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与酒神(娱乐圈1v1高h)》 第一章恣意(1)(高h) 无花果是古代的马赛克,因为它叶子宽阔,是戈壁上天然慷慨的大伞,不过,在艺术史上,无花果叶却是邪恶的代名词。 此时,A市外滩对面二十五层的豪华公寓里,二十岁的祝千千就做着邪恶的事情。 她身穿一套纯白色的薄纱套装,上衣是短款露脐装,布料刚刚遮住她挺拔的胸型,衣袖处是网纱的灯笼袖设计,隐约能看见她的藕臂,下身是条简约的高腰宽松短裤,裤脚的位置有一圈花边,花边下露出她白皙的长腿。 她坐在电脑前的沙发椅上,双腿呈m字张开,赤裸的双足轻轻勾在沙发的边缘。 她随意地绑了个低马尾,确保秀发不会干扰到手上的动作,没有脱掉任何一件衣服,而是将手从宽松短裤的下摆慢慢伸了进去,顺着大腿内侧逐渐向上探去。 “有点湿了哦。”她自言自语道。 “嗯,继续。”电脑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七月的午后,屋里没有关窗帘,祝千千面前就是繁荣又繁忙的外滩,炽热的阳光争着抢着穿过整面的落地窗倾泻在祝千千身上,想要将她紧紧包裹、占有,摆放在光亮之下,让全世界看到她轻薄的身体。 家里冷气开的很足,祝千千非常享受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她的手指继续在短裤里摸索着,电脑的视频画面中能清楚的看到短裤里的白色内裤已逐渐有了印迹。 “手把内裤拨开,让我看清里面。”男人说道。 视频小框里能看到一个白衬衫男子,但是看不见脸,衬衫的前两个扣子已经被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男人的年纪估计比祝千千大上一圈,身体自然不是她那般白皙,娇嫩,但多了一份成熟的性感,让人安心。 男人不知是做什么职业的,好像全身的每一寸都被他精心打理过,干干净净的,不似其他一些男性,在脸以外的部位暴露出邋遢的本性。 同样,祝千千这边的画面也是卡着脖子取景的,不露脸。 “我干脆脱了吧?好难受”。祝千千已不自觉的发出闷哼。 “我让你脱了吗?”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祝千千用手指轻轻拨开内裤,用指腹轻滑了几下便打湿了手,她手指很纤细,没有做花里胡哨的美甲,但是也有一点指甲。她围绕阴唇打着圈抚摸着,从上至下,不时用短短的指甲拨拉一下阴蒂,然后伴随着整个身体的颤抖,她哪受得了这个,迅速移开手,但没过几分钟又不死心的去拨拉。 短裤随着她的动作又向上撩了好几寸,露出洁白的翘臀,小内裤早已经湿透,只能紧紧贴在阴部,顾不上屁股了。 “摄像头拿近点,我看看湿的怎么样了,表现好了就允许你脱光”。 祝千千心里暗骂这个闷骚男人,明明是爽了他,还要搞的好像是自己恳求一般,这男人可别让我在床上遇见你,我夹死你。 心里打着小算盘,但手上倒是动得快,三两下就让摄像头凑近了阴部,拨开短裤和内裤,给了个十足的特写,在水多这块,祝千千非常有自信。手指往出拿的时候,拉出了晶莹透亮的水丝儿,祝千千顺手放进嘴里嘬了几口,摄像头还停留在下面,男人固然是没法看见这个场景,但窗外外滩的高楼大厦,纷纷见证了这个色欲满满的下午。 “还满意吗?再不脱这条裤子就没法要了”,祝千千嗔怒道。 没等男子回应,她便站了起来解开裤扣,裤子很宽松,扣子一开,祝千千站在地上蹦跳了两下,裤子就顺着大腿滑了下去,里面的纯棉白色内裤已经嵌入了肉缝,祝千千抬起一条腿,放在沙发椅上,缓缓脱下了内裤,又将内裤递到摄像头前,炫耀一般让眼前的男人欣赏她的战利品。 男人深灰色的西装裤已经鼓了起来,但他手上依然没有动作。 祝千千将内裤挂在外接的麦克风上,用脚踢开地上的短裤,光着屁股十分爽快的坐回沙发椅,皮质的沙发椅因为冷气的缘故非常冰凉,祝千千的小屁股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但她只是在沙发上蹭了蹭,就继续呈m字张开了双腿。 “今天教我插进去吧,我想要点不一样的”。她一边揉着阴蒂,一边说道。手下的豆豆已经逐渐充血、变大。 “阴蒂高潮满足不了骚穴了吗?” “嗯,以后都不一样了,我不仅可以手指插进去,还要享受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那个”。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用手象征性指了指视频画面里的鼓包。 “揉揉奶子”。 祝千千很喜欢对面这个男人的声音,以及他的各种粗俗表达。裸聊也有半年多时间了,他话不多,声音因为用了软件自带的变声效果的原因,无法知道真实的音色,但能听出普通话非常标准,用表演系学生的话来说,这个男人台词功底还真挺不错,尤其他字正腔圆说出一些骚话时,祝千千秒湿。 祝千千先是解开袖口的纽扣,然后慢吞吞的从背后拉开衣服拉链,白衣顺着前胸就脱落了下来,里边是透明的胸贴,她迅速撕下胸贴,酥胸已呼之欲出,她很喜欢自己的乳房,精巧而挺,她冲着摄像头晃了晃,才上手开始揉。 对面的男人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嘚瑟,好想狠狠把她按在身下蹂躏,握住她引以为傲的奶子,揉捏,拉扯……他想来回拨弄女人的乳头,用力地捏住,用指甲掐住乳孔,直到女人在快感下仰起头,浪叫到失声,他想含住那两颗小小的粉色肉粒,吮吸,直到连乳晕也变成淫荡的深红……他想到发疯,终于将手伸进西裤里套弄。 “左手揉奶子,右手放到骚穴上” “腿再分开一些,脚翘到桌子上” “骚穴再不夹紧点,沙发都要湿了” “用指甲拨你的乳头,就像拨阴蒂一样” “这么快就立起来了啊” “继续揉奶子,用点力,发骚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吗” 祝千千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逐渐混沌,这半年来,就是这样跟着这个陌生男人,在视频前放纵、开发自己。 她当了十九年乖乖女,因为身体的原因,别说性,就连基本的去学校、交朋友、去游乐场、体育运动她都做不了,这一切都要拜她此刻正用力揉捏的左胸下的心脏所赐。 她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遗传自她从未见过的父亲,父亲在她出生前就因为心脏病离世,因此从她降临后,就是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上学是私教来家里教学,去任何地方都要在家庭医生的陪护下,她没有朋友,没有体验过同龄人的任何生活,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性爱。 她只能在网络中游走,模仿自己在屏幕中看到的那些自由、奔放的同龄人,因为社交媒体里的她,可以随意变换人设,可以假装自己健康又正常。 第二章恣意(2)(高h) 孤独难眠的夜晚,祝千千在当下最流行的交友软件lust上,遇到了此刻视频对面的这个男人。他们很有默契,从未彼此试探过任何隐私,姓名、职业、年龄、情史、长相….任何交友软件上的必备信息,他们都不在意。两人很快就建立了二人的相处模式——不露脸裸聊。 他知道她还是处,所以基本都是在他的引领下,她不插入的自慰,他会在对面打手枪,但从没脱过裤子。他也从没问过千千,为何白纸一张非要自慰?二人就怀揣着神秘,维持了半年多的裸聊关系。 终于在二十岁这年,她在美国顺利完成换心手术,医生宣告她前十九年心惊胆战的生活正式终结,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卖力的挑逗着自己的身体,并逐渐找寻着神秘的洞口。 “那是你尿尿的小洞”。男人的声音里明显憋着笑意。 祝千千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烧地不行了,手上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用手把小穴分开,让我看清楚一些,现在毛毛挡住了,我也找不到你想去的地方在哪里”。 祝千千的脸更烧了,其实她的毛毛并不多,稀疏的一些而已,而且偏细软,颇有些少女的感觉,但这个男人就是为了故意让她害臊。 她心里不爽,但手上还是听话地照做了,分开的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屋里的冷气钻进了洞口。 “嗯,看到里面了,很清楚”。 男人的声音仿佛顺着洞口进入千千的躯体,像烟花绽放一般通往全身每个角落,这几个字一直在耳边回响,里面是指哪里?他看到了什么很清楚?千千感觉有暖流从下体涌出,她本能地收缩了一下小穴,试图掩饰水流的欲望。 “别羞耻,很美,你低头看看,正在一张一合的那个小洞,就是你想要的地方”。 千千向前曲了曲身子,隐约看见了湿漉漉的洞口,很小,小到她不确定自己的手指是否进得去,偷偷抬眼用余光看了看视频对面男人的裆部,目测尺寸很傲人,应该进不去,想着想着身下又涌出一股热意,她太想要了。 她靠回椅背,挺腰仰头,手指头压住小豆豆开始摁压,断断续续的快感已经满足不了她,她忍不住哼唧出声来。 男人感觉自己也压制不住裆部的欲望了,他一向自诩有自制力,但看着对面的祝千千,他好想不顾一切地站在她面前,填满、释放。 画面里的祝千千已经开始拿短短的指甲一点点触碰洞口,她足够湿润,进入一个指节不是难事,刚开始的顺利给了小妖精一些信心,她试图将中指长驱直入,但第二个指节才进入一半,便觉得堵的慌,只得先退出,退出后又倍感空虚,只得再放纵一个半指节进入。就这样进进出出的过程中,指甲时不时触碰着里面的嫩肉,顺着带出一些淫汁。 祝千千逐渐适应了这样的快感,左手又放到乳头上反复挑弄,哼唧的声音也逐渐变大,甚至带了些故意引诱的调调。 男人离泥泞湿润的画面很近很近,呼吸也逐渐加重,仿佛鼻腔呼出的气能透过电脑屏幕喷在千千的穴口。右手还放在裤子里套弄,左手快速解开了皮带,三下五除二拉下内裤,阴茎弹射一般出现在了摄像头前,尺寸确实傲人。 祝千千第一次见到他的阴茎,不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现实生活里男人的阴茎,祝千千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半指节的本事过于拿不出手了,又往里伸了伸,里面非常嫩滑,她把原本摸胸的手也挪到了身下,像男人刚才教导的一般,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扒着穴口,让里面的粉嫩暴露的更多,右手继续在里面抽插着,没一会就和视频里男人套弄的速度变成了同频,仿佛本就是二人在交合一般。 如果说过去半年都是男人在主控着祝千千,那今天的裸聊则是两个人的双双失控,失控到男人也顾不上指导什么动作,全凭她天赋自我发挥,甚至男人自己手上的动作都有点乱了章法,看这个女人手淫而已,居然都瘾成这样,如果她真的躺在身下娇喘,自己大叔年纪的身子骨能扛住嘛? 在祝千千眼里,男人一定是多虑了,因为此刻她脑子里,全是被男人巨根填满的画面,不是说亚洲男人平均长度只有八厘米吗?如果他插了进来,还需要用手指分开小穴吗?不对,这个粗度应该压根插不进来。 祝千千加了根手指塞入,小洞里已占据的满满当当,刚开始有点酸胀,但没多久竟生出些舒服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男人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喘着粗气,但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屏幕。 祝千千搭在桌子上的腿开始颤抖,她的脸颊和胸口早已透出一层薄汗,她的娇喘声里已带着哭腔,她想停手,但是又有一种舍不得的矛盾感,只好闭上眼睛,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扒着穴口的左手时不时揉搓几下豆豆,揉搓豆豆的时候小腿和腰会反射性的抽动,小洞里因为手的不断抽插也酥酥麻麻。 “好想要你。”男人久违的说话声响起。 祝千千最爱他说话的调调,听他说话心里会突然痒痒,当然此刻痒痒的不止心里。下体的快感来得很强烈,像潮水一样突然涌上来,伴随着阴道的收缩,祝千千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世界都安静了,但好像耳边又能听见她压抑不住的叫声。 “啊…..啊……” 她到了,满脸潮红,但男人还在加速,祝千千有点不知所措。 男人踹着粗气说:“转过身去,屁股对着摄像头,抬高。” 祝千千懵懵的,但还是照做了,甚至讨好般的摇了摇屁股,摇完才反应过来这般姿态太像求欢的小母狗,想到这全身又敏感了起来。 男人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她的屁股,很有肉感,但丝毫不下坠,淫水已经顺着小穴流满了屁股,阳光照射过去,更显晶莹剔透。 男人觉得自己的大腿内侧也开始飙汗,阴茎酸酸涨涨,体内一股热流在逐渐攀升,血液却全往下半身涌,身体极度紧绷、放空,直至喷射而出。 祝千千的翘臀还在镜头前摇晃,男人试图伸手抚摸,却被她大腿和后臀连接处一个浅红色胎记吸引,乍一看像桃心,但仔细辨认,能发现形状更加饱满,少了桃心的缺口,更像熟透的无花果。 第三章恣意(3) 用当下流行词汇来描绘祝千千的话,最贴切的大约就是——反差。 就像此刻,身穿纯白睡裙的祝千千看上去格外清纯,睡裙款式简约且保守,长度低过了小腿不说,连袖子都是中长袖,宽宽大大刚好遮住了她诱人的曲线。 她手握两个粉色的小哑铃,脸上抹着厚厚一层面膜,对着裸聊的同款电脑屏幕跟跳帕梅拉,她嘴里不停地数着节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脸上只露出了大大的眼睛,低马尾也略显凌乱,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完全无法想象一小时前的她也是在这里做着另一种激烈运动。 自从身体痊愈以后,祝千千就有些报复性生活,过去不能做的事情,她都开始变本加厉的体验。再过一个多月,她就可以如愿去B市上大学,虽然晚了同龄人两年,但成绩优异的她也顺利考取了B市头牌学府的表演系专业。 她是个天生色胚子,从青春期开始每天对着十个娱乐圈鲜肉做春梦,家境太优越被家人保护的太好所以胸无大志,痊愈后,人生迅速发生180°大转折,一切都来得太快,她还顾不得思考,大脑空空,挑了个自己觉得最光鲜最有意思的活计——进娱乐圈,睡男人,裸聊终究是没法满足这个小妖精的。 和祝千千一样放下了多年包袱的,还有她的妈妈,祝母这些年寸步不离的跟在女儿身边,生怕当年丈夫心脏病发作倒在自己脚下的场景重现,她也知道自己的控制欲让孩子缺失了正常的童年,如今祝千千身体痊愈了,祝母就驶向了另一个极端——报复性宠溺。 祝千千想要独居,便送她外滩对面的豪华公寓;祝千千想要当表演,便托人在一线大导演齐昂的剧组里给她要了个女四号的角色,祝母才不管女儿学没学过、适不适合,只要你要,我都满足。 祝千千还以为自己只是去妈妈朋友的剧组里,打杂做个实习小妹,但当她站在影视基地里,身后跟着妈妈派来的4个保镖6个助理的时候,背后一阵凉意。 这是个民国年代的电影,算业内首屈一指的大项目,据说是要冲击奥奖的。男一号是大有来头的国民影帝雒思枉,16岁被星探挖掘出道,如今已经有20年的表演经验,不仅在大银幕上留下无数令观众津津乐道的经典角色,更是凭借精湛的演技斩获无数最佳男主奖杯。今年虽然已经36岁,但丝毫没有大叔的油腻感,反而一举一动之间,尽显荷尔蒙气息,将成熟男人味展现的淋漓尽致,是众多女性的梦中情人。近两年接连出演几部文艺爱情片,更是凭一己之力掀起“叔圈”热潮,都不能说是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更像是在原本就炙手可热的事业里又添了一把火。 女一号是当下颇受业内追捧的女演员曾纯儿,虽然名字很纯,但曾经是靠拍情色B级片出道,身材火辣,气质香艳,让她迅速在风情赛道站稳脚跟,如今刚开始转型,便以齐女郎的身份出演女一号,背后的势头不可小觑。 如此豪华的阵容令观众非常期待这部匠心打造的巨制,开机当天影视城里已经挤满了粉丝。距离开机仪式开始还有一小时,训练有素的粉丝们声势浩大地准备着应援,铺天盖地的张贴宣传海报,原本剧组用于采访的长廊,也玲琅满目的摆放上了粉丝送给剧组工作人员的甜点饮品,最显眼的地方还安置了一整面应援墙,花海里簇拥着他们偶像的人形牌,远处停着一排应援巴士,巴士外身也已经张贴上了偶像的美照。 导演、演员一行人到达现场时,显然是被这般壮观的场面吓到了。了解雒思枉的都知道,他讨厌一切形式化的粉丝经济,他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里说过,和粉丝最好的交流就是作品,作品以外他几乎不与粉丝有任何互动,更是显少在公开的社交软件上露面。粉丝也都是追随他多年的老粉,从不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形式。而且所有应援海报上都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显然不是冲雒思枉来的。 曾纯儿也是一脸懵,她虽然也出道多年,但是艳星的“黑历史”销毁不掉,她也就圈不了几个死忠粉,平时机场接机都需要花钱雇人充充场面,今天一个保密的开机仪式怎么可能有人替她应援。而且,此刻令她倍感难堪的是,海报上的女孩,并不是她!! 祝千千缩在角落里,头已经埋到了胸口,试图迈着小碎步挪到后排,但台下的“粉丝”在拿到不菲的工资后敬业程度飙升,像喊军训口号一般开始尖叫她的名字,祝千千所在的一角顿时被闪光灯包围,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保镖们看着气氛到了,甭管有没有人上前,就非常配合的挡在千千面前做出在顶流接机视频中才见过的保护动作,助理甚至掏出墨镜替千千带上,一群人对着空气演得热火朝天。祝千千暗想今天的尴尬程度可能仅次于让她当众表演自慰吧。 没错,这一切都是祝妈妈连夜研究了几十个顶流饭拍视频后安排上的,祝妈妈说了,女儿想要的,都要加倍实现。祝妈妈还说了,凭借女儿的实力,收获粉丝只是时间问题,今天就当排练了。 现场过于混乱,主办方安排了个合照,便匆匆结束了开机仪式,连剧组开机必备的点香祈福环节都破天荒的取消了,迅速清场后演员们便回到化妆间等待第一镜开拍。 曾纯儿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路过祝千千的时候狠狠拿肩膀顶向千千,曾纯儿比祝千千矮一些,肩膀恰好撞向了千千的胸部,千千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曾纯儿回头看了过来:“你还挺有料,没演过戏吧?爬上的是谁的床啊?” 刚才清场的时候千千已经打发走了保镖和助理,并且也警告了妈妈,自己只是想体验一下平凡人的生活,不许再搞任何背后的小动作,但彼时义正词严的她并不知道她需要独自面对曾纯儿的挑衅。 其实祝千千也不怵,甚至还大度的想今天确实让前辈难堪了,于是强忍着小姐脾气,谦卑的弯了弯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纯儿姐,应援的事情是个误会,是我妈妈….的朋友不懂规矩,我已经和安排这些的叔叔说过了,以后不会有了。” 曾纯儿继续咄咄逼人,“没看出来你玩挺花啊,又是妈妈又是叔叔的,母女一起陪啊?” 祝千千这些年和母亲相依为命,最不能容忍别人欺负母亲,火气噌的顶到了脑门:“你自己脏,就别觉得我们都跟你一样。” 第四章恣意(4) 曾纯儿最忌讳别人话里话外暗示她拍情色片的过往,几步上前就想挥手打祝千千,但怎么也挥不出去,一回头,雒思枉就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雒思枉身上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挂在手臂上,他隔着西装外套抓住了曾纯儿想打人的手,厉声说道:“还对不对词?” 曾纯儿早就听说过雒思枉脾气不好,但也是第一次当面领会到,这不是单纯的脾气不好,而是冰冷,从上至下,从内到外散发的冰冷,曾纯儿大气不敢出,转身去找剧本了。 祝千千轻轻鞠了个半躬:“谢谢雒老师。” 雒思枉脸色依然很差,眉头紧簇,手拿出来在西装上蹭了蹭,然后将西装扔在了角落:“服装老师,这件脏了,拿个别的吧。”全程没有看祝千千一眼。 祝千千纳闷,这人什么毛病?而且明明刚才他隔着西装碰的曾纯儿的手,居然还嫌人家脏,娱乐圈的这些腕儿都不是善茬,保镖怕是赶走的早了。 今天注定是不顺利的一天,祝千千独自坐在一个杂物间改的临时化妆间里,给自己补着妆,场工把没用上的香炉搬了进来,暴力地扔在祝千千脚下,溢出来的香灰落在了千千脚上,祝千千来之前做过功课,剧组开机都是要点香祈祷拍摄过程风调雨顺,今天因为自己的乌龙事件,剧组没能祈福,如果后续拍摄不顺利,自己可是会遭天谴的。 还没顾上清理脚上的香灰,门外就传来一阵吵闹,隐约听见是曾纯儿的声音,好像在喊“罢演、换人”什么的,千千赶紧走了出去。 刚踏出房门,正好对上曾纯儿的目光,曾纯儿瞬间态度大转变,挽着千千的胳膊就朝导演所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导演,这不是就有现成的人选吗?您看看,她这身材、这骨相、这不得勾死人啊,我是很乐于提携新人的”。 齐导正在发愁,当初他就不乐意用曾纯儿,没演技就算了,还是出了名的不敬业,合同里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长要从出酒店房间就开始计算,从躺在酒店床上为截止,扣除掉她化妆、卸妆、吃饭、每日专属精油spa的时间,一天工作不了几个小时,但凡超时一分钟她金主的电话就打给制片人了。 这不,一个镜头都没拍呢,就开始闹幺蛾子,开机前都看过剧本,现在非说这场戏涉及肌肤裸露,不符合她接下来清纯玉女的路线?齐导一肚子委屈想说,偏偏这部戏是个不讨好的文艺片,在这影视寒冬里,饶是齐昂大导演的名号再响,也是要在资本面前低头,只是这节骨眼上,上哪找那么合适的替身呢? 齐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运气,他在千千身上上下打量着,此刻穿着剧组服装师分配给她的一件粉?色复古旗袍,款式很普通,但很好的勾勒出了千千的身形线条,俏脸清丽脱俗,秀眸明亮如水,仅露出了一点白皙手臂,但也能看出肌肤娇嫩如雪,深棕色的秀发很整?的盘在脑后,美得不可方物。 齐导迅速离开了监视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给制片人拨了个电话。 “这个祝千千是哪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没试镜吗?” 对面的制片人也愣了,他上下滑动着自己的微信聊天列表,眼看屏幕都快划出火星子了。 “找到了齐导!这个是我大学同学他战友的发小的同事家的女儿!” “你这说贯口呢……算了,她是什么来头啊?咱们是能随便用还是得供着?” “说什么大学开学前积累一些行业经验……我懂了!这就是个表演系的穷学生,来剧组长长见识,开学好吹牛去!” “你可得看清楚啊,这丫头在开机仪式上给自己拉了一墙的海报!” “没问题的导演,就那点小阵仗,肯定就是一帮不懂规矩的小孩花钱搞的恶作剧。” 齐导大喜,电影学院的学生他可见得太多了,这种学还没上一天的,那更是妥妥的炮灰,想往哪搬就往哪搬。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制作人他大学同学的战友的发小的“同事”的女儿,实际上是他大学同学的战友的发小的公司第一股东的姐姐的女儿,当时祝千千一身正气地要求舅舅低调行事,舅舅做到了,甚至做的太好了。 齐导回到监视器前洒脱地拍了拍手:“替身准备,二十分钟后开拍第一镜——色诱。” 祝千千一时接受的信息量过大,替身?色诱?她?她看过剧本和通告单,第一场戏是由曾纯儿饰演的女大学生柏曼卿利用美色勾引雒思枉饰演的特务头目谢君白,如果按照剧本里所描述的尺度,那祝千千绝不是单纯的替身,而是传说中的……裸替。 如果说替身已经是演员鄙视链的底端,那裸替更是卑微到了泥土里,恨不得路过的群演都能来踩一脚,是啊,得有多没本事,才只能靠脱衣服赚钱呢? 祝千千还来不及拒绝就已经被化妆师、服装师几个人按住改妆造。透过镜子,能看到曾纯儿一脸坏计得逞的样子,窝在休息椅上吃水果,发现祝千千看向自己,曾纯儿起身走了过来,手指滑过千千的下巴,在耳边说道:“我可演不了裸戏,就拜托你啦,你肯定很擅长的,记得把我演美一点哦。” 祝千千把曾纯儿的手拍开,不顾只做了一半的发型,就这么凌乱地冲导演走去,她一定要拒绝,哪怕辞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都可以,刚走到监视器前,她停下了脚步,雒思枉正坐在导演旁边对戏,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还是一贯的阴沉气质,非常认真投入地和导演交谈着,他的肢体动作、说话口气、以及眼神里那种爆炸等级的穿透能量,都很难让人把焦点从他身上移开。 祝千千紧张了一天,才顾上认真观察这个男人,他的瞳孔泛着点灰棕色,深邃但又让人看得心底发寒,却又忍不住想一直尾随他的视线。 祝千千突然想试试了,毕竟凭借她女四号的角色,是根本没机会和雒老师演对手戏的,更何况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亲热戏,裸替就裸替咯,还能比裸聊难?卑微就卑微咯,大不了演完再让舅舅操作一下,把她的名字从片尾删了,这感觉,不就像是白嫖了雒影帝的肉体一样吗! 第五章恣意(5)(轻h) 祝千千回到化妆间的时候面带红晕,化妆师还夸她皮肤白里透红,省的加腮红了,但只有千千知道这春心荡漾红是怎么来的。 她很快便换好了衣服,做好了发型,裸替本是只用演衣服脱掉后的戏份的,但是导演念在她没有表演经验,还是让她换好衣服完整演一遍,找找感觉。 这次是一袭红色丝绒旗袍,表面氤氲着华美的光泽感,妩媚又深情。旗袍包裹得她身姿窈窕,曲线优美婀娜,典雅的立领,胸前做了水滴型镂空设计,更显迷人,叉开得很高,露出她修长纤细的双腿,脚上还是之前那双黑色高跟鞋。搭配一头复古的波浪卷发型,烈焰红唇点缀,明艳又贵气,与刚才清纯活泼的少女形象相去甚远。 导演简单讲述了剧情,这场戏是二人在西餐厅共进晚餐,但二人都心怀鬼胎,祝千千的任务是勾引雒思枉,因此这顿饭至关重要,祝千千要在餐桌上挑逗雒思枉,要不停地作出一些暗示性的行为,直至让雒思枉掉入她的情色陷阱通向地狱….. 因为是激情戏,现场已经做了清场,导演的监视器摆在西餐厅外面,导演讲完剧情也就走了出去。灯光下只有祝千千和雒思枉两个人,祝千千白皙透亮,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发着光。 雒思枉角色本就是个残暴阴险的反派,他入戏很快,一脸阴郁坐在布置精致的餐桌前,现场格外的安静,祝千千能清楚的听到雒思枉切牛排时刀割破肉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块牛肉,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兴奋。她坐在雒思枉的侧座,按照导演教的,缓缓靠近雒思枉,胸前的起伏伴随着她的心跳忽高忽低,她趁为他点烟时,轻抚他的喉结,眼神妖娆,充满挑逗。 该祝千千脱衣服了,监视器前的导演屏住呼吸,静等她的下一步动作,但祝千千仿佛定格一般。接连NG了十几条后,导演摔下耳机离开了现场,副导演只得接手继续拍摄。 现场架设了三台摄像机,黑洞洞的镜头无言地对着祝千千,她虽然看过不少影视花絮,却还是小看了在现场被几十个工作人员包围的压力,四盏高功率LED灯从高处俯瞰着她,无论她看向哪里,都是刺眼的黄光,一根全指向麦克风从人群中伸了过来,通过余光,祝千千看见举杆的人用衬衫擦了下汗,又叹了口气,人群中偶有稀稀拉拉的议论声,摄像机反复回正机位时经过轨道的钢铁摩擦声,监视器发出的轰鸣,但这声叹息却无比清晰地传到了祝千千的耳中,仿佛是一句刺耳的辱骂。 终于,在下一条中,祝千千手一抖,点烟时给雒思枉的衬衫烧出一个洞来,雒思枉没有出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是多么厌恶的表情啊,祝千千瞬间湿了眼睛。 现场强功率的灯光炙烤下来让雒思枉越发躁热,他松了松领带,极力控制着声音里的不耐烦,对着衬衫里的话筒说道:“相机和录音先关掉,给我十分钟”。 雒思枉起身,将手伸到祝千千脖颈处,向里探了一下。 “你要干嘛?”祝千千警惕地问。 雒思枉无语,但还是将手伸进旗袍领口,替祝千千摘掉了贴在脖颈处的麦克风,顺手也摘掉了自己的。 随即凑到祝千千耳边冷冷说道:“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背靠什么金主,也不管你学没学过表演,我雒思枉不会允许我的作品里有你这么不专业的表现,如果你还能演,接下来就全部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本事,现在立马给我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阴狠,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祝千千不禁打了寒颤,但祝千千突然觉得这番话其实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愣神中雒思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还想演,那你最好听话。” 雒思枉走出片场对着副导演说了些什么,副导演打开摄像机,便离开了监视器。雒思枉也回到布景内,拿出刚从化妆师那边借的黑色绸缎发带,轻轻遮住祝千千的双眼,在她的脑后随意扎了个结。 “我把人全部赶出去了,这场也不收音了,所以只有我和你,懂吗?” 祝千千连连点头。 “回答我,我是谁?”雒思枉紧紧地盯着祝千千。 “雒思枉啊。” “重新说。” “雒老师?雒影帝?雒男神?” 雒思枉简直想掐死这个笨女人,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谢—君—白。” 祝千千有点茫然:“啊?” 雒思枉捏住祝千千的下巴:“我的名字——谢君白!你的姓名?” 祝千千终于明白了雒思枉在干什么,极力在脑内回忆着:“我叫柏曼卿。” 雒思枉小松了一口气,把手从祝千千下巴上挪开,如果刚才这个笨女人把名字说成祝千千或者她的那个女四号的名字,他可能会给她完美的下巴上留下两个坑吧。 “年龄。”雒思枉继续问。 今年刚20。” “身份?” 祝千千真是烦透了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她暗暗报复回去:“学生。” 雒思枉眉头紧锁,显然是这个答案并不如他意,提高了音量,但是声音却更显低沉:“今天来这干什么?” 字数变多了,但语气里的阴冷吓得祝千千连深呼吸的胆量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所在之地总是有一种要刺进骨头的寒意。祝千千试探性的继续背诵剧本上的人物小传:“我是港大的爱国青年,我们要暗杀你,因为你是特务,所以派我来。” 雒思枉凑到祝千千耳旁:“暗杀我,需要穿成这样吗?” 不得不说,雒思枉真的很会,寂静的空气里只剩祝千千砰砰跳的心脏,明明刚才都有过更亲近的接触,但居然抵不过他在耳边短短的几句话。 雒思枉压根也没期待她的答复,自顾自地说:“别装了,你就是想引诱我,不是吗?你还是雏吧?” 祝千千一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在说柏曼卿,还是在说祝千千本人。 雒思枉从她的耳边离开,面对面直直的注视着她,继续用他的低音炮在祝千千耳边说道:“我是替日本人做事的,你们口中的汉奸,但今天我就是你的鱼儿,用你的办法让我上勾,我上勾了,你们就赢了,如果我没上勾,你和你背后的人,都活不了!听懂了就可以开始了,鱼儿上勾之前总是需要品尝到诱饵的。” 祝千千像被施了法一样,此刻,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身负使命的柏曼卿,她用手指轻抚过雒思枉的嘴唇,一路摸到喉结,他的唇很凉,但是脖颈处又很烫,祝千千这次是真的很本能的去触摸这个男人,雒思枉知道她入戏了,不过,这才哪到哪,对于男人的欲望来说,还远远不够。 第六章恣意(6)(高h) 雒思枉深吸了一口气,主动握住祝千千的手往下滑去,顺着餐桌下面的视线盲区,让祝千千触碰到自己衬衫下的腹肌,祝千千能感受到他腹肌的硬度与温度,雒思枉继续牵引着她的手,沿着腹肌又一路向上,触摸到胸肌与锁骨。也不知道这到底算祝千千在抚摸雒思枉,还是雒思枉在自摸。 要感谢蒙住眼睛的发带,祝千千完全忘记了她在演戏,也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有多恐怖,她只知道自己的下体在逐渐变得湿润。 雒思枉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脱光吧,一会儿旗袍弄湿了。” 他是故意说的骚话,他看出了祝千千表演上的青涩,几乎是白纸一张,如果不做些真枪实战的引导,今天就是演到天黑,她也演不出来。 祝千千特别受用,她想起了裸聊时的那个男人就经常这么羞辱她。 她朝着雒思枉坐的方向拢了拢双腿,妖娆的大腿从开衩里露了出来,小半个屁股也若隐若现。 “别挡,继续,脱前面”。雒思枉总能预判祝千千的所有动作,然后在此之前给出新的指令,并且永远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祝千千先解开了胸前水滴镂空的盘扣,然后她轻轻低头,双手绕到后颈处去解背后的拉链,这么一弯腰隆起的胸部展露无疑。 “别管奶子,继续脱剩下的”。 随着拉链下滑的声音,雒思枉轻轻拽了千千一下,让她站起身来,旗袍顺着身体滑到小腿处,千千弯腰接住。 她穿着高跟鞋单脚站不稳,只好左手轻扶雒思枉的肩膀,右手接住旗袍,再让两只脚相继从旗袍里拿出,她转身将旗袍放在自己的座位上,但人没有坐回去。 全裸戏剧组都会在三点处贴肉色的安全措施布,所以祝千千完美掩饰了自己湿润的下体。但很奇怪的是,雒思枉的下一步指令迟迟不到,祝千千被黑布挡得严严实实,她不知道雒思枉在做什么,难道被自己的裸体美到了?时间静止了太久,千千只得硬着头皮学着a片里的样子,用胸部在雒思枉衬衫上蹭来蹭去。 雒思枉还是没有反应,他盯着祝千千的屁股看出了神,她的臀部形态丰厚圆滑,脂肪分布均匀适中,非常饱满,向后上略翘,很有弹性,让人不禁想上手拍打一把,但此刻最撩动雒思枉心弦的是,祝千千大腿和后臀连接处也有一个无花果形状的浅红色胎记。 雒思枉硬了。 对于他在现场硬了的这件事,雒思枉很坦然,他早就观察过机位,这个角度拍不到他的下体,现场除了祝千千,其他人也早被他支了出去,而祝千千,眼睛蒙的严严实实,一切都在这个腹黑男的掌控之中。 祝千千的胸部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绝不是香水沐浴露那种人工香精的气味,而是从内而发的一种甜甜的….奶香味。这股味道随着祝千千在他衬衫上蹭来蹭去,味道也忽远忽近。 雒思枉不动声色地挪开桌上的牛排盘,手上拿起叉子在祝千千的身上划过,从脖颈一直滑到此刻还贴在他衬衫上的酥胸上,然后轻轻在乳房上点了点,雒思枉定位精准,叉子隔着安全布擦过乳头,冰冷又尖锐的质感,让祝千千忍不住叫出了声,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的叫声里带着几分欲望,立马闭上了嘴。 祝千千觉得一定是她听错了,因为她好像听到了雒思枉笑了一声?不是冷笑嘲笑,而是能流露出喜悦的所有正常人都会但从来没在一向冰冷阴郁的雒思枉身上出现的那种笑声,但她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候,雒思枉的手掌便拖着她的大腿,将她半抬上了餐桌。 雒思枉起身站了起来,二人的距离变得更近了,被遮住双眼后祝千千的听觉和触觉异常敏锐,她能听到雒思枉的心跳声与浅浅的呼吸声。雒思枉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 祝千千静待了数秒,雒思枉都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抬起还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沿着雒思枉的裤边蹭了蹭,还是没有反应,她又将脚抬高了一点,在雒思枉的膝盖处轻轻踢了两下。 雒思枉立即用手抓住了她的脚,祝千千的脚背上还遗留着早上没来得及擦的香灰,她的脚非常白皙,衬托地香灰格外扎眼。雒思枉抽出西装胸前口袋里的方巾,在空中抖开,轻轻将她脚背上的香灰擦去,然后一只手拖住她的脚,另一只手帮她将鞋子脱了下来,然后用厚实的手掌轻轻抚下她的足底,一本正经的帮她擦试着足底残留的香灰。 他表情严肃认真,专注的好像他真的只是想擦干净灰尘而已,但黑暗下的祝千千触感被无限放大,女孩私密的脚底被丝质的面料触碰着,一阵痒意来袭:“啊”。她不自觉地低囔了一声。 雒思枉:“扶着我”。 祝千千的手在空气里胡乱一抓,抓住了他结实的肩膀,但并没有带来什么缓解,她感觉那阵痒意从脚底传到了后腰,像过电流一样侧着划过她敏感的肌肤,她忍不住向后躲闪了一下,但因为手还搭在雒思枉的肩上,带动着雒思枉也一并向前倒了下来。 于是,雒思枉温热的唇触到了祝千千的唇上,祝千千的唇冰冰凉凉,雒思枉已经压抑身下的火热很久很久,他迫切需要这一丝凉意,而祝千千,也放纵地贪恋了一下这美妙的初吻,一拍即合。 久久,雒思枉感觉到自己的唇的温度在升高,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轻瞥到餐盘里给牛排做装饰的小番茄,圆润饱满,颜色鲜红,特别像此刻祝千千轻轻嘟起的红唇。雒思枉拿起一颗,放在祝千千嘴边比划了比划,差不多大小,刚好一口一个。一个没拿稳,小番茄掉落了下来,雒思枉赶紧伸手去接,小番茄并没有掉到地上,反而是静静躺在了祝千千精致的锁骨上,雒思枉试图接小番茄的的手也刚刚好摸了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雒思枉这才注意到,祝千千的肩颈线条非常完美,颈部很修长,锁骨后断有个向内凹陷的骨窝,显得她更加性感魅惑。现在的她赤身裸体,按理来说有什么身材缺点都一览无余,但她就好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倾国倾城,令人沉醉不知归路。 寂静了很久的环境里,突然响起来雒思枉的声音:“你赢了,鱼儿确实会上勾。” 祝千千没听懂:“啊?” 雒思枉:“没事,说你的锁骨适合养鱼。” 祝千千有点不好意思地“噢”了一声。 对于雒思枉来说,祝千千是赢了,但他绝对也没输。 第七章恣意(7)(高h) 雒思枉继续拿起调皮的小番茄,一路在祝千千身上滑来滑去,小番茄很凉,刺激得她总是向后躲,但餐桌没得倚靠,不知不觉间她已躺在了雒思枉的身下。她感受到了身下隐约有个巨物顶着她,她有些害怕,身子继续往后缩,但是她越动,身下好像越坚挺。 雒思枉低声说:“你再动,我不能保证在摄像机前发生些什么。”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好像也在强忍着冲动。祝千千一动不敢动了。 雒思枉将餐盘中的小番茄都拿了过来,挨个摆放在祝千千身上的不同部位,他的神情很严肃,好像在专心致志摆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般,不时还会停下来思索,然后拿起来再换个位置,第一颗放在她的手心上,第二颗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第三颗放在她微微曲起的大腿上,第四颗放在她双胸中间的深沟里,最后一颗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但他抬头思索了一下,好像觉得这个位置不太合适,低头送进了祝千千嘴里。 小番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谁的口中破碎、爆出酸甜的汁水的,只知道这个吻格外香甜。 都说番茄开胃,此时的雒思枉深有感触,一颗小番茄下肚,雒思枉食欲大开,他像觅食的猫一样,挨个捕获、舔舐、咀嚼、吞咽下他的猎物。 他舔弄手心时,显然方向感最差,跑偏了许多,将祝千千纤长的手指也亲吻个遍。 到小腹时,他倒是干脆利索,但吃完还不甘心似的,用舌尖在肚脐周边打着圈地摸索,偶尔将舌头探入祝千千小巧的肚脐,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好像这么做就能再找到一颗似的。 大腿上的猎物很不听话,明明已是唇边果肉,还是躲着藏着做些徒劳的事情,最后停在了大腿与小腹连接的地方,被一口吞噬,红色的汁水沿着雒思枉的嘴角流下,滴落在祝千千的大腿内侧,偏偏不听话地朝着她的下体流去,在安全布上洇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痕迹。 水滴划过大腿的触感让祝千千触电般抖了一下,她多么希望在自己大腿上的是男人宽大的手掌,由脚踝向上抚过,到达下体,那只手应该足以包裹住自己小小的阴唇,稍稍用力,让唇肉碾过阴蒂……祝千千晕晕乎乎地想着,这条安全布应该是彻底报废了。 最后一站,觅食的猫好像生出了一些怒意,有些急切的抚上了那片丰满的隆起,乳头因为贴了安全措施布看不出明显的变化,但祝千千左胸的一颗痣正以一种少见的高度顽强的挺立着,雒思枉热恋地亲吻着那颗痣,然后佯装了一个拉开裤子拉链的动作,借位了个角度将下面高高举起的部位朝祝千千的大腿顶了上去,二人的身体激烈地碰撞着,整个现场只能听见二人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和他们身下咯吱咯吱的餐桌摇晃声。 按照剧本的描写,这场戏的结尾,二人情难自已,干柴烈火……从摄像机看去,二人完美的诠释了这场欲罢不能的融合,导演反复端详着镜头里祝千千脸颊的潮红、渐渐凌乱的发丝;雒思枉额头慢慢流出的汗珠、突然的青筋暴起,连连夸赞二人演技自然,但对于演员来说,声音可以隐藏,视线可以被遮挡,动作可以借位,但肉体间流动的欲望是最真实的。 开拍第一天的第一镜就一条过,整个剧组都洋溢着喜悦,谁说开机仪式一定要祈福呢?但两个大功臣却都在第一时间没了踪影,当然不是换个地方干柴烈火那么俗套,雒思枉先溜的,溜之前用自己宽大的外套将祝千千裹了个严实,看见远处工作人员在朝他们走来,他神色很不自然地说:“我去处理一下,辛苦了。” 被他顶了那么久,祝千千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处理是指什么,脸上的红晕本就没褪,现在更是红到了耳根。祝千千匆匆躲进了更衣间,经历了今天这一出的她,身下早就湿透,她也急需解决一下她的生理需求。 她打开lust软件,给熟悉的聊天框发了几个窗口弹动,没有反应,又发送了几条消息询问对方是否有空,依旧没有回复,等了一会儿,消息依然是未读状态,她有些失望,转念打开摄像头,对着镜子拍了几张色图,点击了发送。 雒思枉快速冲了个凉水澡浇灭了不争气的欲望,然后独自坐在房车里愣神,那个无花果的胎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长达半年的裸聊对象就是今天的裸替祝千千? 他打开lust试图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但刚打开软件便接连收到了好几张色欲满满的图片,这不是她第一次发来这样的图片,还是老规矩,没有露脸,照片都是对着镜子拍的。 第一张是张上半身图片,她身穿一件oversize的宽大黑西装,西装刚刚盖住屁股,她双手扯住外套,只能透过西装的v领看见一点脖颈的线条。 第二张是下半身美腿的特写图,她侧身站立,屁股微微翘起,双腿又细又长。 第三张她蹲在地上背对镜子,西装半脱,露出了白皙的香肩和美背。 第四张终于是张全身的正面角度,西装依然是半脱状挂在胳膊上,但西装内是全真空,胸前的水蜜桃粉嫩柔软,娇娇地翘着两个小颗粒,沿着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一路往下,没有任何遮挡,花朵上挺立着娇羞的花蕊,花蕊中心已是汁水淋漓。 雒思枉刚刚浇灭的欲望之火又燃了起来,从第一张图开始,他就辨认出了那件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西装外套,那是他披在她身上遮挡身子的,现在她又扒开了衣服,一丝不挂的将自己展现给他,他不知道谢君白有没有掉入柏曼卿的情色陷阱,但他知道他已经坠落、着迷、深陷,在祝千千这个充满伪装与秘密的漩涡里,失控、沉溺、并无法自拔。 这些年来雒思枉合作过的女明星不计其数,吻戏床戏也拍了不少,他从来没有过这般不专业的身体反应。其实别说拍戏了,日常生活里他周围也是美女云云,长腿细腰的数不胜数,更不乏主动对他展开攻势的,但雒思枉依然是一个强自制力的禁欲系处男,没错,36岁的处男。 20年零绯闻的这个记录,在娱乐圈当然是一骑绝尘的,自然也是生出了不少的流言,有人说雒思枉是gay,对女人没兴趣,但数年来也没有拍到他跟哪个男人走得近,谣言不攻自破,后来又有人说雒思枉早年间服侍行业大佬受了刺激,硬不起来了,引得许多痴男怨女连连惋惜。雒思枉听到这种谣言,也只是一笑而过,他觉得在娱乐圈,硬不起来要比硬的起来安全的多。 第八章恣意(8)(节日加更) 雒思枉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翼翼、严以律己的人,年纪太小就只身进入了这个大染缸,没有任何背景与后盾,他只有自己。 他身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其乐融融,父母从没有轻视对他的教育,竭尽所能地满足他的要求,他酷爱游泳,爸妈就省吃俭用的供他学游泳,他也很争气,不仅游泳比赛年年拿奖,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那时的他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他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他16岁那年,母亲受舅舅的蒙骗,为了十万块钱的佣金,帮舅舅引荐的小老板担保,结果对方卷钱跑路,母亲背上了280万的利滚利高利贷,这笔巨款让当时本就困难的家庭,日子过得更加恓惶。一夜之间,所有的亲朋都失了联,高利贷整日上门暴力讨债。 同年,雒思枉在校级游泳竞赛中夺冠,他本想走上运动员的道路,靠比赛的奖金为家里还债,没想到,自己的采访登上电视,他稚嫩中带着英气的长相被星探一眼相中,星探在训练场连续堵了他一周,雒思枉一个穷小子哪里懂什么明星、娱乐圈,他只知道自己从没演过戏,更不会唱歌,但游泳可是队里坐实的冠军苗子。 他起初是不敢冒险的。如果不是那天收债的人逼急了他,也就没有如今的雒影帝了。 从学校回来,看到家门大开的时候,雒思枉的心瞬间绷紧了,收债的手段他见了太多,往门上泼鸡血,撒尿,张帖大字报……这些都已经不算什么,他捡了块砖,一进去便对上了屋外坐着的两个光头男人的目光,光头不急不恼,反倒乐呵呵地给他把屋门打开,示意他进去自己看。 屋里像糟了龙卷风一般,所有的抽屉,柜门都大开着,东西显然是被人暴力地掏了出来,客厅中央摆着两个蛇皮袋,两个人正对着地上的家当挑挑拣拣,母亲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见他进来了,立刻起身将他往外推。雒思枉还没说话,又被一个男人撞了个趔趄,这人从卧室出来,手里抱着母亲放嫁妆的箱子,“砰”地一下随手扔进了蛇皮袋里。 雒思枉的脑袋“轰”的一下,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母亲还在拉扯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那个男人转身又向卧室走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手里的砖头已经砸在了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上。 世界恢复了声响,四个男人抡起袖子朝着他一拥而上,雒思枉快速后撤几步,抄起母亲做裁缝活的剪刀指着那几个人,同时把砖头扔在前面的地上。 “上啊,我用剪刀,砖头给你们,咱们今天就让这房子溅上血,明天我教练见不着我,必定来这找,一个晚上,我赌你们没法给我毁尸灭迹。” 对方的动作停住了,雒思枉做了个深呼吸,其实教练并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址,但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到时候警察过来,满屋子都是你们的指纹,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欠了高利贷,放贷加上杀人,够你们四个陪我一起下黄泉了。” “小子,你狠,我不动你,这次我们就拿这些,过几天再来。” 雒思枉却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闹都闹了,不如一了百了。他心一横,这下是要彻底和游泳说再见了…… 他反手把剪刀往自己的大腿上扎下去,裤子顿时被血浸透了。 “谁都别走!不然我现在就把警察招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领头的光头男破口大骂。 “这个债,怎么还,还多少,现在我说了算,你们拿张纸,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写完你们就拿我的血按手印,不然我立刻横死在你们面前,听明白了吗?” 那天,雒思枉用自己的运动生涯做代价,换来了一份只需一年内还清本金和15%利息的协议。 第二天他就拖着一条瘸腿找到了星探,他不懂怎么当明星,但谁不知道娱乐圈的纸醉金迷呢。也是在这一年,雒思枉看透了凉薄的人心,明白自己必须要站在最高处,尊严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他拒绝了选秀、去韩国的道路,幸好,他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很快被一众校园言情剧的导演相中,雒思枉从高中生弟弟演到都市男友,俘获万千学生妹的芳心。 他在公司和经纪人的监督下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大众情人的人设,他必须是时刻干净、精致、漂亮的,他不敢有太多私人行程,不敢交朋友,更不敢跟圈内的女性有过多接触,他真的就像一个博物馆中心展出的花瓶,每一寸都被人注视着,容不得任何瑕疵。 如果他保持听话,他的未来都将包围在聚光灯和络绎不绝的参观人群之下,辉煌。毫无变数。 28岁那年,这件美丽的“展品”震惊了整个娱乐圈。 据老粉们回忆,这一年雒思枉性格大变,从甜系邻家哥哥一举变为默然冰山熟男,他雷厉风行地给自己换了经纪人,成立了工作室,开始向正剧转型。 圈内风声四起,有说他隐婚多年,妻离子散的,有说他家破人亡的,也有说他遭遇暴力潜规则的,但谁都拿不出实锤。最后大家只是惋惜,又一朵鲜花即将凋零了。 但雒思枉怎么会允许自己走哪怕一步的下坡路呢? 他像劳模一样出演历史片,文艺片,甚至是无法在国内上映,只能参加国外颁奖季的小众电影,他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花瓶”的实力和演技,逐渐填满了一整面的奖杯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工作室的员工眼里,雒思枉比刚出道的时候更谨慎了,甚至到了一种反人类的程度。大家都说最好的方式是严格区分工作状态和生活状态,但雒思枉就好像完全没有生活状态一样,7x24小时都身体力行地诠释着公事公办四个字。他的团队经常觉得自己做着全世界最轻松的工作——服务一个没有私生活的AI大明星。 雒思枉的粉丝们甚至逐年解散了应援团,反黑站……他们有几句出圈的调侃:“哥哥除了作品就什么都没了……主要是他也不太需要我们。”还有“如果你厌倦了推虚拟偶像的日子,就来看看我们雒哥吧,除了人在三次元其他也没什么区别。” 但雒思枉明白,自己终究不是个AI啊。 他坐在房车的沙发上,往事如幻灯片一样掠过脑海,从二十八岁之后……他还没有这么失控过。不对,自己的失控,怕不是从半年前,在lust上匹配到祝千千时就开始了。 这一次,也会变成当年那样吗…… 第九章索求(1)(轻h) 剧组正式收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祝千千独自提着自己的剧组现场箱朝酒店房间走去,她表情很不悦,但又不知道一肚子不爽朝哪儿撒气。 白天的时候明明看见裸聊对象已读了自己的色图,却就是没等来回复,气得她生生憋回去了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擦干下体的湿润换上衣服回到拍摄现场后,又看见雒思枉已经在和曾纯儿拍摄替身以外的戏份,曾纯儿穿的是她白天那件同款旗袍,坐在她曾经坐过的位置,和被她撩硬过的雒思枉默契配合着,她不知怎地心生一股酸涩。 不,好像说反了,她才是曾纯儿的替身,要细纠起来,是她有幸穿了人家的旗袍,坐了人家的座位,还碰了人家的男人。 祝千千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不满十分不专业,本来雒思枉也没和她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即便对她说了不少骚话,做了许多亲密无间的事情,但大家都知道,这在表演里是再过不正常的事情,是她自己目的不单纯,对男神抱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 但又转念一想,再怎么着她也算青春靓丽肤白貌美性感美艳,赤裸裸地躺在雒思枉身下,又是给摸又是给蹭的,他真的不想再发生点别的什么?要是真不想?会硬成那样?再说她祝千千今天牺牲这么大,换雒思枉陪睡一晚,应该也不过分吧? 祝千千看见远处统筹姐姐在挨个房间派发明天拍摄的通告单,她迅速走上前去:“越姐,这么晚了还在发通告呀?” “哎,别提了,导演对明天的景不满意,我这通告单啊仨小时改了八版,腿都快给我溜细了。” “越姐辛苦了,还差多少呀?我帮你发吧。” “那敢情好呀,但剧组的人你都认全了吗?演员加工作人员好几个酒店呢。” 祝千千故作为难:“啊,工作人员那边的酒店我确实没去过,我要是发错了是不是就添乱了呀?我帮你发主演的吧,就我住的这个酒店的,我保证能完成任务。” 这种大项目演员和工作人员加起来包三四个酒店是非常正常的,演员酒店还要根据咖位作区分,核心的主演、导演一般都是住在最高规格的五星级酒店里,咖位小些的演员就住在周围的三星四星酒店里,或者干脆和工作人员被分配在专供剧组包月的廉价酒店里。越姐其实也不懂祝千千是什么来头,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居然和雒思枉、曾纯儿住同一个酒店。但当下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多做思索,凭借她一个人跑三四个酒店发完上百张通告单,今天铁定是熬大夜了,既然有人主动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她笑嘻嘻地将通告单和房表塞到千千手里,嘴里不忘嘱托着:“这个单子上的房间各发一份通告,不能敲门,通告单顺着门缝塞进去就行。” 祝千千接过后就跑开了,留下身后越姐还在强调着:“千万不能敲门啊!” 祝千千干劲十足,跑得飞快,没一会手上的通告单发得就只剩两张了,这两张一份是她本人的,还有一份是雒思枉的。祝千千心想,这就不着急了。 着急的是雒思枉。 雒思枉每晚收工后都需要对着通告单温习第二天的戏,此刻却迟迟没等来通告单,他让助理去催,收到的回复是统筹正在发通告的路上,他便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刚好看见门缝处有一张通告单正一点点地被塞入,但动作慢得离谱,一会了才塞进来了四分之一。雒思枉简直不懂这个统筹大姐在搞什么幺蛾子,非常不悦地走过去,弯腰想直接把通告单抽过来,第一下居然没抽动,能感觉到对方明显在用力拽着通告单,再一用力通告单理所当然地被撕成了两半。雒思枉强忍着怒火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他的裸聊对象兼裸戏搭档——祝千千。 祝千千明显也是刚洗过澡,未施粉黛的她脸上毫无瑕疵,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头发简简单单披了下来,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吹干,软绵绵地耷拉下来,身上穿着一件经典的卡其色风衣,是及踝的长度,脚上是一双白色的毛毛拖鞋,搭配白色短袜,更显清秀柔和,完全无法和白天那个妖娆风骚的形象联想在一起。 雒思枉盯着祝千千手上的半张通告,抬了抬眉,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祝千千连忙略带抱歉的笑着说:“雒老师,我保证帮你解决,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大晚上的万一有狗仔拍到可就说不清了。”雒思枉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侧过身放她进来。 雒思枉关好门一回头,祝千千已经把风衣敞开了,真空上阵,春色无限。 雒思枉看着祝千千一丝不挂的身体,向前走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地问道:“又来真空这套?” 祝千千皱了皱眉,暗自想,什么叫“又”?这是第一次真空色诱雒思枉啊,片场那也不算真空啊,哦哦哦明白了,一定是还有别的女人真空来找过雒老师吧,这个男人果然是抢手,自己这趟可不能白来。 祝千千将风衣脱了下来,赤身裸体站在地板上,眼巴巴地看着雒思枉:“雒老师,那张通告单是我弄坏的,我肯定想办法帮您解决。” 雒思枉:“哦?祝小姐是将新的通告单藏在哪了呢?”他将祝千千的身体左右转了转,好像真的在认真寻找一张全新的被藏起来的通告单。 祝千千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禽兽,自己都这么一览无余了还能藏什么呢?这爱占嘴上便宜的毛病居然和那个已读不回的臭男人一摸一样,她把胸前的丰盈贴在雒思枉的胳膊上,故作委屈道:“雒老师,通告单我没办法了,我给您解决点别的需求行吗?只要能获得雒老师的原谅,您想怎样都行。” 其实此刻的雒思枉上半身也裸着,刚刚洗完澡的他也只是下身裹了条浴巾罢了,这个女人圆润饱满的乳房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不可避免的也会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胸肌,一硬一软形成鲜明的对比与碰撞。他估量祝千千这个尺寸,如果捧在手上应该也是沉甸甸的,毫无疑问,他男性蓬勃的力量又渐渐站了起来。 第十章索求(2)(高h) 名画里的无花果叶,遮住的一向都是女子令人脸红心跳的躯体。而此刻,窗外院子里的无花果树,正静悄悄地目击着一切。 雒思枉对着祝千千胸前的小豆豆轻轻一捻,很轻易就挺立了起来:“玩祝小姐真是丝毫不费劲啊。” 祝千千知道这条鱼再次上钩了,一时有些得意:“雒老师,我会的可不止这点。” “哦?这么说,祝小姐想必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咯?” 祝千千没有接话,而是脱了拖鞋,双脚站到了雒思枉的脚上,二人的距离变得更近,祝千千棉袜的质感爽滑又细腻,勾得雒思枉迅速升温,火热的气息在祝千千耳边喷薄而出。 祝千千很是满意雒思枉的反应,这才缓缓说道:“雒老师,我的本事是不是还挺大的?” 雒思枉眼带笑意:“有没有本事,我可能还需要再做问询与考察,但我相信,祝小姐既然经验那么丰富,一定没问题的。”说罢便将祝千千悬空抱起,放到了酒店的沙发椅上,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两根自己的领带:“祝小姐,认识吧?一定玩过吧?” 祝千千有点惊慌失措,领带是认识没错,但什么叫玩过啊?怎么玩啊?如果早知道雒思枉这么阴险,就不假装老司机了啊。其实假装老司机了也没事,反正下一秒,雒老师就亲自上阵,演示了领带还可以怎么玩。 雒思枉先用一根领带把祝千千的两个手腕绑在了一起,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另一个领带穿过蝴蝶结的圈口,雒思枉攥住第二根领带的首尾,用力一拽,祝千千被束缚的双手自然而然地举过了头顶,展露出女人私密洁白的腋窝。 祝千千在惊吓与羞耻中,叫出了声,但雒思枉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转身走到沙发椅后面,不知怎么摆弄了一会,领带就和沙发椅上某个地方固定在了一起。 从正面看过去,祝千千的双手在头顶处相遇,然后一起向后弯折了下去,性感极了。 祝千千想起来以前也在一些A片里看过这种捆绑,那么下一步雒老师一定就要分开她的腿,让她呈现出一个大字形状,想到这里她的下体逐渐湿润。 但是雒思枉却没再碰过她其他部位,而是转身坐到了半米之外的另一条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祝小姐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祝千千看不懂他的套路,但也配合答道:“雒老师,我叫祝千千,您叫我千千就行,今年20岁,成年了哦,目前单身。“成年”和“单身”两个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刻意强调的意图非常明显。 “祝小姐三围多少呀?” 祝千千好像明白了,这就是他所谓的问询吧,雒影帝的前戏都这么独特,她眨巴着眼睛,用极具诱惑的撩人声音浅浅回答:“雒老师,就和你目测到的一样呀,如果你目测不出来,我不介意你用其他方法。” “祝小姐上一任男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祝千千一时语噎,哪来的上一任男友,但老司机的人设不能崩啊,胡乱说道:“上一任?算不明白也记不清了,我换得快,而且谁规定男友要一个才能接一个呀?就不能同时好几个吗?” 雒思枉笑着点了点头:“有道理啊,那祝小姐发生过性关系的人数也很多吗?” 祝千千几乎不加思索:“当然了,人数太多了,雒老师就别让我现场算了吧,我算术很差的,记忆力也不好,哎,主要还是经验太多。” 雒思枉不紧不慢:“那第一次是在什么样情况下呢?女孩子的第一次还比较印象深刻吧。” 祝千千看糊弄不过去,便开始了自由发挥:“第一次是十六岁,跟我初恋男友,那时候我们就约出去唱歌,然后喝醉了,他就带我去汽车旅馆过夜,在那发生的关系。”祝千千讲述的是自己看过的美剧桥段,她连汽车旅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当时感觉怎么样呢?” “嗯….挺紧张的,觉得有点痛。” “那请问祝小姐,平常喜欢自慰吗?” “挺喜欢的,也会看着一些A片,跟着自慰。”这句确实是祝千千的实话。 “会用玩具还是手?” “手居多吧。”祝千千确实没用过玩具。 “频率大约是怎么样呢?” “嗯….一周三四次肯定是有的,生理期前那一阵会更频繁一些,那段时间会比平常更想要。”这个一来一回的问答过程实在是有点漫长,祝千千忍不住夹了夹腿。 雒思枉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发问:“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是哪里呢?” 祝千千的声音已经有点不稳:“嗯….乳头吧。” “那祝小姐想必很喜欢被舔这里咯?”雒思枉没有说出“乳头”两个字,取而代之的是他上手轻轻碰了千千的乳头一下,速度很快,祝千千毫无防备地颤抖了一下。 “喜欢,雒老师要试试吗?”引诱的味道已经足够明显。 雒思枉就是不接招:“不着急,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祝小姐经验丰富,在下怕准备不足的话,不能让祝小姐尽兴。请问祝小姐最喜欢什么体位呢?” “后入。” 祝千千心想这个男人实在是很有定力,明明他都硬得已经将身下的浴巾高高顶起了,还能在这里假装严肃的询问,自己得再努力一些了。 她任由屁股在沙发椅上摩擦,毫不掩饰自己声音里的淫荡:“喜欢从后面,我把屁股高高抬起来,然后扒开那里,雒老师插了进来….这个姿势特别深。” 雒思枉抽了口气,调动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思绪先别跟着祝千千的话语走,他扫了一眼她被领带束缚的胳膊,娇嫩的手腕好像已经勒出了一点点红印,但他不敢给她松开,凭借对她的了解,一旦她的手获得自由,她所触碰之处,都会让他燃起欲望之火,目前的他既没有做好准备,又控制不住欲望….. “必须要掌握绝对的控制权。”雒思枉暗暗对自己说。 “最想在哪里被我干呢?”雒思枉问道。 “外面的阳台上,我站着,雒老师从我身后进入。” 祝千千眼睛微闭,长腿夹得越来越紧,但好像还不够似的,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开始用力挤压里面的酥痒,时不时发出一些诱人的叫声。 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将嘴唇微张,任由支离破碎的娇喘传入雒思枉的耳边。明明是素颜,但是嘴巴很红润,偶尔还会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嘴唇,雒思枉想起了白天在她口中啃食小番茄时的场景,让人分不清舌尖贪恋的是红红的果皮还是朱唇,只知道那扎眼的红很有魔力,好像会反光似地映入了雒思枉灰棕色的眼眸。 第十一章索求(3)(高h) “还有什么性幻想?” 祝千千正专心致志地夹腿,顾不上回答,她柔韧性不错,右腿搭在左腿上,然后右脚再绕回来勾住左边的小腿,屁股一前一后的摩擦,雒思枉不悦,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两边一拉,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腿被迫打开,且打开的很彻底,彻底到能清晰地看见一张一合的小穴上挂着的汁液。 突然的空虚让祝千千睁开双眼,略带怒意瞪着雒思枉:“雒老师问性幻想是吗?特别多,我就是怕你听了以后招架不住啊。”说着还斜眼瞥了瞥他高高耸起的下体,然后挑衅地将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将脚心抵在他的手心摩擦,看他没有阻拦,得寸进尺的将仍然穿着白袜的嫩足伸向了雒思枉的粗壮直立上,隔着薄薄的浴巾,前后上下地磨着,片场他帮她擦拭脚上的香灰时,祝千千就想这么干了,雒思枉的手上和小臂上都爆起了分明的青筋,呼吸刹那间也粗重起来。 “雒老师,这个就是性幻想的一部分,我还有可多了,满脑子都是你。”祝千千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这些年电影看了不少,最主要的是有长达半年的裸聊经验,那个男人的教学非常成功。见雒思枉没回应,祝千千又问:“雒老师,还要问询我的性幻想吗?” 雒思枉还是沉默。 祝千千几乎是半躺在沙发椅上,修长的双腿放不下,正好借着替雒思枉足交的机会,给脚找了个支点,她脚上动作不但没停,此刻正试图将一只脚伸入浴巾,虽然感受过那根巨物的长度与硬度,但是此刻触碰到实物还是被吓了一跳,长、粗、并且烫。 就在祝千千想要将另一只脚也伸进来时,雒思枉迅速起身躲开了,祝千千的双腿失去了支点重重的落在地上,小腿磕在沙发上,忍不住痛得叫出声来。但下一秒,雒思枉的手掐住她脖子的痛意盖住了小腿的痛意:“讲。” 祝千千用不大不小的音量描绘她脑内的画面:“啊….还想和你对着浴室的镜子做,通过镜子,我就能看见雒老师怎么进入贯穿我的小穴。”她故意说出一些更加下流的词汇。 雒思枉的手从脖子一寸一寸地往下探索,祝千千感觉他所经过的皮肤都像着了火一样,她动了动屁股,试图从皮质的沙发上获得一丝清凉。 雒思枉的手来到了她的胸部,围着饱满的形状转了一圈,将两块软肉从下方托起,静静着看着,眼神可谓虔诚。祝千千光是被他看着,就感觉小穴快要夹不住不停往外分泌的淫水了。她的身子向上微微拱起,好像一个邀请。 这可不符合你情场老司机的人物小传啊,雒思枉默默想道,眼前用力表演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掉出了太阳系,雒思枉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件玩物,想要拽着自己掉进性欲织成的丝网里,在淫荡的肉体与汁水间交缠共舞。 可惜,雒思枉过早地看破了,这个连自慰都要人教的小白花,哪里有与他共舞的资格,还是乖乖地任他采摘更好。 这个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祝千千有点不耐烦了,她发现好像自己三言两语的性幻想就能让雒思枉丧失理智,她迅速从脑内抽了一本色情:“还想跟雒老师一起去游泳,在水下被雒老师操,一定很爽……啊!” 雒思枉的双手抚上了她的乳晕,粉色的皮肤上立刻起了一片细小的褶皱,雒思枉凑近她小巧的乳头,呼气,祝千千又是一抖,雒思枉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 “看来……祝小姐这里真的很敏感。” “嗯……对呀。”祝千千又把身子从沙发上拱起来。 “想要我玩一下吗?” “想,想啊……” “那就说清楚。” “呜……”祝千千的心里飘过一万句脏话,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墨迹!“想要雒老师玩我的乳头……” “好啊。”雒思枉终于开始揉捏祝千千的奶子,这对奶子顺滑柔嫩,他先是绕着乳晕打转,轻轻按压,然后快速掐了一把乳头,看见祝千千的下体似乎比刚才更湿润了。 “骚穴给我夹紧点,别浪费了你的水。” 雒思枉双手放在祝千千的胸前,身体压在她身上,祝千千双腿没地方放,只得敞开放在沙发扶手上,她艰难地夹紧了自己的小穴,她想用脚把雒思枉的浴巾勾掉,但又怕一不小心让水流出来。 雒思枉用大拇指重重地按下她那对乳头,又松手让她们弹起,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旋转揉搓,他粗糙的指腹划过祝千千粉嫩的乳尖,刺激得她把屁股从沙发上抬了起来,仰起头发出几声短促的淫叫。 雒思枉向前探了探身子,这下二人贴合得更紧密了,祝千千忍不住在他的浴巾上摩擦起自己的下体,一边轻轻地娇喘着,雒思枉的阴茎本就涨得快爆炸了,祝千千这样一动,差点就没忍住。他捏着祝千千的腰,强制将她按回了沙发上:“再乱动我就不玩你了。” 雒思枉将头埋进了她双乳间的沟壑里,大口吮吸,清甜的香味儿在鼻腔散开,等微凉清爽的触感在舌尖滑动,每一口甜蜜都融化后,再扑上去啃咬,祝千千觉得自己的乳尖似乎连接着自己的骚穴,雒思枉每吸一下,自己的小穴里就涌出一股液体,雒思枉用牙齿夹住自己的乳头,向外重重地拉扯,又用嘴包住整个乳晕,来回舔舐乳头。 祝千千爽到大脑涣散,她迷迷糊糊地想道:再不操进来,可就夹不住了…… “雒老师,你好烫呀,要不要插进来我帮你降降温呀?” 雒思枉轻笑一声:“那我姑且看看吧。” 他在祝千千的大腿内侧拍了一把:“松开吧。” 祝千千一放松,淫水顿时如决堤般流了一沙发,晶莹剔透,雒思枉将手伸下去随便抹了一把,果不其然,沾了一手的水,随即将手伸进祝千千嘴里:“舔干净。” 祝千千自慰的时候也尝过自己的骚水,但今天这个尝法还是让她满脸通红,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将雒思枉的手指轮流着塞进自己的嘴巴,她动作很缓慢,但是舔得很细致,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他的手指很长,就这么在祝千千的嘴里反复进入、抽插、吞吐。 雒思枉的另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胸上,他特别享受地看着奶子在他手下变换形状,能感受到祝千千的下体在一张一合,好像想将他的阴茎吸进去一样,但是雒思枉偏偏不,他拽着祝千千的小腿拉了两下,让她更加彻底的躺在沙发上,然后将她的双腿举高,柔软的翘臀此刻刚刚好暴露在空气之中,无花果形状的胎记上都沾满了淫水,雒思枉凑上去亲吻了一口,然后,将放在她嘴里的手拿出来,迅速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湿漉漉的手拍打在屁股上声音格外响亮。 祝千千万万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是不肯进入她的身体,她含含糊糊地喊出了声:“雒老师,我好想要你,插进来好不好?求你插进来?” 第十二章索求(4)(高h) 雒思枉的声音还是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么想被操?” “对啊,雒老师,人家小穴好想要,求你了,给我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甚至还主动晃了晃奶子,雒思枉心想,如果这时她脖子上挂个铃铛就好了。 雒思枉专心致志的玩着奶头,丝毫没对女人的祈求心软,祝千千继续求欢似地说:“雒老师,我还有好多幻想,我想跪在地上给你口,想让你在我的奶子上射,想被你摁在落地窗前操穿……”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满足你呢?”雒思枉把嘴唇贴在祝千千的耳边,“贱货。” 雒思枉的这声贱货,当下起码有八分是真情实感,但祝千千还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玩情趣,立刻难以自持地喘了一声。雒思枉一手用力捏住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时不时在她的大腿上打一巴掌,落掌处极靠近她的下体,却又完美地避开,祝千千空虚的厉害,雒思枉曲起膝盖抵在沙发上,所以她蹭不到浴巾了,只能上下摇动自己的屁股,任凭淫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 雒思枉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么欠操啊。”他吮吸着祝千千一边的乳头,祝千千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你的小穴太骚了,需要教训一下。”他松开乳头,在祝千千耳边说道,“所以,我不会操你。”说罢,又拉着她的小腿把她的屁股抬高,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啊……”祝千千感觉很奇妙,她的下体想要得快疯了,想被人狠狠地摩擦阴蒂,被贯穿,但是雒思枉的污言秽语和在她乳头上的手又给了她另一种快感,她感觉自己被绑在了高潮的悬崖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雒思枉看着身下的人仰着脖子,晃着屁股,喘到失声的样子,他已经硬到极限了,但比起释放,他更享受这种带着“恶意”的快感。 他再一次俯下身:“想解脱的话,就自己高潮吧。” 随着雒思枉在自己乳头上用力地一拧,祝千千的脑子就像炸开了烟花一样,随着小穴用力地收缩,她觉得自己应该是高潮了,但又跟以前的感觉不一样,感觉……特别累。她瘫软在沙发上,小声地喘着气,时不时因为高潮的余韵呻吟几声。随着大脑回归地球,祝千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不碰下体的情况下高潮了。或者说,她被玩奶子玩到高潮。 等祝千千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时,被紧缚的胳膊已经松了绑,她看到雒思枉正一脸鄙夷地看着她,是啊,第一天认识,就在他面前以这种姿态高潮,她赶快合上双腿,但转念又一想,到底谁比谁清纯呢?刚才疯狂玩弄她奶子的是雒思枉,把她绑起来的还是雒思枉,难道雒思枉没有爽到吗?低头又看见了雒思枉还直挺在那里的下体,天,这么久了,他硬得好持久啊! “雒老师,那个…您要不要插进来啊?我缓一下很快的。”高潮后她肆无忌惮的骚话收敛了许多,说这句话也是纯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爽了人家还立着,这不是祝千千混迹娱乐圈的做人之道。 “收拾一下赶紧走吧,通告单不用了,我找统筹要电子版。” 祝千千简直无语,这冰冷的语气是几个意思?虽说自己也不指望今天这一出之后她能上位成雒影帝的女朋友,但至少男欢女爱保持个肉体关系还可以的吧?再不济至少就当个一夜情后的….同事,不行吗?现在他这副架势搞得好像他被她强奸了似的,自己好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处女。 诶,等一下,祝千千迅速转动的大脑好像找到了答案,她给雒思枉塑造的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人设啊,雒思枉今天打死也不插入,不会是担心她不干净吧?祝千千不仅觉得大脑cpu已烧,甚至觉得被质疑卫生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个…雒老师,我要跟您澄清一件事情,其实我….还没有过性经验。” “哦。” 哦!!!这个男人说哦!!!祝千千简直要爆走,迅速直起身子,机关枪似地发射:“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是处,我说这个的意思也不是让你负责,我祝千千能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我只是想体验一些以前没有机会做的事情,今天白天的拍摄我们很默契,刚才你确实也让我爽到了,所以我也想回报你一下,就这么简单。” “嗯,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雒思枉此刻大脑一片混乱,混乱到他已顾不上下体那不争气的坚挺,他极度讨厌这种失控感,为什么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在碰见这个女人后全面崩塌了?为什么这一切就那么巧?先是裸聊了半年,然后就在娱乐圈横空出世还来到他接的项目里?为什么这些人步步为营就是要处心积虑除掉他?为什么偏偏是她?又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烦躁得厉害,尤其看见这时听到他的驱逐后尴尬、震惊、委屈的祝千千通红的双眼,他闭上眼睛不看她:“快滚!” 第十三章索求(5)(高h) 过了许久许久,房间的门都没有响起声音,雒思枉睁开眼睛,刺耳的警告已经到了嘴边,但是,他没有看到祝千千的身影。 他刚想起身,就被什么东西扯着两只手,生生拉回了椅子上。他再想起身,这次已经连手都动不了了。雒思枉向两边一看,自己的左右手上各箍着一条领带,正是他用来捆祝千千的那两条,它们分别向后扯着自己的两只手,在椅背后面被祝千千打了个死结,祝千千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雒思枉的手肘内侧死死地抵着椅背边缘,迅速勒红了一大片。 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得动不了了才不出去,结果早就绕到了他背后实施报复吗?雒思枉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有遇到过在性爱上这么“睚眦必报”的女人。祝千千不急不慢地走到他面前,那是什么表情?雒思枉无语,对方正用一种女王,meangirl和龙傲天混合在一起的奇特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这……演技果然是一点没有。 “雒老师,你不会真以为我要被你骂跑了吧?”祝千千一把扯下了雒思枉的浴巾,对方巨大的坚挺一下子暴露在两人中间,哪怕经过了这么一出闹剧,它还是一点变小的迹象都没有。祝千千迅速用手从下到上撸了一把,雒思枉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出声。 “雒老师,你看看你自己,你难道不是想操我想的要死了吗?” 雒思枉不说话,只是在听到“操我”那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里有什么晦涩的东西一闪而过。 祝千千的做事原则很简单,你不冒犯我,我就做一个懂礼貌的乖乖女,但你若让我难堪了,那你且等我回过神来吧,我祝千千哪怕自损八百也要原样报复回来。确实,在她的家庭实力看来,“损八百”可能也就是一根毛的损失罢了。 所以她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她不但要让雒思枉动弹不得,她还要让雒思枉对着空气发情到高潮。 她俯下身子平视雒思枉的眼睛:“雒老师,我说对了?你想操我想的要死了?” 雒思枉还是不说话,祝千千用余光看见他的阴茎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呵,还不就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怎么办啊雒老师,我没看上你这根东西。”她继续降低身子,用奶子蹭了蹭雒思枉阴茎的头部,那上面早就有了许多色情的液体,蹭起来并没有什么摩擦力,雒思枉的呼吸瞬间乱了。 “但是我可怜你,所以接下来算我送你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祝千千最后淡淡地看了雒思枉一眼,专注用自己的奶子蹭起他的阴茎来。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奶子,挤出深深的乳沟,从下往上,让乳肉划过男人的睾丸,柱体,系带和龟头,又用乳尖在马眼上反复挑逗,雒思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地深呼吸着,偶尔张嘴深吸一口气,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 祝千千看着自己胸口这一根巨物,嘴里不由得开始分泌唾液,她好想一口含住这根肉棒,上下吞吐,让他抵着自己的喉咙射出滚烫的精液……她觉得自己又湿了。 但是祝千千不在乎,现在的她只是在复仇而已,至于这样的肉棒,呵,又不是个孤品,自己可是要睡遍娱乐圈的女人。 雒思枉的沉默让她很烦,毕竟自己刚才可是嗓子都快喊破了,她用力地挤压自己的奶子,沿着对方的柱体快速滑动,龟头上分泌出的前液已经快要流到睾丸了,祝千千干脆把它当作润滑,又贴着囊袋来回磨蹭,雒思枉忍不住开始主动对着她的奶子刺戳。 祝千千立刻坏心眼地直起了身子,雒思枉的阴茎突然失去接触,他睁开眼睛,平时冷静,毫无涟漪的眼神中,好像正回荡着一圈圈情欲的波纹。 “老师,你不可以主动哦,因为这是我的施舍。” 祝千千说完,不等雒思枉反应,就用乳尖从下到上划过他的整根阴茎,然后她双手放在椅子两侧,弯下腰来回快速地蹭着龟头,有时是乳肉的拍打,有时是乳尖刚刚好划过马眼,雒思枉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浅浅的“嗯”字,精液顿时射满了祝千千的前胸,甚至溅到了她的下巴上。 她起身拿起衣架上雒思枉干净的白衬衫,将自己的下巴、胸口仔细擦拭干净,然后顺手将衬衫丢弃在雒思枉身上,不屑一顾地说:“你是真当我非你不可?你让我爽到了,我应该表现也不差,两清。” 祝千千穿上来时的长款风衣,在地上找回自己的拖鞋,潇洒地朝门边走去,刚准备开门,看见地上的被撕碎的通告单,她捡起来又走回雒思枉所坐的沙发:“雒老师,不是非要找通告吗?”她语气轻挑又鄙夷,边说边抬起下巴朝雒思枉下身示意了一下:“喏,用您身下流出来的液体粘一下,应该不影响您工作。”说罢就潇洒离开。 伴随着门砰的一声,雒思枉感觉自己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他反复回想祝千千的话,是啊,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非他雒思枉不可的呢?一直以来,接近他的人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目的,他是摇钱树,他是天然的热搜,他是上位的工具,他不是一向都这么置人于千里之外,他也曾天真的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能得偿所愿,只可惜,现实没有给他天真的资本。 雒思枉立起身子,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祝千千费了毕生之力打的结…..我绑过你,你束过我,从今以后,你我两清。 第十四章索求(6)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祝千千和雒思枉再没有说过话,剧组的拍摄任务也十分紧张,几乎每天都是大夜,祝千千戏份本来就少,也没有和雒思枉的对手戏,所以二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接连数日的大夜让演员和工作人员们都叫苦不迭,恰逢赶上齐导的生日,齐导特意早收工了一天,请主创和主演聚了个餐。 雒思枉一向是不参加这种场合的,但齐导毕竟是业内资深导演,作品部部上星,他接连邀请,雒思枉磨不开面子便答应了聚餐,主创加主演一共坐了两桌,雒思枉自然是坐在导演身旁,祝千千坐在另一桌上,除了跟着其他人过来给导演敬酒祝寿,其他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和雒思枉目光交汇,也是表现得非常疏远与礼貌,问就是雒老师是值得学习的行业前辈,很钦佩很荣幸,多一句评价也没有。 聚餐结束后,几个年轻演员还闹着齐导请唱k,齐导喝得有点多,完全想不起来明天还要拍摄,连连答应续场,按照雒思枉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去参加的,据坊间传言,除了有夜戏的日子,其他时间都是晚上八点睡觉,这种人就不是凡间的。 雒思枉站在车边跟齐导道别,齐导有点发酒疯,抱着雒思枉的胳膊讲述自己为了这部戏付出了多少心血,雒思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现在哪有空把注意力放在这边,远处祝千千正在和剧组里的男四号形宇说说笑笑。 刑宇今年刚22岁,中德混血,长相十分帅气,两年前通过选秀出道后圈了一些粉丝,他性格活泼好动,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在这部《引力》里和祝千千一起饰演女主柏曼卿的两位大学同学,这两个角色在戏中就有一些暧昧关系,二人搭了几场戏就熟悉了起来。邢宇的混血长相简直完美贴合祝千千看过的几十本言情男主,他本人也很快登上了祝千千的《娱乐圈潜规则花名册》。 雒思枉经常能看到祝千千和刑宇黏在一起打打闹闹,举止亲昵,时时刻刻彰显着他们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雒思枉看着有些出神,齐导接连叫了三四遍才听到:“啊….什么?怎…怎么了?” “我问你话呢,行不行啊”,齐导扯着嗓子喊道。 “行啊…行!”雒思枉根本不知道齐导在说什么,一通胡乱答应。 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哇!还是齐导面子大,雒影帝居然愿意一起去唱k哎!” 雒思枉一脸茫然,但也不想出尔反尔扫了大家的兴,况且,此刻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向祝千千。 一行人到了KTV里,几个年轻人便张罗着玩喝酒游戏,从小没有参加过大人饭局的祝千千完全不了解这些,还以为会有《赌神》里面的阵势,哪里知道酒桌游戏的本质就是撞运气,恶俗玩笑和新手霸凌。 制片人先开了头:“数马怎么样?会玩的举个手。” 祝千千四下一张望,没举手的只有她和另一个年轻女孩。没想到制片人很满意地笑了一下,“可以可以,这样正好!小可,你看好了啊。”他冲着另一个女孩说道,然后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掌打了几个节奏,又拍了几下掌,“我数了几匹马?” 那个叫小可的女孩愣住了:“刘哥,我没看懂……” “哈哈哈,等你看懂了,你不就赢了吗,你就猜吧!” “八,八匹?” “错啦!”众人得意地笑起来,演员副导演站了起来:“我问我问,说出你以为你身上最性感的三个地方!” 小可的脸涨得通红:“我喝酒,我喝酒!”说罢举起啤酒杯一饮而尽,祝千千皱着眉头,不解释游戏规则,又问人家这样隐私的问题,不纯粹是欺负人吗!她望向导演的方向,雒思枉正和导演聊着什么,听见大家的起哄声后半笑不笑地看了一眼小可,好像这边的热闹是另一桌人一样。这些大牌,果真都是自扫门前雪! 邢宇扯了扯她的胳膊,祝千千还没回头就被副导演打断了:“小宇,别太爱了!都开始护短了!”祝千千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何副导真是以调戏年轻演员为乐,自己今天必不能让他如愿! 雒思枉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玻璃杯遮住他的眼睛,没人发现他眼神中的晦暗。 “千千,你看好啊。”何副导又打了一边节奏,拍膝盖五次,拍手四次,祝千千默默记下。“几匹马?” “九匹!”祝千千大声喊出。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又错了。曾纯儿沉默了半席,此时突然出声:“我来问千千吧,千千,请你说出最近三次做爱的地点。” 包厢里顿时安静了,大家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过于恶俗,但是鉴于曾纯儿和祝千千悬殊的咖位以及之前的裸替事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这俩人一定是结下私怨了。纯儿姐有怨气,那是谁也不敢劝呀。 除了……另一个咖位更大的人。 雒思枉放下酒杯,玻璃与桌面磕碰的声音在此时的包厢显得尤为清晰:“曾小姐怎么对着同性也开这种不妥的玩笑?” 这句话看似一个普通问句,但在在场的人听来可是一句大范围的阴阳怪气攻击。它一边内涵了刚刚何副导对异性开下流玩笑,另一边又在暗示曾纯儿枪口对内,只敢欺负同性。曾纯儿的微笑立刻就挂不住了。 但是祝千千才不想让雒思枉的人情落地,这个人之前对自己也没尊重到哪去,现在出来装什么正义之师!她假装可爱地嘟了嘟嘴:“唔,两次在自己家里,一次在希庭酒店的房间里哦。” 雒思枉默默地咬住了后槽牙,可不就是这样吗,前两次是在和自己裸聊,第三次是那天在自己房间……这个小妖精还挺诚实!曾纯儿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回答,她赶紧追问:“希庭酒店谁的房间?” “唔,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哦,我不回答。” “曾姐,我们再来一轮?”何副导见曾纯儿脸色不对,赶紧上去做狗腿子。 祝千千心里一紧,这次要是再输了,面对追问怕不是只能被灌酒了!她看了一眼雒思枉,对方好整以暇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在说,你这么喜欢出风头,我可不拦着。 这一次何副导拍了六下膝盖,四下手掌,是十匹吗?不,刚刚已经证明数总数是不对的……祝千千打了一个激灵,是邢宇偷偷把手放在了她的后腰上,今天她连衣裙,腰间采用的是两边挖空的设计,所以邢宇的刚拿过冰啤酒的手就放在她腰间的皮肤上,触感尤为明显。 “几匹马呀?”随着何副导说出这句话,邢宇的食指跟着每个字在祝千千的腰间点了四下,原来最后一句话的字数就是答案!祝千千恍然大悟:“四匹!” 何副导的计谋没能得逞,有些不忿,看热闹的众人也小有失望,场上只有远处的雒思枉轻轻勾了勾嘴角。 第十五章索求(7)(微h) 酒过三巡,有些不胜酒力的就临阵脱逃了,场上除了齐导一个老家伙,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噢!也不准确,还有一个明显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的36岁大叔——雒思枉。 玩游戏的人少了,大家便拉着远处聊天的齐导凑人头,齐导当然是又拽上了雒思枉,这次的游戏是国王游戏,制片人介绍着规则:“每人抽取一张扑克牌,抽到鬼牌的就是国王,国王可以随意点两个号,要求对应的两个人做任何一件事,做什么事情由国王决定,被选中的人必须要服从国王的一切要求哦。” 制片人虽然人称刘哥,但年纪并不大,但因为家里是电影世家,借着父亲的扶持当了制片人,在圈内也是出了名的玩得花。此刻讲个游戏规则也是挤眉弄眼,说到“服从一切要求”时还刻意加大音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传递什么样的暗示与信号。 雒思枉有些烦躁,想起身离开,看到祝千千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坐了下来。 游戏的前几轮玩得都很常规,第一轮的惩罚是让两个人将鞋带系在一起钻桌子,被抽中的正好是两个大高个男士,连连碰头,引得全场爆笑。 第二轮是齐导和制片人中招,大家都是看人下菜的主,只是象征性的让两人做了几个俯卧撑意思了意思。 第三轮是祝千千中招,另一个号喊了半天也没反应,就在大家准备过号的时候,刑宇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发呆没注意,是我。” 大家一通起哄:“是看着我们千千发呆了吧?这不是机会来了吗?国王可要好好给二位新人一点惩罚啊。” 刑宇非常绅士地回应道:“是我不专心,别牵连千千,有什么事冲我一个人来就行,人家还是女孩子呢。”,说罢端起酒杯连干三杯赔罪。大家的起哄声更大了,千千也不恼,出来玩就大方一些,而且邢宇也没什么不好的,帅气贴心,自己对他也还是挺有好感的。 哄闹声中,雒思枉也不停地在喝着闷酒。 国王好死不死是刚才计谋没得逞的曾纯儿,曾纯儿自然是想借题发挥,但余光里能看见从雒思枉的角度里传来一个冷冽的眼神,曾纯儿不自然的笑了笑:“放心啊千千,纯儿姐不会为难你的,就这样吧,让邢宇背着你做上十个蹲起吧。” 众人发出“切”的声音,这么没意思的惩罚,看来曾纯儿还是惹不起雒影帝。但只有曾纯儿知道,最高级的整人就是让旁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祝千千执行惩罚的时候,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今天穿的是件红色连衣裙,看上去款式没什么特别,除了两边腰间挖空,露出她的小蛮腰以外,其余款式都还是比较普通,但是千千个高,裙子下摆也就到大腿处,领口也是低胸的,站着坐着不会走光,但此刻趴在邢宇的背上,胸口的风光则是一览无余,从背后看过去,裙下应该也有很高的走光风险。 祝千千一手按住裙摆,一手压住胸口,但是这样一弄,她就没法扶邢宇的肩膀了,在背上则是完全掌握不了平衡,十分狼狈,几个男士将千千围住,都希望能一览她的娇躯。邢宇察觉到千千的为难,给了个眼神示意后,用自己的一只手帮千千按住裙摆,让千千顺理成章的空出手扶住他。这样一来,难题是解决了,但是邢宇的大掌则结结实实的放在了千千的大腿上。 伴随着蹲起的动作,千千圆润的乳房紧紧贴着邢宇的后背,他帮千千护裙子的手也一路向上,挪到了屁股上,跟随着蹲下起立的动作,一下下地按压着千千的屁股,场面极其暧昧,千千纵是再放得开,此刻也觉得脸有点烧呼呼的。 夜越来越黑,游戏的尺度也越来越大,但不知道怎么,回回祝千千的搭档都是邢宇,这次的惩罚是何副导想的:“让祝千千平躺在地上,邢宇趴在千千身上,只可以用嘴将一颗橙子从脖子处一路运送至小腿,同时,经过衣服时,橙子要进入衣服内,邢宇则要隔着衣服用嘴来控制橙子。” 邢宇将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扶千千躺在上面,接过橙子后还用手努力的搓了搓,让橙子没那么凉了以后,才放到了千千的脖子处,千千觉得这个男人实在贴心,懵懂的少女心也隐隐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对于接下来的接触她也没那么紧张了。 邢宇两手撑在千千的两侧,然后用嘴抵住橙子,二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嗅到彼此口中的酒香味,橙子一路从脖子驶向胸口,但是橙子太大,又容易滚动,怎么也进不到千千胸口的布料里,邢宇尝试多次无果,众人一直在旁催促,他只得先用额头抵住橙子,然后轻轻用嘴唇咬住胸口的布料,轻轻往下扯了扯,千千里面黑色的内衣几乎露出了一半,乳沟清晰可见。邢宇的唇几乎贴着千千的胸,他许许才离开,用嘴唇抵住橙子,然后让橙子滑向衣服内。 橙子虽然已经被邢宇捂过,但触碰到衣服下的娇嫩肌肤,还是凉的千千颤抖了一下:“邢宇,凉,稍微快一点。” 听到千千的话,邢宇加快了速度,没在胸口做过多的停留,但千千的腰间的布料是挖空的,每每橙子越过乳房、穿过平坦的小腹时,都会顺着腰间跑了出去,尝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邢宇和千千都急出了汗。 何副导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在旁边说道:“看来难度很大啊,国王我可以开个恩,把裙子掀起来运橙子,这样就不会跑走啦。”众人哄笑,但祝千千却对邢宇示意可以,千千脑海里已经飞速盘算过,下身是穿了安全裤的,就算掀起裙子也不会暴露什么关键部位,顶多就是让他们欣赏一下长腿和小腹,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打下的游戏战神人设可不能随便毁掉。 邢宇轻轻将千千的裙子掀到小腹上面,ktv黑暗的灯光下,更衬得千千的肌肤白得发光,盈盈细腰好似一双手就能握住,邢宇眼睛都看直了,制片人在旁边起哄:“小宇的小兄弟怕是都站起来了吧!”。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邢宇没有回答,他将橙子放到千千的小腹上,然后用嘴抵了上去,一路走过肚脐,来到最私人的三角区,千千的安全裤是黑色的,材质很薄,隐约还是能感受到里面内裤的轮廓,邢宇把橙子抵上去的时候力道好像比之前都要重,千千有点难受,好在邢宇没有过多停留,一路走过大腿、小腿,圆满完成的任务。结束后还迅速帮她放下裙子,扶她起身。 角落里的雒思枉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个没完。 第十六章索求(8)(微h) 祝千千回到座位后,发现手机上有弹窗消息,那app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的裸聊软件lust。 她侧过身打开界面,看见是她的裸聊对象约她今晚上线,哼,之前鸽了自己那么久,突然就一声不响的已读不回了,肯定是找别人玩去了啊,现在又想起自己了,祝千千报复性地也赏了对方一个已读不回。 她刚放下手机,就听见雒思枉拿到了国王牌,他站了起来指了祝千千一下。 “你现在离开这里。”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雒影帝是有多讨厌千千啊,怎么还当众赶人啊。 千千也有点懵,看不懂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还是齐导站出来打了圆场。 “喂喂喂,思枉还没搞清楚游戏规则呢,还得让我这个老头子出来给你解释,是你要指定在场的两个人,在咱这个场所之内,完成一个任务,你晓得了吧,场所之内,之内哈。” 雒思枉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祝千千,但语气缓和了许多。 “是我没说清楚,我本想点祝小姐陪我一起去洗手间共度叁分钟的美妙时光,但我又一想,洗手间太小了,不如换到我在希庭酒店的房间里共度叁分钟吧,游戏规则没说国王不可以指定自己吧?” 全场鸦雀无声。 有人猜测雒思枉是看上了祝千千,毕竟剪辑机房里天天传出来二人裸戏演得多精彩的消息,也有人觉得雒思枉是恨透了祝千千,故意要她难堪。 还是祝千千站出来打破了宁静。 “感谢雒老师抬举,但是雒老师,您嫌洗手间小,我还嫌雒老师….不大呢,何况,叁分钟的本事就不用专程去您房间了吧?这轮我认输。” “当”的一声,雒思枉摔下酒杯夺门而出。 直到他走出去,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千千刚才是……当中忤逆雒影帝? 制片人立时出了一身冷汗,酒都醒了,他大学同学的战友的发小的同事家的女儿搞不好真的不是什么穷学生! 祝千千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她有点兴奋,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报复雒思枉的“女王状态”,连开口时的语气都不知不觉变成了招呼自己家厨师的语气。 “看我干嘛,继续啊?” 雒思枉走出房间,他狠狠地用拳头在墙上捶了几下,他从来没有当众做过这些荒谬的事情,为什么只要一遇到这个女人,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呢?或者说,遇到这个女人,他就变成了原本他极力隐藏的样子呢? 屋内已经进行到了下一回合,邢宇拿到了国王,他也学着雒思枉的方式,指定了祝千千和自己去洗手间共度叁分钟良宵。 大家都也看得出来,郎有情妾有意的,自是不会说什么,二人走后,其他人便继续吃吃喝喝。 洗手间里,邢宇照旧是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标志笑容。 “今天累了吧?带你进来躲躲清静,没什么不舒服吧?” 千千原本是有点疑惑邢宇带自己来洗手间的目的的,但此刻也放松的笑了出来。 邢宇从口袋掏出来一盒清口糖。 “蔓越莓味的,解解酒。” 说罢自己先放了一颗到嘴里,千千跟着也吃了一颗。 邢宇在她旁边默不作声地刷着手机,偶尔用余光看她一眼。 没过十分钟,千千觉得洗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头顶暖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眼前好像也越来越模糊。 “邢宇,你不是说可以解酒吗?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晕了。” “你今天喝太多了,这会酒劲上来了吧,来,你坐洗手台上休息会。” 邢宇说着将千千抱到了台子上,大理石的冰冷触感让千千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下。 “邢宇,叁分钟到了吧?我们出去吧?” “你都醉成这样了,出去不得让他们继续灌你酒啊,你就在这休息会,他们喊了再出去。” 祝千千感觉口中的糖好像会跳舞一样,就是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呆着,好像随时会跳出嘴巴一样,她试图用舌头控制住糖果,糖果好像是控制住了,但是嘴角却流出了一点糖果融化后的汁水。 邢宇伸出手帮她擦拭着嘴角,然后手指就毫无征兆的伸到了千千的嘴里,千千本能地想往外吐,但是她的脑子断断续续的,一会能控制自己的舌头,一会又像失去知觉一般瘫软。 视线所及也是如此,一会是眼里满是兴奋的邢宇,一会又是一片白光。 祝千千什么也做不了,邢宇先是插入温柔的一指,逐渐两指,紧接着就略带粗暴的伸进去了叁根手指。 千千的嘴被填充的满满当当,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恐惧的唔唔声。 邢宇暴力地将手指在千千嘴里抽插,带出了一些不知是千千口水还是糖果汁水的液体。 他将湿润的手抚上千千的胸口,将湿润的液体涂满她的乳沟。 千千试图从台子上下去,但是邢宇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她越来越无力,软趴趴地倒在了邢宇的肩膀上。 浑沌的意识里,她想到之前雒思枉也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嘴巴,也用膝盖抵她的腿,那种感觉是很美妙的,但是现在,面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邢宇,她非常害怕和….恶心。 隐隐约约她听见了邢宇在解皮带的声音,皮带上的挂扣发出丁零当啷的动静,每一下都加剧着千千的畏惧,但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意识不要跑到外太空,如果自己今晚交代在这了,至少要留下证据…… 千千的脑子只够她想什么多了。 “咚咚咚!” 巨大的声响让邢宇的手顿时停住了,也拉回了一点千千的意识。 “咚咚咚咚!”敲门声更重了,伴随着叫喊声。 千千想应和,但是说不出话来 邢宇骂了一句脏话,着手把皮带系回去。 “千千!说话!” 门外好像在叫自己,是雒思枉吗?祝千千第一个想起的竟是刚才那个摔了杯子的男人,她竭尽全力地喊着雒思枉的名字。 “他妈的!” 邢宇没想到祝千千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皮带都没有完全扣上,赶紧朝门口跑去。 门被打开了,紧接着祝千千的脸上袭来一阵凉意,她的大脑冷静了许多,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 没有雒思枉的身影,是齐导。 第十七章索求(9)(微h) 齐导打开水龙头,持续往千千脸上泼水。 千千觉得好了很多,刚才被抽走的气力也恢复了许多。 “导儿,千千喝多了,刚才醉的厉害,我就在里面陪陪她,没想到还惊动你们了。”邢宇在旁边解释着。 齐导关上水龙头,笑眯眯的转头看向邢宇。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着,只是我老了,厕所上的频,你们老霸着给我这个老家伙憋坏了怎么办,快收拾收拾出来哈。” 说着低头对着邢宇解了一半的皮带使了使眼色,然后就走了出去。 千千从洗手台上下来,自己又洗了几把脸,顺便把手、胸口都用水认真洗了一遍,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直到胸口都有点搓红了才停手。 “千千,刚才是误会,我以为你愿意的……” “觉得我愿意,还需要给我下药吗?”千千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失望和难过。 “下药?我邢宇泡个姑娘还需要下药?你没羞没臊勾引我,还孤男寡女跟我来洗手间,刚才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掀你裙子的不是你自己吗?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邢宇也不打算装了,一边整理皮带一边说道。 “有本事拿出来刚才那盒糖,我们去做鉴定。” 邢宇眉头都不皱一下,把整盒的糖从口袋掏出来,又往自己嘴里放了一盒,挑衅的将剩下的递给祝千千。 “拿去,让别人看看到底是我给你下药,还是你当众发情?” 千千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邢宇做好的圈套,盒子里肯定只有一颗糖有问题,就是递给她的那颗。 千千将糖盒砸到邢宇脸上,扶着墙往出走。 邢宇在她身后捡起糖盒,他不急不气,甚至连眼神中的兴奋都没有褪去。 “现在这么烈,晚点别哭着求我干你。” 祝千千回到包厢后,意外的看见雒思枉就坐在角落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洗手间门外敲门的人是否是他?祝千千满脑子问号,但现在首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她不敢再挨着邢宇坐了,她想去找那个叫小可的女孩,但是人家不知道几个小时前就匆匆离场了。 环顾一圈,居然只有雒思枉和齐导是安全的。 齐导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品性使然,虽然对手下人恶俗的那一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 雒思枉……都那么讨厌自己了,怎么可能还动手动脚呢。 千千迅速权衡了一下,齐导刚刚把自己从那样的场合里拉出来,自己一屁股坐到人家旁边岂不是要招人家误会了? 还是去找雒思枉吧,虽然尴尬,但是安全第一! 经历了刚才的惊险,祝千千早已对游戏失去了兴趣,她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的聚会中来,但大脑却一幕幕给她播放着刚才的回放。 或许是肾上腺素再次飙升的结果,祝千千又感到一阵恍惚袭来,除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好像都被增强了一样。 她反应过来这个药劲好像是一阵一阵的,屋里尽是一群人狂欢后的烟味,酒味,出外场一天后的汗臭…… 而房间另一边邢宇的眼神好像一团黏液一般粘在自己身上,令人作呕。 “喝几口。”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贴在她的脸颊上,是雒思枉。 祝千千转过头。 对方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给她抵来一杯冰水,他的表情很不耐烦,之下似乎还蕴藏着更大的怒气,大概是不满意自己坐来这边吧。 无所谓。祝千千想,只要忍过今晚,之后一定再无交集。 她接过杯子,两人的手指短暂交错,祝千千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了。 雒思枉的手不算宽大,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有些许茧子的痕迹,其他地方虽然没有什么瑕疵,但也不算细嫩光滑,大概是近几年才开始好好保养的。上一次触摸到这双手,还是放在自己的乳房上…… 祝千千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穿来一阵异样,好像急切地想要触碰些什么,总之不是被空空地撂在这座沙发上。 其他人似乎没有在玩游戏了,齐导作为刚才的亲历者,把祝千千现在的沉默归结为“喝多了”,他很贴心地拉着众人聊起了拍摄和周期的问题,自然地把祝千千排除在了聊天之外,让她好好醒酒。 但祝千千哪里是在“醒酒”?从想到雒思枉的手放在自己乳房开始,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会复盘着两人唯一两次亲密接触的细节,一会浑浑噩噩地想着自己还没回复lust上的消息,现在的她,可能确实很需要上线来上一次。 邢宇借着起身拿果盘的姿势,往祝千千那边看了几眼,看到她面部通红,眼神涣散的样子,他都快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他偷偷拿起手机,在群聊里发了个消息。 “没影响,还是到手了。” “快散场了我告诉你们,先把车开来楼下准备好。” “说好了,今晚我第一枪啊。” 祝千千的视线已经从雒思枉的手指转到了男人的脖子。 包厢实在太闷了,雒思枉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作为一位演“花瓶弟弟”出道的演员,他从脸到身上的皮肤状态依然维持着远超36岁人群的水平,加上他不爱出门,所以算得上白皙。 雒思枉抽着烟,在他身体前倾去弹烟灰的时候,祝千千就能看见他的喉结和锁骨,在第一天的裸体戏份中,他就是这样拿着自己的手,一路从喉咙摸到锁骨的凹陷,再来到胸肌…… 祝千千感觉包厢里的其他人好像都不存在了,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也不过是一团团气体发出来的声音。 她往雒思枉的方向挪了几下,雒思枉从进门起就脱了西装外套,就放在自己旁边,祝千千一直挪到坐在了雒思枉的西装下摆上才停下,隔着内裤、安全裤和裙摆,还是能感受到男人西装面料上传来的一丝凉意,让本就燥热的她舒服地松了口气。 她早就湿透了。 祝千千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完蛋了。因为伴随着湿润一起袭来的,是下身的阵阵空虚,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蜜穴反复掠过一般,她夹紧双腿,那痒意却变得更重。 没过多久,就听见雒思枉对齐导说:“散吧。” 旁边还有几个人借着酒疯不肯散,但邢宇突如其来地喊了一嗓子:“明天还拍摄呢,都干不干活了?” 然后邢宇就鬼鬼祟祟地低头发送着什么消息。 第十八章索求(10)(高h) 齐导宣布散场的时候,祝千千正在雒思枉的西装上小幅度地磨蹭着自己的下体,只能靠本能和大家一同站起来。 邢宇大步流星地冲她走过来,他依然摆着一副开朗的笑容,伸手就想去拽祝千千的胳膊。 “千千,酒醒点没?我送……” 雒思枉往前迈了一小步,借着抖外套的动作挡在了他和祝千千中间。 制片人一回头,惊呼了一声。 “哟,雒哥,这衣服溅上什么了?” 雒思枉疑惑地把衣服翻过来,只见自己西装的下摆上竟是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刚才沙发那边光线太暗看不出来,现在却在他深灰色的外套上格外显眼。 雒思枉飞快地看了一眼祝千千,又看了一眼邢宇。 前者好像不想见人一样,光顾着往自己身后藏。 后者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好像是故意不跟上身后的大部队,只想带祝千千一起走一样。 雒思枉好歹也在各类剧组摸爬滚打了二十年,他一下就明白了这小子的用意。 “没什么,不小心把酒撒在上面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这,这面料可容易坏,我安排人拿去送洗……”刘哥伸手就要去接雒思枉的西装。 祝千千心都快跳出来了,因为如果刘哥碰到那片痕迹,他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啤酒,而是有些黏腻的……春水。 雒思枉哪里会不知道呢,他猛地一抬手:“你没见过这种料子,跟别人说不清楚,还是我自己来。” 他伸手到祝千千背后,把她往前一推:“还不走?明天都不想拍了是吗?”这句话,他是看着邢宇说的。 邢宇和刘哥分别被呲了这么一句,悻悻地往出口走去。 邢宇几度回头等祝千千跟上,但是雒思枉几度是贴着祝千千的后背,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祝千千既尴尬又感激,要不是这个男人在后面挡着自己,她裙子上的水渍就也一览无遗了。 一行人到了KTV楼下,邢宇自然地指了指停在门口的那辆金杯:“我经纪人帮我叫车来了,千千你跟我一起回吧。” 等在门口的经纪人看见邢宇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赶紧接话:“快上去吧,司机等半天了。” 祝千千大惊,两个人回酒店,会叫一辆金杯?而且透过后座窗户,她明明就看见里面有隐约的两个人影! “邢宇,你不用绕路送她了,我的车也到了。”雒思枉依旧紧紧地站在祝千千身后。 绕路?邢宇的脑子都快烧了,祝千千论咖位排女四都够呛,也没听说她有什么金主,难道不跟自己一起住在慢八酒店?说起来,确实从来没见她和自己一辆车出工,可是她凭什么能得到一档的住宿? 雒思枉推着祝千千往门口走去。 邢宇给了自己的经纪人一个眼刀,后者用眼神回了他一个“我也没辙了”,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愤怒的表情。他独自登上面包车,原来车里还窝着四五个男人。 邢宇万万没想到,他凭借示好下药的套路得手了那么多次,这次却百密一疏,折在了搞错战场位置上。 雒思枉扶着祝千千上了车,祝千千想起裙底的湿润,有些不好意思落座。 雒思枉沉默地将西装铺在座椅上。 “坐垫凉,坐衣服上吧。” 祝千千羞红了脸,雒思枉假装没有看见,自然地坐到了千千身旁。 正值夏日,车上开着强烈的冷气,祝千千却觉得这般寒意都无法压制体内的燥热,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又来袭了,不同的是这次的空虚感更加强烈。 伴随着车子行驶中的摇晃,她觉得自己仿佛坐在没有保护的秋千上,空空荡荡,漂浮不定。 她试图寻找到一个安全的支点,但怎么找也找不到,尝试中突然失去了平衡一般倒向了雒思枉,二人的座位中间隔着一个宽大的扶手,她倒下去的同时侧面露出的腰部被扶手隔住,坚硬的材质硌得她生疼。 她试图起身挪到雒思枉的座位上,但是车辆一个加速让祝千千结结实实地扑到了雒思枉的怀里。 “回你的位置去,很危险。” 雒思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喷出来的气息散发着阵阵凉意,祝千千觉得舒服极了,她搂住雒思枉的脖子。 “我真的好难受,抱抱我。” 这辆车是雒思枉的专车,后座和驾驶区中间隔着一个中控台,因为雒思枉有在坐车的时候看电影的习惯,所以中控台特意做了独立系统的影音播放器,完美挡住了司机的视线。 而且司机也是跟随他多年的自己人,因此对于祝千千疯狂的举止,雒思枉没有拒绝。 他抬手将祝千千抱了起来,座位很宽敞,祝千千身体朝右,在雒思枉的大腿上坐得稳稳当当,不变的是她的双臂依然挂在雒思枉的脖子上。 但祝千千感觉这么坐浑身还是不得劲,在雒思枉身上动来动去,身下的湿润很快便传到了雒思枉身上。 雒思枉感觉自己的下身也瞬间有些僵硬,没控制住也“嘶”地吸了口气。 “雒思枉,我好难受,我……” 话音未落,雒思枉就用手捂住了祝千千的嘴,虽然司机看不见,但是中控台也不隔音啊。他伸出一只胳膊迅速的在中控台上胡乱点了点,随便放了首歌,将音量开至最大。 祝千千哪顾得上思考这些,居然开始用舌头舔雒思枉用来捂她嘴的手心,时不时还用牙啃咬几下。 雒思枉只得将手拿开,下一秒又响起了祝千千的声音。 “我下面好难受,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我要受不了了。” 这次的音量还更大,雒思枉简直想把她丢下车去。 司机老吴虽然是自己人,但是老吴愿意跟随他多年也是觉得雒思枉是娱乐圈少有的干净有原则,此刻如果被误会在后座坐这种事情,一世英名全毁。 而且万一这事被捅给媒体,祝千千一个女孩要面临的千夫所指可比自己严重的多。 在他耳边,祝千千还在不停恳求他,他开口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毫无波澜。 “听着,我知道你难受,你应该被下了春药,只要你不再发出声音,我用手先帮你解决。” 祝千千连连点头。 雒思枉在脑中算了下路程时间,此刻距离到酒店也就十来分钟,他必须直奔主题,祝千千是第一次被别人玩穴,也不知道十分钟到底够不够。 他将手伸进祝千千裙底,但她的双腿夹得很紧,他在她大腿内侧轻轻点了两下,用极低音量的气声说:“分开。” 第十九章索求(11)(高h) 雒思枉不是第一次对祝千千说“分开”了,每次都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她特别吃这套,几乎是下一秒就将双腿分开,并且自己伸手将安全裤脱了。 雒思枉将手伸进内裤,摸到了她嫩滑的小穴,里面已经被她天然的润滑浸透了。 他用整个手掌覆盖住祝千千的湿润。 中指探到洞口处,小穴一张一合,无言地邀请着自己。 大拇指则向前部游走,到达祝千千的阴蒂了,只轻轻蹭了一下,小豆豆就热情地凸起来,一股蜜液顺着他的中指流了下来。 雒思枉调动毕生的集中力,想了几十个血腥镜头才让自己不要把祝千千压在座位上猛操。 虽然在数次裸聊和两次较为亲密的接触后,雒思枉对祝千千的身体已经比较了解,但实际摸到的时候,还是被她的水量惊到了,许是被下了药的原因,不仅湿润,还格外的滚烫。 祝千千又往前蹭了蹭,抓紧了雒思枉的衣服后襟:“求你了……快点进来……” 雒思枉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就将一指插入了洞口。 祝千千爽地直接叫出了声,雒思枉又用另一只手去捂她的嘴,但是下身的抽插过于爽快,她还是忍不住发出唔唔的叫声。 雒思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手指还放在里面。 “再叫?” 祝千千没有回应,而是自己夹了夹手指。 这个妖精也太骚了!雒思枉恨恨地想着,报复性的开始了更猛烈的抽插。 但是抢在祝千千发出下一轮淫叫之前,用嘴堵住了她的唇,身下手指在一进一出,上面他的舌头也在她嘴里一进一出,舔过她敏感的上颌,退出来轻咬她的红唇,然后再让舌头跟手指一起用力捅进她上下两个小洞里,直到祝千千开始因为缺氧而挣扎,时不时还发出牙齿碰撞的声音,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那双微微肿胀的唇瓣。 雒思枉每操一下,都会完全拔出来,然后再全力插进去,偶尔出来的时候还会故意屈起手指剐蹭祝千千的肉壁。 雒思枉的手指冰冰凉凉,精致修剪过的指甲不长不短,剐蹭过淫肉的刺激感刚好让祝千千爽的绷紧身体,每一下都是那么的酣畅舒爽,不能自拔。 “好,好爽……还想要……” 她尽量小声叫喊着,雒思枉突然开始加速。 大拇指来回拨动祝千千的花蒂,又觉得这样也不过瘾,用食指从她的洞口到花蒂来回碾压,搅动她的花瓣。 直到她的下身泥泞到能听见粘稠的水声,雒思枉报复性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阴蒂向上拽了两下。 祝千千觉得阴蒂的高潮近在咫尺,但是她舍不得释放,她不由自主地向后躲闪。 雒思枉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地固定在怀里。 雒思枉看着怀里的人双眼紧闭,跟着自己的抽插晃动着乳房和骚穴,在他又一次用大拇指拨弄阴蒂时,祝千千的下体猛地向上抬了一下,雒思枉知道她快到了。 他的食指猛地离开祝千千的花瓣,牵出一条长长的黏液,顺势插进了她的小穴里,两根手指开始猛烈的抽插。 祝千千的阴蒂突然失去刺激,紧接着就感受到了要将她贯穿一般的用力推进,她哭喊起来,但雒思枉又咬住了自己嘴唇,叫叫不出声,躲躲不掉,索性抓住了雒思枉的头发。 雒思枉不管她此时是嘴里哀怨呻吟,还是眼角泪水四溢,只是一股脑地猛冲。 祝千千主动抬起屁股上下摇动,直到雒思枉的手掌都可以重重的撞到她的花心,水流了雒思枉满手,拍在花心上会发出潮湿的“啪啪”声,二人的交合在车内音乐声的掩盖下,不时泄漏出淫秽的撞击和娇喘。 当祝千千的小穴开始夹紧他的两根手指时,他的大拇指迅速抵上阴蒂,快速按压。 祝千千万万没想到,当阴蒂和阴道的高潮同时来临时,人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她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生怕这是一场她意淫出来的春梦,梦醒后就再也没有这一幕画面。 雒思枉让老吴直接将车开入了酒店地下的VIP车库,那里有直通雒思枉房间的电梯,下车时老吴本要按照规矩帮雒思枉开车门,雒思枉赶紧阻止了,自己打开车门抱着还在享受高潮余韵的祝千千朝电梯走去。 雒思枉那件被她弄湿的西装此刻正裹在她身上,电梯里突然的光亮让千千觉得很羞耻,她将西装外套拉起,蒙住了脸,但是西装里正散发出淡淡的淫水味道。 而且雒思枉是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右边的大掌正正好好托在她的屁股上,裙子早已遮不住,此刻没有任何遮挡地被他触碰着屁股。 他按电梯楼层时,祝千千有点往下坠,雒思枉抬起膝盖支撑了一下,然后把她向上掂了掂,屁股和掌心也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几声。 祝千千感觉刚刚熄火的欲望好像又蠢蠢欲动,她知道雒思枉应该也大抵如此,因为他身下的坚挺正直挺挺的顶在她的腰间,顺着她裙子侧面镂空的洞抵了进去,一切都是刚刚好契合。 雒思枉将她直接抱到了自己房间的浴室里,丢掉她身上的西装,扒掉了她的鞋子,让她站在没有水的浴缸里,就开始动手脱她的裙子。 “我算了时间,估摸着距离药失效还有一阵,你等会可能还会难受,所以我得帮你冲个凉水澡,可能会好一点,扶住我的肩。” 裙子很快被脱下,但雒思枉没有脱她的内衣裤,直接拿起花洒开始调试水温,水温怎么都不能令人满意,温度太高,担心她更加燥热,温度太低,又怕她冻着,雒思枉反反复复试量着。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轻轻挽起,虽然他站在浴缸外面的地板上,但不听话的水也已经溅湿了他半边身子,西裤裆部的耸起也因为被打湿变得更加明显,但雒思枉仿佛感受不到一样,全身心专注在花洒上。 祝千千此刻也不知道是下一波的药效发作了,还是单纯因为看见雒思枉这般性感的模样让她又春意萌动了,她迫切的希望有人抚摸她、抱紧她、并占据她。原本扶着雒思枉肩膀的手不听话的勾到了他脖子上。 “雒老师,我站不稳。” 雒思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太滑了吗?” “是啊,我这里好滑。”祝千千已经将手伸进了内裤,自摸起来。 第二十章索求(12)(高h) 雒思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调戏到了,他放弃了对水温的坚持,凉就凉点吧,再这么下去也不好,加大水量将花洒对准了祝千千的身体。 沉溺在自慰中的祝千千毫无准备,惊地叫出了声,凉水的刺激让她浑身所有毛孔都警惕了起来,黑色内衣下的乳头也微微顶起。 雒思枉怕她冷的厉害,一边冲一边快速拿手帮她摩擦着身体,但路过乳房和屁股时,总会匆匆绕过。 这让本就难受的祝千千更觉得是空虚,摸着下体的手越来越不能满足那份空虚。 “雒老师,帮帮我,又想要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雒思枉丝毫没有心软:“马上就好了,你忍忍。” “你是有什么隐疾吗?我都这样了你都不愿意?” 祝千千真的非常不解,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看雒思枉的裆部。 “这不是硬的起来吗?难道是持久力不行?” 雒思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表情非常僵硬。 “我出去了,你自己好好冲会凉水澡,会舒服很多。”说罢便转身往出走。 祝千千迅速伸手拽住雒思枉,情急之下她胡乱一抓,抓到的是雒思枉白色衬衫的下摆,衬衫下方的扣子接连开了两叁个,露出结实的腹肌。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认真地看向雒思枉。 “雒思枉,我是勾引过你,虽然我还是处,但我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性欲对我来说很重要、也很美妙,我本来也非常期待第一次,但是你看到了,我被下药了,今晚如果不是你救我,现在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声音里逐渐有了一点哭腔,好像心底里的委屈越来越多,但她还是克制着让声音尽量听起来正常,这好像是雒思枉第一次听见她这么认真的讲话。 “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也不会出去乱说些什么对你不好的话,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你就走吧….” 她松开衬衫,轻轻蹲下,将头埋进腿里:“要走赶紧走,我不求你。” 雒思枉大脑一片混乱,自从遇到祝千千后,他的理智与逻辑就一点点丢失,许多时候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担心祝千千和娱乐圈许多人一样别有用心,但他还是为她失控。 他知道祝千千许就放荡贪玩,但他还是想护她周全。 甚至面对她的勾引与恳求,他都不舍得真的要了她,他也知道今晚自己很混蛋,如果不打算发生些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他在给她暗示些什么?他又在冠冕堂皇地拒绝些什么? 在这个圈子苦苦沉浮二十年,如今终于有了任性的资本,倒是自己把自己关住了。怕不是连面前这个放纵成瘾的“疯丫头”,都比自己洒脱…… 浴室寂静了许久,祝千千站了起来,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活泼。 “雒老师,还不出去吗?是要观摩我自慰啊?我要收门票的。” 看雒思枉还没有动静,祝千千打开花洒冲他脸上喷了下水。 “看呆了啊?我知道我是身材曼妙,但……” “还难受吗?”雒思枉打断了祝千千的话语。 “问得好像你有办法似的,出去吧,给我点时间。” 祝千千照旧是故作轻松的语气,但从声音里的颤抖里,仍能听出来她在努力克制和压抑着些什么。 雒思枉走到祝千千身边,接过花洒。 祝千千轻轻皱了皱眉头:“我自己会洗,不用你。” “我怕你洗不到位。”话音未落他便将祝千千已经湿透的内裤拉到了小腿处。 “啊?”祝千千又惊又羞,不知道雒思枉这又是玩的哪一套。 花洒的水珠从正面对准了祝千千的阴部,酒店的水压刚刚好,水流绵密舒服,喷洒到花穴时酥酥麻麻。 雒思枉已经将水温调到了温热状,细腻的水柱同时触碰到祝千千的花瓣,暖暖的热流包裹着本就湿润的蜜穴。 “啊……”祝千千喘得越来越急促,她嫌水流的刺激还不够大,几度想伸手抚摸,却又觉得在被用花洒玩弄的同时自摸太过羞耻,堪堪停住了手。 等祝千千逐渐适应了后,雒思枉用手轻轻分开花瓣,然后将花洒对准了她的花心,蜜豆被直接刺激让祝千千爽得弯下了腰,双腿止不住颤抖。 雒思枉怕她摔倒,示意她背过身去扶住墙,她的屁股轻轻向后翘起,从后面看过去,粉嫩的蜜穴暴露的更加彻底,不用手去分开也能看清花瓣里湿漉漉的花蕊。 花洒先在后腰上扫了一圈,趁她不注意时,温热的水柱才从后穴冲击进去,祝千千觉得水压和水温好像都变高了,刚才好不容易适应的感觉又变得陌生且疯狂。 她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水声掩盖住了祝千千的呻吟,蜜穴喷出的液体也顺着水流一起消失,所有淫欲的迹象都在浴缸里生根,又在浴缸里隐匿。 “雒思枉….我….我…..想上厕所。” “什么?没听清。” “雒思枉,我想….小便。”支离破碎的呻吟里很艰难的挤出了这句信息量。 “还是没听清,水声太吵了。” “呜呜呜……我,我想尿尿!呜……” 祝千千竟然被一个花洒玩哭了。她又羞又急,这种S的话语她只在裸聊窗口对面的那个人身上领教过,没想到现实中比线上刺激了无数倍。 “自己把胸罩解了。” 祝千千觉得自己的需求完全被无视,委屈的不行,但左手还是伸到后面解开了内衣。 雒思枉扔了花洒,接过内衣挂在毛巾架上,被抛弃的花洒孤零零地躺在浴缸底下,但是还卖力地向外喷射着水流。 雒思枉强硬地让祝千千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自己也跨进浴缸。 他用右手抬起祝千千的右腿,这个姿势她的蜜穴彻底张开,能清晰看见洞口。 雒思枉不知怎么调整了角度,地上的花洒喷射出的水柱刚刚好打在祝千千暴露无遗的蜜豆上。 他左手解开自己自己的皮带,已经蓄势待发的坚挺猛地跳了出来,他从浴缸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安全套带上,然后没有多余的抚慰,直接从她身后贯穿进去。 第一下进入地有些猛,纵使里面足够湿滑,祝千千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撕裂感。 雒思枉轻轻退了出来,用少有的温柔声音问道:“要继续吗?” 巨物退出后祝千千又觉得舍不得,她回过头想索要一个亲吻,但她够不着,雒思枉也刻意挪开头:“还要继续吗?” 第二十一章索求(13)(高h) 直到祝千千轻轻点了点头,他才凑近到她跟前,对着她的嘴巴啃了一口,然后再顶了进去。 他抽插的速度不快,力道也比较轻,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撇开头在她耳边和脖颈来回呼气,耳边的痒很好地缓解了身下的刺激。 今天晚上又是用手指,又是用花洒,但直到此时,才真切觉得药物带来的空虚感被真正的满足。 “雒思枉,我没那么疼了,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祝千千还没说完,雒思枉便立刻配合地猛撞了一下,祝千千被刺激地叫出了声音。 以为他会继续,谁知他又停了下来,祝千千被搞得有点急躁,回过头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他也不躲闪,但是也不进行更多的动作,任由祝千千用牙齿在他的肩膀上摩擦。 “想我动就求求我。” “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是让我赶紧走,还说绝不求我吗?” “求你,求的。” 祝千千的阴蒂一直被水流顶着,难受的不行,洞口能感受到巨大的坚挺,她想要的厉害,也顾不上别的。 “求我干什么?” 祝千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应该说什么答案,这两个人的爱好实在是太像了!以前裸聊的时候说过很多骚话,但今天居然觉得很羞耻。 她报复性地咬他的锁骨和脖颈下的肉,雒思枉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嘶了一声,然后用手探到她乳房上,不停刺激着她的乳头。 祝千千真是要被他搞疯了,她真的很想让他进去,于是豁出去地大喊:“想要雒老师干我!” 雒思枉听到她的话后丝毫没有含糊,立刻挺了进去,一边动一边问:“干这里吗?是这样吗?回答我。” 祝千千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胸前的两团伴随着撞击,也不停地上下抖动着,仿佛是在代主人回答雒思枉的问题。 雒思枉左手扶住她的肩膀,往前一推,让她的胸部紧紧贴在浴室的墙上。 他低头便能从她高高抬起的大腿下看到被占据的满满当当的淫穴,穴口随着他每一次的抽插,都流淌出汁液,前面通红的豆豆因为水流不停地冲洗,也往下流淌着水珠,早就胀大了几倍,挺翘显眼。 雒思枉不是没幻想过干祝千千的情景,但都不如真正进入后体会到的半点美妙。 她身下正紧紧包裹着他的巨大,温暖、嫩滑的蜜液和阴茎纠缠在一起,每一次插入都会撑开阴道壁上的褶皱,抽离的时候又被带着滴滴答答地流进浴缸里。 想到这里,雒思枉没来由的有些怒意,他加大了冲撞的力度。 祝千千被逼的奶子紧紧贴在浴室墙壁上,乳尖在瓷砖上上下滑动。 雒思枉享受地看着祝千千的奶子在墙壁上挤压出各种形状,然后拽着她的头发,将她在拉回自己身边,奶子突然离开了冰冷的墙壁,进入滚烫的手掌内,被揉捏、被玩弄。 雒思枉猛地抽了出来,祝千千在抗议之前就被抓住肩膀转了个身。 雒思枉右手撑住墙壁,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腰上,这样的姿势让祝千千瞬间被包裹在了对方情动的荷尔蒙里。 目光所及,对方脖颈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的薄汗,浮起一层极尽占有欲的漩涡的灰棕色瞳孔,都传递着这个人隐忍的欲望。 祝千千刚刚酒醒的大脑好像又要沉溺在雒思枉的气息中了。 雒思枉用嘴包裹住祝千千的乳晕,将整个奶子舔弄个遍,口水沾得满胸都是,显得粉红的水蜜桃香甜多汁,雒思枉简直爱不释手,在这儿扎根不舍得离开,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被蹂躏后的水蜜桃变得红彤彤、软乎乎,诱人极了。祝千千觉得自己的乳头在和雒思枉的舌尖、牙齿打架,有点痛,但也确实很爽快。 上下的夹击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每一条神经。祝千千的呻吟逐渐变得破碎:“啊,啊,雒思枉,我快……” 雒思枉没有回应她,抽插地更快了,浴室里回荡着淫靡的水声,一边是专注玩弄阴蒂的花洒,一边是在骚穴里不断搅动的肉棒。 祝千千双手攀上雒思枉的后背,跟着他的节奏前后摆动自己的下体。 这个发情一般的动作击碎了雒思枉最后的理智,随着最后几下用力的冲撞,他用肉棒擦过祝千千的G点,深深埋入那湿滑的甬道,一泄而出。 “啊……啊!” 祝千千发出高昂的尖叫,骚穴瞬间死死地夹住那根巨物,逼得雒思枉又射出了几股精液,她彻底瘫软在了雒思枉怀里,久久不能从高潮的余韵里抽离出来。 雒思枉是怎么替她清洗,又是怎么将她抱上床的她全部没有了印象,只知道那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而雒思枉却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睡,身体是疲惫的,但是大脑却似不知疲倦的陀螺,一直转啊转,他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女人。 在他生活最不堪最迷茫的时候,她的出现就像一束光一样照耀着他,他曾坚定的认为他们是同一类人,他们一起在娱乐圈里打拼,他们也曾被认为是最佳荧幕情侣,他甚至都想好在那一年的金熊猫奖上向她求婚,但是事与愿违。 她说没到公布恋情的时机,她说没到结婚生子的年龄,她说还没有转换身份的经济实力…… 雒思枉全然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直到那一晚,他拿下最受欢迎男演员奖的那个晚上,她邀请他共度良宵,不过他不是良宵的主角,而是她和他,一起陪一个金主大佬,她说为了未来牺牲一晚又能怎样?但骄傲如他,未来本就遥不可及,何况这未来里没有她呢? 她决绝离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也经历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他坚定地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走近任何一段亲密关系了,八年来他做到了,但他此刻看着身边熟睡的人陷入沉思,也许当她悄无声息进入他的夜时,二人就注定纠缠不清。 第二十二章你第一次?你都快四十了! 醒来后祝千千发现诺大的双人床上只有自己,不禁有些失落。 但很快便看见雒思枉从门外进来,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没做任何妆造,只是普通的一身咖色休闲套装,和平时严肃高冷的形象相差甚远。 “统筹昨天半夜塞了新通告进来,今天上午的拍摄取消了,导演昨天喝大了起不来。” 雒思枉的语气很温柔,好像在和一个很亲密的人分享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此刻祝千千大脑接受到的信息非常多。 统筹!半夜!塞通告!这个男人是在暗示上次她假装统筹来色诱他的事情吗?还有统筹塞通告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正在翻云覆雨?统筹会不会听到呢? “我刚去取了些酒店的早餐,你是在床上吃,还是下来吃?” “不麻烦雒老师,我带回我房间吃。” 说完祝千千立即要掀开被子下床,但迅速又缩回了被子里,因为掀开被子的瞬间看见自己下半身一丝不挂,身上只有一件男士衬衫,此刻也因为她凌乱的睡姿早已经跑到了小腹上面。 “我这里没有女士衣物,昨天洗完就给你穿了我的,晚点让你助理给你送衣服过来吧。” “不用!” 祝千千几乎是没有丝毫没有犹豫地喊出了她的回答,紧接着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又着补充道:“我没助理,我自己来的,我穿昨天的凑合一下,离得近。” “我帮你洗了,还没干,晒在阳台上。” 祝千千看向阳台,发现果然一堆男士衣物里极其显眼地挂着她的真丝内衣内裤。一想到昨天内裤湿的程度,雒思枉洗的时候应该看见了一切吧,祝千千迅速将脸也埋进了被子里。 雒思枉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发起骚来天不怕地不怕,但爽完就变清纯少女,好像昨天晚上求着他干的不是本人一样。 雒思枉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摸了摸祝千千的头。 “我也是第一次,安全问题你可以放心,体检报告我发到你手机上了,除了胃不太好,没有别的传染疾病。” 祝千千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惊讶地喊道:“你第一次???雒老师你都快四十了!” “刚叁十六。”雒思枉明显不悦。 但祝千千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继续补刀:“那也算大叔了啊,我是看你的戏长大的呢。” 祝千千还是不敢相信:“不对啊,你浴室随时有….那个啊,肯定是老手吧,我又不嫌弃你身经百战,雒老师你说实话呗。” “那是酒店标配,你房间也有。” “就算你说的对,但是你的技术….也不像第一次吧。”祝千千转过头,避开雒思枉的视线,小声嘀咕着。 “天赋。” 房间里空气瞬间凝固了,祝千千咬牙切齿地把涌到嘴边的“普信男”给咽了下去。 毕竟……对方确实不能说是“普”。 “不信的话,我很愿意在你清醒的时候,再试验一次。” 雒思枉不知道祝千千正在心里吐槽自己,雒目光又开始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扫视。 “还有,我不是大叔,网上传的什么’叔圈’,我根本看不明白。” 祝千千一愣,这个目空一切的男人居然在抠自己的字眼!看着他刻意解释又佯装不理解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但是祝千千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心动。 “昨天明明跟个贞洁烈男一样不乐意,我还以为雒老师这种大影帝,看不上我呢。” 雒思枉一时语噎,怎么会看不上? 从误打误撞在裸聊软件里碰见她的那一天,他就在疯狂心动,谁会相信堂堂影帝会像上瘾一般沉迷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后来又在现实里步步沦陷? 只要遇到这个女人,他所有的原则、逻辑纷纷失效,原来当感觉对了的时候,会让人超越理智、打破恐惧。昨晚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他居然萌生出一种“即便这是深渊,也要万劫不复”的冲动。 “也不是看不上….” 雒思枉声音很低,视线冲着窗外正直射进来的阳光,好像并不是在对祝千千说话一般:“是怕跌入深渊。” 祝千千有些不解:“怕我跌入深渊吗?” 雒思枉突然回过头,目光一寸寸在祝千千的脸上划过,忽然轻笑出声。 “对啊,祝小姐太年轻,我都快四十了!怕负不起责任啊。” “害!雒老师你多虑了,不要你负责!”原本有些紧张的祝千千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幻想过睡遍娱乐圈,也主动勾引过雒思枉,但是她敢觊觎的从来都是男欢女爱的肉体关系罢了,哪来的胆量和勇气觊觎雒思枉对自己动辄许下一生呢? 雒思枉躲开祝千千的目光,他在她脸上读出了“如释重负”。 他缓缓朝窗边走去,窗外阳光正盛,洒在雒思枉身上,又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停下步伐,眼睛被太阳晃得轻咪了下,喃喃道:“要是有人心甘情愿负责呢?” 祝千千离得有点远,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对不对,她迅速从被子里钻出来,整理着身上有点皱皱巴巴的男士衬衫,将散开的扣子胡乱系了一通,光着脚朝雒思枉走去。 没走两步祝千千又停下了脚步,因为阳光下那个修长的背影,让人既想要靠近,但又心生胆怯。 很久以后有人问祝千千对雒老师的初印象是什么样子,祝千千回答:“他就像一只看似倦怠,但又充满攻击力和警惕性的黑猫,他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让你特别想走近摸摸他,但你知道,你走近你就完了。” 接连传来的消息提示音打破了二人的僵局,祝千千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是群里发了一张刚刚更新的电子通告单。 通常情况下通告单都是要在拍摄前一天夜里发到大家手中的,演员要提前备戏,工作人员也要提前做功课,并且为了方便大家做标记,都是要发放纸质通告单的。 像今天这种距离出工只有一小时时间,还匆匆在群里发了修改版电子通告的举动非常反常与少见。 雒思枉和祝千千都很好奇是做了什么改动,打开通告单,发现变化并不大,只是删掉了原计划里祝千千的两场戏份。 “大概是导演对景又不满意了,齐导这方面挺挑的,很正常。”雒思枉怕祝千千担心,赶紧找补了一句。 “可是这个景昨天就拍了啊,今天还改,不就要全部重拍?” “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雒思枉还想努力找补,祝千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是制片人打来的。 “祝千千,今天务必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生活制片会把饭菜送到你房间门口,你哪里也不许去。” 电话那头刘哥说话很急促,周围好像还闹哄哄的,说罢不等千千回复就迅速挂了电话。 显然是有事发生,且这个事情一定与祝千千有关。 “我出去看看,你就在房间等我,哪也别去。” 雒思枉朝楼道走去,没走多远便透过楼道的窗户找到了闹哄哄的源头,他喜静,所以房间在最偏僻的角落,刚好远离了是非中心。 此刻酒店外面已经被粉丝、记者围住,制片人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在交涉着什么,等雒思枉看清楚粉丝拿来的横幅,易拉宝,立牌……他赫然睁大了双眼。 白色的横幅上用鲜红的大字写着:糊姐祝千千,滚出娱乐圈,星星不说话,千解没有妈! 第二十三章我不会帮你作证的 雒思枉回到酒店房间,还未等他开口,祝千千已经抱着手机向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雒老师,我好像,被网暴了……” 微博上,“邢宇遭遇敲诈”的话题已经牢牢占据热搜第一,旁边还有一个大红的“爆”字,这个话题从凌晨就开始发酵,到现在已经涌现了诸多热门帖子,其中一篇就是一个知名营销号的文章。 “《引力》用人不善!邢宇遭遇一百八十线女演员敲诈,对方疑似空降剧组?” 下一篇是剧组一位场工大哥的采访视频:“祝千千我知道啊,开机那天搞了好大的场面,自己带了红毯和保镖,你说搞不搞笑?开机仪式嘛,不是什么奥斯卡现场的好吧,我们两位主演一句话没说哦,就看她在那里搞搞搞的。” 再往下翻,居然还有一段曾纯儿的时候,是娱记追在她后面拍摄,曾纯儿一路小跑,中间回头几次,精准地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我不知道,你们别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 这个曾纯儿,这种时候演技怎么这么好了!祝千千恨得牙痒痒,她这个表情加上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不就是变相为邢宇做证了吗! 雒思枉点开了第一篇文章,里面写道,新闻是邢宇的经纪团队爆出来的,他们在邢宇的个人设备中发现了邢宇被祝千千勒索的记录,团队附上了两份证据。 第一份是一通电话录音,电话中的“祝千千”语气挑逗地邀请邢宇收工后来自己的房间,还说要和他对一对明天的爱情戏份,邢宇则一直在严肃地回绝她,甚至过于刻意的强调了几次自己“认真演戏”的理想。 第二份证据是几张截图,这是祝千千和邢宇在游戏“决战战乱京”中的聊天窗口,图中的“祝千千”要求邢宇让他所在的地乐传媒和自己签约,并给自己地乐传媒下一部戏女主的位置,不然就会对外散播邢宇在剧组性骚扰自己的新闻。 营销号在文章最后说,邢宇一直拒绝接受采访,也没有在剧组露面,是经纪团队主张放出这些证据,还邢宇一个清白。 雒思枉冷笑一声,这套路他一眼就能看破,不过是要等舆论将祝千千锤死,再让邢宇现身,发表一番“之前一直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是在大家的鼓励下,决定勇敢维护自己的利益”的演说,最后拉一波好感罢了。 祝千千看着这两份所谓证据,大脑都快宕机了,她从来没有和邢宇通过私人电话,第一份是妥妥的伪造录音,但自己却无法向大家证明它是假的,因为伪造的音色实在太像了,估计连她妈妈都分辨不出来。 第二份证据就更离谱了,祝千千和邢宇确实都在玩这款游戏,但是聊天窗口里除了互问“再打一把?”就没有了别的内容,这截图一定是PS的,但是现在网友鉴定PS的水平都很高,难道他们的伪造技术有那么好? 祝千千突然想起,上周因为她整整低了邢宇叁个段位,导致他们没法一起打排位赛,自己就把账号给了邢宇让他帮自己升段位…… 她赶紧登录上自己的账号,果然什么记录都没了,连邢宇的好友都被删了,八成是邢宇用俩人的号伪造完聊天记录后销毁一切痕迹,让她想向媒体反驳都拿不出凭据,这个狗东西! 祝千千愤怒又焦灼,她叁言两语向雒思枉解释了那两份“实锤”的真面目。 “一定昨天他下药不成,恼羞成怒了,我要曝光他的真实面目!” “怎么曝光?你连反驳他的证据都没有,就想先曝光他吗?你有他下药的证据吗?”雒思枉反而很淡定。 “我没有证据,但我有证人啊,我不信ktv那天晚上没人知道我被下药。” “有没有人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人会替你出头。” 雒思枉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神色之中,满是冰冷。 祝千千骇然抬头,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从对方的眼底都捕捉到了一抹强烈的不悦之色。 祝千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 “喂,大熊,我想问一下你,昨晚在ktv你看见邢宇对我做什么了吗?” “千千,我这要出工了,我正往车上走呢,有点吵,先不跟你说了哈。” 祝千千脸上有点挂不住,迅速拨了下一个电话。 “喂,小可,咱俩关系不错吧?我有个忙你一定要帮我,昨晚在KTV,我和邢宇从洗手间出来你看到了吗?我的状态是不是明显不对?” 对面支支吾吾:“呃…..千千姐,我…..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可能是吧。” 祝千千继续追问:“我是不是意识不清醒?像不像被下药?” “我….你知道的,我喝太多了.....真的没印象。” 祝千千还想追问,电话被迅速挂断了。房间的空气中浮起了几分尴尬,她不想抬头就看到雒思枉脸上那种了然于心的从容表情,飞快地划拉着联系人列表,决定直接来一发大招。 祝千千深呼吸一口,拨通了齐导的电话。 “齐导,网上的事情您看见了吧?我想请您帮我做个证。” 齐导那边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不知道是不是正忙着准备开工,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拖拉椅子的声音,好像是他站起来换了个人少的地方,背景音一下清净了不少。 “帮你做什么证?” “昨晚我被邢宇扣在洗手间,您进来救的我,您还记得吗?” 对方沉默了,祝千千等了十几秒,听筒里又传来一声叹气。 “我就是进去上厕所,年纪大了憋不了尿,一憋尿我就……” 祝千千打断了齐导:“您能重复一下您进来上厕所时看见了什么场景吗?” 对面迟迟没有应答,祝千千狠狠咬了下嘴唇,极力控制自己别掉出眼泪。 “齐导,谁啊,是她吗?” 对面突然传来第叁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制片人刘哥。 祝千千怕齐导也忙着挂自己电话,一下子急了。 “拜托您了导演。”她恳求地说道。 “你求我没有用,我们已经在……” 齐导话说到一半,那第叁个人的声音突然近了,虽然他尽力压低了音量,但祝千千还是能听到那咬牙切齿的语气。 “哥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干了什么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她还好意思找您来了,不是,她算什么东西?” 祝千千傻眼了。 “我这边电话都被打爆了,底下的人全在硬撑,早知道她这么事儿,连裸替的机会他妈的她都不配有!” 眼看制片人要骂出更难听的词汇,齐导当机立断地挂断了电话,推搡着刘哥往回走。 酒店这边的祝千千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她不敢看雒思枉,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不过祝千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雒思枉你也在现场啊!你后来回来了!我怎么把你忘了。” “我不会帮你作证的。” 第二十四章她就是卖淫世家! 祝千千难以置信地看着雒思枉,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你要我怎么证明你被下药?是将你昨晚求着让我干你的事情公之于众吗?如果祝小姐这都不介意,那我觉得网上真真假假的留言似乎也没有澄清的必要。” 祝千千语塞,感觉身体也一瞬间变得僵硬。 雒思枉说的没有错,邢宇这一波伪造加销毁证据的操作行云流水,一定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自己确实空口无凭,百口莫辩。 但雒思枉直接到有点难听的话语,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难以言喻的委屈与伤心,明明大家都知道真相,但却没有人肯为她辩驳一句,鼻子突然酸的发疼,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 手机又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祝千千低头一看,居然是妈妈!她慌忙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才接起电话。 “千千啊,你现在在哪里?还安全吗?” “我在酒店房间呢,什么事也没有。”祝千千努力控制不让妈妈听出她的异样。 “妈妈下午就来接你走哦,你千万不要害怕,一切都有妈妈呢。” “啊?”祝千千吓了一跳。 “宝贝受委屈了,一切都有妈妈呢。” 本已擦干的眼睛又噙满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看见雒思枉正看向自己,祝千千迅速闭上双眼,但还是能看出瑟瑟抖抖的睫毛好像在水里浸泡过一般。 祝千千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却又因为没有能力,从而失去这份资格。 而且,她已经受够了妈妈和舅舅每天为了自己茶饭不思,提心吊胆的前二十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自己解决问题。 “妈,没有那么严重,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剧组的人也在帮我,我们都制定好计划了,你插手反而会破坏掉剧组的计划呢。” 祝妈妈哪里想得到,乖巧了二十年的女儿居然有骗人的本事,她真的以为剧组已经制定了万全的公关计划。 “这样子啊,哎,娱乐圈的事情妈妈确实不懂,不敢像上次开机仪式那样给你添乱了,妈妈听你的,但是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开心就打给妈妈,妈妈随时去接你。” 挂了电话,祝千千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与难过,一句话都不问就说要来接自己,就说那些都是“不好”的人的,也只有妈妈了。 想到这里,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放纵地朝外流淌,她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 雒思枉远远看着她,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想说点什么,但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起身拿起外套,匆匆离开了房间。 祝千千回到自己房间时,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寻找邢宇下药的证据,厕所是不会有监控的,那走廊里的监控有没有可能录下自己和邢宇的对话呢?还有齐导,不如一会就遛去现场和他当面对峙……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祝千千以为是生活制片来送饭了,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姐我不吃了,现在楼底下人还多吗?” 门外沉默了一会,响起一个窘迫的女声:“千千……你开门,我是来送东西的。” 是小可!千千大喜,对方怕不是愿意为自己做证了。她一下子拉开房门,小可背着手站在门口,低下头不敢看她。 “小可,你是来帮我作证的吗?”祝千千难掩自己的喜悦。 “千千,你……刘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小可把一纸文件往祝千千手里一塞,快步离开了。 千千低头一看,手里的A4纸薄薄一张,第一行用加粗二号楷体写着——“终止合同协议书”。 从今天凌晨开始,剧组上下就乱成了一锅粥,谁也想不到,一个男四号和女四号的纠纷,即将让剧组原地解散。 祝千千不是追星女孩,以为新闻发酵的最终阶段就是自己被网暴,但如果她展开全部热搜列表,就能发现自己差不多承包了今天的娱乐板块。 娱乐圈的撕逼总逃不过四个阶段。 第一步,娱记爆料,营销号纷纷下场分一杯羹。 《引力》剧组从筹备到开机的各种细节已经被扒了个干净,讨论度最广的无非就是祝千千的空降和其在开机仪式上的浩大声势。 第二步,粉丝开扒,人身攻击。 祝千千手机上不停传来新的消息提示,她惊恐地发现,除了自己开的“官方”微博账号,自己用了多年的QQ,抖音,小红书账号已经全部被曝光,愤怒的粉丝们涌进她的个人主页,在每一条图文和视频下疯狂辱骂。 第叁步,各路媒体开始觉得原新闻不够劲爆,不够“来钱”,于是他们从目前的所见所闻中提取蛛丝马迹,编造新的谣言。 拿祝千千来说,网友们把她的网络主页翻来翻去,便提取出了没有上过学、幼年丧父、生活富足、爱好广泛这几个特质。 当然,他们也试图翻出祝千千家人的信息,但是祝妈妈这种社会精英,对自己的隐私保护的是滴水不漏,你完全没法在网络上找到她的踪迹。殊不知这种“神秘”,也能成为网友们大做文章的温床。 “祝千千和她妈两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多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种人前小仙女的人,私底下一般是烟酒都来哦。” “家人们,啥工作能让大家查不到信息又来钱快啊?懂了吧?” “家里有点渠道,查过了,祝千千是黑户,上不了学。” “不怕大家笑话,两年前约过,技术了得,生意火爆。” “哈哈,我知道祝千千为什么是黑户了。” 就这样,靠着几个社交主页,仅一个上午,网络大侦探们就为祝千千和祝妈妈安排好了“卖淫世家”的身份。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人还记得最初的新闻是“邢宇遭遇勒索”。 现在大家讨论的,是《引力》剧组使用失德违法女艺人祝千千,也就到了娱乐圈撕逼的最终阶段——株连九族。 大家纷纷将矛头指向《引力》剧组。 这些“正义”的网民队伍中不只有邢宇的粉丝,更多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受了气的瘪叁们,闲得发慌的家里蹲们,以践踏他人为乐的坏种们……他们像蝗虫一样占领了《引力》及其主创们的微博评论,雒思枉没有微博,他们就去给雒思枉之前的作品打低分。 接着他们开始四处点火,艾特各种政府机构要求严查剧组,各种举报信的范本被发到每一条热门微博的评论区,举报内容包括偷税漏税,聚众卖淫,传播色情…… 甚至在别人分享可爱猫咪的微博底下,都有人大声疾呼:“借楼!关注《引力》使用违法艺人事件!共同净化娱乐圈!” 第二十五章我看你才是被下了药了,还下的是 剧组上半天没有拍摄,根本不是因为什么齐导喝多了,他和制片组刚刚结束了三个小时的长会,当一式两份的《终止合同协议书》被打印出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祝千千签完,《引力》官微就可以发布声明,不出三天,风头应该就能过去。这部片子有齐导和雒思枉两位大拿坐镇,只要及时止损,发行和宣传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公关会议开完后,齐导心里踏实了许多,收拾收拾准备出工,一开门却撞上了正准备敲门的雒思枉。 雒思枉面色凝重,其实雒思枉一向都不苟言笑,总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感,大家也都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但此刻的脸色更像是笼罩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齐导心里咯噔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将雒思枉让进屋里,齐导摆弄着桌上的功夫茶具,待水开后给雒思枉缓缓盛上一杯茶,用略带谄媚的语气说:“天热容易火大,这茶不错,尝尝。” “我体寒。” 齐导听出了雒思枉话里的情绪,干脆不兜圈子:“为祝千千的事情来的吧?” “嗯。” “诶,思枉!咱俩也认识十多年了,你什么情况?你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我告诉你你别不承认,我昨天晚上就觉得不对劲,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事情?还特意赶回来让我去厕所救她,这是你的风格吗?” “你终于承认是去厕所救她了,她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你是昏头了吗?你第一天进圈子啊?是,我是知道昨天邢宇下药了,我进去他皮带都解开了,还是我提醒他系好的,但圈子里这种事情少吗?要不是你拜托我,我都懒得进去敲门。” 雒思枉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录下来了,谢了!” 齐导没有恼,反而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中邪了?咱俩之所以能做朋友这么多年,不就因为我们三观一致吗?不能说出淤泥而不染,但至少深喑娱乐圈的规则后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但我们都不是救世主,不坏人好事,不破人钱财,我们不是一贯都这样吗?” 雒思枉的表情空茫茫的,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说道:“你就当我发疯了吧。”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齐导噌地一下站起来堵住雒思枉前面,原本平静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我看你才是被下了药了,还下的是强效迷魂药!行,你把录音交出去吧,不仅能给祝千千洗清冤屈,还能让我们提前杀青呢,多好,不就是打磨了四年历经坎坷的一破文艺片吗?你雒影帝又不缺戏拍,你不在乎,没事,挺好。” 齐导面红耳赤,气得脸颊都有点抽搐,太阳穴突突直跳。 雒思枉没有接话,却紧握双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还是齐导先开口,他情绪缓解了一些,用粗哑低沉的声音说道:“雒思枉,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雒思枉很理解齐导此刻的暴怒,《引力》作为一部题材很不讨喜的小众文艺片,从剧本创作阶段就不被人看好。 齐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月不出门,剧本反反复复改了几十稿,但都因为剧本过于艺术,尺度过大,没有资方愿意投钱,甚至业界几个有名的出品公司称《引力》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还会坏齐导一世英名的“娘们电影”。 那时齐导精神压力非常大,几乎是一夜白头,情绪多次处在崩溃的边缘,雒思枉前来探病时,齐导便给雒思枉讲述了这个故事,雒思枉也深知这个项目难度之大,但仍被故事打动,不仅帮忙联络出品方,自己也投了不少钱,为了节省成本,他自愿免费出演男主一角。 当时雒思枉在影坛已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这个戏的体量远远小于其他找上门的作品,而且这个剧本其实是围绕女主的思想转变展开,男主反而没有那么出彩,但雒思枉仍推了其他戏,接了《引力》,开机前,还减肥8公斤,只为能更贴合这个角色。 对于雒思枉和齐导来说,这是四年来共同的心血,确实不能毁于一旦。 雒思枉内心很挣扎,万千思绪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一边是祝千千湿润的眼眶,强装开心的隐忍,另一边则是为理想奔波了四年多的战友。 他进退维谷,难以抉择,两眼失神地瞪视着前方,许久,他删除手机上的录音,将手机伸到齐导面前晃了晃。 “我做了我该做的,就一个要求,先别赶祝千千走。”说罢转身离开。 祝千千的房间里。 她独自站在靠近门口的玄关处,一手扶着门框,指甲一下一下地扣着木头,垂着眼眸,另一手还拿着刚刚收到的终止协议,房间里只有远处的手机还源源不断传来消息弹窗的提示音。 她在心里一个劲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被打倒,不就是解约吗?反正自己也就是来实习的,不演就不演了。 祝千千大字一挥,签了协议,给刘哥发了条微信:“解约协议签完了,有空派人来取,什么时候我可以离组了麻烦通知我一下,谢谢。” 发完祝千千很满意自己的洒脱,即使她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弹窗,全是网友的谩骂,骂得越来越难听。 祝千千终究还是没控制住体内的怒火,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被键盘侠这样问候祖宗十八代?再者如果就这么灰溜溜走了,反而坐实了网上的谣言,她必须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权,不仅要让邢宇受到惩罚,还要将网上这些喷子一并起诉。 越想越激动,她点开雒思枉的聊天框:“我要报警,之后警方一定会找你了解情况的,提前知会你一声。” 久久没有等到回复,打电话过去,也无人接听。 祝千千知道自己没什么名气,报警后顶多就是正常的问询调查环节,但是事情毕竟也会牵扯到雒思枉这个大名人,还是要让他先知情,娱乐圈规则多,说不定雒思枉还得提前安排公关团队做什么舆论监测呢。 想到这里,她便去敲雒思枉房门,门开了一个小缝,后面的人却是雒思枉的助理大华,大华神色很不自然,眼睛瞟着看向门外,看到来者是祝千千后,更是大惊失色,抬手就准备关门。 第二十六章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做梦都想被男 祝千千反应迅速,赶在门关之前钻进了房间,屋里只有大华一个人,不见雒思枉的身影。 “大华你别急着赶我走,我问完话自己会走的,雒思枉呢?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你…你有什么事情,就….就…跟我说。” “事关重大,我必须见雒思枉,热搜想必你也看见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那….那…更不能让你见雒哥了,你….你快走吧。” 一听是这事,大华紧张地直冒汗,雒思枉那会特意叮嘱他,让他来房间守着,如果祝千千找来,并且有什么冲动或者冒然的行为,一定要拦住。 虽然他不知道祝千千会有什么冲动行为,但是结合热搜和剧组其他人的反应,大华想一定是祝千千这个狗屁膏药勾引邢宇不成,又转战他雒哥了。想到这里,大华也对祝千千格外没好气。 “雒哥不想见你,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啊?” “雒思枉说的他不想见我?” 大华一心想拦住祝千千,感觉此招好像有效,顿时有了底气:“对啊,不然我怎么进来我哥房间的?我哥让我在这拦住你,我哥烦透你了,你快走吧。” “他烦我什么?他怎么跟你说的?” 大华脑子里迅速回忆剧组其他人对祝千千的评价:“你….你咎由自取,你有今天….你活该,你别再纠缠我哥了,我哥看不上你的。” 大华感觉自己快编不下去了,将祝千千连拉带拽推出了房间。 祝千千的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一滴一滴地往下砸,此刻,除了无措,就是憋屈。 事情刚发生时,即便被网友和制片人辱骂、被所谓的朋友抛弃、收到终止协议,她都还是坚定认为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 她给自己绷起了一根弦,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放弃,但此刻知道雒思枉是这么想自己的,那根弦就这么“啪”的一声被崩断了,什么也不剩。 祝千千失魂落魄地看着雒思枉房间紧闭的房门,但楼下零星传来的抗议声,骂街声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没有时间崩溃了,祝千千想,只有让警察尽管立案,才能先发制人,至少先遏制住谣言的传播!雒思枉是通知不到了,可是自己还有一个更直接的证人——齐导。 祝千千到制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擦干了眼泪,还补了点淡妆,几乎看不出她刚刚哭过的脸上毫无血色。她知道一般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导演和制片组众人就会在这个办公室开会,大门是敞开的,只看见有两个陌生的小姑娘在办公。 “请问一下齐导在吗?” “你还有脸找齐导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祝千千的背后传来,是制片人刘哥。 “刘总,热搜的事情我准备报警了,过来就是想给您和齐导打个招呼。”祝千千不卑不亢,声音非常洪亮坚定。 刘哥比祝千千高出一整个头,他几乎是用鼻孔撇了祝千千一眼,挑起一边的眉毛。 “你报哪门子的警啊?” 祝千千一愣,没想到刘哥会问自己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她隐隐听出了些阴阳怪气的语调。 “我要指控刑宇对我下药,还造谣诽谤我。” 刘哥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祝千千,祝老师,你是不是别的公司派来整我的呀?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热搜上没住够是吧?” “我报警也是为了解决问题,消除对剧组的负面影响。” “剧组最大的负面影响就是用了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刘总是用错了人,不过不是我,是人面兽心的邢宇罢了,您不去责怪他,反而处处为难我这个受害者,传出去别人不笑掉大牙吗?” “受害者?一个巴掌拍的响吗?让人家压在身下做游戏的是你,跟着人家去洗手间的是你,怎么着?你爽完穿上裤子就不认识逼里夹过的鸡巴了?” 祝千千第一次被人这样当面羞辱,还是用这么难听的字眼,一时有点站不稳,但还是强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回复道:“我是不是刘总说的那样,就请警察来判断吧,不劳您费心了。” “警察?祝千千,你是打算怎么请警察判断?是掰开你的逼让警察闻闻里面有没有精液吗?” 祝千千不争气的眼泪又涌到了眼眶,喉咙哽地说不出一个字,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挺直腰板,昂着头对上刘哥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刘哥不依不饶,对着办公室另外两个女孩说道:“我算看懂了,你俩学着点,人家这才是高手,今天的热搜才是人家计划里的第一把火,报警后第二三四把火紧接着就跟上,炒作蹭流量都这么无下限,背地里伺候金主的时候玩得更花吧。” 祝千千不愿意再听这些污言秽语,转身准备离开。 “呦,这就听不下去了?我刘明辉看人一向准,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欠操的贱货,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定多浪多骚呢,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做梦都想被男人干!就你这样,还报警,警察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祝千千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整个人又好像轻飘飘的,用尽所有的力气让自己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身后仍在疯狂输出的刘哥。 雒思枉今天虽然出工晚,但是通告上只下了他两场戏,几乎都是一条过,所以没过多久就收工了。 换完衣服打开手机,先是看见来自祝千千的未接电话和留言说要报警,刚想回过去,又看见了大华的留言:“雒哥,祝千千来找过你,已经被我挡住了,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雒思枉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跟老吴回去吧,不用管我了,给我留辆车就行,我自己开。”说罢便朝片场外走去。 大华撇撇嘴,本想多讲两句炫耀一下自己赶走祝千千的战绩呢,但雒思枉神色匆匆非常着急的样子,只得忿忿跟上去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雒思枉对剧组所在的城市并不熟悉,打开手机准备导航时,LustAPP弹出提示:您的特别关注上线啦! 雒思枉迅速打开软件,他的特别关注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祝千千。 他坐在车里盯着对话框等了十多分钟,状态栏一会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一会又没了,反反复复了几十次,雒思枉终于憋不住了,发了一个“?”过去。 对方已读未回,没一会就头像就变灰下线了。雒思枉放下手机,发动了车子。哪怕自己心里对祝千千满是担心,眼下也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雒思枉那孙子都快四十的人了,能 傍晚时分,希庭酒店的房间里,祝千千独自坐在靠窗的地板上,咬着嘴唇好像在思索些什么,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身旁的红酒瓶里已经见底。 另一边,雒思枉正坐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里,他头戴鸭舌帽,带着黑色的口罩和鲜少见他带过的黑框眼镜,连服务生都没认出来这是赫赫有名的大影帝。 过了一会,在网络上销声匿迹了一整天的邢宇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阵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脚下踩着八米长的红毯。邢宇率先坐在了雒思枉对面,几个随从没有坐下,而是列队似的围在卡座的两边,远处一些行人注意到了这边的阵仗,纷纷停下脚步议论着什么。 “让你的人撤了,我和你单独聊。”雒思枉明显不悦。 “不是雒哥,你找我啥事啊?我等会还得回那边的酒店,他们得保护我啊,万一有私生饭跟车尾随。”邢宇声音很大,在静谧的咖啡厅里显得非常聒噪,甚至还有点让人不适的黏腻。 “等会我亲自送你回酒店,你看行吗?”雒思枉音量不大,但声音很沉稳,不疾不徐,却透着恰到好处的威严感。 邢宇意识到事态不对,使了个眼色,随从们迅速撤离。 “哪敢哪敢,雒哥都不怕有粉丝尾随,我更不用担心了,哥啥事啊?”邢宇边说边顺手牵起袖子拭掉额头上的细汗。 “我就开门见山了,明早九点之前,你公开发布澄清说明,说热搜上的事情是个误会,和祝千千无关,你用什么方式洗白你自己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凭什么呀?我都有证据,我凭什么澄清?”邢宇激动得又提高了本就聒噪的音量。 雒思枉将面前的牛皮纸袋推到邢宇面前:“别急,看看这个再回答我。我有耐心。” 邢宇打开纸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图片。 “一周前你在网上购买了迷情药,这里是快递物流号和你购买的订单号,以及你和店家的聊天记录。后面的图片是这一年来你的购买记录,其实还有更多,但我记得你是环保大使来着,节省点纸张吧。” “你!咳咳咳…..”邢宇显然是被震惊到,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嗓子眼儿,憋出了一串咳嗽。 雒思枉不慌不忙,静静看着他咳嗽。 “雒思枉,我敬你是个前辈,但你不能造谣,就算我买了,你就知道我下给祝千千了? “别急,要有耐心,看看这个。”雒思枉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给邢宇看,视频是从一段监控上截取下来的,还带着监控录像的时间码,推算下来应该是KTV散场后,邢宇坐在最靠近舞池的卡座里,身边是一众兄弟。 “喂邢宇,你他妈到底什么情况?我这小兄弟憋一晚上了,结果你告诉我被别人劫走了?” “就是啊,上次我做东的时候,搞到的那对双胞胎,第一枪就给了你,那可是双飞的处啊,结果你就这么回报我?” “我他妈能想到半路杀出个雒思枉啊,妈的老子药都下了,便宜那孙子了,我跟你们说,那骚货奶子可真大,肯定没少被摸。”摄像头正对着邢宇所在的c位区,所以邢宇说话时的表情被拍的清清楚楚。 “妈的,怕不是下面都黑了,算了算了,别给我染上什么东西” “你们说,雒思枉那孙子都快四十的人了,能满足那骚逼吗?” “怕是得吃伟哥吧!”众人一阵哄笑。 雒思枉收回手机,身体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又说了一遍:“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我要在热搜上看见澄清说明,我没什么耐心,你看着办。” 邢宇呼吸都停滞了,那段视频已经足够惊得他背脊一凉,他重重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至于昏厥过去,说话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雒哥对不起,我…我真的错了。” “错哪了?” “我…我不该说你吃伟哥。雒哥对不起。” “还有呢?”雒思枉强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一字一句地启唇,冷冽的声音里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连本要上前添水的服务生也识趣地躲开了。 “我….我….我错在我不知道祝千千是雒哥的人,对不起。” 雒思枉原本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语气了夹杂了许多无奈:“不用给我道歉,澄清里给祝千千道歉就行。” 说罢起身离开,这个圈子一向就是这般现实与残酷,即便铁证如山,还是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能收到一句虚假的歉意。 回到房间已经夜深,雒思枉想起下午lust上祝千千迟迟没发送的“正在输入中”,打开软件,果然看见两个未接语音通话。 “我在呢。”雒思枉迅速发送。 “哇!你上线啦。”对方很快回复。 雒思枉直接拨了语音过去,躲在马甲和变声软件后面的雒思枉没了现实生活里的拘谨和严肃:“下午编辑那么半天都没发出来,琢磨什么呢?” “你别误会啊,不是找你裸聊,就…聊点素的。” 雒思枉眉梢微挑,似乎是浅笑了一下。 “想什么呢,难道我是那种无时无刻都想着那种事的人吗?” 祝千千反而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如果我是无时无刻都想着那种事的人呢?” 雒思枉察觉到了祝千千的反常,他警惕地没有说话,突如其来的沉默在电波中蔓延了好一会。 祝千千先开口了:“我,我们能像之前那样视频吗?你别误会啊!我穿着衣服呢。” 雒思枉轻笑了一声:“我没误会,我打给你。” 电话一挂,雒思枉就瞬间失去了刚刚的沉稳,他从房间阳台转到门口,顺便在心里鞭笞着自己——装逼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思考后果! 祝千千昨晚就是在这个房间过夜,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用哪里当背景才能免于暴露身份。 最后雒思枉打开衣柜,把堆在里面的衣服一股脑扫到床上,在衣柜背板上挂了一条深灰色的床罩,然后打开走廊灯。 从祝千千的手机里看去,这个男人微微喘着气,白色衬衫略显凌乱,淡定地靠坐在灰色的“床板”上,一如既往的性感。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雒思枉堪堪把自己塞进衣柜,努力降低身高好让自己不要撞到头,但是往前挪又会被衣柜边缘硌得屁股疼,走廊的宽度也装不下他的一双长腿,只能不前不后地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第二十八章我是不是很骚?很浪? 雒思枉的目光精准地落到了祝千千身旁的红酒瓶上,他皱紧了眉头,尽量漫不经心地开口。 “怎么坐在地上,还喝酒了。” “对啊,我一个人在这喝酒,还非要跟你视频,是不是很’骚货’?” “你今年多大?” “20啊。”祝千千奇怪地说。 “原来你知道自己的年龄啊,成年了,做成年人的事情,不犯法吧?” “我才20,在网上就跟你裸聊做爱大半年了,是不是很骚?很浪?” 雒思枉有些疑惑,他早上以为祝千千面对那些难听的谩骂只有愤怒,丝毫没想到这个莽撞的小姑娘会往心里去,怎么现在表现得像是真的在往自己身上揽错一样。 “我跟你直说吧,我可不止在网上哦,我昨天……” 祝千千原本是借着酒劲准备坦白,又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刹了车,热搜挂了一天,要是让对方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十八线演员祝千千裸聊”的标签怕不是能让微博瘫痪。 “是不是现实中遇到什么事情了?”雒思枉迟迟没等到下半句,决定先发制人,“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说说。” 男人在变声滤镜下也藏不住的低沉音色像是一剂定心针打在了祝千千心上,同时也若有若无地蛊惑着她分享自己的全部。 “我被一个人……欺负了。我一开始很愤怒,但是有很多人说,我是咎由自取,我是先暗示别人的。我现在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我真的很随便,很活该……” 雒思枉隐隐有种预感,白天他不在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没有人是活该被欺负的。” 不等祝千千答复,雒思枉继续说道:“你之所以觉得愤怒,就是因为你的拒绝被无视了,或者对方根本没有尊重过你的想法。” “可能就是因为我拒绝的不够彻底,才给了别人暗示呢。” “因为你有自愿的成分,所以你现在觉得后悔?羞耻?” 祝千千没有接话,雒思枉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要为你喜欢的东西感到羞耻?” “可是我喜欢的是,是……”祝千千说不出来了。 “有什么问题呢?”雒思枉淡淡地说。 祝千千想了许久,是啊,她也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她真的很喜欢性爱,既没有违法,也没有伤害过别人,结果却有几千几万人涌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该,不配,不要脸…… 祝千千压制了许久,终于哭出了声,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对面的男人却什么都明白,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能提供如此多的依靠,他的声音即便是经过了变声,仍能隔着冰冷的手机听出他语气里的温柔。 她抱着双腿,渐渐把头埋在了膝盖里,小声啜泣着,其实从雒思枉的屏幕中,已经可以看见祝千千的面孔,但他只是静静地陪着这个女孩,隔着一道走廊,不过二十米的距离,雒思枉却不能打开房门,走过去抱抱她,连小小的触碰都做不到。 “对不起,我一会就好了……”祝千千抽抽地停不下来,还在间隙中慌不迭地道歉。 “谁规定时间限制了?所有人都在伪装自己的本性,吃饭要慢条斯理;不要在人前哭泣;受伤生病不要喊;要说别人爱听的话……” 雒思枉说起这些,不知是共情了哪一句,有些滔滔不绝,祝千千也没有打断他。 “我不想你在我面前还要藏着掖着,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雒思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多了,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还在听吗?” 祝千千带着重重的鼻音笑了出来:“你说的,就好像我们在一起了一样。” 是啊,雒思枉想,他们没有在一起,因为屏幕对面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角色,是他老练演技的结果,而现实中的那个存在不幸是这个裸聊账号的相反面,那个人固执,冷血,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如果说谁是活该的话,就只有自己吧。 “其实我从小就身体很差,先天性心脏病。其实很多人都有这个病,但是在我出生前,我爸爸就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在我妈妈面前倒下的,都没来得及送医院就走了。”祝千千的话将雒思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所以我确诊之后我妈妈就变得……很害怕,恨不得把我养在玻璃罩子里的那种。”祝千千自嘲地笑了下,“我不怎么出门,上学都在家里,跟我说话最多的是我的医生,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生活,爸妈上班,孩子上学,过节就出去玩,交朋友,吵架,恋爱,分手。” 家境好,没上过学……网上流传的只言片语在雒思枉脑中一一对上了,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新鲜感,给祝千千贴上恶俗的标签,如果他们了解到真实的原因,不知会不会有一丝愧疚。 “但是去年,我做了手术,医生说我现在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了。所有人都说我自由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你懂吗?”祝千千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只要是新鲜的,我都喜欢,我还想看看好多好多不一样的生活,所以我才当……啊,不是。”祝千千差点把“演员”二字说出来,不过雒思枉已经心知肚明了。 “我是不是玩得过头了?我对自己一点也不负责任对不对?” “我不是骚浪贱货,我也不是老司机……我只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是个什么也没见过,什么都不会的怪人。”祝千千越想越委屈,眼泪又开始打转。 雒思枉很想告诉她,明天一早,事情就会被解决,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些胡编乱造的人才应该被惩罚。他想说,希望她依然对一切都保持好奇,不要退回她妈妈打造的那个冰冷的玻璃罩子里。 可他不能。 “你已经很辛苦了。” 祝千千听到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莫名其妙地盯着屏幕。 “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许久,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祝千千默默地看着男人的胸膛起伏,她决定了,哪怕面对千万网络大军,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对决,她也至少要做点什么,她曾经带着一颗残疾的心脏努力活了20年,也许她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第二十九章雒老师,我已经没价值了,放过我 九点不到,祝千千已经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没有物证,人证,她只能凭自己的“一面之词”争取让警方立案,一个人居然走出了一支正义之师的气魄。 刚进派出所的院落,祝千千就觉得气氛诡异,门口居然停了两辆剧组的车,而且院子里还聚着一帮演员助理,其中几位她挺眼熟,貌似是邢宇团队的人。 晨光里,她看到一个人急匆匆地朝自己跑过来,是一天一夜没有露面的雒思枉,祝千千自然没有好气。 “雒老师堵我都堵到这里来了?那也没有用,有种你就当着警察的面阻止我”。 雒思枉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你来的路上,就不知道看看热搜?” “我卸载了!”祝千千大声怼了回去,那些污言秽语谁爱看谁看去。 “……我给你发的消息也没看?” “我……”祝千千一时语塞,毕竟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我屏蔽你了”确实有些尴尬。 雒思枉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举到她面前:“看看吧。” 屏幕上是一则邢宇工作室官微发布的声明,发布时间8:30,量已经达到了五亿。 “声明:近日,我方工作室一员工吴某因个人矛盾,伪造证据欺骗法务人员,挑拨工作室、艺人邢宇先生、艺人祝千千女士之间的友好关系,引导群众对祝千千女士进行恶意中伤和攻击,严重损害了双方声誉,同时也对电影《引力》产生了侧面伤害与影响。 工作室声明如下:祝千千女士性骚扰、敲诈邢宇先生的谣言实属吴某一人恶意编造,我方将诉诸法律手段追究其法律责任。目前警方已立案调查,我方正全力配合警方,坚决维护祝千千女士和邢宇先生的正当权益,处理结果将及时公布。” 祝千千读了两遍,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句子也通顺,可怎么…… 怎么说的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啊!!这已经不是扭曲事实了,这完全是平地说瞎话!跑火车跑到了空间站!! “我不接受!邢宇做了那么多坏事,找一个替罪羊就想跑?”祝千千一边说一边继续往派出所里走,雒思枉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能不能想清楚,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不,这是对邢宇,齐导,你,还有整个剧组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不是对我的,我才是那个被下药,强奸,还被网暴的人。”祝千千冷冷地说道。 “雒老师觉得我没资格和您的事业相提并论,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接受。我不会因为自己是受害者而羞耻,也不会像你们一样只知道伪装!” 雒思枉倒吸一口凉气,一方面,昨晚的沟通看来收效颇丰,祝千千倒是成功地从荡妇羞辱的圈套中走了出来;可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圈子畸形的潜规则,一条条横亘在二人之间。 导演和制片人一众从凌晨开始便和邢宇的团队交涉到了现在,其实吴某也并非全然的替罪羊,他确实是邢宇每一次群p行动的得力助手,让他一个人抗下所有罪责,目的便是要同时保全邢宇和《引力》剧组的形象——在投资人眼中的形象。 雒思枉前一天从邢宇那离开,就直接去了齐导的房间,在齐导听完全部经过差点心脏病发之前提出了这个方案,其实换成别的流量小生,齐导和雒思枉这样的咖位也犯不上给他这么大的面子,可坏就坏在,邢宇是带资进组。 地乐传媒为《引力》注资过亿,是影片的第二大出品方,邢宇身败名裂离开剧组,若是地乐传媒因此撤资,片子就将原地夭折。 “千千!哎哟,我还说去接你过来呢,还是你灵通啊,嘿嘿。” 刘明辉从警局里出来,一看到对面的人,竟本能地做了个想掏烟给她点上的动作。祝千千刚听雒思枉解释完邢宇背后势力的来龙去脉,还在气头上,看都没看他一眼。 “千千啊,我之前乱说话,我冒犯你了,能不能,给你刘哥一个认错的机会? 刘明辉边说边斜睨着看雒思枉的脸色,这人不知道从哪听到了他昨天骂祝千千的内容,两个小时前当着会议室所有人的面把他前几部戏里潜规则制片助理,区别对待演员,给金主卖屁股私吞预算的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妈的,猜了一圈,就是没猜到祝千千是雒思枉的人!”刘明辉在心里忿忿地骂着,恨不得天降个陨石把所有人和自己的黑历史一起砸死。 “认错?” “对,对,雒老师已经深刻批评教育了我,我没素质,我恶俗……” “他也没立场教育你吧?” 两个人都愣住了,雒思枉突然想起,从今早他当众骂了刘明辉一顿开始,大华就一直不敢靠近自己,他心中突然一阵恶寒。 “雒老师,你是怎么说的?我恶心,活该,咎由自取?” “我可以解释。”雒思枉干巴巴地说道。 “我来吧。”齐导出现在刘明辉身后,接过了他手中的A4纸,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祝千千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千,我为剧组对你造成的伤害向你道歉,你要我怎么弥补都可以,但是这部片子是几百人奔波了四年的心血,我没法放弃。” 说着他递上了手中的文件,是一份祝千千和邢宇工作室之间的谅解书。 祝千千不说话,齐导也不直起腰,逆着光也能看到他稀疏的头顶,和一旁目光躲闪的刘明辉、面无表情的雒思枉形成鲜明的对比。 祝千千看着这三个人,就好像在这几分钟内看完了整个娱乐圈的缩影,有人呕心沥血,有人浑噩度日,还有人自命清高,冷漠无情。 自己只是一块小石,用全身的力气荡起一圈波纹,而后隐入深海,无能为力。 她接过谅解书,三两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吧,你们三个也不用在我面前组团演戏了,我门外汉,演技比不过你们,让编剧赶紧把我写死,我自己走。” “你不能走。”雒思枉在大脑还没来得及介入前就说出了口。 晨光下,祝千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感觉这个一贯精致无暇的男人好像狼狈了不少,胡子没刮,头发也呲出了几茬,衬衫皱巴巴的两天没换过了。 她突然觉得即便光鲜如雒思枉,也既可怜又可悲,但祝千千只是心生恶心,丝毫不同情他,毕竟他的刀口只会对向弱者。 是谁跟她说的来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她只想像卸载微博一样,卸掉这个不好玩的娱乐圈游戏。 祝千千冷笑一声:“雒老师,我裸替也做了,谅解书也签了,我一个小透明的价值已经被您最大化利用完了,放过我吧!” 第三十章我可以教你 娱乐圈向来遵循着15分钟热度定律,随着祝千千发布谅解书,事情很快得以平息。 大清早剧组众人就收到了修改后的新版剧本,祝千千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快杀青了,却发现新版剧本里,快杀青的是邢宇,而她的戏份不减反增。 过去本应由邢宇那个角色承担的剧情功能性全部转嫁给了祝千千,一时半会不但无法杀青,还多了大量跟雒思枉的对手戏。 祝千千正准备拿起手机询问个清楚,就看到制片人刘哥的留言:“剧本的事情问雒思枉,不关我和齐导事。”后面还破天荒跟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自从这次的事情发生以后,刘明辉对她的态度180度大转变,祝千千略有不解,之前可以说刘明辉忌惮她把事情搞大,所以对她非常客气,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刘明辉还是一副很害怕自己的样子呢? 顾不得多想,祝千千点开了雒思枉的聊天框,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尽快搞清楚剧本的事情,尽快离组。 她不情愿地将雒思枉从黑名单里解除,拨了个语音过去,对方很快接了起来,祝千千声音里没有半点好气。 “请问为什么我的戏份增多了?刘总让我找你。” “邢宇跟齐昂说自己因为身体原因要离组,他的角色提前’死亡’,所以你留下没什么不好。” “雒老师还是那么自大,我留下来好还是不好,你说了算?” 雒思枉有些着急:“那你有没有想过,邢宇和你都是演大学生,如果你们两个角色都杀青,那没完成的剧情怎么办?这个故事就不成立了你知道吗?” “不愧是影帝啊,格局真高,时时刻刻不忘成就自己的作品,但是拿我的牺牲换你的作品,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雒思枉解释,祝千千提高音量打断他:“放心,我会演下去,你就拭目以待我怎么成就你的佳作吧!” 祝千千此刻脑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她才不是忍气吞声的傻白甜! 既然雒思枉点名要她演,那她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反正自己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现场一通瞎演,要么毁掉雒思枉如此重视的作品,要么就逼着雒思枉换人咯。 祝千千新剧本一页都没看,到了现场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齐导气得鼻子都歪了,念在旁边站着的雒思枉,只得自己生闷气。 执行导演在旁一边擦着汗,一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给祝千千指导着,但她还是演得一团糟,记住了走位就忘记了台词,背会了台词又顾不上动作。 不专业就罢了,态度也非常敷衍了事,一到放饭的点儿她跑的比谁都快,连干两碗大米饭,明知服装都是修身的旗袍,还是把肚皮撑的圆滚滚的,一副“你们要是能接戏就算我输”的架势。 周围人的焦急与不爽,祝千千都看在眼里,其实她内心也非常紧张和愧疚,暗暗嘀咕着:怎么雒思枉还不发飙啊,快赶我走啊!! “千千姐,你今天就先收工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一个工作人员靠了过来,祝千千一激灵,收工了?是今天收工了还是永远收工了? 她往监视器那看去,齐导一脸凝重,雒思枉拍着他的肩,不知道在说什么。 雒思枉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不发火不说,还主动给祝千千喂台词,甚至把自己的行军椅都让给了她,大华都看呆了,他雒哥啥时候这么狗腿子过啊! 不过祝千千已经把雒思枉所有的行为统统归纳为不安好心,概不领情,头一扭就上了回酒店的车。 一小时后,十八线演员祝千千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翻来滚去,叫苦连天,被她扔在一旁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叫“祝千千超话”的页面。 娱乐圈的荒谬莫过于此。 之前,网友们在祝千千的各个主页中解读出的信息是“骚”、“拜金”、“不干净”。随着警方发布警情通告,这些日常图文又被他们赋予了“人间富贵花”、“独立千金”、“勇敢女性”的标签。 某个营销号昨晚发了一篇此次事件的图文梳理,可能是祝千千长得确实出挑,也可能有《引力》、雒思枉的加持,这条微博就这么出圈了。 一夜之间,祝千千有了几万个“妈妈粉”、“姐姐粉”、“女友粉”,她的超话今早刚成立,现在就有了5.4万粉丝,800万量。 你们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祝千千捂着脸,无声地呐喊着。 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是齐导的信息:千千,方便来楼下的咖啡厅聊聊吗? “千千,我们也不是要违背你的意愿,硬把你留在组里,其实我们已经做了一套方案,让你明天离组,另找演员重拍你的戏份。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把你从《引力》除名,那些粉丝势必又要大闹一场……” 齐导给剧组放了半天假,此时正坐在千千对面,不安地搓着手。 “你看,你的戏份还有20天,我已经和统筹说了,尽量让你每天只出工五小时,演的时候你也不用辛苦,有一点点表情就可以,台词就不记了,我们后期配音,可以吗?” 祝千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从一向品质至上的齐导嘴里说出来,她想,如果她顺势答应,必定将成为这部影片唯一的败笔,到时候粉丝翻脸回踩不说,还坐实了自己“病弱千金啥也不行”的人设,这怎么接受的了。 “刚才我看了几个粉丝的主页。”祝千千说,“现在加入超话的,大多是从一开始就为我说话,质疑真假的人,照您这个拍法,我怎么有脸面对她们。” “那你是……想让我们给你AI换脸吗?!”齐导呛了一口,剧组可没有预留这部分的预算! “齐导真是一如既往地小看人啊?我会自己演,而且至少会演得比邢宇好。” 祝千千坐直了身子,“这不是为了你们,就是想给帮助过我的人一个交代,20天后,我和你们,还有整个圈子没有一点关系,别再来打扰我就行。” “好,好啊。”齐导一时说不出话来。 祝千千还没脱离“女王状态”,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足够打脸的问题——她根本不会演戏啊! 之前能够把握住自己的戏份,是因为她饰演的大学生程静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演技的地方,几乎都是跟在邢宇后面振臂高呼,作悲愤状。 邢宇一“死”,她就要负责领导学生抗日,晋京请愿等重要戏份,程静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是让雒思枉饰演的谢君白弃暗投明的原因之一,这些极具家国情怀的剧情对不食人间烟火的祝千千来说,真的太难啃了。 “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祝千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虚,“你们给我找一个表演老师过来。” “我可以教你。” 祝千千和齐导同时被吓了一跳,雒思枉的脑袋从齐导背后的隔档上面探了出来,目光灼热地看着祝千千。 第三十一章若是肯给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你空 《引力》不愧为齐昂的冲奖野心之作,投资巨大,祝千千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层楼高的全实景棚,装修金碧辉煌,和之前在电视剧花絮里见过的几面绿布完全不一样,惊得她拿起手机偷偷拍了一打照片。 今天拍摄的剧情是程静一路跟踪谢君白来到了租界内的“新天地舞厅”,这是一个巨大的娱乐场所,一楼是舞台和餐厅,二楼是赌场,三楼是旅馆。 谢君白正在这里和神秘人碰头,他手里拿着一张一天后港口接收军备物资的船舶型号和时间表,程静受警长之托,前来调查这次见面。 “千千姐,你喝,喝点水。”大华拿着新买的粉色保温杯跑了过来。 “我不喝,你去忙你雒哥的事就行。”千千忙着四处看风景,头也没回。 大华身子一抖,想起来两天前的画面。 “你再说一遍。”雒思枉坐在大华对面,一手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然后低下头,双手揪紧了后脑勺的头发,“就用你跟她说的语气,来,说一遍。” “我……说……你咎由自取,你活该,我哥……看不上你……”大华越说声音越小。 雒思枉猛地抬起头来,气到极点的他,脸上竟露出一副迷之微笑:“我说过?” “哥你不知道她有多急!我就是想赶紧把她拦住嘛!” “你先别跟着我了。” 大华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雒哥我错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 雒思枉静静地看着他。 “雒哥你别不要我啊,你是我恩人,当年要不是你拦着梅梅姐开除我,我就要被我妈绑回去结娃娃亲了,雒哥的恩情我还没有报答完呢,我不能走……” 大华机关枪一般地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就差没扑上去抱住雒思枉的大腿。 雒思枉叹了口气,大华跟了他五年,虽说不太聪明,但勤快,肯吃苦,没有心眼,正是雒思枉需要的团队人选,只是他现在才开始思考,“没有心眼”是不是真的不能算作优点…… “我是说,你先别当我助理了,你去祝千千身边,干到她杀青。” 大华的抽泣声“嘎”的一下止住了。 “她第一次进剧组,什么人也没带,什么都不懂,我看她好几次中午都错拿了群演的盒饭,早上也跟场务组上一辆车,以后这些事情你都给她安排好,就用我的标准,还有,也替她注意一下各种安全问题。” “我这就去准备!”大华一下子站了起来。 “还有!”雒思枉叫住了他,“少说话,多做事。” 现在跟在祝千千后面,大华真是快急死了,她对自己一直都是这副扑克脸,肯定是还在记上次的仇!到时候雒哥再看出来她不高兴,自己就彻底难逃一劫了。 “千千姐,其实我上次在房间里说的话都是我编的,跟我哥一点关系没有!” “那又怎样,你不就是把他的心理活动翻译出来了吗?”祝千千翻了个白眼,自己正在兴头上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心理活动!我都挨了他一下午的骂了!” “哼,大差不差。” 大华还想再解释,就看现场副导演跑了过来。 “千姐,导演说可以走一遍戏了。” 剧组拍了小一个月,谢君白的各种造型基本都已经出现过,不过当祝千千见到监视器后的雒思枉时,还是不禁感慨,太惊艳了。 这场戏中的谢君白是以他的家庭身份现身——商会会长的二公子。 他身着一套深灰色西装,搭配深棕色的烫金条纹领带,外面披了一件黑色大衣,浅灰色的羊毛围巾随意地搭在衣领两侧。 他将额发梳了上去,脸上是一副十分禁欲的金丝眼镜。雒思枉一边给两只手戴上黑色皮手套,一边抬眸淡淡看了一眼祝千千,点了点头。 祝千千吞了下口水。 这可真是……有匪君子,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开机!”“Rolling!” “And…A!” 群演开始走动,舞厅内热闹非凡,台上的杂技演员正在表演喷火,台下人声济济,雒思枉冷着脸走过背景中的火光,来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脱下大衣,略紧身的西装勾勒出好看的腰线。 副导演冲祝千千打了个手势,祝千千走上前去,B摄像机随即从侧面的轨道跟上她,她将枪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在雒思枉入座前抵在了他的腰上。 “是你?”“谢君白”有些惊讶地开口,背后这个人正是他前两天在图书馆门口遇见的那位从废墟中抢救书籍的女孩。 “把港口的时刻表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血溅新天地!” “就凭这个?”“谢君白”挑了挑眉。 “Cut!” 祝千千疑惑地收起了枪。 “现在有点干,因为二位的身份都比较特殊,相当于各自都心怀鬼胎,现在这段对话反而像是两个陌生的杀手在公事公办,能理解吗?”齐导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思枉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其实这场戏的剧本确实有些问题,编剧把邢宇的戏份转移给祝千千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很多剧情直接就只是替换了人名。 但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的气质本就完全不同,因此让祝千千单纯地复制这些动作和台词就显得十分笨重尴尬。 祝千千在剧本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时间紧迫,连编剧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她自然也想不到解决办法。 “千千,还记得昨天教你的方法吗?” “解放天性?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你也看出来了吧,这个剧本并不适合‘程静’,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要挟我?” 祝千千失去了头绪。 “你是中文系系花,大家闺秀,从未动过粗,沾过血,我是出了名的公子哥,放弃家业,游乐人生,你觉得警长凭什么派你来调查我?你有什么优势?” 见祝千千的眼神慢慢亮起来,雒思枉满意地笑了笑。 “可是……还有女主……” “不冲突。”雒思枉打断了她,“柏曼卿和程静的动机都是家国安危,她们都会选择成功率最高的行动。” “42场一镜二次!” 祝千千把枪抵在雒思枉的腰上。 “谢君白”愣了一瞬,他没有接着说剧本里的台词,而是猛地转身,用手背拍掉“程静”的枪,另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到墙面上。 “王警长让你来的?” 祝千千被吓了一跳,她用余光打量了一圈,导演没有喊咔,摄像师也还紧紧地盯着屏幕。她之前在花絮中听过,在剧组里,一旦开机,在导演喊话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中断表演。 祝千千心中默念:我是程静,我是程静…… 她抬起右手,一寸一寸地将“谢君白”的领带从西装里抽出来,向上抚到领结出,轻轻向下拽了一下,雒思枉配合地向前倾了几分,二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谢先生来这种地方,应该不会空着手吧?” 雒思枉喉结滚动,泄出一声低笑。 “凭什么给你?”他的另一只手放在祝千千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祝千千猝不及防,挺直了身体,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谢先生若是肯给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你空着手离开。” 远处的舞台“砰”的响起一声枪响,刚刚还在喷火地杂技演员应声倒地! “跟我走。” 雒思枉向后撇了一眼,带着祝千千朝二楼跑去。 “咔!”齐导满意地摘下了耳机,准备按照两人即兴的重新设计机位。 一旁的宣传迅速拿出电脑,这可是妥妥的新cp啊,还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修罗场,新物料必须立刻安排! 第三十二章投奔裸聊对象 剧组的拍摄终于又回归了正轨,祝千千和雒思枉的关系,绕了一大圈后好像也又回归了最初的样子,但又生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微妙。 剧组的人都发现雒思枉出现在片场的次数变多了,没有他通告的时候,他也会窝在监视器后面,一坐就是一天,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加班”的日子都是祝千千有通告的日子。 面对甩也甩不掉的雒思枉,祝千千有点炸毛,虽然雒思枉是承担了她的表演教学工作,但是堂堂大影帝天天在片场守着她,还把自己的贴身助理派来照顾她,这要传出去,很难不被别有用心之人借题发挥。 “雒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下,你什么意思啊?不觉得你这几天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吗?” 雒思枉一改对他人的冰冷,俨然一副装傻到底的样子,甚至觉得此刻簇着眉头压低音量的祝千千十分可爱,带着笑意说道:“既然我都这么明目张胆了,祝小姐还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吗?” 被调戏了的祝千千一时语噎,她把剧本盖在自己脸上闭目养神,再也没搭理雒思枉。 但心底里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揣测雒思枉到底有什么明目张胆的意思,心里一直默念:他在现场就是给我教学的,老师而已,老师而已。就算被传出去,也是他自作自受,他自作自受! 晚上收工后,祝千千坐在床上背第二天的台词,手机上收到了一条讯息:“晚安。”来自雒思枉。 祝千千本已有微风轻拂的心湖又泛起了涟漪,她没有回复,她承认雒思枉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尤其他们曾经也是那般的紧密贴合过。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她清楚地知道二人的关系就应该止步于此,不应交集过密,也不必用力告别,毕竟就是互相利用的过客罢了。 即便雒思枉现在对自己百般贴心,但现实面前,自己永远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工具棋子而已,白天彼此可以假装一切平静,但夜晚何必还要用“晚安”这样的暧昧手段来撩拨自己呢? 想到这里,祝千千有点讨厌自己,因为自己明知雒思枉是什么样的人,但还是不争气地任情愫生了萌芽。不行,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得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 而此时此刻,说了晚安的雒思枉也并没有入睡,而是溜进剪辑机房里看拍摄素材。 剪辑小哥也是第一次遇到大牌影帝大半夜来机房看素材的情况,小哥穿着背心裤衩人字拖,无所适从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心里不停地打鼓,倒不是雒影帝有多吓人,而是小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雒影帝专挑祝千千的拍摄素材看,而且是一连重复好几遍地看! 其实来之前雒思枉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教学是否真的奏效,是否还有什么调整和弥补的空间。但屏幕上的那双眸子在机房的暗色灯光下,那般干净清澈,勾得他体内有种莫名的情绪沸腾、叫嚣,不知所谓地胡思乱想。 夏日夜晚,恰逢其时地放大着所有的感官。他的脑海里像过电影般回想到,其实她不止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在他的商务车上,在他酒店的沙发上,在他浴室的浴缸里…..无论多色气满满的场景里,她少女般的双眸里,都满怀着温柔月光。 雒思枉不知道是否能有机会,他可以不仅被映在她的目光里,而能有荣幸走进她的心里,可能会很难,但他愿意朝她走过去,哪怕是99步呢? 这一夜,祝千千和雒思枉没能安眠。 但第二天的拍摄现场,雒思枉依然是精神饱满,早早完成了拍摄任务,换上自己的衣服窝在监视器后面看着祝千千。 祝千千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头昏脑胀,反应迟钝。工作人员布灯时,祝千千还呆呆地站在场中间,碍事不说,还差点被灯架戳到,雒思枉冲上前拉开了她,祝千千却不知所措地盯着雒思枉的脸。 “你怎么了?” 祝千千心虚地收回目光:“哦,没事,背台词呢没注意这些,对不起啊。”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布光得一会呢,先过去休息会儿吧。”雒思枉说着便拉着她的胳膊,朝休息区走去。 “不了不了,我…我刚找到状态,不能破坏了。” 祝千千迅速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为了增加可信度,还做了几个戏里的动作来证明自己,但是她迟疑的神情和生硬的说话语气,都在泄露着她的不自然。 虽然经过这阵子的补习,祝千千的演技已经大有提升,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雒思枉也不点破她,配合地转身离开,但心底竟生出几分不安。 接下来的两场拍摄,祝千千都没再看见雒思枉,第一阶段拍摄结束时,剧组需要转场到另一个场景,大华打着遮阳伞接祝千千上了车,然后递给了祝千千一个保温瓶。 祝千千一脸懵地打开后,发现是热气腾腾的鸽子汤。 “里面加了鸽子、麦冬、红枣、枸杞、桂圆、黄芪、莲子好多东西呢,可以养心安神,补气养血,滋阴祛燥,提高免疫力,特别适合受失眠困扰的千千姐!” 大华一口气背完了用料表与功效表,看着愣在一边的祝千千,又催促道:“姐你快趁热喝啊。” “这哪买的?” 大华凑到祝千千耳边,小声地说:“我雒哥自己熬的。”说完又悄悄抬眼瞄了祝千千一眼,生怕千姐耍什么性子,再浪费了这锅汤。 祝千千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低头一口口喝着汤,大华心里踏实了,但祝千千心底又多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 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雒思枉,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深知是不值得的人,她承认自己慌乱了,害怕了,既然逃不掉这个剧组,那是不是可以从心底里躲开这个人呢? 她在手机屏幕上随意滑动着,不知不觉间点开了久违的lust软件,好些日子没登录了,居然更新了新的版本,还上线了新功能——ip地址。 她顺手点开了裸聊对象的界面,惊讶地发现他们此刻都在D市。D市其实只是个叁线小城市,只是因为有国内最大的影视基地而出名,如果去搜明星们的微博ip地址,就能发现小一半都扎堆在D市。 祝千千对自己的裸聊对象也在这里,感到非常震惊,但是转念间,这种震惊感就被脑海里另一个想法冲刷掉了。 祝千千暗想:虽然有点喜欢雒思枉,但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事情,自己及时刹车,投奔裸聊对象,也不算是渣女表现吧?更何况论时间先后,还是裸聊对象先出现的呢! 嗯!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快方法就是寻一个新欢。 第三十三章您可以尽情地使用我身体的每一个 “你也在D市啊?好巧啊!” “你是D市的人吗?我刚来这边工作,对这边还不熟悉,你有什么推荐的景点吗?” “你在不在啊?我前一阵工作比较忙,就没上线,不好意思啊!你不会生气了吧?” 祝千千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这么卑微过,但接连发了几条,对方明明显示上线了,就是不回复。 车子已经行驶到了下一站的拍摄地,祝千千只得关掉手机,又投入了工作中,收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祝千千回到酒店倒头便睡,早把lust忘到了一边。 第二天没有她的拍摄戏份,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来,醒来便看见昨晚裸聊对象的回复,轻飘飘四个字:“没有生气。” 祝千千不悦,问叁句回四个字,当自己是谁啊?但紧接着又看见了几个小时之前雒思枉发来的“早安”,以及昨晚如约而至的“晚安”,同样是四个字,但后者的杀伤力太大了。 祝千千一边痛骂自己是没出息的恋爱脑,一边悻悻地点开了lust,假装乖巧地继续扮演舔狗。 “你都不想我的吗?我不找你,你也没联系过我哎!” “你在哪个区呀?” 对方都没有回复。 祝千千有点被打击到,明明上次刑宇事件,他还那么贴心地安慰自己,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冷淡了呢?难道是太久没有“发福利”,他生气了? 祝千千此刻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真丝睡衣,很简单的上衣配长裤,将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把上衣掀了起来,将上衣在胸部以下打了个结,露出了平坦的小腹,上衣的下摆是蕾丝的设计,现在打了结后蕾丝花边刚刚好在肚脐上方盘旋成一个蝴蝶形状,她似羞涩又似故意地用手遮着肚脐,若影若现地对着腹部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这是我为在D市的你准备的礼物,好看吗?” 雒思枉坐在房车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忽觉得胸口很闷,她何曾在现实生活里对自己这样柔情呢? 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披着id,不都是他雒思枉吗?这样想后释然了一点。 “好看。”雒思枉回复道。 祝千千拿开了手,又大大方方拍了一张,这张还拉大了景别,带上了胸部,虽然胸部包裹在睡衣里,但是真丝睡衣的轻薄里,更衬得那块圆润饱满,娇俏挺立。 “这次呢?好看吗?” 雒思枉直直盯着那抹通透的雪白,眼中更添了几分炙热。 “特别好看。” “我以为我已经很明显了,这位先生,我有荣幸和你见面吗?我应该不会比照片差太多….” 雒思枉显然是没算到祝千千的这步操作,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上却迟迟没有敲下字。 他的脑海里又跳出一个调皮的小人开始念叨,祝千千不知道你们是一个人啊,你近在咫尺她却要冒着风险约网上的人,说明她还是更喜欢裸聊对象多一些! 是啊,祝千千和裸聊对象是互诉衷肠的两情相悦,他雒思枉算什么呢?刚起了想两赢的心,当即就输得毫无悬念。 他的头像又变灰了。 祝千千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突然下线算什么?她的心中飞奔过一万个问号,对方自从看见二人同城后就变得如此冷淡,直觉告诉她一定有蹊跷。 难道是因为不想负责,准备拔屌跑路?但俩人一直都是线上裸聊,就算要拔屌跑路,也应该先面对面掏出屌吧? 难道是对自己的屌没自信?祝千千又不是没见过,不仅尺寸傲人,硬度和持久度也是让祝千千为自己的小身子骨捏把汗的程度。 难道真是太久没做了,对她失去兴趣?这个可怕的想法成功地激起了祝千千的胜负欲! 毕竟祝千千这病怏怏的二十多年,都是凭借对自己容貌的极度自恋支撑着,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命运就是嫉妒她的美貌,才夺走了她健康的心脏,否则对其他人过于不公。 可现在居然有一个普信男,随随便便就厌倦了自己?必须扳回一城,要让他对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感到刻骨铭心的悔恨! 大脑飞速运转,她调阅出了这些年看过的各种网文,迅速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高阶刺激情欲复仇计划》! 祝千千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平时对方隔着屏幕时,他极尽强势,各种玩法轻车熟路,羞耻的教学张口就来,一定是个老司机,对待老司机,当然也要用一些意想不到的玩法! 雒思枉再一次拿起手机已经是傍晚收工回到酒店后,解开锁屏后恰好有lust的消息弹出,还是没忍住打开了软件。 “您的专属Ai小女仆已上线,回复1获得女仆使用说明,回复2退订此消息。” 这下换雒思枉满脑子问号了,大脑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沦陷了,也许他们的相识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但既然他已知情,就更不能允许自己继续躲在id后面欺骗她,他果断地回复了2。 “根据系统检测,您的回复为虚假信息,系统将自动跳转至1。”随即视频电话便拨了过来。 雒思枉觉得自己的cpu已经烧掉了,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一边要求自己做个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另一边又从未放下内心对祝千千的好奇与冲动。雒思枉想,既然他的表演课学生摆明了要给自己献上一场大戏,那自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地欣赏下去了。 雒思枉调整好角度,接通了视频。 “主人您好,我是您的专属Ai小女仆。” 依旧是老规矩,脖子以下开始取景的,看不到脸。但是雒思枉看见视频里的画面,还是深深地屏住了呼吸。 祝千千赤脚站在地上,身穿一件极其性感暴露的黑白连体蕾丝女仆装,大胆的深v设计,展现出她迷人深邃的事业线,饱满的半球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布料后面跃出。 两根纤长的肩带向后延伸,在玉背上交叉穿梭,纵横交错,最后在锁骨下方收紧系成两个娇俏的蝴蝶结,灵动与魅惑气息并存。 无意间一个转身,更是瞬间激起雒思枉心中的欲火。 因为她不仅玉背大展,翘臀微露,而且下体是开档设计,正面只有两层蕾丝花边点缀,而背后的秘洞处,则是一个白色的毛球象征性的遮挡了一下。 雒思枉盯着这曼妙动人、凹凸起伏的迷诱身躯,很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主人,根据女仆使用说明手册,从现在开始,我将听从您的指令,满足您的一切要求,您可以尽情地使用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哦。” 第三十四章介绍身体的敏感部位(高h) “主人,接下来请让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的身体,您可以更全面的了解我浑身上下的敏感部位哦。” 不等雒思枉给出什么反应,祝千千的手就抚上了胸口的圆润,先是玩了玩锁骨下方的蝴蝶结,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揪住肩带弹了几下,肩带和她粉嫩的肌肤碰撞出清脆的啪啪声,在一片静谧的房间里突兀又响亮。 随即便突然开始大力地揉搓自己的奶子,她摸得很投入,时不时发出一点动情难抑的娇喘声。 隔着手机,雒思枉只觉得那喘息声就响在耳畔,一呼一吸地牵引着他的思绪,明明她的喘息声不算大,但就像是一种强效催情剂一般,让雒思枉丝毫无法抵挡,谨小慎微地生活了36年,雒思枉头一回觉得自己原是一个禁不住诱惑的人,面对这般的示好与引诱,他选择了放纵。 祝千千的食指慢慢伸进了内衣,专攻蓄势待发的小红点,经历了这么久的裸聊,祝千千对自己的身体熟捻极了,没几下小红点就高高地挺立了起来。 “主人,这是我的奶头,是我的第一个敏感区,被拉拽、拨弄、或者轻咬的时候,我会觉得很爽很想要。” 说罢她拉下本就遮不住多点的内衣,身子往前探了探,对着摄像头展示了一下乳头被玩弄的过程。 但仅持续了几秒,就迅速拿开了手,将内衣调回了原位,俨然一副很认真在介绍产品功能的架势,好像刚才的动情都是表演似的,随时可以叫停。 雒思枉浅浅笑了笑,看来这段时间的演技没白修炼。 紧接着祝千千左手支撑在电脑桌上,右腿借力跪在椅子上,轻轻撅起屁股,屁股上的布料本就少得可怜,这个姿势下蕾丝花边更是失了遮挡,曼妙身姿尽收眼底。 祝千千变魔术地拿过来一个长得像短款逗猫棒似的东西,仔细辨认,雒思枉才发现那是一个双头的情趣拍子,一头是羽毛材质,一头是皮质。 祝千千显然对这个东西的用法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是拿着羽毛的那头在光滑洁白的屁股上反复撩拨,路过敏感点的时候祝千千痒的腿直抖,但还是不死心地继续挑逗。 就在雒思枉以为她只会这么玩的时候,祝千千突然调转拍子的方向,皮拍迅速抽打在了她白嫩肥圆的肉瓣上,接连几拍子都是快速且大力的,敏感娇嫩的肌肤上很快留下了一条条红愣子,衬得她雪白的臀瓣更像两块饱满的果肉,娇艳欲滴,纯洁与淫欲交织在一起,冲击着雒思枉的视线。 “主人,这是我的屁股,是我的第二个敏感区,这里特别喜欢被打,特别欠打。” 她一边说一边摇晃着屁股,手上的工具越过屁股往里探了探,拍子上瞬间湿滑一片。 “好害羞啊,主人您说旁边的人能不能听见我自己打自己啊?” 见对面没有答复,祝千千声音里略有不满:“主人,您最近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您可是非常会玩的,现在难道是….老了?您这样能满足我吗?我会欲求不满的吧。” 说到后面,祝千千变成了自言自语般地小声嘀咕,但还是清晰地传进了雒思枉的耳朵,雒思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个小妖精明明不知道对面是谁,居然还能这么精准地攻击到自己,真想当面教教她什么叫“老当益壮”。 “你继续,敏感部位就两个吗?” 祝千千总算等来了雒思枉的回应,得到了鼓励似的,背过身两腿分开跨坐在了椅子上,这下诱人的蜜臀更是一览无余。 椅子很宽大,所以双腿打开的角度也很大,从摄像头的角度看过去,颇有些骑乘体位的感觉,祝千千好像对这个坐姿还不够满意,不停的在椅子上蹭着屁股调整位置,身子跟着一前一后的跳动。 雒思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方小小的屏幕,湿潮的情欲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他的大脑在内存几乎跑满的状态下还摩拳擦掌地做起了P图工作,他仿佛能看见祝千千以这个姿势在自己身上欲求不满地磨蹭,在被自己填满时发出满足的喟叹,也许自己还可以从后面捏揉她的翘臀,再亲自试试那个拍子…… “还有哪里敏感?说给主人听。”雒思枉上了钩。 祝千千强忍着偷笑的冲动,一只手伸到后面,触摸到后穴上唯一的遮挡物,用手握住白色毛球轻轻往下按。 “这里。” “那是哪里?主人看不清。” 祝千千缓缓把毛球拨开,湿漉漉的粉嫩蜜洞一张一合,好像在邀请些什么,她将屁股翘得更高了些,蜜洞下的肉缝已经水淋淋地泛着光。 “这么自觉啊?屁股翘这么高是想干嘛?” 被打湿的毛球不像平时那么松散,聚集成缕后反而有点刺刺的,争先恐后地摩擦着骚穴,勾得祝千千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轻轻的唔唔声。 “小女仆回话也不会了?那就再掰开点,好好给主人看。” 以前那个强势会玩的裸聊对象终于回来了,祝千千心里暗爽,管你怎么闷骚害羞,本姑娘随便撩一下,你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但是,这才哪到哪呢?复仇才刚刚开始! 祝千千用两只手指在蜜穴里搅了搅,里面已经泥泞不堪,拉出透明的长丝。 “主人,这是第三个敏感点,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黏黏的湿湿的?” 祝千千一边说一边回头观察对面的人,恰好捕捉到了对面的男人正准备将手伸进裤子里,裤裆那里已经高高鼓起,祝千千知道时候到了! 祝千千迅速将毛球放回原来的位置,并用手掌心严严实实地捂住了私处,原本高高翘起的屁股也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椅子上。 “把手拿开。”雒思枉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能听出好像还带着点怒意。 祝千千心想,你真当自己是主人,发号施令我就要听吗?她转过身子,换成正面朝着摄像头,两腿蜷起来放在椅子上,但不变的是手掌心一直挡着下面。 “手拿开,让主人看清楚骚穴还流不流水。”雒思枉的声音即便变了声,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因为情欲的加持有些许沙哑,但语气很笃定强势,祝千千一个没反应过来便奴性大发移开了手,露出了开着档的羞耻部位。 雒思枉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重重地在裤子里套弄了几下,他回忆着祝千千骚穴的紧实和湿浊,不禁闷哼出声。 喜欢的人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发骚,自己却只能披着皮,躲在房间里打手枪,雒思枉的一小部分思维仿佛抽离出来,在空中俯视着自己这副既纵欲无度又胆小怯懦的身体,看上去实在可悲。 第三十五章当着他的面将口红缓缓塞入了小穴 很快雒思枉便被眼前更加猝不及防的画面惊到了,祝千千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只口红,然后当着他的面,拔掉了口红的外盖,将口红膏体的那头缓缓抵在了阴蒂上。 然后她一手紧紧地攥住椅子扶手,一手轻轻触碰了什么开关,下身的口红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原来这是一个做成了口红形状的….跳蛋。 口红的“膏体”是硅胶做的,口红端的头套触感柔软,加上此刻只开了一档的震动模式,祝千千只觉得下体酥酥麻麻,好像是懵懂的少女第一次被偷吻一般,温柔绵密,恋恋不舍,逐渐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喘息声。 没一会,祝千千开始不满足这样的节奏,另一只手探到下面,三两下就拔掉了膏体,原来拔掉后,口红的内部还有一个直径只有0.5cm的硅胶管,远处看长得像个唇釉管,但是凑近看会发现管头比下面的管身大了一圈。 祝千千再一次把小巧的头部抵在阴蒂上,一瞬间下身就激颤了起来,许是因为更细的缘故,震动起来更加高频,360度地刺激着蜜豆,而且颇为精准地击打着花心,纤细的尖端一点点顺着花蜜进入内部,深入刺激着每一个深度敏感的末梢神经。 祝千千一手拿着跳蛋,另一只手拿起刚才用了一小会的口红“膏体”,开始玩弄身上的其他部位,“膏体”上还沾着她的淫水,她将淫水蹭满了乳头,用完后也不忘伸到小穴里再蘸一些水,然后再往奶子上涂。 即便已经把奶子涂了个遍,她身下的淫水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出涌,祝千千自己都能感觉到湿滑的液体已经流到了屁股,沾湿了座椅,阵阵凉意时刻提醒自己有多么淫荡。 祝千千劲爽到脚趾都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阴蒂上的快感也一波波传来,祝千千分辨不清哪一波会让她到达巅峰,但是网上说这个细管能把人操喷,这让祝千千颇为紧张,本是个复仇计划,自己先喷了,这就是未战先败了,必须加大诱惑。 祝千千移开跳蛋,将刚才取下的“膏体”又装了回去,然后缓缓塞入了小穴,这是她第一次塞入东西,虽然尺寸和小拇指差不多,但还是觉得紧紧地贴合着内壁,又涨又满。 有点承受不住的她轻轻用左手扒着肉缝,好让里面的空间更容易接纳玩具一些。肉缝打开后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粉嫩已经逐渐变为艳红,晶莹剔透。 雒思枉看着眼前的祝千千大开大合地被跳蛋操干着,承受不住这般刺激,也迅速将裤子里的巨大释放了出来,加速套弄着。 祝千千慢慢适应了跳蛋,不用再刻意扒开小穴,反而小穴像有吸力一样,将口红越吸越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缝隙中。 如果不是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微微抖动的双腿、以及小穴深处传出的嗡嗡声、和即便咬住嘴唇还是克制不住的叫声,不知情的人也很难发现她身下藏着跳蛋。 “叫大声点,让旁边的人听见你有多浪。”是近乎蛊惑的语气。 祝千千看了看对面人套弄的频率,突然关上了跳蛋,突然的叫停让小穴明显不适,她赶紧关上摄像头,转为语音模式,确定对方看不见自己后,才依依不舍地用力地将跳蛋往更深处插了几下,试图以此满足一下欲求不满的花朵。 然后她强忍着娇喘,用一种很女王的语气说道:“这位先生,约你见面你不愿意,结果对着我打飞机打得很嗨啊,怎么?把我当成一个免费意淫的表演工具?用完即扔?如果您是这么想,我可以大发慈悲给您推荐几个网站,上面应有尽有。” 吃了瘪的雒思枉既吃惊又尴尬,手上套弄阴茎的动作也被定格在空中,缓缓才说道:“没有不愿意见面。” “哦?是吗?那就现在吧,我发了你一个链接,打开链接就可以遥控我下面的跳蛋,前提是我们的距离小于100米,如果你现在过来,今晚你想怎么样都行。” 雒思枉看着聊天框里诱人的链接、熟悉的酒店地址、以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仍蓄势待发的坚挺,心情极为复杂。 虽然对面关闭了摄像头功能,但语音还连着,雒思枉甚至还是能隔着手机听到对面若有若无的气息声,她应该憋得挺难受的,但低头看看自己又何尝不是? 59、60……祝千千默默数完了一分钟,对面依然是一片死寂。 好啊,祝千千想,这一分钟便是你对我的最后一次蔑视,这臭男人怕不是离了网线就会变成一根木头! “行,我知道答案了,这位先生,地球不是离了你不转,我也不是少了你就没人要,等着被我睡的男人多着呢,我去找他们了,咱互删,下线了啊!” 祝千千正要断掉语音时,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纵然祝千千是第一次用这个玩具,也能猜出来这绝对是最高档的震动,她直接尖叫了出来。 第三十六章隔空操弄(高h) “你在做什么?” “这位小姐,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我一向吃软不吃硬,生平最受不了激将法。”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里有着失控般的怒意。 “不可能啊,要100米以内…..以内才行啊!你在哪?”身下的频率很高,祝千千感觉自己随时在高潮的边缘,腿尖的水液已经开始汹涌,她赶紧用仅存的理智发出疑问。 “只能说明你买的东西品质不行。” “不可能,怎么…..可能啊!”声音越发支离破碎。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技艺不精,居然还让你有体力思考这些!” 雒思枉语气很严肃强势,但内心其实也是慌的,自己确实是被那句”找别的男人陪睡”刺激到了,一个不理智就摁了开关,祝千千发问之前,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圆慌才能不被发现端倪。 “啊不要…..不要…..我没有疑问了。” “视频打开,玩奶子给我看。” 混乱中祝千千隐约觉得自己不该打开视频,否则自己的复仇计划就白费了,她本想今晚要么就是见面成功,要么就是撩完就跑,逃之夭夭,但谁曾想会被玩具厂家坑到,毫无防备下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在祝千千陷入无限纠结和不知所措时,身下的震动突然停掉了,小穴空虚难抑,她感觉自己理智的防线即将要被冲破。 “开不开视频?” 祝千千心底里已经妥协了,伸手在电脑上摸索着打开了视频。 对面轻轻笑了一下:“一旦开始,就由不得你再中途结束了,玩奶子吧,小逼夹紧了,乱动的话就掉出来了。” 祝千千还是疑惑为什么对方不愿意见面,但是一句疑问也没能发出来,取而代之的就是接连不断的呻吟,因为他在她刚刚适应平静的时候,又猛地打开了跳蛋。 对面这个男人的段位实在高出自己一大截,祝千千想,无论是心理,还是肉体,都被他操控得明明白白。 雒思枉没有再说话,只是投入而激烈地隔空操弄着祝千千,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遥控玩具,但很快就熟悉了各种功能。 祝千千感觉身下的攻势一下比一下猛,跳蛋切换着频率,翻涌震动着,卷起一波一波的潮水。她的小穴不住地一收一缩,湿滑的甬道又将其吸的更深,祝千千的手还放在肉峰上没怎么使劲,突然就感觉几股液体顺着穴口流到了屁股上,身子一震就攀上了顶峰。 许久未做的身体让这次高潮更显得又凶又快,跳蛋依旧未停,祝千千被高潮后的恍惚感吞没,无意识地呻吟着,一声比一声高昂,雒思枉在听见这番浪叫的一瞬间也颤抖着射了出来。 身下的震动逐渐变得温和,过了许久,确定她高潮的余韵渐渐结束后,对面才关上了跳蛋,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祝千千是没有力气说话,觉得大脑像宕机了一样,而雒思枉是不知道说什么,他再度陷入了纠结之中。 两个床上床下极具反差的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断了联系。 第二天的《引力》片场好像比过去一个月都要热闹许多。 齐昂是个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导演,从场务出工开始,他就会进入工作状态,不苟言笑,不谈无关话题,只忙着指挥镜头内外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喊出那句“收工”。 所以他的组被行业内的人一致认为是最累的,每天工作近12小时,大家几乎不聊闲天,也从不敢嬉闹,与其说是剧组,倒更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作战队。 祝千千刚到片场,就看见几个摄助和场务站在灯架下面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走近了还能听见他们一口一个“雒思枉”什么的,她环视片场一圈,终于发现了别扭之处——所有人都正闲着没事干! “小可,你不是要盯监视器吗,怎么在这刷视频呢?” “你不知道吗?雒思枉今天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他。”小可从苹果箱上抬起头,无辜地说道。 雒思枉?迟到了?祝千千算是明白为啥周围充斥着八卦的声音了。 她也算是看着雒思枉的作品和采访长大的,这人一直被各大杂志称为行业劳模,敬业先锋,新人演员出道后听到的第一句谏言一定是雒思枉提出“演员三原则”——准时到场,牢记台词,与人为善。 大影帝自己把自己的原则破了,这可是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祝千千一阵恶寒,理智告诉她最好别这么自恋,但她忍不住去想,雒思枉该不会是被自己冷落多日,伤心过度,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这才迟到了吧? “哎,千千,你今天咋来了?” “我……”祝千千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明天才有她的戏份,但是和今天的戏是连着的,天地良心,她真的是想亲眼看一下今天的表演,好为明天做准备才过来的。 “我是过来学习的啊,明天我不是有一大段对话戏吗,我怕我演不好。” “哇,千千你好刻苦啊,我见过的那些流量没一个有你这种态度的。” 对,我就是太刻苦了,跟其他人没关系,尤其是雒思枉,祝千千给自己反复洗脑。不过鉴于影帝已经被自己“害”成这样了,她还是决定躲着点,不要再增加多余的相处。 “呀!刘总cue我了,我遁了哦千千。” 周围的人突然肃静下来,往各自的“阵地”奔去,祝千千抬头一看,雒思枉和曾纯儿拿着剧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第三十七章不想就这么逃走 今明两天拍摄的都是影片中的重头戏,现在这场讲的是谢君白双重间谍的身份暴露,被人追杀。狼狈不堪之际,柏曼卿带着革命军前来营救,但谢君白却在撤离前夕陷入纠结,最终他转过身,以向死而生的英雄姿态再一次没入黎明前的黑暗。 雒思枉眉头紧锁,用笔在剧本上不断涂画着,他今天的妆发没有了之前的风流潇洒,他身着一件修身的白色衬衣,上面星星点点地沾着灰尘与血迹。 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被扯开,露出一大片惹人注目的暧昧风景,两只袖子被他随意地挽起,精瘦的小臂上错落着画上去的几道伤痕。他没有戴眼镜,刘海凌乱地搭在前额上,脸上尽是风尘与伤口。 尽管外表这般脆弱,他依然挺直了腰背,尽力掩盖自己踉跄的步态——落魄至此,他也依旧是叱咤全城商界的谢家二公子。 祝千千从未见过能将坚强与脆弱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繁忙的人群在雒思枉身边来来回回,测光,铺轨道……而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是一个落难的未亡人,却更像一个无畏的殉道者,让祝千千移不开视线。 在雒思枉从剧本上抬起头之前,祝千千迅速搬着椅子坐到了现场导演的行军椅后面,这是最不会有人过来的角落。 曾纯儿垮着脸等待着开拍,甚至没有费心去掩盖自己的脸色,她最初开始演正剧的那两年,由于自己不加修饰,心口如一的待人方式,成功给业内大众留下了“难伺候”、“心眼小”的印象。 这两年眼看自己有糊掉的趋势,曾纯儿痛定思痛,开始往“开朗姐姐”的人设拼命努力。 但是眼下,由于雒思枉的迟到,开工起码迟了两个小时,曾纯儿本来今晚计划飞去A市和海豹视频的制片人吃饭,拿下他手上的S+项目,现在眼看就要赶不上了,内心焦灼如焚,她实在没心思注意表情管理。 “谢君白!你知不知道这条撤离的路线是多少同志们用生命开辟出来的!” “我明白。”“谢君白”看着眼前的人,眼神讳莫如深。 “如今你我都是孤家寡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曾纯儿咬牙切齿地念出自己的台词,戏中的柏曼卿面对看起来准备放弃生路的谢君白,内心是极为复杂的。 一方面,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哪怕断绝自己的后路也要求他安全撤离,她替他扼腕,心碎,想要拥抱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可怜人;另一方面,她又看到谢君白想要投身革命的意愿,她何尝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留下来,成为并肩的战友。 但最终,柏曼卿情愿献出所有,护他周全。 然而曾纯儿面对所谓的“复杂情绪”,唯一的解法便是瞪大眼睛,咬紧后槽牙,使自己看起来只像是一位痛骂不孝子的暴躁老妈。 “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革命,尚未成功……”“谢君白”喃喃道。 “齐导,这不行,这个词太奇怪了。”雒思枉中断了表演,往齐导那摆了摆手。 齐导扶了扶额,这句词昨天雒思枉就找自己提过,但这场戏也是编剧在邢宇离组后临时改的,缺少了雒思枉和邢宇的对话,编剧只能草草收个尾,让“谢君白”表明自己的态度。 “把’革命尚未成功’拿掉吧,思枉你先这么演,具体台词只能后期调整了。” 雒思枉明显不悦,但剧组的节奏由不得他暂停下来琢磨,只能作罢。 “如今你我都是孤家寡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这一次曾纯儿的语速更快了。 “祝老师,祝老师……” 祝千千还沉浸在雒思枉的话里,专心想着怎样改剧本会不这么尴尬。她一抬头,看见大熊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灯架下面,用气音着急地叫唤着。 “线,缠住了!”大熊连口型带比划地说出了这句话。 祝千千低头一看,大熊身边这盏灯的电线不知是哪个粗心鬼整理的,居然在自己的椅子腿下面绕了个麻花圈,这种大型钨丝灯相对脆弱,电线打结或者被拉拽都很容易发生电源不稳的情况,让整条片子作废。 祝千千赶紧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试着先把自己的椅子搬离杂乱的线圈。她屏住呼吸,一厘米一厘米地放下座椅,生怕和地面发出一点撞击声,刚松了一口气,夹在腋下的剧本却在她直起身的时候滑落下来。 祝千千大惊,赶紧用右手扶住剧本,纸张和她身上的布料发出一丝轻微的摩擦声,她只能在心中默念:“没听到,没听到……” 万幸,没人听到这边的小动作。但祝千千突然意识到,现场正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抬起头,便直直对上了雒思枉看向自己的目光。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雒思枉迟迟没有接曾纯儿的词,但齐导没喊咔,就是默许了这段新的内容,于是他们依旧牢牢地盯着焦点中的二位。 万千视线中心的雒思枉正看着一个光源外的角落,看着那个今天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和之前的七八九十次一样,她一出现,就让自己挪不开视线了。她是雒思枉一个人的焦点。 “我……不想就这么逃走。”“谢君白”终于开口,“我还有未说的话,未做的事。” 雒思枉也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谢君白还是他雒思枉。 “若一走了之,此生唯剩尘埃。” “非常好!我们保一条!”齐导大喊一声,“前面那段眼神戏到时候保留下来,我们加拍一个特写,然后轨道给我架到雒思枉前面去,对对……” 齐导一上头就会像机关枪一样发布连环命令,片场簌地动了起来,只有曾纯儿的脸又黑了几分,这雒思枉可真能给自己加戏!还有那个祝千千,怎么哪都有她! 曾纯儿刚刚顺着雒思枉的眼神偷瞥了一眼,自从邢宇退组,她就听说是雒思枉在组里力保祝千千,连刘明辉都吃了瘪。她深知自己高攀不上雒思枉,本不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可今晚偏偏是自己争取了小半年的试镜机会…… 一个既没有作品也没有靠山的纯素人都能搅黄自己的计划,曾纯儿绝不承认这个现实。她想,祝千千就等着吧,我曾纯儿的绊脚石,就算是碎石渣子,也一定要被清理干净。 第三十八章解脱 饭点,小可帮祝千千拿了一份,两人去棚外找了个通风的地方吃着。 “你来做什么?” 雒思枉的声音在后脑勺上方响起,吓得祝千千把一块滚烫的麻婆豆腐直接吞了下去,辣的疯狂流眼泪。 “我,我学习啊。”祝千千特地在“学习”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雒思枉的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下午的两场戏你也要学完?” 祝千千现在每次和雒思枉说话,大脑都转的比剪辑房那台古早电脑的风扇还快,生怕那句话有了歧义,把自己给坑了。 她想,雒思枉为什么要问我?我要是说下午还在这?是不是就顺了他的意了?我这算是给他积极暗示吗? 不行,我祝千千从不做钓着别人的勾当,雒思枉别想从我这尝到一点甜头?祝千千点了点头,眼神比刚刚片子里的革命军还坚定。 “我吃完饭就走。” “待着。” 大概过了五秒,她身后才响起这么一句。没有了雒思枉平时语调中的淡漠,多了一分紧迫,和掷地有声的决绝。倒是让祝千千想起他在床上的样子。 以及昨晚那个不欢而散的男人。 雒思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茫然地张了张嘴。 “我意思是,等我结束了跟你说一下明天的戏,回酒店怕你不方便。” 这人倒扮起正人君子来了!祝千千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虽然我光明磊落,没什么不方便,但雒老师都好心替我考虑了,我就在这等你呗。” 雒思枉走后,小可才放松下来,赶紧扒拉了一口凉的差不多的饭。 “千千你别生气了,雒老师真不是阴阳怪气你。” “你替他说话干嘛啊!”祝千千更气了。 “可是自从雒老师出手,组里那些傻逼就是消停了很多啊,现在刘明辉一句工作外的话都不敢跟我说,特别清净。” “什么出手?” 小可深吸一口凉气:“合着你不知道啊!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怕他嘛!” 她匆匆把盒饭里的肉都送进嘴里,把盒子往旁边一放,绘声绘色地给祝千千重现了一遍“雒思枉当众羞辱刘明辉”,演的比刚才的曾纯儿生动多了。 祝千千忍着恶心重新梳理了那段不快的回忆,雒思枉跟刘明辉翻脸,说明他们不是一伙的,大华也跟自己说过,那些难听的话是他自己编的。细想起来,雒思枉确实没说过她的不是,就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两天…… 可他明明阻止过自己报警!之所以消失两天,肯定也是怕被牵连!原来这人是个不敢解决问题,只敢对内开炮的怂货!祝千千及时把自己的思绪扶上“正轨”,她给自己定下规矩,管他雒思枉说了什么,绝不心软!绝不心动! 由于曾纯儿再三强调自己不接受超时,剧组破天荒地六点就收工了,祝千千独自坐在实景棚二楼的DIT办公室里,雒思枉拿着两袋外卖走了进来,他已经卸了那身战损妆,戴上了黑框眼镜,但头发还没有动,凌乱的刘海和他身上那件大概价格不菲的暗纹绿色衬衫对比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明天的通告又是三场漫长的文戏,其中最长的一场是谢君白向程静交代自己的身份。 谢君白最开始帮日本人做事,是为了保全自家的商会地位和家人安危,身为家里的第二个儿子,他从小备受宠溺,不想经商便不经,想出国学习艺术便去。但随着家国潦倒,他心中的乌托邦被一把战火焚烧殆尽。 起初,他只想保全自己的小家,想着若家人都能活着,自己染上一身污秽又有何妨。但他本不是这样苟且偷生的人,于是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保全天平的两头,做起了双面间谍。 这场戏连着的是谢君白和程静在新天地舞厅的碰面,谢君白早知道警长是真正的日军走狗,于是他主动把港口的时刻表交与程静,并叮嘱她一定要越过警长,直接交给革命军。 祝千千和雒思枉看着剧本过了两遍台词,她心想自己要么是觉醒了演戏天赋,要么就是胆大包天了,因为她居然觉得雒思枉的表演有哪里不对。 “雒老师,我觉得你的语气太悲伤了,人在坦白的时候不应该这么伤心的,应该是一种解脱的感觉。” 雒思枉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不会伤心?” “呃……我有一个朋友……”祝千千谨慎地遣词造句,“她家里条件非常好,但是她有严重的先天病,不能出去见人,所以在她病好之前,她都没有出过家门。” 祝千千瞟了雒思枉一眼,心想这种事说出来会不会还是太戏剧化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演偶像剧啊。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地抬了抬头:“然后呢?” “然后她痊愈了之后出去实习,怕被大家当成怪人,就装作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好在她特别聪明,长得又好看,跟同事们混得八面玲珑。” 雒思枉强忍着不让嘴角上扬。 “但是每次戏演不下去的时候,她都很痛苦,感觉真实的自己和人设里的自己都没有做好,所以她就找了一个网友倾诉了这件事。” “她没来找你这个朋友?”雒思枉故意说道。 “那个网友就是我!她是我网络上的朋友!” “哦,你继续。”雒思枉的语调轻飘飘的,让祝千千心里发毛。 “她跟我说了自己的故事之后,觉得心里特别畅快,反而有了继续面对同事们的勇气。” “万一,她倾诉的对象不是你,而是一个坏人呢,岂不是会受到更多非议?”雒思枉说,“坦白带来的不一定是皆大欢喜,也有可能是全盘皆输,所以谢君白一定是恐惧且悲观的。” “我觉得隐瞒欺骗才是值得恐惧和悲观的。” 祝千千说话的时候难得认真地看着雒思枉的眼睛,雒思枉一瞬间有点炸毛,担心祝千千不是在聊表演,而是指桑骂槐。 “什,什么?” “谢君白瞒了这么久,他多累啊。而且他明明知道程静是个好人,不会伤害他,怎么可能还伤心呢。” 雒思枉突然不说话了。 “那就照你说的做。”许久,雒思枉叹了口气。他想,还真给祝千千说对了,真的是解脱的感觉。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是将近零点,祝千千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千千,收到钱没有?” 祝千千疑惑的打开微信,看见银行的服务号上有一个小红点,底下赫然写着“入账190000”。 “妈妈你干嘛呀,我用不了这么多。” “这个是法院执行的赔款,我刚拿到,我想就这么一点也没什么用,就给你零花啦。” “法院执行谁了?咱家怎么打官司了?” “诶?是你的官司呀千千,你领导不是说要把那些在网上造谣的人都告了吗,证据还是他找人帮我公证好的呢,怪贴心的。” “不可能啊,我领导……呃,是哪位领导?” “他没说哎,我给你他的电话。” 祝千千在妈妈发过来的数字上点了一下,手机弹出一个窗口:“是否呼叫雒思枉”。 第三十九章杀青 十分钟后,刚睡了半个小时的大华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喂,千姐……你说……” “雒思枉手上的证据后来交给谁了?” “哪个……证据……” “一个一个说。”祝千千庆幸自己看过太多烂网剧,这种诈人的套路估计也就只能在大华身上奏效。 “哦,邢宇买药的截图他存电脑里了,监控视频他删了,邢宇说不删不道歉……嗯?”大华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你是祝千千本人吗?你怎么知道证据的?” “……我不是本人,你在做梦。”祝千千赶紧挂了电话。 只是今夜该是自己寝不能寐了。 祝千千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寻找证据的人,为什么做了这么多“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都做了这么多了,却跟她说最重要的是这部片子。 为什么在自己把他和刘明辉之流放在一起嘲讽的时候,话也不说一句。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祝千千绝望地倒在床上。 第二天出工的路上,祝千千坐在车里愣神,手上拿着刚刚收到的预备通告单。 为了能让演员提前知道接下来几天的拍摄内容,剧组是每五天发一次预备通告单,但是这次的预备通告单却足足有七天的量,一页一页翻过去,祝千千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剧组七天后就要迎来杀青。 大华坐在前座喋喋不休,情商和智商一样不在线,不仅忘记了昨天晚上被祝千千诈出实情的事情,而且还全然看不出祝千千此刻的异常。 “千姐,快杀青了你激动不?雒哥放我年假,我可以回老家相亲了。” “千姐,杀青后你啥安排呀?听说你之后要去上大学啊?我没上过大学,你说好玩不?雒哥说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千姐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你不会忘了我吧?还有我雒哥,你别忘了我雒哥啊!” “千姐,不知道你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我雒哥合作啊,你干脆别上学了,你让我雒哥带带你,跟我雒哥合作过的人都飞升。” 雒哥雒哥雒哥.....祝千千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响,特别想把这个聒噪的背景音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雒思枉通通扔到窗外去。 祝千千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言情里后知后觉的傻白甜,男主背后默默付出但女主却毫不知情的戏码过于俗套,可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她还真就蒙在鼓里误会了雒思枉几个月时间。 面对误解,雒思枉居然也从不解释,将她的恶意通通照单全收,这更是加剧了祝千千此刻的愧疚感。 下车后祝千千径直走向了雒思枉的房车,雒思枉还没开始化妆,独自坐在房车里闭目养神,睁开眼睛后一脸茫然与惊讶,本能看向了祝千千身后的大华,递了个急需解释的眼神过去。 但大华向来是读不懂的,并自作聪明地解读了这个眼神:“噢噢对,雒哥我...我肚子疼,你们先聊着!” 雒思枉扶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换助理的事情可能真得提上日程。 站在一旁的祝千千无视了雒思枉和大华之间微妙的表情变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之前可能错怪你了,我想道个歉,不该把你和刘明辉他们归为一类人,对不起,谢谢!” 雒思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倒不是惊讶于祝千千知道了这些事情,因为案子完结法院执行赔款的时间确实就在这两天,瞒是瞒不住的,也着实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只是再一次感慨于这个年轻人的坦诚与勇敢,哪怕像此刻,面对自己的判断失误,也是不逃避不闪躲,第一时间畅快坦白。 她好像永远能直面所有的弱点,疾病,变故,骚扰,暴力……从来都是一股脑地向前冲。面对欲望和需求,也会大方表达,不卑不亢。 雒思枉发觉自己在她面前,是如此复杂和懦弱,多年来他将自己装在一个亲手打造的安全壳里,自以为无坚不摧,其实不过是逃避和恐惧心理在作祟罢了,也许他真的应该像眼前这个女孩一样,勇敢一次。 雒思枉噗嗤笑了出来,房车里安静且严肃的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雒思枉站了起来,走到祝千千面前,温柔地说道:“拿到执行款了吗?” 祝千千点点头。 “那请我吃饭吧,吃了叁个月的盒饭,想吃点好的了。” 祝千千有点错愕:“啊?” “不是要道歉吗?我宰你顿大餐,心疼了?” “没没没,D市你尽管挑,多贵都行!” “好,我尽量不把你的执行款全花光,不过也不能保证。” 这下换祝千千噗嗤笑了出来,不知为何,此刻的雒思枉变得像个讨糖吃的小朋友。 等真的吃到这顿饭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了,且祝千千并没能兑现让雒思枉D市尽管挑的诺言。 杀青前一周,满满当当排了七天的拍摄计划,但是导演临时决定要带主演去参加今年X市的电影节,为《引力》进行第一波预热宣传。 刚杀青就上电影节预热的项目很少,齐昂这么决定一是因为格外重视这部片子,二则是因为这部片子尺度较大,在境内上映的概率很小,但X市作为特别行政区,对大尺度的文艺片的包容度要高出许多。 加上此次的电影节未来也是《引力》冲奖的核心舞台,所以齐昂带着整个剧组天天熬大夜,要将七天的计划在六天内完成。雒思枉和祝千千熬得昏天黑地,一直未能约到饭。 杀青当日,还有一整个白天的戏份需要抢,但导演和主演是当天夜里的航班飞X市,所以原定的杀青宴也被取消,改成了在拍摄现场切切蛋糕拍拍照就匆匆了事。 祝千千这种咖位当然是轮不到去电影节的,所以杀青后就迅速打车溜回酒店,特意避开剧组所有人,是因为她知道今晚有挺多不去电影节的人约着喝酒唱k庆祝杀青,但她此刻只想美美睡一觉,起来再收拾行李回家。 就在祝千千刚回到酒店,一边卸妆一边为自己的明智决定窃喜时,雒思枉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来祝小姐是说话这么不算数的人啊?” “啊?”祝千千一头雾水。 “你欠我一顿饭,杀青了还不兑现吗?” “拜托!你不是晚上飞X市吗?现在该出发去机场了吧?哪有空跟小的吃饭!” “那D市的饭吃不到,就不能请我X市吃一顿吗?” 祝千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合着请您老人家吃顿饭,我还得搭个来回机票钱呗,但雒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去X市需要通行证,小的没办,饭只能先欠着啦!” 雒思枉强忍着声音里的笑意,接触久了越能发现祝千千身上专属年轻小姑娘的特质,伶牙俐齿,嘴不饶人。 “不逗你了,大华去酒店接你了,通行证早搞定了,行李会有人帮你收拾,我在机场等你。” “雒思枉你掐我两把你看我信你的邪不?别拿我开涮了,不就是顿饭吗?我给你立字据,回来一定请!” 话音未落,大华已经摁响了她酒店的门铃声,手里举着祝千千的通行证,祝千千瞪大了眼睛,电话那边传来齐导的声音:“千千,你这部戏里表现很出彩,一起去红毯对两边都是加成,快出发吧,机场见。” 第四十章娱乐圈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作为亚洲数一数二的影坛盛事,X市电影节齐聚了众多明星嘉宾前来助阵,而电影节的第一站地——红毯,对于明星来说,则是出彩的好时机,大家都卯足了劲赛礼服拼妆造,试图在红毯拔得头筹,更有野心勃勃者则会使尽浑身解数搞点花招来搏出圈。 辟谷了一周的曾纯儿,此刻就靠着最后一口仙气,正努力地将自己塞进这条刚借来的高定礼服裙里,礼服是某奢侈品大牌的新季高定,好几个女星为了争夺它暗暗较劲了很久,最终曾纯儿拿下了这条裙子。 背后的努力不得而知,但仔细看看曾纯儿,还是能察觉一些“外表”的努力,从一周前得知要来参加电影节开始,便再没进过食,面对杀青前繁重的拍摄任务,也只是靠柠檬水和红枣水维持。 终于裙子顺利塞进去了,但脸色苍白憔悴了些,化妆师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淡定的往曾纯儿脸上扫了两斤腮红,一边扫还一边谄媚地念叨:“粉色娇嫩,最适合纯儿姐了。” 而酒店另一边的房间里则是另一番景象,祝千千是第一次来X市,早就听说了X市的美食名扬天下,起床后便点了一桌子大快朵颐。 大华带着造型师进来的时候,刚好见证了这风卷残云的一幕,大华正想阻止的时候,嘴里就被塞了一个叉烧包。 “一起吃啊,别客气!”祝千千颇为大方的邀请造型师。 造型师面露难色,尴尬地笑了笑,拒绝了祝千千的“好意”。祝千千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一碗粥下肚才想起来,这是雒思枉的御用造型师。 “矣,老师,您过来帮我的话,雒老师怎么办?其实我可以自己化的。” “我助理在那边给….” “咳咳!!”造型师话音未落,就被大华打断:“雒哥化完了已经,男明星化得快,而且我雒哥底子好,千姐你别操心了,你赶紧来做造型吧!” 如果说娱乐圈是个名利场,那么品牌则是最会看人下菜碟的,女明星的礼服往往和咖位紧密关联,因此,像祝千千这种小糊咖,自然借不到礼服,但千姐豪气,原本计划昨天飞机落地后去奢侈品店里买一条,无奈飞机晚点,落地以后商场早就关了门。 雒思枉仿佛看出了祝千千的心思,在她为礼服失眠的时候,非常适时地发来消息:“借我礼服的品牌想请我代言,所以捎带手给你也借了条礼服,你凑合穿吧。” 但此时祝千千换上那条捎带手凑合穿的礼服后,着实被吓了一跳,凭借她从小跟着妈妈逛奢侈品店练出来的时尚敏锐度,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某奢侈品大牌刚刚发布的高定礼服。 是一件深v系脖的金色长裙,上面布满了精美的刺绣图案,光线下金色的衬底熠熠发光,尽显华贵奢华。 最引人注目的是胸前的v领从领口直接开到腰,身后背部全裸,挂脖的带子在脖颈后面打了个结后又顺势飘逸地耷在后背上,将祝千千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曲线暴露得淋漓尽致。 搭配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首饰,一头黑色的披肩长发,更显得祝千千妩媚撩人。 祝千千自己也非常满意,虽然是第一次参加电影节,但她从不是什么畏畏缩缩、紧张害羞的性格,自然也从不吝啬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对她来说,进娱乐圈本身就是一场挑战自我的冒险。 这样的心态一直持续到了红毯的后台休息室,她终于知道了所谓娱乐圈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因为明星众多,电影节没有给任何一个明星分配独立休息室,都是以剧组为单位,一个剧组共享一个休息间。雒思枉一直没出现在休息室,因为他到场后就被各家媒体拉着采访。 祝千千独自窝在休息室的角落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因为空调太冷,她盖着一条大毛毯,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远处曾纯儿在指挥着工作人员帮她拍照,一会张罗着加反光板,一会吆喝着没有眼神光,整个休息室都贯穿着曾纯儿的声音, 齐导听得脑仁疼,心想这曾纯儿还是身体好,辟谷了这么多天说话还这么有劲,要再待下去,可能先晕过去的是他自己了,于是迅速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喂!站起来我看看。跟你说话呢,装聋作哑的。” 祝千千这才回过神来,毕竟曾纯儿高频输出了这么久,早已被她当成了休息室自带的BGM。她双手护着毛毯站起来,疑惑地看着曾纯儿。 “抱什么呢?给我拿下来!”曾纯儿翻了个大白眼,差点自己上手把那破毯子扒了。 “哦,你要就给你。”祝千千听话地将毯子递给曾纯儿。 “我要这个干嘛!”曾纯儿一把将毯子甩到地上。 少了毯子的遮挡,祝千千只觉得空调冷气伴随着曾纯儿敌意满满的眼神径直往毛孔里钻,她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 都说连女人都被惊艳到的女人,才是真的美,此刻看清祝千千造型全貌的曾纯儿就是这般感受,一袭刺绣鎏金礼服在祝千千身上完美的集结了仙气与贵气两大特质,半透的丝质面料既暴露出恰到好处的肉体比例,又留给人们无尽的遐想空间,既散发出旖旎的撩人气息,又显得裙子的主人优雅知性。 休息室中产生了难得的几秒安静。祝千千在想,这个女人看完了没,冻死我了,请雒思枉吃饭的地方还没找到呢,头疼。 摄影师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这边这位这么出片,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哎,好项目总是轮不到自己。 曾纯儿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电机转得快要冒烟,引擎声和这马力十足的空调融为了一体,轰隆作响。 “啊,头好晕,丁丁,快扶着点我….” 第四十一章硬不起来的毛病都被她治愈 在曾纯儿倒地之前,周围工作人员一窝蜂围了上来,祝千千想站远点给大家腾点空间,但抬脚时才发现曾纯儿精准无误地踩在自己的裙摆上,只得留在原地。 “姐,你肯定是低血糖了,辟谷太久了,我再给你倒点柠檬水!” “我要巧克力!把你包里的巧克力拿来。” 助理站在一旁有点迟疑,这块巧克力从一周前曾纯儿宣布要辟谷的时候,她就买来备在包里,但是这么多天曾纯儿坚决不吃,甚至一提起巧克力就大发雷霆。现在眼看要上台了,却主动要巧克力吃,实在不像她姐的风范。 最主要的是,X市气温太高,巧克力捂在包里这么久,怕是都化了。 “磨蹭什么呢!想看我昏过去啊!”曾纯儿又是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 祝千千也从心底里开始佩服这个女人,社会我纯姐,人狠话多力气大,但可能是辟谷太久,有点胃肠不适,伴随着怒吼声,还散发出了一些不太清新的口气,祝千千站在最近处接受了第一波“生化武器”。 正在祝千千被口气攻击打晕时,一块黑漆嘛乌的不明物体便砸了过来,顺着住千千的头发一路掉落在胸口的礼服上。 “你疯了吧!这巧克力都化成这样了你也敢给我吃,糊了我一手啊啊啊啊啊….” 曾纯儿一边尖叫一边在小助理的衣服上擦手,全然不顾身旁祝千千身上的污秽,小助理余光看见了这一幕,紧张地快哭出了声。 祝千千抬手轻轻搡了一下曾纯儿,力度很小,确保对方从自己裙摆上挪开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化了的巧克力非常黏稠,勉强将头发上的擦干净,但裙子上的则没有半点办法,刺绣的材质本就不好清理,而且这种高定礼服没有品牌专业人士是不可以擅自清洗的,祝千千脑子里闪过几种解决方案,但都一一被自己否决。 去找雒思枉求救? 已经够给人家添麻烦了,如果没看错的话,雒思枉今天的妆容和发型明显不如从前精致,这么重大的场合把化妆师借给她,自己用化妆助理,还帮她借裙子,现在裙子被搞成这样,还不知道他要怎么跟品牌交代。 去找曾纯儿赔偿? 曾纯儿能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情,定是已经盘算好了甩锅方式,刚才小助理那忐忑不安的样子就能说明,巧克力是小助理拿来的,如果祝千千闹事,背锅的一定是小助理,祝千千虽不是什么白莲花,但是也不喜欢伤及无辜。 “女士,您进去的时间比较久,请问一切还好吗?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电影节的工作人员看她进去太久,前来确认安全情况。祝千千突然想起来些什么,立即推开门出来。 “不好意思,我很好,谢谢您,请问一下您身上的裙子有多余的吗?可以卖给我一条吗?” 工作人员看见祝千千身上的污秽,也猜了个大概,但还是有点迟疑,因为她穿的是电影节统一配置的工作服——极简的纯黑无袖连衣裙,样式非常普通,而且穿着和工作人员撞衫的裙子走红毯,这也是电影节几十年来闻所未闻的。 “没关系的,你就卖给我一条吧。”祝千千读懂了工作人员的犹豫,她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有着无尽的自信和决心。 “你跟我来吧。” 红毯的候场区,雒思枉和齐导焦急地等待着不见踪影的曾纯儿和祝千千,为此大华没少挨数落。祝千千一袭黑裙匆匆赶来的时候,雒思枉一脸诧异,祝千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避开了雒思枉询问的目光。 曾纯儿赶到时,现场甚至进行了一波清场,不是因为咖位大,而是因为曾纯儿争分夺秒地换了一套粉绿配色超长拖尾纱裙,裙子占地面积巨大,搭配着超大号将耳垂都拽下来的夸张耳饰,十分瞩目。 《引力》剧组走上红毯后,曾纯儿占地为王的礼服更是发挥了战袍的威力,巨大的裙摆,拖曳的长纱,所过之处,半径两米的圆圈内站不进去下一个人。 原本计划的站位是导演打头阵走在前面,雒思枉左右两边站曾纯儿和祝千千,现在俨然变成了导演走在前面,曾纯儿提着裙子跟在导演后面,然后足足四米外,雒思枉和祝千千才能跟上。 这样的走法主持人和记者们都是第一次见,摄影师们张罗了半天,也没法拍到一张剧组同框照。曾纯儿在X市没有太高知名度,大家只认识在国际影坛都有一席之地的雒思枉,既然拍不到全景,正好就专盯着雒思枉拍,顺势也就留意到了雒思枉身旁名不见经传的祝千千。 祝千千的黑发慵懒地盘在脑后,身着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前襟处是小V低胸设计,胸部以上则是网纹的钻石链条交织,在光线下耀眼但又不抢风头,到了两边的侧腰位置,又是两块三角形镂空状,凸显了她曼妙的身姿。裙子长度刚刚及地,走起路来裙摆灵动飘逸。 而雒思枉今日也是低调的一身纯黑西装,唯一的点缀则是胸口的蜻蜓钻石胸针,雒思枉和祝千千不约而同的allbck钻石穿搭,在几米开外粉绿色的庞然大物的衬托之下,莫名竟产生了许多cp感。 在这种兵家必争的场合,女明星往往用礼服面积和奢华程度,来预示自己在头条上的排面大小,反而衬地祝千千轻松洒脱,不费吹灰,任他人身披星河,依然不敌她身上云淡风轻的自在松弛。 当晚的红毯十佳造型评比,祝千千和雒思枉双双上榜,曾纯儿无人提及,而众网友扒遍了各大秀场也没找到祝千千的礼服品牌,于是,当日的电影节头条上留下了这样的标题: 《太尴尬!曾纯儿红毯浴球成精,昔日艳星悲催抢镜冇人理》 《超吸睛!新秀祝千千艳压群芳,独家定制礼服竟成当晚最大谜题》 更有擅长看图说话的无良媒体直接忽视了前方的大浴球,附上一套祝千千和雒思枉的双人图集,配文:《〈引力〉新人女主暗地妖娆,雒影帝直言硬不起来的毛病都被她治愈》。 第四十二章船上只有一个卧室 电影节活动结束,雒思枉和祝千千没有观看后面的表演环节,率先回到了后台休息室,远离了360度直拍的镜头,雒思枉有些着急地澄清媒体的谣言。 “我先声明,我没说过什么硬不起来的毛病都被治愈!这边的媒体一向这个风格。” 祝千千先是发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哈哈大笑起来。 雒思枉有些尴尬,看着休息室没有其他人进来,低声道:“我就没有什么硬不起来的毛病,这一点想必祝小姐心里有数。” 祝千千不由汗颜,赶紧转移话题:“谢谢你帮我借的礼服,但是发生了一点意外,被我搞坏了,我会赔的!然后餐厅我找好了,回酒店换个衣服,就出去吃饭吧!” 雒思枉神色有些为难,似乎在犹豫不决。 “你生气啦?那个礼服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呀?会牵连你吗?多少钱我都可以赔!” “礼服品牌送的,那个代言我接了。只是我是在想,我….可能不适合在今天这个日子跑出去吃饭…..因为到处都是狗仔。” 祝千千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还专门挑选的是X市老牌网红餐厅。 “如果你信我的话,今晚不妨跟我走?我安排地方,保证隐秘安全,你不用想的还我礼服,用大餐还我就行。” 从窘境里被解救出来的祝千千接连点头,X市本就人生地不熟,自己也搞不清楚娱乐圈那些法则,有人能代劳当然乐得轻松,而且雒思枉认真起来又恢复了他一向的冷峻霸道总裁范儿,让人很难在他面前说不。 祝千千心情大好,甚至弓腰伸手,颇有一副“狗腿子”架势:“您请。” “没法回酒店换衣服了,你把我的外套穿上,我看你这个裙子也算轻便,我们从后门溜。” 雒思枉开着车,祝千千乖巧地坐在副驾欣赏沿路的风景,她也不好奇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对她来说,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新鲜精彩。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海湾附近的码头,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暮色渐浓,但是满月和码头的灯火通明交相辉映,荡漾在海面上,形成独特的海中美景。 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停靠在码头,但看不见什么人,雒思枉带着祝千千直奔一艘游艇走过去,一阵海风袭来,游艇上的旗帜吹得哗哗作响,祝千千走近后看清楚旗帜上写着大大的LUO。 “雒老师这是你的游艇啊?你怎么在X市还有游艇呀?你是要带我出海吗?出海后我们有吃的吗?……”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雒思枉抬手帮祝千千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 又一一回答道:“是我的游艇,我去年一整年都在这边拍电影,我喜欢大海,就买了一艘,今天X市来的艺人多,我们去哪里都会有狗仔跟,不如出海,至于吃的,祝小姐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当然是你想办法了。” 在外面看的时候,因为有其他大游轮的衬托,还没觉得雒思枉的游艇有多大,但走上去才着实见识到了影帝的财力。 船身是双层的,顶层是驾驶舱和甲板,底层是宽敞的起居室、卧室和厨房。祝千千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冰箱,看见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食物,终于放下心来,大不了就亲自下厨给雒思枉做一顿。 回到驾驶舱后,祝千千发现雒思枉专心致志地坐在控制台前调试着,整个驾驶舱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没有其他工作人员,祝千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别人了吗?” 雒思枉缓缓抬起头:“这是我自己的游艇,难道还要售票给游客啊?” “你….你….你要自己开啊?” 雒思枉看着祝千千眼睛瞪得溜圆,眉头也皱了起来,就差把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雒思枉笑着走到祝千千面前。 “第一,驾驶游艇其实很简单,都有自动舵系统。你学一学你也会开;第二,我接受过培训,我有执照;第三,我今晚想吃新鲜的海鲜,刚好船上有渔具,你操心一下怎么解决这顿饭比较靠谱。”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果然是年纪大了都啰嗦。”祝千千撇着嘴小声嘀咕着。 “好了,天色不早了,出发。” 雒思枉起身确认码头那边的缆绳已经收好,他坐回控制台,鸣响汽笛,操纵着游艇驶出码头。 “那我们今晚还回来吗?”祝千千站在甲板上,冲船舱内喊道。 “船上只有一个卧室!” “啊?什么意思?”祝千千扶着栏杆晃晃悠悠挪到舱门边。 雒思枉加足马力在水面穿梭,游艇激起的雪白浪花不停地拍打着艇身,海风呼呼从耳畔吹过,焦急等待雒思枉回答的祝千千,终究是没听清雒思枉那句小声且略带悲伤的:“回不回来,看你。” 游艇顺着风向行驶,越往里开,越远离灯火,漆黑的夜,没有星月,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座孤伶伶的小岛上,只有一处高耸的塔楼透着灯光,在黑暗中分外明亮。 祝千千当然知道雒思枉让她负责海钓是玩笑话,但她也没想到在空无一人的小岛上已经备好了烛光晚餐。 第四十三章从你进组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 祝千千顿时觉得这个氛围实在奇怪,如果老天爷再懂事一些,安排个灿烂的晚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今天雒思枉要来一场浪漫告白,但雒思枉什么也没有说,忙活了一天,两个饥肠辘辘的人非常满足地享用了丰盛的晚餐。 波涛一阵阵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吃饱了的祝千千斜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眸,一脸的惬意。 雒思枉静静看着她,莹润的小脸在没有星月的夜里,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身上套着他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更显得单薄纤弱。 烛光在海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晃,在她的脸颊处投射出小小的一块光影,衬得小脸红扑扑的,伸懒腰时嘴唇会无意识的嘟起,非常勾人,但是随着她睁开眼睛,又是一双波澜不惊的清澈双眸。 在神志即将沉沦的时刻,雒思枉强迫自己挪开了视线,抬手松了松领带。 “千千,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嗯?什么?”祝千千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加上刚吃了三个月以来最可口的一顿饭菜,上下眼皮不由得打起架来。 雒思枉做了个深呼吸,清了清嗓子:“我从头说吧。” 等等,祝千千脑中又是一片警铃大作,这气氛果然还是往不对劲的方向走去了!在雒思枉0.5秒的换气间隙内,祝千千仿佛看见自己冲进大脑的控制中心,疯狂打着“STOP”的手势。 但海马体根本置之不理,只自顾自地把二十年来躲在房间里看的那些古早网文,狗血偶像剧全部丢在她眼前。随后杏仁体穿着美高啦啦队的队服跳起舞来,边跳边喊:“他要表白啦!他要表白啦!” “今年年初,你可能也看到过热搜,我监制的片子在金熊猫奖全面陪跑,空手而归。这件事让我压力很大,自从我不再出演言情剧,就一直有人预言我的商业价值会逐年下降,这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哦莫,原来是中年男人的保留曲目《忆人生》而已,祝千千松了口气,准备当个安静的树洞。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多月,说是闭关,但什么也想不出来。齐昂每天都催我参与《引力》的筹备,他想让我继续监制,这就让我更加烦躁。我对什么都不太确定,但是我没法跟别人说,他们会比我更慌乱的。” 雒思枉顿了顿,神情有些复杂,看见祝千千还是一脸纯真无邪地看着自己,他干脆低下头避免与她对视。 “这个时候我……我收到了一条垃圾短信。” “垃圾短信?”前言不搭后语,祝千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是一个叫LUST的裸聊软件。” 祝千千肃然起敬,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天哪,雒思枉也用过LUST!这种足以让微博瘫痪一整晚的瓜怎么就由正主自己说出来了啊! “唔……你别多想啊,我只是有点惊讶,但我不会说出去。” 雒思枉看了祝千千一眼,后者像上课一样坐的笔直,真诚地看着自己。这副比自己更加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我上线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躲在家里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然后我匹配到了一个女孩。” “她和我一样,第一次上线,她年纪不大,未经世事,很纯真很简单,但她身上又有我不曾拥有的洒脱和自洽,在她面前我好像可以不带任何伪装的做自己,我可以不完美,我可以有欲望,甚至可以释放些下流的….野性,我们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种线上关系,虽然我不知道她的长相和身份,但是我好像就习惯了她一样,就只聊了她一个。” 祝千千点点头,原来雒思枉已经有心上人了,心里泛起一点不明所以的失落。 “直到有一天,这个女孩出现在了我的现实生活里。”雒思枉突然抬起了头注视着祝千千,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一般。 “现实生活里的她,比视频前的她还要可爱、勇敢、正直、潇洒,我曾看轻过她、误解过她,也很过分的惹怒过她,但她很大度,不仅原谅了我,还给了我机会可以面对面与她讲述我这些见不得人的心路历程。” 祝千千经历过太多意外。 素未谋面却给她留下致命遗传疾病的父亲,在接受了囚鸟的一生后突然配对成功,在手术台上上下下五六回后终于被告知痊愈…… 所以当雒思枉用古井无波的语气裹挟着迟到了三个月的惊喜或是惊吓,向她小心翼翼地坦白的时候,她连呼吸也没有乱一下。 当然是惊讶的,但是更多的,却是遗憾,她想。 偏偏是万众瞩目的影帝,偏偏是对人生一无所知的自己,而牵起二人的线又是那样灰色难以言说。 “千千,从你进组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一直隐瞒着不说,是我太懦弱了,对不起。” 雒思枉拿出一部手机,走到祝千千的椅子旁,半跪在她身边。 “这是我用来登录LUST的手机,相册是空的,联系人也只有你一个,你拿走。” 第四十四章还是影帝呢,真胆小 祝千千微微蹙起眉头,雒思枉见她不接,继续说道:“你可以注销我的账号,也可以留着,如果之后,你觉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就可以把这些都曝光出来。” “之后是什么意思?”祝千千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下个月要入学表演系,那里很看中人脉和作品,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联系大华。《引力》的后续宣传,路演和物料都给你留了位置,应该能让你的第一年轻松一些。” 雒思枉不缓不急,但也精准地未给祝千千留一刻气口,好像生怕她说一句话,就足以让自己变回那个弱者,仓皇而逃。 “这里还有一段视频,是我让跟组剪辑删除的。” 雒思枉点开相册,里面是一份两人在开机第一天的原始素材,雒思枉在教担任裸替的祝千千进入演戏状态,但如果不了解现场情况,单看这段没有声音的画面,只能解读为:雒思枉拿着祝千千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如果之后有什么裸替,裸聊的风声从我这里传出来,你可以拿着它去指控我性骚扰你,视频没有收音,所以无论你怎么说,网友都会信,我百口莫辩的。” 见祝千千依然不伸手,雒思枉只得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拿着吧。” 他说得很用力,却发现自己给出的承诺与保障依然如此疲软,微小而不可辩,好像很快便随着沙滩尽头反反复复的潮水消失无踪了。 “我还是想知道,之后是什么意思。” 雒思枉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几乎怀疑祝千千是刻意的,报复性地刺痛自己。 “你离开之后。” “那见到我的这三个月,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祝千千转过头,就对上了雒思枉的视线,这次雒思枉没有移开目光。她好像回到了那个片场的早晨,在无数镜头焦点中心的人,沉默地看着人群外围那个自由的,无所事事的自己。 就好像,本可以如此看完一生。 “一期一会。” 良久,她听见了雒思枉的回答。 “还是影帝呢,真胆小。” 她俯下身,手指穿过雒思枉松垮的领带圈口,拽住,指尖若即若离地蹭过他脖颈的皮肤,向他靠近。 雒思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本能扭头看她,她的唇就这么轻轻蹭过他的左脸和左边的唇角,柔软的触感让雒思枉蓦然愣住,慌乱间试图起身避开祝千千,但领带被她紧紧抓住,小小趔趄了一下,两人靠得更加近。 雒思枉憋红了脸:“抱歉,我…….”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当裸替那次,也是在餐桌前,你亲我了,那是我的初吻。” “……”雒思枉耳朵红了。 “后来我被下药,我们做爱的时候,你也吻过我。”祝千千的声音就响在雒思枉耳边。 雒思枉不知道祝千千想表达什么,有点疑惑地看着她,但脑海里也随着祝千千的话,过电影一般回响起二人曾经的炽烈,温暖的吻、激烈的吻、甚至更加紧密交织的行为,即便时隔多日回想起来,那真实的触感仍记忆犹新。 “你不会全都忘了吧?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关于强吻,祝千千技艺有些生疏,但是架势却足够强势,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近在咫尺间,四目相对,鼻息相缠。 唇瓣接触的刹那,彼此间熟悉的气息像过电般串联着身体其他器官的肌肉记忆,情不自禁地投入在这个极尽蛊惑的吻里。 不知吻了多久,祝千千突然离开他的唇:“从你的反应看来,你似乎很享受。” “……” “雒思枉,你真是影帝当久了,自大、狂妄、不可一世,假装不认识我的人是你,二话不说就用跳蛋玩我的人是你,现在安排这出感天动地诀别戏码的人也是你。” 祝千千低下头,又在雒思枉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看见这个男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的紧张模样,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飘飘然起来。 “离不离开,不是我说了算吗?” 雒思枉有些恍惚,脑海里预想过无数次她的反应,偏偏没有这一种,她的语气应该是愤怒的、冰冷的,但是她温热的呼吸又那么近,孱弱的心跳声一拍一拍地跳动着,跟呼吸是同步的,时刻提醒着雒思枉,她就存在在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骗了你这么久,你不讨厌我吗?” “对啊,雒老师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我可要留在你身边,让你看见我就内疚万分,悔不当初,用自己的后半辈子来弥补我。” 晚风中,凝重的空气愈发明显,雒思枉感觉自己的心口紧紧拧在一起。 “你才20岁,犯得着在我这赌气浪费时间吗。” 祝千千松开了他的领带,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但目光对上他的眼睛。 “既然咱俩都认识大半年了,我的那些事你也都知道,从我出生到现在,我随时都做好准备面对意外。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懂得多了,就怂了,不敢承认,不敢主动,如果长大就要变成你们这样,我宁愿永远幼稚。” 祝千千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雒思枉听得却莫名烦躁,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口袋里的烟,却反应过来今天出发前,特意将烟丢进了垃圾桶,他不想在告别的这天,再给祝千千留下新的厌恶点,他只得收回空气里无所适从的手。 第四十五章雒老师,你不老实 “我知道你跟我坦白这一切需要多大的勇气,所谓的红毯,游艇,烛光晚餐,对我来说都只是简单的赴约,但对你来说,可能是告别。你怕我知道真相以后厌恶你,怕我在你提出来之前,就先弃你而去,甚至从此给你贴上处心积虑的坏人标签。” 雒思枉低着头,将视线聚焦在桌角处,眼睛一眨不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雒思枉,我真没想到,你不但小瞧我,你还小瞧你自己。” “你确实处心积虑,你背地里帮我摆平邢宇,帮我找刘明辉出气,甚至连给我妈妈讨回公道的事情都帮我做了。如果我不是足够幸运知道了这些,你是不是打算一声不吭?如果我没有去找你道歉,你是不是还要不告而别?” “我是生你的气,但我气的原因是,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这三个月对我来说,也是一期一会的夏天?我气的是,如果不是我来找你,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人曾经朝我走了99步,然后又自顾自地离开了!” “我差一点就要在之后想起你的时候,只剩下厌恶和后悔,可是雒思枉,你明明很好,你在我身边,就会让我窃喜,你靠近我的时候,我也满心喜悦。” “雒思枉,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让你明白,爱情不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是我怦然心动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 雒思枉为很久之前,自己说“爱上祝千千是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感到愧疚,原来,在遇到祝千千之前,他就已深陷泥潭,且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他在深渊里跌跌撞撞,如履薄冰,直到今天,他第一次在感情里被坚定的选择,她懂他所有的言外之意与心惊胆战。 今夜的天空依然没有星月,黑暗之中,流年回转,他终于在绵延万里的黑暗里看到了唯一的光。 二人牵着手回到了甲板上,祝千千对游艇还是充满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这个岛是我朋友家的,我打过招呼,所以可以保证隐私性,如果你喜欢,可以在这玩两天再回去。” “就在游艇上待着?雒思枉你不会真指望我给你钓鱼做饭吧?” 祝千千似乎是当真了,一脸为难的看着雒思枉,在海岛玩几天确实是很有吸引力,还是和自己刚刚确立关系的男朋友一起。 但是岛上黑漆漆的,除了雒思枉不知从哪变来的烛光晚餐以外,并没有什么生物存活的迹象,隐私是保障了,但是这种荒岛有什么好玩的呢? 雒思枉将祝千千拢入怀里,一脸宠溺地敲了敲她的头。 “这可是X市数一数二的私人岛屿,面积不大,但功能绝对齐全,今天是天太晚了,而且是我打发走了岛上的工作人员,你要不信,明天醒来了再感受感受。” “雒老师,你不老实!” “嗯?” “你才刚刚转正,怎么就换着法想留我过夜?”祝千千佯装生气,但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心情舒畅。 “好吧,既然祝小姐想回酒店,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不了明天给我朋友打声招呼,托他安排的海鲜盛宴、豪华spa、双人浮潜就无福消受了。” “你说这里可以浮潜是真的吗?” 雒思枉好似没听到一般,起身朝控制台走去:“你坐好哦,我们准备出发。” “雒思枉!”祝千千几乎是下一秒就弹射起来去拽雒思枉的手。 “嗯?叫我什么?” “雒影帝~” 雒思枉摇了摇头,开始摆弄控制台上的仪器。 “雒老师?” “……” “雒男神?” “……” “思枉哥哥?” “嗯,这个还不错,什么事?” “思枉哥哥~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不回去了!”祝千千一边撒娇一边抱着雒思枉的胳膊摇来摇去。 雒思枉故作沉思状:“可是船上只有一张床。” “我很瘦的,不占位置,挤的下。” “好吧,那就勉强挤挤吧。” 祝千千看着雒思枉一副阴谋得逞的小人得志样,内心才缓缓升起一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即视感。 雒思枉赶在祝千千回过味之前,迅速转移了话题:“想不想游泳?” “当然!但我没在海里游过,水会不会很深?” “只差一点你就可以在奥运会的游泳项目上见到我,雒教练今日可以免费带带学员。” “算了吧!我没带泳衣。”祝千千趴在面前的栏杆上,声音里有点失望和不悦。 雒思枉把她拉到船舱底层的卧室里,打开柜子:“船上有,你挑吧。” 果然柜子里全是没拆包的女士泳衣和男士泳裤。 祝千千转身抬腿就走,鞋子在木质的地板上踏出砰砰的声响。 “送我回去!” “怎么了?” 祝千千走在前面,突然回头用手把跟在身后的雒思枉抵在墙上:“你老实交代,这是第几次带姑娘上游艇?” “第一次。” 祝千千又是转身就走,大骗子! 雒思枉拉住祝千千,将她反抵在墙上,祝千千一个劲挣脱,雒思枉借助身高优势,将她的双手抓在一起,举高伸过头顶。 随着手臂抬高的动作,祝千千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掉落在地上,只剩红毯上她穿的那件黑色吊带长裙,她身上雪白的肌肤直晃雒思枉的眼,雒思枉赶紧挪开视线。 第四十六章接吻的时候就专心点 “真的是第一次,泳衣是借我岛的那个朋友安排的,他说我第一次带女孩来,所以布置的惊喜。” “那你还不放开我?”祝千千被举在头顶的手不满地晃了晃。 “啊?” “你倒是撒手让我看看你朋友准备的惊喜啊,太丑的泳衣我可不穿!”语气满是嗔怪,雒思枉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听话地撒开了手。 一件件打开泳衣,祝千千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早就该想到所谓的惊喜是什么样子不是吗? 全是布料一件比一件少的比基尼套装。 “算了,我不想游了。”祝千千语气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怎么啦?这边的水质非常干净的,我试过水温,也很舒服的,值得一游。” 雒思枉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十分单纯与不解地问道。 祝千千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回到了甲板上。 放弃了游泳的她站在栏杆前,静静欣赏着这静谧朦胧的夜色,X市气温偏高,但是清爽的海风很好地中和了夏日的热气,反而带着清新海洋味道的湿润空气好像一张大绒毯,全方位吹拂过裸露的肌肤上,舒服极了。 祝千千不免地又有些后悔,还是很想下水游一下的。 “那个….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可以浅游一下,但我就不换泳衣了,我穿身上这个就行。” “这怎么行!”雒思枉几乎是下一秒就本能反应了,说完自己都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怎么有一种诱骗小姑娘换泳衣的猥琐感,于是迅速找补。 “我的意思是,这种名贵的礼服没法下水吧。” “名贵?你说这个裙子?” “不是说我给你准备的礼服弄坏了吗?这条是你让大华上品牌店里买的吧。” “是买的没错,找红毯工作人员买的,300块。” 看着雒思枉的表情,祝千千知道他定是不信,于是绘声绘色讲述了自己面临礼服事故时,如何临危不惧发挥聪明才智恳求工作人员卖给自己一套工作服,并且在短短十几分钟时间里,将普通常规的黑色套裙改造成了现在低v露腰的钻石链条裙的完整经过。 雒思枉其实是相信她的,但是看着她语气神采飞扬,双眸炯炯,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嘚瑟感,还是假装一副不可能的样子,撇嘴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还是不信?你不信我会缝衣服是不是?” 雒思枉十分享受地欣赏着女朋友的小表情:“嗯嗯嗯,你会。” “雒思枉你就是不信我!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我妈不让我出门玩,我就天天在家给我家狗做衣服,我技术可好了。” 雒思枉憋着笑点点头。 “你不信你自己看嘛,我缝的线都在上面呢,时间太着急都还有毛边呢,不信你摸摸看。”祝千千拉着雒思枉的手就往自己腰间放。 侧腰两边的三角镂空形状确实还有着零碎的小线头,确实是透着没有专业缝制设备的粗糙感。 雒思枉借着检查裙子的由头,一本正经的拿手比对着两边镂空的大小,左边的镂空大一些,因为裸露的白嫩肌肤恰好可以放下他的手掌心,右边的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手指没地方放只能伸进衣服里。 雒思枉的手指像弹钢琴一般在她的腰间弹动着,俯下身去,用嘴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了划。 “啊对,我还有证据,你看我脖子上这个链条。”祝千千不解风情地推开雒思枉,但又拉着雒思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 “这裙子原本是那种宽肩带,这上面都严严实实的没有什么设计感,我心想啊,我们雒老师费挺大的劲带我来这电影节,我总不能穿那么普通给他丢人啊,所以我把我心爱的钻石链条包拆了,你能看出来嘛?” 雒思枉很配合地凑近观察。 “你知道吗?那个卖我裙子的工作人员都看呆了,我就咔咔三剪刀,胸前就深v了,腰间就镂空了,缝这个链条费了点功夫,但是效果还不错,很blingbiling对不对?是不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怎么样雒老师,我没给你丢人吧?” 雒思枉终于没忍住,上前堵住了祝千千滔滔不绝的嘴,祝千千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得发出“唔唔”的声音回应着。 “祝小姐,接吻的时候就专心点。” 祝千千刚刚光顾着邀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雒思枉逼到了甲板的栏杆跟前,她想让雒思枉退后一些,刚张开嘴对方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雒思枉的气息混杂着刚刚餐桌上的红酒香气在她的口腔中肆意冲撞,她的大脑就像中了后劲一样云里雾里,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像快要溺水一样无力地抓住了雒思枉的衬衫,乞求一个换气的机会。 雒思枉沿着她的唇一路来到她纤长的脖颈和锁骨处,一手扶住她的后腰,一手解着她胸前的链条。 祝千千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露天环境实在是羞耻,用力打开他的手,想要去到船舱处,雒思枉迅速将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也从后腰来到了她的脑后,将她压向自己。 第四十七章自己脱(高h) 这个吻比刚刚更加迫不及待,埋在祝千千发间的手也微微收紧,传递着不容抗拒的讯息。 有风的晴夜,游艇随着海风小幅度地晃动着,祝千千感觉自己好像赤身漂浮在海面上,嘴里的空气都被掠夺殆尽,不由得用力抱紧了胸前的人。 雒思枉松开了她的胳膊,继续忙活上刚才未解开的链条,他的膝盖抵在祝千千的腿间,很快便感受到女孩过于自觉地分开了双腿。 他西装裤上顶起的鼓包和祝千千的下体接触在一起,祝千千发出一声热切的呻吟,雒思枉喘息着离开她的嘴,亲吻上她的耳廓。 “我说了,这是私人岛屿,今晚谁都不会来。” 雒思枉解开了钻石链条才发现,这个设计只起美观作用,要想参透裙子内部的美观,机关并不在此,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的他作惩罚状在她胸上捏了一把,自此手就没舍得离开。 祝千千的这个裙子改造甚得雒思枉的意,将手从腰间的镂空伸进去,非常便利地就能抵达她胸前的隆起,深v露出的沟壑伴随着他双手的揉捏,更加的深邃与诱人。 雒思枉凑到她的耳边用极具暧昧的声音说:“自己设计的裙子自己脱了。” 祝千千不动弹,雒思枉就自己试探着找脱衣服的机关,但是手一点也不老实,所过之处定是要挑逗几下,没有找到脱衣服的方法,索性就要动手强扒,裙子不算特别贴身,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倒也成功地扒下了一半。 但祝千千想起来自己一件行李没带,要是这件被扒坏了,连个换的衣服都没有。 “我自己脱吧。” “好啊。”几乎是下一秒雒思枉就起身收手,静静看着她脱。 露天的甲板上,她被抵在栏杆上脱裙子,羞耻感瞬间爬上顶峰,竟不自觉的感受到了下体的湿润和燥热。 而雒思枉也丝毫不避讳的在祝千千面前解着衬衫,祝千千看着面前衣衫半敞身材极好的这个男人,色欲大发,上手感受了一下腹肌的手感,然后便冲着他的肩膀咬了上去,直到肩头清晰可见一个牙印,才松口挑衅地看着他。 雒思枉一点也不恼,礼尚往来地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淡红色的草莓印迹,然后将她撑在栏杆上,一口咬上她胸前的小圆点,祝千千失声叫了出来,然后小声嘀咕着:“疼…” 雒思枉其实不太信她在情爱时的话语,多半都带着娇嗔,所以不仅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换了一边又咬了一口,然后用舌头慢慢的磨起来。 祝千千觉得身体热得厉害,只得将后背紧紧贴在栏杆上,试图获得一丝清凉,他舔舐地非常细致,祝千千也舒服得低哼起来。 雒思枉很满意听到她这样的反应,手也开始在她全身撩拨挑逗,他的手心有点凉,所过之处像是带了电一般,引得她微微颤抖着。 身后靠的栏杆有些硌,祝千千向前倾了倾身子,双手勾住了雒思枉的脖子。 雒思枉顺势伸手探向她的私处,果然很湿,饶是她嘴上总是叫嚷着疼、不要,但是身体还是会迅速给出反应。 祝千千也知道下面湿的厉害:“嗯….不能说明我想要你,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生理反应罢了。” 典型的口嫌体直。 “嗯,祝小姐不想要我,是我饿了而已,还请祝小姐帮帮忙。”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样,他拉着祝千千的手向自己身下摸去,祝千千摸到他裤子上鼓起的一大包,有些畏惧地想要缩回手,却被雒思枉用力抓住,放在自己的皮带上。 “解开。”雒思枉不紧不慢地沿着她的脖子舔舐着。 祝千千的手有些抖,费了半天才解开雒思枉的西裤,这男人倒是不着急,一路吻到她细嫩的肩膀,留下几个和自己相同的印记。 祝千千刚拉下他的裤子,粗厚坚硬的那根就跳了出来,雒思枉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根部,完整地撸了一把。 女孩的小手在自己的勃起上上下滑动的感觉实在太好,雒思枉向前靠在祝千千身上,仰起头发出满足的喟叹。 祝千千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凑上去轻舔了一下,很快便感觉到自己手里那根的抽动。她还在忙着感慨雒思枉值得骄傲的尺寸,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安全套。 “帮我戴上。” 祝千千警觉地抬起头:“雒老师不是要告别?怎么随身还带着这种东西。” 雒思枉一时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在她挑选泳衣的时候就飞速从卧室抓了一把塞进口袋里——听起来确实太不正人君子。 祝千千看着雒思枉瞬间又红起来的耳廓,露出狡黠的笑容,雒思枉便知道自己又被这小作精耍了。 刚戴好套,他就往祝千千的下体刺戳去,用自己坚硬的头部碾磨着祝千千的花心,祝千千用力搂住雒思枉的脖子,感觉自己全身都绷紧了。 “雒思枉,你在等什么……”祝千千在雒思枉的耳边小声说道。 第四十八章我这不是很听话的在挨操吗?(户 雒思枉确实也等不住了,他一手撑在栏杆上,把祝千千困在自己身前,然后狠狠冲了进去。身下的坚挺一下便进入了湿润的包裹,祝千千尖叫出声,含混不清地呻吟着。 雒思枉一手探到她的前部,那里也已经足够湿润,他的大拇指在她的阴蒂处打转,食指还能摸到自己与她交合的地方。 祝千千死死抱着他,仿佛化成了一滩水,随着他坏心眼地一遍遍蹭过花心抖个不停。 “先给你一次好不好?”雒思枉难得体贴地问道,用指尖刺激着她的两瓣花蕊。 “不,不要……”祝千千喘着气,拼命摇头。 “想要你操我……”她扭动着将自己推向雒思枉。 雒思枉脑子里那根名为“体贴”的神经瞬间就断了,他将祝千千抱了起来,双手抵在她的屁股上支撑,让她的双腿张开缠绕在自己的腰上,这样的姿势二人贴合得更加紧密,每动一下都深深地抵到花穴最深处。 “啊雒思枉,我没有力气了,我要掉下去了,你先退出来好不好。”祝千千腿酸的厉害,总觉得两条腿要盘旋不住,随时下坠。 雒思枉的动作没有停,甚至撞击的速度都没有被影响半分,但是下一秒祝千千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好像接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栏杆。 雒思枉正在把她放在冰冷的栏杆上操她。 “你个色情狂,这样我会掉到海里的...” “雒思枉,慢一点啊!” “我…我够了,我受不了….唔….” “你停一停嘛,你欺负人….嗯嗯嗯...” “要死了好深,太刺激了呜呜,你先放我下来….” “你、混、蛋....” “……” 雒思枉低声道:“说点好听的。” “唔唔.....思枉哥哥....求你嘛。” “求我什么?” “轻一点嘛…..” “快一点?好啊。”雒思枉又是一阵加速。 “雒思枉你个骗子,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唔唔….”祝千千的声音里已略带哭腔。 “祝小姐,没事的,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罢了。” 没过多久,祝千千觉得身下一阵凉意。 “祝小姐的水流到栏杆上了,但是没事的,还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罢了。” 祝千千内心默念着:这种一把年纪的老男人真的很记仇!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这一晚上怎么喊他怎么求他慢一点,他都置之不理。 不采取点行动,难解心头之恨。 祝千千开始轻轻收缩着下面的蜜穴,能感受到他的巨大将里面填得满满当当,因此伴随着她收缩的动作,雒思枉有些受不住。 “千千别乱动。” “没有呀,我没有乱动呀,我这不是很听话的在挨操吗?” 祝千千故意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雒思枉,一闪一闪地眨巴着纤长的睫毛,但无辜的表情下,又极尽风骚地着重说出“挨操”的字眼。 雒思枉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刚消停了几秒钟,祝千千又开始收缩,夹得雒思枉直吸冷气。 祝千千每收缩一下,也觉得身下的坚挺抵得更深一些,她自己也有点受不住,仰着头双手在空气里胡乱抓着,竟抓住了雒思枉的头发。 祝千千拉扯地很用力,雒思枉也不躲闪,任由她发泄,但同时身下也更加猛烈地撞击起来。 空气里氤氲的湿气,两人偶尔溅落的汗水,连带身下情欲满满的水声….两具忘情纠缠的美好躯体就这样在夜色下疯狂。 祝千千觉得自己好像行驶在一趟不受控的过山车上,一会仿佛抵达了云端,喘不上气来,一会好像又急速下降,引得她阵阵娇喘。 但总之,是美妙,刺激,并令人沉醉的体验。 祝千千也是此刻在明白了何谓食髓知味,偶尔放纵贪心一下,好像没什么不好的,湿了、想要了,就如爱了,想在一起了一般简单,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爱与欲望,就在这个炎热的夏天,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涨势疯狂。 第二天早上,祝千千很早就醒了,海边的天亮得格外早,还没看到日出的景象天就已经全亮。 游艇的卧室天花板上有一扇不大不小的方形天窗,听雒思枉说是用来夜里看星星的,但星星没见到,天窗传进来的刺眼光亮却将祝千千给晃醒了。 身边的雒思枉仍在睡梦里,kingsize的被子里两人都赤裸着,祝千千窝在雒思枉的怀里,一抬头便看见了他肩膀上的牙印,回想起昨夜,她不由得脸就烧了起来。 昨晚到达巅峰后,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以至于后来雒思枉给她洗澡,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与害羞,好在性爱之外的雒思枉还是非常的温柔与周到,将她伺候得很是舒服,除了没有给她穿衣服以外,找的理由是游艇上没有女士衣服。 再也睡不着的祝千千,拉起一个被单裹着就去了试衣间,昨晚终是没能游泳成功,今天必须补上这个心愿。她站在一堆几乎都是一些布带组成的比基尼里,艰难的挑选着。 但转念一想,船上也没有别的女士衣物,昨晚那条裙子还没洗,今天不穿比基尼就只能光着了,因此随便拿了一套纯白色的比基尼穿上。 第四十九章肉偿 游艇设施非常完善,不仅冰箱塞满了吃的,厨房里各种烤箱厨具都非常齐全,祝千千烤了两片面包吃着,心情大好,窗外时不时有海鸥飞过,祝千千开心地拿着面包就冲了出去,整个甲板上都是她跑跑跳跳喂海鸥的动静。 雒思枉被吵醒后看见祝千千活蹦乱跳的样子,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昨晚还是不够卖力…. 昨晚她一直嚷着受不住,所以在甲板上要了她一次后便就没再继续,尤其后面克制着欲望帮她洗澡时,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佛经,结果现在她跟没事儿似的喂海鸥,身上还穿着非常暴露的比基尼…. 雒思枉走到祝千千身边,将手里刚煮的咖啡递给祝千千,祝千千不悦,眉毛几乎皱成了八字眉,因为雒思枉过来后海鸥都吓跑了。 “不喝!” “起这么早不困吗?” “不困啊,这么美的景色,都浪费给睡觉多不值得,你快点喝,喝完陪我去游泳。” “这么有精神,是因为你年轻呢,还是因为昨晚我对你太仁慈呢?” 雒思枉一边说一边自然地将手搭在祝千千腰间抚摸着。 “嘿嘿嘿,年轻,就是因为我年轻,绝对不是后者,雒老师你毕竟年纪…在那摆着,你不懂我们现在的年轻人也能理解…” 祝千千秒get雒思枉的言外之意,只得赶紧避重就轻,但这个回答在雒思枉听来,却是…… 行,我会证明老当益壮的体力是什么样子,到时候你哭着求我都没用。 二人漫步在海滩上,祝千千终于明白昨天雒思枉对这个私人海岛的夸奖绝不是溢美之词,沙滩上的沙子细腻如脂,松软如棉。阳光下,一望无际闪着银光,与清澈蔚蓝的大海交汇,美得不似人间。 祝千千心情大好,手舞足蹈,一会儿赤脚在沙滩上奔跑,一会又跌跌撞撞扑到雒思枉身上抱怨走不动,雒思枉抬手将祝千千打横抱起,佯装要扔她进海里,吓得祝千千紧紧勾住雒思枉的脖子,一个劲求饶。 本来也只是开开玩笑的雒思枉,看着投怀送抱如此主动的祝千千,坏心大发,索性就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一点点朝水里走去。 “干嘛啊雒思枉,我害怕....” “害怕就抱紧我。” 靠近岸边的地方海水并不深,更没有什么扑打过来的迅猛海浪,但还是让祝千千紧张得不行,双脚一个劲在水里拍打,一低头恰好对上雒思枉灼灼的目光。 “要不放你自己下来游?”祝千千隆起的胸部隔着轻薄的泳衣紧紧贴在雒思枉身上,他也觉得浑身有些热。 “我不要,我怕淹死。”祝千千继续拿脚划拨着水,仿佛找到了比游泳更有乐趣的事情。 “最专业的游泳教练就在你面前,想学吗?” “收费吗?” 雒思枉勾了勾嘴角,神情很是自若:“我确实不便宜。” “我没带钱,先欠着可以吗?” “祝小姐好歹先给点定金呀。” “我穿成这样哪有口袋装钱呀,肉偿吧。”说罢祝千千拿手指在雒思枉的胸肌上打着圈地抚摸。 “别乱动。” “我乱动怎么了?雒教练自己要的定金,还害羞上了?” 话音刚落,祝千千立即明白了这定金的威力,因为她清晰感受到雒思枉身下有个东西正在逐渐立起。 “放….放我下来吧。” “下来?” “对….对啊,定金付完了,游泳….你教不教都行,快放我下来吧。” “我怎么知道祝小姐说的是真是假?身上到底带没带钱,恐怕我得亲自检查看看吧。” 说罢便在祝千千全身上下不断地打量,比基尼覆盖的地方更是凑近了重点观察着。 “哎呀雒思枉别胡闹,我逗你玩呢,大白天的你快放我下来。” “祝小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光天化日收学费教游泳,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难道祝小姐交的学费是干别的用的?” 雒思枉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话,一边将本是打横抱在怀里的人,方向回正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过肩抱的姿势格外暧昧,祝千千赤裸的腹股沟恰好抵在雒思枉的肩头,而胸前的隆起则稳稳贴在雒思枉的背部。 “你干嘛呀?”祝千千羞得厉害,一个劲拿手拍打雒思枉的后背。 “你老实点!” 雒思枉顺手在祝千千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比基尼本就遮挡不住她翘挺圆润的屁股,雒思枉这一巴掌上去,虽然力度很轻,但掌心和肌肤触碰还是发出清脆的一声。 “那你扛着我怎么学游泳嘛!”祝千千动作老实了,但嘴里还不满地嘟囔着。 “那我放你下来,但你要好好听教练的话,不然我还揍你!” 祝千千红着脸进到水里,任由雒思枉摆弄着自己的身体,他的一双大手一会儿抚过她的腰肢,一会儿又握住她的小腿,没多久祝千千就开始有点受不住。 雒思枉还是不依不饶地问她问题。 “说一下这个姿势的发力点在哪里?” “重复一下刚才讲的换气方式。” “刚才这个动作不太对,知道错哪了吗?” ……. 祝千千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开始语无伦次,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喘息。 第五十章你说这是海水,还是你的淫水啊?( “祝小姐可真够缺乏锻炼的,没游几下就喘成这样了。” 祝千千庆幸雒思枉看不到自己在水下翻的无数个白眼,这个男人绝对是禽兽,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喘息是因为什么。 祝千千猜的没错,雒思枉早就察觉到了祝千千身体的变化,冰凉的海水下祝千千的身体依然滚烫,他的每一下触碰,几乎都伴随着祝千千身体本能的颤抖。 但他还是一副故作正经的样子,嘴上关切着问祝千千是不是不舒服,但手上触摸的动作却更加变本加厉。 终于祝千千妥协了,她起身勾住雒思枉的脖子,呼着热气在他耳边说道:“雒教练,游泳我学会了,教我点别的吧。” “这么快就学会了?”雒思枉故作怀疑地扬起一边眉毛。 祝千千无辜地眨着眼,含住他的唇挑逗了几下:“真的学会了,雒教练教得好,学得快。” “确定是我教会的吗?还是说祝小姐本就会游,一直在假借学游泳勾引我呢?” “雒教练,这重要吗?学费已经交了,游泳没教成,教点别的呗。” 雒思枉轻笑,一只手拉着祝千千的手去摸自己火热的胸膛,另一只手则勾住祝千千的后背,让二人的距离拉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二人的心跳声交错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只知道都跳动地急促且富有生命力。 气氛到位,二人彼此凝视,祝千千抬了抬下巴试图索吻,雒思枉凑了上去,但是临到嘴边时转了方向,意外地亲上了她的耳垂,一边啃噬一边在她耳侧吹气,直到看见她的耳朵一点点变红,才满意地放过了。 “祝小姐,性幻想即将实现,是什么感受?” 祝千千有点懵,没有听懂他的发问,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第一次真空来我房间求操,假装身经百战的老司机,在我面前夹腿自慰,讲述性幻想,其中一条,好像就是想我在水下操你,对吗?” “雒思枉你…..”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的骚话,祝千千本能就想骂雒思枉流氓,但话到嘴边,才反映过来,此情此景,以及雒思枉所述的回忆,好像是自己更流氓一些。 祝千千本来还对这个露天的海泳有些难为情,但既然已被雒思枉挑明,女流氓也就不必假装什么纯情少女了。 “没错啊,可惜我的第一次求欢,某人并没有领情啊,36岁的大叔了还整的自己跟被我调戏的少男一样,噢,严格意义来说,当时确实是…童子男。” 依然是牙尖嘴利的祝千千。 依然成功地激怒了脱离童子男身份不久的雒思枉。 雒思枉欺身上前,旁边恰好有一块礁石,将祝千千抵在礁石上,便伸手朝她腿间摸去。 果然湿润一片。 他手指在里面搅弄几下,拿到祝千千面前,亮晶晶的。 “你说这是海水,还是你的淫水啊?” 说罢便放入自己的嘴里尝了尝:“挺甜的,应该是你的水。” 祝千千一时有些腿软,直往水底滑,雒思枉赶紧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上了礁石。 祝千千的双脚开始在水下不停地摩擦他的泳裤,精准地找到凸起的硬物后,开始用脚趾沿着他的那处上下缓缓滑动。 雒思枉紧紧咬住下唇,偶尔溢出难耐的低喘。 两个老司机的情爱之事,就是看谁先在情欲上夺回主场。雒思枉不甘示弱的解开祝千千本就没几块布料的上衣,用手抵着礁石,开始舔弄她的乳尖。 她躲闪不开,下身明显感觉在溢出湿滑的液体,可他迟迟不将阵地往身下转移,她难受得厉害,任凭怎么哼唧,雒思枉都假装听不见,专心致志地玩弄胸前的蜜桃。 她开始发力用脚轻踩他的阳具,同时,把脑袋一个劲地往他胸口埋,然后伸出舌尖打着圈的挑逗:“雒教练,帮帮我嘛…..” “怎么帮?” 祝千千不说话,而是加大频率地踩弄他粗硬的下体。雒思枉几乎是同时发出了舒爽的闷哼,但害怕自己就这样被小妖精玩泄了,用尽力气和意志力躲开她娇嫩的双脚。 祝千千看着满头薄汗、面色通红的雒思枉,有点想笑,但又有些心疼,她弯下身子用手握住那一根,引到自己面前。 “我可以帮你舔。” “不急。” 雒思枉一向很有服务精神,饶是此刻脑海里已经全是被祝千千的小嘴包裹得陶醉至极的美妙画面,还是强忍着拒绝了。 他将手探到祝千千下面,隔着泳裤按压微微凸起的肉豆,时不时绕过豆豆再磨弄几下缝隙。 他的手很大,但可能因为是男明星的原因,保养得很好,没有一般男性手上的厚茧或粗大的指节,反而手指很纤细,但是优势是手指很长,所以他轻轻的抚弄就已足够将祝千千的柔嫩刺激到水流不止。 祝千千止不住地叫出声,但雒思枉一点也不着急,一心一意地埋在她腿间上下抚弄着,好像要研究清楚此处的构造一般。 他的手非常灵活,几个手指各有分工,大拇指捻着阴蒂挑弄,食指、中指、无名指来回蹭磨着阴唇,不时的向两侧扒开,暴露出里面一张一合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