺祺抿嘴掩笑意:“对,我们系书记正让我联系音乐系负责人。” “别联系了,在这呢。” 祺祺的坏心眼起来,面不改色阴阳怪气道:“我以为师姐毕业很多年了呢。” 秦律之微微眯眼:“装你妈的杯,师姐都叫上了,知道我是A大的,不知道我留级?” 祺祺还真不知道,他故作惊讶问道:“哦?师姐竟然留级了吗?” 秦律之自小就看不得好学生装逼的那副欠打样子,挺直腰杆,甩了甩头发:“我留级怎么啦?我很自豪,人家只用读四年本科,我可以想读几年就读几年,真看不起你们这些只读四年的人。” 李期矣实在绷不住了,笑了起来,很是幼稚。 他并非嘲笑妖精留级,而是觉得妖精很可爱,很鲜活,很真实。她从不遮掩别人看起来难以启齿的事。他在一个全是尖子的环境下长大,像妖精这样,不学无术,只顾玩乐的人,他周围没有。 或许之前多少听说遇过,但他向来看不上这样的人。在他的认知里,人生就应该实现价值,不断向上走,要一直做第一名,最优秀。他自小就是这样约束自己,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他以为的人生,在遇到妖精之后,好像有些不同了。 虽然妖精不是第一名,可是不是第一名又怎样,她看起来是那么真实可爱,自在洒脱。他突然觉得人生不止只有一种活法,像妖精这样,他觉得很好,很好。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笑个屁,你们这些死读书的人,怎么会懂我的心情。我从小就不喜欢学习,我一看到书就想睡,比看到你还想睡。” 祺祺唇角上扬,耳根微红。 可能是吃饱了,犯迷糊。一向厌恶严肃话题的律姐,开始讲走心的话。 “其实我这辈子都没有认真的做过什么事。或许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吧。喜欢男人的身体这种,应该算不上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爱好吧?小时候不喜欢练琴,外公就让我试试学唱歌,无心插柳,吃了天生条件好的红利,我读了A大。可是如果只是唱歌,我应该能顺利毕业,偏偏学音乐,还要学一堆我不感兴趣的理论。如果我像你们这些好学生一样热爱读书这件蠢事,或许我也会和你一样,去读长辈们都很喜欢的法律系?像你一样考第一,人人吹捧,声名在外。如果真是这样,外公一定会很开心吧?” 李期矣撑着头,乖巧的坐在一旁听律姐的说话。他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在这一瞬间,他们好像和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情侣一样,饭后悠闲聊天。 她鼓囊的小嘴巴,无奈的小表情,难得的真心话,都让他觉得很幸福。 “这个大学,我读了一年又一年。我想毕业,可又不想,毕业之后能干什么?在学校混着,起码还有个学生的职业,毕业之后,就彻底成了物业游民了。虽然不想当废物,但是除了当废物,我还不知道我擅长其它什么。其实专业老师都说,如果我认真一些,去参加青歌赛,考硕去央音声歌系,兴许有机会名声大噪,可是我对成名成家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祺祺突然很认真道:“世界之所以会多元,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兴趣不同,天赋不同,选择不同。大文豪钱钟书,写出《围城》,可他在上清华前的数学考试,只考了15分。读A大的学生,都是全国最顶尖的,你从来都不是废物。” 律姐看祺祺的眼神深邃了许多。她意外自己会和李期矣说这些她从来不屑启齿的心里话,也意外死读书的乖宝宝会给她这样的回应。哪怕她是烂渣废物,但拥有万里挑一长相和身为秦家小姐和的她,人生注定是充满肯定的。那些为了图她色相和家世靠近她的人所说的千万句奉承,不如李期矣的一句“你从来都不是废物”。 “原本学习法律的海因里希·许茨,因为实在受不了法律的枯燥无味,到威尼斯跟随乔万尼·加布里埃利学习音乐。他写了第一部德国歌剧《达夫内》,将意大利的声乐风格与德国复调音乐传统中,宗教音乐作品成为巴赫之前的最高典范,为巴洛克晚期的德国音乐发展奠定了基础。” “乔治·菲利普·泰勒曼,1700年在莱比锡大学学习法律。后来自学音乐,在大学主持“音乐之友社”,遂开欧洲各大学音乐风气之先河。1702年被莱比锡歌剧院聘为音乐指导,1704年聘为新教堂管风琴手,后放弃法律,转而以音乐事业。” 他就坐在那,轻轻浅浅地和她说一些她平时最讨厌的说教,好学生举的例子,充满着凹弄知识面的装逼味,可是她莫名其妙的觉得好喜欢。明明她才是音乐生,那个法律专业的孩子,却比她更了解音乐史。 “这些音乐家如果循规蹈矩去学了法律,那对世界艺术是多大损失?人生很长,爱好现在没有,以后可以慢慢找。量子力学决定,秦律之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定有独特的意义。” 律姐微微一笑,仰起头轻轻吻了吻祺祺的侧脸:“我今天不想调戏你,虽然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可能今天天气好,我觉得你这死读书的乖崽崽说的逼话蛮好听的。” 李祺祺笑得很温柔。 这不是她对他做的最亲密的动作,却是他最心动的一次。 律姐把手搭在祺祺肩上,很大哥的对祺祺说:“你叫我声师姐,我就是前辈对不对?” 李祺祺知道里面有诈,但还是很给律姐面子,“嗯”了声。 “咱传统文化,尊老爱幼,对不对?” “嗯?”祺祺声调变了变。 “祺祺~你看师姐这样,一看就不是啥会干活的人~” “所以?” “主席哥哥~你就帮帮律律吧,如果不是为了那点学分,律律一点都不想做这个负责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律律一做就头晕腰酸脚抽筋。” 律姐把自己为啥会变成这个负责人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祺祺听得很认真。 原来就算今天不撞上妖精,妖精也会找他。 从第一次相遇至今,那种不可名状的宿命感似乎总是包裹在他们的周围。其实这次活动,本身根本不会有音乐系参与,就是因为团委会议结束之后,和书记上提了一嘴:如果纯粹下乡开展普法活动,估计收效甚微。 农民普法教育难度大,工作成效难以显现,大多农村青壮年外出务工,留守在家的主要是“老弱病妇小”,普法教育组织难、形式单一、参入率低,效果不明显。 书记询问他的意见,他说如果有文娱活动的噱头,兴许喜爱热闹的农民朋友会愿意凑个热闹。 书记觉得可行,就和总院领导汇报了工作,联合音乐系有了这么一出。 下乡普法毕竟是大活动,所以学分加的多在情理之中。 没有想到音乐系的辅导员会为了妖精的学分,把妖精推到位置上来。 巧合多了就不是偶然,而是宿命牵引下的必然。 李祺祺听完,对她道:“又没让你去普法,文娱节目,你们系辅导员也让师弟师妹也排好了,你不过就亮个相,还担心什么?” 律姐摇摇头:“不不不,我太了解了。话是这么说,到时候我们系的孩子出了什么幺蛾子,肯定找的就是我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负责人的破事儿最多,要是挣这4分只是唱首歌这么容易,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毕业。” “这里面水深得很,我最怕这些琐碎碎的破事儿了,要是你全包了,我就真的只用唱首歌就好。你说对吧?祺祺哥哥?”她对他wink了一下。 即使是知道她的意图,他也不会让她得逞。这么好把她拴在身边的机会,傻子才会放过。 “不行。” “哈?” 李期矣拒绝态度坚定,事情完全没有按照律姐预期的方向发展…… ↓↓↓↓↓↓↓ 铁柱有话说: 亲爱的姐妹们,我前天阳了,这几天状态都很不好。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千万要做好防护,带好口罩,多喝热水,避免接触人群,希望我们都好好的,爱你们。 还有就是,希望能看到这里的姐妹,给我一个小小的收藏和评论~(ps:厚脸皮的讨要→有珠珠更好) 就算只是点进来看到脱轨,我都觉得很幸福。顺着网线,在互联网通过脱轨相识,让我知道,有人在接收我分享的内心世界。biububiu~信号对接~ 谢谢送我珠珠的多多(钱多多),果酱(别扭的果酱),桜(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字儿念啥,所以一直也没打出来过。不好意思啊宝,你要是看到这里,麻烦告诉我你这个字儿念啥,我忘记百度了,(其实我就是很心机婊,想骗你评论我哈哈。) 还有其他所有看脱轨的姐妹,谢谢你们收看。 虽然在我没更新,没搞黄色的章节,的确数据不太好看,但是,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十个人,还是一百个人,我都会把脱轨写完的! 铁柱爱你们。 第15章律姐的千层套路(9) “我们法律系的事情很多,我本来就没帮手,就算你们系不负主责,也至少要协助我工作。” “啥意思啊?”律姐觉得不妙。 “周末就要下乡踩点了,我们系这边的小组人员,除了我,没人可以开车上路。” “所以?”律姐眯起眼。 “师姐作为音乐系负责人,可以和我轮流开,减少疲劳驾驶的风险。”祺祺说得理所应当。 秦律之觉得日了狗了要和李期矣说这么多废话。要是别的男人,她废了这么多口水,撒了这么久的娇,早就把所有的工作全都揽下来了。李期矣倒好,让她当司机? 看到律姐不太好看的脸色,祺祺又补充道:“且不说交通的问题。大家最近都在筹备法考,系里的大考小考也不少,很忙。书记本身就是希望后勤这块,你们系派人协助的。”祺祺骗人骗的脸不红心不跳。 法考在4月底5月初,现在是下半年,哪来的法考?他就是吃准了律姐法盲。至于后勤,祺祺从来没有让别人插手过,他一个小时可以安排出工作计划表,师弟师妹们都怕他,谁不是按部就班的执行。法律系的执行力向来全院第一,怎么会存在后勤需要支援的情况? “那这么忙,你怎么又是这又是那的,A大上上下下哪都有你?”秦律之翻了白眼。 “能者多劳。” “装你妈的杯。” 看到律姐半天没有点头,祺祺祭出杀招:“当然,我个人是认为这些繁琐的工作的确是不适合师姐的。你现在也可以让贵系的辅导员老师,临时换负责人也是来得及的。” 秦律之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拿捏别人,何时被人这样拿捏过? “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再读一年大三,我都读三年大三了,我还差多这一年?” 李祺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是不能用常人的思路来对标律姐,怕自己玩脱,祺祺故作淡定道:“其实也就开开车,还能欣赏田园风光,四分学分就到手了,师姐没必要和学分过不去。” “你确定只是开车?其他杂事不用做?”律姐的底线就是做司机。 祺祺不想再拖了,再讨价还价下去,妖精就施法跑了:“嗯。” 祺祺面不改色的表达了他的迫不及待:“周六早上八点我去你家接你一起去踩点。” 律姐整个人都蔫了,连祺祺都懒得勾引了,倒在沙发的另一边:“妈的,我最讨厌和你们这些普系的死读书仔共事了。你们狗屁规矩多,龟毛又爱挑刺,事多又繁琐,这些都算了,只要不带上我,我都能忍,但是……操,你起那么早干嘛?踩点又不是要去和鸟抢虫吃……” 这回祺祺不想让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妖精的作息,总是动不动在酒吧待通宵怎么行? “周六上午八点,我会准时接你。”不容置喙。 律姐要是知道自己之前给祺祺发定位最后起到这样的效果,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玉蔷薇苑的地址告诉李期矣。 知道接下来有合理正当并且可以反复利用的理由接近妖精之后,祺祺心满意足的把律姐送回玉蔷薇苑。即使在楼下,看到二楼的窗户,心口还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抽了抽。 他冷静下来整理,越发清晰,其实没必要自视清高,他和这世间的所有男人一样卑鄙无耻。 就法律关系而言,就算是他和赵欣洋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受法律保护。他们之间,连非法同居都不算…因为他们还是学生,二人并未有同居前提。 所以,他抛弃欣洋和妖精在一起,既不违法,也不犯罪,至于违背道德……背德?被臭口水喷喷而已,对他的实际生活,没有丝毫影响。 同样的,连欣洋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妖精。他们的社会关系就更疏远了,顶多算是相识的,或者再直接一些,毫不相关的两个自然人。 连他和赵欣洋都没有任何约束力。在妖精面前,他就更加没有资格和立场去的插手她的生活。除非,有朝一日,他能把她抓住领红本子…… 所以在正式产生法律效能之前,所有不受控且在合法的范围内的事,都是他无法改变的。比如妖精的风流,他的嫉妒。 他只是占有欲强,再受不了妖精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肢体接触,他都只会无可奈何的接受。 在他能够彻底占据主导的那一天之前,不管妖精做什么,和谁做,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 与其让妒忌横行霸道冲昏理智,被妖精气得要生要死,不如现在沉下心来好好规划怎么把妖精锁回家,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至于欣洋…在妖精没有彻底到手之前,他也不会做那个主动分手的人,没有别的,还没到非身败名裂的地步时,他还没那么蠢,不想做那个坏人。 再有,他很坚定分手这件事,但也不想做开口的那个人。除了私心,也有感情,这么多年的陪伴不假,感情不假,他做好准备坚定奔向妖精,却没想好怎么和欣洋道别。毕竟他说分,和赵欣洋说分,在对欣洋的伤害程度,和舆论风向上,都会有很大区别。 希望那几个和她正撩骚的小弟弟不要让他失望,能把她骗去。世界很魔幻,他以前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是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突然和欣洋分手,恢复单身后转头就去追妖精,以他对妖精的了解,她一定会立马跑得远远的。 从察觉不到的动心开始,明里暗里,和她相关的事情,她的传闻,不管离谱还是真的,他都听了一遍。好奇心是爱情的开始,他这辈子的好奇心都给了妖精。 这些年为了她甩掉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可不少。这个传闻肯定不假,连他都像个傻子一样,更何况其他男人?但,数据表明,即使这些男人个个勇敢,为爱冲锋,但能够让妖精收心的……为0。 能够让妖精不腻,不停地对自己保持新鲜感的关键就是——他得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妖精只是不爱学习,但她是只成了精的狐狸。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自己突然分手的原因肯定和她相关。到时候她肯定坚定不移的换另外一个她感兴趣的男人,他就彻底结束了。 所以,万万不能打草惊动狐狸精。 自始至终他都知晓,妖精,没有爱情,那又怎样?他要的爱情,就是独占妖精。 …律妖精视角… 不是八点,而是六点半。李期矣那个死读书的神经病就已经驱车到了门口。 他先一天晚上问她家门锁密码的时候,她还以为晚上会有一段不可描述的淫乱之夜,她还挺期待! 这几天林东姐姐结婚,他赶着回老家了,正好让李期矣上门接一接林东的接力棒,帮林东分摊一下他最近超负荷的体力活。 本来以为李期矣会来,她专门把新买的白色牡丹旗袍情趣内衣找出来,洗的香香的,等李期矣过来给她上。 结果人洗得喷香,衣服也换上了,用什么姿势和李期矣做的草稿都打好了……她对着天花板的镜子搔首弄姿练习怎么勾引李期矣至少一个小时… 就这样过了大半夜,李期矣都没来。她硬生生到凌晨4点才睡。 一夜没有等来所谓的香艳夜晚。而是等到熬大夜的第二天一早李期矣来叫她起床…… 李期矣在这个点钟出现,无疑是在律姐动刀子的临界点上蹦迪。 秦律之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杀掉谁。 她过后专门去调了大门监控看,李期矣7:59分准时站在门口,8:00整按门铃。一分都不差。 她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龟毛! 李期矣很好笑,按了一声之后,像是早就预料到她醒不来,没有再按第二下。明明一早就知道她家密码,还是要装绅士逼,“礼貌”的象征性按一下门铃,才直接输密码进来。 那他按那一下的意义在哪?帮她消耗门铃的电吗? 在进她房间之前,他在一楼客厅“很礼貌”的打了一通电话,她被吵炸了,接通就开骂:“李期矣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医院!!!别吵我睡觉!!!” “师姐,8:05了。”他岑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只听到起床气犯了的律姐咆哮道:“滚!!!!!!!!!!” 窗外的树叶被惊扰纷飞,枝头的鸟儿恐惧四散,连风儿都吓得拐了个弯,清晨的玉蔷薇苑,因为这声滚,万物苏醒。 …李祺祺视角… 李祺祺在楼下乖巧的笑了笑。 这中气十足的吼声,估计是醒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妖精醒了他才上去,所以不算冒犯。打定主意,祺祺带着笑意,上楼去找律律了。 一进门,祺祺的眼球被眼前的画面刺激的够呛,本能滚了滚喉结。 她的睡衣和她人一样,好看… 他和赵欣洋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旗袍款的女士睡衣。 旗袍还能这么香艳? 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睡衣? 哪有旗袍挂在脖子上?哪有旗袍的长度就在小腹下面一点?哪有旗袍把肩膀和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哪有旗袍能看到胸前的玉珠?哪有旗袍腰间两侧没有布料全是绑绳?哪有旗袍把整个后背都露出大半?哪有旗袍…… 他下身的坚挺,让他十分后悔进她房间的决定。 可是……她,和旗袍,真好看啊。 她正睡着,他没必要掩住自己的心思,原本存了叫醒他的心思,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叫醒她。 他的步子又轻又缓。他轻轻地躺在她身侧,撑着头看着她。刚刚那样大声叫唤,现在还能睡得这么沉,李期矣失笑。 在这个角度,丝绸的布料下滑,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胸前的所有风光…… 下身硬得有些难耐。 他叹了口气,把被子拉起来,把她裹严实。让她全身只有脸蛋露在外面。 忍着下身火焰般灼烧的欲望,一手撑着看她粉嘟嘟的睡脸,一手掐着大腿用痛觉分散下身的注意力。 他真的很想和她做爱,但绝对不是她不清醒的现在。 …律妖精视角… 好学生在她耳边越来越粗的呼吸声让她越来越清醒。 明明就对她很有反应,他身下的帐篷在他刚刚躺床时,不小心顶到她了。 给她盖被子?这是什么操作?她一直以为柳下惠只是个人名,没想到李期矣真的这么白目?有的吃他不吃? 她一直都很想尝试A片儿里那种在晕乎的情况下,被人操,然后爽得被操醒的情节。之前她没找到合适的人玩,现在场景人设一应俱全,李期矣就看着她发呆? 如果不是上次摸过他的勾八看着他射,她真的会怀疑这个死读书的好学生不行。 ↓↓↓↓↓↓↓↓↓↓↓ 铁柱ps:其实这个系列章节又名为《李祺祺的自我攻略》。其实从头到尾,律姐拿着飞盘,都没扔出去,只是勾了勾指头,都没发力,祺祺就像狗接飞盘一样冲过来了。 第16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0) 时间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律姐实在是没有耐心的人。 睁开眼,白了一眼正沉浸痴望她的李祺祺,翻了个白眼,然后掀开被子,一言不发的去洗漱。 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现在没刷牙洗脸,不做就不做吧。 李祺祺回神,眼神无意飘到天花板的镜子,与镜中的自己眼神对视。 原来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迷离,渴求,侵占,小心,温柔及爱。 这些她都看到了?他天真的以为,心思都是可以藏住的。产生了欲念的爱,怎么可能藏得住?自欺欺人罢了。 她洗漱完出来,看着已经优雅的坐在落地窗旁单人沙发上,双腿交迭,优雅望窗外的李期矣,嘴角轻勾,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滚烫的灼热戳着她双腿中心,男人的呼吸又逐渐变粗,粗气声与隐忍的呼吸就在她胸前,她环住男人的脖子,胸尖摩挲着他的胸膛,她舔舐他的耳朵。 “弟弟就没下去过吧?” 他不做声,耳朵和脸颊都红的滴血。 律姐捏住他的下巴:“你在守节吗?为了你的欣洋?” 他的欲念下去,开始清醒。 “我们做一次,如何?我保证不告诉欣洋。你现在也很想要吧?我也很想。” 李期矣脸上的血色褪去,被愠怒取代。 他抓住她的手腕:“我只和我女朋友做。” 律姐嗤笑:“你好倔强啊。何必呢,和我做可能比和你女朋友做更爽哦。” 知她轻浮,却还是难过了:“我只,和我女朋友做。” “可是你很硬了呢。” 李期矣推开她。离开了房间,走得很决绝。 背对着秦律之的李期矣,眼眶有些酸涩的红润。她对他完全没有丝毫情,只有欲。她根本就不在乎赵欣洋的存在,他只是她欲念催动下,最感兴趣的身体。 她甚至对这具身体都称不上喜欢,只有好奇。 做了,然后呢?和其他男人的结局一样,被她抛弃?如果只是为了一晌贪欢,而葬送他得到她整个人的计划,他是绝不会做的。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时之欢。 她从身后抓住他的手,抱住他腰肢,小脑袋在他后背蹭了蹭:“就算不进来,也帮我泄泄火。律律想要。” 李期矣的骨头都软了,浑身上下只有小祺祺梆硬,他也想要。 律姐知道攻略李期矣急不得,他这种乖孩子,让他越界一次已经是很难得了,想要得到他,要循序渐进。 “昨晚你问我我家密码,我以为你要来和我做爱。”她直白道。“我期待了一晚上,也湿了一晚上。我想你填满我。” 李期矣呼吸一滞。她是怎么用最娇软的声音,最诱惑的慢语速,说着最下流的话? “我现在来不及去找别的男人……” 这句话成了李期矣理智崩线的开关。她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去找别的男人?! 他转过身,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她。眼神充满恨意。 律姐完全不在意,她从头到尾都知道李期矣不喜欢她这样的浪荡女子,他喜欢良家妇女。但是他喜欢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想要的,不过就是和李期矣做爱而已。 至于李期矣喜欢谁,和她没关系。 “律律被祺祺掐的很疼。”她三秒能出眼泪。 李期矣手一颤,赶紧松手,律姐抱住李期矣:“祺祺~你也想要的对不对?” 李期矣闻着怀中的温香,一言不发。 “祺祺~帮帮律律吧?好不好?”她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他明明就知道梨花带雨的表象下是怎样的诡计多端,他也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也很想要,他想疯了。 他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到床上,他曾亲眼看过她和别的男人在这个床上做爱。 思及此,恨意汹涌,他撕开了她的旗袍,头埋在她的胸前,藏不住的爱意都被他遮盖在了她的胸前。 她胸前的顶端,还有别的男人留的痕迹。 他不受控制的咬住…… “啊…轻点,疼…”律姐是真的被咬疼了。他惩罚性的咬得狠,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才刚开始没多久,胸前和脖颈处被他布满痕迹。 她的脖子被啃得最凶,李期矣似乎很喜欢她的脖子。 他啃得很凶,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离开了她的床,像是床上有熔岩岩浆似的。 他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在身前,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完全被他所支配。李期矣的侵略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的双腿跨在他腿的两侧,他的吸咬着的她的脖颈,一手抓着她的胸,一手在她的身下肆虐,屁股还被坚硬的小祺祺顶着。 破碎的春吟,夹杂疼痛的快意,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冲碎了她的理智。她清晰的感受到身后的男人解开了拉链,滚烫的那处击打在了她的腰肢上。 他咬着她的肩膀,用那处摩挲着她双腿的缝隙。 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阴蒂,光是在这样激烈的摩挲之下,春水就如清溪般向下流动。 她被钳制的很死,李期矣在这件事上的绝对掌控欲和他在生活上所呈现的人畜无害简直判若两人。 一直以来由她主导的专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掌控。 而且她在这场角逐场,找到了被迫臣服的快意。 她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膝盖上,他钳制她的脖颈,不停地啃咬。 秦律之发现,乖宝宝真的很喜欢她的脖子。 “祺祺…”她魅声呢喃……“祺祺…” 一声声破碎的祺祺入耳,他冲刺得更狠。他们最隐秘的器官贴合到了极致,却没有融合,他无数次路过,就是没有进。 他的理智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是经不住她一次一次勾引的。 她仅仅只是坐在他腿上让他摩挲蹭弄,腰眼的快感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渴求更多。他好几次恨不得就这样狠狠插进去…… “啊~”她到了。 秘境那处急促的收缩震动,让他在门外感受到了她的兴奋。 他知道现在可以把她送到另外一个高峰,抱住她,对准阴蒂,一阵急速摩擦。 一阵又一阵的春浪让她几乎缴械:“祺祺…啊~祺祺……”她的春声,又细又软,又娇又魅。 随着李期矣的几声闷哼,他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又是一阵超速穿梭,一股浓稠的奶白色液体尽数喷在她的双乳之上。 她正在余韵之后,像个绯红的瓷娃娃,累的迷瞪,他射过之后,再次把她抱进怀中。 “你射了我满奶子,快抱我去洗澡。”她娇软的命令道。 “嗯。”祺祺也乖了,听到满奶子,浑身都镀了层红。 ……去乡下的车上(律妖精视角)…… 她在他车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空气发呆。 也不知道贤者时间这种东西,女生有没有。她现在就是很怀疑人生,起码三天不想沾染和性有关的任何事。做的时候是挺爽,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是整个过程比她真做了一次还累。 在没有插进去的前提下,她背对着男人坐在他腿上高潮三次。 三次高潮,只是被他用手和器官摩挲就达到了?太没出息了! 她今天表现的像个没开过荤的黄花闺女,敏感的过分了。李期矣咬她啃她,她现在浑身都疼。 李期矣射一次的时间,她高潮了三次…… 丢脸。 妈的斯文败类,平时看起来一副死读书的乖仔样,挂着那么精致的一张脸,做起来竟然比林东那糙汉子还凶? 抓奶时粗鲁,抓脖子时下死手,啃咬她脖颈肩胛骨时,像极了动物世界里的猛兽撕咬猎物? 她从来没被男人这样玩弄过…… 对,玩弄。李期矣在刚才那场情事上绝对的掌控权,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她想和他真做。她爱那种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高姿态,爱她在性爱关系中臣属地位,爱这种脱离掌控,被人压制的感觉。 没有人敢把精液射在她身上,他竟然把那东西射在她胸前?她最意外的不是他这么做,而是自己竟然不生气,还觉得很兴奋。 没有人会这样对她,没人敢这么对她,只有他。 他也是这样咬着赵欣洋做的吗? 她第一次遇到喜欢咬人的男人。事后感觉不怎么样!但是做的时候,真的…… 蛮不赖。 赵欣洋那小妞挺性福。 …(李祺祺视角)… 她像个小呆瓜。 乖巧的发呆,双眼无神的看着某处,一副餍足的模样。 他莞尔,无人知晓。 他们最亲密的地方相互摩挲,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能合为一体。以后这样的日子,天天都会有。他一定会让她,只属于她。 一想到可以独占妖精,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他对着妖精射了一发,所有的坏情绪都脱离身体了,他很快活。 他心情愉悦的打开车载广播。 …… 车行驶在路上,只听车载音响缓缓来了一段音乐…… “接下来让我们随着女歌手邓福如的《Meamp;U》进入今天的《铁柱有约》,铁柱陪你们共度旅程。” “你的伴侣喜欢咬人吗?最近A市一对恩爱的情侣,因为女方浑身的齿印的自拍照,火上了微博热搜。大家对此事众说纷纭,关于男朋友喜欢咬人…” “心理学家认为,咬人和吸吮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咬人的本能深深地埋藏在下意识中。咬人是宣泄正面或负面情绪的本能方式,我们要先了解这种行为背后隐藏的原因。若是亲密关系,咬你,是爱你的表现。他爱你,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有莫名的激动,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能控制住,但偶尔,剧烈的情绪到临界点不受控制,他就会咬你。” “因为男生的占有欲非常的强烈,他喜欢一个女生就希望对方身上有属于自己的印记,动物本能激发,所以爱咬女生的脖子。” “各位收听我们节目的姑娘们,如果你的男朋友,在你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咬你,而且非常喜欢咬你,你要特别注意了,这说明他非常爱你,这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他可能不是很健谈,但他把所有感情付在行动中,在不经意中默默呵护你。但是姑娘们,小咬怡情,咬疼,咬伤了可不能忍!如果不疼的话,请珍惜你的这个守护神,他很爱你,虽然方式兽性了些。” “收听我们节目的靓仔们,如果平时有咬女朋友的小癖好,一定要注意哦,不能把妞儿们咬疼了!爱可以用语言表达,不一定要上嘴哦!” “欢迎收听今天的铁柱有话说。各位开长途车的司机朋友,一定要注意安全。铁柱祝各位旅途愉快,一路平安。” 律姐挑了挑眉,瞟向李祺祺。 李祺祺还是那副不得了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其实情绪都在紧握方向盘的双拳中。 “你经常咬欣洋?” 李期矣不做声。在心里吐槽妖精变笨了。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没有咬人的习惯。 “听说平时看起来越乖的乖宝宝在床上玩得越变态。是不是就是说你和赵欣洋这种的?” 李祺祺无语的瞟了一眼律姐,低咒:“笨蛋。” 见祺祺说她笨蛋,律姐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笨蛋。” 祺祺叹息。 律姐没再理祺祺,听到熟悉的旋律,歌唱瘾犯了,跟着唱了出来…… “迷留在漫漫星空;justmeandyou;你轻轻的亲吻了我;justuandme;我所有的不切实际baby;全都因为你而存在;超脱疯狂的爱;就不害怕的去爱;ohbabybabypleasedon'tgo;带我到宇宙的尽头;youandmylovernevereverend;让我们一起到永远” 她唱歌时的俏皮松弛,可爱的小表情,专业歌手的素养,让从来不听流行音乐的李期矣,心动不已。 他突然觉得百般无聊的流行音乐很好听。突然觉得最讨厌开的烦躁长途很有趣。突然觉得一路平平无奇的风景都美不胜收。 “这首歌叫什么?”祺祺问道。 “《Meamp;U》”律律答道。 我所有的不切实际,全都因你而存在,超脱疯狂的爱,就不害怕的去爱,带我到宇宙的尽头,让我们一起到永远。 秦律之只唱了一遍,这句词就被李期矣刻在了脑海里。她唱给他听得第一首歌,就是关于他们的《Meamp;U》,爱上她就是超脱疯狂的爱,只要能永远独占她,他怎么会害怕去爱? 第17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1) 说是让秦律之当司机,实际上她全程都坐车里睡觉。连后来李期矣到乡下和村委会,去和村官交涉的时候,她还在他车里睡觉。 她睡觉,他也不叫醒,下车时还轻手轻脚的,没有关空调,还把后座的毛毯盖在她身上了才下车。 他去谈事期间,一个衣衫褴褛,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色眯眯的在车窗外盯着秦律之。但她睡得很死,没有丝毫感觉。傻子拍击车窗叫醒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动静。早晨这个时间段正是她睡觉最沉的时候,所以傻子在车子外面周旋了半个小时,她都没醒。 那傻子馋的口水都流在了副驾驶的车窗上,似乎是很想触碰她,却看秦律之没有半点反应,一跺脚,只见他走到路边搬起大石头砸李期矣的车子。 被“咚”的一声巨响砸醒,她吓得一颤。 傻子不知道怎么开车门,所以只能简单粗暴的用砸的。 他拼命击打窗户,开始暴躁。 律姐醒来看到窗外肮脏模糊且吓人的人脸,本能直颤抖。 傻子不会开车门?她赶紧冷静下来。看到李期矣把车钥匙插在反向盘里。空调是开的,油门没完全关…… 李期矣为了让她好好睡觉,把车钥匙都留在车里了!她松了口气。赶紧把车子上锁锁死,然后拨通李期矣的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 “李期矣,快来你停车的地方救我,有个神经病在砸你的车。我已经把车子锁好了,暂时安全。你别一个人来,带多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个人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要注意安全。” …… 妖精冷静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他依稀能听到一声声撞击声,那应该就是妖精说的石头撞击车子的声音。 李期矣心跳都停了,他赶忙回答:“好,千万不要开车门,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过去。我在,别怕。” “你在我也会怕,你不在我也会怕,现在怕没用,你在不在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快过来救我,别说了。” 李期矣怕她挂电话,赶忙说:“你别挂,我现在叫人过去,你和我一直通着电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秦律之吐槽道:“是我危险还是你危险啊,你这语气怎么看着比我还怕啊?” “不许挂。”他命令道。然后通着电话和村官说:“书记,我女朋友现在很危险,她坐在我车里,有人在砸我的车子!能不能叫几个人和我一起过去救人?” 村官赶忙点头:“嗨呀!肯定是那个猪头疯!小李你不要急,我现在就开喇叭叫村民过去……” 李期矣都急坏了,等开喇叭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等不到人来:“好的谢谢,麻烦你了。” 他现在就是要看到秦律之。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说:“你一定不要开车门!” “知道,不用你说。”律姐看到外面猪头疯黑黢黢的脸,和全都粘连在一起布满了沙子的头发,闭上眼睛祈祷。 “别怕,我马上就到了。”李期矣跑得飞快,说话的声音都在喘。 “你听着比我怕多了。”秦律之直翻白眼,他语气里的焦急从未有过。还让她别怕? 电话通了不到4分钟,他就举着手机冲到了车旁。她在车里和车外的他对视,她直翻白眼:“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不是让你带人来?” 李期矣喘着粗气:“村长已经去广播了。” “你快躲远一点啊。说你是死读书,你真是读死书的!你赤条条的在外面,我在车里不比你在外面安全啊?你来干什么?!”秦律之被李期矣蠢哭了。 李期矣没再说话,他看到她之后,听完她骂人,应都没应,就把电话挂了。 那个疯子还在砸车子,秦律之有些担忧的看着外面。 他一脚踹开那个神经病,神经病倒在了地上。李期矣飞快跑到驾驶室旁边的车门旁,秦律之看他走向车门就很默契开了车锁。 李期矣飞快钻进来,然后发动车子后退。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这跟我想象的剧本不一样啊?”律姐想象的是,李期矣带着一群壮汉制服那个疯子,然后她优雅的下车。 “系安全带。”他提醒道。 律姐很乖巧:“好,你是大哥。” 李期矣明显松了口气。 …… 村口的喇叭响了:“广大村民注意了!广大村民注意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A大下乡普法的高材生女朋友现在在村口被猪头疯缠上了,孩子的车正被人砸呢,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快去!!” 等远离了猪头疯,李期矣才把车窗打开。 秦律之听到喇叭,瞪大双眼:“啥玩意儿女朋友?”她刚刚专注害怕了,没有细究李期矣的称呼。 情急之下说的心里话被大喇叭放出来,李祺祺的耳朵又很不争气的红了。 他完全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律姐的心思也不在这一个无所谓的称呼上,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李期矣面前抽烟,还是在他车里。 李期矣蹙眉…正要说什么…… “你先别说教,我抽口烟压压惊。” 妖精是真的吓着了。 他很乖,听话的不做声,任由她在他车里抽烟。 她弹了弹烟灰,对他道:“李期矣,你今天也算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不会感激你,因为是你让我来乡下的,所以扯平了。”别想让她欠他人情。 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按照音乐系负责人的身份来说,来乡下本身就是她该做的。置身危险是不可控因素,怎么也怪不到李期矣身上去。但是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和李期矣产生什么人情债,床上的事床上完,她从来就不想和李期矣发展床下面的关系。 她一向把床上和床下分得很清,这两个东西一旦搅合在一起,人与人之间就复杂了。 “对不起,是我把你置身危险之中。”祺祺一脸诚恳。 秦律之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你也救了我,扯平了。” 秦律之难得细心,发现李期矣的手还在抖。 “怎么了?你还在怕吗?” 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很怕……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 村民们拿着锄头,绳子、笤帚、棍子、绳子…… 乌泱泱的几十多个壮汉,还有四面八方的妇人孩子,抄着家伙朝村口飞奔而来。 所有听到喇叭的村民都出动了。 他们冲到村口的时候,刚好经过李期矣的车旁边,李期矣见状不对,赶紧拉下车窗问村民。 “你好乡亲……你们这是去哪?” 带着乡音的老乡激动地说:“不得了了!大学生娃娃在村口被猪头疯袭击了,我们要去救人!” 律姐见这阵仗,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感慨:“吔!介是揍嘛?” 乡亲哪里还理李期矣,目标准确直往村口冲。 秦律之一脸问号,十分嫌弃的问李期矣:“你是白痴吗?我不是让你叫几个壮汉就好了?这阵仗估计全村都出动了!” 李期矣闭眼叹息:“这不是村长开了喇叭吗?” “你真的很小题大做诶!”律姐无语。 李期矣有苦说不出。她的事怎么会是小事,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还愣着干嘛?人家是去救咱的,咱现在在这里坐着算怎么回事?赶紧到村口去被救啊……”律姐提醒道。 李期矣乖巧的点头,一点害怕都被乡亲们的热情冲走了。 他一下车就抓住律姐的手。 秦律之询问的看他这是啥意思? “这样比较安全。”李期矣认真道。 “这么多人,我能凭空消失?”她不解的问。 说到消失,李期矣蹙眉,抓得更紧了。 人越来越多。村长的魔音还在村口循环,广播一直不停地放:“广大村民注意了!广大村民注意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A大下乡普法的高材生女朋友现在在村口被猪头疯缠上了,孩子的车正被人砸呢,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快去!!” 在李家长大,李期矣实在是个见过世面的。但他哪里见识过乡村文化,这魔音喇叭不停循环,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往村口涌。一开始只是二三十个,现在估计有百多号人了。 他俩跟着村民们往村口冲,场景逐渐魔幻起来。 明明是被救的主角,莫名其妙变成了救人大军的一员。 事实证明,李期矣抓着她的手是对的。在这样的人群中,极容易被冲散,要不是李期矣紧紧抓着她,她现在可能就迷路了。 村民们一边往村口跑,一边骂咧。 “猪头疯真的是给咱们村丢人!A大的高材生娃娃来我们村,他竟然砸人家的车?还吓着女娃娃!” “就是!不得了,城里的女娃各个和瓷娃娃似的,要是被猪头疯吓出个好歹怎么得行!” “嗨哟!我早就和村长和支书说嘛,要把猪头疯送到镇上去。” “他也可怜,老婆带着孩子和别人跑了才疯的。” “他可怜也不能砸别个车,吓别个大学生娃娃撒!” “可不是嘛……” 秦律之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村民与村民的关系似乎很亲近,各家各户走到一起都能聊两句。就算是她和她那些有血缘关系的表姐,都没有他们村民之间亲。 他们很团结,齐心协力维护自己的家园。她和李期矣只是两个外来人,因为来到他们村子里做客,被村子里的村民吓着了,大家都极力的在维护客人和村子的形象。 李期矣看秦律之嘴角的笑意,顺着她的实现,看到她正专注的观察村民们着急忙慌赶路对话。 那抹笑意,是从未见过的……向往和喜欢。 “你喜欢这些乡亲?”他很意外。 秦律之点头:“喜欢啊。他们很善良不是吗?” 李期矣微笑,果然不能乱猜度他人想法,也不能用固有观念以偏概全的凝视所有人:“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自视高贵的大小姐,活在云端,肚子里没有墨水,又没有接近过群众,动不动就拿“农民”这个明明很淳朴厚重的称呼,来嘲笑和她们不同阶级的人……” 话音未完,秦律之打断他:“哦。她们关我什么事?”律姐反问。 秦律之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也一样?” 李期矣摇头:“没有。” 秦律之默默地挣脱他紧握的手。 “我倒是真没有墨水,但严格说起来,我也算农民。” 李期矣对突如其来的挣脱以及她的回答很无措:“嗯?” “A市的大户谁人不知,我妈当年私奔的小伙子是个去A市打工的农民工。你不是知道吗?”她讥笑一声。 “我在回秦家之前,和我妈在外边漂泊,有上顿没下顿的,当时也是在湘区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半年,要不是村子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我妈实在是养不活我了,我也不会回秦家,我现在可能和你也是两个阶级的人。” “活在云端,自视过高的少爷,是你吧?” 秦律之的讥讽让李期矣很挫败。 秦律之从不忌讳说她的生父,也从不遮掩她的过去。绝对的坦荡,其实就是内心自信强大的体现。她从不觉得自己比谁低贱,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高贵。当然,惹她生气的人,她讨厌的人,她都不会把他们当人看。 律姐完全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往人群中去。 李期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秦律之已经把他甩在身后了,他启齿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刚刚那番话,想要表达的就是她的特别,为什么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承认他一开始以为,像妖精这样的大小姐,肯定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些富家小姐一样,可她总是能让他感觉意外…… 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出生,瑞博少爷也不知道这些豪门八卦,怕是和她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妖精身上充满反差感,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会往“你以为”的方向走。就算是在云端比,她都是云端中最璀璨无价的宝石。但是此刻这个宝石告诉你,她不仅喜欢云端,也喜欢土地的香气,非常乐意在泥土中散发光芒。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止不住的心动? 从视觉上被容貌吸引,再到感官上被性吸引,到此刻他觉得这个人的灵魂色彩都夺目异常。 她身上除了独一无二的典雅贵气,吸人阳气的狐狸精妖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江湖气。这三种感觉糅杂在一起,合着她妩媚又调皮的直率…… 心里有个念头…… 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她!她可是秦律之诶。 他紧跟着她凑的脚步,深深凝望着她的背影。 原来那股江湖气的源头,是幼年和母亲在外面吃苦保留下来的。 她好像还有好多好多他不知道的事,他好想全部都知道,遇上她,他变得很好奇,不受控制的想要刨根问底。 第18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2) 到村口之后,大家围住了猪头疯。 但是没看到两个大学生,大家都很着急。 “两个娃娃去哪了嘛?这么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嗦?” 此时,秦律之和李期矣刚到村口,人群中有人感慨一声:“好标志的两个小娃!” 大家的视线顺着村民的感叹望向他们。 男女老少的视线都在他二人身边流连,一时不知道看哪个漂亮的小娃。当然,男人的实现还是很统一的,遇到妖精这种千年一见的女人,谁都控制不了感官冲击带来的本能。 李期矣现在表情有些难看,他那股病态的占有欲出来作祟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偏离常态,没有男人像他一样,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那么强。他对赵欣洋这样,赵欣洋听话,所以让他很有安全感,但是妖精不是他的…… 他只能默默承受占有欲给他带来的酸涩,他牵住妖精的手。 “娃娃们咋回事啊?” 律姐捏了捏祺祺的手指,对众人微笑,示意他解释前因后果。祺祺会意,听话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大家伙虽然都白跑了一趟,但是都松了口气。无人责怪二人。 “娃娃没得事就好嘛!” “是的嘛!” “这个猪头疯,真是要不得!真的是得让镇上的人带他去神经病院嗦!” 李期矣问道:“猪头疯是精神病患者,一直在村子里住着,没个人照顾?” 村民解释道:“娃娃你不晓得哦,这也是个可怜人撒!他老婆跟起别个跑咯哇!”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猪头疯的过去。原来猪头疯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里有名的俊后生,他靠杀猪发家,村里的人都和他买猪肉。他讨了一个城里打工的婆娘,长得风流,嫁进村子里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说他好福气,找了这么标志丰满的老婆。 但是没多久村里就生了闲言碎语,说是他老婆和隔壁村的这男的有一腿,和那个男人又有一腿。 村子小,有闲话出来就完全不受控制。 猪头疯就每天疑神疑鬼的,天天在屋头打老婆。一开始没人知道他老婆是不是真的和别个有一腿,后边可能是被猪头疯打怕了,真的勾搭了隔壁的四十多岁没讨老婆的老赵,两个人带着小孩就跑了。 猪头疯就在家里天天哭,跑到城里去找他老婆,杀猪的生意不做了,钱也都被他老婆拿光了,一天没事就喝酒,把家里酒窖里的酒都喝光了,找了好几年,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就突然一下子,急疯了。 村里人都见他可怜,平时没事会送些吃的给他,他这些年吃百家饭,也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来了。 他就是看不得漂亮女人,一看他就要抓着做老婆。 这些年来村里视察的女领导,或者下乡支教的女大学生,都有被他骚扰过。只是说这一次他们没有防备,不知道有女娃娃来,不然一定不会让猪头疯靠近律姐。 秦律之和李期矣听得认真。 李期矣在心里寻思,以后不管在哪里,他都要和秦律之寸步不离。本身这妖精长得就招蜂祸,还有那么多潜在的危险…… 太可怕了。 故事说完,大家不知何时,早就自动围成一个圈,一百多个人围着两个容貌绝尘的年轻人,微笑着看着他们…… 看两个孩子大伙看痴了不愿意走,村官提议:“把猪头疯送到他屋里去,给他整点吃的,散了吧。” “要不得嘛,两个娃娃下乡来,我们村都冇(没有)请娃娃七(吃)饭嘛!” “是的嘛是的嘛!娃娃来我们村里是搞么子的?” 村官和村长一起解释道:“这是法律系的高材生,来和村委会商量,搞基层普法活动的!” “普法好嘛!吃饭更好嘛!吃饱了才普嘛!” “就是就是!” “好嘛好嘛!到村委会尅(去),一家人搞桌子菜,搞起来嘛!把火点起来!好久冇热闹了!” “是得嘛!我屋头的烧烤架也得摆出来嗦……” “我屋头的茄子片是片的,正好七(吃)不完,整起!整起!” 十几个人乌泱泱的你一言我一语,一场村席就这样安排了起来。 李期矣和秦律之两眼相望,二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这是在村子里直接开席了? 律姐低声问:“吔,这……咋整。” 祺祺低声回:“我觉得…挺有趣的。” 律姐笑了:“啥意思?开席?” 祺祺点头:“咱不能辜负乡亲们的热情。” 律姐哼了声:“你也好意思?” 祺祺道:“我可以投资建设村里的马路。” 律姐挑眉:“小伙子不错,有前途,那师姐我就不客气了,这顿算你的了李总。” 祺祺道:“师姐见外了…” ……律妖精视角…… 四口大锅在村支部党群活动社支棱起来,村里最能干的妇女们在小溪边洗菜切菜,准备食材。 烧烤架支棱起来,烤猪的架子也支棱起来…… 李期矣在和村支书聊天,她被他紧紧的牵住。 她好几次想挣脱他的手去遛弯,他都用行动阻止了她。乖宝宝是这么说的“负责人要保证音乐系同学的安全,寸步不离是规避安全隐患。” 她看哪都热闹,哪都想去参观。 他牵着她,低声道:“等会,等我把事儿谈完了,我带你去。” 要是平常,律姐肯定觉得李期矣多管闲事,她二十啷当岁的成年人了,能出什么事?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她还是觉得这回听李期矣的比较好。万一还有啥狗头疯,牛头疯的跑出来,她可就没有刚才那么好运了。 她破天荒的听话,老实的挽着李期矣听他和村官们对话。 大概就是说了说活动流程,活动安排,还有舞台场地之类的。李期矣还问到村里的经济作物,农产品销量,以及投资建设的问题。 这些村官们都一一回答。 算上她,李期矣在这群人中间,是年纪最小的,但是言谈举止老练的像个在政府机关混了十几年的官员。 真有电视里官员下基层的味道。 车子砸烂了,怕有安全隐患,村支书说什么都不让他今晚走。车子被老乡开到镇上唯一的修车厂去修理了。幸好他平时不爱开豪车,四个圈镇上的修车师傅应该能搞得定。 等他忙完了,牵着她四处溜达的时候。她正准备和他聊天的时候,他主动先开口了:“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认识的那些俗物,我怎么会把你和她们相提并论?” “啊?”她这是没理解这是哪一出。 李期矣看她完全忘记刚刚的对话,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她就不会把他放在心上,不管好的坏的。 见李期矣不理她了,她道:“吔,你还别说,你天天装杯,真有那些当官装腔作势的B味儿。” 李期矣蹙眉,这是夸奖? “那些个驻村干部,怎么说也在基层干了好几年,在你面前,感觉都逊色好多。” 李期矣被心上人夸奖,抿了抿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耳朵有些绯红。 “你以后会当官吗?”她问。 祺祺乖巧答道:“法官算吗?” “算吧,但是我感觉,你做其他官员也行。”律姐认真道。 “我一直都想进法院的。”他认真道。 秦律之真心的说:“像你这样爱读书,脑子又好使的乖宝宝,应该做什么都能成吧?不过我要是你,我就老实去继承家产了。天天背一些条条框框难为自己干什么?想不通。” “我虽然是瑞博董事长的儿子,但我从小就不想做生意,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是很听话的遵循家里的意愿,好好读书,做最优秀的第一名。每一次第一名,我妈都会回家给我买一个蛋糕庆祝,为了见我妈一面,我都很期待考试。” 律姐有些意外。原来他们读书好的乖宝宝的童年,也不见得多幸福。他看起来那么无懈可击,小时候却是一个为了见妈妈一面努力考第一名的傻孩子? “我是家里阿姨带大的,阿姨对我很好,她为了挣钱每天在我家照顾我,都没空管自己的孩子。她丈夫是个建筑工人,我初三那年,因为他被工头拖欠工资,在工地上和人打起来,不幸从楼上摔下来当场毙命。阿姨得知消息的时候,我正中考完,她整日以泪洗面。阿姨没有读什么书,但人纯朴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懦弱。”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维权”的活动。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只知道哭,工头找不到人,她连报警都不敢。于是一条人命,就这样不了了之。一开始是为了工钱,结果工钱没结,命也没了。” “她儿子和我同年生,因为没人管束,也没什么心思读书。他父亲过后,阿姨一个人更加没法照顾他。他就到社会上和其他混混一起混着,整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阿姨一天天的瘦下去,后来她为了孩子,向我妈妈辞职,她走得那天,我很舍不得她,她比我妈妈更疼我了解我。她和我说,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回去照顾自己的孩子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她还说,如果她儿子像我这么会读书就好了,就可以当法官帮他爸爸伸冤。” 李期矣叙述过去的语调很平淡,甚至可以说…像旁观者一样。 她不了解李期矣,从这番话就可以窥探出很多东西。他的童年,孤单寂寞,只有阿姨陪着。一直到初三?那高中不就住宿了吗?等于说,他完全没有和父母亲在一起生活过?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出生在云端,泥地里和我一样的孩子,不知道正在经历什么样的人生。既然人生本无意义,我占了最好的资源,受了最好的教育,就该为这本无意义的人生实现一些正向的价值。” 原来这就是他读法律的原因。 秦律之笑了笑:“我和你这种有梦想的好孩子不一样,我人生的意义就是吃喝玩乐,去往极乐之门。我人生的底线,就是将来有一天,做法官的你,永远都不要在工作场合相遇烂渣似的我。” 律姐的底线,就是不违法犯罪,除此之外,道德都别想绑架她。 李期矣被她的话逗笑了。 他闷着笑的样子让秦律之撅起嘴:“干嘛?我不给社会添乱,不加重李法官的工作,已经就是对社会做贡献了,你笑个屁!” 他压着笑意,乖巧点头:“是,师姐说得对。” “今晚得在村子里过夜。咋整?”律姐突然话锋一转,想到车子被拖到镇上去了,问了重点。 “我们等会去镇上找个酒店,你和我睡。” “哈?李期矣你在说什么啊?你纯情人设不凹啦?”秦律之从来没看到李期矣这么直接过,笑岔了气。 李祺祺一脸无语:“你在想什么?去镇上是不想给老乡添麻烦,和我睡,是这里不安全。可以开双床房。” 送上门律姐会放过吗?当然不会! “装你妈的杯,都睡一起了开个毛的双床房,开大床房!我要抱着你睡!哼~” 李期矣的耳朵又不争气的滴血,他总是能够被妖精的直接刺激的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说完荤话的人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哇,好香啊!你闻到没有李期矣?” 李期矣点头:“烤土猪?” “呀!别唠了,我肚子饿了!”她扯着李期矣往村席中心走。 李期矣乖巧的被她提溜着。 …祺祺视角… 或许到垂垂老矣时,他都忘不了那晚乡下的蝉鸣和烟火。 围着篝火跳舞的乡民,活泼拉着他跳跃的妖精,岁月静好的夏夜。 晚风袭来,在漫天星钻的黑色幕布下,凉爽的微风,朴实的村民,还有累坏了,在他怀里睡着的她。 星空下,老人们讲起多年前的故事,在那个纯真年代,娇羞的姑娘和耳红的少年,在村口的夜幕下,隔着池塘,就着星光,两两相望,含情脉脉。 怀中的她香香的,鼻尖都是香香的风。 想着这么纯爱的情节,一定是不会发生在妖精身上的。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勾搭着耳红的少年,把他骗到破庙里里去,吸干他的阳气,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妖精视角… 她实在是太累了,吃饱了村席,围着篝火和姐姐妹妹们挑了跳舞,乘凉之后就发饭晕,靠着李期矣就睡着了。 为了晚上能吃到李祺祺,她一定要养足精神!睡一觉,一定要把他榨干! PS铁柱有话说:我的姐妹们,家人们!我考完试啦,考试的时候感觉是正常发挥,但是最后结果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静待花开吧。还有就是各种求,珠珠评论收藏,有啥上啥,但是如果实在不喜欢我的脱轨,冲冲点击也是可以的。我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一月份希望收藏能破333,3对铁柱来说是个很幸运的数字。希望开年顺,整年顺!谢谢各位姐妹家人们看脱轨。大家一定要天天开心啊! 谢谢评论区的姐妹们,谢谢送我珠珠的姐妹们,谢谢给我收藏的父老乡亲。 作为铁柱,我谢谢给我评论收藏珠珠的每一个姐妹,但是面对一些个评论,铁柱可以视而不见,但律姐很无语,所以律姐今天让我多发一章,她有话要说。 律姐有话说: 各位喜欢我的妞儿们,谢谢你们喜欢我,但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只爱我自己,李期矣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想上的漂亮男人而已。他就算是天仙也是低我一等的臭男人罢了,不要自己猜度我的意思。至于李期矣喜欢谁,要上谁,那是他的事,和我上他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看,你就“远方传来风笛”,你就出门右拐!不知道我说话啥意思就去搜一下。我给铁柱一个面子,脱轨现在在起步阶段,她装逼要做个有素质的人,明明对一些个评论无语的要死,还要和别人说谢谢,但我没有,素质这种东西,和我秦律之没关系。 不要教铁柱写,她自己的,有她自己的节奏。少当教育家,要是真的这么喜欢教人做事指指点点,就去出开个教人写的培训班,别在这教她写,她自己有老师。 铁柱还有话说:其实姐妹不喜欢祺祺,我很可以理解,他就是一个渣男,出轨的男生不是渣男是什么?大家骂他我可能理解,之前我果酱在评论区对李祺祺下头的时候,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一码归一码,我果酱吐槽祺祺从来不带我~你们骂他,随便,但别带上我,我可无辜,这事是李期矣做的,和我铁柱没有关系。 大家都有纯爱情节,但我这文是出轨文啊宝贝们!《脱离轨道》说好听点是情色文学类的垃圾小作品,难听点就是个毁三观的小黄书。咱看这种有情节的黄书,还是尽量别带入太深,比如骂李期矣国男的,我真的很栓Q。 他现在在名义上还是赵欣洋的男朋友啊……我带入了一下欣洋的视角,真的觉得很窒息。 咱缕缕李祺祺的人生,从小就是乖宝宝,干啥都是第一名,然后考上A大法律系,是法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在妖精出现之前,他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对待赵欣洋的,因为赵欣洋不是第一主角,作为本书的作者,我也的确不偏爱她,所以我都是略写。其实你们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遇到妖精,像李期矣这样循规蹈矩的性格,他一定会按部就班的继续往下走下去。 面对妖精,抗拒过,挣扎过,完全克制不住本能。对,我说的是本能,性本能,那是来自动物见到极致美好的雌性发春想要繁衍的本能。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这个人类,他看到最漂亮的人类雌性发情了…… 妖精对他的性吸引打破了他固有的道德观,从他和赵欣洋在一起的原因,我们就可以窥探出来,李期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狗,他当时可以因为赵欣洋好看和她在一起,现在也可以因为妖精更好看动心。(但是过后他会不会和律姐结婚,之后会不会和别的女的出轨,怎么出轨,律姐会怎么样,不是由一些个猜情节的人说的算的,是我在写,他们的命运是由我决定,不是你。还有,且不说你猜的情节和我提纲的设计毫无关系,就算祺祺真的出轨了又怎么样,小姐,这是出轨文……你要搞纯爱去晋江。) 所有的坚定,都不能只靠皮囊吸引,一开始是因为性吸引,但是看到这两章,你们会发现,两个人开始探讨过去,了解对方的原生家庭,这已经就是往灵魂的方向走了。如果只是纯粹的性吸引,是不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三观大改的。我和你们保证,事情不会按照你们预想的那样走,两个人都会脱离自己预期的人生轨道。你们可以从二人的人生态度来窥视后面的情节发展,一定会脱轨,都会变成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 再说说为什么祺祺会欲罢不能。赵欣洋和律姐完全没得比,她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一个量级的人。讲白了赵欣洋就是个小家碧玉,和李期矣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期矣在和赵欣洋的亲密关系中,可以说是完全掌握主导权,到了完全控制的地步。 可是他和妖精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他们家世相当,一样在各自的领域傲视众生,在社会身份和家庭背景上,他们是真正的势均力敌。但是在最重要的情感关系上,是李期矣弱势,而且是极弱势。 我以为我写的很清楚,律姐是个风流浪女,是一定要我把律姐当晚和谁做,怎么做的写出来,她才是和别人做了吗?秦律之这样的浪女,和谁做都不稀奇,难道我要把那些无关紧要的猪头三全都搬进来?麻烦动动脑子,写作有详写和略写。对情节没有推动的人物,我何必创作出来?林东是后面还会有剧情,我才写的细。我必须得通过李期矣的性来阐述他内心的挣扎。在理智上,是不想出轨的。但是性本能他背叛了他的理智。讲白了就是道德与人性的挣扎。 他目前所有的如愿以偿,都是基于咱律姐愿意给的前提之下。如果律姐有一天腻了,不愿意给了,他就和所有律姐的舔狗一样,沦为尘土,在律姐眼里不值一钱。 从主导地位到臣属地位。李期矣不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秦律之的眼中,只是一个新鲜的玩具,所以他才会挣扎抗拒。他的掌控欲我只是写了一个角落,我今天写了他的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祺祺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非常需要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给他安全感,但是显然,赵欣洋可以给他这样的安全感,律姐绝对不可能。 人很贱的,尤其是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会驱逐,李期矣他是男人,怎么可能不贱呢? 他爱上了不属于他的玫瑰花,把自己从小王子变成了如履薄冰等待召幸的狐狸。 搞清楚,被喜欢的人,不是李期矣。 第19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3) …(妖精视角)… 秦律之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李期矣真的是和尚!!! 早上的兽性全然不见,把她带到旅馆竟然真的开双人床? 他自顾自的洗完澡,盖上被子就睡觉。 等她洗完出来之后,李期矣已经睡着了…… “这哪里是男人!这分明就是和尚!!!”律姐抬起足,瞪了一脚背对着她躺在被窝里的祺祺。 她也不强求,不给睡就算了。她明天就找男人开荤! …(祺祺视角)… 祺祺背对着律律,睁着眼,抿住嘴,背脊不痛不痒的感受让他莞尔。 和尚和妖精,李期矣和秦律之。怎么都好配…… 在无人可查的角落,恋爱脑的李祺祺无声傻笑。 …… 去了趟乡下回来,一向聪明的律姐,忽略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明明是被忽悠去当司机的,结果她连驾驶室都没进过。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陪玩? 她当然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喜欢做减法的律姐,从来不琢磨无关紧要的事为难自己。 林东从乡下回来了,馋了好几天男人身子的妖精,在林东回来的当晚,酒足饭饱。 …(插播其他人视角)… 闫思帆知道李期矣和秦律之去乡下踩点的事,已经是一切准备就绪,临近活动开展那几天左右了。 有种莫名其妙的背叛感包围他。为什么他的好朋友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私下见面这么多次,他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不是去教师办公室交材料的时候听书记聊天提到,他可能在十年之后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觉得很正常,但是那个人是李期矣。 他选择相信直觉,打了一通电话给赵欣洋。 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赵欣洋完全不知道李期矣和秦律之单独去过乡下。 赵欣洋道:“那天李期矣和我说,他去处理学生会的事,去乡下踩点了。没说和律姐一起啊。” “好,我知道了。没事我就是刚刚知道律姐是音乐系那边的负责人。可能祺祺自己都不知道和他同行的是律律吧。”闫思帆觉得自己很自欺欺人,但是即使是现在,他都不想让赵欣洋误会李期矣。 ……(祺祺视角)…… 在活动开始的前一晚,闫思帆突然约他出去吃饭。 闫思帆平时很节省,下馆子这种事情,一般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庆祝什么大功才会有。 可是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出去下馆子的事。 等他到了门口的排档。 桌上一打没开的啤酒,闫思帆一脸沉重的坐在桌上。 他眯了眯眼,这是哪一出?他安静落座,闫思帆撬开啤酒瓶,对着瓶口吹了大半瓶… 他交迭着腿,环抱胸看着他,一脸平静。 “祺祺,我们是不是兄弟!”他把酒瓶立在桌上,大声嚷起来。 “不是。”李期矣哪里给他留一点面子? “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兄弟!”闫思帆说着,眼眶红起来,鼻尖一酸,委屈吧啦的,看着要哭了。 李期矣摸不着头脑:“今天又是唱哪出啊?兄弟。” “普法活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带律律去乡下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真的哭了。 连日来失联的折磨,和兄弟的隐瞒,让他有种孤家寡人的寂寞感。 “你们去乡下那天,我还给律律发微信了,她都没有回我……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李期矣挑眉,拿过桌上的啤酒,撬开瓶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在杯子里干了进去。 “我为什么和你说?” “你……”闫思帆一时语塞。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再反问。 “我……”他回答不上来。 “你知道了她就会爱上你?哼,天真。”祺祺完全不给闫思帆一点安慰,也不给他一丝幻想。 “你和她不合适。” 这句话让闫思帆彻底破防:“我和她合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的。” “哦,你说得算?她是回你信息了?还是和你汇报行踪了?还是把你当成她的男朋友了?”连环的反问让闫思帆根本回答不上来。 李期矣看他伤心难过,想到自己在妖精心中的位置,苦涩一笑,劝告道:“她对你只是一时之趣,你却幻想和她的未来,天真。”不知是对对方说,还是对自己说。 闫思帆哭了:“不用你和我说!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家世,长得有你这么帅,或许……” 不等他说完,李期矣讥讽道:“或许什么?或许秦律之会爱上你?你错了,她谁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我这样的家世,她不会放在眼里,我的长相,也无法留住她。她感兴趣的,只有新鲜感。” 闫思帆嚎啕大哭:“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李期矣干完杯中的酒,又续上了一杯:“嗯,不稀奇。她是秦律之。”怎么可能有人不爱秦律之。 “你每一句话都在我伤口上插刀子。你对我太残忍了。”闫思帆控诉道。 “这是事实。如果能早一点认清事实,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人,找一个合适的,起码不会浪费时间。”他不留情面道。 “李期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让人想揍你!”闫思帆一边哭一边骂。 “你装什么逼啊!我要是生在你这样的家庭,我也不会比你差,你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恶心谁啊?”闫思帆情绪到了临界点,大脑不受控制的胡说八道,开始用言语伤人。 李期矣是谁?他会给别人留情面?当然不会。 “我就算不生在我家,单比较智力,你也是比我差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是摆出来的,我生来就这样,无意冒犯,恶心到你,是你自己有问题。” 闫思帆气炸了,哭得更大声了:“狗逼!” 李期矣挑眉,干了酒,不搭理他。 “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你对律律太不一样了。”闫思帆擦掉眼泪,把这段时间自己的怀疑全都合盘脱出。 “我和你兄弟两三年,我平时和你说哪个妹子,你都完全不感兴趣。别说那些女孩做了什么事了,连名字你都不记得。但是你把律律的名字记得很清楚,你还让她加了你的微信!你现在把手机摆出来,你微信里的女孩子,除了日常工作必须要交涉的,应该只有欣洋和律律了对吧?” “你对欣洋从来都不瞒事,可是这次你和律律出去,你竟然没和她说。你不和我说就算了,为什么连她也不说?还有!” “我之前和你说哪个女孩,你在旁边完全不感兴趣,这段时间我在宿舍说我和律律的事儿,你都很安静的听,偶尔还会给我回应!这么多年,我和你讲我的事,哪次你感过兴趣?只有律律!” “律律是音乐系的师姐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却知道,知道了还不告诉我?” “虽然这些都是些捕风捉影,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就是让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我最好的兄弟在和我抢我的女人。” 李期矣已经喝完了整瓶啤酒,安静的听完闫思帆的控诉,淡定道…… “嗯。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她自己的。” 除了这一句,其他的,李期矣一句都没有否认。 闫思帆愣住了:“你真的…喜欢上了律律?” 李期矣笑了:“比喜欢多,快要爱上了。”原来承认真心的感觉,这般舒畅。 他的坦荡让闫思帆彻底抓狂,抓住李期矣的衣领,拳头抬了起来。 李期矣完全不惧怕:“冷静一点,都是学法律的,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期矣你是人吗?你他妈的赵欣洋和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吗?” “对不起?又怎样?我爱上秦律之,这是不可逆的。”他背德的理直气壮。 “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抢兄弟的女人,高材生,真有你的!”闫思帆哭得很丑,又躁又气又伤心。 李期矣讥讽道:“她从来就不是你的,所以不存在我抢你女人这么一说。” “你这个伪君子!!!”闫思帆咆哮道。 他狠狠地把拳头砸向李期矣,李期矣完全没还手,漠视他攻击自己。 那一拳下了死手…… ………… 闫思帆和李期矣大家的照片被多事的同学传到了校园网,所有看今日校园的人都知道了。 妖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赵欣洋把照片从微信发给她。 欣洋:律姐,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闫思帆他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李期矣打成这样?我真的很生气!我发消息给他他不回我,打电话给他也不接。 妖精看到这条微信,挑了挑眉。 关她什么事?不过……她很八卦,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李期矣被揍了!真是新鲜。 她点开闫思帆和她的对话框。 吔!999+的消息。真吓人。 联系闫思帆的念头打消了,不如去问另外一个当事人? 算了,他眼下正受着伤,小情人估计正浓情蜜意呢。算了,关她屁事儿,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于是,发了一个敷衍的表情包,继续在酒吧和人喝酒。 第20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4) …(妖精视角)… 律姐正在打野,她准备把今天打野的男人拐到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她车里正在放着《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 她随口问了一句:“这歌好听吗?” 男人答:“不好听。” 律姐一个急刹车:“下去。” 男人一脸错愕:“哈?” “快点。” “啊?” “再不下去我就报警。”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拨通了110。 男人被吓死了,骂了声:“我草!”赶忙下车…… 律姐把电话挂掉。 翻了个白眼。竟敢说她听得歌不好听?那就换一个会欣赏的。 那人把车门一关,律姐的油门往飞了踩,留了一摊子尾气给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 你律姐下头的点,永远都在你猜不到的下一秒。 她在车上狂飙,寻思是去找林东还是去找个新鲜玩意儿,已经从pron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进去…… 或者再找以前的其他男人?没意思,她不喜欢吃回头草。 回家?现在才凌晨一点…… 她正郁闷去处,闫思帆拨通了她的微信电话…… 她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今天赵欣洋和她说的事儿,选择接通了电话。999+的消息瞬间清零。 “律律~”他在哭,很委屈。 “怎么了宝贝~”她嗲嗲的回。 听到她这声宝贝,闫思帆哭得更凶:“我可不可以见你一面,我真的很想你。” 秦律之觉得自己被牛皮糖缠上了,但好奇心趋势着她必须要面对这个麻烦,是吃瓜重要还是不被牛皮糖缠上重要? 牛皮糖可以甩掉,一线吃瓜才是最重要的! “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呢宝贝?” 闫思帆哭得一抽一抽的:“律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在,我在学校路口师兄开得酒馆那里。” 秦律之挑眉:“我知道了,你在那等我~” 掉了头,她思索了一会儿。如果她现在过去,就是她和闫思帆一对一,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被道德绑架,闫思帆醉成那样,等会肯定会让她照顾。她是会照顾别人的人吗?当然不是…… 思索了两三秒,还是决定联系赵欣洋…… 电话拨通:“律姐…” “欣洋,你在哪呢?”她问。 “我和李期矣在一起,在他家呢~” 她挑了挑眉:“刚刚闫思帆给我打电话呢,喝得烂醉,我也喝了酒,过去了应该也照顾不了他。你们能不能去看下咋回事儿,要是不方便,联系一下其它人也行,我和法律系的人都不熟,没办法找人去照顾他。” …(祺祺视角)…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变心,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察觉,其实欣洋有很多小心思。她一面可以抱着自己说,她这段时间很忽视他。一边可以回刚上来的师弟的微信。 以前他掌控欲太强,对赵欣洋管束的太狠了,所以很多时候,她的乖巧听话都是被迫的。他是因为爱上妖精而变心,而她是因为腻烦或者是因为他病态的占有欲而变心。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多炙热的感情也都趋于平淡了。 她和妖精不一样。欣洋会演一演,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她的担心只是一时的,等所有作为女朋友的关心结束了之后,她会非常心安理得的拥抱新鲜血液。 妖精不装,她不在意就是不在意。她面对他的时候很坦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妖精不会让他猜测她的想法。 如果是妖精的话,看到他的伤口,不仅不会心疼,可能还会毫不顾忌的笑话他。 想到妖精嘲笑他的坏笑,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赵欣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好看? 李期矣摇头:“我在想和尚会被狐狸精勾引的必然性。”妖精说他是和尚。想到,又笑了,他就算是和尚,也是个淫僧。 “哈?”赵欣洋一脸无语。 李期矣收住表情。 “又是狐狸精又是和尚?你最近在看明清?”赵欣洋问道。 “嗯。” 赵欣洋想到这个男人的无趣,又想到正在聊天的弟弟的体贴温柔,突然抱住他,很认真的问:“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会怎么办?” 李期矣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笑,原来变心的不止一个人。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探讨这个问题。以前他是从来听不得分手这两个字的。 “我会对你说,我等这句话很久了。”他似玩笑似真心的答道。 赵欣洋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这时…… 妖精的电话打进来。 妖精这通电话,让他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她要去找闫思帆?(接律姐视角的对话) 赵欣洋答道:“律姐,闫思帆今天这样对李期矣,我和李期矣是绝对不可能管他的。” 李期矣蹙起眉:“他在哪?” 赵欣洋以为他还担心兄弟:“你是疯了吗?他今天发疯打了你,你还管他。” 妖精听到他们的对话,直接道:“哎呀,麻烦。算了,我去找其他人。” “等等。”出声的是李期矣。 “哈?” “你现在去找他?”祺祺问道。 “对滴呀小师弟~” 听到她甜甜嗲嗲的声音,李期矣不禁莞尔,又想到妖精甜甜的去找闫思帆,眼神又暗了暗:“我去找他。” “好的~那就这样,宝贝们等会见~我开车。”她直接把电话切掉。 祺祺听到她喝了酒还开车,眉头蹙的更深。 赵欣洋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怎么感觉你和律姐的氛围很奇怪?” 李期矣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个奇怪法?” “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嫌弃她,但是又觉得,你俩交流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熟稔。” “我嫌弃她?”李期矣笑了。 “对啊,只要是和她相关的事,你就蹙眉,一脸反感。你只有对她才这样。”赵欣洋认真道。 “她喝酒开车我不该嫌弃她吗?”他认真道。 “对哦!她怎么敢喝酒还开车!律姐胆子真的大。” 赵欣洋本来准备为那句“等这句话很久”刨根问底的。但是一想到心虚的是自己,就放下了刨根问底的想法。再说刚刚李期矣的表情看着也像是在开玩笑,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毕竟她和小师弟的事情,是她理亏在先。 “你真的要去管闫思帆吗?” “嗯。”不然让妖精送上门去吗? “可是他打你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赵欣洋气愤道。 “没事,我也把他气半死,没亏。”他道。 “哈?问了你一晚上你也不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赵欣洋急得跺脚了。 “我和他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兄弟反目。”他似玩笑似真心道。 “哈?他不是喜欢律姐吗?什么时候爱上我了?!”赵欣洋一脸震惊。 祺祺失笑:“是啊,他喜欢的是你律姐,怎么会爱上你呢?”他玩笑反问。 “那肯定是我魅力无限,律姐太难追了,他发现了我是宇宙最好的姑娘,所以不惜和你反目,也要得到我!不过你和他争我,你竟然被打?你好菜啊李期矣!别人抢你女人,你不应该把他打残废吗?”她顺着李期矣的剧本演起来了。 李期矣故作思索道:“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要是把他打残废坐了牢,他不就可以和我喜欢的人天天在一起了吗?我这不是变相成全他嘛?” 赵欣洋对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如果赵欣洋再细心些,她一定能发现他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光亮。 赵欣洋蹙眉疑惑:“李期矣,我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很不一样。” “嗯?怎么说?” “像个人了。” 那他之前不像人?这个形容他该高兴? “你现在会和我开玩笑,占有欲也没有以前那么变态了。如果是以前,我要是把自己和别的男人放在一起,你一定一晚上都臭着个脸,我肯定会很窒息,很烦。” 原来在她眼中,他占有欲作祟时是这样的。 “可现在你变得很有趣,没有像以前那么变态的管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提别的男人就生气,现在还能和我开玩笑…而且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像兄妹?哈哈,我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在一起久了就会变成亲人?” “或许吧,亲人。”他笑着答。 “嘢!你这个表情……” “嗯?” “让我突然想到律姐。” “是吗?”他低头不易察觉的莞尔。 “可能是我太久没见律姐了,我最近总觉得你和她的好多小表情很像。还是说,你们这些长得极致好看的人,表情都一样?”赵欣洋完全没有往另外一个方向怀疑。 李期矣的前期做得太好了,以至于他在典型出轨征兆的情节中反复横跳,赵欣洋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人家是先当朋友后当妹,最后变成小宝贝,李期矣和赵欣洋是先当情人后当妹,最后变成“亲兄妹”。 “所以你和闫思帆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话赶话。他最近失恋心情不好,情绪发泄一下。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在家里等我,我自己去就好,闫思帆没酒品,喝醉了等会吓着你。现在宿舍已经关门了,我要安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先睡,要是害怕就给我打电话。” 赵欣洋点点头:“你放心,我没事。等闫思帆正常一些,我一定要去揍他。他喝了酒你就别再招他了,躲远些,实在不行就报警。” 李期矣笑了:“好。” …(妖精视角)…… 她到了之后,酒馆只剩下闫思帆一个人了。 现在这个点钟学生们都回宿舍睡觉了,没人实属正常。 闫思帆眼泪摩挲的看着她,她已经开始无语了。她最受不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闫思帆长得五大三粗的,结果这么不中用。 “律律~”他抱住她,开始闷声哭。 她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背。 “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不能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十分后悔自己来这里吃瓜的决定,也十分后悔当初自己要招惹闫思帆这个牛皮糖。他完全不按规则玩…… 他开始耍酒疯:“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李期矣他和我说你是个荡妇,你每天都在不同的男人怀里睡觉,说你不值得我为付出真心,可我还是不管不顾的要爱你……” 李期矣这样说她?秦律之的脸冷了下来。 第21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5) 闫思帆的眼神透过一丝得逞的快意,继续道:“他之前一直劝我离你远一点,他说你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秦律之轻扯嘴角,轻蔑的笑了笑:“是么?他说错了,我是个荡妇这一点没错,但是和我睡觉的男人,都像你现在这样舔着我,来求我睡他们。” 闫思帆愣住。 “我本来刚刚是要去睡男人的,那男的下了我的头,我睡不下去,就刚好有空来找你。结果你他妈来下我的头?”漫不经心的推开他,然后点了一杯酒,淡定道。 闫思帆脸色刷白,完全没料到走向会是这样…… 律姐喝了口酒,冷声道:“你爱我与否,是你自己的事,你爱我,不能强求我爱你,我平生最恨别人道德绑架我。你有病爱我这个你们男人看不惯的所谓荡妇,是你自己蠢,没有必要自我感动了之后还强求我和你一样白痴。” “还有,荡妇这个词,非常让我不舒服。你和李期矣算个什么东西?且不说他了,背后这样讲我的行为本身就下作。虽然我从不在意你们这些杂碎的背后评价,向来知道谁人背后无人说。但你,你当着我面说出来,有把我当回事吗?这就是你可笑的爱?用别人不当的言语加注在我身上,继续下我的头?你的爱,和你的眼泪一样令人厌烦和恶心。” 闫思帆的眼泪止住了,被慌乱取代。他手足无措的看着秦律之,他只是想挑拨律律和李期矣的关系。 他没有把握,不知道他们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看秦律之的回答,显然没有把李期矣当回事,他的目的貌似达到了,但只达到了一半,她说他恶心。 秦律之嘲讽道:“你别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能把这话说给我听,就说明你也是这么想的。你的所有话术的逻辑是,我是个荡妇,我不知检点和男人睡觉,但你依旧要爱我?且不说我最讨厌说爱我的白痴男人,我把这可笑的爱给你,你要不要?我是求你爱我了?我是谁,我做什么,我和谁睡觉,都不是你可以谈论的,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有这个意思……”闫思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酒也醒了大半。 “我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她清冷的声调,听得人心惊胆战。 秦律之挂相的样子是非常吓人的。冷艳高傲,不可一世,闫思帆想到杀伐的叶卡捷琳娜,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坐在王位上俾睨众生? 他发现自己在发抖,心虚极了,真的在惧怕她。 调酒师是A大经管系毕业的大师兄,他听过江湖上有关秦律之的传言,眼下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从她进门再到闫思帆叫“律律”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见到就是中五百万大奖的容貌,一定是属于那个叫秦律之的女人。他们应该是同一届的,在军训的时候,他见过她一眼,自此之后,久久不能忘怀。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中再次见到她。 这时候,李期矣进门。 调酒师师兄往外看,他震惊今晚自己的小店吸美人磁场,又来了个容貌极佳,极帅的男人。 …(祺祺视角)… 他进门,发现妖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说不出的冷淡,还有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的……鄙夷! 为什么会这样? 没来由的慌,他看向闫思帆,闫思帆脸色惨白,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妖精慵懒地干完这杯酒,淡定的拨通电话:“来接我,我喝了酒,在A大卧石路口的酒馆。”她旁若无人又道“嗯,我想你了,很想你。” 他眯起眼睛,他就是怕她今晚和闫思帆跑了才来的,现在倒好,她倒是不和闫思帆跑,和另外一个男人跑…… 他脸越发沉了去。想?她想什么?她想气死他吗? 闫思帆看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又带着说不出来情绪…… 他心像是在油锅里油煎一般难受。妖精的表情很是嫌恶。他恨这种明明她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走的,没有名分的无助。 名分…… 用什么名分,才能留住她? 妖精淡定地喝酒,借着两个人都在,问道:“你们今天在打什么?说出来让我这个荡妇听听,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别白跑一趟。” 她是在问他? 他竟然不知怎么答。 闫思帆说得极快:“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我生气,所以才动手,律律,相信我,真的!我从来没有像他那样想过你。” 李期矣仔细琢磨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像他那样想过你,那么“他”是怎么想她的呢?他都说了什么? 妖精笑得讥讽:“哦。” “给我一个机会,律律,这对我很不公平,你不能直接判我的死刑。”闫思帆看李期矣来了,急了,紧紧的抓住秦律之的手。 “哪怕是一个星期都好,真真正正的做一回我的女朋友。只要一个星期…你至少也给我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闫思帆卑微的语气感觉他随时都能下跪。 妖精淡淡的撒开闫思帆的手,坐在吧台,手撑着桌面,慵懒的喝酒。 “求我拍拖的人那么多,凭什么把机会给你?” “凭我,最爱你。”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借口。 妖精嗤笑:“你真是找了一个最可笑的理由。你要是说点新鲜的,搞不好我喝酒上头,眼皮一抽我就答应了!” “我要赢过李期矣。” 妖精眼神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兴趣:“哦?” “我家世不如他,学习不如他,什么都不如他,如果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比过他一次!” 李期矣看着这场闹剧,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可以肯定,闫思帆就是故意的,他要他眼睁睁的干看着妖精被人抢走。 闫思帆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 这个理由不知道是怎么出彩了,竟然真的让妖精产生了兴趣。 幼稚的李祺祺突然发现,学法律可能根本没大用,它的确是不能解决所有事,比如,他现在就很想杀人。 “我是你和李期矣比较的工具?那么我这个工具是怎么体现你赢了呢?”妖精一下说出来关键。 闫思帆正要说什么,李期矣终于沉不住气了:“没有必要把自己当成工具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妖精笑了:“我不喜欢他,但不妨碍我玩游戏,谁是工具不是你们说的算的~” 祺祺感觉自己的肺里被妖精装了三大吨TNT。她好像很擅长气死他? 妖精又问道:“我该不该和他拍拖这件事,师弟有何见解,让我这个荡妇来参考参考?” “不可以。”他想都没想,黑着脸道。她不是荡妇!为什么她今天说话总是带着股说不出的火药味? “为什么?”妖精来了性质。 “没为什么,就是不行!你们不可能!”不开心,不允许,不想。 妖精笑了:“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祺祺静默。闫思帆一脸嫉妒。 “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你不想,我偏要,谁让我是最喜欢和不同男人睡觉的荡妇~我这一周想和他睡一睡,等下次有空我再来睡你~”她慵懒的把头撑在吧台,俾睨着两个她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男人。 李祺祺肺里的炸药终于炸了:“秦律之!气人不是这样气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气我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闫思帆气愤道:“你怎么知道律律不喜欢我。” 秦律之笑了:“我还真就不喜欢你,我还讨厌你,我还觉得你恶心。”闫思帆又哭了。 祺祺忍着怒气,好言劝道:“不要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从不委屈自己的,不是吗?” 秦律之点头:“你说得对啊,我从不委屈自己,我只会给自己找乐子,现在我的乐子就是给你找不痛快,你现在痛快吗?” 李期矣的脖子都气粗了,被人支配到了极致,傻逼且违心的答:“我很痛快!”只要他这个傻逼的答案有一丝让妖精打消念头的可能性,他也会说。 “那更好,双赢,我看你这个气得牙疼的表情更痛快!” 李期矣呼吸声都粗了。又被妖精摆了一道…… 他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闹剧?他了解妖精,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和闫思帆谈恋爱的!究竟是什么事?她为什么一直在针对他?整晚…… 她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自己,他很慌,心都碎了。 “闫思帆听好。我这是第一次和人玩恋爱游戏,凌晨三点了,也就是到周三了,从现在到下周三,我都是你女朋友。麻烦大点声和你们系的人宣传,你和A大睡过最多男人的荡妇恋爱了,你要是宣传的不到位,我就扇你的脸。明白了吗?” 闫思帆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律律愿意当他女朋友这件事,傻的已经只知道点头了。 酒馆的灯光很暗,祺祺被律律气得鼻头酸涩,眼睛通红。 她的手机响了,她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慵懒的干完杯中最后半杯教父。 “到了?好,我出去接你。”她扭着腰肢,离开了酒馆,走出门口…… 李期矣几乎是没有考虑,本能的紧跟着她出去。 但是闫思帆阻止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没用的,律律已经讨厌你了!你长得好,家里有钱,成绩好可以保研又怎样?” “突然发现,我今天才认识你。”大一那个会用自己仅有十块钱的饭卡给他刷鸡腿的闫思帆已经不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保研挂在嘴边,把他的家世挂在嘴边,把他的长相挂在嘴边? “李期矣,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管我多把你当朋友,你都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过。你拥有最好的容貌家世,连保研的资源你都要和我抢。这就算了,我实力不如你…我认了……可是,律律,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你竟然也和我抢。之前我喜欢的那些女孩,我能要到微信,也都是因为你,他们为了要你的微信,才愿意加我,我这几年,一直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我受够了!” 所以,妖精只是导火索,从头到尾,闫思帆都在恨他。 他狠狠地甩开闫思帆。 他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等他出去,他看到了那天晚上和妖精纠缠的男人,妖精软若无骨的靠在男人怀里。 他们在接吻。 他开车送她回去。 没名分……好伤啊。 第22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6) …(妖精视角)… 林东睡得迷迷糊糊,她一通电话他就出现了。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真是一个乖巧的骑士。 “别在修车行干了吧。我给你开工资,你做我的专属保镖兼司机好不好?”她从没有这么喜欢过哪个男人,虽然不是因为可笑的爱情,但林东是他认识的那么多男人里,唯一一个让她产生了发生长期关系念头的男人。 他能给她所有男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虽然她一向不需要安全感这种要把自己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东西,可是在林东怀里拥有的那短暂几秒,会安心。 她也不算完全没心肺,她爱外公和外婆。这是世界上唯二两个,不管她做什么,会无条件爱她,站在她这边的人。 她爱生生,她最好的朋友。因为生生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复杂想她的人。 她也会爱人,但只爱,无条件,绝对,偏爱她的人。 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笑。闫思帆是唯一一个舞到她面前,说她是荡妇的傻叉。她当然知道,在男权话语的社会背景下,自己这样的性格与作风,一定会被那群可笑的男人评头论足,别说男人了,搞雌竞的女人厮杀起来比男人更狠。那些无知的疯女人在背后说她的废话比男人说得难听多了。 在男人定义的社会评判标准之下,女人们用这套对女人近乎苛责畸形的标准伤害着自己的同类,只为了获得男性话语权下的垂青。 所以她讨厌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她唯一的朋友,是个玫瑰少年。她并非正义之士,相反,她最恨道德和标准。那年生生躲在男厕所化妆,被一群傻逼直男围着骂娘炮时,她直接冲进了男厕所,抓着他的手把他牵出来。 那个小骚货从此就赖上她了,只要在她后面,只要放学和她一起回家,只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就没有男人会,没有男人敢欺负他。后来他越来越坚强,变得可以保护她了。 他要是听到有女孩在背后说她,大母0就上去和一群女娃娃扯头花。 生生治愈了她朋友之爱的缺失。在社会道德的评价标准下,她和生生都不算合格的人,但是社会道德一定就是对的吗? 谁说“浪荡”就一定就是错的? 她高看李期矣了,她以为李期矣那样的人,就算是看不惯她,也不屑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以为他那种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嘴边。结果…… 这是她第一次高估人。女人守节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身体是自己的,想要怎么去支配,不是作为主人的自己的自由吗?被男人睡?这句话也很好笑,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睡男人。高潮的体验是相互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女性要在从属地位? 从古至今,有那么一群自私多疑好色的男人们,想要阅尽人间春色的同时,又希望每一朵花都只被他一人污染。真好笑,花需要谁当养料是花决定的,至于男人,作为粪便和肥料,没有资格挑花,也没有资格评价花,更没有资格独占哪一朵。 事实证明,人都是一样的。李期矣,闫思帆,不过是这群傻杯男人中的一个,且不说她是个怎样的人,轮不到这些杂碎评价!但用贞洁来作为评判女人标准的这件事,本身就傻逼。 小的时候,她是恨母亲的,她愚蠢被男人抛弃,又狠心抛弃了自己,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后来长大了,她谢谢母亲。谢谢母亲把她送回秦家,虽然没有其他人有的父母之爱,但是拥有了普通人永远无法奋斗来的生活,外公外婆疼她,所以亲情不算缺失。 她幼时过了苦日子,知道秦家的生活是有人奋斗十几辈子都没办法到达的云端。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很喜欢。若不是母亲把她送回家,以她那可笑的学习成绩,可能早早出社会,现在会为了生计做什么都愿意的可能性。 她从来就不相信谁,她最爱的人只有自己,她的容貌和所拥有的钱,给够了她在这个社会立足的安全感。所以,亲密关系…她不需要。 反正所有的亲密关系到最后都会可笑结尾。 她从不避讳和林东说她淫靡的生活,林东从来都是安静的听,不予评价,也从未反感。 上一次二人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情事,他抱着她去洗澡,她和他说了很多她过去在床上经历的奇葩男人,他安静地帮她洗澡,闷不做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听?”她们赤裸的泡在浴缸里,她一手抱住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撅起嘴问道。 林东亲了亲她的嘴,温柔道:“我们很难见一面,我听到你说话就很开心了。” “但你感觉很委屈。”她明知道他在委屈什么,偏偏要为难他。 “我喜欢你,你和我说其他男人,我控制不了会吃醋难过。”他很诚实。“但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她咯吱笑,靠在他怀里:“按照村子里的族规,不是要女人三从四德,你喜欢我这样的,我是会被族长抓去沉塘的。” 他很认真道:“是我单方面喜欢你,你有什么错?谁都不能把你沉塘!” “很奇怪,那些臭男人都说喜欢我,我觉得很好笑,但你说喜欢我,我却很爱听。你说为什么?”她眸光亮亮的,看着很可爱。 林东被她的话撩拨的心都软了傻笑憨道:“不知道…” “可能你长得骗人,傻乎乎的,所以被你的样子骗了,觉得你说什么都好听。”她缠着他的脖颈,与他接吻。 她绝不可能和林东变成真正意义上需要负责任的情人,她突然想要林东在她身边久一点,但她绝不可能对林东负情人的责任,但如果是雇佣关系,那就公平公正,她给林东足够多的钱,她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从回忆中抽离,是因为他说…… “不好。” 她很意外:“为什么?” “我得学一门手艺,以后要开个修车行,照顾你不需要学,你需要我的时候,联系我就好。”林东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话少务实,踏实肯干,从不逾矩。 “我很有钱,我一个月给你开得钱,可能比得过你在车行干两年。” “我不要你变成我老板。”林东说得很认真。他的川渝口音笨拙又真诚。 “可我现在不太舍得和你结束。”她认真道。 “为什么要结束?”林东反问。 “一直这样下去,对你不太公平。如果是别人,我根本就不会思索这件事。” 林东笑了:“你在为我考虑吗?” 秦律之愣了半晌,然后微笑坦诚道:“是。” “那是不是就说明,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笑得明媚。 “是。”会让她想要长久下去这件事本身,就注定了林东的与众不同,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能成为秦律之的例外,这样,就够了。” 秦律之感觉自己的心房处有种说不出的暖… “我喜欢你,是我愿意,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我在付出感情的时候,也获得了快乐。和你待在一起,听你说话,亲吻,做最亲密的事,我都很幸福。就算哪一天……”开始谈及有关未来的话题,他有些哽咽,声音有丝丝颤…“我让你腻了,我也会因为我曾经拥有过的这些幸福而庆幸。” “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坐在一个车厢里,听同一首歌,这就是幸福啊!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法体会我的幸福,我很知足,从不想奢求太多。”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想我,也会顾忌我,事实证明,付出真心是会有回报的不是吗?秦律之会担心她对我不公平,我何德何能?”林东低头浅笑,眼眶深处的幸福光亮看得秦律之心软软。 “所以,我的付出,是有回应的。我做什么,是因为你,我觉得值得,不存在对我不公平这么一说。” “是我贪心的在靠近你。我知道自己无法娶你回家,也知道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但是在人生的这一年,我曾短暂的拥抱过你,你也曾回应过我,就已经很足够了!你是你,不能是我的老板,或者其它,所以,不要变,就这样,很好,不是吗?” “让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享受现在,等待必将结束的那一天到来,这样,就很好了。虽然我知道,结束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很难过,我和你分别,肯定会很痛苦,但我知道那一阵子的痛苦终会过去,我的人生还是要继续,挨过去就好了。” 秦律之侧身亲吻了林东的额头。 温柔道:“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话,很好听,我很爱听。”温柔这样的情绪,她只对林东展露过。 “其实我今天很生气。”林东有种魔力,会让她打开心房。 “怎么了?”他眉心一皱。 “妈的,狗杂碎男人说我是荡妇,说我天天和不同的男人睡觉。我他妈要撕烂这些狗逼的嘴!操!” 林东听到她的话,气得呼吸都粗了,胸口急剧扩张,握方向盘的拳头都捏紧了。 “操他妈的!” 她很意外,被逗笑了:“呀,宝贝你说脏话了!” 林东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肉眼可见的生气,一脸隐忍的气怒。 “我现在不生气了,因为我的宝贝来接我回家啦~”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哄道。 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解了安全带,抱住了她,他正在拍她的背,像对小宝宝一样,轻轻哄她:“别管那些杂碎的嘴,让他们滚。” 秦律之抱着他,笑了。其实她只是有一点生气,但是林东比她生气多了,像哄娃娃一样哄她…… 她觉得很有趣,顺着杆开始作起来,她越作,他越哄。他越哄她越作。 到后来,他抱着她一直在骂那两个杂碎,他平时话少,一天说不上几句话,所以骂人笨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她心都化了。 林东,真是个小天使。 第23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7) …(祺祺视角)… 闫思帆走了。 从最好的兄弟,变成了陌生人。他一个人在酒馆,坐在吧台。 他看着吧台上,妖精那杯还剩一口的酒,他坐在她刚刚坐的那个位置上,握住那个酒杯… 调酒师看着李期矣丢了魂,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伤心人,你要来一杯吗?” 他愣了愣,突然产生了喝一杯的念头,看着妖精杯中还剩一口的酒,把被子递给调酒师道:“我要这种,一模一样的,要这个杯子。” 调酒师愣了愣:“这是喝过的。” “嗯。就要这个。” 顾客是上帝,他遵循李期矣的意愿,用妖精喝过的杯子给他调了一杯教父。 “刚刚那个漂亮的女孩,她让我加了很多糖浆,你也要一样吗?”调酒师很懂得拿捏人的心理。 “嗯,一样。”他想试试她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味道,仅此而已。 “客人。或许,你叫李期矣?我这个人比较多事,刚才发生的事,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和你说一说的。”调酒师师兄知道,他就是法律系大名鼎鼎的李期矣。 他十分好心的把秦律之和闫思帆的对话如数告诉他。 李期矣气怒道:“我怎么可能那样说她?” 他怎么会说她是荡妇?难怪她今天那么不对劲,闫思帆竟然这样下作的挑拨他们的关系。 调酒师把那杯妖精喝过的教父递给他道:“在教父里加很多的糖浆,她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 他接过酒,浅浅的抿了一口,很甜…她嗜甜,脸酒都要放糖浆。 “教父…” 他想到那日的某个片段,他开车把她从乡下送回玉蔷薇苑,她念叨着要去酒吧,他不搭理,直接把车开回了她的住所。 “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循规蹈矩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她无语又嫌弃。 他不理。 “我已经一周没有去pron喝教父了。甚是想念呢~”她说完就倒头睡觉。 “教父?电影?听你说,像是酒。”哪天他也要尝尝,因为那是她喜欢的东西。 “对啊!酒这种东西,你们乖乖仔应该不知道吧!”她嗤之以鼻。 “我知道这部电影。”他努力的在和她找共同点。 妖精翻了个白眼:“我们注定不同,那个电影之前我在欧洲的时候,我前男友拉着我看,我没看十分钟就睡着了,无聊。” “前男友?”她竟然有这种东西?心里又酸了。她的男人不都是不过周的吗? “我在欧洲的时候,交过一个一个月的男朋友。” 他更酸了,沉默着不说话,妖精没心肺的又转头睡过去。 他阴阳怪气的问道:“那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酸涩和好奇心驱使着他说了这么一句不值钱的话。 妖精累得慌,在酒店没睡好,闭着眼睛,朦朦胧胧道:“过人个屁!一身白人的洋臭气,身上的味道能熏死我。幸好我和他是在冬天拍拖,不然我可能会被臭死。” 他抿嘴浅笑,又道:“那你和他恋爱?” “知道《西贡小姐》吗?” “嗯。知道,被侵略的越南小姐爱上美国侵略者的故事。”他嗤之以鼻,言语里的嫌恶都不掩藏丝毫。 故事梗概莫约是,美国人去到越南,杀了越南女子的父母,越南女子被迫成为妓女,但她义无反顾的爱上美国兵,与之相恋,为之生子,后来为了成全美国士兵与白人女人的爱情,不惜自杀,这样,她的孩子才能送进难民营,呼吸美国甜美的空气。 “我在欧洲游学的时候,是亚裔里长相和声音条件最好的。这个可笑的音乐剧,是当年圣诞庆典活动节目。我在国外的导师和同学,都让我演那个傻杯越南妞儿,我不愿意。其实如果他们让我演黄飞鸿的十三娘,或许我就演了。” 他笑得温柔,妖精真的好可爱…… “这个那个男朋友有关系?”他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有!当然有!和我一起同期的留学生,有一个美国女人。说我是低贱的亚洲人,让我演主角,已经是给我面子了,还挑三拣四的。人在国外,势单力薄,我当时没作声,但这口气,我是绝对不可能咽下去的!我听闻她一直在追一个很帅的英国男人,作曲系的。然后我就下手去抢咯~” “那个白痴美国女人,说我前男友是因为白男的“黄热病”才和我在一起的。” 李期矣蹙眉问道:“黄热病?” 妖精答道:“这些个老外,脑子都不太正常。极右翼白人至上主义者的“黄热病”,是指极度迷恋亚裔女性。和二战以后西方国家建构的话语权有关” 李期矣点点头:“我明白了。《蝴蝶夫人》和《西贡小姐》这些文艺作品,都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也影响了白人对亚裔女性的观点。在他们认为,亚裔女性百依百顺、性欲强,是乖巧的奴隶,是他们的从属,只有他们能够满足。我之前有在相关的跨国法案研究里,看过这样的案例。但是黄热病这个名词,是第一次听说。” 妖精感叹道:“和你聊天不费劲,就这点,很好。你什么都知道,不需要我多废话。不过同样是脑子,怎么你装的东西比我多这么多?” 他抿嘴莞尔,引回正题:“以师姐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那个美国女人。” 妖精精神头起,对祺祺打了个响指:“聪明!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我对她说,我会让那个男人在声歌系的大门口,跪着求我,挽留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是白人男人贱,死活要爱上我,而我看不上~我还会让那个男人,一边求我,一边骂她。” 祺祺知道,她有让别人称臣的魅力,肯定道:“然后你做到了。” “嗯。做到了,可无语。为了看那个美国白痴哭,浪费了我一个月。算了,当时她哭得可伤心了,解气就行。” 他想到一个月的时长,还是忍不住酸涩,又道:“所以,你喝教父,和那个前男友有关?” 妖精道:“有关啊。教父很甜啊~它又苦又甜,又烈又柔。”她又道“我听他和我解释过教父的意义,觉得很有意思。” 他脸沉了沉:“难得,你会觉得男人有意思。” 其实但凡律姐细心一点,在乎祺祺一点,很容易发现祺祺真的有在好好爱她。 了解祺祺的人都知道,李期矣哪里是这么有耐心的人?会和人聊天,会乖巧的听人说话,会浪费时间刨根问底一些和他无关的事。他一向效率主义,像个酷吏。可是面对妖精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慢了下来,愿意花心思去了解她,事无巨细。哪怕是一些细致末尾不值一提的琐碎,他也认真倾听,给予回应。 但她无法发现,因为她对祺祺很纯粹,只有性,没有情。 “但他这个人很没意思。”她无语的吐槽道。 “所以让你感兴趣的是其实是教父这杯酒。” “嗯。他和我说,教父的男主角马龙.白兰度最喜爱的调酒就是威士忌+杏仁酒,也因此把这杯酒取名为教父。但要说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嘛~可以当作一个轶事就好,我还好奇专门查了,这俩都不是一个时期的。不过,那个英国男人给了我一个很人文的解释,让我觉得这杯又苦又甜的酒,很符合我的性格。” 他来了兴趣,轻声应道:“嗯?” “教父不以财富地位划分人,不以情感用事,爱所爱之人。”她道。 像是夏夜里最凉爽的风,她的话,轻飘飘的钻入心房,那股早已抑制不住的悸动,又怦然作祟。 “你也会爱上谁的,对吗?”他心跳很快。 妖精笑道:“我从不否认我身上任何的可能性。或许我会爱上谁,虽然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前提一定是我最爱自己。话说回来,真能让我投入感情的人,一定会是我觉得非常值得。不过这样的人,估计没出生吗,也生不出来。” 他心动到无以复加,那个让他心动的人迷糊说完这番话,转头就在车上睡了去。 …… 从思绪中回来,他吞咽下那口又甜腻又苦涩的教父,叹了口气。 他要去解释吗?她会相信吗?说了又怎样,眼下她正在气头上,说了怕是也不顶用吧。他和妖精说到底,还并未相熟,陌生到一句无关紧要的人稍微挑拨,就可以形同陌路。 难怪要气他,原来是这样。 他怎么可能说她是荡妇?无关紧要的人他都不会说三道四,更何况是最喜欢的她呢? 他从不把是非挂在嘴边,也从来不关心外界的事情,就算是把他当成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该误会,她怎么可以误会? ………… 妖精在用一种很新的手段折腾闫思帆。 她不花闫思帆一分钱,出去约会,她也都赴约。不是带他去高奢店逛街,就是带他去VIP场所消费。 闫思帆就像个购物车,只负责提妖精买的东西,俩人之间可能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走心的话。 闫思帆的情绪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 他的经济实力根本就无法想象妖精的日常开销。 一般来说,谈恋爱都是男生结账,但是和妖精在一起,闫思帆哪有经济实力结账,他的一切开支都被妖精包了。他算是见识了一回和他以往人生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买东西不看价格,几万块的包,一口气可以买三四个。最贵的餐厅,一顿饭可以吃掉他一个季度的伙食费。她身上随便一个穿搭的小配饰都是他一年的学费。 他们“恋爱”到第三天的时候,自卑就已经把闫思帆折磨到了临界点。 妖精在用行动告知闫思帆,他们的云泥之别。 一开始的醋意被狭窄的快意取代,祺祺决定静观其变,没有什么比妖精对闫思帆不感兴趣更重要的事了,妖精比他会,他等着闫思帆自动退出就好。 思索了一夜,他没睡着,清晨的时候,他还是给妖精发了一条微信。 李期矣:我本不屑背后说人这种小人行径,更不可能对你评头论足。 整整三天,她没有回微信。 果然,她生他气了。他每天都盯着对话框看,每天都在想有何借口可以找她…… 下乡的事早就准备就绪,现在没有任何借口见面,只能等到下乡普法那天,光明正大面对面和她好好解释,不管她信不信,他都一定要说清楚。 ps:23章,17分章。这两个数字对我来说太有意义了,有3又有17,那就……加更一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喜欢3了。铁柱已经拿好乞丐盘了,姐妹们珠珠,收藏,留言,点击,能干啥干啥,帮帮铁柱吧~爱你们~ 第24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8) …(妖精视角)…… 正式下乡演出那一天,闫思帆紧紧地跟着她。刚“恋爱”的三天,他就像拿了和她恋爱限定VIP体验卡的用户,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时刻都想和她黏在一起。到了周日,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对她的情绪也不再是纯粹的痴迷,她的许多行径,他都看不过眼。 只吃一口的蛋糕,只喝半杯的咖啡,一次吃饭要点一桌子的菜…… 他对浪费行径看不惯,眼中的心疼和怕浪费的焦虑全都写在眼底。 闫思帆越是焦虑,她越是铺张。她体会过苦日子,更能共情闫思帆的心境。闫思帆从乡里努力考到A大,她浪费的这些东西,可能是他家里人一个月的伙食。 其实她没有铺张的习惯,就是单纯地想恶心他罢了。只是这一次,有些恶心到自己了。 但是那些浪费的东西,着实是可惜。她单独活动的时候,从不做这么白痴的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罪恶,最可耻的就是浪费,她永远都忘不了回秦家前的那几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李期矣那条微信是早上六点发的,她看到已经是傍晚六点的事了。至于为什么这么晚…她在睡觉。 嗤笑一声,看过之后,和别的男人调情去了,忘记回了,单纯的忘记。 并不是不信他说得话,而是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一方面,律姐和林东睡了一觉后,什么都忘了。另一方面,律姐产生了回复的念头,转念一想,就算要回应,这么好骂人的机会,怎能在线上?骂人这种事,面对面才有战斗感,你们律嘴人喜欢对着人喷,对着屏幕没感觉。 所以当下乡演出那天,她开车到目的地时,李期矣远远地站在横幅下看着她的时候,她都完全没有想起微信的事。 她和闫思帆在车里,她正准备下车的时候…… 闫思帆看到李期矣,拉住她:“别理他,好不好?” 律姐眯眼:“本来不打算理,你这么说了,我就得去会会他了~” 闫思帆脸沉了下去。 “别在我面前挂相,有情绪自己消化,别触我霉头,还有…别指导我做事。”秦律之说完,优雅的下车,扭着腰肢就往李期矣的方向走。 闫思帆紧紧地跟了过来。 李期矣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们都是奔着对方的方向,往前走。 …… “作为负责人,我和另外一个负责人有事商量,你可以回避一下吗?”祺祺对闫思帆道。 律姐挑眉:“哟~这不是师弟吗?有事儿直接了当说。” 闫思帆默不作声。 祺祺很坦荡:“好,那天你听到的所有事……” 闫思帆打断他:“我有事和你说。” 律姐蹙眉,闫思帆拖走李期矣。 ……村委会普法基地村子大榕树下…… 闫思帆看着李期矣:“别和她说,好吗?”他有丝哀求。 李期矣扭头正欲走…… “你想让欣洋知道你变心了吗?”闫思帆的话让李期矣止住脚步。 闫思帆松了口气:“我承认,我很下作。这段时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变得不像我自己。我只是爱上了一个我不配的人。我和她之后都不会再有可能,但我不想在最后这一刻,都让她看不起我。” 李期矣转身,冷漠道:“配不配?这个世界,谁也不比谁高贵。你掉价是自己作出来的。” “李期矣,你很得意吧?”他笑得苦涩。 祺祺垂眸,浅浅呼吸,无奈道:“我从来不觉得得意。” “我最后一次以兄弟自居,以和赵欣洋保守秘密为筹码,请你不要在律律面前揭穿我。”闫思帆道。痛苦已经快要扯烂他的保护色,他这几天被自卑和自尊以及秦律之眼中的轻视和鄙夷,折磨欲死。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秦律之对李期矣毫无兴趣,他一定不会耍那个无用的心眼,如果秦律之知道那番话出自他…他想,秦律之这辈子都会鄙视他。 “哼。兄弟?”李期矣自嘲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 闫思帆捕捉到了:“你也会难过?” “我为什么不难过?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坦诚又决绝。 闫思帆摇头:“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平时我对你的付出,你都高高在上,冷漠回应。我的事你从来不放在心上。你明明知道,我家里没钱,但我想读研,你拥有普通人奋斗几世都无法企及的资源,却依旧要和我抢保研的资格,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李期矣微叹一口气,冷静道:“大一,你饭卡只剩十块钱,全刷了,买了两个鸡腿,我们一人一个。我不爱吃鸡皮,但那天我吃的干净,因为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我不准别人开我玩笑,但你说别那么严肃,所以平时你和师弟师妹开我玩笑,我就都默许了。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我从来都不感兴趣,我一向讨厌浪费时间,但你说,我会听。从你大二开始,系里给你资助的那笔莫名其妙的奖学金,是我怕你要面子,借系里的名义私人资助的。至于保研,这是凭本事,根本不存在我抢你资格这么一说,你也可以申请,还是说,是因为对手是我,你注定失败,所以才把你可笑的嫉妒与怨气强加于我?” “或许如你所言,我的确是没把你当朋友。我的确爱上了你喜欢的女孩,所以我绝不是什么道德模范。我和你说的这些,只是告诉你,我曾把你当做所谓最好的朋友。但现在不是了,我爱上秦律之,所以我讨厌你。我爱上你喜欢的人,你挑拨我和我爱的人的关系,我们互不相欠。” “我不会再和她说什么,以后,就这样吧。”祺祺潇洒转身欲走。 闫思帆急促道:“你爱秦律之?那赵欣洋呢?” “同学,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如约闭嘴,我也会如约沉默。”然后迈步离开。 闫思帆在原地,六神无主的回忆起自己和李期矣这两三年舍友兄弟的点滴…… 原来助学金是祺祺私人拿的,原来无声的回应也是陪伴,这几年,兄弟情不是假的。他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可是,他也不可能再和祺祺是兄弟了,他不能接受最好的朋友爱上自己最喜欢的姑娘,今后,还是同学,各走各路。 他又想到和律律的点滴,他做了一个决定…… ……妖精视角…… 她想找一个单独的换衣室换演出礼服。准备把礼服换好了再去车上化妆。 她很受不了,刚到后台,就被一群师弟师妹围着看,然后七七八八上来要微信。她没想到,这么久没去系里,她在江湖上还是这么出名。 她赶紧开溜… 她正在前面走,李期矣在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肘。 和尚捉妖啦~ “去哪?”李期矣岑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妖精推开他:“别坏我事,等会那帮小孩追上来,我扇你脸。” 祺祺老实巴交的不敢动。 妖精打量了一下祺祺,思索了几秒道:“你这个负责人能不能找个单人换衣室给我?” 祺祺点头:“嗯,可以。” 妖精没见过李期矣这么乖,很不习惯:“吔,师弟今天对我这个荡妇很通融嘛~” 听到荡妇这两个字,针刺直戳心口,被扎的猝不及防,疼了好一会儿。他真的很不喜欢妖精拿自己开玩笑,拿自己阴阳怪气别人…… “你是妖精,不是荡妇。”他认真道。不能解释,但是要阐明想法。 “少来,这俩词儿有一个好的吗?先给我整个换衣间,我在那边被追着要微信,可麻烦。” 祺祺一听,眉心一蹙,动作迅速,牵着妖精就往村委会普法处侧门小办公室走。 ………… “怎么你在村里都有办公室的?”妖精还是非常钦佩李期矣的,他好像总是能够优秀到被各路人马特例招待。 “不是办公室,是村官书记给我们暂时提供的活动室。这里之前应该有招待过访问的干部,有个招待室,房间在里边,你进去把衣服换了。” 妖精挑眉,妩媚坏笑:“李期矣~”声音娇媚起来。 他眉心微蹙,直呼不妙,妖精这么笑,非奸即盗。 她走向他,声儿都嗲起来:“招待所,换衣室,男人,女人,你说这个场景像什么?” 李祺祺闭眼深呼吸,就知道…… “AV。” 这回换律姐不会了,李祺祺这个乖宝宝竟然真的答了? 她出戏的笑了:“你今天怎么不装杯了?” “我哪天也不装杯。”他无奈道。 “男主角~电影场景和角色都好了,有没兴趣和我演个对手戏啊~”她伸出手,右手食指勾住祺祺的裤腰往自己身前拉~ 祺祺回抱住她的腰,提醒道:“等会你要上台。”声儿都哑了。 妖精被这句话下头住了,性欲全无,那点AV情节荡然无存,抬手推开他:“出去,我要换衣服。” 被推搡的他纹丝不动,稳稳地抱着她的腰肢。 律律不会了,问道:“我要换衣服了,你还杵这干嘛?” “都看过了。”他声音越来越哑。律姐眯起眼打量他:“什么意思啊?” 祺祺抱住她:“我哪都不去。”他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李期矣变态的在嗅她身上的味道,妖精觉得李期矣今天非常的不对劲。 “你今儿是啥意思啊?看我换衣服?我怎么看不明白啊?喝多了?大姨妈来了?发情了?”她提出了很多可能性。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闷着声低吟:“妖精。” “你是不是中邪了?”妖精不解。 “嗯。”祺祺低声应着。爱上妖精怎么不算中邪? 他承认了?律姐被祺祺这套她完全没看懂的组合拳打蒙了。她见过李期矣很多种样子,但今天这个样子是第一次见,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还什么招式。乖宝宝搁这和她耍赖? “为什么不回微信?”她看不见李期矣的表情,因为他埋进她的颈窝,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有给我发吗?”她忘了。 祺祺的心咯噔一下,微微叹息:“嗯。” “忘了。”她如实道。 “哦。”这个哦,听起来好像不太得劲? “哦?”律姐无解。 过了好久…… “别一直抱着我,我得去换衣服。”她提醒道。 “好。”纹丝不动。 “你绝对是大姨妈来了!”因为下体小祺祺传来的滚烫,让她感觉到了姨妈来了一般的热浪。 他不做声,还是紧抱着她。 下腹的滚烫让妖精失笑。男人的嘴巴比几把硬。 她顺着下腹一直往下游弋,握住滚烫之源,妩媚道:“早说嘛~男主角是想在这里和我把这场小电影演起来?” 他从她的颈窝出来,与她对视,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对视上的时候,都不禁微微一愣。 “我想吻你。”答非所问却又不容置喙。 妖精不会了。乖宝宝,真的不按规则打牌,她措手不及…被吻。 他吻得深,急。唇齿交缠的每一秒,他们都像为自己国度守城的将军,互相对战,互不相让,谁都想占据主导,却又势均力敌,两不相让。 他吻得狠,吻得密。像两条细蛇,舌尖与舌尖的勾缠,搅扰,难舍难分。像温顺的野兽,轻咬着,舔舐着,吸吮着。 她好喜欢和他接吻。 浑身酥麻…… 她推开他,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不给做就别整,礼服要穿丁字裤,在台上流水会很尴尬。” “台上流水”这四个字直接把李期矣的理智送到外太空,他低咒了声“操”。再乖的宝宝,到情绪的极致,也只会用操表达心情。 他一把拖住妖精的娇臀,把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直往身后的木板墙上压。他再次狠狠地吻住他,这一次,他没有在抑制自己的本能,也准备掌控她的本能。 欲火焚身,妖精只想泻火…… 他这次,要动真格。他要占有她,他要埋进她的身体里,想找寻心里一直渴求的安全感,想满足自己的渴求,想和她一起去灵魂交融的世界之极。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25章律姐的千层套路(19) 一切都在弦上,小祺祺的坚硬和她湿漉的隐秘处都在渴求结合。 他隔着一层薄料摩挲着她最隐秘的地方,舌尖纠缠银丝拉长,呼吸越发急促,情欲燃烧。 极致想要占有彼此的渴求,让妖精迫不及待的拉下了祺祺的裤腰。 她贴的很紧,索欢的欲念跃然于面,脸色坨红,像妖艳绽放的樱花。 “进来……”她娇软渴求道。 被欲望主持的她,又魅又软。 理智崩塌前,小祺祺差点冲进她的秘密花园。 “套子……” 妖精无语到想哭:“妈的!别进来了!”带套子是她浪迹风月场的底线,她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无套发生性事。 看她可爱的反应,他浅浅低笑。他笑得像个孩子…… 妖精终于扇了他的脸:“别笑了,你知不知道欲求不满的女人会杀人!” 他温柔地吻住她,安抚住她的情绪,低声道:“让你舒服的方法很多。下次带套,不会让你杀掉我。” 律姐现在很迷糊,一是被性欲冲昏了脑壳,二是被李祺祺这轮看不懂的组合拳打懵了。下次?他说下次?! 他开始抚摸敏感地带,在她耳边低语:“也帮帮我…” 他摩擦着她的阴蒂,在她的双腿中心狠狠摩挲。他一边动,妖精一边喘, 两个人都憋着一股邪火。第叁次亲密,却不能彻底融合。 又是隔着最后一步,两人发生了一场激烈的边缘性事。他咬她脖颈时,妖精一边喘一边骂道:“别弄,等会上台要穿礼服…” 不说还好,说完祺祺更起劲了,在脖颈上吮吸的越发用力。 她又盖了一巴掌在祺祺脸上:“别咬人。” 祺祺一边被打,一边轻咬。 妖精的力气和祺祺不是一个量级的,祺祺倒是没下力气,但妖精被力量压制的服帖。别人哪敢这么对她,只有李期矣,在性事上,有近乎执拗的掌控欲。 妖精来了气,在快感濒临顶峰的那瞬间,抓住祺祺的后背,狠狠咬住祺祺的喉结…… 祺祺控制不住的轻吟呼痛。那一声,酥如骨髓,妖精听到这男人难得的魅声,越发兴奋了去,咬的更加用力,在他急速的摩挲中,下身一阵剧烈的收缩,她攀登上了高潮的云霄。 “有人吗?” 这是门外传来的声音。 祺祺颜色一沉,到临界点了…… 妖精邪笑,故意哼了哼~ 祺祺吻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发出声音。 他越是不想被人发现,她笑得越是淫靡诱媚,“嗯~哈~” 祺祺在这两声春浪中,就着背德感和偷情的刺激,狠狠地冲了几下,抓着她的上衣,狠狠地射在了她的胸口…… 他又射在她身上,第二次。所以有些事情第一次就该制止,一旦开了先河,就再也制止不住了。 门外的人不是傻子,听到这两声春光乍泄的淫浪,识相的离开了这里。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肯定是A大的学生。 祺祺把妖精的衣服拉下来,无力的靠着妖精,埋在妖精的颈窝里,餍足的轻叹。 这副样子让妖精很有成就感。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在她这里,都会变成平凡的雄性动物,控制不住本能的交代自己的欲望。 只是一会儿,他抱着她,把民族风的礼服换了。 “把你的脏东西弄干净。”她警告道。 祺祺很坚定的摇头,把礼服给她套上:“不要。” “很黏糊,很烦!”她烦躁的扯掉祺祺刚给她穿好的礼服。 祺祺很执着的又给她套上去:“就这样。” 祺祺的子孙液全在妖精胸口两处峰段的中间,很不舒服…… 李期矣不是喜欢咬她在她身上留印子,就是喜欢射在她身上,连性都带着莫名的占有欲。 她看着镜中的紫红的脖颈,无语道:“我等会上台像什么样子。” 祺祺的喉结上也被她留了报复的印子,他指了指喉结,柔声道:“等下我也得去普法。” 想到等会上台会出洋相,妖精叹了口气,无语道:“我要戒色。” 祺祺赞同的点头:“这是好事。” “不可能的,我就说一下。”妖精无奈拿纸巾擦拭胸口他留下的东西。 “我知道…”听着有些小委屈? ………… 李期矣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好像是现场的设备出了什么问题。他离开后,她实在受不了身上黏腻,宁愿洗冷水,也冲了一个澡。在招待室换上礼服。 这边音乐系也出了事。 这些弟弟妹妹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得导员给她打了通电话,来得路上,电声乐队的女主唱来不了,在西新路口那边出了小车祸。 她刚化好妆…… 电声乐队是主场,贯穿这个晚会的开头结尾。 晚会肯定是要电声乐队热场的,结束肯定也要一众演员用电声乐队伴奏。主唱真的太重要了,她赶紧联系乐队负责人。 情况大致梳理一遍,电声乐队本身是要一起出发的,但是由于要运送乐器,主唱就和大部队分开了,现在节目单和主持稿都定下来了,如果临时裁撤节目,一定会显得A大音乐系很不专业。 整个团队会唱歌的不少,人人是音乐生,人人可以上台,但问题是,大家都各司其职,民乐团和弦乐团的人都不能动。 所以最闲,又最会唱的人,就是她。 就剩服装问题…… 她一个唱民歌的,带了一套少数民族风格的礼服,穿着这身唱流行歌,这已经不是视觉冲击的问题了,太不专业了。这不能敷衍…… 她车里倒是有一件香奈儿的皮裙,和一双靴子,但是上衣…… 李期矣的黑色衣服很多,他那种细节控,车里肯定会备几件衣服。李期矣的衣品好,他的黑T都很好看…… 她拨通李期矣的电话。 “你车里有黑色的T吗?图案嘻哈一些的,最好是潮牌。” “有几件,我拿去给你挑。” “你怎么不问我要干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 她笑了,想到之前闫思帆和她说过,李期矣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说:“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你东西吗?” “嗯。”她又不是别人。 “我就偏要动你的东西,快拿来。” “好。” 她挂掉化妆遮草莓。 她刚刚似乎是听到了他低声在轻笑?可能是听错了,李期矣今天肯定是中邪了,很不正常。她转念一想,男人都一样,哪怕没进去,做过还是不一样的。 一想到没进去这件事,律妖精一脸苦闷,快点做吧,这是她放长线最难钓的一只鱼。越是没睡到,她越是想和他睡…… 但凡今天有套子…… 可是有套子也做得不爽,就这么一下,还不够撒牙缝的!吸取教训,以后一定要随身带套! 这么一想,也受了一些安慰,一边遮草莓,一边发誓一定要把李期矣榨干。 ………… 她第一次积极主动的召集团队开会。考虑到服装的问题,她的民歌节目必须要放在开场,《山寨素描》炸场子,肯定可以!到时候让系里来的师弟在下面拉动群众搞氛围,她有把握开个好场。 主持串场词也得重新编排。 一切都很快,音乐系平时全A大最懒散,但在最关键的上舞台前夕,专业素养让这群爱好自由的艺术家迸发出了惊人的效率。 等到李期矣知道音乐系这边出状况的时候,他的妖精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音乐系辅导员还是不放心秦律之,本着以防万一的想法给李期矣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 等李期矣紧张的去和他的妖精交涉的时,发现一切都准备就绪,妖精带着鸭舌帽,穿着他的黑色工业风黑T,戴着很rapper的金属大铁链,配香奈儿小皮裙和靴子,和电声乐队在后台试音走台了。 他是第一次见妖精这副打扮,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至少可以装下两个她,但是被她穿得很不规颍很好看? 就在刚才,很多师弟师妹都在拍照在某宝上搜同款。 闫思帆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脸都垮下来了,一件衣服,被两个人穿出了不同的视觉效果,要不是闫思帆看过李期矣穿这件衣服,真的没法把这件衣服和李期矣联系在一起。 李期矣觉得自己的腰杆儿被黄金撑着,经过闫思帆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欠打,祺祺的性子本就臭屁,加上他不显山不露水又奇怪招人恨的嘚瑟,让闫思帆拳头一硬,很想给他两下。 被衣服吸引住了注意,以至于祺祺喉结上的草莓痕他都忽略了… 不知道李期矣走向律律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明明在一旁,作为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却显得格格不入。 只听到周围的师妹议论。 “法律系的李期矣诶!我之前在A大表白墙和公众号看过他!他好帅哦,是不是师姐的男朋友?” “他们好配啊!救命。” “我感觉李期矣他很高冷啊,怎么对师姐那么温柔啊?” “是啊,我之前在社团看过李期矣发言,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怎么对师姐这么有耐心?” “师姐真的很靓了,我要是李期矣师兄我也对师姐有耐心……” 有个师妹故意低声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师兄喉结上的草莓,我今早来的时候都没看到他脖子上有!” 大家被这个八卦弄得兴奋十足。 “对耶对耶!我才发现!!!早上没有的!怎么现在有了!天哪,是不是师姐……” 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草莓的出处,闫思帆一个人黯然神伤。 闫思帆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城。 …… 被外人叽叽喳喳讨论的两个当事人其实啥都没说。 对话内容如下: 祺祺:“刚刚你们辅导员……” 律律:“已经没事了。” 祺祺:“处理好了就行。” 律律:“处理好了能把你学分加给我不?” 祺祺:“不行,不同系。” 律律:“那扯个毛,别影响我排练。” 祺祺:乖巧jpg。“那我走了。” 律律:“我留你了?哥哥?”一点都不嗲,一点都不耐烦。 祺祺:“哦…”乖巧走掉。 ……普法义演分界线…… 活动流程是,白天法律系普法,晚上音乐系做总结汇演。一天的普法工作下来,法律系的同学们也很期待音乐系的一出舞台,各个早早准备好位置,在前排和村民朋友们说说笑笑,摩拳擦掌期待晚会。 随着主持人的串场词,律姐穿着一身民族的礼服,站在舞台中央,一声纯粹的民歌嗓子“桑树上……” 灯光,目光,所有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美艳动人的民歌演员身上。 早就被妖精安排好的师弟们在下面带着村民们围着起哄,唱民歌里的应和唱词。才排练了几回,却配合的极好。 (桑树上雄鸡一声鸣也一声鸣哦晨雾中依依袅袅炊烟飘如云哟山寨醒来了山寨醒来了哦嗨哦醒来的山寨哟恰似水墨泼写的好风景哦 溪水叮咚叮咚流淌鹊鸟叽叽喳喳闹林木叶呜哩呜哩吹歌瀑布哗啦哗啦飞银背篓嘻嘻哈哈爬山山路曲曲弯弯穿云手镯叮当叮当碰响摩托呼隆呼隆出村 歌堂踩芦笙山风撩花裙吊脚楼上情人会弯把把花伞最勾魂嗨依哦 擂起那苗鼓迎远客啰哎打起那山歌好相亲啰哎燃起那篝火红满天抬起那酒缸哟说年成嗨哦嗨哦欢乐中半个月亮悄悄爬上岭哦 山寨哟睡了睡了睡在梦境里哟笑呀笑盈盈笑呀笑盈盈哦嗨哦嗨哦嗨哦嗨依哎哦嗨哦) 整个场子都被律姐炸开了。虽然是新民歌,但是村里的老人们都被律姐纯正的民歌嗓子带起来了,一群年轻人围着老人们,老人们也喜笑颜开,被这首《山寨素描》带起来了。 李祺祺站在台下仰望着她。这是第一次听她唱民歌,不需要他多作形容,观众已经把话都说完了。 法律系的同学们赞叹道:“我平时很少听民歌,第一次听现场,真的被师姐唱得燃起来了!” “哇,师姐把我鸡皮疙瘩都唱起来了。”“对对对,我最近被内娱恶心的厉害,以为长得好看的人都没什么实力,哇,是我浅薄了。咱们院音乐系很能打啊!” “好强!下次音乐系再有晚会,咱说什么也得去看!” 李期矣的人生,从没仰望这么一说。认识她,他开始仰视人。她真的很不把自己当回事,原来唱得这么好。即使平时这么懒,她的专业都没有受影响。客观地说,妖精的条件太好了,她真是老天爷都偏爱的宠儿。 她这首山寨素描把整个村子都唱热闹了。 不管是懂音乐的,还是不懂音乐的,都爱上了她这副天生的民歌嗓。 她在哪,世界的焦点就在哪。他只能仰望,甘愿仰望,久久沉沦…… 第26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0) 电声乐队准备的三首歌,风格迥异,但节目编排充满巧思。 是联唱三首,分别是摇滚版《阿里山的姑娘》开头,阿里山的姑娘传唱度高,改成摇滚版,老中青三代都可以接受。《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这首歌是她临时换的,因为原定的一首乐团歌曲很新,她不会唱,而这一首是乐团平时排练曲目里唯一一首供她选择,她最满意的。第三首是《还珠格格的》主题曲《梦里》。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很喜欢看《还珠格格》,所以当时电声乐队的负责人想到用还珠格格主题曲《梦里》和民乐团合作,正好接民乐团的下一个节目出场。 他们的选曲很好。高山青一开嗓,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叔叔阿姨们全都热血了起来,大家跟着律姐唱了起来,义演被一群热血的音乐生搞成了演唱会。 秦律之站在台上,结束阿里山之后,对大家说:“谢谢各位。第二首……《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下面的年轻人都开始尖叫呐喊。 随着冗长安静的前奏,场子安静了下来。 祺祺站在台下,看痴了。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尤其不喜欢文娱节目。在父母的生意还没有做大到如今地步的那些年岁里,年年春节都只有电视机的吵闹声陪着他。 爸妈都带着弟弟在外面,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很不喜欢春节,明明是团圆的日子,在那几天,这个世界都是喧嚣的,只有他是一个人。连年三十夜的春晚都被他看成了无声静默的文艺片,后来长大了,他不需要热闹的时候,家里又变得很吵,春节的鞭炮,春晚的祝福,都让他觉得喧闹。 可是她站在舞台中央,掌控着舞台,带动着电声乐队的燥热,也牵动着他的心。他的脑海里都在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们可以一起去听音乐会,去看摇滚乐团,过年一起吃饭,一起看一点都不好看的春晚。 “为什么你出现在他出现之后……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那温柔的痛我记得清楚,他站在我的身边,你经过我的面前,忽然之间心里又难过,为什么……” 祺祺是第二次听妖精唱流行歌。 好听,很好听。没有冗长的形容词,只有好听。她的声音让他觉得鼻头很酸。这首歌好像是唱给他的,他听着她温柔动人的声音,想起自己,觉得很苦涩。 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如果他先遇到的是妖精? 没有如果……就算是在欣洋之前遇到了妖精,妖精也不会爱上他。她是秦律之,不会爱上谁。 最让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对痛苦的清醒认知。如果他可以欺骗自己,或许没有这么难受。欺骗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妖精的唯一?他骗不了,换做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他都有把握,秦律之,他没有。 最后一首《梦里》。 一群80、70+的姐姐阿姨,包括90后们,都因为这首《梦里》而激动起来。 听到一首自己的喜欢的歌曲,就像在陌生的国度遇到了老朋友一般雀跃。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要为我遮风霜雨露;梦里听到你的呼唤,要为我筑爱的宫墙;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梦里看到你的眼光,闪耀着无尽的期望;梦里看到你的泪光,凝聚着无尽的痴狂;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哦——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妖精是唱民歌的,声音很甜,在祺祺被捕获沉沦的这个过程中,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眼睛都看直了。 尤其是这首《梦里》,一个绝世妖精站在舞台上诉说着琼瑶奶奶的情话,哪个男人遭得住? 祺祺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好甜美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硬了。在此情此景之下抬头,就是活脱脱的种猪。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上不了台面的想法,想让妖精在床上唱这首歌给他听。 她的声音可塑性很强,她很懂得根据作品改演唱风格,妖精会七十二变。唱民歌的时候,像国家大剧院的歌唱家。唱流行歌的时候,像最闪亮的星星。连唱上世纪的情歌都甜如邓丽君。 她可是秦律之诶,怎么会有人不爱她? ………… 秦律之在后台,闫思帆走到人群中,当时没有人关注他。 直到他那句…… “秦律之,我要和你分手。”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后台,瞬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都在等待他们大师姐的反应。 秦律之笑了:“好啊。” “我不喜欢你了,所以要甩了你。” 秦律之笑得越发明媚:“甩了我?可以啊!” 这是秦律之第一次“被男人甩”。 感觉……很新鲜。 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等他消失无影的时候,她手机的微信响了。 很长一段文字。 闫思帆:经过这几天,我知道你一直在为难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出发点对我这样,我都接受。第一次被人甩吧?这算是我的一点小报复,也是我的私心,我是第一个甩了秦律之的人,你会永远都记住我的,对吧?经过这几天,我知道我和你是永远不可能的了。我冷静下来复盘发现,让我做这个决定的原因,并非我们之间的差距,而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喜欢你的容貌,但我讨厌你的灵魂。 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男人,你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很新奇。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姑娘,并没有说不好的意思,你很好,只是我无法接受,那些话多少也带了些真心,所以,你生气,我不算冤。我尊重你的生活方式,但的确是不喜欢。 我承认我自卑自己的出身,其实是我庸人自扰。人生来平等,你不过是拥有了好的出身。我知道,我从不比你们低一等,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看到你用阶级差异带羞辱的为难我,才会对你产生与喜欢截然相反的情感,一边喜欢你,一边讨厌你。我承认我执拗了,一直以来,我都默默地在妒忌李期矣,所以当你出现,我才觉得自己赢了他一次。 清醒过来,我才发现,并非我配不上谁,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你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但在我这里,绝不是最好的姑娘。我要找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的女孩。她不会嫌弃我的出身,她愿意陪我一起经历人间的幸福和苦难。或许你永远都会在云端,但我绝不会一直在泥地里。泥地里没有什么不好,泥地的粮食养育了你们这些出生云端的人。或许我一辈子奋斗都无法到达你们阶级,但我坚信,我一定会做我人生的赢家。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让我更坚定的要去追求成功。 我站在台下看着你,你真是天边最闪耀的星星,真的很美,美的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只想和属于我的贝壳共度余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追逐不属于我的星星。 秦律之,是我甩了你。未来,我会很幸福,你也会。 …… 律姐耐着心看完这一大段文字,微微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会爱上她,但没有男人会违背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娶她。虽然她也不屑嫁给谁,但是这帮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和她对男人的出发点一样,都是图色。 嘴上说着爱,心里还是把她当荡妇。得不到的那些人在背后说得多难听她也不是不知道。 但那又怎样?她想按照什么样的方式生活那是她的事,谁也别想指导她生活,她的人生也轮不到任何人评价。 其实她一开始只是不爽闫思帆当她面出言不逊,但是后来气消了,也就没什么了。她秦律之的烦恼从不过夜,当时话赶话,一上头,就刺激他了。首先,她这个人真不会和别人谈恋爱,她会做那些下人头的事,只是在逼闫思帆受不了,并非真的有什么优越感。她烦的从来就是闫思帆的纠缠,从未看不起他的身世。其实很公平,他让她下了头,她也下了他的头。说起来闫思帆也很无辜,她是为了睡到李期矣才接近他的。 照现在的形势,睡到李期矣不难,但是闫思帆的确是无辜中伤了。接触的那么多男人,大多数是玩咖,最近总是招惹这种想和她玩感情的……但她也不会愧疚,她招惹别人,别人可以选择不被她招惹到,是他自己要上钩,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不过要说身世问题,她伤了闫思帆,并非她本意。她在个屁的云端。外公的遗嘱迟迟未立,这是她最大的担忧,他一旦退位,那些叔叔姨妈,会分她一分钱?跌落云端,不过一瞬。她不过就是沾了母亲的光,实际上,如果她继续跟着母亲流浪,别说在底层,就是在平流层都有可能。 她的本意本就是逼他别纠缠,在某种程度上“被甩”的确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不过按照她一贯的人生剧本,都是她甩了别人…… 算了,被甩就被甩了,偶尔被甩一次,感觉蛮不赖的。 她回复一个表情… 但发现红色感叹号了。 他删掉了他? 她又笑了,真不错…… 此时周围的闲言碎语开始弥漫。 “原来律师姐不是期矣师兄的女朋友啊。”“好可惜。他们很配诶…”“天哪,原来是另外一个师兄……” “哇,现在的重点不是律师姐被人甩了吗?”“律师姐这么漂亮也会被人甩哦…” 她任由流言蜚语蔓延,闫思帆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件事,为的就是现在这个画面啊。她用“阶级优越”羞辱他,他用“流言蜚语”报复回来。 很公平! 甩了她,删了她,把控舆论,闫思帆,有意思,特别有意思,如他所愿,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他了。 ……(祺祺视角)…… 闫思帆甩掉妖精一个人回学校这件事在两个系之间传开了。 闫思帆,甩掉秦律之的A大第一人。 祺祺沉着脸去找妖精,谁知道妖精躲在车子里睡觉。 刚刚还在舞台上掌控全场的人,现在睡得很安稳。 他舒了口气,还以为妖精会因此难过受伤…… 他又忘了,她可是秦律之。 没有再打扰她,转身去忙收尾的事。 以妖精的作息,昨晚肯定没睡好,大清早开车来乡下,还连轴转了一天…… 让她好好睡一觉,他想说的话不着急,时间还很长…… ps:我的姐妹们,除夕快乐~我觉得今年肯定会很顺,除夕到了,想着你们陪了我这么久,我想给大家送个祝福,祝大家天天身体健康天天开心,发大财并且性生活快乐。 我说了年饭一定要丰盛,我一定要把大鱼大肉都上齐,不负你们对我的期待。 继续不要脸:评论不要停珠珠不要停收藏不要停 还有就是!收藏141了,本月333应该到不了,但是我也很开心了,没有333,233也不错啊,反正有一个数是3我都很开心了! 最后!!!姐妹们都给我发大财!!必须发!一定发!!!爱你们。 第27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1) ……新春小剧场(1)…… 若干年后,已婚有孩子早已是法院一方行政官的闫思帆和秦律之坐在一处像老朋友似的聊天。 他问了一个困扰了他多年的问题:“师姐。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当时我对你说了那番话,你只生我一个人的气,却对李期矣那么宽容,按理来说,以我给你提供的逻辑,你不是应该觉得李期矣更过分吗?” 他指的是多年前在学校酒馆他挑拨二人关系的对话。 秦律之想了想:“是吗?” “对啊!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就放过李期矣了呢?” “我没放过他啊?” “哈?你那叫没放过他?转背给人喉结吸了那么大一颗草莓!” 律律沉默:“是啊,和你比,我好像真的没怎么好好整他。” 她思索了一会儿:“妈的,我当时为色所迷……嘿,这么说来,我当时好像真的放过他了?” 闫思帆想到现在要是再挑秦律之和正让他头疼的老兄弟李期矣的事儿,到时候他更头疼,赶忙失笑道:“算了算了,他之后都被整成那样了,我心里很平衡。” 律律翻白眼:“那你在这说个屁。” 闫思帆一滞。郁闷自己多这一嘴干什么…… ……新春小剧场(2)…… 赵欣洋坐在祺祺的车里,发现一向不喜欢听音乐的李期矣突然变得很爱听流行歌。 而且他那固执刻板的性子体现到了听歌这件事上。只听三首…… 《Meamp;U》、《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梦里》,只有这三首歌循环。 有时候会连着听《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好多好多遍。 “这首歌是不是就救你的命?”她按下暂停键,认真问道。 “没有。” “那能不能换一首。” “行。”祺祺换成了《Meamp;U》 “……”赵欣洋叹息。 “如果我说换掉这首歌,你是不是会换成《梦里》?” “是的。”祺祺认真道。 “这三首歌是不是救过你的命?”欣洋无语道。 “你就当是吧。” 赵欣洋吐槽道:“奇怪得很,之前我听流行音乐,你说这是靡靡之音,没什么鉴赏价值,现在好了,你听得全是靡靡之音,听来听去还就这三首,还不准换歌,无语!还有,我之前和我妈看琼瑶的时候,你说这种矫情的情爱最是无趣,你自己倒好,无限循环听琼瑶的词……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你听得一脸享受……” “享受?”祺祺不解。 赵欣洋学起他开车听音乐的样子,只见她双手悬空装着有方向盘,食指敲击,面带浅笑…… 享受到不至于,愉悦倒是有…… 祺祺认真道:“音乐无国界,更无尊卑。古典好听,流行也好听,以前是我不懂事。琼瑶的词,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矫情。但是…写得很好很抒情,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本质上都是文学,要怀着包容和欣赏的角度看待…以前是我浅薄了。” 赵欣洋一脸问号:“???”“李期矣,你绝对被人下降头了。”李期矣那不解风情的直男竟然会有这种觉悟? 李期矣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女娲追日,夸父补天,全都反了! 他竟然认真在沉思,反问她:“狐狸精还会下降头吗?” “救命……” 车里这时刚好放到那句: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欣洋叹了口气:“听歌吧,你别说话了。” 祺祺耸了耸肩。 ………… 下乡工作最后的收尾工作完结。按理来说已经没有别的事了,但是李期矣以个人名义给村子里捐了300W修路,村官邀请李期矣和秦律之两个人再下乡走一趟看看。 这一次律姐没有拒绝。 这个村子给了她很多成就感,她作为声乐专业的学生,一直以来只是面对专业老师的评价,没有像那天一样,获得那么多掌声。大家的追捧大多来自于她的脸蛋,风月场上的人,对她的形容都与情色相关。但在那天,在村子里的人喜欢她,纯粹是因为专业素养。她听到老人家们是这样说她的……“那个歌儿唱得很好的娃。” 所以李期矣和她说的时候,她难得很积极。 李期矣来接她的时候,她早就收拾好了。他还以为会等很久…… 她的主动在他的预料之外。 “你的车可以开音乐接蓝牙吗?我要补个觉。”律律道。 “你接。” 她看了看:“车里只接过你的手机。” “嗯。”平时这车他一个人开,之前他不爱听音乐吗,没有接到蓝牙很正常。 她手机里的歌千奇百怪,什么风格都有,和她性子一样,永远不会固定一种风格做一件事。 他安静地听着,他想要参与她的生活,哪怕只是一首歌,他都要沉沦。因为在共享一首歌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幸福。 分享欲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情感,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共听一首歌都会幸福。 “师姐有兴趣去坐船吗?” “坐船?” “嗯。” 妖精眯起眼睛,一脸坏笑,上下打量他:“呀~坐船?这个活动情色味儿很浓呢~” 祺祺抿嘴:“在村子外的十三公里处,有一块隐匿在山间的密林,在那里有一处琴瑟湖。琴瑟和鸣的琴瑟…师姐说情色味儿浓,也不算错。” “真有这么个地方?”妖精笑了出声。 “嗯。” …(祺祺视角)… 哪里是真有这么地方?这名字就是祺祺胡诌的!那块地本来瑞博买下来是想做房地产的,可后来环保局没有批,所以只能做旅游开发用。 但瑞博这些年的重点一直都是高新技术产业,所以一直也就空在那里没有用。 那湖根本就没名字,他不过是逗逗妖精,其实那湖叫琴瑟湖也不错。情色这个词本身就具有回归纯粹的性爱之美的意义,既然是性爱之美那一定是琴瑟和鸣的。 情色是个很玄妙的词,明明和色情是想同的两个字,但位置不同,意义也相对应开始不同。这个词,它是美的,令人向往的,诗化的,让人沉沦的,它注重情,而非色。它是情的升华,而非色的衍生。 他为了这一天,找了很多借口。 从下乡活动结束之后,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接近她。那日他本想着等忙完所有工作,就去找她,可她那随性不盲从组织的性子,他哪里把握得住? 他忙完一切再回去找她的时候,她早就开车回去了。 之后就是无数天的纠结,无数次想要和她联系,无数次因为没有借口而打消念头。 他想到当年自己追赵欣洋的时候,何曾这般瞻前顾后?每一次想着往前冲,就会被一股叫做自尊心的强大力量阻止,他至今不知为何自己的自尊心为什么这么强,死活拉不下脸? 或许是因为真的毫无把握。或许是怕她讨厌。或许是天气不好。总而言之,时时刻刻都在想她,但就是迈不出那一步。 他一直在期待她主动,等她来找他。可是…… 没有。她肯定和其他男人玩疯了,暂时想不到他。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过了一周,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终于见到她了。 为了这个该死的理由,他竟然借着村长客气的话头,让村官再次邀请他和妖精去村子里参观。 他找了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之后,提心吊胆的怕妖精拒绝,还专门让那边的村官联系音乐系的辅导员…… 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只为了见她一面。 …(妖精视角)… “完了!坐船这么好的事,我竟然没带套子!你怎么不早说会有坐船这个环节!” “……”祺祺肉眼可见的无语。 “趁现在没有开远,赶紧找个地方买套子!!!” “……”祺祺脸都红了。 “李期矣!你听到没?” 祺祺轻声咳了咳:“不用。” “哈?你又出家当和尚了?”妖精累了。 “车里有。”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为什么妖精总是可以这么直接了当。 妖精一脸淫笑:“哦~车里有!早说嘛…” 她又想到上次:“既然车里有那上次为啥不来拿!!!” 祺祺撇嘴,上次真没有。怕被她察觉到这次早有预谋的心思,只得以沉默回应。 “要不我们直接去坐船吧?” 祺祺刹车,转头看向她,一脸无语。 妖精眨了眨眼:“我开玩笑的。” 祺祺这才发动车子。 一切都按着计划走,妖精自从知道有游船这个环节之后,就对村子不太感兴趣了。象征性的和他参观了一圈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游船了。 ………… 后来李期矣走过很多地方。江南烟雨,小桥流水,山水桂林,都不及那日春水连绵,大雾两岸的袅袅炊烟。那时夕阳下落,残阳如焰,天空的赤橙交迭着血红的云朵,连漫山遍野的树枝都浸染上了一层光。 鼻尖的风,是罪爱夹杂着青草和她薄荷烟的味道。 他从来不喜香水,但那日的味道在他的记忆深处再也不曾散去。 她的眼眶里,山水是背景,他是主角,他在她的眸中,世界只剩他们。 湖面微波,她顺着摆动,环抱住他的腰,依偎着他的身体,听着他的心跳。难得的温情另他身心舒畅,他顺势抵着她的发旋,揽着她的肩,一起看日落。 “我们等月亮好不好?”妖精仰头期待道。 “嗯?”他的声音都懒了起来。 “等月亮出来,我就上你。让月亮害羞的躲进云里。” 祺祺温柔浅笑,耳朵浸染上了日落的颜色,脸颊充斥着夕阳的暧昧。 “我们是来游船的。” 她挑眉,从他裤袋里抽出某少儿不宜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假正经了。” 他抿嘴,温柔道:“嗯。那我们就等月亮出来……” 他们在船上享受这轻柔的摇晃,在激吻中等月亮,秦律之最爱和李期矣接吻。 在李期矣这里,她爱上了被动的快乐,一切由他带领,不管是游船,还是接吻,还是性。她在李期矣身上,感受到了雌性动物的快乐。把自己形容成动物这件事本身,很下贱。但是,本能无罪,性,无罪。 他接吻时的主导和强势,让她很着迷。 不知道多久,夕阳消失,月亮照在湖面上。 他搂着她进了船舱,船窗外就是如雨密集的星空,湖面泛着月色的淫靡。 与诗意的环境不同,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性,是激烈的,直白的。景与境产生的冲突,充满张力和怪诞。 她甚至直接越过了前戏,骑在他身上,撕咬他喉结的时候,因为用力过度扯坏了他白衬衫的第二粒纽扣。 她的衣服早就被他撕开扔到了满地,只剩黑色蕾丝边内衣裤。 看见她胸前的沟壑,坐在祺祺身上的律姐感受到了坚硬如铁的小祺祺颤了颤。 原来不止她,他也很想要了…… 她扯掉他碍事的裤子,一脸渴求:“帮帮律律吧。” 祺祺呼吸越来越粗,低咒了声:“妖精…”他直接翻身,把她死死压在身下,紧接着内衣被他解掉一甩,不知道扔到了船舱的哪个角落,内裤是干脆就被他撕裂了。 妖精扯掉他的裤子,握住那处她一直以来的渴求,挺起腰肢,不停地磨蹭…… 祺祺狠狠地埋进去。 妖精舒爽直叹。春吟一声比一声娇,抽操一下比一下狠。 ps:终于上肉了!写了发现只是前菜,主菜在下一章…… 因为是除夕,快要新年了,一是希望给姐妹们做一顿好的年饭,上大鱼大肉。二是为了顺,逢3必顺的我,决定今天除夕发3章!!!这段时间研究情色文化太上火了,右腮一直被牙齿咬…… 大家除夕快乐,天天开心,我还有很多祝福!!!我准备留在下章再说! 肉继续整。煎炒蒸炸焖争取统统来一遍…… 珠珠评论收藏不要停!!!!!!!! 第28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2) 他紧紧地抱着她操,像个野兽一样啃咬着她的肩膀和锁骨。 他真的很喜欢咬人,他平时文质彬彬,生人勿进,但是在性事上,比其他男人更凶更狠,他像雄性动物一般近乎原始化的掌控欲,令人欲罢不能。 在和他做爱的时候,她会想到狮子。 锁喉、咬颈。他的性气质,充满了霸权感。 她整个人都被压制,肉体的感官刺激让她很难不被征服。 这样纯粹的,如同野兽战斗般的交媾,真的很爽。那种舒畅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因为李期矣的性器官与她阴道的摩擦和撞击而舒畅。 他操得越狠,她吸的越紧。 两个人就像在对战一样,希望对方先缴械。 她在这场扎根在欲望本身的性爱中,感受到了李期矣的自我,他在通过她的身体,宣泄他男人的征服欲。 边操边吻,甚至带着暴虐感的绝对压制…… 一切都是由他主导。 他操得狠,操得爽。狠到很多时候,她都有种感觉李期矣会弄死她的爽利。 甚至恨不得就这样死掉也好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性爱的快感中,在介乎与极致快乐和痛苦的天堂地狱间来回盘旋。 李期矣对她,一点都不温柔,但她真的好快活。 她爱上了被他撕咬的感觉,那种被支配,不受控制的臣服感…… 她不愿认输。可当他翻过她的身体,后入狠狠肏的时候,她愿意臣服。 她反感别人骑在她身上……但……她喜欢李期矣后入,骑在她身上。 她输给了性本身,她臣服于李期矣在性上的强势,因为这样纯粹的,动物般的快感,前所未有。 在她一声声淫靡的春叫声中,李期矣肏得越发用力,他的那处每一下都狠狠地戳中她最快活的那个点处,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吸住她的舌头。 连后入,他都会逼迫她面对面接吻。 她的声音被他撞得稀碎,他时不时的闷哼,刺激着她早就如同春池一般湿润的下身越发泛滥。 她娇哼道:“祺祺~” 他操得越发狠了去,力气更大了,速度更快了,更爽了。 “祺祺,你…嗯…别忍着~啊~我也要听你叫……嗯~” 第一次高潮来得剧烈也极快。听到祺祺的那声闷哼之后,妖精就把自己交代了…… 娇媚入骨的那声巅峰吟叫,引得祺祺加快速度。 就着妖精第一次高潮的紧缩,祺祺缴械,狠狠地射了。 …… 又是一阵不知天昏地暗的接吻,他们都喜欢接吻。 吻着吻着,祺祺又硬了,这一次的性,是温柔的,缠绵的。 动物般本能的结合后,祺祺开始变得很有耐心,一寸一寸的吻她,她一向爱直奔主题。从未被如此细致对待过。 温情的性,似乎从来不属于渴求的她。 有了一次极致的满足,她愿意耐着性子,感受肌肤之亲。 她没有和人这样做过。 她感受到了一种掩盖在污浊下的温柔,他埋进她的脖颈间,紧紧地抱着她,温柔的进去,温柔的磨蹭。 这一次,是在感受紧贴的身体,感受对方的每一寸。 他吸吮着她的颈肩,有些病态的嗅着她的气味。 她能清晰的感受二人性器紧紧相贴。 他含着她的耳垂,有些孩子气的舒畅喟叹。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 这个温情又纯爱的吻,令祺祺小朋友又再次兴奋起来。 温存变成了又一场激烈的交战,这一次,是二人面对着面,紧抱着做。 李期矣觉得,他们像一对末世爱侣。 他想到《霍乱时期的爱情》的结尾。想到阿里萨回答的那句一生一世。 在性爱上的极致快乐会让人想要永恒。 他恨不得船飘到外太空,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妖精。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他不用担心妖精被其他男人抢走,不用害怕妖精不爱他,不用顾忌这世界的道德约束。 只有他们,像亚当和夏娃,生好多好多娃娃。 第二次的高潮来得晚,却来得久,她到了,他才射。 在声声祺祺中,李祺祺迷失沉沦进性爱森林里。 …… 最后一次,是妖精给祺祺的礼物。 祺祺给了她一场前所未有的高质量性爱,她回赠祺祺一次极致的体验。 男人们对最喜爱的性姿势,有一个非常统一的答案,女上位。 律律听过很多男人这么说,但她之前从不惯着男人,就算男人们提出了这个姿势,她也不会顺应他们的要求给予回应。 除非是她想这么做。 男人是她泄欲的工具,而非取悦的对象。她对这一点,一向贯彻落实。 之前和生妹儿聊性生活的时候,生妹就说,关于上位,男人爽的前提,一定不是磨蹭或是前后摇,而是顺着器官上下坐。 她从未付诸过实践。 但这一次,不知原因,就是想和祺祺试一试。 她翻身在上,和他一样,吸住他的喉结,顺着小祺祺,上下坐了起来。 祺祺爽到闷哼出声。 真的……很欲,很性感,很想让他精尽而亡。 祺祺的表情很性感,似乎是痛,又像是愉悦,性快感和痛觉神经同属一个系统,他隐忍的表情让妖精获得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刚刚完全主导形势的男人,现在低吟闷哼,浅浅轻喘。妖精很爱听祺祺的喘声,光是听祺祺的声音,她就足够湿润兴奋。 她主导着这一次性,她撩动着调皮的长发,祺祺坐起身,与她接吻,十指扣进她的发丝中,在这场混杂着罪爱和体液味道的性中,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性,他可以肯定,他爱上了妖精。 这场酣畅淋漓的背德的性,让他忘却了人世间的一切,只想沉沦,深陷,他恨不得自己扎根进妖精的身体里。 在临界点,他抵在她耳边,忘我的喊了她……妖精。 妖精? 为什么是妖精,带着这个问猓二人一起攀登进了这场背德之爱的珠穆朗玛? 当她点起薄荷烟的时候,他再也没有阻拦的心思,而是在她抽完第一口之后,夺走那根烟,吸了他人生的第一根香烟。 从此以后,他进入她的世界。 她微笑着看着好孩子抽烟,很江湖气的道:“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祺祺倒是天生的怀痞子,第一次抽烟倒是没被呛到。 她又点燃了一根,二人就着青山绿水,在湖中央,安静地抽烟。 ps:姐妹们,除夕快乐。希望年饭没有让你们失望~我真的很努力了!!!搞黄色真的上火~ 我的右腮半边脸被牙齿咬到溃疡了一大片,最近天天大鱼大肉,得整些凉茶下火,不然又是黄色,又是大鱼大肉,我的嘴真的会烂掉。 我现在看黄片儿麻木到现在要是有一对男女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开干,我会淡定地泡杯茶,一脸学术的研究他们的姿势和表情,并且认真的做笔记,记录下他们的反应和叫声频率。 …… 大家除夕快乐!!!我今天真的更了三章!!!我佩服迷信的自己,为了追求除夕的三,竟然这么拼命!!! 关于坑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弃的,你们不离,我定不弃。你们离了,我也不弃。 这里特别艾特一下我小玫瑰,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反正肉我炒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发了。希望你能在年三十吃一顿。 谢谢各位给我送珠珠的姐妹,谢谢大家的收藏,谢谢每一条评论。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新的一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我爱你们!!! 祝各位姐妹各个发大财,各个性生活和谐,各个身体健康。再送你们三千万,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开心,千万要顺利。 我真的不想剧透,但是还是有必要和大家说,祺祺和律律这两个人渣我一定会锁死,我不会让他们去祸害别人。小剧场是为了交代律律对祺祺的特别之处,大家没有发现吗垦精这种睚眦必报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祺祺了…至于闫思帆说的后来的事,那就是脱轨的发展到高潮部分的剧情。我这里给得暗示不多,所以再补充说明一下,脱离轨道是主题,祺祺的人生从爱上妖精开始,就不断地偏离预期,直到彻底脱轨!祺祺在这段关系中,是绝对的“受害者”,但心甘情愿做爱的受害者,也不算太受害? 还有就是我写小剧场的初衷是想让大家看一下第三人的视角。(在欣洋眼里的祺祺遇到妖精之后的变化。还有在闫思帆眼里,妖精对祺祺的特别。) 妖精终于吃到祺祺了。讲一个小重点,这一章是28章,记得之前范伟老师有个广告,叫啥二八二八,咔咔就是发?! 所以这一章的数字也是在祝各位姐妹发大财的!!! 第29章律姐的千层套路(23) 她躺在他怀里,享受这躲藏世界的静谧,夜间的深山静湖透着股凉意,她在怀中,所以这带着阴冷的风都显得那么可爱。 “我没有在船上住过,我想试一试在这睡一晚上。”妖精道。 “好。”她在怀中,他很乖。 “讲个故事哄我睡觉~”妖精变成了一只咕哝的小狐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师姐知道Mohini吗?” “Mohini?” “这是梵语。” “装你妈的杯,说人话。” 祺祺失笑,紧紧把她拥入怀中,他像个孩子似的把玩着她的发梢,认真道:“Mohini这个名字来自动词词根moha,意思是欺骗,着迷,困惑或幻觉就这个词本身词面,有妄想拟人化的意思。在印度中部的拜加文化中,mohini这个词的意思是情色魔法或咒语。这个名字还隐含着女性美丽和诱惑的本质。” 妖精听到这大片长篇大论,果然不出所料的开始打哈欠。 祺祺自顾自道:“摩西妮是毗湿奴唯一的女性化身,是世间最美恶存在。她被描绘成一个蛇蝎美人,一个妖娆的女巫,她使恋人和恶魔发狂,有时会导致他们走向灭亡。” 妖精这才清醒了:“摩西妮?好像很有趣~她是谁啊?” 祺祺微笑:“是挺有趣的。她是印度教神话三大主神之一,护世神唯一的女性化身。和毗湿奴的圣洁光辉不同,她不算圣女形象,她是以诱惑者的姿态出现的,所以我对Mohini的翻译是…诱惑人心者。她是每个人心中最美至幻,所以只要摩西妮出现,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心中最美的女人。” “你和我讲讲,她都怎么让人发狂了?” “传说灭世神湿婆湿婆被魔王焚烬的苦修感动,赐给他“触摸谁的头,谁就会化为灰烬”的能力。但焚烬性好女色,忘恩负义地想要用这一能力加害湿婆,以占有湿婆美艳的娇妻雪山神女,毗湿奴为救好友,化身成有着美丽的容貌、姣好的身材,与极其曼妙的舞姿美女摩西妮,为湿婆解危,摩西妮与魔王相约,只要魔王能与她跳出一样的舞,就愿意以身相许。色迷心窍的魔王立刻应允,也随着摩西妮的动作碰触自己的脸颊,随即他被自己的能力化为了灰烬。” “之后湿婆让毗湿奴再一次幻化成摩西妮,以便让湿婆看清“幻影”。当毗湿奴答应他的请求后,湿婆因为摩西妮的美而失去理性,疯狂追逐并拥抱摩西妮。” “只是拥抱?”律律很失望。 祺祺温柔的笑了:“当然不止是拥抱,Mohini的一切都让湿婆控制不住的沉沦,苦修者变得很可笑,自己的妻子就在身边,也忍不住想要得到这世间至美至惑的摩西妮,所以……当着雪山女神的面,他强暴了摩西妮。” “据说他的精液落在地下,变成了黄金……” 妖精在他怀里乐的直笑:“印度的神仙玩得可真花,神仙的子孙液还能变黄金,那要是我去勾引湿婆,我这辈子不是不愁金山银山了?” 祺祺的眼神越发深邃了:“说不准呢,或许你就是摩西妮,起码在我眼里,你是。” 秦律之愣了愣,这是情话吗? “不是说摩西妮是每个人心中的至美至幻?那么每个人眼里的最美都是不同的,那么言下之意,我是你眼里的摩西妮,我在你眼里是最美的?” 祺祺的耳根红透血。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他眼神飘向别处“你自己理解的。” 妖精吻住他:“全身上下除了小祺祺就嘴最硬。”她握住了小祺祺… 祺祺才不会承认,从第一次见到妖精开始,他就已经把摩西妮具象化了。 妖精,就是祺祺的,摩西妮。 妖精再次翻身坐到他身上:“怎么办,你说得故事让我又想要了。” 他们舌尖纠缠,祺祺捧着她的后脑勺:“那就做吧。” 性的快意,总是会让人想到死亡,在临界点的那瞬间,总有一种,就这样死掉就好的疯狂。 ………… 祺祺去打大学生辩论赛,在爱是什么的命题之下,说出这么一段话。 “习惯、感动、舒服,的确是爱的美好品质,但那或许不是爱情。我理解的爱情,是脸红心跳,是亲吻拥抱,是遗失理智。爱是不清醒的,克制不住的,是失魂落魄,是心疼,是惦记,是无时无刻想见面,是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也想看着她。” 那一次完全带个人感情的辩论,成了李祺祺辩手生涯难得的滑铁卢。 他打输了,却很开心。 这世上的爱情有很多种样子,妖精给他的,就是这样的。 …………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联系。 妖精有自己的事,但是心里暗暗的期待,李期矣会是主动联系她的那一个人,都睡过了,他看起来对她也是充满性趣,她才不要做那个主动的人。 祺祺则是一直在思索,怎么结束和欣洋的关系,加上确实很忙,一方面,快要期末了,系里大大小小的事,辅导员一个人忙不过来,很多都交给他了,另一方面他知道妖精的性子,要是太主动会招她腻烦,最重要的是,他也在等妖精主动。 于是就这样搁置到了期末。 刑法课发呆,写下了那句: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相思成疾,真是很酸的一句话,原本只是觉得这句话酸,后来真正体会到个中含义,发现的确是酸,心都疼了。 她是不是腻歪了?睡过了,得到了,就不值钱了? 每日在胡思乱想中拉扯。 在囫囵的忙碌中,度过了没有妖精的每一天。 其实没有爱上谁的时候,日子真的很好过,但是一旦爱上谁了,日子就会变得很漫长,在期待失落和酸涩悲伤中,数着分秒。 他陪母亲去寺庙。 作为无神论者,他对宗教可以说是嗤之以鼻。对各国神话的了解,不过是因为他杂,不挑书,觉得有趣,就看了。但是他从不信神佛,但是那天,母亲带着他和弟弟去寺庙,说了一句。 “那个寺庙求姻缘很灵的!你俩给我去求一个好的儿媳妇回来!” 李珂以(李期矣之弟)道:“哥是不会去的!且不说他一向最不信这个,他和欣洋姐姐在一起那么久了,你早就有媳妇儿了。我和你去就好了。” 妈妈又道:“不行!年底去寺庙,这是一定要的!就算不求姻缘,也是要求平安的!” “姻缘…很灵?” 李期矣的话,让整个家都安静了三秒。 一家子的人,面面相觑,来回对视。 妈妈(杜银红)激动了:“很灵!真的很灵!当年我就是去莺啼寺求姻缘,这才遇到你爸爸的。祺祺要和妈妈一起去吗?” 李营山(李期矣之父)喝茶的手顿了顿,纳闷自家大儿子,什么时候对这虚无缥缈之事感兴趣了。 “嗯,求平安,有必要,去吧。”李期矣起身,去房间换衣服。 留下众人疑惑不解。 “哥哥竟然愿意去寺庙?”李珂以道,“真不可思议。” “你哥哥长大了,知道体恤我了,你闭嘴赶紧去换衣服~”杜银红很开心。 李营山摇了摇头:“怪哉。” 每一年,家庭的集体活动,除了过年李期矣不缺席。其他琐碎的活动,他就像个外人一样,从来不参与,这一次决定去寺庙,一家人都很开心。 没有人知道李期矣为什么会愿意去寺庙,只有佛祖知道…… 他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佛祖,如果你能听得到的话,我向您忏悔,我从不跪神佛,有欲之人,心难平静。此刻跪着你,听着寺庙的钟撞,感念佛祖赐予这半晌的平静。 我有一段情,不可说。我爱上了这世上最不负责任的妖精,我知她不会倾心于我,我深知这是不可为而为之,但我还是要孤注一掷,我想祈求她和我此生厮守。 我不贪心,只求今生,不要来世,若能得她,任何代价我也愿意付。这段情若能如愿,年岁朝暮,我都会虔诚感念佛祖之恩,香火不断,年年还愿。 ……时间线收束回归李家祖宅…… 铁柱有话说:感谢各位姐妹在我断更十几天之后,还依旧惦记我。我真的很谢谢我的钱多多,多多这段时间给我的支持,我会记在心底的,我现在还在起步阶段,各位对我的不离不弃,我都会感念在心。 还有特别感谢这两天,在我不在线的情况下,一如既往的给我投珠珠的“我才不看黄色”同志,你不看黄色,那我写的都是绿色! 我这段时间卡文真的很严重,坐在电脑前就开始自闭。写了删删了写,总是不满意。所以浪费了很多稿子,但是我自己都不满意,你们肯定也不满意。所以我还是决定坚持我自己。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我就是一个垃圾写手,虽然心里有火苗,但是还是很垃圾,但是垃圾也要有自己的归属,垃圾也得有点追求,不能做有害垃圾。作为一个环抱垃圾,我还是要好好对待我的作品。 再次感谢在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投珠的各位,你们不离,我定不弃。(这句话好土) 和大家分享一个事情,我这几天刷微博有找到一个很小的博主推《脱离轨道》,她说情节很有意思,就是有些清水。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的书也会被人推荐,虽然那条微博一个赞都没有,但是我也很开心了。话说我决定翻墙出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国内的环境很变态,我觉得很没意思,不想再单机了。 没想到专门翻墙出来搞黄色,竟然是这么清水。说实话,我真的写不出太直白的语言,我连JB都不想打出来,我总觉得会破坏美感。我可能还要克服一下心里的纠结,看看写到后面,能不能再黄一些。 平台让我能遇到你们,你们给我投的每一颗珠珠,每一条评论,都是我人生宝贵的财富,谢谢你们! 还有就是,刚好在23停下回溯线!我卡住了!!! 第30章赵欣洋察觉 ……回到李家祖宅…… 妖精在祺祺的怀里醒来,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翻身准备再睡一觉,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 “没醒我就不叫你了,醒了还是不要睡了。” “再吵我扇你脸。” 祺祺闷声笑,大清早的,这个声儿听了就想做。 “要复习了。”他柔声哄道。 “不想复。”她烦得很。 “不能再挂了。”他认真了些。 “师父,不要再念了!!!”和唐僧念紧箍咒似的。 祺祺笑得越发明媚:“很快的,早点复习完,我带你去玩。” “不去,我要睡觉。” 祺祺无奈,咬住她的后脖颈。 “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咬人!!!” ………… 与此同时,一直联系不上李期矣的赵欣洋,把这段时间的一切都复盘了一遍。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早该出现的念头。 李期矣,是不是…变心了? 她又想到那句“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一开始她以为,说得是她和李期矣,可后来再仔细琢磨,发现越来越不对味。 李期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她和李期矣,很久没做了。 还有…… 李期矣不喜欢她身上有香水味。 她回忆起那天,李期矣陪她去逛街,她央求了半天让李期矣陪她买香水,她试了很多种,他都没什么反应,直到闻到罪爱的味道,他愣了好久,和她说,喜欢。 “你之前不是说,香水是一股工业香精的味道,所以不喜欢吗?” “人生其实需要尝试很多新的东西。” “真是不可思议,李期矣诶!满清大学士李期矣诶!竟然愿意尝试新的东西!”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欢欢喜喜的说要买。 她想到那日买罪爱的时候,他的表情僵硬了好久,明明喜欢那个味道,却好像不愿意买给她。 “怎么,你不是说这个味道好闻,你不想给我买?” “没有,一瓶香水而已。” 他结了账,她欢欢喜喜的拿了香水,没再探究他的异常。 可是后来她身上出现了这个味道,他却说:“其实没必要喷香水,自然的味道最好闻。” 然后她就没有再用过了。 还有…… 抽烟,他最近很喜欢一种薄荷烟,是外烟,包装是全绿色的,她一直不知道那个烟叫什么名字。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从她发现他书包里有烟。 有次她在他身上闻到烟的味道,他都敷衍了过去。 “你不是最讨厌烟的味道了吗?” “薄荷烟。” “薄荷烟?之前詹妮抽水果烟你都受不了。”她很担心的问:“你最近是不是因为保研的事压力太大了?” “是吧。”这算是解释。 那烟的牌子她觉得眼熟,但就是不知道这个是从哪看到的。身边抽烟的人很多,所以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她想着,男人抽烟很正常,只是觉得李期矣抽烟不正常而已,但是转念又想,李期矣也是男人,也就作罢。她之前还担心李期矣这个性子,到时候去她家,爷爷爸爸都抽烟,尤其是爷爷,他不仅自己抽,他还要拉人下水,要是给他派烟,他固执的不接受,下不来台…… 现在倒好,李期矣也抽了,没事了。 还有…… 他最近很喜欢刷朋友圈。 以前他从来都不关注别人的朋友圈发什么的,现在倒是刷的很勤。 有几次他们在饭堂吃饭,他一直在刷朋友圈…… 她一开始还好奇他在看什么,后来发现他真的是一直在刷新朋友圈。 她问:“你为什么一直刷朋友圈?” “好玩。” “哈?” 李期矣一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她也没有多作深究。 人的直觉是不讲道理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她还是觉得要相信李期矣。 可是…… 从什么时候起,李期矣的手机她不能碰了,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主动给她发消息,对她的行踪完全不在意了。 他们明明是男女朋友,为什么他在哪,她完全不知道。以前李期矣不管去哪,不管做什么,都会给她发信息的。就算是高中的时候,她没有智能手机,拿着一部诺基亚,他都会发短信给她宝贝行踪。 可是现在…… 大数据很不讲道理,微博突然给她推送了一条消息:没有分享欲,就是不爱。 对,没了分享欲。 他…不爱了? 脑海里很多放在角落的记忆碎片拼凑到一起,她突然想到李期矣和闫思帆打架的那天。 一直以来,她太过相信李期矣了。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闫思帆的电话… “欣洋…找我有什么事?”闫思帆的语气带着一些试探。 “你和李期矣,最近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没有啊,我们一直都这样。”闫思帆的语气貌似稀松平常。 赵欣洋红着眼眶:“我联系不上他,他最近总失联,你是他兄弟,知道他在哪吗?” 闫思帆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他能在哪,肯定在系里。” “他不在。” “那就是回家了。” “我去过他家,不在。” 赵欣洋深吸一口气:“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能知道什么,李期矣不就那样嘛,他肯定是和上次一样,忙到忘记给手机充电,估计躲在图书馆哪个角落背条例呢。” “你们为什么打架?”赵欣洋不想再和闫思帆浪费时间了。 电话安静了很久…… “他当时说,好兄弟反目…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她的眼泪掉下来了。 原来,他不是在骗她。 闫思帆静默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他和我开玩笑!!不是玩笑对吧?” “欣洋…他开玩笑呢。你误会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欣洋……” 她挂掉电话,连课都不去上了,闷声流眼泪…… …… 她去了李期矣的公寓。 这里空无一人,但是直觉告诉她,总能发现些什么。 床头柜里有他们一直用的避孕套牌子,但是从很久以前一直到现在,避孕套一直都没用过,上次是多少,这次还是多少,空在这里。 这个房间,肯定是没有别的女人用过。 一切似乎都和平常一样,这个家的角落,她都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女人的东西。 她一边翻,一边流冷眼泪。一切好像是那么正常,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正常。 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看到水吧台上静置的电脑。 那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引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它。 翻开电脑屏,上面的密码让她愣了愣。 她一向不爱动李期矣的东西,首先是因为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信任。之前李期矣从不避讳让她查手机,所以一直以来手机密码都是她的生日,没回李期矣要查她的手机,她都得删掉一些东西,所以李期矣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密码。为了避免让李期矣查她手机,她就和李期矣立下军令状,以后她不查他手机,他也不许查她的手机,两人必须要有个人隐私。 李期矣当时很不开心,对她道:“我不需要隐私。” 可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最后立下的规矩是“只有她要求查他手机的时候,他才能查她手机。” 所以久而久之,她就没怎么动过李期矣的手机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开始想要查他的电子设备。 李期矣所有的密码,手机,电脑,支付,都是她生日。 当时还是高中,她问:“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钱全都卷走。” 他一脸淡定:“你开心就行。” 她看着电脑屏密码页发呆,一直在回忆过去,她甚至没有勇气输入自己的生日。 她害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是真的。 她哭得很伤心,吸了吸鼻子,颤抖着手,输入了她的生日…… 不是。真的不是。 她崩溃的哭了出来…… 气自己的粗心大意,自以为是,气李期矣的背叛。就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毁灭宇宙。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被出轨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原来背叛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是李期矣。 她想到自己在师弟和李期矣之间做抉择的那天。 师弟捧着玫瑰花在江南公园的喷泉前和她告白,她想到和李期矣的这五年,冷静拒绝了。 在诱惑面前,她承认自己因为新鲜感褪去迷失过,但是她还是坚定地选择了李期矣。她真的天真的以为,李期矣会爱她一生一世。她傻逼的觉得这个世界,不会有比李期矣更爱她的人,不会有比李期矣更帅更好的人…… 相信男人真的会倒霉。 她突然想到那次室友拉着她哭,说自己男友出轨的那天,她打电话给李期矣吐槽李期矣睡着的那天。(她哪里知道,那一次就是李期矣越轨的开端。)她还在庆幸自己有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她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嗓子变哑,发不出声音。 她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想到李期矣那句和好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发微信问詹妮:你知道秦律之的生日是哪天吗? 詹妮秒回:我还真的知道!你还真问对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那麻烦你告诉我,闫思帆说要给她准备一个惊喜。 詹妮:没想到上次律姐生日请全场,pron酒水全免会在今天派上用场。你等下,我去翻一下朋友圈。 她一脸木然:嗯。 詹妮:十二月三日。 她道:谢谢。 她放下手机,想到之前闫思帆曾经说秦律之比他们大三岁。 密码要六位数:XX1203 打开了。 她愣住了。 真的是秦律之的生日…… 秦律之!竟然是秦律之!她从来没有往秦律之身上想,她甚至想了一圈周围的人。连詹妮她都怀疑了一遍!唯独没有想到是秦律之,会试试看是想着破罐子破摔,没想到真是她!她竟然傻逼到觉得,谁都比秦律之有可能!!!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李期矣倒是没骗她。真的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苦笑后,哭得更大声了。 真傻逼。 ps: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救命,收藏从156掉到154!!!我心都碎了!! 我一定重新做人!!!现在这个榜更是冲不上去了!!! 姐妹们,珠珠不要停,新来的姐妹,球球珠珠,收藏,评论!!! 再次爱你们。 谢谢我POPO庄园宝,在我掉了两个收藏心碎欲绝的时候,你的评论治愈了我的全世界。祺祺祷告那一段,是我去年到南京旅游,七夕那天到鸡鸣寺的脑海里想的片段。 其实我只是有一点心碎,碎了一点,但是不多,可到底是碎了!!我这个乞丐作者拿着饭盘求你们打发点收藏评论珠珠给我修补一下心脏,这不过分吧o(╥﹏╥)o 关于律姐生日,本来我是准备把律姐的出生年写出来的,但是想着这样不好划时空,索性就用XX代替,反正她比祺祺大三岁。 …… 下楼和最好的朋友打了通电话,打到凌晨四点二十二分,发现我多多的评论,等我去评论区回复你,但是我希望正文里都有你。爱多多是不会变的,爱你。 第31章亲眼见证 她颤抖着打开电脑,忍着心中被背叛的恨意,开始浏览李期矣电脑里的一切。 他没有关掉网页,她点开那个未关的网页。 微博页面id:Qinlvz? 页面一直存在任务栏里。说明他平时没少浏览…… 连她都不知道秦律之的微博,他是怎么发现的?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从不玩微博的他,怎么会有微博的? 赵欣洋点进他的主页。id:用户**1125游客账号,充了会员。 他微博所有的点赞都是秦律之的动态。秦律之平时微博点赞的人很多,所以他混进去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他看了看个性签名:lepreismyMohinī 她眯起眼睛,妖精是我的Mohinī?Mohinī不是英语…… 她拿出手机查了这个Mohinī。摩西妮,印度教神话……毗湿奴的女性化身,这世间代表诱惑与性的至美之神。 她陷入回忆……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他俩天天都在一起,他不喜欢看她看得那些电视剧,所以整天看他的闲书。她追剧,他看书,两个人互不打扰。当时他对神话故事很感兴趣,把各国神话都看了一遍印度各类的《往世书》他看得最多。 她当时问他在看什么,他说正在看湿婆追逐摩西妮。 “湿婆?我还媒婆,还煮饭婆呢!什么名字?”她嫌弃道。 “这还是三相神里的主神之一,天真之主,毁灭世间。这个婆可是主宰世间的大神呢。”他笑道。 “你自己看东婆西婆吧,我要煲剧了。” “其实你要是不想看,我可以和你说,我现在正看到有趣的部分,毗湿奴幻化成摩西妮……”) 妖精是我的摩西妮?他们上一次,也是目前最后一次做爱,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他就是这样在身后压着她,绝望地低吟了声妖精。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他精虫上脑情不自禁的说骚话,原来是把她当性的替代品!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李期矣当成了飞机杯,他一边幻想着和“他的妖精”做爱,一边狠狠肏她! 秦律之在他眼里是至美至幻的摩西妮,那她是什么?可以肆意玩弄当白痴耍的傻子吗? **月**日 是秦律之的自拍,拍到了桌上的酒和随手放在一旁的烟。 绿色的,和在李期矣包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难怪她觉得眼熟,原来是之前在porn看过秦律之抽这个牌子的烟。 两年前的**月**日定位在伦敦 图:一张歌剧《图兰朵》公演现场图。 文案:本来以为《蝴蝶夫人》已经很傻逼了,没想到《图兰朵》更傻逼。这帮洋鬼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东方之美,真傻逼。电影院睡觉戴耳机还能降噪,在这里睡觉会被女高音吵醒,《图兰朵》连催眠这唯一的优点都被女高音的头腔共鸣给震掉了,无语死了…… 赵欣洋看完这个微博,想到上个月,李期矣在吃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拿着手机看起了歌剧。 她问:“这是什么?” 他答:“歌剧《图兰朵》。” 她问:“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歌剧了?” 他答:“听说它很傻逼,就想看看有多傻逼。” 她一脸疑惑:“哈?”李期矣平时的确是在闲暇的时候涉及很多冷门的东西,冷门到阴间,之前高中的时候,他真的会去公园和大爷斗蛐蛐遛鸟,对比之前的,歌剧着实是年轻化了,起码脱离了中老年男性群体,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又是两年前**月**日的微博定位在意大利西西里岛 图:西西里岛的风景 文案:今晚在西西里岛找个意大利男人看未删减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那条微博后面有后续。 图:一个氛围感十足的房间的投影上映着《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秦律之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扣着高脚杯。 文案:男人多没意思,得找个意大利女人,我要睡玛莲娜。 她想到几周前去李期矣宿舍找他,他当时正在看《西西里》。 她气得半死道:“李期矣你竟然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你竟然不带我!我要和你一起看!” 当时是周末,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他拉了一张舍友的凳子给她。 “这部片子豆瓣评分很高。我之前只看过删减版!”她一脸兴奋。 “这也是删减版。”他看着屏幕一脸冷漠。 她无语了:“你一个人偷偷躲在宿舍里看情色片看删减版?莫妮卡·贝鲁奇的身材很好诶!你别装了,你就是冲这个来得吧!” 他脸色越发冷了去:“这女的很丑。” “你眼睛是不是看刑法看花了啊?她是莫妮卡·贝鲁奇诶!地球球花诶!”她真的很无语。 他依旧:“很丑。” “觉得人家丑还看……”难怪别人说,劝人学法,千刀万剐。这法律读的人脑子都坏了,眼睛都瞎了。 他一本正经道:“从她身上找自信。” 赵欣洋整个脸僵住了,五官都无语扭曲了:“哈?”李期矣可能真的有点癫,也是…学法律嘛… 她回过神来,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他突然对自己不感兴趣的领域兴趣盎然,连生活习惯和三观都开始改变。她实在是太自信的,觉得李期矣一直都是以前那个样子,当这些细枝末节悄悄发生变化的时候,她没有好好抓住。 她肿着核桃眼看完了所有微博。 想起这些年为李期矣退步的种种,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从和李期矣在一起开始,她基本上和这个世界所有的雄性动物都绝缘了,李期矣的偏执和占有欲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她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安全感,高中的时候,男同学搭话她都不敢应声。生怕李期矣吃醋生气。 后来随着时间,这些倒是一点一点变好了。但是自己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之下,久而久之的变成了李期矣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因为他变心,她习惯性的忽视掉了他们俩在这段感情中的不对等,她可能真的就会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变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段关系的主导。或者说,她觉得李期矣爱她,光凭这一点,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一世安宁。在布满厚重尘埃的角落,她把自己也放在了从属地位。 她开始有点憎恨自己的原生家庭。传统的教育让她摆脱不了骨子里对男性话语权的审视,觉得被李期矣这样天选之人爱上就是一定程度上的人生成功。 殊不知这样的成功是那么的如履薄冰。爱情稍纵即逝,一切瞬息万变。 所有的情绪化成一个念头:她绝不会放过李期矣。 连着断断续续哭了八个小时,但她没有发疯,她现在很坚定要让李期矣的背叛付出代价,但是在那之前,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和秦律之,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就目前看到的信息而言,他像是一个偷窥者,微博甚至都没有和秦律之互关。 这个微博的账号注册时间在两个月前,律姐的粉丝很多,他淹没在里面。她点开微博私信,完全没有任何对话,他把自己伪装的像个僵尸粉,律姐显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对秦律之也算是了解,李期矣的这位“妖精小姐”绝不会局限于和一个男人纠缠,她不会爱任何人,就算现在因为李期矣的变心,她恨上了一直喜欢的律儿,但她也不会因此丧失理智。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李期矣的确是变心了,他有没有实质性的出轨,要看秦律之。 既然李期矣联系不上,联系秦律之?不行…如果他们现在真的在一起,肯定会打草惊蛇。既然决定要整李期矣,那就一定要抓到实质性的证据,一定不要给任何机会给他翻供。 正发呆,思索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秦律之发微博了。 有定位,在郊外,紫荆公馆。 文案:高考文综跑不掉历史,一把年纪了还他妈要学中国音乐史。 图:在一个很古朴的老宅里秦律之拍了一张《中国音乐史》的书页,38~39页。 P38秦汉以后古乐失传P39乐府的设立 在乐府的设立那一页,一串熟悉的字迹直击眼球。*秦汉时期重点相和歌 李期矣的字。李期矣的字迹和他人一样有个性,喜欢的人都说好看,不喜欢的人说看不懂。他字的字体方圆、长短、大小错落有致,却又隐隐带着些潦草和不受束缚的傲气,和他性格很像,守旧固执而沉着张扬。每个字落笔,竖画会随性拉长结尾,横画则是喜欢往右上勾提。所以他的字看起来总是有些向上走的。 从高中到大学,一场场考试,一起复习,她最熟悉李期矣的字。 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他的字出现在一本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书本之上。 紫荆公馆? 每一年过年,李期矣都会回这个地方。这是李期矣家的祖宅。秦律之在…… 不是单相思,是双向。她都没有去过紫荆公馆。 她忍着恨意把秦律之的微博记录下来,为防止秦律之删除,她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条微博。 她近乎可以肯定,现在过去,一定能抓到现行。 …… 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几乎是立马拿起东西,就叫了量网约车去紫荆公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想了很多事,全都是和李期矣相关的点点滴滴。 她天真的还抱有一丝可笑的幻想,或许……他和秦律之去资金公馆,真的只是复习。毫不相关的两个专业,毫不相熟的两个人,复习?她一路都在流冷眼泪,司机师傅都看不过眼了:“姑娘,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别难过了。” 她安静的哭,没有应声。 …… 保安以为她和阿姨是一起的,阿姨以为她是新来的女佣小妹,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一个园艺阿姨混进了公馆。 园子很大,阿姨进来之后,在拐角的露天停车场骑了一辆电瓶车。她热情的说要领她去找经理,她礼貌拒绝,说有约定好的地点。然后自己一个人找目的地。 她从来没有直观的感受过李期矣家的财力。走了二十多分钟,她都没有找到地方,可见他家祖宅有多大。她凭着直觉找古朴的建筑,一路到了花园。 直到看到……李期矣帮秦律之推秋千。 在公馆的花园里。 她慌乱的躲进榕树后面。 秦律之拿着本中国音乐史,一脸不耐烦的背书,李期矣在身后推着秋千。 他道:“梨园是什么时候有的?不许看书。” 秦律之皱眉:“汉代?” 他抿嘴莞尔,透着一丝坏,猛地一推。她赶忙改口:“别那么大力推,要是飞出去了我就扇你脸,我知道是错的,就不能有点耐性嘛?!” 李期矣哪里有很大力推?看似大力罢了,整个身体都绕着秋千,一接手秋千绳就紧紧抓住,生怕她摔了去。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维护之姿。 她远远的站在树后面流眼泪。秦律之背对李期矣,所以不知道李期矣现在的样子。那是她都没有领略过的表情。她突然想到回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熠熠生辉的少年。 那个曾因为班主任把他们座位调开而委屈红眼说不能分开的男孩,现在正用言情中形容男主角用烂的,所谓宠溺偏爱的目光,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是那么羞涩,小心翼翼。印象里,李期矣在她这里,从来没有孩子气的样子。没有像此时这样捉弄过她,没有抿嘴偷笑,没有冲她使坏。他都是绝对的,说一不二的,绝对霸权的。 原来不是他没有小男孩的那面,原来只是不对她罢了。 她浑身的力气尽数散去,一只手无力的撑着树桩,指尖狠狠地扎进树桩里。 “你推慢点让我想想,我找找灵感。给我荡秋千荡开心了,灵感或许就来了。”被辅导的人像个大爷一样,坐在秋千上享受。辅导的人在她身后,无奈浅笑,耐性地推:“好,你找灵感,顺便回答我一下同时代的记谱法是什么?再说出创设梨园的音乐家,以及其作品。” 秦律之转头:“你别得寸进尺。” 赵欣洋带着泪讥笑,看到那张美若天仙的脸,突然觉得万分恶心。原来嫉妒可以让人从喜欢变成恨。 李期矣抓着秋千绳:“这些我都给你讲过,至少你得回答出创设梨园的音乐家和时代。不然不给你推了,你就进去继续写练习。”他看着凶,哪有一点威严? 秦律之哼了声:“爱推不推,我不学了,挂就挂吧。拉倒。”她跃身落地,对李期矣的威胁满不在乎。 李期矣慌乱的追上去,牵住她的手,退步道:“好,那就只说创设梨园的时代。” 秦律之讨价还价:“我说对了就做一次。” 赵欣洋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渗出了血。 原来李期矣…还有这样一面。他何时在她面前让过步?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就得做。 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秦律之作成这样,他都乖乖就范,像个傻子一样。 听闻“做一次”这三个字,李期矣的耳朵又不争气的发红:“全答出来,你想怎么着都成。” 秦律之妩媚一笑,两手挂住李期矣脖子,亲了亲他的嘴:“你说话算话。” “算话。”他乖巧点头。 “梨园是唐代唐太宗的李隆基开设的,同时期的乐谱,是唐代的燕乐半字谱。” 李期矣笑了:“差一点就全对了。” 秦律之皱眉:“明明全都是对的!你少来!” “唐太宗是李世民。” “都姓李!我管他叫什么呢!” “不能张冠李戴。”他严肃道。 “我明明是李冠李戴,我没说一个姓张的!”她捏住李期矣的鼻子,他蹙起眉,看着很孩子气:“我不管,就是全对,你休想耍赖,我憋了好久了,你上次下我头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所以今天我必须要上你。” 李期矣看着很乖很听话:“我给你上,但是太宗是李世民,玄宗是李隆基。” “哎呀,烦死了。知道了!” 他抿嘴莞尔:“不想荡秋千就去做题吧。” “我要荡秋千!” “好,那我边推边给你继续讲。”他是那么的有耐心。 “都讲了这么久了,我要休息!”学习的人是那么不耐烦。 “那休息十分钟!” “一直叨叨讲,你嘴干不干啊?!!休息两个小时!”秦律之道。 “不行,半个小时。” “那亲一下。”秦律之说完,哪里管李期矣,抓着他的下巴就是深吻…… 赵欣洋颤抖着手,用十二分的力气,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因为极度悲伤而不受控的产生了剧烈的生理反应,手颤抖的厉害,她因为手抖,拍下的照片大多都糊了。 最清晰的一张,也是最造孽的。 李期矣和秦律之的舌尖伸出交汇,银丝淫靡的落在秦律之的嘴角,舌尖与舌尖拉出了丝。 PS:姐妹们,珠珠不要停,收藏评论走起来,我等会就去找片子看,估摸着要炖硬菜了。你们都知道,本人名铁柱,号乞丐。手里端着讨珠珠收藏评论的盘子,请大家助力每一个梦想。 万万没想到,《中国音乐史》会被我运用到这种地方。哎,真是对不起祖宗们~ 第32章山雨欲来精满楼 她亲眼看着秦律之的手抚摸上了进过她身体无数次的地方。 李期矣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在性事上,李期矣向来是主动的那一个。她很少像秦律之这样挑逗他,就情欲而言,李期矣的需求和能力,足够让一个成年女子为之倾倒餍足。 他面对秦律之时,透着股禁欲的清纯。 他在床上如动物般的凶猛此时变得毫无攻击。直到他紧紧地将秦律之扣入怀中,吻得凶狠入迷后,他汹涌的情欲才随之爆发。 赵欣洋不可置信,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野合吗?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苦出声音,慌乱的逃离这里。 ……(回到祺祺和律律的场景)…… 他们当然没有野合,妖精对解锁新场景做爱这件事求之不得,但祺祺哪里是会配合她的人? 他喘着粗气:“不可以在这里,今天至少要把古代音乐史学完,明天还有近代音乐史,不然后天学西方音乐史的时间不够。” 妖精被这段话刺激得性欲全无。 他抱住她:“我陪你把老师发的练习做完,然后晚上再做,好不好?” 妖精一脸冷淡:“不好。” “过几天就考试了,不能一直拖的。”他试图和秦律之讲道理。 “你管我。”秦律之学烦了。讲道理,除了高三,她秦律之从来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复习过理论知识。 要说起来,李期矣真的很厉害,他很会总结归纳,讲东西很快,一个小时可以讲完两个大的板块,这两个大板块要是让中音史的老师来讲,可能至少需要半个学期。 进度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没有必要这么赶。也不知道李期矣怎么想的,紧赶慢赶就要在这几天把复习结束。 “不是还有四五天嘛?你那么急干嘛?”她问道。 “我想空出一天,和你去玩。”他道。 “不去,我这几天已经耗死好多脑细胞了,必须要好好睡一觉了。睡一觉我要去酒吧,我都多少天没有喝酒了。”她越说越觉得晦气。 李期矣的脸色一冷,转身就走,也不知道又在生哪门子气。 秦律之哪里会哄他,求之不得。她紧跟着就进祖宅的沙发上倒头就睡。 祺祺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律律睡得做起了美梦。果然,只有在学习的时候,睡觉是最香的。她对高中最大的怀念,就是数学课惊人的睡眠质量,数学老师说得每一个标点,都能令她睡得雷打不醒。 律律睡熟后,某人摆着张死鱼脸,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她,越想越不开心。气急败坏的祺祺,直接俯身下去咬住她的嘴巴…… 她穿着他的衣服,内里没有穿胸衣,他探索的很方便。他跨坐在她身上,低头吮吸浅咬着她的脖颈,手不安分的往衣里探索,不停地抚弄胸前的粉嫩的葡萄珠子。 早已坚硬如铁的那处,不安分的摩挲着律律的下身。 他把她的衣服推开,双乳暴露在空气中,不耐烦的拉下她的半身裙,粗暴的扯掉内裤,裙子和内裤就这样挂在了她的腿上,妖精在睡梦中,察觉到被侵犯,也没有丝毫抗拒,只是有些不耐烦的咕哝。 她天生是性爱之神。 他又气了,如果不是他,是别的什么其他男人,她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任其左右? 想到此,他拉下灰色布裤,焦躁的把悬在她双腿间的内裤一把扯到她脚踝处,狠狠地冲撞进去。 半梦半醒间她下意识道:“啊~林东,你轻一点,痛~” 李期矣的表情凝固住。支撑在她胸口的左手狠狠抓紧,她疼得直抽气。 这下妖精彻底醒了,她怒目圆瞪,看着身上的男人,回过神,李期矣…… 这久违的,被他那粗长的性器官填满的充实感以及疼感,让她几乎是立马淫水下泄,渴求的下身情不自禁缩紧颤动。 肉贴肉的真实触感,让她意识道,没有隔着避孕套那层薄薄的橡胶膜,性器官直接相交的触感,令人兴奋的酥麻软涨在下身如潮水汹涌。他冷着脸凝视着她,完全不顾没有套子,没有前戏,像动物发春一般,硬肏大干。 他粗暴的扯着她的腿根,紧紧的贴合他的性器,她的腰肢被他悬空,上半身的着力点都落在了后椎上。 他撞得一下比一下狠。 她又疼又爽,被他的撞得嘴里溢出破碎而娇软的吟叫。 浪叫随着他的力度变化。 “你…啊~要肏…嗯啊~……”吗还没问出口,他入她身体的那一下更猛烈“啊~祺祺…痛。” 听到这声祺祺,李期矣真是恨不得把她肏死,更狠的往里冲。从来没有这么深过,他像是要通过阴道插进她的五脏六腑。 他双手紧扣着她的腰肢,指尖嵌入她的肉里,后腰眼的疼痛和下身剧烈的爽利交杂带着要命的快感。 “祺祺~啊~祺祺~我要死了,好爽……”她快去了…… 她感觉宫口爽得都在缩动,那股临门一脚的预兆爽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李期矣的每一下都肏进了她的宫口,整根深入,在不停地冲撞,他动的时候,刻意朝她阴蒂最敏感处撞,所以阴蒂和阴道双重的快感冲的她理智全无。 “祺祺~好舒服~”她被祺祺肏爽的眼角溢出了眼泪。 她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书呆子,肏到爽哭了? 但是他哼了声,停了下来。 一向主宰别人的妖精小姐,哭了。 高潮就在眼前了,他竟然停下来了?恼羞成怒,握着粉拳击打祺祺的胸口:“快点,我难受~”她略带哭腔和娇媚的声音,和身下渴求的紧缩,都让李祺祺差点射了。 他也想冲,他也想射…… “祺祺~求求你~我想要去~”妖精,在他面前,第一次,哭了。妖精可没有忌口,现在先哄着求着,等事儿完了再算账,没必要做毫无意义的犟驴。 心里憋着气,一直要一个宣泄口,林东像把刀子插进他心里,但他无能为力。 台阶只能自己给,既然她都求他了,那他只能给自己借口自我欺骗,原谅妖精,放过自己。 他狠狠地往最深最里撞,一把拦住她的腰肢,让她的身体与自己无缝粘合,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她,一边吻一边咬。 整根埋入,在阴道里,狠狠地冲,两个人的身体彻底融合,他又粗又长的器官如同粗壮的大树根一般,直接扎根进了她的阴道,并且不停往下野蛮生长。 她被李期矣肏到合不上嘴,阴道被他的性器灌满,舌头被他吸咬,嘴角淫靡的留着口水,爽得眼角溢出眼泪。 一边哭,一边叫,一边被肏。 他吸着她的舌头,所以只能爽得娇吟连连,想要叫出来都被他全部压制。 他真的是个性爱天才。 这是他们第二回真枪实弹的干,比第一次更爽。上次在船上,李期矣完全是个取悦者,所以每一步都温柔体贴,充满温情。这一次她就像李期矣的肉便器…… 高潮迭起,阴道,宫口,身体,全都一起蜷缩,她爽到不受控制的叫出声:“祺祺…疼~啊~好舒服~祺祺…祺祺…啊~” 他也紧紧地抱着她,咬住她的脖子,在最后那一下冲撞,直直冲进宫口。 “妖精…嗯…”他哼出声。高潮被这声妖精刺激的拉长了好一会儿。 李期矣每次射精,都会咬着她,闷哼喊妖精,他那又爱又恨又迷离性感的样子,真的好戳她的性癖。 他射过之后,她眼角带着泪痕,颤抖着抱着李期矣,难得显露出一丝依恋之态。 他还是在她的身体里,精液全都灌进了子宫里,他像红酒木塞一样,紧紧塞着瓶口。里面涨热湿漉,缠绵黏腻。 刚回软的那处,又在她身体里悄然坚硬如初。 她迷离的望着他,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他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祺祺的欲念起来,抱着她,性器尚在她体内,拖着她的臀,熊抱着她,翻身而起。 二人的衣物早就不知在何时从身上消失,落了满地。身体深处被灌满的体液随着地心引力,顺着二人的性器,自她私密口顺着他的器官,往他的腿上顺势而下落。 他那对和篮球运动员一般修长笔直而有力的长腿上稀疏碎毛发被浸润打湿。 她浑身的骨头都被他肏软了,无力的偎在他怀里,隐秘处随着随着他的步伐而不受控的收缩。 此时的妖精还哪有平时为祸人间的样子,像个小宝宝一样在他怀中,被肏的娇娇软软的,平时精灵无情的眼神此刻呆愣又可爱。像是被肏出了小狐狸的原型,乖得很。李期矣见状,忍不住,就近抵着墙,看着那张妖精脸上难得的那副可怜像,粗暴地又肏了好一阵。 这种完全掌控她,可以支配她喜怒的感觉,让他动物那一面再次激发。一直确实的安全感,和终于能够满足掌控欲被前所未有。又是一场爽到直击灵魂的性爱。 律律像坐过山车一样,被他摁在墙上肏,悬空的失重感本能地令她原本环着祺祺腰肢的双腿锁的更加紧。 伴随着这个动作,她私密之处一阵极致的收缩让祺祺爽得闷哼出声:“操!” 她被这声粗口刺激得够呛,下身又是刺激的一下极致的缩紧。李期矣顶着那张要命的脸,被爽到一脸色情的说粗口真是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律姐在情欲场的虚荣心。能让这样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失态的像个动物一样,不管是阴道还是心房,都很满足。 他肏得深,快,狠。 她破碎的吟叫,下体被他这样强度的冲刺肏得发疼,又爽得发麻,她带着疼意一边娇喘,一边哭着问:“李期矣…你是不是…想肏死我?” 祺祺哼了声:“这种死法对妖孽是安乐死。你想得美!” 他的话语夹杂着狠狠肏干的闷哼声。她哭笑不得,一边吟叫,一边锤他的肩膀。 “啊~祺祺,祺祺~” 妖精开始忘我喊祺祺的时候,就是要去的时候,祺祺后腰一挺,直冲最深处,宫口应势收缩。马眼被这阵收缩紧紧抓握。正如妖精而言,他恨不得肏死她。 祸害人间的妖精,肏死得了。 《中国音乐史》里记载着这么一句话:出大事前吃肉,过把瘾再死。 乞丐出没,盘子端好了,各位爷打发点。谢谢评论区支持我的姐妹们。我的评论区快成我第二个家了,谢谢大家支持我这个垃圾,你们让本垃圾找到了自己的家~ 再次感谢各位收藏家,珠宝家,评论家,企业家给我投送的无价之宝。 我今天虽然没有打出J8,但是性器打出来了,你们肯定知道是啥的。 写首贾浅浅体的诗歌。表述一下本人的挣扎和心理活动。 诗的名字:《关于J8》 关于J8, 我爱它,想用它,但不写它, 它可以放进身体里, 却无法放进文字间。 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第33章背叛的人就该下地狱(1) “背叛的人就该下地狱”。 哭了整夜,赵欣洋也和文学院请了假。她回家,把这些年李期矣送她所有的贵重礼物,全都一起低价卖掉。 那些奢侈品包包,没有用过的奢侈品首饰,还有那些零碎贵重的小玩意。那些原本被她珍藏进储物柜的宝藏,全都卖了出去。 她现在需要一大笔钱,一大笔可以让李期矣和秦律之下地狱的原始资本。 两天,把所有的包都卖了,筹了7万多。 她联系上了私家侦探。 赵欣洋:“请跟踪他们,有可能的话,请拍到床照证据。”她冷冷的拨通私家侦探的电话。 私家侦探:“不好意思小姐,这个太隐秘了,这已经是违法范畴了,我们做灰色行业的,只能在大庭广众下拍,这才不算违法。” 赵欣洋:“我加钱。也不外传。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出事。” 私家侦探:“不行,我们有原则。” 赵欣洋:“你给的报价是一周1万5,我给你一周2万5。” 私家侦探:“这不是钱的问题。” 赵欣洋:“七万封顶,做还是不做,不做我找别人。” 私家侦探:“好好好,但是事先说好,照片不是我拍的!” 赵欣洋:“拍不到,就按原价处理。我先给定金。现在他们人在紫荆公馆。他的车牌号我会发微信给你,就这样。”然后挂掉。 私家侦探挂了电话就骂娘:“妈的,现在的小丫头怎么这么厉害。” ………… 与此同时,赵欣洋发了一条朋友圈。 文案:这幅画真好看。 图片:洛可可时期着名画家,奥诺雷·弗拉戈纳尔的《秋千春光》。 这幅画很有深意。 画中的年轻小姐正在荡秋千,她的丈夫正在帮她推着秋千,她的眼光中充满了挑逗,粉色精致的衣裙衬托着她绽开的笑容,在光线的映射下,显得十分夺目。她故意把鞋踢进树林中,陪她荡秋千的男爵正准备伸手去接,她反而恣情大笑。踢飞的鞋子,抛向隐藏在花丛间的情人,使得画面极具富有挑逗性。 洛可可艺术家沉迷于情色题材,粉色的秀美鞋履飞向空中,陡然徒增了画面轻逸放荡的气氛。在稍早期的道德训谕绘画中,给女子少画一只鞋就意味着该女子已经失去童贞。而在此画中,秋千上的女子还特意将裙边往上踢高,以便她的情郎看到她裙下腿间不着寸缕的旖旎春光。 而描绘秋千“荡妇”的绘画在洛可可时期颇为风靡。秋千代表动摇轻浮,因此是隐喻对婚姻不忠以及出轨的理想意象。画中的丈夫看上去是以两根长绳控制了秋千,但在现实中,他却根本无法驾驭他那多情而善于机变的妻子。 右下方有一只生动的小狗,它十分难以发现,隐藏在画面底部,正看向这场情爱游戏。小狗在此出现有反讽意味,因为夫妻双人肖像中常常有狗出现,那是婚姻忠诚的象征。这里的小狗蹦跳吠叫,似乎在揭露警示这对青年男女的特殊关系,但画面中的所有人都对它置若罔闻。 最快评论的是闫思帆:其实并不好看。 她没有回复。 世界正酝酿风暴,一切风平浪静的可怕。 ………… 秦律之刷朋友圈看到这副画的时候,李期矣正在批改她的练习。 律姐当时没有仔细看图,只是问李期矣:“你小女朋友发朋友圈了。” 他手顿了顿,但是没什么大反应:“嗯。” “她喜欢美术?”她和祺祺闲聊起来。 “还好,她喜欢看影视。”他如实答道。 律律没有去深究那幅画。手指顺势向下滑,就这样错过了风雨前的预兆。 祺祺则是完全不想看手机,现在和妖精缠绵悱恻,没有第叁个人的感觉让他的占有欲愈发病态,他恨不得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妖精,就这样海枯石烂才好。所以也错过了这条预兆后来风暴的朋友圈。 很多年以后,祺祺都在想如果当时,但可惜没有如果。人生轨迹从这条朋友圈开始,彻底不受控制,脱离轨道。 ……(短暂的同居生活)… 秦律之发现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和李期矣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天,她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而且觉得轻松自在。 她一到冬天脚就凉,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期矣抱着她,把她的脚夹在他的双腿间,然后紧紧地抱着她。每次洗完澡出来,他抱着她冰凉的身子,没一会儿就暖和了。 李期矣很有耐性。一开始他也不会做饭,但是因为他不想在外面吃,也不想叫外卖。所以干脆就自己做。 于是就有了先一天晚上:“妖精想吃什么?” “随便。”她自顾自刷手机,然后应付道。 “我明天烤麻薯给你吃,抹茶麻薯。” 她眼轱辘一转:“真的假的?能做出来吗?” 他抽掉她手机:“能。”然后把二人的手机都放在床头柜,紧紧地抱着她:“明天做麻薯,煎牛小排,包饺子,包你爱吃的玉米馅的。” 她被他箍在怀中,一脸烦躁:“虽然这样很暖和,但是太紧了!” “你比较紧。”他坏笑,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被逗笑:“他妈的李期矣,你现在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咬着她的脖颈:“和你学的。” 她锤了锤他胸口:“少得寸进尺。” 他亲着亲着,眼睛就又暗淡下去,像个饥饿的狮子,无辜又渴求的看着她。 你律姐也算身经百战,在遇到祺祺之前,还没有哪个男的能旺盛过她,直到和祺祺做了之后,性事上,她甘拜下风。 “被你肏疼了,现在不想要。”秦律之诶,一天不做就浑身痒的秦律之诶!被李期矣吓得害怕到往后缩。 祺祺的下身梆硬,不停地开始蹭。 “我就蹭蹭。”他声音哑得很。 律姐翻了个白眼:“蹭个屁,都冲进去了。” “我轻点。”然后就抓着他妖精的要,死命往里钻。 “啊~李期矣,疼,轻一点,慢一点~啊~你还是快一点吧…啊~救命。” 祺祺是第一个把你律姐肏到喊救命的男人。 然后,律姐,被野兽祺,冲肿了。 祺祺很粘人,妖精哪怕是去洗澡,他都要粘着一起洗。所以这些天,二人都是一起洗的澡。 他废话不多,直接行动,妖精进浴室,他也裸着进浴室。一开始律姐对洗鸳鸯浴这事儿求之不得,后来他俩的角色就对调了,祺祺一句话不说,就是缠着她,粘着她。 “浴缸很小。” “明明很大。” “我想自己洗。” “你不想。” 然后就抱着她溜进浴缸里,他从身后抱着她,她坐在他身上,屁股被小祺祺顶着,艰难的洗澡… 从来只穿丝绸吊带裙,不穿内衣裤睡觉的妖精小姐,在被祺祺灌满同居生活里,吓得把自己裹得和粽子似的才睡觉。 但是,这些繁琐的衣物,这是延长了性爱时间,没有对李期矣的兽行产生丝毫影响。 …… 祺祺总是变着花样给妖精做好吃的。 妖精亲眼看着他从什么都不会到可以做甜品,从分不清生抽老抽到可以做出年节上桌级别的硬菜。 她只要说她想吃什么,祺祺就有办法把它复刻出来。 他做的抹茶泡芙和青团,比外面买的都好吃。 祺祺包的饺子可鲜甜。他说之前阿姨在家里包饺子的时候,他看过几眼,有印象,然后上网看了教程,就会了。 律姐在厨房,背倚着祺祺身后的水吧,举着杯红酒,感叹道:“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哈?同样是脑袋,咱俩的好像不太一样吼~” 祺祺抿嘴,忍俊不禁。 妖精从身后抱着祺祺,眼睛精灵咕噜转:“祺祺~” 除了做爱的时候,妖精甜甜的叫他祺祺一定是有事求他。他端了起来:“有事说。” 妖精亲了他一口:“我好几天没有喝酒了。” 祺祺看了一眼妖精手上握着的红酒杯,又看向妖精,然后不理她,继续包饺子。 妖精道:“这不算,这顶多叫饮料!” “ChateauMargaux的酒你说是饮料?”祺祺放下手中的活,认真道:“考试前这几天休想去酒吧,你答应这几天陪我住祖宅的,哪都不许去。” 他的占有欲又作祟了。这几天的幸福快乐让祺祺近乎想要抛下全世界,他心中那股子隐隐的焦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妖精随时都会离开他。他都不想去想回学校的事,他恨不得把妖精锁起来。 “我没说要去酒吧。我想喝教父了~”她撅起嘴撒娇。 他思索了一番:“我去研究一下材料。” 妖精舒颜,乐得嘬了一下祺祺的嘴:“聪明。” 祺祺舒了一口气,只要她乖乖在他身边,怎么都好。 然后李祺祺就真的开着车带着妖精去买调酒的工具,在妖精写联系的复习时间,自己看调酒教程。学习结束后,认真的陪着妖精研究调酒。 两个人都玩得很开心。 这样的日子要是是永恒多好…… 返校的那天晚上,祺祺狠狠地做,眼睛都是红的。 那天晚上最亮的是月亮和祺祺的眼睛。可惜天太暗,妖精看不见祺祺眼里的不舍和浓烈的爱意,更看不到分别前,祺祺绝望的一滴泪。 以至于她以为,做爱时那一滴落在她眼眶的泪,是他辛苦耕耘的汗水。 她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怀着怎样绝望又悲壮的心情爱着她,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爱她。祺祺对她而言,是最会做爱的性伴侣,是目前除了林东之外,唯一不排斥同居的男人。 但是她从未想过未来,也从不把这个属于别人的男人,规划进自己的未来。 或者说,她的世界,从来就没给任何男人的留栖息地。 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在她世界里从未有过的温存,都给了李期矣。 对于祺祺,她是多么纵容。 ………… 一切来的很快,事情发生在秦律之考完试出考场的下午六点。 今日校园、学校论坛、表白墙、学校公众号…… 一张李期矣和秦律之在紫荆公馆接吻的图片刷爆了A大的各个社交平台。 第34章背叛的人就该下地狱(2) 期末考最后一科是西方音乐史。 考点在理科楼,A大的各个院系的期末考点,基本都安排在文理科楼。 律姐的容貌本就扎眼,加上校园网上全是她和李期矣接吻拉丝的照片,简直就成了人群目光的中心。 律姐倒是习惯这样的目光,没多在意,也没细想,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去喝酒找男人。 到车上抽烟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一堆发给她的消息。 她置顶的人只有彭世生,所以生妹对话框里的红点显得格外扎眼。 生妹:一张论坛截图,A大法学系校草劈腿留级音乐系校花。 上面的图,是在紫荆公馆花园里,她和祺祺接吻拉丝儿的照片。 下面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起底他们的家世。连瑞博和成和都被拉出来遛弯儿,她和祺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这帮无聊的人扒出来了。 妖精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些年在风月场上没少和人撕逼,也没少惹出事端,但是从未涉及到成和。她在外边怎么惹事从不带到家族里去。 外面也有不少人知道她是成和董事长的小外孙,但是都在圈子里传,大家心照不宣,很懂法则,很少超出圈外。 生妹:我不知道你到底和那个法学院的校草怎么回事,你现在这么个舞法,成和的公关部都下场了。 生妹:你赶紧回我消息。你外公肯定知道了。 生妹:妈的,你知不知道这个逼有女朋友的? 生妹:这么隐私的照片咋被人拍到的! 紧接着就是十几通未接来电。 除了生妹,有八卦的,还有小姨打来的… 她赶紧和生妹回电话:“操,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彭世生:“我和你说,这事儿真的闹大了。我听同事和我说,今天成和的公关部经理的经理紧急开会,想着怎么圆这事儿,你倒是行,我上次和你说两家有联姻的打算,你这边就真的把瑞博的大太子搞到床上去了!” 妖精无语翻白眼:“妈逼我只是睡了个男人,真没想整这些!” 生妹:“你赶紧去查查是谁做的!你现在赶紧想个理由编一编,你外公找上你才有说辞。” 律妖精暴躁道:“妈的……本来考完试就烦,他妈的还有事找我麻烦,操!” 刚挂完生妹的电话,李期矣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你在哪?” “理科楼停车场,抽烟。” “你不要看手机。等我去找你。”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显然是知道了她的所在地就开始跑。 “已经看过了。咱也不是啥小姑娘,这点事儿还吓不到我。”其实是有点吓到了。 妖精吐了口烟圈:“照片是在紫荆公馆被拍的,我平时是没少得罪人,但是我这边的人,应该找不到紫荆公馆。” “嗯,我知道是谁做的。” “你女朋友?”妖精道出心中的怀疑。 “嗯。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妖精哼了声,漫不经心道:“咱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真枪实弹的干过了爽过了,很公平。” “我现在惹了一身骚,没空搭理你,你眼下处理好你自己的事,以后别见面了,晦气。”她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会接通李期矣的电话,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证明一下究竟是不是那个最有可能的人。这场风波明显就是直冲冲的冲着他俩来的。 她直接发动车就走,现在关键是,怎么和外公解释。 …… 祺祺眼看着妖精的车离开他的视线,晚了一步,没有追上。 “以后别见面了,晦气。”实在诛心。 …… 祺祺得知消息的时候,还在补这段时间缺失的学习和工作。 当时法学院的书记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办公室一趟。原本以为只是很普通的聊天对话… “期矣啊…”他有些为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这样…额,网络上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我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啊。”书记推了推眼睛,面露难色。 他不解:“嗯?” 书记引着他看了看他桌面电脑的屏幕。 全都是他和妖精的桃色八卦,他蹙起眉:“书记,我可以用一下您的电脑吗?” 书记点头后,他疾步走到电脑前压腰看着屏幕前的一切。 ***:哇,早就听说法律系的李期矣变态了,没想到这么不知廉耻,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了还要和万人骑搞在一起。果然人不能看脸。(底下回复) xx:我之前有听人说过啊,他是太子爷,有关系的,连校董都要给她们家面子,保研都直接送的。我们法学院的人都很讨厌他自以为是,要不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他那种变态的性格,谁他妈要给他当学生会主席啊。妈的一天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到骚浪贱还不是鸡儿梆硬,他女朋友真的好可怜。 xx:这个我知道,我有听法学系的师兄说过,李期矣很烦的,说一不二,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他经常给教授送礼,所以教授每一次期末都给他高分让他考第一。 xx:好恶心啊李期矣,他妈的那么帅的脸长在他脸上我觉得太浪费了,真恶心。 ***:没想到毕了业还能吃这么大的瓜,我和秦律之是一届的,之前高中和她同校,她高中的时候就和一男一女在厕所里3P了,谁不知道她是最骚的公交车?她都不挑的,男的女的都吃,也不知道法律系的那个冤种会不会得性病。 xx:把艾带回家。 xx:哈哈笑死,让艾传递下去。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公车遇上渣男,满地都是菜花。 诸如此类的评价还很多,李期矣冷着脸看完。 舆论主要的攻击方向还是妖精。妖精的行事作风在目前社会道德风气里,实在是难容。骂她最狠的几个ID,男男女女都有。无非就是在说她私生活糜烂。 尤其是一些纯爱战士:就是有这种人,恋爱他妈谈的像上厕所一样,我们纯爱才会没市场,真恶心,简直就是玷污爱情。 骂他无非就是劈腿,行事作风惹人厌。原来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性格在无形之中已经得罪了这么多人。 书记看到李期矣的样子,也是有些不好再问下去。 李期矣站直,礼貌问道:“所以书记想要了解什么呢?” 书记叹了口气:“其实今天这个事,是总院打电话来问的。本来你保研的材料我们都交上去了,现在被总院的审核书记退回来了,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了。虽然我们都知道,你平时是个爱学习,以礼待人的好孩子的,但是我实在是顶不住舆论的压力…” “我了解的。” 书记又道:“孩子,我看着你从大一到大三,你一直都乖巧懂事,怎么到了保研这么关键的临门一脚,反而出了这么个事儿呢!哎!”书记满脸写着惋惜。 祺祺微笑,并不言语。 “还有啊,那个女孩儿的风评…” 他不想听任何人评论妖精,包括领导老师,于是严肃打断道:“书记,谢谢您这些年的器重。那个女孩儿很好,我爱她。但我的确是在没有结束一段恋爱关系的前提下爱上她的,是我有问题,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与她没有关系。我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法学院书记愣了愣,看着李期矣的背影叹息摇头:“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 …… 事情的发展完全都不受赵欣洋的掌控。 她不过就是利用在文学院读书的便利,花钱请水军在校园各大媒体发布了这件事,可是事情好像断了线的风筝,飞跃轨道的火车,完全脱轨。 这件事的波及的范围之广,影响之深,甚至上了微博热搜。 两个高校的学生,因为其家庭背景和各种说不清的舆论,直接上了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 各种说法都有,说秦律之是仗着家里的关系被买进A大的,因为成和对外说她是秦老的小外孙,实际上是秦老养的小情妇。说他们借着这层关系在家里明目张胆的“爷孙乱伦”。说她留级多年没影响毕业,是因为和校领导也有皮肉关系。 原本一切在合理范围内的事情,全都因为“秦律之”这个符号,而变得十分不切实际,可舆论却一边倒的选择相信那些离谱的传闻。 那些对她爱而不得的男人也都借着这个事,不停地泼她脏水。还有人把秦律之的脸P成公共厕所。 越说越离谱。 有说李期矣的学生会主席是因为瑞博旗下的瑞博建设投资了学校的老校区改建。成绩好是因为给教授塞钱送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李期矣对待事情的认真努力和专注,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她承认自己真的很恨李期矣,网上说得那些,除了他背叛她和秦律之做爱之外,没有一句是真的。 …… 秦律之驱车到秦家的时候,一张他们倚着私人酒庄木桶做爱的照片直接刷爆网络。 绝对是被人跟踪了,这么隐秘的照片是怎么会传出来的? 当时李期矣带她去买调酒用的器具,说附近有个他朋友开得私人酒庄,可以让她敞开了喝。 然后三杯下肚,她就意乱情迷的和祺祺在酒窖靠着木桶做了。 私人酒窖的照片怎么会被人拍到? 拍的是监控… 话说那天二人去私人酒窖,私家侦探跟着他们去了,发现有酒窖里面有监控之后,就给了保安一笔钱,在监控室观看了他们全程,还把他俩做爱拍了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二人穿着衣服,下身紧紧贴合,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只能看出他们在接吻做爱。 第35章两大家族 ……瑞博李家玉兰别墅…… 李珂以在家里急得来回踱步。 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父母全都从公司赶回来了,连姑姑都来家里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赶紧和他哥哥通风报信。 李珂以:哥,你赶紧回来吧,姑姑都来了。 李期矣接了电话,开车往家里赶。 要说李期矣的姑姑李娰云,那是在商界出了名的铁娘子,据说她至今未婚,三十多岁时就已经和兄长李营山干掉了其他所有拥有继承权的堂兄,是瑞博当之无愧的二把手。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李期矣现在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凭着自己多年杀伐的敏感,她意识到这件事绝不只是学生圈下场这么简单。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一定是有潜在的暗敌在背后推波助澜。 ……成和秦家溪山府…… 秦老爷子秦政坐在大厅主位,听各房儿女子孙七嘴八舌。 除了没到场的三女儿秦洛瑶,儿女们没有一个人在这件事上憋了好屁。大女儿秦洛舒嫁给了A市的政法委书记,育有一女,名唤王恒玉,一直以来都很避闲,和秦家切割的很干净。生怕秦家在生意上惹了什么脏事会影响丈夫的仕途,所以此次前来,是探口风,摆立场,务必不让舆论风向引到自家,把自己和丈夫一家牵扯进去。 二儿子秦洛骁则是个和稀泥的,虽然是秦老唯一的儿子,但是始终是个扶不上正道的无能之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秦书宇倒是个争气的,现在已经入主成和做总经理了,也是秦老属意的接班人。女儿秦珍在二世祖圈里是个出了名的纨绔货,和她大表姐王恒玉一样,生来就和秦律之不对付,最是恨自己的二表姐。 秦律之在秦家,没少受秦老爷子的偏宠,虽然秦老爷子在面上总是表现的一碗水端平,谁不知道,秦政最疼秦律之。 看名字就知道,秦老爷子是个杀伐果决,野心勃勃的实干家。早年间老爷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时候,原名不叫这个,是因为始皇帝名政,故把自己改成了政。 律姐回秦家以前,妈妈秦洛薇一直叫她妞妞,等把户口转回秦家,老爷子就把名字起好了。 律之,严以律之。这个名字满满都是对小女儿缺失管教疼爱的懊悔,小外孙女回来,一定要好好管束。但结果就是,咱律姐被宠上天了。 秦洛骁道:“爸,律之这孩子,一直也乖,也不知道她背着您…害,女孩子名声臭成这样,以后还咋和人谈婚论嫁哟~” 秦珍顺势道:“爷爷,这次您可不能再偏心了,律姐姐把您的老脸都丢光了,您不上网不知道,现在那些人都把咱秦家说成啥样了!律姐姐也真是的……” 秦书宇坐在秦老爷子身侧,淡淡地捧起茶杯,抿了口茶,脸色冷然,不做言语,对自己小八岁的胞妹和毫无作为的父亲,完全无视。 自顾自道:“这种程度的影响力,我看不是几个学生能推起来的。” 此言一出,秦珍和王恒玉两两相顾,秦珍自小最惧自己的长兄,吓得脸颊刷白,抓着手边的咖啡,慌乱的抿了口。 秦洛舒道:“咱都在,我先表明立场,眼下怪一个孩子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事儿对成和的企业形象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损伤的。” 秦洛骁紧接着大姐的话顺着道:“可不是嘛…没想到还把瑞博给牵扯进去了。真没想到,这瑞博李总家的孩子,竟是个风流种~竟然看上了咱家小律律,依我看啊,干脆顺水推舟,说门亲……”话音未落… 秦政眼神一扫,秦洛骁吓得正襟危坐,再不敢言语。 “照片都删了吗?”秦老爷子金口一开,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秦书宇道:“嗯,全都删掉了。瑞博那边速度也很快,等我们这边安排下去的时候,影响不良的照片,大部分都删干净了。” “那个孽种呢?”他在说律儿。 “律之还没回来。”秦书宇答道。 殊不知正要赶回秦家的律姐被秦夫人拦在外边了。 律姐的车进溪山府,保安就打电话给了老太太,秦老夫人借口身体抱恙,没有参加此次的批斗大会,老早就在大门口等着律律。 秦老夫人刘安最是溺爱律姐,这一辈的孩子,只有律姐在她膝下长大,她将对自己小女儿常年的思念,对律律的深厚浓烈隔代亲,化作所有母性的爱,全都灌注给了律姐。 所以律姐被偏宠,有多方面的原因。 律姐正在看红酒庄的艳照,秦老夫人就拄着拐,敲了敲她的脚后跟。 “臭丫头!” 律姐嬉皮笑脸,立马抱住秦老夫人:“安安宝贝~” “少来!闯了祸才想到我,平时家都不回。”老夫人很委屈。 律姐直接捧着老夫人的脸,对着两颊猛地亲了好几口:“谁说的,我最喜欢安安宝贝了~” 老夫人撅起嘴,捏住她的脸:“哼!” “我在这堵着你,先别回来。老爷子在气头上,你在外边躲着,没钱了就和我说,外边的事儿让你大哥给你摆平,有我在,谁都别想治我的律律。” “安安宝贝~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律姐喜不自收,她来得一路都在做心里建设,连挨打的准备都做好了。 “少不正经。我给你兜着,你在外边这段时间别再惹祸了,不然我也兜不住!”听到乖乖外孙女的声音,老太太心情好了很多。 这事儿出来她还担心律儿遇到这么大事儿过不去,没想到这丫头……硬得很!这么大的事儿,像没事儿人似的。 老夫人收起温存,询问道:“你大哥刚刚在厅里和老爷子说,这事儿波及程度,绝不是几个学生闹出来的,你平时在外有树敌吗?” 从红酒庄艳照出来,她就知道这事儿绝不普通,赵欣洋折腾不到这种地步。 律姐也收起嬉皮笑脸,认真道:“因为这事儿牵扯大,冲着我和李家的那位来的。要么就是两家公司的暗敌,要么就是身边人。” 老夫人看了一眼外孙女,心下有了猜测:“你先到外边躲着,有事儿找你大哥。” 外婆这是把路子都给她指明了。她有怀疑,但无证据,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她的确是要好好的教训人了。 律姐开溜,在车子启动前,她拨了一通电话给赵欣洋,她解开问题的钥匙。 ……瑞博李家玉兰别墅…… 李营山,李娰云,杜银红三个长辈坐在上位。 李期矣安坐在他们对面,李珂以在李期矣身边坐立难安,小心翼翼的望着各位长辈,又佩服的望向自己的哥哥。 对于自家哥哥在面对三堂会审的时候,能比长辈还淡定的胆识,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杜银红眼眶红润,忍着泪意,率先开口问道:“你的事,你们辅导员和我打电话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和你那个小女朋友好好的吗?之前我怎么旁敲侧击劝你,你都要和她早恋,现在怎么就和一个那样的女孩子勾搭到了一起?” 杜银红越说越激动,恨铁不成钢的感受到达峰值,眼泪顺着情绪下落。 “那样的女孩子?怎样的女孩子?”他轻蔑反问。 第36章说她就是说我「Рo1⒏red」 杜银红被他讥讽的音色刺激得够呛:“不知检点,不知廉耻,没有家教的女孩子!” 他扯了扯唇角:“那照这么说,我才是最不知检点,不知廉耻,没有家教的人了。是我舔着人家女孩,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杜银红被气得脸色发黑,一手抓着丈夫,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崩溃的哭出来:“营山,你看看!你看看他都在说什么,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李期矣笑了:“我从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不了解罢了。检点和廉耻,这是你们的评价,与我无关。至于家教,我从来都是自己长大,没有人教,何来家教?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诋毁她,你们说她,就是说我。” 李营山被气着了,站起身,一巴掌盖到了李期矣的脸上:“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期矣接了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生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平淡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李娰云叹了口气:“秦家那孩子……私生活……” “我爱她,其它,都和我爱她无关。”他直接堵住姑姑的话头。 “孩子,爱是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东西,它是抵不过任何苦难的,连时间都敌不过。你之前坚定的选择那个和你早恋的丫头,你难道不爱吗?可你现在终究是为了秦家的那个孩子选择背叛她,所以…你的爱,不值钱的。”李娰云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出最残忍的话。 李期矣笑了:“姑姑为什么不结婚?” 李娰云一愣。 “是因为多年前的那段故事吧。姑姑说爱情敌不过时间,却为了那段故事,甘愿承受寂寞和这么多年的苦难,姑姑的爱,明明无价,你怎么能说不值钱呢?” 李娰云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那段故事对姑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很清楚,她在我这里具有怎样的意义。我不需要你们理解,也不会顾忌世俗的言论,更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和阻力而改变,她就是她。” 杜银红听不下去了:“李期矣,你给我听好,我不管你什么爱不爱的。保研的机会已经给你作没了,家里的脸也被你丢光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我把话放在这里,秦家那丫头,一辈子都别想进我门家的门!” 李期矣站起身:“你也听好,人生是我自己的,谁都别想插手,你们家的门,别说她看不上,我也不想进。” 杜银红激动地对李珂以说道:“你好好的看看这个反面教材,千万别和他学!” 李期矣转身就走…… 她失控,抓住李期矣的衣服,上前阻拦:“你要去哪?” “少管我。”他岑冷开口道。那瞬间他嘴角轻微提了提。每次他说妖精的时候,妖精就会用这句“少管我”怼他,这句话说起来这么爽,难怪她总挂在嘴边。 他甩开母亲,迈着大步离开玉兰别墅。 这是李期矣二十多年人生里,第一次和家里大吵,杜银红因为高血压晕了过去,一向安静透明乖巧的大儿子忤逆她让她始料未及,大受刺激。 …… 一路开着车,想起自己幼时。父母从来只把李珂以带在身边,他跟着阿姨。阿姨家出事之后,他就自己照顾自己。年少时,他是那么渴求父母的温暖。可是从来就没有过。 十五岁那年,他怀着期待的心情,欢喜的躲在角落等待半夜回家的父母。 李珂以睡着了,在杜银红的怀里。她抚摸着他的头,对李营山说:“以后啊,咱俩的一切就交给珂以,期矣就过继给他姑姑。” 李营山笑道:“咱们李珂以哪里是能管公司的人哦。” 杜银红摇头:“那也比闷着不做声的大儿子强。我看期矣对家里的阿姨都比对我亲。正好娰云喜欢期矣,等到时候,就把期矣过继给她好了。我的珂以啊~就一直做我的乖儿子。” 李营山认真思索道:“这倒是真的可以考虑。” 高中毕业那年,他和父母说,自己读法律,今后有考法官的打算。 杜银红是这么说的:“好哇~这样公司就留给你弟弟。我看祺祺也没有想从商的意思,祺祺这性子,的确适合当法官,不适合在商场打拼。” 李营山点头:“是,祺祺的确是很合适当法官。” 杜银红半开玩笑对李珂以道:“我还担心你和哥哥争家产,现在好了,你哥哥要去当法官了~” 他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些幼时怕鬼的夜里,都是他一个人,锁着门盖被子捂住头紧闭双眼盼妈妈,一夜一夜,直到他再也不怕黑。 在那些想念父母的每一秒里,他都是那么努力学习,只是希望见并不疼爱他的他们一眼。 他也喜欢看动画片,可是杜银红说,这都是弱智儿童看得东西,他就再也没看过了。 可后来,家里面全是李珂以的汽车玩具。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们解读成薄情冷漠,李珂以却可以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 他那么努力的保研,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优秀,真的比李珂以更值得他们关爱。结果换来一句…保研的机会已经给你作没了,家里的脸也被你丢光了。 他和赵欣洋恋爱多年,杜银红从来就没有说过把欣洋带回家看看这种话。李珂以早恋,她好奇,为了看那个女孩一眼,专门放下忙碌的工作去开高中的家长会。 他喜欢的东西,李珂以看上,杜银红都会让他让给弟弟。他一直珍视的,阿姨在他生日送他的八音盒被李珂以摔碎。他一个月没有说话,杜银红则是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厨娘送得垃圾,至于这么宝贝吗?” 至于,那是一个母亲牺牲掉陪伴自己孩子的时间爱自己的证明。为什么不至于? 那个八音盒很贵,因为阿姨怕太便宜的东西配不上他,结果就是半个月都在白干活,他不该珍惜吗? 后来他选择不爱这个家,把自己完全脱离掉,虽然不会获得幸福,但绝不会再有失望的痛苦。 欣洋的陪伴,治愈了最孤单的那几年。 遇见妖精之前,他只想有个安稳的家,有人爱他。 可现在,他只想要妖精。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如果神明真的听得见,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什么… 只要让妖精属于他,万劫不复,在所不惜。 他必须平息这一场由他而起波及妖精的风波,他拨通赵欣洋的电话。 电话被挂掉。 他锲而不舍的打……电话接通,赵欣洋带着哭腔:“你也来找我麻烦吗?” “也?”他眉头一舒:“她也找你了?” 赵欣洋苦涩道:“什么时候,我成了外人?”这个她,为什么听着那么伤人。 “你在哪?” “你的她,也在这,你怎么不问她?”她留着冷眼泪,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秦律之。 律姐寻思一起摊牌也好,这事儿三个人都跑不掉:“兴城路亩灵咖啡厅。” 祺祺开着车,听到她的声音,觉得天上的乌云都散去了好些:“嗯,我马上到。” 是时候和欣洋好好了断了。 ………… 在祺祺找欣洋之前,妖精先一步找到欣洋,直接把她带到生妹的副业——咖啡厅里。 亩灵=母0。律姐起的,生妹用了。 咖啡厅包场打烊,二人面对面,她叹了口气问道:“虽然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要问一句,照片是谁拍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赵欣洋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抢你的男朋友。”她有些无奈的吹了吹刘海。 “没有抢我的男朋友,然后和他上床?”她讥讽道:“秦律之,你真的好贱。” 律姐挑眉:“你说得对,那又怎样?背叛你的人不是我,我不过就是图鱼水之欢。拜你所赐,我现在成了全国有名的公共厕所,可以解气了吗?” 律姐的自我贬低让欣洋崩溃的捂住脸:“不是我做的,真的!我只是想报复李期矣,我没有要对你这样……” 秦律之当然知道,赵欣洋性子这么软,李期矣的说什么都不敢违抗,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搅弄这么大的风云? “这段时间,有谁找过你吗?” 赵欣洋摇头。 “紫荆公馆和葡萄酒庄的两张照片,解释一下吧,我朋友溯源到紫荆公馆那张照片的IP,是你发的。”她比李期矣更像法官。 明明是被劈腿的人,律姐就像莅临慰问的女王,她像一个做错事的犯人。欣洋的气势在妖精面前完全提不起来。 她正低着头哭,李期矣进来了。 她抬头…… 李期矣走向她们,在秦律之旁边的沙发坐下,二人面对着她。 就这一瞬间,她和李期矣,在看不到的隐形世界里,划开楚河汉界,她彻底成了外人。 落座后,他自然的喝掉妖精喝过的那杯咖啡,微微蹙眉:“太甜了。”然后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茶。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37章爱上她会有报应 妖精眯着眼看着祺祺落座后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蹙起眉:“别把自己不当外人。咖啡厅有个鬼茶。” 祺祺表示理解,点点头:“那就喝你的。” 妖精:“……” 赵欣洋脸都绿了。“装都不装了?”她苦涩道。 “我和她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有什么好装的?”他很坦荡。 赵欣洋气极,理智崩塌,把桌面的咖啡全都泼在李期矣头上。 妖精赶忙往旁边缩,他俩吵架,和她没关系,别伤及无辜。 祺祺淡定地从桌上抽了几张纸:“还要泼吗?可以继续点,管够。” 妖精蹙起眉表示看不懂,心里嘀咕,这死读书的傻蛋又是在唱哪出… 赵欣洋哭到抽气,愤恨地看着李期矣和秦律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李期矣看她没有再泼咖啡的迹象,一边擦拭身体,一边陈述:“我们这么多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完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该把她拉下水,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和你上床的人是充气娃娃?”她辞色激烈。 律姐摇摇头:“我纠正你一下,他才是我的,充气娃娃。” 祺祺叹息:“就当是吧。” 猝不及防。妖精的眼珠子提溜转,他竟然承认自己是充气娃娃?不可思议!赵欣洋知道李期矣对秦律之的特别到了什么程度,但没想到竟然愿意承认自己是充气娃娃? 赵欣洋深吸一口气,低眉道:“李期矣我和你这么多年,就当是我喂了狗,在分手以前,你欠我一句对不起。” 律姐敛眉不语。小丫头还是被伤着了。这件事给了她一个教训,以后不能再见色起意去动有女朋友的男人。会惹一身骚。 话说秦律之似乎没意识到,律渣渣之前没少动有女朋友的男人,但都是日抛,只有李期矣,来来回回不断纠缠…… “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了。 赵欣洋冷笑:“如果我知道会有今天,在我没爱上你之前,我就应该离你远远的。” 一阵长长的静默。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实非我本愿。秦律之,我也是女孩子,网上的那些言论,我看了都不舒服,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你,我恨你,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对付你。” 律姐看向窗外,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只有想背叛的人才会背叛,只有愿意出轨的人才会不忠。所以,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问题的关键在李期矣。我恨的是,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和李期矣一起这样对我。” 律姐再泼皮,听到这番话也产生了羞愧,她承认一开始她就抱着投机倒把的想法,想着只要欣洋不发现,她就一直和李期矣维系这样的床上关系。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伤害这个姑娘。 “你们今天前后来找我,无非就是问网上的事情。以今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为交换,我今天都告诉你们。请你们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在知道李期矣背叛我的那瞬间,我第一次想要做一个杀人犯。” 李期矣低下头,安静地听欣洋的话,伤害的确是造成了,在她不知道的阴暗处,他甚至算计了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女孩,她说得对,只有想背叛的人才会背叛。欣洋在诱惑面前坚定的选择他,而他爱上妖精后,不管不顾的抛下他,从来就是他对不起她的。 “紫荆公馆那张照片,是我拍的。我在李期矣的电脑里看到了他视奸你的微博,你发的那条复习微博,让我顺着定点位置找到了那里。后来酒庄的照片,是我请的私家侦探拍的。我从头到尾只和私家侦探聊,所以没有接触除了私家侦探以外的任何人,那个私家侦探是詹妮介绍给我的,詹妮敬怕你,一向左右逢源,我怀疑过她,问过她,真的不是她。” 秦律之眯起眼,视奸微博?她看向祺祺,祺祺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见过李期矣爱我的样子,也见过他爱你的样子。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你面前,小心翼翼的像个等待主人怜悯的宠物。” 秦律之愣了愣,有些慌乱的把视线移开,故作淡定的望向别处。 李期矣切断话题道:“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赵欣洋:“不可以。” 李期矣点头:“好,我自己查。” 欣洋站起身,流干最后一滴泪:“说实话李期矣,看着你这么爱秦律之,我心里就像被塞了一坨屎一样恶心,但万幸,秦律之,根本不爱你。” 李期矣脸色惨白。 “爱上秦律之,你的报应在后面。你会下地狱的,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故作坚强的往外走。 李期矣身上的咖啡渍还未干,低着头,闷不做声。 没有人告诉律姐,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处理,这世界上爱她的男人很多,唯独李期矣的爱让她不知所措… 她竟然觉得,李期矣爱她这件事,比外面排山倒海的舆论更让她感觉洪水猛兽。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眼下这个是非之地,律姐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赶紧溜去做正事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事情清楚了,我要去处理接下来的事了…”她才刚起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拉住。 整个人跌进李期矣的怀中,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像极了赵欣洋说的宠物。他埋在颈窝里,像个孩子似的在嗅她的气味。 病态极了。 最可恶的是,她双腿间最隐秘的那处,不争气的酥麻。她的这副身体,被李期矣喂叼了,感应到他炙热的器官,就会可耻的起反应。 “别扔下我。”久久地,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卑微的话。 心软这个词,一向不属于秦律之。诡异的,她真的不想走了。 他闷着说道:“那些说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下地狱,在那之前,你不要听,不要看。” 秦律之失笑:“这些个小杂碎,我自己会处理,你管好你自己吧。” 他咬住她的肩。 她一巴掌盖到他脸颊上:“说了多少次,不许咬人!” 李期矣被这久违的巴掌打得眉心舒展,律姐看了直皱眉:“有人说过你变态吗?” 祺祺紧紧地抱着他的港湾,什么都不说,就是不撒手。 虽然知道这个话题深化会遭来很多麻烦,但是律姐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问出了口:“你爱我?” “爱。”他回答的很坚定。 这世上那么多男人说爱她……可李期矣说爱,感觉是,喜悦? “嗯,喜欢上最漂亮的我是件正常事,只能说你很有眼光吧。”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手正盖在揽着她腰肢的李期矣的手背上,自然而然的摩挲。 祺祺的所有苦闷在此时都烟消云散,闷声笑出来。 “笑个屁,爱我不是很正常的吗?”她蹙眉,又扇了一下祺祺的脸。 祺祺赞同且乖巧的点了点头:“对。” 律姐有些故作不经意,心虚地看了看旁边:“吔,藏的够深啊~被我迷成这样儿,愣是没表现出来?还偷偷看我微博?” 祺祺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然后冷着声道:“笨蛋。” 律姐又盖了一巴掌在祺祺的脸上:“抽你。” 祺祺又笑了。 李期矣的反手扣住妖精的手掌,闷声道:“不要上网。” “看都看了,什么难听的都有,你这都是废话。”律姐连日来的疲劳到了临界点,破罐破摔,整个人无力的靠在祺祺怀里。 PS:谢谢各位收藏家,珠宝家,评论家及企业家,你们真的是太给力了!!!我发现凌晨和早晨更,点击数据会比较多一些,所以以后我都定时在这个点钟左右更新。珠珠超五十更两章,收藏破两百更两章,评论破五十也更两章,感谢各位的支持和保驾护航。最近写文真的变得特别有动力!!谢谢你们喜欢律律和祺祺,他们有你们,是他们的福气! 现在评论越来越多了,po回复评论真的很抽筋,所以我可能回复的慢一点。 我一定会加油的!!!不得不说,祺祺的亲妈不是我,是庄园宝。 我吃完晚饭睡了一觉,醒来看到评论区已经把珠珠刷到250了,你们真的很强!那就加更奉上,结果就是8号两章,9号两章。你们真的6翻了。评论区好多留言,一时不知道要回多久。等明天睡醒了慢慢回,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看一点以前我能不能把加更章赶出来。 第38章说你爱我 律姐察觉到祺祺那难以言说的情绪,问道:“你现在像个小狗儿似的蹭啊蹭,是不是因为和赵欣洋分手了,不开心。” 祺祺的手捏了捏要紧的手,又像个小狗一样轻咬住她。 看来不是。 律姐挑眉:“你这又是唱哪出啊?” 祺祺叹了口气:“心疼。” 妖精点了头:“心疼赵欣洋?是,虽然她让你和我现在成了炮灰……” “心疼你。”他吻住她。 舆论是个很可怕的事,黄谣对女性的伤害有多大,他读法律的不是不知道。以民国的阮玲玉为例,历史上有多少人因为舆论的压力选择自杀,那些话入目,他看了都觉得刺痛,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和他倾诉任何情绪,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依靠吗? 妖精被亲的晕晕乎乎的。这种不带欲念纯纯表达爱意的吻,让她很是晕头转向。 她推开他:“心疼什么?心疼我被网上的舆论冲烂了?” 祺祺点点头。 妖精挑眉:“乌合之众罢了,说我很开心,那一定是假的,没有人听了闲话会开心的,但我倒不是难受,是生气。生气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生气我明明知道是谁干的,还得麻烦的去找证据。像小孩儿一样,躲在被窝里傻哭,除了洗了眼睛,其余的,一点用都没有,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我就憋着一件事,赶紧找到那个侦探,把罪魁调查清楚,然后把网上那些说我的杂碎全都揪出来,让他们死,一想到我可以完成这些事,我就没时间难受了。” 明明是受害者,却反而在安慰为她难过的祺祺,认认真真的用自己的方式安慰。 秦律之自己都不知道她多有耐性的在哄。和平日里骗男人上床的哄不一样,她正给男人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 祺祺捕捉到了重点:“你知道是谁干的?” “我那些表姊妹。”她给出肯定的答案。“你可能不了解我秦家,我外公的孩子多,到了我们这一辈,什么牛魔鬼怪都有。我平日里跋扈惯了,那几个丫头没少吃我的亏,这事儿估计就是给她们逮着了,推波助澜呢。” “可不单单这么简单哦~”身后走出一个人,是个男人,长得很漂亮,声音有些细。 相比较秦律之,他似乎对李期矣更感兴趣,眼神不停地在李期矣身上来回流连,眼神中满是兴趣和直白的性欲望。 他的妆容精致,身段很是优雅,一般的女子都没有这样的柔美。 李期矣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又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认识我了?我可认识你哦~”他将一杯新的咖啡放在他桌前,自己在他们对面落座,顶替了欣洋的位置。 妖精叹了口气:“他是直男。”她坐在祺祺腿上,喝着刚刚那杯祺祺喝过的咖啡,平视着生妹儿。 “众所周知,所谓直男,一直喜欢男的~” 妖精忒了一声:“少说废话,他正经孩子,你少吓唬他。” 李期矣愣了愣,她这是在护短? 彭世生也愣了愣:“哟~合着我现在成外人了是吧?” “你还想是内人?有屁放,在角落里看这么久了,总得给出出主意吧?” 祺祺环顾四周,刚刚都是空的,竟然有人? 彭世生伸出手,邀请祺祺握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彭世生,这个土鳖名字不好听,你可以叫我生生,我是你腿上这位人渣最好的朋友,现在在成和旗下和公关部有关的子公司上班。” 祺祺礼貌的回握手。原来那天带她走的,不是什么野男人,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你好,李期矣。”他礼貌自我介绍。 “你就不用介绍了,现在铺天盖地都是你和律的事,我不想认识你都难。” “有何高见,说不出四五六不给咖啡钱。”妖精吊儿郎当的。她肯定是不可能单独见赵欣洋的,预测上是赵欣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事儿闹这么大,但她必须把万一给算进去,要是她遭人背叛发了疯要对她做些什么,她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怎么行。生妹在旁边,起码可以随时报警拖延时间。 “一两周前(律姐考试前见过一眼生妹,在图书馆遇见祺祺前),我是不是有和你说,上面有消息,成和和瑞博有联姻的打算?”他抿了口咖啡道。 祺祺挑眉,竟还有这事儿? “你二舅家貌似想搭上这层关系,听说老爷子前段时间找律师了。” 祺祺和律律对视一眼,一齐望向生妹儿。 “立遗嘱。” 妖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句话的确是让她破了防,在她的印象里,外公永远都是商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秦老爷子,觉得死亡离她很遥远。 祺祺很敏感的察觉到了妖精的情绪,抱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下巴抵在她肩头,无言地给她力量。 “这件事她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祺祺的话音未落。 妖精道:“老爷子最信任的法律顾问是他对象。” 生妹儿脸都黑了:“别乱说我有对象,影响我行情。” 祺祺在心里感慨,这对好友真是一副德行。 妖精顺着条件推理到:“他们怕外公会把我嫁到李期矣他们家,想把这个李家少奶奶的位置留给秦珍,所以拱火让我出这么大的事,把成和的企业形象伤了,就没法和李期矣他们家联姻?” 生妹点头:“对。” 祺祺眉心微蹙,她身后还真是虎狼环伺。 “我虽然知道是秦珍干的,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那我还得谢谢他们了。” 祺祺心中的那丝难过被他强压下去。 “二舅这一家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把我从继承人名单里踢出去,不惜把大哥(秦书宇)辛苦经营的公司弄得声名狼藉?” 生妹儿又道:“他们低估了老爷子对你的疼爱。如果能找到证据发难他们,老爷子肯定会大发雷霆。” 妖精摇头:“事情的关键不是他们推波助澜,而是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他们是伪君子,我是真风流。” 他们是伪君子,我是真风流。这句话被祺祺放进了心里…… ………… 祺祺开着车送妖精回去。 “我现在回不了家。就算是去玉蔷薇苑也有可能被我外公的人逮住。” “去我那?” “你和赵欣洋一起住的那个公寓?” “我新买的别墅。”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不讲道理:“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 “嗯。”虽然上次的回忆不算太美好,但这个别墅是他花光所有积蓄买的,她值得最好的。 “你买别墅不会是我为了和我私通吧?”她顺势开起了玩笑。 “过日子。”他认真道。 妖精老实了,再也不敢接茬。 妖精怕他认真,和妖精来真的,这是祺祺在偶然间发现的降妖绝招。 ………… 进门就被他吻住,他眼神饥渴的像连日天没有进食的野兽。带着猩红和欲念的渴求,诱人又吓人。 在和李期矣做爱之后,她好像再也没有好好的和别的男人做过了。 根本来不及,一是以为林东最近很忙,别的男人很次,还不如不做。二是她就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近期她,似乎只想被李期矣肏。 她时常在,李期矣真烦和李期矣好帅之间来回跳转。 李期矣做爱的时候最有魅力。 他的之间摩挲着阴蒂,嘴唇吮咬着左乳,靠着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在性事上的完全压制,让她彻底臣服,一开始还想着翻身掌控他,现在完全就是乖巧迷离的闭眼享受。他最是知道怎么送她去极乐之门。 “我想去房间躺着给你肏。” 祺祺唇角轻勾,像抱孩子似的,扣着妖精的屁屁,一路往房间走。 “律律不喜欢咖啡味的祺祺,律律喜欢祺祺身上青草的味道。” 祺祺乖巧地往浴室走。 “我喜欢和祺祺在浴室做爱。” 祺祺呼吸越来越粗。 “祺祺插进去的时候把水也带进去了。下面酸酸的,爽得发麻。” 祺祺哪里还等得到到浴室,在卧室门口,扯掉了妖精的内裤,直接解开裤子,冲了进去。 “啊~”妖精舒服的直喘。 “我喜欢肏妖精,在任何地点,无时无刻,都在想,肏死你。” 妖精的下身一阵剧烈的收缩。祺祺被她睡开了,也被她睡骚了。 他一边抵着往里冲,一边闷声继续道…… “我喜欢任何味道的妖精,最喜欢妖精发情时下身淫靡的味道。” 她无措的和祺祺对视。没想到……祺祺是这样的李期矣。 他压着她,捏着她的脸,吸住她的舌头迫她与他唇齿交缠。 他没一下都往深处撞,阴道每一寸都被他的性器填满,他的胸膛紧压着她的双乳,祺祺最喜欢二人严丝合缝的结合,他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是粘连在一起的。 “我喜欢妖精,不做爱也喜欢。” 她慌乱地像做错事的孩子,甚至都不敢与祺祺对视,她闭上眼睛,压制住左心房那奇异的感受,那种心跳加快,莫名愉悦的陌生体验连带着着下身灭顶的快感,让她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性。 “肏妖精的时候,进入妖精的身体,让我觉得我们是一体的,爽得浑身痛快……” 妖精叫了出来:“啊~祺祺……” “妖精被我肏哭的时候,飘飘欲仙,古人诚,不,欺,我。” 他一字一顿,肏动的每一下都恨不得往她心里钻,李期矣的性魅力在此刻到达峰值,妖精在他性器摩挲穿刺下,眼看要到临界点…… 祺祺停了下来:“说你爱我。” 妖精慌乱的睁开眼,眼角带着被肏爽后不受控制的生理性泪,无措地看着祺祺。 祺祺的喉结都是紧绷的,性器死死的嵌在她的身体里,就是不动。 饥渴难耐的下体和不愿开口的违心话将妖精折磨的泪如雨下。 即使眼神迷离,即使下身渴求到颤抖,即使想要到哭,她也不愿意说一句爱他…… 他喉结轻颤,闭上眼睛:“做爱时说几句骚话,这么难?” 她蹙眉,扇了他的脸:“快点……” 祺祺妥协了。 绝望的在她身体里冲刺,抵着她的肩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一滴泪。 自欺欺人,有何意趣? 第39章一分钟也是情人 妖精第一次高潮到了,祺祺没有射。他撩开妖精两颊的湿润的碎发,眼神满是爱惜。 她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祺祺的眼眸。高潮的快感与心口的慌乱,错综复杂,她的手捂住祺祺的眼睛,她不想面对他目光中除了性以外的渴求。 除了性,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性器在她身体里颤动…… “去浴室里好不好…”她的声音温柔,带着点哄骗孩子的妥协。 祺祺抱着她进了浴室。 …… 妖精在取悦他。她学着他的样子,亲吻着他的身体,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身体与身体紧紧相贴,每一寸都让妖精占据。 她坐进他的性器里,上下坐顺势抽进,她知道,用这个姿势他的性快感最佳。她舔着他的喉结,美甲抚弄着他的发丝。 “就这样…嗯~不好吗?嗯~啊…啊~祺祺~乖一点。”娇媚清醒的叫床声配清醒绝情的话。妖精很明确,不要再让她说爱,不要再渴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这样维系着这种两厢情愿不逾越的快乐关系,不要让她失去一个最佳的性伴侣。 “不好。”祺祺翻身,掐住她的后劲,咬住她的下唇,一边咬,一边舔。他肏她的时候,从来不留余力。 “秦律之。” 他性感清冷的声音叫她名字,好听到她不受控制下身一夹。 “我肏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完全属于我。奶子为我颤动,阴道为我收缩,心也为我跳动。” 秦律之脸红了。出大事了,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但她被这个呆子,拿捏住了。 “此时此刻我就是你最爱的男人,只有我,才能把你送.上.高.潮。” 他肏她时,说话一字欢伲送上高潮话音一落,她的阴道再次紧缩,一阵剧烈的抽搐,她被李期矣肏的浑身颤动,她被他锁在怀里,高潮的剧烈反应让她浑身发抖,她忘我的叫着祺祺。 他越插越猛:“你爱我的,你高潮时,叫的是我的名字。”在她耳边低声,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道。 刚刚一阵快感过去,他再次发力,一边狠插,一边带着引诱,徐徐问道:“现在,是谁,让你高潮?” 律姐爽哭了,被肏的丢了理智,高潮迭起,在此刻,不是词语。刚到顶峰,他又肏她上去。她一边淫叫,一边无意识道:“祺祺……啊~” 祺祺又问:“你爱祺祺吗?” 他的声音和她的阴道一样,在轻轻颤动。 他动作放缓,妖精哭着哀求,眼看第四次高潮要到了,祺祺还没有射…… 他再次放缓动作,浴缸里的水开始变冷… “快点”律姐哭了。“我爱祺祺……我最爱祺祺……” 一阵灭顶的快感席卷而来,祺祺单手扣住她的腰,抓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后颈,吸着她的舌头,吞掉她的话语。阴道被他狠狠猛插,祺祺吸着她的舌头,把她送上了第四次高潮。 高潮来临前,祺祺闷喘,他也要到了。她突然很期待听呆子射精时忘我的喊她妖精。 如期而至,他射精,粗喘着:“我也是,最爱妖精…”她抱着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他的侧脸压在她的左乳上。 “祺祺…祺祺…” “妖精……” 又是一次没有隔着橡胶,肉贴肉的博弈。外面的纷扰全都被隔绝在了性爱之外,世界一片嘈杂,他们捂住耳朵,交换体液。 不用攀登,祺祺能带她去往性爱的喜马拉雅。那里有最美的雪山,有神的低语,那是人间的终极之门,是让她迷失沉醉的,极乐之巅。 她累的睡了过去,迷糊前还不忘和祺祺说:“做爱时说得骚话当不得真,你可以最爱我,但我不爱你。” 祺祺咬住她的嘴,爽过之后就翻脸,操死算了。 ………… 祺祺看着妖精熟睡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 “知道你看不上,但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护着你。”他抚摸着她的发,浅浅低语。 他到一楼换了一身衣服,录了一个视频。 “最近网络上有很多关于我和师姐的传言,我必须要说清楚,我在恋爱关系里出轨,对不起我前女友是真,但师姐是无辜的。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承担法律责任。一直以来,是我爱上师姐,纠缠不放。她知道我有女友,多次拒绝。后来是我骗她已经和我女友分手,她才愿意和我相处。我对不起我女朋友。更对不起无辜卷入事端的师姐,让她平白无故遭受网络暴力。我会为我的行为买单,你们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那些在网上造谣发布不实言论对无辜女孩造成人身攻击的人,诉状在路上,待法律制裁。” 李期矣选择在零点发布视频,并联系各大公众平台。这个视频,明早一定能成A大的热门。如妖精所言,乌合之众无需放在眼里,他只需要引导舆论的风向,让键盘侠远离妖精。 他一早联系好的各大营销号的文章,会在明天一早发出来。他是舔狗这件事,最迟明天会深入人心。那些营销号的标题起的很好,他看了都发笑…… 《A大法学院高颜值学霸竟是出轨渣男?》《渣男也逃不过沸羊羊的命运》《豪门秘辛:瑞博公子因和沦为成和公主的舔狗》《被冤枉的大小姐》《黄谣对女孩的伤害》。 本就是他出轨,所以一切,冲他来吧。 ……翌日瑞博总部…… 瑞博董事长办公室,李期矣的澄清成了A市最热门的视频。 满城风雨后舆论风向又变了,网民开始统一向李期矣开炮。 这么理直气壮的背叛,骂的声音可就比之前难听多了。 大家纷纷找到李期矣高中、大学,各个时期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出现在学校公众号和A市媒体之前报道优秀学生的文章全都翻出来。乌合之众喜欢造神,又喜欢将神明拉下踩在脚底淹入下水道。 那个在A大被师生们吹捧成神祇的法学院李期矣,变成了人人都可以吐一口唾沫的过街老鼠。 祺祺从一众鸡娃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沦为应试教育的反面教材。 诸多自媒体分析祺祺的行为成因,最后总结到了教育问题上,批判起了整个体制。 无论李营山怎么联系李期矣,电话始终都在通话中。 ……祺祺的锁妖塔…… 这是在做甜点的时候,灵感迸发想到的名字。这个别墅所在楼盘的名字他不喜欢。当初花光所有积蓄买下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妖精一起在此生活,所以他叫这个房子锁妖塔,挺好。 祺祺拉黑了家里所有人,和妖精在一起的每一秒都难得,他不想被任何人破坏。 等妖精醒来刷手机的时候,看到祺祺的视频,刷了一两百条不堪入目的评论,蹙起眉,赤着脚,下楼找祺祺。祺祺正在厨房里认真的研究抹茶巧克力夹心曲奇。 律姐看着祺祺做甜点专注的样子,一时不知开口说什么。 她穿着他的衣服,内里赤裸,打着赤脚,双肘撑着吧台,竟然也静下心来,看着他发呆。 窗外的蝴蝶都愿意停驻,加入这难得的安宁。 “快去穿衣服鞋子。” “穿个毛,等会还得脱。” 祺祺抿嘴:“至少穿鞋,地板太凉了。” “很暖和。”她怀疑祺祺地底烧了火,她穿这么点,一点都不觉得冷。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妖精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不喜欢被道德绑架,最讨厌还人情债。” 祺祺做东西的手一顿,笑了:“本来就是我做的事,和你没关系。” 秦律之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明明李期矣表现的很正常,但是她为什么就是有种诡异的负罪感。他把事儿都揽在自己头上,把公众的视野把舆论风向的枪口都对向他自己。不仅维护了她,也算是护了赵欣洋。 她从来不用道德标准束缚自己,李期矣的视频不是她拿枪逼着他录的,他自愿,没必要把这事算在自己头上。 但看他安静地为她做曲奇,看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看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就是很不舒服。 妖精从身后抱住祺祺:“其实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我不会感念你的好。” 她有些冷漠道:“我和你不算干净的朋友,更不会成为正大光明的恋人,见了面我们就是情人,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 他面色如常,选择性无视灵魂深处的刺疼,淡如水道:“哪怕一分钟,定义也是情人。” 心口那缠裹严实的茧,有了丝裂痕,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慌乱主导她,她又溜了…… “呀,好冷,我去穿裤子。” 祺祺望着她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活,有些疲惫的叹息。他早就被自尊抛诸脑后,除了等,他没有任何出路。 她不知道怎么直面李期矣的感情。她一向知道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却像个情爱新手。她害怕他眼里排上倒海的侵略性,又迷恋那股侵略性在性事上的强势。 她望着落地窗,灵光一现,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偷看小姨书柜里那些不给小孩看的书,她从小就对性事有着绝妙的兴趣。当时她捧着《色·戒》,在字里行间里找那些有颜色的情节时,她发现,处处不谈情,处处都是性。 “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她无意识的发呆,回神才反应过来到自己刚刚言语了些什么。 她自嘲一笑,一个对充满性吸引的男人而已,进阴道可以,钻不进她心里。 手机响了,生妹。 她笑了:“办完了?” 生妹娇软道:“准备好亩灵咖啡分店的启动资金吧,秦大小姐。” 看了是成了。 “付川西(生妹的对象,秦老爷子的法律顾问)找到那个侦探了。威胁了一波,什么都招了,你猜得没错。就是你那俩死对头表姊妹!” 她挑眉:“我说秦珍这个猪脑子,肯定想不到这么损的招儿,没有王恒玉(秦老长女秦洛舒独女)给她出主意,她能掀起什么浪?” 她又问:“詹妮怎么和王恒玉勾搭上的?”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以赵欣洋这清纯女大学生的财力物力,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快找到一个专门调查豪门秘辛的私家侦探。这个一周五位数的工种,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请的起的。 詹妮家小有财力,认识些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太正常不过了。 生妹道:“这倒是真的巧了,詹妮和她,俩人在一个健身房。这个姓詹的妞儿,是个好事长嘴的,两个臭味相投的人一来二去,互捧臭脚,成了好姐妹哦~” 律姐哼了一声。 那就很清楚了。王玉恒通过詹妮的关系,知道了赵欣洋的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同时,把这个消息给了不知天高地厚,只长个儿不长脑的秦珍,然后秦珍就被她的这位坐山观虎的阴险表姐给当了枪使。 她倒是能猜到是这俩货色的馊主意,但没想到弯弯绕绕里还有这么多事儿。 “能介绍私家侦探给赵欣洋,说明这俩人总有一个有需求。詹妮还是我的那位阴险的表姐?” 生妹儿笑了:“你的那位政法委书记姨夫,在外头有个小家。你表姐为了查她爹的外室,找了拍你的这个私家侦探。” 还有意外收获?律姐爽了:“有实锤了?” “没实锤付川西那个舔狗敢打电话给我汇报?” 律姐哼了声,明明是他舔着人家:“你也就在我这装装相,付川西在旁边吓得和瘟猪一样。每天和丫鬟似的恨不得抱着他脚指头舔,装你妈的杯。” “滚。你姨夫和小蜜的亲密合照我给你整好了,高清蓝光。” 律姐得逞一笑:“分店随便开,我给你兜底。” 生妹对着手机话筒,狠狠地“啵”了一下:“木嘛~我最爱我律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律姐笑了。 在电话结束之前,生妹语气带着敬意说:“我看了那个视频,话说这李期矣,是个真男人!难怪你会喜欢。” “喜欢?放屁!”律姐切掉电话,眉头紧蹙,真晦气。 第40章别怂,让我爱你 翌日。 祺祺有条不紊的按着自己节奏来,如视频所言,他把网络上那几个热度最高,说妖精最难听的id都挑了出来,花钱买了一个月置顶,在学校最大的自媒体@A大身边事,把那几个人的微博以及奇葩言论都上挂在上面,打假了所有谣言的同时,在末尾附了一张律师函。 文案:《刑法》第246条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当事人会全权配合警方取证,过程一定透明公开,不给任何人遐想的空间。 祺祺的态度很坚决,要么公开露脸虔诚和妖精道歉,要么官司打到底。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把这些人逮住,他有的是钱和时间陪着这些杂碎耗,他甚至可以亲自下场和这帮人普法。流通他们在酒庄的照片,顶多算泄露并宣扬他人隐私,给名誉造成不良影响,是侵害名誉权,不构成诽谤。 可妖精的那些越来越离谱的黄谣纯纯是诽谤,他定追查到底,绝不放过。 下面热评第一:这两家人都不缺钱,看着公开透明又追究到底的架势,这是不把人告死决不罢休啊。 ###:群众从未渴求过真理,他们对不合口味的证据视而不见。假如谬误对他们有诱惑力,他们更愿意崇拜谬误。谁向他们提供幻觉,谁就可以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谁摧毁他们的幻觉,谁就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这…对女孩造黄谣,真的很下作。 ###:事情爆出啦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没那么简单。 ###:作为音乐生还是要说几句的,原本看这几条微博,以为是什么大瓜,现在看了纯纯就是犯罪证据啊。这么假的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信啊?A大音乐系很难考的,联考拉帘,看不到人脸,绝对公平公正啊。单考那么多评委,大家都有自己的门生,没理由只给她一个人放水啊。成和秦总的小外孙,花钱到国外什么大的音乐学院读不了啊?何必这么辛苦考A大呢? 顺着评论:就是。我也觉得很奇怪啊。本人A大音乐系毕业,我们系都知道秦律之是声专的传奇,我专业老师都说这姐要是有心向学,青歌赛都有可能冲前三。黑私生活有待考究,但专业成绩和学历真的没得黑。咱都是参加过高考的人,她要是能在高考作弊,现在可能再牢里蹲着呢吧。 ###:哇,好吓人,赶紧去删微博,我之前转发过黑这姐的微博,到时候搞到我就死咯。 …… 律姐趁着舆论转向之际,抓住关键期,现在正是一举翻盘的好时候。 丢掉的面子,她自己争回来,不仅要挣回来,还要让那些让她丢面子的狗东西全都亖。 事情闹了这么大,妖精的社交媒体早就被人冲烂了,她一直没有登录,现在一看,不得了,最近发的几条微博,动辄就是几万+的评论,她大概浏览一下。 各种声讨都有。这些人都吃饱了闲的吗?自己家的饭不和胃口来找她的不痛快。 她直接打开微博直播,直播引流文案就一句:要找你娘的骂就来。 淡定的吃着祺祺给她烤的抹茶夹心曲奇,坐在他卧室的电脑桌前,撑着脑袋,等直播间人多。 短短三分钟,直播间就涌进来三四千人。 弹幕-- 夸奖类:这姐不说话吗?无美颜直播这么能打?u1s1容貌吊打内娱普女! 骂人的:公交车还敢开直播,真是6。 律姐挑眉,淡定开喷:“我可以开直播。公交车肯定不敢开直播,怕把你全家压死。” 满屏666。 律姐说:“在线人数一万。现在人多了,我开始说了。那些在网上造我黄谣的人,我一定会让你们进局子。还有那些谣言,我看了。你们大概就是说我私生活混乱之类的,酸鸡们听好了,借用罗翔老师的名言,我现在就算是同时和十八个男人结婚办婚礼,只要不领证,我就是不违法犯罪。管好你爹妈吧,少操我的心,我和谁玩儿是我的事,关你们屁事。” 满屏666。这姐6哇。 此时直播间已经有3万人了。 律姐又说:“我记得有一个说我在高中厕所和人3P的高中同学,你的id我念一念:是个傻逼。你他妈真是个傻逼,请问我在哪个厕所,和谁3P,说清楚,麻烦你把当事人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你参与了3P还是在旁边立了摄像?你娘我高中的时候,根本就不去厕所上厕所,因为高中的厕所很臭。还有……我在高中只有一个朋友,我无聊找来玩感情的男人都是校外的。是个傻逼你听好,给你娘亖。” 弹幕:这姐是真敢啊!/这么说话不怕被国男冲烂吗?/6哇,突然有点喜欢这姐了。/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 此时祺祺正在楼下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看妖精直播,嘴角上扬就没下去过。那笑容,颇有一种骄傲之意。也不知道律姐骂人,他在嘚瑟什么。那形态像是在说:这个酷女人不愧是我女人。 他将冲泡好的温润白茶,倒入手边最漂亮的白玉镶边玫瑰鎏金瓷杯里。待茶杯七分满,他纤长的手捏住茶杯的细手柄,优雅地往卧室走。 妖精正骂的尽兴,抬眼看到祺祺优雅的把茶放在她手边,然后下去了,不准备影响她发挥。 这是怕她口渴?她笑了笑,然后嘬了一口茶,继续输出:“那些造谣我有性病有艾滋的都给我听好,为了各位能够蹲监狱,我已经做好体检了,诽谤罪可不轻,你们的id所在地我也全都查清楚了,我祝福全世界艾滋病患者都健康起来,把病毒都转移到你们全家身上。在你们过世之前,我保证你们能喝到警察叔叔亲自给你们泡的茶。” 她嘬了口茶,又道:“顺便给各位可能没有读过初中二年级的智商偏残障的人士普及一下,这个世界有个叫做安全套的东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防性传播感染。” 弹幕:这姐真的好会喷啊/她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嘴臭国男の浩劫/她怎么做到顶着一张天仙似的脸能这么嘴臭的?/ 此时一条弹幕撞入妖精眼球:那出轨男呢?和出轨男做是事实啊,照片都流出来了,就算是被三,也得解释一下吧。 妖精本想无视这条弹幕,但是看了一眼茶杯里冒着热气的香茶…想到李期矣的脸……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不能怪他一个人,他长得帅,我为色所迷。”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自然而然的从嘴里蹦跶出来了。 弹幕又刷:果然不是什么纯情白花,装什么? 妖精直接开喷:“你娘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纯情白花了,我说了,我是你娘,从不凹什么纯情人设,听懂了吗?” 她竟然心疼李期矣…晦气。 心绪不受控制的脱轨使得妖精没心情和这些乌合之众继续浪费时间,她不耐烦地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道:“我都说清楚了,各位说你娘的不肖子孙们等诉状吧。” 然后,直接就把直播关了。 ……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不能怪他一个人,他长得帅,我为色所迷。” 这句话虽然模棱两可,但倾向性那么明显。 祺祺坐在梨木茶几的茶座前,眼神失焦。妖精是个多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自私到近乎冷漠。虽然平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里。她那略带自我反省的语气,有点承认错误的苗头,哪一点是秦律之会有的态度? 他抿着嘴角,挂着月牙儿似的笑,肩上好像有神明的手掌推着他,飞奔向她。 秦律之正坐在床边苦恼自己怎么就开始心疼倒霉男人的时候,李期矣跑着进房间门,单膝跪在她面前,他的双肘撑在她双腿两边,手掌耷拉在她腿上。 “秦律之。” “哈?”这又是在抽什么风? “现在没有玫瑰花。”他跑的急,喘着气。 “要那个干嘛?”她不解。 “不重要。” “哈?”肯定是抽风了。 他看着她的脸,一股脑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对着她出来:“我预设过很多和你告白的场景。他们说要带你去浪漫的海边,送你玫瑰花,给你买戒指。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刚刚就是觉得好爱你,现在必须要来告诉你。” 秦律之傻了,她心跳是为什么这么快? 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祺祺抓住她的手掌,按在床边继续道:“秦律之你别怂,听我说。” “你说。” “西方音乐史不单单只有背不完的枯燥理论,贝多芬的遗物里有三封写给他永恒的爱人的情书。第一封的最后一句话,翻译版本不一。而我这里,简洁明朗。让我爱你,至于其它,神自有安排。” “所以秦律之,别怂,让我爱你。” 该死,她是不是又被这个狗男人拿捏了。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缠绵的深吻让他们情人的时间拉长,故事开始细腻。 她无措地睁着眼,看着祺祺纤长的睫毛,看着他涩气十足含住她舌头吮吸的样子,神明真的存在的话,能不能告诉她,怎么拒绝神明的安排? 铁柱有话说: 你们太强了。我说到做到,睡一觉起来就整加更。谢谢每一个投珠珠的宝贝姐妹们,你们真的好强。这一章字数不多,但是写了很久,四个多小时。为了看完各个版本的贝多芬情书,我用了很长时间。他们的翻译都没有我独居出租屋书柜里的那版好,于是干脆在不违背贝多芬他老人家的原文前提下,言简意赅的把祺祺的意思表达到极致得了。情人节那一章一定不会虐,情人节一定要让姐妹们收到甜甜的文字玫瑰花。我现在先去睡一觉,醒来把加更发了。五点多了~谢谢各位的珠珠(?′?‵?)IL???????。 律姐和祺祺,还有姐妹们给我的感动,真的治愈了我这自闭的两年。 我先睡啦~爱你们。 第41章休想进李家的门 ……玉兰公馆李期矣家客厅…… 妖精直播的录屏被投放在大厅的屏幕里,李家长辈们坐在客厅面色铁青的看完了全过程。 杜银红的脸色最为难看:“不知羞耻!毫无家教!李期矣真的是疯了,看上这么个疯女人。” 李营山叹了口气:“这秦家的女儿,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李娰云没有做声,她太了解这两位传统进骨髓里的哥嫂,秦律之几乎是睬中了这两口子的所有雷点。 ……溪山府秦家…… 秦老爷子微笑着看着自家外孙女“舌战群儒”。这丫头和她懦弱没用的妈完全不同,是他秦政的后代。 秦珍一大早就来拜访老爷子,逮住时机就把秦律之直播的录屏放了出来。 直播时她就在现场,并且全程录屏,她一想到老爷子看到秦律之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对着几万人满口喷粪,秦律之肯定死定了,少不得被老爷子打一顿死的,一想到秦律之挨打的场面,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结果老爷子的反应让她很是摸不准。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啊? 秦老太太端坐上位,饱含深意道:“我一直以为你们姐妹感情和睦,没想到和睦到天天恨不得你表姐出事儿。” 秦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珍:“把这个关掉吧,我和你奶奶已经看过了。” “爷爷奶奶!律姐姐这么丢你们的人,你们就这么算了?”她气不过。 老太太道:“你律姐姐说得对啊。是吧老头子?”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还不够,对待伤害自己的人,只是这么算了,还是不够有手段。” 秦珍气得跺脚,直接冲出外面。 老太太看着秦珍的背影对丈夫道:“老二这一家,除了书宇,没一个省心的。我怎么就生了老二这么个脓包!” 老爷子笑道:“孙子好,也成啊。” “我可告诉你,眼看年边上了,我这几天得打电话让律儿回来了,你要是敢和她凶,我和你急眼。” “知道了我的老婆子!” ………… 那些造妖精黄谣的杂碎,陆陆续续都出来录视频给妖精公开道歉了。祺祺把这些视频做了一个合集,置顶在@A大身边事里,可以说是公开处刑。 时间过得特别快,祺祺和妖精待在锁妖塔里,稀里糊涂的就过了一周。和祺祺同居这事儿特别自然,每天都过得很快。衣食无忧,性生活和谐,远离喧嚣,轻松自在,以至于等妖精再看日历,不自觉就到年边上了。 老太太打电话给她,提醒她回去了。 事情暂时是告一段落了,成和的企业形象也没有因为她而受损太多,也是时候可以回去了。但一想到老爷子,律姐还是怂的恨不得再拖多几天。 直到…… 李娰云联系上她。 当时祺祺正在研究中午吃米饭还是面条,她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手机进来了一条信息。 秦小姐,我是祺祺的姑姑李娰云,早就想约你出来聊聊天了,但一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如果有空的话,今晚八点,星月餐厅见一面好吗?还有,能不能不要告诉祺祺,他如果知道我找过你,一定会很不高兴。 秦律之挑了一下眉,可以拒绝吗?一般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她都会拒绝。 但她抬眼,看到认真看烹饪书的祺祺的侧脸。他察觉到她的视线,朝她温柔一笑,像个纯净的孩子…… 鬼使神差的,律姐回了一个:好。 …… 她说有事出门,祺祺脸色很难看,出门前一个多小时都紧紧地箍着她不说话。 等她实在要出门的时候,他孩子气的背靠着门,确认再三。 “不是去喝酒?” “不是…” “不是去找男人?” “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姨妈了,找男人也得挑对日子不是?” 祺祺脸一黑。 “快点回来。” “好…” 他满脸失落看得她心软软,抬手捏住他下巴,踩着高跟,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咬他的嘴唇:“真的很快就回来。” 她走之前使了个坏,偷袭小祺祺,隔着裤子捏了捏,一脸色情的说:“我里边被你的灌得满满当当的,人家的也装不进去啊~” 说完就溜。 祺祺耳朵血红,低咒了声:“妖精。”红着脸微笑目送着她出门。 她说很快会回来,那他就会认真等。 ……星月餐厅二楼包场…… 李娰云坐在秦律之对面。秦律之的第一感觉就是极不舒服。她那带着审视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低她一等的动物。 律姐也不是软柿子,淡定地喝了口茶,礼貌道:“你好,李姐。” 李娰云微微一笑:“秦小姐,算辈分,秦小姐也该和祺祺一样叫我一声姑姑,但我俩也的确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秦律之轻勾嘴角,明白了,来找事儿的:“好说,李女士。咱就开门见山吧,你找我什么事?” “秦小姐貌似不了解我们家祺祺,也不太了解我们李家。” “我为什么要了解你们李家?”她疑惑反问。 李娰云微笑:“秦小姐果然巧舌如簧,名不虚传。” 律姐假笑:“过奖。李女士也如传闻一般,气势不凡。”她在心里咒了句:真是个笑面虎。 “我哥嫂都是重视孩子教育的人,他们一向要求祺祺以礼待人,做一个儒雅随和的绅士。所以自然也希望儿媳妇是举止端庄,能和祺祺举案齐眉的大家闺秀。” “好,尊重,祝福。但这和我没关系。”原来是来拐着弯骂她的。真有意思! 要是换成旁的人这么和她说话,早就被她骂到太平洋的深海底了。可是对面是李期矣的姑姑,她总是想着,留点面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给对方留根本无意义的面子。 李娰云一愣:“此言何意?” “我不喜欢李期矣,更不喜欢结婚,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的正常两性关系。他爱娶谁娶谁,和我没有关系。李女士明白了吗?” 李娰云有些摸不准了:“李期矣为了你做了这么多损李家瑞博颜面的事……” 律姐打断她:“听好,这不是我要求的,是他自己愿意的,我没有拿枪逼着他。还有,李期矣损了你们家颜面,你可以去找李期矣。” 李娰云笑了:“秦小姐是个性情中人。有个性,如果不是因为和祺祺搭边,我相信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秦律之轻蔑一笑。 李娰云又道:“突然有点心疼我那个傻侄子。如果不是真的爱你,以他性格怎么会为了你和家里闹翻,拉黑了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我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准备棒打鸳鸯,结果是我傻侄子一厢情愿……” 秦律之淡漠道:“别总说是因为我,我没求着他喜欢我。他做什么是他的事,别往我身上带。” 李娰云点头:“你说得对。那咱聊聊天吧…” 她正准备拒绝,李娰云就打断她的话头:“说实话,听到你说对他没兴趣,我松了一口气。你是天边自由自在的美丽天鹅,他是被关在城堡里王子。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这性子,这么不管不顾的爱上你,将来一定会吃大亏。” “他有和你讲过他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本来要走掉的秦律之,被这句话定住了。这个话题对她有着奇异的吸引力。 “我哥嫂疼他弟弟,他自己一个人长大。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乖巧懂事的。但我知道,他极端情绪多,极没安全感,会闷着胡思乱想,近乎病态的在意细节。别人稍微对他冷漠一点,或者让他察觉有一丝距离感,他就把别人推开了。所以他就是这样,不太讨人喜欢。让身边的人都不自觉的疏远他。” “他很笨拙。为了父母的疼爱,可以一直考第一名。可当他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父母的偏爱都不会属于他之后,他就变得很冷漠,彻底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小的时候最爱看迪迦奥特曼。有一次我去他们家,他偷偷和我说〖姑姑,我考了一百分,想要一个迪迦,你可以当成礼物送给我吗?〗我一口答应,问他为什么喜欢奥特曼?他和我说〖因为奥特曼变身时,会有光,要是我身边有一个奥特曼,他晚上变身保护我,我就不怕黑了。〗” 秦律之发现自己真的脑膜发炎了,听到李娰云和她说李期矣小时候的事,莫名其妙的心疼死了。她怎么可以心疼男人?真是晦气… “后来我把奥特曼带到祺祺家,他无视掉奥特曼,对我说〖姑姑你带回去吧。我妈说这是弱智儿童玩的。我不要了。〗之后他弟弟长大,家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奥特曼玩具,他愣是一下都没碰过。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祺祺都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奥特曼。” 话音落,天还没聊完,餐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身着华贵,面色焦虑,整个人感觉很不好,她急匆匆地走向他们。 “娰云,你找这个没教养的来这里干嘛?” 秦律之微微蹙眉,李娰云也有些不快。 她整个人都显得很暴躁,看起来很不好,眼睛也是肿的,看着像不间断地哭过。 “娰云,你把这个疯丫头弄走,我看到她血压就上来了!谁让你把她带到这来的!” 秦律之站起身,正准备上去和这个老女人对线,被李娰云拦住:“孩子,这是祺祺的妈妈。” 李娰云把她拉到身后,对杜银红道:“嫂子,只是和一个年轻朋友聊聊天而已,没什么的…” “小小年纪,秽乱不堪,不知廉耻,毫无家教!她算你哪门子朋友?拜她所赐,李期矣像个神经病一样把李家的脸都丢光了。她这辈子也休想进我李家的门,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秦律之冷笑一声:“疯疯癫癫的老女人。一把年纪,神神经经,没有礼貌,倚老卖老!你算哪门子东西,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听好,你家那晦气地方,谁爱去谁去,我才不去脏我的鞋,你想死没人拦你,别在这触我霉头。你只是比我大几岁,也不是我爹妈,没资格这么和我说话。告辞!” 说完妖精扭着腰肢就走了。 操了蛋了,她还没被谁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就算是秦家的长辈,也不敢这么说她! 杜银红被气哭了,高血压上来,李娰云一脸愁云,是哪个好事的把她约了秦律之的事儿告诉了她这个脓包嫂子?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42章这个沐浴露的味道不喜欢 他等了整整一夜,没有等到那个说会回来的人。 李期矣的脸越来越沉,心越来越凉,月光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整夜都在云层中,天空都是一片薄情的死寂。 ………… 秦律之开车出来,想到李期矣妈妈的态度,有些烦躁的疯狂按喇叭,所有在她前面的车她都看不顺眼。 她想了很多地方,但都不想去。 索性停在路边,烦躁的点了根烟,一气之下把李期矣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她现在暂时不想见到这个晦气的人。 一想到出门前,李期矣的表情,和他一定要等她回来的那个坚定的眼神,她更燥了,不一会儿烟就没了大半包。 她现在怎么沦落至此,家也回不了,酒吧也不想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无。 ………… 她卖了一箱洋酒,开到了林东的修车行,他的出租屋离修车行很近,等他飞奔过来找她的时候,秦律之松了口气。今晚总算是有地方落脚了。 林东在地板上铺了地毯,他们坐在他狭窄而干净的出租屋的地板上,林东酒给她倒满,撑着手肘看着她笑。 她莞尔:“最近好吗?” “不好,担心你。” 她和李期矣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知道很正常,叹了口气:“那你怎么没打电话过来?” 林东拿手机递给她:“我打了很多通,你都在通话中。” 她蹙眉:“怎么可能?” 她赶紧拿出手机看…… 李期矣把林东的电话拉黑了…不,是把她手机里所有异性的电话都拉黑了! 他是什么时候做的。 她脸色铁青,难怪,最近她手机这么安静。 林东喝了口酒问道:“原来那个很想法官的男人,是你的情人。” “什么情人,就是床伴。”她反驳道。 林东叹了口气:“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他还不配让我生气。”她嘴硬道。 林东没再做声,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喝酒。 时间过了很久,林东才说:“这是你第一次不是为了做才来找我。” 她一愣:“我来姨妈了。” 林东没有拆穿她的反常,只是郁闷的喝酒,以前她在他身边,都是紧紧相贴,她会和他说很多话,也会粘着他和他撒娇,可现在,都没有。 这些天他没少在网上帮她怼黑子,可是他是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在网上帮她说话,都会因为人微言轻,所有说过的话都沉入大海。 秦律之酒过三巡:“妈的,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难受……绝对不会的!” 他把她抱起来,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温柔道:“连喝了酒还不说实话?” “我怎么没说实话了?林东,你怎么也变得不可爱了?你竟然质疑我?”她捏住林东的脸,生气控诉道。 林东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温柔道:“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李期矣这个狗东西!”她骂道。 “对…” “他妈的,李期矣全家都和他一样狗!” “对…” “他之前也是和他那个女神经姑姑和疯子妈一样的!”她气不过,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那样封建迷信的家里长大,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那样想我的。” 林东蹙眉:“他怎么了?” “妈的,这一家疯子!我迟早把他们都捏死!”然后……律姐睡了。 林东摸了摸律姐的头,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她睡梦迷糊间,对林东说:“祺祺我脚冷,你过来一点……” 林东愣了愣,靠近她,把她裹入怀中,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无意识道:“这个沐浴露我不喜欢,我喜欢你身上青草的味道。” 青草的味道…… 是那个男人吗? ……转眼到了年二十八…… 秦律之的电话一直就没有通,李期矣将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A市的酒吧、玉蔷薇苑、就差秦家了…… 她现在绝不可能回秦家,那种他触不到摸不着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像个困兽一样绝望。他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又不见了。 他后悔自己放她出门,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定要把她锁在家里。 李期矣无助的靠着车后座,脑海里闪过彭世生的脸,他没有迟疑半秒,发动车子就去亩灵咖啡。 ………… 她在林东家呆了几天,转眼到了年二十八,老太太的电话已经催了好几回了,再不回去,实在是说不过去。林东虽然闷着没作声,但是他们老家那边的电话也一直没有断过,他父母也想他回家了。 她住在林东这里,没少给他添麻烦。她的消费水平和林东差距太大,她每次要付账,林东都不愿意。估计这些天,林东辛苦一年的存款,都被她花完了。眼看要过年了,他乡下亲戚很多,过年肯定有大花销,所以平常生活里,他对自己一向节省。 但却对她很大方,不管在他眼里多贵的东西,他眼都不眨就付款。 不过在这短短两天,她估计林东的荷包快撑不住了。 她在出门之前,趁在林东在洗澡,用手机给他转了5w块,还把他手机的转账消息给删掉了。 “感谢你的收留。”她抱了抱林东。 律姐这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很有转战纯爱界的苗头。 林东扶了扶她的头:“你想来就来。”然后把他家的钥匙给她。“我有一把你家的钥匙,现在我给你一把我家的钥匙。这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她接过钥匙:“好。回去路上小心。” 林东抱住她,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我这里住不惯,等我买了大房子,我再给你另外一把钥匙。” 秦律之愣了愣,笑道:“这里很好。大房子留着讨老婆吧。” 秦律之拍了拍他的屁股:“快点回去吧,现在春运,到处是人。” 她转身就走,林东在出租屋的楼上的走廊一直看着她,她朝他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开车回了秦家。 不管家里会发生什么,她总要面对的,总拖不是办法。 ………… 很不妙,咖啡厅关门了。 店门前的小黑板上用荧光色的少女字体写着“我老板被他男人劫走过年了,我们的奖金都到账了,不想上班,到处都有咖啡厅,你们换地儿吧!” 李期矣烦躁的在门口点燃了烟。 眼底的乌青和下巴的胡茬显得他整个人都很颓败。 她到底在哪…… ……秦家溪山别院…… 秦律之刚到停车场,发现有几辆陌生牌的车子,车子看起来不新不旧。 家里有客人? 她松了口气,这样正好…… 本来准备先回自己的小院子里再去和老爷子老太太请安的,现在好了,直接去!老爷子爱面子,不会在外人面前揍她,现在去了就溜再好不过… “安安宝贝,老爷子,我回来……”了还没出来…… 她就被眼前的场面无语住了。 李期矣一家坐在左侧的客位,老爷子一脸铁青的端坐在主位,老太太的表情也是一脸气愤。右侧二舅和秦珍坐着,大哥坐在末端,捧着茶,脸色难辨喜怒。 秦珍那看戏的奸笑,一看就知道这事儿不妙。 “呀~律姐姐回来啦~”秦珍假模假式的和她打招呼。 李家那边,李期矣爸妈看她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化粪池,他姑姑则是面色凝重,那个传闻中的弟弟坐在这里,像是他们家的异类,因为他的表情看着好像是在替她担忧。 那孩子莫约十六七岁,容貌上酷似李期矣,却没有李期矣面庞精致。他整个人散发的感觉和李期矣区别很大,一点都不像他哥哥。李期矣身上那股子嚣张高傲的气势旁人学不来。 不自觉,她想到祺祺举手投足间的风雅,漫不经心时自然流露的性张力,那种书卷气和野性并存的那种冲突性感…… 他的性魅力,只此一家,哪怕容貌再像,也是不可取代的。 虽然是个小正太,但不得不说,造物主还是偏心他哥哥。 孩子很有礼貌:“你好律之姐姐,我叫李珂以,是李期矣的弟弟。” 律姐点点头:“你好。”人家孩子有礼貌,她也不能失了礼数。 然后…… “正好,秦小姐也回来了。秦老,咱就趁这机会聊聊犬子与秦小姐的事。”发言的是李营山。 秦老爷子捧起茶,笑问道:“我说李总这么有心,临过年还有空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敢情不是来拜年的……” 李营山道:“小李作为晚辈,过年来看看老爷子是应该的…” 全是虚头巴脑的场面话,秦律之乖乖地站在偌的堂屋中间,等着老爷子发话,她才敢落座。 社会你律姐现在乖得像个怕狱警的劳改犯。 “呀!!爸爸妈妈,不好了,我突然想上厕所!”李珂以咋咋呼呼的。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他,秦律之在心里嘀咕,真是受宠爱的孩子啊,李期矣绝不会这么失态,若不是和她上了床名声臭了,他简直就是个晚晴士大夫,整日恨不得把克己复礼写在脸上。 PS:我去了一趟外地陪我妹考试,见了最想见面的人,熬了两个大夜,一直到刚刚才醒。姐妹们很不好意思,说好的350珠珠加更我等会补,情人节加更也会如约而至。谢谢大家陪伴支持,爱你们!还有就是,评论我晚些回复,但是我都看了,谢谢姐妹们!!! 第43章抓住了,不能再跑了(350珠珠加更) 律姐哪里知道,那个受宠到没有礼貌的孩子,这么做是为了联系上他哥哥。 一直试图联系他哥哥的李珂以,一直没有联系上。 本着最后博一次的心态,找了个借口上厕所,终于,电话通了。 “哥,你快点来溪山府。不好了,爸妈和姑姑来,我感觉是来找律之姐姐麻烦的,你快点来吧!” “秦律之在溪山府?”他的动作一刻都不敢停,飞快的扭转方向盘,油门踩到底,起飞了往溪山府赶。 “是的!哥哥,我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偷听到姑姑和妈妈聊天了,他们说,前几天他们去找了律之姐姐。” 李期矣的脸色相当难看,感觉怒火随时能把他的车撩了去:“是不是三天前?” 难怪一直联系不上人。 “具体的我不清楚……” “你还知道什么?”李期矣的声音严肃。 李珂以一直就怕他哥哥,小心翼翼道:“我听到的不多。但是妈妈一直在说,律之姐姐骂了她。” 李期矣哼了声,妖精也不是逮着人就骂的,肯定是她们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 不等李珂以说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一路狂飙。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方家长还是在打太极。李营山还是不想和秦家把关系搞僵的,这对他们瑞博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这个大厅里坐着的,都是A市最尖尖的几个人精,谁也不想撕破脸。 但是…… 杜银红不一样,她一直在给李营山和李娰云使脸色,提醒他们抓紧时间步入重点。她今天来,不为别的事,就是要彻底了断李期矣和秦律之的可能性,她必须摆明态度! 李珂以随着两拨人来回踢皮球的对话,心脏一直悬着,七上八下的,生怕火烧到秦律之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要是哥哥知道律之姐姐受委屈,一定大事不妙。现在哥哥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很僵了,本就不爱回家的哥哥,现在连家里的电话都不接了,他想缓和哥哥和家里的关系。 律姐穿着高跟,被老爷子无声的罚站了一个小时,实在是想坐下来。 她好几次小心翼翼的看向二老,但二位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看来是气着了。也是,这一家人都舞到家里来了,能不生气吗? 大哥看了一眼她,抿了口茶道:“天色也晚了,年也拜了,李总一家的心意,我们一家都收到了,不如今天就由我做东,去成和天朗饭店吃个便饭。” 杜银红本就着急,现在听到又要去吃饭了,终于坐不住了…… “秦老,老太太。晚辈一直对二位尊敬有加,有些话,晚辈憋在心头好久了,今天不吐不快。” 律姐挑眉,这是要步入正题了?她这个晚辈上次可是把这个尊重长辈的长辈骂惨了。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和平,杜银红那日可被她气得够呛。 老太太微笑道:“话都说了一个小时,这还不够吗?” 不怒自威的秦家主母发话,杜银红气势弱了好几个山头,律姐偷笑。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她乖乖站好。 这当然都入了杜银红的眼,她猛地站起来:“当然不够!我丈夫和我小姑子性子比较沉得住气,可我不行。一有事儿憋在我心里,我就睡不着。他们磨叽,我就开门见山吧。” 秦老爷子轻笑:“李夫人请讲。” “前段时间,我大儿子和秦小姐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坊间也是各种传闻,自从我们两家签了合作协议,总是有一些谣言出来,说我们两家会联姻,亲上加亲……” 李珂以急得开始冒冷汗,最害怕的环节,最终还是来了。 “晚辈这些年在交际场看到的大家闺秀不少,有端庄秀雅的,有才华横溢的,最不济至少也是小家碧玉,身世清白。但是贵门秦小姐,晚辈属实是不敢恭维。” 律姐眯起眼,他妈的这是舞到她家里来了。不是说两家人有合作吗?她这么整,不怕撕破脸吗? 老爷子的脸色越发难看,老太太气得直喘。 没有人敢出声,长辈都没说话,秦家没有小辈可以僭越。 “我杜银红找儿媳妇的标准不高,最起码也要清清白白。” 杜银红这次是真的踩到律姐的底线了。律姐最忌讳别人把她的事儿舞到两个老的面前,她和李期矣本就是你情我愿的皮肉关系,被杜银红这么一闹,显得她像一个倒贴货似的。 大哥讥讽道:“敢问李夫人,我们律之与你们李家何时有过婚约?” 杜银红一顿,然后理直气壮道:“最近这俩人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A市有谁不知道?” “哦,可有婚约?”他再次反问。 杜银红没理,却依旧坚定的要找茬:“我直接把话说开了,做人要有原则,尤其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懂得洁身自好,像你们家秦律之这样的女孩子,送上门给我们家,我们李家都不会要!所以联姻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二老被这番话气到了临界点,秦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都在颤。 秦珍在偷笑。 秦律之哪里还管这是在长辈面前啊,直接走到杜银红跟前。端起她身边冒着热气的茶水,直接往她脸上泼。 所有人都在倒抽气。 反正免不了老爷子的一顿打了,横竖都得挨打,不如自己先爽了再说。 “老泼妇,我前几天没把你骂爽是吧?又来找我茬。” 老太太在一旁暗爽,一直捏着的一口气,因为外孙的行为得以释放,她现在就是恨不得再上杯茶给小外孙女泼个够。 前几天?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是你们家李期矣像只狗一样舔着我,我根本看不上他,你们家那个不值钱的门,不怕脚底被你这是非婆的口水烫死就进,我不进。清楚了吗?” 李营山直接拍桌子:“放肆!毫无教养!” 老婆像朵盆栽似的被茶浇了,也太不把他们李家当回事了,再不发火,脸面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李娰云捂住眼睛,叹了口气,合作案彻底完蛋了,就差最后一步,最关键的合同就能签订下来…… 秦书宇站起身,走到秦律之身前,把她和李家人隔开,眼神凌厉。 李珂以吓傻了,没想到哥哥喜欢的这个美艳绝伦的仙女儿姐姐竟然这么刚直勇猛…… 这一句就直接骂到了老爷子老太太头上。 “孽种,给老子跪下!” 该来的总要来得,她已经羞辱回杜银红了,现在挨打也不亏,横竖是要挨打的。 她深吸了口气,老实的跪在两老跟前,认命的低下头。 “他们说得对!就是我没教好你!人家男孩像狗一样舔着你,你就要搭理他?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被狗舔的?”秦老爷子指着拐杖,指着她鼻子骂。 杜银红气到站不稳,下唇颤抖,震惊的看向李营山。李营山抱着妻子,也是气得牙齿颤抖。 老太太附和道:“就是我们没教好你,一条狗就让你给我们家惹了一身骚,真是蠢笨!” 秦律之闷着笑,看来是彻底撕破脸了? “你们别欺人太甚!”杜银红怒斥道! 秦洛骁看风向不对,赶紧调转风向:“是你欺人太甚!我们秦家一向以礼待人,夫人你这样说我们家的女儿,是不是太不留情面了?” 秦珍道:“就是就是……” 秦律之跪着,低头翻了个白眼,假惺惺。 “我前几天被这个不自爱的丫头骂,现在又被你们两个老的羞辱……” 此言一出,秦老爷子质问道:“你什么时候骂她了?” 秦律之撇了撇嘴:“前几天。” 李珂以扶着母亲,焦急透了,都乱成一锅粥了,哥哥怎么还没到? “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即使是胡搅蛮缠,惹人厌烦的长辈,你是不是也应该说话客气点?”他怒声质问道。 杜银红发现自己又被骂了,她的拇指掐着人中,不掐着感觉自己随时会昏过去。 “不是,她算我哪门子长辈?”律姐的倔劲儿也上来了。 秦老爷子举起拐杖,对着她的后背就是扎扎实实的一棒子:“你还给你祖宗顶嘴?” “啊!”这拐杖可是实木的梨花红松,一棒子下来成年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住,这一棍子下来,直接把跪着的律姐打到整个人摊到地板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外落,不是她想哭,是真的疼,疼到不受控制。 老太太心疼坏了,捂着嘴在一旁。 “她算我哪门子长辈,疯女人。”反正都是要挨打的,不打她也说不过去,不如说个爽。 秦老爷子下一棒砸下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怀抱裹住她,她的身体被紧紧的裹在青草味的怀里,风都是青草的香气。 刚刚被打的后背,被他包裹。隔着一个人肉垫,他也感觉到了老爷子的力度。 他的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即使是被重击,他也只是闷哼,没有叫疼出声。 老爷子看到李期矣,邪火更甚:“李少爷!你走开,我教训我孙女儿,和你没关系!” 这句阴阳怪气的李少爷,彻底把李期矣放在了他们秦家的对立面。 李期矣摇头,眼神坚定,没有说话。 杜银红更气了:“你来做什么?人家都骂你是狗了!真是贱!” 李期矣一脸肃杀,看着杀气十足,朝杜银红反怼道:“谁准你多事插手我的事的?” 他眼中的恨意震慑住了李家的每一位,李期矣对家人,最不济就是冷漠不关心,从未产生过恨意,这扎扎实实的恨打得杜银红措手不及。 秦老爷子狠问道:“小兔崽子,你滚不滚?” 李期矣摇了摇头:“不滚,您开始吧。”抱着秦律之,严丝合缝,护得紧紧的。 “好!这是你自己找的!” 拐杖的重力一下一下砸到李期矣的后背,他就像铜墙铁壁一样把她紧紧地保护在怀中,她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李期矣到底痛不痛,只知道他嘴角流血了都只是闷哼。 莫名其妙的,眼泪就顺着眼眶落下来了。 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坚定的眼神,嘴角的血迹。 他看着她落泪,心疼的抱得更紧。 杜银红的哭闹声,李营山的咒骂声,李娰云,老太太和大哥的劝告声,李珂以着急的哭泣声,还有趁乱掺和的秦洛骁秦珍的应和声,以及最响的,老爷子击打李期矣背脊的声音。 世界一片纷扰,他抵着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气若游丝的说:“抓住了,不能再跑了。” 在半条命都被打没的此刻,那个疯男人看她的眼神,尽是失而复得的幸福和满足。 或许,李期矣,真的很爱她…… 铁柱:我在赶工情人节的章节,这是350珠珠的加更。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有很多工作来了,不像前段时间那么闲了,所以决定以后满100珠珠加更,最近连轴转,有点疲惫,但看到姐妹们的留言和珠珠真的觉得很幸福,谢谢大家。还有两章情人节加更,已经过十二点了,祝姐妹们情人节快乐~ 如果下两章不甜,我王境泽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发现最近收藏也变快了,已经快破210了,姐妹们真的很强了~我相信肯定是们投的珠珠让我排到前面去被人看到了的结果,谢谢你们让我觉得写作是世界上最治愈的事!爱你们。 又回来了~ 我刚刚登上po准备发这一章的时候,看到一条恶评,她说:呕,好脏的男主。我回了它一句,不看滚哦~为了不让这历史性的一条评论消失,我选择删掉它,但记录在正文里。 送给恶意十足的傻杯一句话:请您给我滚哦~?我没拿枪逼您看哦~? 第44章私奔快乐 李期矣挨打所发的虚汗一滴一滴砸在她身上。 老爷子肯定是有泄私愤的成分在里面,不然他不会打的这么用力。她和李期矣的这些垃圾事本就让他很恼火了,今天李家的人往家里这么一闹,老爷子所有的气怒就都发泄在了上来找打的李期矣身上。 一开始是不想阻拦,后来是不敢阻拦。 越是阻拦,老爷子打的越重,再这样打下去,李期矣真的会没命。 她猩红着眼,泪眼摩挲的看着老太太,求她救人。 老太太也心软了。他这种不要命的行为,震撼住了在座所有人。有些爱是只能从嘴巴里出来,但有些爱,有种万夫莫敌的英勇。 她在眼泪中,脑海中突然闪过他们之前的一段对话。 〖“你也会爱上谁的,对吗?”〗 〖“我从不否认我身上任何的可能性。或许我会爱上谁,虽然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前提一定是我最爱自己。话说回来,真能让我投入感情的人,一定会是我觉得非常值得。不过这样的人,估计没出生吗,也生不出来。”〗 就算是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她只知道,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选一个人爱的话,那她只想要爱的,是李期矣。 她不知道现在真情实感为人落泪是不是爱,只知道自私如她,感觉他被打了,自己的心疼得不受控制。 秦律之清醒的知道,想要去爱一个男人,自己要开始倒霉了。 她不能让李期矣继续被打下去,她抓住他的手,仰着泪,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求外公。 “外公,我求你,别打了。” 李期矣整个人无力的依着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着他,可是她知道,他的呼吸越来越不稳,身上越来越无力,这么紧的护住她,完全就是意识本能。 秦老爷子也是个脾气古怪的:“我可没打他,我是在教训自己的外孙女,是他不知好歹的要多事。” 秦律之深吸一口气,流着泪说:“他快被打死了,算了吧,求您了!” 李期矣气若游丝却丝毫没有输掉气势:“没有人能在我身边伤到你…没有人……” 杜银红早就哭到没了声儿,自从儿子出了这个事之后,她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没有吃过一顿好饭。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那个一向乖巧让他省心的儿子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还抱着那个狐狸精,人都快被打死了,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她痛心疾首,心碎欲绝,不管她怎么阻止秦老爷子,都无丝毫作用,李期矣更是倔强,他有一种近乎赴死的坚决… 秦老爷子闻声,扔了拐杖:“都给我滚,你们一个我都不想见。” 老太太哭着紧跟着老爷子离开堂屋,秦律之松了口气,把李期矣抱在怀里:“笨蛋!你才是笨蛋!”她哭着骂道。 李期矣松了口气,他打起最后一丝精神,对杜银红道:“你们李家的门,我也不会进了。这世界上姓李的很多,我不会太执着这个姓氏,以后,两清吧。” 他说完,可怜巴巴的看向她的妖精:“我痛…” 秦律之一边哭一边骂:“活该!就该痛死你!” 他被妖精架着,依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好痛,但是,好值得…… ………… 很不幸,秦律之成为第二个秦洛薇。她终究是为了男人忤逆了外公。 把李期矣带出来看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之后,律姐就后悔了。 早知道就让老爷子多打几下了,反正也打不死…… 谁让李祺祺长了一张可怜巴巴的脸,看着可苦情,没大事儿被打嘴角还出血,和拍电视剧似的,可吓人。(铁柱:律姐,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祺祺身体好?) 一想到外公很有可能气急之下把她赶出秦家,她就后悔极了。 妖精苦恼的叹气被他看在眼里,他满怀期待问道:“你在心疼我吗?” “你想得美。我在心疼我自己,谁让你出来拦着的?早知道打不死,我就自己挨打了,谁让你多事……万一老爷子一气之下把我赶出来了,以后我的钱袋子就都空了。” 李期矣老实巴交的坐在那,乖巧极了。 只要她在身边,发两句牢骚,问题不大。 他从包里掏出所有卡,乖巧的给她:“我也可以做你的钱袋子。” “我才不靠男人。”她嫌弃道。 “你外公也是男人。”他抓住逻辑漏洞。 她忒了声:“少占我便宜,我外公是我的靠山。臭男人会让我下地狱。”“再说了,花你们“李家”的钱,我他妈的不是坐实了不要脸的名头吗。”她学着杜银红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把李家挂在嘴边。 “饭店的钱,是我找姑姑借的钱,但经营都是自己在做,后来等到本金挣回来了,钱都还给姑姑了。所以,我的钱都是自己挣的,和李家没关系。” 秦律之想到他带她去的那个价值几百万的饭馆,笑了:“那行吧,我就先和你私奔几天。” 李期矣听到这个词儿,眼睛都是光:“私奔?” “怎么,不乐意?”她反问。 李期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揽入怀中:“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乐意。” 妖精:“李期矣。” 祺祺:“嗯?” 妖精:“我真的很不爱听骚话,可肉麻。” 祺祺:“好,那我不说。” 妖精:“也不行。” 祺祺:“好,那我偶尔说,偶尔不说。” 妖精:“不对,你还是说吧,不然一茬儿一茬儿的,会很傻逼。” 祺祺:“好,都听你的。” 妖精:“李期矣。” 祺祺:“啊?” 妖精:“爱我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像她现在这样,觉得只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哪怕沾满了医院的消毒水,都觉得很满足? 祺祺目光幽深的看着妖精,摇摇头。 她推开李期矣,立马冷了下去。竟然敢不接茬? 祺祺的怀里空了,一脸无措地看着妖精,幼稚的拉她回怀中:“就是要一直抱着才好的感觉。” 妖精哼了声:“肤浅。” 结果他认真的说:“真的。从爱上你开始,就想把你锁在我身边,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什么都好。” 她压着嘴角上扬的动机,又问:“哦,那我不在,你不是也很好嘛?” 她是故意的,祺祺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才两三天,憔悴的就像路边的糙汉,眼底青黑,胡茬乱飞。 他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抱着她。 妖精:“你不理我。” 祺祺:“没有,我理你。”哪敢不理她。 妖精:“你妈说的那些蠢话,是不是也是你心里想的?比如什么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不洁身自好之类的。” 她漫不经心的调子让李期矣很受伤:“我没有。” “你之前说过。”妖精淡定回怼。 事已至此,祺祺坦荡道:“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肏你。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接吻,也想肏你,看你吃饭,看你对别的男人笑,也都想肏你。” 妖精愣了,李期矣终于不装纯爱战神了。 “晚上做春梦都是你的身体,和赵欣洋做爱的时候,脑子想的也都是你。连写论文的时候,想的都是你和我做爱会是什么表情。从一开始我就在嘴硬,我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是你的过去,而是什么时候能肏你。” 大喷子律姐哑火了。 “没有人能拒绝他眼里的摩西妮,灭世神湿婆都无法拒绝摩西妮,更何况是我?” “之前你不在我身边,每一天都想肏你,想到我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野生动物,理智完全控制不住。我一直以为由爱生性,可这个命题并不绝对。我是因为不可抗力的性吸引而爱上你,完全不受控制。” “在那之前,我并不爱你,法不溯及既往,所以我在意的是,从我想肏你的那天开始,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只给我肏。” 救命,可能别人会说她脑子有问题,但是她真的爱死了李期矣这幅理所应当的模样。 她矫揉造作,故作漫不经心道:“想得美。我才不可能只和你一个男人睡呢。” 祺祺咬住她的嘴,毫无震慑力的用眼神警告她。 她闷着笑:“我们回那个你买的别墅去过年吧。” 他笑道:“好。”过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过年。 他眼眶中的惊喜根本藏不住:“过年…?” 妖精白了他一眼:“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 “祺祺。”她难得温柔。 “嗯?” “私奔快乐~”她吻住他,在他的病床上。 “私奔快乐。”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情人节加更第一章奉上~我说到做到,还有一章!2点50了o(╥﹏╥)o~ 第45章情人节快乐(H) 算上这次私奔,她和祺祺已经是第三次短期同居了。 和李期矣生活的自然到就好像两个人生生世世都是舍友一样。秦律之从来就不和别人住在一起,但是和李期矣住一起真的很舒适。这个集保姆,厨师,床伴,情人为一体的男人,不管什么角色,在她这里都是满分。 他真是一个满分情人。 …年三十… 这是秦律之第一次单独在外面过年,时间仓促,什么都没有,但李期矣的执行力非常可怕,年二十九的晚上,烟花礼炮、新年贴画,各种年货,一大箱一大箱的运进“锁妖塔”。 “我们就两个人,会不会太浮夸?”妖精挽着祺祺的手,看着工人卸货。 “过年就是要热闹。”他认真道。 以前她对过年的感受就是,又要面对家里一堆讨人厌的亲戚了,至于年味儿,年年都如此,很麻木,她从来都是年的参与者,第一次变成调配的人,很新鲜。 因为有李期矣,今年的体验,很新奇。 李期矣早早的开车去市场买菜,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她醒来,洗漱完,穿着吊带裙,捏着杯刚倒的红酒,坐在水吧台,睡眼惺忪的看着李期矣在厨房忙进忙出。 她撑着下巴看着他,听着门外的鞭炮声,突然想到一个词:人间烟火。 祺祺昨晚就和她商量好了,他俩抱着,睡在床上…… “你早上起不来,咱家就过午年。”他说咱家的自然而然的脱口。 “都好。”她完全不想扫兴,因为这是她二十三年人生,最纯粹的一个年。 “吃完年饭,我开车带你去西子湖的粉街。我们去逛逛吧。”他的语气很温柔,但眼神中的期待像个孩子。 “好哇,我还没有逛过年市。” 他像个孩子一样粘着她,吻着她,眉眼尽是孩子气的喜悦。像极了几岁的娃娃。 “二十啷当岁了,过年还和三岁娃娃似的。”她捏住他鼻子,嫌弃道。 他摇头:“哪里一样。” 吻住她,唇齿交缠,把她亲的迷迷糊糊地,硬着沙哑着道:“秦律之,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她抓住小祺祺:“我姨妈还没过。” 他再次吻住她:“我忍忍……” 其实她姨妈过了,但是想着给李期矣留点子弹,她憋着大的。她的计划是从年三十晚一直跨年做到初一,大年初一性生活和谐,整年都性生活和谐。 …… “李期矣……” “嗯?” “9个菜会不会有点多啊?”她看着满桌的菜,吞了口唾沫。 他摇头:“长长久久。” “你说你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怎么对封建迷信那一套这么炉火纯青啊?”她不解。 他认真道:“这是传统文化。” “OK。”律姐乖巧的坐着看他忙。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干活的,反正李期矣乐此不疲,她就配合就好了。 她算是李期矣厨艺生涯的见证者,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糖盐不分的小白,变成现在做满汉全席的大神。律姐自己还有点自豪,看来她调教男人的能力不错…… 酱香里脊丝寓意吉星高照;干烧明虾寓意喜气洋洋;蟹黄西兰花寓意锦上添花;酸甜排骨寓意节节高升;百财多福卷;清蒸鲈鱼;白切鸡;柠檬面包鸡;当归排骨炖盅; 这只是菜,还有甜点抹茶杏仁妙芙;海苔肉松豆乳盒子; 妖精被满桌子菜怔住了,拿手机出来一边拍照,一边叫厨房里的大师:“祺祺。” “诶。” “我家十几口人也没这么浮夸的。”她眨了眨眼。 “没事。” “吃不完啊弟弟。”她拍完照,用手拿了快豆乳盒子就直接开吃。 被逮着了。 某人严肃道:“没有吃正餐不许吃甜的。” 她乖巧的放下,然后娇滴滴的应了声:“好的哟~”然后趁祺祺不注意,继续吃。 从少管我到好的哟,虽然结果都是没听祺祺的,但有一些东西,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祺祺做完饭就溜上去洗澡了,妖精打开微博,发了一条年饭的动态。 文案:活了二十三年,最浮夸的一顿年饭。 想到祺祺是有偷偷视奸她微博的,她在未关注人里面找… 半天没有目标,干脆就拿了祺祺的手机,她想都不想就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开锁了。 李期矣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简单,不然也不会被她前女友抓包。她在心里嘲笑这个白痴,然后点开他的微博,一条没发,全是点赞她微博的动态。 她有些得意,然后把他的ID改成了QiQi。 这样才好关注嘛。这整个过程完全没有通过当事人同意。 等当事人洗好澡下楼,看到他的妖精拿着他俩的手机忙活的时候,乖巧的坐在她身边,安静地研究。 妖精有丝丝小变态的凑过去闻了闻祺祺身上青草的味道,满意的亲了他一口。 “我要关注你。”这是陈述句。 “好。”他乖巧的盛汤,放在她跟前。 “我要玩你手机。” “好,但是等吃了饭再玩儿。”他哄道。 “我一边吃一边玩儿。”她哪里是会听话的人? 手机相册,全都是她的照片,微博的,朋友圈的,所有她的自拍,李期矣都存下来了。 “你像个变态。”律姐锐评道。 祺祺:“对对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发现李期矣微信的聊天背景都是自己的自拍,蹙起眉吐槽道:“李期矣你这个恋爱脑。” 祺祺淡定:“对,你说什么都对,先把汤喝了。” “好了,点个赞吃饭吧。”她放下二人的手机,看着满桌子的菜,吞了吞口水,还是惯例…… 什么都吃一口,什么都往李期矣嘴里塞。 李期矣一直在吃她吃过一口剩的。 对于总是让祺祺吃进口剩菜,妖精小姐是这样解释的:“我这是为了留肚子吃更多祺祺做的东西。” 祺祺都全盘接受,底线就是:“吃了饭才能吃甜的。” “好~” ………… 冬天还是冷,她穿着纯白色毛外套和小皮裙,赔了一双过膝的长靴,祺祺看她穿小皮裙儿,拿了一件很朋克的皮夹克,配着长筒裤,穿了双巴黎世家的男士黑短靴。 这么穿出去,傻子看他们都像情侣。 “心机boy。”律姐上车落座系好安全带后锐评道。 祺祺莞尔,不做声。 看着她带着黑色的皮贝雷帽,穿着水貂皮白毛短款大衣,小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祺祺心里一软,凑上了亲了一口:“像个大白。” 妖精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竟然说我像个大胖子?” 祺祺眨了眨眼,完蛋,说错话了。 “我怎么像大白了?”她捏住李期矣的鼻子。“我是不是胖了!这么吃肯定胖了!” 祺祺吓死了:“不是胖了,我就是觉得……”很可爱。 “你觉得什么?你不许觉得,你给我闭嘴,不会说话就给我哑火。”她捏住他的嘴,然后扇了一下他的脸。 “以后,不会说话,就闭嘴。”她嫌弃道。 祺祺乖巧的点头闭嘴。寻思等会要去买一本《学做一个会说话的男人》…… ………… 妖精挽着他的手,从街头逛到街尾,路边的烟火气,响彻大街小巷的恭喜发财,充满味的贴画,街上的人都洋溢幸福的笑脸,妖精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祺祺。” “嗯?” “以前过年我都是一个人在小院子里待着。” 祺祺没说话,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今年,真的很开心。”她笑容明媚。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脑门儿:“我也很开心。”今年也是他最开心的一个年。小的时候,他就盼着过年,父母能够回来。可是回来又怎么样?他只是安静的在角落,看着父母和弟弟,像个外人一样,完全融入不进去,鞭炮烟花,他都是看弟弟和爸爸妈妈放的。 久而久之,他们也觉得,他不需要这些。 妖精在她身边,他像一个新婚丈夫一样,忙碌到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填满。 他做饭,她偷吃,他忙,她添乱。这就是他向往的家庭生活,和妖精一起,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老去。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酸了酸,幸福总是会让人产生更多的渴望。 她抓着他的手,去了一个商业区。 走到一家门店前,妖精朝他挑了挑眉:“今天给你打扮我。” “Shirleyofhollywood”祺祺挑眉,耳朵羞红。 妖精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嘿,小弟弟。年初一开张,一年都出入平安哦。” 祺祺眼神深邃,蹙眉,性器不受控制的充血:“你自己去挑,我不进去。” 妖精哪里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趁着周围无人,她的小手盖住小祺祺,使坏的捏了捏:“你看,他比你实诚。” 祺祺说了声低咒了声粗口。 扯着妖精就起飞了走。他在前走,妖精在后边跑。 这是要干嘛? 在高奢的大厦,无人的厕所。 妖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李期矣诶…晚清士大夫诶,这是要白日宣淫吗?竟然领着她溜进厕所? 他直接吻住她,单手解开牛仔裤皮带和拉链。 旁边抽水马桶的声音吓得妖精瞪大双眼,她还没有在男厕所和男人做过。 祺祺得逞邪笑。然后含住她橙子味儿唇釉的嘴,压着她,她的手支撑在抽水马桶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那处早就湿了,她本就是个浪荡女子,这么刺激的场景,太容易起性欲了。 他压低声音:“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在外面,肏你。”他撕开她的丝袜,扯掉碍事的内裤,简单粗暴的往里冲。 布料撕裂的声音让妖精倒抽气吗,她狠狠地等着祺祺,用嘴型无声的警告道:“有人!” 祺祺进入她的身体后,舒爽轻轻叹息。妖精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唯一的支点就是身后的抽水马桶,整个人都像悬浮在空中一样,无措地搂着祺祺的脖子。 他狠狠地肏动,抽水器吱呀吱呀的声儿和他们压着声儿的粗喘声,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祺祺咬着她的耳朵,舒服的喟叹,她越来越湿了,祺祺的呼吸真的是牵动她性欲望的钥匙。李期矣喘,她就感觉要高潮了。 趁着现在厕所没人,她警告道:“你快点。嗯~” “快不了。”说完又是一阵猛肏。 他的冲刺的速度很快,整根没入又整个抽出的刺激太过,姨妈过后的妖精浑身敏感,很快就第一次高潮了:“啊~” 听到脚步声,祺祺赶紧吻住妖精的舌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以后在外面不要撩拨我,不然就收拾你。”等人走后,他一遍猛肏一边警告。 “嗯~我错了o(╥﹏╥)o”她又不争气的爽哭了。她干过的男人这么多,只有李期矣肏她的时候,她才会爽到想哭。 又想被肏,又怕被人发现的偷情刺激,让律姐再一次高潮了。 祺祺还是不停地干,粗暴的隔着衣服揉弄她的乳。 她扇了扇李期矣的脸,催促道:“你快射,等会有人来了!” 祺祺一边往宫口冲,一边说:“你还会不好意思?” 妖精气急败坏,又扇他的脸:“滚。” 祺祺满足的笑了,紧紧地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狠狠地冲了几十下,他要射了,她感受到了,又是一阵阴道紧缩,祺祺舒服的喟叹:“妖精~嗯。” 射了。 射完之后,妖精上去就是一巴掌。 祺祺整个人依偎在妖精身上,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 ………… 再次回到情趣内衣的奢侈品店时,妖精换了条新内裤和丝袜。 祺祺一脸餍足,反客为主道:“进去挑吧,你穿什么我都会想肏你。” 妖精黑着脸,白了他一眼。 “开张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祺祺低头在她耳边调侃道。 “滚。” 祺祺又理直气壮道:“大姐姐说的嘛,年初一开张,一年都出入平安哦~” 妖精一跺脚,甩了李期矣就气急败坏的进去。 祺祺跟在她身后,闷声低笑。 妖精还是问了祺祺的意见,买哪件他比较喜欢,祺祺看了一众款式,也不管导购员就在旁边,认真的思索道:“都买吧。又不是只做一次。” 李期矣,一个把淫荡变成学术风的专业人才。 妖精嫌弃到翻了个白眼:“可以了,你出去吧。” 祺祺乖巧点头:“记得都买哦,我在外面等你。” 导购员的脸红了。 妖精的脸黑了。 祺祺喜上眉梢,乖巧的在门口等。 ………… 祺祺买的烟花,吸引了这个楼盘所有的小朋友和情侣都出来看。 漫天的烟火炸的天空巨响,烟花的闪耀映衬着妖精的容颜,她的眼睛都发着光。她在看烟花,他在看她。 律姐抬头看着一旁的祺祺,他的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爱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他眼里的光比天边的烟花更加闪耀。 “嘿,小弟弟。” “嗯?”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环着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很讨厌别人说爱我。” 祺祺低头,眼底的光有些坠落之感。“没有。” 星星碎了,星光也会溢出来。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她笑了。 “嗯。” “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她又道。 “你说。” “我现在想听你说你爱我。”她笑容灿烂。 祺祺眼底的星光闪烁,在烟火的映照下,越发璀璨。 “我爱你。”他吻住她。 烟花放了一个小时,周围的小朋友都沾了律姐的光,过了一个难忘的年三十。 ………… 两人洗完澡,妖精拿着新买的短肚兜捂住祺祺的眼睛。 “这是干嘛?”祺祺笑得很变态,嘴角满是期待。 妖精给了他一巴掌:“想什么呢,咱今天纯爱。” 祺祺扯了扯嘴角,岑冷锐评道:“纯爱?你和纯爱有鸡毛关系。” 妖精被祺祺逗笑了:“吔!李期矣你给姐说粗口?” “要干嘛?”不是整情趣,祺祺非常失望。 “能不能有点耐心?我没别的东西给你捂眼睛,只有这个。要不我去找隔壁别墅的小学生借个红领巾?” “算了。”祺祺妥协了。 妖精领着被情趣内衣捂眼睛的祺祺,牵着他去了影音室,走到沙发前,她领着祺祺坐下。 她解开内衣绑带,祺祺眯了眯眼,这时,大屏幕跳出一个奥特曼。 只听奥特曼的主题曲奇迹再现响了…… “嗨!祺祺小朋友,我是迪迦啊~有一个大美女和我说,你很喜欢我,她托我给你送一个新年礼物……” 只见奥特曼掏出一个变身器,扔向屏幕外的妖精,妖精举起手接住,变出了一个迪迦的变身器,递给他。 祺祺有些懵,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乖巧的拿着变身器,看着他的妖精。 屏幕里的奥特曼又说话了,不过这次是妖精的声音:“祺祺,祝你新年快乐,做自己的光~” 她起身吃力的拖出一个超大的迪迦奥特曼,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到影音室里的。 “我听你姑姑说,你没有自己的奥特曼,我给你买了一个最大的。别人有的,我们家祺祺也要有,而且要是最大的!”妖精叉着腰,开心的介绍奥特曼。 “看,比我还高吧~” 影音室很黑,没人看到祺祺眼角的泪,他把妖精拉入怀中,两个人倒在沙发里,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妖精温柔的笑着,摸着他的头。 过了好久好久,祺祺才说:“谢谢你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我已经找到我的光了。” “妖精。” “嗯。” “谢谢你让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小朋友,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新年礼物。” 妖精吻住他,娇滴滴的说:“宝贝不客气~” 正文5124个字,我真的很用心的在写情人节加更,祝姐妹们情人节快乐,希望我送你们的文字玫瑰花你们会喜欢,写完这章我也要出去溜达一下了,看看路边的情侣有没有乱扔花,听说花里会藏很多现金,这个暴富的机会我不能放过。 祝大家今天都开张,有爱人,有爱做。 第46章新年开张(全H) 李期矣裸着上身,穿着灰色布裤,头发还滴着水珠儿,坐在沙发上,单臂搭在沙发背上,眼神幽深,看着秦律之换情趣内衣。 灰色布裤最是显东西,那处不安分耸立坚硬,看得秦律之也是浑身燥热。 秦律之最喜欢看李期矣裸着上身穿灰布裤,他刚洗完澡的样子,就像一个熟透的禁果,新鲜出炉,浑身散发这诱力。 她穿着黑丝情趣内衣,萝莉跪坐在祺祺的双腿间,双手搭在他双腿上,双眼魅若烟丝。祺祺俯下身,捧住她的下巴,低哑着问道:“纯爱战神今天这是要玩哪一出?” “哥哥的眼神好色情,律律不喜欢。”她握住祺祺的档,更色情的摩挲,眼神全是直白的渴求。 李期矣的呼吸越来越粗,他捏住秦律之的脸,咬住她的下嘴唇,二人唇舌相缠,舌尖与舌尖上下舔弄。秦律之被吻的一脸淫靡,嘴角全是二人的体液,李期矣的一手手揉搓着秦律之的乳房,一手扣着秦律之的后脖颈,舌头在她的颈窝处吮吸撕咬。 秦律之已经被咬习惯了,一开始扇巴掌到现在呻吟享受,在性事上,她的身体臣属李期矣。 李期矣准备抱住秦律之坐在自己身上时…秦律之拦住了他。 她不慌不忙的撩了撩头发,舔了舔他的喉结,拉下他的裤子,没穿内裤的祺祺,骇人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那个让律姐无数次高潮爽到流眼泪的宝贝,现在已经肿胀的发紫了。 律姐看着这个让自己性福十足的宝贝,眼神里全是满是喜爱与满足,祺祺被律姐那直白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紧,那处越发涨了去。 他粗喘着,扣着律姐的后脑勺:“我想进去。” 律姐的阴门流出粘腻的体液,下体因为这句不太色情的荤话,阴道本能收缩,淫靡的液体直流,渴求完全不受控制。 她忍着想让他冲进去的饥渴,淫荡渴求的看着他:“律律想对哥哥做一件从来没做过的事。” 祺祺忍着下身的冲动,看着妖精眼中和他一样的渴求,燥热难耐,低声咒道:“你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不然等会我肏烂你。” 她扯过一旁她的黑色的镂空蕾纱边绑带内衣,跪起身,跨坐在祺祺的性器之上,滑溜的花园口和坚硬的阴茎相遇,祺祺一手捏住她的细腰就冲了进去。 还没等妖精预计好的绑住他的眼睛,身体就被祺祺贯穿,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她爽到魅叫。 祺祺咬住她的脖子,听着她的淫叫,闷着声道“发情的母妖。” 李期矣那里是有耐心和秦律之玩花样的人,他从来就是野蛮的,直接的,纯粹的,肏。对于他而言,秦律之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性女神,什么地点,姿势,时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阴茎必须要在秦律之的阴道里。 宗教里把性作为通往神灵之门的窗口,阴茎和阴道,就像钥匙和门,完美契合的每一秒,都是神明的礼物。 他肏秦律之,从一开始的温柔缠绵,到现在的野蛮激烈,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之火。这把火旺盛到足矣烧毁一片森林,他恨不得就这样把彼此淹没在这片火焰中,烧到他和秦律之粉身碎骨,随着火焰的淹没,二人的骨灰就像他的阴茎不留一丝缝隙插进她的阴道里,严丝合缝,融为一体,直到宇宙毁灭,他们的骨灰就像此刻肏她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 不管他怎么用力野蛮的干她,她都是欲仙欲死的叫喊,越是用力肏她,她越是爽,李期矣想,或许他的妖精就是性爱之神转世。她是那么直白的热爱性本身,只要能追求到最极致的性高潮,被他怎么粗暴的插,她都能承受得住。 插肏了不知多久,秦律之感觉自己的阴道口都麻了,她爽得头直往后仰,双手抓着祺祺的头发,祺祺的头依着她的奶子。奶子随着肏动而上下颠簸,没一下都刷到了祺祺的侧脸,胸口的葡萄和祺祺的脸相互摩挲,加上下身没一下都恨不得肏进她心口的深度,秦律之爽到无意识的叫:“祺祺…祺祺…祺祺…啊…祺祺,好舒服…祺祺…肏死我…” 快感直冲天灵盖,剧烈的收缩让李期矣猛地极速抽插几十下,高潮中的秦律之被爽到再次高潮,随着秦律之第二次高潮的剧烈收缩,李期矣狠狠的射进了她的身体。 他的阴茎埋在秦律之的身体里,秦律之无力的含着他的喉结,就这样感受着体内的湿漉。 律姐扇了祺祺的脸,娇嗔控诉道:“你打乱了我的计划!大淫魔。” “祺祺好大…祺祺我好舒服,祺祺我要死了……”李期矣学完秦律之淫叫的样子后冷漠吐槽:“爽完后就不认人。” 律姐学了祺祺的样子,惩罚性的咬住他的喉结:“我哪有这么丑,再学我扇你脸。” 祺祺笑了:“我一天要被你扇多少回你算过吗?” 二人的身体还连接在一起,她坐在祺祺腿上,他一边说,一边整理着她两颊的碎发,除了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眼神动作都是柔情。 律姐高潮过后两颊还是红的,看得李期矣心软软,扣住她的头,就又开始接吻。二人爱接吻的XP完全一样。拥抱接吻比做爱本身更让人心动。 “祺祺……” “嗯?” “我想到一种安乐死法。” 李期矣蹙眉,并不喜欢和妖精聊这个中国人闭口不谈的问题。 “你怎么不理我?”她娇软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上,软绵绵的问。 “没有不理你。”他答道。 “你知道我说的方法是啥吗?”她含住他的喉结,孩子气的像吃棒棒糖一样舔吸。 “啥。”他到底还是乖乖的应。 她粘着他,在他耳边,悄咪咪道“这是一个秘密~祺祺不许告诉别人~” “好。”他配合。 “被你肏死。” 李期矣的眼眸深邃,和她就这样做到死亡,的确是世界上最安乐的死法。 她领着他去浴室,在浴池里,两人抚摸着彼此身体的每一寸,妖精的每一下都很有耐心,这是他们最长的一次前戏。 妖精扯过一旁的绑带内衣,系在祺祺的眼睛上,她咬住他的唇舌。 她顺着祺祺的身体一路向下吻,直到到了小腹处,祺祺的呼吸越来越粗,直到妖精的嘴唇含住性器的顶端…… 祺祺爽得倒吸气。 她像吃冰淇淋一样耐心的吸着他的阴茎,祺祺情不自禁喘出声。 “我是第一次含男人的东西。”她口吃不清道。 祺祺扯掉眼前碍事的内衣,鼻尖都是她的体香,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妖精,浑身都在颤动,眼神中的狂喜让第一次取悦男人的妖精也受到了鼓舞。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旋,用行动鼓励她的动作。被妖精嘴包裹的那处,激动的越涨越大,他双目猩红,情不自禁的微微轻喘。 祺祺的叫床声,胜过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她下身不断下泄的欲望之水,渴求着嘴里含着的那处的填入。 可她没有,她享受着他因她而快乐的过程,忽略掉自己的渴求。 她吞咽的动作很吃力,嘴比不得那处,关于口爱,律姐是新手。他看着妖精努力吞咽的表情,鼓励的轻声哼吟,听到他享受的声音,她越发卖力。 她吃力的样子还是让祺祺心疼了,虽然被她嘴巴包裹着的美妙体验无可替代,但他还是不愿意她为了他受委屈。 他眼神迷离,亲吻着她,猛地插进她阴道的最深处,水也随之灌进去,她舒爽得倒抽气,空虚被他填满,欲望被他解救,祺祺捏着她的腰肢,反身骑着她,大肏大干。 他下身像个动物一样抽插,在她耳边说得话却无比温柔,上下形成了一股淫靡又冲突的反差:“你的计划就是为我口吗?” 她被肏的迷迷瞪瞪,失了意识,点头道:“啊~嗯~” 祺祺吻住她:“下次不要难为自己了。”他肏得深,她媚叫出声。 “啊~不舒服吗?”她扇了他的脸,第一次帮男人口,结果用户体验貌似不怎么好。 “舒服,但我不喜欢你委屈自己让我舒服,做爱是两个人都舒服的事。”他说完,又往里钻,整根没入后,只在她身体里狠狠地动,她爽到飙泪,祺祺兴奋的吻掉她的生理之泪。 她咬着他的喉结,爽得只哼:“祺祺…我想听你叫…” 李期矣的耳朵一红,加快身下的速度,随着灭顶的快感瓢泼而下,二人情不自禁的哼吟,随着律姐高潮的最后一阵吟叫,感受到阴茎被她阴道剧烈的收缩握紧个,祺祺呻吟了声:“妖精~”精液射冲进子宫,二人结束了最长的一场性爱。 她累的闭上眼睛,倒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 祺祺抚着他妖精的头,吻着她脸颊的每一寸,调侃道:“不是说要从年叁十做到初一吗?” “够了够了,是个母猪都被你肏饱了。”律姐有气无力道。他射了两次,她高潮了五次,下身都麻了,干不动了。 祺祺笑得很动人,抓着她的手往嘴里含了含:“原来妖精的真身不是母狐狸,是母猪?”他逗她道。 “滚呐,我就不能是个人吗?”她闭着眼哭丧着脸。 祺祺闷声浅笑。 妖精一听祺祺这个声音就起性欲了,她睁开眼,咬住祺祺性感的喉结:“别勾引我,我真不想这样安乐死。” 祺祺清洗二人的身体,抱着赤裸的她,二人赤身裸体钻进被窝里,她抱着他的腰肢,不停地嗅他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我们用一样的沐浴露,我的身上没有你的味道。”草木香好好闻,一闻就想做爱。 “多做几次就有了。”他笑道。 她哼了声,翻了身,背对他。 祺祺从身后抱住她,也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妖气比较好闻。” “滚呐!”效果显着,妖精翻身面对他,扇了祺祺的脸。 祺祺闷声笑。 她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想到李期矣对她的感情,无意识咕哝道:“祺祺。” “嗯?” “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祺祺吻住她,二人唇舌交缠了好久,他抚着她的头,浅浅道:“喜欢是我开心,爱是你开心。” 妖精挂着甜蜜的笑,闻着鼻息间处处充斥的草木香,沉沉的睡了过去,那她是喜欢李期矣的,因为她只想自己开心。 第47章妖精整人但醋了 很多年后,可以俾睨世间的李期矣,安静的酗酒。 小江南心疼,问李期矣:“你一生中最讨厌哪个日子?” 那时李期矣喝得有些沉,冷声道:“初九。” “每个月的初九吗?” “不,年初九。” “为什么?” 李期矣沉睡过去,眼角落下滴泪来。 ………… 年初四,秦律之动了动脑瓜子,远程操控了一出整秦珍和王恒玉的大戏。 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秦珍的黑料也不少,之前律姐一直本着二人毫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各走各路,从不和这俩傻子产生交集。加上自己也的确不是什么好孩子,也是碍于外公的脸面,直到秦珍在外边的好多事儿,也当不知道。 她以为这是她和秦珍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没想到秦珍竟然敢伙同王恒玉阴她。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反正现在家族的脸面已经丢没了,一个小丫头,肯定对企业形象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损失。 于是…… 她和男人在酒店性感十三分钟的视频,被律姐送进了国产区。 一开始只是小范围的传播,但是律姐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专门在域外雇了几个托儿,说是成和的小千金。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爆网络。 律姐还专门问了精通法律的祺祺,怎么样才能在这个事件上,独善其身,祺祺非常体贴的告诉了她钻法律空子的办法,在这次事件中,律姐完全独身事外,就算他们怀疑到她头上,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是她做的。 你律姐从来都是睚眦必报,但从不会像那俩傻子一样不计后果。 成和这么大的企业,不会因为一个完全上不了台面的小姑娘的激情十三分钟而倒闭,最后的结果,丢脸的只有二舅一家,至于外公要怎么批评教育他们,那就更不关她的事儿了。 她可永远忘不了自己挨打的时候,秦珍和二舅是怎么在一旁笑话她的。 至于王恒玉这个毒妇就更好处理了。 她手里攥着她老爸的命脉,要是姨夫和大姨知道,她手里有姨夫外室家的地址和合照,他们一家都得完蛋。 听说姨夫的外室也是体质内的一个女职员,是某办公室的主任,这俩人的事儿要是捅出去,别说姨夫一家,就是外室也得完蛋,政法委书记和办公室女主任公然搞权色交易?除非他们不怕死。 她打了通电话,约王恒玉在亩灵咖啡见面。 有了上次的事儿,祺祺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妖精放他一个人在家里了。 “不行,我必须和你一起去。”祺祺抱着她,把妖精锁在怀里,一脸孩子气。 妖精很无奈:“我去找我表姐算账,你去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算保镖,不可以吗?”他理直气壮道。 “你算个毛的保镖,咱俩现在这么出名,你和我一起去,我教训我表姐的气势都弱了一半。”她推开他,嫌弃道。 祺祺一边吻她一边耍赖:“祺祺不开心,律律不喜欢祺祺了。” 那模样就和秦律之平时作死的表情状态一模一样,李期矣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得秦律之毫无招架之力。 秦律之眯起眼:“李期矣你别好的不学,别在我这作。” “好,那带我去。”他恢复正常,斩钉截铁道。 “不带。”她不容置喙。 “好,那就都不去~”祺祺说完,手就不安分的往下摸,扯掉内裤就开始磨。 她现在没心情应付他的索欢,一脸愠怒,严肃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太粘人的男人会招人厌烦。” 祺祺一愣,脸色沉到了深渊谷底:“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上次听你的话在家等你,结果你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了。你的承诺一点都不可信。” 看到李期矣眼里的灰败,秦律之可恶的发现自己的心会软,竟然又他妈的心疼这个狗男人了。 “那你别碍事儿,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她退步。 祺祺笑了:“好~”抱着她深吻。 秦律之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对男人的软磨硬泡竟然毫无抵抗之力了? 现在是年节内,亩灵没那么快开门,她领着祺祺过来,是自己拿的钥匙。 到了咖啡厅之后,祺祺自己摆弄起了咖啡工具,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坐在吧台像个工作人员一样,安静乖巧的冲泡咖啡。 黑色口罩的确是封印了祺祺的颜值,削弱了他容貌的攻击性,同时又放大了他扎眼的气质。 远远看的确是看不出他就是她的绯闻男主角,但是不论多远,谁都想看那个气质绝佳的服务生一眼。 真是要死了。 他系着黑色格纹围裙冲咖啡的样子,看得她性欲大起,拿出手机给他拍照。 李期矣抬头,看见秦律之在拍他,戴上口罩看不见嘴,但眉眼像月牙一样弯得很动人。 “妈的,干脆让她明天来了,今天先和李期矣在做这儿做一会得了。”她欲望上脑,正事都不想做了。 秦律之正糊涂的时候,王恒玉扭着腰肢进来。 祺祺看着进门的人,想着做戏要做全套,微微颔首:“欢迎光临。” 王恒玉抬眼一看,那个带着黑口罩的男人气质是那么不凡,整个人身上透出的性张力,让她不禁脸红心跳,王恒玉一脸娇羞的走到点单台前,羞答答的说:“你好~我要一杯美式。” 祺祺点头。 在远处的律姐忒了声,咬牙锐评李期矣:“开了屏的花孔雀。” 没人看见你律姐的脸有多臭。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某个人的时候,你去看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答案昭然若揭。 等王恒玉落座。 祺祺端着托盘,给她一杯甜甜的香草拿铁,给王恒玉一杯美式。 律姐挑眉看了一眼李期矣:“拿去倒掉,我不想喝。” 律姐冰冷的眼神看得李期矣摸不着头脑,一直思索自己是哪里又做错了,他乖巧的点头,端起咖啡。 对面的王恒玉唑了一口咖啡,一脸崇拜的看着李期矣:“小哥哥,你做的冰美式好香啊~你手艺真不错…” 律姐感觉自己的后槽牙有丝碎裂的声音,她微笑着又道:“是嘛~连表姐都这么说,我的确是要尝尝小~哥~哥~做的咖啡咯~” 李期矣觉得他的妖精小姐今天肯定有什么不得劲的事儿,但是死活都没往自己身上想。他在心里嘀咕,妖精的表姐肯定很讨厌。 祺祺又把咖啡放下,温柔道:“你还要什么我都去做。” 律律抬头,望着他假笑了一下:“我要你离我远点。”中译中就是,是离王恒玉那个狗逼远点,碍眼。 看着王恒玉的眼神在李期矣身上来回流转,原本能激起律姐性欲的围裙变得比臭水沟上飘得废毛巾还恶心,她现在恨不得让李期矣原地消失,最好是原地爆炸的那种。 祺祺微微蹙眉,点头,仪态优雅地转身回到点单台。 王恒玉全程望着李期矣的背影犯花痴,显然对他很有兴趣。 律姐嘬了口咖啡,暗自发誓一个星期都不要和李期矣说话了。 祺祺的眼里全都是他的妖精,甚至都没有记住她表姐的容貌。 “恒玉姐最近过得好吗~” 王恒玉回神,笑得娇媚:“好哇,肯定好~我看律律最近肯定过得不怎么好吧,听说被外公赶出来了~是不是缺钱了来找我借钱啊~” 律姐大气一笑:“我肯定过得不怎么好~该收拾的人还没收拾,怎么好的起来呢?” “这话有意思,事儿不都尘埃落定了吗?我看了律律的直播,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哪像成和培养的闺秀,活脱脱像在去我爸那儿闹事的老妇女。” 很好,往枪口上撞,律姐正愁不知道咋开头虐她呢,她自己倒先说起政法委书记爹来了。 她不慌不忙的抓起手机,点开一张图,撑着肘举到王恒玉眼前。 “呀,姨父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那图是王恒玉他爹搂着某办公室女主任逛街的照片。 王恒玉的脸惨白。 “你从哪里找来的?”她慌不择路,想要抢过秦律之的手机。 秦律之手敏捷一缩,讥讽道:“我这闹事妇女撑死也就是私生活混乱,对成和,对这个A市,没有半点影响。姨夫这张高清图片,要是像我的照片一样出现在微博热搜,我亲爱的表姐,你说,会是个怎样的盛况呢?” 她每个字吐的都很慢,王恒玉随着她的话,脸越来越难看。 “你想怎么样?”王恒玉不是傻子,她这才明白秦律之的目的,她吓得眼眶微红。 “怎么样?我的事儿,是不是你给秦珍出的主意?” 她一边说,一边把录音打开。 “不是。”王恒玉还死鸭子嘴硬。 “很好。”秦律之微微一笑:“这事儿爆出去,对我外公没有丝毫影响,但是我大姨可说不准,她貌似还不知道我姨夫在外边儿的事儿,要是被她知道了,呀……” “秦律之你不要欺人太甚!”王恒玉受不得秦律之的挑衅。 “欺人太甚?王恒玉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听好,你做了什么事,咱俩心里都一清二楚,就秦珍的智商,没脑子把我的事儿闹到现在这种地步,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想怎样?”王恒玉面色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还是一脸硬气。 “我想曝光,我想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被舆论攻击的滋味儿,我想你一家都感受一遍。”律姐说完,优雅地捧起咖啡嘬了一口。 “秦律之,对不起,我错了……”王恒玉怕了,差点哭出来。 铁柱有话说:感谢在我没有更新的日子里,我多多送的珠珠,谢谢爱丽丝老师送上的珠珠。收藏破220了,评论破300了,这两个合并我加更一章。还有答应你们的450珠加更,今天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十二点前,我应该会发48/49章出来。 还有就是我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我前面写王恒玉他爸都是写姑父,要死了这是姨夫。等后面完结之后一起改吧。 评论区征集祺祺的英文名,铁柱的英语真的很烂,很无力。我剧透一下,祺祺彻底脱离热人生轨道之后,有个吊炸天也和他现在专业截然相反的工作,而且他会变得很牛逼,牛逼到外面的人听到这个牛逼的英文名会闻风丧胆的那种,但是我的英语水平实在是堪忧,本人和律姐一样是艺术生,上大学完全是靠专业和语文文综保佑,希望姐妹们收到我的求助评论区微博私信都给我发发祺祺的英文名,Q开头,因为有李期矣的期,秦律之的秦。 这本书不是我一个人创作,完结署名我都想好了:一颗黄铁柱及《脱离轨道》读者着。 各位珠珠不要停,眼看快500了,500珠珠能点亮一颗星星,感谢各位老板助力每一个梦想。 最近关注我的很多新的读者应该都是在盗版软件上读到我书的,谢谢你们的喜欢的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正版。 毕竟我码字很辛苦,我姐妹们投珠也很辛苦~ 垃圾也要有自己的梦想,编推和读推,我总想着能上一个,谢谢各位助力珠珠收藏~爱你们。 第48章风暴一触即发「Рo1⒏red」 秦律之讥讽一笑:“现在知道怕了?” “我怕……” “蠢货,你听好。我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没事不要招惹我,但是你现在惹到我头上来了,放过你就太对不起我这几天受的气了。” “你要我怎样,我都做,只要你不要把这件事捅出去。”王恒玉哭着说。 远处的祺祺听不到他们说话,在他的视角里,只看到一个一开始高高在上的欠打大小姐,突然哭得泪如雨下,表情全是卑微的乞求。 祺祺很嘚瑟的偷笑,惹妖精?不是找死吗? 秦律之放下咖啡:“你能做什么?我的事儿已经被你捅破天了,打我也挨了,虽然我不在乎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拜你所赐,已经臭了街了。好像没什么可以弥补的地方吧……”她语气平缓,字字珠玑。 王恒玉扑通跪下,含恨与眼泪,求道:“秦律之,看在我们亲戚一场,看在我妈和外公的面子上,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事儿一旦爆出去,我爸的仕途就完了……” 秦律之故作惊讶:“呀~表姐~可别对我行此大礼。” “秦律之……我求你,放过我们一家。” 秦律之面色一寒:“我的事儿,主意是谁出的?” “我。” “很好。” “你把整个过程给我说一遍。”秦律之冷声道。 王恒玉把她如何知道这件事,如何伙同秦珍,如何教她推波助澜全都招了。 秦律之满意的按下手机录音的结束键。 然后贱兮兮的点了播放,把刚刚王恒玉说得话全都录了下去。 “王恒玉,现在我手里有一份你的罪证,和你爹的乌纱帽保险。” 王恒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蠢货,我名声再臭,不过就是被外公打一顿,大不了就是联姻凉了,可这对我来说可以天大的好事。我相信你很清楚,外公外婆有多疼我,只要不是灭顶的大错,凭我姓秦,也可以一世荣华富贵。但你的这些事儿爆出去,侵害他人隐私,陷害诽谤造谣,数罪相加,可是要坐牢的。你爹的名声臭了,你整个家连带着他那位办公室主任小三儿一起都得完蛋。” “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会打破大家相安无事的局面,可你太蠢了,偏偏要送上门来招惹我。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别再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了解我的,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们全家完蛋。听明白了吗?” 王恒玉整个人都被秦律之驯服了,吓得满脸惨白,猛地点头:“明白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以后别招惹我,你招惹我一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付出代价。”她冷声警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律律,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地……” “好了,你走吧。”秦律之靠在咖啡厅的沙发后座上,微微叹了口气。 王恒玉慌乱的逃离了咖啡厅。 祺祺在远处,微微一笑,他爱着的人,真的好酷。 ………… 妖精不仅对坏人酷,对他更酷。 没有一点预兆,祺祺突然发现妖精不理他了。李期矣也是个犟驴,一开始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还知道要去哄,但是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和妖精说话,妖精都像没看见他一样,他的气性也上来了。 祺祺本来就不是脾气多好的人,但因为爱上了另一个脾气更不好的人,因为是爱人的那一方,所以一直在收敛自己,让着妖精。 莫名其妙的冷暴力很伤祺祺的心,索性祺祺也不哄了,黑着张脸不说话。 李期矣也开始作了,秦律之就更火了,其实她就是想李期矣哄哄她,哄人哪有嫌时间短的?哄越久越好啊,哄着哄着气就消了。 但是李期矣竟然敢不哄了,他也没他说的那么爱她嘛,哄个人而已,自己还气上了? 妖精直接到客房去反锁了门,睡了。 祺祺冷着脸,在客厅坐了一晚上,烟瘾现在比他的妖精小姐还大。 等秦律之醒来,看到桌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和李期矣眼底的青黑,这是干嘛? “大早上的演琼瑶?”妖精吐槽道。 李期矣被气得肺都疼了,不搭腔。 “我出个门。” “你去哪?”某个琼瑶剧男主角绷不住了,直接从沙发上蹭起来。 妖精背对着他换鞋,忍不住笑,就这点出息还和她怄? “吃饭,饿了。” “我做。”这话接的急。 “做个毛,出去吃,我来开车。”通宵演琼瑶的人开毛车。 祺祺脸色一暖,她开车的意思就是一起去。 ……车里…… 一直没有对话,李期矣终于坐不住了。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爱的人,总是比被爱的人缺乏安全感。 “没有。”律姐的醋劲过了。 李期矣叹息,认真道:“秦律之,不要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你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你觉得我做得不好,我可以改。遇到事情,不要推开我,不要冷暴力,不要让我觉得你随时会离开我。我知道,我的感情你不会给结果,但能不能不要时刻提醒我有多如履薄冰。” “我知道你肯定厌烦我和你说这些,所以只此一次,希望你放在心上。”他疲惫的看向窗外。 他每天都在祈祷,秦律之不要对他食之无味。每一个她变脸的瞬间,都让他想到世界末日,每天都是末日,幸福的时候恐惧幸福稍纵即逝,悲伤的时候无限痛苦,他心里那股不安全感就像呼吸一样如影随形。 秦律之怎么会不知道祺祺多没有安全感,晚上她起去上厕所,到楼下抽烟的时候,李期矣就醒了,慌不择路的找她,直到看到她才算完。 “李期矣,我从来都不吝啬承认我自己的感情,我吃醋了,我不喜欢你穿着能勾起我性欲的围裙花枝招展的在王恒玉面前给她冲咖啡,我不喜欢你为我做的事也为别的人做。你对别人笑,我不开心,你和别人说话,我也很烦躁,这总感觉很丑恶,也很不受控制,我只对你产生过这样的感情,我知道这是占有欲,就像你对我一样。我明白,你有魅力也不是你的错,人家欣赏你,也是人家的自由,但我就是烦死了,不想和你说话。我很讨厌雌竞,这种丑陋的感觉我不想再有了,所以,你再不许和别的女人说话。为了公平,以后我一定在你面前收敛,和异性保持距离。” 祺祺傻了。 律姐看祺祺半天没说话,一脚踩了刹车,看着副驾驶的男人。 那傻逼男的笑得满面春容,憨得要命。 律姐蹙眉:“你干嘛?” 李期矣和呆子似的,很娇羞的摇头:“没干嘛~” 秦律之被恶心死了:“你别发骚。” “做不到。”他抱住妖精。 秦律之失笑:“你现在很傻逼。” “无所谓。”他理直气壮。 秦律之被李期矣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那你开心的点很奇怪诶。” “你喜欢我,想独占我,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开心的事了吗?” “李期矣你脸真大。” “你就是喜欢我。”他吻住她,缠绵而深情…… 正当二人干柴烈火的时候…… 交警叔叔敲了他们的窗户门。 罚单如约而至,批评教育不可避免。 “公众场合,注意影响,年轻人有需求,我作为过来人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也要看看场合!大马路的,亲的口水直飙!像什么样子!这次警告罚款,下次我可要把你们带到交警队去教育了!!!” 秦律之和李期矣两个人像被班主任教育的小学生,乖乖的低着头被警察叔叔教育。 律姐的鞋跟不客气的怼到祺祺的鞋面上,祺祺疼得感觉自己的七经八络都飞到外太空去了。 “警察叔叔,我们知道错了…”律姐乖乖道歉。 “走吧!” 然后某位发神经在车里亲心上人的小伙子,被她的心上人骂了一路,他吓得屁都不敢放,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像个傻得儿。 不管心上人说什么,他都安静如鸡,被嫌弃闷声不放屁,又赶忙出声儿认错。 喋喋不休的她,不停认错的他,热闹的车厢,李期矣觉得一夜的委屈悄然消失,此刻幸福弥漫。 ……秦家…… 秦老爷子问亲老太太:“你觉得李家那孩子咋样?” “不怎么样,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讨厌,闷着不说话,不招人待见。”老太太嘴硬道。 秦政笑了:“像我?这小混蛋要是像我,可不只知道傻愣愣的送上门挨打!” “是,要是像你,我就做太姥姥了。”老太太拍了拍她老头子的后背。当年老爷子就是把老太太肚子搞大了去老太太娘家逼婚的。 能教出律妖精的祖宗,当然也不会是啥正派,秦珍可是十足十的老邪物。 “你秦律之是那种会让人搞大肚子的傻子?”他混声道。 “怎么的?我就是被你搞大肚子的傻子!”老太太忒了老爷子一下,恨道:“当年我要是听我爸的,和张家那小子结婚,现在肯定很幸福。” “拉倒,你离了我能活?”老爷子可臭屁。 “老爷子,我真不喜欢李家人,律律就算一辈子不嫁人都好,我是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的。”老太太叹气。 “当年幺儿就是和那个穷小子跑了,现在……”提及小女儿,老太太眼眶就湿润了。 “我秦政,是绝不会让我最疼爱的小外孙受一点苦,吃一点亏的。” “书宇年初三就回公司加班了,这次和瑞博闹成这样,对成和的损失肯定不小!”老太太心疼孙子。 老爷子道:“天启项目,俩家成不了,注定会成为对家,书宇和李娰云促成战略协作,就是为了避免对冲,这事儿以后,以和为贵怕是办不到了,以后的厮杀肯定不会少,但咱秦家不就是从一场场厮杀走到今天的吗?李娰云想要拿到外资的注资,我们就先行一步,相信书宇,这孩子可是帅才。” “但愿吧……” “但愿事儿过,还是但愿小律儿不会像她妈一样和男人跑了?” “都但愿。”老太太依偎进老爷子的怀里。 …… 可事情完全不按预期的发展走。 大年初九,一则足以倾覆成和的新闻被爆出! 成和CEO秦书宇恋童性侵15岁幼女长达两年。 紧接着…… 成和长女女婿A市政法委书记王树德与办公室主任白洁婚外情被爆 ps:妞们都去干嘛了?咋评论区只有我庄园宝儿,看来以后还是得照旧半夜更新,咱就是说,姐妹们和我都是夜行侠。 刚刚庄园宝上来给祺祺整了个英文名儿,我觉得不错,庄园宝说等姐妹们都起好了,看看哪个更好,大家都是天使~ 要出大事了,祺祺家没善茬儿。还有一章,爱你们。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49章秦书宇与小喜 年初九前夜,祺祺和妖精还在抵死缠绵,等他们醒来,一切脱离轨道。 成和的股票暴跌到停板,成和最新动态是,王树德和白洁接受纪检委调查,极有可能被双规;成和CEO秦书宇配合警方协助调查。 而老太太知道孙子进警察局调查的消息,进了医院。 获知消息的秦律之,愣坐在床上,她冷冷地看着李期矣,问道:“王树德的事,是怎么捅出去的?” 李期矣无辜极了:“我不知道。” “你查过我的手机,删过很多男人,自然是知道我手机里的秘密,你想抓住我把柄,实在是太容易了!”秦律之抓住李期矣的衣领,恶狠狠问道。 李期矣委屈反问:“我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何必等到年初九?” “我大哥的事情爆出来之后爆王树德的事,最能给秦家致命一击了不是吗?”她咬牙反问。 “我可以自证清白。”李期矣忍着心口的酸楚,抓住理智的尾巴,认真的和秦律之解释:“陷害你家,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你可是瑞博的少爷。李期矣,你可是学法律的,你身上留着李家的血,只要不死,瑞博都有你的一份,我家倒了,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你瑞博吗?怎么会没有半点好处?”秦律之不想再和李期矣废话。 她甩开李期矣,只想去找二老,大哥平时疼她比疼亲妹妹都多,老太太和老爷子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爱,秦家有难,她再没良心也得回去! 李期矣百口莫辩,因为妖精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但他依旧抓住她的手腕乞求:“别走。” 秦律之狠狠甩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李期矣。 ………… 这件事傻子都知道,绝对和瑞博脱不开关系。从瑞博和成和因为他们的事决定分道扬镳开始,两家公司的斗争是定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甚至都没有出十五,瑞博就动手了。 这么急,究竟是为什么? 李期矣一路起飞了开,赶到玉兰公馆。 他冲进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是不是你们做的?” 他们四个正在打麻将,杜银红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商场如战场,正常竞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言下之意,清晰明朗,就是瑞博做的。 李娰云叹了口气,脸色无半点喜悦:“虽然代价大了些,但是英国的融资也拿到了,以后A市,再没有和我们平分秋色的成和了。” “原本要全方位合作的两家企业,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李期矣无力极了。 李营山冷漠道:“你和那丫头的事儿是诱因,多年来不分伯仲的公司实力和争抢资源的这些年,我和你姑姑也受够了。你也不算我李家人了,去秦家吧,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杜银红阴阳怪气道:“只怕是回不去咯,我要是秦家人,可受不了任何姓李的人去刺激啊~我当天之辱,今日总算得报。” 李期矣的心凉到了顶点,从此刻起,他与秦律之从原本有可能的联姻关系,变成家族世仇。 父母阴阳怪气的话语,完全没有半丝亲情的温度,虽然早就对绵薄的亲情不抱希望,但祺祺还是被伤了。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商斗,历史上,能促成厮杀到你死我活,改变历史走向重大事件,都是由一件看似不起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如果当年的泗水亭长刘邦没有放走那群徭役,就不会有延续了两千年的大汉民族。 李营山和杜银红因为秦老爷子和秦律之阴阳怪气的羞辱,儿子的背叛,和注定无法合作的前路,决定彻底背道而驰,脱离轨道与成和厮杀。 ………… 他一路疾驰,现在他必须要和妖精解释。 他没有找到妖精,而是遇见了出门去医院接老太太回家的秦老爷子。 李期矣看到秦政,恭敬的弯腰问好。 “畜生!你还有脸来见老子?”秦老爷子的拐杖应声而下,李期矣生生受着。 “外公…” “李少爷,你他娘的叫谁外公?这声外公我秦政可担待不起。”秦政的脸色铁青。 李期矣认真的看着秦政,在老爷子跟前笔直跪下,他仰头:“我家对成和所做的一切,我向您道歉。” “你算什么?凭什么给我道歉?没用的东西,你爹妈姑姑可都不是善茬,你怎么没学到一点儿?”秦政冷冰冰道。 “我知道,现在说这句话不合时宜,但,不管这事有多严重,不管您怎么想我,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娶秦律之!” 拐杖应声而下:“你?娶秦律之?!你去医院取脑子检查吧,给老子滚!晦气!” “我不是来征求您的同意的,我是来通知您的。” 秦政气笑了:“小东西,你口气真大,通知我?你有几条命通知我?” 李期矣笔直的跪着:“就一条命,一定会娶她回家。” 李期矣带着他二十岁的轻狂和坚定,跪在溪山府大门口,院子里做事的人都看着。 “小子,你就在这跪着,你看看是你的膝盖硬,还是老子的手段硬,娶我外孙女,下辈子。”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李期矣多犟一个人啊,真的就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跪着。 冬天,鹅卵石路,牛仔裤,李期矣的膝盖。 二楼的厨娘远远看到跪在大门的李期矣,和一旁厨师长说:“看着都痛啊!这地板可跪不得啊,我们家老人过世,我跪泥地都跪不住,这小伙子竟然在鹅卵石路上跪了这么久。” 厨师长感叹道:“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老爷子要让他在这跪着?” “今天的气温可只有3℃,老北风刮起来可要人命啊!小伙子穿的这么单薄,哪里受得住?” “这都两个小时了……愁人。” ……医院…… 秦律之在医院接到安安宝贝,安安宝贝没事,只是一时贫血晕了过去。 “你安安宝贝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老太太,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不得了。” 秦律之松了口气,眼里无用的泪水被她咽了回去吗,紧紧地抓着外婆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舍得回来了?要是不出事,还准备在外边待多久?”老太太问。 秦律之摇头:“我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以后都在家陪着您。” 老太太笑了笑:“没白养你这个丫头。”她的笑容还是有几分虚弱。 秦律之握着老太太的手,在脸颊边蹭了蹭。 秦老太太看了看四周围:“你大姨夫的事儿,你知道?” 秦律之闻言,看老太太的反应,显然她也早就知道了:“嗯,您和外公也知道了吧?” 秦老太叹了口气:“知道,你以为,没有我和你外公兜着,这事儿能瞒得住?你一个不管事儿的丫头都知道了,我和你外公能不知道吗?” “那大哥呢?”本来秦律之是不想问的,想着老太太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你大哥的事儿,你知道多少?”老太太反问。 “我去欧洲之前,老爷子让我去和大哥辞行,我在他别墅里,遇到了一个少女,她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抱着小兔子玩……” 老太太叹了口气:“她叫小喜,你大哥领她回来的时候,她才十岁。现在已经十五了,过了这年,应该十六了吧?” 秦律之微微惊讶,想着顶天立地的大哥,难道真的像传闻说的一样,恋童吗? 这么些年,她丝毫不知。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少女怎么会让大哥带回家养着?为什么秦家没有丝毫风声。 “我告诉你,也不知道她是你大哥的缘,还是劫。”老太太无奈。 五年前,秦书宇二十二岁,从A大毕业,入职成和,当时没人知道他是成和的接班人。他和秦老爷子申请从基层干起,争取了解成和每个阶层部门的情况,他坚信,只有了解基层,扎根基层,才能更好的管理整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当时有个游乐园项目,涉及到拆迁问题,有一户情况特殊,十岁的女孩儿和八十岁奶奶生活在拆区,祖孙俩相依为命,很可怜,奶奶已经八十岁了,日子是有一天没一天的,秦书宇总是去看他们,当地的派出所民警也一直挂着这祖孙俩,没事也总来提点东西看看。 小丫头对谁都不亲,只喜欢秦书宇,秦书宇一来,抱着他就不撒手,小丫头也没什么话,安安静静地,眼睛又大又圆,长得可爱粉嫩,虽然在这么贫苦的环境长大,奶奶尽自己所能给了丫头最好的。 后来奶奶过世了,小丫头本来要被送进孤儿院,直到秦书宇去看她…… 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撒手。派出所民警没辙,好劝歹劝都无果,丫头一句话不说,只要秦书宇。 秦书宇作为单身年轻男子,不符合收养小喜的条件。无可奈何之下,秦书宇只能求秦老夫妇的名义,收养了这个孩子,后来这个孩子一直被秦书宇养在身边,秦家知晓的人都不多。 “那这明明是父女关系?怎么会舆论发酵成了性侵害?”秦律之不解道。 老太太摇头:“这丫头喜欢你大哥。” 秦律之瞳孔震惊。 “她现在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你大哥很正常。也不知道这么心思什么时候起的。” 秦书宇阳了小喜五年,看着小喜一点点从小女孩变成少女,小喜越长大,秦书宇就越发和小喜保持距离。 最后直接把小喜送到寄宿学校去了。 “那丫头哪里肯读寄宿,天天在宿舍不吃不喝干哭,老师也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你大哥,你大哥没办法,只好把她接回来。后来那丫头干脆连学也不上了,天天就在家里,等你大哥下班回来……你大哥实在是个心硬的人,遇到那丫头心就软,丫头不肯读书,他就自己回家教……” 提起小喜,老太太愁的直摇头。 “我没想到这丫头竞会惹这么大的祸事。” 秦律之蹙眉:“大哥,到底,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这事很关键,只要没有发生关系,一旦去检查鉴定,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接着秦律之又问:“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瑞博能捅出去?” 老太太望着秦律之:“这事儿,得问你大哥,从出事开始,你大哥就一句话都不说,说什么也不准那丫头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之下,不管舆论怎么发酵,他都一应承担,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丫头完全置身事外,至于瑞博怎么知道的…” “内鬼。”秦律之总结。 老太太点头。 “知道这事的人除了您二老和大哥,还有谁?” “你二舅,秦珍,你小姨,还有你大哥的助理。” “助理查过了吗?”她问。 老太太点头:“查过,不是他。” “这件事除了瑞博,对谁最有利?”秦律之思索…… 秦律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看了一眼老太太,最后还是决定闭口不言,老太太太了解秦律之了,她一个表情,老太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吧,看看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二舅,对吗?”秦律之直言道。 “嗯。” 即使有所怀疑,但得到老太太的肯定,秦律之还是被惊得够呛,气怒道:“他疯了吗?这样整自己的亲儿子!他是不姓秦吗?” 老太太捂住胸口,接连叹气:“我生的这个畜生也不知道像了谁。” 秦律之调整情绪,冷静道:“现在一切都还在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还是得查清楚再说。” 老太太道:“这几天就知道了,我就看他能整出什么风浪!如果真是他做的……伙同外边整家里人,这一次,秦政那个老东西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秦家的局势很复杂,原本顺位继承成和的人,应该是秦老爷子的子辈,但三个女儿,一个嫁给了政法委书记,一个有自己的事业重心,不把成和放在眼里,一个失踪不知去向。而唯一的男丁,从小就不如其他姐妹,资质平庸,草包一个,要说唯一的贡献,就是娶了一个极其能干聪慧的老婆,但老婆十年前也过了。不幸中的万幸,他这变了异差基因,没有完全遗传到下一代身上,秦珍是个草包,但秦书宇是个难得的人才。 老爷子喜欢这个孙子多过儿子百倍,所以潜心培养。 蠢货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过眼,总觉得生了秦书宇,秦书宇抢了原本属于他的继承人之位,没少在外面逼逼叨叨,废话从来没断过。 老爷子和秦书宇一直也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他一直有一个继承成和当一把手的梦,也一直为之努力,人家努力的方向都是潜心工作,而秦洛骁这个草包,努力的方向是沉迷赌博逗鸟算命,一天没事就在花鸟市场的算命大师那算自己哪一年能成为成和董事长。 老爷子看到这个晦气儿子就来气,怎么可能把成和交给他? 第50章要秦律之 秦政的车在远处,看着笔直跪在门口的李期矣,双手撑着拐杖,饶有趣味的看着远处跪着的年轻人。 司机师傅老张叔跟了老爷子很多年,不禁问道:“老爷子喜欢这个年轻人?” 秦政哼了声:“喜欢?他可是李营山那老小子的种!” “您也不是会看出身的人呐!别说是李营山的孩子,就是路边捡来的,您看着顺眼也喜欢。”老张叔道。 秦政笑了笑:“这小子比他那小人爹妈可有种多了。” 老张叔看了看时间:“三个小时候了,您真的就任这孩子这么跪下去吗?今天可冷,那孩子冻得够呛,愣是也不起来。” “和他再犟犟,这小杂种脾气硬,我和他耗耗,肯定不玩死他。” 老张叔撇了撇嘴,对老爷子这些孩子气行为见怪不怪。 “您不是要去接夫人的吗?”老张叔提醒道。 秦老爷子道:“秦律之不是去了吗?” “您刚刚不是很着急老夫人的吗?” “医院那边不是打电话来说她俩唠挺好,没啥事儿等会可以出院了吗?” 老张叔一愣。 是,得亏老夫人没大事儿。 “老爷子…那孩子看着可造孽,现在老北风刮得紧,冷得刺骨啊!”老张叔心疼道。 秦政看了看手表,大笑一声:“小杂种,有意思,跪了四个钟!” 夜幕降临,整个溪山府冷得刺骨,李期矣穿着单薄的衣衫,膝盖双腿早就麻木,浑身动的没了知觉,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无边无尽的冷气,李期矣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眼前出现的秦老爷子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生了幻觉。 “小子!” 他冻得脸都发僵,嘴巴完全打不开,动不了。 老爷子那拐杖拍了拍他:“小子!起来。” 李期矣知道此刻的老爷子并非幻觉,回过神来冷声道:“我不会起来的。” “犟,可解决不了问题。”老爷子撑着拐杖,弯着身子,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 李期矣见秦政面色放软,松了口气:“您愿意和我聊聊?” 秦政大笑:“有意思。你在这冰冻天,鹅卵石地里,跪了区区四个小时,就想把我最疼爱了二十三年的外孙女骗走,小子,没有这么好的买卖。” 老张叔看年轻人被冻的够呛,赶忙出言提醒道:“老爷子,他还是个孩子……这大寒天,再这么下去,只怕孩子会生病。” 二十岁,最是轻狂的时候。 秦政抓住李期矣的肩,刺骨的冰冷穿透老爷子的掌心,这天儿,可真冷啊。 “不管你要聊什么,先和我进来。” 李期矣近乎是被老爷子拖着进去的。 ………… 老爷子没有着急给他开空调生炉子,大寒大热更容易生病,秦政为了混小子能够适应这个温度,连自己都没有开暖气。 李期矣把老爷子的小心思看在眼里,觉得自己跪的这四小时,物超所值。 “小子,外面可翻了天了,我的接班人现在在警察局里接受调查,我的夫人在医院打吊针,我成和现在腹背受敌,都是拜你家所赐,你要聊什么?又能和我聊什么?”亲老爷的话从来都是只说半分,遇到李期矣,他倒非常有耐心,话都给他讲透彻,时局都给他分析清楚。 “瑞博对您和成和做得一切,我挂着李这个姓氏就该跟您道歉。事情发展成这样,绝非我本愿。”李期矣的真诚打动对面商海沉浮,叱咤多年的老者。 孩子眼中炙热的赤子之心是他所动容的。光是看他那双纯粹的眼睛,他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局外人。 老爷子也没觉得这个傻孩子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秦家今日吃了亏,明日定会奉还,只有你输我赢,没有谁对谁错。”此言一出,振聋发聩。 李期矣看向老爷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带着钦佩,老爷子看少年的目光也有了难得的赞赏。 “我可没什么大的文化,一路厮杀过来,全凭我身上的这股子莽气,别人砍我一刀,我便捅人十刀,就这样一步步到了今天。你妈上次来这儿一闹,我连表面的关系都懒得维系了,你们这些文化人,形容我这样没素质的老家伙,肯定大有文辞。” 李期矣摇头,真诚道:“是我母亲失礼在先,您的所作所为,所思所言,合情合理。” 老爷子笑了:“人要懂得认清形势,你要明白,我可不会因为你大义灭亲公正的说辞就把我外孙女交给你。” 李期矣接过茶被,抿了一口,礼貌道:“不管是什么形势,我都只要您外孙女。” 秦政爽朗一笑,眼神中尽是对年少轻狂的嘲笑:“就算是我点头把那丫头交给你,她估计也不会和你走。这丫头虽然无法无天,自由散漫,但脑子很清醒。她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足以一生享乐的财产。” 李期矣的脸色一僵,老爷子的话说到了李期矣的痛处。 “听说你成绩很好?在A大那个到处是尖儿的地方是尖儿里的尖儿。还是法律系的尖儿?”老爷子的语气貌似很赞赏。 李期矣谦卑道:“人外有人。” 一阵静默后,老爷子支好茶具,点燃碳炉,话匣打开。 “那丫头现在的性子,都是我老婆子惯出来的。我老婆子溺爱她,只求那疯丫头锦衣玉食,一世无忧,不在他人眼皮底下过日子。凭我秦家的家底,让她挥霍一辈子,够够的了。” 李期矣沉默不语。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她交给你?又或者换一种问法,你可以给她什么?” 李期矣认真道:“我的,都给她。我计划开学之后,着手考政法大学的硕士,等三年硕士读完,就考省里法院的…”话音未落…… 老爷子笑了:“未来的法官,且不说这中间冗杂又漫长的时间,我倒是等得起,反正老头子也是半截黄土上身的人了,就当看出京剧!那丫头是这么有耐性的人?就算她愿意等!等你成了大法官,你拿什么拴着她?” “我这些子孙后代,这丫头最像我,别说缰绳,笼子都不一定关得住她,体制内的条框束缚,她能受得了?我这外孙女可不是秀气的主,她一个手提包就是厅级干部满干两个月的月钱。现在这世道,这些……” 老爷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李期矣心领神会,默默抿了口茶,不置一词。 “政法单位,对于这世上很多人来说,都是恨不得拼命攀上的关系。可对我秦政而言,那就是枷锁。权力在手,固然痛快,可自由一生,才是我和我家老婆子对她的期盼。” “我为什么要委屈我一手养大,最疼的孩子?在我这里,她不管嫁给谁,都是下嫁,” 沉默,窒息的沉默。 “本来你是李家的长子,瑞博怎么也得分你一本羹,如果你用这杯羹来骗我外孙女,别说我了,她都会把这杯羹泼你脸上离你远远地。现在你倒是和家里撇的干净,但同时意味着你什么也没有了。” 秦老爷子沉声道:“小子,你还年轻,路还很长,你和那丫头,不是一路人。” 李期矣冷声道:“尚未携手同路,岂能轻下定义?” “你喜欢那丫头什么?”老爷子手边的碳炉紫砂壶的水滚滚作响。 “美貌、风流、纯粹、身体。”李期矣直白道。 老爷子挑眉:“你就不怕我揍你?” 李期矣又说:“扛得住。” “你很坦诚,这可不算优点。” “我知道,但没必要遮掩。” 老爷子又问:“我的这个小外孙女,在外面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事无巨细。”他都知道。 “如你所言,你喜欢我孙女的容貌身体,容颜和身体终会老去,新鲜感和爱情都是一时之欢,肉欲之瘾。我相信你现在有为了她放弃世界的决心,也相信你这坚定的四个小时跪得真心实意,小子,爱情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老爷子不等李期矣说话,又道:“要说起这个对爱情的坚定啊,虽然你们都不可信,但我信你肯定多过信她。我们家这丫头,从来她就不相信这没头没脑的东西,男人没少招惹,就没见过带回家的。你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也不算带回家来…” “她从来就是万叶丛中过,片绿不沾身。要不是你和瑞博的事儿搅和,也不知道你们能纠缠多久。” 秦政的每一句话都睬中了李期矣的最痛处,绝望席卷。 以至于秦政将茶递给他的时候,他因为失神,失礼到忘记接过茶杯。 秦老爷子也不记怪,把茶放在他跟前的桌面,又道:“花会败,人会老,新鲜会变质,为了一朵不属于自己的花,超支花费时间和感情的去等一注定会枯萎的结局。小子,不要浪费时间了。” 老爷子收回手,捧起自己的茶杯抿了口,观察对面李期矣的反应。 “老爷子喜欢看京剧?”刚才的灰败渐渐消散,李期矣端坐在蒲团上,在秦老爷子跟前,气势没有输掉半分。 “算喜欢。”秦政道。 “您最喜欢哪一出?”妖精说过,《杨家将》。在教妖精中音史的时候,学到明清戏曲部分,妖精说:“老爷子看杨家将不下百遍。”每回都会气急怒骂,虽然对戏剧的过程和结局了熟于心,但依旧不停重温。当时妖精还说:“看了百八十遍了,要重复看,又要生气,真搞不懂老头在想什么。” “《杨家将》”秦政道, 李期矣淡定的喝下杯中的香山古树:“潘洪挂帅抵御辽兵,命杨继业为先锋,后被困两狼山,幸好被杨继业所救;但潘洪因为杨七郎打死了儿子潘豹,将七郎乱箭射死,而杨继业因无救援,人马冻饿,碰死于李陵碑前。英雄这般结局,可气可恨。” 秦政感慨道:“虽说这一出我看了不下百遍,但只要听到英雄这般结局,还是止不住气!” 李期矣微笑反问:“您看《杨家将》百遍,明知道过程曲折,结局凄惨,却依旧要看,是为什么呢?” 老爷子道:“当然是喜欢。” 李期矣微微一笑,认真道:“于我而言,秦律之,就是《杨家将》。我知道她飘忽风流,放荡自由,我知道过程必定曲折,结局难料。可我喜欢。” 老爷子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李期矣是在这儿等着他。 “没有努力,没有等待,岂知这朵花不属于我?注定枯萎,就一定要错过花每一瞬间的美丽?一本书,知道结局悲惨,就为了规避结局而不去看中间波澜壮阔的故事?” “若是我努力,对得起我此时这份尚未变质的爱,就算将来一切陨灭,片刻拥有,足以一世回味。” 李期矣眼神坚定道:“可我要赌一把。我要秦律之,赢了,一生一世。什么结局,我都认。” “我的一世,是娶秦律之。我会为此努力,等待开花结果。未来难以预测,或许贪心的我会乞求下辈子,或许人生会把我们的一切折磨的面目全非,那又怎样?” “坐在您面前的,此刻的我,只要,秦律之。”把未来,交给未来。 老爷子但笑不语,招呼人拿了两份文件,摆在李期矣面前。 李期矣是学法律的,对法律文件很敏感,一看就知道这个是遗嘱… “左边的这份是给她30%股份的遗嘱,得到的代价是,婚姻大事,由我做主,远离你。” “右边的这份是给她10%股份的遗嘱,得到的前提是,在我有生之年,找一件能养活自己且让我满意的终身事业。完成后,股份到手,婚嫁自由。” 李期矣脸色微沉。 “小子!成和30%的股份是什么概念,你应该清楚。你说,我要是把这两份遗嘱摆给她,她会怎么选?”老爷子问。 第51章决绝前奏 昭然若揭的答案让李期矣无言以对。 现实将少年的炙热击打的无所遁形,爱是璀璨热烈的烟火,现实是烟火冷却后的寒风。美则美矣,无以为继。 老爷子收起这份遗嘱,对李期矣道:“小子,让她做选择,如果她选了10%的这一份,她就要去自己奋斗,才能获得股权,自然嫁娶自由。但她要是选了30%那份,那你,请自动出局。” ………… 天空下起了雪,原本要从医院回溪山府的老太太决定留在医院再住一晚。 挂掉外公的电话,秦律之看着窗外的雪,一时失神,李期矣溜进了自己的视线中。他身着单薄,站在雪地里,看着像只被遗弃的小狗狗。 心一软,她转身看了一眼安睡的老太太,下楼去找他。 ………… 站定在他面前,被他紧紧地抱住,他浑身冻得像个冰块。 意识到自己的气温过低,李期矣松开她。秦律之叹了口气,牵着他,带他去了附近的温泉旅馆。 一路无话,不久前柔情蜜意的二人,今天像陌生人。 把他领到旅馆的贵宾情人间,秦律之牵着他,帮他洗头,擦干净水,给他穿上浴袍,牵着他的手,坐在暖炉前。 全程安静的只有流水和他们的呼吸声,李期矣不想打破这诡异的亲密,任她摆布。 “膝盖怎么青了?”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 李期矣愣了愣:“我摔了一跤。” “两个膝盖都青了?这摔得很重啊。” “嗯。”他囫囵应道。 静了一会儿,她看向他。 “我选10%。”秦律之的话让李期矣的心中泛起千层涟漪。 她什么都知道了。李期矣喜悦的眼角都带泪,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刚才的颓废一扫而光,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默默地把手从他手掌心抽离,理智而冷漠道:“不是因为我不想要30%,而是我要不起,我没有经营公司的能力,更不想和别人结婚。” 李期矣轻轻蹙眉…… “选10%。我可以婚姻自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和任何人结婚。你,明白吗?”她残忍道。 不用和任何人结婚,也意味着,不用和他结婚,李期矣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眼泪直掉,每一滴都砸在了秦律之刚刚撒开他手的手背上。 他紧紧地抓着秦律之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升起的希望被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他越来越用力,眼神越来越绝望。 “这段时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更喜欢现在奢靡放荡,自由自在。如果喜欢你会变成我人生的枷锁,那我还是不要喜欢你好了。毕竟人生,不是只有性,不和你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拥有更多的男人和不同的性。” 秦律之的每一个字都直戳李期矣的心口最疼的地方。 “其实如果你姑姑没有涉及陷害我大哥,或许我愿意和你谈个恋爱。可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就膈应。看到你,就想到她们,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也许真的和你没关系……” “我和他们划清界限,再也不回那边,我来给你大哥找证据,做什么都可以……”李期矣粗粗地擦掉眼泪,急促道。 秦律之看着李期矣的眼泪,还是心疼了,她摸了摸李期矣的头,擦掉他眼角的泪,吻了吻他的眼角:“或许你真的很爱我。” 李期矣一顿。 “可…你的爱,不能当饭吃。”秦律之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了最冷的话。“我什么都不要你做,现在的你,于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期矣带着泪,痛苦地冷笑一声:“可惜?秦律之,你明明很干脆。” “不,我不干脆。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决定甩掉的男人里,愿意告别的特例。” 他冷笑:“我应该感恩戴德吗?” 秦律之站起来:“不要再作践自己,也不要再来找我,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体面一点。” 她转身走的时候,李期矣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我才不是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他很伤心,眼角的泪落雨般往她脖颈后砸,秦律之的心口一揪。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我不过就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阻拦?” 二十岁的李期矣,心碎成屑,人在极端情绪下会丧失理智,会产生生理反应,心悸,手脚麻木,颤抖。他变得不像自己,极致的悲伤让他无法控制情绪更无法控制本能的哭泣和身体器官的剧烈反应。 “我更喜欢奢靡自由的生活。我是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这两样能让我一辈子快乐的东西。你家颤动了我家族生意,这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了。”李期矣家族的操作,很有可能影响秦律之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冲着这一点,秦律之都没办法看到李期矣这张脸。 李期矣抱着她闷声哭,久久不说一句话:“我求你…”“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他像个孩子。 “我不属于你,从来也不曾是你的谁,不存在丢下你离开这一说,李期矣,让我们回到原轨,你去当你的优秀学生,我去做我的放荡女子,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死死的抓住不放手,那种病态的偏执让秦律之越发决绝,狠狠地甩掉他…… 他心疼欲裂,颤动着喉结,忍着泪,绝望地问:“如果我,也能有你外公这么多钱,你能不能不走……” 秦律之笑了,讥讽道:“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我成为谁的人,除非你能强大到让我无处遁形,你能主宰世界,决定我的生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或许,我就是你的了?” 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在向李期矣残忍的宣告结束。 她甩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期矣浑身的力气抽干,无力的坐在地下,二十啷当岁,身体强壮的男人,晕了过去。 ………… 秦律之坐在网约车里,看着窗外,努力不去回忆李期矣乞求到尘埃里的绝望眼神,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真不可思议,在决定和李期矣形同陌路的此刻,她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她爱上了李期矣。 原来嫉妒、占有欲、心疼、不舍、心软都是因为爱。她淡淡揩去眼泪,深吸了口气,李期矣和一辈子自由的混吃等死,她选一辈子自由的混吃等死。 不是不想选30%,她是个贪心的人,多多益善当然好。可秦律之很了解自己,30%是大股东,注定要来了解成和的生意,注定会被搅进商业斗争的漩涡里。她没有大哥的能力,征战商场勾引斗角她都不行,她不想学,更学不会。她要自由,是不被任何束缚,包括让她锦衣玉食的股份。 只会吃喝玩乐的她,拿了这30%股,外公一定会让她嫁给一个他满意的男人,可这个世界上,以婚姻为基础,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她满意,她可能会把整个家都败掉。 婚姻于她,是枷锁,是地狱,是最恐惧的梦魇。她无法想象,原本应该在酒吧通宵打野的她,抱着小孩通宵喂奶换尿布…… 她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牺牲自己,除非她愿意。 如果有一天,她脑残喜欢上小孩,愿意这么做,那就另当别论,但现在,绝无可能。 选10%,是这一点足够她安全的挥霍,不用嫁给任何人,只想自由快活。和结婚还有经营公司相比,找一个可以终身去做的事业,相对更容易,也正中她内心的想法。 外公外婆总有离去的那天,就算握在手里的股份,也不一定牢靠,虎狼环伺的秦家,处处是隐患,如果她真的有一项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和工作,也算是给她的下半辈子上了层保险。 她也想逼自己一把,也很好奇,自己还能做什么…… ………… 李期矣病了,在温泉旅馆被人发现的时候,高烧不退,嘴里在念叨胡话。 穿着单衣跪在老北风口四个小时,又遇上雪,加上冷热交替,情绪极端低落,他这一病,要了他半条命。 他在医院里,没有一个人来看望,甚至无人知晓,迷迷瞪瞪间,他让护士开了他手机锁交了费,躺在病床上,睡了两天才醒。等他睁眼的时候,已经两天过去了。 电视财经新闻上,报道秦家丑闻的最新进展,王树德和白洁双规处理。秦书宇的案件尚在取证调查,由于案件涉及未成年人,故不公开审理。(不公开审理原则:审理未成年案件时,不对社会公开,不允许旁听和记者采访。) “案件扑朔迷离,各位观众勿过早下定义。” “还有一则消息,最近官司缠身的成和集团,因原CEO秦书宇立案调查,首席执行官职位一直空缺。今天上午,秦政幼女秦洛瑶接替侄子职位,空降上任,接下来请看详细报道。” 视频画面:画面中身着丝绸质黑白职业装,优雅端坐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女士就是成和最新的CEO秦洛瑶。作为秦政的幼女,早年间,秦洛瑶自行创业,在LA立了首个江南丝织品牌〖素〗,和各大顶级奢侈品牌都有战略合作。诸多国际大牌嘻哈歌手,都会将〖素〗的丝巾,纹饰,装点在街头风格的衣物上。她是时尚界的宠儿,也是东方高奢的符号。 “我回国,只为三件事。帮我侄子带个班,推动成和成为〖素〗的亚洲代理,推广〖素〗进亚洲市场。” 长筒相机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记者1:“您对成和前CEO秦书宇性侵幼女……” 秦洛瑶对着记者抬了下手:“证据呢?听好,我只是来带班的,你们这些记者写新闻的时候注意词措,书宇遭人陷害,自有警方检察院法院澄清清白。” 记者2:“陷害?您的意思是秦总裁的性侵幼女案有异?” 秦洛瑶冷声道:“我成和自成立以来,遵纪守法,从不做有违法律的事。秦书宇接受调查,一是配合警方工作。二是采取正确的法律程序,对诽谤者的回击。我相信党,相信警方,相信检察机关,一定会还我侄子清白,等真相大白,所有污蔑我侄子清白和伤我秦家颜面的小人,我秦洛瑶,绝不放过!感谢公众这段时间对成和的关注,我相信在我带班的这段时间,成和一定能够恢复正常的秩序,再次感谢关注。” 接着她起身,带上墨镜利落的离开现场。 李期矣将电视画面全都看在眼里,看来秦家的事有转机了。如果不是有铁证,绝不可能在公众场合把话说得这么死。 秦洛瑶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素〗的创始人。难怪对继承成和不感兴趣…… 一个国际性大牌的创始人,高调注资自家企业,不仅完美挽救了家族企业的形象,还借此事打开了亚洲市场,潇洒的个人形象也在公众心中树立起来。 秦家人身上那股子傲慢的气势,从老爷子到秦洛瑶,再到秦书宇和妖精,简直一脉相承。 妖精…李期矣抓住左心房口的病服,深吸了口气,眼角沁泪,他咬着牙咽掉酸涩。 他艰难地吞咽下苦涩的药丸,无力的关掉电视,他现在,不想看到和妖精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第52章去撞南墙 其实不刻意去想某个人,遗忘会让人找到新的快乐。 可是当中西音乐史两科成绩出来,秦律之还是难受了一整天。两科理论课的成绩达到了惊人的八十多分。如果不是李期矣,她这个大三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还得再读好多年。 十五那天,有一场盛大的烟火,她看着烟火,想到也是李期矣的笑。 溪山府的厨娘做饭没有李期矣好吃,李期矣为了她,从来不在菜里放大蒜,她是个吃蒜蓉扇贝不加大蒜的人,这个奇葩的点,只有李期矣知道。 去酒吧喝酒,调酒师的教父没有放甜腻腻的糖浆。 吃提拉米苏,厨师舍不得下多一点抹茶粉。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和她作对。 每一个人都在触她的霉头,每个人都不如她的祺祺。 陪着外婆看电视的某个晚上,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是个法官,他和女主角相爱的样子,要命的让她真的好想好想李期矣。 游戏人间的律妖精发现自己其实在失恋的时候,和这个世界上所有悲惨的傻子一样,难受的想死。爱情的确是不能当饭吃,但是没了爱情,好像会让人吃不下饭。 她想要去找别的男人,可是看到那些男人眼神里直勾勾的欲望,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和这些脏东西上床,性在不知不觉间被李期矣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人总是要靠分开后的痛觉来分辨爱意的深浅。 爱和性,二者开始缺一不可的时候,男人,不再是能够给她带来快乐的玩具,这对渴求性的妖精来说,真是一个要死的噩耗。 她招惹上了最不该碰的爱情,真是脱离轨道。 ………… 妖精尚且如此,祺祺就更加痛不欲生。他近乎吃不下饭,在医院的那几天,吃流食都会想吐。才短短半月,他就瘦了十斤。 他想去找妖精,想得心都疼了。 从爱上秦律之开始。心中有一千个念头说服自己,去找她,害怕被伤害,却又觉得此时的痛苦和无望的未来让他几乎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亩灵咖啡厅。 坐了一整天。 直到彭世生下班,端了杯咖啡摆在他面前。 “你看起来很不好。” 李期矣没作声。 “被律姐甩了?” 他眼中的灰败实在太有冲击性。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像个苟延残喘的野狗。 “我还以为你会是例外,果然是秦律之。”彭世生喝了口咖啡,对他道:“要不要尝一尝这杯比你命还苦的咖啡?” 李期矣愣了愣,嘬了一口咖啡,果然很苦。 “你来找她?” 李期矣摇摇头。 “来找我?” 李期矣没作声。 “要不弯了算了,考虑考虑我?男人才懂男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彭世生笑得妩媚。 李期矣眉心一蹙:“你和她,还真是如出一辙。” 彭世生笑了:“原来不是哑巴。” 李期矣又安静了下来。 “我这几天给她发信息,她也没回我,家里出了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没心情搭理你很正常。再说这些事都是你家折腾出来的,以她的脾气没把你阉了都算幸运了。” 这话莫名戳中了李期矣的笑点,他轻轻一笑。 彭世生莞尔:“你这样的,找什么样的妞儿没有,没必要在律姐这颗开满罂粟的歪脖子树上吊死。” 李期矣眉心一蹙,表情甚是不悦。 “哟~说她你还不乐意了?”彭世生笑得可爱。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他牵引到这里来,其实就是想要一个答案,自尊心早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李期矣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颤着声轻声问:“实在放不下她,该怎么办?” “脱敏。” 李期矣眼神闪过一道光。 “去找她,让她伤害你,直面痛苦,把人最引以为傲的自尊和注定无法有结果的爱意耗尽,去把南墙撞倒,直到头破血流。把你的爱坦荡无疑的给她作践,直到你彻底的绝望,被伤害够了透了,清醒了,等幡然醒悟之后,就知道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和自己重新开始。不破不立,你现在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还对她存有希冀,那就继续让她摧毁。” “虽然我知道,以秦律之的性格,你的死缠烂打99%会以惨痛结尾。但是,不是还有1%的可能性吗?将爱耗尽,赌那1%。” “当然,我主张你不这么做,理智一点,逼着自己走出这一段苦痛的过去,这世上的妞儿很多,不一定有秦律之漂亮,但一定比秦律之靠谱。” “南墙不一定要去撞,北边的路或许有别样的风景。” 李期矣笑了:“我要去找她。” 他的决绝让彭世生莞尔,毫不意外,李期矣一定会选前者。 “我这可笑的爱本就因她而起,被她耗尽…才是归属。” “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会惨痛收尾,但我还是…祝你成功。” 李期矣问:“只要有1%的可能,那就不绝对。” “我和你说个故事吧,如何?” ………… 若干年前,秦律之还不叫这个名字。她是个脏丫头,也没有学上,村子里的长舌妇都骂她是个野种,因为那些长舌妇的男人,都喜欢细皮嫩肉,美貌至极的秦洛瑶。 秦洛薇被那个男人抛弃之后,在湘区的一个村子里,男人们都对她殷勤无限,晚上总是摸到她们家里来找她喝酒。 被伤透了的秦洛薇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拖着父不详幼女的穷村妇。 秦洛薇日日在家卖醉,挣了点钱,就喝酒。男人们一开始还忌讳村里的口舌,随着秦洛薇暧昧的态度,大家恨不得踏破她家的门槛。秦洛薇也是来者不拒,这里,是那个男人的老家。一点风吹草动就都会飘到那个男人的耳朵里。 虽然他不在,但是总会有人告诉他,她在这里如何放荡,报复他的抛弃。 可是男人哪里会爱人,搞大秦家小姐的肚子,被秦家的势力绞杀的无所遁形,恨不得把祖坟都迁到外太空去,又怎么会心疼那个为了他离家出走的可怜女人。 秦洛薇吸引男人注意的方式笨拙且可笑,男人知道后,只是和同村的人说了句:“我就知道她是个荡妇,不然怎么我一勾搭就和我上了床,妈的还生了个小拖油瓶,肚子也不争气,要是是个男孩我就勉为其难的娶她了。” 其实刚开始真的只是和这些男人喝酒,到了后来,就成了滚床单,因为那些男人会给她钱继续买酒。 一个大小姐,为了爱情,堕落到如此地步。 那时候秦律之还小,隔壁的婆婆很疼她,虽然婆婆照顾自己都问题,但是总是给她煮几根玉米或者红薯,以至于在那些饭都没得吃的日子里,她没有饿死。 后来听说那个男人找了个女大学生吃软饭,秦洛薇彻底崩溃了。 这一场可笑的爱情,让她失去了一切,当年她放弃世界的勇气,被父亲赶出门的坚定,全都成了笑话。那天晚上,她把秦律之头发上的虱子挑出来,给她减了一头短发,找一个男人要了一点钱,给她买了身新衣服,送她回了秦家,代价是自己永远消失。 老爷子当时并没有息怒,可老太太心软了,把秦律之带回了家。 从此再无音讯。 十年前有一个震惊湘区的情杀案,一个疯女人杀掉了一对夫妻后自杀。当时A大法律系最优秀的实习生在湘区下乡支援,他的名字叫付川西。 后来这个付川西成了秦老爷子最信任的法律顾问。 而这个案件一直高度保密,只有当地人才略知一二。 秦家有一个不能提及的小女儿,叫秦洛薇,她彻底失踪在了十年前的一桩情杀案里。 ………… 李期矣的手微微颤抖,抽完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 彭世生打开一包新的烟,点燃了第一支:“这件事,我是在我对象的书房里看到的。她一直以为阿姨是失踪了。” “她对爱情的启蒙很糟糕,阿姨给了她最负面的范本。她总是说,或许我骨子里留着那个男人的血,所以生来就是个人渣。” 李期矣点燃新的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这么疼律儿。” 秦洛薇小的时候被老爷子管得严,是家里最乖的孩子,因为乖巧,所以安静到透明,谁也不操她的心。她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很强势,显得她很羸弱。 同样因为乖巧,老爷子管得更严了,几乎护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干净到能轻而易举的被一个那样庸俗的男人骗到如此地步。 那个男人除了容貌绝佳,几乎一无是处,但她还是为了私奔,对抗了整个家族和原本保护她的世界。 女儿的惨死让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自己教育产生了莫大的怀疑,对小女儿的愧疚全都放在了妖精的身上,所以妖精的性格和自成一派的行事作风,和幼时经历,老爷子和老太太有意培养,以及自身性格都有关系。 他们对妖精的教育是与小女儿截然相反的。 彭世生也有些伤感,声音有些哑:“人的感觉很不讲道理,从我第一次去你那把她接回来,再到现在你坐在我面前,我们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信任你,说爱她的男人很多,但是我也想赌一把,赌你就是那个1%。” 李期矣灭掉烟:“谢谢你。” 彭世生微微一愣。 爱意东升西落,但爱会照常升起。 ………… 李期矣坚定的去撞南墙,坚定的去作践自己的爱,坚定的奔向他的妖精。 他的车开得飞快,不管前路是什么,他都要去。 在那之前,他要送给妖精一个大礼,能够彻底让秦家翻盘的大礼…… ………… -瑞博集团与A市委书记权钱交易 新闻头版:今日,具知情人士举报,瑞博集团联合外资企业与同行恶性竞争,影响企业良性发展,源于官商勾结,目前市委书记正在被调查,政治现金扔在追查,相信不久就会水落石出。 那位知情人士,是被杜银红开除的瑞博前法务经理,现在被行业排挤,A大毕业,和李期矣一个导师。 铁柱:写到这里,我真的心都痛了。我能想到爱情疯狂的极致,是背叛全世界都要站在她身边。现实生活中我,家庭和睦,姐妹相爱,朋友相亲,有疼爱我的同事姐姐们,有十八九岁了还和我一起洗头的妹妹,有不管做什么都支持我的父母,虽然有些小吵小闹,但真的很幸福。 所以我想,祺祺做出这个背叛自己这个不幸福原生家庭的决定,完全是站在道德和社会舆论的对立面,说得好听是大义灭亲,说得不好听是疯了。他在家里虽然没有被疼爱,但是李家父母并没有苛待过他。他不是吃屎长大的。他拿自己的一切去赌一个注定失败的爱情,然后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被人唾弃,从这件事开始,他和李家肯定彻底完蛋了。李家至此,也彻底走下坡路了。 他再也没有父母家庭,妖精也不会因此就和他在一起。 这种堵上全世界的愚昧,真是带着地狱血色残忍的浪漫。 其实很多文学家都探讨过关于爱情的本质,但我最爱的作家是谷崎,他把男人对女人病态的爱写到了极致。在男性视角里的爱情,一定是由最原始的性欲望而起的,爱上最能冲击自己视线容貌,在动物本能下用尽力气强势占有。 我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人类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更好的性。”所以祺祺对妖精的爱,就是纯粹的性。 因为爱上了能够给他最极致的性的女人而疯狂而堕落。这当然不高贵,但你不能说这不是爱,也不能说这样的爱不纯粹不浓烈。 女性视角下对性的理解,更多是始发于爱,而妖精打破常规从性出发去爱上了那个告诉她爱是什么的男人从而重新定义了性。 这种带着动物性的疯狂,是他们相爱的始发点。性本能的趋势导致了一个道德模范变成疯子,一个浪荡女子开始重新定义性,从而彻底脱离轨道,人生往预期的方向背道而驰,是我写脱轨的精神内核。 其实脱轨的开头,是我背着爸妈偷偷抽烟,用香水遮盖烟草味道的一个小动作,产生了洪水般的灵感。于是就有了祺祺课本上的那句“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写到这里,我感觉敲键盘的时候,祺祺和律律就在我的身边,他们好像真实存在的人,在另一个世界,用键盘做连接器,让我把他们的故事告诉你们,脱轨不是我的第一部作品,但是是我写得最难以言说的作品。 我在看《春琴抄》的时候,就在想,一个男人真的会这样病态的爱另一个女人吗?男人真的有爱情吗?李期矣他告诉我,有的。当他爱上自己的摩西妮,只要能拥有摩西妮,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人对美的追求和对性的本能,是公序良俗和法律条文所不能对抗的,这当然不能被世俗接受,但它本身,是美的。 一席华美的袍子上爬满虱子又如何?你不能说袍子本身不美不华丽。 半夜了,终于重新自己出来住了,可以不用偷偷抽烟了,光明正大的干了半包烟,有了今天的500珠加更,废话有点多了,但是控制不住,祝姐妹们天天开心,谢谢你们看到这里。 回过神来发现要死了,我家半年没住人,明天要收拾,不知道会不会更新。本来以为可以分享我的出租屋,但是现在我不想把垃圾场分享给我的姐妹们看。爱你们。 第53章尘埃落定 瑞博被查的恰到好处,成和上上下下喜大普奔。公关部一整天的BGM都是《好日子》,卡在秦书宇案件调查结果出来之前爆出这个事情,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太巧了,简直就是天佑成和!”秦洛瑶的秘书激动坏了。 秦洛瑶笑着:“我们这边折了个政法委书记,那边直接赔上了市委书记!这么隐秘的事情,如果不是上层,绝对不可能知道!” “管他呢!等小秦总的调查结果出来,我们还可以推波助澜,把这笔账还给他们。这样程度的设计陷害,这家公司就该死!” …… 秦老爷子看着财经新闻,身旁的秦夫人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你安排的?” 老爷子摇头:“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这么私密的事,也查不出来啊!” “究竟是谁?” 秦老爷子想到那个在北风口跪了四个小时的少年,整个人陷入沉思:“或许…我知道是谁。” ………… 当瑞博政治现金丑闻被爆出来的时候,秦律之开车去了乡下找林东。 李期矣在溪山府守了一天,没有见到妖精,抽完了车里的两包烟。 直到老爷子拄着拐,敲了敲他的车窗。 他赶忙开门,下车给老爷子颔首示礼。 “她没在家,这几天她心情不怎么好,说是要去一趟云贵乡下找一个朋友。” 李期矣点了点头。 “你家的事儿,是你干的?”老爷子示意他递烟,李期矣赶忙把烟递给老爷子,点燃了火。 他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 “虽然干得很漂亮,但是我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我的宝贝外孙女给你。” 李期矣微微一笑。 “可我愿意给地址。” 李期矣明媚一笑:“谢谢您。” ………… 连日没有好好吃饭睡觉的李期矣,开了十几个钟的高速,万里为爱冲锋。 车田乡西马路523号。 “小伙子,你找谁?” “我找一个姑娘,她长得很漂亮。”李期矣的笑容明媚。 “你说的是东子的女朋友吧!那女娃可漂亮啦!刚刚还在这,这会和东子去溪边了。” “东子女朋友?”李期矣的心跳一滞。 但还是问了溪边怎么走,去找她的妖精。 ………… 秦律之靠在林东的肩上,手里捧着冰淇淋,坐在溪边的堤坝上,风呜呜吹,她缩在林东怀里,看着溪边吃草的牛,连日的阴霾逐渐消散。 “我去出租屋了,你不在,车行老板说你还没返工,我太想见到你,所以就来了。” 林东裹紧怀中的秦律之,温柔地说:“我该早点回去的。” “幸好没回去,不然我就看不到这头牛吃草了~” 二人相视一笑。 她吃了一口冰淇淋,想起李期矣做得,又觉得索然无味,把剩下的往林东嘴里塞……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被身后开了十几个小时长途车,滴米未沾的男人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 原来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把她的东西那个和她在玉蔷薇苑彻夜缠绵的男人。 她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笑得好温柔。 原来他不是唯一,只是之一。 他静静地看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温柔,与上次看他们做爱不同,这一次的痛,是毁灭性的。 那些被他反复窃喜,以为只属于他的小日常,其实那么不值一提。把吃过一口的东西喂到其他男人嘴里,只是她的习惯,而非他的专属。 可李期矣还是不死心…… 或许是南墙真的不够他痛,爱意犯贱的只增不减,他像个傻子一样的等她看到他,可是……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 他输了。 她没有这般温柔地对待过他。 嫉妒让他发狂,又让他可悲的发现自己变得自卑可怜。 从来都是他来找她,原来她也会主动地去找想见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他李期矣… ………… 秦律之和林东准备反身回家的时候,看到站在那快哭了的李期矣。 一向无所畏惧的秦律之发现自己突然不会了,什么都不会了,她下意识推开身旁的林东,又发现自己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多余可笑。 深吸一口气,她走向他。 “你来干嘛?” 林东看了看那个法官男人,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来找他。他忍着心口的酸涩,扯了一抹笑:“你们聊。” 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走什么?”秦律之蹙眉阻拦道。 李期矣的呼吸一滞,望向林东时,林东有些局促。 李期矣鼓起勇气,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逼着自己温柔地说:“我们,聊聊。” 林东对秦律之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律之不想一个人面对李期矣,她怂了。 可没等她回神,林东就只给她留了个背影。 李期矣看着她,很尴尬的开场:“消气了吗?” 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拿李期矣没办法,到嘴边的狠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事情都解决了,瑞博遭报应了,我也就不那么膈应了吧。”他扯出一抹一点都不好看的笑,轻声哄道。 “什么意思?”在桃园的秦律之并不知晓远在几千公里外的A市早就变天了。 李期矣发现秦律之尚未知晓,也不在意:“这都不重要,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家的人再也不能让你生气了,跟我回去吧,我们和好,好不好?” “不好!”秦律之很无力。意识到李期矣肯定做了什么,一边往前走甩掉他,一边拿手机看新闻。 李期矣也不说话,快步跟着她,像个牛皮糖。 秦律之看到瑞博的丑闻,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期矣:“你干的?” 他不否认。 秦律之有些歇斯底里:“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不会感激你,也不会因此就和你结婚,能不能不要揪着不放,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窒息。” 李期矣的脚步顿住。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呢!” 诡异的死寂。 “就算你用这种方式解决了我家的事,我对你也不会有丝毫感激,这不是我求你做的,是你自己愿意的,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改变我的想法。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的生活现在一团乱麻,我想回到以前,求你,回到以前不好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事去招惹你。” 李期矣很绝望,无力的说:“你说,你也喜欢我。” “那又怎样?” “那就在一起啊。”他苦涩的笑。 “然后呢?”秦律之崩溃道:“结婚?生孩子?相看两厌?一地鸡毛?救命!就让它停到这里不好吗?” “因为招惹你,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及时止损?我没有拿刀逼着你背叛你们家,别再用这一套自我感动似的白痴牺牲绑架我了。我真的担待不起,也不想要。” 李期矣的灵魂被抽空了,笑得有些扭曲:“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些道德绑架你…我以为这对你来说是一份大礼,我以为这样,你就不再膈应我,就会消气……” 秦律之的心要碎了,老天……眼泪真的不受控制,她绷不住。 或许是妖精的眼泪,或许是南墙的砖头不够疼,李期矣卑微的问:“秦律之,我很爱你,你呢,爱我吗?” “爱你的脸,爱和你做爱。爱。但我更爱我自己。爱会让人变得丑陋不堪,会下地狱。我不要再这样了,李期矣你也醒醒。” 李期矣笑了:“你也爱我。”他紧紧地抱住秦律之…… 但被秦律之狠狠推开:“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结果。我不适合你。死心吧,李期矣,对谁都好。” “求你……”李期矣紧紧抱住秦律之。 “我求你!!!别求我!别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了,好吗?” “我要怎么做……”李期矣无力的呢喃。 “李期矣你要是真的这么有病,你就去当神仙,让我无处遁形,去当阎王决定我的生死!!不然你就别靠近我!” 李期矣眼中的希冀彻底熄灭。 他落下最后一滴泪,松开了紧紧抓住秦律之的手,病态又扭曲的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 自李期矣离开,秦律之的心情越发坏了下去。 林东给她煮了一杯姜茶,递给她,叹了口气:“爱他,为什么不和他走?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好,像快死了。” “爱他,才不跟他走。我和他这稍纵即逝的爱情吹弹可破,他现在爱我,保不齐哪天就不爱我了,如果他不爱我的那天,我还白痴的爱他,到那时要死的人,就是我了。” “你现在看起来也要死了。”林东叹了口气。 “你是哪边的人?”秦律之瞪眼道。 林东撇了撇嘴:“你这边的。” “那就不要替他说话,就说他长得丑!”秦律之孩子气道。 “自欺欺人。” “嘿……”秦律之气怒道:“林东我发现你胆子变大了!” “本来就是。” ………… 等李期矣再回A市,杜银红和李营山堵在李期矣的别墅前。 杜银红一个整日装模作样吃斋念佛的人,彻底不装了,狠狠地扇李期矣好几个巴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就这么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要害!”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李营山看李期矣的眼神也满是憎恨:“我真是没想到,我会养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妈妈说你心思阴暗,我看真是说对了!你从小就挂这张死相不招人待见,现在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李营山越说越气愤,对李期矣开始拳打脚踢。 杜银红一直在哭:“我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初就应该把你打掉!我们家被你害苦了!” 李营山吼道:“我立马发声明和你断绝关系,我就当没生你这个畜生!” 杜银红道:“你的那个饭店,当初是你姑姑借钱给你的,现在还给你姑姑!你给我滚出我们家,不要再拿我们家一分钱!” 李期矣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麻木的被父母辱骂,拳打脚踢,他就像一个木头,完全没有反应。 连日来的打击让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彻底下了地狱,成了人们口诛笔伐的废物。 ………… 秦书宇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那个少女出庭作证,医学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女孩的处女膜完好无损,二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连派出所的民警都看不惯好人被这般陷害,决定当庭作证,阐述小喜的特殊情况。 事件被公之于众后,舆论方向彻底扭转,瑞博陷害同行的事又随之被爆,政治献金的风波未平,此事又起,整个瑞博,危机四伏,摇摇欲坠。 瑞博现在连资金都无法启动,李娰云把李期矣的饭店划走,他名下的财产也全都抢了。 准确的来说,是李期矣默默地给了。 这些都还给李家,他就再也不欠李这个姓任何东西了。 ………… 瑞博彻底沦为三线小企业,挺过这场风波后,加上秦洛瑶的品牌入驻,成和从此独霸A市,后来的人,都没怎么听过瑞博的名号了。王树德被双规以后,秦政将大女儿一家救济过来,虽然没了政法委的光环,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有秦家在秦家大姐一家的日子虽不比从前风光,但也优质上层,王恒玉在此次风波之后,跌落云端学会低调做人的真谛。 秦洛骁被彻底架空,此生继承无望,秦老爷子年迈心软,再也无法像以前对待小女儿一样对待这个草包儿子,只得将其放逐远方,在一个不知名的子公司做了个挂职。秦珍在秦律之事无巨细的折磨之下,彻底怕了这个惹不起的表姐,跟着老爸去了别的城市。 到了这里,一切尘埃落定。 ………… 李期矣离开A市时,自己的财产全都还了李家,一穷二白的消失了。 有了出轨那次的铺垫,他为了秦律之背叛自家大义灭亲,发了疯的当舔狗在秦家跪了四个小时,这些事迹广泛流传,面目全非… 那个原本应该被书写成法律系之神的男人,在大三的第二学期,连退学手续都没办,消失在了这个城市。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扑朔迷离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何。 只是毕业那天,有个文学院的女孩,一个人坐在无人的东二食堂,落下泪来,那个曾经和她相爱五年的男孩,再也没了音讯。 第54章妖精的十年 十年前那个在冬天结束的故事,所有人都以为完结了。 秦律之还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秦律之,不过她的人生,也脱离了自己预期的轨道。 她大四毕业之后,考了音乐学院声乐歌剧系的硕士。硕士读完,又回A市了歌剧院的乐团编制。一个她完全想不到的路,被她稀里糊涂的走了出来。 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女子,竟然成了体制内事业编的打工人。 要说区别嘛…… 原来她是疯狂的玩,现在她是收敛着玩。有工作的锁链,她现在做什么事,都会顾忌叁分。 ………… 大四拍毕业照的那天,她没有去集合,只是穿着学士服去了趟辅导员办公室领了学位证和毕业证。 有时候人生真的很不讲道理,A大的院系这么多,学生人数那么多,为了错开拍毕业照的日期,安排的当天通常只有两个院系,偏偏音乐系和法律系被安排到了同一天。 她原本是不想去图书馆拍毕业照的,可是她的脚步就是不受控制,去了。 她远远地看着那些小孩,他们笑得那么灿烂,如果李期矣没有遇到她…… 或许他就在他们中间,按照他的想法,读了研,考法官。可他现在杳无音讯。 想到那个离开一年的人,她突然好奇…尝试去过一过他预设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师姐,我们拍张毕业照吧?” 她回神转身。 闫思帆抱着花递给她,她猝不及防的接过花。 不等拒绝,她就被闫思帆拍了下来。 “毕业照不是合照?”秦律之笑了。 闫思帆笑了:“虽然我女朋友很爱吃醋,但是我也想纪念一下我的初恋。所以我们再拍一张吧。” 她失笑:“好哇,小师弟。” 在烈日下,他们留下了一张合照。 闫思帆在照相的时候,想到昨晚的那通电话。 她不知道的是,千万公里外,有一个人,收到了她穿学士服抱着花的照片,那张照片,成了他手机的屏保。 那个消失在人海里的好兄弟,请求他帮了一个忙。“虽然不能亲口说一句毕业快乐,但还是希望你能帮我把毕业的花束送给她,” “毕业快乐。”闫思帆说,他思索了一会:“这句话,我是代传的。” 秦律之失神。一年了,李期矣。 ………… 因为一个荒唐的念头,她考了研,考了歌剧院。稀里糊涂的完成了外公“成就一番自己事业”的要求。 要说男人嘛,倒是也没断过,要说喜欢,一个都没有。要说做爱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她在想,或许她生来就是一个性奴,离开了性,她真的活不了。 再没人像李期矣一样,在做爱的时候咬她,肏她的时候喊她妖精。 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想,要是李期矣在就好了,他俩一起死在床上,让故事停在这荒唐的一幕,不会有未知的未来,在性爱中死去,死得下作又唯美。 研二那一年过年,她知道那个人回来找她了。 那年叁十,她一个人在京城,不想回A市,不想看到讨厌的人,下了好大的雪。 她一个人在京城的公寓里,突然想到人生最幸福的那个年叁十,竟然产生了一种叫做怅然若失的感受。导师让她唱的那首古诗词艺术歌曲里那句晏殊的诗文“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她自嘲道:“爱情原来会让人变成林黛玉。” 她秦律之竟然能像李期矣那种好学生一样,在此情此景下,酸溜溜的想到一首诗句。以至于后来她把这种感觉带到了比赛里,唱了这首《蝶恋花》,拿了青年组金奖。 她发了条微博:想吃饺子。 凌晨叁点,她公寓的门铃响了。 跑腿小哥提着一笼饺子,浑身冒着寒气,递给她。 她蹙眉,了解她阴间作息和公寓地址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打开饭盒,夹了一个咀嚼。 眼眶就湿了。 李期矣做的,是热的,他就在附近,可他没有来找她。 她真的,突然,好想和李期矣做爱。 ………… 研叁硕士音乐会毕业那天。 生妹和付川西抱着花来看她演出。 她唱完最后一首《情歌》〖选自中国歌剧《苍原》〗。 送哥送到太阳升,送哥送到星儿落,叫声远行的人儿哟,阿妹阿妹有话对你说,如果你是辽阔的草原,我就化作蜿蜒的小河,如果你是蜿蜒的小河,我就化作河上的清波,从你的胸膛轻轻流过,让你紧紧地拥抱着我,如果你是河上的清波,我就化作渴望饮的马,如果你是牧马的人儿,我就化作悠长的牧歌,带给你唱也唱不完的快乐,唱也唱不完的快乐。 干一行爱一行,秦律之唱歌一直都没什么感情,纯靠技巧。所以经常被研究生导师骂的狗血淋头。 研究生毕业音乐会,她唱情歌,眼泪根本不受控制从眼眶里流出来。 这是一首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歌词,但一想到那句远行的人,有话要说,情绪就不受控制的往胸口上涌。泪花和初雪一起坠落,把台下的好几个学生都唱落了泪。 系里的音乐厅都是人,有对她歌唱技术慕名而来的本科师弟师妹,也有倾慕她容貌的隔壁院校各大院系的男生,整个音乐厅被围的水泄不通。 但是她知道,在拥挤的人群里,那个第叁排角落里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安静地看完整场音乐会的人,就是李期矣。 只有他,会在她落泪的时候,眼眶湿润不移的看着,自己也红了眼也满是心疼,那种奇异的感应,像他说的一样,那是量子纠缠的作用,他们,就是应该紧紧相吸的粒子。 有很多好友送来了花,都是炙热而热烈的玫瑰,只有一束,它安静地在角落里,和娇艳的玫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红有紫,她甚至都认不出它的花名——银莲。 紫色的银莲花,花语是'偷偷地爱慕’,如花精般的红色花卉,花语是'没有结果的恋情’。 银莲花的花语,矛盾又炙热:失去希望,渐渐淡薄的爱,期待被抛弃…… 还有…… 深信不疑的等待。 她不知道送花的人,到底是何寓意。 知道了花语,她有些疯狂的奢求能在里面寻到卡片。 没有卡片,有一张字条,冲击视线的潇洒劲道的字迹,是那个在刑法课本里写“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的人。 “贺硕士毕业顺利,祝佳人前程似锦” 她提着礼服裙摆,不顾他人的眼光,穿着高跟鞋,飞奔向音乐厅外,去找那个带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他又一次消失在了人海里。 其实她也不知道,追上去能说什么,但她就是想着,见一面也好啊。 她好想他哦,不做爱都行,看一眼,也行。 ………… 毕业考歌剧院的时候,除了本专业的知识技能,还要考公共基础知识,涉及法律、政治、经济、管理、公文写作、天文地理、科技文史。 某个快递到玉蔷薇苑的时候,她还在想要不要放弃。她实在是不想再读书了。 直到考试前叁个月的某天,她收到了一个快递。 “哇,小姐,你真的很爱看书啊,这个快递是我今天的最大件儿,可搬死我了。” 她一愣,寄件地址是某快递点。 “书?我没买书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谁送你的吧。” 直到拆开以后,满满的笔记讲解和重点规划…… 那个字迹再熟悉不过,是他。 不爱看书的人,把所有的笔记都看了一遍,内容全都没有看下去,就想从中找到些别的什么。 什么都没有。 直到…… 看到他划唐朝历史的时候,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的两个君主上醒目的标了一个重点,貌似还是不放心,又在上面写了一句“别再记反了。” 她笑了,很开心,李期矣好像就在她耳边,无语和操心的表情都跃然纸上。 五年了,她发现,一切都像昨天一样,点点滴滴,那么清晰。 那就考考呗,反正这些书,看两眼也不会死。 ………… 在歌剧院工作叁年了。 叁十岁生日那天,她心里有隐隐的期待。 整数生日,是大事。 她拒绝了大操大办,而是安静地等在玉蔷薇苑。林东给她送了一束花,生妹儿给她买了条珠宝项链。 生日礼物都被她堆在门口。 她看着桌上自己鬼使神差买的银莲,喝着红酒,安静地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十二点到了,玉蔷薇苑安静地像墓地。 他没有祝她生日快乐,银莲花,是逐渐遗忘的爱。 果然,爱会腐烂变质,李期矣,终究是不爱她了。 ………… 因为体质单位的束缚,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乐团里面的勾心斗角和为了一个位子挤破头的厮杀,让秦律之觉得无趣,她就是一个朝九晚五的工作者,不参与任何斗争。 也从不去和其他前辈年轻人争抢演出角色和职称职位,她从不会为了剧团大牌的角色去和他们卷,她随缘的服从安排,多小的配角都无所谓,她巴不得最好事什么都不安排她,只要随缘的上下班,安稳的应付外公就行。 单位没人敢招惹她,一是她看着脾气不好,二是她从来不合群,叁是她的确是没有上进心。这让同事们很放心,所有都很有分寸感的和她保持距离。 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她也不掺和单位的事儿。她想,如果是李期矣,肯定是单位里的卷王,早就干出什么成绩了吧? 单位也有了,股份也有了。 外公的身体一天天的差了下去,安安宝贝说,外公最近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总想着能看她结了婚再去。 去…… 这个词,在外公这里,是通向死亡之路。 其实家里已经对她很宽容了,游戏人生的人生,在叁十岁这个时期,突然发现,有点腻了。 但是她还是要自由,哪怕不是玩乐的自由。 外公是七月份走的,整个家都笼罩着一股悲伤。那个会拿拐杖揍她的老者,永远躺在泥地里,安安宝贝每晚都要和她一起睡,睡着了也会哭着醒来,第二年也去了。 走之前的一周,她说:“按照你想走路去走,不必为任何人妥协,人生是自己的。” 陪她走完两次悲伤的人,是自己,人生是注定孤独的旅行,两位最爱她的人接连过世,她一滴眼泪都没有落,落叶归根的宿命不可逆转,生活,还是要继续。 在最难受的那几天,她会想,李期矣在,能抱抱她,就好了…… 她见证了安安宝贝离开老爷子的苦痛的那一年。深爱其实是罪过,生离死别好像很痛,她不想承受,幸好,她最爱自己。 ………… 那个叫李期矣的少年,永远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除了偶尔午夜梦回看到那张笑得明媚的脸,她几乎都快要记不起,这个世界曾经有一个叫李期矣的男人,曾经和她那般不死不休的抵死缠绵。 只是,嗜甜如命的秦律之,再也不吃甜点了。 生活就像开了二倍速机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恍然十年。 铁柱:十年,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很长,但是对于我来说,真的很短,十年前的那个人,十年间不间断的在梦里盘旋,这是一种科学都没有办法解释的执念,我试图寻找答案,但是结果就是,没有答案。 我会定下十年的时限,是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例子支撑的。平时生活中,的确是不会太想到那个被记忆埋葬的人,但是在某个情绪低落的点,某个瞬间,或是不受控制的梦回,那个人就会清晰的出现在你和他曾经相处的场景之中。醒来可能会感慨一下,哇,十年了。 他并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他也完全不存在我的生活里,平时几乎不会想到他,但是这个人,他成了你记忆的一部分,他不在,但我存在,他就在。 两天没更新,收藏掉了一个。姐妹们真的很好了,珠珠都没停。下一章应该会是祺祺视角的十年。冲1K颗珠珠,点亮第二颗星星,谢谢姐妹们点亮我的梦想!!!爱你们。 第55章黑道之路 你要是真的这么有病,你就去当神仙,让我无处遁形,去当阎王决定我的生死,不然你就别靠近我! 这句话被祺祺吸烟刻肺,篆进了骨头里。只要有一天,他强大到能够让妖精再也跑不掉,那妖精的尸骨和骨灰都只能在拌在他骨灰里,地狱都没办法把他们拆开。 为了这一句,他走上了一条与二十年人生规划完全相反的道路,最快的上位,一定不是考试,而是毫无底线的犯罪。 其实除了金叁角,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是犯罪的温床。 在上世纪的特殊年代,有一个从内地逃往香港的特殊人群,他们在香港和警察枪战,因为白道的绞杀,而选择去了荷兰。 他们就是华人黑帮——14K。 他们在国外,让本地黑帮都无所遁形。 荷兰,是黑道的天堂。 ………… 离开的第一年,没有学历,没有文凭的他,几乎寸步难行。高阶的职业基本与他无缘,祺祺在香港尖沙咀的一家茶餐厅,做了一年的服务生,那年一个叫虱头的流氓在他打工的茶餐厅闹事,李期矣和他打了起来。 他叫了一群人,在尖沙咀的巷子里,把他暴揍了一顿,对妖精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无望,让那个原本应该是法官的书生,散尽了一身的书生气,成了亡命之徒。 一个人,拿着刀,和对面十个人厮杀起来。 自己砍了七八刀,也差点捅死了两个人。 一个长相异常俊逸的二十岁年轻人,差点杀掉两个双花红棍。经此一事,震动街头。 并非祺祺多会打架,而是他不要命,砍人见血那种冲击视线的血腥,让他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快感,熟读法律的高材生,完全忘记自己曾经是有多么坚定地捍卫法律正义。 因为此事,寻仇的人越来越多,茶餐厅将他辞退。 在暴力的滋养下,他越发不要命了,心口的疼和身体的疲惫与砍人的痛快相互作用,他完全成了自己最唾弃的人。他在暴力中狠狠地发泄自己从不言起的思念与爱恨。 他砍人的时候会笑,笑得那些找他寻仇的人都毛骨悚然。 “那是个变态。” “他好恐怖。” 他的杀戮之气越来越重,直到找他寻仇的人越来越多。越多他越兴奋,哪怕自己被砍得浑身是伤,体无完肤,哪怕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也会把所有伤他的人狠狠地报复回去。 “那是个狠人,他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人,最恐怖。” 直到有一次,他被人差点砍死,躺在血泊中,人在将死的时候,会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人。 “妖精…”他无意识的呢喃。 寻仇的人凑进去听:“这个疯子在说什么?” “妖精…”有个流氓大喊:“老大,他在说妖精!” “妖精?”那人惊呼道:“这个人是不是被妖魔附体了?难怪这么不怕死!” 陈树堂经过那个借口,看到一群喽啰子在闹事,下车看了一眼。 古惑仔A:“那是陈爷吗?他旁边的那个保镖我在电视里里看过,是上一届的泰拳冠军查偌!” “他的司机也不得了,是封叁!那可是封叁,他一拳打死过两个闹事的美国人。还上过新闻。” 古惑仔B:“陈爷!你们谁闹了事,怎么能惊动陈爷?!” 古惑仔C:“那可是陈爷,谁敢招惹陈爷。” 喽啰们带着身上被李期矣砍得伤,齐刷刷的跪下。 陈树堂拄着拐,稳步慢走到他们跟前,他穿着长袍,带着礼帽,面色慈祥,一点都不像一统黑道江山的大佬,反而像家中和蔼的老者。 他温和道:“年轻人气性不要这么大,现在是法治社会,年轻人应该遵纪守法。”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无意识的李期矣。 法治社会?陈树堂年轻的时候,在英统治时期,打死过两个英国警察,后来随着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直接在香港街头和警察火拼,还大获全胜。 香港警方最头疼的,莫过于这位讲究法治的老者。 带头的老大尿意都憋不住了,吓得直磕头:“陈爷饶命,我们一定遵纪守法。” 陈树堂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查偌,对他道:“这些年轻人,这有意思哈?我一个这么可爱的老头,竟然吓成这样。” 查偌一脸严肃的杀气,面对陈爷的话,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这个年轻人犯了什么事,让你们动了这么大的阵仗,把人砍成这样?”他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身后的人赶忙从后座拿了一个梨花椅,他顺势坐下来,似乎动了在此情此景下聊天的念头。 喽啰老大尿了裤子,寻思自己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人。一边磕头,一边解释:“陈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这个疯子,哦,不是,我不知道这个老大是您的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陈树堂又笑了,对查偌说:“嘿!你看,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回事,聊聊天咋还尿裤子了呢!” 查偌忍俊不禁,微微一笑。 那带头喽啰哆哆嗦嗦说了来龙去脉,陈树堂越听越感兴趣。 “这小子长得一副书生模样,打起架来这么狠?现在这个社会,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查偌看着那个在血泊中几乎快没命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欣赏。 “是啊,他还用帽子划人。” “帽子?”陈树堂来了兴趣。李期矣手上握着一把刀,手边是落在地下的帽子,查偌收到陈爷的眼神示意,走到李期矣身边捡起那个落在地下的帽子,研究了一番。 回到陈爷身边后,在老爷子的耳边说:“帽子里有剃刀,被水泡过,近身着被划伤,重伤破伤风。他手里有刀,帽子里的刀,可防身,可伤人。” 陈爷邪邪一笑:“小子!” 他站起身,对身后的人说:“把这小子抬走,这人,我要了!” 喽啰们自知大难临头,吓得直磕头求饶,饶命声响彻巷角。 “都走吧,要你们的命干什么,不值钱。” ………… 等李期矣醒过来,他已经到了荷兰。 门口是两个穿西装的华人,他想出去,被拦了下来。 他强行出去… 直到查偌出现:“都让开,陈爷要见他。” 在这个欧洲古堡里,清一色的中式风格建筑,一种冲突的美感直击眼球,陈爷坐在茶几前,身后都是穿黑西服的保镖,整个场景肃穆极了。 “李期矣……你是叫这个名字?” 李期矣蹙眉,站在茶几前一言不发。 “小伙子,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李期矣的眉头微微舒展,对陈树堂行了一礼,道:“多谢。” 陈树堂笑了:“小子,有意思。我是个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 李期矣冷笑:“你想要什么,我就一条贱命,你要,拿去就是。” 陈树堂又笑了:“小子!这人呐,留着命的价值,可是比死了强多了。” 李期矣绝望的眼神和对死亡的从容,陈树堂看在眼里,不疾不徐道:“我二十岁的时候,在香港的码头搬货,英国的警察对我们动辄打骂,差点没了半条命,未婚妻显我穷和条子走了,我当时,也是你这个衰样。” “坐下喝杯茶吧。有事儿慢慢说。” 李期矣在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下,坐了下来,和那位将来影响他一生的老者,聊了一个下午。 “你在大陆的A大法律,那可是全是人尖儿的地方,怎么会沦落到香港去端盘子?”陈树堂不解。 李期矣自嘲一下笑,没有做声。 “我这里有个差事,你要不要做?” 李期矣蹙眉:“嗯?” “电视里总是演你们这些读法律的人,说话打嘴炮都很厉害,眼下我有个棘手的嘴炮活儿自己懒得干,你帮我去试试,就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李期矣迟疑片刻,还是坚定地点了头。 “我报完您的恩,就回我该回的地方。”他道。 陈树堂没作声,笑了笑:“等你能办完再说。想回去端盘子还早!” 这个所谓棘手的嘴炮活儿,可是能够直接影响各大帮派的14k帮派会议。 各大帮派多年利益分配不均,帮派堂主们为了地盘资源的矛盾常年斗的你死我活,而作为各帮派的首领,陈树堂早就头疼已久,这岂是李期矣能够轻而易举办完的? 让他留下,不过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这小子是个人才,不怕死又无牵挂,读了书做事又狠,他身边不乏亡命之徒,但没有一个这样水平的人,人才到哪都能推动发展。 当然,如果这小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纸上谈兵的死读书人,那他也没什么损失,杀了就行。 于是李期矣就这样稀里糊涂开启了他的黑道之路,进了14K的高层,成了首领陈树堂最信任的心腹。 他参加第一次黑道会议的时候,人还是懵的,没有人告诉他,原来那个救他一命的大爷,竟然就是全世界警方都头疼的14K首领。他们的初遇,竟然是因为陈树堂嘴馋想吃尖沙咀的烧鸭,回程的路上偶然遇到,偶然善心大发。 历史总是由偶然促成的。 他听完全程,一言不发。 “您是14K的首领?”他问。 “可以这么说吧。” “我帮您,就是犯罪。”他道。 “犯罪?你差点杀了好几个人,那就不是犯罪了?”陈树堂轻蔑一笑。 “帮派之间勾心斗角错综复杂,我必须要了解之后,才能给您想办法。”李期矣道。 陈树堂笑得爽朗:“那你就试试吧。” ………… 一个月,他用一个月的时间,了解了帮派的门类和各大话事人之间的矛盾与事迹,并且把整个14K的构成组织,以及人际关系,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了解了一遍。各帮派的生意种类,财务收入,擅长门类,全都被他了记于胸。 再用了叁个月,将会涉及到各个国家的法律文书全都记在脑海里。 这期间,每一场集会聚会他都有参与,陈树堂也很信任他,把他和查偌带在身边,他一言不发的观察每个人的性格表情神态以及处事风格。 陈树堂也不催他,他也不着急,二人心照不宣的各自进行各自的事。 查偌背着李期矣偷偷问过陈树堂:“打打杀杀的世界,每天都捧着书和纸,这样能成事吗?” 陈树堂笑道:“试一试,不试试怎么知有没有用?” 查偌道:“他一个新人,知道这么多……” “我可以救他的命,也可以要他的命。” ………… 李期矣的第一战,就搞定了最难搞的红头帮。 红头堂的堂主因为草莽出生,办事只动刀子,不动脑子,和码头堂年不对付。两个中层的话事人在荷兰街头枪战的时候,码头堂一个中层的话事人丧了命。 红头堂的中层话事人和堂主刘彪是兄弟,说什么都不愿意把人交出来。 闹到陈树堂这里的时候,两边都折损了不少兄弟。 刘彪和码头堂堂主钱长在陈树堂的话事厅吵得不可开交。 就在差点动刀子的时候,被陈树堂一声令喝,二人只得干瞪眼。 李期矣在陈树堂耳边说了些什么,陈树堂望了望他,对刘彪道:“彪子,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阿钱说。” 正当刘彪要发火的时候,李期矣走向前,引着他往外走。 “刘堂主,这边请。” 李期矣的气势莫名的震住了这个杀伐的草莽,他看着年轻人的眼神,眯起了眼,李期矣坚定地示意让他说了声粗口,不情不愿的往外走。 等到了另一个厅里,李期矣优雅地泡起了茶,坐在那像艺术品似的,而对面的刘彪则是像个疯子一样骂骂咧咧,李期矣无视他的躁怒,不疾不徐道:“您真蠢啊。” 刘彪诧异道:“哪来的小白脸生瓜蛋子,敢和老子这么说话。”他气得踢碎了一个梨花木椅。 李期矣微微一笑:“为了一个差点坏了您事儿的兄弟,竟然不惜一蠢再蠢。” “你什么意思?妈了个逼的,老子他妈的……” “您现在在和钱堂主这么闹,可是至少得折损上亿的生意啊…” 刘彪诡异的静了下来。 李期矣把一杯新泡好的茶抿了一口,道:“北边那块地,根本没必要和钱长争,毫无意义。” “你什么意思?小白脸,老子就不喜欢你们这些拐弯抹角说话的屌人。” 李期矣嘲笑道:“堂主平时怕是没有了解政府动态的习惯,北边那块地,涉及高危化学物质污染,现在环保局已经盯上了那块地,那块地迟早会被整改,只要有心人推波助澜,北边成为死城指日可待,人都没有了,还要地做什么?” 刘彪沉默起来。 “堂主的生意全都涉及人,人没了,怎么做起来?倒是您现在手上的地盘里,F区的L街被您忽略了,那可是风水宝地,一旦北边被环保局整改,那片区定会被划为居民区,您抓紧时间搞搞,保不齐,可以大赚一笔。”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解的问:“谁都说北边好。” “政府把你们骗到北边去,不就是为了F区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吗?我要是你啊,就道个歉,把那人送进去。在荷兰坐个牢,可比在外边儿打打杀杀舒服,找个经验丰富的辩护律师,在花点钱,在牢狱里整点优秀功劳,你兄弟最多也就判个一年半载,再说了,荷兰的牢,多少人求着去坐,只怕是进去了都不想出来,这要是在外边儿,保不齐哪天就被钱长盯上杀了。” “你现在去道个歉,又把北边那毫无意义的地儿让给他,既保住了你兄弟的命,又让钱长闷声不响的吃了个大亏,您还能落个大人风度的名声,一枪叁响,只赚不赔。” 说完,李期矣又优雅的冲了一盏。 “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期矣嗤笑:“那你就继续斗,你们吃亏内耗,丧失发财机会,对其他堂来说,既可以捡漏,又可以趁机发展帮派势力,只有好,没有坏。对我来说,就更没什么损失了,我烂命一条,随时可以死。” 李期矣无所谓的态度让刘彪将信将疑。 “要是你骗老子,老子马上来杀你。” 李期矣笑了:“悉听尊便。” “操你妈的,少给老子文绉绉的,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逼人这一套。” 而陈爷那边,其实也不知道李期矣究竟会和刘彪说什么,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听了李期矣的拖住钱长。 不过半个小时,最难搞的刘彪态度大改,见到钱长,诡异的叫起了钱兄,然后以北边的地和那根中层话事人坐牢作为交换,换来了两个帮派的和平。 李期矣重新站回陈树堂的身边,陈树堂看了一眼他,饶有趣味的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刘彪大张旗鼓的道歉和让地盘行为,换来了两个帮派的和平。等陈爷再问的时候,李期矣将他和刘彪的对话和盘托出,并且让陈爷重新找到钱长,让他记住陈爷的人情,并且提醒他,只要最新的法律实行,钱长手头上最赚钱的生意定会有运输隐患,要是被警察捉住,不久会出事,李期矣给陈爷为钱长提供了解决思路,就算到时候北边的地真的出事,他也无心探究吃亏的问题,只会忙着查漏补缺,把手头最要紧的生意兜住。 最后在钱长的视角里,最恶的刘彪都趋于他道歉,让他码头帮在14k中大出风头,并且还解决了自己最大的生意隐患,只会感激陈爷的从中斡旋,偏袒于他。 查偌眼神中尽是对李期矣的佩服,他的心思之深沉,思路之缜密,借由法律和形势,将每一步都算的清清楚楚。解决了多年北边地盘的争端,又让最难搞的刘彪道歉,还让陈爷在两边都挣了好。 “小子,我没看错你!” 李期矣微微颔首:“谢谢陈爷垂青。” “你还想回去刷盘子?” “不。我想要别的。” 时代的变化,黑帮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在街头打打杀杀,山口组几乎洗白了他们在日本的所有的产业,闷声赚钱。在这个背景下,黑帮的转型成了所有的大佬最为头疼的问题。 李期矣在黑道转型的关键时期,认识了陈爷。 “你要什么?”陈树堂问。 “我要强大,强大到可以主宰所有人。”李期矣答。 “我给你这个机会。” 李期矣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了陈爷接班人的道路,成了陈爷最信任的,14K新一代首领人选。 ………… 在李期矣离开A市的第六年,黑道上流传着的传说,是这样的。 “14K新一代的继承人,是个长得极标致的华裔,他是个精致书生,也是黑道的活阎王。所有堂主都服他,他常年戴着一个八角贝雷帽,斯文白净,俊美优雅,女人们都想给他肏。他最喜欢穿黑色的暗纹西装,帽子里有泡了毒药的刀片。不管那些堂主在外面多嚣张,看到他,都毕恭毕敬的,他总是把警察玩得团团转,法律成了保护帮派的武器,最难搞的红头堂堂主叫他祺少爷,码头堂的钱长堂主说他是14K的活诸葛。小堂主们,听到他的名字,都无不佩服,无不尊敬。在14K,除了陈爷,大家最服的,就是那个书生阎王。” 查偌和祺祺聊天的时候,说起外间的传闻,二人喝着酒发笑。 “帽子里的刀片藏毒药?真是离谱。”查偌笑得洒脱。 祺祺但笑不语。 “除了我第一次在香港街头遇见您帽子里有刀片之外,就再没有了吧?还毒药?要是流进您眼睛里,我们14K的书生阎王,可就瞎了。” 祺祺无奈的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六年了。” 妖精,六年了。 “祺少爷,您为什么一直带着贝雷帽?” 回应查偌的是久久地安静。 因为,有只妖精说,喜欢看男人穿西装戴贝雷帽。 PS:正文5800多字,本来是准备把它拆成两章的,但是我寻思真没必要,就这样吧,拆成两章还得分两个点钟发,虽然这样可能会增加点击,但一想到会影响姐妹们的体验,就算了吧。 这一章主要讲祺祺是怎么走上黑道之路的,一直想要略写,一是因为黑帮这种体裁的确是敏感,二是黑帮的体量大,涉及的东西多,我不好把握。但这样带着点传奇色彩的经历,不管怎么略写,都还是需要文字堆砌。我纠结的,是怕我写不出那种感觉,没办法把祺祺有多牛逼写出来,所以总是说服不了自己动笔,但一开始我给祺祺脱离轨道人生的预设,就是走上极致相反的道路,这就是我之前在微博剧透发《教父》画像的原因。 脱离轨道;妖精从游戏人生的渣女变成体制内事业单位的打工人,祺祺从保研会当法官的高材生沦为代表罪恶的黑道首领。 前面有个大伏笔,妖精最喜欢的酒,是教父,这样就对上了妖精最爱的人,是个黑帮教父。 黑道的很多资料,我都去看了,文中不乏有历史原型,但经不起细究。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什么对黑帮史有了解的,或者什么对黑帮膈应的道德表演艺术家们来教我做事,就请趁早滚。我就是个垃圾作者,故事不可考究,开篇全靠编,和史实毫无关系,别上纲上线,本人遵纪守法,爱岗敬业,目标是做道德模范,所以故事和本人毫无关系,别来找我茬。 我应该是第一个用知网看黑帮论文的艺术系毕业生吧,哎…… 最后,谢谢各位霸总的珠珠,我爱你们。下一章就讲祺祺想念妖精的心路历程和为什么突然在妖精叁十岁生日后杳无音讯的原因,不出意外的话,下下章,叁十岁的黑帮教父李期矣和叁十叁岁的体制内歌唱家秦律之就要相遇了。 爱你们,霸总们务必用珠砸死我。 第56章祺祺的十年 秦老爷子过世的七月,李期矣在南美三不管地带的一场争端中,被暗杀,差点丢了命。 14K的权力更迭残酷,陈爷以上三任14K首领都是死于非命,在黑道讨生,无疑是刀尖上舔血,把命拴在裤腰带上。 巴西、巴拉圭、阿根廷三国交界处,有一个三不管地带的东方之城,老牌华裔黑帮因各国绞杀,盘踞此地,在此建立了一个纯黑的东方之城,名义上这个地区是属于国家管辖,实际上,因为华裔黑道的猖獗,早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犯罪王国。 这个地区70%的贸易都是违法的,每年有350亿美金的黑色收入。业务涉及:人口走私;非法移民屡禁不止,军火;通过其他物资做障眼法,将非法枪支运送给各国的恐怖组织;还有走私香烟。现在市面上阿根廷的香烟近六成都是通过此地走似。 陈爷作为14K名义上的老大,近三分之二的主要势力都在此。但是这个地区复杂,一直没有一个一统黑道江山的人出来话事。所以每年的黑道大会,都是腥风血雨。李期矣在陈树堂的授意之下,坐镇此处。 李期矣近些年的战绩颇丰,作为一统荷兰华裔帮派的实际操作人和吊打日本山口组的狠人,他的出现,引起了其它帮派的不满。他实在是招恨,有常人不及的能力,又有老牌大佬没有的年轻。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只用了六年,就可以坐在黑道顶端的赌桌上谈判,无人不惧,无人不恨。 陈树堂有私心,他既不想把权力交出去,又力不从心。太危险的事,他不想做,就让年轻的李期矣出头。 可是东方之城的其他大佬又怎会服他? 但李期矣的手段实在是辛辣狠厉又完美无缺,他解决了各大帮派最头疼的问题,钻了各国法律的漏洞,还让每个帮派在不吃亏的情况下合作。各帮派虽并未达成统一的共识,但实则悄然团结一致,他兵不血刃的完成了以14K为首的华裔黑道短暂和平统一的局面。 这样的能力,太遭人忌惮了。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在一众杀伐的老帮主面前,霸气外露,镇住全场。 华青帮的帮主派手底下最强杀手肥遗暗杀李期矣。 李期矣穿着防弹衣,身边有查偌护着,但还是在上赌桌的时候,被肥遗盯上了,用特制子弹打中了左胸。 如果不是查偌反应快,李期矣身边的人够忠诚护主,李期矣很有可能在这场暗杀中丧命。 陈树堂大怒,如果不是祺祺代替他去了东方之城,那死的人就是他了! 为表震怒,陈树堂带着人端了华青帮,亲手宰了华青帮帮主,以儆效尤。陈老不惜毁掉14K中在三角地带实力最强的华青帮,也要帮李期矣报仇的消息震惊整个黑道,从此,李期矣彻底名副其实的成了14K的二号人物。 李期矣在荷兰古堡里昏迷了三天…… 查偌焦急如焚,想到最好的兄弟,最服的头,会死在这场暗杀里,在李期矣卧室的走廊坐立难安。 陈老跪坐在关二爷神像前的蒲团上,烧了一炷香,闭着眼虔诚的跪着。 护士焦急的跑出来,焦急忙慌的问:“陈爷,查偌先生,你们谁知道什么是妖精?” 陈树堂睁开眼睛,问道:“查偌,这丫头在说什么?” 护士急死了:“病人嘴里一直在念叨妖精,他现在没有意识,如果你们知道和妖精有关的人或者事,可以去看看他,他可能……哎呀,节哀吧。” 查偌直接爆粗:“没用的废物,滚!” 他飞奔到李期矣的卧室,双手合十用,用泰语在祈祷。可能是神明显灵,又或是老天爷垂青他最好的兄弟,他突然想到李期矣那部放在书房里被他看了又看,却从不作用的手机。 他飞奔到书房,也不管李期矣现在命不久矣,抓起他的手就开了指纹锁。 手机锁屏是一个极美艳的女人,她穿着学士服,在阳光底下,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风情,若不是此情此景,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定会面红燥热。妖精?她真的很像会勾人魂的女妖。 打开锁屏后的桌面背景,是李期矣和那个女人的合照。 在中国的道教神话里,代表死亡的冥界老大是酆都大帝,下地狱,见酆都。而李期矣在这些华裔黑道喽啰里,除了书生阎王之外,这两年,还有一个更响亮名号,叫玉面酆都。 那个被别人和死亡挂钩的首领,竟然也曾有过这样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见过。 在他这里,李期矣是无所不能的头,是和他过命的兄弟,是杀伐果决的黑道首领,是脑子里装满能解决一切棘手问题的书生阎王,是底下人眼里的玉面酆都,唯独不是这样的。 照片里,他看着那个女人。温柔,幸福,羞怯,卑微。 他突然想到,这六年,他一个女人都没有。原来这世上有个这么美艳的女人被他爱着。 他想不了那么多,打开李期矣的微信对话。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置顶,置顶的对象是:律律宝贝。 对话停留在六年半前,后面的消息都是他在发,那个女人没有理他。他说得话,都好卑微,每一句都在乞求,乞求这个词,似乎从来不属于李期矣。 可是李期矣,真的在求她。求她回心转意…… 直到翻到六年前年初的消息,通过对话可以判断是在正月间。 女人发了很多语音。 查偌抱着赌一赌的心态,点开了语音,放在李期矣的耳边,语音放出来,医生护士都听到了。 “祺祺,我饿了,我明天想吃抹茶重芝士提拉米苏,我要加好多好多的奶油,你去买菜的时候记得买南瓜,重芝士加南瓜最好吃了。” 好,我知道了。 “祺祺,你把我高跟鞋放在哪个柜子里了?我怎么找不着了?” 在右边的柜子里,你找不到我回去给你找。 “祺祺,你别买太多菜,我们吃不完的。” 不怕,没出正月年还没过完。 “祺祺,你快回来,我想喝咖啡。” 好,我马上就回来了。 …… 李期矣的睫毛动了动,查偌紧紧地盯着心电图,他的心率越来越快。 医生大喜:“真的有用,查偌先生,您快,继续!” 查偌不敢怠慢,红着眼继续点那个神女的语音,那个女人能救他老大的命。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头,会做这么精细的甜点。会收拾女人的高跟鞋,会做那么多想得想不到的婆婆妈妈的事。 “李期矣,我生气了,你竟然把我的冰淇淋全都藏起来了!” “祺祺,好祺祺,你就告诉我吧,冰淇淋到底在哪,我饿了~” 一睡醒就吃冰的,这个习惯得改,吃了饭再说。 “好,李期矣,我生气了,马上回玉蔷薇苑。” 在楼上的冰箱里…不许吃太多。 “这才对嘛,少管我。” 查偌一边听,一边不可思议的感慨,这个世界竟然有人能把李期矣拿捏成这样。 李期矣的眼泪落了出来。 查偌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中弹濒死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却因为几句语音,昏迷中落泪。 六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可以肯定的是,兄弟走上这条路,一定和这个光凭声音就能救命的女神仙有关系。 医生对查偌道:“查偌先生,请您移步,我们要进一步抢救,帮助他脱离危险期。” 半个小时过去,生命体征恢复,李期矣,救了回来。 ………… 等李期矣醒过来,坐在轮椅上,冰冷的宣布查偌的处分。他擅自动了李期矣的手机。但他无悔,只要能救兄弟的命,被铁鞭打死都无所谓。 陈老给关二爷磕了三个响头,14K这一劫,总算是平稳渡过了。 但医生说,这一次伤很重,险些丧命,所以,虽然活了过来,还是养了大半年之后才好。等他彻底恢复,已经是来年开春了。 陈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帮派里的事情如过江之鲫,怎么都处理不完。李期矣复出之后,恨不得把一个人拆成两个人用,随着14K越发团结,各国警方也越来越忌惮,总是不断地在绞杀他们,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 在此背景下,李期矣每天都在和各小国的官方勾结斡旋,为14K编织起了一层保护罩。洗白生意,成了陈老和李期矣最头疼的问题,他忙得不可开交。 只有查偌知道,那个即将接班的14K教父,在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呢喃一俩声“妖精…我好想你,” ………… 第七年,刘安过世的那年。在金三角赌场,李期矣救了一个十五岁的华裔少女。 她母亲是被人口拐卖来的妓女,惨死在金三角毒枭的玩弄下,母亲惨死之后,她又被人拍卖。 当时李期矣在台下,看着那个女孩无辜纯净的双眼,动了恻隐之心,向人讨了她。 查偌意外,在心里激动李期矣终于铁树开花找女人了。外界对这位玉面酆都的传闻不少,因为不近女色,长相俊逸,所以总说他有隐疾。 查偌把那个少女带到李期矣的房间里,庆幸好兄弟终于可以有女人了。 这些年,多少女人想要爬到李期矣的床上,可是李期矣的床上,从来就没有过女人。他和陈爷说,在黑道生存,不能有任何弱点。可他知道,李期矣的弱点,在千万里的中国,那个女人,是他嘴里的妖精。 ………… 李期矣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女,点燃了一根雪茄,不疾不徐道:“我给你一笔钱,找人把你送回云南,好好读书,去过十五岁的孩子该过得日子。” 那少女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因为害怕,她没有看清那个要了她人的大佬的长相,卖她的老鸨说他很了不起,是最大的华裔黑帮的首领。 可是,他长得真好看啊,怎么会是可怕的黑道首领? 少女惊艳的眼神落在李期矣的眼里,和无数个接近他的女人一样,每个女人,都会这样看他…… 他突然想到妖精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喜欢他的皮相,想要把他骗到床上去,可是后来,她就不要他了。他眉心微蹙,又恢复如常。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杀了你。”他漫不经心道。 少女一颤,吓得直抖。 他浑身上下可怖的杀伐气,让这个担惊受怕的小女孩忍不住哭了出声,但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眼前那个好看又好凶的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出去吧。告诉门外那个多事的人,让他以后不要自作主张的把外人送进我的房里。” 她摇头。 李期矣蹙眉。 她颤颤巍巍道:“他他他…好凶,我怕…” 李期矣挑眉,冷漠反问:“你就不怕我?” 她眼一闭,心一狠:“怕,但是你比他好看…” 李期矣蹙眉,淡淡道:“滚出去,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丫头吓得连忙滚出去。查偌看到小丫头屁滚尿流的样子,直呼不妙。 他粗暴的抓住小丫头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求你们,别杀我。”她哭成了泪人。 查偌心一软:“滚!” 她摇头。 “还不滚?” “我没地方可以去,我走了也无家可归,会被他们卖掉的!”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卖掉吗?” 小丫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查偌,吓得晕了过去,倒在了查偌的怀里。 查偌也傻了,他不过就是吓吓这个小丫头,怎么就晕了呢? 无奈的查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像小兔子一样的小女孩,只得把她带在身边,等李期矣发落。 因为无父无母,家中无人,自小在金三角长大,也不知去向何处,李期矣就把这个少女扔给了查偌,少女稀里糊涂地成了查偌的小跟班,小丫头她说她没有名字,妈妈都叫她毛毛。叫毛毛总归不是办法,因为她说祖辈是苏州人,李期矣说那是江南之地,于是,查偌就顺着话,叫起了她小江南。 小江南就这样成了亲情淡薄的黑帮众大佬的小妹妹。 大家都把她保护的很好,除了严肃的李期矣,谁都疼爱她。但她知道,李期矣疼人的方式和别的哥哥不一样,他会让她好好学习,不要过分沾染黑帮。 李期矣身边最得力的护卫除了查偌,还有一个憨胖子,他是除了查偌最疼小江南的人,他绰号疯猪,大名黄业,那是在山口组火拼的时候,看着李期矣指挥枪战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双花红棍,他以一打十,打疯了自己人都打,经常发猪瘟,查偌阻止他的时候,口不择言骂他疯猪,于是这个绰号就这么来了。 他是唯一一个死活赖着李期矣要做他保镖没被打死的人,也是被李期矣打了不还手也要跟着的人,所以李期矣就把他带在身边了。 前些年下面打手的事情多,李期矣就派疯猪下去镇场了。后来随着生意洗白的越来越顺利,街头斗殴变少,加上上次暗杀事件给整个14K带来的阴影,疯猪死活都要跟在他老大身边保护他,就再也没有下派过,一直待在李期矣身边。 ………… 有一天,小江南问:“猪哥,你知道年初九是什么日子吗?” 疯猪摸了摸脑袋:“中国的正月新年的一天吧!” 小江南又问:“那猪哥知道年初九的时候,期矣哥哥发生了什么吗?” 疯猪思索了一会儿:“我想想……啥也没发生啊,不就是过年嘛……”他又说:“不对不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每年过年,老大都不开心,尤其是初九,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 小江南道:“期矣哥哥有点可怜。” 疯猪呸了声:“老大怎么会可怜!老大那是一顶一的英雄!” 小江南疑惑道:“可是一顶一的英雄喝酒了会哭诶!” 疯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们老大!” 小江南思索道:“还会说…妖精?”她一脸好奇地问:“猪哥,妖精是啥呀?” 疯猪恍然大悟,捂住小江南的嘴:“傻丫头,可快别提这俩字儿了,你期矣哥哥,听到这两字会杀人的!” 小江南吓得噤了声。 别人不知道,疯猪知道。一年前,在埃及。他和查偌陪在老大身边,老大和埃及的恐怖组织首领谈判做军火生意。那鸟人给老大送了一堆妞儿,在赌桌的酒,是埃及男人都爱的催情神酒,被下面的人说成是肏逼神器。 老大差点把妞儿都杀了,泡在冰水里,说胡话的时候,叫的也是妖精。 等老大清醒之后,他傻逼的去问老大:“老大,妖精是啥?” 然后…他被老大派到金山角造了三个月的孽,被金三角的水土饮食折磨惨了,白白胖胖的疯猪都快变柴猪了。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这两个字了。 后来又一次,他和查偌喝多了,操心老大没有妞儿,俩人傻乎乎的说起“妖精”,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提过这个名词。 除非,他活腻歪了。 ………… 三年,三十岁的李期矣,整合了14K,统一了华裔黑帮半壁江山,送走了73岁的陈书堂,完成权力平稳过度,彻底更迭14K的权力架构,洗白了所有亚洲的生意,成了名副其实的黑道教父。 “十年了,妖精,我可以回来了。” 铁柱:正文5100多字,祺祺的十年总算是交代完了。这一章写的好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爽。陪祺祺渡过完他这传奇的十年。我总觉得,深情不应该由祺祺视角自己阐述,旁观者清,更有张力。用身边人的视角去观察那个玉面酆都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更加有说服力。 还有就是,以防万一。文中涉及到的黑道内容都有原型,但我都是根据原型二次创编的,所以,不完全符合事实,也和事实挂钩,我们华裔黑帮在海外是真的很能打,各国警方都被整过,日本山口组被华裔黑帮吊打也是载入史册的,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黑帮这个题材,除了犯罪要唾弃,热血也是真的。各位道德表演艺术家,嘴下留情,我再次声明,我致力做道德模范,道德标兵,考虑到《脱离轨道》的在墙内的盗版比正版热度高,估计会有中学生看到这篇,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必须要好好引导各位孩子,远离身边带有暴力色彩和变态倾向的人,这只是故事,看个热闹,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里,遇到有一点暴力倾向的人,都请记得拨打110。还有,如果当医生的姐妹被雷到了,忍一忍,我之前刷短视频的时候,有看到要过世的老者听到外孙女的声音恢复心跳的,有借鉴,但是不多,你们无语就往下刷……我求生欲真的很强了。 还有就是,李期矣这个死渣男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亲妈亲姨垂青,被珠子砸爽的铁柱一定尽可能手下留情。 下一章,见面啦~因为今天600珠到了,所以我决定加更感谢姐妹们的珠子,打完这章就立马写重逢,珠子给我冲!点亮第二颗星星,靠各位黑道教父的母亲们了~你们都是教父的亲姨妈,我是码奴。 弱弱的说一句:我还是最爱妖精。好的,完毕。 第57章重逢 ……亩灵咖啡…… 随着两位老人接连过世,律姐的心情一直不好,加上体制内的束缚让生性自由的妖精快要疯了。辞职的想法不停地在脑海里冒出来,但想到这个单位是自己辛苦读最恶心的书考来的岗位,因为这个顺利得了成和10%的股份,不免又有些挣扎纠结。 生妹和付川西去了一趟澳门,回来和她嘚瑟了半个月。说起澳门的赌场和嫖娼场所,他兴奋的眼睛都在发光。 “律儿,我和你说,咱现在三十三了,正是找小男孩儿滋补身体的年纪,要不是付川西那个老男人堵着我,我说什么也要在澳门多玩几个小男孩儿才回来,澳门这种神仙地儿,跟你去才有意思,你那个垃圾单位怎么就不放长假呢!真是烦人!” 一说起垃圾单位,律姐晦气的直翻白眼:“那些个老女人,为了一个职称和一个角色,抢的头破血流,也不知道她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结构的屎。至于嘛?争争抢抢也没个结果。还惹一身骚。” “要死了。你再在单位待下去,没两年就会成她们那样的黄脸婆咯~” 律姐被刺激得够呛:“滚。” ………… 某位三十三岁没成黄脸婆,能把一众少男少女勾搭癫的骚妖精,头一热,和单位请了一周的长假,拖着行李,不管不顾的去了澳门。 当然,请假的理由很官方:外出学习。 实际上就是去学习赌博和嫖娼。 妖精是这么和生妹说的,认识缁岫嘣,才能推动社会发展。这是事业单位职工必须具备的基本能力? 生妹是这么回的,我第一次听人把赌博和嫖娼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做个和中年成功男人一样的幸福女人的秘诀,就是像他们一样,学会吃吃喝嫖赌。 ………… 澳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夜游澳门是一种享受,在恬静悠然的氛围中漫步灯火辉映下的澳门街市,人虽然身在东方,但如同置身欧洲。奈何她曾在欧洲待了两年,对欧式建筑,毫无感觉。但澳门的特色,她愿称之为冲突美,南粤文化的支撑,东方美学与欧洲建筑的交融,造就了这个既有东方底蕴,又有欧洲浪漫的城市。 与静态的夜景形成反差的,是为PG酒店为代表的十多家24小时营业的娱乐场,酒吧和众多的餐馆、食摊,灯火闪烁,千般妩媚,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显得生气勃勃,仿佛让人忘记了夜晚。 她这趟澳门之行,既是放空,又是疗伤。所以,看腻了A市,看到澳门街道,还是有所欣喜。 她随便找了间茶餐厅吃了些甜食,葡挞一直是她好奇的,虽然A市有,但毕竟比不过澳门当地来得有意义。 吃饱喝足,就去赌钱。 去,就去最大,最豪华的PG,不把家底败光,她誓不罢休!快活重要,钱,不重要! ………… 李期矣在PG的顶层与澳门的黑老大邓志豪谈生意。随着近些年,警方对黑帮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邓志豪把其它涉黑的生意全都转到赌场,成了现在最大的赌场老板,几乎垄断了澳门的赌博业。 李期矣来,是来赌钱,也是来洗钱的。 赌博是最好的洗钱方式,和邓志豪打了多年交道,李期矣没少给邓志豪出点子钻空子,二人已经早已熟识。 荷官给二人发牌,李期矣抽着雪茄,看着手里的牌,默默地盖上去。 邓志豪道:“看来今天,玉面酆都的手气不好?” 李期矣抽了口雪茄,莞尔一笑:“豪哥折煞了,玉面酆都不过是底下的人瞎叫的,你怎么也开起我的玩笑了?” “期爷真是谦卑,在道上,您是这个,我是这个。我哪配被您叫哥哥?”他形容祺祺的时候竖了个大拇指,形容自己的时候竖起小拇指。 李期矣是一顶一的华人教父,一个垄断澳门赌场的头,他在李期矣面前的确只能算是个喽啰,不过就是李期矣待人谦卑,遵照年龄叫了他声哥,按理说,这声哥,他是担不起的。 “玩得时候,就不讲这些虚的。”他淡淡地一句话,让对面邓志豪微微一愣,赶忙道:“是,期爷。” 这时候,进来一个人,在邓志豪耳边说了什么… 邓志豪眉心一跳,兴奋道:“还有这样的大陆妹?” 他们讲广东话,李期矣听得懂,他看邓志豪肉眼可见的兴奋,漫不经心地问:“豪哥可是有事要忙?” 邓志豪犯了难,操着广东口音对李期矣道:“下面的人说,来了个大陆妹,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刚进赌场,骗人同花顺,一口气shouhand了两千万人民币,对方满堂红被她吓到,输了五百万!那个大陆妹,第一把赚了五百万喔!” 李期矣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shouhand了两千万,还有胆这么大的女人。” 邓志豪点头:“是喔!我都好奇喔!” 李期矣灭掉雪茄,正好也不想玩了。 “那你就下去看看吧。” “期爷要不要一起?”邓志豪问。 身旁的查偌倒是一脸淡定,但疯猪好奇死了。 “老大,我们去看看吧。比电影明星还漂亮的妹子,还这么野,你就不好奇嘛?”疯猪一脸八卦。 查偌无语的瞟了疯猪一眼。 李期矣淡淡道:“不好奇。” 疯猪失望的垂下脑袋:“好吧。” “你去啊。”李期矣道。 疯猪摇头:“查偌一个人在你身边我不放心。”暗杀的事,他有阴影。 李期矣看疯猪失落的表情,想着反正也是没事,满足一下这个憨巴也没什么。 他淡道:“那就去吧。” 疯猪开心坏了,兴奋的看着查偌,查偌无语,三人到了二层观赌台。 ………… “我还是压两千万,跟不跟?”妖精的大波浪垂在腰间,穿着白色挂脖吊带露脐上衣,配着高腰喇叭裤,脚踩黑色细高跟,优雅地坐在赌桌上,漫不经心地卷着垂落胸前的碎长发,性感妖娆,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看得人心口发痒。 周围赌钱的男人,都围到了这张桌周围,眼神垂涎地望着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挑衅地望着对面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男人。 ……观赌台…… 查偌瞳孔地震,那个女人……是四年前,头儿手机里的那个救了他命的女神仙!他赶忙望向李期矣。 他在颤,他看到李期矣的后背在微微地颤。 李期矣现在的表情复杂到无法形容。狂喜?激动?痛苦?思念?嫉妒?占有?或者说,这些感情都可以统称为“爱”,又好像不明确,他这爱里,又有恨意。 他脸都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查偌正在思索怎么办的时候… 疯猪大呼:“老大!这个妞真带劲!他妈的又骚又媚还坏,这种女人叫起来肯定好听,我要抢她回去肏一次,肯定爽死!” 李期矣的脸色一冷,不留半死情面,一耳光又快又狠地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扇得狠,疯猪的嘴角生了血,被扇懵的他,本能地跪下,捂着脸,吓得噤了声,望着老大。查偌在心里骂了句白痴,又赶忙跪下求情:“头儿,他不是故意的。” 这场景把邓志豪也吓着了。 李期矣的震怒让整个观赌台的气压低进了十八层地狱,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作声。不管是14K的人,还是邓志豪赌场的人,都跪了下来。 跪了满地的人,李期矣的怒火依旧,面色冰冷, 一向喜怒莫辨的玉面酆都何曾这么失态过? “期爷,消消气,是不是小弟哪里做得不好?” 李期矣直接命令:“通知你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都滚出去,今天的场子,我包了。” 疯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老大,又看了看下面那个女人。 再用探究性的眼神望向查偌。 查偌用唇语,只说了两个字“妖精”。 疯猪在心里直呼要死了,他认命的闭上眼睛,他这只猪,变成死猪的日子,不远了。 ………… 人莫名其妙的被赶走,秦律之直呼晦气!她抓了一个工作人员,有丝烦躁的问:“你们开赌场还带关门的啊?不是说二十四小时吗?” 那工作人员早就吓死了,看着秦律之,颤颤巍巍的鞠躬:“您是大人物,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了,您继续玩……我我我……”她说着说着就跪下了。 “你干嘛?跪我干嘛?”律姐吓死了。“吔!你这么整我没红包给你的!” 一股强大的气场包裹周围,秦律之下意识的回头,时间静止…… 他壮了,黑了,更帅更有男人味了。穿着西装,梳着背头,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高贵岑冷,优雅依旧,但透着股从未有过的杀伐之气。男人的性张力被他的气质拉到了极致,挂着那张精致的脸,冲突的美,让他,成了展现男性艺术的奢侈品。 十年,李期矣,十年了。 他走向她,一边走,一边从容地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站定在她面前,也不管她的意愿,把西服罩在她身上。 她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他穿上了他的西装,他慢慢地把西装的扣子扣上,李期矣看着她胸口大片外露的皮肤,眉心一蹙。 她蹙眉:“你发什么神经?” 李期矣道:“男人的神经。” 周围的人全都大惊失色。尤其是疯猪,真是活久见,竟然有人敢和老大这么说话。 第58章赌你给我睡腻为止 秦律之看到李期矣右脸颊上沾了掉落的睫毛,强迫症犯了,垫脚抬手,拈掉弹开。 李期矣心跳一滞。 十年未正面见面的二人,相处自然地离谱。 疯猪和查偌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场面再次死寂。 邓志豪干笑,打破尴尬道:“原来…大陆…这位小姐,是期爷的熟人。” 秦律之挑眉:“乱讲什么,我和他不熟。” 疯猪和查偌面面相觑,一个把自己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一个给对方挑掉落在侧脸的睫毛,还真是有够不熟的。 李期矣的面色一寒,冷冷地看着秦律之。 妖精瞪了回去,娇软地声音恶狠狠道:“你凶我?” 祺祺心一软:“我没有。” 妖精道:“那你别挂着死鱼脸看我。” “嗯。”别说脸了,祺祺的骨头都软了,刚刚的戾气全都不见了。 查偌、疯猪、邓志豪以及在场的所有14K的打手和赌场的人全都不敢作声。 那是玉面酆都李期矣吗?那明明就是个…个……哎呦,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怎么这么听话啊?! 十年了,从青涩学生再到黑道教父,某祺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人是不是都被你赶跑了?”妖精直觉问道。 祺祺不做声。 “我来这儿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晦气的。”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扭着腰肢往外走。 祺祺急得的心跳都停了,一个大跨步抓住她的手肘:“你去哪?” “找乐子,澳门又不是只有一家赌场。”妖精哪里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李期矣冷声道:“你出了这个门,只要我簧令下,整个澳门的赌场都会停摆。? 妖精蹙起眉,眯起眼,走到李期矣跟前:“吔!可把你牛逼坏了。”她阴阳怪气的说完,气得拨了拨长发,无语的和祺祺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跶:“我!不!玩!了!” “晦气!” 李期矣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死开,别触我霉头。”妖精冷眼警告道。 疯猪眼一闭,心一狠,大声笑了起来:“嫂子!在这玩儿也是一样的嘛,咱兄弟们陪你玩儿~” 这声嫂子一出,妖精的眉心一蹙:“谁是你嫂子啊?” “您哪!老大的手机屏幕都是您的照片,你不是嫂子谁是?” 本着早死晚死都是死的信念,疯猪也不管自家老大已经绿的发黑的脸,一心只想留住老大想要的女人,不怕死的又说:“咱老大做梦都叫您的名字呢~” 查偌的后背都发麻了,手机里相片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要不是上次喝醉酒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猪的。现在这只死蠢猪,现在这种情况下把他卖了,他也觉得自己死期不远,叫什么名字?浸出了冷汗,这疯猪真的发猪瘟了。 想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李期矣的眼神刀快把猪哥给刮烂了。 律妖精看祺祺的表情,突然来了兴致:“那我叫什么名字?” 疯猪还真不知道,迟疑了半分钟……场面一度尴尬到让人抠脚趾。 秦律之笑了:“编故事也要有点依据。”然后甩掉李期矣的手。 “你是妖精!!!” 眼看嫂子要走,疯猪也管不了太多了,大喊道。 秦律之的身子一顿。 场面是令人尴尬的死寂。查偌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疯猪今天肯定会被头儿碎尸。 她回头看向李期矣,他的脸色难看到了顶点。自己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被猪队友用这种方式公之于众,他现在只想拿把枪把疯猪给毙了。 律妖精缓缓走到李期矣跟前,抬起手,漫不经心地帮他整理起了领带,一脸暧昧的笑:“我现在想玩儿了。” 李期矣的脸色好了起来,轻声问:“你想玩什么。” “我们赌一把。” “嗯……” 妖精亲了亲祺祺的喉结,说出了重逢见到李期矣开始,内心最强烈的念头:“你输了,今晚就给我睡。” 从看见穿西装成熟的祺祺那一秒开始,灵魂深处的燥热就不合时宜的出来作祟。李期矣的性魅力是妖精永远都无法抗拒的,她想被祺祺狠狠地贯穿,一如十年前一样,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她想被李期矣肏,想得快发疯了。 “好。”祺祺的喉结滚动,耳朵不自觉发红。 在场的所有人都下巴都掉在地下了。那个女人,简直……太强了。 “那你输了呢?”他问。 “我给你睡。”妖精理直气壮道。 查偌不自然的扯了扯领口。这个场面,实在香艳。妖精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男人的性欲望。 李期矣摇了摇头:“赌注太小了。” 妖精问:“那你想赌什么?” “我赌…你给我睡到我腻为止。” 律妖精挑眉:“这个赌注不公平。” “师姐玩不起?”久违的师姐让二人一下拉回了十年前的感觉。 妖精的眼神一滞。 李期矣又说:“我再压上我的所有资产和你赌,师姐,敢不敢玩?” 查偌的汗滴到了地上,他出言阻止道:“头儿,你冷静一点。” 14K的所有人都被吓着了,整个赌场燥了起来,大家都出言相劝,14K首领的资产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大…不能这么整。” “期爷叁思……”几十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人,鞠躬弯腰相劝。 李期矣抬手,众人噤声。 这个大片儿一样的场面还是镇住了秦律之,李期矣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你资产多少啊?多的话,我可考虑啊~”妖精也来了兴致,妩媚道。 众人越发紧张:“期爷……” 李期矣岑冷吩咐道:“查偌,给你十分钟,把我所有的资产资料整理出来。” 查偌静止不动。 “还要我说第二遍?”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冰冷的话语,让那个壮实冷酷的糙汉不敢违抗。 “是。”他退下。 妖精越发好奇了,祺祺的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问了身旁的疯猪:“哥们儿,有火吗?” 疯猪哪里敢怠慢,赶紧从怀里掏出火机,点燃了火,妖精抽出烟点燃,吸了口。 那女人,抽烟都那么有韵味。 …… 他们面对面坐在赌桌的对角,妖精抽着烟,懒懒地等待祺祺的赌注。 妖精慵懒地看着他,那么不真实,天意让他们相遇。如果妖精今天去的是别的赌场,那他们又会错过,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她了。 祺祺看着对面梦里的人,心里的苦涩都被甜蜜冲散。好久不见,我的妖精。 查偌拿着iPad,走到李期矣身边,李期矣给了他一个眼神,实意他递给秦律之。 查偌把iPad递给秦律之,介绍道:“这里只是老大所有资产里的40%,包含目前确定的动产及不动产。由于大量的资金都在外流动,各帮派的分红年年不同,收入不稳定,所以没有办法做细致的估算。您目前所看到的,是此时老大可以全部提出来的个人资金,请您过目。” 李期矣疯了。 秦律之看着iPad里的数据,各类产业他都有涉及,数不清的零和统计条的估算,以及一美金符号作为开头的数据,让这个从小在资本家身边长大的人,都看呆了眼。他是去抢钱了吗?不,去抢,都不一定能抢到这么多。十年,这敌国的财产数据,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最离谱的是,这么恐怖的数据,只占他财产总额的40%。她想到“帮派”?为什么是这个词呢?和黑社会似的,李期矣那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和黑社会扯上关系? 他竟然发癫用这么多钱在认真的和她赌?装逼佬,妖精在心里暗咒。 秦律之把iPad扔给查偌,道:“发疯要有个底线。” “赌博,玩得就是心跳。”祺祺点燃雪茄,漫不经心道。 他吐了口烟雾:“师姐该不会是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不敢玩吧?” 李期矣是懂得怎么气死她的,她还真的就被这句年纪大了给刺激着了,她笑道:“怎么不敢?我睡其他男人也是睡,睡你也是睡,对我来讲,没有差啊~” 疯猪吓得打了个嗝。 李期矣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又嗝了个震天响。 “再发出声音,就滚出去。”李期矣带了丝躁意。 “老大,嗝~我不是故意的,嗝~嗝~嗝~”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打嗝,这是生理反应,没办法控制。 妖精看对面那个小胖子怪可爱的,笑了出声。小胖子?那个小胖子一身肥膘腱子肉,以一敌十能把对面打得落花流水,在她这里,竟然是个小胖子? “嘿,小胖子。”律姐勾了勾手。 李期矣蹙眉,妖精看疯猪的眼神,满满都是兴趣,这让他很不悦。 疯猪吓得直摆手:“嘿!嫂子,嗝~我也没几天可活了,嗝~您老可放过我。” “别叫我嫂子。”她不喜欢。 李期矣刀了一眼疯猪,疯猪跪下,对他的老大说:“嗝~老大,我错了~嗝~” 秦律之撑着下巴,看着小胖子这么怕李期矣,更有兴趣了:“我要再加一条。” “嗯?” “你输了的话,除了给我睡,还要把这个小胖子借我玩几天~” 祺祺的妒忌值拉满,直接拒绝:“不可以。” “那我不玩儿了~”妖精直接起身就走。 “好!” 疯猪傻了,老大就这样把他当筹码给赌出去了? “老大……” 就不做声的查偌不合时宜的来了句:“活该。” 妖精点燃了烟:“一把定胜负?” 祺祺抽着雪茄:“一把定胜负。” 妖精又道:“考虑清楚,这个是你现在能提出来的全部身家。” 祺祺笑了:“没什么好考虑的。” “好!爽快!发牌!” 荷官颤颤巍巍地给两个玩命的赌徒发牌…… 邓志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和李期矣打完招呼,带着手下的人安静的退场。 第59章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唰”!荷官把牌摊开,看着二人。 “发牌!”李期矣道。 二人一人一张底牌,两人看了一眼,又都颇有把握地看着对方。 荷官发了第二张牌,李期矣是最大的黑桃A,秦律之是方块Q。 “期爷牌大,期爷做庄。” 李期矣微笑:“我加注,我把猪要回来,师姐,跟不跟?” 疯猪感动哭了,老大原来没有要把他赌出去。他抱着老大的腿感激涕零道:“老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把我压出去。” 李期矣哪里是舍不得猪,他是不想任何异性靠近他的妖精。 秦律之笑了:“李期矣,真有你的,我还就喜欢你这个小胖子,就要他陪我玩了!我加注,你身边那个性感的男人明天给我睡。”妖精指着查偌,查偌吓得冷汗就没停过。 李期矣脸都黑了,他不做声。 秦律之笑了:“李期矣,跟不跟?” 祺祺抽了口雪茄,邪性的笑了:“好!我跟。” 猪还没回来,查偌的身体又被老大卖了。查偌发现自家头,在这个女人面前,简直就是个疯子。 荷官颤颤巍巍地发第三张牌。 李期矣是黑桃K,秦律之是红桃Q。 秦律之笑道:“李期矣,我已经有个对子了。要是下一张还是Q,我就极有可能满堂红。你还下吗?” 李期矣丝毫不慌:“当然下!?如果我下一张牌也是黑桃Q,保不齐能凑同花大顺,师姐就输了!这一轮赌注,我要师姐在亩灵咖啡的股份转让书,师姐,跟不跟?” “玩这么大?”妖精点燃烟。 “师姐不敢?”祺祺的雪茄燃尽。 “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拥有你目前所有能调动的身家,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了,这把我必赢,发牌!” 祺祺笑了。 猪哥不免感叹,能被老大爱上的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妞儿。 他俩在玩心理战,所有在场观战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荷官发第四张牌。 李期矣是黑桃Q,秦律之是草花Q。 整个场子兴奋激烈叫了起来,14K的兄弟们都炸了!李期矣目前明牌里:黑桃A、K、Q,如果底牌是任意一个黑桃大牌,极有可能凑成同花大顺。 妖精那边已经凑成了三张Q的三条。场面相当激烈。 几十号年轻力壮的打手嘶吼喝彩,像极了NBA球赛的现场。 “师姐,今天的赌运好像比较偏袒我。你还跟吗?”李期矣打响火机,点燃雪茄,一脸胸有成竹。 秦律之笑了:“我就不信你的底牌能给你凑成同花大顺!跟。” “那最后一张牌,我要赌你成和所有的股份,和……”他默默地抽泣雪茄… 所有人等待他的和…… 他坚定道:“用余生来爱我。” 李期矣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妖精沉默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期矣。 李期矣看着妖精,带着不死不休的坚定,逼迫道:“爱是勇敢者的游戏,你,你敢不敢跟?”跟他一样不计后果的爱一场。 她点燃了烟,闭上眼睛,李期矣这个疯子。 她吸了一口,默默盖上牌。 场面再次欢呼! “老大赢了!!!”疯猪猪绕着场子飞奔呐喊,14K的弟兄们也都嗨了,高声欢呼。 秦律之气急败坏,站起身,快步走到李期矣的桌前,愤恨的翻开他的底牌,甩在赌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那张神秘的牌上。 秦律之被底牌刺激得直接开骂:“李期矣,我操你大爷!” 十年前的习惯刻入骨髓,她下意识地扇了李期矣的脸。 “滚你妈的同花大顺,方片2还敢这么和我赌!李期矣发癫不是这么发的!疯子!”方片二是最小的牌。 众人吓得噤声。 有人,竟然敢当着众人面,扇老大巴掌。那可是黑帮闻风丧胆的玉面酆都诶! 最变态的是…… 自家老大被女人扇了脸,还笑得一脸满足,满眼都是爱意的看着那个扇他脸的疯女人。 疯猪一直知道自家老大可能比较变态,但是不知道他竟然喜欢女人打他?!!! 就牌面而言,妖精是稳赢的,但祺祺实在是太疯了,他这把赌桌上不怕死的心理战术玩到了极致,他吃准了妖精不会拿成和的股份和他赌。 在赌桌上,谁不计较筹码,谁的赢面就大。 他一把把妖精拉入怀中。 妖精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久违的草木香混杂着雪茄的味道,让她眼神一时间迷离起来,他看着祺祺下巴上细碎的胡茬,心都软了。 “你输了。”他轻轻地声音那么动听,笑得那么明媚好看。 “你很得意?”她哼了声。 “得意啊,愿赌服输,待在我身边,让我睡腻为止。”他笑得像个孩子。 “妈的。你睡不腻怎么办?”妖精后悔死了,不该和疯子赌博的。 “那就是我的事了,最终解释权在我。”他的笑容感染到了身边跟了他多年的弟兄们。 14K首领玉面酆都李期矣,地狱之主,残忍血腥,生命充斥着罪恶与杀戮。他貌似什么都有,常人生世无法企及的财富,权力,一切。但是,快乐,从来就不属于他,他那么阴郁可怖,没有人性。 以至于人们都忘记了,那是一个人,也有感情。 原来,他会笑的。而且,笑得那么天真满足。 猪哥本着赶紧戴罪立功的想法,溜了,趁着现在老大还没想着收拾他,赶紧给老大找个结实的床,今晚的夜,很长。 ………… 铁柱:谢谢姐妹们的珠珠,答应你们的做烂床,我调整一下明天发,我现在需要多看几部片子,多学几个姿势,还有就是,整理一下情绪和脑壳。我的数据都是姐妹们每天辛苦爬上来砸出来的,收藏可怜,但珠珠很多,如果不是你们,就不会有快七百珠珠的成绩,我真的很感激,你们太棒了!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我以“读者”的口吻拜托一个大的推文博主推《脱离轨道》,因为数据一直都是自家姐妹辛苦翻墙砸出来的。我也想增加作品的曝光度,博主人很好,她帮我推了文章。但是由于我把情节写的很详细,祺祺和欣洋做爱的细节我都写了。我的文好像精准的睬中了大多数读者的雷点,微博发出去,大概挂了一个多钟吧,评论区的评论,都是对祺祺的声讨,今天学了一个新词,叫做烂黄瓜,专门形容祺祺这种和非女主角做过的男人。还说,高岭之花被采摘过就不是高岭之花了,我尊重一切批评的生意,这都是他们对作品的理解。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不同,所以我尊重他们的所有评价。 但我现在对高岭之花这个词,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生理厌恶,以前我不管,或者等我以后修文的时候,会把这个词换掉,以后我应该不会再用这个词形容祺祺了,是我觉得这个词不配用在祺祺身上。所以得挑个穿暖花开的日子,把简介改一改~ 没关系,我会继续写下去。 博主和我说了一下某热文的评论区,因为男主和别的女人do过,踩中了大多数人的雷点,所以对那个文一直争论不休,貌似作者也因此退圈了。但我的评论区,一直都是爱与和平,就算是看盗版的姐妹找到我,也是很友善且充满爱的。我突然觉得老天爷很公平,可能目前,文的热度不高,但留下来的姐妹都是为我撑腰的家人。我们隔着网线,隔着屏幕,但都友善且平和。 今天下午被声讨的渣男祺祺,被姐妹们用心疼爱,真的是我的幸事。 你们对祺祺的疼爱甚至多过了我这个创作者。以至于我一直觉得,祺祺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后来我还是私信了博主,让她把推荐删掉,那个帖子都快成我文的避雷贴了。我是这么说的“看来我写的真的很招恨”,所以在侧面反映了,我的人物刻画是成功的。 现在我明白了,《脱离轨道》他是小众的作品,是不被大多数读者接受的作品,所以我拥有你们,更加难能可贵,感谢一路陪伴,感谢有你们在。我决定在完结以前,待在舒适区,只写给你们喜欢的人看,等完结之后,一切再说,至于还会被怎么评价,那就交给未来。因为没回出租屋,所以一直没找到浙江文艺出版社翻译贝多芬情书的那句话,现在有了,我一个人住了,我的书柜就在我右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那句话我会不断温习,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们。“至于我们未来的路会怎样走,神自有主张。”等脱轨完结之后,让它交给未来的人评论。谢谢陪伴,谢谢你们给予我的安全感,让我可以坚定地创作。 我抽了包烟,质疑了自己一下午,最后路边的老爷爷给了我答案,他带着孙子放学,和我说“年轻人要敢做敢当”。我可能真的没办法迎合市场的口味写违背自己想法的东西。我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我说过,我最爱的作家是谷崎润一郎,是劳伦斯,是左拉,他们也都是离经叛道的人,我爱他们离经叛道的东西,我也会坚持自己的离经叛道。所以,接下来的写作之路,哪怕一路荆棘,我也会坚定地朝着自己的意志走。真的很爱你们,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群陌生人,你们给予我的支持,足够我一生回味。 等我调整好了,明天的床前的月光,一定香艳。真的很爱你们。 第60章无尽的性 澳门某酒店楼顶总统套房 一切来的很迅猛。 夜幕降临,全面落地窗的房间。将澳门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灯红酒绿,斑离繁华。 激情炙热的性爱欲火将房间点燃,身下的泥泞是可以将澳门淹没的淫靡。 他们就像非洲热带雨林里最原始的野生动物,从进门开始,唇舌就纠缠在了一起,她眼神迷离的看着李期矣脸上由性欲望产生的急迫,她不眠不休地舔吻着他唇舌,抓着他胸前的西装马甲,二人唾液交换,时隔十年的深吻,让秦律之浑身都燥热起来。 李期矣消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男人接过吻…明明她和李期矣一样,最爱接吻。这么些年男人就没有断过,可是性快感,始终缺少着李期矣给她的那一点什么。 那是什么呢?她从不细究,于她而言,性快感和思念李期矣,她一直都选择性忽略心口的酸涩与疼意,麻痹自己,性快感更重要,思念李期矣只会变得不像自己。 自己被他紧紧裹在怀中,被草木包围,被他的唇舌攻占,他的体液与她的体液交换,身体就像找到主人,淫欲泄洪,渴望叫嚣着与他合为一体。快感只是快感而已,不能像李期矣一样一边吻她,一边泄愤的咬她,一边紧紧地把她像要镶嵌在他身体里一样抱着,没有他眼中汹涌的爱意。 不能给她做最爱的甜食,不能和她一起面对风雨,不会在忘情的时候呢喃粗喘喊她妖精。 十年。她想到这个遥远的时限,汹涌的思念在唇舌间的交缠中破土而出,泪珠夺眶,从秦律之的眼角落下…… 李期矣睁开眼,看着她的泪,性欲与汹涌的爱意再也无法控制,也落下泪来。 欲望只是欲望,这个世界,只有李期矣,会因为她的泪而落泪。 无一句温情的话语,无一句诉衷肠的思念,但是秦律之知道,她的祺祺,什么都知道。他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脑勺,带泪的吻,疯狂的动物本能,赋予了这个吻不朽的意义。 他们睁眼对视,用力接吻,很奇怪,明明不难过,看着彼此的眼睛,为什么就是会红了眼眶,泪水肆意? 从门口吻到浴室。 一如多年前一样,他们互相给对方解了衣物,赤身裸体的滚进浴池,在蒸汽的蒸腾下,妖精抱着祺祺的脖子,两个人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彼此,李期矣的骨头都软了。 他们的肌肤每一寸都贴在一起,在水池里,他的胸膛紧紧相贴她的娇乳,坚硬的那物在她最隐秘的地方,她的身体从来都是欢迎他光临的秘境。 只是埋进去,她就控制不住的紧缩轻吟,收缩握紧。李期矣的嗯了一声,两人的唇舌再次相交,在被水波遮盖的若隐若现下面,是合为一体的连接,是整根没入她身体的冲撞,阴道的每一寸都被他的阴茎填满,造物主将他们身体塑造的如同两块阴阳玉佩,结合的时候是那么丝丝入扣,天造地设。 整根没入地冲撞,让妖精爽利的控制不住的脑袋后仰,李期矣的双手紧抓着她的臀,咬着她的脖颈。 还是那么喜欢咬人…… 她抓着他的头发,忘情娇喘:“祺祺~祺祺~” 他肏得更狠了,咬的也更凶,入骨的思念伴随着她脖颈的疼意,钻进她的身体里,也钻进她的心里。 他一手抓着她后颈,一手捏着她的左臀,抵死冲撞,迅猛且用力,她的喘叫媚入骨髓,这声祺祺,他等了十年,眼眶猩红,阴茎兴奋,贯穿她,肏死她,就算是死,也是在他的怀里,永不分离。 他阴茎的冲撞,将秦律之送上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她娇喘迭迭,细碎的祺祺钻入心底,他知道她要到了,越发凶猛的撞击,水声拍打,下身相击,一阵剧烈的收缩紧握他的性器,浑身的毛细血管都舒爽扩张…… “嗯啊~嗯啊~嗯啊~祺祺,啊~到了。”她被他肏得一脸淫靡,微微张开口娇喘的嘴角留下混合了他们两人体液的唾液。 李期矣看到这个画面,更想肏死她了,每一下都往子宫里撞,每一次做爱,都想弄死她。 她娇艳似水,阴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阴茎,爱怜的捧着他的脸,一脸淫靡含着他的舌头,吮吸舔吻,那种性高潮后女儿态的满足温情,让他想要更多。 就这样植进她的身体,抱着她,也不管浑身的水汽,一边吻一边肏。 她又高潮了,看着她的身体因他的撞击而兴奋而高潮,欲念如泄洪,在她的身体里投降,精液如子弹,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啊~烫!”浓稠的精液顺着细缝流下,沾湿了她和他的双腿,她的体液和她的精液相融,顺势而下,淫乱的夜,刚刚开始。 ………… 他把她压在落地窗前,整个身体被碾压变形。在高空中俯瞰澳门,她的双手支撑在玻璃上,他咬着她的后颈,玻璃反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二人动情的样子。 三十岁的李期矣,褪去了青涩,成熟男人的魅力在性事上让她攀登到了新的高峰。 他从后面插进来,玻璃上清晰的映衬着他们的性器官,进进出出,撞击声,水声,娇喘声,和他若隐若现细密的粗喘,让夜色笼罩下的澳门堕落到了极点。 她喜欢看李期矣动情的样子,喜欢李期矣在她身体里沉沦迷失,女人的成就感让她娇喘的越发娇媚,这一声声喘息如同鼓励。 “肏你的时候,喜欢你,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他沉着声音道。 这是曹雪芹对林黛玉的形容,也是他能想到妖精在性爱里,最美的样子。 妖精的手撑着玻璃,一边娇喘,一边说:“别咬文嚼字败我兴致,我现在只喜欢你快点肏死我。” 李期矣闷笑出声,双手紧握她的双乳,咬住她的耳朵,下身用浑身的力道贯穿着她的身体。 悦耳的笑声在耳畔边,妖精不禁气恼。 妖精喘着,回头吻住他:“你不许笑话我。” 他用行动回应妖精,他怎么会笑话她?下身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身体,唇舌的交缠与体液的交融和热烈的撞击,让落地窗都害羞的摇摇欲坠。 她怎么会能够把性与爱分离呢?和李期矣做爱,是那么痛快,有了爱的性,才是性的珠穆朗玛啊。 只有他能让她高潮迭起,身心满足,做爱的每一瞬间,她都觉得这个世界会有李期矣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她的身体那块缺失的地方能严丝合缝的被填满,或许他们是女娲造人时的意外,他们应该是同一块泥土的一体两面,只有融合,才是完整的。 在她的身体里,李期矣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在她身体里,共赴死亡,是他能想象到生命的最终归属。 把她肏死,然后死在她的身体里,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一寸。 第二次射精前,她高潮了三次,几次忘我的吟叫和剧烈的收缩都让他差点缴械,十年太长了,只是这样程度的性,远远不够表达他思念的分毫。 “妖精…”他的精液射出,她忘我浪吟:“祺祺~射了…” …… 李期矣把她压在床上,掰开她的腿,双腿跪在她的双腿间,进进出出,不眠不休,他的单手强势的抓着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这一次,是大开大合,大进大出的肏。 这是最原始的动物行为,是雄性和雌性的博弈,是动物繁衍的本能,是无法抗拒的快感。 下身猛烈的冲击让她觉得自己置身天堂与地狱之间,感觉自己在云端又下坠,祺祺在性爱里的主导地位,一直是强势且不可撼动的。在性事上,她只臣服李期矣。 席梦思深陷又弹起,频率急促又激烈。她觉得自己这具身体,粗鄙而直观,会被他肏烂。 长期被性爱浸润的她,早已熟透,竟然在性爱里,感受到了粗暴的疼痛感,她爱这种带着处子味道的疼痛。眼底是李期矣粗长狰狞的性器冲进她身体里的画面,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弄死好了。 他的另一只手紧握着她的左乳,低下头来,吻住她。 被他钳制主的双手无法动弹,她淫乱的伸出舌头回应他的吻,她舔舐着他的脸颊和嘴角。 这一场带着痛感的博弈,她全盘承受。 她看着眼里装满爱意和恨意的男人,乖巧的享受着李期矣带给她的疼,承受他汹涌的情绪。 这场激烈的性爱到了后期,她筋疲力竭,他不停不休,她有好几次都哭了,可他还是激烈凶猛。她的身体被他摆弄成了各种带着侵占性的姿势,剧烈冲撞,直达宫口,穿透身体。 秦律之的阴道成了李期矣的情绪宣泄口,所有不能说出口的蓬勃爱恨,都化作阴茎的摩擦。 阔别十年,一切,都在这场无尽的性里。 最后一次射精时,她绵软的没了力气,他的阴茎在她的身体里,二人的性器都泥泞不堪,却又不肯罢休的纠缠相扣,淫液如细流,她的双乳,双腿,前胸,后背,都是他的体液和精液。 他在她的身体里,紧紧地抱着她,头埋进她的脖颈里,轻声呢喃了一句轻不可闻的低语:“妖精,我好想你。” 泪落在她的颈窝里,她的泪随着这声话语落下,也落了下来。 她拖着疲惫,给了李期矣从未有过的温柔,她亲吻李期矣的发旋,抚摸他的腰脊梁,什么都没说,也不用说。 她是不会告诉他…我也很想你。 第61章他在犯罪 书中的文章句子都说,在最爱的人身边,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这句话貌似适用于秦律之,但在李期矣这里,是悖论。 秦律之累到睡死过去,任由祺祺压在她身上,脸赖在她颈窝里,她抱着李期矣,像抱着个巨重人偶娃娃,睡得昏昏沉沉。 等她浑身被他压麻了,她咕哝睁眼,发现李期矣睁着眼看着她。 她本来要发火的,可看到李期矣可怜的眼神,心软成了烂泥,干脆起身。李期矣的神色慌乱,一脸警惕。 “我去上厕所。”她解释道。 李期矣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离开,也起了身。 “你起来干嘛?四点了,快睡一觉。”秦律之这话带着点大人哄小孩的味道。 李期矣摇头:“我睡不着,可能也想上厕所吧。” 她知道李期矣的情绪。整整十年,再次重逢,他俩要是没想法,那就来鬼做法了。可秦律之得过且过的性子,是不愿主动面对分道扬镳的十年间所有与对方相关的一切。 就这样得过且过,也好啊,她重新和他见面,能做爱就做爱,能相爱就相爱,就算明天要分开,那明天的事留给明天,不要去触及伤口,不要去破坏现在的假和平。 她不是没有逃过,可是没有逃掉。就算是整个澳门的赌场停摆又怎样?以她秦律之的性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休想拦住她的去路。只有她自己想留下来,他才留得住她。 一旦直面十年,必定绕不开诛心的话题,她不想破坏这次短暂的重逢,她想留住这些够她在夜深人静回味的欢娱。能在三十三岁再次遇见他,和他做一场,已经够了。她对爱情的理解,是不让爱陨落,故事停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她继续过她肆意的人生。他总会遇到一个可以为他牺牲自由的人,即使这个念头令她有些在所难免的伤悲。或许那个时候,李期矣就会忘记,他少年时曾经和她这个人渣,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情事,一切都会淹没尘埃。 没有李期矣,日子照样过。有李期矣,她会现在这样变得不像自己,总是想她最讨厌的未来。 她有丝烦躁,问他:“你的烟呢?” 李期矣起身点燃床头的雪茄,他点燃,吸了一口,将雪茄夹在指缝里,性感极了:“我没有烟,要不要试试这个?” 她接过他的雪茄,浓郁的浓郁的烟叶过肺时,老烟枪秦律之,也被这剧烈堕落刺激了一番。 大脑有丝眩晕,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臭死了。”她习惯抽薄荷烟,又岂能受得了雪茄的厚重? 但她也是天生的坏孩子,抽第二口,就适应了这样的浓烈。 李期矣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莞尔,他接着她手里的雪茄,吸了口。二人一来一回,雪茄在他们指尖流转,幼稚又靡乱,堕落沉沦的场景,让两个三十多岁的孩子,看着彼此,傻笑起来。 她一时忘了形:“感觉好奇妙。十年前,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你抽了我的烟,然后学会了抽烟。现在,我抽了你的雪茄……” 她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李期矣的表情开始变化,刚刚的笑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形容不出来的酸涩。 二十岁的李期矣和三十岁的李期矣,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这致命的幻觉让她触碰了不能提的过去。 “秦律之。” “嗯?”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眼神一滞,指尖的雪茄有些许颤抖,烟灰猝不及防地落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她慌张地看向地板:“呀,下次不能在床上抽烟了,好脏…” 李期矣有些疲惫,但还是闷声的收拾起了地板的烟灰。 秦律之看着他,眼角有些酸涩。 或许,李期矣真的很爱她吧,他甚至没有计较这漫长的十年,只是卑微的和她说,重新来过……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李期矣,从来都是勇士。可她,在这一项玩命的项目里,从来,都是个赌不起的懦夫。 他收拾好一切,坐在她跟前,把她细碎的长发别到耳后,温柔地笑了笑,妥协道:“是我着急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她抱住他,埋在他怀里。 …… 整个下半夜,她都没再睡着过,李期矣倒是睡了过去,但是睡得极不安稳,半小时左右会睁眼醒一会儿,看到她之后,抱得更紧才又睡过去,反反复复的这样好几次。 她总是安抚地摸着他后脑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才又安心闭上眼。 原来睡不着,是怕她不见…… 秦律之的心都软了。从重逢那一秒,她想要跑路,怕的,是李期矣不爱她。现在他在怀中,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 他在梦境里,总是梦到她不告而别的场景,每一次,她说她会回来,就都消失不见,去找别的男人。 十年后的重逢总是和二人决绝的那天重迭,他梦见她在她怀里都消失了。 秦律之的忘性大,就算是爱着他的时候,都会狠狠地抛弃他。十年过去了,她肯定会像在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他从来都知道,李期矣不是秦律之的首选。 他不想去纠结那些已经回不去的从前,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了她在怀中更加真实的体验,只要能留住她,怎样,都好。 ………… 疯猪和查偌站在房门口守了两个钟,不敢敲门破坏老大的“性福”生活。 老大这么久没有过女人,一夜激战,肯定子孙遍地,现在不是在“性福”,就是在性福的睡觉,他们怎么敢敲门。 奈何帮派里的事情太多,不在门口守着无法第一时间给老大汇报消息,只能在门口傻站着。 荷兰那边电话已经催了两回了,埃及的恐怖组织有一批军火一直没办法运出去,现在正愁呢。 查偌应付了两回,第三次电话打进来的时候,疯猪都烦了,猪直接抢过查偌的电话,对着对面破口大骂:“你们再打电话过烦你们查偌老大,我回去就卸了你们的手脚!” 咱猪哥的嗓门大,他以为的小声,把整个楼房差点震垮了,秦律之在门内听到声音,抱着怀中好不容易睡去的李期矣,蹙了蹙眉。 李期矣的觉浅,马上就醒了,睁开眼,眼眶中撞进秦律之的脸,下意识,幸福一笑。 秦律之的心又软了,她的祺祺,真的好可爱啊…… 李期矣洗漱完看着她行李箱里那一堆衣服,表情越来越难看。 本来是准备早点开门让他们进来汇报情况的,可不管她拿出哪件衣服换上,李期矣就是沉着脸不做声。 她的衣服,不是绑带吊带,就是吊带裙,倒是有非吊带的衣服,可是要么就露背,要么就露脐。 李期矣长进了,懂得用行动抗议不满,他就坐那,也不开门,也不说话。 秦律之毛了:“李期矣你别作死哈,我衣服就这样,也不是穿给你看的,整快点,我要出去玩儿。” 他抽起了雪茄,不做声。 秦律之干脆就找了件他最不喜欢的吊带换上,然后正要去开门…… 李期矣妥协了:“换那个裙子。”那条虽然很展示曲线,但起码该遮的都遮了。 “我干嘛听你的?”刚刚给他脸的时候不要,现在来作死。 他支吾半天,最后来了个很扯的理由:“其它都丑,那件,好看一点。” 秦律之没绷住,笑了出声。她也不戳穿他,把那件修身长裙换上。 等衣服穿好了,李期矣才去开门。 男人嘛,都一样,只有男人了解男人,喜欢别人的女人穿得少,自己女人裹成穆斯林。 查偌和猪进来的时候,秦律之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俩心照不宣的一齐颔首道了声:“大嫂,下午好!” 秦律之抬头,看着他俩,蹙了蹙眉:“别叫我大嫂。” 他俩面面相觑,看着坐在一旁的老大,李期矣不做声,一看就是默认了嫂子的称呼。 秦律之怎么会不知道李期矣那点小九九,她又说:“叫大嫂老气的很。” 李期矣听到这话,莫名觉得有点道理,问:“那你想让他们叫你什么?小嫂子?” “滚”她翻了个白眼。 李期矣忍着笑,又说:“称呼无非就这么几个。不用太在意。” 他对查偌和猪说:“你们的小嫂子比你们年纪都大,叫律姐吧。” 秦律之不可置信瞪大眼,他竟然曝光她的年龄?她钓男人的时候,一般都对外宣称自己二十多岁。她下意识扇了祺祺的脸,他真的很懂怎么作死。 李期矣笑着,被她轻轻地打了一下后,抓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 查偌和猪很合时宜的颔首,低下头再次问好:“律姐,下午好。” 秦律之尴尬地笑了笑。 查偌看了一眼大嫂,又看了看即将变成昏君的头儿,小心翼翼的问:“埃及那边……”这毕竟都是帮派机密,嫂子在场…… 李期矣脸色一寒,看着怀中的她,思索了一会儿:“直接说吧,我和她,没有秘密。” 查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这样当着秦律之的面说了出来。 埃及的恐怖分子急需的一批军火现在困在巴西的某码头,现在条子抓得紧,荷兰那边没办法,来问他的意思。 秦律之越听脸越沉,李期矣究竟在干什么? 李期矣喝了口茶,淡淡道:“走远路,跟着那批医疗物资一起出,往巴拉圭港口走,给巴政府一笔封口费,他们现在正需要一笔钱做援助项目。搞不定的话,我亲自去谈。” 查偌收到处理方案,点头撤下,立马去处理了。 猪左顾右盼,无语查偌竟然把他甩这就走了。 他赶忙撤下,去追查偌。 房间只留秦律之和李期矣。 她看着李期矣,李期矣安静地抽着雪茄,一言不发。 “李期矣,你是谁?” “或者我应该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沉默了许久,直到他指尖的雪茄燃尽,声音有些沉:“我在犯罪。”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不如早点面对。 PS:这一章我写了巨久!十年的心境变化,十年的不同经历。两人身份大改,我很不幸被体制摧残过两年,太知道体制内的人沾染一丝违规会有怎样的下场,以现在妖精的职业和祺祺纠缠,一定会出事,而以李期矣的性格和对事情的理解,他也太明白两人现在身份的悬殊和阻碍了,他们分离十年,太多东西都在变化,这都会是影响他们在一起的不可逆的矛盾。 事情要一点一点解决,情节得一点一点的发展,我必须要把合理性解决,不然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说服你们。 谢谢姐妹们的珠珠,谢谢你们做我的后台,爱你们。 加更在路上,长期熬夜,让我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本来想着睡两个钟起来写,结果十几个钟过去,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先去吃个饭,谢谢珠珠到七百,加更不会食言。 因为我比较少关注其它网站的,看PO也是连贯的看,没有看人家一章的字数,之前在墙内写的时候,也是一章三四千多字。等到最近才知道,网站的其它一章可能就一千多两千字,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工作量这么大。但是写作习惯改不了,不到三千我总觉得一章不完整,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珠珠! 第62章选择权在他「Рo1⒏red」 秦律之沉默了。 一句话可以让澳门所有的赌场停摆,身边的人凶神恶煞的像在拍黑帮电影,手底下可以调动的资产富可敌国。 这当然不是普通资本家可以达到的水平。 犯罪,什么程度的犯罪能到如此地步? “犯罪有种类。”她点燃了烟,有些郁闷的吸了口。 “除了强奸妇女,中国法律上所有能涉及死刑的重罪种类,我都犯了。”他笑得苦涩。 “疯子!”秦律之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次,是用尽全力的。 她从来觉得自己是什么清纯白花,她对自己的定义很明确,就是一个靠声音条件和家庭出身混进体制内的烂货。但她一直的底线就是不违法犯罪,眼前这个本该在法院审判正义的人,现在就游走在黑暗里面,她如何不气怒? 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曾经站在演讲台普法的少年变成这样? 他生生的挨住秦律之的巴掌,笑得绝望:“我早就疯了。”从十年前爱上她开始,他的信仰就崩塌了。 如果之前是因为恐惧他炙热的爱,和无望的未来而害怕和他一处,那现在,他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不能靠近。 “这个世界能做的事很多。”她气愤道。 “那又怎样?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让你留在我身边,现在的我,只要愿意,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怀里。”他看起来很可怕。 “李期矣,你知道你现在这幅疯样子有多可怕吗?”秦律之不可置信。 “怕?”他笑得残忍。“你怕我?” 秦律之心口一疼,想到十年前他们聊起未来。她说她的底线是不会被将来作为法官的他审判,可谁又能知道未来? 他在颤抖,在秦律之面前,李期矣根本藏不住他的软弱,她无法控制内心的震动。 她本能地抱住他:“我无法心疼一个罪犯,可也无法控制心疼你。” 果然,爱会让人下地狱…… 李期矣颤抖的身体在她怀里有了丝安抚。 “你经历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没有资格审判你,可我没有做好准备面对这样的你。”秦律之闭上眼,有些绝望。 李期矣带着痛,温柔地笑着:“没关系,时间还很长。” “我只有一周。”她看着他,认真道。 李期矣沉默,看向她眼神带着恨。 二人相望,太阳都被乌云遮住,世界一片阴暗。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律之坦诚道。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十年前就没办法抗拒为你沉沦,十年后也一样,我想和你做爱,迷恋你的身体,享受你对我的爱意,可我没有办法拿我的一切来和你赌,十年前不行,十年后更不可能,你愿意的话,我这一周的时间,都给你,再多,我给不了。” 她从来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她给自己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和期限继续同李期矣纠缠,她试图把自己的自私合理化。她明知道李期矣代表罪恶,她也想为了短暂的欢愉忘记一切,并试图全身而退。她从来都是自欺欺人的,就像她可以忽略自己十年的空虚,选择性遗忘自己内心深处最真的爱情。 李期矣冷笑:“秦律之,你好像不太明白。十年过去了,我们的关系,选择权在我,而不在你。” 选择慢慢来,循序渐进,是他因为爱她,了解她,希望她愿意真心实意的在他身边,他才愿意给予尊重。但不代表这可以,又一次遂了她玩弄他的意,让这次相遇无疾而终。 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她能在他身边无法逃离,他是绝不可能眼睁睁地放她离开。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她冰冷的声音刺痛了他。 “你可以不用受我威胁。”他点燃雪茄。继续道:“你不喜欢结婚,我们可以不结,你不喜欢孩子,我们可以不生,你想恋爱,我们可以是恋人关系,你不想恋爱,我们可以是没名头的情人,只要在我身边,什么都威胁不到你。” 如果不是在澳门偶遇,以李期矣的计划,收拾好最近的生意,把脏的生意都洗白,找个合理合法的名分,也要回国去捉妖的。他现在的国籍在荷兰,中国向来不干涉别国内政,他也没在国境内犯法,没理由抓捕他。 他手上有太多各国政要的脏东西,没人能动的了他。他想要妖精,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但他不愿意。他太了解秦律之了,如果用这种手段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的妖精疯起来,为了摆脱控制,肯定也会不择手段,这样和他想要与她过一辈子的本愿就违背了。 如果说他是发了癫的变态,那秦律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们半斤八两,互不相让。正因如此,他才选择用爱留住她,而不是用手段逼她妥协。 但她好像没有明白形势,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李期矣了,不会再无能为力的看着她抛弃他。十年太久了,太痛了,他等的,也够了。 秦律之理智道:“我知道你没少打听我的事,你对我了如指掌,那你肯定知道,我现在在歌剧院上班,作为公家单位的歌剧演员,爱国敬业守法这是最基本的准则,我和你在一处,就算能保证一时不出事,迟早也会出问题,现在境内是个什么环境,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不会拿我自己奋斗半辈子的成果来赌下半辈子。我不和你在一起,就凭我外公留给我的股份,还有单位的工作,我一辈子安稳无忧,我没必要上杆子找灾难。” 李期矣笑了,有些残忍道:“你工作之后这几年的安稳,是我不忍心打扰你。只要我一通电话,你单位的工作、你投资的亩灵咖啡、小小的成和,都可以消失,你小姨的奢侈品牌影响力太大,我一时是动不了,但是如果给多我一点时间,我也可以把它打下来,只要,我愿意。” 李期矣的话让秦律之的后脊梁发麻,她真的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于她而言,现在最大的灾难,就是李期矣。眼前这个狂妄的男人,好像真的不是那个会在她怀里撒娇的祺祺了。 她不敢太过激怒他,她不想承认,但的确无法忽略自己对李期矣的惧怕,现在的李期矣,让她没有把握,本能恐惧。她噙着笑意,故作玩笑反问道:“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啊?” “怕。”他坦诚道。“我拿你没办法,所以只能拿你在乎的东西开刀,我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你永远在我身边,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他们从来都是直截了当,把所有的底牌摊开。 “李期矣,我们,慢慢来。”她赌不起。 “好。”他笑了。 这十年的苦,就是为了此刻,站在她面前,可以像她说的一样,让她无所遁形,掌控她的人生。 十年都过来了,只要妖精在他身边,他可以慢慢来。 “但我也只有一周时间在澳门,我得回单位上班。”她还是想珍惜和李期矣在一起的时间的。 他低了低头,藏住眼神里的不满,故作轻松道:“没关系,时间还长。”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63章清纯男高李期矣 澳门第二日。 秦律之准备拉着李期矣出门逛街,结果被查偌和疯猪拦着劝。 “老大,不行,没个人跟着真不行,您就这样出去很危险!” 查偌虽然没说多话,但用站在门口拦着的行动回应了李期矣。 “我戴口罩,没事。”他道。 “不行!华青帮那次暗杀,穿着防弹衣都差点丢了命,戴口罩也不行!”维护他大哥的命,他不怕死道。 秦律之听了脸色都变了,暗杀?差点丢了命!黑道生存法则多残酷,只是在电影里看过,但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就发生在她身边。 她面色沉重,看她脸色变了,李期矣怕扫了她的兴致,赶紧解释道:“我陪你去,不用管他们说什么。” 十年了,某人还是一样…… “李期矣你这个恋爱脑,命重要啊笨蛋。”她无语道。 查偌和猪赞同的点头。 “这在澳门,其它帮派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某恋爱脑男还是很固执,冷声对二人命令道。 秦律之走到落地窗前,不想听他们交涉,她现在已经不想去逛街了。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澳门的繁华淋漓尽致,车来人往,川流不息,她瞟到公交车站旁穿着校服等车的少年,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男人…… 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一个让她欲罢不能的念头…… 她扭着腰肢走到他们仨身边,对李期矣说:“你想陪我去逛街?”祺祺坚定点头。 又对那俩道:“你们担心他的安全?” 那俩乖巧的点头。 “小胖子,你过来~”她朝猪勾勾手。 猪看了一眼老大,老大眼神在默许下,他走到律姐跟前,哆哆嗦嗦的叫了声:“律姐~有啥指示?” 秦律之看他小心翼翼地隔着她“十万八千里”,秦律之不耐烦的皱眉:“近一点!” 他颤颤巍巍地看着老大,老大的眼神分明要把他千刀万剐,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再近一点啊! “您说,我听得见。” “你过不过来?”她眼神威胁。 猪觉得自己太难了,老大不敢惹,嫂子更不敢惹。 秦律之瞪了一眼李期矣:“李期矣把你的狗眼闭上,别吓唬猪!” 李期矣不情不愿的别开眼,猪胆战心惊的走到律姐跟前。 “把头低下,把耳朵凑过来。” 猪吓得瞪大眼睛,又看了一眼老大,老大周身散发的寒气都快冷死他了。他求救的望向查偌,查偌的眼睛飘到了外太空,就是不看他。 “快点。”秦律之催促道。 疯猪要变死猪了……他眼一闭,心一狠,把耳朵竖起来,凑近律姐。 他甚至能闻到律姐身上的女人香,男人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可求生欲让他屏住呼吸,在秦律之面前,他甚至不敢呼气。 “你去按李期矣的尺寸,找一套澳门本地的高中校服,洗干净了送上来,然后再找一套新的剪发工具,要有剪刀、打薄剪刀、齿梳、电动推刀。还有,买个半框眼镜,半框要黑色的,找个黑色口罩,李期矣戴黑色口罩最好看。我就给你半个小时,超过时间就让李期矣收拾你。” 他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律姐。 秦律之望着他:“还不快去?” 他回神:“是!”然后某猪飞快的跑出去,生怕他老大宰了他炖骨头汤。 他走之前还不忘拉走查偌。 李期矣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秦律之走到他身边,环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吔,至于嘛,和男人说个话而已。” “有必要贴那么近吗?”他反问。 “秘密说出声还叫秘密吗?”律姐捏住他的鼻子,看着他的傻样忍不住笑。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能有什么秘密。”这种他是外人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秦律之吻住他的喉结,笑着哄道:“虽然你吃醋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但是这个醋吃的真没必要。” 李期矣不搭理她了,让她咬他的喉结,眼神看着别的地方。 小气的男人,秦律之止不住的笑。 她捏住李期矣的鼻子:“别作死哈,我说话你不搭理我我可得生气。” “没有不理你。”某恋爱脑低下头亲了亲妖精。 妖精加深了这个吻,本来还在纯爱的两个人有些收不住,李期矣的手不老实的开始往妖精的胸前揉捏,下身也很不合时宜的抬头,接着就是越抱越紧,他开始摩挲妖精的隐秘之处,摸着摸着就从上面摸到了下面,隔着裙子就探进了她的里面。 亲的晕晕乎乎的,就想做爱了,可现在实在不是宣淫的时候,妖精抓住祺祺不老实的手,咬了咬他的下嘴唇:“等会儿他们来了。” 祺祺哪里管得了了?“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不可以……”她瞪了瞪他,她想做爱,但绝不是现在…她心里有自己的谋算。 李期矣委屈巴拉地抱着她,在她耳边闷声说:“就蹭蹭。” 蹭个屁,哪次说蹭没有进去,进去了肯定没那么快完。李期矣的尿性她太清楚了。 “蹭蹭也不行。”她坚决道。 李期矣失望地看着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妖精笑得明媚:“三十岁的人,能不能不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节制一点!” 李期矣不说话了。 妖精抓着祺祺去了浴室。 “脱了上衣,坐进浴缸里。”她下达指令。 李期矣眼睛一亮,原来她是想在浴室做…某人乖巧的脱了上衣,兴奋地坐在浴缸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妖精。 “背过身,别拿你的小狗眼睛看着我。”秦律之忍着笑。 李期矣耷拉下肩,黑着脸背对着秦律之。秦律之在浴缸边坐下,打开浴室蓬蓬头,抓着李期矣的脑袋,打湿了他的短发。 李期矣没反应过来:“你在干嘛?” “洗狗头。” “……” “洗了头才能剪头发。” “为什么要剪头发?” “我要剪就剪,还要请示你?”律姐理所当然道。明明这头发是长在祺祺头上的,现在倒成她的所有物了。 “不用……”某恋爱脑还是很乖的。 他安静地闭上眼,享受妖精给他洗头发。妖精的手捏着他的头皮,舒服的让他想睡觉,然后竟然真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等秦律之给他头冲好水,拿干浴巾擦头发的时候,某人还没醒。 秦律之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祺祺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 她把风筒开到最大的热度,最小的声音,给他吹头发,他有点不舒服,眉心蹙了蹙,她干脆把他的头放在她腿上,他的头粘上了她腿的肉枕头,舒服的蹭了蹭,她失笑,轻轻地吹干他的头发…… 等头发吹干了,他还是没醒,看来昨晚真的没睡好。哪怕是她在身边,他都那么没有安全感。她突然有点心疼,抚摸着他的头,又低头亲了亲他。 …… 李期矣是被猪吵醒的。 某猪找到了律姐要的东西,喜出望外,大着嗓门进来:“律姐,你说的东西我都找到啦~” 李期矣瞬间睁开眼,秦律之的脸一黑,第二次,这只找死的猪,第二次吵醒她的祺祺。 他揉了揉眼睛,从浴缸里起来,意识到自己睡在他最爱的女人腿上,在无人察觉的瞬间,偷偷笑了。 秦律之对着外面的猪说:“你放在外面,我等会出去拿。” 李期矣穿好上衣,秦律之起身,跺了跺麻了的双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剪刀,在浴室里剪。” 祺祺乖巧的点头。 妖精把套房的凳子搬进来,他坐在镜子前,看着妖精忙前忙后,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想给我剪头发。”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某人老实闭嘴。 他傻笑着看妖精认真的给他剪头发,笑得像个痴哥。又憨又傻。秦律之看他那个憨像,忍不住道:“你在傻笑什么?” “不知道。”他傻乎乎的回答。 “……”妖精无语。 等头发剪好,祺祺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认真的问:“这样…会不会有点装嫩了?” 他高中的时候就留这样的短碎发应付教导主任的检查。 律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会,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她满意地捏了捏祺祺的脸颊:“小伙子保养的不错嘛~年轻了十几岁~” 李期矣蹙了蹙眉:“你嫌我老了?” 律姐不搭理他,出门去找猪放在床上干洗熨好的校服,一脸兴奋的跑进浴室:“把这个换上。” 李期矣更不解了。 “快换!”她催促道。 他从来就拗不过她,当着她的面性感的接了衬衫扣子,脱掉外衣,换上校服。 秦律之看他的眼神越来越色情,她那一脸迷恋的样子让他突然觉得很膨胀。 律姐突然想到眼镜,又咚咚咚的跑出去,找到桌上的半框黑色眼睛,再次进了浴室,踮起脚给祺祺戴上。 阅男无数的秦律之,此刻花痴的像个少女,她满意的捏了捏自己作品的小脸蛋,一脸姨母笑,眼神里尽是藏不住的色气:“清纯男高~” 李期矣蹙了蹙眉,看着她,某女妖就差把居心不良写在脸上了。 秦律之感慨道:“吔!年少不知男高香,老了才后悔自己傻。我高中的时候怎么那么白目嫌男高幼稚,要是抓住黄金期和清纯男高搞一搞多好啊~” 李期矣脸一黑。瞬间不想穿这身校服了。 他正要脱,被秦律之拦住:“你干嘛?你敢脱我和你急眼。” “我穿这个像什么样子!” “不像样子才好!你现在这样带个口罩出去,谁知道你是犯罪分子?” 李期矣回过味来,这才意识到妖精在干什么。他停下脱衣服的手,看着自己高中生的模样,又看了看妖精痴迷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现在的年纪怎么和男高中生比啊? “真的要这样出去?” “你不想可以不出。”秦律之无所谓道。反正她现在只想撕烂祺祺的校服,在浴室和他搞一搞~ 他有些失落:“出吧,一周很短,我想跟你正常的在阳光下生活几天。” 秦律之收起玩笑脸,心里有些难受。原来现在,只是正常的在阳光下行走,都成了祺祺的奢望。 “好,我去换衣服。” 第64章未来会是永恒的爱人 她穿着Dior红色法式修身连衣裙,配着香奈儿的黑色细高跟,挽着穿着黑白高中校服的他的手臂,和他走在一处,很像个拐带男高的坏姐姐。 在澳门的街头,葡挞的甜香混杂着巷尾的生滚粥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每一个路口都有不同小吃的香气,琳琅满目的吃食让秦律之都不知道先吃哪一个好。 即使是戴着口罩,他们的回头率还是很高,少女们看见他们走在一处,都脸红心跳,交头接耳悄悄瞩目观赏。 秦律之仰头看着身侧酷酷的男高中生:“嘿,小弟弟,回头率挺高嘛。” 李期矣带着半框眼镜,低头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是啊,那些男人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她一愣,笑了。 “要不你也带个口罩?”李期矣提议道。 “戴口罩怎么帮你吃东西?咱总得派个代表吃澳门特色吧?”她理所当然道。 “可以打包。” “那咱出来逛个屁,在酒店叫外卖不是更省事?”她无语道。 秦律之没有和人挽手逛街的习惯,就算是和生妹儿一起出来,她也是被挽手的那一个。 挽着李期矣的感觉很幸福… 走在他身边,挽着他,心里弥漫着说不出的美妙。她从来就特立独行,少女时代的生活是很成人的,她甚至都忘了睡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高中的时候都在和校外的混子玩成人游戏,不像他,乖乖巧巧的读书。 高中的时候,她校服都不好好穿,所有校服都被她改得修身性感,头发也从来没有老实的保留黑色。男老师都不敢靠近她,怕生流言蜚语,影响自己的工作。 高中同时期的其它女孩或许也像她现在这样,挽着男友的手,在校外的街头巷尾的小吃街聊天谈情。可她,从没有过。 此时的美妙体验,让她觉得自己…弥补了少女时代和其它女孩不同的遗憾。 少女在她这里,一直是个贬义词,少女好像总和纯情挂钩,她生来就是荡妇,纯情,是她讨厌的。可是和李期矣在一起,纯情好像挺快乐。 挽他的手,太心动了。 她突然好奇:“你和别的女人一起出门,她们挽你手吗?” 李期矣愣了愣,语气有些不悦:“我和赵欣洋拍拖的时候,都是牵她的手。” “赵欣洋?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说的是你这十年里别的女人。”她漫不经心问道。 “太多了记不清,还没来得及带她们逛街。”或许是他语气里赌气的味道太过明显,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实。 “这么厉害啊?有多少啊?”她失笑。 “一个星期一个吧。”李期矣顺着扯。 “哟~小伙子身体不错啊,这都没把你榨干?”秦律之是懂得怎么气死李期矣的。 “我不是男高中生嘛,年轻身体好啊。”他语气都冷飕飕的。 “哦~这样。”律姐忍俊不禁,继续逗他:“哪个最漂亮?有我漂亮吗?” 李期矣闷着声:“哪个都漂亮,哪个都没你漂亮。” “那是,和别人做爱哪里有和我做爱快乐~”她笑得妩媚。 “那就这么不在意我和别人有什么吗?”他停下脚步,眉心紧蹙。 “为什么要在意?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支配是你自己的事情啊~”她觉得李期矣这个气生得莫名其妙。 “你就对我没有一丁点占有欲吗?”他很难受。 秦律之一愣,她有些不解:“我们十年没见,你一个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和别人做爱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性爱分离的。”他严肃道。 秦律之的好心情消散:“我性爱分离?你什么意思啊?” 李期矣感受到了秦律之的怒意,他忍着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十年太久了,过去的事我不想提,我不想把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浪费在争执上。” 秦律之冷笑了声,甩掉他,自己往前走。 李期矣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飞快的走上前拉住她,扣紧她的手求饶:“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如果是别的男人,她现在早就甩掉了,可是…他是李期矣。 “占有欲?这种东西,和一个十年没见过面,没有联系的人提,不是很可笑吗?我们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又何来占有欲?” “我有。”他沉声道。 秦律之一滞。 “我不想知道你这十年怎么过的,我也不想提及,我想你只属于我,所以我很在意。没有人会喜欢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他沉声道。 “所以呢?”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醒我。能不能不要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提别人。”他很无力。 “一个玩笑而已。” “不好笑。”他认真极了。 “自你之后,我没有过别的女人。”他无奈道。 秦律之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如何回应李期矣的话,以她对世界的认知,十年没有性生活,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我不想肏你,是我肏不到你。不是我不想忘掉你,是我忘不掉。我也想找一个我爱她,她也只爱我的女人,我努力过了,可我没办法爱上别人,是我蠢,犯贱爱你在先,现在也没有要要求你回应我均等的感情,更没有道德绑架你,所以不要生气了,我们的时间很短,真的不想吵架。” 秦律之一直以来的某种称之为信仰的认知悄然碎裂,信仰大厦的地基遭到毁灭性的震动,顷刻龟裂破碎,大厦覆灭,人类称为爱情的情绪潮涌,淹没了她一直以来嗤之以鼻的“所谓永恒”,这颠覆认知的冲击,让她触摸到了一些什么,或许永恒离她,并不遥远。 肉体不再受理智指挥,她的手紧紧回扣住李期矣冰凉的手掌,用行动抚平他的分离焦虑。 她拥住他,入他怀中,轻声安抚:“对不起,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以后,再也不提别人了。” 她温柔哄道:“我只是觉得挽着你的手逛街很幸福,很羡慕能在你高中的时候挽你手逛街的女生。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占有欲呢?”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做声。 “你的手臂可以只给我挽着嘛?” “可以。” “那就不能再给别人挽了。” “嗯。” “那就不生气了。” “好。” 恋人眼里的明亮点燃了赌城的星,夜晚都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秦律之,特别惯着李期矣,不管李期矣的说什么,她都好。 路口尽头有一个唱歌游戏房,上面写着规则,能有三次唱歌的机会,只要过了机器评判的85分,就能得想要的奖品,一次50澳门元。 在众多的奖品里,有个躲在角落里的迪迦奥特曼公仔,秦律之眉心一动,望着祺祺:“我欠你十个儿童节礼物。” “是三十个。”李期矣吐槽道。 “别得寸进尺哈!”律姐瞪了他一眼。 “十个就十个……”好像他说话能算似的。 “我今天先还你一个?”她道。秦律之眼神里的兴奋感染了他:“别画饼,其它九个也别忘了。” “先还一个再说。” “随你。” 她投币打开那个唱歌机,拉着他进了KTV歌房,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玻璃壁空间里,她把耳机扣在李期矣的头上,自己拿起话筒戴上耳机。 “儿童节礼物?唱歌给我听?”他闷声笑。 “啧!你知不知道现在听我唱歌要买歌剧院的票!免费唱歌给你听不是你赚了?能的你!”她傲娇道。 “对对对。歌剧院的门票的确不便宜。”他笑意不减。 秦律之眯起眼,看着他:“你去听过。” “嗯。” “什么时候?”她意外。 “首演《白毛女》的喜儿和《伤逝》的罗子君。”两次,都是她演主角的时候。 秦律之在歌剧院的大多数时候都在摸鱼,只演过两次大的演出剧目,还是别的同事出去巡演的时候她不情不愿接的,倒是没想到李期矣都在。 “我怎么不知道?”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买的票离舞台太远了。”李期矣看着KTV机的屏幕,说得轻松,察觉不出喜怒。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见她一面有多难。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只是见面,不做爱也好啊。 “我出现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他眼中带着苦涩。他故作轻松道:“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时的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生意还没完全洗白,帮派正是斗得狠的时候,他都是当天去当天回,多留半秒都不敢,没有底气站在她面前,他的身份充满危险,只要有一点疏漏,对她,都是灾难。 话音未落,秦律之霸道地捏着他的后颈压向她的脸,深吻住他的唇,李期矣一愣,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 旋律响了,她轻声唱到…… “喜欢看你走路充满自信,说话时候你的专注眼神,温柔的表情笑容里的天真,我相信找不到有比你更好的人,你心里理想情人有几分,是不是也会有我的份……好想知道你的一百分会给怎样的人,亲爱的你,不要再陌生,增加我戏份,我想问亲爱的你,把感情升等,朋友变成情人,可不可以告诉我标准,不要让我一直等,听着那时间一直滴答的走,对街的你在点头,好像一个梦,渐渐走到我前头……” 她每次听这首歌,脑子里都是李期矣。李期矣走路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她时充满爱意的眼神,对她笑时的温柔纵容,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像李期矣这样爱她的。 她看着他唱,他看着她听。他们的手紧扣在一起,谁也不能再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终于可以不用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躲在台下,他终于是她一个人的观众,短暂的独占她一首歌的时间。 理想情人不是别人,是妖精,是他一个人的妖精。 他们从来不是朋友,但未来,一定会是贝多芬信中书写的——永恒的爱人。 她兴奋的看着机器里的89分,抓着李期矣的手:“嘿!分数到了!” 他这才回过神:“哈?” “我欠你的儿童节礼物有了!” 她唆下椅子,点了那个奥特曼,献宝似的递给他:“喏!我祺祺又有一个奥特曼了~” 他眼眶酸涩:“嗯,我有第二个奥特曼了。”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他太专注看她,所以没有关注规则和藏在礼品柜里的奥特曼。 祺祺的声音温温的,哑哑的,听得她心软软。 她把奥特曼塞到他怀里:“开心不?”她拍了拍他的屁股,倒真像是对小朋友的动作。 “开心。”他一手抓着奥特曼公仔,一手扣住她的后颈。 吻,是恋人对抗时间的武器,是距离永恒最近的路。 铁柱:首先还是谢谢姐妹们的支持陪伴以及把我砸晕的珠珠,很爱你们,我的姐妹是全世界最好的读者。尤其谢谢庄园宝给祺祺的新简介,终于把高岭之花那个晦气的词换掉了,祺祺不配,以后都不会再用这个他不配的词形容他了。听《理想情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祺祺穿校服走路的画面。所以我觉得让律姐唱给他听最好了。 说实话,我怕这章发出去会有争议,最近认识了一个叫做晋江纯爱战神的群体,被震撼教育了一番,颇有感触,对世界有了新的认知。所以写这一章,我已经删掉很多东西了。这章初稿的一些话,发出来怕被冲。 妖精这种人一定和目前主流的纯爱战神对冲,但我坚决不改,改了就不是妖精了。会有人爱所谓“SC”,就会有人不爱,别人我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不爱的。 我从初中开始就是艺术生,一直在美术音乐生包围的环境下长大,高中在音美班,大学在音乐系,所以我对“SC”这种东西,持尊重理解态度,我身边律姐这样的人多,为了狗头保命,避免有纯爱艺术生看到我的文,所以提前声明,肯定也有很大一部分艺术生是纯爱战神,只是我身边少而已,我讲清楚了。 但,我对世界的认知,受我身边环境的影响,不那么纯爱。加上很不幸的,初中看张爱玲《色戒》《心经》,高中大学又爱上了谷崎、劳伦斯、左拉这样离经叛道的文学家,我非常支持劳伦斯的认为性是美学而非下作的论点。那些觉得我文膈应的人,我尊重你的膈应,也请你尊重存在,不适可以友善退出。(其实我还是很搞不懂上搞纯爱这个逻辑的,晋江倒闭了吗?) 如果我完结脱轨之后再开新的文,也肯定都是些主流理解不了的设定,我在现实生活中唯唯诺诺,还不准我在文学作品里实现我的离经叛道?那我为了实现自己离经叛道精神需求的初心就没有了,那我写作就没意义了。 我怕盗版有中学生看道脱轨受影响,所以再次声明强调,作品只是作品,现实和作品请分开对待,不要被文中故事影响正确的思想价值观。我是主张看文学作品不带三观的那批人,但我坚定的在出了文学范畴的现实生活里,尊敬守法,坚守道德底线。 第65章神明自有主张 秦律之挽着李期矣,一路都在研究巷口。 “你找找什么?” 李期矣一手被她挽着,一手抱着奥特曼,不解的看着她。 “巷子。” “这里很多巷子,你要找哪一个?我帮你找?” “可以啊,找一个可以野战的巷子。” “操……”李期矣低咒。几乎是瞬间,李期矣的阴茎就抬了头,即使是在宽松的校服裤的遮盖之下,也凸起了一大块。 人来人往,李期矣不自然地把奥特曼垂下,挡着某处的澎湃。 “喂,这是在大街上。”脸色有些不自然,耳朵通红的。 妖精哪里管这是在大街上?看着无人关注,她抓住那一处早就如铁的地方:“偷袭!” 李期矣不受控制的低声“哦~”了一声。性感到了极点。 秦律之心都痒了,扯着他的手加快脚步。 李期矣反客场为主场,更快地走到前面有些粗暴得扯着妖精的手,弯弯绕绕地走了几个街口,在某处没有路灯,完全抹黑的深巷里,烦躁的扯掉口罩,把她压在墙壁里,粗鲁地吻了起来。 律姐浑身都被点燃了,手忘祺祺的身下探,淫靡地摩挲,急不可耐地她干脆拉下他身前的校服裤和内裤,握住他的阴茎。 祺祺粗暴的撩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裙袖,咬住她的脖颈,直接冲了进去。 她或许就是为性而生的性神转世,即使没有过多的前戏,就可以湿润如潭,她舒爽的哼吟,被他强势的吻住吞咽,他不想让别人听到这充满诱惑的声音。 他拉过她一只腿,环绕他的后腰,阴道口拉大,他剧烈的冲进冲出。肉体的撞击声和淫靡地水声在巷子里清晰可辨,他越来越粗的呼吸,她的哼吟越发细碎。 他吸住她的舌头,不让她在发出声音。 这种被清纯男高在深巷强上的情节,把律姐弄得异常兴奋,她紧抓着他胸前的校服,被肏糊涂了,嘴里破破碎碎吟叫道:“小弟弟…我们…会被…教导主任发现的…嗯~啊~” 李期矣也被刺激地够呛,肏得更深更狠,他单手抓住妖精的右臀,那力道恨不得把妖精给揉碎,干得粗暴又狠厉。 “祺祺,好舒服…啊~” 李期矣蹙着眉咬她的下唇,用行动逼迫她不许发出声音。 可自己却咬住她的耳朵,用低沉的声音道:“姐姐好淫荡。”说完,整根没入,直插子宫。 秦律之被肏得不受控制的淫呼:“嗯啊~” “姐姐叁十多岁了,怎么还像一个毛头丫头一样,不、知、节、制、”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像是要在大街上把她肏烂一样。 她听到李期矣小小的控诉,吻住他的喉结,爽得浑身舒畅。 “弟弟大鸡巴把我肏得太爽,节、制、不、了!” “操!”李期矣只有在妖精身上受过这种荡妇刺激,忍不住爆粗,干的更狠了,一股要妖精往死里肏力道,爽得秦律之仰头吟叫。 李期矣哪里准她在街上把叫声给外人听到,强势的掰过她的脑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吻吞咽淫靡的娇吟。 巷口来来往往的人,把野合宣淫的刺激拉满,又怕被人发现,又欲罢不能的性快感交杂,李期矣用剧烈的冲击宣泄他的情欲,秦律之再也控制不住细密的吟叫,他知道,她要高潮了… “要到了…啊~祺祺…要到了…” 他冲得更狠了,把她送上了野合的巅峰,随着阴道剧烈的收缩,他的阴茎被她的阴道内壁握紧,他的精液狠狠喷射进了妖精的子宫。 澳门深巷的野合,在共同极致的高潮快感体验中,淫乱结束。 二人并排走,秦律之被李期矣肏软了,穿着高跟鞋,走路都不自在,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像丢了骨头,依偎在他身上,他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制在怀。 她是被他肏成这样的。 雄性的成就感充斥着他,他嘴角戴着食髓知味后满足的浅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街上撩拨我。” 高潮过后,所有非性快感的痛觉复位,阴道口的酸麻,双腿被他掰开的酸痛,穿高跟鞋的脚的过久支撑后尖锐的疼痛,都让她感觉现在像是被车碾压过。 “装个毛,你不爽吗?” 看她气急败坏,李期矣止不住笑:“爽啊。” “那就闭嘴。”她瞪了他一眼。 “我背你走吧。”李期矣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很心疼。 “滚呐,我又不是没脚,背着走很傻逼。”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背着走?救命!她不要面子的吗? “……” “那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我让查偌开车来接我们回去。”他道。 “嗯。” 他们在一家茶餐厅坐下,律姐靠在茶餐厅的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 祺祺坐在旁边,抿嘴:“以后别穿高跟鞋了。” 妖精:“不可能。” 祺祺:“不方便。” 妖精:“好看啊。” 祺祺:“不好看。” 妖精:“你眼瞎。” 祺祺:“……” 李期矣把桌上的碗筷都用开水烫好,点了很多甜的东西,也点了些饱肚子的菜。秦律之依靠在他身上感慨道:“高中生就是好,做完了和没事人一样。” 李期矣失笑:“姐姐,我叁十岁了。” “妈的!为什么同样30岁体力悬殊这么大?” “可能是因为你33了。” “李期矣我警告你,你以后在大街上说我年纪,我就扇你脸。”话音一落,妖精的巴掌就盖到了祺祺的脸上。 祺祺乐了:“开头提年纪的是你,不能提的又是你。”他被打的还少吗? 妖精又扇了扇祺祺的脸,锐评道:“李期矣,你每次的打,都没白挨。” 他突然凑近她耳边,认真道:“我们下一次野战的时候,不要再穿高跟鞋了吧。” 她眯了眯眼,忍不住笑了:“吔!还上瘾了?” 李期矣理所当然道:“做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秦律之被他逗笑了,疲惫消散了不少。 国际惯例,她吃一口,他吃剩的。 他总是习以为常的接受她的所有,可李期矣,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到十年前某个让他一想就疼的画面,脸色有些僵。他以为他藏的很好,可是秦律之还是发现了。 “你怎么了?” “没事。”他笑了笑。林东,是他不能触及的伤口。 “有事就说,不要把膈应隔夜,影响我们和谐的性生活。”律姐哪里是扭扭捏捏的人? 李期矣直截了当道:“以后吃一口的东西不要再喂给别人了。” “哈?” “我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一样。”他认真道。 秦律之不解:“我从来就没有像对你一样对过其他男人。” “有。十年前,林东。” 她都忘了。 她看着桌上的甜品,又看着有些受伤的他。他们之间有太多不能提及的伤口,以至于就算现在是开心愉快的环境,点点滴滴的过去都会不受控制的影响现在。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甜的东西了吗?” “嗯?” “十年。” 李期矣眼神一滞,她多喜欢吃甜食他最清楚。 “你不在的十年。我觉得甜的东西都不好吃。” 他眼神里的灰败被光亮取代,看着她满是欢喜。 “没有人比你做的甜品更好吃…”她说。“吃不到最好的,我就会不要。” “说起来也巧,我来澳门重新见到你的那天,第一次吃葡挞,你就出现了” 他把她抱进怀中,满足的轻喃:“我真废,难过了那么多年,被你几句话就哄好了。” “李期矣,我会和你解释,是因为,我也在乎你、不要再敏感小心,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如果我要为你改变,那一定是因为我愿意,我也觉得开心。既然要慢慢来,就让我们一点一点抚平伤痕。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你,但我是爱你的。” “我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十年意味着什么,可对于我,它让我想明白很多东西。我没有你,的确可以活得很好,可和你在一起的幸福,是这十年来,任何一秒钟的快乐都不能替代的,我只想要快乐,所以我愿意和你慢慢来。如果有一天,你让我不快乐了,我就会把你扔掉。” “我也很想你,想见你。做梦会梦到你,吃东西的时候会想到你,你出现在研究生毕业音乐会的那天,我提着礼服到处在校园里找你。” “如果你嫌我说的情话太少,我就多说几句,多哄哄你。” 没有人看到李期矣眼中的泪,为了妖精这一句我也很想你,他觉得自己再被折磨多少个十年,也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在身边,前路再荆棘又怎样?妖精就是他守卫的堡垒。 她也爱他,那这世界的任何,都休想把她抢走。 秦律之太了解李期矣了,她知道现在他埋在她颈窝里的情绪,她感受到了脖颈的湿润,她鼻尖一酸,抚摸着小高中生的小脑袋,温柔地笑。 既然决定慢慢来,未来的一切,她都会面对,她终究还是走上了秦洛薇的路,堵上一切,要赢她和李期矣的下半生。 她知道人心难测,世事易变,可现在,除了和李期矣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想要。 相爱好难的,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人说爱她,可是怎么办?她只爱李期矣,现在就是想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十年都没办法阻碍他们纠缠,也没有切断她的思念,李期矣只是不开心,她就心疼到不能自己,她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 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她不想再在思念中渡过,她没必要给自己设限,和其他男人做也是做,和李期矣做也是做,明明有个做起来最爽的男人,她为什么要一直把他推开? 若是有朝一日,他背弃了她,那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可要是她不爱他了,她一定会偷偷溜走。 把未来交给未来,将来他们的路会怎么走,神明自有主张。 铁柱:律姐从来就是个疯批,这一章解决了情感矛盾,接下来就是解决社会矛盾了。头疼…… 以律疯子的性格,一旦决定和祺祺在一起,就不会顾忌世俗的眼光和别人的评说,但两人的悬殊,还是充满…头疼。 第66章直面罪恶 澳门的每一天,都是简单纯粹。两个三十岁的人,像刚恋爱的孩子,在床下青涩,在床上情色。熟男熟女的爱情,在脱光衣服纠缠于床上时,又岂会面红心跳? 澳门第四日。 在澳门坐游艇的时候,他在甲板上搭在她的肩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有些苦涩道:“我一直想和你去看江南烟雨,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走苍山洱海,登五岳等日出,两人一起,从沿海游历中原,到西北逛齐鲁。” 可他现在,哪里都不能去。 “你别文绉绉的装逼破坏气氛,江南烟雨?哪儿不下雨?别的地方的雨浇不湿你?你要真想看下雨,我就在浴室拿淋浴头给你下一场,你想看多久看多久。至于孤烟落日?咱天天抽,挑个太阳下山的下午,我们在窗边抽根烟,都不需要坐车去那么远。什么苍山洱海,五岳日出,我太讨厌爬山了,你要去你自己找个三十多层的楼梯爬爬,我才不陪你。这世界就一个太阳,在哪不是看?沿海中原、西北齐鲁、这些地方早就全国统一了,避孕套公司就那么几家,全世界也就那几个牌子,到了那些地方,避孕套也照用,咱就直接撕开套子就地做不是更省事吗?” 秦律之一通输出把李期矣整不会了。 “秦律之。” “哈?” “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祺祺无语。 “浪漫?你管这费时费力还触我霉头的事儿叫浪漫?”他俩在文艺这一块,从来不是一挂的。李期矣骨子里还是有一种文人风骨的,他书读得多,被古今中外的文人骗的比较彻底,喜欢阳春白雪,喜欢诗情画意。 她不一样,她只喜欢往死里干。 他在做爱的时候,想的是曹雪芹的“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她想的是李期矣快点肏死她。 一腔遗憾无法弥补的李期矣失笑,瞬时觉得,这些他心中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也不算什么遗憾了。 “我要时刻记得,你是秦律之。” “那怎么的?我就不信你嘴里的那些文人都不用做爱。” 李期矣闷声浅笑,好听极了。 秦律之和李期矣的相处,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两个人其实频道差距很大,如果说李期矣是人文纪录片的话,秦律之一定是会被网警查封的黄色网站。但就是很奇怪的能很诡异的达成某种共识。 李期矣说诗词歌赋,秦律之就会回淫词艳曲。 李期矣说东方日出美,秦律之就会顺着讲日落西山可以做爱了。 爱从来不是空穴来风的。秦律之不装,她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说就怎么做,从不会遮盖自己的优缺点,她总是一副,我就这样,你要怎样怎样的态度。 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不会因为爱他而迎合他的喜欢,但她从来就尊重他的喜好。她也愿意聆听他的想法。 其实李期矣很清楚,现在的他,给不了常人轻而易举能给她的很多东西,自由的出行对他都是奢望,她并没有顺着他的遗憾加深他们的鸿沟,而是用一种轻松玩笑的口吻,用自己的方式,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填平遗憾,消弭他的顾忌。 他不能给秦律之的一切,她都给他了。 他不能给他阳光,她就会在灰色之城池建立城堡。 她从来就不是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 ………… 游艇驶入公海,海豚尾随游艇,天空和海平面一片沁人心脾的蓝。 如果没有那一声枪响打破平静,澳门之行或许会以快乐结尾。 在甲板上,秦律之被这一生枪响吓得尖叫,李期矣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护在怀里,飞快躲进了游艇里。 她吓得够呛,看着李期矣:“怎么回事?” 李期矣安抚她的情绪,把她抱在怀里,对枪声见怪不怪的他,冷静分析情况:“我们的游艇有防弹板,暂时伤不到我们,你躲在里面,不要动,查偌和猪就在附近,他们不在身边我是不会让船开进公海的。有我在,别担心,有可能是海盗,也不排除…是14K的敌人。” 他一边说,一边从游艇甲板的保险柜里拿出枪,熟练的装上。 这是秦律之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真枪。 她抓住他:“你也不许出去,老实待在里面,既然外面有你的人,你就让他们处理。” 李期矣温柔地安抚道:“我不出去,我只是把枪装好以防万一,你在我身边,我哪都不去。” 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李期矣拧眉:“是敌人。”他判断道。 “敌人?他们会杀了你吗?”秦律之有些怕。 “就他们?我就是给他们九条命,也不够被我宰的。”李期矣邪气一笑,轻蔑地嘲讽道。 枪声越来越激烈,火力越来越猛,李期矣的表情越来越平淡,秦律之则是越来越害怕,她的后脊都在颤,手脚冰凉的等待救援。 “快结束了。”他轻轻走向她,抱住她。 秦律之浑身都是凉的,李期矣心一拧,紧紧地把她压在怀里:“很快了,查偌一会就能解决他们。” “李期矣。” “嗯?” “这就是你十年来过的日子吗?” “嗯。” “我看到的不过就是这十年间的冰山一角。”李期矣是那么习以为常。 “嗯。” “我怕。” “抱歉,我不该带你来公海。”他很后悔。 秦律之嘴角有些颤:“来都来了。” 枪声停了,游艇外有人敲门:“老大,都搞定了,抓了一个活的。” “知道了。” 她抬头看向李期矣,他眼里陌生的杀气令她害怕。 他低头看着她:“你在这里等我,休息一下。哪都别去,等我回来。” 她不做声,目送他出了游艇的门。 …… 她没有听话,而是打开游艇内的窗户缝隙,看甲板上的情况。 李期矣点燃了雪茄,坐着,众人拥护着他,身后围着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他跟前跪了一个满脸是血还中了弹的男人,被两个人压制着,那个男人的眼里带着滔天恨意,死死地瞪着李期矣。 只见李期矣优雅地抽着雪茄,不疾不徐道:“看来陈爷当年还是心慈手软了,竟然把你给放走了。”他是那么淡然,他眼前的生命摇摇欲坠,他却视若草芥,无视他奄奄一息。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李期矣狠厉的问。 那个快死的男人大笑起来:“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他咆哮。接着,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头。 李期矣面不改色,优雅地举起手,查偌把手枪递给他,他眼都不眨,淡定地装上消音器,对准那个快死的男人的左膝,就是一枪。 那男人痛的惊呼,咬舌的意图被打断。 秦律之吓得捂住嘴,脑海里李期矣站在讲台普法的画面与此时重迭。 耳闻和亲眼所见所带来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在亲眼见证这个画面之前,黑帮还只是秦律之对电影的刻板印象,亲眼见证李期矣视生命如草芥,摧残一个将死的人,她才意识到,罪恶离她这么近。 “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他聊天似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他又对着那男人右膝盖开了枪。那个男人疼得五官扭曲,尖声大叫。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谁,只是我现在心情不好,要发泄。”他说完,对着他的两腿各开了一枪。 李期矣明明可以一枪结束那个男人摇摇欲坠的性命,偏偏选择折磨他。 “你们用什么和邓志豪作为交换条件知道我行踪的?” 那个男人早就奄奄一息了,他闻言双目惊恐,不敢置信李期矣怎么就猜到了是邓志豪。 “或者说,邓志豪许诺了你们华青什么?”李期矣徐徐诱之。 李期矣看邓志豪的反应,优雅地抽起雪茄:“邓志豪想用你们来杀我,真是幼稚。你们华青帮现在上上下下混进14K的人不少,我一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个男人绝望地看着李期矣,好可怕,他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可怜他们有妻儿老小。暗杀我的是你们的老帮主,你们是无辜的,没想到我的一点慈念,给你们发育的机会。”他的语气那么漫不经心。 “期爷饶命!兄弟们是无辜的!期爷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个男人拖着残破的身体,不停地磕头。 “是我们想复兴华青,邓志豪给了我们一笔钱,说你现在和一个女人在澳门,没有戒心,正是杀你的好时候,我无妻无儿,兄弟们都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们……” 查偌和猪面面相觑,眼神尽是杀意。 邓志豪!真是活腻了!他太低估期爷了。 他笑了,一枪崩了那个男人。岑冷道:“就凭你和小小的邓志豪,也想杀我?笑话!” 她看着子弹穿透那人的脑袋,血色与脑浆横飞,吓得满脸发白,浑身发麻。 她控制不住颤抖,用手支撑着墙,闭上眼,逼迫自己忘记刚刚可怕的场面,她下半辈子都不想再吃豆腐和猪血了。 想到这两样东西,她就忍不住作呕。 李期矣抽完雪茄,结束了一条生命,对查偌道:“传令下去,清扫14K内华青帮成员,一个都不要放过,顺带把最近滋生的脏东西也都除了,现在立马发布消息,14K要动邓志豪,谁敢阻拦,就是和我李期矣过不去!” 众人点头高呼:“是!期爷。” 尸体清扫的很快,这个浪漫的游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和之前他们在甲板上聊天时一样,罪恶销声匿迹,可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她的祺祺,是这帮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嘴里的期爷。 她无力的靠着墙,点燃了烟,郁闷的吸着,她仰头吐了烟圈,疲惫的低下头。 祺祺和期爷,哪个才是她的李期矣。 李期矣回来时,她安静地坐在窗边抽烟,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在她身边,温柔的问:“晚上吃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知道这个男人刚刚用近乎虐待的方式,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累了,想睡一觉。”她看向他的眼里,分明充满恐惧,即使她在藏匿,也藏不住。 他想抱抱她,可被她本能的后缩反应…伤得一愣。 他手心散发的洗手液香气这盖住了浅浅的火药味,可火药又岂是洗手液能洗得掉的。 李期矣受伤的眼神让她还是心软了,她疲惫道:“别多想,我只是累了。” “嗯。”李期矣乖巧点头。“那好好休息,等醒来再去找东西吃。” 他安静地离开,轻手关上门。留秦律之一个人坐着抽烟发呆。 铁柱:姐妹们牛逼。妈的早知道叫祺祺去捡垃圾成啥垃圾大王之类的了,黑帮真的不好写。体制内×黑帮,太难了,太难了!妖精的后台是祺祺,我的后台是你们。爱你们。 第67章给她时间 他一个人在甲板上抽雪茄,猪和查偌想要靠近他。 都被李期矣驱逐了:“你们走吧,周围都是人,我想自己待会。” 他看起来很悲伤,整个人很无力。 秦律之拿着李期矣的西装外套,远远地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心酸极了,查偌转身看到她,她对他们比了一个手势,二人会意离开。 夜晚的海,宁静又沉闷。 她把衣服搭在李期矣的肩上,从身后抱住他:“你在想什么?告诉好不好?” 李期矣的身躯一震,回神:“你在想什么,也告诉我。” “我想回去一趟,我申请的假期也到了,很多事要回去处理。” 李期矣低下头,秦律之的指尖夹过他的雪茄:“给我一点时间。” “给你一点时间,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甩掉我?”他笑着讥讽。 “你要理解一下我的工作性质。”她抱住他。 李期矣一愣。 “我今天看到你杀人了。”李期矣知道,他看到了秦律之眼里的恐惧,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恐惧因何而起。 他看着她,没作声。 “如果我让你以后不再杀人,你会听我的吗?”秦律之抽着他的雪茄,温柔地问。 “不会。”李期矣残忍道。 “我知道,这条路,是回不了头的。我不想你杀人,也不想别人杀你。” “你后悔过吗?”秦律之问。 “后悔?有什么后悔的,我人生走到今天这一步,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做的决定,为什么要后悔。我既然决定下地狱,就活该承受地狱的代价。” “做爱吗?”她指着远处的无人岛,看着他。 李期矣看着她,眸光炙热。“做。” ………… 他把游艇开到岛上,在无人岛的暗礁里,就着洁白的月,在咸咸的海水里,合二为一。 在暗礁的石头缝里,她的背被砂砾刮伤,但她丝毫不疼,只想记住这种疼意,提醒自己,这是李期矣带给她的痛。 这一次,是她在咬人,咬李期矣身体的每一寸,他身上被她选择性忽略的伤疤弹痕被她啃咬出血。 她紧紧地用指甲掐着那块弹痕印记,撕咬着他的刀疤,李期矣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浸润在海水里,她眼泪完全止不住。 如果当年,她从来不肯直面着十年,如果当年她没有一意孤行的推开他,是不是这个世界会少一个罪犯? 他原本应该站在法院中央,审判正义…… 她并非圣母,也不是什么菩萨转世,但她是个人,对死亡和暴力有着正常的恐惧。 李期矣承受着她的撕咬,一言不发,他的阴茎植入她的身体,只有和她做爱时,他才觉得自己活着。他近乎病态的享受她的撕咬,疼痛是救赎的解药。 李期矣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愿意的。可她就是好痛,她是事件的推手之一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她流泪,他吻着她的泪,眼角也落下泪来。 她问他后不后悔,也是在问自己,如果早知如此,当年她一定离李期矣远远地,一辈子都不要认识他,不要有交集。 高潮到了,她带着眼泪看着李期矣:“李期矣,你这个杀人的疯子!” 他的泪落下,滴在她的脸颊上,二人的泪水混合。 她的美甲深深地嵌入李期矣的肉里,李期矣后背已满是血痕。 他含泪在笑,病态的承受她宣泄情绪的撕咬和抓挠。 她翻身把他压在石头上,一边做,一边抓着他的头发,用尽全力扯:“疯子!” 李期矣笑了:“你也是疯子。”他咬住她的脖颈。 “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为什么要做个疯子。” “为什么要拉我下地狱。”她咬住他的喉结,下着死力。 这种带着绝望的性,透着股血色悲怆的浪漫。 下身被他粗暴贯穿的疼痛和快感让她又绝望又痛快。在亲眼见证死亡之后,她要陪李期矣走一条不归路,这条路,是无望的未来,充满血腥的杀戮。 两个人都流着泪。他咬着她,心都碎了。就算在地狱,也要有她陪,他从来都是自私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没有一天不想独占她。他从不信奉什么爱她就要给她自由的谬论,他的心被爱所囚,如何能够给她自由? 十年的伤痛,不过被她三两句抚平。 支撑他这十年的,是总有一天,妖精会成为他的。 秦律之,只能是李期矣的。 如果有一天妖精又不要他,再次扔掉他,他会,杀了她。 他的爱,不是在掺拌蜜糖香甜的天堂假象里沉沦,而是明知道前路是地狱也要带着剧痛往下跳。 痛会让人想死,可没有爱,他会死。 “我恨你。”她哭着到了第二次高潮。 他落泪笑着,他恨她才对。 爱?威胁?恐惧?或许都有,或许都不够。秦律之哪里是会因为恐惧和威胁妥协的人? 爱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李期矣更爱她,她也不会像爱李期矣一样再爱上其他的男人,这个世界不会有男人比李期矣肏她的时候更爽。这场由性而起的爱,终究走上了爱这条不受控制的路。 秦政和刘安的死之后,这个世界,除了李期矣,不会有人这样爱她。 她爱李期矣,更爱李期矣爱她的感觉。十年够检验真理了,她没有因为十年的变化而忘掉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思念被她埋进深处,挖出来的时候才知道那么深刻,不是李期矣让她束手就擒,而是她心甘情愿的成了爱的奴隶。 她不想再戒掉李期矣在她身体里的快感,她是那么想发了疯的和李期矣做爱,就像现在这样。 他一寸一寸占据她的身体,精液与体液交融,唾液与唾液纠缠,血与血糅杂,李期矣就是秦律之,秦律之就是李期矣。 “秦律之。”他咬着她的耳朵。 “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他眼中满是幸福和希望的光。 秦律之扇了他的脸:“怕?你连杀人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我怕我抢不回你。”他低沉道,说完,他的阴茎冲进了子宫口。秦律之疼得蹙眉,咬住他的耳朵:“疯子疯子!闭嘴!” “好好做爱!”她吻住他,咬着他的舌头,二人的唾液交融,李期矣狠狠冲撞,随着她阴道收缩高潮来临,他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这场流血的性爱,让二人的未来,迷蒙起来。 ………… “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他在机场戴着墨镜和口罩,机场内有很多查偌安排的14K保护他的人。 “给我点时间。” “多久?” “十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 他抱住她:“如果你不回来,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忍着,等我来你身边再发神经。” “我可以相信你吗?” “等一等,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把一切整理好,只有我心甘情愿的让你成为我的,一切才有意义。”秦律之很认真。 “我最后信你一次,如果你再抛下我……” “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但别把厉害用在我身上。” “秦律之。” “嗯?”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她感受到李期矣怀抱里的丝丝颤意。 “没事,反正你天天都会想我,不差这几秒,我也会想你的。” “快点回来。” “嗯。”她轻声应了,踮起脚,吻了吻他的额头。 李期矣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妖精,十年都等了,他的下半生,注定是要为她浪费的。 ………… 她没有回头,不想看李期矣悲伤难过的眼睛。 回程的每一秒,都在,想念李期矣。怎么办,她也好想李期矣。 ………… 她回到歌剧院正常的上班,今年招编,新来了一个和她撞号的小女孩,研究生刚毕业,浑身都充满干劲。 和她一直摆烂的工作态度不同,她对领导和同事的跪舔,让秦律之觉得自己和她上的根本不是同一个班。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一眼望过去就会记住的长相,但是和她秦律之这种女妖精比,还是逊色了几分。 这个女孩对她的恶意有点大,她向来不喜欢卷入某些有的没的事儿里,和李期矣一样,她主张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就好。 可这个女孩的野心太大,她急于求成,和办公室秃了头的院长走得很近。 她的急功近利动了很多其他同事的蛋糕,一时间,剧院里对她的风言风语飞了出来。 她有次在上厕所。听到了别人对她们俩的形容。 自从那个新女孩儿儿来了,她倒莫名其妙的成了好人? 同事A:“秦律之虽然眼睛长在头顶,靠关系进来,但是她从来就不像那个顾贞贞一样,和插满彩毛的野鸡似的,天天在领导办公室晃悠。” 同事B:“是啊,秦律之根本看不上这个工作吧。真凤凰和野鸡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律姐在厕所,漫不经心地抠鼻,等这些三八嘴里,还能喷出什么劲爆的四五六。 同事A:“野心勃勃啊~秦律之那种打鱼上班的人,怎么和她搞得赢。虽然秦律之长得更好看,但顾贞贞年轻啊!领导都喜欢年轻腰细的!” 同事B:“呀也!秦律之的腰比较细吧!秦律之的胸也比那个野鸡大。” 同事A:“之前领导一直给秦律之献殷勤,秦律之甩都不甩他,现在来了个跪舔的,他不得把那个野鸡压在办公桌上做烂?” 律姐不急不慢的抠完鼻孔,打开厕所的门。 那俩同事吓得尖叫。 她慢悠悠的插进她们中间,洗了个手:“我胸的确是比那个小孩儿大,我屁股也比她翘。” 哪俩老女人都吓傻了。 “还有,我不是靠关系进来的,我是威胁领导进来的,就是把领导压在桌子上锤,把他锤哭了,他怕被我锤死,就被迫把我招进来了。” “没亲眼看到她和领导把桌子做烂,就少说屁话,别给女孩造黄谣,大家都是女人,没必要。”她说完,扭着腰走了。 万万没想到,她为女孩出头的行为变了味。 传着传着就成了,她嫉妒女孩年轻漂亮,抢了她艳压群芳的名头,在厕所说顾贞贞和领导有一腿。 顾贞贞就因此记恨上了她,体制内的人,从来都不会像她一样坦坦荡荡,一句话,一件事,一定是弯弯绕绕拐了十八层意思乱传。 等出事之后,她才知道自己造了孽。 领导的教育局区长老婆来歌剧院找顾贞贞的麻烦,说她勾引了自己老公不要脸,一定会让顾贞贞在A市混不下去。 那俩同事背地里又阴了她,说她老婆知道,是因为秦律之传话。 她可从来不认识什么教育局区长老婆。 顾贞贞倒是真有个姘夫,也的的确确是靠关系进来的,那个姘夫官儿更大,是市文化局的局长。 她根本就不屑和院长有什么。本来她俩专业撞型,角色撞型,明艳的长相撞型顾贞贞就够有危机感了,现在出了秦律之陷害她的事儿,她有一种不把秦律之搞死誓不罢休的决心。 她存了报复秦律之的心思,没少和局长阴她,她这些年迟到早退,摆烂工作的事全都被挖出来,歌剧院院长和文化局局长两个大领导都存了心思整她,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工作变得越来越琐碎,什么脏活累活都到她头上了。没事就会被领导叫去喝茶聊天,一开始她没回过味,满脑子都是李期矣,所以没心思和人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后来回过未来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么离谱了。 这些个老女人,在家里老公不行了,逼痒得很,没地方发泄,一天天的在办公室闲扯年轻人的是非。他们也的确拿秦律之没办法,秦律之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但是光是抓迟到早退就让她足够抓狂了。 她现在每天都被这些老东西盯着,浑身都不舒服。 所有有些正义,真的没必要多事伸张,有些人,她生来该死。 院长现在看到她就嫌弃,恨不得把她外调到太平洋去。 秦律之又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人? 人家整了她一分,她会让人还十分。 她也阴回去了,比如那些脏活累活派到她头上后,能修改档案文件,她都往差了弄,怎么能让这些老女人出事被查,她就怎么干。 结果就是这些老妇女更恨她了。 体制内的人都有裙带关系,她的这些老女人同事,丈夫都是A市的各区政要,要是整个都得罪了,还挺麻烦。连年来杯体制内这一套磨得秦律之已经很累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她越发讨厌这个垃圾地方。 她平时不太跟这些人亲近,不像顾贞贞很注重跟人搞好关系。她现在被领导整,没一个人帮她,也没一个人敢帮她。虽然都知道她是成和的股东,但在政治圈,没几个人看得上商人。 尤其是秦老过世后,成和基本上被大哥管着,她更不和秦家人亲近了,以至于她有成和10%股份的事,这里没人知道。 她这成和小公主的名头,在这些政圈儿的人眼里,不算太值钱。 ………… 她被惹毛了,直接找上顾贞贞,顾贞贞不搭理她,自顾自排练。 “你的事儿不是我干的。”她摊牌。 “哼!”她冷笑一声:“前辈好幽默,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证据呢?” 秦律之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现在的确是没证据。她不该因为自己的情绪,任由舆论发酵出事,是她的疏忽。 “我跟你讲清楚,我没做过的事,我不想背锅,你的那些手段,趁早收收。真把我惹毛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托你的福,我的名声现在已经很臭了,你还想多不客气?” 她笑得得意:“秦律之,你好蠢啊~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要你抢了我的风头和机会,我就要整你。你的年资和长相专业都比我强,我要上去,你就是阻碍,这里是你死我亡的地方,别太天真。” 所以从一开始,顾贞贞就根本不计较真相是什么,只要能让她被领导整,她就达到了目的。 秦律之一笑,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好,那就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了!” 顾贞贞气疯了,着实是没想到秦律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扇她巴掌。 你律姐连14K首领的脸都当皮球打,一个小女孩在她眼里算个屁。 在体制内,不是你不争就能安全的,只要你的存在动了想争的人的蛋糕,就会被当成炮灰轰。 ………… 秦律之直接开车开到省委纪检委举报大楼,反正事情已经不会更坏了,这些人让她安稳的生活被打破,也休想好过。 她带着顾贞贞和文化局局长的婚外情材料和她有可能在招编考试中存在违法乱纪行为的证据找到了纪检委。 一通实名制举报。 律姐一波不怕得罪人的操作猛如虎,把A市文化部门的地基都震了三震。 体制内,的确是条款重重,但大家都按不成文的规矩玩,谁手底下没些个不能摆出来的垃圾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嘴求安稳,像秦律之这样不计后果不按规矩来的人,着实给那些贱人上了一课。 她根本就不在意后果,因为这个工作对她而言,只是工作而已。不举报会被穿小鞋,举报了还能让那些让她难受的人死,这样的买卖,不做才是白痴。 千万不要招惹不怕事的人,他们疯起来,没人接得住。 第68章那些尘封在角落里的秘密(1) 荷兰古堡 妖精的动向一直在祺祺的桌案上。祺祺一边看,一边笑,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查偌被大嫂的这波输出打得很服,不愧是头儿的女人,疯起来不比头差意思。 李期矣抽着雪茄,笑道:“连我都不敢惹她,这些女人胆子可真大。” 查偌莞尔,有些人,天生是一对。 “邓志豪的事儿办完了吗?”他问。 “办完了。尸体已经被公海的鱼吃干净了!” “好!扶一个人上去,卓丰不错,办事稳当,对我忠诚,让他去,澳门好洗钱,这个地方,必须属于14K!” “是。” 李期矣吸了口雪茄:“去给你律姐添把柴,把那几个杂碎的脏事儿全给我翻出来,他们存在国外银行账户的黑钱记录也都给我找出来,省厅太小了,怕有他们的人,往中纪委送,顺便把那些个惹她的杂碎上面的人也拔了。这样,才解气。” “这样还是太轻了……” 轻?这种程度叫轻?这波属实是整顿A市官场了,还叫轻?头儿这么办之后,整个A市的官员队伍都得洗牌,多少人云端上的人会下来?轻? ………… 秦律之看到邓志豪出事的新闻已经是她把纪委材料交上去的一周以后了。 下落不明?那肯定尸骨无存了。以当时祺祺赶尽杀绝的态度,这个人绝对没命可活。 真狠啊。 他差点要了祺祺的命,她也没心怜悯他,用罪恶制裁罪恶是犯罪,但那又怎样,在那个残酷的黑道生存法则里,祺祺今天不杀他,将来祺祺就会被杀,他动了杀祺祺的心,就该死。 最近大家对她的态度大改,尤其是院长,对她毕恭毕敬的。 处分结果还没下来,领导就亲自来慰问歌剧院,还点名要见她。 她早就想好说辞了,敢做这样的事,就不怕承担后果。 所有人都在办公室窃窃私语,看着她进领导办公室,没人敢做声。 顾贞贞看她哪还有半分嚣张跋扈,她怯懦的眼神令秦律之一阵舒爽,操!谁让这个贱人惹她? 文化局局长看见她,站起来对她颔首问好,这一波把她整不会了。 这又是唱哪出啊? 他弯弯绕绕的说了一大堆,就是每个重点,她平时不擅长和这些人搞这一套说一句留半句的东西,所以局长和院长那些藏在话里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懂。 文化局局长道:“小秦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这个事…这么处理,是不是有点重了呢?” 院长赶忙道:“是啊是啊,有大领导器重你,这事儿你咋不早说呢~” 大领导?器重?这又是何方神圣啊?还有比眼前这两位在A市文化领域更大的领导了? 书记更大,但书记和她不熟啊! 秦律之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小秦啊,过去的事就翻篇吧,你去和领导美言几句,这么些年,我也算优待你,你有这样的能力,以后评优秀评职称,肯定非你莫属的,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俩快退休带孙子的老人家吧!让那位领导高抬贵手,别让中央的人下来了…” 中央?这事儿都到中央了!饶是秦律之,也在心里惊呼了声牛逼,她几乎是立马想到了那个远在荷兰的人才,心里有了猜测,便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微微勾唇。 李期矣,真有你的,可把你的牛逼坏了。 “这小小的A市,有小秦你这样的菩萨,真是蓬荜生辉。咱歌剧院这么小的庙,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院长都吓得出冷汗了。 “是是是。以后你对文化局有什么批评指导意见,尽管提,我们能改就改。就是不要再把事儿再往上面闹啦~” 秦律之会心一笑,解释道:“两位领导,我从来不是扯是非的人。你俩发生的事,是其它扯是非有心的人乱传话起的,和我没关系。” “我们当然知道和你没关系,你都这么…哪至于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真是谦卑呢,一个处级干部,一个副县级干部,在她面前称小人物。 “是张姐和王姐传的话,事儿发生了也找她们去,和我没关系。”秦律之赶紧报人名。 “一定严肃处理!”院长打包票。 “小秦,你资源这么好,就多和领导美言几句,上面的人那么忙,就别让他们来咱这小地方了!” “是是是,小秦啊,今日留一物,日后好相见!”局长带着威逼利诱的话,让她微微一笑。 他们也知道今日留一物,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秦律之从办公室出来,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一时传言四起,对于秦律之身后那个可怕的关系,产生了各种猜测。 在厕所扯是非的两人被领导约谈,当着众人的面给秦律之道歉,说明当日情况,话里有话,言下都是求秦律之放她们一马的意味。 秦律之不可能放过她们,所以无视了她们的道歉,反正她现在“中央”都有人了,何必在意她们两个喽啰。 她完全不为所动的态度吓唬到了整个办公室的同事,秦律之,不能惹。 下班在车库,顾贞贞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和她道歉:“律姐…是我不懂规矩……” “吔!你这声姐我可担待不起,你多优秀啊!你都不懂规矩?那我更不懂了~” “律姐说笑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些小人物吧!”她都快哭了,鞠躬道歉。 “吔!这话又奇了!我这么蠢,这么天真的人,哪敢抢你的风头和机会,是你得放过我,不是我放过你啊,妹妹。”秦律之讥讽道。 “律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我不想放过你诶~怎么办?”她双手环抱着胸,愉悦道。 “律姐,求求你~求你了,我好不容易进来,我的仕途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秦律之把顾贞贞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妹妹,这里是你死我亡的地方,这句话,不是你教我的吗?” 她说完,甩掉她,冷着脸走了。 车一溜烟的开到没影,秦律之在车上爽得不行。她想了想,拨通了某位在荷兰的人的手机。 “喂~”秒接,很快,语气急促。 显然,祺祺在等她的电话。 她忍着笑意:“我不打给你,你就不打给我?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李期矣在城堡的书房,站在落地窗前抿嘴一笑:“太主动的男人会招人厌烦。” “你别给我装!”秦律之笑。 “想你,很想。”李期矣温柔道。 秦律之开着车,咯吱笑了:“这还差不多~” “事儿是你办的?”毋庸置疑。 “嗯。” “很爽。表扬你!”她才不管李期矣是用什么手段,她就是爽,没必要当了婊子立牌坊。她秦律之没受过这种气,就是不想放过这些杂碎! 李期矣笑得悦耳,他少男怀春的笑把一旁的猪恶心的一愣一愣的。玉面酆都的脸上出现这种少男表情真的很违和。 “我可以要一个奖励吗?”他问。 “可以。” “在回到我身边之前,可以每天都打个电话给我吗?” 秦律之一笑:“可以。”她明明知道祺祺话里的重点,但她还是应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李期矣的小心思? “发消息给你,也别忘了回我。” “好~” “睡觉前记得和我说一声。” “别得寸进尺。” “好…”少男祺的脸又黑了起来。 ………… 她一直在纠结辞职的事,总觉得那股劲儿还差一点,但又说不上来差在哪儿了。情感上,想和他在一起,理智上,一股劲儿拉着她,两边打架打得很厉害。 直到…她去教育局办事,遇到现在已经在检察院工作的闫思帆。 她当时正在和那边对接歌剧院与中学艺术班联合演出的事,而闫思帆是要来教育局查个案子,他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姐!真的是你!” 她回头,一愣:“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真没想到会在遇到师姐!有个案子,我得来教育局取证。” 秦律之一笑:“真巧,我这边也有和教育局对接的活动。” 他很热情,和初见时一样:“这么久没见,一起喝杯咖啡?正好我老婆今天下班早,她接娃!” “好。我这边也快完事儿了,等会我在门口等你。” “师姐开车了吗?” “开了。” “那就麻烦师姐载我了,我的车被我媳妇儿开去接娃了!”他热情得很。 秦律之失笑:“好!” ………… 她很李期矣的点了一桌子菜。 闫思帆看着这一大桌感叹道:“咱就俩人,吃得完吗?” “很久不见,吃点好的,今天我请。”秦律之笑道。 “师姐最近过得好吗?”他问。 “还行!你呢?” 闫思帆说起了他和他媳妇儿的二三事,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说他们毕业之后,啥时候的婚,啥时候生的娃,娃有多可爱,多调皮,他一边说,一边给她看照片,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 “真好。”她是会嫌这些话题烦的人,可今天很诡异,或许是太久没见面,或许是因为对方和李期矣的关系,或许是想起了十年前的很多旧事,秦律之变得格外有耐心。 “李期矣那个混蛋还没回来找你?”他话锋一转。 秦律之一愣。 “我娃娃都有了,他还像个傻小子一样,切切诺诺的偷偷爱你,这么久了竟然还没胆子来找你!”他颇得意自己已经娃为人父的身份。 秦律之挑眉:“你又知道他还爱我?我和他多少年没联系了!”她故作糊涂。 “我太知道了好不好!当年你的毕业照,是他拜托我拍的,你每一场剧院的大演出的票,也是他拜托我买的。前几年,欣洋生一胎,他回来看你演出,我们还见了一面,他说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找你。我以为他回来了,没想到师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秦律之问。 闫思帆点头又摇头:“李期矣在干什么一直是个谜,但不管他拜托我什么,我都会帮忙。”他脸色有些认真。 “你们竟然一直有联络,出了那么多事,感情还这么好?难能可贵。”秦律之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参与了她人生中的每一个瞬间。 “师姐,其实我会这么做,是因为良心不安。”他认真道。 “此话怎讲?”她不解。 “稀里糊涂,十年了…”他眼神迷离,认真道:“当年你和他出事,我也有推波助澜,保研的机会本来轮不到我,是我的私心,害了他……也对你造成了一定影响,我对你们,一直都是有愧疚的。” 秦律之很意外:“你也有参与?”难怪,他的确是那场变故中的既得利益者,李期矣的保研机会,落在他头上的那么顺利,原来他也是参与者。 “嗯!师姐,对不起。”他认真道歉。 “虽然害怕被你记恨,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我作为检察官,执法为民,曾经做过这么下作的事情,我良心过不去。我必须要给你道歉。毕业之后,我一直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后来知道你回A市了,也没有鼓起勇气来找你,现在命运安排我们见面,这声迟来的抱歉,是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的。” 秦律之故作严肃:“我不接受。” 他一愣。 “困扰已经造成了,抱歉不能翻篇,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我现在不生气,所以不原谅你也无所谓咯。”秦律之笑道。 闫思帆开心地笑了:“秦律之永远都是记忆里的秦律之,永远都这么酷,从来没变过。” 十年都过去了,她现在很好,李期矣…也没怪他,十年前的旧账就让它留在陈旧的账房里腐烂吧。 上菜之后,她不经意为了闫思帆一句:“欣洋怎么样?” 闫思帆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你可不知道,欣洋现在是我们之中过得最好的那一个!她老公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她生第一胎的时候,我去吃酒,见过他老公一面,性格贼好,对人又真诚。听欣洋说起过,他老公很会生活的人,听说他在产房,比其它女人还会照顾月子里的小孩儿。平日里很疼欣洋和孩子,最近欣洋要生二胎了,我还准备去看看。” 秦律之发自内心的祝福道:“真好。” 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她送闫思帆回到了他住的小区,友善的告别。 开车回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句“当年你的毕业照,是他拜托我拍的,你每一场剧院的大演出的票,也是他拜托我买的。” ………… 她去亩灵咖啡找彭世生,彭世生正在付川西的怀里撒娇闹别扭,看得她一阵恶寒,想掉头就走。 “跑什么呀!我和我男人恩爱是会闪瞎你眼吗?” 秦律之切了声,坐在他们对面,一种李期矣在她迟早恶心死对面的念头油然升起。 他们仨唠了会,秦律之郁闷的喝了口酒。 “我想辞职。” 彭世生见怪不怪:“哦。”这已经是第N次说这句话了。每次被老女人无语到了,律姐都这么说。 “我认真的。”她挑眉。 “你哪次不认真,你哪次辞了?” “……”说的也是。 “去澳门,我见到李期矣了。” 生妹聒噪的尖叫:“啊!!!真的假的?” “嗯。”秦律之翻了个白眼。 付川西受不了彭世生尖叫的声音,捂住了对象的嘴:“安静点。” “是那个李期矣吗?李期矣诶!付川西你听见没,李期矣哦!真的是李期矣啊!” “知道了知道了,话说一遍就可以了,不要一直重复,很吵!”付川西无语道。 “付川西你还记得那一年半夜李期矣给我打电话要律儿京城公寓的住址吗?”他突然想到这件事。 “记得,过年吧,是不是?”付川西答。 “当时咱俩正准备嘿嘿嘿,他打电话来败了你的兴致,你还骂人了!”彭世生道。 秦律之无语:“讲重点。李期矣一个直男打电话给你干嘛?” “你听我说,我差点忘了!我当时稀里糊涂的,他说你想吃饺子,但是不知道怎么送给你,然后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地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是别人找我要,我肯定不给,可李期矣要,我竟然就答应了~” 秦律之眯起眼,回忆起那年凌晨三点的饺子,她直接开喷:“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你也没问啊!”彭世生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小姐,谁知道你和他到底在干嘛啊?你这些年男人又没断过,除了喝醉酒,你什么时候说过李期矣这个人了?我平时提起这个人,你就骂人,每次都是瞪着我,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这个晦气的人吗?!!!!” 秦律之低下头。原来…… 这么多原来…… 彭世生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吔!疯婆娘你是不是要辞职和他私奔?” “谁知道呢。”秦律之竟然没有说滚? “走了!烦得很!”秦律之起身。 彭世生和付川西对视:“你猜她会不会和李期矣跑了。” 付川西道:“大概率。” 彭世生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说漏嘴:“我就知道,李期矣是不一样的,她回来竟然不是拉着我找男人,而是跑来找我聊天?” “找男人?你背着我和她去找男人?”付川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没有没有没有!!!”警报拉响,危险危险危险! 生妹被付川西按着揍屁股。 亩灵咖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律姐把惨叫甩在后面,活该,死三八。 一路疾驰,她迷茫的想,李期矣,真的很爱她吧,这样的爱持续了十年,还会更久吗? 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告诉她1+1,可能或许真的大于2,可她还是……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保不准哪天,她真的头脑一热就和他走了呢。 第69章那些尘封在角落里的秘密(2) 他们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通着电话,有时候什么都不说,能通几个小时。 李期矣的话本来就不多,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想你了”“好想你”“我想你”…… 秦律之听到心软软,很想睡一睡李期矣。 他现在手头也有很多事处理,不管再忙,他都和她说些什么。李期矣其实是一个很有分享欲的人,他哪怕看到了一只野猫,都会要和她说一嘴。 “如果你也在,和我一起看到就好了。” 其实李期矣很喜欢看书,他闲暇的时光,基本都是在看杂书,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但是他很了解秦律之的尿性,要是和她说书里面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文字,秦律之一定会给他一个波澜壮阔的巴掌。 虽然没有确定所谓的恋爱关系,他们俩的状态倒真的很像异国恋的恋人。 她哪里知道李期矣现在把自己一个人当叁个人在用。 他不停地努力洗白生意,只想要有个光明正大的背景回国,在她身边。 李期矣知道,他的身份不能在国内久待,但也想在她身边也好,几天也好。秦律之的态度很暧昧,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说要回到他身边。 A市通报了重大的打击腐败力度的成果,巡视组下来,大批官员落马。 最可笑的是,这些有力的材料,都是一个黑帮老大借着白道资源提供的。 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一直灰暗如旧。 秦律之在这次事件中遭到反噬,新上任的院长很“白”,他对每一个人的要求都很苛刻,而且没人拿他有办法,他不顾谁上面有什么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要求细致又刁钻了,他的原则就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以前秦律之那些小毛病,他一丝一毫都不能容忍,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偏偏,他本人自律至极,毫无弱点。他按照规章办事,没人拿他有办法,整个歌剧院上下叫苦不迭。 现在完全没得摸鱼,几场大的排练任务差点要了律姐的半条命,不过一月,她就瘦了一圈。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一定见好就收。 连日来的疲惫让秦律之想了个看医生的借口请了个假,为了证实真实性,她还扎扎实实的去打吊针了,并且把病例和吊针的瓶子都拍给了新领导,他这才放过她。 ……医院…… 她抽掉针头,疲惫的靠在凳子上。 “妈的!狗逼东西!老子迟早辞了这妈逼工作!” 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她用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秦律之,秦律之也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你是…坏女人!” 秦律之笑了:“哪来的小丫头片子?你才是坏丫头!”她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脸蛋,笑得很开心。 小丫头哼了声:“不要捏我脸!” 她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妞妞!妞妞!”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有些艰难的走到走廊找孩子。 秦律之一抬头,二人对视。 “妈妈,你看,这就是书里面的坏女人!”妞妞跑过去,拉住孕妇的手,指着秦律之道。 那孕妇温柔一笑,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对,她就是那个坏女人。” 秦律之一愣,看着赵欣洋,她艰难地拖着肚子,走向她:“好久不见,坏女人。” 秦律之起身,下意识扶住她:“小心点,坏女人会推倒你!”她故意道。 赵欣洋笑了:“你才不会,你敢谋杀我和孩子?” 秦律之失笑:“我可不当杀人犯。” “真是奇了!没想到在医院撞上了!上回思帆说见到你,我找他要了联系方式,还没来得及打给你。” 秦律之接过她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扶着她坐下:“你打给我我也不一定接啊,你这是收拾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两个十年没见面的“仇人”,时间的长河冲淡了不少当年的伤痛,那些原本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显得奇怪的平和熟稔。 “我老公单位有急事,非得他回去处理不可。我婆婆回乡下找先生算搬房子的日子,本来他要回去收拾东西的,我不想让他再回来,跑来跑去的很辛苦,事儿都堆在一起了,他一直没好好休息,我想着自己回去一趟,拿些换洗的衣服回医院待产。” 还说欣洋过得好,这什么傻逼婆婆嘛?都什么时候了,还回去算日子!什么封建迷信的旧思想! 秦律之蹙眉:“你现在大着肚子,一个人怎么行!你爸妈呢?” “我爸妈在照给我弟媳妇,我弟媳妇也要生了,我让他们别来,我们俩口子顾得了。” 秦律之气死了:“顾得了个屁,大的还奶声奶气的,小的又要出生了,怎么不请个月嫂?还逞能!” 欣洋笑了:“我老公很会带孩子,如果不是有急事,他都在我身边的,月嫂没有他照顾的好。” 秦律之无奈:“正好我现在没事,我送你回去,再送你回医院。” “好!”她也不客气。 ………… 秦律之一路无话,却面带微笑,听着后座的小丫头喋喋不休的说着幼儿园的事,欣洋温柔的应,和孩子愉快的聊天。 秦律之的心,都被这俩母女的对话温暖的热乎乎的,欣洋真是个好妈妈。她母爱缺失,小的时候都是自己野蛮生长,哪里会和母亲有这么温情的对话? “妈妈,坏女人会把我们卖掉吗?”她童真的话,让欣洋咯吱笑。 “不会,因为坏女人不敢卖掉妈妈。” 秦律之莞尔,忍不住问:“小丫头片子,你为什么叫我坏女人?” “我妈妈说你是坏女人!” 秦律之又笑:“你妈妈骗你的,我是好人!” 小丫头捍卫妈妈的权威:“才不是,你才骗人!” 秦律之一边笑,一边逗那个丫头。丫头对她没有恶意,坏女人这个称呼,在孩子心里,就是个名字。 她提着东西送她们俩母女上去,在欣洋家坐下。 客厅摆放着他们俩口子的婚纱照,从结婚照上看,那个男人气质温柔,透着股舒服的温和。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是那种很舒服的斯文长相,他的样貌和李期矣不能比,却也是人中翘楚。 家被二人布置的很温馨。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每一个角落都精心布置过,阳台他们放了孩子的滑滑梯和玩具,有两个手工制的木马,小丫头飞奔过去坐在木马上,炫耀道:“这是我爸爸给我做的!你没有吧!略略略~” 秦律之也对她略略略:“我是坏女人,坏女人才不稀罕。” 赵欣洋被她俩幼稚坏了,很嫌弃的说:“一把年纪了,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秦律之挑眉,就不放过。 她拿出两本书,递给她:“这个东西早就该给你了,放在我这儿,一直也是代存,我想,你得空可以看看。” 书? 秦律之一脸嫌弃的接过那俩本书,看着赵欣洋:“小姐,我读书的时候就不读书,我现在不读书了,你还送我书啊?” 赵欣洋淡定道:“李期矣的。” 秦律之一滞。 二人眼神对视,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赵欣洋提着衣服,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几年前,我爷爷生了一场病,一直挂不到专家号,我和我老公急坏了,到处想办法,那时候我正好怀着妞妞,整个人状态都不好。”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医院突然给我爷爷开绿灯,爷爷的病才好转,我生孩子那天,闫思帆来看过我,妞妞的襁褓里有两个红包,一个是闫思帆给的,一个没有署名,但是我知道,多的那个,是李期矣。” “后来我逼问闫思帆,他才和我说了实话,我爷爷的专家号,是李期矣托关系帮我弄的。包括我生孩子的一应医疗资源,也是李期矣托关系办的。我去问了我的医生,她是很难约的产科专家。她说,领导说是你孩子的舅舅帮的忙。我老公一直以为是我家兄弟,可我知道,是李期矣。” “他还给我孩子办了一个信托基金,署名也是妞妞的舅舅。” “我不会感激他,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我做了妈妈之后,妞妞就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个信托基金在,也算是我孩子的保障。” 赵欣洋抓住秦律之的手,把书交给她:“我现在把我孩子舅舅的东西给该给的人。” 小丫头飞奔过来,秦律之抱住她,拦着她冲进她妈妈的怀里撞到赵欣洋的肚子。 结果小丫头就是冲着她来的,她抢过她妈妈手里还没有交给她的书,熟稔的翻开夹了照片的一页。 小丫头举着照片对她晃了晃:“看吧,妈妈说,这个照片里的人是坏女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秦律之这才看清楚照片,是那年下乡,她穿着李期矣的衣服,在台上和电声乐队合作的画面。 《为了一夜的爱》左拉李期矣购于XX年XX月XX日 “我知道你不爱看书,但是或许,你可以看看这几本书。李期矣看书有个习惯,他喜欢在旁勾画,写一些随感。我以前都不在意,后来发现,这里有好多不知道的秘密。” 《春琴抄》谷崎润一郎李期矣购于XX年XX月XX日 这都是李期矣在十年前买的。 “好啦~送我回医院吧,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坏女人!” 秦律之无奈一笑:“当了妈妈,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这时候,男人回来了。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不和我打招呼就回来呢?多危险知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去单位了,你答应我在医院好好待着的!我就知道不该信你!” 他自顾自地说,完全没有意识到家里有外人在,直到看见秦律之,他才住了嘴。 他点头打了个招呼,秦律之也颔首回应。 他哪里有眼睛看秦律之这个不速之客,急忙走到赵欣洋身边,愠怒道:“我很生气。” 欣洋温柔一笑:“抱歉,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是开玩笑的事!不是任性的时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要是……”他越说越急,看得出男人的脾气很好,哪怕是斥责人,都是温温柔柔的。 不像李期矣,黑这个脸,不讲话。 秦律之觉得很神奇,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男人,看到她的容貌可以视若无物的。 她拿着两本书,起身:“既然你老公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那男人礼貌的点头:“真不好意思,让您干坐一会儿。实在抱歉,没办法送您了。” 秦律之摇头:“不会,您客气了。我和她是多年老友,没什么的,你们先处理家事,我先走了……” 赵欣洋哪里客气:“走吧走吧,我要挨骂了,你在这里影响我老公发挥。” 秦律之歪了歪头,笑了。 关了门,里面是幸福的吵闹…… 她握着手里两本沉淀的书,开车回了玉蔷薇苑。 ………… 她看着书封一直发呆,如果不是多年前李期矣和她越轨,现在赵欣洋和她丈夫的生活,应该就是李期矣的生活。按照他预想的样子,和赵欣洋结婚生孩子,在单位朝九晚五的上班, 不想,但她必须得承认,这才是李期矣人生原本应该有的样子,也是他想要的样子。 她摊开书页,那张照片是他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不知道? 不爱看书的她,打开了那本《为了一夜的爱》,仔细的读了起来。 第70章我们一起下地狱 故事很短,秦律之只花了四十分钟就读完了。 〖村庄里,有一个叫朱利安自卑社恐的男人,他不善言辞,不爱与人交际,生活一直平静无波,单纯安静。他最喜欢一个人待在他的小房间里,一个人独处,那里就是他的天堂,房间有个窗,能看到对面马尔萨侯爵的府邸,那个府邸平静无波,没有半分生气,多年来如一日,可朱利安最喜欢望着窗,看那个府邸,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他偶尔会吹吹笛子,缓解一下空旷寂寞。日子一年又一年,朱利安的一切如常,他还是那个不喜欢被女人调侃被人关注的社恐患者。可是对面的窗台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那晚他照常吹笛,府邸那扇紧闭的窗突然打开露出光亮,年轻的姑娘站在窗台,一动不动,听着他的笛声,以为夜莺在歌唱。他浑身颤抖的躲起来,在黑暗中,傻傻笑了。 从修道院回来的泰莱丝,成了所有人的新闻,朱利安不会告诉别人早就见过了这个少女,那个沉寂已久的窗子被打开,使他害怕,心神不定。高高在上的小姐肯定精通音律,说不定会嫌弃他的笛声。在黑暗的夜里,辗转反侧,他气恼的得出结论,他认为他讨厌泰莱丝小姐。他讨厌这种被打破的平静,眼神又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对面的一切,那里有一个年轻的心脏在跳动,那里时不时发出来的声音,都让他充满好奇。他怀念以前一望无际的平静,更无法控制自己日渐发酵的好奇心。要是能再看她一眼就好了,这悄然成了朱利安最强烈的愿望。 高高在上的小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痛苦又绝望,他多么想小姐也看他一眼。他卑微的躲在窗帘后,观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开始用笛声引诱小姐,直到小姐在窗那边听到他的笛声惊呼不是夜莺,他吹得越发卖力,希望小姐能够看他一眼就好了。 可小姐毫不在意,完全看不上他,设置嫌弃他的笛声。“哦,我的天主,我不讨她喜欢,而我却爱她,我爱她爱的要死……”他把笛子放在一边,再也不吹了,终日浑浑噩噩,一年过去,他的生活已经全都是泰莱丝小姐。 爱情把朱利安折磨的很疯狂,他有时候自卑的像个懦夫,有时候又发了癫的,站在窗口直勾勾的盯着泰莱丝,故意惹她厌烦。他明知道对面深爱的人是那么高傲冷淡,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爱她。朱利安很恨她,别人都说小姐善良的时候,他恶狠狠指控她惨白的脸和鲜红的唇,她的脸之所以惨白是因为蔑视所有人。可当外人侮辱她之后,他又自己跪在房间里后悔哭泣。 泰莱斯小姐的窗台开始震动,朱利安知道,她在房间和别的男人做什么事。朱利安痛苦的流着眼泪,无力的坐在窗边,浑身发抖。 突然有一天,小姐给了他一个飞吻,他不可置信,激动的穿过这层墙,奔赴她。小姐问他,“你爱我吗?”他颤抖结巴答道:“是,爱,很爱。” “如果我愿意委身于你,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他激动而不知所措的迟疑,令小姐暴躁,小姐逼他发誓。 他激动到不能自已。“能,我发誓,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们在他梦寐以求的她的闺房里,疯狂做爱,小姐一边喘,一边和他交代需要办的事情。原来小姐在与情人玩乐的时候,失手杀死了她的情人,需要朱利安处理尸体。小姐在被他肏的时候,娇喘着,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目的。 为了那一夜的爱,朱利安奋不顾身的为小姐处理尸体,他帮助小姐除掉了最讨人厌的情敌,每分每秒都在想小姐炙热的身体,朱利安死在了处理尸体后的那一秒,在弥留之际,他思念的也是她最爱的泰莱丝,她的身体,她的娇喘,她的一切。 后来,泰莱丝小姐嫁给了一个贵族,别人多说,朱利安和那具尸体是情敌,在打斗的过程中,双双死亡。〗 左拉没有明说,但是答案昭然若揭,泰莱丝设计杀了朱利安。她是个毒妇,没有爱情。 秦律之第一次耐着心读完了一篇,她点燃了一根烟,她仔仔细细的看了李期矣用笔划线的那几句话,又把他在书页空白处的读后感看了好多遍。 〖他认为他讨厌泰莱丝〗祺祺的批注:动心到不知所措的时,爱会伪装成讨厌自欺欺人。 〖啊!我的天主!我不讨她喜欢……而我却爱她,我爱她爱得要死!〗祺祺没有批注,但下划线明显的颤抖和多出来的墨点,很暴露情绪。 〖如果人们在罪恶中相爱,就应该爱到骨节都嘎嘎发响的程度。〗祺祺的批注:或许罪恶的爱,才有极致的美。 结尾的大片空白处,祺祺苍劲的字落了几行随心的读后感: 左拉的心理描写如照镜子一般让人惭愧。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可为了一夜的爱,我贪心的思考起了永恒,得到一夜就死去,何尝不是获得了某种永恒。或许是情欲,或许是罪恶,可爱就是爱了,情欲和罪恶只是人类对批判背德的形容词罢了,我只知道,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就是爱,我爱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实没有死亡的情节成全我想要的永夜,我只能如文字一样,绝望的爱她。 秦律之的泪顺着文字下落,泪水滴在了“绝望的爱她”那几个字上,晕开了李期矣的笔记。原来在她还没有爱上李期矣的那些日子里,他就已经疯魔到了这种程度。看购书日期,是在他们第一次做爱之后不久买的,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是怎么挣扎痛苦来的?在她面前,装的那么小心翼翼。 如果不爱他,或许以秦律之的性格,会把这些文字,当成笑话看。可她悲催的发现,在相爱关系里,会为对方的痛而痛,是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永垂不朽的爱情,或许这只是李期矣的一些随笔,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拨通了李期矣的电话。 她擦掉眼泪,等待接通。 “终于忙完了吗?今天排练辛苦吗?有没有吃饭?我怕你还没回去,发微信给你你也没回我,怕刚刚叫外卖会冷,我现在叫外卖…”他一连串的问题甩过来,秦律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在爱情面前,没人逃得掉眼泪。 “李期矣,你好吵。” 他沉默了几秒:“是累了吗?” “我今天读了一本。” 李期矣笑道:“什么书?能让你感兴趣,我也要看一看。” “或许你看过。” “哪一本?” “左拉的,《为了一夜的爱》。” 那边沉默了。 “嗯,这本书我读过。好看吗?”他道。 “好看,好看到我白痴的想要某种叫做永恒的爱情。” 李期矣的身躯一震。 “李期矣,我堵上你所谓的爱,和我此生就一次的白痴恋爱脑,赢一把永恒,我明天去辞职,跟你下地狱,你要是敢背弃我,我就杀了你。” 李期矣的眼泪夺眶而出,说不出话。 “我很恨我自己不是泰莱丝,选择了一条和你这个傻逼一样的路。” “秦律之,我们一起下地狱。”他笑中带泪。 ………… 秦律之把辞职信丢给院长的时候,院长冷着脸看着她不讲话。 “小秦啊,现在这么多场大的排练,你中途辞职,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你的工作。” “您可以暂时临聘,我是必须要辞职的。”秦律之很坚决。 “体制内辞职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领导层得开会决定,你至少得把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完成。”院长冷声道。 “好!这几场打的演出任务,我都会完成,您现在抓紧时间在社会上招临聘人员和我交接工作。” “我能问你,为什么要辞职吗?”院长不解道。 “因为我傻逼啊。” “……” ………… 她排练完,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歌剧院出来,下雨了,她看着雨,骂了声国骂,偏偏是今天,没有开车出来。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打着伞,走到她面前。 秦律之微微一愣。 他戴着口罩,举止孩子气,有些无措。 “我太想你了,等不到你去荷兰找我。” 她紧紧地抱着他,二人在伞里,雨越下越大,相爱的人越抱越紧。 ………… 玉蔷薇苑 他枕在她腿上睡着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问他是怎么来的A市,他手机的来电就没有断过,她烦躁地开了飞行模式。 她心念一动,窥探起了他的手机。 手机的屏保是她的毕业照,微信的聊天背景也是他从她微博盗的图,上面还有她id的水印。 这是后来的新微信,微信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是她的手机。 密码太好破解了,是她的生日。 她翻了翻其它软件,几乎都和她相关,外卖软件只有她歌剧院的地址。原来那几场大的晚会里,被同事们戏谑的称“冤大头”观众的人,是他。 好几次请剧院排练的人喝到的咖啡,吃到的点心,都是他买的。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事,虽然,她觉得这些没有丝毫必要。 她爱怜的抚摸着李期矣的头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是法律道德都审判的恶人又怎样?他是最爱她的人,也是她最爱的人,这就够了。 她终于被锁住了,不是李期矣锁住了她,是没人逃得过的爱情锁住了她,她心甘情愿为爱所囚。 铁柱:警惕盗版网站有中学生看到这些情节影响叁观,只是,只是人设,只是情节,不要带入现实生活,现实生活不能这么干!!!秦律之是疯批,你们不是,李期矣是神经,其它罪犯也不是。疯子和癫子的爱情,就让他们死在文字的美好里,别带入现实生活! 我这捉急的数据啊~阿弥陀佛,谢谢每天都在的每一个姐妹,没有你们助力,脱离轨道真的没办法到现在可以冲第二颗星星的数据。 我很多次和你们说过,我最喜欢谷崎和左拉。为了一夜的爱,不是太热门的,但是被我读了无数遍。男人用男人的笔触告诉世人,其实女性作家说的不全对,男人也会卑微的渴求永垂不朽的爱情,他们的爱夹杂着性本能,夹杂着雄性的自私和变态,但那就是爱,丑陋又美丽,只要是爱,就会受伤害。我诡异的发现,我情节很多的发展节点,李期矣的心境变化,都和朱利安对上了。从一开始不肯相信自己爱上了妖精,到害怕妖精讨厌她痛苦不堪,再到妖精给了回应,为了妖精愿意下地狱,这一脉相承的情感变化,才让我发觉,不知不觉,我已经被我热爱的文学作品影响的这么深了,上一次读为了一夜的爱,还是两年前。我很担忧我概括不够好,又很担忧笔触用的太多你们会不喜欢,可是为了一夜的爱,就像祺祺的镜子,我自私的想写出来给你们。 我和庄园宝探讨过,如果要让律姐这样的人不管不顾的下地狱,一定要有一个非怎么样不可的理由。我能想到,就还是回归言情的正题,被古今中外所有文学家都歌颂的爱情。 在里,有叁个合理原因。秦律之辞职,一是因为常年对体制内工作的麻木和厌倦,就算没有祺祺,以她这种生性自由的性格也撑不到多久。二是,命运。写秦律之行为合理化的时候,我问过很多已婚几十年的老人,问为什么,就是非这个人不可呢?老姐妹们都不约而同给了一个很玄幻的答案“命”!我觉得这个答案神奇又合理,有些人,就是命运安排好的非对方不可的。十年也没有把他们割裂开,一见面就不管不顾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摆脱得了宿命的纠缠? 叁是因为,她真很爱李期矣,爱李期矣爱她,爱李期矣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性体验。二人相爱的始发点,就是性。我试图用他们的故事探讨一个很背德,很大逆不道的问题,男女之间,除了由爱生性,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会因为性而爱上对方?这当然上不得台面,难以启齿,但它是存在的。 脱离轨道,不仅仅是脱离的李期矣的人生轨道,秦律之又何尝不是呢?以李期矣现在的身份,和他赌人生,注定下地狱。希望能逻辑自洽,说服我自己的同时说服姐妹们。我捉急的头发和烟都被没了。 再有就是我觉得欣洋的推动很重要,没有什么比她的祝福,更有冲击力。作为一个曾经的受害者,她把李期矣的书交给了秦律之,用自己的方式在帮助祝福曾经的恋人,她也是希望李期矣的下半生能幸福的。如果是十年前出现这种离谱的情节,肯定说不过去,但是十年,世事变化,人的心境都变了,我会创造秦律之,就从骨子里不希望我的女性角色都模板化,赵欣洋不是圣母,她很明白李期矣是背叛者,知道李期矣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亏欠,欣然接受了他的弥补,她和丈夫都是工薪阶层,李期矣的手腕能让她获得某种便利的社会资源,她没理由拒绝,她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作为妻子和母亲,她会为自己爱的人考虑。 可同时,她和李期矣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个人就算没有爱情了,也是很亲的关系。李期矣会称自己为孩子的舅舅,这个是一个小彩蛋,我妈妈和我爸爸是总角之交,我小叔和小舅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当年差一点没有走到一起,我妈说,如果她没有嫁给我爸,现在的我,可能会叫我爸爸舅舅,这件事莫名很打动我,于是我就把这个称呼给了欣洋的孩子。 赵欣洋的聪慧善良,注定她值得被爱。 我每一次都要不断地说服自己,才敢敲键盘,但是又怕说服不了你们,书写文字是享受,也是幸福的折磨,感谢你们陪我到这里。后面再经历一波高潮,脱离轨道应该就要完结了。已经开始舍不得妖精和祺祺了,这两个贱女渣男,不管会被怎么批判,都是我爱的两个人。我爱他们,更爱陪我到这里的你们。 第71章约法三章 两个三十几岁的人,窝在玉蔷薇苑客厅的沙发上像迭罗汉一样睡了一晚上。 李期矣醒来时已经浑身麻了,看到怀中的妖精,笑了。他是被妖精的闹钟吵醒的,闹钟上醒目的“快去排练”四个字,让他拍了拍她的屁股。 结果就是被妖精一巴掌盖过去骂了句吵死了。 李期矣笑。 他干脆把妖精抱起来,拖着去了洗手间。 突然悬空的秦律之睁眼,看了一眼李期矣长了细碎胡茬的脸,翻了个白眼。然后抱着他,像个熊猫一样挂在他这只树上又睡了过去。 李期矣和她对视时,笑得很孩子气,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想了一个一定会让她炸毛的蠢话刺激她。 “眼睛被蜜蜂蛰了吗?怎么这么肿?” 果然,秦律之睁眼,又是一巴掌盖过去。 好在,终于醒了。 一个早上,挨了两巴掌,没有一下是白挨的。 秦律之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自顾自的刷牙,李期矣看着她:“师姐,我的牙刷呢?” “那里有马桶刷。”她指了指地下的马桶刷。 “你不给我等会我就用你牙刷!”李期矣直接开摆。 秦律之身上挂着吊带,一边肩带溜了下来,露出一边雪白的乳。 李期矣看了这个要死的画面,眼睛都红了。 他从身后抱着她,一手盖住那露出的洁白,很色情的揉了起来,秦律之一边刷牙一边翻白眼,踮起脚从高处的柜子里拿了把新的电动牙刷给身后的咸猪手。 某大早上发情的小学生一手拖着雪白,一手接过牙刷,还有第三只不明状硬物抵在她的臀缝间。 “你赶紧刷牙哈,我等会要去排练,别勾引我,等会迟到了,我就扇死你。”秦律之警告道。 “就蹭蹭。”他的声音很低沉,刚起床还哑哑的,听起来很色情。 “蹭个毛,哪次没进去。”秦律之又翻了个白眼。 “就一下。” “不行!” “一下,求你了~师姐~”李期矣开始耍赖。 秦律之用屁屁顶了顶他:“一下。可以了!不许碰我。” 李期矣哼哼唧唧的,一直在那磨,真像个发了情的傻子。 “师姐~师姐~” “你叫爹都没用。”秦律之很坚决。 李期矣认命的刷牙,一脸欲求不满的气怒,像极了被抢了糖果的小朋友。 “别给我作,你把我作烦了我就扇你。”秦律之警告道。 李期矣不做声,眼睛看着别得地方,傻里傻气的。 秦律之忍不住偷笑。 “李期矣,你去看下你手机的未接来电,我昨晚想你好好睡一觉,开飞行了,感觉你那几个下属快急疯了。” 李期矣收起玩闹,一边刷牙,一边去客厅拿手机。 他忙碌的拿着手机进洗手间,开了免提听人家汇报工作,自己这边把静音开了,傻乎乎的看着她傻笑,秦律之被他看毛了,又是一巴掌盖过去。 这回祺祺聪明了,知道躲了,律姐眼睛一瞪:“把脸摆好。” 他抿了抿嘴,认命的把脸凑过去给她,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傻逼。”然后摇了摇头,忍不住发笑。 李期矣很孩子气,尤其是在她这儿,傻里傻气,那边电话里在说什么帮派斗争,李期矣这边在发神经,简直不要太魔幻。 那边陈述完,叫了两声头儿,李期矣开了静音,又是一副很装逼的派头,用一种近冷漠的口吻回复了:“除掉,你亲自去。我已经留了他两年了,我说过,不能碰可卡因,他要作死,就让去死好了。” “可是现在如果除掉凤三,竹安帮群龙无首,只怕会出乱子。”查偌担忧道。 “我说过,14K要是想长久,关键是不要碰毒,让他接手大麻已经是底线了。你亲自去督管几天,等我回去再安置。这事,一定要闹得动静大一些,杀鸡儆猴,震慑下面想碰毒的杂碎。” “是!” 秦律之听完,问了句:“你们黑帮生意,毒品不是大头吗?” “要想长远发展,以后能过舒坦日子,不被各国警方当成众矢之的,就不能碰这个。” “你们14K之前有碰这个?” “嗯。我的师父他有,我不许。我也从长久发展的角度说服他了。要想在阳光下过日子,就必须杜绝这个。” “大麻不也是毒吗?”秦律之问。她思索一番又道:“其实大麻在欧美泛滥也不是一两天了,在欧洲留学的时候,我那些酒肉朋友,以吸大麻为乐的欧洲人不在少数,美国人最严重!” “嗯,我会允许他们搞大麻,是因为现在美国好几个州大麻都合法了,反正毒害的是美国人,14K有钱赚,还合法,何乐而不为呢?” “你还想千秋万代的持续你这个黑社会生意?”秦律之无语。 “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不能让它在我手里败掉。地狱只有进口,没有出口,我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李期矣认真道。 “你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呢!犯罪分子!”秦律之忒了声。 李期矣被她噎得一滞,失笑:“犯罪分子的女人也是犯罪分子。” 秦律之蹙眉:“李期矣,你真的很土。”什么什么女人这种句式把她恶心的直想吐。 李期矣被她的小表情逗乐了:“你不爱听哦?” 秦律之警告道:“我说句三观不正的话,我现在已经和你在地狱里同寝了,也不装什么正义之士批判你,未来要是你被哪国的警察抓了,你一定要把我摘干净。你的生意我不管,也不碰,我只和你谈情,不和你说其它的。我从来不是好人,但要和你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坑害华人,有竞争关系和要来索你命的除外,这些你碎了他我都不管。第二,我知道你一向会钻法律的漏洞,但是你干的毕竟不是什么上得来台面的生意,我和你去荷兰,以后都不要回国,我很自私,既不想你受审判,也不想你在任何情况下在国内犯任何罪。第三,保证你自己的绝对安全。我不想你坐牢,更不想你去死,等我哪一天不爱你了,你再死也关系。明白了吗?” 说秦律之无情吧,她一个在体制内摸爬滚打熟读法律常识的人,愿意抛弃一切和李期矣走,也算深情,甚至有些疯狂和病态。说她深情吧,她即使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也在给自己找退路,在最大程度的把自己和李期矣除爱情之外的其它模块切割。即使很自欺欺人。上了黑帮教父的床,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可她还是在挣扎。 李期矣认真地说:“我好不容易把你锁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死的。我一直在洗白我的生意,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你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我从没有想过坑害华人,也不想沾染会让我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东西,如果一天,真的出事了,我一定让你全身而退。” “我和你这种人,都是恶人,不值得怜悯。”秦律之叹息道。 李期矣抱住她:“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我只要和你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疯子!”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靠在他怀里:“我现在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至于未来是生是死是坐牢是下地狱,我都不管。过一天算一天,爱一天赚一天。” 李期矣笑了:“我们生来就是要相爱的。” “嗯?” 李期矣没作声。换做这世间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她这么疯,敢和一个疯子一起下地狱。他们的爱,当然不值得歌颂赞美,可他,就是觉得这爱很美,很值得。 从此刻起,他再也不是追逐妖精的傻子,他们是双向奔赴地狱的疯子和罪人。 “我们都没有按照预期的人生走。生性自由的我为爱所囚,要当法官的你成了罪犯。”秦律之难得悲切。 “让我们一起在地狱享受这场脱离轨道的灾难,我们爱下去,这场灾难才有意义。”他紧紧地抱着妖精。 ………… 某恋爱脑戴着口罩和帽子在排练厅的角落里躲着看她排练。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她催促他回荷兰处理事情,他偏偏要作死留在她身边几天。 问原因就是…… “师姐,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私人飞机来见你,我不想再坐飞机了。” 秦律之不信:“是吗?” “是…还有…早上的事儿不是还没办完吗?” 秦律之笑着讥讽道:“你那边没人也可以找个充气娃娃呀~” 李期矣脸一黑:“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占有欲。” “我让你去找别的人你会去?”秦律之问。 “我是嫌命太长了?”李期矣反问。 “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占有欲?你又不是不怕死。”秦律之理所当然道。 李期矣笑了:“你不想做吗?” “想啊。” 李期矣摊手:“我这是做服务工作。” “哇,李期矣,你脸真大呢。我可以找别人做服务工作啊~”秦律之就看不惯装逼的人。 “你敢!”李期矣恶狠狠地看着她。 秦律之瞪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李期矣生气了:“秦律之,你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秦律之笑,撑着头看着他,饶有趣味:“你生个气给我看一下。” 李期矣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认真道:“我错了,别闹了。爱是要和爱的人做的,别再和我说去找别人了,真的很难受。” 秦律之直接笑喷:“你说你装什么逼?” 李期矣闷着声,沉着脸,看着妖精笑话他。 妖精看着祺祺的脸,越笑越大声,祺祺看着妖精的脸,越看脸越黑。 何必呢…… 铁柱:我真的很拖拉,从我回我的出租屋到现在,大扫除就没有搞完,然后前几天有来钱的活儿,我干了也是拖拖拉拉。本来准备继续拖拉的,看到姐妹们的留言,我逼着自己快点更新了,毕竟写是所有活儿里,我干得最顺手的。我一屋子的书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下周有个小朋友要来我家玩儿,我得清条路出来给娃娃走,所以从我回来以为自己一天能搞完的卫生,不知不觉搞了十几天,还越来越乱,我看书总是乱丢,但是我怕放进书柜里,我又会弄出来,很乱。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天降田螺姑娘,搞卫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第72章李期矣的隐藏技能 忙完早上的排练,秦律之整个人累倒在车里。 李期矣心疼的看着她,无奈道:“我还以为艺术工作者都比较清闲,果然不能听信不懂行的人说得谣言。” “所以我现在真的没空搭理你,你先回荷兰,等我忙完这些事,辞了职就去找你。”秦律之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的后座上。 李期矣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我在忙,你在玩,难得我们反过来,现在就让我感受一下闲暇的快乐。” 秦律之瞟了他一眼:“你那边真的不会出乱子吗?” “出呗。反正我回不回去,事情都在那,我处理与否,都有处理不完的事。” “昏庸。”秦律之摇头。 李期矣笑了。 他也靠在后座上,认真道:“我觉得看你排练很有趣啊,平时你总是说你爱摆烂,可真正遇到专业上的事,你很一丝不苟,好几次你在台上听到别人唱错了,或者走位不对,你都很严谨的在讨论。这是我没有见过的秦律之,觉得很新奇。” 秦律之闭着眼,疲惫道:“我装的。怕被院长抓。” 李期矣看着她:“承认自己真的很负责很认真这么难吗?” “嗯。”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闭嘴。” “……” 李期矣开车去餐厅,一路上都在想秦律之排练时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直观的感受秦律之的工作状态之后,他觉得自己很自私。 他好像让一个艺术家埋没了。 秦律之其实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以她的专业素养,再唱个十多年,一定会成为民族歌剧演员里的佼佼者。秦律之虽然看着张扬,其实骨子里很懒,不爱出风头,她在歌剧院上了这么多年的班,一直没有评上高阶职称,也没有参加什么大的主演活动,是她自己不想,她太爱玩儿了。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选择也不同。她是个天生的艺术家,艺术家有的臭毛病她都有,但艺术家有的敏锐和超乎常人的专业素养她也有。 有的人天生喜欢站在聚光灯下,而有的人明明可以成为耀眼的星星,偏偏要收住光芒。选择没有好坏之分,只是作为旁观者和爱人,他就是觉得秦律之就这样被埋没很可惜。 偏偏他现在选择的路,注定了秦律之跟他走,会被埋没。 而他,也自私的闭口不言。他只想让秦律之是他一个人的秦律之。 他也很卑劣的暗自庆幸秦律之生性散漫的性子,要是她有成名成家的理想,秦律之一定不会跟他走,他注定会被抛弃。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这十年,是为了爱秦律之的牺牲,这是他自己为了变强大走得一条不归路,是他自己的选择。可秦律之不一样,她选择了他,一旦走上这条路,以后舞台的灯光就不能再照在她身上,一生为了躲避麻烦,只能寂寂无名。 ……… 和暗自纠结的李期矣不同。秦律之恨不得快点甩了这个垃圾工作,她累的快爆炸了,快点结束让她躺着吧。 她会认真对待工作,是她不想敷衍自己的努力。她的人生,只有唱歌这一件事坚持下来了,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血,敷衍的对待专业,就好像在强奸她努力过的那些时间。唱歌让她在某种层面成了一个社会要求评判的成功者,这是她多年努力换来的结果。 连评职称评优时,她连自己的资料都懒得整理,她这样的人,这辈子在体制内一定只是混退休的水平。 跟着李期矣走,好歹可以获得爱情的快乐和性的欢愉,成为歌唱家,只会把自己累死。 每一次带实习生,她都是能跑则跑,任何需要负责任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是致命的麻烦。所以愿意为爱李期矣负责任,为他守爱人之间必须的忠诚,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极限了,人生在世,玩才是正事,其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排练结束之后,她在琴房待到了晚上十点。等到歌剧院的人都走了,李期矣才来琴房找她。 琴房全是歌谱,李期矣看她正在研究歌曲的处理,自己按着谱面的页码帮她整理起了谱子。 秦律之也不管他,她眼里的求之不得让李期矣低头摇头浅笑,这也不知道是堆了多久的谱子,他看着谱面的处理笔记,心里感慨秦律之的要求真的细致。 在某种方面,他们本质其实是一类人,不然不会走到一起。 “妈的,现在要是有个钢伴在就好了。”秦律之烦躁的弹她最讨厌的钢琴。 李期矣看了看谱面,又问她:“你现在还要练吗?唱了一天了。” “我今天不练,明天排练又得磨,我想快点整完拉倒了。唱歌有技巧其实不累,说话才费嗓子。” 所以妖精排练的时候都不和人说话。 祺祺拍了拍她的肩:“让开。” 秦律之看着他,眨了眨眼:“啥意思啊?” “我给你弹单音行不行?” 秦律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还会整这个?” 祺祺失笑:“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富家子弟,小时候学过点钢琴不是很正常的吗?” “妈的早知道你会弹钢琴,以前在A大的时候,期末考就该拉着你练正谱,省得我满世界找钢伴。你知道找钢伴多难吗?”她后知后觉,颇有些气怒道。 李期矣笑道:“我也不可能去你们音乐系丢人显眼啊。A大音乐系钢琴专业很能打的。” “这你都知道?” “大二课没那么多的时候,我去听过几次你们系钢专的毕业音乐会,挺不错。” 秦律之笑道:“那你是没去看过其他专业钢琴必修课的期末考,那简直就是车祸现场,我每次考钢琴都差点挂了。” 李期矣笑,看着谱面研究起来:“你要伴奏的单音还是旋律的?” “你识谱这么快?”秦律之不可置信。 “低音谱号可能慢一点,所以我可能得弹几遍才能摸完正谱。” 秦律之瞪大眼睛:“你有这个水平怎么能藏这么久?” 李期矣亲了亲她:“之前不是没有派用场的地方吗?” 秦律之看着他,存了心要考他:“吹牛不算数,我先不唱,让你摸摸谱子,给你半个小时,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正谱弹出来。” 李期矣也来了斗志:“弹出来了,陪你练完,你就和我回家。” 秦律之笑了:“好哇,早点回家,早点开张。” 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李期矣的斗志。“和弦和大琶音我都省成单音哦。” “你还挺专业嘛…钢伴偷懒的技巧你都知道?” 某祺嘚瑟的看了一眼她,认真的摸谱子。 秦律之和李期矣坐在一张琴凳上,李期矣在摸谱,她看了一眼时间。 十点十五分…… 他用右手走了遍旋律,又练了遍左手的旋律,大的分解和弦他都在调式内替换了。右手走旋律的时候,除了几个复杂节奏没卡主,每个音都弹对了,愣是一个错音都没有。 “你的钢琴和谁学的?”秦律之感慨道。 “金延林。”李期矣答。 金延林可是音乐家协会的钢琴权威。 “哇!你那倒霉娘还真舍得给你投资呢!” 李期矣一滞:“是我外婆送我去的,和你嘴里的倒霉娘没关系。后来我外婆过世,没人送我,初一考完十级就没怎么再学了。” “我听说他现在一节课已经要两千了。”秦律之道。 “不清楚,没联系。” “我说你怎么那么了解中国古代的乐律,那个五度相生律别人都没教会我,你把我教会了,原来是和金延林学的,难怪…听说他很重视儿童对音乐史和乐理的了解,一直在推动考级乐理发展,让现在的家长叫苦不迭,之前我外公本来是要送我他那的,可是我看他那么严格,试了一节课,就不学了。” 李期矣又笑了,他俩还有这么些渊源。 秦律之又问:“你会弹钢琴这件事,怎么没告诉过我?” 李期矣答:“你也没问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现在会弹钢琴的人很多。再说,我这技能在其他女孩那或许是加分项,在你这,可能是雷区。你可没少和我说学音乐的男人多让你没兴趣…” 秦律之捏住他的脸:“你会弹和别人会弹能一样吗?” 金延林手底下考过十级的弟子,李期矣的钢琴基础一定很扎实。秦律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心里嘀咕起了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有抓祺祺给她弹正谱,这样每一次和伴奏,都能搞一搞…… 他们冤枉错过了好多可以做爱的时间。秦律之一想,就自闭了。要是当年没和他吵架,没出那档子事,答应了李期矣的求爱,她读硕士的时候,让李期矣给她练声弹伴奏,这样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配合钢伴的时间把自己困住,还不用有礼貌的对待陌生人,祺祺不是想揍就揍,想虐就虐的吗? 她好像错过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专属钢伴,如果一辈子都不知道,也不觉得亏,但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这件事,她觉得自己多舛的找伴奏生涯的全部委屈都涌上来了。 她本身就懒。作为一个声乐专业的学生,每次期末考最大的困难不是考试唱歌,而是找到一个贴心的伴奏。所以每次都是临考试了才找到伴奏,最后的结果就是花了钱还不满意。 如果知道祺祺会,她一定会拉着祺祺,把正谱甩给他,然后自己去玩,祺祺一定会比对待自己的事情还认真对待她的事,她想什么时候合,不想合就和他做爱,在琴房做爱…… 她之前只是听别人说过,自己还没有试过…… 音乐系那些男的,看着标志,没一个能搞的。 她看到他们,别说性欲了,啥欲望都没了,还在琴房搞?不存在的…… 可是祺祺不一样,如果是祺祺,她一定有欲望把他榨干。 越想越气,越想越想把李期矣的裤子脱了。 她在欲火焚身的时候,李期矣已经把整个正谱摸下来了,二十五分钟,摸完一个正谱,吊打了音乐系所有的辅修学生。 法学院在逃钢专学生李期矣看着她:“可以合一下试试了~” 他在练习的时候,满心期待妖精崇拜的眼神,望向她后,妖精的目光哪有丝毫他期待的崇拜,她恨不得吃了他。 生气?好像有点,更多的是…… “合个毛,合点别的……” 祺祺有些害怕,眯起眼:“嗯?” “我想做爱。” 李期矣的眼神也变了,看着秦律之:“这是琴房…” 妖精笑得阴险妩媚,坏姐姐得很:“你不知道音乐系的人最喜欢在琴房做爱了吗?” 祺祺的某处瞬间充血:“别闹,回去再说。”李期矣对和艺术与学习沾边的地方,多少还是有点敬畏感的。 妖精把谱子往钢琴顶盖板一丢,然后把琴盖合上,坐在了钢琴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李期矣。 祺祺被她看得浑身发紧。 只见她慢悠悠的穿过上衣把内衣脱下来,甩到李期矣脸上。 祺祺的脸被她性感的文胸盖住,他闭上眼,抓着文胸,眼神再也没有一点迟疑。 某艺术家琴房的灯莫名其妙的关了,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 接着…… PS:接着就下一章。谢谢姐妹们的珠珠,爱你们,我的卫生没搞完,搞完了我告诉你们,爱你们~ 说实话,我看过关于音乐描写的网文片段,最离谱的是男主角一天钢琴没学,为了女主角弹出了印象派大师拉威尔的《水妖》,这是我见过最雷的关于音乐的情节。 其它那些,为了女主角在婚礼上弹出了《梦中的婚礼》《致爱丽丝》,我还能咬着牙接受,因为那些曲子,四五级的水平,练个一两年,也能完成,本来男主角就无所不能,所以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但《水妖》真是我们系几个钢专学生一生的雷,印象派的作品,真的不是人练的,除非男主角把郎朗的手接到他自己的手上…… 和那些被撩的嘎嘎叫的其他专业的猛女不同,我们学音乐的经常会坐在一起吐槽这种离谱片段,尤其是钢专的学生,看本来就是为了放松,结果被情节劈的焦黑,这当然也没什么了,为了证明男主角有多爱女主角,专门去了解的钢琴曲的难度而写出这样的片段,的确是很动人,但是很反人类。如果没有钢琴基础,上来就弹水妖这种,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大师,对印象派的乐曲也是再三磨练才敢搬上音乐会。 其实前面我有设计一个让李期矣帮秦律之弹正谱的剧情,但是后来我还是没这么写,想着李期矣会不会太无所不能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学音乐,怕有学音乐的姐妹看到被雷到,就想让他们各自分工。可李期矣这么了解音乐史,一定是有音乐基础的,音乐史涉及到很多高阶的音乐知识,尤其是中国古代的那些乐律知识,如果他什么乐器都不会,不会识谱,绝对辅导不了秦律之,所以前面有铺垫,这个结果也不算太突兀。而且正谱的难度不一,有些正谱的确是不难,有童子功并且钢琴技术扎实的学习者磨下来合情合理,应该不会被人杠。 在琴房做爱,是作为音乐生的执念。读书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什么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在琴房做爱被抓,我想着,律姐这样的,竟然没在琴房做过爱,太可惜了,所以本来这场性应该是在荷兰的,荷兰有一架欧洲的古钢琴,可荷兰没有琴房…于是就有了这场。 第73章琴房paly 这次是妖精主导的性,他们第一次边缘性行为在他学生会的办公室,而在琴房这次,是真刀真枪的干。 李期矣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只有下腹那块隐秘之地被秦律之暴露在空气中。 秦律之她在性事上和男人一样敏感,来感觉了,不需要太多前奏就可以直奔主题。所以她扯掉李期矣的灰色运动裤和黑内裤之后,握住祺祺就直接往入口塞。 李期矣被湿润包裹后忍不住舒爽的“操”了一声,妖精在性事上的天赋,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嗯~”秦律之直仰头哼淫。被李期矣填满的感觉真是人间极乐。因为忙碌和莫名其妙的忠诚感,秦律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和男人做爱了。 李期矣冲撞的急促,担心有人经过的刺激感让他上来就很剧烈,又刺激又怕人来,所以想快些结束。这里毕竟是她工作的地方,他和她在琴房宣淫,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秦律之闭着眼睛,抓着李期矣的头发,迎合着他的冲撞动作,故意叫得很浪荡。 李期矣吻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秦律之咬他。 “祺祺~现在没人。嗯~”她故意还娇吟两声,生怕别人听不见。 “别闹,刚刚在下面保安还在问我什么时候走。”李期矣的声音闷闷的。 “你不是就在我下面吗?” 李期矣凶狠地看着秦律之:“别整,到时候被别人看见……” 秦律之笑了,还黑帮大佬?在琴房做个爱还要脸? 秦律之什么性格?她就是偏偏要和李期矣反着来的性格。 “啊~祺祺,插进去~” “操!妈的,我就该干死你!”李期矣直接往里冲,整个埋进去,手捏着秦律之的细腰,在阴道里撞击。 秦律之被肏疼了,咬着李期矣的耳朵:“轻点。” 李期矣被秦律之刺激成这样。轻点?她竟然还想轻点? 本着一定要在琴房干死妖精的原则,李期矣越肏越用力。 她坐在琴盖上,他站在她身前,她的腿像蛇一样缠着他,他抵在钢琴锁面上,他一手捏着她的腰肢,一手揉捏着秦律之的右乳,阴茎在她的身体里死里摩擦。 琴房的钢琴叽呀叽呀叫,秦律之嗯啊嗯啊叫,李期矣被两种声音刺激的越来越生猛。 她哪里是什么怕疼的清纯玉女?刚刚还让轻点,一会儿就适应了这个力度,淫乱的瞎叫:“祺祺,祺祺,再用力点,啊~我要死了…” 他也要死了……这是琴房! 平时妖精哪里有叫过这么大声,她就是故意的。偏偏她越刺激他,他越受不得撩拨,傻乎乎的总是如她的意。他俩做事有个特点,如果是他邀约,妖精不想,他一定只能憋着,但如果是妖精来了兴致,就算本意不想,他也一定会很没出息的被勾引,最后总能如她的意。 一阵脚步声传来,秦律之吓得一夹,李期矣差点射了。 他“嗯”了一声,秦律之又夹了一下,李期矣咬住她的耳朵,低沉又色情的说:“别闹,真来人了。” 秦律之故意夹了好几下,李期矣额头上浸出了汗,这要是别的男人,肯定早就射了。 她故意舔他的嘴唇。 琴房外传来声音:“还有人吗?没人我要关电了!” 是保安。 秦律之故意看着李期矣,舔了舔他的舌头,对外面的保安:“啊~” 李期矣的眼睛都瞪大了,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当着他的面对其他男人发骚。他直接往她身体最深处撞,是惩罚性的,所以有点疼。 秦律之疼的蹙眉,咬着李期矣的喉结,回应他的粗鲁。 “有人?!还是野猫?” 李期矣看秦律之不说话,直接自己说:“有人,在练琴。” 那保安还在琴房楼的走道徘徊,不解道:“我刚刚听到女人的声音了,还有女同志吗?怎么不开灯?” 李期矣瞪着秦律之,破罐子破摔,肏得越发狠了。 秦律之一边轻喘,一边笑,对着外面说:“保安大哥,是我,秦律之,我…老公……在帮我换礼服。” 保安大哥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不对,赶紧道歉:“抱歉抱歉!秦老师啊,你们继续!我我我我我……我去门口了,等会你们回去了我再来关电。” “老公”一出,李期矣的眼神都变了。 一声老公把人给叫射了。 出大事了,秦律之的高潮还没来,李期矣就射咯。 秦律之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期矣,嘲笑道:“你射啦?哈哈哈” 李期矣的脸都黑了,还没从老公的喜悦里沉浸一秒钟,就被妖精的嘲笑弄得很没面子。 他黑着脸拔出来,连带着二人的体液,沾湿了秦律之的半身裙,他咬牙切齿道:“骚货。” 秦律之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哈,射了!!!” 记住律姐现在的嘲笑,今晚她会死得很惨。 李期矣黑着脸,帮她穿好贴身的衣服,扯着她就往外走。 经过保安亭的时候,秦律之笑得如花似玉,李期矣脸黑若煤炭,保安大哥老脸一红,气恼自己是不是打断了秦老师老公的好事被记恨上了,听说秦老师背景深厚,得罪了她老公,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就不保了,他越想越害怕,颤颤巍巍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李期矣哪里有空理保安,油门一踩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外冲。 秦律之一路都在笑,李期矣一路都在气。 都来不及到玉蔷薇苑,他找了个没人的路口,把车一停,就按着妖精往死里肏。 “不要了,祺祺,不要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我错了……” “现在怎么不叫了???”他一脸哀怨。 秦律之被肏疼了,吓得直摇头:“我叫,我叫,我叫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敷衍的瞎叫难听死了。他嫌弃的吻住秦律之,下身震得和电动发动机似的。 有了前面的铺垫,秦律之高潮的特别快,她高潮的时候,李期矣正咬着她的唇齿,只能哼哼唧唧的,发不出太大的声响,感受到秦律之阴道的收缩,李期矣更卖力的往里冲,很快就把她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她累的闭上眼,仍由李期矣摆弄她。 没事招惹李期矣干嘛…… 当事人现在十分后悔。 他射了第二次,就开车回了玉蔷薇苑,她倒在副驾驶,像个尸体。 可李期矣哪里会善罢甘休。一下车就扯着她去浴室。 一路上秦律之都在抗拒:“还做啊?不要了吧……我真的好累。”秦律之快哭了。 李期矣一本正经道:“我要射给你看,我射不是好笑吗?” 秦律之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她小心哄道:“祺祺~我开玩笑的…” “你开飞机都没有用。”李期矣咬牙道。 “李期矣,你是不是想我生气?”她故作严肃。 “你气你的,我射我的。”李期矣现在根本不吃这一套。 秦律之没绷住,又笑了。李期矣真的很幼稚。 她一笑,李期矣就更加坚定继续做的决心!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真的生气了!”秦律之怕死了。 “那你气死啊。”李期矣不咸不淡道。 “不爱了是吧?”秦律之还在垂死挣扎。 “爱是要做出来的,射了才爱。” 秦律之爆笑如雷了:“我认错了,别闹了,我明天还要排练呢~” “你明天排山倒海我都不管,今晚射干净再说。” 然后就是…… 从浴室到卧室,从门板到地板,从沙发到落地窗,所有他能射的地方都被他射了一遍。 精液全都在她的身上,体外体内,二人淫荡的像发情的野兽。 到最后她叫老公都没有用,叫爹也没让李期矣放过他。 李期矣用实际行动给秦律之上了一课。男人都是一样的,行不行都不能在那方面笑话他。 要是平时,她威胁两句,李期矣就听话了,这次事关男人的脸面,触碰了李期矣的男人底线,什么都不管用。 她累到像个呆子,无神地看着李期矣:“够了…我下次再也不乱说话了~祺祺,我错了。” 李期矣抽着烟,难得不搭理她。 “还生气啊?”秦律之坐起来,夺过他的烟,自己抽了口。 李期矣无奈:“不生气,我今天去你琴房被保安看到,明天要是有流言出来,会给你造成影响。”他不想秦律之再被黄谣中伤,更不想这些黄谣的源头来自他!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人言可畏,他俩都吃过人言的亏。 “你是我男人,我和我老公在琴房做爱怎样?说就说呗,我要是在乎,我就不作这个死了。” 李期矣听了,笑得很纯情,有些做作道:“原来我是你老公哦。” “也可以是奸夫。”秦律之见不得李期矣发傻。 李期矣的脸一黑。 秦律之怕了这个表情,刚刚作死的后劲还没缓过来,吓得她赶紧改口强调“老公老公,绝对是老公……” 李期矣满意的点头,又期待道:“那以后别人问起我……” “你是我老公。”秦律之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李期矣等到了他要的答案,兴奋的抱着秦律之:“那你到荷兰之后,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吧?” “不可能。”秦律之直接斩断了某人的幻想。 李期矣有些低落,松开了秦律之自己又闷声抽起了烟。 “领不领证重要吗?”秦律之不解的问。 “重要。我需要安全感。”李期矣认真道。她总是可以随时变卦,领证了之后,起码可以有一个名义上的东西束缚住她,退一万步讲,有一天她又想甩掉他,想要摆脱法律关系,她也必须要和他联系,而不是像现以前那样,想消失就消失,他怎么也找不到,他恨透了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不想再体验一遍。人在幸福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如履薄冰,这或许就是人的劣根性。 “那你自己不安你自己的吧。”说完,秦律之自己去了浴室。 李期矣看秦律之开始无语了,追着她去了浴室,从身后抱着她:“我错了,我太急了。” 秦律之愿意和他走已经很了不起了,他不该这样得寸进尺的。 秦律之不搭理他。 李期矣的不安被放大到了极点。他怕自己的话让她厌恶,他怕自己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结果又付诸东流,他怕秦律之再次变卦…… “对不起,我得寸进尺了,不领就不领,你要怎样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生气。” 秦律之听到李期矣急促的解释,舒了口气道:“你对我的决心有点信心,相爱比领证重要。搞不好哪一天,你看上了一个比我年轻比我貌美比我骚的女人,没有结婚证的束缚,你可以大胆的追求她。” 李期矣的好心情被这后半句话冲的消散殆尽:“秦律之,别用你的心思这样诋毁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是你的想法吧!没有结婚证的束缚,你可以自由的找一个比我好的年轻男人,随便把我甩掉,再次抛弃我!” 秦律之也毛了:“对啊,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就抛弃你,甩了你之后,我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被我睡一遍!” 李期矣气到胃都痛了。 好嘛,刚刚还在抵死缠绵的两个人,立马就翻脸吵架了。 他忍住嘴边气话,眼睛红红的,看着秦律之喘粗气。 秦律之也后悔自己说了这种刺激李期矣的狠话。 两个人就这样干瞪眼。 秦律之疲惫问道:“还要继续吵吗?我累了,没空陪你,你受不了就回荷兰。” 现在回荷兰,然后她越来越气,立马甩了他,放妖精真的去睡全世界的男人?不可能!李期矣更气了,胃一阵阵的抽,脸都惨白惨白的,在秦律之面前,他永远都没有底气。 他气得半死,最后恶狠狠的憋了句:“哄我。” 秦律之没绷住,笑出了声,什么气都被这句话冲没了。就这点出息还和她吵架? “哄你。”她抱了抱他。 李期矣紧紧地抱着她:“下次别再说气我的话了。” 秦律之闷着笑:“那你下次别作死。” “嗯。”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女人能骚得过你了,我只喜欢最骚的,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伤我心。” 秦律之笑了,叹息道:“那我错了。” “我也错了。” 祺祺小心道:“不要再吵架了,我真的很讨厌吵架。” 秦律之知道李期矣向来没有安全感,她抚了抚祺祺的背脊:“知道了。” 第74章去荷兰咯 大早上被李期矣拉着做了一个多钟,秦律之整个人都很累。 他要去坐私人专机,所以,她还是把他送到了他说的地址那。 说是送,其实是本人开着她的车自己去。 某小学鸡很幼稚的抱着她:“你真的不送我?” “有什么好送的?三十岁的人了,会丢掉咩?”都到机场了,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李期矣脸一黑:“能不能对我有点舍不得?”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我马上就去找你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秦律之无语。 李期矣抱着她,咬了咬她的脖子:“我回去了你也要记得给我发信息,给我打电话,不许不回我。” “知道了,吵死了。”秦律之恨不得李期矣快点走。本来排练就烦,他还在这里给她加大工作量。 “我舍不得你~”李期矣又耍赖了。 “太粘人的男人会招人烦。”秦律之吐槽道。 李期矣委屈吧啦的看着她:“你亲亲我。” “你走不走?”秦律之毛了。 “走…” 秦律之捏住他的鼻子:“好了,我真的很快就去找你。” “嗯…”还是在耍赖。 “亲一下。” 秦律之烦躁地给了他一巴掌:“下车。” 李期矣飞快的在她嘴上嘬了口,唇沾唇之后,就离不开了,他又开始涩情的伸舌头。 秦律之啧了声,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把他亲迷糊了之后,飞速按开了他的安全带。 “可以走了。” 李期矣迷迷蒙蒙的看着她:“要不我再拖几天吧?” 查偌和猪在荷兰都快忙疯了,14K里的事都快摞成山了,整个帮派都在等他回去,他还在这里拖?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老大现在这副蠢样子,一定会另立山头,另择贤主。 秦律之拿出手机。 李期矣期待的问:“师姐干嘛?是不是要和领导请假送我?”他喜庆的像过年的孩子。 “让你失望了,我要报警。” 李期矣脸一黑。 “走不走?” “走……” 然后又亲了一下,又抱了一下,又咬了一下,又拖拉了半天。 “我真的走了……” “滚!!!”一定要用骂的。 效果立竿见影,小学鸡下车了。 秦律之一秒都没迟疑,合上车门就起飞了往回开。 李期矣惆怅的看着尾气。心里一阵难受…又要分开好久…… ………… 回到荷兰后,某首领黑帮大佬的派头十足,依旧装逼,只是一个人在书房和心上人打电话的时候,娇俏的像个怀春少女的样子被手下看到,大跌眼镜。 久而久之,两位大哥都习惯了自家大佬恋爱脑的本质,对于他开会半路拿手机打电话,笑着出去,黑着脸回来都习惯了。 大家无疑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也和老大的过山车一样的心情一起上下起伏。 律姐要是心情好,哄了老大两句,那大家都相安无事,可能还会从轻处理。 要是心情不好,芝麻大点事儿都不敢汇报,生怕出人命。 ………… 开辞职处理会的那天,很多行业内的权威都在劝秦律之好好考虑。再过多个十年,她就可以和许多歌唱家齐肩,她的辞职,一定是业界的损失。 可不管怎么劝,秦律之都心意已决。 “或许对于这世上大多数的人来说,成名成家是他们最终的人生归途。可是对我来说,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我现在知道什么能让我最快乐,我就去做这件事,等将来如果我不快乐了,那我就去找新的乐子。” 人各有志,没几个人理解秦律之的所作所为,但也都无奈只能同意辞职。 秦律之和李期矣在琴房宣淫的事传开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大家也只敢在背地里说三俩句,没人敢明着得罪这个大菩萨。 本来她就不在意别人会怎么说她,她这辈子经历的黄谣比别人吃的盐都多,她和自己的男人在琴房擦枪走火这种事,的确是不光彩,但又怎样?正常男女,正常需求,法律条文也没规定不可以。 老一辈的人都看不过秦律之的行事作风,可秦律之也看不惯老一辈人的固执迂腐。 这种事情,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八卦的人专门去问了那个保安,秦律之的老公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保安说,那是一个绝对可以和秦律之匹配的男人,长得极其英俊,气质绝佳,不怒自威,谁看了都会觉得标志,但谁都不敢多看两眼,他一个男人,看到那股气势都害怕。 这更加坐实了秦律之身后大佬深不可测了。 更有好事的,专门去看了琴房走廊监控。 在秦律之不知道的背后,李期矣几张模糊的监控图像在歌剧院的各个私群传开了。 真的很帅。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群体,可能是天生视觉动物的劣根性,在李期矣没有公之于众之前,大家酸秦律之的点,都是说秦律之傍了个秃头老头高官,比她爷爷的年纪不轻,看到李期矣之后,酸的点又不一样了,说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男人怎么会秦律之这么一个浪荡婊子。 不管怎么样,秦律之都是被攻击的对象。她错在她长得太过美艳,错在她性格太过坦率,她错在她坦荡的活成了许多人只敢偷摸活成的样子。 因为秦律之强势的性格,也没人敢找死欺负她,只能在背后酸溜,可悲的是,这样的酸溜评价大多不是来自异性,而是同为女人的同性。 对于李期矣的猜测越发离谱,有人说他是什么省级高官的儿子,也有人说可能不止。越传越离谱。 而流言蜚语都随着当事人的离职扑朔迷离。 秦律之和李期矣的艳闻,成了歌剧院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了永远都不会被澄清的秘密。 彭世生是这么形容秦律之工作环境的女性:“在那个老妇女扎堆的地方,不会有人女人喜欢律姐,除非那个女的是拉子。” ………… 秦律之把自己的基金股票已经亩灵咖啡的分红还有成和10%的股份全都转移到了瑞士的一个新账户里。 她专门询问的相关的专家,也拜托付川西做了公证。 生妹一脸不舍的看着秦律之,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你真的要走吗?” “嗯。”秦律之抱住彭世生:“也不是见不到,想我了就去欧洲找我。” “你把财产全都转移了,你大哥不问你?”彭世生问。 “我自己的财产,我有权力支配。至于我大哥,我本来就不想和他沾染过多,要不是为了我外公的遗产,我恨不得和秦家切割干净。秦家的事,我是不想再搭理了。我大哥毕竟是我二舅的孩子,当年我把他亲妹妹整的那么惨,他没有存心思报复我,我都感激不尽了。” “你这样说会不会有点绝情?你大哥一向偏袒你多过他亲妹妹。”付川西说了句公道话。 “我只信血缘,不信什么情感表象。”秦律之无情道。 生妹感慨道:“李期矣能把你这种坏女人拐走,真是牛逼。” 秦律之挑眉:“我要纠正你,是我要他陪我玩儿,而不是他拐走我,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去留。” 生妹叹了口气:“你把财产都转移了?真不准备回国了?” 秦律之认真道:“就李期矣的身份,我回国不是找死吗?再说,两个老人都走了,你随时可以去欧洲找我,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也没啥回来的必要。我得给我自己留点后路,未来的事说不准,谁都靠不住,只有钱靠得住,哪天我想甩掉李期矣,这笔钱是我过下半辈子的启动资金,谁也不能动,所以在去荷兰之前,我必须把我后半辈子的保障办好,我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走。” 彭世生笑了:“也就你了秦律之。都愿意和他亡命天涯了,竟然还想着退路。” “那我不想着退路你养我?” 生妹摆手:“拉倒,我可养不起你~” 秦律之耸肩:“看吧,最好的朋友都靠不住,我还靠男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我也是男人?” 秦律之失笑:“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她认真的和付川西说了句:“这笔钱放着也是放着,如果你有什么好的生意投资,或者身边有什么搞金融的人才需要投资,你随时联系我,钱生钱才有意义,放在那只是废纸。” 付川西一向赞同秦律之的想法,点了点头:“会的,哪天我要是自己出来单干,就麻烦富婆投资了~” 秦律之和彭世生都笑了。 彭世生摇头:“真为李期矣这小子捏把汗。还没在一起,你就已经想好离开他之后的事了。” 秦律之看着他:“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十年诶,他等了你十年,你还想着离开他?好好过日子吧,难得有一个人这样爱你。”生妹都看不过眼了。 “未来还有很多十年,他今天这么爱我,明天也可以这么爱别人,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而且我对我自己也没信心,我今天爱他,保不齐明天就变了,我只能确定我会一直爱自己,所以,今天跟他走,是爱自己的打算,明天生了变故,有这笔钱,也是爱自己底气。” 彭世生被说动了:“你说得对,我也要去整笔钱存着。” 付川西脸一黑:“你存钱干嘛?偷男人?”他无语的对秦律之道:“你快点走,现在就去荷兰,别在这教坏小孩。” 秦律之:“……” ………… 去荷兰的那天,天气很好,秦律之只带了几件衣服,和李期矣的那两本书。走之前和小姨打了通电话。 大哥来送机,她还愣了愣。 “你准备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秦书宇很生气。 秦律之尴尬一笑:“也不是,大哥不是知道吗?” “如果不是小姑姑和我说,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秦书宇质问。 “抱歉。” “你转移资产我不管你,你一向有主意,但你辞职要出国定居,竟然一声不吭,我们兄妹一场,你也太不把大哥当回事了。”秦书宇的语气里的责备听得秦律之心一软。 虽然他们兄妹平时联系的少,但是感情的确比其他姊妹要稍微好一些,只是她这个人,生性凉薄,不在乎这些。 她抱了抱秦书宇:“谢谢大哥来送我。”她也算是有半个亲人。 秦书宇回抱住她:“受了委屈就回来,我在,娘家在。” 秦律之感动一笑:“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你放心,和小嫂子好好的过。将来小侄子出生,我回来看你们。” “这话我放在心上了,说到要做到。” “嗯~” “我知道你不爱联系人,但逢年过节,也要给我发个消息。” “嗯!” 秦书宇摸了摸秦律之的头:“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好。” 或许秦书宇,真的很疼她这个妹妹吧。 PS:我的卫生还没搞完。越搞越多,越搞越麻烦,问题不大,我很随缘。 我看到评论区姐妹们的留言了,真的感动死我了。本来准备继续拖,但是不能再拖了,这样对不起你们的支持。双向奔赴最重要,真心换真心。我看到5m宝说打赏章的问题,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定价合适,也不知道定多少,我本来想着完结之后再弄的,可是我这个废物真的很怕麻烦,我一想到开打赏章,到时候要去银行,你们又要充钱,算了算了,随缘吧,等完结再说。一张居住证我拖了两年没去办,我的老姐姐们对我无语到已经不想管我了。 其实我也有动心思,开一章打赏章,水滴筹一下今年去苏州和徽州和二刷河南的旅游经费,今年教师资格证到手了,去河南旅游很多景点都半价,第一次去河南的时候,我刚毕业第一年,学生证也没了,所以很气愤自己蠢没有早点考教资。当时错过了很多博物馆,因为我拖拉,没有预约上门票,现在资格证到手了,很多经典景点可以再去一次,上次去龙门石窟被我拖到下午,结果白居易墓和几个相关景点都没进去,因为到点关门了……很想去河南的各个博物馆看看,河南很值得二刷,我想再去一次。 话说我爸知道我考教师资格证是为了半价门票,也很无语。他已经很平静了,他对我的要求就是……活着就好。 我每次出去旅游都是穷游,两年前,我坐了五十多个小时的绿皮,去了五个城市,在去兰州的火车上,遇到了一对穆斯林兄弟,和我说了穆斯林的婚礼,感觉很酷。今年失业,这么好的机会,是一定要出去的,但我也不想你们花太多钱,因为毕竟我的读者很多是在校学生,我大学生时期穷的吐血,所以真不知道怎么定价合适,你们也和我说一说你们能接受的定价,我看着开个打赏章,助力一下我的绿皮车票。 第75章与猪成友 李期矣早早的在机场等她了。 身后跟着一群人,场面夸张得很,她恨不得当场逃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精致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同样穿着西装的墨镜硬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电影。 猪哥和查偌看到秦律之,和一众小弟低下头:“欢迎律姐。” 秦律之可受不了…… 全部人都看着她。 她的行李箱被猪接过去,李期矣像个傻子一样抱住她:“欢迎回家。” 秦律之颤了颤眉,无语的挤出一个笑,咬牙切齿道:“快点离开这里。” “好!” 他很大佬的揽着她的腰,拖着她穿过人群。 经过的洋人,无一不驻足看热闹。 …… 到了车上之后,秦律之就开始骂人了。 “李期矣你这个土狗!你不是一向信奉低调做人的吗?怎么回事?搞什么?很夸张很土诶!这种人以后你自己丢就好了,少拉着我现眼!” 李期矣被怼的老实巴交的。 猪坐在副驾驶,赶紧帮他老大说话:“律姐,这真不能怪老大。咱14K出门,不带点人真的不安全。这次老大还减了一半的人…” “哼!安全?这不活靶子嘛~”秦律之锐评道。 猪尴尬地呵呵笑。 开车的查偌愣了愣,挠了挠后脑勺。 李期矣抱着秦律之像个傻蛋一样不说话,就傻笑。 当然,这是律姐视角的定义了,别人看这样的李期矣,也许会觉得帅…… 一路上荷兰的街景没有看,某傻子抱着她发傻,一句话也不说,就傻笑。 “老大,山口组的人还在等你,等律姐到古堡之后,咱得去议事厅开会啊。”查偌生怕自家头儿被律姐来这事儿冲的迷了脑袋,赶忙提醒道。 秦律之挑眉:“山口组?是电影里的那个山口组吗?”她一脸兴奋。 李期矣点了点头。 她眼神中闪过一道好奇的光:“我能去看看吗?” 猪赶紧道:“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李期矣则是认真的问:“你想看山口组的人?” 秦律之点头:“嗯。” 李期矣思索了一会:“可以。” 查偌和猪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 “山口组的佐川进次郎不是有带女儿来吗?他带了家眷,我带我的家眷,完全说得过去。”李期矣理所当然道。 查偌试图改变头儿的昏庸想法:“头儿,佐川进次郎带他女儿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是来参加酒会的。” 李期矣又道:“我不可以带老婆做生意?” 疯猪觉得,在某些层面,他老大比他疯。 秦律之捕捉到了一丝敌意。来自查偌的敌意,他好像很把她当外人? 也罢,好奇心在这里消散殆尽,她是14K的外人是个不争的事实,她也的确不想因为好奇心去淌黑帮的浑水。 “我不去了,我困了,要睡觉。” 秦律之的脸一冷李期矣的心就慌了。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没人可以忤逆你。”后半句的警告意味震慑住了驾驶室的二人。 “我想去睡觉。” “好…”李期矣从来就是顺着她的。 ………… 纯欧洲古堡的建筑风格大园林让大家大户出生的秦律之还是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园子,比她高中校园还要大一些。光是开车进去都花了五分钟,要是走路,也不知道多久能到城堡的正大门。 她看了一眼李期矣,感慨他这十年的风云,在某种程度的确是会让旁人羡煞。 等进了古堡,清一色的中式风格,让冲突美学在此展现到了极致。 看着秦律之的眼神,李期矣贴心的解释道“这个古堡,是14K上一任首领从一个欧洲没落公爵的手里买下来的。他把里面都拆了,重新装成现在这样。” “古堡的建筑可都是文物,这么个拆法,历史学家看了得哭吧?”秦律之道。 “这样的装法何尝不是艺术?” 秦律之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古堡内的装修,绝对是中式风格的天花板,这样中西合璧的建筑,过了百年谁说它又不是极具价值的文物呢? 秦律之问:“我房间在哪?” 李期矣牵着她,走到三楼,整个三楼都是他的卧室。 他房间客厅突兀的奥特曼映入眼帘,秦律之一愣:“这个…你不仅留着,还带到荷兰来了?” “嗯。” 秦律之挑眉,没再做声。 她自顾自的参观起来,这个房间里,有书房,有酒屋,有影音室,还有阳台。 她知道李期矣一定最常待在书房,所以她先去了书房,书房四壁都是书柜,满满都是书,像个小型图书馆,进门能闻到木头与雪茄的草木气,他有在书房点檀木的习惯,整个书房的味道很典雅。 中央的那个超大的梨木书桌挂着一副毛笔,桌上突兀的摆着她上次送他的小奥特曼公仔。 “这个放在这里会不会太魔幻了。”她抓着小奥特曼。 “不会。我喜欢就好。” 秦律之点点头。 她最喜欢酒屋。 走进去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满壁都是他的藏酒,她随手打开一瓶闻了闻味儿,笑得很明媚。 “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这里,所以我又托人在法国的酒庄订了很多酒。”祺祺献宝似的牵着她到吧台,给她调了一杯教父。 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你这真教父没事还调教父玩儿?” 李期矣专注地调酒,眼神有些哀伤:“你总有一天会在我身边,这门手艺不能丢,不然你喝酒还得出去。” 这十年的日子,他自己最清楚。 秦律之接过他的酒,浅浅的嘬了口。天知道,她多久没有再喝过他调的酒了。 她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嗯,还是真教父调的教父最好喝。”因为只有他,会不用提醒,把陈皮烧得焦黑,倒很多她最爱的糖浆和利口酒。 李期矣莞尔。 猪急急忙忙的到酒室来找李期矣:“老大,真不能再拖了。小日本在议事厅等很久了。” 李期矣收起温情,一脸冷淡:“知道了。” 那样子看起来,真像黑道大佬。 如果不是知道李期矣在她这里有多傻多幼稚,秦律之可能真的会被这副鬼样子骗了去。 “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儿玩,这里对我还算新鲜,你要是不放心,就留那个小胖子陪我逛逛。” 疯猪被点名,直接吓得脸刷白,他可不敢陪这位大姐…… 李期矣看了一眼猪:“你什么表情?” 秦律之看过去,那猪被吓得像发了猪瘟,蔫儿都。 他挤出一个笑:“老大…我这,绝对是,幸(想)福(死)的表情……” 秦律之觉得好笑:“我长得这么可怕?” 猪吓得直摆手:“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我…律姐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美不胜收,美轮美奂……” 李期矣的眼神刀子一甩。 “不对不对不对,律姐…律姐不漂亮,不是……”猪磕巴了。 秦律之坐在吧台前,撑着头,饶有趣味的看着猪:“我不漂亮?” -李期矣看到猪那副死样子,摇了摇头:“你在这陪律姐,我去议事厅。律姐的话,就是我的话,明白吗?” 猪举起发誓的手:“律姐就是老大,老大就是律姐,律姐让我走我绝对不跑,律姐让我死,我绝对不活!” 秦律之乐得前俯后仰,叉着腰看着他:“李期矣给你下了什么药你这么怕他?” 李期矣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很快回来,你有什么事儿就找猪,他敢不听你的,我就废了他。” 猪吓得想尿尿,一脸苦相。 秦律之亲了亲他的喉结:“知道了,你去吧。” ………… 猪颤颤巍巍的站在她身后,倒真像个保镖。 “你干嘛?坐下喝一杯?”秦律之邀请到。 猪吓得直摆手:“不不不不,我不配。” 秦律之眯眼:“李期矣才走你就不听我的?” 猪吓得一弹,飞快的坐下开了瓶酒就往肚子里灌。 秦律之笑死了:“李期矣能杀了你?” 猪认真地点头。 秦律之又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猪快哭了:“姐,你放了我吧,我做牛做马都成……” 秦律之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格外的喜欢猪。可能是因为他胖嘟嘟得很可爱,可能是因为他对李期矣的真心实意,也可能…是她感受得到猪对她的尊重。 查偌给人一种疏离感,可猪不会,他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做什么,和这样的人相处不费力,而且他眼神举止都透着股武人的纯粹,她喜欢简单的东西,接下来在荷兰,她也需要一个能和她说得上话的朋友,那个人,猪是首选。 “陪我喝酒,陪我聊聊。”她道。 猪点头:“律姐想聊什么?” “聊聊李期矣。” 猪想了想:“您还是自己问老大吧,万一我说错话,老大能杀了我。” 秦律之又问:“他做了什么你这么怕他?” 猪认真道:“我不是怕老大,我是服老大!” 想到李期矣傻里傻气的样子,她实在是不理解李期矣有什么能让人服的地方。 “他傻啦吧唧的,你服他什么?”秦律之摇头。 猪瞪大眼睛:“傻啦吧唧?姐,你竟然这样说我们英明神武的老大?我们老大多牛你知道吗?!” 秦律之不屑地哼了声:“不知道。”她只知道李期矣傻起来,她很想把他扇死。 “现在外面的山口组,以前多牛逼啊,被老大打服到现在要叫我们老大一声期爷!咱老大玉面酆都的名号,都是他自己一点点挣回来的!” “玉面酆都?”秦律之来了兴致。 “酆都是地狱最高的主宰神,是地府的统治者。老大长得俊,开始大家不服他,总说他是个小白脸。后来老大通过自己的鬼神手段,一步一步走到14K的高层,再成了首领。大家看到那张脸都怕,再也不敢说他小白脸,谁看着他那张脸都得白脸。当年陈爷在的时候,老大还不是14K的首领,是14K的活诸葛,不管多棘手的事,老大总有办法解决,久而久之,老大就被神话了,大家叫他书生阎王。后来陈爷走了,老大成了首领。于是,就有了玉面酆都的称号。” “我一开始也不服他,也觉得这个小白脸没什么了不起,我一身戾气,几十个壮汉打我也难辨胜负,所以我从来就不信底下的人说老大的那一套。直到……” 秦律之喝了口教父,问:“直到什么?” “直到跟着老大参加了那次山口组的火拼!” 疯猪陷入回忆,开始和秦律之讲那年山口组火拼的事情。 “当时陈爷还在。我奉陈爷之命,跟着老大去出席黑帮大会。我们这边只有三十个人,山口组七百个人。老大硬生生凭着我们三十个人,在只指挥不出手的情况下,打得对面落荒而逃,过后还指挥我和查偌把对面八代目的5个领导层都干掉了。” 秦律之翻白眼:“真的假的?!” 猪认真地说:“你现在去网上查,还有这件事的新闻。” 秦律之不信,真的拿出手机来搜索。新闻上倒是没说14K是打人的一方,估计是李期矣压了下来,也有可能是山口组觉得丢脸,只是山口组被胖揍这件事真的太值得大肆渲染了。 她看完瞪大眼睛:“山口组最后竟然报警?太离谱了,黑帮被打到报警?这竟然是真的?!” “李期矣这么装逼啊?”秦律之吓到了。 猪点头:“嗯,别人看起来不可能的传奇,是我们老大众多战绩中不值一提的小片段。我只会打架,不懂上层暗箱操作的事,但查偌懂,相比指挥战斗,老大操控权力的能力更加牛逼。查偌十九岁跟了陈爷,他在道上是老前辈了,作为陈爷的心腹,他没有另立山头,陈爷死后义无反顾的跟着老大,也是被老大的能力所折服,心甘情愿的当他手下。不管别人看起来多难办的事儿,老大都可以解决,他最出名的,就是利用各国的法律漏洞和惊人的游说能力,让黑白两道的人都敬服于他。所以黑白两道的人惹了大麻烦,都会来找老大求助。” “这真的是我的李期矣吗?”秦律之不禁轻喃。 “在不知道妖精以前,我们以为的李期矣是玉面酆都,在认识律姐之后,我们也认识到了律姐的李期矣。” 二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干了一杯。 猪知道律姐抽烟,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了秦律之,秦律之欣然接过,二人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江湖人士的友谊很微妙,一碰杯,一根烟,胜过无数话。 秦律之通过这杯酒和猪成了朋友。 在后来发生的事情里,这两人奇妙的友谊,竟然挽救了一个帮派。秦律之也成了14K最强打手疯猪,最尊敬的人之二。 如果说现在猪是因为李期矣的秦律之而连带臣服秦律之,那么后来,他是因为秦律之这个人而打从心底的佩服这个了不起的女人,那次之后,他只认李期矣一个老大,秦律之这唯一的大嫂。 铁柱:我写了两章,都发了,爱你们。谢谢大家的珠珠,真的爱你们。我是一个平权主义者,所以我笔下的男女,都必须有他们自己发光发热的地方,律姐非池中物,要体现在方方面面,进了地狱的门,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她爱李期矣,要付出代价,代价是方方面面的。这一章祺祺打山口组的故事原型来自华裔黑帮福清帮,你们感兴趣可以去了解一下,但是这毕竟是二次创作,有夸张的成分,望海涵。 我又想说些废话了,其实我觉得现在的作品,很多女性角色都很单薄,在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我甚至看不到明清里那些值得敬佩的奇女子,我读小学的时候,看过一本叫写中国古代十大名妓的书,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当时还被我妈翻书包狠狠地骂了,说我一个小女孩看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 我真的是很佩服古代的那些奇女子,可惜我文笔不好,对文字的掌控能力太差,本人拖拉又垃圾,没有办法书写这样的传奇,也不想亵渎这些伟大的女性,不然我真的很想歌颂一下这些传奇女子。 JJ文学里单一的娇软女主看得我真的很难受,所以我其实没办法看下去。和她们厌恶我非双洁的设定一样,我觉得双洁傻逼,女主磕糖工具人更傻逼。女性向的作品如果只是单一的衬托理想男性,那我觉得这个时代不是在进步,而是在退步。 我看三言二拍的时候,最喜欢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我在微博发了《阅微草堂笔记》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接下来会写进文本里。一个古代的青楼女子,在完全男性话语权,礼教深入人心到巅峰的清朝,尚且有如此胸襟与豪迈作风,而现代的女性作品所塑造的女性角色,竟然还不如真正的古人,说实话,我有时候对这个大环境很失望,可能这就是我爸说我活在真空里的原因吧。 其实我真的很想劝那些“双洁”患者去看看明清,我们现在所理解不了的“大尺度”,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每个人眼里的世界不一样,我尊重祝福,但不太理解。爱与和平就好…… 远在明朝成书的《金瓶梅》里,不管是潘金莲,孟玉楼,李瓶儿,还是后来的庞春梅,这些女性角色,都是在男性的书写下发光发热,那么的有血有肉,那么具有觉醒意识。而现在千篇一律的“娇宠”“娇妻”真的让我很无奈。金瓶梅里的女性,她们在某些层面固然可恨,但是她们真的值得钦佩。 我爸和我差了三十岁,他是老派的文学院学生,他比我受的正统文学教育多,他信奉“文以载道”,我总写些和社会脱节的东西,所以他总说我脑子有问题。他不喜欢我喜欢的作家,他喜欢曾国藩,喜欢施耐庵,喜欢三国水浒,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喜欢红楼梦,我们坐在一起聊红楼,他喜欢从政治层面聊,我喜欢从人性角度聊,最后一定会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吵到凌晨,吵到我妈把我俩都赶出去,吵到我妹无语到叫我别回家,然后我和我爸互相不说话,哈哈哈……现在想,真的很好笑。 但我爸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会走上写东西这条路子,也是受他总给小时候的我讲故事的影响,我的第一本字典是他买的,第一本书也是他买的,他总是和我说些历史故事,所以我渐渐地爱上了看书,结果书越看越偏,他越来越无语,但是他和我妈都很尊重我,不管我创作什么垃圾东西,他一边吐槽垃圾,一边还是会支持我做自己喜欢的事。 电脑和键盘都是我妈买的,她说我喜欢写东西,就写下去吧,至于将来会怎样就再说,他俩口子也不靠我吃饭。但是找个稳定的工作,让他们宽心,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 扯远了,我所有和学习,都靠我自己,我毕竟不是文学院的学生,的确是没办法像文学院的学生一样扎扎实实学点写作,所以现在丢丑给你们看,你们愿意看,我真的很知足。感谢你们看到这里。我会坚持我的离经叛道,一直做想做的事。祝姐妹们天天开心。 第76章佐川贡子(1000猪感谢) 山口组经过几次内斗,现在已经分裂成了多个分支。 佐川进次郎所在的林口组是目前实力尚存的大分支帮派,随着时代发展,日本人越来越厌恶黑恶,加上几个有能力的首领相继去世,现在山口组话事的都是些老头。 所以总能看到一个奇异的现象,现在在街口打架的都是些半老头子,年轻人越来越少。 山口组的生意也洗白的七七八八,现在实力同几十年前锐减。再加上李期矣揍过山口组,他看不上,所以也不怎么把这个大黑帮放在眼里。 佐川进次郎想整合山口组的愿望,如司马昭,人尽皆知。奈何实力不允许,所以他一直想联合外来势力,干些大生意壮大林口。他不惜和昔日敌对的14K结盟,也带着点走投无路的意思。 他没少给14K投橄榄枝,奈何李期矣总是迟迟不回应,所以他隔三差五,以友人的身份做敲门砖,没少投14K的门。 日本是个很神奇的民族,谁把他打趴了,谁比他强,他就服谁,所以总喜欢找杀父仇人认爹。 …议事厅… 李期矣坐在左上位,查偌站在他身后。 佐川进次郎坐在右上位,介绍了一下他身后的女儿:“李先生,这是小女,佐川贡子。” 李期矣对少女点头:“你好,佐川小姐。”这算是打招呼了。 那少女温柔可人,娴静优雅,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温柔贤妻的料子。 李期矣对佐川的来意很了解,佐川想和14K结盟,让日本内部的人知道,林口组背靠14K。但李期矣不爱淌别国的浑水,他也没想着去小日本发展,何必多一事? 本着这种心态,他和佐川的对话,带这些礼貌的疏离,就是不往正题上引。 殊不知佐川有备而来:“李先生,小女今年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不少山口组的同辈之人,都为来找我提亲。我心中已有属意的人选…” 日本黑帮的联姻,往14k的台面上聊,暗示再明显不过。 李期矣瞬间明白了佐川话里的意思。 查偌也是一愣?这是想把日本妞往头儿床上带? “山口组不乏能人贤士,佐川先生竟然没有满意的人选?”李期矣打起了哈哈。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要说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何人比得过的李先生?”佐川还是受了父辈参与侵华战争的影响,对中国文化很是了解,他引用了王维的少年行四首,这一句虽然不是在歌颂霍去病,是在歌颂宣帝时期的大将,但整体而言,佐川健次郎不惜把李期矣吹捧到和霍去病比肩的将军高度,还真是煞费苦心。 夸张又令人汗颜。 查偌挑眉,虽然他听不懂中国古诗,但后半句夸奖头儿的话倒是真的。夸就夸嘛,别把日本妞儿塞来啊~ 李期矣一笑:“佐川先生对中国文化的了解程度,竟然我这个中国人自形渐秽。” 那少女看着李期矣谦逊温和的话语,低眉浅笑的模样,心念一动,他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子。 “李先生,我们开门见山,明人不说暗语,我想把小女许配于你。你觉得如何?” 如果李期矣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拒绝了佐川健次郎的联姻,那山口组下不来台,明面上的和平被破坏,对14K总归是不好,毕竟在日本黑帮合法,14K就算看不上山口组,也有很多脏事儿要转嫁给山口组处理,没大用,但总归有用处。 可不拒绝,李期矣就要真的娶佐川贡子…… 查偌了解自家头儿,他一定会拒绝。 “我惧内。”李期矣一句话,三个字,把在场所有人都惊着了。 “令爱清丽绝俗,蕙质兰心,我相信将来一定会是很好的妻子,谁娶了令爱都是福气。只可惜,我无福与令爱结缘了。我已有妻子,我的妻子脾气不好,怕是不喜欢我和女人走得太近。” “哦?我竟然不知道,李先生已有家室。”佐川有些尴尬。 李期矣解释道:“我妻子一向不喜欢我的生意,所以也不怎么露面,是我平日带她出来太少了,佐川先生不知道,情有可原。” 查偌知道,李期矣已经给了佐川健次郎最大的脸面,他没有让佐川下不来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佐川贡子低头,有些难过,眼眶蓄泪,楚楚可怜。查偌看日本妞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寻思,其实这个妞看起来比律姐适合当老婆。 佐川健次郎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最近我们山口组的内斗狠,贡子在我身边,危机重重,想必李先生也听说过渡边君的事。” 渡边?渡边一郎。因为山口组的内斗,幼女被强奸抛尸,妻离子散,最后死在了京都……这件事在道上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而造成渡边一郎惨剧的,就是现在在山口组,佐川最大的对手龟田山从。 “我就一女,膝下无儿,若是李先生肯护佑她,我也算了桩心事。无法结缘也罢了,让小女认你做个义兄,也算是有个庇护。” 看来佐川健次郎要和龟田山从开打了。 他竟然想用14K的名义护着贡子?龟田的手段残忍,贡子在日本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如果在外面,又有人护着,14K的确是最合适的,而且14K没有拒绝的立场,毕竟14K很多洗钱的途径都通过山口组,佐川健次郎倒还真的把李期矣拿捏住了。 李期矣和查偌对视,山口组要变天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是站队的时候了,要是14K认了贡子这个义妹,今后14K就和林口组绑定了。要是林口组输了,龟田以后可就站在14K的对立面了,龟田那不怕死的性子,可不会整文的那套,就算他整不出什么大乱子,但是要是龟田存了心报复14K,时不时的叨扰也足够李期矣头疼,现在正是洗白生意的关键阶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必须要打的必要就别多事。 可要是林口组赢了,以佐川健次郎的手腕,翻脸不认人是随时的事,到时候把山口发展起来,威胁14K,这也不是李期矣想看到的局面。 不管谁赢,整个山口组都得变天。 李期矣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他必须让山口组继续内耗下去,这个义妹他不认也得认,但他得暗中给龟田些助力,投些橄榄枝平衡两边的实力。他们可以此消彼长,可以相互斗争,但绝对不能统一,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大的黑帮完成统一,让他们发育强大,威胁14K的江湖地位。 山口组是老牌黑帮了,他们的精神魂在,就随时有可能翻盘,现在内耗这么严重,必须让他们继续耗下去,慢慢消亡才是王道。 他微微一笑:“好!我亲情缘薄。有这样一个妹子,是我的福气。” 佐川健次郎大喜,嘱咐贡子行礼。 贡子走到李期矣跟前,对他行了一礼:“哥哥~” 这软糯的声音没把李期矣叫晕,倒是把查偌叫的老脸一红。 这个哥哥一叫,什么禁断的骨科岛国片儿的情节就都往查偌脑子里灌,想着小江南叫自己哥哥的样子,他不禁下腹一紧,在很不合时宜的场合抬了头。 这女人在床上,肯定带劲。 真可惜…… 头只爱妖精小姐。 李期矣微微蹙眉:“其实,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贡子摇头:“这不合礼数。” 查偌道:“贡子小姐干脆叫期爷大哥吧。” 李期矣思索了一番,这个称呼比较像叫上级,虽然也听着怪,但好过叫哥哥…… 要是被妖精听到了,他李期矣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被她砍。 她才来第一天,这边就不得已认了个“义妹”,怎么和妖精解释…… 贡子乖巧点头:“大哥。” 李期矣嗯了声。 佐川健次郎喜出望外,把闺女托付给李期矣就辞行…… 看来贡子是要在荷兰待一段时间了。 ………… 查偌把贡子安顿到古堡的一个小院落楼里,让菲佣照顾贡子,自己则是去找小江南,他莫名很想听小江南叫他哥哥。 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喝的女人,他让手下开车送他回去的路上就倒了。还闹了笑。 ………… 李期矣忙完去找他的妖精,妖精已经睡了。 她喝得醉醺醺的,洗浴完,穿着小吊带就抱着他的被子睡了去。 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消散,他梦想的生活,终于在眼前,忙完所有事,拖着疲惫,看到她安眠,没有什么比这更满足的事。 他本想抱抱她,可又想着,自己浑身烟味儿,怕沾染到她干净的身上,于是迅速去浴室洗漱完,裸着上身,穿着运动长裤,迫不及待地抱着床上的妖精。 又是亲又是摸,像个狗狗一样蹭来蹭去,把秦律之弄得很烦。 睡迷糊的秦律之也不忘肌肉记忆,对着李期矣的脸就是一巴掌。 李期矣哪里会生气,抱着秦律之傻笑。 “我有家了。”他吻着秦律之的额头,心满意足的把她抱进怀里。 天知道今天他说自己有妻子的感觉有多快活…… 一想到可以一直这么快活,李期矣被幸福包裹,感动得不能自已。 秦律之什么都不知道,只想把李期矣踹下去,因为他真的很烦,一直吵她睡觉。 PS:这张算1000珠珠的感谢,早上六点咯,我要睡啦~写查偌听到贡子的心理活动时,我真的很恶心。但是这是我偶然听闻的男性视角的心理活动,真的很呕。听说日本很多软色情产业,女爱豆是很多宅男的幻想对象,听到少女甜甜的叫哥哥会硬?救命,离谱我也写了,因为真实。也可以反应一下贡子的人物形象。 第77章李期矣的新“麻烦” 等秦律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常年朝九晚五的上班,大学时代自由的摆烂生活来了,放纵让人迷失,她硬生生的赖到了下午。 李期矣有事就出去处理,没事就回来床上赖着。所以醒一下,睡一下,也没睡太死。 她赤着脚出去,发现有两个少女在客厅唠嗑。 一个穿着端庄,一个穿着活泼,一睡醒就能看见两个美女,秦律之的心情大好。 二人看着她,眼中的惊艳不言而喻。 “律姐好!”小江南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另一个身着端庄的女子也站起身来问好。 秦律之眼眶一转,思索了半晌:“美眉们好~” 某妖精色心大发,坐在他们中间,和她们唠起来。 “你们是……” 小江南自我介绍起来,顺带介绍了身边的佐川贡子。 “呀~李期矣认得两个妹子啊!”秦律之挑眉,心下感慨某装逼男艳福不浅。 这俩妹子风格各异,美的各有风情,小江南透着少女的天真活泼,贡子温柔优雅,都有着她没有的少女气质。 这要是左拥右抱,真是人间美事。 她从来就不信男人会有专一的可能性,没女人?鬼才信!这不都是女人嘛~ 她看到佐川,心里莫名发痒,想到高中的时候,谈的某任女生对象,不觉多看了两眼。 佐川被她盯得耳朵羞红,她越发心痒难耐。 秦律之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直女,她一向喜欢这种温柔可人的女人,佐川细皮嫩肉的,又气质绝佳,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她就着性别红利,聊着聊着,就摸了摸佐川的脸颊。 “哇,佐川的皮肤真好呢~也不知道是用得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真滑溜~ 佐川脸红羞涩,对秦律之羞羞涩涩道:“用得牌子杂,好用就用了。” 秦律之拉着两个妞聊得很开心。 正在书房和查偌议事的李期矣听到下面人的汇报,整个人脸都黑了。 男人认了妹妹,多值得有危机感的事儿啊,妖精竟然比他还喜欢妹妹? 聊天?他平时拉着她聊两句,她就不耐烦,和妹妹聊天聊到笑面如花? 查偌吞了吞口水,这女人不会吃醋吗? 李期矣完全没心思处理事情了,出了书房去找她。 只见秦律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姑娘的脸。 “呀,你中文说得真好。” 佐川羞涩道:“我从小就学中文。” “哎呀,你声音软糯糯的真好听。” 佐川浅笑:“律姐的声音也好听。” 李期矣沉着脸:“下来怎么连鞋子都不穿。” 秦律之看向李期矣,敷衍道:“哦。等下穿。” “?” 李期矣也不管另外两个妹妹在场,拉着秦律之就回卧室。 秦律之赶忙回头和佐川与小江南道:“等会哈,我等会儿来找你们~” 找个屁。李期矣牙齿都要咬碎了。 ………… “你发什么神经?”秦律之无语。 “别靠佐川太近,她是山口组的人。”他道。 秦律之反问:“山口组怎么了?你还14K呢!我连你都敢,我还怕山口组?再说佐川不是你认得妹子吗?你妹子就是我妹子~” 李期矣哼了声:“那你还真不见外。” “都是一家人~”秦律之打哈哈。 “一家人?你什么时候对人这么热情了?” “啧,人家一个姑娘,在异国他乡多不容易~” 这话说狗都不信。秦律之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 “我还不知道师姐有妇女主任的情结。” 妖精认真道:“哎呀!关心国际友人嘛~” “别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李期矣怒了。 “我在想什么?”秦律之反问。 李期矣气得静默。 “哎呀,我承认的确她长得漂亮,性格也是温柔可人,皮肤也的确是不错,身材呢,更是不错,笑起来……” “够了!”李期矣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你少在这里和我大小声。”秦律之不耐烦的穿上鞋,想着下去找佐川玩儿。 她一直很喜欢温柔可人的女人,佐川的眼神纯粹,不管是不是装的,她都喜欢这这个对她没有恶意的姑娘,想和她一起玩儿。 李期矣是有苦说不出,秦律之的性取向他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对佐川的兴趣就差刻在脑门儿上了,傻子才不知道她看佐川顺眼。 可对面也是个姑娘,如果是男人,他早就想办法赶跑了,可女人……他总不能因为吃醋就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了吧…… 眼下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贡子安置在其它地方。 或者,他先忍几天看看,或许秦律之只是一时之快,她那三分钟热度的性子,明天可能就看贡子不顺眼了。 李期矣还来不及苦恼自己深爱的人,对自己周遭的女性完全没有敌意,对女性的兴趣比他一个男人更甚,自己很不出息的先动起了敌意…… ………… 事情完全不按李期矣的发展走。 佐川贡子实在是太强了,她简直就是充满母性光辉的母神一般的存在。 她从小受日本传统教养影响,做得一手好茶饭,对人友善可亲,性格温柔且坚韧,让所有人都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她早早起床做早餐,小江南从读高中开始就没有在家里吃过早饭,自从佐川来了,再也不去外边吃了。 猪和查偌也是,空着肚子来古堡等佐川的手艺。 至于妖精… 佐川对妖精最好,不管妖精几点起床,她总是留最新鲜最热乎的在锅里,妖精醒来,她就能把精致的吃食摆好,撑着脸看着妖精吃。 二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女人友谊的建立让李期矣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佐川贡子和秦律之完全就是两种风格类型的女性,但是竟然能没日没夜的聊天! 最气人的是,秦律之竟然夸佐川贡子的手艺比他的好! 更让李期矣无奈的,是佐川对他有礼有节,事无巨细的尊重,行为举止极有边界感,他哪怕浑身不爽,也无处发泄,只能闷着不做声。 他一个帮派首领总犯不上和一个女孩子,在毫无矛盾的情况下起争执,他觉得佐川贡子是个顶有心机的女人。 …… 在秦律之这边,她越来越喜欢贡子了。 贡子温柔坚韧,对事情看法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很多时候,她们总是能想到一块去。她从不觉得女性就该活成条框所束缚的那样,她做得所有事,并不是为了讨好谁,取悦谁,而是她从小就喜欢做饭,有一个当料理家的想法。 她喜欢做饭给身边的人吃,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自从知道了贡子的想法,秦律之变得特别配合贡子,不管贡子做什么,她都愿意尝试,并且给贡子提意见。 二人越聊越投契。 贡子年纪虽小,但性格成熟稳重,对事物的看法既有年轻人的新颖,又有出生帮派大家锐利毒辣的眼光,所以她们聊天总能聊到一起去。 秦律之几乎没有女性朋友,遇到贡子这样难能可贵的妙女子,越来越上心。 贡子那双巧手,能做出一切她能想出来的东西,贡子亲手做得面膜,是她们一起出去买材料,一起研究出来的。贡子做得甜点比祺祺做得更细致,虽然她的年纪比贡子大,但很多时候,贡子就像小妈妈一样在照顾她。 贡子是个很有性格的姑娘,她看着温柔,实则十分有脾气。她不愿意做的事,谁都无法勉强她,她喜欢的事,也不会管别人的看法,遵照自己的心意做。 这一点,几乎和秦律之不谋而合。 贡子的坦荡是秦律之最爱的,她说自己是来和李期矣结亲的,但是李期矣拒绝了,她是为了躲避山口内斗才来投奔李期矣的,所以认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子,她说她第一眼见到李期矣就动心了,可是李期矣好像不喜欢她,她也就不会勉强了。她说李期矣配不上她,她想找一个真正温柔的丈夫。 并非秦律之不设防,而是贡子做得好。她始终和李期矣保持适当的距离,从不逾矩,也不说多话,而且李期矣有意无意的恶意,她都闷声不响的承接了。 有时候秦律之都看不过眼,所以最近看李期矣越来越不顺眼。 李期矣无非就是挑剔贡子做得料理,但他也不说,就是不下筷子。贡子也有性格,李期矣挑剔,她就不给李期矣做了。 最后就是,全部人都有贡子亲手做得料理吃,李期矣得自己让阿姨给开小灶。 贡子嫌弃李期矣是伪君子,戴着温柔的假面具,其实是个坏脾气的人,和她父亲一样讨厌。 秦律之笑死了,贡子的理想型是温柔的男人,李期矣的确是不算这个范畴。 贡子和她聊天的时候,说过她母亲,她也丝毫不避讳自己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女优,后来才嫁给他爸的。秦律之从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对人产生偏见,除非那个人招惹她了。贡子也不觉得秦律之肆意人生有何不妥。 因为小江南在外上学,家里就两个女人,关系越来越好…… 古堡里有一架钢琴,秦律之给贡子唱民歌的时候,贡子还很贴心的给秦律之翻谱子。二人琴瑟和鸣的让李期矣越看越刺眼。 一个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没有交过朋友的日本黑帮小姐,一个浪荡人间的女性公敌,在短短三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二人聊尽兴了,秦律之半夜拿着酒跑去和贡子深夜大聊特聊。 二人酒量也好,秦律之难得碰到对手了,越发喜欢这个海量的“酒桌对手”。 贡子说什么也不甘示弱,嫌弃李期矣酒庄的酒不够味,让日本空邮了清酒过来,说什么也要让秦律之尝尝。 隔了一天,两人又深夜共饮,秦律之和她聊起彭世生,说如果他在,贡子一定也会成为他的好友。 贡子就越发好奇她嘴里的那个母0好友。 他们仨竟然半夜开着视频唠。 终于有一日,李期矣生气了。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间想要抱抱他的妖精时,手下的人说…… “律姐又去找贡子小姐了。” 彻底把他惹毛了。 二人在一起生活的第一个月,就大吵了一架。 PS:颤颤巍巍发了这一章。我想了很久,怕这个“非主流”的剧情大家会不爱。 就真不爱女人雌竞,我就爱看两个女人快乐的相亲相爱。李期矣是真的很帅,但也没必要是个女性就喜欢他,他也是一身缺点毛病的普通人人,哪怕第一眼被他的皮囊迷惑,和他相处也会发现他有很多缺点。每个女人都值得和最爱她的人相爱,佐川的出现是为了最后的高潮铺垫,同时,我也想再写一个我喜欢的女性角色。我之前在工作单位的时候,遇到了很多温柔坚韧的姐姐,她们心灵手巧,善良坚韧,我感觉她们能治愈全世界。她们理智温柔,能干善良,平时温柔至极,该强势的时候不弱,佐川是她们的缩影。 不知道你们看到佐川的第一反应是什么,看了这一章之后又会有什么心态~ 谢谢姐妹们的珠~爱你们是不会改的~ 第78章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你来我身边,是和我在一起的,还是和佐川贡子在一起的!”李期矣怒了。 秦律之觉得很不可理喻:“我和你在一起,和我与贡子交朋友矛盾吗?” “先是对我视而不见,再是甩了我和她彻夜畅谈,最后是不是直接把行李搬到她房间去?”李期矣气急。 “诶,这样好像很不错~” 李期矣很无力:“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心里的第一位。” “别上纲上线哈。” “你知不知道她是山口组塞来给我当老婆的!”李期矣道。 “知道啊,贡子和我说了。” “……” “你什么都知道!你也完全不计较,不在乎,不吃醋!回来我身边快一个月了,我们有好好的聊过天?有好好的相处?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李期矣挺委屈。 “那你白天不都在忙吗?”秦律之敷衍道。 “我每天都有抽时间来找你和你一起吃饭,你不是吃好了,就是在和佐川贡子聊天或者做别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和别人相处了?晚上我回来,你也在她那儿。” 秦律之听了李期矣的话,忍不住笑:“你别和深闺怨妇似的。至于嘛?我和她两个都是女的,能怎么着?” 李期矣嘲讽道:“你没有和女孩怎么样过?” 秦律之心一虚:“那都是过去式了。” “它也可以是现在式。” “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而且能不能不要对贡子恶意那么大!她不也是你认得妹妹吗?我和她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多不容易,又没有亲人在身边,我现在是她唯一的朋友,我以后会陪你很久,但贡子现在比你更需要我。” 李期矣被这话气得吐血。这多像一个渣男敷衍女友和自己认得“妹妹”关系解释的说辞。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和秦律之反个儿了。更爱的那个人,总是贱。 “秦律之你别把人当傻子,你是那种会平白无故关心别人的人嘛?” “我这不是在替你关心嘛!”秦律之敷衍道。 “你少给我扣高帽。我从来不乱关心无关紧要的人!”他怼道。 “她不是你妹妹吗?” “她算我哪门子妹妹?我和她不过就是利益关系,她这么厉害的人,需要什么关心?等山口组那边内斗完了,她就会回去!” “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贡子,她是我的朋友,你这样说她我真的很不爽。”走男人的路让男人无路可走。 李期矣恨死了秦律之这幅样子,她竟然站在外人那边指控他? “从林东再到秦家再到佐川贡子,我从来就不是你的首选。”李期矣气愤的说完,摔门就走。 秦律之被气得肺都痛了。 接着就是冷战…… 遥遥无期的冷战。 秦律之是绝对不可能低头的,李期矣则是绝望的等秦律之来哄他。 二人的气氛影响到了古堡里住着的所有人。 猪没少来劝秦律之,查偌也没少劝李期矣。 猪只要开口和秦律之说李期矣,秦律之就不甩他,他也怕秦律之生气,连他都算进去,只得干喝酒,不敢聊李期矣。 查偌则是被超负荷的工作折磨到快发癫了,他现在恨不得跪下求秦律之放过他们14K的可怜兄弟们,老大再这样整下去,兄弟们得累死。 贡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叫上一起喝酒的猪,约了李期矣,在荷兰的一处日本餐厅。 猪不理解:“贡子小姐有事为什么不直接找老大?” “避嫌。” “啊?” “我让你一起,是想你见证我和大哥的谈话,不让风言风语流出来,维护我和律姐的友谊。约在外面,是暂时不想让律姐知道我去找了大哥,你明白吗?”贡子道。 猪摇头:“不明白。” 贡子知道猪一向是单细胞生物,她也不多做解释,而是和猪下了命令:“你直接去邀请大哥就好,把决定权给他。” ………… 李期矣到了。 贡子坐着给李期矣泡茶。猪示意坐下,三人坐在木地板上。 “大哥似乎很讨厌我?”贡子开门见山道。 “佐川小姐多虑了。”李期矣有礼而疏离道。 “我与律姐成为至交好友,多亏了我与大哥的缘分。我很感恩与大哥的缘分,也不想看您和律姐继续僵持下去。” “佐川小姐似乎不明白,这是我和秦律之的事。”言下之意,佐川是外人。 佐川微笑,她温柔的话语透着讥讽:“太小气的男人的确不讨人喜欢。” 李期矣被暗刀戳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 “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大哥,很是心动,觉得大哥俊美温柔,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外界传闻中的14K玉面酆都,不过是个小气的男人,真让我大失所望。” 明褒暗贬,又是一刀。 猪脸色大变。这是除了律姐之外,第二个敢和老大对呛的女人!难怪会和律姐玩在一块儿… 他捏了把汗。 李期矣直接道:“你今天约我来,就是来和我说这些的?” “我是来解释的。我如今受大哥庇佑,又有律姐这般难得的好友,我不希望自己成为破坏你们关系的诱因。我今天是以律姐好友的身份,也是以您义妹的身份解释我和律姐的关系。” 李期矣很不爽贡子那副,他是贡子和妖精关系的外人的口吻。 明明她才是外人。 “大哥真的很不懂律姐。”她又下了定义。 李期矣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很逊,对面是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吼不得。 “你懂?”李期矣冷声道。 “起码比你懂。以我的身份,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早就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可她没有,而且还和我成了朋友。她对人坦荡,我也与她推心置腹,能遇到这样的女子,是我荷兰之行的福气。她说她没有过女性朋友,我也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坦率的女子,我们的友谊难能可贵。可大哥竟然狭隘的,误解这样纯粹的情谊。” 李期矣点燃雪茄。 佐川贡子把话说到了点子上,秦律之在国内,从来就没有过女性朋友,能像佐川这样理解她,并且欣赏她的女子太少了。他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秦律之这么喜欢贡子。 妖精也是需要认同的。 佐川贡子,于妖精而言,是难得一求的队友。 而对面那位差点成了他联姻对象的女子,竟然是妖精为数不多的认同者。 “她不嫉妒,不吃醋,不是恰恰说明了,她真的很信任你吗?可大哥竟然连我一个小女子的存在都不能容,大哥是不是也不够信任律姐呢?” 他给她的爱,太多太满。这一句,的确是戳中了李期矣心中最疼的地方。 他总是担心,她会随时随地被人抢走。 猪接过佐川给他冲泡的日本抹茶,像头牛一样的往肚子里灌,一句话也不说,生怕打乱了气氛。 “律姐对我是朋友之义,我对律姐是姐妹之情,我的性取向是男性,请大哥放心。” 李期矣不做声。 佐川明白,还是不够。 “不要再怀疑律姐,她只爱你,最爱你,这件事…大哥自信一点。” 李期矣一愣。 “以秦律之的性格,你冷了她一个星期,她竟然不把你甩掉,是不是很说明问题呢?”贡子反问。 李期矣回神。 “再不去把这事儿说开,到时候,她要是真的气走了,可就划不来了。” 李期矣起身,对猪交代了一句:“送贡子小姐回家的时候,开车小心点,把单买了。” “是!” 贡子浅笑,猪懵了。 看贡子的眼神充满崇拜:“贡子小姐,你真厉害!” 贡子对猪嫌弃道:“你们老大,真不会谈恋爱。” ………… 李期矣飞快地去找秦律之。 秦律之在睡觉。 被他的脚步声吵醒,秦律之眯起眼看着他:“吔,这不是14K的大首领嘛?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李期矣哪里管自己还在发癫生气,满脑子都是贡子那句,万一真的气走了可就划不来了。 抱着秦律之就不说话。 秦律之被李期矣抱着,也没作他,迷迷瞪瞪的问:“一茬儿茬儿的,这又是唱哪出啊?” “一天一个剧本,也不知道累不累。”秦律之抱着他,靠在他肩膀上睡觉。 “哄我…” “不哄,这事儿就是你错了。” “你对佐川……到底…”就算他姑且先信了佐川对秦律之没意思,他也不相信自家这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妖精对佐川那么吸引她的女人没意思!她看佐川的眼神太讨厌了。 “她是朋友!顶多加个有点像我前女友~” “我就知道……”李期矣终于炸了。 秦律之这波属实是把祺祺拿捏住了。 她胡说八道的,她就是不按李期矣的意思来,她就是要气死李期矣这个小心眼,敢不理她! 李期矣开始疯狂输出:“我就说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果然,承认了吧!前女友!!好哇,前女友?!前女友!!!” 他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秦律之憋着笑,冷着个脸装淡定。 “操,我不仅要防着男人,我还要防着女人,我……” 秦律之绷不住了,李期矣只有在气急败坏和做爱的时候才会爆粗口。 她拉住李期矣的领带,往床上一带,二话不说就解衣服。 李期矣不想做,很是抗拒。 秦律之干脆就抓着他的手,咬他的喉结。 李期矣哪里是经得住撩拨的人,立马翻身,压着妖精。 妖精失笑,抓着他的衣领就吻住了他的舌头。 一周没接吻了,一周没做爱了,一周没有好好在一起了。 李期矣也委屈了,吻得越来越深。以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现在名正言顺了,还是有诸多挑战,秦律之就像挂在天边的风筝,不管他怎么努力抓着那根线,总是感觉会随时飞走离开他。 秦律之坐在他的身上,抓着那处硬物入自己的身体,一边动,一边吻他的身体。 李期矣抚摸着她的脖颈,眼底尽是这段时间冷战的委屈。 “胆子越来越大了,说不理我就不理我。”秦律之吻着他,含糊道。 李期矣不做声。 “贡子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和她相处的话,你也会喜欢她。” 此言一出,李期矣翻身压上她。 “你还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接着就是大肏大干。 秦律之有点疼,她蹙眉,微笑,抱着李期矣的头按在怀里:“你爱别人,我就算去抢,你也是别人的。你爱我,别人想抢也抢不走。我不担心你会被人抢走,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相爱。”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期矣吻着秦律之,下身剧烈的肏动,她抚着他额头的汗,心里觉得一阵满足。 果然还是需要被他填满。 一阵剧烈的快感袭来,秦律之情不自禁的吟哦出声。 高潮来临,李期矣抱着她,低吟了声妖精,精液灌进了她的身体。 做爱,真的是男女之间,最美好的事。 “可我担心的,是你被别人抢走。”他抱着她,沉声道。 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秦律之抚着他的头,用拥抱给他安全感。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但现在,谁也抢不走她。 ………… 李期矣开始试着接受贡子的存在,不带偏见后,他发现贡子的手艺真的很好,贡子的性格的确是值得欣赏。 她很懂分寸,从不逾越,她只会在有人的情况下和他说话,从不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遇到他和秦律之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很合时宜的离开。 他们一起在他的酒室聊天。 猪、查偌、小江南、佐川,还有他和妖精。 他发现佐川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以及对山口组内部的见解,都非常独到。 女子之身,却有着比男人更加深刻的远见。 查偌对她也很是钦佩,问道:“佐川小姐以后会继承佐川先生的衣钵吗?” 她温柔的回应道:“我的父亲是不会愿意我沾染山口组的事,他觉得我是女儿,应该相夫教子。” 秦律之恨道:“凭什么?先不管你父亲怎么想?!你想吗?” 李期矣倒是理解佐川进次郎,黑帮实在腥风血雨,要是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沾染。 “想!除了相当料理家,我还想帮助我父亲,山口组环狼饲虎,可我现在身板太弱。” 秦律之对权力什么的一向不感兴趣,但是对贡子有这样的想法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倒觉得,可以试试看。事情得做了,才知道行不行。想做料理家,就做料理,想料理山口组,就料理山口组。不要限制自己的可能性。” 猪不赞同:“贡子小姐这么温柔,怎么镇得住山口组的那帮老头子?他们打打杀杀起来,伤到贡子小姐怎么办?” 贡子认真道:“诶,你这可就是偏见咯。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害怕呢?” “不害怕和危险是两码事。”查偌道。 “我现在难道不危险吗?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担心,我也没有机会认识各位。”她本就是来避难的。 小江南听他们唠这么严肃的话题,靠在查偌的背上,发起了呆:“幸好山口组危险,不然我就遇不到贡子了~” 众人失笑。 贡子问李期矣:“大哥有我父亲那边的消息吗?” “有。龟田暂时动不到你父亲。”但佐川进次郎也没办法扳倒龟田,但李期矣不会告诉贡子,他正在阻碍山口组的统一。两个帮派损失惨重,各自消耗,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不管秦律之和贡子的私交有多好,帮派斗争都是残酷的。 贡子点头:“我父亲毕竟是山口组的老人,任凭他野心,也休想得逞。” 她突然道:“等这次山口组内部的“谈判”结束,我父亲和龟田达成协议,我就要回日本了。” 小江南立马清醒了:“哈?!贡子别走~” 秦律之舍不得,只是喝了口酒,没说话。 李期矣看着秦律之眼底似有若无的情绪,对贡子道:“其实可以在荷兰常住。你现在也算是我们14K的人。” 贡子笑道:“有大哥这句话,我放心了。我担心我父亲,所以得在他身边陪着他,我也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万一我在日本有什么事,我随时来投奔你和律姐。” 李期矣笑:“让你得逞了。” 贡子温柔笑道:“是啊,我得逞了~玉面酆都的妹子,可不是谁都能惹的哦!” 李期矣以后,一定会卖她的面子。 秦律之说:“还没到离别就别说伤感的话,咱多喝几杯。” 这段话也暴露了贡子的心思,但她作为山口组的人,有利益需求在情理之中,她们的感情是真,其它都可以忽略,她这人只问相处的真心,再见面估计就难了,她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见这样的妙女子,一期一会,珍惜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些惊艳的人,在人生路上,遇到就是赚到。这样的友谊,实在可贵。 李期矣揽着秦律之的肩膀。以14K首领的身份,他会一如既往的阻碍山口组的发展,但他李期矣也会因为私人感情保护贡子。世界从来都是矛盾的。 铁柱: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这句话真的很打动我,有些人虽然相交已久,却如同初识一般。有些人刚刚认识,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一见如故。这是一则史记故事,西汉时期,邹阳受人诬陷被梁孝王关入死囚牢,他在狱中给梁孝王写信表明忠心。他列举了荆轲、卞和、李斯等事例,说“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双方不了解,即使交往一辈子,到老了还是像刚认识一样,梁孝王深受感动并释放了他。 贡子和律姐的友谊,会在将来,发光发热。希望你们喜欢,我爱你们。 第79章大佬喜猫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律之越来越适应在荷兰的生活,有了贡子和猪还有小江南这样的好友,有李期矣这样的爱人。 有爱人,有朋友,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转眼又是一个月。 ………… 李期矣去欧洲出席一个拍卖会活动,但由于律姐实在起不来床,她就没和祺祺一起去,祺祺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待着查偌和猪去了。 拍卖会上有一对金镶和田玉连环镂空雕玉兰流苏耳环,非常精美。 李期矣一眼就看上了,想着妖精戴上一定倾国倾城,不要命的喊价,买了下来。 回来就兴致勃勃的给妖精戴着,妖精非常懂他,换了身黑色苏绣丝绸旗袍,跑到议事厅给他看。 然后就吻得难舍难分,然后就擦枪走火,然后就在二人沉浸式做爱的情况下,一点都没有察觉,其中一串儿不小心掉了。 第二天,秦律之发现耳环不见了,到处找…… 最后在议事厅长桌下,李期矣的主位下的桌角角落里找到了。 由于盖着拖地的桌布,她找了好一会儿,她像个爬行动物一样,钻进桌布里,看到那串耳环,心里松了口气。 要是是她自己买的,丢了就丢了,可是李期矣给她买的,丢了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靠着桌角,在桌布里就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看了看耳环是否完好无损。 结果…… 脚步声传来…… 还不是一个人的脚步,是一群人的脚步。她赶忙关上手电筒,闭着嘴不做声… 现在要是出去,一定会被人笑话,她一个大美女,像个爬行动物一样爬出去算怎么回事?但是不出去…… 她和狗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在狗洞里握着呢嘛… 接着就是凳子磨蹭地板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堆人落座的声音,接着就是李期矣的声音…… “那批军火出了吗?”李期矣问道。 秦律之看着李期矣的西服裤腿,无语的直在心里呼叫救命。这是在开犯罪分子会议哦?偏偏是现在! 有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出了!期爷,我们这边也和政府谈拢了,以后可以走Z港出货,现在小国政府需要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期矣道:“可以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到时候那边选举,你贿赂一下媒体,这种只爱钱的政客最好操控,多给他拉选票,别让他被人换下去了。” “是!” 接着又有个人说:“竹安帮现在一直由我们精一门代管,我实在有心无力,期爷有人推上来吗?” 众人皆称是。 “凤三一死,竹安帮一直悬着话事人,总归不是事。”又是一个新的声音。 秦律之没办法判断到底有多少个人,但是她能感觉,真的有好多人。 是不是14K在开大会? 现在更不可能出去了。 人一多,被桌布盖着的桌底空间,空气越发稀薄,她好憋……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桌布,扯了扯李期矣的裤腿。 李期矣正在思索竹安帮的事,突然被一股怪异的拉扯力扯了裤脚…… 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布被一个神秘女子拉开,她一脸苦相,看着他。 祺祺的眼神一滞。 妖精用嘴型说了四个字:“祺!祺!救!命!!!” 李期矣愣了愣,抿嘴,不动声色地把桌布拉高,给她一个气口,确保自己能看到妖精的脸… 黑帮教父的架子依旧端着,但大腿已经不着痕迹地往前挪,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给了秦律之可以依靠的支点。 秦律之心领神会,认命的抱着李期矣的大腿,整个人无力的依靠在他身上。 看来这会,一时半会完不了。造孽啊…… 以后她再也不白日宣淫了,就算白日宣淫,也绝对不带耳环!!! 感受到腿部她身体的重量,李期矣抿嘴轻莞,他浅浅的笑意落在众人眼里,一众黑道大佬都摸不着头脑。 “期爷近来心情不错?”某大佬喜咪咪问道。 李期矣大方答:“嗯,很不错。养了一只喜欢很喜欢钻洞的小猫,很粘人,到哪都跟着我。” 秦律之的手,捏住李期矣的大腿,狠狠一拧,似乎还是不够解气,她还往左右扭了扭。 祺祺疼得僵住脸。 “原来期爷喜欢猫~改日我让手底下的人,抓几只会爬树的,让期爷心情更好!” 李期矣笑:“嗯,好。” 他把话题代入正题:“我想提拔一些年轻人,各位手底下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不妨推举。” 接着,各大佬七嘴八舌的唠起自己手底下的人…… 秦律之没心思听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儿,满脑子都是李期矣那句——钻洞的猫?!今晚她不剁了李期矣她就不叫秦律之! 她气愤的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动态。 【养了条乱吠的土狗,想剁了,希望动物爱好者协会能够插手,帮它换个主人!】 她还不忘专门提醒李期矣。 祺祺现在开着会,一时半会也不会看手机,她只能靠在李期矣身上刷手机。 但桌底下实在是太热了,不一会儿,她又扯了扯李期矣的裤脚。 祺祺不着痕迹的低头,看着她。 她用唇语道:“祺祺,我渴了。” 李期矣又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装模作样的喝了口,又装模作样的放下,其它视角看到的,以为捧着茶杯双手在大腿裤腿上,看着很像装杯的体制内开会的领导,可实际上,他在喂水给她喝。 以前他坐在位置上,板着个脸直到开会结束,哪里有这么多有的没有的小动作,众人发现了端倪,但也不可能做声。只当是期爷最近养了只猫,心情好。 他裤子上全是水…… 祺祺抽了张纸,不动声色的递给她擦。 本意是想给她擦嘴,结果她在给他擦西裤。 要死了,现在在开会……14K的内部汇报会议,通常半年一次,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会,他早就遣散了众人让妖精出来,可现在实在是很重要,都是近半年来的要紧事,各帮派都有各自的问题需要汇报,都要麻烦需要他处理,会议才开始,没得散。 李期矣无奈,挂着玉面酆都的人设脸,一脸沉着的听着众人的推举汇报,又抽了张纸,按着她的脑袋给她擦嘴角的水……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淫荡了,真想把这些碍眼的人都支走,干死她得了。 这会不知不觉,开了一个小时,秦律之感觉自己要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劲头,感觉一时半会完不了!她一醒来就找耳环,藏在桌子底下,除了刚刚祺祺喂得水,滴米未进,快饿死了。 她又扯了扯李期矣的裤腿。 李期矣低眉看着她。 手不自觉地撩了撩粘在她脸颊的头发,把头发别在她耳后,憋出汗了……他眼神都软了。 赶紧得找个理由暂停一下会议才行。 “我饿了。”她用嘴唇不发声道。她一脸求救的样子,让李期矣终于决定暂停会议。 他扯了个理由,打断了正在发言某大佬:“各位长老堂主,大老远而来,开会想必也累了,我让手底下的人准备些点心,大家移步吃饱了再继续商榷接下来的事吧。” 某大佬感动道:“期爷真是体恤我们!但我们刚吃过午饭,现在不饿~” “是啊是啊~” “以前期爷开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哪里管我们这些老家伙累不累!现在期爷越来越懂得照顾老人家了!” 李期矣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妖精和常人的作息从来就不在一条线上,人家午饭吃过了,她可能还没起床。 他也不是没有掰过妖精的作息,可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妥协,反正妖精在在他身边,也没什么事,想睡就让她睡吧。 “我听我闺女说,养了动物人会变得心软,果然是这样……现在期爷越来越体贴了呢!” “是啊是啊,期爷不用顾忌我们,我们不累,可以继续开会!再说昨晚大伙都休息的不错…大家说是吧?!” 众人一齐道:“对对对!还是商议正事重要。我们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期爷处理呢!” “是是是……” 妖精看着祺祺,就差哭出来了…… “救命……” 李期矣有苦说不出,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在桌上,一个在桌底。 李期矣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会也不知道开到什么时候,那我就让下面的人准备些茶点来,大家边吃边聊。”舟车劳顿?明明昨晚各位大佬都睡得很好。 边吃边聊?以前开会有人咳嗽他都得皱眉。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性了?! 秦律之猛地点头,李期矣安抚的扶了扶心上人的脑袋,按着她让她动作别太大。 “期爷真是变化好大,越来越体贴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了。” “是啊!期爷会关心老人家了!我们太感动了!” “咱得感谢那只猫啊!” 李期矣不管众人的溜须拍马,打了电话让查偌吩咐厨房送广式茶点上来。 …… 查偌接到电话,正在和猪聊天,应是之后,一脸懵逼的看着猪。 猪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咋啦咋啦?帮会出事儿啦?” “出大事了!老大让我吩咐厨房送点心上去,还让我吩咐厨房多整些甜的!”他一边说,一边往厨房飞快的走。 因为老大强调了,要快! 猪紧跟着查偌:“哈?点心?啥意思?啥情况,你等会!啥情况开帮会吃点心?!” “老大在开一种很新的会。”查偌现在对老大的反常早就习以为常。 猪眯起眼:“老大饿了吗?不对啊,咱仨刚吃了饭!” “律姐醒了吗?”查偌问。 “我哪知道,我盯着律姐算咋回事儿啊!” 查偌挠了挠后脑勺:“随便,老大叫干嘛就干嘛吧!” …… 点心上桌,众人的注意力逐渐在点心上。 饿妖闻着香味,又扯了某祺的裤腿。 李期矣知道她饿狠了,也不管众人的眼光了。 “大家边吃边聊。” 说完,他拿了一块妖精最爱的抹茶芝士蛋糕,咬了一口。 众人看首领开吃,立马齐刷刷的动筷子。 李期矣趁众人不注意,把吃了一口的蛋糕往桌底下送。 秦律之接过蛋糕开始咬…… 太难了。 妖精吃完就扯李期矣的裤腿,李期矣心领神会的吃一口就往桌底下送。大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期爷吃得特别快,一口就见底了。 14K最传奇的一次帮会,就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下,开了下去…… 吃了很多东西,妖精又渴了。 她扯了扯祺祺的裤腿,祺祺这次都不用看她的脸,一边说话,一边喝水,一边装模作样的把茶杯往下送。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李期矣的解决方案上,没人在意他手上的动作。 会又开了一个小时。 吃饱了就困了…… 发饭晕…… 妖精抱着祺祺的腿,靠着他睡了过去…… 祺祺低头,小心翼翼地抓着桌布,给她留气口,一动不动地给她靠着。 真是甜蜜的折磨…… 一辈子的反常都给她了…… ………… 14K的帮会结束,长老堂主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帮派里。 各位大佬都心照不宣地给李期矣送来礼物。 “又是猫?” 猪看傻眼了。 小江南开心死了,古堡成了猫的乐园“美国短毛猫、英国短毛猫、御猫、加菲猫、布偶猫、折耳猫、伯曼猫……” 李期矣看着一群猫,不得已让查偌吩咐下去,让这些老头子别送了。 小江南抱完这只,抱那只。 秦律之看着两眼发晕,她本来就不喜欢动物,现在更不喜欢了。 贡子倒是很喜欢,她找律姐讨了一只布偶,也不和律姐聊天了,天天在自己的房间逗猫儿。 秦律之又发了条朋友圈。 【想把我养的狗送到屠宰场。】 猪的评论:律姐三思。 查的评论:律姐三思。 贡子评论:爱护动物。 小江南评:啊?律姐啥时候养狗了?狗狗这么可爱,怎么可以送到屠宰场! 某大佬评:狗是妖精最忠诚的情人。 生妹锐评:你们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付川西回复生妹:他俩一向玩得花。 妖精统一回复:你们都滚。 黑道传闻:传下去,14K首领喜猫,猫能让他快乐。 第80章她一向护短 佐川在古堡住了两个月,到日本完全平静下来之后,她与秦律之辞行,二人在机场拥抱了好久。 姬里姬气的,看得李期矣浑身不舒服。 猪送贡子走的时候,还掉了两滴眼泪:“我以后再也吃不到最好吃的日本料理的~” 贡子则说:“你来日本,我随时做给你吃。” 猪也抱了抱贡子。 秦律之送贡子走之后天天都在发微信唠,恨不得抱着个手机透着屏幕去日本。 李期矣直接把她的手机夺了,大做特做。 不知不觉,半年就这样过去了…… ………… 他俩倒是没怎么吵架了,真正生活在一起,祺祺和妖精倒是没什么矛盾。 秦律之把人生的在于静止的哲学奉行了个彻底,半年最大的运动就是和李期矣做爱。 躺着玩手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夜里不睡,白天睡一整天。 她把工作这些年所有缺的觉都用这半年补回来了。 ………… 李期矣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但是恋爱脑让他恨不得把他和秦律之在一起这件事昭告全世界。不管是什么大型场合,他都把妖精带在身边。 美其名曰:“我在挡桃花。” 实际上是在炫耀——“我心上人是我女朋友”。 李期矣对于外人的介绍非常的直白——这是我妻子。 秦律之倒是无所谓,女朋友和妻子对她而言,和妖精一样,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他俩本来就睡在一张床上,叫什么都无所谓。 ………… 人生是很玄妙的,经历一场场思想变革,产生了全新的意识,从而将自己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秦律之的摆烂人生是从一次护短开始的蝶变的。 护着谁呢?当然是护着他们家的祺祺。 那是一次欧洲黑帮的酒会,各国黑帮的代表人物都在场。 秦律之从来就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但是从来拗不过李期矣。他在软磨硬泡这个领域,简直就是无赖系的权威教授。他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说服她,加上秦律之的确是比较纵容她的祺祺,于是这半年来,跟着他,大大小小的活动没少参加。 按理来说,上了黑帮的贼船,本应该低调才是。可为了满足他心里的安全感,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她都已经是犯罪分子的人了,也没必要装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早在几月前,为了避祸,她已经把国籍转了。 祺祺说服她出席的理由有很多… 比如他不想去另外找女伴,比如那个舞会真的很好玩,比如那天他身体不舒服,比如他看不到她眼睛痛。 李期矣耍起无赖来,脸皮又厚又没有下限。 习惯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耍无赖,妖精已经有了自己的话术。 祺祺:“外面的人总是想给我介绍女人,师姐在场,可以免去我很多麻烦。” 妖精:“没事,都是一家人,要是有看上的别和我客气。” 祺祺:“……” 祺祺:“我感觉我头特别痛,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喝醉了,会被坏女人下迷奸药。你得保护我。” 妖精:“那不是爽死你了嘛。” 祺祺:“……” 祺祺:“师姐…就陪我去嘛…你不去,我整个晚上都不会开心的。” 妖精:“没事,我开心就好。” 祺祺:“……” 祺祺:“师姐……” 妖精:“你大姨妈又来了?” 祺祺:“……” “你就是不爱我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祺祺的小脑袋瓜变聪明了!” 然后就是被狠狠地肏。 两性关系里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性生活。李期矣在这一点上,给了秦律之相当的满足。 说回黑帮的酒会。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本来妖精是不想去参加的,但是没有拗过祺祺。 自从跟李期矣在一起之后,她所有露肉的衣服全部都离奇失踪了。她其实很讨厌别人管束自己,更不会让任何人限制自己的风格自由。 但爱一个人,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妥协。她如果坚持自己“穿的太少”,祺祺没完没了的闹起来,她懒得应付。他俩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上,有着高度的理念一致。一件衣服而已,不穿就不穿吧。 所以出席黑帮活动,她通常都是穿比较中规中矩的女士西服,由于太过庄重,妖精把这种衣服称为“丧葬服”。祺祺则是十分满意:“乱说,这明明是最好看的衣服。” 因为穿着区别于酒会里的其他女性,所以在祺祺还没有开始介绍她的时候,大家只是把他当成了某位黑帮大佬美丽的秘书,没有人把她当回事。 她也乐得其所,隐匿在人群里,尝尝欧洲的酒,品品欧洲男女的颜,也不往人群目光中间走。要是能再不被祺祺发现的情况下,和上来搭讪的欧洲boy调调情,那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她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议论。 议论者是美国人,听他话里的内容,估计是哪个运输大麻的小头目,他议论对象是她们家祺祺。 律姐在欧洲呆过两年,口语能力一直都很强。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以下内容全是英语) “这个操蛋的地方,怎么全是黄种人?那个中国佬,端着个酒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欧洲绅士?黄种人,老子他妈的最恨中国佬。这种人竟然还能在德州叫出名号?我一拳就把他干翻了。” 在那个美国佬旁边的英国人说:“虽然这个中国佬看着的确让人不舒服,但现在中国佬的地盘,就是他说了算,中国佬除了长得弱了点,看起来还是挺绅士的。他们东亚人,都喜欢鞠躬弯腰讲究礼节,你要是看不惯他,就跟他打个招呼,他肯定和你点头哈腰。” 美国佬来了兴趣:“真的吗”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不管是中国日本还是韩国人,见到我们不都点头哈腰吗?”英国人颇得意。 说完,他们模仿起了东亚人敬礼。尤其是模仿起了日本人的点头礼,二人哈哈大笑,一脸恶趣。 秦律之优雅的走过去,很不小心的把手中的红酒倒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均匀的一人倒了半杯。 “真不好意思,两位高贵的绅士,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抖了一下。” 妖精一脸受惊的样子,让对面两位爆粗口的男士瞬间没了脾气。 西方男人有“黄热病”。看到东方面孔,不自觉的会想起西贡小姐和蝴蝶夫人的情节。 妖精的面孔太过妖艳,虽然是东方女人,但明艳的笑容和风骚魅人的气质还是十分的抓人眼球。 英国人端了起来,脱帽对妖精敬了个绅士礼。欲以亲吻妖精的手背,妖精毫不客气的抽回手,对英国人说道:“这位高贵的绅士先生,您有口臭,我这个人爱干净,不喜欢臭的嘴。恕我不能让你行吻手礼。” 英国佬当场僵在原地,满脸不悦。美国人自由惯了,一向不讲究虚礼,面对这样尴尬的情形,他不禁对着好友放声哈哈笑。 “我不知道您在笑什么?你身上的臭味也很重,这位先生,他只是嘴臭,您是浑身都臭!一直都听闻白种人身上汗腺发达,会散发奇臭。今日见了您,才知道谣言不是虚传的。身边也不少白人,没你这么臭的,您是不洗澡吗?也是,我听说你们美国人都不爱干净,都喜欢睡大街上吸大麻,这是真的嘛?” 美国大汉脾气爆,一句fuck,举起拳头就要捶人。你律姐哪里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坐在地下就嚎啕救命。 整个酒会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律姐一把鼻涕一把泪:“救救我,救救我。” 李期矣带着查偌和猪飞奔而来,所有在门外的14k的人一股脑的涌进来。整个酒会的人都围着她。 李期矣飞快的抱住她,律姐在他怀里,他眼神带着杀气,望着对面那两个凶神恶煞的西方人。秦律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祺祺的耳朵轻生说了句:“别做声。” 周围的华人,欧洲联合帮派,各大佬的夫人小姐,全都围着看着。这个酒会毕竟是华裔黑帮多过洋人。 那一美一英两人被14k的人围住,动弹不得。 秦律之抱着李期矣,对着众人张口就来:“老公,这两个外国人要强暴我,他说我们华人黑帮是黄鸡,他们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还说各帮派的大哥们对他们点头哈腰,平时都跪着叫他爸爸,我气不过,上去跟他们理论,他们要强暴我,还要打死我!”她说的声泪俱下,在叙述的过程中,还点了几个脾气暴躁的大佬的名字。妖精平时没少听祺祺说他们黑道里的事,谁喜欢出头?谁脾气暴躁?谁平时过的像闲云野鹤?她心里有一本账。她专门点了那几个脾气燥的人的名字,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你平时都和我说这几个大哥是英雄,我也和你一样,仰慕崇拜他们,可他们偏偏说这几个大哥是东亚病夫……我实在是……呜……”故意说不下去,大哭起来。实际上是编不下去了。效果已经到了,没必要说太多。 这倒是声泪俱下!不着痕迹把李期矣对几个帮派大佬不存在的尊敬说出来,既树立他在这其他华裔大佬心中的好感,又让几个大佬在心里好生膨胀了一番,又借着两个欧洲人的贬低,让他们狠狠的下不来台。 东亚病夫对于上世纪60年代生人的冲击可谓是毁灭性的。这个美国人远在他乡,这些大佬想把他们碾死,易如反掌。 14K的人则是一脸怒容,谁不知道律姐是他们的大嫂,被这两个杂碎这般羞辱,这太不把14K放在眼里了! 由于说的是中国话,两个外国人听不懂,他们对律姐骂骂咧咧,又没有把秦律之说他们臭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有口臭和狐臭这种事,说出来对自己面子上也挂不去,尤其是欧洲人,他们平时极讲究表面礼节,他们是那种随地大小便都会往身上喷香水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的了自己在公众场合暴露自己口臭?美国人满嘴的脏话,就是说不出一个456,只说那个婊子,他要杀了。还说秦律之对他们的人格进行了侮辱。光是说出这句话,祺祺就不可能让他活着出这个门。 而对于其他大佬而言,只是侮辱人格?太轻了!律姐现在就算说要把他们宰了,这些大佬也会给她递刀子。 李期矣微微挑眉,看着她演,原本滔天怒火,在此时消散殆尽,闭着嘴,装作悲伤愤怒的样子,陪着她演,很有耐心的看她装弱女子。他就知道……谁遇上她能占到便宜?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一向不爱管事的妖精不惜演这么一出让他们死? 妖精的添油加醋越来越过分,脾气最爆的那个大哥,看美国人的眼神越来越愤怒,二话不说,也不管现在是在酒会,掏出枪就把美国人给崩了。 在掏枪的那一刻,李期矣把秦律之按进怀里…… 一击爆头,即使是没看到画面,周围女人的尖叫声,和枪声,以及吵杂声,还是把秦律之吓得脸刷白。 美国人被杀了。 英国人吓傻了。 他跪求饶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把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罪名,全都推给了那个被爆头的美国人。说一切都是他出言不逊,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把自己的父亲搬出来,让他们放他一命。 原来,这个英国人的父亲是一个伯爵,但是现代社会的伯爵值个卵钱。这个伯爵后面和黑道做起了生意,现在在难民区贩卖大麻,所以也算是一个小人物。这里毕竟是欧洲的地界,和山高皇帝远的美国人不一样,这些大佬对这个英国人,还是留了几分薄面,对他警告了一番,让他滚出了酒会…… 李期矣抱着受了惊吓的她,和众人介绍了一番:“我的妻子受到了惊吓,我先告辞了,对不住各位,今晚酒会的一应开支,我李期矣买单,是我败了各位的性质,十分抱歉。” 大家对此表示理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谁也没有心情继续玩乐,稀稀拉拉的也散了场。 秦律之眼尖,在一片混乱中看到了监控,心里盘算着,怕英国人事后打击报复。趁众人不查,扯过猪吩咐道:“你快去把那个监控调出来,把照到我和刚刚那俩个杂碎的片段提出来销毁。” 猪意识到了什么,趁众人不注意,赶紧找人去调监控。 ………… 回程的路上,妖精还是心有余悸,抱着祺祺,在他怀里,还有些颤。 祺祺看她被吓坏了,紧紧地抱着她,什么都不问,不停地抚摸她的背脊,安抚她的情绪。 秦律之其实心里很明白,杀掉美国人的人不是别人,她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她只是存了心报复说祺祺坏话的人,但是死亡是她没有料想到的结局。 她以为美国人撑死只是被他们暴走一顿完事儿,没想到会送了命。 但她问了自己一句,如果重新来过,她还会不会这么做? 答案是…会。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祺祺的人,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没有料到美国佬会到死的那一步,但是他敢议论祺祺,他的确该死。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调整好了情绪,扯了扯李期矣的西装袖口。 “我今天哭的时候,会不会很难看?” 祺祺亲了亲她额头:“你干嘛都好看。” “那行吧。” ………… 秦律之睡了。 原本应该销毁监控的猪,把监控留了下来,拿给了他老大。 “这是什么?” “这是律姐和那两个人闹出事之前的监控。本来律姐是让我毁掉的,可是我觉得老大看了会高兴。” 李期矣打开电脑把全过程看了一遍,监控没有声音,但是好在距离很近,通过放大画面,李期矣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说了什么。 疯猪和他老大又一起看了一遍,他对老大说了一句:“律姐真是我见过最帅的女人。律姐反应好快,和老大一样聪明,估计是怕人查证,看到监控就让我去调视频了,和老大一样厉害。” “嗯。”李期矣莞尔。 原来是这样。 他一路都没太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向不喜多事的妖精在公众场合如此这般发难陌生人。 原来是因为他。 他正准备下江湖追杀令干掉那个英国人,现在看来……大概不需要了。 有些情绪是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的,比如说此时此刻。 猪对老大认真道:“老大,原本我以为,是你爱律姐多一些。” “现在也是。”李期矣眼中的光亮点燃了这个血腥的夜晚。 猪傻乎乎的笑了:“对,但我现在知道了,律姐很爱你。她是我见过最护短的婆娘。” 李期矣温柔一笑:“她一向护短。”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81章李期矣永远是秦律之最强的后盾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到这里打止了。 英国人的伯爵父亲竟然第二日下午来古堡拜访了李期矣。 还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议员?混黑的人还能和荷兰议员搅和在一起?我倒是不意外,可这个议员,可是……大人物啊!”秦律之听到查偌的汇报,一脸疑惑的看着祺祺。 李期矣正抽着雪茄,捏了捏秦律之的脸:“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我接触的政府官员比这个更大的比比皆是。” “这个世界还有纯白的东西吗?”秦律之轻嗤。 “有啊。”李期矣抿了抿嘴,在她耳边用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牛奶。” 直接说精液就完事儿了,都已经这么下贱了,还装个毛,牛奶?恶心死了!以后都不想喝牛奶了! 秦律之眯起眼,也不管外人在,一巴掌就盖到了他脸上。 李期矣笑得很傻。 〖对于老大被扇脸这件事,查偌和猪早就见怪不怪了,关于扇脸的习惯,秦律之是这么说的…… “你们知道你们老大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吗?那都是被我的还我飘飘掌拍出来的!我帮你们老大省了多少美容费!可劲感谢我吧。” 查偌与猪“律姐威武。”〗 秦律之嫌弃的忒了他一下,和他道:“你自己去见吧,我去睡觉。” 李期矣拉住她:“不能再睡了。活动活动。” “不想掺和你的啦杂事儿。” “我等会带你去玩儿。” “去哪玩儿?” “我之前的手下新开了家livehouse。” 秦律之的眼睛直冒光:“好嘞” 猪问道:“是阿斌吗?” “嗯。”查偌答。 阿斌是李期矣旧部,后来结了婚,李期矣为了护他周全,让他换了身份在荷兰生活下来,黑帮仇家多,14K的人都暗暗的保护他,大家兄弟感情很好,平时没少走动。 李期矣对秦律之道:“万一是来找我麻烦的,我嘴笨,吵不赢怎么办?你要保护我…”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他怕事儿? 猪和查偌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期矣眼神一冷,二人吓得都溜了。 查偌:“我去让阿姨准备茶点。” 猪:“我我我去看看弟兄们在干嘛……” 秦律之嫌弃的看着二人:“两个怂蛋。” ………… 小会客厅,议员和伯爵坐在右侧,李期矣和秦律之坐在主位。猪和查偌站在李期矣和秦律之身后。 女佣给两人泡好茶,放在桌上后退下。 秦律之喝了口自己杯中的拿铁,又看了看李期矣杯子里的茶。 在秦律之的世界里,最无解的事情就是李期矣为什么爱喝茶那么苦的东西。 她也不管现在正在议事,拿过李期矣的杯子喝了口。 她嫌弃的蹙了蹙眉,这应该是乌龙茶系的茶,至于茶具体的名称,她实在是没办法像祺祺那个行家一样,撮一口就知道是啥。 他们这些人说话,实在是费劲,原来不管中外,都一样喜欢打太极,有屁不爱直接放,尤其是政客。像这种老牌政客,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半天不知道啥意思。 秦律之听得累了,议员的大致听了个七七八八,一是来给昨天那个嘴臭的英国人道歉的,二是来和李期矣抛橄榄枝的。 英国伯爵的傲慢源自他们“日不落”帝国的传奇,即使日落西山,也依旧傲慢如初。 马上要大选了,他希望李期矣能通过黑道达成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期矣的生意做得很杂,最让秦律之意外的生意,是烟草走私。许多第三世界国家的香烟,基本上都是从14K走私的,军火加走私香烟,光是这两笔,就够14K赚的盆满钵满。议员以这个为借口,说要给李期矣开绿灯,让李期矣提供资金支持给他买选票。 秦律之生平最讨厌政客和商人,虽然自己是商人家庭出身,但是从来就不喜欢搅和这些事儿,她平时一向不管闲事,更何况是讨厌的事儿,更不可能掺和。她蹙了蹙眉,想赶紧走。 可能是十年的时间太长了,李期矣总是没完没了的想着随时随刻和她在一处。 李期矣的安全感,来自于陪伴。其实有的时候她也在想,或许小家碧玉的女人是不是更加适合祺祺?他这样缺乏安全感的人,像赵欣洋和贡子这样的女人或许更加适合和他生活在一起。 爱一个人,是把自己整个人都交付出去,让对方伤害。李期矣在这一点上,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她其实在有些时候,真的是在勉强自己给他安全感。自己何尝也不是把自己交付出去给他呢? 她随便一个小表情李期矣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加快的谈话的速度,想要结束话题。 “行,希望李先生考虑考虑。” 李期矣点头。 荷兰议员又道:“我听闻李先生喜欢去巴黎看歌剧,我在巴黎歌剧院有许多朋友,李先生如果愿意,我愿陪同一起。” 秦律之挑眉,看了一眼她的祺祺,她怎么不知道李期矣有这样的爱好。 古堡所在的城市离巴黎很近,即使是坐火车,也只需要三个多小时,开车甚至可以缩短一半的时间。 李期矣微微一笑,礼貌的回应:“好的。” 那个骄傲的英国伯爵,因为一直被李期矣冷待,傲慢道:“你们东方人总是自诩文化悠久,但在文学艺术领域,到底是我们西方的文化吸引人。” 秦律之挑眉,这总算是撞枪口上了,本来她就烦躁,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这个英国佬刺激了。她的中西方音乐史,师从李期矣,所以好死不死的记得特别熟。他现在来触她的眉头,那她只好不客气了。 不等李期矣反应,秦律之率先开口:“哦?伯爵先生,看来您是对艺术领域很了解咯?” 本身这个英国伯爵就夹着气,看秦律之是左右都不顺眼,秦律之主动和他搭话,他哪有放过的道理:“不敢说了解吧,我好歹也是贵族出身,一点点基本的艺术常识都没有,岂不是对不起我的身份。” 秦律之轻蔑一笑:“OK。伯爵先生似乎颇为得意西方艺术。我不学无术,但是对音乐,略微了解一二,请问先生,据我所知,在中国河南,考古学家发现了距今九千年的贾湖骨笛,已经能吹奏出乐曲。到了距今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就有了能敲出一钟两音的曾侯乙编钟,曾侯乙编钟即使是跨越两千年,出土之后,依旧音响如初,振聋发聩,音高跨度超越了现代钢琴至少五组音高键盘,十二个半音齐备,音列是现今通行的C大调,能演奏五声、六声或七声音阶乐曲,汉时有乐府,唐时有梨园,更别提后面民俗文化高度发展的宋元明清,你们西方人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连我们国家的国粹,都只能白痴的起一个叫“北京歌剧”的名字。要说戏曲,我国一千年前的宋朝就以初现端倪,你是如何得出文学艺术领域不如你们西方的?” (戏曲是单独门类,但是也归文学音乐类。基本上文学史和音乐史,都会涉及戏曲。) “还有,两千多年前的《诗经》是可以咏唱的,古琴歌,也是可以咏唱的,你们西方两千多年前,是不是还在讲神话故事?” “没有文学?《诗经》可咏唱,既是诗,又是词,更是文学体裁,怕是伯爵见识短浅,没有听过《诗经》吧。” 那伯爵正要怼人。 “我一向敬爱西方音乐史中不朽的音乐家。不管是巴洛克时期的巴赫亨德尔还是古典主义时期的神童莫扎特,与天地斗争的贝多芬,专门写惊醒你们听音乐会打瞌睡贵族的《惊愕交响曲》的海顿…”秦律之轻蔑的瞟了一眼伯爵。 伯爵气得正欲说话,秦律之哪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学李期矣凹知识面…… “还是浪漫主义时期的舒伯特和我最爱的肖邦。我总以为,孕育出群星闪耀音乐文明的欧洲,文化与东方一样文明知礼。今日和伯爵先生交流,只觉可惜,这么灿烂的音乐文明,竟然在这么无礼无知浅薄的人文环境下诞生……” 伯爵脸都发紫了。 李期矣优雅地品茗浅笑。 当年为了能让妖精更形象的记住海顿,他把海顿创作G大调第九十四交响曲的故事告诉她。传说当时聆听演奏会的贵族,总是不小心睡着,因此海顿谱了这首曲子。演奏到第二乐章时,睡着的观众总是被这巨大的声响给吓醒,借此提醒观众不要睡着了。因为第二乐章里力度戏谑的强烈变化,所以作品又名《惊愕交响曲》。她竟然用来挖苦伯爵? 他骄傲的小表情,让秦律之很受鼓舞。 伯爵不敢得罪李期矣,但气急败坏使他控制不住情绪,严词厉色道:“你们中国人总是喜欢把历史底蕴挂在嘴边,实际上都是虚无主义!东方有何作品可听?女士所言的诗经、若是真的流芳百世,又岂会没有曲谱?岂会无法流传?事实上,流通不了的文化,就是虚无,就是非文化主流!你们东方人和你们的身高一样是短板!” 这彻底把秦律之激怒了…… 李期矣淡淡地放下茶杯,抓住秦律之的手,按着要骂人的妖精。 “伯爵先生,您去过东方吗?听过东方的音乐吗?看过东方的风景?了解过东方人吗?” 英国伯爵一滞。 “如果只用意识形态去了解一种文明,那么你注定卑劣无知,沦于下流。我从不觉得东西方文明有主次贵贱之分,西方文明浪漫多元,东方文明含蓄内敛,但他们都是世界的主流,人类文明的瑰宝。十九世纪末,在交通尚闭塞的巴黎,有一位巴黎的作曲家,在万国博览会,第一次领略到了东方文明之美,于二十世纪初,写下他版画集作品的第一个篇章《宝塔》。他的灵感来自于东方寺庙宝塔的钟撞,运用中国特有的五声调式,写下印象派中最美的钢琴音乐作品之一。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待文化,才会有不朽的作品。” “我们东方向来客观中肯的以审美眼光看待西方璀璨的文明,伯爵先生却在对东方毫无了解的背景之下,大放厥词?” 李期矣微微一笑:“我虽是黑帮出身,但是和野蛮的西方人不同,我们克己复礼,但我们一样出自战争文明,既然伯爵先生不了解,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番,东方人是如何待人接物的。我这里不欢迎无礼的客人,请您滚出去。” 李期矣言尽于此,冷脸逐客。 伯爵吓得一身冷汗,他着实是不敢得罪这位来自东方的黑帮首领。 秦律之哪有李期矣那么客气,她现在只想骂人…… 李期矣拉着她,不让她发作,她很憋屈。 议员赶忙赔笑,可为时已晚。一群他们眼中矮个子的东方人把他们丢了出去。 “传令下去,这两个人得罪了我,给我下黑帮绞杀令。谁给他们生意做,就是和我14K过不去!” 李期矣温柔淡雅抿了口茶,无情的下了残酷的绞杀命令,那种冲突的魅力落在秦律之的眼里,任由心中爱意弥漫。 她的祺祺,不傻的时候,比这世上的任何男人都帅。 ………… 她拉着他,在无人的空旷里,于古堡古钢琴的琴盖上,激烈的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 他进入她的身体,二人合为一体的每一秒,都是比肩最唯美乐章的节奏。 可她不是作曲家,不会谱曲,她只想乐章永不停歇,他的呼吸永远缠绕她的耳畔。 她累倒在他的怀里,对他说:“祺祺。我想做件事。” 他拨弄着她的头发。“嗯?” “我是一个音乐人,我想为东方音乐做些什么,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产生过这种想法。” 他抱着她:“这个想法很好。”他温柔的看着她。 “我想改变意识形态下可笑的成见,我想证明我们的音乐一样不朽,我想让世界听见我们的音乐。我知道这很难,我知道这在别人眼里看来很可笑……”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问:“这是你的梦想?” “嗯!说来可笑,我秦律之在早就过了做梦的三十三岁这年,第一次有了梦想。”她的眼神那么坚定。 祺祺吻住她:“一点都不可笑。三十岁不能再做梦的李期矣的梦想,就是守护秦律之的梦想。我的妖精梦想伟大,我很骄傲。” 秦律之鼻尖一酸。 李期矣抱住她:“还记得贝多芬信中的那句结尾吗?” “记得,你说过的。至于将来的路怎样走,神明自有主张。”她突然觉得好温暖,紧紧地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 “所以,不要怕难,不要管结果,去做你想做的,不要想未来,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放肆大胆的去追逐,不要有后顾之忧,李期矣永远是秦律之最强的后盾,最忠实的观众。” 李期矣温柔的话语,坚定的支持和藏在言语底下无尽的爱意,让她竟然……很没出息的掉眼泪了。 “李期矣,我突然发现,我好爱你。” 他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揉进骨血里。 “那请你一直爱下去。” 爱不稀奇,爱下去才瑰异。 PS:我人快没了,一条烟又抽完了,要出去买个烟。回来继续写,我把这段时间缺德的拖拉都给你们补上,我的卫生搞好了,现在我家总算是有一点正常我向往的艺术家房间的样子了。我发微博的时候,开心死了。我发誓,以后我一定维护房间秩序,做一个关爱家中环境的正常人!!! 写祺祺和妖精到今天,这是我最爱李期矣的一天。希望姐妹们都能遇到守护自己梦想的情人。 妖精的音乐史,是祺祺教的。妖精对音乐史的深度了解,直接灌进了灵魂深处。只有了解才会热爱,有些热爱,是潜移默化的,平时无声无息,一旦被勾起,注定涟漪千帆。 所以,秦律之的梦,是李期矣种下的种子。他坚定的支持,就好像是在浇水施肥。他再也不是等爱的狐狸,而是拥有玫瑰的小王子。 如果秦律之当年随缘的去考中西音史,那么伯爵的话,对她而言,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偏见,正因为了解,知道中国音乐史的璀璨,才容忍不了别人的轻视。 我很想借用欧丽娟教授的一句话:人性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一个人身上可以有很多种特质。 最后,“瑰异”这个词,我觉得很美。在水经注里出现过,形容珍奇的景。爱一个人不稀奇,一直爱下去才是珍奇。 好了,我真的要出门买烟了,四点五十多分写完的,愣是给我拖到了五点半还没发,烟也没买。 第82章宣誓主权 到了晚上,李期矣带着一行人去了阿斌的livehouse,阿斌十几岁的时候,在livehouse打过工,所以室内音乐场馆很有情怀。一直想自己开一家,因为情怀使然,所以很注重发掘小众歌手。 livehouse的装修昏暗文艺,是秦律之喜欢的风格。 荷兰是个包容的国度,在语言方面,虽然普遍说荷兰语。但能说英语的人很多,在欧洲国家中,荷兰的英语普及率仅次于英国。另外,德语与法语也都有人讲。新闻周刊杂志所做的一项全球性调查指出,荷兰是全世界学习语言最好的一个国家。 许多在等待一个机会的歌手,在livehouse里唱着各种语言,各种小众的歌曲。 秦律之其实很喜欢爵士,舒缓的爵士配着昏暗的灯光,是最让人迷乱的性爱催化剂。 太过认真听音乐,没有关注到身边的那只开屏的花孔雀。 由于是华人开的livehouse,很多留学生和华人都很爱光顾阿斌的店。所以小姑娘特别多,目光缠着李期矣,低头窃窃私语。 秦律之眯了眯眼,突然看李期矣很来气。 生平最恨的就是雌竞,但人终究是敌不过动物性。占有欲窜出来了就很难降下去,降不下去就会挂脸。 祺祺察觉到了他妖精小姐的感觉不对。 他体贴的问道:“怎么?是不舒服吗?” 想着将才激烈的性爱,他轻抿嘴角,一脸暧昧。 妖精直接离开座位,坐到猪的旁边,拉着猪道:“我们去吧台喝酒。” “哈?律姐!”他赶忙回头看老大的颜色。 李期矣蹙眉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默许了猪的跟随。 他们坐到吧台后,阿斌贴心的让人上了店里最好的酒,秦律之点头道谢,安静地听音乐喝起酒抽起烟。 “律姐,老大是不是做错啥事儿了?你看起来不太得劲……”猪小心翼翼的问。 “我现在心情不好的很明显?” “对滴。”他胆战心惊道。 “哦。” “律姐…” “嗯?” “老大一直看着咱呢。” “我又不是他的眼睛,管不了他要看谁。” 猪郁闷的喝着酒,想着这两口子又是咋了,这年头黑道越来越不好混了。 “你别看他,别招他,我烦。”秦律之很燥得很。 猪老实巴交地看酒杯定睛不动。 “你看那些妞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二傻子,他还像个花孔雀一样坐的那么醒目的地方。”秦律之哼了声。 猪明白了原因,笑得很傻,他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告诉老大。 秦律之瞪了眼他:“你少在那边傻笑,吃醋很丢脸。”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老大知道了得开心死。”猪激动道。 “你不懂,我现在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我开始心软,妥协,吃醋,想要独占他,这都很危险。” 就在刚刚那个瞬间,她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她无法想象没有李期矣的未来。 她哪里是会为别人妥协的人?可是她似乎越来越纵容李期矣,李期矣说不喜欢她穿得太露,她就真的穿了一条优雅的长裙。李期矣想要陪伴,她就想给他陪伴,即使很多时候,她都并不想那么做。李期矣想要安全感,她就真的收心,以至于在现在这样遍地彩旗的地方,她满心满眼只有李期矣。有人觊觎李期矣,她就恨不得把那些人都刮一遍。想到李期矣有一天会不爱她,她就突然呼吸不畅。 以前她在这样的地方,一定是观察周围可以一睡的男人,可她现在竟然毫无兴趣…… 太久没有出过古堡接触外面的人,以至于现在秦律之发现,这大半年竟然变化这么大。 本能嫉妒,患得患失,开始害怕… 她最恐惧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能失去李期矣。 这很危险。 她以为自己不计较李期矣身边的女人,从小江南到贡子,她一直是那么自信。 可快要三十四岁的年纪,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少女,秦律之首次体验到一种叫做自卑的情绪。 “老大会欢喜到晕过去。”猪打趣道。 “是吗?我看他挺享受妞儿们崇拜的目光。”虽然是酸话,但秦律之说得认真,让猪原本喜庆的表情变得很尴尬。 猪看了看周围的少女,又看了看毫无察觉的老大,对秦律之道:“老大只爱律姐,全世界都知道。” 秦律之嘲讽一笑:“他爱谁,不是我能控制的变量。算了,你要是敢和李期矣说我俩聊天内容的半个字,我就亲手把你废了。” 猪吓得直点头,秦律之太过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赶忙打消了打小报告的内容:“好嘞!” 猪看着舞台上沉浸演唱的歌手,对他律姐道:“律姐,我听贡子小姐和我说,您之前是歌剧院的演员,但从来没听您唱过歌儿,我能听您唱首歌吗?” 秦律之微微一笑:“可以,两百欧元。”她比了一个yeah,还俏皮的晃了晃。 猪递上一根烟,穿过秦律之的指缝,从裤袋里掏出钱包,给了他律姐两百美金。 秦律之接过钱,妩媚一笑:“想听什么?” “想听律姐给老大唱情歌。” “再加两百。” 猪大方的又抽了两百欧递给秦律之。 ………… 他俩的动作落在祺祺眼里,就是另外的一种意思了。 他点燃的雪茄,脸色冷了下来。 妖精喜欢和猪玩儿,他一直都是默许的。她在荷兰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好友,平时他忙的时候,猪陪着她,起码可以消解她在异国的沉闷无趣。 他们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亲密。 他和妖精明明才是最亲的人,但很多时候,猪成了比他更快知道妖精想法的人。 理智告诉他,这并不越距。情感则不然,就像现在,他像个外人。 她冷脸待他的时候,却可以和猪玩笑,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 她招呼乐队,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乐队没有曲谱,没有办法立马出伴奏。秦律之只得让猪找阿斌放音频伴奏。 “律姐要唱什么?”阿斌过来,喜悦的问道。 “猪!你喜欢哪种风格的情歌啊?”她问。 猪想了想,傻乎乎的痴汉笑:“姐,我喜欢那种甜甜的,听了想恋爱的~我天天打打杀杀的,就喜欢少女唱情歌!”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我是老阿姨了-,少女在下边。” 猪啧了声:“啧!律姐,她们和你哪能比?!少女唱得是甜歌,您唱得是夺魂曲,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可不是夺魂曲嘛?歌儿值四百欧,歌手随时要他的命,这不是夺魂曲是什么? “你小心我扇你。” 阿斌被他俩逗得哈哈笑,他认识猪这么久,还没有见过猪这么舔除了老大之外的人,新奇的紧。 “律姐竟然来了,就多唱几首吧,你想到什么唱什么,随时可以让后台放音频,二楼有个总控机房。” “OK~” 猪平时都不怎么听音乐,只听到律姐答应了多唱几首,开心到转圈圈:“多唱几首吧,四百欧,我总得回本吧。” 秦律之哑然失笑。 阿斌交代好后台的工作人员,上台对众人介绍道:“接下来的歌手,是一个大美女,我来给她预预热,大家靠近一些舞台,给点掌声好不好~” 李期矣坐在台下,莞尔。 众人往T字形舞台的周围聚拢,李期矣灭掉雪茄,也起身走向舞台中心。 他走到离舞台最近最显眼的位置站着,因为他的靠近,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 身边叽叽喳喳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完全没有影响他对妖精的专注。 时隔大半年重新回舞台,他要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支持她。 ………… “各位晚上好,我接下来要唱的这首歌,送给李先生,《closetoyou》……” 14K的弟兄们全都在台下各个角落起哄了。 老阿姨唱的甜歌,都得有点年份。 “DearMr.Lee,Iamgoingtoapproachyounowandsingthissongtoyou.” 李期矣站在台下,看着她,温柔地笑着。 随着伴奏声响,她娓娓唱了起来…… 〖Whydobirdssuddenlyappear为什么鸟儿忽然出现;Everytimeyouarenear每一次你靠近时;Justlikeme,theylongtobe 就像我一样,它们一直盼望;Closetoyou靠近你;Whydostarsfalldownfromthesky为什么星星从夜空坠落;Everytimeyouwalkby 每一次你走过时;Justlikeme,theylongtobe就像我一样,它们一直盼望着;Closetoyou靠近你; Ohatyouwereborn你出生的那一天;Theangelsgottogether天使们聚集在一起;Anddecidedtocreateadream etrue决定创造一个成真的美梦;Sotheysprinkledmoondust所以他们喷洒月亮的纤尘;Inyourhairofgold于你金色的头发上;Andstarlightinyoureyesofblue于你澈蓝的眼眸中点缀了星辉;Thatiswhyallthegirlsintown这就是为什么镇上所有的女孩;Followyoualround都环绕着你 Justlikeme,theylongtobe,就像我一样,她们一直盼望着;Closetoyou靠近你〗 唱到此处,她走到李期矣跟前,单膝跪下来,望着他,无视所有人的目光,道:“Ihaveaquestionforyounow(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 李期矣点头。 “Whereisyourlover?(你的爱人在哪?)” 阿斌是个有眼力见的,飞快地把话筒递给李期矣。 祺祺接过话筒,温柔回答:“Ierofthestage,inmyeyes.(在舞台中央,在我眼里)” 起哄声响彻整个livehouse,原本觊觎李期矣容貌的小姑娘们,立马调转风向变成了磕糖的cp粉。 她早已无视伴奏,故作惊讶俏皮地问:“Oh?Doyouloveme?(你爱的是我?)” “Ofcourse,youmustknowthatIonlyloveyouandIwillwaysloveyou.(当然,你要知道,我只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他如陈酒般低沉优雅的声音,让整个livehouse彻底点燃,明明是首安静的歌,愣是被两个性感的成年人,变得暧昧至极,整个室内都躁动了起来。 大家起哄的起哄,鼓掌的鼓掌。 秦律之伸出手,抚摸李期矣的头:“小伙子眼光不错。”她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今晚livehouse的高潮来临,大家的尖叫声把室内音乐场所变成演唱会现场。 李期矣的头发被他揉乱了,他笑意不止,温柔绵腻。 在人潮里,情歌,她只唱给他一个人听。 猪一边尖叫,一边在心里想着,这是在宣誓主权呢?!哈哈!!律姐夹带私货,这四百欧花得值!!! 全世界都知道李期矣是秦律之的,全世界都知道李期矣只爱秦律之。 秦律之爽了,背过身准备唱第二首歌的时候,眼底的乌云消散,“IonlyloveyouandIwillwaysloveyou”,原来她是那喜欢听这种落俗的情话,原来这种落俗的情话,能被李期矣说得……那么动听。 ………… 在台上亲吻调情,回家的路上,妖精继续不理人。 祺祺很摸不着头脑,想抱她,她推开,和她说话,她不理。 妖精不是那种稀罕耍小性子的女人,所以李期矣满脑子都在复盘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做错了什么事,可无论怎么绞尽脑汁的想,就是没有结论。 但一想到她刚刚在livehouse宣告他们的爱情,欢喜异常,所以一点气性都没有,没完没了的粘着妖精。 两人很幼稚,一句话不说,一个在犯贱,一个在冷脸。 开车的猪,憋着笑,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他在这儿,实在是太碍事了。 铁柱:我今天看数据吓死了。一条Han的留言……救命!我绝对不拖了,我以后一定天天更新,保持卫生,保持心情愉快。我以后稳定更新,做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谢谢在我装死的日子里,姐妹们的珠珠留言~ 我这个英语水平你们是知道的,要是有考究党,你们直接说对就好了。喷我英语水平低,就是你们对,上面所有的英语都是我用谷歌翻译的,所以随缘就好,就是这种程度的英语,我都不会,至于怎么考上大学的,就是老天垂青这样子…… 至于我为什么要突然装我自己不擅长的逼,一是因为背景在国外,英语语境更适合此时的环境。本来是准备写写祺祺视角的,一旦写了,就说明祺祺是知道周围的妞儿在看他,所以我就不写了。祺祺是完全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他眼里心里只有妖精,甚至根本没有发现别人在看他这件事。 第83章秦律之心事 祺祺洗完澡之后,穿着长灰色布裤,裸着上身出来。 她先他洗好澡,赤着脚穿着吊带裙,在他卧室的阳台,仰头慵懒地望着古堡的星辰发呆。 秦律之不断地在说服自己,今天李期矣很无辜,他并没有去沾花惹草,一切的不开心是来自于自己的丑恶的占有欲。但她也很明白,自己没错,只是人性在作用身体的时候,她无法控制情绪罢了。 但这件事给她不小的冲击。外人看起来,貌似是李期矣更爱秦律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于她自己而言,她对李期矣的感情有多可怕。她太安于现状,沉浸在李期矣给她的一切之中。 李期矣的爱带给了她三十多年人生都没有的体验,认识了贡子,有可爱的小江南妹妹,有猪这样的挚友,查偌对她也是打从心底敬重,还有周围弟兄们的友谊…… 黑帮以外是怎样的残酷,李期矣从来不让她沾染,她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腥风血雨,整个古堡,都是幸福。 在秦家的那么多年,除了二老,没有人这么疼她。被幸福缠绕久了,就会想要更多更多… 她现在所拥有的,全都是基于李期矣爱着她这个不可控制的前提之上。 她一直以为,自己随时有一天会变心。可她发现,爱意原来除了消磨之外,竟然还有另外的走向… 只增不减且不可控。 她比谁都坚信李期矣爱她,可她更清楚,李期矣可以爱她,也可以爱别人。这样的爱会持续多久?没人能给她答案… 在没有李期矣的爱的那一天,她会变成什么样?她越来越不像自己…… 把自己的一切压付在另一个人身上,总是蠢的。她整个人已经被李期矣占据,越来越爱他,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逐渐变成一个和母亲一样,等待李期矣归家的弃妇? 不是不信任李期矣,是不信任人性。三十四岁,她从不觉得这是个多可怕的年纪,但在李期矣身边,看到周围如花似玉的少女围着他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色衰爱弛”。她秦律之要骚一辈子,决不能把自己落到那样的下场。 所以,她必须要开始工作了。 摆烂的人生固然爽,但她现在有了梦想,就要朝梦想进发,与其把心思放在担惊受怕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之上,害怕幸福从指缝流走,杞人忧天,小家子气的去抓这些细枝末节折磨自己,不如把精力转移,专心致志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忘掉这些不属于秦律之的小心思,不要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李期矣。 人生总要做点什么吧。她想做新音乐,想用自己的钱组起一个团队,开一个小剧院,做新的中国歌剧。 这是个工程量巨大的事,就算不能成,她也起码做过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一旦这事儿做起来,就会忙起来,不会想这些烦心的事,不会担忧李期矣有一天爱上别人,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和母亲一样的白痴。 把戏曲元素和歌剧形式融合,不拘泥唱法,把中式美学搬上西方的舞台,打破文化壁垒。 这很难…可她要去做。 她有了新的方向,并且投入全身心努力,不要再把所有的心思都压在李期矣身上,就算有一天,李期矣真的没有敌过变心的本性,她也依然不悔和李期矣相爱的这一场,带着自己的不悔结束可能会变的感情也没什么不好…… 即使想到会和李期矣分开,她会和这世界所有陷入爱河的女子一样,鼻尖发酸,眼眶发红,那又怎样? 她爱过一个这么美好的人,也不枉活了这一遭。 他从身后抱住妖精,手不老实的扯掉肩带,暧昧的揉捏白嫩的柔软。 呼吸越来越粗,身后的硬物越发炙热。 出门前在钢琴上做过一次,回来他又开始了。自己的心境变化,让她今天没什么兴致。 可他哪里会就此打住,不停地吸吮她的脖颈,轻咬她的耳朵,手不老实的往裙底探。 一手是她左心房的柔软,一手在她最隐秘处探索。 秦律之的眼神逐渐迷离,呼吸开始暧昧,空气中都弥漫着淫靡的味道。 在星星的凝视下,秦律之转过身,与他拥吻,唇与舌的交缠,他索性抱住她,把她挂在自己身上,拖着她的臀。一边拥吻,一边进了卧房。 生活在一起之后,他们的频率一直保持的很密集,他们比对方更了解自己身体的需要。 他站在床边,把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强势进入。 即使是在生气不想和他说话的现在,他们依旧可以做最亲密的事情。 被他贯穿,因他沉沦,像是宿命一般的爱情缠绕着性,撞击的每一下都是他爱意的表达。 他在她的身体里停留撞击过那么多次,可她还是像个瘾君子一样喜欢他的身体。她很安静,他发了狠,水声越发淫乱,可她就是不发出声音。 他不满足于她身体的炙热和隐忍的冷淡,越发狠了去。 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轻音娇喘,细汗涔涔。澡又白洗了… 李期矣的粗喘声是最好的催情剂,她爱听他为她沉沦时,不受控制的呼吸,不受控制的粗喘,情不自禁的喊她妖精。 李期矣就是秦律之的春药。 她双乳晃荡的画面太过冲击,李期矣的眼睛猩红,欺身上去,吮吸起了她胸前的蜜桃。 这让他进入的更加彻底,她吟哦心跳,抱着他的后颈,吻着他鼻尖细密的水珠,嗅着草木与雪茄的味道,忘情轻吟。 据说性爱的快感和痛觉是同一个系统,她忘我的表情,像是痛苦,更是欢愉,让李期矣沉迷。 进入她身体的深处,她就能够紧紧地吸附住他。 在感受到她来临之前,他凶狠急速的贯穿了不知多少下,直至被她阵阵紧缩抓紧,他才把他身体里滚烫喷射进她的身体。 她的下身在收缩,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累得软绵绵的,他吻了吻她,拨了拨被他弄乱的头发,压在她的身体上,埋进她的双乳间,像个孩子一样满足。 妖精抓着他的头发,有些懒懒得说:“抱我出去抽烟。” “好。” 他抱起她,再次去了阳台。 她坐在他腿上,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老烟枪就算是累死,在洗澡睡觉之前,都是得来根烟才行的。 她点燃他的雪茄,抽了口,很恶趣味的吐在他脸上。 李期矣浅笑,捏着她的脸颊,认真道:“气消了?” “没生气。”秦律之嘴硬道。 “哦?”他捏着她的腰肢,一脸坏笑,哪里信她说得话? “祺祺……” “嗯?” “我最近可能会忙起来,想有一个私人空间做点事儿,想去外边买个房子……” 李期矣的脸整个都沉了下来,看着秦律之不说话。 察觉到李期矣的情绪的秦律之,把雪茄灭掉,抱着李期矣,冷静和他沟通道:“我想按自己的意愿做新歌剧,如果成功的话,想要在欧洲开一个东方元素的歌剧院。在这之前,我必须把歌剧剧本和所有歌剧选段的曲谱请人制作出来,我得组织起一个团队,邀请年轻的作曲家和剧作者,还要找合适的歌剧演员……” 李期矣的脸色一软:“我房间很大,我把书房空出来给你。” “我并不想占用你的书房,那里是你工作的场合,我也想有自己的空间做自己事。” 他面若冰霜:“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让秦律之的脸色一寒:“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是不乐意,我就直接按我自己的意思去做了。” “哼,商量?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师姐和我商量?先是买房子,再是搬出去,然后,再离开我……” 李期矣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秦律之的心一软,再次抱住了他:“我不会离开你。” 他哪里有被安慰到?他冷着脸,用命令下属的语气和她说:“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说得这些我都很赞同,你想做的这些事,在家里也能完成,没有必须要买房子在外面工作的必要。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这都是基于你在我身边的前提之下,买房子这件事我不允许,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秦律之试图和李期矣沟通:“我在家里住,在外面工作,我们都给彼此留些私人空间,这不好吗?” “不好,我不需要私人空间。” “你别作。”秦律之也毛了。 “秦律之你听好了,我没有在作。我不同意,你休想。” 秦律之冷笑一声:“我做事,从来就不需要别人同意。”她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背过身去。 李期矣被气着了:“别人?” 秦律之不搭理她,直接转身进卧房的浴室。 原本欢欢喜喜的李期矣整个人冷若冰霜,两个人的气氛将至冰点。 到了晚上,背对着背睡觉…… 秦律之睁着眼,李期矣也睁着眼。 二人各怀心事,整夜都没怎么睡好。 …… 其实李期矣说得是对的,就算是在古堡,她也可以完成这些工作,但她就是存了私心,想要自己独立的空间思考整理一下自己的状态,想进入工作,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再粘着李期矣…… 放任自己变成自己都讨厌的人。 …… 李期矣则是开始胡思乱想,他满脑子都是秦律之和猪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怒火中烧。是不是他大意了,秦律之是不是开始腻了,是不是……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这个想法直接导致了原本与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猪无辜躺枪…… ……翌日…… “什嘛?李期矣要把猪调到东方之城去?” 查偌来和秦律之求助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今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头儿连猪的面都没有见,直接就让猪去东方之城,直接安排了转机和接应的人,连商量都没有。我到现在都莫名其妙。猪一起床就被老大安排的人带到那边去了,连和头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律之无语住了。 “那你和李期矣说了吗?” 查偌叹了口气:“老大现在连我都不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找李期矣。” “律姐,你……顺着点老大,一定是什么让他……” 秦律之直接怼道:“我为什么要顺着他?别教我做事。”然后直接把查偌的电话给挂了。 她去找李期矣的时候,李期矣正在议事厅和其他帮派的大佬谈事情。 门口的弟兄拦着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律姐,老大今天真的很忙…他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秦律之笑了:“我都不行?” 那位弟兄颤颤巍巍的点头。 秦律之哼了声:“很好!” 本来还想着好好和李期矣商量在外面买个宽敞的房子做工作室的,现在好了,李期矣成功的惹了她,她连商量的力气都省了,直接一气之下,回了卧室打开电脑就开始研究房子。 随便看了个大概合适的,就直接付款买了。下午就不管不顾地开了台车出去办手续。 她一路都在打电话联系猪,猪一直联系不上。昨天刚吵完架,今天猪就被那个疯子调出去了,这两件事没有关系才怪! …… 李期矣收到秦律之买了套二层复式的工作室商品房的消息后,气得在书房把手机都摔了。 在秦律之去办手续的路上,李期矣就直接插手干预了这件事。 这是他第一次用黑帮的手段对付秦律之。 …… 这直接导致的结果是,秦律之还未见到房主就被告知退款,不敢接待。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她不信邪,查了购房中心的地址,专门询问。 结果就是,现在没人敢卖房子给她。 大家对她客客气气,礼遇有加,供如上宾,就是不卖房子给她。 …… 她骂骂咧咧的关了车门,上车就把油门踩到底,今天不把李期矣撕烂她就不叫秦律之! 铁柱:救命,我这可怜捉急的数据啊……谢谢姐妹们之前投的猪猪,哈哈哈哈我好卑微。 第84章亮明底线 秦律之气冲冲的把包扔在他书房的桌面上。 李期矣正在抽雪茄,完全无视她的怒气,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给我个解释。” 李期矣把雪茄灭掉,不做声。 秦律之气得脖颈都红了:“你现在是开始掌控我的人生了是吧?” 李期矣看着她,悲伤的笑了:“我何德何能掌控你的人生?” 看到祺祺眼中的苦涩,秦律之心一软,压着怒气,决定好好和他聊一聊。 “我们聊聊。” “我现在不想聊。” 秦律之的火直冒:“李期矣我现在是在和你解决问题。” “我不想解决。” 秦律之脸一冷,转身就走。 李期矣着急忙慌的冲过来拉住她。 何必呢……根本就硬气不过三秒。 “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他很委屈,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你现在可以给我使性子,可以完全不管我的情绪,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仗着你知道我现在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吗?”秦律之冷着声说。 李期矣绝望道:“我从来就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格。” “是吗?猪和我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你何故迁怒他?真的很幼稚。”秦律之狠狠地扯掉他的手,甩了他走。 “我只是把他安排到了合适的地方去,你为什么要因为他和我吵架?” 秦律之气笑了:“李期矣,给我抖机灵真没意思。” 她甩了他走。 李期矣拉住她:“你要去哪?” “期爷,整个黑白两道都有你的人,你想杀我,易如反掌,我又能去哪?” 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直接把李期矣的绝望调动到了极点。 李期矣抱着她,有些无助:“何必诛心?” “你都已经会动用黑道的关系对付我了,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秦律之冷声道。 “是你先要离开我的。”他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些。 秦律之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你了,我不过就是想买一个工作室,这就是离开你?” 李期矣苦涩道:“古堡的空房子很多,足够你做工作室。你的借口太烂,连自己都骗不了。秦律之,你告诉我,在我身边,是不是…腻了?”他颤抖的声音传来。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不是腻了,是害怕。” 她坦诚的与他对视,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们谈谈。” 李期矣点点头。 ………… 二人来到酒室,秦律之喝了一整瓶洋酒,点燃了烟,和李期矣道:“李期矣,我很爱你。” 李期矣一愣。 “我很爱你,爱到我开始学会自卑,学会担惊受怕。我之前觉得爱一个人,是很可笑的事,把自己的全身心交给对方伤害,貌似很蠢,可我现在正在头也不回的做这件蠢事。” 李期矣的眼泪掉了下来,拿着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干而净。 “既然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秦律之,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太了解你了。如果不是有必要的原因,你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专门在外面买个工作室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像你。” 秦律之叹了口气:“我们这大半年,似乎一直在好好相爱,以至于我忘记了,我们的爱不知何时会结束。” 李期矣的眼神一滞,手开始颤抖,握着酒杯的手紧紧地捏着,骨节发白,手背发紫。 “你爱过赵欣洋吗?”她突然问。 “爱过。” “我不想变成赵欣洋。”她斩钉截铁道。 李期矣蹙眉,脸色惨白,滔天的怒气填满了他,胃部一阵抽疼,一口甜腻噎住了喉咙,一时难控,咯了出血。 秦律之被吓坏了,赶忙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嘴角,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期矣:“快点,你和我去医院…” 她慌乱的大叫,查偌飞快的跑进来。 “快送你们老大去医院!快!” 李期矣拉住她,对查偌命令道:“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秦律之哭了,着急的看着他:“你现在别发神经……快点和我去医院。” 他压着自己的火气,深呼吸,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忍着滔天的怒气和悲伤,尽可能理智的和秦律之道:“你不是赵欣洋,赵欣洋从来不会这么气我。” 他擦掉秦律之的眼泪。 “我没事,呕了一天,太生气了,我只是胃炎犯了,心情不好没吃饭的时候就会胃疼,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去医院。” 李期矣常年高强度的工作,食宿从来就不规律,胃炎是老毛病了,在极度悲愤的激动情绪下,身体是有产生颤抖、呕吐等应激反应的。由于一直胃不好,呕了气的李期矣,被这么刺激,突然一下急火攻心,才咯血。加上黑帮火拼的时候,落了些伤病,突然这么一刺激,和林黛玉似的,看起来有点不中用。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都不知道李期矣有胃炎。 其实秦律之不知道的是,在她在祺祺身边的大半年,他的胃炎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要再喝酒了。”她抹掉眼泪,把就都往自己跟前推。 “说说看,这次是为了什么,要这么气我。”李期矣压着火,耐心道。 “我和你说过我妈吗?” 没说过,但他知道,突然提到丈母娘,李期矣的情绪缓解了些,抱住她。 “我知道一些,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我妈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李期矣很意外,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律之,按理来说,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瞒着秦律之。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当年的情杀案,虽然被我外公压了下来,但他们哪里瞒得过我?二老不想我知道,那我就装不知道。” 他心疼的抱着她:“都过去了。” 秦律之回抱住李期矣:“我不想落到那种结局。其实我发现,我越来越像我妈了。” “我和你的情况与父母辈的情况不同,这不能相提并论。”李期矣认真道。 “没人敌得过时间啊,李期矣,我很爱你,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谁,正因为我爱你,才会害怕有一天,我会走上那条路上。我受不了别的女人看你的眼神,受不了自己即将慢慢变老,受不了有一天,你会爱上别人,所以我得重新找回我自己,你明白吗?” 李期矣正要说什么…… 秦律之拦住了他:“我知道你爱我,和我爱你一样,可没有人可以发誓,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会一成不变,你在爱赵欣洋的时候,不是也是渴望和她一生一世吗?” 李期矣语塞。 出轨这件事,竟然会反作用到他与秦律之的亲密关系之上…… “我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好好整理,好好工作,慢慢接受可能发生的所有可能,你可以觉得我无事生非,但这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秦律之认真道。 李期矣还是妥协了,他叹了口气:“我这辈子似乎都要败给你。” 秦律之一愣。 “你说不信时间,那我就在你身边陪你,用时间去证明时间。你说你想要独立的空间思考,那我现在愿意违背自己给你空间,你说你想工作,我尽我所能协助你工作。但只有一点,不能离开我,每天都得回家,可以吗?” 李期矣眼眶畜泪。 秦律之心都化了:“对不起,我应该和你好好说的。” “你在想什么,不要让我猜,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秦律之对他说:“我吃醋了,我看到那些少女觊觎你的眼神,我害怕你被人抢走,所以才不理你。” 李期矣愣了愣。 “少女?哪来的少女?” 秦律之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李期矣完全不知道他在livehouse吸引了多少女人的目光…… “就当和你在一起久了和你一样傻逼了吧。” 李期矣哪里肯这个话题就此终结?“你说清楚。”回过味来,他的脸上渐渐带了笑意。 秦律之不好意思了:“说不清楚,自己想。” 李期矣抱着她,叹了口气。他似乎总是在妥协,可是他没得选择,他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一边想给她立威,一边在挣扎,一边怕她真的离开,一边又不愿意就这样善罢甘休。 他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结果是因为她也和他一样,开始也会占有他了,刚才的怒火就这样被她一句话吹散,如此大费周章的作了一天,他差点以为他又要失去妖精了…… 他无法给秦律之任何关于未来的答案,不管和她说多少遍爱她一生一世,都是徒劳无功,时间会告诉她答案,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可以用一生来解这道需要时间的命题。 “你为什么要把猪调到东方之城去?” “吃醋。”他理所当然道。 “哈?”秦律之不解。 “你和他越来越亲密,我找不到答案,所以想歪了。” 秦律之两眼一白:“我把猪当亲弟弟!” “先当朋友后当弟最后我成局外人。” “……” “他很无辜。”秦律之无奈。 “不要在我面前帮别的男人说话,他无辜与否,我说了算。” “你不要无理取闹。” “许你无理取闹,不许我?”他理所当然反问道。 “李期矣……”秦律之还是不想把无辜的人拉进来。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把他调过去也是为了他好,我和他兄弟一场,料他也不敢对你产生非分之想,去锻炼锻炼回来,可以接管一些生意。” “你认真的?” “嗯。之前一直有这么想法,但是总是不想他离我太远,怕查偌一个人忙不过来,刚好借着这个机会促成了我一直想做的事,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带着情绪把他调出去,他现在肯定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呢。”秦律之道。 “我下午和他打电话了。” “哈?他接你电话不接我的?” “你干嘛要和他打电话?”李期矣抓到了重点。 “李期矣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和猪怎么也算是朋友,打电话关心他很过分吗?”秦律之无语。 “很过分,以后不许了,有事和我一个人说就行。” “……李期矣你不要这么小心眼!” “我就要。” “随你。” 反正讲不通,干脆就不讲了。知道猪没事就好。也是,他们两个过命的兄弟,李期矣也没有糊涂到这种程度,吃个醋就把手足兄弟给干下去。 秦律之回过味儿来:“你在怀疑我和猪有一腿?你不怀疑猪,那就是怀疑我?妈的!” 静默。 秦律之一耳光就扇了过去:“亏你这个猪脑袋想得出来!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呢!” 静默。 “我真是有够无语,我他妈要搞男人,我也不会吃窝边草啊!” 李期矣眼神一冷:“你还想搞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把秦律之吓得一抖。 “我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 “李期矣你别给我上纲上线!” “……”又成他的错了。 “李期矣,我只说一次,这是警告,也是我的底线,以后不要再用你黑帮的势力来对付我,这是第一次,我算了,但是再有一次,没这么容易过。”丑话要说在前头。 李期矣低头:“我也说一次,你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敌人,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底线就是你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唯独这一点,是不可触碰的,你今天的行为,给我你随时我弃我而去的错觉,我不过只是在用迫不得已的方式留住我的爱人,我不愿意这么做,也不想再这么做,有没有下次,全看你。” 李期矣也狠。 这次的事情,似乎都触及到了二人的底线,谁都不肯多让一步。 “你在威胁我吗?”秦律之脸一冷。 “你不是也在威胁我吗?”李期矣丝毫不示弱。 祺祺眼中的决绝和坚定,让秦律之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李期矣现在是在和她争高地。这一次如果输了,下次还会让步。 “那你下次可以再试试。”秦律之哪里会弱。 李期矣一愣。 ………… 秦律之还是不放心,说开了之后,大半夜的还是让查偌叫了私人医生来看李期矣的身体情况。咯血这事儿总感觉很膈应! 医生来了之后,解释说明了情况,就是情绪激动,急火攻心引起的咯血,问题不大,但是得注意休息和少抽烟。 于是李期矣的雪茄全都到了秦律之的嘴里。 “钱都出在自己家,别浪费,我帮你抽,你好好调养。” “……”说的可真有道理。 铁柱:救救孩子吧,我真的稳定更新,我的数据要扑街了~谢谢姐妹们的珠珠! 第85章灵魂相吸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两月过去。猪在东方之城过得很好,虽然嘴上说不准他们联系,但其实,每一次他们都有和猪联系。猪在那边逐渐的开始学会处理帮派事务,减轻了李期矣不少负担,成功的从一个打手转化为管理者。这是祺祺一直想做的事,猪也不负所托。 上一次是冲动,所以买工作室的时候带着一些个人情绪,就算不是祺祺那么一闹,那个地段迟早也会出事。她不了解荷兰的环境,太过草率做决定,对之后的发展也不好。 祺祺总能给她很多合适的建议。 在工作这件事上面,祺祺开始发挥他的才能,他是一个很全面的人,对所有事情的想法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她把需求说于他,他可以给她非常多有建设性的意见。他不单单是完美的情人,更是合适的工作伙伴。 经过祺祺的建议,找了一家在艺术街的二层楼,二楼放电子设备,一楼做一个小舞台,买了一架三角钢琴。装修完全是秦律之喜欢的暗雅风格,祺祺对东方美学颇有研究,墙上贴的字画,还有飘窗帘上面手写的毛笔字,都是出自祺祺的手笔。 整个环境充满着艺术气息,不单具备美学欣赏价值,实用价值也很高。根据秦律之的想法,李期矣把每一处设施,都想的极其周到,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发挥它应该有的作用。 所以在不知不觉间,李期矣在散发他工作中的魅力时,秦律之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她的祺祺,真的越来越帅了。 她通过阿斌的关系,以及自己以前在欧洲的人脉,找了许多年轻的作曲家,还有歌手。李期矣让他去找大师,但在这一件事上面,她并没有采纳祺祺的意见。祺祺的意思是,眼下她在起步阶段,如果有更好的艺术家为她背书,接下来工作的开展会更加顺利,有品牌效应,红的更快。 可她的想法,是发掘艺术家。那些大的艺术家肯定看不上她这样的小门小户。诚然,她不缺钱,她可以用很高的价格请来这些不菲的艺术家,可是艺术家出来的作品,她不一定满意,而且也没有办法,一直让那些早已成名的人删删改改。他们上来是有一股傲气的,秦律之没有必要去舔着脸,请几十尊菩萨来坏她的事。 许多艺术家没有成名,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成为艺术家的能力,而是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睛。她想培养出好的作曲家和剧作家,并且为她所用。她需要新人,她的这支队伍,一定要充满活力。 李期矣向来赞同她的一切想法,他从来都是只给建议不插手,如果需要他帮忙,他就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祺祺很有分寸感,这是她的工作,支持就行。 她进了最好的作曲设备,工作室的录音棚音响也是最好的,也正在物色了几个好年轻的作曲人。 眼下现在最着急的事情,是没有剧本,和词作者还有翻译。既然她的艺术概念是扎根于传统的东方美学,那她还是决定从东方着作中找灵感。太热门的她不要,太冷门的她不知道。才子佳人的故事,古今中外皆有之,这些臭了街的情节,她实在是不想搬上舞台。 她一个看两行字就睡觉的人,天天在用搜索引擎,研究各类明清的故事梗概。每天在工作室看电脑,看到晚上十点,回到家还躲在祺祺的书房用电脑。 没有好故事…… 真的很麻烦。 ………… 李期矣洗完澡出来,看到秦律之还在书房里翻明清书目搜索页,把她抱起来,欲求不满的看着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在一起了。“ 秦律之被他说的下身一痒,要不做爱吧?做爱包治百病,做爱还能产生灵感…… 然后就拉着祺祺去浴室。李期矣刚刚洗完澡,又陪她洗了一次澡。 她躺在浴缸里,坐在他身上,感受着身后李期矣的硬物,享受着李期矣给她按捏全身,胡满泡泡,她的脸红扑扑的,心和阴道都痒扑扑的。 他俩都不是有耐心的人,要是换做以前李期矣早就冲进来,直接开肏了。 但今天他格外的有耐性,像个牛郎一样挑逗她。 抚摸她的全身,亲吻她的背脊,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唇齿交缠,明明都坚硬如铁了,还是在执着前戏。 秦律之也不管浑身的泡泡,直接翻过身去,坐在了那物之处,让他填满了她的身体,沐浴的水灌进下身,连带着他的性器,她舒爽的仰头轻吟,满足极了。 “真急。”李期矣嘲笑道。 她扇了他一耳光:“我肏你还分急不急?” 李期矣随她,闭着眼不动,让她把自己当玩具。 秦律之动几下就累了,哼哼唧唧扇了他一巴掌::“你快点。” 李期矣翻身,整根没入,在浴室里压着她狠狠地肏弄起来。被这角度的进入冲击得差点溺死在浴缸里,他吸吻着秦律之胸前的蜜桃,耳边是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身下是剧烈的水声,浴缸的水像潮涌般泛滥。 他低头含着她艳红的顶端,她被刺激的下身一阵紧缩。 李期矣粗粗地“嗯”了声,被夹得头皮发麻,差点射了去。 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夹杂着水的下身也越来越湿,水渍的摩擦声呱叽、呱叽的不停地响。有几天没做爱,秦律之来得特别快,她抱紧李期矣的头就忘我的喊李期矣的名字,浓稠的牛奶灌进了她的身体,第一次结束在了蓄满一池春水的浴缸之中。 她抱着李期矣,李期矣压着她,从浴缸出来,还来不及冲掉身上的泡泡,就又硬了。 秦律之被他的频率吓着了,震惊的小表情看得李期矣又是燥热非常,压着她就往身后冲了进去,她无力支撑,下意识抓着浴缸的边角,她的双乳垂下,被他一下一下的肏弄装得一颤一颤的,像水波,又像垂柳。 噗嗤的水声夹杂着她娇喘声,李期矣在做爱的时候,总是会想着那句“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越发兴奋了去,落地窗能清晰的看到他们那处的结合,他的性器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每每做爱,感知到她完全属于他,臣服他,他就浑身舒畅。他一边肏,一边吻,从头发吻到脖颈,从后背吻到耳朵,感受她浑身的颤抖,享受她为他的身体痴狂。 她张开口吟叫,银丝暧昧的从嘴角流出,他看得两眼猩红,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唇齿相交,知道她的敏感之处,为了给她更大的刺激,他把手覆上她的阴蒂之上,一边进出,一边上下摩挲她的阴蒂。 这双重的刺激,把秦律之折磨的近乎丢了魂魄,她被他吻着,舌头被他含住,但声带依旧不受控制的叫着祺祺。 秦律之淫靡的样子让李期矣越发坏了去,吸着她的舌头,肏弄她的身体,揉搓她的阴蒂。 高潮来了的时候,秦律之几乎快要站不稳了,如果不是李期矣拖住了她的身体,她肯定会就这样被他弄死过去。 “祺祺,救命…” “啊~祺祺~祺祺~” 体内的精液还未完全流出,李期矣感受到收缩之时,再次射进了她的身体,她内腿间全是暧昧淫荡的白色,她迷离的望着李期矣,无力的倒在他身上:“你洗澡,我累了。” 李期矣莞尔,吻了吻她,抱着她,打开淋浴,又多洗了一次澡。 …… 缓过神之后,秦律之赤着脚去阳台上抽起了烟。 李期矣从身后抱住她,抽掉她夹在指缝中的烟,松开她,靠着栏杆,自己吸了起来。:“老烟枪,上次去工作室,一烟灰缸的烟头,少抽点。” “你少管我。”秦律之又点燃了一根。“所谓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你懂不懂行啊!” 李期矣轻笑道:“做的时候才是神仙。” 看他眼神越发暗了去,秦律之下身一紧:“别整,我做不动了。” 李期矣被她逗得直乐:“神仙原来也会累哦。” “滚。” “有头绪了吗?想好用什么故事了?”李期矣笑。 一提及这个事,秦律之就开始哀怨:“没有!救命,我感觉怎么都一样!明清和当代网文都一样,全是清一色的才子佳人,和现在所谓的霸道总裁一个路数,完全没点新意。妈的,全世界的女的都他妈是小娇妻,娇妻个屁,要是霸道总裁的路数往我身上使,我能把霸道总裁他们家祖坟都给刨了。一点我想表达的东西都没有……” 李期矣又笑:“你倒是和曹雪芹想的一样。” “哈?” “红楼梦里,曹雪芹就借贾母之口吐槽过才子佳人的模板。原文是这么说的。〖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哪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道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 秦律之觉得有趣,被李期矣学贾母这一段逗得直乐:“这么长一段话,你是怎么记住的?” “当时看的时候觉得有趣,就记住了。虽然你没有看过红楼梦,但你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是天生的艺术家,对艺术有敏锐嗅觉,和大师一样。” 秦律之被他说得很膨胀,甩了甩头发:“那是……我是艺术家,你是艺术家的男人。”她宠溺的拍了拍祺祺的小屁屁。 李期矣乐了:“是啊,我是艺术家的男人。” 秦律之犯了难:“就没有那种会让我很钦佩的女性角色吗?” “你钦佩的女性角色是什么样的?”李期矣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耐心的问。 “有思想,有性格,为自己而活,会爱人但不白痴。女性的力量从来就不是模板化的,在工作场上辛苦奋斗的女性伟大,在家中做主妇的女人同样伟大,值得人钦佩的,从来不是身份,而是力量,来自内心的力量,而不是具象化的套路。温柔是力量,泼辣是力量,有能力是力量,有性格也是力量。我要鲜活,我要特立独行,而不是千篇一律……真是无趣。” “我才不喜欢什么才子佳人,佳人有什么好的,哪怕是妓女,有人性的闪光点,那也是不凡的存在。” “妓女?”李期矣思索了一番。 “我小的时候听我外公讲过诸如陈圆圆李师师还有小凤仙的故事,这些都不是平凡女子。可是这些故事都太过热门,改编起来没有一定的笔力,是很难的。我才刚起步,并不想挑战固有概念,这些故事都有一定的权威性,别人都说过无数遍了,我没必要上杆子说,我想要一个小故事,可以展开说的,可以发挥想象的,可以展现女性美的。” “我这里有一则小故事。妖精,你跟我来……”他牵着她的手往书房走。 他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递给她。 她接过,看了看书封:“《阅微草堂笔记》…纪昀。”她喃喃念出声。 李期矣翻到二百二十二页,递给她。 “青楼椒树?” 只有短短一段话,不过百字有余,尽是文言文,粗粗读过去,秦律之没了耐心,也没看全,直接问了。 她看向李期矣:“我语文不好,所以你再给我翻译一遍。” 祺祺很有耐心,摸了摸她的头:“这是纪晓岚说他同乡某举人的故事。在这个举人没有考取功名之前,贫困落魄,但他放荡不羁,喜欢去青楼,但这些青楼的妓女们见他穷,完全不搭理他。唯独有一个叫椒树的妓女赏识他的才华。和其他人说,这个人有才华,不可能长期贫贱的。于是不时请他来亲昵喝酒。” “椒树请那个穷举人白嫖喝酒?”秦律之一愣。 “是。白嫖喝酒。”李期矣温柔一笑。 “后来呢?” “她不仅请他白嫖喝酒,还供他读书,供他科举考试。” “她是一个青楼女子,做的都是皮肉生意。等于说她在用自己卖身的前养男人?”秦律之愣了。“这不是清朝吗?这不纯纯恋爱脑吗?” 李期矣又笑道:“你先别急,等故事说完,你再评价。” “你说。我现在已经开始生气了!” 李期矣觉得妖精可爱,忍不住笑着亲了亲她,继续道:“等到那个举人应试的时候,椒树又给他钱考试,又给他家置办了柴米油盐。举人非常感动,说自己到时候金榜题名,一朝得志当了官,一定会娶她回家。” 秦律之蹙眉:“男人发誓就和放屁一样平常,这是不能信的,这些钱,一定打水漂了!” 李期矣笑得不能自已,抱着她的妖精赖了赖:“是咯,那我就不是男人好了。” 秦律之也笑了:“你少来抖机灵。” 她又问:“那她是不是一直在等那个举人回来娶她?救命,我真的会生气!” “不哦~”李期矣卖了关子,戳了戳自己的脸:“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秦律之亲了他一下:“真恶心。” 李期矣也不恼,拿起书,对她继续翻译道:“她和举人说,我之所以看重你,是看不惯其他姐妹眼睛里只认富贵,我想让人知道,在脂粉绮罗堆里的女辈之中,也有人慧眼识得人才。至于你的白头约定,我是不会接受的,我性情放荡,一定做不好一个良家妇女,如果我成了你的妇人,依旧做放纵风月之事,你怎么受得了呢?如果把我关进闺阁之中,就想让我坐牢一样,我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呢?与其与你起初欢洽,最终离开,还不如各自保留着这份不尽的情谊,作为长久思念吧!” 他看着书,给她认真的翻译着椒树的回答。 秦律之的内心好不震动,这是清朝,这是封建礼教发展至顶峰的清朝!这样压迫守旧的背景,在民间有居然有这样一个奇女子。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到了秦律之的心坎里。帮助举人,只是肯定自己看人的眼光,见不惯世俗的成见。不计后果的付出,纯粹是从心而已,不愿被束缚,不愿进宅院,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性格与需求! 秦律之眼神里的光亮,正是李期矣等待的,他就知道,他的妖精一定会喜欢这个故事,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快活。他的妖精和他,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她问:“那后来呢?” “后来呀……”李期矣放下书,把他揽入怀中:“后来不负椒树之期,这个举人果然高中,当了县令,可他无数次邀请椒树到他的府上,椒树都没有去。椒树到了中年之后,容颜渐衰,门前的车马再也不复从前,逐渐稀少,但即使如此,她也依旧没有到县令的府上,就算是县令要见她,她也不见。” 秦律之诧异道:“青楼女子没了生意,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日子一定很难过,她竟然完全不去求助县令?” “完全没有!在县令功成名就之后,她就闭门不见了。” 椒树真的是个奇女子!这就是她想要的故事! 秦律之热血沸腾,有好多话想和祺祺说,但什么都说不出来,直接跳到李期矣身上,挂着他,抱着李期矣的脑袋:“李期矣!” “嗯?” 妖精捧着祺祺的脸,狠狠地亲了口:“你是我的神!就它了!” 她还嫌不够,又多亲了好多好多口,满脸都被她盖了印儿。 李期矣被她的亲亲逗得直笑:“妖精企图亲死我。” “滚!亲死你了我不就成寡妇了吗?” 撒开祺祺她就飞快的往外跑。 祺祺还没从密集的亲亲里出来,怀里的软玉就消失了:“你去哪?” “我去拿资料,把这个故事传给我找的作曲人,让他们写写旋律我来听!” “你慢点,现在很晚了~”李期矣跟着追上去。 “我太激动了,慢不了。” 李期矣在身后,一边摇头一边笑。 第86章终降奇迹 每天在工作室忙到半夜,祺祺晚上都会来找。 他也不说话,安静地陪她工作,久而久之他自己把电脑也搬过来了,说是说私人空间,其实就是把办公地点从古堡的书房搬到了工作室。 李期矣很安静,从来也不打扰她工作,自己忙自己。 “人生很短,我们已经荒废了好多时间,我想好好的在你身边,不想看不到你。” 她工作室干脆就开了两台电脑,李期矣看汇报和数据,她看剧本听编曲。 有时候他闲下来了,还会陪她看看剧本,提提意见。 “再这样下去,我得给你发工资了。”他们在探讨剧本的时候,秦律之打趣道。 “我很贵。” 秦律之想了想:“一个抹茶蛋糕。” “我不爱甜的。” “那你吃屎吧。” “……” 李期矣笑。 他们在一起可以做很多事,一起听音乐,一起看剧本,有时候她视唱作曲人发过来的demo,他会在旁边听,两个老烟枪在一起,烟灰缸一满,是他收拾的。点心什么的,也都是他带来的。 他是个很细致的人,所以有他在,妖精的工作质量有了质的提高。 音乐她是主业,她能拍板拿主意。但是歌剧剧本的许多瑕疵,她发现不了,是李期矣在旁边修改提意见。他看起来独裁,但是在艺术领域,他是个极尊重艺术家想法的,给剧本组工作提意见的语气注解都很友善谦卑。 手底下的人都以为这些建设意见是她提的,但其实不然,但好处都给她占了,她也乐得其所,反正她和祺祺,不分彼此。 好像除了唱歌跑调之外,李期矣很全能。 那次她逼着李期矣唱歌给她听,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差点把月亮都送到银河系以外去了。秦律之笑得眼泪直飙,不能自已。从那次之后,任凭她怎么威逼利诱,哄骗撒娇,李期矣死活都不肯再在她面前唱歌了。 会弹琴的人唱歌跑调,听起来是很玄幻的事,但是在音乐系比比皆是。很多音乐系的钢专学生,在音乐会上演奏的时候,那么优雅酷炫,一开口唱歌就能要了人的命…… 他就像一个宝藏,越是和他在一起,就越是爱他。 怎么会有人不爱李期矣……她怎么舍得弃了他十年。 ………… 又是两月过去。 最近祺祺来的时间变少了,她以为祺祺也忙了起来,无暇顾及她,她也没什么想法,整个帮派的事都要他拿主意,天天围着她转,总归不是办法。 等到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祺祺已经瘦了一圈了。 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洗了澡就累得睡了过去,早上祺祺醒来已经去忙了,她再去工作室,有时候一天都碰不上面。虽然在一个屋檐下,愣是一周多没见上面。 秦律之不觉有些烦躁,想着先把工作放放,在家和祺祺待一天。 她醒来去书房找他,祺祺刚从议事厅出来,一个人闷闷的抽雪茄。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阴沉,她赤脚踮着,悄悄地走到他身后抱住他。 祺祺一愣,把雪茄粘掉,看到是她,眉头舒展,抱住了她。 “今天没有去工作室?” “我想陪陪你。”她笑容明媚。 祺祺心一柔,脸色好了许多。 李期矣的情绪不对,秦律之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这是多久没刮胡子了?” “两天。”他使坏,拿胡茬扎她的额头。 秦律之也由着他,抱着他的腰,仰头看他:“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他下意识应道。又摇了摇头:“我今晚可能还有事忙…”他很失落。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祺祺摇摇头:“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些帮派内部的琐事。” 秦律之不再问了,她了解祺祺,一定有事,但他不想说。他既不想说,那她就不问。 她抱着他:“我们家祺祺不管多忙,都要好好吃饭。”她拍了拍他的屁屁,像哄孩子一样。 “嗯…我知道,你也要按时吃饭,不要忙完了,只抽烟。” 说起吃饭,工作室到点,准时有人送饭给她,她从来都不用操心吃饭的事。 他情绪很低落,但是祺祺从来不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她的身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是开心幸福的,要是遇上吵架的事,也吵不过一日,两人就会和好,所以,她从未在他眼中看过这般失落的情绪。 就算工作再忙再累,外面的腥风血雨,都不会刮进他们的小世界里。 祺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 打定主意,秦律之瞒着李期矣,单独找了查偌。 “律姐放心,最近帮派内一切风调雨顺,没什么事。” 秦律之挑眉:“既然不是帮派的事,也不是我的事,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 查偌眼神闪躲,秦律之眼睛一眯:“说!” 窗外鸟儿突然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猛地往天外飞去,惊动了满树的枯叶,一时落叶如雨,满地昏黄。 查偌躲躲闪闪,低下头不做声。 “我不想说第二遍,到时候我要是和李期矣闹起来,只怕他更难受。” 查偌一脸焦急:“您就别再添乱了,他弟弟来找他之后,已经够烦的了!” 说完查偌就后悔了,他不小心说漏了嘴…… 秦律之得到了方向,也不再为难查偌。 甩了他就往外走。李珂以?那就是国内的事了?!祺祺家出事了吗?! ………… 她到工作室之后,拨通了秦书宇的电话。 “快一年了,也不想着打电话回来。”上来就是责问。 秦律之也不恼:“这不是打了吗?大哥嫂子最近可好。” “好!你嫂子又怀了。” 秦律之开心一笑:“恭喜恭喜,我又要当姑姑了~” “说吧什么事?没事你也不会想起我这个大哥。” 秦律之有些尴尬:“嗯……我还真事儿和大哥打听。瑞博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李期矣的事才打给我。” 秦书宇把事情和她说了个大概。杜银红得了胰腺癌,没几日可活了。三个月前检查出来的。十年前的那场变故,让瑞博一天比一天坏了下去,银行不再给贷款,欠了一屁股债。家里的资产,能卖掉的都卖掉了,好几处地产烂尾,消费者一直在维权理赔,原本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彻底是败落的下去。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瑞博李娰云苦苦的支撑着,眼看好了些,无奈现在杜银红又害了这么个事儿。家里祖宅都卖了,还债又得治病,可谓雪上加霜。原本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李营山,苦苦支撑了十年,终于在妻子病倒之后,连轴转的照顾,一时受了刺激,也中了风偏瘫了。 那李珂以,原本是要结婚了。但因家里接二连三的遭变故,未婚妻母家觉得未来无望,临结婚变了卦。 她在国内的时候,不是不知道瑞博的情况,现在的瑞博,名声早就臭了,不过就是维持着老商人的脸面,但实际上早就是一蹶不振,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但自杜银红一病,一切都垮了去。 如果如查偌所言,想来是走投无路了,李珂以才会打电话联系李期矣。当年他们闹得那般凶,祺祺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十年,李家不管不顾。 不管怎么说,瑞博倒台的诱因,就是她与李期矣的这场情爱。 如今杜银红那个老女人,也没几天可活了,不算善良的秦律之也生了丝怜悯之意。 这样的事,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灾难,屋漏偏逢连夜雨,当一个家庭开始遭遇变故的时候,灾难好像会缠绕他们。 秦律之同秦书宇问了几声好,了解清楚了情况,挂了电话,在落地窗前发呆。 那是他的血肉之亲,不管怎么样,祺祺不是白长这么大的,虽然这十年,都是靠他自己打拼,但他的的确确是李家夫妇二人把他抚养到这么大的。 他的见识,技能全都因生在这样的家庭。虽无家庭关爱,但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这是一般孩子一辈子都无法获得的。 打定主意,秦律之开车回了古堡。 ………… 李期矣正在与人议事,他抽雪茄的手都有些颤意,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旁人说什么,他也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不在状态。 这件事对她而言,的确是没什么意义的社会新闻。但对于李期矣…… 那是他的血肉至亲。 秦律之极少这般有耐性,安静地等他忙完,默默地等人散场,等李期矣结束后,温柔地牵着他,到古堡的园中散步。 古堡的夜,月色如水,星罗密布。空气中弥漫着玉兰的香气,青草的芬芳围绕二人,就着落叶,二人手牵手,漫步在石子路上。 遥遥望着古堡,她能想象童话故事里的城堡,不过如此。 月夜星朗,空气都温柔了起来。 祺祺不想说话,她也不愿打扰,他的心情一定很差。 走到湖畔旁,她倚靠在栏杆上,柔情似水地看着祺祺。 李期矣被妖精看得心一软,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喟叹:“往常要是拉你出来散步,不是不理我,就是被你数落。今天怎么有兴致陪我散步?” 秦律之抱着他:“我想和我男人干什么都行,还挑日子地点和活动?” 李期矣莞尔,一时看着湖面发呆。远处的大树旁依傍着小树,一阵晚风刮来,大树挡住了小树的风,小树这般纤细,若不是大树的护持,要是来一阵强风,怕是会被刮倒。 李期矣若有所思,心下一阵凄凉,越发抱紧了他的妖精。 祺祺发呆过于专注,不知秦律之正全神贯注的望着他的眉眼情愫。她心里疼得慌,因他之喜而喜,因他之悲而悲。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秦律之吻了吻李期矣的喉结,怜爱的咬了口。 李期矣微微一笑:“我能想什么…” 秦律之低头,思索了一番,温柔坚定地望着他:“爱不是我当方面的向你索取,我是能给祺祺依靠的人。你们家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 李期矣一滞,眼眶有些酸涩。 秦律之紧紧地抱着她:“我不是什么善人圣母,所以我这烂嘴,说不出什么能够安慰你的话。” “去做你想做的。如果想帮衬,就帮衬。如果想无视,就无视。如果帮衬他们心有不甘,那就袖手旁观。如果袖手旁观于心不忍,那就大发慈悲。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好好爱我。至于你要对别人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李期矣的泪打在了秦律之的面颊上。 连日来的委屈挣扎,终于在秦律之的怀抱和话语里宣泄出来。 秦律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她对李家人一点感情都没有,看见李期矣的眼泪,心就疼得直发紧,眼泪也跟着他一起往外漏。她垫着脚给他擦眼泪,一边擦眼泪,一边自己掉。 “她生了我,养了我二十年,虽然不疼爱,但也曾有过温情,也曾有承欢膝下,当年是我把瑞博闹到这般田地,我与他们血缘至亲,又怎来的两相亏欠,一笔勾销?” 他声泪俱下,听得秦律之心口疼死了。 秦律之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抚拍他的背脊。有时候,爱人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他颤着声:“她现在病了,我爸也倒了,小的时候,姑姑最疼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疼我的…我虽和弟弟我亲厚,但他也是敬我爱我…” 他说不下去了,抱着她埋进她颈窝里,闷声低泣。 “可我心里还是恨,恨他们偏心,恨当年她的鲁莽,恨我这十年……” 秦律之心一软:“我们家祺祺,明明是最聪明的人,到了自己的身上却糊涂了。当年的事,谁也没讨得好处,没有赢家。要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我见色起意去勾引你,如果不是我,也没有后面的事……” “这和你没关系。” “祺祺心里有结解不开,那我来解。他们爱不爱你对我来说不重要,对祺祺来说更不重要。祺祺有我来爱,别人都不配。如果当年,我没招惹你,如果当年,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怎么的,都和我脱不开关系。但其实,人生怎么可以做假设呢?人生不是歌剧剧本,咱们不能决定走向。就算当年这些都没发生,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人生不管选哪条路,最后都会后悔。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事去勾引你。可如果在年少时,遇到了那么美好的你,我没有去勾引,那我下半辈子都会遗憾,我没有睡到你。” 李期矣被这句话哄笑了,眼角还有泪,笑意却只增不减。 秦律之抹掉他的泪,吻了吻他。 “其实我挺感谢那几年,如果不是那一遭,也没有现在最好的我们。你不是总说,把未来交给未来。过去的事,多想无益,我只知道,现在和未来,我的祺祺,我自己会保护,我是祺祺的爱人,也是祺祺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祺祺不开心,那我就让祺祺开心,所以……把开心快乐的祺祺还给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不要纠结了。” 他的肩膀都在颤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起来。 她太了解李期矣了,再这样下去,能把自己怄死。李期矣没有明说,但她知道,他纠结的,除了他自己,还有她。当年她和杜银红闹到那步田地,以她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原谅杜银红的。 有些话不需要挑明了说,但相爱的人,不需要说太多。 “我已经让我哥哥和医院还有银行都打了招呼,你姑姑手头上的事,最近应该会宽泛些。他们的医疗费用,我也让彭世生先汇了去。她没几日可活了,回去看看吧,不要留了遗憾,我不是大度的人,但我不想祺祺的下半生,都生活在愧疚和悔恨的阴影之中。” 李期矣抱着她,在她的安慰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想回国一趟。” “好。” “我想你陪着我。” “好~” “我想你亲我。” “好好好~都好~” ………… 夜深,秦律之已熟睡。 李期矣吻了吻她的发旋,看着她,发起了呆。在无知无觉间,原来妖精,已经这么爱他了。她何曾是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她何曾是会浪费口舌安慰人的人?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学会了照顾他的情绪,学会了退步,学会了好好爱他。 她是他唯一的依靠,别说一辈子,为了这一句,他愿意生生世世下地狱。 十年前被她抛弃的痛太刻骨,他不能再承受一次。知道国内情况之后,他一个人闷着不做声,甚至不敢告诉妖精,他竟然害怕妖精会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以及对杜银红的怨恨,弃他而去。他的小人之心,不能宣之于口。 妖精不仅没有如此,竟然先他一步,做了他想做的。 李期矣落下泪来。他突然……什么也不怕了。 他睡不着,去书房,再次翻读《霍乱时期的爱情》。在书73页〖即便是在急切等待着她第一封回信的那此日子里,在他悄悄地望着她不让她发现的那些日子里,他看到的也只是午后两点的阳光下和纷纷扬扬的杏花中她隐约的轮廓,无论季节如何变化,那情景始终停留在四月〗的正文旁空白处…留着一句多年前写的话“等到被爱不亚于奇迹”。 它在那句话下方,也不管书的正文,提笔又写了句:“神之听之,终降奇迹”。 十年,他终于等到了被爱。 铁柱:一不小心又没有控制住章节字数,五千一百多。《诗经》的原文是“神之听之,终和且平”,选自《伐木》虽然是首政治诗,但这句话很戳我,爱有天意,神明自有安排,他们的爱情是具有神性的。把终和且平,改成了终将奇迹。原本在这一段应该用在十年之期里,但我我觉得,要有回音,还是用在此处为妙。爱不是彼此消耗,李期矣让秦律之学会了爱人,这又是脱离轨道了哟~ 希望姐妹们都能拥有神的眷顾,终和且平。 救救我的数据吧,这救命的数据,我人都麻了。珠少了,收藏多了几个,此消彼长也行,不要原地踏步就好~ 加油加油!爱你们! 第87章最后一面(1) 祺祺的速度很快,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了,第二日就安排好了私人飞机回了A市。 在出发之前,秦律之就差人去玉蔷薇苑打扫了。 他俩在玉蔷薇苑住着。 本来都已经打算好了,但临出门,李期矣还是坐在那抽烟不做声,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是要去医院?” 他胡乱应了声,也不说话。 “去吧,早去晚去都得去的。” 李期矣拉她入怀:“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们。” “带个墨镜?” 李期矣被她逗笑了,心情好了些。 “别墨迹了。” 他吻了吻她,深吸了口气,开着她的车出门了。 秦律之把他送到门口,叹了口气。她是不愿意去触霉头的,看到杜银红,肯定得来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病床上,杜银红消瘦得只剩了具骨架,面黄如土,唇色似雪,浑身没一点活气,鼻息间,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那味道好像地狱燃烧的焰火上散发的烟,刺鼻极了。 李期矣站在病房外,看到这么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鼻尖发酸,踟蹰不进。 现在是护工在照顾她,身旁没有亲人,她想要喝水,气若游丝的呻吟,谁听了都难受。 李期矣推门进去,把买的东西放下,把桌边的水递给了杜银红。 杜银红见到来人,眼泪水抛出来流,她无力言语,眼泪却泄洪一般,久久不止。 她紧紧地抓着李期矣的手,李期矣本就是面冷心软的人,即使用尽全力的控制情绪,眼泪还是不受自控,不断下落。 她是那么想要抓住李期矣,但浑身无力,抓着李期矣时,手上软绵绵的,想说些什么,都很费力气。 一场病,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了这般鬼样子。 李期矣推了推她的手,把杯子插了根吸管,递到她嘴边。杜银红一面落泪,一面艰难的吸吮杯中的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艰难。 久未见面的母子二人,一句话也不说,李期矣安静地让她看着。 杜银红只是落泪,半天不说话。眼泪一边流,一边闭上眼去,就这样睡了过去。她很虚弱,这样的大悲大恸,对病人而言,实在无益,没一会儿累了。 看着光景,果真是没几日可活了。 他退出去,和主治医生了解了情况。现在是靠吗啡缓解疼痛,打的针也都是无用的吊命针。她刚刚疼痛的悲鸣,看得李期矣浑身都冷了。 医生给家属的建议,是“把钱留给活着的人”。 多残忍的一句话。 可活着似乎比死更痛苦。 杜银红吊着口气,这个月说不行了好几次,但都挺过来了。 李期矣的手都在颤抖,他和医院协商,换了最好的病房,交了更多的费用,不管是什么药,事已至此,只要能让她减轻些痛苦,怎样都好。 他走到医院的走廊花园里,靠着大理石廊柱,坐在石板凳上,点燃了雪茄。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听闻消息和亲眼见证,这是两码事。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妖精的电话。 “喂?祺祺~见到了吗?”妖精的声音传来,他的眼角一酸。 过半晌才说了句:“嗯。” “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 “吃饭了吗?” “嗯。”不想吃。 他想见她,但她不想让她见到杜银红的惨状。妖精生性洒脱,一定不爱看这样的画面。他只想把美好留给她。 可他…好想见她。 …… 秦律之这边,接到电话,李期矣什么也没说,貌似很平稳,但她就是不说不出来的不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她思索了一会儿,她要见他。 她打开衣柜,找了件以前在歌剧院工作时,穿得庄重的衣物,换上。叫了车,去了医院。 …… 李期矣从肿瘤科到内科。 中风偏瘫的李营山正在接受针灸治疗,李期矣在外远远地看了眼,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进去。他去把医疗费用全都结了,并且把接下来可能得费用也一并与主治医生和科室主任协商结了。 他觉得现在鲁莽进去,给中风的李营山又带去刺激,实在没有半点好处。 干脆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他现在只能解决钱的问题,其余的,他无能为力。 …… 秦律之想了想,还是买了束花,找到了杜银红的病房。 李期矣不在,杜银红在熟睡。 她那副惨状,把秦律之的气和成见全都看消了,仔细想来,这个老女人,尖酸刻薄,蠢笨无知,自私偏心,却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站在她的角度,她不过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罢了。虽然当年整了成和,可是在你死我活的生意场,就算不是瑞博,其它不瑞的博,要整成和,不也是不可控的吗? 而她只是刚刚好,是成和的千金,刚刚好,是她不满意的,儿子的心上人。 杜银红半梦半醒,迷糊间,误把秦律之当成了李期矣,抓住了秦律之的手。 秦律之一愣,眨了眨眼,本想松开,但又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轻轻拉扯了会,杜银红悠悠转醒。 二人不合时宜的对视上了。 秦律之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阿姨又叫不出口,骂人又难以启齿……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一句话,就是卡在喉里出不来。 “秦小姐……”她气若游丝的先叫了她。 秦律之“诶”了声。 二人的手,还是握在一处,不知道的,以为秦律之是来看望母亲的女儿。 杜银红呼吸的很艰难,看着她,用力的说:“我看到……我看到,我儿子了。他……走了吗?” 秦律之心更软了。 “他没走,在呢,您先好生休息,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她语气放软,虽是阿姨都没叫一声,但对于她而言,已经很不得了了。 当年打了架的两代人,现在一个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气,她也生了几许感慨。秦律之正欲打电话,杜银红却你没让。 她抓了抓秦律之的手。 “秦小姐…” “嗯?” “你和他,还在一处?” “嗯。” “到底是不死心。”她说话没力气,说完了得休息一会儿。 “让您失望了,我们还在一起。”秦律之这张嘴,刺惯了,一时刹不住车… 杜银红累极,深深呼吸几口:“有孩子了吗?” “我不生。” “得生…”杜银红急忙道。 看她急成这样,秦律之赶忙住嘴:“好好好,等会回去就生,您先好生休息。” 杜银红突然笑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秦律之也笑了。 杜银红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秦律之听得费劲,便自己问道:“你好些躺着,我来问,你想问我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件事,我要是说在你心坎上了,您就眨眨眼,捏捏我的手,可以吗?” 杜银红眨了眨眼。 “您想问我和李期矣的事,对吗?”秦律之问。 杜银红眨了眨眼。 “我和他一年前重逢后在一起的,十年间,也和您和他一样没联系。” 杜银红眼中落泪。 秦律之慌了:“您别哭啊~” 杜银红眨了眨眼,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他……”她本想说还没结婚,但却不知为什么,扯了谎:“结婚快一年了。生活的很好,感情也很好。”秦律之又道:“你这老人家只管放心,我现在没有在外边沾花惹草,一心只有你儿子。” 杜银红眨了眨眼。 她歇了气,续了力气,对她道:“他好吗?” “好!很好!他现在很好很好。” 杜银红抓着秦律之的手,紧了紧:“我是快要死的人了。” 秦律之说不出的不舒服。 “我能在死之前,看他一眼也好。” 秦律之低下了头。 “你好好待他。” 按理来说,从癌症检查出来再到死亡,是有个过程的,幸运的话,治愈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杜银红这些年太不容易了,身上的毛病早就有了,但是都没有重视,后来检查出来,也瞒着家里人,自己生扛。等到痛到晕过去的时候再送医院,已经是无力回天。 知道病情的三个月前,连手术医生都不建议做了。身上的器官全都恶化了,如果不是李家人坚定送医,只怕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这个地步,过往的种种,在生命面前,似乎都像笑话一样。 这人世的所有贪嗔痴恨都是浮云,呼吸都是痛苦的时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但世人皆痴,不到那一步,就发现不了最重要的东西。人在大彻大悟前,总是要历经各种苦难。可苦难灭顶,无力回天,就显得万事皆迟,渺渺无意。 秦律之哪管她是病人,直接呛到:“他是我男人,不得好好待他?用你教?” 杜银红的反应让秦律之越发摸不着头脑。 她笑了。这个尖酸刻薄愚蠢的老女人,她竟然笑了? 其实在李家和李期矣断绝关系的第二年,杜银红就已经到处差人在找他了。可李期矣杳无音讯,加上家里的情况大不如前,以前可以轻而易举知道的事,获得的东西,在落魄之后,求爷爷告奶奶,别人也不给你好脸色看。 杜银红又困了,缓缓地闭上眼睛,秦律之心一慌,生怕是咽气。 她正欲慌乱的给李期矣打电话。 殊不知,李期矣就在门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 李期矣安静地靠在病房门口,听秦律之和她的对话。 有些事,好像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他推开门,坐到她身边,杜银红还抓着秦律之的手,李期矣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浅浅勾唇,把她揽入怀中。 秦律之担心的看着他。 哭过… 果然,她就知道。 她该早点来的。 “吃饭了吗?说实话!”秦律之问道。 “没有,我现在不想吃饭。” “那就不吃吧~”秦律之也没什么食欲。 她本想问祺祺情况,但看这光景,什么也都不用问了。杜银红,没几日了。 看来这次回国,得呆一阵了。 …… 李珂以进来的时候,看到长兄和秦律之依偎在一起,坐在母亲床边,眼眶瞬间红了。 他进门,与李期矣对上眼之后,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比李期矣小这么多,能力也不及他哥哥,这些年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把那个原本明朗的阳光少年,变得十分憔悴衰老,看着比李期矣还老上十岁。 他短碎发上夹杂着花白,尽显颓态。 秦律之想着出去,把空间留给李家人。 但被李期矣拉住了。 李珂以赶忙给二人倒了杯水,坐在床的另一边。 两兄弟见面,也是无话。 秦律之叹了口气,当了李期矣那么多弟兄的大嫂,遇到真的小叔子,她还是得打个招呼的:“珂以?你好,我是秦律之。” “律姐。我们见过的。” 嗯,一次,还是他打他妈的时候…… 秦律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听李期矣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李珂以把瑞博现在苦苦支撑的现状说了出来,银行早就不给贷款了,加上家中两个病人,姑姑集资到处碰壁,以前建的烂尾楼,现在业主到处维权,每天都有法院的传票,每天都有官司打。 拆东桥补西墙,直到无墙可拆,无路可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凭李娰云何等铁娘子有手腕,但现在瑞博的情况,积重难返,无力回天。 李期矣从怀中掏出钱包打开。 秦律之和他的照片很显眼,他抽出了一张名卡,和一张储蓄卡。 “你把这张卡给姑姑,上面有我的邮箱。让姑姑列个欠款明细,给个账户一并发给我,发到这个邮箱。另外那张卡给姑姑,让她保证日常的生活开销。医院这边,你嫂子之前已经先给了一笔,我这边又出了一笔,你不用操心。去请一个好一点的护工,这个护工眼里没活,偷懒耍滑,找一个合适的。我回来了,就不要再考虑钱的问题。” 李珂以忍着泪意,接过卡,挺大个爷们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又抽了张卡:“这张储蓄卡的钱不多,你先自己用。你现在工作生活,都需要钱,我只给你这么多,多了也没有,自己的生活,要靠自己奔。” “好。” 秦律之突然很心疼祺祺。诚然,李期矣是别人口中的罪犯,他的钱,也的确不白。可这也都是他一步一步,用命换回来的。他身边充斥着血腥和杀戮。李珂以为难的时候,就有大哥帮衬,那李期矣呢?他当年一个人流落香港…… 这是秦律之永远的痛…… 不管怎么说,祺祺当年被赶出家去,李家人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的。 “我也不愿意再见你们了,当年,我算是和家里断了关系。瑞博现在的一切,也算是我一手造成,我如今尽力弥补,姑姑生意上的事,我会解决,让她走向正轨,以后……”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杜银红。 “我们也算…两不相欠。我算是还了生育之恩了。” 说完,李期矣牵起秦律之的手,离开了。 李珂以纵使心中有一万句话,现在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期矣和秦律之走了。 第88章最后一面(2) 回到玉蔷薇苑后,李期矣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她陪着他,也不打扰,李期矣举起双手,一脸疲惫的望着她。 秦律之微微一笑,走过去抱住他。 她坐在他腿上,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她应该活不久了。” “嗯。” “等她过了,我们再回去吧。” “都好。” “你在我身边,真好。” 秦律之笑。 ………… 晚上睡去,秦律之迷蒙间做起了梦。 她竟然梦见杜银红了。 打扮的珠光宝气,一如当年趾高气扬的样子。 在玉兰公馆,杜银红让她给她泡茶喝。 秦律之莫名其妙,但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我不会泡茶,只有这个。”秦律之坐在一旁,一副爱喝不喝的样子。 “我走之前讨一杯你的媳妇茶,你倒好,一杯白开水就给我打发了。” 秦律之一愣:“媳妇茶?那我不会泡,也没办法给你啊。”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得回老家了,走之前本来是想去看我两个儿子和丈夫的。但最后我和接我的人说,还是来看你好了。”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秦律之笑道。 “虽然不喜欢你,但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儿媳妇,走之前,得交代你几句。” “你交代我也不一定听你的啊。” 杜银红不气反笑:“我也管不到你听不听,我只管告诉你,不然走不掉。” “你说吧。” “本来早该回老家的,但一直记挂着没有见一面他。现在已经见到了,也就不遗憾了。当年他奶奶给孙媳妇留了对老镯子,我还欠着你,放在春荣路中信银行的XX保险柜里,密码是李期矣的生日,我现在在路上,没得去取,你且自己去拿吧。” “你给我就收着,你偏心了一世人,临了临了,还能想着我们家祺祺,也算你心里有他。”秦律之哼了声。 杜银红笑道:“这是他奶奶留给孙媳妇的,怎么也算不到我账上去,我是怕回老家了,遇到他奶奶被责怪。我自己的金银首饰,可都留给小的和未来的小儿媳妇。” 秦律之哼了声:“老妖婆。” “你可别忘你答应我的!” “哈?” “得给我生个孙!” “你想得美!” “你不生,我自会来找你~”杜银红道。 “你来找我,我也不生,人我都不怕,还怕鬼不成?叫你小儿子儿媳自己生,别从我身上打主意!”秦律之哪里是会退步的人? 钟声响了,杜银红说了最后句话:“罢了罢了,我不求你们会记挂我,你们且好生过自己的日子,你们过得好就成……” 她眼睁睁地看着杜银红变成了一律青烟。 她猛然惊醒,李期矣本就睡得不好,秦律之的动静直接把他闹醒了,秦律之睁眼看了壁上挂的古钟,凌晨三点。 秦律之抓着李期矣:“你快打电话给医院。” “怎么了?” “你快打!” 不等李期矣打,李珂以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哥…母亲三点钟走了。” 秦律之一时背脊发凉,李期矣无力的挂掉电话,知道命不久矣,但没想到竟这么快。昨天白日刚见一面,今天就过了。他好像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呢…… 李期矣也很平静,起身,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得很庄重,梳洗好。 秦律之怕他一个人,身旁没人陪,一个人偷偷怄着难受,也管不得那么许多,起身换了件黑西服。 李期矣不解。 “我和你一起去。” 李期矣应了声。 ………… 李家没落,这些年没少看亲戚朋友的白眼。 李娰云作为当家人,决定一切从简。 葬礼的全程,李期矣一言不发,没有和人搭话,也没有表现的很难过,他看起来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14K首领,秦律之站在他身后,陪着他参加完了葬礼的每一个步骤。 早就预备好了一切的发生,葬礼的准备并不仓促,李珂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营山,李期矣同他点头问礼。 李营山眼眶一红,点了点头,也没说其它,只说:“回来了。” “嗯。”男人间的话,似乎总是不多的。 失去妻子的李营山,显得悲伤又释怀,他看着灵,落了几滴泪来:“走了好,走了好!走了就了了,了了就不痛了!” 这话连秦律之听了心里都酸,她看向李期矣,李期矣的眼鼻俱是通红,明显在隐忍,秦律之看在眼里,也不做声。 因为只有自家人,瞻仰了遗容后,就送去火化了。 送走杜银红最后一程,李期矣便牵着她要离开。李娰云和李营山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秦律之知道,李期矣不想听,也不想和他们说话。 她坚定地牵着他的手,离开了现场。 ………… 只是抱着他,什么也不说,他倒是没哭,躲在她怀里,很没安全感。 秦律之想他哭出来,把情绪发泄出来。 可李期矣在她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她不愿开口。 她抚着他的后脑勺,叹息道:“哭出来吧,在我面前哭,又不丢脸。” “我不想哭,真不想,只是累了。” 秦律之忙了一天,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抱着他和他说了一遍。 “托梦?” “是啊,咱去看看吧,我醒来,刚好就是三点,看看有没有那个镯儿。” 李期矣被她逗笑了:“你还信这个?” “为什么不信?之前听老人说过不少托梦的事儿,万一是真的呢?” “去看看吧~”秦律之一心拉着他出门,不想他一直难受。 “现在这么晚了……” “反正只是去看看,现在银行也没关门……” 李期矣兴趣怏怏。 秦律之开始插科打诨,一直赖着他,她就是在闹他,不然一直让他这么难受,总归不好。 李期矣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再难受,再为难,也都会纵容她,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底气,她才敢这么闹腾。 “好好好,我去~你开车!” “我开车我开车~”她拍了拍祺祺的屁屁。 ………… 秦律之是个忘性大的,但她记住了梦中的杜银红和她说的话。加上李期矣有办法让她俩开绿灯,所以找到XX保险柜特别快。 秦律之按李期矣的生日输密码,打开保险柜。 那是一对缅甸天然翡翠福镯手镯,一整对! 饶是李期矣,也是惊了一会儿:“真的有?” 李期矣看了看成色,想到保利香港2017年春季拍卖会的一只缅甸天然翡翠福镯手镯,拍到了五千万港币! 这对手镯的成色绝不逊色那块单只的,如果是奶奶的藏品,一定是老物件,只怕是更值钱! 秦律之懵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保险柜里还有封信。 秦律之递给李期矣让他拆。 儿子:这副镯子是你奶奶留给儿媳妇的,本来我是准备给欣洋的。我找了你几年,可依旧没个音讯,或许有生之年,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想着让你姑姑告诉你,等你有一天自己来取了给儿媳妇。 秦律之和李期矣相顾无言,李期矣把手镯给了秦律之:“这是给你的。” 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接过手镯,看着李期矣不知道说什么。 ………… 回到玉蔷薇苑,李期矣疲惫的打开电脑,一整天和荷兰没有联系,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处理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集中不了注意。 秦律之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那对镯子发起了呆。 儿媳妇… 他处理邮件的时候,看到李娰云给他发了很长的一封邮件。 祺祺:十年前的那场闹剧,到了今天,也算是有了个结局,谢谢你愿意在这个时候回来。斯人已逝,你妈妈生前所做之事,也没有什么再好评价的了。我只想说,这么些年,我们都没少打听你的消息,从你离家之后的第二年,你爸妈就后悔了,你毕竟是他们的骨肉,又怎么舍得真的和你断绝关系。 在春荣路中信银行的XX柜里,放了你奶奶生前交给你妈妈留给你媳妇儿的遗物。也不知道你妈什么时候去存的,当时家里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把它卖掉,后来怕找不到你了,她在住院之前就叮嘱我了,如果有一天你回家了,一定要让你亲自去取,密码你的生日。 你弟弟找到你当年大学的朋友联系上你,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早知道那个孩子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们一定会早一些找到你。我想你这一走,怕是不会回家了,不管你做什么打算,不管你怎么想,我们都是亲人。谢谢你帮瑞博渡过难关,有朝一日如果放下心结了,请常回家看看。 姑:李娰云 李期矣按了交叉,点燃雪茄陷入沉思。 李珂以是通过赵欣洋联系上他的,赵欣洋倒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闫思帆有,顺着这条线,就这么联系上了。 一夜无话,静如深潭。 ………… 第二日一大早,李期矣就把那对镯子带到她手腕上,拉着她去了一个地方。 秦律之不肯:“大哥,这个镯子要是磕了碰了,我可担待不起,别让我戴这个出门。” “戴着吧。” 秦律之本想推辞,但是想到李期矣最近事多,想着省点事,干脆作罢。 “那就戴着。” 李期矣,竟然带着她,去了一间寺庙。 寺庙的钟撞声,鸟叫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与香火的檀香,宁静而庄严。 “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愿。” “哈?” 十年前,李期矣曾在这里许下誓言,若有朝一日能得妖精,必来还愿。从他和秦律之在一起时,他就匿名向寺庙捐了香火钱。年年香火不断,只要他活着,今后的每一年,都会来。 他拉着秦律之,跪在庄严的佛像之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佛祖,我知道你听到了我所求,信徒今日带妖精来还愿,谢佛祖给我这一世梦想的姻缘。我必不负所诺,年年朝拜,香火绵延。 他睁眼,发现秦律之看着她。 “你在许什么愿望?”妖精问。 “佛曰,不可说。” 秦律之哼了声,本想骂佛祖,但又看了看手里的镯子,吓得直噤声。 “佛祖太忙了,我就不麻烦他老人家了,我的愿望就是咱俩都不变心的过完这一生,我们彼此保佑,就万事大吉了!”秦律之在佛前,看着他说。 李期矣终于露出笑容:“嗯,那我们就好好保佑彼此。” 他们牵手离去时,来了一阵风,把李期矣敬上的香燃得越发亮了去。 铁柱:我估计快完结了,还剩最后两个情节,交代完,我们就要和姐妹们说拜拜咯~希望大家在现实生活中过得开心快乐,希望佛祖能保佑各位仙女们。 第89章相互招惹 秦律之带着李期矣回了秦家,看了大哥。 秦书宇倒是了解秦律之,快三十四的人了,看着还是没个正形,趁着秦律之在和她嫂子聊天,便把李期矣拉到一边认真地教育了一番。 “你俩现在说年轻,也不年轻,说年纪大,又算是年轻人。你看看那丫头,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天也没个正形。她现在生孩子也危险,早生不如晚生,你得提上日程了,有了孩子,这丫头估计会收收心。” 李期矣听了,虽然很心动,但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她不想生就不生好了,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等她想明白了要孩子,我们再做打算。我听她的。” 秦书宇点了点头,看这个妹婿八成拗不过自家妹子:“那丫头从小主意就大,随她去吧。” 小丫头飞奔进李期矣怀里,李期矣把秦书宇的孩子抱起来。 小女孩儿甜甜的叫“姑父~”。叫得李期矣那个痴哥骨头都软了,抱着孩子带着玩儿,怎么也不撒手,那女娃娃不喜欢姑姑,倒是喜欢姑父,只粘着李期矣。 远远望去,他俩倒像亲父女。 秦律之见状摇头,秦书宇又来了:“我看李期矣挺有当爹的天赋的!” 秦律之直接呛到:“他有天赋和我什么关系啊?他要是想当爹,自己找人生去~” “……”秦书宇果断闭嘴,招惹她干嘛… ………… 临行前一定要见的人,绝对是生妹儿。 一年不见,再见到生妹儿,他还是那样。作为高中就励志做最骚的美0的男人,彭世生现在的打扮,越发骚了。 “你懂什么?我现在年纪摆在这儿,现在的小0,越来越卷了,我要是不骚点,男人都不看我了~” 秦律之切了声:“你也就当着我和李期矣的面说,等会付川西来了,你抖这机灵,他不得把你屁股打烂你看我的。” 彭世生哼了声:“切!我这是多点开花,我在家里的地位,用你在这边给我乱评价?他每天都得跪着叫我爷爷!” 他是背对母0咖啡的大门坐的,秦律之和李期矣坐在他对面,眼睁睁地看着付西川早就站在他身后,就是不提醒。 “爷爷?还是你们玩得花儿!”秦律之继续拱火。 “那可不!他喜欢叫我爷爷~”他正得意,付川西直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癖好?” 彭世生双眼怒瞪,忙转头去看。 李期矣和秦律之相视忍笑。 接着,是某骚0被猛1打得嘎嘎叫的人间惨状。 那边两口子在打架,这边两口子看热闹。 李期矣揶揄道:“你朋友看起来挺享受的。” 秦律之道:“小伙子有眼力见,他就喜欢男人啪啪打他屁股。” 李期矣眼神一暗:“你喜欢吗?” 秦律之风骚一笑:“我喜欢啪啪打你屁股~”说着,她就上手了。 李期矣脸一黑,没事招惹她干嘛…… ………… 等他们再回荷兰的时候,猪已经从东方之城调回来了。 妖精看到猪,很是开心,上来就逗他:“吔!出去捡垃圾回来了?” 猪黑了一脸:“可拉倒吧,我活猪都瘦没了,律姐可少打我的趣儿,等会又被老大撅走了。” 李期矣忍着笑,不言语。 “汇报汇报那边的情况吧。” 猪大概说了这么几件事。东方之城的主业,围绕着香烟走私,军火走私,和垃圾回收以及大麻种植这四块。 大麻种植一直是李期矣交给别的帮派插手做的,大麻虽然合法,但也是毒品,他宁愿少赚些,也不愿沾染过深引火上升。光是香烟军火和垃圾三大块,就很够挣了。 但现在大麻这一条线,底下的小帮派,都想分一杯羹,所以那边内斗很严重。 如果不是李期矣在后边坐镇,怕是早就乱了。所以大麻生意这一块,李期矣必须想个办法,再这样乱下去,只怕是会出事。 这第二件,就是天成的张道源,起了反心。 “哦?”李期矣烹煮茶的手一愣。 话说这张道远可了不得,当年是陈爷的心腹,被陈爷派到东方之城去坐镇,算是个土大王。后来眼看李期矣风头越来越盛,他便收起锋芒,闷声赚钱,看着像不理世事一般,所以李期矣也没在意,想着他在张道远也翻不出什么名堂,便由着他去。 “您常年在荷兰,哪里知道东方之城的水,我去了这么些天,发现这帮人可都是人尖尖!明里对我毕恭毕敬,暗里没少给我穿小鞋。我作为老大的人下去,他们表面应付,实则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没有接手过帮派的事,只凭一身莽气,带着兄弟们就和他们闹,他们明顺暗欺,我在那边待着,可是委屈!” 猪哀怨的看着祺祺,妖精听了,打了个哈欠。事情是听明白了,但是和她没关系。 “我岂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又是陈爷的老人,我能对他做什么。他在底下拉帮结派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但现在东方之城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顶替,陈爷叮嘱过,让他在那儿最妥当。现在洗白生意是重中之重,没空收拾他。” 大麻生意会乱,和他两面三刀从中斡旋脱不开干系,此人最擅长利用矛盾搞内斗,在东方之城那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的确是最需要他这种的,这是利,但弊端更大,搞分裂,只会加速14K的内耗。 李期矣思索了一番:“先让他蹦跶一阵儿,等我得了空,再好好收拾他!” ………… 日本那边传来消息,佐川整合山口组…… 李期矣得知消息的时候,秦律之正在工作室里研究配乐,听各应聘的歌剧演员发来的应征视频。 “佐川那老东西,到底比龟田沉稳!没想到贡子小姐竟然直接接手了龟田一门,杀伐果断,比我们这些男人还有手腕!”查偌很是惊讶。 李期矣微微一笑:“我这妹子非池中物,巾帼不让须眉!” “贡子小姐借着老大的关系,唬住了下边的人!她那么柔柔弱弱的,骗起这些个黑帮的人,竟然一套一套的。”猪赞不绝口。 “如果贡子真的接手了龟田派,我们又有名义上的兄妹之谊,以后明面上走走关系,也无妨。本是不想让他们统一的,没想到一时不察就变天了。” “龟田那小子,竟然被佐川用同样的办法当街暗杀!真是报应…” 李期矣点燃雪茄,也罢了,这样也好,贡子和妖精私交甚好,他们要是不干掉龟田,怕是龟田干掉佐川,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待秦律之回到古堡,已经听说了七七八八,想着要和贡子打通电话,又想到她现在正忙,打电话给她只怕也是没空聊会,索性作罢。 ………… 又是一个艳阳天。 李期矣来工作室接秦律之,秦律之畏热,穿着吊带在录音棚听demo,没穿内衣,胸口的玉珠挺立,看得李期矣眼神一暗。 她戴着耳机,工作十分专注,李期矣从身后抱着她,什么都没说,就开始隔着小吊带揉捻空心的双乳。 妖精小姐摘掉耳机,对他翻了个白眼:“兄弟,不要白日宣淫,我现在很忙。” “没事,你忙你的,我宣我的。” “……”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某些不要脸的话都口吻一致。 揉几下手就往吊带裙下边走了。 他的手可忙碌,一手揉胸前的珠儿,一手揉身下的珠儿,没两下入口就湿漉漉的了。 李期矣太知道怎么让秦律之失控了。 他沉着声儿,在他耳边道:“师姐,我们还没在你工作室做过呢。” “我们还没在大街马路上做过呢,你去吗?” 李期矣失笑,咬着她的脖颈,自顾自地撩拨她。 “别闹,我真的很忙…” “嗯,一下。” 李期矣的一下理论从来就是不把她肏死决不罢休的一下。什么就蹭蹭,就一下,全都是屁话! 耳机还在放着歌手录来的demo,身下已经被他的手侵犯了个彻底,越来越湿润的通道渴求着他的进入,她索性摘了耳机,把祺祺推到沙发上,拉开他西裤的链子,扯掉他前端内裤的布料,扯了自己的内裤,顺着滑腻就坐在他身上。 被填满的秦律之舒爽的仰头轻呼,撑着李期矣的胸膛,自己动了起来。 李期矣闭眼享受,被她“侵犯”,水声和体液的味道,让这个本该神圣的工作场合变得特别淫荡。 李期矣的腰腹配合她的节奏,向上冲插,频率极快,把秦律之肏到失控的趴在他的怀里,他捏着她的后颈,吻住她的唇舌,一边肏下边,一边用舌头侵犯她的嘴。 性爱的主导人,早就换了。他翻身压着她,掰开她的腿,挂在肩上,低下头,抚着她的娇乳,吮吸她的舌头。 一阵剧烈的抽刺,妖精呻吟的声浪越来越大,搅住他的性器,他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完事儿之后,某妖精就翻脸不认人了,又是扇他的脸,又是骂他。 李期矣被她骂的很开心,在旁边只笑不做声,反正他天天都挨骂,也不差这一顿。 …… 众所周知,你律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知道她们家祺祺今天要在议事厅开个很重要的会,某妖精故技重施,钻进了桌子下面…… 脑子里回想祺祺今早穿衣服的时候…… “你穿那个有裤链儿的,你穿那条裤子好看!” “好~” “别穿内裤!”秦律之叮嘱道。 “哈?不行!像什么样子!”李期矣哪里肯依她? “好!可以!李期矣你现在是变心了对吧?我不过让你别穿内裤你都不听我的了!”她佯装生气。 “喂,我等会要去议事厅,不穿内裤……像什么话!”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穿内裤!穿内裤会细菌感染!”她胡诌道。 “细菌感染?秦律之,扯谎得讲点科学原则!” “那我以后都不要和你说话了!” 李期矣一愣:“你认真的?” “我像在开玩笑嘛?又看不出来!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谁往你裆部看嘛!没事要给我们家小祺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懂不懂?这是保养!” 李期矣眼睛眯了眯,很是无语:“这是保养?” “别粘牙,就一句,你今天穿内裤出门了,我就不要你了!”说完,秦律之就把浴室里的内裤抽掉,起飞了跑。 李期矣无奈,只得尝试性的穿上西裤,照了照镜子,的确是看不出什么…… 但裆部的凉意还是让他浑身不舒服。 祺祺从浴室出来,妖精就盯着他的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走过去,摸了摸。 李期矣脸颊一红,那处一硬,拉着秦律之就往下身压。 秦律之推开他,指着墙面的古钟:“到点了~” “还有半小时~” “半小时满足不了我,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起飞了跑。 李期矣无奈,只得等那处降下去,整理好衣物出来。 查偌和猪跟着他,他进了议事厅,猪和查偌在门口守着。 秦律之这回藏得好,还专门让人开了很低的空调。 等到会议进行一半的时候,李期矣正在说话,某妖精的手从下面探上来,开始使坏…… 李期矣浑身一僵,被侵犯的人,下意识“嗯~”了声。 会场安静了,李期矣的耳根红得滴血。堂堂14K首领,竟然在会场上,一不小心的发出了这么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妖精快要笑出声来了!让他使坏! 李期矣僵直着背脊,故作淡定地继续发言,秦律之哪里看得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隔着裤子,很色情的搓她的小祺祺~ 李期矣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面上得装,但手却狠狠地抓住了秦律之的手腕。捏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妖精哪里肯遂了他的愿?另一只手也探了上去…… 她使坏,就着裤链儿刺激他的顶端… 那处硬的不像话,她听着李期矣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 她正得意。 只听李期矣对着众人道:“各位,今天先到这里,还有什么事,等明天再细说,我现在不舒服,需要休息,各位请先离开休息。” 众人点头应是。 撤离的很快,李期矣拿起桌上的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查偌,命令所有人不许靠近议事厅,他有家事处理! 查偌脸颊一红。忙命人撤离。 走之前,看着老大一脸怒意,还不忘把议事厅的窗帘拉上,门带上。 等一切妥当,肇事者死活不肯从桌底下出来。 李期矣扯着她,按在桌上,掀开她的裙子,扯掉她的内裤,就从后边插进去。 一边肏,一边在耳边道:“捉弄我?让你捉弄我!” 她被肏的哇哇叫,一直道歉,一直被肏,一直求饶,一直没用。 她这一次,是真的惹到祺祺了。 身上的裙子被变成禽兽的祺祺撕烂了,胸衣的吊带被他扯下来,二话不说就咬。 李期矣本来就喜欢咬她,现在带着力气咬,她疼得直骂:“别咬!” 他哪里肯依?咬的更用力了。 祺祺在她耳边恨恨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你还怕疼~” “救命,我错了~” “没有用!” 她就像个面团一样,变换各种姿势,被他任意揉搓,又是亲又是咬…… 高潮席卷而来,因他肏得卖力,有次连着高潮了两回,她腿儿都在打颤。 精液射在她胸口,又射在她背脊上…… 明明是她在报复李期矣,结果李期矣这火出的……差点把她人肏没了。 某妖精是被祺祺裹着进卧室的。 古堡的人都选择性失明,没人敢看男女主人…… 太阳都羞红了脸,今日落日,昏黄且通红。 铁柱:没什么要说的,谢谢姐妹们投的珠,祝姐妹们天天开心。 第90章天下大乱 日落东升,秦律之过完了三十四岁的生日。那天下了场雪,他们在古堡里放烟火。 小江南和查偌接着酒劲儿,表了白。 查偌愣在漫天的烟火下,不知所措。 秦律之和猪在一旁看偶像剧,李期矣坐在阳台上用炭火烹茶。 小江南吻查偌脸颊的那一刻,烟火尽数绽放。 饶是查偌那样的冷脸杀手,遇到爱情,也是青涩的少男。 猪在旁边起哄,妖精跟着猪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 查偌无措地看着李期矣,李期矣只是笑。 小江南对他道:“不用答应我,我快读完大学了,是大孩子了,可以嫁给你了。” 李期矣说:“是啊,你也可以嫁给小江南了。我一个人得备两份嫁妆,亏得是我,你愣什么!” 秦律之乐得直笑:“就是!你愣什么!还不快些答应!” 查偌认真道:“我……等我回来再嫁给你,不对,再娶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猪和秦律之笑到飙泪。 本来他们是要去东方之城收拾张道远的,可能会待一阵才回来。但是李期矣执意要帮秦律之过完生日后再走。他的计划是在年前把这事儿处理好。 妖精的生日在年前一月,所以祺祺的想法是,过完妖精的生日,正好去一月,回来陪妖精过年。 正好妖精这边,剧本音频演员全都定下来了,也准备在年前试着把剧排出来。 两人各自工作一阵好好过年,也不错。 …… 第二日一早,昨日淫乱一夜,秦律之没起来。 迷蒙着眼,看着他的背影。 他出门前,俯身吻了吻她:“等我回来~” “嗯,你爱回不回。” 李期矣微笑:“会回来的。” 殊不知……这一去,差点要了秦律之的半条命。 那句爱回不回成了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 ………… 李期矣走了一周了。 她正在工作室排练,猪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眼睛都红了,显然是哭过。 秦律之说不上来的慌:“你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猪的眼泪掉下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东方之城的弟兄说,老大被暗杀了!” 秦律之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笑了:“别开玩笑了,他怎么会被暗杀呢!他身边不是有一群人跟着吗?查偌不也在嘛!” “律姐,我没开玩笑,真的,老大中了两枪……”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秦律之的眼泪也落了,她双腿一软,撑着身后的桌子,呼吸时都感觉有刺儿在扎她。 消化了猪说得话,秦律之开始发起疯来:“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的理智完全失控,对着猪拳打脚踢。 猪全盘承受,一边哭,一边安慰:“律姐,节哀!” “节你妈的哀!谁要你说这晦气话了!他是不可能死的!你别在这里给我放屁!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猪哭得很伤心。 秦律之痛到浑身都麻了,五脏六腑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耳鸣…… 嗡嗡的,一阵剧烈的疼意,剧烈的情绪冲击,让她大脑一时缺血,让她就这样晕倒进了猪的怀里。 ………… 再醒过来时,她已经在古堡的卧房里了。 一直在做噩梦,眼泪就没有干过,猪跪在她床头守着她,看到她醒了,猪又哭了起来。 秦律之脸色惨白,撑起身子:“别嚎丧,我一日不见你老大的尸体,你的话就都是屁话!” 猪抹了抹眼泪。 秦律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抓住猪的衣领,狠狠问道:“消息是从哪来的?” “是小六回来说的,他亲眼看到老大中了两枪,倒进了河里。” 秦律之眉心一蹙,又问道:“尸体呢?” “现在还在找……” “查偌呢!查偌和他一起去的!他人呢?!” “查偌在下游,一直带着人找老大……” 秦律之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依旧坚定道:“我没有看到李期矣的尸体之前,一切都不算数!” ………… 屋漏偏逢连夜雨,14K各部开始蠢蠢欲动,以张道远为首的一群人,带着几十号人马进了古堡,说是要推举新一任首领。 各帮派长老,响应张道远的号召,也来到古堡,开始逼疯猪。 秦律之甚至都来不及悲伤,整个古堡乱做一锅粥。一群男人在古堡的议事厅,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谁都想当一把手,但谁也不服谁。 拍桌子的拍桌子,打架的打架…… 直到张道远一声枪响,把落水帮的小弟打死了,整个议事厅才安静下来。 秦律之在门外听得心一惊,浑身颤了颤。 虽然这么些年,猪没少跟着李期矣学处理帮派事物,但猪到底打手出生,只有一身莽劲,做事总是只顾前不顾后,讲明了些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再这样下去,别说14K团结,就是李期矣手底下最忠诚的旧部都会被绞杀干净,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果李期矣在,他会怎么做…… 秦律之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如果李期矣在,怎么会有这般壮观的场面呢? 秦律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猪完全控制不住场面,如果任由他们继续这样闹下去,只怕古堡都会烧掉,如果李期矣真的死了,她也要为了他,护住这些护过他命的兄弟,护住他这十年来的一切。 她一定要护住他,找出暗杀他的人,为他报仇! 可她总是不死心,没有见到尸体之前,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别想在他的地盘撒野…… 秦律之擦干眼泪,忍着浑身的剧痛,一如她平时一样,扭着腰肢进了议事厅。 “哟~这是在干嘛?” 众人见她一个女流之辈,哪里放在眼里,除了一心想推她出去的猪和平日里跟着李期矣的弟兄们,众人看她的眼神,尽是不屑和轻佻。 秦律之无视他们,直接坐到李期矣平常坐的位置上,点燃了他平时抽的雪茄,对一旁心急如焚的猪道:“去,把刚刚那个看我胸的男人的眼睛挖下来给我煲汤喝~” 猪一愣。 秦律之眉眼一厉,吼道:“还不快去!要我说第二遍吗?!” 手底下的弟兄们比猪的反应更快,十几号人拖着刚刚轻佻他的小弟,当着他大哥的面就戳瞎了他的眼睛。 惨叫声传来,原本吵闹的议事厅,鸦雀无声。 秦律之吓得手都在颤,可依旧逼着自己面色如常,她慢悠悠道:“我看你们这帮饭桶一点都听不懂话,我要喝人眼汤,戳瞎了我怎么喝?把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一众男人不敢作声,猪逐渐找回了当年双花红棍的状态,平静下来:“是!” 他亲自动手,把那人的眼珠挖了出来,秦律之捧起李期矣最常在议事厅喝得茶杯,挡住自己蓄满泪意的双眼,逼迫自己继续下去。 “怎么不吵了?” 张道远被这不速之客弄得乱了方寸,这女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让李期矣在澳门赌场失控的马子吧? “哟,看来是期爷的马子!”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律姐我坐在这儿,一声律姐不叫,是也想被我挖眼睛吗?”哪里看得出秦律之眼中有丝毫畏惧? 张道远人精似的人,笑了笑:“律姐?小丫头,我老张怎么都比你虚长几十岁,就算是你男人在世的时候,他也不敢让我称他爷,不过是我尊重陈爷,尊重首领,给他个面子罢了!” 秦律之微微一笑:“是嘛?我男人讲礼貌,我就要讲礼貌了?这是哪里来的理儿?且不说我男人还没死,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你在这儿教你姑奶奶做事!” 众人闻言哗然!李期矣没死?! 张道远看众人面色大惊,轻笑道:“没死?小丫头,梦不是这么做的!我手底下的人,亲眼看到你男人中枪掉进东方之城的公河里,你说没死?”他叫人开的枪,死没死,他最清楚! 秦律之又笑了:“张道远啊张道远,要是李期矣和你脓包,也就不配当这个14K首领了!你就不怕,我男人突然诈尸,举着枪找你索命?” 张道远仔细思索了一番秦律之的话。 “各位老者也都是14K的老人了!想当首领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的事儿,你们却糊涂的紧。我男人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他手里要是没你们的把柄,你们也不会怕他至此。且不说他现在身处何处,就是他不在,他留给我的,关于你们的东西,也足够我收拾你们了!” 众人沉默不语,脸色具是一变。 秦律之又对猪道:“我让你打给贡子的电话和传过去的文件,你都弄好了吗?” 猪点头鞠躬:“律姐吩咐的事儿,我都办好了。” 秦律之怕唬不住他们,接着道:“不瞒众位长老大哥,我男人他那个多心眼子在出门前,给我留了份东西,大伙儿这么些年,也没少干要死的事儿,你们在座的,谁身上不背着人命?但我心里感激你们为我男人,为14K的付出。可我架不住各国警方政要的压力,一不小心抖搂出去……” “小丫头片子!你在威胁我们!” 秦律之笑了,直接点了他的名儿:“周不正,男,四十九岁,十七岁那年奸杀了一个湖北籍的未成年少女,偷渡到金三角开始贩毒,现在正在东方之城贩卖枪支。” 周不正笑了:“骚娘们儿,我还以为你能说什么事儿,这事儿,大家都知道的!吓唬老子!兄弟们,别理她,这骚娘们儿唬咱们呢!” 迎合他的是方青,他道:“就是!这骚娘们儿,你要是想保命,给我爽爽~” 众人皆是一阵大笑。 秦律之也不恼,猪掏出枪就要毙人,妖精拦住了他。 “方青哥哥~”秦律之一声哥哥,把方青叫的骨头都酥了。“哥哥看着这么威武,看着挺想睡我?” 众人哄笑,看秦律之的眼神,越发轻佻,秦律之不疾不徐道:“方青哥哥可知道,你想睡我,自然有人想睡你的老婆,你帮周不正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帮着他欺负我,真是冤大头呢~”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猪的下巴都惊掉了。 …回忆线… 李期矣在整理黑帮各派各堂主资料的时候,秦律之正在他身上赖着。 “你在看什么?” “八卦。” “啊?你们黑帮的工作是看八卦哦?” 李期矣笑道:“是啊,黑帮工作,八卦也是很大一部分。” “妈的李期矣,你有瓜竟然不分给我吃。” “那我给你看~” 她翻了翻资料,看了看各资料的照片,兴趣怏怏:“我才不看,你说给我听,这些人我也都见过,平时你们犯罪分子坐一起的时候,这些人看着都挺正经的!” 李期矣哼了声:“正经?每个人手上都有烂账,我一笔一笔的记着,保不齐哪天,能派上用场。” “那你说给我听?” “我的工作机密,成了你的快乐源泉?” “不说扇你脸~” “好~” …收束… 周不正的脸色巨变。秦律之笑了:“方青大哥也算阴雄一世,只有你让别人吃亏的,没想到还有别人让你吃亏的~” 周不正怒斥:“小丫头片子!说话要负责任!” 秦律之笑得妩媚:“我最喜欢的啊,就是负责任!方青大哥,你不信就去问问你那婆姨,你婆姨不说,你就和你儿子去验个血,看看我这负责任的人,有没有框你咯~” 猪很合时宜的倒油:“律姐,我就说呢……要说方哥的儿子,别人都说像大嫂,可我总觉得眼熟,但今日这么一见,的确是和周老大很像啊!” 周不正怒拍桌案:“丫头!你想怎样?!” 方青哪里肯他撒野,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着周不正的衣领。一拳飞了过去:“你他娘的,睡了老子的女人!还他妈的让老子给你养儿子!” 眼看场面混乱,张道远赶忙安抚:“两位兄弟,这小丫头片子信口雌黄的话你们也信得?” 方青迟疑了。谁不知方青和周不正的关系最好,大家面面相觑,心里好不震惊。 秦律之累了,揉了揉头:“猪!” “在!” “你去把我李期矣的保险柜抬过来,我当他们面开给他们看!那孩子的出生记录和亲子鉴定都有,给方大哥看了,让他心里有个数!” “是!” 又是一人出来问:“且慢!这保险柜里还有什么?” 秦律之不慌不忙道:“也不过就是各位兄弟们平时一些上不得台面儿的事儿,这点子,只是周不正和方青的一小部分,大把多我知道的还没说呢,你们之间相互干的阴损事儿,互相背地里害人的事儿,我都知道。随便爆出一件,且不说条子和政客,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都不够用的,我男人和我没有秘密,我当时当八卦听了一乐,你们要是想听八卦,告诉你们也无妨。” 方青再也顾不得这么多,平时他女人多,对自己的婆姨在外面的勾当是一件也不知,如今仔细想来,平时周不正和她婆姨在他面前明里暗里的暧昧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按着周不正就往死里锤,没有人敢劝架。 张道远在心里暗叹李期矣的手段,又着实佩服起了这个年轻的丫头,李期矣的女人,真他娘的带劲! 秦律之一把夺过猪手里的枪,对天花板上的吊灯就是一枪,玻璃满天飞,猪连忙用身子护住了秦律之,玻璃碎片砸到了每个人的身上,落了一地,但她毫发无损。 秦律之站起身来:“粘牙的话我说完了,我他妈的和你们这些老东西唠累了,对付你们,我手上的这点东西都多了,只要我一声令下,李期矣的人无人敢不听我的差遣,我要你们死就死,要你们活就活,都不用等到你们互相残杀,等到条子和政客收拾你们!别说李期矣现在还没死,他就是死了,你们也休想在我的地盘撒野!我连李期矣都能收拾,你们这帮杂碎,随时随刻都能碾成渣子。这古堡都是李期矣和我的人,你们大着胆子敢进来,也不怕死吗?” 众人不敢言语,这小丫头片子,不好惹。 她对猪命令道:“把方青给我毙了!” 方青毫无防备,猪一枪毙命时,他还沉浸在自己老婆被人绿了的事情里没出来。 秦律之转身出门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什么下水沟里的脏虫臭鼠,在我这里撒野。” 即使是李期矣,也没有在这样的场合下直接杀过人。 秦律之完全不按他们的规则走…… “我给你们时间,现在立马滚出去,在李期矣回来之前,好好干自己的事儿,把我惹火了,保不齐你们全死里边。” 众人俱是一惊,大家都铁定了李期矣翘辫子了,没人能对付得了他们,没有想到他的女人是个这般有手段毒辣的泼妇,所以没带什么人进来,人都在外头,如今这般一闹,怕是连古堡的门都出不去了。 陈爷的古堡是出了名的铜墙铁壁,这骚娘们儿知道这么多,要是真想对付他们,他们的命还真不好说…… 张道远忍恨笑道:“律姐,你还是冷静些为妙。我们都是14K的老人了,要是鱼死网破,对整个14k都不好…” 张道远这声改口的律姐,直接让风向调转,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坐在李期矣位子上的那个年轻女人。 秦律之冷笑一声:“你以为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能让你们活到现在啊?” 周不正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是突然起来的变故,二是方青是在他跟前死的,三是害怕自己的其它把柄抖落出来,这些人会要了他的命!枪头再偏一点,打着的,可就是他的脑袋…… 秦律之对周不正道:“你竟然能睡他的老婆,又能和他称兄道弟,那他手底下的人和事,接下来就由你接管,如何?” 周不正一把年纪,气场被一个小丫头蔫了下去,他点头:“是!” 众人不敢再造次,看秦律之的眼神多了丝畏惧。 秦律之微微一笑:“你们都是他的人,我自会尊敬,好好的别闹事,大家相安无事,各位,请回吧。” 众人敢怒不敢言,有惧有怕更有不甘,只得看向张道远。 张道远起身:“律姐好气魄,我下次再来拜访!” 秦律之:“欢迎张爷拜访,只不过下次,请体面些。” “那是自然……” ………… 所有人撤走之后,古堡大堂,以猪为首的14K的各个头目以及李期矣的心腹跪了一地。 有些是闻讯赶来支援的,有些是驻扎在欧洲各部。 今天秦律之的这一通操作,可以说是挽救了整个14K。 秦律之看着乌泱泱的众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我们都将誓死追随期爷和律姐。” 秦律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我才不要你们追随,我要我的祺祺……” 她的哭腔完全控制不住,猪也落下泪来。律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是这中间最清楚的,她平时最不爱管事,要不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会逼着自己走上这条路。 她这辈子,都和黑道脱不离了。 大家听到那句我要李期矣,都不是滋味儿。 一个这么大的帮派,乱起来,最后稳住的,竟然是老大的女人。 秦律之控制住情绪,问道:“咱手上还有多少人?” “咱这一百多个帮派都是期爷生前的心腹,只要律姐一声令下,我们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响彻古堡。 “好!你们都听好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外边的人确信李期矣安然无恙,先稳住这一个月,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是!” “猪!你去让贡子那边放出消息,说她获得了李期矣的绝密黑帮材料,谁敢动我们,她就尽数放出来。” “是!” 猪这才回过味来,刚开始,他只是想着律姐说什么他就应是就好,没想到如今却是这般用处。律姐留了个保命的口子在贡子小姐那边,如果只是她知道,那杀了她就完事儿了,但现在贡子小姐在外围,要是她没了,这帮人的秘密,也休想保全了! 他总说老大是绝顶聪明的,却不知,律姐完全不输老大。老大擅长游说阴人,律姐更野更粗,直截了当,打得对面猝不及防。老大杀人于无形,律姐明目张胆的狂。 虽然完全两种风格,但骨子里的狠和缜密,却是如出一辙的。 铁柱:秦律之真的爱惨李期矣了,真的,我写哭了。那句我要我的祺祺,直接把自己整泪崩了。她杀人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疼,但李期矣没了,她也疯了。一晚上抽了一包烟,我想早点完结,让你们不用追连载,自己也好好休息一阵儿。谢谢你们陪我到这里,爱你们。 第91章得一知己 夜已深沉,秦律之一个人躲在酒室里喝酒,她完全无法入眠,一想到李期矣,就忍不住哭。 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李期矣会死这件事本身。 她突然想,她不该不理他,不该不哄他,他在的时候,应该温柔些对他。应该陪他看无聊的电影,听他说无聊的书的情节,饭后和他一起散步,答应他所有小要求。她后悔好多好多事,后悔没有满足他的好多心愿就让他不见。 悔得她浑身都在疼。 她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她,一个人在酒室喝得昏天黑地,她不断说服自己,没有见到尸体之前,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他就有生还的希望。 这件事既得利益者,是张道远,在张道远的地界下祺祺遇害,她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就必须让张道远死! 秦律之靠着这口气,逼着自己面对接下来毫无方向的一切。 人总是要在分离的痛中感知爱意的深浅。 只要现在李期矣回来,不管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她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尸体没找到,他一定没有死。 可所有关于查偌的消息,她却自欺欺人的一概不听。 所有的消息都被猪封锁了,目的就是不让小江南影响学习,她一心等着查偌回来,如果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一定会崩溃。 ………… 东方之城,云峰筑里。 李期矣坐在上位喝茶,查偌给他汇报着荷兰的情况。 他穿着防弹衣,浑身都包裹的很严实,打枪的人,是他安插在张道远身边的暗线杀手,为了这出戏能够做全,他必须要消失几天。正好彻底清洗14K内部的人,让整个帮派,彻底变成为他独尊的14K。 “律姐一个人,对着一帮老东西,挖了一个人的眼睛,又让猪杀了方青。所有忠诚于您的部下,在古堡跪了一地。律姐稳住了14K。”查偌的语气好不佩服。 李期矣却笑容苦涩,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可他却不能联系她。 “只是凭着您告诉她的资料,她一个人坐镇猪都镇不住的场子。律姐……” 李期矣的手捏的很紧:“那些冒犯他的人,一笔一笔给我记下。” “我们都记着呢!等一切尘埃落定,别说是您,我和猪,也会把他们千刀万剐。” “律姐不管怎么都不信您没了,她说,在没见到您的尸体之前,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你也是没死。真没想到,您原本是想整个14K乱起来铲除异己,没想到愣生生的被律姐镇住了。” 李期矣眼眶湿热,笑容感动,看得查偌也是心头酸涩,眼眶微热。 此役之后,秦律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李期矣和小江南,第三个会用生命去护着的人。 “她现在怎么样?” “猪我和说,她不见人,躲在酒室,一出来烂醉如泥,哭得人都瘦脱相了。” 李期矣听了眼泪直坠。秦律之哪有受过这种罪?他慌了神,不愿她再继续这么痛下去,又不能让人传达给她,他活着的消息,一时心绞痛。 他二人瞒着猪,是怕猪顾前不顾后的性子漏了陷,坏了事,不先告诉妖精,是怕妖精不准他冒险。 但眼下,再不告诉妖精,他怕他还没回去,妖精就把自己折磨没了。 他突然看到了柜子上江南船只的摆件,想到他们第一次在船上做爱……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那就是这一件。 “让你的人,买古琴和瑟的乐器模型和一只小木船,一瓶GUCCI的罪爱香水,和一包宝亨莫吉托的薄荷烟送到古堡。” 琴瑟湖和木船,是他们第一次做爱的地点。罪爱和宝亨莫吉托,是在刑法书上写的那句: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 “这……” “去,立马去。” 既不是书信,也没有任何传话,查偌依旧正常的传递寻找他尸体的消息,只是为了哄大嫂,让下面的人,买些小玩意,怎么都不会让人会起疑。 因为这个世界上,知道琴瑟湖上船里的事的人,只有她和他。知道罪爱和薄荷烟的意义的人,也只有李期矣和秦律之。 ………… 秦律之感觉自己快要活不过明天了,她已经快两天两夜没有在不醉死的情况下合眼了。 身边处处都是李期矣的痕迹,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她在酒室,喝了醉,醉了醒。 猪实在看不过眼,只得帮刚刚查偌手底下的人,拿的一堆破铜烂铁。破罐破摔的拿到酒室里。 他把小模型摆到吧台,琴、瑟、船、烟、香水。 秦律之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看着猪。 “律姐,我知道你不想听查偌的消息,但老大的尸体,现在还在打捞,没有找到…”猪红了眼,又说:“查偌让他手底下的人,买了这些给你,希望你心情好些,他说,这都是小江南和他说,你最喜欢的东西。” 秦律之看着桌面的东西,先拿起那包久违的宝亨莫吉托。 从来荷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抽过莫吉托,一是买这个麻烦,二是跟着李期矣抽雪茄和荷兰的烟,习惯了,薄荷烟已经不够劲儿了。 CUCCI的罪爱……她十多年没有用过了… 莫吉托和罪爱?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妖精,那句被赵欣洋发朋友圈的话,不就是出自他们第一次做爱的场景里? 琴、瑟和船? 十一年前,下乡,琴瑟湖,船上,做爱? 秦律之彻底回过味儿来,小江南?!小江南会知道这个?!她从来就没有和小江南说过任何他们之间的私密事,就李期矣那个小心眼儿的性子,会把他们做爱这么私密的事告诉别人,查偌肯定不可能知道的!知道这么多细节,具体到那场性爱的味道,除了李期矣和她,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亏他想得出来?他最喜欢的东西?做爱?她气笑了!李期矣!真有他的!魂都被他带走了,他竟然敢捉弄她? 她气得把吧台上的东西全都摔倒了地下! 李期矣这个神经病!他妈的!敢骗她?!!!找死!!! 猪气得直骂街:“我就知道查偌不靠谱,明明知道律姐现在心情不好,还找这么多破烂刺激你!”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给李期矣哭丧,一边道:“要是老大还在,查偌肯定不会这么蠢的!老大一走,把查偌的脑子也带走了……老大……” 秦律之看猪那声情并茂的样子,哭得那么伤心,肯定是不知道李期矣还活着的。 她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 那个神经病在诈死,为什么要诈死?李期矣一死,对张道远和那群心口不一的杂碎最有利。 他要清洗帮派了? 李期矣上位也就几年,上一任首领手底下蠢蠢欲动的人很多,一直也就是欲盖弥彰,李期矣尚未完全坐定,所以也就放任了,那么在现在他完完全全担得起“玉面酆都”首领的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铲除异己? 平日里这些人各个把忠诚挂在嘴边,孰忠孰奸,一试便知,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起动乱! 他在东方之城的势力不稳固,铲除张道远,必须连根拔起,重新培植人,这也是个好机会,可以借这个机会,看谁有能力接手!? 暗杀李期矣这样的大罪,张道远怕是跑不掉死路一条了,用这样的办法,让张道远毫无翻身的可能,的确是又蠢又坏! 那么现在的局面,应该是越乱越好的! 猪那么傻,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参与行动的,肯定得露馅!把猪留在她身边,的确是能保护她,猪倒是真的在无时无刻的护着她,这一点,她很感激。 她看了猪一眼,这傻孩子只怕现在被他老大耍的团团转还在哭丧! 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嘲笑猪的,自己都被他老大耍的团团转,不过也是个傻子罢了! 李期矣一心想洗白生意,哪怕是回国参加杜银红葬礼,他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坐着专机,住玉蔷薇苑,来去匆忙,只陪她见了秦书宇和彭世生,没有必要的事,从不出门。 出去不是14K的地界,身边都跟着一群人,也得掩藏住自己,见不得光。在他身边的这一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古堡里,去工作室开得也是防弹的车,身后也跟着人。 这次事情出来,多少人想杀了李期矣取而代之那么明确?难怪他要活得那么小心谨慎! 可这样的日子,他并不喜欢。 要想彻底洗白,一定会得罪一大票老牌14K,要想完完全全上得了台面,就必须上下一心。牺牲黑道大部分的生意,定会动了一大批人的奶酪。 从他上任到如今,洗白生意,已经让很多人不满了,他需要借口和机会,把这些人整服,让东方之城统一,完全受他掌控。 李期矣,从不喜欢被动。 这么一盘,秦律之的脑袋清醒了起来。 看着猪哭得那么伤心,于心不忍也必须狠心继续骗他。 想来是李期矣心疼她,看不得她作践自己,才相出这么幼稚傻逼的办法告诉她,他很安全。 最喜欢的东西?做爱?亏他想得出…… 秦律之想了想,李期矣既然现在要越乱越好,那她就把局面弄乱! 她打起精神:“你也别哭了,传令下去,我要给李期矣设衣冠冢,消息也不要封锁了,让查偌继续找,他既然死了,那我们就轰轰烈烈的办一场葬礼!让他走得体面些,让我们的人都在古堡内外设伏,一旦生变,” 猪愣住了:“律姐……” “去,邀请所有14K长老堂主和各黑帮的老大来,就说要在李期矣的葬礼上重新推举新首领!” “律姐!”猪完全不信。 “你们老大死了,我得护住你们的命!” 猪含泪恨,点了点头,对秦律之发誓:“律姐你听好了,我黄业这一辈子,绝不结婚,一辈子护着您的安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秦律之眼眶湿热:“别那么快发誓,先去把事儿做了。” “律姐信我!” “信你!快去吧~” 要是是别人,早就发现秦律之的不对劲了,可是猪自己还悲伤的不能自已,哪里发现得了? ………… 日本山口组 “贡子小姐!律姐邀请您去参加期爷的葬礼!” 听到汇报的佐川贡子,穿着一身黑色和服,正在研磨抹茶。 “传令下去,带上我们的人,先一步去荷兰,怕是会生变,我们得护住律姐的安全!让父亲身边最强的人跟着我走,14K要变天了!” 乌泱泱的一群人道:“是!” ………… 查偌兴奋的跑起来:“头儿,律姐说要大办葬礼,邀请所有的长老堂主和各帮帮主入席,说是要推举新首领。” 李期矣笑了。 “真是神奇,您让送的那些东西到了之后,律姐就不再封锁消息,您被暗杀这件事,彻底散了出去,各部都开始蠢蠢欲动。” 她是那么懂他。仅仅凭借着这一年来在他身边,对14K的了解,她就能立马知晓他的意图,还漂亮的打起了辅助。得一知己,死有何惧? “简直神来之笔,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人都网在古堡,不是想处理谁,就处理谁吗?律姐真是太聪明了!” 李期矣浑身的血都沸了:“既然你律姐打了这么漂亮的配合,咱们也可以开始动了!” “传令下去,葬礼回国,不能走漏消息。” “是!” 之前大家只是闻风不动,秦律之和猪亲自发布死讯,那么就是彻底尘埃落定,所有心怀鬼胎的人,定会借此浮出水面,清洗14K的时候,到了! 暗杀他的人,是他安插在张道远身边的,一开始,他只想让权力平稳交接,把自己的人扶植上去,可知道了张道远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思,想要杀了他,他干脆将计就计,促成了这场暗杀。暗杀他这件事,足够让张道远再也无法翻身,一应人等,必受株连,李期矣原本的计划是,等到彻底乱了,他再一一绞杀。有了秦律之这么一场送上门的葬礼,所有人都必须出席表态,省了逐一击破的繁琐,直接可以一网打尽。 这个借口太好了,东方之城,彻底会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从此以后,14K唯李期矣独尊。 铁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愚人节这天,完结。出意外,我就会留到三号。至于为什么,你们知道,我对三,很执着。 第92章铲除异己 古堡大厅,中间挂着李期矣的相片,四周尽是黑白色的花圈,没有灵位,没有尸体,只有一副衣冠正立在大堂正中间的大桌案前。中间挂着“沉痛悼念”四个字,两边写满悼词。 每个人都送上了花圈和悼念语。14K的人全都来齐了。 除了邀请贡子,所有其他各国帮派的人,秦律之一概不邀,整个灵堂和会场都是14K的人。乌泱泱的穿着一片黑,远远望去,整个灵堂像个庄严肃穆的地狱。 底下跪了一地追随李期矣的忠臣,都是自发的,表情凝重。 秦律之看着心头一暖,李期矣在他手底下的人里的威望,是她从未知晓的,经此一役,她才知道,原来即使是在黑道这样的地方,也是人情温暖,忠肝义胆的。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都像抽干了魂,站在门口迎宾客时,脸色苍白,面黄憔悴,谁看了不道一句我见犹怜。 贡子赶到的时候,秦律之紧紧地抱住她。 二人相顾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山口组的人,和秦律之的私交这么好,还是惊讶到了一众人。 虽然现在山口组逐渐没落,到底是老牌黑帮,道上的人,谁不卖个面子? 张道远心里犯了嘀咕,看样子,山口组这个虎娘们儿不仅是李期矣的妹子,和秦律之的关系也不差。眼下秦律之手底下那么多李期矣的旧部,又加了个完全统一的山口组,让他如何不忌惮?就算将来他成了事,这个娘们儿怕是也不能轻易动得了的。李期矣在手底下人的威望是他所不及的…… 一套繁杂的流程下来,秦律之让猪安排座位,众人在灵堂上坐了下来。 秦律之坐在李期矣衣冠旁,抚摸着他的衣冠,望向乌泱泱上百人,沉痛道:“斯人已矣,虽然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已至此,我必须站出来,为我男人主持大局。” 秦律之放出来的消息是,推举新的14K首领,如果不是奔着这件事,那些有异心的人,哪里到得了这么齐。 众人齐呼:“律姐节哀。” 秦律之掉了几滴眼泪,真情实感的……看着李期矣挂在灵堂上的照片,心里很是膈应,知道他还活着,更不舒服。中国人对死亡是有敬畏感的,总觉得和死亡沾边的事都很晦气,他活生生的人挂在上面,总觉得不太吉利。 “如今查偌正在东方之城,打捞你们期爷的尸体…按理说,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人,应该查偌更合适。可我今日斗胆,站在这里,和诸位好好商议。”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我们14K这么大的帮派。” 贡子见势头,站在了秦律之身后,猪也在秦律之旁边,低头不言语。 张道远道:“律姐今日邀我们前来,可是有推举的人选?” 他明知故问道。 秦律之笑了,点燃了李期矣最常抽的雪茄:“现在你们期爷的照片就挂在这里,他年纪轻轻遭人暗算,死于非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既是14K的大事,我得当着他的面商议,以告亡灵。他生前,我从不插手他的事,可他死后,我得保住他倾尽一生的14K,所以,依我看,能者居之,新首领,从我们帮派内各堂主长老,推举出来,各位看,何如?” 张道远面色一喜。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人,看来…成事不远了。 …… 李期矣就在暗处,早在葬礼开始前,他就已经和查偌及手底下的人回了古堡。古堡外,各势力蠢蠢欲动,连贡子都怕出事,带着山口组的人来支援了,他先布局好了手底下的各部人员,确保外围不出事,古堡里自己人不少,有猪和贡子身边的人在,古堡的地下通道,满是他的人,不会出事。 阿斌在外边指挥,查偌跟在他身边,一切,万无一失。 李期矣看着她的妖精,坐在他的衣物旁,抽着他平日里最常抽的雪茄,很不合时宜的心念一动。即使是素面朝天,面容消瘦的她,看着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美艳绝伦,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让他怦然心动。 ………… 张道远使了个眼色,周不正收到提醒,站出来道:“依我看,张爷是14K的老人了,跟着陈爷那么多年,又在东方之城住炸了那么多年,14K的一应大小事务,没有谁能比张爷更了解。我推举张爷。” 七八个人应声,李期矣的人都没有做声。 直到…… 一个叫杨黎的人站了出来:“我倒不这么认为!我们跟了期爷这么久,要说陈爷和期爷身边的老人,除了张爷,还有查偌先生!查偌先生跟了陈爷那么多年,又跟了期爷那么多年,要说合适,查偌先生,怕是最合适的,倒也轮不到张爷!” 这杨黎是14K某堂的堂主,受了陈爷和李期矣的提拔,对二人一直是坚定忠诚,对手底下的人也是义薄云天,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应和杨黎的人更多…… 某曾参加帮派大会的长老站出来,秦律之看着眼熟,那老者极有威望,他站起身来时,秦律之也站了起来点头问礼。 “我老马在14K这么多年,历陈爷期爷两代人,也能说上几句话,查偌先生对二位首领的忠诚自是不必说的,但要说接手14K,查偌先生到底是差些火候。他毕竟是打手出生,和杀伐的陈爷与雄才大略经与谋算的期爷不同。14K毕竟是咱弟兄们一生的心血,不可草率!”老者说得十分中肯,查偌天生是办事的人,主事还是差点意思。 杨黎陷入深思,又道:“马老您说得在理,但期爷尸骨未寒,岂能让小人夺位?” 马老身边的季老爷子又道:“杨堂主年轻气盛,快人快语。我们都知司马昭之心……但我们这些老头子,瞻前顾后,的确是不够像杨堂主少年气盛,直言了当。一帮之主并非小门小户玩闹,经营需要过人的智谋和手段。要我说,这么些年,14K也出了这么多人,能打能杀的自是不在话下,但有期爷这样智谋手腕的年轻人,怕是放眼整个14K乃至政商两界,都是万里挑一,千里难逢的人才。他早夭,是我们一门的损失,若非是他生前的手腕,我们如何能摆脱黑路子,逐渐在白道中活动?眼下要寻个和他一样的人,只怕是难呐!” 季老爷子很是悲伤… 季老爷子平时那般沉稳,但那句司马昭之心,更是直接,要说不带情绪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把张道远想取而代之的心挂在了明面上,完全把他的底裤的撕烂了。 秦律之心都软了,原来李期矣手底下的人,都是这么看他的…连这些杀伐一世的老者,对他都是那般爱惜。 李期矣就在二楼拉帘坐着,外面的一应声音和画面,全都通过监控和现场收音进入了他的眼里。心里一软,感慨平日里,对这些老者尊重有余,关爱不足,虽如此,长老们竟是这般爱护于他。 马老和季老爷子的话一出,一众李期矣的人,无不悲伤轻叹,感慨上天不公。 林凤坐在暗处,久不言语,终于道:“律姐丧夫,我们丧主,14K不可一日无头,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说,在推举首领之前,我们应该为期爷把仇报了!期爷不过去了趟东方之城,便死于非命,律姐难道不想追究吗?” 这林凤也是李期矣手底下的老人,现在管着枪支生意,是个硬骨头,也是个狠角色,但他就服李期矣,和李期矣有过命的交情。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众兄弟借着话头,应和道:“就是!平日里,查偌和众弟兄都在期爷身边保护,就算是那年被福清帮暗杀,也逃过一劫,要不是期爷不设防,又如何能在自己的地界没了命!” 张道远神色一厉:“你们这话说的有趣,明里暗里,都往我身上泼脏水,谁不知道我这么些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期爷出事,我是心最痛的那个人,我如今在期爷的遗像前,敢发毒誓,期爷的死,是我这一生除了陈爷过世,最大的打击!” 秦律之笑了。 李期矣也笑了,是时候了…… “是吗?”这熟悉的生意传来,众人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 秦律之心跳骤停,眼泪顺势而下,这几天的委屈一股脑都跑出来了。 猪大喊:“老大!是老大!” 一种弟兄们全都起立,长老们都不可置信。 只见二楼的帘子拉开,风华绝代李期矣一如既往,笔挺的站在那里,俾睨众生。 秦律之扭头,看向二楼装逼的疯子,恨不得吐口口水啐死他。 张道远整个人都僵住了,大喊:“李期矣?!怎么可能?!” 李期矣一笑,优雅地走了下来,身后跟着查偌及一众弟兄。 大家惊得惊,喜得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李期矣走到秦律之身边,站定,牵住她的手,狠狠地握紧,好凉。第一句话,是和她说的:“辛苦你了,夫人。”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任由李期矣擦掉她的眼泪。 这个疯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丝毫不知! “我李期矣对不住各位。”他先道歉,众人哪里生气? 看到首领归来,喜大于惊,几个弟兄喜极而泣,猪哭得哗啦啦的…… 忠诚于李期矣的几个大的堂主都差点泪崩。 李期矣先走到几位长老面前,扶着他们坐下,然后又一一对他忠于他的弟兄微笑点头。 “不如让我这个当事人来说说,我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那之前,各位请坐。”他经过张道远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满脸运筹帷幄之中的笑。 张道远腿一软,瘫坐在位置上,几个追随他的人,无不胆怯害怕,吓得浑身直颤,谁人不知,玉面酆都李期矣,手段狠厉,他们,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他最后,走到她的身边,让她坐下。 在众人面前,秦律之很给他留面子,她今晚不扇烂他的脸,她就不叫秦律之。 “我看张爷唇齿伶俐,不如让你来说说,你是如何暗杀我,如何叫人把我推进河里,如何坐在逼迫我夫人,如何夺权篡位?” 几个问题一问,什么都没交代,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李期矣坐在秦律之的身边,举止优雅,言语温和,倒是看不出半点气怒。 张道远咬住牙,挤出笑:“期爷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暗杀你?” 李期矣温温一笑,又狠厉的对查偌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查偌点头:“是!” 张道远见来人,大惊失色:“你!你!” 那人名唤阿木,跪在李期矣和一众14K大佬面前,开始交代:“是张爷让我杀了期爷,他知道期爷去东方之城是铲除异己的,所以干脆破罐破摔,想将期爷杀了!他拿我的老婆孩子威胁我,还给了我一笔钱。我开了两枪,把期爷推进了河里…” 张道远大叫:“血口喷人!”说罢,他就拿出枪要杀人。 查偌更快,一枪打中了张道远的右手。 李期矣扯了扯嘴角,不疾不徐,温和有礼嘲讽道:“张爷做事这么不干净,找人杀我,还留了活口?” 众人哗然。 秦律之看着张道远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拿枪毙了他! 众人全都恶狠狠地看着张道远,张道远的人也都看着风向低头不敢作声。 张道远自知大势已去,狠狠地朝李期矣扑过去…… 哪里等他进李期矣的身?下面的兄弟就已经牵制住他,一脚踹在他的膝盖,逼着他跪在李期矣的跟前。李期矣优雅地捧起桌上的茶:“别挣扎了,我要是有你这么脓包,做事这么漏洞百出,也不会坐在这儿看你笑话!外面你的人,已经都被弟兄门控制住了,现在你在东方之城的人,也被我控制住了,我现在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力。” 张道远咆哮道:“李期矣你个黄毛还没长齐的小赤佬!你他娘的在你爷爷面前耍聪明……我肏你奶奶的嘴……” 李期矣微微一笑,抬手,猪赶忙递过枪,对准他的脑袋,“崩”得就是一枪。他把秦律之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红豆腐脑。 一枪毙命,干净利落,猪接过枪,又补了几枪,以防万一。 接二连三的枪声,让这个灵堂被血洗了一遍。 众人看着这场面,哪有半丝怜悯?张道远手底下的人,他的部下,全都不敢作声。利益勾连的关系,又岂会长久?张道远平时挑拨关系,发矛盾财,人人都晓他是个笑面虎。他的死,有些自己人都忍不住称快叫好,更何况其他14K的老人? 李期矣摆了摆手,几个弟兄把他的尸体拖了出去。 他又道:“承蒙各位抬爱,我李期矣如今能坐在这里,与众弟兄共同执掌14K。” “期爷言重!”众人齐声道。 “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自古首领,能者居之,既然不服,不如借此机会,大家站出来,取我代之?周堂主,你说如何?” 周不正吓得直颤,跟着张道远的那几个人也不敢作声。 周不正颤颤巍巍道:“期爷是当之无愧的玉面酆都,我们手底下的人哪有不服的道理?” 李期矣笑:“辱我妻,助张道远搅乱14K的人,不是你吗?”说到辱我妻这三个字后,李期矣的表情越来越狠厉,越来越毒辣,死亡之气弥漫到了整个灵堂! 秦律之赶忙告状:“哼!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趾高气扬呢!说我是死了男人的骚娘们儿,还想轻薄我!” 男人们对保护幼女,妻不可欺这四个字,是有执着的。男人间的争斗,不带女子,也是大丈夫最起码得底线。谁不知道期爷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的律姐稳住了14K的动乱。 直到律姐曾经受辱,众人皆是气怒。 “律姐一个女子,你也能出言侮辱?真是下作!”林凤愤恨道! “别说期爷,就是我,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杨黎说罢就举起枪,崩了他的老二。 李期矣咬着牙,看着他在地上疼着打滚,一句话也不说:“让他叫,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抬出去!” 众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求情的。 剩下那几个跟着张道远的人,都不敢说话,生怕李期矣发难。 “还有谁不服?”李期矣问道。 剩下的张道远的人,跪了一地,他们心里很清楚,怕是现在,手底下的人,还有妻儿老小都在李期矣的控制之中,他们本就能力平庸,不过就是受了张道远的游说,利益勾连的团体,利益不存在,瞬间土崩瓦解。 领头的交代了一番:“期爷饶命期爷饶命!我们不过是受了张道远那小人的蒙蔽,我们岂会忤逆期爷?我们一时利益熏心,瞎了眼瞎了心,才会跟着张道远那畜生做了下作的事……” “期爷饶命,您是知道我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我是受了张道远的威胁!” “期爷饶命,张道远手里有我的把柄,威胁我,我不敢不从啊期爷!张道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众弟兄也是知道的!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我们今后一定誓死效忠于您,效忠14K!” 七嘴八舌的一通交代磕头,让李期矣看向了季老爷子和马老。 “您二位是14K的老长老了,晚辈想听听您二老的建议。” 季老爷子笑了笑:“期矣啊,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马老道:“虽说穷寇莫追,但这样的人,在14K里,也是祸害……” 李期矣点了点头,又问众人:“诸位的意思呢?” “要我说!杀!”杨黎道。 李期矣低头,思索了一番:“张道远和周不正一死,东方之城的重要的头领位子都空出来了,要是他们一并死了,整个东方之城就没有合适的人顶着。死倒是容易,快速能稳住东方之城的人,可没几个,我常年驻扎荷兰,各位弟兄也在各堂各帮守着,都动不得,他们要是都死了,东方之城就无人主事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陷入思索。 季老爷子又道:“他们的确是合适,但放虎归山……总归…” 领头的那人,跪着求情:“期爷,经过此事,我们上上下下,谁敢再违背您?只要您保我们一命,我们一定殚精竭虑的为14K,好好守着东方之城!” 马老道:“大家现在都盯着他们这几人,要是他们再敢反,杀他们易如反掌,要我说,先放他们回去,让合适的人跟着去盯着,事已至此,料他们也蹦不出什么名堂!” 季老爷子道:“是!期矣啊,你让信得过的人,跟着他们一起,东方之城总归不能乱,这是我们14K的钱袋子,好好跟着,想必也倒腾不出什么乱子!” “好!传令下去,把这几个人的妻儿老小,都转移到林堂主那边,好生待着。你们老实,他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你们蹦跶,他们……死无全尸。” 原来李期矣有后手…… 林凤接令,点头应是。 跪着的一地人,只能磕头谢罪,不敢再说什么。保住命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 季老爷子和马老对视一眼,心里暗叹。小子这出戏,真是精彩。 ………… 李期矣把接下来善后的事全都交代完,招呼一众长老帮主堂主坐下吃了一顿席,好生的道歉解释了一番,又把自己的人安插进了东方之城,并把接下来彻底洗白生意的规划同众人一道说明。 整个14K完全归顺,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李期矣的脚步了。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第93章爱是终点 14K尘埃落定后,贡子几乎没有逗留,她甚至没有和秦律之说上一句体己话,告了别就匆忙的往日本赶。 但在走之前…… 她让猪送了她。 “贡子小姐,谢谢你这次为了14K,为了律姐和老大做的这些,今后,您就是我的第一大恩人,山口组要是需要我,我一定会拼上命护住你!”猪对贡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佐川贡子问:“真的吗?” “当然!” “那做我山口组的女婿好不好?” 猪瞪大双眼:“哈?” “哦,上回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喜欢温柔的男人,我觉得你是最温柔的人。” “哈?” 佐川贡子笑得明媚,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猪不是没有过女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像个愣头青一样不知所措。 佐川贡子对他说:“我喜欢你,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律姐哦~我怕她逼你入赘,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娶我!” 黄业傻掉了!他一个粗人,一身力气,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帅,没想到竟然能让贡子小姐喜欢,羞得脸颊绯红。 想到平日里他与贡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温柔都是有迹可循。她那么个妙人,竟然垂青他? 贡子转身:“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记得来日本看我。” 他大脑一片空白,目送她坐上私人飞机,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喜欢你。 疯猪这一世,最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大的律姐,一个成了他的妻子…… ………… 小江南从学校回来,才知道整个家经历了这么一场大难。 她跑进查偌房里,飞奔进他怀里。 “不要再离开我了。你说了要嫁给我的!” 查偌紧紧地抱着她:“你还是个孩子!” “我已经长大了~” “我很老了,你还小,还能遇到很多好男人。” “我不要,他们都不是你!我只要你,查偌。” “你不能后悔,后悔我就把你卖掉。” “我是个女人了,不要再像骗孩子一样骗我了。” “那我给你娶了吧。” 小江南吻住查偌的唇,把所有的担惊受怕用爱意传达给他。 他加深了这个吻,天知道,他多爱这个孩子…… ………… 深夜,秦律之抱着李期矣,死死的不撒手。见面时,要把他扇死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爱人,秦律之再也顾不得生气和其它。 秦律之和李期矣互相看着对方,看着看着,眼泪就一起掉了。 “李期矣。” “嗯?” “我这辈子,怕是不会再爱上别人了,离了你,我活不了。” 李期矣的眼泪滴在她的眼眶里:“我用十年,终于等到了你有了和我一样的感情。” 秦律之哭着笑:“你才是最厉害的狩猎者,我只偷身,你却夺心。这场情爱,我是输家。” 李期矣温柔一笑:“为什么你还不懂,爱没有输赢。只要你开心,你可以赢我一辈子,我输了又怎样?”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能没有你。”秦律之哭着说。 李期矣也哭了:“知道爱人不在自己身边有多痛了吧?以后可别再气我,别再动不动想着离开我了!” 秦律之一听,心口的邪火直往上冒,气得推开他,用拳头锤他:“妈逼给你脸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上了?!你得意个球儿,给我在这抖你妈的机灵!少来!我们的帐还没算,又在这装你妈的杯!还他妈的反问我?!想死吧?” 好不容易的温情画面,被李期矣这么一作,画风立马调转。 某黑帮首领的脸,被某艺术家扇得红肿不堪。边扇边骂:“妈逼骗我?装死!真有你的李期矣!” “……”安静挨打。 “装死?!笑死个人!有脑子的人能想出这么白痴的招儿吗?!你电视剧看多了是不是!”啪又是一巴掌! “……”为什么要作死? “妈的李期矣,我告诉你,你下次再吓唬我,我拿你的枪,一枪崩了你这个疯子!” “……”为什么要嘴多? “发癫也要有个底线!耍我好玩吗?傻逼!大傻逼!操!” 脸已烂,胸已肿,某在外说一不二,不可一世的黑道首领,在自家的床上,被老婆打得面目全非。 琼瑶不了一秒,就变成算总账的武打片。 本来想要抱着妖精,好好温存一番的,结果一句话岔劈了,被骂了一通宵,某人哀怨的看着妖精,奈何妖精,越骂越生气,越骂越精神,祺祺低下头,想到多年前,妖精对他说的那句“不会说话就闭嘴”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 首演的那天,并不顺利。没有人要看这出来自东方的歌剧。 台下只有李期矣一个观众,秦律之坐在他身边,很是哀怨:“虽然早知道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获成功,但是没想到,发了那么多邀请函,只有你来了。” 李期矣温柔地安慰道:“万事开头难。” “然后过程难,然后结尾难……” 李期矣失笑:“我说叫弟兄们来看,你又不乐意,想要观众还不容易?” “这就是水军!不是自欺欺人吗?何必呢?!”秦律之叹了口气。 李期矣安静地看着台上演出的歌剧演员,对她道:“你看,演椒树的演员,多专注啊,一点都不懈怠,那么认真,你怎么可以泄气?” 秦律之叹了口气:“没关系,才刚开始!我每周都开演,天天发邀请函,总有一天,会有结果的!” 李期矣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对嘛!你可是妖精,连我都能套牢,更何况观众?” 秦律之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必说这种晦气话膈应我,套牢你?呕~” “……” 这时候,一个住着拐杖的老者,推开了小歌剧院的门,秦律之和李期矣望去…… 秦律之紧紧地抓住李期矣的手,紧张地看着门口。 “来人了来人了!” 李期矣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不是来人了嘛~看看他什么反应。” 那是一个欧洲人,穿着一身英伦风的西装,戴着礼帽,拄着拐,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与坐在第一排的李期矣和秦律之隔着一行空座位。 老人安静地看这出《椒树》,秦律之呼吸都停了。 剧情正演到举人在妓院不受待见,椒树为他出头的桥段。 她不知道来着是谁,只求他能完整的看完这出东方新歌剧,至于喜欢与否,交给他来评判。 她全程捏着李期矣的手,李期矣也握着它的手,缓解了她很多忐忑和紧张,要说自己上台都没有这么紧张… 只见台上的椒树,对着举人唱道:“妾慕君单特孑立,恋君孤雁出群,道甚么贫贱落拓?说什么金银富贵?不过是世人痴嗔罢!奴生来贪恋风月,唯对君倾慕自赏。莫问甚么嫁娶,莫言甚么白头,只愿同君相识这一场,不负人间这一趟。” 李期矣听了歌词,看了眼秦律之,只愿同君相识这一场,不负人间这一趟。 老天不薄。这一趟,够了。 秦律之却为那句生来贪恋风月,唯对君倾慕自赏,戳中了心思。 李期矣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要问你要嫁娶,我要同你共白头。按理来说,我得给你好好求婚,可我知道你最讨厌那些繁琐的排场,总说不喜欢被当猴儿看。总说一切随你,可我还是想要一个名分,嫁给我吧,三十一岁,我想要结婚证当生日礼物。” 秦律之看了看李期矣:“有戒指吗?” “有。” “戴上!” 李期矣笑了,从西服内衬怀里掏出手工戒指盒,打开,是一个是非常罕见的鲜彩粉钻,最动人的亮丽粉色,令人惊叹。这个一看就是藏品。 “多少克拉?” “18.96克拉。” 秦律之愣了愣:“哪买的?” “海瑞温斯顿。” 秦律之懵了,海瑞温斯顿的这颗粉钻拍了三个亿多! “你发什么癫?在这里拿出来!在家直接给我不行吗?要是掉了怎么办?这个卖出去得翻翻!” “……” 李期矣无语道:“能不能有点仪式感。” “仪式个屁!“她看了看周围没人看到,她就盖上,塞进他西装内衬的口袋里。 “这玩意儿我的了!” 李期矣无奈道:“到处都是我的人,没人敢抢。” “低调点,别和个土包子似的,拿着颗钻到处显摆。” 李期矣失笑,认命问道:“三个多亿能不能买张结婚证?” “不就是张证吗?给你就是了!回去立马把钻儿给我。”她道。 李期矣闷着笑出声:“好…” 秦律之,一个用两个奥特曼换了三亿粉钻的女人。 …… 整场歌剧结束,加上李期矣和秦律之,总共只有三个观众,那老者倒是很有耐心,一个外国人,安安静静地把这出歌剧看完了。 秦律之在这事儿上倒是有了仪式感,在门口送他离开,并送了老者一份歌剧音带的手礼,递给他。李期矣站在她身后,像她的助理一样,安静有礼的陪着。 秦律之用英文和他道:“谢谢您愿意出席,谢谢您看完整场演出。” 熟知老人却说了中文:“不客气,用《阅微草堂笔记》的小故事来写新歌剧,很别出心裁,今晚是个美妙的夜晚。” 秦律之开心一笑,哪怕只有一个观众,她都觉得大获成功:“原来您会说中文!谢谢您,老先生!” “小姐客气了。” “老先生,冒昧问您的名姓吗?您是我的第一个观众,我想记住您?!” “我叫斯蒂芬,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中文名字,汉唐。”说完,他脱帽敬礼,拄着拐走了。 秦律之目送老者离开,笑得很明媚,而身后的李期矣则是面色一变:“妖精。” “别吵吵,让我享受一下观众夸赞的美妙夜晚!”秦律之闭上眼笑。 李期矣无奈:“妖精啊~” “啧!烦死了!你有屁放!” “汉唐诶!”李期矣的声音很不淡定。 “对啊,汉唐!他叫汉唐!听不见吗?” 李期矣看妖精这傻乎乎的样子,心想他们家妖精八成是不知道汉唐是谁…… “师姐啊,我有必要和你介绍一下。这个汉唐,他是英国着名的汉学家,专门研究《红楼梦》和明清的,他的妻子你认识,是歌剧演员桑达。”他的声音怯生生的。 秦律之张开血盆大口,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期矣:“桑达?” 看到妖精震惊的样子,李期矣点了点头。 果然,某妖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阵捶:“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没有见过汉唐先生本人嘛?” “操!!!李期矣!!!你怎么不早说!让我留个联系方式!!!”妖精炸毛儿了。 祺祺挠了挠后脑勺:“我也懵了…” “废物!!!!!!!” 祺祺又又又又又被家暴了…… …… 一周以后一篇名为《东方新歌剧:论东方美学与《椒树》的艺术价值》的论文,被发布到了西方权威的学术杂志上。 秦律之看到论文时,飞奔来找李期矣。 “祺祺!!!出大事了!” 祺祺抱住飞扑而来的妖精,笑得很温柔:“知道了知道了,汉唐先生帮你背书了,你的新歌剧要红了!” 妖精对着被她扇烂的脸就是一阵亲亲轰炸,李期矣笑容灿烂的承受轰炸,发自内心的替她开心。 秦律之抱着李期矣,对他道:“祺祺,我在特别特别开心的时候,就会发现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 祺祺笑得很傻:“那我求你天天开心。” 两个人看着对方傻笑…… 这场始于年少时冲动的情爱,在此时终于变成了爱情。如果说,性是脱离理性的轨道,那走向爱时,便是通往幸福的列车,轨道上的车来来往往,不变的是列车上等待终点的乘客。人生是一场未知的旅行,不管哪一站是终点站,不管途中拐了几道弯,但旅人的追求,一定是爱与幸福。秦律之和李期矣的这趟脱轨之旅,到达了属于他们的终点,前方列车到站白头偕老,请乘客们拿好名曰希望的行李,从爱的车厢下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