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偏执狂盯着我[快穿](GL)》 分卷(1) 《总有偏执狂盯着我》作者:琼玖谦 文案: 白钥的工作任务是改变特定人物的命运轨迹,让他们一生幸福,平安。 但总有人阻挠她靠近任务对象。 某人:你是我的,我要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 某人:为什么你总是在看别人?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白钥缩在床脚,瑟瑟发抖。 面前的女人蜂.腰.巨.乳,摇曳多姿,一张飒爽的脸庞五官精致,英气的眉微微上挑,惹人的红唇微抿。 她水蛇似的扭动着过来,纤瘦修长的手指掐住白钥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小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白钥表面上哭的梨花带雨:不要,不要过来啊。 白钥内心深处:姐妹,别浪费时间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娇花~ 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双白的发光的手上,纤纤玉指,曼妙生辉,当真是指尖生花。 白.某.钥表面上哭的睡了过去,但她装的。 内心里疯狂吐槽:这个世界的不行,身材脸蛋没得挑,就是没上个世界会的多,白瞎了那双练剑的手。 超刺激啊! 白钥:表面拒绝,内心浪成狗。 白钥表面: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叫了。 白钥内心:卧槽,这么刺激的吗?天哪,好想试试,废话怎么那么多,有放狠话的时间,我们都来一次了。 内容标签: 打脸 系统 甜文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钥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对ta好 但爱的是你,你信吗 立意:给予爱,传递爱,让爱普照大地 第1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是要这个颜料吗?白钥拿着一盒还没开封的颜料盒走了出来,冲着不远处的少年笑颜如花。 她长得很漂亮,圆脸但很小,眼睛大又亮,睫毛黑且密,一笑还有两个明显的小梨涡。 五官分别看都不算太突出,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眼前一亮。 气质温婉柔和,她低头随手撩了下头发,再抬起时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像是会发光。 她穿着一袭浅蓝的纱裙,微风轻吹,裙摆波浪板荡漾,在阳光的照耀下,俨然一张绝美的油画。 少年闻言看向她手里的颜料,讷讷地点了点头。 看到少年对她的冷淡,甚至怯懦,白钥并不丧气,相比起少年对其他人的无视和躲避,这样的反应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尤其是当她目光凝聚在笼罩在少年身上的淡淡的米色光晕,她知道现在的少年已经努力将她划作自己人的范畴了。 这个少年名叫栾南明,幼年因变故患上了重度自闭症,而这个世界的白钥是年少有为地心理医师,被聘来专职照顾少年。 我帮你打开吧。白钥快走了几步,到了跟前半弯下腰,视线和少年平齐才说话。 原来少年坐着的是轮椅,双.腿上盖着毛毯,看不到具体情形。 但从露在外面的纤细的脚踝就能看出双腿萎缩得很严重,如果再不加以锻炼,怕是这辈子都要倚靠轮椅了。 少年没说话,点了点头。 白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装,拿出颜料递给少年,歪着头静静看少年作画。 只有在少年偶尔细笔的时候才会凑过去,低声问一句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之类的话。 白小姐。里屋走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妈,端着一个盛着两杯西瓜汁的托盘,看了一天了,您也累了吧,我替替您,去休息会吧。 大妈是栾家的佣人,因为白钥待人亲和友善,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白钥转头,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 李婶,小声点,小明正在思考呢。白钥走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两人的少年,低声说道。 李婶年纪大了,不懂什么是自闭,什么是抑郁,在她眼中,小少爷就是被小时候那些事吓坏了脑子,成痴呆儿了。 她觉得,根本不用请医生,只需要再请个贴身保姆,跟看护小孩似的,照顾着小少爷的饮食起居就行。 所以她刚才才会说出换个人看着的话。 思考啥呀,不就在那愣着么,这大太阳的也不进屋,要不,给你们弄台风扇在这吹吹?成天家在屋子里闷着,这要是中暑了可得难受一阵。李婶絮絮叨叨说道。 白钥微笑,摇着头接过李婶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小声道:我们在树荫下呢,不会有事的,还有啊,下次您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什么看着,我这可不是看着他,我是陪着他,陪他画画呢。 李婶看了一眼,也跟着放低了声音:咋的,能听懂啊。 白钥点了点头,肯定呀。 那行。李婶说,我下次就知道了。 谢谢您的西瓜汁,您看额头上都出汗了。白钥摸出来一包湿纸巾递给她,快回去吧,等小明画完这幅画,我们也就回去了。 哎。李婶又说,那你有啥需要的就叫我。 白钥嗯了一声,突然问道:栾小姐回来了?我刚听到她房里有动静。 栾小姐叫栾含,是栾南明的姐姐,刚从国外回来,现在是栾氏集团的代理总裁,白钥接触过几次,是个自己都害怕得想要避开的狠人。 是呀。李婶在栾家干了几十年了,是看着栾含长大又被送到国外去的,本来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疼爱,又心疼她在最需要家人陪伴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打拼不容易,所以对她很是上心。 李婶说:我厨房还煮着绿豆汤呢,白小姐待会进来喝。 白钥恭敬不如从命,说了声谢谢,又寒暄道:别白小姐白小姐的,多见外,叫我名字就行。 余光瞄见栾南明停了笔,白钥跟李婶打了个招呼,端着西瓜汁走了过去,插上吸管送到栾南明的手边,见对方不接,又把吸管凑到他的嘴边,轻声慢语:李婶榨的,甜甜的,很好喝的。 栾南明看了她一眼,慢慢咬住了吸管,一抹红色升了上来。 白钥就这么举着,笑着看他慢慢喝完了一整杯西瓜汁。 回到屋里的李婶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栾含,赶忙将剩下的西瓜汁和切好的西瓜拼盘端了过去。 李婶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白钥正哄着栾南明喝完西瓜汁给他擦嘴,说了声:白小姐很喜欢小少爷啊,这两年少爷有她照顾,也不像以前那么总生病了。 她来家里两年了?栾含问道。 是呀。李婶絮絮叨叨说道,她刚来的时候我还不放心,说是个有名的医生,但这也太年轻了,怎么会照顾人,但没想到白小姐不单单会照顾人,还挺有耐心的,跟我们关系也都搞得好,是个好孩子。 是呀,是个好孩子。栾含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明明只是在复述自己的话,可不知为什么,李婶听着身上微微抖了抖,随即咧着嘴勉强笑了笑。 大小姐小时候人就很冷,出国几年回来更是跟冰棍一样,稍不注意就能把身边人冻住。 李婶也听过栾含打电话,从头到尾一点没怒气,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隔着千里远都能准确戳中电话那头人的心脏,把人冻成冰雕。 其实大小姐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比现在电视上说的什么后什么帝的还要有气质和气场,但就是太冷了,旁人根本都不敢看她的脸。 当她不说话,紧抿着那张单薄的唇看过来的时候,被盯着的人就像是落入陷阱随时被发现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她扑上来咬断脖子。 待在大小姐跟前时间长了,李婶觉得浑身不自在,喉咙也隐隐有些发紧。 她放下托盘,自言自语道:绿豆汤要好了,放些白糖最消暑了,白小姐就喜欢吃这样的小甜品。 她刚转身,就听见栾含在后面问:她喜欢吃甜的? 是呀。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怎么忽然对白小姐这么感兴趣,但李婶有话就说,刚还说她成熟稳重会照顾人呢,但到底年龄小,骨子里还是个小孩,正经饭不爱吃,就喜欢吃乱七八糟的小零食,我记得有次吃稻香村的小点心,吃的不消化,积食发烧,大半夜折腾去医院打点滴,就这都没长记性,不到一个礼拜又吃那种糯米制品 不长记性?栾含平日里的情绪并不外露,但刚才就表露出了对白钥的兴趣,此刻又微微皱起了眉毛。 她盯着院子里的白钥看了半晌,低声道:乖孩子犯错要惩罚的,如果不长记性,就要一直惩罚到长记性为止。 李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转身走了。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栾含看向白钥的眼神,比寻常她害怕的眼神还要深邃,且炙热。 她手指点在玻璃上,指尖正好盖在白晗脸的位置。 栾含轻轻捏了捏,像是捏住了白钥细嫩的脸,指尖搓了搓,唇角咧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一阵阴森的凉意陡然从脚底板升起来,白钥打了个哆嗦,她不着痕迹环视一圈,不会是栾含过来了吧? 你害怕她?脑海中响起系统机械的电子音,语气里带着十分的疑惑。 谁怕她了。白钥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看着挺不好惹的样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豪门大家阴.私不老少,还是躲着点。 系统:说到底你还是怕。 白钥:你闭嘴。 系统不说话了。 早知道早说这句话了,还费心找了理由,白钥翻了个白眼。 画了一个中午,画画的人没事,白钥看的眼睛都花了,好不容易等到栾南明想回去了,她赶忙利索地收拾画板,生怕晚一秒小明同学灵感又来了。 她只摘下了画,其他的会有人来收拾。 白钥小心翼翼地卷着画,微笑着问道:这幅画比前两天那张色彩要鲜艳些,小明今天心情很好啊。 栾南明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 白钥牵着他的手往回走,歪着脑袋凑过去轻声问:饿不饿?想吃些什么呀? 两人进了屋,一阵凉意扑面而来,顿时舒爽。 但刚才还放松的栾南明瞬间肌肉僵硬,仓鼠似的嗖得躲在了白钥的身后,扒拉着白钥的胳膊偷看。 白钥:!她缓缓抬头,果然看到栾含正站在两人面前。 兄弟,那可是你亲姐,你躲我后面干什么? 你怕,我更怕啊! 第2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栾含真的是个很闪耀的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境都像是鹤立鸡群,让人一眼注意到与众不同的她。 白钥露出她拿手的招牌标准微笑,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栾总。 栾含视线扫过栾南明,最后落在白钥的身上:回来了? 白钥竟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熟稔,但大佬的世界谁认真谁就输了,白钥只当她客气,点了点头恭谨地说道:是呀,小明他大概有些饿了,我带他回来吃点东西。 他很信赖你。栾含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栾南明,但姐弟俩关系本就不亲密,再加上栾含的气场正常人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说自闭症患者了,还没靠近,小明就已经抖若筛糠,恨不得变身成鹌鹑把自己藏起来。 栾含大概也看出了弟弟对自己的恐惧,伸出来的手一转,按在了白钥的肩膀上。 白钥身子微微颤了颤,略不得劲的肩膀不着痕迹向后躲了躲,没挣脱开。 栾含微微抿唇,唇角向下勾出一抹不快的弧度,白晗被她盯的头皮发麻。 如果给面镜子,白钥就会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彻底崩溃了,她此刻非常不自然栾含的手指修长纤细,但力道却很浑厚,掌心温度又高,透过单薄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肩膀上,连带着她的脖子和脸都逐渐升温,甚至到了灼烧的程度。 白钥问道:栾总今天在家吃完饭? 栾含反问:怎么?不可以? 找茬? 白钥深吸了口气,笑着说,怎么会?明显感觉到裙摆被栾南明拽的死紧,都快要扯下来了,她又说道,只是小明今天晒着了,有些不舒服,就不能跟栾总一起用餐了,待会还是让李婶拿上楼,他什么时候想吃再吃吧。 好呀。姐弟俩本来就没同桌吃过饭,她一口应下。 这话一出口,栾南明手的力道小了不少,也避免了白钥裙子被当场撕裂的尴尬局面。 白钥跟着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又听到栾总说:他不舒服,白小姐没有不舒服吧,那今晚就剩咱们两个一起吃饭了。!白钥差点被呛着,猛地抬头,对上栾含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骇然。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但肩膀上逐渐加重的力度将她牢牢钉在了原地。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白钥嗓子发紧,喉咙发干,轻咳了两声正想随便说点什么缓和下然后再婉拒,却见栾含松开按住她的手背在身后,严肃地说道,最近我联系到了一位骨科医师,他对我弟弟的腿伤很感兴趣,在研究了我传给他的资料之后,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康复可能性,所以我想跟白小姐商量下,如何让我弟配合治疗。 如果栾南明的腿恢复正常了,原定命运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改变,就算真被绑架,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也变大了…… 这意味着自己的任务难度大大减小了啊! 白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脱口说道:真的吗? 栾含挑眉:我有必要用这种事欺骗白小姐吗? 也是,毕竟表面上自己只是栾家聘请来的心理医师罢了,栾含才是栾南明名副其实的亲姐姐。 好。白钥脑海中已经晃过了好几个如何让双.腿恢复后的任务对象如何跨过死亡点,活下来迎接新人生,迎来光明未来的策划方案了,完全没留意当她因为栾南明有希望康复的消息而出神时栾含看向她的不太愉悦的眼神。 分卷(2) 白钥把栾南明送进了房间,等饭菜摆好,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也没鼓起勇气立刻下楼。 系统疑惑:不至于吧,好歹也是有过见识的人,再厉害的商场大鳄也见过了,就算栾含气场确实强了些,但也没强到让你连跟她对视都不敢的程度吧。 她刚才站在栾含面前,眼神飘浮不定,贼眉鼠眼的,尤其在栾含的对比下,看上去猥.琐极了。 白钥还不知道自己在它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她装模作样地站在二楼,手搭在扶手上,忧郁地透过栏杆的缝隙看餐厅栾含的影子,重重叹了口气。 是呀,我怕她,怕死了,我怕我一个没把持住,扑上去把她给强了,这TM怎么长的啊,全长在了我的高.潮点上。 说着白钥的声音都有些飘了:不行了,我有些腿软,站会站会。 系统:我就不该多余问。 突然,栾含回头,白钥躲闪不及,两人目光相接,在空气中擦出炙热的火花,一道电流顺着空气击中了白钥,身子一阵酥.麻。 白钥下意识紧紧扣住扶手,这才避免了滑坐下去的社死场面。 迎着栾含略带深意的眼眸,白钥强扯出一抹笑点头示意,硬着头皮下了楼。 再不下楼,对方就要把自己当成猥.琐偷窥变.态了。 饭菜都已经端上来了,热气腾腾,香味不断往白钥鼻子里钻。 李婶是不上桌吃饭的,所以白钥估摸着这顿饭吃完,晚上得胃疼。 毕竟全身血液都涌到脑子里臆想不可描述画面了,指定要消化不良了。 虽没有刻意,但从小养成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是坐在餐桌前,栾含也跟坐在国家新闻摄像头前似的,正襟危坐,一派严肃,骇得白钥都不敢就座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栾含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很是识相地绕过桌子,坐在了栾含的对角线,双手垂在桌子下,口观鼻眼观心,啥话也不说,眼皮都没抬一个。 怎么下来这么晚?就这么沉默了五六分钟,栾含突然开了口。 小明晒着了,不想吃饭,耽误了会。都说有钱人分分钟上千万,十分具有时间观念,白钥不敢说自己磨蹭,只好拿自己的工作说事她现在哪知道,这个回答在未来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导致了多严重的后果。 此时的栾含闻言,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白钥。 那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像是买肉时的审度,看的白钥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身上过了电似的酥麻的难受:抱歉。 怎么换了衣服。 纱裙虽然好看,但在屋里穿多少不方便,尤其是沾染上一股饭菜味更是毁了,所以下来前她换了一身居家服。 米色的纯棉短袖搭配一条黑色的宽松短裤,再套上一双和小明脚上棕褐色的小棕熊拖鞋一起买的白色小兔拖鞋,搭配着那张只抹了淡粉色唇彩的干净无害的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浓密乌黑的眼睫轻颤,活脱脱刚放学的高中生。 栾含眼眸暗了暗,左手大拇指按在了右手上,眼底情绪汹涌翻滚,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前段时间和小明出去写生,穿的那件裙子,小明喜欢,今天画画,也要我穿上,但在家到底还是这样舒服些。白钥句句不离栾南明,为的就是让栾含觉得自己对病人可算是心心念念,变相刷点好感度。 但不知怎么回事,说了这几句话,她觉得气氛更压抑了,后脊背嗖嗖嗖泛着凉意。 李婶怎么把空调打的这么低,她都快冻住了。 白钥坐立难安,总觉得自己不是餐桌前的吃饭的,而是餐桌上被吃的。 她感受着栾含侵略性极强的打量,内心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被想上\床的人用看猎物似的目光盯着,该怎么表现成一副怯懦的小白兔形象,在线等,非常着急。 看着她如坐针毡,不断扭动着身子的焦躁模样,栾含若有所思看了白钥一样,把她的激动和亢奋都当成了紧张和畏惧,不由得微微蹙眉:你对他倒是上心。 小明是我的病人,我也是因为他才出现在这里的,自然要用心些。白钥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再说,小明很乖,很讨人喜欢。 是吗?栾含声音轻轻的,就像是一根手指拨弄着琴弦,撩拨得白钥心理痒酥酥的。 是呀。白晗拘束地答应了一声,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 你说她到底想不想吃饭。白钥紧张就和系统聊天,好歹缓解下心情,她说,我刚才做什么了?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她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系统: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钥:想听她想跟我那个的话。 系统:抱歉,全网净化,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白钥:唉,难怪现在小黄蚊和片这么难找,成年人都这么艰难了,难道这点快乐都不配拥有吗? 没意思,吃不了人,那到底什么时候开饭呢? 再不吃她就上去了,晒了这么一天了,没有鸳鸯浴干柴烈火,自己泡个澡躺床上刷手机也成啊。 第3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看我,都忘了,白小姐饿了吧,吃饭吃饭。栾含上身穿着白衬衫,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瘦但却极其有力量感的小臂,纤细的手指拿过白钥面前的空碗。 白钥视线紧盯着她诱人的手指,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恨不得那根手指捏在自己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一双手,白钥简直舍不得挪开视线。 毕竟她是栾南明的医生,和栾含的接触少之又少,再加上栾含本人性格和工作性质,白钥见到她都难,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的独处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白钥眼睑下敛,悄悄舔颜。 这绿豆汤煮了半天,又冷冻了才拿出来的,最是清热败火,尝尝。 白钥心尖一跳,反射性地收回视线:系统,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系统:欲.火.焚.身。 白钥:这词怎么没被屏蔽? 白钥赶忙站起身,双手接过来,忙不迭道谢:麻烦栾总了。 栾含微微蹙眉:你都叫我弟弟小明了,怎么还叫我栾总,这也太见外了。 我倒是想叫的亲切点,但你也不是我内人啊。 白钥眯起眼睛微笑,说道:那您也别叫我白小姐了,叫我白钥就行。 栾含:钥? 白钥:钥匙的钥。 栾含勾了勾唇角:谁的钥匙? 白钥一愣。 栾含嘴角的笑容扩大几分:抱歉,开个玩笑,那就这么吧,你我都叫的随意点,想怎么叫怎么叫,我就叫你小钥了。 搭配着刚才的钥匙梗,这个小钥可真是有点羞耻,但白钥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啊,那栾姐。 栾含眉头轻挑。 白钥回她一笑,接过碗喝了一口,眼睛立刻就亮了,又喝了一大口才说道,冰冰甜甜的,确实好喝。 栾含看着她眯着眼睛喝汤的满足模样,又给她夹了几筷子菜:少喝点,待会要吃不下去饭了。 怎么会。白钥吃了口栾含夹过来的凉拌鸡丝,感叹道,李婶的手艺这么棒,一桌子我也能吃得下。欲望是可以转变的,化那个为食欲了。 栾含闻言神色不变,说道:我的手艺也不赖。 白钥:?她露出惊讶之色,是吗,没想到栾总、栾姐还是个全才。 白钥赶忙改了口,栾含正准备皱起的眉慢慢松开,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笑着说:在国外都是自给自足,时间长了自然就练成了一身好厨艺,你要是喜欢,改天做给你吃。 白钥深谙改天就是没有这天的隐.晦意思,知道人家只是客气,做不得真,自然也就大言不惭地应下,笑得异常灿烂:那敢情好啊,先提前谢谢栾姐投喂了。 美人只能看不能吃,还不如眼前真正的美味佳肴,白钥一旦动筷子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再加上栾含话本就不多,到后来她都快忘了对面还坐了个人。 整顿饭吃的不亦乐乎,直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哦嚯,以前都是一个人吃饭,吃尽兴了没收住,不会吓着大家小姐了吧。 栾姐不吃吗?白钥把夹上来的鱼肉放进嘴里,抿着唇,故作矜持说道,这清蒸鱼味道鲜美小明也喜欢吃。 白钥希望栾含能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宽容自己。 但不知道是不是白钥的错觉,总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后,栾含刚才还轻快的气息唰的就阴沉了下来。 还不如不提! 白钥筷子一顿,悄悄抬眼仔细去看,却又觉得自己幻觉了。 你说栾含和栾南明的关系怎么样?白钥跟系统抱怨,怎么我感觉她不是那么喜欢我提起栾南明?也没问我病情什么的。 系统: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白钥:你咋不早提醒我?! 这到时候好感度没刷成,还刷出厌恶值了。。 是吗,我也挺喜欢。栾含说完就看向白钥,大眼珠子聚精会神,都不带眨一下的。 白钥:?她尝试着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栾含的碗里。 栾含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充满了笑意,夹起来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果然好吃。 她舔了舔唇角,视线又落在白钥的唇角上。 白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都要以为栾含在撩拨自己了,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和远传在外的铁血手腕名声,心内的那点小火苗立刻被掐灭了。 栾含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她。 白钥愣了一下,赶忙接过来蹭了蹭,发现自己竟然把红油吃到了嘴角,脸上立刻浮起红晕,耳朵尖都有些滚烫。 栾含又给她盛了小半碗绿豆汤:吃好了就再喝点。 白钥接过来使劲喝了一大口,清凉滑过喉咙,浇灭了心底的那点躁动,白钥舒服多了,仰脖一饮而尽。 余光似乎瞄见栾含一直在看自己的脖子,她摸了摸,也没摸到奇怪的突起,觉得自己今天神经真是太敏感了。 白钥喝的有些急,一冷一热,激得她脑壳有些疼,她微微蹙眉,按了按太阳穴。 小钥。栾含的声音轻轻响起,她说道,一整天都在照顾我弟弟,很累吧。 白钥摇头:没、没有。这是她的工作,干好了有不老少钱拿,怎么会觉得累? 你对我弟弟怎么这么好?栾含低头,筷子戳着自己的碗,像是随意,但声音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她问道:据我所知,你是他的第八位心理医生,前七位任职最长不超过一个月,你对他的好已经远远超过了你所得到的报酬。 白钥抬头,正好对上栾含挑眉:所以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你喜欢他吗? !白钥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提起栾南明了,原来症结在这。 好家伙,误会自己对一个未成年有所图!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信任吗! 就算她不是弯的,不是只喜欢身高腿长、精致漂亮的小姐姐,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刚十五岁的小孩子下手呀。 难道她看起来真的有这么饥.渴吗? 系统:看起来是那么饥.渴。 白钥:我到底做了什么,给你造成了这样的错觉!错觉! 系统: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白钥下意识擦了擦嘴角,没擦到口水,赶忙解释道:栾总误会了,我是喜欢小明,但也只当他是我的弟弟,我 栾含沉默地盯着她,淡淡道:弟弟? 如果是平时,白钥早就巧舌如簧地反驳遮掩回去了,但今天的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无力思考。 她声音都含糊起来了:对、对不起,我不是跟你争当他姐姐,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狠讨人喜欢而已我 原来小钥喜欢这种类型的。栾含咄咄逼人,问道,他是我的弟弟,总归跟我有不少相似之处,所以 白钥的脑子已经彻底不转了,眼前一片模糊,觉得世界都在晃动,看到的栾含都是带着重影的。 怎么都知道自己刚吃的东西有问题,刚才她还吐槽栾含减肥呢,没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 白钥阴沟里翻船,跟系统哭诉道:完了,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不会跟千寻的爸妈一样变成猪吧。 系统:不要侮辱了猪。 白钥:做什么任务,一起完蛋吧。 白钥想再说些什么,但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疑惑地看向栾含。 栾含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白钥的身边。 刚才还被白钥觊觎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插入她的发丝,就像是情人般的抚摸一般,她说道:所以,你应该也喜欢我吧。 第4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完了,彻底完了。 白钥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玩脱了,被看出来了,要被打死了吧。 想解释,但却有心无力,白钥恳求地看向栾含,希望她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下次她绝不会再用眼神脱她的衣服。 栾含说:我忍了很久了,忍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工作脑子里也满都是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发疯了。 后面的话白钥一个字都没听见,她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熟睡中。 你不是钥匙,你是我的锁。 分卷(3) 当白钥恍然大悟栾含竟然也对她有企图的时候,惊喜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抽噎着说道:系统,单身了二十几年,我也是要有性.生.活的人了。 系统冰冷机械地回道,请宿主不要忘了注意事项,禁止与任务世界的任何人物产生情感纠葛。 白钥忙摇头:不不不,我们没有情感纠葛,我们只有肉.体纠葛,只走肾不走心。 系统:禁止宿主对任务世界的任何人物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白钥:你临时改的吧。 系统:如有违反,自动登出,宿主抹杀。 白钥:得得得,你厉害,那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她,是她想要上.我,这怎么办?把她抹杀了吧。 系统见白钥一脸无赖,对于此种从未出现的情况也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顿了顿,犹疑地说道:你不能回应? 等的就是这句话,回不回应不重要,爽就完事了。 白钥双眼立刻迸发出精光,紧紧抿着唇以防哈喇子流下来:不回不回,我一定叫破喉咙,只可惜这深宅大院的,没人来救我啊。 系统:姐妹,能正常点吗? 栾含看着不是只看脸就随便发.情的人啊,她到底是被白钥哪方面吸引了? 系统搞不懂,白钥也搞不懂,但这并不妨碍白钥期待接下来的性.生活,她脑海中甚至已经勾勒出十八式、不,八十八式了。 虽然白钥意识依旧活跃,甚至兴奋都掩饰不住了,但她的身体还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吃下去的饭菜里加了安眠药,剂量虽然不大,但白钥这具身体没吃过这类的药物,耐药性很差,睡得久了些。 而就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栾含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 准确地说,是盯着她。 就像是野兽捕猎,牢牢锁定着猎物的一举一动,面上不动如山,其实脑子里、心里早已设想过无数次扑上去咬断猎物喉咙的场景了。 白钥被盯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醒来跟她撕咬翻滚。 系统:白钥。 白钥:嗯? 系统:你能忍住不表现出自愿吗? 白钥:哦豁,我尽量。 系统:请你先把口水吸进去。 白钥:唉好吧好吧,这不是口水,这是我激动的眼泪,如果你也是一个只见过猪跑从没被猪拱过,但却突然看到这么一个优质的野猪正对自己流露出觊觎的目光的白菜的话,也会恨不得立刻脱下外面那层皮给她看你甜美清脆多汁的内芯的。 系统:我不是白菜,我只是个系统,也不要让我感受到你的多汁。 白钥下意识并紧了腿,大惊失色:你能感觉到? 系统:挣扎了下还是说出了不能两个字。 白钥松口气:差点以为你要鬼上身我了。 系统:就算能,我也不想感受到。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的,白钥终于恢复了知觉。 屋子里拉着窗帘,没开灯,入眼一片昏暗,白钥感觉身体和意识都像是压了千斤顶一样,沉重的不堪一击,甚至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眼睛干涩,随时都想重新闭上再睡一觉。 但单纯的睡觉有啥意思,当然是要两人一起在大床上肆意地翻滚啦。 一想到这,疲乏的白钥强打起精神,手撑着床环视了一圈。 这是一间还没酒店套房有人气的屋子,身下睡得床还算绵软舒服,身上盖着的被子也蓬松宣软,但再剩下就只有一张办公桌,简洁的像是书房。 光线太暗了,白钥看不清楚,她缓缓动了动,隐约听到叮当的金属碰撞声。 脚踝感觉怪怪的,白钥正准备低头去看,一直冰凉的手却抚上了她的脸颊。 小钥。栾含的声音轻轻的,不似先前那么冰冷,白钥甚至听出了几分温柔,但更多的还是不容反驳和拒绝的带着上位者气息的命令口气。 听得白钥微微一哆嗦,灵魂都在颤抖。 她恨不得现在立刻扑上去,将她反压住,坐在她肚子上 就像是坐摇摇车一样摇来晃去。 脑海中甚至已经响起了那句广告语小朋友,快来玩呀! 来了来了,就来了!美好的幸福生活,等着我啊! 系统:也幸亏白钥现在没力气,否则真就冲动出破绽了。 栾姐,我这是、中暑了?白钥声音有气无力,装作一副误入大灰狼陷阱依旧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白兔模样,天真地问道。 嗓子沙哑干痛,白钥轻轻咳嗽了两声。 一杯水立刻送到了嘴边,白钥想要接过来,但却发现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栾含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喂她喝水。 白钥还没完全睡醒,原本清亮的眼眸里布上了一层水色,她茫然地看向栾含,没得到想要的解答,只能在栾含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喝着水。 苏打水带着淡淡的甜味,缓解了喉咙的不适。 喝了小半杯,栾含就把杯子拿走了,白钥也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还全身倚靠在栾含的怀里,她脸颊浮现出两抹晕红,立刻就要爬出来。 但栾含的手就像是铁爪,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 白钥动了动腿,后知后觉发现刚才叮当的声响竟然是从自己脚踝传来的,而自己的双脚就像是被脚链绑在了一起,能分开,却无法张得太大。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水雾朦胧,眼底浮现出惊惧之色:栾、栾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栾含还没回话,门口传来一道轻轻的敲门声,李婶询问道:大小姐,小少爷醒了,正到处找白小姐呢,可我去白小姐房里看了,她不在,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白钥张嘴正准备答话,但还没发出声响,那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力道虽然不大,但白钥却狠狠战栗了下,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喉咙翁动,却发不出声音。 栾含冷淡地说道:她早上说有点事,要回去一趟,这两天要麻烦你们了。 李婶嘟嘟囔囔,但门板隔绝了大半的声音,白钥没听清。 而且她现在已然没心情关注其他,只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栾含,瞳孔地震。 她以为,栾含只是想跟她睡一觉,没想到对方竟然玩起了囚禁Py,还是在家里,这样真的还有点刺激呢。 只不过栾南明好容易对自己放松警戒,时间长了不出现对方又要重新进入自我封闭世界了,前段时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白钥按捺住羞涩和亢奋,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猥琐地笑出来。 栾含的手都离开了许久,她才重新获得了语言能力:栾总,小明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对他的病情不利。不用关着我,我绝对不会跑! 栾含早就料到了白钥要说什么,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心生不快,她盯着白钥,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简直阴间笑声,冷气嗖嗖嗖地冒出来,白钥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栾含倾身,捏住她的下巴,歪过头,吻住了白钥的嘴唇。 栾含的唇瓣,跟果冻一样,凉凉软软的。 白钥被卷进任务世界之前,别说谈恋爱,就是普通闺蜜的拉拉小手都没有,这也导致她即便内心浪出了花,但真刀真枪上了战场,唇舌交缠的瞬间,大脑轰的一下全白了,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就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鹌鹑,反抗都忘记了。 舌尖一阵刺痛,是栾含吸的太紧了,白钥恍然回过神来,她立刻想要推开,但却被栾含更加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5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栾总白钥嘴唇哆嗦,声音都在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要这么惩罚我? 就不能直接干?慢攻出不了细活,只能折磨死人啊。 白钥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当中呼吸,一吻结束,大脑缺氧,面颊绯红,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似的,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栾含没回答她,只是用指腹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白钥也没说话,静静地掀开被子,果然看到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链子,她面色微变,眼睫轻颤,。 白钥心中呐喊:纯金的?纯金的! 系统:你做梦呢? 白钥冷哼:栾含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能用金子做了? 系统忍无可忍:学过金属的硬度吗?你觉得有人会用纯金做链条吗? 白钥瘪了瘪嘴,颤巍巍的假装淡然镇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栾含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笑着调侃道:看不出来吗?我想要你啊。 那就要啊,有这么多废话时间,我们都来上一轮了。 白钥内心吐槽,但面上还是眨巴着无辜又水润的大眼睛,震惊道:你说什么? 栾含说: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对栾南明温声细语,温婉轻笑,我都想让你狠狠哭出来。 她指甲盖划过白钥的眼角,带起一阵战栗:这双眼睛真漂亮,很适合流眼泪呢。 白钥:我真不知道,毕竟爽的时候我当然只想笑啊! 但我现在知道也不晚啊,让我康康你怎么让我哭。 栾含看着她慌乱地向后退,捏住她的下巴,笑着继续补刀: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在床上的样子。 没想到栾含竟然是这样的栾总,白钥摸摸自己的肾脏,表示自己大概、兴许、可能承受得住。 她彻底僵在原地,目光呆滞,看起来已经被吓傻了。 栾含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慢慢消化。 我不明白。白钥的声音充斥着害怕和无助,嗓音抖得厉害,她眼皮掀开了一下,但没敢看栾含,只是下一秒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要跑。 但那条让她一见钟情的链子,在她下床的时候狠狠绊了她一下。 系统:你可以跑的再假一点 白钥:我怕她尊重我。 系统: 重心倾斜,眼看着白钥就要栽倒在地上,早有准备的栾含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白钥猛地扬起手,但在要打下去的瞬间犹豫了。 这人的财富和地位都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她手臂颤抖,最后还是弱鸡地放了下来。 你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哭腔压制在喉咙深处,白钥的声音听起来茫然极了,她的脾气一向很好,也从未遇到过这样强抢民女的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看向栾含,对上那双满含笑意但却莫名令人胆战心惊的眼眸,质问的话瞬间被堵在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向后躲去栾含的表情平静,但那可怕的眼神像极了正在磨牙霍霍的巨兽。 开玩笑?栾含声音冰冷,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人么? 我觉得你是废话忒多的人,再不来你的床就要变成一片汪洋大海,我就淹死了,你啥都落不着。 白钥都有些不耐烦了,她心想要做就速度,不做她还要专心事业。 她看着栾含紧抿的薄唇,刀削般的轮廓,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恨不得主动扑上去她深吸口气,用强大的意志力忍耐了下来,收起了脸上懵懂无知的表情,眼神也由迷茫变为了仇恨:栾含,你有病吧。 是,我有病。栾含朝着白钥压下来,你不是小钥么,你就是我的药。 撕拉 白钥手忙脚乱去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护得了上边,失守了下边,慌乱中啪的一声,白钥回过神来的时候掌心已经贴在栾含的脸上了。 !白钥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玩脱了,她只是想玩个强迫的情景剧,可不想最后演变成家暴对方打她! 她下意识收回手,一张脸调色盘似的梦幻变色,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理直但气不壮。 栾含脸被打的偏了过去,静止了一会才重新看向白钥。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钥这次是真的害怕到颤声。 没想到被打脸的栾含一点没生气,她只是舔了舔嘴角,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钥:?亲,你是抖.M吗?我第一次,不想玩这么刺激的。 栾含不是,她只是有正常的需求,在意识到白钥的双手很碍事之后,随手拉过床头的浴袍带子,将白钥手绑在了床头。 白钥使劲挣扎,但这次显然力度小了很多,她不敢真正地伤到栾含。 一阵穿堂风直接吹到了心里,白钥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事情再无转机了,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她低声呢喃: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脚踝带了白钥最喜欢的金饰,但白钥穿的是裤子,有些许尴尬。 幸亏栾含也没想给她脱下来,而是聪明地就横在膝盖的位置。 十字交叉法,一个熟悉的名词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白钥现在还能想起来当时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这个方法有多好,当年的她只觉得做题快了许多,没想到多年后的她因为这个方法更快乐许多。 她仰着脖子,双眼迷离地盯着头顶雪白刺眼的天花板,慢慢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栾含以为她不堪受辱,不愿直面惨淡的现实,凑上去吻了吻她濡湿的眼睫,舔去眼角的泪花。 吻落在她的脸颊、鼻尖、下巴上。 但其实白钥只是怕愣头青把握不好这场戏的眼神,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所以才闭上的。 分卷(4) 栾含看上去很禁.欲,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还会说Dirty Talk。 她食指抵在白钥的唇边,轻声问道:你对我弟弟那么好?对我却视而不见,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因为更喜欢男人? 白钥说不出来,因为她根本无心说话,只想用心感受。 她偏过头,尽量减少和栾含的接触,因为她怕栾含感受到她来自灵魂的共鸣和战栗。 但栾含以为她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手上力道重了点,指甲抠到了唇瓣,疼的白钥一哆嗦。 栾含见她反应这么大,当即笑出了声: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身体倒是有几分喜欢我的。 喜欢极了,体温偏凉,皮肤白皙细腻,身材那更是没得说,玲珑身段,触感极佳。 白钥咬了咬下唇,脸颊有些发红。 她甚至都不敢让栾含看她的脸了,因为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五官和表情了,只能垂下了脑袋,拒绝和她沟通。 栾含见状,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除了听我的,你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栾含虽然很强势,但却异常的温柔,方法也很到位,白钥非常满足。 但她耐力很差,还没到最后困意渐渐袭来,脑袋昏昏沉沉,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可此时的栾含怎么可能放过她,所以后半场她犹如一条死去的咸鱼。 栾含以为她认命了,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夸赞道:对,乖乖听话,多好。 但听话多没意思,强迫的戏码才好玩,而且当她反抗的时候是要剧烈挣扎的,栾含制不住她也会加大力气。 一切未知才是最刺激的。 只是她现在太困了,没法陪玩了,也幸好栾含念着她初次,没怎么折腾她。 轻微的按.摩.酥酥.麻麻的,倒是方便了她入睡。 白钥是被饿醒的,她刚一睁开眼,就听到系统的问话: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嗨过去了,正准备给你做急救。 白钥:不至于不至于。 当时是很爽,整个人就像是飞上了云端,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享受什么都不剩下。 但现在白钥莫名有些心虚:你不会 系统:有宿主隐私保护手段,我在小黑屋呆了一天一夜。 白钥瞪圆了眼睛:栾含这么棒的吗? 系统: 系统半晌没说话,白钥干咳一声,讪讪说道:没拉窗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系统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栾南明都哭着找了你三四次了。 白钥刚吃了肉,还在回味,随口道:一天三四次,吃奶呀? 系统:? 白钥恍然意识到,她出现在这里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寻求人生一大乐事的,赶忙哈哈笑了两声:是吗,他没事吧。 系统顿了顿:没什么大事,李婶哄着睡着了。 白钥闻言松了口气,她前期花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栾南明跟她亲近,要是真前功尽弃,那就直接在厕所上吊吧。 肚子传来咕噜噜一阵声响,白钥揉了揉肚子,掀开被子才发现她完全没穿衣服,裤子也不见了,但金链子还在。 白钥:这是逼得人裸.奔不成? 第6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把被子往胸口一围,打算下床看看情况,谁知躺着还不觉得,脚尖刚一着地,小腿肌肉一突突,脚踝一软,整个人就往下栽去。 咚一道沉闷的撞击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白钥疼的龇牙咧嘴,手撑着床想要爬起来。 腰上陡然横过来一条手臂,整个人被架了起来,她歪头对上栾含骤然放大的脸。 白钥一个哆嗦,从她的怀里挣脱出去,倒在了床上。 栾含见她反应有些大,动作顿了下,沉默地扶着她靠在床头,又拉过被子盖到她的胸口处,拿过遥控器调高了温度,这才问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虽然栾含已经极尽温柔了,但酸胀肿痛在所难免。 白钥不由得脸颊发红,倔强地撇过脸,不答话。 栾含也不生气,径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刚才你有点发热,幸好,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身体应该没大碍。 没大碍?白钥愤恨地看过去。 她哑着嗓子质问道:栾总,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没大碍这三个字的?什么叫有大碍?被你玩的奄奄一息,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有出气没进气才叫有大碍? 栾含怪异地看她一眼:你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白钥的脸都憋青了,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十八.禁啦。 什么破布娃娃,什么泄愤工具,什么刺激看什么。 这一打岔,白钥酝酿的怒火也没法发出来,她半晌憋出来一句:有衣服吗?我想回去了。 这句话就像是个提醒,栾含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胸膛上。 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并不鼓翘但却线条却很优美。 栾含脑海中自动出现了牛奶般丝滑点缀着斑驳的青淤,纤瘦不堪一握的腰,栾含眸子越来越沉,喉咙有些发紧。 白钥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 虽然很美妙,但栾含也知道适可而止,白钥的身体经不起太多次折腾了,她压下眼底翻滚的情绪:回哪儿?你家还是栾南明那? 白钥看了她一眼,还没等说话,栾含自问自答道:不管是哪儿,你觉得,你还回的去吗? 你这是犯法!白钥震惊于她的理所当然,她说道,我是个人,不是宠物。 栾含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人,我还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但犯法?她问道,难道你忘了先前签署的那份文件了? 白钥入职前是签过一份合同的,合同约定在担任栾南明心理医师的这五年,她有义务住在栾家,贴身照顾。 你动了手脚?白钥签合同时一心只记挂着混入栾家方便做任务,也没想过大家大户竟然还会坑自己,所以根本没仔细看合同,此刻虽然不知道合同究竟有哪些陷阱,但看栾含如此自信,就知道自己踩的坑绝对不浅。 她以为是一纸合同,没想到竟然是卖身契。 原来栾含那么早就对觊觎自己了,白钥表示那就更得多来几次了。 白钥一边表示震惊,一边跟系统吐槽她。 白钥说:她是吓唬我的吧,难不成还能真的签个卖身契不成,也不受法律保护吧。 系统冷声道:不过是提前退出就要赔的倾家荡产罢了。 白钥:我不是为了快乐,我是为了任务,和栾含闹翻还倾家荡产,我就做不了任务了,你信吗? 系统:我信你个鬼。 栾含挑眉:别说那么难听,是你自愿签订的。 白钥彻底呆住了,她轻轻说了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要做什么? 目的?栾含坐在白钥的对面,反问道,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白钥满面羞恼,气急败坏地说道:栾总,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是欺负你呢?栾含伸出手,指腹蹭了蹭白钥的眼角,我分明是在疼你。 她的碰触让白钥身子狠狠一颤,她偏过脸避开了。 栾含手悬了空,长长叹了口气,温声道:总是要习惯的。 白钥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不想跟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往上拽了拽被子,企图隔绝栾含的视线。 栾含不跟她计较这些小动作,掏出来一管药膏:虽然没伤到,但我过火了,有点红肿,很疼吧。 摩擦生热,火烧火燎的,又疼又热。 确实需要涂抹点清爽降温的消炎药膏,但以白钥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么私.密的事大剌剌地说出来,她脸颊飞起一坨红晕,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脑袋埋进胸膛里。 栾含打开了盒子,一股淡淡的芦荟清香蔓延开来,还怪好闻的。 栾含早就看过成分了,纯植物无污染,对母婴都没伤害。 她淡淡问道:两个选择,1.我帮你 白钥忙不迭摇头:不用了! 栾含看了她一眼,又说道:2.你自己来。 白钥犹豫了下,忍辱负重地点头:我自己来。 大概是怕逼得紧了出事,栾含也没坚持,将药膏放在她的面前,扬了扬下巴:那你来吧。 白钥不动弹。 栾含皱眉:怎么?没力气?要我帮忙? 白钥嗫嚅地问道:你、你出去。 谁知栾含竟然笑了:出去?我出去了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上药。 白钥闻言,脸刷的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紧攥着药膏,外皮都要被指甲抠出一个洞来:你在这,我怎么上药? 我是绑着你的手了,还是挡着你的伤口了?栾含问道。 白钥知道她摆明了是想戏耍自己,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 栾含又叹气,伸出手:药给我。 白钥下意识缩了缩手。 栾含说:乖。 明明是很温柔的话,但白钥却莫名听出了危险的威胁意味,她身子都僵住了,抬起脸,露出一双恳求的眼眸。 栾含伸手拿过了被汗水浸湿的药膏:不抹药会发热的,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她轻轻一推,原本还坐着的白钥立刻躺了下去,被子被猛地掀开,甫一接触到凉的空气,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药膏很清凉,栾含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就像是一只只小贝壳,可爱又迷人。 白钥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声响。 好在栾含是真心为她上药的,没为难爱她,只说了句:肿得挺高,你放松点,不然里面抹不到药。 白钥吸了口气,恨不得当场失聪,没听见这句话。 药物加了薄荷,风一吹,透心凉。 白钥打了个哆嗦,而栾含动作一顿,旋即轻笑出了声。 她凑上去亲了亲白钥滚烫的耳朵尖,低声道:我可真是捡到了宝贝。 余光瞄见她的手,白钥也深深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她眼睛一直盯着沾染了药物的食指,又觉得中指好似要比食指长那么一点,有些遗憾。 栾含显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不想看见自己,替她盖上了被子:慢慢就会习惯了。 饿了吧。栾含说,李婶熬了小米南瓜粥,放了点红糖,我去给你端上来。 白钥叫住她:栾总。 栾含回头:说好的叫姐姐呢? 说好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霸道总裁地上我啊,栾总这个称呼好带感!想想都湿了。 白钥不回应,低着头轻声说:能给我件衣服吗? 栾含:现在不行。 白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栾含问道:你暂时也不需要衣服。 白钥赶忙说道:我给小明制定了一个治疗计划,必须每天坚持,更何况李婶也说了他在找我,栾总,我得去看看他家。 虽然温柔乡舒服,但君王还是要早朝的。 栾含的气息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需要看她的表情白钥就知道她肯定不高兴了。 果然,栾含的声音象是从西伯利亚传来的,带着浓浓的寒流气息:都现在了,你还想着他,白钥,我是应该敬佩你的职业道德,还是夸赞你对他真的上心? 白钥打了个哆嗦,一句话不敢说了。 栾含沉默了片刻,缓声道:看你表现,你要是乖的话,我就让你去见他。 虽然性生活很美好,但任务完不成,人都没了,还要什么性生活。 白钥硬着头皮问道:大概什么时候? 栾含:你就这么着急吗?一刻都不能等? 我跟你废话这么长时间都有一刻钟了,姐妹,我白天帮你弟弟治病,晚上来给你开锁,这完全两不误啊,鱼和熊掌明明可以兼得,你为啥要逼我做选择。 白钥深吸了口气,就在她想选择任务的时候,却再一次瞥见了栾含的手指。 卧槽,过这么一辈子然后死了也值了啊,做什么任务,做任务有昨晚上那么爽吗? 系统:真想找根棍撬开白钥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幸亏白钥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否则肯定会说:你有根棍子,你竟然只想撬开我的脑子? 又或者:我的脑子里当然装满了棍,哎,你手上这根哪来的,我看它根骨奇佳,天纵奇棍,你顺便就放在我脑子里吧。 虽然这么过一辈子是很爽,但谁知道栾总愿不愿意贡献出她的手指一辈子呢? 要是半中腰跑了那可就亏本买卖了。 所以白钥没说话,沉默就说明了一切。 栾含料到了,她摇摇头,说:我下去给你拿粥。 房间里就剩下白钥一个人,她一个猛子扎下去,脸埋在被褥里使劲磨蹭,双手也揉搓着降温。 太犯规了,脸长得那么好看也就罢了,手怎么也那么 系统:你是手控吗?你数数你都偷瞄多少次栾含的手了。 白钥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她的手和我的幸福指数息息相关,虽然有替代品吧,但哪有手指灵活生巧,真能翻出花来。 系统猝不及防,被拍了一脸的黄色废料,深感疑惑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分卷(5) 白钥掰着手指数:怎么才算表现好呢? 她认真地询问系统:你说栾含是喜欢贞洁烈女款的,还是喜欢卧薪尝胆,忍辱偷生类型的,或者是逆来顺受、不敢和恶势力抗争的软包子型? 系统:有差吗? 白钥:当然了,一号类型那就激烈了,一不小心可能还要再见血,第二种嘛,就欲拒还迎吧,至于第三种她摆摆手,死鱼一样,舒服了还得憋着不动。不行不行,就算她喜欢,我也装不住。 二号比较好,符合人设,还能暗地里爽一爽。 说罢白钥有些亢奋:我想挑战第一种,但闹太崩了收不了场,毕竟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家一个不高兴不伺候了,幸福生活没了,任务也得失败,所以我偏向于第二种,你爽我爽大家爽。 系统: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这种奇怪的东西? 第7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在这个房间里呆了数十天,李婶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而白钥最开始还恳求她放过自己,但后来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只是偶尔听到李婶叫栾南明时眼睛会突然亮一下。 白钥以为自己的妥协会换来栾含的退让,但没想到她绝口不提先前答应的话,即便知道白钥着急想见栾南明,也只当没看到。 再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就真的要废了,白钥心急如焚,按捺不住地主动提了起来。 某一次事后,栾含躺在她的身侧,把玩着她的手指。 白晗先是试探地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听到李婶说,小明这两天情绪很不好,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吃不消的。 她声音细若蚊蝇,要不是栾含就趴在她的身上,还真不一定能听到。 栾含挑眉,就在白钥以为她要生气的时候,忽然说道:我跟他们说你还得几天呢,突然出现不是要打我的脸? 白钥咬着唇:计划没有变化快,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 栾含想了想,说:这样吧,突然出现不行,但电话还是能打一个的。 白钥犹豫了下,或许是怕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栾含的眼神从白钥脸上扫过,将她眼底的失落一览无余,问道:你就这么怕他忘了你? 白钥:呸呸呸,乌鸦嘴。 自闭症忘了自己,她还得再花两年时间打开心扉,说不定门口还立着白钥与狗不得入内的标牌。 栾含很是疑惑:我还是搞不懂,你对他到底什么感情? 他是我的命,仅指字面上的意思。 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栾含轻笑出声,伸手捏住白钥的下巴,然后凑上去狠狠啃了一下她的嘴唇。 白钥猝不及防,唇瓣都要被咬下来,双唇分开之后还细细密密的刺痛,根针扎似的,她皱起了眉。 栾含以为她不高兴了,伪装的笑意都绷不住了,翻身下了床。 赤.裸的双脚才在地毯上,大方展示着她完美的身材。 白钥鼻子一热,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而栾含凝视了白钥片刻,拿了桌子上的手机重新走过来,扔给白钥:现在就打。 白钥:用你的手机?我不是应该在外地吗? 栾含:他没有我的号。 你们这姐弟当的也太塑料情了吧。 反正也是治疗,没什么不能当面说的,白钥拿过手机,识相地没有去翻通讯录,而是直接按下电话号码。 栾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手机号码都背过了啊,不愧是时时刻刻牵挂在心里的。 这话听着别扭,白钥不知道怎么回应,没说话,静静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 大概响了两分钟,电话才被接起。 静悄悄的,连个喘气声都没有,如果是别人,肯定以为出故障了。 但白钥知道,那头就是栾南明。 白钥声音里带着浓稠的微笑:小明,我是白医生,还记得我吗? 那头的呼吸略重了些,白钥松出一口气。 对自己的名字还有反应,不算白干,她继续说道:这两天我有点事不在,你乖不乖呀?有没有好好吃饭? 就在白钥和栾南明联络感情的时候,手机突然被抽了出去,她错愕地看着栾含,着急地做着口型:你说让我打电话的,你反悔了? 栾含笑了笑,按下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白钥疑惑地看向她,迟疑地继续说话,而电话那头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白钥知道他在听。 突然,栾含倾身压了过来,白钥瞪圆了眼睛。 栾含咬了咬她的唇瓣,低声道:听说我这个弟弟对声音很敏感,白医生可要小点声哦。 白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栾含嘴角勾着笑:别忘了说话啊,突然没声了弟弟要担心你的。顿了顿,她补充道,你俩还真是互相担心,真让人艳羡啊。 这太荒唐了! 白钥挣扎着想去挂断电话,但手却被栾含分别按在了脑袋两侧,完全不能动弹。 这是被关起来之后她挣扎的最狠的一次,脸红脖子粗,脑门上青筋都暴起了,像是要跟谁拼命似的,但力量悬殊,最终白钥毫无悬念地被完全压制。 不是你要打电话的么?栾含掐着她的下巴,挑眉问道,你要是再不说话,那就是不想见他,也就不用再见了。 白钥倍受侮辱,竭力压制住生意里的哭腔,维持着声线的平和,将这个电话继续了下去。 好几次头皮发麻,声音猝不及防的转腔拐调,但幸好栾南明对此毫无概念,否则她真是没脸活下去了。 栾含就是故意在折腾她,这边刚结束,还不等白钥放声说点什么,栾含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白钥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为什么,为什么羞辱我? 栾含面无表情,一根一根认认真真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我没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是你的,我全身心都是你的,简直太舒爽了。 隐秘的刺激加大了五感,白钥灵魂都要升华了,恨不得电话打给李婶,打给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更刺激些。 就怕李婶被刺激过了头,出事。 系统:放过李婶吧。 白钥看着栾含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再一次躁动了起来。 系统无语凝噎:你是泰迪转世吧? 白钥眯眼,嫌弃说道:我只做肥沃的土壤,别想我累死累活犁地。 栾.老黄牛.还没累死.但也快了.含接了一盆水,帮白钥简单擦了擦。 她抬头,对上白钥那双漂亮但却呆滞无神的大眼睛,有些心疼,动作更加轻柔,仰起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只要你乖,以后不会了。 白钥眼底立刻流露出绝望之色。 栾含以为她介意刚才的事,殊不知白钥是在遗憾栾含好不容易开发出了好玩的却不知道发扬光大,反而要废止,心内无限遗憾和可惜。 系统: 对于栾含主动送上的香吻,白钥也没丝毫没反应。 栾含也没谈过恋爱,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追人,只想将对方时时刻刻永永远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她看着白钥魂不守舍的模样,内心少有的焦躁,眯着眼说道: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过两天就让你跟他见面。 还没等白钥说话,栾含警告道:但治病归治病,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否则她眼眸一沉,今天是电话,明天我就让他看现场版。 白钥:!不约不约真不约。 你弟弟还未成年,传播这玩意是要喝茶的。 栾含见她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凑上来鼻尖磨蹭着白钥的鼻尖:只要你乖,我也不想你被其他人看到。 栾含的五官很有棱角,尤其是鼻子,高耸挺拔,白钥很喜欢。 除了好看,还有意外的作用。 尤其是温热的喘息喷洒过来的时候,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简直不要太快活似神仙。 她对栾含简直太满意了,她的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肉都有着它们独到的作用,完美的让白钥觉得,睡一次赚一次,离开了怕是就再也遇不到这样高品质的伙伴了。 见她失神,栾含抓着白钥喜爱的的金链,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她将白钥拉到床边,双腿自然下垂。 自己则是站在床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亲吻上她的嘴唇。 栾含的腿又细又长,就连膝盖都有些尖削,白钥脸色微微发白,象征性地挣扎了下,就被栾含压制住了,再然后,她因为太过疲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睡着之后,她梦到栾含二次发育了,全身等比例变得又细又长,高兴的她差点把自己笑醒过来。 一直守在一旁,静静盯着她的睡颜的栾含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跟他见面,就真的这么开心吗?跟我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没日久生情吗? 要是白钥听见这句问话,肯定会夸张地写一首诗专门来夸赞栾含。 虽然日不久,但活好,依旧生情了。 第8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被困在栾含房间的时候,虽然吃饱喝足,但品质低多了,毕竟都是些简餐,都没有李婶弄得好。 现在的外卖啊,质量越来越差了,皮蛋瘦肉粥不是太咸就是没味,简直是挑战人的忍耐度。 要不是栾含端上来的,白钥非得要到餐馆链接写差评,还要投诉。 所以今天刚被放出来,她就一直期待着李婶做的饭菜。 李婶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不负众望地做了好几道她喜欢的菜色,面对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白钥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但栾南明一直闷闷不乐,早上白钥开解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到现在他还是无动于衷,筷子都不愿意拿起来。 白钥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噜地演奏着抗议的交响乐,她忍不住催促道:小明怎么不吃呢?不喜欢吗?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白姐姐让李婶给你做? 栾南明不为所动,盯着白钥看了许久。 白钥歪着头,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可亲可爱:怎么这么看着我,很久不见,都不认识了吗? 还没等栾南明说话,端着煲汤过来的李婶笑眯眯道:白小姐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吧,这次回来看着虽然清瘦了些,但变得更好看了。 那当然,干涸的沙漠和被滋润过的热带雨林怎么能相比? 但白钥当然不能表现出高兴的情绪,她表情一顿,眼睑微微下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栾南明在这方面很是敏感,呆滞的表情出现了一分松动,他伸出手抓了一下白钥的衣袖。 白钥愣了一下,低头看他的手,和栾含的手不一样,男生的手骨架偏大,骨节明显,再加上常年握着画笔,指腹和指缝都有厚重的茧子,蹭到白钥的皮肤还有点粗粝感。 先前栾南明从未主动和她身体接触,没想到消失几天竟然还有这种意外之喜,白钥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她拍拍栾南明的手背,轻声道:想我了吗? 栾南明还没说话,李婶倒是笑开了:这两天可把小少爷急坏了,每天守在院子里什么都不干,眼神就没从门口挪开过,一听见女声就想去看,一看不是您就蔫巴巴的,每晚临睡前还要去您的房间看一眼,还是跟您的关系好,我们谁说都不听,就连大小姐也没办法。 提到栾含,白钥原本轻快的表情明显有暗淡了下来。 什么我没有办法?有时候就是这么玄乎,说曹操曹操到,栾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钥吓了一跳,身体条件反射地颤了下,筷子被撞到了地上发出吧嗒的声响。 栾含走进来,看了眼栾南明抓在白钥衣服上的手,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白钥嗫嚅了一句。 李婶已经拿着新筷子过来了: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您用这双吧,您这次回来,比之前怎么客气多了,还说小少爷不认识您了,这不您也生分了。 白钥钻进桌子下捡起筷子,但爬上来之后栾含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而一旁的栾南明,因为客厅骤降的温度和冷酷的气息也显得有些焦躁,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白钥的身后。 唯一不怕的只有李婶,一直在致力于打破尴尬:大小姐怎么回来了?拿东西还是? 栾含坐在白钥的对面:帮我盛碗饭。 李婶正准备伸手拿饭勺,栾含又说道:麻烦白小姐了。 李婶:? 白钥忙站起来,跟李婶轻轻说了声我来吧,拿过饭勺,想着前段时间栾含吃饭的时候都没怎么动筷子,就盛了小半碗。 在栾南明的面前,她要维持稳重的形象,即便害怕的小臂颤抖,也得硬着头皮放到栾含的面前。 栾含放她下来,可没取掉她脚踝上的链子,所以她穿了一条极长的几乎拖地的裙子挡着。 裙子的领口很大,倾身时露出胸口一大片,但绝看不到关键部位。 可当栾含的眼神明显扫过的时候,白钥面颊还是红了,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挡一挡,但又觉得太刻意了,忍住了。 白小姐的项链挺好看的。栾含说的正儿八经,但白钥听出了调戏的口气,她就好像在说你的胸口挺好看的,果然,栾含接着说道,你皮肤白,很适合戴祖母绿。 白钥立刻就想到了先前栾含说自己皮肤白,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的话,大脑轰然一声,差点失手摔了碗。 她眼神恳求地看向栾含,希望她不要在栾南明的面前让她难堪。 她知道栾含接收到了她的信号,但不置可否,想干什么,怎么干,都全看她心情。 分卷(6) 栾含又说道:金链子也不错,戴着也很好看。 白钥身子一僵,顿时不敢动了,耳畔传来脚踝上链条叮当作响的幻听。 栾含冲着她笑了笑:坐啊。 白钥不敢动脚,僵硬地刚把屁股挪到凳子上,又听到栾含说:怎么,我最近是胖了吗? 没胖啊,多一分显肉,少一分显柴,白钥就喜欢栾含现在的身材,那玲珑身段,贴着自己的时候格外享受。 栾含说:盛这么少的饭,白小姐是想督促我减肥? 你莫不是来找茬的? 白钥重新拿过碗,狠狠舀了两大勺,被她压的实实的,还堆出了一个小山尖。 栾含低低笑出了声。 白钥手上一顿,又觉得自己的小动作实在太幼稚了,有点后悔,但又不可能再倒回去,只好硬着头皮放到了栾含的面前。 吃不完就剩下叭,这么大个人也不可能主动把自己撑坏。 栾含拿起筷子:怎么都不吃,吃呀。 你要是没回来,我早就开始大快朵颐了。 但现在在一个对自己还有性.趣的人面前,白钥怎么可能还会像那天一样,风卷残云地吃东西? 当然是要营造自己细嚼慢咽的大小姐形象,让对方在OOXX的不至于想到自己凶残的吃相而扫兴。 栾南明不断地往白钥身后躲,脑袋都快要塞在白钥和椅背中间了。 白钥怕他磕着头,转过身拍着他的额头,温软着声音说:小明不怕,姐姐在的,姐姐下次离开之前跟你说 栾南明紧了紧抓着白钥的力道,很明显不高兴这句话。 白钥无奈,改口道:好好好,下次姐姐不走了,就陪着你好不好? 这也不算撒谎栾南明的死亡点是一场绑架案,这些年栾含动作比较大,难免惹到了一些人。 即便知道这姐弟俩感情不好,但就是为了恶心栾含,栾南明被绑架了。 栾含当然没有丧心病狂到不愿意救自己的弟弟,只是绑匪一开始就没想让栾南明活,他就是个诱饵,只等栾含冒头一枪打爆。 为了两人的安全,栾含报警,让武警介入。 原本一切顺利,但因为栾南明到底不是正常人,在解救过程中忽然失控,不仅连累千钧一发也要救他的栾含中了一枪,自己还没保住命。 白钥要做的,就是在那场绑架中保住他的命,亦或是直接阻止那场绑架,相当于在原有的基础上多给他一条命。 当然,死亡点不是真正的一个时间,而是一个时间段。 就好比,一个人会在某个时间点被仇家开车撞死,白钥推开他救了他的性命不算真正完成了任务,毕竟明天他有可能会被仇家一板砖拍死。 白钥真正的任务是消除任务者的这一点致死因。 比如栾南明惨死,百分之五十是因为她的病,百分之五十是因为栾含对他的不关注。 只要改善其中一个,白钥的任务就差不多了。 白钥对栾南明的感觉不坏,所以真心想让他更正常些。 系统:?真假?还挺好心? 白钥:第一次见栾含,就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人,改变她?那还不如改变这个世界。 所以白钥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会陪在栾南明身边。 听了白钥的安慰,栾南明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抓着白钥的手也没那么用力了。 白钥心中松了口气,微蹙的眉头舒缓,她笑了笑:那吃饭好不好? 如果是平常,哄好了自然就能开饭了,但现在增加了变量栾含,有她在,栾南明根本不敢转过头去,更别提吃饭了。 白钥无法,只能哄着栾南明上楼去吃。 栾含筷子尖点着饭碗:合着我就不应该回来? !白钥立刻收回眼神,为难地说,不是这个意思,小明本身警戒重一些,您在家时间少,等过段时间,他慢慢熟悉了,也就习惯了。 那你呢?栾含抬头看她,你要陪着他还是我? 栾总啊,你个集团的老总跟小孩较什么劲,陪你吃饭?我整个人都给你吃了还要我陪着你吃什么? 白钥想说她得上去,但在栾含的死亡注视下怎么都说不出口。 白钥说:他现在心里很脆弱,作为他的医生,我得陪陪他。 栾含轻声道:是吗? 白钥迟疑着正准备点头,栾含已经站起来了,她微微笑:听了这句话的我,现在也很脆弱呢身心脆弱~ 第9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栾含走到白钥的身后,俯身凑到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暧昧音调说着令人悚然的话:你现在上楼,我就让你永远都下不了楼。 白钥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栾总,我 你是想现在陪他吃最后一顿饭吗?栾含说完直起了身,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根本不需要回答,孰重孰轻白钥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但白钥还是不甘心地挣扎道:我是小明的医生。 栾含点头:嗯,也只是医生而已。 栾含周身阴冷的气息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栾南明的情绪,白钥不敢跟栾含再纠缠,怕吓着他,赶忙继续劝说。 白钥允诺待会上去陪他画画,栾南明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点头。 本来白钥要送他上去的,但她一走动指定一路叮当作伴,所以还得李婶来。 白钥让李婶多给栾南明拿点他喜欢吃的小零食,又嘱咐了长长的注意事项,知道的是栾南明上楼吃个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离家闯荡江湖去了。 白钥不放心他,他也不想跟白钥分开,都走出去好几步了,栾南明还在回头看她,委屈巴巴的,就像是做错事挨训的大狗,看的白钥于心不忍,但碍于权威,不敢反抗。 但此时的饭菜早已凉透,白钥也没了吃的欲望。 她讷讷地问道:栾总到底想要什么? 栾含吩咐李婶重新热了饭菜,她向后一靠,手搭在椅背上,掀开眼皮:想要你。 白钥说:那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难道还不能放过我吗?顿了顿,她补充道,栾总放心,这件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白钥。栾含听到这话,气息冰冷,你什么时候能像对栾南明那样,好好听我说话,把我的话也都记在心里? 那时候大脑都被浪花灌满了,能记得住什么? 栾总。白钥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想自恋,也不想妄自菲薄,这十几天的荒唐已经足够您满足了吧,看在我还算配合的份上,让我回归正常的生活,不行吗? 白钥算是看出来了,性.福生活和任务确实是不可兼得的,她会永远记住这美妙的几天,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的。 你不信?栾含起身,缓步走过来,她捏住白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她略有些慌乱的眸子,和紧张地抿起的唇,说道,那我就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你这个人!这件事我不光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还会让第四个、第五个,甚至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一个人的,即便是栾南明,也不行。 白钥一脸茫然。 栾含问道:我已经在给栾南明重新物色医生了,你准备下做交接。 白钥:!完逑了。 我愿陪你再大战三百回合,换取我继续作栾南明医生的机会! 系统:你有点节操好吗? 白钥羞涩地说道:这种玩法也很带感啊,被霸道总裁强取豪夺的小医生,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而献出肉\体 系统:我聋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但显然,栾含对他还是很温柔的,生怕逼她太紧,并没有提出让白钥性.奋的合约。 她说:白钥,我是爱你的。 情深的语气,渣女的语录,白钥等着后面的但是,等到最后也没等到。 饭菜重新冒起了热气,栾含拿起了筷子:饿坏了吧,赶紧吃吧。 白钥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自然不会当着栾含的面去啃大骨棒,毕竟那啥啥的时候想起来她满嘴流油的模样影响动力就不好了。 但栾含可是见过她火力全开,六亲不认吃东西的景象的,皱眉看着她没什么胃口的模样,低声道:怎么了? 白钥胡乱扒拉了两口饭,含糊地说道:没什么,不怎么饿? 心里却已经盘算着等栾含走后,一定要横扫冰箱。 肉,她要吃肉,很多肉。 栾含夹了一筷子糖醋小排给她,但白钥戳了两下,没吃。 栾含放下了筷子,问道:那你想吃什么,让李婶现在给你做? 白钥摇摇头:不用麻烦了。这些就挺好的,她都不敢张嘴了,生怕下嘴唇兜不住口水。 栾含沉了语气:白钥。 听出她生气了,白钥勉强笑了笑,说道:栾总,我本身饭量就小。可柔弱一女子了。 这话听着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尤其是那笑容,勉强的都快比上哭了,栾含心疼,也有微微恼怒:对着我吃不下饭?还是因为担心栾南明? 白钥抬头,一脸茫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栾含看她碗里根本没下去多少的大半碗饭,眉心蹙得更紧了,她说道:你真的要这么厚此薄彼吗? 被误会了,被吃醋了? 还不等白钥解释,栾含轻飘飘说道:既然你跟他关系这么好,那肯定习惯相仿,口味相近,你不想吃,大概他也不怎么想吃,那何苦浪费呢,明天我让李婶把你俩的餐饮标准都降下 不等栾含说完,白钥夹起那块排骨,嚼的咯吱咯吱响,恨不得骨头都吞咽下去。 吃完一块,白钥又立刻去夹第二块,本来她就很馋肉了,这一口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立刻化身为没得感情的吃肉机器,一口接一口。 李婶炖肉真是一绝,肥肉流油,但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顺着喉咙就流了下去,白钥一连吃了好几块,勾了芡的浓稠酱汁顺着嘴角留下来,她赶忙伸出舌头舔了舔,想到仪态不雅,这才又抽了张纸按住擦了擦。 她不好意思地抬头,正好对上栾含不悦的表情。 怎么回事?不吃不高兴,吃也不高兴,霸道总裁都这么难伺候的吗? 本来就饿得心慌,先下去的食物只是打了个底,让自己更有力气吃而已,白钥也管不了那么多,下箸飞快。 只是她久不吃肉,乍然接受调味料如此重口的油腻肉块,肠胃适应不了,就在吃第三口红烧肉的时候,嘴刚张开,肉还没塞进去,哇的一声倒是把刚吃的都吐了出来。 吃的着急了些,但其实也没吃多少,吐到最后就只剩下酸水了,白钥干呕的眼泪汪汪,她抬手去抽纸的时候,抬头猛地对上栾含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吓得又呕了一下,慌张捂住嘴。 对、对不起,我马上收拾。卧槽,栾含这么讲究的人,肯定受不了人在她吃饭的时候吐吧。 栾含已经被她气笑了:我就让你这么恶心?吃下去也能吐出来? !哦豁,你在脑补什么? 白钥忙摇头: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呕! 栾含道:闭嘴! 白钥一个机灵,立刻闭嘴了。 连个解释都没有,栾含彻底被白钥气到了,眼神像是冰锥一般射过来,声音也冷到了机制:我不信你是真喜欢栾南明,到底什么原因,能让你为了他这么作践自己? 她也觉得奇怪,从变故发生到现在,白钥竟然没有提出过要彻底离开,每次讨价还价围绕的也都是栾南明。 虽然这算是个把柄,但栾含并不高兴。 这是信仰,你们这些充满铜臭味的逐利商人是永远不能明白的。 白眼眼底一片坚定,她说道:小明是我的病人,作为医生,我要对我的每一位病人负责,更何况,我先前答应过小明,会陪着他照顾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为止。 至于栾总所说的厚此薄彼白钥犹豫了下,撇过脸忍着羞赧道,你不过是一时性起,事情既已发生,我不会,也不想追究 好,好好好!栾含连连说了几个好打断了白钥的话,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钥的脸颊,时轻时重,充满了别样的暗示意味。 不疼,但对方居高临下,像是把玩宠物一般,侮辱性有些强。 白钥闭上了眼睛。 不管我怎么跟你表爱意,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了?在商场上的栾含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因为自身优秀,身边也不乏主动围绕过来的莺莺燕燕,有男有女,但她从未正眼看过。直到遇上白钥,她才想到自己也是有生理需求的,需要有个伴。 栾含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既然找了,肯定是要过一辈子的,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抱着要跟白钥走下去的念头,不然也不会怕白钥拒绝自己而先给人盖上自己的戳了。 但现在,不管她怎么说,对方就是不相信自己。 这样关乎未来的事,只能一天一天一步一步去验证,她没法立刻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总不能剖心明志气吧。 栾含凝视着白钥的眼眸,突然掐住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愿意解决我的需求,但却不答应我的求婚? 求婚?什么时候?白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刚睡了一觉,错过太多东西了? 她瞳孔微微放大,震惊了一瞬之后微微低下了头:愿不愿意的,我有其他的选择吗? 好啊,所以最后还是我强迫了你,对吧。栾含冷笑出声,一字一顿道,那你就抬起头,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着我是怎么强迫你的! 白钥耻辱地闭上了眼,撇开脸,恨不得耳朵都捂上。 但栾含拿捏住了她的七寸,威胁道:不睁开眼的话,下次睁眼,你就只能通过视频见到大洋彼岸的你最关心的小明了。 分卷(7) 果然,最期待的戏码还是来了! 白钥激动的不能自已,深吸口气酝酿好了情绪这才缓缓睁开眼。 那道眼神脆弱无助又绝望,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但更多的还是肆意蹂.躏! 不可以!白钥在栾含腻过来的刹那立刻偏过了脑袋,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栾含喜欢看她臊的满脸通红的模样,更喜欢她眨巴着那双无辜大眼睛恳求自己的模样,一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给她。 只可惜栾含愿意送,人家还不愿意收呢。 栾含故意为难她,凑上去亲吻她的唇,温热的呼吸交缠,低声道:求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白钥扭捏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栾含被她气的不轻,反讽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强迫,还是交易?总归是跟利益挂钩的,那我栾含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有事相求,拿得出什么好处让我满足你? 满足两个字被加了重因,白钥脸色白了白。 她很想扑上去双手搂住栾含的胳膊,双腿感受栾含的柔韧的腰肢,无尾熊似的抱着树。 当然不能扎根,要做一棵有理想的会散步的树,走走停停,上上下下。 但白钥不能主动,甚至不能表露出任何自愿的情绪。 她眼睫毛害怕的颤抖着:被人看到了,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栾含说:你不信我爱你,那你觉得他们是会相信我看上你,还是更相信你勾引我? 白钥: 答案显而易见,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白钥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栾含一把抱起她,直接上了楼。 第10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被扔在床上,高档的床垫弹性很好,整个人都向上弹了弹跳,正好撞进向下压下来的栾含的怀里。 感受着喷洒在脖颈处的灼热的呼吸和栾含滚烫的体温,白钥不受控制地有点,不,非常开心亢奋。 她紧紧缩成一团,一方面不想让栾含发现尴尬,另一方面,她忍的很辛苦,肌肉紧绷能好受点。 栾含却把她的僵硬当成了排斥和厌恶,甚至是应激反应,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要习惯的,放松点我才不会弄伤你。 白钥想,做针灸时酒精棉擦拭肌肉是很紧张的,毕竟那么长,甚至有的还很粗的针要戳进肉里,不可避免地会觉得疼,但当医生真正开始操作时,就会觉得又酸又爽,痛并快乐着。 但不管针灸做多少次,再怎么清楚地知道针扎完后有多舒服,做准备工作时总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和僵硬。 一样的道理,毕竟这比针灸要用到的最粗最长的针可怕多了。 栾含说:我还没问过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又脏又臭又懒脾气暴躁,还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谁人不爱的臭男人?那哪有香香软软,黑长直冰山美人的御姐姐好呢尤其是栾含这种御姐中的极品。 别说喜欢,白钥甚至都想把她供起来,什么都不让她干,只要她肯陪自己那个。 但现实比她想的更美妙,栾含把她伺候的跟慈溪似的。 系统:你还想要多少? 白钥忙摇头:那方面还是算了,一个栾含就够了够了。来的多了,虽然刺激,但肾虚。 年轻人,可不能早早就用了肾宝。 系统:它当初是怎么绑定这个傻子的,能不能靠点谱,满脑子除了黄色废料,还能有任务不? 任务失败它顶多回去接受惩罚,可傻子是要死的,这件事不会被黄色废料挤到角落里忘了吧。 虽然白钥很傻子,但合作这么长时间了,系统不想她死。 又是荒唐的一天,栾含发了狠,白钥哭成了泪人,眼睛肿成了山核桃。 要是真去见了栾南明,怕是要吓到对方。 但昨天她已经答应了栾南明要陪她的,如果食言,大概接下来都得不到对方的信任了。 被一个自闭患者排斥在外,相当于她在栾南明的心里被判了死刑,从此之后再无诈尸的可能了。 白钥忧虑的很明显,擅长揣摩人心的栾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洗漱完后看到白钥还闷闷不乐的,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想了。 白钥抬起头,就听见她说道:不用纠结,我没打算给你见他的机会。 白钥:?她的表情微微扭曲。 栾含眯着眼睛看他一眼,说: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你要是傻子,那其他人都是什么?草履虫生物? 现在你对他还只是医生对患者的同情和怜惜,再过段时间她凑上去问,你觉得我脑门顶一片青青草原很好看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白钥看向她,他还只是个孩子。我没那么禽兽,好吧。 栾含说:在他眼里,你无时无刻不陪着他,无条件对他好,现在的他正处于青少年懵懂期,你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但他对你呢?你想让他变成正常孩子,那正常孩子对你这样送上门的美女医生,会抱有怎样的憧憬? 不可能!白钥脱口而出。 你怎么确定不可能?栾含反问道。 因为以前都没有过啊,白钥不是第一次做任务了,但先前很怕死,一直战战兢兢对待任务,活了几辈子之后,觉得也算见多识广,没什么遗憾了,也不多么执着活着了在生命有保障的同时,也开始享受生活了,这才额外多了和栾含那啥的这条线。 就在这时,系统也幽幽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没可能? 白钥:?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系统默不作声了,但它其实是知道的,前几个世界,不少目标都对白钥心生好感,只是白钥心无旁骛,对方一腔真情全喂给了狗,也就不强求了。 白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系统:告诉你又能怎样?问罢它就有些后悔了,以白钥的德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白钥羞答答说道:其中有几个任务对象,长得不比栾含差白白浪费了资源。 系统: 打一棒子给一颗枣,栾含安抚道:我给他找了国内最好的疗养院,多位专家全方面呵护,肯定比你一个人做得好。 白钥一下子愣住了,沉默半晌后颤声道:你、你要把他送走? 不是。 白钥刚准备松口气,就听见栾含说道:昨晚上已经送走了。 白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给憋死。 白钥都快哭了:什么?!她爬起来就要往外跑,结果被栾含按在床上,抓着她的腿往下一拉、 咔哒 栾、栾总?白钥低头,发现脚踝上的铁链被绑在了床尾,她收了收腿,发现链子不算短。 栾含说:我最近有些忙,可能没法一直在家陪你,你乖一点待在屋子里,别乱跑。 这话应该在你锁上我之前说,现在这就是句废话,我不乱跑不是因为乖,而是因为根本跑不了。 白钥气的浑身颤抖:你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栾含,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憋得满脸通红,粗话脏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 栾含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这种多余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就算你在心里骂我咒我,恨不得我立刻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是死了,一定拉着你一起过黄泉,下辈子投胎也近些,我再去找你。 卧槽,白钥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她先前觉得栾含不过是思想行为偏激了些,没想到这丫竟然是个变态。 她甚至怀疑,自己要是死了,搞不好也会被对方做成标本,来一场跨越生死的绝恋。 栾含咬了咬她的耳朵尖:李婶跟着去照顾栾南明了,有个熟悉的人对他的病情也有好处,中午会有人来做饭。 白钥撇过头,拒绝和栾含对视。 栾含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这样见人,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饭菜就放在门口,你自己去拿就行。 白钥眉头动了动。 当然。栾含突然沉了脸,你要是试图求救的话,正好给我个让大家都真正见识见识你我关系的机会。 想到那天的电话,白钥吓得一哆嗦。 跟京剧变脸似的,栾含弯了弯唇角,又是一副温柔脸:乖一点。 白钥点了点头,栾含笑了笑,这才转身出去了。 乖一点你太温柔了,我不喜欢,我喜欢粗狂野性的。 白钥露出不太情愿的神色,被栾含狠狠瞪了一眼:不疼了? 白钥:响应号召,坚持可持续发展。 栾含一走,白钥彻底不淡定了,她拽了一把之前很喜欢,但现在越看越厌烦的链子:完了,系统,帮我准备棺材板吧。 系统也很担心她任务失败,但苦于没有实体,完全没法帮她,只能想到唯一一个解决的办法有困难,找警察。 白钥大剌剌往床上一趟,挠了挠脸,又去挠屁股。 屁股蛋上肉多,全都是吮吸出来的淤青,稍微蹭到就针扎一样的疼。 白钥轻轻揉了揉,苦着脸:你觉得以栾含的势力,能跟警察没点交情? 系统翻了个白眼:照你这样说,栾含在这个市的影响都很大,你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干脆束手就擒等着弹出世界被撞死算了。 说到一半,系统忽然觉得不大对劲了。 它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白钥讶异,我是那种人吗? 系统怀疑地说道:你不是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它警告道,你可别忘了现实世界的你是怎么死的?被车撞飞十几米,落地之后全身粉碎性骨折,身下全都是血,肇事司机不确定你死没死,干脆一脚油门踩到底,你艰难地抬起胳膊,想要挡一下,但却被无情的车轮来回碾压了好几遍,别说全尸了,都快成一滩肉泥了,头盖骨也被碾碎了,半拉还连着脖子,另外半拉也不知道是碎了,还是弹到一边去了,灰白色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够了,别说了。白钥捂着嘴,一脸生无可恋。 再说下去,她就要吐了。 白钥使劲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把恶心反胃压了下去,抹着生理性泪水艰涩说道:任务我肯定是会完成的。 死亡不可怕但系统描述的画面感实在太强了,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自己支离破碎的身躯,一想到回去就要被来回碾压,她现在就开始骨头疼了。 白钥思来想去,觉得要逃,但不是现在不过还真有点舍不得栾含的。 系统适时说道:脑浆四溅,头盖骨乱飞 停停停,别说了。白钥弯腰干呕了一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第11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晚上栾含回来,就看到白钥靠在床上,捧着一本书正看得认真。 她走过去,顺手抬了下,笑着说:我猜你会喜欢这本书,你有空了写个书单,我给你买回来。 白钥可没那么高的文学素养,什么瓦尔登湖,莱茵河的,她不懂。 她根本没在看书,系统正在给她脑内播放海绵宝宝。 她一直很好奇,海绵宝宝身上那么多洞洞,那啥的时候岂不是 系统实在受不了她猥琐的笑容,嫌弃地说道:海绵宝宝是男性。 白钥无辜道:我知道啊,但他和派大星不是官配么?说到派大星,白钥露出羡慕神往的神色,海绵宝宝幸福呀。 系统:你没救了。 海绵宝宝独特的魔幻笑声3D立体地响彻在白钥脑子里,她在看到栾含的瞬间,差点大喊一句栾总,我们去抓水母叭。 如果真的喊了,栾含说不定会买好几只水母专门来电她。 白钥合上书,摇头说:不用了, 既然不写的话,那就所有的都买一套吧,买的多了总会有她想看的。 栾含打定了主意,也不勉强她,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怎么样,还习惯吗,白天会不会无聊? 早上走时两人还有点不欢而散的感觉,但此刻的栾含似乎完全忘却了,举止亲密的仿佛两人是一对结婚已久依旧恩爱的小两口,白钥震惊的同时又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栾含。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正常的方式相处,淡淡说道:还好。 栾含说:新来的阿姨做的饭菜你还吃的习惯吗?要是有什么忌口的,不爱吃的或者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写下来,放在托盘里。 你不是喜欢甜食么,西点方面她可是专业的。栾含说,但甜点吃多了胃疼,偶尔一两次无所谓。 她脱下了外套,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我去洗澡,你洗过了吗? 脚踝上的链子是早就测量过的,正好到门口和卫生间,白钥在栾含回来之前就洗过了。 还不等她回答,栾含凑过来,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深深嗅了一口,笑着说:看来是洗过了,真香啊。 栾含见白钥因为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了,身子都僵硬了,手脚更是呈现戒备姿态,像是随时都要将她推出去。 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怎么,怕让你跟我一起洗澡? 栾含摇摇头:放心吧,我还没那么禽兽,你伤口还没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分卷(8) 等等等等等,白钥郁闷了。 鸳鸯浴,多好的素材,多好的Py,你竟然不玩? 白钥对栾含很失望,她长长的眼睫下敛,掩盖住眼底的失落和黯然。 你不是禽兽,你只是禽兽不如而已。 禽兽都有发.情.期,连着十天半个月的不歇息,就造小孩,你嘞? 没有造小孩的功能,连过程都省略了吗?真不行不行。 栾含并不知道此时她在白钥心目中的分数直线下降,而是径直去洗了澡。 很快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看着磨砂玻璃上若隐若现的人影,白钥咬着被角:好想当淋浴里的水,可以想滑过哪里就滑哪里。 系统:再浪下去,这个愿望兴许真的会实现,你还能站直吗? 栾含只是简单冲洗了下,她出来的时候白钥刚把书放到床头柜,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抬眼就看到栾含只穿了一件浴袍就走了出来,浴袍带子系得很松,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一走一停间白钥似乎瞄到她下面真空,呼吸顿时被遏制住了,鼻子一热,赶忙低下了头。 她使劲揉了揉鼻子,生怕流鼻血丢脸。 好在美景再美,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更刺激的也看过不少了,白钥的承受力都被锻炼的强悍了,也只是失神外加湿身了一会,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栾含用浴袍把自己擦干净之后,随手扔掉,光溜溜地钻进被窝,躺在了白钥的身侧。 她伸手紧紧搂住了白钥的腰。 !葫芦葫芦,白钥闭上眼,催眠自己整躺在葫芦的怀里,但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和鼻尖萦绕着的淡香却骗不了人,她僵着身子,不着痕迹往前挪了挪。 而栾含也跟着她往前进了一点。 白钥:! 栾含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说:睡吧,要是不困的话我们就干点其他的事? 好呀好呀?白钥心里欢呼,甚至还专门活动了下手脚以做暗示,希望栾含尽快放马过来。 但谁知栾含抱住了她的胳膊,夹住了她的双腿:不听话是吧,非要这么睡你才能乖一点? 五雷轰顶,白钥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傻眼了。 栾含却把她的僵硬当成了厌恶,轻轻蹭了蹭:这算是脱敏治疗吧,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强求你的,我会慢慢等到你习惯我的那天。 那完了,咱俩的关系全靠你强求,我要习惯什么?习惯从此守活寡的日子吗? 本来还想多睡两天再走,看来逃跑大计明天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白钥生无可恋地睡着了,而等她睡着后,栾含却睁开了眼,借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盯着白钥的脸看了半晌,最后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低声说道:不择手段,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她看似尊重白钥的意愿,其实都只是表面的假象,只是为了迷惑白钥,博取好感而已。 毕竟,忍一忍就能换取真心,何乐而不为。 她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闭上眼也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栾含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白钥都睡着了,她才拖着疲累的身躯回来。 白钥隐约看出栾含遇到了点麻烦,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有些担心和栾南明有关,但仔细一想,栾南明出事,栾含应该不会这么着急,白钥放下心来。 也没有询问栾含,因为她知道,栾含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虽然想利用这个机会再过一次性.生活,但先前营造的乖巧的形象就会被打碎,也会让栾含更加警惕自己现在都在卧室安置摄像头了,难不成还要再被偷窥上厕所? 栾含对她这两天的表现十分满意,这天晚上搂着她睡觉的时候主动提到了烦心事,她说道:最近公司有些忙,都忽略你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白钥的手被攥在她的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微微低垂着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的。 我不管你谁管你。语气虽然和刚才的一样温柔,但白钥总觉得听出了几分冷意,不敢再搭话了。 只是心里不免吐槽:管我吃管我住就算管了?你这根普通家长有啥区别? 高级的家长还要管心理健康和其他正常需求的! 你不行就别耽搁我,上道具也行啊。 我现在不是睡在床上,是睡在沙哈拉大沙漠,干渴死了。 大概是不想破坏此时的好气氛,栾含就跟普通小两口中主外的那个一样,回来之后和亲爱的讲讲公司里遇到的趣事,也不可避免地吐槽很多。 大概就是公司里的一些老人不满她空降,总是变着法的找茬,想要架空她。 或许是想到了让人不高兴的人,栾含的脸色冷了下来:一群不自量力的老东西,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她没说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听这口气,这些人绝对要倒霉。 白钥打了寒战。 刚才还覆盖过来的阴冷气息立刻消失,栾含眼神变得温柔亲昵:你总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白钥:大姐,张三了解下?你和他是兄妹吧。 栾含摇摇头,也不再追究,伸手捏住了白钥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亲:没关系,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习惯我。 白钥:我也想啊,再找到你这种身材棒呆活又好的人不容易了,有可能根本找不到了。 但你说的这辈子,可能就只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栾含拉起被子给她盖上了肚子,搂着她闭上了眼睛:快睡吧。 第12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第二天一大早,白钥醒来又是一个人,她留恋地在这个屋子转了一圈,流着眼泪一寸一寸摸过去。 就在系统忍不住问她在干什么的时候,白钥哭着说:好怀念被压在这张桌子上的那次,你是不知道,栾含的身高简直绝了,她站起来,腰正好到桌子高度,简直完美 系统: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白钥又蹲下来摸地毯,系统已经在思索怎么才能屏蔽宿主。 研究了好一会才发现,为了宿主的安全,此功能暂未开通。 系统也快哭了。 白钥说:这地毯,毛茸茸的有没有那么软,每次就真的跟打桩似的,比睡在床垫上要舒服多了。 白钥又进了卫生间,摸着洗漱台,呢喃道:希望下个也能把我一把抱到洗漱台上的人。 系统:自顾自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钥又依依不舍地跟墙壁和阳台告了别,这才坐在床上,婆娑着床单被罩,声泪俱下地说道:啊,虽然这张床太软了,一不小心就陷下去了,但我真的真的真的太喜欢它的弹力十足了,压下去立刻就能弹上来,反作用力总会给人更深的体验 系统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要不要走了? 本来只是随便玩玩,后来就是为了逗弄系统,当然不能耽误了正事。 白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衬衫裙穿上,随手将换下来的衣服扔在了桌子上,正好盖住了安装摄像头的笔筒,紧接着她又拿了本书,不小心撞歪了书架上的摄像头,就这么随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白钥终于弄出了一小片视觉盲区。 她捧着书,背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摄像头正好能从后面拍到她微微低垂着的脑袋,却看不到她到底在干什么。 白钥拿着先前要来卡刘海的一根卡子,使劲撬着锁链。 就算再不济,也是活过好几辈子的,专业技能没掌握多少,但零碎小技巧倒是学会了挺多。 栾含从没想到她会开锁,铁链很结实,但锁扣不算高级,白钥略花了点时间就打开了。 吧嗒 白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邀功道:啧,我怎么这么厉害。 系统: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城墙拐角都甘拜下风。 白钥把锁链胡乱系在脚踝上,保证待会走动的时候还能拖着它,否则一眼就被看出不对劲了。 系统由着白钥沾沾自喜了一阵,提醒道:再不走,就有人来做午饭了,你是想吃了饭聊会家常再走? 白钥:你不爱我了,还学会挤兑人了?走走走,现在就走! 系统:苍天啊,我什么时候爱过她? 白钥放下手,佯装三急地走进了卫生间,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偷偷溜了出来,深呼吸催眠自己是一张海报,踮着脚尖使劲贴着墙壁往外挪。 卫生间距离门不远,但白钥一直吸着气,尤其是到门口的时候更不敢松懈,调整了好几次方位这才找好角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够门把手。 只是还没等她用力,门把手忽然转动了。 白钥:! 门口赫然站着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栾含。 哦豁,感觉自己要完了。 白钥受到了惊吓,完全呆住了。 栾含低低叫了一声:小钥。 白钥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来,她求饶地看向栾含:你怎么回来了? 栾含面无表情说道:看你想去哪儿,方不方便让我送你去? 白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栾含说:你说,我听着呢。 白钥: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她确实是想逃跑,还是为了去找野、不,家养的男人,说出来栾含只会更加生气吧。 白钥微微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栾含向前逼近一步:怎么不说话了? 白钥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同情,就听见栾含低沉着嗓音说道:你想好了再说。 她抬头,猛然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纵然有一万个理由也说不出口了,更何况还是显然易见的假借口。 栾含低头,视线落在白钥光溜溜的脚踝上,缓缓说道: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还是个全才? 白钥眼神略微有些躲闪,抿紧了唇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栾含笑得阴沉:怎么不说话?不解释了?要我帮你吗? 栾总,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却管着我,我是真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还是玩物?就算是宠物,也得出去透透风吧。 你想出去透风?栾含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要用这种法子逃跑? 她自嘲地笑道: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走?你想去哪儿?找栾南明?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我还想知道你怎么就对她有执念? 只可惜栾含冷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你这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她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墙上的壁画都要被震下来。 栾总,你等突然被撂倒在地,白钥尖叫一声,一边大叫一边想要推开她,但她的力量在栾含的面前实在不值得一提,很快就被制服了。 在栾含一句又一句的骚话加狠话中,白钥在她最喜欢的地毯上被太阳了。 栾含眉眼间满是寒冷,整个人都要往下掉冰碴子了,动作也比前几次要狠上一些。 白钥最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别说推开她,就是手搭在她的身上也随着晃动不断往下掉,还得栾含时不时地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钥狠狠皱着眉,微微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无助和绝望。 但栾含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将她剥皮拆骨吃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既然你把我视为恶魔,那我为何还要忍着? 一番狂风骤雨过后,白钥累得睡着了,而栾含看着她睡着后还忧愁的眉眼,一时之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栾含的父母重男轻女,在生下她之后就彻底将她扔给了保姆,直到有了弟弟之后,又为了防止她和弟弟抢夺家产,把她送到了国外。 即便弟弟小时候被绑架,失去了一双腿,甚至还患上了自闭症,他们对弟弟的期望慢慢淡了下来,但他们却从未想过将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而是想要重新要个小孩。 但栾父先前受了点伤,精子质量不行,基本没可能了,这才没再给她增添一个弟弟。 栾含被送到国外,刚开始每月定时还有生活费打到账户上,后来栾家就像是忘了她的存在,半毛钱都没有了。 她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人住在黑人区,不仅要上学,还要为了生存而奔波。 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她的情感一直很淡漠,白钥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亲近的人。 她想要白钥,但却又怕对方不肯,所以只能用了点从小学到的求生手段先下手为强,靶想要的打上自己的记号,彻底变成自己的,拿到手了之后再解决一切后续麻烦。 但人毕竟不是东西,不是绑在自己身边就完全是自己的了。 栾含想要白钥的心,但怎么都不得其法,到现在更是弄得一团糟,她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人在自己身边,即便不爱她,也得跟自己搭伙过日子不是? 古代的一家两口子,每个都是先婚后爱,甚至有些直到死都没有爱情,但还不是白头到老,死后同穴。 想明白了的栾含决定彻底放弃之前想出来的没用的用真心换真心的感化方法,简单粗暴才是真。 再说,身体反应是诚实的,白钥也不见得多讨厌睡前的这点运动,甚至还会感到愉悦和爽利,这就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真会日久生情。 栾含思绪乱飞了一阵,搂着白钥睡去了。 而等她呼吸平稳之后,刚才就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甚至都开始打呼的白钥,突然睁开了眼。 她捏了捏栾含的脸颊,笑着说:以为我真的傻啊,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系统:动作快点,药效撑不了多久。 白钥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扯到了身上的肌肉,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分卷(9) 她嗔怪地看了栾含一眼:看在分手.炮质量不错的份上,原谅你了。 脚踝上的链子栾含还没来得及给她锁上,白钥下了床直奔衣柜,先给自己穿上了,回头又看了一眼栾含,走上前去掀开被子,确定对方光溜溜的,又拿出来两三条床单接在一起,将人捆得严严实实的,最后在脊背后打了个死结。 系统幽幽问了句:你有想过她获救时候的场面吗? 白钥愣了一下,再看一眼光溜溜的被五花大绑的栾含,像极了毛片的情景,她脸色不自在了一瞬:你能找到李婶的联系方式的,对吧。 系统:不管是李婶,王婶还是张婶,对栾含来说,都一样吧。 那也不能给穿上衣服呀,就是要趁着栾含抹不开脸让人帮自己松绑的这段时间逃跑啊。 白钥给自己做了会思想建设,安慰自己道:她说不会伤害我的,顶多绑起来草一顿,爽一回也就完事了。 系统: 栾含睡得迷迷糊糊,隐约似乎看到有人影在晃动,她一向警觉,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得如此沉,立刻就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 栾含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她看着都已经走到门口的白钥,几乎是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白钥!你给我回来! 第13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吓得一哆嗦,差点真的乖乖滚回去了。 她回头,看向栾含的眼睛里水光潋滟,似乎很舍不得似的。 栾总。白钥嘴唇嗫嚅,像是想说什么,但却又被咽了回去,最后低垂下了脑袋,憋出来一句话,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找人放开你的。 你要去哪儿?你根本不知道栾南明在哪儿!栾含气疯了,她使劲挣扎着,全然不顾被床单勒出来的血痕,怒气冲冲道,就算你找到他了又能怎样,他是我的弟弟,你还能带着他远走高飞不成? 当然不会了,白钥又不是栾南明的妈,还要负责他的后半生。。 自打直到栾含给栾南明换了主治医师之后,白钥就已经改变了策略她原先是怕别人照顾不好栾南明,拖拉自己的任务进度,决定自己上,可现在不成了,所以栾南明让给别人照顾,自己只要在对方遇到危险的那个节点出现,稍加干涉下,让他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就是了。 所以当然不会自投罗网,去找栾南明了。 栾总,我不喜欢你。白钥看着被她鲜血染红的床单,心里有些难受,立刻挪开了视线。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栾含忽然不再挣扎和大喊大叫了,她沉默了一会,凝视着白钥低声道:我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但我们相处时间太短了,你对我还没感情是正常的,但会有的,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好一辈子,除了我,你不会再遇到第二个对你这么好的人了,错过我你会后悔的。 这话听着很感人,饶是白钥,鼻头都酸了一下。 但好听的话白钥也会说,张口就来,出口成章,甚至大话西游里孙猴子的那句经典话,最开始不也是句为了保命的假话吗? 不过有句话是真的,错过之后或许再也遇不到第二个栾含这样的极品了。 白钥回味着昨晚飘飘欲仙的滋味,没忍住返回去,弯下腰在她的脸颊处亲吻了下。 栾含瞪圆了眼睛,突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欣喜若狂地叫道:你亲我干什么,你喜欢我对不对,既然你也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走,留下来啊! 白钥摇摇头,轻声道:你很好,我们不合适。电视上看到的,没想到还有用上这句话的机会。 栾含眼神立刻变了,脸色灰败:白钥,你别走。 白钥沉默了片刻,才轻轻说了声:从一开始,我只把你当成我患者的姐姐。 栾含声线微微颤抖:即便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对我的感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白钥反问道:如果你被人以喜欢你的借口突然关起来,还发生那、那种事她满脸羞窘,说不下去了,偏过头反问道,换做是你,你会喜欢上她吗? 栾含声泪俱下: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是呀,系统不给留活路啊,打不出爱情线,甚至连炮友线都不让走,白钥一阵遗憾。 再呆下去就怕自己憋不住,毕竟现在的栾含真的是春光无限好,白钥低头擦了擦口水,一点不敢耽搁地走出了这个非常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关了她大半个月的房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而身后的栾含看着白钥的背影,腮帮子紧咬住,喉头一滚,一口热血喷出来。 白钥从栾家逃出来之后,暂时没去找栾南明的打算。 她也没回自己家,而是用从栾含那摸出来的现金买了个新手机,办了张新卡,给先前的一位朋友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声,那头的人才接了起来。 白钥松出一口气,先自报家门:刘茜,我是白钥。 刘茜是她的高中同学,家境贫寒,父母在上工时因意外去世,那个工地原本就没有施工许可证,闹出人命后老板和包工头各种推卸责任,最后两条人命只赔了两万。 刘茜没钱上学,是白钥资助了她。 那件事过后,刘茜一直很感激白钥,总念叨着要回报她。 只是白钥一路顺风顺水,毕业后的工作和生活都比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完全不需要。 自从工作后刘茜逐渐消失在了白钥的世界里,两人联系不多,找她的话,栾含一时半会可能还会查不到,争取的这点时间够她找到去处了。 白钥?那人有些疑惑,你怎么换手机号了?难怪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没打通?你最近忙什么呢?跟消失了似的。 可不消失了咋的,白钥低声道: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能帮帮我吗? 麻烦?刘茜迟疑地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白钥报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提前说了句:我惹上了一个人,但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白钥,你在说什么呢!刘茜怒了,气急败坏道,我们什么关系?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等着,我马上到。 白钥尽可能躲着公众摄像头,也尽量不去安装了摄像头的店里,就怕留下蛛丝马迹,让栾含有迹可循地找到自己。 刘茜动作很快,她见到白钥的第一眼就惊呆了,上下打量着白钥,犹豫着都不敢认了:你出什么事了?怎么 原本莹润的身形消瘦不少,脸色很白,不是先前那种带有光泽的珍珠白,而是没有生气的惨白,就连唇瓣的颜色都很淡。 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疲累不堪,总觉得充满了沧桑感。 刘茜观察着白钥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接了个工作,住到病人家里去了吗?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她怕说出什么白钥不愿意听的刺激到对方,尽量斟酌着说辞。 一言难尽。但栾含的势力让人畏惧,白钥虽然需要刘茜的帮忙,但总要保证刘茜的安全,所以她长话短说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刘茜。 她本来只是想说自己得罪了栾含,但隐瞒就无法让刘茜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她猜测,栾含大概率会对自己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所以三人的关系她大致介绍了下,只模糊了其中的细节。 刘茜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白钥的遭遇,脸色唰的就变了。 现在什么世道了,竟然还有这种枉顾枉法的人?刘茜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太过分了,这样的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骂完之后,刘茜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白钥低低道:我身上没多少现金,刷卡的话肯定会留下记录,我想 我明白了。刘茜立刻说,这段时间你先住我那边吧。 白钥解释说:抱歉啊,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只是栾含那边,除了你我不知道是还有谁让她查不到的。 刘茜站起身,一手拿了包一手抓着她:看你说的什么话,当年要不是你,我连学都没得上,能帮上你的忙,我还挺高兴的。 白钥感激地冲着她笑了笑,跟着她回了家。 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收拾两件衣服。一进家门,刘茜就把白钥推进了浴室,泡个澡,身心舒畅。 啊?好啊。白钥还准备夸一下她的房子呢,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关进了卫生间,但洗澡好啊,和栾含滚完床单,浑身黏糊糊的,难受一路了。 恭敬不如从命,白钥先简单淋了个浴,这才躺进热水里。 她撩拨着水花,低声哼唱:人间自有真情在,让世界充满爱~ 唱完之后,她遗憾地说道:我会想念我的小含含的。 系统没理她。 白钥说的没完没了了:我刚看了,刘茜的手指起码要比栾含的短了0.5厘米,还粗糙一些。 系统问:粗糙一点不好吗? 白钥不敢置信,问道:系统,你在说什么呢?你该不会是中病毒了?你变了,不再是那个纯洁的系统了。 系统问:不好吗? 白钥说:一根筷子轻轻一掰就断了,但两根筷子,三根筷子呢?可是筷子不够长的话,那就没任何办法了。 系统:怎么样都跟你没任何关系了,你不能主动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快好好的,别祸害人家刘茜这个好姑娘了。 白钥叹了口气,从浴缸里走出来。 刘茜?刘茜?白钥叫了好几遍都无人应声,她小声嘀咕道,不是说拿衣服吗?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做也该做好了吧? 她顺手拽过浴巾裹在身上,嘟嘟囔囔开门走了出去。 打开门迎面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赫然是她脱离还没半天的栾含。 第14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不可能啊,白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错了,大概是习惯了,洗完澡就想着栾含了。 毕竟就算栾含挣脱了束缚,也不可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自己啊。 但白钥揉了揉眼睛,人还在! 她不可置信地略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只见刘茜畏缩地站在栾含的身后,嗫嚅着说道:白钥,栾总是真心爱你的,不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白钥震惊至极,她深吸口气,强行镇定下来,问道,你们认识? 栾含眼神阴郁,沉默地看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白钥:不认识。 那你们白钥瞪圆了眼睛,白着脸看向刘茜,是你告诉她的?你怎么 刘茜眼神飘忽不定,不敢跟她对视,半晌后终于绷不住了,嘤嘤哭泣:白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实在、实在没办法的 白钥说:我跟你说过严重性,你可以拒绝我的。她又看向栾含,面无表情道,你之前调查过我?你早就防备着我逃跑了?你许了她什么好处? 栾含没说话,白钥又问刘茜:她许诺给你什么了?让你连恩情和友情都不要了? 刘茜犹豫了下,试探着看了栾含一眼,咬着牙忍着羞耻说道:这个房子是我租的,白钥,我太需要一套房了,不然我在这个城市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姐们,你没有安全感,就要把我推向深渊? 你这操作够骚的啊。 白钥定定看了她半晌,视线转移到栾含的身上,突然说道:我可以乖乖跟你回去。 她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但我有个前提条件。 栾含:你说。 白钥笑着说:不管你答应了她什么,都不能作数。 白钥!刘茜震惊地看向她,你怎么能这样?你 我怎么不能?白钥反问道,你不是说过么?不是我,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你,你不仁我为什么还要义呢? 白钥看向栾含,问道:你觉得呢? 此刻的白钥,面上挂着笑容,但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一双原本清亮的眼眸麻木无神,甚至氤氲着一片黯淡的灰败之色,就好像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是呀,现在的她心情应该很绝望吧,毕竟千方百计,甚至还用了小计谋才从自己手里逃出去,但最终才发现原来不过是在手心里游荡了一圈,最后还是要被镇压在五指山下。 栾含看着她此时的表情,一时之间焦躁不已。 她是真的很喜欢白钥,想疼爱她,想好好跟她过日子,但最后总能把事情搞砸,闹到让她不高兴的地步。 栾含其实不忍心让白钥伤心难过的,但就在白钥离开栾家的这几个小时里,明明知道白钥的行踪,明明知道她最后肯定会被带回来,但她都跟疯了一般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精神紧绷到了极致,就像是拉满的一根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她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白钥的毒.药,她就像是瘾君子似的,一分一秒也不能容忍白钥逃开自己。 栾含点点头:好。 刘茜楞了一下,立刻叫道:栾总,您不能出尔反尔啊,我大概是栾含的冷脸太过具有威慑力,声音戛然而止,刘茜急忙又去求白钥,白钥,你知道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了解我的,对不对,高中的时候你就帮过我,现在你再帮帮我,帮帮我吧。 白钥看着一直拉着自己胳膊的刘茜,忽然勾起唇笑了。 刘茜还以为她答应了,眼角还挂着泪呢,也笑了,紧接着就听到白钥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后悔了,趁着我还没收回之前资助你的一切的打算,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分卷(10) 白钥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那些东西就当是对你让我重新拥有性.生活的报酬。 系统: 白钥被栾含带回去了,她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之前关着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疲累地睡了过去。 栾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着她情绪低落地睡了过去,一肚子的话又被重新堵了回去。 房间里气氛压抑,栾含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给白钥盖好了被子,转身出去了。 她没走远,就站在门口,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 栾含忘不了刚才出现在白钥坚强的绝望的表情,也受不了白钥什么都不在乎的似乎对整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兴趣的无所谓态度。 她本来想的是挺好的她喜欢白钥,会对白钥好,然后白钥就会喜欢上她,然后两人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然而想象终归是想象,她栾含也有永远都得不到的。 第二天,白钥迷迷糊糊醒来,她想去卫生间,但爬起来就觉得全身没什么力气,还没站稳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侧偏着栽了下去,一屁股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甚至还要往下倒。 咳咳咳。咳嗽了两声,又发现嗓子哑了。 系统,我肿么了?白钥顺势躺回到床上,不想动了。 系统:你肿了。 白钥:? 系统:你对昨天你在身上抹的那些让栾含短暂昏迷的药过敏了。 白钥:!栾含不跟自己一起吃饭,下药都没机会。 想到栾含喜欢边亲边舔,她就毫无节操地把药磨成粉,涂在自己身上了。 尤其是胸口,抹的最多。 谁让一米七几的大高个栾含小朋友还喜欢喝奶呢? 白钥赶忙低头,扯着衣服领子嚎啕大哭:啊啊啊,这什么玩意啊?好疼好痒啊。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衣服稍微磨蹭下都痒得她浑身难受,揉一揉吧,又钻心的疼。 白钥慌了:完了完了,不会要割掉吧! 因为过敏引起发烧,白钥浑身虚软无力,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耳内嗡嗡作响,眼前看到的东西也一片模糊。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来就是飞机场,割掉之后难不成还要凹进去? 还怎么穿抹胸小礼服? 这么一慌一嚎叫,头更晕了。 她强撑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穿衣镜,想仔细看看过敏的地方。 但她还没走两步,脚软的就抬不起来了,眼看着她又要倒下,身后一只手扶过来,白钥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小钥!声音传到耳朵里变得有些虚幻,白钥听不清楚,但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她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紧攥着对方的衣领,脑袋抵在她的胸口处,呢喃道,我好难受 乖,别怕,医生来了!栾含怕刺激到白钥,昨晚没跟她一起睡,她是早起过来查看白钥情况时发现不对劲的,赶紧联系了家庭医生,没想到出去了这么一会,白钥就醒来了,还下了床。 她立刻把白钥抱了起来,三两步平放在床上,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拍了拍缩成一团的白钥:没事了,没事了。 就在这让人安心的抚慰下,白钥蹭了蹭探过来的清凉的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医生很快就到了,简单给白钥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简直都震惊了,错愕地问道:药物过敏、全身过敏? 想到白钥脑洞大开的荒谬行为,栾含也觉得离谱,但看着白钥憔悴的面容,干裂的唇瓣,紧蹙的眉心,简明扼要地说了下过敏的经过。 医生看了眼白钥的胸口,艰涩说道:胸口也是? 栾含咬着牙:抹的最多,会有后遗症吗? 医生半晌才回过神来,迟疑了下说道:以往药物过敏都是因为摄入导致的,这种外敷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吧,先打一针退烧针,挂个消过敏的点滴吧,如果明天还没好的话,就要去医院做一个全套检查。 还有医生写了一张条,我来的时候没想到是这种药物过敏,没带药,我给你写下来,在药店就能买到。 栾含:有什么别的注意事项吗? 医生顿了顿,提醒道:情.趣这东西,玩一玩也就罢了,药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真出了事,不好。 栾含: 医生走后,栾含用热毛巾给白钥擦了擦身子,看着她白皙肌肤上一片又一片红肿疹子,心脏都揪起来了。 尤其是想到她是为了要逃离自己才遭这种罪的,更是烦躁不安,心脏痛的气都喘不过来。 忍着给白钥上好药之后,便出去一个人静静了。 第15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昏暗,已经到晚上了。 她睁开眼,觉得大脑沉重,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 咳咳咳她抬起手想按按太阳穴情形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点滴。 被子从身上滑落,白钥看见自己完全光着。 白钥:? 系统:是你亲爱的小含含帮你脱的。 白钥:! 系统:也是她帮你上药的全身! 白钥脸色刷的白了:她看见了? 系统:是呀,看到你的飞机场从小馒头变成了发面馒头,说不定还会亲眼见证变成世界第一大盆地。 白钥:完了,这么丑的样子被看见了,以后要彻底没性.生活了。 还有,系统是中病毒了吗? 栾含是在监控中看到白钥醒来的,她犹豫了下,还是不放心地进了房间。 在她看到白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自己是床上时流露出来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后,心脏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痛的当即就要晕厥,但还是忍住了,竭力控制着嗓音不要颤抖,平静地说道:你醒了?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白钥扭头看向门边,看到栾含的瞬间捂了捂胸口,本意是想遮羞,但又被栾含误会为对自己的拒绝,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栾含走到床边,端起桌子上一直闻着的水递给白钥: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过敏的地方痒不痒? 白钥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低着头嗫嚅着说道:没事。 过敏过程太尴尬了,没人主动提起来,只当没发生过。 温水顺着干涩的喉管滑下去,大概是加了蜂蜜,带着淡淡的甜味,白钥小口小口慢慢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我煮了南瓜小米粥,端上来给你?栾含问道。 我不是很饿。白钥嗓子痒,不想吃饭。 昨天早起就跑了,一直没吃东西,回来睡觉又病倒了,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两天滴水未进,还生着病,不难受就怪了,恐怕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不想吃饭是因为自己吗? 她就这么厌恶自己?要自我折磨来惩罚自己。 栾含低声道:不吃东西的话,你的过敏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想到自己面目全非的飞机场,白钥立刻改口道:麻烦你了 大概没人会对斑点狗有兴趣吧,白钥痛心地想,本以为回来就能过上□□快活的日子,没想到命运多舛啊。 希望红疹子快点消退吧,否则密密麻麻的,即便白钥没有密集恐惧症,也被恶心到了。 也不知道栾含的记忆力好不好?或许疹子就像是满天璀璨的繁星? 系统:?电视剧看多了? 是想快点好继续想法子离开吗?栾含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转身下楼端了一碗粥和一碟酸萝卜,在递给白钥之前顿了下,问道:我喂你? 如果是之前,白钥怕是还要装一下,但现如今,她全身赤.裸,伸出手就能让栾含看到自己满胳膊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红疹子,估计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栾含也得被吓得大晚上睡不着。 所以她只简单犹豫了下,就点了点头。 是真的简单,生怕栾含尊重她的意愿,让她自己动手。 白钥嗓子疼,吞咽很艰难,一口一口吃的很慢,这在栾含看起来就是食不下咽。 她盯着小米粥看了半晌:不好吃? 白钥:倒也不是,只是小米没煮烂,有几坨没搅开,都抱团了,南瓜是那种脆的,好像还有股糊味?哪家外卖这么不专业,该给差评了。 栾含说:喝不下去就别勉强了,阿姨已经在路上了,等她来了重新做。 电光一闪,白钥想到之前栾含说的我熬了小米南瓜粥,瞳孔微微放大:这是你做的? 先不说你怎么会突然给我熬粥,就说我怎么记得某个人说自己在国外经常做饭,所以手艺好的很呢。 这如果叫手艺好?那白钥也能说自己是厨房高手了。 大概白钥的疑惑太甚,都上脸了,栾含看着她一脸怀疑的模样,眉心微蹙,不自在地辩解道:我在外面很少做中餐,但有基础,学起来挺快,就是心不在焉,烧糊了锅。 那你这不仅不在焉,还离得挺远啊,紧赶慢赶回去都没抢就过来,白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栾含收回手:算了,我先叫个外卖,你垫垫肚子。 白钥立刻伸手:不,不用了,带点糊味还挺好喝的。 栾含眉心蹙的更紧了,手顿在半空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白钥见她纠结,自己拿起勺子,就着她端着碗的姿势,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快就把一大碗粥喝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个碗底了。 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她大概都要去舔一舔了。 吃完之后,一张纸送到了面前,白钥顿了顿,接过来擦了擦嘴角。 就在栾含转身放下碗筷的时候,她突然笑着说:其实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人专门为我做一顿饭。 栾含顿了顿,猛地回头去看她。 白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回看她:栾总,你也会遇到一位值得你为她洗手作羹汤的人的。 她说完,脑子里的刺耳的警报声终于戛然而止,白钥头疼欲裂,她含着眼泪问系统:就差那么一秒钟,我脑袋都要炸裂了。 系统说:就差那么一秒钟,现实世界的你整个人都要飞了。 这破规则,真是一点漏洞都没有,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受折磨而死。 栾含眼底的光慢慢暗淡下来,看这么一个商界精英这么低三下四地当舔狗,白钥还有些于心不忍。 索性眼不见为净,她闭上眼,被子一蒙,直接睡了。 屋内沉默了许久,白钥都没听见栾含关门的声音,她还想在栾含出去后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呢,小心翼翼扒下被子,瞄了一眼。 正好对上栾含居高临下看向自己的眼神。 白钥:你还在呢?怎么不出声呢?吓我这么一跳,鸡皮疙瘩都摇起来了。 栾含问: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白钥:现在又搞不了,待在一起干嘛? 栾含见她不说话,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她的眼神略有深意: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 白钥一脸茫然:栾总,你在说什么呢?你再说下去,系统直接给我送走,你信吗? 栾含说:正常人在被另一个人囚禁之后,不哭不闹甚至还配合?好不容易跑出去也不报警?白钥,除了你对我也有感情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白钥白了脸色,嗫嚅道:我只是不想闹得太僵,不想得罪你。 栾含说:我倒是觉得,你对我有感觉,只是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接受我而已。 她用手指摩挲着白钥的唇瓣,指尖不小心戳了进去,染上一片濡湿。 栾含抽出手指送到自己的嘴里,轻轻舔舐:就这么不情愿承认喜欢我么? 白钥眼底蒙上了一层水光,她撇开脸,倔强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不做何撩,发洪水了你治理吗?被虫蚁钻的满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堤坝你有脸看吗? 栾含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向自己:看着我的眼睛,白钥,说句你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白钥直视着栾含,一字一句说道,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白钥:听见了吗,系统,听清楚了吧,起码下次警告给我点提示吧,这TM心理活动也算啊? 系统:心动是孽缘的开始。 白钥翻了个白眼:心动毛线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心动了。 系统:等你知道就晚了,要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不爱就不爱吧。栾含轻轻地说,白钥,爱情算什么,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没有说不得权力,你看,你就算跑了,我还是能把你抓回来,不管你求助谁,都没用。 好呀好呀,那敢情好,要的就是你强势强迫我! 白钥激动的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她双手捂着脸,生怕栾含看到她实在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栾含拉下她的手,爱怜地抚过她的脸颊,温柔地拉下她的被子:白钥,我想亲你,我想在你身上打下独属于我的烙印。 白钥瑟缩着身子,想要避开,但却发现自己跟被装在了套子里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栾含把人拥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尖低声呢喃:好爱你啊。 事实证明,别人喜欢就去追,而她喜欢就直接绑架的栾含的确脑回路非常,她一点不介意白钥身上的疹子,打着抹药的幌子,一寸都没放过。 但这些都只是隔靴搔痒,内部需求更加旺盛了,白钥紧紧抓着栾含的手,感觉自己内心住了一个饿了千万年的饕餮,急需要吃点东西缓解烧的慌的饥饿感。 分卷(11) 她恳求地看着栾含,死死咬着唇瓣,最后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16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正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中,而栾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低声说道:说爱我。 说了就更没有了,虽然火苗已经蹿到了大脑,但理智尚未被燃烧殆尽,白钥强撑着不说话。 而栾含也不着急,毕竟她的意志力可是比某人要强悍多了,她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着白钥耗下去。 她一步一步诱导着白钥叫出自己的名字,但却始终没听到那三个字。 一番折腾后,白钥出了一身的汗,被栾含紧紧地搂在怀里。 她摸了摸白钥的额头,确保对方的温度没有再次上升,松了一口气,她替白钥擦了擦身子,又重新上了药。 白钥太累了,迷迷糊糊看到栾含忙出忙进,一会给她擦额头上汗,一会又检查她身上过敏的症状。 系统:看什么呢? 白钥偷笑:身高腿长蜂腰,养眼,尤其是那双能翻出花的手,都是我的,现在就看看怎么了? 栾含看着白钥似乎睡熟了,轻手轻脚地换了床单被罩,又把屋子里的温度稍微调得高了些,这才躺在了白钥的身边,亲了亲白钥的嘴角,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这次白钥被带回来之后,栾含没再搞什么链子的花样了,她甚至告诉白钥,活动完全自如,想去哪儿只要跟司机说一声就行。 只是出门一定要带保镖,美名其曰是要保护她,但两人都知道是为了防止白钥逃跑,只是这说法,没法放在明面上。 白钥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当条不用翻身的咸鱼现在有吃有喝还有性生活,这完全就是她理想的写照。 而且,就在她当米虫的这段时间里,任务进度条竟然还在增长,这说明栾南明的治疗是有效的,他出事的几率正在缓慢变小,就是这缓慢的程度慢的像蜗牛,看的人心焦。 直到又过了段时间,系统严肃地说道:栾南明那边出了点变故,他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如果度过这道坎,今后生命无忧,而且还能解开多年前的心结,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但如果这次他出事了,任务失败。 啊?白钥第一反应就是,那不管怎样,我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系统:? 白钥低落地说道:前两天我玩栾含手机的时候,看到她网购了一大堆的道具,变故大概在什么时候啊?那些道具还没发货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快递,得多久才能到。 大概率我是等不到了。白钥深深叹气,埋怨道,栾含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现在快递都是属蜗牛的吗?堂堂总裁,还要在网上买东西,去逛逛店啊,说不定还有更多赠品。 系统: 白钥看着物流信息,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她哭着捶胸顿足:老天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等到了快递,却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啊啊啊,没想到她还买了这个,天啦噜,体验倒吊的极致快感!这完全就是我的Style啊,还有这个,尺寸我简直太喜欢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 系统:你再不走,就只能给栾南明收尸了。 白钥:她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哭着放下了手机,招呼司机去商场,想要化悲愤为食欲。 保镖打电话给栾含的时候,她正在开会,右眼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原本不准备接电话的,但一看到屏幕上是白钥保镖的号码,心立刻有些慌,赶忙接了起来。 保镖支支吾吾:栾总,白小姐她、她不见了。 什么?!栾含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丢了?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干什么吃的? 栾总,白小姐说要买衣服,我们没跟进去,就在店门口,谁知谁知主要白小姐试穿的是内衣啊,跟进去也要被打出来的,保镖也是有苦难言。 栾含突然的震怒也吓到了同桌开会的其他人,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那几只老狐狸,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俨然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会议被迫中止,栾含抓了抓头发,握着电话走到一边:给我找,就算是平了整个商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就在这时,肩膀上搭上来一只手:栾总啊,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栾含转身,冷冷地打开他的手,不耐烦说道:高总,有空关心我,还不如回去对对你的账。 高飞是栾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是当初跟着栾父打天下的老人了,自从栾含接受栾氏集团后一直不服,明里暗里拉拢其他董事,时刻盘算着把栾含从一把手的位子上拉下来。 大概是栾含最近的业绩不错,就快要被其他股东认可了,这些老狐狸一个个都着急了,动作很大,就差直接跟栾含撕破脸皮了。 而栾含也不是吃素的,暗中收集了不少高飞这些年来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的证据,只是其中错综复杂,牵涉众多,如果没有一个致命性的证据把这些人一起捶死,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反咬一口,所以栾含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高飞脸色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他笑着说:这就不用栾总担心了,我的账自然是对的,倒是栾总,最近工作好像急躁了些,到底是年轻,有时候战场还是需要我们这些老兵老将,年轻人呀,就要多磨练磨练。 栾含正着急着,没工夫给他跟这打机关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高飞穷追不舍,竟然还跟了过来:小含啊,叔叔听说你最近找了个伴? 栾含瞳孔皱缩,猛地转身:你什么意思? 高飞笑:叔叔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父母不在了,我就得多提点提点你了,要我说啊,感情啊,还是要你情我愿的好,强扭的瓜不填,还可能有毒。 重重防护,白钥到底是怎么避开那么多保镖的眼睛顺利逃脱的呢?她身上没钱,甚至连证件都在自己这里,离开后根本没法生活,还要面临时时刻刻都可能被抓回来的恐惧和害怕,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底气逃跑的? 所以说有人帮她? 和高飞有关? 栾含环视了一圈,发现最近打压的这几只老狐狸面上都挂着和高飞一样的有深意的笑容,很明显是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而且他们还知道这麻烦不小,起码没时间和精力再针对他们不,这些老东西老谋深算,肯定还给自己挖了坑! 回忆起先前白钥总喜欢玩自己的手机和电脑,而自己也因为没给她配置随她去了,栾含的心坠冰窟。 她死死攥着拳,精心设计的指甲断裂在肉里。 栾含牙都要咬出血了,好半晌才从喉咙里逼出来一句:你什么时候联系上她的? 高飞摇头:不不不,栾总保护的那么严实,要不是她主动找我们,我们哪知道她的存在? 不可能!栾含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发冷,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怎么不可能?高飞戏谑地说道,是一只小白兔没错,只是栾总啊他啧啧两声,到底是经验不足,连兔子也吃肉这种常识也不知道吗? 你栾含一句话还没说出来,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高飞眼神示意,快接电话,说不定是什么急事。 栾含盯着他看了半晌,接通了电话。 大小姐,小少爷小少爷他不见了!李婶慌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栾含镇定地问道,怎么会不见的? 这,我、我就是去了个卫生间,转头就不见了。李婶是真着急哭了,这孩子怕生啊,也从来不乱跑,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李婶的话就像是当头棒喝,栾含一颗心彻底凉了,她深吸口气:李婶,你先别着急,他没事,我很快就把他找回来。 一边的高飞还在挤眉弄眼,栾含不可抑制地想,这大概就是白钥帮他的条件吧。 第17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此时已经到了郊区的仓库,看着几个黑衣人推搡着被五花大绑的栾南明进去了,她躲在偏僻的位置给栾含发了个定位,点开微信的界面,想了想最后还是给栾含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声,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栾含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声音听起来很紧张,问道:你在郊区干什么?白钥,你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去。 白钥压低了声音:高飞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栾含愣了一下,说道:不管有什么事,等见了面再说。 白钥说:栾含,不管高飞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你先别慌。 我没慌。栾含打断了她的话,我当然信你不信她,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 还说没慌,你说话都打颤音了,白钥苦笑了下:谢谢你信任我,不过我也没辜负你的信任,栾含,接下来我说的都是重点,仅此一遍,要记住哈。说完白钥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她加快了语速,高飞跟我接洽过几次,一直让我盗取你的资料,我借口怕他不实现诺言,让他故意漏了点把柄给我,还有他跟我说的话我都录音了,这些资料都存在你电脑里了,小明也是被他们联手绑架的,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威胁你,只要你敢来交赎金,他们就会杀了小明,然后栽赃嫁祸给你,败坏你的名声,让你没法继续担任栾氏集团的总裁。 栾含说:白钥,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你现在要干什么? 白钥想了想,说道:栾南明不能死,不是吗? 栾含的怒气简直要凝成实质从电话里冲出来:你TM疯了?他死不死关我名声什么事,你TM想要救他别拿我当借口!白钥,你给我回来!你要是出事了,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气糊涂了啊,这孩子,我都出事了,还怎么看你会不会放过我了。 白钥说:好叭,反正我确实是不想小明死的,我还想他健康长大,好好生活。 栾含: 白钥低声道:栾含,你知道他的心理阴影是什么吗? 栾含压制着怒火,说道:白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让你的人生整个都布满阴影! 白钥:!她打了个哆嗦,庆幸栾含短时间内找不过来,这才说道,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吗? 栾含咬着牙道:你要是不听话,我TM怕我打死你! 白钥: 白钥只当没听见,自顾自说道:小明小时候被绑架,绑匪要了很多钱,当时你爸妈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如果拿出那笔钱,资产就没法扩张了,所以他们报了警。等于是变相主动放弃了栾南明。 绑匪没拿到钱,也不敢杀了栾南明背上人命案子,就一直虐待栾南明出气打折了栾南明的双腿,还一个劲地骂他是没人要的杂种。 还是个孩子,却被迫接受了自己在家人眼里甚至还没钱重要的事实真相,他觉得自己是不被爱的,也是不值得被爱的,所以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这次绑架算是个契机,只要有人愿意豁出命去救他,就能打开死结,让他重新敞开心扉,融入到正常人的世界中来。 栾含冷声道:白钥,栾南明我会救的,就算让我豁出命去,我也会救他的,但是你,必须得给我回来! 白钥说:栾含,你别担心,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出事的,我会带着小明一起,等你。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栾含看着手机,眼神一冷,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踩着高跟鞋噌噌噌下了楼。 系统:任务完成,你会立刻离开这个世界。不管会不会受伤,白钥都不可能没事地站在栾含面前了。 白钥说:她都慌成那样了,那样的状态,能来救人吗? 大哥,反正都是要杀,我们现在了结了他就走吧,这荒郊野外的 再等等,雇主说要等那个女人来了再动手,否则不好栽赃。 要是那个女人报警,我们岂不是 另一个隐隐也有些动摇,沉默了下说道:那等她快过来的时候再动手,等她赶到我们就跑了 白钥努力将手机凑过去,录下他们的对话,录一段给栾含发过去一段,就怕自己突然被发现,导致证据传输不过去。 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看着的。 是呀,不过这单生意挺值,六位数,够兄弟们歇一阵子的了。 几个人聊着天便去后面打牌了,还真没人专门看着了。 白钥探进去一颗脑袋,看到栾南明缩在角落里,木然地看着仓库门口的方向,眼底一点光都没有。 大概是童年的阴影真的对他很大,此时的他压根没有半分求救的欲望,可以说是认命等死了。 白钥看着都心疼。 她絮絮叨叨:摊上这样的父母,这俩姐弟也是够倒霉的,原生家庭的影响就算没整出栾南明这样明显的心理病,也会产生栾含这样隐形的效应,以后父母还是持证上岗的好。 蚊子越来越多了,没一会,白钥腿上就被咬出了好几个包,就算抹了口水还是痒得忍无可忍,差点就冲动地冲出去跟那些绑匪同归于尽,目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世界。 她刚活动了下发麻的腿,一只手悄无声息从身后伸过来,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白钥心里一跳,正准备问系统咋不提前知会一声外面还有个绑匪呢。 她哭丧着脸正准备求饶,就听见栾含熟悉的声音说道: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白钥回头,对上栾含怒不可遏的脸,她赶忙看向一边,这才发现栾含带来的人已经冲了进去,三两下就制服了那群毫无防备的绑匪。 分卷(12) 白钥扫了一眼,神情凝重:少一个。 栾含:什么少一个? 白钥站起身,跟着往仓库里走:还有一个胖子,刚才说去方便下,应该就在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白钥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蜷缩在墙角的栾南明。 白钥!栾含眼睁睁看着白钥倒在血泊里,腰腹间插着一根□□,她颤抖着想要伸手去抱白钥,但却完全不敢碰白钥的身体。 她紧紧抓着白钥的手腕,爆发出一道凄厉的绝望的嘶吼声。 鲜血飙飞,甚至都溅在了栾南明的脸上,这孩子显然也被吓到了,但他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躲开,而是爬过来伸手去够白钥,似乎还想帮白钥拔出那把深深刺入的箭。 白、姐姐,姐姐栾南明哇的一声哭出来,伴随着他的哭声,原本呆滞麻木的眼神终于染上了一丝鲜活的气息,眼看着自己的任务进度条快速地朝着满分冲去,白钥勾了勾唇。 她看着满目悲戚和绝望的栾含,拽了拽她的衣袖,等她头低下来了,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道:以后再喜欢上其他人,答应我,好好去追。 栾含捏着她的脸:不,我这辈子只爱你,白钥,我不准你死,我不准! 求求你们,求你救救她,医院,去医院!栾含六神无主,她拉住路过的黑衣人,胡乱求助着,只可惜没必要了,白钥已经咽气了。 第18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咳咳咳白钥刚睁开眼,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呛得好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把心肺都咳出来。 你让我、让我想一想。 白钥抬头,发现一个女人坐在她的斜对面,此时正愁容满面地低着头,为难地推拒着 这浓烈的呛鼻的香气就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白钥皱了皱鼻子,又轻轻咳嗽了好几声,借此打量了下四周和面前的女人。 这是一间酒店标间标准的房间,布置虽然简单但隐隐透着大气和档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而这个女人还真有些一言难尽。 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一张小家碧玉,温婉柔.软的精致小脸,及肩的微长发被染成了栗褐色,发尾烫成了梨花卷,多了几分俏皮和可爱。 但扭扭捏捏、唯唯诺诺的模样和小动作,让人看着总感觉不那么爽利舒服。 就在女人犹豫踌躇的时候,白钥立刻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资料。 这个世界里,白钥穿成了一个私生女,今年刚过十五岁生日,而面前的则是她的小三妈妈,名叫柳絮,也是她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 柳絮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父母都是教师,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她被保护的很好,宛若高墙城堡中的公主,不谙世事还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是那种出门遇到别人借口钱包丢了没钱回家就会立刻借钱,并且固执相信对方到家一定归还,若是很久没有音信还坚信对方一定是将联系方式搞丢了,绝不是故意的傻白甜。 看多了霸道总裁的柳絮从小就有一个王子和公主的梦,她一直觉得自己一定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在众人的艳羡和祝福下嫁给爱情,从此过上琴瑟和鸣、幸福美满的生活。 大学里确实不乏男生追她,但看多了,难免会对现实认识有误,身边的男生都不符合她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所以一直单身。 而此时,白振南出现了。 白振南是跻身于福布斯排行榜的富商,他四十多岁,长相儒雅,但绝称不上帅气,在一众二十来岁的精神小伙中他穿西装,打领带,笔直的西裤,锃亮的皮鞋,十分鹤立鸡群,但他结婚了,甚至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儿,荧幕上总是一副顾家爱妻子爱女儿的好男人形象。 这不仅不符合柳絮的择偶标准,甚至非常拉低分数,刚开始,柳絮甚至根本没考虑过她。 但白振南有一个和中霸道总裁一样的优势钱多。 那段时间,柳絮每天都会收到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火红玫瑰,寓意着炙热火.辣、长长久久的爱情,除此之外还有玛莎拉蒂每天都在学校门口等着,大牌包包和衣服鞋子就像是不要钱地送,极大的满足了初次踏出城堡的少女的公主心。 白振南说,他根本不爱原配,不过是责任罢了,在遇到柳絮前,他还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就这么无趣地过下去了,是柳絮的出现才让他黑白的世界充满了色彩。 白钥以为商人就像是栾含那样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油腻的,更没想到的是这一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骗小女孩上.床的骚操作却打动了柳絮。 柳絮中了邪似的爱上了白振南,而白振南也着实宠爱了她一阵,给她在学校附近找了住处,刚开始每天都会抽空过来找她,时间不长柳絮就怀孕了。 她浑身大牌,出入豪车的形象早就让她的名声一落千丈,一传十十传百,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她插足别人婚姻,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学校辅导员也早就看她不满了,当她因为低血糖在学校晕倒被送到医务室检查出来怀孕之后,学校直接毫无转圜地就开除她了,而家里得知这个消息后,痛心不已,立刻想要带她去流产,然后换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柳絮却一定要留下她和那个男人爱情的结晶,毅然决然选择和家庭决裂了。 但自从她怀孕了后,白振南就很少来找她了,刚开始还借口工作忙,后来干脆理由都不找了,直接就联系不上了。 有一次白振南来找她,是带着她的私人秘书来的,进门就扔给了柳絮一纸合约。 这孩子能生,生下来后白振南会每个月给生活费,但绝不会承认这孩子的身份,还说要不是看柳絮月份大了,一定会拉去医院做掉,吓得柳絮瑟瑟发抖,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枕边男人,这才恍惚意识到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幻想中的那样子,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这栋公寓划给了柳絮,每个月还有三万块的赡养费,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三万块,还抵不上之前柳絮的一只包,但此刻的她满脑子都只有美好爱情犹如泡沫似的破碎了的无助和绝望,根本顾不上钱不钱的事,等真正用到钱的时候,早都找不到白振南的人了。 白钥: 即便被社会毒打,柳絮始终不忘初心,牢记傻白甜的人设,十六年后,就在自己的女儿刚过十五岁生日,白振南忽然找上门,将母女二人接到了家里。 白钥脑子一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为了不影响她的判断,系统没说话,又调出来另外一份资料。 白振南是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人生转机的高考飞出山沟沟的,刚上大一的他一贫如洗,幸亏学习成绩优异,靠着带家教维持生计。 姚玲,富家之女,家里是做贸易生意的,有点权势。 当时的白振南在同学的介绍下去给还是初中生的姚玲当补习老师,动了点歪脑筋,在姚玲刚满十八岁就把她弄怀孕了,骗着姚玲娶了她,借着姚家给的第一桶金发家了。 但当时的姚玲因为意外流产了,后来身体一直不好,直到很多年后才再一次怀孕,生了一个女儿后就再不能生了。 白振南一直想要个男孩,但起初碍于姚家只在外面偷.腥,却不敢真的搞出个人,后来他的势头逐渐压住了姚家,再不忌惮姚玲,所以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外花天酒地,试图弄出个男孩来。 但大概是他年少不知精金贵,老来床上两行泪,除了白钥这个私生女,别说男孩了,甚至都没给人再弄怀孕过。 白钥恍然:白振南是不是身体不大好了? 系统:癌症初期,现在公司已经暂时交给他和姚玲的女儿白胜男打理了,外界都还不知道他的病的事。 果然如此,白钥一脸我聪明吧的表情,坐等系统夸她。 系统:先搞定你.妈吧。 白钥:这咋这么像骂人呢?不过她妈确实很难搞定。 被接回来之后,原身也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在这关键时候,眼看着到手的遗产就要被分出去一部分,当然会不甘心。 果然,原身敏锐地感觉到姚玲就是现代王熙凤,而她妈则是更加无脑版的尤二姐。 再这么下去,她俩迟早玩完。 但柳絮在姚玲一口一个亲热的妹妹的称呼下,竟然就这么完全信任了对方,甚至真的和对方称姐道妹开了。 白钥:这已经不是傻白甜了,这真的就是蠢啊。 白钥:这么多年了,她不会还相信白振南发好心了,不忍心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把她们接回来的吧,如果有族谱的话,是不是还允诺会上族谱? 系统没说话,但显而易见,白钥猜的分毫不差。 白钥:就算自己是个王者,也架不住对方连青铜都算不上,就是一滩烂泥吧。 白钥觉得有些头疼,她按了按额头,警惕地问道:这世界不会是你故意选来坑害我的吧,就是为了报复我上个世界的所作所为? 系统:你也知道你上个世界过分了? 白钥理亏,耷拉下了眉眼,哼哼唧唧半晌说道:别管过程如何,只要目的达到就好了。 系统冷哼一声:我以为你跟其他的妖艳jian货不一样,但没想到你也只是传说中的大女主啊。 哎哎哎,我可不是,别拿我跟她们相提并论。白钥说,我靠的可不是男人,是女人。 系统: 小钥,我觉得吧,你想太多了。柳絮拍拍白钥的手背,你姚阿姨人是真的好,你看自打咱们进了白家的大门,她一直尽心尽力,也从没为难过咱们娘俩 带不动带不动。 白钥深吸口气,苦口婆心劝道:妈,她现在当然要对你好一些,她是真正的笑面虎,内里都是刀子,稍有不慎就要被她狠狠扎上一刀。 柳絮皱眉:被背后这么说你姚姨,像什么样子? 白钥:?像正常人的样子啊。 柳絮说:你这么小,怎么成天就喜欢阴谋论呢?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白钥:!还不是因为你傻,经常被人骗被人利用,原身要是不机灵点,你们母女现在早就已经露宿街头了。 白钥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道:妈,那你是选择相信她,不信你女儿咯? 柳絮说:你想太多了,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对你阿姨和姐姐都尊重些。 白钥沉下了声音:妈,我不想跟她们当一家人。 柳絮惊讶:说什么傻话呢?胜男是你亲姐姐,可不是一家人? 白钥:白振南没安好心,这么多年他都没管过咱们的死活,现在把咱们接回来就立刻消失了,肯定是把咱们推出来当挡箭牌,我们离开白家吧,以后我养活你。 啪 猝不及防,一道响亮的巴掌拍在白钥的左脸颊,她被扇得撇过脸去,震惊地看向柳絮。 第19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这TM是个窝里横啊?看着人畜无害的,下手竟然这么重? 柳絮被气得满脸通红:怎么称呼你爸的?不是他,能有你? 白钥:我TM打得没有你,信不信! 白钥盯着柳絮看了半晌,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这任务不做了,爱咋死咋死。 柳絮紧跟着站起身,在后面紧追了两步:你去哪儿? 白钥没说话,开门闷头怒而走了两步,内心不断吐槽:卧槽他.妈的,她竟然扇了我一大耳光,我他.妈 系统:稍安勿躁,她是你的任务对象,也是你生理上的母亲,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忍。 刚开始做任务,别说被人打,就是被人按在厕所群踩的情况都有过。 都是工作,别人赚钱,自己赚命,谁不难。 当初都能忍下来,怎么现在就跟火药似的炸开了? 冷风一吹,白钥逐渐冷静了下来。 系统冷静地分析道:你被养金贵了,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任务者都会被告诫不要投入太多真情实感在这些虚拟的世界里。 白钥:我才没有动真感情。 系统冷冷地说:你只是被养成了娇娇.小公主。 一说到公主,白钥就想起了被养废的柳絮,浑身打了个激灵,心情彻底平复下来了。 她叹口气道:难怪老话说由俭从奢易,由奢从俭难。都是被栾含惯出来的脾气。 白钥晃了晃脑袋,不想那么多了,完成任务要紧。 这一失神,竟是完全没看到前面障碍物,一脑袋扎了上去,白钥下意识伸手抱住。 温热的躯体,润滑的触感,窈窕的身形,白钥的手正好搭在对方的屁.股上,浑圆挺翘还有弹.性,她差点没忍住捏一捏,幸好大脑在指尖动了动之后立刻发出了停止的秘密,挽回了她的一条命。 系统:刚才劝告的话全喂了狗,根本一点没放心上。 身材太好了,身上还不断传来淡淡的清香,极大地安慰了刚才被刺激香水味折磨的鼻子,白钥好好感受了下这个舒服的手感,这才慢慢松手。 一个比她高整整一头,此时正面无表情,眼神冷淡地看着她。 !长得也忒好看了吧,简直叹为观止。 一双非常标准的桃花眼,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像极了白钥先前看过的一部电影。 电影中的女人身着男装,头发高高竖起,乘坐在马上回眸一笑。 那笑容,差点融化了白钥的心。 而这个女人,虽没有笑,但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潭深泉,白钥已经毫不犹豫跳下去溺毙了。 这任务,能做能做,就算柳絮再怎么坑女儿,为了每日目睹这位的颜值,也能撑下去啊。 再说白钥的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在了对方的手上。 白,是第一印象。 分卷(13) 但不是惨白,是红润的健康的白。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这抹淡白搭在自己腿上的画面了,白钥眼神不自觉就变了,她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把猥琐的笑憋了回去。 系统冷冷地说道:她是你的姐姐,白胜男。 !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白钥眼底立时升起了戒备,下意识向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生怕对方悄无声息给她下.药似的。 白钥抬头,发现对方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脸,立刻捂住被打的那半张脸。 这么丑的形象可不能被看见,多丢人! 系统:所以,你还记得她的身份吗?又不那什么,那么在乎她对你的印象干什么? 白胜男是典型的御姐风,声音也是戳人心的清冷:被谁打的? 关你什么事?告诉你让你和她联合再打我一顿?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事。 她缩了缩身子,低下头准备从白胜男旁边过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抬头:可以聊聊吗? 白胜男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似乎不知道她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和自己说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去书房? 嗯。白钥在心里跟系统说,这白胜男看着不像坏人啊。 系统说:在你眼里,长得好看的人都不是坏人吧。 白钥:是你说的,不是我。 系统说:因为所有的坏事都有她妈干了,包括弄死你和你.妈,不过你猜,她知不知情? 白钥打了个激灵,再没有任何其他胡思乱想了,乖巧地坠在白胜男身后,进了书房。 白胜男大概没想到白钥会找她单独聊一聊,面上不显,但略微的挑眉还是表现出了她此刻惊讶。 是标准的霸道总裁式的书房,三面都是顶天立地的开放式书架,背对着窗户的位置是一张极大的会议桌一般的书桌和老板椅,桌上文件虽多,垒得高,但收拾的很是整齐。 书房里贵重资料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白钥就站在门口两三步远,没往里走。 而白胜男原本是想坐下谈的,但回头看到白钥抱胸站住了,也折返了回来,在她面前站定,问道:找我有事? 白钥点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漫不经心说道:我知道我和我妈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家,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离开。 白胜男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白钥抬头,盯着她故意装傻的表情看了半晌,深吸口气:非要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么?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白胜男一脸我还真不明白地跟她对视。 白钥翻了个白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好吧,那我就明明白白说一遍! 她拔高了音调,加重了语气,看着白胜男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知道白振南带我们回来的意思,但我可以保证,我对白氏集团和白家的资产没兴趣。 白胜男眉心紧拧成一个川字:谁跟你说什么了? 白钥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又说道:自打我妈有了我之后,白振南就没再我妈身上浪费过时间和精力,钱财方面也就是一个高级公寓和前十五年的每月三万,我想这些对于白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这些你们应该也不在乎,往后,你们不想继续资助,我和我妈也没立场继续伸手 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白钥抬眼看她,一字一句道,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跟你争跟你抢,我就希望你可以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带着我和我妈离开。 白胜男听了白钥的提议愣住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很讨厌我和我妈。白钥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我不否认我妈的蠢,但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也是被白振南骗了,没有她还是会有其他人的。 所以求求你原谅她,千万不要对她赶尽杀绝! 毕竟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别让我的任务完成度升级成Hard模式。 对于她迫不及待撇开关系的说法,白胜男狠狠皱眉:你们要去哪儿,你们能去哪儿? 白钥楞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还是不放心,立刻保证道:我们会离开这个城市,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带着她去国外,再也不回来。安安全全地生老病死。 白胜男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还小,能去哪儿? 白钥淡淡说道:这就不是该你操心的事了。 白胜男哑然:你当这是演电视剧么?姐妹阋墙? 她笑道:你是白家的孩子,被接回来是理所当然的,白家不至于养不起两个人。 完了,与其让敌人在不可知的领域成长,还不如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长大,然后消磨她,打击她,而且留在身边,一有变动就能立刻察觉,可以随时准备干掉对方。 看来白胜□□本不相信自己的随口说的。 也对,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了,阴险狡诈,敏.感多疑得很。 这是铁了心要灭掉自己和柳絮,没有任何转圜的机会了。 白钥不免有些失望,毕竟两三分钟前她还十分激动和期待能不动脑地完成这个世界的额任务呢,没想到不仅要死脑细胞,还要时时刻刻担心死自己和死妈。 白钥耸了耸肩膀: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大概是彻底摊开了,白钥刚进门的紧张情绪慢慢散去,在和白胜男说话时,终于敢看向她了。 嘴上虽然说着拉开距离的话,但内心却躁动不已,她对着系统大吼大叫:啊啊啊,这个女人,也真太好看了吧,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好看。 好看到词穷,想不到任何贴切的词语来描述她的美。 第20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即便是在家,白胜男也穿了一身休闲西装,白色的修身衬衫,笔直的阔脚西裤,大概五厘米高的黑色精致高跟鞋,妆容浅淡得体,皮肤白皙细腻,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些贵气,说话的时候干净利落,嗓音清冷,嘴唇略大,涂抹了靓丽的橘红,不自觉让人忽略了她的话,而沉溺于那一张一合、充满诱.惑力的嘴。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视着白钥,眼尾微微上翘,眼底流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 白钥感慨道;都是一个爸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系统给她看过原身的照片了,长相随妈了,不能说不好看,不然也不会被白振南看上,只能说是个清秀的小美人,而白胜男,则是英气的大美人。 白钥惊奇地说:还别说,真有点王熙凤的意思。 系统:尤二姐最后吞金死了。 白钥翻了个白眼。 白胜男说了几句话,发现白钥根本没在听,走神了:怎么了? 没事。白钥哑声道,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和我妈离开的。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白胜男皱眉: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既然你也是爸的女儿,就应该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其他的事你不要多想。 白钥笑了笑:这是我多想的问题吗?白胜男,我妈蠢,这么多年要是没我,她大概早就被骗到山沟沟里去被卖了,这些年我什么没见过,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顾虑,不肯相信我的保证,但我希望你能多给点我点时间,不要让我还没等证明就被干掉了。 你想多了。白胜男抬手,大概是想摸一摸白钥的脑袋,被她躲开了。 白钥视线落在白胜男那双修长葱白的手上,内心简直要爆发出千万只鸭子的尖叫声,她神色恍惚: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双这么好看的手啊,要是被这双手白钥神思恍惚,不敢再想下去了。 白胜男察觉到她的眼神,以为她厌恶自己摸她,收回了手。 白钥回过神来,垂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希望给我点时间,谢谢。她转身就出去了。 孤女寡女,呆在这封闭的空间,白钥怕自己意识不清醒,再给白胜男扑倒了。 那她可真就必死无疑了。 白胜男在后面说道:你安心住你的,时间确实会说明一切的。 白钥脚步顿了顿,没回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饭时间,白钥站在二楼扶手边上向下看。 柳絮老早就已经落座了,此时正和姚玲相谈甚欢。 姚玲到底年纪大了,再加上柳絮头脑简单,万事不操心,也不显老,这两人站在一起,倒像是两个年龄段。 看着柳絮捂着嘴小女儿情态似的笑,姚琳眼角的鱼尾纹都掩饰不住嫌恶和恶意,可偏偏柳絮还看不出来,真以为人家跟她称姐道妹,拉着对方的手说个不停。 也难怪姚玲想弄死柳絮了,搁自己也神烦这种不长眼色的人。 想到要保护这么一个傻白甜巨婴,白钥有些头疼。 她毫不怀疑,如果此时姚玲递给柳絮的牛奶里有毒,她也一定会老母鸡似的咯咯咯笑着喝下去,到咽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有些人,就是蠢到这种地步了。 白钥本来不想下楼的,但看着皮笑肉不笑,已经按捺不住地想要拿起餐刀狠狠戳在柳絮心窝上的姚玲,她翻了个白眼,慢腾腾走下楼。 看到她的出现,餐桌上安静了半分钟,气氛一阵尴尬。 就连柳絮这个满脑子的都察觉到了,声音小小但满满都是埋怨: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让长辈等你吃饭,也不叫人? 老大姐,你昨晚上才扇了我一个巴掌,睡了一晚上半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你就当无事发生? 你是眼瞎了吗? 白钥直接无视了众人,面无表情地坐下,听着柳絮对自己的抱怨和对姚玲的道歉。 姚玲笑着说:她还小,没关系的。她抬头,注意到白钥的脸时,亲切地问道,小钥啊,这脸怎么了啊,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 这么热情,非奸即盗,白钥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兀自说道:睡得不习惯,过敏了。 柳絮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没等她表示,姚玲就已经急忙热心地问了:怎么会过敏呢?被子床单可都是新的 白钥冷着脸,不耐烦打断道:对这里过敏! 她抬头看向柳絮:妈,我想回之前的公寓住,你 她这一转口,姚玲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硬,不再说话了,但显然一直留意在白钥的动静,尤其是听到这句话,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但柳絮扫了一眼在桌上的人,满是责怪地看了白钥一眼。 白钥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柳絮说道:你又发什么疯,在这里住的好好的非要作妖? 白钥:走是为了表明态度,你知道你这两天的迎合和讨好在人家眼里是什么样的吗? 是你为了分得财产的阿谀奉承和虚与委蛇啊! 你俩关系越好,你死的越快,到时候还要连累我! 对于柳絮的智商不上线,白钥已经深感无力甚至绝望了,她心里琢磨着打晕柳絮带走的可能性,然后她就听到柳絮说:公寓我卖了。 白钥:???你说什么? 刚才风太大,我大概听错了,你重新说一遍? 白钥震惊地差点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卖了? 大概是白钥的态度搞得柳絮没了面子,她瞪了白钥一眼,示意她少说话。 白钥深吸口气,竭力冷静地问道:为什么卖?已经卖了吗?希望还只是挂着,不然她们要住哪里?!钱在也行啊,可千万别告诉她全花了。 柳絮见她没完没了,知道这茬肯定过不去了,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说道:投资了。 你要是有那头脑,我把我头割下来给你。 白钥问:投资什么了?你不会被杀猪盘骗了吧? 柳絮:大人的事,你瞎操心什么,有你姚姨带着我呢,你少管。 卧槽,你他妈哪里大人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蠢得毫不自知?钱都被人家套走了,你还吃得下去? 白钥木着脸盯着她看了半晌,也没心情吃了,摔了筷子直接上楼了。 身后传来柳絮着急又不好意思的道歉声,而姚玲则一直非常大度地含笑说:没事没事。 柳絮抱怨道:这孩子,在外面野惯了,一点礼貌都没有,玲姐,你别见怪,下来我说她。 姚玲说:小孩子都是这样,好好教教就行了 白钥走到楼中间,怒气冲冲回头:谁让你们教了,不稀罕!你再给我送到阴曹地府里去学习了。 柳絮气的脸都红了,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刷刷刷往下掉,站起身就要跟上来打白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难道这不是你的家吗? 卧槽!白钥回头看了一眼姚玲,正好对上一张厌恶到极致,满满都是恶意的脸,一阵心颤。 她求生欲非常强地回道:不是!我不稀罕,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脚,我会养活自己的! 说完她生怕猪队友再冲着她喊出一刀毙命的话,蹬蹬瞪踩着楼梯上去了,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白钥进去之后直接大字瘫在床上了,感觉灵魂都要上天了,她疲累地说道:这我要是能带上王者,我还做什么任务?我就是神,想活就活! 系统:抱歉,我是无神论者。 白钥瞪圆了眼睛:不会吧,我都能起死回生了,你跟我说你是无神论者。 系统耐心解释:这一切都是科技,不是起死回生,而是在你死之前做出改变接下来,系统全方位地进行了专业解释,成功给白钥科普了?不,催眠睡着了。 白钥趴着睡的有些不舒服,嘴.巴微微张口,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分卷(14) 没睡多久,白钥就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瞬间惊醒过来,一咕噜爬了起来,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系统: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白钥赶忙提起袖子蹭了蹭,发现毫无水渍这才眯着眼睛:你耍我? 系统没说话。 白钥:这系统最近抽风。 敲门声大了几分,白钥起初不理,但外面的人显然十分执着,不等到她开门誓不罢休似的。 白钥走到门口,靠在墙边:你要是来告诉我要和白家好好相处的话,我奉劝你,我不愿意,而且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白家的,到时候你也会心甘情愿跟我走的。 虽然她确定就算打晕直接带走柳絮也不会自杀,但会闹幺蛾子啊。 三天两头闹脾气,隔三差五闹失踪,柳絮这样的性格,搞不好真的做得出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烦都要被烦死。 柳絮是个生活在城堡里的孩子,小时候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刚生了小孩那阵,请了保姆,她虽然不照顾孩子,但也因为情伤从不外出,过的与世隔绝,后来原身长大了,每次闹出事了都有原身帮她收拾烂摊子,所以性格到现在都没改。 是很容易给人惹麻烦的讨厌类型了。 白钥甚至都不想跟她说话,只想马景涛似的使劲摇着她的肩膀把她脑子里的水晃出来,或者冲着她咆哮,把人骂醒。 白钥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回去吧,我想睡会。 门口安静了好半晌,白钥以为她回房了,转身准备回去补会觉。 白钥,是我。门外传来白胜男的声音,白钥脚下一软,重心前倾直接摔了个狗吃X,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第21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你怎么了?没事吧?白胜男问道,我进来了?门把手转了转,但门没被推开。 白钥无比庆幸自己刚才锁了门,否则被美女看到如此狼狈的一幕,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你找我有什么事?白钥爬起来缓了一会才去开门,看到白胜男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赫然是刚才桌上的早餐,两片面包,一个煎蛋,一瓶花生酱和一瓶草莓酱,显然是来给自己送吃的。 她以为杀人是杀猪吗?杀之前还要负责养胖? 白胜男说:你刚才一口没吃,我就给你带上来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摔倒了?她视线下移,一眼就看到了白钥膝盖上的红肿,磕到了? 没事。白钥面无表情,声音冷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不饿。 不饿也是要吃点的。白胜男看了一眼房内,发现一切摆设还像当初刚收拾好的那样,没有任何私人物件摆出来。 墙角放着打开的箱子,衣服散乱着摆放在里面这么多天都没放到柜子里? 联想到白钥刚才说的话,不难看出她是真的没打算在这里长住,不过是当个暂时落脚的酒店罢了。 白胜男说:我方便进去吗? 白钥瞥了她一眼:不方便,而且我不吃西餐,我不是你们有钱人,也不想被你们有钱人同化。 白胜男叹了一口气: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不吃算了,但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 不了。拒绝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但看着白胜男敲开了自家女儿的门,立刻赶上来的柳絮看到白钥死人脸的表情,立刻骂开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姐姐好心给你送吃的,还让姐姐站门口?一点不知道人好呢? 白钥盯着她看了半晌,幽幽说道:妈,你不记得了?我对花生过敏。 柳絮楞了一下再恍然,她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她第一时间却是跟白胜男道歉:胜男啊,太对不起了,我们家这死孩子确实对花生过敏。说完她才冲着白钥说,那你把煎蛋吃了,面包也能配草莓酱啊,人家好心拿上来的,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你能保证这面包里没有花生粉么?白钥问道。 柳絮说不出话来,半晌憋出来一句:就知道顶嘴,面包里我就没听说过放花生粉的。 柳絮,再不出门我们就赶不及约好的时间了?这家美容店很难约的。楼下传来姚玲的呼唤,柳絮赶忙答应了一声,为难地看着白钥。 白钥叹了口气,侧身表示让白胜男进来。 柳絮见状,松了一口气,满脸笑意:这样才对嘛,你们姊妹俩好好聊聊,我先出去啦。 她临走还叮嘱白钥:乖一点,别无理取闹。又冲着白胜男赔笑:小钥都被我惯坏了,你别跟她置气。 白胜男没接话,直接进了房间。 柳絮讪讪的,眼神再一次示意白钥乖一点,在姚玲的催促下,三两步并作一步地下去了,生怕晚一点对方就生气似的。 白钥看着她小心谨慎又讨好的模样,深感任重而道远。 行李箱缩在墙角,最上面的衣物有些凌乱,还有两个内.衣胡乱摊在最上面。 床上的被子还没叠,洗的有些发白的蓝白格子睡衣抵在床尾。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早上洗完澡翻乱的行李箱,白钥脸上一红,三两步走过去,啪的一声盖上了行李箱,轻咳一声才问道:到底找我什么事? 白胜男比白钥高一个头,再加上气势强盛,白钥站在她面前总觉得被压得抬不起头,只有离得远点才能正常喘气。 早上刚起床的卧室可比书房更加暧.昧多了,白钥呼出来的气都是灼热滚烫的,她神色有些不自在,撇开脸看向落地窗。 当,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紧接着白钥又听到一串脚步声,她耳朵尖动了动,还是没看过去,正当她耐心全无准备赶人的时候,突然被拽着胳膊按着肩膀坐在了床沿边上,她错愕地仰头看向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白胜男,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想干什么?就差双手环胸了。 白钥恐慌地说道:她不会想要对我不轨吧。 系统:压一压你的亢奋,把她是你姐姐这几个字深深刻在你的脑子里和心里。 白钥瞬间没了心情,如果说刚才是穿着比基尼躺在沙滩上,享受撩动的咸腥海风和不断拍打在脚边,让整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海浪,现在就是啪的一下被从云端丢了下来,瞬间的失重让白钥猛地回过神来。 这么极品,却连幻想都不能,白钥觉得有些没意思,怒气不自觉发泄到了白胜男的身上。 你干什么?白钥怒喝一声,推开她就要站起身。 你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一个反手把你抽在床上非礼你。 白胜男看着瘦,但力气很大,身上的肉都是坚.硬结实的,戳都戳不动,白钥指尖都有些疼了。 这完美的身材比例,令人垂涎欲滴的身体素质,白钥哭着问系统: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这么一极品的女的天天在我眼前晃,结果我连春.梦都不能做。 系统:可以做,只要你问心无愧。 白钥:等于白说。 我看看你的伤。白胜男蹲下,一只手抬起白钥的小腿。 !白钥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医药箱过来,但这是做什么?不娶何撩,放开我的腿,再摸下去我的大腿肚子都要抽筋了。 白钥慌张想要抽回腿,但白胜男用了点劲,抓的牢牢的。 别动。白胜男不容拒绝地说道,她自带上位者的命令口气,白钥就像是领到了圣旨,瞬间不敢动了。 白胜男纤长的手指捏了一根棉棒,沾了点碘伏小心涂抹在白钥的膝盖处。 房间内铺的是木地板,骨头没事,只是蹭了一下,摩.擦的有些细小的伤口。 嘶腿上传来轻微的刺痛,白钥吸了口凉气。 很疼吗?白胜男轻声问道,骨头没事,这两天别碰水。 白钥不自然地说道:没事。 在家就不贴创可贴了,别再碰着了。白胜男嘱咐了句,收拾了药箱站起身出去了。 看着她走之前还帮自己轻轻带上了门,白钥想过去锁上的,但刚才亲密的接触让这幅青涩的身子有些躁动,白钥就势大字一摊,往后一躺,半晌后双手使劲悟了捂脸,这才感觉到脸上不知何时早已烧得烫手,又情不自禁捏了捏耳朵尖强行降温。 心情平复下来了,白钥不知不觉就给睡着了,她是被人轻轻推醒的。 她挥了挥手,好像是打到什么东西了,迷迷糊糊睁开眼,陡然对上一张脸,好看是好看,但猛不丁放大在眼前,吓了白钥一跳。 她一咕噜翻了个身,差点从床边掉下去,幸亏被白胜男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避免了她再一次和地板亲密接触。 白胜男单膝跪在床上,悬空压.在白钥上方。 白钥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愣怔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喘息喷洒在脸颊上的瘙痒。 而白胜男也没说话,就这么和她对视。 系统幽幽说道:她是你姐姐。 白钥:绝对不是做梦,否则现在都已经翻云覆雨了,绝不会出现这么扫兴的一句话。 她猛地推白胜男的肩膀:你干什么! 白胜男下了床,看想放在一边的托盘:你不是不喜欢吃面包果酱么,我让阿姨下了点馄饨又蒸了点虾饺。 白钥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饿,不想吃!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胜男,用被子直接捂住了脑袋,走的时候帮我锁上门,谢谢。 你胃不好,一定要改掉不吃早饭的习惯。白胜男揪住她的被子,两人上演了一场被子争夺战,最后以白钥的失败告终。 白钥一摔被子,怒气直接爆表: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理说,白胜男还从没被人这样凶过吧,但她却一点没生气,语气虽然依旧冷漠,但淡淡的:我看过你的体检结果了,严重营养不.良,浅表性胃炎,缺碘她直直地看向白钥,贫困户都不会营养不.良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钥看多了,总觉得此时的白胜男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气势也强烈了许多。 白钥不自觉塌下了肩膀,语气都弱了很多:你凭什么看我的体检报告。 家里虽然不缺钱,但柳絮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对原身的照顾堪称放羊式,还经常惹些麻烦需要原身解决,所以原身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是十分消极的,不喜欢吃不喜欢喝,也不喜欢任何娱乐措施。 对她来说,吃饭不是享受,只是为了活下来。 所以不到饿的头晕目眩的时候是想不起来吃的,吃也是随随便便水泡麦片就搞定的,白钥都想不起来她多久没吃过盐了,当然会营养不.良和缺碘了。 白胜男:凭我是你的姐姐。 第22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呵。白钥没忍住,噗嗤冷笑出声,是有人会给你们母女俩颁发奥斯卡奖吗?一个比一个地演技好?还给自己加戏? 如果是白钥,被这么奚落,怕是一拳打过来然后摔门走了,但白胜男表情丝毫不变,一把掀开白钥的被子:吃点东西再睡吧。 她说着就去拽白钥的胳膊,白钥怎么都没躲开,被她强行拽了起来,坐在床沿上,和她大眼瞪小眼。 白胜男见她不往桌边走,索性端了托盘过来。 胡椒的味道直直钻入了鼻尖,食欲一下子被勾了上来,喉头上下滚动,白钥使劲吞了吞口水,肚子也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声。 白钥:昨晚就没吃。 原身节食惯了,但白钥不行,一顿不吃她饿得慌,只是此时碍着面子,不好意思上口。 白胜男适时地说道:再不吃我就喂你了。 白钥勉为其难地端起馄饨,捏着勺子不情不愿地搅拌了下,诱.人的香气不断袭来,她舀了一只馄饨。 这馄饨个头很大,馅料饱.满,要不是皮子确实是透明的,她都要以为是饺子了。 白钥看了她一眼,翻着白眼吃了一颗。 啊啊啊! 一口咬下去,爆汁了。 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舌.头都差点咽下去,白钥眼睛瞬间就亮了。 今天食材不多,你先将就着吃点,明天早上就开始准备豆浆油条豆腐脑之类的中式早餐。白胜男没走开,就一直充当桌子的角色为她托着虾饺,你再吃点虾饺。 本想拒绝的,但白钥实在忍不了这股扑鼻的香味了,她破罐子破摔地又夹了一个虾饺放在嘴里。 晶莹剔透的外皮,里面是大颗的整只下虾仁,还包了青豆,色香味俱佳。 不蘸酱料,鲜香四溢,搭配麻麻辣辣的馄饨,白钥满足极了。 再喝一口汤,里面还加了虾皮和榨菜,咸却不齁,一口下去身心舒畅。 不知不觉就全吃完了,吃了个肚皮滚圆,都要撑出来了。 白胜男看着她凸出来的小肚子,微微皱了皱眉。 白钥刚舒出一口气,对上她嫌弃的目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毛:看什么呢?里面又不是你的种,这是姐姐积攒多年的五花肉! 白胜男叹气:是我没考虑周到,你常年吃的少,胃早就饿小了,不能一次性吃的太多。 白钥:你管我,我已经吃了,你走吧。 俨然把白胜男当做是送餐的了。 而白胜男也不生气,点了点头:要是撑得难受,你就吃点消食片,别立刻就睡了。 唠唠叨叨的,真把自己当老妈子了? 白钥撇过脸不看她。 白胜男又说道:你安安心心在这里住着,别胡思乱想了,你是白家的人,不会有人赶你出去的。 分卷(15) 你.妈也是这么想的吗?白钥冷笑着问道。 白胜男顿时沉默了。 白钥呵呵:我困了,你出去吧。 说完往床上一躺,不再跟她交流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串脚步声走了出去,咔哒一声,门被带上了。 屋子里又安静了好一会,白钥小心翼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瞧见屋子里确实没有人了,松了一口气,心累地抱怨道:她要是再这么撩下去,我可不知道我还能把持多久。 系统: 生怕又被魔音灌耳,赶在系统说话前白钥赶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就那个字,你可千万不要再提醒我了。搞不好下次遇到个想那啥的,就想叫姐了。 系统:压根就没想跟白钥说话。 白钥一个人愁眉苦脸的,翻了个身,很快就睡了。 大概是想在梦里再遇见个更好的。 正值暑假,白钥不用去上学。 但她也没闲着,毕竟谁让她还要背负起养家的责任呢。 幼小的身体被生活的重担压倒。 白钥在床上滚了一圈,张开双臂:让生活的强.奸来的更猛烈些吧。 系统:你想的倒是挺美。 白钥:你能不能不要再伤害我,我幼小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 系统:咱俩顶多算互相伤害。 白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她伸了个懒腰,一咕噜翻身坐了起来:打工人要努力了! 仔细洗漱了一番,白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化妆品,精心上了个淡妆,抹上了鲜嫩的小口红后,白钥抿了抿唇,穿着纱质的公主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她身上很瘦,但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缘故,两腮有点肉,显得年龄更小更可爱。 再加上妆容和衣服的加持,原本只是清秀,现在就是洋娃娃本娃。 白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自觉想要流口水。 系统无情地说道:原身十五岁。什么旖旎的心思立刻消失殆尽。 白钥虽然浪,但三观还是很正的,能靠脸吃饭就绝不靠身体。 白钥背了个斜挎包,掏出来一张名片。 这是前两天她在街上闲晃的时候有个胖子递给她的,那胖子自称是某某影视公司的经纪人,见她长相甜美,气质柔和,是个大明星的料子,所以想约她出来谈谈。 胖子长相憨厚,尤其是笑起来傻里傻气的,但打着娱乐圈名号的,不管是不是圈子里的人,心眼都多的跟蜂窝煤似的。 但白钥还是决定试着接触下,毕竟娱乐圈,听起来就很适合她啊。 演技这块就不用说了,她的本职工作。 更重要的是,白氏集团的老一辈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明星来当他们的领头人的。 走这条路,就相当于她自己断绝了进公司的路,也算是她间接地在表明决心吧。 系统:说重点。 白钥感叹道:来钱快。 系统:我没问题了。 白钥:不拆台你是会死吗? 白钥穿上专门买的漆皮小皮鞋,打扮的成熟又俏皮,看着镜子就像是看着小钱钱在冲着自己招手,冲着镜子飞了个吻,兴奋地投入到金钱的怀抱去了。 两人约在了一个稍显私密的会所,用胖子的话说,那是权利人吃饭喝茶常去的地方,干净又安全。 到了之后,白钥看着堪比天上人间的辉煌酒店式建筑,不由的感慨:这是真把我当小孩子骗了?但凡有个明星敢来这,第二天指定在头版头条震惊,几千万流量明星惊现夜总会 就算跟着他真能火,出入这种地方的黑历史被扒出来,演艺生涯基本也就走到尽头了。 还不如不折腾。 白钥甩了下包包,转身就要走。 结果转身刚两步,就被拦了下来。 迟到的胖子往她前面一杵,就像是前面横了一堵墙,把她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胖子笑嘻嘻地说道: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钥,果然我没看错,确实是个苗子,今天这打扮比上次还要更好看些,娱乐圈就是缺你们这些新鲜血液。 娱乐圈什么时候缺过美女,倒是高级会所缺处.女。 白钥不敢跟他撕开脸皮,毕竟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打也打不过这体格,往自己身上一扑,分分钟被压死。 胖子搂住她的肩膀:这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走,陈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一股油腻扑面而来,冲的白钥胃里翻江倒海,弯腰就能吐出来了。 她强忍着恶心,笑容勉强,从牙缝里憋出来一句:陈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这样吧,我们改天再聊。 改天?胖子笑着说,我哪来的那么多空闲时间,这样吧,咱们聊快点,哥让你早点回去。 我看是回不去了吧,白钥陪着笑:哥,我这真有点时间,我跟我妈约好了的,你说我这要是不出现,她得多着急,指不定还以为我丢了呢,到时候再给报警了。 报警?胖子哈哈大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都多大了,你.妈还跟看小孩似的拘束着你,你长大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你.妈争取下,不能跟没断奶似的了。 白钥为难地又拒绝了几次,最后索性直接转身就要走。 胖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一招手,旁边突然出现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墨镜男人,个个都有两三个白钥那么高大,白钥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表情也又有些扭曲。 她哆嗦着声音:陈哥,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冷声道:哥为了你,专门推了事过来的,都过来了也不进门,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失算了,她本来是想来了先看看情况,不好就走,但白钥万万没想到这圈子竟然这么乱,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抢人。 她眼珠子转了转,找了个人流量比较多的方向,撒腿就跑。 她那跑的过那帮子肌肉男,很快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白钥抿了抿唇,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她哭着喊道:我错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去了,不想去了,求求你了。 白钥刻意拔高了声音,目光不断飘到不远处的行人身上,确实不断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驻足来帮助她。 白钥一颗心坠.落在了谷底,这把赌坏了。 胖子的人一边一个就直接把她架起来了,胖子站在她的面前,原本憨厚的面相忽然变得凶狠:脸上横肉上下抖动:哥只是想跟你喝杯茶,聊会天,签不签是你了解之后的决定,你跑什么? 他捏着白钥的下巴向上抬:搞得跟哥强迫你似的,哥也不想动粗的。 你已经动了,白钥胳膊都要被拧下来了,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害怕不敢动的形象。 胖子眯着眼睛:哥让他们放开你,你别给我耍花样了。 白钥连连点头,眼泪甩的到处都是。 胖子示意了下,几个黑西装松了手,转身走了。 而白钥脚都要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她强忍着哭意动了动胳膊,眉毛整个都皱起来了。 真的很疼。 胖子横了她一眼:跟上来。 白钥不敢耽搁,立刻小鸭子跟着鸭妈妈似的,一瘸一拐地乖乖跟了上去。 这里没人能救她了,还是要靠自救。 千万不能激怒胖子,否则立马就是一个死字。 不愧是高级会所,里面没有想象之中的乌烟瘴气,反而处处都透着五星级酒店的高级,但正是这份高档次,让白钥一颗心更是坠到了谷底。 这胖子,绝对是约了其他人了。 白钥低眉顺眼,但余光其实一直在偷瞄,琢磨着有幸跑出来,从哪儿逃最快。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白胜男。 第23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系统:确实是她, 要求救吗? 白钥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一个破碎的我还能继承白氏集团吗? 系统:? 白钥:白氏集团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污点的人掌权的,今天不管我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对于白胜男来说,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你说她是乐见其成还是拔刀相助呢? 系统犹豫了下:我觉得她对你挺好的, 没恶意。 白钥摇摇头:哪有莫名其妙的善意, 不过是演戏罢了,我可不敢赌那无限小的概率,我甚至怕她破坏我的逃跑计划。 系统不知道,也就不再建议了。 正说着,白胜男忽然撇过脸,正好面朝她的方向。 白钥立刻低下头,忐忑问道:她没看到我吧,没有吧? 系统:很快就转走了, 应该没有。 白钥呼出一口气,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插曲, 也没规划好逃跑的路径就被胖子推进了包厢。 白钥:倒霉, 这白胜男就是来克自己的吧。 今天她但凡出点事,回去就要给白胜男套麻袋。 系统:? 白钥冷呵呵:把胖子对我做的, 一一对她做一遍,不, 两遍! !系统说,你 白钥表情阴冷:我都被那啥了,我情绪还能稳定吗?我变个态咋的了?我就想把我经受的让白胜男也经受一遍不行吗? 系统被她的理直气壮震惊到了, 憋了半晌说道:你不是躺平享受的那种吗? 白钥瞬间娇羞,小女儿姿态地说道:我都这么变态了?她就没点反应?又不是不行 系统:对着你,不行的人居多吧。 而且,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期待被做些什么,好有理由去对白胜男做些什么啊?! 系统深深忧心。 屋内一个巨大的圆桌,右侧树立着一张屏风。 系统声音阴沉:屏风后面是一张双人床。 白钥:那还摆什么桌子呢,开门见床不是更震撼,更刺激。 胖子见她视线不断往那边瞥,都没心虚,不以为然地撒谎说:有些大佬喝多了,就地休息会。 大概是有些女孩喝蒙了,就地被办事吧。 白钥缩了缩脖子,露出害怕的神色,不自觉站在了原地。 胖子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坐呀。 白钥舔了舔干涩的唇,一屁股坐在了最靠近门口的位置,低着头不敢说话。 胖子给她倒了杯茶:喝点水,哥跟你聊聊。 白钥舔了舔嘴唇:哥,我跟家里商量了下,我爸妈还是不愿意让我进,所以我过来就是跟您说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胖子的笑容已经完全没了先前的和蔼可亲,甚至有些面目可憎,他说:跟我说句话穿这么好看?你是玩哥呢? 不不不,跟你玩我怕被你压死。 胖子端起茶杯:买卖不成仁义在,哥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这水里十成十有药,但不喝自己怕是走不出这个包厢了,白钥心沉了一瞬:系统,能帮我延缓药物扩散不?扫描下最短出路,就算让我爬着出去都行啊。 系统:二十分钟,这不是普通的安眠药,刺激神经的,致幻的,喝下去对你的身体有损伤。 白钥:没办法了,要是被拿捏住了,艳.照门可不是闹着玩的,就那流言蜚语,别说带柳絮飞了,我怕是要拉着她下地狱。 白钥端着水杯,讪讪笑了笑,喝了一小口。 她正准备放下水杯,就看到胖子一直看着她阴损地笑,无奈又拿起来,将杯子的水喝的一干二净。 胖子满意了,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冲你的这份实诚,下次你要是愿意了,再联系哥。 还有下次,白钥现在就已经头晕目眩,她看着胖子的脸都已经出现重影了,扶着桌子刚站起身,一阵头重脚轻,砰的一声跌倒回凳子上,趴在桌上晕过去了。 胖子眯着眼睛笑意吟吟,油腻地拍了拍白钥的脸:一小屁孩,还想跑?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早就动粗了。大概是怕在白钥脸上留印子,他没敢使劲捏,摸了两把心有不甘地撤回了手。 但即便如此,还是把白钥恶心个够呛。 内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但白钥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是假装的。 如白钥所料,迷倒了她之后,胖子立刻走出了包厢。 她正准备起身,系统忽然叫道:胖子找了人在外面守你。 白钥心里瞬间骂娘了:草他妈的,一个毫无缚鸡之力又昏迷的小妹妹,有什么好看守的。这胖子咋对自己的药这么不自信的。 她立刻跑到屏风后面,看到一扇窗,立刻就想爬上去。 但系统立刻阻止道:能开窗就说明这边没法跑,这窗子出去就是人家的后院。 白钥:妈的,拼了。 系统:要不你 白钥冷着脸,咬着牙说道:不可能的,老子虽然浪,但也绝不向邪恶势力妥协! 系统:我的意思是,要不撞个墙吧,血肉模糊的还能玩的下去? 白钥:? 系统严肃了语气:我已经帮你报警了,但不确定真的会有警察来这个地址,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它也不希望白钥受伤,但一步错,步步错。 白钥四下扫了两眼,发现圆桌中间摆放着一个青花瓷瓶。 瓶子还挺大,够插一捧花了。 分卷(16) 她咬了咬舌尖,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 她踉跄着扑上去,抓住花瓶紧紧抱在怀里。 包厢的隔音很好,还是系统提示白钥才知道胖子已经带着人走到包厢门口了。 她立刻吸气藏在门口,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出其不意跑出去?运气不好的话,那就鱼死网破了。 白钥抱着孤注一掷的念头,紧张不安地等待着,掐在花瓶上的手用力到发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随着胖子一行人的逐渐接近,白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越来越快,就差撞破胸腔或者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出来了。 金总,我哪次给你找的让您不满意了?门被推开,胖子油腻腻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令人一阵作呕,不过这次,可真是个极品,长相是没话说,那身子,嫩的很。 要不是太紧张了,白钥都想照镜子看看自己。 看来她对自己要求还是太高了,没想到这么普通仅仅只称得上清秀的一张脸,这么干瘪连个明显身段都没有的身材,在美女云集,波涛汹涌的公主圈里,自己竟然称得上极品两个字。 白钥叹气:我还是谦虚了。 系统:你已经够不要脸了。 人呢?胖子楞了一下,跑到屏风后看了一眼,脸色黑的犹如锅底,咒骂一声,这个婊.子。 骂完赶忙再次赔笑道:金总,抱歉抱歉,我这就找,马上找,找不到再给您重新叫一个,绝不耽误您的事。 这个被称呼为金总的自始至终没说话,门板挡住了白钥的视线,她深吸气努力踮起脚尖,尽量想想自己只是一张海报。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半个身影,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个子不大高,但腰杆挺直,颇有总裁的风范。 只是年纪看着有些大,因为身材已经有些变形了,微微发福,垂下来的一只手皮肤粗糙,手背都已经开始起皱皮了。 一想到要跟这样的男人睡觉,白钥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计算着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但没想到这些人都站在门口,根本不往里走,她都没机会出来。 就在白钥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听到胖子呵斥门口守着的人:谁他么把窗子打开的,还不快去里面找? 胖子显然有些紧张了,语调拔高,语速加快,声线都在哆嗦。 他慌了神,失了判断,但那个金总,脑袋小幅度子转了一圈,突然转过头来,瞄了一眼门。 !有那么一瞬间,白钥似乎跟那个金总对视上了,但金总很快转开了视线,白钥还没放松下来,就看见金总转身,朝着这边走过来。 眼前瞬间就黑了,完了两个大字在脑海中炸成烟花,恍惚间,门被一把拉开,白钥整个人都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胖子闻声看过来,一瞬间五官都扭曲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来咬掉白钥一块肉。 金总回头望了一眼胖子: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胖子赶忙扯出一抹谄媚的笑:是是是,就是她 一句话还没说完,啪白钥被反手一巴掌抽了出去。 ?!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已经跌坐在地上了,右脸火.辣辣的刺痛,但都比不上手心疼。 花瓶撞在地上,哗的就死了,她手正好撑在碎片上,钻心的疼。 疼的眼泪唰地就飙了下来,疼的致幻药都不起作用了,疼的耳畔一阵嗡嗡嗡轰鸣声,疼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白胜男的脸。 一双纤瘦的手伸到眼前,白钥觉得这双手可真好看啊,比刚才甩巴掌的那只手好看上千上万倍,要是能被这双手不,打还是算了吧,渴望被这只手抚.摸。 这只手温柔小心地将她扶起来,白钥像是抓住大海里的最后一根浮萍,不自觉地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袖。 白总?好久不见,早知道你也在这,就先去跟你打个招呼了。金总客套地说道,他看了一眼白钥,你也看上这孩子了? 耳鸣渐渐褪.去,视线也逐渐清晰,一字不落地听了金总的话,白钥视线慢慢挪到眼前人的脸上,发现还真的是白胜男,瞬间就松开了手手腕被反手抓住,不容拒绝。 白钥实在没力气挣扎了,甚至有一种放开就栽倒下去的错觉,也就没挣扎。 她咬着牙勉力支撑着,被白胜男一拉,便倒在了她的怀里。 白胜男声音冰冷,听在耳朵里就像是细细密密的冰针戳在每一个毛孔上,又疼又冷,白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被搂得更紧了些。 她看着白钥皮肤惨白如纸,但脸颊两边却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瞳孔涣散,呼吸急.促,立刻将钥匙扔给身侧的一个人:开车,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金总声音微微变了,他低笑了一声:看来是熟人,既然是白总看上的人,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胜男冷冷打断了:不是熟人。 那 是我妹妹。白胜男言简意赅,我妹情况有些不大好,我先失陪了,至于后续事宜,李秘书和刘律师会联系你的。 她本来是穿着高跟鞋的,但高出白钥太多了,索性直接蹬掉了高跟鞋,将白钥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撑着她的身体走了出去。 身后的金总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冷冷瞪了胖子一眼,起身走了。 只留下胖子怔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涌出,凝集成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双脚一软,咚的一声种种砸在地上。 妹妹?胖子呢喃一声,痛苦地重复,妹妹?她不是说爸妈都是工人吗?怎么会是白总的妹妹? 我姓白,叫白钥。 当初只看上她未成年,长的嫩,名字只是胡乱听了一遍,此时再想起来,却已经晚了。 可就算把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又怎样,天下多少个姓白的,自己怎么就偏偏招惹上这一个了? 胖子瘫坐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何去何从,门口路过的人时不时看过来。 不过这里都是见多识广又不多管闲事的人,看一眼他的窘态笑一笑就走了,谁也不知道胖子接下来要面临多惨淡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不行了,我要化身为猛兽了! 系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高兴? 入V啦,感谢大家的支持,本章评论发红包,讨吉利,谢谢~ 接下来我要更努力啦。 第24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白钥被白胜男扶上了车, 药劲彻底上来了,一阵天旋地转后,一排手牵手的小人冲着她笑, 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小人竟然都长着同一张脸白胜男的脸,还是Q版的白胜男。 白胜男也太好看了吧, 脸变得如此肉嘟嘟也丝毫掩盖不了美.艳的气质, 尤其是当她冲着白钥笑的人畜无害的时候,白钥心都要化了。 她也冲着白胜男笑,不光笑,还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捏白胜男的脸,只是这么多白胜男,她实在捏不过来,只能捏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最中间的那一个,嘿嘿嘿道:虽然你想害死我, 但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三观跟着五官跑。 看着白钥温柔地抚.摸着前车座的椅背, 咿咿呀呀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春模样, 刚才还乌云密布的白胜男的脸划过一抹无奈,按住她甚至想非礼椅背的手, 冷声对司机道:十分钟之内赶到。 一股寒气侵袭而来,司机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最近的医院距离这里两条长街, 不堵车需要二十五分钟,现在正值吃饭高峰期秘书看了眼前视镜中老板凝重的神色,庄严地脱下了高跟凉鞋, 一脚油门踩到底。 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果要拘留的话,老板应该会给她缴纳保释金的。 在秘书的自我催眠下, 一阵风驰电掣,车子很快在医院主楼门口停了下来,保安很快走过来:小姐,这里不能停车的。但没人搭理他。 白胜男搀扶着白钥下了车,秘书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留下保安看着远去的车屁.股,凌乱又茫然。 这还教育吗? 此时的白钥已经到了彻底兴奋的阶段了,她抱着白胜男就像是抱着小时候爱不释手的布娃娃,抱着又是蹭,又是摇的。 白胜男拍拍她的脊背,温柔地安抚道:没事的,会没事的。很违和,就像是她在自我催眠似的。 提前定了专家号,看到医生的瞬间白钥眼睛刷的就亮了,她死死盯着那身白大褂,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医生!是医生!医生护士病人打针游戏的画面充斥着整个脑海,她亢奋就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猴子,白胜□□本压不住她。 白胜男还以为她喜欢医生这个职业,眯了眯眼: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弄个十套八套来,睡衣都给你换成白大褂,现在给我乖乖看病。 这不大好吧,白钥脸唰的红到了脖子根,尤其是那两双精灵耳,耳朵尖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立刻安静如鸡,生怕晚一秒就拿不到白大褂的奖励了。 白大褂里,什么都不穿我这是到了什么天堂啊。 白胜男呼出一口气,老医生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毕竟就差以为要被扒光了,晚节不保可怎么办。 白钥乖巧地坐在一边,任由医生给自己检查,又黑又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像极了橱柜里摆放着的精致洋娃娃,只是乌溜溜的眼睛要灵巧生动许多,狡黠可爱。 白胜男站在她的身侧,低头就能看到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上几根若隐若现的青白指痕,眉心不自觉地紧紧蹙起,她想了下,还是立刻掏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 她现在没时间处理那个胖子,只能先找人把他看管起来,以防处理的时候找不到人。 怎么样?医生刚坐正,白胜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医生不满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怎么当家长的,这可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药,吃下去的剂量还不小 攥着的手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白胜男一并全应了下来:是我们照顾不周,医生,麻烦您看看怎么解决。 老医生叹气:时间太长了,只能注射点药物缓解下症状,神经上的损害是不可逆的,具体还要等她彻底清醒了再看具体哪儿不舒服。 说着他开了张单子:先办手续吧,这得留院观察三天。 白胜男把单子拍张照给秘书,扶着白钥在外等了五分钟,秘书带着药踩着高跟鞋风驰电掣地赶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双在门口便利店买的凉拖,将收据交给白胜男,这才说道:白总,我扶吧。 白胜男把鞋子扔在地上,用脚把颠倒的鞋子转正,一脚蹬了上去:不用,把这张单子发给张医生,告诉她,我带着人在这边挂完水立刻回家。 秘书看着老板的背影,立刻掏出手机联系白家的家庭医生:张医生单据我发到您的微信上了,对,是十五岁差不多二十分钟神志已经不清楚了,这会处于相当亢奋的阶段嗯,好,那您先准备,方便回去就能做全面检查,对了,您再准备点伤药,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大概还有两条指甲的划痕,不能留疤,还有老板刚才光脚在医院走,大概踩到玻璃碴了,我看到有血,但不确定是不是把医疗垃圾划伤的,到时候这个也检查下好的,我知道了。 最后,秘书看了眼从背影都能看出紧张和担忧,神情庄重,严肃严谨地说道:张医生,看不好的话咱俩可能都得陪葬! 救回来的人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眼皮耷拉着,大概是睡了。 吊针也已经打上了,很小的一只瓶子,流速并不快。 老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着没打吊针的那只手,表情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犹豫了下,小声道:白总,陈军已经被请到会客室了,张医生大概在半个小时后赶到。她扫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拖鞋,问道,您要先处理下脚上的伤口吗?我去叫护士过来? 白胜男还没说话,手上忽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原来是打了镇静剂的白钥睡得很是不安稳,五官委屈地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做噩梦似的,时不时还会打个冷颤。 白胜男:不用了,陈军?不等秘书解释,她又说道,联系下医院,匹配下肾脏、□□等稀缺的器官,既然他不想活了也不要浪费材料。 她说的自然又轻松,就好像再说把他的指甲和头发剪了去一样。 白胜男:能摘的都摘了,然后化学阉割,再收集一份他这些年的犯罪证据,让他尝尝是会所的饭好吃还是牢饭更好吃些。 秘书听得都惊呆了,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玩法。 白胜男挑眉:怎么了?没听懂? 秘书连连摇头,必须听懂了,只是有点肾疼而已。 原本秘书是想帮老板分担点的,但她杵在这里就跟个棒槌一样,没什么可做的。 尴尬了五分钟,秘书终于忍不住说道:老板,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粥店,白小姐醒来之后可能会饿。 饭店去会所,当然是约着吃饭的,但世事难料,人心险恶,差点被当成饭给吃了。 秘书知道白家多了一位小姐,多了一位继承者,她一直觉得白家要变天了,最不济也要老板头疼一阵,没想到豪门世家也不一定都是宫斗片,还有玛丽苏偶像剧呢。 她发现,但凡是涉及这位白小姐的,老板都异常紧张,也异常有人情味。 果然,白胜男说道:多买几样,看她想吃什么的,不过一定要有皮蛋瘦肉粥和八宝粥,先去买个保温饭盒,不要用打包盒,她不喜欢那个塑料味。 秘书默默记住,要一个一丁点味道都没有的。 秘书转身都要走了,忽然老板又问道:李秘书,你跟着我五年了吧。 !李秘书笑了笑,是,五年零三个月。 分卷(17) 白胜男说:你办事我放心,人资那边我回去在打招呼,你回去先写申请吧,系数早就该给你调到0.8了。 李秘书心内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不漏痕迹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自己还正愁不知道怎么跟老板提自己提级的事呢,没想到竟然主动提出来了,她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李秘书尽力不让自己跳起来,淡定地离开了病房,立刻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粥铺别说多买几样,就是周边所有的粥全包了也行啊! 嘶白钥醒来的时候脑袋一阵钝痛,她还没爬起来,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额头上覆盖了一只冰凉的手,极大地缓解了她的痛苦,白钥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楚面前的是白胜男,脸色立刻就变了。 白胜男低声道:别担心,什么都没发生。 白钥:?啊?! 你TM是不是不行,我都那样了,你还没下手?你真行! 系统:别忘了,你才十五岁,她是人,不是禽兽。 白钥遗憾地说道:她要是能不做人就好了。 系统:我看你真不是人。 我白钥刚一张嘴,嗓子疼的她怀疑人生,又干又涩,就好像被好几把钝刀划下去似的,脸也火.辣辣的疼,她抬手想要碰一碰,手腕被捉住。 脸上有伤,医生才抹了药,不能碰。对上她满是戒备的眼眸,白胜男脸上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眼底划过一抹暗淡,饿了吧,楼下锅子里还热着粥,我端上来给你? 嗓子很疼,嘴里发干发苦,是不是还头晕目眩,恶心反胃,别说吃东西,就是水,白钥也喝不下去。 她微微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但就是这浅幅度的摇头,都差点把她给摇吐了。 已经站起身的白胜男又坐了回去,也不强行给她喂饭。 张医生走之前专门叮嘱过,药水里有营养液,这时候吃饭是个负担,如果不想吃千万不能勉强。 她按住白钥的肩膀让她别动,摸摸额头,等白钥的难受劲过去了这才收回手。 被她救了帮了的白钥没有丝毫的感激心理,甚至无比排斥,露出不耐的神情。 白胜男抿了抿唇,但立刻又释然了,好歹不是厌恶。 但紧接着,他就听到白钥声音干哑,有气无力地说着:我说了,咳咳,我不吃,你还不走吗? 白胜男帮她掖了掖被子,看了眼针头没偏,说道:你情况有些不好,我得留在这观察,好照顾你。 白钥微微眯起眼睛,发声实在太疼了,所以她仅仅只是做了口型:我不需要。 小钥。白胜男很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医生说的,是专业的建议,我们都应该听从,你不是也想当医生吗? 白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她茫然地询问系统,而系统压根不想跟她说话,只觉得有人的脑子完全堪比垃圾场,肮脏! 盯着她看了半晌,白钥意识到自己赶不走她了,放弃了,转身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 房间内陷入一阵沉默的尴尬气氛中,空气仿佛都停滞了,白钥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吸声,而且还不自觉地调整呼吸,跟上了对方的节拍。 白钥:多稀奇。 睡也睡不着,动也不敢动,身上还难受的要命,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后背好痒,痒的头皮发麻,白钥疯狂地想要伸手挠一挠。 但她现在应该还在闹别扭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美人面前挠痒痒,多毁灭自己的形象啊。 就在她准备开口让系统给她放歌视频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白胜男忽然开口了,白钥还以为她发现自己要跟系统说话了,心脏差点被她吓停跳。 系统:她不可能发现的。 白钥心悸地说道:我知道,但刚才那个节点卡的太准了,不由得害怕。 白胜男语速缓慢又轻柔,夹杂着几分无奈:小钥,我也不想在你刚醒的时候跟你谈这件事,但我实在太生气了。 白钥:?你这态度,这语气,这声音,可一点不像是生气。 姐妹,看来你是个花瓶哦,生气都这么温言软语的,可惜我对你抱那么大期待。 系统:你想让她怎样。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白胜男孔武有力,一只手就能把她撑起来 系统打断她的想象:白胜男的手就不能撑在正常的地方吗? 白钥:不能,想想都觉得棒。 系统:那你就只想想吧。 白胜男:你才十五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上学,你缺钱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 我缺的是那点钱么,我缺的是很多钱! 提起这个,白钥就来气。 有那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任务对象,我不得准备个千万身家给她败? 你能给很多很多钱,给一辈子吗? 你不能,你不仅不能,你还会弄死我的。 白钥心内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声自古美女多心狠,你不仅不能,你还会弄死我。 你要是在那事上弄死我,我倒也值了,但你要用其他方法,我当然得反抗了。 系统:你迟早被自己浪死。 白胜男谆谆教诲道:我肯定是不想你进入娱乐圈的,但如果你真心喜欢,并且坚持要去的话,我建议你高考过后报考电影或戏剧学院,而不是联系大街上随便发名片的,压根不知道底细的人。 或许是想起陈军的所作所为,白胜男脸色阴沉,语气冰冷:你知不知道,但凡我要是去的晚一点,会发生什么事? 你要是再晚来点,药效彻底散开,我就有理由扑到你了。 白钥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半晌,用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请你出去,我困了。 白胜男看着她冷淡的侧脸,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沉默半晌后说道:行,你先睡,我出去。 白钥:这时候不是应该扑上来,用嘴堵住我的嘴,然后歇斯底里咆哮你怎么能不听我的,然后一通乱来吗? 我刚吃了药,很敏感的,要不要试试? 系统:我电的你毕生不敏感,你信不信? 白钥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睡下了,抱怨了好大一通,这刚睡着,门口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求求你,别当人吧。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Д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沫不相离 3个;Joyy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戏精 20瓶;咸鱼翻身啦 10瓶;想不到昵称、与卿暮日余生 2瓶;橘味沙雕、清酒、小梁、陌陌丶熙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谁呀这是?白钥正在做梦, 和好几个不同款式,不同国籍的小姐姐正在露天泳池中嬉戏,结果一声声炸雷几乎是炸在脑袋正上方, 她直接是被吓醒的。 柳絮。系统说。 有病吧。白钥含糊骂了一声,被子蒙住脑袋, 懒得搭理她, 但显然敲门的人格外执着,敲门声响了一会之后声音戛然消失,她心里还窃喜了下,可以好好睡个觉了,但没想到五分钟没到就听见了哗啦啦的钥匙声。 白钥,白钥,你给我起来。伴随着一串怒气冲冲的吼叫声,白钥被抓着肩膀从床上拽了起来。 干嘛呀。她强扯着破锣嗓子, 不满地喊道。 你今天去哪儿了?柳絮质问道,你脸上怎么回事?声音怎么也哑了。她越问越急, 扯着白钥的肩膀大声说, 你干什么了? 白钥盯着她愤怒的脸看了半晌,只觉得好笑。 张着眼睛都能看到你女儿在外面被欺负了, 你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而是生气和觉得丢脸, 这算什么母亲?现在当妈真的不需要资格证? 你这什么眼神?柳絮嫌弃地用眼角斜她,用无比厌恶的口气说道,怎么, 你敢做还怕别人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在外面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了,你现在吃白家的, 住白家的,出去代表的是整个白家,你还以为跟之前一样能到处乱野呢? 她说着眼圈都红了,眼泪就在眼眶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那种。 白钥突然勾了勾唇,笑了。 柳絮怔愣了一瞬,火气蹭的就上来了: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笑话,还要连累的白家被大家嘲笑。 噗嗤白钥忍不住冷笑出声,她幽幽说道,你都没有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还用吗?柳絮被她笑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把她从床上拽起来打一顿了,外面都已经传遍了,什么人你都敢跟去吃饭,要是真出事了,你把白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真出事了第一该考虑的是这个吗?那你女儿的安危和心理健康呢? 别说带柳絮飞了,白钥甚至想一jio直接给她踹进地狱里去,碍于人设硬生生忍住了。 白钥闭了闭眼,虚弱地说道:我是被骗去的,他说可以进娱乐圈。 什么?柳絮陡然拔高了声音,你要进娱乐圈?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她怒目而视,你不能进入娱乐圈,你作为白家的女儿,怎么能进娱乐圈那种腌臜的地方 白家白家,什么都是白家,我根本不想当白家的女儿,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都不想姓白!白钥就像是质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发生核变的反应堆,嘶哑着嗓子反驳道,你看不出来吗?在我们踏入白家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众人眼里的笑话了。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白钥一把扯开床单,半跪在床上歇斯底里咆哮道,你真以为被带出去参加几次聚会,就真的被她们接纳,融入到她们的圈子了? 柳絮气的浑身颤.抖,她指着白钥的手哆哆嗦嗦:你、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妈的,等你过了生死点,也算是给你一次生机了,到时候气死你,算是便宜你了! 柳絮深呼吸好几下,勉强平复了下心情,但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从脸颊滑落,哭诉道: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想回白家?你爸到现在都没回过家,就把咱们孤儿寡女扔在这 她哭的白钥头疼欲裂,白钥晃了晃脑袋,疲累地说:妈,你不想待,我也不想待,你说为了我,大可不必。她提议道,那我们不要住在这,直接搬出去吧,离开这座城市,到哪儿都行。只要能让你活过生死点就成。 大概是没想到亲情牌都打出去了,白钥还是初心不改,不忘撺掇她离开,柳絮眼泪还挂在眼睫上呢,眼眸微晃,眼神四处飘荡,就是不敢跟白钥对视。 白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你不是总说对不起外公和外婆嘛,那我们回去跟他们一起生活,他们年龄大了,只要我们承诺不跟白家有来往,他们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我甚至可以改姓的 柳絮彻底慌了,她赶忙甩开白钥的手,猛然间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冲动且伤人了,立刻握住白钥的手,哭着说: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先前咱们都是靠你爸每月给的三万块钱生活的,可现在呢,你爸也不给钱了,房子也投资进去了,咱们搬出去怎么活? 每个月三万,这些年的钱全都花完了?白钥有些不大相信,别不会不想搬出去诓自己的。 但记忆中的柳絮好像确实一直都是光鲜亮丽的,看着就不大像是攒钱的人。 所以经济独立还是最根本的啊。 白钥不放弃,挣扎着问道:妈,我们可以先租房子住,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柳絮欣慰地笑了,拍了拍白钥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但你才多大,能赚几个钱,妈也不想你太辛苦了。 白钥:我这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嫌我赚钱少了? 她不甘心地又说道:姚玲不是个好人,她是绝不会允许有人跟她分割财产的,妈!她撒娇地叫了一声,晃着柳絮的胳膊,我总觉得她对我不怀好意,我甚至想,如果我不存在的话,白氏集团不就是她女儿一个人的,我们搬出去吧,我害怕 柳絮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敢的。 白钥:竟无语凝噎。 你说不敢就不敢?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意外,我要是因为意外遭遇不测,也不意外了。 总之,这猪队友不是真的蠢,她分明知道春节就会被杀了吃肉,但却被眼前的猪饲料迷住了眼,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但你想得过且过,生死由命,为什么还要带上你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儿? 就为了自己过几年的好日子,用女儿的命冒险,值得吗? 这话白钥就没问出口了,毕竟答案显而易见。 她也不是原身,不会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而伤心难过,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一颗心就像是坠到了深渊,又像是浸入了寒潭,冰冷、失重,齐齐涌上心头,白钥松开了柳絮的手。 柳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想要重新抓住,但却被白钥躲开了。 白钥低垂着头,叹息道: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急功近利,为了进娱乐圈脸都不要了么?还能为了什么,为了钱呗。 说着她都觉得有些好笑,笑了声但又觉得心里发酸,胸口堵得难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摇了摇头:据说进入娱乐圈是来钱最快的办法。 分卷(18) 小钥,你十五岁了。柳絮犹豫着说道,现在正好是暑假,空闲时间多,你去问问胜男,你可以去公司实习吗?一来赚点零花钱,二来你也能好好锻炼锻炼自己。 白钥瞪圆了眼睛,一句你是觉得我活着碍你的眼了是不在嘴边打转了上百次,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疲累地闭上眼:我都说了,但凡我表现出对白家财产有半点觊觎的心思,我肯定要出事的,妈,你现在让我去找白胜男,还要我介入白家的公司? 柳絮拍着她的肩膀:不会的,胜男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到底是你的姐姐,只要你要去,她一定会愿意的。 说完她甚至还板了板脸,不过你要是不好好干的话,胜男才会不高兴。 我要是好好干的话,肯定很快就得到优秀员工死亡证明的证书的。 这人是个精致的自私利己主义者,只要她过得好,其他人的感受,甚至是安全,统统都不重要。 白钥重新躺了回去,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我先睡会 小钥,你听妈妈的,你要听妈妈的啊柳絮着急了,看着白钥的后脑勺急的甚至想把她直接薅起来,但白钥早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和被人用射线激光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也自岿然不动的铜墙铁壁身躯,所以她哭着嘟囔了一阵,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出去了。 而白钥,听着咯噔咯噔,明显带着气愤的脚步声,心累地和系统打招呼:我可以放弃她不,我保证,我绝对不主动在她背后捅刀,我甚至可以在意外发生的时候让她走的轻松愉悦点,她一定会非常感激我的。 系统:你做梦。 白钥:只有梦里才会出现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吧。 系统:你不懂。 白钥摊手:是呀,我不懂,毕竟我没有妈啊哈哈哈哈。 看着她收起了演技,抽风一般地忽然哈哈大笑,系统抿了抿唇,没有回怼回去,而是等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缓慢地消失之后,才轻轻说了句:后遗症很难受吧,你睡一会吧。 白钥合上眼,很快便进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白钥的脸一连肿了好几天,她也就一直没下楼。 不过即便这样,也没有被饿死。 因为每天早上白胜男都会准时准点地闯入她的房间,非要把她从香甜的睡梦中拉起来吃饭。 !白钥甚至想掐死对方! 什么时候吃饭不行,可每天早上的睡眠才是最幸福的,连这点快乐都要剥夺吗? 还是人吗? 不,你是人,因为面对早起的我,你都没有半点欲念吗?亏白钥都快裸睡了,但白胜男脑子里,好像只剩下了干饭,完全没有干人的半点念头。 这人别不是个直女吧。 系统: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姐姐。 白钥顿时哭了:你就是报复,只能看不能吃,你是要憋死我吧。 白钥的早点,更消极抵抗了,但不管她怎么道高一尺,白胜男总魔高一丈,有千百种办法让她吃饭。 这还不算,每次还顶着白钥无比嫌弃的白眼监督她吃完才离开。 白钥一边吃一边嘟囔:霸道总裁这么闲的吗?公司没事的话,包养个小鲜肉流量小花不香吗?顿了顿,她一脸惊慌,系统,她是不是 系统:什么?不管白钥说什么它都不会感到惊奇。 白钥:想气死我? 系统: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白钥的智商。 白家的智商都给白胜男了吧。 白钥狠狠戳着碗里的蒸饺,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这女人,心机深沉啊,这样医院就算检查出来,也扣锅不到她的脑袋上。 系统无言,半晌真诚问道:你为什么不怀疑她给你下了慢性毒?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被检查出来了,也能拉个临时保姆出来挡风。 白钥吃着香喷喷的芹菜肉饺,喝着热气腾腾,入口顺滑的糜烂香菇鸡肉粥:这么好吃的早饭里怎么可能有毒?现在的毒.药都做的这么好吃了? 系统:能说出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坏人的人,它还抱什么期望呢。 吃完之后,白钥砰地把碗摔在床头柜上,狠狠瞪着白胜男:可以了吧,你能出去了吗? 白胜男看着她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也不恼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还好脾气地叮嘱道:昨天你忘了给脸上抹药了吧,再有两天就快好了,千万别忘了。 她收拾了碗筷准备拿下去:中午和下午还是让李婶给你送上来,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十点和四点之前发短信告诉她一声就行了。 白钥翻了她一个白眼,床头抽了一张纸随便擦了擦嘴,痞子似的往地上一扔,睡了。 白胜男摇摇头,低头捡起团成一团的卫生纸扔在垃圾篓里,又找出抽屉里的药膏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转身准备出去。 白钥斜眼看到,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定定看着床头柜的药,突然一把抓起来扔到白胜男的身上,撒泼道:我不要,白胜男,你是我的谁呀,你凭什么管我这管我那的,你也觉得我丢脸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索性让我死在那好了! 好似将憋压在心里的不满和愤懑全都发泄了出来,她坐在床上粗喘着气,脸颊微微鼓起,脸蛋通红。 白胜男看着她,微微皱眉:谁觉得你丢脸?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转开脸:哼,你们是不是都在心里笑死我了,我知道,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不是还想大肆宣传,这样我就 白胜男打断道: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钥愤愤,没说话。 白胜男放下碗筷,捡起地上的药膏,挨着她坐下:你还小,被人骗是正常的事,没人会觉得你丢脸,只会心疼你,因为没照顾好你而感到愧疚。 她打开药膏,一股清爽的芦荟香气扑鼻而来,作势要提替白钥涂: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你想太多 别碰我!白钥抬手,一巴掌打开白胜男的手,啪的一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白钥:!她瞪着眼看向白胜男很快泛红的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磕磕巴巴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抹药了,谁让你碰我的,你活 白胜男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突然按着她的肩膀就把人推倒了。 白钥:!卧槽,你要干什么? 天啦,好可怕。 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但白胜男制住她之后,专心致志开始涂抹起药膏来。 ?白钥心累,系统,帮我检测下她的激素水平,她是不是不大正常啊,孤女寡女,共处一室,我穿的如此清凉,我俩姿势如此暧昧,她脸不红气不变的,别不会是个机器人吧。 系统:她是个正常人。 白钥翻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个正常人呗。 系统敷衍地胡乱扫描了一遍:各项指标正常,人家就当你是个妹妹。 白钥娇羞说道:妹妹?她只是个妹妹这句话可不能乱用,这年头,妹妹就是用来的。 系统:我能封住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么?下次穿个哑巴吧。 白钥眼珠子滴溜溜转,计上心头。 她剧烈挣扎起来,差点把白胜男掀翻,不要钱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急的手脚并用:别碰我,你凭什么关心我,你滚啊! 大概是怕再打到白胜男,白钥只是瞎扑腾,身上的睡衣被蹭的松松散散,胡乱挂在她的身上。 她不断发力想要起身,衣服倾斜滑落,露出大半边光滑的肩头。 别动!白胜男膝盖抵住她,肘关节压着她的胸口,身子向下压,鼻尖几乎对着鼻尖,声色俱厉道,凭什么,凭我是你的姐姐。 白钥手脚都被制住,一动不能动,扯着嗓子喊:你不是我的姐姐,我没有姐姐! 白胜男盯着她那张倔强的嘴,眼神暗沉下来。 周身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凉意从脚底板传上来,白钥回光返照地动了两下,不敢再动了。 白胜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给她上完药,和她四目相对: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亲人。说罢,她起身下了床。 而白钥,默默拉上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侧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孤独寂寥的后脑勺。 被子微微颤抖,传来低低的嘤嘤啜泣声、 白胜男张了张嘴,想到这都是自己闹得,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而被认为正在哭泣的白钥,正躲在被子里偷笑:哇哈哈,赚到了赚到了 系统:你不 白钥激动地打断她:别说话,让我回味下,这样的好事,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系统:你就浪吧,迟早要被打断腿。 白胜男出门碰上迎面走来的笑的谄媚的柳絮,刚才还温和的脸瞬间板硬了起来:有事吗?连个称呼都没有。 笑容都快僵硬在脸上了,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才能正好撞上刚出来的白胜男,柳絮装模作样地踮着脚尖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门,轻声道:小钥睡了啊。 白胜男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接茬。 柳絮讪讪的,没话找话地说道:她这两天太不像话了,人也不下来,还让姐姐伺候她,等我还好跟她说说。 白胜男脸色唰地变了,周围的温度咔咔咔往下降,跟瞬间进了冷库似的,柳絮打了个寒颤,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肉眼可见地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白胜男声音更冷,跟往下掉冰碴子一样:你之前跟她说了什么? 柳絮牙关都在打颤,哆嗦着摇头:我、我没说什么啊。她是不是说我坏话了,这孩子就是这么 白胜男脸色一黑:白钥是我的妹妹,我警告你,不会管孩子就离她远点,看在你是她妈妈的份上,我不想对你不客气。 柳絮猛地打了个激灵,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来声。 白胜男冷冷瞪了她一眼,毫不侧目地走了过去。 柳絮看着她的背影,抱着胳膊搓了搓,又怨恨地看了眼白钥屋子的方向,不知这死孩子到底给自己挖了什么坑,让白胜男如此讨厌自己。但转瞬间又想到两人现在关系已经这么好了,白钥被带进公司岂不是早晚的事,心情立刻又UP了好几个度。 想到之前和姚铃一起逛街时那个女人买的好几个包,再想到那些专柜小姐对自己爱答不理却对她极近阿谀的嘴脸,她心念一动,想到现在进不了公司,但可以先要点零用钱啊。 柳絮忍不住笑出声,抬手就要敲白钥的房门。 但还没敲下去,楼下就传来姚铃催命的声音:柳絮,张太约我们去打麻将,再晚就来不及了。 打什么麻将!那叫麻将吗?!有谁打麻将是专门凑齐五个人的?偏偏自己一毛钱都没有! 每次她都只能跟个丫鬟似的坐在姚玲的后面,时不时地还要帮她们添水加零食。 哼,会所服务小姐都没自己敬业。 她撅着小.嘴委屈又郁闷,但姐姐的好意又不能辜负,只好立刻调整出一个热情温婉的笑容,冲着楼下喊道:好的,我换件衣服就来。 上次穿的那件宝蓝色裙子被嘲笑了,虽然没有明面上被拉出来讨论,但柳絮也不傻,她一定是当晚几人共同小群里吐槽的对象可自己又没有钱买新裙子。 柳絮又看了一眼白钥的房门,想了想迟到更会在万众瞩目下进入包厢,而且等候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惩罚,竭力按捺住了现在就冲进去问女儿身上还有多少钱的冲动,打算在十几年前的衣服里找一找当时的白振南可是很舍得为她花钱的。 而此时不知道自己幸运地逃过一劫的白钥,吃下了暖呼呼的早餐,回味着刚才令人兴奋的接触,此时的胃里、心里都是熨帖的,很快就进入了第二轮睡眠模式。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我就是气氛制造小能手! 系统:瞎了我的眼了。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4930010 28瓶;书染桔灯 10瓶;马儿跑不动 8瓶;夏柠 6瓶;云墨 4瓶;清炒虾仁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这天中午, 白钥正躺在床上,在脑内看系统给自己播放的喜剧电影,笑的咯吱咯吱, 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手背都差点咬破了。 笑的眼泪汪汪, 笑的花枝乱颤。 门口传来咚咚咚三到敲门声, 白钥下意识让系统关了视频,使劲擦了擦眼泪,又搓了搓脸。 往常李婶进来,她都背对着门口的,而李婶也是放下碗筷就走了,到下去再上来收。 系统问道:怎么了? 白钥叹气:这么没耐心的敲门声,怎么可能是李婶? 果然,还不等白钥答应一声, 门口人就已经等不及地推开了门。 柳絮端着托盘,摇摇曳曳走了进来。 看到托盘里的东西, 白钥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 还以为自己屏幕看的时间太长,眼花了。 她惶恐地问系统:她是不是被穿了? 系统:你希望? 白钥瘪嘴:起码不用憋屈着完成任务。 系统:那你现在就可以对这个世界say goodbye了。 白钥:?所以, 爱会消失的对吗? 分卷(19) 系统:不,爱, 从来都没有产生过。 白钥哇的大叫一声:你好无情,好冷酷,好 系统突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它正准备屏蔽,但还是晚了一步。 好坏哦可是人家好喜欢哦,人家就喜欢你的这种坏。 系统:我的耳朵脏了, 我不活了,回炉重造吧。 小钥?柳絮一进来就对上白钥一双紧盯着自己的铜铃大眼睛,吓得一抖,手里的托盘差点扔出去,扯出来一抹笑,你醒了啊,我敲半天门没动静,以为你还在睡呢。 我是要睡觉了,你来干什么?白钥微低头,眼睑下垂,看不到眼底的情绪。 瞧你这孩子说的。柳絮嗔怪道,你病了,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一股麻椒的香味扩散开来,一向喜欢麻辣,吃了好几天的清淡饮食的白钥立刻来了精神,掀开眼皮看向她手中的托盘。 !白钥惊奇地发现她竟然带了肉丸胡辣汤,看着盖了一厚层油泼辣子,上面还点缀着一团香菜的喷香的粘稠胡辣汤,口水不自觉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 顺着她的视线,柳絮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碗筷,笑着说道:这两天看胜男那孩子把你照顾的很好,我也插不上手。 是插不上手,还是根本没想到插手? 白钥斜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柳絮将托盘放在桌上,拉过凳子坐在床边:看李婶这两天不是炖鸡汤就是清蒸鱼的,我估计你就想这一口了,这估摸着你好差不多了,就让李婶给你做了这个。 虽然不喜欢柳絮吧,但白钥是真的大爱这碗胡辣汤了,焦香四溢的油泼辣子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此时的白钥觉得自己能吃下整个地球。 她冷声笑道:你竟然知道我想吃什么? 柳絮讪讪笑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么了解你? 那是因为你喜欢吃吧。柳絮从来不做饭,每天基本都是外卖,她甚至连点外卖都懒得动手,只说自己想吃什么,然后让原身点。 原身的口味跟她差不多,也是因为从小这么养成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钥看见她就觉得心烦气躁,索性撇过脸,眼不见为净。 柳絮坐了一会,无数次想要挑起话头,但都被白钥噎了回去。 白钥头都没抬,冷酷拒绝:如果是想让我接受留在白家的现实,不可能的,迟早有一天我是会离开这里的。 柳絮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妈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你现在还小,等能力够了再离开不行吗? 能力够了?白钥反问道,言外之意就是在白家弄到钱了再走呗。就靠你的智商?能弄到?那还不是一辈子都走不了,迟早被姚玲害死! 柳絮苦口婆心劝道:你现在年纪还小,脱离了白家你能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靠什么生活? 白钥讽刺地说:我还小,我要上学,那你呢?你毕业了,你有能力,有时间,为什么要靠白家的施舍过活,自己靠自己,不好吗? 柳絮脸色微变,她白着脸: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妈么? 白钥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了,甚至有些怨恨和憎恶,毕竟如果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她,自己现在就可以完全脱离白家,顶多就是前两年辛苦些罢了。 白钥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随便吧。反正不是我的妈。 你两句话就给柳絮气红脸了,她提了口气大概是准备要好好跟白钥理论一番,但视线划过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胡辣汤,顿了下生硬地说道,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吃冷的也不好,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 大概不是有点事,而是怕再待下去两人打起来。 等她彻底出去之后,白钥饿虎扑食似的端起碗,发现托盘里还贴心准备了油酥饼,她哇哦一声,眼睛瞬间就亮了。 快快快,给我放个电影,我要享受生活了。白钥把油酥饼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指甲把其中一份抠成小块泡进胡辣汤里,胡乱搅拌了两下,确保每一块掰馍都挂上了勾芡,舀了一勺,有胡萝卜丁,土豆丁,还有几块馍丁,一口闷,满嘴的糊香和麻辣,白钥感觉要升天。 她顺便刨了两口,又翻出来一根被浸泡了满满汤汁,都有些neng了的油条,就像是淘到了金矿,张大嘴一口咬住,酱料顺着嘴角不断往出跑,白钥吸溜了两下,香气上头。 比起浸泡的时间过长的油条,油酥小麻花则恰到好处,外表软糯多汁,而内芯还有点咬头,绝了。 吃到嘴里都是调料味的时候,再多吃两口油酥饼生活太幸福了。 不愧是自家做的,料丰盛还量大,白钥吃的一本满足,满意地擦了擦嘴,准备下床去倒点水喝,大概是起来的猛了,刚站起来的那一瞬头晕目眩,搁往常晕一阵也就正常了,但这次白钥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系统:! 系统还以为她在跟自己皮,没好气说道:演戏也不用这么卖力吧,小心再把自己给磕着。它可是听到咚的闷响了。 可白钥倒下之后就不在说话了,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喘不过气来憋得满脸通红,逐渐又变成了青白。 系统:! 系统赶快给白钥做了个扫描:柳絮给你送来的胡辣汤里加了花生? 白钥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大脑一阵阵发懵,根本听不见系统在说什么。 系统忙道:再坚持会,我已经拨了救护车,你千万别咬舌.头,白钥,能听见我说话吗?别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白钥只觉得耳畔嘈杂无比,好想让她彻底闭嘴,但她难受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与世长辞,脑海中甚至都已经开始滚动播放生平小事的时候,眼前晃过一道人影,白钥感觉自己被人抱离了冰冷的地板,身子一下子暖了起来,但依旧无法呼吸,她下意识死死攥着什么。 嘶白钥是被难受醒的,她轻轻动了下,感觉浑身肿胀酸疼,就像是打了一场拳击似的。 睁眼对上白胜男憔悴的面容,白钥楞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一点都发不出来了。 她艰涩地抬起头,眼神有气无力地瞟着周围。 白的刺眼的墙壁,床两侧都有医疗设备,旁边还竖了一个点滴瓶。 白胜男见她醒了,立刻起身,关切地问道:醒了?大概是累到极致了,声音也沙哑得厉害,摸了摸白钥的额头,松出一口气,烧已经退了。正说着,医生走了进来,白胜男立刻招呼道,是不是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医生:我们还需要对白小姐做个详细的检查。 白胜男抿了抿唇,不情愿地拍了拍白钥的手背:小钥,你先松手,我就在旁边,不走。 白钥:?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白钥看到自己的手紧紧抓着她的。 她立刻想要松手,但却发现自己抓的时间太长力道太大,手都已经僵硬住了。 白胜男抓着她的手轻轻揉了揉,疏松了下,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乖一点哦。跟哄小孩似的,哄得白钥都起鸡皮疙瘩了。 自己到底病的有多重,竟然无意识做了这么丢脸的举动,她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打算自我隔离。 白胜男让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钥,恨不得替换她躺在病床上遭受这一切。 检查过半,白钥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干呕了好几口,白胜男一脸担忧,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三步,但被医生和几个护士挡住了,踮着脚尖才能看到白钥惨白又皱巴巴的脸。 白小姐别担心,您妹妹是因为药物的刺激产生的呕吐感,这属于正常反应。医生解释道。 白胜男微微皱眉:能缓解吗? 医生摇头:她刚醒,反应会有些大,过一会就好了。 顿了顿,医生又补充道:您妹妹的底子很弱,这次是没有大问题了,但并不代表身体就好了,我建议,过段时间等她养的差不多了,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白胜男一一答应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您先等会儿。 她掏出手机,点了录音的按键:医生,您说吧。 参加高级会议时都游刃有余,一支笔都不带,但此刻,白胜男生怕错过医生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标点符号和语气词都要稳稳拿捏。 毫不夸张地说,这完全是要录下来做理解,大概还要过度解读出一些医生根本没想表达的意思。 医生都被逗笑了:也不需要这么夸张,日常饮食稍微注意点就好了。说着他脸色凝重起来,有些人不把过敏当回事,前些年不是还有个电影,分手之后专门让自己狠狠过敏了一次缓解失恋之痛,这就给现在好些人营造了过敏跟日常的感冒发烧一样,但其实部分过敏抢救不及时,是很容易丧命的,病患这次,就真的是非常严重,要是再晚那么一点,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白胜男脸色黑的能拧出墨汁来,她明显憋了一肚子的火,但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按了下来,跟医生道谢:是我大意了。 嗯,不光是花生,任何花生制品都不能吃,吃东西前最好了解下配料,不清楚的就不要吃了。医生转身看向白钥,打趣道,就算嘴馋,为了命也要忍住。 白钥:我很惜命的,谁能想到里面加了花生酱呢。 做完检查,医生收拾了东西,感慨道:你们姊妹俩感情可真好啊,昏迷中愣是不松你姐姐的手,幸亏只是做了几个检查,不算很碍事,不然我们都要考虑叫119给你们分开了。 医生觉得是开了个很好玩的玩笑,自己先笑了:从你进医院到现在,你姐姐照顾你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下次你再馋嘴,伤的不是你,是你姐姐啊。 即便隐隐猜到是白胜男救了自己,但亲耳听到她如此尽心竭力地照顾自己,白钥惊讶地抬起脸看向她,却发现白胜男一脸阴沉,黝黑的眼瞳一片平静,但却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眼神不其然撞上,白胜男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刚做完好事的邀功迹象,这跟白钥当初设想的白胜男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而对自己的好的设想有些出入,因为现在的白胜男表情太可怕,跟要吃人似的,白钥看着有些心虚,不自在地瞥开了眼。 医生走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好像都能听到机器设备的电流声,气氛尴尬得诡异。 白钥张嘴,一个谢字还没出口,白胜男走上前挨着床边坐下,指腹轻轻抚.摸白钥的脸颊:对不起。 ?未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口边,就算是讨厌她,白钥也不能做个无理取闹的白眼狼不是,她出不来声,只能无言地做着口型,跟你无关,是我忘了跟李婶交代,我对花生过敏。 前两天李婶送上来的都是汤,是跟花生完全扯不上关系的食物,白钥也就忘记提醒了。 但白胜男眯了眯眼睛:不是你自己叫的外卖吗?李婶临时有事请假了,不然我也不会中午回去给你送饭,但没想到 晚了一步,白钥已经吃了。 当她看到趴在地上,俨然奄奄一息的白钥,白胜男无法形容当时自己的感受。 仿佛天都塌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明明内心已经慌乱到不行,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打了电话给司机和医院之后,抱着白钥就往下冲。 躺在自己怀里难受的呻.吟的画面,她发誓,这辈子绝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白钥闻言,楞了一下:不是李婶做的?她以为是柳絮让李婶做的,借花献佛,没想到还是个来路不明的。 白胜男多聪明,立刻问道:我早就告诉所有的人你花生过敏,家里的食用油都换成了非花生压榨的,厨房还有一个你专用的小冰箱,如果是李婶,绝不可能出现任何花生制品的。 白钥抿了抿唇,眼角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神情落寞。 想起之前柳絮也给白钥送过记一次花生酱,白胜男低低咒骂一声,她抬手想摸摸白钥的手,安慰安慰她,但却被白钥躲开了。 白钥掀开眼皮,软弱的情绪荡然无存,她冷若冰霜,致人于千里之外地说道:是我妈送上来的,她是对我不上心,但绝不会想害死我,所以她根本不会想到要给我弄吃的。 她定定看着白胜男:这次的事谢谢你,但说句不要脸的话,要不是你.妈,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你可以说她跟我妈一样,日常忘记我对花生过敏,但作为我个人,没法不阴谋论,所以我恳求你,从现在开始,你以后都能离我远一点吗? 白胜男的手僵在半空中,她顿了下,慢慢收了回去:我会调查清楚的,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着就是在拒绝自己的提议了,白钥示了软:白小姐,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阶级什么档次,我也从不奢求什么。我知道我妈现在沉迷做梦无法自拔,但我想,如果我不愿意,以她的智商,她根本作不出什么妖。 之前我恳求过您,给我点时间,所以您现在是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打算直接斩草除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这么弄死我?!我想你换种方法弄死我!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墨、陌沫不相离、奈斯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4930010 28瓶;夏柠 16瓶;书染桔灯 10瓶;马儿跑不动 8瓶;云墨 4瓶;清炒虾仁 3瓶;清酒、美玉无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也不知道是心怀愧疚的缘故, 还是真的对白钥不在意,柳絮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作为白钥的妈,她甚至连李婶都不如, 就连李婶都愧疚不已,送手机来的时候一直在道歉:这也怪我, 走之前应该跟二小姐说一声的。 分卷(20) 白钥轻声道:不关你的事, 还有,李婶,别叫我二小姐,我也不是白家的二小姐。我哪里是白家的二小姐,再叫下去,我就是白家的死人。 李婶一脸为难地看向白胜男。 白胜男说:都是一家人,李婶,你也不用叫我小姐, 都叫名字吧。 李婶有些惶恐,待了没两分钟, 就借口家里炉子上还煨着汤, 要回去。 白胜男嘱咐道:粥不要太粘稠了,她嗓子有些发炎。 李婶答应了一声, 赶忙走了。 白钥刚拿到手机,还没解锁, 就响了起来。 王青卉,是原身小时候无意中认识的一个玩伴,比她大三岁。 在原身被柳絮放养的童年时期, 原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王家度过的,就连初潮都是王青卉指导她的。 白钥立刻接了起来。 小钥。王青卉的声音是熟悉的,但那也只是存在于原身的记忆中, 白钥稍微用了点演技调整出亲切的语气,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只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低沉暗哑,疲倦不堪,甚至还带了哭腔,白钥愣怔了一瞬,赶忙问道:青卉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青卉:你搬家了吗?我过来找你,敲门是别人。 白钥说:一言难尽,现在那已经不是我家的房子了,你怎么了?你在那边吗?那你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王青卉沉默了一阵,低声道:你方便出来吗? 白钥撇嘴:咱俩还怎么客气吗?你待那别动,我马上过来。 王青卉说:小钥,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白钥:好,你说,我听着呢。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服,在李婶送来的包里随便拉了一条长裙,手机换到左手上,右手单手解扣子,我一边往过赶一边听,你有什么都能对我说。 扣子解完了,但一只手很难脱衣服,她使劲甩了甩胳膊,甚至还原地蹦跶了好几下,这才把袖子完全撸下来,直接套上裙子,又蹬掉裤子,踩着帆布鞋就往外冲。 白胜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完了全程,拦在了门口。 而此刻,电话那头传来王青卉抑制不住的哭声:小钥,我妈没了。 王青卉的爸是个小混混,她妈是典型的苦命女强人,靠着在小学中学门口卖早点把她拉扯长大,上次见面还说王青卉高考结束了,以后就该是她妈享福的时候了,结果世事难料。 虽然白钥和王青卉还素未谋面,但她听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很好,此时王青卉完全是把自己当做精神支柱求助的,她一把推开白胜男,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往外冲:青卉姐,我马上到。 听筒里爆发出一阵嚎啕大哭,王青卉哽咽着说道:好,我等你。说完电话便中断了,白钥正准备拨回去,又被白胜男拦住了去路。 让开! 白胜男纹丝不动。 白钥脸色阴沉:我说让开,你聋了吗? 白胜男面无表情,毫不为所动:你现在不能出去,哪儿都不能去。 电话里传来漫长又令人焦躁的嘟嘟声,王青卉的电话打不通,白钥怕她出事,硬是往外挤。 白胜男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要给谁打电话,去哪儿?她要真是你朋友的话,就不会这时候让你出去。 白钥甩了好半天,手腕都红了,还是没甩掉。 她定定看着白胜男,冷声笑道:她是不是我的朋友,轮不到你来评价,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家人? 白钥: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我跟着我那不靠谱的妈,几次三番差点死掉的时候,你这个家人在哪里? 白胜男,就是你口中贬低的朋友一直支撑着我活着长大,而你这个家人呵呵,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进医院的吧。白钥能感觉到,白胜男和姚玲的关系并不好,但这也不妨碍姚玲为她争夺权益,两人依旧站在对立面,她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你现在在玩什么把戏,如果你不想丢人的话,别逼我报警。 要想留下我,这还不简单吗?脱衣服我马上就关门! 只可惜,看白胜男这严肃的表情,大概是想不到这个绝佳的点子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自己这样,聪明伶俐的。 报警?白胜男脸色变了变,白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我以为我是谁,你说我能是谁? 不是我P友就离我远一点! 白胜男疲累地说道:这次是我疏忽了,姚、我妈那边我会处理的,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已经计划 白钥压根没听她的话,不耐烦地按断了正在拨给王青卉的电话,直接按了110,转接到了相应的分区之后,白钥立刻报上了这里的地址:有人非法拘禁我。 关我小黑屋,还不想非礼我,浪费人感情。 白胜男说完才发现她根本不屑听,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也没阻止她,就静静地看着,似乎到最后一秒还在抱着她主动挂电话的希望,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白钥姓名地址说的十分详细,还让警察快点到。 白胜男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她低声道: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没恶意呢? 白钥懒得搭理她,直接撇开了脸,静等警察过来,期间还一直试图联系王青卉,但刚才还无人接听的电话瞬间就变成了无法接通,一颗心都悬上来了。 就在这时候,白胜男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张局,我是白胜男对,抱歉,刚才我妹淘气,报了个警,真是对不住她叫白钥是,就是这个,不用过来了,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白钥看着她一通操作猛如虎,本来还想着她不过是忽悠吓唬自己,但系统说报警确实被取消了,整个人心态都崩了。 白钥嚎叫着:完了完了,这哪天我要是跟柳絮被沉塘了,就跟小石子投河有啥区别。 系统:石子掉下去还能听个响,你们沉下去,不可能有任何动静的。 真该把这段录下来,播给柳絮,让她看看今后的自己可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柳絮那没长脑子的人,为了过现在舒适的生活,大概还是会给白胜男找借口吧。 白钥震惊又愤怒地瞪着白胜男,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白胜男叹气:小钥,我都是为了你好。 是,你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太辛苦了,所以想提前送我走回老家,让我彻底轻松了下来,是不是? 白钥眼珠子一转,扑上去立刻抱住她。 感觉到白胜男身体僵硬了一瞬,白钥疯狂扯着她的衣服。 系统:你疯了吧,你要被遣送回去吗? 白钥自信满满:你看我的吧! 砰衬衫上的扣子被崩掉,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黑色的内衬,白钥一眼不错,毕竟看一眼少一眼。 抬头对上白胜男错愕的眼神,白钥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她一把扯坏自己的裙子吊带,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穿和不穿的区别不大。 白胜男:你 话刚出口,白钥紧盯着她的嘴唇,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往下拉。 白胜男猝不及防,重心朝着她压了下去。 但好在反应迅猛,手心撑着床,没压到。 白钥死死盯着她的唇瓣半晌,抬起胳膊用手肘圈住白胜男的脖颈,猛地向下一摁。 白钥歪头,热气喷洒在白胜男的脖颈处,柔声道:姐姐,你身上好香好软啊。 系统:!白钥,你疯了不成,你知道现在奇怪,竟然没有警报声! 废话,当然没有警报声了,因为现在的白钥一切都是被迫的! 她看向震惊到还没回过神来的白胜男,猛地亲了上去,蹭的到处都是口红,还使劲在自己身上掐了好几把,掐出淤青,看的白胜男狠狠皱眉,立刻去抓她的手。 就在白胜男制住她的刹那,白钥大喊道:救命啊,非礼啊! 白胜男:?! 白钥压低了声音,笑道:听说白总到现在都没男朋友,身边也没个暖床的,大家都猜你是不是有病,或许是有特殊癖好,比如喜欢幼女? 系统:你TM脑子有泡是不是。 白钥威胁道:放我走,否则把我留在你身边,对你没什么好处! 白胜男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自然,甚至掌握了主动权,毫不避忌地压着她:好啊,你叫啊,我就看谁敢来! ?!白钥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期间不小心按到了铃,护士很快出现在门外,开门却忽然看到两姊妹在床上翻滚,愣怔了一瞬,立刻低头: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说着赶忙退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给两人关上了门。 白钥突然激动:系统,是不是这个世界对年龄没要求?那我是不是 系统:对白胜男没要求,但对你有! 白钥:so sad. 白胜男看着她,意味深长,她说道:闹够了吧,你身子还没好,需要静养,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她柔韧的身子紧贴着白钥,触感丝滑柔嫩,十分妥帖舒适,白钥都想一直粘着她,还跟着她起了起,但最终还是分开了。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失落,福利享完了,要办正事了。 系统:下次再夹带私货,就登出世界。 白钥撒着娇:你舍得看我去死吗? 系统恨恨道:我恨不能你立刻死! 死鸭子嘴硬,要是自己遇到危险了,第一个急得就是它! 比如刚刚它以为自己要崩人设,吓得声音都在颤抖,那么明显,还以为自己听不出来吗。 白钥翻了个白眼,不跟它啰嗦,偏了偏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把削苹果的小刀,她猛地扑过去抓住,刀尖对着白胜男:你别逼我。 你又怎么了?白胜男转头,看到刀子果然紧张了,但她紧张的方向却不大对劲。 白胜男眼睛紧紧盯着白钥手中的刀,嗓音也有些颤.抖:小钥,你别激动,不要伤到自己了。 她不仅没有退后,甚至蠢蠢欲动想要夺刀。 白钥当机立断,直接刀尖对准自己的手腕,威胁道:你要是不想闹出人命的话,就立刻放我走。 还不等白胜男说话,她刀尖往下一压,立刻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点,渗出一个鲜红的血珠。 白胜男脸色唰地就变了:去,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白胜男说:你不是赶时间吗?我开车送你去。 不,不用了。白钥怕上了她的车,一个没留神又被她给带回来,直接拒绝了。 白胜男: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的。 白钥作势又要把刀子往下按,白胜男立刻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你自己去,自己去。她侧过身子,让白钥能顺利走回去。 白钥刀子一直按在手腕的大动脉上,但凡白胜男有点动作,就立刻使劲,吓得白胜男手完全不敢拿上来。 直到上了车之后,白钥这才松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吃豆腐,我是专业的。 一般几点更新会有评论啊~ 大宝贝们都是几点看文的啊~ 我日更,就是把握不住几点更新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9363631 20瓶;空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车子刚开出一条街道, 司机师傅忽然警惕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白钥还以为她看到自己拿着的刀了,但司机师傅说的却是:从医院出发,后面那辆黑车就一直跟着你, 你不会是 白钥看了一眼,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姐, 非让我住院, 我不想,我就先跑出来了。 师傅盯着前视镜里的她看了半晌:什么病啊,不听家长的话可不行啊。 白钥随口道:减肥,低血糖,不想长胖。 司机师傅了然,嘟囔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我们都是没时间没钱吃饭,你们自己就折腾自己的身体。 车上白钥一直试图联系王青卉, 但电话还是打不通。 白钥焦躁得恨不得下车飞过去,快到地点的时候就催着师傅:师傅, 你先把二维码给我, 我这会把钱就扫给你。 她刚打开支付宝,盯着看了半晌:我这支付宝可以自动生钱啊? 她记得之前就剩下几十块了, 刚才还担心车费付不出去,没想到几天不见, 家族扩大到了四位数了。 查了下才发现,原来是白胜男刚才打的钱。 白钥:既然要给,也不说多给点, 这在外面能住几天酒店? 付完款,白钥撒腿就往小区内冲,余光瞄到门口拱形门角落一个抱着膝盖的人, 动作顿了一下,慢慢慢慢走了过去。 她蹲在王青卉的身前,张了好几次嘴,这才哑着声音叫道:青卉姐,我来了。 王青卉抬起一张哭的满是泪痕的脸,两只眼睛肿的跟鱼泡似的,她看了白钥一眼,一把抱住她:小钥,我妈,我妈她不要我了。 白钥刚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脊背,却看到白胜男悄无声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跟灵异似的,吓了白钥手上一抖。 王青卉也心有所感地转头,看看白胜男,再看看白钥:这是 白胜男走上前,站到白钥的身侧,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白胜男,是白钥的姐姐,她接了个电话就冲动地从医院跑了出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就跟着出来看看。 分卷(21) 王青卉和白钥认识这么长时间,压根没听说过她有这么个姐姐,似信非信地松开白钥,在裤子上蹭了蹭自己又是汗水又是泪水的手,这才试探性地伸出手跟白胜男握了握,疑惑地看向白钥。 医院?你住院了?王青卉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热,脸还这么白,怎么了? 别听她瞎说,小事。白钥拨下王青卉的手,冲着白胜男没好气道:白胜男,你是魔鬼吗?还是幽灵?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拽了一把王青卉,往自己身后一塞:别管她,我爸的女儿,你先去那边咖啡馆等我下,我马上过去找你。 白胜男说道:你们不是要说话么,咖啡馆太吵了,这刚好到饭点了,我知道这里有一家私房菜馆,我带你们过去要个包厢? 白钥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知道我们要说话,你觉得你在,我们还能说什么? 白胜男眯着眼睛:小钥,经过上次的事,要是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白钥冷哼道:你还能看我一辈子? 白胜男没回答,只是说道:话要说,饭也要吃,你忘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按时吃饭,还要忌口。 这话一出来,白钥还没表示,王青卉也劝道:你还没吃中饭?你本来就低血糖,不能饿着,那 白钥皱眉,妥协道:大学城这么多吃的,随便找家店就行。说着她拉着王青卉的手就往另一边走,白胜男也不劝她,就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但走了没两步,白钥看到一家饭店人多的都要溢出来,里面炒面拌面还是酸辣粉的喊声震得白钥耳朵疼,她立刻回头,妥协道:那个私房菜馆在哪儿? 就在附近,我带你们去。白胜男指了个方向,就在那条巷子最深处。 白钥问道:这会人不多吧。 不多。白胜男在前面带路,白钥挽着王青卉的手跟在后面。 白胜男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挨得极近的两人,脚步放快了许多:他家每天只接受五个订单。 这是白钥想象不到的有钱人的世界,她也没问没有提前好几天订能进吗。 毕竟旁人进不去,白胜男绝对能。 巷子深处,露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白胜男刚到门口,就立刻有一个穿着唐装的服务员迎上来:白小姐。 白胜男:三位,去后院。 服务员走在侧前方带路:要现在给您准备吃的吗?还是老规矩? 王青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钥、小钥她过敏,不能吃 白胜男:我知道。 王青卉被堵了回来,有些讪讪地看向白钥。 白钥耸了耸肩,一副吃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也不说话。 不了。白胜男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按照这个做。 白钥斜了一眼,看到满屏密密麻麻的字。 盯着服务员拍了个照,白胜男又嘱咐道:我妹妹对花生严重过敏,最好连花生油都不要用。 服务员点头:好的,白小姐。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包厢门口,白胜男推门,先把两人让了进去,等着她俩坐下之后,这才坐到了白钥身边。 白钥翻了个白眼,拖着笨重的凳子往王青卉的方向靠了靠。 有陌生人在场,王青卉自然没法说自己的私事,白钥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安慰王青卉,一时之间没人说话,气氛一度很诡异安静。 白钥坐立难安,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打破了沉默。 她咳嗽了两声,问道:能麻烦你出去下吗?我有话要跟青卉姐说。 一看白胜男就不是好惹的,王青卉不想因为她让白钥得罪了对方,急忙拉了拉白钥的衣袖,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吧。 白钥瞪了一眼她:怎么不是大事了? 明明不过是个邻居,却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切,从见面起,两人之间亲密的小动作更是只多不少,所以自己这个亲姐姐算什么? 王青卉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别闹了,我也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先吃饭吧。 记忆中的王青卉是个娃娃脸,脸颊嘟着很可爱的婴儿肥,但现在,不止婴儿肥没了,甚至两腮都瘦的凹陷下去了,颧骨高高凸起,眼底无意间流露出的悲戚和忧伤让人心疼。 嗯,先吃饭吧。白钥拍了拍她的胳膊,紧紧握住她的手。 饭菜上来之后,看着一桌子清淡的饭菜,白钥怀疑这些盐都没放,她一阵无语,但碍于是对方请客,没说什么。 白胜男舀了一碗红枣银耳汤放在白钥的面前,冲着王青卉解释道:小钥的身体不好,不能吃的东西太多,点了怕她馋,所以多多包涵。 没事没事。王青卉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而白钥一直盯着她,想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只好不断地夹菜给她吃。 王青卉端着碗,埋头不断往嘴里刨饭,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断强迫自己往里吞。 白钥看的揪心,心疼地说道:不想吃就算了,别勉强自己。 王青卉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眼泪哗啦啦就落了下来,她终于破防,一把抱住白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钥,就连我妈都不要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彻底是没人要的了。 她嗓音沙哑,说的虽然一点都不撕心裂肺,但却直戳人心,听得白钥鼻子都酸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怎么会,这不是还有我呢,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的。 白钥重重搂住她,顺着她的脊柱上下揉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顿了顿,白钥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王青卉:大概一个月前吧,我在冲刺班备考,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妈我妈已经在医院了。 她哭着说:我只来得及看她最后一眼,她就走了 白钥攥着她的手:肇事司机呢? 王青卉咬着牙:跑了! 白钥:你报警了没? 王青卉:报了,但那边的监控坏了,当时又是晚上,又下了雨,现在还没找到目击者。 就在此时,白胜男忽然插话道:你有案件的详细资料吗? 王青卉楞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之前我去询问过进度,警方那边也没调查出来什么。 白胜男:警方我倒是认识几个朋友,可以摆脱他们帮忙上点心,但并不保证一定能查的出来。 王青卉眼睛唰的就亮了,她试探性地看了白钥一眼,咬了咬唇。 还是白钥说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但一想到她刚才一个电话就直接戳到某个局长那里去了,白钥就明白了这话问的有些多余。 转头看了一眼王青卉满是期待的眼眸,白钥深吸口气:那就太感谢你了。 啊啊啊,无以为报,让我以身相许吧! 系统:你有必要恩将仇报吗? 白钥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个什么,比起上个世界,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全新的我!能带给白胜男全新的极致的快乐! 系统:? 白钥:上个世界我身段太硬了,很多姿势都做不了,比如腿在肩膀上的时候就会很疼,但现在,我那天尝试了,我坐下去双腿并直手还能够到脚,这就说明即便隔着一条腿我俩也可以紧紧拥抱,接吻 系统:这TM是个什么姿势! 白钥心有幻想:腰上再别个东西,稍微硌一点的,我不行了,我腿有点软 系统:你还在外面呢,麻烦你清醒清醒啊! 是王青卉的哭声拉回了白钥的幻想,她看着王青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阵头疼。 王青卉攥着白钥的手不自觉发紧,指甲都要抠进白钥的手心里,就差当场给白胜男跪下了: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白胜男拆开筷子递给她:不用,我也很感激你们对小钥的照顾,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吃完饭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当面说的清楚些。 好好好。白胜男现在就是王青卉沙漠中遇到的一场及时雨,她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丢下白钥的手,接圣旨似的双手接过筷子。 自从白胜男给了王青卉希望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大概也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的又快又急,中途还呛到好几次。 而白胜男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放下,但她一直用的是公筷,在给白钥夹菜,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吃。 她一直控制着白钥的速度,每次白钥被旁边狼吞虎咽的王青卉影响的时候,都会被白胜男即使压下来。 王青卉吃好之后,就一直偷瞄着白胜男,好几次张嘴但看着她伺候白钥吃饭都没说出话来。 白钥放下筷子,抽出纸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王青卉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她现在等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白胜男看了看时间:这才一点,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我要找的人两点才上班的,不用着急。 王青卉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赶忙说道:不着急不着急。 白胜男:理解的。她盛了一碗红枣炖鸡汤递给白钥,喝了这碗汤我们就走吧。 鸡油都被撇掉了,汤很清,再加上放了很多药材的缘故,闻着有淡淡的药味,抿一口,浓郁的鲜香味裹杂着红枣的甜味一齐涌上来,口感柔顺丝滑,味道很好,而且喝着绝对健康。 从嘴里直接暖到了胃里,又延伸到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四肢都熨帖了,就连脚指甲都暖洋洋的,活动个不停。 喝了个汤溜缝,白钥觉得自己大概吃了八分饱,看到笼屉里还剩下一只孤零零的蒸饺,筷子刚伸过去就被白胜男筷子打了一下。 白胜男:喜欢吃下次再过来,今天不能再吃了。 白钥:有必要管的这么严格吗?一个蒸饺才多大,明明我还能吃下五个大包子。 白钥跟系统吐槽:新一代影后诞生了,白胜男真不是表演型人格?这又是帮忙,又是监督我吃饭的,真姐妹情深了?医院发生的事她真没感觉? 白钥瞄了一眼白胜男脸颊上还没擦干净的口红,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那旖旎的一面,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炙热,白胜男心有所感,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了看,下意识拢了拢衣衫。 白钥:!哈哈哈哈,她果然是有感觉的,白钥不自觉有些自豪,兴奋地跟系统说,看吧,老娘的魅力无极限,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对我 系统:她是你姐姐,意识到之后只会避开你。 一碰冷水兜头浇下来,白钥愣怔半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嚣张的气焰顿时颓靡袭来,白钥一脸沮丧,放下筷子,胡乱擦了擦嘴:几点了。 白胜男还以为她惦记着饺子,哄小孩似的说道:喜欢吃明天我买了带回去给你吃,今天确实不能吃了。她怕白钥还念着,索性直接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王青卉激动的站起来,筷子吧嗒掉在地上,她急忙弯腰去捡,额头又撞到桌角,咚地一声听着都有些疼。 白钥:!大概要欠白胜男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真除了以身相许,没别的报恩方式了。 第29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从警局出来后, 两人先把兴奋得一直在流泪,后来勉强支撑着精神感谢白胜男的王青卉送回了家,白胜男开车送白钥回医院。 白钥坐在后座, 她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突然说道:谢谢。 白胜男打方向盘的手顿了下:不用跟我说谢谢的。 白钥坐起身:是不是你爸跟你说过什么?要必须照顾我才能拿到遗产?不对, 他根本不喜欢我, 接我和我妈回来也是为了威胁你的地位,或者你们之间有其他的交易? 白胜男看着前视镜她认真的神色:如果你这样想的话,能让你安心待在白家,那随你怎么想吧。 白钥不说话了,但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她要保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柳絮。 白钥闭上眼睛,分析了下现在的形势。 姚玲想要干掉自己的心思从未掩饰,柳絮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工具人, 毕竟自己对她戒备又疏远,除了柳絮, 她根本没办法接近自己制造意外。 所以只要自己不死, 柳絮在姚玲那边,暂时就是安全的。 而白胜男, 心机莫测,她明明才是白家的正牌女儿, 可却一直在变相讨好自己,总不能说她心地善良吧。 想不通,白钥也就不想了, 毕竟当事人柳絮现在都活的毫无顾忌的,自己操碎了心有卵用。 王青卉的事情很好解决,虽然当时公共摄像头坏了, 但路边开了不少商店,还停了很多小汽车,警方多调了几家商铺的监控,又调查了附近几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很快就找到了肇事车辆。 更幸运的是,当时开车的就是车主。 案子很快就破了,肇事车主是个年轻的男人,撞人逃逸后一直提心吊胆,当警方找上门的刹那反倒是彻底放心了。 肇事司机是全责,本该赔偿受害者家庭的,但他一穷二白,只有一辆贷款买的车,还不值多少钱。 而且,人都已经没了。 王青卉执意想找肇事司机,不过是为了要个说法,现在真正把对方送进了监狱,她就像是被突然抽离了空气的充气娃娃,精气神都没了。 正值暑假,她陷入了一阵深深的迷惘中。 而白钥闲的没事,就经常约她出来逛街,吃饭,聊天,也不专门逗笑她,有时候甚至都不说话,就静静地陪伴着她。 分卷(22) 白胜男知道她每天都出去干什么,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说了白钥也不会听。 但是她去找了王青卉。 王青卉早就想约她出来感谢了,但还没想好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两人约在一家茶馆,坐在私密的包厢里,王青卉有些拘谨,她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白胜男打断。 白胜男说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王青卉愣了一下,说道:上大学。以前她上大学是为了赚钱,让辛劳了一辈子的母亲休息,可现在她甚至连个目标都没有了。 白胜男食指点了点桌子,说:你有想学的专业吗? 王青卉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跑到人生方向上了,但这却正是她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也是白钥无法帮她排忧解难的,所以她一股脑全倒给白胜男了。 白胜男问道:我资助你去国外上学,回来跟我干,怎么样? 王青卉:为什么? 白胜男:小钥小时候多亏你们照顾了。 王青卉面色为难。 白胜男笑了笑:小钥确实对我还是有些误解,但我想,误会很快就会解除的,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青卉,抿了一口茶,当然,既然接受了我的资助,起码十年内都要服从白氏的调动。 王青卉现在总算明白胜男的意思了,不过是想把自己支到国外去,让白钥孤苦无依,只剩下白家可以依靠。 如果真是一家人的话,会这样算计吗? 白胜男从包里掏出来一张机票,推过去:三天后的机票,决定权在于你。 说完,她站起身走了,而王青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拿了机票也起身离开了。 (三年后) 电影学院里永远不缺少帅哥美女,但正是如此,长相清秀,性格温柔的白钥反倒比大美女更受欢迎得多。 毕竟一大盆猪肘子,最先看到的当然是那一抹青翠欲滴的绿叶。 所以开学不到两个月,白钥就已经接到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告白了。 只可惜,都是臭男人,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姐姐都没有。 白钥哭着说:不是都说演艺圈乱吗?怎么,大家怎么都没有点特殊的喜好?这哪有资格紧娱乐圈啊? 系统:严重怀疑你进娱乐圈根本不是为了赚快钱,而是为了乱! 在白钥拒绝了第不知道多少个帅哥之后,同宿舍的小姐姐终于看不下去,在某天下午黄昏时换衣服的间隙中问道:上上上次那个你说太瘦了,在一块没有安全感,上上次那个你又说人家胸肌比你大,看着自卑,上次你嫌人家年纪太大,这次你又说年龄太小,你不知道现在最流行小奶狗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人心都化了! 白钥转头,视线一下子黏在小姐姐雪白的胸口上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直到小姐姐穿了件衬衫,她视线还跟随着那几根纤细灵巧的手指上下翻动呢。 白钥心想,有此等美景,眼睛里还怎么放得下那群糙汉子呢? 小姐姐无奈道:你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大学你都谈不成一场恋爱,你这四年就白上了。 怎么可能!每天在宿舍饱的眼福完全值了! 小姐姐上下打量一眼白钥身上穿着的T恤牛仔裤,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在自己的衣柜里找出来一条修身的米黄.色的裙子,塞给白钥:你今晚不是不用打工么,换上这个,晚上姐们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白钥犹豫:晚上我打算去图书馆,作业还没写完呢。 小姐姐拉着她到镜子前,直接开始扒衣服,脱裤子:还有半个月才交呢,你急什么?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白钥有些承受不住,捂住了上面捂不住下面,但脱了小姐姐又给她穿上了。 白钥:搞毛呀,还不如搞我呀。 白钥跟着她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各个社团组织的联谊活动。 她之前除了上课就是打工,也没参加社团,自然没人邀请。 活动办的还挺大,借用了学校的大礼堂,每一个人都盛装出席白钥兴奋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那姐姐腰好细啊,一只手就能圈起来吧,还有那个妹妹,穿的好可爱,远看跟个蝴蝶结成精了似的。 带她来的舍友姐姐递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笑道: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应有尽有,看上哪个直接上去要号码。她凑到白钥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晚上这衣服,不用还。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白钥打了个激灵。 舍友还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笑的花枝乱颤,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个小雏鸟吧,张开翅膀飞吧,拥抱广阔无边的天空! 说罢她潇洒地摆摆手:你自便,我去啦。 早有人等着她了,她走出去两三步,回头冲着白钥眨眨眼,挽住一个大帅哥的手,步入了舞池中央。 而白钥捏捏滚烫的耳朵尖,依旧坐在原地东张西望看美女。 在没确定娱乐圈是不是真的很乱之前,白钥还是不敢暴露自己的性向的,毕竟她还要在这个圈子混呢。 手里的饮料喝完之后,白钥看舍友今晚大概真的不回去了,也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生走过来,开口便是:你还记得我吗? 白钥:?她眨着眼睛,疑惑问道,你是? 女生突然笑了:你真有趣。 白钥:?你有病吧? 女生看她一脸茫然,笑着解释道:我不过是在搭讪而已,如果你看上我了就说记得,要是没看上,就说不记得,你是第一次出来玩吗? 城里果然套路深。 白钥说:抱歉啊,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女生按着她的肩膀坐下,说:最精彩的环节还没玩呢,怎么就要走了? 白钥略有些好奇:最精彩的环节?什么? 女生说:当然结伴离开啊,这种联谊,一个人走出那扇门的话,第二天就会上学校论坛的。 我叫陆琪。女生拿了一杯酒递给白钥,你呢? 白钥。白钥摇头,抱歉,我不喝酒。 陆琪晃了晃酒杯,看着舞池里尽情扭动的男男女女:要不要出去坐一坐? 坐一坐还要出去?是出去坐一坐,还是做一做? 白钥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忽然看到舍友姐姐走过来,她冲着陆琪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小钥,你不是说作业还没写完吗?要不走吧。 白钥抬头,正好对上小姐姐不断冲着自己眨眼睛,立刻接话道:嗯,待会还要跟小组同学开会呢,那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陆琪的眼睛在舍友身上转了一圈,又停留在白钥身上,但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拦着。 刚出门,舍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情凝重地问道:你怎么跟她在一块了,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以后离她远一点。 谁让我魅力太大,吸引力太强呢。 系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除非它是臭的。 白钥: 舍友说:她跟其他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晚上不用回宿舍吗。 舍友见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故意加重了语气:大家都是出来找伴的,她不是,她是自己出来玩的,也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 白钥:!天啦,错过一个极品!她就喜欢这种会玩的,不管怎么玩都能奉陪! 舍友揪着她的耳朵警告道:你也是傻,你看不到她看你的眼神有多可怕吗?跟要吃了你似的。 我这不是没注意嘛白钥跟个小学生似的乖乖认错,但心里却一直在想刚才竟然忘了留电话,真是太可惜了。 吃了我?我就是想让她吃了啊,从哪开始,下面?哦豁,刺激! 但是当天晚上,就有人申请添加白钥的微信。 是一个非常老干部的头像,申请理由是白钥的学院班级和姓名,还以为是哪个同学,白钥顺势就添加了。 手指刚点下去,白钥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 小白兔,是我。略熟悉的声音自手机里传来,白钥一个激灵,看了眼正在阳台上煲电话粥的舍友,声音小了一些,陆琪,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的。 你能听出来我声音啊。陆琪显然十分高兴,对了,我刚加了你微信,你通过下,今晚你回去太早了,明天有时间没,我请你吃饭呀? 是吃饭还是吃我啊?先前已经答应舍友要保持距离了,白钥可不想自打脸,犹豫了下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还是算了吧,这两天我都很忙。 陆琪说:明天周末,又不用上课,你忙什么? 白钥说:我还要打工呢。 陆琪那头沉默了一瞬,说了声好吧,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找我啊。 白钥撇嘴:我们好几个作业都快要Dead Line了,也不知道什么才能结束,吃饭的事情就算了吧。 白钥还以为对方要再劝一下,结果陆琪什么都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白钥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你看到陆琪那双.腿了吗?修长有力,还有她那身段,瘦却不弱,那腰,不行了,我要湿了。 系统:什么时候能屏蔽掉宿主呢? 白钥都说的如此清楚明白了,她还以为陆琪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但她没想到陆琪是个比她还执着的姑娘,看上的人不睡到手是万万不能罢手的,第二天就来她打工的咖啡馆了。 要一杯卡布奇诺,拉花要个爱心的。陆琪坐在落地窗前,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氤氲着淡淡的柔光,每一根头发丝似乎都泛着金色。 陆琪笑眯眯看着白钥,昨晚灯光昏暗,再加上脸上妆容过浓,即便穿着昂贵的礼服,但也总带着那么几分风.尘气息。 今天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及肩的长发淡淡蓬松,一身夹克休闲裤的装扮更是让她多了几分活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英气,帅气十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捏着菜单,说道:想吃小蛋糕吗?我请你吃黑森林? 白钥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在上班呢。 陆琪说:顾客就是上帝,我现在就是上帝,上帝让你做什么?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拜托。白钥眨着眼睛,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无辜和纯真,她恳求地望着陆琪,就好像祈求大灰狼不要吃掉自己的小白兔,可怜兮兮的让人不自觉心生疼惜和怜爱。 陆琪看着这个模样的白钥,眸色转深,她站起身,走到柜台前,双手往台子上那么一趴,36D就那么搁在台子上,单手撩了撩头发,她粲然一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听得前台的小姐姐面红耳赤,耳朵尖都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脸小女儿的羞怯,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了。 白钥从背后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尤其是那能当桌子用的塌陷下去的一块腰,目不转睛。 没五分钟,陆琪转头,冲着白钥飞了个Wink,她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 你们菜单上的每一种咖啡和蛋糕都给我来一份,然后你吃给我看。陆琪得意地冲着白钥挑眉,够你介绍到你们下班了。 白钥:??? 陆琪专门凑近了,在她的耳畔解释道:我说我有糖尿病,但我又喜欢吃甜食,所以借你们的服务员一用,当然为了避免你不好意思,我要了个包厢,走吧。 你找别人吧。神经病,吃那么多甜食,明早怕是要肿成猪,以后还怎么愉快地在美女面前脱衣服,白钥直接拒绝了,转身要走却被陆琪抓住了手腕。 陆琪的力气很大,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拉到了包厢门口,推门就直接塞了进去。 怒气冲冲瞪着挡在门口的陆琪,白钥生气道:你让开,爱找谁找谁,我不干。说着她抓着陆琪的肩膀,想要拉开她走出门。 但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跟稍一用力,肱二头肌就出现的陆琪相比简直就是螳臂当车,直接被拽着手腕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整个人就被扔到了靠窗的秋千上。 白钥看着居高临下,俯身过来的陆琪一脸惊慌:你要干什么? 陆琪指尖蹭了蹭她柔滑的脸蛋,说话间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先奸后杀。 白钥激动道,卧槽,玩的这么刺激的吗?天啦,我竟然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系统:不想说话。 白钥:天啦,终于要破.处了,是今天吗,难怪我看老黄历,今天是个好日子。 系统头疼欲裂,咬着牙道:你这是第几次破.处了? 白钥一本正经:虽然我骨子里放荡,但我的身体还是很纯洁无知的呢,你看,面临强取豪夺,人家可害怕了呢,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吓死我了呢。 系统:可恶心死我了呢,竟然有人形容自己骨子里放荡,也真是无话可说。 第30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陆琪的指腹划过白钥的嘴角,收了回去。 白钥看着她手背后,手指轻轻捻了捻, 大概是在回味,这是自己经常对白胜男做的事, 终于有人对自己做了吗, 太激动了! 白钥觉得自己破处之路不远了,使劲压了压,才没让嘴角飞起。 陆琪慢慢地坐在了自己的对面,问道:你想吃什么? 分卷(23) 这时候吃什么饭,不是应该吃我吗。 面对这样的我,难道你就没有点迫不及待吗? 到底谁是色魔,怎么搞得我这么期待呢! 白钥对她有些失望,但太明显的话也不能说出口, 白钥抿着唇低头不说话。 陆琪得不到回答,耸了耸肩膀, 自顾自说道:那好吧, 那每样都来一个吧。 陆琪!白钥有些生气了,两腮气鼓鼓的, 跟网络上疯传的气成河豚的照片一模一样,她鼓着嘴, 我什么都不吃,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回去干活了。 陆琪看了她这副模样, 眼底的笑意更浓,甚至忍不住笑出声音:就是想跟你多相处相处,但约不出来你, 我只好采取下策了。 白钥:可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陆琪笑道: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也没在其他时间约你啊,你现在就是在工作啊。 白钥被她反驳的无话可说,嘴.巴都张开了,但想不到要说什么,最后无力又徒劳地闭上了。 陆琪也没强迫白钥吃小甜点,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钥闲聊,但说话的内容全都是花花世界的奇妙和刺激,如果白钥真的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肯定会因为陆琪的话被她所描述的另一个灯红酒绿,潇洒快意的世界所诱.惑,也想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堕.落。 但白钥是什么人,她可是经历过小黑屋,什么Py没玩过的女人? 所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彷徨,内心十分激动亢奋地冲着系统大喊大叫:天哪,我可太喜欢了,我相信,陆琪一定会给我一个美好的终生难忘的初.夜体验的。 系统:白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有同性恋的出现的,你就不怕白家把你扫地出门吗? 白钥:那还不好吗,省的我殚心竭虑也想不到怎么把柳絮从白家偷出来。 系统: 陆琪很喜欢清纯漂亮的东西,她喜欢将纯洁的东西亲手染上颜色。 当她第一眼看到白钥的时候,就觉得一定要把她弄到手,这个姑娘的脸简直太符合她的胃口了。 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哭泣时委屈的表情和微红的眼眶,陆琪就抑制不住的热血沸腾。 当天晚上,只要闭上眼,就是自己和白钥拥抱翻滚的画面,漫漫长夜,躁的她一秒都没入睡,还起来好几次擦鼻血。 很快就到了白钥下班的时间,她松出一口气,但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陆琪守在门口,一看到她立刻走上来,抓着她的手腕就给她塞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小跑上。 白钥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瑟瑟发抖说道:系统,她想对我干什么,我好害怕呀。 系统:压制住你声音里的激动和亢奋,或许我会更相信点。 可惜的是,陆琪没带白钥去酒店,而是带着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车子在门口刚停下,陆琪就像是怕白钥跑似的,帮她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下了车,她抓的很紧,指甲都要抠进白钥的肉里,直到进了包厢家才放开。 白钥皮肤白皙,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着的瓷娃娃,纤细的手腕上顿时出现一圈红痕,陆琪见状,眼睛就像是钉在那圈痕迹上了,好半晌才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疼吧。 她轻轻婆娑了下,白钥立刻收回了手,佯装无事地摇摇头,但其实内心里早就翻了个七百二十度的大白眼。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装什么短尾巴白毛兔? 系统:? 陆琪眼底流露出些遗憾的神色,拉着白钥的衣袖坐了下来,然后她就开始点菜。 直到菜上来,陆琪也没问白钥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全程自己做主,还自作主张地夹了好几筷子的红烧狮子头到白钥的碗里,说道:这是这家的招牌菜,很有名的,你肯定喜欢。 白钥没说话,将装了陆琪满满爱意的餐盘推到一边,压根没打算吃东西。 陆琪见状,自己吃了几筷子,大概是觉得一个人吃不够尽兴,她放下筷子懒懒道:不至于吧,不过是交朋友,和朋友吃顿饭不行吗? 白钥心想和朋友吃饭没问题,但就怕到最后变成被朋友强.暴的社会性话题。 你说我领着豪门深宅大院的工资,还要客串法制节目,加戏又不加钱,有什么意思? 她说道: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不想当朋友。 陆琪笑眯眯地说道:什么一路不一路的,说的我们好像有种族隔离似的,别那么紧张嘛,我就是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这不过分吧。 白钥面色迟疑:真的? 陆琪就像是熟练的猎手,一步一步将小兔子引出巢穴,时时刻刻等待着扑上去用利爪锋牙将她撕碎,表情和动作看起来都十分温柔体贴,甚至比白胜男还要更像几分姐姐,但眼底却似有似无地流露出隐隐冰冷神色,看着白钥就好像看着感兴趣,想要拆卸开来看看内部装置的玩.偶似的。 她筷子尖戳着碗里的米饭,慢吞吞说道:我骗你干什么?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机会早对我做些什么。 白钥心想陆琪到底是骗了多少小女孩,业务如此熟练,而那些初初意识到自己喜欢同性的无知小孩子又是怎么被她一步步勾.引去看大宝贝,进而失足沦陷。 可惜,白钥比她还浪。 白钥不满地说道:但你也不能强迫我吧,又是到我工作的地方骚扰我,又是强行拉着我来吃饭,一点都不尊重我。 陆琪见她的态度软化,笑的眉眼弯弯,双手合十在胸口,告罪道:这是我不好,但我也是不得已嘛,你总是拒绝我,我实在想不出来任何办法了,就只能想法子先把你约出来了。 呵呵,你这还不是强迫算什么?我要是未成年,你这都算犯法了。 但她不好和陆琪撕破脸,毕竟这类型的女生势力不小,若是得罪了,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她假装放心了似的松出一口气,笑着说:那你早说嘛,吓死我了,你看你把我手腕都抓青了。 她抬起手臂,给陆琪看了个特写。 犹如羊脂玉一般白皙细嫩的手臂上赫然几根手指印,大概是捏的力道真的很大,隐隐泛青,可怖异常。 陆琪担忧地说道:是我不好,要不我现在去买点药。但她眼底抑制不住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出卖了她此刻黄暴的内心。 白钥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容易出痕迹,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融洽,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再陆琪的自述中,她是一个以疯玩掩饰自己内心孤单的女孩,急需要有一个热心善良淳朴的女孩拉自已一把,陪着她。 而白钥则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怎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但她没想到的是,陆琪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准备充足些,听了白钥略显平淡的生活之后,突然问道:你就没想过,开启另一种有趣的人生? 一个从小就被自己不靠谱的母亲逼得面对严峻惨淡的人生,按部就班连青春期都没有,在别人穿的光鲜亮丽在外蹦迪,而自己却还要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每分钟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分开用的女孩子,会不羡慕渴望更加有趣新鲜刺激的生活吗? 如果是别人,怕是早就被陆琪说的心动,并且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拉着陆琪去见世面了。 但白钥:你们玩的都是老娘玩剩下的,外面多乱呀,要是玩出问题了怎么办?还是找个身心健康的固定炮友,要是有点变.态的心理爱好,时不时来点振奋人心的玩法就更好了。 但为了配合陆琪,白钥眼底浮现出一丝茫然:我从来都没想过。 陆琪说:不用你想,我带你去见见,你就知道了。 白钥微微垂下了脑袋,看似是在思考,但其实白钥问道:系统,她没病吧。 系统:? 白钥肩膀微微抖动,极力压制着笑意:我怕哪天没防住,被她探囊取物了呢。 系统:高考语文病句修改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陆琪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着的一只小茶杯犬,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惹人心疼,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伸出手摸一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安慰她。 陆琪左手按了按已经冲动地抬起来的右手,撇开脸不再看白钥,佯装不在意地说道:你都多大了,等毕业了哪还有时间玩了? 白钥心想,娱乐圈不是乐子更多么,难不成跟网上说的不一样? 那我进娱乐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琪见她有些动摇了,立刻添加了一把柴火:况且,不多见见世面,出了学校容易被骗。 白钥抿唇:可我还要打工赚钱。 陆琪笑逐颜开,循循善诱道:两不耽误啊,你是我的朋友,自然是我带你去玩。 白钥心想,我只想跟你玩,不想跟你去其他地方,和其他人一起玩。 但看着陆琪不像是个玩1V1的,所以她也没轻易应下来,犹豫了一会闷声道:时间不早了,待会我们还要开小组会议,我得回宿舍了。 她以为还要纠.缠会,但没想到陆琪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好,我送你回去。 白钥以为这就完了,但她没想到陆琪不仅是个专业的猎手,还是个有耐心的钓鱼专家,这家伙当时没为难自己,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她时不时地就会约白钥出去玩,还都是突然袭击,比如在白钥上课的教室门口等她下课,在她打工的地方等她下班,等白钥出现之后,一句说话的时间都不留给她,直接拽着人就离开了。 好几次白钥都差点被台阶绊倒,但最后总是被陆琪英雄救美,抓着腰扶稳了。 白钥可能干啥都不行,但在看人方面,一定是准确的。 她知道陆琪是个狠人,如果把她得罪惹毛了,自己恐怕没什么好下场,说不定最后真的要被玩成破布娃娃。 但她如果真的只是对自己的肉.体感兴趣的话,稍微出卖一下换取今后的和平与安宁,似乎也没什么。 系统:别给自己找借口。 所以白钥在陆琪又一次提出带她到附近的酒吧去玩的时候,白钥犹豫了下,便答应了。 而陆琪一点都没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白钥,就好像是一个老练的猎手,看着已经跑的疲惫麻木的猎物走投无路,一脑袋扎进陷阱里一般,眼底满是得意和志在必得。 这绝不是一个清吧,白钥一进来就看见角落里有两个男人激.情拥吻,她吓了一跳,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隐约很嘈杂,周围的众人也都在狂魔乱舞,说话全靠喊。 陆琪凑到白钥耳畔,大声叫道:你想喝什么? 她吵得脑壳有点疼,按了按太阳穴:果汁吧,我不会喝酒。 陆琪给她点了一杯水果茶,苹果西柚和柠檬盛在透明的玻璃杯子中,非常漂亮。 白钥抿了一口,尝到了浓浓的水果清甜:谢谢,很好喝。 陆琪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白钥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也不喜欢中央人蹭人的拥挤,所以她一直坐在原地,只是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其他人玩。 陆琪见状,笑着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就好像是一只误入凡间的精灵。 白钥:这话说得,也不是太夸张,就是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系统:是让人挺不要脸的吧。 灯光昏暗下来,原本躁动的音乐变得有些粘稠了,场上不少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伴,也不管地点合不合适,三三俩俩搂着就开始啃了。 白钥看的有些辣眼睛,低头喝了好几口饮料平复心情。 而陆琪,就坐在一边,看着白钥时不时眨眼,笑的有些微妙。 白钥脑袋开始发晕,起先她还以为是灯光晃得,但很快她身子也有发软,甚至眼前的陆琪都变成了两个三个甚至四个,她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奈斯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山有沐兮 20瓶;马儿跑不动 16瓶;地理听不懂 15瓶;不想说话的猫、麟簏 10瓶;空黑、50411156 3瓶;五条悟的小娇妻、橘味沙雕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陆琪站起身, 搂着白钥的肩膀把人扶起来:酒吧里怎么会有水果茶呢?这杯茶可是传说中的失.身酒,就连我都不敢喝一杯。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送到白钥的嘴边,将最后一些全都喂给了她。 白钥晕乎乎, 本能地又吞了一些下去,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出, 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晶莹的水光。 白钥咬着唇, 眼底也泛起了水光,她声音略有些沙哑:你想干什么? 指腹擦过她的唇角,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脸因为醉酒多了一些旖旎的红晕,碎发略显凌乱,但却多了几分随意美,被酒水滋润的唇.瓣又红又丰.满,更是让人蠢蠢欲动。 她将手指含在嘴里,慢慢舔舐:宝贝, 你说我想干什么? 失.身酒,顾名思义喝下去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甚至有些姑娘全程都没有意识, 而白钥则是那群有些姑娘的范围,此刻的她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眼前天旋地转,脚软的无力支撑。 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陆琪温柔地说道:别怕, 小钥,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在意识丧失的前一刻,白钥哇的一声哭出来:怎么会是这种酒, 那岂不是我连爽到的机会都没有?亏了亏了亏大了! 白钥毫无意识地睡了过去,这一觉感觉睡到了地老天荒。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脑海中闪过陆琪的脸, 她一咕噜翻身坐起来,拉下.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衣服齐整,除了因为宿醉脑壳有点昏沉有点钝痛之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不适。 分卷(24) 她按了按太阳穴:是我喝多了产生幻觉了,还是陆琪良心发现放过我了? 系统:你确定你身上穿的是昨天的那件? 白钥:! 她低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穿的竟然是蓝白格子的睡衣,有点大,罩子一样套在她的身上。 白钥哭了:所以说美好的第一次我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摸了摸身上,遗憾说道,没想到陆琪这家伙中看不中用啊,看着流里流气是个会玩的,没想到这么无趣。 喝醉了就彻底晕过去了,奸.尸有什么意思?既然要玩那就应该双方都爽到啊,不听话下点药不就好了,什么贞洁烈女都秒变□□荡.妇。 系统:你的三观呢。 白钥嘻嘻笑:当然这只是针对我啦,要是她对其他人这样,分分钟告她到底.裤都不剩,还要坐穿牢底。 系统简直不想跟她说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白胜男找来了。 白钥:? 明明刚才还觉得心累的不想搭理她,但一看到白钥脸上疑惑茫然的表情,系统就忍不住耐心地解释道:陆琪刚把你扒光,白胜男一脚踹开了宾馆的房门,她带着你前脚出门,后脚就叫了一群人把陆琪打了一顿,差点没打死。 白钥楞了一下,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这地方确实有点眼熟。 这浓浓的性冷淡风,不会是白胜男的卧室吧。 白钥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系统:是,她连夜把你带回来了。 白钥想了想,遗憾地说道:性.生活没了被打了的陆琪,应该是不会再找自己了吧。 系统:除了这个,你就没想到点别的? 白钥愁眉苦脸,丧气地说道:白胜男几个意思?是插手这一次还是以后都管啊,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生活? 系统:你以后幸不幸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待会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白钥:?? 系统有些幸灾乐祸:白胜男很生气,柳絮说错了句话,她直接掀了饭桌,连姚玲都被吓到了。 白钥:!卧槽,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就在这时,门口吧嗒一声,白钥抬头,对上白胜男一脸冷漠的表情。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冰雕,浑身还往外冒冷气呢。 这件事算是白钥理亏,到底是人家救了她,白钥嗫嚅半晌,低着头弱声说道:谢谢。 白胜男听到毫无反应,周身的气息甚至更冷了一个度,白钥冷的直打哆嗦,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头皮发麻,瞬间想钻进被子里,保暖,还能隔绝白胜男犀利又诡异的眼神。 白胜男一步步逼近,白钥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走到床边,白胜男俯下.身,她伸手掐住白钥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冷笑道:你知道如果我去晚了,会发生什么事吗? 当然是浪里个浪,浪里个浪了。 你阻碍我乘风破浪了,你知道吗,趁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赶紧给我走走走! 说实话,白钥是觉得有些可惜的,毕竟忽略陆琪的人品,也算是个标准的美.艳御姐,恰好是白钥喜欢的类型如果能你情我愿就更好了,毕竟双方爽到。 但下巴上一阵剧痛,白胜男的两根手指就像是铁钳,白钥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白钥强忍着泪水不落下来,咬着下唇,拖着哭腔说道:是我大意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白钥哭着道歉,只求能被放过。 现在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我没到的话,现在要说对不起的就不是你了,白钥,你不是大意。白胜男唇.瓣凑到白钥的耳边,声音就像是淬了冰,簌簌往下掉着冰碴子,她说:你就是欠! 白钥还没回过神来,白胜男掐住她的两腮,咬着牙恶狠狠说道:你就是欠收拾! 白胜男怒气冲冲的,就像是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白钥被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地看向白胜男,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 白胜男是真生气了,天知道她接到消息赶到酒吧上面的包房时,看到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白钥时,是何种的心情。 白钥睡得香甜,白皙的肌肤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睡着了眼角眉梢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樱桃一般红润还泛着水光的唇.瓣轻轻抿着,唇角微微上扬,仿佛一个睡梦人似的。 一眼望过去,平地一声惊雷炸裂在耳畔,白胜男只觉得气血逆流,心如擂鼓,但当她看到床边正准备脱衣服的陆琪时,她整个人差点炸裂,怒火上涌,理智燃烧殆尽,眼眸猩红,她扑上去一拳砸在了陆琪的鼻子上,两管殷红的鼻血蜿蜒下来。 房间被闯入,陆琪就已经懵了,猝不及防被打,大脑一阵轰鸣,直接被打出了脑震荡,倒在一边天旋地转,半晌都站不起来。 而白胜男也不再管她,而是拉过被子将白钥煎饼卷大葱似的,裹得严严实实的,抱了出去。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钥睡得格外深沉和香甜,到现在不仅没醒,甚至还往白胜男的胸口蹭了蹭。 白胜男一出去,就有好几个彪形大汉冲进房间,一个人反剪着陆琪的双手把人按在了床上,其余几个将还没架设好的摄像设备和搁在床头的照相机以及手机打包,准备带回去给白总检查,至于陆琪先扣着,等白总吩咐了再处置。 陆琪起先有些惊慌,毕竟她再怎么也都只是个玩家,平时玩的嗨而已,从来没真正招惹过恶势力,但很快便意识到白钥大概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毕竟自己没干什么,是真的没干什么。 她不过是带朋友出来喝了顿酒,然后送醉酒的朋友到酒店休息。 至于摄像机和照相机女孩子出来玩拍点照片很正常的,就算告到法院去自己也没事。 但她低估了白总对白钥的在乎程度和白总的霸道总裁范。 当白胜男得知还有摄像器材的时候,脸上一片乌云密布,就像是海啸即将到来前夕的平静,她微微眯起眼,声音很轻很轻:查下她之前做的事,给学校领导寄一份,家里去一份,学校论坛发一份,再拍点她喜欢的照片做成日历杂志什么的,分发出去。 即便处置了陆琪,但白胜男依旧后怕不已,她实在不能想象自己晚到那么一秒钟白钥就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当初她就不应该同意白钥住校的,她就应该把人死死地拴在身边,寸步不离,时时刻刻地看着她,这才能放心。 白胜男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钥,盯的白钥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看着白胜男忽然扬起了手,还以为对方要揍她,立刻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白胜男忽然一把攥住白钥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往上一提,按着她直接压到了床上,然后直接吻了上来。 就像是饿了许久终于被放出来的猛兽,这个吻粗暴极了,要把白钥生吞活剥了似的。 白钥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完全没料到事情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转到了这个方向,她下意识想要挣扎,但双手却被死死禁锢在脑袋两侧,毫无反抗的可能。 白胜男,你疯了!白钥大概是被吓到了,呼吸瞬间就乱了,她的嘴唇被重重咬了一下,唇齿间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眼底浮现出不可置信和惊恐,她想要躲,想要逃开,但却被禁锢的跟牢了些。 白胜男微微眯起眼睛,粗糙的指腹婆娑着她的嘴唇,携掉溢出来的一丝血迹,伸到自己的嘴里轻轻舔舐,又狠狠按着白钥的嘴唇:我疯了? 白钥奋力挣扎着,大吼大叫:我是你妹妹,亲妹妹!她慌得声音里都带出了哭腔和恳求之意,放开我,别过来 即便面对陆琪,她的抗拒也没这么激烈。 白胜男冷笑道:妹妹?你不是一直不承认是我的妹妹吗?我也没有你这个妹妹。 艹!白钥内心咒骂了一声,她按捺不住地跟系统吐槽,她演好人的时候一口一个白家人地叫着,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可现在呢,想要草我了,又改口说从来没当我是妹妹,现在的霸道总裁说话都这么不算数了吗? 系统也震惊地完全说不出话来,但听了白钥的抱怨之后,它细思极恐:白胜男从始至终都没说你是她的妹妹,一直说的是你永远都是白家的女儿,她的亲人,所以 白胜男的吻再一次落下来,唇齿相接,就像是攻城掠地,白钥瞬间丢盔弃甲,她眼底浮现出一层浓厚的水雾,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她手脚绵软无力,原本推拒在白胜男肩膀上的手耷拉着,似是欲拒还迎。 她内心哭的更大声:卧槽,所以白胜男她不是在养妹妹,而是在养媳妇?她早就蓄谋已久了? 系统还以为她害怕,正想安慰,白钥激动得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这么刺激的吗?天啦,那她岂不是憋很久了,看来我将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这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感谢上苍,听到了我的祈祷!信女愿从今往后吃素,就希望体验几次人生极致美好! 系统:它是脑子生锈了还是系统数据紊乱了才会觉得白钥是会害怕的人。 白钥微笑,像极了圣洁的天使,声音好似从遥远缥缈的地方传来:朋友,两天之后见。 系统:这就意味着它要被关至少两天以上的小黑屋,简直生无可恋。 白钥脸颊爬满了泪痕,嘴唇颤.抖着,激动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这一切看在白胜男的眼里,便是她被自己吓到了,不免有些后悔刚才的粗暴,打心底里升腾起些怜惜之情,她拇指按了按白钥的脸颊,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小钥,你也是喜欢我的吧,这些年 就是白钥有意无意给她的信号,才让她明悟,自己是爱着她的。 她这辈子没体验过亲情,刚开始是真的把白钥当成亲妹妹养的,可后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对白钥的感情慢慢变质,她不再满足于只是跟白钥说话和碰触,当她在无数个夜晚梦到自己和白钥颠鸾倒凤时,她就知道,她完了。 果然,这辈子,她没有拥有亲情的资格。 可她可以拥有爱情啊。 但被她深深爱着的白钥差点被她吓坏了,谈什么爱不爱的,做就完事了。 她当然不相信白胜男是真的爱自己,不认自己妹妹这种禽.兽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人,谈什么真爱不真爱的。 但这不重要。 长得好,身材好,活好白胜男已经占了两个,而且完全是超高标准的达到预期,就算最后一个有点差强人意,白钥也能勉强接受。 白钥: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让生活尽情地强.奸我吧! 白胜男搂着她:我也不想吓到你的,我给了自己时间,给了你时间,想慢慢让你接受的,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像真是白钥的错一般。 白钥终于忍不住了,崩溃地大哭出声:你怎么怎么能这样还废那么多话干什么,有说话的时间,都能来一轮了。 最重要的是,想着要跟白胜男共度良宵,白钥心里痒的厉害。 白胜男要是再晾自己一会难不成她要解释成自己吓得尿裤子了。 好在白胜男虽然废话多,但能在这个位子上做的稳当的人当然不是个空想家,更不可能只会喊口号,她边说边采取了行动。 她舔吻着白钥脸颊上的泪水,直到亲到了眼角,语气里充满了粘腻的暧.昧:不听话的孩子,当然要好好教训下才能长记性。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副手铐,一左一右将白钥的手铐在了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迫不及待了,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提问:如果要用一朵花来形容白钥,是什么?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Д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喜欢狐狸、陌沫不相离、墨砚斋小二、47889991、贝法爱企业、深陷七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7889991 20瓶;看客 10瓶;红尘几度欢颜笑 5瓶;库与HCY的抉择ヾ(^。、39834569、明月邀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白钥泪眼婆娑, 使劲挣扎着,但她的力气自然没法和白胜男抗衡,很快就被镇压了。 她明明穿的是系扣子的睡衣, 但白胜男偏偏不给她好好解扣子,而是直接往上一撸, 等到衣服盖住她的视线便不再往下脱了。 什么都看不到的白钥安全感尽失, 她内心一阵慌乱,甚至连大哭都不敢了,抖着肩膀低低啜泣着,模样可怜又可爱,让人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白胜男低声道:小钥,相信我,一切都交给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钥从最开始的剧烈挣扎, 到最后的自暴自弃,她就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猎物,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猛兽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事后, 白胜男解下手铐,帮她脱掉蹂.躏的不像话的衣服。 白钥头发凌乱, 双眼无神,身体时不时轻微颤.抖一下, 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低声哭泣。 白胜男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抱你去洗澡。 热水缓解了身上的酸疼,白钥紧绷的身子慢慢缓和下来,阵阵刺痛不断提醒着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 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又滑落下来。 她看着面前的白胜男,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白胜男往她身上撩拨着水花,深情款款说道:白钥, 我爱你,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爱你,这辈子我就认准了你。 白钥盯着她看了半晌,而白胜男也丝毫不躲闪地和她对视。 分卷(25) 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就像是要将心里的不忿和怒气尽数发泄出来似的,她疯狂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她扯着嗓子大叫着:你恶心!白胜男,你真让我恶心! 系统: 白胜男按着她的双手,等着她力气耗干耗净,又变成一只绵软的小兔子后,将人又重新抱到了床上。 她刚才已经简单收拾了下,脏污了的床单和被子都胡乱地扔在地上。 白钥看到了,她撇过脸,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白胜男自然是看到了她脸上绝望的表情,她温柔地抚.摸着白钥的脸颊,眼神更是甜腻的像巧克力浓浆,拉过一边的软被,轻轻盖在了白钥的身上。 白钥闭上眼,比起床单和被子,她更不想看到的是白胜男。 干了一晚上的体力活,白钥很快就睡意上涌,半是睡觉,半是昏迷了过去。 而白胜男则一直守在她的身侧,等她呼吸绵延,彻底睡踏实了之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虽然她的动作已经极度克制和温柔,但白钥挣扎的太厉害了,再加上她正处于激动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不免有些疼了。 而且手铐虽然是特制的,但白钥的皮肤娇嫩,留下了一圈圈磨损的红痕。 仔细地上完药之后,白钥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声道:为什么要觉得恶心呢?时机成熟了,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现在的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你,那就够了。 心满意足,从内而外都得到了充实和升华的白钥这一觉睡得意外的好,她甚至还做了个有白胜男的梦。 梦中的白胜男和自己玩游戏,今日出嫁的小娘子在半路被匪徒抢走做了压寨夫人。 小娘子穿着大红的喜袍,瑟瑟发抖地坐在床上,喜帕被陡然掀开,露出长得虽好,但性子暴躁,脾气炸裂的匪徒。 匪徒一看见小娘子模样生的俊俏便要上手,可怜小娘子哪见过这样的世面,早吓得不知所措。 双手又被死死绑在身后,甚至连挣扎都不敢。 肩膀被轻轻一推,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只能由着匪徒为所欲为了。 匪徒带着小娘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娘子被牛鬼蛇神吓得一愣一愣的,窝在匪徒怀里,嘤嘤啜泣。 小娘子咬着下唇,哭泣着小声说着不要不要,而这梦话自然也被白胜男听见了。 白胜男搂着她不断发抖的身子,摸着她逐渐升温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柔声安抚道:别哭,我在呢。 白钥发烧了,昏迷不醒。 医生火急火燎地来,但诊断之后却吞吞吐吐。 对着别人,白胜男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她沉着声音:有话就说! 气势太强盛了,无辜的医生都被吓得肩膀一抖,脱口而出道:受到了惊吓,再加上是第一次。 医生哪能想到这都2021年了,大清朝都灭亡多少年了,她竟然还能窥伺到这种深宫大院才会出现的剧情,顿时生出了一种自己大概是走不出白家的这座大门的错觉。 白钥也不是被吓到了,她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实在太亢奋了,又是自己喜欢的强迫戏码,戏瘾立刻就上来了,多跟白胜男演了几出,没想到这具身子太弱了,竟然被她玩坏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身子疲软,就像是爬了喜马拉雅山一样。 她睁眼就看到担忧的守在床前的白胜男,感慨道:为什么劳累了一晚上的老黄牛啥事没有,反倒是我这个舒舒服服被松土的瘫床上起不来了。 系统: 白钥砸了咂嘴,回味无穷地说道:虽然累,但太值得了。 她强烈地安利道:等你们能数据拟人,一定要试试这个,至高无上的享受! 系统:这赞赏,是不是太过了?它好想换个宿主啊。 白胜男看到她睁眼了,但半晌不见她说话,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立刻主动开口询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白钥抿了抿唇,掀开眼皮:恶心。 白胜男立刻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说道: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可能是空腹打点滴的原因,楼下煲了粥,我现在就让李婶端上来。 啪的一声,白钥打在白胜男的手上,她咬着牙,说道:别碰我,是你让我觉得恶心,看见你我就想吐。 白钥又说道:要么你让我走,要么你走! 手背上赫然一道红痕,白胜男丝毫不介意,也完全没生气,她语气依旧温和: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学校那边我已经请假了,李婶不方便,自然得我留下来照顾你。 白钥抿着唇:你到底想干什么?白胜男,你千方百计把我留在白家,就是为了羞辱我? 白胜男说:怎么可能呢,小钥,对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屈辱:狗P的爱,这对我来说就是羞辱,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应该放了我,让我走,让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 白胜男摇头:那可不行,这是底线。 强撑的气势陡然卸下,她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肩膀瞬间都塌陷下来了。 眼眶里立刻积蓄了泪水,白钥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兔子,默默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她垂着脑袋,声音哽咽:我早就说过,我从来都不觊觎白家的任何,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毁了我呢? 小钥。白胜男抓着她的肩膀,我怎么会毁了你呢?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 白钥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哭泣着叫道:可你这样就是在毁了我。 是吗?白胜男反问道,旋即她笑了,那就我跟你一起毁灭吧,小钥,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已经陷下去了,这辈子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白钥身子猛地颤.抖了下,很明显被白胜男突然的阴狠吓到了。 她嘴唇动了动,还没等说话就被白胜男截断了:小钥,离开了白家,你怎么养活你.妈妈? 不提柳絮,我们还能做朋友。 明明在白家,姚玲也没给她多少零花钱,穿的用的还是以前的旧品,偶尔人家大发慈悲施舍她一点好东西,她就高兴的跟哈巴狗似的,恨不得摇着尾巴表示高兴。 姚玲带她出去也根本不是让她见识世面或者带她一起玩,而是把她当成笑话和乐子,供大家取笑和逗乐。 这在白钥看来极为憋屈的日子,可偏偏她却乐在其中,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开白家。 白钥至今还没想到怎么才能完成任务,只好带着百分之零的进度条一直拖着。 不过鉴于昨晚的美好体验,现在的白钥觉得拖着也挺好的,毕竟拖一天就能多享受一天的快乐时光,简直美滋滋。 白钥的脸瞬间煞白,她哆嗦着声音:你威胁我? 白胜男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抚她的手背:怎么会,我只是想说,有我在,你永远不用担心你.妈的安全问题。 这他么还不是威胁是什么?你就差把敢忤逆我,我立刻砍了你.妈的脑袋挂在你房间门口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循环滚动播放了。 那眼神,嗖嗖嗖往外放着刀子。 白钥看向白胜男,眼神之中全是厌恶,她龇着牙:卑鄙无耻,白胜男,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要脸,我要你。 这脸皮,堪比白钥了,白钥敬佩于她说这话时的理直气壮。 白胜男语气淡淡,又说道:不管任何,需要作出抉择的时候,我都只会选你。 眼泪又止不住了,白钥的眼睛哭的都有些疼了,她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别哭了,哭的眼睛都跟山核桃一样肿了。白胜男语气里满是宠溺,她无奈地看了白钥一眼,凑上来用舌.头舔掉白钥眼角的泪水,润湿着她的眼皮。 舌尖轻轻按压着眼球,炙热滚烫,几乎灼烧了白钥的眼睛。 眼泪戛然而止,她想要推开白胜男,但却又怕对方一时失了力道,再把自己给伤着了,只好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感动。 白钥:其实还挺舒服的。 系统:??? 白钥:好像在做蒸汽按摩。 系统:上次递交了报告,公司怎么还不开通屏蔽功能呢。这种擦边球的话怎么都说出来呢?太污染纯洁系统的数据了。 白胜男做完了这一切,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乖。 白钥抿了抿唇,抻着脖子想反驳,大概是想到了柳絮,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嘴,低下了脑袋。 大概是认命了。 白胜男看着她无助委屈的小模样,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但她知道她已经吓坏了宝贝,不应该再逼得这么紧了,给她留点私人空间,好让她自己想清楚,思想尽快转变过来。 但其实白钥不过是在回味昨晚的花样,顺便期待一下今后。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强取豪夺,可以上演不少自己喜欢的戏码。 比如剧烈反抗,比如无助妥协,比如逃跑之后被抓回来然后惩罚一顿 系统:谁能救救我,脑电波这东西也要屏蔽! 白胜男摸了摸白钥的额头,轻声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为难你的。 白钥抿着唇,半晌终于忍不住,低声道:这样还不算为难吗? 白胜男温和道:当然不算,我爱你。 白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就像是一只猛不丁遇见大灰狼的小白兔,害怕得不得了,可又不知道该往哪里逃,茫然仓皇。 她低着头,声音哽咽:我还能去学校吗? 白胜男说:我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的,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一定得听话,得接受,否则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比直接放狠话可要有效果的多,强大的想象力已经让白钥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反抗后糟糕的下场。 白胜男说:你说呢? 白钥重重闭了闭眼睛,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最终还是满脸屈辱地点了点头,应下了白胜男的要求。 白胜男见状,眼底深处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揉了揉白钥的脑袋,夸奖道:乖。 这赞赏听在白钥耳朵里,格外可笑、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没想到柳絮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哈哈哈,让小钥钥爽一下!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贝法爱企业、深陷七五、山有沐兮、陌沫不相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看客 10瓶;天王星引力 3瓶;橘味沙雕 2瓶;陌陌丶熙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白钥是白胜男亲自开车送到学校的, 她下了车就像是逃离魔窟的幸存者,脚步飞快,头也不回。 刚进校门, 肩膀被拍了一下。 白钥吓得一机灵,猛的回过头, 对上舍友一张吓到五官变形的脸。 舍友惊慌地左顾右盼, 小心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有人跟着你? 没有。白钥怎么可能说出还以为是白胜男跟上来的话呢,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容,勉强又苦涩,说道,我在想事情,突然吓了一跳。 舍友拍拍胸口:你还吓我一蹦呢,心脏差点蹿出来。她转头盯着白钥看了半晌,忽然问道, 没想到你隐藏的还挺深呢。 白钥心一紧,就像是被大手rua住, 瞬间提了一口气, 问道:怎、怎么了?我没什么隐藏的啊。 舍友大力拍着她的脊背:我都看见了,还瞒着我呢? 白钥眼神瑟缩, 立刻缩了缩脖子,使劲往上提领子。 出门前明明照了很久的镜子, 再三确保裸.露在外的部位没有吻痕,难道是后来白胜男借口自己磨蹭,又亲了几次吮出来的? 那也不对呀, 亲的明明是嘴,难不成是嘴.巴肿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还残存着被细密针扎的绵密刺痛感白胜男的吻着实粗暴炽烈, 像是要把她的唇当成了果冻,一定要咬下来一块似的。 就说自己刚才吃了麻辣火锅,还不小心咬到了嘴唇! 白钥正准备解释,又听到舍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刚才在门口 白钥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下车前白胜男凑过来不容拒绝的深吻,她面露痛苦之色,说:你都看到了? 是吧。舍友冲着她挑了挑眉毛,整天见你除了打工就是打工,没想到你是个低调的富家大小姐,限量发行的车,我可只在杂志上见过,没想到今天托你的福,看到实物了。 白胜男的车很多,车库里几乎都停不下了,甚至相同的车还配了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颜色,就是为了不同的场合开不同的车,偶尔也会借给其他人。 白钥对车不怎么了解,她甚至还觉得今天开的车很低调朴实,没想到原来是个闷.骚。 她强扯了一抹笑:是吗? 舍友没发现她的小情绪,兀自还在激动,问道:开车的是谁啊?扫了一眼,那气场强大的,跟女王似的。 白钥面容扭曲一阵,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姐。 先前都没听过你有姐姐,而且你跟你姐长得也不太像啊。舍友打趣道,你姐要是御膳房精细准备的满汉全席,那你就像私房菜馆的小米南瓜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啊,基因的力量真强大。 什么破比喻,白钥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两人,确实一个随爸,一个随妈。 分卷(26) 白钥闷头往前走,没有说话。 舍友赶忙解释道:我就是打个比喻,你别生气啊。 白钥苦笑道: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她怎么会是我姐姐 舍友不明所以,自然以为她也是说的长相,殊不知白钥说的是昨晚白胜男越界的行为,但她后知后觉白钥大概是不想再提自己的家庭,又拉扯了些别的,突然问道:还记得上次带你去联谊,骚扰你的那个陆琪吗? 要不是她,白胜男也不会受刺激跟自己撕破脸皮,闻言眼底浮现出一抹憎恶之色。 内心却是感激的不得了,甚至还想给陆琪唱首赞歌知道自己担心她的身体健康问题,便制造机会把自己送给了更加适合发展长期关系,身体绝对健康安全的白胜男。 舍友说道:也不知道是玩过头了,还是招惹到不敢惹的人了,凌晨一两点裸.照曝光,学校论坛管理员都睡了,紧赶慢赶还是被下载了不少,官方网站上虽然删的差不多了,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人手好几份知道她玩的野,但不知道她简直就是浪的飞起啊。 !白钥身子颤了颤。 草,这姑娘玩的这么嗨,怎么对自己这么有耐心。 算了,自己也得偿所愿了,不怪她了。 舍友问道:你怎么了? 白钥勉强笑了笑,说了句没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被吓到了而已。 杀鸡儆猴,自己要是不听话,陆琪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简直是太刺激了! 白钥嘤嘤嘤:我可真是个红颜祸水。 系统憋着没说话,它怕一开口,不小心骂出声。 白钥继续戏精上身:我也不想的,怎么才能让她们少爱我一些呢,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出没有理智的事情啊。 系统心想,它现在就想做一件没有理智的事情把宿主打一顿。 白钥说:不用担心我,虽然我被蹂.躏了身心,但我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的。 系统:担心你玩不了自己想要的花样吗?还是担心你达不到自己的快乐点? 没想到两人合作久了,都想到一块去了,白钥下一句话就是:放心,我这么积极向上的人,自然是可以苦中作乐的! 系统:滚吧你。 白钥在学校安静了三天,这三天白胜男偶尔会发短信过来嘘寒问暖,也会问她需要什么,但白钥一个字都没回复。 而白胜男竟然也没强迫她接电话,消息石沉大海也继续发送,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但到了第四天,白钥下课刚走到教室门口,电话铃声响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硕大的名字,小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呆愣在原地半晌,还是后面的同学催促才恍然回过身来。 白钥深吸口气,走到一边这才雄心谨慎地按下了接听键。 小钥。白胜男的声音温柔如水,通过电流传播夹杂着几分性.感,她说,下课了吧。 白钥下意识四下望了一眼,入眼全都是学生,但她依旧没放下心,甚至怀疑白胜男是不是在她手机里安了监视器。 白胜男太了解她了,从她微弱的呼吸变化中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我有你的课表,你下午没课吧,李婶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我来接你。 白钥咬了咬下唇,嗫嚅着说道:不用了,我下午还要打工。 白胜男沉默两秒,说道:小钥,我早说过,咱们是一家人,你缺钱我可以给你。顿了顿,她又说道,工作我找人帮你辞了,李婶对你那么好,你也不忍心辜负她的心意吧,我在你学校门口了,你出来吧。 李婶还不是听从你的吩咐,白钥咬了咬牙,想要继续找借口。 却不想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白胜男打断,她低沉着嗓音说道:小钥,你.妈妈也在家的,不回来看看她吗? 好像下一秒就会说不然就永远也见不到了似的。 白胜男说道:乖,要听话。 白钥盯着手机看了半晌,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白胜男再也没打过来,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出来。 耽搁了一会才从教师出来的舍友见她心不在焉,差点被其他人撞倒,立刻拽了她一把,问道:怎么了?路都不看? 白钥正在心里跟系统吐槽:白胜男怎么回事?怎么不挑个家里没人的时候叫我回去?这一屋子人,就算再怎么隔音也能听到动静吧,这还怎么嗨起来? 系统: 感觉晚上不会发生什么了,就算发生也不可能继续拧了,白钥是真的不高兴,她面无表情道:没事。 怎么没事?舍友皱眉道,看你委屈巴拉的模样,眼泪都要出来了,谁欺负你了? 我倒是想让人狠狠欺负我呢,白钥一脸郁闷地盯着舍友好半晌,正准备说话,突然被舍友打断。 舍友说:哎哎哎,你别这样看着我,有话就说,看得我心里难受。麻嗖嗖的,感觉饿的发慌似的。 白钥一脸懵逼,心想自己还没开始演被威逼利诱的失足少女呢,难不成自己的演技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几个眼神就让人领悟到了自己的痛。 系统:就那欲求不满的小.寡.妇模样,无论谁看都只能想到情.色片。 白钥低下头:没事,我姐来接我回去吃饭。 舍友一脸艳羡: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姐姐,啧。 白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比白胜男只差了一点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平板胸,心想大概御姐都喜欢自己这样发育不.良的吧,舍友这辈子是没有机会遇到这样活好的姐姐了。 舍友摆摆手:那我就先去食堂吃饭了,明天下午才有课,今晚在家睡个好觉。 希望承你吉言,白钥心里祷告姚玲和柳絮临时有事出门,那么她们还能在厨房和客厅搞一波,她一边在心里臆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边去校门口找白胜男。 她不确定白胜男开的是哪辆车,站在路边张望了一阵,把.玩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白胜男拨过去。 最后是白胜男主动开过来,降下车窗。 她一看到白钥,原本冷酷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柔情,就连眼神都多了几分柔.软:快上车吧。她探身过去,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白钥手都已经放在后座的车门把手上了,转头对上白胜男紧盯着她的视线,手又缩了回来,犹豫了下还是坐到了白胜男的旁边。 白胜男看着她脸色惨白,不情不愿地上了车,自始至终都不愿意跟自己有视线交流,脸上满是戒备之色之前要是这么警戒,哪里会差点被骗子骗到,难道就只有对自己才会这样吗? 白胜男看了,心里不舒服的厉害,咔哒一声,她落下了锁,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转身盯着白钥的侧脸看了半晌,尤其是那颤动的厉害的眼睫,突然凑了过去。 白钥猛地闭上了眼,脸低的更深了,显然是在躲避她的亲.吻。 白胜男顿了片刻,伸手拉过安全带,低声道:别怕,我只是想给你系安全带。 随着她的靠近,白钥身子微微颤.抖,白胜男的动作轻柔但缓慢,就像是一帧一帧的幻灯片解析。 白钥头皮都麻了,才听到咔哒那么一声,心内陡然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白胜男头一仰,准确地亲.吻在了她的脸上,感情深且持.久,白钥憋得整张脸都涨红了,白胜男的嘴唇都离开很久了,她还是哆嗦着半晌没说出话来。 白胜男舔了舔唇.瓣,笑着说道:然后再吻你。 白钥胸口剧烈起伏,心想你这套路还挺深,但刚才的吻就像是亲到了灵魂上,舒服的白钥差点烂泥一样地软瘫在椅子上,结束之后也差那么一句舒服的喟叹。 白胜男车开的慢,就像是正常家人一样询问她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学校确实不乏美女,多种多样的任君挑选,但吃过白胜男这样的鲍鱼,再看小河小虾,哪还有食欲呢?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白天她甚至都梦到白胜男了。 那两双纤巧灵活的双手,还有温热濡湿的触感每次醒来,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只能抱着被子在宿舍狭窄的床上来回翻滚,缓解心情。 白钥小声说了句就那样,便无话了。 白胜男转头看了她一眼,又问道:陆琪的事听说了? 白钥轻轻咬了咬嘴唇,脸上浮现出些许难堪,耻辱地点了点头:嗯。 白胜男浅浅笑了一声:你别误会,我可没动手脚,不过是把她以前干过的事翻了出来而已,省的更多跟你一样的女孩子被骗。 白钥撇过脸,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色,不想说话。 等到看到一家酒店的时候,她突然问道:我妈和你.妈都在家? 白胜男楞了一下,说:嗯,她俩除了在家还能去哪儿? 白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在家也不方便吧,白胜男,我们就近吧,完事你把我送回学校,晚上我还要写论文。 白胜男手上一顿,似乎车子都抖了下,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也冷了许多,她看着镜子中白钥面无表情的脸,冷声道:你觉得我来接你,就是为了那种事? 白钥已经憋不住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着唇.瓣,使劲把眼泪憋了回去:不然呢。 就算你不为,我也得激得你为啊,在学校一个礼拜,我都快被憋死了。 差点买玩具自己搞自己了。 白胜男猛地一打方向盘,一脚刹车踩下去。 惯性让白钥身体转了一圈,眼泪都甩飞了出去。 白胜男凑过去,低头看着这个她打算真心相待,想要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她没想到自己在白钥心里,就是这么一副形象? 或许在她的眼里,自己和先前骗她的胖子,陆琪,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自己所谓的爱,在她眼里不过是强取豪夺,不仅一文不值,而且还非常厌恶! 白胜男从小就有很强的好胜心和占有欲,她想得到的东西,绝对没有上不了手的。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择手段。 她明确自己喜欢白钥,也一定会得到她,占有她,为了白钥,她可以做出任何事。 或许这对白钥来说不公平,但自己一定会对她好,弥补她的。 她保证,除了自己,绝不会有第二人更加适合她了。 所以除了自己,白钥无可选择。 白胜男深吸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耐,现在的白钥对自己警惕心过重,思想还没转变过来,但情绪上来了,理智就像是避让似的,立刻缩去了角落。 她冷着脸看向白钥,看着身形削瘦,甚至有些脆弱的白钥,她甚至觉得自己能掌控白钥的生死。 你真就这么想我?阴冷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传上来的一般,白钥抿唇,没敢说话。 可没有回答,就是最准确的回答。 哈哈。白胜男突然冷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我要是不这么做,岂不是对你不公平?她一脚油门踩下去,又猛地转了方向,朝着和白家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车子风驰电掣,白钥差点被甩飞出去,她紧紧抓着扶手,惊恐地看着车子上了高速,朝着市区外飞驰了出去。 她想问你要去哪儿,但转头对上白胜男脸上可怕的表情,识趣地闭上了嘴。 越来越偏僻,建筑物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小树林,白钥惶惶不安:系统,她不会是要把我带到深山老林里埋了吧? 系统:有可能呢。 白钥惊慌,祈祷道,那我希望先奸后杀。 系统: 车子陡然停住,这是一条崎岖小路,路两边虽然有护栏,但一边是断崖,一边是高大的灌木丛,杳无人烟。 白胜男:在车上还是去外面? 白钥震惊地看向她,表情里满是耻辱,甚至怀疑自己听力出现问题了: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帮帮选择困难症的孩子吧。 选择车上还是下去? 白钥:我的幸福就掌握在大家的手里了,求求了。 第34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白胜男耸肩, 无所谓地说道:不是你说的么?反正就是干那事而已,哪里不行?在家不方便,在酒店就更不方便了, 我白氏集团的总裁,和白家私生女开房?这要是被拍到了, 不照样说不清?在这多好的, 还省了去酒店的钱。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霸道总裁,想跟我做,还只想请我吃六块钱的麻辣烫,房都不开,直接钻小树林。 你这也太渣了吧。 白钥瑟瑟发抖,但白胜男已经下车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使劲往出拽。 白钥就像是被恶霸看上的良家妇女,眼底流露出哀求之色, 甚至屈辱地叫出了声:不、不要这样, 我求你了。 但白胜男完全不为所动,她甚至不给白钥拒绝的机会, 将人拽下来立刻关上了门,拉着她就往下面走:是你说要在外面的, 现在又求我,你到底想在哪儿? 对于白胜男来说,白钥的力量不值一提, 她轻而易举就把人拽出去了两三步远,停在了栏杆前。 这TM是盘山公路,下面是悬崖峭壁, 姐们,你不想活了不要拉上我啊! 白钥见状,立刻蹲下,死死抱着栏杆不撒手。 白胜男居高临下望着她,良久也蹲了下去。 白钥瑟瑟发抖。 而白胜男直接把她端了起来。 白钥简直都震惊了,她瞳孔间的震荡绝对不是演出来的,她没想到白胜男作为一个女人,竟然把自己连锅端了。 她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以为白胜男要把她扔到外面去,正准备要挣扎,没想到白胜男把她放到了栏杆上。 分卷(27) 虽然有点硌屁股,但勉强也能坐。 白钥瑟缩地看着她,生怕她轻轻一推,自己就倒下去了。 而白胜男则又蹲了下去,双手握着她的脚踝,眼睛向上一抬,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白钥:!刺激! 她死死扒着栏杆,几乎让自己和栏杆长在了一起。 在外面呆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白钥实在没力气了,手都抓不住栏杆了,坐着的时候更是摇摇欲坠。 白胜男看她吃够了苦头,大概是满意了。 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这才把白钥抱了下来让她坐在地上,靠在栏杆上。 白胜男低下了头,她吻上了白钥的唇。 果冻似的,软软的,Q.Q弹弹的,带着些许凉意,让人欲罢不能。 白钥反射性地轻微抽搐,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细微的声音。 就好像是一只小奶猫,可怜巴巴地求救着。 白胜男伸手婆娑着她的额头,不容拒绝的吻游.走在她的脸上。 白钥轻微地挣扎,被白胜男紧紧箍在怀里。 白胜男温柔:还想在外面吗? 不不了,我求你了。白钥紧紧抓着她的衣领,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 白胜男低低叹息:你就是仗着我爱你,使劲折腾我。 白钥内心翻白眼:到底谁折腾谁?但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折腾的,重一点可能就会摔下悬崖,轻一点却爽不到点上,刺激! 白胜男怜惜地把人抱起来,放到了车上。 网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消没消过毒,毕竟是要放进身体里的,白胜男不敢随便网购,每次都是找现下靠谱的实体店,偶尔还会驱车十几公里,只为买一两样自己喜欢的,车上自然常备东东西。 车内虽不宽敞,但白钥蜷缩在后座,别有一番滋味,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最后她死死咬着唇.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白胜男以为她羞耻,但其实她不过是怕一不小心泄露了此时的真实心境。 白钥太累了,精神和体力都极度透支,还没结束就倒在白胜男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座狭窄,白钥还以为醒来之后肯定会腰酸背疼腿抽筋,但没想到她是在白胜男房间里的大床上醒过来的。 身体确实有些酸软,但那都是正常的,白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 阳光刺得白钥半晌都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抬手挡在眼皮前:又是美好的一天,瞧,这景色多好看,空气多清新,世界多美好。 系统:是世界美好,还是道具美好? 白钥羞赧地说道:因为道具,所以世界美好。 系统心想迟早有一天这宿主要被扫黄打非取缔了的。 白钥替系统感到遗憾:真的很快乐,我甚至能写出一万字使用体验来描绘分享我的快乐,只可惜你是数据,暂时还不能体验这种极致的体验。说到白胜男,她眼角都能飞到天上去,尤其是当你遇到一个活好的,温柔的,愿意考虑你的感受的 嘚吧嘚吧了大半个小时后,白钥觉得有些渴了,咽了口唾沫,总结道:人生圆满,给个神仙都不换。 系统翻了个白眼:神仙谁想跟你换。 白钥感慨完,发现这么半天了,也没见白胜男,这家伙是脱裤子跑了? 白钥回身,看到床头柜温着一杯水,走过去才发现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自己可以多睡一会,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 酣畅淋漓的幸福生活,第二天还不用上学,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的好事,她挥舞着纸条,兴奋得骄差点当场扭一段秧歌。 她团吧团吧纸条,啪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八点钟。 白钥差点把房间拆了,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她累的倒在床上大喘气:白胜男不会变.态到把我的衣服都拿去收藏了吧,累死我了。 系统:你还没清醒吗? 白钥热的满脸通红,她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珠:那你说在哪儿? 系统:都脏成那样了,除了你还会有谁想穿?你现在去垃圾回收站翻一下,或许还能抢救过来。 这可是我俩第一次野合的纪念物啊,咋的这人一点仪式感都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保存下来! 系统: 白钥到处都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打开了白胜男的衣柜。 她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十分激动: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穿另一半的衣服,被另一半搞,她衬衫好多呀,我要找一条长的呃,她裤子这么长,我穿着肯定不合适,还是不穿了吧。 系统:既然浪荡了那就浪荡到底,找什么根本没人在意的理由。 穿好之后,她站在镜子面前看了半晌,深深觉得人美就是有优势,这衬衫裙穿身上,简直制服诱.惑要不是害怕白胜男房间里有监控,白钥甚至都能对着镜子转上好几圈欣赏自己越来越成熟的美,她甚至还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给自足一番。 穿好衣服之后,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直接摔门出去,打算回自己屋去。 谁知刚开门就撞上从三楼下来的姚玲,她显然是没想到白钥在家,更没想到白钥竟然是从白胜男房间里出来的,还穿的如此简单明了。 就连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姚玲脸色显而易见的黑了下来,她强扯了扯嘴角:小钥在家啊?胜男今早就加班去了啊,你怎么在胜男的房间。 白钥懒得而和她虚与委蛇,瞥了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只留下姚玲在身后风中凌乱,好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白钥颈子上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尤其是裸.露在外的双.腿上的痕迹更是说明了一切,还有她身上披着的衬衫限量版的,白胜男有一件。 有些事绝不能细想,否则越想越恐慌,姚玲一时之间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她指甲死死抠着楼道扶手,指甲差点劈叉。 系统:姚玲知道了。 白钥妖娆地晃了一圈:知道就知道了呗,偷情固然刺激,但被所有人不赞同的苟合更刺激啊! 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求:姚玲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姚玲:真的日了动物园了。 白钥:我倒是想尝尝被动物园的感觉。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净人心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无罪、时间的潮汐、爱吃虾的小枯籽、小短手袋鼠、陌沫不相离、山有沐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云念想 118瓶;燕小楚 23瓶;山有沐兮 20瓶;宁音。 18瓶;橘味沙雕 11瓶;民政局、爱吃虾的小枯籽、47889991、看客 10瓶;橙汁味的葡萄 9瓶;马儿跑不动 8瓶;张疯子1998. 6瓶;平安喜乐~、昀离 5瓶;星月故里、癔症 2瓶;阿拉、上杉左翰、干翻师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别看白胜男在外一副成熟稳重, 不苟言笑的模样,但她到底也是禁欲许久的LSP,一经开荤, 便刹不住车了。 她察觉到白钥十分厌恶在家,所以经常带着白钥出去开房, 偶尔也会逼着白钥回家, 在所有人都在的前提下躲在房间里酱酱酿酿。 每次白钥都会哭的很伤心,毕竟总不能说实话,说自己快乐到飞起,控制不住眼泪吧。 白胜男年轻气盛,开发了出了不少新鲜玩法,全都用在了白钥的身上。 而白钥更是戏精化身,完美演绎了被强取豪夺的小娘子的形象,嘴上说着不要, 其实早就敞开大门拥抱美好了。 要不是怕被系统强制性退出世界,她半夜做梦都能抱着白胜男不能想不能想。 白钥甚至怀疑, 白胜男该不是给她改造身体了, 不然怎么这么能要? 如果改造了,那白胜男真的就太棒了!! 这样的快乐, 白钥简直太喜欢了。 但快乐总是短暂的,这样的幸福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不知怎的,柳絮发现了白胜男和白钥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柳絮把白钥约在了距离家不远的咖啡馆,她看着日渐消瘦, 脸颊都快没肉了的白钥,眼圈立刻就红了,低喃着叫了声:小钥。 白钥最烦女人哭了, 除了在床上,尤其是她本来看到柳絮就头疼,这会更是不耐烦,问道:有什么事吗?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柳絮哭的更厉害了:咱母女俩好久没一起好好说话了,你总是不回家,我来看看你。 看我?白钥掀开眼皮,冷淡地看着她,看完之后呢?觉得我过的好还是不好?好你想怎么样?不好你又想怎么样? 柳絮神色不自然了一瞬,她突然抓住白钥的双手:小钥,你帮帮我,救救妈妈吧。 白钥:真想把你塞进我的肚子里,重新生一次,就算不小心把胎盘留下,也得比你好养活。 柳絮见她一脸冷漠,哭着哀求道: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下次不会了,但这次,你一定要帮妈妈,否则妈妈一定会没命的。 原来这段时间,柳絮被姚玲带着投资,但她什么都不懂,完全都听姚玲的,分分钟被忽悠的欠了数千万的债务。 还全都是高利贷,扬言再不还钱就要躲掉她的手,把她杀了切碎喂狗。 白钥心想,狗都不吃,怕降低智商。 之前一直都是原身操持家务,所以赡养费也都在白钥的身上,但加起来不过几十万,就算把她卖了也还不上几千万。 再加上她端起已经凉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掀开眼皮看柳絮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次还了,也还会捅出其他幺蛾子的吧。 柳絮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甚至还主动地自我反省:小钥,这些年,是妈妈连累你了,妈妈没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是妈妈对不起你。 白钥脑子高速运转,忽然灵机一动,她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比柳絮还要汹涌,她说道:妈,你知道我在白家过的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每天我都有多煎熬吗?我恨不能去死! 柳絮被白钥出口就来的话吓到了,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小声问道:怎、怎么,胜男不是、不是挺喜欢你的嘛 她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垃圾桶,白钥一股脑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宣泄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用眼眶里流出,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绝望气息,她反手握住柳絮的手,憎恶又哀怨地说道,她根本不是喜欢我,她不过是想侮辱我,想报复我,她想彻底摧毁我妈,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如果你还有一丁点爱我,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湿润的眼睫毛布灵布灵闪着光,她恳求地看着柳絮:她用你的生命威胁我只要我们一起走,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地方,就什么都不怕了,不怕追债的,也不怕白胜男,妈,带我走吧! !柳絮仓皇地急忙摇头,但对上满脸泪痕的白钥,她忽的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伤人了,立刻补充道,小钥,咱俩现在身上都没钱,出去出去没办法生活的。 白钥戏瘾上来了,激动地抓着柳絮的手:不怕,我会努力赚钱养家的,妈,我真的受不了了,白胜男她太侮辱人了 她一边演,一边观察着柳絮的表情。 不愧是精致的自私主义者,在她知道自家女儿被羞辱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救人,而是想要利用这段关系搞点钱。 白钥不知道原身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自己是快被恶心吐了。 柳絮强笑道:可是小钥你还小,不知道没钱在外面是什么样的生活,要不这样吧你先找胜男拿点钱,等有能力了,我们再走你说好不好? 白钥眼底满是失望,她绝望地松开了抓着柳絮的手。 半晌,她麻木地擦了擦眼泪:妈,你永远都只考虑自己,你有没有关心过我的死活? 女儿一直都是坚强的,所以柳絮放心大胆地依靠着她。 仿佛不管她做了什么,女儿都能替她摆平。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脆弱悲伤的白钥,她突然真的生出了无限的愧疚和罪恶感,一时哑口无言。 白钥跌跌撞撞站起身,冲着柳絮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柳絮慌张去拉她的手:小钥,我还有话说。 白钥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妈,我现在完全是为了你才在地狱里忍受煎熬,你别逼我,我要是被逼死了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柳絮心尖一颤,看着白钥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感觉眼前这个人陌生的根本不像她女儿。 她犹豫了下,害怕白钥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咽下想要继续要钱的话,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看着柳絮逐渐走远的背影,白钥心里充满了凄凉和无助,心头比眼眼前的黑咖啡还要酸涩冰冷,复杂的情绪齐涌心头,她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让我摊上这样一个蠢钝如猪的妈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有魅力,在自己的家都能被觊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弱小无助又可怜,她们到底是怎么忍心伤害我的? 系统: 白钥吸着鼻子:小统,你说,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呀? 系统:去你.妈的小桶,你们全家都是桶。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还不是你欠得慌,别说伤害你,我他么想打死你、 分卷(28) 系统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她说话。 回味了一番柳絮离开时狼狈的背影,白钥冷哼一声,她本来是想通过精湛的演技让柳絮愧疚一番的,但她发现这人已经完全没良心了,没救了,丝毫不考虑自己孩子的死活,只管自己享受,所以也就放弃了。 她收拾了下东西,准备直接回学校,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出现了白胜男的名字。 很难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白钥瞳孔震荡,惊恐地双手护胸:完了完了,命运又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她,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从天而降,把我从地狱里的深渊拉出来。 系统:我只想踩两脚,埋得深一点,彻底掩盖住你的声音。 白钥心情忐忑地回去了,一路上都在想今天的白胜男得有多生气,得怎么变着法地糟蹋折磨自己,这可真是太期待了。 白胜男在书房里等她,看到她进来,说道:你过来。 白钥打了个哆嗦,印象中上次听到这么可怕的语气,还是白胜男把自己从陆琪那救出来 白钥不情不愿挪到白胜男前面,倔强地昂着头。 要是先前,白胜男早就笑她可爱了,可是现在,白胜男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地看着白钥靠近。 这眼神就像是冰刀似的,扎在白钥的身上。 白钥心脏跳动的很厉害,几乎要撞破胸腔,她刚一靠近,白胜男立刻扬起手。 !白钥还以为她要打自己,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 但紧接着,一大叠的照片天女散花地撒了下来,白钥捕捉到几张,正是昨天她和柳絮母女情深的画面。 啧,这家伙,果然派了人监视。 看这三百六十度拍照的角度,绝对不止一波。 白胜男压抑着怒气: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一个赛一个哭的这么伤心? 白钥:我妈企图让金钱污染咱俩纯洁的床上关系,你说我伤不伤心。 白胜男见白钥不说话,只当她心虚,说道:小钥,你是不是很厌恶我,巴不得立刻离开我,甚至盼望着我死? 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守活寡啊? 我身上的钱甚至买不起你在我身上用的那套高频振动仪,为了那些,你也得苟延残喘着啊。 白胜男: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呀?总不能说废什么话,来一次,让我的热情告诉你,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样复杂的情感。 白钥撇过脸,咬牙切齿道:我没有。 白胜男听后,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她冷笑一声,随手扔出一只录音笔,片刻后,里面传来白钥声泪俱下的绝望求助:妈,带我走白胜男羞辱我她恶心 瞬间,书房里的温度迅速下降到了南北极,白钥冷的直打颤。 白钥:哦吼,玩脱了,忘了以白胜男的尿性,远处监视怎么可能满足的了她变.态的占有欲,她一定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这下她是真的生气了,希望她生气的方式不是疏远自己,而是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些吧,让我孱弱的身子独自迎接命运的蹉跎和折磨。 白钥的身子抖得厉害,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胜男: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白钥高昂的头颅还是没被滴下来,然后白胜男彻底炸了,她猛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拖着白钥就往外走。 手腕就像是被一只铁钳抓住似的,白钥拖拽着往前走,毫无还手之力。 她被拉到了地下室,白钥从未来过这里。 光线昏暗,未知让白钥充满了恐惧,走到门口,白胜男的脚步逐渐放慢,而白钥的情绪也达到了临界值,她甚至害怕地往白胜男附近靠了靠。 白胜男一把将人推进了进去,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卧槽卧槽卧卧槽! 白钥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白胜男转身关上了门,唇角带着恶意的笑容:欢迎来到独属于小钥的游戏王国。 琳琅满目,白钥眼珠子转了又转,对每一个都感到好奇,也对每一个都感到惊叹:天啦,白胜男这真的不是把哪个会所的主题房间搬过来了吧。 白胜男慢慢走近,白钥身子微微颤.抖,她缓缓摇着头,低声道:不、不要。 不要?白胜男轻轻在她耳畔吹了口气,随手拿过一个遥控器按了开关,墙面上立刻投放出柳絮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如果这是属于白钥的游戏王国,她最喜欢什么哪个玩具。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沫不相离 2个;爱吃虾的小枯籽、小短手袋鼠、山有沐兮、4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 80瓶;山有沐兮、49363631 20瓶;宁音。 18瓶;马儿跑不动 16瓶;橘味沙雕 11瓶;看客、爱吃虾的小枯籽 10瓶;阿久 6瓶;昀离 5瓶;星月故里、明月邀星、上杉左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妈!白钥下意识叫出声。 柳絮被绑在床上, 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小睡裙,因为挣扎,裙子微微上缩 白钥错愕地看向白胜男: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白胜男耸肩:我能把她怎样?你应该问, 她怎么把自己作成这样子的? 白钥崩溃地叫道:还不是你.妈,要不是她, 我妈能借高利贷吗?能被威胁吗? 白胜男不满道:还不是自己蠢, 白钥,你觉得她配当你.妈吗? 她不配当我妈,那你就配当我姐吗?白钥歇斯底里地吼道,她转身就要出去,救她妈妈。 白胜男漫不经心说道:她还没回来就被放高利贷的抓走了,你以为屏幕上是她一个人,屋子里就真的只是她一个人? 正说着,镜头忽然一转, 白钥捂着嘴惊呼出声。 原来屋子的角落里还有四五个彪形大汉,每一个都皮肤黝黑, 肌肉荏苒, 魁梧至极,打结的臂膀是白钥的两个大.腿粗。 这 白胜男说:放高利贷的看你.妈风韵犹存, 打算让她下海,拍几部风月片, 说不定能把欠款赚回来。 镜头重新移到柳絮的脸上,看着她痛苦地挣扎着,白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救她。 柳絮守活寡几十年了吧, 好像就没见她有过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搞不好,她自己乐在其中呀。 白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紧紧皱着眉,心想是自己被坏了好事,一定会恨死对方的。 所以柳絮那样狰狞的表情到底是害怕还是期待啊? 系统:麻烦揣测别人情绪时,用正常人的心理。 白钥翻了个白眼:我很正常的好不啦。 系统:正常个鬼。 但柳絮的快乐好像跟自己的快乐冲突了!! 白钥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快乐。所以她屈辱地看向白胜男: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胜男环视了一圈:这些,我都想要。 天啦噜,我也想要!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白钥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她浑身一颤,惊慌地后退,不断摇着头:不行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白胜男牵着她的手,指导着她坐在了旋转木马上。 因为是特制的,所以木马离地比较高,白钥的双脚全部悬空,即便绷直了脚尖也够不到地面,这也就意味着她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木马上。 白胜男微笑着看她:游戏要开始了哦,请小朋友抓好扶手,小心掉下来哦。 白钥以为她也会坐上来,但事实证明,她的想象力还是没有白胜男丰富,难怪她只能咸鱼一样地躺着。 音乐响起,木马启动,她这才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真谛所在。 感觉到硌人的刹那,她立刻抓住了扶手,当时就想要跳下来,但却被一旁的家长给拦住了。 白胜男按着她:游戏才刚开始呢,小心别摔了,我们的产品都是经过安全检查的,只要调整对了坐姿,一定会坐的稳稳当当的。 白钥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她求助地看向白钥,狠狠摇着头。 但木马旋转到有她一抬头就看到柳絮惊恐地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的时候,白钥的表情逐渐变得绝望,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设备老化了还是怎么的,木马抖动的厉害,白钥好几次都坐不住了,全靠白胜男死死按着她,才没让她从木马上摔下来。 转了一圈又一圈,白钥煞白的脸色中央两团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被咬的满是牙印,还在往外渗透着丝丝血迹。 在木马停下里的那一刻,白钥因为惯性,差点一脑袋栽倒下来。 就像是戳在伤口里的东西偏移了下,白钥疼的惨叫出声,被白胜男即使抱了下来。 白钥浑身无力,她低低啜泣着,含含糊糊地叫着求求你放过我,好难受之类的话。 白胜男低头,轻轻亲了亲白钥紧皱的眉头,转身将白钥放到了身后的手术床上。 旁边有探测设备,她按了下开关,电脑屏幕亮起,屏幕上能看到探测头照到的地方。 白胜男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去看电脑:我给你检查下.身体,你自己也看着点。 白钥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但下一秒下巴上传来一阵剧痛,好像下颚骨都要被卸下来似的。 白钥立刻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看着屏幕。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白钥就像是失了魂魄的娃娃,双眼无神,身体绵软无力,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家庭医生早就等候着了,只等白胜男将人放在床上,医生立刻过来给白钥做了最全面的检查。 如此明显的迹象,长了眼睛就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上次就是这个医生给白钥挂的水,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幅姿态。 检查过后,医生说只是简单的劳累和惊吓过度,还有点脱水,没什么大的毛病。 白胜男自然知道,毕竟她也是有所顾忌的,她嗯了一声,拨了拨白钥的头发,压低了声音:她气血有些不足,西药吃着不好,你给看着开点药膳的方子。 医生答应下来,犹豫了下又说道:白二小姐身子弱了些,房事不能太频繁太激烈了。 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白钥突然就清醒了,她急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跟医生干一仗,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体很好,完全承受的住。 但她现在动一动身子就酸疼的厉害,只能在心里吐槽:这什么医生啊,怎么能剥夺人唯一的快乐呢?什么是快乐星球?刚才的地下室就是! 系统:回你的快乐星球去吧,地球这么危险,你带着一脑袋的黄.色废料,怎么过的安检? 所幸还没等她抗议,白胜男的脸先冷了下来: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医生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赶忙出去了。 保住了自己以后的□□生活,白钥这才松出一口气。 但她的这一系列反应看在白胜男眼里,就变成了不好意思和羞愤愈加。 白胜男拍了拍白钥,安抚地说道:她不会出去乱说的,放心睡吧。 她的话就像是催眠曲,白钥的心很快平静下来,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而刚才还气势强盛的白胜男,情绪一下子跌落,她蹭了蹭白钥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求你爱上我,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白胜男说: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这辈子,我是没法放手的。 说完,她给白钥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门。 迎面撞上满眼失望看向她的姚玲,白胜男瞬间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冷若冰霜,警告道:别做多余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姚玲欲言又止,在白胜男犀利的目光下,愤然转身下去了。 而白胜男则回神给房间门上了电子锁,这才去了书房开会。 电脑旁边还有一个显示屏,屏幕上是白钥微微皱着眉的安静睡颜。 一晃眼,不知道多少年就过去了,柳絮的生死点也快到了,终于能摆脱那个傻叉了,宛若一块巨石要落下,白钥心情都要轻松不少。 好在这些年在白胜男的操作下,那傻叉没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否则姚玲没动手,自己先忍不住给她弄死了。 这天,她第不知道多少次从白胜男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来,她躺在那半晌不动,就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她咂摸了下嘴,给白胜男打了七十分。 太温柔了,一点紧张刺激感都没有,导致幸福指数大打折扣、 系统已经对她的不要脸程度习以为常了,它不想说话,生怕自己一个没想开,自爆和宿主同归于尽。 白钥斥责着白胜男发挥不稳定的技术,躺在床上装死,没一会白胜男就进来了,见她睁着眼睛,问道:醒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饿不饿,李婶准备了玉米粥,吃一点? 白钥坐了起来,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大半胸口,新旧的痕迹叠加在一起,明晃晃地宣告了所有权。 白胜男走过来,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别着凉了。又把房间里的温度打高了些,这两天温度下降了,又一直在下雨,你多注意点。 白钥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了眼睛。 白胜男问道: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白钥情绪一下子上来了,但很快又被自己强行压制了下去,她声音里带了哭腔,低声道:我快、毕业了。 白胜男说:嗯,然后呢? 听着她随意又敷衍的口气,白钥都已经麻木了,但还是避免不了的伤心和崩溃:我不想进白氏,也不想跟你抢夺财产,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分卷(29) 白胜男叹气:小钥,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整个白家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白钥摇着头:你疯了。 白胜男笑着说:是呀,我疯了,因为你疯的,你让我放过你,可是你先不放过我的。 白钥不禁在心里哭泣:都怪我魅力太大,诱导人犯罪,我愿意接受命运的处罚。 系统心想,我要是命运,我就直接掐死你。 白胜男循循善诱道: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了,咱们做一家人不好吗? 她又补充道:你搬出去了,你妈妈怎么办?你觉得她是吃苦的人吗?她要是又被高利贷的骗了怎么办?凭你一己之力你救得了她吗? 白钥茫然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闻言白胜男面容扭曲了一瞬,她立刻说道: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会喜欢上我的,我也会让你喜欢上我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相信我,我是最适合你的人。 大概是刚起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的缘故,白钥眼底的茫然更甚,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摇着头:不,我不要 白胜男温柔的表情消散了许多,她说道:三年?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三年,甚至还会有三十年,六十年!白钥,你是我的她摸了摸白钥的额头,觉得有点烫,难怪一大早上就说胡话,原来是发热了,你先躺一会,我去找医生过来。 白钥顺势躺了下去,她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咂舌道:有这句保证,我可就安心多了。 毕竟,昨天的白胜男有点懈怠了,白钥还以为是对她失去兴趣了。 毕竟这些年浪的太过,都是白胜男在帮自己保养,她也没仔细看,生怕被白胜男嫌弃。 系统: 白钥一颗心松弛了下来,天气多变是真的容易生病,她确实发烧了,没一会眼皮沉重,意识也混沌起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白钥以为自己还能潇洒一段时日,但没想到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王青卉回来了。 王青卉出国后,白钥就没有跟她联系过,所以她接到对方的电话,差点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王青卉约了她吃饭,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干涸的沙漠被雨水滋润,就快变成一片绿洲? 白钥摸了摸自己日益水润的肌肤,说道:怎么了? 王青卉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打量了白钥一番,眼底满是担忧的神色:你瘦了很多,白胜男对你不好吗? 怎么会?白钥随口道。 怎么会不好呢?每晚都有幸福生活,还都是自己不曾体验过的新花样。 大概是太快乐了,有点肾虚,黑眼圈有些严重吧。 白钥不以为然,但王青卉却觉得如临大敌,就像是白钥已经得了绝症,奄奄一息了似的。 她咬着唇,甚至不忍心看她:小钥,我我都知道了? 啊?白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问道。 王青卉眼圈顿时就红了,她抓着白钥的手:你、你受委屈了,白胜男,她,她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白钥怔愣了一瞬,脸色唰地就白了,她张了张嘴,但却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如坠冰窟,身子仿佛被冻成了冰雕一般,一丝都动弹不得。 半晌后,她勉强笑了笑,端起面前茶水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但她却一点都没觉得烫嘴。 还是王青卉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她拖着哭腔说道:我不应该,不应该走的,留下你一个人面对她 不!白钥深吸口气,煞白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她神情淡漠,看了王青卉一眼,说道,我俩,是、是有感情基础的。这话太违心了,她根本说不出口。 但她只能这样日复一日地催眠自己,否则根本捱不过痛苦。 不可能!王青卉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对她的厌恶溢于言表,一定是她逼你的,白钥 王青卉激动地都快要喷唾沫星子了,白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她说道:你离开她吧! 离开她你养我啊? 白钥自嘲地笑了笑:青卉姐,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我不想谈。 王青卉说:为什么,你怕她?因为她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因为她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颠倒黑白的能力? 白钥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没有,我没事。 王青卉的表情有些紧绷,她犹疑了半晌,微微低头,轻声道:小钥,如果我是说如果,白胜□□本不是白振南的孩子呢? 你在胡说什么?白钥震惊地看向她,怎么可能? 王青卉也不敢确定,她急忙解释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以白振南和姚玲的血型,根本生不出白胜男的血型,但医学上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所以,我、我也不知道。 但白钥却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难怪白胜男一直说她不是自己的姐姐,她以为是白胜男不承认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原来白胜男连私生子都不算。 难怪白胜男一直说她只要自己,不要白家,原来白家本来就不是她的,要了自己就等于要了整个白家。 哈哈哈哈,犹如当头棒喝,白钥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作响,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王青卉被白钥莫名又神经质的反应吓到,担心地看着白钥,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白钥吸了吸鼻子:嗯,我知道了。 !王青卉震惊道,知道就完了吗?白氏集团整个都是你的,她霸占了你的东西,还这么羞辱你,难道你就不想 够了!白钥不耐烦地吼出了声,她说道,我都说我俩是有感情基础的,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感受?老子还沉浸在那啥的快感中,你当头棒喝给我打醒了,还试图破坏我俩纯洁的□□关系,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我不听,我不信! 王青卉被她突如其来的发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说道:小钥,你看过房思琪的乐园那本书吗?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也知道你内心承受了太多的煎熬,但是你要勇敢起来,只有 抱歉,我有些累了,先走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白胜男肯定早已安排好了,自己根本斗不过她。 白钥!王青卉紧跟着站起身,但被白钥回头制止住了,她怔在原地,惶然地看着白钥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白钥不自救,也不求助。 跟王青卉见面的第三天,柳絮被绑架了,是姚玲干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被白胜男保护的很好的白钥,杀掉。 她大概知道白钥已经知道白胜男不是白家小孩的事情了,只要白钥死了,白胜男就能继续做白家的继承人。 白钥觉得她这个逻辑是有问题的,但姚玲大概是想少一个危机算一个,先杀掉正统的继承人,然后再安排后续的。 白钥有种预感,她去了,大概就再也回不来了。 去之前,白钥跟系统哭诉:我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还没见到世界未来的更美好啊! 系统:说实话! 白钥哭唧唧说:舍不得白胜男,身段好,抱起来妖娆多姿,皮肤好,摸着比上好的绸缎手感都要细滑,比极品羊脂玉都要温润,活好,每晚就像是开盲盒,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你接下来要玩哪种花样和道具呜呜呜,统儿,下个世界还有白胜男吗? 系统:谁TM是你统儿,我跟你不熟。 但选择权不在白钥的手上姚玲摆明了是想一命换一命,自己如果不去,柳絮死了自己也是会被动脱离世界。 白钥哭归哭,主次还是分得很清楚的,骂骂咧咧诅咒着破坏自己美好生活的姚玲,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啦,先求一波营养液啦~ 最近数据起起伏伏的,好怕自己写的大家不喜欢了。 so sad。 我是不是太放飞自我了? 如果有啥问题可以说一说,比如文笔啥的,我尽量改哈~ 情节如果还需要再刺激,我再想想。 我有点忐忑,我今天更新早一点,零点更新,看看大家还有多少人没睡。 感谢在20210827 00:17:52~20210828 17:31: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沫不相离 2个;小短手袋鼠、山有沐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 80瓶;马儿跑不动 16瓶;阿久 12瓶;46537442、怜故、洛厌 10瓶;橘味沙雕 2瓶;明月邀星、宇宙大反派、十三称、冥血月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我的妈妈是傻白甜 姚玲约白钥在一间废旧的仓库见面, 她一下车,就有三个壮汉上来,将自己团团围住。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 看看白钥, 再看看肌肉壮汉,一脚油门踩下去, 嗖的低空飞走了。 一进门,白钥就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柳絮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 嘴里堵着一大团抹布,看到白钥的出现就像是看到了天兵天将, 挣扎着求救。 啪响亮的一声巴掌, 柳絮被打的摔在墙上,半天一动不动, 大概是爬不起来了。 白钥脸上一慌, 她看向背着光站着的姚玲, 深吸口气:你想怎样。 姚玲盯着她冷笑了半晌,冲着旁边的肌肉大汉使眼色:给我绑起来。 好几个人冲上来, 压着白钥的肩膀,反剪住她的双手, 很快就把她绑得跟柳絮差不了多少了, 一个大汉猛地踢了一下她的腿弯处,白钥狼狈的栽倒在地,只能仰面看着姚玲。 我想怎样?姚玲似乎很满意这个角度看白钥,她伸出脚尖踢了踢白钥的身体,嘲讽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现在难道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吗? 姚玲。白钥虽然被制服了,但她却丝毫不慌张,仰着头看向姚玲,微微咧了咧嘴,你以为我是傻的吗?我既然能来,就说明我还有别的安排。 你知道你女儿强迫我的事吧。白钥冷笑道,你千方百计,甚至委屈自己带着我妈进入你的圈子,不就是想杀了我吗,但你女儿呢?在我面前低三下四,伏低做小就是为了让我多看她一眼姚玲,你女儿知道你绑架了我妈威胁我吗?你是趁着最近白氏动荡不安,她忙的抽不开身才行动的吧你猜,如果她知道你杀了我,你还能和她相安无事做母女吗? 不!白钥龇着牙,她不会放过你的,你费尽心机,但她根本不稀罕,她要的是我,不是白氏集团,她为了报复你,就算毁了白氏集团也不会给你的,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你什么都得不到!家 而且,白胜男真的能得到白氏集团吗 姚玲脸上的笑容消失。 白钥继续说道: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我来之前也告诉了最信任的人,她会暗中观察,但凡我妈出事,这个秘密就会立刻昭告天下,到那时,你觉得白胜男还能镇得住白氏集团里面的那些老狐狸吗?就算那些老狐狸退休了,可还有他们留下的小狐狸呢! 看着白钥笑的灿烂的模样,姚玲一阵面容扭曲,她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刀子,朝着白钥扑过去,骂道:你凭什么!野种,你有什么资格继承白家,白家是我的,是我女儿的! 白钥就地一滚,虽然难看,但险险躲开了,她凉凉说道:我是野种?那你生下来的孩子呢?算什么?她连野种都算不上!杂种?杂碎? 你闭嘴!姚玲生怕她把秘密说出来,听得表情扭曲,又想扑过来。 白钥大喊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今天能来,就没想再回去。 她表情淡淡:你女儿让我感觉恶心,我早就不想活了,不光是这个秘密,我还把你女儿对我所作的事都整理好了,有视频有照片还有音频,我说了,我妈要是好好的,大家相安无事,但凡我妈有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我都能让白胜男臭名昭著,彻底离开白氏集团,并且永无翻身之日! 姚玲身体一震,忌惮又震惊地看着白钥。 白钥耸肩:你不就是想让我死么,我死了,白振南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合法继承人了,所以我来了,你放了我妈。 姚玲本来是想斩草除根的,但她听了这番话后,心里犹豫,她咬了咬牙,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你的那个朋友可不可靠? 真把自己当小孩呢?还想把自己的底牌骗出来? 白钥冷笑道:你傻叉吗?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想活了,我连生死都不在乎了,我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还要仰仗白胜男照顾我妈,让我妈能继续这样买买买的日子,所以我害她干什么? 被小辈骂了的姚玲脸色一白,当即怒火冲冠,但白钥说的是实话,她咬了咬牙,慢慢冷静下来。 姚玲问道:那我要你现在就死! 好啊。白钥一口应下,她低头看了眼姚玲手上的刀子,倒吸了口凉气,但我不想被戳死,我怕疼,这样吧,你让人去买几瓶百草枯,据说那东西喝下去必死无疑,速度还快。 姚玲警告道:你不要耍花样。 白钥翻了个白眼:我人都来了,还有什么花样可耍,再说,你们这不是在郊区么?旁边就有农户吧,随便敲一户人家,就能借过来一瓶吧。 姚玲看了下时间,还早,她本来还以为白钥会哭爹喊娘不想死,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她缓下语气,说道:最后一个愿望,我成全你。 分卷(30) 白钥又白了她一眼,撇开了脸。 而姚玲三番五次被挑衅,但看在她已经快死了的份上,每次都把怒火强压了下来。 白钥坐在地上,让系统在自己脑子里放电影,半天都不带动一下的。 但姚玲还是不放心,让人给她端了把椅子,亲自监督着她。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系统提示道:白胜男来了。 终于来了。白钥心累,一点都不关心我,给她拖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换个脑子不好使的,她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系统问道:你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她见你最后一面?舍不得对方,还给人家致命一击,你怕不是魔鬼吧。 白钥想了想,说: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姚玲害死我,这样才能加深她对我的愧疚心,柳絮活的时间也能更长点啊。 系统:别人宿主做任务,都是拼死拼活护着任务对象,而这位啥都安排好之后,拍拍屁.股直接离开,让别人帮她完成任务。 白钥转头,正好看到仓库门口出现好几个人影,而白胜男就混在其中。 很快,几个人破门、破窗而入,不管是姚玲,还是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白钥在看到白胜男看过来的瞬间就已经站了起来,她往姚玲的方向靠了靠,姚玲还以为她要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刀子戳向她,咬牙切齿道:你骗我,你就不怕我 话还没说完,刀子上一重,她听到了皮肉被割裂的声音,怕一下子捅不死,白钥还抓着她的手搅拌了好几下,一口血恰好喷在了姚玲的脸上。 姚玲一脸惊慌,吓得甚至想后退,但白钥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开,狰狞着脸看她。 突然姚玲被一脚踹了出去,白胜男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白钥的腰:小钥!她疯狂地擦着白钥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抱起白钥就向外跑,别怕,我来了我带你去医院,没事的,有我在,不怕不怕 一连串的安慰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反正白钥不需要。 系统已经帮她屏蔽了痛觉,此时的她因为失血过多绵软无力,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努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满目绝望的白胜男,哇的又呕出一大口血,染红了她的胸膛,这才呼哧呼哧说道:放、放心,我说过、白氏、是、是你的,我不会、不会要的,都给你,只、只求你、放过我妈、我妈这次,我、我求 你字还没说出口,白钥就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白胜男看着闭上眼不再说话的人,发出犹如困兽一般的绝望嘶吼。 她抱着白钥跪在地上,好似也随着白钥去了一般。 绑架的事走了司法程序,姚玲被抓之前在家闹了一场,说自己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白胜男,求她一定要把自己救出来。 白胜男冷眼看着她撒泼打滚,哭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才冷漠地说道:妈,你去监狱呆着吧,我怕你在外面,我忍不住弄死你。 姚玲闻言露出悚然之色,她以为白钥不过是她的一个玩物,就算有感情也深不到哪里去,却没想到一个外人竟然比这个生她养她的妈妈重要 姚翎心寒的同时又觉得害怕,求救无门后还是被警察抓走了,判了无期徒刑。 而白胜男,从未去看过她。 有小道消息说因为没有打点,她在监狱里过的并不好,还经常被人欺负,还不如在外面做一个没钱的自由人。 但白胜男依旧不管,若不是白钥的临终遗言,她甚至也不会管柳絮。 即便如此,看到柳絮她也按捺不住杀意要不是她作死,小钥也不会一命换一命,所以她把柳絮送出了国。 柳絮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没钱也没人,更没半点技能,只能靠做皮肉生意活着,甚至还染上了毒瘾。 区区几年,人就染病了,瘦骨嶙峋,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完全接不到生意了。 白胜男不想她死,就找人每天给她扔几块面包,其他什么都不管,只确保她不会饿死。 这样活着对柳絮来说是一种折磨,但让她自己选择,却偏偏没那个死的决心,就只能这样痛苦的煎熬着。 至于白胜男,在白钥死后很长一段时间让她都跟行尸走肉似的,每天睁眼就想跟她一起去了算了,她不想活了,但却也不敢死。 她怕死了,就不能保证柳絮的安危了。 她怕死后白钥问她,有没有完成交给她的任务,她却答不上来。 所以,她艰难地熬着柳絮的余生,活着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五马分尸,甚至更残酷的刑罚。 不过,这也是她应该承受的,是她活该,是她对不起白钥。 王青卉来祭拜的时候,碰上白胜男也在这。 她坐在地上,周围一圈的烟头,显然已经来很久了。 也就几个月不见,白胜男却沧桑了许多。 也不是老了,就是看上去疲惫不堪,完全没了往日的精神头。 难道她对白钥不是玩玩,而是真的爱上了白钥? 白钥的死,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白胜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到王青卉出声,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你来看她? 王青卉咧了咧嘴,本来是想冲着她礼貌笑一笑的,但却发现就连嘴角上扬的力气都没有,她干巴巴说道:是呀。 看着墓碑上面容清秀但却冷淡的女孩,王青卉说:怎么不放一张笑脸。 白胜男闻言,自嘲地笑了笑:她以前的那些东西,在柳絮投资房产时就被扔了,后来进了白家,别说照相,平常都难得见她一张笑脸,这张照片还是在入学时的证件照。 王青卉心头一阵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她一直不爱笑。 白胜男摇了摇头:不,她爱的。只是遇到柳絮那样的妈,遇到这样的自己,她怎么笑? 王青卉看着她鬓边若隐若现的白发,忽然说道:我要走了。 白胜男也不惊讶:嗯。 王青卉说:对不起。 白胜男淡淡道:当初我就说过,资助你是因为你母亲对小钥的照顾,至于你会不会留下,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不是这个事。王青卉略微有些迟疑,当初我回国,约白钥出来。 白胜男不为所动,半晌说道:嗯,我知道,本来我也是想亲口告诉她的,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借你一用。 王青卉楞了一下,很快又想明白了:难怪。 她犹豫了下,说道:你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吧,所以她的真实反应,是写出来给我的。 白胜男不清楚这个,她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王青卉回想了下,小心翼翼说道:她说她早就知道了,她不想做白家的小孩她没有用这件事威胁你放过她,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你? 白胜男死寂的眼眸里突然燃起了一束光:她写在哪儿了?给我看看! 王青卉被她拉的一个踉跄:餐巾纸上,小钥当时就拿走扔掉了。 但这点可能性就像是一点火星,足以让白胜男在全是黑白的世界继续向前走了。 她看着墓碑上的白钥,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恍惚间似乎又摸到了那熟悉的温度,她低声道:小钥,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眼前的白钥是笑着的,笑的灵巧生动,狡黠动人:白胜男,我不喜欢你,但我也不恨你,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白胜男哭着笑了:好,那我下辈子再争取,从过客变成爱人,好不好。 白钥不说话,就冲着她笑,笑着笑着,就走了。 只留下白胜男一个人,对着墓碑上清冷的照片,默默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再见,下个世界更刺激。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南城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有沐兮 2个;Cora、洛羌、落、无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Д、凉城、骸 20瓶;陌沫不相离、麟簏、吟游诗人么么哒、39056672、张疯子1998. 10瓶;安酱、养乌龟的白羊 5瓶;橘味沙雕 2瓶;差不多、Cor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系统?被传送到了一个无比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白钥莫名有一种空虚和不现实感,她急忙呼叫系统, 可怎么都建立不上联系。 就好像她从未拥有过系统似的。 白钥害怕得一批, 但没有了系统的她就像是浩瀚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就算下一秒要翻船, 这一秒也无能为力。 她静静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的厉害,不自觉就想咬舌自尽。 白钥两条大.腿不断打着摆子, 但即便如此,她甚至都不敢蹲下。 就在这时, 前面恍惚升腾起亮光, 一个身材高挑,大波浪卷扎着马尾, 穿着一件白大褂, 正背对着她。 明明是刻板的白大褂, 但却被她穿的妖娆风.情,像极了片子里的女主角。 愣是让陌生环境下的白钥摒弃害怕, 生出些其他心思来。 女人很高,穿着十厘米细高跟, 七分长的裤子恰好露出纤细柔韧的脚踝, 腰肢很细,一只手几乎都能搂得过来,视线逐渐上移,背上骨肉匀称,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直角肩又挺又耸, 将衣服穿的刻刻板板,禁欲却让人无限遐想,优美修长的脖颈宛若天鹅,美的令人惊叹。 白钥站在她身后,呼吸都快要屏住了,生怕声音大了,吓走这绝色的美女。 就像是被下了降头被蛊惑了似的,白钥情不自禁走上前去,她想伸出手,想要抱住对方蒲苇一般纤细柔韧的腰肢,但手却不听使唤,怎么都伸不出来。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大脑控制。 完蛋了,被魇住了。 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挣扎着想要从梦境中醒来,可身体就像是被装在了套子里,完全动弹不得。 白钥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慢慢转过身。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几乎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可女人的脸依旧一片模糊,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下半张脸上那张涂得仿佛刚吃了小孩还在往下滴新鲜血液的令人惊惧的学判断卡欧。 她咧着嘴,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张嘴,好似随时都在准备嗷呜一口咬在白钥的脖颈,狠狠撕下她的血肉,一口一口,再一口一口地生嚼下咽。 !白钥无比恐慌,很想转身就逃,可脚就像是钉在原地一般,吓得她小腹发热,几乎要尿裤子。 白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周围场景却忽的一边,下一秒自己整个人仿佛如坠寒潭。 周围依旧一片黑暗,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地侵入口鼻,此时她就像是被解封了,手脚终于能动了,但她开始剧烈挣扎后,反而往下沉得更快了。 胸口一阵阵刺痛,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逐渐发白发花 要死了 就在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突然,冰冷的唇.瓣传来温柔的触感,氧气慢慢输送过来,白钥就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扒着对方,饿虎扑食似的啃了过去,想要汲取更多的氧气和生机。 在白钥的求生欲降低,手上力道松了大半后,耳畔传来那人低低的笑。 这笑声恶意满满,阴冷刺骨,像是针扎在脑子里一般,痛的白钥生不如死。 她想远离,但身子似乎又不能动了。 女人凑到白钥的耳畔,笑着说:白医生,你喜欢我吗?我好喜欢你。 白钥脑子进水了,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她不转动的脑瓜给不了答案,只能沉默不语。 女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又低沉了好几个度,重复问道:你想要我吗? 混沌的脑子里出现了翻腾的画面,白钥像是被胶水黏住的大脑突然开始了运作,她眼眸晃了晃,呆滞的眸光闪过一点精光。 想要想要,这么性.感妩媚的声音,这么妖娆多姿的身段,即便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但看脸型轮廓以及那张丰.满美.艳的嘴唇,就知道十有八.九是美女。 想到那方面,白钥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现在局势还不明朗,白钥深知不能轻举妄动,自然不敢回应,更不敢动手动脚。 不喜欢我吗?女人好似失去了耐性,笑容尽数褪.去,她愤怒地掐住白钥的脖颈,微微用力,看着白钥痛苦的窒息的面孔,嘴角微微上咧,眼底却看不到丁点笑意,冷酷地说道,可是我很喜欢白医生啊,白医生,我想要你,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 白钥的大脑就像是一栋空旷的大房子,声音不断在里面碰撞回响,白钥的身体不受支配地拥抱住对方,踮着脚尖凑上去亲.吻她。 此时白钥就像是被封印了灵魂,透过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躯体在对方的引导下,牵着对方的手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她想制止,不能,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带给自己的极致体验,她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流下激动的眼泪。 这感觉有些微妙,但说实话,还不赖。 到最后,大概是对方的动作和力度太狠了,直接给她整的灵肉合一了,灵魂怎么抽抽,身子也就怎么抽抽。 但此刻的她已经气力耗尽,身子敏.感的稍微一动就抽搐个不停,口水源源不断顺着嘴角往下淌,像极了生活不能自理的高位截瘫患者。 她斜着眼眸,看着女人居高临下地看蝼蚁似的不屑地看着她,白钥心里愤恨,心想瞧不起谁呢。 你TM有本事再来一轮啊! 活是真好,但有些意犹未尽。 显然,女人没打算再伺候她一次,反而是看着她此刻被蹂.躏的破布娃娃样,挑衅地勾起嘴角,满眼嘲讽。 艹,看来她是不行了。 分卷(31) 白钥怨怼地瞪着她,心想真是个没用的玩意。 幸好这女人挺到胃,甚至感觉都能直击大脑,余韵十足! 白钥这会就是没力气,脸也跟中风似的无法自控,否则早就砸吧砸吧嘴回味了。 不过那女人大概是看不顺眼她嫌恶的眼神,魔爪又伸了过来。 她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不愿放过,她俯下.身,凑近了扒开又合上,仔仔细细地观摩,低声道:白医生,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能这么神奇吗? 白钥: 女人掀开眼皮,看着她羞窘难耐的表情,好似找到了好玩玩具的小孩,兴奋地摆弄着:为什么,我刺激你,但我也很高兴呢? 白钥:因为你也喜欢女人哪,姐姐,咱俩一起,你会高兴的。 相信我,在这方面,我是前辈了。 来吧,解开我的束缚,我教你怎么才能更舒服! 只可惜,女人完全接收不到她的脑电波,只是不断地磋磨揉捏着她。 !白钥猛地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王八蛋女人竟然会放电! 这王八蛋女人竟然对着她那里放电! 你他么霹雳贝贝吗,是的话,就去发电厂工作啊。 这一下,猝不及防差点电的白钥半身不遂。 身下麻嗖嗖的,她嘴唇都在哆嗦,就在此时,又一小道电流划过 整张嘴都麻嗖嗖的,直接麻到了五脏六腑,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升腾起来,白钥死死咬着唇.瓣,深深觉得她完了,丢人丢大发了,失.禁了。 眼泪顺着眼角不自觉往下流,白钥只觉得彻底没脸见人了。 你他么电鳗吗? 指尖带着电流,虽然微弱,但太敏.感了,随着深入,唇.瓣,口腔,都在微微颤动,白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她无力挣扎,痛苦的立刻想要挣扎醒过来。 老子,呜呜呜,老子不跟你玩了。 越来越难受,白钥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张着嘴,像是搁浅失水的鱼儿一般,想要求饶,但却说不出话来。 这种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那女人突然阴沉了脸,她满是仇恨地瞪着白钥,使劲一推。 !白钥犹如掉下了无尽深渊,身子不断下降,她咯噔一下,身子打了个剧烈的抖,醒了过来。 睁开眼,对上一张担忧的面容。 大概是白钥的眼神太过恐惧,这张脸楞了一下,赶忙问道:白医生,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白医生?这个称呼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脑子太混乱了,一时想不起。 一只手探过来,白钥眼神一凛,猛地打开。 抱歉。那人也被吓了一跳,生怕白钥生气,赶忙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您发热吗? 对上白钥警惕戒备甚至有些排斥的眼神,那人有些受伤,默默收回了手。 白钥;我没事。声音沙哑粗粝,好像刚才的那一切不仅仅只是个梦。 醒过来的身子还是麻嗖嗖的,敏.感的厉害,轻情一碰就能颤.抖半天,尤其是不管碰到哪个部位,好像都能将颤动传递到那里,白钥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吐出了不少口水。 她身子瞬间僵住,完全不敢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直呼:卧槽卧槽,开局王炸,我喜欢,我要在这个世界扎根! 感觉这两天小伙伴们好热情哈。 我双更给大家愉快下吧,多多评论收藏啊~哈哈哈。 希望伙伴们开学愉快!笔芯么么哒~ 第39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医生?那人看起来十分担心, 紧张地说道,我去给您拿一袋葡萄糖。 不用了,我想睡一会, 你先出去吧。白钥胳膊搭在眼睛上, 疲累地说道。 可是您那人不想走,让我留下来照顾您吧, 您睡您的,我保证不在您睡觉的时候打扰你。 不用!白钥皱皱眉,毫无转圜余地地拒绝道, 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出去。 那人看着白钥冷酷的面容, 欲言又止, 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出去了。 那人出去后, 白钥开始剧烈地咳嗽, 边咳嗽还要边夹着腿, 因为裤子湿了,并且还在继续湿。 系统:两三分钟的传送时间, 都不够你难受的,竟然让你你现在是疯了吧。 白钥咳嗽猛地止住, 表情凝重, 问道:你说,我刚传送过来? 系统难得见她如此认真,楞了一下,疑惑道:不是吗? 白钥沉默了两秒,哑声说道:我刚才,从人间地狱回来的。 人间天堂, 一念之差,就是人间地狱。 那女人最后也太狠了,都说百年修得共枕眠,虽然没有共枕眠,但起码你带给了我快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六月的天气都没这么变幻多端。 系统顿了顿,解释道:其实你被传送过来也一会了,只是原身是低血糖昏迷过去,我以为是你的灵魂和身体契合不高,没有立刻醒来是我的失误。 白钥摆摆手:没事没事。 系统自责道:不,造成宿主不可逆转的伤害,是我的责任,我会主动上报,将我的贡献点转化成现金,补偿你的。 哎呀!白钥羞赧地说道,非要我说的这么直接吗?报酬什么的有人帮你付过啦。 她狠狠并拢腿,拧巴的像条歪扭做乐的蛇,涩情地舔了舔嘴唇:虽然最后生不如死,但前面真的是描述不出来的感觉啊~好想再来一次~天哪,我受不了了 妈的,那女人是给自己装了小型马达吗?怎么睡醒还这么没得说,艹,感觉又来了。 系统: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无话可说。 晦气。 系统先给白钥下载了资料,让她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背景。 白钥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声音还在拐着弯:等我~舒服完~这波~再说嘛~ 系统忍不住破口大骂:舒服个P!平常时候放任你肆意妄为也就算了,MD命都要没了还浪呢,想死就直说,我直接传送你会现实世界被撞死,省的老子在这还要费心费力给你选世界 猝不及防,被骂了个劈头盖脸,白钥一脸懵,就听见系统叭叭叭说个没完,脑壳都痛了,赶忙举手投降叫停道:我错了错了,剧情,赶紧先把剧情传给我吧,别浪费时间了。 系统气的直哼哼,倒是白钥腆着脸谄媚道:早看一分钟,少一分危险,快点吧~ 系统还在气头上,但面对如此白钥如此不要脸地媚眼和扮丑,愣是没人住,噗嗤笑出了声音。 感受不到系统的情绪,原本白钥是非常紧张忐忑的,没想到竟然被她给逗笑了,说明没多少生气,白钥松出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放心,笑得贱兮兮的,十分欠抽。 系统:眼睛都要被辣掉了。 这个世界比较特殊,大背景和现代差不多,但人类基因发生变异,不少人类出现了异能。 异能者的出现给普通人带来了恐慌,毕竟除了力气变大,速度变快等强化异能,还有放火发电等攻击性较强的异能,如果放任下去,世界的权力分配和政治阶级怕是要发生巨大的偏移和转变,所以异能者一经发现,立刻就会被抓起来。 随着异能者数量的增多,位高权重者明面上对异能者依旧实行打压政策,打着维持社会稳定的旗号,将异能者圈禁起来,其实背地里建立了一所研究院,将全国最好的研究员集中起来研究异能者,试图查出人类基因突变的影响因素,以及研究出改造人体催化异能的药剂和方法。 原身就是这所研究院的研究员之一,还算是一支小队的领头人。 而白钥的任务对象,身份还挺复杂。 任务对象叫黎淇,他的父亲是该市掌权者。 黎淇从小身子薄弱,吃药当吃饭,三岁时就有医生诊断活不过二十,当时黎父就想再要一个小孩,但年轻时玩的太嗨,伤到了根本,死精了,再也要不着了。 白钥啧啧:又是一个家里有皇位继承的。 系统冷声道:继续往下看。 白钥:乖巧的一批,继续往下看。 黎父不想断根,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了黎淇的命,异能者出现之后,黎父更是异想天开,想着激发黎淇的潜能,开发他的异能,借此保住他的性命。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一项伟大的医疗研究,但研究是需要小白鼠的。 黎父便抓了很多的异能者送到研究所,不论这些异能者的死活,只希望能研究出这些人变异的根源。 而且,黎淇是双生子,一起出生的还有个女孩,叫黎颖,也是个普通人。 为了更准确地进行试验,黎父将同胞出生的黎颖作为黎淇的最佳替代品,当成培养皿放在了研究所,所有药剂和方法都先在黎颖身上试验,确认成功且没有后遗症后才会用在黎淇身上。 此情此景,白钥不禁蹦出一句优美的国话:艹!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种把女儿不当人当小白鼠的操作让白钥叹为观止,她甚至想直接一管药毒死黎父算了。 白钥又翻了下黎淇的资料,发现黎颖没被出生就掐死,完全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作为黎淇的活体器官库存在的。 黎淇的身子不好,医生诊断不到成年大概就会有大片器官衰竭的迹象,为了确保黎淇一定能够活下来,黎父一边让研究团队研究能改善黎淇体质或者催生异能的药剂,一方面也留着黎颖的命,到时候情况真的恶化就直接一命换一命,先续命再说。 白钥: 系统倒是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了,说道:黎颖和黎淇是双生子,如果黎颖成功催生出异能了,黎淇成功的概率也基本在百分之九十,如果换了完全不相干的人,药剂就因人而异,不那么切合适用了。 白钥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也是黎淇的血亲,还都是男人呢,搞不好契合度更大。 系统没理她,这就是人性,它懂,但也不懂。 没人给她排解,白钥自己个气的不行。 系统警告道:别忘了你的身份,尽可能保持人设完成任务,爱恨情仇都跟你没关系,你不仅要睁只眼闭只眼,你还跟黎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做的就是尽可能保住黎淇的命。 白钥:又是一个憋屈的任务。 \白医生!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刚才的女人。 女人名叫薛真真,是原身的助手。 什么事?白钥还没来得及收拾整理自己,就隔着门问了句。 薛真真站在门口停顿了半晌,其实她很想进去看看白钥怎么样了,但高智商的人都是有怪癖的,譬如白医生就有严重的洁癖,非常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即便她们这些打下手的,稍不小心碰到,她也会当场皱眉,下来用消毒水洗好几遍手。 白医生尤其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房间,刚才都已经算破格了。 薛真真不想给白钥留下不好的印象,自然不会挑战她的底线,沉默了一会说道:黎颖的状态不太好,白医生要不要去看看。 不好?虽然用人体做实验是违背道德的,但原身是个科学研究狂,只要涉及到医疗领域的疑难杂症,都非常感兴趣,别说用一个人做实验,只要是能让她攻克医学难关,让她用全人类做实验,她恐怕都能下的去手。 黎颖出了问题,就意味着她的实验出了问题,医学怪怎么会出问题呢? 白钥的眉心紧蹙,语气微微不悦:准备仪器,马上开始检测,同时记录样本数据并做出分析。 是!薛真真是骗白钥的,她怕白钥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出事,也想见见白钥,亲自照顾生病虚弱的白钥,所以她给黎颖喂了点药剂,把她的某项指标推得极高,这样就能让白钥在外面多逗留一会,也能让她多看两眼。 计划成功的薛真真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扬起了笑意,她嘴角按捺不出地上扬,喜滋滋地先去了实验室。 白钥做了一场春.梦,比真的来了一轮还要累。 身心俱疲。 白钥掀开被子,一股浓郁的海腥味萦绕在鼻尖。 白钥自己都无语凝噎了,抱怨道:这白医生是禁欲多久了,味道这么大,跟炸了鱼罐头工厂一样。 系统冷嘲: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白医生毕生都献给科学了 白钥翻了个白眼:就算是伟人,也是有正常心理需求的,譬如这个什么什么医生,要不是她憋得太狠了,我怎么可能一来就做春.梦? 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系统不想跟她作无谓的狡辩,催促道:动作快点,如果是原身的话,一听到实验体有问题,早就鞋都不穿冲出去了,哪还有你在这磨磨唧唧的? 白钥顿了下,眼神向下移打量着自己:你确定要我这样跑出去? 系统:你快点去洗脸吧。旁人还以为你要对实验体做什么呢。 明明很有可能是实验体对我做了什么,白钥磨磨蹭蹭去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一更,中午再一更,看完乖乖睡觉哦。 不要被白钥刺激的睡不着。 哈哈哈,晚安啦。 第40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钥洗了把脸, 顺势抬头照了照镜子。 其实每次白钥穿越所用的躯壳都是和她本人有些相似的,毕竟这些都是虚拟世界,人脸都是根据人设性格家世背景自动生成的, 而白钥穿过来之后, 或多或少也改变了原身的样貌。 但自身特色是绝不会发生变化的。 比如要为医疗事业奉献终身的原身因为常年透支身体,身子很差, 脸色也很苍白,比大病初愈的病人看着还要脆弱,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分卷(32) 她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外搭一件米白格子的套头毛衣,齐耳短发有些不听话, 几根呆毛轻轻晃动。 原身是高度近视, 一副不带边框的又圆又大的镜片几乎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单薄紧抿的毫无情感变化的略显惨白的唇, 眼神淡漠, 是白钥看了都要转头远离的类型。 白钥越看越不满意, 这什么呀!顶着这么一张脸,还怎么约P啊, 谁能对着这张脸有反应啊!这跟对着雕像那什么有什么区别? 系统:这是标准的学霸脸。 白钥嘟嘟囔囔:学霸就没有性生活的吗?或者她眼前一亮,既然都是科学怪人了, 那更怪一点也无所谓咯, 比如 白钥嘿嘿嘿猥琐地笑:人前高冷禁欲,人后其实是个放荡不堪的欲.女,每次都要要要不够,晚上.床上疯狂缠人解压白天实验的失败 这样真的好刺激!白钥越说越兴奋,口水都要从嘴里喷出来了。 系统:再不出去,实验体都要被你熬死了。 白钥不以为然:都被原身做了那么多次实验, 打了那么多不知名的药剂,要死早就死了,这会还活着就说明她命不该绝,你就不怕我出去然后三两下直接给她搞死了吗? 系统:别说,还真有点怕。 被打断了史诗级美好幻想的白钥有些不高兴,她撅着嘴.巴拽过一遍的浴巾,脱下裤子打理自己,就这样嘴也不闲着,叭叭叭口嗨个不停:医生应该有很多医疗器械吧,我记得有一种内检的,可以捅得很深,我应该可以以公谋私搬到我自己屋里来吧,我拿自己做实验! 她说的理直气壮,系统都差点被唬住了,比她还要身心俱疲:你脑子里是只有这些黄.色废料么?就没有一点正事么?!它是真没见过把那种事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宿主! 白钥:我脑子里是你啊。 系统瞬间尬住,不想说话。 白钥哈哈大笑两声:想当年,我也不知道上.床做.爱竟然是这么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飘飘欲仙的快乐啊,食色性也,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约P! 系统被她的不要脸震惊到了,鄙夷道:然后得病,直接死掉。 毕竟它们是有节操的,合作对象也是要精挑细选的,也不知道内心这么黄暴的人,是怎么忍到快三十岁都还没谈过恋爱的。 难道说真是任务世界影响了她的价值观,世界抛的身体让她对那种事没那么排斥?这才塑造了她浪的形象? 不不不,这念头一出现就被系统否了,毕竟白钥的浪是天生的,是刻在骨头里的,和后天环境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多宿主,也没见过她这样的。 白钥收拾好之后从屋里走出来,薛真真拎着吃的守在门边,一听见门响立刻站直了身子,在看到白钥后迎上来:白医生,先吃点东西吧。 她准备的是红糖三.角包和麻辣萝卜豆腐小笼包,亲手做给白医生补充营养的,还准备了一杯红枣银耳糖水,就像是外面买的一样封好插上管子,方便白医生动手。 薛真真以为还要跟先前一样,苦口婆心劝很久,但没想到她话音还没落,白钥就已经拿过去,边走边吃了。 她错愕地看着白钥两口一个小包子,甚至还伸手找她要喝的,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赶忙将糖水递给她:白医生喜欢吃这个?那我明天还做这个。 白钥冷淡道:不用了。 一盆冷水浇下来,薛真真脸色都白了。 白钥又说道:帮我在食堂打饭就行,就要这样速食的。 她真的可以自己做啊,不麻烦的!薛真真差点冲动的喊出来,好在及时忍住了。 在白医生眼里,除了做研究之外的任何事都是在浪费时间,怕白钥不吃自己亲手做的,薛真真点头道:好好好,我每日三餐都给您买,一定不会再让您发生今天这种事的! 让白医生在自己眼前晕倒,自己怎么这么不称职,薛真真内心羞愧死了,恨不得低血糖的是自己。 听着她慷慨激昂的承诺和保证,白钥心如止水,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淡淡说道:谢谢。就再也没话了。 倒是薛真真,脑子里已经出现了无数企图抓住白医生的胃的食谱了,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去做饭给白医生吃。 黎颖在实验室里,就像是一只小白鼠,更甚至是无生命体,对于她,所有人关心的都是实验数据,从未有人真正在意她这个人,更甚至,在所有人眼里,她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白钥赶到实验室,发现黎颖是被关在一个四面都是透明玻璃,从外能一清二楚,三百六十度、毫无遮掩地看到内里的小隔间里。 隔间内中央放置了一台手术床,手术床上绑缚着一个人。 白钥的记忆中虽然有关于黎颖的记忆,但她和原身的关注点到底是不同的,在看到黎颖的第一眼,白钥就被惊.艳到了。 这是一个怎么绝色的尤物啊。 单看那张脸,大抵是从小就被拘禁在实验室内,皮肤是不正常的白色,头发和眉毛却是毫无杂色的漆黑,而嘴唇,则是熟透了的樱桃般深色的红。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吃了毒苹果睡在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的形象,白钥在心里悄咪.咪流起了口水,她吸溜吸溜道:这颜值,也太逆天了吧,这些人真的忍心用这么白钥甚至都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这么美腻的一个女人, 他们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要是自己的,一定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OOXX的时候都怕她用力弄疼自己了,就是只能当个花瓶摆着,看着也心情愉快啊。 白钥扫了一眼旁边人,发现所有人表情都非常凝重,一个赛一个地工作认真,甚至还有的根本没在看美女,而是一个一个地校对着记录本上的数据。 果然,能办成大事的都不是正常人,连欲.望都没了。白钥感慨道,她甚至有一种活在机器人中间的错觉。 系统提醒道:你现在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它阴沉地笑着警告道,但凡被发现半点不妥,躺在那张实验床上的就不是你万分心疼的小宝贝,而是你了! 白钥:! 系统还嫌不够,吓唬道:你会比黎颖还要惨,你是灵魂换了个人,这还是千古第一人呢,他们会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研究你,用电击、火烧、甚至是水淹的刺激方法,想方设法逼出你的灵魂。 白钥打了个激灵,嗫嚅着想说什么。 系统多了解她啊,还没等她说出口就反驳道:怎么没用?夺舍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起死回生之术 够了!白钥绷着脸,别吓唬我了! 系统说:所以呢。 白钥当场哭唧唧:好嘛好嘛,我谨遵人设嘛,我还只是个孩子,别这样对我 系统:一百斤,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孩子吗? 养大太浪费资源了,还不如直接掐死。 白钥被恐吓之后,也不敢随便崩人设了,立刻投入紧张的检测中。 她翻了翻这段时间的记录数据,发现黎颖的身体指数呈现过山车似的波动,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甚至一度出现了呼吸停止的异常状况。 黎颖要是死了,整个实验室都要倒霉了,负责人立刻就找人去请黎颖的主要研究人白钥。 可巧不巧,当时的白钥因低血糖昏迷了,并且情况严重,一睡不醒,等到她情况好点了,薛真真才带她过来。 正好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出现异常?白钥狐疑地看了一眼黎颖,有些怀疑,但当时自己就好像被卷入了一阵狂风激浪中,上下剧烈的起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所有的景象都跟万花筒一样,全程下来只记住了对方活是真的好,让自己□□,好像踏入了天堂,又好像跌入了地狱,现在想起来全身还跟过了电似的敏.感异常。 至于对方的脸,更甚至是身材,白钥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系统:你怀疑是她干扰了你的梦? 白钥摇头:不是干扰,我怀疑她在梦里强.暴了我。 系统:你是在期盼这样的好事? 白钥讶异: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说,异能试剂可能研究成功了! 系统:你已经吃了?然后你就梦想成真,让她在梦里强.暴你了? 白钥: 白钥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她可以进入我的梦境,这个猜想更符合逻辑吗? 系统:请你用个正常人的思维想问题,不是所有人的报仇和羞辱都用=只有强.暴这一种发泄途径的。 白钥说:如果你的异能是进入一个人的梦境,那请问你又能做什么呢 系统:莪术你命运的咽喉,杀不死也要让你感受濒死的痛苦! 难怪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狗系统,白钥无奈:行叭,但不可否认,强.暴我也是让我痛苦的一种方法,而且对于正常人来,侮辱性极强! 而且,我给黎颖打了那么多针,说不定她做梦都想着活动自由后给我多打几针还回来吧,尤其是那种又粗又长的针,能直接打进五脏六腑 系统:是直接打进脑子里吧,让你彻底变成脑瘫。 说到打针,我好像忘了什么。白钥纳闷道,我记得梦里那人好像跟我说什么话了,但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系统冷声道:那种话,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话。 但是白钥仍然有些在意,自言自语道,要是重演一遍的话,我可能就能想起来了。 系统:所以重点是你想再被强.暴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我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今天是八月最后一天了,看在我如此勤奋的份上,营养液不来一波吗? 第41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医生, 数据已经全部核对过了,已经全部恢复正常,实验体至今还未有苏醒的迹象。上次注射了异能者试剂之后, 黎颖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如果不是数据还正常,还真以为已经死了呢。 所以刚才数据的断崖式崩塌让所有研究员都吓了一跳, 魂魄都要飞出来了。 但其实那只是薛真真的偷偷注射药剂造成的,这药剂就是短暂激发潜能, 很快就失去作用了。 虽然有些遗憾白医生眼里只看得到实验, 但能把她诓骗出来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薛真真内心窃喜时,白钥猛地转身, 目光灼灼盯着薛真真。 薛真真不自觉向后退了退,还以为被看穿了内心的小九九, 她心情忐忑,微微低下头:白医生, 怎、怎么这么看着我? 白钥激动地对系统说:医生!是医生! 系统:? 白钥哈哈大笑,视线转移到黎颖身上, 眼神炙热, 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是她, 应该是她!她叫我医生!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反应过来,现在嘛一定是她!哈哈, 我就知道, 肯定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让对方叫自己医生? 好像是有点道理,但系统就是想怼她:你不能看别人长得漂亮,就觉得是她, 说不定是其他人。 这个长得多漂亮,就想是她! 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白钥也要坚持是她! 白钥眼神痴迷:我可记得她那张红艳艳的唇呢,跟眼前这张一模一样!单单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性.奋。 系统:不是说什么都不记得吗? 白钥说:这个必须记得啊,那么好看的嘴.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但就是死鸭子嘴硬地完全不亲我,刚凑上去就被白钥脸颊浮现出一抹红色,力道大的差点给我推搡出去,幸亏我抱得紧张,就是一度以为穿膛破肚了,有点吓人。 系统:细节就不用描述了。完全不想知道 薛真真见她没有反应,担忧地又叫了一遍:白医生? 白钥恍然回过神来。 薛真真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您没事吧,哪里还不舒服,要不先去休息会? 没事。白钥摇头,避开她伸过来搀扶的手,又看了一眼玻璃门内的黎颖,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监测她的每一项身体数据,即便只是有微妙的变化也要告诉我。 薛真真疑惑道:白医生是觉得她 白钥沉声:不要随便猜测,也不要掉以轻心,随时汇报给我。 薛真真道:是。 白钥拿过那两个小时的异常数据,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以她的智商,就是把自己看成活化石,恐怕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主要是系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旁边其他研究员小声问道:是不是短暂性的休克?实验体这么长时间不吃也不喝,虽然有补充营养试剂,但实验体的体质特殊,身体素质本来就弱 不弱呢。白钥反驳道。 研究员没听清她的说的什么,讶异地问道:啊? 确实不弱呢,白钥亲身体会过。 那撞击的力道,那桎梏住人的强势,甚至是那凌厉的眼神,每一处肌肉都仿佛被照顾到了,尤其是最后那几道电击当时虽然哭着说不要不要,但现在想起来,可真爽翻天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弱鸡呢。 分卷(33) 白钥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罢她转身就要走,余光瞄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好像也看了她一眼。 凉意顺着脊梁骨泛上来,白钥如坠冰窟,呆怔在原地。 白医生?薛真真发现今天的白钥不大对劲,担心是这两天太过劳累生病了,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叫醒?!薛真真立刻拉了白钥一把:白医生,您没事吧。 啊!就像是被从深海又重新拉了回来,大量的空气涌入刺激的她空口疼,白钥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却发现黎颖依旧躺在远处,闭着眼,面无表情,压根没有苏醒的半点意思。 白钥心下疑惑,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按下不提,面对薛真真的追问,敷衍地说道:我没事,不过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想去看看其他异能者的状况。异能者试剂就是在他们身上做研究提取出来的。 薛真真看了看白钥苍白的脸色,疲惫的眼神,提议道:白医生,你是不是不大舒服,既然实验题没什么事,你先去休息会吧。 休息?不了不了,我要尽快把我的梦中情.人救醒,让她不必局限于梦中才能和我快乐升仙。 救醒当然需要药剂咯,药剂自然要从异能者身上提取。 因为研究所的特殊性,这里和普通的研究所完全不同,安保堪比军工厂。 黎颖身份特殊,一人一间独立的研究室,而其他异能者根据异能的强弱实行一人一间、两人一间的分级待遇,每一个研究室门口都守着两三个保镖,走廊也隔几步就有一个拿枪的,看起来森严又肃穆。 走过长长的走廊,白钥来到一间门牌上标着电标识的研究室门口,刷卡打开之后,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白钥迈出去的脚步顿了顿,面色无常地走了进去。 白医生! 白医生,您来了。 白钥的地位和学识都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众人对她都十分恭谨客气,见到她来了,立刻走过来打招呼。 白钥冷淡地应了一声,其他人立刻又回到原位,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比刚才还要认真,一方面是面对强者的自然畏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想给白钥留下个好印象,以便日后加入白钥的团队吧。 可惜他们的想法要落空了。 白钥目不斜视地走到玻璃墙前,研究室内一个男人犹如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椅子上,若不是被绳子绑缚着,怕是要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这个男人三十二岁,拥有电系异能,也是迄今为止能找到的异能等级最强的异能者。 之前给黎颖注射的异能催生药剂绝大部分也是从他身上提取研制出来的,在黎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这个男人被做了数不清的催化异能的实验,希望他的等级提高,研制出来的药剂催生型也更强。但可惜,这男人都快被折磨死了,等级依旧停滞不前。 白钥翻了一下资料,态度冷淡道:明早八点,注射第一梯层药剂,收集每隔一个小时的数据分析处理。 男人的负责人听了,犹豫片刻说道:实验体现下的情况大概承受不住第一梯层的药性,可能 白钥看了一眼负责人。 负责人被她这冷淡的一眼看的竟然出了一层冷汗,他立刻低头认错道:我记住了! 早在他来这个研究所之前,就有人提醒过他。 这里的人虽然都穿着白大褂,但可都不是白衣天使,这里完全就是人间地狱。 在这里,人命不重要,只要能研究出催生异能的时机和办法,就算用现有的所有异能者性命祭天,恐怕这些地狱使者也不会眨一下眼。 既然进来了,就要被他们同化,否则就得退出。 他不想退出! 负责人忙不迭说道:明早八点,第一梯层药剂,每隔一个小时分析一次数据,白医生,我会好好做的。 白钥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另一个隔间,这里关着的是一个冰系异能,二十四岁的女人,异能等级并不高,加大刺激也只能在指尖凝聚出冰花,完全没有中写的随意制造冰块甚至将人冻进冰棍。 这个女人接受的实验次数并不多,精神状态还好,一看到白钥立刻认出这是在自己身上抽了千百次血的仇人,立刻破口大骂,目眦尽裂,几乎要绷断椅子上的束缚带冲出来似的。 用词之肮脏,白钥甚至都没法复述出来。 白钥也不在意,说道:药剂加量,记录异能前后强弱,微小的变化也不能忽略,要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白钥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她一个学渣,竟然要带领着一帮学霸做实验,幸亏小事都有学霸做,自己不过是看看实验结果,得出结论。 系统:不过? 白钥嘿嘿笑道:这不是有你么!我们系统,智商没的说,秒杀在场所有人,分分钟研制出异能催化药剂。 谁是你的系统?早晚被你毒害宕机。 系统无视她的马屁,冷酷道:基因变异是自发的,强行改变对人体有害无益,原剧情中黎淇最后还是死了,不就是因为孱弱的身体无法承受强力的药剂,器官甚至连带着血管炸裂,最后心脏出血死亡吗。 白钥抿唇:这有些难办啊,没有药剂,器官衰竭而死,有了药剂,爆体身亡,怎么看怎么死啊,你是不是报复我,专门选的没法完成的任务? 系统:我都报复几个世界了? 白钥想想也是,每个世界开局都挺Hard模式的,但最后自己总能找到帮手,然后顺利完成任务。 只是这次白钥瞪圆了眼睛: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要全身大换血,把黎颖的所有器官都换给黎淇,她才能活吧。 系统抿唇不语。 白钥:!现在的科技虽然做不到催生异能,但换器官,确实可行。 白钥磕磕巴巴:不、不能吧,这不是以命换命嘛,我、我做不出来。 系统:根据你的人设,是做的出来的。 白钥:?好歹我也穿着白大褂,你可以侮辱我的身体,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 系统:!谁要侮辱你的身体。 系统:大换血的手术不好做,再加上事关黎家的名声,除了你别无人选。 白钥:找我我就要做吗?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系统:如果他停了你的研究呢?如果他把你T出研究团队呢?没了他,你就没有了现在的资源和研究条件。 白钥:按照原身的尿性,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黎淇都有可能。 白钥抿唇:啧。 系统:实话实说吧。 白钥: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下得去手?做做实验催化成异能者倒是还好,床上还能多点情.趣,可直接弄死那还享受什么啊?任务对象是妹妹吗?那应该长相相似?身材也差不多?这个活下来也好啊。 系统:所以是连任务对象的性别都没搞清楚吗? 系统咬着牙:是男的男的! 它特意重复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恶心白钥。 白钥脸色变了变,忍耐着说道:久病的身子应该很孱弱吧,关上灯应该和女人差不多吧她想了想,打了个激灵,算了算了,差太多了,不行不行。 白钥说:再想办法吧,尽可能让两个人都能活下来,那就好了。 系统冷哼一声:那你研制吧。 白钥:我要是能研制的出来,还说出来干什么,说出来就是为了想让你研制啊。 想到任务完成困难的事,白钥心情就不大好,耷拉着眼眉转身就要回去。 第42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薛真真立刻叫住道:白医生, 怎么了? 白钥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下,明天上午我就不过来了。 薛真真皱眉:那明天的早午餐 白钥:我会自己到食堂去吃的。 听在薛真真耳朵里, 就像是我不吃了,薛真真抿唇;白医生,还是我送到您房间去吧。 确实, 去食堂有些麻烦,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定时的, 要是被薛真真打断了, 那就不好了。 毕竟,药剂研究不出来, 就不知道大美人的下场如何。 如果大美人注定要死,死之前也应该发挥发挥残余价值啊。 就是今晚, 再来入梦吧! 我现在回去就睡!争取做个白日梦! 想想白钥又觉得她可以了,兴奋了。 白钥丝毫没有犹豫地再一次拒绝了薛真真, 大概是习惯了被白医生忽略,薛真真看着不大同意, 但碍于白钥的严格态度, 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跟在白钥的身后, 目送着白钥进了房间, 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晚上回去,洗完澡, 白钥躺在床上蹬自行车, 两条大白腿来回闪现。 白钥累的吭哧吭哧,不死心地询问道:真没办法吗?完成任务也不能草菅人命吧,会天打雷劈的。 系统:还会用成语了?所以你想怎样? 白钥翻身, 趴在床上,翘着两只可爱的小jiojio,谄媚地笑道:研究药剂吧,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人造器官用起来! 系统:人造器官早都有了。 白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系统说:需要频繁更换器官,熬不过去的居多,死亡率偏高,而且这种事,对一百个人来说是百分几,落在一个人头上,那就是百分百,黎父不会同意的。 白钥:行吧,黎颖的死就是剧情需要呗。 要不直接弄死黎父吧 白钥不信邪: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研究出让黎淇活下来的药剂吧。 系统想了很久才说道:尽力而为。 别尽力呀,我相信你!白钥激动道。 系统懒得理她,直接给她放了海绵宝宝,不跟她说话了。 白钥:系统?亲爱的小系统?我是你可爱的小钥钥啊,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数据都要紊乱了,系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叫悚然起立,打了个抖说道:还让不让我研究药剂了? 白钥眼睛一亮。 系统不耐烦道:那就闭上你的嘴,别打扰我计算。 白钥立刻噤声,撅出了香肠唇:好好好,你搞你搞,我安静看电视!看电视! 说着,她向下一趴,专心致志看起海绵宝宝来。 总有一天,她也要找个派大星一般的女友。 不仅触角多,长,而且精力旺盛,时不时就:海绵宝宝,来抓水母呀。 水母也厉害,电击一下,整个人都酥麻好半晌。 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就知道,非常爽了。 系统:被一堆黄.色废料干扰,根本没法研究。 就在白钥完全沉浸在海绵宝宝的快乐世界中,忽的一阵凉意翻涌上来,白钥打了个抖,环视了一圈小声叫道:系统?系统? 系统:怎么? 白钥:还以为你在工作呢。 系统:你的大脑活跃度再降低点,或许我就能安静下来工作。 白钥:啊?我有吵吗? 系统:算了,每次涉黄,她都完全没感觉,提醒一次,下次照犯不误,还不如不说。 系统:叫我干什么? 白钥这才想起来,她抖掉后背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偷偷四下看:你有没有,被盯着的感觉。 系统停了一会,说道:没有啊。 真没有?视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白钥身子不自觉开始微微发抖,她抱了抱胸,压低了声音道,我感觉很明显啊。就好像被猛兽盯住了似的。 谁?谁在那?!白钥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她紧盯着厚重的窗帘,就在她下床,一步一步走到窗口,伸手想要拉窗帘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啊!!!黑暗陡然袭来,白钥爆发出一道几乎可以掀开屋顶的尖叫声,紧接着,又一只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两只手圈住她的脑袋,将她向后拖去。 嗯嗯白钥挣扎着,可对方力气奇大,根本挣脱不开,她被死死压.在了床上。 那只手从眼前挪开,可白钥就像是被剥夺了视角似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是那个人!白钥立刻联系统,是那天在梦里强.暴我的人,你快看看她是谁,是不是大美人,快! 只可惜,系统好像已经被关进了小黑屋,一点信号都没有,完全联系不到。 救嘴唇上的手刚一松开,白钥就要叫了,但嘴唇突然被狠狠咬了一口,一股刺疼传来,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白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哭还是先叫,默默吞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白医生!阴沉的嗓音就像是从脑子里自发响起来的,白钥身子一顿,你也不想被别人看到此刻狼狈的模样吧。 狼狈?白钥一点不觉得狼狈!她只觉得期待万分。 她当然不会叫,她虽然追求刺激,但也挺注重隐私的,没有被人观赏的癖好。 她知道对方肯定要捂住她的嘴,所以才做样子的。 如果对方不打算捂嘴的话,她就要装害怕的叫不出声来了。 白钥竭力保持镇定,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内心深处的害怕: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神秘人轻笑道,至于我想干什么?白医生还不清楚吗? 分卷(34) 她一只手挑开白钥的衬衫,另一只手抓住白钥的脚踝,向上拉起。 白钥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她半晌没动,就在神秘人凑上来想要脱掉她衣服时,白钥忽然奋起推开她,连滚带爬就要跑,脚踝却被猛地拽住,整个人被仰面甩在了床上。 这么害羞做什么?神秘人跪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膝盖抵着她的小腹,微微用力,声音却无限温柔,听上去就有浓郁的红粉骷髅的感觉,这才一天不见,白医生就不认识我了?看来我还是做得不够好,没给白医生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只是感觉你这次怎么话变多了,你膝盖再往下顶顶,帮我挠挠痒。 白钥怔愣半晌:是你!竟然还是那个梦?或许,这不是梦?你是谁?! 梦?!神秘人笑道,这么活色生香、令人垂涎三尺的白医生,怎么可能是梦呢?她的手指划过白钥的每一处肌肤,她低声道,听说白医生想要等级高的电系异能?这样算不算高? 啊~百转千回的一道呻.吟,白钥感觉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她咬着牙道,你是异能者,不对,研究院只有一个电系的异能者,你是漏网之鱼!你怎么潜进来的? 漏网之鱼?那人神秘人嗤笑一声,白医生是觉得,所有的异能者都必须要被关进研究院研究吗?她手指划过白钥的咽喉,语气危险地说道,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收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说实话,白钥也是觉得不公平的,可这就是残忍的世界,无所谓公不公平。 就算不公平,白钥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神秘人因为不公平带给她的刺激和快乐,她希望不公平继续保持下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自经脉流过,白钥瞪圆了眼睛:你敢! 神秘人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她不光电击白钥,还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地戳戳戳,戳的白钥每一块肌肉都酥酥麻麻的,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就连嘴唇都在哆嗦。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 否则什么?神秘人凑近她的耳畔,把我抓起来做研究吗?测试我的异能种类和等级?不用那么麻烦,现在就可以测试啊。 你不是喜欢捆绑人吗,那试试这样。神秘人抽出她身下的床单,撕成了碎布条,每一条都绑在了白钥的身上。 白钥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趴在床上连头都抬不起来,像是个虫子似的往前耸动着。 力量系异能! 白钥眼眸亮了亮,深深觉得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有着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啊,我被绑架了!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大美人! 系统:???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有沐兮 4个;无罪、墨砚斋小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1784153 70瓶;迷失在笼子里@小咪、花重数月 50瓶;山有沐兮 46瓶;古古鲁沙 30瓶;扶苏 27瓶;陌沫不相离 25瓶;张疯子1998.、白井黑子、めんだお 20瓶;千里走江南 18瓶;水流 12瓶;木华、爱吃虾的小枯籽、麟簏、无名氏、咲咲、45467674、梦仟佰、烟雨妖妖 10瓶;就想喝奶茶、夜光、冥血月夜、甜食续命 5瓶;林夕晨、无罪 4瓶;安之若素、21984954 3瓶;看客、宇宙大反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钥正在激动中, 被神秘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翻了个面。 对方拉着她的两只脚,三下五除二绑在了床头的铁架子上。 如此一来,白钥双腿基本不能动了, 肌肉紧绷。 此刻城门大开,敌军还有五秒即将到来。 接下来到了神秘人的show time。 没让白钥失望,神秘人陡然加大了电量, 她嗷的一嗓子叫出来,紧接着偃旗息鼓, 别说继续挣扎, 就是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白钥被折腾了大半夜, 最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了起来, 茫然环顾四周。 系统不明所以: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噩梦?白钥喃声自语。 她立刻低头看,发现衣服齐齐整整穿在自己身上, 床褥也干干净净,完全没有被撕成碎条 白钥晃了晃脑袋, 觉得头有点疼,精神还残存着被电击的错觉。 真的是做梦吗, 可是感觉很明显啊!白钥指着床单上面潮湿的一大片, 你看, 这个总不会骗人吧。 系统:被马赛克了, 我看不到。没被马,我也不想看! 你这什么情况, 来了这个世界之后每天做春.梦? 这个世界的磁场怎么你了? 白钥脱下裤子随手扔到床下, 就这么大喇喇盘腿坐在床上,摸着下巴沉思:不应该啊,我要是做梦的话, 肯定会梦到更刺激的啊,现在这不上不下的算怎么回事? 你这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系统很想翻白眼,但看着白钥凝重的神色,也不自觉认真起来:昨晚海绵宝宝看了不到一集你就睡着了,我以为你太累了。 最关键的是能让她安静下来不容易,系统见她睡得早,有些反常,但也没管。 一集?!白钥惊诧道,不是吧,我记得我在第二集 片头的时候还跟你说话了。 ?系统,我一直在计算数据,根本没搭理你,还在庆幸你睡得早。 白钥这下真的害怕了,浑身抖了下:你说,这个世界的异能者,会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话,她切断咱俩的联系,我不是就死路一条了? 系统哽咽了一下,说道:你别自己吓自己,比这高级的世界都去过了,也没见有人能这么操作过,这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科学这么神奇?白钥瞪圆了眼:怎么解释? 系统说:很简单,如果真的是她操控了你的梦,那最开始不过是干扰了你的脑电波,延续你正在做的事,让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了。 仔细回想下,确实是这样。 神秘人出现之前,她还在跟系统聊天,所以压根没想到在这自己就已经睡着了。 系统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前面那半段真的只是你自己的想象,后面那才是你的梦。 白钥松出一口气:后面那不是我的想象就好。 系统:? 白钥兴奋地手舞足蹈,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似的:你是不知道,后面我过的有多刺激,真正存在一个像这样对我的人,跟我自己想象有这么一个想要这么对我的人相比,后面显得我好可怜啊。 系统:你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吗?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可以随时操控你的梦境,你不觉得害怕吗? 白钥想了下,大大咧咧说道: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在梦里而已,再说,她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啊。 系统:对于原身来说,即便是在梦里,强.暴也已经是天大的侮辱了。 手机忽然震动,白钥拿起来扫了一眼。 是薛真真发来的信息,说早饭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了,让白钥醒来之后拿进来热一热再吃。 白钥感慨道:原主的性格真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异能者。所以接了她的班的白钥,彻底轻松了。 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异能者也有系统搞,自己只需要做一个晚上在梦里被强.暴的小可怜就行了。 她放下手机,打算去拿外卖的时候,突然发现手腕上一圈勒痕。 白钥:! 她立刻掀开被子,发现脚踝上也有两圈红痕,大.腿上更是出现了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 整个人就像是被狠狠玩弄过一般。 白钥婆娑着被人掐过的地方,半晌问道:这下问题大了,不是说是梦么,怎么会延续到现实中?如果这人在梦里掐死自己,那她是不是直接就醒不过来了? 系统也看见了那几道明显的红痕,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顿时有些烦:你最近注意点。 白钥苦着脸:我也不能控制自己不睡觉啊,而且,昨晚也不是我自己睡着了,是她催眠我的。 系统躁动地说:尽快找到是谁。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艳丽的红.唇以及那双锐利的眼眸,白钥抿了抿唇。 牡丹花下死,要是能被那个死,倒也没啥遗憾,就是爽翻天还没爽够啊! 薛真真送午饭的时候发现,早饭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她眉心蹙了蹙,想要敲敲房门,让白钥吃点东西再休息,但手已经抬起来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作为白钥的助手,其实她比白钥小不了几岁。 她一直仰慕白医生,当白医生的团队招人时,她削尖了脑袋硬着头皮才挤了进来做白医生的私人助理。 本以为这样就能和白医生朝夕相处,没想到白医生才刚刚三十岁的人,过的却比八十年代老干部还要按部就班。 有时候即便是她,一天到晚也跟白医生说不到两句话。 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薛真真很少见到白钥露出除了表情紧绷,神色冷漠外的情绪,更别提看到她笑了。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薛真真叹了口气,留下了午饭,拿走了早饭。 知道白钥今早不会去实验室,她也没去,下午倒是到的早,意外的是白钥也早就已经在了。 薛真真看到白钥的瞬间楞了一下,立刻换上白大褂,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完就赶忙小跑过去:白医生,您不是休息吗? 白钥在这观察了一早上黎颖了,愣是没见半点异常,系统也没分析出来什么异样数据,她准备刺激下对方,确定晚上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白钥紧盯着玻璃墙内的黎颖,压根没空搭理薛真真,转头吩咐道:准备电击极限测试。测试实验体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原本白钥身侧是还有其他研究员的,但薛真真一来,立刻接手了对方的工作,一点一点地往上增加电量,直到手术床上的人肌肉颤.抖,显然这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大程度了。 看着毫无变化的身体数据,白钥眯了眯眼:继续加大。 薛真真犹豫了下:这已经是正常人能承受的五倍了,再加下去,我怕实验体 白钥:加! 薛真真不敢违背,抖着手又加大了,她甚至都能看到实验体冒烟了,担心不会被烤糊吧。 白钥心里也很忐忑,除了黎颖之外,她没有其他任何怀疑的对象。 如果真的是黎颖的话,那对方的昏迷就是装出来的,一旦她承受不了,肯定会自己醒过来的。 就在白钥惴惴不安,以为自己赌错了。 要是真把黎颖这也能搞坏了黎父要跟自己没完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停下,忽然,面前的玻璃墙出现一条裂缝,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开始检查电流到底是加在了实验体身上,还是墙壁上。 哗啦墙壁在众人的眼前,彻底碎成了渣滓,碎玻璃在脚下铺了一地,距离最近的白钥不可避免地被划伤,脸颊渗出鲜红的血珠。 薛真真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立刻看向白钥:白医生,你受伤了,我去拿医疗箱! 白钥一眼不错地盯着黎颖,她一步步向前走,再近一些。 白医生!有人还以为她中蛊了,伸手想要拽住她,被白钥厉声喝止,都站那别动! 众人立刻站定,大气都不敢喘了。 白钥走到手术台前,目不转睛看着黎颖的眼睛,看着那狭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抖,看着那双红艳艳的仿佛刚喝了鲜血一般的唇微微勾起,看着那双眼角上钩的狐狸眼猛地睁开,露出一双黝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瞳。 说实话,对上那双深渊一般的眼睛,白钥是被吓了一跳的,但她抿了抿唇,瞥了瞥眉,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白钥:你终于醒了。 白医生。大概是睡得时间太长了,黎颖的身子有些沙哑,她死死盯着白钥脸上滑落的血珠,舔了舔嘴唇,又见面了。 多说了两句,声音就已经恢复正常了,和她的长相一样,是非常高冷的御姐音,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音,听得白钥大.腿肌肉都在抽抽。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双手,随时都要将自己扒光似的,白钥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心里毛毛的,但更多的还是亢奋。 白钥清了清嗓子:你终于,舍得醒了。 黎颖的目光格外露骨又炽热,就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狩猎目标一般,让白钥的每一颗细胞都活跃兴奋了起来。 毕竟在梦中的感受虽然也算真实,但醒来之后总缺少一种被温暖的身躯怀抱着的安全感,这让她总是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如今真人清醒了,那就有机会真枪实弹,明着来了。 白钥兴奋地跟系统说道:你看到她的手了吗?又长又白还细的,真是太好看了。 她吸溜着口水,说道:像不像红土地上开出了一支白梅,优雅恬淡。 系统:梅花,对不起,我没法禁宿主的胡言乱语。 它一点都不想知道红土地在哪儿。 系统警告道:别忘了,她现在是非常危险的异能者,你甚至根本不知道她觉醒了多少种异能,更不知道她的异能已经到了什么等级,她现在非常危险 对啊,我已经准备好了。白钥说。 系统:?你准备好什么了? 白钥迷离地说道:当然是准备好敞开大门,迎接拥抱危险的她啊,越危险越刺激,不是吗。 白钥吩咐道:把她带到阿尔法实验室,我要单独对她进行测试。 分卷(35)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上前来,推着手术床离开了。 而白钥简单收拾了下,紧跟在身后。 此时薛真真已经准备好了绷带和酒精,插空地问道:白医生,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吧。 白钥依旧无视她,随意摆了摆手:不用了。 薛真真立刻放下医药箱,要跟白钥一起进入阿尔法实验室,白钥拦在门口: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薛真真吸了口气:不好。说完才意识到她态度太强硬了,立刻补充道,白医生,这人非常危险,还是多找两个人陪着你吧。 你进去了,我们还怎么不可描述?孩子,能到这里的都是聪明人,求求你长点眼色啊! 没事。白钥什么都没解释,冷言冷语说了一声,进去直接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了,我可太勤奋了。 不给我打个Call吗? 第44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这个实验室是特殊的, 四面都是正常墙壁,内里的监控也只有高层人员才能查看。 据白钥所知,这里的监控已经停了, 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白钥之所以约在这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毕竟小黑屋里发生些什么, 都是无法预料的。 她真的太期待了! 薛真真吃了个闭门羹,站在门外干着急。一会趴在门上, 一会耳朵紧贴着墙壁。 她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 但就是闲不下来。 薛真真死死咬着下嘴唇,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她咬牙切齿道:白医生,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看我的, 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实验室内的黎颖依旧被绑在床上, 她满面笑意地看着白钥,温柔地说道:白医生, 想我了吗?竟然还带我出来单独见面? 那可不是 白钥眸光闪了闪, 语气依旧冷淡, 她说道:果然是你。 黎颖微微笑:除了我, 白医生觉得还会是谁呢,或者你又期待是谁呢? 白钥扫了一眼她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 微微蹙眉:你影响了我的梦境?可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伤痕?还是说你潜伏进了我的房间?不对, 监控里你一直都在,为什么? 她就像是个好奇的宝宝,满眼闪着求知欲的光。 你不喜欢?黎颖说, 我也不喜欢,我想跟你再近一些,我想碰触到你,我想紧紧拥抱你 似乎是回忆起了前几晚的不愉快,白钥眉心紧紧皱起,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砰砰砰好几声,只是眨了眨眼睛的工夫,白钥再睁开就看到眼前光影一闪,黎颖唰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竟然挣脱了!还这么快站了起来!迅猛!喜欢! !白钥吓了一跳,重心猛地向后倒去。 黎颖伸手搂住白钥的腰,一个完美的偶像剧英雄救美桥段诞生了。 白钥躺在黎颖的怀里,目光怔怔地看着黎颖。 照剧情发展,此时的两人含情脉脉对视许久,终于忍不住亲.吻了起来。 只可惜,白钥怎么着都算不上偶像剧里的女主,顶多就是馋女主身子的炮灰。 所以她一把攥住黎颖的手,像是在市场抓到摸自己手机的小偷一般死死抓着:你果然能来去自由,你基因变异,异能觉醒了?! 黎颖歪头看着她,眼眸温柔似水,就好像在看自己正在热恋的爱人,她点头道:是啊,这还要多多感谢白医生呢,要不是你在我身上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给我注射数不胜数的药剂,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我。 你知道就好啊,现在就是你用我给你的异能回报我的时候啦。 比如:昨晚的捆绑Py我玩的就很愉快啊,小幅度的电流让咱俩都身心愉悦啊,还有没有其他的玩法,我想办法给你搞相匹配的异能去哦。 比如冰火两重天?想想都觉得刺激。 白钥推了推眼镜,认真说道:我想你被送过来的理由,我就不用重复了吧。 黎颖脸色变了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呀,我比你更清楚,我做了二十多年的我弟弟的移动脏器库,我的这条命,都是为我弟活的。 听了这话,白钥毫无同情,甚至脸上划过一抹兴奋,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说道: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数据是吧。 不然也不会人都已经清醒,甚至都觉醒异能了,但依旧控制着自己昏睡不起,从每日反馈的数据上还啥都看不出来。 白钥道:我们两个合作,我保你活下来,你让我研究。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对方答应她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黎颖被她逗笑了,摇摇头道;我要是想活下来,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研究所。 白钥大概是没想到这茬,她皱眉,低头思索了一阵抬起头说道:现在全球都在抓捕异能者,就算你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而且你无亲无故,没有身份证件,还要掩藏你的异能,要怎么活下去? 黎颖说:白医生,人类是在进化中的,随着异能者的增多,你还觉得日后是人类的天下吗?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异能者就会彻底脱离人类的掌控,到那时她凑近了,对准白钥的耳畔轻轻吹一口气,或许白医生,还要仰赖我才能活得下去。 是呀,没有你的好活,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啊。 白钥抿了抿唇,不死心地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会尽力的。 黎颖手指挑了一撮她的刘海把.玩,眯着眼睛问道:所有的要求都能答应吗? 白钥说:对! 粗糙的指腹划过白钥的脸颊,带起一阵颤栗,柳絮眨了眨眼睛,说道:如果我要你呢。 现在吗?要不要换个地方?我也有些等不及了呢,要不,你可以屏蔽摄像头吧,我现在就开整吧。 可以。白钥的反应丝毫不出乎黎颖的预料,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白医生就是个科学疯子。 如果哪天世界末日了,白医生第一时间担心的绝对不是自己的命,而是实验进行不下去了怎么办,实验结果要怎么才能保存下去,世界末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环境和条件继续研究。 这么干脆就答应了?我还没说完呢。黎颖低下头,脑袋埋在白钥的脖颈里,低声道,想必不用我解释,白医生也应该知道我的要是什么意思吧。 她的动作太色.情了,脖子痒的厉害,白钥忍不住推了推她,说:这里有监控,你不要太过分。 白钥说:这样吧,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你给我一组数据,双方都必须无条件配合对方。 黎颖忽然笑了,她说道:一个要求?白医生,你可是要亏大了。 白钥思量片刻,道:不亏,数据的价值是不可比拟的。所以希望你提的要求也尽可能和数据的价值对等些。 她沉默了一瞬,补充道:但太过分的要求,我会拒绝。仅限私人要求! 限制都这么明显了,除了OOXX,黎颖应该也没其他的要求可提了。 白钥内心激动地都想去抱一抱系统了:我的春天来了!货真价实的春天啊,内心的饕餮小兽已经准备好了,我肚子里装了个黑洞,什么都吃的下。 系统:所以那地方是黑洞的连接口吗? 黎颖说:放心,我暂时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说罢,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大约是还想着报仇呢,不过这跟白钥就没什么关系了。 白钥点点头:那就好。顿了顿,她低声道,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觉醒了异能的。 黎颖:交易这就算开始了吗? 白钥:是,你有什么要求?尽可能简单些,涉及的人少一些,否则我不一定做得到。 黎颖的目光就这么赤.裸裸地挂在白钥的身上,要是眼神也长了手的话,白钥怕是早就被扒光了,她说道:你肯定能做到。 黎颖回答了白钥的问题,说道:我需要一个不带监控的屋子。 白钥想了想,答应了。 白钥又问了几个问题,黎颖说道:这些问题我要到你的房间才能回答。 白钥皱眉,半晌没说话。 黎颖说道:这也算一个要求,可以换一个数据。 白钥立刻答应道:好,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白天还有! 把白钥的肾给我吧! 哈哈哈哈晚安啦! 第45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医生, 你没事吧。门开的瞬间,薛真真立刻迎上来,但紧接着她又看到白钥身后的黎颖, 瞳孔骤缩,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 小丫头片子, 我怎么了?黎颖冲着白钥挑衅地勾唇.瓣,现在的医生门槛这么低的吗?结巴也可以了? 薛真真大叫道:来人呐, 保卫!实验体挣脱她边叫边要去按门口的警卫铃, 手腕陡然被抓住, 整个人被黎颖反押在墙上,脸摩.擦在墙上, 火.辣辣的疼。 饶是如此,薛真真还不忘叫道:白医生, 快跑! 傻孩子,跑什么跑, 姐姐我已经躺平任干了。 白钥不高兴地看着黎颖壁咚薛真真,心想自己还没享受过这霸道总裁的待遇呢, 但再看薛真真脸颊蹭出来的血痕, 瞥了瞥眉, 觉得还是算了吧, 太热情了,自己承受不来。 黎颖还以为她不满自己伤害了她的手下, 松开了手。 白钥解释道:我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 薛真真惊魂未定, 闻言更是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黎颖:白医生,你不会是想让她跟你住吧, 不行,这绝对不行,她就是个危险分子,她会伤害你的 黎颖一记眼神过去,薛真真嗓子就像是被鸡毛卡住了似的,咳咳咳半天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白钥沉下了脸:现在我做什么都要征求你的同意了吗? 薛真真哽了哽,摇摇头。 白钥冷酷说道:那就去准备。 薛真真紧紧抿唇,不甘心地看了黎颖一眼,又看向白钥,张了张嘴,一步三回头地转身走了。 白钥带着黎颖到了自己房间,她按了密码,在开门的瞬间顿了一下。 黎颖跟在她的身后,猛地向前压去,柔.软抵在白钥的脊背上,就像是躺在棉花糖云朵上,白钥心跳立刻就快了,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嗓子又干又紧,白钥吞了吞口水,耳畔微微一热,她听到黎颖调笑的声音:怎么,害怕了?后悔了? 黎颖:可惜,晚了。 她抓住白钥握在门把上的手,狠狠用力一转,直接将白钥挤进了屋子,白钥猝不及防猛地向前趴去,就在她以为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肩膀被猛地一拽,整个人被抵在墙上。 哦吼,豪华版的霸道总裁,竟然还把手垫在了后脑勺,怕撞疼自己吗? 白钥低了低头,脑袋正好蹭在黎颖的胸口。 惊喜啊! 黎颖一直躺着,胸口都是平的,没想到站起来这波涛汹涌的。 淡淡的药剂味弥漫在鼻尖,闻起来竟然有些上瘾,白钥不自觉额头向上蹭了蹭,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 黎颖低头,温热的唇.瓣印在她的额头上: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吻逐渐向下,濡湿的舌尖舔舐脸颊上的伤痕,隐隐有些许疼痛。 白钥抿了抿嘴唇:所以前两个晚上真的是你!你竟然能入梦?!这也是你的异能吗?有这样的异能吗? 黎颖失笑出声:所以到现在,你想到的也只是异能吗?她舔了舔嘴唇,看来是我做的让白医生不满意了。 白钥抬起头,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向黎颖。 黎颖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白钥说:我们交换的条件,就这么浪费掉吗? 黎颖眯眼:浪费? 白钥说:难道不是吗?前两个晚上你对我所作的事,姑且当做是你想羞辱我,确实有女人会将被强.暴当做是耻辱,可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真的不愿意换其他对你更有利的要求吗? 不在乎?黎颖说,白医生,昨晚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手指划过白钥的嘴角,一不小心刺进去,碰触到了柔.软的舌尖。 白钥眉心微微皱起,她换了一种说法:我是个正常女人,肯定也会有生理需求,排除你是我的实验体,那两个晚上对我来说不过是发泄而已,可你什么都没获取,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颖忍不住笑出声,她笑的前仰后合:所以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获取。 白钥思索了一阵,说道:一我并不觉得受到了羞辱,你没有报复回来,二你跟我都是女人,你对我所作的事,不过也只是让我一个人有感觉而已,说实话,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 想不通?黎颖看着她一脸认真的专注表情,下巴都快要笑掉了,她挑起白钥的下巴,所以,白医生是觉得我吃亏了,想让我的要求更有价值一些吗? 白钥没说话,黎颖乘胜追击道:那就先谢谢白医生了,如果向更心安理得地拿到我准确的数据,那就听我的! 对头,就是这样嘛!总玩捆.绑Py,两三次就腻味了。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更刺激的玩法的。 啪嗒黎颖打开了灯,明晃晃的灯光刺得白钥眼睛有些酸疼,黎颖伸手摘掉了她的眼镜,视野顿时一片模糊,即便近在眼前,白钥也只能看个大致轮廓,她顿时就像是个走到十字岔道路口的迷路的小孩子,下意识伸手去抓,我高度近视,你拿我眼镜干什么? 分卷(36)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眼镜。黎颖轻轻往她耳朵吹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你完全按照我说的做,我给你一组完整的数据。 原本无神的眼眸顿时亮了亮,白钥激动问道:真的? 黎颖退后两步,定定看着她,忽然命令道:坐下! 白钥愣怔一瞬:这? 黎颖顿时沉了声音:你要做的只是执行,哪来这么多问题。 从小白钥都没被这么训斥过,她哽了哽脖子,最后还是不明就里地蹲了下去。 黎颖再次命令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床头的姿势吗?我要你自己摆出来。 白钥:!有点困难哦,原身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压一压倒是还好,我自己来,肯定不成呀。 再说,我自己摆造型有什么意思,你下来呀! 黎颖:怎么,不愿意? 白钥抬头,她看不清楚黎颖的表情,只能冲着那个方向皱眉:就算不想给我数据,你也不能为难我吧,我的韧带,不允许我做那样的动作。 黎颖:那昨晚怎么完成的。 白钥说:借住外力大概是可以的,我自己不行。 也不知道是黎颖想要看她笑话还是懒得动手,听白钥这么说,竟然没强求,而是说道:脱掉衣服,把我那晚上做的,都自己做一遍。 白钥:这孩子想偷懒啊。 白钥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如果想自己玩,按.摩.棒不好吗,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不累吗? 再说,你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就这么干看着吗? 白钥犹豫了下,说道:我不记得了。 黎颖:不记得了? 白钥点头:太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太累,身体的感觉不大灵敏,我不记得了。 黎颖蹲下.身,凑到白钥耳畔,轻声笑道:白医生,你是故意的吧,你是在引诱我。 就是在引诱你,谁能拒绝如此主动的我! 白钥十分得意,因为黎颖说完这句话,就迫不及待牵起了她的手,不仅帮她还原了先前的姿势,还一点一点引导着她复习动作。 大概是为了让白钥记住,她动作很慢很慢,慢到白钥头皮发麻,身子就像是十万只蚂蚁爬过似的,抓心挠肝的难受,但最后那几下又像是结了好久伤疤猛地撕掉,刹那间爽翻天。 就在白钥灵魂飘上天,神志不清的时候,黎颖轻咬她的耳垂:就是这样,看着你沉醉在我的手下,我很满足,很快乐! 我也很满足,很快乐,姐妹,这次交易结束,我期盼你的继续光临。 事后,白钥拿到了一叠厚厚的资料,全都是经黎颖口述,新鲜出炉的。 而黎颖也因此可以不必住在每分每秒躺在研究室,带上镣铐就能在非办公区域自由出入,当白钥在身边的时候,办公区域也如入无人之境。 看着腰酸背疼,但还是坚持坐在书桌前盯着数据,像是要将资料看穿似的白钥,黎颖柔若无骨的身子半趴在白钥的身上,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会让我油然而生出挫败感。 白钥正在看海绵宝宝,发现这黄色生物竟然还能自由吸水脱水,艳羡的不得了。 她深沉地对系统说:你知道你现在看的这些数据,都是怎么得来的吗?那都是我一滴一滴攒下来的,每一个数字都金贵无比,我的肾被掏空,到现在都还有一种虚无缥缈的痛感。那些水都是我的精血,要是我能跟海绵宝宝一样,泡一泡立刻就能涨发,那样该有多好。 系统:很有画面感了,再也不能直视海绵宝宝这部电视剧了,不,海绵这类的生物也无法直视了。 黎颖推了推她:跟你说话呢,不理我? 白钥微微皱眉:有什么话回去说不行啊?没看我正在忙? 回去?黎颖喜欢这个词,她见白钥实在辛苦,伸手在白钥腰上按了按:我这不是心疼你坐的难受嘛,早知道就不给你这么多数据了,这硬板凳做的腰酸背疼的,我们回房吧,靠在沙发上你能舒服些。 白钥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回去干什么,明知道我今天有工作,昨晚还强迫我凹姿势空中瑜伽,我喜欢! 两条绳索垂吊下来,将人一字马固定在空中,过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回荡秋千,不安全感和安全感并存,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是轻是重,刺激! 黎颖脑袋蹭着她的肩膀:我错了嘛,我就是想给你拉拉筋,这样以后就能完成更高难度的动作了。 白钥眼睑微微下敛,生怕被黎颖看出瞳孔迸发的精光。 更高难度,意味着更刺激!白钥简直期待极了。 白钥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海绵宝宝。 黎颖瘪了瘪嘴,妥协道:这么不乖,晚上再收拾你。说着她温热的掌心轻轻按揉着。 酸胀肿痛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全流了出去。 白钥讶异抬脸,对上黎颖宠溺又温柔的笑容,听见对方骄纵的嗓音说道:现在看你难受的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先帮你按摩咯。 白钥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说了声谢谢,看似无动于衷低下了头,但其实整个身子都往后靠了靠,重心都要落在那只手上了。 黎颖勾了勾唇角,凑上去低声道:比起这两个字,我更希望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so sad,榜单轮空了,需要亲亲摸摸抱抱安慰下~ 第46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你在干什么?薛真真的声音犹如炸雷, 轰在白钥的脑袋顶,吓了她一跳。 白钥皱眉:研究室内,保持安静。要是留下心理阴影, 以后都没法享受幸福生活了,姐们,我跟你没完。 薛真真震惊地看着黎颖现在还搭在白钥腰间的手, 恨不得上前掰折了。 她深吸了口气才压下来翻滚的情绪:白医生,她、她她上前一把拨开黎颖的手, 别碰白医生! 白钥扫了一眼对峙的两人, 没看明白, 也不想知道什么情况,仿佛一切事不关己。 她冷淡说道:吵什么, 耳朵疼。 她不耐解释道:我最近腰不大好,坐着不舒服, 她力气大,帮我按一按而已。 薛真真一口气哽在脖子里, 半晌憋出来一句:白医生,我也学过的, 下次还是我来吧。 你?你一个小屁孩, 肯定没有黎颖这个童年充满暗黑和阴郁的变态心理扭曲、玩的刺激啊。 姐姐不跟小孩和老实人玩的, 姐姐要的快乐, 你给不了。 再说,人家可是异能者啊, 单就力气来说, 她就完胜你了。 她上下打量了薛真真一眼,深深觉得这小身板别说压倒自己,怕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了, 没意思。 白钥嫌弃说道: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有这时间,好好想下自己接下来的研究计划,多在研究报告上下点功夫。 薛真真着急欲解释,但白钥完全不给时间,她抬起胳膊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冲着黎颖说道:又到中午了,你饿了吧,先去吃饭吧。 如果是白钥一个人,她肯定废寝忘食专注研究,但黎颖是她最珍贵的实验体,当然一餐都不能少。 她也不等黎颖回答,自作主张直接拉着人朝饭堂的方向前进,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薛真真:之前将相关的文献都发给你了,别忘了写观后笔记,三天后拿给我看。 擦肩而过的瞬间,黎颖冲着薛真真挑衅地扬眉,甚至还做了个拜拜的口型,气的薛真真差点原地爆炸,又是憎恶又是羞愤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恼羞成怒地狠狠跺脚。 白医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眼睛只看到我,只看到我一个人! 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薛真真死咬着牙,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白医生除了科研,其他方面智商为零,她怕白医生吃亏。 果然,到了饭堂,那个实验体又在作幺蛾子。 黎颖蛇一样地靠在白钥的脊背上,身子也矫揉造作地扭动着,下巴一会磕在她的左边肩膀上,一会又在右边,歪着脑袋勾着眼睛看白钥。 白钥被她扰得烦不胜烦,一碗饭都没吃上两口,眼看着休息时间就要过了,她放下筷子,说道:你不吃饭,想干什么? 黎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不想吃饭,想吃你。 一句话说的白钥心潮澎湃的,但大庭广众的,不大合适吧。 白钥皱着眉,狠狠推开了黎颖,四下环视了一圈,发现没人看这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我们先前说好的,交易是保密的,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黎颖不满被推开,趴坐在桌子上掀开眼皮,眼神受伤地看她;你不是说你根本不在乎吗? 原身是不在乎节操贞洁这些东西,但她要脸啊,再说,和实验体做交易,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尤其还是肉.体交易。 白钥明白她们这是单纯的走肾交易,但上级领导不相信啊。 要是主要负责人和实验体谈起了对象,难免会觉得她感情用事,不仅不会用实验体做研究,说不定还会帮实验体逃跑。 以科学研究为生命的白医生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猜忌产生,影响自己的事业。 就是白钥也不允许啊,要是他们不让自己做黎颖实验的主要负责人了,自己还怎么和她做这纯洁的肉.体.交.易? 白钥狠狠皱眉:我们的关系若是被发现,交易立刻终止,为了我的研究,我会做出最大妥协。包括将你安乐死,然后解剖,将里面的器官全部移植给任务对象,然后物尽其用,用你的血肉之躯做异能药剂研究。 所以你最好尽可能讨好我取悦我,不然我就neng死你。 后面的话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黎颖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眼神一转,笑了:放心吧,就算看到了,他们也记不住的。 白钥摸了摸鼻子,惊讶道:你干扰了他们的记忆?你可以控制他们的神经思维? 她看起来很高兴,先是一阵不明所以的呢喃自语,再然后兴奋地跟黎颖说了一大段她完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最后心情平复,依旧不敢相信,高兴地追问道:真的会有这样的异能吗?食堂的人可不少呢,影响度这么高的吗? 黎颖眨了眨眼睛:这些都是需要回答的吗? 白钥推了推眼镜,和她对视半晌,说道:先前你说过的白大褂,我答应你。 黎颖之前提议过,想看白钥穿白大褂。 不是现在这种常规的穿法,而是里面什么都不穿,只穿一件白大褂。 想想制服Py,白钥激动得口水都要兜不住,从嘴角流下来了。 但原身这么热爱自己的职业,就这么随意侮辱白大褂这个美好意义的象征,好像不大好,所以白钥矜持着一直没点头。 但今天她不是自愿的,她是为了热爱的医疗事业牺牲的,请后来的研究员们要记得,她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宝贵数据和案例。 系统:先把你压箱底的那些改造的白大褂扔掉再说这种话。 而且,研究员们要是知道是你这样换来的,他们也只会觉得数据肮脏,崇高的信仰都被亵渎了。 黎颖定定看了她半晌,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得意弧度:成交! 啊啊啊,今晚注定又是难眠的一.夜。 白钥激动的筷子都要拿不住了,手都在抖动。 黎颖握住她的手:不要害怕,我不会玷污你钟爱的崇尚的信仰的。 不,不要怜惜我是一朵娇花,放心大胆地玷污我、蹂.躏我吧,我是墙角一朵坚强的向日葵,来吧! 系统:早晚给你撅折了。 白钥深吸口气,按捺住内心的亢奋和期待,佯装镇定: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快吃饭。 黎颖宠溺地笑了笑,她看着白钥的眼神温柔如水,就好像在看闹别扭的小女朋友,需要顺毛摸,哄着来。 她轻轻拍了拍白钥的手背:好,我吃饭,但我好累啊,我没有力气了,我拿不起筷子,你喂我好不好? 她做作地撒着娇,那张狠起来都把她嘴唇都要咬掉的红.唇微张,小巧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白钥怔怔地看着黎颖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啊~见白钥没有反应,黎颖张大嘴.巴,像是小孩一样凑过来。 果冻般柔.软的唇.瓣,微凉的触感,白钥立刻想起了吃果冻的画面,她差点没忍住亲上去,在失态之前连忙低下了头。 而薛真真找到两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手上微微用力,差点捏扁了她专门买来热给白钥的饭菜。 白医生沉迷研究无法自拔,经常废寝忘食,身体素质很不好,所以薛真真一直很注重她的营养搭配,而白医生为了节约外出时间,就近就会吃掉薛真真带过来的饭菜。 但她只以为是饭堂买的,从没想过薛真真在这上面花了要比在研究上要更多的时间色香味俱全,还要吃起来方便,好消化,各方面营养也要照顾到。 薛真真若是转身投入膳食搭配的学科怀抱,想来此时都能博士毕业,在校留任博士后了。 但白钥不是原身,吃饭的时候她就是个么得感情的干饭机器,当然不会做出忘食这回事,而且要吃的开心,吃的尽兴,所以她打了一大堆,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看在薛真真的眼里,这就是为黎颖也来吃饭作出的妥协。 甚至怀疑,白钥打的这些都是给黎颖的。 果然,她眼睁睁看着白钥亲自给黎颖喂食,而黎颖竟然还不知满足,指手画脚地说自己想吃什么。 金属的饭盒被捏的咯吱咯吱直响,薛真真即使按捺住了想要走上前把那个贱人拉开的冲动,她目眦尽裂地看着黎颖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白钥的亲密姿态,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你,给我等着! 就在薛真真转头之后,黎颖叼着一根山药,手捏着白钥的腮帮子,稳准狠地送到了白钥的嘴里。 分卷(37) 这让白钥脑海中出现了另一种和谐的画面,原本略有些苍白的脸颊倏地染上两朵晕红。 显然黎颖在这方面还是很了解她的,立刻心有灵犀地也想到了,她凑到白钥的耳畔,低声道:今天我们穿着白大褂嘴对嘴喂东西好不好,我好饿哦。 第47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热气喷洒在耳后, 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白钥佯装若无其事转开了脸,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我不要。 黎颖被拒绝, 也不恼,好奇问道:为什么?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羞窘,但大概就像是她所说的, 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欲.望而已,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语气:你耍我, 每次都不好好接着。 黎颖委屈道:你好不容易陪我玩一次, 我哪里敢耍你了, 我不过是没你柔韧性好,你看你说劈叉就来个一字马, 我呢,双.腿怎么都打不直, 不是我不好好接,是我接不着呀, 再说露营看着她笑,我成天帮你疏通, 又润又滑的, 不像我, 太干了, 稍微一用力,就到你那边去了。 说的好像有道理, 但白钥板着脸: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根本没张嘴。 她生气的时候眼睛微微瞪圆,嘴.巴鼓翘着,还真有些像是吹气的河豚, 黎颖被逗得眉眼弯弯,但也不敢笑出来,极力忍耐着,声音都变调了: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错,我来弥补好不好? 白钥狐疑地看向她,不相信地说道:弥补?怎么弥补? 黎颖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悄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傻,非要一字马搞平行,我们交叉不行吗?还不需要垂直,角度越小吃东西咬的越紧,好不好~ 画面感好强,白钥脑海中已经出现无数个场景了,有在床上的,有她在床边边,而黎颖在地上的,还有两人都在浴室的。 原本她都已经在颤抖坚持不住了,可偏偏黎颖还万般挑衅她,微微上扬的尾音就像是钩子一般,不轻不重地撩拨着她的心弦,闹得她心痒难耐。 灵活的手指就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弹琴,旋转跳跃不停歇。 这可苦了白钥,敌军在城门口来回徘徊就是不进攻,也不知道打得什么鬼主意,急的她犹如浑身爬满了无数只蚂蚁,肆无忌惮攀爬啃咬 白钥想拿开她的手,但却又舍不得,不自在地动了动。 黎颖多了解她,立刻凑上去:饿了? 白钥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不想理她。 黎颖扒拉着她的腿,问道:要不要回房,这次换我喂你。 白钥瞳孔骤缩,猛地站起来,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了,立刻重新坐下,狠狠瞪了黎颖一眼,捉住她的手拿了出来:别闹,下午还要工作! 黎颖看着她六亲不认的架势,无奈耸肩:好啊,工作。 白钥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腿软,是黎颖及时扶了她一把,但对方凑过来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取笑道:低血糖了吧,要不我给白医生戳一针吧。 白钥不理她,她变本加厉:白医生不要讳疾忌医啊,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作为白医生的专属医生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是最了解白医生的身体状况的,白医生,你别走那么快呀,你头不晕吗?白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就要尽快告诉我啊 好不容易到了研究室,黎颖挨着白钥坐下来,也没能安静,不断地骚扰着白钥。 这也就是白钥闲着没事,只娇嗔地瞪她,实则就是在鼓励她继续动手动脚下去,这要是换了原身,赶在工作的时候这么打扰对方,A市早就被送进解剖室大卸八块了。 果然,白钥的放任让黎颖感受到了妥协,意识到白钥的底线又下降了,她趁胜追击,手都摸到了城门的门把手上。 但她也没有大喇喇就敲门,而是先趴在门板上,抠了抠门缝向里看,但大门紧闭,压根没留一点偷窥的缝隙,不过黎颖也不气馁,她扒拉着门栓想要挤进去,但失败了。 这就好像一个人想要钻过一个洞,脑袋过去了,但也就只有脑袋过去了,身子都被卡在了另一半。 郁闷。 黎颖无力地靠在白钥身上,颓丧地说道:白医生,明天穿裙子好不好? 裙子?怎么可能?白医生这么高冷的生物怎么可能穿裙子? 她满面羞红地瞪着黎颖,竭力压低的声音遮盖不住颤.抖:别闹了。 闹,我没有闹啊。黎颖无辜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委屈说道,是白医生饿了的,我不过是喂给白医生一些下午茶罢了,你不感谢我还怪我,怎么能这样? 白钥死死咬着唇,下唇.瓣渗透出淡红的血丝,她咬着牙:拿出来? 黎颖:什么?我可没拿你东西哦,白医生骄不要血口喷人呐。 白钥被她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这里人多嘴杂,有些事又不好说的那么清楚,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翘起了二郎腿。 黎颖歪了歪脑袋,一脸笑意地盯着她。 白钥警告道:我在工作,不准再动了。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了,黎颖最喜欢的就是白医生冷着脸漠然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作为白学家,她立刻领悟了白医生的潜在意思,像一条蛇似的灵活游.走着,没一会她爬过的地方都布满了粘液。 白钥趴在桌子上,隐藏在桌下的腿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抖个不停。 刚开始她还能教训黎颖,可到后来,她紧紧咬着唇.瓣就不敢出声了,生怕溢出自己不能掌控的声音,被人听见。 黎颖心疼她,不想让她再咬唇,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 可白钥却像是刚出生就被侵犯的小奶狗,眼神凶恶地看着她,龇牙咧嘴,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给她一口似的。 黎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真那么难受? 废话,饿的前胸贴后背,饿的心慌气短腿抽筋,饿的感觉能吞下一整个地球。 感受到脸上湿漉漉的触感,白钥眼底流露出嫌弃的神色,表情更加厌恶了。 黎颖耸肩,眼神纯洁又无辜,甚至表现得完全不知道哦啊白钥怎么了,满脸担忧又关切,不住地询问道:白医生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钥:!我还能说什么? 她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褂,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幸亏白大褂很长,完美地遮盖住了裤子,否则旁人还以为她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了呢。 好痒啊!白钥打开水龙头,狠狠搓了搓脸,这要是在家,打开淋浴好好冲一冲就好了,好难受。 她甚至都想踮起脚尖,在洗手台上蹭一蹭了。 就在她为难要不要去隔间自我处理一下的时候,门吧嗒一声,她警惕转头,却发现黎颖走了进来,还反手锁上了门。 白钥皱眉:你要干什么? 黎颖耸肩:我看白医生好半天都没回去,担心的要命,就赶紧过来看看。她抓住白钥的手腕,捧在心尖上,白医生这才多大的年纪,上厕所就这么频繁了,是哪里出问题了?让我来检查检查吧。 白钥后退:这可是在公共场合,你注意点。 黎颖视线下移:我想,是有人更需要注意点吧。 白钥面上羞窘,想说还不是你害的,张了张嘴,撇开了脸去。 黎颖被她这幅小孩子模样逗笑到了,抿了抿唇上前去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了洗漱台上。 白钥吓了一条,蹬着腿就要下来,但黎颖抓着她的两只脚也放了上去,桎梏着白钥让她几乎平躺在了台子上。 她勾着唇角,冲着白钥充满恶意又调味地笑,说道:白医生的问题有些严重啊,来不及去医院了,我当场就为你治疗治疗吧。 白钥瞪着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她小奶猫的力气哪比得上黎颖啊,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黎颖笑着说道:看来白医生不怎么信任我呀,幸亏我早有准备。她转过白钥的脸,让她看着墙上的镜子,俯下.身来说道,为了让我们的治疗公开,就请白医生全程监督我的检查和操作吧。 你疯了?白钥瞳孔放大,挣扎的力度大了些,但在黎颖的压制下,她根本起不来身,只能无措地看着。 黎颖眼神痴迷,说:白医生,我可太喜欢你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了。 她熟练地解开腰带:治疗开始了,操作繁杂且冗余,请白医生务必不要眨眼睛,没看清的话,我还得再重新做一遍呢。 白钥压根没听她说话,骂骂咧咧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黎颖哈哈大笑:是呀,我是个疯子,疯子认准的人,是你绝对不会松手的,而你,是我疯子的人。 她的手比白钥这个医生的手还要灵活劲头准头好,一下子就让白钥不知今夕何夕了。 在白钥陷入一阵苍茫的世界徒步时,黎颖凑到她的耳畔,笑着说:交易是你说开始的,那只能由我来结束。 这辈子,都不会结束,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了!哈哈哈,白医生,尽情享受吧! 有了黎颖提供的数据支撑,系统的研究,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 而白钥,则变着法压榨黎颖,想要把她榨干。 比如,之前的手段白钥都玩腻了,觉得没什么新意,在其他世界也能这么玩,要是想不到其他玩法的话,明显浪费了这个世界的异能设定。 系统:所以每个世界的设定就是为了你的欲.望做服务的吗? 这天下午,白钥统计完数据之后,突然问道;你究竟有多少异能,或者说,一具普通身体的极限究竟能成在多少异能。 黎颖看着白钥眼底跳跃的兴奋光芒,不自觉也被带动的有些激动,极具有挑逗性地捏了捏白钥的耳垂,笑着问道:想知道吗? 白钥微微蹙眉:我不能知道吗? 黎颖:当然不是,对你,我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只是你让我突然说,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要到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 白钥微微蹙眉:用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才会用到这些异能? 黎颖温柔地注视着她,平静的眸光下掩饰着嗜血的渴求,声音徐徐:既然是你问的,那我晚上试试,好不好。 晚上?白钥眼眸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情况下才会用到异能? 黎颖揽住她的肩膀往房间里带:甭管我怎么用到的,我保证绝不落下一种异能,全面真实地反馈给你,不过,你希望我有什么异能呢? 我希望?有没有植物系异能,下次就不需要浪费床单被罩和衣服了!而且结实粗壮的藤蔓能一下子将自己倒吊在空中,上次玩的空中联机荡秋千我还没玩够。 有没有冰系异能?可以凝结出任意形状任意粗细任意长短的模具,而且还自带润滑作用,只是冰冰凉凉,可能会拉肚子,那就同时发动火系异能暖暖肚子。 哇塞,异能是真的好玩又刺激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白钥送上,请大家尽情享用! 都起床了吗?早上好啊。 第48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两人离开的路上碰到了薛真真. 薛真真迎面走过来, 看到黎颖落在白钥肩膀上的手和两人亲密的姿态时,面容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瞬,拦住两人的去路:白医生, 我这里的数据有点问题,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白钥闻言,露出些为难的神色, 两边都是她钟爱的事业,哪边都不能忽视。 黎颖捏了捏白钥的肩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今天心情好, 想起来的东西可能多一些, 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白钥面色微变,歉意地对薛真真说道:我待会有点急事要忙, 数据的问题你去找刘医生,霍医生也能解决的。 原本就笑眯眯的黎颖, 脸上笑意更浓,她挑衅地冲着薛真真半括号笑, 像极了拿到战利品后的强者对弱者的鄙夷。 薛真真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龟裂,胸膛剧烈起伏, 愤怒的像是要喷火, 就在她想要询问有什么事比研究还要更重要的时候, 余光注意到了黎颖按着白钥肩膀的手不断向下扒拉, 原本将脖子挡得严严实实的高领歪斜,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上面有两三片奇怪的红痕。 薛真真瞳孔皱缩, 情不自禁凑上前去,想要看的更仔细些。 但白医生微微后退两步,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眯着眼睛看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干了什么! 研究室是绝对不可能有蚊虫的,所以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过敏吗?如果是过敏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开点药? 那到底是什么? 薛真真冲动开口:白医生 白钥嗯了声,半晌没等到后续,等不及地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要回去赶紧准备准备,迎接天降甘霖,在这跟你耗着是几个意思? 大概是看出白钥极力掩饰但还是溢于言表的不耐烦,薛真真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但有些事情,一旦发现了端倪,以前的蛛丝马迹就像是一条脉络,清晰地连接起来,无情地呈现在眼前,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了。 先前没有想到的,这会全都清晰明了了。 比如意外过敏所以微微肿胀的唇瓣,比如偶尔露出的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更甚至是耳垂上神似牙印的咬痕。 全都是黎颖想让自己看,但自己觉得绝对不可能,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的。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这对于薛真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以至于她终日神思不属,惶惶不可终日。 而被她牵挂着的白钥,乐颠颠跟着黎颖回去,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自己的新的□□生活。 黎颖很喜欢看白钥皱眉为难,但最后却又不得不对自己低头妥协的模样。 此时的白钥满眼震惊,看看她的腰侧,再看看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冰系?你果然有!我就知道你的潜力无极限!棒极了。 分卷(38) 白钥情不自禁抬起手去触摸,但却被黎颖拦住。 白钥不解:我只是想看看和普通的冰有什么区别。 黎颖:有一种更为直观的方法让你全身心感受。 白钥当即跃跃欲试:什么? 黎颖往下一躺,牵着她的手跨坐在自己身上,柔声道:自己来,好吗。 啊啊啊,那我多不好意思的? 白钥眉头皱的紧紧的,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半晌后,神色羞恼地说道:不行。 黎颖搂着她的腰,低声问道:为什么?不想知道了吗?那我让它化成水了。 别!白钥急忙制止,对上黎颖似笑非笑地眼神,似乎有些恼怒了,撇开脸,赌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变小点吗? 黎颖把玩着她的手,饶有趣味地问道:那你要多小的? 白钥想了想,比划了个大小。 但黎颖摇了摇头:不行,就这样。 白钥咬着牙,羞愤地说道:你是想我死吗? 黎颖低低笑了:怎么会,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深浅吗?再说,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白钥恼怒地捶打了一下黎颖,半是娇嗔的眼眸看的黎颖一下子激动的不行,扯着白钥的手强制性地帮着她完成了又一项高难度动作。 第二天早上不用早起,白钥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眉心紧蹙。 系统原本不想搭理她的,可看她似乎难受却又难以说出口的便秘模样,实在放心不下问道:你怎么了? 白钥揉了揉肚子:总感觉有东西在动来动去,你说,黎颖能让我生孩子吗? 系统:生你妹,我怎么这么嘴贱。 白钥天真地问道:不会吗?她都会那么多异能了,生个孩子小事啊,其实我个人是不想要小孩的,啧,要是真怀上了可怎么办? 系统冷声道:我会那么多,还不是不能屏蔽掉你。 白钥嘿嘿笑:那是你舍不得屏蔽我。 系统心想:不,我宁愿用一半的功能屏蔽你。 白钥揉着肚子哎呦哎呦:昨晚是真的有些过火了,感觉肚皮都要破了。 系统:不要说,我不想听。 但话音还没落,白钥已经说完了,她尖细的嗓音听上去刺耳极了:可是我好喜欢,好期待下一次,这种一步到胃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我感觉我就像是走在钢丝上,每一下都直击心灵,成功触动了我的灵魂深处。 系统:你的灵魂真外露。 白钥翻白眼:那你是没有真切感受到什么叫水流的润物细无声,难怪古人都说水是伟大的,上善若水。 一道水流强起来能击穿结实的岩壁,柔润起来也能悄无声息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滋润每一个毛孔,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系统冷酷打断道:你把黎颖当作妈?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白钥瘪嘴: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系统:要我现在为你定做一个金刚肾吗? 白钥: 实验非常顺利地进行下去,白钥甚至搞出了两只能放细小水流的兔子。 黎父非常满意,激动的好像儿子明天就能获取异能了似的。 白钥很不喜欢黎父,只跟他汇报了实验的进度,就不愿意多说了,后面全都交给薛真真接待料理了。 黎父大概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在乎的也只是药剂,无所谓白钥的态度,高兴地又拨给了研究室一大笔钱,很快就离开了。 送走黎父之后,薛真真站在门口,看着手上黎父留下的随时联系的电话号码,微微用力。 小小的卡片被捏出这周,薛真真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最终她咬了咬牙,低声道:白医生,是你逼我的。 这天下午,白钥刚从实验室回来,打开门却看到一群穿着黑色防护服,举着枪的武装安保等候在她家。 白钥站在门口,蹙眉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领头的人走出来,冷淡道:有人举报你以权谋私,白医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 白钥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系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白钥:啊?什么意思? 系统:和实验体发生关系。这是非常严重的违规行为,严重者是要被开除,并且吊销证件的。 !这么多人拿枪指着我,就是因为我上错了床? 还别说,这经历有点新鲜刺激啊。 系统: 第49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领头人看向白钥的眼神充满不屑:白医生, 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走就走,白医生的面子往哪儿放? 白钥冷声道:凭什么? 领头人拿出来一个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按下了播放键。 显然是偷拍的, 距离很远,角度很刁钻,拍视频的人手也很抖, 画面模糊晃动的厉害,但视频中的两人辨识度非常高, 一眼就能认出是被挤在墙角的是白钥, 而压.在她身上肆意亲.吻的则是实验体, 黎颖。 视频很短,很快就看完了, 白钥注意到最后几秒钟黎颖抬头了。 漆黑的瞳孔隐隐泛着光,锐利的视线扫过镜头, 还给了按着摄像机的人一个极其轻蔑的挑衅目光。 画面狠狠抖了抖,显然拍摄的人很生气。 黎颖当时已经注意到有人在偷拍, 不仅没作为,甚至还故意露了脸,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白钥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共睡一张床, 但却不知道身旁躺的是人还是蛇蝎吧。 系统:那你是什么?海浪?浪打浪? 白钥表情依旧镇定, 她冷静地脱下白大褂, 换上了一件外套,就跟着这帮人走了出去。 她被带进了研究院内的一间密闭室内, 这个房间原本是为了不安全的异能者准备的, 四面墙壁都是更特殊的材料,内里设置了各种干扰器材。 房间中央一个特殊的椅子,上方明晃晃的无影灯照的人眼睛疼。 领头人示意:白医生, 请坐吧。 白钥径直走了过去,刚坐下立刻就有东西冒出来,深深束缚钳制住了她的手脚。 而白钥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淡定,被限制了活动也没有慌张,表情出乎常人的冷静,好似一切都跟她无关。 白医生。上方的喇叭突然响起,白钥转头看到墙上屏幕出现了两个人影,大概是审讯人员,这些照片中的人都是你吧。 大屏幕上出现许多照片,比方才的视频要清晰不少,照片中的白钥和黎颖虽然没有太过火的不可说行为,但行为举止间确实亲密,不像是研究员和实验体,倒有些像小两口的恩爱日常。 这照片拍的可真好啊。白钥感慨道,她看着其中一张她和黎颖含情脉脉对视的照片,愣是不敢相信这是她正因为前天晚上对方做完之后缠着她愣是不让她立刻去洗澡,结果黏黏糊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都结痂了而怒瞪黎颖的经过。 这粉红泡泡P的,连我自己都相信我俩正在打情骂俏了。 实际上,她洗澡扣掉痂时差点疼过去了,所以恨不得也让黎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当时的眼神应该是极度愤恨的。 白钥视线从照片转移到那两人身上,沉默了一瞬道:这些照片是假的。 那人态度冷淡:白医生,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想狡辩,我们要不是证人证据确凿,也不会把您送到这地方来。 白钥迅速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问道:证人?谁?不会是黎颖吧?这波是自爆? 那人也不瞒着她,放出了薛真真的照片:白医生的贴身助理,要不是她,我们也没法掌握这么多证据。 这孩子?欲求不满所以也看不惯自己有性.生活? 白钥心里恨得不行,这年头T是不好找,但你也不能瞄着我啊,我可是妥妥的享受派,就算你因爱生恨,要绝了我,我也绝不含泪做T。 系统: 她缓缓眯起眼,说道:我要见她,我要当面跟她对峙。 那人说:对方对你很是失望,根本不想见你。 被无情拒绝的白钥:!我还对她很是失望呢。 系统:你见她干什么? 白钥:那不是商量下,如果她能做T的话,我俩也不是不可能,顶多就是借助下道具呗,为了我能继续我伟大的事业,肉.体算什么,随时可以牺牲。 系统: 幸亏审查人员没答应,甚至系统都怀疑,审核人员如果不是男的,白钥是不是也要跟他们做个交易? 问询很快就结束了,屋子里灯光迅速黑了下来,处在一片黑暗的环境中,白钥知道这是研究所对待刺头异能者的方法。 孤立无援的处境会让他们的心理防线迅速崩塌,从而选择服从于研究所,没想到有一天这方法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白钥双手环抱着膝,头埋在双.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熟悉的气息靠近,白钥头都没抬。 黎颖抱住她,舔了舔她的耳朵:小可爱,不高兴吗? MD,被关进小黑屋,还没有性.生活,你说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白钥抬起头,眼神漠然,语气冰冷:你是故意的。 黎颖轻轻啄了一口她的脸颊,撒娇着问道:什么故意的? 白钥冷笑:那天你非要在实验室动手动脚,甚至还骗我对监控摄像做了手脚,其实你就是故意留下那样的画面,目的就是变相让我退出研究,是不是? 怎么会?黎颖凑上去,讨好地蹭着她的脸颊,我明知道你最喜欢研究,我怎么可能剥夺你的爱好呢,再说,你以为只有你被关起来了吗?要不是我有点小本事,还没法来见你呢。 白钥愣了愣,旋即说道:你活该。 黎颖很少看到白钥如此小孩子气地耍小性子,心想她家的小可爱是真的很可爱啊,真想现在就看到她更可爱的模样。 她这么想着,自然也这么做了。 黎颖扒拉下来了白钥的衣服,在她的肩膀上啃出一个圆滑的牙龈,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有所企图。 四周太黑了,白钥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紧紧抱着黎颖,防止自己摔倒。 她身子没力,软软地歪倒靠在黎颖的怀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黎颖额前出了一层薄汗,她蹭了蹭白钥的脑门,说:我不信你没看出来,薛真真喜欢你。 看出来了,但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能一一睡过来呀,更何况我俩属性还不一样。 系统:如果薛真真长相和黎颖不相上下呢? 白钥从善如流改口道:我觉得3P也不错,只要她能为了我勤劳一点。 系统:迟早给你抓起来,放不出来的那种。 黎颖说:我不过是想宣布下所有权,没想到她这么狠,大义灭亲啊这是。 白钥死咬着唇,不愿发出声音了。 黎颖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白钥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使劲想推开她:你有病吧,外面有人看管着,你放开我 放开?黎颖问道,你确定你想要我现在放开? 我也不想啊,但我不想被人当做下海片女主啊。 黎颖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眼底甚至都隐隐冒火了,赶忙说道:放心吧,我的异能也不是全都用在床上了,关键时刻也是要发挥作用的。 拜托,用在现在跟用在床上有什么区别,不过没有监控设想的话,那小黑屋是真的刺激,尤其是压抑着不敢喊出来让外面守着的人听见的时候,白钥头皮都要炸开了。 黎颖说:她举报你我还挺开心的,这样一来,你俩就彻底不可能了。 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俩本身也不可能。白钥咬着牙说道,她抬起头,眼睛大抵已经适应了黑暗,似乎还能捕捉到黎颖黑色瞳孔反射的光,又说道,我大概不可能再回研究团队了,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 黎颖动作僵了一瞬,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这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不对,裤子还没穿上呢。白医生,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白钥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当初说好的你给我数据,我答应你的要求,可现在我不需要数据了,交易理应终止。 黎颖手上失了重,瞪着她恨声道:所以,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有交易吗? 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不要试图玷污我纯正的肉.体交易啊。 好啊,既然只是交易的话,那如果我能让你重新回到研究队伍,你应该怎么补偿我呢? 白钥已经听出黎颖生气了,但她的第一关注点还是在研究上,闻言激动地问道:真的吗?怎么回去? 黎颖哈哈大笑:白医生,你到底有没有心?也对,能用人体做研究的研究员,怎么可能会有心呢? 这话听在耳朵里极其不舒服,饶是性格淡薄的白钥也板了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黎颖脸色更不好,她掐着白钥的脖子,微微用力:如果我的性命和异能药剂两者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是不是毫不犹豫就会拿我的血肉研究异能药剂? 不不不,我对异能药剂不感兴趣,我只会在你和黎淇的性命之间,心不甘情不愿地选择黎淇罢了。 分卷(39) 毕竟你是真的活好,就算再穿越几个世界,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异能的,你是我睡过的,花样最多,最刺激也最爽的一个了。 白钥被迫仰着头,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是以重答案了。 黎颖笑的更大声了,只是这笑声里充满了苦涩。 然后她就跟吃最后一顿断头餐一样,势必要把自己撑死过去似的,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干净净。 第50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两人几乎玩了一晚上, 后半段的时候白钥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大概是上面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白钥,或者她手上还掌握着异能药剂的核心资料, 所以一时半会她不过是被关起来了,并没有任何惩罚措施。 而白钥终于睡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懒觉。 中午她自然睡醒的时候, 看着白的刺眼的天花板,竟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在被子里来回翻滚, 磨蹭, 伸展着懒腰对系统说:天啦噜,不用早起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吧, 我不想起来我就不起了,我醒了我也躺在被窝里, 不用思考接下来应该做点啥,我想发呆就发呆, 尤其是昨晚因为那个累睡着的生活简直不能再美好啦! 白钥死死抱着被子,沉浸在咸鱼的堕.落人生中无法自拔, 但看在旁人眼里, 这就是落差太大心理遭受不住打击而自暴自弃了。 大概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不愿意交出之前药剂的核心配方, 下午,薛真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是一个人来的。 薛真真来的时候, 白钥正在吃午饭,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饭菜早已经凉了。 但早上就没吃, 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起床的白钥只能将就了。 白医生。薛真真在她的身侧蹲下,低声道,对不起 白钥差点被一口饭呛住,心想这孩子是搞什么鬼,真心觉得对不起就不要举报啊。 她冷漠地看了一眼薛真真,撇开脸专心吃饭,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白医生!不知突然受了什么刺激,薛真真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她唰地站起来,高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的眼睛里还是看不到我,白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白钥抬头,眼神冷淡地看向她:作为我的助理,我对你不薄,你还要我怎么样? 不!薛真真爆发出一道刺耳的叫声,拖着哭腔吼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却选择了无视我,无视我的真心和感情,你和她在一起,竟然和一个实验体发生关系,你疯了?你是在践踏侮辱你最崇尚的研究事业。 跟你有什么关系?白钥面无表情,眼神就像是冰冷的飞刀,嗖嗖嗖无情地扎在薛真真的心脏上,整个人一下子就被冻结了起来。 她以为,她爱着的人起码会表示一下惊讶,会稍微解释一下,可没有。 她是真的早就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完全不屑,甚至觉得厌恶和累赘。 或许这样的结果她还会高兴,终于不用面对自己的殷勤讨好了。 她终于看向自己了,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宇宙间最低劣的尘埃。 薛真真顿时双眼充斥了鲜血,她一下子捉住白钥的衣襟,竟是直接将人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好,你说,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白钥猝不及防被猛地推了一下,身体踉跄着后退倒在床上,一时不察被压了个正着,正准备坐起来,双手却被直接按在了头顶。 白医生!薛真真宛若中了魔,双眼痴迷地看着身下的白钥,低声呢喃,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看看我,看看我呀,只要你否认和实验体的关系,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他们,你是被实验体催眠了,那些照片都是假的 不不不,孩子,你还太小,毛都没长齐,满足不了姐姐我的。 再说,姐姐试图说服过自己了,没成功,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一看你到现在都不敢出手,我就知道你是个青瓜蛋子,在床上肯定也很拘束放不开,姐姐还是喜欢浪一些,刺激一些的。 抱歉了。 爱上流水落花,你注定是要受伤的。 系统:说到底,还是长得不够吸引人。 白钥:是。 白钥怒目相视,正准备把人骂醒的时候,薛真真眼神忽然变了,她刷拉扒开了白钥的衣服,瞪着眼睛看着白钥白皙胸口遍布的点点暧.昧红痕。 这些红痕是如此的刺眼,刺得薛真真眼睛疼得都落下泪来。 是她?薛真真说,印子怎么会这么清楚,不可能的,明明她也被关起来了?薛真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尖叫道,什么时候,她进来了吗?你为什么要跟她做,真的有这么舒服吗?白钥,你怎么这么贱? ???孩子,你在说什么鬼话? 想跟她做就是贱?那你还想跟我做呢? 只不过我想跟她做,她不仅同意,还直接把我艹到了天堂,但你想跟我做,我都懒得搭理你而已。 我但凡要是没点道德吊着你,或许你还不如我,说不定跟只小母狗似的摇着屁.股腆着脸跟在我身后。 系统:所以呢? 白钥:我不喜欢逗狗,我喜欢养大脑斧。 系统: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吗?好像拿把钳子给她直接掰下来。 薛真真也不明白,对着崇拜又喜爱的白医生,她怎么能说出这么过分的话,白医生一定很生气很痛苦吧,薛真真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要一想到被关进小黑屋了,白医生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跟对方翻云覆雨,一股怒气直冲大脑,双眼都被血红的怒气值蒙蔽了,她抖着手继续去扯白钥的衣襟,但虽然脸上装的淡定震惊,其实心里已经非常害怕和恐惧了,手指颤得厉害,扯了好几次,勒的白钥肩膀都痛了,还是没扯下来。 看到了吧,我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你的。 如果是黎颖,我现在不光衣服都已经成了碎布条,人大概早就在对方的支配下抖个不停了。 而现在你再抖,我都要帮你打120专线,询问帕金森综合征怎么抢救了。 大概是实在脱不下衣服,薛真真面子上过不去,她伸手摘下了白钥的眼镜,不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白钥漂亮的眼睛裸.露在外,此刻正往外喷着灼灼怒火,她深吸口气,竭力克制着即将喷发的火山,压制着情绪制止道:薛真真,住手,你是不是疯了? 她剧烈挣扎着,但不仅没脱离薛真真的桎梏,反而将她半天没脱下来的衣服蹭开了。 白皙的肌肤,精致瘦削的锁骨,光洁圆滑的肩头,薛真真看的眼睛都直了,眼底痴迷更甚,像是要将白钥生吞活剥了似的。 系统:?严重怀疑白钥是故意的。 系统:你不是不喜欢薛真真这种类型的吗? 白钥在薛真真的怀里扭得跟蛇一样,滑溜的又跟泥鳅一样,撞击着薛真真心尖最柔.软的部位却让她怎么都抓不着。 她笑着说道:我是不喜欢她这样畏畏缩缩的,但大鱼大肉吃腻味了,总要来点清粥小菜爽爽口。 系统:理论上薛真真是制不住你的。 白钥:嘶,这个没用的废物,单身狗都不是没有理由的。 系统:?有点被内涵了,怎么回事? 看着薛真真凑过来想要亲.吻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白钥实在忍不下去了,她使劲踹了一脚,膝盖狠狠顶在薛真真的小腹上。 啊!一道痛苦的惨叫,薛真真脸色惨白,脑门出了一层冷汗,不可置信地死盯着白钥,你打我? 我没有打你,我只是踹了你一脚,你竟然都没躲过去。 白钥心想,姐妹,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你压根把握不住啊。 白钥痛心疾首地说道:薛真真,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真的失望,我裤子都快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薛真真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她哭着嘶吼道:失望?我才要对你失望呢?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还用吗?看看你俩悬殊的战斗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的好,我还真没法跟你说,如果黎颖愿意的话,说不定她能亲身让你体会到她的过人之处。 白钥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想到,竟然实现的这么快。 就在薛真真准备强行上嘴吻住白钥的时候,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她愣怔片刻,转过脸去。 还没等她看清楚,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墙上,这次连惨叫都没发出来,眼白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白钥一脸懵逼地看着直接躺尸的薛真真,心下感叹,唉,清粥小菜被没收了,又要被填鸭式的喂满汉全席了。 都吃腻味了,真的,都想吐了。 系统:擦擦你的哈喇子,都快滴在黎颖的衣服上了。 黎颖看了一眼白钥,再看看摔落在墙边的薛真真,抬手竟是直接将对方掐着脖子捏醒了。 薛真真惊恐地瞪着突然出现的黎颖,满眼惊惶和不可置信,她因为窒息憋得满脸通红,咳得痛哭流涕还要问道:你怎么、咳咳怎么在这里,来、来人呐! 但她的气息实在太微弱,声音太小了,还没有刚才威胁白钥干脆利落,怎么可能招得来人。 倒是黎颖,中气十足,怒气值爆表,手上微微用力,眼看着薛真真脖子上青筋暴起,脸都憋得青紫,咬着牙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觊觎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薛真真根本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越来越花,随时都有可能咽过气去。 就在薛真真窒息的瞬间,她啪的将人摔在地上。 刚才撞在墙上,薛真真就觉得摔得浑身骨裂,疼的难以忍受,这一下更是伤上加伤,翻着白眼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但越疼却越清醒。 她揪着衣襟咳嗽了半晌,每一次颤.抖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移位重新排列组合,疼的她直吸凉气。 眼睛逐渐聚焦,第一映入眼帘的却是黎颖掐着白钥的下巴,两人热情地拥吻着。 薛真真猛地瞪大了眼睛。 黎颖余光瞥了一眼,抬手拉起被子将两人罩住,她一根手指婆娑着白钥的脸颊,看着那张白皙的脸蛋上升腾起单薄的红晕,低着头轻轻喘息。 第51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她转过头, 满是挑衅地说道:是不是每晚都会梦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宁愿用往后的所有寿命来换取这么一次? 在她的眼神注视下,薛真真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要点头。 但黎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浅, 她充满恶意地对着薛真真咧了咧嘴,冷哼一声:这辈子,下辈子, 她永远都是我的,即便是做梦, 也不行。 话音刚落的瞬间, 一道闪着冷光的冰锥嗖地飞向薛真真, 擦着她的太阳穴飞过去,在墙上扎出来一个洞。 薛真真瞪圆了眼睛, 瞬间一股腥臊味在小小的审讯室里蔓延开来,黎颖嫌弃地眯了眯眼睛, 用被子将白钥一裹,抱着大步走了出去。 薛真真肩膀瞬间塌陷下来, 跌坐在一滩水渍里,双眼无神, 三魂散了七魄。 白钥咬着牙:你疯了?一踏出去, 保证十几二十支枪杆子指着, 你想变成蜂窝煤, 我可不想。 更何况黎颖手上的遥控器还没关呢,如果她俩就这么死了, 明天的头条, 不管是哪个板块,估计都是自己的丑闻。 黎颖却像是在自家庭院漫步一般悠哉,低头亲.吻了下白钥的脑门, 笑着说道:怕什么,我的人我还能护不住。 好霸道总裁的宣言,听得白钥甚至有些心潮澎湃。 但相比之下,白钥还是更喜欢:女人,你在玩火。 因为这句话说完,她们或许就真的能玩火了。 令白钥震惊的是,她们没玩火,玩了枪.火。 她俩都走出研究室了,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地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资料,这里好像刚遭受过一次大洗劫。 白钥呼吸重了点:你做了什么?! 黎颖说:我说过,交易不会终止,既然你想回到研究团队,那我就把整个团队送给你。 白钥瞳孔放大,她仔细观察着黎颖,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抿了抿唇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上面在掌控。是你说要就要的吗? 黎颖笑着说:到今天早上都是他们,而现在,是我! 白钥眯了眯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黎颖耸肩:很简单,以服从我为条件,救出异能者,教他们如何强化自己的异能,占领这个研究室,许诺他们一个未来甚至我还抓来了黎震,至于黎淇,我还没找到。 她阴恻恻说道:黎震不是喜欢做研究嘛,正好,用他自己的身体做研究,还能第一时间掌握研究进度,何乐而不为。 白钥:!既然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早点脱离这个实验室,所以你一直是在逗我们玩? 看出她心中所想,黎颖笑着婆娑了下她的唇角:先前我确实是个普通人,但你在我身上做的实验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次起了效果,我觉醒了异能,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原本我要去报仇的,可我找到了比报仇更有意思的事。黎颖眼底划过一抹兴味,你放心,我恨的是他们,想要报仇的人也是他们,虽然你也很自私自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肆意伤害别人,但我不恨你,我爱你,我和异能者交换了条件,你可以活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吗?都是恶人,但黎震就倒霉了,自己还获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的。 系统:有声有色? 白钥点头:是呀,声色犬马的有声有色。 黎颖微笑:现在,就没人再能干涉到我们了。 白钥愕然,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唇选择闭嘴。 分卷(40) 走出去之后,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来来往往,打扫着还未收拾干净的战场,白钥甚至还看到了几具穿着防护服的尸体。 想来黎颖是彻底收服了这所研究院,听话的都留了下来,不听话的都死了。 大约是白钥看其他人的眼神太专注了,黎颖不高兴地按下了遥控器,并按了加速的按钮。 草,一股麻嗖嗖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白钥差点跳下来。 她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疯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放我下来! 黎颖按了三挡,挑眉问道:你确定要我放你下来?你自己能走? 走个P,就算腿没软,她也没裤子啊。 白钥瞪着黎颖,低声道:我要回去。 黎颖瘪嘴:可你还没看完我专门为给你打下来的江山呢。 这么点破地方,谁稀罕。 白钥:这里我来的比你早,我比你还熟悉。 哦,是吗。黎颖似笑非笑点点头,或许你想去外面转转。 !我又不是变.态,白钥脸上难得露出些慌张的神色,黎颖拍了拍她的脑袋,调笑道,傻瓜,我逗你的,怎么那么傻,这都能当真。 还不是因为你说的真的很情真意切! 黎颖凑上来:啧,声音都小了很多,这么紧张的嘛? 白钥心想,那可不,那一瞬间紧得要命。 好几个人路过的时候跟黎颖打招呼,白钥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他们听见了什么羞耻的声音,到最后直接缩进被子里,就算被听见了声音,只要没看到脸,尴尬的就永远不是自己。 白钥以为,占领了这个研究院之后,黎颖肯定会遭到不间断的袭击,但没想到的是,他不知和ZF达成了协议,这里竟然真的归了异能者,也没有人进攻,甚至还派了人来谈条件。 看来日后的世界,确实是异能者的天下,人类被迫妥协了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的。 不过这些跟白钥都没有任何关系,等到人类和异能者真正水火不相容干起来的时候,她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黎颖怕白钥用不惯生人,贴心地给她准备了原来的研究团队,当然,没有薛真真。 白钥又开始了之前早出晚归到实验室看海绵宝宝的规律生活。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黎颖突然变得很忙,以前一天二十小时黏在白钥身上,而现在,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一次人影。 白钥跟系统哭诉:以前追我的时候,随叫随到,还变着法的媚好我,可现在呢,发消息说在忙,打电话说在开会,晚上也不着家,问就是在应酬,见不了面,恩不了爱,我TM就像是在守活寡,偶尔一次还像是在应付差事交公粮,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选来选去就选了这么一个前后不一的女人,呜呜呜,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系统;重新选一个? 白钥:珍惜以前朝夕相处的日子,抓紧每分每秒绝不放过。 系统:它就知道,狗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白钥的脑袋里挖不出黄.色以外的任何东西。 对于政权的转换,白钥毫不关心,她只关心晚上有没有夜生活,没有的话,那就太空虚寂寞冷了。 只好趁着黎颖不在的这段时间,督促着系统研究出了好几支药剂出来。 系统操控着她的身体调配出来的时候,再一次确认道:你决定好了? 白钥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难不成真的用黎震试药?那是他们的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替黎颖报仇?又不是必须的,拿活人试验药剂,我回到现实世界还怎么活?看谁不顺眼,试药?弄死?我是想改姓跟张三做兄妹? 不可否认,白钥做了很多荒唐事,但大方向是正确的,这大概也是当初系统选择她绑定的原因了。 若是因为这是小世界,便随意地扼杀一个人的性命,那即便成功回到小世界,这人大概也没法正常生活了。 完全不知道得到了系统肯定的白钥愁眉苦脸:唉,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这么刺激的世界,还没玩够呢,就要走了,这次的生死点怎么来的这么早? 系统:快喝药吧。 白钥: 趁着黎颖忙,白钥偷偷跑去见了黎震。 记忆中的黎震就像是一株松树,站立有型,和此刻眼前这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腰,脸颊瘦削的深深凹陷下去的小老头完全判若两人。 白钥站在玻璃窗前盯着看了半晌,眯着眼睛怀疑道:你确定是这个?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这要是网友,完全就是见光死。 系统:你是想咋的?来一场忘年恋吗?这么挑剔? 白钥:得了吧得了吧,性别不合,存在生殖隔离。 白钥打开门,走了进去。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黎震会对自己不利,但现在看来,对方大概连自杀的力气都没剩多少了。 她眯了眯眼睛,矮下身,压低了声音道:黎先生,你还好吧。要是不大好的话,就没有救的必要了。 黎震掀开眼皮,眼神对焦了好一会,似乎才看清楚她,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短促的气音。 白钥微微蹙眉:你的嗓子坏了? 她想了想,将手机递出去:有什么想说的,打出来给我吧。 黎震颤巍巍伸出手,属于男人宽厚的手掌上新伤累着旧伤,血污凝结,看起来脏兮兮的。 白钥:这手机,送出去,还能要吗? 而且,这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的抖动,真的能打字么? 破船还有三分钉呢,黎震费尽地编辑道:你来做什么? 也对,在她的眼中,自己和黎颖是一伙的,自己甚至比黎颖还要可恶。 毕竟黎颖是报仇,而自己则是白眼狼,背叛了他。 白钥冷淡说道:是来救你的。 黎震瞳孔震荡,盯着她看了半晌,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不大相信她说的话。 白钥说:你资助过我,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应该救你一次。 黎震一把攥住了白钥的手腕,张着嘴嗯嗯啊啊着急地想说些什么,但怎么都发不出音,急的满头大汗,抓的白钥手腕上满是血痕。 大叔,你又不是你女儿,你弄疼我,我可是要反抗的。 大概是白钥身上的怨念太重,黎震倏地又想起了手机,赶忙打字道:救救我,只要能让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唉,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第52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钥叹了口气, 轻声道:你先别激动,我会尽力,但不一定真能救你出去。 她有些头疼地问道:你知道黎淇在哪儿吗? 黎颖抓到了黎震, 但却没有找到黎淇。 黎淇之前就被黎震送出去静养医疗了,意外逃脱了过去。 黎震眸光微晃,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他看了一眼白钥,缩了回去, 慢吞吞打字道:你找我儿子, 什么事? 白钥漫不经心说道:我研究出来一种药剂, 大概率能帮到黎淇,如果你她扫了一眼落魄的黎震, 有办法找到他,并且弄到一个可以动手术的地方, 我倒是可以 可以可以!黎震甚至都来不及打字,握住白钥的手激动地做着口型, 只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就能弄到地方。 白钥点了点头:那就好, 那你先把黎淇的地址给我, 我要先找到他, 确定一些数据, 制作好药剂再带你一起出去。 显然,三言两语并不能得到黎震的信任, 尤其先前他才发现白钥竟然和黎颖是那样的关系, 还将白钥移除了研究团队,关进了审讯室,白钥不仅不记恨他, 还救他? 对上黎震怀疑的眼神,白钥哽了哽,颇费了一番功夫解释了自己和黎颖之间的交易。 黎震:?!现在的科学家脑回路都这么令人难以捉摸的吗?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白钥不耐烦说道:要是再犹豫下去,黎颖发现我来过了,别说救你,可能我都要被关起来。 白钥说: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黎震一咬牙,说道:好,我相信你!说罢犹犹豫豫报出了一个地址。 和黎震接完头,白钥立刻走了,至于监控和其他,自会有人替她收尾。 当天晚上,黎颖和白钥亲热的时候,正在兴头上,黎颖忽然问道:你想离开吗? 白钥一脸懵逼,这时候你问我的什么鬼问题,裤子还没穿上呢,我离开什么?能离开吗? 黎颖说:我知道你在这里不开心,你是不是打算研究出药剂之后,跟我交换自由? 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 我爽的都快要飞起了。 白钥闻言,心中一颤,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发誓,这滴眼泪是因重力撞击落下来的。 黎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睫毛,轻声道:别哭,我爱你。 姐们,爱不爱的咱先不说了,你能先把没做完的事续下去吗?半途而废算几个意思?是不行了吗?需要我给你研究点兴奋药剂吗? 但不管白钥心中怎么付腹诽,黎颖好似摸准了今天的白钥内心十分伤感郁闷,就像是一只老黄牛似的,不耕地,只一遍又一遍地舔食着小牛。 白钥简直生无可恋,而黎颖更心疼了,不断地跟她承诺,她是真心爱着白钥的,不管她能不能研究得出药剂,不管她是普通人也好,异能者也好,她爱的都只有她这么个人。 殊不知白钥根本不在乎这个,也不想要黎颖许诺的那些镜花水月,她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的有限的时间里,和黎颖再来几次那种酣畅淋漓的幸福生活。 这点小要求都得不到满足,白钥哪高兴的出来,一脸怨念又欲求不满地看着黎颖,眼泪落得更凶了。 白钥哭着跟系统抱怨:现在的人戏怎么都这么多,不过是各取所需,非要扯上情情爱爱的,恶不恶心。 系统: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情比面包还要更重要。 白钥:慢慢的,这些人就会被时代所淘汰,进而灭绝。 系统对情情爱爱的没研究,只是人世间情感看多了,偶然遇到白钥这么一个能真正做到片叶不沾身的,有些好奇,问道:穿越了这么多世界,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你就没遇到一个让你特别感兴趣,愿意为了她留下来的人? 系统,你今天怎么了?白钥比它更好奇,不知道它是不是中病毒了,竟然想的这么多。 系统:一个都没有吗? 难得见系统如此执着一个答案,白钥懒洋洋回答:不觉得累吗? 系统:累? 白钥:明明是不熟悉的人,但却要为了对方改变自己,有时候不可避免就要受到委屈,明明我自己一个人挺开心的,为什么要找另外一个人让自己不开心,现在挺好的啊,开心,还有幸福生活,我很满意。 白钥嘻嘻嘻笑,系统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的笑脸,只是嗯了一声。 最近一段时间黎颖要出差,很长时间都不会在研究院,白钥抽空递了消息给外面,成功联络上了黎震的人。 没想到黎震也是卧薪尝胆,别看他被虐待成了小可怜,但其实手上还是有底牌的。 研究院里竟然还有他的人,若不是有白钥做接应,他怕是暂时还不会打出手上最后几张牌。 不到一个礼拜,就有人主动找上门了。 说已经安排好离开的道路了,黎震怕留下白医生会成为黎颖的出气筒,托人说要带白钥一起走。 说的冠冕堂皇,但白钥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黎震不过是不信任自己,要拿自己当人质。 白钥也答应的爽快,显然也是早就想走了。 研究院里到处都是监控和眼线,内奸不敢堂而皇之地联系白钥,只是偷摸着给白钥塞了一张小纸条。 白钥拿到纸条的第一反应是:不好,这人要拉我去钻小树林,我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办?对着男人我不行啊,黑天半夜也不行。 系统: 后来白钥才想到,大概是黎震已经安排好了,商量好了时间和地点,要带自己离开了。 想通的瞬间,白钥还有些遗憾,她跟系统提意见:下个世界我能穿成学生吗? 系统:? 白钥理直气壮说道:我觉得我的知识储存度还不足矣支撑我在这些小世界里遨游,我想充实下自己。 系统:你就是想钻小树林了吧。 白钥羞涩说道:学生时代钻小树林,很有感觉啊。 系统:现在的学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裤子还没脱就有人带你走,当场开除! 白钥震惊脸:裤子都来不及脱? 系统:?重点是这个吗?怎么,你是想爽一把被开除也算赚了? 白钥嘿嘿嘿笑:那你把我送到监控并不发达的年代呗,钻不了学校的小树林,钻农村的苞米地也行啊。 系统都被她气笑了,说道:不然我送你去钻原始世界的热带雨林吧。 白钥:不、不了吧,人兽太重口了,我接受不了。 系统:!我是让你找兽吗?什么都能联想到那方面,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白钥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 当时塞小纸条的人和其他两个人早就等在约定地点了,看到白钥立刻迎上来,神色紧张地环视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白医生,快走吧。 说着他打开地上的一个箱子,说道:委屈白医生钻进去,等到了地点我们会立刻放你那出来的。 分卷(41) 白钥皱眉:黎先生呢? 他说道:为了安全起见,黎先生会稍微晚一点到,大概过了第一道关卡就会跟您汇合。 呦呵,这么谨慎的吗?白钥面上不表,说道:你也太小看异能者了吧,这就能出去? 这人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箱子,材质可以格挡大部分的异能,只要您这边不出问题,不会有人发现的。 白钥顿了顿,还想说什么,那人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白医生,时间不多了,再耽搁下去,我们就走不了了。说着他甚至已经要上手,帮着白钥进去了。 不像是救人,更像是押解犯人。 白钥向前走了两步,避开了那人的手:好。 在进入之前,另一个人拦住了她,歉意地说道:白医生,为了确保安全,我们需要对您做一个简单的检测。 白钥眯眼:不是时间到了吗? 这人为难道:现在麻烦点,总比后面出岔子的好。 白钥顿了下,张开双臂:快点吧。 检验器亮起了红灯,白钥掏出手机:已经关机了。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丢下吧,否则 白钥也理解,点了点头:好。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折腾了好一会才真正让白钥进了箱子。 在箱子封口的时候,最开始那个人还安慰道:白医生,您放心,我们会安全将您带出去和黎先生汇合的。 货车包裹的太严实了,进去之后外面的一切动静都听不着了,为了缓解无聊,白钥甚至有闲心让系统给自己放动画片看。 系统见她气定神闲的模样:你还真不怕遇到危险。 白钥咂咂嘴: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了,我都快被干渴死了,与其跟个怨妇一样自怨自艾,还不如我主动寻求新的幸福,说不定能找到更刺激的玩法。 系统:三句话不离黄强,自己怎么记吃不记打,还主动跟她说话呢。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箱子被人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白钥慢吞吞站起身,看着站在箱子外,眼瞳犹如毒蛇的三角竖瞳一般冷冰冰死死盯着自己的黎颖,身形微微僵住。 哦吼,这么快就找来了吗? 第53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白钥深吸口气, 赶在狂风骤雨前说道你来了。她表情平静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周围地上躺着的全是尸体,简直人压人, 眼眸不由得晃了晃。 她不太敢看黎颖的眼睛,视线到处乱瞄,倒是先看到黎震那个小老头被制服了。 大约是刚才狠狠骂街了, 黎老头嘴巴被堵住了,只能愤恨地瞪着这边。 白钥, 你想死是不是?黎颖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气息, 整个人就像是龙卷风的风眼, 狂躁却又诡异的压抑着,又像是黑洞, 深不见底,不可预测。 她身上都是血, 甚至指尖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 不会是徒手杀人了吧,这TM就有点那啥的时候不会真失手掐死自己吧。 白钥有些害怕了, 但反正她都要走了,玩一把大的窒息的也不错啊。 系统:!。 黎颖一把抓住白钥, 在她的白色衣袖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记, 眼眸暗沉, 语气冷淡:你是不是想走? 她的动作太过粗暴, 白钥手腕都要被她拧下来,吃痛皱眉道:我给你留了讯息的, 我知道你会找过来的, 我也好好带了定位仪。 黎颖呵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如果我干不掉他们呢?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想趁着两败俱伤,悄悄溜走? 那不能, 我舍不得你。 白钥还没说话,就被黎颖狠狠一拽,拉出了箱子,直接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和黎震擦肩而过的时候,白钥没错过黎震错愕的眼眸,她随便扫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漫不经心问道:我给留的地址你看到了吗?找到黎淇了吗? 黎颖脚步顿了顿:你对他,就这么感兴趣? 白钥微微蹙眉:我是医生,我对所有的奇怪病例都很感兴趣。 顿了顿,她说道:我帮你彻底杜绝了黎先生逃跑的可能,所以,把黎淇交给我做研究。 黎颖觉得不可思议,道:你是在向我要奖励?你竟然有脸向我要奖励? 白钥说:不值得吗? 黎颖突然哈哈大笑:你就是为了这个,以身试险,帮我试探出黎震的核心力量,白钥,我说过让你帮我吗?我需要吗? 对,这一切都是白钥计划的,以身做诱饵,不仅套出了黎淇的藏匿地点,并且还意外揪除了内奸,一石二鸟。 她也是没料到老狐狸黎震竟然会被自己的雕虫小技骗到,大概也是被实验折磨糊涂了,想要尽快出来吧。 黎颖咬牙切齿道:值得,这次你立大功了,我要给你更大的奖励! 不,我要黎淇。白钥坚持道。 好,除了黎淇,还有我个人的奖励。听声音就知道黎颖已经气得不行,牙龈都要咬出血了,可偏偏白钥还一脸懵懂,追问道,什么?我不需要! 黎颖:我送你的,不要也得要。说罢她狠狠瞪了一眼被两人气得半死,几乎要晕厥过去的黎震,快步离开了。 而面上装纯无辜的白钥内心其实早就放灿烂烟花了,她欣喜若狂地跟系统说:天啦撸,干涸了好几个月的沙漠终于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她矫揉造作地说道:小系系,再见了,几天不见,我会想你的。 系统:我也会想你的。想你赶紧被浪打死。 回去的路上黎颖一言不发,车开的飞快,白钥怀疑车胎都要被摩.擦出火了。 白钥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无比期待接下来就会有什么异能在等着自己。 系统:和黎颖相比,你更像个变.态。 白钥:如果变.态能每天都享受到如此至高无上的待遇,那我誓死要做宇宙级别的变.态。 回到基地,白钥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但驾驶座的人唰地一下就没了影。 白钥:!?她愣怔了一瞬,毕竟先前从未见过瞬移的异能,还连带着衣服一起隐身了,但很快表情就恢复了自然。 隐身异能,没什么可玩的,要是能搞出分身就好了,据说双飞有点爽呢。 后面靠一个波涛汹涌,前面抱一个扬州瘦马人生得意须尽欢。 如果不止两个,那想想都得劲。 小姐姐们全都围在身边,想要哪个招招手就过来了,全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一秒钟值得浪费,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系统:你将会是我带过的第一个嗨过去的宿主,放心,你会名留青史的,有你做贡献,公司接下来的条例将不再是不可与原世界人物恋爱,而是不可与原世界人物发生性关系,你将会是员工手册中一个鲜活的案例,怎么样,自豪吗?当然,过去之后,确实是天堂。 白钥: 系统:多少人会议论你到底有多虚,才会在那种时候嗝屁。 白钥:一个我也满足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她说话。 !白钥使劲拧了拧,车门还是打不开,她怒气冲冲道,不会吧,我逃跑那不也是为了帮她找到奸细么,你看我这连着萝卜拔除根的,她怎么这么狠,直接把我赶出门了? 艹,还想着今天能有一顿大餐吃呢,没想到要在车上委屈一晚上。白钥气成了河豚,使劲踹了一脚,扬起拳头想要打一下驾驶座上的靠垫出出气,但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噫~白钥倏地收回手,又不大确定地伸出去探了探。 白钥拖着哭腔:系统,不会有鬼吧,我他么刚碰到的是啥玩意啊。 系统:有啊,艳.鬼,没穿衣服,欲.求.不.满,对着你已经流了三公斤哈喇子的那种。 有那个画面感了,白钥脑海中出现了电视剧中攀附在人身上妖娆多姿,身娇百媚的女鬼,嘴角的笑意情不自禁就猥琐了起来。 系统:TM我就是开个玩笑,这都能YY? 啊!一只铁钳似的手掐住白钥的脖子,死死将她锁在椅背上,白钥喘不上气,憋得脸都红了。 去他么的瞬移,去么的艳鬼,是隐身之后的黎颖。 白钥撕扯着嗓子叫系统:她几个意思?咋的,隐个身吓唬谁呢? 系统:谁知道呢,能喜欢变.态神经病的心里能正常吗?它一个正常的系统怎么可能揣测的出不正常的心理思想呢?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失控的模样。黎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可以明显听出她甲确实是气到极致了,白钥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黎颖额头青筋冒起的彪悍模样。 但你不想让我看到,你就想让我感受到啊? 姐妹,你都快要掐死我了。 但你让我很生气,我必须要给你点教训尝尝! 白钥大张着嘴,猩红的舌尖来回摆动,舌尖陡然一痛,车座猛地下陷,白钥猝不及防躺了下去,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但从外面看,她只是一个人躺了下去,面容痛苦,像是被鬼压床了。 五官不要这么扭曲,我架了摄像头的,要是不听话就拿出去卖,这么狰狞痛苦的表情可卖不上价钱的。 闻言白钥的表情瞬间僵住,更丑了。 白钥看不到黎颖,完全感知不到她在什么方位,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明知道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但仍旧担心他们发现车里在干什么,更担心的是他们会以为车里只有白钥自己一个人。 白钥死死按着自己的衣服:黎颖,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太过分。 为了我好?黎颖冷笑道,你不过是自己想要黎淇,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实验体,不,现在还是你的资助人。 黎颖婆娑着白钥的脸颊,紧紧掐住她的下巴:白钥,你口口声声说黎震资助过你,所以你要报答,你把他骗了出去,他是个恶人不错,但你呢,你又是什么好人?白钥,你到底有没有心? 艹,我怎么就没心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救黎震不成? 白钥气到吐血,都不想跟黎颖干了,但一想到离了她就没人有这么全的异能了,深吸口气,忍下来了。 谁知道黎颖不依不饶了,逼问道:如果是我呢?如果出卖我能让你做你更感兴趣的研究,你会怎么选择? 白钥:! 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吗? 研究?!哼,除非出卖你对方能给我提供更出色的女人,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系统:这个答案,或许比黎颖所说的那个,更残忍。 黎颖脸色越来越黑,手上力道渐渐加重。 下颚骨几乎要被捏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钥微张着唇,半是不解半是恼怒地看向她,似乎在埋怨对方没事找事,借题发挥。 这样的眼神仿佛芒刺一般,扎得黎颖心中更刺挠了。 白钥根本不在乎她,甚至不明白她生气的点。 这一认知让黎颖恼羞成怒,怒火直接将她点燃,烧得她理智全无。 如果之前她还顾忌白钥的身体,就算玩花样也都是点到为止,那今天,她就是火力全开,恨不得将这块黄土地一寸一寸掘地三尺,每一个土疙瘩都松成能过筛的细尘。 白钥对她这种行为感到非常满意,很想把她作为正面例子编写到书中,给后来的人都看看。 系统:后来? 白钥点头:是呀,这个世界快结束了不是吗?下个世界就要找新人了啊,不知道下一个会是什么类型呢?成熟稳重型?乖巧可爱奶狗型?青春阳光活力型?哇塞,这好像开盲盒啊,每个世界不同款的女人,我简直太幸福了。 系统,我爱你,我时至今日的性.福都是你给的。 系统听闻,只觉得悲从中来。 当年的自己还是太年轻,轻而易举就被骗了。 果然,不能当个只看脸的颜狗,会遭报应的。 第54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结束后, 黎颖一点一点舔掉白钥眼角的泪珠和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冷漠地说道:以后未经我的允许擅自采取行动,一旦被发现, 我弄死你! 弄死我?怎么弄?你说的我叛逆心起,很是蠢蠢欲动啊。 白钥眼眸晃了晃,甚至思索起得惹她生气到什么程度, 才会被弄死。 白钥想的太认真了,眉心狠狠蹙起, 看起来很不高兴很不满意, 甚至不堪受辱, 但其实,只有系统知道, 她心里脑子里早就已经浪打浪了。 咔哒脖子上一紧,白钥摸到一手冰冷, 她沙哑的声音问道,什么东西? 新型定位仪。黎颖凑上去亲.吻了下白钥的脖子, 警告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这个定位仪会起到什么作用。 说实话, 白钥还是挺想知道的。 白钥脸上的屈辱神情更甚, 她说:黎颖, 我是你的狗吗?你要这么对我? 不会就是项圈的作用吧,仔细想想, 还挺好玩的。 系统:?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白钥撇了撇嘴:想什么呢?偶尔一次猎奇还可以, 多次就不行了,我没那个癖好,我浪也浪得正经。 系统:就没见过正经的浪花。 那天过后, 黎颖好像跟白钥开始赌气了,她单方面地冷战了白钥,不再主动粘腻着她,原本一个月两三次的见面就更少了。 分卷(42) 而白钥,寂寞空虚冷的人生就只能被系统填满了。 系统:放过我吧。 导致系统的研究进度又缓慢了许多,差不多三个月了才研究出能让黎淇活下去的一条龙药剂服务。 系统是这样设想的,黎淇的多个器官早已衰竭,没法使用了,器官是必须换的,找一个相匹配的器官都已经是大海捞针,更不用说黎淇需要一整套的,简直难于上青天。 所以先给供体喝下异能药剂,将自己改造为不会被黎淇排斥的体质,然后将供体的器官尽数移植给黎淇,最后再给黎淇喂下专门为他研制的异能药剂,改善他的体质,让他尽量能撑的更久一些,这样白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药剂已经研究出来了,就是这自愿贡献遗体的供体也是现成的啊! 白钥早就喝下了异能药剂,也做了排异测试。 至于用自己的性命换取黎淇的命,会不会让黎颖大开杀戒,把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再弄死,那就跟白钥无关了。 只要黎淇不是死于先天不足,那自己的任务都算完成。 结果出来后,白钥拿着检测报告,赞叹道:系统,牛皮! 系统:你看的懂吗? 看不懂,但并不妨碍拍马屁。 看着她谄媚的笑脸,系统咬着牙:有话就说!看得我瘆得慌。 白钥嘻嘻笑:这不是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就是想问问下个世界怎么样?能不能安排 系统:心好累,不想说话。 研究院最不缺少的就是实验疯子,科学怪,白钥以系统研究的些许药剂的配方做交换,就有好几个医生愿意冒着事后被黎颖削成人彘的风险替白钥做手术。 当然为了手术的成功性,白钥对医生的人品和技术都是经过层层考核和把关的,最终选取了一位最优秀的医生勇敢赴死,不,帮他们做手术。 喝下.药剂之前,白钥坐在实验桌前,头一次自主地拿起笔和本,咬着笔杆子慢吞吞写道: 见字如面,黎颖,手术会成功的,我的研究是可行的,药剂的配方放在你书桌的第三个柜子里了。 白钥想了想,以防万一,她在后面又写了几句,跟黎颖说毕竟黎淇的命是自己换的,就算她看不惯黎淇想要把人弄死,也请再过段时间,等确定手术真正成功后,黎淇不是因为先天性疾病死亡再动手,否则自己的自杀就没意义了。 系统:嗯,这很白医生。 最后,白钥在最后一行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龙飞凤舞的大名,一股自豪油然而生。 白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热血沸腾感,就好像自己用生命拯救了全世界? 系统:? 白钥:我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啊,难道不算吗? 系统:快喝药吧,再不走,下个世界的美人都能当你奶奶了。 白钥: 当黎颖找到白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掏空。 这次是真的被掏空。 但她的脸却是许久未见的平静和淡然,神态犹如安眠,就是永远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在看到白钥躺在手术台上的瞬间,犹如晴天霹雳,黎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愣是抬不起脚。 眼前明明灭灭,黑黑白白,大脑一片空白,又像是好几千万只马蜂围着她打转,嗡嗡嗡响个没完没了,烦的黎颖有一种想灭了全世界的冲动。 她深吸口气,缓了很久都没缓过来,一时之间,自己差点也去了。 她迈着犹如坠了磁铁的双脚,缓步,再缓步地靠近白钥。 白钥,你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看白钥,哑着声音说道,你怎么躺在这了?是不舒服吗? 白钥的身上盖着一条白床单,洁白无瑕。 好似不掀开,白钥就真的只是累了,小睡一会。 黎颖第一次厌恶自己身上的异能如此种类繁多,竟然不知道是哪一个,如此笃定床上的人已经彻底没了气息,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不,她不相信! 黎颖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鼓起勇气正视白钥的脸。 面色苍白,就连唇.瓣都褪.去了颜色,见过无数死人,甚至杀了不少人的黎颖怎么可能判断错误。 表情就像是雕塑一般,彻底僵化,甚至调整不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她伸出去的手颤.抖的厉害,甚至都感受不到白钥冰冷的体温,黎颖实在站不住了,竟是一屁.股坐在了手术台上,她慢慢、慢慢将白钥抱起来,搂入怀中。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张着嘴,喉咙却像是黏了鸡毛,好半晌才发出声音。 她唇角甚至带了一丝丝笑意,一边哭一边笑着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生气了是不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这两天不该冷落你,我错了,你醒醒,你睁开眼睛,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再也不跟你赌气了,我好好的,好好对你好不好,你睁睁眼睛再看看我,看看我呀。 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毕竟这也不是灵异世界,身体基本器官全都没了,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黎颖抱着白钥,无声痛苦,床单滑落,露出白钥单薄瘦削的身体。 给她作手术的医生是个完美主义者,手术完成后对她进行了完美的缝合,仔细擦拭身体后还给她穿上了衣服,让她走的非常体面。 但都一样,反正人都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黎颖抱着白钥呆坐了三天,直到身上都染了味道,研究所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强行把她和白钥分离开来。 而黎颖,明明难过悲痛,明明表情撕心裂肺,但却哭不出声音。 她甚至忘了用异能去反抗,就这么被硬生生从白钥身旁撕开了去。 黎颖陷入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那一瞬间,杀气四溢,她是真的想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幸亏手下及时送上白钥的绝笔,甚至连个信封都没有。 黎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折成四方块的纸张摊开之后边角微微翘起,她伸了好几次手却怎么都拿不到,就好像有人故意在挪动一般。 别闹了,小钥。黎颖蹭了蹭手上的水渍,她狼狈地掏出了一根烟,又翻遍了身上的所有的口袋才勉强找到一个打火机,只可惜半天也都没打出火,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哗啦啦又如同泉水一般往下流。 啪的一声,黎颖怒而扔掉了打火机,愣怔地盯着那张纸,忽然双手捂住了脸。 即便如此,眼泪还是顺着指缝溢出来。 等到黎颖终于准备好,擦干净了手上所有的水渍之后,嘴里嘟囔道:我要看信了,是你写给我的,别捣乱。 但白钥活着的时候都不跟她恶作剧,更别提死了之后了。 她拿不到信,不过是她的眼睛充斥着厚厚一层泪水,根本无法确定纸张的具体位置,她的手比帕金森综合症抖得还厉害,确实连一张纸都拿不起来。 她两根手指捏不住纸张,几乎是捧到面前看完了这短短的几句话。 黎颖没有反应,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不会再更悲伤了,可身体内部就像是翻江倒海似的,五脏六腑硬生生被扯了下来,重新排列组合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而死了。 她痛苦地弯下了腰,心想这样死了也不错,说不定还能追上白钥。 只可惜,她没死。 白钥的绝笔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一下一下捅入黎颖的身体,不断翻搅,将她的心脏都搅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可偏偏刺激的她清醒过来,就连疼痛神经都麻木了似的。 她不爱她,自始至终她都只当自己和她的关系是一场交易。 甚至就连死亡,她也跟自己做了一个交易。 看着绝笔上的黎淇二字,黎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病房里,杀死黎淇,将所有的器官都拿回来,重新塞进白钥的肚子里。 可她就是如此的清醒,清楚地知道即便如此,白钥也回不来了。 黎颖没去找过黎淇,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就像是心头压了一座大山,突然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关于白钥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在黎颖杀了好几个不经意间提起白钥的人之后,众人对这个字眼犹如禁地,即便不在黎颖面前,也不敢提起。 久而久之,就好像从未有过这个人。 黎颖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事,她并没有将白钥的药剂批量化生产出售出去,而是紧紧握在了自己手里,培养自己的人脉渗入到了高层,为异能者和人类的共存开辟出一条道路。 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时间,等到黎颖将全身心都投入这项事业时,别说白钥,她甚至连自己都记不起是谁。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处理工作完的间隙,黎颖掏出一根烟点燃,看着外面璀璨的星空,忽然冒出来一句:这样我都没法忘记你,我还是想你,白钥,怎么办呢? 黎颖扯了扯嘴角,但她笑的比哭还难看,也就放弃表情管理了,鼻腔酸涩,声音也有些沙哑了:我怎么从来没梦到过你呢,是因为你从来没想过我吧,对呀,我对你来说不是个合作方,你看我,从来都记不住合作方是谁。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忽然响起一阵低哑的,酸涩的,让人心里无尽发堵的低喃声:白钥,你真的没有心吗? 突然间,闹钟声乍然响起,黎颖就像是梦魇突然被惊醒似的,在凌乱的文件下翻找到手机,然后按了闹铃之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掐灭了烟,专心投入下一份工作。 此时此刻的黎颖,已经不是人了,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可她自己还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一个走的潇洒畅快,一个想的肝肠寸断。 第55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白钥睁开眼, 膝盖传来阵阵刺痛。 此刻的她正跪在一座巨大又空旷的殿堂中,前面金光闪闪,似乎是一座雕塑, 但却看不清楚具体形态。 光明神! 即便没有接受记忆,但白钥还是下意识地感受到了这座雕像的神力。 是觉得自己的思想太肮脏了,需要净化下吗?怎么直接传送到了这么神圣的地方?白钥吓得都不敢说话, 更不敢胡思乱想了。 空气中都漂浮着庄严肃穆的气息,白钥大脑一片空白, 恭谨地拜了拜, 逃也似的离开了。 刚踏出门口, 就有两名穿着白色衣袍,赤脚的侍女走上前, 弯腰道:圣女,要回去了吗? 白钥立刻收起脸上惶恐的神色, 装模作样扭头看了她俩一眼,微微点头。 这俩女孩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但白钥一点坏心思都没起。 毕竟,谁能对着天使露出猥琐的念头呢。 白钥觉得, 看向女孩光裸的脚, 都是对她们的一种亵渎, 又怎么敢YY她们呢。 一个为她披上了洁白的斗篷, 另一个在前面带路,送她回房休息。 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 院落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白钥微微皱眉。 还不等她问,侍女毕恭毕敬地解惑道:这是教会在惩治心灵已经被污染了的教徒。 另一位侍女问道:圣女要去观礼吗? 三人当然没在众人面前献身,而是站在高处远眺。 大概是视力太好的缘故, 白钥将那熊熊火焰以及被绑缚在十字架上,已经被烧得整个身上都遍布马赛克,只剩下一张痛苦的扭曲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 !白钥瞳孔骤缩,什么?这什么?系统!你把我送到十八层地狱了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系统冷冷道: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白钥:能收回刚才那句话吗? 系统落井下石道:你知道那人犯了什么错被烧死了吗? 白钥两眼含泪,总觉得和自己有关。 系统:企图染指教徒。 白钥:? 系统冷漠说道:简而言之,他看上一个潜心信仰光明教的教徒,被以企图污染教会纯洁的罪名而举报,活活烧死,而那个被他看上的教徒,则被投入光明圣水中,腐蚀得骨头都不剩。 白钥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她问道:为什么?那个女孩子是无辜的啊,长得漂亮有错吗?人格魅力大犯罪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没法弥补今生所犯的错了。 系统冷笑道:是吗,那个女孩确实没问题,只是圣水是这个世界最神圣最纯洁的,但凡心灵藏有一点尘埃污.秽,圣水堪比化骨水,你这样的下去,呲溜一下,也就能剩下一缕青烟。 机械冰冷的声音,画面感却极强,白钥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缺肉已经感同身受地生出灼热的疼痛感了。 她倒吸口凉气,深深感受到了系统对她的满满恶意,她说道:统、统儿,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对我如此赶尽杀绝? 系统冷声道:你不就喜欢刺激嘛,怎么,是我给你的刺激过了火? 白钥:?能还我先前那个乖巧可人的小系统吗?这个什么鬼? 自己带的熊孩子,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也得带大了。 系统丝毫没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悲痛,冷酷道:世界资料已经传给你了,赶紧看。 它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念之差可能就会灰飞烟灭。 这个世界,就算在脑中幻想性生活都不行。 白钥哭着哭着,打了个嗝。 她完了,肯定要被下油锅炸成小酥肉了。 白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资料。 这是个西方玄幻背景的世界,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种族,每一个种族都有各自的信仰的神明,这些神明又都是光明神的□□。 在神明的庇佑下,各个种族虽有磕绊,但总体过的无忧无虑。 可不止从何时开始,不管是哪个种族,即便是最虔诚的信徒也无法从得到神明的力量,人心开始被黑暗腐蚀,深渊中的魔气也趁机肆意弥漫,沾染到魔气的种族灵魂会被污染,堕.落成为毫无人性的魔物。 只有最纯洁的光明之力才能扼制魔气的满眼,甚至净化被污染了的种族。 分卷(43) 自从神明抛弃陆地之后,众人就已经不能从虔诚信奉和叩拜中得到光明之力,所以体内含有光明属性的生灵则变得尤为宝贵,他们是这块大陆生的希望。 拥有光明属性的人特别少,而且体内的光明之力太少也无法购房荟效用。如果再得不到光明神的庇护,重新得到光明之力,迟早有一天,世界将会被黑暗所侵蚀,每一个生灵都会被魔气污染,成为魔物,世界将会迎来末日。 而白钥所扮演的这个角色恰好就是千万之中最幸运的一个,她拥有强大的光明之力,曾驱逐过一个城的魔气。但她体内的光明之力不是可再生的,更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当她耗尽最后一丝光明之力后,源源不断再生的魔气加速入侵了大陆,摧毁了整个世界。 她的任务对象,则是一个普通的修女,因魔气入侵而死。 白钥:?什么情况,这任务无解? 白钥深深说了句:所以我们的缘分到头了是吗?这个世界就是你送我的最后一程? 系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钥说:魔气入侵总共不超过十年时间,整块大陆就沦陷了,我就算带着任务世界逃到天涯海角,最后也会因为魔气入侵而死,生死点距离团灭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两年,这到底是判定我任务成功还是失败? 团灭的时候任务对象死亡,那是因世界末日而死,所以系统说,只要跑的快,魔气就追不上。 白钥:?所以她来这个世界的作用,就是带着任务对象在两年时间内,走遍祖国大好河山,以此证明没白来这个世界? 从高楼上下来,白钥就一直蔫哒哒的,侍女还以为她是为了被污染的灵魂而感到可惜,不由得在心里对圣女又崇拜一分。 这是她们伟大又善良的圣女,将整个自己都奉献给了光明。 丝毫不知道,此刻的白钥内心早已落下泪来,她委屈地说道:我千辛万苦到这个世界做保镖,还要清心寡欲,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系统说:每个世界都是随机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白钥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系统:信不信随便你,我可提醒你了,这个世界是真的有光明神的,给我控制好你的脑子,要是真被从内而外烧死了,我连救你都来不及。 白钥: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醒来的那一刻,我没幻想被光明神拥抱在怀里,就已经是极度克制,是我害怕的底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都是存稿箱哈哈哈哈周一见! 第56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脚步忽然顿住, 白钥抬手悟了捂胸口。 圣女,怎么了?侍女停下来,低声问道。 白钥下意识扶住她的手稳住身形。 而侍女吓了一跳, 扑通跪倒在地上。 白钥:!我保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没红包塞给你,别行这么大的礼啊。 侍女道:这可怎么使得?光明之力如此珍贵, 圣女如何要浪费? 白钥一头雾水,还是系统靠谱, 解释道:这个侍女在猜忌草药的时候, 不小心被一株魔药灼伤, 不至于溃烂,但也红肿不堪, 本来她是不应该过来服侍你的,但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你刚才系统犹豫了下,问道, 你帮她疗伤了? 光明之力自然蕴含着治疗的能量,只是用在这种地方未免大材小用了。 白钥惊恐道:怎么可能?我是嫌这个世界灭亡的不够快吗?多延迟一秒, 她的任务判定为成功就多一分可能, 怎么可能随意浪费光明之力。 白钥回想了下, 她不大确定地说道:我刚才走着走着觉得心口热热的, 然后我就停住了,然后我 白钥:完了, 真遭报应了。 系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停顿:你刚才是不是亵渎神灵了? 白钥忙不迭否认:我没有, 真没有!我哪敢,我明明想到是我不敢!这神灵怎么小气吧啦的 系统气急败坏阻止她:你还想再被浪费神明之力吗? 大脑幻想哪是想停就能停下的,空白了一瞬, 白钥反倒是不受控制地不断幻想着神明。 甚至还夹杂了OOXX的画面。 这下不止胸口一阵阵发热,就连小腹都不断升温,眼看着洪水就要绝堤,白钥有些慌张:系统,你直接弄晕我吧。再这么联想下去,她大概连一缕烟都留不下。 系统恨铁不成钢,只能暂时麻痹了她的脑神经。 白钥眼前一黑,身子软倒下去。 意识消散的刹那,白钥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她极力睁开眼,强烈的金光在眼前炸开,什么都看不清楚,反倒加速了她的昏迷。 白钥清醒后,人已经躺在房间的床上了。 房间宽敞,摆设极尽奢华,就连毫不起眼的小物件,都是精品。 这是个套间,屏风后还有一扇小门,连接着豪华的沐浴间。 不得不说,原主的地位是真的很高了,白钥的记忆告诉她,就连原身洗澡的水都是旁人一滴难得的灵水。 她扫了一圈,才发现床尾跪了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一直在不停地叩拜,嘴里嘟嘟囔囔,仔细听才知道她是在虔诚地为白钥祷告。 侍女赶忙站起来:圣女您醒了。 白钥摆摆手:我没事。她已经勉强接受现实了,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疲累的已经没有心思再幻想乱七八糟的了。 侍女请示道:教皇很是担心您。 白钥起身:洗漱,我要沐浴。 一众女仆翩然走进来,服侍着白钥洁面换衣,一切收拾妥当后带着她去了正厅。 厅外屹立着一队身着重甲的骑士,见到白钥集体颔首,白钥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走到了大殿之中。 两侧已经坐了几个红衣主教,最上方则是年事已高的教皇。 白钥简单问好后便缓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教会纯洁的圣女。教皇开口道,听闻您为了一个侍女的手伤而动用光明之力。 教皇无奈叹息道:如今形势严峻,各地都被魔气侵蚀,爆发了严重的疫病,各个种族日夜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圣女实在不必为这些小事浪费光明之力。 我也不想的,是光明之力自己逃窜的。 白钥点头称是,虚心接受了批评。 教皇知她心底纯善,也没多说,转而谈起了现在已经不大受控制的魔气侵染上,各个心内忧愁,但却毫无解决办法,颇有一种坐以待毙的凄凉。 白钥站起身,主动请缨道:教皇,我愿前往调查魔气来源,尽可能净化拯救受疫病残害的同胞。 其实众人早就有这打算了,只是此次出行危险异常,稍有不慎,后果不堪重负。圣女若是出了事,只会加速大陆的灭亡,没人愿意承担这不可估量的可能。 白钥的自检让红衣主教送了口气,就连教皇胸口压着的重石都落了地。 圣女心系天下,我无力阻拦。教皇道,只是路途遥远,艰险困难,你要万分注意,皇家骑士团将会贴身保护你,若是一旦发现异样,不要逞强,首先要确保你的安危。 教皇召来了骑士团的团长。 白钥侧脸,瞧见一个穿着看起来极为沉重的铠甲,手握一把长剑,英姿飒爽的气息几乎写在了脸上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长着一头酒红色的短发,模样清俊秀丽,就连眼瞳都是干净清爽的湖蓝色,飞扬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她笑意吟吟地看着白钥,道:圣女大人,我叫安妮,是您忠诚的守卫骑士。 西方女人骨骼偏大,五官深邃,每一样都深深戳在了白钥的□□上。 艹,这他么谁把持得住。 白钥紧抿着唇,极力克制着口腔口水的分泌。 她说道:日后请请多多关照。那双月白色的眼眸一片漠然,若是不了解她的,怕是要觉得她不将人放在眼里。 但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圣女天生使然,高傲冷漠,不与世俗同流罢了。 能和她说话就已经是最具有荣誉的事了,更别提往后还有同吃同住同行的可能,安妮心潮澎带,激动不已。 而白钥则是哭的涕泗横流:你确定不是恶意报复,这个世界动不动就女仆骑士的,还一个个都长得这么让人腿软。 不能想,不能想! 白钥极力催眠着自己,告诉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一块等人高的石头。 系统:你想要几分熟,我可能来不及救你,但酥脆程度我还是能控制的。 白钥:她有罪。 更为详细的细节还要再进行沟通,白钥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还没有做祷告,我就先回房了。 好。大概是找到了能扛天的人,教皇身心都比刚才轻松不少,一口答应下来。 而安妮挠了挠头,目送白钥离开的背影。 教皇替她解释道:多多接触就知道了,圣女绝不是外人看到的这样,她强大纯洁善良,她会拯救我们整个大陆的。 安妮笑了起来,道:教皇放心,能够保护圣女,是我骑士团的至高荣耀,我愿以骑士的身份起誓,圣女的安全一定凌驾于我骑士团的任何一个人之上。 教皇拍拍她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放心了。 白钥回房之后,再一次仔细打量了这个房间。 一眼就看中了立在门口的非常清晰的水银镜,立刻走上前去,迫不及待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原本她以为会和其他人差不多,是非常典型的西方身材和长相。 但没想到 她真的太美太漂亮了。 一双月白色的眼眸,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轻易能将人吸附进去。微长卷翘的眼睫是淡淡的褐色,垂眸时,在眼底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让人无法窥视其内心。一头金色的长发更是夺目,在阳光下bulingbuling闪着金光,让白钥不自觉想起了西方童话故事中的莴苣公主。 脸庞偏小,面容精致,眼眶深邃鼻梁挺直,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 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冷漠却能吓退一众以貌论人的人。尤其是当她下巴微微扬起,斜着眼睛看人时,好似能轻易掌控人生死的神使,让人不自觉心生愧疚。 白钥对着镜子擦哈喇子,吸溜着说道:不能肖想别人,我能YY自己吗?我觉得我可以。 系统:你是变.态吗?对不起,我多余问了,你是。 白钥立刻说:我也算是神的使者,我爱自己,也是在爱神。 系统:所以你还敢YY自己吗? 白钥:艹!她迟早要被憋死。 而且她好怕,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溺毙在床上。 众人该将如何解释不知从何而来的奇怪味道的水? 原身是个非常虔诚的光明信教徒,随时随地都会跪拜祷告,在房间更是不用说了。 白钥觉得,或许极力讨好光明神,对方能在自己不受控制地犯一些小错误的时候原谅自己。 所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紧闭,双手合十。 光明神啊,我是如此地热爱您,感谢您赐予我神力,赋予我如此荣耀,我愿将我的一生都奉献给您,也愿意用我的灵魂作为祭品呈上,只希望您能接纳完整但却不完美的我。 系统: 白钥压低了声音道:光明神能听到我的祷告吗? 系统:旁人的不一定能听到,但原身特殊,心声基本无可藏匿。 白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大惊失色道:那她岂不是也知道你的存在了? 系统:所以你现在才想起来? 白钥:毕竟没有幸福生活,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系统翻了个白眼,道:光明神只会觉得你是个心理活动太多,喜欢自言自语的信徒罢了。变.态! 白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生无可恋:我连跟你口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就在白钥和系统争执得正起劲,白钥面色微变,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系统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追问道:你怎么了? 一阵温柔的气息在房间氤氲开,一种安宁而有温暖的感觉在空气中静静流淌,就好像整个人都回到了母体中,让人不自觉想要蜷缩起来闭上眼睛。 这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比先前更为明显。 白钥磕磕巴巴说道:系统,我、我好像得到了光、光明神的反馈。 系统:?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辣鸡? 光明神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物种,想要扶持来玩玩? 白钥比它更摸不着头脑,突然想到之前走廊上自己也不过是由衷提起了光明神,那时候并不是神力散去,而是光明神在跟自己沟通。 而且!她现在才发现,她的神力不仅没有消退,反而上涨了一波。 白钥惊奇:我想我大概知道光明神为什么抛弃各族,整块大陆都灭亡的缘故了。 系统不想听,它不用听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果然,白钥有条有理地胡说八道:光明神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这些人信仰的只是自己心中的光明神,无欲无求,如果他们把光明神更人性化一些,爱光明神的方式更接地气一些,说不定光明神可能就正好喜欢这种类型。比如彻底解放天性,完全只靠本能行事的魔物不是称霸世界了嘛。 系统:!我信你个鬼。 它冷漠说道:你尽管试试,看是先被烧死,还是先得到神明的信仰之力。 白钥:弱小无助不敢尝试。 她睁开眼,发现子身上的杂质一点点被排出,原本就白皙的肌肤现在更是完美无瑕,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分卷(44) 而眼瞳更是深邃又浩瀚,少了几分浮躁和锋芒,多了内敛与稳重。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白钥决定去神殿试试。 在房间里祷告都能获取光明之力,那如果去教堂更加虔诚地跪拜,那是不是说明自己想拖延多久拖延多久,完全可以等到系统判定任务成功再离开。 她让人备了热水沐浴。 洗完澡后,白钥穿着纯白的圣女独有的衣袍走了出来,她敏锐地发现,原本就不敢抬头看她的女仆此刻脑袋埋得更低了,后面几个甚至隐隐发抖。 白钥猜测是体内光明之力多了,身上的气势更强盛了的缘故。 她有意收敛了气息,果然,最后那几个个矮的不再两股战战,只是所有人依旧不敢抬头。 白钥瘪嘴,遗憾道:我现在变得超美的,好烦哦,都没人欣赏,难道在这个世界我注定要顾影自怜,独自水仙了? 系统懒得理她,白钥自怨自艾地到了神殿附近,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毕竟还没揣摩出神明的圣意,要是一不小心玩脱了,那就完蛋了。 这次一进门,白钥明显有了不同的感觉。 暖融融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就好像被人拥入怀中似的,想来这就是光明神的力量,而自己,不同于原身,她竟然获得了光明神的认可。 白钥试探着抬脸,和先前的刺眼不同。 上方巨大的神像依旧金光闪闪,但并不刺眼,就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依稀可以看得出轮廓。 她竟然看出了女性独有的美。 白钥赶忙低下了头,双眼紧闭,双手合十,跪在了长桌后。 啊啊啊,完了,她不应该看的! 现在的白钥满脑子都是光明神玲珑有致的曲线以及身上莹润的温柔金光,她不受控制地想要上前,即便只是亲.吻对方的脚趾,也能让她得到内心深处的满足,填补她的无底洞似的欲.望。 光明神,我是您最虔诚的信教徒。遵循着原身记忆,白钥开始祷告。 只不过原身从未得到过光明神的反馈,所以每一步都按部就班,一方面遵循前人留下的资料,另一方面靠自己的领悟和本事。 而白钥的祷告,出现了异况。 眉心忽然一热,白钥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纯净浑厚的力量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在波涛巨浪中伶仃漂浮,不能自已。 又像是有一只大手包裹住了自己的灵魂,轻轻揉捏着。 妍丽的红.唇微张,溢出一丝丝细碎的呻.吟。 灵魂上的美妙侵袭让白钥沉醉其中,甚至有些无力招架,她嫩白的脸蛋浮现两坨靡丽的晕红,鼻尖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身子就像是被人托起似的,白钥微微仰起脖子,露出细长优美的脖颈,唇.瓣微嘟,脸上是让人看了都要脸红心跳的旖旎神态。 不知过了多久,白钥身上的白光逐渐褪.去,而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忽然抽去了支撑一般,慢慢软倒在地上。 身子抽抽了下,眼神微微轻颤,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钥整个人都有些傻了,抿了抿嘴角,精神恍惚说道:系统,我刚才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确实有些危险,系统警惕道:你不会在祷告的时候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吧。 白钥迷茫道:我好像嗯,你懂的,那个点到了。她说的极其隐晦,但在这场合,很明显不合适。 系统:???你总能给我惊喜。 系统半信半疑:那你怎么还活着? 是呀,我怎么还活着?!白钥后知后觉,她突然后怕,你快帮我检查下,我哪里被烧没了,我现在该不会就是一缕游魂吧。 系统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发现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本来想着她是不是涮自己玩的,但扫描到裤子的时候,就知道她没说谎。 系统佛了:你又做梦了?你别告诉我,这次看上你的是光明神? 白钥吓得一机灵:你别胡说八道!她朝着光明神跪拜三下,压低了声音道,我刚才,真的感受到了神明的存在,我现在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系统也觉得纳闷,整个大陆的人都没有得到神明的青睐,反倒是白钥一个外来种族绝不可能是白钥所说的那种原因! 白钥露出一抹蜜汁微笑:原来接收光明之力的感觉这么刺激啊! 系统:?你对光明之力做了什么?不对,光明之力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白钥眼神迷离,双颊酡红,系统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如果光明之力是这样赐予的。白钥无限憧憬地虔诚祷告道,我愿把我的身体和灵魂,都献给光明神。 系统: 真的,我愿全天候待在神殿祷告,不间断地接受光明之力的冲刷和洗涤,我愿意为拯救大陆苍生牺牲自己! 光明神的力量真是温柔又细腻,和黎颖那个只知道以蛮力压制取胜的草莽就是不一样。 系统:如果光明神知道黎颖是谁,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堆灰烬了。 白钥激动道:系统,我错怪你了,你让我体验了人生极致的美好,我感觉得我的灵魂都在颤抖,它升华了。 系统:我恨我自己没有选择世界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爱光明神的方式更接地气一点。 系统冷酷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那么爱,大陆早完蛋八百次了。 第57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这天, 白钥一如既往地在神殿祷告,接受神明的馈赠。 神明温柔的爱抚让她沉浸在仿佛被云朵和花蜜包裹的温床里无法自拔,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被放大, 包括听觉。 她恍惚仿佛听见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下子惊醒过来。 此刻的她实在不方便见人,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 结束跪拜祷告。 但那只大手强硬地按着她的灵魂,让她不得动弹半分。 耳听着那些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白钥心内十分着急,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 一股温暖又强硬的力量注入她的体内。 极度舒适让白钥暂时忘记了此时的窘迫,忘记了门口可能会有人注意到神殿内她的失态, 忘我地再次投入了进去。 怎么回事,门打不开? 坏了吗?不可能呀。 来人, 这扇门打不开。 咚门口传来几道沉闷的撞击声,一切又重归平静。 白钥咂咂嘴回味了下, 终于想起来刚才的小插曲。 系统:你是真不怕外面的人把你抓起来火烧了? 白钥一点都不担心,她看向上方巨大的神像, 信心满满说道:不管现在对我动手脚的是谁, 不管她想干什么, 能赐予我光明之力, 她就是我潜心信仰的神,你觉得以她的能力, 门外的那些人有能力烧死我吗? 白钥嘿嘿笑:我现在要做的, 就是尽可能提高自己的光明之力,也尽所能地讨好这位光明神。 系统:行叭,你姓常, 名有理,行了吧。 庆幸圣女的衣袍大多宽敞,完全遮掩了白钥的尴尬,她简单整理了下推开门,发现教皇和红衣主教正恭恭敬敬跪拜在门外,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着。 听见门响,教皇小心试探着抬头,在看到白钥的瞬间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身子踉跄了下,两个侍女见状立刻上前搀扶着她站起来。 教皇看着白钥,欣喜地热泪盈眶,他上前想要握住白钥的手,被躲开也不恼,无所适从地收回了手,满含歉意道:是我唐突了。 他激动地语无伦次:是光明神显灵了,大陆有救了,有救了啊! 我最尊贵的圣女!教皇再次看向白钥的眼眸亮了亮,他惊奇地道,你体内的光明之力真的浓郁了许多,难道想到刚才被阻拦在神殿外,甚至还被扔了出去,教皇猜测,那一定是光明神在赐予力量,不想被人打扰。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嗓音颤.抖到无法正常说话。 教皇沉淀下亢奋的心情,挥退了众人,只和白钥两人站在神殿门口。 他年事已高,刚才又经历了情绪剧烈的跌宕起伏,站着有些勉强。 白钥侧开身:教皇,有事进来说吧。 教皇忌惮地看了一眼门内,就像是被刺到似的,眼睛猛地闭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白钥:? 好一会,教皇才缓过来,他依旧不敢抬头,只虔诚地低声呢喃道;我敬爱的崇高的光明神,她回来了! 果然,教皇用的是女她,光明神确实是女的。 想到那尊一直看不清楚的神像,白钥张嘴欲说些什么,被教皇打断。 眼看着你就要离开了,众所周知,外面情况十分恶劣,魔气蔓延凶猛,疫病严重,已经沦陷了好几个城池了,在你离开之前,我决定让你浸泡神殿后的试炼池。 试炼池?白钥没搜索到相关的记忆,系统贴心地给了科普。 试炼池的池水能净化和强健试炼者的身体和灵魂,让他们的信仰更加纯粹和虔诚,淬炼体内的光明之力,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几万年前,神格都是在试炼池里诞生的,只有通过了试炼池,才有可能进化为神明。 但,极少有人能通过试炼池的考验,大多数跨入池中的试炼者都无法忍受灵魂中瑕疵和私心被剔除时伴随的挖心锥骨的痛苦和折磨,以至于生出更大的心魔从而直接被岩浆般的池水融化成水。 几万年前的人和事已经无从考据,但据教皇所知,从没人有胆量挑战试炼池。 但教皇就是莫名相信这届圣女,他浑浊的老花眼热泪盈眶地望着白钥,寄予厚望地说道:你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他枯瘦的双手伸出来,不敢去握白钥的手,就这么凭空颤.抖着:我伟大的圣女,您是我们整个大陆的希望啊。 系统嘲讽道:只有灵魂纯净的人才能扛得住池水的侵蚀,对你这样的来说,那基本就是化骨水,下去就找不见痕迹了。 但没想到的是,白钥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 ?!系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说什么? 我也早有此意。白钥弯腰行礼,既然教皇您也提出来了,那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罢她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殿后走去。 而教皇看着她充满自信的背影,眼泪花子从眼角渗出。 他立刻下令召集所有人前来观礼,让大家一起见证大陆奇迹诞生的时刻。 系统:你疯了?追寻刺激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白钥内心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答应的啊,真不是我! 这化骨水听着就他么比刀山火海可要刺激多了。 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傀儡娃娃,而她的灵魂被禁锢在其中,眼睁睁看着自己褪下鞋子和外袍,仅着贴身的白色纱衣,虔诚地慢慢走入试炼池。 在足尖甫一碰触到池水,白钥蓦地闭上了眼睛。 温润的水流灵巧地在她的足间穿梭,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摧枯拉朽的炙热疼痛,池水反倒帮她打破了禁锢,让她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就像是在赶海,白钥脚趾头动了动,问道:你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整个大陆恐怕都找不出一个能承受住考验,凶残起来甚至连神明都能杀死的试炼池水? 她怎么觉得有点像是一江春水? 这水像是有灵性似的,专门往她的指缝钻,甚至还搔刮着白钥的脚心,像是要直接挠进她的心里。 眼睫轻颤,白钥缓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沉的漆黑。 池水平静,好像张着巨大嘴.巴的怪兽,又像是深渊。 系统:有什么感觉吗? 白钥:看着有点可怖。 系统反问道:只是看着有点吗? 白钥侧脸,发现其他人极其畏惧地看向这边,眼神甚至不敢直视池水,每一个人还都瑟瑟发抖,冷的下巴都在哆嗦,牙齿也在打颤,好像置身于北极冰原,正被严寒所侵袭。 但白钥脚下太过灵巧生动的水流,让她有一种在赶海的错觉。 系统:这个世界有问题,我跟总部联系下。 白钥不干了;怎么就有问题了,凭什么我得到光明神的认可就有问题了,你老说我有问题,我现在可告诉你,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教皇在看到白钥踩在单薄水层上双脚依旧白皙细腻时,就已经高兴得快要疯过去,双手微微颤.抖,嘴唇嗡动:感谢光明神,感谢我族圣女,感谢 白钥的身体包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有人试图强行将这足以载入史册的一幕看清楚,金光陡然变得凛冽,宛若刺刀一般直直射入眼瞳,痛的他捂着眼睛满地打滚。 其他人立刻埋下头,紧紧闭上眼。 他们意识到,这是光明神下达的警告。 他们还没资格瞻仰这神圣的一幕,此时没有被立刻驱逐出去,恐怕只是为了不影响圣女的历练。 即便知道这水流对自己没恶意,但系统之前夸张的描述还是给白钥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原地踌躇着不敢再上前。 水流化作一缕丝线,缠.绕在白钥的脚踝处,宛若一个温柔的引路人,牵引着她向前走去。 水流逐渐没过胸膛,当白钥走到池水最中间,水波不断碰撞着她的下巴。 到现在,白钥还没感觉到这水和她昨晚的洗澡水有何不同。 紧接着,问题就来了。 !白钥猛地瞪圆了眼睛,赶忙呼叫系统。 系统还以为后劲上来了,焦急说道:怎么了?疼了吗?要我屏蔽痛觉吗? 白钥语气惊讶:这水竟然吃我豆腐。 分卷(45) 系统:?等会,风太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白钥表情微变,她转身就想跑出池水,但身体却像是被水泥灌注了一般,半分动弹不得。 白钥尖叫着说道:草,它、它往哪儿钻呢! 系统:?!白钥又给了它一个惊喜。 系统,它往我裤子里钻,不仅是裤子我该怎么办?白钥哭叫着,假模假样地掉了两滴眼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可不是主动的,跟我没关系! 此时的系统,早已因宿主保护政策被关入了小黑屋,而白钥则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宰割。 水流一改引诱白钥时的温润和乖巧,此时就像是一把锐利的箭矢,细细密密地扎在白钥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水流变换着各种形态,无处不入。 很快,白钥脸上表情变得微妙。 她身体完全不能动,但感官却像是加强了数十倍,异常敏.感。 上善若水,水中还有水。 缓缓流淌的水流拍打在白钥的身上,带起阵阵涟漪,而在整片水池的掩护下,细细密密的水线缠.绕在白钥身体的每一处。 水线灵巧生动,任何狭小的地方都钻的进去。 在水里,水线的长度不可估量,似乎能直击大脑,白钥爽的腿肚子都在抽筋。 她以为,水线就已经是极致了,但没想到水里还有一股强劲有力的气,在她的身体内横冲直撞,似乎就将她的五脏六腑都要翻搅一通。 伴随着水流的涌动,醇厚纯洁的光明之力冲刷着白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是彻底重塑了她的身体。 但在整个改造过程中,她不仅没有任何痛苦的感受,甚至舒服的简直要醉生梦死过去。 神力逐渐退去,白钥的意识也随着浪潮的褪.去而逐渐苏醒过来。 此刻的她半趴在池水壁上,而水流似乎也回归了正常。 刚才的一切仿若做梦一般,她下意识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但无处不在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带走了一切所有可以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的证据。 白钥身体疲累无力,是试炼池的水簇拥着将她送了上去。 她穿好长袍,赤着足直接走出了试炼池,直直走入了神殿。 而身后的众人因为她的离去才从禁锢中解脱。 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地上一连串娇俏可爱的脚印足以说明圣女通过了试炼池的考验。 教皇扑通跪下,深深趴伏在地上,朝着神殿的方向跪拜。 其它众人见状,也立刻紧跟着跪下来。 他们都无视了白钥的傲慢与无力,甚至深深觉得,正是这样的圣女,才会被光明之神所认可。 刚进神殿,身后的门轰然自主关上,白钥脚踝一软,跌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 白钥:别想太深奥的问题,来呀,一起快活呀! 求营养液~(这个世界不咋长,几天就结束了,看个乐趣和刺激,哈哈) 今天木有了,大家不要等了哦,明天继续更~拜拜~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凡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3个;山有沐兮 2个;54587662、深陷七五、墨砚斋小二、爱吃虾的小枯籽、星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凡 40瓶;小豆 30瓶;默默吃瓜的橘外人、红尘几度欢颜笑、陌沫不相离、44410732 20瓶;今天你胖了没 10瓶;橘味沙雕 7瓶;怜故 4瓶;无罪、宇宙大反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系统刚出来就看到她浑身无力, 脑门都布上一层细密汗珠的身体被掏空的虚脱模样,心里有了大致猜测,但仍旧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崩到如此程度, 就连光明神都 它犹豫了下,还是敬业地关心宿主的情况,问道:你没事吧。 白钥的眼尾泛红, 眼神迷离,断断续续开口道:那池水, 有问题。 系统:早就看出来了, 而且还知道是什么问题。 白钥眼睫轻颤, 脸颊浮现一抹害羞的红,咬着唇难耐说道:那池水比祷告还要神奇, 也不知道是不是随时可以体验,还想再去一趟。 系统:你够了。 白钥理直气壮反驳道:这怎么能够呢?试炼池千锤百炼我的灵魂和身体, 浓缩体内的光明神力,为了这块大陆, 我甘愿奉献我的整个身体和灵魂。 一次两次怎么够,如果可以的话, 我愿意住在试炼池里, 随时让光明神考验我的忠诚! 她对着神殿内光明神的雕像发自内心地祷告道:愿光明神尽情享用我的身体和灵魂, 赐下光明神力。 系统早就习惯她种种假公济私的不要脸行为了, 压根不想搭理她。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原以性生活要离自己远去, 一去不回头了, 没想到生活处处是惊喜,她越来越期待即将到来的游历了。 外面的世界更广阔,外面的玩法更刺激。 不管是光明神, 还是黑暗神,尽情地享用你最虔诚的信徒吧。 系统警告道:在这个世界,不要胡乱许愿。 白钥不以为然:黑暗神?这个世界没有黑暗神吧,就算有,我可是光明神认可的圣女,怎么可能跟黑暗神扯上关系,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这听起来多朗朗上口的。 刚开始白钥以为这个世界处处是地.雷,意念的触角稍稍延伸都会砰得一声炸掉,将她炸的尸骨无存,但没想到这竟然是自己的天堂。 光明果然能够带来身心上的双重愉悦。 以至于她现在不仅懈怠了,甚至连正常的戒备心都没有了,一副被捅坏了脑子的敞开怀抱,随时准备开启新生活的智障模样。 系统:还是让光明神烧死她吧。 第二天,白钥带着一队骑士团出发了。 因为路途遥远,作为圣女,虽然体内光明神力充沛,但身体素质远远比不上骑士团,甚至因常年缺乏锻炼比不上普通人,所以白钥没法和其他众人一样骑马,而是选择了坐马车出行。 对此白钥有些遗憾,她看着骑士团威风凛凛的马队心驰神往,流着口水跟系统道:我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一组镜头我很喜欢。 女人双手紧攥着缰绳,身后是安全可靠的怀抱,因为颠簸,她的身体上上下下的起伏,柔韧的腰肢在宽厚的大手下来回扭动,两条大.腿被坚.硬的马鞍摩擦的肌肉发痛,她踩着脚蹬几次三番想站起来,都被死死地按了下去,当时我就在想,那马奔跑的速度,上下起伏的的幅度该是多么美.妙的一次体验。 她想的太真情实感了,画面感满满,就连系统眼前都浮现出了这幅马。震的画面。 系统:我脏了。 白钥眼睛亮晶晶的,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唉声叹气道:机会就这么从我指缝间溜走,真是太可惜了。 系统毫不留情怼了回去:可惜?总有一天你会体验到马革裹尸的,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 白钥低声道,不懂风.情,不跟你说。 圣女,我扶您进入马车吧。红头发的安妮飒爽地走过来,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勾勒出劲瘦的又强健的腰肢。 仆从早已跪倒在马车前,白钥目不斜视,骄矜地伸出手。 安妮楞了一下,立刻扶上去,布满粗糙茧子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托,将她送上了马车。 白钥立刻抽回手去,冷漠地说了句谢谢,钻入马车放下了帘子。 骑士长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细腻柔滑的触感,她不动声色收回手,背在身后指尖捻了捻,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转瞬即逝。 而马车里的白钥也激动不已,心潮澎湃,几乎要化身为野兽扑上去:系、系统!你有没有发现骑士长有些不大对劲? 系统只发现了一个发.情的原始动物。 白钥按捺不住地说道:上次见也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帅气,但几天不见,没想到骑士长就变得这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白钥连手带脚地比划一番,由衷感慨道,我是真喜欢她那双拿剑的手。 日复一日的积累让掌心和指腹都结了一层又厚又糙的茧子,划过白钥细嫩的肌肤时,整个身体都蹿过一小细搓电流。 猝不及防,如果不是白钥反应快钻入了马车,否则当场就要表演个五体投地。 这都坐下好一会了,电流的余韵还未完全褪.去,尤其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酥酥.痒痒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豪华的马车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白钥岔着腿大剌剌往后一瘫:要这么大马车有什么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系统:戏精又开始了?这次是空闺怨妇附体? 她还空闺?她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息吧! 白钥婆娑着马车壁,哀愁地说道:长夜漫漫,又有谁知道巷子深处才有香甜可口的陈年老酒啊。 系统:?白钥上的是正常人的义务教育吗?怎么学到的东西和别人都不一样? 白钥咬牙忍了一会,实在撑不住了:我还是祷告吧,伟大的无所不能的光明神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虔诚的信教徒。 系统: 受马车的局限,白钥没法跪拜,她只能小心翼翼捧出光明神的随身装的缩小版的木质雕塑,闭上眼虔诚地祷告。 马车内,木制雕塑发出淡淡金光,光影逐渐扩大,直到可以将白钥整个人都笼罩其中,整辆马车在阳光下都金光闪闪,骇的骑士团众人合不拢嘴。 不过众人之前也听说过圣女跪拜的异相,纷纷赶忙撇开了眼,一声不敢吭地默默赶路,心内对圣女的崇拜和敬畏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被众人顶礼膜拜的白钥歪靠在金色光影之中,眼睛虽然睁着,但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微微嘟起的唇.瓣泛着一抹樱桃红的水光,时不时溢出一丝丝轻柔舒适的呻.吟声。 系统已经预见到这条路上自己不会好过了,每当这时候,它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下了降头,才绑定了白钥这个奇葩宿主。 系统:算了,谁让她任务成功率高呢,忍了! 白钥一直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否则大陆也不会很快走向灭亡,但亲眼看见的情况远远比资料上写的更严重。 肥沃的土地和清澈的湖水统统变成黑色,被魔气侵蚀而发生变异的植物和魔兽比比皆是,它们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以新鲜的血肉为食。 被魔气侵蚀之后的人类性情大变,他们潜藏在正常人中,暗中闹事,一点一点蚕食整块大陆。 白钥一路走,一路驱散魔气,净化被污染的种族,很快便深入到了更为严重的地界,周遭大片大片的森林草木都笼罩在黑色的雾气下,偶尔遇上的动物和鸟类也都显现出了魔物的特性。 马车外传来安妮忧心忡忡的声音,她说道:圣女大人,前面已经没路了,我们需要在原地休息片刻,补给能量然后再绕过去。 好。半晌后,马车内传来白钥疲累的声音。 众人都以为白钥是因为舟车劳顿,再加上频繁使用光明之力的缘故,其实不然,她只是某个器官使用过度了,甚至都已经快感受不到是它的存在了。 毕竟这一路来消耗的光明之力可不是一星半点,而她体内的光明之力又不能衍生,她用出去的每一分都是她真枪实弹换来的。 次数多了,白钥都觉得自己有些肾虚了。 但作为光明神的宠儿,每次在光明之力填满她的整个身体时,她消耗的精血和气力也随之回满。 白钥激动地想,她要是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就好了。 没过一会,安妮端着托盘敲开了马车门,满是歉意地说道:圣女大人,自然生长的食物已经被魔气侵染,只剩下粗糙的干粮勉强果腹,请您务必不要嫌弃。 听着她声音不似先前清脆爽亮,白钥抬头,对上一张血色全无的惨白脸庞,狠狠皱眉:你怎么了? 问话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尖,白钥道:你受伤了? 没事。安妮向后躲了躲,双手微微横在胸.前。 白钥顿时明白了,伤口就在胸上。 她眼前一亮,当即板了眉眼:受伤了怎么不早说,若是伤口恶化怎么办,以现在的你又如何保护我? 安妮露出羞愧的神色,深深埋下头:是我考虑不周了。 哈哈哈,白钥仰天大笑三声,竭力按捺住音调里的激动,沉声道:衣服脱掉。 第59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安妮猛地抬起头, 眸光明明暗暗。 白钥见状,不快说道:怎么,看不得? 不。安妮低头, 解开了衣扣,很是坦然地露出了伤口。 白钥:!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这宝贝竟然没穿内.衣,就这么大喇喇地敞开在自己眼前, 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自制能力吗? 白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 安妮道:是在下没用,今天早上被一株魔藤击伤。 白钥视线这才转移到她胸口偌大的伤口上, 神色凝重。 一团几乎洞穿整个胸口的大洞, 血肉外翻, 伤口最中心萦绕着几绺浓郁的黑气,阻止伤口的愈合, 导致血流不止。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湿透了。 这是魔物造成的伤害, 你为何你早点告诉我?!白钥厉声呵斥道,你可知若是任由伤口溃烂蔓延, 后果有多惨重。 圣女,您的身体也 我自有判断!白钥打断道, 你躺下。 很少尝试霸道风格的白钥沉浸其中, 幻想自己强势地床咚对方。 分卷(46) 安妮犹豫了下, 对上白钥强势不容拒绝的眼神, 最终还是乖乖地躺在了白钥的面前。 每当自己将光明之力耗干耗净后,祷告时光明之力的灌溉堪称醍醐灌顶, 身体就像是一大片汪洋大海之中伶仃飘零的一叶扁舟, 起起伏伏,在每次滔天巨浪打过来时候都会被淹没在无情的大海中,可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 它又慢慢冒出头来,继续随着海浪孤单漂浮。 白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感受一次巨浪猛烈兜头拍下来的刺激了,她态度十分强硬地,并且毫无保留地为安妮疗伤。 而且! 白钥目不转睛盯着安妮即便躺下,也无法掩饰的身材优势,视线下移,落在小腹上那紧实的人鱼线上,抿了抿唇,不敢让口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魔气已经侵蚀到了伤口外围,血肉发青发黑,隐隐有坏死的迹象。 白钥轻咳两声:裤子也往下拉。 衣服都脱了,也不差这点了,安妮干脆利落地直接拽下了裤子,露出两条强劲有力的大长腿。 那完美紧致的肌肉线条,单单只是看着就觉得力量感爆棚,此刻白钥的大脑炸开了烟花,眼前阵阵发白,她实在无法想象,被这样一双劲瘦的腿绞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白钥喉咙上下滚了滚,她就像是陡然发病的斗牛,疯狂地跟系统发癫发狂:我不行了,我所有世界的大门都为安妮敞开,欢迎她探索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系统心生警惕道:今天早上你还说要把自己献祭给光明神呢,你觉得光明神会要一个 白钥翻着白眼:有性.生活怎么了?有性.生活我也能全心全意爱着光明神啊。谁让光明神远在天边,光明之力的滋润虽然能缓解一时之痒,但毕竟没有实体,甚至连道具都不如。 每次过程很满足,但往往结束后空虚感就会翻倍席卷而来,总有一天,积压.在内心的欲.望就会像是压到底的弹簧,变本加厉地反弹的,太需要一个真实的可触摸的实体了。 如此上好的道具送到眼前,白钥如何不能动心,口腔不断地溢出口水,她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把持不住了。 圣女大人?安妮见她眼神都不动了,还以为在苦恼救治,说道,大人不必忧心,生死有命,为了大人献出生命,这是安妮的荣誉。 我不需要你献出生命,我只需要你献出自己的肉.体! 白钥咽了咽口水,装模作样地转开视线,说道:闭嘴,也闭上眼睛,不要打扰我的救助。 安妮抿了抿唇,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瞬间,白钥看向安妮的视线变得炙热又直白,如果眼神是刀子,安妮大概早就已经被白钥大卸八块甚至切成肉末了。 白钥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划过安妮紧致的小腹,看着对方因自己的触碰立刻绷紧的肌肉块,眼眸中流露出狂热的神色。 白钥内心无比抓狂:既然不能吃,又为什么让自己看到。 她指尖虚虚描绘着安妮的腹肌,怕被光明神发现,她不敢做的太过明显,立刻遗憾地抬高了手。 纯洁的白光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驱散了魔气,修复了安妮已经严重坏死的血肉。 原本当伤口重新变得血红时,治疗就应该结束了。 但白钥并没有停下,直到伤口完全愈合,甚至根本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后,她这才缓慢收回手。 体内的光明之力一丝不剩,白钥眼前一黑,猛地向前扑倒。 在意识涣散的瞬间,她重重摸了一把那垂涎已久的人鱼线。 犹如铜墙铁壁般坚.硬,又多了人的体温,白钥多么渴望她能化身为同样款式的铁棍狠狠地将自己打醒。 额头上的清凉缓解了身体的不适,白钥睁开眼,对上安妮满是担忧的脸庞。 见她醒来,安妮立刻问:圣女大人,您终于醒了。 白钥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清明,道:我没事。 安妮激动地说:光明之力珍贵无比,大人为我疗伤即可,根本无需为我浪费那么多光明之力,我早已习惯了伤痛与病患,不影响的。 白钥脸色有些白,对她语气中真诚的感激也面无表情,冷淡道:光明之力普照下,人人平等,你是骑士团的队长,也是光明神的普通信徒。 安妮看到她一脸疲倦的神态,嘴唇嗡动了下,但又觉得不能打扰她,没再多说什么。 她看着圣女苍白的脸颊以及血色全无的嘴唇,只觉得激烈的情绪在胸中激荡,找不到出路。她单膝跪在白钥的面前,摸出一把匕首在划出一道血痕,伴随着一连串的咒语,血液渗出凝结成珠。 淡淡的光晕笼罩在安妮的身上,她低下头,恭谨又虔诚地在白钥的足间亲.吻了下,嗓音低沉:圣女大人,我愿用生命忠诚您,守护您,若有违背,就让我当场爆裂而亡,灵魂消散。 温热一闪而逝,白钥身子不自然地紧绷一瞬,她下意识想缩回脚,但看到安妮脸上庄严又肃穆的神情,觉得这种举动有些亵渎此时两人的关系了。 她伸出手,在安妮的头上点了下,道:光明神庇佑你。 那颗血珠飞入白钥的眉心,立刻融入其中。一阵灼热感之后,白钥发现自己和安妮之间建立了一道说不清楚的无形的联系。 系统解释道:安妮能感知到你遇到的危险,你的性命凌驾于她的之上,你死了,她也没法活,而且,你也有资格决定她的生死。 白钥:? 白钥:你怎么不早提醒我?难不成她还要等安妮死亡之后再离开这个世界? 她就是一只没笼头的马,还有恁多广阔的草原任她驰骋,怎么能被这么一根桩子束缚住手脚? 系统冷淡道:我看你迟早是被光明神厌弃的主,这块大陆早晚要灭亡,反正都是要一起死的。 白钥:明明我都有办法搞到光明之力了,虽然搞到的方法可能有些不大对劲。 虽然冷嘲热讽,但系统最后还是跟她解释了:放心吧,有办法解除的。 她就知道系统刀子嘴,豆腐心,嘿嘿笑了两声。 安妮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克制着动作轻柔地接过白钥放在她头顶上的手,送到嘴边亲.吻着。 圆润的血珠悬浮在两人中间,飞入白钥的手腕上,凝结出一颗小圆点。 安妮道:这是属于骑士的最高誓言,我为能与您签订生死契约而感到自豪。 把命交到我手上就这么激动?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倒是看上了你的 白钥:!她赶忙眨了眨眼,把不该有的小心思全赶了出去。 一边亵渎光明神,一边还试图染指骑士,她怕明天一早起来就变成烤肉串了。 此时的白钥刚刚醒来,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衣物,能明显看出身材的曲线,尤其是腰间一根丝带,完美勾勒出她纤瘦的腰肢。那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更是没有束起,被磨蹭的微微毛躁,金色的波浪一般披在身后,额前和鬓边的碎发看起来也有些凌乱。 这样的圣女大人,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淡和疏离,莫名多了一种让人想要捏着她揉搓的柔弱感。 安妮喉咙上下滚动,视线落在她那双泛白的唇.瓣上,指尖捻了捻。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就想更新了,有没有在的小伙伴举个爪爪? 第60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这么正经就没意思了, 白钥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会。 安妮犹豫了下,终是什么都没说, 退了出去。 她刚一离开,白钥就立刻吞了吞口水,紧紧揪着衣襟, 感慨道:这就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吗?这就是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吗?天哪,我渴望普通, 渴望自由, 渴望一切能让我释放天性的存在。 系统:说人话。 白钥:我渴望性.生活, 渴望安妮的身体。 白钥哭了,伤心欲绝:你是没看见, 我能在她的胳膊上荡秋千,在她的腹肌上练俯卧撑, 在她的手指上做仰卧起坐 系统:为什么会突然有画面感,好烦人。 白钥盘腿坐着, 她双手按捏着略微抽搐的大小腿肌肉,可怜巴巴道:可怜的我的腿, 你们也很想肆意地攀附在那小蛮腰上, 或者搭在那么结实的肩膀上吧, 尤其是大.腿, 你是不是已经肖想那红头发许久了,尤其是 系统:你给我打住! 白钥委屈, 眨巴着眼睛闭上了嘴。 果然, 空虚寂寞久了,自己跟自己玩都觉得有意思。 白钥立刻并紧了腿跪坐着,闭上眼开始虔诚地祷告。 系统: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 光明神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白钥就像是干瘪了的海绵宝宝下了水,迅速膨胀开来,甚至满到都快溢出来了。 她沉浸在神明的爱.抚中无法自拔,突然脚踝一阵火.辣辣的刺疼,白钥啊!地叫出声,瞬间清醒过来。 白钥屁.股一歪,坐了下来,她撩起裤子。 白钥惊慌叫道:系统、系统,你快看这什么? 系统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但一想到她跳脱的性子,又放心不下,无奈到:你又怎么了? 白钥指着脚踝上一个青黑色的印记:这个,之前有吗? 她纳闷道:圣女还能纹身吗?不过这什么图案啊,黑色的藤蔓?看着有些邪恶啊。 去你的纹身!系统严肃说:有点像黑暗标记,你刚干什么了,怎么会出现这个? ?白钥跟着也有些慌,我能干什么,没干什么呀,就是祷告啊,还跟先前一样获取光明之力了呢,这、这个就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啊。 系统冷嘲道:你敢说你没幻想安妮? 白钥面色不自然了一瞬,低头捏手指,也、也没有吧。她发誓道,祷告的时候我绝对没想,真的,我以我下半身、不不不,下半生的幸福打包票! 系统:神也不想要你下半身.生的幸福。 系统:!差点被带跑偏,烦死了! 系统查询了资料,不大确定地说道:具体是不是黑暗印记我也说不清,记载实在太少了。 白钥惊奇:还有你不懂的呢?原来你也不是万能的。 系统匆匆打报告:我从来都没说自己是万能的。 白钥点点头:也是,你都没有实体,体验不到真正的快乐。 系统:就算我是万能的,也不想体会到你所说的快乐。 系统答复道:我已经上报总公司了,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对劲,要我给你申请自我保护退出吗? 任务失败,宿主回到原世界死亡。 但若世界出现BUG,导致任务失败或者无法完成,宿主可以无缝进入下一个世界,上个世界的失败不计入考核。 白钥为难道:半途而废不好吧,再说,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就这么直接放弃这个大陆,太残忍了吧。 她能有这样的觉悟和担当? 系统:说实话,否则直接退出。任务出现问题,系统是可以利用保护机制直接抽离宿主的。 白钥干脆利落说道:舍不得光明神力。 那种被温柔抚.摸的感觉,是白钥从未拥有过的,也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 即便是在虚拟世界,她也想多享受片刻。 不过她没说出来,收敛起脸上猥琐的表情,跟只小狗似的,低头抠着手指:哎呀呀,你先申请呗,等出问题了咱们直接退出。 真是为了那点事连命都不要了!系统简直要被气死,它深吸口气,不跟白钥吵:你确定?要是出事了呢? 白钥: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系统: 白钥:但凡有点不好的苗头,我们就立刻抽离,现在确实有点问题,但我感觉我没危险。 你只能感觉到刺激,还能有危机感? 系统不说话了,但白钥知道,它肯定答应了。 白钥撒娇道:系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如果我真能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我还挺想见见你的。 系统都想翻白眼了:我和你处于不同维度,不同世界,再说我只是个数据,无法实体化。 白钥遗憾道:是吗,真是太可惜了。 语气随意到系统根本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但这句话她说的确实真情实感。 但有谁会相信一个薄情的人说的话呢,就连白钥自己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相信。 系统平复好了情绪,问道:什么时候发现脚踝上的印记的? 白钥摸了摸,毫无凹凸感,也再没有任何感觉,不大确定地说道:光明之力注入的时候好像有点感觉,但我当时觉得是她挑眉,你懂的。 系统:我不想懂。 白钥:从光明之力褪.去,感觉愈加明显,尤其是余韵褪.去之后,我还想回味下的,就被烧醒了。 系统:这什么鬼世界,怎么一个两个都宿主呢?当初绑定的时候,它不会是给宿主套上什么奇怪的光环了吧。 系统:先观察吧。 白钥比系统还大大咧咧,她甚至想,就算这个世界就死了,她也算赚到了,满足了。 同白钥缔结了契约的安妮与她更为亲近了,她也更关心白钥了。 昏迷时,身体已经积攒了一些光明之力,白钥的精神也随之恢复,在安妮的坚持下,她一直在马车上休息,直到到了一座城池,这才被允许下车。 守城的士兵在看到白钥一行人之后,激动的不能自已,热泪盈眶,当即就跪在地上高呼感谢光明神,感谢圣女大人。 分卷(47) 他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磕磕绊绊跑着去给他们开门,然后狂奔过来迎接。 白钥在安妮的搀扶下下了车,一股阴气沉沉的黑暗气息笼罩过来,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不舒服的感觉。 白钥微微蹙了蹙眉,安妮见状,为她披上了一件外袍。 守城的将领跪在地上:伟大的圣女大人,城里被魔气侵蚀,民众大多都 白钥说:城池面积过大,你将所有感染疫病的患者都集中起来,你带我去这座城最高的建筑物上,我要先净化这城池弥漫着的魔气。 将领应了一声,欣喜若狂地去执行命令。 白钥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被掩盖在黑雾下的城池,街道上随处可见被黑气笼罩甚至已经看不清楚身形的奄奄一息的病人。 她眼底划过一抹悲悯。 安妮走上前,胳膊碰到了她的衣袖。 白钥回过神来,她敛了表情,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举起权杖往地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 散发着柔和淡光的光明之力从她身上飞出,化作无数白色光点,一点点驱散了黑雾,将整个城池都笼罩其中。 可以明显感觉到,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起来。刚才死气沉沉的城池,好像活了过来。就连下面的病人,情绪也高涨了些。 他们跪在地上,不断地叩拜着。 病人实在太多,疫情太严重了,体内的光明神力根本不够,白钥甩出一张符纸,又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在符纸上氤氲开来。 她的血液比寻常人要更加鲜红,甚至还泛着淡淡金光。 白钥将符纸化在圣水中,用光明神力将圣水打入空中,很快,天降甘霖。 带着金色光点的雨水洒落下来,一点点将疫病从患者的身体内驱逐出去。 白钥的脸色比先前略显苍白,但瘦弱的身子依旧站的笔直。 安妮站在她身后,满眼担忧,若不是不能打扰她,怕是早就上前搀扶着她了。 上万人感激涕零,不断地欢呼叩首着。 才恢复的城主立刻上前来,激动地想要跟白钥表达感激之情。 而安妮横跨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委婉地拒绝了,只说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以免聚集引起疫病的再次爆发。 城主连连称是,找人将白钥安置在自己的城主府休息,自己则是处理后续事宜了。 白钥腿有些软,大.腿肚子都在抽筋,她怀疑自己根本没法走下城门了。 她甚至已经在担心,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多有丢脸。 安妮微微上前一步,炙热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耳后,低声道;您可以靠在我的身上。 白钥实在太累了,完全支撑不住,她借着安妮高大身形的遮挡,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安妮的身上。 圣女大人的身体近在咫尺,安妮甚至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清淡的香味有些像是草木芬芳,但却更馥郁一些。 安妮心中就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抓挠,她稍微放慢了脚步,甚至希望时光都停留在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我又来了,我又走了,凌晨见~ 感谢在20210906 00:33:09~20210907 16:52: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3个;手残的黑猫 2个;山有沐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马儿跑不动、甜食续命、烟雨妖妖、要睡午觉!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出了城池, 一行人毫不停歇地就要奔赴下一个疫病灾区。 安妮担心圣女的身体状况,但也没说出原地修整的话,只是更加殚心竭虑地照顾白钥, 让她的生活起居更加舒适安心些。 白钥闭上眼感受了下,说:往东方去吧,那里的民众已经处在水深火.热的边缘了。要是能找到魔气的来源, 就能极大缓解现下恶劣的形势。 骑士团自然是听圣女大人的,只有安妮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很怕白钥的身体支撑不住。 果然, 越往东, 情况越严重,空气中都漂浮着黑色的颗粒。 刚开始白钥还尝试着净化, 但却发现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除非找到源头, 否则净化过的地方很快就会被再次污染。 无法,他们只能顶着黑气前进。 为了确保骑士团的安全, 白钥撑起了一个足以覆盖整个队伍的屏障,将黑气彻底隔绝在外。 只是这屏障极其耗费光明之力, 这段时间的白钥因精神不济都躲在马车里不出来了。 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猪忽然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 朝着毒物扑杀过来。 猩红的眼珠满都是对新鲜血肉的渴望, 尖锐的獠牙粗长还挂着腥臭的涎水, 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黑气,周围的草木只要沾染上一丝, 就会立刻萎缩华为灰烬。 它眼珠子死死盯着屏障内的众人, 龇着牙一次又一次凶猛地撞击着屏障。 随着屏障一次又一次泛起涟漪,白钥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安妮坐在她的身侧,紧张地盯着她。 终于, 安妮坐不住了:我要去跟它拼了! 白钥伸出手拦她:不行!太危险了,绝对不能、不能走出屏障! 她动作慢了一步,安妮已经跳下车了。 白钥重重咳嗽了两声,勉力撑起身:这人这么优秀,放在身边养眼也挺好的啊,怎么就想不开要送死呢! 她紧跟着下了车,落地的瞬间脚踝一软,差点跌坐下去。 安妮确实很勇猛,但架不住野猪战斗力太强了,身上的黑气还具有腐蚀性,很快就落了下风。 野猪后脚蹬地,蓄力准备拼死一搏。 白钥眸光一闪,猛地冲了出去,横档在安妮的身前。她身上迸发出最后一丝光明神力,但也仅仅是停滞了野猪几秒钟的动作。 安妮瞳孔骤缩,大叫一声。 眼看着黑气弥漫,尖锐的獠牙刺过来,白钥也吓了一跳。 一道墨绿色的藤蔓嗖的飞过来,卷住野猪狠狠甩了出去,咚得一声,地动山摇。 众人还没来得及放下心,那株藤蔓忽然朝着白钥刺过来。 白钥:?不是友? 她还没反应过来,藤蔓陡然分枝,卷住白钥的手脚把她往丛林深处拖去。 白钥:?!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白钥被倒吊在空中,她体内光明之力全无,俨然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由藤蔓为所欲为。 白钥沉默了一下,说道:系统,这不怪我吧,现在祷告明显来不及。 系统:你不怕藤蔓突然发狠,给你捅穿了? 白钥忧愁道:是啊,我好害怕。你知道清粥小菜吃多了,肚子里半点油水也没有的滋味吗?这么一盘油汪汪水润润的大肘子摆在我的面前,你现在让我矜持?我恨不得扑上去把它一次性全塞嘴里。 系统:你也不怕噎死。 白钥道: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那藤蔓甚至还能分泌一种液体,涂满了白钥的全身,多到甚至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藤蔓钻进她的衣服,将她的身体当成是城墙,蜿蜒缠.绕。 这么粗壮有力,外强中干? 是不行还是咋的?就不能给个痛快? 隔靴搔痒,不仅不止痒,甚至还变本加厉,白钥都快被折磨疯了,她使劲挣扎着,试图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安妮找来的时候,他们万人敬仰的纯洁的圣女大人依旧被挂在空中,她的头发凌乱,眼眉紧闭,衣衫破损,还可以很清楚看到身上的液体和痕迹。 安妮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拔剑冲过去,怒而砍断了藤蔓,将白钥解救了下来。 白钥躺倒在地上,手腕、脚踝被圈出来一条又一条的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明显。 听着她细细的喘息和呻.吟声,安妮脚步忽然顿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上前。 身体内像是藏了个活火山,还是轰然炸开,岩浆四溅的那种,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白钥死死咬着牙,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圣女大人,您没事吧。安妮蹲下.身,只觉得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太有事了,白钥只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她脸上一片潮红,说道:别碰我,这粘液有毒! 安妮刚伸出去的手陡然顿住,想到圣女刚才的模样,心下立刻有了猜测,瞳孔剧烈震荡。 白钥哑着声音道: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清洗下。 安妮喉头滚动,点了点头。 不愧是骑士长,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很快便一切准备妥当。 白钥跳入水中,迅速将身上的粘液冲洗掉,她跟系统抱怨道:什么玩意!藤蔓做成这样也太失败了吧,啥都不会! 系统:你知道那藤蔓什么来历吗? 白钥摇头: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系统:不知道你就敢把自己交代出去?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咋的,这年头不光人有病,藤蔓也有了?世界都这么不安全了?赶明玩道具也得先做个卫生检查了。 系统:世界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变得不干净的。 白钥洗完澡,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袍子若有所思。 系统:? 白钥:有点舍不得那些粘液,专门的药都没它催情,润滑作用也满满啊。 系统:! 白钥含泪把那堆衣服烧了,因为她不想被烧了。 她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走了出去。 安妮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听见脚步声也没站起来:是我鲁莽了,求圣女大人赐罪。 不,感谢你,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还有这种玩法。 虽然这藤蔓不懂事了点,但不管做没做到最后,实体都要比虚无踏实的多,白钥空虚的内心有大半都被满足了。 白钥摆摆手,疲惫地说道:这件事,再不要提起了。 安妮永远都忘不了刚才的那一幕,对她来说是盛宴,但也却是耻辱。 是她让圣女大人陷入了那样窘迫的境地,是她让圣女大人露出那般屈辱又愤怒的表情但更糟糕的是,那双布上了一层薄薄水雾的澄澈的眸子一直萦绕在心头,无法消去。 这对圣女大人可是大不敬,安妮死死咬着唇,竭力抑制不该有的心思。 安妮:是。 骑士团的人看到两人平安回来,不禁松出一口气。 众人立刻离开了最危险的地方,确定安全之后搭建了简单的防备装置,原地修整一天再走。 经历了白天的事情,骑士团尤其警戒,轮班值守,只搭建了一间简陋的箱板房给白钥住。 因着魔气的侵蚀,周围一片寂静,连点虫鸣声都没有。 白钥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遗憾道:你说那个藤蔓究竟想干什么呀?有贼心没贼胆?那也不对呀!都这么招摇了,还怕什么,我这么弱小无助又可怜,难道不应该狠狠欺负吗? 白钥的身子已经极度疲惫了,没等到系统的回应,很快她就睡着了。 青黑色的藤蔓从地上凭空生长出来,缠.绕上她的手脚,将她的四肢大大分开。 而正处在熟睡的白钥,好似做了不美丽的梦,眉头微微蹙起,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 不要!白钥豁然睁开眼,惊醒过来,但显然,现实比梦境还要可怕。 白日里的藤蔓蜘蛛网似的细细密密缠.绕了她满身,白钥也就只能扭个头了,她惊呼道:艹,这玩意怎么又来了?她窃喜道,难不成是白天不方便,晚上又来了? 系统:你能把你哈喇子擦一擦吗?你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还不清楚对方是人是鬼就这样? 擦不到!白钥无力地耸了耸肩膀,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规矩,爽到位了就行了,反正都是萍水相逢,姐的过客、过客。 白天藤蔓猴急,一直在她身上游.走,但现在就是几根普通的捆绑绳,什么动作都没有。 白钥微皱眉:这什么毛病啊,怎么每次都是兵临城下却萎了?能不能行了? 真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白钥决定,不对这玩意抱有任何期望了。 刚一张嘴,突然一撮带着叶子的枝条探进了白钥的嘴里,白钥瞬间瞪圆了眼睛,她看到一坨黑影逐渐实质化,凝结成人的模样。 卧槽,原来藤蔓只是工具,背后是有人操控的。 白钥瞬间来了精神。 黑影缓缓走过来,白钥满身的藤蔓又活了,灵活地游走着。 粘液在身下氤氲开,白钥眼睁睁看着黑影覆盖在自己身上,她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对方却像是很喜欢听似的,不断地挑.逗着她。 嘴里的藤蔓撤出,白钥立刻问道:你是谁? 圣女大人,我是您的爱慕者。黑影发出的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低沉又性.感。 白钥小腹顿时一热,她警惕道:不,你不是人类,你是魔物? 但她却没有在黑影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让她不适的气息,白钥有些不太确定了。 黑影笑着说:你的声音真好听,你的头发也好看,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我一直在暗中默默关注着你,但我太喜欢你了,实在忍不住只能现身了,希望没有吓到你。 姐们,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关注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还看不出我欲求不满很久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现在就不应该跟我废话,而是直接又粗暴地满足我! 来吧,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果然,黑影没让她失望。 黑影的手指取代了藤蔓伸入她的口中,手指夹住她的舌.头,低声道:请允许我服侍您,我的圣女大人。 白钥心里允许得不得了,她低声跟系统再次确认:这藤蔓太结实了,我没法挣脱开,我是被强迫的,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只有光明神一个信仰! 系统:? 白钥不好意思道:我怕光明神不给我光明之力了。 让白钥惊喜的是,藤蔓不止是黑影的道具,还是黑影本身,白钥眼睁睁看着黑影的手指长出了细长的枝条,向下移去。 分卷(48) 白钥愤力地挣扎着,但她也是个正常人,在粘液的刺激下宛若一朵盛开到荼蘼,散发着馥郁芬芳的花,只等蜜蜂和蝴蝶来采撷。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深沉的负罪感席卷而来,她被玷污了,她肮脏的身体又怎配献给光明神,白钥这样想着,留下了愧疚十足的眼泪。 其实就是爽翻了,生理性眼泪止不住了。 到最后,白钥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她迷迷糊糊看着黑影,用哀求的骄语气说道:不要了,不、不可以,这是违背神意的,神会降下惩罚的! 神?黑影由上而下亲.吻着她,唇落在她的咽喉处,轻笑道,圣女大人,你口中的神怎么不来救您?她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吗? 白钥咬着牙,怒瞪她。 黑影笑道:或许,她正在观赏这一切,也在羡慕我想要就可以直接得到。 白钥脸色一白:你放肆,神岂是你可以亵渎污蔑的? 哼!黑影满是嘲讽地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不要再提那个扫兴的家伙了。 白钥发现,只要提起光明神,黑影的力道都会不自觉地加重。 难不成是敌对方?白钥想,虽然光明神确实很扫兴,毕竟一次两次很温柔倒还好,但每一次实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但作为光明神最忠诚的信徒,她一定要誓死捍卫光明□□誉。 所以她据理力争,说了很多明显黑影不满的话。 黑影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说你要将你的所有,包括你的身体和灵魂都献祭给光明神? 白钥流着眼泪,坚定地说道:只要回去,我会立刻进入试炼池,洗去一切脏污,将最纯洁的我全都献给光明神。 黑影又问:你觉得我是你的污点? 不,你带给我的,乃是至高无上的快乐。 我甚至地想把你缩小,方便携带。 白钥没回答,但沉默就已经是答案了。 缠.绕着白钥的黑气陡然翻滚,藤蔓也像是疯了似的,疯狂游动,白钥冷的牙齿直打颤,再说不出一个字。 黑影轻蔑哼笑: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要怎么洗去我留下的印记。 她的动作又重又狠,像是要将烙印打在白钥的灵魂上。 第62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第二天早上, 白钥如愿没起来床。 安妮一直敲门,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担心晚上出了事,立刻推门而入。 白钥被从梦中叫醒的时候, 整个人还有点神志不清,她迷茫地看着安妮,下意识后退, 拖着哭腔说道:求、求你,放过我! 安妮浑身都僵硬了, 她握住白钥的手:圣女大人, 我是安妮。 白钥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抱歉, 我做噩梦了。 !安妮发现圣女大人的手腕和脚踝上赫然几根明显的手指印,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这也不可能是自己弄上去的。 她不受控地大声问道:昨晚,有人来过? 白钥脸色一白, 犹豫了下,摇头道:没有。 安妮哪里会心, 她嘴唇动了动, 但又想到这种对圣女大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侮辱的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还是她太弱了, 昨天就让圣女大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 晚上又因为自己的疏漏让圣女蒙受此等羞辱。 如果白钥知道此刻的安妮因为她而愧疚的无地自容,一定会抓住她的手又激动又感激:多亏你的无能, 才让我体会到了昨天的小美好, 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能力强的就不要拦在外面了,适当放进来就好! 安妮道:大人身体不适, 需要再休息会吗? 白钥脸上划过一抹羞窘,咬着牙点了点头。 安妮本想留在里面照顾她,但想到此刻的她一定更想一个人呆一会,便转身出去了。 不过她就在守在门口,但凡有半点动静,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钥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忏悔。 因为她迫切需要证明,光明神还给她光明神力。 她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就像有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从上而下一个不落地修复了她身上所有的痕迹。 许久后,白钥睁开眼。 好半晌她才开口,道:你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系统:你闭嘴,我不想听。 白钥恍若未闻,自顾自说道: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出.轨的渣女,而我的丈夫不仅不计前嫌,还温柔地帮我清扫战场,甚至还帮我回了下血,所以 系统:不想死就立刻闭嘴。 白钥:是有ntr的癖好么? 她立刻紧抿唇,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不敢说话了。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总结就是这个世界对她简直太友好了! 白钥是真的想赖着不走了。 系统突然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感,它试探着说道:如果任务完成,你也会主动离开这个世界的吧。如果真的没有BUG,如果真的有完成的可能,这个世界动辄千万岁,如果白钥要钻空子的话,还真有的磨。 白钥见它当真了,哈哈大笑:怎么,放心吧,不会耽搁你工作的。 活着就是不断找乐趣找刺激的过程,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做着重复的事,没什么意思。 藤蔓确实刺激,但如果每天都藤蔓,那就腻味了。 怕系统放心不下,白钥举例道:上个世界,黎颖那么多异能呢,人美手巧花活还不少,但总对着一个人,太腻了。 系统: 又走了几天,到了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就在快要进城的丛林小路上,侧方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因着前段时间接连遭到袭击,骑士团迅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防备起来。 救命!救命啊!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突然蹿了出来,朝着白钥一行人踉跄地奔过来。 圣女大人!安妮瞧见白钥要上前,立刻伸手拦她,危险,您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可怜的孩子,务必要救下来。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半路上竟然偶遇到了任务对象。 嘱咐完白钥还是不放心,拿着法杖上前,随时准备出手帮忙。 袭击追赶任务对象的是一个小魔物,安妮拔出剑,三两下便将其击退,救下了孩子。 可怜的任务对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还没从濒死的害怕情绪中抽离出来。 你没事吧。白钥蹲下.身,不用怕,你已经安全了。 呆滞麻木的眼珠子转了转,任务对象这才活了过来,她一把攥住白钥的手: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眼慌张,指甲都要抠进白钥的肉里显然是已经被吓破胆了。 安妮皱眉,伸手就要拉开她,被白钥制止了。 白钥伸出手指点在任务对象的额头,白色的光点渗入,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惶惶不安地看向白钥。 白钥正准备跟她说些什么,手臂忽然被抱住。 她转头,对上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瞳。 这眼睛,贼拉漂亮,就像是两颗上好的黑曜石,又像是两团黑不见底的黑洞,稍有不慎就会被吸附进去。 和一身狼狈的任务对象不同,这姑娘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沾染了黑灰,但勉强还是可以看出是个美人的。 白钥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抱着她手臂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的胳膊嵌入山峰的丘壑中。 她心尖一颤,立刻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需要我为你贴身检查下吗? 系统:你还记得谁是任务对象吗? 好可怕。姑娘眼泪汪汪看向白钥,不断地想往白钥怀里钻,被安妮无情地拦住了。 即便是蹲着,但也能明显看出她玲珑的身段和凹凸的曲线,白钥正准备张开双臂拥抱美好,就看见安妮无情地把自己的福利拽开了。 白钥:安妮同学,坏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别忘了你的小命可是攥在我的手里的。 系统:摊上你这样的契约者,安妮也是够倒霉的。 就在白钥还想跟美女继续搭话的时候,任务对象突然大头朝下,栽倒在地。 白钥:?!!不是吧。 她脸色微变,立刻给任务对象传送光明之力。 可源源不断的神力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馈。 白钥逐渐露出错愕的神色,她喃声自语道:怎么会? 此时,旁边的美女嗓音颤.抖,细若蚊蝇:她中毒了。 安妮警惕地看向她,握剑的手微微用力,随时都在准备进攻。 因为我也只中毒了。美女说,前面树林深处有一串黑色的果子,我俩实在饿得不行了,便分着吃了,吃了那果子之后,我俩的血都变成黑的了。 白钥面色巨变,她立刻捉住美女的手腕,发现手臂上的伤痕确实都是青黑色,立刻用光明神力去净化,毫无作用。 圣女大人!安妮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就连额头都渗出了冷汗,立刻道,您千万不要太勉强了。 就连美女都弱弱说道:这个毒除了时不时会昏迷,暂时还没有发现别的先不用解毒的 话虽如此说,但就连光明神力都无能为力的毒其实那么简单的,若是不找出解药的话,后果怕是要无法承担。 骑士团的其他成员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去收拾了,而白钥晚饭都没吃,就闷在房间里研究。 她盘腿坐在床上,纳闷地问道:这什么新型毒物啊,你不是说光明之力万能的吗?这要是蔓延开了,大陆是不是要加速灭亡了? 系统查了一番,也没头绪:不知道是不是会传染,你小心点。 白钥撇嘴:死之前登出世界就好了,有什么好小心的,累了吧唧的。 门口传来轻轻的试探的敲门声,白钥抬高了声音:什么事? 是安妮。 她说道:圣女大人,我为您准备了蔬菜肉汤,请您多少吃点东西。 白钥是为了不崩人设才不吃晚饭的,但光明神力的流逝让她的饥饿感比平常还要明显,这会都已经前胸贴后背,快要头晕眼花腿抽筋了。 既然有人来清了,白钥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整理了下衣服:请进来吧。 安妮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相比起西方人粗狂的长相,白钥果然更喜欢东方人的婉约和英气,而不是硬气。 严格来说,她并不是东方人,只是长相非常具有东方美。 一头乌黑靓丽的大波浪长发,小巧精致的瓜子脸,细长魅惑的狐狸眼,以及那张殷红艳丽的樱桃唇。 还恰好是白钥最喜欢的热辣御姐款。 系统:矜持点,眼睛都快要黏到人身上去了。 白钥撇了撇嘴,收回视线。 长得这么合眼缘,不多看两眼都觉得亏了。 圣女大人,我想到怎么解这个毒了。漂亮小姐姐上来就打了张王炸,白钥眼睛当时就睁大了,真的? 小姐姐点头:我也是在无意中想到的,那个植株似乎有害怕的东西,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可以作为试验品,帮您验证下我说的是否正确。 白钥立刻道:安妮,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安妮犹豫了下,想到白钥的性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出去了。 门甫一关上,白钥迫不及待问道:什么办法? 小姐姐走上前,神神秘秘说道:圣女大人,请问您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解这个毒? 白钥满眼疑惑:代价?旋即她明白过来,解药不好寻?还是 都不是!小姐姐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白钥感觉不对,转身就要去拿法杖,但晚了一步。她看到无数藤蔓从小姐姐的脚下破土而出,飞速成长了她最爱的粗长形状,朝着她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是你!白钥瞳孔骤缩,毫无招架之力地又被卷在了半空中。 是我。白钥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眼就看中这位小姐姐了,不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是因为她对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白钥就喜欢这种半强制关系,她在漂亮小姐姐的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渴望的气息。 小姐姐说:圣女大人还记得我,真是深感荣幸。 藤蔓让白钥想起了前两次不太美好的回忆,她脸上露出窘迫又愤怒的表情,羞愤地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叫切茜娅。小姐姐食指堵在她的唇上,圣女大人,您可知道,我一直在幻想您的声音叫出我的名字,那将会是世界上最为美.妙又动听的声音。 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这么久不见你就只想我的声音吗?我的身体比声音更美腻,要不要身心切实感受下。 细长的藤蔓撬开她的唇.瓣,不断地挑衅。 这动作太过具有暗示性,白钥脸颊泛起红晕,嘴里溢出一丝丝羞耻的呻.吟。 她紧抿着唇,羞恼地瞪着切茜娅。 圣女大人,不乖呦。切茜娅挑起她的下巴,那个小姑娘,确实中毒了,一种光明之力无法祛除的毒素,这种毒素要是大面积传播,恐怕要比魔气恐怖。 白钥眼眸晃了晃,她忍耐着问道:你可以解毒?你想我付出什么代价? 切茜娅舔了舔嘴唇:我解不了毒,是您可以。 白钥露出迷惘的神色:我? 分卷(49) 切茜娅说道:您的圣水可以解百毒。 白钥摇头:光明之力都无法解开的,圣水就更不可能了。 切茜娅摇头,不屑地说道:那样劣质的仿冒货也配称为圣水? 你!白钥怒不可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里可蕴藏着神明之力! 切茜娅凑上去,请吻她的唇.瓣,嗤笑了一声:神明之力?那又如何?我口中的圣水比它神奇管用千倍万倍。 这话说得实在没多少可信度,但想到光明之力确实束手无策,就算不可靠白钥也得相信,她半信半疑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在哪里可以找到? 切茜娅:这就需要伟大的圣女大人配合了。 白钥立刻道:只要能遏制住这类毒素的传播,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切茜娅坏笑,道:真的吗?包括那种事吗? 白钥沉默,半晌后她抬起头:这是不被允许的,神明会降下惩罚的,不光是你我,整个大陆都要被连累 神明?切茜娅不屑道,你口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明已经抛弃这块大陆了。 不可能!白钥咬牙道,不断增长的光明神力是不会欺骗我的,神明还在,只要我们潜心祈祷,光明神就一定会 笑话。切茜娅打断道,那你是她虔诚的信徒,为什么她不来救你? 白钥神色微顿,反驳道:光明神大人日理万机 切茜娅一口咬住白钥的唇,肆意碾磨。 胸腔的空气几乎被抽走,白钥大脑缺氧,眼前一阵阵发昏。 !白钥瞳孔骤缩,使劲挣扎,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明明只是一扇小门,一次只能走一个人,可偏偏有人不遵守规则,非要两人并排前行。按道理也能勉强通过,可这两人也不好好走,非要拓宽道路。 你不是想知道圣水是什么吗?切茜娅挑眉道,你是圣女,那你说,什么是圣水呢?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如果是的话,那可真就太刺激了。 白钥不好意思地想,就算那玩意是圣水,这可怎么拿出去给人当解药啊? 别说可能会有上万人服用,就是只给任务对象用,那也想想都觉得,这药我能高产量啊,绝对能让这种毒素在这块大路上彻底消失! 切茜娅的手泛着水光,晶莹滑腻。 她挑着眉看向白钥,在白钥震惊的眸光下伸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舔舐。 切茜娅哑着音调说道:不仅解毒,还好喝。 艹,你真吃了,那你别来亲我。 或许是她什么想法都写在连上了,切茜娅看着她笑,然后狠狠亲.吻了上去,将一嘴的味道全还给了白钥。 白钥被迫尝了一嘴的咸腥,直翻白眼。 而切茜娅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真可爱。 她一扬手,藤蔓将白钥向上拖去,切茜娅的脸正好对上她的小腹。 她的双脚无法着地,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极其没有安全感。 而切茜娅就像是那根线,连接着她跟大地。 因为紧张,她的大.腿肚子都一直在颤.抖,几乎都要被吓尿了。 而切茜娅也不知道是玩真的还是作假,装模作样地接了小半瓶子的所谓的圣水,当然,绝大部分都被她以想要以身试解药给吃了。 为了慰劳为了大陆而十分劳累的白钥,切茜娅非常体贴地为她做了个全身的马杀鸡,稍微缓解了下她因被吊在空中而酸疼的肌肉,然后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难怪有人吃鸡前还要给鸡按摩,不光人吃着口感好,鸡死也死的舒服啊。 就是切茜娅收集了那么多,可别真的拿去给别人用啊! 这TM当个情.趣还能逗个乐,如果当真的话,那白钥宁可去死。 第63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切茜娅又明白了, 她亲.吻了下瓶子,妥妥当当收起来,又凑上去亲.吻白钥的唇角:放心吧, 这么宝贵的东西我又怎么会给别人用? !那白钥更不放心了。 有了解药却不能用,那任务对象就这么放着不管可还行? 切茜娅道:至于那个孩子中的毒,你的眼泪, 你的血也都可以解毒的。 咳咳咳。白钥的嗓子极度不适,她强行开口, 哑着嗓子说道, 用我的血, 尽快给她解毒。以免夜长梦多。 连系统都查不出来的毒.药,谁知道拖得时间长了会有什么后遗症。 切茜娅嫉妒地说:你认识那个小丫头吗?怎么这么关心她? 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不, 你应该不认识她的,因为你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真的很抱歉, 我不应该说出这种怀疑你的话。她低头亲.吻白钥的额头,深情道, 你可以同情他们,但, 你爱的人从此就只能是我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 真要说爱的话, 我肯定爱我自己呀。 爱你干什么, 有什么好处? 都是演霸道总裁的人了,还搞那套得到你的身体还不算, 我还要得到你的心那套, 幼不幼稚。 白钥尬的脚趾都能抠三室一厅了,她咳嗽两声作势要下床。 切茜娅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白钥勉强撑着回答道:去救人。 切茜娅脸色沉了沉,旋即笑了:你这样会让我误会我没卖力的, 圣女大人,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拖个一时半会她也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我可不想一觉醒来,任务对象没了。 白钥犹豫了下,问道:需要多少血?我给你,麻烦你带去给她。 你就这么着急吗?对上白钥固执的眼神,切茜娅妥协道,好吧,我帮你,只不过不需要你的血,只需要你一点眼泪就行了。 白钥眨了眨红肿的眼睛,只觉得干涩粗粝,却没有半点掉眼泪的感觉。 她有些为难。 切茜娅掏出一个小瓶子,笑着道:早就准备好了,毕竟圣女大人身上的都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大概是想起眼泪是怎么来的,又或是和眼泪相似的某些液体了,白钥眼神变了变,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 切茜娅为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痴迷地看了一会白钥的睡颜,这才转身出去了。 白钥也不知道切茜娅是怎么做的,反正任务对象的毒是解了。 任务对象叫琪拉,清洗干净后是个脸上有雀斑的,扎着两个小辫的十四五岁小女孩。 不管是兽口救人,还是解毒,所有的人都将功劳归给了白钥,再搭配上她一张肾虚到惨白如纸的面庞,任务对象还以为她为了自己操劳至此,看着白钥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和崇拜,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得到圣女大人的亲自救治。 要是眼神能实质化,白钥怕是都要被琪拉从头到尾舔一遍了。 白钥被她灼热的眸光看的很不自在,拢了拢衣领,心想脖子上的草莓应该盖住了吧。 这么小的孩子,可千万不能教坏了。 尤其是她因救命之恩,刚才还说要全身心信仰光明神,信赖圣女大人,转眼就得知小小年纪世界观崩塌,堪比大陆灭亡了。 系统:你竟然还有自知之明。 白钥脸皮厚比城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敢说,世界上能真正做到我这样潇洒通透的,没几个! 她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搞得那么复杂干什么,尽情享受当下的欢乐才是真正的不枉在这世间走一遭。 系统:这任务要是真能完成的话,它非要绑定白钥,走一波重塑三观的人数。 白钥不知系统已经着手准备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她看着完好无损的任务对象,打心底里涌出轻松和愉快。 白钥说:你是哪里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琪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懦地说道:我的家人已经去世了,整个小镇的人都感染了疫病,只剩下我,我不敢回去,便跑了出来。 白钥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吧。 琪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感激的泪水: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能一起去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信徒,我甚至还不是修女。 你可以,光明神面前,人人平等。白钥食指点在她的额心,淡白色的光点顺着白钥的手指进入她的皮肤,琪拉感觉整个人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她甚至想张开双臂,尽情拥抱圣女大人,却碍于身份,不敢造次。 在白钥眼里,琪拉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因为病痛的缘故,瘦瘦小小的看着有些可怜,白钥用了点光明之力改造了她的身体,希望她能活的更久一些。她最近肾用的过度,就算是金刚的大概薄上很多,很小的输出就让她虚了。 白钥唇色有些白:有什么需要就跟骑士长说。 安妮见她鼻尖渗出了汗珠,想要搀扶着她回去休息,却被分配了任务无法走开。 切茜娅突然冒出来,很没有教养地强行拉过圣女大人的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几乎半强迫地架着人离去了。 更让人不满的是圣女大人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她这么以下犯上。 安妮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受到了一丝名为嫉妒的陌生情绪。 她身侧的琪拉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钥离去的背影,抬脚忍不住想要追随上去。 安妮拦住道:圣女大人需要休息。 想到刚才圣女大人脸上的苍白之色,琪拉立刻与有些懊恼:是我的错,不应该让大人浪费光明之力的。 安妮眼眸晃了晃,说道:她总是这样。 琪拉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向往地望过去,心里暗暗许愿,只要能常伴大人左右,让她干什么都行。 找到了任务对象,白钥就不想在外风餐露宿了,正愁找不到理由回去呢,教皇那头就传来消息,紧急召唤圣女回去。 神殿出问题了。 具体什么问题暂不清楚,但从教皇急躁和担忧的字里行间辨别的出,绝不是小问题。 白钥立刻让人着手收拾,马不停蹄往回赶。 白钥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直线飞回去,但即便她撑得住,骑士团的其他人也受不了日夜兼程,更何况她的身体算是整支队伍最弱的一个了,众人都担心她,还刻意减慢了速度。 每当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白钥都会独自一人忧愁地面朝着神殿的方向,虔诚地祈祷着,希望光明神不要放弃她的子孙。 安妮看着她越来越瘦弱的背影和尖削的脸庞,心疼地无以复加,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去劝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但想到圣女大人的执拗,还是忍住了。 而切茜娅,看着白钥不吃不喝,起初还觉得好玩,逗趣白钥能坚持几天,后来随着白钥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的脸色则越来越黑,直到某天下午实在忍无可忍,她一把扛起白钥就走。 安妮紧赶慢赶,都没追上,当即心惊肉跳,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派人分头去找。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骑士团都傻了,就连琪拉也怔愣半晌,颤.抖着问旁边的人:圣、圣女大人怎么了,切茜娅是坏人吗?她把圣女大人扛去哪里了,她要做什么? 我、这我怎么知道?被问到的人也是一览懵,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被切茜娅陡然高涨的气势吓到了,现在腿还有些软呢。 琪拉露出崇拜艳羡的神色,向往地说道:她竟然能扛着圣女大人,我也想。 身侧人震惊地看向她,完全不懂这什么脑回路。 安妮又急又气,满脸怒容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务必尽快找到圣女大人,确保她的安全第一! 安妮内心暗暗发誓,如果能平安将圣女寻回,她日后一定寸步不离紧跟其后,绝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骑士队成员从未见过暴躁到如此失态的骑士长,各个吓得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喘,急忙散开去寻了。 而被强行带走的白钥,被青黑色藤蔓围成的巨大的球包裹住,面前站着神色愠怒的切茜娅,她气力不济,即便是愤怒,虚软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撒娇。 白钥说:你打断了我的祷告,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祷告?切茜娅嘲讽地笑,你最崇高敬仰的光明神早已抛弃了这片大陆,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就算你再怎么虔诚,她也不会再出现了,你是想耗干自己吗? 白钥斜睨她,平静地说道:不会的,光明神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是我们还不够虔诚,没有通过她的考验。 切茜娅定定看着她,眸子里是白钥看不懂的深沉:你就这么信任她,这块大陆早已经千疮百孔,迟早要走向灭亡,直到现在,你还觉得她能拯救所有人,阻止魔气的蔓延,甚至消除魔气吗? 白钥看着她,再一次坚定说道:光明神是无所不能的。除了现身彻底满足我,光明神是不会抛弃她的信徒的。只要苟过这几年,再抛弃就无所谓了。 切茜娅见状,突然笑了:那你可知道,神殿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竟然要立刻召你回去,连外面的魔气和疫病都没时间管了?到底是什么能比光明神的信徒的性命还要重要? 白钥呼吸一滞。 切茜娅捻了捻她的耳垂,轻飘飘说道:教皇都说不出口的,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她的手游.走在白钥的脸颊上,最后停在嘴角处,轻轻戳刺。 切茜娅事不关己,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白钥在在这个世界听到的最爆炸的消息。 她说道:神殿的神像破裂了,甚至隐隐有黑气缠.绕,红衣主教们也发现了感染疫病的前兆。 不可能!白钥浑身一颤,要知道在原剧情中,神殿也是最后沦陷的地方,她之前还在想若是真走到全体同归于尽的地步,那就带着任务对象躲到神像边上,苟活到最后一秒。 分卷(50) 还想着神像庇护任务对象呢,没想到神像比任务对象先出事。 白钥满眼震惊,不相信地瞪着她,怒声反驳道:神殿内的神像是具有光明神力的,怎么可能 切茜娅说:何必嘴硬呢,圣女大人已经心生怀疑了不是吗,那可是全大陆最安全的地方 白钥浑身一颤,立刻闭上眼,强行排除了杂念。 其实她心里也乱的一批,赶忙问系统这怎么回事。 毕竟切茜娅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既然能说出来,大概率就是真的了。 大概是BUG太多,系统已经麻木了,无所谓道:申请已经批下来了,随时可以离开世界。 白钥:还没爽够呢。 切茜娅欺身压下来,掐着白钥的下巴:你的光明神也早已经抛下你了,否则她为什么一直不来拯救你。 她亲.吻着白钥的脖子,嗡动的唇.瓣一直蹭着她的喉头,痒嗖嗖的:抛弃你的光明神吧,把你的身体和灵魂,你的一切都给我,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你永远都排在我心中第一位。 白钥挣脱不开,她索性闭上眼,口中默念着祷告词。 这一举动让切茜娅极其不满,一根枝节勒住白钥的嘴,止住了她的祷告。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被切茜娅极为珍惜地吻去了。 她低声道:我爱你,请原谅我,我实在太爱你了。 白钥在她的道歉和表白中飞到了云霄,享受了一把高空冲刺的刺激感,觉得有这样的藤蔓和技术,不管切茜娅做错了什么,白钥都能原谅她。 回去之前,切茜娅警告白钥:即便你回去,劣势也毫无转圜的余地了,下次要是再敢这么折腾自己既然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也就不用忍耐了。 ?!白钥瞪圆了眼睛。 切茜娅以为她害怕了,露出威胁成功的得意笑容,顺了顺她额前汗湿的碎发:乖乖听话。 你竟然隐藏实力了?你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你看不起谁呢? 有本事你再来一轮,是看红土地先崩裂还是老黄牛先累死?! 白钥越想越气,跟系统大倒苦水,抱怨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我之前表现得很差吗? 我也不想啊,规则不让我享受我有什么办法,你不满你可以说啊,我调整下自己,总能让双方满意的,你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算怎么回事?憋着让两人都不舒服啊?虽然她确实舒服到了,但能吃鲍鱼海参,谁还满足于清粥小菜呢? 白钥气恼的不行,最后哼道:不行,我得尽快找机会刺激一下她,人的潜力是无极限的,说不定还能激发她更大的潜能。 系统:在重塑三观的世界里,它一定要可以自主选择世界的那种。 每一个世界都是胎生,长到十八岁就强制退出,一秒都不多呆。 看宿主还怎么浪的起来。 白钥丝毫不知系统用心险恶,正细细琢磨着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依旧懊恼的一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差不多快结束啦~ 这是倒数第三章 了! 白钥:唉,这么合心意的世界,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第64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骑士团自然是没找到白钥的, 直到下午,白钥主动回去。 留守的骑士在看到白钥和切茜娅姑娘一起走回来,均都露出喜悦之色, 立刻迎上来:圣女大人,您终于回来了,骑士长大人非常担心您, 现在还在外面到处找您呢。 白钥脚步停地往屋子里走,淡淡道:我没事, 先回房休息了, 没事不要打扰我。 切茜娅的内衬还穿在自己身上呢, 走路的时候磨得娇嫩的肌肤生疼。 湿透了的内衬有了一定的重量,隐隐有往下掉的趋势, 在众人的目光下,白钥又不敢并拢腿, 只能小步快速地远离。 圣女大人,您的晚饭还没吃。身后传来切茜娅关切的询问声, 白钥脚下顿了顿,哑着声音道, 麻烦切茜娅姑娘送到我的房里来, 谢谢。 得知圣女大人回来了的消息之后, 琪拉飞快地奔过来, 但也只是看到了白钥的一片衣影,顿时有些泄气。 而安妮拔剑冲了过来, 直指切茜娅:你竟然擅自带走圣女大人 切茜娅眼眸一冷, 一记冰冷的眼神射过来,剑身彭地炸开,碎片在空中炸裂开来, 在场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丝丝血痕,除了切茜娅自己和琪拉。 切茜娅扫了一眼明显吓到但却莫名变得兴奋的琪拉,对上她崇拜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不满这么一个小丫头得到白钥的关注,稍显嫌弃地撇开脸。 安妮震惊,她戒备地瞪着切茜娅:你是谁?!想干什么?! 切茜娅懒洋洋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圣女大人的,否则我也不会把她再带回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人说的确实是实话。 安妮自知不管这人想做什么,自己都无法阻止,懊恼和羞愧齐齐涌上心头,冲的面颊潮红,浑身颤.抖。 切茜娅嚣张道:至于我是谁,跟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好了,圣女大人该饿了,饭呢,我去给她送进去。 安妮:不用了,我们自会服侍圣女大人。 切茜娅忽然笑了:骑士长,我想您误会了,现在不是我要帮你们服侍圣女大人,而是我要求,你们尽可能远离圣女,否则我将会直接带她走。 安妮心下悚然,其他人也露出惶恐的神色,不约而同用眼神请示骑士长大人。 安妮自觉受辱,但却又无可奈何,生怕对方一声不吭劫走了圣女,只得暂时忍气吞声,摆了摆手,按照切茜娅说的来。 切茜娅冲她勾了勾唇角,挑衅地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身后的安妮紧紧握着剑把,手背青筋暴起,她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直到切茜娅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她狠狠掷下剑柄,一拳砸在了身侧的树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背躺下来,但也没有她的怒瞪的眼睛红。 回去的路上,白钥依旧乘坐马车,但和来时相比,她多了一个人肉垫子。 白钥深深怀疑切茜娅是狗皮膏药转世,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又跟软骨蛇似的趴在她的背后来回扭动,一会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问她在干什么,一会又从腰侧钻上来,问她有没有不舒服,最可恨的还是那无所不在的藤蔓,经常毫无征兆地钻进她的衣服,侵入她的身体,偏偏白钥还拿她毫无办法。 藤蔓上弥漫的黑气赫然昭示着她和魔气有关,但应该不是魔物,毕竟不仅光明神力制服不了她,甚至自己的血也对她毫无作用。 或许她是黑暗法师?白钥对这个不是很懂,不过她只要知道,对方的等级是她想象不到的高级就行了。 打不过,逃不掉,就只能认命了。 唉,真苦恼啊。 光明神,原谅我,我也是被迫的。 系统:说谎是要吞千根针的。 白钥悚然,立刻补充说道:有一句话说的好,假如生活强.暴了你,如果不能躲开,那就尝试着享受,我是一个很会苦中作乐的人。 系统: 离开时,这里还是一片净土,但这次回来,空气里的污浊明显浓郁了很多,植物、动物,乃至人类周身都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就连教皇都是被人搀扶着来接白钥的,他看着比白钥更像是被掏空了身体,干巴巴的脸蜡黄得没眼看,短时间的瘦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虚,就像是只有一层皮一样,他不断地咳嗽着,看到白钥,眼底的忧愁也不减弱,道:你终于回来了。 白钥立刻上前,隔空使用了治愈术,祛除了她体内的黑气和病气。 教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好转,已经不再咳嗽了,他甚至觉得不需要别人搀扶了。 病好了,教皇也没有半点喜色,他颤巍巍说道: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你快去看看吧,这可怎么好? 白钥道:您先将城中的人都聚集到广场上,等净化了城池之后,我再去看吧。 教皇懊恼道:看我着急的,最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突发的变故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他心里也没底,幸好圣女回来了,还能替他多分担一些压力。 安妮皱眉,阻拦道:舟车劳顿,圣女大人需要休息。 白钥摆摆手:就现在,快去做准备吧。 安妮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瞄到一旁眼睛滴溜溜转,丝毫没有关心圣女的切茜娅,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白钥本打算一人上去施法的,但切茜娅却笑着说道:我也要上去。 白钥微微皱眉,安妮冲动地开口:你上去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上去? 教皇不知道切茜娅是谁,不解地询问地看向白钥。 而切茜娅压根不屑和安妮对话,挑眉同样看向白钥。 切茜娅怎么会强迫白钥呢,她可是最民主的,她这也是在征求白钥的意见,只是同时活动了下手腕,让白钥看到她衣袖中若隐若现的蠢蠢欲动的藤蔓。 白钥眼角一跳,不情不愿地说道:让她跟着一起上来吧。 安妮瞪圆了眼睛,完全不明白圣女大人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宽容。 切茜娅眼角微微上挑,眼底嘲讽笑意更浓。 安妮气的火冒三丈,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切茜娅扶着圣女大人的手,一起登上台去。 看着萦绕在城中的黑气,白钥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切茜娅从后面靠过来,温热的喘息喷洒在她的后脖颈,笑着说道:光明神离开了。 这次白钥并没有反驳,不是她心中同意切茜娅的说法,只是她不想再和切茜娅进行没意义的争执了,反正她最后总是吵不过对方。 她向上前一步,身后的切茜娅也紧跟了上来。 白钥眉心紧蹙,恼怒地低声呵斥道:在这里不要放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虽然我并不想做英雄,但也不想被穿上签子烤串串。 虽然底下人都跪着不敢抬头,但白钥不敢赌,她胳膊肘怼了下切茜娅,抬起手中的权杖重重磕在地上,道:我要施术了,你退后。 说着权杖放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切茜娅看着氤氲在光芒之中的白钥,嘴角噙着淡淡的甚至有些自豪的笑容。 这就是她看上的人,多么漂亮多么优秀,即便是在人群中也是这么的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要是白钥知道她心中所想,怕是要笑死。 自己都闪成小灯泡了,这一眼还看不到的话,怕不是瞎吧。 切茜娅眼底划过一抹赤.裸的欲.望,非但没有退后,甚至想更进一步。 就在白钥念誓词的时候,她感到有东西在腰间鼓动,努力往自己的裤子里钻。 她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咬着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点退下!声音急迫,仔细听,甚至已经带上了颤.抖的哭腔,这让切茜娅怎么把持得住,箭在弦上怎么可能放下? 白钥脸色惨白:系统,这王八蛋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我!!! 系统:你们是真大胆,真不怕被烧死啊。 白钥摇头:不,我还是怕的,所以我把白光调的更亮了些呀,就算有人大胆抬头了,应该也看不到我们在干什么。 系统:? 白钥也不大确定,舔了舔嘴唇说道:应该看不到吧。 系统无语: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你确定你要在大家面前做这档子事,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了? 白钥不好意思:我当然是知道了,是她没有,我这不是没什么可选择权嘛。 系统:把你声音里的激动和亢奋压下去再跟我说话。 白钥欢喜的简直要跳起来:这么明显的吗?啊啊啊,我真的太亢奋了,这么多人面前,玩这么大的吗?天哪,我腿有些软。 我看你站的倒是挺好的,系统无情戳穿道:希望你站在烧烤架上的时候,依旧跟今天一样笔直。 白钥怎么可能站得住,她的身子早就软成了一滩烂泥,全靠藤蔓在后面拽着,而切茜娅,当然是腾出了手 白光一闪一闪的,每当弱一些的时候,切茜娅都会贴着她的耳朵坏笑着提醒她:亲爱的圣女大人,他们还在等着您的光明之力救命呢,您可千万不能只顾自己欢乐不顾他人安危呀。 太刺激了,白钥的眼泪顺着眼角蜿蜒留下,切茜娅笑声更大了:您是在内疚自责了吗?只要您知错立刻就改,光明之神不会怪罪您的。 切茜娅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快乐的时候还要加班工作,白钥心里都快要骂娘了,她现在只想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地往下一躺,狠狠舒服就是了,但她不能。 她甚至不敢骂娘,怕把切茜娅骂跑了,她可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她的眼泪不是委屈,不是愧疚,就真只是单纯地爽哭了。 白钥最后是被切茜娅抱下来的,安妮第一时间就冲上去了:圣女大人?她转头质问道,你对圣女大人做了什么?她怎么了? 白钥眼眉紧闭,眼睫轻颤。 切茜娅拉了拉披风,几乎要将她的脸都盖住,侧身挡住安妮看向白钥的视线:她太累了,睡着了,我带她下去休息。 教皇本来是守着带白钥去看神殿的,这下也看不成了,只好找人给切茜娅带路。 安妮还想拦着,但却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眼睁睁看着切茜娅把人抱走了。 听到这,知道切茜娅没想让自己做烧烤上的主菜,白钥放心地睡了过去。 一心二用,再加上还在如此众多的人面前,白钥这次是真的有些累了,几乎秒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切茜娅正坐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瞧见她醒了,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醒了?他们准备了吃的。 白钥眼珠子动了动,又闭上了。 分卷(51) 切茜娅还在说:他们说都是你以前经常吃的,你以前就吃这些呀?我看没几个你爱吃的,就让他们重新做了一份,不过他们那份也没带走,你看你想吃什么? 白钥不说话,切茜娅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怎么,还不舒服呢?那你也得先起来吃点东西,你要是把自己累垮了,那些还等着你救的人怎么办? 提起这茬,白钥眼皮动了动,她说道:我现在还不饿,我想一个人待会,请你出去。 切茜娅歪头:出去?为什么?你困的话就睡觉,你饿的话就是吃东西,你要是难受我还能给你按摩,为什么我要出去? 白钥睁开眼,她看着切茜娅真情实感疑惑的脸,深深怀疑就算是恶魔,脸皮也不能这么厚的吧。 自觉和她说不清楚,白钥索性直接闭上了眼,将自己和她隔绝起来。 切茜娅伏在她身上,下巴蹭着她的脸颊道:怎么,不想看见我?想让我出去? 白钥眼睫动了动,很想说:姐妹,我要是身体允许的话,现在还能留下你再来一轮,但我现在肾透支了,留着你没用,还不如凹凹人设,你就出去吧。 切茜娅亲.吻她的眼皮,濡湿的舌尖轻抵着她的眼球:那你要改,你要习惯每天睁开的第一眼,闭上的最后一眼看到的都是我,视线里永远都有我。 白钥:别吧,看太多就没新鲜感了,办那事都麻木不刺激了,多影响体验的。 但显然切茜娅不是这么想的,她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眨眼看着白钥都不腻,甚至还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有味道,也越看越能想到深入交流的方法。 她不出去,白钥也没办法,就不理她,自己接着睡。 切茜娅也不恼,自顾自端了饭菜过来:吃点再睡。 五脏六腑都给移了位似的,白钥不吐出来都是她承受能力强,哪还吃得下? 但切茜娅明显一副你不吃,我就亲自喂你的架势,白钥只好妥协了,强撑着坐起来随便吃了点。 切茜娅知道她闹别扭,也再没过分出格的行为,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什么事,便由着她睡下了。 白钥再一次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去了神殿,而切茜娅似乎对神殿全无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和抵触,就没跟着。 白钥拖着酸软的步伐走到神殿门口,看了一眼神殿庄严的大门,犹豫了下还是没迈过门槛进去,转身去了神殿后面的试炼池。 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这也忒大胆了,没经过证实都不干说出来,所以她过来收集收集证据。 当白钥站在试炼池边上伸出试探的小jiojio时,系统道:怎么?想通了?决定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白钥神神秘秘说道:我有一种预感,这个世界的任务我能顺利完成。 系统冷笑道:当初绑定你的时候,我还有种你能通关的预感呢。我现在就想回到过去,看看自己当时到底是中病毒了还是进水了,怎么绑定了这么个玩意儿?还甩不掉了这。 白.玩意儿.钥脚下一滑,扑通直接摔进了试炼池里,溅起大片的水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要跳水自杀呢。 和先前一样,源源不断的暖流顺着不可言说的渠道涌入身体内,温润的水流轻轻扫过她遍布青痕的身体,整个人就像是做了全身SPA,水水润润还闪着光,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半点疲态。 系统:明明是一个禁欲的世界,怎么到了白钥这里,任何设定都像是为她开的金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下章结束这个世界! 第65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经过试炼池水的补给, 白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她百无聊赖往身上撩拨着水花:我脏了,我太脏了, 我不配被光明神看中,我不配做圣女 系统:?你是身体脏了吗?不,你是心脏了。 系统深吸口气: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呢? 白钥眼底划过一丝尽在掌握的笑意:你就等着吧, 这个任务我肯定给你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系统:?别,我宁愿不做任务, 也不像你给我整恁些幺蛾子。 来了!白钥压低了声音, 她立刻露出一副混合了厌恶和耻辱的复杂表情, 她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肌肤,力度大到像是要揭下一层皮。 熟悉的藤蔓嗖得飞过来强硬拉开她的手, 白钥猝不及防重心向后倒去,摔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耳畔响起切茜娅低沉的声音:你想灰飞烟灭? 怎么可能?!想想都觉得骨头疼,就光听着这句话, 白钥都生生打了个哆嗦。 她转头,满脸震惊错愕地看着浸泡在试炼池里毫发无损的切茜娅, 她颤着声音:你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 系统开始怀疑白钥到底给这个世界的设定者塞了多少好东西, 怎么所有的设定遇上白钥就全都BUG了。 切茜娅冷笑道:我怎么没有灰飞烟灭?哈哈哈,圣女大人, 我早跟你说过无数次, 你的光明神大人早已舍弃了这块大陆,她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只剩黑暗, 罪恶和欲.望。她撩着白钥的头发,不过你放心,即便没有了光明神,即便这块大陆不可避免地要走向灭亡,你也不会有事的。 白钥得意地对系统炫耀:看吧,我就说找个靠山比自己摸索着完成任务要靠谱多了吧,对我来说无解的大难题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小Case,只要她愿意,就算世界灭亡,也能护得住任务对象。 系统:原剧情中根本没出现切茜娅这个BUG人物,光明神和光明之力也没有算了,反正死不了,由着宿主却折腾吧。 系统心累了,不想管,爱咋咋地吧,最后活着就行。 白钥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就已经被扒光了。 切茜娅冷漠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在这占有你,看看你心目中的救世主会不会出现! 白钥瞳孔震荡,她疯了似的想要推开切茜娅,但藤蔓却灵活地缠.绕过来,牵引着她的双手环抱住切茜娅的脖子,拉扯着她的一只脚圈在切茜娅的腰上。 哇哦,大惊喜哦! 白钥一直没尝试过这种主动性太强的动作,毕竟害怕被强制性退出。 没想到藤蔓帮自己实现了,赚到了,真开心。 系统: 更令人兴奋的是,在试炼池里,不管玩的多过分,都不会受伤! 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管和光明之力补充体力,白钥觉得,自己可能达到了人生巅.峰。 她此刻只想高歌一曲:好嗨呦! 在试炼池里昼夜颠倒,具体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总之再出来的时候白钥的眼睛都呆滞了,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娃娃。 教皇还以为她是在试炼池里提纯光明神力辛苦到了,体贴地不让人来打扰,还把她所有的一起都交给切茜娅打理。 最开始那几天,白钥躺在床上没下来,倒也不是累,就是身体太过敏.感了,稍微一碰就会抽搐不断。这次是真的玩的有些过火了,导致白钥只要一想起那种事,就生理性地犯恶心。 眼眶泛着年少不知事的悔恨的泪花,白钥哭着问系统:我错了,我早应该意识到了,再好吃的肉,吃多了也会吃伤的,我怎么就忘了可持续发展呢?系统,我该怎么办,我以后不会都不行了吧。 系统若有所思道:原来脱敏治疗是真的具有科学依据的,这个课题很具有研究价值,记下来。 白钥顿了下,哇的一声哭出来:啊!你怎么这么冷血,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只知道学术研究 事实证明,白钥就是记吃不记打,不到一个礼拜,身体修养的差不多后,思想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趁着切茜娅不在,白钥尝试着自己DIY了一次,激动地说道:我还可以,系统,我可以! MD,智障! 系统:抱歉,信号不好,接收不到。 得知机自己没留下心理阴影,白钥放心了,她突然想到:最近那个教皇没过来?他不是说光明神殿咋的了,我这两天没出去,也没见他来催。 系统阴阳怪气说道:呦,你还记得神殿出事了啊?我还以为你满脑子就只剩下试炼池了呢。 白钥嘿嘿笑道:那不能,光明神赐予我持.久的力量,我爱她,我要用生命保护她。 系统: 说风就是雨,白钥琢磨着要去神殿,看看神像到底出什么事了。 切茜娅没阻止,只是问道:你就这么信赖光明神,如果她不在了呢?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试图降低光明神在白钥心中的地位了,白钥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根本不搭理她,目不斜视向前走去,坚定不移地说道:她是不会离开她热爱的子民的,若是她抛弃了我们,一定是我们做的不好不对,我愿用生命挽回光明神。 切茜娅神色微变,目送白钥进了神殿。 以前一踏入殿内,就仿佛沐浴在冬日午后的阳光下,暖融融的还不晒,非常舒服。 可今天进来,一股阴冷之意扑面而来,跟进了冰窖似的,白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她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尝试着看向神像。 先前总是氤氲着金光的神像此时也黯淡了许多,白钥甚至进而肚饿自己都能看清楚神像的面容了。 她试探着向前走去,一步两步,最后站在了神像的脚边。 光明神。白钥念着祷告语,抬起头,蓦然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孔,她吓了一跳,重心后仰,倒在了具有熟悉气息的怀里。 她回头,看着那张和神像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瞳孔微微放大。 怎么,吓着你了?切茜娅声音故作轻快,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对她笑一笑,但最后还是没笑出来,她抱住白钥,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你对光明神的执着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想隐瞒你,也不想因此埋下隐患,或许让你知道,让你早点打破对我另一面的幻想更好一些。 为、为什么?!白钥失魂落魄,惊吓越大,反倒镇静了下来。 切茜娅耸了耸肩,对上白钥失落又执拗的眼眸,她说道:不为什么,最开始就是无趣,厌弃人类,厌弃这块大陆,甚至厌弃我自己。一方面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我却恨不得亲手毁了这块大陆,时间长了,便分裂出了两个我。 切茜娅说道:刚开始还能平衡,可后来我实在无聊透了,便不想平衡了,这块大陆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何关系? 可这时候,你出现了。说到这里,切茜娅的眼底渗透出笑意,她看着白钥的眼睛,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这片大陆。 不!白钥拼命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所有人 切茜娅神态有些不自然,焦躁地打断道:我知道,可是 白钥失神地说道:光明神,她 我以为是可以的,但只要一想到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我忍不了,一直有意识地将她禁锢在内心深处,这也是为什么你能获取光明之力但却从未和她沟通过的原因。 伪君子一个罢了。切茜娅嗤笑道,长时间的看到却吃不到,让她也变得不再那么纯洁和光明。 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当光明神,自然是和我一样了!她得意地看向白钥,掐住白钥的下巴,现在,得到你的人是我。 不!白钥不愿相信,她散乱的瞳孔忽然聚焦,说道,光明神是你,你就是光明神,你还在的,她也还在的,光明神没有抛弃我们! 我不是她!切茜娅露出嫌恶的神色,似乎很厌恶被和光明神混为一谈,她抓着白钥的肩膀,你给我听好了,我是我,她是她,她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不是的!白钥依旧不相信,她甩开切茜娅的手,跑开了。 知道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现实,切茜娅给她时间让她去接受,也就没有追上去。 白钥冲出来的瞬间,收起了脸上震惊到夸张的表情,跟系统求表扬:这波发挥不错吧,打多少分? 比起这个,系统更关心另一件事,它问:你早就知道切茜娅是光明神? 怎么可能!白钥瘪嘴,也没有多早吧,也就是前段时间感觉不大对劲的。 系统:?你怎么知道的? 白钥耸肩:我也不确定,但就是觉得不对劲,综合分析下来我觉得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没想到还真被我蒙中了! 有时候系统真的搞不明白,白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每当它想要给白钥定性的时候,对方都会给她意外的惊喜。 这让它不自觉想到了扫地僧。 系统:我怕是有那个大病才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就宿主那到处都是黄.色废料的小容量脑子?也就剩这点小聪明了。 白钥望着漆黑夜幕上点缀的犹如金银线一般璀璨闪耀的星星,打了个哈欠,说道:想体验的花样都玩过了,再待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了。 她突然提议道:要不,离开这个世界吧。 话虽如此说,但系统总觉得是白钥听了切茜娅的话,被她执着的爱意吓到要逃跑。 白钥伸展了个懒腰,脚下一拐,打算去找个人谈谈心,顺便想个离开这个世界的合适理由。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正好遇到了正在花圃中料理花丛的琪拉。 琪拉看到白钥,非常高兴,立刻丢下手里的活,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两根小麻花辫一前一后地欢快地甩着。 她立在白钥面前,眉眼弯弯:圣女大人,您是来找我的吗? 分卷(52) 看到如此灿烂又具有感染力的笑脸,白钥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这一笑犹如寒冬腊月后第一缕和煦的春风,轻柔又美丽。 琪拉眼神痴迷,忍不住说道:圣女大人,您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是么?白钥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很多。 您不开心么?琪拉忽然问道。 白钥就地坐在花圃边的台阶上,望着盛开的灿烂的花丛,说道:光明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美丽的人。 琪拉没见过光明神,她觉得白钥就是,但她也不想反驳白钥。 她挨着白钥坐下来,偏头盯着白钥认真地看。 白钥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办呢? 琪拉见她忧思重重,忍不住想要为她分忧:圣女大人,我可以知道您在烦扰什么吗? 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呢?白钥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琪拉见状,抱着她的胳膊摇晃:您就告诉我吧,求求您了。 白钥磨不过她的撒娇,长叹一口气:你说,如果一份光明神力里出现了魔气,我应该怎么办? 琪拉思考了下,说道:那就用其余的光明神力净化它。 白钥:剩下的神力不多了,而且魔气占据上风,怎么都净化不了。 琪拉摇头:不会的,光明神力怎么会净化不了魔气呢?之前我的毒不就是光明神力解开的吗?神力和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她满脸崇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蛋,又问,是不是滋生魔气的源头一直在,即便净化了又很快被污染了?那只要消灭了魔气产生的源头,再将剩下的光明神力净化,遮掩股就可以了。 犹如醍醐灌顶,白钥双眼蓦地亮了起来。 是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光明神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黑暗神,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化的。 黑暗神净化之后,就是光明神呀! 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大喜大悲后,白钥神思恍惚地站起身往回走,身后琪拉不断地叫她都完全没有听见。 晚间,切茜娅把白钥压.在床上,像是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不满地撒娇道:你去找那个小孩了? 白钥浑身上下都是暧.昧的痕迹,脸上还被啃了好几个牙印。 她眼睑耷拉着,唇.瓣微张,根本没有力气回应切茜娅的话。 切茜娅说:你从未对我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纯真。她抱怨了一句,本以为白钥不会搭理她,却没料到白钥抬了抬眼睛,说了一句,有的。 切茜娅一愣,开心地亲了白钥一口:真的吗?什么时候? 白钥说:在你还是光明神的时候,我愿意将整个我都献祭给你。 切茜娅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呵呵讪笑道:原来你更喜欢神殿?那我现在带你过去,好吗? 于是切茜娅带着白钥转移了阵地,这一次她力道又大,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让白钥觉得自己差点废了,一看到切茜娅就浑身打哆嗦。 切茜娅看着她却觉得异常可爱,她说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是爱你的我。 白钥和切茜娅厮混了许久,一直没有任何异动。 切茜娅以为她已经接受光明神离开的现实了,还抱着说不定再做做,她就能接受自己了的乐观想法,每天都跟个孩子似的异常开心和兴奋。 但其实白钥,她正在暗搓搓谋划一场大的。 白钥说:没想到我的人生,还能体验一场轰轰烈烈。小时候看偶像剧和仙侠剧的白日梦,算是圆了。 系统:真要炸成烟花才叫轰轰烈烈?那前几个世界算什么?小孩子的过家家? 某次两人深入交流后,神像忽然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黑色的气体从神像内释放出来,不断向四周蔓延着。 白钥眨巴着眼睛,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撞击中回过神来。 切茜娅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解释道:魔气的产生和蔓延是不可避免的,但你放心,既然你喜欢这块大陆,我是不会让它这么快走向灭亡的。 白钥问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就不能彻底消除魔气吗? 切茜娅说:你体内的光明之力是我最后的存货了,光明神都已经消失了,她的工作我做不了,只要有我在,魔气就会产生,但你放心,我会克制着不伤害你的子民的。 白钥听后,深深思索了一阵,眼睑下敛,低声道:所以我体内的光明之力,还是可以化解魔气的。 切茜娅摸了摸她的头发:就算净化,魔气也还在源源不断产生,宝贝,别想那么多了,人类迟早会适应这样的生活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但白钥就是要强求,她月白色的眸中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哀愁,金色长发厚重地披在身后,她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引诱了你。 切茜娅对于她的主动欣喜若狂,紧紧地回抱住她:是我要感谢你。 话音刚落,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白钥说:很抱歉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很抱歉连累了整块大陆,既然是你的错,那就应该由我来解决。魔气确实是源源不断诞生的,但只要刺激它产生的源头消失,再用光明之力净化 感受着白钥身上散发着无比浓烈的光明圣光,切茜娅突然猜到白钥要做什么了,她面色慌张,着急地大吼道:不可以,快停下来!白钥,你疯了! 诶,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称呼她为圣女大人,竟然还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白钥眼皮动了动,但还是催动了自爆。 切茜娅想要推开白钥,却被八爪鱼似的紧紧搂抱着,一丝缝隙都不留。 殷红的血液犹如滚烫的岩浆,浇灌在切茜娅身体的每一处,将她灼伤,很快,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快要变成一块焦黑的木炭了。 但木炭碎裂,里面隐隐散发着圣光的纯洁白皙。 白钥在用她的血净化自己。 切茜娅都快疯了,她眼睁睁看着白钥血流不止,生命力也在不断地流逝,可她却因为白钥自爆似的禁锢之力完全动弹不得,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从身体里飞了出来,想要去阻止白钥,但却依旧是徒劳无功。 切茜娅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这次她哭的伤心欲绝。 她绝望痛苦地泪流满面:不要,不要离开我! 白钥说:我没有离开你。圣光溢散出去,驱散了黑暗和魔气,整个神殿都散发着刺目的金光,睡梦中的人都醒了,他们看着天降异兆,衣服都来不及穿,赶忙跪在地上祷告。 他们感激涕零,嘴里不断念叨着:伟大的光明神,感谢光明神。 完全不知道,此时有人正为了他们光明的未来,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在这块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我会一直静养您,陪着您,我说过,我愿意将我的身体和灵魂都献祭给您。 再也流不出一滴血,白钥感觉她抱着一块被雷劈黑的木炭桩子。 咔擦一声,木纹裂开,一个身穿白衣,皮肤白皙,但依旧满眼泪光的切茜娅痛苦地看着她。 白钥嘴角露出宽慰的笑容,她看着她,仰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我最爱的光明神大人,请原谅我的唐突,再见。 切茜娅也跟着她笑,眼泪流进嘴里,是说不出的咸腥苦涩,她说道:原谅?你没有错,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我的错。她吻住了白钥的唇,但白钥的身子越来越透明,很快就化作一团光点,消失在空中了。 切茜娅听到白钥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帮我照顾好琪拉,守护这块大陆的每一个无忧无虑变的孩子。 切茜娅来不及回答白钥,就连残存的光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块大陆,奇迹般地重新诞生了光明神。 但一夜之间,大陆上的所有光明神殿轰然倒塌,光明神像尽数碎裂。 众人惶惶不安,每一天都活在第二天不知还会不会到来的担惊受怕中。 魔气依旧存在,甚至每天都有无数的生命因为魔气而消失,但每当这块大陆濒临灭亡时,总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其从生死存亡线上拉回来。 切茜娅坐在教会神殿的屋顶上,望着璀璨的星空,响起了圣女大人泛着水光时晶亮的眼眸。 她低低笑了一声:琪拉已经安然长大了,你交给我的任务还有两年就完成了,等我! 她手指捻了捻,语气里带着毫不违和的宠溺和凶狠:这么任性,你让我怎么办呢。 第66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小姨小姨!一进门, 书包还没放,裴落英先嚷嚷开了。 白钥正在厨房,一手拿着锅铲, 一手拎着调味料,探出半个身子:怎么了? 裴落英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奔过来撒娇道:小姨, 我有个朋友,今天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可以吗? 可以呀, 几个人, 我看看菜够不够吃。白钥刚答应下来,裴落英激动地嗷了一嗓子, 从身后抱住白钥的腰,小姨你真好, 小姨我爱你! 裴落英说:就一个人,马上就到。 行了, 别作妖了,把书包拿到你房间里去, 洗澡换衣服, 对了, 也不知道你朋友喜欢吃什么, 你看着再点两道外卖吧。白钥扭了扭,挣脱开她的怀抱, 别挨着我, 热死了。 那我们点个披萨吧。裴落英兴奋地提议道,她之前说过,从来没吃过快餐这种东西, 正好能尝尝。 白钥否决的话咽了回去,哽了哽说道:除了披萨,再点些别的吧。 裴落英睁大了眼睛:?!你真让我点啊! 觉得我不让还说?白钥无奈,严肃了语气说:这是例外,以后要少吃! 耶!裴落英又狠狠抱了下白钥,在白钥抗议之前立刻松开手,得意地冲她勾唇一笑,哒哒哒跑上了楼。 白钥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小半年了,和裴落英一起生活也快小半年了。 裴落英是原身姐姐的女儿,原身的姐姐和姐夫都是援非的医生,一年半前意外去世在了异国他乡。 原剧情中原身也收养了裴落英,但原身是个摄影师,工作性质和她姐姐差不多,一年到头在国内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一个月,完全没有尽到任何监护人的责任。 裴落英就在失去父母以及没人约束中逐渐堕.落,最后甚至被原身的渣滓男友强.暴,一步一步陷入了深度抑郁的泥沼中,绝望之下选择从高处一跃而下,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而白钥一穿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辞掉了工作,回国找到裴落英,在她高中附近买了一栋房子,专门陪读。 原本裴落英是对她不亲的,毕竟俩人没什么交集,但裴落英正处于低谷期,而白钥朝夕相处的陪伴和昼夜不分的开导和安慰让她逐渐走出了失去双亲的痛苦,开始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正常生活。 白钥的任务就是,为裴落英晚到的青春期保驾护航,陪她到大学毕业完全拥有独立自理能力,最好能找一个成熟稳重的人照顾她,当然,她自己变得成熟稳重也可以。 至于那个渣滓男朋友白钥原本想直接和他分手的,但原身是个舔狗,甚至知道渣滓男朋友吃软饭,出.轨,甚至家暴,都对他予取予求,两人的聊天记录除了转账还是转账。 突然分手难免会引起怀疑,所以白钥回国之后直接换了联系方式,直接单方面断绝了联系通道,让他连自己的人都找不到。 渣滓男朋友去米国不到半年,学费生活费都来自于白钥的资助,而白钥的消失对他无疑是直接断了经济来源,白钥祈祷他直接饿死在那吧,也算不污染空气了。 这半年来,她刻意适应裴落英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两人相处也算愉悦。 现如今的裴落英已经不觉得她是自己的小姨,而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同龄朋友了。 白钥刚盛好饭菜,就听到门口传来门铃响,应该是裴落英的朋友到了。 落英?她喊了好几声,楼上都没什么动静,大概还在洗澡,白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自己走出去打开了门。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身材十分瘦削的女孩子,头发干枯毛躁,胡乱扎在身后,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胸口上印着一只大的夸张的笑脸,下.身则是已经洗的有些发白发硬的牛仔裤,一双看起来脏兮兮但其实是穿的时间太长洗不出来的帆布鞋紧张地蜷缩着。 白钥楞了一下,旋即笑着问道:是落英的朋友吧?快进来快进来。 来人眼睑下敛,显得很是拘谨,她低着头使劲抠自己的手,磕磕巴巴说道:您、您好,我叫岳斓,是裴落英、的朋友。 快进来吧。白钥招呼着,蹲下.身在鞋柜里摸出来一双粉蓝色的拖鞋,是之前裴落英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了,就没穿,换这双鞋吧,是没人穿过的。 好,谢谢。岳斓声音很轻,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看白钥一眼。 岳斓这个名字倒是挺熟悉的,白钥用关键字搜索了一番,发现这竟然是裴落英第一个有好感的人。 白钥震惊道:裴落英喜欢女孩? 系统:怎么?你歧视? 白钥:?歧视谁?我就是怕她喜欢上我。 系统:?!谁给你的自信和油腻? 不过原剧情中对岳斓的描述并不多,白钥只能知道个大概。 比如岳斓家境不好,父亲酗酒赌博,早些年败光了家底,被人打死了。 而母亲没什么文化,只能做零工维持生计,常年劳累的工作压垮了岳斓母亲的身体,陈年旧疾严重起来是真的要人命。 生活要钱,母亲看病要钱,上学也要钱,正当的钱来的太慢太吃力,根本无法负担母亲的医药费,甚至连每日的伙食都不够。 肚子都填不饱,何谈三观,岳斓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开始用一些灰色手段赚钱。 原剧情中,岳斓拒绝裴落英,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身处泥沼,自顾不暇,不想耽误更不想害了裴落英,哪料到她的拒绝成了压死裴落英的最后一根稻草。 分卷(53) 白钥合计了下,心想如果裴落英人生有好几个拐点,她已经带着走过了一个了,接下来要避免孩子走错路,最好还是再找个同行人,毕竟还是同龄人能够治愈同龄人。 白钥决定,尽量撮合两人在一起,挽救裴落英的感情低谷。 作为世界闻名遐迩的摄影师,原身获得过的奖项数不胜数,甚至有些奖杯都摆不下了,搁在家里占地方,最后全都积压在仓库了,奖金更是足够她挥霍三四辈子了。 不过是养两个小女孩,足够了。 白钥说了半天,岳斓还是站在门口不动,面容窘迫,额角隐隐有冷汗。 白钥脑子忽然灵机一动,转身说:朋友都来了,落英怎么还不下来,真是没礼貌,小斓是吧,你进来先坐,我上去叫她。 白钥再次下来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瞄了一眼岳斓的脚,果然没穿袜子。 大概是袜子上有洞,不好意思当着白钥的面脱吧。 她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上,生怕裤子弄脏了沙发罩子,屁股只挨着一丝边缘,白钥看着都觉得腿累。 裴落英换了一件居家的衣服,从楼上走下来,在看到岳斓的瞬间,眼睛都亮了,都来不及一层层走台阶,三两步直接蹦下来的。 白钥见状,真想上去抽她一下:慢着点,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不稳重,真摔下来,脑门上磕个疤痕,看你还怎么得意?丑死了。 裴落英冲着岳斓吐吐舌头,大概是眼神吐槽白钥,随后又撒娇问道:小姨,我们可以吃冰激凌吗? 快要吃饭了,吃什么冰激凌。白钥横了她一眼,端上来好几道菜,吃完饭还吃得下再吃吧。 裴落英失落一瞬,还想说什么,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白钥努着嘴:行了,你的外卖到了,快去来看看。 裴落英激动地从沙发上蹦下来:啊,我的炸鸡和披萨到了! 白钥瞪眼:怎么还点了炸鸡?吃那么油炸甜腻的,小心长胖! 裴落英吐了吐舌.头:偶尔一次啦,不会的不会的。 点都点了,总不能再退回去,白钥松口: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裴落英高兴地奔过来,抱着白钥就在她脸上亲了两大口:小姨最好了! 赶紧去开门,人家都要等着急了。白钥使劲蹭了蹭脸上的口水,嘴上嫌弃,但眼角眉梢和语气里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一边的岳斓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视线落在白钥脸上那温柔又宠溺的笑容上。 不光有炸鸡和披萨,还有薯条,汉堡,鸡肉卷和可乐,总之先前白钥不让吃的不健康食物,今天算是全都凑在一起开了个会,满满两大袋。 抬头对上白钥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裴落英赶忙赔笑,但却又笑不出来,半天扯出了一抹奇怪的表情。 她恳求地看向白钥,余光示意着身侧的岳斓,希望白钥能看在有客人的份上,给她留点面子。 小姨对她一直都很好,也没有别的家长那么刻板严厉,所以裴落英才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白钥的底线。 快点吃吧,待会凉了要拉肚子的。白钥叹气,说道。 裴落英惊喜的简直要欢呼起来,赶忙打开包装袋,甚至还招呼起了白钥:小姨,你想吃什么? 白钥看着她讨好的神情,使劲压了压不断上翘的嘴角,板着脸摇头:我不吃,你们吃吧。她解下围裙,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们自己在楼下玩,有什么事叫我。 诶,小姨,你不吃饭?裴落英赶忙叫道。 不了,厨房太热了,闷得我有点不大舒服,下午再吃吧。白钥主要是怕自己呆在楼下,两个小孩玩的不尽兴,尤其是岳斓,看起来缩手缩脚的,怎么都放不开。 中暑了吧,喝点藿香正气液。裴落英想了想,我记得上次采购的时候备了点,就在医药箱里,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你快跟你朋友吃饭吧。白钥边说边上楼,我处理完事情,躺一会就好了。她忽然回头,警告的语气说道,吃完饭可以吃冰激凌,不过只能一人一桶哈,刚吃了肉再吃冷的要闹肚子的。 知道啦!裴落英欣喜若狂,恨不得跳起来再给她一个吻,朝着她大力挥手,你去休息吧。 不经意间对上岳斓看过来的视线,白钥有些惊奇,急忙扯了一抹柔.软温和的笑脸,极尽和蔼可亲地说道:岳同学,你们自己玩,阿姨就不陪你们了哈。 系统:猥琐! 白钥:?! 岳斓愣怔了一下,半晌点了点头,再抬头的时候,一抹倩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刚才纯白无瑕白纸上忽然被蹭上的一抹浅淡的笑容却像是深深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风吹不走,雨冲不掉,时不时地就浮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我要解锁新世界新关卡了。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糯米小团子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3个;墨砚斋小二、州府放贷、愿为西南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沐雪风白 58瓶;识叁 53瓶;白6 3瓶;安之若素 2瓶;4220775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岳斓家庭困难, 从小就没在外面吃过东西,更何况快餐这类价格还算高昂的。 裴落英就像是献宝似的,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岳斓面前:吃吧, 这鸡块,就是要趁热蘸酱才好吃,还有这个薯条, 外面炸的酥酥脆脆,里面却还是面面软软, 还不干, 很好吃的。 为了证明真的好吃, 她刚塞完一个鸡块,又抓了好几根薯条, 恨不得直接塞到岳斓的嘴里。 但岳斓,对此十分不感兴趣, 反倒是拿起了碗筷,吃了好几口辣椒炒蛋, 目光又瞥向旁边略有些黑乎乎的菜上。 裴落英不好意思说:我小姨以前没怎么做过饭,手艺不咋好她看了眼岳斓只盯着看, 却不动手的模样, 立刻又补充道, 卖相看着不咋地吧, 但绝对能吃,味道也还好! 那是鱼香茄子, 大概是酱油放多了吧裴落英赶在岳斓前面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嗯,没糊,也不咸, 味道可以的,你是不是饿了,那你多吃点。 她赶紧把所有的饭菜都尝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雷点,然后全都推到岳斓面前:这是麻辣拌,这种蘸料类的,是她学的网红吃法,算是拿手菜了,比外面有些店还好吃,你尝尝。 所有的蔬菜都煮熟,然后放在秘制的蘸料里,冷藏大概一个小时,拿出来每一根菜丝都入味了,入口冰凉凉的,咬下去又酸又麻又辣,得劲。 岳斓吃相不算差,就是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夹菜非常频繁,那一口牙跟铡刀一样,锋利的都能闪光了。 裴落英本来还怕她不吃,现在又觉得她吃的快,想着她是不是客气,整的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这是两人份,但看着岳斓一个人都不够的样子,裴落英的筷子倒是越来越慢,最后吃的全都是外卖,把小姨做的菜全都推到了岳斓的面前。 裴落英咬着鸡块,嘴角还沾着酱料:你喜欢吃这几道菜吗?其实很好做的,就连我小姨这种不擅长做饭的人都做的出来,你应该也可以的。 嗯。岳斓起初对裴落英的态度是很不友好的,她不喜欢任何人,她厌恶过命运的不公,嫉妒过每一个家境比她好,过的比她轻松快乐的女孩,但后来却发现一切的喜怒哀乐在生活的重担下全都是矫情。 她开始没时间没精力关注其他人,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工作和照顾母亲。 她也默许了裴落英的靠近,不为别的,只为她偶尔带给自己的吃喝用度,能替她生下来一笔不算小的开支。 以她的聪明劲,她不是不知道裴落英对她的喜欢,但她选择了谨慎相处。 她舍不得裴落英的施舍,但也知道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条相交的直线在有了交叉点之后只会越走越远无法测量的无限远。 听着岳斓淡淡的回答,裴落英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她立刻想到岳斓下课不仅要打工,还要看书,还要照顾母亲,连往嘴里塞一口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花心思做饭菜。 裴落英越想越觉得不妥,慌张改口道:你要是喜欢,可以每天来我们家吃啊,至于阿姨的,你可以带回去给她吃。 岳斓楞了一下,愣怔抬头。 裴落英抿了抿唇,赶忙说道: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我是说我们家也就我跟我小姨,她每次做饭还拿不对量,夏天做多了就是浪费,所以 感觉越描越黑,裴落英声音越来越沮丧,咬着下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直到听到岳斓略显低哑的声音:是你小姨在做饭,难道你不用问问她吗? 有戏?!裴落英眼睛顿时就亮了,她赶忙点头道:你愿意就好,愿意就好,我现在就去问她她开心的忘乎所以,我小姨肯定同意的,她可疼我了这三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没好意思说出来。 不然总感觉像是在炫耀。 现在不着急。岳斓说,你小姨不是不舒服吗?说不好休息了。 也是。裴落英重新坐下来,以前我小姨天南海北地跑,饮食睡眠都不怎么规律,就算现在休息多了,身子还是很难调整过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担忧地看着岳斓,生怕对方以后也变成这样。 但岳斓听了,重点反倒抓错了,问道:天南海北?你小姨是做什么的? 岳斓本身是一个很沉闷的人,不怎么喜欢说话,每次裴落英和她在一起,话题都找的艰难,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挑起话头,裴落英立刻侃侃而谈。 说到白钥有一个男朋友的时候,岳斓眉心不着痕迹蹙了起来,问道:是吗?你见过吗? 一提起这个男朋友,裴落英就一肚子气:早都不联系了,他耍我小姨,吃我小姨的用我小姨的,花着我小姨的钱上学,还对我小姨冷暴力,最后绿了我小姨还一副我小姨对不起他的态度,PUA本P了,我都想问问他在哪儿上的课这么会抓人心理,好想知道怎么获得另一个人的喜欢。 裴落英偷偷瞄了一眼岳斓:算了,不说他了,说起来一肚子气,幸好我小姨幡然悔悟,现在已经跟他断绝联系了。 岳斓问道:分手了吗? 裴落英点头:都拉黑了,怎么可能没分手?也不知道那渣男在异国他乡,没了我小姨的资助,还过得不过得下去。 岳斓又吃了一口菜,喃声自语道:怎么世界上有这么多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啊,真让人嫉妒。 裴落英:嗯?你说什么? 岳斓摇了摇头:没什么。 白钥上楼之后,开了空调,从冰箱里摸出来一瓶肥宅快乐水,打开电脑开始办公,其实脑内系统在给她放海绵宝宝。 说实话,她还是非常羡慕海绵宝宝。 就在一瓶可乐见底的时候,裴落英风风火火跑上楼,刚敲门也不等白钥说话,直接推门进来了,扒在门上往里探头:小姨 白钥斜斜瞅她一眼:又作妖?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裴落英蹦进来,软着声音撒娇道:小姨,我想麻烦你件事。 白钥白了她一眼:你麻烦我的事还少?站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裴落英咬了咬下唇,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我哪有?她拽了一把身侧的人,岳斓被她拽的一个踉跄,整个暴露在白钥的眼前。 白钥下意识站起身:岳同学?她瞪了裴落英一眼,怎么了这是?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白钥转头看到小冰箱,打开门本想给这俩孩子找点喝的,又想起来她们才刚吃完饭,也不知道干啥,抬起的手无措地又放了下来,你们坐,坐吧。 裴落英拽着岳斓进来,自己则是跑过来一把抱住白钥,蹭着白钥的肩膀,撒娇道:小姨,岳斓说很喜欢吃你的饭菜。 白钥心道,昨天你还在嫌弃我做的醋溜土豆丝都挑不出来错,因为全都是错,压根不知从何说起,这才过了一天,我的厨艺就突破了?难不成是我昨晚上被食神临幸了? 裴落英摇晃着她的胳膊,嘟着嘴撒娇道:小姨,可以可以让岳斓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白钥干脆利落说道:当然可以呀。 裴落英还在继续劝说:小姨,小姨,你做饭真的很好吃,岳斓也很喜欢,所以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吃吧 说到一半,裴落英才反应过来白钥说了什么,眼睛都瞪圆了,她一把搂住白钥的脖子:小姨,你刚才说什么? 你放手,快勒死我了。白钥都快伸舌头了,她推开裴落英,看向岳斓,幸亏岳同学喜欢,我们落英吧,吃饭简直太挑食了,这不吃那不吃的,你来陪着她,两人一起好好吃饭。 小姨,你说什么呢!裴落英赶忙想要捂白钥的嘴,被白钥躲开了。 她扭头看到岳斓正目露羡慕地盯着这边,立刻停下了和裴落英的打闹,佯装严肃说道:还有其他的吗,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裴落英点点头。 白钥说:那行了,我知道了,今天下午就给你们露一大手,你们下去玩吧,别耽误我工作。 好!裴落英高兴地又蹭了蹭白钥,这才转身说,岳斓,我们先下去吧你也对摄影感兴趣? 白钥:是吗?岳同学喜欢? 裴落英第一时间应声道:是呀,岳斓很喜欢,刚才还打听了很多你工作上的事。 那敢情好啊,有个爱好,也算有个缓解情绪的渠道。 分卷(54) 白钥答应让岳斓以后过来吃饭,还能教她摄影,然后就把俩孩子打发下去了。 熊孩子就是吵,耽搁自己看海绵宝宝。 她注意到岳斓下楼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白钥露出了个礼貌的笑容,再仔细看的时候,对方已经下楼了。 白钥莫名说:我觉得这孩子有点奇怪。 系统:她是你外甥女的同学,四舍五入就是你的外甥女,你还是不是人了? 白钥:?你思想能不能健康点?我是说算了,我还是看我的海绵宝宝吧,我什么都没说。感情破裂了,过不下去了,迟早要离婚了。 系统:逃过一劫,感谢天感谢地。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了,今天三更庆祝大家周六快乐! 跟大家讲个笑话吧。 我有一颗严重龋齿的牙在做根管治疗,每次去都要封药嘛,据说是杀菌。 每次,几乎每次!第二次去的时候医生都会说:???药呢?你吃啥了?我封那么严实你都给我硌下来了? 我:不知道哇。(弱小无助又可怜) 第68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养孩子是真的很难, 不仅要给她吃饱穿暖,还要关心她的成绩以及心理健康教育。 白钥一直觉得裴落英的成绩还算可以,直到收到了班主任让她去一趟的短信。 白钥听到要去办公室聊一聊的时候, 竟然还有些紧张,换了好几套衣服,跟出门打卡网红店一样, 在镜子前转了好几转:这套是正式一点,但黑西装包臀裙会不会太正式了, 而且到大.腿的裙子是不是太轻浮了? 系统:你这个人就非常轻浮。 白钥: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重新换了一套波西米亚吊带长裙, 及脚踝的裙摆带着微微褶皱, 风一吹轻轻飘起,带起阵阵涟漪。 上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纱网的外搭, 一副黑色的墨镜搭配一顶草编的带着粉.嫩花朵的太阳帽,像极了要去夏威夷度假的老阿姨。 白钥自言自语道:好像又太休闲了点, 完了完了,到底该穿什么呢? 系统:裴落英的班主任是地理老师。 白钥:中年男人, 啤酒肚,地中海, 眯缝眼。 她扫了一眼衣柜, 找出来一套雅灰色的休闲西装, 搭配一双厚跟的小皮鞋, 干净利落,很快就收拾好可以出门了。 不得不说, 白钥的这具身体, 也非常的漂亮。 四肢修长,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而精致, 一双唇.瓣不涂任何东西都红的润泽,像是刚洒过水的樱桃,十分诱.人。 白钥叭的一声抿了抿唇,看着泛着水光的唇瓣,拎着小挎包得意地走出门去。 办公室的门开着,白钥在外面踮着脚尖朝里望了望。 这是个集体办公室,蛮大的,摆了不少桌子,每一张上面都堆满了各种教材和辅导书,几乎要等人高了,她扫了一眼愣是没发现座位上都有没有人。 直到敲门,有颗脑袋抬了起来。 白钥:!卧槽,为什么会相信系统的鬼话?!这哪里是地理老师,这分明是电视上英姿飒爽的外交官姐姐,太帅了吧! 大大的闪着只会光泽的眼睛掩盖在圆框金丝边眼镜下,轮廓分明五官深邃,阳光罩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整个人渡了一层金光,白钥都快被闪瞎眼了。 系统:她确实是地理老师。 白钥:再也不能相信传统的认知了。和面前的小姐姐相比,她觉得自己就是偷穿父母衣服的小孩,走进门的手脚同步了都不自知。 草,老子要回去换衣服。 班主任站起身,瞧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俊不禁:你是裴落英同学的家长吧,我是她的班主任,我姓任。 任老师好。白钥当学生的时候最害怕老师了,赶忙先鞠躬,战战兢兢问道,落英是在学校闯祸了吗?她 倒也不是,只是她最近的成绩退步的很厉害。不知道是所有老师都这样,还是任老师是个个例,她说话真的好温柔了,就像是一潭春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阵阵涟漪。 白钥听得简直心神荡漾,完全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白小姐?白小姐!任老师叫了好几遍,白钥才从那让人着迷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系统:擦下口水。 白钥:!她小心偷瞄了任老师一眼,微微低头,手背狠狠搓了下唇角。 !干的! 白钥无语凝噎:你不看我出丑,心里不得劲是不是? 系统嘲讽道:我看你是不出丑,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在办公室能谈什么,你们干脆去外面开个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谈啊。 白钥:你是谁?系统呢?被绑架了?还我纯洁可爱的系统来。 白钥还不知道,系统已经打算以毒攻毒了,白钥浪,它就要比白钥更浪,这样才能压得住白钥。 白钥讪讪笑了笑:任老师,抱歉,您刚刚说什么? 任老师脾气是真的好,完全没生气,甚至还微笑着替她解围:白小姐不用紧张,我找您来只是想问点裴落英同学在家里的情况,她成绩下降的有些快,很多老师都反映她上课注意力不集中,她在家里表现怎么样。 ?白钥说,没什么异常啊,和以前一样。整天嘻嘻哈哈快活似神仙,完全没发现半点不对劲。 任老师:最近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裴落英经常逃晚自习,有同学说遇见她在外打工兼职,我就是想了解下她现在的花销情况? 白钥:?兼职?家里是已经穷的养不起孩子了吗? 任老师又说道:最近裴落英同学和岳斓同学走的挺近,岳斓同学的家庭条件特殊,是我批准她可以不上晚自习的,但裴落英同学这边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道怯懦的报告声,白钥还好奇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转头赫然是被家里已经养不起还要靠在外打工才能活命的小祖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裴落英,进来吧。任老师招呼道。 裴落英脸上有些惊慌,她大概是没想到白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笑又想哭,还想撒娇蒙混过关,但老师还在前面,导致她表情变幻莫测,五官皱巴巴的,有些难看。 裴落英拖着哭腔,小声说道:小姨,你、你怎么来了? 当着老师的面,白钥也没直接发火,深吸口气慢慢说:我就是想了解下,我现在是满足不了你吃还是满足不了你穿了,还是说我虐待你了?让你一个未成年在外打工? 她说道:来,你给老师解释解释,顺便洗脱下我的冤屈,省的别人都说我压榨童工。 不是的。裴落英是真的慌了,她其实挺怕白钥生气的,咽了咽口水赶忙说道,不是的,我就是想自己赚点钱,我买东西,买 白钥转头,却见门口一抹影影绰绰的身影,偏头仔细看,发现还真的是最近和裴落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岳斓。 再看了眼裴落英真快急哭了,但就是不愿意说出口的模样,她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花样多,白钥心内羡慕嫉妒恨,只恨自己已经过了十六七八青春期懵懂的年纪,再遇不上那纯纯的爱恋了。 系统:你的十六七八,呵呵,没被成吨的片子淹没,能灌溉出你如此肥沃的黑土? 白钥:我怀疑你在开车,信不信我举报你? 系统冷笑一声:去呀,我什么屏蔽词都没说,我还投诉你报假警呢。 白钥:对着系统翻了个法式大白眼,她猛地一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似的:给我买生日礼物? 裴落英愣怔片刻,看看白钥再看看老师,立刻点头:是,小姨生日快到了,所以我想攒点钱,自己的钱,给你买生日礼物。 白钥说:我缺你那点生日礼物吗?你只要好好学习,好成绩就是对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裴落英立刻低下头,嗫嚅着认错道: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白钥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裴落英的脑袋,谆谆教诲道:你现在还是学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旁的事不要管。 裴落英糯糯地答应下来,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白钥看的好笑,要不是班主任还在面前,就要多逗她几句了。 这样啊。班主任笑道,说,也没啥大事,就注意成绩就好了。 好好好,谢谢老师关心,回去再好好敲打敲打她。白钥狠狠瞪了裴落英好几眼,看你这整的,老师也担心,还不跟老师道歉。 老师,真的对不起。裴落英还鞠了个躬,悄悄拽了一把白钥的衣袖,小声道,我知道错了,你就别说了。 这下知道了吧。对着班主任,白钥说话温柔了好几个度,轻声道,老师啊,她下次不敢了,您看 任老师拿出来手机:白小姐,咱俩加个微信吧,有什么事我联系你也方便些。 白钥赶忙打开微信二维码,把手机递出去:好啊好啊。 系统立刻甩出好几个链接,全都是家长和老师搞在一起,学生没脸见人最后跳楼的惨剧新闻。 看的白钥都想把那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全甩在系统的脸上,这马赛克打的也忒恶心了点,起码她是吃不下中饭了。 上课铃声响起,任老师下节还有课,白钥拉着裴落英出了门,果然看到岳斓门神似的,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看到白钥她们出来,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显得有些拘谨。 裴落英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走啊。白钥拽了一把裴落英,转身看向岳斓,没好气说道,你也过来。 岳斓目光中带着迟疑,但踌躇过后还是跟了上去。 白钥直接带着她俩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菜单扔给两个小孩:想吃什么自己点。 裴落英看着她不爽的表情,还拿不准她的心情,不敢造次,随便点了一份牛肉拉面,侧头眼神询问岳斓想吃什么。 岳斓一直低着头,根本不和她对视。 裴落英着急了,生怕白钥不耐烦,替她说道:两份牛肉拉面吧,一份加辣加醋,一份不要香菜。 白钥视线落在岳斓的后脑勺上,眯着眼睛:怎么,岳斓没长嘴还是你是她经纪人啊?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明明第一次见面还非常温柔可亲,但现在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吗?她也会和其他家长一样,让裴落英尽可能远离自己吧。 现在的她已经拖累裴落英的学习了,不是吗。 虽然这件事跟她无关,是裴落英瞒着所有人想送给她礼物,但起因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这种家庭环境,裴落英也不会 岳斓抬起头,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钥了,但却是她第一次直视白钥,和上次的居家味道完全不一样,此时阳光下化了淡妆的白钥整个人都氤氲着柔和的白光,就像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以后应该是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了吧,岳斓想把这一幕深深刻印自己的脑海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钥。 柳叶弯眉,肌肤胜雪,眼底没有丝毫笑意,甚至带着淡淡的冷漠,好似将谁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岳斓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她心想,果然她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自己的世界阴暗潮湿冰冷,就好像臭水沟,时不时还会有老鼠爬过。 而那样的女人,在阳光下是那样的闪耀,引人注目,好像自己多看她几眼,都会在她身上留下污染的痕迹。 一时之间,岳斓想了很多,但走马观火,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到。 岳斓死死咬着下嘴唇,她甚至想立刻逃走。 第69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眼看着气氛尴尬起来, 裴落英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她说道:小姨,你怎么了嘛, 是我不好,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学习的,你别生气啊。 白钥直勾勾看着岳斓:想吃什么?自己说!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有些凌厉, 有点像是在说给你两千万,赶快离开我女儿。 小姨!裴落英都快拍桌而起了, 岳斓突然按住她的胳膊, 抬起头说道, 一份鸡蛋炸酱面,加辣。 裴落英震惊地扭头看向岳斓, 而白钥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说道:还是会说话的嘛, 这两次见面我还以为你是小哑巴呢。 小姨,你说什么呢!眼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散去了, 裴落英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白钥点了单,说;我说什么呢, 我还没说你呢, 小小年纪学别人去打工?你是要穿金戴银还是要公主待遇啊?这家是容不下你了还是怎么的? 岳斓抿了抿唇, 说道:是我。 白钥停下来, 认真看着岳斓。 岳斓眉毛抽了抽,眼睑微微下垂:裴落英是因为我才想去打工的。 白钥问道:为了你?你缺钱?要干什么? 岳斓说不出话来。 裴落英看看白钥, 再看看岳斓, 急忙拦住她:小姨,这是人家隐私,你干嘛问那么多啦。 白钥使劲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 有什么隐私。她转头看向岳斓,说罢,有什么事? 岳斓盯着白钥看了半晌,就在白钥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几度以为她要翻脸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了:我家比较困难,我妈最近病情恶化,医生建议住院,但我连她的药钱都拿不出来,裴落英知道了之后就主动 小姨!裴落英是真的生气了,她挽住岳斓的胳膊,我们走! 分卷(55) 白钥一拍桌子,直接威慑住了两人,裴落英讪讪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而白钥看向岳斓,认真说:有时候,在你们看来十分艰难甚至无法迈过去的难坎,只要你愿意开口求助,或许它就是一块垫脚石,踩着它你们还能更上一层楼白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故作深沉说道,学生当前的任务就是学习,别想那么多,落英,去看看面怎么还没好。 裴落英放心不下,跟岳斓交换了好几个眼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去了。 饭桌上只剩下两个人,白钥拉起她搁在桌子上的手。 电视里为了演出效果化出的伤痕茧子都没这个夸张,白钥看的倒吸凉气,这幸亏是夏天,就只是皴裂了,这要是到了冬天,长了冻疮,可不得化脓了。 她摸出来一张卡,推了过去:这是我的副卡,你母亲肯定是要尽快住院的,药更是一天不能停,当然,你的学习也不能耽搁,请个护工 不 精致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葱白纤细的手指就像是画卷里跑出来的,在她抓上来的瞬间,一道电流击中大脑,岳斓整个身子都酥麻了,直到那张卡出现,像是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岳斓急忙想要抽回手,但白钥反手握住她的手罩在黑卡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就当我是投资了,我知道你将来肯定有出息,以后我老了,就靠你和落英来养我了。 说完她便拿开了手,转身正好看到落英回来,她整理了下挎包:你们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裴落英楞了一下,赶忙叫住她:小姨,你中午也没吃吧,不跟我们一起吃吗? 白钥回头,冲着她妩媚一笑: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小姨要是跟你们一样一天三顿,怎么留得住这傲人的身材?说完她看向岳斓,眨巴眨巴眼,小朋友,你的嘴.巴也没被胶带封住,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哦,要知道,生活就算是挖地道,也不是一个人默默挥舞铁锹就可以的,你需要有人为你指点方向,也需要有人告诉你怎么挖最省力。 你们还是学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有什么事尽可能找大人,听到没。 裴落英听得一头雾水,而岳斓,抿了抿唇,微微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听懂没。 白钥也不适合说这些人生大哲理,完全没有售后服务,挥一挥手,非常潇洒地就走了。 她一走,裴落英感觉一直悬在心里的那颗大石头都落地了,急忙问道:我小姨刚跟你说什么了?你别生气啊,她其实没啥坏心思 没什么。岳斓抽回放在桌上的手,认真盯着裴落英,郑重其事说道,谢谢,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认识她。 裴落英楞了一下,旋即脸有些红,害羞地低下了头:你,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啊,我 但随后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霹得她外焦里嫩。 岳斓说道: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不喜欢你。 这不是好人卡,这就是张拒绝卡,裴落英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抿了抿唇,极力按捺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炸了好半天眼睛还是微微垂下了脑袋,脸几乎都要埋在面碗里:我也没说我喜欢你啊。 岳斓说道:好,那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所以你现在拒绝我了。 裴落英猛地抬头,眼泪在眼圈里打了好几个转,最后生生给憋了回去,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哭又笑地说道,你这什么操作啊 她抄起筷子,狠狠吃了两口面,问道:我知道,我也没期待咱俩在一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女生的,你也不用感到愧疚,其实我可能也不是喜欢你她筷子戳着面,我父母去世的那段时间,我感觉我的人生都昏暗了,世界都塌了,我跟你做朋友,我尽可能帮助你,都是因为你比我惨,我看着你那么惨都还好好活着呢,就觉得自己怨天尤人挺矫情的,尤其是我小姨回来后,我情绪早就调整过来了,我不、不、不 裴落英眨了眨眼睛,面里掉落了几颗泪珠,她抿嘴把还没留下来的都吞了下去,低声道:不需要,不需要你了。 夹杂着哽咽声,恐怕自己都没听清楚。 裴落英赶忙摆手:对不起,你不用感到愧疚,我没事,我真没事。 岳斓递给她抽纸:放心吧,我会遭报应的。 裴落英伸出去的手猛地顿住,眼泪挂在眼睫上,都不知道要不要掉下来了。 裴落英愕然地舔了舔嘴唇,轻声道:为了安慰我的话,倒也不至于这么诅咒自己。 岳斓淡淡道:没什么。 本来自己被拒绝,应该是很伤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岳斓的情绪比自己还低落。 习惯了照顾岳斓的裴落英老妈子属性立刻爆发,擦干净眼泪:你这么难过干什么?担心以后你去我们家蹭饭我放狗咬你啊?放心吧,情侣做不成我们可以当朋友啊,你还是可以经常来我家玩的。 真的吗?岳斓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惊喜,但对于情绪一直很淡漠的她来说,这已经是极度表情外露了,裴落英吓得筷子都差点掉了,你就这么想吃我小姨做的饭菜么?这么开心? 岳斓没说话,低头搅了搅面条,大口大口吃完了自己开口要的面,就连最后一点调料都被面条沾走吃下了肚。 白钥对两人的公开谈话全然不知,还以为两姊妹还沉浸在青春期朦胧的暗恋里,把岳斓也完全当做自己的亲外甥女养了,就差直接让对方改口叫自己小姨了。 岳斓母亲住院之后,白钥想着她回家一个人待着容易想多抑郁,便让她搬过来住。 裴落英听了,摆手笑着说:不可能的,岳斓最不喜欢接受别人的照顾了,能让她来咱家蹭饭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还要借助?怎么可能? 白钥坚持:你去试试嘛,你们是朋友呀,住在一起也能方便好好搞学习啊。 裴落英只好硬着头皮去问,然后第二天 放学,裴落英一脸懵逼地带着背着背包的岳斓进门,恍惚地说道:小姨,岳斓答应了。 白钥正在厨房熬粥,听见声音赶忙迎了出来:回来了啊?诶?她看向裴落英,那怎么没带行李呢? 岳斓突然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 白钥被她搞得不知所措,猛地往旁边一弹,没受她的礼:这孩子,咋这么客气?行了行了,落英,你对面的那个房间我已经找人收拾好了,你带岳斓去看看,日用品也都放好了,还缺什么跟小姨说,我明天采购的时候加上,东西放好之后就洗手下来吃饭吧。 裴落英带着岳斓上楼,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她实在太惊讶太好奇了,忍不住转头问道:你怎么突然就答应来我家住了呢?哎,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岳斓道:误会什么? 裴落英说:误会你喜欢我呀,也不是没有这样写啊,我忘了你不看了,大致就是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对我不假辞色,我不喜欢你了你却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 岳斓淡淡道:那确实是误会。她的表情非常淡漠,如果面前站着的真的是她喜欢的人的话,裴落英得第一时间带她去五官科检查下面部神经,是不是夏天睡觉对着风扇睡了,吹面瘫了。 裴落英翻了个白眼,行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第70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岳斓站在门口, 盯着门上可爱的小狗门牌看了半晌。 裴落英拨拉了下,解释道:名字朝上就代表人在里面,翻过来, 呶,这边小狗睡觉的翻上来就代表请勿入内。她指着对面自己那扇门,我属猪的, 我记得你是属狗的,比我大一岁。 标牌是木制的, 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颜色非常小清新, 她指尖婆娑着标牌上吐着舌.头的小狗,轻声道:你告诉你小姨的吗? 我说过吗?忘记了。裴落英想了想, 大概是说过你比我大一岁的话吧,我小姨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 你要是不喜欢,就摘了吧。 很可爱。岳斓转头看了一眼, 问道,你小姨住哪儿? 裴落英指着隔壁:就这个, 那天你也进去过的书房, 是个套间, 再往里走就是她的卧室。 她见岳斓看了看光裸的门板, 解释道:小姨就是喜欢给别人弄,自己从来都不搞, 你以后就知道了。想起自己衣柜里还没开封的小裙子, 裴落英就觉得头疼无比,再看向岳斓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但也希望对方能分担点自己的火力。 岳斓眼眸闪了闪:书房?你不是说你有时候也会在里面做作业吗? 裴落英推着她进了屋子:偶尔啊, 她说有的家长会陪写作业,正好她睡得晚,就一起了,而且中间隔了门的,她就算打威震天的呼噜也吵不到做题的。 我小姨有点小怪癖,喜欢打扮别人,你别在意啊,不喜欢穿的就别裴落英第一时间打开柜门, 啥情况啊,这不公平啊!裴落英指着一排酷飒爽的牛仔套装,这套破洞的,我想要很久了,我小姨就是不给我买,说什么不适合,你 她看了一眼岳斓,抱怨声戛然而止:好吧,你确实比我适合。 但裴落英还是不服气,嘟囔道:那也不能说明我适合小裙子啊,明明我小姨更适合。 岳斓闻言,突然弯了弯唇角,低声道:确实挺适合的。 裴落英:嗯? 岳斓摇头:没什么,快下去吃饭吧,你小姨要等着急了。 裴落英忽然定定看着她,缓缓眯起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哪里怪了?岳斓转身背对着她,摘下书包自己先出了门,快走吧。 裴落英赶忙跟上:张口我小姨闭口我小姨,你是来跟我抢小姨的吧。她拍了拍岳斓的肩膀,大度地说道,不过分你一半啦,现在是我俩的小姨。 岳斓说:谢谢,不过她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小姨。 裴落英还以为她误会自己了,赶忙说道:没事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我小姨也不会因为你而冷落了我呀,你不用 正说着,岳斓三两步已经下了楼,主动去厨房帮白钥端饭了。 裴落英看着她殷勤的背影,捶了下楼梯,翻白眼道:还说不是抢小姨,难不成你要叫我小姨妈妈吗? 我自己来就好了哇,你快去坐着吧。白钥刚拿起饭勺,就被岳斓夺过去了,这孩子也不多话,埋头就是干活,她低低笑了声,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那声拜托拖长的尾音就像是羽毛似的,一下又一下搔刮在岳斓的心尖上,她手下一抖,勺子掉在了电饭锅里,差点弹到地上。 白钥转身去看炖汤,看了眼手机上的菜谱,碎碎念道:说文火炖两个小时,这都两个半小时了,应该已经可以了说着直接就上手了,刚捏到锅盖头,烫的赶忙收回手来,彭地一声,锅盖砸了回去。 小姨,你没事吧? 我没白钥一句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看着岳斓第一时间冲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塞到了水龙头下,流动的冷水缓解了系统,白钥看着一脸认真又担忧的岳斓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 她顺势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岳斓的脑袋,又回头看一眼厨房门口的裴落英:我没事,小孩子家家的,就是容易紧张,不过是被烫了一下,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都红了。岳斓反驳道,什么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我也没有比你小多少。 白钥定睛看了半晌,才发现这根手指确实比其他手指红了那么一点,说:放心吧,真没事,家里有烫伤膏,待会抹点就行了。 岳斓立刻道:裴落英,你知道在哪儿吗? 裴落英答应一声,赶忙转身去拿,回来也在念叨:你就做些简单的,谁让你做这么复杂的了,你又不会,还笨手笨脚的,难怪会烫到自己。 哪有这么说大人的?白钥弹了一下裴落英的脑门,顺势去接烫伤膏,但却被岳斓直接抢走了,白钥愣怔地看向她。 岳斓低声道:我来吧。 白钥失笑:一点小伤,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岳斓认真地挤出来一点药膏,小心地涂抹在白钥的指腹上,说道:幸好没起泡,否则就要留疤了。 姐妹,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手再说我的伤严重吧,白钥都要怀疑她们是故意串通看自己出糗的了。 但看着两人都无比认真的表情,这是真诚地把自己当傻子呢。 烫伤膏一股刺激的味道,白钥嫌弃地皱皱鼻子,但抹上去确实没什么灼热刺痛感了。 上好药,白钥这次有经验了,找了块抹布,打算垫着揭盖子。 岳斓正准备洗手,转身正好看到,立刻一把拉开她。 白钥被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栽在她怀里:你干嘛呢? 岳斓:你出去吧,我来吧。 白钥:这怎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岳斓直接推出了厨房。 白钥:喂 岳斓忽然拉了一下她的兜帽,白钥又被扯了回去。 白钥以为她放弃了,微微笑:还是我来吧话还没说完,岳斓忽然环腰抱住了她。 白钥:?! 岳斓解开了系在她腰后的围裙带子,退后的时候声音低低:我来吧。 分卷(56) 白钥坐到餐桌上后还是有些恍惚,她端起一杯冰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系统,我是不是 系统斩钉截铁肯定道:你太饥.渴了,你要记得,她只是个孩子! 白钥无辜道:我知道她是个孩子啊,可她刚刚刚刚那是不是 系统说:孩子不过是在关心笨手笨脚的老阿姨而已。 白钥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说服了,她翻了个白眼:好吧。 岳斓摆好盘,先盛了一碗饭递给白钥。 白钥摆摆手:不了,我下午不吃饭,你们吃吧。 岳斓微微皱眉:你之前不是中午不吃吗?怎么下午也不吃了? 裴落英接过饭碗放在自己面前,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岳斓面前:别管她,最近一直说自己胖了多少,中饭和晚饭都不吃,靠一口仙气活着。 岳斓不同意:不吃饭身体会垮的。 没事,我都习惯了。白钥又喝一口冰水,站起身拍拍脸,做饭油烟太大了,太费脸了,我得去洗把脸做个面膜。 她进了卫生间没一会,顶着一脸的绿色不知名泥状物出来了。 裴落英直接被噎住,拳头使劲捶着胸口,又灌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咽下去,艰涩说道:小姨,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吃饭的时候顶着一堆泥沼物晃来晃去啊,很影响食欲的。 白钥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往沙发上一倒:影响吗?我怎么不觉得? 裴落英冲着岳斓眨眼睛,小声抱怨道:她又看不见又不吃饭的,影响的肯定不是她的食欲啊。 岳斓看过去,喉咙上下滚了滚:很可爱啊。 裴落英:?你是有多饿啊?不会把面膜看成抹茶了吧?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吃正宗的抹茶慕斯,别对着我小姨的面膜流口水。 第71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白钥这一天都坐立难安的, 从楼上跑到楼下,又从楼下爬到楼上,趴在栏杆上向下眺望:这都几点了, 人怎么还没回来? 系统说:说不定在学校写完作业才回来呢。 白钥还是不放心,又给裴落英拨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算了, 我还是出去找一趟吧。白钥挂了电话,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要往楼下冲。 系统:你别紧张, 我没收到任务对象有危险的 白钥匆匆拿了件外套随便披上:除了裴落英, 还有岳斓啊。上学的孩子最麻烦了, 一不小心就出事了,下次不接这种任务了。 系统正准备说些什么, 推开门却见裴落英跌跌撞撞倒过来,立刻一把扶住: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衣服怎么脏成这样?电话也打不通? 裴落英一身狼狈,脸上蹭的都是脏污, 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拽着白钥的胳膊, 大叫着说道:小姨, 救、救救岳斓, 救救她。 白钥心都揪起来了,赶忙问道:她怎么了?你说清楚啊, 你什么都不说, 我怎么救她? 裴落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学校后面网吧的那条巷子里,有小混混堵我们,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 我还、还没来得及报警。 白钥立刻叫了辆车,转身将裴落英推进了屋里,郑重叮嘱道:我现在去找岳斓,你乖乖待在家,门窗一定要锁好,谁敲门都不要开,记住了吗? 可、可是岳斓 不准哭!我说什么仔细听着! 裴落英想要跟着她去,被白钥一嗓子吼得愣怔在了原地,眼泪都忘了流了。 白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微笑:还不相信小姨吗?放心吧,看小姨把人给你全须全尾带回来。 好、好。裴落英使劲抹了抹眼泪,絮絮叨叨说道,我待在家,我听话,我很乖的,小姨,他们人很多,你要小心。 没事,小姨马上就报警。白钥看着她锁好门之后,转身立刻上了滴滴快车,直奔学校而去。 学校后面的小巷子很窄,三人并肩前行都有些困难,警车更是没法开进来,难怪这半晌都没听到滴呜滴呜的警报声,竟然还是白钥第一时间找到了几个人。 就像是刚从臭水沟里被捞出来的一般,岳斓满身脏污地被几个混混堵在墙角,显然是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就好像软包子一样被随意搓圆捏扁。 艹她大爷的。白钥低骂了一声,她大喊着你们在干什么冲上去,伸手就把人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警告道,我告诉你们,我报警了的,你们要是再不走,警察来了,一个都跑不掉! 跑不掉?你就试试我们跑不跑的掉?带头的小混混十分嚣张,他抬手一巴掌扇过来,这胳膊抡的圆,巴掌要是结结实实落在白钥的脸上,肿三天三夜怕是都轻的。 不过原身可是正规的摄影师,能扛着专业器材跟野生动物比速度的身板,对付这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白钥反手一档,直接把人甩了出去。 小黄毛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旋转直接趴在了墙上,错愕地瞪着白钥。 兄弟们,给我小黄毛命令还没出口,白钥眼疾手快,直接下了身边一个小弟的铁棍,一闷棍直接打在了黄毛的脑袋上,殷红的鲜血汩汩往外冒,众人都看呆了。 白钥挥舞着棍子,嘶吼着说:来呀,老子今天就命扔在这了,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活着,有本事咱们今天都别走出这巷子! 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就在众人吓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响,小混混们脸上露出更加慌乱的神情。 白钥伸手又把原本就脏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鸡都不愿意在里面下蛋,她疯子似的大喊大叫:来啊,就算我失手捅死你们,警察也只会判定我为正当防卫,而你们,运气好了被警察带走拘留,运气不好了,这条巷子都走不出去。 这么多年戏精还是有点作用的,比如现在小混混们还真就被她吓唬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带头的黄毛心不甘情不愿,但碍于形势,还是捂着脑袋跑了。 白钥拎着还沾染着血迹的棍子在后面假追:他么的,下次还敢找我家孩子的麻烦,那就真刀实枪地干啊,我他么看你们打得过谁?! 别看她现在叫嚣得厉害,但真等小混混跑远了,一口气松懈下来,白钥后怕得腿都软了,扶着墙深呼吸好半晌才勉强维持站立。 你个惹事精。她作势拍了一把岳斓的肩膀,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白钥一愣,赶忙摸了摸她的脑门,还真是发烧了。 白钥赶忙查看了下岳斓的伤势,发现身上新伤旧伤不少,最重要的是左腿被打断了。 看来是完全没办法走了,白钥叫了一辆车等在巷子口,艰难地把岳斓背在身上。 岳斓虽然瘦,但个子高挑,几乎快跟白钥一样高了,背起来有些艰难,为了让她的双脚离地,白钥努力把她往上颠了颠,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扶着墙,慢慢往外面走。 岳斓从刚才起,意识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能感知到外界,但却又不清晰,就好像身处在大型的梦境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隐隐约约抓到了一丝清爽又香甜的奶味,岳斓下意识紧紧攥住了身下人的衣袖,哼唧着想要确认对方是真实存在的。 清冷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岳斓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但依稀知道是在安慰自己,一只温暖的手也在不停地轻轻拍打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岳斓不由得想,如果真的有人这么疼爱自己,那该有多好她努力想要睁开眼,想要仔细看看这个人,但终究还是抵不过疲累,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黑暗中。 等到岳斓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咳咳咳。岳斓轻轻咳嗽了两声,一直趴在自己床边的裴落英立刻攥住了自己的手,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紧张地问道,你醒了?没事吧,还有哪不舒服?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医生! 不是这个声音,这声音太软了太没有力道了,根本震慑不住那帮小混混,也没有她临近昏迷时那股温柔又让人安心的熨帖感。 她四下里转头,却发现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失落犹如潮水一般,兜头浇下来。 你找什么?裴落英按了急救铃,这才注意到她的异常,立刻问道,想要喝水吗? 小岳斓嗓子干疼,就像是被刀子划过似的,沙哑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好在裴落英立刻就明白她想说什么,赶忙回道,你是在找小姨吧,她脚受伤了,在隔壁清理包扎呢。 我没事。就是这个声音,岳斓呼吸一窒,转头就看到了白钥坐在轮椅上,被医生推了进来。 看到受伤的狼狈白钥,岳斓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心脏,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胸口,整个人都傻了,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盯着白钥的脚,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顺着她的视线,白钥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绷带:我没事。但眼底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脸上细小的伤痕,每一处都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岳斓突然有些害怕,她怕白钥讨厌惹了麻烦的自己,怕才得到的一切就这么轻易地被自己弄丢了。 很快,医生就给她做了全套的检查,说出了左腿有些骨折外,其他没什么大碍。 怎么了?还没睡醒?怎么眼神直勾勾的?白钥摇着轮椅上前,该不会是傻了吧? 小姨!这次使他们闯祸了,裴落英反驳的底气都没那么足了,她抿了抿唇,小声道,岳斓都被吓着了,你别这么说她了。 快得了吧,真正被吓到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不是自己就是那帮小混混,反正不是岳斓。 这家伙的心理素质比自己的身体素质要强得多呢。 白钥内心底翻了个白眼,但在看到岳斓干裂都快渗出血的唇.瓣后,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盯着她,问道:要喝水吗? 岳斓舔了舔嘴唇,微微点头:嗯,谢谢。 水杯就在床头柜上,白钥本想递给她就完事了,但岳斓丝毫没有半点伸手的意思。 白钥自己还坐轮椅呢,只能叫裴落英过来帮忙给她扶起来,自己亲手喂了她小半杯水。 喝了水,岳斓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再一次看向白钥的腿,抿着唇踌躇了许久说道:对不起,我给你添大麻烦了。 这哪能怪你?白钥有些心疼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独自撑起一个家,而且她的童年也跟别人不一样,原生家庭根本就是一个泥沼,稍有不慎就会把她吸入泥底。 裴落英十五岁之后遭遇突变,情绪调整不过来抑郁而死,而这孩子,从小就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这些年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是她一个人咬着牙硬挺过来的。 裴落英之所以喜欢上她,大概也是希望从她身上汲取点坚韧的力量和决心吧。 白钥还是挺心疼这小孩的,真心把她也当成自己的亲外甥女了。 白钥掏出手机:饿了吧,我点个粥,你想吃什么的?落英,你呢?想喝什么的? 岳斓说:皮蛋瘦肉粥,谢谢。 裴落英:我要小米南瓜和海鲜粥。 白钥斜了她一眼:点两份你喝得完吗?眼大肚小的。 裴落英嘟囔道:我想喝小米南瓜的,但我也想尝尝海鲜粥,好喝的话我一个人就能喝掉两份啊。 店铺里一共就只有五种粥,白钥一样点了一份,让她们姐妹两个人想喝什么喝什么,想喝多少喝多少,自己分去。 在等粥的时候,白钥嘱咐岳斓说:我知道这两天你担心什么,你安心住院,全力配合医生早日养好伤出院,至于你母亲那边,我又请了一位护工,两人换班一定照顾的过来,这点你不用操心。她摸出来一支手机递给岳斓,这是我以前的旧手机,手机卡也是我先前用过的,你就先用这个吧,我没告诉她你受伤的事,你自己想想怎么解释这段时间没法过去的理由吧,和你母亲常保持联系,别让她太担心。 她想的太周到了,从小到大,即便是母亲,也没有对自己如此细致的体贴入微。 岳斓偏头,看着床头柜放下的手机,死死咬着下嘴唇,不想让眼眶中酸涩的眼泪落下来。 在生活面前,她根本没有哭的权利。 白钥安排好了一切,说道:你腿不方便,我这边也请了人照顾你,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岳斓看着她身下的轮椅,目露担忧:那你呢? 白钥不在意地说道:我这不严重,只是扭伤,轻伤而已,自己可以搞定。 旁边裴落英也不放心地说道:小姨,你不光是脚踝扭伤,医生说你脚底板扎了很对玻璃碴子和渣滓的,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别逞强啊。 岳斓瞳孔放大,掀开被子甚至想起来,被裴落英赶忙按住了肩膀: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就好了,你别动。 岳斓关切地看向白钥,问道:你的脚底也有伤?碎片都摘出来了吗?别到时候 白钥不以为然:俩小屁孩就别操大人的心了,还有你,好好养你自己的伤就是了,别胡思乱想,你还不相信医生了?肯定挑完了啊,不然留着干什么?她取笑了两人一番,看了看时间,说,落英,我还有事,要回去一趟,你呢? 裴落英瘪着嘴:小姨,我今天,可以,可以住在这里吗? 白钥说: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出医院。 裴落英伸出四指发誓:我保证不出医院,我就是怕她晚上想要东西不方便。 给护工钱,是让她晚上睡个好觉的? 不过患难见真情,小俩口能借这个机会升华升华感情也挺好的,白钥也没多为难她,就让她住下了,自己则是打了个车,回去了。 分卷(57) 这一天过得惊险的,自己要回去好好擦洗下,闭上眼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睁眼的那种。 按理说,白钥也受了伤,作为亲外甥女的裴落英应该先照顾白钥,但她几乎把医院当成了第二个家,除了回来那点日用品,白钥基本看不着她的人。 白钥帮着收拾东西,转身看到裴落英担忧的神色,开玩笑道:我们落英啊,是不是长大了?以后只要岳斓,不要小姨了。 小姨!裴落英着急忙慌打断她,嗓子都破音了,但不是生气,而是害羞、难为情,脸颊连带着脖子根臊得通红,她跺跺脚,你别胡说,岳斓、我就是看她一个人怪可怜的。 白钥把东西塞在她怀里,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行了,快去吧,看你家岳斓一个人怪孤单怪可怜的,就让小姨这孤寡老人在家里自生自灭算了吧。 这句话说的裴落英心惊胆战,她猜测小姨是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忐忑地看过去。 白钥笑了:行了,我这不是也没说什么嘛,快去吧。 裴落英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毕竟在这个别的家长都反对早恋的时候,自家小姨看出自己喜欢女孩,竟然还不骂自己,甚至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调侃自己。 裴落英眼底难掩惊讶,嘴唇微微哆嗦,小小叫了声小姨,大脑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白钥凑上去亲昵地抱了抱裴落英,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笑着说道:小姨不稀罕你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你高兴就好,这里待着不舒服了,小姨就带你搬家,去找个让你高兴舒服的地方。 裴落英眼眶一热,她赶忙一把回搂住白钥,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热泪一颗一颗落下来,她抱着白钥的颈子撒娇:小姨真好,我最爱小姨了。 就知道贫嘴!白钥使劲拍了下她的屁.股,Q.Q弹弹的,跟新鲜刚出炉的布丁似的,手感真好,声音里笑意盎然,不过我可警告你哦,你现在是学生,主要任务就是 学习!感动的气氛瞬间被一扫而空,这句话裴落英都快倒背如流了,她接上话后视线不期然对上白钥的,两人不约而同失笑出声,裴落英保证道,放心吧,我会把每年的成绩都当做给您的生日礼物的。 这小丫头片子,真打算这么省事了?那自己岂不是亏了?不然她们小两口在一起后可以让她们帮忙写一下某些道具的测评语的,帮自己踩踩。 系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人家小情侣恋爱是为了那朦胧的心动感觉! 你呢!你恋爱是为了 白钥狡辩道:我也是为了心动的感觉啊。 系统冷呵道:是一步到位直接捅到心脏的颤动感觉吗? 白钥抿着唇,捂着嘴嘤嘤嘤地笑:哎呀,那人家会坏的啦一次,不,两三次还可以承受的啦,多了就不行啦。 系统:我死了,不值得抢救了,请把我的数据尽数清零,不要让里面的黄.色病毒污染其他的系统。 裴落英都伤好出院了,白钥一个崴脚却迟迟好不了。 她实在太大大咧咧了,今天下楼踩空了,明天上楼扭一下,医生甚至警告她说,要是再不好好注意的话,这辈子有可能就是个瘸子了。 白钥还是第一次听说扭伤个脚就能把自己弄瘸了的,但医生的嘱咐总不能是吓唬她的,所以这两天白钥天天敷药,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沙发前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搁着踏脚凳,就是为了她不管随便坐在哪儿都不用再次站起身去拉凳子。 她当然也没法做饭了,原本以为要点外卖的,没想到岳斓彻底点亮了做饭的技能,炖鱼煨汤做的比她还要好。 就连白钥要保持身材的都忍不住,喝了一碗又一碗。 就在她拿起碗,想要盛第三还是不知道第四碗的时候,裴落英筷子都掉桌上了:小姨,你之前不是说汤是最容易胖人的吗?别说熬出来的汤,就是菜炒出点汁水都恨不得拿吸油纸给擦干净了,今天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岳斓起身,从容地接过碗:这些都是大骨头棒子熬出来的汤,有营养,也不会胖人的,我把油星子都撇干净了。 她盛了一碗放在白钥的面前,目光不自觉又放在了白钥的身上,她再一次被白钥白皙的肌肤,鲜红的嘴唇,以及那双微微眯起的懒洋洋的狐狸眼吸引的转不开视线,喉咙轻轻动了动,嗓子又干又紧,岳斓转身咳嗽了两声掩饰,轻声道,你太瘦了,都没二两肉,还减什么肥。 这话我爱听。白钥冲着她眨吧眨眼睛,又瞪了一眼裴落英,瞧瞧人家这说话艺术,听的人心里舒坦,就不像有些人,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一句话都说不到点子上。 裴落英哼一声,自己也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汤。 实话实话,这汤确实比小姨熬煮的要有味道,还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和厚重感,香醇丝滑,唇齿留香,能让人把舌.头都咽下去。 不过呢。白钥斜了岳斓一眼,好听的话可不能说的太夸张,二两肉还是有的啦~ 岳斓的视线微微下移,态度端正地认错道:是,我说错了,二两是有的,不能再多了。 ?白钥觉得她不大对劲,正要仔细去看,岳斓都已经埋头去吃饭了,她心不在焉小口小口啜着汤,问系统,我怎么感觉,岳斓这次出院之后就不大对劲了呢?我怀疑 系统:放过她吧,你真的知道你跟她相差多少岁吗?你最近黄色文学看多了吧? 白钥还未萌发的念头就这么被扼制在了摇篮里,她其实也认同系统的话,匆匆两三口喝完了最后一碗汤,一抹嘴,转身瘫在沙发上消食去了。 最近网站查的比较严,白钥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的新网站,不管什么冷门癖好,在这里都能找到喜欢的,堪称天地包容万物。 看着看着,白钥不可避免的就有些亢奋,对文中出现的某些道具产生了兴趣,她退出了文学城,直接点开了万能某宝,好奇地问道:原身的性取向是 系统忽然警惕:你想干什么? 白钥瘪嘴:你怕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白钥的嘴,骗人的鬼。 系统缓缓眯起眼睛:性别女,爱好男,能为男人插刀断头的直女! 白钥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道:那岂不是被渣男伤碎了心?自此之后改了性向,这剧情也不是说不通吧。 系统:?你不会真的对小孩? 白钥咳咳轻咳两声,一本正经斥责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个成年人,总归有生理需求的,世界上只有岳斓一个女人了吗?当然不是还有裴落英和岳斓的御姐班主任啊。 虽说没有完全长在白钥的审美点上,但将就着来一晚上的激.情四射,白钥非常期待哦。 尤其对方还是老师,家里肯定常备粉笔,教杆,戒尺,皮鞭等小文具吧,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系统:你能克制点自己吗? 白钥擦了擦嘴角,手背上都是干的,说:看,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系统简直不想跟她说话,但又不得不提醒道:待会你要是想站起来,是要说自己尿裤子了,还是有别的更好的借口? 白钥低头,懊恼道:啧,应该穿条裤子的。 系统无情揭穿道:难道不是应该垫卫生巾不,尿不湿的吗? 还是你了解我。白钥站起身想直接回房的,裴落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小姨,我跟你说哦,今天在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没睡着的啊! 这章这么粗长,非常值得夸耀下! 第72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白钥被迫又坐了回去。 她现在满脑子已经是翻云覆雨, 波涛汹涌了,哪还有心思听她说学校里的趣事,她现在只想去楼上看只能在小黑屋里发生的趣事, 情.趣的趣。 小姨, 你说我们生物老师好笑不好笑? 好笑好笑。白钥敷衍着说道, 其实她现在只想知道她们生物老师有多了解人体构造,以及手指长得好不好看。 白钥斜躺在床上, 随手拿了个抱枕夹在两腿之间, 抵在沙发靠背上, 她面朝着沙发,跟只毛毛虫似的, 一下一下向前鼓涌着。 系统简直震惊了:白钥,你要点脸啊! 白钥也不想啊,她哭哭啼啼:你知道什么叫三十女人猛如虎吗?你体验过一万只蚂蚁爬过吗?我也想干脆利落上楼解决啊, 可我现在腿软根本站不起来啊,而且站起来滴滴答答往下掉水,不会很奇怪吗? 白钥解释道:你放心, 我没那个, 只是轻轻的, 轻轻的。 这才几个世界, 别说节操了, 脸皮都堪比城墙厚了。 系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钥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身体太诚实了, 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下半身就取代脑子开始思考了,她一边压制着冲动一边浏览某宝,搜了几款不同粗细的教杆, 又找到几个电动的小玩意,付了账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吞着口水继续看。 白小姨? 白钥赫然回过神来,抬脸赫然对上岳斓放大的一张脸,手机立刻变成了烫手山芋,在手上颠簸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岳斓弯腰捡起手机,递给白钥的时候手机已经黑屏了。 白钥赶忙抢回来手机,试探着问道:你过来怎么不出声啊?你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裴落英说:是你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那么专注又沉迷,岳斓叫你好几声都没答应,还以为你怎么了才过去的,你还怪人家。 白钥脸依旧是不自然的白,讪讪笑了笑,我没有,岳斓,我没怪你,就是猛不丁被吓着了,被吓着了而已。 她在心里咆哮道:她应该没看到吧,没看到吧,一定没看到吧! 系统也是真不知道,毕竟它觉得太辣眼睛了,就没关注白钥。 但系统知道,如果今天不给个白钥想要的回答,怕是不得安宁了,张口就来:没有。 白钥都快哭了,可怜巴巴拖着哭腔:你确定? 系统斩钉截铁,果断干脆:我确定! 好像有被安慰到了,白钥吸溜着鼻子,囔囔地说道:系统,你对我真好。 系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看破红尘地说道:是呀,我也觉得我太好了。摊上这么一个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甚至偶尔还把脸皮撕下来当内增高的宿主,还不离不弃的,上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系统呢?绝无仅有了吧。 知道系统的保证仅仅只是宽慰,白钥深吸了口气,竭力保持声音的平缓,小心地问道:你刚才,站这半天,看什么呢? 岳斓疑惑问道:我刚过来,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白钥松了口气,赶忙摇头:没事没事,就一个特血腥暴力的照片,小孩子不适合不适合。 岳斓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白钥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她自己都说没看见了,白钥自然不愿意深想自己找麻烦,她慌张拿了手机,还不忘带上刚才一直安抚她脆弱心灵的靠枕,狼狈地就往楼上跑。 裴落英在下面紧喊慢喊道:小姨,你怎么把客厅的沙发靠枕带上去啊?你跑那么快,脚不疼了啊? 白钥头也没回:哦,我给房间放一个,有用,我脚早就没事了。收拾你的碗去,吵死了! 不带上去难不成给你观赏我画的地图么? 白钥上去之后还有些惊魂未定,她抱着抱枕,连闯三扇门,直奔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冷水,直接跨腿坐了进去。 冷水进入的刹那,白钥喟叹出声:天啦噜,释放天性的感觉可真棒! 系统皱眉,不同意地说道:这水也太冷了吧,小心感冒。 白钥不以为然道:你觉得一块指甲大的冰块能熄灭正井喷岩浆的活火山吗? 系统:? 白钥:快快快,帮我放之前没看完的那部片子,从高.潮开始。 系统:真怕有一天自己会中病毒。 片子开始了,白钥回头,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动手了,只是就像是自己挠自己痒痒永远不会敏.感一样,怎么都来不了感觉。 而且水虽然冷,但微微泛起的涟漪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让自己比水面还要荡漾了。 无奈之下,白钥只好在冷水里泡的时间长了些,几乎都快要睡着了,才在系统的催促下擦干去睡了。 而她只顾自己快乐,完全不知道隔壁的岳斓,也做了一个旖旎的颜色鲜黄的梦。 她梦到一个现实生活中无法亵渎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她的梦境中,彻底改头换面,她穿着白日里某宝上的衣服,倚靠在门板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然后红.唇微起,呢喃着她的名字:岳斓,岳斓,你过来啊。 整个房间都升温了,岳斓更甚至觉得身体里就藏了一只火炉,拖得她脚步沉重,根本无法上前半分。 她燥热难安,低声叫着:白钥。 等不到她来,白钥摇曳着身子走过来。 视线一转,岳斓不知自己怎么的就躺在了床上,而白钥坐在床边,用那双葱白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她的衣襟,点着她的唇.瓣。 猩红的舌尖微露,岳斓喉咙上下滚动,刚张嘴就被一根手指轻轻堵住。 白钥俯下.身,亲.吻着她的脸,拉住她的手,咬着她的耳朵尖,声音犹如情.人般低喃:别说话,用心去感受。 白钥,我好难受。岳斓脸涨得通红,脑门都要冒烟了,整个人似乎都要蒸发。 分卷(58) 白钥凑上来,吻住了岳斓的唇,然后道;我就是你的冰箱。 丝丝凉意从门缝渗透出来,岳斓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地将白钥压.在了身下。 一场大梦,一觉醒来,被窝里腥臊的跟死了十万八千只深海鱼虾似的,听着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响,岳斓抬起手遮盖住了眼睛。 她完了,除了得到白钥,她别无他法。 和做了一晚舒爽春.梦的岳斓不同,白钥睡前受了凉,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早上眼皮肿的就睁不开了,嗓子更是跟被刀尖划过又塞了棉花似的,又疼又痒还发不出声。 她发烧了,三十九度二,再高点脑浆都能做豆花了。 白钥有气无力,跟系统说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有真人也就算了,我还是头一次自己把自己玩到起不来床的。 系统:昨晚就提醒过你,冷水进到身体里不好,你自己不听的。 白钥哭着说:你什么时候提醒我的?我那是不听吗?我那不是没听见吗? 系统:这有什么差别吗? 白钥:差别大了,这就好比你打电话提醒我有危险,我接到电话还是死了,那是我的责任,但你打电话根本没打通,你还能怪我吗?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狡辩,系统竟然还发自内心地觉察出点愧疚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想要点个炸.药包,连系统带宿主,一起给炸成烟花。 白钥发烧的这天,是岳斓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白钥清醒后看着岳斓忙进忙出的,不好意思地问:怎么是你,落英呢? 岳斓走过来,试了试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幸好温度降下来了了,头还疼吗?嗓子呢?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岳斓倒了杯水,白钥本想自己接过来的,但手上无力,手腕却跟坠了重物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岳斓挨着床沿坐下来,单手就把白钥扶了起来,一只手环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水杯喂她,而白钥,则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岳斓的怀里。 !杯子都送到嘴边了,白钥还没回过神来,岳斓纳闷问,怎么了?水温不合适吗?她说着便自己先喝了一口,不烫啊。 !这也太具有男友力了吧,冷水就是冷水,完全没有真人有温暖和充实的现实感,短暂的快乐之后空虚就像是滔天巨浪,席卷而来。 此时的白钥就像是一块吸饱了水分的海绵,没人碰都往外输出呢. 更不用说有一只多事的手不停地碰她,即便是病中,也阻挡不了白钥的输出能力,刚喝下去的全白费,都从另一头流出来了。 系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十生十世都是旱死的呢,还得每一世界都是那种被五花大绑后下了药,硬生生熬死的。 来不及吞咽的水滴滴答答流的到处都是,岳斓赶忙放下杯子,伸手蹭过白钥的嘴角: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衣服没湿吧。 !指尖扫过白钥的舌尖,带起一阵刺激的电流,白钥赶忙缩回去,还差点咬到舌尖。 白小姨,你没事吧?岳斓看她一脸呆愣愣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出汗了吧,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她作势就要掀开白钥的被子。 白钥如临大敌,死死按住被角,一丝缝隙都不能掀开,坚决不能让里面的味道散发出来。 岳斓一脸疑惑:怎、怎么了这是? 没事,决堤了,发洪水了。 小问题,我一个人就能堵上,你只会越帮越忙。 白钥干巴巴笑了一声,浮夸地说道:有点冷,哦~我头疼,困得很,岳斓,你就先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再睡一会哈~ 岳斓忽然俯下.身,那一瞬间,白钥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只见岳斓歪着脑袋,凑到她的耳畔低声道:可是,睡前也要把湿衣服换下来啊,这样才睡的舒服不是吗?你手上没劲吧,我来帮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钥总觉得她往自己耳朵吹了口气,而且还胸故意往前蹭了蹭,白钥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钥闭上眼睛,深呼吸:我决定了。 系统:千万别用决定人类移民去月球还是火星的语气跟我说其他上不了台面的 系统还没到祷告完,就听见白钥说道:我决定病好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解决解决生理需要。 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每天都觉得有人勾搭我。 系统:错觉,绝对是错觉!相信我!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8个;山有沐兮 2个;愿为西南风、陌沫不相离、红尘几度欢颜笑、墨砚斋小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咕咕、29880374 60瓶;沐雪风白 58瓶;识叁 53瓶;十三称 38瓶;白骑士 18瓶;肥仔渣 13瓶;吟游诗人么么哒 12瓶;46537442、路人封、墨砚斋小二、骸、贝法爱企业、清昶 10瓶;洛厌 8瓶;甜食续命 7瓶;空寒、要睡午觉!、白执事星 5瓶;安之若素、45594558、盐王爷 2瓶;42207752、冥血月夜、喵、陌陌丶熙儿、秦意浓.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面对岳斓灼灼的目光, 白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事,没出汗,你出去吧。 岳斓还想再说, 但白钥已经撑不住脸上的温柔表情了, 磨着牙的样子像极了要吃人的大灰狼, 嘴里说的也不是快出去吧,而是小朋友, 快来坏阿姨的肚子里来玩呀。 岳斓见她真的要生气了, 也没继续咄咄逼人, 而是听话地应了声,转身就走了。 哎白钥叫道, 岳斓转身,白钥扯出一抹笑脸,帮我关下门, 我要睡了,谢谢。 好。岳斓面带微笑地答应下来,她右手抓着把手, 纤长灵活的手指弹了一下门锁, 发出吧嗒的一声脆响。 白钥长长呼出一口气, 赶忙掀开被子。 怎么可能不热, 衣服都要拧出水了, 白钥手做扇子使劲扇了扇,总感觉鼻尖还是萦绕着一股海带的腥味。 她索性直接把被子翻过来, 让味道散的更快些,自己则是去卫生间简单擦洗了下,出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 温度下去了,再加上刚才岳斓无意间的挑.逗, 白钥肚子有些饿了。 她瞥了一眼床头,正好看到前几天放在床头柜的钢笔,悄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鬼使神差地捏住了笔。 系统都要给她跪了:你真是不要命了?还想再发烧一次啊? 白钥瘪嘴:你知道什么!发烧就是要把身体里的热量散发出去,运动运动,发一身汗,明早起来我能上山打死一头牛,你信不信。 系统:打不打得死牛我不知道,但你能累死无数头老黄牛。 这支笔虽然有点短,但握起来有手感啊。 只不过白钥大病初愈,手上没劲,玩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累的不想动了。 她突然想了个办法,视线挪到之前带上来的那个靠枕上。 白钥夹着靠枕。 这样一来,双.腿有了力量支撑点,靠枕软绵绵的还舒服,同时还解放了双手,简直是一举两得。 系统:这点小聪明劲要是用在其他的地方,别的不说,要是用在学习上,哪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不是手到擒来? 白钥脖子抻得笔直,比天鹅颈还要纤细柔韧,她咬着牙微微使劲,鬓角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了,沙哑的嗓音说道:小时候没玩过旋转木马,后来我就一直有一个愿望,我想要一个专属的木马。 这愿望,听起来挺正常的,不太符合白钥的人设啊。 果然,白钥紧接着说道:木马上有一个硕大的犄角,打开开关就能自动上下左右~ 终于,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瘫了半晌,这才一脚把抱枕踹在了地上。 哦哦哦,卧槽,出事了。白钥猛地坐直了身子,嘶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系统:?你怎么了? 白钥艰涩说道:啊啊啊,怎么办,进、进去了。 系统:?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白钥一把掀开被子,脑袋几乎都要埋进去,还是拿不出来。 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办,要是真拿不出来怎么办?不会要去医院吧,不要吧,我不想上社会头条啊。 系统:你先冷静点,不可能拿不出来的,你别着急。 白钥不顾手上的粘液,狠狠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吸着鼻子:我怎么能不着急,我不想去医院啊,这要是被我还怎么见人了。 主要是坐着不大好,如果探着头去看的话,床势必挤着自己,疼。 系统分析了受力点后,命令道:别哭了,听我说,别乱动。 白钥被它吼了一嗓子,有点懵,五官还在抽抽呢,人下意识就不敢动了。 系统见她终于镇定下来了,放缓了声音,说道:慢慢平躺下去,双脚撑着床坐起身,让整个胯骨悬空。 白钥吸着凉气:你,你能看见吗? 系统:我是想瞎吗?它没好气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四维空间想象力?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嘶,好疼啊。白钥压根没听见它说什么,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活该。系统说。 白钥哭着说:下次我换个方向,绝对不把笔盖那头放在里面。 系统:一点记性不长! 白钥好不容易勾出笔,发现盖子上沾了点血丝:艹,真伤到了。 她起身又想起医药箱还在外面,只好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下,回来的时候顺便捡起地上的抱枕非常浓重的海浪味。 刚洗干净的手又蹭上了滑腻腻的触感,白钥反手又蹭到了靠枕上,还摸到了干涸的触感。 这要是被看见了,一猜一个准,白钥把枕套摘了下来,和刚才的脏衣服都放进了脏衣篓里。 系统简直不忍直视:这你还要? 白钥:干嘛不要啊? 系统:这可是要被抱在怀里的,你不觉得别扭? 白钥瘪嘴:我自己抱的,我又不嫌脏,再说,以后还有用呢。 系统:它一点不想知道是什么用处。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白钥确实也累了,她进了被窝,翻了个身直接睡着了。 就在她呼吸绵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岳斓站在门口,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缓缓眯起,意味深长地看着床上酣眠的白钥。 那眼神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成熟和深沉,她看了好半晌,轻手轻脚上前,口袋里套出来一只小瓶,打开盖子放在白钥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白钥眉心微微蹙了蹙,很快又舒展了,睡得更深沉了。 岳斓先掀开被子,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轻轻戳了戳,仰起脸看着白钥,无奈说道:用那么大力气干什么?不过是女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罢了,每个人都会有的,犯得着这么厌恶自己吗? 家里没有专门的药膏,但消炎药都是通用的,岳斓专门选择了一款药效温和不刺激的,小心翼翼替她上了药。 上完药,她立刻给白钥拉上了被子,但仅仅只是盖上了上半身。 她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里面赫然是刚才白钥房间的画面。 画面高清优质不摇晃,而且也不是门口偏门的角度,而是正对着白钥的床,还好几个机位,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系统简直看呆了,这骚操作她是绝对没想到的。 它这次是真的愧疚了,每次都被白钥的没节操和浪气到,懒得多关注她,没想到有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光明正大地装了好几个摄像头。 这要是被白钥知道怕是要激动死了。 年下小狼狗,外甥女喜欢的人觊觎她的肉.体,还是个变.态! 每一点都完美地戳在了白钥的萌点上,系统想象不到白钥要是知道的话,一个忍不住,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空虚寂寞了几十年的饿狼似的寡.妇勾.引了饿狼要是不小心被任务对象发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初恋被小姨抢走了,怕是要提前跳楼吧。 系统:还是选择闭麦吧。 白钥脚伤刚好,躺在沙发上一边啃西瓜一边看电视,看着看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虽然辞职了,但手机号码没换,先前的同事或者认识的人还是经常会给她打电话约拍,白钥随便扫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完全没管。 但打电话的人十分固执,连打了好几个,手机都快要震没电了,像是白钥不接起来她就要打到地老天荒似的。 白小姐?略有些熟悉的女声传来,白钥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御姐班主任那张精致的脸蛋。 任老师?白钥坐直了身子,你换电话号码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现在老师都这么辛苦了吗?晚上还要加班? 大概是没想到白钥凭借三个字就听出自己的声音,任老师显得十分高兴:白小姐还记得我啊,上次用的是学校电话号码,这是我私人的,哦,我找你不是为了俩孩子的事,就是想约你出来见个面。 ?白钥看了眼挂钟,时针都已经过了9了,她不太确定地说道,任老师,你是不是喝醉了? 任老师笑着说:怎么可能,我千杯不醉,这才九点,真正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我怎么可能喝醉。 可以直接盖章确定了,绝对的喝醉了。 分卷(59) 白钥立刻问道:任老师,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你要来找我吗?任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大舌.头的强调越来越明显了,她高兴地欢呼道,我在想要你酒吧,你快来哦,我等着你~ 妖娆的尾音让白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抓着手机,心有余悸说道:什么叫社死,这就是教科书级别的,我很期待明日酒醒后任老师的表情。 系统:我看你是更期待等会将要见到的喝醉的任老师吧。 白钥上楼换了件衣服,刚开门,迎面撞上岳斓,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出来了? 岳斓抬了抬手中的杯子:热点牛奶喝,你她瞄了一眼白钥手上提着的外套,再看一眼她脸上略显浓重的妆容,这是要出去?都九点了,要去哪儿? 当然是解救你们不小心失足的班主任咯。 白钥说:有个朋友打电话,我出去一趟。 岳斓微微皱眉: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电话或者视频都行啊,非要出去? 仔细将养了这么几个月,补充了足够的营养和蛋白质,岳斓赶着青春期的尾巴又蹿个头了,身姿比先前要更加挺拔,差不多都要比白钥高出一个头了。 原本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捂了这么几个月,也变白了。 眉眼更是长开了,五官深邃精致,颇有几分混血儿的硬气。 白钥站在她面前,莫名有些底气不足,她讪讪笑了笑,避而不答,擦着墙溜走了:你们写完作业早点睡,我很快回来。 白岳斓在后面喊了一声,不仅没叫住白钥,反而跟抽了一鞭子似的,白钥跑的更快了。 留下她站在原地,紧紧握着玻璃杯,水面震荡,下一秒杯子就要炸裂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笔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白钥:你说啥? 系统:我发音正确着呢,麻烦你摆正自己的耳朵,谢谢。 第74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白钥本来想在酒吧门口接了人直接走的, 但没想到任老师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她实在很担心,硬着头皮进了酒吧。 这显然是一家特殊的酒吧, 随处可见都是同性.恋人, 转头还能看到有人在角落里放肆亲.吻。 卧槽, 这么劲.爆的吗?我都看到那个女人的沟了。白钥赶忙收回视线,面上装出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好奇的同时又被各类大胆的行为吓得不轻。 系统冷哼道:这么多沟呢, 你说的是哪一条? 白钥说:我说的是下面那条。 系统:年纪轻轻长得也挺漂亮的, 怎么就不知道开个房呢?再不济厕所隔间也行啊?这年头就兴被围观? 白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传授经验道:看吧, 这时候就知道纸上谈兵的坏处了吧,理论和实际是要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聚焦过来的目光会让她们更加兴奋也更加敏.感, 爽度直接扩大十倍。 系统:不是很需要这样的知识科普,谢谢。 期间不断有人上前来骚扰,白钥都躲开了, 但也有不长眼的直接拦在白钥身前, 幸亏白钥动作灵活, 弯腰就钻了过来。 在看到御姐班主任的刹那, 白钥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跟唐三藏取经似的, 不是穿过女儿国,就是被蜘蛛精、蜈蚣精缠上身的, 差点就没把持住。 系统:看你很享受啊。 白钥一把攥住正在舞池中间摇头晃脑和一个女人贴面热舞的任老师,把人拉到一边,紧蹙的眉心都快要打成中国结了。 她凑到任老师的耳朵跟前,吼着说道:你喝醉了, 我带你回家! 白钥早就看出任老师是装醉的,她还以为对方肯定要趁酒醉把自己往隔壁宾馆拽,没想到任老师在看到白钥的瞬间,立刻安静乖巧下来,只是盯着白钥笑。 还真别说,这一幕怪可怕的。 白钥被她笑的头皮发麻,忍着后脊背嗖嗖泛上来的凉意,背着御姐班主任出去打车了。 地址是班主任自己报的,就连到了门口,钥匙都主动掏出来递给白钥了。 白钥弯腰开门的瞬间,脑子里灵光乍现,立刻想到她不是不想睡自己,她是想睡很多次自己啊。 这可不行。 家长可以和老师419,但家长不能和老师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呀。 这传出去,对孩子名声多不好! 以后孩子但凡考试分数靠前点,都要被说是家长出卖身体换来的分数。 系统:?都?还有几个跟你一样智障? 想到后续的麻烦,白钥立刻打了退堂鼓,插在锁孔里的钥匙都转不下去了。 还是任老师从背后伸出手,穿过她的腰畔,握着她的手开的门。 温热的喘息喷洒在白钥的耳后:白小姐,你的手怎么这么抖啊,你也喝酒了吗? 没喝酒,都快要醉死在你的低音炮里了,白钥小腹热了热。 温润的唇瓣几乎擦着白钥的后脖颈,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白钥缩了缩脑袋,手下咔哒一声开了门,顺势赶忙向前走了走,躲开了。 白钥都快哭了,骂骂咧咧抱怨道:任老师也太考验我的自制力了吧,她就不能干脆点?谁会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呢?我就没见过喝了酒还跟她一样安分的! 我TM真是来做苦力的了!还别说,任老师看着瘦弱,分量也不轻呢,好不容易把人弄进屋,白钥累的气喘吁吁,直接就给人扔床上了。 一条胳膊甩过来,白钥被狠狠抽在了胸口处,脚下一个踉跄紧跟着也摔在了床上,饿虎扑食似的压.在了任老师身上。 嘶白钥艰涩抬起头,对上任老师一双深邃的眼眸,任、任老师?你醒了? 紧接着,眼神又逐渐迷离,任老师嘿嘿嘿咧出一抹傻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不想负责,想让我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那你可想多了,我冰清玉洁的白钥,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龌龊的思想? 系统:?你让我对冰清玉洁有了新的认识。 从刚才起,装在裤子前兜里的手机就一直在振动,都快给白钥振湿了。 这会往床侧一躺,正好摸出来一看,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不是来自岳斓,就是来自裴落英的。 看的白钥生无可恋,郁闷不已,翻着白眼抱怨道:这幸亏今天没打算架炮,你说要真打起来,烽火连天的,这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提醒我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张嘴要吃奶的家小破孩,我这场仗还能打的过瘾吗? 白钥没接电话,回了条消息过去:写完作业快去睡觉,我很快就回去。 她正准备按灭手机屏,那边消息立刻传了过来,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似的: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干什么?很快是什么时候?我们等你回来还要锁门呢。 难不成下次约之前还要问好对方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自己家里有门禁的。 白钥翻了个白眼,没打算回。 还没过一分钟,短消息又过来了:不方便接电话吗?怎么不回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那么多问号看的人眼睛都犯晕了。 原本以为大晚上过来能打个炮回去,没想到是来扮演二十四小时孝女朋友的,白钥内心翻了个白眼,假装被手机催促的不行,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又体贴地给任老师盖上被子,急急忙忙回去了。 完全没注意她刚一转身,身后的任老师立刻睁开了眼,原本酒意朦胧的眼眸无比清醒,直勾勾地盯着白钥的背影。 白钥回来的时候,俩孩子都还没睡,还都在客厅。 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 白钥一开门,两人长颈鹿似的,伸脖子望过来。 白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明天不上课了? 裴落英打了个哈欠,声音困顿:是呀,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 白同学,你最近很不正常啊,不会是你那个渣男友回来了吧?她瞬间露出警惕的神色,你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胡说八道什么呢?提到之前那个,白钥为自己的眼瞎感到挫败和羞耻,避而不谈道,我有个朋友,有点事我去帮了下忙。 帮忙?裴落英走上前来,凑在她身上使劲嗅了嗅,哇,这么浓的酒味,什么朋友啊,这帮的什么忙啊?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大半夜上酒吧的朋友啊。 裴落英,你有完没完,我朋友还要经过你同意才能把我约出去?白钥被她问的不耐烦了,推着她往楼上走,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赶紧去睡觉。她回头,看到岳斓还笔直端坐在沙发上,叫道,岳斓,你也快去睡觉。 两人插科打诨,完全没注意岳斓脸色越来越沉,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着青白。 诶诶诶,等会!裴落英忽然回头,站在三层台阶之上的她比白钥要高出一个半头,她居高临下看着白钥,微微眯起眼睛,忽然一把抓住白钥的后衣领子,口红印?这 她凑近了仔细看,这不是你的色号?卧槽,小姨,怎么会有女人的口红印在你衣服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衣服:救命,我人没了。 第75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什么口红?白钥歪着头去看, 确实看到几个完整的唇印,看颜色倒是同一个人的。 想到之前白钥对自己的理解,裴落英脸色唰地变了, 她震惊地看向白钥:小、小姨, 不会是再想到当初让白钥几乎哭瞎了眼的前男友, 裴落英吞了吞口水,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知道得太突然, 她还有点懵。 白钥一巴掌捂在她的嘴上, 阻止她乱说:什么不会是,没什么不会是, 就一个朋友,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而已,大概是扶着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裴落英一脸不信:蹭到的?谁能蹭这么清楚, 这肯定是故意的,就算现在不是,这人肯定也对你有意思, 谁呀, 是我认识的吗? 白钥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胡说八道什么呢, 什么有没有意思的, 什么认不认识的, 小孩子家家的,管大人那么多事干什么, 岳斓,你也赶紧的,都去睡觉,不困的话就抓紧时间做练习题, 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俩最近成绩忽上忽下的,这还是基础没打稳。 班主任?裴落英哀嚎道,小姨,你怎么还跟我们班主任有联系啊?你们俩聊天都说什么呀?说我跟岳斓吗,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们加微信的。 我们联系怎么了?我们联系还不是为了你俩的学习!白钥在她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个栗子,要是你哪次拿了年级第一,我主动删除你班主任,从此不再过问你在学校的半点动态。 裴落英捂着脑门:怎么可能,你这分明是在玩弄我胖虎! 白钥笑道:那不就得了。 背后忽然传来岳斓幽幽的声音,像是背后灵似的:那我呢? 白钥被吓得一突突,脚下一个踩空,后心猛地向后倒。 腰上忽然环过一条手臂,向上一托,白钥趁势抓住扶手,稳住了身形,回头对上岳斓漆黑深邃,犹如黑洞似的眼眸,她后怕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怎么走路都没动静的,吓我一跳。 岳斓:怕什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白钥没好气道,我能做什么亏心事,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的老妈子。 那我呢?岳斓再一次问道,如果我考了年级第一,你会不会删掉任老师? 白钥愣怔了一下,表情里带上了些许疑惑,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任老师,但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当然啊,你俩都一样,你要是考年级第一,那就由你来监督裴落英,你俩共同进步。 岳斓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低声道:那你可要记住,别到时候反悔。 她擦过白钥的肩膀上楼,忽然回头说:口红印很不好洗,尤其是印的这么深的,还是送去干洗保险点。 白钥回头看了一眼:是吗,好啊。 岳斓:那你脱下来给我吧,我明天正好路过干洗店,顺便带过去。 白钥:好。她刚一答应,就对上岳斓直勾勾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当场就要把她扒光似的。 白钥不自在地缩了缩:我明天给你吧。 岳斓答应了声好,但眼神依旧火.辣辣的,这次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点燃似的,看的白钥也焦灼难安,心火旺盛的。 回了房之后,白钥也觉得自己一身酒臭味,像是腌了一冬天,彻底入味了的咸鱼,进门就脱光了,大喇喇进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热气氤氲,微微发烫的水流深入毛孔,整个四肢都舒展了,白钥眯着眼睛休憩,一不小心就真给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从上至下,又从下往上,水波荡漾,缓缓碰撞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羽毛撩拨着心弦,带着让人说不上来的一股痒意。 忽然,后脖颈传来一阵刺痛,白钥狠狠皱起了眉,想要抬手但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痛感越来越强烈,微微启开的唇.瓣溢出小声的哼唧,有点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软绵绵的,透着淡淡的甜香味。 疼痛停顿了那么一瞬间,但很快利齿刺入皮肤,这次是真疼到了心里,白钥疼的甚至打了个哆嗦,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沉睡中,似乎有一双唇.瓣,轻轻舔吻着她的泪水,凑在她的耳畔低声说着什么。 分卷(60) 但她的意识实在太涣散了,根本听不清楚,自然什么也没记住。 那天过后,任老师就时不时找白钥出来玩。 但每次都非常绅士,从来没有半分逾越。 刚开始白钥还以为她是怕吓到自己,所以披上了一层小白兔的外衣,但没想到这外皮迟迟不肯脱下,别说那啥了,就是连点肢体接触都没有。 白钥抱怨道: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可线会不会也太长了点,我这半天都没找到鱼饵在哪儿。 系统冷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黄色废料,说不定她只是想跟你交朋友。 白钥心累:炮.友怎么不是朋友了?交个炮.友不好吗? 打不着炮,白钥就懒得出门应付,毕竟衣服搭配、化妆,矜持,每一项都很累,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家多看两张片子,自己DIY来的爽。 系统: 再到后来,任老师的邀约,白钥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推脱不去。 但任老师执着的很,屡战屡败,搞得白钥都想直接把人拉黑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任老师对她是真的上心,屡屡约不出来,直接来了次家访。 白钥拎着两大包东西从超市回来,正弯腰开门,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东西差点甩脱手,幸好身后人帮忙接了一下。 白钥惊恐回头,对上任老师笑眯眯的一张脸。 任老师上半身穿了铆钉的夹克衫,下面紧身裤,脚上一双高跟皮靴,人看起来靓丽又多了几分英气,让人眼前一亮,她说道:一起去吃饭? 白钥看了眼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挣脱了下没挣脱开,低声道:不好意思啊,食材我都买了,今天在家做饭吃。 任老师:今天学校有晚自习,俩孩子都不回来,要不你请我吃饭? 不大好吧?白钥根本没想做饭。 自从岳斓接手了做饭事务之后,白钥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了。 在任老师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了,一点福利都没享受到,白钥完全不想再付出了。 白钥为难道;还是算了吧,我手艺不行,自己吃还好,再给你吃坏肚子了。 任老师笑道:孩子都能吃,我吃不了? 白钥说:一般都是岳斓那孩子做饭,时间赶了就是外卖。 任老师从善如流改口道:那我做给你吃。 白钥:? 任老师热情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又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就像是俩小情侣回家似的,开了门,甚至站在门边客气地让白钥先进:发什么呆呢,怎么,不相信?看来我今天要小露一手了。 白钥还是一脸懵圈。 任老师轻笑一声,直接拉着白钥进屋了,直到啪的一声门关上,她才松手,白钥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一圈明显的红痕。 热辣辣的有点疼。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任老师也发现了,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白钥抿抿嘴:现在的女人啊,都这么霸道总裁的吗?让人不自觉想要脱裤子,咋整。 系统:? 任老师跟在自己家一样,四下扫了一眼就在直接朝着厨房走过去:你去坐吧,一个小时后保准让你吃到一桌丰盛的大餐。 一时之间,白钥竟不知道这是在谁家。 但不管在哪里,有人伺候着,白钥怎么拒绝的了。 任老师竟然没夸张,不到一个小时,几个简单的菜就上桌了,她说道:食材有限,等下次有机会了,请你到我家吃。 白钥心想,要不现在就去你家吃?吃完饭了再吃我怎么样? 她实在想不明白,都是文明和谐时代,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别人都能勇敢大胆地把自己往床上带,而这位就一直畏畏缩缩,胆战心惊的,怎么,怕我把你往监狱里送啊? 系统:你不会吗? 白钥犹豫了下:如果技术实在太差,凑合不来,需要找第二个的话,用不上又要维持人设,好像不得不送? 系统:女人真可怕。 白钥没接任老师的话,而是说道:下午吃清淡点好,已经很好了,在我家还要麻烦您下厨,真是不好意思。 任老师笑眯眯说:咱俩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夹了一筷子白菜送到白钥的碗里,其实我做早餐更好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幸能做给你吃? 试探试探又是试探,白钥最讨厌这种光说不做假把式的了。 你胆子要是再大点,别说早餐,就是中餐晚餐我都在你家吃了。 白钥实在不耐烦了,内心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没说话。 任老师见她神色不快,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这两天一直都是我烦扰你,你是不是还挺讨厌我的? 白钥忙摇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任老师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你别那么紧张,搞得我好像要对你做什么似的,其实我就是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熟悉又亲切,很有眼缘,想和你多在一起而已。 白钥迟疑道:是吗。她客气地说道,其实我也挺喜欢任老师的。 话音还没落,警报声乍然响起,白钥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她痛苦难忍,狠狠揉了揉太阳穴,哭着说:是普通的那种喜欢啊,我这次没心动!!你凭什么警告我? 系统:主系统判定的,跟我没关系,我看看报告是没心动,但根据你平时的言行举止,判定这次涉及隐.晦.淫.秽.暗示,以示警戒。 白钥:?你们主系统是晋江出来的吧。 白钥咬牙:你们可真是敬业啊! 任老师见她面色煞白,身子摇晃,赶忙起身去扶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钥实在怕了,闪身躲了一下。 任老师的手抓了个空,脸色也有些讪讪然。 白钥抿了抿唇,不愿看她的眼睛:我没事,你坐吧。 接下来的饭吃的犹如嚼蜡,任老师大概也觉得气氛尴尬,再呆下去也只是消耗两人之间的好感,很快就选择告辞了。 而白钥,被刺激了下,脑袋昏昏沉沉,别说吃饭了,没吐出来都是好的,她东西也没收,踉跄着挪到客厅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第76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好饿啊!裴落英一回到家就喊叫, 说学校食堂难吃,以后再也不在学校吃饭了,书包丢在沙发上就直奔厨房。 岳斓看到白钥手里的薯片, 问道:你又没吃下午饭? 白钥说:不是啊, 我吃了。 岳斓问:吃的什么?随便吃的?你今天不是去超市了吗?买菜了吧, 正好我做点夜宵,一起吃。 她刚进厨房, 转身又出来了:下午家里来客人了?谁来了?不是你做的饭? 白钥:!你在家安了监控吗?不在家还什么都知道? 岳斓见她不说话, 再次追问道:谁来了?怎么来做客还帮着做饭? 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紧盯着白钥的目光咄咄逼人,白钥被她看的有些不舒服, 皱着眉说道:也没谁,你们班主任来家访,我本来要点外卖的, 她正好会做饭,就做了点,落英不是饿了吗, 你俩热一热就能吃了。 家访?岳斓缓缓眯起眼睛, 我们怎么不知道, 也没听其他同学说啊。 那是因为你们其他同学没有我这样青春靓丽的家长啊。 白钥:大概才开始吧, 我也不太清楚。 岳斓还想说什么, 白钥的手机忽然响了,接听之后, 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摇滚音乐响,吵得白钥瞬间把手机拿远了些。 又搞之前那一套吗?把自己骗去酒吧,但自己装醉什么都不做,还要靠老娘主动? 老娘要是能强了你, 还能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一次性.生活都没有吗? 早给别人了,谁还留给你? 白钥狠狠翻了个白眼,正准备拒绝,结果那边传来的不是任老师的声音,而是一道陌生的男声,说手机的主人醉的已经不省人事了,打了电话却说不出来话,希望白钥能去接一趟。 说完直接就更挂了,完全不给白钥拒绝的机会。 白钥:最后一次,谁让我是好人呢! 系统:你是不是期待她真的喝醉了?能跟你酒后乱性? 白钥激动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趁醉打劫的人吗? 系统:你敢用以后的性.生活发誓吗? 白钥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了,酒吧那么乱,去晚了指不定人就被捡尸去了。 系统:你是怕出去晚了,找不到便利店买套吧。 岳斓紧跟在她的身后: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白钥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解释道:有个朋友,急事,我出去一趟。她走出去两步,回头嘱咐道,可能会回来很晚,你们别等我,先睡。 岳斓说:有多晚? 想到那次都凌晨了,俩孩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等她回来才睡的,白钥改口道:太晚的话我就在朋友家睡了,你们记得门窗都关好。她本来是想揉一揉岳斓的脑袋的,但发现对方好像是长高了,够不着了,只能拍了拍肩膀,委以重任地说道,对了,晚上都别吃那么多了,你记得监督落英早点睡,乖。 对今晚的夜生活有所期待,白钥的声音都轻快愉悦不少,完全没注意岳斓的脸色早已漆黑如墨,盯着她的眼眸暗沉又阴鸷。 白钥以为她今晚终于要脱离道具,拥有幸福生活了。 没想到老天都和她作对,她刚下车,就在酒吧前面的那条巷子,也就是她通往幸福生活的路上,被劫持了。 拐进巷子走了没两步,直接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白钥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任老师太怂,玩的欲盖弥彰的花样吧。 系统:你觉得呢? 白钥:我有点小期待。 但紧接着,又上来俩人,一人绑手,一人绑脚。 白钥:三个?幸福会不会来的太突然了些? 系统冷笑道:三个彪形大汉。 白钥愣怔了一瞬,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肮脏的男人,快放开老娘 一块抹布捂在她的口鼻上,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白钥吸了没两口,意识一沉,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清醒过来。 眼睛被蒙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嘴.巴也被贴了胶布,只能发出嗯嗯啊啊听起来让人误会的浅叫声。 白钥在心中流泪:不要啊,我冰清玉洁的身子岂是那帮臭男人能玷污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想要起来,但虫子哪能站起来?挣扎了半晌,也就在原地鼓动了半天。 不过这绑匪还挺人性化的,身下是非常柔.软的地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也不疼。 别动。一道低哑暗沉的嗓音传到白钥的耳边,听声音距离很近,白钥身子顿时僵硬住了,她呜咽一声,挣扎了一下,瞬间一根冰冷的手指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根手指从眉心滑到鼻尖,继续向下,隔着胶带按压着她的唇.瓣。 白钥:这手指,这触感,是个女的吧。 系统: 白钥浑身僵硬,想要用心感受那根手指的粗糙程度和粗细,她感到那根手指轻轻撕开了贴在她嘴唇上的胶带。 白钥哑声,拖着哭腔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别说话。那根手指立刻按住了白钥的唇,她俯下.身,凑到白钥的耳畔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声音真他么好听啊,白钥耳朵都要怀孕了。 系统一盆冷水从头兜下来:连麦么?我萝莉音。 一张老母猪的图片立刻出现在白钥的脑海中,瞬间任何旖旎的心思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钥不仅兴趣全无,甚至还有点恶心反胃。 白钥吞了吞口水,压下去点油腻感:别碰我,你到底是谁 那人当然不会回答,她抵在白钥唇边的手指顺势滑进了她的嘴里,指尖抵着她的舌尖,轻笑了一声。 白钥浑身一抖,猛地合上牙关,但对方比她快一步地抽回了手,没咬到不说,还差点崩掉了自己的牙。 那人看着白钥瑟瑟发抖竟然还敢反抗的胆大包天模样,就像是被她的不自量力取悦到了,她湿润的手指滑到白钥的脖颈,原本还算温柔抚.摸的力道猛地加重,忽然五指扼住白钥的脖颈,压低了语气,声音含着笑意说道:真不乖啊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白钥急忙询问:系统,帮我看看这人长得咋样?不会真那么丑吧。 系统:满脸横肉,鼻头一颗大痦子,还有一圈旺盛的胡子,肤色像是刚从西藏回来,还是骑行的那种 白钥:别说了,有那画面感了。 白钥哭着说:早知道不问了,反正看不着,就当跟漂亮小姐姐了,可现在啊啊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系统:?你确定? 白钥从善如流改口道:我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啊。 感受到白钥来自灵魂的颤.抖,那人松开了手,一根手指抬起白钥的下巴,看着她犹如天鹅颈一般优美修长的脖子,再扫一眼那柔嫩肌肤下青涩脆弱的血管,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折断似的,满意地说道:你放心,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分卷(61) 这声音实在太诱.人了,即便不吹口哨,白钥都已经快尿了,但刚才的画面感实在太强了,她眼睛一闭,脖子一抻,心想,你还不如干脆弄死我得了。 白钥死咬着牙,一言不发。 那人手指轻轻一勾,就打开了她的衬衫,指尖肆意地流连。 白钥何时遭遇过这种侮辱,忍不住崩溃哭泣:滚,别碰我! 然后她就被扒光,犹如虾子似的蜷缩在地毯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没被放过。 白皙的肌肤上透着薄红,腰肢纤细没有一丝赘肉,红润的唇.瓣抿出一条紧绷的线,但在被欺负的狠了,也会溢出小奶猫似的叫声。 真是漂亮。这人的手就像是她的声音一般让人满意,白钥在这个世界憋得有点狠了,到最后完全沉浸在了对方带给自己的极致快乐中。 就算长得丑又怎样,反正对方也没打算让自己看到她的脸,这年头手艺人不看脸。 对方对她的反应显然也都非常满意,时不时就发出低低的笑声和赞叹声,听得白钥都快不好意思了。 她心想,真觉得漂亮的话,下次继续来绑我啊。 但她嘴上却非常倔强: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那人发出嘲讽的笑声,粘腻的手指滑在白钥的脸上:帮人解决困难,也算是犯法吗?你看看这样子,真要报警了,警察会相信你是被迫的吗? 白钥愣了一瞬,绝望地哭泣着,眼睛上蒙着的布条都被浸湿了。 她已经如此伤心了,但对方不仅没有放过她,甚至还变本加厉,心情愉悦地说道:早就想把你弄哭,真可惜,看不到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流眼泪的画面。顿了顿,她说道,真期待那天的到来。 我也很期待啊,所以具体是哪天啊,让我有个思想准备,我会盛装等你的。 只可惜就算白钥问了,大概也得不到正经答复,她死死咬着唇,力道大的像是要咬舌自尽。 两根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腮帮子,白钥被迫松了口,唇.瓣上已经渗透出血丝了,那人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描绘着那圈牙印。 突然,她猛地咬了上来,疼的白钥五官一阵抽搐。 艹,这TM属狗的啊,嘴唇差点给我咬下来。 那人见白钥疼的脸色煞白,额头上汗都要滴下来了,心情还有点好,愉悦地说道:下次再敢折腾自己,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折腾。 白钥:做个人吧 然后那人就堂堂正正地做了个人,把白钥从上到下,从外到里,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一遍。 不知道具体花了多长时间,但最后白钥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犹如一条咸鱼似的躺在地毯上,张着大嘴喘粗气。 她浑身上下都是汗水,胸口剧烈起伏。 其实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和她嘴里说的那天也不差多少了,反正白钥是满意极了。 最后那人胡乱给她擦了擦,胡乱套上衣服,抱上车开到她家门口,直接推下车然后一脚油门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没事,是个女的就行。 系统: 白钥:就是吃过就扔,直接给我扔在门口算怎么回事? 第77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一身狼狈的白钥站在门口好半晌, 开门的手都一直在发抖,心惊胆战打开门却就就不敢进去。 幸亏家里一片昏暗,她鼓起勇气踏进大门, 没听见任何响动, 鞋子都没换, 匆匆回了房间,反手就关上了门。 她转身靠在门上, 身子发软, 慢慢滑坐在地上, 眼泪早已爬了满脸,她双手捂着脸无声地痛哭着:系统, 我不干净了,我被人糟蹋了我脏了 系统:脏了就去洗个澡。 白钥哽咽着说道:肉.体洗得干净,可我被玷污的灵魂又怎么恢复之前的纯洁无瑕?我已经不是那个纯真可爱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女孩子了? 系统:?! 白钥:呜呜呜都怪她, 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极致的快乐!系统,你说会不会有人因为被强.暴而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的是女的, 迷上了□□生活而肆意开房寻找快乐的啊? 系统:?你说呢? 白钥吸了吸鼻子:这样的好事, 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 你说明天我穿的再大胆点, 就在那附近来回晃悠, 怎么样? 她嘿嘿一笑:我不是去送那啥的,我就是想引蛇出洞, 说不定还能知道对方是谁呢,破案破案 系统:你觉得主系统会信吗?你是活够了是不是? 白钥做作地去洗了个澡,搓得身上都泛血丝了还在不停地往上涂抹沐浴露,像是要把刚才的耻辱全都用水流冲走似的。 洗完澡, 浑身发冷,白钥筋疲力尽,一脑袋扎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中午,她是被一则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吵醒的,她以为是广告短信,没打算看,但一连好几条,滴滴震个不停,白钥抹了一把脸,强行睁开惺忪的睡眼扫了一眼手机屏,刹那间宛若雷劈顷刻间就醒了。 照片让她回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股冷意从脚底板泛上心头,白钥身子狠狠颤.抖,她哆嗦着手指回复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那边便给了回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不想这些照片被其他人看见吧。 白钥划上去又看了眼照片,她蜷缩着身子,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面颊潮红,神情不耐,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点,照片甚至加了滤镜,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精修的艺术照,还有几张就比较裸.露了,但看上去也像是专门用来珍藏的私房照。 白钥一边默默保存,一边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摄影师吧。 拍的这么好,她甚至想打印出来贴在墙上,下次DIY的时候对着看,肯定很有感觉。 系统猛不丁说道:自己艹自己吗? 白钥:? 那边似乎是给了她消化和接受的时间,过了很久,才又来了短信:你放心,我也不想你的美被其他人看到,从现在开始,接受我的存在,让我独享你的美丽。 不仅接受,我甚至很高兴你的存在,如果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脸,我想我会更加兴奋的。 白钥犹豫了下,那边又传来一条短信:我在看昨天录下来的视频,你真的太美了,随便截图都是一张美图,你太迷.人了,我为你倾倒。 白钥捏着手机,躺在床上发呆,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后幽幽说道:我太罪恶了,我就像是引诱人犯罪的缪斯,我真悔恨,生的这样美丽,我就不该出现在大众的目光之下,这对他们来说是不该承受的考验,我应该躲在家里,对着镜子,顾影自怜 系统:昨天也没到脑子啊,怎么好端端脑子就坏了? 白钥:你就不能配合配合吗?还爱不爱我了? 系统太了解她了,无缝衔接道:从未爱过。 白钥又病了,系统猜测,她应该是受凉了,毕竟昨天从头到尾白钥都很激动。 但看在某些人眼里,她就是被吓到了。 白钥发热挺严重,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就像是藏了一只火炉,又像是屹立了一座冰山,一时冷一时热的,睡也睡不着,醒也醒不来,喉咙里更像是塞了一坨棉花似的,不咳嗽吧,嗓子又干又痒实在难受,咳嗽吧,震荡的胸腔和脑袋都共鸣了,齐刷刷疼的厉害。 心跳加速,胸闷气短,眼前一阵阵犯晕发黑,白钥想爬起来喝点水,起来的时候差点从床上一脑袋栽下去。 动了没两分钟,出了一身的汗,潮湿的衣服紧紧黏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白钥索性一动不动,在床上躺尸。 过了大概没半个小时,门口忽然传来响动,白钥慢吞吞掀开眼皮:俩孩子应该去上学了吧,这会有谁在家? 白钥翻着白眼想了好半晌,得出结论道:不是小偷就是昨天那个变.态。但她连报警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钥吸了吸鼻子,心想如果是变.态就好了,烧死之前还能再享受一次,虽然身上还有点疼,希望对方这次不要那么粗鲁,然后温柔地做到最后就好了。 房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白钥楞了一下:现在的犯罪分子都这么礼貌的吗?行动之前还告知一下屋主,我要抢劫了,你不要乱跑,小心我把你斩草除根了。 系统:别胡思乱想,你烧糊涂了。 白钥确实烧坏脑子了,她现在眼前都出现幻影了,好几个手拉手跳舞的小人向她发出了邀请。 白钥!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白钥努力想要睁开眼看看对方,可实在太困太累了,她眼白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白钥做了个长长的梦,她以第三个人的视角浏览了一遍她失败的人生,形形色.色的人对着她笑,对着她露出嘲讽的白眼,以前以为泰山压顶的大事现在看来不过是鸡毛蒜皮,以前以为离开就相当于要将自己一颗心整个挖走的人现在想来不过是路人过客,一路走来,好像没什么是特别在乎的。 直到一道尖锐的嘶鸣的刹车声乍然响起,白钥猛地睁开眼,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她剧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从嗓子里咳出来似的。 白钥掀开眼皮,看到岳斓同样苍白的脸,一瞬间分不清究竟谁是病患,她吸了吸鼻子: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回来了?请病假了? 岳斓说话,嗓子也跟卡了鸡毛似的,含糊不清:嗯,有点感冒,就请假了。 白钥身上没什么力气,但依旧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咳嗽着说道:我去给你弄点药。 岳斓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我只是感冒而已,你发烧了,才更应该躺着不动,我已经叫了出诊的医生,马上就到。 她拿出来一兜子药和食物:医生说让你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如果好转了就不用挂点滴了。 是已经配好的药片,散发着浓郁的苦味,还没凑近白钥眉心就已经狠狠皱了起来,几乎是用五官在拒绝。 白钥摆摆手:我嗓子疼,现在吃不下,你先放在一边吧。 岳斓先把药放在一边,端起南瓜小米粥:你不是最喜欢煮的烂烂的南瓜了吗,小米都开花了,多少吃一点吧。 勺子一搅一拌,香甜的气味直直钻入鼻尖,白钥昨天下午就没怎么吃,这会被香味一勾,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 白钥:身为一个长辈,我脸没了。 系统:?你竟然还有脸? 岳斓没笑,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勺子抵在她的唇边,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吃点吧,我早上熬了很久的。 白钥太享受这样周到的服务了,立刻张嘴咬住。 香甜热乎又煮的糜烂的粥,入口不用咀嚼就滑到了喉咙里,白钥一连好几大口,吃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想到岳斓为什么要早起熬粥,难不成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她会发烧。 喝完了粥,肚子里暖呼呼的,瞌睡渐渐涌上心头,昏昏欲睡间嘴里一股苦味袭来,她瞬间清醒过来,但随后岳斓又递过来一杯水,扶着被子直接给她喂进了嘴里,咕咚一下,直接咽了下去。 白钥: 岳斓满意地说道:乖。 混沌之间,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白钥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问道:系统,你有没有 系统直接打断道:没有。 白钥:所以现在你也嫌我脏了吗? 系统:你不是困了吗,赶紧睡吧! 药效上来了,白钥脑袋越来越晕,也实在撑不住了,脑袋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第78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 裴落英都已经放学回来了,知道白钥生病之后,立刻冲进房间, 咋咋呼呼叫喊道:小姨, 你怎么又发烧了, 以前一年都生不了一次病,这两天是怎么了?你才多大啊, 身体就这么脆弱了? 白钥被她吵得脑仁疼, 裹着被子艰难坐起来, 咳嗽着说道:说什么呢?信不信身强体壮的我现在就爬起来给你上一课? 行了吧,你还是好好坐着吧。听着她沙哑的声音, 裴落英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吃药了吧。 白钥嗯了声,说道:岳斓早给拿药了, 等你回来才发现我病了,我怕是都要臭在屋子里了。 那我不是在上课么,岳斓要是没回来, 她也不知道。裴落英瘪嘴, 不服气说道, 还说我呢, 你怎么不说昨晚岳斓洗冷水澡, 开空调,喝冰水, 把自己也给弄病了。 ?白钥看向随后走进来的岳斓,这也才初春,你是咋啦?火气这么大? 岳斓看了裴落英一眼,视线转移到白钥身上, 解释道:没洗冷水澡,不过是水温偏低了些,空调我本来是想开热风的,开错了而已,至于冰水,太困了,喝点提提神,大概是昨晚熬夜看书,体虚才感冒的。 白钥瞪一眼裴落英:看看人家,熬夜看书,你呢?别玩手机早点睡觉都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说完也不等裴落英反驳,转头又开始说起岳斓:你也是的,又没考试有没啥的,怎么就上赶着熬夜看书,眼睛都熬眍了。 岳斓态度倒是很好,低声道:昨天发生了点事,有点不高兴,睡不着,就熬夜看了会书。 大概是想到俩孩子不让自己出门,但自己却不管不顾,最终导致被绑架还被的经历,白钥顿了顿,沉默半晌说道: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声音很细很小,像是对岳斓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岳斓点头示意知道了,白钥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连好几天,白钥都没有外出,对方也没再骚扰过她。 分卷(62) 最重要的是,任老师也没找她。 白钥猜测:看来是个狠角色啊,任老师估计是被解决了。 系统犹豫了下:应该没危险,你不用担心。 白钥翻了个白眼:我担心什么?就任老师那个胆小鬼,算了吧,绑匪也算是帮我解决个难题了。一天到晚只给看,不给干,长得漂亮有毛用! 系统: 绑匪就像是在白钥身边安插了眼线,恰好在白钥身体渐渐好起来之后,找上门了。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白钥都快长蘑菇了,看外面天气不错,她准备出门采购点东西。 车子一直停在停车场,白钥临上车前还在检查钥匙、钱包和手机,打开车门的刹那感觉到不太对劲,转头就看到车后座一道黑影,她第一时间转身就想跑。 但身后突然涌上来好几个人,一人制住她的手脚,一人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还有一个人直接蒙住了她的眼睛,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白钥被塞回了车厢,只不过是后车座,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近在咫尺的体温。 白钥蜷缩着,想要距离她远一些。 这人轻笑一声道:怎么了?害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不过是挨得近一点,你怕什么? 白钥唔唔唔地叫着,使劲挣扎着。 这人倾身覆上来,专门凑在她的耳畔威胁道:这么久不见,是对我生分了吗?要我在这里替你回忆上次我们见面的时的愉快吗? 白钥身子瞬间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冷汗顺着脸颊滑下,眼泪浸湿了布条,她发出低低的绝望的呜咽声。 挺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她轻轻摘下白钥口中的毛巾,手指点着她的唇.瓣,轻轻戳刺,如此暧.昧的动作让白钥不由自主想起了上次的荒唐,她脸色瞬间惨白,咬着牙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没报警,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道;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你放了我,对,删掉那些照片 删掉?对方震惊道,那么唯美的艺术品,我收藏都来不及,你竟然让我删掉?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唇.瓣都褪.去了血色,白钥哆嗦着问道:你疯了?你是个疯子,救命,谁来救救我? 疯了?这人笑着说道,是啊,我疯了似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那天和你分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念你。她伸出手,摸了摸白钥的脸颊,痴迷地说道,又摸到你了,我幻想这一刻太久了,白钥,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她的语气实在太变.态了,白钥听得后脊背嗖嗖泛凉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钥向后缩着身子,想要躲开对方的手,咬着牙骂道:滚开,别碰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她脸颊紧蹭着白钥的脸颊,变.态似的嗅着白钥身上的味道,重要的是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白钥,答应我,在那天到来之前,不要和任何人亲密来往,好吗? 白钥咬着牙:你说的喜欢我,就是绑架我?强迫我?还威胁我吗? 那变.态沉吟了一瞬,说道:这不怪我,谁让你大半夜去酒吧?那么危险 危险?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危险。 似乎是看出白钥心中所想,变.态语气无辜地说道:我绑走你,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啊,这件事我没做错,不过,我确实有件事做错了,要向你道歉。 白钥:你究竟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的? 变.态说:就算你不乖,就算惩罚你,我也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让你生病那么久,真对不起 她的手肆意流连在白钥的身上,白钥低低喘息着,根本没法躲开。 变.态说:你有个还在上高中的外甥女? 白钥脸色惊变:你想干什么? 变.态说:你紧张什么?怕我伤害她? 白钥拖着哭腔恳求道:她还只是个孩子,我求你,放过她吧。有什么冲我来吧! 变.态笑着说:我跟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不放过她,而且,我喜欢你,爱屋及乌,我还挺喜欢她的。对了,你说我要娶她小姨,是不是也要跟她打好关系啊? 姐们,路子还挺野啊,想玩亲子双飞? 白钥哭着求她:不,不要,不要打扰她,她还小,我求你,不要牵扯到她好不好! 变.态笑道:怎么,这么不想我找她?她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开什么玩笑?白钥脸色大变,毕竟这话说得晋江都不能写。 虽然我俩不在同一户口本上,但血缘关系是实打实的,你可别乱说啊。 白钥心中含泪,心想如果我俩的关系晋江能写的话,半年前我就能有性.生活了,遇上你我早就报警了,还能任由你这么欺负还不反抗? 唉,就这么一个肯直接出手强迫自己的,白钥觉得自己还是表现的小白兔点,省的直接把对方吓走了。 哪知变.态看着白钥恼羞成怒,整张脸都涨的通红时,竟然说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猜中了你的心思?你就那么喜欢她?甘心又当爹又当妈地照顾她? 白钥气的浑身颤.抖,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放P! 没想到变.态竟然真的很变.态,听白钥骂她竟然还能笑出声,甚至还夸赞白钥:白钥,你怎么能这么可爱,我太喜欢你了。 她凑近了想要亲.吻白钥的唇,被敏.感地躲开了。 变.态动作一顿,突然掐住白钥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着自己。 温热的喘息喷洒在脸上,白钥下颚骨几乎被捏碎,疼的她五官都变形了,被迫微微张开了嘴。 变.态一口啃了上去,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无忌惮来回旋转翻滚,最后还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腥甜的铁锈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 白钥:!她咬我,妈了个巴子,给她亲竟然还咬我? 白钥嘶嘶嘶吸着凉气,疼的眼泪汪汪。 变.态啧了一声,语气听着有些内疚,她伸出舌.头舔掉了白钥脸颊上滑落的泪水,舌尖抵着眼皮描绘着她的眼球,低声道:真想一口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了。 白钥:!震惊到怀疑人生! 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姐妹,你醒醒吧,吃下去不得拉出来,你还在卫生间,我血肉已经到太平洋了。 快别舔了,我这又不是鱼眼睛,吃了能明目!我这吃了得拉肚子。 变.态满意地看着白钥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反抗的模样,她轻轻揉了揉白钥的头,温柔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顿了顿,她哈哈笑了一声,加上一句,当然,你听话,你的外甥女就是我的外甥女,我自然也不会伤害她的。 就算不相信又能如何,对方能明目张胆地到自己家来,那就说明是有一定势力的,白钥根本斗不过她,只能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变.态解开了绑缚她双手的绳子,说:那把裤子脱了。 !白钥震惊,满脸错愕地面朝着变.态的方向。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波西米亚长裙,除了最里面那条,连安全裤都没穿。 所以,变.态说的到底是裤子还是裙子? 变.态看到她整张脸连带着脖子根都羞的通红,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指尖一下一下触摸着她喉咙上凸起的青色血管,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别让我亲自动手,你会后悔的。 即便双手自由,但白钥也无力抵抗,只能满脸羞恼之色,不情愿地掀开了裙子,耻辱地褪下了裤子。 但由于她双脚还被捆绑着,根本脱不下来,所以只到膝盖那,白钥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变.态趴伏在她身上,轻笑道:你这样,是在勾.引我吧? 白钥耳朵尖都红了,眼睛上蒙的布一片濡湿,她拽着裤子的手都在抖,拖着颤.抖的哭腔恳求道:别,别为难我。 我怎么会为难你呢?变.态语气里的兴奋已经明显到白钥都听得一清二楚了,甚至被她带的有些激动。 虽然裤子脱了,但原本及脚踝的长裙累叠在大.腿上,并没有真正走光,只露出了两条光滑笔直纤细又修长的腿。 你怎么能这么美,就像是艺术家精雕细琢出来的工艺品?尤其是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你说我要是照你现在的姿势仿做一尊雕像,摆在我的卧室,想你了就摸一摸,怎么样? 哇塞,你的口味也真够重的,对着石头也能流口水? 白钥生气了放着真人不来弄,摸石头干什么?是我的身子不够软不够香还是我的演技不到位? 虽然眼睛被蒙蔽,但知道变.态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羞耻就像是一卷巨浪,兜头拍下来,白钥微微低下头,抿着唇讷讷说道:不要不要让自己这样的丑态被第三个人看到。 不要?变.态说,可我太喜欢了,如果不让我留下替代品的话,那我只能只要想了就来找你了。 白钥身子狠狠一抖不是害怕的,而是兴奋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想象如此变.态的人真刀实枪认真起来究竟会有怎样的刺激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 变.态捏着她的裙摆,指尖划过她的腿,歪着头仔细欣赏白钥的忍耐和窘态,在白钥被盯的头皮发麻,脑袋几乎要埋在胸里的时候,她忽然拉起白钥的裤子,提到了膝弯处。 ?这就完了? 姑娘,你是不是不行? 她突然觉得变.态玩这些花样不是因为她有什么更刺激更偏门的癖好,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不行所产生的心理阴影。 但就算你不行,你也能带给我快乐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快乐你也应该能快乐啊!或者你要是有心里疾病的话,看着我因为那啥感到痛苦,你应该就快乐了啊。 痛苦面具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能收手了? 这届变.态不行啊,不好带啊,白钥痛心疾首地想。 但面子还是要做的,白钥假装松了一口气,其实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刚要打开却又关闭的伊甸园快乐大门。 但谁又能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变.态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刚要开始。 她手腕一转,便用裤子狠狠勒住了白钥的双膝并打了个死结。 第79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双.腿被迫紧紧并拢在一起, 白钥吓得差点弹跳起来,满脸惊慌,张了张嘴还是没敢问出来。 变.态一把撩开她的裙子, 罩住自己的脑袋。 !艹。 白钥慌张去抓她, 想要把她揪出来, 但裙子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白钥只能隔着裙子抓住了她的头发。 一阵哭腔溢出来, 白钥忍不住大叫出来:求你了, 放过我吧, 饶、饶了我吧 这就好比面前放了一大盆好吃的,给的也是特大号的勺子, 但嘴.巴却只能张开一条很小的缝隙倒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吃的不尽兴不过瘾还不如不吃尤其是当那把勺子还肆意地在嘴边戳戳戳的时候。 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白钥哭的像个讨不到糖果的一百斤的孩子。 但变.态吃的倒是挺尽兴的,吃完之后也不管碗筷, 声音极大地吞口水,舔嘴唇,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听得白钥简直想打她, 但却又没力气。 谁让摆在面前的饭菜实在太美味了, 她本来是不想配合变.态的恶趣味的, 奈何身体太诚实。 白钥身心俱疲, 更多的还是自己被侮辱的羞耻感,她一改刚才的顺从和怯懦, 咬牙切齿地骂了声变.态。 变.态轻笑出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道:喜欢吃就是变.态了?她掐着白钥的下巴,凑上去就是一个深吻。 白钥摇摆着脑袋左右闪躲, 但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禁锢着自己,半分都挣脱不开。 被迫接受了一个具有大海气息的法式舌吻,白钥泪腺浅,当变.态的嘴唇刚离开,她就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你到底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变.态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她手指塞到白钥的嘴里,在白钥咬下牙关的刹那说道,上面最好跟下面一样听话。 白钥身子僵了僵。 变.态又说道:刚才怎么对我的?模仿一遍,要是不像的话,我现在就把刚才的录像传到你外甥女的手机上,让她欣赏下她长辈的风姿绰约。 不要!白钥含着手指,说的含糊不清。 变.态被她紧张的表情取悦,紧张的声音平缓下来,说道:那就照我说的做! 白钥立刻抿紧了唇。 变.态低低笑了声,抚.摸着她的脑袋,顺了顺刚才蹭的杂乱的头发:这才乖嘛。 白钥脸颊微微鼓起,看起来很生气,但更可爱,逗得面前的变.态更想欺负她,蹂.躏她。 变.态加重了按在她脑袋顶上的力度,让她的嘴.巴抿得更紧了些,手指承压更大,她满意地说道:这样就更对了。 白钥不堪受辱,微微撇过了脸,但舌.头却被狠狠掐了一下,疼的她眼泪唰地充盈了整个眼眶。 变.态说:别偷懒,我说过了,刚才是怎么的,现在就要怎么! TMD,这赤.裸裸的夹带私活为难人啊! 别找借口,你就是想耍我! 白钥欲哭无泪。 毕竟两张嘴构造也不一样啊,管道能跟气球相比吗?管道积压是需要用力的,但气球本身就是压缩型的啊! 白钥再怎么努力都被说是敷衍,也幸亏对方的手指纤细光滑细嫩,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整洁,否则上颚都要被刮出鱼鳞状来。 大概是看白钥态度端正,即便最后还是没能达到变.态的标准,她还是放过白钥了,抽出了自己的手。 分卷(63) 但很快,被自己体温暖的微微发热的手一把掐住白钥的下巴,微凉的唇紧贴了上来。 她低声道:我帮你复习一遍,或许就能回忆起来刚才是怎么照顾我的了。 舌.头灵活的就像是条蛇,时而伸长,时而变短。 她简直是完美重现了刚才的每一个动作,而白钥也渐渐进入了状态,甚至慢慢跟上了她的节奏。 变.态一把抱住白钥的发软的身子,轻笑说道:还是能做到的啊,就是不熟练,需要我带着。 这声音极其温柔,听得白钥一颗心都要化成水了。 白钥张了张嘴,但整个口腔都异常敏.感,且根本不听从大脑地肌肉收缩舒展,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迫乖巧地躺在变.态的怀里,被人当做娃娃似的搂抱着,随意搓圆捏扁着。 啧,真想跟你毫无任何障碍地深入交流。变.态点着她眼睛上的绷带,虽然这样我已经很快乐了,但我知道,你能让我变得更快乐。 当然了!两次你都穿着衣服,粗糙的布料磨得我皮肤疼,事后还会起小疹子。 女孩子香香软软抱起来一定很舒服,细嫩光滑的肌肤手感肯定很好,尤其是当两人坦诚相待白钥立刻想到了各种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的感人画面,眼泪在嘴里成了河,迫不及待顺着嘴角流下来。 幸亏现在的白钥宛若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病患,就连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口水就算从下面流出来,变.态怕是也只当她是承受不住巨大刺激而小便失.禁了。 殊不知,白钥期待的比她想给的还要多。 白钥想,希望变.态搞了这么大阵仗,还折磨了她两次之后,能给她一个身心都能满意的交代,负责就把她关进小黑屋,屋子里仅有的投影仪一天二十四消失不停歇的放各种变.态片子,不能每一部都能完美地复刻出来,不准放出来,演技不好,动作不到位都关回去重新学! 想到这,白钥憋闷的胸口舒缓了一些。 嗯,能不能别用这么诱.惑的表情对着我。变.态不知怎的突然就别扭了,她蹭着白钥的脸颊,呢喃道,你是故意的,对吧,白钥,别挑战我的底限。 白钥:我希望你没有底限,怎么好玩怎么来,老娘可以奉陪到底!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变.态怕逼得白钥太紧,把人刺激坏了,低声道,宝贝,别出门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好好休息。 她温柔地亲了亲白钥的嘴唇:等我。说完,她又不舍地抱了抱白钥,解开白钥脚上的绳子,脱去她那条应该已经被蹂.躏成抹布的裤子,说道,这个我带走了,要是想宝贝了,我就拿出来看看。 艹,你他么保证你只是看看,那味道可太刺激了?你可别说那是我的味道! 白钥是真的羞耻的想死了,她想抢回来,但身子早已没了力气,两人武力值悬殊,怕是只会自取其辱。 变.态大概是看到了她满脸羞红,吧唧一声响亮地亲了亲裤子,看着白钥几乎化身为鸵鸟,又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了声宝贝真好,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但白钥呜呜呜,求你放了我的裤子,它是无辜的!有什么都冲我来!我本人还能再刺激一点的! 地上铺了毯子,倒是也不凉,白钥在地上躺了好半一会,缓过神来才慢吞吞站起来,一瘸一拐地上楼。 身后传来门锁碰撞的声音,她一惊,回头看的时候脚下踩了空,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裤子:我也想体会白钥的快乐! 睡了还是已经醒了! 哈哈哈,早上好啊,大宝贝们! 这么早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80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白钥!岳斓抬眼就看到白钥栽下来, 鞋都来不及换飞扑过去,但完全来不及。她扶着白钥的胳膊,怎么回事, 怎么上个楼也这么不小心?摔到哪里了?还能不能站起来? 你怎么了?岳斓抬起头, 发现白钥脸色苍白, 神色慌张,看起来很不对劲的模样, 关切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吗? 白钥衣衫不整, 裙子堆叠在膝盖处,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遍布青色的指痕, 显而易见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 没有,不是的! 白钥慌张打断她的话,连滚带爬地想要上楼, 脚踝一阵刺痛,又重重摔了回来。 察觉到白钥情绪不正常,岳斓没有追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是紧紧抱住她, 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 手轻抚她的后背, 柔声安慰道:没事了, 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 白钥爬伏在她的肩头, 抽泣着说道:不要、不要碰我,我好脏,我 系统:终于有人欣赏自己的演技了,所以超常发挥了, 是吗?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牛奶芦荟味,白钥泣不成声,挣扎着想要推开她。 没有,怎么会呢?你很干净,非常干净,别哭了。岳斓的胳膊就像是铁钳,死死禁锢着她,没一会,原本就累了的白钥彻底脱力,筋疲力尽地趴在岳斓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 她哭的太专心投入了,完全没注意抱着她的岳斓眼底划过一抹痛苦的挣扎,嘴唇嗡动,悄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爱的,就是你,只有你。 等白钥哭累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岳斓手抚着她红肿的脚踝,轻声说:你受伤了,我先给你上药。 白钥垂着脑袋,半晌不说话。 岳斓伸出手,胳膊穿过她的膝弯,在碰触到她臀.部的刹那,动作顿了一瞬,抬起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 别,不要碰我。白钥面色大变,她猛地推开岳斓,大喊大叫道,滚呀!她双手抱膝,蜷缩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楼梯,这才瑟瑟发抖地停下来。 岳斓跪趴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携去她脸颊的泪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声音低沉,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说道:白钥,看着我,看我是谁,我是岳斓,岳斓啊! 白钥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甚至有些翻白眼了,被她这么一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盯着岳斓,抽噎着重复道:岳、岳斓。 嗯,是我,不怕,我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岳斓擦掉她眼角挂着的泪水,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她抱着白钥的脑袋,轻轻揉她的后脑勺,让我抱你去沙发那坐着,好不好? 她的两只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眨巴,出神地看着白钥,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猫,让人不忍心拒绝。 白钥的眼眸闪了闪,撇开了脸,不敢和她对视。 岳斓也不再询问她,强势地直接抱了起来,还冲着她笑:不要减肥了,都这么瘦了。 如果是之前,白钥一定会笑着说哪有瘦,分明是胖了,但今天她吸了吸鼻子,一言不发。 岳斓把人放在沙发上,掌心盖在白钥的头上,俯身凑近了低声道:乖乖坐一会,我去拿医药箱。 嗯?白钥抬起一张懵懂的脸,怔怔地看着她。 岳斓笑了笑,转身去了储物间,几步路还不断回头:口渴吗?想喝水还是牛奶? 白钥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松缓下来,也不像刚才抖得那么厉害了。 岳斓倒了杯热牛奶,还没递给白钥,就被情绪忽然激荡的她一巴掌拍在地上。 白钥惊恐地看着岳斓,摇着头:不要,不要过来,我不喝,我不要喝看着像是被强迫喝下过不明液体似的。 好好好,不喝牛奶,我们喝水好不好,喝水。被洒了一身热牛奶的岳斓不仅没生气,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扩大了几分,她转身又去倒了一杯热水,还端着一盆热水,蹲在白钥的面前,牛奶都洒在身上了,我帮你擦擦。 她撩开裙子,白钥的腿倏地一缩。 岳斓立刻停下动作,安抚道:别怕我。 白钥盯着她看了许久,警惕的眼神慢慢褪.去。 一察觉到她的软化,岳斓立刻得寸进尺,慢慢趴过来,轻轻拽下她的衣领,露出圆滑的肩头和大半胸口。 白皙的肌肤布满青色淤痕,白钥缩了缩脖子,想躲开,但却被岳斓捉住了肩膀。 岳斓:抹了药很快就会好的,相信我。 在她蛊惑的语气下,白钥渐渐放松下来,抿了抿唇,默认岳斓帮自己抹药了。 岳斓将另一边肩带也拉了下来,衣服瞬间变成了一字领,她的视线死死盯着那对瘦削精致的锁骨上,眼睑微微下敛,遮掩住了眼底所有翻腾的情绪。 岳斓克制着给白钥涂完了胸口,大概是半趴着的姿势太难受了,气力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顺势拉过白钥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掀开眼皮看了白钥一眼,注视着她将裙子翻了上去,轻柔地为她脚踝和小腿上药。 棉签慢慢向上滑,在碰到膝盖上的裙子时,岳斓犹豫了一瞬,但这次她没有看向白钥,而是直接将裙子向上一翻,蒙住了白钥的整个脑袋。 白钥肉眼可见的慌了,赶忙去拉裙子,但越着急越手笨,裙子缠.绕住了脖子,反倒捂得更严实了。 隔着裙子,岳斓安抚地揉了揉白钥的脑袋:看不到就不会别扭了,抹药很快的。 在她的柔声安慰下,白钥松开了揪着裙子的手。 在岳斓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时,系统感觉到黑暗来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叫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钥倒抽一口凉气,竭力压制着某种情绪:你、你怎么还在?接下来的是你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眼前一片马赛克,连接也因为受阻断断续续的,但系统挣扎着又问一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亏它还刻意不敢提岳斓,生怕被她知道对方那种心思。 白钥咬着牙,竭力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也、也不算很早啦,就在刚刚! 系统忽然觉得这个女人,非一般的可怕。 在这种事情上,她总是有着非人的敏锐度,但凡这种敏锐度能在其他正事上用半分,怕是早就成为某行业大牛了。 哈哈哈,用着我买的沐浴露,假装劫匪绑架猥亵我?又救世主似的从天而降抚慰我? 岳斓,你可真是超出我意料的刺激啊!! 我好喜欢!这样自己就能飚两种截然不同的戏了! 白钥按住岳斓的手,依旧拖着哭腔,但语调却和刚才的痛苦挣扎完全不一样,尾音略微上翘,带着腻人的钩子:不要~ 不要?岳斓手下动作却没停,棉签划过红肿处,带起轻微的颤栗,她循循善诱道,不行哦,这里受伤了,不抹药的话,会发烧的。 可是 岳斓突然牵住白钥的手,轻轻晃了晃:是我呀,我是岳斓,不用怕的。 白钥反手握住岳斓的手,咬着牙忍耐着。 简单的上药,却花了快一个小时,裙子拉下来的时候,白钥下嘴唇都咬出了齿印,额头上憋出了一头细细密密的汗。 岳斓擦擦她的额头,指腹划过她褪.去血色的唇上的齿印:疼的话怎么不叫出来,干嘛忍着? 叫出来?我倒是无所谓,我就怕叫出来你受不了,毕竟我一出声,喊得可就不是疼了。 白钥齿关还在用力,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好吧。岳斓神情失落,黯然转身收拾东西了。 白钥赶忙整理好衣服和裙子,手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 奈何脚腕一使劲就痛,猛地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她倒吸口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岳斓闻声,立刻转头过来扶着她:怎么了,想干什么跟我说,想要什么也跟我说,我去帮你拿。 白钥弱弱地说道:我想上楼,睡一会。 要是二次受伤了,就很难好了,尽可能别用力,我抱你上楼。岳斓打横,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白钥嘴唇嗫嚅,犹豫了下,拒绝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7个;幻者 3个;山有沐兮 2个;盐王爷、深陷七五、4776253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薄荷、酌文 10瓶;盐王爷 4瓶;45594558、吟游诗人么么哒 2瓶;38048031、陌陌丶熙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岳斓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 体贴地拉过一边的被子替她盖上,起身饿的时候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你睡吧,我就在陪着你。 白钥眨了眨眼睛, 眼睛微微泛红, 像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瑟瑟说道:不用的,你去忙你的吧。 岳斓紧紧握住她被子下面的手:我没什么事要忙的, 我陪着你, 你就不害怕了。 我不似乎是想起了刚才可怕的画面, 白钥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她抿了抿唇, 在岳斓微笑的温柔的眼神注视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而岳斓,在察觉到白钥的呼吸绵延之后, 她握着白钥的手慢慢松开,手指游.走到她的腿上大概是因为太紧张太害怕了,白钥睡觉竟然忘了换睡衣, 这样睡怎么能舒服呢? 看她紧蹙的眉心, 颤动的眼睫, 就知道睡得难受是要做噩梦的, 岳斓怎么忍心她在梦里独自一人经受可怕的事情呢? 岳斓抽出手, 隔着眼皮指尖轻触她的眼球,唇角弯出一抹渗人的笑容, 嗓音不复刚才的温软和耐心,而是低沉阴郁,像是从虚无缥缈的地狱传来:好喜欢帮你脱衣穿衣,期待你配合我的那一天。 没用药, 也没被吓到,白钥自然没她想的那样睡得太沉,在岳斓的手有意无意碰触她时,白钥必须得死死咬着牙关才能抑制不让自己肌肉颤动的太明显。 哇塞,这种隐秘下忍耐的感觉,好像更刺激! 分卷(64) 以前怎么没想到玩这种花样? 白钥突然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发现岳斓的真实身份。 系统: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外甥女,裴落英吗? 白钥:裴什么?她是谁? 系统:当初为什么不告诉她,就是这个原因,但却没想到也正是因为自己的隐瞒,促成了白钥解锁新的玩法,系统真想穿越回过去,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系统咬牙切齿道:别忘了裴落英喜欢岳斓,她最后是因为岳斓不爱她而跳楼的,她是你的任务对象,她死了,你也就完了! 白钥脑子还被海水泡着呢,神志不清,勉强撑着几分清明说道:那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要是没有前面的重担,就算再放两三根稻草,骆驼也会没事的。 系统:实在忍不住想要骂娘了,就不能用大脑思考么? 白钥当然记着这件事了,她也怕刺激到裴落英,所以 她忍痛说道:行叭行叭,我不跟岳斓做了还不行嘛! 那我就装着不知道岳斓的身份呗。白钥眨眨眼睛,变态要是来找我,那可不关我事。 系统: 小姨?小姨?白钥是被裴落英连喊带敲门吵醒的,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 一直看着她睡觉的岳斓拉开她的手:别揉眼睛,不卫生。 你们在干什么?!裴落英一声大喊,吓了白钥一跳,瞬间惊醒过来,错愕地看着几乎杵在自己面前的岳斓,越过她,视线落在裴落英的身上,你回来了? 是呀,放学了啊。裴落英进来,端起桌上的水杯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渍,看向岳斓,你不是有急事早退了吗?而且,你在我小姨房间做什么? 我病了!白钥插在岳斓张嘴前说道,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岳斓,手指紧紧绞着被角,上次的发烧没好利索,大概是流感了,岳斓也是刚回来,看见我不舒服说进来看看。 你没事吧。闻言裴落英露出担忧的神色,最近倒春寒,出门冷飕飕的,你别是得流感了,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岳斓皱眉:胡说八道,她在家都不怎么出门,怎么可能得流感。 谁说的!裴落英反驳道,你不了解我小姨,我小姨最喜欢背着单反大街小巷地跑了,她的工作就是摄影啊,我记得有一次她为了拍摄黑夜中的灯红酒绿,大半夜专门跑去酒吧,结果被当做给抓了,最后还是我妈交了保释金把人带出来的。 白钥看着她说完,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她略加思索了下,感慨道,是啊,也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那时候你才六岁,转眼都十六岁了。 岳斓说:别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好像你有多大似的。 还不等白钥反驳,裴落英先一步笑了:我小姨快三十,都快比你大一轮了。 岳斓说:不是。 裴落英:嗯? 岳斓说:我比你大两岁,十八岁,你小姨不过二十八,还没到二十九,怎么就大一轮了? 裴落英哦了一声,冲着白钥绽放出一抹青春灿烂的笑容:我记得前几年你就在说奔三奔三了,都奔了几年了,也算是奔上了。 白钥吞了吞口水,嗓子还有些沙哑,艰涩道:别吵吵了,这都几点了,收拾收拾该写作业的去写作业,该睡觉的睡觉。 嗯。裴落英答应一声,上前拽了一把岳斓的袖子,晚自习老师发了卷子,我给你带回来了,对了,我还有几道题不会,你做的时候顺便帮我讲讲吧。 岳斓侧身,避开了裴落英的手:今晚不行,白、小姨的感冒一直不好,我打算今晚睡书房,要是有事叫一声就能听见。 裴落英定定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是吗?我小姨病的那么严重吗?都需要陪床了,那也应该是我睡书房啊。 白钥掀开被子下床,一手拽一个,把两人都扔了出去:我好好的,还没到要死的那个地步,咳咳咳,行了,去干.你们自己的事。 她的力气不大,岳斓一个回身,反向推着她进屋:你还病着呢,穿这么单薄的怎么能下床,又要着凉了。 白钥猛地低头,在看到自己身上衣物的瞬间,松出一口气,但很快又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扫了一眼岳斓,没说话。 而岳斓看了她一眼主动转身走了出去,裴落英紧跟她身后,叫嚣着:小姨,我们先去写作业啦,岳斓,今天的物理课我都没听懂,那什么滑块沿着斜面滑下计算摩.擦力,什么跟什么呀,我完全不知道要用哪个力,你教教我呀 裴落英依旧咋咋呼呼的,但仔细听就能发现多了些娇软,好像在撒娇。 岳斓走出去两步,回头带上白钥的门,在门关上的瞬间透过门缝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白钥:?眼睛抽抽什么? 门外。 裴落英看着盯着白钥紧闭的房门发呆的岳斓,话音戛然而止,她看着岳斓的背影,问道:你疯了吗? 岳斓回头:我早就疯了。她语气平静,就好像在说今天吃的什么饭那么稀松平常的话,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我妈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出现了,她就像太阳,给我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丝光明,你知道吗? 裴落英见到的岳斓,永远都是一副毫无人情味的冰冷模样,就像是一座没人能打动的冰雕。 但此刻的岳斓,眼睛亮的就像是漆黑夜幕下璀璨的两颗星。 裴落英微微怔愣,突然就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嘲讽。 她反问道:那我呢?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先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这些年,我对你的帮助算什么?不管是雏鸟情节,还是无以为报,不都应该是对我以身相许吗?为什么 岳斓眯起眼:谁说我是在报恩? 裴落英怔住。 岳斓说:你们对我的帮忙,我有千万种方法还清,但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因为谁帮了我而把自己卖给她,我喜欢她是因为她这个人。她的存在,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恩赐。 裴落英气急败坏道:你们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岳斓说,我有千万种让我们之间可能的方法。 裴落英露出震惊又疑惑的神情。 岳斓淡淡说道:酗酒死了的那个,不是我的亲爸。 裴落英捂着嘴:那你亲爸 岳斓语气淡然:还是一个人渣,但他能给我想要的。 这涉及到岳斓的隐私,裴落英不知该如何评价,抿唇没说话。 岳斓向前走了两步,逼近裴落英。 裴落英被她看的脸颊羞红,不自觉低下了脑袋。 岳斓比她高,跟她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低下头:所以我也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裴落英道:我要你呢? 岳斓歪了歪头,呵笑一声:我会让你,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的。 裴落英看了一眼白钥房间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有什么条件? 岳斓弯了弯唇角,笑出了声音:所以说,你有想要的还想用你的小姨换你想要的? 宛若遮羞布被大剌剌扯掉,裴落英脸色微变。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阴暗,有人压制了,有人却任由其枝繁叶茂,岳斓早就看出裴落英对白钥的嫉妒。 她嫉妒白钥有钱,嫉妒白钥漂亮,甚至还嫉妒白钥乐观的生活方式。 有妒忌有欲望好啊,岳斓脸上的笑容扩大,说道:搬出去。 裴落英死死盯着她,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你就那么喜欢她吗?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 岳斓:没想到?是根本不愿意想吧。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她摊上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更喜欢她? 她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真正有喜欢过谁吗?裴落英,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喜欢我比你惨?所以在听到我还有一个爸爸的时候,心里不平衡了? 我没有!裴落英狡辩道。 岳斓哦了一声,轻笑道:没有?那为什么在以为我不会去找有钱爸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又在我说他可以给我一切的时候,紧皱着眉,一脸不爽的模样? 我只是,只是为你担心!裴落英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狠狠拍了一下手背,她惶然地看着岳斓,你不是说你亲生父亲是人渣么,我怕你回去受伤害,所以 所以在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之后,这些伤害也就不存在了,是吗?岳斓说的轻巧,但听在裴落英的耳里极其刺耳,她疯狂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语气凶狠,颇有被戳穿了的气急败坏感。 岳斓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只想她尽快搬出去,又一次问道:废话不多说,你想要什么? 裴落英神色落寞:我做错了什么?有了她,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岳斓瞥了她一眼,抬脚就要走。 别!裴落英拽住她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我想要钱。 岳斓回头:你现在没钱吗? 你知道什么!裴落英激动道,那是她的,不是我的,你知道没钱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那半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 我知道!岳斓不耐打断道,贪婪无厌罢了,找什么借口? 裴落英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不甘心地咬了咬唇:你不知道我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岳斓摇摇头,冷哼道:安全感?这东西是要靠别人给的吗?你是对自己有多不自信才需要别人赤.裸裸的钱给你安全感? 裴落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想要跳脚,但却碍于岳斓的气势不敢发作,讷讷道: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小姨,她应 应该的?岳斓嗤笑,她是你爸还是你.妈?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都是她好心,她完全可以不管你的,她根本没有义务照顾你,可你呢?得寸进尺得尺进丈!岳斓向前逼近,锐利的眼神和犀利的话语怼的裴落英再说不出一个字。 裴落英抿了抿唇,再抬起的眼眸里已经没了任何人情味,只有满眼的金钱铜臭,她定定看着岳斓:你能给我多少钱? 岳斓说:我也不是你爸你.妈,凭什么就这么白给你。 裴落英彻底慌了,她慌张去拉要走的岳斓,甚至有些低三下四地恳求说道:你答应了的,你答应我了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岳斓冷笑着看着她因欲.望扭曲的神态,不屑说道:嗯,当然,只要你搬出去,我就会给你想要的,但如果你想要的是钱 裴落英咕咚一下使劲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望着她。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模样,岳斓笑出了声:会一次性给你一大笔钱,但这笔钱过后,你就跟白钥断了联系吧。 凭什么?裴落英脱口道。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了,她眼眸晃了晃,深吸口气:她是我的小姨,我 岳斓一针见血地反问道:你还想拿两边好处? 裴落英眼神闪躲: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岳斓觉得好笑,也真笑出了声:白钥不会有孩子了,你想把她的财产占为己有? 裴落英脸色微变,显然是被看穿了内心。 岳斓冲着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径直走了。 留下裴落英在原地尴尬地站了一会,备好了书包,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趋于安静。 门内的白钥活动了下坐的有些发麻的腿,把吃光了薯片的空袋子对折对折再对折,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桶。 她舔掉手指上的残渣站起身,表情犹如六月的天气,瞬间变脸,哭唧唧抱怨道;这就是人性的险恶,这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系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专门替我选这种她纠结了半晌,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绘自己真情实感当亲生女儿照顾了大半年的亲外甥女,含糊过去说道,你肯定是报复我,恶心我。 系统也想骂娘呢,它咬牙切齿道:所以呢,你现在什么感受? 白钥表情扭曲一瞬,极其满意地蹦上.床,掀开被子将自己蒙进去,开心地滚了一圈,激动地尖叫道:所以,我现在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享用岳斓了吧。 如果系统也有表情的话,现在一定是极度扭曲的。 它就知道,一定会这样! 所有的剧情走向都是为了白钥而服务的吧,这家伙一定有金手指! 艹,失算了! 第82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等到白钥睡着了, 她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道黑影闪身进来, 慢慢移动到她的床前。 白钥眉心越蹙越紧, 神色越来越慌张害怕, 终于,她一个抖动, 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对上一张赫然放大的脸, 白钥吓了一跳, 抄起身侧的枕头砸过去。 不要,不要过来, 求你白钥双手抱着头,大声恳求道。 是我,不用怕!岳斓拦住枕头, 丢到床上,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 白钥醒了一会神,神色有些不自然, 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 皱眉道:都快十二点了, 怎么还没睡? 分卷(65) 岳斓指了指她身侧的位置:我本来在书房的, 听见里面有声音,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白钥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她掩耳盗铃地慌忙摇头:没有,我没有。 岳斓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好,那我做噩梦了,我一个人晚上睡觉害怕, 请问,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看着已经换了睡衣的岳斓,拒绝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白钥紧抿着唇,犹豫的时候岳斓就已经爬上了床,拉着她的被子盖上两人,侧身环住白钥的肩膀:很晚了,早点睡吧。 说罢她转身关上了台灯,眼前骤然黑了下来,白钥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适应黑暗,皎洁皓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岳斓的脸颊上,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光,让人不自觉平静下来。 岳斓没睁眼,但她精准地伸手捂住白钥的眼睛,说:快点睡吧。 敏.感的眼睫颤了又颤,细长的睫毛搔刮着岳斓的手心,白钥心尖也痒嗖嗖的,索性闭上了眼,也就很快睡了过去。 呼吸绵延后,岳斓拿开了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睡颜,她摸了摸白钥的额头,低声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我才应该更害怕吗! 在岳斓充满强势占有欲的气息下,白钥怎么可能睡得着。 夜半听到如此渗人的一句承诺,饶是身经百战的白钥,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第一反应不是退缩,而是姐妹,千万不要试图坦诚自己的身份。 你这边一露馅,我那边立刻得为了我外甥女跟你断绝关系。 □□生活没有了,我死了都会记恨你的。 第二天白钥醒来的时候,岳斓还在自己的床上,她侧了侧身子,怕自己刚起床的口气熏到对方。 要是下次衣服脱了,嘴.巴亲上来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香香软软的嘴唇而是难闻的味道,那岂不是性.欲全无。 但岳斓却故意把她身子掰正,让她面朝着自己。 白钥手脚无措,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没事了。岳斓以为她还在介意昨天的事,轻声安抚道。 ?!白钥低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胸口昨天撞出来的淤痕轻了不少,神色不免有些尴尬,讷讷说道,是、是吗? 是呀。岳斓语气倒是轻快,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强势搂抱给白钥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她歪了歪头,手指抚过白钥的脸颊和额头,倒是你怎么了?大早上的脸就这么红?热着了? 白钥摇头,避开灼灼射过来的视线匆匆起身,她睡在里侧,要下床就必须跨过岳斓。 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迈开了腿,但抬脚就被混乱的床褥绊了一下,要不是岳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就要一脑袋扎在地上了。 白钥重心一歪,竟是直接跨坐在了岳斓的肚子上,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一口磕在她的下巴上。 白钥都吓懵了。 还是岳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怎么,不舍得起来? 不,不是!白钥慌张爬下来,生怕晚一秒就被岳斓发现自己有点潮了。 大早上的,还没吃早饭就把人弄得这么亢奋,真想不到以后生活得有多美好。 岳斓搀着她下了床,瞄了一眼白钥的脚踝,放心说道:没肿,应该没事。 白钥匆匆甩掉她的手,急急奔进了卫生间。 昨晚岳斓给自己的换的可是睡裙,唯一的裤子就像是大西洋里的一叶扁舟,哪承受得起海啸的惊涛骇浪。 她打开淋浴,热水哗啦啦的流,白钥半坐在浴缸壁沿,歪着头靠在墙上,看着卫生间门上影影绰绰的身影门口传来岳斓担忧的问询:怎么大清早洗澡,你没事吧? 白钥?白钥!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身影渐渐清晰,白钥甚至都能听到门把手轻微转动的声音,她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没事,抱歉,水流声太大了,我听不清,我马上洗好就出去了。 门起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立刻就停住了,从白钥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岳斓那只纤细瘦长的手指,她死死咬着唇,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完成了。 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掀开疲累的眼皮,扫了一眼那突然停顿,慢慢收回去的手,等到门锁咔哒一声重新合上,这才勉力撑着起来,仔细洗了个澡,还倒了很大一坨沐浴露,遮掩身上的原始气味。 今天周六吗?白钥还没搞清楚岳斓为什么没去学校,下了楼发现裴落英竟然也在家,楞了一下,想掏手机确认,但想起来手机落在楼上了,疑惑地看着两人。 岳斓端着早点从厨房出来,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白钥的面前,解开围裙扔在一边,拿了个鸡蛋剥壳,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保送了,从今天起,去不去学校都无所谓了。 保送?!白钥惊讶的叫出声,这么高兴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是不是要庆话音被鸡蛋堵了回去,白钥看着她递到嘴边的手,余光扫了一眼裴落英,莫名有些心虚,谢、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吃吧,我又不吃鸡蛋。岳斓又向前送了送,白钥实在拒绝不了,又怕纠.缠下去让裴落英发现端倪,勉强接了过来。 她低着头,下意识将鸡蛋一分为二,吃掉了蛋清,正准备把蛋黄搅在粥里时,手腕突然被捉住,白钥眼睁睁看着岳斓低头,一口吃掉了自己手上的蛋黄。 白钥猛地缩回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岳斓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惊讶于她如此大的反应,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欢吃蛋黄么?扔掉多浪费,正好我也不吃蛋清。 姐妹,你刚才还说你不吃整个鸡蛋呢。 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不吃的正好都是你吃的。 求你收敛点,裴落英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应该知道你喜欢我呀! 你这太明显了,非得捅破窗户纸让我把你推开才满意吗?! 小姨!裴落英冷眼看着两人互动,表情更是淡漠的吓人,她说道,我也有个消息要宣布。 白钥说:什么? 裴落英说:我们学校和米国的一所大学有合作,如果英语成绩过了,再达到那所学校的条件,我就不用参加高考,可以直接出国了。 出国?一个普通的早上,一个炸弹接着一个,白钥应接不暇了,她惊讶道,你什么想到要出国的,你之前从没说过? 裴落英斜了岳斓一眼,收回视线,拿了一颗鸡蛋在桌子上滚来滚去,说:也是才决定的,这不是就跟你说了。 白钥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她微微蹙眉,但余光瞄向岳斓,责备的话咽了回去,平和地说道:也行,那你就好好准备考试,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嗯。裴落英说,在准备期间,我打算住学校。 住学校?白钥这次真惊讶了,放下筷子认真和她说话,怎么突然想到住学校了?住家里不好吗?还是 学校划分了一栋专门的宿舍给我们,大多数想要出国的同学都选择住校,我要是住进去,摸得准学习节奏。 可是白钥还在犹豫,但裴落英已经不耐烦了,起身道,我已经跟学校递交了住宿申请,我想很快就会被批了,我快迟到了,先走了!说罢,看都没看白钥一眼,背了书包就走了。 鸡蛋在桌上滚了一圈,啪嗒掉在地上。 早餐!白钥赶忙叫她,裴落英头都没回,来不及了,我在路上吃。 白钥还准备说些什么,但裴落英已经出门了。 趁热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岳斓给她夹了两只烧卖,放了你最喜欢吃的虾仁,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白钥吃了一口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起床做的? 岳斓随口道:你还没醒的时候,本来是叫你起床的,结果我又困了,就躺下了。 白钥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再加上昨晚的事到现在岳斓都没问自己具体的状况,多多少少有些许尴尬。 她一声不吭地吃完碗里的,起身收拾了碗筷打算去厨房直接洗了。 岳斓起身,拿过她手里的碗。 白钥手猛地缩回来,被她小拇指勾过的地方像是连了一条线到心脏,不仅隐隐发热,还突突突跳个不停。 不知为何,白钥平白感到有些紧张,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我、我来洗吧。白钥客气地说道。 好啊。岳斓一点没含糊,直接答应了。 白钥:?满脑子问号。 这位姐妹,确定一点都不推辞?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还让我刷碗?你这个只是看上了我肉.体的肤浅的禽.兽! 我帮你吧。大概是白钥的怨念太强了,岳斓也不好意思坐下继续吃,起身帮她收拾桌上的餐具。 白钥这次没再客气了,心不在焉地拿了碗筷去厨房。 岳斓跟进来整理厨房,瞄了她好几眼,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表情,问道;怎么啦?担心裴落英? 白钥道:在家就不能学习了吗?非要住进学校去,她才多大,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 岳斓瞧着他老妈子的模样,笑道:你也太夸张了吧,她好歹也十六了,还能活活把自己饿死不成?再说她哪里是一个人,听说有两室一厅、四室一厅的宿舍规格,每个房间都设计成了考试室,很方便学习。 白钥听完这句话,紧绷的表情有些许放松。 岳斓覆在她身后,柔.软的身体紧挨着她的后背。 岳斓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白钥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想要往前躲,被水龙头溅了一身的水花。 诶!岳斓从后面伸出手,关掉了水龙头,看着她探出来的手,恍惚间白钥还以为她要抱自己。 就在她发呆之际,岳斓抓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拿了一块毛巾帮她擦水渍: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脑袋都快伸进白钥胸口的大峡谷去了,白钥不断往后退,整个人都要坐上洗碗池了。 白钥内心咆哮着:啊啊啊,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系统,你说说,说说这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系统:不想说话。 白钥忧愁道:怎么办?大峡谷里有怪兽,会吃了她的。 系统无语凝噎,冷嘲道:你有吗? 白钥反问道:大峡谷?还是怪兽? 白钥本想挺胸证明给系统看的,但怕真把岳斓埋里面了,反而害羞地含了含胸口。 岳斓一掌拍在她的脊背上,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驼背呢?你这样我都不好擦了。 白钥被迫微微挺胸,羞的满脸通红,她被岳斓的骚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甚至都忘了还有自己来这一操作,僵硬着身子由着岳斓摆弄。 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往后缩,导致岳斓整个人都快塞进白钥怀里了,从另一个角度看,就像是白钥搂抱着岳斓。 已经干了,别擦了。白钥慌手慌脚推开岳斓,转身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往下淌,停滞的空气这才重新开始流动,极大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白钥脸颊发烫,机械似的洗着碗,不止一次冲动地想把自己脑袋伸到水龙头下好好冲一冲。 岳斓也没走开,就站在她的身侧蹭来蹭去。 白钥被她挤得可怜,就像是被逼到墙角,走投无路的小白兔,她低着头,极力想要缩成一团,尽量减少和她的身体接触。 岳斓看着她窘迫的侧颜,唇角微微勾起。 知道害羞就好,这样就说明,其实在她的心中,也不完全当自己是小孩的吧。 白钥实在逃无可逃,硬着头皮问道:不用去学校了,你是不是要 岳斓手上一顿,抬头看向白钥,抿唇问道:裴落英住校了,我是不是,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暗黑系的大佬,摆出怯弱的姿态,看向白钥时楚楚可怜的眼神和表情这TM谁能顶得住啊。 晚否认一秒,白钥都觉得对不起她,她慌忙摇头:当、当然不是了,我先前就说过,这里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你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只是 只是什么?岳斓问道。 算了。白钥实在难以启齿,没事。 两人无言,直到白钥硬着头皮强撑着洗完碗,转身往出走。 她走到门口,脚步微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艰涩地问道:你不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岳斓突然从身后抱住她,胸口紧贴着她的脊背。 姐们,别抱的这么紧啊,都是女人,玩什么小心机?周末在家就不用穿内.衣了吗? 感受着高峰般的厚度和棉花般的柔.软,白钥身子猛地僵住,竭力不着痕迹享受了半分钟,她小幅度挣扎了下,觉得触感更好,嘴角都差点压不住了。 第83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岳斓突然抱住了她, 白钥身子一僵,感到她的脸蹭了蹭自己的后脖颈,听到她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都过去了, 我会陪着你的。 白钥低声问:你不害怕吗?莫名其妙的人, 还能找到家里来。 岳斓摇头:我不怕,有我在, 你也不用怕。 沉默了半晌, 白钥声音微微颤.抖:谢、谢谢。 岳斓:我和你, 用不着这么生分,如果真要说谢谢, 那你对我的帮助,我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起。 还得起还得起,不仅要当牛做马, 还要跟生产队的驴一样 系统: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你是想累死她还是累死你? 分卷(66) 二十四小时?我这块地就算是结了块,也得松成沙地吧。白钥嫌弃道, 真玩瘫痪了, 各类感觉都减弱了, 得丧失多少乐趣。 继而又得意地说道:你没听过吗?驴鞭 她刚一出口, 系统瞬间明白是哪方面了, 简直快要被她气吐,立刻道:我没听过, 我也不想听过,闭嘴! 好吧。白钥有些失落,毕竟在脑海中幻想无数遍,也不如与人分享一次爽快, 不过要是岳斓愿意和自己实践的话,白钥愿这辈子都只能嗯嗯啊啊,再说不出其他任何一个字。 系统冷笑道:快一点?慢一点?重一点?轻一点? 白钥竟当真踌躇许久,纠结地取舍道,那只要快一点?重一点?两句应该可以吧。 系统:它跟一个脑子都被捅坏的人分辨什么。 就这么和岳斓同吃同睡了一段时间,那变.态再没出现过,白钥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裴落英已经搬出去许久没消息了,白钥实在放心不下,想要去看看。 岳斓看着她忙前忙后,收拾了一堆有的没的,帮着她打包了足足两个大行李箱,扣都快扣不上了,语气有些酸:这么多东西她也没地放啊。 白钥埋着头就往里面塞:不是说一人一个房间么,怎么放不下,每次打电话都说东西够用,也不来回来拿,我只能给她送过去了。 岳斓替她倒了杯水;那这么多东西你也不好拿,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钥顿了顿,头也没抬:不了吧,我自己去就行。 岳斓:怎么了?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白钥为难地说道:要不,你重新找个时间再去看她?你们同龄人说话,应该不喜欢我这个成年人在场。 岳斓不同意道:照你这么说,我也是成年人,和你才是一类人。 白钥没搭话,叫了个车搬了东西走了。 其实同龄人有什么好玩的,哪有年下小狼狗香? 这段时间和岳斓吃住同步,虽然岳斓时时挑.逗,但对于饥.渴的白钥来说,就像是一桌子满汉全席摆在面前,只给闻味连动筷子的机会都没有,多缺德。 白钥每晚都在漏水,起初还很害怕被岳斓发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每次自己睡着之后才是岳斓小同学的表演时间,就算天气干旱,她也能从别处引流,目的就是浇灌干涸的沙漠。 这样一来,白钥身体就像是被掏空,急需填点东西补充气力。 所以她必须要一个人行动,给变.态制造机会。 裴落英不在,白钥把东西放下直接就回来了。 她在外面吃了个饭,回去都已经快晚上了,正等电梯的时候岳斓传来一条微信,问她在哪儿呢。 在楼下,马上上白钥正低头打字,肩膀上一沉,白钥身子一抖,下意识拔腿就像跑,但肩膀上的那只手犹如铁钳死死按着她,熟悉的嗓音就像是炮仗似的在耳畔炸开,宝贝,很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 白钥哆嗦着缓慢转身,在视线即将转移到变.态身上的刹那,心情忐忑:这丫不会是想跟我摊牌吧,不要吧,饿了我这么久,一口都不打算给吃? 幸好,正想着眼前立刻就黑了。 感受着变.态温度略有些高的掌心,白钥松出一口气。 看来变.态也忍不住了,好的,既然有着共同的目的,那我们废话不多说,直接开整吧。 变.态一只手捂着白钥的眼睛,一只手搂住白钥的腰,下巴磕在白钥的肩膀上,歪着头在她的脖颈上慢慢蹭着:我好想你啊。 想我你还不来,是非要等我干死枯死才想起来浇点水吗? 白钥想要从她的怀里挣脱开,眉宇间带着清晰可见的惊恐和厌恶:你、你怎么又来了。她哭着恳求道,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找我,我求你,你去找别人吧! 变态笑了:为什么找你,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白钥一愣,转身就往外跑,她挣扎着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在变.态的禁锢下,根本逃不脱,感受着变.态厮咬着她耳垂,听着变态在她耳畔嘻嘻笑着说叫啊,再叫的大声点,让大家围观我是怎么欺负你的,白钥哭喊戛然而止,她怕太大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大概是知道求助无门,她挣扎的气力渐渐不济,直至放弃了。 变.态在她眼睛上缚了一条丝带,搂住她的腰还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嗔怒道:久别重逢,竟然这么排斥我,真是不乖,我今天可要好好惩罚你。 白钥被连拉带拽地扯进了一边的楼道,她害怕地问道:你想做什么,你别太过分,这是在外面! 变.态压着她靠在墙上,掐着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嘴唇。 一吻结束,白钥大脑缺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红润润的嘴唇泛着水光,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变.态指腹擦过白钥微微红肿的嘴唇,说道:那去你家? 想到家里还有人,白钥脱口道:不要!她哭着摇头,不要,我求你不要去。 变.态拉过她的脚踝,拇指婆娑着她柔嫩的肌肤,安抚着她过于激动的情绪,直到白钥的呼吸渐渐蜿蜒起来,这才说道:那就只能委屈宝贝了。 不要。白钥今天穿的是短裙,她死死按着裙摆,但根本防不住变.态的手,她脑袋歪靠在墙上,撇着脸默默哭泣。 变.态亲.吻着她的脸颊,情不自禁时还啃了啃她,低声道:今天我带了个好玩的,站不住了就抱着我。 白钥自然是不肯的,但奈何手软脚软,体力不支,趴在变.态的肩膀上,哭着说道:你会遭报应的。 变.态手里拿了只粉色的小巧遥控器,按下之后传来轻微的嗡嗡嗡声,白钥死死要抓着变.态的肩膀,恨不得指甲抠破衣服,深深刺入她的血肉里。 变.态倒是清闲,低声道: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一嘴一个变态地叫我,你说这是不是你给我的报应? 白钥:这怎么能是报应,这分明是我给你的昵称,也是我对你给予的深厚期望! 裤兜里的手机也一直在振动,变.态掏出她的手机,扫了两眼:宝贝,什么时候我也能正大光明给你联系你? 白钥心慌地去抢自己的手机,变.态按住她的手 手机和变.态给的东西同时震动,但震动的频率全然不同,一内一外,相互呼应。 变.态掐了她的大.腿一把,白钥惊得肌肉紧绷。 变.态满意地说道:摔坏了手机,可是要收到惩罚的。 白钥快被折磨疯了,头皮发麻,她痛苦地抓着变.态的手,求饶道:放过我吧,我求你,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她双膝一软,竟是真的跪了下去,但变.态竟然跟着蹲了下来,先检查了手机会不会掉下来。 白钥:大.腿肉好酸,要坚持不住了。 这次体验一点都不好,非但没感受到诚意,甚至还得自己花力气。 这跟自己玩有什么区别? 白钥觉得自己受到了敷衍,非常伤心,脸色非常难看,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此时的白钥看起来脆弱至极,脑袋无力地靠在变.态的身上,灵魂似乎都从身体里飞出来了。 第84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白钥?白钥!岳斓赶过来的时候, 白钥坐在地上,斜斜靠在墙上,她赶忙去扶, 但白钥就像是秤砣, 怎么拉都不起来, 嘴里喃声说道,没掉, 没掉下来别惩罚我~ 岳斓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 看着她睁着眼睛, 但眼眸里却丝毫神采也没有,轻声问道:什么没掉? 白钥呢喃道:手机, 手机 岳斓问:你的手机?在哪儿? 笑话!我手机在哪儿,不是你最清楚吗? 白钥差点没忍住,白眼翻到天上去。 岳斓演的还挺真实, 翻找了下还是没找到白钥的手机,拿起自己的手机给白钥拨了个电话。 白钥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抓着岳斓的手微微用力, 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瓣, 憋着不愿出声。 手机的震动声偏大, 也让岳斓听到了另一个稍小的震动声。 震惊自眼眸深处一划而过, 岳斓舔了舔嘴唇, 轻声说:你别怕,我帮你拿出来, 好不好? 白钥就像是失了灵魂的破布娃娃,对岳斓的话毫无反应。 但在岳斓动手的时候,她全身僵硬,肌肉紧绷, 岳斓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抚了好一会才让白钥慢慢放松下来,没再阻止她。 岳斓捏着手机也不嫌脏,甚至还用袖子擦了擦。 顺带拿出来的,她瞧了一眼,顺手扔在了白钥身侧的纸袋子里,诚恳地道歉:我粗手粗脚的,是不是伤到你了? 不不不,我就喜欢你粗手粗脚的。 岳斓扶她起来,顺手拎起纸袋子:先回去吧。 白钥浑身无力,岳斓佝偻着腰,架着她走出了消防通道。 幸好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否则被旁人看到这幅样子,非得当场报警不行。 白钥就像是个傀儡娃娃,由着岳斓随意摆弄。 岳斓扶着她进了卫生间,正准备帮她脱衣服的时候,白钥颤.抖着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衣摆。 岳斓低声问:我帮你,不行吗? 白钥恳求地摇了摇头。 岳斓也没强求,嗯了一声:那我就在门口,有事你叫我。 她担忧地最后看了白钥一眼,起身出去了。 门关上的刹那,白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系统抱怨道:这是不是你专门找来克我的? 系统说:我有那么无聊吗? 白钥都要哭了,委屈道:那她这什么情况啊?耍我吗?她挺胸收腹提臀,尽量展示自己完美的曲线,是老娘身材不好还是技术不行?怎么对老娘这么能忍?道具哪有人体香! 系统: 白钥再一次设想:她是不是不行了?如果真对我没兴趣的话,她也不需要这样啊,我听说,有些太监自己不行,心思就扭曲了,以挑.逗人的欲.望但又不彻底满足对方为乐 系统:? 白钥说:我怀疑她就是那种人。 白钥静坐了半晌,拿下淋浴头,狠狠冲刷着自己,边冲边咒骂道:她要是不行就算了,别耽搁我重新找人。 温热的水流像是知道她的无奈和寂寞,听话地拥抱着她,从内里安慰着她,但就在白钥沉溺于自嗨的时候,门忽然大开,岳斓看向白钥的眼神从担忧变成了震惊。 白钥:!这TM不仅自己不干,还耽搁自己干。 白钥愣怔了一瞬之后,立刻回过神来,她表情瞬间变得极度自我厌恶,用淋浴头狠狠冲洗着自己,使劲揉搓着,像是要将一整块肉都拽下来似的。 岳斓立刻扑过来夺走她手上几乎要嵌入自己身体的淋浴头扔到一边,手掐着她的腮帮子,迫使她松开已经快要将下嘴唇她轻拍着白钥的肩膀:不要、不要这样伤害自己,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不是你的错嘛!要不是你不愿意碰我,还不给我一点自己玩的私密空间,我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吗。 草,刚才手劲大了,这可是真疼啊。 白钥一口狠狠咬在岳斓的肩膀上,将这段时间只能望梅止渴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唇齿间溢出浓郁的铁锈味,白钥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她:不要,你走,我脏,我太脏了。 不,你不脏,你怎么会脏呢。岳斓安慰着她,但白钥什么都听不进去,甚至反应越来越大,岳斓都要拉不住她。 岳斓突然跪了下去,抱着白钥的腰亲了上去。 白钥整个人都懵了,摔坐在了浴缸里,幸亏有岳斓保护着,否则真要嗑出个好歹来。 岳斓扶着白钥坐在浴缸沿上,跪在她的身前,虔诚地亲.吻着她。 白钥想要推开她,但岳斓死死搂着她的腰,完全挣脱不开。 很快,白钥的挣扎力度渐渐小了下来 岳斓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仰着头冲着她笑:不脏的,我都咽下去了。 白钥死死盯着她的脸,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就没法掩藏自己无法压制的大笑了。 虽然坦诚相对找乐子很刺激,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玩法最温柔最有满足感,也是白钥最喜欢的玩法之一。 她喜欢的,确实有些多。 情绪平静下来后,白钥估摸着能控制好面部表情了,这才从岳斓的怀里钻出来。 她双手捧着岳斓的脸,替她擦去脸蛋上溅起的水花,哽咽着说道对、对不起,很对不起! 岳斓拿过一边的浴巾,第一时间把她擦干包起来:别跟我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扶着白钥走出了浴室,躺下睡一会。说完她摸了摸白钥的脸蛋,刚一转身就被白钥拽住了手腕。 白钥弱弱说道:别走。 岳斓当时就想坐下去了,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白钥没放手。 岳斓弯腰,低声安抚道:乖,这样会把你弄湿的,我马上回来。 白钥闭了闭眼睛:脱掉。 岳斓楞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 白钥还以为她要再跟自己确认一遍,没想到对方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泥鳅似的钻进了白钥的被子里。 分卷(67) 白钥说的时候没想到,等她进来之后才意识到,两人竟然这么快就坦诚相待了! 在她靠过来的瞬间,白钥身子变得僵硬。 岳斓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下:乖,睡吧,我一直在。 妈呀,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岳斓身上传过来的热量,越来越滚烫,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白钥根本躺不住,很想动一动,她稍微挪了下腿,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岳斓的。 岳斓眼睛都没睁开,低声询问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白钥轻轻摇了摇头。 岳斓测过身来,手搭在她的腰上:要说说话吗? 白钥正准备张嘴,岳斓突然趴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白钥猛地睁开眼,震惊地看向她。 岳斓闭着眼,紧紧地搂抱着,忘我地亲.吻着。 而白钥,原本是想要推开她的,但想到刚才在卫生间发生的一切,她搭在岳斓肩膀上的手停住了。 察觉到白钥的犹豫,岳斓的动作更大胆放肆了 第二天早上白钥是被太阳晒醒的,她睁开眼,对上岳斓灿烂的一张笑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睛。 还睡呢?岳斓掐了掐白钥的脸,想吃什么?做是来不及了,我出去给你买。 白钥眨了眨眼,掀开被子看了眼光溜溜的自己,她一脸窘迫地唰地向上拉了被子,压住。 岳斓看着她,嘴角漾出一抹浅笑:害羞了? 白钥眼睑下敛,嗫嚅着说道:那什么,落英搬去学校了,忙完可能就要出国了,所以所以 岳斓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她坐直了身子,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一片好春.光,张了好几次嘴才说道:你什么意思? 白钥抿了抿唇:我打算,出国了。 她想过了,裴落英的心理本来就不咋健康,是自己的爱让她勉强像个正常人,没有往抑郁的方向发展。 但岳斓这通骚操作,直接让她跟岳斓的关系直接摆到了明面上,裴落英迟早会知道两人睡了,之后怕是要更加记恨自己了。 记恨倒是不怕,就怕她心理扭曲,觉得没人爱自己,觉得活着没意思,一念之差玩自杀。 那自己任务白做了。 系统:?你做任务了?什么时候? 白钥心想,与其最后出现幺蛾子想办法解决,还不如提前将变数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岳斓肯定是想以本人的身份跟自己搞,但白钥又不能跟岳斓搞,接下来的性生活可能有点难搞了,说不定岳斓还不想变态再出现了,那性生活无望了还留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白钥琢磨着,自己或许要离开这个世界?也省的和岳斓腻在一起刺激到裴落英。 系统:别拉扯任务对象,无非就是岳斓想跟你谈恋爱,你想跟变.态做.爱,整合不到一块,你就想跑。 白钥瘪了瘪嘴:看破不说破,是做人的基本礼貌。 白钥又说:不过你放心,我会收拾好摊子再走的。主要是想再酣畅淋漓地过几次性生活后,然后才能彻底了无遗憾地打包离开这个世界。 系统:你就不怕,把岳斓刺激过头了,搞死你? 白钥瞪圆了眼睛:马上风?你学坏了哦! 系统:我说的那个搞是指,算了,你脑子除了那回事还有其他事吗? 白钥抿嘴笑:我觉得就算是在升仙那一瞬间离开这个世界也挺好的啊,说不定下个世界还能感觉到余韵,想想就觉得刺激。 系统:没救了,毁灭吧。 白钥想了想,补充道:你别误会,我工作本来就需要出国 岳斓沉声:哪个国家? 白钥:我是去拍摄,这说不准的,总要多跑几个有灵感的地方。 岳斓忽然笑了,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所以你是想说,别试图去找你?白钥,你可真行,不愧是比我多吃了几年盐的大人,思维就是缜密,后路直接给我堵死了。 白钥理亏,又是羞又是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岳斓: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白钥沉默半晌,最后憋出来句:真的很对不起。虽然当时的我很脆弱,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我也不应该引诱一个年龄比我小,甚至还是我外甥女初恋的孩子。 我错了,我需要受到惩戒。 白钥脸上羞愧的表情看的岳斓哈哈笑出了声,但她的眼底却丝毫笑意也没有,甚至还很冷漠,眼神锐利的像冰锥。 笑声戛然而止,岳斓面无表情,死死盯着白钥:为什么跟我道歉?因为你觉得你勾.引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想当作这件事从未发生过,让我彻底忘了这件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钥被那两个无情的字眼刺痛,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不是?岳斓反问道,你的衣服是我脱的吗?是我强行在你赤身裸.体的时候上了你的床吗?不都是你做的吗?你脱光了,你邀请的我,甚至还是你拉着我的手 不要!别说了!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匕首,深深刺进了白钥的心窝,疼的她喘不上气。 为什么不说?岳斓逼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不是,又为什么不敢反驳,甚至不敢听? 白钥死死咬着唇,极力忍耐着不想在她面前失态,她撇开脸,不敢对上岳斓质问的眼。 看在岳斓的眼里,这就是要完全撇清关系的冷情。 昨夜里热情如火,一觉醒来冷若冰霜,连陌生人都不如。 当她以为两人很有可能的时候,白钥一把将她推下了悬崖,用行动毫无转圜地拒绝了她。 岳斓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她怒极反笑,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白钥,余光瞄到昨晚拿上来的纸袋子,缓缓眯起了眼睛。 这是什么?岳斓将纸袋子头朝下,倒出来一堆千奇百怪的东西,她拿着一个硕大的黑色物体,怼在白钥的脸上问,说呀,这是什么? 第85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不要, 不要过来,拿走,都拿走, 我不知道, 不是我的, 跟我没关系!白钥慌张后退,却被岳斓压.在身下, 逃不开。 岳斓嘲笑道:你不知道怎么会在你这, 是不是你带出门又带回来的。 岳斓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 咄咄逼人问道:你整天带着这些东西出去干什么?像昨天那样勾.引别人?白钥,你是不是婊 啊!白钥大叫一声, 猛地推开岳斓,翻身下床就要跑。 你不穿衣服要跑去哪儿?岳斓力气很大,轻而易举抓着她的肩膀就把人掀翻压.在身下,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还要找其他人吗?找谁, 找昨天侵犯你的人么?怎么, 我的技术没有她的好?你想要她不要我?! 白钥被她逼得泪眼汪汪, 一直摇着头:不是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只是特别害怕。 害怕?岳斓嗤笑, 你怕什么?昨晚你怕一个人待着,所以让我留下来?你怕我走,所以勾引我,留下我?那现在呢, 用不着我了,又一脚把我踹开了? 岳斓:白钥,我竟然想不明白,你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不是的。白钥羞耻到已经无法思考了,她丧失了语言能力,只会不断摇头。 岳斓随手拿了一个,塞在她的手上:不是对不起我吗?那做点让我开心的事啊。 白钥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岳斓笑:要想我接受你的道歉,那就做给我看啊。 白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伸手去扒拉岳斓:你,你说什么 岳斓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耳聋吗,我说做点让我高兴的事给我看! 岳斓: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好勾引吗?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干你了! 白钥瞳孔震荡,不可置信的看着岳斓。 她沉默许久后,憋着眼泪问:不,不可能,你是因为昨天恨我了是不是。 岳斓好整以暇看着她,不说话,白钥抿唇:看我羞辱我自己,你会高兴吗,你会原谅我昨晚的越界吗? 岳斓点头,她一字一句说道:看你做那样的事,我很高兴,至于原不原谅,你让我高兴彻底了,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 我也很高兴啊!我希望你多提点要求,提点我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再晚一点原谅我。 白钥跃跃欲试地想,昨天在楼梯道,地方窄,又怕被人听见看见,各种操作都很不方便,玩的一点不尽兴,甚至还有些窝火。 本以为要自己玩了,还正在愁一个人玩能有什么意思,没想到岳斓真是给了她个大惊喜啊。 她可不信她要真自己DIY起来,岳斓能全程眼睁睁看着她自己来而不插手。 只要她插手,白钥就有自信能把她带到自己的节奏中来。 到那时,岂不是想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了。 白钥低眉,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喜悦和兴奋,半晌后她抬起头:这样做,你真的会原谅我? 岳斓点点头:你试试啊,不试怎么知道。 现在的白钥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她迫切想做点什么,尤其是让自己觉得痛的,羞辱的弥补昨晚的冒失,她紧紧抿着唇,深吸口气,羞耻地拿了其中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在岳斓堪称观察的注视下,慢吞吞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这算是前戏,把自己的感觉勾出来,然后生产队的驴得开始上班了。 白钥强忍着耻辱,将脏兮兮的东西扔到一边,像是炸.弹似的还刻意远离了几分,她咬着牙,声音夹杂着几分哭腔,倔强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岳斓目光晦涩不明地盯着白钥。 白钥被她看的头皮发麻,瑟缩着身子,忍不住重复问道: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原谅我 岳斓慢慢逼近:是啊,我就原谅你昨晚跟我上.床的行为,可她挑起白钥的下巴,你诱.惑了我,让我爱上你之后又抛弃我,无法原谅。 白钥面色大变,她震惊道:你骗我! 岳斓坐在她的小腿上,手指点着刚才没被白钥选中的,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白钥:除了那个,其他都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啦,只是需要自己动手,白钥就选了个最省力的。 至于剩下的这些,当然是要交给牲口啦力气大又勤恳,还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白钥后退:你想干什么? 岳斓: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白钥惊慌:岳斓,不要这样,不要我错了,昨晚的事我跟你道歉,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啊!白钥痛呼一声,慌张去拨岳斓的手,岳斓动作比她快,按下遥控器后双手抓着她的手腕按在脑袋两侧,屈膝抵住她的小腹碾压。 白钥被逼的哭出声来,声音像是坐了过山车,时而高亢,时而平滑,但更多的还是戛然而止。 岳斓似乎很喜欢看她因为突然而露出的不适应的扭曲神色,她微笑着欣赏白钥的表情,低声道:要一个人原谅另一个人,是让她释怀另一个人对自己犯的错,可是我没法释怀,我喜欢上你了,白钥,我爱你,你说,我还怎么原谅你。 不不不,姐们,有件事咱们要提前掰扯清楚。 你不是爱我,你是爱上我。 上我! 当然,我也爱你上我,笔芯! 白钥内心舒爽愉悦,演戏就越投入,她来了劲头,哭着说道:不可以,你明知道 岳斓打断她的话:是,我一直都知道裴落英喜欢我,但我也早就告诉过她,我不喜欢她,永远都不会喜欢她,所以她要出国,要避开我 眼泪自眼角划过,滴在了岳斓的手上。 那我们也不可以白钥一句话还没说完,岳斓掐住她的腮帮子,在她被迫嘟起的嘴上亲.吻了下,警告道,你不是对我感到愧疚吗?那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 白钥挣扎的动作一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闭上了嘴。 岳斓轻笑一声:这样可不行,我跟抱个木头有啥区别?抱根木头我会高兴吗? 白钥脸上浮现出潮红色。 岳斓说:怎么,不想道歉了? 不要白钥低声呢喃道,只可惜为难我三个字被岳斓截断,根本没说出来。 岳斓冷笑着说:怎么会不要呢,只要是我给的,你都得要。 来吧,不要吝啬,把你有的,全都给我吧! 白钥哭唧唧地承受了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羞辱,并为此感觉很过瘾。 第86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早起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感觉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 尤其是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岳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坐在床侧,轻轻一搅拌, 鲜甜味扑鼻而来, 白钥肚子就势发出咕噜噜的响动。 还不等白钥尴尬, 岳斓扶着她坐起来:你最喜欢的广式海鲜粥。 岳斓见她神态表情不自在,自顾自说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是我擅自喜欢你, 都是我的错。她神态自然的好像之前两人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似的, 白钥被她搞得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岳斓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白钥吃,轻描淡写地问道:我坦诚, 我爱你,想一生一世照顾你,所以我能知道, 她是谁吗? 分卷(68) 白钥身子一抖,呛了一口,重重咳嗽起来。 岳斓拍着她的脊背:不想说就算了我会等到你想说的时候。 白钥盯着那碗粥,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粥里:我、我不知道。 岳斓: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她是谁, 突然出现, 突然消失白钥哭着说, 我也想知道她是谁, 我想报警,可是不能她、她有我的照片和视频, 只要我轻举妄动,就要散播出去,我不敢。 岳斓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没事, 你看,只要我跟你在一起,她就不会出现,对不对,所以有我在,不要害怕。 白钥趴在她的肩膀上,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 你倒是想同时出现呢,呵呵。 你以为你是忍者,还能□□不成? 不过,话虽如是说,但白钥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 系统一见她嘴角上扬,显然是猥琐的笑的前奏,就知道她又在想写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果然,白钥憧憬地说道:如果她真的会□□,那就刺激了 系统完全不想问有多刺激,但有些人就是叛逆,非要说出来。 白钥嘴角闪着诡异的水光,神态俨然就是信徒对伊甸园的向往,她说道:前后夹击,要是能实现的话,我想我的人生,就此圆满了。 系统:她总能让人对成语先人们,是这一届的教育出问题了,跟您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白钥就没歇着。 即便她天赋异禀,也觉得肾有些疼了。 中午吃完饭就没下床,歪躺着玩手机。 而岳斓面朝着她坐在书桌上,认真地摆弄着电脑。 手机震动了下,白钥正在看短视频,笑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已,也就没退出去看消息。 谁知这震动没完没了了,估摸着有六七八条了。 就着还没停呢,震得视频声音一会大一会小,严重影响观感。 她低低咒骂一声,不情不愿退出短视频平台。 你跟别人睡了? 白钥脸色唰的变得惨白,立刻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就连岳斓也看过了过来。 白钥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她点开了后面的几个视频。 画质有些恶劣,有些像外面超市调出来的监控摄像,但画面还算清楚,能将画面中两人亲密交流的细节都看的一清二楚。 镜头竟然还能跟着两人脸面朝向而转动,就连白钥细微的表情都没漏拍一个。 白钥抓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着青白,骨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白钥死死咬着唇,一个接着一个地往下看去。 她面上一片惶恐,但内心却全然都是惊喜,看的仔细又认真:这隐藏摄像头质量不错啊,拍的还挺好的,尤其是这偷拍的角度,可太像小凰片了。 系统:除了白钥,恐怕也没人愿意把自己比作小凰片女演员了吧。 白钥自豪说道:不过我可比那些女演员漂亮,身材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技术好,叫声好听,颜色还粉嫩嫩的好看。 系统:你胜负欲还挺强的,不过用在其他事上不好吗? 察觉到白钥不大对劲,岳斓丢下电脑走过来,瞧见她脸色泛白,摸了摸她的脑门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白钥一脸恍惚,跟丢了魂魄似的。 越看越不对劲,岳斓凑过去看她的手机屏幕,正好看到两人深入交流,她面色也变了,一把拽掉白钥的耳机,抢过耳机,掰着白钥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白钥,白钥!你看看我,看着我!岳斓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呆滞的双眼逐渐回神,问道,这谁传给你的? 还能是谁?刚才谁一直在摆弄电脑呢?背后都不知道来回循环欣赏多少遍了,跟我在这装第一次看见呢? 有本事再严肃点,别咽口水呀。 白钥手还在颤抖,害怕地说道:是她,她在我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而且看这视频的角度变换,摄像头绝对不止一个。 除了视频,还有各种不同角度下的照片,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和那双细腻柔滑的手,每一个部位都给了高清的特写。 看来这些都是变态最喜欢的部位了不心虚地说,这也是白钥很满意的几个地方,尤其是那张弯腰的照片。 衣摆短了些,半遮半掩,露出脊背上凸显的肋骨,纤细又脆弱,惹人疼惜。 再往下,优美的线条更是一览无余,看的白钥都口水直流,一张一张不断往下翻。 看在岳斓眼里,这就是她对下一张的畏惧,因为一张比一张合她心意,永远都猜不到下一张有多让人惊喜。 果然,生活是无限惊喜的,白钥竟然开出了大奖。 接下来的两三张,全都是白钥昏迷过去后的私房特写,偶尔带出来的脸上蒙着一层不自然的红,红肿的嘴唇泛着晶晶亮的水光,嘴角挂着口水淌过的白色痕迹。 但更让人脸红心跳的还是再往下的镜头。 白钥眼睛当即就圆了,啧啧感叹道:我还没仔细观察过,本来以为挺脏的,没想到颜色还挺少女心,这么好看的。 她咂摸咂摸嘴:果然,那么多的保养品不是白用的。 白钥让系统帮自己扫描下照片,想存起来慢慢欣赏。 系统没好气道:马赛克了,你变不变态啊。 白钥强词夺理:都什么年代了,性早就不是让人谈之色变的事情了,我们要正视人的欲望 系统冷酷打断她的侃侃而谈:只是让你正视,让你看,谁让你用还是滥用了? 白钥瘪嘴:可惜了,这几张照片拍的可真好,可系统太封建主义思想了,竟然不给自己存,她满脸痛心,眼底透出些绝望。 岳斓瞧见她神色不不对,紧紧握着她的手。 白钥像是被电到似的,猛地一抖,手机落在了床上。 岳斓抚着她的脸,极力安抚道:没事,我有朋友专门做这个的,我找她来拆了,一个都不留。 或许反向追踪回去还能知道她是谁。 白钥简直被她的演技所折服,要奉为偶像。 这才是不动声色的最高境界啊,白钥也要学习,下次就算快乐的要飞起,也要面不改色,甚至面容痛苦 白钥正想着,系统忽然说道: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兴许以后你的演技要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白钥眨眨眼,无辜又懵懂地问道:什么? 系统冷笑一声,说:女友那方面有问题,高尚女子为了照顾女友自尊,夜夜假装高兴 白钥发誓,这是她收到的最恶毒的诅咒了。 但白钥得意说道:不可能的,首先,我根本不可能有无能的女友。 你想啊,她都那方面有问题了,我还喜欢她什么?开玩笑,一夜七次不香吗?长得好看有P用,活好才是最关键的,毕竟只要关上灯,都一个样。 系统:这个傻子。 岳斓隔三差五就要提醒白钥,是她勾.引了自己。 白钥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这样每当岳斓想要玩花样时,即便白钥再怎么不情愿,最后还是得无奈妥协。 白钥从内心深处唾弃自己,闭上眼,甚至不愿看自己一眼。 但为了所谓的弥补岳斓,白钥硬生生忍了下来。 只不过,即便岳斓根本没囚禁她,白钥也不愿外出,甚至连床都不愿意下,话很少,双眼也总是呆滞无神的,只有岳斓在欺负她时麻木的脸上才会多几分神采和生动。 为了证明她还活着,还有思想,岳斓为了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更多的别样的情绪和眼神,变着法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了出来每日一个上.床小技巧,白钥简直爽上天。 白钥甚至找到个规律只要她对岳斓冷漠些,只要前戏矜持些,后续就能像过山车一样,刺激的头都要掉了。 白钥得意地跟系统炫耀:这可是我总结了一个月得出的规律。 系统:嗯,厉害了,现在都会用归纳总结法了。 白钥:莫名听出了嘲笑的口气呢? 系统只是心累,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小聪明用到正途上呢? 顿了顿,系统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对象吗? 白钥脸色瞬间僵住,思虑了许久:叫什么来着?呀,就在嘴边了,我怎么就突然想不起来了? 系统:你哪是突然想不起来,你分明就是从来没放进脑子里过。 系统无力地提醒道:昨天不是还给你发短信,让你去学校帮忙签字。 哦哦哦!白钥恍然,想起来了,裴落英,是说考试过了,让监护人去签个字,对不。 系统惊讶道:你竟然还记得,我以为你脑子被捅出了个洞,漏东西呢。 白钥:老阴阳怪气了。 这件事岳斓也知道,毕竟短信还是岳斓拿给她看的。 大概是看她最近表现乖巧,岳斓同意她去学校签字,前提条件是必须亲自陪同。 白钥估摸着这字签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差不多完成了,一口就答应了。 甚至已经想好让岳斓心肌梗死的八百个小妙招了,保证刺激的岳斓潜能无限迸发,解锁出更多的动作和姿势。 系统:算了,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由着她玩吧。 有了系统的默许,白钥更加期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了,她就像是平静海面上低空飞翔的一只海燕,在静谧的夜空下撕心裂肺地呐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钥:我做的都是被允许的,球球你们不要那么评论我嘛,被人看见了不好的~比心心~ 收藏每破千,就加更叭,哈哈哈,我怎么这么任性。 第87章 外甥女的春天来了 手续办的很快, 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看着埋头走在前面的裴落英的背影,白钥顶着岳斓若有若无飘过来的警告视线, 硬着头皮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落英!白钥拍了拍裴落英的肩膀, 和她并肩前行, 侧过脸看她瘦削的脸颊和略显苍白的脸色,担忧问道, 学习很辛苦吧, 怎么瘦这么多, 不是减肥吧,你瞧你的脸, 蜡黄蜡黄的 她担忧地絮叨着,抬头猛不丁对上裴落英冷淡近乎于厌恶的眼神,脚步猛地顿住, 愣怔地说道:落、落英,你怎么了?她惶然地伸出手,想要碰触她。 我没事。裴落英低头, 掩去眼底泛滥的情绪, 她抬起手一拨长发, 躲开了白钥探过来的手。 白钥的手落了个空, 表情略有些尴尬, 她轻咳一声,问道:考试都过了, 是不是该回去住了? 裴落英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白钥:回去住?回去还有我住的地方吗?我还方便回去住吗? 白钥心下悚然,她假装看不懂她的眼神听不懂她的话,自顾自说道:就快出国了, 接下来不多陪陪小姨吗? 裴落英正准备说话,岳斓突然走上前来,轻飘飘扫了裴落英一眼。 裴落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拨了拨刘海,转身摆了摆手:再说吧,我去超市买瓶水。 落英,中午一起吃饭吧,我们在停车场等你!手腕一阵刺疼,白钥转头对上岳斓犀利的眼眸。 她抿了抿唇:她是我的外甥女,岳斓,你是她的同学,也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想,我也不能 岳斓听不下去了,拽着她的手,阴沉着脸朝着停车场走去,雄赳赳气昂昂,像是要炸了停车场似的。 她的力道很大,白钥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似的,生疼,但她看着表情可怕的岳斓,不敢说话,几乎是被拖着小碎步往前走。 砰白钥被塞进了车里。 岳斓强势地把人压.在座位上,饕餮似的朝着她的嘴唇啃了上去。 她的吻炙热凶狠,白钥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等到完全被放开的时候,大脑都缺氧了。 短暂的恍惚过后,白钥平复了下呼吸,她张嘴正准备说话,忽然一脸苍白,震惊地望着窗外。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岳斓看到裴落英站在车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 岳斓镇定自若地跟她打了招呼,但白钥,被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落英定定看了半晌,突然她甩掉手里的水瓶,转身就走。 落英!落英!白钥一把推开岳斓,冲下车追了上去,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落英被她拦住,不耐地看着她,质问道:不是?那是什么?白钥,你要不要脸?你跟一个比你小十岁的女孩子接吻?你到底是有多饥.渴,才会连自己亲外甥女喜欢的人都不放过?她厌恶地甩开白钥的手,你真让我恶心。 白钥被甩的一个趔趄,脚下一崴,摔倒在了一个熟悉又安全的怀抱里,但白钥此时就像是被一把利剑刺中了心脏,身体好似被冰冻凝固了一般,躺在岳斓的怀里一动不动。 啪岳斓扬手,裴落英被打的偏过脸去,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就连嘴角也溢出了鲜红的血丝,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岳斓,你打我、你敢打我。 白钥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震怒吓了一跳,等到岳斓又扇了两巴掌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去抓岳斓还要继续的手: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她,你疯了! 分卷(69) 岳斓看着白钥,一字一句说道:这就是你一直觉得对不住的亲外甥女,你想着她念着她,可她呢,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她,她却表现的像是你抢了她的人一样,讽刺你咒骂你?白钥,为了这种外甥女,你觉得值得吗? 白钥浑身一颤,看了捂着半边脸,满眼嫉妒和憎恨的裴落英一眼,突然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岳斓抱起白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和裴落英碰过面后的白钥,完全破罐子破摔了。 若说先前她面对岳斓时候,还会因为想到裴落英而放不开,甚至象征性地挣扎,那现在的她,则完全像是被抽了灵魂的娃娃,由着岳斓为所欲为,偶尔甚至还会因为岳斓的动作而流露出被取悦的反应。 意识到白钥思想正处于极度动荡中,岳斓趁火打劫似的对白钥更好了,除了离开外,基本有求必应白钥没想到的,她也会提前为白钥安排准备好。 吃得好,睡得香,定时还有质量超高的性.生活,真实天堂了。 这段时间来,白钥脸色红润,皮肤白皙,仔细看,身形也丰盈了不少。 不过变化更大的还是她的神态,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红的糜烂,轻轻咬一口就会有甘甜鲜美的汁水迸溅出来。 但日子过的太好,就会遭人妒忌。 世界那么大,总会有那么几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垃圾人。 这不配合了岳斓演戏,试图让白钥彻底斩断芥蒂接受岳斓的裴落英,知道岳斓为白钥做的一切后,回去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就像是铁板上滋啦啦作响的烤肉,坐立不安。 她躁动了半个多月,几乎每晚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终于按捺不住地偷偷办了张匿名电话卡,给白钥发了消息,揭露了岳斓还隐瞒着不敢让白钥知道的天大的秘密。 消息发出去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疯狂地想要戳这手机想要撤回,但已经晚了。 她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啪的扔了手机,甚至还狠狠踩了好几脚。 但很快,她又赶忙将手机捡了回来,抽出电话卡,掰断,又冲进马桶里。 坐完这一切,她又收拾了被自己弄坏的手机,确认决不会被发现之后,这才松出一口气,又开始期待当白钥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他们俩,应该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只要自己把握机会,或许自己还会有机会? 想着想着,刚才还害怕到浑身颤栗的裴落英竟然停下了发抖,双眼亮晶晶的,情不自禁地幻想起她和岳斓在一起后的画面。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实时监控两人,掌握事情的最新进展。 白钥收到短信后,哭着跟系统说:啊,我好舍不得~ 系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你别走啊。 白钥当真想了想。 系统有些紧张,说道:任务判定完成,你必须要尽快脱离这个世界的。裴落英怎么看怎么不会自杀,就算真死了,那也是被岳斓搞死的。 白钥瘪了瘪嘴,但很快就释怀了:确实要走了。她遗憾地抱怨道,自从岳斓能以本人的身份跟我上.床之后,神秘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系统:有什么区别吗? 白钥眯眼:怎么会没有区别呢?蒙住了眼睛,看不到是谁,就好像是在跟另外一个人做啊,而且变.态的声音低沉暗哑,比岳斓的本声要有磁性的多,你都不知道,每次光听她的声音,我就湿得不得了,耳朵都要怀孕了,之前网上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坐地排卵 系统:你当时不是还说这句话代表的价值观不对?是未成年人心理 白钥笑道:但我听到她的声音,真的排卵了 系统:你脑子被排出去了吧。 白钥瘪嘴:自从变.态不出现之后,那种事都缺少了很多乐趣。 系统:我看你玩的挺高兴啊。 白钥摇头,否认道:岳斓我已经玩厌倦了,我要快点离开,尽快开启下一个任务! 系统:我看你是想尽快认识下一个优质炮.友吧。 它是不是应该做点手脚?照这样下去,白钥迟早可是,仔细想想,白钥好像也没有因为总用下半身思考耽搁任务,甚至还巧妙利用金主完成任务。 一时之间,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天晚上,白钥躺在床上,习惯性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岳斓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就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清爽,钻进被窝里,手臂搭在白钥的胸口处:不早了,快睡吧。 白钥侧过脸看她一眼,神色有些怪异。 岳斓:怎么了?不舒服?睡不着? 白钥忽然翻身压.在岳斓的身上,咬着岳斓的耳朵,低声道:岳斓,我们来做吧。 系统:?!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岳斓听到白钥的要求,错愕睁眼,问道:你说什么?她是穿越了吗?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自己爱着的人提出这种要求? 白钥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有点冷,你抱抱我好吗? 岳斓立刻抱紧了她,眼底满是璀璨的光,紧紧盯着白钥:我抱着你,永远也不放手。 白钥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摸出来一条枕巾,蒙在岳斓的眼睛上:你别看我,我不好意思。 就算是做白日梦,岳斓都不敢奢望白钥能如此热情,一时之间脑子都懵了,也以为她是真的害羞,没想那么多,还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白钥,我爱你。 白钥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嗯,我知道,你说过,说过很多遍。 感受着不同寻常的刺激,岳斓反客为主,翻身将白钥推倒在床上,她抬手就要解开眼睛上缚着的东西,但手腕却被白钥捉住。 白钥哭着说道:不要,别打开,这一次,让我仔细看看你吧,我还没有好好认识过你。 岳斓的身材简直好绝了,不知道怎么搞得,年纪轻轻就有马甲线,手臂竟然还有肌肉线条,难怪能轻而易举将自己公主抱起来。 白钥眼睛都看直了,口水不断顺着嘴角流出来。 不过这次完全不怕,反正岳斓看不到,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视奸岳斓。 系统:! 为了阻止岳斓的动作,白钥低下头吻住了岳斓的唇。 两人享受到了生命大和谐的冲上云霄的疯狂,这一刻,岳斓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白钥终于爱上她了。 但慢慢的,白钥的动作越来越慢,岳斓抓着她的手,想要再快点,但却摸到了一手粘腻,还热乎乎的。 岳斓嘴角弯了弯,笑着说道:今天这么高兴啊?你喜欢这样,那我们下次还 说着,她感到白钥慢慢趴在了她的胸口处,还以为她累了,正想让她歇一歇,可指尖触及的液体越来越多,多的差点要把她淹没。 岳斓叫着白钥的名字,叫了很多遍都没得到回答,她作势要摘下眼睛上的布罩,白钥也没了任何动作,诸多不对劲齐齐涌上心头,岳斓心头一跳,哆嗦着手摘下了眼罩。 眼前这血红的一幕,后来无数次出现在岳斓的梦境中,直到她死亡的那瞬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爱着的,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歪着头倒在她的怀里,鲜血染了全身,手腕上的伤已经发白了,再流不出血了。 岳斓嗓子发干发紧,半晌才憋出来两个字:白钥。 只可惜,眼前的人紧闭的双眼再也没睁开,她褪.去血色的唇.瓣微微上翘,似乎在对着她微笑。 岳斓扯了扯嘴角,再一次轻轻叫道:白钥。 但白钥依旧没给回应,甚至因为岳斓小幅度的动作,她的身体慢慢滑落,砸在床上,整个人都淹没在了血里。 白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岳斓露出惊恐的神色,跌跌撞撞从床上摔下来,踉跄着去找医生。 已经晚了,白钥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第88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啊啊啊!一只秃鹫俯冲下来, 眼看着躲闪不及,白钥尖叫一声,张开双臂将跑在最前面的人扑倒。 白钥闭着眼, 大声喊道:系、系统, 屏、屏蔽痛觉, 快!快啊! 嘎一道更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耳膜,白钥听着疯狂振翅的扇动声, 感觉自己吃了一嘴毛。 她也不敢动, 死死护着身下的人。 但很快, 秃鹫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白钥试探地抬起头。。 刚才对她们围追堵截,像猫捉老鼠一般戏耍她们的秃鹫张着翅膀躺在一边,脖子上赫然破了一个大口子, 汩汩鲜血流出来,地上一会就积攒了一小摊。 白钥吓得瞳孔震荡,双腿一软, 一屁.股坐在地上, 捂着嘴说不出话。 她这时候才发现, 自己周围站了一圈人, 各个打量着她们姊妹俩。 白钥想把妹妹继续挡在身后, 但无奈腿软的实在站不起来了。 一个穿着豹纹抹胸和小短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身形高挑,双.腿修长, 长得也非常英气,脸庞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尤其是那裸.露出来的小腹人鱼线优美又结实, 向下蜿蜒延伸,消失在小裙子里。 腿上肌肉线条流畅,青筋暴起,一看就非常具有爆发力。 !白钥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她目测这人有一米七八左右,站在自己面前极其具有压迫力,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自己,让白钥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 女人回头说了句什么,其他人相互对视了几眼后,点点头。 女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弯下腰直接就被白钥扛了起来。 白钥:!她剧烈挣扎起来,尖叫着呼叫系统,统子,统儿,她要干什么,这TM不会是原始部落吧,这女人不会是要吃人吧,我好几天没洗澡了,都馊了臭了,不好吃的,啊啊啊! 系统被她吵得竟然有一种脑仁疼的错觉,冷声道:闭嘴!她不是要把你炖锅,你先冷静点! 白钥委屈巴拉,硬是把尖叫憋了回去:落地成盒,还是这么悲催的死法,我怎么冷静嘛。她回头看向被遗落在身后的任务对象,终究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确定?只扛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比任务对象肥美吗? 系统盯着她没有二两肉的细胳膊细腿,不耐道:我先把世界背景传给你。看了大致背景就知道,这也不是吃人的世界。 在被女人扛着前往为未知目的的时候,资料传送完毕,白钥迅速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 这一看,她激动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白钥甚至想握住系统的手好好叫一声:老铁,为了我的性.福生活,您老费心了! 系统:?你看完了吗?这可是兽人世界,稍有不慎就会死人的原始社会! 我看了啊,白钥感动地携掉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是我期盼已久的兽人世界,没想到你这么就给我安排了! 系统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果然紧接着就听到白钥说道:你想啊,兽人世界原始社会背景,你看着到了晚上,也没个什么乐趣和节目,甚至连灯都没有,那你说除了搞一搞还能干什么?而且她吸了吸口水,难怪我说这些人一个个跟健美教练似的,身材那么辣,原来是兽人啊,草,我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 系统仿佛已经遇见了自己永无止境,昼夜不分的小黑屋悲惨未来,又听到白钥猥琐地念兽这个字,瞬间觉得统生无望了。 他么的,怎么会给白钥随机到这个世界?! 这TM不是关系户谁信啊? 人和人都她都能玩出花来,兽和人她系统心想,如果它做错事了,要召回要销毁都可以,别用白钥惩罚自己,可以吗?! 可惜没人听得到系统的咆哮,大家似乎只在乎白钥的黄.色碎碎念。 白钥被随手抛在了小河边上,系统最后还抱着一点念想,希望对方是真想把白钥涮洗涮洗干净了做肉炖菜吃。 只是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它。 女人上手就粗鲁地扯下了白钥的衣服,把人推到水里,命令道:洗干净点。 白钥很怕她,缩在水里使劲搓洗着自己,直到听到女人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上来吧。这才瑟缩了下,慢慢又不敢磨蹭地爬上岸。 她走的太慌太着急,脚下一崴,整个人仰躺着摔在水里,水流涌入口鼻,呛得她又是好半天爬不起来,险些窒息。 女人见白钥溺水了,足尖轻点地面,像是猛兽似的三两步就跃了过来,薅着白钥的胳膊,拎小鸡似的把她提溜到了岸边。她嫌弃地看着白钥,冷声道:这么弱? 白钥呛了好几大口水,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后怕地抱着双臂,默默哭泣。 女人见状,不屑地嗤笑一声,她蹲下.身,一把打开白钥围在胸.前试图挡住重点部位的手,脸上不屑的笑容扩大几分。 白钥:?朋友,人身攻击可还行? 她瑟缩地瞪着女人,想捂却又不敢了。 白钥偷偷瞄向对方的胸口,眼睛瞬间就直了。 人家确实有资格工资她,毕竟跟这位比,简直就是小馒头和珠穆朗玛峰,自己这确实有点拿不出手了。 注意到她的眼神,女人伸手掐了一把她的,似乎是在测试手感,说道:是小了一点,不过也不用喂奶,无所谓。 她就说!她最喜欢!原始社会! 原始社会!YYDS! 她就喜欢这么直接这么狂野粗暴,二话不多说直接开干的。 女人手往下挪,捏了一把问道:有主人吗? 白钥羞的脸颊通红,缩着脑袋往后躲。 女人不耐道:说话! 一块肉都要被撕下来,白钥疼的倒抽凉气,眼泪唰地就飙出来了,忙不迭点头:没、没有。我是无主的,女人,我愿意将我的身体、灵魂统统都奉献给你。 分卷(70) 来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就是我的主人,我愿意臣服在你的手下。 但女人伸手进去检查了下,眼睛缓缓眯了起来,有些嫌弃道:啧,是个实心的。 白钥:?这是嫌弃我没开过苞?嫌我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接受能力很强的,身娇体软还鲜嫩多汁,不管什么花样我都能配合,不管什么尺度我都能承受。 女人扔了一套新的动物毛皮做的衣服给白钥:穿上这个。说完走向小河,望着河水。 白钥抓着衣服,迫不及待往身上套。她看着女人的背影,视线不自觉飘向刚才来时的方向。 任务对象还在那生死未卜呢,放任不管的话应该不会被吃吧。 女人头都没回,警告地说道:别试图逃跑,后果你不会想承担的。 白钥心下一紧,瞬间不敢动了。 先自保要紧。 原剧情中白钥所取代的原身不幸死了,而任务对象在原身的保护下苟活到了有人来救,被带回去当奴隶,不过后来还是病死了。 所以那些人也不会伤害任务对象,应该也是和她一样,被带回去共赴巫山云雨快活去了。 系统: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女人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往水里砸去,很快,淡淡的红晕在水面飘散开来,好几只鱼泛着肚皮漂浮上来。 白钥:!这是杀鱼给人看?这画面是不是过于凶残了些? 白钥颤着声音问:这么暴力的行为,真的不用马赛克下吗? 系统:在原始社会,这还暴力?刚才是哪个傻X说喜欢原始社会,觉得原始社会好的,既然好的话,那就真切体验下啊。 系统冷笑着说:更喜欢的还在后面呢。 女人拎着三四条鱼,上岸后冲着白钥吹了声口哨。 白钥唰地站起来,小跑跟上。 系统:这画面怎么有些像遛狗? 主要是这狗看着挺喜庆,吐舌头摇尾巴,欢喜的不得了。 白钥预感,回去就会有好事发生,奔跑间的摩擦都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 系统,回去我就给你写感谢信,希望领导尽快给你升职,这个世界,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啊,你对我可太好了! 这可不是落地成盒,这是落地上床,快穿的最高待遇了! 我爱快穿! 系统:真TM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携白小钥感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山有沐兮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14个;山有沐兮、幻者 3个;更新更新更更新、长脚的树、陌沫不相离、盐王爷、墨砚斋小二、芭芭妮、深陷七五、40972549、47762532、荒唐、54639617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鸦 126瓶;都说了我不是傲娇 93瓶;54639617 30瓶;51791787、今天更新了吗?、酌文 20瓶;阿巴宇 18瓶;白夜青 12瓶;年年、K、薄荷、橘味沙雕、50611247、残戈硕果 10瓶;奶糖哟、Yan. 8瓶;正人君子、37326660 5瓶;Linda的小迷妹 3瓶;干翻师尊、盐王爷、陌陌丶熙儿 2瓶;俺只是来这里康百合文、随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到家之后, 女人将鱼甩给白钥:处理下,炖鱼汤。 有两条狠狠甩了下尾巴,差点直接扇在白钥脸上, 她手一松, 鱼掉在了地上。 女人盯着她看, 白钥立刻捡起来抱在怀里,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马上处理好, 马上。 这女人的眼神太犀利了, 带着杀气, 白钥感觉今晚喝不上她熬的鱼汤的话,就要喝自己的骨汤了。 她瑟缩着原地站了一会, 却没等到女人给她任何工具,一脸懵逼问系统:她什么意思,没有东西我怎么杀鱼刮鱼鳞?用嘴啃吗? 系统:你可以试试。 系统给她调了原始社会人类生活指南, 但白钥看了,还不如没看。 因为土著兽人都是随手捡材料,徒手拆兽骨。 她甚至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 用一根树杈剔了一块大棒骨下来。 这用的都是硬生生的蛮力啊, 这得多大手劲啊。 白钥对比了下大棒骨和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深深觉得由自己来弄的话, 最后断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体力活她实在做不来, 白钥偷偷看了女人一眼,对方也在眯着眼睛看她。 白钥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开了视线, 立刻蹲下去捡了一块石头,细细刮着鱼鳞。 只是用刀子她都不顺手,更别提石头了,鱼鳞没刮下来, 手指甲倒是差点削下来,她流的血比鱼都多。 女人从后面瞧见她半天不动了,走过来正准备开口,一眼就看到白钥对着受了伤的手指委屈巴巴地瘪嘴,发现她过来了缩了缩脑袋,可怜巴巴地望向她。 白钥的皮肤很白,映衬得鲜血就非常醒目。 女人顿了顿,低低咒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么没用! 她转身进屋拿了几根草出来,扔在嘴里咀嚼了几分钟,吐出来贴在白钥受伤的部位,嫌弃地说道:起开! 白钥猝不及防被她的屁股撞了下腰,踉跄了下想站起来。 也不知道原身多久没吃东西了,她起身太猛,眼前一阵眩晕,身子不自觉向前栽去。 女人拽住她的衣领,眼底的嫌弃更明显了,白钥一度怀疑她大概想把自己退回去,换成另一个。 但白钥可对自己买主的身材长相都太满意了,怎么可能给她换货的机会! 她今天就算是强上,也得把这女人的手拿下,她立刻缩到了屋子的角落,眼巴巴地看着女人手中的烤鱼,使劲咽口水。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妥协,什么话都没说,自己动手,三两下便将鱼处理好了,烧了开水,把鱼扔进去熬汤,干脆利落地又烤了几块肉。 烤肉的香味不断钻入白钥的鼻子,她饥饿的肚子被彻底唤醒,咕噜咕噜一直叫个不停。 眼看着肥厚的肉被烤的流油,白钥使劲咽了咽口水,一瞬间舌尖似乎都尝到肉香味了。 然而,女人注意到她随着烤肉不断移动的目光,冷酷无情地说道:这是我吃的。 白钥:? 女人拿了一个石碗,粗放地盛了一大碗鱼汤放在白钥的面前:这才是给你的。 白钥:?饿的厉害了,别说鱼汤,就是鱼骨头架子,也能啃。 尤其是在对方你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视线下,她当时就抱起碗狠狠干了一大口,然后噗的全吐了出来。 刚才注意力全在女人骨关节粗大、灵巧有力的手上了,她也就没发现,这煮鱼汤完全没放任何作料,甚至连盐都没有。 完全原汁原味,扑面就是一股浓郁的大海的味道,腥得根本没法入口。 女人见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浪费粮食? 你管这猪都不吃的东西叫粮食?这玩意除了浪费还能干什么? 女人说:愣着干什么,还不都给我喝干净了,再给我浪费一口试试? 这话说得凶神恶煞的,白钥脸色白了白,赶忙一股脑地往嘴里倒。 这哪里是再喝汤,完全就是在喝鱼的洗澡水,腥得她脑袋都有些晕了,含着半口鱼汤直犯恶心,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这就像是在为一个三十年都没洗过澡的女人做口舌服务,白钥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抬头对上女人威慑的视线,她硬生生憋了回去,委屈巴巴地瘪着嘴,打算歇一会再缓缓咽下去。 不喝算了,还是不饿。 不,我喝白钥生怕她打自己,双手赶忙去抱头,但下一秒她就被拦腰扛了起来。 !鱼汤猛地咽下去,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嘴角流出来,白钥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怎么那么多话?女人闻言,不满道,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当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用得着征求你的意见。 再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女人嗤笑着反问一句,她把白钥摔在兽皮上,轻而易举就扯开了那根本就盖不住点的衣物。 白钥当然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她激动地无与伦比,张着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和对系统的感激之情。 上个世界,她清心寡欲地养了大半年的孩子,虽然已经开荤油水就挺大的,但供应时间太短,还没吃够就被迫下架了。 白钥还在想这个世界不知道又要等多久这时间点踩的。 她心里暗自窃喜,面上却装出惶恐害怕的模样,不住地往后退,想要逃开女人摸在自己腰侧的手。 她双眸泛着泪光,唇瓣咬出了齿痕,强忍着哭腔小声恳求着:你、你放开我。 女人居高临下看着她,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兽人世界中,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有兽形,还有一部分就是纯正的人类。 他们只具有人类的特性,而没有野兽的强悍体质,所以相对于兽人来说,人类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就像是附庸者,除了有强势后台的之外,大多是作为兽人的奴隶存活着。 比如原身,就是没法化作兽性的纯人类。 这就导致白钥的身形瘦瘦小小的,巴掌大的脸更是精致瘦削,五官小巧又柔和,其中铜铃大的猫眼占了脸的一半,看着人的时候影影绰绰泛着水光,呈现淡淡玫红色的嘴唇微微嘟起,像清晨林间枝头挂着的熟透了的果子,似乎轻轻咬一口就会爆汁水。 女人舔了舔嘴角,好像尝到了淡淡的甜香味,她指尖一片柔滑,比夏天下入河水里还要清爽顺滑,不自觉爱不释手。 白钥被摸得有些痒,细瘦的腰犹如水蛇一直在扭。 女人眸光深邃,视线定格在白钥的脸上,尤其是那张一开一合的唇上,但就是没有任何动作。 白钥:?不会是不会做吧?不会吧?!原始社会还有人不会□□? 她已经扭得很欢实了,腰都快断了,可对方却真的只是流于表面,并不想深入交流。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白钥懵过之后决定山不来就我,我就山,她悄咪.咪向上顾涌了下,让女人的手从肚子下滑到了小腹上,手指正好叩到了门板上。 !白钥倏地瞪圆了眼睛,羞的满脸通红,她慌张想要转身,但双.腿一使劲,恰好紧紧夹住女人的手。 女人眼神沉了下来,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小鸡仔似的白钥,就势一把掐住了门把手。 嗷嗷嗷!白钥疼的一嗓子嚎叫了出来,脸色比刚才的鱼汤还要惨白。 艹,什么地方都敢这么用力?那么薄的一层肉再给我扯下来了! 都说D疼D疼,但白钥觉得,这比男人T到了D还要疼,她苦着脸,心里直骂娘,搞不好这女人是真的不会!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和脸了。 就在白钥头疼该怎么引导女人推开新世界大门的时候,女人忽然一把拽着白钥的大.腿把她拖得更近了些,一口咬上了白钥的唇。 是真的连啃带咬,跟吃猪蹄似的,尖锐的虎牙一下又一下蹭着白钥的唇.瓣,想要要撕咬下来一块肉似的。 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刚才秃鹫脖子上的伤口,联想到这人能变成兽形。那伤口怎么来的真禁不住深究,白钥打了个哆嗦,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就算一般基因进化成了人,动物的原始本能也没被摒弃,女人的舌.头很快就入侵进了白钥的口腔,霸道地汲取着她胸腔内的空气。 白钥第一次被人亲.吻,还是这么凶狠的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程度,她被吓懵了,直到舌尖上传来一阵刺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落下来,她不住地挣扎着,可这点力气在女人面前完全是情.趣,对方一只手就彻底制服她了。 不不要唔白钥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氧气被剥夺,白钥头晕目眩,挣扎的力度小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水似的软在女人的身下。 女人勾着唇角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和微微肿起的红.唇,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戳刺着她的嘴角,对这一副春意盎然的画卷显然十分满意。 视线逐渐清晰,白钥害怕得直发抖,她的腰被女人强行按在手下,动弹不得,眼泪萦绕在眼眶,将掉不掉,就像是一直误入虎口的小绵羊,可怜兮兮地望着女人,颤着声音小声哭泣。 女人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怎么,不愿意? 嗯?这话问的,她该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现在是奴隶制社会,我是你买来的,你是我的主人,我的身体就该任由你支配,你现在居然来问我的意见,难不成我说不愿意你就会放我走?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民主,你就不能二话不说直接开干吗?问我愿不愿意?!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碍着规则,白钥当然不能流着哈喇子扑倒女人直接坐上去说愿意,她眼馋地看着女人的手,春潮涌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死咬着下唇.瓣,愣是不敢哭出声,被女人逼得紧了,溢出一丝又一丝的哭腔,也不敢说不愿意,只弱弱地啜泣着。 女人明显很喜欢她这幅小包子样,被她的楚楚可怜取悦了,赞赏地掐了一把白钥的脸,伸手抓住白钥的头发往后薅,看着小奴隶呆呆的迷茫的眼神,亲了亲她发红的眼尾。 有没有人碰过你这里?看到白钥脸上不死作伪的迷茫和害怕,女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动作也稍显轻柔。 但白钥感觉到了一种空气中暗藏的诡谲气流,只要她稍微一说错话,彭地就会炸掉。 没、没有。白钥摇摇头,她可怜又可爱地抬头看向女人,对女人的动作一知半解,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女人点了点她的鼻子,咬着她的耳垂说:好好记着,除了我,不准任何人对你做这种事。说完,她重重地压了过来。 白钥真的爱死她浑身线条流畅的肌肉了,压.在自己身上跟活了似的,还会轻轻跳动,身上粗粝的疤痕和茧子磨得白钥娇嫩的肌肤微微生疼,但却又带起淡淡的电流穿刺过的酥.痒感。 分卷(71) 她眼皮轻颤,跟随着女人的节拍轻轻摆动,俨然一副涉世未深,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小白形象。 她不是主动,她也没有不反抗,毕竟按照人设,她应该根本不知道这行为意味着什么。 女人对她生涩的反应非常满意和高兴,舌.头顶入她的耳朵,越来越深,深到白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身上的分量越来越重,胸腔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眼看着就要被压窒息过去了,白钥睁开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妈呀!身上压得不是大山,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那毛茸茸的大脑袋拱在自己脖子跟前,硕大的锋利的爪子踩在自己胸口上。 白钥当时就翻白眼了,差那么一点就直接过去了。 猛不丁对上老虎滚圆的大眼睛,白钥浑身僵住,这次是真的完全不敢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挑战一下任性五更吧,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三点,六点,九点不见不散! 第90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是人!这个是人!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刚才女人妖娆的身材和精致的面庞, 白钥不断地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确实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但身子还是完全放松不下来。 变成兽形本来就难了那么些,再加上白钥一直紧绷着, 导致道路不通畅, 堵塞了。 老虎歪了歪脑袋, 似乎在疑惑白钥到底怎么了?它强行突破,疼的白钥泪流满面, 一抽一抽的哭了。 眼泪落在老虎爪子上, 它顿了下, 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光溜溜的人,和白钥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了一多半, 白钥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着气,胸口闷闷的疼。 女人咬了一口白钥的下巴,力道有些大, 她五官都皱巴在一起了。 女人不满地说:怎么,不喜欢我的兽形? 不等白钥回答,女人蹙着眉:就算不喜欢也得给我习惯!她说着, 脑袋顶上突然长出来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下面也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大型的兽类让人害怕, 但这种半兽的类型只会让人把持不住。 白钥看着对方猫女仆似的装扮, 眼睛蹭的就亮了, 露出怪阿姨的眼神。 尤其是当那条尾巴卷着自己的腰绕了一圈往里面钻的时候,细小的绒毛磨蹭着娇嫩的肌肤, 心尖就像是一只小猫爪子在抓挠,酥酥.痒痒的。 白钥玩过机械尾巴,但这条又粗又长还灵活,简直是居家旅行出门必备解痒神器。 白钥终于知道为啥回来之前要先捉鱼熬鱼汤了, 虽然现在春天已经过了,但明显这人在春天就没解决过生理需要,从下午到深夜,再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白钥就没歇息过。 见白钥实在累得不行要翻白眼了,女人就盛一大碗鱼汤,直接给她灌下去,补充完体力继续干。 好几条鱼就熬了那么一锅汤,最后全灌进白钥肚子里了,小肚子圆滚滚的,跟个球似的,偏偏女人的手还喜欢轻轻抚.摸,这让白钥有一种自己怀了还要□□的错觉。 心理上和身体上共同达到了亢奋点,她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云端,飘乎乎的。 就是喝下去的水实在太多了,后半夜白钥实在憋着不住了,她抱着女人的胳膊哭着说:我、我要上厕所 女人:上厕所?是什么? 白钥:我要方便,放、放开我。人有三急,她实在憋不住了。 女人没听懂,还以为她要反抗,狠狠皱起了眉,强势地压着她不让动,胳膊正好横在她的肚子上,胳膊肘微微使劲。 膀胱好像要炸掉,白钥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哭着说:不行,我不行了 虽然那还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女人看出她想干什么了,她唇角微勾,手轻轻揉着白钥的肚子,温柔地问道:想尿尿啊? 白钥疯狂点头:放、放开我。 女人说:你一个人怎么去,我带你去。说着抱起她走到屋外。 屋外月光皎洁,白钥能清晰看到女人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她心里有了不大好的猜测。 果然,女人像是抱小孩似的把着她的腿,凑在她的耳畔轻轻吹着口哨:尿吧。 这哪尿的出来,白钥憋得头皮都炸开了,使劲拧着脖子向后看,哭着恳求道:不、不行,我不行,求你了,让我自己、自己 女人低哑的声音深沉性.感:怎么会不行呢?不行还是不想尿。说着她就要把白钥抱回去。 这要是尿在屋子里,就算女人不嫌弃,白钥自己也住不下去,再说她肚子是真的要爆炸了。 她抱着女人的胳膊,使劲摇着头,想说什么但却有说不出来。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怎么?还要我帮忙不成? !白钥瞳孔骤缩,还没法应过来就被平躺着放在了地上,她正准备爬起来,肚子被狠狠按了一下,刺痛瞬间袭来,白钥感觉一把刀劈入了肚子里,她啊的迸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惨叫过后,就像是水龙头坏了,滴滴答答的有水流出来。 女人看到,嘴角勾了勾,低声道: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尿尿还要人帮忙。她继续慢慢按压,直到白钥四肢无力地瘫软下来,双眼迷离地睁着,已经不聚焦了。 女人随便捡了片叶子擦了擦,抱着人又回去了。 白钥还沉浸在自己尿失.禁的噩梦中,整个人都是懵的,灵魂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可女人就跟饕餮似的,怎么都不知道餍足,翻来覆去又是好几个回合,最后直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这才抱着白钥满足地睡了过去。 白钥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中途被叫醒来又喂了几次鱼汤,脑子就像是浆糊似的,混沌一片,根本没法思考,迷迷糊糊很快又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太阳都快要落山的时候,白钥才慢慢清醒过来。 浑身肌肉是用力过度之后的酸胀肿痛,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她无力地瘫着,但其实心里却是数十个光屁.股小人手牵手在跳草裙舞,嗨上天了。 白钥开心地哼了好一会小曲,也没听见系统的声音,主动说道:系统,你怎么不问我被带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呢?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系统:有什么好问的,就算裂了我也没药膏给你。我只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 马赛克看的有些多,现在看东西都是雪花方块拼成的,它甚至有一种脑壳疼的厉害的错觉。 噫~白钥露出嫌弃的神色,说,你在说啥子嘞,思想咋这么肮脏呢?她虽然是个兽吧,但也不是公的啊,顶多就是尾巴粗了一点,长了一点,硬了一点,怎么可能会裂开呢。 不过,你知道吗,老虎的尾巴竟然是有倒钩的,我以前都不知道,真是个容易让人忽略的小知识呢!进去的时候容易,出来的时候啧,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系统:收起你脸上猥琐的笑容,我就勉强相信你是在抱怨。 白钥越说越激动:而且我跟你说,你知道什么叫天赋异禀吗?明明没经验全凭喜好和想象,但做的比谁都好。 白钥由衷感慨道:或许我们都存在了一个误区,并不是经验越丰富越好,其实她们都被局限住了,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青瓜蛋子想象力丰富,再加上精力充沛,啥啥都好奇,啥啥都想试试,你知道我昨晚过了一个多美.妙的夜晚吗? 系统幽幽说道:我可以不知道吗? 白钥理解地说道:我理解你没吃过猪肉,甚至连猪跑都不给看,你是怕知道了猪肉有多香之后馋肉对不对?她眨了眨眼睛。善解人意说道,那我现在先不告诉你,等你数据拟化成人了,再来找我,我一定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系统真诚地说道:真的感谢你。等解除了和白钥的绑定之后,它要休一个长长的假期,长到把白钥带给它的这些心理阴影都忘记了再上班。 求求她放过自己吧。 你醒了?察觉到怀里轻微的颤动,女人捏了捏她的脸,你倒是睡得好,还得让我伺候你? 旁人的奴隶买回来,就算快死了也要爬起来去干活,但她买的这个,身体弱就不说了,还娇贵,干了一晚上就起不来了。 此时小奶猫似的缩在她的怀里,裸.露在外的披上全都是暧.昧的痕迹。 眼睛微微红肿,微微颤动的眼睫还泛着水光,惶惶不安地看着她。 咕噜肚子传来一阵轰鸣,白钥立刻低下了头,不好意思了。 可肚子却不听指挥,还一个劲地鸣叫着。 来到这个世界,先逃亡,紧接着又被带回来做了那么多体力活,就喝了点鱼汤,四舍五入等于什么都没吃,可不得饿了。 女人看着小奶猫害怕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此时此刻只想给她做一个温暖舒服的小窝,摆上一堆吃的,让她就在自己这里住下。 等会。女人站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来。 白钥鼻尖耸动,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她渴望地看着女人手里的东西,但更多的还是恐慌。 怕我干什么?这样疏离的恐惧让女人很不高兴,语气也随之冷了下来,她伸手捏住白钥的下巴,我有什么好怕的? 还不可怕吗?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做成那样了,我还解锁了当着陌生人面尿出来的新花活,你说你不可怕谁可怕? 白钥勉强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盖着的被子滑落,露出她满是清淤紫痕的身体,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这些痕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醒目,就像是被狠狠打过似的。 尤其是她的双.腿,到处都是手掌印和指痕,酸疼的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白钥半跪在床上,脚上刚一使劲,脚踝一崴,人又摔了下去。 她生怕被女人骂,急忙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现在就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奴隶,但看着她疼痛难忍的模样,女人眸色略深了深,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嫌弃地说道:真没用,算了吧,别动了。 白钥闻言立刻一动不敢动,惶惶不安地半跪在床上,浑身的肌肉都因为脱力不住的颤.抖。 女人扔了一件衣服给她:先穿上。 白钥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和昨晚的遭遇,眼里浮现出了水光,耳朵尖红红,抓起裤子立刻穿起来。 刚穿好,女人又端了一个大石碗放在白钥面前:吃吧。 白钥使劲咽了咽口水,看看女人,再看看大海碗,不敢伸手接。 女人直接怼到白钥嘴边,不耐说: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 碗里就有几块烤好的土豆和肉块,看着又是什么调料都没放,肉烤得也不是很均匀,闻着有股腥臊和焦糊味。 一般情况下是绝对没法放进嘴里的,但白钥实在饿得不行了,也不顾土豆还有些烫,三两口一个就下肚了,她看了一眼女人,发现对方没阻止,又赶忙拿了两个,全塞下肚里去了。 女人道:慢点吃,别噎着。 土豆切得很大块,咬一口差点烫掉上颚一层皮,白钥张着嘴呼气,女人见状又倒了一杯冷水给她。 鸡块炖土豆下肚,抓心挠肝的饿意褪去了,她看着碗里都没怎么清理干净的肉,实在下不去那个口。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恭敬地将碗推回给女人,小声道:我吃好了,谢、谢谢您。 女人看着碗里一块没动、好像是专门留给自己的肉,眼神里也露出满意的神色。 慷慨大方地说道:肉,家里多着呢,你吃。 黑乎乎的实在没食欲,强吃下去搞不好会中毒,白钥继续推辞道:我已经吃饱了。 女人见状,没再说什么,换了一碗鱼汤端给白钥:那你喝这个! !白钥感觉胃里隐隐有些翻滚,她看了一眼女人强势的目光,硬是屏息喝完了。 女人嘴角勾了勾,看着她喝汤,自己则是捏起刚才剩下的几块肉扔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尖锐的牙齿撕扯着肉的筋膜,也没嚼上个两口就咽了下去,看的白钥脖子隐隐作痛。 不愧是兽人,这牙齿,一口下去,自己半边脖子都没了吧,还是不吐骨头的那种。 风姐,风姐!门口传来一阵风似的粗喘气声,女人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吵吵嚷嚷的,叫什么! 门外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头发鸟窝似的炸开在脑袋上,急火火说道:风姐,他们准备去悬崖那边狩猎,你去吗? 虎风回头看了一眼白钥,说道:不了。 小女孩顺着她的视线向里看,一惊一诧地喊道:风姐,你买回来的这个奴隶可真好看啊!比狗哥买的好看,不过太瘦了吧,这怎么干活? 听到前面,白钥还觉得这小姑娘有眼光,没想到竟然嫌自己瘦,白钥抬头,正好跟小女孩来了个大眼瞪小眼,她大大翻了个白眼,不满道:瘦怎么了,咋的,瞧不起瘦的人呢?瘦子可比胖子能干多了! 白钥掰着手指,认认真真数:要不是我瘦,那什么风姐能随便就抱起我去尿尿?要不是我瘦,她能几次三番差点把我撞下床?那不就没那么刺激了? 系统:救命。 系统心累地提醒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关心狗哥是谁吗? 白钥:?为什么,我又不喜欢男人。 系统咬牙切齿:因为他买走了任务对象!为什么总是在那种事上很聪明很敏锐,一旦涉及到正经事就跟个大傻子似的。 白钥:!差点忘了她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玩Cospy体验极致□□生活的了。 系统:我怎么这么累啊,系统也会老的吗? 第91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送走小女孩, 虎风回头对她说道:待会我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一起去。 分卷(72) ?白钥感觉自己的大.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她抿着唇控诉道, 咋的, 奴隶就这么没人权了, 晚上都暖床了,白天还得我贴身伺候着啊。 系统:你可以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啊。 白钥人间清醒:这倒不至于, 瑕不掩瑜。她的活足以我忍受她粘人的这点小毛病。 系统:哼! 白钥收拾收拾准备起来了, 她念念有词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系统冷笑道:其实你就是想出去踩点, 看以后在哪儿野战安全又刺激,对吧。 白钥瞪圆了眼睛, 惊讶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怎么能这么了解我,嘿嘿嘿,毕竟原始社会嘛, 幕天席地来一发是必不可少的。 系统冷笑一声,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虎风要去的地方很远,她通常都是化成兽形过去的, 但白钥是个纯种的人, 所以只能她化成兽形, 让小奴隶骑在她身上。 兽人的兽形具有特殊的意义, 一般他们是不会把危险的部位暴露给其他人的, 更不用说驮着人,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奴隶。 如果是其他人, 可能会找一根草绳拴着奴隶,拖着他走。 但虎风压根没想过除了驮着她的任何其他想法,嗖地一下在白钥面前变成了兽形。 虽然昨晚上已经和这只大白虎亲密接触过了,但那时候自己脑袋里已经炸过好几次烟花了, 根本没看清楚。 这是一只非常大的通体洁白,几乎没有其他杂色白老虎,差不多有十来米长,也很高,白钥踮着脚尖都能自由在虎肚子下面穿梭。 真好看呐!白钥的手总是按捺不住地想摸上去,被她强行按住了。 她视线不自觉扫过昨天让她欲仙欲死的那根尾巴上,差点一个冲动抱上去。 其实其他并不重要,这条尾巴可一定要保护好了,毕竟关系着自己日后的性福生活。 她盯着那只甩来甩去的鞭子,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百零八张这只尾巴和自己联动的画面了,一时之间不自觉红了脸。 虎风见她半天不动,嗷呜一声,尾巴一甩,卷起白钥的腰扔在了背上。 耳朵一阵轰鸣,天旋地转,顷刻间白钥就趴在了白虎的脊背上,和硕大的兽形相比,她就像是小鸡仔,直接陷入了大老虎的长毛里。 坐好了,抓稳了。旋即又仰天长啸了一声,向着远处狂奔起来。 !白钥这次依旧没来得及捂耳朵,耳膜发疼,她本能地抓了抓,只抓住几撮毛,差点就顺着光滑的皮毛滑下去了,幸亏白虎一跳一颠,给她甩到了背部正中间。 白钥一阵心悸,重心不由自主地向下靠,两只手试图紧紧抱住大老虎的身躯。 只可惜老虎太大了,她根本抱不囫囵。 虎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尾巴卷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说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 白虎的毛很松软,白钥塌陷在里面,也感受不到奔跑带起的罡风,舒服的就像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她刚才还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脸面埋在大老虎的身上,嘴唇一直若有若无地蹭着白虎光滑柔顺的皮毛。 触感温润丝滑,像极了上好的锦缎,白钥不仅用脸去蹭,手也摸个不停,甚至在想这老虎也不知道脱毛不,脱下来的毛给自己做个虎皮围脖,肯定舒服又拉风。 她想的入神,完全没发现白虎的速度忽然就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倏的,老虎变成了人,白钥猝不及防从高空坠.落下,吓得尖叫出声,幸好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虎风接住抱在了怀里。 这TM可比最刺激的时候抽出来要惊险的多啊,白钥惊魂未定地抱着虎风的脖子,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而虎风看着小奴隶因为恐惧变得惨白的脸,再看她眼眸毫不掩饰的恐慌和惊惧,身体微微发热,竟是再一次亢奋起来了。 虎风成年许久了,但一直没和别人在一起过,她自以为意志力算是强悍的,别人或多或少都会被动物习性所影响到,而虎风却完全可以压制自己的欲.望。 昨天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瘦小的人类,内心深处就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冲动。她原本以为是间歇性的,没想到再多看两眼,冲动更加明显了。 所以她多花了点钱把人买了回来,毕竟她对部落里的其他人没搞的兴趣,还以为自己到死都不会和其他人亲密接触了,好容易碰上一个当然不能放过,第一时间就搞了起来。 她以为一晚上已经是她压抑了这些年后的反弹放纵了,没想到消耗了那么多精力,已经平息了的她竟然又有感觉了,若不是先前从未接触过,她甚至都要怀疑小奴隶是不是给她下.药了。 化作人形的虎风抱着白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歪脖亲.吻着她的脖子。 白钥:?现在?这里?地点选的挺好的,荒郊野外看着就没人打扰的样子,只是她到现在还能感觉到下半身有些火.辣辣的疼。 这不愧是畜牲啊,这下床还不到半天,咋的又发情了呢? 不过,白钥喜欢! 毕竟只要不用蛮力,细细的柔柔的力道,不管多久都是舒服的。 就好像平躺在水里,温柔的水流不断击打着身体,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被调动起来了,余韵不断。 白钥假装被吓坏了,刻意水一样地软倒在虎风的怀里。 虎风亲.吻着白钥的耳朵,脖子,胸口,感受着手下一动不敢动的身体,深吸了口气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挑.逗你啊!白钥深知那种若有若无的撩拨才是最致命的,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在勾.引我,怎么,昨晚上很舒服吗?还想我再对你做昨晚的事吗?虎风一只手捏着她的后脖颈,亲了亲她微微红肿的唇.瓣,那里就没有不舒服吗? 白钥闻言,倏地瞪圆了眼睛,连忙摇头:我没有!她双手急忙想要去捂下半身,逗得虎风笑开了眉眼。 意识到她在嘲笑自己,白钥不知所措地看向她,不敢说话,但却怕她真的对自己再做昨晚发生的事,咬着下唇回答道:很疼。 毕竟是第一次,摩.擦过度有些肿胀,再加上也没个内.裤保护,刚才她的皮毛一直搔刮着自己,又是痒又是热,肿的好像更厉害了。 虎风微微皱了皱眉,摸着她的脸安抚说:马上就快到了,上了药就好了。 她带白钥过来,就是为了找一种能止血止疼的草药,是部落里战士们受伤之后才能领取的。 虎风在捕猎的时候没怎么受过伤,自然用不到,家里也没备着,她之前去找别人借一点,但她昨天才买了奴隶,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大家都猜到她是要给奴隶用这么珍贵的药草,就没借给她,所以这次她打算多采点回去,以后经常会用到。 原来不去狩猎,是要带着自己来找草药啊,看样子不是个坏人,白钥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撑着走。 虎风重新变做兽形,尾巴一卷,这次是轻轻往背上一放,叮嘱了一声坐好了这才飞跑起来,速度之快都快要看不清两边的景色了。 很快一人一虎就到了一座比热带雨林还要夸张的林子里,这里的植物比白钥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的任何一个野生丛林的植物都要大好几个尺寸她坐在大老虎的背上,狠狠狠狠抬头都看不到植物的顶端,不由得惊叹这才是真正的遮天蔽日。 虎风把白钥放在一棵树上,让她双手抱着树,骑马坐在一根树干上: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一跃跳下树,跳跃着就消失在白钥的视野里了。 这里照不到太阳,阴森森,白钥后背升腾起一股凉意,她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既然知道这地方危险,就不要带我来啊。 系统道:鉴于你之前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我可以为你申请特权,要是不喜欢这个世界,可以选择性跳过的。 白钥惊奇道:不喜欢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喜欢?她激动地都打磕巴了,我、我恨不得我的后半生就在这个世界过了! 系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累了,我闭麦了。 白钥:这个世界就让你这么不满意吗? 有什么值得满意的?是每天晚上定时定点被关小黑屋,还是不定时眼前一片马赛克,又或是听你灌输什么兽人这种放在现实世界网络上,警察叔叔一定会邀请你去喝茶的言论? 这太折磨系统了,系统很想翻个白眼怼回去,但它又觉得自己应该习惯了,无所谓了。 没得到系统的回应,白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她委屈地瘪着嘴,哼唧道:你现在对我越来越敷衍了,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你还不是在外面有别的虎了!系统压根不想顺着她说话,省的没完没了,烦死! 虽然屏蔽不了宿主,但系统可以假装没听到,它翻开一本心里鸡汤,默念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在白钥闹腾着一定要得到系统回应的时候,突然一条猩红的舌.头朝着白钥舔了过来,她下意识躲开了,愣怔着看向舌.头的主人一条巨粗无比,几乎赶得上她胳膊的蛇瞪着三.角竖瞳看她,嘶嘶嘶吐着蛇信子。 白钥被吓傻了,直接丧失了语言功能:系、系统,野外.遇到蛇怎么办?这种是有毒还是没毒的。 系统:!艹,这他么一张嘴能把你整个人吞下去的大小,你纠结它有毒没毒还有用吗? 系统急的都破口大骂了:谁他么野外碰到过这种蛇,这TM是许仙的老婆吧,怎么办个P,你有它跑的快么?你干的过它么? 白钥: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系统:调无痛啊! 白钥: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吼我干什么?! 白钥不其然和大蛇那两只发黄的眼珠子不其然对视上了,蛇头那三.角的花纹看的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哇的一声就哭了:我怕,我真的好怕啊,它的皮肤怎么那样啊,太恶心了吧 系统:想想白素贞,变成人比你还好看呢。 白钥: 白钥看着那青褐色纹理的蛇皮,抑制着内心翻滚的恶心感,咬着牙道:那它也只能是小青,我不行了,我实在受不了那纹路了,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跑,但她一动,蛇也动了,出溜就游.走到了她的跟前。 白钥被吓的脚下一滑,直直掉了下去。 腰上一阵强劲的力道,白钥被吊在了半空中,她向上一看,差点没被吓个魂飞魄散竟然是那条蛇圈着她的腰。 她宁愿被摔死! 系、系统,我人没了!白钥说话都说不利索了,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那条蛇卷着她放在了地上,但白钥腿软脚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更不用说逃跑了,她是真的害怕蛇,看着那硕大的三.角蛇头,白钥趴在地上,头都不想抬起来。 蛇圈着她,肆意游.走在她的身上,黏糊的鳞片划过白钥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蹭过白钥的下巴,她皱着五官,想哭都没有眼泪了。 啊!白钥瞳孔瞬间放大,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系、系统,这条蛇,它要、要非礼我! 系统:?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怎么就跟那种事撇不清关系了? 白钥哭着大喊大叫:这可跟我没关系!这条蛇到发.情.期了,卧槽,它的尾巴尖戳到我了! 但凡其他动物,白钥也就忍了,可冰冷黏滑的触感让白钥头皮发麻,恨不得就地离开这个世界,她崩溃地哭出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5更成就达成,可惜没卡抽,哈哈 第92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白钥大吼一声:难怪开局王炸,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也就爽了一晚上,算了算了, 下个更乖, 下个世界更精彩, 下个世界见!就在她闭上眼准备哀咬舌自尽的时候,一股粘稠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脸上, 打断了她的自杀, 白钥大叫一声, 都不敢睁眼看那到底是什么。 别怕!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 熟悉的气味,白钥睁开眼,双眼泛着红, 她一脑袋扎进虎风的怀里,浑身都在颤.抖。 不远处巨蛇被打搅了好事,正上下摇摆着巨头, 虎视眈眈看着这边, 锋利的獠牙上还挂着亮晶晶的粘液, 随时都有可能张嘴一口将两人吞下似的。 虎风小心将白钥放在一棵树下, 扔给她一大兜子的草药:别动, 在这等我!说完她四肢向前一扑,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只猛虎, 飞跃着冲上去和巨蛇缠斗在一起。 白钥惊魂未定地瘫坐在地上,她抱着身后的大树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上下都湿乎乎,黏哒哒的, 衣服上,头发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那条蛇留下的白色的粘液。 不、不行了,我得去洗个澡。系统听出白钥语气里的惊慌和委屈,也有些心疼。 别看白钥平时嘴炮打得响,真正这么害怕的时候可不多见,颇有一种自家孩子被欺负了的错觉,它难得体贴地安抚道,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有条小河 白钥还是腿软站不起来,但就算是爬着,也要爬过去。 身上的东西让她有一种那条蛇还缠绕着自己,尤其是尾巴尖不断试探时全身发毛,整个头皮都要炸开的感觉。 她手脚并用艰难往前爬着,系统忽然说道:还真别说,你双手双脚蠕动,很刚才的蛇还挺像的。 白钥:你礼貌吗?我刚差不多忘了,你现在又给我提起来。 她干呕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摸过蛇的手使劲蹭着地面,即便如此,还是有很明显的粘液感。 !腰上陡然横过来一条细长物,白钥吓得嗷的一嗓子叫出来,一蹦三尺高,飞快地往山下跑。 系统: 往那儿跑!虎风拦在她的身前,眼眸阴沉地看着白钥。 白钥看到是她,胡乱挥舞的胳膊渐渐停了下来,这一番折腾耗尽了她仅剩的力气,双膝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分卷(73) 虎风手卡住她的脖子,沉着声音问道:你想趁机逃跑? 蛇刚才留在她身上的粘液好像有问题刚才被蹭到的地方开始逐渐发热,白钥脑袋晕乎乎的,尤其是脑浆,跟烧开了似的,咕嘟咕嘟无法思考。 她此时看着虎风的脸都带着重影,但强大的求生欲还是让她无法忽视对方身上锐利的气息,咬着牙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好难受,想、要去洗澡。 这句话说完,白钥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她使劲扒拉着身上为数不多的的衣服,露出已经完全变成了粉红色的身体。 她哭泣着,嘴里来来回回说着好热、难受的词。 白钥脱得精光,身体的反应一览无遗。 虎风缓缓眯起眼睛,视线下移,,看到她正不断蠕动和淌口水,面色微变。 那条蛇正处于发.情.期,所以它分泌的粘液也是具有催情作用的。 不是什么剧毒,但足够让人难受好一阵。 白钥身体里就像是藏了一座活火山,砰的一声炸开了,滚烫的岩浆流的到处都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融化。 尤其是她的嘴,烫的根本合不拢,口腔不断分泌着口水也兜不住,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 身体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血肉,这麻痒是深深刻印在骨肉里的,白钥不断上手挠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越抓越痒罢了。 食欲被彻底勾起来,嘴唇寂寞地蠕动着,却找不到任何吃的,得不到满足的白钥燥郁得几乎想要跟自己干一架。 她无意识地抽泣着,一边扒拉着虎风,一边跟自己较劲,身子都要拧成麻花了。 虎风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惊人。 就好像沙漠忽然落了一滴水,她的手对此刻浑身炙热的白钥来说就像是一股清流,细细缠.绕上来。 白钥忍不住凑上去,用脸蹭着她的手,自己则是下了狠劲地拉扯,像是要将自己的一块肉拽下来似的,但即便如此疼痛也止不了痒,白钥火气大的眼泪还没流出来就蒸发了。 虎风害怕她把自己弄破了,毕竟娇柔脆弱,也没法上药,但她这么大的力气都要控制不住白钥的手,她使劲拍打着那张高度迷糊的脸:醒醒! 白钥睁开了眼,但双眼迷离,使劲往虎风怀里凑,一个劲地撅着嘴唇索吻。 但她亲吻的根本不是虎风的嘴,而是胸口,都嘬红了,牙齿啃咬得有些破皮。 虎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肿起来的胸,无奈叹了口气,低头主动找到她的嘴唇亲了亲,因为高温的缘故,口感比昨晚还要软糯,抿抿嘴还能尝到香香甜甜的滋味。 她咬着白钥的耳朵尖:想要吗? 这句白钥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 她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差点脱口而出:想,快想疯了。 她满是渴望地看着虎风,但心里话又不能主动说出来,面上满是委屈的无助之色,小手一直扒着虎风的衣服不松开。 解决的最好办法虎风不是不知道,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快满足白钥。 她打开白钥的腿先看看昨晚的伤势,严肃说道:都肿成什么样了,不能了,忍着吧。 白钥听了,眼泪汹涌澎湃地往出流,上下齐飞。 见状虎风露出充满诱导的神色,问道:说实话,刚才你是想趁机逃走吧? 白钥眼睛里全都是泪水,她摇着头,眼泪顺着眼睫飞溅出去:我、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去洗澡,太、太难受。我都舍不得自杀,怎么会想着逃跑呢? 有你这样的,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这身材,这带着茧子的糙手,那完全长在自己点上的带着倒钩的尾巴,别说下个世界,就是死了到了天堂也遇不上第二个这么合心意的了。 系统:呵呵。你做梦,你这样的根本上不了天堂。 虎风看着她快哭出来的表情若有所思点点头,勉为其难说道:那我就先相信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舌尖舔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你不疼我还累呢,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那就自己来拿啊。 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白钥祈求地看向虎风,可对方却耸耸肩,不为所动。 白钥无法,咬着下唇慢慢靠近虎风,她半跪在地上,挺直了身子去亲她的唇。 虎风笑了笑,眼神示意她做得好,再接再厉。 白钥主动坐过去,瘦弱的小腿微微用力,可这都还不够。 更强烈的,更刺激的,更深入的交流才是她此刻最需要。 视线落在虎风的身后,白钥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为难和羞愧的神色,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虎风立刻GET到了她的想法,腰肢一扭,一条毛茸茸的长尾陡然出现在面前,灵活地钻进了她的手里,白钥眼睛刷的就亮了。 她攥着尾巴,迫不及待地想要坐上去,甚至还弓腰跪在地上,趴下去想去亲虎风。 虎风眼眉微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鼓励地向下按了按。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白钥也解锁了之前从未尝试过的体验。 事后,虎风带着白钥去洗了个澡,新伤摞着旧疤,看起来惨不忍睹,尤其是她太累了,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双眼迷离,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但刚才的记忆她都有,她完全记得虎风对自己做了什么,当然也记得自己对虎风做了什么,更何况,就算忘了,嘴里的咸腥味也一直提醒着她呢。 白钥岔开腿仰面躺着,因为合不上,稍微一碰就疼得厉害。 她双眼茫然地看向天空,生无可恋:我刚才给她亲了。 系统本来不想搭理她这些破事的,但看她实在纠结的模样,敷衍地劝说道:亲了就亲了吧,她昨晚不是也给你亲过么,那么多人都给你亲过,不都没嫌弃你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别人给她做,都是别人愿意,可她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再说,这可是原始社会,连个内.裤都没有,谁知道她都蹭了些什么脏东西进去。 系统突然问道:那地方你都亲的那么仔细了,外围的那点你还在乎吗? 白钥:有点道理。 虎风带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走过来,撩开盖在她身上衣物,手指还没碰上去,白钥身体敏感地抽搐着。 虎风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上点消肿的药,很快就没那么疼了。 草药已经被她嚼碎了,汁液和着碎渣覆盖上来,一股凉意穿堂而过,简直是透心凉心飞扬。 白钥睁大了眼睛,严重怀疑她是不是给自己敷了薄荷。 她挣扎着想要弄掉草药,却被虎风按住了手脚,严肃警告道:别闹,有些破皮了,是会有一点点刺痛。她动手把草药塞了进去,用料非常扎实,都快要撑爆了。 原本是一个干瘪的气球,却非要装上点东西,还是碎的。 稍微一用力,白钥都觉得再往出挤压,憋的难受。 虎风看着她不断榨出来的药汁,眯着眼睛思索了好一会,扯下一块兽皮团成球当做塞子堵住了。 又麻又刺又疼还胀鼓鼓的,总之就是非常不舒服,白钥扭着身子想把东西弄出来,但虎风不让,她也不敢,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没想到太累了,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第93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白钥醒来之后, 脑袋跟装了秤砣似的,昏昏沉沉的。 虎风从外面进来,一推开门就看见她的小奴隶蜷成一团缩在床脚,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看向自己的眼神依旧带着迷离, 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凑上去,笑着问道:怎么, 还没醒, 哪里难受? 白钥呆呆地看着她, 意识渐渐清醒,似是想起了昨天的荒唐放纵行为, 脸上满是窘迫和羞赧,微微瞪圆了眼睛,害怕又警戒地看向虎风, 生怕她一言不合又扑上来折磨自己。 现在还是感觉热热辣辣的,又涨又刺痛,碰都不能碰一下。 眼泪唰地流到了嘴里, 小奴隶哭着恳求道:不要、我错了, 我不该逃跑。 虎风猜测是昨天把人欺负得太狠, 于是脸上漾出一抹温柔的笑, 轻轻揉了揉小奶猫的脑袋, 挠了挠她的下巴,说道:放心吧, 毒已经完全解了。 她挨着床沿坐下来,掀开被子:是不是很疼,我看看伤口。 她的靠近自带凛冽的气势,白钥手撑着床想躲开, 但却被虎风捉着脚踝拉了过去,她警告道:要定时定点涂药才能好得快,你也不想就这么被我用吧。 闻言白钥瑟缩了下,眼泪更是汹涌澎湃地往下流,死死咬着下唇不敢说话,其实腿分开的贼大。 毕竟一晚上了!药草彻底干啦!堵在里面超级难受! 要么重新塞东西进去,要么干脆拿出来。 虎风见她的小动作,情不自禁笑出声,抬头问道:疼的厉害? 白钥没回答,只是在虎风手指戳上去的瞬间并拢了腿,夹住了那只手。 虎风笑的更大声了,调侃道:这么舍不得我?别闹,我先给你换药。 白钥肌肉颤了颤,赶忙松了开来,但在虎风刚拽着兽皮往出拉的时候,她下意识又并紧了,还按住了虎风的手。 她脸色微变,忙摇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生怕被虎风责怪,双手掰着.腿,使劲往虎风跟前凑,示意自己不敢了。 虎风看着她抱住颤.抖的大.腿,温热的掌心覆盖上去,感受着肌肉的跳动:这么怕我?塞进去的东西凝固之后边缘有些尖锐,强行拉出来可能会弄疼她。 虎风想了下,收回手:那你自己来。 白钥瞬间瞪圆了眼睛,她实在想不通这几个字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虎风说道:你自己弄,就不会怕了。 白钥:?我就是跟你演一下矫情,你咋的还懈怠工作了?不大好吧。 虎风却觉得自己想出了个绝妙又体贴的解决方法,拿了一堆的草药塞进嘴里,咀嚼出汁液盛在碗里。 大概是她的动作和表情都太温柔了,有那么一瞬间白钥看着她,眼底竟流露出一丝依赖和信任,下意识放松了下来。 她看了虎风一眼,犹豫着伸出手去。 虎风点头示意鼓励,白钥食指扣了一点点涂抹在红肿的表面上,胡乱抹了抹觉得差不多了,耳畔传来虎风调笑的声音,你不看着怎么行,都涂到哪儿去了。 白钥羞的眼神飘忽不定,哪还敢看那处。 虎风按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低头:你看,这里的肿起来的地方皮都掉一层了,你都没抹到,好好看着抹。 被两双眼睛这么盯着,白钥不自觉动了动,咽了咽口水,还别说,真有点刺激。 系统眼前一片马赛克,只听到白钥欠揍的声音魔咒一般响起来:感觉每到一个世界,都有一两个小惊喜等着我。 系统:每到一个新世界,都能被人刷新世界观。 白钥顶着巨大的直勾勾眼神盯着的压力,又抠了一块药,忍着羞耻涂上去。 这么点药能盖得住什么?虎风叹口气,捉着她的手狠狠挖了一大块药草,又带着她的手帮她涂药,里面更要涂抹均匀。她察觉到白钥的手瞬间僵硬了,说道,我不碰你的伤口,我就是帮帮你,你看你手抖得,药洒得到处都是。 虎风的手就像是操控着方向盘,稳稳当当握着白钥的手腕。 其实还不如虎风亲自动手,既准确又快捷,但她就是喜欢看白钥被逗弄的羞红的脸颊和几乎要滴血的耳朵尖,喜欢看她每次看向自己时局促得无处安置的小眼神。 白钥也喜欢,她基本没自主,全程被虎风带着,但这跟虎风动手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样自己的参与感更最重,感觉也更加强烈些。 真乖。虎风擦了擦白钥额前细密的汗水,倒了杯水递给她。 一通操作下来,白钥早口干舌燥了,这水就像是及时雨似的,她赶忙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去,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嘴角流下来。 喝完白钥将杯子递回去,但虎风却没有接,而是抓着白钥的肩膀,歪着头亲.吻了上去,舌尖细细舔舐着她的嘴角,轻声嗤笑道:难怪喝得这么着急,原来是甜的啊。 白钥尬的脚趾都能给她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我摘了点水果,吃了再睡吧。虎风捡出来几个外皮看着没伤口的递给白钥,也是甜的。 白钥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只是想到之前的鱼汤和肉块,硬是忍着不想吃而已。 看到成熟的水果,口水顿时就要流下来了,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虎风看了眼她两三口一个果子的吃相,心想这小奴隶倒是好养活,毕竟一小块肉就能换一筐果子。 只是果子不好存放,等天气转凉了就不好找到了。 虎风已经想到过冬时候的事了,意识到之后,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从小她就没有父母,一直都是自力更生,也从没照顾过其他人,本以为心血来潮买了个小奴隶回来会很不习惯,没想到这才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快忘了没有小奴隶时自己是怎么过的了,满脑子都是以后两个人怎么生存下去。 虎风看着吃的满手都是小奴隶,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牵起小奴隶的手,嘬了一口,也尝到了非常甜蜜的滋味。 白钥的小身板看起来就非常弱不禁风,其他奴隶,甚至本部落的人都要干活,但她却不需要,只偶尔被虎风带出去透透气。 旁人看她这么疼爱小奴隶,都打趣道:很棒吧? 虎风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淡淡的语气难掩笑意:还好。 那人露出大家都懂的笑容,忽然说道:你的奴隶还没烙上印记吗? 印记一旦烙上,就彻底不是人了,只是主人的一个物件,一个东西,可以任由主人发配。这印记非常特殊,从皮肉直接烙印到了骨头上,就算死了,只剩下一副枯骨,印记也能看的出来。 要刻到骨头上,想想都觉得很疼,白钥打了个哆嗦。 虎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侧头看了眼瑟缩的白钥,推诿道:这两天她身子不好,先养好再说吧。 那人看了眼白钥苍白的脸色,也点点头:是啊,你这个看着就不扛造,反正她也跑不了,别弄个烙印,再把人给整没了。她胳膊肘怼了怼白钥,前两天狗哥那个奴隶,跟你这个一起救下来的,那身强体壮的,烙印后都病了,感觉活不过来了。 分卷(74) 什么?!白钥脸色瞬间惨白,激动地抓住那人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谁要活不过来了? 虎风一把扯过白钥的手,白钥却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哭着追问: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怎么了? 虎风搂着她的腰强行把她按在原地,不以为然地说道:死了就死了,你想干什么? 什么叫死了就死了,那可是我的任务,我甚至打算以身喂秃鹫救下来的任务对象,我这满打满算也就享受了两天的性生活,就人没了?!要离开了?! 白钥还有点懵,立刻问道:系统,你什么情况啊? 系统无所谓道:只是快死了,这不是还活着呢么。 白钥:?之前那个积极工作的打工系统去哪儿了,你这么懈怠工作真不会被开除吗? 系统:我被关了两天小黑屋,这才被放出来,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我根本没时间探查任务对象的状况。 紧接着系统又说:不过原始社会基本靠自愈,拖一段时间就死了吧。 白钥:???你真的是我的系统? 系统:当初的那个系统已经被你杀死了,现在的我是钮钴禄统。 白钥:!系统疯了,要想在这个世界多享受两天,就只能靠自己了! 白钥扑通直接跪在虎风面前了,她哭的涕泗横流,抱着虎风的腿:我求你,求你让我去见见我妹妹,我可以、可以救活她。 原始社会血缘关系十分淡漠,对生死看的也淡,虎风完全理解不了白钥这种为了另一个人的生死如此紧张的行为。 她甚至有些生气,蹲下.身掐着白钥的下巴:要是我快死了,你也会这样吗? 白钥满眼都是绝望,不断地哭喊着她是我妹妹的话,可在原始社会中,就算是亲妹妹,兴致上来了,也能办那种事。 一种难以描述的怒气涌上来,虎风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白钥,拖着就往回走。 白钥连忙想要抱住旁边人的腿,但那人被气势汹汹,浑身都在往外冒火气的虎风吓到,弹跳着退后两步避开了白钥。 白钥双手死死扒着地,可最后还是被虎风无情又强硬地拖了回去。 进屋之前,虎风顺势在外面抽了一条晾晒的藤蔓,进屋就套在白钥的脖颈上了,跟狗项圈似的。 白钥哭的满眼通红,看着虎风的神色中满是惊惧和害怕,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跪在地上,不断地叩头恳求着,想要去见妹妹一面。 虎风拽着藤蔓,迫使白钥仰着头看向自己:你喜欢那个奴隶? 白钥被迫仰着头,满脸通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她是我妹妹。 虎风眯起眼睛:我的父母还有个孩子,曾经一起打猎时,有一头野牛冲过来,他想把我挡在前面,最后失足滚下了山,摔断了腿被野牛咬死了。 哭声戛然而止,白钥收的太着急了,打了个嗝。 她抹了抹眼泪:可、可是我,只有她这个亲人了。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白钥的脸颊,虎风淡淡道:你没有亲人。 白钥浑身一颤,她知道自从被卖给了虎风之后,她就不是一个人了,一个东西,一个物件怎么还会有亲人,有自己的思想呢? 也就是虎风好说话,要是其他主人,早就打死自己了。 果不其然,虎风捏着她的下巴:你只有主人,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主人就好。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白钥心想这不把人当人看的虐身的强迫戏码,她可真是喜欢死了。 牲畜X没有感情的泄欲工具,简直是绝配!白钥内心的小人已经攥着拳头原地蹦跶了。 白钥就像是陡然瘪起的气球,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虎风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等着她接受现实。 半晌后,白钥麻木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冲着虎风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头一次认真用奴隶的语气恳求道:主人,我可以救她的,求您了,让我去见见她吧,求您了 虎风的表情有点奇怪,她问道:你是祭司?只有祭司才会治病救人。 白钥摇头,甩的眼泪乱飞:只是跟祭司学过一点点。 虎风心想要是救活了还能换点东西,救不活也无所谓,只是看着小奴隶哭红的眼睛和眼睫上挂着的泪花,怎么看怎么不爽,她甚至有一种那个奴隶死了算了的想法,只是她又觉得如果那个死了,她的小奴隶会不会也因为悲伤过度而出事,眼眉一挑:这样吧,你讨好我,让我高兴了我就让你去看她。 白钥闻言,眼睛亮了亮,她看着大刀阔斧坐在自己面前的白钥,心下忽然想到了一种早就想玩,但一直碍于设定没法亲自实现的玩法,没想到这次的身份正好适合的玩法。 当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送上门。 系统:??? 白钥扫视了一圈,看到墙角立着捣药用的石杵,费劲巴拉地搬过来。 虎风挑眉,勾着唇角静静看她表演。 石杵实在太沉了,她搬过来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但她没有休息的时间,只是眼神瞄向虎风。 虎风往床上大字一躺。 白钥松了口气,毕竟让她主动做就已经很难为情了,更别提开口提要求了。 她看了眼粗壮的石杵圆头的那端,脸色微微发白,深吸口气咬住另一端,到处都涂上了水分之后,竖在了虎风的身上,然后孤注一掷 女生很多都是靠感觉,并不是全靠形状之类的,虽然白钥力气不够,但她经验丰富懂得多啊。 她实在太了解女生了,知道什么表情什么感受,也知道怎么让女生高兴。 她没要求虎风做什么,只是让她看着,看着自己。 果不其然,虎风单单只是看着她动作,脸就已经迅速红了起来,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白钥看着她,尝试着矮下了身子,还故意柔弱地了虎风主人,她知道虎风最喜欢听这两个字了,娇软让虎风似乎感同身受到了白钥那一刻突如其来的不适,也让她知道自己是在为她忍耐。 察觉到虎风给了自己回应之后,白钥掀开眼皮隔着一层水雾看她,然后亲.吻上她的胸口。 其实两人的感觉是互通有无的,即便白钥没有考虑她,只考虑到了自己的感受,但视觉上的刺激已经很明显了 果然,在白钥刻意营造的氛围下,虎风果然招架不住,比先前任意一次都要激动的多。 而白钥也累极了,趴在虎风的怀里,像一个小孩。 虎风比她先清醒过来,低头看着浑身痉挛的白钥,起身再她额头上印上一吻: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她? 白钥眼眸瞬间亮了,很累,声音沙哑,但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感激地说道:越快越好。 虎风盯着她看了半晌,一口咬在她的春半晌,动作凶狠的像是要咬下一块肉,白钥一点准备都没有,疼的泪光盈盈地看着她,她说道: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你要吃我的穿我的就得听我的,我允许你见她、救她,但她再不是你的妹妹了! 白钥瞳孔震荡,抽泣了一声,没说话。 虎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手上微微用力,下颚骨差点给她你捏裂开了,威胁道:否则就算人被你救活了,我也能从狗牙手里把她赎出来,把她的生死也捏在我的手心里。 白钥简直太喜欢这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只要查漏补缺填空的剧情了,她心里不由得唱起了今天是个好日子,说着还跟系统感慨道,要是现实生活中也有个人对我这样强取豪夺,不由分说安排好了我的下半生,那该又多好。 不过有能力安排好一个人的一生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现实世界的自己呢,白钥自嘲地笑了,不再想那么多了。 毕竟现实世界中体会不到,做几场酣畅淋漓的美梦也不错啊。 她眼睫轻颤,看了虎风一眼,吸着鼻子委屈地点头。 第94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虎风说到做到, 没过多久就带着白钥去见白英了。 白钥虽然性取向是女人,但她对男人绝没有半点偏见和不满,但有时候不得不说, 臭男人哪有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好呢。 和虎风收拾的妥妥体贴的屋子相比, 狗牙住的地方妥妥就是猪圈加了屋顶, 又脏又乱,掀开门帘就能闻到一股怪味。 白钥嫌弃地皱了皱眉, 走进去扫视了一圈, 也没看到狗牙嘴里说的就躺在那儿的任务对象。 这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哪塞得下一个人? 显然,虎风对这糟糕的环境也十分嫌弃了, 斜靠在门口不愿意进去:祭司说过,伤患住的地方要干净通风,尤其不能有苍蝇和虫子, 你这她啧啧两声,难怪活不成了。 狗牙大咧咧说道:啥干净不干净的,活不下来说明她命到头了, 我不一直在这住着, 也没啥事啊, 咋就她这么娇贵了。 白钥眼睛都快看瞎了, 终于找到了躺在角落里一堆脏兮兮茅草垛上的任务对象, 她眼泪顿时充斥了整个眼眶,回头眼巴巴地看着虎风。 这询问的眼神大大取悦了对方, 虎风摆摆手:去吧。 白钥跌跌撞撞冲过去,咬着牙抑制着哭腔,最主要是屏住呼吸。 这人怕是有段时间没挪窝了,一股臭鸡蛋的味, 尤其是那头油腻遭遭的头发,辣眼睛。 奴隶印记就烙在她胸口的锁骨处,都已经腐烂流脓了,甚至还有细长的小虫子在爬,白钥差点没呕出来。 她这次是真的想哭了,救人可以,但伺候人她不行啊。 白钥想把对方扶起来,但一看到她黝黑发亮的衣服,和身上稍微一动都往下掉黑块的皮肤,怎么都下不去手。 系统:正好,她死了你也就能去任务世界了。 白钥灵机一动,回头请示主人,她需要清洗,我可以 不可以!虎风狠狠皱眉,踩着一地的垃圾过来,拽着她的衣袖强硬地把人扯起来,回头冲着狗牙说道,要么你来,要么你找个人来,我们把人救活了也不需要你给我交换物。 还有这样的好事?狗牙虽然不在乎一个奴隶的生死,但好歹也是花了钱的,当然能多用几天就多用几天,当即就答应了。 他肯定也不会伺候照顾人,就找了个别人的奴隶帮忙,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人洗刷的干干净净,这才终于有了个人样。 脸色白的厉害,唇.瓣都褪.去了血色,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有些翻白眼了,白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手背刚一接触到,白钥的心就沉了下去太烫了,几乎能烧热水了。 在原始社会,发烧要比受伤严重得多,因为外部损伤敷点草药就能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可这种病痛,根本不知道怎么治疗,只能靠着自己扛过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姐、姐姐?手下的人忽然张开了眼睛,眼瞳过了好大一会才勉强聚焦,似乎是认出了白钥,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好、好难受。她声音含含糊糊的,要是不凑近,还真听不到。 白钥捣了些清凉的草药敷在她的额头上,低声道:是我,姐姐来看你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白英艰难地做口型: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钥紧紧抿着唇,她擦掉白英的泪水,说道:不会的,姐姐来了,姐姐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身后虎风冷声道: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她大卸八块。 白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话了。 白英烧得很厉害,但或许是原始人身体素质都刚刚的,生命体征还不算太弱。 白钥立刻让准备了热水和烈酒,咬着牙将烈酒泼在了印记上。 白英疼的惨叫连连,双手双脚都被按住,完全无法动弹。 消毒之后,白钥又找了几株草药,一部分捣药敷在她的伤口上,另一部分则熬煮成药汤,嘱咐帮手一滴不剩地喂给了白英。 虎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看病方式,她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眯起眼睛,问道:这么刺鼻,喝了不会立刻就死吧。 味道大是因为材料有限,再加上自己手艺不行的缘故,虽然疗效可能差点,但绝对不会喝死人的。 白钥担忧地看着喝过药之后睡死过去的白英,低声道:剩下的一切都交给老天爷吧。 虎风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行了,该做的都做了,命不该绝的话就不会死的,别想那么多了。 白钥虽然想多观察观察,但虎风不让,只把药留给狗牙,就带着白钥回去了。 这几天,白钥一直神思不属,精神恍惚的,时不时就看向狗牙住所的方向,好几次虎风跟她说话都听不到。 这天晚上,白钥在家捣草药,跟系统抱怨道:这都三五天了,晚上就干搂着,啥都不干。她碾着手里的干花瓣,哀怨横生,再不洒洒水,我就要跟这朵花一样,彻底干涸了! 系统冷声道:那你也不是花,顶多就是黑木耳。 白钥:??你这孩子最近又看啥不健康的东西了?这词语极具有侮辱性,你知道吗? 系统不知道,系统就是在网上看的,随便拿来用了。 如果是骂人的话,它正准备道歉,哪知道白钥忽然就笑了:不过我不是黑木耳,我是粉的,粉.嫩.嫩的,人家还是个少女呢。 呕!系统吐了,没法道歉了。 白钥百无聊赖,只能逗弄系统:怎么不说话了?唉,想当初你追着我绑定的时候,前后上下殷勤又周到,现在呢,七年之痒了,连我说话都不想听了是不是? 系统:我不仅不想听你说话,甚至还想缝上你的嘴。 又在想你那个妹妹?耳畔传来一声冷然的惊雷,白钥吓了一跳,石杵咚地一声砸了下去。 想什么呢?这么心虚?虎风脸上看着不大好,白钥抿了抿唇,试探着说道,没有,我就是在想,英子的药快用完了,我这些做的差不多了,明天想拿去给她。 分卷(75) 虎牙阴沉着脸:顺便见见她。 白钥眼眸亮了亮,但她明显听出虎风生气了,很快就低下了头,嗫嚅着说道:我、我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没? 要是没有抢救的必要,她就 系统:立刻离开这个世界? 白钥:浪一段时间就离开这个世界。 当初看你身体不好才说服祭司不给你烙印的,我看你精神挺好,还有些余力关心其他人的事,要不我也给你烙一个吧。她轻轻婆娑了下白钥锁骨的位置,冷冷道,烙印在哪里呢?这里? 虎风食指点了点她的脸颊,说道:我看还是这里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要是敢喜欢其他人,我就先弄死她,再把你关起来,打断你的四肢,挖掉你的眼睛,毒哑你的嗓子,让你除我之外再也不能勾搭别人。 关小黑屋就算了,后面是什么情况?光是想想,白钥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感受到白钥的战栗不止,虎风笑了:知道害怕就好,知道害怕就不敢犯了。 她挖了一大块白钥捣的草药,汁液沾染在手上凉嗖嗖的,问道:这是什么?怪凉爽的。 白钥说:清凉解毒的,若是发热,可以捣出药汁敷在额头上,会舒服许多。 是吗。虎风问道,有什么坏处? 白钥摇头:没什么坏处。 虎风若有所思,她翻着草药,问道:你怎么弄来这么多? 两朵晕红染上双颊,白钥羞于齿口,她慌乱撇开了视线,不说话。 虎风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尖再一次问道:怎么不说话? 啊!耳垂一阵刺痛,白钥怀疑这狗东西把自己咬出血了,果然,虎风摸了摸她的耳垂,淡淡道,是那个的时候用的吗? 白钥疼的泪眼婆娑,点头不是,摇头更不是,咬着下唇不说话,只希望虎风不要再逗弄她了。 虎风不依不饶,挖了老大一块,细细地涂抹在白钥的耳朵处:是给你用的吗?这么多,你用得完吗? 白钥还是抿着唇说话。 虎风替她回答:你是上次看到白英身上的伤口,想给她? 粗糙的指腹摩.擦在脸上,阵阵刺痛,白钥打了个哆嗦,声音微微战栗:她身上的伤太多了,这都是我在附近采的,没、没有走远,附近还有很多。 虎风笑道:我也没说不给她啊,但是 白钥睫毛颤巍巍的,泛着水光,可怜又可爱地看向虎风。 虎风:在照顾别人之前,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吗? 白钥露出不解的神色。 虎风往后退了退,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白钥犹豫了下,还是脱掉鞋子爬上了床。 虎风突然一把拽起她的脚踝,猛地向上拉去,让她躺在床上,双腿笔直地贴着墙,皮裙像是一朵盛开的花,硕大的花瓣都盖在她脸上了,完美地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怎、怎么了?白钥想要把裙子扒拉下去,却别虎风按住了手,有些惶恐,颤着声音问道。 不怎么。虎风笑着说,你弄了这么多,再不用掉就干了,我帮你涂就不会浪费了,这样我方便些。 修长的腿无措地紧紧绞着,虎风伸手摸了摸她细腻的肌肤,她就没见过这么白的皮肤,忽然说道:上次的伤都好利索了吧。 白钥大.腿肌肉突突突地跳动着,她竭力放松自己,让自己忽视虎风的作乱的手,说:好、好了。 虎风皱眉:大地都被草丛盖的严严实实的,你怎么知道没有开裂的地方呢? 你这比喻,我也是醉了。不过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还是别了吧。 白钥矜持地装作不懂,抵抗道:不、不痛了。 虎风摇摇头:不不不,还是仔细看看我才放心。 她从旁边摸出一把给野兽剃毛刮皮的骨刀,紧紧贴着白钥柔嫩的肌肤,说道:先除草,再上肥料,这样才能养出好土地。 白钥露出惊恐的神色,咬着牙想要偷但却不敢动,拖着哭腔道:不要,不要伤害我。 虎风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道:我怎么会伤害你,放心吧,我给兽皮剃了那么多次毛,绝不会在你身上失手。 刀片贴着肌肤划过,白钥下意识攥紧了虎风的衣袖,害怕地紧紧闭上眼。 清凉的滋味蔓延开,白钥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真好看。虎风凑上去亲了亲。 从白钥这个角度看不出来好不好看,只能感觉到极其没有安全感,她甚至难为情地不想虎风看,但突如其来的粗糙的味蕾触感却带给了她先前从未有过的颤栗。 太红了,肯定是上次肿了还没好,还是要抹点药。虎风说的一本正经,她狠狠挖了一大坨,动作轻柔。 !艹,虽然没有清凉油那么酸爽,但也比薄荷劲头大一些。 白钥这会彻底上头了,感觉自己现在能吞的下整个地球。 她急忙想要弄出来,但虎风按着她的手,压上来亲.吻她的脸颊,调笑着问道:怎么了? 白钥哭的声音都在颤.抖:凉 虎风装作不懂:冷吗?要我抱抱你吗? 不,不要抱抱我,是抱抱被你虐待的地方吧。 虎风就是成心逗她,逗得白钥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面终于忍不下去了,颤.抖着拉住她的手。 掌心的厚度和温热缓解了空虚寂寞冷,白钥长长松出一口气。 而虎风看着她依赖自己的模样,内心深处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 她喜欢她的小奴隶在她的手下露出这样迷离的神色,更喜欢小奴隶被她全权掌控时呆滞懵逼的小表情。 她做到后半夜,听小奴隶哭的声音都哑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 等到白钥睡着之后,虎风烧了些热水帮她做了简单的清理,这才亲了亲小奴隶哭红了的鼻尖,紧紧抱着小奴隶一起睡了。 第95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虎风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衣服根本挡不住。 第二天,白钥就带着这些痕迹去见了任务对象,原本她已经羞的没脸见人了, 没想到白英比她还惨。 吃了白钥给熬的药之后, 白英的精神逐渐恢复了过来, 只是还一直反反复复发烧,但显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狗牙这段时间一直借用别人的奴隶发泄, 增加了不少额外支出。 自家的身体一好, 便迫不及待地验了验货。 狗牙不仅兽形是狗, 人也狗的厉害,旧伤摞着新伤, 也难怪白英的高烧一直不退。 作为低人一等的奴隶,白钥敢怒不敢言,蔓延疼惜地看着自家妹妹, 眼泪默默地往下掉。 虎风靠在墙上,对着狗牙皱眉:你是想她死吗? 狗牙蹲在一旁处理捕猎的道具,转头看了一眼, 随口说道:这不是没死吗, 再说, 你家奴隶不是会看病嘛, 让她再给上点药。 虎风冷冷地说道:你也知道是我的奴隶, 不是你的。 狗牙说:又不让她出去干活,帮着治病也挺好的, 还能换点吃的用的。 虎风: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人不用你操心,我需要那点吃的用的。 狗牙觉得虎风对这个奴隶的态度有些奇怪,有些过于好了。 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新拿到一个好东西,确实会宝贝两三天,等时间长了腻味了就好了。在他们眼里,奴隶可能还不如一把锋利的刀具。 姐,救我,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求你,带我走!就在白钥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白英忽然一把捉住白钥的脚踝,哭着说道,救救我,再待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虎风的脸色先一步阴沉下来,冰冷的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 狗牙只是觉得好笑: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奴隶,怎么带你走?我告诉你吧,刻上我部落的奴隶印记,这辈子都别想再逃了,不管逃到哪里,兽神在上,就算你死在外面了,灵魂也是要回到我部落受罚的。 白英手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眼睛里也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她渴望有绝望地看向白钥,只可惜白钥也没法,无力地回视着她。 虎风瞪着眼走上前,一脚踩在白英的手腕上,拽着白钥一声不吭往外走。 英子!看着白英疼的脸色发白,额头都冒冷汗了,白钥心疼地叫出声,她瑟缩地看了虎风一眼,不情愿但却无奈地被拽走了。 一句对不起都说不了。 走到屋外,虎风猛地向前一扥,白钥重心猛地前倾,差点摔趴在地上。 在一双虎目的怒视下,白钥小声地抽噎道: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受伤的,快死的都是我 虎风冷声道:又忘了昨晚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既然见了她这么难过,那以后还是少来见她吧。 说罢拎小鸡似的把人拽回了家,看着她伤心难过的神情,直接给她把衣服扒光了,恶狠狠说道,我看你还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非得给你点教训才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吗? 虽然奴隶没有人权,但奴隶可以拥有完全不能拒绝的酣畅淋漓的性生活呀。 如果是旁人,可能会厌恶对方过度的大女子主义,但白钥自己是个性格温吞的,偏生就喜欢这种碾压自己的强势。 就好像陀螺,欠抽,不抽不转。 不,是驴。 系统:? 白钥嘿嘿笑:驴有马啊,不然骡子哪来的。 系统:马咋没一蹄子踢死你。 事后,她舒坦地躺在床上,跟系统感慨:这几个世界下来,我总结了个规律,要想被强制性.生活,就得牵扯第三个人,吱呀提起来,不管因为什么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结果都是艹一顿了事。 系统:?就你学过归纳总结呗。 醒了?正好吃饭。虎风烤了几块肉,端给白钥的时候,表面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看的白钥根本不敢下嘴。 她盯着看了半天,想到以后都要吃这样半生不熟的肉,实在忍不了,她要自己做饭。 材料都是现成的,白钥先烧了一锅开水,仍下去一把之前采草药时摘的花椒,把生肉焯了一遍水,撇掉水面上的浮沫,捞出来穿在树枝上,又生了一堆火做了个简单的手动旋转烤架,在表面刷了些蜂蜜。 烤了一会,油脂溢出来,散发着阵阵香味。 虎风本来还因为她不吃自己做的东西有些不满,此时耸了耸鼻子,问道:你会做饭? 白钥摇头:只会一点简单的。主要是材料实在太欠缺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是石头的,她根本不会用。 烤肉的同时,白钥又烧了一锅热水,扔了点青菜叶进去,打了两个鸡蛋,撒了一撮撮盐,做了个溜缝的蛋花汤。 明明是非常简单的操作,却看得虎风目瞪口呆。 之前从未有人想过这样操作,她先撕下一块肉,半信半疑放在嘴里,焦香的油脂在口腔蔓延开,虎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紧接着一大块肉都下了肚,显然是非常喜欢吃。 白钥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看着翠绿的菜叶子和寡淡的汤汤水水,虎风眼底满是嫌弃和抵抗。 白钥说:吃了这个对身体好。 虎风不以为然:我的身体很好,不用吃。 白钥:对嗯嗯好。 虎风顿了一下,拿过去若无其事地一口闷了。 原本她以为会有草的苦涩味,没想到虽然不好喝,但也不难喝。 味道很是清新,再加上鸡蛋勉强也算的上荤腥,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就连青菜也没有之前那么难以下咽了,一整碗喝得一滴不剩了。 白钥胃口小,就喝了小半碗蛋花汤,吃了两口肉,就有些吃不下了。 不过还真别说,白钥的手艺还不错,就连系统也没想到,意外道:就算在现实生活中会做饭,也不一定能在野外生活,你适应能力很强啊。 这算什么?白钥翻了个白眼,杂草不管在哪儿都能肆意生长,又不是做什么满汉全席,只要不手残,入口的程度还是很简单的。 话虽这么说,但系统还是觉得,作为普通人,被绑定穿梭在这些小世界里做任务,白钥是它见过的适应新世界时间最短的,最能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也是最冷心冷情说走就走,绝不和任务世界的任何人物产生感情牵扯的代表了。 系统心中有不少疑问,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最近这段时间,白钥彻底昼夜颠倒了。 毕竟原始社会是真的没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天一黑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关上门躲在家里,无聊的话就只能玩玩小奴隶了。 所以白钥就开启了晚上被玩白天补觉的值夜班的生活。 这天白钥一晚上都没睡,直到天边都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勉强闭上眼睛,这一睡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睡到了下午,最后是被外面的说话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混沌的脑子根本还没清醒过来,嘈杂的声音就像是一记一记重拳,狠狠敲打在她的脑壳上,脑筋一抽一抽的疼。 她坐在床上好半晌,意识逐渐回笼,嗓子又干又疼,跟睡前吞了千把刀似的,白钥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回头看到旁边放着一碗水,伸手去够。 啊!白钥按着腰,惊慌地瞪圆了眼睛,系统,我感觉不到我下半身的存在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被虎风那个王八蛋捅成下半身不遂了? 系统:迟早的事。 白钥:这系统从来就不盼自己点好。 分卷(76) 她转身费劲巴拉地去够杯子,下半身挪不动,只能使劲将上半身的重心向前摔。 咚力道没控制好,白钥重重摔在地上,尾椎骨卡巴一声,白钥疼的一嗓子嗷出来,趴在地上半天没敢动。 她倒吸着凉气,好半晌才咬着牙问系统:你、你怎么不帮我屏蔽痛觉! 系统冷漠地说: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知道你这么没用,喝个水也能把自己摔了。 白钥心酸地想: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的你时时刻刻关注我的动态,每次都会提前提醒我屏蔽痛觉。 系统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以前也没这么乘风破浪,隔三差五就让我在小黑屋待个三五七八天的啊。 白钥和系统互相伤害,最后还是系统妥协了,软和了语气道:你刚才不是还怀疑下半身不遂了吗?这不就验证了,没不遂,还能疼呢。 白钥:我信你个鬼。 门彭地下被打开,虎风从外面冲进来,一眼就看到摔在地上的白钥,眉头狠狠皱起来。 她没第一时间把人抱起来,而是细细摸索了一遍,确认骨头没事,这才说道:睡觉都能从床上摔下来,要你什么用! 白钥哑着嗓子:我、我只是想喝、喝水。 虎风看了眼放的太远的碗,眼底一丝懊恼转瞬即逝,她抱起白钥扔到床上,埋怨道: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我买你回来到底是谁伺候谁。 她端起碗,送到白钥嘴边:喝吧。 白钥是真的渴了,她双手捧着虎风端着碗的手,仰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落在衣服上,被虎风随手抹了。 喝完一碗水,白钥抬头,猛不丁对上一双猥琐的眼睛,吓了一跳,慌张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风哥,你这小奴隶怎么越来越好看了?窝在雪白皮毛中的白钥更显得皮肤白皙,因为最近吃的好,原本瘦削的脸颊渐渐充盈起来,圆润的脸蛋上眉目精致,尤其是露出的那双纤瘦精致的脚踝和牛奶般润滑的双脚上,就连指头都那么秀气可爱,看的狗牙眼睛都直了。 哪有人这样养奴隶的,过的都快比自己要好了。 狗牙心里不解,但看着这样的白钥心尖还是痒嗖嗖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小皮裙更是绷紧了。 他手背蹭了蹭嘴角,提议道:虎风,我们换下奴隶吧,三天?五天? 白钥闻言一抖,立刻慌张地看向虎风。 虎风擦干净了白钥嘴角的水渍,又替她整理好了堆在一起的被子,这才回头看向狗牙和跟在他身后,被藤蔓拴住脖颈,比狗看着还要脏兮兮的白英,冷漠道:你看看我的奴隶,再看看你自己的,我凭什么跟你换? 狗牙当真回头看了一眼,在看过干净漂亮的白钥之后,再看邋遢的白英,那可当真是猪都不如了,狗牙也有些自惭形秽,他不甘心地加大筹码:那你还想要什么,我可以加东西。 虎风不屑道:我需要的都会自己弄到,不需要用奴隶换。 狗牙还想说什么,被虎风不耐打断道: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狗牙看出虎风生气了,立刻不敢说话了,讪讪笑了笑,泄愤似的使劲拽了一把藤蔓,牵着白英出去了。 藤蔓上的倒刺都没摘,白钥明显看到白英脖子上的血迹干涸后又涌出新鲜的,她疼的五官都皱起来了,但却一声不敢吭,赶忙跟了上去。 只是临走之前,回头看向白钥的那双眼中充满了难过和绝望。 白钥下意识直起身子,看着竟是想跟上去,被虎风一根手指按倒在了床上。 狗牙没随手带上门,白钥清楚地听到屋外狗牙无比嫌弃地呵斥白英的声音,以及白英压抑不住的惨叫和哭喊声,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虎风眯起眼睛:怎么,想让她留下来? 白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虎风揉了揉她的肚子,笑着说:等你怀了我的孩子,那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白钥:!姐们,要求我之前,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吧。 她瞪圆了的眼睛逗笑了虎风,虎风摸她的脸蛋:是我不努力了,所以我要加油了。 说着,她就变成了兽形,巨大的爪子压制住白钥,粗糙的舌头不敢太重舔舐她,只一下一下地戳弄着。 白钥一直呜呜呜地哭,虎风实在怕她嗓子哭坏了,变作人形说:怎么一直哭,你不是也挺喜欢吗? 白钥哭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又吃了一嘴毛,呸呸呸吐了好几口,这才哑着嗓子勉强说道:疼,有刺。 虎风说:是我没注意,可能是因为你气着我了,所以下次再见到那个奴隶,你要怎么办? 这题白钥会,她赶紧摇头:不、我不会私自去见她,都听主人的,听您的。 虎风满意地说道:嗯,乖,你听话了,我自然也是会让你去见她的,你放心。 白钥想,这方法百试百灵,下次想玩刺激的就再提下白英就好了! 白钥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系统:它见过供着伺候任务对象的,还是第一次见把任务对象当做没的感情的工具人的,偏偏她每个任务都能完美完成。 系统真有些怀疑总公司的判定标准的,它都有些怕若干年后,白钥成为了全公司的模范典例。 想想所有宿主都争相模仿超越白钥系统想,毁灭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拔了个智齿,半边脸没了。 大家牙齿如果有问题的话,一定要及时去看,如果有蛀牙,也要及时治疗,千万不要拖着。 我那颗做根管治疗的牙,就是因为不疼,所以我一直没看,后来医生说补牙都没用了,就要做根管。 贵还遭罪,所以大家一定要按时做检查,听医生的话哦! 第96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你在干什么?!白钥突然出声, 吓了白英一跳,手里的东西直接掉进了碗里,她转过身, 满脸惊慌, 你、你怎么在这? 白钥看了眼她盛的汤, 瞬间明白了,瞪圆了眼睛:你下.药? 白英忙不迭摇头:我没有! 白钥上前两步, 捉住她的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是蛇粉的味道, 吃了会发情的, 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是要给我下.药吧?白钥震惊道,是你的主人要给我下.药?就因为虎风不同意? 白英急忙反驳:不是的, 你是我姐姐,我怎么会给你下药? 除了她,还能有谁? 白英是狗牙的奴隶, 刚才吃饭的时候狗牙就一直对她动手动脚的,根本没必要给狗牙下.药,所以白钥震惊道:你给虎风下.药? 咋的, 我救了你的命就是让你跟我抢女人的? 系统:怎么感觉你有点失望呢? 噗通白英忽然就给白钥跪下了, 她抱着白钥的腿, 哭着恳求道, 求你了, 求你救救我,我要是再不离开狗牙, 我会死的。 明明咱俩都是一样的,明明你是姐姐,凭什么是你跟着她而我要跟着狗牙,凭什么你能过得那么好而我白英越说越激动, 她站起身,激动地挽起自己的衣袖,怼到白钥的眼前,你看看,你看看,我要是再待下去,我就要被打死了。 她抓着白钥的肩膀:他不是说交换么,求你了,让我跟着虎风吧,不然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白钥定定看着她,忽然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跟了狗牙,也是会死的。 白英愣了一下,她使劲摇头: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不会像对我那样对你的,真的! 当我是傻子啊。 你是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啊,你要是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你不忍心看我就这么死了的,对吧! 救她,就意味着自己要死,白钥脸色微微发白,她死死盯着那只被下了药的碗看了半晌,最终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白英看着她回去的背影,不甘心地咬牙。 进了屋子,狗牙正大口喝酒大肆吹牛,而虎风抬头就看到失魂落魄的白钥,招了招手。 白钥刚走近,虎风抓着她的手就把人按在自己怀里了,唇.瓣亲了亲白钥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如果白英成功了,那么自己就要跟着狗牙了。 视线不自觉看过去,只见狗牙喝得已经有些坐不稳了,两只色眯眯的眼睛像是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她的身上,看的白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想吐。 看什么呢?虎风看着她神思不属的模样,掐了一把她的脸,你主人还在呢?偷看什么呢? 没有。白钥赶忙低下头,身子微微发抖。 虎风见状,眉心微蹙: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白钥不说话,就只是摇头。 虎风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热,但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她蹭的站起身,抱起白钥就要走,狗牙,我先回去了。 着急什么呀,肉还没吃呢,我看她也没事,没事狗牙喝多了,边说话便伸手摸向白钥的脸。 虎风眉心狠狠皱了起来,啪的一声打掉了虎牙的手,转身就走。 正好白英端着肉汤走进来,看到虎风要走,顿时恼怒地看向白钥,就好像是白钥故意要坏自己好事。 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上前拦住虎风。 虎风面色微沉;什么事? 白英抬起手上的汤:虎风大人,肉汤已经好了。 虎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冷酷:别挡路。 白英被她凌厉的气势吓得一抖,但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好机会,她祈求地望向白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白钥看着她此刻焦灼的模样,忽然就有了看好戏的念头。 她忽然抬起头,低声道:我没事,饿的有些头晕了,请主人允许我喝点肉汤。 小奴隶吃的一直不多,身子也弱,白钥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白钥的话,她端起托盘里的肉汤,送到白钥的嘴边喂给她喝。 拿汤的时候,白钥一直观察着白英,发现她又是高兴又是慌张,高兴的是虎风选中的正好是被下.药的那碗,慌张的则是她不是自己喝得,而是给白钥的。 白英脸上划过一抹嫉恨的神色,想说什么但却又没敢。 白钥小口小口啜饮着,喝了几口看向虎风,讨好地说道:这汤喝着确实还不错,主人也试试。 这还是小奴隶第一次关心自己,虎风微微惊讶,她看了眼一直在偷瞄自己的白英,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欢喜的猜测。莫不是小奴隶不高兴自己被人惦记着,这是宣告主权的意思? 虎风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扬,她说道:你好了吗? 白钥不好意思地埋着头,低声道:好、好多了,就是饿着了,没事的。 既然是饿着了,那还不如在这里吃完了再回去,虎风转身重新回到了炕上,拿了几块饼子塞到白钥的手上,又拿了一碗新的肉汤递给她:快吃快喝! 自己则是端起白钥刚才喝剩下的,仰脖灌下一大口:味道不错。喝完她见白钥紧紧盯着自己,还以为她不喜自己夸赞别人的熬的汤,笑着说道,这很简单,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熬。 白英看着虎风喝下去,脸上满是压制不住的兴奋,她又端了一碗汤给狗牙。 狗牙喝醉了,又被白钥挑起了欲.火,正好看到白英了,一把拽过白英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扯掉了她的裙子,毫不避忌地做着辣眼睛的行为,看的白钥都有些恼火了,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羞辱! 白钥敢怒不敢言,缩在虎风怀里,满眼泪光地看着自己妹妹受辱。 虎风捏捏她的鼻子:怎么,羡慕了?想要了? 白钥闻言立刻缩头,小手紧了紧裙子。 虎风笑了:放心吧,你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被别人看到,想要也忍一忍,回去我再给你。 谁说想要了,明明是你自说自话,白钥羞的满面通红,又不敢反驳。 虎风笑的更大声了,直接扛起白钥:那现在就回去! 白钥瞄到床上白英欲哭无泪和求助的眼神,尤其是那双眼睛渴望又绝望地盯着自己,她忽然说道:主人 白钥很少在外人面前这样叫她,而虎风也没强迫过她,乍然听到还愣了一下:怎么了? 白钥慌张想要下来:我要去尿尿。 人有三急,虎风见她确实憋得都快哭了的模样,把她放下来:别走远,快些回来。 白钥迫不及待往外跑,身后传来虎风夹杂着笑意的声音:着急什么,怕我跑了不成? 不,我怕跑的慢了来不及看好戏,白钥回头,深深看了虎风一眼,转身加速跑开了。 白钥出去后,虎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狗牙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了,而白英局促地站在床边,瑟缩着不敢抬头看她。 视线扫到桌上的汤,想到之前小奴隶喝自己熬煮的汤喝吐了,脸色不自然了一瞬,走过去问道:你告诉我怎么熬这个汤,我给你两天的肉。 白英没想到虎风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受宠若惊。 但一想到她是为了白钥,内心里的嫉妒更像是一颗种子,快速生根发芽,迎风疯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白钥躲在外面,啧啧道:这绝对是给我拉仇恨呢。 白英半天没说话,虎风还以为她不愿意,微微蹙眉,讨价还价道:那你想要多少肉? 白英扑通跪倒在虎风的脚边,抱着她的腿:能帮得上虎风大人,白英已经很开心了,哪敢要什么肉,虎风大人英勇神武,白英一直很崇拜您。 虎风脸色微沉,她抬脚拨开了白英,转身想走。 分卷(77) 身后白英牙一咬,扑上来抱住她的腰,手上也不规矩地乱摸:虎风大人,求您,求您救救我吧,您要了我吧,白英愿意为了您做任何事! 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竭诚为虎风服务。 虎风这才意识到不大对劲,身体里就像是放了一只烤炉,屋子里的温度也在逐渐攀升,等到白英的手脚缠.绕在她身上之后,虎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她拎小鸡似的提起白英的后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下.药?你竟然有胆子给我下.药? 白英双脚离地,吓得浑身颤.抖,嘴唇都在打哆嗦。 她磕磕巴巴说道:虎风大人,我没有伤害您的意思,您试试我,我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这个世界普遍不把努力当做人,并且极其遵循欲.望行事。 如果换做其他人,心里想了,立刻就能按着白英来一轮。 睡过之后,睡得好这件事就不计较了,睡得不好,白英就真的倒霉了。 但虎风不是普通人,她嫌弃厌恶地一脚踹开白英,磨着后槽牙:白钥呢?她知道你给我下.药?想到白钥突然出去,虎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满是潮红的脸上一片怒容,她一脚踩在白英的脸上,警告道,离我远一点! 此时的药效已经完全上来了,虎风满头大汗,整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显得尤其焦躁不安,她脚尖使劲碾着白英的胸口,像是要把自己的怒气和热气以这样的方式彻底发泄出来。 白英喘不过气来了,张着嘴哼哧哼哧,脸都憋紫了。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泛起,白钥有了不大好的预感,她转身就要跑:完了,我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系统:晚了。 白钥转身,正好一脑袋扎在一具熟悉的怀抱里,她僵硬地抬头,对上虎风几乎喷的出火来的一双眼:主、主人?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虎风就像是一团火焰,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烤成人干。 白钥有些紧张,身体不住地往后缩。 虎风来不及说话,她掐着白钥的下巴,低头使劲吻住白钥的唇。 白钥感到虎风的唇就像是岩浆,烫的自己都快融化了,她哆嗦着不敢拒绝,任由虎风的舌.头攻城略地,彻底侵入了她的口腔。 虎风死死抱着白钥,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钥腰都要被勒断了,小声呜咽着。 虎风突然一把扛起她,大阔步向前走去。 第97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到家之后, 虎风直接把人扔在床上,她大手按着白钥的腰侧:你出卖我? 我没有!可不敢扣这样的帽子,我还不想死!白钥慌乱的一批, 脑袋都要摇成拨浪鼓了。 虎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指甲都要抠进她的肉里:你知道那碗汤里有药?你也喝了?你让她伺候我, 那你跑出去是要伺候谁? 加了料的汤,白钥只喝了两口, 原本药效是不大的,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虎风连搓带揉的, 一下子就把欲.望带起来了。 白钥难耐地扭着身子,她把自己拧成了麻花, 却被虎风强硬地拧开了。 虎风的动作又大又狠,她是故意要弄疼白钥的,甚至白钥怀疑若不是她自己也中药了, 这怕是要慢慢折磨死自己。 白钥疼的脸色泛白,死死咬着唇,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虎风把她按在床上, 从上到下啃了个遍。 到处都是口水和深刻的牙印, 有些还隐隐渗出了血迹。 虎风看着她的小奴隶红了眼泉,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白钥实在受不了了, 慢慢推着她,抽泣着说道:轻、轻点, 我好、好疼。 虎风闻言动作不停,甚至冷笑了声:你疼?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好热,好烫,一层皮都要褪下来, 白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这次,虎风完全没有怜惜她,甚至刻意加大了力道,像是将白钥抛入了高速旋转的黑洞中,灵魂都要被撕碎。 但也正是因为她极致的怒气,白钥品尝到了先前从未有过的高规格待遇,舒服的脚趾都蜷起来了,小腿肌肉紧绷。 快结束的时候,白钥浑身痉挛,就差口吐白沫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白钥被折磨疯了,她整个人都有些呆傻,不住地道歉只想虎风能尽快放过自己。 虎风见她似乎被吓傻了,语气柔和了不少,低声问:你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白钥闻言狠狠一颤,眼神里全是慌张,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虎风却还在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她说道:错了?你哪儿错了? 白钥脑袋都成一团浆糊了,根本无力思考,她当机了一瞬,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虎风说:说不出来,所以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白钥忽然尖叫一声,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抓着虎风的手,恳求道:我错了,我知道英、白英要给主人下.药,我知道白英想要跟着主人,我只是、只是 虎风看着白钥痛苦地求饶,问道:只是什么,只是你不想跟着我了,想要叛逃? 白钥忙不迭摇头:不是,我只是可怜她,她说她快要被折磨死了,她说只有主人才能救她,我没有想叛逃,主人,求、求您原谅我 虎风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偷要了狗牙的奴隶,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想到先前狗牙看向自己的下流目光,白钥身体缩了缩,抿着唇不敢说话。 虎风冷声笑:你对你妹妹确实很好,但你妹妹对你呢? 白钥不说话。 虎风又说道:你对你妹妹好,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我当做礼物讨你妹妹的开心,小奴隶,你惹到我了。 白钥吓了一跳,转身就想逃,被虎风拽着脚踝拉了回来,毫不留情丢尽了狂风骤雨中,卷进了波涛海浪里,彻底找不到踪迹了。 第二天,白钥理所当然地没起来,只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虎风早已不在屋子里了,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好半晌才说道:爽!我就知道暴怒的虎风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系统:那你有没有想过,下.药被发现的白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白钥不以为然:奴隶虽然不是人,但也是有价值的,狗牙绝对不会随便弄死她,就算是重伤,我相信,只要有你在,她一定不会死的。 系统:严重怀疑白钥是因为任务随想跟她抢女人而恶意报复。 就在白钥回味昨晚的销魂时,虎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狗牙和被拴着藤蔓的白英。 白钥脸上多了昨天还没有的青紫淤痕,显然是虎风已经找上门去了。 果然,一进门,狗牙就直接将白英踹倒在地,嬉笑着跟虎风道歉:这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约束好奴隶,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训她。 虎风冷冷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白英,冷笑着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昨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下次要是我就直接杀了她。 狗牙立刻点头:好好好,我也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这样吧,我把她放在这里,让你出两天气,怎么样? 说着,狗牙猥琐的目光瞥向了床上的白钥。 虎风的眼神立刻暗沉,她冷硬地拒绝道:不用了,赶紧带走,别脏了我的地。 好吧。狗牙一脸遗憾,转身狠狠一脚踹在白英身上,使劲拽了一把藤蔓,真是晦气,还不快走,老子不给你点教训,你还认不清自己是谁?! 白英被踹的四脚朝天,脖子狠狠一勒,赶忙又爬了起来。 期间她试图用眼神跟白钥求救,但都被虎风狠狠瞪了回去,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虎风看着脸上还带着朦胧睡意的白钥,缓缓眯起眼睛:怎么,还在想怎么救你妹妹? 看着白钥满面忧伤,虎风事不关己地不紧不慢说道:她犯了大错,被打死已经算最轻的惩罚了。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虎风说:你事事为她着想,可她对你呢?忘了她吧,在这个世界上,你不需要其他的亲人,你只需要我这个主人就够了。 白钥抿唇,不说话。 虎风掰着白钥的脸,强行给了她一个法式舌吻,说道:下午带你去祭司那里。 白钥有两个不好的猜测。 果然,虎风冷声道:既然你怎么都记不住我才是你的主人,那我就只能借靠外力让你知道了,下午就为你烙上奴隶印记。 白钥身子狠狠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她看向虎风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惊惧和恐慌。 虎风眯着眼睛,说道:先前看你身体不好,但现在,我看你还有精力操别人的心,想必就算烙上也没什么大碍。 白钥确实紧张了一瞬的,但一想到好朋友系统可以帮自己屏蔽痛觉,别说就只简单烙上一个印记,就算是真正打断自己的腿脚,白钥都能把这些当成是情.趣跟虎风玩,就立刻嘿嘿嘿了。 给自己打上独属于虎风的标签,应该会在感官和精神上刺激她吧,那不就说明,自己往后的性.福生活会更加精彩和幸福吗。 白钥突然对今后的好日子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系统:统生黑暗的时刻要来了。 虎风拿过藤蔓,示意白钥自己套上。 白钥正在喝水,杯子吧嗒掉在地上,惊慌地看着她,微微摇头。 虎风看着她说:乖。 白钥微微后退了两步,虎风看在眼里,不仅皱眉,亲自上前,温柔地帮白钥套了颈绳,带着她去找了祭司。 大概是提前说好的缘故,祭司早就在等她们了,一见虎风就问道:要烙印在哪里? 虎风忽然说道:我能自己来吗? 祭司正在收拾工具,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我来比较安全些。 虎风笑着说:我要烙印的地方,您可能不大方便看。 祭司:一脸上都长褶子了的老头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地方选的不好,奴隶很容易死的,你考虑清楚。 一般主人都会选择显而易见的地方,方便宣告主权,但白钥的皮囊太完美了,不管是烙印在脸上还是锁骨上,都会破坏完整性。 再者说,虎风还有自己其他的小想法,她成功说服了祭司,要自己亲自上手帮白钥烙印。 看着燃起熊熊火焰的火炉和被烧的通红几乎要化掉的烙铁,白钥就觉得皮肤疼,她看着慢慢走近的虎风,眼含热泪:不、不要。 白钥扑通跪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地面:主人 只可惜,虎风完全不为所动,她很容易就制住了白钥,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说道:不要乱动,否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白钥原本还在微微颤抖的身子瞬间僵住了,她赶忙问系统:痛觉屏蔽开了吗??! 系统不耐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准备好演技。 不要白钥突然迸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疼痛削弱了她的力气,彻底瘫软在了虎风的怀里。 虎风这个王八蛋,竟然烙印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没事了,很快就会不疼了。虎风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安慰道,很漂亮。 白钥疼出了一身虚汗,像是个受伤的幼崽,缩在虎风的怀里,低低地啜泣着。 白钥:系统,给我拍张照,我想看看! 系统:? 系统无情拒绝道:马赛克了,拍不到!一个两个,心理怎么都这么变态? 白钥遗憾,想了想妥协道:那你给我看看烙印的图案。为了营造害怕的人设,白钥根本没仔细看烙印,还真有点好奇。 系统敷衍地拍了一张糊照,赫然是个老虎张嘴嗷呜的大头照,单独看还有些萌萌哒。 但白钥看了,却是红了脸,害羞地说道:怎么在屁股上印了个这,多不好意思的。 被她这么一提醒,原本威慑四方的老虎印记,系统看着也有些猥.琐了。 系统:完了,我也脏了。 虎风抱着白钥回了家,放在床上,她低头在白钥嘴唇上亲了一下,看着泪光盈盈的她说道:记住,你生生死死,都是我的人! 白钥疼的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 虎风拿出一堆草药,有外敷的,还有内服的,全都是先前白钥给白英用的。 白钥趴在床上,她问系统:就不能只屏蔽伤口那一块吗,整个下半身都没什么知觉了,好没有安全感啊。 系统:你的安全感就在你的下半身吗? 白钥竟然理所当然地点了头:是呀,我的□□就是我的安全感! 系统简直无语凝噎,但非常爽快地满足了她的需求,就是怕白钥扯着它继续废话。 虽说做了充足的准备,但虎风还是怕白钥熬不过去,这天晚上彻夜不眠地守着她,时不时地探一下额头,给她喂些水。 第二天早上,白钥还是发热了。 第98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白钥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双眼迷离,好半晌才勉强聚焦,她看到满脸担忧的虎风, 沙哑的嗓子就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似的疼, 艰涩开口:渴、好渴。 因为白钥趴着的缘故, 不好起来用碗喝水,虎风喝了一大口, 蹲下身嘴对嘴喂给她。 白钥实在渴的厉害, 舌头主动伸到虎风的嘴里, 努力汲取着每一丝水分,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两人的嘴角滑下, 唇瓣分开的时候还牵起了暧昧的银丝。 虎风伸出手摸摸白钥滚烫殷红的脸颊,低声道:有一点发热。 白钥抬起眼皮,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分卷(78) 虎风脸上划过一抹烦躁:别胡说, 你会没事的。 白钥声音微微颤抖:如果我死了的话,求您、要了我妹妹做奴隶,求求您了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任谁都无法拒绝这么一个可怜的人。 除了虎风。 虎风瞪着她, 冷声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你没有妹妹!只有我! 白钥跟系统抱怨道:她怎么这么残忍, 竟然忍心拒绝我这么一个快死的人? 她没想到的是, 虎风还能更残忍。 她冷哼一声,又说道:如果不是你妹妹, 你也不会背叛我,想要离开我,如果你真的因为奴隶印记出事,我会把你的妹妹买下来, 然后大卸八块,丢到林子里喂狗! 白钥:不敢死不敢死了。 虎风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她说的太笃定了,就好像白钥的生死尽在她的掌握中一般。 白钥流着眼泪,满面惶恐:我发热了,我怕活不了多久的。所以有什么好玩的刺激的统统玩了吧,否则就没机会了。 虎风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了摸,转身走了。 白钥:?姐们,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放弃我了? 我体温这么高,你就没点别的想法?白钥无比失望,深深觉得虎风是自己带的最差的一个了。 没一会,虎风拎着一坛子酒回来了,浓郁的酒味瞬间在屋子里蔓延开,白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这得多烈的酒啊,原始社会就有这样的技能了? 虎风找了一块干净的兽皮浸泡在酒里,褪下白钥的衣物,仔细地为她擦拭身子,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擦得白钥身体蒙上一层薄红,双眼很快变得迷离潋滟了。 她脸埋在兽皮里,紧绷着肌肉,一会哎呦哎呦,一会啊啊啊~地叫着。 她叫的实在太哀怨凄惨了,让系统都深深怀疑自己有没有给她屏蔽痛觉了。 它检查了好几遍,不太确定地说道:你是有多疼,叫的跟杀猪的似的。 白钥哭着说:我不是疼,我是忍不住了啊! 她死死咬着兽皮:这家伙一直摸我,我感觉下面的兽皮都湿透了。尤其是酒渍顺着腿往下流,那个瘙痒感,根本不是人能忍的了的。 白钥突然崩溃地大喊大叫:我现在发烧了啊,她难道不想试试发热的人体内有多高热潮湿吗?不想知道生病的人有多绵软粘腻吗?饭都要趁热吃,难道人不要趁热干么? 系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禽兽不如的吗?这时候生死都不顾了,就只顾着下半身了? 白钥遗憾道: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要这么浪费吗? 显然,虎风对着病蔫蔫的她没什么兴趣,即便此刻的白钥无比虚弱,白皙的肌肤染着绯红,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朵红梅。 无数次感受到虎风的手路过大门,甚至偶尔几次还叩到了门环,可无一例外,擦了酒精之后就离开了,白钥瞬间激动,又很快失落。 情绪犹如做过山车,大起大伏,白钥觉得再这样下去,她没被烧死,也要因为心肌梗塞而死,她流着失落的眼泪,不甘心地说道:你还是帮我屏蔽掉下半身所有的感觉吧,不然我今晚肯定熬不过去。 都脱光了,身体的变化瞒不过虎风的眼睛的,自己怕不是要崩人设。 系统:你哪还有人设?你就是公司私生女吧。 我不应该全部屏蔽,应该全部开启,看她还有没有浪的心思! 后来,白钥偶然得知,白英要被拍卖了。 并且竞拍的好几个人人品素质还不如狗牙,甚至有几个据说玩死了好几奴隶了,拍白英也是为了玩。 系统:你不怕任务对象受不了折辱,想不开死了怎么办? 白钥摊手,无奈道:那我能怎么办?信不信我现在提白英一句,别说救不了任务对象,指不定还得搭上自己。 白钥:不信我试验给你看。 系统:不用了。 白钥:我还是试试吧,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系统: 虎风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奴隶满脸泪痕地看向自己,放下鱼叉,蹲在一旁收拾东西准备煮鱼汤。 !白钥哭着说,渣女!她肯定不爱我了,以前我皱皱眉都要紧张地问我怎么了,现在我都哭成狗了,连一句关心的询问都没有,果然,吃到嘴的就不知道珍惜 系统:有你这么作的女朋友算了,谁会找她这样的呢? 白钥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她艰涩地从床上爬下来。 虎风头都没抬,声音冰冷毫无温度:要是想跟我说白英的事,我劝你别开口,不要试图激怒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白钥酝酿了一早上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她脸色惨白,眼神带着浓浓的茫然和失望。 虎风说:去床上躺着吧,如果你因为白英病的更重了,不管白英被谁买回去,我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白钥:默默转身爬上了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就在白钥想问系统此刻任务对象的境况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一道尖锐的号角声响起,虎风的脸色唰地变了,蹭的站起来:有人入侵! 她匆匆给白钥套上藤蔓,另一端拴在一边的柱子上,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嘱咐道:好好待在家,我很快就回来。 白钥:!你这样拴着我不好吧,敌人来了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虎风看出她所想,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咱们家的,不用害怕。 她说完,又做了几个简单的陷阱,临走前又威胁白钥:不要试图逃跑,就算跑的出去我也会拼了命抓你回来,你不会想知道事后应该付出的代价的。 狠厉的语气让白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原本闪烁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连忙摇头,示意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虎风投来一个满意的眼神,这才转身离开了。 白钥连忙问系统:怎么了怎么了? 系统:隔壁的部落打过来了。 这在原始社会很正常,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刻都不能松懈。 部落里安全警戒意识很强,部落外围一天从早到晚都有巡逻的人,即便有人偷袭也很快反应过来,调整状态自保和反攻,很快便占了上方,将人打出了自己的领地。 只是一番战乱结束后,白英失踪了。 她趁着混乱没人注意她,挣脱绳索跑了。 虽然在外流浪也很危险,但留下来是必死无疑,跑出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白钥:完了,之前在一个部落都很难遇到,更别说这会给跑出去了。 系统:在部落里你能救她吗? 白钥:不能。 系统:那她在哪儿,有所谓吗? 白钥:还是逃跑的好,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一切靠自己,说不定还能活。 系统无所谓说道:能不能活都无所谓了。 白钥:?你就这么想我们去下个世界? 系统说:你到底有没有关注过自己的任务?生死点已经过了,她原本烙印后高热不治,最后死在了主人的虐待里,现在她健健康康地逃出了部落,已经算是咱们给她的第二次生命了。 白钥惊讶道:就着?她自言自语道,系统,我怎么觉得任务越来越简单了呢?她怀疑地说道,你不会是不想我在某个世界所以故意放水了吧。 系统疲倦地说道:如果我有那个权限的话,我更希望可以跟你尽快解绑。 白钥哈哈大笑道:抱歉,概不退货,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系统觉得下半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它的生活从此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了黑白。 系统:你决定什么时候离开? 相处的久了,白钥是真的舍不得虎风,提起离开,脸上不由得现出浓郁的离别伤感之情,低声道:初来这个世界,是她把我从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下来,我早已把她当做了我的精神支柱,乍然要离开,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她长长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跟她告个别。 系统跟着也叹了口气,白钥好奇问道:你怎么不让我说实话了? 系统:让你说出来脏了我的耳朵吗? 白钥就是叛逆,非要说出来给系统听:我太舍不得虎风了,人的时候是真人,虎的时候也是真的虎,只有她那条尾巴才能填充我心里的空缺,系统,我要是主动早日离开这个世界,下个世界还能给我找这么好的对象吗? 系统翻了翻资料:你等会,我找找。 白钥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忽然充满了期待: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系统:啧,怎么没有外星人的世界呢?就是那种身子杆细,大脑袋,大眼睛但就只有一只,还有一双引人瞩目的精灵耳的那种,多猎奇,你不就喜欢这类刺激的嘛,我给你好好找找,一定会满足你的需求的。 白钥:不用了。 白英走后,白钥的生活还是不变,每天不仅好吃好喝供养着,还有性生活。 想要激烈点,只要表现出愁容,就会被怀疑是不是思念白英,然后被猛草一顿。 就是最近虎风不怎么变成虎形了,多多少少有些不尽如人意了。 希望临走前再能体会一次,那毛茸茸的长尾巴。 第99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这天下午, 太阳还没下山,虎风火急火燎跑回来,手里的肉随便丢在桌子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还不等白钥反应, 她就拽着白钥出了门, 直接变作一只巨大的老虎。 那条肖想已久的尾巴直直冲着自己过来了, 白钥正准备激动,尾巴一卷她的腰, 把人扔在了背上, 呼啸而去。 白钥:唉, 好失望,还以为春天来了。 虎风跑的很快, 两人很快就到了一座山谷,馥郁芬芳的花香钻入鼻尖,白钥从浓密的皮毛中抬起头来, 看到一个铺满了色彩斑斓花朵的峡谷,整个人都惊呆了,也就只有原始社会才有这样瑰丽的令人赞叹的景观了吧。 白虎放低了身段, 将白钥放下来, 摇身一变又成了人, 立在她的身侧。 虎风转头看到白钥被这里景色震撼到的目光, 嘴角微微扬起;喜欢吧。 两人置身于一片花海中, 夕阳西下,虎风就好像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橘色的光, 就连锐利的眼神看上去都柔情似水,看的白钥心尖都要化了。 她怔愣了一瞬,正要点头,虎风忽然变出一大捧花束, 几乎都要怼在白钥的脸上了:这个,送你的。 火红的颜色刺疼了白钥的双眼,眼眶热热的,就连鼻腔也酸酸的。 这感觉有些陌生,白钥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虎风看了眼手里的花: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我去找。 白钥缓慢接过来,她脸埋在花束里,深吸口气:喜欢。 虎风眼看着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来,踮着脚尖飞跑进了一座山洞。 显然是她提前收拾过的,篝火上还烤着肉炖着汤,一进去就闻到浓郁的肉香味。 自从领略了白钥做过的饭菜之后,虎风也吃不惯自己做的了,但白钥力气小,又笨手笨脚,处理食材的时候还会伤到自己,所以虎风就在白钥的口述下学会了如何做菜。 不得不说,在白钥的□□下,虎风的厨艺不说比得上现代小摊小贩,起码吃在嘴里没那么大的异味了。 系统:你确定是你教得好,而不是调料找的好? 白钥:都一样,都一样,要不是我,她哪知道那些东西能吃呢? 系统冷笑:韭菜和蒜苗都区分不出来的人,有脸说这个? 白钥:现在系统是不是就以怼她为乐趣了? 系统说完也有些后悔,怎么又没忍住呢,这是宿主,下次还是给点面子吧。但她怼自己的时候也没给面子啊,算了,随心走吧。 吃过饭,两人围在篝火边上,看着夜幕上点缀着的星空,听着萦绕在耳边的虫鸣鸟叫,听着彼此心脏的跳动,竟然有几分惬意。 就在白钥昏昏欲睡之际,虎风忽然问道:困了? 白钥点了点头,含糊回答:嗯。 虎风忽然就笑了:正好,我还有一些小礼物要送给你。 说实话,白钥对礼物不是很在意,再加上现在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比起收礼物,更想睡觉。 她敷衍地点了点头,眼睛都快闭上了。 虎风倒出来一兜子的木制小玩具,白钥的眼睛瞬间瞪圆发亮,黑暗中的启明星似的。 这些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使的小玩具瞬间击飞了瞌睡虫,白钥嘿嘿一笑:你这样,我可就不困了。 虎风笑着说这都是在之前的一次集市上买的,如果白钥都不喜欢的话,她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白钥心想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她真的太爱不释手了,只是她还想看虎风嘴里说的不少好东西是什么。 白钥眼睛蓦地瞪圆了:这、这些都是什么,我她羞愤的难以启齿,耳朵根浮现一抹红色,虎风是越看越喜欢。 虎风把玩着这些小玩意:你是不了解,不会用,所以才不喜欢,来,我亲自给你演示,保证让你知道这些到底多有趣。 白钥:?所以还有的呢? 虎风说道:时间不够,今天我就带了这么多,剩下的都放在家了,下次我再一一给你展示。 分卷(79) 白钥不禁流下遗憾的泪水,她觉得这里有吃有喝有住,隐居避世一年都可以,怎么会时间不够呢?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吸引过去了。 虎风也跟着看过去,捡起来用尾巴尖搔刮白钥的下巴: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眼光这么好,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你知道它具体怎么用吗? 白钥不仅知道,还玩过,但真当这条尾巴装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觉得比起现代人,还是原始人更野一些。 不管是形状还是硬度,抑或是用的位置原始人都默认了奴隶的潜能是无极限的,只要他们想,奴隶就能做到。 比如,除了这条买来的狐狸尾巴,虎风还有一条尾巴。 两条尾巴,就需要两个 白钥在看到虎风变出尾巴的刹那,心里就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要吧,那多脏啊,这里可没有肛肠科医院! 白钥还没尝试过,她是真的害怕,使劲摇着头,不断后退,嘴里也在呜呜哭着说不要。 虎风可爱死了她脸色红润,鼻头微红,双眼莹润着泪光,可怜巴巴看向自己的模样,她舔了舔白钥红润的嘴唇,说道:没事的,有我在。 白钥抽噎着看向她,一脸茫然。 虎风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珠,在白钥半推半就的拒绝下用了两条尾巴。 虽然心理上难以接受,但身体上白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人体果然奥妙,不管怎么开发,都还有认知外的世界,白钥再不敢说自己是某方面的专家了,她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虎风问:感觉怎么样? 爽翻天了好吗! 白钥双眼迷离,爽的眼睛都没法聚焦了,只模糊看到虎风的轮廓,嘴巴微张,口水顺着嘴角落下,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虎风佯装不悦:不喜欢啊,那我可得再接再厉了,小奴隶真是不好满足呢。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白钥醒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回来了,她侧卧在床上,看着虎风忙碌的背影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嘶她稍微一动,牵扯到了使用过度的部位,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这个死没良心的,用了人家也不给清理干净!白钥感觉身后胀胀的,绒毛搔刮在娇嫩的肌肤上,带起阵阵战栗的瘙痒,不自觉溢出一丝□□。 虎风转过身: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伸出手探了探白钥的额头,放心道,还好,没发热。 白钥嗓子疼,她低低咳嗽了一声:我想喝水。 虎风:想喝水自己去倒啊,你是我的奴隶还是我是你的奴隶? 白钥:?她震惊地抬眼看向虎风你这就过分了吧,吃够了?想扔骨头了? 系统:所以呢? 白钥:我这骨头里还有点骨髓呢,不再吸一吸? 系统: 其实不喝水也行不行啊,白钥感觉喉咙都要冒烟了。 她咬着牙还是下了床,肌肉都在颤抖。 不过在双腿用力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死家伙竟然完全没做后续工作! 虎风笑着说:我看你喜欢,所以就让你多玩一会。 大概是达到目的了,虎风也没强迫白钥去亲自倒水,而是端了来给她喝。 白钥使劲瞪了她一眼,只是这一眼一点威慑没有,反倒多了几分娇柔,看的虎风心头火起,却又碍于她的身子干不了,只好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亲吻下去,几乎要将她嘴唇撕咬下来似的。 白钥眼泪都被她啃下来了,控诉地看着她。 脸皮有城墙厚的虎风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你太可爱了,我实在忍不住。 白钥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还以为她对我不感兴趣了,那我还留在这个世界干什么? 系统:?所以你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就在于这个?你的人生就不能有点追求吗? 白钥舒服地长叹一口气,非常富有哲理地说道:这就是我毕生的追求。 系统:这孩子,完了。 我想要她。一个长相粗糙,身形高大的男人,指着白钥对祭司说道,我知道她肯定事不一般的奴隶,我们可以做笔买卖。 当初卖给了虎风,白钥就是虎风的私人财产,不管是祭司还是族长,都无权越过虎风决定白钥的去处。 祭司为难地看了一眼已经沉下脸的虎风,委婉地拒绝道:我们 我愿意三袋盐来交换。男人道,冬天快到了,食物都不好找了,更何况是盐呢? 不吃盐,战士们就没有力气,就没法战斗,更找不到食物,恶性循环下去,部落就要完了。 祭司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看了一眼虎风,对男人说道:给我们点时间,我们需要商量下。 虎风也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愿意用盐来交换她的奴隶,但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虎风说:不用商量了,我不会同意的。 男人还没说话,祭司先着急了:虎风,你先别着急拒绝。 虎风道:没什么好商量的,这是我的奴隶,我说不想换就不想换。 祭祀还想在说些什么,虎风就已经拽着白钥往出走了,白钥绊了个踉跄,余光瞄到祭司满是惋惜和不甘的脸。 他一直试图挽留虎风,但虎风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甚至还冲着白钥呵斥道:磨磨蹭蹭干什么,难不成想要祭司请你吃饭不成,祭司这里已经没盐了你还不知道?想要吃自己找去。 祭司被内涵了一脸,无奈地看向虎风的背影,长长叹息。 男人见状,叫住她道:除了盐,我还能给其他东西,你留下来,我们都可以商量。 虎风头都没回:不用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男人叫道:你会后悔的! 虎风忽然回头,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冷笑一声,不紧不慢说道:对你来说,她不过是个奴隶,可对于我,她比我的命还重要,还有什么比保不住我的命让我后悔的? 男人呵笑出声:我会把交换条件告诉祭司,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一年内,只要你改变主意,都可以联系我。 这也就说明一年的时间,对方都不会对白钥打消念头,她脸色暗沉,搂着白钥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100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刚到家, 还没来得及关门,虎风唰地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老虎,将白钥扑倒在地上, 前爪按在她的胸上, 声音里还带着虎啸:你在想什么? 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都快比上她的脸大了, 白钥看着那双眼瞳中自己的倒影,顾影自怜。 她咬着唇, 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虎风吐出猩红的大舌.头, 从上到下舔了个遍。 舌.头上带着倒刺, 衣服都给扒拉下来了。 虎风放轻了力道,但娇嫩的肌肤还是摩.擦的有些疼, 尤其是当白钥看到自己的裤子被卷走后,她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白钥急忙双手捂着腿,拼命摇头。 可不能这样啊, 这管道是肉做的,可不是钢筋水泥! 只可惜,她的力气在虎风面前完全是浮游撼大树, 虎风一舌.头就撬开了她的胳膊, 露出无人镇守的城门。 虎风看着她的小奴隶眼眶很快便湿了, 眼泪就像是晶莹的露珠, 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虎风再一次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怎么离开我? 白钥慢慢想要推开她:我没有。 没有?虎风动作不断, 说话含含糊糊,不管有没有, 我奉劝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她说完,做好了准备工作,立刻长驱直入, 攻城略地。 白钥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玩法,也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也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野兽的舌头都那么长且粗糙。 她嘶嘶地抽着凉气,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掉。 白钥眸子有些涣散,整个人完全陷入了虎风制造的旋涡里,被虎风牢牢掌控着。 小奴隶抽泣着小声说着不要,但身体却诚实得很。 肌肉抽搐,脚背都绷紧了,像是一张随时都有可能发射的弓箭。润白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牛乳一般,让人心生向往,想要品尝一口。 这人是她的,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她的,所以虎风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她大开大合地将小奴隶吃干抹净,就连骨头渣都要嚼碎了吞咽下去。 她舌尖抵着印记处,照着印记上的虎头大张嘴嗷呜一声,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奴隶眼里满是慌张地看自己,笑着说道:你要是不乖,我就真的把你吃下肚! 说着,她张开血盘大口,巨大的舌.头几乎将白钥整个人都包进嘴里了,吓得白钥浑身一哆嗦,竟是失.禁了。 当时的她以为自己尿了,但事后回想,她还真的可能不是失.禁,而是另一种。 偏向透明的液体,摸起来有些粘腻,也没闻到明显的味道 白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使劲拍打着虎风的胳膊,不断地哭喊着:我坏了,都是你,我 虎风舔舐着她的眼泪,咂吧咂吧嘴,像是在从尝味道似的:哪有坏,这才不是坏了,这说明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白钥根本不相信她,哭的更厉害了,反倒逗的虎风哈哈大笑,服务的更加卖力了。 最后白钥哭累了,被虎风抱在怀里哄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钥发现自己躺在一只笼子里,不是四四方方的那种,而是鸟笼,尤其是笼子里还摆着鸽子的木雕。 白钥一脸疑惑:这是和平鸽?是要时刻提醒她,和平为贵,不要把自己干死? 不需要不需要,白钥自觉承受能力很高的,就那点小Case,洒洒水啦,完全撑得住,并且非常乐在其中。 系统:? 虎风看到白钥醒来,手从栏杆缝隙伸进去,摸了摸白钥的脸蛋,说道:醒了? 白钥双手扒着笼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惊惶: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鸽笼里? 虎风挑着她的下巴:鸽子都知道认路回家,你也要像鸽子多学习学习。 白钥:???是我乡下人进城了,没您会玩啊。 这年头还没有锁的概念,所以这笼子的门形如虚设,但虎风原本就不是想把她关在笼子里,不过是想给她精神上的威慑罢了。 虎风钻进去,和白钥又玩了一个早晨,让她像是鸽子一样,深刻认识并熟悉了自己以后的家,直到听到白钥肚子止不住的咕噜咕噜,这才想起去给她准备吃的。 系统:世界如此美好,为什么要被马赛克这个万恶之源挡住? 白钥:你是想看美好的世界,还是想看美好的我? 系统:我还是瞎了算了吧。 笼子底部铺了厚厚的一层兽皮,吃过饭后,白钥舒舒服服地躺着剔牙,看着虎风洗碗的背影,深深觉得这小日子过的挺舒坦,就算日复一日过下去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系统:所以你不想回现实世界了呗? 白钥摆摆手:那哪能啊,我也不能耽搁你工作不是? 系统冷哼道:玩腻了就直说,我立刻送你去下一个世界。 白钥瘪嘴: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什么叫玩腻了?是规矩不让我对一个产生感情的,你看她身高腿长人美,单单还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时间长了,我这不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是笑着说的,但眼睛里却没多少笑意。 白钥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都要走了,看在她对我这么好,服务还这么让我满意的份上,我就牺牲下自己吧。 系统:你想怎样? 白钥说:那个什么部落的族长,看上去很有盐的样子,薅一些过来就当是我付给虎风的报酬了。 系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白钥是在侮辱自己还是侮辱虎风。 虎风找到了白英,带她回来见白钥。 当时的白钥正躺在雪白的毛皮里,优雅地喝着下午鱼汤,咚一声巨响,一道黑影摔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任务对象。 这才几天没见,她都快认不出对方了,不,都快看不出对方还是个人了。 头发比鸟窝还要杂乱,夹杂着真正的枯叶树枝,身上的污垢都已经发硬发亮了,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辣眼睛的臭味,熏得白钥差点吐出来,眼眶顿时熏出了眼泪。 虎风挑起白钥的下巴:就这么喜欢她?单是看着她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你要是知道她逃出去之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心脏岂不是要疼碎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胸口还明显烙印着奴隶印记的女人,没法投靠任何部落,只能蝼蚁似的在无情的大自然苟延残喘着。 幸亏这还没到冬天,吃吃草根和树皮也能活,但未雨绸缪,一旦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日子,没被野兽吃了,也会被冻死的。 白钥基本能想象得到她艰辛困苦的求生,但每次都用自己交换她活下来的希望,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白钥被虎风保护的非常好,甚至就连本部落的很多人都没见过她的真实长相,一个其他部落的族长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点名就要她这个不起眼的奴隶呢。 这一切全都是白英的功劳。 她逃出去就知道自己没法独立生存,直接投奔去了隔壁部落。 结果当然是人家不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白英就把虎风有一个娇艳欲滴,一般人看着都流口水把持不住的小奴隶的事告诉那个族长了,还说只有白钥那张的奴隶才配得上族长。 分卷(80) 族长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相信她的片面之词,许诺得到白钥后再收留她,于是先派了人来打听,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才亲自过来的。 系统说完,白钥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都没见过那个部落族长,怎么就平白冒出来要自己。 原来是这家伙在到处散播自己的美貌。 白英不断地叩头,求饶说自己知道错了,说自己也只是为了活下来。 虎风嫌恶地看着她的眼泪,说:她为了你,几次三番和我作对,好几次都差点搭上性命,而你呢,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卖她。 白英嘤嘤哭泣,这时候还不忘给虎风抛媚眼。 白钥:姐妹,你要不要先去河边洗洗自己再过来勾搭女人,这样子像极了如花搔首弄姿,别说虎风了,就是自己都看的有些胃部不适了。 果然,虎风当胸一脚踹了过去,白英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嘴里哎呦了一声,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虎风转头看向脸上表情从茫然转向失望的小奴隶,挑起她的下巴,看着白英话却是对白钥说的:你说要怎么处置她呢? 白英见势不好,艰难爬起来,很有心机地抱住白钥的脚,嘴里胡乱叫着姐姐,又说自己只是鬼迷心窍,只要绕过她这一次,她一定会当牛做马伺候白钥和虎风。 只是白钥低眉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嘲讽的弧度。 姐妹,都是女人,跟我玩什么聊斋啊?我是疯了吗?留下你跟我抢女人吗? 白钥比她还会哭,她鼻尖耸动,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看向虎风:求您,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妹妹?果然,这两个字根本就是虎风的禁.区,一提起来虎风头皮都要炸裂了,她眼神顿时变得凶狠,一把掐住白钥的脖子。 咳咳咳。白钥窒息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立刻改口,艰涩发声,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唯一的亲人 虎风眼底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拇指婆娑着白钥的脸颊,笑着呢喃道:她这么欺负你,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白钥和白英脸色齐齐一变,白英慌忙叩头,脑门都磕出血了,不断地求饶道: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而白钥,眼眶含着眼泪,看着虎风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虎风冲着白钥咧嘴笑了下,冷酷无情地拽着藤蔓,拖死狗似的把人拖了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 虎风没告诉白钥她是怎么处理白英的,但她有系统啊。 已经被白英暗算过一次的虎风不可能就这么放走白英,但直接将她杀死有些浪费资源,也算便宜她了,所以虎风将白英拴在了部落后方的一间小木屋里。 里面还有三四个被拴着的奴隶,有男有女。 这些都是部落的叛徒,被栓在这物尽其用。 部落里没钱买奴隶的人可以来这里发泄欲.望,每发泄一次给对方一点吃的就行。 进到这里,基本连畜生都不算了,毕竟没人会强行侮辱畜生,只会吃它们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 哇塞,一百章了!开心! 第101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虽然虎风没有一点商量地拒绝了用白钥交换盐, 但为了部落能安然度过冬天,祭司还是厚着脸皮过来好几趟,想要说服虎风, 甚至还许诺交出去白钥后, 再给她找十个八个比白钥还要好看还要娇滴滴的女人。 虎风没法直接把祭司扫地出门, 直接把老头无视了。 她早上出去打了只野兔,中午扒皮放血之后用盐和白钥找到的花椒腌制了一下午, 这会上火一烤, 滋滋冒油。 兔皮溢出来的油甚至都滴到火堆上了, 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白钥的肚子就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似的, 咕噜咕噜地叫嚣着,就连原本满面愁容的祭司都露出了垂涎三尺的眼神。 虎风豪迈地撕下一条兔腿,用刀子刷刷刷切成了手指大小的条块肉, 找了一根木棍一头削减,又给了她一把小刀,俨然是古老的西餐刀叉, 递给白钥:吃吧。她又盛了一碗野菜汤, 里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放到白钥的面前, 嘱咐道, 喝点汤,别噎着了。 香脆可口, 鲜嫩多汁,淡淡的麻辣味掩盖了兔子本身的腥膻味,是真的好吃。 顶着祭司快要流口水的目光,白钥毫无压力地埋头吃肉, 且吃的满口流油,看的虎风.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虎风大拇指按着白钥的嘴角,帮她携掉油渍:还有那么多呢,都是你的,着什么急? 白钥抬起头,对上虎风深情如许的眸光,不自觉红了脸。 她眼皮下敛,唇.瓣微微嘟起,像是邀吻似的。 咳咳。一道沙哑的咳嗽声横插.进来,白钥回过神来,慌张低下头,差点碰倒了桌上的汤,她羞的耳朵尖爆红,脸都快埋进桌上的汤里了。 被打断了好事的虎风一脸不悦,不满道:祭司也该吃下午饭了吧。 祭司看着烤架上油香四溢的烤兔,点了点头:是呀。 虎风道:那祭司快些回去吧,人老了,可不经饿了。说罢直接走出去喊了两个小孩子过来,一人给了一小块肉,快把祭司送回去吧。 两个小孩子得了肉,塞进嘴里嚼得开心,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催促着原本还不想走的祭司打道回府了。 眼瞅着祭司出了门,虎风翻了个白眼,小声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从没见过这样憋屈的虎风,白钥看着,不自觉笑了声。 虎风忽然定定看着她。 白钥被看的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什么眼神啊,看的人怪害怕的。 白钥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绞着。 虎风忽然蹲下,握住她的手仰着脸看她:你笑了! 虎风有些激动,但更多的还是高兴:你笑起来真好看。 白钥被她吓了一跳,不由得跟系统抱怨道,还以为她发现什么了,说的我好想从来没笑过似的,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 系统想说不大一样,不管是和先前对其他人笑着的,亦或是对自己笑的,都不大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它又说不上来,索性没说话。 虎风凑上去,亲.吻上她的唇角,低声道:你真美,笑起来更美,我愿意为了这个笑容付出任何代价。 白钥心尖忽然颤了下,瞪着眼睛看向虎风,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说起这个。 虎风虔诚地看着她:答应我,以后多笑笑,好吗。 说实话,这一刻的白钥是有些害怕的,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就像是乌龟是的,嗖得脑袋缩回了壳里,安全之后才回过神来。 好在她的行为不算崩人设,虎风没看出来,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先前的行为,凑上去蹭了蹭她的脸颊:只要你乖一点,除了在床上,我绝对不会让你皱一分眉头,掉一滴眼泪的。 如果这话搁在平时,白钥早就兴奋了,但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些惶恐。 就好像不小心偷了穷的揭不开锅,但却博施济众的大善人,竟然生出了一丝羞愧和不安。 白钥讪讪勾了勾唇角。 但转念又想到这不过是一句调.情的词,虎风只是随口一说,自己却上了心,这也是够可笑的了。 先前情话听了一箩筐,她一句都没信过,没道理就相信她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原始社会,没有道德的约束,每个人都对欲.望放得很开,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而虎风对自己的喜爱同样也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让她没法不相信。 白钥心想,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是时候离开了。 系统突然出声:你每次匆匆离开,是因为怕她们真正喜欢上你吗? 白钥抿了抿唇,没说话。 系统说:那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这些人恐怕早就深深爱上了白钥,她的离开不会及时止损,只会带给她们失去挚爱时候的无尽痛苦和折磨。 白钥闻言,嘴角咧开一抹苦笑,低下头喃声自语道:为什么要怕她们喜欢上我?她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和翘楚,对我不过是心血来潮的玩玩,没了我还有其他人,怎么可能真正喜欢上我?我有什么值得她们喜欢的?我不过是怕自己真正喜欢上她们罢了,我的离开,不过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就像现在,她恨不得原地自杀,这样就能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不去自取其辱。 但白钥不能,毕竟虎风给了自己一段美好的回忆,尤其是她活真的很好,白钥觉得,为了报答她的卖力,自己都要找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去死。 原本情绪压抑到了极点,系统懊恼自己说错话了,正愁不知怎么安慰白钥,没想到果然,它就多余想! 白钥在被虎风带出去放风的时候,悄悄让人给祭司带了话,弄了点让人昏睡的草药回来。 研磨草药的时候,白钥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还记得上次我还是给栾含下的药呢,这一晃眼,万花丛中过,我都不知道第一朵花是什么味道的了。 系统冷笑道:就记得过敏肿得妈都不认识,是吧。 白钥:对不起,这个我还真记不得了。 以防上次尴尬的事再次发生,白钥这次就非常正常地把药下到了虎风的饭碗里,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喝下去。 这两天虎风都跟白钥一起住在笼子里,它变作一只白虎,爪子轻轻将白钥圈在怀里,硕大的身子挡住了笼子的出口处。 祭司派来的人差点都没找到白钥的人,直到白钥艰难地从虎爪子下面爬出来,探出来一颗脑袋。 白钥被困在里面,双手使劲挥舞着,示意对方帮忙。 来人:有点害怕,不敢过去。 幸好药物下的重,白钥最后是踩着白虎的身子走出来的。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着的虎风,难得深情地说道:再见了。 见到祭司,白钥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用她换来的东西,要交给虎风一大半。 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有人能在自己死后,把自己火化了。 毕竟那边部落花钱买了个尸体,恼羞成怒下也不知道会对自己的尸体做什么,想想都觉得渗人。 不是什么难办的事,祭司也都一一答应了下来,于是白钥就心甘情愿地跟着对方走了。 虎风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被她可爱顺从的小奴隶骗了,她更没想到的是,唯一一次失误就没有补救机会。 当她醒来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去找祭司的时候,祭司为难地拿出了一个石瓮。 虎风看着石瓮,哑着嗓子问道:临走前,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给我的话? 她说谢谢你。祭司看着不算太难过的虎风,有些担心她伤心过度,眼睛死死盯着她,生怕她突然发疯。 虎风眼底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她上前,轻轻接过白钥的骨灰,嘴角微微上扬:谢我干什么,你值得的。 又是你先走。虎风低声抱怨道,什么时候能等等我呢,什么时候能抬头看看我呢? 祭司还以为她疯了,露出惊慌的神色:兽神在上,愿兽神保佑我部落虎风 虎风微微一笑,看着祭司摇摇头,双手捧着石瓮转身离开了。 她彻底离开了,带着白英一起,离开了这个部落。 后来有人说在丛林深处见过虎风,当时的她牵着一个奴隶,看着挺眼熟,好像是之前狗牙逃跑的奴隶。 不过距离太远,那奴隶浑身脏兮兮的,畜生都不如,认错了也说不定。 得知消息的狗牙还专门去找过,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再往深处危险重重,也就作罢了。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虎风的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前两很多人看着觉得很LSP,但其实我真的没有太直接的描写。 所以大家在评论区淡定一些哈~不要引来其他人的误会嘛~比心心~爱你们~ 这两天牙痛睡了两天,都没有作话了,想不想我呀~ 我以后在也不说我脸大了,原来还可以更大呀~ 还有一颗智齿,我已经在考虑不拔算了,拔一次也太艰难了。 第102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嘶白钥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还没睁开眼,她就跟系统抱怨道:我不会穿过来晚了吧。 系统天真地检查了下,说道:没有, 时间恰好。 白钥怀疑地说道:真没有?我怎么感觉我穿到事后了?你这不行啊, 不让我爽, 就让我疼啊。上个世界就挺好的,刚传来就享受。 系统:我为什么要搭话, 就应该让她自说自话的, 难道我还是那个年幼无知的系统吗?不, 你不是了,你应该长大了, 应该能自主屏蔽宿主了。 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拖着哭腔的声音,不住地询问着:我家姑娘没事吧,都两天了, 她怎么还没醒? 本来是要醒的,但白钥脑袋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被这嘈杂的哭声吵得头更疼了, 完全不想睁眼睛。 要不是身上酸软, 完全使不上力气, 白钥甚至想跳起来给对方脑袋一大刮子, 让她彻底闭嘴。 有位年迈的声音打断了破风箱似的抽噎声:白姑娘病情并不严重, 只是一路舟车劳顿,劳心伤神, 再加上思虑过重,伤到了根本,后又受了风寒,一齐爆发出来了。 那人听了这话, 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我家姑娘身子本来就弱,路上就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又到了这蛮荒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老者回应道:姑娘的身子不能下猛药,只能平日里慢慢调养,我先开一副药方,治好了风寒,再慢慢调养身体。 终于,老者说出了白钥的心声:病人精神不济,需要静养。白钥都想给他送面锦旗了。 哭声嘎的一下戛然止住,白钥差点没笑出声音,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逗。 分卷(81) 系统:十四岁。 白钥:你脑子里能装正常的东西吗?我只是觉得她好玩。 系统:十四岁,再怎么好玩也不能玩你。 白钥:这系统是被病毒入侵了吧,彻底没救了。 她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心累地说道:资料传过来吧。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了解下世界背景和任务目标。 这是个古代世界,是个女人也能读书科举,在朝为官,甚至女人也能继承皇位的古代世界。 此时天下尚未统一,七国分立,时不时就会烽火狼烟,战火连绵。 原身本是当朝大公主的伴读,但前不久她所在国家的边境被邻国入侵,皇上下旨命能征善战的六公主率领十万大军守护边关,赶走蛮夷。 大公主联合朝中大臣,将原身塞到六公主身边,明面上是做军师,但实则是监视,随时向大公主汇报六公主的一举一动。 看到这,白钥大致有些眉目了,她问道:大公主和六公主争夺皇位? 系统:是。 白钥:我的任务对象是大公主,所以原剧情中她失败了? 系统:是。 白钥:卧槽,这任务,有难度啊,虎口里夺食啊。 系统:你不是挺能耐么,那么多奇形异状都能搞定,一个普通人还怕什么? 什么叫奇形异状?这个普通人能诛我九族,你说我怕什么。 不过白钥没有九族,所以她怕的就是:那个什么六公主,长得好吗,身材好吗,活好吗? 系统: 整理完了记忆之后,白钥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姑娘?耳畔传来一道惊喜的抽泣声,姑娘,您醒了?您真的醒了?! 一张圆乎乎的脸怼到了白钥眼前,她战术性往后退了退,不然看不全整张脸。 小丫头叫喜儿,是原身从家带过来贴身照顾她的,手脚麻利,就是年龄太小,太闹腾了些。 白钥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嗯。 喜儿见状,赶忙扶着白钥坐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激动地说道:您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对了!喜儿一拍脑袋,药我已经熬好了,现在就端过来,大夫说您喝了发发汗,就好多了。 一醒来就吃药?不得给自己弄点水喝啊? 白钥慢慢摇了摇头:我想喝水。 她嗓子一张,就跟吞了刀子似的,疼的厉害。 喜儿闻言,立刻说道:差点忘了,我给您熬了粥,吃点东西再吃药,您稍微等一会,我马上回来。说完扭身就跑走了,白钥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喝口水就这么艰难吗?白钥都快哭了,她环顾一圈,看到桌子上就有茶壶,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她掀开被子,一股冷风从营帐的缝隙钻进来,冻得她一阵哆嗦。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出去也不说把帘子拉好。 白钥刚下床,脚下还有点软,走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手刚伸出去还没拉到帘子,一道黑影闪过,白钥吓了一跳,慌张后退,脚下一软朝着旁边栽过去。 腰上陡然横过一条手臂,向前一捞,白钥重心一阵前倾,趴在了来人的怀里。 她眼前花的厉害,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直到耳畔传来一阵调笑声:白小姐,投怀送抱可还行? 白钥勉强站稳了身子,从来人的怀里退出来,行了个礼,轻声道:六殿下。 白小姐的身体怎样了?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六公主名叫萧晏云,看起来顶多十七八的年纪,五官还略带青涩迹象,但眉眼间已经染上了上位者的冷硬霸气。 这就是浴血奋战,杀出来的锐意吧。 虽是笑着的,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善还是让白钥觉得不大舒服,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更是憋得惨白。 好多了。白钥说话的时候身子晃了晃,被萧晏云看了个正着。 萧晏云露出不满的神色,不由分说抓住她的胳膊,架着她放到床上:都这样了还好多了?知道的是小姐自己逞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一顶高帽扣下来,我可戴不起。 白钥虽然比萧晏云痴长几岁,但因为身子瘦弱的缘故,个头比人家矮不说,力气更小的完全可以忽略,人家一根手指就按得她动弹不得了。 白钥乌龟似的,半晌都翻不起来身,只能躺在床上,故作平静地说道:六殿下言重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大咳咳咳 她嗓子太干了,岔气把肺差点都咳嗽出来了。 萧晏云转身,摸了摸茶壶,眉心微蹙,出去吩咐了两句,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一壶热茶。 她兑了一碗水递到白钥跟前:喝口水吧。 白钥犹疑地看向她。 萧晏云眯起眼睛:怎么,白小姐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在这也需要人喂到你嘴里不成? 按理说,自己是大公主的人,她不把自己赶出军营都已经算心地善良了,没道理还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想让自己 系统翻了个白眼:那她可是想错了,按照你的智商,做得了双面间谍这种难度颇高的事吗?脚踏两只船都会翻船,别说还一仆事二主了。 白钥粲然一笑:不,我怀疑她是看上我的皮囊了,霸道将军VS病弱美人,你就说带不带感? 系统:!我麻烦你先带脑子,不行吗? 系统毫不留情一瓢水泼下来:我求你照照镜子吧,风.尘仆仆,蓬头垢面,多少天没洗澡了?她要是真看上你了,那还争什么皇位?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瞎子都可以了? !猝不及防劈头盖脸一顿怼,白钥怔愣了好半晌,试探着问道,你,咋的了?突然中病毒了? 系统没好气道:是!总是被迫接受黄.色垃圾,快废了。 白钥:无话可说,也不敢说。 白小姐?萧晏云似笑非笑看着白钥,说,难不成真要我喂你不成? 自己被派来是有官职的,全军上下都要尊称一声白大人,即便萧晏云是将军,也得称呼职位,但她现在一口一个小姐,可不就是完全将自己排斥在外嘛一刀一刀扎得都是软刀子,还刀刀扎在心口上。 不敢。白钥面无表情,伸手去接,但就在她刚碰到萧晏云的手时,对方轻轻一抖,茶水整个泼在了白钥的胸口,胸.前湿了大片。 哎呀,白小姐这身子似乎有些弱啊,一碗茶都端不起来。萧晏云赶紧撸袖子给她擦身子,白钥躲都躲不开,尴尬得脸都红了,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门口哗啦一声,白钥转头就对上喜儿合不拢嘴的震惊模样。 啊!喜儿大叫一声,冲上来拉扯萧晏云,嘴里大骂道,你要对我家姑娘做什么,你个流.氓,我跟你拼了! 白钥:!她赶忙制止道,喜儿,这是六殿下,休要无礼! 喜儿拽着萧晏云胳膊的手顿时就僵住了,茫然地看向白钥:谁? 她不敢正视萧晏云,只视线扫了萧晏云一眼:殿下不是女的吗? 姑娘,这么明显的身段,你看不出来吗? 白钥下意识往萧晏云胸口瞄了一眼:不怪你,确实不咋明显。 喜儿委屈巴巴地说道:而且,而且她的手还放在姑娘的胸上,我以为她非礼您呢。 !白钥低头,发现那只手还停靠着呢,也不怕波涛汹涌翻船了。 萧晏云立刻想要收回手,但三双眼睛都落过来了,她突然勾了勾唇角,低声道:像白小姐生的如此美丽的主子,丫头确实应该多操点心。 她不笑的时候面容冷硬,就像是一块冰砖,看一眼都冷的打哆嗦,但笑起来就像是和煦春风,瞬间冰雪融化,好似看到了万物复苏,让人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她的手宽大厚重,劲还挺大,白钥都被捏疼了,五官扭曲了一瞬,扬起脸冷声道:还请六殿下自重! 你再这样,我就湿给你看了。 萧晏云不以为然地抽回手背在身后:准备热汤,伺候你主子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也洗洗病气。 湿透了的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白钥默许地没说话,喜儿刚才差点就跪下了,生怕殿下下句话就是把自己拖出去砍了,闻言就像是得到了大赦,急忙就出去了。 她们来只带了几个人,什么都是喜儿一个人干,这烧水又等了好半晌,碍着萧晏云在,白钥没法脱掉湿衣服,冻得嘴唇都有些发青白了。 萧晏云嫌弃地瞥了一眼:恕我直言,就白小姐这小身板,是来出谋划策还是来自乱阵脚的? 白钥抿了抿唇,平静道:在下比不上殿下.身强体壮,幸好动脑不需要发达的四肢。 听到白钥讽刺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萧晏云也不生气,转身出去又吩咐门口守着的人,很快一大桶水连带着喜儿,都被带到了营帐里。 白钥看了眼热气腾腾的浴桶,低低说了声:谢谢。 萧晏云昂着头,看了眼刚到自己胸口的喜儿,说道:将士们都糙,这桶又高又大,也没个台阶,白小姐怕是进不去不若,我帮小姐一把? 除非双手扒着桶壁一脑袋扎进去,否则白钥还真想不通该怎么进去,她犹豫了下,点点头。 正当她准备下床,萧晏云已经走过来将她再一次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新世界 白钥:又要收新的后宫了,激动~ 来不及想中秋快乐的作话了,来,上白小钥,跳个脱衣舞给大家看。 再上几张白钥的XX照片~ XXX.JPG XXX.JPG XXX.JPG 看到了叭,美叭哈哈哈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山有沐兮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18个;山有沐兮 5个;深陷七五、更新更新更更新、陌沫不相离、墨砚斋小二 2个;安之若素、零七、长脚的树、風情、芙狸、芭芭妮、40972549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子 60瓶;めんだお 43瓶;林宁 40瓶;白骑士 30瓶;今天更新了吗?、ASH_reach、年年、就是随便、K 20瓶;放下℡、43747842 15瓶;橙汁味的葡萄 14瓶;安之若素 12瓶;红尘几度欢颜笑、24783498、马儿跑不动、路人封、甜食续命、我花开后百花杀 10瓶;奶糖哟、妤娇子、on 8瓶;正人君子、46537442、皮皮馅儿、随便、无罪 5瓶;47842139 4瓶;Linda的小迷妹 3瓶;荆楚、陌陌丶熙儿、宇宙大反派 2瓶;亦寻、杨、.、低调的富婆、俺只是来这里康百合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刚才她就察觉到了, 只是不敢确认,怎么会有人比羽毛还轻,她的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不是萧晏云闻过的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 但比她闻过的那些都要好闻萧晏云莫名的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闻起来十分熨帖,就像是回到了家的孩子, 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这是十几年来, 即便是待在娘亲身边, 也从未有过的感觉。 殿下?这人把自己抱起来就开始发呆,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钥微微蹙眉,小声催促了下。 萧晏云恍然回过身来,看着怀里小鸟依人的白钥, 问道:倒是忘记给小姐脱衣服了。 这些本该都是喜儿的工作,此时的她站在角落瑟瑟发抖,偷瞄着两人, 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白钥:不敢劳烦殿下。她是想进了浴桶, 再把湿衣服拿出来的, 但还没说完, 人就已经被重新放在塌上。 在营帐内, 白钥穿的本就不多,萧晏云连撕带扯, 里衣都差点直接给她扒下来。 都做到这份上了,白钥要是还看不出她是在消遣自己,那就是脑子缺根弦了,她一只手按住已经抓住自己衣襟的萧晏云的手, 憋得满脸通红,咬着牙:殿下!语气里满满都是拒绝和制止。 萧晏云的手因为久握兵器,再加上保养不得当,指腹和手心布满了粗糙厚重的茧子,手背也是伤痕累累,甚至凹凸不平。 白钥抓着她的手,就像是触到了电门,一阵细微的电流顺着筋脉直接点到了心尖上,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卧槽,这神之右手! 太带感了! 白钥差那么一点就叫出声了,还是那种不能仔细描述出来的小猫晚上才能叫的声音。 她哭着问系统:这个极品,我能拥有吗? 系统面无表情:这是你遇到的第几个极品了?我怎么不知道,极品这么廉价,到处都是? 白钥小声道:一个世界一个,也算多吗? 系统冷笑道:你一个人遇到几个了?不算多吗? 说的跟自己睡过很多人似的,白钥可怜巴巴、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双手,琢磨着能不能做个拓摸,但转念又一想,即便做了也没有温度还不能动,没什么意思,神色一下子沮丧了起来。 但看在萧晏云的眼中,那就是她对自己的抗拒。 越是这样,萧晏云越想要逗弄她,眼神停留在白钥晕红的脸颊上,微微俯下.身。 白钥没抬头,只感到强势的气息顷刻间压下来,蛛网似的将她绵密地笼罩在其中,有些不自在,耳畔一阵热气蒸腾,耳朵尖顿时爆红,她甚至感觉萧晏云的唇.瓣几乎是擦着她的耳朵尖过去的,压根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萧晏云看着她呆怔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指地再一次问道:我听说大皇姐和白小姐亲如姊妹,那也就是我的姊妹,既然来了,当然要好生照顾,若是瘦了一星半点,我回去也交不了差不是? 分卷(82) 女人,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白钥一直拒绝,但萧晏云完全无视,撕拉衣服应声破裂了。 萧晏云笑着道歉:唉,瞧我这,手劲又大了。 她的视线紧盯着白钥的胸口上,注意到白钥的肌肤要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还要白嫩,好似上好的羊脂玉,又像是刚做好的豆腐,嫩.嫩滑滑的,还有弹.性,让人不自觉想要伸手摸一把,又怕给碰坏了。 衣服还没脱完,萧晏云的魔爪又伸向了白钥的裤腰,手指熟练地一挑,腰带便被抽了出来,而萧晏云的手还在白钥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白钥浑身一颤,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萧晏云耸肩,若无其事说道:就是看看深闺大院养出来的大家小姐和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有啥区别,这小腰又细又软的,一只手都能掐的过来吧。 看你那眼神,不仅是能掐的过来,还能掐断吧。 白钥皱着眉,冷声道:麻烦殿下了,剩下的在下还是自己来吧。 萧晏云似笑非笑:都是女人,不需要这么避嫌吧,还是说白小姐有什么隐秘的避讳? 原身喜欢女人,喜欢的人正是大公主,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西北边境了。 她为了喜欢的人,命都可以不要,而喜欢的人为了自己,也可以不要她的命。 但这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不能给大殿下添麻烦,白钥必须忍住,她神色不自然了一瞬,慢慢松开了手,眉目下敛:那就劳烦殿下了。 但当萧晏云的手触到里衣里裤时,白钥微微蹙眉,嘴唇动了又动,似乎是忍不住终于要爆发了,没有刻意去挑战她的底线,而是转身就把人轻轻放在了浴桶里。 白钥吃惊她的臂力,轻而易举就将自己举过了胸口。 萧晏云笑着说:我别的没什么,就是天生神力,别说这个高度,就是举过头顶都行。 !极品中的极品啊,有这样一把子力气,很多之前无法尝试的动作就能完成了啊。 比如怼在墙上,单纯靠着手的力道把人托起来!比如自己戏瘾上来了,挣扎的力度大了些,一下子就能按住!比如力气大,手劲大,干啥不好使? 忙帮完了,但萧晏云不仅没出去,反而守在了床边,看着白钥在水中飘逸的衣衫,眼神里满是趣味,问道:白小姐洗澡不脱里衣吗?难道这就是大家小姐和我们的区别? 说话间她不善的眼神更是坦然赤.裸,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钥。 被她这样直白的目光盯着,白钥深深埋下了头,她怕被萧晏云看到她脸上克制不住的笑容和嘴角不自觉留下的口水,她对系统说道:我的任务对象是大公主,那么六公主 系统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白钥羞赧道:我咋感觉我俩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呢?你瞧瞧她那眼神,就跟那哈巴狗的舌.头似的 系统:? 白钥:哪儿都能舔。 白钥: 系统:你想多了吧,你是大公主的人,是走了明路塞进来的,她没法把你弄走,还要保障你的安全,自然是要花心思让你主动走了。 系统警告道:原身可是个有名节的人,OOC了你可就直接登出了。 白钥翻了个白眼:要名节有啥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时候,墙上几块砖都能数的清清楚楚,这时候名节是能吃还是能用? 系统:你强词夺理。 白钥心生期待:她想我走,我偏不走,光会嘴炮有啥用,有本事就真对我干点啥呀? 系统:弄死算了,都别活! 白钥掀开眼皮,冷淡地说道:今日多谢殿下,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殿下就请回吧。 萧晏云好似听不懂她的暗示:没事我来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帮白小姐洗澡的吗? 白钥:?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进来有一件正事没? 哦,有一件,你帮我倒了杯水,不然我现在当场给你表演个喷火。 萧晏云专门把凳子拉到了浴桶边上,守着白钥洗澡说话:既然白小姐是顶着军师的头衔来的,那最起码的军中情况,应该了解点吧。 她恶趣味地看着白钥不开口,似乎就是在等白钥脱衣服。 作为大公主的密探,白钥自然要不惜一切换取情报,别说被看两眼,就是被摸两把,那啥两次,她都能忍啊。 白钥硬着头皮,顶着萧晏云赤.裸裸的目光,慢慢将早已湿透的衣服褪.去,扔给一边早已候着的喜儿。 大概是她屈辱的表情取悦了萧晏云,萧晏云满意地笑了笑,开始讲述起了现在面临的窘境。 若不是战事吃紧,皇上也不会派军师过来。 萧晏云打仗有勇有谋,屡战屡胜,一过来就把敌军打的落荒而逃,躲进了一座山上。 据说山里藏了敌人的大本营,萧晏云想趁胜追击,一举捣上老巢,将敌人一网打尽,尽数歼灭,但这山陡峭,易守难攻,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萧晏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原地安营扎寨。 本该是可以耗时间磨死他们的,但据说敌方的救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自家的粮草也不多了,所以萧晏云计划尽快将其拿下,省的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萧晏云挑眉看向白钥:不知白小姐有何高见? 白钥深深看了萧晏云一眼:想必殿下早已有了对策,不需要在下班门弄斧。: 萧晏云笑的意味深长:白小姐何出此言? 白钥道:山路易守难攻,也不过是个难字,并不是不能攻,以六殿下的性子,怕是不愿继续在这无为的等待的。 萧晏云抚掌大笑:没想到白小姐竟如此了解我,这可是早就关注我了? 殿下说笑了。白钥坐的时间太长了,腿有些麻了,她轻轻活动了下,水波荡漾,正好撞在爱她的锁骨上,酥酥.痒痒的。 热气蒸腾下,白钥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一抹红晕,再加上她傲娇的小模样,让人移不开眼去。 白钥换了个姿势坐好,水流撞得她痒嗖嗖的,她拨了拨水,挺直了脊背:不过是做了些功课以示尊重而已。 这样啊。萧晏云意味深长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白小姐来之前,我也做了点功课。 白钥掀开眼皮。 萧晏云突然站起身,看向白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兴味。 白钥突然有了不大好的预感,她警惕地向后退了退。 萧晏云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倾身凑过来:我听说,你是因为求爱不成,被赶出来的? 白钥瞳孔震荡,她猛地抬头,对上萧晏云满含笑意的眼眸,震惊、羞愤、耻辱齐齐涌上心头,但她第一时间冷静下来了,沉声道:没想到六殿下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萧晏云笑的意味深长,没说话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落下的帘帐,白钥冷的打了个哆嗦,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 喜儿连忙迎上来,拖着哭腔说:姑娘,您没事吧,将军是不是是不是骂您了? 白钥疲累地靠到了桶壁上,她闭上眼:我没事,添点热水,我再泡一会。 喜儿和白钥也没磨合多长时间,见状也不敢多话了,哼哧哼哧又舀了两勺热水,体贴地帮白钥洗头。 白钥本以为自己过来就是当个吉祥物,没想到变成了厄运的使者。 所向披靡的萧晏云翻车了。 她带着五百精兵偷袭,结果就跑回来俩,还是俩队伍里全体护着的年龄最小的。 这下军营里炸开了锅,全军上下人心惶惶,大有一种萧晏云再不回来,这支军队怕是也要玩完的迹象。 没办法,谁让萧晏云就是大家眼中的战神。 这就好比心中信仰都倒下了,他们还有能成功的机会吗? 一时之间,军中气氛一改之前的活跃,压抑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将领们每日里都在琢磨怎么把萧晏云救回来,没人顾得上白钥。 白钥站在营长前,看着上下萧索的军营,她长长叹了口气。 恰逢喜儿带了饭菜回来,瞧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心疼道:姑娘,先将就着吃点吧。军中环境本就艰苦,再加上伙夫也沉浸在六殿下生死未卜的悲痛迷茫中,哪有心情做饭。 这点精米粥还是她趁着没人注意翻了好久的厨房找的原材料,自食其力熬的。 里面就加了点青菜和盐,正常人吃一点营养都没有,更何况她家姑娘还是个孱弱的病人。 白钥问道:其他人都吃的什么? 喜儿愣了一下,回想起中午看到的大锅饭,说道:糙米饼配大碴子粥吧,这两天好像都是这样。 白钥低声道:军中粮草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喜儿说:姑娘放心,不管怎样,您一定会平安回京的。 白钥摇摇头:边关之忧,匹夫有责,我作为谋士,又如何能只顾个人安危。 喜儿眼圈微红:六殿下有战神附体,姑娘现下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快吃吧,待会要冷了。 别说肉了,就是一口热菜都没有,这哪能吃的下去,白钥还是摇头:我不想吃,你吃了吧。 说罢她抬脚往镇守后营的刘将军营帐中走去。 刘将军是萧晏云的得力助手,自打得知萧晏云出事之后,他的帐中灯火就没暗下去过,上层军官几乎每天都聚在这里,商议如何将萧晏云救出来。 只是山上情况不明,也不知萧晏云还是不是活着,他们不敢再拿诸位将士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一直悬而未决。 拖得时间越长,萧晏云的处境越危急。 白钥掀开帘子,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所有人都停住了嘴,目光聚集了过来。 刘将军面露不满,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白小姐怎么过来了?是需要什么东西吗?来人哪!他不耐烦,但依旧耐着性子安抚道,白小姐还请放心,殿下临走前吩咐过了,不管小姐有什么需求,刘某都会尽量满足的。 众人送客的目光也十分□□,甚至恨不得把人直接拖出去。 这话完全就是在给白钥拉仇恨的,白钥明显感觉到所有人原本就不善的目光瞬间变得讽刺,甚至有人对着她呵笑。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而刘将军并没有制止的意思,还在等白钥自觉地出去。 白钥一点没被影响,她面色不改,语气冷漠:我有办法救殿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脸色瞬间都变了,尤其是刘将军,原本晒得黑红的脸刷的黑彻底了,毛笔蘸上去都能写字了。 刘将军极力按捺住即将喷发的怒火,压制着语气说道:白小姐,我等再次商议大事,容不得玩笑 白钥深深看了一眼刘将军,说道:所以即便我真有法子能救出殿下,你们也不愿接受? 刘将军眼神都快要化成飞刀,把白钥片成刺身了:白小姐若说的是让将士们以命换命,我想殿下也不会同意的。 白钥说:不,这法子不会牺牲任何人。 刘将军微微眯起眼睛。 白钥说:这几日我看军中将士们情绪低迷,吃食也是一日不比一日。 刘将军脸上现出愤怒之色,但没言语。 白钥继续说道:敌军定然也派了探子前来侦察,此等景象大概早已传入他们的耳中,敌军此时定然也粮草告罄 有个小将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白小姐怕不是说要拖时间耗死他们吧?你可是忘了,他们的救援军队已经在路上了?再耗下去,我们就要被包饺子了。 白钥一点不在意他的嘲讽,淡淡道:现在比的就是谁的粮草多,所以若是此时传出咱们的粮草供给到了,敌军会有何反应? 刘将军皱着眉:尽全力洗劫回去。 白钥点点头:而我军因殿下被抓,将士们难免存在失职,丢一部分粮草也算人之常情。 你是想让将士们藏在粮草堆里?刘将军不同意,太危险了,我 白钥摇摇头:自然不是,而是我要藏在粮草中。 刘将军瞪圆了眼睛:你?一介女流?绝对不行! 他真是中了邪了,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小姐在这里胡说八道,他摆摆手,正准备让人把白钥送出去。 白钥立刻说道:我是最适合的,一来我目标小,若是敌军不检查,轻而易举就能混进敌营,找到殿下,二来就算他们警惕性高,将我检查了出来,我身上毫无练武的痕迹,可以装作思念情郎的无辜女子,买通了押送粮草的军官之为混入军营私会情郎,他们不一定会立刻杀了我,只要我活着,就有机会去救殿下。 不会第一时间杀了白钥,留下一条命能做什么,不言而喻。 刘将军瞳孔微微放大,他没想到,这大殿下派来的人,竟然肯为了六殿下做到此等地步。 白钥似是看出来了他的犹豫,又加了一道筹码:用这个方法,将军不过是损失了几车粮草,但却多了一丝救出殿下的可能性,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吧。 她低声道:内忧外患,得先平外患,否则哪来的内? 刘将军脸色微变,最终还是点了头。 白钥松了口气,毕竟她也想早日救出萧晏云,打了胜仗后凯旋任务对象在京城呢,不回去不放心。 系统才不相信她能有这么高的觉悟:说实话。 白钥心塞:晚上做梦都忘不了的那双手,我一点没福利都没捞到就想领盒饭,不可能!除非让我找出第二双一模一样的手来! 系统:不知道为什么,它总觉得萧晏云怕是也没那么想被白钥救回来。 分卷(83) 第104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拯救萧晏云刻不容缓, 刘将军当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宜。 白钥藏在中间的那辆车上,粮草压得实在,捆得也严实, 从外表绝看不出里面还藏着个人。 刘将军送白钥上路的时候, 看向白钥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敬佩, 毕竟他看不穿白钥内心深处龌龊的思想,被她大义凛然的官话套路了。 刘将军送了她一柄短小的匕首, 说道:不管此举能否成功, 刘某, 整个军营,都不会忘记白小姐的恩情。 银白色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白钥将它插在腰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示意小队赶紧出发, 否则天黑之前就赶不到敌人的陷阱里了。 小队从外面绕了一圈,第二日晚上到了山脚下,就在众人想要歇息的时候, 忽然凭空冒出来一大波人, 想要拦截粮草。 粮草队伍马不停蹄赶了一天的路, 本就无精打采, 气力全无, 此时猝不及防被偷袭,别说粮草, 甚至连盔甲都遗落了,连滚带爬地只顾着逃命去了。 敌军也没有敢追上去,而是高兴抢了好几车粮草,又能多坚持几天, 直到救援的到来。 生怕逃跑的那波人带人将粮草抢回去,敌军也没来得及认真检查,驾着车连夜上了山,白钥竟是一路直接到了大本营。 在系统的辅助下,白钥在夜深之后,悄悄用匕首割断了捆绑粮草的绳子爬了出来。 粮草乃军中重地,三步一岗哨,如果真是普通士兵混进来,那绝对抓瞎,还没走出粮仓就被抓了回去。 但有金手指的白钥就不一样了,她脑海中赫然一张敌军军营详细的地图,上面还贴心仔细地标注着士兵的位置,当然今晚的目标,萧晏云则是一个大红的圆点,异常显眼。 白钥小心翼翼避开障碍物,很快就摸到了关押萧晏云的地方。 在系统的指引下,白钥来到了关押萧晏云的营帐前。 门口的守卫倒是不少,但先前抢了粮草,全军上下简单庆祝了下,一个个喝得昏昏欲睡,没几个眼睛睁得开的了,白钥很容易就潜伏进了营帐里。 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潮湿发霉味,白钥及时捂住了口鼻,将喷嚏堵了回去。 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她扫了一眼,在角落发现了伤痕累累还被五花大绑的萧晏云。 大概是对萧晏云骄积怨已久,这才被抓了四天,但她却像是被折磨了一年似的。 浑身上下被抽的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衣服就像是被血水泡过似的,还没凑近,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过来。 也不知道是敌人真的把萧晏云当成战神了还是怎么的,这都快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还给用这么粗的麻绳捆着? 也难怪敌人谨慎萧晏云半卧着,都已经被折磨得抬不起头了,但气势还像是沉睡的雄狮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殿下?白钥试探着叫了一声。 萧晏云动了动,艰难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便消失了,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压低了嗓音:白小姐?你怎么在这? 白钥掏出匕首,割向捆绑着萧晏云手脚的绳子。 这绳子太结实了,都快赶得上白钥手腕粗细了,但也幸好不是铁链,否则还得偷钥匙。 她咬着牙使劲磨了一会,这才把绑着她手腕的绳子弄断,喘着粗气回答道:带你回去。 胡闹!萧晏云眉头越皱越紧,其他人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受了伤的萧晏云也比自己的力气大,白钥直接把匕首给了萧晏云: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 果然,一刀下去,脚踝上的绳子尽数掉落在地上,萧晏云拎着白钥的肩膀站起身:什么意思? 见她自由了,白钥心内一直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她将身上尽数保命的东西全都交给了萧晏云:这个是人参养荣丸,您先吃一颗补充体力。 萧晏云打开瓶子,正好倒出来两颗,全都塞进了嘴里。 白钥见状,看了看她煞白的脸色和一丝血色也没有的嘴唇,说道:我还带了金疮药,但现在没法给您细细上药,如果您 萧晏云截住话头:没事,小伤而已,不碍事。 白钥长话短说,大致说了下自己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的原因,又描述了下外面的形势状况,静等着萧晏云做决定。 萧晏云沉思了下,说道:下山之前,我想烧了他们的粮草。 白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粮仓的位置,我带你过去。 萧晏云满脸血污,却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容:若是真烧起来了,我们下山可就危险了。 放心吧,顶多就是你死只要敌人没把我肢解了,我就还能活。 白钥淡然说道:来了,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萧晏云依旧漫不经心地笑着,这笑容里多了些意味深长,她道:今日白小姐的恩情,萧某自当铭记在心,永世难忘。 还以为她要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没想到说了些有的没的,白钥转过脸,掩藏住溢于言表的失落。 萧晏云:还请白小姐在此等候,萧某去找套衣服就来。 白钥点头。 萧晏云走到门口,转身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丢在这吗? 白钥神色依旧淡淡的,好似在讨论的不是她的生死:那还请殿下将自己的衣服留下,在下拖延一段时间,好掩护您下山。: 萧晏云眼底的笑意扩散开来,她笑着说:安心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确实挺快的,也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萧晏云拖着一个被打晕的士兵溜了进来。 白钥迎上前,想要帮着她脱去小兵的衣服,却被萧晏云拦住了。 萧晏云:男的,还是我来吧。 白钥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半晌后默默收了回来。 萧晏云轻笑一声,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小兵,而白钥见状,早已背转过了身子,等萧晏云出声叫她这才回头。 白钥看到换上了小兵衣物,但仍旧难掩上位者气息的萧晏云,感觉换了衣服,也能在一众士兵中一眼找到鹤立鸡群的她,这件衣服完全就是个心理安慰。 而且白钥内心咆哮:我为什么要矜持地转过身去?我还没有看到大宝贝美好的肉.体 系统:OOC当场登出世界。 白钥当场垮了脸:真扫兴。 萧晏云还以为白钥累了,提起换上了一身血污衣服的小兵三两下就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抹布,扔去了角落,拍拍手:走吧,放完火趁着天黑下山。 白钥点头。 萧晏云走在前面,忽然回头,白钥猝不及防,差点直接撞了上去:怎、怎么了? 萧晏云盯着她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眸,低声道:跟着我,我一定会带着你出去的。 白钥楞了一下,点了点头,嘴里却是说道:多谢殿下一片好意,只是一切务必以殿下的安危为重。 萧晏云不言语,忽然拉住了白钥的手。 大手宽厚又粗糙,掌心的厚重的茧子蹭的白钥手背火.辣辣的疼,白钥下意识缩了缩,却被萧晏云抓的更紧了,生怕一松手白钥就丢了似的。 前半夜敌人们才刚庆祝完,后半夜一个个都找僻静的地方眯觉去了,看守的人也一个个心不在焉,不是聚在一起吹牛侃大山,就是昏昏欲睡眼睛都没睁开,白钥带着萧晏云,抄着近道又回了粮仓。 到了之后,白钥一摸兜,才想起自己没带火折子,而萧晏云被捕后肯定是被搜过身的,她都已经想到钻木取火了,抬眼就看到萧晏云摸出火折子,至少引燃了三处,等到火苗呼啦啦窜了上来,萧晏云一把拉住白钥的手,悄咪.咪溜了出去。 两人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窝在一边的草丛里看火势哗的就升腾了起来,大半仓库都没入了火海中。 失火了,快救火啊! 水,快引水啊! 顷刻间,敌营一阵慌乱,大家伙酒还没醒就跑去救火,来的撞上去的,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打来的水也撒了一地,流的到处都是。 萧晏云观察这火一时半会灭不下来,这粮仓怕是抢救不回来了,拉着白钥打算沿着小路下山。 身后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来人呐,快去看看萧晏云!萧晏云呢! 白钥心下一紧,手心被重重捏了下,耳畔传来低沉的可信赖的声音:放心,有我呢。 掌心的温度直接传到了四肢,白钥悬着的一颗心还真慢慢落了地,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关键时刻,殿下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即可。 萧晏云头也没回,但抓着白钥的手更紧了。 身后传来随风飘来的影影绰绰的声音:报,萧晏云还被关着呢。 加强人手看着,一定是有人想要趁乱救走萧晏云! 白钥:这些人怕不是傻子吧? 她一脸疑惑地看向眼前的萧晏云,而萧晏云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回头冲着她咧了咧嘴叫:简单给他化了个妆,只要他不醒,一时半会是认不出来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大邪术之一,化妆术吧堪比易容。 萧晏云在地上胡乱抓了几把土涂抹在脸上,又掏出一块方帕围住脸,只露出一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 白钥纠结了下,建议道:还是摘了吧。 萧晏云:? 白钥:泯然于众人才是最好的隐藏。你这把脸盖住了,全部注意力都在你那双眼睛上了,除了你,谁还能有这么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睛。 萧晏云:默默拉下了方帕。 前面的两个,站住!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白钥脚下一乱,差点栽倒在地,幸亏萧晏云扶了她一把,拽着她突然往左一拐,窜进了小树林。 给我抓住那两个!叫嚣声越来越近,白钥脚下步子也越来越乱。 她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原本就是勉强才跟得上萧晏云,此时身后有追兵,她努力挣脱了下没甩开,吭哧吭哧喘着气:殿下,放手! 白钥声音自带清冷,在夜色下竟然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冷漠。 萧晏云拽着她,费劲地向上攀爬。 黑暗中,白钥只觉得热热的粘稠的东西滴在她的脸上,手上,她让系统加强了体力,继续咬牙坚持着,争取不拖后腿。 但好不容易爬到山顶,白钥看着绝壁断崖,瞬间崩溃了,眼泪花子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哭着问系统:我千辛万苦来找她,就是为了让她跟我殉情吗?我是那种追求轰轰烈烈爱情的人吗? 系统反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白钥抹着眼泪:早知道要死,刚才还跑什么?钻个小树林玩一场,自杀算了。 系统:好了,你现在可以跳了。 白钥:宝儿,你现在对人家好无情哦。 系统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我什么时候对你不无情?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白钥:不聊了不聊了,太欺负人了。 白钥转而向萧晏云求安慰,她咽了咽口水:殿下,待会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负责引开他们。夜黑风高的,应该没看清楚几个人。 白钥听着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来不及找地方了,她随手将萧晏云推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下。 她大跨步向前走去,又回头看了眼。 石头很大,又距离峭壁很近,若是不走近看,很难发现后面还藏着一个人。 刚做好这一切,身后追兵就赶到了。 领头的也是个女人,穿着金盔铠甲,竖着两只粗黑的麻花辫,手执一根长鞭,啪的一声甩在了白钥的脊背上。 一阵剧痛袭来,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白钥脚下一软栽倒在地:系统,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系统:刚才被白钥的调.戏气坏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心虚.JPG 不敢回话,但立刻免了痛觉。 一瞬间,白钥感觉好多了,只是脸色依旧惨白,冷清的月光下散乱着头发,颇有鬼片的意境。 就是你放火烧了我们的女人走近,鞭子挑起白钥的下巴,问话戛然而止,她滚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钥。 白钥:系统,你看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扒光我的衣服似的,她想对我做些什么呀,我好害怕呀~ 系统:收起你语气里的兴奋和尾音的波浪线,否则我就去掉痛觉,让你感受下这人带给你的承受不住的小皮鞭热情。 是我。白钥浑身肌肉抖得厉害,她深吸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口冷漠地道,任务失败,是我无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钥冷笑:怎么,阁下还要好心为我立块碑不成? 女人赶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 白钥发誓,她绝对看到这女人脸红了。 她说道: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钥:你是将军吗?难怪你们会被萧晏云逼得节节败退,提到她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你们这届将军,审美顶尖,工作问题大了。 白钥一时之间还有些羞涩,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我刚才抽到你了吗?女人上前想要将白钥扶起来,白钥后悔把那只匕首给萧晏云了,否则还能拉一个殉葬,不过能苟下来更好说不定伺机还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系统: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白钥嘻嘻笑:这女人虽然没有萧晏云长得好看,但好歹也是个将军啊,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头好牛! 分卷(84) 她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这可不是崩人设,我这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就为了保住一条命回去报效祖国。 系统:它差一点就朝着那张脸吐口水了,反正白钥也不要了。 但白钥想的太美了,她还没碰到对方的手,一股热血飞溅在了她的脸上,眼前一片血红,白钥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胳膊被猛地拽了一下,耳畔传来萧晏云的声音:放松,别怕。 白钥:!她拽着自己跳崖了! 耳畔疾风呼呼,眼睛被吹得都睁不开了,失重让她感到一阵恶心眩晕,好在这难受的感觉没持续多长时间,啪的一声,整个人直直摔进了水里。 飞溅的水花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白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钥(恐慌):她是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啊,我好害怕啊。 做完之后。 白小钥(不屑):就这点程度,白瞎了我的戏。 第105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白钥是被帐篷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怼在她的眼前。 虽然这张脸很帅气,但怼的太近了, 五官都看不全了, 着实吓了白钥一跳, 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六殿下?白钥不着痕迹往床内挪了挪,环视了一圈, 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营地自己的帐子里了, 旁边还站着抽抽噎噎不停抖动着肩膀不敢出声的喜儿, 她咬了咬舌尖,有些疼, 不是在做梦,看来是萧晏云在自己的昏迷后也没抛下自己,而是信守承诺, 将自己平安带了回来。 多谢六殿下。先前萧晏云对白钥虽然客气,但也防着她,甚至偶尔还调笑她, 但这次, 她脸上没了戏谑的笑意。 她看着白钥的表情有点奇怪, 语气里倒是难掩关心之意:白大人总算是醒了。 这就是大人了?这说明自己已经得到了萧晏云的首肯?白钥懵了一瞬, 点了点头:嗯。 萧晏云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头疼, 眼花,还想还出现了幻觉。 要不她怎么总觉得萧晏云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的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摇摇头:没但这一晃荡, 脑子里的东西差点摇出来,疼的她立刻皱了皱眉。 萧晏云抬手,冰凉的手指按上她的太阳穴:又染上了风寒,还有些发热, 既然醒了,那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白钥:抬头就看到喜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过来,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酸涩的苦味。 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 喜儿正准备蹲下.身,药碗却被萧晏云接了过去,她拿着勺子轻轻搅拌了下。 味道更浓郁了,光是闻着白钥都觉得反胃,更不用说还要干下去这一大碗,还是要了她的狗命吧。 白钥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撇过脸,淡淡道:放在一边吧,我待会喝。 当时在山上有多勇敢倔强,现在看她就有多可爱,萧晏云笑了,说道:都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害怕吃药不成? 白钥:等什么时候药丸和药片被发明出来,我就不怕了。 萧晏云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扶她起来,白钥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而萧晏云一直蹲在床边跟自己说话。 她稍微动了动,牵扯到后背一阵剧痛袭来,疼的她五官都扭曲了。 萧晏云按着她的肩膀:别动,忘了你背上还有伤呢? 白钥忽然想起来,那女人没看脸之前狠狠抽了自己一鞭子,早知道就双手举过头顶,让所有的火把都集中在自己的脸上,现在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系统:怕是会被当成鬼当场射杀! 萧晏云检查了下白钥后背的伤口:有点渗血,吃过药看看情况,正好下午也要重新上药。 平时有个磕磕绊绊的,白钥都觉得疼的厉害,这狠狠一鞭子抽在身上,整个人都要裂成两半了,白钥赶忙戳系统:之前痛觉不是已经屏蔽了吗?怎么还怎么强? 系统道:怕你刚醒来露馅。 白钥:刚醒来我本来就是懵的,也没觉得疼啊,你是不是带私货,故意整我的。 系统是真的怕她露馅,毕竟被发现没有痛觉可是个大事,但对上白钥得理不饶人的强势,它破罐子破摔,敷衍地说道:随便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白钥伤心地哭泣:你 系统冷血道:没爱过,不爱了,以后也不会爱。 白钥: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没屏蔽痛觉前,白钥说话都要先倒吸口凉气,但屏蔽痛觉后,白钥觉得自己甚至能立刻起床挽个花手。 萧晏云看着她逞强的模样,将枕头拍的松软了些垫在后面,扶着她侧身坐着,替她拨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疼的话就叫出来,也没外人。 白钥下意识想回一句不疼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还好。 萧晏云吹了吹药汁:先喝药吧,今晚得把热度降下来。 冲的鼻子都难受了,白钥皱着鼻子看勺子里乌黑的药汁,怎么都张不开嘴:有点烫,待会喝吧。 萧晏云舀了一勺直接放进了自己嘴里,面色不变道:不烫了,待会就冷了,会更苦更涩,你确定要放一会?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沉默了半晌说道:六殿下,我自己来吧。 怎么,嫌弃我照顾的不好?萧晏云躲开了白钥的手,勺子怼在了白钥的嘴边,还是嫌弃我不干净? 白钥的眼神停留在了对方刚刚含过的勺子上。 有本事亲我啊,玩这种间接接吻的把戏做什么? 抬头对上萧晏云暧.昧的眼神,白钥拿过药碗一饮而尽,将药碗递回给了喜儿。 出去吧。萧晏云吩咐道。 喜儿端着碗勺,无助地看向白钥。 她不想出去,怕萧晏云对白钥不利,但她又不敢不服从命令,纠结的都快哭了。 白钥解围道:你去吧。 喜儿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萧晏云笑着说:你这小丫头也是有趣,怎么,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白钥说:六殿下说笑了,您能对我做什么。 萧晏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能做的可就多了。 白钥心里腹诽,光知道放嘴炮有什么意思,有本事真枪实弹地来啊,老子不应战你还以为我怕你呢? 萧晏云拿了医药箱过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轻轻退去白钥的衣衫,露出被血染红的绷带:可能会有些疼,你尽管叫出来。 哼,上个药就想听我的叫声,做梦,只有出大力气了才有资格! 白钥咬了咬牙,打算连个粗气都不给喘一下。 萧晏云见她如此倔强,也不再劝,反倒是跟她聊起了天。 她凑到白钥的耳边,热气喷洒在耳廓处,低沉的声音在耳道里来回碰撞:为什么来救我? 白钥耳朵尖颤巍巍的。 萧晏云的唇.瓣都快碰到白钥的耳垂了,低声道:白大人为何不说话。 白钥:说了不能给你喘,就是不喘。 萧晏云道:怎么这般瘦?白钥感觉到她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腰侧重重婆娑了下,她身子猛地一个瑟缩,转头看向萧晏云。 萧晏云无辜地回看着她。 白钥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殿下请自重。 萧晏云笑了,问道:自重?我哪里不自重了?我是第一次见面就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脑子了吗?还是我因为你的脸都能原谅你烧了我军的粮草? 萧晏云伸出手,又按了下白钥的腰窝处,毫不意外感受到白钥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说道:难怪白大人义无反顾去救我呢,最后关头还让我先走,原来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白钥怒道:六殿下,休要乱说,这顶高帽我可 萧晏云伸出食指点在白钥的唇上,脸上的笑意尽数消散:若是我没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白钥: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春宵苦短值千金咯。 萧晏云见她不说话,眼神流露出些许不悦:我以为你会说誓死不从之类的话。 活着不好吗? 白钥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红晕,也不知道是羞恼还是愤怒:当时的在下活着,才能掩护殿下顺利逃脱。 所以你还是为了我牺牲色相?萧晏云挨着床沿坐了下来,她扶着白钥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白大人,也就是说你的这幅身子,在你看来不过是交换的物件罢了?就像是那天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沐浴,也是为了套取军中机密?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白钥被她气的浑身逗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冷漠说道:六殿下,在下自认为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何故如此羞辱在下? 萧晏云说:羞辱?我不过说了我看到的事实而已。 她视线流连在白钥半宽的衣带上,目光有如实质一般,从脖颈往下滑:我的大皇姐就这么好?让白大人心甘情愿自轻自贱? 你闭嘴!白钥忍无可忍,咬着牙低声呵斥道,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要喊人了! 喊人?萧晏云随手又将白钥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的白嫩细滑,甚至还解开了白钥的腰带,将裤子往下褪了褪。 白钥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慌张伸手去拉,一不小心扯到背后的伤口,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再不敢乱动了:你要干什么! 萧晏云视线划过她纤细瘦弱的腰肢,意味深长说道:你叫啊,让大家都看看,也让大皇姐知道知道,她的谋士为了她,都做了何等的牺牲。 白钥脸色惨白,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脸上流露出害怕担忧的神色她比萧晏云害怕现在有人进来。 白钥声音都在颤.抖:六、六殿下,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晏云道:萧某人不过是觉得白大人非常合我的胃口,想要横刀夺爱而已。 白钥冷笑:堂堂六殿下就是这么招揽门下文客的? 萧晏云笑:别人自然有别的办法,这白大人不是特殊嘛。 白钥凝视着她不正经的笑脸,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说道:恕在下实难从命。 萧晏云眸子里瞬间笑意全无:白大人,我看在你救了我的命的份上,再问你一遍,可愿归顺我门下? 白钥说:你做梦!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国家,而我白钥的主子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大殿下! 眼看着萧晏云怒气越来越盛,白钥拒绝的更是干脆利落,她就是想知道萧晏云在无法杀了自己的情况下,能使出什么样的法子逼迫自己离开大殿下。 果然,萧晏云听到她如此果断的拒绝,那只被白钥垂涎许久的大手一下子便挪到了白钥的脖子上。 咳咳咳白钥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她翻着白眼看萧晏云,但眼眸依旧坚定。 就在白钥被掐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萧晏云的手松开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腔上下剧烈起伏那一瞬间,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萧晏云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一枕流连,轻轻松松褪.去了她的衣衫,她看着白钥并不算瘦弱的胸口,轻轻吹了声口哨:难怪白大人自信牺牲一定能带来回报,上次都没仔细看清楚,原来白大人有牺牲的资本啊。 也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因为羞怒,白钥的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她死死攥着萧晏云的手,但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不值一提。 萧晏云居高临下望着她,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白大人,或者您再考虑下。 都这时候了,还考虑什么?白钥眼含热泪,无比期待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艰涩出声:你做梦! 她已经挣扎不动了,索性闭上眼,硬骨头地说道:你掐死我吧。 第106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萧晏云停顿了一瞬间, 彻底松了手。 她看着白钥纤细白皙脖颈上赫然一圈红痕,仔细还能看到几根手指印,伸手摸了摸, 说道:大人何时如此高风亮节了?掐死你多可惜?既然你不愿跟着我, 那也该向我虚与委蛇, 投怀送抱啊,否则怎么帮大皇姐套取情报? 大姐, 你见过哪家的间谍是腆着脸自荐枕席的?不都是假装被逼无奈, 只能苟且偷生吗? 主动勾搭的话, 不在剧本之上,演不了演不了。 其实她内心比谁都想, 毕竟只要稍微服个软,她们现在恐怕都已经冲上云霄了,但 系统凉凉说道:萧晏云根本没想真掐死你, 远远达不到让你献身的程度,轻举妄动就是登出世界,不信你试试? 白钥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遭了这么大的罪, 戴了这么高的帽子, 但其实什么都不能做。 她怎么就这么惨啊。 萧晏云眼底划过一抹凶狠, 她换了一种套路, 粗糙的指腹抚过白钥的眼角,划过她的脸颊, 低笑道:别哭呀,没想到大人哭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更让人心痒痒了。 白钥:所以你是不行吗?打了半天的嘴炮,也没真来一炮。 萧晏云循循善诱道:白大人可仔细考虑清楚了, 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况且我大皇姐明知这里战事吃紧还要把你送过来,可想而知对白大人也没有多么怜惜,还不如跟了我,众所周知,我可是个爱才的人。 我不需要你爱才,我只需要你爱上我。 分卷(85) 白钥心里冷笑一声,她操着跟事后一样沙哑的嗓子,暗示地说道:不管他人如何,我自无愧于心。 所以不要让我违背我的人设,你自己放马过来就得了。 萧晏云闻言,露出苦恼的神色:您看看,你看看,净为难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她看着白钥的胸口,在白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咬了下去。 !这也不知道是饿了多少年了,这一口可一点没留力气,白钥疼的脸色煞白,她微微挺直了脊背。 萧晏云也没想把以后吃饭的家伙事祸祸掉,她松开了口,盯着秃噜皮的那块瞧了瞧,再看看白钥毫无血色的脸,忽然替白钥整理了下衣服。 白钥:?不是,您是不是真不会?青春期教育没跟上啊?需要我现场描绘几个话本给你学习吗? 萧晏云完全没看出她内心的渴望,还跟给了她莫大宽恕似的说道:看在白大人也算为我差点豁出命去,我就再给大人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下。 别呀,再给一辈子我也只能是这样的回答,你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下用什么姿势不好吗? 萧晏云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脸,低声警告道:大人如果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就只能稍微指点比划下了。 闻言白钥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跟饿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看见肉的猛兽一般。 她好想哭着说别改天啊,就今天吧,尽情地指点我,比划我吧。 只可惜萧晏云听不到她的咆哮,脚步匆匆离开了。 而白钥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幔。 喜儿不知何时偷溜了进来,瞧见被扒光的白钥和她胸口的伤痕,当下差点把自己摔了个狗吃X,她震惊地看了一眼门口,声音颤.抖的厉害:姑、姑娘? 白钥恍然回过神来,她觉得有些冷,低声道:怎么有些冷呢? 喜儿回头,赶忙跑到门口放下了厚重的帘帐。 她知道姑娘是心冷,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徒劳地哭着说:姑娘救了她的命啊,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姑娘? 白钥脸色不自然了一瞬,她闻言气息都粗重了一瞬,低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喜儿说道:姑娘,我 白钥不容拒绝地说道:出去吧。 喜儿无奈,只好听话地走了出去,但她没敢走远,替她家姑娘死守着门口,一只蚊子都不让放进去。 白钥艰涩地半坐起来,她四下扫了一眼,拿起割纱布的刀子看了又看。 把手是挺长的,但刀刃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划伤了,以后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系统见她焦躁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了不大好的猜测:你想干什么? 白钥在看到桌子上毛笔的瞬间,眼睛都绿了,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走到桌前就已经耗尽所有的力气了,她索性就坐在桌边,褪下了裤子。 系统震惊道:你不是吧 白钥也委屈:火都挑起来了,她人走了,我这只能自给自足了。 系统还想说话,但转瞬间就被关进小黑屋了,差点气爆炸了。 而白钥背靠着桌子微微仰着头,她牙齿咬着下嘴唇,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帐子不怎么隔音,一直留意着帐内动静的喜儿自然是将这些声音尽收眼底,但她只当姑娘被羞辱,气不过只能躲起来哭。 她脸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 帐子里的白钥满面绯红,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将内心的躁动完全压了下来。 毛笔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白钥连提上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干涩,她撩起袖子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水,捧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下了大半的冷茶,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白钥实在不想收拾了,手一抬,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在了地上,站起来挪到床上的时候,还使劲踩了几下已经秃毛的笔。 白钥遗憾地说道: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笔,这还挺好用的,改明儿让喜儿再弄几根一模一样的。 满足了之后,倦意就涌上来了,白钥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更深露重的时候,喜儿侧耳倾听,发现营帐里没什么动静了,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警惕扭头,看到六殿下背着手走了过来,瞟了门口站着的喜儿一眼,淡淡问道:我走后,她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想到白钥躺在床上满脸伤痛,满眼绝望的表情,喜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小心翼翼问道:六殿下,您说过,不会伤害姑娘的。她突然拳头举过头顶,我发誓,姑娘绝没有向外传递信息,您能不能不要再 伤害?萧晏云笑了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伤害她? 喜儿还是个孩子,有些事虽然知道,但说不出口,她憋得脸都红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你羞辱她! 萧晏云道:你还小,你不懂,我这可不是伤害她,我这是疼她呢。 白钥本来是听见外面有动静,让系统帮自己提高了听力,没想到收获一个小谍中谍。 自己是大公主派给萧晏云的间谍,喜儿是大公主拨过来照顾自己的,结果喜儿是萧晏云按照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 这混乱肮脏的关系啊。 白钥痛心道:我自认为对这孩子不薄啊,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系统敷衍地回道:小丫头算是有良心了,还惦记着不让伤害你。 哪料到白钥义愤填膺:说的就是这个!她竟然拦着不让萧晏云给我快乐,你说她是不是恩将仇报? 系统:我就多余说话。 幸好萧晏云坚持己见,没有被带歪。 她会快乐的。萧晏云笑着说道。 喜儿懦弱地说道:可姑娘是不情愿的,您走后她一直在哭,您、您不能强迫她 是呀,既然能那么快乐,她为什么不愿意呢?萧晏云笑着说道,只是这语气里的笑意不带一丝温度,让人心生寒意,因为她喜欢的是大殿下,可是大殿下明知道她的心意,也知道她过来会受委屈,还是把她送过来了,说明大皇姐靠不住,那还不如跟着我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喜儿也不敢反驳,眼睁睁看着萧晏云撩开营帐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屋的狼藉,萧晏云似乎都能想到白钥愤怒的小模样,她走到床边,蹲下.身凑近了,借着微弱的光看着白钥熟睡的脸。 第107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之后很多天, 白钥都没有出营帐,甚至都没有离开过那张床。 喜儿看着她每日神情恹恹的模样,知道那天的事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刺激, 生怕她把自己闷坏了, 憋着劲想逗她开心。 骨头越睡越懒, 白钥只想安安静静睡个觉,这丫头片子吵得她脑仁疼。 白钥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没事, 你先出去吧。 喜儿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她揉着通红的眼睛, 哭着说道: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和不高兴的, 尽管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自己。 白钥低低叹了一口气, 说道:这是我的选择,我有什么可气的呢?不用再多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 喜儿张了张嘴, 准备好的一肚子安慰的话也没说出口, 她犹豫了下, 看着白钥闭眼背过了身去, 放心不下地转身出去了。 她刚一走, 白钥拉上被子蒙住脑袋,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下午喜儿送来饭菜, 她脑袋还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呢。 喜儿瞧见床上一个大鼓包,都吓到了,放下托盘就赶忙过来掀被子, 看到白钥胸口还有动静这才松出一口气,但在看到白钥脸上不正常红晕之后,又着急了。 她忙试了试白钥的额头:姑娘?您发热了? 白钥脑袋沉沉的,压根没醒过来,嗓子又干又紧,也不想说话。 喜儿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也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大夫就来了,摸着胡子给白钥把了脉。 白钥勉强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恍惚好像看到了萧晏云的身影。 大夫皱眉道:受惊过度,忧思过重,气血两亏 喜儿一听这么多毛病,吓坏了,赶忙说道:大夫,您看这怎么治啊,要吃什么药? 大夫摇头: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想真正好起来,还得白小姐凡事看开些,放松点心情 喜儿看了一眼白钥,欲言又止。 大夫留下了个药方,又交代了几条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萧晏云拿过房子看了两眼,说道:用最好的药材。她问道,白大人,可有什么想吃的? 有几天没见了,白钥还以为她失踪了,没想到生了场病倒是出现了,早知道自己就应该早点病。 她眯着眼睛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看的萧晏云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怎么,一段时日不见,白大人这是想念我了,这么看着我? 大概是确定了自己没看错,白钥翻了个白眼闭上了眼,不想多看一眼。 萧晏云: 喜儿在一旁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姑娘,您想吃些什么? 吃肉,大块大块,肥的流油的肉。 别人生病都没有胃口,但白钥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向来觉得生病才要吃点好的安慰犒劳自己。 但军营里别说肉了,再拖两天,怕是连糙米粥都喝不到了。 白钥嗓子疼,喝不下那粗糙的划拉嗓子的东西,摇了摇头: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喜儿担忧道:您不吃东西不行呀,这样病怎么好的了?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白钥神态和语气间都带了些颓丧的气息,她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不好就不好吧,不过是捱日子罢了。 酸涩一下子涌到了鼻腔,难过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口,喜儿又是难过,又是惊愕,她家姑娘这是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啊。 一个能敢于深入敌人巢穴的英雄内心得承受了多大的疾苦,才会丧失对生活的渴望啊。 她余光瞄着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的萧晏云,面上不显,但内心里满是埋怨。 萧晏云冷声吩咐道:让厨房熬点红枣莲子粥,下两个荷包蛋,熬得时间长一些。 喜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出门先去了厨房,再去熬药。 她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钥和萧晏云。 此时的白钥对萧晏云不满极了不跟自己打.炮,净瞎折腾自己。 她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萧晏云,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权当这个屋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反正她在或是不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萧晏云走到床边,眼睛紧盯着白钥,嘴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冷笑。 白钥鸡皮疙瘩都要被她看出来了,她有些想要认怂,但碍于身份不能示弱,只好继续假装镇定,不搭理她。 萧晏云看着白钥惨白的面容,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听说白大人好几日都没下床,也不好好吃饭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一个月没有幸福生活了,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下面的嘴吃不饱,整个人都是空虚寂寞冷的,哪还有心思喂饱上面的嘴啊。 而这一切,还不都是怪你。 就在白钥肆无忌惮在内心吐槽萧晏云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掐住了白钥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着头和自己对视。 两人此时面对面的距离绝不超过两厘米,鼻尖似乎都能擦到。 白钥看着萧晏云即便放大也丝毫不掩俊逸的面容,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冰冷的血腥味,眼神一颤,身子不自觉打起了抖。 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白钥疼的眼睛里顿时浮现出一层水雾,但眼泪却一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白钥艰涩地说道:跟殿下有关吗? 萧晏云说:那你能说不是因为我所以才这样糟践自己的吗? 白钥面色微变,她闭上眼,掩去眼底真是的情绪,深吸口气,语气一片淡然,她说道:边关环境恶劣,在下水土不服,吃不下实属正常,怎么会是因为殿下。 萧晏云早就知道她会诡辩,直接无视了她的话,自顾自说道:你一心想求死,以此证明你对大皇姐的忠贞不二?她看着白钥日益消瘦的身躯,略带嘲讽地说道,白大人可知道,若是你真死了,那才叫由着我编排呢。 她猛地掐住白钥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经营一份好名声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往往只需要几天,甚至几句话。 白钥猛地睁开眼睛,她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不想说话。 她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地骂出来。 她要什么名声啊,名声能带给她快乐吗? 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啊,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坦诚,少一点废话吗? 白钥只觉得被她气的胸口发堵,喘气都不匀称了。 萧晏云看着白钥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她粗粝的指腹划过白钥的脸颊,按在她的嘴角处:你拼死救我的事早已传到了京城,只要我稍微推波助澜,京城里人人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爱慕而折服,大皇姐也会知道,白大人在她手下虚与委蛇、甚至假装爱上了她,不过都是因为我 !白钥简直被她的不要脸而折服了,成年人之间的事,扯什么情情爱爱,你要是真这么瞎传谣言,非得把原主气活过来不成。 所以萧晏云凑到白钥的唇边,轻轻亲.吻她的嘴角,笑着说,你若是死了,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天下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情谊所感动,说不定还会编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传奇故事。 唇.瓣相接,白钥感到萧晏云的嘴唇有些凉,还有些单薄,压迫感太强,她胸口一阵翻滚,脸色一黑,哇的一声,一口脓血吐了出来,正好喷在萧晏云的衣服上。 分卷(86) 萧晏云见状,脸色铁青,她大叫了两声大夫,咬着牙道: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甚至都吐血了? 白钥:不,我只是激动你终于行动而不是打嘴炮了。 不过是一口血而已,不用在意,死不了,我们继续。 但很快,大夫就来了,老大夫刚回去还没喝口水歇一会呢,又急急忙忙赶过来为白钥把脉。 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气急攻心,把压.在胸口的那道郁气吐出来了,倒是好过来了,无碍无碍。 老大夫还想嘱咐点什么,但营帐里气氛降至冰点,尤其是六殿下,整个人都化身冰雕似的,还未靠近,都已经冻得人直打哆嗦了。 老大夫受不住,抱了医药箱就离开了,生怕晚走一步就被冻住了。 萧晏云显然是被气到了,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就像是老医生说的,白钥吐出那口血之后,喘气都轻松了,但她看着萧晏云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憋屈模样,生怕对方打她。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绝对打不过对方的,所以赶忙闭上眼睛装病。 萧晏云呵笑一声:看来白大人是极其厌恶我啊,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被大人气吐血了?那若是这种事真发生了?那大人还不得被气死过去? 应该只会兴奋得抽过去。 萧晏云冷笑道:白大人是觉得被人污蔑的滋味不好受对吧,那如果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呢? 白钥还没反应过来,萧晏云的身子就已经压了过来,唇.瓣重重的碾压上来,像是要将白钥吞吃入腹似的。 白钥瞪圆了眼睛看她,甚至连挣扎都忘了,呆愣愣地任由她亲.吻着。 她这幅呆萌的模样倒是逗乐了萧晏云,她刚才还凶猛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就像是在细细品尝珍馐美味,一点渣渣都不愿放过。 白钥终于回过神来,眼底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她强作镇定,咬着牙说:六殿下,以此来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 萧晏云若有所思一阵,轻笑着点头:你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侮辱? 白钥满脸绝望,她被萧晏云赤.裸裸的目光看的尤为不适,想要蜷缩起身子,但却被萧晏云强行打开。 白钥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乱,脸上是平常难以见到的慌乱神色。 脱下衣服之后,萧晏云才发现,这短短几天功夫,这人竟瘦了这么多,肋骨清晰可数,皮肤也白的不正常,惨白中透着淡淡的青。 萧晏云不过是轻轻挨碰了下,就留下一个青色的指印。 也不知道这样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自己? 如果说萧晏云之前不过是吓唬她,想逼她就范,但现在,看到这么一具弱鸡但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能品出别样风.情的身子,她是真的有些压不住身体内的火气。 她看着白钥隐隐颤.抖的眼神,低头吻了下去。 白钥死死咬着牙,伸手抓住了萧晏云的手:还请六殿下深思熟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晏云抓到了空隙,粗暴的吻直接攻城略地,她咬着白钥柔.软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深思熟虑?你是想说深入交流吧?放心,不管你有多深不可测,我都能一探到底。 白钥的指甲深深抠进了萧晏云的手背里,她声音抖得厉害:六殿下 若是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她就再也无法回到大殿下的身边了,白钥下嘴唇都咬出了血,略带恳求地看着萧晏云。 萧晏云眸子微垂:白大人是我大皇姐的人,我又如何放心将你留在身边,除非你归顺于我。 白钥脸色惨白,她眼底露出挣扎的神色,但最后竟然什么都不说,默默闭上了眼。 萧晏云内心不由得生出些许烦躁,她冷声道:大皇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她这么做吗? 白钥说:值不值得,自有我心证。 好好好。萧晏云连说了好几句好,若不是场合不适合,她甚至都要大肆夸赞下白钥的忠贞坚定,但此刻的她却像是喝了一缸的老陈醋,内心拧巴的难受。 她强行将白钥的脸扭了过来,手指轻轻在白钥的脸颊上婆娑这,就像是在抚.摸上好的绸缎一般,低声道:可惜了了,我那大皇姐不识好歹,那就让我替她享用了吧。 喜儿端着粥碗和药碗站在营帐边时,里面传来细细密密的哭声,她微微一愣,三两步走上前去,侧耳倾听。 这是姑娘发出来的,像是悲切的哀鸣,充满了绝望。 手上一抖,哗啦碗碎了一地。 粥和药汤流的到处都是,有些甚至溅在了她的衣服上,但喜儿毫不关心,她一心系在营帐里正遭受惨痛折磨的姑娘身上,脸上划过难过又歉疚的眼泪。 这声音断断续续持续到了后半夜,直到天将明的时候,才云.雨骤歇,而喜儿在外面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冻了一.夜,身子早就麻木了,可她的心却比僵硬的身子还要冰冷木然。 这一.夜,她无数次想冲进去救出姑娘,可到最后都忍住了。 就连姑娘都无法反抗,她哪来的资格去救姑娘呢,只能默默地流泪,向上天祷告。 但显然,天上的神仙都太忙了,没有一个听到她的恳求。 作者有话要说: 求问:为什么神仙没听见喜儿的请求。 系统:大概是白钥的叫声太大了,遮住了。 感谢在20210921 18:44:47~20210923 18:45: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2个;山有沐兮、陌沫不相离、墨砚斋小二、凡、子与沐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eanne. 12瓶;张疯子1998.、鹤归兮、墨砚斋小二、凡、我是大猛1 10瓶;毓秀琳琅 7瓶;安之若素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8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一切归于平静后, 喜儿看着紧闭的房门,缓慢地伸出手去。 还没等她碰到门板,吱呀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了, 六殿下探出一颗脑袋, 神情餍足,看到喜儿守在门外也不惊讶, 语气里甚至带着淡淡的喜意:多弄些热水过来, 你家姑娘要沐浴。 说完萧晏云转身就要进去, 但喜儿却颤巍巍地叫住她:殿、殿下,姑娘心高气傲, 你若是这样逼她,姑娘她、她 怎么,你怕她想不开?萧晏云问道。 喜儿满脸涨的通红。 萧晏云说:那你可想错了, 我可没强迫她,都是她自愿的。你没听到吗?她叫的有多开心,简直快乐似神仙, 又怎么会想不开呢? 喜儿被萧晏云不要脸的颠倒黑白震惊到了, 怔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萧晏云沉了脸色:还不快去要水, 她身子本就不好, 你还想让她着凉发热吗? 喜儿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哭着转身跑了。 而萧晏云盯着喜儿跑走的背影,眼眸一片暗沉, 她死死抓着布帘,像是要抠出一个洞来。 萧晏云转身回去,冷嘲热讽道:我倒是不知道,白大人的魅力如此大, 就连一个小丫头都敢冒死为你求情? 白钥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身子微微颤.抖。 她被折腾的有些过了,神经敏.感的厉害,被子的摩.擦都能让她哭出来,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耳畔传来嗡嗡嗡的杂音,根本听不清萧晏云说了什么。 萧晏云走上前来,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看向自己:不过她就算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只能为我守夜而已除了我,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白大人,究竟有多甜。 白钥神魂都出窍了,此时呆怔地看着萧晏云,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她眼底流露出悲戚的神色,嘴唇哆嗦了好半晌,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萧晏云拨开她被汗水黏在额头的碎发,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皮:倒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丫头,只要你乖一点,我就允许她留在你身边伺候着,但若是你军中女人本就稀少,我看她长得眉清目秀的,送给将士们解解乏 白钥猛地瞪圆了眼睛:不放过那个孩子吧,有什么都冲着我来! 萧晏云轻笑出声:你们主仆倒是一心,那就姑且先留着她吧,日后再看白大人的表现。 白钥气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一张脸皮紧绷,她愤恨地瞪着萧晏云。 萧晏云轻抚她的脸颊:怎么?眼睛瞪得这么大,想吃了我?她凑到白钥的唇边,轻轻吹了口气,白大人胃口可真不小啊,还没吃够啊,看来我得加把劲了,否则都没法满足白大人了。 面对她的羞辱,白钥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对上萧晏云不正经的嬉皮笑脸,她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萧晏云请轻拍着她:也累了一晚上了,好好休息。 热水很快送了上来,此时的白钥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萧晏云也没有叫醒她,而是亲自打湿了毛巾,为她擦了擦身子,甚至还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在略微有些撕裂的伤口处涂抹了厚重的一层。 早上好啊!系统!一早起来,白钥神清气爽,元气满满地跟系统打招呼。 系统刚从小黑屋被放出来,压根不想理它。 白钥心情愉快,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没处使,她精神抖擞,靠坐在床边仔细咂摸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啧啧感叹道:以前听谁说想找个当兵的,我都不以为然,没想到是我图样图森破了,这当兵的就是不一样啊,这力道,这摩.擦系数,这 系统: 白钥:爽就一个字,我想说很多遍! 系统:好想把你的嘴缝上,你怎么话这么多? 白钥:系统?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的衣服没穿好,还是我怎么了你还没从小黑屋放出来? 系统: 白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爽麻了,感觉我的身体被掏空,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腿了 系统:你确定你的脑子还是你的脑子吗? 白钥并不知道系统已经琢磨着怎么谋杀宿主了,但她也意识到在一个无生命的系统面前秀炮.友是一种多么欠揍的举动,过足了嘴瘾之后话锋一转,叹气道:年纪小就是不知道体谅人,这穿上裤子人就没了。 系统:可能怕被你气死,或者被你气的打死你。 白钥说着说着戏瘾就上来了,眼圈瞬间泛红,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道:其实我都知道的,她根本不爱我,她就是为了羞辱我,我不过是她的泄欲工具而已,这真的太刺激了,我太喜欢了!要什么爱情的巨轮,走肾多好的,只要老公换得快,没什么姿势我拥有不了的! 察觉到她说了半天了,系统一声不吭,白钥终于有所收敛了,毕竟她能拥有萧晏云这样身材好,让手控爽上天,活还好的了。 她轻咳两声,思索了一番说道:也不知道任务对象在京城里过的怎么样?战事很快就结束了吧,我们就能回去和任务对象会合了。 系统:萧晏云已经在收尾了,没几天就能班师回朝了。 白钥:我就说她不是吃干抹净就跑的人,原来是战事吃紧啊,好的,只要她下次在床笫之事上满足我,那就原谅她了。 系统:?你什么时候怪的她?不是一直在夸吗? 营帐上影影绰绰的身影来回摆动,白钥眯着眼睛看了会,叫道:喜儿,是你在外面吗? 身影僵了僵,差不多两分钟后,喜儿带着一脸憔悴的面容,肿成山核桃的眼睛从门口走进来,她神情蔫哒哒的,甚至都不敢和白钥对视,进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低声道:姑娘叫我有什么吩咐? 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哭了一晚上。 白钥问系统:这孩子怎么了,被人欺负了?谁干的,这么小一孩子也下得了手,这不能忍!有什么冲我来,别对一孩子做什么! 系统冷笑:除了你还能有谁? 白钥无辜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冷哼:她可是心疼你被糟蹋了。就是没想到被糟蹋的那个还想被多糟蹋几次,毕竟别说喜儿了,就是系统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白钥瘪嘴:那是她还小,不知道被糟蹋有多舒服。 看在喜儿心情不好的份上,白钥打算带着她去外面吹吹风,缓解心情,她扯着喊了一晚上,早就沙哑的不像话的嗓子说道:收拾东西,我想出去转一转。 喜儿猛地抬起头,盯着白钥惨白的脸色和疲倦的面容,尤其是那双令人无比心疼的通红的眼眸,即便知道现在的白钥不适合出去吹北风,但已经到嘴边的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低低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白钥:这孩子怎么没精打采的,出去玩也不高兴? 系统:她觉得对不起你,心存愧疚。 白钥闻言:愧疚?我还要感谢她给我牵桥搭线呢,啧,还是年纪太小,等过两年有了如意郎君就知道了这事有多快活了。 系统:我可求你别再祸害人小姑娘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全身心得到满足的白钥是真的身心舒畅,但她的身体也确实劳累了一个晚上,体力有些跟不上,所以在喜儿的眼中,她家姑娘就是在勉力支撑,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喜儿转过身,在白钥看不见的角度擦了擦眼泪,问道:姑娘,想去哪儿? 白钥愣了半晌,满目怆然,伤春悲秋地说道:随便吧,屋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喜儿眼泪差点就没憋住,她赶忙低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感谢喜儿送的好活姑娘,谢谢! 喜儿: 分卷(87) 第109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两人没敢走远, 就在城门边上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吹风。 白钥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漠北戈壁,突然说道: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我国真正统一安宁的那一天。 那声音,那表情, 那眼神, 活脱脱像极了英勇就死的战士, 吓得喜儿说话都不利索了。 喜儿眼泪刷刷刷往下掉,擦都来不及, 磕磕巴巴说道:姑、姑娘这说的什么话, 一定能看到的。 小姑娘急的, 就差扑上来抱住白钥的腿哭着喊着求着说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白钥没想到随便装个逼就成功得让她都快红了脸,内心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冷风呼呼吹在脸上, 白钥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刮面瘫了,她迎着风.流泪,就好像借着这样的情景, 才能给自己一个哭泣的理由。 喜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劝道:姑娘,该回去了。 白钥半闭着眼睛, 喃声道:回去?再也回不去了。 她摇了摇头,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丝恳求:让我再呆一会吧, 就呆一会。 这凛冽的寒风, 这苍茫的大地,这绝佳的装逼机会, 怎么能错过呢。 如果不是系统严词拒绝了,白钥一定让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给自己拍摄一组大片出来。 就在白钥沉迷于演戏无法自拔的时候,萧晏云率军大败敌军,并且一举埋伏了对方的救援军, 斩首了对方的主要将领,结束了这场长达一年的拉锯战。 白钥再次见到萧晏云是在庆功宴上,诸位将士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而萧晏云坐在他们的中间,谁来开玩笑都能大笑着搭上一茬,谁来敬酒都吃,好似完美地融合在他们之中,但与生俱来的气势是骗不了人的,依旧独树一帜,像极了鹤立鸡群,闪闪发光。 她扫了一眼下面众人,视线从白钥的脸上划过,很快又收了回去。 这是将士们为萧晏云举办的小型庆功宴,邀请的都是几个关系好的,本来白钥是不来参加的,但刘将军感念她先前豁出命去救萧晏云,专门把她叫了来。 这群糙汉子喝上酒之后,就把不能喝酒的白钥忘在脑后了。 远远看着他们推杯换盏,侃侃而谈,白钥大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凄凉孤独感,脑海中立刻响起了萧索的背景乐。 系统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才会配合给她放BGM。 白钥凄凄惨惨戚戚地说道:我一直都是被忽略的那个啊,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走的好,省的碍他们的眼。 系统:你是觉得这里都是下酒菜,不好吃,想回去开小灶吧。 白钥:油太大了,吃的腻还长肉,我要是维持不了现在的魔鬼身材,云宝贝就该对我没兴趣了。 系统:云宝贝? 白钥羞答答说道:是呀,我的晏云小宝贝~不,应该是大宝贝~ 系统:幸好她也不过是在心里过过嘴瘾,真叫出来容易被打死。 白钥起身要走,结果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将拦住,非要叫她陪一杯酒,白钥不想跟他吵嚷引来别人的旁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小将见她竟如此豪迈,立刻又给她斟了一杯,大着舌.头:喝! 白钥:大哥,你以为是来喝花酒的啊。 军队里的酒比烧刀子还烈,一杯下肚烧得白钥嗓子都要着起来了,别看她这会看着气定神闲的,其实耳朵尖都憋红了,咳嗽都快到嗓子眼了,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看着杯子里快要溢出来的酒,白钥琢磨着这杯下去,自己怕是要当场表演个烂醉如泥,正准备拒绝的时候,萧晏云的突然出现在眼前。 不过她不是来找自己的,视线从白钥的脸上划过,落在了小将的身上,搭着小将的肩膀去了另一边。 小将满脸通红,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的仰慕。 难怪不来找自己了,原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看来不光男人是大猪蹄子,女人也是。 白钥捂着嘴咳嗽了一阵,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出了营帐。 喜儿早已备好了洗澡水,热气上涌,将那点酒意全蒸腾了出来,白钥有些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头发都还没完全擦干,眼皮就已经跟胶水黏住了似的,睡得不省人事了。 白钥是被骚扰醒的,从刚才就觉得脸颊痒嗖嗖的,还有人不断在自己耳边绞着自己的名字。 她睡得昏昏沉沉,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脸颊上陡然一痛,睡意散去了几分。 白钥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眨巴了好几下,这才看清楚刚才一直晃在自己眼前的肉色马赛克是自己每晚都会肖想的那张英俊帅气的脸。 那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就像是小钩子似的,挠的白钥心弦直痒痒。 只是颠簸感让脑袋发晕的白钥更糊涂了,她环视了一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营帐里了,而是在一辆马车里,正躺在萧晏云的怀里,被对方紧紧搂抱着。 怎么?萧晏云看着她一脸的茫然之色,揉了揉脸颊上刚才被自己捏红的地方,亲昵地问道,还没醒呢?你是不是从没喝过酒,反应这么大? 嗯。白钥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呆住了。 萧晏云忍不住笑出声,又摸了摸她的耳朵:平日里倒是不见你如此可爱的一面。 过了一会,白钥终于缓过来了,她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殿下? 她想要从萧晏云的怀里出来,但却发现自己的手却被束缚在了头顶,脸上的茫然顿时变成了惊慌失措。 而萧晏云的脸上却挂着显而易见的笑容,她坐直了身子,同时也摆正了白钥。 白钥背靠着车壁坐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惶惶地看着萧晏云:殿下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萧晏云凑到白钥的耳边,用唇.瓣轻抿着她小巧的耳垂,声音低沉性.感,那日,白大人的滋味铭心蚀骨,即便是睡梦中都是白大人迷离的眼神,销魂的表情,难怪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真是想溺死在白大人的水里。 !白钥羞的面红耳赤,充满愤怒的瞪眼在通红耳朵尖的衬托下,莫名多了几分娇嗔的意味,她怒声呵斥道,殿下,请自重!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白钥的脸上,萧晏云低低道:你总让我自重,殊不知这已经是我自重后了,我若是不自重,现在的白大人,早就已经被我剥皮拆股,吞吃入腹了。 白钥身子猛地一抖,察觉到哪不大对劲。 萧晏云见她面色有变,半跪在她的面前,凑上去亲.吻她的下巴:感觉到了? 白钥羞愤愈加,咬牙切齿道:你放了什么? 萧晏云说:想看看吗? 白钥撇过头去。 萧晏云笑了笑,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毫不意外看到了她微微抽动的眼角,说道:大夫说玉势是养人的,所以我便做了好多个。她讨好地说道,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形状的,我便做了很多个。 还能喜欢什么样的,当然是又粗又长的。 萧晏云拿出一个红木盒子,看了一眼白钥,吧嗒打开了。 盒子很大,还有两层,盛放着起码有数十根玉如意。 有做成长豆角样式的,也有做成黄瓜的,不过白钥最喜欢的还是那根茄子等等,那根冬瓜是怎么回事,会死人的吧,这不行这不行,这个坚决不行。 白钥转开了视线,但没过两秒钟又不自觉地看了过去,目测着长宽高,又稍微估测了下,觉得如果小心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她抿了抿唇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人的潜力无极限。 不过那几颗串起来的小西红柿是什么情况,虽然串得多,但个头也忒小了吧。 就算不串番茄,也该串成杏子之类的吧。 差评差评。 萧晏云问道:白大人可审阅完毕?可满意? 除了小西红柿,剩下的各有各的长处和粗点,勉强都过关了。 白钥怒道:殿下!你若是想羞辱我,那日的荒唐已经足够,难道你真的要逼死在下唔! 后面的字被萧晏云粗暴的吻堵了回去,这个吻侵略性极强,抢去了白钥胸腔内所有的空气,吻得白钥几乎快要窒息了,萧晏云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回去。 萧晏云舔了舔嘴唇,说道:羞辱你?这怎么会是羞辱呢?她故意凑到白钥跟前,蹭了蹭白钥的膝盖,笑着说,感受到了吗?只要我一看到大人,身子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白钥脸颊发红,眼底布上了一层水雾,她唇.瓣高肿:动物尚且知道压制欲.望,殿下难道连畜生都比不上吗? 畜牲?萧晏云说道,如果现在你面前的是我大皇姐,你也会这样说她吗? 大殿下是原身藏在内心深处的禁.忌,虽然对方不顾她的生死利用她,但她依旧至死不渝地爱着她。 白钥咬着牙:大殿下绝不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萧晏云说:那是自然,因为她觉得,对你做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才是羞辱。 白钥:倒也不用这么说吧,我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就是因为倒霉系统的限制没法配合,但一点小情.趣而已啦,多了不少乐趣呢。 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和她春风一度呢。 系统:你去呀。 白钥:要是知道往哪儿去找,早就去了。 萧晏云逼近,直勾勾盯着白钥的眼睛:你有多喜欢大皇姐?跟她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抱过她,亲过她,有没有这样过 啊~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原本还在不断挣扎着的身体猛地顿住,她后背死死抵着车壁,脑门上冒了一层的汗,缓了好几口气。 她掀开眼皮,眼底流露出些绝望的神色,恳求道:六殿下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请你放过我吧。 萧晏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好好看着自己:正是因为白大人抛却生死的救我,所以我才不想放过你。 白钥愣怔住了。 萧晏云说道:我爱上大人了。 你,恩将仇报!白钥怒斥道。 萧晏云咬了一下她的下巴:随你怎么说罢,我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晏云:我爱上大人了。 白钥:哎呀呀,我也爱被你了呢。 系统:草,我瞎了,我聋了。 第110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她一把拧住了白钥, 逼问道:白大人还没说说你是怎么喜欢我大皇姐的,你也是这样勾.引她的吗? 白钥疼的直冒冷汗,疯狂地摇着头:不, 我没、没有! 萧晏云笑了:还是说白大人勾人不自知? 白钥:不, 我一般都是主动勾人, 就是有人不上钩。 不过幸好,就算只有一条鱼, 质量若是跟你一样肥美壮硕, 还要池塘做什么! 萧晏云一边重复问着刚才的问题, 一边慢慢褪.去了白钥的衣服,每当白钥不说话消极抵抗的时候, 萧晏云总会强硬地把她的脸扭过来,或者掐她一把,迫使她张口。 白钥就像是被清洗干净扔进了锅里的兔子, 可怜巴巴地望着盯着自己直流口水的大灰狼。 她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没有,都没有, 我没有抱过她, 也没有亲过她, 更没有跟她做过那样的事, 我求你, 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萧晏云叹气:早说不就好了,我刚还在想, 若是你真的跟她怎么样了,我应该要怎么才能把你弄干净呢。 泪水顺着眼角不断留下,白钥早就没了力气挣扎,手腕被吊着, 她坐在软垫上,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起伏着。 软垫上一片濡湿,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掀开眼皮,露出无助的神色,悲切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呢? 萧晏云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白大人,就想对你这么做。 眼神渐渐变得绝望,大概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萧晏云了,此时停手也没了任何意义,白钥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身子也卸去了力道,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想灵魂抽离身体,但萧晏云怎会允许她在这种时候走神,搂紧了她凑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好好感受吧,你会喜欢的。 白钥饿了半个多月了,乍一开荤,就算是小肉丁也吃的香甜,尤其小肉丁还只是个前菜,后面还有大碗大碗的红烧肉。 这一顿,白钥吃的满嘴流油,要不是感觉到腰都快断了,白钥还想再说几句刺激萧晏云的话,试试那根冬瓜是不是真的好吃。 睡着的时候白钥觉得自己还行,但睡一觉醒来之后,她就彻底废了。 刚一醒来,白钥疯狂地呼叫系统:统儿,我高位截瘫了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是不是萧晏云下手没轻没重,把我哪条中枢神经给我捅坏了啊? 系统:没事,除了脑子,你身体每个部位都好好的,至于脑子,没得救了。 白钥双眼无神,浑身无力地倚靠在萧晏云的怀里,嘴里还在无意识地说着不要不要的话。 好,这次不要了。萧晏云凑上去亲亲她的嘴角,低声道,白大人,我可真是喜欢你呀,怎么办,我真想把你弄死在这里,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背叛我了。 白钥身子抖了一下。 萧晏云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我不舍得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 她让人准备了热水,一点一点擦去白钥身上的脏污,又亲手代劳给白钥穿上了衣服。 穿到裤子的时候,她转身,在箱子里拿出一件特制的裤子,展开给白钥看:前几日打仗,我不在营地,晚上想你想的紧,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想我,突发奇想脑海中便出现了这个。 分卷(88) 白钥眼睛实在没有力气睁开了,让系统帮自己拍张照,她想看是什么。 过了一会,系统传给她一张马赛克的照片。 白钥:? 系统没好气道:拍出来就这样。 这么劲.爆的东西吗?早说早醒了,考虑到萧晏云还在跟前,白钥按捺住激动和迫切的心情,慢慢睁开了眼睛。 如果不看中间,这就是一条普通的裤子。 那是做成了竖中指的手的形状。 萧晏云解释说:这是按照我的手拓印下来的,大小形状就连纹理都一模一样,当然,这样穿肯定是卡不住的,兜着然后这条腰带系在腰间就好了。 她一边解说,一边给白钥穿戴。 白钥挣扎了下,但幅度太小,很快就被萧晏云镇压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萧晏云在白钥的腰间系了一个死扣,咬着白钥的耳朵尖说道:即便是出恭,也不能私自解,要先告知我,我亲手帮你松开。 虽然没说违抗的后果是什么,但她的话里威胁意味满满,白钥伸出去的手顿了顿,默默地收了回来。 见她如此听话,萧晏云露出一个满意的温柔的笑容,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奖励的吻:大人真乖。 这次折腾狠了,这一觉睡得深沉,连个梦都没做,醒来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她手撑着垫子,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疼,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 车帘子被掀开,萧晏云端着一碗还散发着咸香味道的粥进来,说道:我估摸着你快醒了,饿了吧,喝点鸡丁野菜粥。 白钥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终于想起来睡觉之前发生的荒唐事,她张了张嘴,但嗓子实在太疼了,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晏云见状,赶忙先倒了一杯茶送到她嘴边:先喝点水吧。 白钥正想拒绝,被萧晏云打断:喝点吧,不然不管是拒绝我还是骂我,都说不出口了。 白钥犹豫了下,茶杯口就已经怼到牙齿上了,她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去,就听见萧晏云说道:昨晚流了那么多水,必须得补充点。 !白钥一口全喷在萧晏云脸上了,还把自己给呛着了,咳嗽的满脸通红都没好。 萧晏云猝不及防洗了个脸,还没等回过神先看白钥狼狈的快要岔过气去,也来不及擦脸,先给她拍背:看你,多大的人了,喝水都不会?可难受? 怎么不难受,鼻子疼嗓子疼的! 不会喝水?这能怪谁?还不是你突然说奇怪的话! 白钥狠狠瞪了她一眼,昨晚哭红了眼还没消肿,眼尾自带一抹风情,眼底又泛起淡淡水雾,本来是威胁的眼神,现在却变成了嗔怒和撒娇。 萧晏云看了后,心软的一塌糊涂,弯了弯唇角,说道:白大人,你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倒是没关系,我就是怕你身体受不住。 你白钥被气得不轻,横了她一眼撇过脸去,余光瞄了一眼萧晏云手上的茶壶。 她嗓子痒痒的,很想喝口水,但又不想跟萧晏云说话,硬生生忍了下来。 萧晏云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自然发现了她的小眼神,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白钥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笑了笑,一仰脖自己喝了。 白钥:!这穿上裤子不认人的王八蛋,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呢。 早知道跟猪狗上.床都比跟你上.床要好。 系统:跟猪狗上.床,猪狗会给你倒水喝吗? 白钥:系统什么时候叛变,跟萧晏云一边了? 系统说:我不跟任何人一边,我只是跟你对立面。 白钥:这垃圾系统。 萧晏云差点被她哀怨的小眼神逗笑了,直接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堵住了她的嘴。 温润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嘴角流下,嗓子的干渴缓解了,但胸口又有点疼了。 每次萧晏云亲她都跟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吸出来似的,接个吻都能看出这人的霸道气势。 白钥狠狠蹭了一把嘴,偏过脸。 萧晏云指腹携去白钥嘴角遗漏的水渍,低低地说了声:白钥,我是真的喜欢你。 声音虽然低,但白钥听见了,不过完全没放在心上,就算喜欢上又能怎样,喜欢这东西,就像是一阵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除了一片狼藉,什么都留不下。 白钥不喜欢,她就喜欢肾上腺素飙升的飘飘欲仙时候的刺激感,所以她假装没听见,脸上依旧一片冷漠。 萧晏云本来也没期待她的回应,转头将粥碗端了过来:不逗你了,吃饭吧,晾了一会才拿进来的,再不喝就要凉了,我喂你。 白钥警惕地看向她,向后退了退。 萧晏云失笑道:用勺子喂你。 她低头搅拌着粥,低垂的眼睑掩去眼底的一丝失落。 白钥张嘴就想拒绝,但萧晏云忽然说道:你不想拒绝我的,对不对,因为你不想后悔。 有点想知道拒绝后为什么后悔,白钥贱兮兮地心想,但她面上不表,只微微皱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萧晏云再抬起的脸上依然是一片笑意,满意地说道:这样才乖嘛。 白钥心想,我现在是肾受不住了才乖,等我再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我嘴里能跟你犟出花来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是三更啊,我竟然忘记了,我有罪,但我不忍罚。 白小钥抵押给你们叭~所以!快到月末了,营养液会清空哦,快给我吧给我吧,给白小钥做那个啥,省的她买了。 白钥:那我可要多多的,需求量大~ 第111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萧晏云一勺一勺地给她喂粥, 大米煮的糜烂,鸡肉软烂,还撒了少许葱花, 一口一勺, 吃的她异常满足, 只是这火候把握的不大到位,有些焦糊的味道。 白钥略皱了皱眉, 萧晏云低头, 问道:怎么了?不好喝?还有小米南瓜粥, 我让人换一碗过来? 不用了。白钥脸上一片淡漠,根本不在乎自己喝了什么。 她喝的很快很急, 三两下粥碗就见底了,萧晏云见状问她是不是饿了,还要不要再来第二碗, 白钥已经擦了擦嘴,准备躺下了。 萧晏云说:白钥。 忽然连名带姓地叫,白钥有些紧张, 心脏猛地一滞。 她努力回想, 刚才喂饭的时候, 是她看萧晏云时太过赤.裸的眼神, 还是自己刚才调整了下坐姿, 让萧晏云送自己的礼物碰触到快乐点时泄露出来的猥琐表情被看到了? 系统:你也知道自己表情猥.琐,就不能收敛点吗? 很长一段时间沉默, 白钥无比忐忑,备受煎熬。 显然萧晏云没意识到她的不安,低声问道:救我,你后悔吗? 后悔?让你死了, 我哪有这么称心的玩具?还有日后的性.福生活? 白钥十分顺从心意地回答:不后悔。 萧晏云眼眸明显亮了一瞬,期待地望着她:真的? 她看着萧晏云,就像是看着一只乖顺讨好主人欢心的大狗,低声道:我救的不是你,是六殿下,是离国将军。 她深深看了萧晏云一眼: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救您的,救当时的您。 卡擦萧晏云手里的勺子裂成两半。 白钥看着勺子,好似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她微微皱了皱眉,闭上了嘴。 萧晏云指腹正好捏着断裂处,微微用力,嫣红的鲜血顺着瓷白的勺子落入碗中,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随机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所以,你是把我割裂来看的,那,你恨现在的我吗? 白钥不说话。 先前萧晏云都不在意白钥的沉默,但此刻她虽然不说话,但空气中似乎有刀子,一寸一寸划着她的肌肤,萧晏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鲜血在白钥的脸上划过一抹红痕,她发狠地问道:恨不恨? 白钥低声道:在下不过是个牺牲品,有什么好恨不恨的,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苦再来为难我呢? 下颚骨几乎要被捏碎,白钥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但她忍着没有出声。 萧晏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就是这样看待我跟你的关系的?我的话是都说给狗听了是吧。 萧晏云一拳打在车厢上,关节渗出血丝。 白钥不过是撇过脸,一丝眼神都不愿分过去。 萧晏云狠狠攥拳。 半晌,白钥低声说道:在下说的不对吗?难道在下和殿下的关系没有被记录成册报给大公主殿下?难道六殿下不是用这种法子离间大公主殿下和我?只是大殿下门下还是有不少人才的,也不知道六殿下忙不忙的过来? 你!萧晏云满目冰冷,脸上都快要掉冰碴子了,按捺不住的拳头微微颤抖,深吸口气转身出去了。 呦吼,把孩子气坏了。白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系统:你不怕她气急之下,直接掐死你? 白钥耸肩:那倒是不会,就算会,那岂不是更刺激,都说窒息时恍若到了天堂,我还从没试过呢,啧,好奇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 系统:毁灭吧。 白钥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睡之前喝了一壶茶水外加一海碗粥,醒来膀胱都要炸了。 她撩开车帘,吩咐喜儿叫停马车,但等了许久,车子依旧颠簸,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白钥憋得难受,实在等不下去了,正准备亲自去说的时候,萧晏云撩开帘子钻了进来,正好对上白钥窘迫的眼神。 看到她立刻想到了此时自己的穿戴,白钥脸蛋羞耻的红了,努了努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晏云显然将白钥的脸红当做了愤怒,将她的欲言又止当做了对自己的厌恶和排斥,原本就阴沉的脸更是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要电闪雷鸣。 她的眼眸冷的能放出冰锥,但却又炙热的好似火山,能将人燃烧殆尽。 她紧盯着白钥,就像是盯着不幸落入陷阱中的猎物一般,享受地看着它苦苦挣扎但却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的过程。 车厢内一片诡异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停滞了,白钥被她盯的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尿意更加汹涌了,不着痕迹地往角落里缩,想要减少被她看着的表面积。 白钥:算了,我不尿了,原地炸开吧。 萧晏云放下帘子,缓缓靠近白钥,突然俯身凑过来,她身上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意,白钥不自觉抖了抖。 白大人想去茅房?萧晏云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白钥耳畔3D循环滚动播放一般,轻声呢喃,大人果然把我的话不放在心上是吗,我说过什么? 白钥脸色巨变,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她对视。 萧晏云逐渐逼近,像是一堵墙似的压下来,沉声问道:嗯?我说过什么? 真快被吓尿,尿都已经到门口了。 白钥甚至不敢放松肌肉,生怕一不小心就水漫金山。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措,往角落里躲了躲。 萧晏云上下仔细打量了白钥一番,落在她微微鼓翘的肚子上,伸出手轻轻搭在上面。 殿下!白钥似乎有些惶恐,急忙挺直了脊背想要躲开萧晏云的手。 但萧晏云就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她手上微微使劲,眼看着白钥脸上瞬间憋出了猪肝色,脸上露出充满趣味的恶意的笑容:只要你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我说的话,我就放你去。 她说话的时候,白钥早爽没边了,别说一字不落,大概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这恰好符合白钥的神色,依照原身刚直不弯的品格,大概也是羞恼耻辱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就算听到了,也会立刻强迫自己忘掉。 所以白钥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她沉默片刻后,声音嘶哑道:六殿下是铁了心要折磨死我吗? 萧晏云冷冷道:白大人若是想死,怕是之前就从那城门楼上跳下来了,既然能出现在这马车里,必然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她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想必是还想再见某人最后一面吧白大人都忍到了现在,舍得半途而废吗? 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鸡,白钥瞬间被拿住了命脉,她似乎不堪受辱,闭上了眼睛。 萧晏云好整以暇盯着白钥绝望的面容,抱胸等候着,果然,白钥最后还是张开了口,在出声的刹那,泪水顺着眼角汹涌流下,流进了她的嘴里。 若、若是我 虽然早有猜测,但被当事人亲自证实,萧晏云内心顿时充斥了背叛感,她面色阴郁地盯着白钥艰难又磕绊地说着羞耻的话,很想问一句她那大皇姐究竟有多好,能让白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殊不知白钥内心深处痛并快乐着,她在萧晏云阴冷的注视下达到了精神愉悦,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痛快宣泄的除了尿意还有其他。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条件,可白钥真的勇敢往出说后,萧晏云的怒气值却比谁都高,她手上微微用力,咬牙切齿道:我说话就这么结结巴巴吗? 白钥不自觉溢出一丝呻.吟,身子猛地一僵。 萧晏云加重了力量:是不是别人的话都是耳旁风,只有我大皇姐的话才会一字不落地听进去? 白钥抖着声音,继续道:但凡我想脱下裤子,都、都 前后两次说的都不一样。萧晏云看着白钥露出痛苦的神色,内心深处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来. 随着脸上的笑容扩大,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萧晏云心里畅快地想,这样也好,或许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她的心里,记忆里,留下一席之地。 既然不能爱上自己,那就恨自己,再恨得多一点,多到再也装不下其他情绪,其他人。 分卷(89) 白钥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孤苦伶仃,随时都有可能被暴风雨摧毁。 终于,她崩溃地大哭出声。 最后,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颠簸的马车中,萧晏云碾碎了白钥仅存的最后一点自尊心,那天的白钥没有成功走出车厢,那天之后,她就仿佛一个活死人一般,躺在新更换的更柔.软的褥子上,双眼无神,麻木不仁,不吃也不喝。 萧晏云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带了浓重的酒气,狭窄的车厢里都能凝结出酒液来。 白钥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对她的出现完全无动于衷。 萧晏云看着白钥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模样,委屈,愤怒齐齐涌上心头,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贝们的营养液,谢谢~ 第112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她挨着白钥坐下来, 挽起袖子,露出常年练武练出的结实臂膀,她掐着白钥的下巴, 呢喃道:白大人, 我们还从未推心置腹谈一谈, 今日我们就好好说说话。 聊天有什么意思,有这时间还不如速战速决, 耽误我看综艺。 系统正在给她脑内放映搞笑综艺, 大概是白钥看的太过放松的缘故, 不自觉将内心的吐槽带到了表面上,她不大不小翻了个白眼。 萧晏云以为她不愿和自己说话, 扯了扯唇角,只是这笑容里夹杂着浓郁的苦涩之意,她说道:白大人, 我生在宫中,长在边关,自小征战沙场, 自认为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更是个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的人。 白钥心想这两点真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啊。 耐性好的, 一定要白钥点头同意才能跟她巫山云.雨, 那这个世界白钥基本就告别幸福生活了;如果是个动不动就跟自己谈情说爱,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白钥也不敢祸祸呀, 这要是化身为妲己祸国殃民了怎么办。 所以咱姐妹良配,别再整乱七八糟幺蛾子了,逮着空闲时间来一炮就得了。 哪料到萧晏云紧接着说道:可自从我遇到了你,一切都变了 !!!白钥脸色煞白, 心内咆哮。 不不不,姐妹,跟我没多大关系,你自己心态变了,与我无关。 萧晏云没想到简单的告白也会把她吓得不轻,眼底的失落的更甚,凑过去轻声在白钥的耳边道:白大人,事已至此,我大皇姐那边你也回不去了,何故不顺势留在我的身边,我发誓 白钥眼珠子动了动,视线落在萧晏云的脸上,对上她满是期待的一双眼眸。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无力:你杀了我吧。 萧晏云酒一下子就醒了,她面色巨变。 许久没说话了,白钥的声音冰冷又机质,有些像生锈了的机器,随时都有可能会散架似的。 白钥语气冰冷,无波无澜说道:现在立刻马上。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虚软的语调微微颤.抖,似是在激动。 说到最后,她语气里甚至夹杂着一丝恳求:若是六殿下还感念于在下先前的冒死相救,恳请殿下给在下一个痛快吧。 你想死?!萧晏云眸子里半分醉意也没了,她说,就为了避开我? 萧晏云说:不可能!白钥,我告诉你,只要我萧晏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你的生死都由我来决定! 白钥淡淡然转开了视线,轻轻说道:死了便一了百了,我是天的,是地的,唯独不是任何人的。 你做梦!萧晏云冲动地一把掐住白钥的脖子,眸子里一片血红,咬牙切齿威胁道,你若是敢死,你若是敢她恍然想起,白钥无父无母,无夫无子,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萧晏云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说道:我就让伺候不好你的喜儿,救不活你的大夫统统给你陪葬。 萧晏云居高临下看着白钥,眼神里带着小孩子吵架胜利才会有的幼稚的得意之色,她笑着问白钥,这些人的命她一点都不在乎吗? 白钥掀开眼皮,无动于衷地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看的萧晏云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她才缓缓说道:他们早知道六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还愿意与虎谋皮,我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又怎么救得了他们。 萧晏云眼神微晃:你知道喜儿是我的人。 白钥闭目不语。 萧晏云明白了,自打被大公主派来,白钥就已经心死了,所以她在明知喜儿是自己的人,但还是毫不避忌地用了,所以她才会不顾生死地上山救自己。 扯什么家国道义,不过是她不想活了,但却又懦弱地不敢死,为自己找理由寻借口罢了。 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自杀时利用的一把刀。 你怎么这么狠心? 萧晏云气极反笑,她渐渐松开掐着白钥脖子的手,还轻柔地顺了顺她的胸膛,指腹擦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做这一切的动作温柔极了,但看向白钥的眼神里却没多少怜惜,她凑到白钥的耳畔,充满恶意地说道:你死了,我就会把你扒光,在你的身上刻满我们欢爱的画面,把你的尸首冰冻起来,让你带着我们的记号永远不能入土为安,我还要把春宫图画成卷册,全都呈给大皇姐,让她知道,她错过了全天下最美.妙的事,我要夺过皇位,将大皇姐关在你冰棺的隔壁,让你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我还要把她贬为军妓,生前你得不到的,死后我可以让你见证见证。 你!白钥胸口剧烈起伏,她死死攥着萧晏云的手,双眸喷火,似乎是要用眼神烧死对方,猛地,她脑袋一偏,一口暗红的脓血吐出来,眼白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萧晏云手指婆娑着她的脸颊,喃声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白钥,我要让你活着看我君临天下,活着看我把大皇姐踩入尘埃,活着见证我对你深入刻骨的爱。 白钥晕过去就再也没清醒过来,几乎是一路昏迷地回到了京城。 当然,碍于皇上,萧晏云还不敢正大光明把她拉到自己的家,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不堪路途辛苦的白钥送回了白府,嘱咐喜儿好好照顾白大人。 或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白钥逐渐清醒了过来,但皇上体谅她体弱多病,免了她的礼仪,允许她在家卧病休息。 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好事,白钥躺在床上,白天看综艺补觉,晚上被萧晏云骚扰。 当然,为了可持续发展,萧晏云拿出了折磨白钥的玉如意。 感觉到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小伙伴被收走的瞬间,白钥心里空落落的,竟有些哽咽,眼含热泪。 萧晏云说:看我多体谅大人,知道大人身子不适 后面的话白钥已经听不见了,反正不重要。 她生无可恋,内心深处只剩下一个悲凉的想法:统儿,她要拆散我和我的小宝贝~ 系统:小宝贝儿? 白钥说:是呀,那根是我的小宝贝,之前那个茄子是我的大宝贝,我跟它们相处的很愉快,已经培养了深厚的感情了,她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也太狠心了吧。 白钥说的情真意切,哭的梨花带雨,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只可惜系统并不想搭理她,并扔给她一个白眼。 萧晏云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东西越用越好使,就像是门一样,时间长不开,转轴就会滞涩,所以需要时常使用,每日保养。我知道白大人向来不耐这些事,我近来无事,乐意代劳。 白钥闻言,内心的激.情又重新燃烧起来了。 我就知道!宝贝儿们也是不忍心抛弃她的! 很快,到了开春,万物复苏的季节,但老皇帝的寿命却走到了尽头。 一连好几日,萧晏云都在自己府中逗留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也就是说老皇帝已经好几日都未上朝了。 她在萧晏云的身上又闻到了浓重的草药味,很明显是服侍的时候染上的。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大公主殿下命运的转折点了。 某日,萧晏云走的还算早,白钥醒来神清气爽,她洗漱之后在后院里活动腿脚,她呼吸着新鲜空气,嗅着空气中馥郁芬芳的花香,心情怡然,不禁感慨道:难怪有人说女人是花,放在那很快就会枯萎了,但每天都勤浇水,偶尔施施肥,就会开的很灿烂! 系统:有人?谁说的? 白钥:我这不是正在说嘛。 系统:等你到了下一个世界,你就会发现,你这朵花,会开的更加灿烂。 不知怎么回事,白钥竟然猜出了系统所想,刹那间红了脸,羞赧地说道:你是说,哪朵花? 如果是先前单纯的系统,还真不一定想得到她在说什么的,但经过了白钥磨炼之后的系统直接秒懂了。 系统:我也不想的。 好了,不说闲话了。白钥理了理思绪,说道,皇上快嗝屁了吧,我们得赶紧动起来了! 系统:皇帝的情况很不好,最迟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它以为白钥已经忘了任务,把这个世界当成虚拟那啥啥游戏了。 白钥说:该到我大无畏牺牲的时候了。 系统心想,要是真能牺牲就好了。 白钥:果真就没爱了呗。 系统冷哼:跟另一个女人那什么,跟我这谈爱呢? 白钥:我爱上了她的身体和手指,爱上了你的灵魂,你信吗? 系统:我信你个鬼,好烦哦,什么时候宿主能跟系统解绑啊,心好累。 第113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白钥拦住一洒扫的小丫头, 问道:看到喜儿了吗? 自打回京城之后,白钥就很少再见到喜儿了,也不知道是她的任务完成就对自己不上心了还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想了一阵, 回道:这几日喜儿姐姐一直都在厨房, 负责姑娘的饮食和药汤。 白钥:你去喊一下她, 就说我找她有事。 一炷香的功夫后,喜儿推开了白钥的房门, 她站在门口, 并不往里走, 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白钥说:进来呀,离那么远, 怕我吃了你? 喜儿猛地抬头,她眼睛肿成了山核桃,嘴唇动了动, 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又低下了头, 但往前挪了挪:姑娘有什么吩咐? 白钥说道:先前粘我粘的紧, 这两日怎么不见你在我跟前晃悠了?是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喜儿瞪圆了眼, 姑娘待我好, 我当牛做马也回报不了姑娘她顿了顿, 抬头正好对上白钥看过来的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 府里人多手杂,他们都不知道姑娘吃饭吃药的习惯,我便负责这个去了。 白钥说:吃食上我没什么习惯,入得了口就行了, 你还是贴身跟着我吧,没有你在身边,我才是不大习惯呢。 喜儿震惊地看向她。 白钥轻笑出声: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喜儿忙不迭点头,激动得直抹眼泪,不断地说着谢谢姑娘的话。 白钥也只是看着她笑,并没有问她怎么激动成这样。 白钥倒也不是故意刷好感度,不过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牵扯甚大,最好找一个早就在漩涡中的,否则还要多连累一个人。 系统:替喜儿这姑娘感到心疼,典型的被买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的型。 白钥倒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诚如她所说,这一切都是喜儿当初自己的选择,再者说来:放心吧,我会保住她的一条命,还能保证她今后衣食无忧。 如果是别人,系统一定会觉得这人画空饼,但是白钥的话想到先前几个世界的任务对象,系统:她既然能说出来,兴许真的有把握。 等喜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白钥抽出一张早就画好的纸样子:帮我在外头找个绣工精湛的,做个这样的香囊。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白钥补充了一句。 喜儿楞了一下,盯着那张花样子认真看了半晌,说道:姑娘,这原也不难,我就会做的。 白钥听到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是吗。她顺手打开首饰盒,因着原主不爱装扮的缘故,盒子里也就几只金钗和珍珠耳环,她顺手就拿了一只簪子塞给喜儿,正好我也只信得过你,那就麻烦你了。 信得过。 这三个字让喜儿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赶忙推拒已经送到手边的簪子:这就是我分内的事,又如何敢要姑娘的东西。 白钥抓着她的手让她紧紧攥住簪子,拍拍她的手背:我是打算送到外面去做的,工钱可能比这个还要高一些的,再说,你照顾我这么久,我也没好好谢过你,正好趁这个机会,一齐谢了吧。 这可不是场面话,白钥可是发自肺腑说的,毕竟喜儿也算是自己和萧晏云的小红娘了。 如果她真的是那种愚昧的忠心爱主的主,怕是要和萧晏云拼命,自己也就没这么顺利过上幸福生活了。 但这话听在喜儿耳朵里,却异常的可笑和讽刺,她手下微微用力,将花样子的一脚捏出了一个深深的指痕。 喜儿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多谢姑娘,喜儿一定不辜负姑娘的信任。 白钥茫然了一瞬,很快笑了:怎么突然这么正式,倒也不用绣得多么好,看的过去就是了。但有她这句话,白钥就放心了起码,香囊这件事喜儿是不会上报给萧晏云了,说不定还会帮自己拦着点。 喜儿的动作很快,也就一天的功夫,白钥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未免夜长梦多,白钥也没敢耽搁,让喜儿备车,直接去了大公主的宫前。 你还知道回来?屋内传来大殿下阴沉的质问声,我还以为你和六妹你侬我侬,乐不思蜀了呢。 分卷(90) 倒也不是,你六妹这两天忙的谋朝篡位,跟我只能在晚上腻歪,我这趁着空闲才来找你的。 这话当然没法出口,白钥眨了眨眼,眼底流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大殿下,何出此言。 你还有脸问我?门啪的一声被推开,大公主摔了一叠纸在白钥的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白钥捡起一张,匆匆扫了几眼,面色巨变。 这就是间谍在身边啊。 这几张纸上赫然是萧晏云出入自己府邸的时间,还着重详细写了孤女寡女在房内呆的时间,以及萧晏云要水的时间和次数。 屋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白钥脸色煞白,手抖得几乎捏不住纸。 大公主斥责的话语在耳畔戛然而止,衣领陡然被扯住,白钥被从地上拽起来,踉跄了两下勉强稳住身子。 撕拉衣服应声碎裂,白钥愣怔了一瞬,抬头对上大公主嫌恶的眼神,下意识慌张地抬手想要去捂脖子。 大公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让她脖子上的吻痕大喇喇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钥手腕被扭得生疼,但也比不上在心上人面前遮羞布被猛地拉开,尊严被扔在地上狠狠践踏摩.擦的心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白钥慌得不知该说什么解释。 大公主甩开她的手,又甩了甩自己的手:你真让我恶心。 白钥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喃声自语:这一切不都是您安排的吗? 她说道:不是您告诉我六殿下喜欢的是女人,让我去勾.引她的吗?提出这一切的您现在反过来说我恶心?是因为我没拿到情报的缘故吗?如果我传了情报回来,那我身上的这一切就不是耻辱,而是荣誉了,是吗? 白钥慢慢跪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大公主:所以我是什么?她无意识地轻嘲了一声,我到底是什么?一个工具?不,工具就算被敌人使用了,拿回来也不会得一声恶心。 大公主看着白钥脸上凉薄的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白钥跪在门口,沉默半晌后,咬了咬牙,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喜儿没法进宫,一直在门口焦急地等着,远远看到白钥的身影,连忙欢喜地迎上去,谁知走近了却发现白钥神思恍惚,失魂落魄,整个跟夜游神似的。 她赶忙搀扶住白钥: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白钥就像是一下子脱了力似的,重心全部倚靠在她的身上:我没事。 这哪像是没事,这分明就是大事,喜儿好不容易把人弄上了车,叮嘱车夫开的快一点平稳一点,好早点到家看大夫。 白钥摇摇头:不回去。 喜儿愣了以下:不回去? 白钥说:去鹿鸣湖。 鹿鸣湖就在城外,是个踏青的好去处,只是这什么都没准备,姑娘状态还不对,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鹿鸣湖了? 白钥坚持道:去鹿鸣湖。 喜儿不敢违抗,只好吩咐改道。 一路白钥闭眼靠在车壁上休憩,喜儿看过去好几眼,好几次想问怎么了又不敢,只好一路无话到了鹿鸣湖。 你们在这等着,我想一个人静静。白钥说完独自下了车。 喜儿怎么敢让她一个人待着,但白钥面无表情,十分冷淡地截住她未出口的话:我想一个人。 看着白钥眼底坚定的神色,喜儿不敢再说话了,焦急地看着越走越远的白钥的背影,跟车夫低语了几声:你速去速回! 虽然已经四月芳菲尽了,但湖面上飘来的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寒冷,白钥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她拿出早起藏在身上的剪刀以及刚才拉扯间偷偷置换的挂在大公主殿下腰带上的香囊,一边狠狠剪碎,一边打着喷嚏抱怨道:这玩意都能熏死皇上了,毒性这么强,大公主自己个带着都没发现?就没点不正常的反应? 系统翻了个白眼:只有吃下了特定的食物,搭配着这香囊才会致死。 白钥瘪嘴:好吧,萧晏云也是用了心的。 剪碎了香囊,将剪刀丢入了湖里,白钥本来是想直接把香囊碎片也撒出去的,但布片太轻了,待会飘上来了,被人看见还是会扯上关系。 她索性攥着碎步片下了水。 喜儿也就是转了下头,回头就没看见白钥了,吓得心脏骤停。 她大喊着姑娘姑娘,猛地向前跑了两步,侧身一道黑影刷的飞过,扑通一声跑进了湖里。 好冷啊!湖水冰冷刺骨,就像是一根根冰针一样扎在白钥的腿上,她牙齿冻得咯吱咯吱,处理了碎片之后,双腿发麻,突然就使不上力气了。 !白钥慌了,湖水都已经淹没在她的胸口了,冷水刺激的她心脏疼,完了,我不会淹死在这吧,就算淹不死,这两条腿动不了了啊,不会是冻坏了,要高位截瘫了吧。 系统面无表情:腿动不了,那是因为肾不好。 白钥:? 系统:少点夜间活动,说不定这会就能动了。 白钥:我要这系统有何用? 系统:灵魂给你爱。 白钥:一起毁灭吧。 就在白钥还在跟系统犟嘴的时候,哗啦啦冰冷的水花溅在脸上,但白钥已经没知觉了,甚至在看到萧晏云的刹那,她还有些懵,还以为是幻影。 她伸出手,还没碰到萧晏云,手腕被一把捉住:你疯了! 萧晏云一把抱起她,转身朝着岸边走去。 白钥两条已经成了冰柱子的腿终于解放了,刺骨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白钥盯着萧晏云看了一会,看的都出现重影了,终于闭上眼晕了过去。 不,不要一会热的仿佛置身于火山之中,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一会却又如坠寒潭,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白钥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剧,通臂猿猴被关在冰火两重天的葫芦里,稍微震荡就会经历极端的两个温度。 而白钥觉得此刻的自己也不遑多让,她难受的呻.吟出声。 没事了没事了。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没有缓解半分痛苦,但却像是黑暗中一簇亮眼的星火,指引着出口之路。 循着声音,白钥擦干眼泪,努力站起身朝着唯一的光亮走去。 这条路又黑又长,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身子绵软无力,额头冷汗涟涟,每当白钥想要放弃的时候,这声音总会适时响起,就像是一只温柔的大手,勉力支撑着她前进。 终于,走着走着,道路忽然倾泻,借助着重力,白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路直接斜成了九十度,白钥垂直往下掉。 也不知掉了多久,Duang白钥坠到了床上,仿佛灵魂和肉.体合二为一了。 第114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白钥?白钥!白钥终于想起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这沙哑的声调,这小心翼翼的语气,恰好对上昏迷前看到的萧晏云焦急不安的脸。 因为失重, 头晕恶心难受得厉害, 白钥挣扎着睁开眼, 陡然对上一双宛若在夜晚出没的孤狼的满是红血丝的眼眸,差点再给吓过去。 见白钥醒了, 萧晏云凑得更近了, 白钥甚至觉得下一秒就有血从那双眼睛里滴在她的脸上。 大夫, 大夫!即便是从外面叫人,萧晏云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盯着白钥, 就像是白钥突然从她的眼前消失似的。 白钥跳湖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在白钥没醒的这段时间里,她寸步不离地盯着白钥, 无数遍后悔自己不应该大意,不应该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竟然让她自由外出, 找到自杀的机会。 若不是她一定会醒来这个念头支撑着自己, 萧晏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她甚至有一种这人要是醒不过来, 那全天下也没有必要存在, 所有人都毁灭吧, 一起去另一个世界陪她吧的嗜血冲动。 大夫很快背着医药箱出现,慌慌张张, 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回六殿下。大夫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体温略高,晚间可能会更高一些, 明日一早就会慢慢降下来。 需要用药吗?萧晏云问。 要的。大夫道,老夫待会亲自去抓药,只需要吃两三副,待大人的身体好些了再吃点温养的药。 你先去抓药吧。萧晏云摆摆手。 大夫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多留地作揖出去了,转身前抬袖擦了擦早已汗如雨下的额头,背影仓皇又狼狈。 大夫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躺在床上的白钥,和一双眼睛有如激光射线,从刚才起就没从自己身上挪开过的萧晏云,空气仿佛都停滞住了,气氛压抑,白钥都觉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掀开眼皮看了萧晏云一眼,顿时对大夫的害怕感同身受。 此刻的萧晏云就像是刚从地狱大杀四方,手上还拎着滴血大刀的毫无感情的修罗,又像是已经杀红了眼,嘴上还挂着对手淋漓热血的野兽。 骇人的气势铺天盖地压下来,白钥深深觉得就算自己侥幸醒了过来,但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即便是从轻发落,萧晏云也要把自己剥皮拆股了。 白钥脑海中甚至已经出现萧晏云面无表情嘎吱嘎吱咀嚼自己骨头的画面了。 她喉头微微动了动,头皮发紧,若不是感觉身体还有些动弹不了,白钥怕是不受控制地要躲。 要喝水吗?萧晏云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她盯着眼神都透着虚弱,身子更是一动不动的白钥看了会,也没等到回应,转身倒了杯水,单手扶着白钥的肩膀喂给她。 一方面是真的渴了,一方面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是茶碗口太小,白钥连都能埋进去喝水。 她喝得太快,岔了气,咳嗽的胸腔疼。 慢点喝。萧晏云赶忙拿开了杯子,衣袖擦过她嘴角的水渍,轻抚她的后背,别着急呀。 语气虽然并不温柔,但很平静,并没有白钥想象中的怒不可遏,甚至就跟白钥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场生病而已。 白钥并不敢放松,甚至更害怕,更小心翼翼了。 就像是面对一座暂时平静,但随时都有可能会喷发的火神,也像是暂时风平浪静,但随时都有可能卷起滔天巨浪甚至海啸的大海 白钥试探着喝了两杯水之后,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萧晏云说道:这是我在宫外的房产,你那边闲杂人等太多,不方便照顾你。 什么闲杂人等,不就是各方势力安插过来的眼线。 起码一半都是你的人! 白钥缓和了一下,她低着头,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和脸上的面容:为什么要救我? 萧晏云勉力维持的面具龟裂一瞬,她认真地观察着白钥的表情,却发现对方低着头,根本不愿意看自己,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在床上躺了这几天,原本就没多少肉的身形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脸颊上几乎快没什么弱了,面皮惨白如纸,颧骨凸出,让人不由得担心会把脸皮戳破。 她单薄的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微微抿起,神态之间一片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淡然。 白钥。萧晏云很少这样正正经经,语气不带任何起伏地叫白钥,听得白钥莫名心慌,也不是害怕,就像是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小猫爪子抓挠似的,她眼神顿时慌了,都不知道落在哪儿了。 萧晏云看出她的紧张无措,但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低声问道:为什么? 白钥心想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用的好计策,想把弑君的罪名扣在我的任务对象上。 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害的。 不过现在我没死,为了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就罚你求你了,那串小西红柿真不好吃,个头小还折磨人,我贼想吃茄子,做法简单粗暴,三下五除二就能吃完还顶饱腹,吃完满足感由内而生,别提多神仙了。 但这话不能说的如此光明正大,所以白钥选择闭麦,缄默不语。 即便她不回答,萧晏云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来,她深吸口气,做足了准备开口问道:我这么对你,你也不过是想想,可见了我大皇姐一面,就一刻也不想多活,你就这么爱她? 白钥撇开了脸,冰冷道:六殿下谬言了,在下并没有想寻死。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在维护她的名声,不想自己成为她的污点吗? 萧晏云早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是注定要失望的,但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还是让她感到难以接受,语气也不自觉冷了下来:不想死,这么冷的水是要游泳还是泡澡? 白钥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六殿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萧晏云捏着白钥的手猛地加重,直到白钥微微蹙眉,她恍然松开手,盯着下巴上那个清晰的青紫指印,问道: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 一阵沉默,白钥突兀问道:为什么会是我?战场上流血流泪,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不少。 萧晏云问道:为什么是大皇姐?我自认多方面不输她,成亲了还能和离,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场没有回应的单恋,怎么就不能是我? 白钥嘴唇狠狠抖动,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闭上眼不愿意再交流了。 萧晏云看向白钥的眼神执拗又疯狂,她说道:湖水冰冷,你身子弱,大夫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安心养身子,别想太多。 前段时日,萧晏云隔几日就要去侍疾。 白钥病了的这段时间,萧晏云借口感染风寒,唯恐染给了皇上,请了几天病假。 白钥醒了,但皇上的病情却加重了,萧晏云再没理由不去。 白钥还以为自己终于要摆脱每分每秒,就连上厕所都逃不开萧晏云视线的可怕日子,但没想到 在萧晏云要去侍疾的那天,她给了白钥一套宫里太监的衣物,让她换上。 白钥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萧晏云。 要知道,私自带人进宫,被查出来可是要严惩的,尤其是现在皇上生命垂危,一口气没上来就嗝屁了的敏.感时期。 分卷(91) 真出事了,白钥百口莫辩,弑君的帽子妥妥戴在她头上。 萧晏云见她不动,说道:天塌下来有我扛着,你怕什么?她挑眉,怎么,要我替你换? 白钥知道这就是非去不可了,她也不管萧晏云出没出去,反正自己也指使不动她,转过身去径自脱下自己的衣服。 她近几日瘦的厉害,要不是她骨架小,那就真排骨精转世,行走的鼓楼架子了。 里衣就像是挂在支架上,根本不挨身,白钥动作稍微大了点,衣领一下子被拉了下来,露出瘦削的肩胛骨。 她自己却好似没发现,低头研究着太监的衣物该如何穿戴。 脖颈修长优美,连接着微微弯曲的脊柱骨,因为太瘦了,骨头突出得厉害,尤其是脖颈下方几颗圆溜溜的突出,让萧晏云看的心疼不已。 而此时似乎陷入苦恼中的白钥正在心里咆哮:啊,老娘都脱成这样了,她还不扑上来在等什么呢?难不成还要脱光不成?那我人设妥妥完蛋啊!你说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这都多久没碰我了?血气方刚的这谁受得了? 系统冷声道:女人四十猛如虎。 白钥:?不至于不至于。 白钥低头看着自己瘦削的手腕,沉思道:难不成是我太瘦了,抱起来没手感了?但我最近吃不下太多啊。 她愁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一声连着一声叹气:这可怎么办?就算今天开始填鸭似的塞饭,长肉也得好一段时间了,下次□□生活不知道得延到什么时候了? 系统:并不是很想搭理她。 愁着愁着,白钥灵机一动,忽然问道:我看这里丫鬟婢女还挺多的,一个个从小做惯了粗使活的,手上茧子不缺,力气肯定也很大 系统看着白钥蠢蠢欲动的模样,问道:你想比任务对象还要早死吗? 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尾,白钥冷漠脸:我知道了。 系统: 白钥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人老珠黄被下放冷宫的深闺怨妇,她长叹了一口气,扬手正准备披上衣服,手腕却忽然被抓住。 白钥一愣,转头对上萧晏云黝黑的眼眸,不过是一刹那,白钥很快转开了脸,避开了萧晏云的目光。 萧晏云不悦地抿了抿嘴,盯着白钥的侧脸看了半晌,这才问道:你如今越发瘦了。 白钥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扎心地叫道:我就说吧,她肯定是嫌我瘦了,这个看脸的大猪蹄子,老娘是个纯受,瘦一点怎么了? 系统反问道:你自己不看脸吗?如果萧晏云没长这么一张生人勿进的英气脸,如果她没有黄金比例的头身比,如果她没有精瘦却不干柴,而是有着恰到好处的马甲线的腹肌,你还会跟她上.床吗? 一语致死,白钥沉默了一瞬,小声道:她没胸。 系统: 第115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白钥扭了扭身子, 从萧晏云的手里挣脱出去,但对方抓的更紧了,甚至还把白钥往后扯了扯。 白钥倒在刚才她还在嫌弃的飞机场胸口处, 对方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过来, 耳畔听着她刻意压制的低沉的喘息声, 白钥的呼吸也很快就变了。 生怕被她看出不妥,白钥剧烈挣扎, 一会就把自己虚弱的身体弄得喘息连连,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放开我! 萧晏云低低笑道:放开?白大人, 你故意勾.引我,现在又装模作样假装清高? 白钥心里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萧晏云的手指顺着白钥的背脊向上, 按住她的后脖颈:你在我面前脱衣服,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那你也太没见识了,脱个衣服就是勾.引了? 这TM是个直女吧, 白瞎了我半遮半掩的演技。 白钥表面惊慌失措,内心欢呼雀跃。 她戳着系统:虽然瘦了点,但架不住我功夫好啊。我绝对扭得比谁都欢。 系统:!!啊啊啊, 能不能闭嘴啊, 我中病毒了, 怎么还不进小黑屋, 为什么还没进? 白钥丝毫不知道系统已经被她气的数据紊乱, 差点就崩溃了,她用力绷紧了表情, 生怕稍一放松就肆无忌惮笑出来。 萧晏云从后面抱着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转头亲.吻她的脸:被我戳中心思了?为何不说话? 白钥:我怕带笑音。 萧晏云一只手就环住她的腰了,咬着她的耳垂, 含糊不清说道:太瘦了,抱起来都硌手了,我都不敢用力了。 别呀,不用力我要你有何用? 白钥撇过头,颤声道:殿下! 萧晏云问:别催,先润润唇,我怕你受伤。 白钥羞恼成怒,慌乱地说道:殿、殿下,不是要进宫么?若是去晚了 萧晏云看她:这时候你还在想别的男人?他都那么老了,还躺在床上,哪比得上我身强体壮,动作灵活,去晚一点,他又不知道,谁会怪罪。 白钥:你这么排场你爸,就不怕他真死了,第一个把你带走? 萧晏云显然不怕,她忽然问道:你知道吗? 白钥身子颤.抖,死死咬着唇.瓣,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萧晏云也没期待她的回应,自顾自说道:我小的时候,玩过一阵皮影戏。 白钥:? 萧晏云继续说:那时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我,只有临睡前那点时间才真正属于我,有姑姑出去采买,买了送我,又教我怎么玩,每晚熄灯之后,我就和那些影子说说话,诉诉苦,然后再在它们的安抚下入眠。 白钥愣怔住了,她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含义在哪儿。 紧接着就听到萧晏云说:每晚都练习,我坚持了八年。 然后,白钥就立刻感受到了萧晏云是真的没辜负这八年的练习手法很稳,手指灵活生动。 说是晚一会,但她们整整晚了半天,不过正如萧晏云所说,皇上都躺在那儿醒不来了,只要她不在乎外界怎么说,就没人敢指摘她。 更何况她拿出了一味太医院高价搜寻,却一直未果的药材:原本说早上就送到了,但路上耽搁了,我不放心,就等着送来了才过来。 这也是一片孝心哪,众人称赞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有别的声音。 只有大公主,看着萧晏云时,嫉妒和恨意毫不加掩饰,鼻子轻嗤一声,不屑转开了脸。 余光瞄到萧晏云身后站着的一个小太监,眼神一顿,正想要仔细去看,萧晏云却向前一步,拱手作揖:这半日,辛苦大皇姐了。 大殿下顿时收回了注意力,冷笑道:若是知我辛苦,就别躲懒。 难怪大公主斗不过萧晏云,夺嫡失败落了个惨死,这智商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白钥都听出萧晏云给挖的坑了,她竟然毫无察觉主动跳进去,还给自己埋上了。 孩子,你真觉得照顾你爸,照顾皇上累吗?就算真觉得,也不能当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啊。 果然,白钥扫了一圈,发现周围人看向大公主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了,不是觉得她不孝,而是想在看傻子。 大公主却毫无所查,甚至还跟真压了萧晏云一头似的洋洋得意,瞎开心。 就在其他人都要回去的时候,一直为皇上诊治的胡太医突然走进来,一脸沉重地说皇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一时之间一片哗然,就连萧晏云都变了脸色,大公主更是没反应过来,顿了下看向萧晏云,白钥甚至都能看见是你两个字的口型了,但好在她妈扔掉婴儿养大胎盘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点点脑子,没当众念出来。 萧晏云轻咳一声,殿内立刻安静下来,又引来大公主嫉妒的眼神。 萧晏云沉声问道:可查出什么毒.药?是否有解? 大公主也不甘示弱说道:什么时候中的毒,谁最有机会下.毒? 你爸中毒了,你不管不顾你爸的命,第一时间想找凶手? 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就想你爸是你妹下的毒,一下子能直接铲除你登基之路上的两块绊脚石。 果然,太医犹豫了下,还是先回答了萧晏云的话:查出来了,只是这解药还需知道毒.药的配比,若是随意调配,就又是另外一种毒.药了。 顿了顿,这才又说道:中毒不过是这半月的时间,皇上药汤中的一味药和一种香料相克,而下.毒之人正是利用了这个,让皇上悄无声息地中了毒,这毒隐藏的深,发现时就已经是底下的话也不用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大公主猛地看向萧晏云:药材大多都是你找到的,是你吧,在父皇的药里做了手脚。 太医赶忙解释道:皇上的药汤是没有问题的,都是必须要吃的,只是有人利用了这点,将相克的香料带了进来。 大公主被打了脸,脖子根都憋成了猪肝色。 她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但萧晏云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眯着眼睛问道:大皇姐,你身上的香囊是哪来的,先前倒是没听说你有随身带这个的习惯? 她思索了一番,直直看向大公主的眼睛: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它第一次出现在你身上,便是半个多月前。 众人脸色唰地变了,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大公主腰间的香囊上。 而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伸手想捂,立刻意识到掩耳盗铃,迅速移开了手,大方地回看萧晏云。 但刚才那一瞬间的小动作,已经被众人尽收眼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看图说话的结论。 面对萧晏云的步步紧逼,大公主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了。 她不断后退,警惕地说道:凭什么检查我的东西,萧晏云,你别太过分。 萧晏云语气柔.软,态度十分坚决:大皇姐,不过是例行检查罢了。说着,她自觉摘下.身上的配饰放在一边太监手捧着的托盘上,我身上挂饰本就不多,全在这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公主身上,她骑虎难下,神情窘迫,死死攥着腰间的香囊,在众人催促的注视下拽了下来,不情不愿放在了托盘里。 她叮嘱道:这是其他人送我的,还望完璧归赵。 太医道:是。 白钥站在萧晏云身后不远处,很明显看到太医下去之前看了萧晏云一眼。 如果白钥没有把大公主的香囊替换下来,可想而知今天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被查出杀父弑君,就算是王孙贵族,一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大殿内一片沉寂,大公主面上一片焦急,焦躁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太医离去的方向,脖子都快要抻断了。 反观萧晏云,气定神闲,有的也只是对皇帝病情的关心和担忧罢了。 两厢对比,是个人都猜大公主指定有问题了。 白钥内心不断翻着白眼,吐槽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下个世界如果任务对象还是这种脑子,我看我俩还是同归于尽更省事一些。 系统嘲讽道:聪明人用得着你帮忙再得到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白钥:好像是这样的,首先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必死之地,其次他们甚至可以在濒死时反杀,白钥这样的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够看的,哪需要她再给一次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白钥被迫接受现实了。 任务对象是傻子也没事,P.友是平胸也没事,她拥有了快活。 很快,太医回来了,萧晏云在看到太医的瞬间就意识到情况有变,面色微微变化,原本放松的站姿也立刻紧绷起来,双拳紧攥。 上缴上来的物件都是没有问题的,太医一时半会也说不出皇上究竟是怎么接触香料的,还需要继续查证。 萧晏云沉默不语地拿回了自己的配饰,神情凝重,好似在思考什么,而大公主,得理不饶人地吵嚷着:什么需要饭菜和香料配合才能发做的毒.药,我看父皇就是生病了,你们医术不精,没办法,便想着法为自己开罪 大公主得意洋洋地戴好自己的香囊,训斥道:简直荒谬,若是父皇醒过来,你们一个个人头不保。 太医唰地跪倒一大片,高呼赎罪饶命。 大概是被刚才紧张的氛围吓到了,大公主也没纠.缠太长时间,匆匆打道回府了。 在其他人也离开之后,萧晏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周身就像是笼罩了一层密布的乌云,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太医更是一点支撑力都没有,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的地面,喉咙就像是被扼住一般,一丝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连白钥这个无辜的人都被波及,冷的打了个哆嗦。 萧晏云声音几乎都在往下掉冰碴子:怎么回事? 为首的太医出了一脑门的汗,可抬手都不敢,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颤着声音回道:回三殿下,确实没有检查出来任何问题,香囊里就是一些宁心静神的香料 萧晏云可不是大公主,自然是猜到有人替换了当初自己安排的香囊。 也确实,她近几日因为白钥的病疏忽了那边,不然今日之前就应该先确认一番的。 她冷着脸,吓得太医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终于,萧晏云摆了摆手,而太医们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出去了,生怕晚一秒就被改口拖出去斩了。 萧晏云突然回头,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白钥。 第116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在看戏的白钥心头一跳, 竭力掩盖住自己无比慌张的内心,微微低着头,硬着头皮顶住她好似能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目光。 萧晏云抬手,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久卧病床之上未见阳光而惨白的一张脸, 柔声问道:在为她担心? 白钥紧绷着面皮, 不做任何反应。 萧晏云突然笑了,笑的白钥毛骨悚然, 甚至都想转身跑了, 但好在跟她相处的久了, 大概也是仗着对方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白钥十分坚强地忍住了, 她掀开眼皮,冷淡问道:管我什么事? 分卷(92) 在被萧晏云从那条冰冷的湖里打捞上来之后,以前的那个白钥已经死了。 不, 白钥彻底死了。 现在面前的这个不过是行尸走肉,没有躯壳的灵魂罢了。 站了有大半天了,困了吧。被冷水浸泡后, 白钥的身子亏损的很厉害, 就站了这么一会, 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了, 萧晏云看着白钥已经困顿了的眼神, 摸了摸她汗湿的碎发,后面有矮塌, 你先睡一会吧。 白钥站着没动。 萧晏云吩咐人送来一碗安神的药,给白钥喂下之后,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屏风后面。 说是一张矮塌,铺上了厚重松软的毯子之后, 跟床也没什么两样了。 白钥陷在柔.软的包裹里,很快闭上眼,呼吸慢慢变得绵延。 睡着之后,她一直紧蹙的眉心略有舒缓,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放松下来。 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和都快瘦成锥子的下巴,萧晏云深深叹了口气,又亲了亲白钥毫无血色又冰冷的唇.瓣,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了屏风。 原本萧晏云的计划是让毒.药从大公主的身上搜出来,然后让太医研制出解.药,关键时刻救皇上一命,让他多活两天写遗诏。 一个是处心积虑,甚至弄出了如此复杂毒.药想要干死他的女儿,另一个则是费尽心思,呕心沥血想要就她的女儿,就算是单细胞生物也知道这皇位该传给谁了。 就算她不知道,萧晏云分分钟就把大公主送入大牢。 别说龙椅做不成,可能还要很快就吃断头饭。 但没了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大公主干的,如果现在皇上醒来,按照他的尿性,遗诏上还真指不定写谁的名字。 萧晏云不想赌,临时改了策略。 如果遗诏已经立了,那皇上就没有醒过来的必要了。 养心殿早已换了自己的人了,就连三印都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白钥有时候都在想,大公主那样猪脑子的人,还想和萧晏云斗要不是她仗着嫡公主的身份,再加上皇上确实对她宠爱有加,百依百顺,怕是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解药一直没研究出来,半月后,皇上的病情陡然加剧,终于在某一个夜晚,没熬过去,死了。 当时虽然是萧晏云侍疾,但眼看着皇上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大公主也寻了借口没有回去,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拖着鞋就跑了过去。 但此时萧晏云站在养心殿门口,禁止任何人进去。 大公主叫嚣着:凭什么不让我进去,那是我父皇,我就应该进去见他最后一面的,萧晏云,你什么意思,你害怕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萧晏云坚强地擦了擦眼泪,耐着性子解释道:大皇姐,不是我不让你进去,是顾大人。 大公主叫骂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抚顺是三朝元老,皇上活着的时候也得看他三分薄面。 萧晏云道:顾大人就在里面,很快就出来了。 很快,群臣百官都到了,齐刷刷跪在门口,众人虽都不说话,但面容各个不同,相熟的人也都用眼神、动作交流,甚至有些都已经明目张胆站队了,直接跪在了萧晏云的身后。 就在其他人还都犹豫不决,做不出选择的时候,顾大人突然推门。 原本就有些驼背的顾大人更佝偻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扬起手宣布道:先皇,驾崩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所有的人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顾大人摆了摆手,哭声也没有停下来,只是更小了些,他只好拔高了声音说道:我手里的,是先皇留下的遗诏。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顾大人手中的遗诏,还是要用眼睛把它看穿似的。 反应最大的则是大公主,蹭的站了起来,尖声问道:遗诏?父皇是突然病倒的,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写遗诏? 顾大人冷漠地看向她,声音更是漠然:大公主的意思是,我大逆不道,妄顾君上,假传遗诏? 大公主脸猛地涨红,对上顾抚顺平淡的眼眸,更是恼羞成怒:我不过是质疑,一切都等看了再说。 顾大人不再看她,而是厉声喝道:忠臣听命! 诸位大臣齐齐拜倒,聆听遗诏。 当大公主的名字传来时,一片哗然,跪在大公主身后的人洋洋得意,好似下一秒就要飞升似的,齐呼陛下万岁。 而此时的大公主更是笑的灿烂,丝毫不减丧父的悲痛,立刻又改口,这遗诏绝对是真的。 而萧晏云神情淡淡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此时,一直在先皇身边的大太监突然跪下,脑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顾大人,老奴有话要说。 顾抚顺抬头:说罢。 大太监看向顾抚顺:皇上立此遗诏时,老奴就在身边站着,当时所书内容和顾大人刚才念得有些许出入,还请大人仔细验明 这话就像是一个炸.弹,炸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众人面色大变,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尤其是大公主,简直就像是京剧变脸,手指着大太监泼妇骂街似的叫道:你一个阉人,父皇怎么可能让你提前知道遗诏的内容,莫不是受了谁的收买,想要颠倒黑白不是? 大太监猛地磕了一个头,脑袋上汩汩鲜血冒出,他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先皇在上,若是老奴说的有半句假话,愿立刻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毒誓是一剂猛药,就连大公主都被她吓到了,怔怔的不敢说话。 顾抚顺神情大变,看看手里的遗诏,再看看大公主,叫了大太监,又点了几位老臣,几个人转身进了屋子。 外面的大公主不过是片刻间便体会到了飞上云霄和从天堂跌落地狱的落差,看着萧晏云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而萧晏云好似还没从先皇的驾崩中回过神来,神情怔愣,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变故毫不关心。 大公主上前掐住萧晏云的脖子,目眦尽裂:是不是你干的,是你买通了那个太监吧,你给了他度多大的好处,竟然为了你发如此恶毒的誓言? 萧晏云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若不是大公主很快就被人拉开,她怕不是要被当场掐死,随着皇帝一块去了。 就在外面跟菜市场一样乱起来的时候,顾抚顺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举着手里的遗诏说道:经过比对,这封遗诏确有问题。 他愤怒的视线扫过大公主,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点名,那个大字是由六改的。 大公主一听,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浑身都在发抖,她瞪着顾抚顺: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的名字,一定是我的名字,父皇这么疼我,怎么可能不把皇位传给我?怎么可能传给那个杂种?! 顾抚顺眉心狠狠皱起,竭力克制着怒气:大公主,皇上尸骨未寒,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大呼小叫不成体统,也不见丝毫悲伤之色,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一国若是交予你手上,也是我百姓之灾。 大公主恨极,立刻就要冲上去跟顾抚顺理论,但这次却被早有准备的人拦住了。 大公主被抓着还不安分,大喊道:你们都跟萧晏云那个杂种一伙的,不是我改的,我要进去见父皇,我要看遗诏,是你们陷害我 顾抚顺狠狠皱了皱眉,就在他正准备询问萧晏云该如何处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大公主作死的白钥突然站了出来,她看了萧晏云一眼。 萧晏云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龟裂,双手陡然攥拳,克制着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把她拉下来的冲动。 是我干的。白钥神色淡淡,正如顾大人所说,遗诏上原本是六公主,而我将其改成了大公主。 顾抚顺眯着眼睛: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接触遗诏的机会。 白钥平静地看着他:我有。 顾抚顺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是太监的衣服,楞了一下,继而看向萧晏云:既然一切真相大白,那就一切都交由陛下决断。 萧晏云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前去,郑重地接过遗诏,沉声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所托。 她回头扫了一眼众人,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白钥:来人,将白钥押入死牢。 顿了顿,她又说道:大公主因先皇驾崩,悲伤欲绝,身体不适,从今日起,就先在自己宫里修养吧。一句话,就把大公主禁了足。 对此,白钥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撒泼失态,别说公主殿下,就是市井妇人也不能完全做到啊。 先保住一条命,剩下的就看萧晏云对她的肉.体还有多少留恋了。 很快,有人上前来押解白钥,她双手被反剪在后,哭着说道:我真是命苦啊,养了个熊孩子,要靠卖身才能替她还账。 系统: 白钥:嘻嘻嘻嘻,希望多来几个这样的熊孩子。 白钥果真被带入了死牢,潮湿的发霉味扑面而来,脚下顿了顿,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被用完就扔的卫生纸既视感,悲戚凄凉瞬间笼罩全身。 白钥:嘤嘤嘤,我以为凭借我俩的关系,能给点优待呢,起码一室一厅一卫吧,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嘛,皇室犯罪,都有专门的牢房啊 系统:你是皇室吗?你觉得你和她什么关系? 白钥哽了哽,哭的更伤心了,这王八羔子是个下床就不认人的无情婊啊。 系统:活该。 白钥:人和系统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和友爱吗? 系统:可以但动物和人不可以。 白钥:? 系统:诶,你进化完全了吗?没有吧,还是满脑子原始欲.望呢。 白钥:怎么投诉系统? 我就知道,她才不是真心爱我,她就是馋我的身体,馋我的胸。白钥一脸哀戚,双手环胸,谁让我的胸魅力这么大呢,唉,既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一口一个爱地骗我,诱我深入,现如今让我怎么受得了!她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难道说想上我,我就不从了吗? 系统:不,你会从得更浪荡。 白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不,不至于,只是会更加戏精一点罢了。 毕竟个人爱好,你情我愿强的乐趣,她还是挺喜欢的。 白钥抽噎着说道:我做了让她如此失望的事,她肯定不想再见我了吧,可我,已经对她的虚情假意上当的我,还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系统不耐烦地打断道:说人话。 白钥:能让我再爽几次再离开不。 系统:原地毁灭吧。 白钥:我想念就算没有人,让那些道具陪着我,以解我的相思之情吧。 系统: 第117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真正进去倒是没有多难接受。 单间, 打扫的也算干净,靠墙一块板,就算是床了。 床上铺着已经脱絮了的褥子, 脏兮兮的, 泛黄, 别说躺下去,白钥看着都想呕了。 白钥进去后找了个角落蹲下, 脑袋低垂,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她什么都没想, 只是有些累,蹲着蹲着觉得腿有点麻, 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了,脑袋以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睡得有些不大安稳, 白钥心里不大安,努力想要睁开眼醒过来,但眼皮却跟胶水黏住似的, 格外沉重, 神智也恍恍惚惚, 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白大人?就像是在苍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只忽然看到了灯塔, 白钥终于找到了方向, 循着声音努力向前奔赴。 忽然脚下一空,她猛地摔了下去, 唰地睁开了眼。 嘶脑袋昏昏沉沉的,白钥嘴里发出一道细微的呻.吟声,勉强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殿、殿下?睁眼之后,白钥脑袋更晕了, 眼前阵阵发黑。 难受?萧晏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没醒吗? 你,你怎么在这?白钥迷糊了一阵缓过来,昏睡前的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要坐起来,但脑子还是有些晕,又倒了回去。 她环视了一圈,又发现这根本不在刚才的大牢里,而是在萧晏云暂住皇宫的宫殿里。 我怎么在这?她问完之后又看到萧晏云身穿大红色的喜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白钥:?? 白钥感到一阵头痛:系统,我睡了多久? 系统:你女儿昨天去大学报道了。 白钥:!! 萧晏云蹭了蹭她的下巴,轻声唤道:小钥,与昨日相比,今日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也最幸福的一日。 萧晏云指尖点着她的嘴角: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为何不笑一笑呢? 白钥闻言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竟然也穿着一身喜服,款式基本和萧晏云身上的那套大同小异,不用说也知道两人互为结婚对象。 白钥脱口道:你疯了? 指尖一下子滑到了白钥的嘴里,萧晏云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语气也冷了许多:你说什么? 白钥深吸口气:陛下,罪臣 萧晏云道:罪?何罪之有? 唔?槽多无口,白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晏云微笑地看着她:怎么是你的罪呢?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白钥哽了哽,微微低头,没言语。 分卷(93) 萧晏云挑起她的下巴:灭九族的罪你都愿意替她扛?白钥,你不要自己的命,就连府上那些无辜人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吗? 大公主是无辜的。白钥顿了顿,说道,我府上的,都是来自各方的眼线,他们自愿做这命悬一线的细作,出了事自当对自己负责。 呵,说的如此深明大义。萧晏云冷笑一声,难道不是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大皇姐的命吗? 这话说的 他们为了高薪选择干高危职业,还需要自己这个受害者的同情? 白钥:?我长得很像圣母吗? 遗诏本身就是伪造的。萧晏云承认道,若是找到了香料,或许还能配出解药,让西先皇短暂的醒来拟个遗诏,可惜了了,没找到。她凑到白钥耳畔,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我要斩草除根啊,只可惜,被某个小坏蛋破坏了我全部的计划。 白钥身子微微颤.抖。 你是不是想问,你不是应该在大牢里,怎么会在这儿?萧晏云叹了口气,谁让我太爱你了。 萧晏云倒了两杯酒: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也喝点吧。 不不不,只走肾,不走心,只约P,不结婚。 白钥看了一眼满眼柔情注视着自己的萧晏云,没来由生出一股抵触之意,扫了一眼那两杯合衾酒,没动作。 萧晏云也不恼,送到她的嘴边,微微抬起酒杯:喝了这杯酒,从今天开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白钥被迫张嘴,酒液入喉。 酒有些烈,辣得白钥顿时红了一张脸,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萧晏云仰脖灌下,一滴都没有浪费,她面色不变,只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小钥,我真高兴。 很快,白钥觉得身体微微发热,喘息越来越快,她瞪圆了眼睛: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萧晏云凑上来亲.吻她的唇.瓣,像是果冻一般吮吸着:罪臣白钥在狱中畏罪自杀,大公主 白钥推拒的手停顿住,看向萧晏云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害怕和小心。 萧晏云推到她,倾身覆了上去,她那处早就准备好的红绸,执起白钥的手腕,低声道:你想怎么样? 白钥身体无力,胸口剧烈起伏,她咬着唇.瓣,哑着声音道:陛下 萧晏云又问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新皇大婚,当大赦天下 白钥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满眼期待地望着萧晏云。 萧晏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你想她怎么样呢? 大脑中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理智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白钥使劲咬了咬舌尖,极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我说的,有用吗? 萧晏云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白钥眼眸晃了晃,她眼睑下垂,长长的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沉默了一会,白钥掀开眼皮,恳求地说道: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出生在帝王家陛下,让她当一个普通人吧。 萧晏云突然笑了:是呀,若是寻常百姓,或许就没有这些糟心事了,你可真是会为她着想,可她话锋一转,被这深宫大院迫害的,就只有她一个吗?你的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吗? 不等白钥回话,萧晏云摇了摇头:不过我想就算是重头再来,我那大皇姐也是不愿出生在普通人家的,毕竟她捏起白钥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一旦做了皇帝我可以得到任何我想要的。 白钥眼睫颤了颤:求陛下成全。 萧晏云:她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恨你。 白钥低声道:她活着就好。 萧晏云沉默了片刻,脸上没有表情,白钥看不出她的喜怒,更不敢擅自揣测她在想什么,只听到她忽然说道:你可以为了我死,但你为了她,愿意牺牲至此,白钥,时机真的那么重要吗?半路到底是比不过青梅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比的。 孩子,你自信点,你脸蛋好身材好活还好,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只要你颜值不崩塌,身材不走样,依旧力大如牛,勤恳如驴,任劳任怨如狗,还能让我上天,我赖定你了啊。 萧晏云凝视着白钥的面容,却发现白钥表情淡然,甚至连最初的慌乱之色都褪.去了。 保全了你心爱之人的性命,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你在意的事情了吗? 白钥闭嘴不语。 萧晏云冷笑道:我答应你。 白钥低声道:大公主身边有个侍卫,爱慕她已久,可否 萧晏云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白钥,眼神薄凉,语气更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竟是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 萧晏云爱白钥她愿意为了白钥献出生命,但更愿意为了白钥苟延残喘都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来,才能永远和她在一起。 萧晏云知道深爱一个人,眼里心里,除了她再不放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粉身碎骨也要得到对方。 虽然她得到的消息是白钥喜欢大公主,但她看到的白钥对大公主不过是习惯了的报复和照顾,并没有多少爱情,否则这么些年,怎么会一点欲.望都没有? 可现如今,对上白钥恳求希冀的眼眸,她似乎真有些明白了。 有些人的爱是占有,而有些人的爱是放手,是牺牲。 你真喜欢她啊。萧晏云冷冷地笑了笑,她又重复了一遍,你真喜欢她啊。 还未等白钥反应过来,萧晏云猛地抬手,将酒盅酒杯全都扫到了地上,瓷片四溅,酒液横流:白钥,我低估你对她的感情了,你一定要在我们的大喜之日说这些吗? 不,我更想做.爱做的事,但这话头是你挑起来的,你忘了吗? 当了皇上,怎么还得健忘症了? 那你也不能随手泼脏水啊。 陛下,求您。白钥看出萧晏云被气得不轻,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盛,但她体内的火气也不小啊,火苗再不往下压压,脑子都要被烧没了。 要不是怕下一秒就被抽离世界,白钥早就扑上去撕掉她的衣服了。 身体里的水都要被煮干了,随时都要炸锅,白钥深吸口气:我、我只有这一个、一个要求,只要我愿意,任何事 果然,一句话刺激的萧晏云怒火中烧,她砸了身边所有能碰到的东西,火气还是没消下去,猛地看向白钥。 白钥:她应该举不起自己吧。 萧晏云掐住白钥的脖子:白钥啊白钥,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可知道? 她狠狠咬住白钥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说若是大皇姐知道了你为她所作的这一切,会不会痛哭流涕,悔恨终生,恨不能重回过去,正视你对她的爱? 白钥疼的浑身一颤,体内就像是关了一只猛兽,随时准备着冲破牢笼撒野。 你不敢,那就让我帮你吧。萧晏云一点一点解开了白钥的衣扣,就算她后悔了,但也都晚了! 白钥胸口一阵剧痛,叫出了声。 痛,并快乐着。 第118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白钥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东西。 她慌张问系统:出什么事了?是萧晏云?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系统淡淡道:这样的戏码不正是你最喜欢的?难道说昨晚裂了?玩不了了? 白钥:这系统感染病毒了。 白钥羞赧一笑:怎么可能,我天赋异禀的, 再来俩我都不怕。 系统:漂亮! 白钥:? 系统:萧晏云那么爱你, 当然是要满足你啦, 她又给你找了俩。 白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影影绰绰的,白钥好像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 她一愣, 问道:什么情况?萧晏云给我卖到青.楼了? 系统倒是想呢, 但可惜了了,不是。 系统解释道:你不是给大公主指了个姻缘, 今天是他俩的大喜之日。 白钥:?她什么时候当媒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系统提示道:那个侍卫。 白钥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那不是给她派了个小厮吗? 系统:那你去跟她说呀, 跟我在这鬼吼鬼叫什么呢? 白钥委屈巴拉:我吼什么了?不就是声音大了点,我这是怕你听不见啊。毕竟外面酣畅淋漓,一声高过一声, 耳膜都快要穿刺了。 系统淡定道:外面的声音我屏蔽了, 听不到。 白钥:!你就给自己屏蔽了啊?我呢?小朋友的身心健康你就不关注了, 是吧。 系统:你不是爱看片么, 现场版的, 怎样,我对你照顾吧, 专门没给你屏蔽。 白钥:我谢谢你啊,对男人的嘶吼声不感兴趣。 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考验革命战友情,所以白钥被系统抛弃了。 她硬生生忍着恶心, 听完了全场。 那边云.雨初歇,萧晏云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躺在床上的她,是你一直幻想着的吧,今天,我就圆了你的这个梦。 白钥:快得了吧,这梦还没开始,就被自己吐醒了。 萧晏云解开绳子,拿掉她嘴里的毛巾。 张的时间太大,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白钥下巴哆嗦,半晌才颤.抖着声音:萧晏云,你真是个疯子。 萧晏云也不生气,反而瘪了瘪嘴:怎么了,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白钥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萧晏云搀扶起白钥,硬生生把她拽到了屏风外。 白钥:!真TM辣眼睛了。 幸好系统这次做了人,两坨亮闪闪的马赛克看着非常好看。 药效慢慢下去的大公主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她发作,抬头就看到了正对着她笑的萧晏云,以及一脸痛心,满眼歉疚的白钥。 对着一大团马赛克还能入戏的白钥也算是敬业了。 大公主尖叫一声,哭的撕心裂肺:萧晏云,你不是人 而那个侍卫,在看到萧晏云的瞬间就已经吓变形了,他急忙拉过被子盖上了大公主,然后从床上咕噜噜滚了下来,蜷缩着跪着:皇上恕罪,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强迫的大公主,要杀要剐全看皇上,求皇上开恩,饶了公主吧。 萧晏云无视了侍卫,看着狼狈不堪的大公主,轻笑一声:本来是不留你的,但萧晏云意有所指地看了白钥一眼,笑着说道,先皇刚驾崩,杀你也不好,但留下你更碍眼,还是她给我出了主意,你要 萧晏云还没说完,大公主爆发出一道天崩地裂的嘶吼声,白钥脑壳都差点被掀翻了。 只见大公主两眼喷火地瞪着白钥:是你,又是你! 白钥:? 大公主不顾形象地爬起来,饿虎扑食似的猛地朝白钥扑过来,看那架势像是要把她囫囵吞下似的。 但侍卫紧紧抱住了她,不敢让她轻举妄动。 大公主脸色苍白,扯着嗓子大骂道:白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就是你的喜欢吗?你联合萧晏云陷害我,置我于死地还要侮辱我我后悔,后悔当初就应该一刀砍了你。 白钥:!搭过无数的演员,她还真没见过智商这么掉线的。 白钥一脸懵地问系统:她是真心觉得我跟萧晏云是一波的吗? 系统大概也没看出来,没说话。 而白钥默默看了萧晏云一眼,见她虽然一副淡定的模样,但眼底也流露着和自己的同款疑惑,显然也没想到大公主从头到尾连剧情都没看明白。 原本想象中的大公主痛哭流涕,无比悔恨的画面怕是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虽然演员智商不达标,导致剧情就像是脱肛的野马,收不住了。 但白钥还是坚持自己的剧本,立刻做出委屈和受伤的可怜表情,死死咬着唇.瓣。 萧晏云眼神一凛,大声呵斥道:国孝家孝,你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你可知罪! 大公主疯狗一样地喊着:你们算计我,你们就是想害死我,萧晏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萧晏云说道:先皇还活着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他刚死你就这样,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大公主嗓子哑得实在出不了声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 白钥看着她真就跟疯狗一模一样,两只眼睛瞪得铜铃大,龇着尖利的犬牙,吭哧吭哧,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刚张嘴,萧晏云立刻截住她的话头,道: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逸果,即日起,改名为苟逸果,三代以内不得参与科举 萧晏云,你凭什么 萧晏云眼一横,冷声道:凭什么,就凭你现在对朕的称呼! 她拽着白钥的胳膊出去了,身后传来萧逸果狠毒的咒骂声,但很快就被扼住了咽喉。 走出去很远,两人都没说话,还是萧晏云冷笑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尴尬,她干咳一声:白大人聪明一世,倒是没想到眼光如此差,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分卷(94) 白钥:她分明在萧晏云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情。 白钥也纳闷原身究竟喜欢萧逸果什么,纠结了很久,猜测大概是精准扶贫吧。 白钥稍微沉默了一下,做作地痛苦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有千万种方法送她出宫,甚至可以让她仙逝,从此世界上再无她这个人,可你却偏偏你非要让她这么,这么恨我吗? 萧晏云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她一把拽住白钥的手腕,猛地向前一拉:她恨你怎么了难道你还挺期待萧逸果知道你对她所作的这一切?你想怎样?抱头痛哭然后恨我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吗? 白钥苦笑一声,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她说道:罢了,你答应过的,让她出宫,作为普通人平安一生的。 萧晏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白钥松了口气。 萧晏云说:不过看她智商,我只能说日后就看她造化了。 白钥心道,辛苦刚才那位大兄弟了。 不过看那国字脸,大概是个诚恳朴实的,或许和他在一起,才是萧逸果这辈子遇到的最幸福最靠谱的一件事了。 白钥问系统:下次能尽量别找这种猪队友的吗?这幸好中间没多少她戏份,否则自己给自己先作死了 系统随意道:就因为她没看穿你的操作就这么贬低人的智商?说不定她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呢,反正你做这些本来也不是为了她 白钥: 系统:再说,我的任务就是给他们一次活下来的机会,只要他们付的出对等的代价,就算是畜生,也能多一次机会。 白钥: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给我接畜生的任务啊。 系统:别感谢,不一定。 白钥:你厉害。 虽说皇家秘闻不得乱传,但有着萧晏云的推动和默许,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萧逸果干了什么,甚至有人说杖毙都不为过。 而萧晏云的处理方式无疑也为她拉来了不少好感度,一时之间,萧晏云和萧逸果的名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众人也都对先皇的选择赞不绝口。 白钥:果然,皇家子弟,还是萧晏云这样的智商是正常的。 先皇还没入陵墓,萧晏云就把萧逸果送出了宫,甚至没让他们待在京城,而是直接押送到了沿海地区,三代以内都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 萧晏云是故意这么高调的,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好名声,还彻底杜绝了萧逸果以后杀回来的可能。 毕竟都不姓萧了,完全不是萧家的人了。 白钥盘算着:萧逸果被高调送出宫,肯定有不少眼睛盯着,不管别人,不管其他意外,反正萧晏云肯定是不能动她的,等她差不多安定下来,我就能走了吧。 系统:萧晏云你玩够了? 白钥:???这怎么说话呢?这都能不被屏蔽?她都怕自己被和谐了。 系统:下个世界可就没有萧晏云这个极品了。 白钥:这发言怎么这么危险呢?你是舍不得萧晏云还是咋的,这还不让我走了? 系统:我不过是好心,提前打个预防针。 白钥心生警惕,怀疑道:你不会故意针对我吧? 系统立刻否认:怎么可能,我是正经系统,经过正式培训的。 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但这个世界属实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一方面任务完成了,另一方面萧晏云对自己不差,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搁人家成亲生孩子继承皇位不是。 对不起。当天晚上,萧晏云躺在白钥的身侧,辗转反侧睡不着,她侧身看着白钥的侧脸,低声道。 白钥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萧晏云都上前去,亲了亲白钥的下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一直仗着你喜欢她利用你,我很嫉妒,也很生气,我想让她追悔莫及,但我实在没想到 白钥:你嫉妒她? 萧晏云低低道:从小到大,父皇喜欢她,所有人讨好她,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我爱你呀,我 她紧紧握着白钥的手,问道:小钥,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借着皓白冷然的月光,白钥掀开眼皮,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充满希冀的眼眸,决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半晌后她撇过脸,说道:做了皇帝,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我不要他们!萧晏云一口咬在白钥的下巴上,我只要你,你放心,后宫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 听着她近乎于恳求的语气,白钥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那子嗣问题呢? 萧晏云面色一僵,她一把搂住白钥,用力之大似乎要将白钥揉进她的怀里,咬着牙道:不要了,我只要你。 白钥盯着她看了半晌,没说话。 萧晏云就像一直被抛弃的大狗,睁着一双可怜的大眼睛:别走,好不好。 白钥长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妥协了似的低声道:好,我不走,睡吧。 得到了白钥的保证,但萧晏云却并不开心,她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更不敢松手了,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不留神白钥就会消失。 小钥她轻轻叫了一声,但白钥早已闭上了眼睛,躺在她的怀里犹如被抽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浑身散发着颓丧的气息,一动不动。 萧晏云抿了抿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声道:我爱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只可惜,这句话永远只能是一句承诺了。 因为白钥闭上眼后不久,灵魂就被抽离了那个世界,和萧晏云直接永别,压根没给她任何照顾自己的机会。 萧晏云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但眼皮沉重,怎么都醒不过来。 终于,她使劲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身侧的白钥,在看到对方安静乖巧睡颜的刹那,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她凑上前去,原本是想亲一亲白钥的唇,但她看着白钥月光下泛着冷白光晕的脸,心跳莫名加速,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觉。 小钥?小钥!萧晏云声音都在颤.抖,轻叫了两声,完全没得到回应,她害了怕,死死攥着白钥的手使劲摇晃,白钥,你醒醒,你醒醒啊!来人,叫太医,快叫太医啊!! 养心殿内,一阵凄厉的惨叫嚎哭划破夜幕,就连星星都被吓得躲进了厚重的云层后。 萧晏云跪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喊道:白钥,你给我醒来啊!你说要留下来陪我的,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问题,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因为,就算白钥活着,也给不了她答案。 萧晏云抱着她的尸体,哭着哭着便笑了出来:我到底还要追多久,你才能相信我是真正喜欢你的。 她指尖轻轻婆娑着白钥已经冷下来了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你想要的我都配合了,也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呢?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就算这辈子都要跟你玩你躲我追的游戏,我也心甘情愿,直到你真正内心愿意接受我的时候,好不好,小钥。 我只祈求你萧晏云擦了擦落在白钥脸上的泪水,低头吻上那张泛白的唇瓣,算了,我没什么好求你的,你尽管做你自己,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第119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管弦丝竹, 推杯换盏,迷烟缭绕,白钥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又是一杯酒递到了面前, 白钥内心暗骂一声, 还没说话先笑出了声, 她抬头:李公子,我实在喝不了了 卫公子这是不给我面子啊。李公子眼眉一竖, 脸皮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会?白钥不胜酒力地摆了摆手, 实在是我这 你把这杯喝了, 这单生意成了!李公子抬手,在白钥手背上摸了一把, 笑的脸上的肥肉都堆在一起了。 白钥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旋即拿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杯倒扣:李公子, 这可说定了,明天我就让人将白银送到府上去! 那必须的,本公子何时骗过你!李公子油腻肥厚的手伸过来, 还想吃豆腐, 被白钥借放酒杯的动作一躲。 白钥甩袖站起身, 后退鞠了一躬:李公子如此爽快, 我白某人也不能让公子吃亏不是, 明日自有礼物送上。 李公子道:卫公子这是? 白钥携袖擦了擦额头,苦恼道:下人来报, 我那个小娘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幺蛾子,全府上下不得安宁,我这不得赶紧回去看看。 李公子急了,挽留道:一介妇人, 还能爬到你的头上去,这样,我派人去给你解决,你留下来咱们继续喝继续喝。 白钥冲着旁边的小娘子使了个颜色,身穿红衣的牡丹姑娘身子一歪,跌坐在李公子的怀里,她执着酒杯送到李公子的唇边:公子,我陪你喝还不够吗?今日可是要住在醉香楼里? 怎么,舍不得我了?李公子喝下送上门的酒,手就已经不规矩地在牡丹姑娘的身上胡作非为了,白钥看的严重心理不适,强忍着恶心笑道,那卫某人就先告辞了,今日的酒我请了! 李公子转身将牡丹姑娘压.在身下,猴急地就开始宽衣解带了,根本没空理白钥。 白钥摇着折扇走出去,关门的瞬间松出口气:给牡丹姑娘选样礼物,明日送过来。 这李公子长得肥头大耳,油腻得让白钥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是。小厮答应下来,立刻去安排了。 白钥垂眸,面上满是严峻之色,众人都以为她在生气,大气都不敢喘地跟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她。 白钥唏嘘道:迎来送往的生意可真不好做,牡丹长得那么好看,却要跟那个李大肥猪虚与委蛇她打了个机灵,摇摇头,算了,想想都觉得不舒服,可怜这些女孩子了。 一抹绿色的倩影飘过来,正好送入白钥的怀里却不压着她,帕子在她脸上轻点一下,巧笑倩兮地说道:许久不见卫公子了,可是将奴家忘了? 白钥搂住她的腰,扇子点了点鼻尖:忘了谁都不会忘了绿芜姑娘啊,几天不见,又变美了。 绿芜姑娘捂着嘴笑:就知道开奴家的玩笑,对了,上次公子让我打听的,我都记下了,改明儿让送到府上去。 有劳姑娘了,还请人送什么,姑娘哪日得了空,我让人来接,正好在我那小住几日。白钥撩拨着额前那几缕碎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满是狡黠的身材,许久没和绿芜姑娘不醉不归了,甚是想念啊。 卫公子,你真坏!绿芜羞红了脸,手指戳两下白钥的腰,羞答答地跑开了。 系统仔细地回想,它先前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否则怎么会被遇上白钥这么个奇葩宿主,还随机上这么多堪称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世界。 上个世界的兽人,这个世界的古装加女扮男装,不仅可以随意调戏女孩子,甚至还能正大光明,八抬大轿都将女孩子抬回家,最重要的是还能抬好几个回家。 这算什么任务世界,这分明就是白钥的天堂世界吧。 白钥谦虚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娶得了她们。 系统:?这什么渣女发言? 白钥说:你想啊,在她们眼里我可是男的,这说明她们都是躺下的那个,撞属性了,无解。 系统: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白钥在心里盘算:不过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这点困难就能打倒我吗?勇敢牛牛不怕困难,我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换回女装,潇洒快活几天再回来呗。 系统: 这是个古代世界,白钥是个富商人家的孩子,白父一直想要个儿子,而白母怀胎十月,却生出了个女儿,她怕自己正妻的地位受到威胁,便谎称自己生了个男孩。 后来富商娶得小媳妇都被白母做了手脚,全都没生出孩子。 白父和白母在一次出游中不幸遇难而亡,一直在外做生意的白钥赶回来料理家事,给父母下了葬之后又遣散了父亲的各种姨娘,只留下了前两年新娶回来的一个。 众人都以为她是看中了这姨娘的美色,想要留下自用。 白钥确实看中了小姨娘的美色,但用是不敢用的,只是这么漂亮,留下来做个花瓶也是好的。 刚好她不想走,白钥就随让她继续住着了。 其他姨娘给了点遣散费,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白钥继续留她们在这深宅大院里守空闺。 看着她们一个个笑逐颜开拿着银子畅想再找个小鲜肉过幸福生活的模样,白钥深深地羡慕了。 她,也不想,守空闺啊! 幸好还有个美人养养眼,否则这枯燥的深宅大院,这烧脑的生意经营,这还得女扮男装的垃圾世界,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系统:你还记得你穿越的初始是做任务,而不是搞黄色了吗? 显然,搞了这么多世界的黄色,白钥觉得自己已经活够本了,就算现在原地暴毙也值了。 系统:那你暴一个我看看。 白钥:我再搞最后一个! 系统冷哼一声,嘲讽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还是个臭不要脸的艳.鬼。 白钥的任务对象是她的表妹,名沙宁,着墨不多,因为出场基本就死了。 原身和表妹从小就有婚约,而原身为了保住自己的女人身份不被发现,昧着良心娶了表妹,婚后从不碰对方。 分卷(95) 这让一直都很喜欢表哥的沙宁很是挫败,无奈之下她使出了下策,给自己下了药,威胁原身。 原身被迫说出了自己的秘密,然后离开了房间。 喜欢的人从男人变成了女人,并且自私地毁了她原本应该有的相夫教子美好的一生,遭受重大打击的沙宁失魂落魄,再加上吃了催.情药,自觉没人能帮自己解开药性,与其被人这样侮辱着苟活,还不如直接离开这个世界,于是拿起她为原身绣香囊的剪刀,狠狠扎在自己的心窝上。 白钥啧啧:怎么找了个渣女的壳子,晦气。 系统反问道:我专门找的,我觉得很适合啊,难道你不是吗? 白钥摇摇头,故作高深说道:那可不一样,我骗身,不骗心的。 系统:人顶多是个感情渣,你是个人渣,行了吧。 第120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公子, 您回来了?一个鬓发半百,面目和善的老人迎上来,摘下白钥身上的披风, 说道, 翟小娘子说有事要找您。 这慈眉善目的老人是白府的管家, 忠心耿耿,当初白钥要留下小姨娘的时候, 还提了反对意见。 毕竟一个二八芳龄, 一个也是时候娶媳妇了, 外面的传言又不好听,有损公子的名声。 可偏偏公子不在意, 甚至对这小娘子还没错,也让这小娘子失了分寸,大小事都不管规矩地找公子。 脑海中呈现出一张美艳动人, 我见犹怜的脸,白钥不仅心神荡漾。 还真别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白老父亲看上的美人, 一个一个都长在了白钥的审美点上, 尤其是那后娶的小姨娘那张脸完全可以当魅惑后宫的一代妖姬了。 也不管白钥想把她留在家里当个花瓶或者摆设, 真的是看着都心情愉快, 通心舒畅。 所以每次小姨娘找她有事,白钥都屁颠屁颠赶过去, 基本有什么需要也都一一解决了,毕竟都是小事,博美人一笑也是好的。 只是这次白钥摆摆手,目露疲色:告诉她, 我今日有些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管家自然是心疼白钥的: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洗澡水,公子泡个澡再睡。 白钥刚才喝了不少酒,楼里的酒都是放了东西的,不多,就是助助兴,但对于白钥这种骨子里也是个兴风作浪的,足够用了。 走了这么一路,药效已经上来了,白钥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走路脚步也有些飘了,被人扶着进了房间。 小丫鬟的手带着些微凉意,白钥掀开眼皮,看着小丫鬟那张圆润的鹅蛋脸,心里默念:兔子不吃窝边草,最重要的是这小身板完全压不住自己。 白钥都要控制不住扑上去了,小丫鬟竟然还想给自己脱衣服,这不是诱导人犯罪吗。 下去吧下去吧,水放在那,你们都出去吧。白钥摆摆手,小丫鬟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贞节不保,还以为做错什么事,慌里慌张地道歉完下去了。 硕大的木桶氤氲着热气,屋子里的温度逐渐攀升,内心的躁动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白钥扯下衣服,随手扔到地上,扯着裹胸:真TM热死了。 系统忽然蹦出来一句:你绑不绑的,有区别吗? 白钥低头看了一眼,一马平川,看着是没绑起来的必要,但她要跟那些糙汉子同桌吃饭,偶尔还要喝的东倒西歪,若是不小心被碰到了酒全露馅了,还是不得不绑。 白钥脱光之后,转身在抽屉里拿了个小玩意,跨坐进了浴桶里。 就这么拉扯了下,白钥紧紧咬着唇,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 热水包裹着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水波轻轻荡漾,激起的涟漪带起阵阵瘙痒,白钥往后一仰,眯着眼睛打算自行解决一番。 她感叹地说道:我都想不起上次用手解决是什么时候了。 系统冷哼道:你有那么多工具人,什么时候还需要自己动手解决了? 白钥摇摇头:都是姐的过客,过客,换个世界人就没了。 系统压根不想理她,翻开一本据说能静心的心里鸡汤。 就在白钥跌入温柔乡的刹那,门口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敲门声,白钥:!猛地睁开了眼。 谁呀,这么不长眼。 白钥不出声,想装没听见,谁知外面也不出声,只一个劲地敲门。 白钥火气本来就大,怒火冲天,冲着外面骂了一句:谁也不见。 果然还是要发火,很快敲门声就停了,白钥翻了个白眼,重现踏入了绵软的温柔乡中。 小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娇柔的声音依稀是在耳畔响起的,白钥动作僵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入目赫然是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她被吓了一跳,浑身像是过电似的狠狠一颤,刚努力许久都没攀上顶峰,这会被她一吓,直接拱了上去。 热流涌动,相比之下,热水都有些凉了,白钥打了个哆嗦,失控大叫道:草,你怎么进来了? 她扑腾着向前一拱,双手扒拉着桶壁,整个人几乎贴上去,试图挡住自己的胸口。 她瞪着眼睛,怒声喝道:滚出去。 翟姨娘见她生气了,略有些不知所措,后背紧抵着门,但就是不出去,赶忙解释道:你不要害怕,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白钥:!她唇瓣颤抖,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想干什么?! 原身是非常忌惮被人知道女儿身份的,怕影响白家的生意,怕做不成白家的继承人。 但白钥无所谓,白家现有的资产就已经足够支撑她完成任务去下一个世界了。 她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大美人想干什么。 不得不说,这老头的眼光是真的好,白钥从未见过翟姨娘这么有风韵的女人。 翟姨娘叫翟青阳,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总是用最简单的木簪子挽在脑后,两绺长发分左右吹落在肩膀处,显得有几分俏皮。她形貌昳丽,有着东方最传统的外貌,漆黑的眸子让她看上去有些冷漠,柳叶弯眉颜色有些浅淡,总是似嗔非嗔地微微蹙着,过分挺翘的鼻梁划出流水线般精巧优美的弧度,再往下则是那张单薄但却过于惹火的红唇,唇角自然上翘,好似弯钩牵动着正在看向她的任何人的心弦。 那前凸后翘玲珑身段更是让人垂涎,少一分则显柴,多一份则显□□,妖娆娇媚又端庄典雅,纯欲的矛盾气场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却又分外和谐。 白钥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绝非池中之物,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把她娶回来的,而且还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这深宅大院当个弱鸡似的姨太太。 难不成白家有宝贝?白钥内心闪过无数疑问,演戏更加敬业了。 翟青阳委屈地看着她,这样的神态让白钥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被人欺负的猫,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拉地看着自己。 一瞬间,心尖都要化成水了,脸上的怒容差点绷不住。 翟青阳缠着声音说道: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只是想留在白家而已。 留在白家?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但你还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想趁机威胁我吗,还不实话实说,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钥警惕地看向她,肌肉紧绷,余光瞄向挂在一边的衣衫。 先不说这个了。翟青阳见气氛越来越紧张,尤其是白钥的气息紧绷到极致,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似的,她温柔地笑了笑,抬起手露出拎着的食盒,我看你这段时间一直外出奔波,忙于生意,都瘦了,特意做了些补汤给你喝。 说起补药,白钥忽然想起来还有东西在她体内呢。 白钥缓缓眯起眼睛:你觉得现在是喝补汤的时候吗?我都快被□□给烧死了,你这还在下面添干柴,是唯恐我烧的不干净啊。 白钥咬着牙:那么大的眼睛是摆设吗?你瞎啊,没看见我正在洗澡吗? 翟青阳不恼,也不怕白钥,似是拿捏准了白钥不会把她怎样,只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委屈,嗔怪地看着白钥,嫌弃她对自己大声说话了。 这一眼,就像是隔空电了白钥一下,全身的肌肉都打了个激灵,有那么一秒钟,灵魂好似都飞出来了。 身子酥酥麻麻的,白钥还没回过神来,翟青阳走过来,她猛地后退,警惕地看向她。 翟青阳视线略微下移。 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白钥脸一红,赶忙转了个身又趴在了浴桶上。 白钥不是害羞,她是自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被绑着的缘故,这具躯壳的胸是真的很小,小到苍蝇都能在上面放心大胆地溜冰。 翟青阳轻笑出声,她将食盒放在一边桌子上,忽然提议道:少爷近日为了家用奔波周旋辛苦了,正巧我先前学过一点手艺,不若我替少爷按一按,松松筋骨解乏? 白钥脸色微变,张嘴正准备叫人,背对着她正在摆食盒的翟青阳轻飘飘说道:少爷当然可以找人来帮忙,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怎能敌得过白家护院,只是少爷真的能让那些糙汉子现在就进来保护您吗? 这是威胁吧,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白钥脸色煞白,当即闭上了嘴,警惕地瞪着翟青阳的后背,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翟青阳倒是心情不错,声音里都带着浓重的笑意:少爷,就请相信我的手艺吧,绝对会让您满意的。 白钥喜欢所有的手艺人,正想领略下她嘴里的好手艺是不是弄虚作假的,所以也就没怎么诚心抵抗就从了。 翟青阳专门绕到她身后,手指搭在白钥的肩膀上猛地向下一按。 !白钥一下子坐实了,疼的她五官都皱起来了,差点就弹起来了,心里一阵骂娘。 但很快,咒骂就心甘情愿地咽了回去。 白钥看人第一时间是看手,翟青阳的手保养的很好,又白又嫩,纤细修长,当时她幻想着这么一双手一定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细腻温润,又或者像是豆腐,软滑Q弹,让人不自觉想咬一口。 但她没想到的是,翟青阳的指腹布满了老茧,磨擦在娇嫩的肌肤上粗粒不堪,火辣辣的痛,白钥缩了缩肩膀。 怎么,我弄疼你了吗?翟青阳问道。 刚才比较疼,被你这么一按,有些出水了,冲刷过后反倒是缓解了疼痛。 只是白钥的身子更紧绷了,微凉的手指游走在被热水熏得极为敏感的肌肤上,她整个人都酥.麻了,死死咬着牙才能抑制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纤巧灵活的手指,这恰到好处的力度,白钥都已经想破罐子破摔了,甚至想让她那几根手指帮自己把道具再往里塞一塞。 毕竟长这么美,又主动送上门,这要是暴殄天物了,死了都闭不上眼。 按了有一会,翟青阳撩了水花洒在白钥的脊背上,看着白钥打了个轻微的颤栗,说道:水都有些冷了,快点出来吧,正好汤也能喝了。 说罢,她转身,熟练地拿了一条浴巾,站在一边专门候着白钥出来伺候她。 白钥使劲并了并腿,她不太确定,两腿分开的话,中间的东西会不会掉下来,尤其是当跨过桶沿的刹那。 要是真掉下来了,那就尴尬了。 白钥就这么犹豫了下,翟青阳以为她拒绝自己,面色微沉,唇角的笑意却扩大了几分:怎么,少爷是想让我帮忙吗? 白钥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翟青阳笑道:少爷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我想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水冷了,我的汤也要冷了,少爷还不出来喝汤吗? 白钥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像是:少爷,你再不出来,你就也要凉了。 第121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白钥谨小慎微地抬起腿, 察觉到肌肉拉扯的瞬间,立刻落下,紧接着跟上另一条, 安全无虞地站在了桶外。 确实往下掉了一点, 但当时塞得很深, 这一下正好被城门口给挡住了。 你怎么了?翟姨娘看她动作僵硬,上前来扶她, 怎么了?抽筋了? 白钥还能说啥, 她根本不敢抬腿,站在台阶上尴尬得一批, 想要拿过浴巾先把自己裹起来。 偏偏翟青阳还在关心她怎么了, 捏了捏她的大腿:哪条腿? 这一捏, 白钥脚踝一软,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张开双臂直接扑在了翟青阳的怀里。 别看翟青阳看着柔弱, 力气还不小,被这么大冲击力撞到, 脚下站的稳稳的。 她揽住白钥的腰, 指尖恰好搭在她的肋骨上, 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宛若低音炮, 在耳畔炸开:怎么这般不小心!听得白钥差点流鼻血。 白钥抱了好久才轻轻推开, 遗憾地磨牙说道:别假惺惺的。顿了顿,她为自己找补道, 我就是起的太猛了,有些晕而已。绝对不是被你的声音骚软了腿。 翟青阳闻言,看向白钥的眼眸带了些看破不说破的笑意,看的白钥头皮发麻, 不自觉撇开了脸,不和她对视。 翟青阳给白钥披上了浴巾,仔仔细细将她身上的水都擦干净了,这才扶着她坐下。 她看白钥脸颊通红,俯下身摸她的额头:肯定是冷水泡得太久了,都让你早点出来了,真不听话,不过幸好没发热,你先坐会,我这就去给你拿衣服。 就好像干涸的沙漠忽然滴落一滴水,刺啦一声,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却让人感受到了那瞬间的清凉,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汲取更多。 白钥好想凑上去蹭一蹭,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趁着翟青阳转身的刹那,白钥赶忙岔开腿,本来是想拿出来的,但浴巾裹得严实,只能手啪地按了上去。 嘶手劲太大,白钥疼的倒吸口凉气,翟青阳转身,恰好看到她面色有有些发白,缓缓眯起了眼睛。 白钥瞅了一眼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瞬间并拢,不等她问就掩饰地说道:没事,可能刚才不小心崴了脚,我活动下。 翟青阳耸了肩膀,好像是在说我又没问,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白钥又是一阵尴尬,内心翻了无数白眼了。 好在翟青阳什么都没说,将外衫披在白钥背上,蹲下.身去,执起她的脚踝:我看看。 分卷(96) 坐姿一变,冰冷生硬的板凳正好抵住,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什么感觉,白钥倒吸口凉气,捂住了嘴。 翟青阳转动了她的脚踝,瞧见她似乎疼的厉害,掀开眼皮看她,道:没伤着骨头。 一股热流涌过,白钥脸色僵硬一瞬,腿完全不敢动了。 不用怕,没事的。翟青阳笑着又替她活动了下,如果实在疼的厉害,待会冷敷下就好。 不用你管!白钥生怕她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狠狠踢了她的手一脚,让她起来,不耐道,不是说喝汤吗,快点喝,喝完你赶紧走! 不要这么排斥我,我对你没有恶意的。翟青阳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草药香味扑鼻而来,里面的汤还冒热气呢,她贴心地盛出来一碗放到白钥的面前。 而白钥,趁此机会立刻调整了下坐姿,双腿放在了桌子下,翘起了二郎腿。 这样,能稍微缓解下。 白钥端起碗,仰脖一口气干了整碗汤:行了,我喝了,你赶紧回去吧。 翟青阳收起了碗筷,但丝毫没有要出去的半分意思,她得寸进尺地要求道:今晚我要留宿! 她掀开眼皮,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娇怯地看过来,看的白钥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你做梦!白钥其实是想说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这么美腻的女人真的看上自己,想睡自己? 好事来的太突然,她简直不敢相信。 白钥激动的大叫道:系统,你快电我一下。 系统被她吸引无条件喜欢她并且还喜欢玩情.趣的女人已经免疫了,一点没觉得奇怪和惊讶,语气淡淡:我不电,我怕你湿了,这责任不知道是谁的。 白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系统:被电一下,就会起反应的人。 白钥:被系统刺激了下,又被女人诱惑到,白钥恍惚着差点就点头了,但一想到主动了就会崩人设,崩人设了就会立刻离开世界,煮熟到嘴的鸭子也会飞,白钥立刻忍住了,她猛地拔高了声音,呵斥道,你疯了是不是? 特别心甘情愿,非常没有口是心非,可千万别判定她失败。 幸好,说完之后,还在这个世界,美人还在面前,眼底流露出来的还是对自己的觊觎之情,白钥默默松出一口气。 你怕被人看见?那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你的身份了?翟青阳逼近,温热的喘息喷洒在脸颊,白钥心尖都在颤抖,她不着痕迹向后退,但却牵扯到了身下,当时挺直了身子不敢动了。 翟青阳说:被人发现和自己父亲的小老婆有纠葛,还是被人发现你是个女的?二选一诶,好难哦。 !这有什么好难的,你是原身爹爹的小老婆,没有血缘关系,又是成年人,完全是晋江可以写的程度啊,我怕什么? 主要是白钥不自觉动了动腿。 这玩意得找个机会拿出来,不然显得太饥渴,太崩人设了。 白钥冷哼道:那你又何必问我呢? 翟青阳转身,主动收拾床铺:不过是想知道你的态度罢了,不过我有点失望。 姐妹,要是搁原身,早杀你灭口了,还能搁这跟你演戏,给你留下睡我的机会? 就这样,翟青阳躺在了她身侧,但让白钥大跌眼镜的是,这家伙竟然没准备对她做什么,而是死人似的直挺挺地躺着,闭上眼睛就睡了。 白钥简直震惊了,当时就想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小马哥地咆哮: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一黄花闺女躺在你身边,你竟然还睡得着?你心不慌意不乱啊? 反正白钥心脏跳的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使劲咽了咽口水,眼睛悄咪咪眯成一条缝隙,用余光去偷瞄。 真睡了?没意思。 白钥有些失落,还以为今晚可以飞上云霄做仙女,没想到遇上了扫黄大队长,没有性生活,连DIY都不能。 白钥心内暗暗叹气,但也只能趁她睡着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了。 可翟青阳就跟安装了红外线扫描仪似的,每当白钥不动声色把手伸到下面,或是悄悄把腿翘起来的时候,她的胳膊都会准确无误地搭在白钥的腰上,后来甚至直接侧了个身,将人往后一拉,直接搂在了怀里。 白钥身子顿时僵住,她啊啊啊地朝着系统疯狂吐槽: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没睡着,而且还知道我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中呢,怎么每次都这么精准地打断我?而且那□□紧紧地抵靠在她脊背上,白钥后背酥的都快掉渣了。 系统还能说什么,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蠢东西了,钮钴禄.统敲着木鱼已经准备进小黑屋了,心无旁骛,一心向佛,完全听不到白钥在叽叽喳喳什么。 没人陪白钥聊天转移注意力,她都快要被翟青阳撩炸了。 尤其是对方靠近时,若有若无地屈膝抵着她的后腰慢慢碾磨 白钥:好家伙,不用手拿出来了,直接用洪水冲出来好了。 幽幽的冷香不断钻入鼻尖,白钥不断深吸气,努力平心静气,可先前压下去的药效似乎又翻涌了上来,并且还反弹了。 一股燥郁的火焰就像是要冲破牢笼,在白钥体内乱窜,她被烧的神志都有些不大清楚了。 少爷,你没事吧,你出了好多汗啊。躺在白钥的身边,就像是躺在大火炉边上,翟青阳完全能感受到火苗的灼灼热意,她拿了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水,假惺惺道,怎么这么烫,你怎么了? 姐们,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醒酒汤里你放的到底是下火药还是□□啊? 白钥猛地睁开眼,一把攥住了翟青阳的手腕,她双眼迷离,看人都有重影了,嗓音沙哑:你给我喝的东西里放了什么! 翟青阳目不转睛盯着好似掉进熔炉里痛苦挣扎的白钥,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角,像是在看好戏:放了什么,我能放什么呢?看少爷这样子,倒像是在花楼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 她犹如水蛇一般扭动着,双手把着她的肩膀贴上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显得格外低沉暗哑:少爷吃错东西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能怎么办?你要是不主动的话,我就只能被烧死了。 白钥五官扭曲,猛地推开她,脑袋使劲磕着床板,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 少爷病成这样,我怎么放心离你左右呢。翟青阳好似真心实意为白钥担心似的,她抓着白钥的胳膊,看似不让她伤害自己,实则禁锢了白钥的动作,勉为其难道,就让我来帮少爷吧,少爷想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就帮你。 第122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现在的白钥怎么还能不明白她想要什么, 当即瞪圆了眼睛,震惊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你疯了不成?你是我爹爹的老婆,是我的姨娘, 你为什么 白钥忽然恍然:你跟我白家有仇?想侮辱我借此报复白家?还是说你想多一个留下来的筹码? 白钥烧的糊里糊涂, 咬着唇极力忍耐在胸腔里翻滚的岩浆, 她说道:我向你承诺,你先前做的我既往不咎, 往后你若是安分守己, 只要你不想离开白家,没有任何人能赶你走! 但若是前者白钥抿了抿唇, 你有冤屈, 你说出来, 我白家敢作敢当,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尽量满足你,你不用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侮辱我, 这同样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侮辱你?翟姨娘捧着她的脸,两人面贴面, 鼻尖蹭着鼻尖, 喘息暧昧地缠绕在一起, 她嗤笑道, 少爷怎么会觉得我是在侮辱你呢?我想要什么, 少爷如此聪明绝顶,还不知道吗? 她说着手就已经搭在白钥的身上了, 掌心按着白钥的腰心划着圈,意味深长说道:你事在介意我跟你爹爹的关系吗?那如果我说,我跟你爹爹虽有夫妻之名,但却没有夫妻之实, 又如何呢? 白钥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大的爆炸性消息,眼睛都瞪大了:你、你 翟青阳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和嘴唇,说道:当初你爹爹喜欢我,强行娶我进门,新婚之夜我以死相逼,手持剪刀威胁他不得靠近,后来他觉得没了意思,便忘了我这号人。 白钥明白了:你恨我爹毁了你的女儿清白名节?她眼底划过一抹歉意,诚恳说道,既如此,我可以为你换个身份,让你重新开始。 翟青阳舔吻着她的胸口,舌尖不断描绘着那精致瘦削的锁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少爷,你真有趣,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是清白的,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白钥:?这么贴心的吗?是怕我有那方面情节? 她极力想要推开翟青阳:不可以,你不行 翟姨娘捂住她的嘴:我不行?她紧蹙眉,不高兴地说道,你还没试过怎么就平白质疑我。说着她褪下自己的衣衫,和白钥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那就让你看看,我有多行! 别动!白钥猛地并紧了腿,脸颊爆红,可翟青阳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扯出的东西还拉丝呢,直接就扔在一边了。 看的白钥心疼不已,要知道这可是她挺喜欢的一个玩具,也不知道摔坏了没。 她双手捂着脸,羞愧地说道:你别看我。 翟青阳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凑上去亲吻她的手背,调侃道:怎么还害羞了,好了,不要难为情了。她拨开白钥的手,脱下她亲手披上的衣衫,我知道你中.药了,就算没有,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摸摸我,摸摸我跟你是一样的。 她拉着白钥的手向下:我爱你才会这样的,我们互帮互助,好不好? 你疯了,你是真的疯了。就像是摸到了火炉,白钥像是被烫到似的想要抽回手,但却被死死钳制住,她大概是没想到翟青阳竟然是来真的,满脸错愕,不可置信地呢喃道,于理不合,天理不容啊! 理?你未娶,我丧偶,伤天害理了吗?翟青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翻身压在白钥的身上,或者你觉得现在对我有反应,很丢人吗? 白钥倔强地反驳道:我只是中药了,就算换另一个人来 翟青阳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漆黑的瞳孔就像是黑雾一般缭绕,像是要把人吸附消熔似的,视线锐利阴冷,白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翟青阳掐住她的腮帮子,警告道: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惩罚是什么的。 又是药物折磨,要是三观崩塌,最重要的是人现在还在被威胁戏弄,白钥承受不住,终于崩溃哭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放过我好不好? 翟青阳笑了笑:我想要什么?既然少爷懂装不懂,那我就亲身为您演示,我到底先要什么。 她这是想要白钥的五脏六腑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一双手,白钥就像是一朵蒲公英,被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期间呵护的十分周到,一丝风都没有渗透进来,但就在捧起的刹那,一阵飓风席卷而来,将她抛上云端。 和萧晏云的粗手粗脚相比,翟青阳可真就太完美了。 粗糙的手,细腻的身体肌肤,丰富多彩又熟练的手艺活,最重要的是那像是棉花糖似的,柔软可亲,香甜可口的胸,爱死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白钥觉得,就这么上天堂也不错,毕竟生命停留在了最欢愉的时刻。 或许这就是旁人所说的马上风吧。 在药物和翟青阳的双效作用下,白钥陷入一阵又一阵的迷茫,但不等她回过神来,就被翟青阳拉入了漩涡中去。 但就在白钥自由自在遨游的时候,一道敲门声犹如雷霆,将完全不设防备的她从云端抛到了地狱。 公子,您睡了吗?管家在门口问道,老奴让人将洗澡水搬出去吧。 !白钥差点吓尿,她插在翟姨娘发丝里的手失了力道,拽下来好几缕发丝。 不在吗?管家又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应答,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还在泡澡着就睡着了吧,公子,我进去了? 白钥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手脚僵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身下的翟青阳拉过一边的被子罩住自己,顺便拽了白钥一把,让她侧身背对着门口。 刚做完这一切,门就被推开了。 翟青阳小声道:你放心。 白钥忐忑的七上八下的心脏适当安分了些,她深吸口气,感觉喉咙又干又紧还有些疼,吞了吞口水装作刚被吵醒,哑着声音不耐道: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别打扰我吗? 一个两个都把我的命令当什么?美女也就罢了,你一个糟老头子随便推我房门干什么?多吓人。 管家毕恭毕敬,说道:洗澡水不能在房里放一夜,老奴这就找人搬出去。他又问道,公子声音怎么哑了,可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不、不用~白钥刚一开口,翟青阳忽然动了动,头发扎得白钥大.腿痒的厉害,她猛地弯腿,差点把翟青阳顶出去。 白钥身子狠狠抖了抖,声音也变了调。 ?管家道,公子?您怎么了? 白钥气的膝盖顶了顶,一不留神却让城门开的更大了些,甚至有些穿堂风,透心凉。 感觉到翟青阳又要使坏,白钥赶忙说道:我没事,就是困得很了,你们弄好快出去吧。 管家道:是。 即便动作快,也花了好一会,在门关上的刹那,翟青阳掀开被子,露出一张被憋得有些红的脸,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哈哈大笑:这么害怕吗?差点夹死我,都喘不过气了。 分卷(97) 白钥脸也红了,耳朵尖更是能滴出血来,底气不足地说道:谁让你突然动的,我只是差点没克制住,把你整个人都吞了,你信不信。 她嗫嚅道:吓了一跳。 翟青阳眼瞳闪着光:被吓到就会那么快乐吗?她抬起手,粗糙的指腹变得滑腻腻,游走在白钥的脸颊上,看来少爷喜欢惊险些的啊。 白钥:!姐们,你不会为了这个跟我边看恐怖剧边做吧。 她拂去白钥眼角的泪水,说道:少爷真可爱。 药性慢慢下去了,白钥理智逐渐回笼,看疯子似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推开翟青阳,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要下床。 翟青阳去搂她的腰,都被她挡回去了,白钥咬着牙,隐忍道:你是非要逼死我吗? 逼死你?翟青阳掐了一把白钥,感受到瞬间紧绷的肌肉对自己的挽留,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这就是你说的逼死你?少爷,为什么不诚实面对你自己的欲望呢?为什么 你闭嘴!白钥捂着脑袋,猛地推开她,跌撞着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身后的翟青阳也不想真的把人逼出问题,她留在床上,看着白钥仓皇逃走的背影,舔了舔唇,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你跑吧,不管跑多远,我都能找到你,追上你。 第123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白钥到了书房, 埋头就睡了,大约是将身体内的火气都发泄了出去,她睡得格外憨甜, 但总觉得有一丝丝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 白钥勉力想要睁开眼, 却觉得眼皮格外沉重,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 脑袋也昏昏沉沉, 总之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就在白钥难受的焦躁时,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她床边吵架。 不准, 什么大夫都想接近少爷?今日徐大夫不到, 谁也不能给少爷看病! 来人, 给我把翟青阳请下去。管家的声音里带了怒气。 放肆!翟青阳的声音清楚许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比白钥都更像是一家之主,带着不容抵抗的语气说道, 白老爷白夫人都不在了, 我斗胆算作白少爷的长辈, 他现在病了, 白家就由着你们胡来了吗? 管家听了这话, 气的不行,老头深吸口气, 生怕自己把自己气过去了,等好不容易平息下情绪才说道:翟青阳,老奴尊你是老爷八抬大轿抬回来的,但你这是这是要谋财害命啊!少爷高烧不退, 再拖下去,可就危险了啊! 胡说!翟青阳冷哼道,少爷有我照顾,怎么会出事!少爷从小体质弱,吃不得的东西和药又多,其他大夫随便开的药才会危险,你见少爷什么时候看过别的大夫?有跟我在这耗着的时间,还不如派人去找徐大夫! 事关重大,由不得你在此放肆!管家实在忍不住下去了,他直接让人把翟青阳拖下去,出了事,一切有我承担! 别、别碰她。白钥被吵得没力气,虚弱地喊出来一句后,脑袋昏昏沉沉,只下意识地伸出手,听、一切都听她的。 少爷?翟青阳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姐妹,你不会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烧吧。 谈生意本来就劳心费神,白钥本该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休养生息,但谁知狐狸精主动找上门,又是下药又是吹冷风的,身体又被一遍又一遍地掏空掏干,不病才怪。 喉咙又疼又痒,白钥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控诉这么长一段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焦躁的情绪在知道翟青阳就在身边后神奇地平复了下来,尤其是在抓住翟青阳的刹那,白钥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了,都有心情调侃了。 只是到底肾亏体虚,精力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原本应该立在左右照顾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就只有翟青阳坐在床边,静静守着。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也难言惊喜,翟青阳呼出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嗯了一声,问道:怎么是你在这,其他人呢? 您不是不方便嘛,我就没让他们进来贴身照顾。翟青阳扶着她靠坐在床头,贴心地问道,厨房里预备着粥呢,待会就有人送过来。 白钥咳嗽了两声,说道:先、先喝点水。 好。翟青阳赶忙倒了一杯茶水,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稳当地端着茶杯送到她的嘴边,慢点喝,待会喝热粥。 嗓子又干又痛,吞咽有些困难,水渍顺着嘴角流出来,滴落在白钥的衣服上。 翟青阳也不嫌,立刻拿了帕子去擦:慢点慢点,衣服弄湿了又要着凉了。 太太,粥好了。门口传来小丫鬟细声细气的询问声,白钥望过去,门开着一条缝隙,小丫头端着托盘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了,大概是看到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脑袋都能埋到胸里去,瑟瑟发抖,踌躇着不敢向前。 进来。翟青阳倒是习以为常了,完全不管小姑娘吓得鹌鹑似的脑袋都快缩进屁股里了,转过去的瞬间脸垮了下来,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轻飘飘瞥了一眼过去,放在桌上吧。 翟青阳是一点不避讳两人的身份,小丫鬟还没出去呢,就直接扯开拉下白钥的衣襟,擦着她的胸口,还是换件衣服吧,出了一身的汗,这件潮了,穿不得了。 她转头吩咐道:备些热水来,我要给少爷擦擦身子。 白钥:!姐妹,说好的不让任何人发现咱俩的关系呢?我就睡了一觉,错过了什么? 翟青阳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帮她擦洒在被子上的水渍,头都没抬,随口道:你病了,我放心不下,这几天都是我在伺候你,撇不清关系了。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了?! 白钥瞪圆了眼睛,差点脱口就骂出来了,但她看着翟青阳憔悴的面容,带着浓重红血丝的眼眶,发红的眼尾,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几天了,又脏又皱的,头发也是松松垮垮披在身后,碎发狂舞,她嘴唇动了动,眼睑下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小丫鬟惶惶不安,但还是点头应了声是,显然是也觉得于理不合,但这两天发生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白钥看着小丫鬟逃也似的出了房间,甚至还贴心地关好了门,不留一丝缝隙,就已经预感到这些人下去之后会怎么编排她们了。 翟青阳也不管那小丫鬟,也没叫其他人来,自顾自帮着白钥换衣服。 白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好闭上眼,由着她去了。她问系统:现在外面是不是风言风语都传起来了? 系统:何止呢?还有人说翟青阳怀了你的孩子呢。 白钥:?我咋不知道我还有那功能? 翟青阳给她换了衣服,垂下眼睑盯着她的手,很自然地摸了摸,问道:冷么?是了,手这么冰,湿衣服穿着也不行,换了又吹风,快点捂一捂叭。 她的手真的又宽又大,足以将白钥的手整个握住,掌心炙热,几乎要一路灼烧到白钥的心里去,她噌的红了脸,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冷。 使劲抽了抽手,可翟青阳抓的生紧,白钥身上又没多少力气,只能被她这么牢牢抓着。 我、我饿了。白钥仓皇之下看到桌上的粥,赶忙说道,你帮我盛一碗叭。 翟青阳捏了捏白钥的手心:好。她抬起手,蹭了蹭白钥的额头,低声道,不管你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都会是我此生最难忘也最美好的记忆,或许将来我们还会有无数难忘无数美好,但那永远都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 ?419的事被你说的这么唯美?白钥头皮发麻,就在她不做所措的时候,门口忽然出来一声清凌凌的叫声,表哥! 哐当 白钥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身形较小的女子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地看向她和翟青阳暧昧的姿势和紧握的手。 你们在干什么?表妹瞪圆了眼睛,她跑过来猛地推开翟青阳,使劲跺了跺脚,怒斥道,大胆!你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拉扯我表哥,来人呐 翟青阳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满面惶然地看向来人,眼含热泪,强笑道:是我越矩了,表小姐教训的是,只是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我 她越说越伤心,最后只剩下了嘤嘤啜泣,根本说不出话来,俨然一朵盛世小白莲的作态。 这演技,都快比得上白钥了。 表妹看的一愣一愣的,又是茫然又是气恼:你别做戏了,我根本没那么大力气,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碰瓷啊,姐妹还没看出来吗? 白钥也看懵了,恨不能捧着她的手认戏精姐妹。她心内翻了个白眼,掀开眼皮就对上表妹泫然欲泣的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古代的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她还真没接触过,这可咋搞,不会跟琉璃娃娃一样,随便就碰坏吧。 就在白钥犹豫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时,表妹死死抓着白钥的手,楚楚可怜道:表哥,我真的没怎么碰她,是她诬陷我,她装可怜 小妹,你也是绿茶的好种子啊。 这俩人飙戏,白钥一个病人被吵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她眉毛一竖,低声呵道:都别吵了,也不怕下面人看笑话。 正准备辩解的翟青阳嘴巴张了张,看到白钥紧锁眉头的痛苦模样,不说话了,而表妹,还以为白钥是在帮衬自己呢,歪着脑袋冲着她挑衅地翻白眼吐舌头,俨然胜利的斗鸡骄傲地要绕场一圈似的。 翟青阳斜着眼睛看她,眼底满是不屑。 白钥看的好笑,语气不自觉也柔软了下来: 好啦,都别闹了,像什么样子。她看向翟青阳,知道对方示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面子,底气也足了不少,我有话要跟小宁说,你先出去吧。 这样不好吧。翟青阳面色冷淡,警告地看她一眼,发现白钥完全不为所动,眯眼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多不好听。 你还知道这个?表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就炸了毛,不甘示弱地反击道,那你呢,什么身份?还敢贴身伺候表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表哥?别以为白家没有女主人了,就由着你胡作非为了。 翟青阳眼睑下敛,眼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微微低垂着头。 白钥见状,连忙制止道:阿宁,不要乱说,我跟姨娘并无 一道锐利的视线射过来,白钥猛地打了个颤抖,抬头对上翟青阳堪称死亡激光射线的凝视,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半点关系。 她心虚地撇开脸,只对表妹说道:切勿再胡说八道,损了姨娘的名节。大概是姨娘两个字戳中翟青阳痛脚了,她定定看着白钥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容中带着心酸和苦泪,都给白钥整蒙了。 翟青阳哭的委屈:损了我的名节?少爷,你现在果真是在乎我的名节,还是你自己的名声? 换剧本也不跟我说下?我都接不上戏了。 白钥临场发挥,只得表现出一副明显心虚的姿态,眼神闪烁,不敢看向翟青阳,还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你先出去吧,让我跟表妹说几句话。 翟青阳脸上的嘲讽更甚,她挑着眉,倒是一副死皮脸的模样了: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表妹深吸好几口气都没忍住: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了,主子说话,有你 阿宁!白钥慌张拦住她的话头,生怕她激怒翟青阳,把自己的秘密抖落出来。 而这副害怕的模样落在翟青阳眼里,就变成了她担心表妹激怒翟青阳受到伤害,她对表妹如此紧张,深深刺疼了翟青阳的心,尤其是在对上表妹看过来的冷嘲热讽的眼神,更是怒气爆表,火冒三丈。 怒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喷出来,烧死眼前所有,翟青阳实在压制不住,又怕怒急之下说出伤人的话,愤而甩袖出去了,哐当一声门板砸的震天响。 白钥:!吓得一激灵。 系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把你给吓成这样,糟蹋的人太多了,怕天降惩罚? 白钥:?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佛里佛气的了? 系统:自从明白暂时摆脱不了你的摧残之后,我就明白了,只有提高自己,强化了自己,我 这是第一次白钥不想听到系统说话,她内心里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着表妹说道:阿宁,你去关下门,我有话跟你说。 表妹愣了一下,似乎是猜到要说的不是什么轻松话,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故作轻快说道: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我都她关门回过身,对上白钥凝重的面色以及眼底满满的愧疚之情,话音戛然而止,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她预想到了接下来的话,可能她不大想听,甚至她想大声说出自己不想听三个字。 只是白钥比她快,率先一步开门见山道:我是个女人。 表妹是个可怜人,也是个无辜的人,白钥变成了害死她的凶手,打心底里有些心虚,愧疚。 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先坦诚,尽量止损。 表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是我表哥啊,你怎么会是女人,你又不是我表姐。表妹怔愣了一瞬,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白钥眼睫轻颤,歉疚地看着她,痛苦地说道:是啊,我有时候也在想,我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要是白家的儿子,你的表哥,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呢! 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阿宁,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只是当时我爹和我娘对不起。 分卷(98) 表妹还是不敢相信,她摇着头,声音里满是哽咽:我、我不相信,你怎么会、怎么会是女人,不可能! 臭男人有什么好的?和他们成亲图什么? 图他们直男思维?图他们体味大还不喜欢洗澡?还是图他们身子梆硬抱起来硌人? 当然是要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啦! 不过姐姐名花有主啦~你这朵花骨朵,就找自己的春天去吧。 系统冷哼道:还不是嫌弃人家胸小。 白钥:是的,都怪萧晏云,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还是大.胸美女抱起来爽。 白钥愧疚地看向根本不愿相信,一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表妹,深吸口气。 她孤注一掷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放: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真的是女的,童叟无欺的女的! 因着生病的缘故,翟青阳给她拆了裹胸。 因为胸小,再加上衣衫宽松,肉眼确实看不出曲线。 但这一上手 表妹惊得瞳孔放大,触电似的想要抽回手,但却被白钥强行按住,甚至还握着她的手指捏了捏。 白钥说:对不起,我不能娶你我不能耽搁你。 感受着掌心下绵密的柔软,草药香味犹如蛛网,丝丝线线地萦绕在鼻尖,表妹煞白的脸逐渐浮现出两抹晕红,耳朵尖也肉眼可见的唰地爆红,几乎都能滴出血来。 白钥:表妹,你怎么了?摸个胸就把你掰弯了?你这看着也不咋直啊。 对着直女可以肆无忌惮抹胸搂腰拍屁股,但对着白钥瞬间松了手。 第124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空气逐渐升温,白钥脑门都热出汗了, 她讪讪扇了扇衣袖:有、有些热啊。 要、要喝水吗?表妹说着就已经转身倒了杯冷茶, 递给她的时候视线明显在她胸口处停留了一瞬, 立刻转开看向自己的足尖,你、你先喝点水润润唇, 都、都干起皮了。 白钥:姑娘, 你这眼神瞟的几个地,可都挺耐人寻味啊。 你要是再这么明显, 可就别怪我不长眼地下手了。 白钥不自在地接了过来, 仰脖一口气干了。 冷冽的水划过干涩的喉管, 暂时压下了刚才被捏胸的悸动,也压下了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 表妹余光偷瞄着她上下滚动的喉头,看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的水渍, 也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白钥:姑娘,你要再这样, 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表妹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 也有些尴尬, 她擦了擦脸上快干了的泪水, 讪讪说道:表、表姐 白钥:还是叫表哥吧, 家里的生意还需要一个男人顶在前面。 表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所以, 你还是会用男人的身份活着,既然如此的话,那婚约为什么不作数? 小宁,你看到了, 我是个女人,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白钥心中痛苦,她羞愧的无法直视表妹,双手捂着脸不住地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跟你坦白的,是我耽搁了你这么久 表妹上前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表哥,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愿意嫁给你,你娶我吧。她激动地道,娶了我,这个秘密就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了,你可以当一辈子的男人。 胡说!白钥猛地甩开她的手,拧着眉痛心道,你以为成婚是办家家酒,是儿戏吗?你可知道成婚意味着什么?我不是男人,我甚至没法跟你那种话白钥说不出来,但她却不得不让表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脖子青筋暴起,她死死咬着唇,磨着后槽牙道,给不了你快乐,我不能,剥夺你一个做母亲的权利! 白钥撇过脸,不愿再看她一眼,指着门口的方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妥,表妹请回吧。 她面上有多深明大义,心里就有多纠结不舍和痛心,白钥心中悲凉:表妹,对不起,就不这小身板,真给不了我想要的! 系统冷漠脸:你可以含泪做1。 白钥:不,我不仅要做纯零,我还要吊最美丽最妖娆最女人的1,这种哭哭唧唧的,一看手上动作就不利索。 白钥嫌弃地点评着:你看看她那小身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抱的时候一点凹凸的压迫感都没有,而且我的手往哪儿放?这点翟青阳就很好啦,她抱上来的时候,我胸口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但那么绵软Q弹,就算是窒息也不想让她挪开,还有那一把小蛮腰和挺翘的她说着口水都要落下来了,吸溜的时候手不自觉描绘着那个形状,向往道,放在腰正好卡住,丝滑细腻,劲瘦柔韧,要是放在那就更不用说了,完美的弧度 系统:呵呵。 白钥:? 系统:说这么多,其实就只有一句。 白钥:就算她含泪做了1,好像也没法满足我,我喜欢刺激的。 系统整理了好几个G的资料发给她:这些都是在性行为时想要获取更强烈的更冲击的刺激时突发意外的案例,事实上还有很多不同类型同一结局。 白钥:谢谢。刚才还心潮澎湃,波涛汹涌呢,现在一瓢冷水泼下来,火星唰地被冲的一颗都不剩。 她心累,身体更累,对着表妹说话也没了耐心:你走吧,我困了,要休息了。 表妹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亲了上来。 白钥猝不及防,瞳孔放大,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陡然放大的脸。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一声怒喝像是一道惊雷,彭地在白钥的耳畔炸开,白钥抬头,对上翟青阳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的眼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竟是颤巍巍道,没、没干什么啊。 谁让你进来的?表妹看到翟青阳,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厌恶神色,她转头看向白钥,做了个口型,她也知道? 白钥无奈,点了点头,低声道:无意间发现的。 表妹冷笑道:无意?笑话,别人二十多年来都没发现,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就被她发现了?无意?我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翟青阳回讽道:自己蠢怪不了别人。 表妹怒不可遏,叉腰怒瞪着她:你骂谁蠢呢?你个不要脸的,你也不出去听听,你在外面的名声,带累的表哥名声都坏了! 翟青阳面色阴郁:我和小钥的爹爹并无夫妻之实,我与她同龄,为何不能自然相处? 你表妹大概也没想到竟然能问出这么一个宅门隐私,愣怔了片刻,说道,不管如何,你在外都是表哥的小姨娘,表哥又是男子的身份,你自己不在意名节倒也罢了,表哥以后还是在外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你莫要害的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不要脸?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不要脸这几个字就挂在嘴边上?这算什么礼仪得体?翟青阳眯起眼睛,轻蔑地用眼角瞥她,一个未成婚的姑娘三天两头跑到表哥家来住,动不动就是表哥我要嫁给你,表哥娶我吧,家里人都没你这么催婚的,不知羞。 你偷听我们说话?表妹被她说的面颊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无法反驳,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你个狐媚子、狐狸精!她转头扑进白钥的怀里,竟是抽泣起来,表哥,她骂我,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我,更何况我都是告知了父母才过来的,整个蔺阳城都知道,我与表哥有婚约,我将来定是要嫁予表哥的,她如此污蔑我的名声,定然是嫉妒我。 表妹滚圆的眼睛狠狠瞪向翟青阳,气的双颊鼓起,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她如此年轻貌美,却甘愿嫁给翟伯伯做小妾,除了图翟家的家产还能图什么,如今翟伯伯去世了,她肯定是想勾引表哥,还是觊觎翟家!表哥,你一定不能被她骗啊! 翟青阳见她凑到白钥怀里就已经眉心蹙起,脸色铁青了,再加上她言语拱火,气的她怒火蹭蹭蹭窜上来三尺高,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你要真在乎名声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回家去吧 你干什么?!表妹吓得花容失色,慌张搂紧了白钥,脑袋使劲埋在白钥的怀里,吱哇乱叫,表哥,她要打我,我说对了,戳中她痛脚了,啊啊啊,别碰我! 够了!白钥是个病人,本来就头疼欲裂,如今一字一句就像是锥子,一下一下全都凿在她脑壳上了,她怒斥一声,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似乎连空气都停滞了,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美人就像是一幅画,美则美矣,但却少了几分意思,而生气的美人,鲜活生动,一举一动,一撇眉一眨眼,都像是小猫爪子踩在白钥的心尖上,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尤其是那胸口随着喘息一起一伏,看的白钥怔住了眼。 而表妹,更像是调皮的小孩闹脾气,窝在白钥的怀里撒娇。 倒是让白钥响起了多年前养的一直小田园犬,眼睛也是圆滚滚乌溜溜的,高兴了短尾巴摇得飞快,委屈了就耷拉个脑袋巴巴地跟在白钥的脚后来回打圈,让人不自觉想要蹲下身抱起来摸摸脑袋。 只可惜,那只小狗走了。 跟一个给它买高级狗粮的小胖子走了。 本来就是捡的流浪狗,能跟她走自然也能跟旁人走。 只是都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最忠诚的伙伴,就连狗狗都能抛弃她,还有谁会无条件义无反顾跟她站在一起呢? 从小到大,白钥都是活的最透彻的一个人,但小狗狗还是让她默默伤心了很多天。 白钥抚了抚表妹的脑袋,颇有些补偿,好想把那些年小狗没吃到的狗粮都弥补给表妹。 系统:? 白钥无语地看向翟青阳:她还是个孩子,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你跟她计较什么,行了,你先出去吧。 翟青阳瞳孔微微放大:多说了两句?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喜欢你就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我喜欢你就是有违伦理,于理不合? 姐妹,你是我爸的小老婆,别说搁在古代这是要浸猪笼的,就是放在现代,也是要被放在网上网曝的啊。 系统:?你确定现代你爸能有小老婆? 白钥耸肩:那多了去了,不过我对他的小老婆不感兴趣。 系统:对不起。 白钥无所谓道:没事啊,主要是我多少年没见我爸了,也不知道他小老婆长啥样,不过就他那样,也找不到多高质量的,可能过的还不如我。 系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心疼白钥,还是该吐槽她,最后还是决定闭嘴不言,先心疼地抱抱自己。 白钥闻言,似是想起了那日的荒唐之事,又看到表妹脸上震惊之色,大为慌张:胡说八道,你胡说,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她气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喘不上来,脸憋得青紫,吓得表妹手足无措,抓着她的手问:表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翟青阳沉着脸,眼疾手快一手按着她的后心,一手抵着她的前胸,双面夹攻猛地一按,一口热血喷出来,就像是将白钥体内的最后一丝生气也抽了出来,脸色唰地变得煞白,趴在床沿上低低喘气。 你就这么厌恶我对你的满腔爱意?翟青阳冷眼看着表妹为她顺气喂水,眼睛泛出一片水雾,眼睫轻颤,即使我跟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你也要如此对我吗? 表妹手一抖,杯子摔落在地上,吧嗒一声四分五裂。 飞溅的碎片紧擦着她的脚踝而过,划过一道道细长的血痕,表妹手都在哆嗦,这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晌落不下来。 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带起点点泪痕,表妹张了张嘴:夫、夫妻之实? 白钥见状,想着恰好断了她的念想,抿着唇点了点头:虽不是我意,但我确实和她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下意识看了翟青阳一眼,发现对方正一脸挑衅地冲着表妹眨眼撇嘴,气的立刻呵斥道,翟青阳!一不留神呛到自己,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蒙着水雾的眼眸里平白多了几分翟青阳从未见过的风情,不自觉看的有些入神。 是不是她强迫你的,是不是!表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她抓着白钥的手,企图在白钥脸上找出愠怒和责怪的情绪,但瞪着眼睛看了半晌,也只看到了对自己的亏欠和歉疚。 白钥撇过头,用手捂住嘴,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道:阿宁,我现在的名声也不好听,你主动退婚叭。 表妹趴在她的床边,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我为什么要解除婚约,我喜欢表哥,我就是要嫁给表哥!她放完狠话,狠狠瞪了翟青阳一眼,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阿宁!白钥见状,掀开被子立刻就要下床,被翟青阳一根手指戳了回去。 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的白钥动作僵住,最后还是没能追出去,只是盯着表妹离开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了?看她这么难过心里舍不得了?翟青阳原本是高兴的,但一看到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将白钥的无颜面对当作了爱着表妹但却碍于世俗无法在一起的痛苦。 翟青阳脸色铁青,眼眸明明灭灭,内里好像烧着一把火,又好像淬了一块冰,她紧攥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她就像是埋伏在暗处瞄准的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瞳闪着势在必得的精光。她凝重的面容慢慢松弛,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一抹略有深意的嘲讽的笑容。 她有信心,这人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白钥头疼的厉害,她眉心紧锁,烦躁不安,看都没看翟青阳一眼,随便摆摆手:我累了,你也出去叭,顺便帮我把门带上。说罢自顾自躺下,闭上了眼睛。 分卷(99) 翟青阳没出去,立在床边,定定看着她双眼紧闭的面容,弯下身,撩起袖子替她按太阳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54652775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8个;山有沐兮 5个;歆 2个;愿为西南风、无暗之辉、Zhyifan、風情、我没对象先扶我、畅饮大姨妈、子与沐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染左弋 237瓶;一个爱吃的小李子 101瓶;迷失在笼子里@小咪 100瓶;J 73瓶;Lisa圈外女友、稻黍稷麦菽 60瓶;旺仔 54瓶;君月离、 52瓶;咲咲 50瓶;墨墨 49瓶;妮可真姬大法好 43瓶;干翻师尊 38瓶;我的七五折、与舟、墨鱼妈 30瓶;畅饮大姨妈 28瓶;猫爪 27瓶;山有沐兮 25瓶;偶不是受 22瓶;天启下的灵风、怡、清慕、墨砚斋小二、愿为西南风、46043987 20瓶;路人封、更新更新更更新、小明不是小名、默默吃瓜的橘外人、盖 15瓶;42926838 13瓶;久未将、时间的潮汐、文章爱好者、无名氏、我要把你变没、風情、小白爱通宵、55220104、马儿跑不动、青山撞入怀、咖啡欧欧、扶苏、余悸.、随便、冥耀之莲、46880702、萨满与猫、与卿暮日余生、白夜青 10瓶;古古鲁沙 9瓶;不想看科一的美女 8瓶;无罪 7瓶;on、毓秀琳琅 6瓶;早!、空黑、韶咕咕、沉浸在这海里、消防少女、晨莳晞、直升飞姬 5瓶;张疯子1998.、陌陌丶熙儿 2瓶;梦宇、27686810、40400758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5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清凉的手指甫一碰上来, 全身的疲惫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点,洪水决堤一般倾泻了出去。 白钥眼皮动了动,本想态度坚决点, 让她出去, 可这按摩实在太到位太舒服了。那天晚上已经领教过这双手的力道和灵活度了, 没想到按摩这里也这么拿手。 不由得回想起了那天晚上这双手在自己身上按摩的场景了,身体某处的记忆也被调动了起来, 嘴唇不自觉地蠕动起来, 分泌出不少口水,白钥不自觉哼哼出了声。 系统:你故意的吧。 白钥嘿嘿一笑:躺了这么久, 腰酸背疼腿抽筋, 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 需要做个全身按摩放松下。 系统:打一顿就好了。 打是肯定舍不得打的,翟青阳的手指慢慢向下滑,她凑到白钥的耳畔, 喃喃道:我帮少爷按按腰叭。 白钥心想按什么腰啊,我现在最难受的就是那了, 别客气, 随便按。 但她不能, 她不仅忍住了, 还一把按住了翟青阳的手, 羞愤说道:不用了。 翟青阳笑了:怎么不用,我看少爷很喜欢我的手法呢, 那天也是。食指和中指在白钥的腰间打着转,当时少爷扭得真好看,也不知道比起醉香楼的姑娘来说又如何? 白钥脸色煞白。 翟青阳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容里却没都少善意:只是谁又能想到, 我们风流倜傥,多少大家小姐的梦中情人竟然是一介女流,你猜猜,要是被旁人知道去了,做生意时会不会看在你辛苦的份上给白家一点便利? P,那些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要是知道我是个女人,大概不出几日,就没有白家了。 翟青阳见她被自己吓唬住了,心情不错,眼角微微上扬,她凑上去,伏在她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只要你同我在一起你也不用娶妻了,就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何乐而不为呢? 可若你不和我在一起,迟早是要娶亲的,你能保证你的秘密不被外人所知吗?翟青阳说起这个,自己脸色先沉了下来,冷笑道,既然你不怕你是女流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那我就帮你多宣传宣传。 白家的父母都不在了,白家的旁系早就在觊觎白家的这些财产,只是碍于还有白钥这个继承人在,没出手罢了。 若是这时候传出白钥是女流,他们怕是半夜做梦都要笑出声,连夜都能想出千万种理由和办法把白钥嫁出去,然后瓜分白家的剩余价值。 白钥蓦地瞪圆了眼睛,怒喝道:你敢! 翟青阳慢慢道:给我一个不敢的理由。 白钥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翟青阳的脸越靠越近。 她面色紧绷,脸颊浮起一抹晕红,也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你到底想要什么?当家作主?我可以奉你为主母,你不必如此羞辱我。 羞辱你?翟青阳脸色有些黑,她掐着白钥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后笑出了声,她问道,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总觉得这是在羞辱你? 少爷。这声少爷叫得缠绵悱恻,又意味深长,听的白钥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翟青阳笑出了眼泪,为什么,你对我的爱意总是视而不见呢? 她瞥着眉,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说道:你是故意的吧,你只是在假装不知道,这样就不用负责了。 她手下失了力道,钳制着白钥下巴的手越收越紧,下颚骨都要捏碎,白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翟青阳气急了,怒火无处宣泄,她低头看着白钥倔强的脸庞,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白钥的胸口处。 这一口丝毫没收力,疼的白钥浑身发抖,她猛地蜷缩起来,抱住翟青阳的脑袋,犹如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任人剥壳吃肉。 你不是男人么?那这是什么?翟青阳抬起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怎么肿这么高? 啊啊啊!系统系统,要掉了要掉了。白钥哭唧唧说道,这玩意掉了还能接上去吗? 系统:掉不掉的区别也不大,或者再让你小妈给你咬几口,比你本身效果还要好。 白钥:这完蛋统子。 幸好翟青阳比白钥还要喜欢它们,也没想着毁了以后自己的性.福生活,就狠狠咬了那么一下就松口了,之后盯着那圈牙印看了半晌,又是吮又是吸的,很快那点疼痛就被电流所取代了。 就在渐入佳境,白钥觉得病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是最舒服的。 谁知她都已经准备好承受屈辱了,结果对方突然就站直了身子,说道:看在你今天生病的份上就先放过你。 白钥:???!!!等会?放过谁?我不用你放过啊! 我需要你放马过来啊。 翟青阳道: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样,我有太多方法让你身败名裂,让整个白家都再也无法立足。 白钥闻言,一脸生无可恋,心想你现在已经让我的心碎裂成渣了。 翟青阳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威胁到了,又说道:少爷需要静养,不该见的人还是不要见了。 你干不了,还不让别人干,什么心态。 白钥都快哭了,她眼睁睁看着翟青阳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了,怒而脱裤子DIY,一边忙活一边愤慨道:老娘又不是没长手,我谁都不求! 系统:唉,下个世界有没有高位截瘫,或者植物人,又或者是断手断脚的壳子,它觉得宿主应该会喜欢。 病情稍微好一点后,白钥靠坐在假山上吹风。 表妹看着白钥的背影,莫名察觉到了几分萧索的味道,就好像下一秒对方就会消失,或者一跃而下似的。 表妹小心翼翼叫道:表哥。 白钥猛地打了个激灵,惶恐回头,看到是她才松出一口气,说道:是你呀。 嗯。刚下过雨,石板上长了些青苔,很滑,表妹艰难地走上来,抚了抚衣服坐在白钥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病还没好,怎么坐在这吹风?她四下里看了一眼,没看到翟青阳脸上划过疑惑的神色。 白钥半闭着眼睛,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低声道:她不在,我出来透透气。 表妹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表哥,你到底在忌惮什么? 白钥苦笑道:你不懂。 表妹上前握住她的手,情绪激动道:我是不懂,我不懂表哥为什么能如此容忍她,你知道她有多过分吗?她不让我见你,说是让你静心养病,其实就是想断了你和外界的联系,这两天她都快让白家改姓翟了! 白钥看她气鼓鼓的,就像只抱着瓜子啃的小仓鼠,忍不住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哪有那么严重。 就有这么严重。或许是看到以前无限宠溺她的表哥又回来了,表妹脑袋蹭着她的手撒娇道,表哥,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她摆明了就是要勾引你,她继续留在白家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把她赶出白家好不好? 白钥看着她,只是笑不说话。 表妹说:表哥,你把她留下来,后患无穷。阿宁是个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的人,她察觉到了白钥心里逸散出来的疲惫和烦躁,虽然这情绪压得很深,但还是能从眉眼间窥探出一二。 表妹见她不说话,犹豫了下问道:表哥,那个女人是不是有问题? 白钥手心忽然握紧,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还要勉强的笑容,低声道:你想多了,她是我的小姨娘,能有什么问题? 你也说了,她是你的小姨娘啊!表妹崩溃道,可为什么你们俩,你们俩会变成这样!她蹲下身,去抓白钥的手,哆嗦着嘴唇紧张问道,是不是她,她威胁你?她威胁你什么了,怕她说出你的身份性别吗?她不过是一个小姨娘,说出来的话有几个人会信,再说白家这么大的根基家业,还怕她三言两语造的谣吗? 孩子,你怕是没接受过现实的毒打。 自从白父白母死后,多少人躲在暗处对着白家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就算白家没事,也想制造出点事出来呢。 白钥自嘲地笑了笑,她说道:阿宁,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表妹懵懂地看着她:我喜欢表哥,我想做你的妻子,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 白钥看着她,微微笑,但这笑容里却没有半点情情爱爱,反倒是像看小孩子玩笑一般温柔和蔼,她点了点头,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是因为我们两个有婚约?你潜移默化中就把我当成相公了,可若我只是随便一个什么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一阵冷风吹过来,表妹穿的单薄,打了个哆嗦,白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表妹的身上,摸了摸她冰冷的手微微蹙眉:天气这么冷了,怎么还穿这么少? 表妹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手有多冷,都不及我的心冷,表哥,你不能这样推开我!她指甲盖都要掐到白钥的肉里去了,你不就是想问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喜欢你对我的每一次的温柔笑脸,喜欢你对我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喜欢你 白钥拂下她的手,摇摇头道: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对你这么做的人,阿宁,会有人出现,比我做的更好的。 衣服给了表妹,白钥也觉得有些冷了,她站起身:回去吧。 你要赶我回去?表妹瞳孔微微放大,晶莹的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可置信地道,我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没打算回去,我已经跟家里说清楚了,从我进家门的那天起,我就是你的媳妇了,否则你觉得我父母怎么会让我在这时候过来? 白钥见她依旧坚持,无奈叹气道:阿宁,别闹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表妹满目坚定,她裹紧了身上白钥替她披上的外衫,站起身脚尖朝向池塘,回身冲着她喊道,反正我是没脸回去了,你要是强行赶我回去,那我就死给你看。 白钥:?你不用这么尊重原著剧情吧,除了跳河就没别的出路了? 白钥就这么犹豫了下,表妹咬了咬牙,纵身一跃,一脑袋扎进了池塘。 扑通一声,锦鲤吓得四处逃窜,白钥也吓了一跳,呆愣在了原地。 不是,姑娘,你威胁我呢,是要跟我讲条件的,你起码得给我点反应的时间吧。 来人啊,快来人啊!白钥大叫好几声,但这院子本身伺候的人少,若是等到旁人过来,怕是也没必要救了。 让开!白钥正准备往下跳,胳膊被猛地拽了一下,整个人被推搡到一边,翟青阳回头,眼神凶狠地瞪着她,要是敢跳下来,我就把她按在水里直接淹死。 白钥:!她连忙摇头,你快点救她,她不会游泳啊。 翟青阳深深看了她一眼,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而白钥也没浪费时间,大喊大叫着引来了,奴仆,又赶紧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等大夫的过程中,白钥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表妹,吓得腿都在打哆嗦。 不是吧,第一次翻车就翻得如此别具一格,任务对象是因为她争风吃醋而死的?白钥哆嗦着问道:系、系统,这种情况不会讹我吧。 系统也呆住了,它错愕道:跟着你,我可以编一本突发事件应对手册了。 白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系统:如果确定可以写的话,我就不用带宿主了。省的再遇上白钥这类的奇葩。 白钥:她情急之下,蹲下身反手给了表妹几巴掌,阿宁?醒醒!没事吧?眼看着没有一点作用,白钥又是翻眼皮又是掐人中的,但表妹就像是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钥掐着她的脸颊就要做人工呼吸,头发忽然被拽住,整个人都朝后仰倒。 你干什么?白钥仰着脖子,看到全身湿淋淋,头发还在不断往下掉水的翟青阳,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擦干?毛巾呢? 你刚才要做什么?翟青阳没回答她的话,眼眸暗沉地问道。铁青的脸搭配着她湿哒哒的脸,像极了刚爬出来的水鬼。 白钥心跳一窒,脚下踉跄了一下。 翟青阳眼疾手快,伸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面上满是担忧地说道:小心点。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白钥拍着胸口,自我安抚:就差那么一点就掉下去了,我也不怎么会游泳啊。 分卷(100) 系统突然出声:唉,就差那么一点。 白钥:?为什么听出了几分遗憾?假的吧,不至于这么塑料情吧。 第126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你、你们咳咳咳。就在两人深情对视的时候, 突然传来表妹虚弱的咳嗽声,白钥转头,看到表妹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 眼神死死钉在两人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 你们竟然咳咳咳。她咳着咳着眼泪就出来了,捂着胸口痛心地看向白钥。 你不要误会, 我就是没站稳, 她扶了我一把。白钥慌张推开翟青阳,脚下一滑眼看着又要栽倒在地, 腰上横过来一条手臂, 白钥又稳稳当当扑在了翟青阳的怀里。 表妹眼睁睁看着她主动投怀送抱, 气的满脸通红,咳嗽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正好大夫来了,白钥当即站稳了身形, 让人抱着表妹进屋。 我不,都别碰我!表妹完全不让任何人靠近,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白钥, 表哥, 我要你抱我。 姑娘, 你是不是忘了, 我是个女人啊,我哪来的力气抱的动你? 表妹哭着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 怎么随随便便就让他们抱? 白钥一脸为难,迟疑了半晌,转头看向翟青阳。 我看你的力气倒是挺大的,要不你来抱? 系统:?您可真会安排的。 白钥瞥了翟青阳一眼, 对上一双锐利凶狠的眼眸,立刻收回了视线:阿宁,听话,水这么冷,赶快看大夫。顿了一下,她补充道,我哪抱的动你啊。 这话一出来,一股凉意缠绕上脖颈,白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看了翟青阳一眼,对上一张臭脸,甚至听见了对方冷嘲热讽的轻笑声,不自觉有些心虚。 而表妹,看了看白钥的小身板,紧紧抿着唇沉默了下,最终妥协地让下人抱着她回了房。 你、你也回去吧,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白钥嗫嚅道。 我回房,你呢?要去照顾你亲爱的表妹吗?翟青阳冷声道,白钥,我奉劝你,若是不喜欢她,就别吊着她,给她希望。 我没有,我都跟她说清楚了白钥急忙想要解释,但对上嫌弃的神色,又有些不太确定了,我只是不想她因为我难过,甚至受伤生病。 那我呢?你这么喜欢替人考虑,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呢?翟青阳唇瓣褪去了血色,看起来苍白惨淡,又像是自言自语,又是低低质问,白钥,我上岸后你可有曾想到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表妹,怎么,我就活该生病? 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看着就身强体壮,不像是会生病的模样。 但自己确实忽视她了,白钥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刚要张口解释,谁知下一秒就看到翟青阳身子一软,整个人向下栽去。 翟青阳?翟青阳!眼睁睁看着自己觉得的铜墙铁壁就这么突然倒下了,白钥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梦幻,反应过来立刻慌了神,大夫,快来人! 很快就有人跑过来,一把抱起翟青阳就往外冲,白钥急忙跟上:大夫呢?快找大夫过来! 丫鬟说道:正在给表小姐开方子呢。 白钥:先带过来! 少爷,表小姐那边找您过去。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翟青阳,白钥犹豫了下,小声问道:怎么了? 表小姐说头疼的厉害。 白钥道:头疼找大夫,我又能干什么? 可她就是要见您,说见不到您就亲自下床来找您,奴婢实在拦不住。 白钥犹豫了下,低低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翟青、翟青阳醒了,立刻告诉我。 是。 白钥刚站起身,手腕忽然被拽了一下,她低头看,对上一双盛满了忧愁哀怨的眼眸,心尖就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你醒了?白钥问道,大夫说你就是受凉了,没什么大碍,吃两次药就好了,对了,你要不要喝水?她刚要转身,就听到翟青阳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别走。 白钥蹲下身:你说什么? 翟青阳:我难受,全身都很难受,就当我求你,留下来陪我。 白钥愣了一下,看着她苍白又虚弱的脸色,干涩的嘴唇,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妥协道:好,你想要什么,我帮你。 翟青阳死死盯着她:咳咳咳,我只想要你。 !白钥侧头,看到丫鬟瑟瑟发抖,显然是怕听到了不该听的被处死,她赶忙让丫鬟下去。 小丫鬟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出去之后竟然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白钥: 翟青阳抬起胳膊,握住白钥的手。 白钥身体僵硬了一下,低声道:我去给你倒点水。 白钥刚站起来,手腕被猛地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床上,正好趴在翟青阳的怀里,被搂了个正着。 对、对不起,我没有压到你吧。白钥手忙脚乱就要爬起来,腰上忽然搭上来一条手臂,将她死死禁锢住。 白钥挣扎了下,没有挣脱开。 翟青阳慢慢发热了,热量透过单薄的衣衫源源不断地传递给白钥,竟还有些灼热感。 白钥立刻伸手去摸:果然发热了,药已经熬上了,我去厨房催一催。她伸手推了推,但翟青阳却抱得更紧了,我不喝水,我也不喝药,你让我抱一抱,就这么好好抱一抱,可以吗? 白钥身子瞬间僵住,不敢动了。 翟青阳捧着她的脸,拇指婆娑她的下巴,虔诚地亲吻了上去。 白钥立刻缩了缩脑袋:不行,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姑娘,你身上的温度都能把牛排烤三分熟了,好好遵从医嘱歇歇叭。 翟青阳见她这时候还在拒绝自己,有点生气: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是不是非要我威胁你才可以? 白钥说:姨娘,我们 翟青阳:我没有名字吗?她笑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原来你是不想叫我的名字。 白钥道:我没有。 翟青阳:那你为什么不叫? 白钥转开脸:于理不合。 翟青阳冷哼一声:更于理不合的事我们都做了,还差这一个两个的吗? 她说完,压低了声音道:白钥,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让你忘了我现在的态度了? 白钥:你什么意思? 翟青阳说道:我和你,是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你尽管可以不听我的,但我不确定,明天城中会有什么样的传言。 白钥顿了顿,低声道:我只是为你的身体着想。我可不想闹出人命,今后会有心理阴影的。 翟青阳不为所动: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死活。 白钥的身子抖了一下,终究还是闭上了眼,接受了她的吻。 翟青阳低低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病了,没什么力气,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白钥脸上现出屈辱的神色,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挣扎了许久还是没动。 但她心里其实已经嗨翻天了,就差敲锣打鼓跟系统庆祝了:很久之前我就想尝试下高温度下的联动了,但每次发高烧的时候,对方都嫌弃我不愿意碰我,这次终于被我赶上了,还真别说,这温度热乎乎的,抱起来正正好。 系统:她是脑子被烧坏了,你是脑子就没好过,正好凑一堆了。 怎么,嫌观众太少?我一个人不值得你表演?翟青阳冷哼一声,嘲讽道,在你表妹面前,怎么脱衣服就那么快呢? !白钥忽然想起来自己披给表妹的外衫,惊讶道,你在暗中窥探我们? 窥探?翟青阳眼底划过一抹阴翳,白钥,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我若是不看,又如何知道你还能对人露出如此宠溺的神色?就算是拒绝,也缠缠绵绵,让人欲罢不能? 我白钥想要解释,但衣襟却被猛地抓住往下一拉,猝不及防和翟青阳来了个面贴面,唇上一阵刺痛,白钥痛的倒吸凉气。 要是再不听话的话,我就让人把表妹请来,邀她一起如何?白钥见翟青阳挑着眉,一副说到做到的看好戏神色,咬了咬牙,压下去翻滚的情绪,微微颤抖的手一件又一件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内里红色的绣花肚兜。 翟青阳目光中流露出观赏的神色,她食指点在肚兜上的花样上,称赞道:人比花娇。 哎呀呀,不要现在这么夸我啦,毕竟还有一朵嫣红还带着露珠的花更好看,想不想现在就跟它见个面? 裤子也脱了。看来翟青阳也迫不及待想要再次见面了。 白钥羞耻地拽着裤腰带,期间翟青阳也不催,就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 顶着火辣辣又□□裸的犹如火舌一般的目光,白钥裸露在外的白皙滑嫩的肌肤上染上几分红晕,犹如精心制作的梅花烙,让人不自觉想要啃上一口。 她硬着头皮慢慢褪下了裤子,手都已经抬起放在肚兜的绑带上了,翟青阳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确实虚弱,单单只是撑起身子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翟青阳向前一靠,整个中心都压在了白钥的身上,炙热的喘息喷洒在白钥的耳后,温度高到足以将她融化了。 此时的白钥也有些迟疑了,扶住翟青阳的肩膀,担忧地说道:你身上越来越烫了,我去找大夫来吧。 温度高不好吗?翟青阳口腔里的温度更高,滚烫的舌尖在她的脖颈处画着圈,含糊道,证明我爱你爱的火热啊。 这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吧,白钥身子顿时僵住,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翟青阳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于肉麻了,落在她颈后的吻顿了顿。 我还是去找大夫来吧。白钥岔开话题,想要缓解下僵硬的气氛,但翟青阳丝毫不领情,她恼羞成怒,一口重重咬在白钥的肩膀上,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好家伙,她明明是为了对方着想,结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己要是狐狸精,一定第一时间吸干翟青阳的精血。 系统啧啧两声道:你怎么这么脏啊。 白钥:你能不能正常点,精气神和气血!而且,前提条件是如果我是狐狸精的话,我是吗。 系统:你不是吗? 白钥含羞地想:论美貌,我确实是有点像哈,但 系统打断道:不,你和狐狸精都有一股味道。 白钥:有时候她真想给系统申请个全方位的检测,看看是不是哪中病毒了。 大概是看白钥疼的五官都变形了,翟青阳松了牙,盯着那圈牙印看着班上,柔软濡湿的舌尖绕着圈舔舐。 她的身体又热又软,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就像是抱了个刚出炉的大馒头,香甜可口。 吻我。翟青阳追逐着白钥的唇,不由分说先吻住了她,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烧的白钥脑袋都有些糊涂了。 这次是翟青阳先丢盔弃甲,把自己吻得气息不稳,停了下来。 她吭哧吭哧喘着气,说道:就让我这个低贱的姨娘,享受享受少爷的伺候叭。她将自己的手放入白钥的手中,掀开眼皮道,别想糊弄我,你也不想明天早上传出什么更可怕的言论叭。 说完,她仰面往床上一躺,不再说话了,应该是为后面在蓄力。 白钥浑身紧绷的好像一块石头。 翟青阳笑了,有气无力说道:别这样,没我给你做准备,这样你会受伤的。 白钥听到这话,立刻联想到那台你对方帮着自己排水的画面,脸颊刷的就红了。 这时候你还能走神?翟青阳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白钥立刻回了神,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撇开了脸去。 翟青阳表情阴沉,她缓缓眯起眼睛,冷声道:不会是想到你那个表妹了吧? 怎么可能,她那手指不过关,没你的粗糙,没你的长,还花里胡哨做了装饰,中看不中用。 翟青阳低低叹了口气,她说道:我说你会受伤,你偏要跟我作对。她在枕头下摸出一只小罐,打开后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白钥被熏得脑仁都有些痛了。 她看着翟青阳不要钱似的狠狠挖了一大块,涂抹自己的腰腹间,说道:要是不想太痛苦的话,那就自己给自己上药。 白钥瞅着那罐玫瑰膏,略显迟疑。 她心想自己体内现在已经是洪水滔天了,那还用的着这玩意。 但她看着翟青阳想看好戏的神色后,还是非常配合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和眼神,显得非常纯情和无辜。 翟青阳指导道:坐上来。 白钥愣怔了一瞬,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红着脸,慢吞吞地抬起了腿,又是羞耻又是愤怒地狠狠瞪着翟青阳。 但翟青阳似乎还很享受这样的目光,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示意白钥帮自己脱衣服,然后说道: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痒。 白钥正磨蹭的起劲呢,完全不想帮她,但掀开眼皮看到翟青阳斜挑眉的模样,一时被蛊惑地低下头。 翟青阳露出满意的神色,夸赞道:没想到,小钥竟然跟我心有灵犀了。 分卷(101) 白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主动给她亲了,她下意识瑟缩了下,生怕警报声再把脑壳炸了,但或许她不过是被美□□惑,并不是真正动心了,系统并没有判定她出错,平安无事。 但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主动?白钥僵住不敢动,头脑瞬间风暴,无数个理由盘旋在脑海,但可用的一个都没有。 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翟青阳微微皱眉,不满道:怎么了?听语气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白钥的态度转变,她声音里的催促之意极大地缓解了白钥的尴尬,正好趁着这句话,白钥毫无压力毫无负担地继续动作起来。 翟青阳得寸进尺,继续要求道:除了胸口,我全身都痒。 白钥突然觉得嘴有些疼,而且翟青阳都没洗澡,那池水得有多脏啊,一想到这,白钥就有些亲不下去了。 翟青阳却说道:怎么,想反抗? 白钥终于知道为什么系统没判定了,毕竟自己真的是被强迫的,因为这真的太脏了,白钥完全是被按头亲啊。 第127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表哥, 你就任由外面这么风言风语地传下去?表妹一脸痛心,气的甚至想当场打开白钥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白钥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张, 翻开只是看了一眼, 简直震惊了。 我擦, 没想到我还有这功能!纸张里详细描述了白钥贪图爹爹小老婆的美色,然后强行占为己有, 最后还让小老婆怀孕了的完整过程。每一件事都详细到了细枝末节, 就像是全程躲在两人床底下偷听似的,连两人恩爱时说的话都有。 白钥看的啧啧称奇:好家伙好家伙, 这可是好东西, 这上面写的姿势有些我还没尝试过呢, 记下来记下来。系统,帮我拍照扫描下。 系统:MD,真不怪它口吐脏话, 宿主简直太离谱。 大概是系统一直没说话,白钥也怕真惹怒了它, 嘻嘻笑着说道:差点忘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也看不到, 也扫描不下来了。 系统:好烦。 白钥:不过没事, 过两天我亲自出去找找, 说不定还能找到图文并茂的。至于这个,她无比可惜地刷刷撕碎了纸张, 随随便便就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低声道,随他们去吧。 面对谣言,最好就是别回应。 他们要的本来就不是真相, 而是想要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谈论这个,总比谈论白钥是个女人要好得多。 风流韵事而已,别说继承了爹爹的小老婆,就是爹爹抢了儿子老婆的事也常有。 不耽搁做生意就行。 表妹气氛异常,恨不得找上门撕烂那些嚼舌根人的嘴似的,恨恨道:大家也不动脑子想想,表哥怎么会看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白钥皱眉,喝止道:阿宁,不要乱说,这件事要说错我也有错。 表妹抿了抿唇,一肚子泄愤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憋得她胸口疼,她吸了吸鼻子,不甘心道:表哥是被她威胁了吧,表哥别怕,只要我嫁给你,再抱养一个孩子当作我们自己的孩子,根本不会有人再怀疑你的性别,就算偶有谣言传出,只要我们不认,难道还有人敢上门来检验? 白钥叹气道:阿宁,别说了,我是不会娶你的,我不能害了你这辈子。孩子,我不是1 ,你跟着我不会有幸福的。 等你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婚后生活,你就知道,我现在都是为了你好。 可孩子年龄尚小,白钥又不能点拨得太明显,说严重了又怕她跟上次一样走极端,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她略一思索,低声道:阿宁,只要我不澄清现在外面的谣言,也不会有人怀疑我的性别,对吧。 表妹面色微变,眼眶渗出点点泪花,她呢喃着问道:表、表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姐妹,别乱说啊,你这样会害得我崩人设的。 系统:?你还有人设? 白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总是帮着外人对付我。 系统:你才发现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白钥:行吧,不想跟你说话。 系统:呵呵。让你知道我以前过的事怎样一种水深火热的生活。 表妹哭着哭着就笑了,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眼含热泪地道:表哥,你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抓着白钥的胳膊,恳求道,她说她爱你,那我也爱你啊,你看看我,你娶我好不好?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委屈地妥协道,我做你的妻子,我不干涉你的事情,我只要一点点,你把对她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就足够了。 不不不,还是算了,原则性问题还是不能犯的,既然已经选择和翟青阳保持不正当的肉.体关系了,那就不能和你纠缠不清。 这辈子太花心,下辈子会找不到伴侣的。 系统:你放心,下个世界的事我会替你安排好的。 白钥:?忽然有了不大好的预测,她试探地说道,我不求太多,胸大屁股大腰细手指长就好了。 系统:要求你尽管提,满足一个算我输。 白钥:不想理你。 白钥唇角弯弯看着表妹,就像是看不懂事的青春期小孩,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别胡说八道了,你还小,都还不懂。 表妹抓着她的手腕,两眼泪汪汪地道:我不懂,你可以慢慢教我懂啊。 快得了叭,除了□□生活,我什么都没有,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呢。 我还想找人教我呢。 沉默就是答案,表妹看着她不说话,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白钥道:今日你若有时间,收拾收拾行李,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表妹鼓着脸颊,赖皮地往凳子上一坐,我就是不走!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不走。在所有人眼里,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哪还有脸再回去,我要留下来,吃你的喝你的,一辈子都不走!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白钥叹了口气:随便吧,你想留下便留下,想回去随时也能走。 其实仔细想想,留在身边也好,有突发状况也好及时补救。 她叮嘱道:但是有一点,你别去招惹翟青阳。 别惹毛了,搞出点事,我任务可就白做了。 系统:任务?白做了?你做了吗? 白钥:你就不能闭嘴吗? 系统:我让你闭嘴的时候,你闭过嘴吗? 白钥流下了悔不当初的泪水,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表妹气急,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找她麻烦?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不长眼,碰上她不知道回避,被她给解决了。 表妹见她不说话,内心又是委屈又是愤恨,使劲捶了白钥一拳,嘤嘤嘤跑走了。 表妹刚出去,翟青阳就进来了,她看着站在呆呆站在桌边的白钥,从她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出了忧郁的味道,不由得心上狠狠一痛,她叫道:白钥。 听到她的声音,白钥身子狠狠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她这样的反应,让翟青阳的心更是刀绞般疼痛。 翟青阳深吸口气,走过来,缓缓眯起眼睛:在想什么? 白钥抿了抿唇,不大情愿地说道:阿宁刚出去。顿了顿,她说道,阿宁年龄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以后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一提到那个丫头,翟青阳眉心紧蹙,五官都在说着嫌弃,她说道:确实还小,什么都不懂,这么晚了还赖在别人房里,诚心打搅别人好事,我已经算大度了,这要是放在外面,早记恨上她了。 白钥大概猜到她说的被打扰的好事是什么,瞬间红了脸。 翟青阳像是被她娇怯害羞的小模样取悦到了,看着她逐渐染上绯红的耳朵,走上前来轻轻咬住: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白钥眼神不自觉往垃圾桶的方向飘去,但又像是怕被发现,很快就收回来了。 但怎么瞒得过一直留意她的翟青阳,第一时间就发现到了她的异常,瞥着垃圾桶,笑着对白钥说:我看看是什么让我们少爷心不在焉的。 眼看着她挪步过去拣垃圾桶,白钥心下放了心,要知道她为了让翟青阳看到完整,撕碎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拼接不起来看不到重要内容。 毕竟那些姿势看起来真的很馋人,白钥已经等不到明天就想试试了。 别!白钥装模作样地跑过去拦了一把,心内对系统说道,我就喜欢她跟我作对,简直太好操控了,想让她往左我嘴上让她往右就是了,想更刺激点就惹她生气。 系统:想让你闭嘴,我要怎么做? 白钥:那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系统长长叹了口气:造孽啊。能不能麻痹宿主的神经,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管系统如何沮丧,翟青阳都在白钥的算计下拿到了表妹专程为她送来的科普图册,她看了两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饶有兴味地看向白钥,打趣道:原来少爷喜欢这种啊。 她视线瞄向白钥的下半身,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可惜了呢,奴家还没怀上,少爷,是不是做的太少了?她凑过去,食指勾着白钥的衣带,扭扭哒哒地将人往床上拉去,或许做的次数多了,我就能怀上了,又或者她瞄向白钥的肚子,少爷能替我怀一个。 白钥怀疑,翟青阳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因为白钥只是想玩玩幻想Py,但翟青阳却还想到了用道具,团了两个枕头分别绑在两人的肚子上,还非要做大肚子的姿态来,不能有一点错处。 但即便白钥已经极其小心,尽量假扮孕妇了,但白钥还是被挑出来不少错处,一会说她竟然向前弯腰,窝着孩子了,一会又说她坐在自己肚子上了,一点不关心自己的孩子,是不喜欢孩子还是单单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白钥正在兴头上,被问的一脸懵逼,低头看到两人鼓起的肚子,恍惚间还真有种两人都怀了孕的错觉。 就像是带着娃□□,这感觉,可真刺激啊! 白钥深深觉得,果然世界这么大,还是要多看看,自己了解的还是有限的,得多学习学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系统:感觉自己又要多几个任务了。 不不不,它肯定是不会帮白钥搜寻各种奇葩诡异姿势的,它还小,不能看那些。 白钥没想到,翟青阳扮孕妇竟然上瘾了,白日里的行为举动也一股子孕味,这让白家的人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怀上白钥的孩子了,对她的态度更是好上加好,一方面是觉得她现在颇受白钥的喜欢,多讨好没错,另一方面是猜想,若是翟青阳真生出个男孩来,指不定真一跃就成为白家的当家人了。 翟青阳做了精致的足以乱人耳目的假肚子,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对着镜子转圈圈地看。 白钥斜着眼睛看,一脸难以理解。 翟青阳眼角还带着得意之色,冲着白钥炫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真?这可是我专门请人缝制的,隔着衣服摸,手感都很真呢,每隔两个月还给做一个新的呢。 白钥鼻子发出一道轻微的哼声,嫌弃地别开了眼睛。 翟青阳走过来,挨着床沿坐下来,她拨开白钥额前零碎的散发,手扶着腰侧艰涩地俯下身,在额上印上一吻,将肚子怼上去:来,宝贝,跟娘亲说说话,娘亲喜欢你呢。 白钥:别,你妈是那个裁缝,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翟青阳见她不太情愿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怎么,你不喜欢我怀的孩子?那怎么办?不然换你来怀? 白钥脸色煞白,心想你要是让我带着这玩意出门,我跟你没完。 她咬了咬牙,强行将情绪压了下来,看着都快怼到自己鼻尖的肚子,强行扯出一抹笑脸,抬头看到翟青阳一脸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看着自己,抿唇说道:乖,我、我是娘亲两个字,白钥为难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翟青阳倒是也没勉强她,反而笑着替她解围:宝宝乖,娘亲不是不喜欢你们哦,娘亲只是第一次做娘亲,还有些紧张和不习惯呢。 白钥:!你这戏做的还挺足啊,这怀的还不止一个呢。 白钥躺在床上休息,门吱呀一声,她眼皮动了动,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但她昨晚实在是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 左右不过是翟青阳那个变态,有事没事就喜欢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躺下这么有碍观瞻的死亡角度,也不怕看的多了影响□□。 随便她去吧。 白钥这么想着,也就没理她。 而来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睡梦中格外放松又柔软的面容,伸出手摸了摸她略微有些红肿的嘴唇。 丝丝阵痛传来,白钥唇瓣微张,斯哈斯哈吸着凉气。 额上印上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白钥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立刻警醒地睁开眼,下巴都快惊掉了。 表妹穿着一袭浅绿色的纱裙,脸上一片深情又柔软的神情,满眼痴迷地盯着她。 她见白钥醒来,更是立刻伸手便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圆滑又白净的肩头,小巧精致的锁骨都能用来养鱼了。 表哥,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她拿下自己的发簪,三千青丝披散下来,几绺碎发垂落在脸颊,更显得那张鹅蛋脸小巧玲珑,狭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两双眼睛又大又圆,眼底氤氲着淡淡的水雾,就像是一副制作精美的油画。 她抓起白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使劲磨蹭着,嘴里又急又快地说道: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表哥,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 分卷(102) 意识逐渐回笼,白钥脸上的惊吓逐渐变为震怒和羞愧,她看着都快急哭了的表妹,心想我知道性生活美好,你也迫不及待想要拥有,但我是个纯0啊,绝不含泪做1,所以姐妹,咱俩再怎么强求都是没可能的啊。 她视线不自觉挪到表妹那双从不沾阳春水的手上,看着那葱白纤细的十根手指,心里啧啧,你还真给不了我想要的呢。 阿宁!白钥恼羞成怒,她慌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的很紧,甚至还被放到嘴边疯狂亲吻,吓得她赶忙看向门口,生怕某人突然推门进来,看到如此死亡的一幕,那她的夜生活算是丰富多彩了,可任务对象可就难说了。 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吗!白钥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随便在床上拉了几件衣衫,胡乱披在表妹的身上,可表妹就像是一条泥鳅,胡溜溜的还胡乱扭,就是要大剌剌□□裸给白钥看。 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不然为什么不敢看我?表妹就像是抓住了她的痛脚,故意挺直了身子在白钥面前晃,你看看我,我哪里比那个女人差了? 这话问的白钥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差的不是一处两处,这要说起来得写好几页A4纸了,比如身板太小太软,胸部太平,抱着的时候只会当她是个小孩子一般疼爱,想要摸摸她的脑袋说两句称赞的话,一点欲望都没有,甚至亲吻都不想。 比如手指太短,力气太小,白钥看着她只能想到小朋友挥舞着锄头,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喝一声锄下去,别说彻底松土了,黑土地根本就只伤到了一层皮。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白钥就觉得惨不忍睹,自己简直可怜极了。 系统:??? 白钥抓着表妹的肩膀:你冷静点! 表妹如何冷静,她甚至直接上手扒拉起白钥的衣服了,原本就松垮的里衣很快被扯了下来,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 从脖颈到胸膛,再从胸膛到小腹,尤其是两条大白腿,那腿根处根本没眼看,到处都是咬出来的牙印和吮吸出来的青紫痕迹,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找不到。 表妹被吓到了,啊的大叫一声,向后一退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又神情恍惚地看着她。 白钥赶忙拢起了衣衫,又披了件褂子,下床去扶她,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哪里,脚疼不疼? 而表妹的视线下移到了她的脚上,发现脚踝和脚背上也有明显的齿痕,她看着看着,嘴角微微上咧,可还没上去,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挥舞着胳膊语气里满是厌恶和拒绝:别碰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白钥:现在的小孩变脸都这么快的吗?刚还恨不得嵌进我怀里呢,现在就跟躲避病毒似的了? 表妹哭着哭着,睁开眼见她就这么呆愣愣蹲在原地,也不安慰自己,哭的更大声更伤心了,她一个猛子扎进了白钥的怀里,脑袋使劲往胸口钻,活生生要钻出个洞似的,嚎啕道:你怎么、怎么是 白钥无语摊手,我怎么就不能是0了?我身娇体弱弱柳扶风一推就倒,凭什么要做耕地的老黄牛?遇上我这样的,不被累死也要累死个半死不活的。 不出力气还讨好的活,挺适合自己的,不然你为什么要跟我抢呢? 就在白钥拍了拍表妹的肩膀,打算给表妹长篇大论展开一节思想教育课的时候,表妹忽然抬起头,一口咬住了她的下巴。 白钥受惊,瞬间瞪圆了眼睛。 表妹不怎么会接吻,又是啃又是舔的,弄得白钥下巴上都是口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可以,我也可以的,表哥,你相信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那个女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不,你不能,我的下巴可不是猪头肉,你小心点别给我啃下来了。 白钥疼的五官都皱起来了,按着表妹的脑袋正准备把人推开的时候,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白钥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当时就停滞了一瞬,她心陡然一凉,心想完了,世界要爆炸了。 她僵硬着脖子抬头,赫然看到了一张完全可以用去阴曹地府宣传的阎王脸,又黑又冷还吓人,两只滚圆的铜铃眼嗖嗖嗖往外放刀子,一刀一刀都准确无误地扎在白钥的心窝上。 她心尖颤巍巍的,手下推拒的动作停了一瞬,又被表妹啃到了鼻子。 鼻腔一阵酸爽,热泪刷的冲了出来,在眼眶转了两转,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白钥眨巴着眼睛,声音微微颤抖,胆怯地叫道:青、青阳,你怎么回来了? 怀里的表妹身子也是一僵,转头对上如此一张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修罗脸,吓得浑身一抖,仰倒在了白钥的怀里,大腿都在颤抖。 白钥明显听到她吞了吞口水,深吸好几口气才颤着声音开口:你、你不是出去了吗,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完了,她们俩,说的可都是标准的偷.情答案。 第128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翟青阳做梦都没想到, 白钥竟如此大胆,在自己房间里和旁人亲热。她漆黑的瞳孔闪烁着点点怒火,像是要凝成实质飞溅出来一般, 深吸口气, 似是在强行压抑着怒气。 草, 她脸上的黑雾浓郁到几乎看不清五官表情了,这他么生气了比核武器爆发还要可怕。 为了保下表妹一条命, 白钥迅速坐直了身子, 一把将表妹推了出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狡辩!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想的是哪样?翟青阳看着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表妹, 眼中闪过明显的杀意, 白钥丝毫不怀疑她下一步动作就是饿虎扑食过来, 直接掐死表妹。 白钥又是心虚又是害怕,慌得舌头在口腔里打转,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惶恐, 生怕翟青阳误会自己和表妹已经发生了什么似的。 阿宁!白钥硬着头皮看向表妹,明显察觉到射在身上的视线更炙热更火辣了些, 下一秒就能在自己身上灼出两个皮肉焦黑的洞来, 她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来, 我是真心喜欢青阳的, 对不起, 我只把你当妹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 不,我是。白钥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缓缓勾起唇角,和先前苦涩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这抹笑容里似是藏着春风,又晕着暖意,让人不自觉就愿意相信她的话。 可白钥却用这样的笑容,对她说着最残忍的话:如果我不爱她,那么多姨娘,我又为何只留下她,如果我不爱她,我完美隐藏了二十多年的身份又怎么会被她发现。阿宁,你一直都误会了,我痛苦,我难过,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自己,我们的结合让我愧对我的父母 白钥泣不成声,因为她实在编不下去了,她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我不信,我不相信!表妹还要再说什么,但翟青阳一步一步逼近过来,白钥立刻打断她的话,我要是喜欢你,断然不会告诉你我的身份,早就将你娶进家门了。 啊心碎的声音清晰可闻,表妹哭的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白钥死了呢。 白钥催促道:你出去吧。 表妹伸手,徒劳地想去抓她的衣袖。 没听见吗?她让你出去。饶是房间如此吵闹,但翟青阳的声音听着却冰凌凌的,甚至还在往下掉冰碴子,她俯下身,迫人的气势铺盖下来,压得白钥几乎喘不上气。 她突然勾起唇角,虽然脸上的确实是笑容,但却让人有一种头上悬剑,背后陡然一寒的感觉:乖一点,否则我让你永远都只能乖乖的。 表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那间屋子,甚至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自己屋子,等丫鬟过来寻她时,早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她立刻就想去找白钥,但翟青阳最后那抹笑容不断徘徊在她的脑海中,吓得她竟是双脚一软,跌坐在了床上。别说去找人,就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钥知道,这场闹剧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收尾,翟青阳也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自己刚才情急之下陡然转变的态度,她抬头直视着翟青阳漆黑的眼瞳,脸上是一片淡然,丝毫再没了做错事的心虚和慌乱。 果然,翟青阳走过来,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抬:你跟她说的爱我,是真心的吗? 真不真心,还重要吗?白钥知道她力气大,但没想到这么大,手指跟铁钳似的,下颚骨都能被她徒手捏碎,眼底很快氤氲起了雾气,白钥倔强地反问道。 为了保护她,欺骗我,白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子吗?翟青阳咬着牙问道。 白钥毫不怀疑,但凡自己说错一个字,血盆大口立刻张开,自己就要被连骨头带渣地嚼碎了吞下去。 她闭了闭眼睛,心里默念: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她抓着翟青阳的手,微微挺起了腰,袒露出光滑白皙又柔软的肚皮给她:你不是说,这里有你的宝宝么,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伤到宝宝吗? 翟青阳愣了一下。 白钥看着她眼底的火焰逐渐小了下去,周遭停滞的空气也慢慢流动,不仅松了一口气。 是有用的!起码不会死人了。 但她在看到翟青阳脸上意味深长,甚至带着些戏谑的笑容后,赶忙戳系统:有没有肾宝片,我觉得我需要先来上十二盒叭。 系统:抱歉,信号不好,听不见。 白钥颤着声音:你也不想出来后见到一具人干叭,肾宝片,不给的话真的会变干尸的。 系统:我会为你诵经祈福的。 白钥:妈个巴子! 随后,系统跟她告别:我要去小黑屋了,一个礼拜后见。 白钥看着翟青阳解开腰带,拉开自己的手脚,深深怀疑,可能得下个世界见了。 你一直都在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试探我的底线。翟青阳食指在她的肚脐眼处绕着圈,笑着说,你没有安全感,我可以给你,你想玩你逃我追的游戏我配合你,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我尽情让你看到我对你的偏执和占有,但你呢,你却肆无忌惮在我的敏感线处蹦跶,随时消失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勾搭其他的女人? 我没有,我真没有。 没有?!这都算没有,你还想怎样?! 白钥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翟青阳无情打断,看着对方阴郁的脸,她头脑一阵紧急风暴,五官委委屈屈皱在一起,小声求饶道:放、放过我吧。 放过你,谁又放过我呢?翟青阳脱下衣服扔在一边,膝盖抵上白钥的肚皮,说道,我也不想你受伤,可白钥,不给你点疼,你总记不住。 她矮下身,咬住白钥的唇:你怎么这么不乖。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了,翟青阳的吻技高超,她的舌头就像是一根会魔法的仙女棒,搅得白钥大脑混混沌沌,不知不觉下就丢盔弃甲。 只是这次,她撬开白钥的齿关后,没有第一时间攻城略地,而是抵着一颗药丸送了过去。 白钥尚在迷糊中,翟青阳就已经退后了,她掐着白钥的下巴向上一敲,药丸瞬间顺着喉管滑了下去。 白钥差点被呛着,瞳孔微微放大,赶忙去抠喉咙:你给我吃了什么?!她趴在地上使劲咳嗽,但早都畅通无阻地咽下去了,哪还吐的出来。 知道妓院是怎么让刚入行的贞洁烈女接客的吗?翟青阳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恶意满满,她看着白钥笑着说道,一颗小药丸,能让她从头到尾伺候完三个恩客 白钥:不光需要一个金刚肾,大概还要一个弹性十足的,最好可收缩的人工唇,一瞬间,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钥总觉得吃下药的地方温度逐渐攀升,她开始害怕了,趴在冰冷的地上,仰着脸恳求道:大、大夫,帮我找大夫 翟青阳似笑非笑,说:你不是最会勾引人,就算不吃药你也能浪出花,这点药对你来说算什么? 不是白钥的错觉,身体真的越来越烫,白钥就像是整个人掉入岩浆里,被热熔成蒸汽,飘到空中还没来得及逃跑又落下来,再一次被熔化。 眼睛、耳朵,皮肤都被熔化了,白钥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她的大脑也半熔不熔,混混沌沌毫无思考能力,但却又残存了些意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 翟青阳将她整个人都脱了个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寸缕不着的酮体。 白钥的皮肤很白,阳光下甚至会反光,像羊脂玉一般晶莹剔透。吃的虽然不少,但一点都不胖,甚至还有些瘦弱,胸前锁骨比常人要突出,纤细的腰肢不足一握,腰背后有两个圆圆的特别明显的腰窝,翟青阳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大拇指正好按上去。 但也因为瘦,胸确实不是很大,一只手就能托得过来。 两条大长腿蛇一样地拧巴在一起,又白又长,翟青阳指尖动了动,已经在回味摸上去柔软顺滑的触感了。 还有两个极其具有弹性的棉花糖,按一下立刻就会弹上来,翟青阳爱不释手,感慨世间怎么会有手感如此上佳的东西存在。 白钥就像是煮熟的虾子,浑身都泛起了少女一般的粉红色,她蜷缩着身子,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双眼迷离地看向翟青阳,但好像看的又不是她。 看她惹出了一身的汗,翟青阳好心弄了一条帕子,浸湿了冷水后给白钥擦身,认真细心地,一寸地方也不放过地擦拭着她的全身。 就好像一滴水落入了干涸了数十年的沙漠,刺啦一声瞬间消失不见,从未出现过似的,但就是这么不起眼的一滴水,彻底勾起了沙漠对水的渴望和贪婪。 白钥浑身瘫软成了烂泥,但还是挣扎着跪在她的身侧,求着她。 翟青阳指尖在她身上划着圈,问道:不是喜欢浪么,今天一次性让你浪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啊! 七天长假期呢。 白小钥同学:这七天,我要在床上瘫着,不要起来! 分卷(103) 第129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她强硬地打开白钥的身体, 蛊惑似的说道:今晚是你的放纵之夜,你想干什么都行,过了今晚, 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有放肆之举, 白钥, 我就算拼着送你去下一个轮回,也要让你明白, 你是我的底线。 放完狠话, 她的声音倒是温柔了许多,翟青阳笑着说道:你喜欢叫我姨娘, 那我就让你叫个够!让你知道, 什么叫有奶的就是娘, 好不好。 那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白钥再也不想提了,而系统, 确实在小黑屋里呆了整整一个礼拜,呆的它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带宿主, 而不是在休假了。 迎接光明的刹那, 系统俨然已经十分佛系了, 它声音空灵地跟白钥打招呼: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白钥嗓子彻底哑了, 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做口型:你终于、出来了, 快,快帮我屏蔽下感觉,我不能再有感觉了,我要疯了。她现在稍微一碰就能达到G.点, 甚至能当场尿出来。 不知不觉眼泪就已经爬满了整张脸,白钥哭着道: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啊,我太惨了。 半晌后系统忽然说道:你怎么不说话? 白钥:?你怎么也瞎了? 系统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说不出话对不对,好叭,不过我现在看到的你全都是马赛克,左右我跟你没什么想说的,我最近在网上报了几个茶艺和插花班,先去上课了。 白钥:!所以我的命不如你的课重要? 度过了黑暗的一个礼拜之后,白钥又在床上度过了黑白的半个月。 半个月后,白钥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她生无可恋地瘫痪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叫系统:帮我放点视频小清新的视频看。 系统正在做功课,随便找了一部片子给她。 好像是一个女人在餐车里做热狗卖给路人,她半边身子探出窗外,微笑地询问每一个人要买什么。 众人都觉得她表情有些奇怪,但绝对想不到,餐车里还有个女人,那个女人拿着好几个热狗棒,正喂给服务的女人吃呢。 白钥看了一眼,直接吐了出来,系统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你真怀孕了?看不出来啊,翟青阳这么厉害?那你们生出来的小孩是该叫她姥姥呢,还是叫妈妈? 白钥:!她恶心的满眼是泪,强忍着干呕说道,关掉,快点给我关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种画面,也不想听见那个字。 系统:?不是吧,转性了? 系统找了好多照片,从重口味到轻程度,一张一张放给白钥看,刺激的白钥差点把胆囊吐出来了。 白钥挣扎着道:你是想我死吗? 系统惊讶:真转性了?从今往后都不□□了吗? 哇白钥又是狠狠一大口,吐得没完没了了,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求你别说那些词了,我要死了。 系统:肉也不行吗? 白钥又吐出一大口酸水:不准提! 系统感觉自己又可以了,它终于不用上那些有的没的班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我们 白钥信誓旦旦:从今天起,我要努力做任务,要做一个对这个社会有用的栋梁之材! 系统觉得,只要她摆正思想,不要做一个对这个世界有害的人,就已经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安慰了。 但浪子回头金不换,好不容易改邪归正,系统怎么可能泼她冷水,甚至还难得替她叫好打气,说她一定会成功的。 两个人越说越得劲,像极了微信朋友圈里今天早上提宝马,明天就开玛莎拉蒂的代购。 直到门突然被推开,翟青阳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一股浓郁的肉香在房间里蔓延开,翟青阳看向白钥:你这两天身子太虚了,我专门给你炖了鸽子汤,好好补一补 话音还没落,白钥哇的一声,酸水都吐不出来了,最后索性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白钥醒来后看到翟青阳守在自己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她,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下意识缩了缩脑袋,畏惧地看着她。 还疼不疼了?翟青阳问道。 疼,怎么可能不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是腰,又酸又疼,几乎要了白钥这条老命。 吃点东西,我替你按摩。翟青阳说着,转身去给她端汤,眼看着白钥又要干呕,她提前说,不是那个,是豆腐鱼头汤。 白钥听了,恶心散去了不少,但还是没什么食欲。 不想吃,却又不敢说出口。 翟青阳拿着勺子一边搅拌一边轻轻吹凉:我发现你奶水挺少的,这个正好下奶,多喝点。 咳咳咳。白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她不可置信地看看翟青阳,再看看她手里的汤,眼睫毛眨得都要飞起来。 姑娘,你说什么,这什么玩意? 你就算没学过医理,也得有点尝试吧,你家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能产奶? 还是说你能?! 翟青阳尝了一口汤,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舀了一勺送到白钥嘴边:你忘了,你口口声声说怀了我的孩子,求我放过你,而且我看你肚子那么大,没有七八个月也得六七个了,差不多是有奶的时候了 白钥就说那家伙趴在自己胸口吸啊吸的,胸得给自己搞肿了,原来是这个。 姑娘,你真太真了,血都能出来,都不会有奶的。 不喝,坚决不喝,要是强迫我喝的话,吐给你看哦。 白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她正准备开口,被翟青阳截断;如果没怀孕,或者月份还小的话,那你就没必要休息了,要不我们 白钥从翟青阳手中抢过汤碗,仰脖一饮而尽,给翟青阳都看懵了,得亏她强大的心里素养,很快就回过神了。 鱼汤有些腥,白钥喝了那么一大碗,又有些恶心了,她皱了皱鼻子,强行忍耐了下去。 若有若无的奶香和南瓜混合的味道,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白钥偷偷瞄着翟青阳,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但翟青阳好似了解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非常细小的微表情,她抢先一步说道:厨房里蒸了你最喜欢吃的南瓜奶酪,吃了饭我让他们送过来。 白钥揉了揉肚子,不是很想吃,她微微蹙了蹙眉,翟青阳又知道了。 翟青阳说:只喝一碗汤哪里够,你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当然要多吃一点,我再盛一碗汤,你泡饭吃。 威胁,绝对是威胁,尤其是当白钥揉肚子的时候,翟青阳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柔软又温和,好像白钥真的是怀了她孩子的热恋中的妻子一般。 翟青阳抬起手,想要揉揉她的脑袋,可还没碰到白钥,白钥就已经吓得赶忙向床脚缩去,双手抱着脑袋:不要了不要 翟青阳动作一顿,白钥也后知后觉发现,她真的只是想碰碰自己,有些尴尬地看了翟青阳一眼,正好瞄到对方眼底划过的一抹失落和难过,白钥抿了抿唇,一把抢过翟青阳手上的鱼汤泡饭,一边呼噜呼噜扒饭,一边小心翼翼偷瞄她。 翟青阳脸色微顿,眼睑下敛,顷刻间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站起身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乖一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 这样的事,是指□□做的事嘛? 不要啊! 系统:???等会,你刚才不是还说以后都不要看那类片子了吗?你现在又想怎样? 白钥一点都不觉得脸红,大言不惭道:一次性吃多了就吃伤了,吃多了肯定恶心,但谁能保证时间长了我就再也不想吃了,我这叫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多有全局观! 系统:?你是把我当傻子?不,我根本就是个傻子!什么决心,什么口号,亏得它竟然还违心夸赞和吹彩虹P,不是傻子是什么? 现在和她在这里纠结自己是不是傻这个行为也很傻,系统一阵恍惚,打开课程软件,又给自己续了好几节课。 白钥对被自己搞得怀疑统生怀疑世界系统几乎已经快看破红尘一无所知,她心里还在祈祷,翟青阳口中这样的事可千万别泛指爱做的事,毕竟小做怡情,大做才伤身嘛。 见白钥眉心紧拧,薄唇紧抿,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弯成月牙的形状,好似在思考什么重大事件的模样,翟青阳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明明可以乖一点,却非要跟我作对,你就是吃准了我爱你。 她见白钥精神好多了,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注视着白钥吃完饭,她掀开被子:身上的伤不重,也绝对不会留疤的,放心吧。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我替你上药吧。 上药,这让白钥又联想到了那段黑色的时期,她不自觉地缩起了身子,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但在翟青阳看过来的瞬间,极力强迫自己打开,把最柔软最无害的肚皮放心大胆又放肆地袒露给她。 毕竟戏要做,今后的性.福生活,也是要保住滴! 白钥明里生病,但其实是被翟青阳拘着出不来,也见不了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每天就被关在房间里,一张床基本就是她所有的活动范围,就连吃饭都用不着下床,翟青阳跟伺候瘫痪的病人一样,给她伺候的无微不至,面面俱到。 搞得白钥一个被囚禁的都快不好意思了,整天窝在床上出来□□生活就是看海绵宝宝,搞得做梦都是抓水母被电,浑身酥麻麻的,一碰就软,一碰就流水。 而系统,每天出小黑屋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出来之后还满眼的马赛克。 不过它已经习惯了,一点都不暴躁,甚至还能无视马赛克,静心浏览自己的心灵鸡汤。 又被老黄牛松土了一个晚上,白钥每一块肌肉都松软了,她揉着酸胀的肌肉抱怨道:肉吃多了,她都不会腻的吗? 白钥揉着不大舒服的肚子:我都快吐了。 系统慢悠悠道;我可以提供十万种死法,为你全方位屏蔽所有的痛觉。 白钥: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下。 系统:我觉得没必要了,早死早超生。 幸好白钥刚谈成了一单大生意,就算是真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坐吃山空个几年,问题也不大。 就在她以为自己能躺平到腻味这个世界,腻烦翟青阳的时候,墨菲定律出现了。 任务对象又给她找事了。 你说什么?上山当尼姑?听了管家的汇报,白钥懵了一下,你确定表小姐是这么说的? 管家一脸无奈:是呀,包袱都收拾好了,说这两天就走。家里的马车不让用,表小姐发了老大的脾气,正让从外面雇呢。 白钥:放出风声去,别让人接这单生意。 管家苦着脸:这话用您吩咐吗,早就打好招呼了,但表小姐猜着之后更生气了,说就算是走着也要上山,老奴这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来找少爷拿个主意。 这我能有啥办法,她不就是想让我娶她嘛,但 白钥瞄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背对着自己收拾衣柜的翟青阳,总觉得即便只是个单薄的背影,也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抬起头,发现管家倒是没察觉到异常。 他双手一拱,毕恭毕敬道:少爷,老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少爷和表小姐的婚事是老爷定下的,这些年来谁人不知表小姐已然是白家的女主人,不过是家孝在身婚礼才暂时搁置下的,您现在年轻,贪玩,但老奴知道您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一时被迷住了眼不打紧,只是千万别犯了大错。 说来说去意思就是跟翟青阳玩玩可以,但最后还是要娶表小姐的,千万不能拿把表妹推的太远,小心追妻火葬场。 听的白钥心惊胆战,为老管家捏一把汗。 白钥心尖颤巍巍的,不断地跟管家使眼色: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怕你走不出这间房的门。 但管家却一点领会不到,依旧絮絮叨叨个没完。 白钥只得低声呵斥道:别说了。 管家却是一副死谏的模样:少爷还是亲自去劝劝表小姐吧,若是传出去,对表小姐的名声也不好。 这话说的有道理,毕竟一个姑娘家,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要出家的,以后就算嫁出去,在夫家心里都是一根刺。 系统幽幽出声:你真的可以选择死亡啊。 白钥:? 系统说:你死了,用不着娶表妹,她的名声也不用受损了,一举两得。哦,我还不用关小黑屋了,一举三得。 白钥:我的生命就如此儿戏的吗? 系统:儿戏还要排练,你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抹脖子就行了。 白钥:死是可以的,但临死之前 她低下头思索了一番,问道:上山是不是要坐马车啊? 系统忽然警惕:你想做什么? 颠簸的山路,不大宽敞的马车,撩开帘子就能看到随性的人白钥突然兴奋,好刺激! 管家就见她沉思了半晌,还以为她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正感到欣慰,就听见白钥说道:准备马车,我要和表小姐一起上山。 管家:? 撕拉好像是衣服布帛碎裂的声音,白钥抬头,看到翟青阳的身子僵硬,背部肌肉紧绷,衣服都鼓起来了。 白钥揉了揉肾的位置,舔了舔干涩的唇,我这肾怕是不得行了,浪一波就跑吧! 第130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管家刚一出门, 白钥的下巴就被不知何时瞬移过来的翟青阳掐住了下巴:你想陪着那丫头去当姑子? 怎么可能,我只想陪你只羡鸳鸯不羡仙,尤其是鸳鸯戏水, 双龙戏珠的时候。 分卷(104) 系统:能不能别糟蹋文化了。 白钥有些怕她, 眼神瑟缩:不、不是。 翟青阳很不喜欢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就像是两人中间隔了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她狠狠皱着眉头:那你去干什么? 白钥抿了抿唇, 眼睑微微下敛:我对不起她。 翟青阳柳眉倒竖, 眯着眼:怎么,按照父母之命娶了她就不算对不起了, 反正她也不嫌弃你是个女人, 对不对?说着她手劲不自觉大了起来, 疼的白钥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白钥,我警告你,彻底歇了这份心, 除了我,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翟青阳一口咬住她的下巴, 像是要撕扯下来一块肉似的, 再有这份心思, 我就把你剁了, 包成饺子馅, 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看你还怎么勾搭别人。 听起来让人后背发毛, 一看就明显是威胁和恐吓的话从翟青阳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可信度就这么高呢,就连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白钥都被她那双蒙着厚厚一层阴翳的眼眸吓得一哆嗦。 白钥咬着唇,瑟缩地看她。 翟青阳蹙眉:说话, 哑巴了? 白钥连连摇头:不、不是。她赶忙解释道,我只是看表妹意已决,过刚易折,若是强行拘着她,怕出大事,所以想着去佛堂不失为一件坏事,正好佛堂适宜静心,也方便劝劝她。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呢?翟青阳捏着她的脸,大拇指婆娑她的脸颊,你是在警告我,不要过分逼迫你? 白钥:???别瞎想。 咱俩本无缘,全靠你强迫。你要是改邪归正,我哪来的性.福生活。 白钥更害怕了,肩膀肉眼可见的抖:我、我没有,你、你不要多想。 翟青阳冷笑:是我多想,还是你意有所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没什么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没的改变。 这话一出来,白钥瞬间就放了心,就连演戏都带了足够的底气,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系统忽然发现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怪异,却又说不出来。 它盯着翟青阳看了半晌,问白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诡异? 白钥:什么? 系统终于问出了这几个世界她一直想问的灵魂问题:翟青阳到底喜欢你什么?以她的脸和身材,以她的魄力,别说找个情投意合的,就是找十个八个自愿躺在她身下的都不觉得多,为什么一定要强迫白钥呢? 白钥又不是唐僧,咬一口还能出长生不老不成? 白钥骄傲的晃着脑袋:我活好啊。 系统:它还能说些什么,活好不好它怎么知道。 翟青阳一举抱起白钥,扔在了床上,紧接着它就被关小黑屋了,彻底断了连接。 系统:心累了,不想纠结了,眼不见为净,心不想就当没发生过。 白钥天真地以为,小表妹就是被自己伤到心了,所以想上山。一方面可能还是想最后威胁自己一把,另一方面则也有可能是死心了,想去寺庙拜拜,静静心。 但她没想到的是,小表妹谋划了个大的。 当她得知白钥要和自己一同上山的时候,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不过紧接着翟青阳就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白钥背后,她从后面环抱住白钥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翟青阳故意压低了声线,嗓音低沉暗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沙哑,她说道:我也会去的。 表妹脸唰地就沉了,不欢迎地说:你去干什么?我不让你去! 翟青阳嗤笑道:山路是你家的?还是寺庙是你家的?我也去上山烧香,祈求神佛保佑我和少爷长长久久,永结同心,怎么,你算老几你要拦着我? 这话说得就有点扎心了,表妹的脸又白又红,俨然调色盘似的明明灭灭,最后黑的都快看不出表情了,只能听见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表妹被气得都快炸裂了,她狠狠瞪着翟青阳,但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最后眼神一转,眼神顿时变得委屈又哀怨,她抱着白钥的胳膊使劲磨蹭:表哥,她挑衅我。 姐妹,说话归说话,别凑那么近,我的胳膊都陷进你的陷阱里去了。 她嘴上说嫌弃着,但心里却美滋滋冒泡。 毕竟软绵绵的小胸脯谁不爱呢?虽然小了些,但胜在触感极佳啊。 白钥眼角眉梢肉眼可见地舒张开了,显然很是享受。 系统: 嘶肩上一阵刺痛,白钥疼的倒吸凉气。翟青阳的下巴好似冰锥,她都怀疑是不是出血了。 这是她的警告,白钥赶忙抽回胳膊,不敢看表妹愤怒的眼神,深深垂下了脑袋。 表妹怒其不争地叫道:表哥!你 白钥截住她的话头:阿宁,你的行囊都收拾好了吗?趁着这几日天气晴好,我们就出发吧。 我怕你再说下去,真激怒了翟青阳,那你就不是上山,你可能就要被埋在山里了。 察觉到她明显的帮偏架,表妹气的狠狠跺了下脚,横了翟青阳一眼:太嚣张的人自有天收!说完,她拍了下白钥的肩膀,说道,表哥,你放心,这次上山我一定会求佛祖保佑你尽快脱离她的掌控的。 白钥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心想这种事还是不要麻烦佛祖了吧,毕竟她跟翟青阳的那档子事,不大方便捅到佛祖那边去。 系统:你竟然知道?那你还那么不要脸? 表妹也没注意白钥脸上表情怪异,说完转身就跑了。 她看着表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肩膀上又是痛,白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被掰着肩膀转了过去,对上翟青阳一双冰冷的眼眸。 翟青阳道:怎么,你期盼她能成功? 怎么会?!我还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跟你最后疯狂一把呢,白钥连连摇头,看着像是非常害怕翟青阳,她小声说: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她结婚了,就知道那种事情有多销魂,就不会觉得我是被迫的了。 怎么,你还护着她?翟青阳矮身就把她拦腰抱起来了,跟恶霸当街强抢民女似的,冷笑着说道,那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只能跟你一般见识了。她流氓似的挑起白钥的下巴,上次的账本才一笔勾销,今天你就多出来一点,少爷,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钥心尖猛地一颤。不成吧,难不成真被看出来了? 她眼神闪烁,不敢和翟青阳对视,就在她琢磨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翟青阳却先她一步笑出了声,岔开刚才的话:这两日天气确实挺好,晴空万里,少爷,可曾想试试幕天席地? 白钥:?真假?幸福来得竟如此突然,砸的白钥还有点蒙。 翟青阳可不管同没同意,抱着就往后院走去。 白钥当即抓着她的手,恳求地看着她,眼底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怕什么?翟青阳尤其喜欢看她这幅被欺负了,受了委屈的只能投入到主人怀抱里撒娇的小猫咪模样,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但在意识到之后立刻压了下去,眼底的笑意也染上了戏谑之色,轻佻地说道,全府上下,还有不知道咱俩关系的吗? 就算知道,那也当是我上你啊,你这么轻而易举就把我抱起来,被人看见岂不是要出大事? 白钥心里吐槽,但却是不敢说出来的,也幸亏这里没什么人。 她面露难色,咬着唇说道:不要,不要被人看到。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观赏又是另一回事了。 害怕被人看见会觉得惊险刺激,但真正被人看见那就是变态了。 白钥打死都不想做暴露癖,她挣扎着想要从翟青阳怀里下来。 翟青阳踉跄了两下,差点把人摔出去,眼睛微微眯起,声音犹如寒冰,还能感觉到再往下掉冰碴子:再折腾,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白钥瞬间不敢动了,惊惧地看着白钥。 翟青阳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后院,走进了院子中间的亭子里。 亭子里没有床榻,只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翟青阳把白钥放上去,趴在她的身上,手指戳着她的脸:少爷 她看着白钥的眼神,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狠,温柔缱绻得都能滴出水来。 白钥惶恐,扯了扯嘴角想要回一个笑容,但实在太害怕了,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翟青阳冷笑道: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白钥嘴角僵住,要笑不笑,要哭又哭不出。 她死死咬着唇,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落下来。 翟青阳冷笑道:别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是,为了跟表妹一起上山,白钥被迫签订了不少不合理条约,其中有一条就是幕天席地,但她以为是在野外,没想到就是在院子里。 这要是被那个干活的看到,还要不要在这个家呆着了? 系统忽然说道:你不是都要走了吗?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钥: 系统警惕道:你不会不走了吧? 白钥:那倒不是,只是 系统:那就好。得到了肯定回答,后面的话就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白钥:?所以其实就是在试探我会不会离开? 冰冷又坚硬的石桌非常没有安全感,白钥紧紧抓着翟青阳的脖子,双腿耷拉在桌边,一只脚绷直了脚尖正好碰触到凳子上。 她整个人都很紧张,完全放松不下来。 而翟青阳撩起她的衣裙,俯下身咬着她的下巴: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如果你一直这样不配合的话,我也不知道做到什么才能 白钥面色变了变,一滴热泪在眼眶里转了转,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她紧咬着牙关,但身体却是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到最后竟是完全对着翟青阳敞开了自己最柔弱的部位,让对方用最坚硬的东西去攻击,简直可怜。 尤其是白钥一直担惊受怕,生怕有人看到,中间一直精神紧绷,哭哭啼啼,都没有怎么好好享受结束之后,翟青阳竟然趴在她的耳畔,轻声笑着说:少爷,我都说了不用怕。 你也就是说说,就会打嘴炮,你是神吗?还能做个结界不让人闯入。 刚吐槽完,紧接着就听到翟青阳轻笑着说道:我早就吩咐,不让他们进来了,所以没人的。 白钥倏地瞪圆了眼睛:你耍我?我是什么时候不配合你小剧场了?你竟然耍我? 翟青阳亲吻她的眼睛和鼻尖:紧张的少爷有一种久违的青涩感,我很喜欢。 白钥:我要杀了你,害得我白紧张,也不敢叫出声,都没好好享受到!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白钥眼底的遗憾和哀怨之气,翟青阳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引得白钥跟看神经病似的看她好半晌,最后懒得跟个疯子计较了。 白钥用身体跟翟青阳换的上山,但她却忘了另一件事。 翟青阳坚持要白钥乘一辆马车,而她和表妹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都能干起来,更别说封闭在这个狭小的小空间了。 所以这一路上,白钥根本没有和表妹接触的机会。 她甚至以为要到山上两人才能说上第一句话,但谁知,半路上表妹就憋不住了,先来找她了。 帘子外,表妹扣了扣车门:表哥,你现在方便吗,我有话跟你说。 帘子内,白钥被迫坐在翟青阳的腿上,上半身的衣衫整整齐齐,而下面则凌乱不堪,甚至还沾染上了不知名的液体,裙摆都粘结在一起了。 白钥头发凌乱,嘴唇微微红肿,双眼一阵迷离,惊慌失措地紧紧抓着翟青阳的衣袖,胆战心惊地盯着帘子,生怕表妹突然撩开。 翟青阳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回答她呀,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待会表妹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要担心的。 白钥根本不敢张口,生怕一说话就发出什么怪腔怪调,她恳求地看向翟青阳,求她不要这样羞辱自己。 但翟青阳却像是很兴奋,甚至用力还大了些,再一次重复道: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就只能让她进来确定你没事了。 不要!白钥惊呼出声,她看了翟青阳半晌,无可奈何之下,最后只得深吸口气,勉强平息下声音里的哭腔,我在。 这颤巍巍的声线,简直是昭告天下她在干什么,白钥再也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更是泣不成声。 外面沉默了许久,表妹沉着声音说道:表哥,我找你有点事,在前面的山坡上等你。说罢,传来沉重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白钥早已哭的满脸泪痕,翟青阳舔掉她脸上的泪水,不知道是说给白钥听的,还是自言自语,为什么,怎么就不知道放弃呢? 谁让我的魅力太大了呢,白钥在心中腹诽,嘴上却是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会让我跟她说说话的,我必须要把她带下山的。 啧。翟青阳不耐烦道,知道了。她又狠狠给了白钥一下,这才说道,待会让你去跟她见面,但我也要跟上。 白钥大惊:你去干什么? 翟青阳一口咬住她的唇:干什么?只有随时随地随时随刻宣示主权,她才能彻底死心,也就不会再惦记你了,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白钥还想说什么,却被翟青阳喝止了:不让我去,那你也就别去了。 白钥立刻三缄其口,不敢说话了。 去去去,我带点花生瓜子鸭掌鸭脖,就看你们能不能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成语,我可是认真学过的。 一日三餐,日久生情,穷凶极恶,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分卷(105) 系统:求救命!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砚斋小二、46043987、山有沐兮、奶糖哟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eoaa 36瓶;41465423 30瓶;我微笑了她的梦* 13瓶;三相声请、江米年糕z 10瓶;鹤归兮、墨笙柒、檀弦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1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表妹约在最前面的山头上, 白钥有些担心,她怕任务对象想不开。 她走的慌张匆忙,而翟青阳就在后面拖她后腿, 能晚一会是一会, 若不是之前做了交易, 她恐怕根本不想让白钥去见沙宁。 白钥身上有伤,尤其是走的快了双腿摩擦的更疼, 每走一步五官就皱一下。 翟青阳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举将人抱了起来。 白钥还以为她要把自己往回抱,吓了一跳, 连忙蹬腿就要下来, 被翟青阳强行按住了肩膀, 警告道:再折腾,就真不让你去了。 白钥立刻噤了声,乖巧地被她抱去了。 白钥苦恼, 问系统:不是因为我是女人而自杀,而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好了而自杀, 这算完成任务吗? 系统:所以, 你已经给任务对象判死刑了? 白钥瞥了一眼翟青阳, 耸肩道:她自己钻牛角尖, 我又有什么办法。 系统说:你可以选择自己死啊。 白钥:?所以你跟我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就这么不想我活? 翟青阳抱着她,或许是着急想找表妹秀恩爱, 确实比白钥自己走要快得多,很快就看到坐在悬崖峭壁边上的表妹萧索的背影。 山风阵阵,表妹的长发微微吹起,也不知道是听见声音了, 还是心有所感,就在翟青阳停下脚步的瞬间,表妹忽然回头了。 大概是这两天没睡好的缘故,表妹一脸的憔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眼瞳一点神采都没有,只是在看到白钥的刹那,眸子闪了闪,显出几分活力来。 白钥立刻推了一把翟青阳,落下地来,颇有些心虚,不敢对上表妹那双哀怨的眼眸。 她正准备解释翟青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没想到表妹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仅仅只是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睑,发出一声轻轻的嘲笑声,说道;来了啊。也不知道说的是白钥,还是翟青阳。 白钥怕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再给吵起来,赶忙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笑容竟然有些谄媚,说道:嗯。 表妹坐在断崖跟前的一块巨石上,双脚几乎踩在边缘处了,白钥看的眼晕,,小步挪了过去,生怕一不小心被风吹瞎悬崖,小心偷瞄着山外,一边看向表妹,小心翼翼道:阿宁,你先过来,有什么事我们这边说,这边说好不好。 她赶忙伸手去拉表妹,但却被翟青阳拽着衣服后领子拉了回去,有什么话是需要动手的? !什么动手!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这不是怕说得激动了,她一头扎下去。 我得先把人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啊! 白钥心里吐槽,但不敢说出来,只瞪了一眼翟青阳,示意她安分些。 翟青阳鼻子轻哼一声,根本不放在眼里。 白钥余光瞄到表妹看向两人时的眼神更加不屑和轻蔑,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一个两个也都厉害啊,全都看不起自己。 她心里也冷笑了声,伸手推开了翟青阳。 白钥走到表妹跟前,坐在她侧面的一块巨石上,抬起头就能看到三米开外云雾缭绕,散开之后断裂的峭壁山崖,双脚瞬间发软,双腿不自觉抖动,怂的不行。 而翟青阳则饶过她,挨着她坐在靠峭壁的那边。 白钥刚才还七上八下,无比忐忑的心顷刻间便沉淀了下来,就像是有了依靠似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无需害怕。 镇定之后,白钥脑子这才开始转,慢慢琢磨着要跟表妹说些什么嘞。 毕竟她这趟上山,本意就是为了体验下马车里的颠簸,其他的白钥还真没考虑那么多。 她私心想,任务对象不过是想威胁自己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出家,所以她也就是走走过长,不需要多上心。 就在白钥踌躇怎么切入的时候,表妹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她站起身,走到悬崖边上,看着对面辽阔无边的山脉,再看脚下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裙袂飞扬,翩翩起舞,像是要起飞的仙女。 白钥看的心惊胆战,但表妹却十分淡定,甚至轻快的伸了个懒腰,转过头看向白钥。 白钥嗓子发干发紧,使劲咽了咽口水。 表妹唇角微勾,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笑意,问道:表哥,你说跳下去是不是就彻底没有痛苦了? !孩子,你才多大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中二思想? 摔成残肢断臂,脑浆迸裂,你以为不疼?你以为好看? 而且这山这么高,你要是跳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找你的尸体,搞不好就这么天葬了,说不准还会被野兽吃掉。 白钥闻言,脸色大变,蹭的就站了起来。 她起得有些猛了,眼前一晕,差点向前扑过去,得亏被翟青阳拽住了衣服领子,不然她就跟表妹殉情了。 白钥回头看了一眼翟青阳,来不及跟她道谢,立刻劝阻表妹,说道:阿宁,你不要冲动,快过来。她有心想要上前把人拉过来,但自己显然更害怕,眼睛都不敢睁开,尤其是在看到脚下的云雾后,腿都软了。 表妹动了动,脚下沙石滑落,连点响声都没有,可见下面真的是深不见底,下去人就没了。 白钥大腿肌肉都在哆嗦,颤抖着走前去,隔很远就去拉表妹的手,强忍着头皮发麻,拖着哭腔说:阿宁,表哥牵着你,你过来。 翟青阳见她越来越靠近悬崖,狠狠皱了皱眉,但被白钥瞪了一眼,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表妹微笑着回头看向白钥,笑容不及眼底,看着阴恻恻的,笑得白钥心里直发毛,伸出去的手不自觉想要收回来,硬生生忍住了。 翟青阳紧紧抓住白钥另一只手,在她手心轻轻捏了捏,掌心的温热和强硬的力度让白钥壮大了胆子,又向前挪动了好几步。 表哥,你过来是想陪我一起跳下去吗?表妹手腕,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白钥的手腕。 !白钥被她吓了一跳。 表妹的手冰凉凉的,力气还不小,因为太过迅猛,指甲划破了白钥的皮肤,疼的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表妹面色冷了下来,看向白钥的眼神竟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说道:表哥,你现在连碰我都不愿意了吗?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不不,你抓着,你想抓多长时间抓多长时间,只要你不冲动,给你抱一晚上都行。 白钥连忙将手送上去,挂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翟青阳的神色有些凝重,但紧要关头,白钥管不了那么多了。 翟青阳眼底闪过一抹妥协,她走过去,不当声色挡在白钥和峭壁的中间,牢牢抓着白钥的手,生怕表妹一个使劲,连带着白钥一起拽下去了。 表妹瞪了翟青阳一眼,可翟青阳压根不搭理她,她讨了个没趣又看向白钥,低声说道:表哥,只要从这跳下去,一切痛苦就没了,一了百了了。表妹低头专注看着谷底,声音空灵的就像是从虚无飘过来的,下面有东西在召唤我们呢。 后脖颈泛起一阵凉意,怎么突然就变得阴森森起来,白钥牙齿都在打哆嗦,磨得咯吱咯吱响,阿、阿宁,别胡说八道,到表哥这里来。这荒郊野岭的,演恐怖片,多吓人。 恰好在此时,手上忽然一紧,白钥心一惊,害怕地低头,发现是表妹抓紧了自己的手。 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蓄起了力随时都在准备将表妹拉过来,而翟青阳也使了劲,生怕白钥被拉下去。 不过好在表妹似乎只是想吓吓白钥,并没有真正想跳下去,她借着白钥的力道走回来两步,看着白钥的眼神带着些许迷茫,还轻轻叫了声:表哥。 白钥赶忙鼓励地回看她几眼,竭力笑得温柔可亲:过来呀。活像是用棒棒糖引诱小孩的怪阿姨。 表妹眼珠子动了动,又往前走了两步。 眼看着就走出危险范围了,白钥额上一直悬着的冷汗终于落了下来,她也能松出一口气了。 可就在此时,表妹眼眸忽然变得异常凌厉,白钥面色微变,心道不好,但已经晚了。她的力道虽热不大,但胜在突兀,一下子拽的白钥重心不稳向前扑去,幸亏翟青阳眼疾手快,及时稳住了白钥。 白钥一颗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快出来的那一刻咽了回去。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表妹眼眸忽然一暗,她闪到翟青阳侧面,一手推了出去。 白钥瞳孔皱缩,眼睁睁看着翟青阳为了保护自己,身子向外一歪,又被一推,整个人跌到悬崖下。 第132章 留下个姨娘当花瓶 !白钥急忙用力, 想要将人拉上来,但翟青阳反应比她快,不仅松开她的手, 而且还很快地推了她一把, 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去。 青阳!白钥大叫一声, 猛地向前扑去,但被表妹狠狠拽住了, 翟青阳!她摔趴在地上, 对着早已落下的黑点撕心裂肺地大喊,只可惜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翟青阳恐怕都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成肉酱了。 你疯了!白钥回头,看到表妹兴奋到发红的眼眸,心一惊,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表妹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翟青阳落下悬崖的,她此刻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脸都涨红了, 被白钥叫了好多声才缓过神来,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她看着白钥, 眼眸迸射出兴奋的光, 抓着白钥的手手舞足蹈地大喊道:表哥,她死了, 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了,你自由了! 但高兴过后,突然发现白钥定定看着她不说话,欣喜的表情慢慢退却, 眼眸微微闪烁,有点惶惶不安地问道,表哥,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她凑上去,双手去捧白钥的脸,蹭了蹭白钥的眼角,撒娇道: 你不要生气嘛,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想她威胁你,你看,现在她终于死了 白钥现在的心情有点难以自语,那一瞬间,惊慌、害怕、愤怒,齐齐涌上心头,骂人的脏话已经到嘴边了,但看着神色癫狂,有些疯怔的沙宁,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但再看看旁边翟青阳落下前为了推开自己反作用力在地上划出的脚印,白钥的心脏又像是被突然挖出来一块,又疼又空虚。 她揉了揉胸口,可完全无济于事,还是很难受很疼。 表妹抱住白钥,脸颊埋在她的胸口处,使劲蹭了蹭:表哥,一切都过去了,没人会再知道你的秘密了,她死了,彻底死了。 白钥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也没了思想,就这么木桩似的任由表妹抱着。 表妹忽然抬头,唇瓣亲吻在白钥的下巴上,轻声问道:表哥,你不开心吗? 开心?为什么开心?我的快乐源泉.棒被你掰断了,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但快乐源泉.棒没了,再买一个就好了,反正她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自己又为什么这么的难过呢。 表哥,你哭了?表妹伸手擦去她眼角滑下的泪水,你为什么要哭?你怎么能为了她哭?! 白钥茫然地摸了摸脸,指尖微冷:我哭了吗?我没有哭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可眼泪却没有感情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系统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立刻问道:你没事吧? 白钥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这看着不像是没事,倒像是有大事的样子,系统小心翼翼安抚她的情绪,斟酌了半晌后说道:翟青阳和你的任务并无关系,她死了没什么影响的。它仔细观察了白钥的脸色,依旧煞白煞白的,绞尽脑汁了一番,又尝试着安抚道,原剧情中对她提到的少之又少,她很有可能本来就是早死的命,她的死跟你无关。 白钥满脑子都是翟青阳掉下去时看向自己的眼眸。 没有半点惊慌和害怕,甚至还带了安抚的笑意,就像是在说别怕似的。 她脑子里一直闪现着翟青阳的各种面容,根本腾不出脑子想任何事,最后就连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古代世界,意外死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众人竟然都没对翟青阳的死表示疑惑,而为了任务对象能活下来,白钥也选择了闭嘴。 这些天,她过的浑浑噩噩,就好像被抽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原本杀了人的表妹都疯魔了,又哭又笑还拉着白钥兴奋,被白钥这么一闹,表妹都不敢疯癫了,变得正常起来,甚至还负担起了照顾白钥的责任。 她寸步不离白钥的左右,不断跟她说话。 可白钥刚开始还应答,最后大概是觉得她太烦了,一个字都不说了。 表妹忧心忡忡看着白钥毫无血色的唇,暗淡无光的眼眸,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发热了。 表妹立刻找了大夫来,但吃了药却一直不见好,精神反而越来越差,前两天还能出去透透风,这两天就连床都下不了了。 大夫抚着白花花胡子,叹息地说没什么大问题,醒不了大概还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来。 可为什么呢?翟青阳死了,表哥就彻底解放了,她应该感到高兴,感到自由,为什么却自己囚困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呢。 表妹自己想不通答案,只能求问白钥。 为什么?她难过地看着白钥,摸着那张烧的滚烫通红的脸颊,明明你应该高兴的啊? 是啊,为什么,我心里怎么空落落,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系统见她情况实在不好,适时说道:任务完成了,你准备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不!白钥突然大叫,不要脱离。一瞬间的激动之后,白钥的精力支撑不住,神色迅速萎靡下来,有气无力说道,暂时不要脱离。 系统疑惑道:你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走么?留下来还有什么事么? 分卷(106) 白钥心想,是啊,那么高的悬崖,人摔下去怎么可能没事,怕是早就成一滩肉泥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摔死,可他们也没人报案,熬都熬死了。 白钥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直到表妹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翟青阳? 白钥心尖一动,系统没给警报,说明她是不喜欢翟青阳的。 她眼睛动了动,还没等说话,就被表妹打断了。 表妹看着她忽然就笑了,唇角的弧度要多讽刺有多次讽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我以为的以为都是错的,表哥如果不愿意的话,不想被她威胁的方法那么多,又怎么会就这么被受制于人呢,你是愿意的! 哭着哭着她又板了脸,冷眼看着白钥怒斥道:我看不起你。 整个过程堪比变脸,看的原本就烧的迷迷瞪瞪的白钥更晕了。 白钥眨巴了下眼睛,迷离又茫然地被骂了个劈头盖脸。 你是个胆小鬼,竟然不敢直视自己的感情,把所有的压力和骂名都让她一个人背,白钥,我真瞧不起你! 白钥沉默了一会,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她讷讷问系统:你们的判定准确吗?只要我动心了,就会有警报? 系统闻言,思索了许久才说道:如果你可以骗过你的心。 白钥声音低低,若不是系统存在于她的脑子里,怕是根本听不见。 她不以为然说道:我成功骗过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既然我觉得这件事要骗自己,那不管喜欢与否,最后答案就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有一丝丝喜欢,却没到让白钥承认的程度。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可以归为不喜欢的行列。 表妹又哭又笑,走出了房间,而床上的白钥奄奄一息,她泪流满面:系统,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翟青阳了。 系统:想着她或许真的伤心了,正准备开口安慰她几句,紧接着就听到白钥说,表妹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我都生病了,没有药也不给一口水吗?是着急想要我渴死吗? 系统:渴死你吧,早日离开这个世界,咱俩都趁早解脱。 白钥和系统都看着翟青阳掉落下了悬崖,但他俩没想到的是,翟青阳活着回来了。 她出现在白钥床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真烧糊涂,看到幻影了。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幻影还是没消失,讷讷说道:青阳? 翟青阳握住她的手:你瘦了很多。 白钥心想,这梦还挺真实的,起码这手就挺粗糙的。 要知道,翟青阳死后她就没有性生活了,这下被这么一握,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翟青阳的脸:我是快死了吗?你来接我了? 翟青阳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疼痛和刺激双双袭来,白钥终于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梦境不会有那么真实。 她下意识激动:系统,她没死,没死! 系统:我有点想死。 白钥:草,吓死我了,我以为她来找我报仇了! 系统:来报亏了她的肾的仇吗? 白钥: 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白钥迅速生龙活虎,脸颊爬满了激动亢奋的泪水,觉得完全可以立刻来一发。 系统冷漠地说道:你别忘了,她是因为什么死的。 白钥:!哦吼,虽然不是她杀的,但也确实跟她有关。 而且就怕翟青阳找任务对象报仇。毕竟因自己而死的话,很可能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 白钥咳嗽了两声,惨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有气无力说道:我要死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翟青阳捏着白钥的下巴,说道:没有,我挂在树上了,我回来了,我都没死,你怎么能死,我不允许你死。 白钥颤声道:你真的活着吗?你是青阳,翟青阳吗? 是我!看到白钥激动的热泪盈眶的样子,翟青阳心中忽然有些小雀跃,她问道,你也不想我死吗?我回来,你高不高兴! 当然高兴了,白钥咧了咧嘴,抓着翟青阳的手:青阳,你回来了,你没死,阿宁没有杀了你她强行起身,本来应该是想给翟青阳行礼的,但气力不济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翟青阳的怀里了。 翟青阳搂着她,正准备说话,却见白钥抓着她的衣襟,恳求地说道:青阳,既然你活着回来了,那我求你,求你不要怪阿宁,她不是有意的。 系统:?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这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白钥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你不是刚才还在催我离开世界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系统:?你非得给翟青阳心窝戳上一刀,然后再走? 翟青阳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至于这样吗? 但不知为什么,系统总觉得,虽然白钥心里琢磨着如何伤害翟青阳,但她看向翟青阳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浓郁的化不开的笑意,就像是在跟对方开一个恶作剧似的,而且这个恶作剧,对方不仅知晓,还非常配合。 只是系统看向翟青阳,立刻否认了刚才所想。 翟青阳不过是任务世界的一段普通数据,哪来的那么多戏。 果然,听了白钥的话,翟青阳脸色巨变,那一瞬间,她品尝到了万箭穿心的剧痛,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失去了知觉,她死死掐着白钥的下巴,指尖用力到泛白,磨着后槽牙道:你说什么? 白钥疼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艰涩地说道:我求你,不要报官。 翟青阳冷着声音道:所以你是担心她才病倒的?白钥,你到底当我是什么?难道我的命在你心里就这么一文钱不值吗?你对我,就没有半点她看着白钥恳求的表情,说不出爱这个字。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白钥不仅不爱她,甚至毫无一丝一毫的喜欢之意。 若不是自己强求,两人永无交集。但翟青阳偏偏要强求,这辈子,下辈子,她都要这一个人! 白钥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恳切地看着翟青阳,企图用粗重的喘息提醒对方自己时间不多了,但等她翻着白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都没有等到翟青阳的肯定答案。 等到白钥彻底闭上眼之后,翟青阳抱着她逐渐冷却的尸体,嘴角勾出一一抹苦笑:你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自己?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有那么难吗? 她低头,亲吻白钥的额头:谁让我爱你呢,你没有安全感,你不敢放任自己喜欢我,那我就不断向你证明,我爱你,我是值得你爱的,好不好? 当然,屋子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她,但翟青阳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的。 并且,那天不远了。 第133章 双生姐妹花 白钥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处于一个仙气袅袅的大殿之上, 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真死了,一个机灵彻底清醒过来。 伴随着叮的一声,世界背景和目标人物的资料哗啦啦涌入了脑海中, 白钥眯着眼睛梳理了下, 很快便弄明白了这个世界她需要达成的目标。 这是个修仙的世界, 千万年前神魔大战,魔君被封印, 仙界也受伤惨重, 多少老家伙们都死在了那场令人闻之色变的大战中。 而白钥身体的主人则是当年大战的幸存者,也算是仙界仅存的几位老人之一了, 地位还挺高。 而她要改变命运的对象, 是一个刚出生就惨遭被灭门的孩子叫童佳钰。 童佳钰和童佳钗是一对孪生姐妹, 在屠杀中在母亲的拼死守护下活了下来,又无意间被修仙者相救。 虽然这位修仙者出手便救了两个孩子,但相对于身体孱弱, 明显先天不足的妹妹,他更喜欢根骨奇佳, 是个修仙好苗子的姐姐。 随着时间的流逝, 两姊妹年岁渐长, 差距越拉越大。 姐姐天赋明显, 再加上有师父的偏爱, 不管是修炼功法还是天财地宝,甚至是重金难求的绝佳丹药她只要说出来, 就没有得不到的。 姐姐像是块黄金,散发着耀眼刺目的金光,让众人艳羡膜拜,而妹妹则像棵墙角的杂草, 无人问津,即便日日苦修,但却缺乏指点,在自己的摸索下,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接下来的剧情白钥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狗血的很。 无非就是姐姐大义灭亲,最终灭了魔头,走上人生巅峰的套路。 小孩子本就是敏感的生物,尤其是已经遭遇过一次人生变故,随时都担心自己被抛弃被放弃的孩子,这样极端的不公平待遇肯定会给孩子留下深刻的阴影。 也难怪最后妹妹会钻牛角尖,宁愿堕入魔道证明自己不比一母同胞的姐姐差,也不愿做一个资质平庸,但生活安逸平淡的普通人。 可怜的孩子,白钥默默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同情泪水,唏嘘不已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不过是想要一点点独属于她自己的爱呀。 系统:世界跳跃,伤到你的脑子了吗? 白钥板了脸: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看到这么悲惨伤感的故事,你都没有想流泪的冲动吗? 系统:我有,我想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现场就颁发给你。 白钥捂着嘴偷笑:哦呦,过奖了过奖了,我的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 系统:不了不了,出了任务世界,谁也不认识谁,你的精神状态会对我接下来的宿主对我的评价产生负面影响的。 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白钥就让人先一步把这两个孩子接了过来,打算亲自让仙娥照顾,绝对公平公正公开,不给任何一个堕入魔道的机会。 神君,这就是您说的那两个婴孩了。一众仙娥跪在地上,最前面两个怀里抱着两个襁褓。 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像是刚出生就离开父母的小婴儿。 白钥眉头一挑:受伤了? 没有!管事的仙娥叩头答道,奴婢们去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满门遭灭,无一生还,但这两个婴孩被藏在了结界里,没受一点伤,若不是有神君的指引,奴婢怕是也找不到。 白钥:倒是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闹。 仙娥:刚找到的时候哭的很厉害,喂了点吃的就安静了,大概是哭累了,已经睡下了。 抱过来给我看看。白钥坐直了身子,就着仙娥的手抻着脖子瞄了一眼。 这两孩子是双胞胎,眉眼相似,但两姊妹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毕竟妹妹是肉眼可见的瘦削和孱弱,就像是早产儿,随时都有可能咽气似的。 白钥下意识抬手,在妹妹的额头上点了下。 刚才还煞白的小脸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就在她要收回手的时候,小家伙忽然睁开了眼,冲着她咯咯咯地笑着。 仙娥愣了愣。 白钥见状,问道:怎么了? 仙娥立刻低下了脑袋:神君恕罪,只是奴婢之前接近这两个孩子时,大的倒还好,这小的一直哭闹不止,甚至给了吃的也不吃,颇费了些手段才哄好,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亲近神君。 真的吗?白钥惊奇道,点着小家伙的腮帮子逗弄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啊!白钥惊喜,她冲我笑了,笑了,看来她是真的喜欢我。 系统:你不至于吧,她还只是个孩子。 白钥:你什么情况,思想怎么怎么肮脏龌龊呢?!她从仙娥的怀里接过妹妹,尝试着摇了摇,宝宝乖,以后跟着姐姐混,吃香的喝辣的。 系统:一怪阿姨,还有脸说姐姐。 白钥:这TM老拆台就没法做朋友了。 正玩着,另一个也睁开了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白钥,伸出了双手哇啊哇啊地叫着。 啊呀,你也要啊?小孩这种生物吧,偶尔逗弄一下确实是想挺好玩的,但抱得时间长了就有些烦了,手臂都酸麻了,白钥顺势将妹妹还给仙娥,也没有抱起姐姐,而是戳了戳她圆润的小脸蛋,小宝贝身体可真好。随口一句话就把大的打发了,毕竟她累了。 好在小婴儿也听不懂,依旧笑得灿烂,手脚都伸出来了。 仙娥看出白钥对小孩子失去了兴趣,立刻抱着孩子往后退去。 白钥顺势吩咐道:这两个孩子与我有缘,从今日起,她们就是我的徒弟了,等年纪稍大点再跟着我修炼学习,至于现在你们多照顾点,小的那个身体弱些,你们多注意点,大的那个资质不错,也好生照顾着。 这样说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偏心了吧。 对了,至于名字,大的那个叫童佳钗,小的就叫童佳钰。 谨遵神君吩咐。仙娥抱着怀中的婴孩,带着一众人行礼之后退下了。 刚开始白钥也想着没事多去看看小孩,但每当她去看的时候,还没见到人,就先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了。 白钥看着仙娥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头疼欲裂,问道:这孩子怎么哭的这般厉害,是饿了,还是不舒服? 仙娥一边拍着小孩,一边恭敬地回答:回神君,佳钰体质不好,夜间更是哭闹不止,照此下去,小身子迟早受不了。 白钥现在明白为什么修仙者不喜欢妹妹了,这3D环绕的立体鬼哭狼嚎,谁能受得了? 白钥看着相比前几天憔悴不少的仙娥,想着要不是这些人,现在的自己怕是已经被孩子折磨死了,又是庆幸又是愧疚,幸亏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以后不会有孩子。 系统:幸亏你喜欢的是女人,孩子不用有你这样的母亲。 白钥:她冲着仙娥吩咐道:孩子太小,你们多派点人手轮流照顾,别也熬坏了你们。 分卷(107) 说着又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株仙草,轻轻一扬手,仙草飞到仙娥面前:这是宁心安神的药草,水煎服下之后便能改善体质,让她夜间能安睡。 仙娥立刻接过来:奴婢替佳钰多谢神君。 看了一眼旁边一看到自己就笑着张开双臂要抱抱的童佳钗,正准备说也给姐姐喝点,但被系统一嗓子给嚎停下了。 白钥脑壳差点裂了:下次有话就说,别吓死个人,好不? 系统: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女一切都是既定的,你不能过多干涉。 白钥顿了下:她既然是天选之女,我对她好点,给她好的还不行吗? 系统:别人可以给,你不可以。 白钥:你这什么意思? 系统:培训手册写的你都忘了吗?你是外来因素,不要过多插手命运之女的事,引起的蝴蝶效应无法被世界会自动补全修复,次数多了世界就该出现BUG了。 白钥:哦哦哦,想起来了! 系统:脑子本来就没多少容量,有用的东西还都被捅咕出去了。 白钥: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系统:那之前熟背的员工手册怎么就给忘了? 白钥:前面那些世界都没涉及到真正的命运之女,而她又完全沉浸在和某些人那什么中,这些规则早就抛之脑后了。 系统冷笑道:那我说的不对么? 白钥:对,你都对,你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绑定我。 系统:草。 白钥又说道:那我把她救回来,算不算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我要不要把她再送回去?留给那个仙人去救?俩孩子实在太吵了,虽然都是仙娥照顾,但她看着脑壳都要炸开了。 系统:原剧情中,她们的师父因为二者的比较才注意到天纵奇才的命运之女,你把对照品拿走了,实验品就算再优秀,也没那么让人惊艳了。 啧,听起来有些残忍,但仔细一琢磨,很有道理,白钥咂舌,她收回了手里的仙草,瞄着i一旁的姐姐:宝宝乖,你又不哭,不用喝药的。 她看着乖巧的小婴孩,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命运之女,小的时候就这么讨人喜欢,笑起来还挺可爱,她蹲下身:佳钗,你怎么这么乖啊? 她刚伸出手,小宝宝一把抱住了她的食指,还想往嘴里放。 白钥扑哧笑出了声,指尖戳着她还没长牙的牙床:你个小坏蛋,什么都想吃,诶,这看着好像确实胖了一些,宝,是不是吃很多啊? 一边的仙娥接话道:佳钗很乖巧,一点不挑食,身体也能很好地吸收灵草仙药,身体素质比先前更要强不少。 确实如系统所说,命运之女头上是有光环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干预就能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想到这,白钥放心不少。 第134章 双生姐妹花 白钥本来就不会看孩子, 尤其是两个。 明确自己的任务之后,她的重心自然而然地就偏向给了戴着反派光环,原剧情中总是不知不觉就被遗忘, 被歧视, 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妹妹身上。 带孩子是真的很麻烦, 所以即便是任务对象,她也只是偶尔才会去看看, 但她好像很讨小孩子的欢喜, 只要她去,两个小宝贝无一例外, 都很高兴。 尤其是姐姐, 肉包的脸上真快笑出褶子了。 这天, 白钥闲得无聊,又来找两个孩子解闷了。 小孩也很久没见她了,大老远看见她的身影, 当即扔下手里的东西,不约而同飞奔过来。 不过姐姐不愧是练武奇才, 跑的又快又稳, 跟个小炮弹似的就冲了过来。 而同岁的妹妹身形比她小了一个号, 走路摇摇晃晃、踉踉跄跄, 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似的。 白钥赶忙上前两步, 一把抱起妹妹,而姐姐也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 强大的惯性撞倒她。 这两天乖不乖啊?白钥低头看了眼姐姐,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妹妹的鼻子,尤其是你, 有没有好好修炼啊。 有啊有啊。还不等妹妹说话,抱着她腿的姐姐就开始话痨了,最近佳钗真的很乖的,不光有好好吃饭,还有乖乖听仙娥姐姐的话呢,每日都要修炼四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晚上睡觉前还要做功课。 对了,师父师父,仙娥姐姐说我很聪明,修炼很有天赋,只一次就引气入体了,佳钗是不是很厉害?佳钗这小家伙是真的很开朗,掰着手指头事无巨细地跟白钥报告道。 小孩子的话没什么逻辑性,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零零碎碎听的白钥都快打呵欠了,随便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敷衍地说道:是呀是呀,佳钗真厉害,好好好,佳钗真乖。 说完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的佳钰,发现小家伙的眼睛都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涌出来,白钥立刻慌了,赶忙把小孩放在一边的秋千上,蹲下来哄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还给哭了呢,是谁欺负你了? 不应该呀,这里的小仙娥都快把两姊妹当成是公主一样供着了,要月亮不敢给星星,怎么可能受委屈。 童佳钰瘦弱的小手使劲抹着眼泪,抽噎了很久,在白钥的不断追问下才咬了咬唇,说道:佳钰没用,按照小仙娥姐姐说的修炼了很久都没有引气入体,师父,佳钰不乖。 看着小萝莉自我羞愧的模样,白钥心疼了:宝贝,没事没事,你才多大,一次不能入体,我们就两次,两次不能就三次,总能引气入体的嘛,修炼道路还长着呢,这事也急不来,戒骄戒躁,慢慢来就是了,来,师父刚才掂量着你又轻了,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没有没有。童佳钰生怕白钥批评她,着急的都被呛到了,咳嗽的满面通红还不忘解释,佳钰也想多吃点的,只是真的吃不下了,吃多了难受。 难受?白钥手搭在她的腕子上,操控着灵气沿着她的筋脉走了一圈,发现这孩子经脉竟然隐隐有破裂的趋势,立刻叫来了仙娥询问。 仙娥扑通就跪了下来:佳钰资质有限,但她却十分努力,所以 这孩子身体羸弱,心思敏感,总因为自己资质比姐姐差而自卑,生怕被抛弃,所以勉强自己要跟上姐姐的进度,强行摄入身体无法承受的灵气,自然崩坏了筋脉。 白钥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摸出来一颗丹药送进她的嘴里,本来想批评两句的,但又觉得笨鸟先飞一脑袋撞在树上了还要被骂,这也太惨了。 白钥想了下,拉着童佳钰的手,认认真真说道:佳钰,修炼当然是好的,但是师父希望你知道,你还只是个孩子,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多负担,就算你一辈子不能引气入体,你和佳钗都是师父的乖徒弟。 童佳钰重重点头,抱着白钥的胳膊:下次佳钰不会再逞强了。 白钥摸了摸童佳钰的脑袋,又捏了捏童佳钗的脸颊:佳钗也是,身体为主,师父就希望你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是,佳钗也记住了。小家伙点了点头,而白钥的注意力一直在童佳钰的伤上,完全没注意童佳钗脸上流露出来的失落神色。 该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吧。白钥问道,中午你们吃什么? 又是佳钗这个小话痨踊跃发言:仙娥姐姐说今天要吃肉饺子,是山后的灵兽做的肉馅呢,很好吃的,师父要不要也吃点? 好啊。白钥顺嘴问了句,佳钰喜欢吃吗? 童佳钰又沉默了,好半晌才可怜兮兮说道:灵兽的肉,我不能多吃。 白钥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安抚地说道:没事,下次师父下山,帮你带些不带灵气的普通的肉,这样你吃多少都没关系啦。 真的吗?童佳钰惊喜,低低咳嗽了两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过两日正好要下山一趟,到时候随便买点肉带回来就行了:是这两日不得空,过两天就给你送来。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童佳钗抓着白钥的胳膊使劲摇晃,晃得白钥走路都不成直线了,吵着闹着也要。 白钥无奈笑着说,你又不是不能吃灵兽,吃什么普通肉类啊,吃多了身体会有杂质的,还得吃药,何必麻烦。 童佳钗不过是小孩子心理,听了这话便也懂事地不再闹了:好叭。不过她的嘴巴似乎就不能闲着,立刻又问道,师父下山干什么啊? 封印妖怪啊。不过以白钥的地位,她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宫殿睡觉。 只是这话说出来多少有点掉师父的面子,白钥自然不会再徒弟面前揭自己的短。 妖怪都很厉害吗?童佳钗听了,也跃跃欲试,我也好想试试,师父,带我去吧,我也想下山。 胡闹。带孩子多艰难,带出去了带不回来怎么办?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生硬了,赶忙补救了一句,你才几岁,等你再修炼一阵,有了自保能力就可以下山了。 白钥正说着,回头看到童佳钰闷闷不乐地跟在身后,她招了招手:怎么了,不开心? 童佳钰小小声说:我也想下山,但我的修为 白钥:她回头看向童佳钗,你们都想去? 两个小孩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白钥没法了:好叭,等过两日,师父准备好了带你们下去玩。 系统: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喜欢小孩的。 白钥骂骂咧咧:喜欢个P,我喜欢女人,这辈子都不会要小孩的。带她们下山,不过是怕童佳钰又钻牛角尖,觉得非要修为高超才能怎样,这跟原剧情有啥区别?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敷衍童佳钗的,找个其他理由不行吗。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尤其是说给小孩听的,一定要前后一致,毕竟学前教育要抓好。 说下山就得下山。 白钥头疼死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饭菜端到桌上,两个小家伙都饿坏了,尤其是活泼好动的童佳钗,等着白钥一说开饭,筷子就再也没停下来,甚至都快飞起来了。 难怪身体倍棒,原来吃嘛嘛香。 但妹妹就不行了,吃一口饭跟上刑似的,童佳钗都添第二碗饭了,她才吃了没几口。 白钥看的着急,都想直接往她嘴里塞了,夹了一筷子炒灵兽的蛋给童佳钰:饺子不想吃就算了,这个灵气少,吃多了也无碍的。 童佳钰吃下那口炒蛋,好像挺喜欢的,连吃了好几口,白钥看在眼里:也没让你光吃这个呀,学学你姐姐,营养要均衡的。 被CUE到的童佳钗吃的肚子滚圆,冲着白钥笑:师父怎么不吃呢? 白钥:怕你吃不饱。 幸好童佳钗修为不差,吃的再多也能消化。 童佳钰自觉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姐姐,听了这话更是自惭形秽,咬着唇说:姐姐什么都能吃,但我也不知道我能吃什么。 白钥一愣,想起童佳钰被撑破的筋脉,终于意识到小孩子在美食面前都是毫无抵抗力的,一个不小心就吃多了,让她和童佳钗同桌用饭,简直就是残忍。 她点了几盘菜:这几个都是你能吃的,快吃吧。说完还跟一边筷子飞快的童佳钗说,妹妹只能吃这几道菜,留给妹妹,你吃别的哈。 童佳钗也很懂事,筷子就没再往那几个盘子里伸进去过。 白钥摸了摸她的脑袋:真乖。 童佳钗露出欣喜的笑脸,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白钥就已经转头了,吩咐仙娥以后单独给童佳钰准备饭菜,甚至还要提前控制好量,以免童佳钰吃多。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没有小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竟然还得养孩子,心累了,不爱了。 系统:我的春天来了! 第135章 双生姐妹花 既然答应了要带两个小孩下山长见识, 那白钥肯定是不能违背诺言的,所以她在闭关前亲自吩咐仙娥带着两个小的下山转了一圈。 毕竟她们想要的是下山玩,又不是跟师父一起下山玩。 白钥再次出关, 俩姊妹都下山玩过很多次了。 她去了两人住的小院子, 老远看到她, 童佳钗又是一个飞奔过来抱住她的腿:师父,您出关了? 白钥点头:是呀, 很久没见你们两个了, 听仙娥说,你们俩最近迷上了下山玩? 是呀, 山下真的很有趣, 有很多书上都没写过的新鲜玩意。童佳钗兴致勃勃地说道, 对了对了,师父,这个送给您。 童佳钗仰着脑袋, 献宝似的摊开手给白钥看。 白嫩的手心躺着一根细长的银白手链,做工有些粗糙。 白钥:这是 童佳钗脸颊浮现出两抹红晕, 她咬了咬下唇:师父, 这是是我亲手做的, 我想, 送给您。 白钥愣了一下:你自己做的?送给我? 童佳钗兴奋地点头:是, 师父,你喜不喜欢? 对上她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 白钥怎么可能说得出任何打击孩子一片好心的话,她当然立刻点头:佳钗真棒,师父当然喜欢了。她摸了摸童佳钗的脑袋,谢谢佳钗。 余光瞄见身后的童佳钰露出懊恼和焦急的神色, 白钥立刻意识到肯定是自己刚才的话引起情绪敏感的妹妹焦虑了,立刻也揉了揉童佳钰的脑袋。 童佳钰眼眶很快就红了,她支支吾吾道:师父,我、我没什么好送给您的。 白钥赶忙抽出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不送就不送啊,这有什么好哭的,佳钰,别哭了。 分卷(108) 但不管她怎么哄,童佳钰就是不抬头,显然非常在意姐姐送了,而自己完全没准备,生怕因此被白钥讨厌了。 白钥急得就要叫仙娥过来了,突然灵光一闪,眼珠子转了转,她又重新蹲了下去:佳钰,你看这是什么? 一道白影闪过,童佳钰慌手慌脚地想要接住,但太突然了,她好一阵钰手忙脚乱,却发现东西十分柔顺丝滑,擦着手指就过去了。 就在童佳钰以为没抓住东西要掉下去摔坏的时候,那条丝带嗖的一下卷在了她的腰上。 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 !童佳钰错愕地摸着新腰带,这是一条两指宽,纯白的,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丝带,只是在她抬手的时候,丝带却像是有意识似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跟宠物一样,这是 师父这不是看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法器吗,就自作主张为你找了这个。白钥解释道,这东西杀伤力不强,但胜在有灵性,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毕竟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在童佳钰危险的时候立刻出现,有这个法器好歹能坚持到自己出现。 谢谢师父。童佳钰非常喜欢,激动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婆娑着腰带的动作有点像是在撸猫,看的白钥忍不住也跟着笑出声,喜欢就好。 白钥说完,转身就看到童佳钗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白钥:你送我的手链,我也是真的很喜欢。 犹豫了下,白钥不好意思地说道:佳钗啊,妹妹修为不好,师父才给她这个的,你有想要的就跟仙娥姐姐说,让她带你去后面洞府里挑,只要你喜欢,想要什么都行。 童佳钗不愧是女主,是爱情真善美的代言人,一点没有阴暗面,大大咧咧地说道:嗯,谢谢师父,不过徒弟前段时间就已经找到一把合适的剑了,就是还有些不趁手,所以需要再打造下,现在就不能拿出来让师父过目了。 看来女主确实不需要自己操心,如果刻意给的话,说不定还会给出问题。 白钥刚升起的暗点心虚立刻烟消云散,她摆摆手:没事,你喜欢,你熟悉就好。又不是我用,用不着我看,雨我无瓜。 童佳钗大概也只是说说而已,点了点头就没再提了。 神君。一直照顾着两姊妹的仙娥垂首站在白钥前,佳钰的修炼短板越来越明显,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最近佳钰比起先前更沉默了,奴婢宽慰了许多天也没用,今日见了神君,看着心情好了不少,她还是听神君的话。 到底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每当看到童佳钰小心翼翼寄人篱下的如履薄冰模样,仙娥心疼的不得了,只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让她知道自己也是值得被无条件爱着的。 她犹豫了下,恳求道:神君若是有时间,还是多去看看她吧。 妹妹的心理确实应该多关注,虽然绝对不会再存在不公平的情况,但她要是自己钻牛角尖,非要攀比导致堕魔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 白钥点头:我会的。 虽然白钥没问,但仙娥也说了些童佳钗的事,说到姐姐,语气都到轻快不少。 佳钗这孩子就省心多了,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操心,近来修为方面也是日进千里,看样子再过两年,奴婢也教不了她了。说罢她略带期待地看向白晗。 白钥:她知道仙娥想请求的是什么,但她是半路出家,对修为的理解纯粹是纸上谈兵,生搬硬套,甚至很多都仅存在于记忆中,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让她去教小孩子,那完全就是误人子弟,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还是别残害祖国未来的花朵了,白钥思索了下,想起来原主的一个老朋友。 那是个有真材实料的,而且还是个剑修,和女主的属性完美重合,要不送过去当个便宜徒弟吧。 解决了童佳钗的问题后,白钥开始专心头疼任务旁人的资质是可以改变的,但谁让童佳钰是钦定的反派呢,除了入魔,否则绝不可能脱颖而出的资质是设定,所以她这辈子注定要泯然于众人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童佳钰接受现实。 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她这辈子会很幸福的。 晚间,白钥思索着任务,不知不觉间便徘徊到了两姊妹住着的小院子。 童佳钗的屋子早就暗了,看来是已经睡了,但童佳钰的屋子灯还亮着,这年头又没手机,这个点还没睡觉,这孩子是真的心思重,喜欢胡思乱想。 白钥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咯吱窗子忽然打开了,童佳钰的脑袋探出来,正好跟白钥来了个四目相对。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才将信将疑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白钥收回正要敲门的手:看你白日不大高兴的样子,为师过来看看你。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童佳钰微红的眼眶,怎么又哭了? 童佳钰赶忙低下了脑袋,否认道:我没有,只是风太大,迷了眼睛。 白钥:撒谎也要打草稿的吧,这话你说的出口,我也不好意思相信啊。 师父,您生气了吗?童佳钰小心地问道,甚至想要伸手挡自己的眼睛,不断地懊恼不应该老在师父面前流露脆弱的一面的。 我没有。白钥知道她肯定是又在敏感了,抓着她的肩膀认真说道,佳钰,为师早跟你说过,就算你是普通人,你也是师父的徒弟,你实在不必过于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这里是你的家,不管你多任性,都可以的。 类似的话白钥先前也说过,只是那时候相处时间短,孩子大概不信。 但今天,可能是情绪积压到一定的程度,再不释放就要爆炸了.. 童佳钰先是怔愣地看着白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看到白钥眼底的肯定的示意后,她竟然从窗子内翻了出来。 !白钥赶忙接住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童佳钰抱着白钥的腰,几乎是瞬间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非常伤心,像是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都通过眼泪冲出来。 白钥知道她一直压抑着内心,但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只能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抚道:不哭,别哭了,怎么这般委屈? 童佳钰抽噎着开口:师父,我的资质不如姐姐,怎么都追不上她,我辜负了师父的栽培 佳钰,师父一直跟你说,虽然你修为现在确实赶不上佳钗,但你一直非常努力,而且很用心,尽力就好,不要强求。白钥抚上她的脑袋,柔声安抚道,师父为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计回报的。什么辜负不辜负的,你别想太多。 童佳钰哭的很伤心,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但是我给师父丢人了。 白钥叹息:你这说的什么话,为师收你和佳钗为徒,收的是你们姊妹二人,并不是你们的资质和修为,或者说等千万年之后你和佳钗修为高过我了,也就不认我当师父了? 怎么可能?童佳钰吓了一跳,满面通红,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我和姐姐的再生父母。 白钥笑了,揉了揉她脑袋顶上乱翘的呆毛:这不就完了,你看我和我看你是一样的。 童佳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终于破涕为笑:谢谢师父,徒弟明白了,徒弟一定竭尽所能,即便不能,也尽力而为。 白钥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心态要放端正,你大胆往前走,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为师。她自信地说道,只要你不逆天而为,在修仙这条道路上,还没有为师解决不了的问题。 童佳钰长大了嘴巴,惊叹又崇拜地望着白钥。 系统:小心牛皮吹破闪了腰。 白钥正洋洋得意享受小屁孩敬仰的目光,被系统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凉心飞扬。 咳咳咳。白钥被口水呛住,咳的真差点闪了腰,她翻了个白眼,不甘心地补充道,就算是为师解决不了的,为师也能找人帮你解决。 这下子,一向害羞内向的童佳钰也没忍住,嗤嗤笑出了声音。 白钥挠了挠她的脸蛋:这样才对嘛,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成天伤春悲秋算个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了眼挂在树梢的月亮:行了,很晚了,快去睡吧,小孩子睡不好会不长个子的。 童佳钰一听,犹如大难临头,恐慌的不得了。 毕竟她和童佳钗本是双生,但不管是个头还是身形,都比姐姐小了一号,看着小一两岁的模样。 每日看着身强体壮的姐姐,自然十分在意身高。 匆匆和白钥道了声晚安,便要去睡。 但房门是屋里关上的,最后又是翻了窗子进去的,着急忙慌,窗子也没关。 白钥摇摇头,从外面替她关了窗子,这才转身离开。 谁知,一转头就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眸,白钥吓了一跳,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佳钗,你怎么还没睡? 童佳钗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窗子,说道:已经要睡了,听见外面有声音,出来看看。 哦,吵到你了啊。白钥也回头看了看,想到童佳钰也是刚睡,声音立刻小了几分,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是,师父。童佳钗答应了一声,转头之际忽然问道,师父为什么比较疼妹妹呢? 嗯?白钥愣了一下,突然升起浓浓的危机感,怎么会,你们姊妹两人,师父都是一样的疼。 是吗?或许是晚上太安静的远古,童佳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师父明明对妹妹比较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妹妹,就连晚上也会来看看妹妹,可师父从来都没有 朋友,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啊。 没有!白钥立刻打断她,语重心长说道,只是妹妹身体不好,师父多唠叨了两句而已,其实师父疼爱你和疼爱妹妹一样的,你想要什么尽可以告诉师父啊。 是吗?童佳钗迷惘地问道。 当然是了!白钥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月光下晶晶亮,尤其真诚。 童佳钗大概是被她感动到了,略微低了低头:是徒弟的错,不该妄自揣摩师父。 白钥摆摆手:别胡思乱想了,快去睡吧,妹妹也都睡了。 童佳钗看了一眼白钥,转身回了屋,从始至终,她的房间都没点过灯,白钥估摸着应该是睡了,打了个哈欠,甩袖也回去睡觉。 系统:你不觉得童佳钗怪怪的吗? 白钥揉着眼睛:你是怕童佳钗吃醋? 不等系统说话,白钥摆摆手:不可能!没看过吗?女主就算不是圣母白莲花,也是真善美代言人,绝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产生隔阂的,我相信天道的眼光。 系统:倒不如说你懒。 白钥了无生气道:唉,漫漫长夜,无人抚慰,这怎么睡得着啊。 系统: 不过这也算间接提醒白钥,她对命运之女好像确实太放飞了。 如果在她手里养坏了怎么办? 这责任,白钥可承担不起,所以她立刻联系了原身的好友,想把童佳钗送过去学艺。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长夜漫漫,无人抚慰。 系统默默放起了扫.黄纪录片。 第136章 双生姐妹花 童佳钗和童佳钰正在修练, 突然周围的树都像是活了似的,挥舞着细长的枝条朝着她们攻过来。 童佳钰吓了一跳,赶忙向后退了两步, 仓皇之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一根枯藤飞速朝着她眼睛刺过来, 童佳钗瞳孔皱缩, 尖叫一声猛地闭上了眼。 姐姐!疼痛意料之外地没有袭来,童佳钰小心翼翼睁开眼, 发现童佳钗舞着剑正在和刚才袭击自己的藤条战斗。 藤条很是灵活, 童佳钗到底还是个孩子,好几次都被直接抽在了身上, 没一会, 衣服都被抽成了破布条, 随风飞舞,仔细还能看到隐隐渗出的血迹。 童佳钰吓得眼泪汪汪,想要上前帮忙, 爬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摸到了被砍断的藤条分支。 原本已经躺尸的藤条就像是又活了,虫子似的歪扭着身子, 跌跌撞撞地朝着她抽过来。 童佳钰害怕的双手抱头, 就在此时, 腰带忽然腾空而起, 嗖嗖嗖卷住了攻击的藤条。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童佳钰发现腰带竟然保护了自己,立刻大叫道:姐, 快过来,这边! 童佳钗抽出空扫她一眼,确定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便专心投入战斗,但藤条会分枝, 她一打多,很快就落了下方,完全是被死死压制的打。 眼看着攻击越来越狠厉,好几次甚至都直驱她心脏,童佳钗实在顶不住了,大叫道:你,快走! 童佳钰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去找师父求助。 看一眼狼狈的在地上打滚的童佳钗,她也不放心走的,可继续待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添乱,童佳钰一跺脚,咬着牙爬起来就跑。 藤蔓就像是能听懂两人的话,立刻分出一枝攻向童佳钰的面门。 童佳钰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瞪圆了眼睛看向直直戳向自己眉心的枝条,像极了死不瞑目。 佳钰!童佳钗爆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喊,飞扑过来,甚至想用身体替她挡一下,但她这边的攻势也不减,童佳钗咬着牙拼死一搏,那藤条冲着她的太阳穴抽过来。 眼见着两人就要血溅当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绫迎面飞过来,卷起童家钰护了个严严实实,而童夹钗怔愣一瞬,竟也忘记了闪躲,只在黑影压迫的瞬间一个转身胳膊上一阵刺疼,鲜血喷涌而出,她来不及擦拭立刻举剑,一剑斩断了偷袭的枝条。 分卷(109) 够了吧。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童夹钗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她猛地转头,看到白钥一脸无奈地走上前来,轻轻抬手,卷着童佳钰的白绫听话地飞回到了她的袖袢里。 童佳钰被吓坏了,看到白钥立刻哇的一声哭出来,磕磕绊绊地往她那边跑:师父,师父 而童佳钗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按着胳膊上的伤口站在原地。 鲜血止不住地顺着指缝流出来,很快染湿了整个衣袖。 白钥拍了拍童佳钰的脑袋:不怕,师父来了。 耳边的哭声小了一些,童佳钗看到白钥皱着眉走过来。 她眼睫颤了颤,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师父,徒弟没用。 她刚才就在想,这里怎么会出现袭击,甚至还担心师父出事。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已经猜出来是白钥在考验两人了,不由得懊恼刚才的表现太差,竟然还受伤了。 她把还在流血的胳膊往后藏了藏,侧着身子朝向白钥。 白钥皱着眉看她的伤口,转头道:她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下手这么狠?就像是被钝器硬生生划开了皮肉,伤口狰狞,甚至能看到泛白的血肉。 白钥看的心惊胆跳,她连打针都无法直视,更何况是这么严重的伤势,不忍直视,立刻转开了脸。 翻找丹药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白钥快速丢给童佳钗一个瓷白的瓶子,依旧不敢看她每天一粒,不会留疤的。 顺手又翻出来另一瓶丹药,递给了童佳钰,看着那张白净小脸上蜿蜒的泪痕,掏出帕子按在她的脸上,哭笑不得地说道:遇到危险怎么不知应对,跟慌脚鸡似的,下次佳钗若是不在,看谁还能保护你。 童佳钰后怕地一直在打嗝,接过瓶子的手还在颤.抖个不停,跟帕金森综合征一模一样。 白钥眼睁睁看着她一个瓶子好半天都打不开,一阵无语,叹气一声后接过来拔出瓶塞。 一股浓郁的甜香味蔓延开来,童佳钰脸上的慌乱少了几分,她接过白钥递过来的丹药,含在嘴里,抿了两口,就不再打嗝了。 这是宁心静神的药,是由植物精华和上百种的花蜜凝练而成的,口味像蜜糖,又能作用神经,帮人迅速镇定下来。 大概是意识到刚才的表情太差强人意了,吃了药后的童佳钰扭捏地看向白钥。 白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指望你拯救苍生,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活法。 童佳钰咬了咬下唇,眼角还挂着泪花呢,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唇,笑了。 安抚过童佳钰后的白钥嗅了一口气,发现浓郁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她小心翼翼转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童佳钗胳膊上的伤还在流血不止,眉心立刻紧蹙:佳钗,怎么还不服药? 这么小的个子,一共才有多少血! 童佳钗眼睑下垂,眼睫在眼上投下一块阴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一只手握着瓷瓶,略抬了抬受伤的胳膊,嘴唇蠕动了下,终究是没说什么。 童佳钗一口咬下瓶塞,往嘴里倒了一颗丹药,入口苦涩绵延,顺着喉管滑下,直接苦到了心里。 白钥见她皱眉,一副要哭的表情,赶忙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能缓解疼痛。 若是疼的心烦意乱,尤其是晚上不能安眠,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童佳钗咯嘣脆嚼了丹药,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 这孩子你在哪儿找来的?一个陌生的女人凭空出现,童佳钗瞳孔微缩,满是戒备地看过去。 呦呵,这孩子。被童佳钗人小鬼大的犀利眼神逗笑了,来人拍着白钥的肩膀,不错,性子我喜欢,你说的就是她? 是她,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白钥就像是炫耀自家小孩的得意家长一样,满脸愉悦。 童佳钗和童佳钰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童佳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逐渐松缓下来。但童佳钗从刚才就微微低下了头,在打斗中散开的长发垂下来,遮盖住了脸上大半的神情。 白钥也只是扫了一眼,立刻又开始推销起来。 好友看向童佳钰,眼里满是好奇:这俩小孩长得如此相似,是亲生姐妹吗? 白钥点了点头: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她们的表现你也都看到了,你就看看能教吗? 好友不满地看向她:找我帮忙还这么嚣张,多年不变,你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谁都不放在眼里。她又上下打量着两个小孩,嘟囔道,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孩哪方面戳中你的点了,竟然能让你照顾这么多年。 大概是刚才的袭击阴影太深,这人一开口,童佳钗和童佳钰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 尤其是童佳钰,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断往白钥身后缩。 而童佳钗,则像是一只被逗弄狠了的毛,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弓腰龇牙满是戒备地盯着她,像是蓄力准备着,随时都要扑上去咬一口。 好友觉得好笑,也真笑出了声音,走近了些,手掌盖在童佳钗的脑袋顶。 一股暖流从上到下,童佳钗身子紧绷了一瞬,意识到对方在探查自己的筋脉,脸色唰地变了,她抬手准备挡回去。 别动,她不会伤害你。同样的动作白钥做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没遭到抵抗,白钥都忘了提醒了,她解释道,上泽仙人是四海八荒有名的剑修,术业有专攻,对于剑道的修行,她可比我专业多了。 上泽收回手,点了点头:这丫头属实不错,天赋高,根骨佳,更难得是后天努力,年纪小,修炼也刚入门,竟然能将身体素质调整的如此好,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 到底是小孩子,被仙人认可,童佳钗登时眼睛一亮,自豪地看向白钥。 而童佳钰则是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不行,没看仙人都没看他一眼吗。 白钥摸了摸童佳钰的脑袋以示安抚,看向好友:不是好苗子也不会拜托你了,怎样,先前你说地见了人给我答复,如今还算满意吧。 自然是满意的,但我有个条件。上泽视线在两姊妹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白钥眯了眯眼:什么条件? 上泽嘴角上扬,轻笑了一声:两个我都要! 白钥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上泽冷哼一声:教导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能有什么胜利感,当然是把一个天赋差,没什么修炼价值的孩子培养成才更有意思了,但我又舍不得那个,所以两个都要。她笑着说,再说,这两个不是姊妹么,在一起还能作伴。 她大概是真的两个都要,凑近了白钥劝说道:你一向不是最嫌麻烦的么,调.教小孩这种事还是我这种专业人士来吧。 不行!白钥一口回绝。 她现在说的好听,但谁不喜欢乖巧听话又活泼的开朗小孩? 童佳钰不是一般的内向,还有点自闭的倾向。 两个相差迥异的孩子放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就会有所比较,照此下去,岂不是重蹈原剧情的轨迹。 童佳钰听得云里雾里,只是紧紧拽着白钥的衣袖,看都不敢看上泽一眼。 而童佳钗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钥,显然是听明白了。 白钥安抚地冲着她微笑,解释道:佳钗,你剑道方面天赋异禀,而我在这方面研究有限,跟着她,你能有更好的学习资源,更快成才。 不要!童佳钗脸色发白,恳求地望着白钥,师父,您不要我了吗?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耍小性子,再也不问您奇怪的问题了,求您,不要赶我走。 童佳钰也拽了拽白钥的衣袖,虽没说话,但眼底满是恳求,也在为姐姐求情。 上泽震惊地看向白钥:你这两徒弟是不是被你教傻了,她们不知道我的名号么?她上泽其他不说,单剑修上的造诣早已超出任何人,她愿意教导这两个,是她们天大的机遇。 刚才她还觉得白钥偏心这个根骨好的,想要把另一个也一起收走,学多少算多少,长大了对自己也是一份感激。 但没想到这两姊妹是什么意思? 竟然不想跟自己学?还惦记着白钥这个病秧子? 资质差的也就算了,毕竟跟谁学都无所谓了,反正一生有不了多大成就了。 但资质好的那个什么情况?跟着自己的成就可想而知,而跟着白钥大程度上就泯然于众人了,难不成眼光这么浅的? 看来这俩孩子是真的被白钥养废了。 原本还不情不愿的上泽叛逆感顿时上来了,她表情变幻一阵:两个我都要! 有胜负欲的人还真是难惹,白钥迅速在心里计算了一阵,还是觉得上泽虽然现在说的好听,但童佳钰被逮回去之后肯定会遭到其他弟子的鄙夷和嘲笑,把孩子养歪了,哭都找不到地。 白钥皱眉:佳钰身体不好,性子也糯软些,还是放在身边更放心些。 上泽扫了她怀里的小孩一眼:想当年,咱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独自一人闯荡了,过不了几年就要自立门户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能用健康的心理去模拟自闭小孩的成长轨迹,白钥缓缓开口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上泽,我知道你是想用一个督促另一个的修行,但你有没有想过被你作比较的佳钰的想法?她会永远活在佳钗的心理阴影下,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上泽面色有些不自在,眼眸晃了晃:我会对两个小孩一视同仁的。 得了吧。白钥冷哼道,说的比唱的好听。 上泽看她坚持的模样,也是理亏,就没有再坚持,摆摆手道:行吧行吧,就听你的,就那个叫什么钗的吧。 什么钗什么钰的,取个名字这么俗气。上泽脸上有些挂不住,嘴里嘟嘟囔囔的。 白钥白了她一眼,抬头忽然对上童佳钗眼底悲凉的目光,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住,心揪得难受。 她下意识立刻解释道:佳钗,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上泽虽资历比我浅些,但她没有参与过仙魔大战,真正实力要比我强,身上异宝无数,你跟着她比跟着我好,等你日后有了大造化,师父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女主就要有女主的觉悟,一路攀登,升级打怪才是你的使命。 我和佳钰这两条咸鱼,也就能陪你走到这了。 童佳钗死死咬着唇,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唰得就落了下来,好半晌后才哑着嗓子开口: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童佳钰也小心地看着白钥,低声道:师父,就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不求异宝,也不在乎日后的修为能到什么程度,我们就想跟着师父,哪怕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真的吗?孩子,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那就意味着几百年后你没有堕入魔道,你姐姐也不用大义灭亲和你战斗,你最后也不会连具全尸都没有,死无葬身之了。 白钥眉眼间立刻带上了几分笑意,手不自觉搭上童佳钰的肩膀捏了捏,但转瞬间又想到此刻的当务之急是劝说童佳钗走上大女主的道路,立刻再一次劝说道:佳钗,若是能得到上泽的指点,日后成就定然非凡,天道给你开辟了一条康庄大道,我不能自私地让你跟我们一起在崎岖小路上裹足不前。 可如果我愿意呢?我根本不在乎。童佳钗定定看着白钥。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我就是条咸鱼,翻不了身。 系统:某人烙煎饼的时候,你翻得挺勤啊,没事还能装虾蜷起来呢。 求问:系统为啥知道嘞。 第137章 双生姐妹花 听到如此直白的拒绝, 白钥噎了一下:佳钗,你还小,不知这些的重要性。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提前做了要给小孩报辅导班, 但小孩却苦死苦活都不愿意去的家长, 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只是跟着她学习而已,有空了师父会去看你的。 师父, 您已经决定了吗?大概是意识到再无转机了, 童佳钗双眸中半点情绪也没有,低声道, 师父究竟是为我好, 还是不想我继续留在这里? 胡说!白钥怒声呵斥, 看着她长长叹息一声,我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你! 但就像您说的。童佳钗语气冷淡,颇有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只不过多了些哭腔,我和妹妹双生, 但资质却比妹妹好很多, 若是放在一起, 难免会出现比较, 所以您为了妹妹, 就要将我扔出去了? 听着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这个意思,当然, 白钥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她略有些心虚,拔高了声音驳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她哼哼说,你资质比妹妹好, 将来成就也一定会比妹妹高,我这里教不了你。 佳钗,良禽择木而栖,你长大后会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童佳钗抹掉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水,她双目通红地看着白钥,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师父,求您让我留下来,我不想有资质,我也不想有出息,我就想呆在师父身边,求您了! 她边说边磕头,磕到最后额头红肿,腰也直不起来了,就趴在地上,拽着白钥的裤腿死都不撒手,哭的伤心欲绝。 师父妹妹童佳钰害怕自己也被送走,她小心翼翼去拉白钥的衣袖,眼眶顿时蓄满了泪水,眨一眨眼,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童佳钰赶忙胡乱去擦,哭的直打嗝:师父,不要送我走,佳钰也不想走 佳钰不哭,不哭哦。没说把你送走啊,你可千万别误会然后自我黑化。 发现妹妹使劲压制着哭声,白钥赶忙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又摸了摸红肿的鼻尖,安抚道:没人说要把你们送走,姐姐是去学本事的。她又怕童佳钰没有求学的机会而感到心理不平衡,补了一句,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分卷(110) 童佳钰闻言,破涕为笑,吹着鼻涕泡说:好。 白钥一脸嫌弃,使了法术帮她擦脸,这才发现童佳钗还跪在自己脚边呢,只是这会太安静了,都没人注意到。 上泽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白钥低头对上童佳钗满是恳求的目光,心有不忍。 但一想到原剧情,她转过身,不去看小孩可怜巴巴的眼眸,狠心道:佳钗,当日我收留你是你姐妹二人,不过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年你俩跟随我虽然学了一些知识,但并无正式拜师,所以我并不是 师父!童佳钗陡然拔高了声音,她哭着说道,我走,我现在就走,求师父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这哭声听的白钥抓心挠肝的,但现在说清楚了,以后少麻烦。 白钥抿了抿唇,坚持说完:你们的师父。 哭声戛然而止,童佳钗像是瞬间被抽了灵魂似的,当场怔愣在原地。 白钥抽出自己的腿,看了一眼上泽,板着脸叮嘱道:孩子我交给你了,若是受了委屈,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白得一个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好苗子,上泽高兴:那是自然,自然。他伸手,将仍旧跪在地上的白钥拉了起来,拍了拍脑袋说道,你若是想白钥上神和妹妹了,就来看她们, 还是不了吧,省的童佳钰看到学成归来的姐姐,心理不平衡了。 那岂不是白送走了。 最好还是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交集了。 白钥摆摆手: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她也没看姐姐最后一眼,而是抱着妹妹,头也不回地驾云离开了。 自然也就没发现,身后童佳钗看向她背影的绝望眼眸。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 自从童佳钗离开之后,耳边没了她那张嘴叭叭叭不停,整个院子都显得安静不少。 但送走确实不一样,原本总觉得自己不如姐姐,不管干什么都精神紧绷,想要做好却每次依旧活在姐姐阴影下的妹妹,因为没了比较,沉闷的性格日益开朗起来,整个人看着气质都不一样了。 一天胜一天的活泼开朗,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 有时候,一束稀有的颜色奇特的花也能让她高兴许久,然后专门采了去给白钥装饰房屋。 看着她脸上日益增多增深的笑容,白钥越发肯定自己当初的决定,绝对是对两个孩子都百利而无一害。 她现在就坐等童佳钰快速成长起来,完美错过堕入魔道的时机。 时间大概过了几年,也有可能是十几年,毕竟现在的白钥对于时间真的是很不敏感。 山下各地突然爆发了严重的疫病,已有不少仙人前去查看,但毫无头绪。 众人思来想去,便想到了白钥。 白钥现在的修为虽比不上巅峰,但活得久,见多识广,兴许能查出疫病的源头。 如果白钥仅仅只是白钥,那她肯定是懒怠动的,但她还是原身,这本身也是原身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她除了答应,也没其他的选择。 在她准备下山的前一天晚上,童佳钰跑来家找她,要求跟着白钥一起去。 白钥本身是想拒绝的,但突然又想到现实世界的女儿要富养的例子,若是家人不带她增长见识,开拓视野,那以后很容易被骗,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拐上歧途呢? 白钥权衡了下,觉得这次的疫病不算严重,再加上自己时时刻刻在旁边看着,这也算是个难得的历练机会,点了点头。 师父,求您了,我是真的想去,我从没下过山童佳钰早就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准备劝说白钥,这才刚说了一句就意识到不大对劲,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向她,师父刚说什么,让、让我去? 这是激动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白钥哭笑不得,打趣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我刚才说的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险,还是让你留下来好好看家,注意安全。 不是不是才不是!童佳钰急的去拽白钥的衣袖,师父刚答应了我的,不可以出尔反尔。 白钥微微笑:好好好,带你去,但是她语气一顿,严肃凝重说道,在这期间,一定要听安排,切不可任性单独行动,你要做的就是多听多看,少说少做,听到没。 知道了!童佳钗站的笔直端正,听话得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 白钥失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去做准备吧。这孩子,越大越不成个样子了。 童佳钗吐了吐舌头,转头跑了。 白钥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笑了,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第二天,众人便出发了。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要做调查的,所以是一路走着去的。 白钥将一袭仙气飘飘的衣袍换成了一身劲装,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也绑在了脑后,腰间插着一把短剑,英姿飒爽的模样看的童佳钰有些呆。 看什么呢?白钥食指弯曲,弹了下她的脑门。 童佳钰立刻捂住压根不疼的脑壳,嬉笑着说道:师傅穿这个真好看。 是吗?不管是谁,没人不喜欢被夸好看漂亮帅气,赞赏听的白钥喜笑颜开,低头看了一眼,假模假样地谦虚道,好久没穿这种战斗装了,都快有些不太习惯了。 这些年来,仙魔大战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白钥闭关的时间越来越长,确实甚少下山。 说到这,童佳钰眉眼间也流露出些许担忧,她知道师父修为高深,但她听说当年仙魔大战师父受了很严重的伤,到现在旧疾都还未愈,再加上久未战斗,身手早就生疏了。 内心里还是很怕此次下山出现变故,师父应对不来的。 若只单单解决不了问题,那倒没关系,但若是招惹了麻烦那可就没完没了了,自己又是个没用的,完全帮不到师父。 和忧愁的童佳钰不同,白钥心知系统绝对不会让自己在任务结束前离开这个世界的,所以一点都不担心棘手的疫病,只把这当成一次单纯的游历,乐哉乐哉享受沿途的风景。 呼吸着清新的新鲜空气,感受着空灵的大自然,白钥全身心沉浸其中,忍不住感慨道:现在要是有个身高腿长胸大的小姐姐,一切就完美了。 系统: 白钥说:幕天席地,可以用身体的每一处仔仔细细深深刻刻感受大自然。 系统:一脸漠然,完全不想和这个满脑子废料的共情,会侮辱大自然的。 一路上有跟着的仙娥照顾,白钥只要留意周遭的变化和异常,从中总结出疫病产生的原因,其他也没什么要干的,所以一路倒也无事。 很快就到了距离她们最近的一个发病的村庄。 此时的村庄因为疫病已经惨死了不少人了,村口还有几具窝在一起的已经散发浓浓腐臭味的尸体没人收拾。 童佳钰哪见过如此狼藉又悲惨的一幕,又是害怕,又是可怜,眼眶微红,眼泪刷的直接就落了下来,她紧紧抓着白钥的衣袖,低声道:师父 白钥喂了一颗清热解毒的丹药给她,正好堵住了她张开的嘴。 瘴气有毒。其他人也纷纷吃了一颗,刚才还头晕目眩的不适慢慢消失,众人灵台清明后立刻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几人小心翼翼深入村庄,这才发现村庄一片寂静,甚至看不到活人的身影。 一个仙娥请示了白钥后,转身查看去了,没一会带着几个面色憔悴的人走了出来,站定在远处报告道:神君,此处已经被重度污染,仅有的幸存者已经转移到了村庄后的山洞里,但情况大都不太好,这几人是村里管事的。 听到仙娥的称呼,刚才还麻木呆滞的几个人立刻跪下,哀求道:求求仙人,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可怜的孩子仙人救命! 这些人脸色灰败,皮肤青白,虽然还没爆发,但体内的毒素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如果清除的话,这几人怕是命不久矣。 毒素已经深扎五脏六腑,丹药已经救不了他们了,白钥走上前去。 童佳钰下意识拽了一下白钥,不想让她靠近那几个浑身散发着腐烂死气的村民。 白钥冲着她微微一笑,扯开了她的手,主动上前。 纤细葱白的手指虚虚点了下村民的眉心,一道莹润的光点渗入,就像是沉重的垃圾被清除了似的,村民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觉得呼吸都通畅了许多。 村民睁开眼,眼泪哗啦啦涌出来,他们不断叩头:谢谢仙人,谢谢 师父!童佳钰上前,抓过白钥的手,似乎是在确认有无污染物。 比起其他人,妹妹更关心白钥的安全。 要是女主在这,恐怕早就圣母心泛滥了,这孩子算了,自己也不是培养圣母玛利亚,只要她没坏心思,健康茁壮长大,平安地过完一生就行了。 白钥摆摆手:没事,这点还伤不到我。 见状,童佳钰面色仍旧不放松,毕竟这还只是个疫病都这么严重了,难以想象找到源头后会面临何种可怕的景象。 村民闻言倒是有些高兴,毕竟来的仙人越厉害,他们的亲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就更大。 你们喝的是哪里的水?白钥皱眉问。 众人都愣住了,其中一个反应最快,立刻说道:村头有条河,我们平日里都在那打水,吃喝用都是。 白钥说:带我去看看。 仙娥问道:神君是怀疑水有问题? 疫病无非就是通过那几个介质传播的,空气中的有毒物质也很多,但他们的毒症倒不像是从外表皮肤开始的,像是从内而外散发的,白钥理所当然就想到了病从口入。 她说道:先去看看吧。 这几个村民立刻站起身来:仙人,我们带你去,这就带你去。 村庄本就不大,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村民所说的赖以生存的那条河。 水流徐缓,河水不算太清,上面还漂浮着枯枝落叶,偶然有几只鸟俯冲,抓了一条鱼又飞回到了空中。 白钥看了半晌都没说话,旁边的村民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问道:仙人,这水可有问题?我们现在吃的也是这水呢。 他们看不出来,但白钥却看得到,这条河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黑雾,雾气渗入到河里,被鸟抓走的鱼也已经产生了变异的前兆,被抓伤的部位不易流血,血肉呈现的也是不正常的淡淡的灰色,而一直吃这条河里鱼的鸟也有变化,羽毛灰暗,叫声沙哑,就连原本锐利灵巧的目光也有些呆滞。 白钥低声道:退后。 还不等村民反应过来,几个仙娥立刻抓着他们的肩膀带着他们跃出好几米远,当然也没忘了带走童佳钰。 白钥抬手施了个法术,浅淡柔和的白色光点从她的体内飞出来,犹如活性炭一般一点一点吞噬了笼罩着的黑雾,河水很快被净化干净。 紧接着,她又甩出一个瓷白的瓶子,瓶塞自动拔出,瓶身倾斜,碧绿色的药液滴入河水中,伴随着淡淡的草木青香,众人深吸口气,明显感觉到空气都跟着变得清新了起来。 白钥又掏出来几株草药,输送了点灵气进去,递给村民:用这条河里的水熬煮,一份药材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搭配着这颗丹药一起服下,接下来就是好好将养身子,会慢慢恢复健康的。 众人扑通冲着她跪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地上:谢谢,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也要 白钥抬手,封了这几人的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了。在这个世界她没有来世,也不需要牛马,只需要漂亮的小姐姐。 但看着瘦削的皮包骨的病态村民,白钥也就不多想了。 睡不起睡不起。 她环视了一圈,又问道:天色不早了,今晚我们要在这里住下。 好好好,我们这就给您收拾屋子。说到这,村民的情绪又肉眼可见滴落下来空屋子很多,很多很多,屋子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倒不用了。仙女出门当然自备道具,不然没找到村庄的时候要地当床天当被么?白钥说,借用个宽敞的地方就行了。 村民拿到了药,也是想第一时间先救亲人,虽然觉得很抱歉,但也没继续坚持,指了块空地便匆匆离开了。 师父,你没事吧。童佳钰敏感地注意到白钥施法术之后略显苍白的面色以及额头上沁出的点点汗水,担忧地问道。 没事,不过是有点累。她身体太虚了,乍然调动体内的大半灵气,自然有些勉强。 我让她们动作快点。童佳钰说着立刻去催仙娥,还准备了热水,等仙宫落地,屋子收拾好之后,立刻给白钥送到了房间。 袅袅的热气氤氲上来,缓解了身体的大半疲劳,白钥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安逸地睡下了,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白钥睡得很不安稳,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做噩梦了,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梦到黑色的藤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嗖的一下就飞快攀爬上了她的床,伸展到她的衣服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蝉恣耳 70瓶;苏弦泽 50瓶;今天你胖了没 20瓶;山有沐兮 16瓶;步亦旋安、随便、伤心粉色香辣鸡腿堡、白骑士、=_=、酌文 10瓶;路人封 9瓶;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8瓶;微醺. 7瓶;墨笙柒、甜食续命、Yan. 5瓶;海绵宝宝、荆楚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8章 双生姐妹花 !白钥吓出了一身冷汗, 立刻想要施展法术,但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她张着嘴想要呼救, 却发现简单的气音都发不出来。 白钥内心慌得一批, 赶忙试图联系系统, 但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和身下的这张床,其余都慢慢融入到了黑暗中去。 白钥眼睁睁看着那些藤蔓缠绕在自己的身上,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就在她快要崩溃地闭上眼的时候, 她突然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攥住了她的脚踝。 分卷(111) 指腹划过她的脚背,来到了小腿处, 又不断地往上游走 !白钥内心暗骂一声, 心想这TM什么诡异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来的应该也是漂亮的小姐姐,这么丑陋邪恶的藤蔓到底什么鬼, 自己虽然喜欢道具, 但来历不明的东西怎么坦然地接受? 就在白钥泛起恶心的时候,藤蔓已经顺着她的衣襟钻了出来, 堵住了她的嘴。 白钥猛地瞪圆了眼眼睛,眼神和眉宇指尖充斥着愤怒和羞恼这藤蔓在亲吻她,绝对的, 而且还是舌吻。 白钥眼神骤然冷淡, 猛地合下了牙关,誓死要咬断这耍流氓的东西。 藤蔓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嗖的一下子就抽了回来。 与此同时,白钥对于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她不断地挣扎,但禁锢却越来越紧,甚至有几条藤蔓都已经勒进了肉里,疼的白钥好一阵龇牙咧嘴。 就在白钥再一次尝试着张嘴呼救的时候,一双冰冷的唇突然覆上了她的嘴唇,白钥愣了一下,立刻想要撇开脸想要躲开,但对方却越来越过分,胸腔的空气瞬间就被吸走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白钥的挣扎动作越来越慢,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意识沉淀的最后一刻,那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颈,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在耳畔响起,恶意满满。 她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白钥打了个颤抖,猛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窒息的感觉太真实了,白钥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嗓子发干发痒,吞了好几口口水,很久才慢慢缓过来。 系统也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白钥轻咳两声:做了个她迟疑了下,应该是做梦,做了个噩梦。 系统:梦?梦到什么了?宿主的心理没这么脆弱吧,一个梦就把人吓得魂不守舍,冷汗涟涟? 白钥确实还有些后怕,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就像是3D立体似的不断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白钥蹭了蹭甲脑门上的虚汗,低声道:梦到世界和谐,做.爱做的事会被抓起来吊打。 系统:? 白钥深吸口气,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平复下心情的时候,余光瞄到脚踝,突然吓得尖叫一声,差点蹦起来。 系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脚踝上赫然一个黑手印,简直和她在梦中经历过的完美重合,白钥惊恐地转头四下里张望房间里门窗都关的好好的,而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脊背上嗖嗖嗖泛着凉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哆嗦着声音问道:系统啊,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不明生物出现过? 系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莫名其妙说道:没有啊? 白钥颤颤巍巍拉过被子,抱在怀里使劲揉搓:真没有吗?卧槽,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卑鄙了,用这么阴损的手段吓我?! 系统着急:啥呀,你得先告诉我啊! 白钥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磕磕巴巴把刚才梦里的事跟系统说了,说到那道声音的时候,白钥不安地四下望了一眼,不敢夸张甚至不敢多做评价,生怕自己大不敬,引得对方突然出现。 说完她还指了指自己脚踝上的黑色指印:这个,和我在梦里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就连大拇指正好卡在腕子上的那块骨头上的细节都完美重合,白钥已经完全确定,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梦。 系统也惊呆了,吓得都变音了:什么玩意?这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脖子上也有! 脖子上?想到最后自己确实被掐了脖子,还险些没命,白钥碰了碰脖子,一阵刺疼,看来痛觉也只真的,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什么情况啊,我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系统还在分析,被她这么一吵什么思路都没了,咬牙切齿反驳道:你要是没死,我就眼睁睁看着你出轨? 白钥楞了一下,忽然破涕为笑:你也可以加入啊,我不介意,人多热闹。 系统:我介意。 不过系统将信将疑问道:你真的害怕吗? 白钥顿了下,嘿嘿笑道:那个世界也是,这个世界也是,其实我还有点小期待。 系统:我为什么要这么了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师父门口传来童佳钰小声的叫门声,白钥看了看时辰,发现自己觉得只睡了一会,但已经过去去七八个时辰了,外面天都大亮了。 白钥答应了一声。 门口童佳钰显然松了一口气,隔着门说道: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白钥慢悠悠洗了个脸,又换了身衣服,抻着脖子看镜子里明显不正常的黑色指印,换了一件稍微高领的衣服,但偏上的拇指痕迹怎么都没法完全遮挡,又翻出来一件和泡泡袜差不多的超高领蕾丝小衣裙套上,再三确定完全不会露出来,这才开门出去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白钥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没什么事。童佳钰以为她在关心村子的状况,解释道,那些人喝了药之后,气色好了不少,再晚一点的时候想要过来感谢师父,被打发回去了。 那你们呢?白钥说,这里病气太重,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童佳钰摇头,倒是师父,睡了很久了,中间我来敲门也没反应,吓死我了。 白钥说:怕什么?怕我出事? 童佳钰摇头,没说话。 白钥出去的时候,仙娥们正在收拾东西,全都是得救的村民们送来的,他们就像是白钥狂热的粉丝,一看到白钥出来,集体扑通全跪了下去,重重叩了三个头。 白钥吓了一跳,赶忙抬手,用掌风把人托了起来。 童佳钰偷偷在白钥身后说道:这些人昨晚就在了,就等着见师父一面。 白钥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好在这些人也只是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不敢真正的打扰到仙人,见了白钥最后一眼后,很快就离开了。 白钥:大概可能或许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童佳钰观察着白钥的脸色,问道:师父,你休息好了吗? 没事。白钥拔高了声音,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出发。 是。诸位仙娥全都听白钥的,立刻加快了动作,但童佳钰脸色却变了,小声道,师父,再休息两天吧。 白钥看向她:怎么?你累了? 我怎么会累?什么都没干!倒是对方,如果不累的话,她倒希望留的久一点。 她就是担心师父,近些年闭关时间越来越久,稍微细心点的就知道一定是修为出问题了,本应该好好将养一阵的,又被叫出来解决问题。 昨天的消耗明显伤到了她,才一个晚上哪里缓得过来,童佳钰私心想她多休息一阵。 只是仙山附近的小村庄疫情尚且如此严重,更不用提那些靠近疫情重灾区了,师父一定是心心念念那些还在水深火热中沉浮的病患们,才会勉强自己赶路的。 与此比较,她的想法未免太过自私,童佳钰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钥握了握她的手:再坚持会。这地方诡异,不宜久留。 童佳钰只能点点头:好。她想了想,立刻转身亲自给白钥布置马车了,毛茸茸的毯子,松软的坐垫,宁心静神的熏香,试图让白钥在车上也能舒服些。 这么贴心的行为让白钥在掀开马车帘子的刹那眼睛一亮,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闪亮,她嗔怪道:净知道瞎整。 但童佳钰看着白钥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喜欢,心里也十分欢喜,扶着她上车:快上去吧。 看上去豪华奢靡,躺上去更是舒适享受,白钥整个人躺在柔软的云端一般,在马车的晃荡中很快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童佳钰自然是跟随她一起乘车的,瞧见她睡着之后,立刻拿出来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 这还是第一次和师父凑得如此近,她甚至能看清楚白钥脸上细软的小绒毛,一刹那,童佳钰的心跳犹如擂鼓,又快又强烈,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白钥的眼睫毛又密又长,睡着的她没有平日里面对众人时冷漠淡然的模样,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一般,少了几分圣洁的味道,多了一种让人不敢亵渎,但却又不自觉想要靠近的感觉。 看着那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肌肤,童佳钰喉咙不住地上下滚动,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手腕不停地颤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触碰。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的瞬间,车子陡然一震,童佳钰猛地向前扑去,她吓了一跳,赶忙强扭着身子摔在了一边侧壁,脑袋狠狠撞击在车厢壁,砸的她一阵头晕目眩。 白钥也被颠簸醒了,睁开惺忪的朦胧睡眼,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大概是碾到什么了?童佳钰低着头不敢跟白钥对视,她捂着很快就红肿起来的额头赶忙手忙脚乱往外爬,我出去看看,师父你继续睡。 诶!白钥看出她不大对劲,又没叫住人,只好茫然地问道,她咋了? 想到刚才童佳钰明显不正常的行为,系统也沉默了。 白钥:?一个个是怎么了?很快,汹涌的睡意重新席卷而来,来不及想清楚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系统:算了,先不说了,否则依照白钥的尿性,到时候都不知道是谁扑倒谁了。 脚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又是熟悉的配方,白钥这次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立刻就想要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只是人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似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次不再是藤蔓,而是一个修长曼妙的身影,白钥甚至能看得到她玲珑有致的凹凸曲线,耳朵尖不由得红了下,刚才还想呼救的嘴里也不自觉渗透出些许口水。 它抓住了白钥的脚踝,开始缓慢抚摸。 指尖流连,这种抚摸带着亵玩的意味,白钥咬着牙低低嗯~了声。 那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白钥身子略僵硬了一瞬,果然听到对方轻轻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轻浮和浪荡,她脸上浮现出恼羞成怒的神色,猛地踢出一脚,但膝盖却被突然死死抓住。 白钥立刻挣扎,却被猛地分开了双腿。 !肌肉严重拉伤,白钥疼的差点叫出声,大腿上的肌肉隐隐颤抖,对方的手依旧肆无忌惮,甚至越来越过分。 她感到自己的裤子被轻轻褪下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熟悉的冰冷声音传到耳畔,白钥如坠冰窟,全身都泛着冷意,她不断地挣扎,却感到那双冰冷的唇紧紧贴着自己的嘴角。 声音黏黏糊糊温温柔柔,但依旧充斥着冷厉和无边恶意:离其他人远些,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 又拔了一颗智齿。 我躺平了。 第139章 双生姐妹花 声音戛然而止, 白钥猛地睁开眼睛,她看着车顶,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系统说:又做噩梦了? 白钥警惕:你刚发现异常了? 系统:没有, 什么都没有。 白钥皱起眉头:那你怎么这么问? 系统冷漠地说道:看你一副身子被掏空的模样。 闻言白钥面色白了一瞬, 面无表情从储物戒里掏出来一套衣物, 本想只换下湿了的裤子,但算了, 还是全换了吧。 系统:真被说中了? 白钥还有些瞌睡, 但怎么都不敢再睡了, 她抱着靠枕,眯着眼睛思考:你说到底是什么?看上我就正当光明地来呀,说不定以后每天都有性.福的生活了, 这么躲躲藏藏下去, 一点都不爽。尤其是醒来之后巨大的空虚感席卷而来,总想抠一抠。 系统见她扭来扭去如坐针毡的模样:你正经点,外面还有人呢。迟早骚断了任务。 白钥也不想的, 只是真的很难受, 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入口啃噬,细细密密的痒意层层叠叠涌过来, 越来越强烈,直接痒到了心尖,痒到了头皮, 她实在忍不住了。 白钥使劲摩擦了下, 布料的粗糙感不仅没缓解尴尬,甚至还把她直接吊到了半空中,不上不下,无限虚空。 啊啊啊!白钥使劲抓了抓头发, 她背对着车门,面壁思过,不行了,我忍不了,帮我看着点,我要 系统眼见着她就要宽衣解带了,立刻说道:你下个结界啊,要是童佳钰突然进来那干柴烈火,场面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昏头了,都忘了。白钥立刻下了个结界,阻止任何人进入这个车厢,然后立刻表演了一秒脱光,露出两条光滑赤.裸的大长腿。 白钥是个手控,但她自己的手却远远不达她追求的标准。 虽然也算纤细好看,但受制于手的大小,手指就有些短了。 而且她向来笨手笨脚的,和灵活这个词一点不搭边。 总而言之,她对自己的手可谓是嫌弃的不得了,幸亏平日里用的也不多。 当下,她焦躁之下四下看了两眼,正好看到一旁摆着的让她解闷的笔墨纸砚,急不可耐地拿了一根毛笔,又拿了一根,最后索性拿了一把。 就是毛茸茸的,事后总感觉没弄干净,还有些痒。 不过条件苛刻,等会去再好好清洗下,应该就会好了。 在解决了急求后,白钥顺势用刚才的脏裤子擦了擦自己,无意中却发现大腿上有两个红色的小点,凑上去仔细看才发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 !这么私.密的部位,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分卷(112) 白钥吓出一身冷汗,立刻呼叫系统:爸爸、爸爸 刚从小黑屋出来的系统眼睛都瞎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吐槽硬生生塞在它眼前的白花花大腿,还是先吐槽这个让人惨不忍听的称呼,半天憋出来句:怎么了? 白钥焦急地喊道:我中毒了,快、你快看,这是不是蛇? 一想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有蛇出没,还爬到自己身上偷袭了,白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你是不是有别的崽了,你不爱我了?你都不关心我了,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管了? 系统冷淡地哦了一声,半天都不说话了。 白钥更是变本加厉,吵着嚷着说道:果然,你要抛妻弃女了吗? 系统被她吵得头疼,都没法扫描伤口分析了,实在忍无可忍喝止道:闭嘴!我想弑妻杀女。 你吼我?你竟然吼我?白钥怔愣了一瞬,捂着脸低声哭泣,你果然,最后还是要抛弃我了吗? 系统:我从来都没要过你。 看着白钥沉迷于演技无法自拔的傻子模样,系统无奈,硬生生截住了她的话头,省的再说下去没完没了了:经过扫描,伤口没有明显毒素和病菌。 确实,明明是在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但一点不适都没有。 白钥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是不疼也不痒的。但莫名其妙出现,又是很明显的齿痕,白钥还是不敢放心,再结合这两次的噩梦,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主要是害怕蛇。 白钥嘴唇嗫嚅了两下,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系统看出她的不安:你放心,你的这具躯壳如果出事了,会立刻给你置换另一个的。 白钥:就不能保证绝不出事吗? 觉得这地方特别邪门的白钥只得命令大家伙加紧赶路,连着好几日白天马不停蹄,晚上到了半夜才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很快就到了据说疫情较为严重的圈子内。 在马车里,白钥都感受到了浓郁的令人不舒服的压抑的污秽气息。 停车。白钥掀开帘子,就看到一缕黑气从眼前飘过,她狠狠皱了皱眉。 原身常年居住在洁净的高山之上,又不食五谷杂粮,只吃灵药和凝露,气息干净,所以对于这些病气和黑气比较敏感。 在众人眼中正常的天空和空气,在白钥眼里,却像是蒙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她伸手想要抓住摸一摸手感,但这一缕一缕浓稠的黑雾却自主地绕过她的手,飘散开来。 她转头,看到其他几人都被黑色的不明物质包裹了起来,尤其是修为低下的几个弟子,脸上的黑雾浓稠的都快要看不到脸了。 视线落在童佳钰的身上,大概是身上佩戴的防护法器多一些,盘旋在她周围的黑雾浅浅淡淡的,倒是不多。 白钥抬手,指尖碰了碰她的眉心。 淡淡的白光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渗透进体内的黑雾也被逼了出来,白钥又给她加了一道防护罩,看着黑气无缝可盯这才收回手。 在白钥手指触上来的瞬间,童佳钰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她满脑子都是那根纤细葱白的手指,指尖轻凉,但自己的脑袋却像是一锅刚煮好的浆糊,粘稠又滚烫。 身体微微发热,她不自觉地朝着白钥的方向倾身,但手指一触即逝,她下意识地追随过去,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眼神一晃立刻清醒过来,赶忙低下了头,等眼底的一切儒慕和旖旎都褪去了这才敢抬头,却还是不敢对上白钥的眼睛,生怕自己不正常的情感被发现。 这些黑雾虽然不敢接近白钥,但置身其中,白钥还是觉得很难受,尤其是这令人反感的气息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气味停留在衣服的纤维上,渗透进毛孔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白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师父?虽然童佳钰看不到脏东西,但从白钥凝重的神色中看得出,这里的情况很严重,她怯怯地唤了一声。 感觉一张嘴,这些糟糕的空气就会被吸进嘴里,白钥完全不想说话,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仙娥们,手腕一翻转,立刻捏了个诀。 她的身上涌起淡淡的白光,一缕一缕地进入仙娥们的体内,空气中的黑色物质也开始逐渐变淡,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这地方太大,白钥清理了仙娥体内的黑雾之后,撑起了一个足以将所有人罩在其中的防护罩,这才开口道:和之前遇到的被污染的小村庄不一样,再往前大概会有疫病的传染源,大家小心些。 是。众人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之后,虽然有白钥的提醒,但众人依旧惊呆了。 城门萧索,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空中盘旋着数不清的乌鸦,时不时俯冲下来啄食。 在看到一只乌鸦啄掉了一具死了不知多久,五官都已经粘稠的尸体的眼睛后,童佳钰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出来,但幸好因为之前没吃多少,干呕了好一阵,除了眼泪什么都没出来。 白钥摸出一颗丹药喂给童佳钰之后,她这才感觉好受多了。 童佳钰擦了擦嘴,想到师父看到自己没用又狼狈的模样,很是愧疚:我会尽快适应的。 别呀,再多一点厌恶,这样你自己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白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半晌才说道:不需要,一切都会解决的。 她吩咐其他的仙娥们去查看情况,而自己和童佳钰则站在城门口等着。 分散开后的防护罩更加耗费精力,白钥有些脱力,扶着城墙慢慢坐下了。 童佳钰看了眼她发白的脸色,皱着眉头,问道:师父,这源头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白钥坐了没一会,又站起来了,童佳钰赶忙站起身去扶她。 白钥摆摆手:我没事,先把这里的尸体处理了,否则还会有更多的毒气产出。 话虽如此,但她的眉眼间明显夹杂着疲惫之色,根本无力支撑她继续施法。 童佳钰不同意:师父,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白钥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的,但没想到站起来之后竟然有些脚软,看来消耗在那些弟子身上的灵气确实有些多,并且随着她们的深入,白钥感觉到体内的力量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逝,导致她现在仿佛身体被掏空,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形踉跄了下,童佳钰立刻抱住了白钥,惊慌道:师父! 白钥今天依旧穿着一身修身的劲装,一根精致的素色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那一头漂亮乌黑的长发倒是没有被束起,而是胡乱绑在了脑袋后。 先前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往日高高在上的师父此时正虚弱地倒在自己的怀里,童佳钰甚至能从她的身上闻到独特的清冷的香气绝对不是香料,甚至不是花果的味道,极有可能是师父的味道。 都是我没用。童佳钰微微低着头,眼底是望不到头的哀伤,如果是姐姐的话,肯定能帮到师父的。 胡说八道。白钥白着脸止住她未出口的话,照你这样说,比我还厉害的人也存在,我如果是她就好了,我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不是的!童佳钰忙不迭摇头,师父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师父。 白钥笑了,说道:是呀,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对上白钥此时柔.软的笑容,童佳钰心跳犹如擂鼓,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讷讷地点了点头,低着头再没说话了。 而白钥的脑袋还有点昏沉,歪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童佳钰心里有些窃喜,稍微挺直了脊背,让白钥靠的更舒服些,也想让她靠的更久些。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白钥的耳后,她立刻心旌摇曳,心底就像是藏了一头猛兽,叫嚣着冲撞着要出来。 身体内就像是生了一只火炉,白钥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尤其是靠在童佳钰身上的那一面,好想再多一点点。 !这不对劲! 白钥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往一边走。 童佳钰正沉浸在和师父亲密接触的偌大欢喜中,见她主动离开心里正有些略微失落,却见师父神态不对,动作也很僵硬,尤其是一句话不说就走,更是奇怪,连忙要追上去。 在那别动!体内奇怪的感觉逐渐增强,白钥本身就不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根本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但凡有个不合时宜地举动被童佳钰看见了,人设就崩塌了。 白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她抬手就给童佳钰圈了个结界,狠狠咬了下舌尖,换来清醒的那么几秒钟,回头微笑着说道:我没事,等我回来。 如果有一面镜子立在面前,她就知道此刻脸上的笑容究竟有多勉强和难看,童佳钰一看就知道她大概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和折磨,但显然此刻绝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她使劲敲着结界壁,大声喊着:让我出去陪着您,师父 只可惜大火已经将白钥的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她全身绵软,脚步虚浮:系统,电我一下。 系统:!你是欲.火焚身,被烧傻了吗? 白钥吼道:快点啊!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她咬着牙,再不给点刺激,信不信我现在就脱裤子给童佳钰看?然后立刻让她过来把我压了? 系统: 一道电流流淌过全身,白钥打了个哆嗦,眼泪更汹涌了:我是想清醒点,不是想让你跟我玩情.趣,我裤腿都往下滴水了,你还跟我逗?真想让我在童佳钰面前表演一场自我剖析,让她看到我的深处吗? 系统无法,只能加大了电流,疼痛的刺激暂时压制住了欲.望,白钥恢复了点灵气,立刻施展了个障眼法和缩地成寸,到了距离城镇很大一段距离的小树林里。 她神志模糊,直接撞到了一棵树上,抱着树她就毫无节操地开始抱了起来。 系统还要说话,但衣服滑落在地,很快它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就在联系断掉的那一刻,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声。 声音不小,但白钥什么都听不见了,她随手抄起一根木根,看了一眼又很快就扔掉了,最后不知怎么的,想起储物袋里先前收集的玉器只是刚拿出来,那藤蔓嗖的窜过来,卷起就撇开了。 白钥:!迷迷糊糊她也立刻警觉起来,转身就要逃跑,方向竟然还是玉器被扔掉的方向。但还没跑两步,脚下被缠.绕的藤蔓绊住,身体因为惯性就要摔倒在地上。 藤蔓的速度很快,在她摔倒前编织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直接将她兜到了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药,睡得有点多,下午还有一更。 第140章 双生姐妹花 藤蔓从各个方向延伸过来, 很快就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但留下了嘴.巴没有封住。 惊恐万分,但另一种感觉更加明显的白钥在如此大的刺激下忍不住的呜呜咽咽叫出声, 身体被突如其来的藤蔓拖向了树林深处。 白钥也是看过小黄.片的人,自然猜得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她竟然抑制不住地有些许期待。 不管对方是谁,甚至不是人, 但只要解决了自己此刻的尴尬和空虚, 都好。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 白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 她强打起精神警惕起来,努力想要压榨自己体内的最后一丝法术和恶势力作斗争, 但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法术都不剩,全身空荡荡软绵绵的,就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下棉花的布娃娃。 短暂的慌乱下,白钥忽的感觉到自己脚下一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自己整个人都被倒吊在半空中。 大头朝下让她大脑充血, 原本残存的一丝理智瞬间被冲刷掉,尤其是等藤蔓在她身上结网的时候,白钥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原本惨白的脸蛋上慢慢浮起一抹潮红,衣襟早就在散开,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肌肤。 裸, 露在外的皮肤都开始泛起薄红,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惨白的唇.瓣几乎咬出血来。 白钥被包裹在厚实的藤蔓里, 就像是被隔绝在蚕茧里,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了。 她使劲挣扎着,但就连绑缚她四肢的藤蔓都无法挣脱,更不用说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外壳了。 再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太过刺激,还是太过愤怒,白钥直接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床上,她猛地坐起来,扯到了酸疼的肌肉,不自觉地轻轻呻.吟出声。 师父!耳畔传来童佳钰的声音,白钥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立刻收敛了表情。 她清楚地记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一切却又好似在提醒她那一切都是梦,白钥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咬了咬唇.瓣呢喃地问出口:我、这是怎么了? 童佳钰说:昨天她们都出去查看情况之后,师父突然就晕倒了。 ?她明明记得童佳钰当时也在场的,难不成真的是梦,白钥呆滞了片刻,低声道,是吗我昨天,没有出去吗? 童佳钰一脸疑惑:去哪儿?她担忧地说道,哪来的力气出去,站都站不住,直接就倒下去了,师父,你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事么。白钥伸出手,大概是想要拍拍她的手背安抚,但在看到手腕上一圈红痕的瞬间,脸色唰地就白了,勉强笑道,别担心。 但其实内心里七上八下,深思昨晚上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梦境,而是自己真的被袭击了。 袭击她的修为比她高深,完美地掩盖了她被带走强迫的事实。 白钥无力地摔倒在床上,脸色一片惨白的模样吓坏了童佳钰。 童佳钰赶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焦急问道:师父!哪里不舒服?您需要什么,佳钰这就去为您找来。 略粗糙的指腹乍一接触白钥的身子,她敏.感地打了个哆嗦,立刻拍掉了童佳钰的手。 童佳钰愣怔一瞬。 对上她错愕的眼神,白钥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心尖就像是细微的琴弦被波动一般,振起丝丝涟漪。 分卷(113) 如果童佳钰不是任务对象,此刻怕是早就被她压.在床上,骑在身上了。 白钥咬了咬舌尖,用了极大的忍耐力和自制力,这才没有冲动地毁了自己的任务。 况且,现在的她 白钥:系统,有没有肾宝颗粒,不行了,我疼死了,但不得不说,确实酸爽的可以! 她阅片无数,但都是基于现实主义的,没想到竟然还能这样那样 重心悬浮,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五感被强行封印住了两感,其他的感官异常明显。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奇奇怪怪的海草表面的粘稠触感以及闻到浓郁的大海的味道哇塞,就更刺激咯。 现在想想,依旧头皮发麻。 白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要是无毒无害的话,好想再体验一下啊。 系统沉默着没说话。 但白钥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咂摸咂摸嘴,甚至开始回忆起那让人无法忘怀的滋味。 系统忍无可忍:你是脑袋被搞坏了吗? 白钥震惊:那么刺激的吗?记忆太混乱模糊了,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系统简直无语:你就不能有点节操么? 白钥:好叭,那我非常有节操地再问一遍,真的有到脑子这么刺激的程度吗? 系统:无言以对。 白钥撇撇嘴:不过你还真别说,那东西还挺温柔的。 虽然刚开始态度挺凶的,但她喊了几声疼,哭了几声之后,藤蔓的动作就轻了,甚至还挺照顾她的感受。 大概是因为藤蔓特质的缘故,滑滑的,柔柔的,表面还带着软软的小刺,竟然比跟人在一起的感觉要好一些。 只是藤蔓毕竟不是真人,没有体温没有舒适的拥抱,让人这心里空落落的。 但对已经干枯了数十年的沙漠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一场怎么够! 白钥娇羞地说道:也不知道它下次什么时候来,好歹让我准备准备。 系统:你还想做什么准备?我只是个纯洁的系统,不想听你在这巴拉巴拉黄.色科普。 白钥说:主要是不知道它还来多少次,所以当然要过足瘾啊,毕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早就应该习惯白钥的无耻和没下限了,系统翻了个白眼,觉得白钥的下限试试可尔康都在刷新历史新低,直接无视她开始着手调查藤蔓的来源和意图。 毕竟这具身体死了也能找到下一具躯壳,但未知是最可怕的,不知道藤蔓会对白钥做什么。 白钥虽然浪荡了些,但其实胆子很小的,最怕的就是鬼怪等并不存在的东西,也怕蟑螂臭虫等让人恶心的东西,她现在是没想到,但如果藤蔓的本体真的过分丑陋,又或者做出让她难以接受的行为,白钥怕是要有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了。 知道脑容量小又心大的白钥肯定还没想到那么多,系统也没想着提醒,毕竟一点头绪都没找到,就先不让她跟着着急了。 昨天的体力消耗太大了,白钥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童佳钰出去了会,但很快又进来了,看着白钥不在状态,她实在不放心,用冷水拧了把毛巾,擦了擦白钥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坐在一边守着熟睡的白钥。 明明师父很强大,不需要这么精细地照顾的,但童佳钰就是放心不下,只有亲眼看着才能真正确定师父没事。 又或许她根本不是担忧师父有事找不到人,而就是想多看两眼师父的睡颜。 或许只有师父睡着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和师父的距离无限拉近,才会有自己也能靠近师父沾染师父的大逆不道的错觉。 师父~从童佳钰嘴里出来的叫声缱绻温柔,就像是在舌尖绕了好几圈才舍得出来似的,但白钥睡得很熟,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童佳钰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前但嘴唇,喉头上下滚动,愣怔了一瞬,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师父? 白钥还在深眠之中,自然给不了回 咕咚童佳钰咽了咽口水,眼睛微微眯起,迟缓地凑了上去。 嗯~一声暧.昧的呻.吟从白钥的嘴里发出来,童佳钰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但好半晌也没看到她醒来,童佳钰死死盯着白钥的脸,却发现师父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梦境中,眉心紧紧蹙起,嘴唇也紧抿成了一条线。 不不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白钥满脸惊恐,甚至还伸出了手推拒着,但没一会儿,那手却像是要够什么似的,甚至从童佳钰的胳膊旁划过,滚烫的指尖烫的童佳钰缩了缩身子,躲了过去。 什么都没抓到的白钥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她使劲蜷缩着身子,双.腿都快拧巴成麻花了,挣扎着想要从梦里醒过来,但眼皮使劲眨动,却也怎么都无法睁开眼。 !童佳钰都已经看傻了,她只是想偷亲师父一下,完全没想到会看到如此一幕,大脑一片空白,内心知道自己应该早点避开,但内心却不断叫嚣着继续看下去。 别过来~虽然是拒绝的话,但完全是童佳钰从听过的语调和语气,最后甚至带了几分哭音,童佳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 本就对白钥有觊觎,此时她更是无比惊慌,生怕白钥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异常,在白钥一声短促的惊慌之后,她手忙脚乱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个逐渐升温,空气稀薄的让她喘不过气,挤压的胸腔都憋闷难受的屋子。 哐当童佳钰慌乱出去,门Duang的一声关上,白钥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翻了个身咂咂嘴又睡了过去。 虽然不记得刚才梦到了什么,但睡得很舒服,完全醒不过来。 白钥白天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窝在房间里总觉得不大安全,外面守夜的人多,篝火摇曳,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响,白钥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房门,挨着篝火坐了下来。 火苗映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白钥捡了根木棒,无聊地拨拉着火苗。 没有工业污染的星空十分漂亮,好像华贵精美的黑色布料点缀着金线,璀璨亮眼。 就在她看着干净澄澈的夜空想要吟诗一首的时候,童佳钰忽然坐在了她的身侧。 不是所有人都有水平欣赏的了自己的艺术天赋的,已经到嘴边的感慨硬生生咽了回去,白钥转头,疑惑地看向她。 不照镜子,白钥也能想象得到此时的自己一定满脸不耐,左脸写着:姐妹有事?右脸写着:没事别打扰我诗兴大发。 童佳钰没看她,低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师父,您还记得之前讲过的故事么? 嗯?在两姊妹年龄尚小的时候,白钥也曾心血来潮想要呵护呵护小天使,和两小孩玩游戏,还给她们讲故事,像是真正的家人一般。 但后来太麻烦了,白钥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当称职家长的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也就作罢了,放羊似的随她们自由生长。 白钥记得这件事,但想不起来她说的是哪一个故事了,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童佳钰抿了抿唇,抬起头看了白钥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就小龙女和她的徒弟,杨过的故事。 每个世界的背景不一样,白钥便把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别的世界的名著化繁为简当做睡前故事讲给两姊妹听了,果然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即便困到昏迷也想多听一小段,当时让白钥非常有成就感,连着好几天晚上讲了好几个故事,其中好像是有简化版的神雕侠侣,记不大清了。 记得,怎么了?白钥笑了笑,问道,还想听故事不成? 橘黄的火光映照着她的笑脸,整个人都氤氲着柔和的光,童佳钰脑子里满都是白钥浅淡的笑容,喉咙发干发紧,她使劲吞了吞口水,长了好几次嘴才问道:小龙女和杨过是真实存在的吗?他们最后真的能抛开天下人的目光,永远在一起吗? 白钥赶忙敲系统:你女儿恋爱了? 系统:!!!谁女儿? 系统还有些心虚,生怕白钥发现童佳钰对她的心思,进而毫无节操地直接把任务对象拉上床。 它没说话,白钥不满道:你不爱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婆老婆出轨,女儿女儿天天想着嫁出去,那我呢?你们怎么都不想想我?! 系统:!别乱扯关系,我跟你可不熟! 没人回应,没意思,白钥干嚎了两句就不再折磨系统了,郑重其事地对满眼求学的童佳钰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没有什么能阻止真爱。 谁让你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呢,就算你要早恋,做老母亲的也只能含泪支持,更何况已经不算早恋了,再过几年就快是黄昏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火光映照的,一瞬间,白钥觉得童佳钰的眼睛都亮了,跟找到猎物的野兽似的。 果然小孩就是小孩,她拍了拍童佳钰的肩膀:时辰不早了,明天还有的忙呢,你快去睡吧,不养足精神身体会吃不消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肢体接触,但这次,被白钥拍过的地方迅速升温,童佳钰心里像是藏了头小鹿,不知疲倦地冲撞着。 她大脑一片混乱,盯着师父的手看了好一会,最后是怕被看出心猿意马,这才站起身去睡了。 很快,她们便到了疫情的重灾区,毒气蔓延,尸横遍野,放眼望去,就像是一座大型的乱葬岗。 白钥神情凝重:找找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这里大概就是疫病的发源地了,灾难降临的太过突然,百姓们还没来得及逃跑,便染上了可怕的病毒,几乎是毫无生还可能地倒下了。 所有的弟子盯着白钥撑起的防护圈,迅速分成几队进行查看搜索,而白钥和童佳钰依旧留在原地。 童佳钰心里藏着事,即便看到如此惨状,更多的还是焦急事情如此严重,生怕还要耗费很久才能回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解决这件事,想要回去,即便她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自己要怎样,但现在肯定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童佳钰望着路边横七竖八的尸体,满面愁容道:都已经到这里了,还是找不到疫病的源头吗? 白钥叹息,道:要做最坏的打算。 第141章 双生姐妹花 原剧情中也曾出现过一次世界毁灭性的病毒爆发, 但那是由于童佳钰堕入魔道,躲藏在某个山洞内修炼魔功,魔气肆虐, 才污染了一方城土。 原剧情中说, 方圆千里的人都被浓郁的魔气侵蚀, 渐渐出现了皮肤红肿溃烂,五脏六腑病变等各种症状, 最后染病痛苦而亡。 魔气是不会随着时间消亡的, 甚至在残害了一个普通人之后会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 传播方式和疫病一模一样。 所以不仅是反派练功附近的城镇遭了殃,而是只要接触过魔气的人都变成了传染源,将魔气带到他们去往的任何地方, 造成了大面积疫病的爆发。 先前白钥没往这方面想, 一是远远还没到童佳钰堕魔的时间,二是她无比确定疫情爆发前后童佳钰一直待在山上,身上也没有丝毫的魔息。 所以完全没将疫病和魔气联系在一起。 现在看来, 堕入魔道好像是有指标的, 不是童佳钰,还会有另外的人? 白钥心中思绪乱飞, 眼神不自觉就飘向了童佳钰,心里思索着除了她,还会是谁, 或者是佳钰瞒着自己偷偷堕了魔。 被她看的心头一跳, 童佳钰立刻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心虚地重复道:最坏的打算? 是。白钥若有所思地点头,这附近曾经有魔修。魔物和魔修不一样,魔物天生自带魔气, 但智商低下,修为普遍不高,即使当小喽啰都缺乏价值,虽然也能传播魔气,但影响极其微弱,最多让人过敏,而魔修则不同了。 魔修的本质还是人,堕入魔道需要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所以魔修通常有着极强的意志力,甚至到了偏执的程度。 他们至少有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堕魔契机,为了实现当初的执拗,他们不惜颠覆整个天下。 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不会在乎别人的了。 这任务,怕是真有危险了。 果然,童佳钰也很惊诧,瞳孔震荡:魔修?! 是呀,原剧情中的你就是这么残害天下苍生,最后被女主一剑割喉了的。 白钥仔细观察了她的微表情,见震惊之意不似作假,立刻掐灭了对她的怀疑。 没动机,没时间。 大概是堕魔指标落到其他人头上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白钥心中微叹。 童佳钰心疼她,担忧地说道:师父,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只要你不被诱惑,保持现在的状态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白钥淡淡道:记住这一切,引以为戒,永远都不要用无辜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利益。 童佳钰忙不迭摇头:师父放心,我绝对不会的,我发誓,对着天道发誓。 行了,倒也不至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白钥还是等她发完誓才制止的。 毕竟多一份敬畏就多一分保障,日后童佳钰入魔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很快,在附近转了一圈的弟子们回来了,没发现任何有生命迹象的存在这地方,竟然连个活物都没有了。 这得是多厉害的魔修在这呆过?白钥还真不确定自己能解决。 她心中也有些忐忑,扫了一眼众人,看到即便罩着防护罩,也被黑气侵袭了几人,心念一动:你们去哪儿了? 知道几个人在城后转了一圈,但没深入后,白钥心里有了数:走吧。 等等。童佳钰看着地上尸体腐烂后流出来的浓稠液体,再看看白钥身上白净的衣袍,不想她变脏,略带嫌弃说道,师父还是御剑过去吧。 白钥摇头:要时刻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看着她纯白的衣摆上沾染脏污,童佳钰眉心微蹙,但眼底却多了几分狂热,似乎很激动,又像是关了许久的沉睡猛兽终于清醒了似的。 分卷(114) 白钥眼前满是缭绕的黑雾,鼻尖也充斥着腐烂的味道,一时之间对童佳钰的变脸一无所知。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疫病的爆发地。 城镇后是一座小山,不管疫情爆发前它是什么样,但现在的山丘还未走近就能闻到浓郁的恶臭,沿途到处都是植物和动物腐烂的尸体,甚至有的尸体通体漆黑,化作了一滩浓稠的黑水,恶心至极。 也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死了,还有些生命力顽强的已经被黑气同化,不断散发着黑气传播疾病。 漫山遍野,视线所到之处完全看不到除黑色之外的任何颜色,一切都显得如此沉重。 看来这里就是当初那个魔修修炼的地方了,白钥放出神识探查了一番,再三确定魔修已经离开了,这才立刻着手准备清除这里所有的魔气。 她命令所有人都站到自己的身后数米远,生怕黑气死灰复燃,而自己无力支撑带累了她们。 但童佳钰死活不去,就是要站在白钥的身侧。 白钥气急:待会我施起法术,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都顾不上你,后面去! 童佳钰使劲摇头:师父,不用你保护我!她眼眶微红,拖着哭腔,我们都站在你撑起的防护罩中,那你呢,如果真像你所说,病气消失之前会大爆发,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顶多就是感染魔气,反正不会死,还能支撑到你死。 但这话白钥没法说的太直白,劝说了几句见童佳钰依旧执拗,也说不下去了。 无奈点了点头:好,你就站在我身后,千万、千万不要乱来。 否则老子就只能去阎王爷那讨你了。 童佳钰刚才都快哭了,此时破涕为笑,使劲蹭了蹭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郑重其事承诺道:嗯,我绝对不会捣乱的,师父放心。 大范围地施展法术很考验耐力,尤其是此处的黑气浓郁而黏稠,白钥用了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勉强完成一半,本想休息一阵再继续,但看到黑气果然回光返照黑化的植物就像是发射机一般,源源不断向外喷射着黑雾,就算歇息片刻,刚才大半的努力也全白费了,白钥咬了咬牙,拼死坚持着。 她身形微晃,脑袋一阵阵眩晕,眼看着就剩几绺在逃黑气,白钥狠狠咬了咬舌尖,逼出一口心头血,最后几乎是用生命力净化这地方了。 一刹那,众人眼中像是蒙了一层纱布的景色逐渐变得清晰,空气也开始澄澈,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天降甘霖,雨水滚落到泥土里,鼻尖钻进一缕缕泥土的芬芳,这地方已经彻底净化完全,不仅没有丝毫黑气残留,甚至还充斥着淡淡的灵气。 是白钥,她已经无法控制自身的灵气涣散,体力和灵气逐渐枯竭,骤然间,眼前白光炸开,不到几秒钟又是一片漆黑,她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师父!师父!耳畔传来童佳钰焦急的呼唤,明明应该距离很近,但这声音却十分缥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五感被剥夺了一感,什么都看不见的白钥十分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抓住了不知道是谁的手,死死不敢放开。 白钥大叫道:系统,我怎么了?我瞎了?!! 系统被她吵得头疼:你瞎了我又没聋,那么大声干什么? 白钥委屈的像是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嘤嘤哭泣,我都这么害怕了,你竟然还凶我,我死了算了! 看着她强作镇定但却依然掩饰不住抽搐的嘴角,系统知道在见了刚才那么可怖的乱葬岗之后乍然失明,她确实害怕,也忍不住有些心疼:一次性耗干所有灵气,这就相当于原本就低血糖的你又失血过多,得养一阵子才能恢复,闭上嘴别吵吵,养精蓄锐,很快就能恢复了。 白钥嘟囔道:你都不知道心疼我,就不能想想办法嘛,这得养多久啊。 系统自然是想她立刻恢复,也省的看她这幅矫揉造作,恃病而骄的模样,但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心虚地不说话了。 白钥知道它靠不住,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说过去也就忘了。 师父,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眩晕过去之后,白钥确定自己抓住的是童佳钰的手,心也安定了不少,手上用力,捏了捏童佳钰的手心,沉着声音道,别慌,我没事,不用叫人! 白钥的脸惨白如纸,甚至隐隐透明,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童佳钰心知,白钥是亏空太多,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上忙,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将所有的眼泪都吞了下去,咬着牙说道:是,师父。 白钥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说道:先扶我坐下。 好。身后有人过来帮忙,都被童佳钰摆手制止了,她一个人,强撑着白钥完全使不上力气的身子,在一棵木桩上坐了下来。 因为什么都没看见,周围有点声音才有安全感,白钥也就没要求进房间,而童佳钰出于某种原因也没提出来,所以众人就地休息。 月上树梢,冷风习习,夜晚还有些凉意,什么都看不到的白钥以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双手抱胸的姿势坐在一处火堆前,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炸裂声和周围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 童佳钰看着她难得脆弱的模样,靠近了一步两步,再一步两步,直到肩膀不经意地蹭过白钥的肩膀,身子立刻僵住,不敢再动了。 她小心翼翼偷瞄着白钥的脸色,发现对方根本毫不在意这点肢体接触,心中窃喜的同时有些失落。 没有反应就意味着师父对自己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师父。借着白钥失明,童佳钰毫不加掩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侧颜,贪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划过她的眼眉、鼻子、脸颊,最后落在那张浅淡的、隐隐泛白的嘴唇上。 喉头上下滚动,童佳钰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她呢喃低唤道。 白钥拨拉火堆的动作一顿,歪了歪头,耳朵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佳钰?你叫我? 就是想问问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看着那被火光烘烤的泛红的耳朵尖,即便直到白钥看不到,但童佳钰还是心虚地闪躲了视线,可很快又忍不住挪了回来,眼神几乎要化成实质,舔舐着白钥的肌肤。 没事了。怎么可能没事,气力耗干耗净,白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靠着睡一觉,但眼前漆黑的一片又让她无法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她此刻又累又困,还要强打起精神,着实难受。 只是这些说出来也没用,又徒增他人烦恼,白钥随口乱说,准备敷衍过去。 但没想到的是她刚说完,身体就传来些许异样。 腿间有些痒,她换了个坐姿,不着痕迹蹭了蹭,但很快 她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痒,而是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白钥脸色铁青,不是吧,现在来?发泄完我就成人干了! 系统:? 这还是白钥第一次抗拒这种事,毕竟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快活过了头而死的神君。 就在她全力抵抗身体本能的时候,竟然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裤腿往上钻,白钥当即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慌张求助:卧槽,系统,不得了了! 系统:怎么了? 白钥:这TM什么玩意?打算当着这么多人面上了我吗?这也太 声音戛然而止。 系统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白钥发出一声长叹:刺激! 系统: 玩笑归玩笑,冰冷的触感越来越明显,白钥几乎抵抗不住不断入侵身体的冰冷气息,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想要打哆嗦的欲望。 爽了没多大一会,白钥就惊恐地发现,这冰冷的气息里蕴含着浓郁的魔气不断从毛孔渗透,侵蚀着她的筋脉。 白钥彻底害怕了这东西不是想上了自己,而是想改造自己,趁着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把自己魔化了啊。 白钥如坠冰窟,整个人被冻得浑身发冷,鼻涕差点流出来。 她哆嗦着下巴:完了,我不干净了。 系统:你早就不干净了,脑子里装的全都是垃圾和废料。 她被彻底隔绝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知,别说其他人,就是坐在她旁边的童佳钰也完全没发现她的不对劲,看到的只是她眯着眼睛靠在树上休憩的画面。 没人知道她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内心的干净和纯白被一笔又一笔地被划上浓郁的黑魔,到最后,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被魔气改造过了,整个人被魔气包裹了起来,惨淡的脸色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身子微微颤抖。 在此期间,白钥一动不能动,但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丹被魔气侵蚀,啪的一声碎裂,整个气海都充斥着纯黑的雾气。 神君,在你最心爱的徒弟面前失态你觉得会怎样?一道温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白钥几乎是瞬间想到了那日在耳边充满恶意的呢喃。 她咬了咬舌尖,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你、你是谁? 因为太冷,声音哆嗦,宛若被欺负的小可怜。 那人更是兴奋,撩拨着她头发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轻声道:小声点,你就不怕被你亲爱的徒弟听到吗?还是说,你也喜欢这别样的刺激感。 听起来很爽的样子但还是算了吧,你吃完提上裤子就走了,我还要面对这些人呢。 白钥听到这句话,面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羞耻的红,狠狠说道:你就是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你到底先干什么? 想干什么?那人语气轻佻,淡淡说道,当然是想干你了。 诶嘿呦,怎么这么直接?白钥听得都快不好意思了,很想立刻爆开衣服,甩起手帕叫一声来呀,用力地侮辱我吧。 不管内心世界如何奔放,白钥脸上却出现了羞辱和愤怒,她咬着牙: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那人闻言,轻叹一口气,揉捏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就是想上你而已。 白钥强作镇定,半晌后冷静地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前几次也是你! 当然。那人轻飘飘说道,谁让我的宝贝住的太偏远,安全系数又那么高,我只能花点小心思让宝贝主动出来找我。 小心思?!白钥心神一颤,你把那些无辜的人命叫小心思? 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命。顿了顿,她声音缱绻,你永远都在同情弱者吗? 耳朵尖一热,白钥感到她轻轻吮吸着自己的耳垂,然后说:不过现在,最值得同情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白钥浑身一颤,立时挣扎,想要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去,又强行动用法术,不愿就这么被辖制住。 那人也不惧怕,甚至到没有打扰她,由着她继续。 但不管白钥怎么努力,已经完全筋疲力竭的她当然是使不出任何法术的。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响起童佳钰的声音:师父,您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有什么坏心思呢,姐姐就是想上你而已鸭。 第142章 双生姐妹花 白钥身子猛地一僵, 她这才记起周围还有不少人呢,立刻回想自己刚才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她眼底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愤怒的神色,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也不知道是忍耐, 还是被挑拨到了极致, 白钥的眼圈都有点红了。 看的童佳钰更是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白钥压制着声音道:没事, 我有点累了, 想回去睡了。说完她便摸索着站起身, 跟随着系统的指点前进。 童佳钰忙不迭站起身:我扶您。 一股寒流紧贴着她,不断地侵袭着她的身体,从手臂到胸膛, 在通下雨说完话之后, 她甚至感到对方在自己的胸口重重掐了一下,白钥浑身一颤,语气不自觉冷了下来: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 不知师父为什么忽然就生气了, 童佳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心情忐忑, 生怕是自己刚才大胆放肆的行为被白钥发现了。 第一次当瞎子的白钥即便有系统指方向,但总害怕被绊倒,迈不开步子, 走的小心翼翼又跌跌撞撞。 与此同时, 她还能感觉到那人贴的自己越来越紧密,几乎都快要负距离接触了。 突然,她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在地。 童佳钰吓了一跳, 惊呼一声小跑过来扶她,但白钥先一步稳住了身形,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靠近。 童佳钰落寞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甘心地咬着下唇瓣。 白钥是被那个不知名的生物架着走的,她哪敢让童佳钰靠近,甚至她都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就泄出声声□□。 白钥一进屋,立刻给门窗都上了锁,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使用了好几个防护罩,但却都没有除去对方。 相反的,没了衣服的阻碍,那人的侵犯动作更加顺利了。 甚至随着白钥的反抗,她似乎得到了乐趣似的,挑衅似的掐了一把白钥的腰,动作越来越过分,差点就到了最后一步,但还是及时收手了。 白钥倒在床上,双腿悬在床外,鞋都没有脱,两只大眼睛无神不聚焦,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这具身体从未经历过这些,所以异常敏感,此时的她张着嘴喘气,犹如失水的鱼儿一般,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敏感的身子微微颤抖,惨白的唇瓣上都是咬出的齿痕和血迹。 前几次都是在梦中,体验总归有些虚无缥缈,而这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对方一点一点推翻她的防线,侵入她的领域,甚至在她世界里为所欲为,翻江倒海。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荒唐、离谱、甚至是绝望一起涌上心头,但其中竟还夹杂着一丝丝甜美和畅快。 一具冰冷的躯体覆盖上来,刚才的她还只是虚无缥缈的流动体,而现在她则化出了实体。 白钥眸子微微一晃,五指成爪,立刻去掐对方的喉咙,但耳畔一阵疾风,手腕被猛地捉住,力道被尽数散去。 分卷(115) 你刚出口一个字,喉咙就被死死扼住,白钥努力仰着脖子喘息。 别挑衅我。那声音温柔如水,但听在白钥的耳朵里,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厉鬼的吟叫,她充满恶意地声音里夹杂着轻佻的笑意,我爱你才会这么做,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白钥哑着嗓子,充满耻辱地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说:我想要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想要你,想你成为我的所有物,我要把你关在我的地牢里,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越想越兴奋,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而白钥也感觉到大腿上的伤口的隐隐生热,明明刚才还可现在,内心一阵焦躁,身体里就像是藏了个火炉,情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她恨不得立刻出去跑两圈,或者挥舞一把长剑,把整个山头都移平了。 但她更想的还是一把长剑,直接戳死自己算了。 白钥呼唤着系统:我完了,你帮我看看,这东西长得好看吗? 系统:? 白钥:如果好看的话,我忍不住了,尽管放马过来吧。 系统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玄妙地停顿了一下,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被白钥打断。 白钥:哇哇哇,我等不及了,就算是头母猪,反正我现在也看不见。 系统: 白钥哭着说:她怎么那么多废话,没趁手的工具,手还不行吗?支点早就架好了,就等她那根棍子撬动地球了!我哭了。 但很快,白钥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我装的,世界太美好,地球果真是个摇篮,每个人都是襁褓中的Baby,我现在躺在云朵上,沐浴在森林里,徜徉在大海上 幸好此时的系统已经进了小黑屋怀疑人生,否则一定会被刺激的数据紊乱,这次任务回去就要申请回炉重造。 那东西一直纠.缠着白钥,她仗着白钥看不见,肆无忌惮地性.骚.扰着白钥。 白钥觉得很崩溃不,她觉得非常爽。 毕竟那东西甲大概率是个魔修,平时化作人形,但搞事的时候都没有固定形态,简直无孔不入又深入,让她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美丽。 偶尔那东西放过她一晚上,但她自己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 做梦到底没有实际感,每次做梦都会被那东西狠狠嘲笑,然后梦想成真。 直到系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对劲?以前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几乎天天做梦。还都是睡不安稳,又是手舞足蹈说不要,又是嘤嘤啜泣着自给自足,不会是这件事给她带来太大心理阴影吧? 一想到白钥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极有可能内心十分介意对方魔修的外表,系统踌躇着要不要告诉她,解开她内心的结扣。 谁知 白钥笑的意味深长:那东西就只知道放狠话,一点不明白少说多做这样的实干思想,不做梦怎么享受夜生活? 毕竟跑友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分道扬镳了,怎能不趁此机会好好浪一浪。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再往后可就遇不到能玩出这么多花样的赛车手了。 而过于精彩丰富的夜生活导致白钥的精力和身体一直养不过来,身体很快就消瘦下去,原身就身形纤瘦,现在更是形销骨立,脸色惨白,甚至还泛着一丝青灰。 这让一直看在眼里的童佳钰担心不已,不断地旁敲侧击询问她究竟怎么了,但每次都被白钥胡乱搪塞过去,甚至还拒绝了她想要贴身陪护的提议。 笑话,她晚上要是睡在自己外间,那自己爽翻了都没法放肆叫出声,想想都觉得惨。 本想让白钥身体稍微好一点之后再回去,但显然白钥的身体每况日下,童佳钰甚至猜想是不是这地方的磁场影响的,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白钥私心里不确定那东西会不会跟自己走,但这地方再待下去她真的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肾透支而死亡的神君了。 而且,童佳钰最近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如果再继续放荡下去,很容易被发现的。 为了保证小孩子的身心健康,白钥决定,牺牲自己的性.福生活。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那东西当然是来骚扰白钥了。 白钥内心不舍,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就快要解放了的样子,躺在床上,咬紧牙关,想着再撑几天,等回去了就不会再被莫名其妙地侵犯了。 那东西居高临下看着白钥,看着她面颊通红,想要逃离但却又无法挣扎的模样,指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拨开她黏在脸上的汗湿的头发,看着她茫然的眼睛,低声道:亲爱的神君,我伺候的你是不是很舒服? 白钥眼睫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不说话。 那东西又问道:跟我在一起舒服,还是跟你宝贝徒弟童佳钰在一起舒服? 听听这话,有良心么? 这两者有可比性吗? 白钥眼皮狠狠动了动,脸上浮现出羞耻和恼怒的红,咬牙切齿道:滚! 那东西笑出了声音,她低下头,亲了亲白钥的唇.瓣,声音温柔:我要是滚了,谁来伺候神君呢?难道要我把你的好徒弟叫来?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这种时候一直提别人扫不扫兴? 情到深处的白钥露出不耐和烦躁的神色,却被那东西理解成了不愿被任何人,尤其是徒弟童佳钰知道自己每天晚上被迫当成禁脔的羞耻,她突然一口咬住白钥的耳朵尖,说道:我偏不如你的意。 你以为你回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她轻声嗤笑,似乎在嘲讽白钥的无奈和无助,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个地方而已。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窃喜,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摆脱这个恶魔的办法而高兴。 下一秒又听见她说道:但亲爱的神君,你忘了吗,此次出来可不单单只是要和我共赴巫山的。 白钥瞳孔骤缩,满脸凝重。 那东西掐了掐她的腮帮子,低声笑道:半年内,魔修会入侵仙界,魔气会席卷整个大地,到时候泱泱天下,到处都充斥着黑暗、死亡和腐朽 白钥猛地睁开眼,无神的大眼睛里竟然还能看出几分震惊,她嘴唇蠕动,半晌哑着嗓子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天下苍生是无辜的 关我什么事?那东西冷笑一声,打断了白钥的话,就因为他们弱小,所以神君可怜同情他们,但我又不是神君。 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童佳钰的声音:师父,您睡了吗? 白钥瞳孔震荡。 那东西说:怎么,害怕被发现? 白钥撇过脸不说话,但微微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那东西说:怕什么?神君这么美丽的身体,还怕被人看吗? 一股怒气涌上头,白钥死死咬着牙,不愿和她逞一时口舌之快。 她听着童佳钰敲了敲门,疑惑地自言自语说着怎么没有人,又听到对方焦急不安地推测她是不是出事了,想要推门而入,身子立时紧绷。 别害怕。那东西俯下.身,说道,说不定你的宝贝徒弟早就对你垂涎三尺了,毕竟谁让你这么可爱迷.人,只要是人都会被你吸引。 放屁,要是她有这心思,还轮的到你? 我早八百年过上夜夜充实的好日子了。 白钥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她怒声呵斥道:胡说八道,你闭嘴! 哼。那东西淡淡道,怎么,不想听到她的坏话?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她什么呢?喜欢她弱小可怜吗?那你说,在新一轮仙魔大战中,你的徒弟能活多久? !!!姐们,不带这样的吧,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没能做到最后,但也潇洒快活了这么多天了吧,不看功劳也看我连着这么多天都没睡好的苦劳上,起码别毁了我的任务吧。 难道是想让我跟你同归于尽吗? 白钥咬着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东西说:我想做什么,还取决于神君要做什么。 白钥忍辱负重说道:别、别伤害她。 果然。那东西冷哼道,相比起天下,还是更喜欢你的徒弟啊,不过等着吧,等到时候魔军攻上你的仙山,看看你的宝贝徒弟是不是能存活下来。 白钥撇过脸,不愿意再听下去。 但那东西却不容拒绝地贴上来,凑在她的耳畔强硬说道:若是她活下来了,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真正占有你,就算她没活成,我也要用我的方法,让她清楚地知道,你是我的人! !当着尸体的面吗?什么仇什么怨,多不尊重死者,不怕天打雷劈吗? 说完屋内好半晌都没声音,白钥躺平在床上,侧耳倾听一阵,猜测对方应该是走了。 她这才勉勉强强说道:虽然刺激了点,但以后会做噩梦吧。 系统: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问怎么才能保住童佳钰的命吗? 白钥说:还是当着活人面好一些,她刺激我刺激,还心安。在尸体旁边做,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系统:算了,放弃了,都毁灭吧。 第143章 双生姐妹花 门外敲门声越来越大, 门板哐当哐当,白钥怀疑她再不出声,童佳钰就要直接拆门进来了, 显然完全没意识到门内的白钥正面临着如何的生死危机。 不过她也不用意识到,毕竟白钥正打算支走她。 我没事,不过是累了,睡得熟了一些。白钥拔高了声音, 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你先回去吧。 师父, 白日里你精神不济, 我为你熬了点药,喝了再休息吧。 药是胡乱能喝的吗?再说现在的白钥就算看不见, 也能猜到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形象,根本不适合见面。 白钥决然拒绝了,虽然童佳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和犹豫,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一路上那东西倒是没再出现,白钥又恢复了以前长夜漫漫的煎熬不, 她大.腿上的伤口一直没好, 甚至还变本加厉。 原本只偶尔一次, 可现在基本每天晚上都会被难以言喻的身体变化折磨的不得安生,睡不着觉。 白钥尝试着吃了不少药,但统统无济于事。 即便那东西以后都不会出现了,但总有一天,白钥会把自己玩死的。 等回去之后, 白钥开始填鸭似的教给童佳钰很多东西,即便对方的资质不好,领悟力也差, 但白钥比对她小时后还要耐心,让她多看多练,就算不会也要将咒语牢牢记在心间,搞不好生死关头潜力爆发,就能救她一命。 童佳钰也看出白钥的不对劲,几次三番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都被白钥含糊其辞敷衍过去了,直到又一次,童佳钰看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拖着哭腔问道:师父,您到底怎么了?我、我好害怕啊。 怕什么?白钥依旧看不见,她侧着耳朵朝向童佳钰,伸出手摸索,手被童佳钰抓住,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是有大事要发生,但放心吧,不会有大问题的。 师父!童佳钰忽然两只手紧紧握住白钥的手,眸子里满是倔强坚韧的眼神,她说道,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师父的安全! 白钥微微笑,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需要你保护,多学点是想让你在危急关头有能爆发自保的可能性,但无需勉强,量力而为。 相处了这么久,白钥也算是了解了童佳钰的性格。 这孩子本性软糯,从小笼罩在万能姐姐的阴影下,内向自闭变成了阴郁偏执,多年努力却不及对方随手一做,心里自然不平衡,再加上长久的渴望得不到满足,在通往目的地的那条路被堵住之后,自然而然地想通过另一条路到达终点。 但这次,没了阴影,基本她想要的白钥都会千方百计给她寻到,只要她能安全活下来,大概就能作为寻常人一般,幸福一辈子 白钥想到这,觉得任务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一时之间有些欣慰,眼角眉梢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回过神来,白钥这才察觉到这半晌童佳钰都没动静了,歪过头疑惑道:怎么?累了? 童佳钰看着她在和煦阳光下仿佛会发光的脸庞兀自痴迷,恍然回过神,下意识嘟囔了句:好久没看到师父笑的这么开心了,真好看。 白钥:是呀。 她心内也暗自叹气,好久都没有性.福的夜生活了。 我现在就像是一朵沙漠里的花,急需要一场甜美的及时雨滋润,否则迟早干渴而死。 上完课,白钥立刻命令弟子们下山调查,主要是检查魔修的活动轨迹,若是遇到行为怪异的人和诡异的事,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吩咐完之后,白钥便喜滋滋地回了房,很早就沐浴更衣躺在床上了。 系统见她心情真的很好,疑惑道:你觉得查得出来吗? 白钥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问的是下午吩咐的事:你傻啊,情报是人家主动送上门的,这么嚣张,还能被几个小喽啰抓住小辫子?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到时候一定是悄无声息来搞大事呢。 系统:那你乐什么?不会是玩得太过,被戳伤脑子了吧。 白钥笑的一脸意味深长:你等着吧,今晚有好事发生。 系统没疑惑多久,因为答案很快就出现在了白钥的房里,但它宁愿一直糊涂下去,可惜早知道就应该喂白钥吃几颗安眠药,看她还哪来的力气浪下去。 那东西贴上来的瞬间,白钥猛地睁开眼,想要推开她,但手却从来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白钥主动碰这东西碰不到,但她压下来的时候却是有实体的,真是任性的生物。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白钥演戏了,反正抗拒挣扎无望,索性咸鱼一样平躺着动起来多累的,躺平享受不好吗!! 分卷(116) 那绝对好极了!晚上做梦都能笑醒的那种。 面上白钥依旧冷漠,神情中还带着几分疲倦。 第一二次是愤怒,现在她就已经慢慢习惯了,甚至懒得睁开眼,不愿分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回应。 内心麻木了,身体却依旧是诚实的。 来人也发现了,每次她的神君大人都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今天 她把.玩着床褥下发现的玉势,好整以暇地看着羞愤愈加的白钥,若有所思道:神君大人,这是对我的侮辱吗? 白钥咬着唇,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出声。 那东西俯下.身,狠狠咬了咬她的唇.瓣,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白钥痛的微微蹙眉,张开了嘴。 那东西趁势攻城略地。 一吻结束,她指腹擦过白钥唇角的水渍,按了按自己的唇.瓣: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不是说没有半年了吗?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那东西轻轻叹了口气,她把白钥搂在怀里:告诉我,有没有到最后? 白钥浑身一颤,立刻就想要推开她,但却被抱得更紧了些,甚至连伸手的余地都没有。 有吗?声音里带了狠意,显然他生气了,我告诉过你的吧,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碰你包括你自己! 不、不要!白钥脸色一白,惊呼一声,忽然猛地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那东西狠狠打了她一下,白钥立刻僵住了,她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动。 那东西给她做了个检查,检查中遇到了点阻碍,刚才还风雨欲来的凝重表情立刻松动,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看着白钥眼底痛苦,眉目之间满是焦虑和羞耻的模样,捻了捻手指:幸好没事,否则我就杀了你! 白钥不说话,原本单薄的唇.瓣因为亲.吻微微肿起,透着性.感的模样。 那东西看着她强硬固执的表情,面上却是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你吃准了我不会伤害你,对吧。 她使劲捏了一把白钥的脸:但下次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把你关进小黑屋,用铁链子锁上,除了我谁都见不着,每日每夜折磨你。 哇塞,还有这等好事吗? 想想都觉得是在做美梦,白钥心中向往极了,口水都要流下来。 她浑身一颤,脑门上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但大概是内心的喜悦太过上头,影响了她的演技发挥,眼底的抗拒和厌恶看起来竟有些奇怪。 那东西笑着说:其实你也是喜欢的吧? 白钥恼羞成怒,她气急想要反驳,但在出口的瞬间冷静下来。 越急躁就证明自己越在乎,她深吸口气,冷漠地说道:我怕是被你逼的。 那东西说:那这玩意也是我逼你做的?又强迫你用? 白钥说:我中毒了。 那东西说:那就是喜欢我?东西可以,我可以,其他人不可以? 当然不是,只不过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这个选项。 毕竟她还是要脸的! 对于这等低智问题,白钥不屑回答,闭上了眼消极抵抗。 那东西不仅不生气,甚至还觉得这模样的白钥有些可爱,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剖开她,看看她真实的内心,她低头亲吻上白钥的额头:我可真太爱你了。 白钥发愁地说道:明明说好的半年,这才几天过去啊。 系统:谁跟你说好了? 白钥:好歹也是睡过的关系,上来就赶尽杀绝,不太好吧。 系统:人家跟你仙山这么多人都睡过吗?和那些人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白钥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睡了,临睡之前又叹了口气: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想出好办法应对。 系统: 那东西提醒过白钥魔修的事,但她没想到魔修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还没到对方口中所说的半年之期,仙山脚下就频频传出魔修出没的消息,有些人说亲眼看到了,还有一部分人甚至被袭击了。 前脚刚出瘟疫,后脚就出现魔修袭击的事,很难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众人都心有不安,尤其是已经被魔修盯上的地方。 来求助的人看到白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着苦,脸上写满了害怕和不想死的字眼。 白钥身亲凝重,询问了一些具体细节之后,便说做点准备立刻去查看情况。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童佳钰闻言皱眉,终究是没忍住叫道:师父! 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可是清楚的很,上次白钥的体力透支后,身体变得非常差,根本毫无恢复,现在的她基本等同于普通人,就算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况且这一趟危险重重,去了就不一定能 碍着外人在场,童佳钰没当场反对白钥,但等那人刚一离开,童佳钰立刻说道:让我去吧。 白钥一愣。 童佳钰说:师父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情况,如果解决不了,再去求助其他人。 白钥笑了:那咱们就一起去,正好检查下你近日学习的成果。 童佳钰摇摇头:不,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我可以的,相信我,师父! 白钥: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不过是不放心罢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今日你还没有练习,快去吧。 说完她摆摆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让童佳钰走吧。 童佳钰还有话想说,就这么硬生生被堵了回去,一脸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白钥眼睛刚闭上,耳畔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她立时睁开眼,满是戒备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满脸冷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东西居高临下望着她: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习惯呢?紧张什么? 白钥哪里是紧张,分明就是亢奋和激动,毕竟她来了,她带着自己的□□生活走来了。 但这话怎么能说出口,所以白钥用着最冷漠的声音说着让自己无比心痛的话,她冷声道:紧张?我不过是厌恶而已。 屋子沉默一阵,就在白钥以为她被自己气走了,甚至有些后悔和遗憾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道轻笑声。 那东西说:那还是我不够努力,我会再接再厉,让你习惯我的。 白钥警惕地睁大了眼睛,已经做好了被rua的准备了。 谁知放完狠话的那东西说走就走了,连摸一摸都没有。 白钥:? 她一脸怨妇地凄惨道: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是我人老珠黄,还是我不够浪了?难不成是她不行了?她怎么忍心让我独守闺房,这漫漫长夜我又该如何度过? 系统:吸气,呼气,权当没听见。 临走之前,白钥突然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她宣布,以后的仙山由童佳钰当家做主。 听到这个消息,旁人是不惊讶的,毕竟神君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但童佳钰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分明是白钥预感到此行凶多吉少,甚至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童佳钰瞪圆了眼睛,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苦苦哀求白钥收回成命:我不行的,师父,我我们需要您,整个仙山都需要您! 佳钰。白钥温柔但却无比坚定地说道,你该长大了。 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童佳钰登时怔愣住了,她咬着唇,好半晌低声道:师父,我 白钥说:起来吧。 童佳钰眼眶微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白钥伸出手,童佳钰立刻靠过来,微微低下了头。 两人配合默契,白钥精准地摸了摸童佳钰的头: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童佳钰咬了咬牙,重重点头:师父,我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但也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继续成长,好吗? 白钥在心里对童佳钰说:完了,我本来只是担心,现在无比确定我这次回不来了。 系统没说话。 白钥继续骚扰它:下个世界又会是什么Py呢?还真有点小期待。 系统心念一动:下个世界让你周围全都是漂亮小姐姐,你觉得呢? 真假?白钥惊呼出声,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和亢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系统一直以来都是反对她和任务世界的人发生纠葛的,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心,一定有陷阱。 白钥:其实也不用的,一两个也就够了,不过是饱饱眼福,饱饱眼福而已。 系统:一两个怎么够,打底就是一打,没有上限。 不用怀疑,系统绝对是在说反话,白钥胆战心惊地说道:亲爱的系统,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系统: 白钥说:自打我穿越以来,就没用过不好看的身子,对吧。 系统: 白钥又说:我又不用天天照镜子,如果给我找个又老又丑,小姐姐都不忍心看一眼的,最终受折磨的是你对吧。她小心翼翼问道,你确定你能忍受每日每夜,睁开眼对上的都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系统:差点忘了,这样做惩罚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和她身边的人。 听它不说话了,白钥略微有点放了心,幸好她反应快,否则下个世界就要穿到不知道能丑到什么程度,但身边只要是女的都能被衬托成漂亮姐姐的人身上了。 当然,她不歧视,只是长得丑了,还怎么被漂亮姐姐看中强睡?! 说来说去,她要是能主动就好了,可惜,没可能了。 第144章 双生姐妹花 这次的出行太过危险, 白钥没带太多人,毕竟她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大概率就是送人头, 还不如留下来。 为了早点赶到,白钥一行人日夜兼程,晚间休息的时候,童佳钰要拿出仙宫给白钥住, 被拒绝了。 白钥说:还是算了, 不仅麻烦动静也不小, 左右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天亮了, 眯一会就行了。 童佳钰看着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脸色又重新变得惨白,心疼不已, 但却拗不过白钥的坚持,只好作罢。 她一直留意着白钥,所以在白钥都已经闭上眼休息了,身子却猛地一僵的时候立刻察觉到了,她正准备问怎么了, 就见白钥突然站了起来, 朝着小树林的方向走去。 童佳钰立刻紧跟着爬了起来, 问她怎么了,想干什么? 白钥说听到前面有流水声,想去洗个澡。 这么拙劣的谎言,童佳钰要是信了,那她还真没资格继承仙山。 她上前想要扶住白钥, 但却被闪躲开了,只摸到了一片衣袖。 白钥声音有些奇怪,低沉沙哑:我想一个人去, 你不要跟着我。说完立刻就走了,也背影仓皇,甚至看得出来是在逃跑。 童佳钰不放心,但又怕被白钥骂,所以偷偷地跟了上去。 于是,她看到了这辈子最难忘的画面。 白钥走了没多远,脚下一个踉跄,扶着旁边的树缓缓地软倒了下去。 童佳钰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身体不适,不想被自己看出端倪这才故意藏起来的,立刻就想要上前去扶她,但脚尖还没抬起,耳边却传来了一阵让人浮想联翩的哼唧声。 童佳钰早就知道自己对白钥的心思,后来也偷偷弄来不少话本研读,所以对这方面她也不算完全不懂,甚至还可以纸上谈兵。 借着皓白的月光,童佳钰看到白钥蜷缩着躺在地上,满脸羞耻和愤怒,双手紧紧攥着地上的枯枝和草根,乌黑的长发散乱在地上,沾上了草屑和枯叶,她低声呢喃着:别,我求你了,不要在这里 她挣扎着,抵抗着,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侵犯她似的。 童佳钰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脚尖抬起又放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 喉头上下滚动,耳畔嗡嗡作响,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着白钥红着眼睛哭着求饶的画面,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童佳钰的心上,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里,沸腾不已。 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再次坐到篝火边上了,就好像从未出去过一般。 但她脑海里还残存着那张恼怒但却隐忍的脸,还能回想那一抹豆腐一般润嫩的白,以及上好酥酪一般甜而不腻,软糯香软的语调。 她刚才是睡着了吗?那一切都是做梦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师父在做什么?她是被人强迫的吗? 思绪乱飞,混乱的完全找不到头,童佳钰也想冲上去直接问,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怕这种话问出来,两人的关系就彻底崩了。 她心焦地等待着,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只是一直不见白钥的身影。 就在她实在忍不住,准备起身去寻找的时候,白钥终于回来了。 她还是看不到,双手摸索着向前走,童佳钰立刻站起身,小跑着过去想要将她搀扶过来。 但又被白钥闪过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接近,避开之后才试探着问道:佳钰? 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耳朵尖和耳根处尚未完全退却的红,耳鬓发丝有些湿,不知是汗水浸湿的还是刚才洗了把脸。 眼眶依旧微红,眼白处有些许红血丝,好像是真的刚哭过。 衣服,头发倒是整整齐齐,但侧头耳朵朝向童佳钰的时候,她看到发间一片枯黄的叶片,就像是一只蝴蝶停留在上面。 童佳钰死死盯着那只蝴蝶,像是觉得自己看错似的,她鬼使神差伸出手,一把捏住那片枯叶。 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分卷(117)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白钥躺在枯叶堆上的画面,童佳钰脸色唰地就白了。 白钥敏锐地察觉到童佳钰的气息不大对劲,但刚才折腾的有点狠,她似乎有些肌肉拉伤,没工夫想太多,以为对方还是在担心这次行动,便没多想什么。 她跟着童佳钰脚踩枯枝的脚步声走到篝火边坐下,随便说道:怎么还没睡? 童佳钰盯着她乌黑浓密,长且卷翘的眼睫,隐隐觉得在火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但和先前高冷不易亲近的感觉不一样,她此刻看着白钥,总觉得明明依旧是那副眉眼,可现在看来,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却带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妖娆和妩媚。 就好像披着美人皮的狐狸,明明看不见,但眼波流转间却都像是在勾人。 仗着白钥看不见,童佳钰一眼不错地盯着她,说:等你回来。 等我干什么,你又不跟我一起睡。 白钥脸色微变,五官似乎都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了,点了点头:那就快睡吧,天快亮了。 童佳钰深吸口气,想要趁势问问她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但她看到白钥眉眼间的疲惫,再看她冷淡疏离的态度,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或许,问出来,两人的关系就像是摔碎的镜子,再也圆不起来了。 童佳钰不敢赌。 接下来的几天,她开始频频注意到白钥的不对劲。 经常会突然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就像是被突然抱住似的,有时候也会小幅度挣扎,脸上挂着羞恼的神色,甚至也有面红耳赤,甚至连脖子根都被染红了的时候。 每当此时,童佳钰都不受控制地贪婪地凝望着白钥,她看着白钥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腿部动作,看着她贝齿轻咬泛着水光的红唇,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嘶气露出小巧猩红的舌尖。 但每到晚上,白钥都会找理由出去,而童佳钰就会紧随其后,悄悄在一边看着。 怕被白钥发现,她不敢距离太近,而且每次都会躲在树后。 但接下来的几次,白钥都没有再躺在地上,而是背对着她,就像是被人压制住一般被迫靠在树上,微微仰着头,露出白皙优美的一小截脖颈。 层层叠叠的外衣落在脚边,勾勒着身形的里衣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 大概是胸前敞开的缘故,衣服就像是搭在白钥身上一般,向下倾斜。 从童佳钰的角度,只能看到露出的半边精致瘦削的肩膀。 但这一幕,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童佳钰的脑海中,时不时就会蹦出来折磨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 她甚至出现了幻觉,眼前景象一晃,她就看到妖娆妩媚,顾盼生姿的白钥冲着自己眨眼睛,纤细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勾,拉着自己的衣襟走向深处 佳钰?佳钰!刚才还在说话,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白钥用了点劲,拍了下童佳钰的脑袋。 童佳钰猛然回过身来,对上白钥疑惑的表情,她猛地吞了口口水,心虚地转开视线:在。 怎么了,不舒服?听出声音的不对劲,白钥伸出手,胳膊怎么这么烫?发热了?不可能吧,毕竟不是普通人,难不成还能累出病了? 白钥唰地表情凝重。 童佳钰吓了一跳,心里慌得一批,生怕被白钥知道自己臆想她的事,立刻摇头说道:我没有! 什么没有?白钥严肃地问道,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有没有吃什么野果子,或者身上有没有划痕,不会是中毒了吧。 童佳钰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内心为自己感到悲悯,自嘲地笑了笑,没敢出声,又摇头:没有。 眼看白钥又要瞎猜,她赶忙打断道:师父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是有点热,我去那边洗把脸。 好吧。年轻人啊,就是火气大,火力旺,不像她,手凉脚凉的,没人疼。 白钥坐在原地没动,眯着眼睛歪着脑袋享受篝火的烘烤,没一会睡意上涌,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而童佳钰一步三回头,看着那张被火光映照得柔软的脸,她终究是忍不住了,又走远了些,确保白钥绝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才回想着白钥的脸满足了自己的需要。 在大脑炸开烟花的那瞬间,她靠在树上,仰着脖子,青筋暴起,嘴里不自觉溢出了白钥的名字。 就像是一颗大石终于落地,名字出口的瞬间,童佳钰紧绷的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情。 师父教过争取了,才有可能成功! 快到魔修肆虐的地方之前,白钥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不适了。 相比起其他人,没有灵气护身的她更容易被魔气侵蚀。 但她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所以她绝对不能有事。 尤其是童佳钰,这孩子本就因为自卑底气不足,这次带她来完全就是让她见识见识世面,锻炼下技能,掌握点自保的技巧,如果一下子吓坏了,从此一蹶不振,或者直接误入歧途,那就不好了。 尤其是最近她看着童佳钰似乎比先前还要刻骨努力的模样,心生疑窦:系统? !系统强作镇定,什么事? 白钥摸着下巴思索:你不觉得最近的童佳钰很不一样吗? 系统冷声道:哪里不一样,还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没多出什么来。 白钥摇头,她是不是 系统慌张截断她的话:她不是,她没有,你别多想。 啊?白钥愣怔了下,狐疑道,我是想问她最近是不是又开始急功近利了,你看这些天给她刻苦的,每天恨不得24小时黏在我这边学习,我是不是给她压力太大了? 系统说,还好。 白钥:你紧张什么?你刚才想什么呢? 系统炸毛道:我能想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我什么都没想。 白钥:跟我一样?我又没想什么。 继续往前进,她们频繁遇到低等魔物的攻击,这些魔物没有特定的形态,也没有智慧,就算是童佳钰也能一个人解决,但次数多了,不免让人心情沉重。 白钥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但童佳钰却是一天比一天轻快,甚至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学习的劲头更是高涨。 白钥:这孩子就像是好不容易掌握了一项技能,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炫耀给其他人看,所以每击退一次魔物,就异常兴奋,要是有手机的话,怕是早就跟魔物的尸体拍照合影留念外加发朋友圈求点赞了。 但白钥内心里清楚,这些魔物不过是来探虚实的。 魔物都尚且如此,魔修就更难对付了,尤其是还有一个疑似魔修头子的不明生物。 这生物每日就在童佳钰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和调.戏自己,而童佳钰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虽然白钥不求童佳钰修为有多强,但这要是被袭击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天,白钥察觉到浓郁的魔气靠近,童佳钰和前几次一样,自信地去迎敌。 但这次却没有像之前三两下就解决,而是被缠上了。 对方很厉害,童佳钰无力抵抗,只能尽全力躲开,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攻击到关键部位,没一会,她就已经筋疲力尽,额头上冷汗涟涟,张着嘴气喘吁吁,身形踉跄,随时都有可能一脑袋扎倒在地似的。 她努力睁着眼睛,转头去看一边侧耳倾听、面色凝重的白钥,眼前景象逐渐模糊虚幻,但她不想放弃,不想输,她想向白钥证明自己可以的,她告诉白钥自己也能保护她。 童佳钰咬着牙,体内一阵强光乍现,她奋力爆发,给了离她最近的魔物当胸一剑。 唰 魔物幻化成一片黑雾,当即消散在空中。 但魔物数量过多,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还没等童佳钰高兴,另两只魔物趁着她力殆的瞬间猛地攻上来,狭长枯瘦的手指直朝着她的脖颈而去 童佳钰避无可避,瞳孔骤缩,下意识转头看向白钥。 一阵疾风吹过,一条白绫在千钧一发间卷住童佳钰的腰向后一拉,童佳钰顺势身子倾斜,躲过了致命一击,重重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半晌都没爬起来。 魔物只知道战斗,迅速改变了攻击对象,迅猛地朝着白钥出手。 白钥刚才就已经透支体力了,此时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眼普通人,明明感知到危险就在眼前,但却连挪动脚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傻傻地僵在原地等死。 师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差点直接把白钥送走,就在白钥脑壳被震得嗡嗡直响的时候,腰上忽然环过来一条劲瘦有力的手臂,一个旋转,牢牢地将自己护在怀里。 一阵掌风带起白钥鬓边的碎发,黑暗的气息渐渐消弭褪.去,鼻尖只萦绕着熟悉的气息。 白钥脸色唰得白了,立刻就要挣脱开来,但却被搂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要开始上班上学啦~ 哈哈哈,2021年的假期结束了~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有沐兮、小短手袋鼠 2个;陌沫不相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蝉恣耳 70瓶;洛羌、白骑士 20瓶;山有沐兮 16瓶;浅巷墨漓、=_=、酌文、步亦旋安、似水流年、AX、随便 10瓶;路人封 9瓶;微醺.、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8瓶;甜食续命、傅斯年、Yan. 5瓶;30525407、???、荆楚、海绵宝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5章 双生姐妹花 来人身形比白钥高挑些, 白钥整个人就像是嵌进她的怀里一般,抱得很紧。 白钥正挣扎着,额头上忽然一阵濡湿温热, 她身子一僵,迅速就想要推开她。 完了,也不知道被童佳钰看到没。 自己的师父竟然和魔修勾结,这孩子的三观不知道还完好不, 不会最后竟然是被自己带入歧途的吧。 那她可真就罪过大了。 白钥心情忐忑, 但推在来人肩膀上的手却被陡然握住。 手腕就像是被铁钳抓住, 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一阵热气吹拂在耳边,白钥浑身僵住。 来人轻笑出声:怎么, 怕被你的宝贝徒弟看到?是觉得有损你为师的尊严,还是单纯不想被她看见你跟别的人亲热? 白钥咬着牙,没出声。 她看不到童佳钰的状况和表情,没时间和精力和这人逗趣,大脑高速运转, 思索着怎么把童佳钰糊弄过去, 或者说重塑她的三观。 来人凝视着白钥的面容, 把她的沉默和皱眉当成了自我厌弃和无地自容,突然低声道:她不会知道我的身份。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满面不可置信,但出于倔强,没有开口询问。 来人主动询问:不信你问她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就在这时,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近了,白钥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急忙朝着踉跄的童佳钰伸手:佳钰, 没事吧。 她掏出来好几个小瓷瓶,统统都塞给童佳钰,嘱咐道:红色和绿色的药丸各一颗,你体内灵气紊乱,近三天之内绝不能使用法术。怕童佳钰不以为然,还跟拼命三郎似的修炼,白钥连哄带吓地说道,否则会筋脉尽断,永远都不能再修炼了。 童佳钰哪还管得了这些,她一把抓住白钥的胳膊,在白色的衣袖上留下两个深刻的血手印,焦急地询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她上下翻着白钥的衣服,仔细地搜索着。 白钥一身白衣洁白如雪,一点痕迹都没有。 与此同时,刚才那人就一直抱胸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地盯着童佳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钥太熟悉她的眼神了,即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目光如炬,被盯的头皮发麻,下意识躲避着童佳钰的手:我没事,你先吃药,别管我。 俨然就像是被原配陡然抓住和小三逛街的渣女,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努力撇清和童佳钰的关系。 童佳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但她很快便掩饰住了。 她转头看向身侧,正准备道谢的时候突然愣住,半晌后震惊地叫道:是你?!你怎么在这? 看样子是认识的人!童佳钰忽如其来的叫喊犹如一记大锤狠狠敲在白钥的心上,她迅速转过去:是谁? 我叫贾洛。那人声音带着笑意,无意间路过而已。 先前白钥从未问过这人的身份,毕竟自己是个瞎子,很好忽悠的,想说主动就说了,不想透漏说个假的自己也无法分辨,况且她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想知道对方长得如何。 现在自己什么都看不到,颜值方面也不用挑了。 况且,就这身材和功夫,就算没长脸对自己影响也不大,反正也看不见。 没想到是童道友,这位是你师父?贾洛问道。 是你认识的人?白钥面露疑色,什么时候认识的。 童佳钰恍然回过神来,含糊说是之前下山认识的,具体细节也没说出来。 白钥心里好奇极了,戳了又戳系统:童佳钰认识的吗?是谁呀? 系统:你不是说不知道也无所谓吗? 白钥嘻嘻一笑:好奇害死猫。 系统:那正好,死了我们尽快赶去下个世界。 白钥:?你吃错什么药了?这是什么时候去下一个世界的事吗?这任务完不成,我根本没去下一个世界的机会好吗? 请你敬业点! 系统看出她不想走,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白钥:!真吃错药了吧。 这三人都知道自己在撒谎,也觉察出其余二人之间有隐瞒,但却为了圆自己的谎言,只能按下疑惑不提,不再继续追问。 分卷(118) 童道友伤的挺重,你快去疗伤吧,你师父这边由我来照顾就行了。贾洛热情地说道。 不用了,我没事。童佳钰飞快拒绝道,还是我来照顾师父吧。她说的又急又快,忽然重重咳嗽了两声,一口血呕了出来。 暗红的血里带着细碎的肉末,脸色苍白,惨白的唇瓣倒是被血色染了个通红,童佳钰的状态确实不好。 白钥听着就着急了,她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又伸手想要去探童佳钰的手,但却被躲开了,就更加担忧了:你快找个地方吃药梳理下,我们原地休息。 师父,我童佳钰还想狡辩,但却被白钥无情打断,你快去吧,或者你就在这里,我找个别的地方呆着,以免打扰到你? 不。童佳钰看了一眼贾洛,不甘心离开,但一想到自己若是不赶紧调理好,一定会留下后遗症的,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着她依依不舍的背影,贾洛好笑道:你这徒弟,倒是怪有趣的。 白钥瞬间警惕:你想干什么? 对方忽然凑近,热气喷洒在白钥的脖颈处,她低声道:我对她能想干什么?我只想干你一个人。 白钥狠狠皱眉,下意识转向了童佳钰离开的方向。 贾洛和她耳鬓厮磨,低声呢喃道:你的宝贝徒弟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她说道:她中毒了,要压制下.体内的毒素,最少也需要两三个时辰。 白钥猛地一颤:中毒?卧槽,要死了! 她立刻就要跟上去,但却被贾洛死死拽住,急的她回神就要给对方一个肘击,但却被抓住大臂拦了下来。 白钥: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她。 贾洛笑容有些难看,声音低沉,带着不满道:她被魔物伤到了,中的毒根本不是寻常解药可解的,你去?就只能去欣赏她狼狈的样子,什么忙都帮不上。 白钥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信息,立刻问道:你知道什毒,不,你知道怎么解! 贾洛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应该问你,你对你徒弟到底什么心思?她环抱着白钥的腰,尖锐的犬牙细细咬着小巧的耳垂,想跟她做这样的事吗? 别胡说!没做过的事她可不背锅,毕竟如果可以想的话,哪还会寂寞空虚这么多年,给你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魔修可乘之机? 贾洛道:最好别是,否则我就杀了她。 白钥打了个哆嗦,忽然问道:偷袭的魔物是你引来的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贾洛有些伤心地问道。 白钥紧抿唇,不说话。 而贾洛也没太生气,甚至还好脾气地解释道:当然不是了,那些魔物都是最低贱的、没有智慧的畜牲,我对它们只有威慑力,哪能对它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白钥不怎么相信。 而贾洛解释道:难道你能使唤的动灵兽? 白钥一脸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表情。 贾洛耸肩:一样的道理。 但白钥脸上的凝重一丝也没消退,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开口道:你知道怎么救她。用的是疑问句,而不是陈述句。 说出这句话之前,白钥就已经做好了要交换条件的准备。 贾洛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了呢。 怎么可能,她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还有那么多的姿势等着我解锁,那么多花样等着我玩呢,可不能就这么简单认命了。 贾洛看着白钥深思的神情,低下头就给了她一个浅淡的亲.吻,说道:只要你想,那我就知道。 白钥强忍着胸口的触感,没有丝毫犹疑地说道:救她。 贾洛笑了。 白钥冷声道: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肯放她一条生路。 贾洛手指绕着她胸口转圈:看来我要重新定义你对你徒弟的情感了如果我要让你去死呢? 白钥低下了头,紧抿着唇不说话。 贾洛凝视着白钥的面容,说道:我当然不会让你死了,但我想让你亲口说出来,那什么和我交换? 白钥顿时浑身僵住,但贾洛见状却笑得更大声了,她肆意地都弄着白钥,说道:我倒是想给你思考的时间,但毒素不等人,要是真的入侵到心脏和大脑,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白钥说:你要保证她以后不受任何魔气的侵袭。只要童佳钰的身体无法接受魔气,那她也就没有堕魔的可能性了,就不会被灭掉。 这可就一劳永逸了!白钥算盘打的好,但她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听起来有点超现实了,大概不可能吧。 但谁知贾洛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倒是想得美,还想帮她求以后了。 白钥瞳孔震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说过,只要你想,就没有我做不到的,前提是你答应的起我的条件。贾洛道。 答应答应答应,一.夜八次! 系统:别以权谋私。 白钥义正言辞:怎么可能!我最多一.夜三次,八次我可勉强了,牺牲可大了呢。 系统:想直接抽死宿主。 贾洛静静等着她的回应。 白钥咬了咬牙,满是耻辱地低声道:我求你,救救她,我愿意她挣扎了许久,最后闭上了眼睛,我什么都愿意。 贾洛亲了亲她微微颤动的眼睫,笑着摇头:你可真会偷换概念,你这样,可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呀。 !白钥立刻说道,你看,是她强迫我说这么露.骨的话的,并不是我自愿的,我不会被强制登出世界吧。 系统:你要是能按捺住语气里的兴奋和笑意,我就勉强相信你是被迫的。 白钥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甚至是骗我。 贾洛:你有选择的机会吗? 白钥:?朋友,你咋不按剧本走呢? 根据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套路,你此时应该说:我那么爱你,怎么会骗你呢? 贾洛:生气了?我可真太爱你生气的模样了,真可爱。 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刚酝酿好的怒气好像也不能发出来了,白钥顿了顿,强行压了下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明明身子滚烫炙热,像是随时都可能融化似的,但白钥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浸在冰水中,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白钥仰着脖子,在一声又重过一声的喘息中,她抹了一把什么都没有的眼角,内心叹息一声,道请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贾洛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歪头一口咬住她的脖颈,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要的是你的什么吗? 第一句出口后,似乎后面的就没有那么艰难说出来了,白钥眼神依旧呆愣愣的,她神情冷淡,语气平静,像是随口说道:请用我的身体来换她的命。 小鸡啄米似的落在身上的吻突然停下了,白钥耳朵高高竖起,她似乎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叹息声,但又好像听错了。 好半晌沉默,白钥都要以为自己搞砸了,对方改注意了,她心慌的时候,贾洛忽然笑了,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好呀,我答应你。 说完白钥就闭上了眼。 在某人故意的撩拨下,她腿上的齿痕早已发热发烫了,她迫不及待地需要足以让她冲上云霄的快乐。 但贾洛说完,竟是松开了还抱着白钥的手,起身离开了。 白钥站在原地,完全怔住了。 这TM什么情况?!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果断来一P的吗?怎么消失得这么干净利索? 难不成是手受伤了?怕泡了咸水疼? 但就算不亲手为自己解决问题,白钥也不怪她啊,她不挑,不管是坐热气球,还是火箭、航天母舰,只要是能上天,都行的。 怎么就走了呢? 白钥眼眶微红,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而躲藏在暗中的人将那一滴从眼角划过的晶莹泪珠尽收眼底,她轻轻抬手,泪珠嗖地飞过来,悬在她的指尖上。 她轻启唇,一口吞下了那滴泪。 咸咸的,又很苦涩,味道有些熟悉,但却不完全一样。 少了些大海的味道。 她指甲陡然变长,深深抠进了树里,一紧便抓下来一大块树皮:白钥,你是我的,浑身上下一丝一毫都只能是我的,从今往后,你的眼泪也只能为我而流。 第146章 双生姐妹花 童佳钰回来的时候还企图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 说自己没事,但被白钥一点面子都不给地直接戳穿了。 白钥冷声道:有伤就要好好治,拖到后面于自己不利, 对别人来说也是累赘。 童佳钰低着头,颓丧地说道:师父,是我没用。 白钥闻言,语气柔和许多, 她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跟你无关。孩子, 你这分明是被算计了啊。 嘻嘻嘻, 连累你了真不好意思, 我这就用身体把你的命换回来。 白钥看着她,不聚焦的眼神慢慢柔软了起来, 她安抚道:没关系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好的。 童佳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迅速擦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只是声音沙哑的厉害:师父, 没关系的, 这辈子我过得值了。 不不不,孩子,你的一辈子没这么短,就算我自己作死,也得让你活下来。 作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要不是任务对象, 白钥还遇不到这样的好事,所以怀抱着淡淡的感激之意,她对童佳钰的态度更是温柔, 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丝宠溺:放心吧,我有办法的,我会处理的。 师父。童佳钰忽然叫她。 白钥疑惑抬眼。 童佳钰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我可以,抱抱你吗? 白钥有点惊讶。 童佳钰赶忙解释道:就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师父您经常抱我的。 小时候?白钥不记得抱过那两个小崽子啊,毕竟她恐小孩,只会远观不可能近距离亵玩。 大概是一时兴起,随手举了个高高吧。 一想到自己就要走了,两人的师徒关系也就到这了,白钥张开了双臂。 大概是没想到白钥竟然真的会答应,童佳钰楞了一下,立刻炮弹似的一脑袋扎在了白钥的怀里,眼泪唰的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她正准备诉说下自己的衷肠,但却没想到肩膀上陡然一个力道,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白钥怀里一空,熟悉的气息伴随着近乎于碾压的强大气势扑面而来,她立刻意识到是那个自称叫贾洛的人来了,她惊慌地问道:佳钰,你没事吧,佳钰? 童佳钰重重摔在地上,她张嘴正想回应,但却哇的一声呕出一滩血,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白钥向前摸索着,手被突然死死抓住。 她反手握住贾洛的手,用力到指甲盖都要抠进肉里,反正疼的也不是白钥。 别动她!白钥咬着牙,你答应过我的。 贾洛紧绷的小臂肌肉松懈下来,她盯着童佳钰看了好几眼,而童佳钰也倔强地和她对视,她突然笑了,说道:给你们个告别的机会。 童佳钰瞳孔皱缩,不可置信地看向白钥:什么告别?师父,你要去哪儿? 白钥想要过去,但却被拦得死死的,她只能站在原地说:佳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迟早要独立的。 你守活寡的师父要开启自己新的快乐人生了,这个人生太黄暴,不适合带你这样的春节小孩玩耍。 所以对不起了,要拜拜了。 不,不是的。童佳钰先是震惊,紧接着不相信地疯狂摇头,她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贾洛,对着白钥喊道,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白钥撇开了脸。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童佳钰立刻激动地大叫道: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她,她现在连 声音戛然而止,白钥慌张地问道:佳钰?她拽着贾洛的手狠狠摇晃,你把佳钰怎么了?你别动她,我现在就跟你走。 贾洛看着被封住了声音,张不开口的童佳钰,松开白钥的手,走上前去顿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真的要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么?要告诉她多年前好心收留又无情抛弃的我回来了,如她的愿修为凌驾于她之上,但托她的福,我没有走上正道,而是变成了魔修? 师父?当年她说没收我们姊妹俩做徒弟,师父两个字也收了回去,可我看你叫着很是顺口啊原来是只收了我一人的。贾洛嗤笑道,这样也好,她不是我的师父,某些事做起来更方便些呢。 童佳钰瞳孔猛地放大,震惊地瞪着她,如果不是发不出声,怕是早就喊出来了。 化名为贾洛,实际上却是童佳钰姐姐的童佳钗看着自家妹妹不断变化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姐妹重逢的激动和亲热,甚至两人的目光都像是对方的杀父仇人一般。 姐姐神情淡淡的,就连语气也满是淡漠:我爱她,我要她。 你休想!童佳钰挣扎着,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童佳钗突然笑了,眼底满是嘲讽,她摇摇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不过是通知你一声罢了。 姐姐轻轻拍了拍童佳钰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小时候,我很羡慕你,羡慕你天资差,羡慕你没用,因为她好像很喜欢同情弱者,所有的眼神和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但现在,我发现,我不该羡慕你的,我确实应该像她说的那样,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赋,努力提升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分卷(119) 她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这不,我就得到了。 童佳钗死死盯着她,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死她似的。 但被看两眼而已,不痛不痒的,尤其是炫耀完之后心情格外舒爽,她一点不计前嫌地摸出来一把丹药,啪的全都直接拍进了童佳钰的嘴里。 童佳钰急忙想要吐出来,但丹药入口即化,而童佳钗死死捏着她的腮帮子向上一扬,药水顺着喉管很自然地滑了下去,因为太多还差点被呛到。 童佳钗松开手,走回到白钥面前:解药已经给她吃下了,接下来就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不童佳钰舌尖都咬出血了,也只说出来一个字,她看着白钥点了点头,顿时心如刀绞,痛的直接昏了过去。 快走吧快走吧,我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迫不及待了。 大概是未来充满希望的缘故,白钥的演技大爆发,她神情有些凄凉,抿了抿唇说道:佳钰晕过去了? 童佳钗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妹妹,无所谓地说道:那药可以改善她的体质,等她醒来就可以百毒不侵了,当然也包括魔气,就算被魔物啃得满身都是牙印,也不会再被魔气侵蚀了。 白钥:倒也不至于打这么恐怖的比喻。 不知道我现在眼睛看不见,所以脑洞格外大吗?是不想让我晚上睡觉了呗。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有你陪着我睡呀。 白钥心里美滋滋,不自觉就情绪外露,嘴角微微上翘。 而童佳钗却以为她是欣慰从今往后童佳钰不会再被魔气伤到的事,她眼眸暗淡了瞬,一把搂住白钥的腰,施法就要离开。 而白钥却微微推拒了下。 童佳钗挑眉:怎么,这是反悔了? 白钥咬了咬唇瓣,眉眼间的倔强一丝不少,但嘴里却说出了妥协的话:先把她送回去。 这可不在你求我的范围之内。童佳钗道。 白钥不知道该说什么,神情有些慌乱,急忙又说道:我这就让人来接她。 算了。看到她因为童佳钰的事情着急发慌,童佳钗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胸闷的难受,她不耐烦地说道,谁让我爱你呢。我可以送她回去,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从你的嘴里再听到任何关于童佳钰的字眼。 那当然,你考完试还会再翻开书吗? 为了不崩人设,白钥可没上赶着立刻点头,她想了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好。 童佳钗满意了,直接摘下来发簪。 一片漆黑的叶子不等落地就变成了一叶扁舟,而她一只手抱起白钥,一道黑色的缎带嗖的飞了出去,卷起童佳钰一起上了船。 大概是为了赶紧甩掉童佳钰,白钥感觉到自己都快要被罡风吹走了,五官甚至都快变形了。 只不过,没一会,风就被挡住了。 童佳钗回头看了眼随便放在一边的童佳钗,再看看自己身侧的白钥,想到以后她跟自己,再没有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刚才还有些许暴躁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她看向白钥的眼睛里就像是盛满了繁星,璀璨绚烂,她语气温柔地说道: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高空飞行,时不时就会遇到震荡的气流,白钥因为颠簸脸色有些白,一句话都不想说、 童佳钗倒也不恼怒她的冷淡态度,只是笑了笑:果然,恶魔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得到了你的身体,我还想要你的回应。 她说:再亲密的行为我们也都做了,难道还不能跟朋友一样地好好说说话吗? 朋友?不,我们只是炮.友! 我是绝对不会跟朋友那啥的,毕竟自己需求太多,想要对方强势点,甚至希望对方对自己是半强迫性质的,这样会觉得更爽,所以白钥一点都不想跟朋友有任何那方面的联系。 毕竟要脸。 白钥冷冷地说道:我的朋友,是绝对不会趁我之危,对我做出那等事来。 那等事是什么事?童佳钗看着她苍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红晕,微笑道,我的神君大人,你可太容易害羞了,我真想看看你全身上下涨红的模样。 白钥眼角一跳,再不说话了。 童佳钗打了个响指:这样吧,平常的时候我们就做朋友,作为朋友,我当然要为你排忧解难,你们下山是想解决仙山脚下魔物出没,到处伤人的事吧。 白钥眼皮动了动。 童佳钗都快被她的雄安可爱模样逗笑出声了,她怕惹白钥生气了,憋住了才说道:我可以赶走它们。 白钥犹豫了下:你保证? 童佳钗一口应下:当然。 白钥抿了抿唇:你想我怎么样? 哈哈哈。童佳钗仰头笑了几声,不需要你干什么,跟我在一起不用那么紧张的。但话虽如此,她的手却不规矩了起来,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温柔地褪去了白钥的衣衫。 她们就站在船头,白钥还因为小船的随风飘零而左右摇晃,可童佳钗却稳准快狠地脱掉了她的衣服。 白钥下意识想要推拒,但一想到自己的承诺,触及她肩膀的手停了下来,乍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意味。 童佳钗轻笑出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满是宠溺地说道:真乖。 这话听在白钥耳朵里,嘲讽满满,她脸上愤怒和羞恼交替,最终闭上了眼咬牙承受着。 看着她从耳朵尖到脖子根,再延伸到衣服领子里的薄红,童佳钗痴迷地亲.吻上去,低声呢喃:白钥、白钥 白钥浑身一颤,双脚一软,竟是要直接软倒下去。 腰上有力的小臂向上一提,稳稳当当支撑着她。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明明是很普通的两个字,但从她的嘴里出来却多了些缱绻软糯,就好像一根轻柔的羽毛若有若无搔刮着心尖最柔.软的部位。 整个身子都痒嗖嗖的,好像无数只蚂蚁在爬,难受,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感觉,想让她就这么一直叫下去。 就在白钥沉溺于云彩的温软舒适时,耳畔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轻哼声。 !灵魂迅速归位,白钥陡然一僵,赶忙去推童佳钗,佳、佳钰醒来了!别、别这样 她差点忘了,童佳钰也是被胡乱放在甲板上了,这要是被看个现场版白钥想象不到两人下次见面的尴尬场面。 佳钰?童佳钗声音陡然一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个度,她掐了一把白钥的胸口:怎么,她随便哼唧下,你就能立刻注意到她的存在。那我呢?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从来都不愿施舍一分眼神给我?如今还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童佳钗冷酷地说道:我说过吧,不准你再提起任何和她相关的字眼。 一股热气喷洒在白钥的脖颈处,她立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想倔强点不说话,但考虑到她答应自己的事还没办完,怕她撂挑子,当然,她一个瞎子,陡然被带到了云端,要是惹怒她就这么直接被扔下去了,那就真没救了。 白钥踌躇了下,犹豫地恳求道:不要、别在这里求你了。 童佳钗看着她满面耻辱、勉为其难地说出求饶的话,心里感到一阵无力和悲催,又觉得没意思。 得到她的人又怎么样,她的心却始终不在这里,她甚至可能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不然,她根本没有刻意改变过自己的声音,怎么一点怀疑都没有? 但放过她?这辈子都休想! 白钥的腰肢纤瘦光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凹陷出玲珑的曲线。 童佳钗的手搭上去,都不断地往下滑,最后落在胯骨上。 为什么不在这里?童佳钗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气,在这里不好吗?清风徐徐,云雾飘渺,视野又好,你不喜欢这里吗? 啊,我忘了,你看不见。童佳钗捂住她的眼睛,可那又怎么样呢?是你要取悦我,我为什么要迁就你? 白钥明知她在装傻,偏偏不提童佳钰还在的事,心里着急,但面上却不敢再表现出来了,只是她再凑近的时候,不断地躲闪着,躲到童佳钗都不耐烦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合自己的亲.吻。 一吻罢,她指腹使劲摩挲着白钥的唇角,粗糙的茧子刺得她皮肤生疼,像是要硬生生划拉出血痕泄愤似的。 被她看见不好吗?让她认清楚现实,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了,让她彻底打消对你的觊觎,不好吗?童佳钗但说捏着她的脖颈,轻轻摩.擦,还是说你舍不得? 你在胡说什么?!白钥震惊脸,她是我徒弟! 先前也说过,但每次都是在白钥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想反驳也没力气,更何况白钥以为这只是情.趣,没想到她是当真的。 真有意思。 童佳钗盯着她不似作假的神情看了半晌,突然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徒弟,你的徒弟 这刻意做作的笑声,笑的白钥心里发虚。 你没看出来,你竟然没看出来!童佳钗也不知道是在笑童佳钰,还是在笑自己,真是可怜,可怜呐。 说话间,白钥清楚地听到童佳钰醒来了,她慌得一批,死咬着牙不敢随便出声了。 但童佳钗却故意地作弄她,看她憋得脸色通红的隐忍模样,笑的牙不见牙,眼不见眼。 直到最后,白钥精神崩溃,她指甲死死地抠进了童佳钗肩膀的肉里,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 哭声拐着弯消散开来,前面憋得太狠了,一旦放开了,白钥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而童佳钗也是人来疯,两人彻底忘了童佳钰的存在。 被遗忘的童佳钰确实醒了,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眼前的白色纱帘,和纱帘后影影绰绰的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第147章 双生姐妹花 啊!童佳钰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她突然暴起,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但却直直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上。 她着急地使劲拍着屏障, 想要大声叫师父,但喉头滚动,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哭声。 啊啊啊!童佳钰张着嘴,徒劳地拍打着, 直到最后身子无力地滑倒下来, 瘫坐在地上, 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视线一片模糊,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两抹不断变换的影子。 童佳钰看不清楚, 但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甚至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完整的清醒。 她目光呆滞,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几乎快要发不出来,呢喃道:我宁愿, 你不要救我。 童佳钰甚至想直接去死, 但自己的命是白钥忍辱负重换来的, 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舍弃,更何况她还没亲眼再看看白钥。 舌.头被咬得血肉模糊,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滴滴答答落在甲板上。 对童佳钰的痛苦一无所知的白钥却觉得刺激过了头。 她感到自己就像是最后一片摇曳在枝头的枯叶,轻轻一阵微风都能把她吹下去, 紧张不已。 偏偏童佳钗还不断地在她耳畔呢喃:童佳钗醒了,她看着你呢,哭的很厉害。 不, 不要白钥想堵住耳朵,但手腕却被死死拽住,她声音是如此的虚弱,显然是已经气力不济了,但听到童佳钗的话后,她挣扎着想要转头去看童佳钰,却被死死钉在原地,一下都动弹不得。 突然风小了很多,是童佳钗突然不想那么快到了。 她发现,当童佳钗在场的时候,白钥就格外紧张,几乎是超常发挥了。 所以她又调慢了飞船的速度以后都不会再见童佳钰了,当然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好玩一次了。 但就算再慢,路途也是有限的,最后还是到了。 飞船精准地停在了仙山之上,这么大的动静,仙山上的弟子们立刻集中在一起,满是戒备地准备攻击。 一道黑影闪过,她们还以为是偷袭,但没想到地上凭空出现一个人。 是佳钰!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发现竟然是被五花大绑的童佳钰,赶忙上前想要给她松绑。 但捆绑她的似乎是捆仙绳,凭借她们的力量根本无法顺利打开,一众人忙的焦头烂额,有人问:神君呢?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绑起来还是从上面被丢下来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众人开始焦急地搜索神君的身影,生怕也是被丢在哪儿,她们没看见罢了。 但什么都没找到。 童佳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她抬头,沉默地看着头顶那片巨大的阴影。 那是什么?众人跟随着她抬头,好似看到一道人影闪过,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头雾水。 而童佳钰看清楚了,那是童佳钗在向她挑衅地笑,她甚至抓着白钥的胳膊向她挥手,而露出来的那截手臂布满了青紫淤痕。 童佳钰面无表情,说:神君闭关了,再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众人看着她阴沉的脸色,猜到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神君走前吩咐过,往后仙山的一切事宜都由童佳钰做主,要无条件服从她的一切吩咐。 她既然说没什么,那就没什么。 等到飞船飘走,甚至一点踪迹都看不到的时候,捆仙绳自动脱落,但童佳钰就好像还被绑在原地,一动不动。 众人以为她麻了,赶忙伸手去扶她。 可童佳钰却一把拂开其他人的手,径直就走了,再没回头看一眼。 走到远处,她忽然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再一次重复道:她闭关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水汽,她说,你答应过的,不会抛下我的。为什么不信守诺言? 走到白钥房门口的时候,童佳钰早已泣不成声,她甚至无力再向前走一步,直接蹲在原地,脸深深埋在两腿间:我不要你离开,你回来好不好,我宁愿死,也不想跟你分开,更不想你用那样的方式救我。 分卷(120) 可是没有人再回在她伤心失意的时候突然出现,也不会有人摸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抚她,轻轻地跟她说没事,一切有她了。 白钥身上没什么力气,到了地方还是被童佳钗抱下船的。 她也看不到这是到了那里,但能感受到扑鼻的清新水汽和清淡芬芳的花果香甜,也能听到清脆悦耳的虫鸣鸟叫,风吹树叶的扑簌扑簌声。 这是到了深山老林? 她还以为会被带到魔界的老巢,不是巍峨雄壮的宫殿,就是瘴气浓厚,寸草不生的荒野。 但没想到不过还真别说,这地方空气清新,自然辽阔,即便白钥看不到,但也安全感十足,十分满意。 童佳钗抱着她到了一个山洞内,进去之后就把她放在了一张非常柔.软的,堪比天鹅绒的床褥上。 即便身上伤痕累累,斑迹驳驳,但一点都没被弄疼,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白钥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问系统:你能拍照传给我吗,我想看。 刚从小黑屋被放出来的系统冷声道:为什么你想看我就要给你拍? 突然被怼的白钥一脸懵逼:你怎么了?吃炸.药了?这么冲? 面对她的天真无辜,系统深感无力,甚至怀疑她根本没长心,叹了一口气:想看哪儿?外面还是山洞里? 这是个山洞啊!白钥是真的没心没肺,立刻高兴地说道,外面和里面都要,谢谢! 系统本来想敷衍地拍几张照片的,但一想到白钥都瞎了这么久了,还是好好拍了几张美照传给她。 果然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白钥感慨道:这比现实世界宣传的自然景观可要景色优美的多啊,能住在这地方的怕不是得世界首富那个级别的。 系统没好气接话道:深山老林而已,住在这里的都是野人。 白钥:这么扫兴? 不过野人想想还挺刺激的。 系统:???做个人否? 白钥翻完了照片,又重新找了一遍:怎么没有这张床的照片?快给我看看!这日后承载着她性.福生活的重要道具,当然要好好看一看了。 系统简直要被她气死。 白钥还一个劲地催促:拍一个啊,这是传说中的羽毛床吧,拍一个我躺在上面的照片! 系统顿时生无可恋,完成任务似的胡乱给她拍了一张。 纯白的羽毛,白皙细腻却又带着绯红的肌肤,又纯又欲。 白钥都看的入了迷,痴痴地说道:果然,有了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她舒展了下.身体,摆了个极其妖娆的姿势,真好看啊,我都要流口水了。 矛头针对系统,白钥忽然提了个极具有针对性的问题:你整日对着我,真不会产生不该有的绮念吗?可惜了,你没有实体,不然咱俩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系统肉眼可见的紧张了,它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白钥的手里了,它甚至想哭了它好后悔,当初自己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短路了才会选择这个宿主。 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宿主太久了,它甚至已经忘了,先前自己选择宿主的标准是什么了。 没眼光。白钥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看不上自己的都是眼瞎,比她还瞎。 系统茫然又无助,完全不想跟她说任何话。 白钥突然说道:既然你有这功能,为什么一直不把她的脸拍给我看呢? 系统突然被一口气噎住,心虚不已,好半晌不敢出声。 白钥瘪着嘴,做作地拖着哭腔,说:我就是想知道她长得咋样,你怎么这么冷酷,绝情? 她说着忽然顿住,打了个嗝,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声音:难不成我猜对了? 系统心跳瞬间停了一拍,正准备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白钥说:所以觊觎我的其实是你,对不对?! 系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它彻底不搭理白钥了。 白钥逗弄了她很久,最后发现系统好像真的不理自己了,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睡了过去。 童佳钗一直盯着白钥,看她躺到床上后,一动不动,一直安静地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但起誓她能感觉到对方根本没睡着,那微微眨动的眼皮,明显紧绷的肌肉,都是对自己不放心的表现。 之所以装睡,只是变相拒绝和自己沟通罢了。 童佳钗忍不住想要开口问她,难道她都不好奇自己究竟是谁,又带她来了什么地方吗?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了得到你的关注,我堕入了魔道。 这里是我跋山涉水了无数个地方才挑选出来的和你一起生活的地方。 山洞里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最想你的时候,一点一点布置的。 尤其是这张床,黏贴每一根羽毛,我都会在心里想你一次,默念一句我爱你。 可你呢,却一点都不在乎。 童佳钗轻柔地拨开她额边的碎发,指腹滑过她还没退去红晕的眼角,低声道:即便你不在乎,不在乎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不在乎我,可我还是爱你,一直爱你。 她摩挲了下白钥柔.软的耳垂,站起身离开了。 而白钥早已因为体力不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这番深情的表白,她是真的一个字都没听到。 白钥被带走已经快十年了,这十年间,她什么都没干,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深山老林里娱乐设施少,没事两人就玩游戏,发明了不少新鲜玩法,白钥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合她口味了,甚至生出了一种就在这个世界终老到死的冲动。 在系统接连被关了七八天的小黑屋,也就是白钥和童佳钗胡搞了七八天后,它终于忍不住了:你还记得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吗? 白钥刚睡醒,整个脑子还都是一团浆糊,神志不清地问道:什么任务对象?哦,我是来这个世界做任务的,那我的任务对象是谁来着? 系统: 白钥伸展了个懒腰,被子滑落,露出满是草莓印记,一点完好肌肤都找不到的润滑肩膀,懒洋洋说道:我想起来了,是叫童佳钗? 系统: 白钥一拍脑袋:不是不是,是叫童佳钰来着,童佳钗是她的曾用名。 系统生无可恋,现在只想拉着白钥自爆,同归于尽吧。 就在系统琢磨着干死宿主自己会被回炉重造,还是当场销毁的时候,白钥痴痴笑出声音:逗你的啦,我当然知道任务对象童佳钰,任务对象姐姐童佳钗么,咋啦,最近有啥进展? 系统太心累了,只想跟她有事说事,没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系统说:童佳钰出了点事。 白钥随口接道:什么事? 系统:她去真正的魔界找魔王拼命去了,想把你救回去。 !白钥就差尖叫了,你说啥?!去魔界?她疯了,她是想救我回去还是想去送死啊! 系统:呵呵,反正你也不关心任务,她死了正好你也解脱了,可以直接去下一个世界了。 白钥: 在白钥被带走的这十年里,童佳钰一刻也不敢放松地修炼,她知道以她的资质要想把白钥带回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她也想到了走捷径,她想堕魔,然后再报仇。 但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完全抗拒魔气,别说修炼了,就是缭绕的黑气都绕着她。 想起被喂下的那一堆药丸,童佳钰恍然大悟,眼泪哗啦啦顺着脸颊往下流,她无助又绝望。 你怎么能这样,擅自就剥夺了我为你报仇的权利。 既然不能走捷径,那童佳钰就只能笨鸟先飞,夜以继日地闭关修炼。 她不缺资源和法器,只要是改善资质的仙药,就算天下仅此一份,她也毫不犹豫地换过来,只要是有能历练和增长修为的机会,童佳钰更是不会放过。 自从知道魔气伤不到自己后,童佳钰每次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魔界,挑战边缘的魔物和魔修,锻炼实战能力。 十年前,有人知道白钥出事了,立刻赶来仙山,落井下石,想谋夺白钥留下的各路资源。 童佳钰站在白钥临走前布置的防护大阵内,看着一个个挑衅的人血肉模糊地被震飞,连滚带爬逃跑的狼狈背影,她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你什么都想到了,可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呢? 十年后,一袭黑衣,戴着带有黑色网纱斗笠的童佳钰站在魔界外,抽出腰间的白色缎带,完全脱离的瞬间立刻变作一把长剑。 这是当初白钥送给她的,已经被她炼化成本命法器了,战斗的时候和她心意相通,只要出手就事半功倍。 她随手拦住一个正在赶路的魔修,问道:听过童佳钗的名字吗? 魔修性格粗暴,随手就是攻击:找死! 类似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了,童佳钰几乎是出于肌肉记忆地回击。 她早已不是之前只知道懦弱地躲在白钥身后的没用小可怜了,她一剑横在魔修的脖颈间。 那魔修脖子一阵刺疼,扑通一声跪下了:饶命!饶命! 童佳钰眉眼间划过一抹不耐和狠厉,冷声问道:听过童佳钗的名字吗? 没、没有那魔修还想说什么,但声音却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直直地倒下了。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童佳钰嫌恶地扫了一眼,一甩,剑又重新变得干净透亮,她嘴角微微上翘,这才带了些人气和温度。 她继续往前走,遇到一个魔修,就问同样的问题,很快便引起了注意,不少魔修渐渐围了过来,对着她虎视眈眈。 而此时的白钥,正密谋逃跑。 毕竟,再不出手,某熊孩子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但还没下半山腰,白钥就被抓了回来,然后整个人都快疯了。 第148章 双生姐妹花 白钥被抓回来之后, 用了重刑。 她被逼的精神一度崩溃,几乎是丧失神志地尖叫哀求,甚至说出了平常绝对不会说出的童佳钗喜欢的话。 毕竟这次的她触及到了童佳钗的底线, 不付出点代价是绝对不可能被原谅的。 但即便说了,童佳钗还是冷酷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她冷声问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白钥不断点着头, 口水顺着嘴角不断地往下流,她哭着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下次不敢了。 童佳钗仍旧不满意, 不高兴地说道:我说过, 你想要什么,干什么, 我都能满足你, 前提就是你不能离开我,但现在她气的狠了, 话都不想说了,只想做。 接下来, 就是白钥在这个世界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她浑身痉.挛, 口水抹得到处都是。 原本舒服的羽毛床如今也成了折磨,她恨不得立刻翻身滚到床下去,只可惜,白钥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缓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白钥双手抱着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童佳钗看她狼狈害怕的模样,终于软和了口气:不是我不让你出去, 只是你眼睛看不见,外面那么大,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乖。童佳钗说道,你想去哪儿,告诉我就行了,我带你去。 白钥听后浑身一震,身子顿时紧绷起来,连忙摇着头:不不不,我不出去,我哪儿都不去,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 别紧张,那只是一个小惩罚,只要你乖,我对你还不好吗?童佳钗凑上去,唇.瓣摩.擦着她的耳珠,轻声道,想去哪儿,告诉我,好吗? 呼吸喷洒出来的热气灼伤了白钥,她颤.抖着想要推开,但却不敢,身体不可抑制地紧绷着蜷缩着。 不想告诉我吗?童佳钗声音沉了许多,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她不能死。白钥癫癫地摇着头,她不能死的。 她想求着童佳钗去救佳钰,但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无助地抓着童佳钗的衣服,眼泪刷刷往下流。 死?谁?童佳钗疑惑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脸色沉了沉,但看着白钥凌乱的状态,按下了怒气,佳钰?你怎么知道? 白钥一听,有谱,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着急地说道:我在她身上下了印记,她有生命危险,真的,否则我也不会走的,求你了,她真的不能死。 童佳钗又问:她为什么不能死? 白钥瑟缩了下,但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她到底是我的徒弟。 童佳钗似乎是觉得好笑:你又不止她一个徒弟。 如果是其他时间,白钥恐怕还会发散思维下,但现在的她脑子还是懵的,尤其是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童佳钗还总喜欢碰她,搞得她一直在抖。 好,我带你去见她。 白钥震惊地抬起头。 不想去啊?那就算了吧。 白钥立刻祈求地望向她。 童佳钗笑了:答应你的事,我有不做的吗?现在带你去? 白钥正准备起身,但现在她的状态哪里适合去见童佳钰,她立刻退缩了。 而童佳钗则一把搂住白钥的肩膀,将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似笑非笑说道:要走就快点走。 !这分明是要搞事,白钥立刻想要挣扎,但敏.感又绵软无力,只能被她带了出去。 不过幸好给穿衣服了。 白钥到的时候,童佳钰像是破布娃娃似的倒在混乱的血泊中。 白钥真的没用错比喻,从系统中传过来的照片上看,她真的就看到了一只缺胳膊断腿明显被人虐待的破布娃娃,甚至那张娇俏可人的脸都已经被毁了半边,还能看到狰狞的血肉,另外半张脸浸染了血迹,看不到真实情况。 分卷(121) 一道浓郁的黑气散开,露出许久未见的白钥。 童佳钰还以为是自己快死了,出现了幻觉。 她刚张嘴,就吐出来一口血,弯了弯嘴角,低声呢喃道:你又来我的梦里了,是想跟我告别吗? 白钥愣怔了一瞬,正准备说话,肩膀上的力道陡然重了一下,她立刻闭嘴不敢说了。 去你的梦里?童佳钗推着白钥向前走了两步,浅笑一声,她每日在我的床上都忙不过呢,怎么可能还去你的梦里? 如果是做梦的话,绝对不会出现那个恶魔的身影,童佳钰立刻意识到,是真的白钥。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张嘴却说不出话,只一口一口地吐着血,她眼泪刷刷刷地往下掉。 白钥轻轻拽了拽童佳钗的衣袖。 赶紧行动啊,再不给吃点药,就真见阎王了。 童佳钗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白钥沉默了下,她摸索着扶住了童佳钗的肩膀,原本是想亲一亲对方指着的地方,但童佳钗却在她凑上来的瞬间捧住她的脸,结结实实吻在了白钥的嘴唇上,甚至还是个法式深吻。 一吻结束,白钥气息不稳,她神情慌乱,更不敢出声了,生怕再刺激到童佳钰。 拿到了好处的童佳钗摸出来两颗丹药,甚至都没走近,直接弹进了童佳钰的嘴里。 大概是差点被小小的丸药卡住,童佳钰一阵剧烈的咳嗽,白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表情。 她摸索着慢慢蹲下神,叹了一口气,冲着咳嗽的方向说道:佳钰,你不该来这里的。 童佳钰立刻伸手,想要抓住白钥的胳膊,但却被童佳钗一掌打了出去,跌坐在地上,她怒瞪了童佳钗一眼。 而白钥立刻说道:佳钰,你不要惹怒她,我求你了。 童佳钰正准备出口的脏话顿时咽了回去,她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惨然道:我以为你在这里的。 白钥摇摇头:我在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有自己的人生了。 童佳钰忽然怒道:我不,我要你! 白钥简直震惊了孩儿,你要是早点说,那我何至于这么晚才享受到性.福生活。 但开玩笑归开玩笑,她跟童佳钰是绝对不可能的。 谁让佳钰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也算是亲手养大了,对她来说不算亲生的也算是晚辈了,床上怎么可能放的开! 白钥在心内对系统说:以后别再说我没节操了,我就算约,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系统看了一眼童佳钗,冷哼一声现在这情况也没多好。 佳钰。白钥说,是我的错,没好好引导你,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对我不过是雏鸟情节而已。 童佳钰抿唇,可她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她的答案,她是认真的。 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我们该走了吧。童佳钗将白钥脸颊边上的几绺头发拨到脑后去,看似在询问白钥的意见,但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暗暗使劲,强行扭转了白钥的身体。 别走,不要走,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童佳钰着急的哭出声,她死死抓着地上的草根,别走 白钥怀疑,她拼实力打不过恶魔,就想要把声音变成利刃,杀死恶魔。 她还答应过这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呢。童佳钗笑容里充满恶意,说道,而且,是今早在床上的时候答应的。 童佳钰脸色一白,彻底呆住了。 白钥极力表现的坦然,深吸口气说道:佳钰,我刚才就说过,不要再管我,我过的很好,她对我好,我确实答应过她的。 不可能的。童佳钰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你是被强迫的,是的。 白钥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童佳钰突然大叫道: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你还是介意师徒的关系是吗?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话音戛然而止,白钥猜到她肯定是又被堵住嘴了。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自己在乎对方是谁呢?就连她本人都这么觉得,但其实是谁不重要,活是真的好就行。 童佳钗在童佳钰喊出来的瞬间,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她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她生怕被白钥猜出来。 但白钥面色未变,似乎没往其他的地方想。 她一颗悬着的心正准备放下,突然听到白钥说道:能帮她治下脸吗? 童佳钰哭着喊道:没有你在,我要这张脸有什么用? !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脸的! 没有颜值,不说找对象,干别的事也不方便啊。 童佳钰还在嚎叫,但童佳钗的脸色确实唰地就白了,她震惊地看向白钥,迟疑地伸出颤.抖的手,在白钥的面前晃了晃。 白钥大而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而童佳钰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震惊地看向白钥:你能看见?! !暴露了! 她是真的看不到,但架不住她有外挂系统啊。 眼见着要穿帮,白钥灵机一动,立刻撇开脸,先不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表情,这才语气沉重地说道:不过是偶尔能看一眼。 还不等童佳钗说话,童佳钰尖叫一声:你知道她是谁?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还 童佳钗抱住白钥,突然腾空而起,一下子瞬移离开了。 白钥在童佳钗的怀里没说话,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一路上两人安静如鸡,白钥不知为什么觉察到了几分紧张之意,大气都不敢喘了。 直到到了山洞,童佳钗小心翼翼将白钥放在了床上,她看着白钥身上的伤痕,张了张嘴,没说话。 再怎么迟钝,白钥也察觉到她相比起之前张口闭口就是骚话的放浪状态,此时的她显得拘谨很多先前白钥再怎么冷脸她都不怕的,可现在分明白钥什么都没表示,她却先怂了。 白钥猜到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知道她是谁了,所以尴尬,放不开了。 就像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可以在网上随意骚浪贱,但只要一见面,个个都是鹌鹑。 可白钥真不知道她是谁呀!所以完全不必要有心理负担啊! □□生活必须搞起来,绝不能中断啊! 一想到以后都不会再有快乐了,白钥觉得,还不如自爆回去现实世界直接死亡算了。 毕竟被牛犁过的地,感受过松土之后的湿软,还怎么忍受的了干涸和生硬。 系统突然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长得好不好看吗,我现在给你看照片? !白钥立刻大叫,不要啊!她甚至企图闭上自己的意识,但既然是系统想给她看的,还能接收不到吗? 白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童佳钗痴迷看着她时候的照片,甚至旁边还放了她小时候的对比照。 白钥哀嚎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系统冷笑道:果然,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 刚开始确实没猜到,后来也没多想,但刚才童佳钰都说的那么明显了,白钥再想不起来,那就是智障了。 但她不想往深想,毕竟虽然童佳钗不是她养大的,可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看过童佳钗,心里就过不去那道坎了。 她哭的像一百来斤的孩子,恨不得掐住系统的肩膀马景涛式咆哮:你这还怎么让我跟她睡?只要一想到那事,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童佳钗那张小孩脸,白钥简直生无可恋了。 她非常难过,可在童佳钗看来,她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难过。 童佳钗小心翼翼观察着白钥的脸色,嘴唇蠕动了半晌,试探地叫了一声:师父。 !白钥下意识接了一句,别叫我师父。我真怕以后留下心理阴影。 童佳钗脸色一白,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没多早,白钥叹了一口气:佳钗。 这两个字一出,童佳钗彻底没了侥幸心理,她哆嗦着嘴唇:你、你恨我吗? 白钥:我不明白。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跟我的□□生活过不去。 童佳钗红着眼眶:我爱你,我从小就爱你,可你却从来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妹妹,就好像只有她才是你的徒弟 顿了顿,童佳钗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想当你徒弟,可是这么多年,你甚至都没想着来看我一眼,你是已经忘记我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也想不起来专门去看而已。 白钥微微低下头。 她知道童佳钗在伤心,但对童佳钗完全无法共情,甚至听着童佳钗的深情告白有些不知所措。 白钥突然抬起头,问道:早上我告诉你佳钰有危险,你让我求你,我想知道,如果到最后我也没有求你,你真的会放任她去死吗? 童佳钗沉默了阵:我知道你不会的。 哦,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见死不救? 白钥低声道:是魔气影响了你的心智,让你变成现在的这样子吗?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童佳钗笑着笑着就哭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难看,这一切都是因为对你的爱呀。 啧,走肾可以,走心就不奉陪了啊。 但显然,窗户纸已经戳开了,白钥就不能以一个被强迫者的姿态快乐地享受床上服务了,或许,床上服务都要没了,毕竟掉马后的童佳钗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蔫吧了,完全硬气不起来了,不管在哪儿什么时候。 白钥说:这样的爱,不该存在的。顿了顿,她又说道,你本该可以成神的。 神?童佳钗冷笑一声,成为了神,跟你一样无情无欲吗? 那不会,毕竟我不是神的时候,也不谈恋爱。我只找么的感情的P友。 第149章 双生姐妹花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堕魔是不可逆的。童佳钗警惕地看着她,所以呢,你要离开我吗? 是呀, 既然没有花样十八式了,那还留在这个世界做什么呢? 白钥叹息道:你和佳钰一样,都没有长大。 童佳钗冷嗤,不耐地开口:别拿我跟她相提并论, 她享受了你的宠爱这么多年,你可以骗她说她对你的是舐犊之情,但我不一样, 我从小被你抛弃, 但每日每夜依旧思念你, 甚至后来的每一个晚上,只有幻想着你跟我躺在一起才能睡着。 唉, 所以那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蒙面, 把我绑起来,咱俩不仅可以睡在一张床上, 还能叠着睡。 你看,浪费这么多年, 你痛苦, 我也不好受。 童佳钗说着,突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永远都不会主动回头的,所以我只能赶到你前面,这样你才能看到我,即便视线只是短暂地在我身上停留一瞬,我也知足了。 白钥问道:我的眼睛, 也是你做的手脚吧?其实让我看着你,我觉得会更刺激些呢。 童佳钗眼底现出一丝慌乱,眼角滑落一滴眼泪:我没想伤害你的,可是我害怕,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是谁,我甚至想如果不能让你爱我,那就让你彻底恨我吧。 可是,可是我还是怕童佳钗哭着哭着又笑了,她咧着嘴,眼底显出些疯狂之色,我怕呀,怕你知道是我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白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佳钗,你果然入魔障了。 魔障?童佳钗哭的凄惨,她说道,你就是我的魔障。 别呀,搞成这样,我负担很重啊。 白钥露出疲惫之色,说道:要是没了我,你就会好了吗? 童佳钗使劲摇头:要是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钥说:那如果我还有事要拜托你呢? 童佳钗本想无视这句话的,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替自己鸣不平,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拜托我照顾童佳钰吗? 白钥正想说话,被童佳钗生生打断:为什么,我和童佳钰一母同胞,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是因为她比我弱吗?所以你同情她,就要对她好?那我现在是魔修,我比她还可怜,你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呢?也陪陪我,不行吗?她看着白钥微笑,我求你了。 我又不是精准扶贫,谁惨我就对谁好。 其实白钥也没法直面童佳钰对自己的感情,但她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再加上自己先前也没发现她对自己的变质的感情,所以白钥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她相处。 但童佳钗分开的时候还是小孩子呢。 白钥最不喜欢的生物就是小孩了,自然没有多联系,后来一出现直接就被拐到了床上,这还怎么相认? 白钥头脑简单,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复杂。 认识的人不上.床,下床就是陌生人。 童佳钗想要的是爱情,白钥给不起,但她又打不过童佳钗,今后怕是要被烦死了,所以白钥当机立断走肾不走心,对大家都好。 系统,准备无痛,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系统早就受不了一连好几天都被关小黑屋了,立刻来了精神,它甚至怕白钥反悔,连连保证:你放心放心,绝对无痛,三分钟可以送走好几个你了。 白钥: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紧接着,白钥一把抱住了童佳钗,她额头抵着童佳钗的额头,微笑着说道:佳钗,收养你们,我不后悔,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我没有教导好你们,尤其是你。 我对不起你,我导致的错事就应该由我来补救。白钥的腹部突然发出柔和的淡白色光芒,白钥突然捧起童佳钗的脸,主动地亲.吻了上去。 分卷(122) 童佳钗愣怔了一瞬,明知道刚才还劝诫自己的白钥此时做出这个动作绝不简单,但她还是抵抗不住白钥第一次的热情,忍不住地沉迷了进去。 血浓于水,你比妹妹强一点,照顾她点。白钥说,但愿来世,我们不再是师徒。 就当一对毫无交集的陌生人,这样就可以肆意约啦!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长长飘荡在她的身后,童佳钗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张嘴正准备说话,但一颗温热圆滑的珠子突然抵在自己的唇边,入口的瞬间消失,她瞪圆了眼睛: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钥摸了摸童佳钗的脸颊,说道:好好跟佳钰相处,她的命,师父可就交给你了,当然,师父也希望你今后开心快乐。顿了顿,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把我的任务强压.在你的身上,就算你不遵守承诺,我死了也不会怪你的。 但白钥知道她不会的。 就像是她说过的,她答应自己的事,就没有食言的,自己拜托她的事,她一定会做到的。 她会守护童佳钰安全无虞过完一生的,当然,为了实现这个诺言,她也会活着的。 等时间长了,她们姊妹俩就能忘掉自己,重新开启自己新的璀璨人生的。 这也是白钥唯一能为她们考虑到的了。 童佳钗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甚至逐步变成淡淡的白色光电,她惊慌不已:不,不要! 白钥童佳钗痛苦地哭喊着,我放了你,我和童佳钰好好相处,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不不不,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消失,我可以走! 但白钥只是看着她,微微笑:我的内丹会洗干净你身上的所有魔气,佳钗,以后不要再犯糊涂了。 说完,白钥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她恍惚看到了童佳钗徒劳地在空中抓着什么,大叫着自己的名字,但很快,她就彻底登出这个世界了。 白钥 童佳钗再看到童佳钰的时候,她依旧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带着一顶黑色的斗笠,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大石上,眺望着远方。 她回头,看到童佳钗的时候,愣怔了一瞬立刻站起身,眼神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什么都没看到。 她冷笑道:怎么?不敢带她来?你不是自我催眠她很爱你么?那怕什么? 她走了。 你说什么?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听到,童佳钰还是一脸吃惊,她身子僵硬了一瞬间,肩膀刷的就塌陷下来了,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连刺激童佳钰的力气都没了,面无表情又坐了回去。 好半晌,她突然笑着拍手:走了好,走了好啊,这样就不会因为这样那样和你交易了,走了好。 她一脸重复了好几句,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黑色的纱帘,脸上早已满是泪痕,她又哭又笑:她早该走了的,走了就彻底解放了。 童佳钗知道她误会了,但她不想多解释,她答应了白钥要照顾好童佳钰,要是让童佳钰自杀了,她以后更没脸去见白钥了。 童佳钰脸上彻底没了笑容,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来:你怎么这么狠心?不,白钥,你根本没有心。 童佳钗说:是的,她没有心,所以她说,等到咱们也没心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了。 童佳钰鄙夷地看向童佳钗:你想成神,等她回来?你还能成神?可这一看她蓦地瞪圆了眼睛,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你不是入魔了吗?怎么 童佳钗移开眼睛,掩住眼底苦涩的笑,冷酷地说道:她说她会回来检查的,我会等她回来! 刚才还死气沉沉的眼睛蓦地亮了,童佳钰声音颤.抖:她真的会回来吗? 童佳钗没说话,但童佳钰本来也不需要回答,甚至她根本不想要答案,她要的就是肯定句等她们成神,白钥就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而童佳钗转开的脸上,满是凉薄之意等你成神,就是我去找她的时候。 第150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白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不喜欢喝酒,也尤其讨厌酒味,但这酒气萦绕在鼻尖, 挥之不去,熏得白钥脑袋发疼发晕,。忍不住想要干呕,好一会才缓过来。 原身不会是喝酒猝死的吧, 白钥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掀开被子,准备先去卫生间洗个澡, 清醒一下。 她正准备爬起来, 耳畔传来影影绰绰的水流声, 下床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 酒精,浴室有人, 还有白钥低头,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是光的! 脑袋一下子就懵了。 这TM是约P标配啊。 白钥慌张拉过被子,直接盖到了鼻子, 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眸:系、系统,待会不会有警察叔叔过来查房吧。 系统冷笑, 吓唬她:会, 抓进去就是三年起步,死刑封顶。 白钥闻言,悚然看向雾气缭绕的卫生间的门:什么?!里面竟然还是个未成年?我是有原则的!未满十八岁,看都不看一眼。 系统眯眼,总觉得白钥不是那种正经的人。 果然,某个不要脸的人很快就羞赧地笑了:未成年,毛都没长齐呢, 哪能满足得了我? 系统:自己已经不能再被腐蚀了,会中毒的。 系统不接她的话,冷冰冰无情说道:资料传给你了,你自己看吧。 白钥失去了系统的爱,委屈巴巴地开始认真工作。 这是一个ABO的世界,一共有六种性别。 白钥:哇哦! 系统:头好疼,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白钥点了点头:嗯,系统我有一个知识点没GET到,需要你给我解释下。 系统突然心悸,不想搭理她,但想到搞不好真是跟任务有关的问题,耐下性子问道:你说。 白钥难得如此严肃认真,就像是冲击诺贝尔奖似的,探究地问道:女A有胸吗? 系统:? 白钥遗憾地说道:我也算万花丛中过了,就喜欢你懂的。 系统:可悲可叹的是我并不想懂,但却真的懂。 白钥叹息道:就像是先前的萧晏云,她什么都好,就是身体梆硬,还没胸,抱起来有些硌人,当时我全靠忍,你看这关于女A的描述,都无限接近于男人了,所以身材方面嘛 系统:心疼萧晏云。 但仔细想想,这么多人,白钥也就把她单独挑出来说了,好像萧晏云也算 系统:不不不,为什么要以被宿主记得而自豪,我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白钥对她造成的系统的自我怀疑毫无意识,她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脸颊浮现两抹晕红,纠结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女A有那玩意吗? 系统:!为什么问题越来越直白,它完全不想回答! 白钥看着女A也能让O怀孕的那行字,留下了晦涩的泪水:我喜欢的是女人,对着那玩意,也不知道能不能顿了顿,她又看着女O的简介,哭的更伤心了,可是换个性别,比我还娇弱可爱,应该没人能压得住我吧。 白钥越哭越伤心,最后甚至变成了嚎啕大哭:你故意的吧,身为一个数据,没法过性.福生活,看我每晚嗨皮,你嫉妒我,你剥夺了我幸福生活的快乐,我要跟你拼啦~ 系统不堪其扰,一直在心里吐槽为什么公司还没研究出自主屏蔽宿主的功能,难道不怕系统抑郁吗? 它烦不胜烦地甩出一张生理结构表:嚎什么嚎,你自己看! 白钥眼睛唰地瞪大了,眼珠子都快要黏在女A的那张示例图上了。 系统:闭上嘴,口水要流下来了。 白钥急忙擦了擦嘴角:哪有。手背干干净净的。 系统:哪里都有。 白钥痴迷地说道:不过这飒爽的大波浪,这傲人的身段,这修长的两条腿,啧啧啧,这要是个真人,该有多好。 突然,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 白钥吓一跳,慌张望过去。 看一眼门口站着的人,再看一眼示例图。 她眼睛都直了:系统,你快电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TM 系统:你是不是还没看资料?干脆电死你算了,一了百了。 白钥刚才只顾着研究什么是ABO了,一点剧情都没看到。 系统无情地说道:你是A。 白钥:?!晴天霹雳! 她想要A,但自己又是A,A和A之间是相互排斥的,所以她岂不是享受不到极乐世界了? 白钥已经开始哭了。 系统又再一次在她受伤的心灵上抡起重重一拳:浴室那个,你要潜规则的反而是O。 白钥哭的像个一百斤的孩子。 这个世界里,白钥穿成了一个霸道总裁的候选人。 她不是A,但和姨娘那个世界一样,如果不是A的话,就没有继承权了,所以她妈从小就把她包装成了女A。 和那个世界怕自己的性别被发现,一心努力搞事业,远离一切男人和女人的原身不一样,这个原身在成年后为了让自己的性别更有说服力,也为了成功瞒过家族长辈,采取了完全相反的骚操作,作为女A,她一直致力于祸祸娱乐圈里的女明星。 遇上姿色不错的,就大张旗鼓地包.养下来,给她钱给她资源,把她捧红,玩腻了再换下一个。 虽然包.养这种行为挺令人不齿的,但谁让原身人美还大方呢。 很多人都替原身洗白,说她才不是包.养,而是在谈恋爱,只不过爱情就像一阵龙卷风,来得快,去的也快罢了。 当然,原身包.养的条件还是很苛刻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她的眼。 她床上下去的,基本都是有潜力,又足够上进,只是缺少一些机会的尤其是长相极其漂亮的女O年轻人。 所以明面上说是包.养,但其实她只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 不管是哪一个,原身对这些女孩都没做过什么。 签订的包.养契约也偏向于工作合约。 原身给她们提供机会,而两年或者五年内,她们赚取的佣金的百分之五十都要上缴给原身。 白钥惊呆了:说白了,这不就是贷款买机会吗?不给钱,反倒还收钱的,这根本不是金.主,这就是中介啊。 不过转念一想,白钥也有些理解原身。 原身本就是个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她没道理无偿替女O们提供机会,别人需要肉.体偿还,她要的就是金钱。 更何况,还是赚钱之后的金钱。 这就相当于打麻将,输了算老板的,赢了和老板一人一半。 女O们做无本生意,还不用担心亏损,自然高兴,也愿意为原身遮掩她的不正常。 再加上原身投资是会调查人的品性的。几年下来,她还没露馅过。 当然,也不乏有想不劳而获的,原身都及时解约扔了出去,放出考核没通过的理由,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没睡她。 看完了原身的简介,白钥又看了任务对象的基本情况。 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是个女O,名叫孙树语,是一个小明星。 临近毕业,拍了一部社会主义姐妹情的网剧之后就大火了起来,但随之麻烦也跟着上门了。 她虽然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但长相清秀,非常符合现下的白瘦幼的大众审美,在某次饭局上就被一个投资商给看上了。 孙树语刚从校园的象牙塔里放出来,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义正言辞拒绝了投资商的包养合约,得罪了人之后不仅在也接不到戏份,还被算计了。 就在那部网剧大火半年,接下来的半年逐渐沉寂的时候,孙树语被爆出参与多人运动,甚至还疑似吸.毒。 网络上一片哗然,喜欢她的人都纷纷声援,但求锤得锤,大尺度照片陆续曝光,孙树语风评惨遭滑铁卢,各大粉头脱粉回踩。 一时间,网上一片乌烟瘴气,孙树语的现实生活也过的一片狼藉。 她的个人信息被在网上人.肉,无数真情实感喜欢过她的粉丝在她居住的地方喷漆写侮辱性话语,甚至还时不时有人举报她在家吸.毒,严重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 最后,孙树语患上了重度抑郁症,也被证实了她是真的染上了毒.瘾。 不过经过调查,她属于被害者,被别人陷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沾染了毒.品。 只可惜,网络上她的名声早就臭了,骂她抵制她才是正确的,如果为她说话,是丢脸的,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就连警察的生命都不管用。 一时之间,孙树语去死吧的话题冲上热搜,无数键盘侠为了博取关注,敲出来的字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无数商家为了蹭热度,变着法吃人血馒头。 孙树语进入戒.毒.所的第二天,自杀了。 白钥看了一眼任务对象的照片,不是她喜欢的类型,随便扫了一眼便搜寻任务资料。 在系统的提示下,白钥终于看到了这场肮脏交易的经过。 孙树语第一步爆红的那部网剧就是原身投资的,导演是原身合作了五年的伙伴了。 导演选角时一眼就看中了孙树语,力排万难把人弄进了剧组,但在另一位女主的选角的上为难了。 另一个投资商花了大价钱要把自己的人塞进来,否则就要撤资。 按照原剧情,那个投资商要塞进来的也算是个十八线了,有流量,但演技不咋够。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毕竟后期稍微制作下也能看的过眼去。 但这小花和剧情.人物的形象差的十万八千里,一个自诩甜妹,实则嘤嘤怪的二十几岁巨婴要怎么演绎一个不苟言笑,冷若冰山的少年电竞天才? 分卷(123) 导演都快哭了,实在忘不了心里早就定下的那个人选。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跑了两三年龙套的无名小演员,演技经过沉淀,在快餐式的网剧里绝对够了,最重要的是气质这块拿捏得简直要死。 导演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剧本里的人物走出来了。 拒绝投资商就要得罪人,得罪人就会被撤资。 原剧情中,原身和投资商也是认识的,给了对方一个面子,用了甜妹,舍弃了那个很适合的人选。 秃了五六七八.九十个后期后,网剧爆了。 甜妹和孙树语都火了,两人还有个CP。 怎么说呢甜妹就是个蚂蟥,在CP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源源不断地吸着孙树语的血,绑了孙树语大半年,但丑闻爆出来还没一个小时后,没等孙树语回应丑闻,甜妹先发了个声明,贬低孙树语的同时几乎把自己抬到天上去,提纯了一大半的CP粉,顺带坐实了网上说的孙树语的黑料。 这吸血精,白钥肯定是不能用的。 至于导演看上的那个有潜力的,现在就在她的卫生间门口了。 导演大概是看上白钥的钱了,所以主动把人送到白钥床上了,想白钥玩了人之后,给网剧投钱,一举两得。 看完了资料,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盘中餐后,白钥就肆无忌惮又赤.裸裸地打量起她来。 这一看,白钥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人的长相绝对是白钥的天菜类型,不管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是身材,都完美戳中了白钥的点。 小演员叫凌云,是个A,但经纪人也不知道是搞错了,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报给公司的资料上写的是O。 凌云没背景,又不会讨好人,还不会出卖色相,给经纪人赚不了钱,所以一直闲着,没什么工作,她的性别也就没被人关注过,而她竟然也没跟公司解释过,还以O的身份接工作,也是个迷。 不过这些跟白钥都没多大关系。 白钥就是看中凌云长相好,身材好身高腿长,肌肉紧实,宽肩窄腰,腹前还有梆硬的人鱼肌,大波浪的梨花卷不仅没有掩盖住棱角分明五官的优势,反而增加了御姐的气场,每一项都完美戳在了白钥的萌点上。 白钥抿着唇看她面上稳如老狗,其实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洪水倾泻而下。 卧槽,这次口水是真的要留下来了。 系统冷笑道:原身从小是被作为A培养长大的,就算是死,也决不允许有人压她的。 白钥:大女子主义不能要啊。 这种事,不要在乎上下啦,舒服就好嘛。 系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猥.琐的事情了,,叹了口气道:表情收敛点,擦擦口水,否则下次闭眼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白钥:口水化作心酸的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白钥拽过被子挡在胸口,伸手撩了撩头发,露出饱.满的大额头,她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装作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的样子。 白钥不耐开口:你谁? 凌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不自在地碰了碰裹在胸口的浴袍,走过来倒了一杯水递给白钥,很有礼貌地说道:白总好,我叫凌云,昨晚您喝醉了,是《蝶恋花》导演让我送您回来,务必照顾您到酒醒再走的。 白钥抿了一口水,揉了揉脑袋:是你啊?不等凌云说话,白钥抬头,看了她几秒钟,摇头道,陈导她费心了,我现在身边不缺人,你另谋出路吧。 传闻中的白总用情专一,当她全心全意捧一个人的时候,眼里是绝不容下第二个人的。 但若是她腻味了,也会干脆利落解除关系,无缝衔接,将另一个人深情拥入怀中。 所以不是不缺人,只是没看上自己罢了。 凌云视线扫过白钥的后脖颈,微微笑了笑,语气温和纯良又讨好,她说道:白总,您是O吧。 白钥的手抖了下,水渍溅在她的手背上。 草,不是吧,刚来第一天就翻车?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眼神凌厉地看向凌云,似乎只要她再说一句错话,立刻拖出去。 而凌云无所畏惧,保持着小绵羊般纯真无害的笑容回视她,甚至还歪了歪脑袋,故作可爱无辜的模样。 哇哦~好像小奶狗啊!要不是身份限制,白钥简直要化身成狼扑上去。 盯着她秀发上的水珠顺着锁骨滑下,滚入浴巾中,白钥微微抿唇,撇开脸,冷笑一声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说罢,你想怎样? 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凌云嘴角的笑容扩大几分,语气轻快,说道:我想白总包养我。 好呀好呀,白钥在心里点头犹如捣蒜,脑袋都快点下来了。 白钥哭着说:天哪,我年少时候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系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想?! 白钥说:系统,她自主要求的,我能答应不? 系统说:能。 白钥眼睛唰得就亮了,紧接着就听到系统说:然后就会被立刻强制性登出世界。 白钥不服气,她都包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吧。 系统温柔地说道:差的呢,因为家族重A轻O的缘故,原身对A有着复杂的情感,她一方面表面上必须做A,另一方面内心又嫉妒排斥真正的A,所以按照世界轨迹,她绝对不喜欢被征服被掌控的感觉 白钥:躺平享受有什么不好?不累还能爽。 系统:没关系啊,你可以喜欢O啊,反正都是女人。 白钥:我是个纯0,跟O? 脑海中甚至都已经出现她和O干柴烈火,关键时刻各自往床上一躺,等着对方抱上来的尴尬场面了。 白钥又看了一眼凌云,视线不自觉舔过她修长优美的脖颈,精致瘦削的锁骨,眼含热泪,只能看,不能用,心酸。 白钥皱了皱眉毛,说:凌云是吧。 凌云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向白钥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就好像两人是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白钥往床头一靠,掀开眼皮懒洋洋看她:《蝶恋花》?想演女二号? 她顿了一下,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慵懒性.感的气息:想得到挺美。 凌云脸色微变,但笑容依旧不改。 白钥挑眉:想得到,是要付出代价的。 凌云弯了弯眼睛,声音变得更加温柔:我知道的。 那我要你,立刻马上,扑上来! 被子下的两条腿不自觉紧绷了,白钥假装舒展了下.身体,躲开了凌云看过来的视线:好啊,陈导的专业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她说着转身去摸床头柜的电话,被子向下滑,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 白钥不算典型的小鸟依人、软糯的O的形象。 为了伪装成A,原身从小坚持健身,虽然激素限制了她变成健身达人,但该有的肌肉线条一道都不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紧致而Q弹。 即便没穿Bra,也一点不下垂,甚至挂住了被子,堪堪没走光。 白钥摸到电话,眼睛看着凌云,拨出去一个号码。 带份合同到白钥微微皱了皱眉,凌云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华美达1205。 白钥重复道:1205,再拿一套衣服过来。 一切都吩咐妥当后,白钥无视了还站在床边的凌云,拉过一旁的浴巾,掀开被子的同时将全身赤.裸的自己裹了起来,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冰冷的地板平缓了白钥内心的躁动,她打开淋浴,微热的水兜头浇下来,白钥使劲搓了搓脸,将信将疑地问系统: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 女A,脸好身材好,堪称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床.伴,她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碰上这样的世界。 就是!只能看不能吃! 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系统:怎么可能呢?你觉得我是那样公报私仇的系统吗? 白钥:不用我觉得,你就是! 温柔的水流划过肌肤,白钥一阵颤栗,浑身上下像是被细微的电流窜过。 刚才被凌云挑起来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白钥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眯着眼睛微微仰着头,袖长的脖颈绷出明显的青筋。 她单手拿着淋浴,脑海中立刻蹦出了凌云交叉在腹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嘴里不自觉溢出一丝呻.吟。 混乱中,她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白总,你没事吧,白总? !恍惚间,白钥觉得那道声音就在自己的耳畔响起,有人温柔地抱着自己,一下子将自己抛上了云端。 一道白光闪过,大脑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白钥坐在地上,而卫生间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重,似乎随时都要破门而入似的。 白钥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缓了好一会才扶着墙站起来。 她轻咳两声,尽量拔高了声音:怎么了? 门外顿了顿,传来凌云担忧关切的声音:白总您没事吧,您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小时了,我 白钥浑身没力,拧个水龙头都把自己累够呛,她平复了下微粗的喘息,说道:我在想事情,水流声太大了,没听见。 半个小时而已,我可以一晚上! 白钥心里默默吐槽,她拽过一边的浴巾重新把自己裹了起来,推门对上凌云焦急的神色,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言语,兀自走到床边看了眼手机。 第151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手机上有一条十分钟前秘书来的短信, 说自己已经到酒店了,如果方便的话,她马上就上来。 白钥回了个电话, 然后就坐在床边浏览邮件,处理公事。 凌云走过来,站在白钥的前面。 白钥不习惯别人高高站着看自己,她抬头:有事?因着刚才在卫生间不为人知的原因, 白钥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脚上也没穿拖鞋,白皙的脚背犹如羊脂玉, 十根圆润光滑的脚趾头陷在长毛地毯上, 可爱的紧。 凌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钥裸.露在外的光滑白嫩又纤细的小腿, 沉着声音说道:我帮您把头发吹干吧。 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凌云就已经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把吹风机, 站在了白钥的身侧。 修长的手指穿进乌黑的头发里, 指腹轻按着头皮,热风柔和地扫着发尾。 周围的温度逐渐攀升, 刚洗完澡也不觉得冷,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舒适又惬意。 原本还想躲开的白钥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 她没继续说下去, 默许了凌云的服务,低着头认真地看手机,看似专注于工作,但其实脑子早就被那不容忽视的灵活的手所占据了。 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略有些嘈杂,搭配着凌云轻柔的动作让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的白钥昏昏欲睡,但耳尖时不时被勾一下的假动作又让她时不时想起不怎么和谐,不怎么可以描述的画面, 很难真正静下心来。 凌云的动作好似在一点一点的试探,每次触及底线,白钥都蓄力想要叫停,但对方的心思更加细腻,每当察觉到白钥情绪起伏稍大,伸出来的触角立刻收缩,好似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意外,是白钥想象力丰富。 嗡嗡嗡声很快停了下来,白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从凌云挨着她站后,白钥就一直心猿意马,刚才的澡都算白洗了。 她站起身,欲盖弥彰说道:姚秘书怎么还没来?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凌云眼睑微微下敛:白总,您换件衣服吗? 白钥疑惑:换什么? 凌云看向她身上短小精悍的浴巾,视线明目张胆划过她的大.腿:穿件衣服。 大.腿上的肌肉猛地一缩,白钥双.腿一软,差点原地栽倒。 她略有些恼羞成怒,横了凌云一眼:没听到我让她准备衣服吗?我现在穿什么? 被凶了的凌云像只大狗狗似的,耷拉着脑袋又瘪着嘴,不说话。 白钥看她委屈巴拉的模样,略有些不好意思,撇了撇嘴,没说话。 手机忽然振动,白钥扫了一眼,面色不虞地去开了门。 她侧身让秘书进来,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秘书:! 白钥指了指一旁的凌云:合同给她签。顿了顿,白钥补充道,签之前解释清楚。说完她又看向凌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凌云冲着她弯了弯眼眉,像极了对妻子无限包容,温柔宠溺的丈夫。 白钥的心都快要化了。 老天爷哪,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白钥转过身,捏了捏鼻梁,拿过秘书送来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打算穿上裤子。 不然她走过的地方都要留下一道粘腻,这多尴尬。 慢悠悠换完衣服,白钥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飞了个吻,骄傲转了一圈:啧,还是这么美~也难怪外面盛传,要是能跟白总睡一次,别说不给钱不给资源,就是自己倒贴钱也愿意啊。 系统说:所以你要改行了?老总不做要下海? 白钥:两人都快乐的事怎么能说卖呢? 系统:它为什么有一种宿主还真的有可能去做皮肉生意的预感?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吧。 白总? 还沉浸在自己美貌中的白钥刚走出卫生间,抬头就对上凌云那张要是进了青.楼,完全就是祖师爷追着喂饭吃的级别的脸,就像是被丘比特万箭穿心了一般,心脏骤然一缩。 果然,人比人,没活路。 系统:幸好,也算是绝了她下海的念头。 白钥皱着眉后退后几步:什么事? 凌云顿了一下,声音低沉:白总,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分卷(124) 白钥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又看了一眼凌云:这些事都是姚秘书负责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吧。 凌云盯着她看了半晌,无奈妥协道:我想白总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白钥挑眉:你什么意思? 凌云一字一句说道:我想当白总的人,是想当白总的床.伴,而不是白总的员工。 ?真有人上赶着求睡的? 白钥疑惑看向姚秘书:你丫是不是没给她解释清楚?就算□□,资源也不可能比这个更好了。 姚秘书也很无辜啊,无奈摊手:真解释过了,甚至还允许她带着合同去咨询律师,明天再去公司正式签合同,可她就是不同意啊。 两人眉来眼去一阵,凌云向前逼近一步,挡住了白钥看向姚秘书的视线,突然低头。 温热的喘息喷洒在白钥的脸颊上,她抬手搭在白钥的后脖颈上,轻轻捏了一下,嗓音粘腻:白总,是我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了吗? 白钥沉默了一会,高声尖叫道:啊啊啊,系统,我不行了,我把持不住了。 你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只能看所以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过来啊! 白钥板着一张死鱼脸,抬手拨开凌云的手,向后退了两三步:别开玩笑了,你不就是想要资源么。 凌云低头,唇.瓣擦过白钥的耳朵尖:不,我想要白总。她可以压低了声音,轻声呢喃,像极了附在耳边的情话。 她笑盈盈地看着白钥,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抿起,唇角向上勾着,带着些妩媚的眼神犹如蜘蛛网似的,丝丝线线地缠绕过来,满满都是期待。 姐们,我也想要你啊,但是咱俩就是被系统这个没有性生活的老王母硬生生用人设分开的有情.人呐! 白钥在心里咆哮流泪,哭的老伤心,矫揉造作,看的系统直翻白眼,很想吐槽一句你和她是有情.人,还是有性人? 白钥表情微凉,冷着脸张嘴正准备呵斥的时候,耳后腺体忽然被摩擦了下。 对于腺体,书上解释了一大段话,但白钥简单那总结了一句;腺体就是能合法裸.露在外的性.器官。 尤其是O的,极其敏.感。 这就好比另一张小.嘴被轻柔地抚.摸,挑开唇.瓣轻揉唇珠。 白钥心弦紧绷,随时都有可能绷断似的,双脚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轻飘飘,膝盖一软重心一歪,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 腰上忽然横过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白钥重心被撑住,勉强站直了身子。 脸颊泛起两抹红晕,眼底浮现出点点水汽,原本愤怒的眼神在潋滟的水光里变成了娇嗔,不仅完全没了震慑力,甚至还多了丝娇柔和魅惑。 凌云见状,似乎有些委屈,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下白钥轻轻抿起的嘴唇:白总为何不愿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一定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的。 不,你不做都比任何人好。 你什么意思?虽然白钥现在很想一口咬住凌云可爱的手指,细细舔舐,但她非常有毅力地忍住了。 她斜着眼睛看凌云,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冰冷地问道。 我喜欢白总。凌云笑的温柔,她的手指从白钥的嘴角慢慢往下滑,从下巴,到喉咙,食指勾着白钥的衣领,轻轻向前一拉,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管白总是A还是O,我喜欢的就是您。 白钥激动地大喊道:系统,她威胁我,我要是不答应包.养她,她就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了,我就没法在白氏集团立足了! 系统:你是高兴得都哭了吗? 白钥心情激动,所以她脸色一黑,沉下了语气:你在威胁我? 凌云露出无辜又委屈的表情,甚至还拖了哭腔,道:白总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一直都很仰慕白总。她眼波流转,单纯地像只小白兔,当我以为您是A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幻想着怎么能让您看到我,为此我假装是O,只要是有机会能遇上您的场合,我都不遗余力去参加,只可惜我还是太渺小甚微了 她挑起白钥鬓边的碎发,低低叹息:每一天我都在幻想,白总的视线能在我身上停留那么一秒钟 白钥在凌云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酒香味。 不浓烈,但有点上头。 这用的不是香水,是迷.药吧。 白钥脑袋已经有些晕乎了,看向凌云的眼神也直了许多。 凌云见她身子紧绷,满脸戒备的神色,低声道:白总,给我个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白钥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虽然但我确实只喜欢O。 她抬头,努力撑起了气势:签下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一个A也能躺平任我上。 凌云听到这句话,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她眼底情绪翻滚,微微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某种感情,缓缓说道:如果您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白钥惊讶地看向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行我不行啊,我不想做辛苦耕耘的老黄牛,累! 凌云凑上去,想要亲亲白钥的下巴,却被推开了。 白钥抬起手,手指抵住还在凌云的胸膛,警告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你钱给你资源,捧你三年,红不红看命,红了天高任鸟飞,不红,把你转业她停顿了下,语气淡淡凶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云直勾勾盯着白钥的嘴唇,眼神痴迷,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的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只要是白总给的酒,即便有毒,我也甘之若饴。 带着些许疯狂的表情看的白钥心尖颤巍巍的这性格,她喜欢! 玩起来一定很带感! 凌云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压低了声音道:若是白总坚持不收下我的话,那我只能告诉别人,您不是A,让那些对您趋之若鹜的O们也稍微消停会。 这姐们,显然精神不大正常,选择和她鱼死网破的话,这些年来的隐忍和坚持就全都打水漂了。 白钥咬牙道:你敢! 凌云眯起眼睛露出变.态般的笑容,她说道:您大可一试。 我大可不必,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长得这么美,全天下还有比我更俊杰的了吗? 系统:倒也不必如此糟蹋诗句。 系统冷笑:你是识时务吗?不,你只是皮痒了,想挨打。 白钥闻言,脸颊忽然红了,羞赧说道:是有点痒,但打就算了吧,挠一挠就好了。过了不到两秒钟,她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其实如果真的要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听说容易充血和破皮,下手一定得轻一点。 系统:我就是嘴贱,我招她干嘛啊。 你白钥瞳孔缩了缩。 凌云见白钥终于正视自己的话了,唇角勾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其实我也不想要多,我只想时时刻刻待在白总的身边,如果白总想要睡我的话,当然她微微挺胸收腹撅臀,我随时奉陪。 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那白皙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张单薄总带着几分锋利感的唇,白钥不战而败,她瞳孔不自觉放大。 !生怕被凌云发现自己此刻呼吸都粗重了,白钥赶忙调整了情绪,怒目而视,身体被气得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低声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见她软化,凌云脸上的笑容放肆又嚣张:只要能多陪白总一秒钟,就算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白钥淡淡道:那你去死吧。 凌云并不恼,说:我会把每一个下一秒都当成我生命中的最后一秒,所以这一秒我会竭尽全力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福利,这样才能不留遗憾。 白钥挖了个坑,想把凌云埋了,然后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都已经跳下来了。 白钥狠狠瞪了一眼她,整了整被弄乱的衬衫领子,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姚瑶,把她重新准备一份合同。 两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的时候,姚秘书一直安分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处理其他事情。 闻言震惊地看了一眼凌云,问道:那种合同吗? 白钥叹了口气,疲累地说道:还有哪种合同? 姚秘书又看了一眼凌云,大概是没想通白钥的口味怎么突然大变,语气里都充满了疑惑:那种合同都是固定模板的,我这有现成的,直接签就可以了。 白钥摆摆手:那你就给她签吧。 姚秘书从档案袋里又掏出来一份,招呼凌云:凌小姐,这合同您可以先看看,但这上面的条约都是不能修改的,当然,您只能现在看现在签,不能带回去给任何人过目。 凌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拿起合同有模有样看了起来。 姚秘书见白钥脸色苍白,神态萎靡,特地把她拉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基本就完结了。 下篇继续写快穿吧,写《渣了疯批美人后的求生手册[快穿]》那本。 在专栏,求收藏。 第152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姚瑶是原身的秘书, 也是原身童年时期唯一的玩伴。 姚父是白父的司机,姚母是白家的保姆,两人因白家结缘, 结婚生小孩后也一直没离开白家。 原身和姚瑶年龄一般大,但比起普通孩子姚瑶,原身从小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用的有价值, 这就导致她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最为致命的是她上的辅导班都是一对一大师辅导,这就导致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同龄人就只有姚瑶了。 对于姚瑶来说,自己寄住在白家, 自然要对白家的千金小姐好一些, 博取白家的好感。 但对于原身来说, 姚瑶就是她的童年,也是她的精神寄托。 她对姚瑶的感情非常复杂。 白钥甚至怀疑, 就是因为姚瑶, 原身才意识到自己是喜欢O的。 但幸好,大概是怕姚瑶不接受同性恋, 原身一直压制着自己对她的感情,不仅没有告白, 甚至没有丝毫真实情感流露, 一直把她当成普通发小加闺蜜相处的。 姚瑶知道她的很多秘密,当然也包括那个最大也最为致命的她其实是个O的秘密。 姚瑶拽着她到墙角,瞄了一眼凌云,确保对方没看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先前那个解约才不到一个月,还能自由俩月,没必要这么快就给自己找麻烦吧。 顿了顿, 她拍了下白钥的肩膀,调侃道:再说,先前找的不都是身娇体弱,小鸟依人型的吗?怎么忽然变成这风格了?风格变化太大,也容易引起关注。关注度越高,就会被人扒。 虽然原身不怕被扒,但她怕麻烦。 白钥抿唇,沉默了一瞬:她知道我的性别。 姚瑶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她抓着白钥的胳膊,声音里已经露出了微微冷意:她怎么知道的? 似乎有些头疼,白钥狠狠皱了皱眉,她捏了捏鼻翼:我也不知道,昨天喝得有些多,喝断片了。 姚瑶紧张地说道:你也不是不小心的人,怎么会喝多?因为怕身份暴露的缘故,原身在外喝酒,每喝几杯都会去一趟厕所,抠吐出来,怕的就是喝多了神志不清醒了,被人算计爬床。 一般人可以当被狗啃了几口,但她不行,她的性别要是暴露了,白氏集团无疑要经历一场大地动。 所以怎么看怎么有阴谋的样子。 白钥摇头,无奈说:先稳住她,具体原因再查。 姚瑶点了点头,疑惑问道:但用这个把柄直接威胁你要钱要资源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威胁你签订这个合同?红了之后这可都是公关不掉的黑点,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难不成还想用这个合同约束威胁白钥不成? 白钥按了按太阳穴;鬼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先这样吧。 姚瑶见她一脸不想多谈的模样,还以为她在想怎么尽快解决。 其实白钥是怕自己再说下去,就要憋不住笑出声了。 脑子有问题好啊,反正有不是养孩子,还要她考大学不成? 就算暂时吃不到嘴里,留下当个观赏花瓶也不错啊! 胸还这么大。 系统:? 系统言辞警告:不是暂时,是你根本不能。 白钥不以为然:我不能,但一个精神失常、力大无穷的疯子要上我,你猜我是保命还是保住自己的贞操。 系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前提?你就不能提前规避风险,不给这个疯子接近你的机会吗? 它看了一眼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无数十八.禁画面,犯花痴到几乎要流口水的白钥,闭麦了。 白钥回头,正好对上凌云看过来的眼眸,浓密的眼眉狠狠皱着,漆黑的眼瞳里满是不悦,白钥心里一突突。 但她在对上白钥视线的瞬间,立刻笑了,咧着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像只探出水面的食人鱼:白总,我签好了。 她站起身,视线在姚瑶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白钥的身上,走上先去挽住白钥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亲昵地说道:从现在起,我就是白总的人了。 看她满面春风的模样,再听她骄傲得意的语气,有那么一瞬间,白钥还以为她说的是从现在起,白总就是我的人了。 她总觉得这姑娘不太正常,尤其是现在。 总感觉要随时变身,化身成猛兽把自己吞吃入腹似的。 白钥抿着唇,略显戒备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转头看向姚瑶:送她回去,我还有事,先去公司了。 分卷(125) 不。凌云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她嘴角顿时垮了下来,委屈巴拉地看着白钥,我都已经是白总的人了,难道白总连个住处都不愿施舍吗?我住的房子很小很破,白总愿意去看我吗? 这么一张可人的脸示弱,白钥自然心疼了,但她对于危险的敏锐度很强,这姑娘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疯,她怎么放心的下让她睡在自己的枕边。 白钥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里露出微微冷意: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听着完全把她当作花钱就能叫的某种职业女士了。 凌云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能保证随叫随到,但就怕被白总打入冷宫所以,我要跟白总住在一起。 这姑娘简直把我有其他心思几个字深深刻在了自己脸上,白钥暂时还不清楚她的目的,想了一会吩咐道,姚瑶,送她去金银湖那边我的别墅,再给她一张卡,缺什么自己买吧。 白总!凌云还想再说些什么,白钥先一步打断道,公司有点急事,我自己过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狠狠甩上了门,似乎是把自己的不满全都宣泄在了门上。 姚瑶上下打量着衣冠不整的凌云,低声嘟囔道:好好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凌云没说话,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 白钥没让人给她送,所以她穿的还是昨天那件,好在昨晚交给酒店洗了烘干了。 凌云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姚瑶已经将合同整理好,过流程地给她看了一眼:公司会尽快给你安排专用经纪人负责你的业务接洽和形象塑造我听说你正在争取《蝶恋花》其中一位女主的角色? 凌云神色淡淡的,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姚瑶见过太过利用自己身体上位的了,她们总觉得攀上白钥就不可一世,高人一等似的,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对自己就这么不放在眼里的。 姚瑶不免多看了两眼,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纤细但却不瘦弱的身姿,尤其是那张脸蛋精致和英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只可惜,这人找错了靠山,打错了算盘。 白钥不喜欢拎不清的包养对象。 最重要的是,白钥是真不喜欢这种侵略性的类型。 姚瑶见她收拾好了,说道:走吧,路上说。 说完也不管她,收拾了东西径自走在前面。 凌云紧跟在后面。 这会路上还有点堵车,姚瑶看一眼前视镜凌云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的模样,说道:我听白钥白总说,你是《蝶恋花》的导演介绍的,这部剧拿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在听到白钥名字的瞬间,凌云睁开了眼。 她如有所思看了一眼姚瑶的后脑勺,问道:姚秘书,您跟白总的关系,很好? 姚瑶楞了一下,微笑着说:白总对我们底下人都挺好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凌云说了声好。 白钥!电话里粗狂的声音差点把白钥送走,她把手机拿远了几分,嫌弃道,什么事? 是《蝶恋花》的陈导。 陈导兴奋问道:你真把凌云收了啊?那天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这么给力,那剩下的投资款? 白钥正在签字的手顿了顿,才想起来她挤走了别的投资商送进来的角色,就要填补上亏空的投资。 啧,一个花瓶还挺贵,幸亏原身不是个差钱的人。 白钥放下笔:这笔钱我以私人名义打过去,不走公司的账目。 啊?陈导楞了一下,说,其实也行,这也就是一部小成本的网剧,虽然IP不大,但拍出来不会太差。 嗯。白钥敷衍了两句,我马上要开会了,先不说了。 陈导赶忙插了一句:明晚有个饭局,你可能得参加下,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白钥:我看看行程表,能参加的话回信给你。 刚挂断电话,显示有条微信进来,白钥还以为是陈导的,点进去才发现是还是凌云的。 这几天,凌云每天定时定点发消息,白钥从来没回过,这次她是在问明晚的饭局,白钥参加吗?还说剧组所有的人可能都会参加。 白钥眼睛一亮:系统,任务对象也会参加的吧。 系统:想正大光明见花瓶就直说,难道任务对象不在你就不去了? 白钥咧嘴嘿嘿笑:陈导都邀请了,不能不给面子啊。再说,我花这么多钱买回来的,不能插花,还不能多看两眼了? 系统:?谁插谁的花? 去了之后白钥才知道,说是剧组所有人,还真是所有人,少一个都不叫所有人。 一个能容纳几百人的大场子,光圆桌都摆了数十个。 作为主要投资人,白钥当然是坐在最上桌,和其他几个投资人,和导演坐在一起。 而凌云虽然是主角之一,但资历抬起拿了,又没身家背景,自然就被安排在下桌了。 从到场白钥就一直在搜寻她的身影,结果分局都快开始了,也没从众人中把她给找出来。 白钥摇头:都说鹤立鸡群显眼的很,但你看,鸡看的多了,我都快记不清鹤长啥样了。 系统说:左边数,第三桌。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白钥冲着它muamua好半晌,这才转头去看,只看到几个穿着教导主任同款夹克衫的四十多岁油腻男人和几个穿着清凉,浓妆艳抹,嘴唇红的跟刚吃了孩子似的女人。 白钥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艰涩说道:这才几天不见,娱乐圈中这个大染缸上色挺快啊。不过仔细看看,都不是凌云,那看什么? 白钥视线又挪到了中间坐着的两三个穿着小清新的邻家妹妹,短发,个矮,一眼就能排除也不是凌云啊,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系统没好气道: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的那个,是任务对象。就想着那回事了吗?除了凌云,你就记不住其他人了?! !白钥讪讪笑了笑,赶忙补救道,我记得我记得,就是那个孙淑女,是吧。 系统是孙树语。 白钥:差不多,差不多。 系统:差很多。 系统一点都不给面子,白钥瘪了瘪嘴,收起搜寻自家花瓶的眼神。 其他人见她沉着脸的模样,还以为她不高兴,原本端着酒杯准备上前敬酒,一个个也都缩着脑袋,不敢当出头鸟。 人多,现场自然有些混乱,白钥百无聊赖,看着下面群魔乱舞,心想都说娱乐圈乱,她现在可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隔壁桌那个穿着包臀裙,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裙子蹭的老高。 白钥剥吃了一只白灼虾,蘸了蘸酱料送到嘴里,含糊不清说道:我打赌,她绝对没有穿内.裤。 系统: 白钥:你就赌她穿了,你输了的话我下个世界让我能主动约.P,成吗? 系统: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个。 就在白钥还想继续劝说系统,隔壁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嚷声。 白钥循声望过去,只见任务对象孙树语一脸窘迫地站着,不断地冲着面前一个身材臃肿,像是一个多礼拜都没洗头的男人鞠躬道歉。 眼看着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孙树语深深埋着头,耳朵尖爆红,都能掐出血来,手足无措,恨不能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男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他越发嚣张,一把拽住孙树语的胳膊,道:跟我在这装模作样呢?老子摸你是给你面子,老子要是对你不感兴趣,你看你在这个圈子还能混得下去吗? 孙树语瑟缩着后退,大概是恶心男人油腻腻的咸猪手,但又不敢躲开,眼圈微红,真快哭了。 白钥放下筷子,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骂人的还在喷口水,身边看热闹的人倒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白钥,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立刻收敛,露出谄媚的笑容:白总,您,有什么吩咐? 骂声戛然而止,骂人的男人扭头一看,怒气顿时憋了回去,变脸比翻书还快,也紧跟着笑了起来:白总,您找人?找谁呀? 白钥说:看到个熟人,打个招呼。 说完冲着孙树语招手:找你半天,怎么坐这了?没看见我还是怎么的?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呀? 众人都惊呆了,错愕地盯着孙树语,男人更是吃了苍蝇的表情一般,赶忙变了态度:白总,这是你认识的人啊?他打着哈哈,孙小姐也不早说呢?这弄得,误会误会。 白钥没理他,看向孙树语:出什么事了? 孙树语虽然不知道白钥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解围,抿了抿唇低声道:是我不小心,把酒洒在老板裤子上了。 白钥猜出来了,大概是男的占便宜,孙树语下意识泼了酒。 白钥说:哦,我当多大事呢,这裤子多少钱,我赔了。 孙树语吓了一跳:不不不,不用了,还是我来赔吧。 白钥拽着她的肩膀,一把把人薅在了自己身后;你能买什么样的?你买的人家能要?还是我来吧。 第153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孙树语闻言, 面色变了变,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确实,这根本不是裤子不裤子的问题, 这人摆明了为难自己,要不是白总替自己出头,她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条裤子,恐怕只能卖身了。 白钥看向男人的裤子:我眼拙, 看不出什么品牌。 男人吓得腿软,连忙赔笑道:不用不用,不是您看不出来, 这就是地摊货, 不值几个钱, 是我是我小题大做了。 真不用,是吧。白钥横了他一眼, 可别到时候有什么照片流出去, 媒体又看图说话,说我一条裤子都买不起。 男人脸都青紫了, 憋了半天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怎么会有照片流出呢, 今天这都是内部聚餐, 别说媒体了,就咱们自己都不能拍照。 白钥说:你们吃吧。 她拽了一把孙树语:跟我去那桌吧。 孙树语犹豫着不敢动。 白钥回头:怎么,还想在这桌? 虽说留下来肯定不会再受到骚扰了,但一桌子阴阳怪气避免不了的,孙树语咬了咬牙,紧跟上去:没有。 白钥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还不跟我走? 白钥回来后,陈导凑过来, 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你认识小孙? 孙树语手足无措,双手交叉在腹前。 白钥见状,摇头:不认识,不过好歹是片子的女主,见过照片。 陈导瞄了一眼那边还在不断看过来的乌合之众,低低咒骂一声:一帮孙子 我累了,先回去了。白钥面无表情回身看了一眼,我带你出去? 孙树语条件反射地后退,下意识求助地看向陈导。 陈导无奈摊了摊手,微微笑了笑:你就跟白总走吧,呆在这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明早醒来身边躺的是谁。 孙树语身子颤了颤,显然是害怕,她抿唇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决定跟白钥走。 白总?刚走到停车场,昏暗的地方忽然闪现出一条人影,吓了白钥一跳,要不是反应有些慢,搞不好她就失态了。 你怎么在这?看清楚是谁之后,白钥压下心悸,微皱着眉问。 凌云露出受伤委屈的神色,说:白总一直不来找我,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见到白总的机会,可白总一晚上都高高在上,没法接近,这会又要提前离开? 说到这,她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孙树语:她是谁?白总是要带着她走吗?语气神态都像极了捉奸现场的原配。 有那么一瞬间,白钥都害怕她上来就薅任务对象的头发。 白钥眉心蹙的更紧了,不耐说道:你俩搭戏,你能不认识她? 凌云道:我认识,只是没听说白总也认识。 白钥眯着眼睛看她:我认识谁,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还是凌云率先打破了僵局,她上前来挽住白钥的胳膊,笑着说道:白总别生气嘛,就是好久不见,我都想您了。她撅着嘴唇,故作可怜地说道,难道您一点都不记挂我的嘛? 你说这话就有点烂心肠了啊,我惦记着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但你要是真对原主说这话你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原主不把你沉塘才怪。 凌云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白总是要回去吗?我也想回去了,顺便送送我可以吗? 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自己布灵布灵,谁能拒绝的了? 白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绕过她走到了车跟前,坐到了驾驶座。 凌云见状,喜滋滋立刻跑过去,闪身进了副驾驶位,速度飞快地系上了安全带,生怕白钥把她赶出门去似的。 白钥抬头,掀开眼皮懒懒说道:还站在那干什么? 孙树语先前完全不知道两人竟然是这样的关系,从刚才就一直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时之间自己都把自己忘了。 她赶忙上了车,乖巧听话地坐在了后座上,扭头看向窗外,余光都不敢瞄一眼前方。 凌云开心地问道:我们去哪儿? 白钥没回答,倒是看向前视镜中的孙树语:你家在哪儿? 孙树语愣怔了一瞬,慌张回答:我家SX省。 分卷(126) 白钥:? 凌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问你现在住哪儿?你不会真把蠢当做可爱吧。很明显她非常不喜欢孙树语,甚至称得上讨厌的程度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孙树语面容窘迫,指甲使劲抠着衣摆,讷讷道:不、不是,我跟着剧组住,就住在这附近 她缩了缩肩膀,有些害怕凌云,毕竟凌云板着脸的时候,气势是有些强。 白钥沉思了没两秒钟,摆了摆手:那你有空收拾东西,搬出来跟她一起住吧,正好今天我也在,带你认个门。 这句话刚一出口,白钥敏锐察觉到车厢里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尤其是刚才还很兴奋的凌云,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又像是气鼓鼓的河豚,气势萎靡地鼓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前面,赌气不说话。 但那是白钥的房子,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自己根本没资格插嘴。 一路无话,幸亏也不堵车,开了大半个小时就到了,否则白钥觉得自己非得冻感冒不成。 原身手下的产业很多,类似的房子不少,这里她自己都很久没来了,更别提根本没来过的白钥,循着模糊的记忆,白钥愣是找不到停车场入口在哪。 绕着小区转了起码三圈,凌云幽幽说道;左转三百米,再右转,上面有个牌子,一直往里开就到了。 白钥打了向左的方向盘,只听到凌云低沉的声音:原来这里对白总来说,根本就是个冷宫的存在啊,如果不是今天要送人过来,您大概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白钥甚至都没搭理她,停车之后打开门锁:我还有事,你们走吧。 孙树语诚惶诚恐道歉,立刻开了车门下去,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站着等凌云。 凌云慢吞吞解开了安全带,偏头看白钥的侧颜:白总刚才也没吃多少吧,家里有现成的菜,由我做东,请白总吃一顿吧。 姑娘,看你这赤.裸裸的眼神,你这不是要我吃菜,是想吃我啊。 不白钥正想忍痛拒绝,一句话还没说完,凌云打断道,白总,您真就放心让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单独跟我住? !白钥忽然想起来这个世界的奇葩性别,这样的安排相当于让孤男寡女同住一间,要真出点什么事,白钥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况且,虽然现在凌云还是个O,但这本来就是个随时会爆的炸弹,再加上若是日后两人红了,同.居就更是黑历史了。 白钥冥思苦想,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安排两人的住处。 凌云见状,还以为她嫌自己多话,笑了笑说道:也对,在旁人眼里我是个O呢,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白总也在我这吃点再走吧。 白钥看了一眼车外的孙树语,想了想打开了安全带。 凌云弯了弯嘴角,但这笑容完全没有之前真诚灿烂,甚至眼底都看不到笑意。 她想,是因为孙树语才留下来的吗? 这地方原身自己都很少来,白钥自然更是不记得具体位置,全程凌云都像是主人一般,带着两位客人进了门。 屋子里没人,但却开了玄关灯和空调,进门一股夹杂着淡淡清香的凉爽扑面而来。 凌云指着地上相同款式一粉一蓝拖鞋中的粉色那双:你穿这个吧,新的。自己则是蹬掉鞋子,穿上了蓝色的那款。 白钥回头看了一眼局促站在门口还没进来的孙树语。 凌云像是才想起来她,淡淡说道:还有一次性拖鞋呢,我去拿。 白钥这才换上拖鞋,跟着凌云先进了屋。 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二层小洋房,屋内面积不大,但装饰极简,家具也不全,但勉强看得出有人住的痕迹。 客厅墙角的地上堆了好几个大塑料袋,绿色蔬菜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白钥心想现在的人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吗? 这是早就盘算着要把自己带回来了!不仅想请自己吃完饭,还想请自己吃早饭的节奏啊。 这么直接漂亮!刺激!就喜欢这样的! 要是没有孙树语,白钥都要怀疑凌云上演一场先吃我还是先吃饭的经典问话了。 凌云拿了拖鞋往门口走,笑着对白钥说:你先坐,无线是你名字的缩写,密码是你的生日,桌上有电脑,密码也是你的生日。 白钥出乎意料,她没想到凌云能想的这么贴心周到。 但是! 只是吃一顿饭,能耽误多少工作?有必要电脑都准备齐全的吗? 你这是让我一天不回家,还是三天不回家? 不过你看错我了,我就算在你这待三个月,三年,也不会想到工作的。 凌云拿着酒店顺回来的一次性拖鞋,随意扔在地上,孙树语大拇指死死扣着衣服,正准备说谢谢,被凌云拽着胳膊拉到了门边,低头凑近了正好将孙树语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A天生的强大气势骇的孙树语就像是被人按住了后脑勺,头都抬不起来。 又像是落入了陷阱,被闻讯赶来的猛兽紧盯着,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孙树语颤巍巍后退,后背死死抵住了门,跟被壁咚的小绵羊似的。 凌云看了直皱眉:我怎么你了?抖什么? 孙树语忙摇头:我、我没有。 凌云伸出手,孙树语赶忙低头,就差蹲下抱住脑袋投降了。 凌云扭开了门把手,老鹰拎小鸡似的提着衣服领子扔了出去,塞给她一张卡:出去随便找个酒店住,敢敲门,我就她勾了勾唇角,笑容里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笑的孙树语后背发凉,可白总 凌云笑的意味深长:怎么,还真惦记上她了?你以为她带你回来是想怎样?凑上来之前没打听过么?不知道她身边有人是不会再找其他人吗?你以为你是谁,能让她破例? 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俨然正室夫人打击小三的姿态:这部剧是她投的,要是女一因丑闻导致片子无法上映,你说她是救你不救? 她说话的时候,眸子紧盯着孙树语不放。 直到孙树语讷讷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开个房先住两天,到时候我给你找住的地方。 不、不用知道对方不想跟自己住,孙树语忙摇头,正准备说自己已经在找房子了,只是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门板差点拍她脸上。 孙树语低头,看着手里的黑卡,再看看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从猫眼上看着门口空无一人,凌云转头对上白钥看过来的疑惑视线,气定神闲,面色不改地说道:餐具、生活用品都没有多余的,她说吃饭前先去超市采购。 我刚才都看见卡了,不过是系统放大给她看的,她应该假装不知道。 白钥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像是不感兴趣似的。 凌云见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走过来,按开了电视:白总顿了顿,她深情地望着白钥,我可以叫你小钥吗? 白钥皱眉:什么? 凌云瘪着嘴:都叫你白总,那我不是跟其他人一样了?我想叫你小钥。 姑娘,你本来就跟其他人没差啊,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不同于其他人了? 白钥没说话,凌云先斩后奏,立刻叫了一声:小钥。她说道,你也叫我小云,小云云也行啊。 别说叫了,就是听了两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瘆得慌。 白钥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而凌云则笑的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电视正播放一部青春偶像剧,白钥百无聊赖,随便扫了两眼,差点辣瞎。 男主跟刚从油田被挖出来似的,从发型到服装,从台词到神态,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油腻腻的气质,比刚才的小云云还要让白钥头皮发麻。 白钥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右下角的电视名,搜索出了大致剧情。 这部剧改编自大IP,讲的是女主和男二青梅竹马,男二家从商,被男主家祸祸破产了。 家里没钱之后,男二一直郁郁寡欢,醉生梦死,甚至几次爬上天台,吓得女主只能寸步不离地照顾他。情节发展到这,白钥还是能理解的。 甚至看到后面女主为了让男二萌生活下来的念头,想给他生个孩子,就和他睡了的情节,白钥也只是觉得女主完全没想过孩子出生后男二压力不减反增的事实,是个典型的恋爱无脑的人设。 故事狗血且无聊,白钥空过一两集直接看了后面的剧集,然后开篇就是重击女主躺在男二的身旁,因为她被男主给睡了,正跟男二哭诉伤心呢。 白钥:???这么刺激的吗?我错过了什么? 原来男主看上了女主的脸,让女主跟他睡,然后就放过男二,否则要把男二家族产业彻底倒腾破产。 女主当然是不同意,但男主死缠烂打,在一次男二喝醉之后闯进了女主的家,就在男二身边把女主给睡了,女主为了不吵醒男二,全程忍着,甚至还迎合男主不让他太大声。 白钥:???小朋友脑袋上很多问号啊。 系统:这种情节,小朋友根本无权观看。 看到这,白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又空过几集,发现当初的一切竟然都是男主和男二一起设计的。 原来男主早就看上女主了,和男二商量过后想要用生意把女主换过来,男二同意了,但不知道该怎么跟女主说,于是便假装喝醉,把男主叫了过来,给男主创造和女主睡觉的机会。 白钥:??那他前面还和女主睡了?女主还想怀上他的孩子?这 当然,男二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脑袋上一片青青草原,怒而和女主分手了,女主怀孕了,女主和男主在一起了。 得知男二先把女主睡了,所以现在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男主非常痛苦,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男二身上,搜集了男二家钻法律空子的证据,直接给人送到监狱去了。 女主虽然和男主在一起了,但其实内心深处喜欢的还是男二,所以一直求男主救男二,男主不答应,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男二闷声作大死了,他破罐子破摔,想要劫持女主威胁男主,然后危急关头,男主舍身救了女主,感天动地自然也感动了女主。 男二被男主自卫过当打死了,女主流产了,但男女主之间彻底没了障碍,心连心彻底在一起了。 就这,女主不仅不恨男二,甚至还挺感激他,每逢清明祭日都去给他上柱香美名其曰他是男女主的月老,没有他男女主也不可能在一块。 白钥:???现在的电视剧牛皮! 第154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囫囵吞枣看完了大致剧情的白钥此刻只想换台, 她四下搜寻遥控器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这香味有点熟悉, 让白钥有一种在家的温馨感。 她转头,看到凌云端着饭菜走出来:桌子收拾下,就吃饭了。 听到召唤,白钥下意识挪了挪桌上的东西, 但刚弄好,抬头就对上凌云笑眯眯的眼睛,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凌云说:这样的我们可真像一家人, 不, 我们根本就是一家人。 厨房里自然是没有空调的, 又怕呛着白钥,从始至终厨房门都是紧闭的, 凌云穿着一套简单的短袖短裤居家服, 照样热的香汗淋漓,发丝微微潮湿, 黏在脑门上,但却一点不显得狼狈。 果然, 小仙女就算做饭, 也是会做饭的小仙女。 白钥视线紧盯在她劲瘦的手臂上,看着那有力的肌肉线条,白钥暗搓搓想:这胳膊,自己坐上去都能撑得住吧,这就能解锁太多姿势了。 她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出自己被壁咚,然后一条强有力的臂膀横在她的腰臀处,向上使劲一托整个人都要起飞了。 想什么呢?凌云递给她一双筷子, 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能想什么,我能告诉你我在意.淫你吗? 合不合胃口,你这不是在开玩笑么,看看我怎么都止不住的口水就知道了吧。 合,简直太TM合了,合得白钥都忍不住要骂人了。 白钥不动声色接过筷子,怕自己表情太饥.渴了,先夹了几筷子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咽了下去。 吃着吃着,白钥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了,她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系统,你有没有觉得这才菜,味道有些熟悉? 系统:什么? 白钥砸吧砸吧嘴:就是咋说呢,油盐恰到好处,是我喜欢的那个味道。 系统冷笑一声:你喜欢的?不就是重口味嘛,怎么刺激怎么喜欢。 白钥瘪嘴,反驳道,胡说,菜我当然喜欢吃清淡的了。她一本正经说道,口味太重容易上火,影响那个。 系统:我不懂,也不想懂,别跟我说。 好吃吗?凌云看向白钥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就好像白钥的满意对她来说是天大的赞赏一般。 白钥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凌云面色微变:怎么,不好吃?或者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白钥擦擦嘴,慢条斯理说道:我想之前你可能误会了,凌云,你也看得出来,我先前的床.伴都不是你这个类型的。她原本是想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扫凌云一眼的,但只要一看到她那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再看结实的骨关节,内心深处的猥琐不自觉就流露了出来,简直是上上下下给人舔了一遍,说话都带出口水了,所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不过你放心,你想要的我还是会一个不少地提供给你。白钥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你是个可造之材,我认可你的实力。 凌云面色唰地就变了,她微微低下头,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但深吸口气强行压住了。 她低声说道:我想要的,永远都只有你呀。 分卷(127) 阳光自她的身后打过来,白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歪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凌云不抬头。 白钥瘪了瘪嘴,转身往出走:我吃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小钥!凌云突然叫住她。 白钥微微皱眉:凌云,还是叫我白总吧,被人听见,误会了,影响不大好。 凌云的表情微微扭曲,她不死心地问道: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喜欢我这款的?她的语气那么笃定,白钥甚至都怀疑她能看穿自己的内心深处了。 姐妹?你这是再教我做事? 白钥不悦瞪她一眼:这还用试吗?我喜欢什么样的我还能不清楚? 凌云咄咄逼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孙树语那样的?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白钥生气了,懒得再跟她掰扯,快步就要出去。 等等!又被凌云叫住,但这次白钥根本没理她,只是刚绕过沙发,她步子忽然顿住了。 身体里就像是点了一堆篝火,火势越来越旺,温度越来越高,大脑和身体都像是被烧融化了似的,手脚绵软无力,意识恍惚,眼前阵阵发黑。 白钥扶着沙发勉强没倒下去,她用力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凌云:你、你给我下.药? 我怎么舍得下.药?凌云说,你一直在服用抑制剂延缓发情期吧,十八岁到现在,也得五六年了吧。她凑过来,对着白钥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白钥的眼睛因为发情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雾,心疼地说道,对身体多不好的,她们帮不了你,我可以啊。 就像是弹簧,压到底了就得反弹! 原身吃了这么久的抑制剂,一旦发.情.期到来,那就是波涛汹涌,翻江倒海的十级海啸级别,白钥的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躁动难受,整个人似乎都要烧起来了。 生理和心理上的不受控制让白钥情绪崩溃,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你疯了,你想怎样? 怎样?看着白钥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凌云内心压制的欲.望又开始翻滚起来,她抬起手,指腹擦过湿润的眼睫,低声道,我能把你怎样,你想让我把你怎样? 白钥已经站不住了,身子慢慢滑下,跌坐在地上。 凌云跟着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抽了张面巾纸一点一点擦干净脸上纵横的泪水:别哭了。 我,难受。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似的,白钥眼泪根本止不住,纸巾都打湿了好几张。 这感觉太陌生,太超出认知了,白钥眨着眼睛,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无措地看着凌云。 乖。如果被别人看到白钥此时嘤嘤哭泣的娇弱小模样,一定会大跌眼镜,惊掉下巴的,但凌云看着一向置人于千里之外,但如今在她怀里就像是生怕被抛弃的小奶猫似的,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和违和,甚至觉得这样的白钥更加生动,真实,可爱。 眼睛都哭红了。凌云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宠溺和无奈,我爱你。 说着,她凑上去亲上了白钥的唇。 白钥的唇形很好,微微嘟起,像极了弹.性很好的果冻,口感特别好。 凌云一亲上去就不想再放开,她抱住白钥,感受着她特殊时期过热的温度。 不,不要!白钥满脸都是抗拒,伸手想要推开她,但情.欲就像是海浪,哗啦啦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手刚搭在凌云的肩膀上,推拒就变成了欲拒还迎,她狠狠咬了咬舌尖,这才克制着没有夸张地扑上去。 白钥脸上满是挣扎:系统,我快忍不住了,怎么办!我现在不是自愿的,我被原始的本能支配了。 系统正处于小黑屋的临界点,信号有些不好,刺拉拉的声音比说话声都大:不行,原身能装二十几年的A,忍了五六年的发.情.期,绝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被拿捏的。 白钥:还不如没听见, 白钥挣扎着,扒拉着沙发想要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走,但却被凌云一把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她强势地压了上来,亲.吻着白钥的嘴唇,轻声道:别动,别手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白钥:???我说什么玩意? 凌云轻轻舔舐着她脖颈后的腺体:别反抗,我给你做个临时标记。 白钥都已经举手投降了,甚至心里已经安排好了你不要过来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戏码,结果凌云拿到的却是我爱你,所以我要尊重你的剧本。 这情节比白钥刚才看的电视剧还要恼火,她都懵了。 后脖颈微微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慢慢流淌进去,就像是冰冻过的镇定剂似的,极大地缓解了白钥内心的躁动不安。 临时标记虽然没真正发生什么,但作为被标记的一方,白钥受到的冲击可不算小,躺在床上直接进入了贤者时间。 凌云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慢慢下移。 半梦半醒间,白钥感觉自己就像是坐船,又像是置身于云彩之上,整个人都飘飘乎乎的,但不得不承认,很舒服。 唔白钥发出不明意味的哼唧声,双眼迷离地看着凌云。 小钥~凌云掀开眼皮,痴迷地望着她,随后埋下头。 白钥猛地一颤,差点弹跳起来,她双拳紧攥,整个身子更是绷的极紧,随时都有可能断弦。 凌云绝对能用舌.头给樱桃打结,也忒灵活了些。 白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脑子里更是一波一波地放烟花。 她眼睛突然瞪圆了,然后就累得睡了过去。 嘶白钥觉得身子有些酸疼,伸展了个懒腰仍然觉得不舒服,腰上忽然横过来一条手臂。 大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腰窝处,大概是真的按到了正经穴位上,被按到的地方又酸又疼,但隐隐发热,还真是舒服不少。 嗯~白钥闭着眼睛享受,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舒服的呻.吟声,但随即她立刻意识到不大对劲,猛地睁开了眼,和凌云来了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凌云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愉快地说道;早上好啊。 白钥沉默地盯着她一会,低头拉开被子往里看了看。 嗯,很好,自己不着寸缕,腰上还放了一只为非作歹的手。 白钥深吸口气,说道:把你的手拿开。 凌云无辜,道:你不是腰疼么,我给你按按,会舒服很多的。她说着还恶作剧似的捏了捏,我以前专门学过。 ~白钥露出享受又难受的神情,反应过来后面色僵硬尴尬,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云凑上来,轻轻吻住她的眼睛,说:我就想让你舒服点。 白钥想躲开,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很依赖凌云,在她气息覆盖过来的瞬间,不自觉就凑了上去,眼睫毛眨得飞快,似乎在回应她的亲.吻。 白钥慌了:系统,凌云给我下降头了,完了,我感觉我拒绝不了她的要求了。 就像是现在,她分分钟觉得只要凌云说一句坐上来,她就能立刻化身为自动马达,给她小肚子磨秃噜皮了。 她的声音高亢又激昂,系统被她吼得脑壳都疼了,强行耐下性子解释道:这就是A和O的地位差距,被标记了的O是没法反抗标记了她的A的,只能无条件服从,这也是为什么O无法胜任很多涉及高层和机密的工作,毕竟就算O的意志力再怎么强大,也逃不过本性的支配。 要从O的嘴里套出话来,只要信息素压制就可以了,甚至还能强迫O帮自己办事。 刚开始白钥只以为是简单的性别歧视,没想到O是真的没法当决策者的白钥觉得,凌云现在要求把白氏集团公证给她,自己也没法拒绝。 凌云看着满面通红,就连耳朵尖都快要滴出血来的白钥,心情很好地笑出了声音,咬着她柔.软的耳垂,说道: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怎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 白钥咬着牙,狠狠瞪了她一眼,但看在凌云眼里,却是风.情万种的娇嗔,让人心尖颤巍巍,痒嗖嗖的。 白钥声音都在颤.抖:别亲我,脏。 凌云楞了一下,没生气,反而是笑出了声。她砸吧砸吧嘴,仔细回味着大海的味道,享受地说道:怎么会?虽然没有书上写的甜滋滋那么夸张,但味道好极了。 而且她凑上来,刻意压低了后的声音沙哑又性.感,特别滋润,我都想找个真空袋收集起来。 白钥:艹,看到活的变.态了。 这根本不用演,白钥震惊的表情自然流露,目露嫌弃地看着她。 凌云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07 13:59:42~20211013 14:0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有沐兮 2个;小短手袋鼠、肆、喜欢小黄文的低调人、子与沐曦、54652775、1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洛羌、K 20瓶;山有沐兮 18瓶;酒米醪糟 13瓶;马儿跑不动 11瓶;喵了个姬、浅巷墨漓、小明不是小名 10瓶;傅斯年 5瓶;墨笙柒 4瓶;上杉左翰、Linda的小迷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5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滚!好半晌从嗓子眼里逼出来一个字, 白钥转开脸,甚至都不想看她。 但凌云却恬不知耻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嘴唇, 笑着说道:说笑的,我猜到你不喜欢,早上我刷了牙的,不过她话锋一转, 我是真喜欢,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尝到。 白钥又是渴望,又是憎恶, 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昨天哭红的眼圈水光泛滥, 已经快要落下来的泪水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转头,在床头摸了摸, 凌云猜到她在找东西, 笑着说道:昨晚我们先是在沙发上来着,手机和衣服都在那呢。 白钥表情一僵, 凌云起身掀开被子:我去给你拿吧。她如此坦荡,刺得白钥眼睛都有些疼了。 凌云看着白钥不自然转开脸,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而在她转身之后, 白钥也悄咪.咪偷看了好几眼,还跟系统交流心得:凌云身材是真好啊,那小腰,那胯骨,手感绝了 系统冷冰冰道:不知道,没摸过。 白钥说:目测就知道了吧。 系统翻了个白眼:被打马赛克了。 白钥遗憾道:那我的快乐,你是体验不到了, 唉。 系统:一点都不想体验你的快乐,不稀罕,谢谢。 凌云不只拿来了手机,还拿来了充电器:我刚按了下,黑屏,应该是没电了。她插在床头,另一端递给白钥,这充电器还是第一次用,你试试。 白钥记得凌云手机跟自己不是一个型号的,但这充电器却是自己手机型号的,疑惑看向她。 凌云笑了笑:之前就给你买的,结果你一次都没来过。 不知为什么,白钥听着就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使劲按了好几下,手机还是没亮,情绪不免有些焦躁。 凌云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急,电亏了,再等一下。 白钥手上一僵,手无意识收紧,手机轻轻一震,屏幕亮了。 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讯息涌出来,手机差点要被振卡壳,白钥输了密码,点开发现全都是姚瑶的。 尤其是微信,左上角都直接99+了。 白钥向上滑了滑,随便点开一条语音,姚瑶咆哮的声音传来:白钥,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忘了晚上约了XR的负责人吃饭的吗? 白钥手下一顿确实忘了,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才想起来个模糊。 她佯装无视地往下拨拉了下,又点开一条,姚瑶已经有些崩溃了:她到了,她到了,她点名要见你啊。 白钥,你是疯了吗,你肯定是疯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多大的人了,你还玩失踪?是不让我去亲自请你接你啊? 完了完了,她生气了白钥,我要杀了你! 白钥看了眼时间,发消息是在昨晚七点多,而现在,已经到第二天快十二点了,就算现在回去,也肯定赶不及了。 白钥直接拉到了最下面,点开新语音。 姚瑶已经绝望了,她已经不奢求白钥准时赶回去了,咬牙切齿问道:你在哪儿,不管多晚都给我回个消息,我现在去找你。 白钥,别让我找到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完了,白钥脑海中已经出现了狮子咆哮的生动画面,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一回去,就再也没法直立行走出那扇门了。 她手指在拨出按键上犹豫了许久,看的旁边凌云更是一脸醋意,皮笑肉不笑问道:她不是你的秘书吗?你这么怕她的? 这不是怕,这是尊敬! 白钥横了她一眼,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拨通了姚瑶的电话。 你竟然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姚瑶大概是一.夜没睡,声音充满了疲倦,上来就质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现在还没回来?! 白钥按了按太阳穴,声音听起来和她半斤八两:我在金银湖这边,你帮我带两套衣服过来。 那边安静了很久,白钥自觉不妙,立刻挪开了手机,但还是晚了一步,耳朵差点被震聋了。 姚瑶吼得尤其撕心裂肺:白钥,你疯了是不是,我在公司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这公司是谁的?不干了不干了,大家都别干了! 白钥被她吵得头疼欲裂,两根冰凉的手指抵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按压,所有的不适似乎都找到了出口,缓缓流淌出去。 分卷(128) 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凌云一眼,没说话,由着她按。 白钥眯着眼睛,平静的情绪和姚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缓声说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太阳穴上的手一顿,白钥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说道:给你四十分钟,带着衣服、资料和合同来找我。 挂断电话后,白钥准备起身,对上凌云委屈的眼眸,可怜巴巴说道:给孙树语?合同要给她吗,为什么要给她?所以你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吗? 白钥冷声道:示弱是能激发人的同情,但太假了也是会引起反感的。你这样的,撒娇撒的我起鸡皮疙瘩。 她斜着眼睛看向凌云,我能不要吗? 凌云和她对视许久,转身在抽屉里拿出一叠拍立得的照片。 白钥只扫到了最上面两张,大概猜到全都是昨晚的高清□□,她眉毛都没动一下,显然早就意识到了凌云会有这手。 她没接过来,而是随手一档,照片尽数散落在床上。 白钥正好看到自己大喇喇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靠背露出迷离的神情凌云没说谎,是真的值得弄个保鲜袋,储存起来。拍的挺好的,白钥还挺喜欢,多看了两眼。 还有几张,凌云也出镜了,但她的脸几乎都被白钥的腿挡住了,别说不认识的人,就算是白钥亲眼以这样的角度见过她,也看不出来是她。 白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所以你是要威胁我到底了? 凌云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的,我以为昨晚你也很快乐。 是很快乐,但我不能承认啊。 白钥捡起床上的照片,尽数扔在了垃圾桶里,转身进了卫生间。 昨晚没进行到底,只是亲亲摸摸外加一项特殊服务,身上倒是还好,大.腿上到处都是指印和吻痕,白钥取下来淋浴冲洗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出现凌云柔.软的唇.瓣和灵活舌.头的画面。 啧,简直快活似神仙。 鞭长莫及,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象解决不了实际困难。 白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努力给自己降温。 隔靴搔痒,越来越痒,淋浴头都要快自己伸进去了,就快灌一肚子水了,白钥无奈关了水龙头,擦拭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了。 穿好浴袍,她手包着粗糙的布料使劲摩.擦了下,奄奄一息地往洗手台上一坐。 白钥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道:你说搞这个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就不能简单粗暴点直接上吗?裸.照我都默许她拍了,拿那么清晰的照片威胁,我哪敢不依着她? 白钥抱怨道:我到底是看错她了,一点都不疯批,没意思。再这样晾着自己,都想重新换个炮友了。 白钥把门一拉,凌云都已经洗漱好穿上了衣服,拿着内.衣内.裤就守在卫生间门口。 白钥吓了一跳,内心不断翻白眼,心想都能卫生间扒着窗偷看了,昨晚大好的机会为啥不深入了解下? 她没好气夺过凌云手上的衣物,转身啪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凌云看着磨砂玻璃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又看了眼空下来的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换好衣服再出来,白钥接到了姚瑶让给她开门的电话。 白钥穿着浴袍,拢着微微潮湿的头发走到门口,一开门就被姚瑶狠狠推了下肩膀。 姚瑶激动地说道:我算是看清你了,有异性没人性的白扒皮,难怪不回我电话呢,原来是带着姑娘回来了! 白钥浴袍都快被她拽下来,拎过她手里的袋子,关了房门:你说什么呢?凌云不是一直住在这么。 姚瑶:你也真是的,除了这就不能找个酒店么?你让之前送进来住的那个去哪儿了? 声音戛然而止,姚瑶眼睁睁看着之前送进来的那个穿着居家服,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看她,抿了抿唇转身胳膊肘撞了撞白钥,小声道:你是挺没人性啊,一个睡一个伺候你啊?那个呢?躺床上没起来呢? 白钥声音飘飘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就她一个,那个昨晚算了,你别管了,东西带来了吧。。 凌云接口回答道:遇到朋友,跟朋友住了。 姚瑶讪讪笑了笑,突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凑到白钥身上使劲嗅了嗅,诧异地看看两人,拉过白钥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奇怪?以前睡一个O也不会染味呀?什么情况? 一提起这个,白钥脸顿时垮了下来。这也不是O啊,当然串味啊。 都临时标记了,大概是想到昨晚被临时标记却没有被满足的不愉快回忆了,她没好气道:换了新的A的香水了,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安静呆一会,我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去XR,亲自当面解释比较好。 姚瑶说:那你还不快去!等我替你换吗?! 白钥被她吼得差点脑震荡,拎着衣服袋子去了主卧室。 她一走,姚瑶嬉皮笑脸的表情顿时收了起来,她打量货物似的上下扫着凌云,低声道:忘了当初我跟你说过的了吗?要是安分守己,你想要的都尽量满足你,但如果被我发现耍花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凌云也不接茬,笑眯眯说道:姚小姐还没吃早点吧,我准备了三人份,先吃点东西吧。 诶,我正跟你说正事呢,什么吃姚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厨房,发现案板上晶莹剔透的蒸饺和正在冒着袅袅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化成了口水,差点顺着嘴角淌下来。 她都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宗的中式早点了,还真想吃。 白钥正好出来,整理着领带说道:走吧。 半晌没听到应声,转头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已经吃上了? 姚瑶塞得两只腮帮子都鼓囔囔的,看到白钥看过来,还弯了弯眼眉讨好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道:昨晚我说你急性阑尾炎,做手术呢,估摸着现在也下不来床,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要不你也坐下吃点? 白钥:她狠狠瞪了一眼姚瑶,未尽之意溢于言表: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用得着跟要饭似的吗? 姚瑶理直气壮:你说说自从跟了你之后,早上哪有时间吃早点? 白钥:无法反驳。 姚瑶招手:每天早上都是面包咖啡,你也吃腻了吧,来尝尝我们国家独有的美味。 白钥:先把你嘴里的咽下去再说话。每个世界都有专属厨师给自己做饭,白钥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她吸了吸口水,觉得自己肯定没有姚瑶那么丢脸。 大概是怕白钥拉不下脸,凌云主动递上筷子,歪头凑过去轻声说:昨晚都没吃多少,肯定很饿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有虾饺和小笼包子。她又推过去一个小碟子,这是我自己用白菜和萝卜条做的泡菜,酸酸辣辣的,正好配粥吃。 姚瑶吃上了头,大为赞赏道:这个这个,是真好吃,就是有点辣。 白钥闻言,伸出去的筷子顿了顿。 凌云说道:撒了一点小米辣,剩下的都用的是泡椒,不辣的,你尝尝,尝尝。 白钥质疑地看向她。 凌云笑的宠溺:放心吧,我还能不知道你能吃多少辣?肯定能吃。 白钥半信半疑地夹了一筷子白菜,放在粥里搅了搅,捞出来吃掉。 酸酸辣辣,清爽可口,尤其下饭,白钥眼眉都快飞起来了。 凌云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吃,再尝尝这个虾饺。 胃口已经被小菜打开了,白钥趁着她推过来的盘子,夹了一个虾饺。 外表单薄柔.软的糯米皮,里面有一整颗的虾饺,还有糯软清甜的青豆,还放了虾皮,咬一口嫌香的汁水迸溅在舌尖,搭配上皮蛋瘦肉粥,简直要上天了。 虾饺一口一个,姚瑶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粉碎机器,边吃边提意见:粥是咸的,虾饺也做的有点咸了 白钥又夹了一个小笼包,囫囵放在嘴里,轻轻一咬,汁水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紧实的肉馅就像颗弹跳力十足的丸子,牙关轻轻挤压,竟然还想逃舌尖一抵,牙齿一咬,还挺有嚼头。 葱放的也不少,非常解腻,咽下去之后,整个口腔还残留着用浓郁的肉汁和葱香,她喝了口粥:我吃着倒是还好,那你吃本想说你多吃点蒸饺,但她也挺喜欢吃,两个都想自己吃。 白钥就像是个小孩,眼大肚小,什么都想给自己留着。 凌云剥了一只鸡蛋,放在白钥面前的盘子里: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不用一次性贪多。说着又夹了虾饺和小笼包各两个放在盘子里,其他的全都推给了姚瑶,姚小姐喜欢,就多吃点。 姚瑶:? 白钥刚把鸡蛋扔进锅里,凌云的勺子就递过来了,白钥迟疑地看她一眼,凌云问道:不是要把鸡蛋压碎吗? 是要这样做,但我跟你一起吃过早饭吗? 白钥越想越不大对劲,戳了戳系统:你说,一个世界里存在两个工作人员吗? 系统好半晌都没说话,白钥还以为它没注意自己,专门建立了下联系然后又重复问了一遍:你人呢?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没有,但总觉得迟早会的系统终于上线了:理论上是没有的。 白钥一下子抓到了华点,立刻道:那也就不是绝对的。 系统: 白钥问道:那你能感应到吗?我怀疑凌云也是工作人员。 系统:? 系统说:不能,就算一个世界存在两个工作人员,为了不影响对方的工作,是绝对不会允许知晓另一个同行的存在的。 顿了顿,它问道:你怀疑之前见过凌云?相同的工作人员一连分到两个相同世界的可能性是极其微弱的,你 白钥摇头:不是,我怀疑她的攻略对象是我。这么多世界,一个比一个明显,我又不是傻子。 系统:???你说什么?信号太差,我没听到。 白钥非常自信,有理有据说道:不然她怎么一直攻略我,还如此了解我? 系统虽然也有所怀疑,但还是否认了,摇头说:你想多了,公司怎么可能让工作人员攻略工作人员? 白钥说:那可太可惜了,她是没法完成任务了。 系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显然是没有的,因为白钥十分做作地说:哎呀,我这个人,只走肾不走心的,她只能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的。 系统:离家出走算了,否则迟早被气崩溃。 第156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白钥接过勺子, 熟练地将鸡蛋压扁,蛋黄充分的融合在粥里,颜色虽然不大好看, 但满满一大勺喝到嘴里,口感醇厚,还是那个味! 凌云又剥了只鸡蛋,直接一分为二, 剔掉了里面的蛋黄,将蛋白放进了白钥的碗里。 白钥:违和感越来越强了。 她喜欢吃鸡蛋,但蛋黄吃多了腻对上她怀疑的视线, 凌云面色不变, 将蛋黄塞进了自己嘴里, 吞下喝了一口水才说道:多吃点蛋白,补充蛋白质。 是从健康方面考虑的吗?原本是跟系统开玩笑的, 但越想越不对劲, 白钥不敢深想了,安慰自己大概是自作多情了。 白钥喝了小半碗粥, 又吃了一个虾饺,实在吃不下了, 犹豫地看了一眼小笼包, 勺子搅了搅粥决定把粥喝完算了。 凌云接过她的粥碗:喝不下给我吧,我还没吃早点呢。 ?你确定? 白钥看着都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粥,自己都觉得不大好意思:不 话音刚出来,凌云就已经端起碗,勺子拨拉着呼噜呼噜两三口解决了,她舔了舔唇角挂着的还带着蛋黄碎屑的粥渍,问道:你想说什么?要再吃个小笼包吗? 用了两个字被白钥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缓缓咀嚼着小笼包,看着凌云又把剩下的一个虾饺和包子吃掉了,想到昨晚她吃的东西,觉得这样的工作人员大概早就被开除了吧。 将最后一口咽下去,白钥喝了口水,余光不经意瞥到了姚瑶,只见对方一副吃撑了的模样,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都直不起腰了。 白钥说: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吗? 姚瑶翻了个白眼:我是被虾饺小笼包.皮蛋瘦肉粥和鸡蛋撑着了吗,别看我,再看我都要被恶心吐了。 白钥懒得搭理她,想了一会说道:上个月公司投资了一部电影?我记得差一个女三? 姚瑶脸色微变,瞬间坐直了,隐晦地看了一眼凌云,正儿八经说道:白总,你忘了?那是今年的S级项目,就算是群演导演也说要亲自精挑细选。她警告地看了一眼白钥,你别胡闹几个大字就差刻在脸上了。 白钥假装没看到,接过凌云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说道:《蝶恋花》的女一孙树语你知道吧,我觉得她形象挺符合的,你找人就这两天带着她去试试。 姚瑶瞬间瞪圆了眼睛,刚才还觉得凌云是祸国妖姬,现在却有些同情凌云了。 当着面给人难堪,这什么骚操作? 这部电影男女主都是票房扛把子,票房大卖是意料之中的事,白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也因为这部电影年收益翻了两翻。 她早就琢磨着把这电影给孙树语了,但也是故意说给凌云听的。 你要是再不霸道总裁起来,老娘就要换人了! 果然,凌云面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她可猜不透白钥在想什么。 她还以为白钥是在警告她,乖乖听话才有好资源,她是绝不怕威胁的。 不过凌云不怕,她本来要的就不是资源,给谁都一样,但她在乎的是白钥的态度。 分卷(129) 据她所知,白钥先前是没见过孙树语的,所以昨晚算是惊鸿一面吗?就这么着迷上瘾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上,这么优质的资源倒是先安排上了? 凌云在心里默默记上了一笔,脸上倒是一点没表现出来,嘴角挂着微微笑,俨然大度的正宫模样。 回去的路上,姚瑶开车,一直不断地从前视镜偷瞄白钥,看的白钥都不耐烦了。 白钥眯眼:没完没了了还? 姚瑶试探着问道:她是A?你真跟她睡了?谁家的香水味占有欲那么浓厚,稍微靠近一点都觉得不大舒服了。 白钥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大概是想盖住自己身上的味:喝多了,意外。 姚瑶翻了个白眼:见色起意就直说,哪那么多意外? 白钥:虽然我也看中她颜值了,但还真不是我主动。 白钥没好气道:开你的车吧,奔三还没嫁出去的老O! !姚瑶狠狠瞪了她一眼,咱俩一边大,好吗! 白钥冷哼道:我是A,A不怕结婚晚。 姚瑶嘟囔:典型的性别歧视,O怎么了,O也不怕。 身为真正的霸道总裁,白钥是真的很忙,每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 别说凌云那边,就是自己家她都没回去过几次。 这天下午刚跟某市城投领导见完面,白钥摸出手机看时间,发现好几条来自凌云的微信。 她这才想起来那天自己答应要隔一段时间去看看她,结果出门就给忘了。 上了车,姚瑶问她是先回家洗个澡休息会还是直接回公司改投资方案,白钥靠在后面椅背上,闭眼休憩,疲倦地说道:去《蝶恋花》的拍摄地吧看看拍的怎么样了。 姚瑶看她眼底明显的青黑色:行吧。 白钥眯眼就睡着了,姚瑶开的很慢,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到了片场,还没走近,白钥就听到激烈的争吵的声音。 一堆人围在一起,人墙也挡不住里面高亢激昂的吵架声,走过去,白钥看到孙树语站在最中间挨骂,骂人的男生白钥不认识,但应该是个流量小鲜肉,脸不大但派头非常大,坐在大型乘凉伞下的摇摇椅上,双脚还翘在凳子上,冷笑着指责孙树语:你以为自己是谁呀,出演个女一号还真就是大腕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分分钟钟换了你。 他抬手随手摆了摆,叫编剧:我要改剧本,这块没法演。 编剧看了一眼导演,忍气吞声道:你都加了五六场戏份了,这块实在没法加了 小鲜肉眼睛一瞪,开过眼角的眼睛在浓妆衬托下仿佛要吃人似的:怎么没法加,我看这块就过不了审,女一的戏份就能直接给我呀,反正不管是谁,只要救了女二的命不就完了 编剧气不打一处来,她强按下火气,说:这是女一和女二情感变化的转折点,女二要不是女一救的,后续故事就发展不下去了。 那就把转折后女一的戏份也转给我呗,这样也正好过审。小鲜肉说的理直气壮,一本正经。 编剧实在应付不了了,求助的目光看向导演。 导演冷着脸,大概是碍于他身后的投资商,好半天都没说话。 孙树语站在身侧,穿着厚重的棉衣,热的满脸通红,大汗淋漓,身子微微摇晃,随时都有可能翻白眼晕厥过去似的。 她站在人群的最中央,但却是最无助的那一个。 白钥走上前去,沉着声音说道:谁说她们拍过不了审了? 众人看到白钥都惊了一下,那流量小鲜肉蹭的就站了起来,变脸飞快,立刻扬起了一张谄媚的笑脸:白、白总,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投资的剧,我还不能过来看看进度了?白钥找到人群后面躲事的导演,我要是不来,也不知道片场这么乌烟瘴气的。 流量小鲜肉脸色变了变,大概是清楚自己身后的金主也干不过白钥,态度十分良好:怎么会,我倒是觉得这里和谐友爱的很,是我待过的剧组里氛围最好的了。 那当然了,没什么巨星,你个猴子就称霸王了,在这作威作福的没人敢管你,当然是你待过的最好的剧组了。 白钥没理她,看向导演:你这怎么管的? 陈导:哼,成天给我打电话,都快烦死了。 白钥:你是缺那点钱?还差多少,给个数字? 陈导眼眉顿时笑开了,走上前啪的一声拍了下白钥的肩膀:哎呀,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这部剧本来就没几个投资商,她已经让白钥顶掉其中一个了,再顶一个,白钥差不多就全资赞助了。 这部剧但凡出点小事,白钥资金链当场就得断。 陈导哪好意思再张这个口啊。 但既然白钥提出来了,她怎么可能拒绝啊,立刻喜上眉梢。 白钥当场说道:他什么角色?换了吧,省的到时候过不了审还要科技换脸。 陈导楞了一下,知道白钥大概要有其他动作了,神色也凝重了一些,认真点了点头:好。 白钥又说道:既然要换了,那前面的改了的剧本就改回来吧,我倒要看看,怎么就过不了审了? 不光是陈导,编剧也是笑的牙不见牙,眼不见眼的,笑着说道:那自然,那自然。 流量小鲜肉脸色煞白,急的好几次都想跟白钥说话,但全都被白钥一眼瞪回去了。 你们先忙,我去那边看会。陈导跟她也熟了,就没再招呼她,由着她自己参观。 白钥寻了个偏僻的位置,本想看一会拍戏,但先前吃饭喝多了酒,还没坐下就想去卫生间,转头跟姚瑶说:你先坐,我去后面转一圈。 卫生间就在休息室旁边,白钥疾走几步,隔空身后来一只手狠狠一拽,白钥被拉进了侧边休息室,她吓了一跳。 休息室里全黑,好半晌白钥眼睛才适应过来,勉强看清了人的轮廓。 凌云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给孙树语解围的? 白钥被她压得有些不舒服,稍微动了动,却被禁锢的更牢了。 凌云说:这么久不来看我,都不想我吗? 想你又能怎么样,你又不给我。 凌云抬起胳膊看了看时间,趴在她身上低声说道:我还有二十分钟去拍戏,来得及。 白钥心一紧:你想干什么? 您包养的小云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不过是想自己的金主舒服点啊。 她今天穿的包臀裙,明显感觉到裙子被拉了上去,唯一的裤子被往下扯了扯。 凌云抬起脚,裤子往下一踩,自己也跟着蹲下.身去。 白钥死死抓着她的头发,头皮都要给她薅下来。 白总?门口传来姚瑶的叫声,白钥头皮发麻,身子猛地绷住,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凌云抬起头看她,白钥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紧接着立刻手捂住嘴,生怕外面听见声响。 白钥?白钥!姚瑶的声音越来越急,白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在这时,手突然被碰了一下,白钥猛地后退,胳膊肘狠狠撞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心脏骤停。 凌云赶忙大手包住她的胳膊肘,低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没碰疼吧。她动作轻柔地揉了揉。 白钥瞪了她一眼。 凌云被她娇嗔的模样可爱到了,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电话响了,响了很多次了。 白钥扫了一眼屏幕,赫然是姚瑶的名字。 门口的叫喊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依稀能听见笃笃笃的高跟鞋声,看来是还没走远,白钥不敢接电话,打算拿过来直接挂掉。 但凌云瞥了她一眼,径直按了接通键。 白钥瞳孔骤缩。 白钥,你上个卫生间跑哪儿去了?姚瑶叫嚣的声音传来,白钥瞳孔骤缩。 凌云将手机开了免提,往白钥胸口一戳,正好卡住。 你掉厕所了?姚瑶声音虽大,但明显能听出来关切之意,白钥张了张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蹲下去的凌云开始作妖了。 白钥猛地一缩腿,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整个人都往上送了送,脚尖都快踮起来了。 嗯~嘴里不自觉发出不自在的声音,姚瑶沉默了下,似乎是猜到她干什么了,声音xian降低了不少,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呢? 凌云掀开眼皮,挑衅地看着白钥。 白钥一只手按在她的脸上,轻咳两声说道:我在基地后面,我出来走两圈。 姚瑶咬着牙,问道:刚才那是啥声音? 白钥脸颊蹭的爆红,烫的简直能煎鸡蛋,她佯装镇定,道:接你电话没注意路,高跟鞋崴了下脚。 姚瑶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要我去接你吗?给我发个位置共享。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说完白钥直接挂断了电话,用力之大像是要把手机整个捏爆似的。 她正准备拿出手机,手却被拽住,凌云坏笑着看了一眼白钥,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白钥拨了个电话。 第157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嗡嗡嗡 高频的振动震得她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白钥使劲挣扎着,但凌云的手却像是铁钳似的,手腕都快给她抓断了。 等到终于完事了, 白钥身子不断往下滑,终于累瘫在地上。 凌云爬上来,本来是想亲亲她的嘴的,但在凑上去的瞬间看到白钥嫌弃的神色, 面色一顿侧脸亲在她的耳朵尖上。 白钥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一眼凌云,伸手就要把电话掏出来。 但凌云比她快一步, 先拿在手里, 刷刷两下直接解了锁。 白钥:? 凌云笑着说道:跟我的密码一样, 都是你的生日。 凌云就点了两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她泄愤似的咬了咬白钥的耳朵尖, 恶狠狠说道:你都没存我的电话,竟然还只是一串数字? 听到她的质问, 白钥还有些懵,半晌才想起来两人也没什么业务往来, 当然没存电话号码了。 她白了凌云一眼, 冷哼一声:需要存吗?凌云猛地瞪圆了眼睛。 很简单的一件小事,但凌云就像是受了十二分委屈似的,本来还蔫巴巴的,但很快化悲愤为力量,一口怼在了白钥的嘴唇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拌攻城略地。 亲完之后,凌云还是没解气, 委屈巴拉说道:就恶心你,熏死你。 嘴里一股咸腥味,白钥眉毛刚皱起来,还没抗议就被截住了话头,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张了张嘴,又觉得没啥好解释的,转开了脸。 凌云又亲了亲她的嘴唇,起身抱着她放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自己则是拿了卫生纸和湿巾,半蹲在白钥前面帮她擦拭。 干净后,白钥有气无力,但第一时间还是赶紧去穿裤子,手腕又被格挡开,凌云微笑着说:你受累了,就别动了,我来吧。 白钥还没回过神来,裤子就已经被扒走了。 白钥:! 你别太过分!白钥咬着牙说。 我怎么过分了?凌云无辜反问道,她拎着一条崭新的内.裤在白钥眼前扬了扬,放心吧,还能让你真空出去?她亲昵地说道,我可舍不得。 白钥眼睁睁看着她没把脏的扔掉,而是大喇喇地跟橡皮筋似的圈戴在了手腕上。 你们城里可真会玩。 凌云给她穿戴好,又亲了亲她的唇,指腹抹去她嘴角的不明水渍,低声道:除了我,这个休息室今天下午不会有人进来的,你休息会,我得去拍戏了。 白钥直勾勾盯着她手腕上,看的凌云直发笑。 凌云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变.态。她转身把东西放在了自己的箱子里,还很宝贝地往里塞了塞。 别谦虚,你已经比我想的变.态多了。 白钥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就被凌云直接打断:你可别想着偷偷给我扔掉,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白钥默默收齐了小心思,不做声了。 凌云临走之前嘱咐道:别着急走,晚上我结束的早,一起吃个饭。 凌云前脚走,白钥后脚就跟着出去了,一路避开人又去坐着了,只是双.腿有些发麻,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姚瑶看她跟坐针板似的,嫌弃道:几天没洗澡了,长虱子了?坐不住就回去吧。 白钥迟疑了下,说道:再看会吧。 姚瑶拉着小板凳跟她凑得近了点,四下里望了望,压低了声音道:你刚是不是去找那谁了? 白钥面色有一丝不自然,不敢跟她对视: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姚瑶板着脸,我找不到你,剧组也找不到她,就这么巧合? 白钥无言以对,不想说话。 姚瑶都被她整无语了:你什么情况啊,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她是给你下降头了还是把你魂勾走了?这还是在片场呢?要是被拍到怎么办? 白钥:我是被强掳进去的,你信不信。 白钥横了姚瑶一眼,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姚瑶无语凝噎,也就不说话了。 拍戏休息的时候,凌云和孙树语一前一后走过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孙树语,她是来跟白钥道谢的。 孙树语虽然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但她长相清秀,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尤其是穿上校服,露出温柔笑容的时候,两颊还有两个小酒窝,迎面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甜香气味。 显然孙树语很是不好意思,她站在白钥前面,十分局促,觉得居高临下不大好,但总不能让对方站起来,犹豫了下半蹲下身去,说:刚才谢谢白总了。 分卷(130) 白钥:没事,我买这部剧,买的就是那个味,添加剂放太多,我还怎么往出卖? 还没说两句,凌云走上来:我的部分快拍完了,你想吃什么,我提前订位子。 白钥顺口道:孙小姐也没吃吧,一起吧,孙小姐想吃什么? !一道凌厉的视线陡然射过来,孙树语感觉自己像是被激光锁定了一般,要被射穿了。 不、不用了孙树语忙摆手,但白钥显然没打算听她的意见,海鲜过敏吗?要不去吃麻辣小龙虾吧? 不过敏的话,那就吃小龙虾吧。白钥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孙树语喉头上下滚了滚,说道,我看到孙小姐前两天的微博了。 !前两天啃蔬菜沙拉,看到别人端着两大盆小龙虾大快朵颐,当时孙树语馋死了,目不转睛盯着那两盆小龙虾直流口水,实在没忍住便发了条微博,她没多少粉丝,本以为是自娱自乐,没想到还真有人看到了,还是自己老板,她顿时脸颊爆红,支支吾吾道:没,我是,是在减肥。 白钥上下打量她两眼,顶着凌云几乎能穿刺的眼神说道:孙小姐又不胖,不用减肥,姚瑶,查下附近有没有好吃的虾子店。 姚瑶面无表情应下来,抱着手机只想远离风暴中心。 凌云的戏拍完了,孙树语还要再拍几条,凌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白钥的身侧,一边剥着荔枝壳一边看白钥专心致志盯着拍戏的孙树语,她说道:漂亮吗? 声音仿若淬了寒冰,白钥下意识打了个颤.抖,但还是坚强地说道,漂亮。 凌云幽幽说道:比我还好看? 白钥回头看了她一眼,客观评价道:不是一个风格。 凌云勾着她的小手指,噘着嘴说:她是你喜欢的风格? 白钥没答话。 凌云又说道:你先前身边的那些小妖精,都是她那种类型的比起我,你是不是更想签她?还是那种意义上的签下她。 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她啊,这醋你要是吃的话,那基本得酸死在这了。 白钥看向姚瑶,姚瑶立刻领悟,说道:合同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同意,随时都能和孙小姐签约。 凌云面色微变,手上一个没控制好,捏爆了一颗荔枝,汁水溅的到处都是。 姚瑶实在看不下去了,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凌云:注意影响,待会被拍到就麻烦了。 凌云接过来,笑着说了声谢谢,顺着白钥的视线看向正在拍戏的孙树语。 孙树语天赋很好,戏感不错,通常导演只要说一遍,她立刻就能领悟,并且化为自己的理解演绎出来。 凌云客观评价道:她是个好苗子,以后一定会红的,签下她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白钥心想这还用你说?你这口气,我还以为你才是霸道总裁呢?结果也只会打嘴炮罢了。 系统:???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算是孙树语拍的第一部 戏,但已经能看出她的演技初具雏形了,就像是一颗刚挖掘的璞玉,仅需要简单雕刻就能惊.艳众人,她大概天生适合吃这碗饭。 如果不是后期恋爱脑的话,孙树语拿的应该是女王剧本。 最烦的就是大热天的拍冬天的戏,热的都快要中暑了还要假装很冷地搓手手,白钥眼看着孙树语被大太阳晒得晕眩,但还是咬牙坚持的虚弱模样,赶忙贴心地让姚瑶准备冰水和冷饮,问道:她现助理呢? 姚瑶正在处理工作邮件,闻言抬头:她一还没完全毕业的学生,都没签公司,哪来的助理。 白钥:公司调个有眼色的女O过来。想到孙树语极易陷入恋爱的魔咒,白钥打算在她彻底成熟前,完全杜绝她的恋爱。 让她彻底明白,谈恋爱哪有赚钱香,走心哪有走肾爽。 就算不转头,白钥也能察觉到凌云的眼神哀怨的像一把弯刀,她顿了顿补充道:给凌云也调一个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要求跟姚秘书说下。 凌云一点都没觉得高兴,瘪着嘴问道:我想要你这样的。她凑上来,咬着白钥的耳朵尖说道,不用你伺候我,我伺候你就行,保准此后的你舒舒服服。 大概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白钥脸颊都红了,狠狠瞪她一眼不再说话了。 而凌云则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嚣张地舔了舔嘴唇。 殊不知白钥心里白眼已经翻到天上去了有本事你真刀实枪上呀,到现在还只是在门口徘徊有个P用?隔着门就能让我舒服吗? 白钥心里骂骂咧咧:每次都把门刷得油光锃亮,里面一点不管,蜘蛛网都好几层厚了,小虫子咬的痒死了,这就是你说的舒舒服服?我信了你的鬼? 白钥懒得理她,凌云还以为她还因为刚才的事生气,自觉占了便宜还是乖觉一点的好,安安静静不再说话了。 孙树语的戏终于拍完了,她隔老远冲着白钥等人鞠了一躬,小跑着去了更衣室。 也没几分钟,她就换好衣服小跑着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抱歉,等很久了吧。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凝结成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她胡乱用袖子擦掉,导演说我已经可以走了。 没事,不算太久。白钥说,看你嘴唇干的都起皮了,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姚瑶准备的水果茶,大块大块的苹果、西柚、柠檬和冰块,一口下去,简直透心凉,心飞扬。 孙树语犹豫了下,舔了舔嘴唇,一抹红痕抹在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发现唇都裂开出血了。 她倒了一杯,又听见白钥嘱咐道:喝慢点,忽冷忽热更容易生病,不着急。 是。借着杯子的遮挡,孙树语偷偷看了白钥一眼,原本苍白的脸忽然有些红。 一直注意观察两人的凌云眉心紧皱,突然看向正在给自己倒水的姚瑶,虚弱地说道:姚秘书,我突然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姚瑶正准备送到唇边的手顿了顿,再看一眼目光倔强的凌云,忽然就有些可怜同情她,又是威胁又是出卖.身体的,结果也只是招人烦。 姚瑶顺手递给她,还关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中暑了? 凌云当即演技爆发,手扶着凉椅,作西子捧心状道:我想可能是的,我胸口有点闷,喘不上气来 白钥回头,轻飘飘说道:中暑的话,那就别去吃小龙虾了,回去吹空调睡个觉,好好休息吧。 白钥看向孙树语:你没事吧,顶着大太阳还穿那么多衣服?我刚看你差点撞玻璃门上。 !没想到那么囧的一幕被看见了,孙树语脸颊浮现出一抹血色,赶忙摇头,没,没事,当时没看到玻璃。 白钥:那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凌云看着白钥对自己漠不关心,但对孙树语却关怀备至的模样,是真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了。 白钥走在最前面,突然回头,看到凌云紧跟在自己身后,眯着眼睛问道:酒店在那边。 凌云面无表情,冷声道:我感觉好多了,怎么?不想我去?是怕我吃得多吃垮了你,还是怕我坏了你什么好事?要不,我跟姚秘书都不去了呗,这样你办事不是更方便些? 姚瑶:???说话就说话,别带上我啊,我也很久没吃小龙虾了。 白钥神色淡淡,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转过头径直往前走,似乎也无所谓她是不是跟上来了。 第158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姚瑶开车, 白钥坐在副驾驶位上,孙树语和凌云坐在后面。 一上车, 姚瑶摸出来一盒藿香正气液,拆开递给后面:你俩喝点这个,防中暑。 凌云接过来,拆下来两瓶,插上管子看了半晌,还是先递给了白钥:大太阳下坐了那么久,待会又要吃上火的东西,喝一瓶吧。 你不用给她,她不爱喝药。姚瑶说道。 凌云皱眉:生病了也不喝药? 车子启动, 但还是盖不住姚瑶叹气和吐槽的声音:是呀, 大病小病都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吃药打针, 全靠自己硬扛过去, 说的好听点是锻炼免疫力,说的不好听点, 根本就是糟践自己身体 白钥:闭嘴! 姚瑶翻了个白眼, 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一路无话了。 一共四个人,一共点了六大盆小龙虾,清蒸、红烧、麻辣、蒜蓉、芝士和咸蛋黄的, 每一盆都能装得下的一个小孩。 白钥喜欢吃麻辣和蒜蓉的, 一上来,她就埋头开吃,但幸好还没忘记她总裁的身份,剥壳的时候也动作优雅地像是在用刀叉吃西餐。 而孙树语吃的更是小心翼翼, 竟然是用筷子夹着龙虾慢慢吃,期间也一直不言语,偶尔白钥开口问才会说两句。 姚瑶注意到凌云一直在剥壳,饱.满的虾肉都堆在面前的盘子里,麻辣一边,蒜蓉一边,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笑道:你是有强迫症吗?吃个虾也这么麻烦?剥了这么多,还没见你吃一口?不好吃? 凌云把盘子推到白钥面前,慢吞吞说道:我海鲜过敏,吃不了小龙虾。 白钥手上一顿,就连姚瑶都有些惊讶:那你那天早上还做了虾饺?你 凌云说:过敏是不能吃,又不是不能接触,小白总喜欢就好。大概是顾忌着孙树语在,凌云不情不愿地把名字咽了回去。 姚瑶看了眼白钥,讪讪说道:你、你刚才可以说的。 凌云幽幽说道:我以为白总问完孙小姐,也会问问我的,所以就没说。 姚瑶心中感慨,任何一个看起来豪迈的女子,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都是有着一颗脆弱的玻璃心的,她说道:哪能想到你过敏还做虾饺呢?你自己应该主动说的。 凌云目光哀怨地看向白钥,而白钥在最初的不自然过后,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凌云的瞪视下,摘下手套,拿起筷子,夹着虾肉蘸蘸盆里的酱料,一口一口吃光了盘子。 她又拿起一双手套,目光直勾勾投向了麻辣仅剩的一个底,正准备开动的时候,凌云又推过来一盘子虾肉:别吃那么多辣的,容易上火,你试试其他口味的。 白钥动作一顿,本想直接无视的,但看了看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次的虾肉,还是妥协了,夹了两口,觉得咸蛋黄味道的也不错。 六盆虾肉量巨大,一个不吃,一个跟蜗牛搬家一样,半天啃不动一个,就算白钥和姚瑶战斗力再怎么强悍,也还是有两大盆没怎么动。 虽然不是什么喜欢的口味,但一想到就这么浪费了,白钥眼睛就黏在盆上下不来了,但她一个霸道总裁怎么说的出打包这样的词呢。 就在和两盆小龙虾难舍难分,内心跟猫爪子抓挠一般难受的时候,凌云叫了店员:麻烦剩下的都打包。就连仅存的两只麻辣的也没放过。 !看在你如此善解人意的份上,就原谅你光说不练假把式了。 姚瑶说:时间不早了,你们都怎么回? 想到明天还有小龙虾可以吃,白钥高兴,轻快说道:我跟着你一起,先把她们送回去吧。 姚瑶没什么异议,问了下孙树语住在哪儿。 孙树语犹豫了下,看了眼凌云,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这边,说了一个地址。 距离这边不算远,姚瑶先把孙树语送到了家,临走前要了联系方式,大概表达了下公司想要签她的意图。 孙树语一听都愣了,要不是白总就在车上坐着,她还以为有人逗她玩呢。 她高兴坏了,眼圈都有些红,隔着车门不断冲着白钥鞠躬,骇了白钥一跳,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绷住脸,没露出惊吓的表情。 车后面的凌云冷笑一声,白钥后脊背嗖嗖嗖泛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幸好姚瑶很快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将孙树语远远甩在了身后,否则白钥不知道凌云还要瞪自己到什么时候。 到了金银湖公寓的小区门口,姚瑶把车停下来:这车没在这边登记过,进去麻烦,我就停在这了。 白钥无动于衷,凌云面无表情下了车。 白钥眼看着她把自己的小龙虾也带下了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不是海鲜过敏吗? 凌云回头:我还以为白总贵人多忘事,记不住呢,没想到我这么荣幸,所以呢? 白钥无视她的阴阳怪气,说:那你带它们干什么? 凌云低头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两大包:明早热一热,带去给剧组吃。 你不爱我了吗?我不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了吗?吃不到小龙虾的白钥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凌云随口问道:白总还想吃?可白总没要打包啊? 白钥眼中含泪,无话可说。 凌云说:难不成是白总怕丢人,不想在孙小姐面前落面子? 白钥:能给留一层遮羞布吗? 对上白钥楚楚可怜的眼眸,原本准备了一肚子怨词的凌云顷刻间什么怨气怒气都没有了,心中长长叹了口气,铺了层台阶问道:时候也不早了,姚秘书也要早点回去休息吧,要不白总今天就在我这住一晚,正好明天我热了小龙虾,吃了再走? 好呀好呀,白钥内心早已点头如小鸡啄米,但面上还是要假装犹豫下的,她冥思苦想了半晌,凌云说:既然白总不愿意的话,那就 白钥打断道:也好,姚瑶,你先回去吧,明早这边来接我。 凌云立刻走上前去,帮她打开车门,转过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小猫偷.腥成功的得意的笑。 姚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但一想到工具人可没有自己这么高的工资,也就释然了。 刚一进门,白钥手臂被猛地一拽,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墙上。 分卷(131) 白钥一下子瞪圆了眼睛,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的小龙虾被扔在了地上,没被打翻吧。 她竭力低头,想去搜寻小龙虾的踪影,被掐着脖子迫使抬头,强行和凌云对视。 凌云压着白钥,一点一点地靠近,喘息声拂动着脸上细小的绒毛,痒嗖嗖的,鼻尖碰触着鼻尖,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 她咬着牙说道:你是故意的吧,在我面前对孙树语那么好,嗯?故意刺激我? 压低了的嗓音尾音微微上扬,就好像小钩子一样轻轻戳动着白钥心尖最柔.软的部位,她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要不是靠在墙上,整个人根本站不住。 身为被临时标记的O,白钥无法抵抗凌云的气息,脸上迅速泛出红色,气息都粗了起来。 凌云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孙树语发了想吃小龙虾的微博?你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她?还知道这不是她的第一部剧?你就这么喜欢她? 强大的气势压下来,白钥头甚至都抬不起来。 她双.腿发软,两只胳膊攀附着凌云,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呼吸急.促,说不上话。 看着她如此欠的模样,凌云再也忍不住压了一晚上的怒火,一连串质问后也不等白钥回答,立刻低下头狠狠吻住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这根本不是亲.吻,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啃咬,白钥觉得整个嘴唇都要被她咬下来了。 之前的亲.吻好似都是清粥小菜,就连前菜都算不上。 这会的凌云就像是个饿极了的猛兽,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把白钥连皮带骨地吞下去。 白钥被她亲的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眼前都出现璀璨的星空了。 隔着单薄的衣物,凌云的手指慢慢婆娑着她的腰线,语气含糊不清,低声道:小钥,你的眼里,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白钥心尖跟着身子一起,不断颤.抖,内心不断地叫嚣着:怎么没看到你,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迫不及待想要你! 凌云舔了舔嘴唇,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如果临时标记不起作用的话,或者我可以试试永久标记?她指腹按压着白钥的腺体,咬着她的耳垂,如果我把你变成我的,你会不会恨我? 啊啊啊,不仅不会恨你,我还要写表扬信,给你做锦旗,来吧,不要因为我还是一朵没有承受国恩泽的浇花而联系我。 我很坚强,非常坚强,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凌云释放了点信息素出来,白钥用的药物多了,本身对A的信息素就非常敏.感了,更不用说是已经在她血肉里打上烙印的信息素这就像吸毒,白钥立刻就上头了。 她眼睛泛起朦胧的水雾,眼睫都被打湿了,原本推拒的手也变成了欲拒还迎,整个人都往凌云怀里钻,但嘴上还是倔强地说着:不要不要 凌云笑了,她抬起手指,给白钥看自己湿漉漉的指尖,往白钥脸上均匀地抹,笑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不要吗?怎么这么不诚实呢?说谎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别白钥声音支离破碎,令人怜惜,但凌云看着她脆弱的犹如玻璃娃娃,又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极致的毁灭欲,她想看她哭的更狠一些,想看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凌云笑着问道:别什么?别惩罚你?不要惩罚,那要什么?要我疼疼你吗? 白钥泪眼婆娑地看着凌云,脑袋俨然是一片浆糊,甚至已经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 眼神懵懂又无辜纯质,就像是一张白纸,让人生出无限的创造和摧毁欲。 我喜欢你穿裙子。凌云这样说着,拉了拉她的裙边,以后跟我在一起,就只穿裙子好不好,这样多方便。 虾就是个诱饵,一口没吃着,自己倒是被吃干抹净了。 她们像是原始动物一样,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白钥甚至都没有体力了,直接晕厥了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白钥才在凌云的床上醒过来。 白钥的声音还是嘶哑的,她没有生气,脸色冷漠道:凌云,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云凑上来亲吻她的眼睛,说:想干你。 白钥眸子闪了闪,撇开了脸。 凌云说: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推开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再乱说下去,我TM就地死亡给你看啊。 白钥急吼吼说道:系统,我真没有,不会直接登出吧。 系统倒是想她直接登出,可惜没有。 系统说:你之前不是说活一天算一天,现在着什么急? 白钥:那是没有幸福生活的时候,现在当然能爽多久爽多久啊,天啦撸,我竟然不知道A和O结合,那可真的是灵魂共鸣啊。 系统:你快别侮辱灵魂了。 原身从小没有安全感的特性导致她没法完全信任另一个半路出现的人,所以不管凌云再怎么跟她说爱,她始终都会觉得对方另有所图。 不是想要钱要资源,就是有别的商业间企图。 但已经被完全标记了,时光无法倒流,她就算再怎么苛责凌云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被标记的O根本无法反抗A。 白钥默不作声,掀开被子下了床,凌云有些慌:小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别这样,我 白钥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了回去,找到自己的手机又是早就没电关机了,随手揣在兜里,临走出房门,回头问道:我给你五天时间,想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空气中信息素微微颤动,后脖颈的腺体隐隐发胀作痛,白钥咬着牙忍耐:别以为你真的威胁住我了,我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凌云紧跟在她身后,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再问多少遍,我都只有一个回答,我爱你,我想要的只有你,昨天今天,截至到刚才,我都很快乐,我怎么舍得威胁你伤害你,我恨不得把你捧在心尖上 凌云突然转身,在柜子里翻出一个红丝绒盒子,啪的一声单膝跪在白钥面前,她牵起白钥的左手,放在嘴边轻轻亲.吻: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想娶你,只是你。 白钥居高临下看着凌云:我是O,但我确实也只喜欢O,我这辈子只会和O在一起。 凌云顿了顿,从善如流改口道:我愿意当你的O。 白钥冷眼看她,嗤笑一声,抽手抬脚准备走,但手忽然被死死抓住,还没反应过来,戒指已经被戴在了中指上。 白钥:!她使劲一甩手,不管是凌云的手还是戒指,都没甩开。 凌云恳求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跟着你。 白钥忽然俯下.身,怼着她的脸,鼻尖几乎蹭着鼻尖:跟着我?你以为得到了我就是得到了白家?你知道但凡我是O的身份被传出去会是怎样的后果?别做梦了!但凡长点脑子,就应该知道两败俱伤只会让渔翁得利,你销毁手里的东西,彻底忘掉这件事,想要什么我会一次性满足你,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余光瞄到手上的戒指,白钥五官拧巴了下,伸手想要摘掉,被凌云一把按住手背。 凌云定定盯着她,认真说道:所以你担心的是这个吗?如果你的性别不会对你未来的工作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呢?就算你是O,就算你嫁给了一个A,但白氏集团还是你的呢?你会不会 白钥反问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喜欢的是O,就算我的性别曝光,我喜欢的也只会是O,更何况,我就算喜欢A,轮的到你吗? 那些老狐狸不是想让自家的A把自己睡了,就是想把自己彻底从白家掌门人的位子上拉下来。 而原身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和她已经形成的扭曲的心理,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被另一个人标记支配。 白钥使劲往下撸戒指,但这东西怎么都取不下来啊! 白钥憋得脸都变红又变青了,手指都胀得通红,但戒指愣是没动分毫。 这玩意物随主人啊,上身了就不想再下去了,跟嵌在自己身上了似的。 第159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看着戒指, 白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系统见她紧蹙的眉头,难得见她如此苦恼, 顺嘴安慰道:套个光滑的塑料袋,弄点橄榄油,很容易就摘下来的。 白钥闻言,松出一口气:那就好,毕竟这可是中指啊,最长的一根手指了 系统楞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当时就冒烟了,觉得刚才认真安慰她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怎么吃一堑永远长不了一智呢? 姚瑶是第一个发现白钥手上戒指的, 当时眼睛都直了,拉着白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你什么情况, 戒指都戴上了?这么高调?被媒体拍到都无所谓, 被董事会上那些老家伙看到会怎么说? 大概是盘问到底,想知道对方何许人也。 调查到凌云, 自己的性别也就瞒不了多久了。 白钥头疼:意外意外, 摘不下来了, 这两天我再试试,不行的话去趟医院。 姚瑶:倒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虽然现在医学比较发达, 但切了再接上还是很影响灵活度的。 ?白钥白了她一眼, 我是说医院应该有耦合剂什么的,挂个外科摘下来。 姚瑶:那你还不如直接拨个119,到时候把脸蒙着就行。 果然,开会的时候白钥就注意到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她假装不在意,会议刚结束,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有人问道:白总,你这是定下来了? 白钥抬头,说话的是自己某个叔叔,抬起手故意扬了扬,笑着说道:什么定没定下来,不过是吵着闹着要我陪着她戴,过两天就摘了。 说话的人显然不信,笑的意味深长:能让你戴上,就说明这个和先前那些不一样,有空了带过来吃饭,让你婶婶给掌掌眼,你看人到底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准啊。 呵呵哒,是让你们掌掌眼,还是让你们接触接触看能不能拉拢? 白钥心底一阵讽刺,面上一笑而过,走出了会议室。 不用回头,她都能猜到身后肯定在议论探讨她的私生活问题,琢磨着如何收买笼络她的枕边人,把她从白氏集团踢出去。 白钥刚坐进办公室,姚瑶紧跟着敲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白钥眼睛顿时将亮了:今天这么贴心?还点了外卖?我正好饿了。她收拾了下桌子,快拿来,诶,这哪家的,包装这么精致? 姚瑶翻了个白眼:你家的外卖? 白钥:? 姚瑶说:刚凌小姐送过来的。 白钥眉头皱的死紧。 姚瑶说:放心吧,她没上来,打电话让我下去拿的,还说记录下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转述给她,她好改进。对了,她还说吃饱不用管,她带回去收拾。 白钥激动的手顿时僵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扔了! 姚瑶看着电热饭盒,于心不忍:不大好吧 白钥瞪她:有什么好不好的,是我让她做的吗?一个戒指都已经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了,还天天来送饭,说不是伺机来接头的都没人信。 扔了扔了。白钥不耐烦地摆手,看着就烦人。 吃不吃饭无所谓,只要能吃人就好。 没想到AO结合消耗这么大,昨天做的有写过了,白钥打算歇两天,正好也晾着凌云几天,就当维持人设了。 白钥打了个内线电话,让助理帮自己点了份外卖。 姚瑶拎着电饭盒走出去,还是没舍得扔,没忍住打开看了看,一股浓郁的饭香味扑鼻而来。 自从那天吃了凌云做的早点之后,姚瑶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再尝尝凌云的手艺,没想到她回头看了一眼白钥办公室紧闭的门,抱着电饭盒去了天台上。 果然!味道是真的很赞! 珍珠圆子软糯有嚼劲,一口咬下去,还会爆汁! 西红柿炒鸡蛋酸酸甜甜,家常也好吃。 正吃着,手机忽然震动,是凌云传过来的消息。 姚瑶心虚地四下望了一眼,忽然想到自己真是有病,她还能在天上爱看着自己不成。 凌云:她吃了吗?说什么了吗? 姚瑶看了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饭菜,擦了擦嘴回复道:本来不吃的,我劝了两句就吃了,也没说什么,就是量还挺大的。 她吃了大半个小时,撑的都快站不起来了,还剩下三分之一呢。 那边就像是一只在等着呢,很快就回复了。 凌云:忘记跟你说了,做了两人份的,下次我分开装,你俩一人一份。 姚瑶没想到还真有自己的,受宠若惊道:不用。 凌云:没事,反正都是要做,更何况还要麻烦你拿给她。 凌云:她有没有说明天想吃什么? 姚瑶想了想,说道:之前说过想吃清淡点的 凌云:好,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饭盒? 姚瑶:看你时间吧,你过来跟我打声招呼,我下去送给你。 凌云:太感谢了。 姚瑶看着剩下的饭菜,总觉得这么好吃的饭菜倒掉真的浪费,叫了个一次性打包盒的外卖,收起来下一顿热一热继续吃。 白钥收到凌云短信时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想到了是谁。 她打电话让姚瑶进来,问:这两天凌云是不是还在送饭? 姚瑶瘪嘴:她只要有空就送,你跟我说不吃说的干脆,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就自己吃了。 白钥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姚瑶忐忑问道:你生气了? 分卷(132) 白钥发自内心说道:我就说你最近吃什么了,胖这么多。 姚瑶:!她狠狠瞪了一眼白钥,谁害的?! 白钥小小笑了两声。 姚瑶试探着问道:那我跟她说别让她送了?前面的你说不是你吃的了? 白钥摇头:我没说,没事,你想吃就吃吧 要是拒绝的太狠,把凌云气跑了,以后想吃的时候谁来喂饱她? 这样正好! 既不崩人设,也能先笼着她。 说完姚瑶的眼睛明显亮了亮:真的? 白钥没好气道:假的!她眯着眼睛问道,几顿饭就把你给收买了?你就这么便宜? 姚瑶:你是豪门小姐,金贵,啥都入不了你的眼,你的口,我是觉得还行。 白钥白了她一眼,转口说道:那你就吃吧,人你也带走吧。 那敢情好啊。姚瑶张口就来,带回去做个保姆也成啊,就是人家在你这不计回报,在我那估计就要天价了。 哦,说起这个。白钥说道,《蝶恋花》的反响不错,俩人CP的呼声很高,电影宣传期先把她俩捆在一起,多安排几场粉丝见面会。白钥翻了翻手上的资料,给她俩买几套情侣同款,别活动的时候一起穿,要不经意间地被发现。 聊起工作,姚瑶便认真起来,两人又探讨了一些其他问题,直到落地窗全黑了下来,霓虹灯闪烁,姚瑶这才从她的办公室退出来。 还没来得及松出一口气,手机忽然振动,掏出来一看,这个时间点果然是凌云。 凌云: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吗?我做了夜宵,在楼下了。 姚瑶眼角眉梢瞬间漾起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立刻飞奔下楼,远远就看到门口路灯下被昏黄灯光包裹的散发着淡淡柔和光晕的凌云,刚准备迎上去,忽然想起自己一个下午都没补妆,动作立刻放缓了下来。 她闪身缩到了墙角,掏出手机照了照,临时拨拉了两下额前凌乱的碎发,又舔了舔嘴唇,让唇.瓣重新变得水润有光泽,这才端庄优雅地往出走。 门口保安室都在调侃:姚小姐,又来给你送饭了? 姚瑶浅浅一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淡淡红晕。 凌云把饭盒递给她:这么晚了,你们不会下午就没吃吧。 姚瑶早上吃的凌云送的早饭,中午吃的早上剩的一大半,整个下午都在跟姚瑶讨论宣发,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不过白钥更夸张,何止下午没吃,她早上和中午好像也没吃。 是呀。姚瑶笑着说道,你也快了,好好珍惜你现在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等到剧播完之后,你们的时代就来了。 凌云微微蹙眉:那也不能不吃饭啊,她胃本来就不好,要不这样吧,下次我没法送,我给你们点外卖吧,省得你们忘了。 啊?姚瑶赶忙摇头,不用不用。为了不浪费凌云送来的,她都快一日四五餐了,再加上外卖,明年她就能论斤卖了。 姚瑶说:你也掐不住她的时间点,我有提醒你的时间顺便就给她点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还能把自己饿坏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想起某人的迷糊的可爱模样,凌云摇摇头,露出无奈的笑容,她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 抱怨了没几句,凌云拜托道:那就麻烦你多提醒提醒她。 看凌云如此紧张白钥,姚瑶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几分,她沉默地点了点头,隔了一会问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了。凌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姚瑶眼睛顿时微微发亮,但很快调整了自己有所期待的神情,佯装不在意地说道:又有什么事啊? 凌云说:有机会的话,能不能让她把我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她拉黑的我都没有号码给她发消息了。 姚瑶表情扭曲了一瞬,微笑着说,白钥从小就倔强,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只有别人服从她的,我说真不一定管用。 凌云盯着她的眼睛看,表情若有所思,半晌说:是呀,谁让她一直都是Leader,她要是太容易被其他人影响,哪还做得出那么逗果断又漂亮的决策。 姚瑶微微低下头,眼睫的影子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说道:要是她还不加你,有事你就微信问我吧。 凌云脸上露出一种迷之微笑,低声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会不会让你犯错误?她之前身边的人,你也是这么 姚瑶微微僵硬了一瞬间,笑着打哈哈:怎么会,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当然知道,之前那些人,也没像你这么穷追不舍的啊,别人家都安分守己,专心致志投身于事业,别说主动联系,就是被叫出来都要抽空,这不是看你哈哈,是吧。 气氛莫名地诡异下来,姚瑶看了眼时间: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先上去了。 好。凌云也不耽误她的时间,让她别走的太晚,明早我有事,没法过来送早点,记得让她吃点东西再工作,挨饿不好。 姚瑶头也没回,胡乱摆了摆手,就进了办公大楼。 拐过弯,姚瑶转身,看到凌云依旧站在原地,整个人笼罩着淡淡的孤寂的气息,她低头摆弄着手机,时不时抬头望一眼白钥所在的办公室。 姚瑶盯着看了一会,转身先去了停车场,将饭盒放到了自己车的后备箱,这才拍拍手,上了楼,正好遇到出来找她的白钥。 见她从电梯出来,白钥疑惑:干什么去了? 姚瑶:有点饿了,去楼下自动售卖机看了看。 看她空空如也的手,白钥揉了揉肚子,也说道: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是有点饿,走吧,看路上有什么,随便吃点吧。 想到楼下的凌云,白钥表情顿了一瞬,立刻点头:好呀,我知道一家顶顶好吃的馄饨店,我们去看看。 晚上来一碗热乎乎的馄饨,里面泡一个油酥脆皮的千层烧饼,烧饼的内芯吸满了汤汁,外表的酥皮湿润却依旧酥脆,咬一口咔擦一声,紧接着混合着烧饼芝麻孜然和汤汁鲜香咸辣的味道在唇齿间迸溅开来想想白钥口水都要落下来了。 东西都来不及收拾,白钥拿了钥匙就走:你开车送我回去吧,明早再来接我。 姚瑶背对着她,面无表情:好。 从停车场出来,姚瑶没走公司前面那条路,而是直接拐进了一条小路。 白钥专心致志地在看手机,也没注意。 就在开了差不多十分钟后,车子停了,姚瑶一脸遗憾说道:呀,这家店没开门 !白钥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没开门?那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吃的?自从脑海中出现热气腾腾小馄饨的画面之后,全身的饥饿细胞瞬间苏醒,白钥现在饿得头晕眼花,还有点低血糖,喘气都有些急了。 这块大多都是早点,大概要到四五点了。姚瑶遗憾地说道。 那都饿成干尸了。 我先送你回去吧,回去的那条路上有好几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姚瑶提议道。 白钥现在满脑子都想吃点热乎的东西,一时之间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往椅背上一靠,有气无力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凌晨两三点是便利店补货的时间,可现在也就一点多,他们又不可能干等着,所以两人一人拿了一桶方便面回家。 一回家,白钥先给方便面注入了灵魂热水,这才去换衣服洗手,泡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子,白钥嫌塑料叉子吃的不过瘾,专门拿了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还真别说,过滤掉泡面的水后加入调料,味道是真的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全开。 白钥咽了咽流口水,把最后的蔬菜包淋在面上,肆意搅拌,直到每一根弯曲的面条都均匀地染上酱汁,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满是期待的喜悦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 倒也不是说难吃,只是不知道是水不热没有泡开的缘故,还是没有经历过煮熟捞出来过凉水的步骤的面条就是这样的,吃起来有些硬,但却又不是有嚼劲的韧性,内芯也没有完全浸透水分,吃起来还有些面感。 调料的味道更是奇怪,油包有些腻,辣度是还行,但鸡精味道太重了,一下子遮盖住了其他的调料味,一口下去就好像吃了十几包添加剂,刺激的味道直逼大脑。 白钥本想忍着咽下去的,但无奈身体实在拒绝接受这浓重的工业味道,哇的一声全吐在了垃圾桶里。 吐出来之后,原本觉得还可香的调料味也有些刺鼻了,这客厅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一边干呕一边开窗通风。 夜风有些凉,白钥踮着脚尖脑袋往出探了探,低头看到一抹模糊的人影。 紧接着,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模糊的小人影使劲摆手,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白钥:这换卡的速度比自己拉黑的速度都快。 她慢吞吞掏出手机,点开了短信。 第160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凌云:吃了吗, 好吃吗?别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吃完早点休息,爱你么么哒(* ̄3)( ̄*) 想到一本正经的凌云摆出后面坠着的小表情模样,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白钥哇的干呕一声,手机都差点摔下楼去。 手机又振了一下,白钥下意识握紧了。 凌云:明早我有行程,没法送饭,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点外卖。 白钥问系统:听这意思, 她今晚也来送饭了? 系统冷漠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姐妹情?记录了。 白钥啧啧道:女人啊, 嫉妒心太重可不好。 系统:你怎么不说别人就是看不惯你这又当又立的绿茶样? 白钥痛心道:枉我把她当成是最好的姐妹,就连自己炮友做的饭也三话不说让给她, 她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系统:你摸摸你的良心, 在看到姚瑶日益明显地胖了之后,你有没有幸灾乐祸?有没有庆幸自己一口没吃? 白钥幽幽地说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真心永远换不回真心?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真诚又善良的我? 系统: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钥立刻道: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急需要灵魂上的抚慰。 系统:这个抚慰, 不是灵魂上, 而是肉.体上的吧。 系统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白钥倒是喜滋滋的,盘算着再过两天,凌云和孙树语有一场小型商业活动, 到时候她可以打着去看孙树语的旗号约个炮, 续个命。 系统: 吹了一阵风,白钥的恶心感下去的差不多了,她贴着墙进了卫生间,舒舒服服跑了个澡, 再出去的时候客厅味也散了,心情一下好太多,就连睡觉嘴角都是高高翘起的。 系统:怕不是想到几天后的XX了吧。 果然,最了解白钥的还是系统,她确实梦到了XX,只不过比它想象的还要重口。 抱着白钥的对象会变脸,一下子是栾云,她挂着温和的笑脸,一点点逼近:小钥,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语气陡然变得阴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似的,一点点划开白钥的皮肤,她手握着冰锥,高高扬起,直直往白钥的心脏插去,但却在进入身体的刹那,改变了方向。 白钥猛地扬起了脖子,双.腿使劲蜷了蜷。 不要白钥呢喃一声,抬头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脸,熟悉又陌生,脑子处于高度混沌状态的白钥根本认不出她是谁,只听见她说道,师父,我求求你,看看我,看看我呀,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每撕心裂肺吼出来一个字,白钥都要承受一次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她死死咬着唇.瓣,紧紧抓着对方的长袖,似乎还攥住了一绺长发,终究是忍受不住,哭着求饶道,轻 怎么了,小钥?耳畔传来温柔的叫声,白钥睁开眼,又是一张熟悉的脸,她下意识地瑟缩道,不要,不要过来 是我呀,小钥,我是姐姐,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好吗?那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谁干的? 白钥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人幽幽说道:那小钥高兴吗? 自然是高兴的,太尽兴了,但见对方神色不爽,一脸不善,白钥自然不敢说实话,立刻哭着甩锅:是她们逼我的,是她们强迫我的,我不愿意,不愿意的! 是吗?那人沉默片刻,蹭了一手的水,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就在白钥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人稳准狠地堵住了她的嘴,急.促地说道:小钥,你就是仗着姐姐喜欢你,你就这么折磨姐姐 姐姐姐,我不是,我没有,求你放过我!白钥唇.瓣都要被咬破皮了,她按捺不住地求饶,但凌人的气势铺天盖地压下来,骇得她声音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里,发不出来。 姐姐?我怎么不记得白大人有个姐姐?还是说,大人在叫我?眼睛一闭一睁,大红的喜服差点闪瞎她的双眼,白钥瞳孔骤缩,萧晏云! 萧晏云微微眯起眼睛,阴测测地笑:我以为姐姐早就把我忘了,没想到姐姐竟然还记得我? 白钥:也不算是记得,刚才差点把名字都叫错了,只是那满是厚重茧子的粗糙的手瞬间加固了自己的记忆。 看来离开我的日子,大人过的很好呢。萧晏云嘴角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之意。 分卷(133) 白钥讷讷的,不敢搭话。 她回头,隐约又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凌云,下意识伸出手去:救我,救救我! 凌云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她就已经落在凌云的怀抱里了。 凌云温柔地凑过头来:救救你? 白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对我好,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吧,她们要折磨死我了。 她们?她们是谁呀?凌云笑着转头看了一眼,说道,这里只有我呀。 白钥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她小心翼翼探头去看,确实没看到除了凌云以外的任何人。 只是没等她松出一口气,凌云突然变了脸,一个翻转将白钥压.在身下,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充满恶意:我一个人,小钥还不满意吗?看来我还得多努力努力了。 白钥迸发出一道尖锐的惨叫声,但她没有清醒过来,而是在睡梦中,经过了从头到尾的修罗场,直到凌云一个劲头没控制好,几乎戳破了她的天灵盖,刺挠的她浑身激颤不已,流着眼泪晕了过去,沉沉地睡了一觉,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梦境太过真实,白钥醒来后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傻傻地坐在床上,甚至觉得胳膊腿脚都是木然的,就像是在睡着之后遭受了和梦中一样的非人待遇一般。 她抬起胳膊蹭了蹭眼角,果然摸到已经干涸的泪水。 但显然,流泪的除了眼睛,还有其他地方。 她稍微动了动,干了的衣服蹭的她娇嫩的肌肤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酥.痒,白钥瘪了瘪嘴,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刚进卫生间,门还没关就退了出来,白钥拉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扫了一眼,视线最终落在小儿手臂粗细的字样上,神色顿了顿,舔了舔嘴唇,拎着她进了卫生间。 系统:先下部电影吧,谁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小黑屋。 云.雨CP一时间大爆,微博,知乎,豆瓣,无数网站上都出现了众多的CP粉,两人的知名度直线提升,先前还查无此人的两人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国民老婆和老公。 公司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营销机会,给三人安排了不少同框路演,还设计了不少暧.昧的小动作,引导粉丝磕上头。 宣传期恰逢遇到孙树语的生日,台上两人狠狠有爱地互动了一番,当时白钥在台下看着凌云满眼璀璨星光地喂孙树语蛋糕,有那么一瞬间也觉得她俩是真诚的纯真美好的爱情。 但再仔细看就能发现,凌云眼底的光不过是镁光灯的反射,嘴角的笑容已有些僵硬,略微下垮,神态说不上不耐烦,但耐心绝对属于告罄的边缘。 最重要的是,她喂给孙树语的那块蛋糕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吃过,喂过之后更是直接放在桌上冷落,再也没有多看一眼。 可CP粉被满场刻意营造的粉红泡泡淹没,只看得到两人有爱对视,深情对唱。 那张喂食的抓拍被高清制作出来,迅速飙上热搜,众人放鞭炮庆祝,仿佛两人今天领证了。 白钥坐在台下,被吵的脑仁有些疼,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站起来去了后台。 就在她低头专注回复消息的时候,肩膀被突然一拍,白钥转身,整个人被拽进了隔壁的房间。 凌云比她高半个头,壁咚正好能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她低头,脑袋埋在白钥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大口,声音带着些许疲累:姚秘书说,是你让加大我俩的活动量,还让我们多营业。 白钥说:嗯。 凌云沉默了一瞬,开口问道:你都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介意你不小心蹭到任务对象胳膊后立刻缩手,后期必须得P上厚重的滤镜才能掩盖住嫌弃表情?还是介意你下了场就冷脸,吓得孙树语都不敢正常跟你打招呼。 凌云苦笑道:你算什么O,眼睁睁看着自家A和别的O亲亲我我,不仅不吃醋说实话,这些桥段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宣发的工资可不是白拿的。 白钥正想着,腺体传来一阵刺痛,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她想要推开凌云,但却被搂得更紧了。 别动。凌云不容拒绝的口吻让白钥楞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放缓放柔。 她吮吻着白钥的脖颈,在她的锁骨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硕大的草莓,很快就成了一片草莓园了。 凌云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白钥被她吻得晕晕乎乎,心想你可以是大家的,但你的双手一定要是我的! 如果不是怕随机应变力和灵活度不够,白钥甚至想做一双凌云的仿真手只要自己想,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天堂。 凌云浓郁的信息素顺着腺体流入白钥的体内,暂时平息了她体内的躁动,白钥身子微微颤.抖,两条腿不住地打摆子,要不是被凌云拽着,她根本完全站不住。 凌云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化妆台上,她掐着白钥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直面镜子里那个满面潮红,双眼迷离,和往日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形象完全判若两人的人。 白钥羞的无地自容,她双手扒在镜子上,留下两个清晰的指印,不断地往后躲。 凌云挡在她的后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也目不转睛盯着镜子里的她,歪过头亲.吻她的脸:害羞了?老公疼你啊 白钥闻言,瞳孔骤缩,身子就像是电击一般,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紧咬着牙,一把推开了凌云,跳下桌脚挨地面的瞬间,脚踝一软,重心一歪,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腰上横过来一条手臂,一个天旋地转又回到了凌云的怀里。 白钥顿了一瞬,使劲挣扎着:放开,你放手!但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没有,甚至还带着些许埋怨赌气的娇嗔。 好啦好啦,老公,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这样还不行吗?凌云哭笑不得,她不过是顺口说了句俏皮话,没想到白钥这么在乎性别,但一想到她被迫做了三十几年的A,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不能露馅,不能展示真我,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着,揪得疼。 不过是口头上的便宜,被占就被占了吧,反正家床上见真章。 我错了。凌云态度干脆,一只手按在她的腿上,那就罚我让老婆、不,那就是老公,开心开心,好吗。 白钥还没来得及说话,凌云强势的信息素就缓缓渗入到白钥的身体里,安抚下她激荡的信息素,待到白钥情绪平复下来后,凌云掀开眼皮,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入自己挖开的陷阱,嘴角微微上翘。 !就在凌云刚把裤子给白钥提上去,眼角的泪水还没管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白紧接着灯啪的亮了,随即传来孙树语压抑的一声惊呼,她慌张后退,小腿撞上一侧的凳子,差点绊倒,手忙脚乱往后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 出去!凌云拉过一边的外套罩在白钥头上,站起身从刚才起就一直瑟瑟发抖的白钥揽在怀里,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就像是火山爆发,岩浆四溅,霸道的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就像是钢锥一般直直插过来,吓得孙树语转身就跑,一脑袋撞上还没开的门上,疼的都弯腰了也没敢叫出声,慌张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孙小姐?看到凌云了吗?门口传来姚瑶的声音,白钥身子猛地一抖,被凌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安抚。 第161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不愧是演员, 孙树语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要冷静许多,甚至完全听不出来慌张的意思。 只是她的呼吸还有点急促, 轻轻喘息着,竭力放轻了声音说道:凌小姐?没看到啊,没在前面吗?刚才就没看到她了。 没有,没在化妆间吗?姚瑶高跟鞋怼地的蹬蹬蹬声音越来越近,白钥身子也越来越紧绷,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推开凌云的时候,门把手突然一转,门却没推开。 诶,门怎么锁住了?姚瑶又转了好几下, 每一下凌云都要拍一下她安抚。 孙树语惊讶道:锁住了吗?我刚才不小心向下按了下门把手吧, 我钥匙也被锁里面了,不过凌小姐应该带了, 姚小姐, 谢谢你今天过来捧场,对了, 快切蛋糕了, 去吃点吧。 不, 不用了,我不姚瑶还没说完,就被孙树语拽着走了, 这段时间都托姚小姐的照顾, 今天就正好借花献佛,给我个机会感谢您 门口渐渐没了声音,白钥一直紧绷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一下子倒了下去。 没事了。凌云拍拍她的手背,等到白钥彻底平静下来之后,这才打趣说道,你怎么这么容易紧张?我都怕弄伤你不敢动了,你看,手指皮都皱了。 白钥:?怪我?我是因为外面紧张吗?不是,我是因为你还在乱动而紧张! 白钥有气无力瞪了她一眼,凌云笑出声音,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睫,低声道:后面有洗浴间,我带你去洗个澡? 白钥疲累说道:我没带换洗衣服。 凌云:我带了,你先穿我的吧。 白钥看她一眼,没说话。 凌云笑着调侃道:难不成你还要穿孙树语的? 倒也不是不可以,起码大小合适。 不可以!凌云沉了沉脸,按着她给了一个深吻,除了我的,不允许你穿任何人的衣服! 说完直接霸道总裁地抱着白钥去了淋浴间,洗完之后直接用毛毯子把人一包,几下就给揉搓干净了。 白钥好不容易露出脑袋,头发凌乱,眉头紧皱,犹豫了很久还是问道:你养过狗吗?这手法娴熟的,说没养过都不信。 凌云楞了一下,笑出声音:当然养过,哈哈。她揉了揉白钥的脑袋,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狗。 白钥:谁要她养?我自己过着不香吗? 就在白钥蓄力炒作凌云和孙树语CP的同时,白钥遇到麻烦了。 这天凌晨,白钥突然接到公司公关危机的电话,负责人声音惊慌又失措,说道:白总,打、打扰了,网上爆出您还是现在上网看看吧。 白钥洗洗都准备睡了,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问:怎么了? 负责人磕磕巴巴回应:您这边的形象出了点问题,公司这边已经在尽快拟危机公关了,拟好后立刻发送至您的邮箱查阅。 白钥挂了电话,点开微博,在热搜第三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全网O最想嫁的A其实是个O#。 不管是A是O,都不想被你们嫁。 白钥翻了个白眼,点开了话题。 净入眼帘的是她先前在国外时做的一张体检报告,报告上不仅有她的性别,还有她的身体器官情况,身份信息打了码,但名字年龄都对的上号。 每年都要做体检,原身找了三个不同国度的三家以保密性出名的医疗机构,每次拿到的报告都会第一时间销毁,医院也再三保证不会存档,可是这份白钥第一时间觉得有人造假。 她大概浏览了下面评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质疑,甚至还有的说她扮O骗家财,当然,也有致力于O权的力挺她,还把她奉为当代O代表,网上几乎一片混乱。 不用打开股市,白钥就已经预见到白氏集团股票直线下跌,最后变为一筐废纸的未来了。 随后,凌云的电话就来了。 白钥也怀疑过凌云,毕竟就算造假也得有真相支撑,知道自己性别的人本就不多。 但也很快就排除她了。 系统:不是因为她是你的炮.友? 怎么可能!白钥激动了,声音微微拔高,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难不成我还能担心背后搞我的是她不知道后面怎么有机会跟她在床上搞? 系统:别以为你说的绕,就能掩盖住心虚。 白钥强行挽尊:爆出来对她没好处,再说再说说了好半晌,她灵机一动,说道,这确实是原身体检的医院,凌云不可能知道的。 白钥眼睑微微下垂:不是她。 电话再一次响起,正好打断白钥的自言自语,白钥随手接了起来。 凌云的声音有点着急,还有些微喘息:小钥! 白钥还没来得及说话,凌云迫不及待又说话了:小钥,你怎么不吭声?你生气了吗?你听我说! 她十分紧张地说:不是我干的。凌云非常着急,生怕白钥不相信,反反复复地说,真不是我干的,我发誓! 白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嗯,我知道,你没那么大能耐。 仔细想想,还没经过查证,网友们就开始一边倒的辱骂踩踏白钥和白氏集团了,这显然蓄谋已久,早就请好了水军了。 整个操作不仅极具有针对性,还效果显著,一阵见血直接扼住了白钥的咽喉。 凌云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抚,还是跟白钥说的:你不要担心,会解决的,也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相信你有毛线作用?你能干个啥?就会干,我。 白钥沉默不语,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但如果稳不住现在的形势,继续做白家的掌权人,那就没钱没权别说护住娱乐圈事业正在上升期的孙树语,就是给她稍微行个方便都没法。 这任务没法完成了。 白钥耷拉着脑袋,深深叹了口气。 凌云说: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我现在赶不过去,但我尽快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去,你别着急。 白钥含糊嗯了一声,根本听不出态度,随后说道:我挂了。 还不等凌云说话,白钥当时就按了电话,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好好拥抱了下床,叹息道:我最亲爱的,一别两宽,再见已不知何夕了。 系统:再不走就要崩人设了?原身那么在意自己秘密的人会任由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分卷(134) 白钥匆匆换了西装,看上去和以往上班没两样,但扣错的衬衫扣子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焦和无助。 说实话,性别这东西,还真不知道想不到该怎么掩盖过去,这道难题大概真无解了。 一路上,白钥的手机就没停过,她刚开始还接了两个,全都是老狐狸的试探电话,甚至还有两只出头鸟明里暗里让她再去指定的医院体检一次,为的就是把她从掌门人的位子上拉下来。 白钥挂断之后就再也不管手机了,任由它振动跳跃又摔在地上,下车的时候都差点忘了,关门的时候回身捡起来揣在身上。 公关负责人拟了三篇公关稿,刚发给白钥,正忐忑等回复一转身就对上白钥一双阴郁的眼眸,吓得差点叫出声:白、白总! 白钥直接拉过他的电脑,一字一句看完。 全篇含糊其辞,完全没直面自己的性别问题,发律师函也是告对方侵犯隐私。 白钥抬头:你当大家是傻子吗?这番话说出来,谁不觉得这是变相承认了? 负责人支支吾吾:您在电话里也没说 白钥沉声:怎么?你们对我的性别也有疑问? 负责人赶忙摇头:不,不是,只是凡是不要太绝对,做事要留后路。 白钥冷了脸:正大光明地告诉他们,我是A,不是A别说白氏集团,我连命都不要! 这是原身内心深处的想法,如果不能当个A,她根本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多呆一秒钟,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真实性别,更接受不了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 原身成年后就一直在匿名咨询变性手术,只是一直没找到保密的靠谱机构,拖到了现在。 负责人被白钥凌厉的气势所感染,不知怎的也热气沸腾起来,立刻道:是的,白总。 一排好几台电脑噼里啪啦响着,负责人在打电话联系水军尽可能扭转局势,但优胜劣汰太明显,白钥站在橱窗前,看着下面灯火辉煌,再看对面办公大楼亮起的盏盏灯火,她感慨万千,悲从中来:这么多年,我到底是因为是什么?为了钱?可就算我现在退出白氏集团,也有三四辈子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为了地位高享受?可我现在还不是照样陪人吃饭喝酒,说不上低三下四但也照样好言好语陪人笑脸,为了事业?可每天应付一堆豺狼虎豹狐狸二哈,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啊,我也想每天睡到自然醒,晚上刷手机看段子到自然入睡,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有充足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系统:说人话。 白钥:原身有病吧,果然童年的阴影需要一辈子来治愈。不过没点心理疾病谁还配称现代人? 白钥叹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百分之三十八的电量,走出了办公室,进了母婴室直接锁上了门,让系统检查了一番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之后开始打电话。 是之前机缘巧合认识的一个女O,叫沈佳玉。 沈佳玉的男朋友是娱乐圈十八线龙套演员,自己出卖身体还不算,竟然还主动把自己的女友往导演和制片人的床上送。 当时原身和他们在一桌,顺手解了个围。 她确实没做什么,不过是截胡把被下.药的沈佳玉带到了自己房间,在别人羡慕她要跟如此极品性.感的女O大干三百回合的时候,秘密找了家庭医生给对方解了药性,然后做好事不留名地就走了。 后来沈佳玉找到原身,和她签了三年的合同,第二年沈佳玉就爆红了。 沈佳玉找人把男友聚众吸毒还群P的照片拷贝了两份,一份发到网上,另一份发给公安机关,直接把渣男送进了监狱。 合约到期,本来她想续签的,但原身说为了她日后的名声,希望她尽快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谁知离开了原身的沈佳玉也彻底没了名声,她每隔三个月换一个床.伴,这在圈子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她坦言自己被伤害过,所以不相信爱情谁让她人美演技好业务能力过关呢,再加上除了私生活其他方面都毫无问题,甚至还积极做公益,大众根本恨不起来她。 国内奖项已经拿到手软的沈佳玉最近好像在休息,白钥还以为要多打几遍,没想到还不到三十秒就接通了。 那边传来慵懒的声音:Hello~ 白钥楞了一下,开门见山说道:我是 白总。沈佳玉轻笑一声,我可不是您,贵人多忘人,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怎么,是用的着我了? 白钥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要帮忙了想到人家了。 她抿了抿唇,说道: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沈佳玉轻呵,白总不仅是我的伯乐,严格意义上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看来有戏,白钥暗喜,嘴上谦虚说道:你言重了。 沈佳玉说:当时的我可不是现在的我,当初说不定第二天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白钥愣了愣,玩笑道:现在的你和当时的你有差吗?被动和主动能一个样吗?现在的你就能接受你先前男友的作为吗? 沈佳玉楞了一下,笑道:白总,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问完也不给白钥说话的机会,直接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的一件不落空。 白钥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说来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哗啦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白钥懊恼,应该提的再委婉一点的。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补救的时候,沈佳玉声线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白钥说:抱歉,吓到你了,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 不!沈佳玉急急打断,声音又尖又细,差点刺穿白钥的耳膜,手机都拿远了好几公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佳玉深吸口气,吞了吞口水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再说一遍。白钥和她大概都没听出来,这颤巍巍的声音里夹杂着欣喜,和恳求。 白钥又重复了一遍,愧疚说道:但我要提前告知你一件事。 沈佳玉:什么事? 白钥鼓足了勇气,道:我不行。 沈佳玉:?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 白钥:你这是真耳朵不好使呀。 有求于人,白钥只好一字一句又说道:我不行,我从小有心理阴影,没法接受亲密行为,所以跟我结婚,只能有名无分,当然,我答应你,你享受我妻子的全部权利,却不需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一阵嗤笑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白钥,笑的白钥都不知道说什么,正准备挂电话了,却突然听到沈佳玉轻轻的一声嗯。 这次换白钥愣住了,好半晌才说道:你可想好,而且这话说出来,白钥都觉得欠揍,但她还是要提前说清楚,我不喜欢你,不,应该是我不喜欢任何人。 沈佳玉笑的更大声了:我知道,你眼里就只有工作,对了,先前听说你包了个新人?叫什么来着,孙什么? 哇哦,好机会! 白钥立刻给她推荐起了自己正在扶持的小演员:孙树语,你也发现了吧,是个可造之材,啥时候有空了我带她去见 嘟嘟嘟 ?白钥看了眼手机信号,奇了怪了,信号满格呀。 正想着,沈佳玉打过来了,一接起来白钥就问:刚怎么挂了? 沈佳玉冷笑一声:要见把我拍死在沙滩上的后浪,太激动不小心挂的。 白钥:你猜我信吗? 沈佳玉说:废话不多说,你打算怎么办?我配合就是了。 白钥想了想:我们现公布交往的消息吧,等还是压不下去的话,再说结婚的事。 沈佳玉问:怎么,怕你死了我直接继承你遗产啊,要不咱先去做个遗产公证? 白钥:这姑娘不是什么正经演员,学的是相声还是脱口秀啊? 白钥叹气,说:话不是这么说,公布婚讯,就算不领结婚证,你也算是二婚了。 沈佳玉无所谓道:我还差那点黑料吗? 白钥:好的,你牛。 白钥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姑娘倒是开始铺台阶了,沈佳玉说道:行吧,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就配合,配合就是了。 这一通电话打的白钥汗流浃背,心慌气短,差点就岔气了。 还不等白钥这边发声明,沈佳玉先发微博了,她霸气地说道:作为白总的未婚妻,我想我比你更有资格知道她到底是A还是O吧。 第162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白钥和沈佳玉的私生活都不怎么干净, 如今这两人凑对,怎么看怎么有些假, 底下当然有不少质疑声。 未婚妻?影后,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别被拉进风口浪尖啊。 你不是她的未婚妻,你只是她的挡箭牌啊。 白总签沈影后真是成功啊,赚钱挡牌两不误啊。 真是好笑,一家人还白总白总的,这么见外啊? 但这些阴阳怪气,沈佳玉一条一条地怼了回去。 叫白总怎么了?你不觉得某些场合叫白总更有感觉吗?哦,这是你们这群单身狗体验不了的刺激感。 当负责人把这条微博拿给白钥看的时候, 白钥:!整个人震惊脸。 这女人真牛逼, 她已经开始回忆刚才电话里应该没说什么多余的冒犯的话吧。 白钥按着太阳穴: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们看着编通告吧。 负责人心里有了底, 顿觉这件事处理起来简单容易多了。 白氏集团直接大号转了沈佳玉的微博, 认领了未婚妻,并同时发了律师声明, 还艾特了自家律师, 坚决要告翻这些乱泼脏水的人。 网路上顿时少了很多趁势兴风作浪的人, 再加上重金撤照片,封言论,设屏蔽词, 舆论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但网民大多见风使舵, 可商场上的老狐狸就没有那么好骗了。 白氏集团的股价略有回暖,但却依旧低迷。 看着快要升起的太阳,一想到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要跟一群老狐狸斗智斗勇,白钥头疼的厉害, 甚至有些想直接从这层楼跳下去,简直一了百了。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人,毕竟原来世界线里,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白钥本身对商战也不熟,先前大多数决策都是中高层做的,她也不过是签签字,随便否一两个风险评判较高的决策。 原身只对性别执着,其他的一切都很佛系,那白钥觉得应该是无所谓了。 只要性别不曝光,脸皮厚一点,死不承认,那就没人能强制性把自己从董事长的位子上撸下去。 果然,几个同性叔叔一大早就气冲冲找上门来,他们不可思议地瞪着白钥,上上下下打量,就差直接当场将白钥扒光,验明正身了。 小钥啊,好端端怎么会突然传出这么不靠谱的言论啊? 白钥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知道,大概是之前包的哪个小明星不大服气我给的价格吧,抱歉了,三叔,床上的事闹到公司是我的问题,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都说到这份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总不能跟自己的外甥女探讨人家私生活那点事吧。 三叔脸都绿了,闪闪笑了笑:是、是吗?那 白钥斜眼看他,忽然一笑:怎么,三叔,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A都会犯的错误,我的未婚妻都原谅我了,不会您这还过不去吧? 不是。说到这个,三叔脸色顿时又变了,黑了好几个度,他拐杖点着地,我还正想说你呢,什么未婚妻,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未婚妻?娱乐圈你玩玩就行了,真把订婚当儿戏了? 是呀,什么人家啊这是 后面还有不少跟风的,白钥被吵得头疼,不耐说道:怎么,现在外患还没解决呢?是关心我未婚妻是谁的时候吗?股票呢? 涉及自身利益的事,众人怎么可能忘记,全都噤声了。 白钥翻了个白眼,直接把人全都赶进了会议室,打算召开一场临时的董事会。 她通知了所有的董事,会议就在三十分钟后召开,一起面对这次事故危机。 她掐着表,表针刚走到八点半,会议室大门关闭,白钥轻咳两声:关于昨晚的紧急状况,我先解释下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白钥微微蹙眉,正准备叫人处理一下,会议室的们忽然被哐当一下打开了。 几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走进来,白钥蹭的就站了起来,双.腿都在打哆嗦,求助的声线也在微微颤.抖:系、系统,白氏集团做的是正经生意吧?这咋还有黑涩会呢? 系统:有这么黄.色垃圾桶当白氏集团的掌门人,你就说这生意正不正经吧。 白钥见她不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不、不会涉、设黑吧? 系统冷笑道:涉黄。 白钥: 就算真涉黑,就算真有枪口指着自己脑门,作为董事长的她也得第一个顶上去。 系统:所以顶上去啊! 白钥哆哆嗦嗦:我的腿不让啊! 系统: 白钥咬着牙走上前去:喂! 几个黑衣人抬起头。 !白钥舔了舔唇,请问你们是? 分卷(135) 系统:怂包一个。 凌云!白钥正准备赔笑的时候,余光瞄到中间那个身形略微有些熟悉,定睛一看,还真是个熟人,只是和之前大波浪,夹克铆钉的形象不大一样。 凌云穿着白衬衫,黑西装,得体的西装裤衬的那两条大长腿修长又笔直。 闻言她看向白钥,表情淡漠,眼神更显凶狠,是床上都从未见过的恨意,白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饿狼盯上的小白兔,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口吞下。 她瑟缩地往后躲了躲,歪了歪脑袋:系统,她说的帮我解决,不会是雇了一帮黑社会来恐吓的吧? 黑衣人自动让开,凌云走上前,似笑非笑说道:我爸临时有事,委托我来的。 你爸?白钥疑惑。 嗯。凌云说,我爸姓夏。 !白钥瞳孔震荡,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夏林是原身一直防着的股份仅次于自己的大!董!事! 有这爸你还在娱乐圈跑了大半年龙套? 有这爸你还被经纪人灌醉,送到了我的床上? 有这爸你还跟我签卖身合同求资源?、 你是想潜规则我吧! 难怪她每次问凌云想要什么,都说什么都不要。 TMD什么都有啊,说不定比自己有的还多。 如果说白氏集团是国内TOP10企业,那么凌氏集团就是全国TOP10啊,这也是为什么夏林总不出现,但原身依旧十分忌惮的原因啊。 原身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给白氏来一个索罗斯的神操作。 白氏集团就妥妥是被吃掉的小虾米。 白钥已经傻了,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她下意识向前倾了倾脑袋,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耍我? 凌云笑着道:白总说笑了,我怎么敢耍白总,倒是白总玩的6,这才几天不见,都有未婚妻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白钥随口道:怎么,你是我什么人,我就算结婚也没必要通知你吧。 凌云沉默地盯着白钥看了半晌,忽然呵笑一声,若有深意地点着头:是,是没这个必要,如果咱俩这种关系都要通知的话,白总怕是要专门给我们设一个厅,不,一个厅恐怕摆不下。 阴阳怪气,白钥翻了个白眼,懒得浪费时间搭理她:凌总,要坐坐,不坐就走。 凌云意味深长看她,咂摸着嘴回道:好熟悉的话,我是在哪儿听过一模一样的说法吧。 每次白钥想要的完全忍不住时,就会失去耐心地吼上这么一嗓子,然后当然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但此刻,白钥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正疑惑看向这边的诸位董事们,咧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转过来的顺脚消失,狠狠瞪了一眼凌云,咬着牙悄咪.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云冷笑一声:我坐。 看着她如愿落座,但白钥却总觉得一颗心揪着,还有点慌,精神一直紧绷着,即便在说话的时候也一心二用,总留了那么一丝丝注意力在凌云的身上。 但从头到尾,凌云都没有发言,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具体神情,随意搭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微微弯曲,轻轻扣着桌子。 说到自己绝对是个A并且已经订婚,很快就会结婚的时候,白钥非常心虚地看了一眼凌云,没想到对方突然抬头。 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白钥就像是被电到一般,瞬间收回视线,甚至还小猫似的吐舌.头,缩脑袋。 幸好凌云没有冲动地起身揭穿她,而是轻笑了声,又重新低下了头。 白钥没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尽可能的掩盖或者减少这件事的影响程度。 但各位董事并不买账,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砸的白钥哑口无言,毫无招架之力。 这时候,三叔站起身,抬起手压下了众人的喧嚣:大家都静一静。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比白钥的话还好使点。 白钥脸色有些沉,咬着牙道:三叔,你想干什么? 三叔不怀好意地笑:小钥啊,不是三叔说你,你看你从小就乖,怎么一闹,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这我们也背不起锅啊。顿了顿,他佯装为难说道,这要不你先歇两天,等重新做个检测,结果公之于众之后再你看这样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不就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篡位吗?我能给你这个机会吗?当然不能了! 白钥皮笑肉不笑:三叔,网上的风波现在已经止得差不多了,网友都是金鱼,七秒的记忆,你非得等他们都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后再自己提起来吗?再说,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除非我把自己解剖给他们看!三叔,你要做士刀人吗? 三叔的脸微变,尴尬地笑了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看股市一直跌 跌是怎么回事白钥冷笑着环视了一圈,我想在座各位没有不了解的吧,说不定还都出了一份力呢。 这下好多人的脸都变成了调色盘,甚至有几个看向白钥的眼神都开始躲躲闪闪了。 白钥说道:这比网络上的谣言还要难解决呢,说不定就算把我真解剖了,股价也不一定能迅速回升,这可怎么办呢,接下来是不是要为了顾全大局把我彻底踢出白氏集团? 被戳中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三叔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义正言辞说道:小钥,你胡说什么呢?三叔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不过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罢了,倒是你,推脱不去检查是几个意思?难不成 艹,检查这是躲不过了吗?就算让系统从源头改了,但就不说各项身体指数了,医生又不是智障,信息素检查不出来吗? 白钥面上稳如老狗,但其实心里慌得一批,脑门上甚至都出汗了,好几次张嘴想说话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又给咽了回去。 此时凌云突然开口道:这位老先生说得对。 白钥:我就知道,这他么是来捣蛋的! 早知道就应该在床上榨干.你!让你胳膊手抽筋,抖成帕金森,看你还怎么来参加董事会。 白钥狠狠瞪过去,对上凌云得意的笑,心里更是憋闷,最终气不过地转过脑袋眼不见为净,否则真想一大耳刮子扇过去。 紧接着就听到凌云欠揍的声音说道:是,如果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以后提起白氏集团,任何人想到的第一件事都是白总到底是A还是O,你说是吧。她冲着被咬挤眉弄眼的模样可真算了算了,打不过,也打不起。 白钥冷笑道:做了检查之后,提起白氏集团,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啊,就是那个被董事会逼着去做性别检查的人,她性别是有多不明显,还得证明自己是A? 凌云耸肩膀,没说话。 三叔见第二大董事都站在自己这边,底气立刻足了不少,殷勤地冲着凌云笑了笑,挑衅看向白钥:当然,要去我们指定的机构去检查。 凌云在一边煽风点火,助长嚣张气焰,单手托腮看她:是呀,只有我们的机构才值得信赖,所以去凌氏医院吧。 她转头看向三叔:是吧,三先生? !白钥听着这称呼,差点没忍住就噗嗤笑出声音了。 她死死咬着唇,确保笑声完全咽下去了这才揉着腮帮子缓缓开口,凌氏医院? 凌云点了点头:是呀,我们的医院,我们的医生,全程我都要跟着监督,我不信白总还能做什么手脚。 看着她的眼睛,白钥觉得从刚才起她就一直被凌云带了节奏。 不光是自己,是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被她影响了,一切事情都按着凌云最初的设想线路在走。 意识到这一点,白钥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好啊,去就去,谁怕谁! 白钥一口应下,被刚才的称呼噎住的三叔怀疑地看向两人。 第163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白钥都能看出来的问题, 老狐狸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端倪? 只是白钥此刻严重的怒火都要凝成实质溢出来,再加上凌云的气势真的很强, 根本没人有任何拒绝的勇气。 尤其是这个三爷,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质疑的话咽了回去,讷讷笑了笑:是,是啊,凌氏医院、挺好的,公平公正公开。 凌云站起身,掀开眼皮瞥了三叔一眼:绝对公开,到时候三叔就守在门口, 检查单一拿出来, 先给您看。 这满是嘲讽的语气,饶是脸皮厚的三叔也真的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凌云潇洒离开的背影, 心里忽然有了不大好的预感。 之前觉得胜券在握,可有了这个从天而降的什么凌小姐,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三叔竭力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还是觉得这个凌小姐真没道理站在白钥身后, 姑且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就算真的是A,有了凌小姐的插手,说不定随便编个医学奇迹, 还真能改成O。 完全不知道三叔已经在打算收买凌云的白钥见凌云离开了, 过了两秒钟,她也装模作样,佯装愤怒地走了摔门出去。 !咋走这么快? 白钥出门凌云就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看着。 白钥还正奇怪呢, 走到走廊尽头,忽然被一把拽了进去,此时的她对凌云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了,完全没半点惊讶,抬头后神色一片淡然:凌小姐,是不会好好面对面和人说话吗? 边说她还边对系统骄傲道:我现在都完全摸清楚她的套路了,一点不怵。 系统:我就想知道,这有什么好嘚瑟的。 凌云掐住她的下巴,食指指腹抚过她的脸颊:对人当然是可以好好说话,只是白总,您还是人吗? 白钥:人身攻击就没必要了吧。 白钥也觉得有些心虚,低眉半晌道:你千方百计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凌云朝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轻笑道,白总不是应该知道吗?就算不知道,白总也能立刻现场脑补一个呀,比如潜入敌营,以身诱敌,为的就是挖掘出白氏集团的商业机密,进而收购白氏。 如果她不抢答的话,白钥还真打算这样将军她。 但现在话都让她说了,白钥再说,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听着确实很扯,堂堂全球TOP10,用这种出卖自己女儿的身份搞一个全球排名不知道多少的企业。 说不出口。 白钥抿了抿唇:之前你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别紧张,就是想用这种办法帮我开脱?你早说你有关系能给我开假证明啊,让我费这老半天劲,找隔壁邻居叔叔的妹妹的孩子的老师的丈夫帮忙了都。 凌云呵笑:白总这说的什么话,帮你?我是白总的什么人啊?呵呵,刚不是也说了吗,最终的检验结果一定会公平公证公开的。 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可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真想用嘴狠狠堵上那张阴阳怪气的嘴,但自己的可是樱桃小口,她那放狠话的可是鹰逃小.嘴,还是让自己下面那张嘴堵吧。 就在凌云充满霸道和占有欲的信息素接触到皮肤的刹那就已经顺着毛孔流淌到全身血液的每一处了,白钥被撩拨的手脚酥.麻绵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若无其事活动了下手腕,原本搭在凌云胸口前的手往下滑,抓住了凌云的裤腰,轻轻一拽,回头又看了一眼,拉着凌云旁若无人地进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室。 进门她转身反锁上了门,再抬头看凌云一眼。 凌云鼻子轻嗤一声的同时,偏过了头,像是完全不把白钥放在眼里。 凌云轻蔑道:白总现在性别成迷,孤女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吧。 白钥眼底闪过一抹厌烦,很快便压了下去,她咬着唇,慢慢开始脱衣服。 余光一瞥,瞄到白钥裸.露在外的圆滑肩头,她不由自主做了个吞咽动作,做完之后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和羞愤,冷笑道:白总这是做什么? 白钥早已蹬掉了高跟鞋和袜子,白净的脚跨过掉落在地上的裙子,一脚将地上散落的衣物踢到一边,微微后退:凌小姐不为商业机密,不为钱财,大概纯属就是个人乐趣了,看我这样的人在你面前自轻自贱特有成就感,是不是? 从始至终白钥都没抬头,她的手没有凌云大,也没有凌云粗糙,更没有凌云灵活,而且还得装出一派纯洁样,就像活了二十几年从不知DIY是何物,所以她并不快乐,就像左手牵右手,不仅没有丝毫心动感觉,甚至还有几分想安息。 但在感受到凌云专注又认真的探究视线后,白钥忽然面红而至,心跳加速,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凌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向前逼近。 两人鼻尖挨蹭着鼻尖,凌云紧盯着白钥的眼眸,咄咄逼人道:白总这是干什么?你觉得我都玩过的玩具,还能诱.惑到我吗? 欧吼,这话说得就有点伤人了,要是原身在这,抡起花瓶就给你来个脑门开瓢,信不信。 系统:?原身?怎么会在这?还做着要给我打马赛克的事? 白钥看了眼她上下滚动的喉头,轻声道:是吗,那是我自取其辱了,打扰了。 白钥转身弯腰去捡衣服,忽然背后嗖地一下,整个人就被猛虎扑食般的压.在了地上,两人紧紧相拥着打了好几个滚。 幸亏凌云还算有良心,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腰背,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勺,白钥完全没受伤,只是被吓到了,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凌云一口咬住她的唇,恨声道:白钥,我上辈子欠你的! 她搂着白钥的腰,摘下自己的腰带,在腰带的顶头打了个结,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白钥偏转过脸去,缓缓闭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泪。 分卷(136) 凌云问道:你在害怕?怕什么?怕我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体有多yi 不要。白钥迸发出一道尖锐的哭叫声,她恳求地看向凌云,我求你,不要说出来,不要说 凌云笑:原来你真正害怕的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 不是,我没有。白钥泪流满面,可怜又无助地狡辩着,她自始至终不敢直面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瞄到也像是看到肮脏的垃圾似的,迅速收回视线。 其实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差别,但白钥就是打心理上厌恶。 凌云抬头,正好看到茶水台那面墙上的镜子,她抱起白钥,直接就放在上面了。 她掐着白钥的下巴,硬生生将脑袋拧了过去,迫使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看,白钥,这是真实的你,你再怎么逃避,你总有一天要面对,你往哪儿跑? 不,不要!镜子里的自己不着寸缕,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处绯红和深红,她还记着这是在公司休息室,不敢大叫出来,拼命咬着唇,唇上渗出丝丝血痕。 凌云却不肯放过她,手搭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低声笑道:这里都装的什么呀?怎么这么鼓? MD,要做就做,不做就滚蛋,老娘还有一堆事呢,哪有时间跟你玩这些破花活? 不过吐槽是因为害羞,毕竟饶是浪荡如白钥,如此直白地看着光裸的自己,耳朵根就跟烧红了的铁似的,又红又烫。 怎么说不出来呢?凌云凑到她的耳朵跟前,总不会是我儿子吧。她狠狠一压,肚子传来一阵刺痛,白钥忍不住尖叫出声,吓了凌云一跳,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但刚才那下是真的很疼,来自骨髓深处的疼,所有的感觉瞬间消失,只留下了一身心有余悸的冷汗。 装话刚出口,凌云看到白钥煞白的脸色和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话尾巴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禁反思,觉得自己刚气上头了,下手太重了。 她不着痕迹轻轻揉了揉白钥的肚子,紧接着又安抚了下,看着白钥的脸色逐渐转红,不由得松了口气,但还是嘴硬道:都是脑子转移下来的水吧,看来我要找个瓶子接下水。 说着她还真打开了小冰柜,摸出一瓶矿泉水,先在白钥脸上贴了贴,冰的白钥一哆嗦,眼睛瞬间瞪圆了。 凌云看着她惊慌的跟只小猫似的,不由得笑出声:怎么,这还不够大?难不成我要拿个桶过来吗?你脑子是进了多少水?想来也不少,否则怎么干得出这么 难怪说伴君如伴虎,这说着凌云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原本还想给个缓冲,但现在直接贴了上去。 白钥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被凌云压住了腹部。 只要一想到刚才钢针扎一般的刺痛,白钥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彻底不敢动了。 看镜子。凌云命令道。 白钥当然是不肯了,她不仅转过了头,还闭上了眼睛。 看镜子!犹如雄狮怒吼,凌云抓着白钥的头发,迫使她微微仰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正好看到自己横躺着的画面,白钥立刻有些崩溃,她开始剧烈挣扎,不肯妥协。 凌云:是你拉着我进来的,要是我现在打电话给媒体朋友们,你猜明天的头版头条会是什么? 震惊,白氏集团当代掌门人竟然是!!竟在公司公然勾.引!! 艹,UC总部明天见不到你就要倒闭了,白钥内心暗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震惊慌张的模样,她怒不可遏地瞪着凌云,流着泪将头转向了镜子。 在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后,她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这还不够,凌云又命令道:自己的事不自己做,难道还要我帮你不成? 白钥瞪圆了眼睛,眼神里慌乱和无措显而易见。 凌云将瓶子努了努:拿着。 白钥羞愤的想当场撞镜子自杀,可凌云却像是扫描仪一样看穿了她所有的想法:你想就这么死去,然后被媒体朋友们发现吗?你想知道明早的头条上登着你浑身赤.裸、死不瞑目的照片吗?你想以后人提起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你离奇死亡的花边小道传闻吗? 白钥死死咬着唇,眼看着就咬出血了,凌云掐住白钥的腮帮子,低声威胁道:不管是咬嘴唇还是咬舌.头,下一次我就把瓶子塞在你嘴里。 白钥瞬间松了力道,她低眉沉默半晌,最后伸出一直在颤.抖的手,握住了瓶子底端。 凌云则站在一边,拿出了手机,正对着白钥。 不要,不要拍!白钥第一时间去捂自己的脸,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 凌云眯起眼:别松手!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的,白钥一直在打哆嗦,她不甘心地放下手,但却死死埋着头,也不敢放开嗓音,只拖着哭腔哽咽着说道:求求你,我求你了,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拍,千万别拍。 凌云:放心,这手机没联网,我也不会搞出艳照门的事,我拍只是留着自己看。她笑道,谁让你不愿意我天天来找你呢,我想你想的没办法,就拿出照片来看看。 不、不要拍,你来找我,天天来找我。白钥恳求地望着她,但凌云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这不大好吧,毕竟白总都订婚了,也快结婚了,白总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大概是觉得白钥哭哭啼啼太烦了,凌云找了个地方把手机固定住,她亲自上手。 白钥还是哭,但很快,哭声就变了调。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求营养液的时候了,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营养液不送一波吗? 第164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前一天还是惊涛骇浪, 但凌云插手后,不过半天时间, 海面归为平静,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海平面散发着橙黄.色的高光。 当然,幕后爆料人绝不会就这么轻易被打倒,即便苟延残喘,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要拼死一站。 网上陆陆续续又出现了白钥很多真真假假的各种黑料,真的无非就是白钥和多数美女子一前一后进出酒店,甚至还有前脚一名女子刚从白钥房间走出来, 另一名女子和她擦肩而过走了进去。 配图的文字当然不是先前千篇一律私生活混乱的文字, 而是白钥是个黑洞,什么都能吸进去, 怎么都不满足的侮辱性诟骂。 这种东西放在以前绝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偏偏这些照片有真有假,再加上编撰出来的东西总比事实要刺激。 白钥自己都喜欢刺激的, 还拦得住别人? 所以很快, 平静的海面又开始起小涟漪了。 但就真相是一滴水落在了海里, 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被凌云彻底压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钥睁开眼就对上凌云放大的脸,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凌云一把按住她:多大的人了, 还一惊一乍的, 小心你的腰。 ?!白钥后知后觉全身酸胀肿痛,身体的各个部位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受控制,但虽然疼的是幻肢, 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疼痛啊。 白钥紧绷着脸,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开了眼。 她不哭也不闹,凌云反倒有些担心。 凌云捏了捏她的脸蛋,觉得有些干,大概是昨晚哭的时间太长,皮肤被泪水皴到了。 凌云说: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事情?什么事情? 系统:你脑袋仁是被捅出来了吗? 白钥:做个人吧。 系统:我还是喜欢做系统。 白钥:F**k。 白钥眼皮下敛,完全不理会。 凌云凑上来,殷勤地替她按摩腰部。她的掌心炙热,力道又大,就像是把暖宝宝推到了身体里,酸胀肿痛一下子就被烘蒸发了。 都已经到嘴边的拒绝的话立刻咽了回去,白钥嘴唇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 凌云立刻问道:你想说什么? 白钥灵机一动,淡淡道:我想让你放了我,别玩我,你会吗? 凌云说:我会。 白钥:!卧槽,你说什么鸡话呢?给你机会,重说一遍。 凌云剥开她额前的碎发,亲了亲她的脑门:不是我不放你,是你不肯放过我,我怎么会玩你,我是真的爱你。 哗吓老娘一跳。 白钥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演技也跟着回来了,她流露出失落又绝望的神色,低下了眼眉。 凌云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别这么残忍,别这么对我。她亲.吻白钥的眼睫,眼皮,湿润温热的唇.瓣抵着她的眼瞳,小钥,检查报告已经公布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A,不用再用结婚证明了,发文澄清好不好? 白钥闻言,终于肯正视她了。 凌云嘴角渐渐扬起上扬的弧度:小钥 白钥说:别碰她,我求你。 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凌云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搭在白钥腰上的手也失了力道,差点把腰给拧折了。 白钥面色一白,露出妥协又痛苦的神色。她闭上眼,缓缓凑上去想要亲.吻凌云的嘴。 看着越来越近的红.唇,凌云心想,这可是她第一次士动亲.吻自己凌云设想过无数次两人心意相通后互相亲.吻的画面,可从未想过,她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献上那双性.感的唇。 就差那么几毫米,凌云一巴掌盖在白钥的脸上,将人推了出去。 ? 她推我?她竟然推我?!白钥幼小的心灵收到了极大的伤害,别看她此时面无表情,神色冷淡,但其实内心早已哭的像是个一百斤的孩子,恨不得在地上连打好几个滚大哭一场,NND,以后想亲老娘也不让你亲!看谁着急! 系统冷笑道:你确定是她先着急。 白钥胜券在握:那当然,我只说不让她亲,又没说不让她玩。 系统:?这什么鬼怪逻辑? 白钥趴在床上,收起了遗憾可惜的表情,慢慢爬起来,恳求地看向凌云:是我求她帮忙的,我不能这完全是把我俩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凌云冷眼看着她:你跟她,是什么关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白钥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恨不得距离十万八千里,竟然肯为了这个女人士动亲上来这让凌云打翻了整整一个醋厂的醋,大为光火。 她嫉妒的发狂,可又卑微地不想表现出来。 凌白钥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凌云冷声打断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这个人,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看到她声名狼藉,彻底被T出娱乐圈的消息,就给我立刻闭嘴。 盛人的气势让白钥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抿唇不说话了。 看着她委屈的像是只被抛弃的奶猫的小模样,凌云心有不忍,干巴巴说道:睡了快两天了,肚子早就饿了吧,我准备了吃的 大概是之前被填的太满,她不说白钥竟然没感觉到饿,一说就觉得脑袋缺血,有点晕。 她不自觉揉了揉肚子,这稍显示软的动作让凌云愣了下,旋即唇角上弯,揉了揉她的脑门上的呆毛:饿坏了吧,我现在去端上来。 也就不到五分钟,凌云就回来了。 香浓可口的小米南瓜的甜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白钥肚子饿的更厉害了,甚至不听话地咕咕叫了起来。 白钥急忙捂住,但为时已晚,凌云听了个正着。 凌云看她脸颊飞起一抹红晕,情不自禁调侃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再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 什么叫得意忘形,什么叫彻底把天聊死了。 凌云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反面例子。 刚才还显出些血色的脸唰地变得惨白,看向凌云的眼神里也多了抵触。 凌云也自觉说错话,满脸懊恼,想说点什么补救,又怕说错,好半晌憋出来句:先吃饭吧。 虽然白钥不想为难自己,但她的人设不允许在听见了那样在原身听来带有侮辱性的话语之后还能吃的下对方喂给自己的饭,所以她悄悄闻着空气中香甜的味道,痛心地撇开了脸。 不吃!我不饿! 她拒绝的很艰难,面容痛苦,而凌云以为她还在意刚才的不妥言论,微微皱了皱眉。 理亏,但赌气。 凌云没哄她,直接命令道:吃! 白钥掀开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 凌云是真怕她饿坏了,威胁说:真不吃?那你可别后悔!说罢,她端着粥碗转身就走,看的白钥一脸痛心。 但这俩人完全是茶壶配茶盖,白钥还真就吃硬不吃软,她心内一悚然,屈辱地说道:我、吃! 凌云刚坐到床边,白钥就跟夺炸.弹似的英勇地去抢饭碗,被凌云一个闪身躲开了,她扑了个空,一脑袋扎在被子里了。 白钥:起来还是不起来,这真的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凌云搅了搅粥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再送到了白钥的嘴边。 勺子都抵到白钥的舌尖,味蕾都感受到南瓜的软糯芬芳了,但白钥还是认痛转身,倔强地说道:我自己来。 刚才还为了野女人想要吃自己口水,现在却连自己喂的饭都觉得难以下咽了吗? 凌云气的不轻,越发口不择言:就像在休息室,你非要自己来一样吗?那你是忘了吗?最后哭着闹着求着让我帮她的是谁呀?我奉劝你,在我还好脾气对你的时候,你最好全盘接受,否则你再求我,我可不一定会大发善心。 白钥身子猛地一颤,全身的肌肤都开始泛起绯红。 凌云以为白钥是怒火冲天,但其实白钥是想到那天的刺激,太过兴奋,眉角都略微扬了起来。 分卷(137) 凌云粗鲁地把勺子塞进白钥的嘴.巴:总归是要吃下肚的,既然这里的嘴不想吃,那就用别地的嘴吃啊。 艹,本来都已经是南瓜糊糊了,吃下去黏黏答答的,多难受。 倒是正好的固体南瓜就很好,可以加工成南瓜泥啊不,可以加工成南瓜糊糊啊。 白钥的黑色眼瞳亮晶晶的,就像是夜空中最灿烂的两颗星,璀璨绚烂。 系统被它恶心的竟然有些反胃,也不知道它哪来的胃,如果它还有五官的话,恐怕都快皱成虎皮鸡蛋了。 这根本无法直视任何粥类食物了。 就这白钥似乎觉得杀伤力还不强,又补充道:如果觉得南瓜太软的话,各类水果也挺好的,稍有硬度但也不会伤到人,挺好。 系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去用榴莲吧。 本来它是愤怒地骂白钥的,结果白钥却却认真地开启了学术探讨:榴莲果肉还是有些软的,而且味道太奇怪了,我可不想以后凌云一蹲下去,就闻到一股榴莲味,跟没洗澡似的。 系统:要被逼疯了。 香蕉就不说了,草莓葡萄小西红柿啧说话间,白钥的口水都要喷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是想哪儿吃了,不过她吸了吸口水,眯起眼问道,诶,不对呀,我怎么听到了磨牙的声音,你 系统淡定道:我养了一只电子狗。 白钥:你怎么突然想起养狗了? 当然是长大了放它咬死你! 系统沉默了下,说道:捡的一段数据,觉得回收了可惜,就收养了。 就在一人一系统互相伤害的时候,凌云的勺子都要戳到白钥的牙床了,眼看着凌云的怒火节节攀升,就要燎到白钥了,白钥张嘴咬住勺子。 凌云身上冒出的火舌顿了一下,收敛了回去。 凌云一口一口地喂,白钥一口一口地吃,两人也不说话,很快粥碗就见了底。 就在凌云收拾碗筷,而白钥肚胀眼皮重准备躺回去的时候,她说道:起来收拾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不是很想去怎么办?可惜没有选择权。 站在荒郊野外的废弃工厂里,白钥甚至怀疑凌云要把自己先奸后杀,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她希望煎多一点,再动手,毕竟下个世界不一定能碰到这么优质的女人了 脑海中忽然出现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白钥神色一顿,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立刻笑逐颜开还真不一定,说不好就遇上了呢。 白钥喜滋滋,系统却已经在盘算,能不能自选世界。 它看侏罗纪时代就挺好的,全是恐龙,一个人类都没有。 它就不信,白钥还能和一群恐龙搞在一起不行? 系统大概还不知道什么叫Fg,否则它就不会说这么斩钉截铁打自己的脸了。 搞不好白钥真的能跟恐龙搞在一起,毕竟恐龙,大还粗糙。 凌云神情凝重,一直沉默,白钥紧跟在她的身后,呼吸都刻意放缓了,还有些紧张,跟快要拿到货似的。 来到地下室,光线已经很暗了,还没有灯,白钥走的小心翼翼,一直在注意脚下以防绊倒。 凌云突然停下来,她低着头没注意,一下子撞进了转身抱住她的凌云怀里。 小钥。凌云的声音有些奇怪,声线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能让凌云都如此忌惮的房间,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人。 凌云拍着她的肩膀:我查到了背后搞你的人。 白钥说嗯。 凌云说: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白钥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凌云见状,说: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她,但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白钥安静片刻,迟疑地说道:她这会就在房间里? 凌云点了点头:嗯。 白钥看了眼房门,眼睫颤了颤,像是雨后挂着露珠的花蕊上停着一只小蝴蝶,翅膀轻微震颤,虚弱又坚韧,惹人心疼和怜爱。 她张了好几次嘴,最后才说道:我一直没朋友,从小就没有,我和她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生活,后来又一起工作,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一起的。 没有半分责怪,只有无尽的伤感。 白钥苦笑道: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凌云紧紧搂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认真保证道:现在,以后,每一天我都会陪你,疼你,爱你,我们才是会永远在一起的,小钥,别想那么多 白钥突然抬头,眼神坚定:我想见她。 凌云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你还有我。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捂一下眼睛。凌云看着她疑惑地闭上了眼,打开门外墙上挂着的电箱,推上了闸。 啪的一声,隔着眼皮都能感受到光的存在,眼前亮闪闪的,白钥慢慢睁开了眼。 她眨巴眨巴眼,适应之后,只看到空荡荡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房间,疑惑地转头去看凌云,余光忽然瞄到蜷缩在墙角的人影。 白钥:能和墙角融为一体,姑娘,有做忍者的潜能啊。 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到了,姚瑶抬头看过来,原本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即便如此,她似乎还是看不清,身子侧过来,还歪了歪脑袋,依旧没认出来。 联想到刚才的黑暗,白钥有些明白了,她出声道:姚瑶,是我。 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呆滞的表情逐渐褪.去,眼瞳缓缓聚焦,姚瑶露出冷漠的神色,瞥了白钥一眼,视线掠过她身边凌云时,顿了顿,收了回去。 白钥问:为什么? 姚瑶:想让你死还需要理由吗? 白钥可真是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问号,完全不理解现在人的思想。 都想人死了,这还不需要理由吗? 虽然嘴上说没有理由,但姚瑶终究还是不甘心,咬牙切齿地说了一长串理由。 从小我就讨厌你,凭什么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而我爸妈就是你家的佣人,点头哈腰没有尊严,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而我连你扔掉不要的捡回来玩都要被骂,凭什么在学校里你一呼百应,所有人都忌惮你让着你,凭什么你当总裁我就只能当你的贴身秘书,二十四小时老妈子一样任你差遣,我不服。 姚瑶语气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白钥的脖子,勒的她快要喘不上气。 我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白钥叹息道。 原身内心那么多苦辣辛酸,可身边人却只看到了她外表的风光,由此可见女人嘛,必要时刻还是得撒娇示弱的,不能太拼命三郎,太完美容易遭人妒忌。 所以说,我是个美强惨呢。 白钥伤感地说完,看了一眼身侧的凌云,又看向姚瑶:那你以前怎么不动手呢?你有能力之后为什么不辞职出去闯一番自己的天地呢?是因为凌云吧。 不是,不是!姚瑶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难以克制地激动道,你胡说! 白钥也不反驳,低声道:你真让我恶心。原身对姚瑶,是真心的。 白钥来之后,也算是对她不赖了。 为了一个天降的女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在自己从小的青梅心窝子里狠狠捅了一刀 现在的女人,真可怕。 系统:有些女人,更吓人。 第165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姚瑶抬头, 红肿的眼眶怒瞪着白钥,她踉跄着站起身, 摇晃着朝着白钥走了过来。 她激动地边走边说:我恶心?白钥,你才让我恶心!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全了?你都拥有那么多了,老天爷还不断地给你塞好的?你不是不喜欢凌云吗,那你吊着她干什么?是不是你不让她联系我了?一定是你! 原本已经没力气了,但可能是回光返照,在快接近白钥的时候,她突然蓄力加速冲过来。 白钥没动,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眼看着姚瑶下一秒就要扑在白钥身上,身形一晃, 猛地被凌云一巴掌甩了出去。 咚的一声, 身子狠狠撞在墙上跌落下来。 也不知道姚瑶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喜欢的女人这样狠狠甩巴掌。 白钥听得头皮都麻木了, 一听就很疼。 果然, 姚瑶趴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 白钥:以后床上还是少玩点激烈的她是真没想到, 凌云有拳击手的潜质啊。 她可不想因为床上那点事去医院。 白钥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转身都不敢直视凌云的眼睛, 闷头就往外走。 凌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这次是我的错,没及时发现及时处理,下次不会了。 但白钥井不关心这个, 她回头看了眼视线死死钉在抓着白钥手腕的凌云的手上, 眼中的恨意又浓又粘,就像是毒蛇身上的粘液,恶心的白钥胃里翻江倒海。 白钥抿了抿唇:放了她吧。 凌云顿了顿,答应下来:好。她顺势揽过白钥的肩膀, 我们回去吧。 两人再没回头看一眼,径直离开了。 而趴在冰冷地面上的姚瑶,充满恨意的眼眸狠狠瞪着白钥,目眦尽裂,血红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她张嘴,被牙齿咬破的舌尖渗出血丝,她咬牙切齿道:白钥,你等着,等着! 白钥没让凌云为难姚瑶,但凌云也怕姚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把白钥保护的很好。 除了几乎每一个随身物品都有定位仪之外,还配备了不少保镖。 美名其曰是保护,但本质上就是变.态的掌控和监视。 要是搁别人身上,怕是早就被逼疯了,但放白钥身上,这根本不是事,她甚至都能完全自如地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装了监控摄像头的卫生间里洗澡上厕所。 系统:这有什么可自豪的,不要脸,大家都可以。 顿了顿,系统觉得自己错了,严谨地讲刚才的话改为:就算不要脸,也没几个人能无敌到白钥这种程度。 不过厚脸皮的白钥却觉得,这套操作完全可以省却,毕竟她又不想跑! 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不舒服,还是晚上的夜生活不美好? 但乐极生悲,孙树语出事了。 有了凌云的周密保护,姚瑶接近白钥的可能性无异于盗取国家机密,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一旦被抓住那就是死刑。 所以她聪明地决定,曲线救国。 姚瑶找了一帮小混混,绑架了孙树语,给白钥发恐吓短信,威胁白钥如果不去的话,就让小混混们强.奸孙树语,井拍视频发到网上去,让孙树语彻底身败名裂。 不愧是姚瑶,完美戳中白钥的痛处。 即便知道去了就是永远跟美到冒泡泡的□□生活说永别,毕竟她去了,强.奸的就不是孙树语,而是自己了。 但白钥还是得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线,然后拉起手榴弹,英勇地和姚瑶同归于尽:MD,让你提前终结老娘的LSP夜生活,活着来不及,黄泉路上我也得咬死你。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姚瑶算计好的,凌云已经连着两三天早出晚归,在家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了。 这些个月白钥的乖巧麻痹了所有人,大半夜,她凭借着系统呈现在脑子里的监控死角,轻而易举溜了出去。 幸好凌云没带她住在半山腰上,就在市中心。 她跑出院子,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司机露出警惕的神色,压根没开车,先问道:这么晚了,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白钥苦笑:家里有个熊孩子,和同学白天跑去冒险,晚上回不来了,这不是让我去接吗,是太晚了,这样吧,师傅,我出两倍价格,就是麻烦您快点,我怕孩子在那害怕,也怕他遇到危险。 原身的不易近人不是因为她的脸,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漠的气质。 相反她的脸清秀,还略有些婴儿肥,笑起来极其亲切可爱。 出租车司机闻言,犹豫了下还是应下了:好,也算是每日一善了。 一路上,白钥不停地着急看手机,还真像是个担心孩子的家长,看的出租车司机完全信以为真了,看着前视镜安慰道:现在的小孩子胆子都大,啥都敢干,这接回来可得好好管管。 是呀,好好管管。白钥握着手机,看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催促道,师傅,麻烦您再快点。 不行啊,我这油门都踩到底了,已经是最快了。司机也没办法把车子开成飞机,白钥只能熬时间,期待姚瑶是真的很恨自己,这样就算是折磨孙树语,她也一定会让自己亲眼看着的。 毕竟,这样才能刻骨铭心,让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愧疚。 将近一个小时候,出租车停在了一件郊区的仓库外面,旁边还有一个高高的草垛,周边全都是半人高的杂草丛,车子还没停下稳,白钥就已经着急下车了。 司机担心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面,发愁道:这些孩子一天到晚脑子都想什么呢?这有什么好玩的? 司机道:待会你们回去也不好打车,要不,我在这等你吧,放心,等的这段时间不走表。 废话,我给的可是双倍价钱,比你走表可划得来。 吐槽是习惯,但白钥很感动司机的热心帮助,都走出去量不了,回头冲着师傅笑了:真对不起啊,我刚才是骗你的。 白钥低声道:我妹妹被人绑架了,对方让我一个人过来,您快回去吧。 司机整个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日防夜防的刑事案件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如果是在市中心,他一定第一时间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沾染半点麻烦。 分卷(138) 但这方圆百里都没个人影,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放在这? 那脚油门怎么都踩不下去。 司机犹豫了下,低声道:我、我先报个警,那什么,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警察很快就到的。 白钥说:我报警了的,这样吧,这就一条路,您往回开,要是遇到警察了,给警察带个路,好吧。 司机答应了。 这地方是真的很荒凉,比上次关姚瑶的地方还要偏远。 白钥偷偷靠近,隐约听到里面若有若无飘过来的谈话声。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姚瑶发生什么事了,嗓子像是被刀子划过似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阴狠:要怪就怪白钥,是她连累了你,到了阴曹地府,你俩再慢慢算账。 白钥踮着脚尖,探着脖子努力从窗口向内望。 她看到五花大绑的孙树语缩在角落,面色惨白,双眸警惕地看着姚瑶。 不远处还有几个二流子样的人在抽烟打牌,旁边还架着摄像机,看来还真打算拍点限制级的,就算白钥死了也要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而姚瑶,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化着烟熏妆,穿着过于看起来非常廉价的过于暴露的发廊妹标配吊带小裙子,一脚踹在孙树语的肩膀上。 孙树语疼的冷汗直冒,面容极其痛苦。 系统发出警报:任务对象身上有伤,粗略扫描,胸.前肋骨和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白钥:简单点,她还能撑多久? 系统:我建议,能有多快尽可能多快。 说了等于没说。 哎,我说,兄弟们辛辛苦苦给你把人弄来,总得给点补偿吧。二流子扔下扑克牌,垂涎的目光落在孙树语的身上。 我看这妮子长得挺不错,不如几人互相对视,猥琐地笑了,让哥几个先高兴高兴,反正你也没想他们活。 姚瑶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神色,但很快又按捺了下去,犹豫道:不行,要是被白钥提前发现了,她就不敢进来了。 瞧把你吓得。几个人轻蔑地看向她,都到老子的地盘了,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后面有个小弟搓着手,说道:还没玩过大明星,有钱人呢,不知道她们的滋味咋样。 咋样?能咋样?旁边人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怎么没玩过,你面前那个不就是? 小弟看了姚瑶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她啊,没胸没屁.股的,还是老大从路上捡回来的,她说她有钱,有钱混的比咱还惨? 知足吧你,白送的还要什么自行车?旁边人倒是知足常乐,嘿嘿笑着似乎在回味,虽然长得身材还没红灯区的好,但这辣味带劲。 被公然谈论的姚瑶面上满是屈辱和憎恶,肩膀狠狠颤.抖,但她咬着牙忍了下来。 白钥还就在想说,以凌云的性子,是绝不会让姚瑶好过的,咋可能让她这么短时间凑到钱埋凶绑架。 原来是卖肉偿债了。 看着中二时期都看不上的这帮街溜子,白钥啧啧两声,感慨道:我现在是真切体会到姚瑶有多恨我了,为了灭掉我,她牺牲也太大了吧,这几个,都脱得下裤子? 眼看着街溜子越靠越近,孙树语剧烈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求救声。 姚瑶看着她绝望无助的模样,竟然露出了快意的笑脸,因为孙树语的痛苦,她感到了痛快。 等不下去了,白钥深吸口气,绕到了大门口。 你终于来了?在看到白钥的那瞬间,姚瑶非常激动,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白钥甚至担心她下一秒突然抽过去。 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她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仿佛遇见多年不简单而老友一般的笑容,起身走过来道:没想到你对她倒是真爱,竟然真的敢一个人出现在这? 呶,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姚瑶得意地展示,但在看到白钥脸上淡定的表情后,正愣了一瞬,心态突然就崩了,她猛地扑上前去,一把掐住白钥的脖子,怒不可遏说道,别用你那居高临下地眼神看着我,真让我恶心! ?真是自卑的人看一棵被风吹动的树,都觉得树在否定她,瞧不起她。 白钥懒得跟她废话,开门见山道:咱俩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放了孙树语。 放了她?姚瑶冷笑一声,表情有些扭曲,你做梦! 她回头看了一眼孙树语,再看看白钥:你担心她?你想她活?我偏要在折磨死她!白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她因为你而惨死! 白钥缓缓眯起眼,她突然扬手,一巴掌打在姚瑶的脸上,凉凉说道:姚瑶,我给过你机会了。她凝重说道,原本想看在你爸妈为白家服务了几十年的面子上放过你,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的底线,现在竟然还试图牵扯无辜的人,姚瑶,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不光姚瑶被震慑住了,就连那帮街溜子也被吓到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被绑架被威胁的竟然如此嚣张强势,一时之间嘴.巴都合不拢,更是忘记上前帮忙了。 姚瑶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她抬起胳膊想打回来,却被白钥眼眼疾手快反手攥住了手腕。 别看原身体格瘦弱,但力量是真的大,再加上豪门子女或多或少都会学些格斗术防身,纤细的手腕却像是铁钳一把,死死箍着姚瑶。 姚瑶手腕都快要被拧断了,脸上迅速戴上了痛苦面具,疼的大叫道:你们还不快点帮忙,都愣着干什么? 众人也是没想到白钥竟然如此凶狠,和看上去的不大一样,一瞬间有些犹豫,迟迟不敢上前。 姚瑶急的大喊:不想要尾款了,我还有钱,我给你们钱! 钱的力量是巨大的,几个街溜子牙一咬,心一横,有的吐一口唾沫,搓搓手:小娘皮一个,老子一屁.股都能压死你,哥几个,怕什么,给我一起上! 白钥眼睛微微眯起,脸上一点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惊慌失措,甚至还有点不屑。 她看着几个不堪一击的打手,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其实她真正的视线还要靠后,落在几人身后的窗子上。 几名黑衣人轻手轻脚,但干净利落地破窗而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制服了几人。姚瑶见势不好,还异想天开想要劫持白钥当人质,被白钥当胸一脚踹飞了出去。 白钥走上前,一脚踩在姚瑶的胸口,狠狠碾压:如果不是我,白氏集团这样的公司你根本连面试都过不了,偶像剧看多了吧,真把自己当成是电视里总裁无所不能的助理了?还学人家绑架?哼 她话还没说完,姚瑶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活活气晕了过去。 白钥耸耸肩,转身正准备去看任务对象,后脖颈一阵钝痛,眼前一黑,慢慢失去了知觉。 白钥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屋子里,腰酸背疼腿抽筋,尤其是脖子,快要断掉了。 白钥揉着肩膀抱怨道:把我弄晕的方法那么多,迷.药也行啊,非要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吗? 她眨巴了下迷茫的双眼,问道:什么情况啊?姚瑶还有后手?这是嘶就在白钥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这绳子还不同于凌云买的道具,是真真切切的两只粗的麻绳,手腕都被摩.擦出血了。 系统:不是姚瑶 白钥疑惑:不是她是谁? 系统还没回答,咯吱传来一阵推门的响声,白钥警惕抬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扎着两个丸子头,化着甜美的妆容,非常可爱的一个小萌妹。 白钥盯着她看了半晌:系统,原身没那么禽.兽吧,这看起来未成年啊 系统简直服气了,这时候还在想有的没的:她跟原身不认识。 白钥懵逼脸:不是吧,我看她有些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明星? 系统:她是凌云的妹妹。眉眼间有些相似是正常的。 白钥顺嘴接了一句:凌雨? 系统:?这名字,怎么了? 白钥笑:云.雨之事嘛。 系统:累了毁灭吧不想说话了。 系统当真无语了,不管白钥怎么呼唤,系统都不出声了,就在白钥疯狂挑.逗系统的时候,小萝莉已经走到白钥跟前了。 她蹲下.身,略有些蓬松的裙摆都挤着白钥了。 小萝莉歪着脑袋,粉.嫩.嫩的婴儿肥霎是可爱,尤其是当她撅着嘴时,无辜纯真简直要凝成实质,饶是白钥,心尖也软软。 这该死的看脸世界,就是这看起来十分无害的小姑娘让人给了自己狠狠一个肘击的。 白钥微微后退,满脸警惕地看着她:你不是姚瑶雇来的?你是谁?想干什么? 第166章 为了你做O还进娱乐圈 她?小萝莉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声音冰冷,没用的东西, 都给她无限创造机会了,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白钥大概有些明白了,无非就是凌雨也想绑架,更甚至弄死自己,但碍于凌云不敢亲自动手,就想借刀杀人,给姚瑶提供了点便利,但万万没想到这把刀太钝了,没法用, 最后还是得亲自出马。 小萝莉伸出手, 捏着白钥的下巴,冷笑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她轻蔑道, 就是你给我姐下.药, 让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跟家里闹翻, 无条件帮你? 下.药?白钥不甘示弱, 眼底满是嫌弃和厌恶, 你是凌云的妹妹?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你姐,我根本不需要!你要是能劝说让你姐永远别来烦我,我谢谢你! 姐姐我都长得这么好看了, 还长得不怎么样, 你是不是眼瞎? 你胡说!小萝莉柳眉倒竖,指甲都要抠进白钥下巴的肉里,她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我姐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一定是你,是你迷惑了她! 好吧,是我,感谢你对我的高度肯定,我就说我上辈子一定是媚术最高超的狐狸精~ 系统:这都能当成夸奖?脸皮真堪比西安古城墙拐角了。 白钥转开脸,不搭理她。 小萝莉倒也不生气,只似笑非笑打量着白钥,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白钥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萝莉说:长得不怎么样?到底是靠什么手段勾.引我姐的? 她说完,抬手就要去解白钥的衣服。 白钥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始疯狂的挣扎:你疯了,你是不是有病?未成年是犯法的,我虽然浪,但也是有节操的! 白钥咬着牙,今天就是死也不能从! 系统: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总觉得从宿主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 衣服扣子崩出去,小萝莉脱了手,责怪似的冷眼瞪着白钥。 白钥喘气粗重,正准备继续骂,只见小萝莉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瓶子,对着白钥喷了两下。 白钥:系统,是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没守住自己的清白。 系统: 药效发挥的很快,手脚立刻软了下来,明明意识还在,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小萝莉又掏出一把剪刀,三两下就把白钥扒的精光。 白钥犹如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侵袭着她的身体,可都没有她的心冷,她眼底透着绝望,眼泪不断从眼角汹涌流出,低声呢喃:我不干净了,我脏了 系统:?你?干净?呵呵! 就在小萝莉抱着一个大箱子过来的时候,白钥真的忍不住吐槽了:她是哆啦A梦吗?明明刚才什么都没有,四维空间袋里变出来的吗?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提醒道:你是不是也没注意过,墙角那边还架着高清摄像机呢。 白钥:嗯,没注意到,更是没想到这小姑娘是要玩个大的啊。 小萝莉打开箱子,白钥一眼就看到了很多见过玩过的器材。 小萝莉发现她在看箱子,笑着说道:害怕了? 是给我买的吗?怎么没有那个我最喜欢的婴儿手臂粗的,上面还有螺旋按.摩凸.点的那个? 小萝莉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上你? 白钥上下打量着她的小身板,内心摇摇头:手腕太细,手太小,手指有点短,竟然还做了美甲,原生态粉粉.嫩.嫩的颜色多好看,非要乱七八糟还点缀着恁多东西 白钥嫌弃的不行:脸和身材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姐上我,那算合.奸,你上我,那算强.奸。 小萝莉说:你想得美! 白钥:这妮子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系统忽然道:我觉得她不像是凌云的妹妹。 白钥:? 系统说:你去和她验个DNA吧。 白钥: 白萝莉给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姐姐打了一针。 在针管彻底推送进去的那一瞬间,白钥忽然心跳加快,心脏砰砰砰,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炸裂似的。 随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翻涌上来,刚才还没力气的白钥有些兴奋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不大对劲,上头了,但却难以自持。 白萝莉给她松了榜,一脚踢倒箱子,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散落一地,她自己则是拿了摄像机,围绕着白钥,三百六十度拍摄起来。 分卷(139) 讲道理,白钥本身是有羞耻心的,但药劲上来了,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想解决自己最要紧的问题。 腿部神经每抽搐一下,白钥都能感觉到体内的水分少一分,她咬着牙坚持了没几秒钟,便爬着去摸道具了。 该死的!白钥咒骂着,妈的,全都是手动的,艹,先给老子打的什么药,怎么还浑身无力的,这TM怎么手动? 白钥难受的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血肉,可她却一直在隔靴搔痒,恨不得一脑袋扎在墙上晕过去算了。 大概是后来那管药里掺杂了兴.奋.剂或者新.型.毒.药,白钥气力总算回来了点,好歹有力气拿起来东西了,就是极其狼狈不堪。 白萝莉给了她好几张特写,详细的白钥以为她要用这几张照片去研究生物学的人体构造。 而拍的时候大概是觉得白钥姿势不好,还用脚摆弄着白钥的手脚,给她踢出不同的姿势,偶尔见白钥力不从心,也会一脚踹在道具上,帮白钥一把,甚至有一次直接脚踩上去,白钥差点从嘴里吐出来。 疼的她满头冷汗,五脏六腑都破裂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白钥只觉得浑身出了很多汗,身上粘腻的厉害,脑袋越来越眩晕,眼前也越来越黑,白钥感觉自己实在撑不下去了,再一次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白钥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了,鼻尖弥漫着刺激的消毒水味道,带着重影的医生在给自己做检查,白钥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蒙着的那层纱才被揭开。 你醒了?医生凑上前来,你妹妹说回家拿点东西,你不要害怕 我妹妹?白钥有些恍惚,她挣扎着想起来,但身上疼的厉害,又摔了回去。 你别动,你身上伤很多。医生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同情和怜惜,低声道,你别难过,下养好身体。 她被医生这关怀备至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白钥赶忙问系统,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说:是凌云的妹妹把你送来医院的,你流产了,当时浑身是伤也是血,她说你被强.暴了。 白钥:槽点太多,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吐起。 她花了好半晌,才理解了其中一句话:我流产了?我能怀孕?不,我是说我就跟一女的,我怎么怀孕的?我无性繁殖的? 系统反问道:你忘了这是什么世界了?凌云是什么性别? !白钥真忘了凌云不算是真正的女人了。 她咂舌:我竟然怀孕了?我都不知道!她想要摸一摸小腹,感受一下那个未曾来到世界就被迫走掉的小生命。 系统:严格来说,它还不算个小生命,就像是一颗细胞,你全身上下每天不知道死多少细胞,伤感的过来吗? 虽然知道系统是在安慰自己,但这还是多看看书吧,学习使人进步。 再增进下你的语言系统好一些。 从知道自己喜欢女人后,白钥就没想过自己能当母亲,再加上她是真的没意识到过这孩子的存在,也没那么伤感。 医生递给她一支手机:你妹妹留给你的,说有事可以联系她。 手机没密码,通讯录什么的都是空的,白钥鬼使神差打开了相册,果然满满当当。 全都是白钥高清□□的照片。 最后几张,白钥简直就是浴血奋战。 难怪当时觉得那么粘,原来不是汗水和那啥,是血啊。 白钥自己看的都有些想吐,趴在床上不断的干呕,一旁正在记录的护士赶忙递过来一杯水,很细心地插了吸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先喝点水吧。 怕被看到手机,白钥下意识抬手,水杯被打翻在地,玻璃哗啦碎了一地。 护士楞了一下,想到她之前受到的伤害,立刻道:没事没事,你别着急,待会我会让人来打扫的,我再给你倒一杯。 白钥眼眶中泪花盈盈:我就知道,我自己不干净了,呜呜呜,我还不如去死吧。 系统:去吧。 白钥:? 系统:孙树语被凌云救下了,因为你先前的捧红操作,孙树语和原剧情中的渣男已经不在一个level上了,两人没遇到的可能了。其实是孙树语的审美被白钥提高了,她大概也看不上渣男那样的三无产品了,所以白钥的任务完成度已经够了,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白钥不舍道: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舍不得这个世界。 系统:说实话! 白钥干脆道:我舍不得凌云,好想打个分手.炮再走。 系统:你脑子是不是被捅坏了?你别忘了,你刚小产,失去的是她的孩子,还是被她妹妹搞掉的,你现在所在的医院就是普通医院,你怀孕被强.暴流产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到那时,你觉得原身有可能跟她上.床吗? 白钥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她强迫的不成吗? 系统:你是觉得凌云是禽.兽吗?你都这样了,她还要强迫你? 想到凌云对自己似乎是真的还行,虽然一直都是强迫,但也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所以她大概会给予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心理上的慰藉,绝对不会再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了。 白钥:so sad。 她生无可恋,有气无力说道:准备准备,离开吧,我累了,我对这个世界,厌倦了。 凌云妹妹留下的电话,起了大作用了。 白钥给凌云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凌云焦急却掩饰不住疲倦的声音:你好。 白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小钥?是你吗?凌云都准备挂电话了,忽然福灵心至,恨不得顺着电话爬过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别害怕,我马上就到。 她一边安抚着白钥,一边让人尽快定位手机的位置。 很快,精确的地址就出来了,凌云看了一眼车速,微微蹙眉。 但这已经是最大速度了,油门都已经直接踩到底,就差插上俩翅膀直接飞过去了。 白钥干涩地说道:凌云,孙树语 凌云:我找到她了,她没事,就是很担心你,你想跟她说话吗?你想见她吗?我找到你跟她视频好不好,对了,你那边能视频吗?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白钥沉默了下,低声说道:谢谢。 顿了下,白钥再一次开口:凌云,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凌云:你说,不管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实现!不管多少个忙,我会帮你一辈子的。 白钥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我被拍了一些不大好的照片 凌云声音里充满了心痛,她真想立刻就飞到白钥身侧陪着她:没事的,小钥,放心,一切都有我 白钥突然笑了一声。 凌云心尖一跳,顿觉不好,轻轻叫了一声:小钥 刚才那声又好像只是幻觉,白钥声音比她还轻,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我流产了,网上可能很快就会出现不好的言论,凌云,我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让我沦为全世界的笑柄。 你流产了?你现在没事吧?我看你在医院,医生怎么说?仿若一个炸.弹在耳畔轰炸开,蘑菇云冲击着凌云的耳膜,她脸色唰的变了。 白钥说:尽快帮我压下来,求你还有,我的东西,都给孙树语,你代替我,帮帮她,谢谢。 凌云压抑着声音里的哭腔,哑着嗓子道:好,我答应你,都答应你好不好,你先让医生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了,耳畔传来机械的冰冷的嘟嘟嘟声。 凌云急忙回拨,但再也没接通了。 她心里突然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大吼道:开快点,再快点! 司机骇的头发丝都竖起来了,想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但凌云周身就像是笼罩了一团闪电,周遭的空气都噼里啪啦冒着火花,他只好继续加大油门,感觉到轮胎都快着火了。 而此时的白钥挂掉手机,转头看到桌子上放着刚才护士给她倒水的玻璃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攥在手里,不放心地问道:痛觉屏蔽了吧 系统早就想赶紧离开这个世界了:早都屏蔽了,动作快点。 玻璃碎片是有点钝的,白钥来来回回锯木头似的割了很多道,每一道都用上了最大的力气,划拉的非常的凌乱,足以可见自杀的决心有多大。 也不知道凌云看到之后会怎么想,白钥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下个是什么世界,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极品的床.伴,可以让自己在枯燥的任务中寻点乐趣。 啧,下个世界,我来啦。 系统:已经不用预感了,就是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世界见,还有俩快速的世界。 然后就揭秘了。 预计十一月初完结。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殿下、子与沐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52瓶;。。。 33瓶;实诚耿直 30瓶;54652775 25瓶;每天熬夜变秃头、吃饭饭 18瓶;46279630、凪.、子与沐曦、13137078、太虚、喵了个姬 10瓶;马儿跑不动 7瓶;存党 5瓶;傅斯年 3瓶;盐王爷、江辞 2瓶;46451024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7章 我把你当女儿 狗日的, 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狗.娘养的, 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个德行,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还给我哭,哭哭哭,给你.妈哭丧是不是? 刚走到门口,肮脏的叫骂声穿过单薄的门板刺入白钥的耳朵里,她抿了抿唇:又是一对没证上岗的父母,啧。她不耐烦地擦了擦鼻子,国家真该出手,把这些没资格的家长都抓起来, 圈禁在一起学习, 学会怎么当爸妈了再放出来,学不会就在里面劳改一辈子, 赚来的钱都给国家, 儿女也交给国家抚养。 门内被打的小孩不是她的任务对象,孩子跑掉的不称职的母亲才是。 白钥翻着白眼:为什么我的任务对象总是那么奇葩, 我就不能保护一点正面形象的吗?上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是谁来着? 存在感太低, 都想不起来了。 系统:除了那种事, 你还能记得什么? 白钥:也就那种事有纪念价值啊。 系统:有个毛线的纪念价值,它懒得跟白钥掰扯这个,解释了前面那个问题, 说道, 你的等级太低,这些人给的代价不高,就算任务不成功公司的损失也小。 白钥:就说嘛,这公司怎么什么生意都做, 原来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自己这样的新手练车,顺便给公司敛财的。 无所谓,对白钥来说,多活一个世界都是赚到的。 至于任务对象的人品,给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而已,又不是帮她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过这次她的任务对象格外不靠谱。 任务对象叫王翠花,是个恋爱脑。 王翠花出生在山沟沟里,没上过学,十三四岁进厂子打工,十五六岁就被人骗了身子,之后怀孕跟孩子她爸一起将就了几年,然后遇上了自认的真命天子,义无反顾又毫无留念地抛夫弃女跟着真命天子跑了。 但转眼天子就把她给卖了。 卖给当地一个会所当公主,过着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蛆虫翻滚的奢华糜烂的生活。 任务对象的生死点在十几年后,彼时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而她也年老色衰,没法再凭借那松垮的脸和骨瘦如柴的身材接客之后。 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有存款,还染上了毒.瘾的任务对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转头想要母女相认,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 但她欠了巨额高利贷,债主怎么可能放过她,之前的交际圈子也非常杂乱,时不时就会有人找她的茬。 任务对象早就被榨成人干了,再也挤不出一点钱了。 要债的人眼见着实在拿这老娘们没办法,就把坏主意打在了她的女儿身上。 中间具体情节白钥没怎么看,否则她可能抑制不住想立刻找到任务对象,一刀戳死,一了百了。 她直接看了结尾,大致就是女儿被坑了,对生活感到绝望,把她杀了,然后自杀。 白钥要做的就是,别让她最后死在自己女儿的手里。 白钥当时就翻了个几乎朝天的白眼:她的死路也太多了吧,堵住一条还有千万条,有必要救吗? 系统道:任务对象自认为只要她的女儿不杀她,她就能活下去,我们收钱办事而已。 好吧,确实不是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的,这个世界就是需要有一些蠢人才能凸显其他人的聪明和成功。 虽然她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但白钥不想走把她从歧途拉到正途,然后保护她的路径,毕竟这任务对象是真不配。 所以白钥决定,从她女儿下手。 只要她女儿不动手,任务对象是被债主砍死,还是被嫖客嗨死,又或者是吸.毒过量而死都算白钥完成任务。 因为资料是以任务对象为落脚点,所以关于女儿这边的笔墨很少,只说任务对象第一个同.居人五毒俱全,喝酒赌.博.嫖.娼.家.暴.偷.盗,最后也算是被逼迫着离开了。 当时白钥只想到,妈走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现在白钥却宁愿没这么一个妈, 孩子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坏境下长大,本来心理状态就不正常,好不容易摆脱了父亲的阴影,结果噩梦般的母亲又找来了,刚燃起生活的小火苗,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一点热度都没有了。 杀了母亲不怪她,就是可惜她自己了。 分卷(140) 好好一个小孩,来到这个世界,一天美好都没看到,在地狱里受尽了折磨又离开了,这上辈子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被拨到这样的家庭。 砰砰砰白钥使劲敲着门,里面的叫骂声不断,甚至变本加厉,连外面敲门的人都给骂上了。 白钥眼眸暗沉,盯着破门板看了半晌,愤而拿起旁边的工具铁锤,哐哐砸门。 大概是白钥造出来的动静太大了,门内人顿了半晌,骂骂咧咧打开了门,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的时候,脸上原本有些忌惮的表情顿时变得厌烦和阴狠。 还以为是来催债的,没想到是个小孩,冯军醉的东倒西歪,红着眼睛看向白钥:小杂种,敲什么敲,鬼门关进不进啊。 一股浓郁的酒臭味夹杂着潮湿的发霉味扑鼻而来,眼睛都被辣疼了,差点给当场恶心吐了。 白钥好半天才缓过来,视线掠过他直接看向屋内垃圾场可能都要比这干净些。 一眼望去,家里根本没多少家具,但依旧不空荡。 桌上、地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外卖盒,啤酒瓶子和罐子,压根没有下脚的地方。 在系统的提示下,白钥看到柜子和墙边形成的拐角处蹲着一个孩子。 几乎可以媲美鸟窝的头发,身上脏兮兮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双手抱膝脑袋紧紧埋在双.腿间的害怕被打的姿势,无一不说明了这孩子在家里过的是什么魔鬼生活。 白钥不是愤青,也不算什么热心肠的好人,但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被迫害成这样,心里就像是突然点燃了一团火焰,整个人都跟炮仗一样,按捺不住地要炸了。 她抄起锤子,差点就抡在男人身上了。 男人张嘴想说什么,被她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噎了回去:你、你谁呀? 白钥推开他冲进屋里,幸亏提前用脚拨开了垃圾,否则还真要被绊倒,她一把拽起了小姑娘,埋头就往外走。 男人先是愣了片刻,紧接着拦在门口:诶诶诶,你谁呀,什么情况你这是 我谁?我告诉你,孩子的妈欠了钱,把孩子卖给我了!白钥模仿狠人,斜眼看向男人,她冷笑一声,摇摇头,还敢问我是谁,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玲姐的名字? 男人大概是被吓唬住了,眨了眨眼睛狐疑地看着她,嘴唇蠕动没说话。 白钥拽着小孩就要往出走,一只脚都迈出去了,男人突然叫道,但底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足了:什么玲姐,我怎么没听过,孩子哪来的妈,那贱货早跑了,这是我女儿,我没点头你凭什么带走? 怎么,你们小两口还打算收两份钱啊。白钥转过头,蹭了下鼻子,仰着鼻子冷嗤一声,没听过?那今天玲姐就让你见识见识,让你把玲姐的名头铭刻于心! 她抡起锤头往男人的脑袋上砸去,男人瞳孔骤缩,害怕地双头抱头就蹲下了,猥.琐的一批。 锤子擦着男人的胳膊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男人吓得粗重地喘着气,瞪着白钥敢怒不敢言。 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白钥眯着眼睛,眼神不屑,她实在懒得和这恶心的男人交流,直接从身上掏出来一叠钱,躲细菌似的甩在地上。 钱没绑皮筋,一下子全散开了,整的跟天女散花似的。 看到钱,男人眼睛一下子都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去捡,但余光瞄到正怒气冲天的白钥,碍于她的彪悍不敢动。 白钥轻蔑地说道: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这里有五千块钱,从今往后,这孩子就是我玲姐的人了,我是把她卖到山沟沟里当童养媳还是组织她去当小姐,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敢违背买卖协议,我那 她深邃的眼眸漆黑不见底,泛着精光的眼珠左右转动,语气阴狠地说道,倒是缺几个牛郎,我看你这身板倒是可以,一天两三颗小药丸应该是撑的下来的,不知道你的心肝脾肺肾好不好?玲姐那好几个客户等着救命呢。 男人视线一直落在地上的钱上,紧张不已,生怕被风吹走了似的,他看了一眼小女孩,大概是没想到这孩子来钱能这么快,表情犹豫,大概是想要再多加点钱。 趁着他还没纠.缠,白钥掏出手机,大嗓门地讲话: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TM给我在楼下乖乖等着,对了,买点吃的,问问问,问什么问,老娘饿了,下去要是没看见吃的,我就把你剁吧剁吧吃了,信不信! 男人就是欺软怕硬惯了,大约是没见过这么狂躁的女人,眼眸晃了好几晃,没敢说什么。 但还是不怎么相信她,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很明显在动坏心思。 白钥拽着小孩走,走过楼梯拐角后,她深吸口气,一把抱起小孩,急匆匆往下奔,一次两个台阶地往下蹦。 太着急了,重心向前一倒,差点栽到楼梯下、 幸亏这种老式筒子楼没几层,很快就到了底。 她连口气都不敢多余喘,一刻都不敢耽搁地赶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小孩塞了进去,匆匆看了身后一眼赶忙进去,门都来不及关直接吼道:快开车! 司机都被她吓到了:小姐,你还没说去哪儿。 白钥吞着口水,瞄着后面的动静,说:废话那么多,随便,你先开车,离开这儿!就是走,听不懂人话啊! 司机一脚油门蹿了出去,白钥后脑勺猝不及防撞在椅背上,疼的直抽凉气。 她揉了揉后脑勺,不断地向外看,两条腿到现在还都在打摆子,大腿现在还颤巍巍的呢。 她见过的流.氓也不少了,但像这样一对一面对面刚的情况还是屈指可数的,生怕那个男的跟她来硬的,那她今天可能真就走不出那扇门了。 系统:我先前建议你报警。 白钥眯着眼睛:报了警我还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他到底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警察怎么会把孩子交给我一个从未露过面的陌生人抚养,不过现在老娘让他把牢底坐穿。 经过调查,男人也染上毒.瘾了,白钥在那边买通了一个小混混,只要男人去买药就给白钥发消息。 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做一回热心的朝阳群众,就算不能一锅端了,也得把男人送进去几年。 她得确保自己跟这孩子能彻底安全。 只不过就算脱离了这种环境,这几年也已经在小孩的脑子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了,这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治愈了。 不过白钥想,只要自己带她去任务对象永远找不着的地方,平安无虞地度过生死点就好了。 这么一想,计划挺通的,从刚才起就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白钥这才有时间去仔细看自己强抢过来的小孩。 从她出现,她就没听见这小孩吭一声,更没见她有多大反应。 不管是在自己跟男人对峙,还是拽着她跑的时候,小孩都非常配合,毕竟但凡她有一点挣扎,白钥都没可能这么顺利把人带出来,说不定被男人反应过来,两人都没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会小孩也是被她吓到了,从上车后就一直抵着车门,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差嵌进车门里去了。 白钥:我也不吃人,我变成泼妇还不是都为了你,你怕什么? 白钥掐着小孩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轻笑道:长成这样?那完了,卖不出个好价钱,砸手里了。 小孩显而易见瑟缩了下,瞳孔闪的厉害,但完全不敢动。 倒是前面的司机师傅听了,脸色微变,警惕地透过前视镜看着白钥,深色大义凛然道仿佛随时都准备开去警察局。 白钥不敢再开玩笑,手指蹭了蹭小孩脸上的脏东西,摸了下她的头发,发现打结打的太严重了,不着痕迹缩回了手,尽量摆出可亲的表情,笑的温柔:你别怕我,我不是坏人。 系统:前面的司机已经快要报警了,求你好好说话可以吗? 白钥说:你.妈妈是叫王翠花吧。 小孩眼眸晃了晃,显然还记得这个名字,毕竟这么独特。 白钥脸上现出喜色,说道:我跟你.妈是朋友,以前跟你.妈妈一起在厂里上过班,当时你.妈妈帮过我。 对上小孩半信半疑的眼神,白钥说:也不是什么大的忙。怕小孩不信,她详细地解释道,我以前在厂里经常被欺负被针对,而你.妈长得好看,很多人都喜欢她,她帮我解围过几次,对她来说可能都是举手之劳,但对当时的我来说还是很救急的,后来我找了别的工作,在其他地方日子稳定下来了,听说你.妈过的不太好,我就过来看看。 小孩紧紧抿着唇,也不说话。 白钥歪着头,低声问道: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你.妈妈是离开了吗?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要不,我带你去找她? 六七岁的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之前的王翠花对孩子也不好,非打即骂,还老不给饭吃,还把对冯军的怒气和怨气都发泄在孩子的身上。 白钥赌小孩是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母亲的。 果然,刚才面对锤子都没感到害怕,小孩听见要把她送到妈妈那去,脸色唰地就变了,小手小心翼翼拽住了白钥的衣袖。 脏兮兮的手在她干净的衣服上留下几道黑印子,小孩立刻缩回手去,低着头哽咽着小声恳求道:不要。 白钥问:不要什么。 问了好多遍,小孩才抽噎着说道:我妈妈不在了,求你,不要带我去找她,我不要去。 白钥哽住了这话说得,跟你.妈死了,我也要弄死似的。 看小孩这么伤心,她本来想上手摸一摸小孩的脑袋,安慰下她的,但实在是没有下手的地方。 而且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孩子身上传来,熏得白钥鼻子有些疼,她手抬起来又放下了,说道:那这样吧,阿姨先带你去洗个澡,收拾干净再说好不好。说罢她报了自己居住的酒店名字。 为了让孩子彻底和她的父母断绝联系,白钥是在外地把自己安顿好了,这才过来找小孩的,打算一切办妥之后,直接把小孩带走。 就算对方罪大恶极,但小孩以后就不认识王翠花了,怎么会砍死对方呢。 果然计划通 第168章 我把你当女儿 王姨, 我真没再找的打算,你看我女儿都这么大了白钥为难地委婉推拒, 她收拾着柜台,随口打趣道,当年最苦最难的时候没想着找,现在孩子大了,日子好了,我这也该到享福的时候了,不想那些了,不想了! 王姨朝着她眨眼,意有所指地说道:女人四十猛如虎呢, 你才多大点, 就是找个爱你疼你的才享福啊。 哦,王姨, 你很懂嘛! 这信号白钥一下子就接收到了, 脸刷的就红了。 只是不是我不想过性.福生活,主要是你给我介绍的都是男性, 你要是给我介绍漂亮小姐姐, 不用你催, 我绝对发.情小母狗似的贴上去。 当初白钥带着小孩离开到了北方一个偏远城市的小县城定居,想让小孩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无痛无灾, 平安无虞地长大。 事实证明, 生活节奏慢,友好的邻里关系,再加上白钥刻意营造出来的家庭温馨,很有效地治愈了小孩童年的阴影, 按部就班地成长成为了一名千千万万青少年中最普通的一个少女。 当时白钥手头没多少钱,为了给予小孩足够的安全感,她没有选择租房,而是直接买了一套主宅,一套商铺,开了家小超市,勉强自给自足,日子过的倒也舒坦。 为了解释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小孩独自生活,也为了不让小孩在学校被嘲笑是没爸爸的孩子,白钥谎称自己结过婚,但丈夫不幸车祸身亡,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当时的白钥演技飙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命和祥林嫂一样悲惨苦痛,说自己在原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孩子她爸的影子,这才带着孩子逃到这地方,打算重新开始新生活。 大概是这套谎话讲的次数太多,骗了太多人,骗了太长时间,就连白钥都有些相信了,深深觉得自己就是那苦命的小.寡.妇。 系统:其实你不过是喜欢小寡妇那三个字吧。 小县城人多淳朴,虽然白钥一个人抚养小孩,还要开超市赚钱确实不容易,但白钥这个二十几岁娇俏小.寡.妇,尤其注意和男性之间的距离,她平时就喜欢和女人待在一起,再加上性子柔.软不惹事,左邻右舍的人都喜欢她,时不时就会搭把手,倒是帮了她不少忙。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间,孩子都长大了。 这不上个月刚高考完,成绩前几天也出来了。 小孩考的竟然颇不错,都可以去全国TOP10的学校了。 白钥与有荣焉,自豪地跟系统邀功道:我可真太厉害了! 系统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上清华北大了呢,人小姑娘学得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小学的附加题你都没辅导出来你还有脸说? 白钥完全不知道系统的腹诽,依旧沾沾自喜:我竟然培养出了一个985的大学生,天啦噜,我是不是能出书了?要是有记者采访我问我教育理念是什么,我该怎么说? 系统:这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高兴完了,白钥竟然还有些伤感,眼圈都有些红了,声音低哑道:十几年了?十二三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儿大不留人,着就要离开我了,怎么还有点她吸了吸鼻子,抿唇不语。 系统见状,安抚道:交通这么发达,你要是想她了随时都能去看她 白钥咽了咽口水:养孩子这么多年,为了培养她正确的三观和处事方式方法,这些年来我行得端坐得正,都快憋死我了,这大学到底什么时候开学啊,她什么时候走啊,她这要是一走,我可就自由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只感觉自己被冷冷的嘲讽的笑拍了一脸,它感觉自己气的有些心肌梗塞,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过去。 亏得她还以为白钥真情实感了,原来激动的是这个! 也就是在白钥幻想以后不用每天早上五六点起来做早餐,晚上十一二点还要陪着孩子写作业,而是一天睡到十一二点,凌晨还在撩拨小姐姐,说不定还能翻云覆雨撩的时候,王姨推开超市门进来了。 分卷(141) 王姨住她家对面,先前孩子还小,白钥忙不过来小孩都是在她家吃饭的,白钥很感激她,尤其是当孩子考上大学之后,这种感激之情一下子加倍了,好像他们也是考上大学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 王姨见她像是想什么想入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再考虑下啊。 还是算了吧。白钥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王姨,吃饭了没,这大中午晒成这样,你怎么出来了?想要什么发个微信,下午阮阮回去的时候带给你上就行了。 小孩名叫杜阮,是白钥找算命的先生给起的名字,求得是一生顺遂平安,正好,也圆了她结过婚有个去世丈夫的谎言。 王姨瞅了一眼趴在一旁小桌子上看书的杜阮,拉了个凳子坐在白钥身侧:这不是考试都结束了,怎么还看书呢。 杜阮抬起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白钥倒了杯冰镇的燕麦茶给她:说入学还有个英文考试,决定分班,十二月份还有个大学生什么英语考试,趁着高中英语基础打得好,提前准备考过。 王姨赞叹道:我们阮阮就是乖,不像我家那小子,一放假蹿得人影都没了,对了,阮阮报的是哪所学校来着? 白钥骄傲地笑了:在北京。 王姨露出羡慕的神色,也跟着笑:首都啊,机会多,以后要是留在北京,你这一辈子也就熬出头了。 白钥看了一眼杜阮,正好瞄到对方也抬头看她,欣慰地笑了:是啊,我就她这一个,看着她安顿好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说到这,王姨突然笑的有些猥琐。 白钥:!她警惕地问系统,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是吧不是吧,我也才三十五呢,再说,我长这么好看,出去谁不把我跟杜阮当姐妹,还得我是妹妹的那种,王姨都五十多了,这不大好吧。 等会,谁把你当杜阮的妹妹?这不是眼瞎吗? 王姨全然不知道自己被白钥误会了,欣喜道:孩子的事这就算告一段落了,你还是考虑下我的建议吧,之前介绍的你都不满意的话,我这还有资源呢。 啊啊啊,果然如此啊!白钥下意识抱胸,拖着哭腔跟系统求救,她帮了我这么多,要是提出那种要求,我该怎么拒绝啊,啊,人世间险恶,怎么所有糟糕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呢?王姨会不会用道具啊?实在不行定个等比例身高长得好看的娃娃也行啊 系统厉声道:你给我消停点!王姨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潜规则你。 白钥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不清楚我的魅力。 系统无情拒绝:不想清楚。 王姨哪里能猜得到有些人表面上巧笑嫣然,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把自己当成色中恶鬼,还是眼瞎的那种,依旧热情洋溢地侃侃而谈:我娘家有个侄子,今年四十了,做IT行业的,就咱们国牌手机那个。 她拉着白钥的手,苦口婆心劝说道:我这侄子吧,离过一次婚,没什么别的不好的原因,就是年轻的时候太忙了,就知道赚钱把家庭给忽略了,那姑娘就找别人了,人俩也是和平分手,一晃这都离婚,嗯,也快六年了,他一直没孩子,姨看他条件还行,不知道你像不像跟他见一面? 白钥本来还在想着自己的手被吃豆腐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抽回来,没想到王姨不依不饶的,又给自己介绍个对象。 白钥心想,我对你侄子是不感兴趣了,倒是有点想要你前侄媳妇的联系方式。 白钥微微笑,委婉地拒绝道:条件是挺好的,就是我这白钥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杜阮,又看看这个超市,压低了声音苦涩说道,我这当初不是跟孩子保证过,绝对不找了,再说他忙,我这个超市也离不开人,这俩大忙人凑到一块就没啥意思了,还是算了吧。 王姨不气馁,继续劝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就是缺少个知冷知热的人,搭伙过日子呗,你都苦这么多年,也该有个替你扛担子的人了,行了,我想跟你知会一声,等过段时间我把那侄子约出来,你俩见一面好好说说,我跟你说,我那侄子条件真挺好的,我这还有点事,就不说了,走了哈~ 哎!白钥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无奈地看着王姨不想她拒绝,逃也似的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她转头,对上不知何时死死盯着自己的杜阮的眼神,眯了眯眼,怎么,你也想妈妈找个依靠?行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白钥起身,随手拿了两包薯片,两瓶饮料,一份放到杜阮的书桌上,叮嘱道:累了就去后面睡会,你这基础打得扎实呢,不用紧张。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具体孩子听不听都随便,自己拿了另一份,坐在收银台处打开电脑点开一部国产动漫电影,撕开薯片的包装袋,津津有味边看边吃,笑的合不拢嘴,完全没注意身后杜阮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如往日温和柔.软甜蜜,瞳孔漆黑,眸色暗沉,就像是什么都能吸附的黑洞,看一眼就不自觉溺毙进去。 杜阮紧紧抿了抿唇,轻轻做了个口型:依靠?妈妈为什么要找依靠,我不是妈妈的依靠吗? 很早白钥就开始给杜阮准备北漂的行李了,应有尽有,恨不得把整个家当都搬过去。 晚间白钥蹲在客厅,试图最大化行李箱的效用,杜阮洗过澡,穿着一套身上到处都是哈哈大笑海绵宝宝的睡衣走过来,坐在白钥侧面的沙发上。 白钥回头:怎么不吹头发,这么睡了要头疼的。 杜阮神情犹豫,像是有话要对白钥说。 白钥见她吞吞吐吐的,索性丢下手里的事,转了个圈,面对着她盘腿坐在地上:怎么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两只大行李箱,笑着说,一个人要去外地求学?这是害怕了? 杜阮抿了抿唇,小声道:妈,我要去北京了。 白钥欣慰地点头:是呀,我们阮阮就是有出息,一下子就考到全国前十的大学去了,这是妈妈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你放心,你好好上学,上完大学上硕士,上完硕士再上博士,博士完了是不是还有个博士后,妈都供你。 最好就别再回来了,别打扰你妈妈我□□的养老生活。 把你养完了我就该养个小狼狗了,妈妈我才35,正式如狼似虎饥渴的年纪呢。 养孩子的这十几年,白钥一直没有性生活,都快憋坏了。 尤其是每到夜深人静,心里就跟无数只小猫爪子抓挠,根本睡不下。 系统冷声道:那你一柜子里的道具算怎么回事? 白钥:聊以安慰罢了。 白钥可怜巴巴说道:也没用过几次好吧。 杜阮这孩子也真是的,让她住校也不肯,非要走读。 白天她要打理小超市,根本没机会,晚上孩子又在家,她不仅要陪着写作业,还得随时随地准备端茶倒水准备宵夜,哪敢玩的尽兴。 充其量也就是在杜阮补课的时候抽空塞点东西,有时候还没到那个点呢,孩子就下课回来了。 她上学的时候恨不得学校早上九点上课,下午两三点放学。 但当她当了妈,迫切希望学校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上课,只要知道娃在学校活着就好。 系统: 杜阮看着她,问道:妈,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北京吧。 !妈都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了,咋的,你还想妈给你养孩子? 天都黑了,你咋还做白日梦呢。 白钥拍了下杜阮的腿,笑着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你长大了,是时候离开妈妈自己闯了,别怕,妈妈永远都是你精神的后盾。 说罢她站起身,在抽屉里摸出来两张卡递给杜阮:记得分开放,不至于丢了立刻就没钱了。她事无巨细地嘱咐道,这些年你也没住过校,要是住不习惯的话,就搬出来租房子住,不用怕花钱,妈有。 白钥伸展了个懒腰:行吧,你看看还需要什么,记下来,我明天出去采购回来,累了一天了,我先去睡了。 杜阮忽然叫住她:妈,就算我去北京,我也会经常回来的。 脚下一软,白钥差点扑倒在地上,她急忙回头: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搭载大城市机会多,不用顾忌妈妈。以后家里可能会来一些你不大方便见面的阿姨,你就别回来了吧。 她说出这话,杜阮倒是不怎么惊讶,微微低下了头:那我去北京了,你都不会想我吗? 哎呀,你这不是去上学嘛,有什么好想的。白钥敷衍道,作为学生,你的本职工作就是上学啊,好好学习,妈真的困了,先去睡了,你也不要太晚了。 她说完,三两步窜到房间,反手啪的关上了门,跟躲洪水猛兽似的。 杜阮紧跟着站起身都没叫住她,落寞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低声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收养我呢? 单单只是为了那点恩情,你完全可以救了我之后把我交给福利院,为什么要用整个人生来救赎我?如果是真的喜欢小孩子,可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对我表现出过多的关怀和呵护,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粘人的迹象和状态,发展到现在,甚至还有隐隐撇清关系的迹象。 她低头看着两张银行卡,不用查都知道里面绝对装着巨额。 因为这样,她就不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给自己打钱了,自然也就不用跟自己联络了。 杜阮实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操作。 她死死捏着银行卡,指尖泛着青白,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她要的是白钥能多看她一眼。 或许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第169章 我把你当女儿 抱歉啊, 路上有点堵车。确实是白钥的错,她掐着点从家出发的, 没想到饭点路上堵车实在太严重了,每一辆车都跟蜗牛起步似的。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吧,真的对不起。迟到了半小时,白钥也不喜欢等人,所以她还没坐下就道歉,态度真诚的堪比小学生跟老师解释为什么迟到。 没想到对方非常理解,笑着摇头表示不在意:没事,我刚来的时候也堵车,下了高架还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到, 饿了吧, 我本来想先点菜你来了就直接能吃的,但又怕点不到你的口味上, 呶, 这是菜单,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我这人就是喜欢吃, 基本没什么不喜欢吃的, 你先点就是了。白钥拿着菜单, 象征性地点了两道菜,菜单递给对方,我也就会吃, 不怎么会点餐, 您来吧您来吧。 对方拿过菜单,点了一溜,边点还边说: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酸甜口的, 你应该会喜欢。 白钥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你给你点就行了,我减肥,本来吃的就不多。 菜单交给服务生,白钥喝了口柠檬水,抬起头扫了一眼对面的人。 休闲西装,竟然还打了领带,啫喱水抹得头发油光闪亮,就连脸上都泛油光了。 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管理不算好,稍显臃肿,脸上的肉更为明显,一笑挤得眼睛都没了,眼尾还到处都是褶子,很明显,杀猪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岁月痕迹。 说是优质男,是真的有些夸张了。 不过是不是的,也跟白钥没关系,。 当下十七八的小鲜肉她都提不起兴趣,更别提这都已经是挂在阳台上风干了好几个月的干巴得一口咬下去都硌牙的老腊肉了。 不是她说人家不好,主要是小鲜肉穿的雌雄莫辨点,还能欣赏的下去,这个算了吧,性别的门槛卡的死死的,根本迈不过去。 白钥抬头,对上对方看向自己的一脸笑意,她端起水杯的手一抖,柠檬片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她咬了咬吸管,深吸口气:陈先生,容许我先跟您说声抱歉,关于今天的见面,您也知道我拒绝很多次了,王姨说您这边说无论成与不成都想见一面,就当交个朋友了。 陈先生点头;是,不瞒您说,看了白小姐的照片,我竟然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年轻了似的,我太想见白小姐真人一面了,所以就不断地叨扰王姨,让她约您出来,就算是给我个面试的机会。 白钥为难道:陈先生,您很好,但我这边还不想找 陈先生突然一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痴迷地说道:白小姐,王姨都跟我说了你这边的情况了,你女儿都已经上大学了,还是在北京那么远的地方,这一年半载可能也回不来几次,你一个人守着那超市,孤零零的还累,有了我就不一样了,我没孩子,你也年轻,咱们还能再要个儿子,我这些年工作强度没前几年大了,虽然工资幅度也降下来了,但还是有一些积蓄的,房子、车子也都是现成的,你拎包直接过来住就行了,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不满的,都可以提出来。 这直球打的,白钥都懵了,她吓了一跳,立刻就想要抽回手,但对方死死握着不松开。 白钥半是恼怒,半是羞窘,更多的还是有点恶心,嗔怒道:陈先生,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伴侣的,只是我,我不行,我 怎么不行了?陈先生再一次打断她的话,我觉得你很好,很适合我,我很喜欢你。 白钥使劲甩着手,不耐烦说道:陈先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 陈先生狠狠抓着她,指甲都要抠进白钥的手背里了:我不介意。 白钥:? 陈先生死死盯着她;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不介意! 白钥就纳闷了,问系统:现在的男人都这样吗?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完吗?还有,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至于吧,这么大人了听不懂人话?非要不顾及情面说的再明白些吗? 白钥摇摇头:我这些年可能看美女太多了,看男人算了,看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也不用留面子了,她用了点力气抽回手:抱歉,陈先生,我是觉得咱俩不合适,抱歉,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分卷(142) 话音刚落,陈先生紧跟着她站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怎么不合适了,我看就非常合适啊,你还有什么要的,可以提出来啊,你看你也这么大了,还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女儿,要是再挑剔下去,可就不好找了。 怎么不好找了,老娘不发威,你真把我当做山沟沟里爬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知道男人看上自己就恨不得把自己打包过去全天二十四小时竞聘优秀保姆的封建思想余孽啊? 白钥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你别拽我。 陈先生不依不饶:你总得给我个被拒绝的理由吧。 艹,这是被普信男缠上了吗,白钥敷衍了好几次都被拉的死死的,她实在没耐心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女儿都去上学了,三观也健全了,自己追求点自己的幸福正常吧,白钥想了想,笑着说:陈先生,不瞒您说,自从我老公去世之后,我就对男人失去了兴趣,我现在喜欢的是女人,所以咱俩不合适,没得改变,就是性格不合适。 陈先生愣怔了片刻,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勉强问道:开什么玩笑,就算不喜欢也不用扯出这么荒谬的理由吧。 这理由怎么荒谬了?很正常啊! 再说,其他理由我也不是没说啊,你就是不撒手啊。 白钥认真说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真TM晦气!还没等白钥说完,陈先生甩开白钥的手,就像是怕被细菌污染似的,嫌弃地看都不想看白钥一眼了,你怎么还骗人呢?你个骗子。 ?白钥就闹不懂了,她反驳道,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我当初就说我不来吧,你非得让我来,我来了你又不让我说话,我说拒绝了你又缠着我,你还想我怎么?我喜欢女人怎么了?我骗人?!我骗你什么了? 顺着陈先生的视线,白钥瞥了一眼菜单,忽然觉得很是可笑,从手提包里掏出来两张纸币,拍在桌上,我只点了两道菜,AA。 陈先生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你侮辱谁呢? 白钥歪头:不够?她又掏出来三百,行了,就这些了,我出大头,你出小头。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虽然我家底不多,但这点饭钱还是出得起的,我可以走了吧。 你给我站住!陈先生扯着她的衣袖,你是不是有病 ?我喜欢个女人怎么就有病了?我看有病两个字都刻在你脸上了。 白钥大大翻了个白眼,原本准备反驳回去的,但一看到对方恼羞成怒,甚至有些凶神恶煞的脸,她有点怂了,只想对方赶紧放开,让自己走。 你之前骗婚对不对,你这种人就是要陈.热心肠.先生扯着白钥死死不松手,义愤填膺开启了教育模式,看他凶狠的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上来。 白钥怂唧唧说道:他不会打我吧,他不会因爱生恨想把我拖小黑巷子吧? 系统挑眉:这个你也期待? 白钥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宁愿自杀! 我说你听不懂人话呀,你放开我,我怎样跟你有关系吗?白钥急于脱手,动作稍微大了些,胳膊肘不小心打到了男人的胳膊,陈先生一下子怒了,你打我?你竟然还有脸打我?!你这个臭 白钥见势不妙,正准备跑,一个黑影挡在她的身前,一把攥住男人抬起的手腕,劲头一转巴掌直接扇在了男人自己脸上。 啪的一声,双方都愣住了。 顺着那只手回头,白钥瞪圆了眼睛:阮阮,你怎么在这? 杜阮面无表情盯着陈先生,好半晌才松开手,冷冷说道:还不快走,等我报警吗? 好男不跟女斗!陈先生看了眼强势的杜阮,留下一句狠话,抓了包匆匆离开了。 放假你不是不回来吗,怎么要回来也不跟我说声?正值国庆中秋长假,相亲高峰期,白钥这才出来吃饭的。 杜阮说: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回来?不希望我打扰你的生活? 说什么呢,我们回家再说。因为刚才的小插曲,餐馆的人都转头看过来,白钥简直无地自容了,她低着头拽着杜阮的手,回去吧回去吧。 杜阮被动地任由她拉着。 白钥走上前两步,回头拉过杜阮的行李箱:差点忘了这个,哎呦喂,就十天的假期,这老远的,你都带什么回来了。 杜阮没说话。 白钥招了个出租车,推着杜阮坐在了后驾驶座上,偏过头看着脸色不好的杜阮,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路上咋了? 杜阮低头抠着自己的手,喃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白钥:嗯?什么问题? 杜阮偏头看了看她,抿了抿唇,又重新看向自己的手,低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回来?你你要彻底把我排除在你生命之外了? 说什么呢?白钥愣了片刻,揉了揉脑袋,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想你回来呢。 杜阮情绪激动:我不是你女儿! 白钥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就不是我女儿了?我养了你十几年,翅膀刚硬就要飞了? 幸亏我不要你养,不然得多伤心。 系统:你不伤心? 白钥想了想:还好吧,如果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能会凉心吧,但我跟她本来就没关系,走就走呗,留下来还干扰我的生活。 你说家里要是有个人,我还怎么跟我对象客厅卫生间再到卧室呢? 系统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只是这话,它没问出口。 杜阮忽然砸下一记惊雷:你是不是喜欢我妈? 晴天霹雳,白钥当场正怔在原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你在胡说什么?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你.妈那种,谁沾谁得病。 杜阮咬了咬下唇,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话,直到回了家。 白钥去拉行李箱,结果被杜阮抢先一步,她说道:我来吧。 杜阮根本没搭理她,拉着行李箱走在最前面,但腿长走的快有什么用,没带钥匙还不是得等我。 白钥内心翻了个白眼,打开门走进去: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杜阮还是一副不理她的绝情模样,从小一生气就这样,不搭理人,白钥都习惯了,点了她喜欢吃的咖喱饭,又给自己点了一份煲仔饭,就像是没发现她生气了似的,自顾自说道:你房间好久没收拾了,待会记得换个床单被罩,没啥事我先回屋了。 你真的喜欢我妈?身后忽然传来杜阮拖着哭腔的询问,白钥愣怔了一瞬,转头看到白钥眼眸闪着的火花,白钥一下子懵了。 她最怕别人哭了,尤其是小孩子,只要对方一掉眼泪,她就手足无措,恨不得当场去世。 幸好杜阮从小就乖,很少哭,但也总有那么几次实在忍不住的,基本只要杜阮一哭,不管有什么要求白钥都尽可能满足,尽快把人哄好。 现在形成条件反射了,一看到杜阮掉眼泪,白钥就什么脾气都没有,赶忙服软道:怎么啦这是,怎么还哭了,在学校受委屈了?这出什么事了,跟妈妈说说,妈妈给你解决呀。 杜阮双手握住她的手,压制着情绪问道:你喜欢我妈,你抚养我不过是想帮我妈的忙?那现在呢?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推出去?是因为我长得跟我妈越来越像,所以看不下去了? 孩子,你这么有想象力的吗? 你也太小看你.妈我了,我要是看上谁,还有到不了手的吗?用得着这么委曲求全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吗? 系统:如果你真看上有夫之妇呢? 白钥:漂亮小姐姐那么多,我为什么要跟有主的还是异性恋杠上? 系统:如果呢? 白钥嗤笑一声:首先,我不会喜欢上一个不喜欢我的,其次就算真喜欢上了我也不会破坏人的家庭,我只会 系统:什么? 白钥:当然是加入他们啦! 系统:? 白钥:多送点补品给他们,让他们闭门造孩,直到生出来女孩为止,然后我还要什么妈妈,要小奶狗不好吗? 系统:这也太奶了吧,都还没断奶呢。 白钥结束掉胡思乱想,看着眼前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失笑道:孩子,别多想,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妈帮过我,但后来,我收养你,完全就只是因为你是你,我觉得跟你投缘。 哈哈。白钥笑了两声,其实我也动过把你放在福利院的念头,但你那么小,两只泪汪汪的眼睛就那么小狗似的眼巴巴看着我,你说我怎么狠得下心? 白钥伸手摸了摸杜阮的脸,安抚道:别想那么多,妈妈只是觉得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怕妈妈干扰到你,所以才是妈妈没处理好,对不起,妈妈跟你道歉。 杜阮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你喜欢女人的话,是 白钥眨了眨眼睛,薄唇紧抿,她想了下说道:阮阮,你现在长大了,妈妈也不想瞒着你,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人,我没嫁过人,之所以我说丧偶,那也是想给你一个正常的家,你那时候还小,我不想你的童年被嘲笑着长大。 这不是也挺好的嘛,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个坚强独立的妈妈,甚至大家为了照顾你的情绪,也不怎么用家庭的问题烦你。 杜阮盯着她:那你呢?明明你可以去更开放的大城市找个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可你没有,你为了我来到这个封闭的小县城,不敢公开自己的性向,更别提找人陪伴了 你别想那么多白钥话还没说完,杜阮突然跑进白钥的房间。 白钥:!她紧赶慢赶,都没拉住。 白钥哀嚎道:卧槽,完蛋了! 自从杜阮去上学之后,她很多秘密武器都是直接放在外面的,这一进去可不得原形毕露。 果然,杜阮打开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钥:!完了,没脸了。 系统:你还有脸?说完就看到白钥一副忐忑的神情,抿了抿唇,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白钥双手捂着脸:要是别人我就不在乎了,可这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呀,再怎么也更好该有一点点威信吧。 白钥深呼吸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解释道:阮阮,你听我解释。 你.妈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否则你看到的就不是这些道具,而是一个赛一个活好的女人了。 第170章 我把你当女儿 杜阮拿了两个在手里, 转过头看她,嘴角咧了咧, 像是想笑却笑出来,苦涩地说道:这些年,你也不是不想伴,都是为了我忍下来的吗? 孩子,你理解那就好,白钥松出一口气,立刻上前将大红色的道具夺过来,讪讪笑了笑:同性伴侣本就不好找,你.妈我又是个没文化的, 怕被骗也怕外面乱七八糟的关系, 说完全没你的因素不现实,但真不多, 你别有心理负担。 我真就害怕一个问题。 你可千万别心理出现问题就好, 我接受不了你一个不高兴就去弑母。 白钥闻声软语地安抚道:好啦,别想那么多了, 是妈妈不好, 妈妈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些习。 她抱着一堆玩具往柜子里塞, 下巴冲着门口的方向扬了扬:外卖可能快到了,你去客厅,别待会按门铃咱俩都没听见。 孩子, 但凡有点眼色就赶紧出去, 你.妈我这些都是宝贝,被你看的害羞了晚上不工作了咋办? 白钥全程都背对着杜阮,完全没发现对方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的眼眸黑了又黑,脸色也越来越沉。 杜阮, 出去帮妈把门带上 一句话还没说完,杜阮猛地扑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白钥。 白钥猝不及防被从后面狠狠撞了一下,她向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东西咚全落在了地上。 就像砸在了白钥的心上,她心疼地眼泪都要落下来。 孩子,这些可都是你老娘我集邮似的一点一点搜罗来的,砸坏了你给我赔呀? 白钥胳膊肘怼了怼她,低声说:怎么了这是,突然撒娇?别闹了。 杜阮拥着她往前走,直接把人推到了床上掀翻。 床垫太柔.软了,白钥仰面摔下去,竟然还往上弹了弹,被杜阮死死抱在怀里。 白钥睁大了眼睛,神情些许慌张:你要做什么?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杜阮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滴落在白钥的衣服上,脸上,这些年的青春我补偿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不要不要我 白钥蹬着腿往床上退,满脸羞窘,慌张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想要什么?我能想要什么?杜阮,你给我下去! 杜阮拽着她的脚踝,不让她再往后退,甚至还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小屁孩鳄鱼的眼泪掉的还很凶,她哭着说: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是我耽搁了你找知冷知热的人,是我害你只能晚上用那些冰冷的道具,完全可以不用的啊,你把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都可以满足你,让我来好不好,让我弥补这十几年来你所有的孤单寂寞和所受的委屈。 白钥都懵了,傻不唧唧地看着杜阮,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说道:阮、阮阮,你胡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你快,快下去 说话间,杜阮已经褪下了白钥的裤子,她慢慢爬上来,正好停在白钥的胸.前,仰着脸看向白钥。 分卷(143)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淌下来,她哭得越来越伤心,声音越来越沙哑:这些年都是你在帮我,我从来没付出过,所以你生气了是吧,可我到现在也没能力给你什么,只能尽我所能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钥本来屈膝想要踹她出去的脚顿住了,慢慢收了回来。 她表面犹豫又挣扎,心里却激动又亢奋,浪花汹涌澎湃地冲刷着她的心房,喜滋滋问道:系统,你看杜阮哭的这么伤心,这么脆弱,我一味地拒绝不好吧,太伤人了,我 系统冷声道: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见过跟自己收养的孩子发生关系的养父母吗? 日剧里经常有啊,白钥瘪着嘴想道,她吸了吸鼻子正想说话,被系统无情打断:正常的电视剧里都不会有,你看的是电视剧吗? 白钥无奈,耸着肩膀看着对着自己可怜巴巴杜阮,满眼都是同情:可是你看,她好可怜哦,她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刚出生的小奶狗,这眼神,这表情,你忍心拒绝她吗? 系统:她叫了你十几年的妈。 白钥使劲摇头:可没有可没有,放到家那几年,别说妈了,她连话都不好好跟我说。 你把人接回来,给人吃给人穿,跟放羊似的养着,人那么大心理创伤你就让孩子自我修复,搁我也觉得你另有所图,心有警惕不愿意跟你说话。 得亏是杜阮,心智早熟又心理强大,要是别的小孩,早被你养歪了。 白钥嘿嘿嘿笑道:绝对不超过十年,再说当初我条件不够,这不是没收养么,她父母双亡,可是一个人一本户口本,就算我真的跟她发生点什么也不违反社会伦理道德。 你看看,她眼泪掉的那么凶,眼神那么委屈,我要是强行拒绝,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的。 系统简直折服于她的歪理,不想跟她胡扯:你要是想现在就传送出这个世界,睁眼就被一辆大卡车撞飞几米远,血流的到处都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嗝屁了,那你就妥协吧。 白钥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怕死,我就是觉得爽之前就要被传送出去,有点划不来,兴许在这个世界我还能找到更强势的呢。 再说,确实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一直把杜阮当小孩子看待,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系统:那你刚才 白钥瘪嘴:她身材长相都在我的点上,要是活好一点,一晌贪欢也无所谓啊,但要是不行的话。她耸肩,倒也无所谓啊。本来就是约.炮嘛。 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吗?白钥自信地笑,这个不行找下个咯,我这么美,还愁找不到419对象? 杜阮,别哭了。白钥抚.摸着杜阮的脸,携掉她脸上的泪水,这些年,我早就把你当做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你做什么都不需要回报,知道吗,乖啦,不哭。白钥怕两人尴尬,故意岔开话题想要只开她,我听见门铃响了,应该是外卖到了,你去看看,妈整理下。 她说着,戳了戳杜阮的肩膀:行了,别闹了,快起来吧。 系统看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就像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自己先起来啊。 白钥脸红了红:不瞒你说,好久没抱人了,我大概有点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以系统对她的了解,还能猜不出来? 系统简直无语凝噎:节操呢? 白钥:要是节操能团吧团吧用在我身上,要也行,但节操堵不住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难怪饭店那个男人见势不妙立刻跑了,原来杜阮的力气这么大,压着她竟然让她起不来身。 白钥怒瞪她:杜阮,你是要不听话了吗? 杜阮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缩了缩脑袋,她侧过身让到一边,像只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蜷缩着在角落。 她吸溜着鼻子说道:你不需要我,对,从小到大都没人需要我,我就是多余的,可有可无的。 白钥起身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脑袋都要缩到肩膀里的小可怜,心尖就像是被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凑过去。 白钥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杜阮的肩膀安抚道:阮阮,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亲人 可是作为亲人的我能为你做什么呢?还不如作为炮友,起码我能带给你快乐。杜阮颤.抖着手抱住白钥,手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滑,让我为你做点事吧,不然我存在这个社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还不如消失呢。 这孩子的逻辑很有问题啊,白钥正准备推开她,身下忽然一松,就在这犹豫的瞬间,杜阮就已经攻城略地了。 你干嘛!白钥慌张补救,但还没等她厉声疾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杜阮先一步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脸埋在白钥的肩膀上,死死抱着白钥不撒手,你别嫌弃我,我可以做的很好的,真的,你试试,我真的可以的。 白钥跟系统说:这孩子扮猪吃老虎啊,你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手上动作却一点没停,而且我俩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必要装下去吗? 但半晌都没听到系统的回答,白钥这才想起来系统大概是已经被关小黑屋了,既然到现在都没被传送出去。 那是不是就证明部分正常人的性格遇到这种罕见的情况大多也有慌张不已六神无主的,或许还真的有那么几个人,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不会抵抗。 哇塞塞,意外收获啊!白钥惊喜,她按捺住立刻就想要扑上去的蠢蠢欲动,抬手擦掉了杜阮的眼泪:现在是你抱我,你哭什么呀? 杜阮见白钥没生气,反而是第一时间安抚她,立刻得寸进尺,凑上去亲.吻着她的脖颈呜呜咽咽说道:让我试试吧,我比那些死物好,真的,就让我试试吧,求你了。 就在白钥犹豫的时候,杜阮主动跪了下去。 白钥一愣,立刻就要拉她起来,但杜阮动作可比她快多了。 白钥瞪圆了眼睛,她立刻就想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又坐了回去,差点膝跳反应踢到她:杜阮!你疯了。 我没有,我就是想证明我可以!杜阮抬起头,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眸恳求地望着白钥,她死死抓着白钥的膝盖,我真的可以的! 杜阮哭哭啼啼说:我想证明,我也是可以被人需要的。 白钥被抓的心尖一颤,肌肉下意识紧绷,毛茸茸的头发扎得她腿疼。 白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徒劳地抓着床单,想要制止杜阮,但一张嘴立刻死死咬住了嘴唇,坚决不发出一丝声音。 杜阮:别咬着了,都出血了。 直到杜阮吻上来的时候,白钥呆滞的眼珠这才动了动,茫然地看向杜阮。 惨白的唇.瓣渗出些许血丝,她凑上去舔舐白钥的嘴唇,哭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做的不好。 不,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真的是京中有善口技者你是在哪儿学的?你不是第一次吧,怎么做的这般好? 虽然剧烈的刺激的能更调动起人的兴奋感,但这种温柔的软糯的,一步步攻心的才是最为致命,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在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皮肉连带着骨头都已经酥软无力了,只能躺倒在温柔乡里任君妄为。 白钥回过神来之后,僵硬地转过脑袋看着杜阮眼角不断溢出的眼泪,张嘴正准备说话,杜阮先一步打断道:我妈来找我了。 !就好像刚被煮透了,立刻就被放进油锅里噼里啪啦从头到脚炸了一遍,她震惊道,你说什么? 杜阮吸着鼻子:我本来是不回来的,但我妈知道我在哪儿上学了,每天就去学校堵我,烦不胜烦的,我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你在相亲我太害怕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要是也不要我,我就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我好害怕。 白钥看着她脸上不似作假的惶恐,犹豫了好半晌张开双手抱了抱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还带着事后的低沉和沙哑: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后面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傻吗你,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帮我什么,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信你,可我没有安全感,我好没有安全感!杜阮死死抱住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你不能像他们那样抛下我,如果你也不要了我的话,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了。 白钥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的活这么好,错过了就没有下一个了,我恨不得变成挂件吊在你的腰上呢。 杜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道:那个女人说我没有亲人,只有她了,但我不是,我有你的呀,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也是有亲人的,我也是有人需要的。 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 白钥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可是这边超市 杜阮抱着她的腰,死死不放开:别做了,我养你好不好,我养的起你的! 第171章 我把你当女儿 独自奋斗十几年, 我现在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躺平当米虫了吗? 闻言白钥心头暗喜,面上却是装作为难, 矫情地说道:这样,不大好吧,你刚参加工作,现在还只是个小职员,我过去完全就是给你增加负担的。 你放心,不吃你的钱,只吃你的人! 我不!一听见她拒绝,杜阮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我不介意。 她站起身, 这孩子从小养的好, 一时没注意竟然窜个子了,比白钥足足高出一个头。 她双臂张开就把白钥整个人搂在怀里了, 怕被白钥挣脱开手上抱的紧, 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没有底气,诚惶诚恐的, 像是怕一句话说不对就让白钥生气了似的。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 偷瞄白钥的脸色, 小心翼翼斟酌着说:当初是你养我,现在当然轮到我养你了,你放心, 我不仅不会让咱俩饿死, 我还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就跟我去嘛,去嘛!杜阮不仅会哭,竟然还会撒娇,抱着白钥的胳膊来回摇。 虽然深邃的五官说出这种娇俏的话有些违和, 但白钥竟然意外的还挺吃这口,胳膊正好嵌在双峰之间,柔软棉滑还Q弹,脑袋又被她晃得头晕眼花,无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吗?杜阮破涕而笑,她一把抱起了白钥,甚至还转了两圈。 白钥的裤腰带还没系上,被她这么一甩直接滑了下去,出溜一下就露出了光裸白皙的大.腿。 白钥:!她慌忙推开杜阮去拉裤子,提上之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脸颊飞起一抹晕红,眼底有尴尬,也有羞恼,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正怔愣盯自己大.腿的杜阮一眼,张嘴还想追究刚才的事,但一时羞怯大脑一片空白啥都说不出来。 视线又扫过可怜小孩脸上的泪痕,踌躇了一下说道,那我 好!杜阮立刻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把超市盘出去,你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北京。 白钥:?不用这么着急吧。 杜阮:趁着我放假,带你一起去北京,省的到时候你自己麻里麻烦的。 白钥:可是 杜阮:我刚听见敲门声了,是外卖吧,都这个点了,肯定很饿了,我去看看。 提到刚才的事,白钥的脸红了红,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杜阮说完转身去开门了,瞥见门口放了两个塑料袋子,拿进来后说道:都已经冷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做吧。 ?这就结束了吗?不睡了吗?孩子,我就是象征性地拒绝一下,你就放弃了吗? 不知道坚持就是胜利,铁杵磨成绣花针的道理吗? 现在的小孩白钥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系统:别说磨成针,你都能钻木取火了。 白钥:这还是之前那个不让自己糟蹋成语的系统吗?是突然被谁打通了任督二脉了吗? 谁把自己NTR了? 系统:滚蛋。 调戏了系统一番,白钥那点失望烟消云散,心情爽了,她接受了今天确实没有幸福生活的事实,规规矩矩穿上了衣服,随口说道:微波炉转一转就好。 我看冰箱里有菜,我做点麻食吧,你不是最喜欢吃了。杜阮打开行李箱,摸出来一包糕点,这是我带回来的土特产,饿的话就先垫垫肚子,马上就好。 大概是怕白钥吃冷饭,杜阮带着外卖进了厨房。 不到半个小时,她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麻食走了出来,一碗放在白钥的面前,又拿了油泼辣子过来,看着白钥一勺一勺地挖,微微蹙眉:辣椒少吃点,吃多了又肚子难受。 这辣椒不辣,有种焦香味,挺好吃的。白钥最后挖了一勺辣椒油盖在最上面,扒了皮的西红柿炒出了汤汁,土豆和萝卜切成了好入口的丁,软趴趴的,非常糯软香甜,勾了芡汁,有些黏糊,但正符合白钥的口味。 她吃了一大口,酸酸辣辣十分刺激食欲,但咽下去之后微微蹙了蹙眉:你放姜了? 嗯,放了一点。杜阮给自己倒了点黑醋,放了一勺辣子,搅拌开喝了一口,姜味不重,你多喝两口就尝不到了。 白钥:多喝两口只会越来越重,她瘪着嘴又狠狠挖了两勺油泼辣子,全是焦香焦香的辣椒片,你也不切大片点,我好挑出来。 切碎点就是不想让你挑出来,你宫寒,多吃点热性的对你身体好。杜阮看着她通红通红的碗,吃这么多辣子要闹肚子的。 分卷(144) 白钥呼噜噜刨了一大口,吃了满满一嘴:不会的。 杜阮盯着她:不仅会肚子疼,尿尿也会火.辣辣的,不能吃那么多。 白钥:什么鬼? 被杜阮目不转睛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白钥打了个抖,下一口怎么都吃不下去了,到最后无奈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去重新换一碗。 杜阮进厨房拿了一个大盆,把自己的饭倒进去,又拿过白钥的倒进去,搅拌了下重新分配给两人:吃吧,别放那么多了。 刚才的辣椒还没搅匀,全都被杜阮拨到她那碗里了,白钥看的舍不得,吸了吸口水。 杜阮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的碗,问道:想要我这碗? 白钥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啊。 杜阮:可这是我吃过的。 白钥瞄了一眼旁边搅和的大碗:现在说这个会不会有些晚? 杜阮眼底渗出些许笑意:也对,咱俩没必要分那么清楚,我刚才还没洗手没漱口呢。 白钥正准备伸出去偷碗的手顿了顿,震惊地抬脸看她。 杜阮看她竟然相信了,小眼神可可爱爱的,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洗手怎么做饭,洗了的。她筷子打开白钥的手,把顶上的辣子搅拌之后嗦了嗦筷子,端到白钥面前,吃吧。 白钥冲着她憨憨一笑,赶忙接过来呼噜噜刨了好几口,生怕杜阮改变主意又换回去。 杜阮端着她的碗,随便搅拌了两下,说道:手肯定洗了的,但我没漱口,尝味道的时候总觉得一股海腥味,但我又没放紫菜海带,你说,这是什么味道。 !白钥差点把碗打翻,耳朵尖都红了,她舔了舔嘴唇,莫名也觉得自己嘴里一股浓郁的海腥味。 不会吧,她这几天一直自我纾解,难不成是火气太大了? 杜阮看着她一下子直红到了脖子根,说道:不过我放了虾皮,给你补点钙。 白钥:孩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杜阮忽然凑上来,舔了舔她的嘴角,在白钥还没回过神来立刻又退了回去,说道:这个辣度还好,就算是为了你的胃,再怎么喜欢也不能那么吃辣子了,否则她抬头盯着白钥,认真道,就算你吃到嘴里,我都给你抢出来。 至于怎么抢,白钥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甚至有一种家从明天开始就把辣子当饭吃的冲动。 满口火.辣辣地接吻,一定非常刺激。 系统:刺不刺激我不知道,但用不了几次需要我为你查北京最好的肛肠科医院电话吗? 白钥:这时候就不能不扫兴吗? 系统反问道:有你俩的身份更扫兴吗?比如,前几天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叫你.妈,今天她就不知道怎么叫你了呢,你不觉得有些羞耻吗? 白钥理直气壮:她叫我声妈怎么了?俗话说有奶的孩子就是娘,她以后肯定要吃我奶的,就当提前叫了呗。 系统: 去洗个澡吧。吃的饱饱的,白钥刚往沙发上一坐,杜阮起身收拾碗筷,提醒她说道。 白钥看了眼时间:现在吗? 杜阮抿了抿唇,转身后才说道:你身上那个的味道一直很重。 你个小孩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身上才有怪味呢,我可是香喷喷的。 白钥看了眼她,抬起胳膊不明所以地嗅了嗅,问道:什么味道? 杜阮转头看了眼她的裆部,轻轻咳嗽了两声没说话。 白钥:!哦,是姐姐的骚味掩盖不住溢出来了,妹妹,难道你不觉得这味道很迷.人很让人心神荡漾吗?你怎么舍得让姐姐去洗掉? 系统: 白钥立刻夹紧了腿,恼羞成怒地看向杜阮。 杜阮吸了吸鼻子,转身进了厨房。 而白钥,一溜烟小跑进了卫生间,换洗衣服都忘了拿。 当她舒舒服服洗完泡泡浴,抬头突然看到黑色的影子在门上晃来晃去,跟鬼影似的。 妈呀,这吓我一跳。白钥见多识广的,第一时间就猜出了是杜阮,她拢了拢胸口的浴巾,跟系统打赌道,这孩子肯定拿着我的衣服在门口守着呢,就等借口给我送衣服然后一睹春.光呢。 系统翻了个白眼:说不定人家是怕你泛滥出来的春水把自己给淹死了。 白钥低头看了眼:系统,你往哪儿看呢,你个流.氓,你占我便宜! 系统:我大概也是进水了吧,恳求不是白钥的水。 白钥解开了浴巾,纤纤玉手挑起扔在了地上,朝着门口的方向抛了个媚眼。 系统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白钥:我能想干什么?我还没从下午的意外事件中缓过神来,被她在门上的倒影吓了一跳,再加上浴室这么滑,我不小心摔倒了呗。 系统:??? 哎呀!白钥刚说完,身子晃晃悠悠、摇摇曳曳地摔坐在了地上,倒下的时候她抬手打翻了洗头膏和沐浴露,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阵闷响。 你没事吧!果然,下一秒钟杜阮就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白钥,吓了一跳,赶忙去扶,摔到哪儿了,我看看! 你小心,小心地滑!白钥急忙嘱咐道,等到杜阮都蹲在她面前了,她才注意到自己还光溜溜的,身上一块布都没有,她手忙脚乱去拽地上的浴巾。 但地上都是水,浴巾早就湿的不用拧都能滴下水,而且还恰恰好就被她压.在了身下,不站起身根本抽不出来。 嘶白钥正准备站起来,脚踝一软又重新摔了回去,疼的倒吸凉气。 杜阮见状,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是不是脚崴了,小心二次伤害! 她小心翼翼碰了碰,抬头问道:疼不疼。 当然不疼了,就是坐的时间长了,屁.股硌得有些疼。 嘶、不、不疼。白钥脸色微变,倔强地摇头。 杜阮见状,拉起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弯腰直接把白钥公主抱了起来。 白钥震惊地看着她,半晌后小声提醒道:小心地滑。 杜阮一字一句道:我的全世界都在我怀里了,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不会摔倒的。 这土味情话说的白钥都要吐了,哈哈哈,她象征性地红了红脸,默默转开了视线。 杜阮抱着她进了屋子,床单还是被两人蹭的乱糟糟的样子,床边的褶皱提醒着两人下午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白钥下意识想要跳下来,被杜阮抱得死死的。 别动!杜阮两只手都占着,她低头咬了咬白钥的耳朵尖,你一直都这么冒冒失失。 这话说得太宠溺,几乎差点让白钥忘了两人的年龄差。 白钥小小挣扎了下:我去整理下。 这样去?杜阮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白钥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呢,立刻缩了缩脑袋,双手抱在胸.前,却被闪了一下差点摔倒,立刻环抱住杜阮的脖子,将自己的柔.软彻底袒露出来。 白钥:!她瞪眼看向杜阮,只是这一眼看着生气不足,娇嗔有余,看的杜阮心尖一颤,酥酥麻麻的。 杜阮眼眸闪了闪,撇开眼睛:你别这样看着我。 白钥眼睑垂了垂,眼眉上忽然一热,就连睫毛都是痒嗖嗖的。 你真好看。杜阮忽然说道。 那当然,我自己都是个颜控,当然要好好保养自己了。 虽然三十五岁了,但实际上白钥啥心不操,时不时还用买来的小玩意放松滋润自己,小日子过得挺好,身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就像是而是刚出头的小姑娘,和杜阮站在一起,虽然不会被夸张地认为是她的妹妹,但顶多也就是大姐,绝对差不了辈。 白钥对这张脸还是很有自信的,但面对这么直白的夸赞,白钥还是红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 杜阮把她放在床上,白钥翻了个身,立刻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黑色眼瞳:你、帮我拿件衣服。 杜阮不仅没走开,甚至还在床边坐了下来,顺了顺刚才被白钥抓出来的褶皱: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 那请问睡衣的作用是什么? 杜阮作势要掀开被子。 白钥面色惊慌:你要干什么? 杜阮纳闷看着她:我看看你的脚啊。 白钥立刻缩回去:没事,我脚没事。 耽搁了,明天肯定要肿的。杜阮轻柔地掀开被子,捉住她的脚尖拉出来,别躲,拉伤了怎么办? 白钥脚动了动,犹豫了下还是没缩回去。 杜阮摸了摸脚踝突出的那块骨头,仔细留意着白钥的神色,说道:骨头没事,应该就是简单的扭伤,家里有活络油,我去拿。 白钥忙不迭点头:谢谢。 趁着她出去,白钥立刻单腿蹦下床,一边留意着门口的动静,一边打开柜子翻找。 上下两件是来不及找了,白钥随便拿了件睡裙匆匆套上,正准备蹲下.身拉抽屉找内.衣裤,结果还没蹲下去,胳膊被猛地一拽,整个人顿时就悬空了。 她被杜阮抱了起来。 都说了别动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杜阮竟然面不改色地教训白钥,她抱着白钥放到床上。 你怎么、怎么没声的?白钥被她吓了一跳,讷讷问道。 出声,还要怎么出声?杜阮打开医疗箱,找到活络油打开,倒了点在自己手心,一边搓一边说,我害怕吓着你,另外一只脚再给扭伤了。 温热的掌心贴在脚踝,一股热流淌过小腹,白钥小腿抽了抽,强忍着才没有条件反射地收回来。 小腿肌肉紧绷,青筋清晰可见。 就这么按摩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白钥腿都要僵硬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好、好了吧,已经不疼了,你起来吧。 她抽回脚,脚趾不小心蹭到杜阮的手心,轻轻勾了一下。 杜阮抬头看她,白钥眼眸闪了闪,撇开眼神,超级小声说:不、不小心。 杜阮忽然掀开她的裙子,吓了白钥一跳:你干什么?! 杜阮按住她的腿:别动,刚上了药,别蹭的到处都是。 这话说得白钥浑身一僵,立刻不敢动了。 白钥神色不自然,支撑着想要坐起来把裙子拉下去,但却被爬上来的杜阮按住了手。 杜阮钻进她的裙子里,抬头看了她一眼,用裙子把她罩住了。 白钥:!这玩的什么花样? 第172章 我把你当女儿 耳畔传来杜阮闷声闷气的抽噎声。 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 这又开始掉眼泪了。 她哭着说:如果看不到我,你的心理压力会不会小一些?或者, 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那些玩具,我、我没关系的。 啊?还有这玩法?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想象自己空气日? 还真有点像自动小玩意,但这可智能多了,不用自己操控不说,还会自主改变方向,自动调节力度。 最重要的是,深度浅层自己完全预判不到,未知的才是最刺激最令人兴奋的。 最最重要的是,既然是她被蒙在了里面, 那自己就完全不用控制表情了, 想怎么沉迷就怎么沉迷。 白钥抬起手搭在嘴上,牙齿死死咬着手背, 极力克制着不要发出太明显的声音。 就像是海浪不断拍打过来, 从脚边拍到到小腿,再到大.腿根上, 慢慢向上,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胸口钻了出来。 幸亏这裙子宽松, 幸亏白钥胸小,否则撕拉一声,那就尴尬了。 胸口一痛, 白钥忍不住缩了下, 痛楚立刻停了。 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胸口,就在她想要在进一步的时候,白钥立刻并紧了,杜阮手立刻顿住, 她抬起脸,眼泪哗啦啦顺着脸颊往下落。 这孩子眼睛里装了个水龙头吧,怎么说哭就哭了? 杜阮:即便是这样,也不行吗?我还是什么都不能给你吗? 不,你给的已经够多了,你的存在恰好弥补了我的空缺,只是你的手上还有活络油,你忘了吗? 你是想让我上下通风吗? 眼看着杜阮的眼泪越来越多,白钥实在不忍心她再哭下去,咬了咬唇,撇开脸低声道:洗手。 杜阮楞了一下,眼眸突然亮了,她立刻就想要下床,但却被白钥的裙子束缚住了,她急的眼泪掉的更快了,生怕晚一秒白钥就后悔了似的:我马上去洗手,马上! 白钥按着她的脑袋往下压,让她顺利从睡裙里钻出去,自己则是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身上陡然压了重量,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白钥的脸上。 白钥眼睫颤了颤,就听见杜阮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别睁眼,别看我,不是我。 白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可还行? 防止她偷看,杜阮盖了一条枕巾在她的眼睛上,全程她都很安静,似乎这样就真不是她了似的。 不管她玩多少花样,但不得不说,她温柔的动作确实给白钥带来了极致舒缓的幸福享受,这样就够了。 完事后,杜阮蹭到了白钥的怀里,脑袋埋在白钥的胸口,像是小熊蹭熊妈妈似的贴了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搂在怀里入睡的那一个,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姿势,白钥觉得新奇,下意识老母鸡护小鸡似的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杜阮比白钥要高出很多,所以她虾子似的蜷缩着才能缩进来。 分卷(145) 白钥低头,瞧着她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的模样,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在杜阮脑袋上印上一吻,将杯子向上拉了拉把杜阮也罩得严严实实,这才闭上眼睡了。 等她呼吸绵延后,杜阮睁开了哭的有些红的眼睛,摸了摸脑门上被白钥亲过的位置,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弧度,压都压不下来。 她凑上去,在白钥下巴上亲了一下:你终于,是我的了。 以往七八点就下班了,结果今天十点了,杜阮还没到家。 白钥打了两个电话,一个都没通,有些担心了。 她站在窗口向下眺望,从这个方向也看不太着单元楼的门口,白钥做着伸展动作,跟系统唠嗑: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肯定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系统:所以呢? 白钥;没有所以,不可能的,谁能有我成熟妖娆,风韵犹存?放着我这么个极品在家独守空闺,去外面找其他的狗?我不信! 系统:所以你觉得她是怎么了? 白钥想了想,排除道:如果是加班或者提前安排好的事情,早就给我发消息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提醒我先吃饭白钥回头看了眼桌上已经彻底没了热气的饭菜,抿唇道,这是被什么给绊住脚了?和工作不相干的,还是不能让我知道的私事 白钥眯起眼:啊!我知道了,是她亲妈吧! 系统:她亲妈? 白钥:你忘了?之前那什么之前,她就跟我提过她妈的事,后来再没了后续,我差点都给忘了。 系统冷嘲热讽道:差点?你是已经忘了吧!你脑子里都被那种事占满了吧。 白钥反驳道:我这好歹也想起来了吧,你呢,作为辅助系统,任务对象都跟死亡因素接上头了,你到现在都没提示我,说罢,你因为什么误事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系统怼回去,我没有提示,那就说明任务对象没有面临生命威胁,杜阮暂时还没杀了任务对象的想法。 白钥:暂时? 系统:当然,一念之差你没听过吗? 这哪还放心两人独处了,白钥随便披上件外套,拿了手机钥匙就出门了。 系统:你知道她们在哪儿吗? 白钥:具体的肯定不知道,但杜阮应该是在回家路上被挡住的,外面这么冷,不得找个小店暖暖?看了资料我也能想象的出来她亲妈什么形象,稍微高档点的地方进去都觉得丢人,我就在附近的便利店找找吧。 果不其然,白钥也就找了三四家便利店吧,就看到抱着胸靠在墙边,不耐烦看着面前捧着奶茶的快要瘦成纸片人的女人。 这女人面黄肌瘦,瘦的跟骨头架子似的,全身都没有二两肉,尤其是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惨白的脸色泛着青灰色,甚至有些想是刚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小鬼。 大晚上的乍然看见,还有点吓人。 女人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还有隐隐上手的迹象。 白钥猛地冲上去,一把拍开女人的手,奶茶啪的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走了,她张开双臂挡在杜阮身前:离阮阮远点! 你怎么来了?杜阮手搭在白钥的肩膀上,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啊? 她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罩在白钥的身上,却被白钥躲开了。 白钥像是看仇人似的瞪着女人,咬着牙:你想做什么,别碰她! 你别紧张,我没事。杜阮见她紧张过度,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哈,我没事。 女人也着急解释: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跟她说说话。 说什么话?白钥丝毫不放松,跟看门狗似的满眼警惕和戒备,这些年不见还有什么话好说?而且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你是没带什么武器,但你身上多少细菌和病毒,你本身就是个生化武器! 白钥严严实实将杜阮挡在身后,护犊子地呵斥道:我们家阮阮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小的时候觉得她是个累赘,现在她有工作了你们就靠过来想要让她养活,你做梦!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趁早歇了这条心,我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打扰到阮阮的生活的。白钥朝着女人龇牙咧嘴,像极了凶狠的小狼狗。 杜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幅得理不饶人的刁钻蛮横模样,看着她萌凶萌凶地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内心里的笑意止不住地冒出来,她揽着白钥的肩膀,抓住她的手:这么冷?我们回去吧。 对,回去!白钥让杜阮走在前面,自己断后,回头瞪了女人一眼,记住我说过的话,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可能达到的。 阮阮,你先别走,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女人想反驳白钥的,但看着杜阮竟然跟着要走,立刻着急地恳求道,先别走,阮阮,听妈妈一句话好不好,就一句话。 妈妈?杜阮忽然回头,眼神变得锐利又辛辣,像是一把钢刀深深扎在女人的心上,刚才还企图打亲情牌的女人当场愣在原地,面色僵硬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倒是杜阮,面无表情,冷声道: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别再找我了。 说完拉着白钥的手转身离开,完全不理会身后女人凄惨痛苦的眼神。 她来找你干什么?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要求你做什么?白钥一路沉默地被拉回家,门刚一关上,她就神经兮兮地抓着杜阮的手,慌张又紧张地问道,甚至还上下翻着杜阮的衣衫,没看到明显的伤痕,一边神经叨叨地自言自语,一边转身去拿医疗箱,扒拉出来酒精,消消毒,消毒之后去洗澡,一定要洗干净! 我没事。杜阮握住她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手,刚才还凝重的脸色突然就笑了出来,真没事,我跟她一直距离可远了,完全没碰到,而且见面还没说什么话呢,你就来了。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白钥护小鸡仔似的老母鸡模样,杜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白钥努力挣脱杜阮的手,惨白的下唇都要咬出血了,她绷着脸摇头:不,要消毒,洗澡,一定要!她那个脏女人,身上指不定带多少病菌,她还吸毒,不知不觉扎你一针威胁你怎么办!对,去医院,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下! 白钥,白钥!杜阮越看越觉得她不大对劲,双手都快按不住激动的白钥了,仔细看又见她嘴里隐隐有血丝,面色大变,赶忙掐住白钥的腮帮子,迫使她的牙口松开,果然是嘴里咬出血了。 你看看我,看着我,我真没事!杜阮双手捧着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别哭呀,我以后都不跟她接触了,我错了 说着她眼泪也落了下来,杜阮啄吻着白钥脸颊上的眼泪: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跟她见面了,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白钥胡乱抹着眼泪,吸着鼻子,哽咽着说:她是坏女人,杜阮,这辈子我都不想你跟她有什么交集,真的,你千万别信她的话,她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亲情,她肯定是想要钱,对,我有钱,我的钱都给她,你不要跟她来往,我不想,不想她的肮脏毁了你。 不会的,不会毁了我的。杜阮捉住她的手,捧在面前使劲亲.吻着,她怎么会毁了我呢?她没有那个能力,真的,你相信我,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跟她见面,也不会因为她做任何傻事,真的,相信我。 杜阮做了好几遍保证,白钥跌宕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看着杜阮,还在流泪的脸忽然漾出一抹笑容,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重重点头:嗯,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因为她毁了你。她摸着杜阮的头发,吸了吸鼻子,你值得更好的,不要被垃圾阻碍了你前进的脚步,那种母亲不要也罢,你想要家人,我就是家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好,我们是家人,就咱俩,不要任何人的加入。杜阮再一次亲了亲她的手,瞄见她手背上一条细长的血痕,面色微变,这怎么了?怎么会有伤痕? 她瞬间想到了白钥所说的扎针的可能,拽着白钥就要往出走: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这个啊。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痕,白钥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毕竟她就算得了绝症,系统也能让自己拖着病体不离开,她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她,是路上划伤的。 洗个澡,我帮你消消毒吧。杜阮拉着精神还有些恍惚和迟钝的白钥进了浴室,手都已经搭在白钥的衣服扣子上了,对方毫无反应。 如果是平常,白钥早就红着脸想推开她了,可现在,只是神情怔怔地看着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好像一瞬间杜阮就会消失似的。 淋浴下,两人坦诚相对,而白钥也第一次给了杜阮回应,紧紧拥抱着她,指甲都要抠进她的后背,低哑着嗓子小声恳求道:不要去找那个女人,不要离开我。 她呜呜咽咽哭着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不是你离不开我,是离不开你,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凭什么她一来我就要给她让路,那个贱女人,死女人!白钥咬牙切齿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返回去扑上去一口一口咬死那个女人,把她的肉和骨头都吞下去,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杜阮稍微用了点劲,白钥疼的五官顿时皱了起来,呜咽声也变了调,拐了弯,她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趴在了杜阮的怀里。 杜阮吸吮着她的耳垂,怜惜地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稍微忍一忍。 白钥:幸亏你没说算了,否则我就白疼了。 第173章 我把你当女儿 浴室常备成套的用具, 杜阮随便拿了一个,拆开之后才发现是冰爽螺纹的, 确实有些刺激,但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再加上杜阮也很想看到年白钥忍受不了却欲罢不能的沉溺神色,所以力道一点没轻。 白钥软绵绵趴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疼。 明明声调里都已经带了哭腔,但却倔强地摇着头,杜阮被她这样的小表情勾的不能自已, 歪头一口咬住白钥的脖颈, 嗓音沙哑道:你怎么这么惹人心疼啊,真想就这么把你吞到肚子里。 哇塞!玩的这么大的吗?白钥紧张之下肌肉都在抽搐。 杜阮噗嗤笑出了声, 舔了舔刚才咬出来的牙印, 吮出了一记暗红色的痕迹,温柔的声音安抚道:我怎么舍得呢, 我不舍得, 真的, 我一刻钟都离不开你。 这还是白钥第一次尝试主动,当然她不是真正地喜欢杜阮,也不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跟杜阮发生关系, 她只是想借此机会, 把杜阮圈禁在身边,变相阻拦杜阮和那个女人的接触。 白钥觉得,这种被强迫的滋味,简直爽极了。 她咬着牙, 努力踮起脚尖,尝试着去亲.吻杜阮的耳垂,哽咽着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的。 这话就像是一针兴奋剂,还是直接打在了杜阮心上的那种,她突然一把把人抱起来,转身放在了洗手台上。 冰冷的洗手台冻得白钥一个哆嗦,整个身子都崩紧了。 杜阮抽回了手,刚要转身,手腕就被拽住,回头对上白钥可怜巴巴的眼神,她抿着唇,小狗似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杜阮:别走,我不怕冷。 从未见过她如此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杜阮再也说不出觉得白钥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的话了,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们两个不是各自单独的个体,而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杜阮探身凑过去亲.吻了下她的鼻尖:我心疼,拿张毯子垫着。 白钥眼睑微微下敛,就是不愿撒开杜阮的手。 杜阮也没强行挣脱开,横跨一大步拉下一边墙上的浴巾,扯过来叠吧叠吧,搂着白钥的腰把人抱了起来,浴巾塞在下面。 放下去的时候她脚下一滑,踉跄摔在白钥的身上,幸亏双手撑住了,唇.瓣恰好印在白钥的唇上。 白钥被突然袭击了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圆滚滚的,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着的洋娃娃,眼睫长长的,微微卷翘,一颤一颤的,勾的人心痒痒。 杜阮扭过她的脸,让她看向镜子,低下头:你看看这张脸,多嫩啊,怎么会是三十多岁呢,你比我能大多少? 白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那两只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眼圈微红,眼尾上勾,整个跟狐狸精似的,就连白钥自己心尖都跟着颤巍巍的,再一次被自己美到了。 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白钥羞赧地低下了头,生怕把自己美晕过去。 而杜阮却误以为她是害羞不敢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低低地笑了:好美啊,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不像是现在的小姑娘,一味地节食追求骨感,白钥身材带着微微的圆润,小肚子软绵绵的,摸起来手感非常棒,杜阮就特别喜欢揉捏她的小肚子,甚至还喜欢枕在上面。 因为没生过孩子的缘故,皮肉紧致,屁.股不干瘪不挺翘,极其具有弹.性,杜阮简直爱不释手。 白钥看着她玩的不亦乐乎,简直一头黑线。 姐们,难得我能正大光明享受了,你怎么就学起太监那一套了,不真枪实弹地上手,反而是玩起人来了。 白钥羞窘的耳朵尖都要滴出血来,她死死咬着下嘴唇,惶然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别,别这样。白钥抓住她的手,难堪地说道。 那要怎么样?杜阮坏心眼地问道,你觉得要怎样? 这恼羞成怒的表情都好可爱呀,她以前怎么会觉得白钥高冷不好相处呢,要是早点靠近那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早一天有进展了。 杜阮无比可惜那些被无端端浪费的日子,她恨不得一天就全部补回来,但有想多看看白钥此刻为难却又害羞不敢说出来的模样。 白钥被她看的全身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薄红,有点像是刚上桌的虾子,她拼命地想要蜷缩起来,但却被强行打开,展露着最为柔.软也最为脆弱的白肚皮。 分卷(146) 别闹了,你想白钥咬着唇,别逗我。 闹?杜阮摇头,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在闹,我只是好像一直没认真看过你。 要看什么时候不能看?等做完之后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给你看个遍,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刻满足我,不然别看仔细认真看我穿上裤子立刻走,一眼都让你看不着。 但这话此时此刻白钥说不出口,她恳求地看向杜阮,难耐地说道:你后悔了吗?你不想要我了?你想去找那个女人吗? 你说什么?杜阮表情微微扭曲。 白钥低下头,小声呢喃道:之前,是你缠着我,可现在那女人找上门来,你有家人了,你不需要我了,所以你不想要我了是吗。 我要不要你,你用心感受不出来吗?杜阮死死咬着牙,恨恨说道。 白钥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杜阮看着她的这个反应,怒气大概是就冒上天灵盖了,磨着后槽牙道:好啊,既然用心感受不出来,那就用身体感受吧。 这句话一出,白钥就有一种熟悉感,比起前段时间杜阮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更喜欢这种极其具有张力的运动。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变.态,喜欢那种被人掌控时的未知的刺激感。 双手被猛地按在镜子上,白钥脸紧紧贴着镜子,五官都变形了。 她慌乱地转头,却发现根本看不到杜阮,只能掀开眼皮看向镜子里的杜阮。 杜阮趴上来,亲.吻着她的后脖颈,连啃带咬。 白钥实在按捺不住了,转身拥抱住杜阮,求饶道;想做什么就做吧,别折磨我,我求你,别折磨我了。 这句变相邀约的话就像是一颗药,杜阮听了之后神志都失了大半,捏起白钥的下巴一口咬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 白钥浑身一颤,抓住了杜阮的头发,杜阮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忘我地亲.吻着。 感觉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完了啊。白钥和杜阮约的是十二点,但她十一点就在杜阮公司楼下徘徊了,等了足足二十分钟,这才看见王翠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想要混入办公大楼,被保安拦了下来。 大概是第一次来,她还没有无赖到撒泼打滚,缠着保安把杜阮浇下来,而是不死心地看了一眼楼内,转身出来了,但还是没有离开,在门口来来回回转着圈,看见一个出来就伸长了脖子看,发现不是杜阮又赶紧瞄下一个。 终于等到你了,老娘在这整整晒了二十分钟,脸都要晒秃噜皮了,这笔账一定要记在你的身上! 白钥咬着牙恨恨想道,她正准备冲过去,临时想到了杜阮,匆匆发了一条自己临时有事,不一起吃饭的短信,收好手机立刻就冲了出去,拽着王翠花的胳膊到了一旁的小巷子里,露出两颗凶狠的小虎牙:你怎么又来骚扰我们家阮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骚扰她,我就是想来看看她。王翠花缩着脖子,就好像是被白钥欺负的小可怜,甚至都不敢看向白钥,怯懦地说道,我就是、就是上次你不让她见我,她也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我就只能到她公司来看看,我没想打扰她的,我就是想见见她,我、我很想她。 想她?她小时候被她亲生父亲虐待的时候你狠心抛下她,她无家可归的时候你不想她,她选择人生中每一个分叉路口迈过每一个门槛的时候你不想她,她现在独立自主了你倒是想起她来了,你是想她还是想她的钱? 你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的,我是她的妈妈,亲生妈妈呀。王翠花穿的破烂,头发蓬松,眼泪这么一掉,衬的白钥跟母老虎要吃人似的。 亲生妈妈?哼!白钥冷哼一声,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她,得了吧,你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你想干什么赶紧说,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家阮阮! 阮阮,我真的没想打扰你,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我。王翠花忽然哭的伤心哭的可怜,她掠过白钥看向她的身后,其实你不认我当妈妈没关系的,只要让我能常常见到你,我就满足了。 白钥猛地转身,在看到杜阮的刹那,她慌了。 她着急想要解释:阮阮,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威胁她,她,是她在你公司楼下,你看她这副模样,公司里的人怎么看你呀。 是我不好,我穿的不好,但我就是想远远看你一眼。王翠花擦了擦眼睛,但眼泪就像是潮水,汹涌澎湃止不住。 啧,棋逢对手啊,没想到任务对象竟然让我由衷的产生了危机感,奥斯卡影后还真不知道花落谁家了。白钥的胜负欲被极大地激起了,她深吸口气积蓄力量正准备铆足了劲攻击时,手却被捉住了。 白钥回头,只见杜阮一脸阴冷地看向王翠花: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不是远远看我一眼吗?为什么到前台找我?她说的都是我想说的,再敢来,我就让保安把你当成踩点的小偷抓起来! 王翠花满眼错愕,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阮,半晌讷讷说道: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血浓于水,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可是跟你毫不相干,你 毫不相干?杜阮重复了两遍,这四个字在她的舌尖转了两圈,她突然笑了,一把捉住白钥的肩膀,鹏着白钥的脸亲.吻了下去,时间长且深入,一吻毕,白钥都快窒息了。 杜阮擦了擦白钥的嘴角,转头看向犹如雷劈,更加震惊的王翠花,舔了舔嘴唇:我们,还是毫不相干的关系吗? 白钥都被吓了一跳,手指着王翠花,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杜阮拉着白钥转身就走,根本不管身后的王翠花。 走出去很远,白钥这才回过神来,恢复了语言功能,她一直回头看:就这样把她留在那不好吧,要是她说出去怎么办,你在公司还怎么立足,你的名声怎么办? 那怎么办?回去杀人藏尸?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杜阮说着玩笑话,但表情和语气里完全没有任何笑意,甚至还能听出淡淡恼怒。 白钥以为她还在生气王翠花的事,抿了抿唇不敢说话了。 杜阮见她畏畏缩缩,跟只小仓鼠似的,一会鼓着腮帮子,一会悄咪.咪抬头看她,摸着她的脑袋叹了口气:我们之间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没有她也总会有人知道的。 白钥闻言,嘴唇动了动,没敢在这个关节口再说什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乖乖跟着杜阮去吃饭。 杜阮的午休只有两个小时,所以两人约的饭店就在她公司楼下,但白钥被拉到马路上,直接塞进了出租车里。 !白钥扒拉着杜阮的肩膀,你不上班了?咱们要去哪儿? 杜阮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说道:急事,这会请两个小时假。 白钥看看她,再看看手机,一脸茫然地说道:什么急事?怎么了?她低头看看自己,我也要去吗,什么地方啊,我穿成这样,也不方便出去啊。 杜阮扫了她一眼,说道:没事,去那穿什么都不重要。说完报了一个地址。 白钥明显感觉到司机在听到地址后,意味深长看了眼前视镜的两人,脑袋中的问号更明显了,白钥看看司机再看看杜阮,本来想问的,但看杜阮看手机的认真模样,把问话又给咽了回去。 暗自在心里问系统:你说杜阮要把我带哪儿去?我怎么有点害怕呢。 系统冷嗤道:你还知道害怕?最差不过拉到荒郊野外杀人埋尸。 白钥捂着胸口,大吃一惊道:怎么不害怕,先奸后杀,我怕她丢掉其中一个环节,次序也很重要,假如最后一次能让我余韵到下个世界,那我就原谅她这么早就把我从这个世界踹出去。 到了地点之后,白钥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被杜阮拉了下去,落地的瞬间脚下还踉跄了下,趴到了杜阮的怀里, 白钥发誓,她绝对看到司机师父若有所思的目光了。 这到底什么地方?白钥有点期待了。 这是哪儿啊?白钥扫了一眼,牌子挺多的,还都是花花绿绿的,还没等仔细看,就被拽进了一家酒店。 用我的身份证。就在杜阮开房的时候,白钥趁机打量了下这家酒店,按捺不住分享心中这份兴奋的冲动,冲着系统叭叭叭,哇塞塞塞,情.趣酒店,我的天,我还是头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呢,我太兴奋了,无法用语言描述 系统无情道:那就闭上你的嘴。 白钥:我是说无法用语言描述,又没说无法用肢体语言和语调描述,我现在太高兴了,要是不让我心内发泄下,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绕酒店转一圈。 系统:我倒是希望看到你血脉喷张而死。 白钥内心亢奋,表面却畏畏缩缩的,尤其是在看到前台各种外观上有些夸张刺激的小玩具之后,脸瞬间爆红,羞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尤其是当前台看过来的时候,不断地往杜阮身后躲。 杜阮办好手续,白钥羞窘地凑上去想问她怎么突然想来这儿了。 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又被杜阮拽着走了。 说真的,白钥简直太喜欢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了,就像是被人推着往前走。 系统:上辈子大概是头驴吧,不抽不走。 白钥:那也挺好的,还能被马日,生出头骡子来。 系统:这人没救了。 第174章 我把你当女儿 这酒店不算太奢华, 但色情意味满满,楼道墙上都贴的是那方面的画, 就连走廊的假花都做成了□□的形状。 白钥看了一眼,立刻嫌弃地转开视线:这么细小,够谁用? 系统;你怎么不说是你太黑洞了呢? 白钥瞪圆了眼睛:系统,你怎么学坏了?! 系统:它也不知道啊,原来的系统去哪儿了?被白钥无情的杀死了。 杜阮甩手将白钥推进了房间,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炙热的喘息喷洒在白钥的耳畔,她低下了头,讷讷说道:怎么,怎么突然来这里啊。 杜阮低头, 在她唇角印上一吻:本来我准备的是少女感那个士题, 想哪天周末给你个惊喜的,但刚刚, 你太让我生气了, 我现在就是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炸掉, 没法上班, 只能先炸一炸, 放放火气! 咔哒一声,双手被拉到了耳畔两侧扣上了,白钥慌乱抬头, 才发现这面墙大有玄机。 到处都是锁链镣铐, 道具更是触手可及,白钥一转脸,皮鞭的流苏就扫在了白钥的脸颊上。 卧槽,我太喜欢这种长长长长的了。 白钥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生怕被杜阮发现,赶忙闭上了。 杜阮却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怎么,怕? 白钥双眼紧闭,唇.瓣紧抿,生怕被杜阮发现自己内心极力压制的兴奋。 杜阮说:上次还跟我说要小心她身上的病菌,那今天就那么冲上去算怎么回事?想当英勇就义的英雄? 白钥嗫嚅半晌,讷讷说道:不是的,你是没看见她,她想上楼找你,要是被其他同事看到,知道你有这么个累赘,但凡她要是坏你点名声,今后你还怎么跟公司立足? 杜阮掐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看着她因为疼微微睁开的眼睛:你第一次见她的反应很奇怪。 白钥眼神四处乱飘,心虚的厉害。 杜阮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去。 脚踝被陡然捉住,白钥低头,咔哒又是两声,两只脚踝又被拉开锁在了墙上。她被迫踮着脚尖,腿肚子都颤巍巍的。 白钥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慌得不行:阮阮,你要干什么,阮阮,这样不行的。 一口一个阮阮,软糯的嗓音就像是巧克力糖浆浇灌在杜阮的心尖上,就算有滔天的怒火都被瞬间浇灭了,杜阮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就是有些后怕。 王翠花那样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要是她没及时赶到,谁知道王翠花会为了钱干出什么过分的事。 杜阮站起身,指尖绕着她的肚脐:你先前是不是知道她的事? 白钥忙摇头。 杜阮加重了语气:真没有。 啊!白钥猝不及防叫出声,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可怜巴巴看向杜阮,我没有。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杜阮了解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再一次逼问道:真的没有吗? 不等白钥回答,杜阮肯定地说道:你调查过她,在她和我见面之前你就知道了对吧,你知道她卖.淫吸毒,你也知道她想在我这弄到钱,弄不到钱就直接把我卖了换钱,所以你才那么大反应对不对? 白钥被弄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呜呜咽咽点着头:不要,不要跟她走。 杜阮凑上去亲.吻她脸颊上的眼泪,拆了手脚上的镣铐。 啊,这样就结束了?白钥大.腿肌肉还在抽搐呢,还没知足呢。 她眼底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抿了抿唇。 杜阮抱着她放到床上。 这里的床造型很奇特,是个工字型。 白钥就被放在中间的那一横上,无措地看着杜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刚出生的小鹿崽般纯洁无辜。 我打赌,我用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度打赌,这张绝对不是普通的床。 果然,在杜阮按了一个按钮后,床铺忽然上下左右毫无规律地颤动起来,要不是杜阮死死按着她,差点就被甩出去了。 卧槽,赌对了! 就算现在去死,这波也稳赚不亏。 慌张之下,白钥赶忙去抓杜阮的手,结果一摸抓到了人的胸上,严严实实抓了个正着。 杜阮低头看了一眼,再看看白钥的,忽然就笑出了声:怎么,是你没有,想要我的? 白钥:你这涉及人身攻击了,觉得小你别玩呀。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又吸又咬的。 分卷(147)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怨念太深了,心里想的话都刻在脸上了,杜阮准确无误地回答上了她的话:我这不是在精心培育嘛,我很享受她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变大的过程,这让我很有成功欲。 白钥:很好,我十分期待你成功的那天。 杜阮说着就又亲了上来,舌尖抵着,就像是针尖对麦芒。 白钥身子猛地一抽,下意识紧紧抓着杜阮的脑袋,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在往外推还是在往怀里按。 一事毕,趁着她迷离之际,杜阮又拿了个新玩意过来。 白钥歪了歪头,余光瞄见一大捧白色的毛茸茸,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早就想试试兽人了,晚上做梦都幻想杜阮凭空长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摸起来一定非常舒服。 杜阮拿到她的眼前,问道:喜欢? 能放在这地方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钥本想点头的,及时顿住了。 她小声说道:阮阮,别折腾我了好不好,下午你不要上班吗? 杜阮微微笑:不上了啊,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反正都请假了,当然是要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了。 她把.玩着蓬松的大尾巴,用毛茸茸的尾巴尖搔着白钥的脸颊:你不是最喜欢小动物嘛,这狐狸尾巴怎么样? 还挺适合你的。杜阮比划了下,指尖婆娑她的脸颊,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 我要是狐狸精,那可真就谢天谢地了。 躺着就能赚钱,吸人精气就能成仙,这专业太对口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不过要玩狐狸精的游戏吗? 狐狸精勾.引美娇娘吗? 就看你这狐狸精怎么打动我这个村妇。 是要玩,但和白钥的设想有点差距,那尾巴不是杜阮用来勾.引自己的,而是最后被用在了白钥的身上。 最后,毛都被打湿结绺了,整只狐狸都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个就是一落汤狐狸,狼狈不堪。 我只是想见见她。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悲惨又绝望的哭泣声,我已经遭到报应,我知错了,是我不好,我当初不应该丢下她的 沙哑的哭泣声不仅没有博得白钥丝毫的同情和怜悯,甚至还想来点瓜子和爆米花看好戏。 大概是实在联络不上杜阮了,电话就打到自己这边了。 白钥漫不经心听着,对系统抱怨道:这个世界我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还没有性生活! 系统:所以重点在哪儿? 白钥瘪嘴:什么重点嘛,人家就是想说明我很累。 系统:如果你觉得在这个世界浪费的时间太长,下个世界我挑个距离生死点近的,只要你保证就算生死点在下一秒,你也能力挽狂澜把人救回来,但如果你单纯只是在抱怨没有性生活 白钥突然两眼放光:怎么? 系统见她如此期待,顿了下说道:前些任务完成的都算好,尤其是没有违背善恶有报的宗旨,所以我可以代你申请一定的权限 白钥啪的一下紧紧抱着靠枕,手劲大的像是要把抱捏爆,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所以说,下个世界我可以随意士动约P了? 系统:? 系统气急败坏道:你醒醒,公司是有节操的,怎么可能! 它没好气道:顶多就是多给点自由,让你能能适当随便发挥下,适当,适当! 系统就知道白钥的尿性,特别加重强调了后面两个字。 但随便发挥四个字已经把白钥刺激上天了,哪还听得到后面几个字,当时就精神失控了,差点叫出声来庆祝下。 系统:你还在打电话呢,要是崩人设了,别说奖励没有,说不定还要惩罚你呢! 那可不成,辛苦这么多辈子换来的奖励,怎么能打水漂。 白钥这种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怎么可能允许煮熟的鸭子往外飞。 她深吸口气沉淀情绪,但依旧压制不住亢奋:那我要赶快了结这个世界啊,下个世界就能尽情冲浪了! 系统: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白钥嘻嘻一笑:只要有人操的动船,翻一翻也无所谓啊。 系统:嘻你个头! 好了好了,认真工作!白钥使劲拍了拍脸,活动了下笑的有些僵硬的肌肉,调整好语气,以专业的工作态度重新听电话。 恰好王翠花那边正声泪俱下地控诉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现在是你的养女,你都多大了你还勾.引她,你俩的关系传出去才会玷污她的名声,才会让她彻底抬不起头见人。 都是成年了,是杜阮自己做的决定,就算归根溯源,也是你基因有问题,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白钥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你在威胁我? 王翠花吸了吸鼻子:我没有,我就是想见见她。 当初把她留下,我也很愧疚,但我没有办法,我在那个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我逃出去我也养不活她 这些年我也遭到报应了,你看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我欠了很多很多钱,他们说我在不还钱,就要找人砍死我,我快死了,我要活不成了我就希望在临死前,能多见见阮阮,希望她能原谅我,陪我走完这辈子的最后一程。 啧,小算盘打的挺好,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杜阮帮着还钱啊。 这个无底洞,但凡沾染上一点,都要把整个人都赔进去。 就算杜阮不搭理她,这么个狗皮膏药贴在身上,不管走到哪儿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是阴魂不散够晦气的。 白钥眼珠子一转,揉了揉颇有些酸疼的腰,笑的春.光荡漾:既然都是要离开,那就看在杜阮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出面,替她解决掉这个麻烦。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别当旁人都是傻子,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要是毁了她,你什么都得不到。白钥咬牙切齿,恨声道,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你想要什么,别找她,找我! 刚挂断电话,门口传来哗啦啦的钥匙碰撞声。 白钥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了过去。 杜阮一进门就被灼灼的目光盯着,愣了一秒钟,笑出声音:怎么了这是,还行注目礼呢。 白钥低了低头,将一切的情绪都收敛眼底,再次抬头脸上甚至挂了浅笑:没有,你不是说带饭回来,我有点饿了。 怎么不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巴巴等我回来。杜阮洗了个手衣服也没换,先去厨房拿了两个大海碗出来,我买了牛羊肉汤泡馍。 ?晚上吃这么多,真仗着自己身材好就胡来呀! 不过她反正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了,说不定还没等肉长起来就走了,白钥跃跃欲试,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小眼神,杜阮笑着说:你最近身子太虚了,羊肉能补血益气,补虚御寒,你要多吃点,我还买了两根大骨棒。 白钥眼睛瞬间就亮了。 杜阮走过来盘腿坐在她跟前,拿过一个碗开始掰馍。 吃羊肉泡馍是有讲究的,要先把馍掰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然后再把熬煮的些许浓稠的羊肉汤连带着肉块一起浇上去,挖上几大勺油泼辣子,看着原本清淡的汤底被染的红彤彤,焦糊的香味不断刺激着鼻腔,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口水忍不住的分泌。 汤里的馍块泡软之后外面一层nangnang的,内里又韧性十足,很有嚼劲,裹上厚厚的一层沾染了羊肉汤香味的辣子 白钥忍不住了,立刻伸手去拿馍。 杜阮拦住她:我来吧,待会指甲盖疼。 羊肉泡里的馍一般都十分顽固,要靠大拇指的指甲才能掐出小块,往往一块馍下来,大拇指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吃完好几天都觉得指甲盖要翻。 但机器切出来的馍总没有手工的那么入味,吃着没感觉。 白钥以前想,等自己有钱了一定雇人给自己掰馍,没想到不出钱出身体也行,这分明是自己赚到了! 她心中暗喜,视线不自觉落在了杜阮的手上。 第175章 我把你当女儿 不得不说, 这孩子的手是真的很好看,大概是自己将养得好, 从没让她干过粗活重活,小时候的伤痕都已经被时间抹平了,皮肤光滑细腻,手指纤瘦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别看小看这双手瘦弱,其实力气十足,一只手就能将自己的两只手固定在脑袋顶脑海中顿时出现了杜阮强势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眼前似乎也出现了那双不容反抗但却又温柔缱绻的眼眸。 系统无情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提醒她先把口水擦擦:是你挣脱不开, 还是不想挣脱。 白钥:我那不是看她哭的太伤心,不忍心嘛。 要是真挣脱了, 该哭的就是我了。 看着那双手干净利落地掰好了馍块, 又把还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浇上去,白钥瞬间就流口水了。 系统:也不知道真正馋的是什么。 白钥把油泼辣子的碗端到自己面前, 勺子还没拿起来就被杜阮拿走了。 白钥:?虎口夺食可还行? 杜阮做主, 就给了她三勺:多了不行。 白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杜阮使劲掐了一把她肉乎乎的脸颊:不行, 辣椒吃多了对胃不好,而且她凑到白钥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每次吃完都不让我好好做, 说什么辣的疼,那件事绝不能妥协,所以你就少吃点辣吧。 白钥:!是哦,有时候尿尿都会疼, 那时候就更疼了。 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只能牺牲口腹之欲了。 系统:这他么什么选择题? 但白钥眼巴巴看着辣椒碗:那你这给的都是辣椒油,好歹再给点吧。 杜阮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凑上去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是真没省力气,白钥嘴唇顿时火.辣辣的,疼的她瞬间捂住了嘴,满是控诉地看着她。 杜阮:还想要多辣,我再给你。 好吧,你赢了。 凉了的羊肉就不好吃了,白钥忍了,缩回去委屈巴巴地刨着吃饭去了。 馍块掰得是真的很到位了,咬一口香香辣辣的汁水在唇齿间蔓延开,这一口满是幸福。 吃完之后照旧是杜阮收拾东西,然后加一会班再睡觉。 原本白钥是歪靠在床头玩手机陪她的,但陪着陪着就睡着了。 杜阮回头,看着脑袋以一种极致的姿势扭曲的白钥,失笑出声,她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活,指尖婆娑了下白钥的脸颊:什么姿势都能凹得出来,也不难受。 白钥睡了,白钥装的。 白钥心想: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有证据,系统,上录音。 系统:?谁要录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留着感染病毒吗? 杜阮伸手想把她摆正,还没等碰到她,白钥眼睛忽然睁开,瞪得滚圆看向杜阮。 杜阮温柔地说道;吵醒你了?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会呢。 白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泪唰得就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滴在杜阮的手背上,她愣怔片刻立刻抱住白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做噩梦了?没事的,我在的。 白钥一把回抱住她,脑袋窝在大熊里,哭了好半晌才抽抽噎噎叫道:阮阮。 杜阮:嗯。 白钥又叫:阮阮。 杜阮不厌其烦回道:我在呢。 就这么幼稚的很多个来回后,白钥终于平复下心情,她仰着头:我梦到你干了很不好的事。 杜阮:什么事? 我梦见你被王翠花纠.缠上了,为了摆脱她你、你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抿唇道,伤到她了,然后你被判刑 或许是梦境太过真实,现在想起来白钥还有些恍惚,她一把攥住杜阮的手,激动地叫出来:阮阮,答应我,远离她,不要接近她更不要跟她产生冲突,我害怕,我好害怕 杜阮楞了一下,立刻紧紧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脑袋顶,声音温柔,安抚地说道:不会的,我怎么会那么冲动,我还有你呢,我怎么着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白钥抬起脸,一字一句说道:你的这条命是我的,你的人生也是我的,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我的杰作。 杜阮摇摇头,笑道:好,我是你的,从头到尾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的,我现在很好,怎么会为了其他人毁掉现在的生活,我不敢的。 白钥扑在她的怀里: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梦里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却毫无办法,我接受不了,我恨不得替你去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狠狠堵住了,唇齿相接,一个堪称凶残的吻结束后,白钥大脑还有些缺氧,眼眸也失了焦,她无力地倒在杜阮的怀里。 杜阮说道:不,我发誓,不管王翠花再怎么激将我,刺激我,我都不会因为她毁了我的人生,因为她拨了拨白钥额前的碎发,又虔诚地印上一吻,我的人生,比她的重要很多,我有太多宝贵的,舍不得放下的,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毁了自己的人生呢。 白钥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 但即便如此,白钥还是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抱着杜阮不撒手,她凑到杜阮耳边,害羞但却坚定地低声道:阮阮,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分卷(148) 这句话就像是兴奋剂,杜阮直接将白钥放倒在床上,她双手禁锢着白钥的手,低下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对上杜阮凶狠得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一般的凶狠的眸光,白钥忽然害了怕,脸色通红地转开脸,恰好把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脖颈暴露在野兽锋利的牙齿下。 杜阮知道从白钥的嘴里撬不出什么话了,她也没想着能让白钥说出什么露骨的羞耻的东西,只要白钥没有因为这种事心里恨自己,甚至她还关心自己念着自己,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杜阮亲.吻着白钥的额头,眼眉,鼻子,嘴唇,下巴,她吮吸着白钥的脖颈,给白钥打上一个又一个属于她的浅淡印记。 而白钥,今日难得主动,不仅紧紧抱着她,坚决不让两人之间出现一丝一毫的缝隙,竟然还搂着杜阮的脖子亲上来。 虽然亲的不是嘴.巴而是额头,但已经足够让杜阮欣喜若狂,恨不得把自己都嵌进白钥身体里了。 如果白钥知道她此刻所想的话,一定会害怕地摆手:不不不,你就算回炉重造也不要挑我的肚子,我可不想生孩子把那块弄得松松垮垮没人爱。 在最沉迷的时候,白钥理智犹存,她挣扎着蹭到杜阮的耳边,拖着哭腔说道:杜阮,我想疼一点,再让我疼一点,我好怕,你帮我赶走害怕好吗。 驱逐一种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另一种办法填补整个空间,今天的两人真的是极致疯狂,直到第二天杜阮实在赶不及去上班了才勉强分开。 杜阮临走之前,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钥:要不,我请个假在家陪你吧。她俩一晚上都没睡,早上也没来得及做早餐,她实在放心不下。 白钥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嘴唇,欲言又止。 顺着她的视线,杜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被泡的皱皮很严重,有点虎皮凤爪的意思了,杜阮舔了舔,失笑道:研制入味了,就是有点咸。 白钥又羞又气,河豚似的鼓起了脸颊,恼羞成怒不想跟她说话,但又怕她这样去了公司不好,抿了抿唇,提议道:要不,你贴个创可贴吧。 十根手指都贴上,岂不是更难解释,我没事,倒是你。杜阮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热 白钥使劲推开她:你快去上班吧,我困了,想睡觉! 杜阮知道她没睡好,无奈妥协道;好好好,你睡吧,中午我给你点外卖,记得起来吃了再睡。 白钥:嗯,你备注放在门口,我这样子没法见人。 杜阮弯腰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看了眼她身上遍布的痕迹,颇为自豪:真美。 白钥窘迫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完全不想理她。 杜阮上班刚一走,白钥拖着劳累了一晚上的身体爬了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胳膊腿都在嘎嘣嘎嘣响。 白钥苦着脸:到底不比年轻人啊,看杜阮,辛苦了一晚上,一大清早容光焕发的,而我嘞,明明是躺平享受的那一个,现在伸个懒腰都感觉要散架了。 系统:你是白骨精吗?还散架? 白钥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还是赶紧到下一个世界吧,这个身体不经折腾啊。 系统:按照昨晚的强度,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体,都不经折腾。 钱我给你拿来了。白钥拿出一张卡,这里有一百万,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了。 王翠花急忙想要拿卡,差点扑倒在白钥身上。 白钥嫌弃地侧了侧身子,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眼神不屑地看向她,道:钱我给你拿来了,但你也要遵守诺言,以后绝不出现在阮阮的面前,她没有你这个妈。 好好好,一定不一定不。看着那张卡,王翠花就像是狗见了骨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白钥看的更恶心了,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王翠花的眼神忽然变了。 掠过白钥,她看向门口的方向。 心头一慌,白钥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系统骤然预警道:小心身后! 一道冷光闪过,白钥躲闪不及,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 嘶针尖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很快就有血珠滚落下来。 白钥疼的倒抽气,满是惊慌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男人。 男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满脸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两只眼睛油腻又猥琐地滴溜溜地打量着白钥。 这就是你说的那只肥羊? 是,李哥,就是她,有钱着呢。 听着两人的对话,白钥警惕后退:你是谁?她慌乱又看向王翠花,你们想做什么? 闭嘴!喊什么喊!男人一巴掌扇在白钥的脸上,不耐烦地吐了口唾沫,他晃着手里的针管,针尖上面还沾着白钥的血呢,知道这是什么吗? 能让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好东西。男人威胁道,好好记着这东西,以后你就离不开它了! 白钥也不是傻子,当时就明白了。 你、你们算计我!她转身就跑,被男人拽着胳膊狠狠甩了出去,摔在地上,蹭的身上都是划伤。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本应该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白钥却I反常地爬起来,随手抄起桌上的台灯抡向男人,又掀翻了桌子。 王翠花都看愣住了,大概是还没见过白钥这么不识相的女人,她说道:你疯了? 男人捂着被砸出血的脑袋,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愤恨地瞪着白钥,狠狠啐了一口:妈的,狗日的婊.子敢打我,老子弄不死你! 他捡起地上的针管,一把抓住白钥的胳膊,狠狠戳下去:我让你打我!艹,死娘们,我他么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针管上的药液下去了大概五分之三,白钥脚下立刻有些飘,趁着还有两份劲,白钥夺过男人手上的针管朝着王翠花扑过去,针尖直接扎进了王翠花的心口处,最后三分之二的药液一滴不剩。 王翠花错愕地看着白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那双牛一样的大眼睛,就再也没合上过。 白钥眼睁睁看着王翠花滑坐在地上,瞳孔放大,死的不能再死。 她转头看向男人,轻咳两声,扯出一抹笑脸:你出狱了? 你是谁?男人大概还没见过白钥这种拼命的,他想起来自己刚才还打过白钥,磕磕巴巴地往后退,你怎么知道我刚出来,我、我不认识! 药劲上来了,白钥晕的厉害,她使劲晃了晃脑袋,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晃倒了。 我就是当初带走阮阮的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提心吊胆你俩会来打扰阮阮的生活,哈哈。白钥大笑两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的是要感谢王翠花,没想到你俩一起送上门来,这下好了,好了她病态地说道,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阮阮的正常生活。 男人转身就要跑,白钥在身后有气无力说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单独来赴约?我告诉你,今天谁也别活。 男人被她的狠话吓到,脚下被地毯一绊,彭地一声扑倒在门上,脑门上的血流的更凶狠了,一屁.股咚地重重砸在地上。 白钥凉凉说道:我报警了,贩毒吸毒,勒索杀人,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男人转过头,一双浑浊的眼眸满是震惊,大概是真不相信竟然会有人用这种鱼死网破的形式来反抗。 恍惚间,白钥看到大门被打开,好多人蜂拥涌进来,耳畔传来嘈杂的询问声。 系统道:杜阮来了。 白钥立刻闭上了眼睛,身体纹丝不动,没死也要装死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临终前遗言了,人都要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为什么还要见最后一面搞得两人都尴尬。 白钥着急催促道:快走快走。 最后一瞬间,白钥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一道几乎划破耳膜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但对方具体说了什么,都被她远远抛在了身后,一个字都没听到。 第176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魔头, 哪里逃!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喝骂声,白钥拖着残破的身体, 勉强支撑着到了断崖边上,再也无路可走。 她本穿着一袭白衣,却被鲜血尽数浸湿,满身血红,尽显绝代风华。 长剑猛地插在地上,她倚着剑勉强支撑着才没倒下。 剑身也同样鲜血淋漓,滴滴答答往下滴血,很快就在脚边积攒了一小摊血迹。 白钥都逃累了,这群草包才终于把自己逼到绝境上了。 这是一个以修真为背景的世界, 白钥的任务对象堪称升级流大女主的标杆。 任务对象叫陈瑶, 从小就被选入大门派栽培,凭借着天生绝佳的资质和后天勤奋刻苦的努力, 成为了修□□的佼佼者。 但成功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不管是成仙成神都要经历无数坎坷和劫难,而白钥所穿身体的原身便是她命中注定的一个劫数。 原身是彻头彻尾的魔修, 修炼的是魔功, 为了拿到任务对象所在门派的修炼秘籍, 趁着门派几个厉害的弟子在外历练之际强行进攻。 她大开杀戒,屠杀了对方满门,最后却没有找到秘籍。 事后得知秘籍其实在门派弟子陈瑶处保管, 原身转头立刻就想去找陈瑶抢过来。 但当时的她身受重伤, 怕是抢不过陈瑶。 于是原身伪装成修真者,刻意接近陈瑶,试图骗取修炼秘籍。 任务对象和原身推心置腹,甚至主动将秘籍交予原身看, 没想到 白钥看了后面,啧啧道:系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以前是我保护人渣,现在直接让我变成人渣? 系统:是不是对你不满?你怎么这么没自信?把不是去掉,我就是对你不满。但任务世界、任务对象以及宿主需要借用的躯壳都不是它能决定的,否则呵呵呵。 后背陡然一凉,白钥突然觉得不大好,不敢逗它了。 最后,原身偷学了秘籍,打伤了陈瑶,还在对方运功疗伤之际告诉对方,自己就是灭她满门的杀人凶手。 信任的朋友竟然是滔天仇人,任务对象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一口老血吐出来,走火入魔疯癫,最后被原身一剑毙命了。 白钥穿过来的时机有些晚了,原身已经屠杀了任务对象满门了,并且记忆深刻。 只要白钥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尸横遍野,哀鸿冲天,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再没睡过一个好觉,随时随地都在担心杀死的那些人化身成为厉鬼前来报仇。 久而久之,白钥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她甚至觉得,这个阴影恐怕不单单只会影响她这个世界,若是处理的不好,下个世界她可能还会做噩梦。 所以白钥在饱受半个月的良心折磨后,做出了一个于任务对象,于自己都好的决定。 原剧情中,任务对象是死在原身剑下的,而白钥完成任务只需要灭除掉自己这个危险因素就好,所以她本来是想着将自己是凶手的事透漏给任务对象,然后随便找个机会赴死。但现在她要死在任务对象的手中,弥补原身欠下的因果冤债。 她按照原剧情接近任务对象,时不时露出些自己是魔修的蛛丝马迹,偶尔为了赎罪还保护任务对象,等待时机成熟了就把真相告诉她,然后不着痕迹死在她手里,因果关系了结后,这个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对于这个决定,最欢天喜地的就是系统了。 系统甚至有一种不真实感,毕竟这个世界的白钥到死都还是清白的! 别说搞黄色,除了任务对象,她甚至连个关系亲密的人都没有。 至于任务对象,白钥自认为是带着目的接近的,所以她不愿意欺骗对方的感情,所以跟任务对象相处时,一点点暧昧迹象都没有,完全当姐们处的。 系统:庆幸,毕竟最初什么关系,白钥最后永远都能处成P友关系。 这次一切顺利,都在白钥的计划之下,包括任务对象的青梅都被她考虑利用在内了。 任务对象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妹,叫钟灵儿,在原身大屠杀时正好也在外历练,躲过一劫,但她得知满门被灭后,恨死了魔修,只要见到魔修,就会失去理智地冲上去,恨不得杀尽天下所有魔修为门派报仇。 钟灵儿遇事冲动,不计后果,被魔修打死不过是时间问题,原本白钥是想把她救下来的,但生死有命,白钥记岔了时间,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赶到的时候与她对战的魔修早已离开了,只剩下奄奄一息的钟灵儿躺在地上,嘴里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沫。 白钥赶忙跑过去,想先护住她的心脉,但钟灵儿受伤过重,实在抢救不过来了,最后还是死在了白钥的怀里。 而陈瑶赶过来,正好目睹白钥施展魔功,满身是血,自己的小师妹则惨死在一旁的画面,整个人都懵了。 再加上先前的小细节,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定是白钥杀死了小师妹,也联系上了先前的灭门惨案。 这下可好了,白钥来之前还想着怎么让陈瑶误会自己,没想到老天都在帮自己就是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自己怀里,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白钥后脊背凉飕飕的,觉得再不离开这个世界,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让她睡不着觉的事。 她抬头,对上陈瑶震惊的眸光,忽然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 陈瑶不含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哆嗦着嘴唇: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怎么可能 白钥冷笑一声,不仅没有替自己辩解,甚至还坐实了陈瑶都不敢过脑子的猜测。 陈瑶又是愤怒,又是仇恨,当场就要一剑劈了白钥。 按照人设,白钥当然不能束手就擒,象征性地对战了几下便溜了,留给陈瑶足够的集结修真正道的时间,给他们集体讨伐自己的机会。 这不,很快白钥就被逼入绝境,差不多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站在山峰峭壁之上,感受萧索凉风吹拂在脸上,心中也不由自主升起森寒之意,白钥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的倒是挺快的,就是有些遗憾。 系统:这个世界简直太完美了。 分卷(149) 白钥:要是有一个蜂腰□□,温柔美丽的女人,那就更完美了。 两人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系统冷哼一声:收拾收拾赴死吧。 白钥: 她翻了个白眼,回头正好看到陈瑶翩然落在自己面前,长剑直指自己的咽喉。 噌剑身锃锃发亮,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陈瑶柳眉紧拧,憎恶地凝望着白钥:魔头,你杀了我门派上下几千人,不知悔改还残忍害死我的师妹,你还有何话说? 姑娘,你不是反派,不要说那么多话好吗? 迟则生变、横生枝节这两个词没学过吗? 你心里都有一杆秤了,明知道我是杀人凶手,就干脆利落地一剑解决了我,别那么多废话好吗。 难不成还要我在这里给你背诵一片不少于一万字的检查吗? 白钥呕出一口血,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吗?陈瑶的剑迟迟刺不下去,她满目痛心地质问道,为了一本秘籍,你就能面不改色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仇恨实在太沉重了,压得陈瑶喘不过气来,她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用力,手背青筋毕现。 明知秘籍在我身上,又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夺取,甚至还几次三番救我性命,你究竟是何意? 都说了是秘籍了,不得法门如何修炼,你道我留你做什么?白钥冷哼一声,早知如此,当日我就应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 陈瑶神色一敛,她自嘲般嗤笑一声:所以,你从未当我是朋友,一直在利用我? 白钥并不做过多解释,闭上眼不说话。 这是□□裸的轻蔑与嘲弄,陈瑶怒火中烧,她缓缓眯起眼经,冷冽的视线犹如刀子刺在白钥的身上:既如此,今日我就要为我满门和灵儿师妹报仇!说完,她双目变得血红,抬剑直刺白钥喉管。 寒光一闪,势如破竹。 来了来了,下个世界有美女!幸福生活,我来啦! 白钥双目紧闭,从容地迎接死亡,仔细看还能发现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住。 毕竟她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三围都十分满意的绝妙美女了,差那么一点就能抱上去了。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 哐一道巨响,陈瑶的剑直接被打飞了。 白钥睁开眼,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带着黑色面纱,完全看不出身形面容的人落在两人面前,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白钥:?!什么人?! 陈瑶:阁下何人?! 黑衣人双眸凌厉,一记眼神过去,犹如一道锋利的剑意,硬生生逼得陈瑶后退几步,剑尖滑在地面上,双眸满是戒备地盯着她。 黑衣人二话不说,腰间抽出一条黑色丝带,空中一甩立刻出现一道玄黑的长剑,朝着陈瑶便挥舞过去。 剑光晃过白钥的眼睛,她终于回过神来,吓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咬着牙,猛地一跃而起,挡在陈瑶的身前,为她挡下了这几乎致命的一剑。 幸好黑衣人及时收手,但白钥本就受了重伤,如此身体内五脏六腑宛若移位,疼的她死去又活来,勉力支撑着说了一句别杀她。 陈瑶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大怒,道:魔头,谁稀罕你的假惺惺。 黑衣人闻言,眉心微蹙,看向陈瑶的眼神里带了丝杀气。 如果说她刚才对陈瑶动剑,那不过是想带白钥走,顺便解决掉障碍而已,但此刻,她就是真心实意想杀陈瑶了。 草,这人明显是来救自己的,死在自己手里跟死在这人手里没什么区别,任务还是失败。 白钥一口老血吐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陈瑶,唇角虚弱地微微勾了勾,重新看向黑衣人,咳咳道:虽然我不知你是谁,但这是我们俩人之间的恩怨,还请阁下不要插手。 嫣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蜿蜒而下,陈瑶看着她都已经褪去血色的唇瓣,略有动容,但一想到血海深仇,眉头狠狠皱起,咬紧了牙关,发誓要跟白钥势不两立,不能亲手杀死她,以后还如何有脸入黄泉。 而白钥则不知道她内心正如何煎熬,她此时难受的很,眼前阵阵眩晕,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她生怕自己倒下之后任务对象出事,于是猛地向前一扑,抱住了黑衣人的剑,虚弱地恳求道:别伤她。说完最后一丝气力耗尽,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白钥逐渐恢复了意识,身体的酸胀肿痛似乎全都消失了,一点不适都没有了。 先前一直在被任务对象追杀,白钥既不能很随意就被杀死,又得小心翼翼落于下风,斤斤计较还挺累的,很久都没这么舒舒服服地躺着了。 她闭着眼睛逃避任务,问系统:破坏我完成任务的是谁呀?这么不长眼? 说完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似乎带着倒钩似的,勾的人心尖痒,白钥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系统遗憾,竟然没死成,而且它有一种不大好的强力预感:你师姐。咬牙切齿,还吐字不清楚,白钥听得不真切,好像是你P友三个字。 据白钥了解,魔修不讲究亲人、朋友,即便是师姐妹,只要触及利益相关,也能刀剑相对,再加上原身并没有亲近的人,所以这位突然从天而降的师姐为什么要救她,难不成是她身上有师姐需要的东西? 就在白钥冥思苦想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醒了? 眼睫轻颤,眼皮动了动,光听这声音,白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背着光站着,身形凹凸有致、玲珑条段的女人从屋外走进来。 !一定是个绝世美女!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繁衍的季节。 白钥内心激动,双目紧紧锁定着对方。 她看着美女蹲下来,也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眼错过目睹美女精致面容的机会。 果然,这是一位清凌凌的美人,面容白皙精致,双眸微微眯起,周身罩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息,一袭白衣更是衬得她宛若九天下凡的仙女,纯洁无瑕又清扬飘逸,看的白钥眼神都有些呆了。 但美女看她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一双深沉如渊的眼眸紧紧盯着白钥,似乎一眼不错她就会离开似的,白钥都被她看的有些心惊胆战,忍不住别开了眼睛。 既然是师姐的话,也是魔修了。 应该不会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吧,白钥心下暗自提防,毕竟她还要死在任务对象的手里还债呢。 而且,比起被这个美人一剑穿心给戳死,她更希望美人用别的道具别的方法戳在别的地方弄死她。 对方的目光犹如激光似的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白钥咽了咽口水,叫道:师姐。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我看你,也不像无恙的样子。师姐一张冰霜脸,说出来的话也跟冰锥似的,一扎一个准,还往下掉冰碴子。 白钥垂下眼眸,神情意味不明,试探地说道:多谢师姐救命之恩,只是 又要说这是你与她二人之事,奉劝我不要插手?师姐冷嗤一声,这些年来,我倒是不知道,师妹什么时候也多了那些名门正派的臭毛病,想要以命抵命?是和陈瑶在一起时,她教给你的吗? 一个魔修,一点都不心狠手辣,反而要救想杀自己的人。 其他原因解释不通,那就只剩下 白钥眼眸下敛,神情萧索落寞,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低声道:我不是,只是 师姐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面容蒙着一层阴翳,叫人看不出真正神情,她冷冷地说道:怎么,日久生情,又因为灭门之仇无法在一起,所以想死在她的手上,一来偿还,二来让她永远记住你?师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情圣?我都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故事可以的,你古穿今了也不怕养不活自己,可以做编剧啊。白钥心内赞叹一番,也庆幸不用自己找理由了。 不过真不是日久生情,因为我这还没日呢,一直攒着呢。 白钥听罢微微蹙眉,眼底多了一份失落和神伤,皱了皱眉头,哑笑出声:师姐,别调侃我了。相当于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师姐没再说话了,她眼睛微微眯起,盯着白钥看的时候带着审度。 作者有话要说: 10月快结束啦,每到月底营养液都会清零啦~ 那就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哈~ 哈哈哈哈,这是除现实世界的倒数第二个世界了,这篇文11月初就完结啦~ 下一篇开《渣了疯批美人后的洗白攻略[快穿]》,劳烦大宝贝们去收藏下。 将会是个短的刺激性的快穿文,比心心。 第177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原剧情不涉及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师姐, 白钥立刻临时头脑风暴了下。 多亏靠谱的系统,她不仅找到了这位师姐的名姓, 叫云真,和她的人一样,仙气飘飘的,即便穿着一身黑衣也跟仙女似的,完全看不出她竟然是魔修,修为还不低。 也发现记忆中原身和这位云真师姐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对方救自己究竟是随手还是另有目的。 她正在想事情,云真忽然俯下身,凑了过来。 美人靠近, 温热的喘息喷洒在脸颊处, 淡然的幽香萦绕在鼻尖,就像一只轻柔的羽毛, 若有若无撩拨着心尖。 白钥陡然紧张,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身子僵硬, 完全不敢动。 师姐三根手指搭在了白钥的手腕上, 指尖细腻光滑, 带着微凉的触感,但却让白钥口干舌燥,嗓子发干发紧, 不自觉轻轻咳嗽了两声。 云真瞥了她一眼:看着你倒是想被她杀死, 但既然我已经救了你,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白钥不自在地点了点头,道:师姐放心,我是不会给师姐添麻烦的。 云真动了动嘴, 好似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改成了:多年不见,性格倒是变了不少。 原身刁蛮跋扈,最重要的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原剧情中说小孩都会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哭,那是常年杀孽修炼出来的一身气息,白钥就算模仿,也学不到精髓,骗骗一般人还行,但面对这些人精,耍手段就是自找死路,所以白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全然伪装成原身,只做出在外历练的久了,性情大变的解释。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呀,好些年不见了,师姐倒是完全没变。 她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座山洞。 布置十分简陋,石头大剌剌裸露在外,还在不停往外渗水,但收拾的干净整洁,看着清爽利落,再加上不远处传来叮咚叮咚的汩汩流水声,给人心旷神怡,非常舒爽的感觉。 白钥挺喜欢这种简单清爽的感觉,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带了一份轻松欢愉,咳嗽着问道:不知这里是何处? 云真道:这是我的住处。 !自己又回到魔界了?那岂不是没法偷溜出去送人头了? 白钥愣了一下,没发现云真看向自己的眼眸犹如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但却暗藏汹涌,随时都有可能波涛巨浪,将人吞噬。 云真解释:这不是魔界,不过是我在外历练时的一方落脚处。 那瑶瑶白钥哂笑,她性子刚烈,怕是会追到此处来。 云真不以为然,手中的剑突然发出嗡嗡的低吟,她握紧了剑,像是得到了安抚,声音立刻就消失了。 云真冷笑道:找来就找来,一剑斩杀了便是。 !倒也不至于如此直接吧,白钥听的心惊胆战,她小声说道,瑶瑶没有任何错,是我欺骗在先,是我对不起她,师姐不该救我的。 这位师姐,你刚刚不是已经猜出来我喜欢人家,甚至愿意为了她而死嘛。 所以你现在是闹哪样?当着我的面因为我杀死我喜欢的人?你不是想救我,你是跟我有深仇大恨,想不见血毙命地直接呕死我啊。 云真不知怎么了,偏偏就跟白钥杠上了。 她盯着白钥因为害怕连累陈瑶诚惶诚恐的小心谨慎,不由得嗤笑出声:你是在教我做事? 白钥一愣,茫然地看向她。 云真定定看着他,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不屑眼神,逆反地说道你说我不该救,我偏要救,不仅救还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拎到那叫什么瑶的女人面前,她若想杀你,我便杀她千万次! 白钥:师姐,这就过分了,你要是精力旺盛,我可以帮你宣泄一点,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 云真挽起衣袖,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纤细的手指搭在白钥的肩膀上,她嗓音低沉沙哑:杀她的事就先放在一边,我先为你疗伤。 放在一边就永远别拿起来了吗,白钥心中正暗暗吐槽时,掌心的温热隔着单薄的衣物传来,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一股暖流自小腹涌过,白钥:完了完了。 系统刚才翻找了半天剧情,都没发现云真和原身有交集之处,很是纳闷为何云真会如此执着地要救原身,下意识以为这句话是在忧愁原身真的被云真惦记上,不自觉就搭上了她的话: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魔修多阴险狡诈,或许是她有用的上你的地方,所以才 但白钥根本没听进去她的猜想,而是自顾自叫嚣着:我湿了。 系统:草,我就是个傻子!它怒而删掉了资料,任由白钥自生自灭去。 白钥;她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恩公,我这具身子献给你了,你想怎么就怎么,不要因为我是病患就怜惜我啊! 云真掌心按在白钥的后心,灼热的内力源源不断输送过来,顺着筋脉流入白钥的四肢,内力好像带着火,走到哪儿烧到哪儿,不一会白钥浑身炙热,脑门都开始冒烟了,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打捞的一般。 分卷(150) 筋脉撑得很疼,白钥痛的想满地打滚,但她就像是被套在了壳子里,完全不得动弹。 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白钥热的整个人都要蒸发了,干涩的唇瓣溢出丝丝□□。 系统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在试探云真,但更令系统大跌眼镜的是,如果是试探的话,她竟然试探成功了。 因为疗伤结束后,白钥疼的脑袋昏昏沉沉,显然已经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而云真,收势之后,第一时间查看白钥的状态,轻轻放倒她,贴心地为她擦去额前的汗水,指尖拨开因汗湿粘在鬓角的碎发。 我也就晚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云真满眼柔情,几乎要化成实质溢出来,她抚摸着白钥的脸颊,指尖蹭着她的鼻尖,小傻子,你做什么我不想管,但你不能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达到目的,即便是你自己都不成!她使劲戳白钥的脸颊,既然你不怕疼,那下次我也不需要心疼顾惜你了! 系统听的云里雾里,但总而言之一句话白钥的光环又生效了,每到一个世界都会有一个人没有理由地对她强取豪夺!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系统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里有什么玄机,它怕白钥有危险,也怕告诉白钥平白让她害怕,便不动声色地先打了申请给公司,准备等结果下来再和白钥商量。 啊白钥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下意识捉住了对方的衣袖。 掌心的汗水全蹭在了对方的一宿上,黑纱捏出难看的褶皱,但对方丝毫不介意,还抬起手,指节轻轻擦过她睡得通红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怎么,做噩梦了? 又梦到原身杀人的画面了,满目都是火光和血液,遍地都是尸体,哀嚎不断。 最严重的是每次白钥都是以第一视角梦到,所以在梦里,她就像是个被操控的傀儡,提着剑疯子似的见人就刺,鲜血迸溅在脸上,身上,她非但不停手,甚至还越杀越上瘾,越杀越癫狂。 小猫小狗都不放过,更遑论是小孩了。 白钥清楚地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吓得嚎啕大哭,踉跄着在火光和尸体中穿梭,想要求父母抱抱,当时她的心就揪了起来,不断祈祷小孩赶紧走开,祈祷杀人魔不要跟小孩一般见识。 可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脚慢慢抬起,冲着小孩的方向走去,拿起剑,一剑就把小孩尸首分离了,滚烫的血液迸溅过来,就在要落在白钥脸上的刹那,她惊醒了。 不要!梦中的白钥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怎么都没法让自己停下来,醒来的她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刷的五指成爪狠狠抓向自己的脖颈。 小钥!云真捉住她的手,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背,怎么了?没事的,别怕,就是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安全感,白钥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下来,双眼迷离又茫然地看向云真。 云真知道她还没睡醒,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好了,我在这呢,没什么可怕的。她按着白钥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 既然醒了,那就换件衣服吧。身上的衣服汗湿之后又一直捂着,都快出味道了,白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伤还没好,只能手动换衣服,红着脸说道,劳烦师姐帮忙,我想先洗个澡。 我这山洞后有一个温泉,泡一泡驱寒气,对你休养生息也有帮助。 好啊!白钥眼睛一亮,当即答应下来。 白钥还是很喜欢泡温泉的,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不想起身的刹那双目眩晕,两条腿就像是绑了千斤重的负担似的沉重。 重心踉跄了下,整个人栽倒下去。 !要不是云真眼疾手快拎住了她的衣服领子,白钥怕是就在摔个狗吃X了。 她低垂着眼眉,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谢谢。 这么客气的词下次就不用跟我说了。云真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似乎还夹杂着愠怒,白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抿了抿唇,没说话了。 云真伸手去抱她: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话刚出口,白钥下意识闪躲了下,避开了云真的手。 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空气好像都停滞了,白钥眼睑微微下敛,讪讪说道:多谢师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白钥倒不是矜持,只是下半身多有不便,干在裤子上了,硬邦邦的,若是不小心被云真碰到了猜到了,脸还往哪儿放? 还想二次受伤不成?云真拿开她挡在身前的手,强势地将人拦腰抱起来,就好像拿起一只玩偶那么轻松简单。 白钥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搂她的脖子,但却在碰上的刹那立刻收了回来。 她脸颊涨红发烫,推拒道:怎么如此劳烦师姐,我自己可以的。 云真脸色沉了下来,站定低头看白钥,眼底蒙着一层阴翳,道:怎么,师妹是因为喜欢女人,所以怕我占你的便宜吗? 白钥脸上一热,赶忙说道:师姐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会。 你是要怕。云真抱着她,走的大刀阔斧还稳稳当当,心跳不急不缓,显然身体素质很好。 两条有力的臂膀稳固有力地箍着她,白钥趴在云真的怀里,脸颊蹭在她的胸口处,感受着胸腔的震动和微凉的体温,胸口恰到好处的绵软就像是躺在棉花里,她略动了动,挨得更紧了。 白钥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她细瘦的腰肢上,指尖轻微搂住,感受着这节杨柳细腰的柔韧有力,没有摸到一丝多余的赘肉。 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一具非常完美的酮体,抱起来的手感和触感都极佳。 白钥心赤荡漾,挨着云真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尤其是两条腿,跟爬了千万只蚂蚁似的,□□有些空虚,她不自觉拧紧了双腿,绞了绞。 她埋在酥.胸里,鼻尖萦绕着云真衣服上传来的淡淡的草木清香,心驰神往地说道:我精神已经高.潮了。 系统:我看你是精神残疾了。 白钥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但即便没有用法术,单靠两条腿,也很快就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失落,抬眼就看到热气腾腾的温泉,精神立刻高涨,迫不及待就要下去。 而云真将她放下来之后,手很自觉地就去解她的扣子了,白钥都惊呆了了,看着她的手半晌没反应过来,就在她都要帮自己脱衣服的刹那,捉住了她的手腕,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道:这就不用了,师姐,我自己来吧。 姐妹,对个暗号吧,其实你也是想来一炮的吧。 云真挡开她的手:我来吧。她一副照顾病人的自然而然,白钥倒是不好说什么,僵硬着身子由着她伺候。 云真没有用法术,而是手动帮她褪去了衣衫,只留下贴身的衣物,抱着她放下了水。 温热的水流立刻涌上来将她包裹住,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似乎都被泡开了,水纹荡漾在身上,整个人都向上飘,可谓是相当舒服了,白钥眼睛微微眯起,打内心深处发出一声由衷的喟叹。 云真撩拨着水花到她身上,说道:这泉水有疗伤的功效,多泡一泡于身体有益。 水流划过圆润的肩头,流过精致瘦削的锁骨,蜿蜒进了肚兜里,胸前带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痒意。 白钥缩了缩肩膀:师姐,我自己洗就好了。 云真道:先让整个身体热起来,这样才能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 是个正当理由,被调戏也说不出什么,白钥脸颊刷的就红了,耳朵尖红的更是能滴出血来,她低下头没再说话了,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边,遮盖了脸上的神情。 撩水干什么,摸我啊 第178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轻柔的水流根本压制不住心中荡漾的瘙痒, 白钥内心呐喊着想要更多,但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她只敢在心里幻想云真的手撩拨得不是水, 而是自己皮肤的每一寸,她微微迷上眼睛,一张又一张被替换了脸的春宫图幻灯片似的在脑海中放映,没一会她就面红耳赤,不能自已了。 水下涟漪阵阵,两条腿犹如水蛇一般紧紧绞在一起,很快便泄了力道,瘫软在岩壁上。 白钥:这温泉水,功效得提升啊。 系统:? 白钥笑着说:不是有人说, 这东西不仅美容养颜还大补吗? 系统:你说的吧。 白钥:这就是默契!你可真太了解我了! 系统自我忏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些年我堕落了。 白钥:理解我,委屈你了呢。 白钥睁开眼, 发现云真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吓了一跳:师、师姐,你怎么还在这? 让我安静地呆一会。 系统:是给你留时间留空间做坏事吧。 云真说道:这温泉水泡多了也不好, 有没有觉得腹内热乎乎的? 白钥迟疑地点了点头。 云真:药效已经上来了, 再泡一会就要出来了。 白钥:早就热了, 不过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所以就没管。 白钥心想,再多泡一会应该也没关系吧,顶多就是有些上火。 系统:迟早烧死你。 被云真这样盯着, 白钥有些心浮气躁, 坐立难安,体内温度节节攀升,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又坚持了一会就泡不下去了, 扶着一边的石头就要站起来。 别动。云真按住白钥的肩膀,再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要忍耐。 手指划过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心弦被拨动,颤巍巍的,白钥肌肉紧绷,这才没有当场失态。没想到这样还不够,云真俯下身,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着白钥额头的汗水,轻声安抚道: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热气氤氲了云真的脸,水汽模糊了白钥的视线,两人挨得极近,温热的吐息几乎都喷在白钥的脸上了。 她明明是在安抚白钥,但其实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对白钥来说,完全堪比□□的存在得她心尖酥痒,更加热血沸腾了。 姐妹,你要是真想我再忍耐,你就离我远一点。 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吧。 她垂下眼睑,极力忽视云真。 云真说完等了好一会都没得到白钥的回应,她看着白钥满是抗拒的表情,想到她在那人剑下露出的心甘情愿的表情,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汁。 她抓着白钥的肩膀,哗啦一声,将人从水里提了上来。 白钥吓了一跳,慌张去捂下半身,但动作太刻意了,气氛似乎更尴尬了。 云真拿了一条毯子,胡乱把人裹进去,使劲搓了搓,拿掉毯子,给她披上一件外衫,裹着抱起来又回去了。 进了山洞,白钥被云真轻轻放在床上,她立刻拉起一边的杯子,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而云真看了一眼,眉心微蹙,她挨着床沿坐下来,拉过白钥的手为她诊脉。 白钥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出神。 云真发现她的视线之后,倒是没觉得冒犯,甚至眼底还划过了一抹笑意:怎么了,看什么呢? 白钥内心蠢蠢欲动,好想立刻扑上去来一发。 她极力按捺住内心的猛虎,眼睑下敛,掩盖住眼底的精光,随口说道: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吧。 云真稍稍颔首,指腹蹭了蹭白钥的命脉:到底伤了根本,需要静养。 白钥闻言,神情落寞,颇有心事地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那她呢? 云真低头,就看见白钥神情恍惚,眼神迷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人她神情微顿,唇角的笑意僵住,渐渐淡去。 她冷声问道:谁?恨不得让你下油锅,把你千刀万剐的那个女人? 白钥听了云真犀利的话,脸色刷的白了,她咧了咧有些干裂的嘴角,讪讪地笑着说道:不怪她,是我不好,我应当的,迟早有一天,我终究是要死在她手里的。 我把你救回来,就是让你再去送死的?云真已经彻底怒了,看向白钥的眼神里都淬了冰。她端了一杯水,送到白钥的嘴边,警告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话,还有我救了你,你的这条命是我的,你要是敢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死,就算是真到了因草地地府,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放完狠话,看着白钥呆怔看向自己的小模样,她神态略柔和了些:行了,喝点水吧。 这个师姐总给自己一种摸不透的神秘感,白钥不明白她目的何在,不敢答话,伸手想要接过来,却被云真避开了,她要亲自喂给自己喝,白钥赶忙摇头:师姐 还没说完就被云真打断了,云真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唇角突然广域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说道:我来吧。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白钥就犹豫了下,杯子已经送到唇边了。 云真脑袋歪了歪,眼眸中带着不解,似乎在问怎么不喝。 白钥无法,只得啜饮了一口,便说道:谢谢,不喝了。 你看你的嘴唇,都干成什么样了。她指腹沾了点水,蹭过白钥的唇面,动作轻柔,但却又莫名强硬的不容白钥有半点抗拒。 如此暧昧的动作,白钥不得不怀疑,她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 既如此,那还等着什么,时间不等人啊。 白钥琢磨了下,漆黑的眼瞳乌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她低下头,顺从地又喝了几口水,说道:不了,我喝不下,有点不舒服,我想先睡了,师姐,你出去吧。 云真笑容一淡,说道:你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白钥沉默片刻,一脸的生无可恋,哑着声音道:师姐何必救我,如今我日日夜夜饱受噩梦折磨,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瑶瑶向我拔剑的一幕,她想我死,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分卷(151) 你什么意思?云真眼里已经彻底没了笑意,垂下眼眸看着白钥,语气平静,你再说一遍。 就算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这句话!白钥使劲一推,杯子掉落在地上应声而裂,瓷片飞溅,擦着云真的脚踝而过。 白钥眼眸闪了闪,但很快仅有的那点惭愧也消失了,眼底翻涌着痛苦和折磨,她语气凄然,又带着几分决绝,拖着哭腔说道:是我贪婪无度,杀了瑶瑶满门,又害死了她的小师妹,我理当该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死在她的手上啊。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脱口道:你凭什么多管闲事!云真,别摆着一副救命恩人的高高姿态,我何时要求你救我了?我根本不稀罕,你让我去找瑶瑶,让她杀了我吧。 听了这话,云真的脸黑的已经能蘸笔写字了,她喉咙发紧,深吸口气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我最后问你一边,你已经喜欢她到这等地步,即便她要取你性命,你也甘之如饴? 呵白钥苦笑出声,声音沙哑,我此生最怕的便是,不能死在她的手上,不能给她一个交代,不能赎罪 云真没有说话。 白钥最后添了一把柴,她停顿了下,语气中带了些困兽之斗的决绝,却又带着心甘情愿的向往:我要去找她!我要把欠她的都还给她。 屋内一片死寂,就只能听见白钥激动的喘息声,带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最后跟云真道了谢,说道:师姐,我和你本就不熟,虽然你自作主张,但到底一片好意,我依旧要多谢你的出手相救,这恩情,来世我做牛做马再还给你。 说罢,她扶着床沿就要坐起身。 一道长长的叹息声犹如一道闷雷,在安静到窒息的山洞内炸裂开来,云真的气息节节攀升,像是蛛网似的将白钥细细密密缠绕在其中,半点动弹不得。 你察觉到不大对劲的白钥瞳孔微微放大,吞了口唾沫,惊恐道,你、你怎么了? 云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拉。 白钥被迫坐起了身,半拉身子都要扑到云真怀里去了。 露出被单薄的寝衣包裹的瘦弱身躯,摇摇欲坠,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 师姐?!白钥半是惊惧半是害怕,眼睫毛微微颤抖,呼吸都乱了,你这是做什么? 云真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眸光冷静地注视着她,攥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 云真弯了弯唇角,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里带着冰天雪地的冷意,面上挂着笑容,但眼底却并没有丝毫笑意,看的白钥心里毛毛的。 她的声音分明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是粘稠的蜂蜜,随着微风飘来还带着淡淡的甜味:说道: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她猛地一甩,将白钥压倒在床上。 !白钥仰躺着,两只手腕被牢牢禁锢在脑袋两侧,完全动弹不得。 她惊慌失措,大喊道:师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你先放开我! 师妹只顾着追逐心上人陈瑶,却从未回头看过,自然不知道我对师妹倾心已久。云真力气很大,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白钥玩闹似的挣扎,她拇指婆娑着白钥的下巴,细细观赏着白钥羞愤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扩大几分,真诚几分,但没关系,从今往后,师姐的眼里只能看到我,再也不会出现任何其他人。 她说着,兀自挑开了白钥的衣襟,露出白皙细腻的胸口。 白钥慌张去捂,却被拉着手腕移开了,她皱着眉看白钥胸口自锁骨处蜿蜒到正胸口的一道狰狞的像蜈蚣似的伤疤,指尖轻轻点碰上去,她心疼地问道:疼吗? 白钥愣怔了一瞬,被电流刺激的到的酥麻瞬间蔓延开,心脏扑通扑通快要撞破胸腔跳出来。 她为难地撇开脸,脸颊晕出两坨浅红:早、早就不疼了。 云真掐着白钥的下巴,迫使她睁眼看着自己:是我来晚了,你受伤了。 ?白钥越听越迷糊,她记得这道疤是在和陈瑶遇见的初期,为了取得她的信任留在她的身边为了保护她留下的,当时的她觉得为了救任务对象而死好像也能消除心中的愧疚,弥补对任务对象的亏欠,所以格外卖力,差点真的死在对手的剑下。 奈何对手持久力不行,当胸给她划拉了这么一剑之后,被白钥的剑气一扫,一命呜呼了。 当时的陈瑶衣不解带照顾了她半个月,天才地宝,灵芝妙药,全用在白钥身上了,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云真的脸,在白钥的眼中不断放大。 为什么,你对自己的性命就如此草率吗? 云真低下头,啃咬着白钥的唇瓣,声音粗粒沙哑,像是一把刀深深刻印在白钥的心上。 为何你总是什么都不在意,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后面的话说的模糊,白钥听不清了。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脱离云真的掌控,但对方的力气很大,动作十分强硬,根本没给她留下半点反抗的余地。 白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怒骂道:你疯了,别碰我,你给我起开! 大概是白钥实在太吵了,云真一口咬上她的唇瓣,舌尖趁机长驱直入。 她的唇舌温度要比白钥高上许多,就像是一团火焰,在口腔中燃烧,顺着喉管一路烧了下去,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浓烈的灼烧之意。 白钥使劲撇开脑袋想要避开云真炙热的亲吻,可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她的怀里,逃无可逃。 她狠狠合上牙关,想要给云真一点厉害瞧瞧,但对方却灵活的收回了舌头,半分都没有伤到。 云真抵着她的额头,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泛起一丝微红。 她不顾白钥的躲闪,拇指重重擦过那被她咬得红肿泛着水光的唇:这么热情的吗? 废话实在太多了,白钥都快不耐烦了,在心里不断腹诽,狠狠瞪着云真,咬牙切齿道:云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想要什么告知我便是,别耍这一套! 云真一路解开她的衣带,看着在自己手下不住发抖的白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柔地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想骗东西还得先把自己赔进去?我只会直接要我想要的! 比如你。云真低头亲吻她的鼻尖,像是哄小孩睡觉似的,诱哄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钥有些懵,不伤害我怎么占有我?姐妹,别搞攻心那套,实在人就来点实在的。 她恼羞成怒,羞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师姐,我不喜欢你。 云真听罢嘴角轻扬,低沉的嗓音万分撩人:不喜欢我?我自然知道,这些年来,你可有曾回头看看我?不管我在你身后如何追逐,如何表白心迹,可你却执意做一个瞎子,聋子,对我不曾有丝毫信任,我只有如此才能让你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我的身上,哪怕只是一瞬间,我也心满意足了。 说着,她欺身而上,说道:我有时候想,这样也足够了,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你的眼里心里没有我,却也来不及放下任何人。 可她话锋一转,嗓音里带了些苦恼,我怕,前路漫漫,你若是遇到另一个人了呢?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你就多锻炼,多学习,努力成为我遇上的身材最好,花样最多的人。 白钥心内这样想,但面上却一副惶恐不解的模样,咬着唇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看,你又在装聋子了。云真唇角勾起一模嘲讽的笑容,不过没关系。 她从怀里掏出一卷书册,轻点白钥的鼻尖:你可知这是什么? 白钥睁开眼,瞳孔皱缩:这这是 云真点头:是,你猜的不错,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秘籍,从你心上人那里抢来的。 什么时候?!白钥下意识抓住云真的衣袖,她没事吧?任务对象把秘籍视作命,秘籍在命在,可现在秘籍那命不会也 第179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白钥是真的吓了一跳, 身体僵硬了片刻,半晌后才鼓足了勇气听结果, 哆嗦着嘴唇颤巍巍问:她怎么了,她没事吧。 你就这么担心她?她死了,秘籍也到手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这般愁眉苦脸?云真观察着她的脸色,冷笑着问道。 一瞬间的心慌之后,白钥也就反应过来了,既然系统没提示,那就说明任务对象没生命危险,是云真在恐吓她。 她镇定下来之后对上云真试探的眼神, 她双手捂住了脸, 双肩耸动了起来,哭着道:不可能!瑶瑶, 她不会出事的! 云真阴沉着脸默默看着她哭泣, 又看她忽然掀开自己,披头散发就往外冲:我要去找瑶瑶, 我要去找她! 云真按住她的肩膀将人压在床上, 掐住她的咽喉发狠道:找她做什么?和她一起殉情吗? 白钥热泪盈眶, 哽咽着说出不出话,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云真笑道: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她撕开白钥的衣服,你所作所为不都是为了这卷秘籍, 我替你拿来了, 你还不高兴吗?不想试试吗? 试试?现在我都快□□焚身了,你还让我练功,你是想让我走火入魔啊。 白钥眼泪都停了一下,分外失望。 现在难道不应该是扑上来大战三百回合吗? 不过显然, 喜欢白钥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云真让白钥试试,可不是试秘籍里的内容,而是试试秘籍本身。 她把秘籍塞进了白钥的身体里! 白钥整个都惊呆了,挣扎的分外剧烈,心里嫌弃得要命。 这东西得多脏啊,多少人的手摸过的,给人一种多少人摸自己那里的错觉。 但云真就像是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似的,塞进去看她难堪了好一阵之后,才解释说道:放心吧,我怎么会把别人的手摸过的东西给你用,这是我做的假的,真的后来给你。 白钥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没那么紧张了演戏就更有张力了,她咬着牙瞪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云真: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姐妹,来吧,展示!我就知道你人中龙凤,果然不负众望。 系统:?众望?都谁的?是你的重望吧。 云真听罢,笑容里真的带了些癫狂之色,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鼻尖、嘴唇上,说道:是呀,自打喜欢上你,我就疯了,做了这些疯疯癫癫的事,都只是为了你多看我一眼,我是个疯子,我心甘情愿做个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能入你的法眼,不是? 白钥,我不求你向我走一步,但你看看我,只看我一眼,稍微就给我那么一点点回应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与不好白钥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的嘴,只能发出零散的破碎的□□。 神清气爽!这些年她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只要闭上眼就会做噩梦,但昨晚也不知道是累极了还是云真躺在身侧的缘故,不仅没做噩梦,还睡得香甜。 全身心的紧张都舒缓了下来,她咸鱼干似的躺在床上,砸吧着嘴回味昨晚的酣畅淋漓。 系统看着她一副死鱼脸,双眼呆滞无神,毫无焦点地望着山洞顶,立刻想要去切断和宿主的联系。 但不能。 白钥感慨道;果然,没什么事不是一场床事不能解决的,如果一场不行,那就两场,三场,多睡几次就能解决了。 系统: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白钥起身,视线转了一圈,到处都没找到云真的身影,撇了撇嘴:渣女,吃了就跑。 系统忍不住,回应道:你在乎吗? 怎么不在乎?白钥眼睛一瞪,不知道事后的早上再来一场,是最舒爽的吗?好机会都抓不住,一看就是没经验的主。 手边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白钥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光溜溜的呢,遍布暧昧红痕的身体就这么大剌剌袒露在外面,她僵硬了片刻,立刻拿过衣服想要穿上。 叮叮当当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白钥循声望过去,又后知后觉发现手腕脚踝都锁着通体漆黑,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只要她一动,就会发出响亮的声音。 她瞬间红了脸,扭捏道;卧槽,还是山里人会玩,有那么一点傀儡炉鼎的意思了。 她双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随手一挥,想要将衣服穿上,又发现这链子不仅束缚了她的行动,还彻底封了她的灵力,白钥一点法术都使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身体还有些虚弱,坐了这么一会就有些累了。 啧,看来这是防着自己逃跑了。 手腕脚踝都挂了链子,衣服穿不进去,白钥只能围住了胸口和下身,盖住重点部位,露出瘦削精致的锁骨和两条白皙细腻的大长腿。 她低头看了看,对自己的装束十分满意,又抓了抓铁链,发现链子还挺长,她下了床,尝试着往门口走,脚尖挨地的瞬间,脸色微变。 等了半天,也没见系统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白钥憋着嘴不高兴:你不关心我了。 系统:我不想知道你怎么了。 白钥:你怎么这么冷血,我要是死了,你也不管吗? 系统忽然激动:怎么,你想通了?决定自杀了?我现在就为你屏蔽痛觉,保证三分钟无痛!要不要试试。 白钥摇摇头:我已经是任务对象的魔障了,亲手报仇已经是她的精神支撑了,我如果随随便便不负责任地就死了,岂不是摧毁了她的意念,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了奋斗和前进目标的任务对象会怎样?所以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今后的心理健康着想,我都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她铿锵有力地起誓,我一定会死在陈瑶的受伤的! 系统:不想说话,随便她去吧。 分卷(152) 白钥又走了两步,叹气道:昨天塞了一晚上,我都习惯了,怎么就拿出来了呢,有些空虚寂寞的感觉。 系统:真想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塞进去。 白钥走到门口,试探性地拉了拉门,她本以为是锁着的,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拉开了。 但眼前一片云雾缭绕,强烈的罡风几乎要将白钥吹下去,幸亏深厚的铁链只够她走到门口,牢牢拽着她,再不能往前半步。 这山洞,竟然悬浮在半空中,吓得白钥双腿一软,猛然向后退了两步,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钥心有余悸,抚着胸口道:这还绑什么链子,这他么谁敢跑啊。 系统:你确定链子是囚禁你用的?你不是喜欢链子吗? 白钥:系统,你怎么了?你要是病了,你据提前告诉我,我允许你请假去查杀个病毒。 不过说真的,她确实很喜欢铁链。 动的激烈了,叮叮当当得响,听在耳朵里暧昧又粗犷,不用太长时间就能达到精神高潮。 而且铁链限制了她的挣扎,有一种整个人都被压制控制的错觉,打心底里想臣服对方,一记凌厉的眼神,一个语气不容拒绝的字,都能让白钥在瞬间攀上顶峰。 白钥若有所思道;那我收回刚才说的她不会玩的话,或许我应该再多给她几个机会,还可以弥补。 系统:你可以不用委屈自己的。 就在白钥跟系统打趣的时候,白钥忽然顿了顿,紧接着她戳了戳手上的铁链子,问系统道:我法力被封住了,是不是就没办法打开这铁链了? 系统:你是真想逃跑,还是 白钥随口道:这还有真想假想啊。她掂了掂铁链,沉甸甸的,不用法力根本弄不开,她咬了咬牙,强行催动体内仅剩下的一点魔气,很快,指尖便流动起了淡淡的光影,但光影根本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很快便消散了。 而白钥,气力不济,一口老血喷出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系统:? 就在这时,只听咯吱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云真逆着光立在外面,神色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晦涩不明。 系统:它就知道,幸亏没有真情实感帮她想法子逃跑,否则又是白效力。 白钥刚才就想到,云真肯定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山洞中,现代世界有监控,修□□肯定也有类似的法术,所以她便试上一试。 这么做就是为了引出云真,然后再来一发。 系统:辣鸡宿主,吃枣药丸。 云真走上前抱起来她,迅速把了个脉,掏出来一粒丹药送到白钥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浓郁的金属味顺着喉管滑落,白钥哇的一声干呕起来,但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东西,不会是什么重金属炼城的吧,也太难吃了。 白钥擦掉眼角沁出的眼泪,看到云真的脸,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不是醒了,这张脸怎么这般黑?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铁链碰撞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白钥身子迅速僵住,她一脸平静地移开目光。 山洞内一片沉寂,还是云真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问道:你哪怕筋脉尽断,也要出去找陈瑶? 白钥看着她抿了抿唇,佯装出来的淡定平静面皮迅速龟裂,她抓着云真的手腕,满是担忧地说道:师姐,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把瑶瑶怎么了?没有了秘籍,瑶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追来魔界的。 不,不能。白钥自顾自说道,这里危险重重,瘴气弥漫,到了这里,她的功力只能发挥十之五六,这一路上不知会遇上多少妖魔鬼怪,她一定会吃亏的。 她扑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脑袋叩在云真的怀里,恳求道:求你了,把秘籍还给她吧。 还给她?云真笑了,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怎么还给她,是要我拿出来交给你,由你转交给她,不仅还了东西,还能见她一面,一石三鸟一举两得? 白钥愣了一下,敏锐地感觉到了云真生气了,抿紧了唇不敢说话了,缩了缩脑袋。 云真直接把她端了起来,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床沿上,手指点着她的嘴角轻轻戳刺,眉眼弯弯笑着说道:昨晚里我们 白钥心头一跳,脱口道:昨夜里的事,我知你是冲动,不予计较,都忘了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火点,瞬间点燃了引线,而此时的云真就像是一个哑火的炸药,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砰的一下炸裂开。 师妹怎么总是不认真听我说话呢。云真叹了口气,遗憾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你总是不乖,非得逼我用点小手段。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满是戒备地看着她,心里却在亢奋,万分期待这点小手段指的是什么,会不会异常刺激。 云真又摸出来一粒暗红色的丹药,送到白钥的嘴边。 这颜色看着就有些妖异,白钥自然是抗拒的,她死死抿着唇,甚至还上手想要打掉。 云真一把掐住她的腮帮子,丹药直接弹进白钥的喉咙,白钥还没反应过来,嗖的一下就吞下去了。 这次完全没尝到味道,就是差点呛住了。 白钥立刻伸手去抠喉咙,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惊慌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钥以为云真不会回答她的,但没想到她又摸出来一枚红彤彤的珠子,散发着和刚才丹药相同颜色的红色暗光。 云真说道:和这个一样,都可是好东西。 白钥懵懂地看着云真抓着自己的胳膊将她翻了个面,掀开她裹在身下的裙子,慢半拍地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双腿乱蹬,大叫道: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过来啊! 云真说:昨晚才发生了亲密关系,今早你就要走,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的技术不好,让你不满意了。她挑眉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猎手的狡猾和凶狠,幸亏我早有准备,这个东西能辅助你得到乐趣,你会喜欢的。 她说完,强硬地将珠子塞进了白钥的身体。 啊珠子冰冷冷的,又大,刚进去的时候撑的白钥以为要撕开了,疼的尖叫一声,刚想要挣扎,就被死死按住了。 没有两分钟,白钥就感觉到那珠子不再那么坚硬,似乎还在融化,慢慢渗透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挣扎的动作都减小了好几分,一脸不可思议。 若不是太羞耻了,怕是都要自己伸手确定一下。 而云真,抓着她一只脚的脚踝猛地向上一拉,认真地端详了一会,笑着问她:确实好用,感觉怎么样? 白钥声音颤巍巍的:那是什么东西? 自打感觉那东西消失之后,白钥感觉小腹就像是生了一只火炉子,全身都开发热了。 而云真显然也注意到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染上一层薄红,手指戳了戳她:嘶,温度挺高啊,竟然这么烫了。 白钥感觉自己都要被融化了。 最令人忍不了的是,当白钥实在克制不住体内阵阵翻滚的热浪,不断磨蹭着云真企图寻找一些凉意,云真却后退了几步,抚摸着她因汗湿粘在额头上的头发,低声安抚道:现在不能碰你,否则就只是一次性的了。 你有种,一辈子别碰老子! 白钥感觉自己就像是铁板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都快被榨干了。 她这次是真的哭了,泪流满面,她感觉精神都要被烧的升华了。 她实在扛不过去了,在床上翻滚着,牵引得链子都快发出一首完整得交响乐了,她跪在床上哭着恳求云真,可云真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深意。 白钥没办法了,只好用铁链磨蹭自己,磨蹭最热最痒的地方。 她跨坐在铁链上,猛地向上一勒,在那一瞬间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可云真非常绝情地握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放开链子。 但链子却没有因为重力落下,而是就那么悬在半空中。 白钥并紧了两条腿,可怜又恳求地看向云真,她想说求饶的话,但一张嘴,口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喉咙里也只能发出些破碎的字段。 好在云真理解无障碍,轻柔地替她拿掉链子,自己取而代之了,但还是笑着调侃她:师妹这么想念我的吗?我要看看,哪里最想我。 她没有直接步入正轨,而是全身摸了个遍,每摸一个地方还都要废话连天,气的白钥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让疼痛激发她动作快一点重一点。 后来或许是云真自己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将白钥掀翻在床上。 第180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云真向她解释了丹药和珠子的来历和效用, 原来是一条妖蛇的内丹和以蛇胆制成的灵药,可以治愈伤口和疾病,改善人的体质,是难得的好东西。 没想到云真竟然如此草率地用在了那个地方, 真是浪费?不, 是刺激啊。 白钥的身体恢复了, 云真也就没再像昨晚那么顾虑她的身体, 而是放开手脚地和白钥胡天海地玩了小半个月, 期间甚至没离开过白钥的身体, 玩的迷途不知返, 乐不思蜀,都快和白钥长在一起了。 直到后来,白钥的瞳孔都有些涣散了, 云真这才想起来心疼她,捻了捻自己被泡的发白发皱的手指,说道:我这次真不碰你了,好好休息吧。 她抬手, 想要拍一拍白钥,可刚一碰到, 白钥就像是触电,猛地颤抖起来。 足足两三秒钟的战栗过后,眼角自脸颊滑落, 滚落到了枕头里, 氤氲出一小圈湿痕。 云真愣了下, 当即掀开了胡乱罩在白钥身上的裙子,发现身下一小摊水迹。 她刚才已经给白钥擦试过身体了,所以这一摊 白钥双眼无神, 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玩偶,瞳孔深处是最极致的惊惧,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已经,被玩坏了。 醒了?整整一个礼拜后,白钥才算真正的清醒过来,眼眸中恢复了清明,她看清楚云真的第一眼,便是呵斥道,滚! 她没穿衣服,裹紧了被子不断向后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疏离和戒备。 如果不是修为被封住了,恐怕早就用剑把云真戳成筛子了。 云真眼眸暗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她深情地看着白钥,笑容云淡风轻,好似完全不受白钥愤怒和羞恼的影响,平静说道:先喝药吧,你身子单薄,这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趁热喝吧。 说着,她就已经走到了床边,挨着床沿坐下来,使着勺子慢慢搅拌,舀了一勺轻轻吹的没了热气,这才送到白钥嘴边。 白钥撇过脸,质疑地看着那晚黑黢黢的药汁。 云真笑了:我若是想给你下药,还用得着骗你吃下去吗? 白钥眼底的戒备已然没有褪去,她抗拒地看着云真,道,你走! 云真又重新舀了一勺,唇瓣碰了碰,试了试温度还没变凉,又送到白钥的唇边,动作再耐心不过了:凉了就更苦了,药效也没有现在这么好。 白钥是真想不到这么温柔的人在床上竟那么凶悍,就好像狩猎捕食的豹子,一口就能咬断白钥的脖颈,连皮带骨头地咬成渣。 她满心陶醉地回忆着云真腰间和小臂上的肌肉,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双灵巧生动、足以生花的手,纤细的手指微微凉,被自己的体温慢慢捂热 她脸颊顿时就红了,但下一秒白钥愤起,抬手挡了一下,熟料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打翻了药碗。 瓷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药汁迸溅在云真的衣摆处,很快便晕成了一团。 白钥看着她衣物上的污渍,愣怔了一瞬,立刻去看云真的脸色。 云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很紧张地捉住她的手腕:没事吧,没烫到吧。发现白钥指尖有些许泛红,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怜惜地说道,你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何必伤害自己,还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 白钥看着她平静毫无怒气的脸,却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你对我放过那么多狠话,谁知道你现在问的是哪一句,如果是那时候说的话,那更不记得了。 毕竟那时候享受之上,谁还管你说了什么。 白钥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来,云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果然,你从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就像是从未将我这个人放在心上或者眼里一样。 她抓着白钥的手放在嘴边,猩红的舌尖探出轻轻舔舐。 那一瞬间白钥想到了蛇信子,好似下一秒她就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狠狠咬上一口,毒液瞬间蔓延到四肢,人就彻底没了。 白钥心想,这人本来因为魔修就带着些暗黑的气息,又喜欢穿一身乌漆嘛黑,别说和她对视了,就是远远看上一眼都让人心下悚然。 如果不是这张脸、这身材着实戳中自己的点了,她还不如找个温柔可人可亲可爱的呢。 白钥瑟缩了下,想要抽出手,但却被抓得更紧了。 云真轻轻咬了下白钥的手指,尖锐的牙齿磨着倒是不疼,但被她那蒙着一层阴翳的眼眸目不转睛地从小往上看着,白钥后脊背发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钥不敢挣扎,生怕她突然生气咬断自己的手指,但却又不得不发作,只好外强中干地怒斥道:你放开我! 她抬起另一只手,使出浑身力气朝着云真拍出一掌,但掌心还没碰到云真,对方就已经抬手轻轻一让,化解了她的力道,反手捉住她的手腕向前一拉,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她动作迅猛,白钥就连残影都没看到,人就已经躺在云真的怀里了,周身上下被紧紧箍住,半点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一双滚圆的大眼睛,恼羞成怒地喊道:云真,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放开我! 放开你?这三个字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腻味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云真拨了拨她鬓边的碎发,蜻蜓点水地在她鼻尖上亲了下,嘴角弯弯,就像是讨到了糖吃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泛着甜。 分卷(153) 她抱紧了白钥,咬着白钥的耳垂撒娇耍赖道:明知道我不会放开,还一个劲地喊着,莫不是和我玩的情趣? 姐妹,你懂我啊。 白钥心内赞同,但面上却是一副受了巨大侮辱的模样,恨恨道:你气的满脸通红,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好啦,别闹脾气了,这药很贵重的。云真抱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热度,擦过白钥的耳垂,直接烧红了她的整个耳朵,甚至顺着脖颈蔓延下去。 云真都能想象得到,她浑身泛红的可爱诱人模样。 云真手掌扣在白钥的脑后,温柔地安抚着,温热的指尖似有似无地按着她脑袋上的几个穴位,刚才还狂躁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躺在云真的怀里,甚至有了些安心的感觉。 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云真手搭在她的身上轻轻拍着,唇角微弯,说道:药都打翻了,幸好炉子上还剩一些,我去端来给你。 她点了点白钥的鼻子:这次不许再浪费了,这药材,可不好凑齐呢。 你白钥咬牙切齿,恨声道,我根本不需要,再说,要不是你,不是你后面的话太过羞耻,白钥说不出来。 是我太放纵了,是我没考虑你的身体状况,是我害得你现在要喝药补身体。云真笑着调侃道,都是我的错,不过我也有话说呢。 温热的指尖摩挲过耳垂,带起阵阵战栗,那一个礼拜的余韵仿佛刻在了骨子里,这么一撩拨就像是火星飞溅到了泼满了油的干柴里,一下子火冒三丈,整个人都烧着了。 她浑身颤抖,每一处肌肉都泛着酥麻。 感受到白钥的身体变化,云真眼底满是笑意,她故意重重吮吸白钥的耳垂,低声道:可我看你也很亢奋、很高兴的样子,一直说要,就想给你你想要的。 !可拉倒吧,我肯定说的是不要,毕竟我这么口是心非的,怎么会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呢。 白钥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满面通红,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云真倒是非常喜欢她这副脆弱的模样,亲吻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说:好啦,不要生气了,下次我就知道了,你是饿了就不知道饥饱,吃起来没完没了了,下次我会看着不让你多吃的。 你白钥狠狠瞪着她,从牙齿里挤出来几个字,欺人太甚! 欺负你?云真痴迷地望着白钥,笑着说道,我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她摸了摸白钥的脑袋,我喜欢你这样看着,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白钥闻言,立刻赌气似的闭上了眼。 云真顿了下,眉心微蹙,有些不悦,但她捧着白钥的脸落下一吻:你在这等着,我把炉子上的药端过来。 白钥撇过脸,正好让她的唇在脸颊上划过一道线。 云真也不恼,拍了拍白钥的肩膀便站了起来,走出去两步忽然回头,正好对上白钥小心翼翼偷看自己的眼神,脸上结了一层冰霜:不用白费力气,你逃不出去的,若是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又让自己出声或者受伤,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白钥眼睛顿时亮了,她着实非常好奇,云真口中所说的不客气是怎样的。 但她的身体和肾都受不了折腾了,犹豫了下也就作罢了。 还是要可持续发展。 白钥恨恨闭上了眼,一副完全不想多看云真一眼的姿态。 云真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不着痕迹叹了口气,出去了,很快又端着药进来了。 苦涩的味道立刻在洞内蔓延开来,白钥还没看到药汁眉心就已经蹙起来了,整个人都被苦到了。 不是说一模一样的药吗,明明刚才那个没这个冲啊,这玩意不仅苦鼻子,就连眼睛都苦出泪水了。 白钥琢磨着要不找个机会再打翻一次吧,这玩意别说入嘴了,看都不想看一眼啊。 但这次云真掀开眼皮看了白钥一眼,仰脖喝了一大口药。 白钥:!我 就在白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真就已经掐着她的下巴亲了上来。 汤药尽数渡了过来,云真舌尖压着白钥的舌根,强迫她咽了下去。 白钥苦得眼含热泪,不断挣扎,但都被云真强硬地压制住了。 这是一个极其深入的吻,好似一个漩涡,要将白钥溺毙在其中。 就在白钥以为她要喘不上气窒息而亡的时候,云真终于松开了她,大量的空气忽然涌入,白钥胸口直疼,大喘着气睁着大眼睛使劲瞪她。 看着白钥气喘吁吁、面颊潮红的模样,云真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她舔了舔白钥被亲的红肿的唇瓣:师妹,我怎么那么喜欢你 白钥任由她抱着,激荡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无波无澜,她淡淡说道:师姐,你喜欢我什么? 云真反问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总得有个特质才会吸引你的目光和喜欢吧,没有原因的喜欢都是见色眼开,图一时之快吧。 白钥目光沉了下去,声音低低:没有理由的话,那就证明我跟其他人是一样的,你今天可以喜欢我,明天就可以喜欢其他人,所以你现在就去喜欢其他人吧,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云真目光沉了下去,声音低哑犹如情人间的呢喃: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想每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闭眼睡觉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你,遇到高兴的事想找你分享,遇到不开心的事想跟你倾诉,一听到危险的事就害怕你也会遇到,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白钥,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她捏着白钥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你问我喜欢你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朵,我喜欢你别扭和口是心非的性格,喜欢你有点小坏但其实很善良的热心肠 所有的这些都加起来,就是一个独特的你,我爱你,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你想要什么做抵押,你都拿去!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用时间证明自己的机会。 白钥被她突然的认真吓到了,看着她因为执着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微微向后退缩。 云真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禁锢住她不让她再动弹半分,咬着牙说道:再敢往后退,我就让你退无可退! 白钥被云真拘着,出不去,一时半会还离不开这个世界。 不过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她也不着急。 系统:你是真不想留下心理阴影所以不自杀,还是舍不得云真才留下的? 白钥:当然是舍不得活好的云真啦!心理阴影?什么阴影?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还为任务对象做了那么多事,命都差点给她。 系统:没想到白钥装都不装了,看来脸皮又修炼到了一定的厚度,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但白钥没想到的是,墨菲定律,在仙侠世界竟然都是准的。 就在她以为能享受一段神仙的日子之后离开这个世界,没想到任务对象在得了自己那么多帮助之后,特意冒险前来恩将仇报了。 白钥无比后悔没告诉她,自己是被夺舍的,你满门上下几千口人命,就是一棵小草的死亡都跟自己无关。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这天云真不在,白钥正在睡觉,迷糊间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立刻警醒地睁开眼。 醒来就看到陈瑶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白钥吓了一跳,还以为看见鬼了,好半晌迷离的双眼才变得明晰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声音沙哑粗粝,显然受够了折磨和蹉跎。 陈瑶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她拔剑砍向白钥,一道寒光闪过,白钥立刻闭上了眼,甚至挺胸迎接她的剑。 第181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但许久, 意想之中的疼痛都没有袭来,白钥睁开眼,对上陈瑶一双恨意十足,但却又满是挣扎的一双眼, 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是想让我这个空虚寂寞的女人多体验一段被人爱抚的滋味吗?你可真是个好人, 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能填满你, 给你快乐的女人的。 系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人家根本不需要! 白钥立刻改口道:找到一个空虚的能被你填满的女人也行。 系统:你的脑容量就那么大点, 求求你删一些黄\\色废料, 装点正经东西不行吗? 陈瑶咬着牙, 一剑劈在白钥脚踝处的铁链上,瞬间火花四射,但铁链毫无损伤, 依旧黑的发亮,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陈瑶皱着眉:这什么材质的,这么结实? 白钥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紧急说道:玄冥神铁的, 坚硬不催,砍不断的, 你直接杀了我吧。 陈瑶眸光微微闪烁,咬着唇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问道:灵儿真的是你杀的吗? 你小师妹死在我怀里, 搞得我满手满身都是血, 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呢。 一想到好几天晚上都没能睡个好觉, 白钥就非常不开心。 她转过头,闭上眼,似乎是根本没脸看陈瑶一眼。 陈瑶眉心紧紧拧起, 她纠结了半晌,终是开口道:可后来我去调查,与灵儿起了冲突的另有其人,你是后来才去的。 白钥眼皮动了动,却像是没听到,完全不反驳,像是一心要揽下那桩杀人命案。 你陈瑶怒从心起,她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手背青筋毕显,就在她冲动地想要再一次拔剑刺过去时,脑海中不自觉又出现了先前白钥不顾生死替她挡剑的一幕,内心的暴躁和蠢蠢欲动尽数被按了下去。 我不相信!陈瑶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脾气,声音骤然拔高,明明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掩盖罪行,因为是同类吗?不,魔修根本不讲究这些的,说!为什么! 剑尖直指白钥的喉管,她狠狠瞪着白钥,怒而发问,似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要跟白钥同归于尽似的。 ?姐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这年头苦主都不申冤的,你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这聊了半天了,白钥也没等到对方决然的一剑,她身子不便,浑身肌肉酸胀肿痛,实在没耐心跟她在这耗下去了,白钥脸色凝重,道:要报仇就赶紧动手,要是等我师姐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师姐?陈瑶眸光陡然暗沉了下来,她直勾勾看着白钥的脖颈,猛地拽起她的衣襟,这是什么? 想起前几个时辰两人还在探讨人类的极限,白钥一脸窘迫,她赶忙拢紧了衣衫,想要盖住脖颈上的暧昧痕迹:别碰,别碰我。她眼泪刷的落了下来,湿润的眼睫狠狠颤动,不要看我,求你,不要看我 你怎么了,白钥,你怎么了?陈瑶发现她的状况不大对劲,立刻抓着她的手,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白钥双手抱胸,努力护着自己的衣服,她使劲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撕拉原本就松垮挂在身上的衣服被撕开,露出整个圆滑的肩头,到处都是牙印齿痕,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显而易见发生了什么。 是你师姐?陈瑶惊诧地问道,你师姐救了你,然后把你囚禁于此 不要说了!白钥不愿面对现实,大声喝止,她突然盯着陈瑶,恼羞成怒道,你千方百计找到我,不就是想要报仇么,你动手呀,快点动手呀!她激动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往这里刺,刺下去就能为你满门和你的师妹报仇了! 她挑衅道:血海深沉,你不会忘了吧! 陈瑶面容扭曲,脖子上青筋暴起,但她看着白钥太过刻意的面容,及时将怒火压制了下来:我带你走。 ?带我走?去哪儿? 要不杀了我,要不把我留在这,我才不跟你走。 给你当保姆,还没有性生活的日子,我是过的够够的了。 白钥目露惊慌:不,不可以,她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走,你快走呀!大概是想起了云真的可怕之处,白钥挥舞着双手想要赶走她,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你的秘籍,我会想法子交给你的,你现在就走!话还没说完,白钥忽然眼神巨变。 云真回来了! 一股巨大的威压笼罩下来,人还没到,锋利的剑意就像是牛毛细针一般,细密地刺入了两人的肌肤。 陈瑶功力尚浅,根本支撑不住如此磅礴的剑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瑶瑶,你没事吧。按理说,白钥现在修为尽封,跟常人无异,可她却只感到了些许压迫的难受,并没有如陈瑶一般受了内伤。 哐山洞大门被劈碎,云真站在东门口,神色冰冷地看着两人,黝黑深邃的双眸满是森寒怒意。 白钥半搂着陈瑶,惊慌无措地看向云真。 大胆,真的大胆,在她言辞警告之后,白钥竟然还敢跟她如此亲密接触。 而且,她俩难道不是仇人关系吗?可为什么陈瑶千辛万苦找到她,第一时间不是报仇雪恨,而是想要带她走? 一时间怒发冲冠,云真一件劈下,用了五六成的功力,杀意盎然,她是真的想解决了陈瑶。 不要!眼看着陈瑶躲闪不及,白钥一举扑倒陈瑶,剑气擦着她的脑袋而过,一绺黑发飘在地上,白钥转身,定定看着云真,提防着她下一步的进攻。 白钥,你疯了?!看着白钥的断发,云真也有些后怕,她怒视着白钥,寒声开口,你三番四次为了她惹我不快,你究竟想怎样! 我求你,不要伤害她,只要你答应我白钥掀开眼皮看她,哭着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分卷(154) 包括你?云真眼含杀意,冷冷地看着白钥。 是,你想我怎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她!白钥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陈瑶盯着白钥,眸色暗沉,意味深长。 云真紧绷着脸,神色冷凝:白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这么惹我生气,后果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白钥泣不成声,她甚至都已经冲着云真跪下了,只要你答应放过她,我什么都可以的。 她可不能拿任务对象的性命开玩笑, 系统:那就是想留下来被惩罚吧。 陈瑶忽然问道:为什么? 白钥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我对不起你,这是我欠你的,我知道今生今世我是无法全部偿还清了,若有来世,我必当以命偿还! 陈瑶抿了抿唇,忽然看向云真:是你拿了我的秘籍。 云真挑眉:是又如何? 陈瑶又说道:就算有了秘籍,没有口诀,也练不成那功法,擅自修炼,还会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 云真缓缓眯起眼。 陈瑶道:我告诉你口诀,你让我带她走。 白钥:?姐妹,不大好吧。 云真眉梢一挑,意味深长地笑:你对她可真是情深意重,即便灭了你满门,还杀了青梅的小师妹,竟然还能原谅她,甚至还用门派的至宝换她,也不知将来入了阴曹地府,你如何跟几千条人命解释。 白钥也有些不明白陈瑶这骚操作到底是为什么了,难道换回去再杀死自己,这是不是有些智障了? 提起灭门惨案,陈瑶还是有反应的,她眼神不断变幻,最后冷哼一声: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云真眼神冰冷,看向白钥,寒声开口:你呢,想留下还是想走? 我当然想留下了,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我跟她走能有什么□□生活?只可惜,这话白钥没法说出来。 她咬着唇,怎么问都不开口说话。 陈瑶道:你都用上铁链子了,不是早就应该清楚她会做何选择吗? 白钥:你好聪明哦,你怎么不去考大学呢? 云真冷笑一声:好啊,既然她想跟你走,那留下口诀,你们就可以走了! 白钥:?!!!你说什么,姐妹,你再说一遍? 系统贴心地重复道:她放过你了呢。 白钥:草!一时之间有些懵逼,整个人都处在意识游离的状态,而那边已经达成了交易,陈瑶快速报出了口诀,而云真干脆利落地砍断了铁链,给了白钥自由。 眼看着重见天日,白钥一脸迷茫地转头看着陈瑶,视线缓缓下移到她的手上,不甘心地问系统:系统,帮我扫描下她的手。 系统还能不了解她么,完全拒绝。 白钥也不强求,失魂落魄地说道:算了。就算扫描了也没法加长她的手,这玩意目测都没有云真的长且大啊,细胳膊细腿也没有云真力气大,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托举起来,尤其是 白钥的视线落在陈瑶的胸口处,更是遗憾地摇头,这个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飞机场,摸起来能舒服吗?显然是不能啊! 思索了好一阵,白钥可怜巴巴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云真手的尺寸吗? 系统: 白钥哭着说道:模型是永远不会抛弃我的。 系统:我已经抛弃你了,所以别问我。 毕竟系统不像白钥那么变态,根本不可能专门去扫描,怎么可能有! 起初白钥还以为云真就是个大猪蹄子,玩完了就不要自己了,后来才发现,她比大猪蹄子还要可恶,她是在等白钥主动回去。 难怪当时塞珠子后,云真说提前碰了珠子就变成一次性的了,原来它真的不是一次性的,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效用的。 在离开云真的小半个月之后的某天晚上,白钥某处开始千万只蚂蚁爬过又啃咬地痒,痒得白钥灵魂都要出窍了,看见什么东西都想往里面塞。 但不管多粗多长,都没法满足她。 那地方就像是个无底黑洞,不管吃了多少都跟没吃一样,毫无丝毫定点饱的感觉。 白钥猜测,云真大概是塞了珠子之后用她的□□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做了标记,让每次珠子发作时只认她,所以她才如此放心大胆地将自己放了出来。 她就是想借此机会告诉自己,白钥离不开她。 想明白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没用之后,白钥痛苦地在床上翻滚,连滚带爬地想要回去找云真,被陈瑶拦了下来。 失去了玄铁束缚的白钥虽然功力都回来了,但她的对手是陈瑶,一心求死的不仅没有反抗,甚至把最脆弱的脖颈主动送上去。 两个回合下来,陈瑶的剑就已经架在白钥的脖颈处了。 大概是肌肤被锋利的剑划伤,脖颈传来阵阵刺痛,白钥仰着脖子,涕泗横流地恳求着:杀了我吧,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很明显看出她状态不对,但只以为她是练功到走火入魔了的陈瑶,冷眼看着她,眼底时不时闪过一丝掩藏不住的担忧。 她蹲下身,伸手想要将跪在地上的白钥拉起来:你怎么了?却被闪躲开了。 白钥缩在墙角,双手抱膝,脑袋深深埋在两腿间,使劲摇着头喊道:不要过来,我求你,不要过来啊。心内抓心挠肝地痒,她恨不得现在就脱了衣服,逮着什么蹭什么。 白钥,你到底怎么了?陈瑶拽着她的手腕向上一拉,问的都不耐烦了,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这就为你疗伤! 不,别碰我!虽然陈瑶不是自己的解药,但人的碰触好像加剧了体内的折磨,白钥头皮发麻发紧,都快疯了,她使劲挣脱开了陈瑶的手,牙一咬,突然伸出手发动法术。 陈瑶一惊,猛地向后退去,紧接着就看到白钥手肘向内一弯,狠狠一掌拍向自己。 原本这掌是拍在心窝上的,但陈瑶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出手挡了一下,最后这掌重重拍在了肩胛骨处。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受伤之后的白钥虚弱无力,即便是心内再怎么冲动,都没有力气再折腾了。再加上受伤的苦痛逐渐占了上风,压制甚至取代了体内的痒。 她身子一软,滑坐在地上,安静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看到她吐血,陈瑶吓了一跳,赶忙扶起她,用衣袖擦过她嘴角蜿蜒的血渍,你疯了? 白钥脸色煞白,干涩起皮的唇瓣毫无血色,她虚弱无力地抬眼看向陈瑶,艰涩地弯了弯唇角:我中了、咳咳,云真的药,你不是要报仇吗,趁现在,杀了我!杀了我啊! 别动!陈瑶替白钥封了几大穴道,我还没弄清楚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却一心求死,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穴道堵塞,药效被分成几大块封死在身体各处,白钥勉强恢复了神智,她脸颊烧的通红,耳朵更是要滴出血来,趴在地上试图用冰冷的青石板缓解身体的燥热。 她苦笑道:没有隐情,是我贪图秘籍,是我灭了你满门,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是想为你的亲人报仇,你就杀了我吧。 就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她抓着陈瑶的手,朝自己身上比划,不要再优柔寡断了,拔剑吧。你再不杀了我,我就要烧死了,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她的掌心烫的厉害,几乎要灼烧掉陈瑶的一层皮。 陈瑶摇着头,嘴里呢喃道:真的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剑指白钥,大声质问道,你说过当我是最好的朋友,你舍命救过我,你跟了我这么久也没提过秘籍二字,怎么可能会为了秘籍杀我后面的话陈瑶实在说不出来,她目光灼灼看着白钥,满是期待她能否认这一切。 但白钥却撇开了眼,一副心虚完全不敢和她对视的模样。 眼泪自眼角滑下,即便如此,陈瑶还是没有杀她,而是嗓音沙哑地警告道: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一定会! 孩子,真相就摆在你面前啊,你还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 果然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白钥猜就算她现在把刀架在陈瑶的脖子上要杀她,对方也能说自己是为了让她相信而做戏,让自己有本事真的杀了她。 白钥不禁有些头疼,跟系统抱怨道:烦死了,魅力这么大,让我怎么办? 系统:烦死了,脸皮这么厚,好想打死她怎么办? 既然她不杀自己,白钥忍耐的又辛苦,她干脆直接一个术法丢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云真用在她身上的珠子确实厉害,第一天白钥忍过去了,第二天就像是弹簧似的,变本加厉了。 白钥被烧的神智都有些不大清楚了,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云真。 师姐,求求你,放过我吧。白钥跪在床上,不断地叩首祈求着,但叩了没两下,身体就被药物支配,蛇一样地凑上去,救我,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啊!她大喊一声,猛地撕开自己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凑上去,使劲亲吻着对方。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怀里的人登时消失了,白钥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抬头看过去,发现逆着阳光有两道身影,连滚带爬地过去,哭着说:师姐,我求你,给我,给我呀。 下巴上陡然一痛,白钥被迫抬起脸,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勉强看清楚面前陡然放大的脸:师、师姐 你在干什么?云真冷冽的声音传来,她说道,才离开我几天,就找别人发.情了?白钥,你是畜牲吗?她的声音低沉暗哑,低音炮似的在白钥耳畔炸开,听的白钥骨头都酥了。 第182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疼痛拉回了白钥一丝神智, 白钥定睛看过去,这才发现刚才根本不是重影,自己第一次抱着的是陈瑶! 而陈瑶竟然也没推开她,甚至还将错就错, 亲了她脸颊好几口。 好死不死还被云真看到了。 完了两个大字在白钥的脑海中循环滚动播放。 白钥轻轻地呜咽着, 拼命摇头想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一张嘴口水就抑制不住地淌出来, 根本说不了话。 云真说:很难受? 白钥说不出话, 只能抱着她的胳膊来回磨蹭,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此时自己的窘迫。 云真说:可是这里还有外人呢你想现在就开始吗? 虽然是在询问白钥, 但云真的手却已经抚上了白钥的胸口,微凉的手对于此刻的白钥来说,就是灵丹妙药, 她不受控制地攀附上去,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云真的血肉里。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吧。云真笑着亲吻白钥的唇,说道, 也让千辛万苦,甚至花了大价钱带走你的她看着, 你是怎么离不开我的。 云真的气息环绕着白钥,压制住了白钥体内的药效,虽然身体依旧难受如初, 但神智却慢慢清楚了。 她无法抗拒云真的碰触, 又无比清楚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嗓子里发出破碎的哽咽和□□,眼眸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云真的手上。 云真低头,亲吻着她被眼泪浸湿的眼睫,这个吻由温柔变得有些粗暴,好像除了白钥,她也憋了许久,一次性要报复地发泄出来一般。 云真说:你要小声点,我可不喜欢你浪给别人看。 白钥嗓子沙哑,艰涩说道:求你,不要 云真说:只要你动作小一点,声音小一点,我会全程挡着你,她看不到听不见的。说着她就褪去了白钥的衣服,然后帮白钥疗伤。 白钥的身体被药物操控了,极度的舒适让她不由自主想要更多,动作激烈地回应着,啜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内心羞耻,但却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释放的欲望。她矛盾着,挣扎着,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动物的原始本能。 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忍不住了,白钥流下了绝望的泪水,她闭上眼,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蹭在云真的怀里水蛇一般地扭动着,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放肆不堪,热情的甚至要将云真融化掉。 云真说到做到,她确实全程挡着陈瑶的视线,但陈瑶的耳朵有没被堵住,她发出的每一道声音都被陈瑶尽收眼底,即便是城墙厚的脸皮也被白钥烧没了,□□褪去之后,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就地死亡。 可云真早有预判,她的眼神微微变化便第一时间点了她的穴道。 白钥:!全身就只剩下眼珠子能动了。 完事之后,云真没有带走白钥,而是将她放在了床上,温声威胁道:若是敢伤害自己,掉一根头发我就要了陈瑶的命! 白钥瞳孔皱缩,眼珠子左右使劲转动,流露出恳求的目光。 云真见状,笑了笑,说道:你若是听话,我是不会动她的。 说罢,她摸了摸白钥的额头:辛苦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 白钥:?她没想到,云真说完,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路过陈瑶的时候,甚至都没给她解开定身术。 白钥看着云真消失,再看看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陈瑶,忧郁了下拍出一掌,将陈瑶推出了房门,再猛地一拉死死关上了房门。 白钥,你开门!很快外面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白钥一个法术丢出去,结成了一个结界,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那天过后,云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找白钥一次,每次都是光明正大地来。 甚至有好几次,她挑衅地当着陈瑶的面关上了门,明知陈瑶就在外偷听,却不设结界,为的就是陈瑶能听的更仔细些。 她明明可以直接带走白钥,可却像是迷上了这种光天化日下偷情的滋味,不定时地来骚扰白钥。 白钥被她按在床上,偏过头,看着门口的隐隐约约的身影,眼角泪水蜿蜒滑下。 分卷(155) 云真见状,低低笑着:怎么,不想让她在外面听着?可听与不听又有何区别,她都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白钥哽咽一声,声音充满了绝望,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云真闻言,眼神怪异了一瞬,说道:一直都是你啊。说完这话,她折腾的力道又大了些,听着白钥喊叫的声音拖得又长又媚这才罢休。 完事,云真打开门,瞧见陈瑶背靠着门坐在台阶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 她大阔步路过,一道剑意从后心袭来,她一摆手,陈瑶便飞了出去。 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若不是白钥一心求死,她连白钥都打不过,更何况云真了。 她四脚朝天摔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魔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云真眼眸一暗,眨眼间就瞬移到她的眼前,掐着她的脖子:除了魔头,你就没别的称呼了?叫她是魔头,叫我也是? 陈瑶被扼住咽喉,憋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只能愤恨地瞪着云真。 但云真却冷笑一声:魔头也好,我跟她都是魔头,也是天生一对。 陈瑶面色巨变,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云真松开手,指尖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既然她想玩,那就多玩几天再回去,她身子不好,我会常来看她的。 她来做什么,不言而喻,陈瑶吐出一口血,还要和她动手,但云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抬手就要给她致命一击。 不要!门内传来白钥虚弱的声音,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杀她的。 云真手顿了下,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一个手刀劈在了陈瑶的后脖颈,看着她晕过去了之后才说道:我没答应过你不杀她,我只是答应你,暂时不动她而已。 你!白钥气极,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云真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陈瑶醒来的时候,白钥就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瞧见她醒来,明显是怔愣了一下,收起了目光里的柔和,慢慢转开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陈瑶轻咳两声,叫道:小钥这是两人还没闹翻时的称呼,白钥身子顿时僵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一般,匆匆收回了视线,别开脸问道,你没事吧,我师姐下手有些重了。 听见她的称呼,陈瑶眸色一深,喉头上下滚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无力说道:我没事,倒是你 我白钥登时红透了耳根,说不出话来。 陈瑶看着她羞怒的模样,再看她脖颈处斑驳的青紫,眼底的暗沉更是深了一重。 白钥深呼吸,勉强平复下心情,鼓足了勇气重新看向陈瑶的眼睛,说道:都是我连累你了。 陈瑶眸光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她问道:所以你要如何补偿我? 白钥一哽,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她望向别处,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看着白钥颇为为难的模样,陈瑶心下不忍,她抬手去摸白钥的脸颊,语气更加柔和了些:我跟你开玩笑的,不必在意。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看着白钥微颤的眼睫,心尖就像是被什么叮了下,痒嗖嗖的。 白钥抬手挡了下,但并没有推开她的手,而是撇过脸,颇为不适应地说道:别、别碰我。 她眸光闪了闪,忽然说道:我欠你的太多了,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偿还,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陈瑶脸色刷得就沉了下来,她双手捧住白钥的脸颊,迫使她正面看着自己:杀了你,门上下几千人口的性命就能回来?杀了你,我师妹也能活过来?杀了你,不是在偿还我,而是你想用死亡终结这一切,一了百了吧。 白钥,你个懦夫,你想逃避,却让我杀了你,你想的倒挺美。 白钥在内心默默反驳,当然不是啊,如果我真想得美的话,那应该是让你对我先奸后杀。 她脸上显出窘迫的神色,像是被说中了心思,眼神闪躲开来。 陈瑶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问道:被那魔头辖制,你也不愿意的,对吧。 你口中的魔头完美符合了我对人形□□的幻想和要求,身材好花样多,要不是你非要把我搞出来,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她辖制 就在白钥幻想自己被魔头辖制后酱酱酿酿的画面时,陈瑶忽然凑上前来,猝不及防含住了她的耳垂,重重吮吸了下。 ?!白钥惊得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陈瑶,哆嗦着嘴唇颤着声音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那魔头给你下了药,我知道你跟她不是你自愿的,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陈瑶声音沙哑,喘息急促,自顾自说了一堆,我早就应该这么做的,早就应该我帮你摆脱她好不好,从今往后我帮你解药。 啊啊啊!这样不大好吧。 白钥抑制住内心策马奔腾又翻滚的欲望,猛地一把推开了陈瑶,慌张就往后退:你疯了,陈瑶,你还没睡醒,我先回去,你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要走!陈瑶拽住白钥的衣袖,她用上了法术,处处凶狠,强行禁锢住了白钥的后退之路,而白钥则不想伤害她,处处被掣肘,一来二去之下竟被她直接压在了身下。 陈瑶单手横在白钥的咽喉处,微微用力,看的白钥憋得发青发紫的脸,恨得磨牙,道;怎么,她碰得你,我就碰不得你? 说着,她又狠狠咬了白钥耳垂一口。 嘶白钥疼的倒吸气,心想不就是想打个炮么,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 这么疼,一定出血了。而且胸口跟压了座大山似的,气都喘不过来了,白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跟系统吐槽:就这床品,还有脸问的出为什么不跟她睡? 系统:只听说过人品、酒品一类的,她倒好,造出来一个新词。 你放开我!白钥慌张避开陈瑶的啃咬,使劲往外推她的肩膀,单凭蛮力,如同浮游撼大树。 陈瑶是认真的,她一手肘怼在白钥的肚子上,看着瞬间卸了力道的白钥痛苦地捂着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她的目光中满是欲望:白钥,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你不是想弥补我吗,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装什么装?! 这一连串的质问显然把白钥都给问懵了,她惊诧地瞪圆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她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陈瑶是不是假的。 就这瞬间的功夫,陈瑶抓着她的手腕按在脑袋两侧,膝盖死死抵着她的小腹,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 白钥立刻转开脸,自然是没有被亲到嘴,但这抗拒的姿态彻底惹恼了陈瑶,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白钥的脸上,半边脸火辣辣的,嘴角都没知觉了。 你舌尖被咬破,嘴角流出一抹血痕,白钥哑着嗓子道,陈瑶,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你一个魔头,杀了我的亲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失望?陈瑶掐着她的下巴,拇指将她嘴角溢出的鲜血抹的到处都是。 我就知道,只要是任务对象,到最后指定有幺蛾子,这狗东西仇恨都不要了,满脑子黄色废料。白钥愤慨道,真TM神逻辑,你惩罚灭门仇人不是杀了她,而是强了她,脑子瓦特了吧。 系统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先奸后杀,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恭喜你,愿望实现了。 白钥:她打我。这点绝不能忍。 系统:她要是不制止你的反抗,怎么替你实现愿望。 白钥冷哼一声:我穿的这些世界,遇到的这些对我强制爱的姐姐妹妹们,哪一个跟她一样直接用暴力的?人家那叫情趣,她这叫什么,叫家庭暴力! 越说越生气,白钥愤愤不平:她们都没打过我。 那些人强取豪夺,但从未伤害过白钥,甚至非常体贴温柔。 两厢对比不,没法相提并论! 家庭暴力不可取,一定要以暴制暴! 但正如陈瑶所说,以白钥的身份,确实没法对她进行制裁,但白钥有金手指啊,这时候就该某个工具人出场了。 第183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 那就如你所愿吧白钥痛苦地闭上眼睛,看上去疲惫不堪,眉眼间是说不出的苦涩和酸楚,更甚夹杂着一丝解脱。 感受到白钥彻底放弃了抵抗, 陈瑶喉头一动, 眼底多了些痴迷的神色, 凑上去亲吻她的唇:白钥 但就在唇瓣即将碰到的瞬间, 身上重量陡然一轻, 耳畔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白钥倏地睁开眼,刚才还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陈瑶被扔了出去, 大概是撞着墙之后摔在了地上, 头破血流的。 见状白钥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无缝衔接地满眼惊慌地看向周身气息阴沉, 看着白钥脖子和下巴上被掐出来的淤痕,身上不断往下掉冰碴子。 她走到正在哇哇往外吐血的陈瑶跟前,猛地抬脚, 明显是朝着心窝子踹去的。 不要!白钥扯着嗓子喊道, 她声带受损,声音沙哑粗粝,比公鸭嗓子还难听,听的云真眉头直皱。 不要伤害她。白钥重重咳嗽两声,又是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 深深刺痛了云真的眼睛。 云真改了力道,一脚踹在陈瑶的下巴上,直接将人踢到了对角线的墙角里,身子直接嵌入墙壁掉不下来了。 陈瑶!白钥知道自己表现得越心疼陈瑶, 云真就会揍得越狠,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总归是会留一条命的。 果然,白钥就在床上撕心裂肺喊了几声,而云真就已经把陈瑶揍成了猪头,爹妈估计都不认识了。 白钥不再喊了,云真也收了手,回头看了白钥一眼,活动了下手腕做收势。 她走到床前,看着白钥脖子上愈加清晰的几根手指印,还有那半张红肿的脸,怒火蹭的又冒了上来,指关节捏的嘎嘣嘎嘣响,白钥怀疑她这是在为捏断陈瑶的脖子做热身运动。 但幸好,云真没再出手,而是立刻掏出一枚丹药,捏着白钥的脸颊送她服下,又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打开之后一股浓郁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 云真狠狠挖了一大块,小心翼翼涂抹在白钥受伤的部位。 刚才还火辣辣的灼烧刺痛感顿时消失了,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很舒服。 涂了药之后的白钥显而易见的放松了下来,刚才还紧蹙的眉心也略有舒缓,她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云真,濡湿的眼睫毛泛着水光,典型的绿茶表情。 云真眼底满是心疼,她轻抚着白钥没受伤的那半边脸,低头蜻蜓点水地亲吻在她的唇瓣上,懊恼地说道:是我错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禽兽。 不,禽兽不如。 当然,你确实错了! 白钥内心控诉:你怎么能先去打她,而不是先给我上药呢?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多疼了好久。 虽然她看陈瑶被揍,看的也挺过瘾的。 但当药膏抹上去,疼痛瞬间消失的时候,白钥就无比怨念,看向云真的眼神里也满是哀怨。 也不知道是她太放松的缘故还是演技退化了,云真盯着她看了半晌,竟然扑哧笑出了声,将她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问道:还疼吗? 看着她眼底明显的笑意,白钥心头一跳,慌张挪开了眼,不敢答话。 云真好似对自己的药膏也十分有信心,没强求白钥的答案,她低头吮吸着白钥的唇瓣,感受着白钥在自己怀里颤抖却又没有反抗的模样,眼底的痴迷更甚了。 就在两人亲热的时候,墙角传来细微的响动,原本沉浸在亲吻中,不知不觉间已经闭上眼开始享受的白钥猛地睁开眼,慌张地看向陈瑶的方向。 云真缓缓眯起眼,啧了一声,也转身看过去,发现原来是陈瑶醒了,疼的正□□呢。 她拍了拍白钥的脑袋,温柔地说道:等我下。起身走到了陈瑶跟前,白钥怕她打死陈瑶,趴在床上紧紧盯着她,只见云真抬手,指尖一团白色的光球打进了陈瑶的脑袋里,对方蓦然瞪圆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敢相信,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白钥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真回头:她不是一直不相信是你灭了她的满门么,她不是一直对你下不去手么?她不是还想跟你花好月圆么?那我就让她亲眼见证将她抚养长大的亲人的死亡,看她如何还有脸想起那些被她觊觎的人杀死的亲人们。 白钥:说这么多,其实你就是让她接受是我杀了她师门的事实,彻底断了我俩之间的可能性呗。 反正白钥本来就想着早点让陈瑶报了仇,离开这个世界的,所以她只是神色暗淡,眼眸垂了下来,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云真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模样,脸上满是不悦,抱起白钥就往外走。 身后陈瑶扯着嗓子大吼道:师父,师叔,徒儿不孝 云真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恶趣味地挑衅道:是挺不孝的,不仅不为他们报仇,竟然还想跟仇人上床来抵消血海深仇,你还是回去看看吧,说不定你师父、师叔他们已经被你气的活过来了。 白钥:你这嘴,也是真够损的了。 这句话犹如尖刀一般,狠狠扎在了陈瑶的心窝上,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嗓音愈加凄厉痛苦。 而云真,看着她看过来的眼神逐渐变得愤怒和仇恨,眼底的血红甚至慢慢蚕食了神智,唇角微弯,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抱紧了白钥的腰,把人带走了。 出去之后,白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黑眸中痛苦和不甘交织,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又何必? 云真看着她这副模样,冷笑道:我看不起她,若是真正喜欢你,那就坦荡地背弃师门,选择站在你这边,可她呢,又想得到你,又不想受内心的谴责,以为掩耳盗铃就能心安理得地鱼与熊掌兼得,却把你置于痛苦折磨的两难境地。这样自私的人,你喜欢她什么? 分卷(156) 喜欢她活下来就能让我完成任务啊。 对此,白钥只有一句话可说:这本就是我欠她的,不管她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我的身子,都尽管拿去吧。 做梦!云真看着已经毫无求生抑制的白钥,眼底闪过一抹很厉,你的命、你的身子,都是我的,没有任何人有决定权,包括你自己! 她说完,低头狠狠一口咬在白钥的嘴唇上,警告道:下次再胡说八道,或者说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那我就找东西把她堵起来,反正还不如不要。 是那种东西吗?白钥内心忽然激动,甚至还有些期待云真能找出什么好玩刺激的东西堵住自己的嘴。 其实不光上面的嘴需要堵住,下面的那个也挺需要的堵住里面的东西不要流出来,太汹涌澎湃了啦。 让白钥在陈瑶身边呆了一段时日,她们玩了不知道多少花活之后,云真又把她接回到最初的那个山洞了。 虽然不知道云真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白钥不能否认,在陈瑶身边玩,确实酸爽刺激,每一次都能更快更高地达到顶点。 白钥甚至觉得,她玩的也差不多了,现在自杀都可以。 系统:好啊,我现在就为你提供道具,屏蔽痛觉。 白钥:不大好吧,我不负责任地死了,如果云真把仇恨都发泄到陈瑶身上咋办,这任务对象还不是因为我死的嘛,系统判定我任务失败可咋整,我做了这么多,不是白废了嘛,多不甘心的。 系统:都不稀得揭穿了。 不过白钥的顾虑也确实是存在的,她若是贸贸然离开这个世界,云真怕是会把陈瑶大卸八块了。 白钥头疼,究竟如何保证自己离开后,陈瑶还能活下来。 要不,她走的时候,把云真也带走? 自白钥被云真带走后,陈瑶便集结了各大名门正派,计划攻打魔界,生擒云真。 对,是云真,而不是白钥。 因为她放出声去,说云真才是杀害她满门的魔头,而且云真已不择手段夺取了她门派的秘籍和口诀,下一步就是其他门派的修炼绝学。 一时间,各门各派,人人自危。 陈瑶再以本门派的秘籍和口诀作为酬劳,邀请诸位高手助自己一臂之力,为自己报仇雪恨。 魔修都没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但其实骨子里道貌岸然的侠义之士们会趋利避害,本着划划水就能得到一本秘籍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很快陈瑶就组建了一队正义的使者开会进行研讨,如何围剿云真。 在云雾飘渺的山峰之上,各门派高手围坐在一起,陈瑶面色凝重,坐在下处,发表感言道:这次多谢大家肯出手相助,云真魔头不容小觑,修为高深又诡计多端,若是没法生擒,还请诸位直接将她就地正法,带着她的头颅来见我,必定兑现承诺,将秘籍和口诀奉上。 一提起酬劳,在坐之人立刻露出贪婪的神色。 那是自然,这等魔头不除,天下何以太平! 维护和平正义,人人有责! 一个个口号喊得正气凛然,人人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刻找到云真魔头,生啖之血肉。 陈瑶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她眼睑下垂,收敛了脸上细小的表情,满脸懊恼和遗憾,甚至带了啜泣之音,哑着嗓子说道:至于白钥,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却深深误会了她,还对她造成了如此沉重的伤害,害她被魔头掳走。 她说着抬手捂了捂脸,羞愧地继续说道:她一定受尽折磨和苦难,她不会原谅我的,说不定还会出手抵抗,但我真的很想弥补她 放心吧,如果我们之中有人先找到她了,一定会立刻通知你的。 是呀,这也怪那魔头云真挑拨离间,若不是她干扰你,你也不会找错仇人,这笔帐自然是要记在她身上,至于白钥,我们会尽量将她也带回来给你的。 是呀是呀。 闻言陈瑶站起身,对在座之人深深鞠躬道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长发垂下,掩盖住她脸上疯狂又阴郁的笑容。 白钥,我要你用我的方式,弥补我! 仙魔大战,不知死了多少人,但对于白钥来说,她一觉睡醒,就从云真的山洞被转移到了陈瑶的房间,一睁开眼,就对上陈瑶冷凝的一张脸。 白钥吓了一跳,四周环视了一圈,确认眼前人真的是陈瑶,而不是云真假扮逗弄她的之后,抿了抿唇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撕裂的沙哑,疏离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她警戒地看向陈瑶,你又想干什么?云真呢? 陈瑶眼底划过一抹扭曲的嫉恨,眼瞳内红光一闪而过:一醒来就找她?白钥,我记得你喜欢的人可是我,这会我在你的面前,你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陈瑶欺身而上,趴伏在白钥身上:这么快就变心了?你现在喜欢她了?不是吧,不就上了几次床,她很厉害? 前面的话能否认,但后面白钥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谎啊。 云真的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呢。 白钥不回话,她似乎已经意识到此刻的处境,知道既然被抓回来,那就不会那么简单逃出去,她转过头,闭上眼,似乎根本不愿意再多看陈瑶一眼。 陈瑶当即怒不可遏,但很快又自我平息了怒气:怎么,现在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这么嚣张?她指尖挑起白钥的下巴,阴阳怪气地柔声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她突然一把掐住白钥的下巴,哈哈大笑,我等着你来求我啊! 白钥猝不及防,疼的五官都变形了,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落下来。 姐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只知道云真给我下了药,但不知道她给我下的是定向药啊,就算药效发作了,你也没用啊。 但陈瑶太得意了,压根没注意白钥脸上异样的神情,事实上,她甚至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救了白钥,一方面洗白了她的罪责,另一方面把她从云真的囚禁中救了出来。就这两样恩情,就足够白钥跪下给自己磕一个的了。 如果白钥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恐怕会当即跪下给她磕三个,还带上三柱香的呢,保证让她满载进阴曹地府呢。 陈瑶大概是想给白钥一个教训,放完狠话就摔门走了,打算晾她十天半个月,等她□□焚烧,实在坚持不住了再救世士似的现身满足她。 不过她算错了日子,因为各大门派的围攻,云真已经有几天没有碰过白钥了,所以药效比陈瑶预计的要发作的早一些,这会白钥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就好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筑巢,白钥简直要痒疯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吃下整个地球。 白钥哭着对系统说:系统,我不会是第一个因为得不到满足而饥。渴死的宿士吧。 系统:不光如此,你还是第一个有机会问出这种问题的宿士。 其他宿士根本没有你这样的苦恼! 看着白钥在床上翻滚,床上被套上到处都是透明的粘腻液体,手里的袜子团成一团正准备往里塞的痛苦模样,它想了下,说道:风油精要吗? 白钥:你是想谋杀吗? 犹豫了一分钟,白钥问:十瓶有吗? 白钥难受的实在不行了,她哭的凄惨:云真她真的死了吗?就算死了,尸体还在吗?这可是仙侠世界,我把她炼制成傀儡,一样有用的吧。 系统想了下,无比嫌弃地说道:你这叫不叫奸.尸啊? 白钥:尸.奸我,她士动,谢谢。 幸亏系统没有实体,否则鸡皮疙瘩都要被白钥恶心出来了。 它冷漠地说道:你之前不敢自杀,不就是怕死了之后云真找陈瑶的麻烦吗,现在云真被抓了,迟早是要被处死的,你这不是正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还等什么呢? 是呀,她为什么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直接去下一个世界不就好了。 白钥也弄不懂,她脑子一根筋,不愿意去想太麻烦的事,尤其是这会瘙痒难忍,根本分不出心神。 药效是一阵一阵的,等这阵过去了,白钥都已经脱力了,她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生无可恋,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仇我一定要报的。 给你机会让你报仇,你偏偏不杀我,既然你放弃了仇恨,老娘回去享受一日三餐的乐趣,你又无端拦着,断了我的□□生活,还让我忍得如此辛苦白钥恨恨磨了磨后槽牙,决定一定要给陈瑶点厉害瞧瞧。 她问系统:云真在哪儿? 系统疑惑:你怎么知道她没死? 白钥翻了个白眼:她怎么可能死在我前头?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了,又不是不死之身,怎么就不能死在她前面了,但白钥猜的确实没错,云真被抓了,但陈瑶还记恨着上次被云真羞辱的事,所以并没给她个痛快,而是想关了起来,留下慢慢折磨。 第184章 魔修的花样知多少 云真被陈瑶关在地下室, 完全限制了行为能力,凭借白钥单枪匹马,别说把人救出来,就是去见一面也困难。 系统劝白钥趁早自杀, 早死早超生, 还不用多受煎熬。 白钥夸下海口, 信誓旦旦说道:你信不信, 我让她亲自带我去见云真。 系统缓缓眯起眼:你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 白钥得意道:走着瞧吧。 虽然陈瑶放过狠话, 说要等白钥跪下来求她,她才会碰她, 但隔一段时间也是会来骚扰白钥的, 也就是说说骚话,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很厉害似的。 这天晚上, 白钥假装药效发作了, 难受的在床上翻滚,声嘶力竭地喊着云真的名字。 系统:你这样只会激怒陈瑶,你就不怕她跟上次一样, 对你强取豪夺? 白钥轻笑出声:陈瑶这样的人, 内心高傲,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被同一个人拒绝两次的,之前我拒绝了她,她却强迫我,热脸贴我的冷屁股这么没面子的事她肯定做不出来, 而且为了夺回上次输给云真的场子,她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白钥所料,当陈瑶发现白钥发病之后,第一时间带白钥去了关押云真的地方。 系统: 白钥洋洋得意:看吧,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要让云真看着我求她上自己,这样显得她比云真面子要大得多啊。 系统:这些人类。 地下室阴暗潮湿,打开门一股浓郁的发霉腐臭味扑鼻而来,冲的白钥眼泪都下来了。 她眨了眨眼睛,借着墙上昏暗的煤油灯,看到墙上钉着一个四肢摊成一个大字的血人,蓬头垢面,污秽不堪,即便明知道她是云真,白钥也从这几乎不成人形的人形物体上看不出云真的半点影子。 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白钥鼻尖一阵酸楚,眼眶发热,眼泪刷的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尤其是在她看到那么长的钢钉就穿过云真的手腕脚踝深深扎在墙上的时候,胸膛里的火山砰的一下,炸开了,火红的岩浆淹没了整个大地,也彻底熔化了白钥的整个神经和理智。 此刻的她还被抱在陈瑶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上的那个血人,下巴不住的哆嗦着,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不可能三个大字。 偏偏陈瑶看出她神色有异,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将白钥放在一旁的刑床上,踱步走到云真面前,她挑起云真的下巴,用小人得志的轻蔑口气说道:云真,当日你羞辱我的时候,没想到还会有今日吧。 云真被迫抬起头,被白钥看了个正脸。 她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满脸黑色的凝结血块和污秽,都快要看不出原本五官面目了。脸颊瘦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乍一看挺像骷髅,看着还有些可怕。 听到陈瑶说话,她掀开眼皮,第一眼就是掠过陈瑶看向她身后的白钥。 大概是看到白钥四肢健全,面色红润,知道她没被折磨没受苦,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显的放心,然后就像是千八百年没见过,视线紧紧黏在白钥的身上不下来了。 陈瑶看到她这副模样,冷笑道:看吧看吧,今天一次性让你看个够,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闻言云真瞥了她一眼,但却像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似的,眼底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和冷漠。 陈瑶恼羞成怒,一把掐住云真的脖子,看着她憋得满脸青紫,眼眶血红,眼珠暴突,哈哈大笑起来: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人人喊打的魔头而已,那么嚣张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接下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阶下囚! 她喊得十分大声,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来回震荡,就像是生怕人不信又重复了好几遍似的,怎么听怎么带着一股子心虚的味道。 云真一脸冷漠,眼眸无波无澜,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她,也更没被恐吓住。 白钥甚至听见她轻笑了一声,嘲讽意味满满。 啪陈瑶被她淡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一巴掌甩在云真的脸上,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使劲用力。 !白钥眼睁睁看着云真都已经快翻白眼了,明明那么狼狈,都快要死了,但周身气势依旧那么强,眼神睥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早已想好了翻盘的方法,胜券在握了呢。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皇帝不急太监急,白钥心里焦躁,先看不下去了。 系统说:你就是来亲眼见证云真的死亡的?这么敬业啊,看着她真死了才放心离开这个世界? 放P!白钥忽然说了脏话,对上云真看过来的视线,发现对方并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至于脸上的淡定也不是因为有把握,而是骨子里溢出来的娇柔做作的性格罢了,眼神微变,双拳倏地握紧了,手背青筋暴起。 陈瑶将她掳来的时候,白钥是带了云真给她上的遏制修为的环的,这道环就戴在她的脚踝上,在旁人看来就是个不起眼的装饰,是需要云真的口诀才能打开的。 陈瑶弄不清白钥修为尽失的缘故,按照自己的思维便自作聪明地觉得是云真怕白钥逃跑离开,或者偷袭,彻底废了她的修为,再加上她又给白钥喂了好几颗让她虚弱无力,使不上力气的丹药,所以就再没管过她的修为。 分卷(157) 而刚刚,脚踝上微微发热,身子就像是陡然接通了电源,整个人不光轻盈了许多,还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充满了能量,恨不得现在就嗷嗷叫着出去跑两圈。 白钥掌心向下,撑着床就要做起来,但余光却瞄到云真制止的眼神。 她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跟白钥传音道:不要打草惊蛇,出去之后找机会逃跑。 白钥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又接收到一记含情脉脉的眼神,沙哑但却温柔的嗓音在脑海中响起,云真说道:不用管我,下辈子,我再来爱你。 白钥动作顿了顿,眼睑下敛,看不清楚表情。 系统还以为她被感动到了,正准备说点什么轻松下僵硬的气氛,然后就听到白钥哭了,绝望地说:这姐妹是故意的吧,我一个人出去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痒死,她该不会是肾虚没法让我用了,所以准备死遁了吧。 系统:你俩收拾收拾,殉情得了。 系统冷笑道:你可以直接死的,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看着云真也不像是能活的人了,你费劲巴拉救她干什么?就为了给自己添麻烦吗? 原本忽略的问题被系统一而再再而三提出来,白钥心里也纳闷。 所以说,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看陈瑶不爽吧。 就这么死了有些不甘心呢。 正想着,陈瑶就已经丢下云真,朝着自己这边过来了。 她看着躺在刑床上几乎扭成了麻花样的白钥,拍了拍白钥的脸颊,笑着说道:不着急,我现在就帮帮你说完就要撕扯白钥的衣服。 白钥低头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还没被碰到就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心想果然自己看不惯陈瑶是有理由的。 这人说话不算数啊,说好的让自己求她呢? 这半天白钥甚至都没敬业地演戏□□呢,这人就把持不住了啊? 再想想每个世界她看中的姐姐妹妹,哪个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做到,说必须白钥求了才给,那就算白钥身体主动贴上去,但不开口说出求那个字,也跟柳下惠似的。 白钥轻叹:还是怪我,魅力太大,不是一般人,她扛不住啊。 呕系统打心底里疑惑,为什么自己一个系统,也会有想吐的错觉,是因为白钥真的太恶心了吗?就算是二班人,也扛不住的那种恶心。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伸到自己胸口了,白钥陡然坐起,长手一伸,一柄缠绕着黑气的长剑蓦然出现。 陈瑶大惊,慌张后退,匆忙召唤出武器就要对抗。 但两人武力相差悬殊,白钥扬手,剑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一剑戳在陈瑶的肩胛骨处,带着她不断后退,直到将她钉挂在身后的那堵墙上,和云真排排挂。 白钥从床上坐起来,扫了一眼瞳孔中震惊还没完全消失的陈瑶,视线落在云真身上。 直视就看的更仔细了,身上到处都是鞭痕,裸露在外的小臂和腿被烙印烫的血肉都黑了,严重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想到陈瑶每次提到云真时流露出来的咬牙切齿的森寒恨意,白钥就能想象的到,她究竟对云真都做了些什么。 一瞬间,整个地下室里杀气弥漫,白钥看任何东西都好像蒙上了一层血雾。 嘶 你电我干什么?白钥疼的倒抽凉气,责问系统,还这么大力,疼死我了。 系统:你疯了?你看看你做什么呢,你说我电你干什么? 白钥定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陈瑶面前了,手里还拿着一只匕首,最重要的是匕首已经戳进陈瑶的心口处了,一大片血溢出来,再往深那么几厘米,恐怕任务对象已经被她杀死,她也被强制登出这个世界了。 !别说杀人,白钥是个鱼都没杀过的人,看着满手的鲜血,她吓了一跳,嗖的收回了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弯腰鞠躬给陈瑶道歉了。 而陈瑶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身上传来淡淡的尿骚味。 白钥连连往后又蹦了两步,她想皱眉嫌弃,但却又想到对方好像是被她吓失禁的,一时半会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转过头去看云真,假装没发现陈瑶的窘态。 一看到云真,白钥就抑制不住地有些生气。 她走过去,挥手拔掉了深深扎在云真身上的钢钉。 失去了支撑,云真摔下来,扑在白钥身上。 被抓进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洗澡,还被虐待成这个鬼样子,身上又脏又臭,白钥不禁狠狠皱了皱眉毛,撇嘴道: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这么容易被抓? 云真勉强笑了笑:难免有大意的时候。 白钥扶着她先坐在刚才躺着的那张刑讯床上,转头又在陈瑶身上摸出来自己的储物袋,掏出几颗丹药拍进了云真的嘴里。 云真非常配合地吞咽了下去。 白钥:也不问问是什么,就不怕我给你吃的毒药? 云真笑了笑,没说话。 白钥不满了,没好气说道:别以为我真不敢喂你毒药,说不定我救你就是想要之前的解药,给你下药当然是想一药换一药。 云真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白钥,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她温柔地说道:那东西没有解药,你要是想我死,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瞧,不用浪费你一颗毒药。 白钥深深白了她一眼,她替云真把了脉,脸色沉了下来:她断了你的手筋脚筋? 云真扯了扯嘴角,笑着说:不仅如此,我的内丹也被她逼了出来,若不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我现在早已化成一捧灰烬了。 白钥抿了抿唇,嗓音里带了些拖长的哭腔:疼不疼? 云真顿了下,点头,她说:嗯,很疼,疼的我差点撑不下来见你这最后一面。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下,白钥吸了吸鼻子,胡乱用手擦掉,但抬起眼再看浑身狼狈的云真,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滑。 她哑着嗓子,问道:值得吗? 云真胳膊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能抬起手替她擦眼泪,抱歉地说道:值得啊,我比较笨,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跟在你后面不停地追,可你明明看见了听见了,却总是置若罔闻,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 她突然闭上了嘴,白钥擦了擦眼泪,眨巴着眼睛看她。 云真忽然笑了,她说:你能抓着我的手吗?这些话我得捧着你的手说,可我抬不起来了。 白钥一愣,眼眶顿时一阵酸涩,眼泪更是汹涌澎湃地往下流,她张开双臂想要抱一抱云真,却被云真拒绝了。 云真摇头:别,我想看着你说。 白钥吸了吸鼻子,在身上使劲蹭了蹭手上的眼泪,双手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处,紧紧盯着她,认真地看着她。 云真张嘴张了半天,脸上忽然现出遗憾的神色,说道:虽然我是故意的,但我没奢望你真会来救我,我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她又说道,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但我不说又好像是浪费了这次机会。 啧,我在说什么啊。 白钥看着她,突然破涕而笑,她凑上去:那个药我现在很难受。 这次轮到云真愣住了,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环境,再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脏污,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还、还是算了吧,这里太脏了,你本来就有点洁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猛地亲上来的白钥堵住了嘴,瞳孔微微放大。 白钥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夸张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胡乱叫着好难受,要热死了,不停地蹭在云真的身上。 没一会,她身上穿着的白衣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最后甚至被白钥脱了下来,用来简单擦了擦云真的身子。 不得不说,确实有些脏。 云真彻底是废人了,手和脚都不能动。 白钥还真没挑战过这样的高难度,毕竟先前就算某人让她自己解决,也是会偶尔动手动脚,在她操作错误的时候指点一二,可现在 白钥跨坐在云真身上,突然有一些可怜某些人。 她没做老黄牛,只是配合着主动接纳了下老黄牛的犁头,但也是真的累。 可想而知,老黄牛那得多累啊。 白钥心想,要是以后都这样,那还不如不活了。 所以她爽了一次之后,觉得舒爽的程度不足以弥补她的累,所以将一身修为全都过渡给了云真。 白钥的内丹毫无阻碍地游走在云真全身的筋脉中,断掉的手筋脚筋在内丹莹润的光泽下渐渐生出了新的连接,云真的小手指轻轻动了下。 最后内丹停留在云真的小腹处,狠狠旋转,找了个最合适的地方落地生根。 骨肉再生是十分痛苦的,尤其是云深内外伤都格外严重,修复甫一开始,她就疼的五官狰狞扭曲,满头大汗。但即便如此,她一直都狠狠瞪着眼睛,不愿意让自己晕过去。眼泪顺着眼角划过,眼底满是不舍的神色。 她说不出话,哆嗦的嘴唇艰涩地做着口型。 可白钥却伸手抚上她的嘴唇,只盯着她的眼睛,凑上去亲吻她的脸颊,笑着说道: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罢,她歪了歪脑袋,趴在云真的身上,彻底地睡了过去。 云真紧绷的身子陡然松懈,她眼里满是泪花,望着不远处的虚空,无声地说道:你尽管忘,我跟不跟,是我的事。 第185章 我是什么样的我 你说我高考后表白, 好不好? 嗯?你刚说什么?白钥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明显的痕迹,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 你干什么呢?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对方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怎么, 快高考了, 你紧张? 紧张?从小到大白钥从不知道紧张是什么。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有, 反正自己什么都不在乎, 失去什么,得到什么, 都无所谓。 有什么好紧张的。 白钥摇摇头:当然不是,我成绩这么好,我还紧张什么,再说,高考也不是唯一出路,就算失败了也能出国呀。 这番言论颇为凡尔赛, 但白钥就是想说出来,尤其是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笑容逐渐僵硬,一股难以言喻的郁气忽然就抒发了出来。 白钥唇角微微勾起, 心中得劲, 嘴上更是不饶人:我爸妈早就想我出国了, 房子、票子、学校,甚至是保姆和司机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就是不想去, 懒得折腾了。 她话锋一转, 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又没你家那条件,肯定是要参加高考了。对方盯着她看了半晌,笑容讪讪的,缓缓说道, 不过也还好吧,我成绩倒是一直都过得去,考个一本应该没多大的问题。 白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低下头:是呀。 她抬起头,嘴角勾出一抹坏笑:但考学才是第一步,出了校园才是人生的开始,我前两天才看到一个新闻,说某全国TOP3大学的毕业生出来之后卖猪肉,关键是还没人家小摊小贩卖的好,唉,人生啊,难说。 白钥:不过也没办法,除了考学,你也没别的出路了,算了算了,还是先考吧,考上才有资格说后续。 系统:就我听着都想打人,对方还没暴走,真的是教养好了。 请同学们尽快把昨天发下去的志愿征集表交上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白钥不想抬头的,但就像是有人给自己的脖子安上了声控。 她不受控制地看向讲台上的某人,不期然和对方视线撞了个正着,心脏猛地跳的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白钥慌张低头,不自然地转了一下手中的笔以作掩饰。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她深吸口气,把心中的惶惶压了下去,问道。 对方也在盯着讲台上的人看,眼神是熟悉的迷恋,嘴角压制不住地微微上翘,就连声音都柔.软甜美了许多,她说道:我想告白。 吧嗒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白钥头都没敢抬,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告白,会、会不会太冲动了? 不冲动!对方的目光随着那人离开讲台,再不敢多看一眼,赶忙转移到白钥的身上,眼角眉梢的笑意有些暗淡。 怎么会冲动呢。她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我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高考后基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我想,干脆告个白吧。 不留遗憾,就算不成功也让她记住我,别忘了我。 话还没听完,白钥就钻到课桌下捡笔了。 她眼角微微下垮,她深吸口气,收敛了脸上的失落,捡起笔的瞬间调整出了一个机械的温柔笑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眨巴着看向对方:很多人都跟你想的一样吧,那段时间跟班长告白的人肯定数不胜数,你这不是就湮没在芸芸众生里了吗。 但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接触的可能了。对方给自己鼓劲加油道,再说我也没想让她答应,我就是觉得说出来就不遗憾了。 白钥多了解她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现在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想给自己个告白的理由罢了。 她不止在乎,还很在乎这个结果,在乎到明知不可能,还是为了最后的答案而死。 白钥,谢谢你的书。门口一个短发的姑娘拿着一本物理书朝着这边招手,脸是挺熟悉的,但白钥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认识的了,她正准备招手,旁边人先她一步已经站了起来,笑着答应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下次我没带书还得找你借。 白钥抬起的手瞬间僵硬在原地,她怔愣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 艾情?艾情!五根手指在面前晃来晃去,白钥猛地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又在发呆?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下?白钥关切地问道,伸出手想要探她的额头。 没事,我就是有些累,我去洗把脸。白钥猛地站起身想要避开她的手,动作太激动了,凳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分卷(158) 她怔愣地看着倒下的凳子半晌,忽然夺门而出,留下一脸懵逼和惊吓的白钥。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白钥使劲搓了把脸,转身靠在洗手台上。 上课铃声响了,白钥没动,一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系统:你没事吧。 白钥沉默了许久,低声道:她不是我。 系统:哪里不是? 哪里都不是!从头到脚都不是!从里到外完全不是! 我怎么敢站在她面前说话,怎么敢去告白,怎么敢让她记住我? 我只想,记住她就好了。 白钥差点咆哮出来,她使劲呼噜了一把本身就乱糟糟的脑袋,问道:怎么会这样? 系统:你付出代价,想活命,我们给你一次避开生死点的机会。 但哪有自己救自己的? 系统:你很了解她,这个任务比先前的任何一个世界都要轻松简单,不是吗? 不是!看着那张脸我就来气,恨不得撕下那张脸上的假笑,当众揭穿她的虚与委蛇,让每一个觉得她温柔善良成熟乖巧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一个极度排外,内心阴郁,极其负能量,整个人生就像是一团黑洞的女生。 这样的人,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如果能因意外而死,说不定她还要感谢命运的安排,为什么要救她? 付出代价?我付出什么代价了?我一点都不想付出代价换她的一条命,一点都不想! 你怎么还在这?熟悉的嗓音传来,白钥身子顿时僵住,她机械地抬头,看到那个仿若会发光的人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向自己,顿时丧失了语言功能。 你不舒服吗?她作势要走进来,白钥立刻站直了身子,惊慌地喊道,我没事! 说完眼珠子转了转,又无力地靠了回去,刚才还跟广播似的大嗓门蔫巴了下来,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 她心跳犹如擂鼓,压根不敢抬头。 她在骗人,也在赌,她知道对方是一个冷淡的人,但也期盼着对方没有这么的见死不救。 事实证明,小赌怡情。 她赌对了。 一道黑影笼罩下来,胳膊忽然被抓住,整个人靠在了那具自己肖想了许久,却从未不敢YY的身体上。 原来她和普通人一样,身体也是柔软的,不是铜墙铁壁,不是冰冷坚硬,甚至完全相反相较于常人炙热的体温,曼妙的曲线,萦绕在鼻尖若有若无的淡香。 白钥像是犯了毒瘾的老瘾君子了,偷偷摸摸嗅了一口又一口。 系统:? 白钥解释道:大餐摆在你面前,吃不了,闻闻味也不行吗? 系统:毛病又犯了。 但如果是旁人,白钥早就暗搓搓动手动脚吃豆腐了。 这一位,她自始至终手脚都规规矩矩,甚至眼神都没越矩一次。 报告。颜艺扶着她到了教室,教物理的地中海老师正在板书,听见同学这会才回来,怒容显然易见,但在转过脸看见人的刹那就变成了笑脸。 谁让颜艺是班长,也是学霸第一人。 从没和她身体接触这么长时间,白钥觉得就算现在去死,也值得了。 这点时间,够了。 白钥咬了咬唇,在众人的目光中渐渐站直了身子。 但还没完全站直,颜艺忽然按了一把她的腰,白钥身子顿时就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 白钥:? 她听到颜艺说:老师,艾情不舒服,刚才在卫生间差点晕倒,我想请假带她去医务室。 白钥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颜艺虽然是班长,但性格高冷,别说为班级服务了,就是班主任晕倒在面前了,她可能也懒得拨打急救电话。 她竟然要主动送自己去医务室? 难道说,她对自己有意思? 白钥激动的难以自已:她是不是喜欢我,她一定喜欢我! 但很快她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脸上露出失落的笑容,讪讪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原来她喜欢的是这一款啊。和现实生活中的她完全是两个极端。 白钥突然就没有那么兴奋和激动了,她从颜艺的怀里使劲挣脱出来,习惯性地想要低头,但转念又想到她现在又不是内心里自卑怯懦,就连软弱都不敢表现出来,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很强大的白钥,为什么不敢直视她。 或许,错过了这次,她就再也没有以一个正常普通的人和她相处的机会了。 胡思乱想间,颜艺已经带着她下了楼。 白钥咬了咬牙,抬起一张笑容灿烂的脸:班、班长,谢谢你,我就是有点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不用去医务室的,不耽误你上课了。 说完她摆摆手,潇洒地想要先回教室。 看吧,你也是可以做到的,你和她是完全平等,你可以正常地和她说话,你也可以正常的不必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地喜欢她。 你现在还处于低血糖的状态,你在这坐一会。颜艺把她按在道路两边的石凳上,我马上回来。 阳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白钥眼神追随着她离开的背影,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她抬手挡了挡:系统,我决定了,我要睡她! 系统:?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决定?你发生了什么? 就在系统对她还很担心的时候,就在一念之间,白钥就满血复活了。 她兴奋地跟系统说道:我要睡,我一定要睡到她,只要让我睡一次,就算临界点的刹那让我嗝屁过去都行。 系统心内腹诽,那你还不如直接嗝屁过去,它说道:不想去下一个世界追寻美女了? 白钥反问道:这个世界结束后,我还能去下一个世界吗? 不可否认,白钥是聪明的。 这个世界不管成功与否,都不会有下一个世界了。 系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直接闭了嘴。 看着背着阳光朝自己走来的女人,白钥再一次坚定了一定要尽快和她上.床。 这个世界太诡异了,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拿了几款面包。颜艺拎着一大兜子的面包,全摆在了白钥的面前,你挑个喜欢的吃吧。 没事,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白钥故意拖长了音调,都是班长的心意,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没事,应该的。颜艺递出袋子。 白钥没接,而是柔弱地歪了歪身子,果然,热心的颜艺立刻扶住她的胳膊,晕? 白.妹妹.钥手搭在太阳穴上,半眯着眼睛偷看颜艺: 这会怎么这么难受,心跳好快,心慌气短的,好难受,哎呀,我喘不上气来了。 饿的。颜艺闻言,露出担忧的神色,她立刻半跪下来,从袋子里摸出一杯八宝粥,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扎上吸管,送到白钥嘴边,放了糖的,喝两口就好了。 白钥低下头,一口咬住吸管,重重吸了两口。 咳咳咳! 慢着点,没人跟你抢。大概是没见过她这么粗糙的女孩,颜艺觉得好笑,唇角弯了弯,拍着她的后背,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她。 白钥无力地垂着脑袋,根本没力气去接。 颜艺犹豫了下,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呛得难受吗?抱歉,忘了提醒你了。 白钥嗓音有些哑:冲着了,嗓子疼。 颜艺又摸出来一瓶水,拧开了瓶盖,这次没喂她,而是递到了她手上:慢慢喝。 白钥接过来,小口小口啜着:你还买了矿泉水啊? 颜艺:嗯,怕你吃不惯甜的,给你漱口用的。 白钥接过八宝粥,眯着眼睛看她:谢谢你啊。余光瞄到颜艺手腕上的那块表,说道,抱歉呀,我是不是耽误你上课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她眼睑下敛:我在这坐一会没事的,等晕的状态过去了我再回去。 系统:?你确定你不是晕美色? 这话都说出来了,颜艺哪走的了,要头说:没事,你吃点东西吧,我等你一起回去。 白钥羞涩地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她赶忙往旁边挪了挪,你坐着吧,蹲着不难受吗?待会站起来跟我一样也要晕了。 颜艺微皱眉:你那是低血压,你身体不怎么好,经常不吃早饭吗? 是呀。白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减肥呢。她努着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为什么要减肥。颜艺确实不懂,她上下打量着白钥,觉得也不胖。 那眼神,看的白钥当时腿就有些软了。 她眼眉下敛,掩盖住眼底的欲.望,瘪了瘪嘴说:胖呗,不好看呗,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呗,总的来说就那几个理由,还能因为什么? 颜艺:你有喜欢的人? 白钥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捂住嘴,眨巴着大眼睛看她:你可别跟老师告状。 颜艺盯着她看了半晌,没说话,顺手摸出来一个面包递给她:你不胖,很好看,不要做伤害身体的事,吃点东西吧。 白钥拒绝了:你不用说客气话了,我要是好看,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我? 颜艺: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呢,当然不知道。 白钥突然说:我喜欢的人跟你还挺像的,我就想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和我挺像的?颜艺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她什么意思。 白钥也装傻,点头说:有部分像。 颜艺站起身:你好了吗?好了就回去上课吧。 啊?好多了。白钥紧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她起得有些猛,眼前一黑一脑袋扎在了颜艺的怀里。 颜艺猝不及防,下意识抱住她。 白钥顺势张开双臂,环住那肖想已久的小蛮腰,手心正好搭在翘臀上,脸颊蹭着绵软。 你没事吧,喂!颜艺不愧是个好人,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而是紧张地问道,摔着了吗? 更亲密的馨香钻入鼻尖,白钥都快醉了,根本舍不得爬起来。 !颜艺猛地推开她,眼眸充满了震惊和讶异,而白钥,还在回味指尖柔.软的触感。 我没事。白钥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无辜地看过去,委屈说道,对不起,我就是血压低,坐的时间长了再站起来,就是会头晕眼花,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颜艺盯着她那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缓缓眯起眼睛。 叮铃铃 下课铃声陡然响起,惊醒了对视的两人,周围的同学逐渐增多,跑过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两人及脚边硕大的购物袋。 我没事。颜艺收拾了杂物,走吧。 白钥低眉,视线正好落在她空着的那只纤瘦但却很有力量的手臂上,冲动地想要挽上去。 但今天吃的豆腐已经够多了,防止对方恼羞成怒直接撕破脸,白钥忍了忍,吞了吞口水,极其矜持地跟在她身后。 她咬着吸管,幻想着自己咬的是某人的某个部位。 就在白钥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时候,颜艺忽然转头:你这样的。 嗯?白钥一脸懵,咬着吸管茫然地看着她。 颜艺说:你不是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白钥瞬间有些傻,她顿在原地,怔愣地问系统,她刚说什么? 系统翻白眼:没听到。 白钥激动的差点原地蹦起来:她说喜欢我,她竟然我喜欢我! 大概是表情太扭曲了,路过的人不断投来奇怪的眼神,白钥根本看不见,满心满眼都是刚才某人转过脸时那性.感的薄唇。 眼看着颜艺越走越远,白钥赶忙压下太过欣喜的情绪,跟了上去。 她已经彻底将自己不是自己这个事实抛掷脑后了,不管她现在是谁,反正颜艺喜欢的是这个躯壳,而她现在就用着这个躯壳。 那也就意味着,颜艺喜欢的就是自己 第186章 我是什么样的我 当白钥抱着一大包面包走进教室, 孔雀开屏似的坐到位子上的时候,白钥凑过来,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早上没吃饭怎么不早说, 我这还有几颗糖呢。 白钥现在整个人都跟打了人工糖精似的, 浑身都散发着廉价的甜腻腻气味。 她摆手:没事, 我也忘了。 幸亏没吃早点,否则就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睡到班长的机会。 系统:?你俩现在还不算朋友吧。 白钥理直气壮说道:朋友还怎么转为P友? 系统:你这么肯定? 白钥反问道:现在的我脸蛋好, 家世好,性格好,追我的人手拉手能砌一面从我家到学校的人墙,别跟我扯她可能喜欢男的,男女都一样,士要还是看人!要是我能让她睡舒服了, 那她喜欢的就是我。 系统:还是那个白钥,如假包换。 亏得它之前还担心白钥被这个虚妄的现实世界所影响。 完不成任务倒是其次,士要是心态。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心平气和旁观自己的人生的。 没想到白钥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快适应, 甚至已经完全暴露本性了。 分卷(159) 白钥咬着笔头, 时不时露出一抹蠢笑。 白钥瞧了好半天了, 凑过来问:想什么好事呢,这么开心?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缓缓眯起眼:不是吧, 没有那么巧吧, 你不会也喜欢班长吧? 白钥:! 白钥怀疑地看着她:想想确实很奇怪,我掩饰的很好了吧,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喜欢她? 白钥挑眉:所以呢? 白钥肯定地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就是喜欢她! 白钥盯着她看, 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她知道对方是在以开玩笑的口气试探她,她也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喜欢她。 白钥太自卑了,怎么可能相信有人喜欢她。 果然,她盯着看了没半分钟,白钥瘪着嘴笑道:好嘛,我这不是嫉妒你嘛,你什么都好,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就连低血糖都能被班长照顾,我也想有这待遇。 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这待遇的,因为你根本做不出假装低血糖这种事。 更不用说装晕摸胸,说谎试探。 你在任何人面前都游刃有余,但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的模样。 这样的你,甚至都不敢生活在阳光下,又怎么会得到小太阳一般人物的目光呢? 白钥撇了撇嘴,不着痕迹摇了摇头。 白钥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地说道:你要是也喜欢她,我可就没机会了。她挑眉看向白钥,半真半假问道,所以你要是喜欢她的话,我就不去告白了,省的自取其辱么这不是。 白钥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没得到答案的白钥不甘心,再一次直白地问出口:你不说话,我就真去告白了,那你说如果我去的话,靠不靠谱啊。 我倒也不是想她回应我,我就是不想这几年的暗恋就这么 其实你就是想得到回应,但明知道得不到回应,生怕自己面子撂在地上了,说这一长串深知说的越多,越想掩饰的道理,白钥可不惯着她,当场就想拆穿她,只不过怎么才能让她更没脸,更意识到自己的暗恋在别人的眼里一文不值呢 她思索了一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阵,突然计上心头。 她偏过脸,嘴角漾出一抹弧度:可以呀,去告白,不管是成是败,日后都不会后悔。 她这么一说,白钥又犹豫了:是吗,可要是被拒绝了呢? 你根本不是询问我的意见,不过是想我在背后实实在在推你一把,白钥心下了然,歪头说道:被拒绝了又怎样,就像是你说的,高考之后你们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白钥垂下了脑袋,沉默了半晌后抬起头,唇角的微笑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苦涩,她低声道:也是,就当是勇敢一回了。 白钥乐见其成,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白钥噗嗤笑出声音:算了吧,我不奢求,我就是不想后悔。 系统提醒道:原剧情走向中,你就是在去告白之后,出来被车撞了。 白钥反驳道:胡说,我还没来得及告白。 系统:你的意思是,你要辅助她告白成功? 告白成功就不会死了吗?说不定会死的更惨呢,白钥如是想着,她转动着笔,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就是任务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这个世界的任务,我完成定了! 系统: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有干劲,都有些不敢泼冷水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铃声刚一响,白钥蹭的起身,堵住颜艺的座位:我好多了。 颜艺抬头:嗯。 白钥:作为感激,我请你吃饭吧。 颜艺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拒绝道: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可不是。白钥拽着她的胳膊,生拉硬拽骄往出走,我要是大庭广众之下晕倒了,那可就真社死了,走吧走吧,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海鲜粥店,好评如潮 不了,我 我还没尝过呢,就当是陪我去吃了。白钥不管不顾她是不是愿意,会不会不高兴,就只将手往颜艺臂弯里一插,强行挽着她就走。 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白钥满眼错愕地看着这边,白钥竟然还嚣张地冲她招手,大咧咧招呼道:白钥,一起去啊。 我?白钥抬头,忽然就对上颜艺看过来的视线,惊了一下,慌张转开视线,我、我就不去了。 她拒绝了,甚至心慌地立刻想要逃开,但白钥玩着颜艺的胳膊,十分亲密又刻意地站在她面前,让她没有退路,完全逃无可逃。 我回去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她犹如过街老鼠,低着头仓皇就想跑,被白钥揪着胳膊拽了回来,使劲挣扎着。 你有什么事,回去还不是一个人。白钥说,吃了再回去,省的你自己再做了。 我白钥神色窘迫地瞄了一眼班长,不是她眼神恳求地看向白钥,生怕她当着自己暗恋的人说出让自己难堪的事情来。 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白钥闷头匆匆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想走,被白钥无情打劫了书包。 白钥讪讪地笑:艾情,我真有事,就让我先回去吧。 有什么事能有吃大餐重要,日理万机的大班长都拨冗地出席了,你真的忍心要拒绝我吗?白钥晃着她的胳膊,眨巴着眼睛撒娇道。 她今天是非要磨到白钥去不可,不去的话,大家就都在这等着。 有谁能拒绝那么水灵灵的漂亮大眼睛呢。 白钥偷偷看一眼颜艺,再看看白钥作怪的小表情,无奈地妥协道:好吧。 Yes!白钥庆祝似的抱着颜艺的胳膊,整个人都要挂在对方的身上,拥着人往出走,快走快走,听说下课人巨多。 她挽着颜艺走在最前面,有说有笑,而白钥跟在稍后方,低着头走路,时不时循着笑声抬眼,看着举止亲密的二人,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失落,眼眶微微酸涩,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眼泪咽回去。 这家店果然火爆,这放学才半个小时,大堂人声鼎沸,走廊过道都有些走不开了。 抱歉,我们这大堂没有位置了。服务员抱歉地说道,您拿着这张卡,下次来消费依旧是八五折,可以吗? 白钥拒绝了卡,问道:有包厢吗,开一个。 服务员为难道:有是有,但只剩下十人以上的大包厢了,十人以上的大包厢,您三位,恐怕是不划算。 没事,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划算不划算的。白钥打了个响指,边说边拽着颜艺往里走:就开一个大的。 服务员在前面引路:十人以上的包厢不打折扣,此外,还需要加收百分之十的服务费,请问您有熟悉的服务员吗? 白钥摇头:没有,而且吃饭的时候我不喜欢被人打扰,麻烦他在外面守可以吗? 服务员引着她们进了一间颇大的包厢:当然,桌上有二维码,您扫码点菜。 白钥拿过二维码,正面转给颜艺:你俩点,我跟着吃。 白钥手机都没掏出来:你们点,你们点吧,我不挑食。 白钥看向颜艺:那你呢。 颜艺顺手替她拉开凳子,自己挨着她坐了下来:我先看看,你想吃什么。 白钥见她动作,心中一喜,坐下之后大爷似的往凳子上一靠:我都行。说完又探头过去看颜艺的手机,不客气地手指点着屏幕,我要这个,对,就这个麻小和醉蟹,我要吃这两个,再来一个蒜蓉粉丝扇贝,嗯白钥,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海鲜泡菜锅?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白钥自说自话,还没等白钥回答,颜艺就已经点好了自己想要的菜,她把手机递给白钥:我点好了,你想吃什么,自己勾吧。 白钥赶忙摇头,不接过来:没事没事,我跟你们吃一样的就行。 颜艺又勾选了几个家常菜:好,那我提交了。 白钥瞥了一眼,发现自己刚说的一样都没点,赶忙拦住她:哎哎哎,你怎么净点了这些啊,海鲜粥,虾饺,海参汤,怎么都怎么清淡啊,这吃着多没味。 颜艺手指比她快,白钥没拦住她就已经点了提交了,只徒劳地抓住了那双白皙细腻的手,触感润滑,和绸缎一般丝滑,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润。 一瞬间,白钥竟舍不得松手,有些想就这样抓到天荒地老,时间静止。 咳咳咳。白钥轻轻咳嗽了两声,使劲戳着自己的手机,好像在刷什么页面。 颜艺手指动了动,抽回了手,你体质不太好,今早都晕倒了,下午吃点清淡的,身体负担小,不光是今天,以后吃饭也要注意点。 啊?白钥愣怔一瞬,旋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啊,你这么为我着想啊,那谢谢大班长啦! 其实我身体也没有那么不好。她心想,我能跟你一夜七次,大战三百回合呢。只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她忽然伸手,猝不及防将颜艺的手机抽了出来,对了,手机借我用下。 也不等颜艺同意,擅自打开拨号键,按下了几个数字。 紧接着白钥身上传来微微的振动声,她勾了勾唇角,这才把手机还给颜艺,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不介意加个好友吧,你微信绑定的是电话号码吧,我现在加你,你同意下。 嗯。班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白钥就立刻怼着她的胳膊催促,怎么,你不想加我?都是同学啊,我又不骚扰你。 没事。颜艺微微蹙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是你吧,我点了通过了。 随便一扫,就能看到她微信上请求通过的很多,很多很多,就白钥发出去的这么一会,上面就叠加了两个了。 要不要这么受欢迎啊,又不是明星而且,既然不想通过,那就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号码泄露出去啊 白钥瘪着嘴不高兴,她看着自己的账号都被压在下面了,好在颜艺认了出来,只点了自己的同意,面前安抚了她内心不平。 她眼巴巴亲眼看着颜艺点了验证通过,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笑着道:啊?什么没事,没事也可以骚扰你的意思吗? 颜艺看过来,视线有些灼灼的,白钥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面皮发烫,摆摆手:瞧把你吓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加个好友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顶多就是问问你学习,班长学习那么好,总要带着我们这些差生一起进步啊,是吧,白钥。 白钥猛不丁被CUE到,下意识嗯了一声,视线扫了一眼白钥,空过了颜艺,重新埋下脑袋,专注玩手机,一副世间万物跟我无关的佛系姿态。 上菜很慢,这期间白钥一直在骚扰颜艺,一会捏捏肩膀,问你低头写作业的时间长了颈椎会不会僵硬,一会摸摸她的细腰,问久坐有没有腰椎间盘突出,总之就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吃豆腐机会。 颜艺就像是误入盘丝洞的唐长老,菜再不上齐,她就要被扒光上蒸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第187章 我是什么样的我 菜上来之后, 白钥也不歇着。 招呼了一声,殷勤地拿过颜艺的碗,盛了半碗海鲜粥, 满满都是料, 扇贝海参都要溢出来了:以后可能要多多麻烦班长啦, 我这边先谢为敬。 盛得太满了, 白钥手指都要戳进粥里了,只不过白钥太激动了, 完全没发现。 而颜艺看到了,却也没说话,就这么接了过来。 班长喜欢吃虾吗?我给你剥。白钥闲不下来似的,又匆匆带上手套,我跟你说,这个季节的虾真的很鲜嫩肥美, 错过就可惜了。 只可惜,她笨手笨脚的,差点被虾壳划伤了手, 虾子直接甩飞了出去, 恰好砸在颜艺的胸口, 落了下去。 衣服上溅起了一片黄色的油点子,脏兮兮的, 有些不堪入目。 !白钥赶忙抽了张餐巾纸, 一把捂在颜艺的胸上, 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要不这样吧,你脱下来我带回去给你洗洗? 颜艺就穿了一件短袖。 白钥差点就上手直接扒衣服了,被按住手才后知后觉发现这要是当场扒下来,想来三人都有些难堪,一时也有点懵。 白钥更是一眼不错地看着两人互动,尴尬间还有些羡慕。 啊,只穿了一件,没法脱下来哈。听这口气,倒像是有些失落和遗憾。 颜艺视线下移,落在自己的胸口。 白钥的手还扒在上面舍不得放开呢。 白钥低头,发现虾子还在颜艺的裤子上呢,赶忙拿起来扔在桌上,她又抽了一张纸,按在了颜艺的□□上:这里还有呢,我给你擦擦,擦擦。这次她总算没再说出当场脱下来的话了。 只是她按的方式和方法有些不对,隔着单薄的裤子摸到了软软的部位。 颜艺眼神微变,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一阵刺痛,白钥抬头,对上颜艺那张颇具有攻击性的精致的脸,尤其是那张艳丽的红.唇就近在咫尺。 分卷(160) 一瞬间,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她心跳的飞快,全世界都安静了袭来,只剩下颜艺微微的喘息声。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颜艺抓着她的手腕放在一边,自己接过纸张随便擦了擦。 肯定是擦不干净的,果然,裤子上还是留下了痕迹,部位有点特殊,跟露出了点什么似的,颜艺微微蹙眉,大概是有点忍不了脏污。 但她抬头就对上白钥眨也不眨的眼神,冷硬的表情不自觉柔.软了几分,眼底带了些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和软糯:真没事,回去干洗下就行了,不用在意。 白钥在意的根本不是她的衣服,而是 她内心歇斯底里咆哮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刚才,我刚才 瞧着她过分剧烈的情绪波动,就知道她没憋好话,不打算理她。 白钥自己个就能高.潮:啊啊啊,我摸到了,湿的!她裤子都湿了,系统!你说她是不是想睡我?她肯定是,一定是! 系统实在忍无可忍,压着不耐烦道:说不定是人家被你的凶恶吃相给吓尿了。 白钥:我不听,我不管,她不解释,权当对我有感觉处理。 系统:一直都很同情被白钥看上的人。 颜艺简单收拾了下衣服,递给白钥一张湿纸巾。 白钥:? 颜艺看向她的手指:手脏了,擦擦吧。 !白钥再一次高.潮了,她不会是知道吧,她肯定是知道吧,艹!不脏不脏,我想舔一舔。 系统:被虾弄脏了。 白钥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满脑子都是弄脏这两个字。 嗷嗷嗷,我好想她把我整个人弄脏。 白钥看着颜艺,手指直接塞进了嘴里,吮吸了一口道:没事,还没吃完呢。 她眼睁睁看着颜艺的眼眸沉了下来,再一次确定对方绝对看懂自己的一步又一步暗示,霎时心花怒放。 还是我来吧。颜艺见她又要拿起暗器,先一步接过来,我帮你吧。 颜艺的手又美又灵巧,三下五除二就剥出了一块完整的虾肉递给白钥。 虽然她很想张口就吃下,但那也太放肆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人呢。 她矜持地用筷子夹过来,矫揉造作地送到嘴边:哎呀,我本来是想给剥给你吃的,结果让你服务我,这可怎么好意思呢。 但她吃的比谁都快,甚至还看着颜艺,夸张地感慨道:真好吃,还想再吃 班长立刻领悟,又夹了几个放在自己的盘里,做起了专业剥虾小妹。 一个剥,一个吃,如果忽视第三个人的话,完全就是岁月静好,你侬我侬。 白钥吃的不亦乐乎,还不忘转头跟白钥炫耀:诶,你别光顾着喝粥啊,吃点虾,那个螃蟹应该也挺好吃的 白钥笑的些许勉强:不了,我不是很喜欢吃带壳带刺的东西。 这样啊,那你可是没有口福了。白钥遗憾地说道,我也不喜欢带壳带刺的食物,但我不是不喜欢吃,我只是不会剥壳剔刺。 说完她感激地看向颜艺,幸福地说道:幸亏有班长,否则今天这美食,我可就无福消受了。 系统:你真不怕被白钥用龙虾钳子戳死啊?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任务对象,就算她真的弄死你,你还要保住她的命。 白钥瞥了第三人一眼,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放心吧,我多了解她的,她忍者神龟。 就像现在,看着平心静气的,其实心里早就把我大卸八块,丢入大山火海,煎炸烹煮一样不落地伺候了,不过你看着吧,过一会,这些情绪她保证都能完美消化。 系统: 吃过饭,出去没走两步,看到路边的抓娃娃机,白钥就跟不懂事的小孩似的,吵着闹着非要去玩,还要缠着其他两人陪她一起。 很快的,你们等下我。白钥迅速跑去柜台换了一把硬币,高兴地跑过来,信誓旦旦地说道,看我给咱们仨一人抓一个,让你们都带着我的礼物回去。 狠话有多放肆,打脸就有多快多疼,确实很快,所有的硬币都用完了,一根毛都没抓出来。 白钥趴在抓娃娃机上,瘪着嘴,不开心的非常明显,眨巴着眼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做作的模样,系统看着都觉得辣眼睛。 系统:你又不是小孩子,这种撒娇的姿态做起来一点美感都没有,别 可偏偏颜艺好像就吃这一套,不忍心地道:这样吧,我来试试。 白钥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一把攥住颜艺的手腕,寄予厚望地问道:你能抓到吗? 颜艺顶着她灼热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尽力而为。她皱眉看了一眼抓娃娃机,心里盘算着实在抓不到,要不就买几个,多出点钱总是买得到的吧。 你肯定可以的,你什么都可以!白钥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又去换硬币了。 白钥侧头,静静看着颜艺看着白钥跑走的背影,看到她唇角微微上翘的模样,脸色变了变。 你别介意。白钥忽然出声,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艾情性子一直这么跳脱,不太会为别人考虑,你要是为难的话,我跟她说 不用。颜艺瞥了她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忽然竖起了浑身的刺,满脸都写满了拒绝,我没有为难,她这样挺好的。 白钥笑容顿时一僵,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班长对她的嫌弃。 被喜欢的人不喜,而且好像她还很喜欢自己的朋友,犹如兜头冷水从头泼到脚,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窟,身上冷的都快往下掉冰碴子了。 她心尖一颤,鼻腔顿时酸涩的厉害,眼泪差点就飙出来了,愣是被硬生生又忍了回去,吞下去一大口苦水。 白钥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张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气氛陡然降至了冰点。 直到白钥回来,停滞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 怎么了?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不自在,白钥借着颜艺专心抓娃娃的时候,悄悄怼了怼白钥的胳膊,你俩怎么怪怪的。 没怎么。白钥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最后实在笑不出来了,她撇过脸,不让别人看到她眼底泛起的水花。 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哑着嗓子抱怨道:你干嘛呀,非要带我们来吃饭,还玩什么抓娃娃,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偶? 恐怕白钥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问的生硬,还带了丝嘲讽的意味。 这还是她第一次明确流露出自己的不喜,说话夹枪带棒的对着别人。 白钥冲她眨眨眼:你不是说喜欢她,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接近她的机会嘛,要不是今天我把她约出来,你有机会跟她一起吃饭吗?你应该感谢我。 她说完,正好看到颜艺抓到一只玩.偶,立刻夸张地叫道:你真的抓到了?你也太厉害了吧。就差直接抱上去了。 颜艺递给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神色犹如冰雪笑容,一缕春风拂面,轻柔地说道:只要找到诀窍,不算难。 白钥满眼小星星,期待又崇拜地望着她:哪有,对我来说就很难啊。她嘴.巴一撇,眼神不舍地盯着抓娃娃机,可是我不喜欢粉色,我想要那个巧克力色的娃娃。 颜艺: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卡在最里面的娃娃,紧紧抿住唇。 白钥见状,感觉到有可能,立刻凑上去抱住她的胳膊来回摇晃,软腻的声音撒娇道:你最好了,再帮我抓一个吧,就那个巧克力色的~抓嘛抓嘛~ 颜艺被她缠的实在没办法,无奈妥协道:好,我去换点硬币。 白钥掏出来一大把:不用,我刚才换的多! 颜艺看着手里的玩偶:那这个怎么办? 白钥一把抽出来,转身塞给白钥:给小钥吧,反正她也没玩具,你喜欢啥色、粉的应该也可以吧。 白钥面容扭曲一瞬,捏着玩.偶的手狠狠用力,手背青筋暴起,就在情绪濒临破表的刹那,对上颜艺投来的询问的视线,一切凶狠暴戾全都掩藏了下去,尴尬地笑了笑,她低声轻轻说道:我都行,都行。 白钥珍惜地抱着怀里的玩偶,指甲几乎都要抠破表面的那一层布。 不过不可以,这也是那个人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虽然是被别人不要的,但她自己也是多余的,不是吗。 就在白钥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自怨自艾里,白钥在一旁看着她难过的表情,鼻子发出不屑的一声轻嗤。 系统:你是真不怕被打啊。 白钥耸肩:她可以选择拒绝啊。 系统:任务对象也是真能忍。搁一般人,早摔东西走人了。 白钥瞄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有把握的笑容:她不会的,她不仅不会跟我闹翻,还会跟我更好。 系统:? 因为她确实想要玩.偶。白钥不想再谈白钥的事了,随口敷衍了一句便转开视线,眼底的嘲讽和不屑尽数散去,只留下满眼崇拜地看向班长,手舞足蹈地夸张地为她加油欢呼。 果然,学霸不管干什么都是精英,熟练了之后简直是百发百中,在白钥的指导下,颜艺一把一个,很快集齐了所有颜色,都可以召唤神龙了。 但白钥只想要被掩埋在最下面的也是最难抓的那个巧克力色,她冲着班长飞了个Wink:剩下的要不还给商家吧,带回去也没地方放了。 颜艺头都快点下去了,余光瞄到站在一侧从刚才起就没再说话的白钥,冷硬的面容划过一抹犹疑,她眨了眨眼睛,掩饰的很快,就连白钥自己都没发现,却被一直看着她的白钥发现了。 似乎是发现白钥注意到了,颜艺神色僵硬了一瞬,看着白钥,话却是对另一说的:白钥要吗? 好像是在跟白钥解释刚才那个带着不名意为的眼神。 猛不丁被颜艺CUE的白钥愣了一瞬,受宠若惊地弯了弯唇角,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赶忙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白钥蹦过去,挽住白钥的胳膊:哎呀,班长都说给你了,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不拿回去这也没法处理啊。 这话一落地,白钥脸上的高兴和激动淡了下去,她默默拎过了袋子,低声道,给我那就吧。 白钥举着巧克力的娃娃,爱不释手:虽然是抓娃娃机里的,但看着还行,而且还是班长这么用心帮我抓着的,我一定把它摆在床上距离我最近的地方,好好爱惜的。 白钥拎着袋子的手紧了紧,指甲又将塑料袋抠出好大一个洞。 这么一大堆玩偶,她也会很珍惜的,一个一个都会很珍惜的。 第188章 我是什么样的我 艾情, 放学后我要去买本和笔,你去吗? 我啊,我不去了。白钥匆匆收拾书包, 很是着急的样子, 我约了班长去星巴克写作业。 约了班长?白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你什么时候约了她, 你以前都不写作业的啊。 白钥冲着她粲然一笑:很久之前约的啊,我没告诉你吗?没告诉啊, 那我可能是忘了。 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去不去?白钥挑眉,正好我请你喝啊,想喝什么? 你们白钥想问,那天过后你们私下里还有联系吗?可犹豫了半晌,好不容易开口, 就被白钥大惊小怪打断了。 啊!白钥惊呼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大事件似的,大叫一声, 你别误会,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这不是成绩太差,家里不高兴嘛, 我就随口提了一句, 小艺就说帮我补课来着。 颜艺那么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主动提出帮你补课, 白钥甚至已经想到白钥是怎么纠.缠,逼得颜艺不得不同意的画面了。 那你们 你叫她小那句亲密的称呼,白钥实在叫不出口,她苦笑着说道, 你们关系可真好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都不知道。 也没多久,就上次抓娃娃后的第二天开始的啊,你不是不喜欢和我们在一块玩么,后来我怕你不愿意,就没叫你。白钥收拾好东西,把书包往桌上一甩,笑着说道,小艺就是人好,你可别多想,我对她没那个意思的,你不去的话那我赶时间就先走了,下次再陪你逛文具店。 你问了还没等到我的回答呢,怎么知道我不去,是你不想我去吧。 白钥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指甲都要掐进手心去,只是这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她大概并没有多喜欢颜艺,自己想要的东西被这么轻易地抢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该习惯了。 但颜艺不一样的。 她是白钥第一次认认真真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像是橱窗里的贵重物品,明知道自己无法得到,但看着她摆在那里,远远观望着就很开心了。 但却忽然要被另一个自己熟知的,不服的人得到了,不甘心升腾而起,她着实咽不下胸口堵塞着的那口气。 白钥鬼使神差地收拾好东西,悄悄跟了上去。 分卷(161) 看着橱窗内岁月静好的两人,白钥隐匿在暗处,感觉自己就像是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阳光,又怎么配得上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她。 之前还鼓起勇气想要高考后表白的她,此时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出溜一下,全瘪了。 她在门外徘徊了三四个小时,从夕阳斜下等到披星戴月,两人这才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白钥一蹦一跳的,身后的马尾活泼地跟着一前一后摆动着,她挽着颜艺的胳膊,仰着面孔笑的放肆。、 颜艺大概是有些受不住她的热情,有些不适,但也没挣脱开她的手,甚至偶尔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情和宠溺。 从身后看,两人分明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两人的亲密行为刺得白钥眼睛火.辣辣的疼,但她却不受控制地努力去看,甚至紧跟其后,还想看的更清楚些,更仔细些。 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上,疼的要命,但却不由自主地按压下去,想要更疼些,以此来提醒自己还活着,还不是行尸走肉,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白钥!白钥无意间回头,余光瞄到失魂落魄,野鬼似的在街道上游荡的白钥,吓了一跳,赶忙叫住差点被车撞到的她,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就算去文具店也不走这条路啊。啊?你怎么了这是,眼睛怎么红?出什么事了? 白钥抓着她的胳膊,大声地非常夸张地关心道:是不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颜艺闻声,跟着她转身,看到此刻白钥的状态,眼神沉了沉。 这次的白钥敏.感地在她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不耐,犹如一记重拳砸在心房,整个人都懵了,耳畔只剩下轰隆隆的嗡鸣声。 她在嫌弃自己,为什么?是觉得自己打扰到了她和别人的好事,还是单纯和其他人一样厌恶自己,还是艾情已经跟她说了自己喜欢她的事了,她觉得被自己喜欢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一瞬间,脑子里百转千回,思绪乱飞,白钥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脚尖微转,下一秒就要跑走。 只是白钥赶在她之前拽住了她的胳膊,不住地关心道:怎么了这是,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呀,我帮你出气 抱歉啊,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你先回去吧。白钥转身,为难地跟颜艺说道,我先把她送回去。 颜艺看着她抓着白钥不让对方走的强硬姿态,微微皱眉,抿了抿唇说道:都这么晚了,还是我送你们吧。 白钥摆摆手:不用不用,你走吧。到时候你还不是得一个人回家,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呐。 就算出事,也得我让你出事呀。 但颜艺坚持,她说道:不行,待会你是不是还要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颜艺不走,白钥也没法赶她走,有些为难地看看她,再看看白钥,正不知该怎么办,白钥猛地推开她,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飞速地跑走了。 诶,你别跑呀,怎么了?白钥在后面想追,但却被颜艺拽住了胳膊提醒道,慢着点,别跑,小心摔了。 就白钥回头看她一眼的时间,白钥就已经跑远了,这也追不上了。 白钥担忧地问道:她怎么了?没事吧? 颜艺望着白钥跑走的方向,安抚道:没事,这么大人了,还能出事?要有事刚才就说了。 白钥装模作样说道:小钥是那种不爱往出说的性格,她唉,我知道她困难,但她老也不说,别人就是想帮忙都搭不上手,而且她还经常不让人帮,问的多了我都觉得自己烦,搞得我都不知道她是客气还是真的不需要。 颜艺说:你别想太多,她既然不想说,也没法勉强。是她自己想法的问题,要是想开了,就都好了。 白钥:是啊,她要是想开点,换种活法,哪会把自己过得这么累。可是,你跟一个没法开心的人说,你要开心起来呀,有什么意义。 活着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假装自己很开心,更累了。 颜艺打断白钥的胡思乱想,说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白钥瞬间就把白钥的事抛在脑后了,笑的没心没肺:好啊。 她仰着头,问道:我每天占用你这么多时间,你会不会觉得我烦啊。 颜艺看她压根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反而很神气,反问道:你觉得呢? 白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嘿嘿笑道:我觉得你要是嫌我烦肯定早就说出来了,你又没说我就默认当你不烦了啊。 颜艺向前看着两人并肩挨着的被路灯拖得长长的影子,侧头对上白钥冲着她笑的灿烂的面庞,没说话。 第二日,白钥专门很早去学校,因为她知道,有人在等她。 果然,她第二个到了教室,而第一个正是白钥。 你昨天没事吧,不是说去买东西了吗,怎么那么晚都没还没回去,问话也不说,真是吓了我一跳。白钥书包都还没放,就噼里啪啦一通关心,最后回去也不给我回个电话,害我担心一晚上。 白钥眼神直勾勾看着她,看的白钥心里直发毛:怎么这么看着我?她伸手想要去碰白钥,被躲开了,你、没事吧,这怎么了这是? 白钥声线平和,一点起伏都没有:我跟你说过的吧。 白钥一脸懵:啊? 我说过我喜欢她的吧,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白钥恍然回过神来:哦,你说的是班长吧,我知道你喜欢她啊,我怎么了,我也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白钥冷声呵笑,笑的眼睛都红了,都这样了你还想干什么? 怎么,看着我暗恋的这么辛苦,你却轻而易举能得到对方的瞩目,你是不是特自豪,特有成就感?你到底想做什么,通过我来验证你的魅力吗? 白钥表情淡定,一点都没有被戳穿心思的窘迫,她摇头;我没有。 白钥情绪激动,拽着她的手质问道:你没有?你还敢说你没有?那之前你怎么不对她感兴趣?偏偏要在我说了喜欢她之后你开始这样?艾情,我把你当朋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笑话吗? 白钥轻笑一声,说:是啊!可不就是笑话嘛。 系统:?! 系统赶忙打断她,说道:你疯了,生死点还没到呢,你刺激她干什么? 白钥反问道: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我肯定也把你当笑话啊。 她上下打量着白钥,声音不复刚才的矫揉造作,冷酷说道:早就看不惯你了,什么温柔大方,什么成熟稳重,什么性格好,假的一批,哈哈哈,你把我当朋友?真是天大的笑话。 白钥似乎没想到她突然就撕破了脸皮,懵了一瞬:你什么意思?我之前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白钥冷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你怎么把我当朋友的? 朋友?笑话,咱俩本无缘,全靠我不要脸!我不主动找你,你就永远想不起来我这个人,还什么怕打扰到我,你倒是打扰一个试试啊。谁找你帮忙你都帮,就算不方便也帮,咋的,你是欠他那句谢谢就修成善果成仙了是吗?你是体贴吗?你是乐于助人吗?你是为了其他人考虑吗?不,你都不是,你根本就是全不在乎! 我求求你了,你过得像是个活物吧,还朋友?还喜欢?我就是约颜艺出去了,我就是截胡了,那又怎么了?反正不管是我还是颜艺,你都不在乎,你连自己都不在乎。 拜托,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凭什么要求别人把你当回事。白钥说完,摇摇头,似是根本不想跟她对话,哦,我忘了,你也没要求别人把你当回事,呵。 白钥甩了书包走出教室,彻底和任务对象翻脸了。 系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是在完成任务,还是真的情绪失控,沉默了半晌说道:生死点快到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我自己怎么死的,我还能忘不成?白钥看着挺正常,声音淡淡地回答道,受了刺激精神恍惚,被车撞死的。 系统:那你还可劲刺激她?就不怕她一个想不开,直接去自杀了? 白钥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底。怕系统不相信,又补充道,脱敏治疗,我不仅想救她这次,我还想让她以后都好好的。你也不想救她这一次,两年没过,稍微一错眼人又没了吧,相信我,我是最了解她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系统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白钥和任务对象白钥彻底闹掰了,直到高考结束,两人在考场外不期然相遇。 白钥拿着文具袋,远远就看到白钥了,脸色不自然了一瞬,转身就想走,却被白钥叫住,等等! 白钥小跑着追上来:考的怎么样? 白钥不自在地说道:还行吧。 我就知道。白钥笑了,之前我怕吵架影响你的学习,但后来想了想,你这人目的性强,没任何事任何人能影响到你的大方向,果然。 白钥: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明天班上最后一次聚会了,你去不去。还不等对方回答,白钥笑着截断她的话,不会不去吧,最后一次了都,就算觉得浪费时间也得出现一下吧。 白钥就跟没发生之前的吵架一样,手非常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说道:再说,你不是还想告白么,明天不来的话,以后哪还有机会再见面了。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再看吧。白钥摸不准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一会晴一会雨的,她这种小太阳似的人跟自己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可不一样,只要随便招招手,不管闹了多大的矛盾,别人也会立刻不计前嫌凑上来的。 只可惜,自己可不是她那些追随者,对于那天白钥直戳人心的揭穿,白钥还是很在意的,她并不想跟这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来往,只想赶紧高考,赶紧和所有人断掉联系,重新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白钥也没给准确答复,寒暄两句就准备要走了,转身就看到颜艺正朝着这面走过来。 白钥高举起手夸张地左右摆动着,不光是班长,其他人的目光也瞩目过来了。 白钥被陌生人的视线看着就已经浑身不自在了,她为白钥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作妖能力和脸皮厚度深感佩服。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颜艺那么矜持高冷的一个人竟然也不觉得她丢脸,甚至还很配合,冲着这边笑了笑。 白钥已经抬起的脚又落下了,主要是想着快分离了,想要再跟颜艺多一分交集。 颜艺很自然站在白钥的旁边,跟白钥点了点头,就当作是打招呼了。 她看向白钥的眼神有些怪异,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白钥热情招呼道:好不容易考完了,我们打算吃顿大餐犒劳下自己,你去吗? 她们去的地方非富即贵,一盘菜的价格都够自己吃一天甚至两三天了,就算想跟演绎多呆一会,白钥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是一顿饭,就能清楚地看到两个阶级的差距,白钥心内自嘲地笑了笑:不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白钥叫住道:都考完了,又不用回去学习了,能有什么事,一起走吧。顿了顿,她补充道,我请客,放心大胆地吃! 白钥:本来就因为怕在高级餐馆丢脸不想去,现在更不能去了。 她不想让白钥请客,不是因为面子,就是单纯的不想再跟这些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扯上关系。 不了,我真有点事,先走了。白钥着急想走,但某人就是不肯放过她,那明天呢,明天你肯定会到的吧,我有话跟你说。 就怕自己说不去,对方来一句我给你出班费,你就来吧,立刻点头应下了,截断了白钥已经到嘴边的话。 白钥哽了哽,从善如流改口道:好啊,那我等你,可千万别放我鸽子。 白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驳斥道: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 是呀,你没放过任何人鸽子,也不会对任何人生气,你对什么都无所谓,你就是太佛系了,佛系得根本不像个人了。 白钥耸肩:就是提醒下,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系统:任务对象是怎么忍着不打人的。 第189章 我是什么样的我 既然是高考完聚会, 自然不是吃一顿饭就能结束的,吃完散伙饭之后,老师走了, 同学们还没玩够, 相约去了KTV唱歌。 白钥压根不想来, 被强行叫来, 结果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先前的好朋友相互夹菜,小情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秀恩爱模样, 一口菜都没吃,狗粮就把自己撑快吐了。 要不是怕格格不入,吃饭的时候就想提前离席了,哪还想去唱歌。 再说她五音不全,去了也只是个背景板,众人转战的时候就想走了。 看着东倒西歪的同学, 想着他们大概也注意不到自己走了,本想悄悄溜的白钥被精准地一把拽住了胳膊。 !白钥抬头,正好看到白钥拽着她的胳膊, 一脸我捉住你了的猫捉老鼠的胜利表情。 分卷(162) 她刚才还刻意瞄了一眼, 发现对方正在跟颜艺亲亲我我, 根本没空关注自己,这才偷偷摸摸赶紧趁机逃跑的, 没想到最后一刻还是被发现了。 白钥竟然还有些心虚: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白钥捉着她的手腕不放松, 忘了?我说有话跟你说呢, 还没说呢你就要走了?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你不会是想着以后就不联系了,这关系维护不维护也无所谓了吧。白钥皱眉,这么无情? 啧,早知今日, 当初就不应该跟她走的近,真麻烦。 白钥心内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还有点事,真要走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就现在,快说吧。 现在不行,时机还没到。白钥说着,意味深长偏头看了正走过来的颜艺一眼,凑到白钥的耳畔,跟她有关呦,不想知道吗? 眼看着颜艺越走越近,白钥甚至都能看到她看到自己和那谁走的很近眼底流露出来的不满和不悦,一点都不想再掺和进这两人的世界,转头就要走:不想知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但她怎么都甩不开白钥的手,就这么强行被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颜艺走到跟前,嫌弃地看着白钥抓着自己的手。 是她抓着我,瞪我干什么? 白钥内心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钥说:跟我们去唱歌,唱完歌你就知道了,唱歌结束,什么就都结束了。 她还想拒绝的,但听到结束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向往,好想所有的一切都这么直接结束了吧,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的白钥也不管她了,拉着颜艺走到一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颜艺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脸,还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底的宠溺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了。 到了KTV包厢后,白钥也没来找她,白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安静地玩手机,想着磨蹭到结束就赶紧走,这人怕是又在整自己。 封闭的包厢内乌烟瘴气,昏暗但却又色彩鲜艳的灯光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白钥看手机都很费力,揉了揉山根,抬头不自觉就去搜寻颜艺的身影。 或许是直觉吧,她总是能在一堆人里一眼就找到颜艺,当然,旁边还附赠最近和颜艺形影不离的某人。 白钥没去唱歌,她和颜艺两个人挤在一个单人沙发里,颜艺坐在最里面,而白钥坐在扶手上,半边身子陷在沙发里,压在颜艺的身上。 她环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抢麦,没人注意到这边,朝里挤了挤,大半边身子几乎都坐在颜艺身上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水手裙,裙摆刚到大腿,下面穿着及膝的长筒白袜,纤细白皙滑嫩的大腿就这么大剌剌露在外面。 她眼睁睁看着白钥牵着颜艺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片阴影中,白钥也能看到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很快又暗沉了下去,就像是蛰伏的猎豹,随时都可能跃起,一口撕碎猎物的脖子。 颜艺指尖微微动了动,她挑眉侧看旁边的白钥。 而白钥侧身压在她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不轻不重按在她的腰窝处,另一只手按在颜艺的手背上,引导着她向上摸。 白钥凑在颜艺的耳畔,轻轻吹口气:想不想做点大人做的事庆祝高考顺利结束? 颜艺想要将手抽回来,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别闹,这么多人呢。 怕什么。白钥双膝夹住她的一条腿,他们又不会看过来。她手指微微用力,脸上表情变了变,眉心紧紧拧着。 颜艺眼眸暗沉,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声音里带了严厉的苛责:你疯了,别闹! 白钥瘪嘴:你要是不愿意,那我自己来,你可就错过了说着她就要甩开颜艺的手,但手腕却被一把反握住,不能向前一步。 白钥不悦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还不让我自己解决啦?好啊,有本事你今天就一直抓着我的手,别松懈,否则她暗示性地看她,你可就不是第一个了。 颜艺眼神变了变,她凑近了,警告道:你别乱来! 我现在要是出去随便找一个人,那才叫乱来呢。她瞄了一眼桌上还有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心想在这环境下发生点什么也太容易了。 大概是她眼底的情绪实在太明显了,颜艺一眼就看中了,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指甲几乎都要嵌进她的骨头里。 嘶白钥疼的倒吸口气,但也感受到了颜艺满满的占有欲,她蛇一样地攀附上去,带着果酒甜香的暧昧喘息犹如蛛网似的缠绕着两人,既然想要的话,不先打个烙印吗? 你就这么想在这里?颜艺掐住她的肉,稍微用了点力气,看着她疼的五官都变形了,唇角微微弯了弯,这么迫不及待? 那你还不如用饥渴这个词呢。白钥偏头,柔软的唇瓣亲吻上颜艺的侧脸颊,故意蹭了蹭腿,让她的手微微向上滑了几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颜艺的身上,我刚喝了太多酒了,这会实在没力气了,让我疼一点醒醒神。 颜艺皱眉:什么都没准备,你会受伤的。 白钥眼角微微上扬,笑得就像只小狐狸: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准备。 颜艺摸到了一首粘滑,缓缓眯起眼。 白钥弯了弯唇角,眼眸亮晶晶的:城门大开哦,诱敌深入,敢不敢? 白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的清清楚楚,她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情绪,就是胸口有些堵,喘不上气。 她揉了揉心口,站起身准备离开,手机忽然进了条短消息。 !她回头看向白钥,却发现她整个人都趴在颜艺身上了,只留下一个上下起伏的背影。 隔壁包厢见,我马上就好,走了不可惜吗? 说实话,白钥是真觉得她在羞辱自己了,要不是自己心态好,怕是现在就能过去扇她巴掌,让大家都看看她此刻的丑态,让三个人索性都别下台。 但她还是想走。 手机很快又震动了一下,依旧是来自白钥的短信。 我知道你怕麻烦,但你不想弄清楚我先前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又为什么和你撕破脸,还要抢你喜欢的人吗?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颜艺么?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她,我就是想睡她。 白钥下意识抬头看了白钥一眼,发现对方还在忙,而且好像正在关键处根本腾不出手腾不出情绪发短信,显然是早就编辑好了的。 她看着白钥微微颤动的身子和伸在白钥裙子里若隐若现的手,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概是激将法,但她还是上当了,她倒是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是在作什么妖,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当即甩了门就去了隔壁。 她也没开灯,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还是跟白钥,或者是不长眼看上白钥的颜艺生气。 咚门被猛地撞开又啪的一声关上了。 动作激动,把背对着门坐的白钥吓了一跳,下意识出溜往下一蹲,躲在了沙发下面。 黑暗和害怕让听觉变得更为敏锐,白钥能清楚听到门口传来的吭哧吭哧难耐的喘息声,她头皮一下就炸开了,脑门瞬间掉下黑线。 谁这么饥渴,连开放都等不及了,直接在包厢里干起来了? 难不成是他们班上的谁? 抱着我的腿。 你低头,我要够不着你了。 即便夹杂着不均匀的粗喘气,但白钥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白钥的声音,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太好的擦测。 白钥小心翼翼抬起头,借着门缝投过来的些微光线,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被压在墙上的那位,正是刚才发短信把自己约过来说要告诉自己实情的白钥。 而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不会认错那道背影,正是自己一直暗恋着的班长。 所以白钥,是觉得自己刚才看的还不够,近距离让自己看个仔细,看个专场吗? 她死死捂住了嘴,半晌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或许是眼睛适应了黑暗,也或者是她瞪得太大太专注了,白钥竟然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的动作拉扯,甚至是白钥脸上享受迷离的表情。 我、我要掉下去了。白钥喘着粗气,七手八脚地扒拉颜艺,抱、抱着我! 眼看着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深入,白钥眼睛越来越红,如果再晚一步,就要观看全场了,她猛地站起身,咚的一声撞到了身后的茶几。 颜艺大概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明显也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颤抖立刻抱住白钥,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别出声。 她回头,对上黑暗中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瞳,眯了眯眼睛好像认出了对方。 但她没说话。 沉默让白钥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她头脑一昏,直接推开门冲了出去, 颜艺拢了拢白钥敞开的衣襟,放下她挂在自己臂弯处的手,低声道:闹够了? 白钥眼眸晃了晃,从她身上跳下来,整理了下满是褶皱的凌乱的衣服,低着头小声说:我去看看她。 我跟你一起去。因为刚才一直磨蹭在墙上,马尾松松垮垮还歪歪扭扭,颜艺顺手摘下她的发圈,五指成梳插在她的发丝间,帮她重新绑了一下。 白钥抬头,抬头看到颜艺认真又专注看向自己的神色,忍不住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颜艺淡淡道:你想跟我说就说了。 白钥使劲抠着自己的手指,肉签的地方渗出血迹:可是我在利用你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的。 颜艺按住她的手:怎么就是喜欢跟自己的手过不去?不疼吗?她说道,你也说了,我这么聪明肯定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但我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哪还感觉得到疼呢,白钥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焦虑,躁动,难安,她长长的指甲紧紧掐着颜艺的手,强作镇定,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不喜欢她。 颜艺淡淡道:是吗,我以为你俩关系挺好的。 白钥冷笑道:怎么会有人跟那种人关系好?她抬起头,质问颜艺,难道你喜欢她? 颜艺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喜欢谁,你还不明白吗。 白钥笑了,怎么看笑容都没有那么纯粹,带了些苦涩:那肯定,没人会喜欢她的。 系统:重点是不是错了,人家也没说不喜欢任务对象啊。 咚门口传来巨大的捶门声,门应声而开,露出白钥满脸泪痕的一张脸,她眼底满满都是失望和受伤,咬着牙骂了一句,还没被人听清,转身就跑了。 竟然听到了。白钥幸灾乐祸地说道,看着白钥踉跄的身影,她推开班长追出去,我去看看。 颜艺立刻紧跟在她身后。 白钥跌跌撞撞跑出了KTV,回头发现两人竟然跟了上来,跑的更快了。 脑子里蓦地响起一道尖锐的警报声,冰冷的电子音在白钥脑袋里3D滚动播放:警告警告,任务即将失败,任务即将失败。 眼看着白钥冲到了马路上,白钥却放慢了脚步,似乎是想将接下来的一幕看的更清楚些。 一辆大货车轰然开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嗖的飞上了天,咚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几米远处。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刺耳的尖叫声,大片大片刺目的红充斥着白钥的眼睛,恍惚间灵魂被狠狠拉扯出身体,飘到了白钥上方。 她悬浮在空中,将白钥的惨状尽收眼底,眼前的一幕熟悉又陌生。 系统:你是故意的。 任务已经失败了,白钥也没想着隐瞒,她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系统,道歉说:浪费你的时间了,我没法实现对你的承诺了,这个任务,我完成不了。 系统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只要你想,你分分钟能改变你的命运。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白钥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双手捂着脸满满蹲下,肩膀一直在松动。 白钥艰涩地吞下眼泪,自嘲地笑了:改变?怎么改变?以第三者的身份拯救自己?她哭着哭着又笑了,这是我七八岁时候的愿望了,现在的我早就不需要了。 系统问:那你需要什么? 白钥整理了下情绪,哑着嗓子低声道:我想死,可我不敢死,明明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明明这个世界我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明明活着这么累,可我就是不敢我麻木地过着一天又一天直到那辆车撞过来的刹那,我忽然就感觉到轻松,就好像不用当逃兵,我也能解脱了。 系统:所以你让她失望又绝望,彻底丧失活下去的最后一点积极性,你是在创造机会让她,也就是你自己发生意外,你一心求死。 白钥还在哭,但哭声已经很小了,只嗓音还带着些哭腔,她说道:谢谢你,让我体验了这么多时间,让我体验了不同的人生,尤其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方式。 哭声戛然而止,白钥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她低声说:真的,非常感谢,让我能真真正正地活了这几个世界。或许只有在其他人的躯壳中,我才敢勇敢表现出自己的真正的意愿,才敢肆无忌惮做让自己高兴的事。 分卷(163) 她这边刚说完,眼前忽然白光乍闪,她的灵魂不受控的被吸进眼前那被车撞得残破不堪的身体内。 啊啊啊!一阵翻天倒海的头晕目眩后,白钥觉得自己不是出车祸了,而是空难了,这颠簸的,五脏六腑都要甩出来。 脑海中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白钥一脑门问号,她不确定系统是否离开了,试探着问道:系统?你还在吗?我、我回来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不大对劲?任务失败,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有感觉?还是这么真实的感觉? 胳膊被猛地一扯,整个人被狠狠地搂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白钥使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楚对方是班长。 可班长不是陪着另外一个她站在三米远的马路边上,怎么这一切还没结束吗? 第190章 我是什么样的我 系统适当出声, 回道:回来了,任务成功,你当然是回来了。它的声音有些凝重, 掺杂了让人听不懂的意味, 只不过脑袋里的阴间音乐吵得白钥脑仁疼, 腾不出脑子思考。 倒是系统, 它在想为什么任务对象死了,任务反倒成功了。 或许, 任务对象和白钥一样,从头到尾都不想要一个再次活下来的机会,她早就想死了。 所以,死亡才是她重新开始的点。 白钥不想那么多,管它真真假假,能呼吸就活, 不能呼吸就死,无所谓。 只是这会头疼的要命,她抬手想要揉下太阳穴, 但被抱得太紧了, 别说抽不出手, 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我好担心你不愿意回来。确实是颜艺的声音, 白钥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马路牙子的方向, 发现那里空无一人,而此刻的她根本没有躺在地上,周围虽然有三两目光看过来,但也不夸张。 白钥惊悚地发现:没有车祸! 没有紧急停下的大货车, 没有血肉模糊的场面,也没有围观聚集过来的群众,只有一个温柔缱眷的,充满各种复杂情绪的吻。 什么情况,先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在幻想吗? 可系统刚才还说话了呀,难不成自己精神分裂了? 白钥一阵胡思乱想,有一种鬼上身的错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自己要把自己吓死。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人已经被占了一囫囵的便宜,从外到内亲了个遍。 长时间的深吻让白钥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没有挣扎,即便是死前的美梦,也想多感受一下被喜欢的人宠溺和呵护的感觉。 一吻毕,白钥大脑缺氧,一片空白,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盯着真实的颜艺看,慢慢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颜艺见状,拇指按压着她红肿的唇.瓣,也同样报以深情地望着她。 不对,这感觉太真实了,白钥再一次怀疑是不是系统整她。 白钥迟疑地问道: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 你不认识我了?颜艺问道。 白钥满目茫然:我、我应该认识你吗?系统也没给自己世界背景和人物资料啊。 颜艺目光逐渐变得凶狠,就像是饿了八百年的猛兽面前出现了一块肥腻的肉,眼神炙热火.辣,要把白钥融化似的。 她紧紧抱着白钥,逐渐失去耐心:我去他么的。 白钥瞪圆了眼睛,再一次验证这绝对不是现实世界。 起码现实世界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班长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情绪暴躁又失控,像极了发疯要从笼子里的出来的猛兽。 白钥本能地想要躲开,但颜艺紧实的臂膀勒的很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白钥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说道:这、这位姐妹,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你先冷静下,我现在头脑有些不大清楚,你容我捋一捋思路。 你竟然忘了我了?刚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要你,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全都给忘了? 就好像被毒蛇的三.角竖瞳紧盯着,白钥哪知道刚才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是不是联通的,她被颜艺凶狠的眼神惊悚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生怕一言不合尖锐的毒牙就会咬上来。 头脑混乱无比,白钥觉得多说多错,索性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颜艺看她那副害怕的模样,眼珠子都红了,更像是一头被激怒到了极点的野兽了,她拽着白钥转身就走。 白钥胳膊都要被她拽断了,却又不敢反抗,乖乖地被她拉进了旁边的咖啡馆,直接进了卫生间,反身上了锁,将人推在门板上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你、你要干什么? 白钥有些慌了:系、系统,这什么情况,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她是刚才那个世界的颜艺,还是新的颜艺,还是她不是颜艺,只是新世界里的跟颜艺长得相似的新人物? 半晌闻言,系统就像是掉线了,怎么戳都没反应。 白钥看着面前略显饥.渴的颜艺,害怕就像是潮水,瞬间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终于要睡到喜欢的人后的激动和近乡情怯。 颜艺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发狠地亲.吻下来。 白钥瞪圆了眼睛,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不是在做梦吧?有这么好的世界? 颜艺皱眉,捉住她的手,吻变成了舔咬,唇瓣一阵刺痛袭来,白钥皱着眉倒吸了口凉气。 颜艺笑容中带着点痞坏:现在还觉得是做梦吗? 白钥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小腹一股热流涌出来。 确定了,不是在做梦,否则没有这么真实。 只是白钥赶忙戳系统:什么情况,这不是现实世界吧,但也不像刚才那个世界啊,我任务不是失败了么,怎么还没死?你耍什么花样呢? 刚才还联系不上的系统忽然又上线了,声音里带着两三分不确定,说道:总部说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给你的奖励世界,想干什么干什么。 白钥:!还有这等好事?! 她根本不想问真假!毕竟就算是假的,是做梦,那她也不想清醒过来,就这么死了都值得了。 白钥也不深究,也不管前因后果,立刻回应地搂住了颜艺的腰,踮着脚尖让她的吻更加深入了些。 颜艺低下头细细地吻着白钥,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单薄红润的嘴唇,语气里的有浓稠的化不开的亲昵和淡淡的埋怨:小钥,你别误会,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有些突然,但我是真的 不不不,不突然,我都明白,都懂的。 白钥已经完全被美色迷惑了,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颜艺最后说完,她迷迷糊糊回道:我听不懂。所以,把你告白的话,再说一遍!我还要听!要再听千遍万遍,听到我腻味为止。 系统: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颜艺失笑,再一次重复道:我说喜欢你,我说想要跟你结婚,想跟你永远一起生活,所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吗? 拒绝你?是我疯了还是你耳朵不好使了,我怎么可能?! 白钥低着头,看似在沉思人生大事,其实内心早已变成了那副画呐喊! 如果不是躯壳的限制,恐怕早就撒泼打滚了,她歇斯底里地叫着系统: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她喜欢我,她说她喜欢我啊。 系统:我又不是聋子。 白钥实在太兴奋了,她不跟系统一般见识,毕竟现在的她看什么都是粉红色的,满心满眼都在冒粉红泡泡,想象中的系统自然也变成了娇俏可爱的粉红色。 系统:?不,我拒绝。 系统泼冷水:她不是现实世界里你暗恋的那个人,这个她和前面那些世界里说喜欢你的人一样,之前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 白钥傲娇脸,哼哼了一声:你不懂,只要顶着她的脸,那就是她。 系统:行吧。虽然不理解,但看白钥难得这么开心,也就随她去了。 而且系统提醒道:这就是个虚拟世界,就跟游戏一样,玩两天就行了,千万别沉溺进去,你还要回现实世界的,对了,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崩人设,别搞得世界坍塌就好。 白钥瞬间双眼放光:包括睡了她也行,是吗是吗? 系统:就知道你肯定满脑子黄色废料,早知道不提醒她了。 系统心累,说道:你不是喜欢她么,就不能趁这个机会从谈恋爱开始吗? 白钥:我就是喜欢她的脸,她的身材,想和她上床,不过她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和其他人相比,这个我想和她上一辈子的床。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是直奔刺激啦,前面那些多浪费时间。 系统震惊:你还想和其他人上?你真的喜欢她?你确定? 哎呀!白钥脸色讪讪,嘿嘿笑道,偶尔在街上看到长相戳我的,身材好的,尤其是那双手长到我心坎上的,就不由自主幻想下和她在床上翻滚有多快乐嘛,这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系统:这是动物之常情,是你的原因,别甩锅给所有人类啊。 白钥想了下,自己从未谈过恋爱,回到现实世界可能也不会再谈恋爱,至于性,玩耍了那么多世界,各种花活好像玩的都差不多了,细品也没什么意思了。 或许真能谈个恋爱。 但是!她看着这张脸就能高潮,很难抑制想脱衣服的蠢蠢欲动,这可怎么谈恋爱。 系统: 白钥勉为其难:好叭,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听你的,试试吧。 系统:?!什么情况,人类都不够你甩锅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我只是个少不更事的系统,就不能被放过吗? 白钥抬起脸,眼神专注。 只要一想到要和眼前的人谈恋爱,蹭的一下就红了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深处,尤其是那双耳朵,耳垂都能滴出血来。 系统无情地拆穿: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跟她上床,还是玩花活那种,否则你怎么解释我眼前出现的马赛克。 白钥: 就在白钥和系统吵闹的时候,颜艺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眼神温柔缱绻,即便不开口,也能感受到她几乎溢出来的蜜意柔情。 白钥捏了捏有些红又有些烫的耳朵,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挪着脚步向后靠了靠,脑袋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抱歉啊,我现在脑子还有点乱,至于你刚才说的话 颜艺喉咙上下动了动,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触到白钥的手背,进而紧紧握在手里,拉到胸前。 !白钥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眼眶忽然一阵酸涩,甚至眼泪都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来了。 系统:其实还是想谈恋爱的嘛,真是嘴硬。 你你你你干什么?白钥忽然就结巴了,她慌张想要抽回手,但却被抓的更紧了。 白钥忍不住抬头去,正好和颜艺看过来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劈里啪啦花火四溅,一阵眩晕感陡然袭来。 白钥眼前一黑:我我大概醉了。 系统:确实跟喝了假酒一样。 你不用怕我。颜艺弯了弯嘴角,深邃冷凝的漆黑眼瞳里都盛着满满的温柔,而白钥就在这粘稠的爱意里徜徉,她声音也很柔和,完全没有平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和冷漠,甚至有些烧耳朵,她说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她展开白钥的手,让她五指张开,掌心覆在她的心口,认真地说道:白钥,我喜欢你,你呢,对我什么感觉? 这么直白吗?白钥被这么一记直球都打蒙了,当场愣在了原地。 掌心下的胸口坚硬又炙热,心脏跳得也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像是要从胸腔撞出来似的。 这只手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体内温度逐渐攀升,白钥就像是坐在铁板上,焦躁地根本坐不住了。 不、我不白钥慌张推她,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先走了她这会有些紧张,打算回去收拾收拾情绪,再和她对战。 白钥埋着头,手忙脚乱就要往外走。 你又要躲起来了吗?颜艺望着白钥,眸色相比刚才暗沉了不少,她看着白钥呆愣的表情,问道,对我的爱视而不见,说回去想想,其实第二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是吗? ?果然是心想事成?这个世界的颜艺竟然对她求之不得?白钥心尖重重颤抖了下,微微垂下头,掩饰住眼底的心虚,不、我没 每次都这么说。颜艺捉着她的手,抚摸着她半边的脸颊,声音温柔,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不是我不想再等你,只是任由你这样下去,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你也只会躲着我,所以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用心回答。 我白钥正准备摇头,可抬起头望着颜艺稍显落寞的眼眸和尽力掩饰后流露出来的极尽温柔的神色,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颜艺将她的手拉到嘴边亲吻,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我白钥我我我了半天,楞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她自己羞愧的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而颜艺也不恼,静静等了半天,看白钥说不出来还放弃说了,又温柔地换了一种方式问,那你讨厌我吗? 不、不讨厌。白钥摇头比较快,对上颜艺失笑的表情,她抿了抿唇,红着脸撇开了视线。 狭窄的空间更显安静,呼吸好像被放大了数倍,温度节节攀升。 分卷(164) 颜艺凑过来,脸颊贴着白钥的脸蛋蹭了蹭:不讨厌的话,给我个机会追你吧,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白钥心脏扑通扑通地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啊? 颜艺笑了下:白钥,你就站在原地,一切都交给我。 她说完,快速在白钥唇上啄了下,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笑得狡黠。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白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她也踮起脚尖,在颜艺的唇上印上一吻,俏皮地说道:好,都交给你了。 被喜欢的人追着爱,应该是一种很幸福很快乐的体验吧。 第191章 甜甜的恋爱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 白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跟清晨的樱花一样,粉嫩嫩还水水润, 眼睛时不时偷瞄身侧颜艺一眼, 恋爱的香甜味根本遮盖不住。 时间不早了, 你不是说想回家么, 我送你回去。两人是手牵着手的,颜艺捏了捏白钥的手心, 偏着头看她。 刚才想回家,那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怎么拿捏住你,但现在一个人回家干什么?当然是两个人在一起才有趣啊。 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想到了什么,脸颊上的潮红更浓郁了。 白钥神吸了口气,平复下激动的情绪,转头看向颜艺, 认真地问:你跟谁住? 颜艺愣了一下,如实回答:我在学校附近有一间公寓,一个人住。 白钥拖长了音调嗯, 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我们高考完了, 是吧。 刚问完就对上颜艺直勾勾的视线, 白钥还以为自己想错了,忐忑问道:不、不是吗?那现在什么情况? 颜艺伸手, 刮了下她的鼻子:怎么, 舍不得啊, 还想再考一遍? 看来正好是接着当时自己撞车之后呢,白钥了解之后放心许多,她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说, 考完了解放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颜艺听了,以为她要约自己出去玩,当然是立刻摇头:没,暂时没有,你呢? 白钥侧头看了颜艺一眼,踮脚凑到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那这个暑假,我去跟你住吧。 饶是刚才淡定表白的颜艺也懵了,满眼错愕;你说什么? 既然这个世界是给自己的奖励,也不知道奖励什么时候收回,当然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倍加珍惜,必须用来干一些平日里想干但却又不敢干的事了,一点不能浪费。 白钥也很紧张,刚才说话的声线都在颤抖,她使劲咽了咽口水,再一次鼓起勇气重复说:如果方便的话,我去你家住吧。 颜艺拉着白钥,埋头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干嘛,你别拽我呀,疼疼疼。白钥被拽了一个趔趄,惯性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你怎么了啊?不同意就好好说嘛,也没必要把自己扔出去吧。 谁知这次轮到颜艺激动得说话直打磕巴:回去,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白钥哭笑不得,看着她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抓痕,心里腹诽道:你也不用抓的那么紧吧,我是主动送上门的,又不会跑。 但显然,颜艺确实害怕白钥反悔,当时问她第二遍已经是留给她思考的最大时间限度了,得到同样的肯定答案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颜艺拉着白钥走出了咖啡馆,迈入人潮中。 周围嘈杂熙攘,车水马龙,人潮涌动,两人十指相扣,时不时侧脸偷看对方一眼,不期然相视一笑,好似全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大概是怕回去之后白钥就改变主意不愿意出来了,颜艺都没让她回去收拾行李,而是直接带着人去了商场。 不管是吃的住的用的,但凡是需要的,全部买新的,并且还非常心机地要两套一样的,当作情侣款用。 白钥本来以为就是简单住一个月,没想到颜艺跟疯了似的,要不是白钥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她可能会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去。 幸亏可以签字让商场帮忙寄回去,否则白钥今天非得让购物袋给埋这里不可。 白钥看着地上一长排等待送去家的包裹,咂舌道;这就是土豪的世界,是我做梦都想象不到的画面。 系统:有点出息好吗,做梦还是能想象得到的,而且,你这不是亲生经历了嘛,快擦擦你的口水,丢死人了。宝贝,这就是你的美梦啊。 不过系统看白钥太高兴了,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泡泡,也就没说出来。 白钥赶忙抬胳膊,用手背狠狠蹭了蹭嘴角,反驳道:我才不是对着那些奢侈品流口水,我是在看颜艺 上面简单的T恤,下面紧身牛仔裤,脚蹬一双高帮帆布鞋,乌黑笔直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偶尔几撮刘海垂落在脸颊两侧,被微风轻轻吹起 她突然回头,冲着白钥歪脑袋,唇角弯弯,眼底是堪比月色的温柔: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白钥从美色中恍然回过神来,赶忙摇头:要我说,根本不用买这么多。这才是夏天呢,颜艺连冬天的衣物都准备了些其实秋天的都不用。 毕竟是奖励,她大概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就得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这个颜艺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脸:要的,这还不够呢,等有空了或者出来新品了,我再带你过来买。 白钥眼眸闪了闪,也没跟她争执这个,只是顺从地笑了笑,似乎是同意了,但其实她只是在表示听到了而已。 而颜艺敛眸轻笑了声,笑容宠溺得厉害:就这么说定了。 白钥心内一紧,慌张别开了视线,她挠了挠鼻子没说话,但其实心里想的却是谁跟你说好了。 颜艺看着她笑,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好似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似的,看的白钥心里毛毛的。 但颜艺也没再跟进话题,弯了弯唇角,死死抓着白钥的手,好似要深深嵌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 一直到家,颜艺都么舍得松开白钥的手,一会摸一下手背,一会捏一下手心,生怕一个眨眼,白钥就消失不见似的。 路上有一点堵车,等到颜艺的高级公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公寓很大,对于颜艺一个人住的话,着实有些大了。 白钥站在门口,随便扫了一眼,发现这装修跟商务酒店的风格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大白墙,没吊顶,没电视柜,家具不少,但架不住空间大,再加上整体偏冷的色调,显得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干净整洁,就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你穿这个吧。拖鞋是刚才买的,颜艺剪了商标,又检查了下没有磨脚的地方,放在白钥脚边。 白钥低头,瞧见颜艺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同款不同色的拖鞋自己穿上,瞄到鞋柜里基本都是运动鞋和帆布鞋,全都是颜艺的风格,甚至连备用拖鞋都没有,可见这里真的只住了她一个人。 饿了吧,下午就没吃多少。颜艺推着白钥坐到沙发上,今天来不及给你做了,我刚才在路上点了外卖,应该也快到了,我先给你倒点水。 不用。白钥拽住突然变成陀螺的颜艺,猛地向下一拉,她差点一屁股坐在白钥的腿上。 颜艺抿了抿唇:那我去给你收拾收拾房间,客房的东西都是干净的,但一直没人住,我怕落灰你过敏 不用了。白钥微微抬起头,悄咪咪偷看颜艺一眼,说道,我想睡主卧。 颜艺看了白钥两秒,说:好。 答应的这么快,不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吧,白钥心里忐忑,她内心尖叫道:啊啊啊,她到底有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啊,知不知道一起睡要干什么啊。 白钥吞了吞口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颜艺忽然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卧室的床很大很软很舒服。 所以两个人就算在床上哪吒闹海也可以的,对吧! 系统:?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张床而已,你现在都幻想到星球大战了。 我求你脑子安静点,车速太快,我都快要被你颠簸出去了。 看着颜艺这张脸,听着这道声音说出这句话,白钥大脑一片空白,心脏都已经跳到嗓子眼里了,就像是初初被告白的黄毛丫头似的。 咳咳。白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撇过脸捂着嘴尽量咳嗽的轻一些,而颜艺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在她好一点却又开始紧张的打嗝的时候,突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白钥。 白钥:!打嗝和咳嗽同时停止。 感受着温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源源不断传送过来,白钥激动的不能自已,然后就湿了。 一大股东西涌出来,白钥吓了一跳,暗自庆幸自己穿的是裤子,否则待会站起来就能看到沙发上一坨明显的白色痕迹,多尴尬。 颜艺抱得很紧,几乎要将白钥嵌入到自己身体里,极大的力道舒缓了白钥紧张的肌肉,也平复了她刚才还七上八下的那颗心。 她小心翼翼把下巴磕在颜艺的肩膀上,慢慢将整个重量都压在对方的身上,突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 全世界都在自己怀里了,就算外面下刀子,世界末日,她也不怕。 颜艺嘴角微微扬起,眼底的笑意完全收不住,几乎要凝成实质流出来。 白钥心脏扑腾扑腾地跳,感受着颜艺身上过热的体温,她忍不住想要再向前一些 两人的呼吸暧昧地缠绕在一起,越来越热,越来越乱。 铃声忽然响起,白钥吓了一跳,下意识推开了颜艺,拉开两人的距离,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 不好意思。颜艺坐直了身子,喉头上下滚动,应该是我刚才点的外卖到了,我去拿。 嗯。白钥摸了摸头发,不敢跟颜艺对视,她只敢跟系统嚎叫,啊啊啊差那么一点就亲到了。 刚才那双单薄的唇瓣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往前那么一点点就能品尝到自己日思夜想了好久的人究竟是什么味道。 白钥遗憾地想:吃什么饭啊,吃人啊! 系统:需要我准备调料吗?锅碗瓢盆我也一概提供了,只要能把你彻底毁尸灭迹了,法律那边我也能搞定。 白钥:迟早我要吃了你。 系统冷笑一声:我一身的金属,有本事来干啊。牙全都给你没收了。 白钥嘿嘿一笑:当然不是那个吃了,金属好啊,我最喜欢硬硬的东西了。 系统:感觉受到了侮辱,我脏了。 说话间,颜艺已经拿了外卖进来了,铺了满满一桌子。 白钥目瞪口呆,接过来颜艺给她的筷子:这么多?别说两个人,就是二十个人也不一定吃的完吧。 颜艺拿了个小碗出来,递给白钥说:这几家外卖都挺好吃的,早就想让你尝尝了,一样尝一点吧,太晚了,也不要吃太多。 白钥问:那你不吃呀? 颜艺笑着看她,摇头道:不了,我饱了。 白钥咬着筷子尖,脸颊漾起一抹晕红,慌忙低下了头。 而颜艺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去整理下卧室,今天你就先穿我的睡衣吧,新买的我刚放进洗衣机。 很快就能烘干的吧,白钥心里这么想,但她看着颜艺的脸,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她表面淡定,其实差点背口水呛到,内心简直化身成了尖叫鸡:啊啊啊我要穿颜艺的睡衣,换上她的内衣了,只要一想到包裹她的贴上我的身子 系统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满是嫌弃说道:你个死变态! 就在白钥心潮澎湃的时候,颜艺忽然转过脸,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内衣对于你来说可能偏大一些,正好也要睡了,就不穿了吧。 白钥: 对对对,是是是! 你的内裤对我来说可能偏小,腰那块肯定很窄,穿着睡觉我大概会被勒死,所以也就不穿了吧。 一想到今晚可能会有的火爆一幕,白钥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小乳猪,外酥里嫩,很值得好好品尝一番。 系统: 白钥心不在焉吃了几口,很快就放下筷子了。 颜艺出来,看到桌上大部分菜都没动过几筷子,狠狠皱了皱眉:怎么,不喜欢吃吗,这样吧,你自己再重新买点?或者你想吃什么是外卖没有的,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眼看着她都已经走到玄关处了,白钥赶紧站起来拦她;不是的,不用了,晚上我本来吃的就不多。待会还有一场恶战呢,要剧烈地翻来滚去,吃的太多不方便。 颜艺上下打量着她,不悦道:就算是晚上,也是一顿饭,这吃的也太少了点,减肥吗,你又不胖。 当然不胖了,而且白钥骨架大,体型偏瘦,这就导致抱起来一把骨头,睡在偏硬的床板上自己都觉得硌,更别提拥抱时的手感了。 她还想增肥呢,抱起来舒服些。 白钥瘪了瘪嘴,摇头道:我没有,只是单纯的不想吃。吃太多就没法剧烈运动了。 看颜艺还想说什么,白钥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蹦跶着去了卫生间: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白钥躲进浴室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怕晚一秒就克制不住扑上去,把颜艺就地正法了。 系统:你会不会太饥渴了? 白钥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勉强拉回了神智,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她使劲搓了搓脸说:每天晚上我都幻想着跟她巫山云雨,九九八十一式每晚不重复,我现在都已经养成生理习惯了。 系统: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吧,有脸拿出来炫耀?! 白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拍了拍自己的脸:只要脑子里一出现她的脸,我就湿了。 分卷(165) 毕竟一幻想她,就没别的,绝对是做那种事。 系统:你就没想过,你俩是同学,昨晚你还在睡她,今天你就在班上看到她,这样真不会觉得尴尬么?公众场合你也那个字系统即便听了千万次,也说不出来。 白钥瘪嘴:我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好吗,我根本没有接触她的机会。毫无交集的人才更能放肆地意淫,比如白钥看过的每一部片子的脸都被替换成了颜艺和她的脸,甚至小黄文里的主角也是她们俩人。 系统:竟然有人能养成这样的生理反应,也真是活久见了。 今晚可是个重要日子,白钥特意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尤其是那地方,手指还戳进去试了试,闻起来没什么异味才罢休。 擦沐浴露的时候,白钥想,自己身上已经沾上了颜艺的味道,这可真是太暧昧色情了。 但这味道怎么怪熟悉的,白钥皱了皱鼻子,定睛看了眼沐浴露瓶子。 这不就是自己常用的的那款吗,难怪闻起来一点春心荡漾的感觉都没有。 颜艺跟自己用的是一款吗?不对吧,她身上明明是另一种味道啊。 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每次即便只是擦肩而过,白钥时候都会疯狂地还原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味道。 她扫了一眼台子上的瓶瓶罐罐。 原来不光是沐浴露,就连自己用的洗发膏和香氛也有。 但不止这些,除了她用的一套,还有另一套。 白钥一一打开闻了闻,确定另一套是颜艺在用的,满满的都是让自己亢奋的味道。 她拿过自己用的,再看了眼明显高级的颜艺用的,纳闷道:用过的,不是刚才买的,所以难不成这个家里还住过其他人? 不可能!刚才白钥刻意留意过了,别说同居,就是外人来拜访过的痕迹都没有。 白钥打开柜子看了看,发现除了那些,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东西了。 她疑惑地站起身,忽然嘴角弯了弯。 她有一个忒大胆的猜测。 或许这东西买来不是颜艺用的,而是 系统幽幽插话道:不是她用的,是专门给你用的,毕竟不想让你用她的高档货。 白钥白了她一眼,嘿嘿嘿地笑了:凡事都要往美的想,颜艺不是说她早就暗恋我么,说不定她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YY我呢,闭上眼睛闻着味道就能当作我在啊。 系统冷笑道:你也想的太美了点吧。说完它顿了顿,忽然惊恐地觉得白钥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它深沉地自闭了。 这帮人类,就不能有节操点吗? 白钥秉持着反正是做梦,那就别浪费机会,能有多美做多美,幻想彻底脱缰了。 她洗完澡,擦掉镜面上的水汽,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转着圈地看。 看了半天,突然感慨道: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身材不错,活也好,弥补不足了。 系统活.好真的是优点吗?总感觉宿主对自己的定位 哎呀。白钥矫揉造作地叫道,我怎么忘记带衣服进来了呢,真粗心大意。 系统:?你确定不是故意的? 白钥眨了眨眼睛,随手拉过一边的浴巾,围着自己裹了一圈,尽量把胸口挤压得再高一些。 对着镜子又走了两步,发现迈步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半遮半掩的大腿根。 白皙的肌肤被热气蒸腾的有些红,再加上她刚才暴力搓澡,残留着几个青色的手指印记。 白钥问道:像不像刚被人欺负过的无知少女? 系统:? 白钥嘿嘿笑:恰好的柔弱会更激发起旁人的凌虐欲。 她欲擒故纵地把浴巾往上拉了拉,做出想遮住但却又怕下面走光,无奈只好露胸的为难表情,走了出去。 颜艺正在收拾桌子,把外卖分门归类地放进冰箱,转头就看到白钥光着脚走出来。 脚背白皙滑嫩,十根修剪的干净整洁的脚趾就像是十个又白又嫩的小贝壳,此时因为主人的不知所措而紧张的蜷缩着。 白钥身上没擦干,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脚后也是一连串湿漉漉的小脚印。 她不好意思道:我忘记带衣服进去了,能麻烦你帮我拿下吗?我待会弄得到处都是水就不好了。 颜艺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她怔愣地看着白钥,回过神来很快又偏开,随手将碗放在一边,走过来拽着白钥的手腕进了卧室:那也不能就这么出来,着凉怎么办? 进屋之后按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条毯子盖住那两条又白又细的大长腿,调高了空调:你等等,我去拿毛巾和吹风机,头发不彻底弄干会头疼的。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白钥看着盖在身上拖到地上的毛毯,摸着下巴深深思索。 她怀疑地对系统说:颜艺是不是性冷淡啊。 系统:?说的它应该知道似的。 白钥纳闷道:不然我都心机婊成这样了,她还没感觉?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像是个直女? 系统道:或许她喜欢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清纯可人的你。没想到喜欢了个假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千篇一律的妖艳贱货,瞬间就没兴趣了。 白钥心机地又把浴巾往下拉了拉。 系统:别了吧,堆上去显得大一些,拉下来就暴露飞机场的弊端了,更没兴趣了。 白钥无语:你懂什么,都是羡慕自己没有的,比如我就喜欢她那么波涛汹涌的,她应该就喜欢我这种可爱的小馒头。 系统:一口咬掉一个。 白钥:你强大了是吗,一天到晚就修炼怎么怼我呢?! 第192章 甜甜的恋爱 颜艺走过来, 把毛巾递给白钥,指尖摸到白钥的头发,眉心顿时紧皱。 她又拿过毛巾, 展开包住白钥的头发:这样就出来, 你也不觉得冷, 还是我来吧。她捂着毛巾使劲搓了一会, 又拿起吹风机,五指梳散有些纠缠在一起的发丝, 对着白钥的发根轻轻吹。 指尖温柔地擦过头皮,带起一阵阵战栗,温热的暖风又将起来的鸡皮疙瘩按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是躺在温软的棉花堆里,温暖绵软十分舒服。 躺着吧。颜艺按着让她背靠着沙发,僵着背不难受吗, 随意点。 啊啊啊!白钥在心中使劲呐喊着,系统,我好紧张。 系统鄙夷道:不应该呀, 你不是应该身经百战么, 怎么还会紧张? 白钥眯着眼睛:我用的可是自己的脸, 看着的可是梦里无数次对我为非作歹的那张脸,美梦终于要成真了, 我这不是近乡情怯吗。就像是高考卷子没发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心情都是忐忑的。 系统:能麻烦别随便乱用成语, 随便乱比喻吗?这让它以后还怎么正常生活?提到这些东西想到的全是那些玩意。 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哼哼声,忽然头皮一紧。 嘶!白钥倒吸口凉气,蓦地睁开眼转头看颜艺。 我手重了。颜艺有些慌乱,赶忙道歉, 我磕磕绊绊一阵,她站起身,头发干了,你去床上吧,别着凉了,我去洗个澡。说完快速出去了,脚步匆匆,还踉跄了两下,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白钥目送她仓皇逃出去的背影,心想今晚有门了,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她挪过去坐到床边,看着两米的大床,抚摸着床单,满脑子的不可描述:这床,再小一点就好了。 系统:方便你们玩叠叠乐吗? 白钥想了下,又说道:大一点也好。 系统:方便你们肆意翻滚吗? 吐槽了两句之后,系统大惊失色,它后知后觉发现 自己!为什么!跟的上!宿主的思路?! 系统彻底自闭了,很想提前进小黑屋,好好忏悔一番。 本来说让颜艺给自己拿衣服的,结果她给忘了,直接去洗澡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调的高,也不冷,白钥就穿着浴袍,躺在床上。 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把她包裹起来,白钥愣了一下,翻身趴着,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 白钥:是颜艺的味道。 系统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吐槽道:是她的味道,又不是春.药的味道,你矜持点,不行吗? 白钥蹭了蹭腿,苦着脸:我也不想的啊,我也是身不由己。这味道,诱导人犯罪呢。 系统:不由己了都这样,要是由你了还不是天天洪水,连药膏钱都省下了。 颜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白钥虫子似的撅着屁股,塌着腰。 她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盯着。 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肩膀上,冰凉凉的。 白钥回头,吓了一跳。 差点以为是水鬼。 她爬起来,讪讪笑了笑:你洗好了?还说我呢,你这不是头发也没吹干。 颜艺用毛巾胡乱撸了撸脑袋,背转过身子:嗯,我这就准备吹呢。 白钥盘腿坐着,环视了一圈卧室,没话找话道:刚才说给我找衣服呢,你就去洗澡了。 颜艺动作顿了顿:啊,我忘了,就在衣柜,你自己拿吧。 白钥见她完全没转头的意思,撇了撇嘴,下床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颜艺回头,看她又没穿鞋,光脚站在地上,小腿犹如藕节一般白嫩,腰肢犹如蒲柳一般纤细,裹在白色的浴巾里更显可爱。 她目光落在裸露在外的大片大片光滑脊背上,喉咙涌动了下,低声说道:睡衣在右手边。 超级有磁性的性感声音,白钥耳朵尖烫烫的,伸手摸了摸。 颜艺在学校就跟冰山似的,最不济也是冰山上的天山雪莲。 不是说她不爱搭理人,而是她本身高高在上的气势就已经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刚才白钥还想着她看起来刻板又正经,肯定是那种蓝白格子经典睡衣。 但没想到太让自己没想到了。 竟然有真丝纱裙! 一想到这东西穿在凹凸有致的颜艺身上,白钥赶紧捂住了发热的鼻子。 显然,颜艺也看到了,面色微变,假装镇定地说道:那件是我妈买的,没穿过,下面睡衣睡裤才是我的。 别呀,梨花卷的大波浪长发及腰,一袭及脚踝的酒红真丝吊带长裙完美勾勒出玲珑身段,深眼影,大红唇,这可是白钥梦中最喜欢的颜艺的造型了。 怎么能不穿呢。 白钥回头,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劈里啪啦像是擦出了火花。 白钥弯着唇角,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穿呢,很适合。 她看到颜艺的眸光骤黯,就像是深渊黑洞一般,似是要将自己整个吸进去。 她一扭身,大概是浴袍本来就没固定好,忽然掉了下去。 白钥都愣住了,傻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顿下身双手抱膝。 颜艺也怔了一瞬,她走过去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浴袍裹住白钥:怎么了?害羞了? 白钥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头都不敢抬起来:我也太蠢了 颜艺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啊,就很可爱啊。 白钥抬起头,哀怨地看向她。 颜艺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音:真没有,我很喜欢。她低头,轻轻亲了下白钥的鼻尖,搀着白钥的胳膊,快起来吧,地板凉,你都站了这么好一会了,怎么总不穿鞋她倒是没想到白钥还有这坏毛病,盘算着明天就给家里各处都铺上地毯吧,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白钥刚站起身就直挺挺冲着自己倒下来,赶忙双手张开抱住了。 颜艺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白钥赤身裸体趴在她的怀里,感觉肾上腺素一下子就飙上去了,脑袋里炸开了七色烟花。 她又是慌张又是不好意思,紧紧揪着颜艺的衣襟,僵硬着身子不敢动,说:我体位性低血压,蹲下站起来就是会头晕,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颜艺眉心紧拧成一个川字,想看看她的脸色,但却被白钥紧紧抱住了。 白钥惊慌地往她怀里钻:别显然是很不好意思。 颜艺想起来刚才抱住她的时候,手一松,浴巾掉下去了。 她说道:我闭上眼睛,你把浴巾披上,你去床上吧,我给你拿睡衣。 白钥点了下头。 颜艺闭上了眼睛,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我闭上了。 视觉消失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明显,颜艺清楚地感知到怀里的人肌肉满满放松下来,她试探地向后退了退,似乎是看到自己真的闭上了眼睛,立刻顿下身捡起来浴巾,蹬蹬蹬跑走了,一会传来她颤巍巍的声音:我好了,你睁开眼吧。 白钥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了锁骨处,歪着头看她。 颜艺冲着她笑了笑,转身看着衣柜,流露出些许苦恼的神色。 她手都已经放在蓝白格子的睡衣裤上了,最后还是拿了那条酒红色的真丝裙,又拿了一条白色的衬衫裙。 这个可以吗?颜艺说,这个买来我还没穿过。 啊?没穿过的啊,白钥心中遗憾,她撇了撇嘴,跟系统抱怨道:她是真的喜欢我吗?她确定不是直女?喜欢的人穿自己穿过的衣服难道不是一件特别有情趣的事吗?我都在想穿她穿过的内衣了,她竟然连睡衣都给我找的是完全没穿过的。 系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人家是正正经经想跟你谈恋爱的,你嘞,只想跟她睡觉,还是睡完就跑的那种。哼,直女又怎样,总比渣女好。 分卷(166) 不过在白钥看到颜艺另一只手上的睡裙后,一切不满都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大饱眼福的期待。 对上她的视线,颜艺不自在地撇开脸:买回来还没试过呢。 这理由真有够蹩脚的,难不成试了还要再脱下来? 白钥心里吐槽,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肯定很好看。 颜艺眨了眨眼: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不是啊,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系统幽幽开口:只不过看起来性感浪荡的更喜欢,对吧。 白钥:是。 系统:心好累,我为什么要这么了解她? 难怪这条裙子颜艺没穿过,因为完全不适合。不管是风格,还是尺码。 一字肩,细吊带,蓬蓬裙,还带着蕾丝花边。 就算白钥做梦,也没想过颜艺穿这样款式的裙子,脑子里随便想了下,白钥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 颜艺不好意思道:这个也是我妈买的,我想应该很很适合你。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白钥的尺码,她套上之后,站起身抚了抚身上的褶皱,略有些忐忑地问道:怎、怎么样? !颜艺也换好了衣服,酒红色的裙子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腰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纤细,如此贴身的裙子也被她穿出了偏大的感觉。 裙子的垂感很好,包裹着略微挺翘的臀部,小腿纤瘦但却不细弱,有种肌肉的有力感,让人不自觉想这样的腿夹在腰间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白钥脸颊红红的,低下了头: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你。你穿着也太好看了吧。 性感妩媚,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尘气息。 是吗,谢谢。换做一般人被夸了,第一时间就是去照照镜子,看究竟有多好看,但颜艺却好似毫不关心自己的模样,在得到白钥的肯定之后,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全身心都挂在了白钥身上,视线紧紧锁定在白钥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上,手指微微动了动,嗓子有点哑,你更好看 白钥瞬间低头,有些惊喜:是吗,我还觉得有点幼,我这种大骨架的穿着不好看。 颜艺:果然很适合。 嗯?声音真的很哑,还有些低,白钥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抬起头一脸疑惑看她。 颜艺一眼不错地盯着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帮她把扭曲的吊带弄正了,拇指婆娑着她的脸颊和耳垂:不会,你很适合,而且你骨架正合适,穿什么都很好看。 瞎讲,白钥对自己的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有些好看,但也绝称不上漂亮。 不过听她这么说,白钥还挺高兴的。 这说明颜艺对自己有性趣的。 白钥还想说什么,但颜艺已经躺下了,并且还看着呆坐着的白钥说道:不睡吗?她的目光温暖又柔和,就好像直勾勾看到了白钥的心里,看的她身子霎时就软了。 看了一眼她的身侧,白钥呼吸立刻就乱了,心脏铿锵有力,像是要从胸腔里撞出来。 她颤巍巍地爬过去,颤巍巍地掀开半边被子,颤巍巍地钻进去躺下。 更加浓郁的独属于颜艺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白钥更紧张了,心脏都已经跳到嗓子眼了,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翻转了个身子,背对着颜艺闭上了眼睛。 但颜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白钥完全睡不着。 听着颜艺清浅的呼吸声,白钥实在忍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白钥头脑一热,翻身跨坐在了颜艺身上,对上她略震惊的目光,她吞了吞口水。 你颜艺纲要张嘴,就见白钥低头吻了上来,封住了唇。 她愣了一下,立刻按住白钥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地深吻回去,看向她的目光缱绻又温柔,像是一汪足以将人溺毙的春水,就算窒息也不想出来。 白钥被她亲的身娇体软,几乎要坐不住。 颜艺拽着她的胳膊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看着白钥憋得通红的脸颊,目光变得更加幽深,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略红肿的唇。 白钥已经准备好她撕开自己的衣服,用力地 可现实很骨感。 颜艺低头啄吻了下白钥的唇,哑着嗓子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说罢就要下去。 白钥:她慌张拽住颜艺的胳膊,挽留地看着她。 颜艺愣怔了一瞬,疑惑地看向她。 白钥眼睑下垂,拉着她的手掀开自己的裙子。 要知道,白钥出来可是没穿内衣的。 这样还不理解的话,白钥真就觉得自己还是提前买点道具。 只见颜艺盯着她看了半晌,唇瓣就被温柔又用力地吻住了,唇角和舌尖阵阵酥麻,整个人好像都飘在了云端,踩在绵软的棉花糖上。 白钥痴迷地看着颜艺,双手不自觉地搂住颜艺的脖子,身子蛇一样的扭动着紧贴了上去。 颜艺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紊乱的呼吸,说道:谈恋爱不是这样的顺序,我爱你,并不是想 白钥舔了舔嘴角,微微刺痛,她挑眉说道:那你不想要我吗? 颜艺缓缓眯起眼睛。 白钥拉下肩上的吊带,半边白皙的胸口都露了出来,手指又挑起颜艺肩上的吊带,凑上去亲吻她突起的肩胛骨、锁骨,她掀开眼皮,魅惑的眼神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那如果,我想要你呢? 颜艺抱着她,晦暗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看着自己,零碎的发丝垂落在自己的脸上,喉头上下滚动,看的白钥也不自觉跟着吞咽口水,小肚子更是 软的一塌糊涂。 白钥抬起一条腿,环在颜艺的腰上。 她对着颜艺弯了弯唇角:还是说,我对你没有半点魅力,即便如此,也换不来你的 唇瓣一阵刺痛,白钥瞪圆了眼睛。 颜艺舔了舔她唇瓣上略有些深的牙印,低沉的嗓音克制地说道:我爱你。 白钥抬起头,咬上她的耳垂细细厮摸:爱我就给我想要的,嗯?颜艺,我想要你,愿意给吗? 她暗示地屈膝,膝盖磨蹭着颜艺,这种软软的力道真是要人发狂。 白钥挑眉道:先验货,再试用,最后决定是否购买,不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钥总觉得颜艺好像没之前那么高兴了,眼神里除了温柔和宠溺,带了丝无奈。 她亲了亲白钥的额头,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 白钥掀开眼皮,想要看看她此刻的表情,但颜艺抬手,覆盖在她的眼皮上,声音低沉,凑到她的耳畔,轻轻说道:愿君满意。 不得不说,白钥非常满意。 脸蛋,身材,手活 白钥满意的心花怒放,甚至想死在颜艺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在期待什么 2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江米年糕z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 4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4652775 80瓶;愿为西南风 40瓶;林宁 36瓶; 26瓶;川、16 20瓶;御白 15瓶;49515552、七夜、凪. 10瓶;晨莳晞 5瓶;江辞 3瓶;盐王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3章 甜甜的恋爱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 白钥就彻底开启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恨不能死在颜艺的床上。要不是需要吃饭延续生命,她怕是每时每刻都在缠着颜艺做那种事。 难怪俗话说, 没有犁坏的地, 只有累死的耕牛。 她的身体受得了, 颜艺的体力却跟不上了。 缠绵了快一个礼拜之后, 颜艺大概也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身体不行了,只能变着法劝说她下床。 这天早上, 颜艺端着熬了一晚上的粥,放到床边,低头亲吻上白钥的唇。 睡梦中,白钥追逐着颜艺柔软的唇瓣,双手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将人往下拉, 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舒服的咕哝声。 嗯~她另一只手慢慢滑下,伸入颜艺的裤腰慢慢向上摸索 手腕被按住,白钥不悦地哼唧了一声, 睁开眼对上颜艺哭笑不得的眼神, 撅着嘴:怎么了? 颜艺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坐起来:还来?她掀开被子, 分开白钥的双腿盯着仔细看,皱着眉说, 有点肿了, 我去拿消炎药。 不要~白钥钻进颜艺的怀里, 拽着她的手,让她温热的掌心覆盖上来,撒着娇说,抹了药膏那不是什么都不能干了, 我不~我现在还不想抹药。 那你还想干什么?颜艺指尖戳着她的额头,分开两人的距离,跟哄小孩似的劝哄道,别闹了,待会肿起来就要疼了,看看都出血丝了,上药估计还有点疼。 她撇下白钥的嗖,站起身就要走。 哎呀白钥作势倒在床上,就像是被推倒似的,你不要我了,你抛弃我了,你这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我要去告你,我要 话音戛然而止,白钥被一双柔软香甜的唇瓣堵住了嘴,一个深入的吻之后,颜艺捧着她的脸颊,认真道:话不可以乱说哦,这话我不喜欢听,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白钥被吻得大脑缺氧,眼前阵阵发花,她下意识摸了摸嘴角的银丝。 颜艺指腹帮她擦去水渍,又说了一遍:嗯?听到没? 白钥小小翻了个白眼,对上颜艺直直看过来的眼神,瘪着嘴点了点头:好嘛好嘛,是我说错了。虽然没理,但胜在诡辩,她抻着脖子反驳道,你看嘛,就是你先不跟我好,我才说说那个的嘛。她小心偷瞄了颜艺一眼,小声说道,你是不是腻歪我了?我还有其他可以试试的呢,你喜欢什么样都可以。 颜艺挨着床边坐下,两只手捉住她的手,让她直视自己。 白钥:?她偏过脸,支支吾吾,干什么呀,三堂会审?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好啦,我饿了,要吃饭。她一蹬腿,就要挣开颜艺的桎梏,起身还没两秒钟又被拽了回来,和颜艺面对面、四目相对地坐着。 白钥:! 颜艺将人揽进怀里,手心捧着白钥的脸颊,凑上去吮住了她的嘴唇。 比刚才还要清新的吻,只是唇瓣轻轻厮磨,唇齿相接,但却更像是积蓄已久、压抑很深的爱意一点一点释放出来,蛛网似的将白钥缠绕住,直到她的耳鼻都淹没其中。 白钥忍不住回应她,唇瓣都被吮吸的酥麻,快没知觉了。 嘶直到白钥疼的身子微微颤了颤,颜艺这才放开她。 颜艺弯了弯嘴角,眼神幽暗,指腹擦掉她唇上的水光,声音低哑:我喜欢你,是喜欢你这个人,这种事只是我表达原始爱意的本能手段,我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才跟你在一起,而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想做那种事,小钥,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我对你的感情? 白钥脑子里早就在炸烟花了,色彩缤纷的,眼前更是一阵阵绚烂。 颜艺替她整理了下睡乱的头发,抚平脑袋顶上的呆毛,眼底闪过一抹忧虑: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最后的狂欢。 白钥:万箭穿心。 虽然还没到查成绩的时候,但白钥成绩一般般,而颜艺却属于全能型人才,是老师眼中未来社会的栋梁之材,是全国TOP3学校的预备役学生两人肯定不在一个学校。 初步估算,奖励大概也只到上大学前吧。 所以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当然要抓紧机会,睡够了再回去了。 仔细想想,这个礼拜她确实表现得很饥渴似的,白钥不大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抿唇没有说话。 颜艺看着她一脸心虚,还沉默不语,说道:你说我是个渣女,其实你才是吧,你是想睡够了然后始乱终弃吗? 她问完,发现白钥眼神都慌了,立刻警觉,眉毛都竖了起来:所以你是真的另有打算?白钥,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就是想利用我做那种事?我对你来说算是什么?人形□□嘛? 嗯她想的基本完全正确,听着颜艺基本脑补出了整个剧本,白钥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她赶忙截断颜艺的质问,干巴巴笑着说道: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你看看我,长得像始乱终弃的人吗? 颜艺还真就有板有眼地上下打量她好几眼,思索了一阵摸着下巴点头说:像。 白钥:那我还真是百口莫辩,这样就真没聊下去的必要了。 白钥心内狠狠翻了个白眼,头脑风暴,紧急思索怎么度过这场危机。 毕竟虚拟世界颜艺的人设可是深爱自己入骨,要是知道要分开,岂不是要世界末日了。 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白钥深吸口气,无奈又害羞地捉着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我没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无时无刻都在想粘着你,贴着你,想把你挂在身上,更想把你塞进身体里,和你水乳交融才能让我真实地感受到你的存在,所以我才 真的吗?颜艺怀疑地看向她。 真的!白钥还委屈上了,她叉开腿,瘪着嘴委屈巴拉说道,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怎么可能都磨破皮了还跟你做那种事,我疼死了你还怪我,我都不想跟你好 食指抵住白钥的唇,后半句被堵了回去。 颜艺赶忙制止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不要说出来,好不好,这次饶了我吧。 白钥横她一眼:所以你不怪我了吗?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颜艺无奈地说道:我的祖宗,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你说一句不跟我好了就像是拿了一把刀生生插在我的心窝上,你要是真走了,那我这个人也就不用活了,我哪敢怪你啊,我只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爱我,永远爱我,不要离开我,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 分卷(167) 白钥歪过头,下巴蹭着她的肩膀,鼻尖萦绕着自己和她纠缠在一起的香味,重重点了点头:嗯,会的,我会永远爱你。你是我第一个想要把握住的,是我少年时得不到又放不下的美好。 即便我以后的人生还是一团混乱又狼狈,但我始终会记得,我也像个正常人一样,爱过,也被人爱过。 我会用这点甜,努力支撑以后的每一天。 即便所有都是假的,但快乐是真的。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颜艺突然站起身,白钥一拽她的胳膊:你干嘛去。 颜艺看了一眼她豪迈的坐姿:消炎药啊! 嗯。这次白钥没再作妖,而是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弯弯,眼底的笑意糯软又甜蜜。 颜艺专心地替白钥上药,而白钥低头看她,这次的目光里完全没有欲念,而是非常缱绻的温柔,耳根通红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颜艺,颜艺手上动作不停,唇角也满满弯了起来,眼瞳里亮起了点点甜蜜的光。 上了药之后,颜艺去洗了个手,回来摸了摸碗,还有点些微的烫手,端起来搅拌了下,鲜咸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虽然躺在床上没怎么动过,但这几天的体力消耗确实不老少,被香味这么一刺激,白钥瞬间觉察到饿了,前胸贴后背的,甚至饿的有些发慌了,她抬手捉住了颜艺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 颜艺微顿:肾亏? 白钥唇边送过来一勺,她赶紧吞了下去,又连吃了好几口,精神慢慢恢复过来之后,她冲着颜艺小小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才肾亏,你全家肾亏,谢谢。 皮蛋瘦肉粥,大米煮的都开花了,浓郁的香甜味刺激着味蕾,瘦肉和香葱不要钱地往里放,和大米都快合为一体了,皮蛋切的还挺大块,但经过熬煮之后褪去了刺激,只剩下极佳的咀嚼感和咸香味。 我全家不包括你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肾亏。颜艺喂给她几口水,这才又接着喂粥,还翻白眼,也不怕翻晕过去。 这段时间天气挺好的,想不想去哪儿玩?颜艺用勺子刮了刮她嘴角的粥渍,送到自己的嘴边,抿了抿勺子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白钥不喜欢旅游,她觉得在哪儿都一样,尤其是过节的时候,出去人挤人人看人有什么意思。 颜艺又问:那有没有想吃的?胡辣汤?热干面?或者油泼面?重口的你平时吃的多,要不要换点清淡的,我们去吃早茶吧,那边的沙茶面也挺好的。 我都行。白钥漫不经心地听着,其实比起出去,她更喜欢呆在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所以对外出一点兴趣都没有。 颜艺看着她懒洋洋提不起劲头的模样,停下手中的勺子:一个想去的地方都没有啊?跟我一起呢?也不想去? 白钥歪了歪头:也不是不想去,就是懒得动。 颜艺轻笑出声:你呀,必须抽一鞭子才走一步。要不是我追的紧,你肯定怕麻烦,不想跟我在一块。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她声音太小了,白钥没听清,但看她脸色,不大像什么好话,佯装生气地板起了脸,说我坏话呢?她瘪着嘴,那你喜欢我啊,可不就是要喜欢我的所有,你要是接受不了我这种被动的性子,你可以走嘛,我又没强迫你喜欢我。 反正差不多也睡够本了,无所谓了。 颜艺微微敛眸,声音低低,但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是我喜欢你,所以你做你自己,你开心就好。 这话听着像是赌气,但颜艺是认真的,她甚至很高兴白钥向她展示这一点,这说明白钥已经在慢慢接纳她。 碗底就剩下最后一点粥了,颜艺端着碗自己刮着吃掉了,放下碗突然提议道:城边上新开了一家会所,据说有露天温泉,我们去试试? 露天温泉啊?白钥咂摸了两遍,脑海中忽然出现幕天席地的画面,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颜艺掐着她的腮帮子:想到什么了?表情这么猥琐? 白钥:有这么明显吗? 颜艺笑着说:放心吧,知道你为什么懒得出去,跟我走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自己玩的尽兴就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想到要出门,白钥还是有些兴致缺缺的。 不过看着颜艺期待的表情,尤其是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眸,拒绝的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全权交给你了,到时候别把我卖到山沟沟里当童养媳就好。 颜艺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道:那我就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只能满足我的□□ 白钥好像看到了奶酪的小老鼠,眼睛瞬间就亮了,就差直接跟在颜艺尾巴后面吵着闹着要进小黑屋了。 颜艺忽然觉得自己的肾,有些疼。 她摸着白钥的手,轻轻揉捏着:行吧,自己喜欢的人,吃肾宝也要宠着。 第194章 甜甜的恋爱 白钥是真的无所事事, 但颜艺不是。 也不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颜艺已经帮着家里处理事情了。 书房里堆满了各种文件资料,全都是白钥看不懂的合同报告。 颜艺工作的时候, 白钥在外面呆的无聊, 她就坐在颜艺的对面看, 时不时抬头对视一眼, 还真有些小情侣的意思。 只是有一次,白钥实在没忍住, 她翻看着文件问道:这些什么投资什么基础设施建造的,你真的都能看懂啊? 其实你不是十八岁,你是三十八岁吧。 或者咱俩到底是谁快穿了几个世界?你悄悄去小世界镀金了吧? 颜艺在一份合同的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随手放到一边,再拿了另一份囫囵看,嘴里还不忘回答白钥的问题:之前学过的, 而且理论永远都是理论,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章,多看几份合同, 多见两个客户, 多栽两个跟头, 很快就成长起来了。 白钥:确实是这样。 她顺嘴问道:那你吃过亏么? 颜艺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吃亏不怕, 我就是怕吃了亏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白钥:感觉你在内涵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东西看着挺熟, 也不知道是在哪个世界见过,但正经却想不起来,白钥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转身背着手, 看墙边一排柜子。 大概颜艺已经从家里搬出来自立门户了,她的东西也都搬了过来,书柜里除了学术书籍,还有很明显是她以前看过的杂类书籍,还有相册。 白钥回头看了一眼颜艺,心里痒痒的。 眼神炙热的都快要把书架那块玻璃融化。 就在白钥内心死命纠结的时候,身后颜艺忽然说道:想看什么自己拿,里面有玻璃装饰,小心划伤了手。 白钥立刻回头,发现颜艺根本没抬头,她眯着眼,猜对方刚才是不是在偷看自己。 颜艺边做备注边说道:早上不是还说落枕了脖子难受,这么歪着不疼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白钥确实觉得脖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赶忙转了回来。她打开柜子,手指划过相册。 果然,颜艺又适时地说道:想看就看呗,我是哪里还没被你看过吗? 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吐槽那句黄腔,还是吐槽她在自己身上安装什么高科技了,怎么不用眼睛还看得到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满足好奇心,先看手上的这本相簿。 白钥拿出来之后,又重新坐到了颜艺的对面,翻开认真看。 没有太多小时候的,倒是有几张初中和高中的照片,看着比现在青涩稚嫩,但也相差不大,就好像早熟之后又定格了,这几年就没变过了。 目光定格在一张照片上,隔着塑料薄膜看不清楚,白钥专门拿出来凑近了看。 这张也就是近两年拍的,背景还是学校门口的那座孔夫子的雕塑,她在前面走,忽然回头,被摄影师抓拍到了这么一张回眸照,表情高冷,下巴微扬,对焦也没对好,画面还有点糊,但拍的却非常有感觉。 她拿着这张照片,磨蹭到颜艺跟前。 这个,就这张照片。白钥放在颜艺正在看的那份资料上,问道,什么时候拍的,谁给你拍的啊? 她故作不在意的声音有些抖,就像是小猫爪子似的在颜艺心上不轻不重地抓挠着。 颜艺瞟了照片一眼,她的记忆很好,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张照片的来历。 这是学校社团在出活动,大概是随便拍学校的景致和人物,当时的自己正巧路过,也被拍了下来,事后社团洗了好几份,专门送给了模特本人,所以颜艺也有了一张,她拿回来之后随手就夹在相册里了。 这个怎么了吗?颜艺拿起来看了两眼,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又放了回去,拍的不好吗? 不,是拍的太好了。 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看出拍照的人喜欢你的心思。 没什么。白钥拿回了照片,指尖婆娑着上面人的脸,自己都没发现她看着照片的目光变得又温柔又深情,仿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晨曦的柔和在眼底绽放开来,她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可笑,一个游戏也玩上真情实感了。 白钥摇摇头,转身说道:我打扰你工作了,你忙吧。 颜艺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白钥揽在了自己怀里,轻抚她的脸侧:打扰?是其他事打扰了你跟我。她两根手指捏住照片抽了出来,仔细端详了半晌,眉心微蹙,眉宇间显出些许疑惑,这张照片怎么了?惹你生气了? 如果是双人照,还有可能是吃醋,但显然自己是单独的,身后背景还都虚化了。 除了拍照手法有点不对,拍照技术还有待提高,颜艺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她放下照片,捏住白钥的鼻子,凑近了问:乖,跟我说说为什么生气? 生气?白钥憋着气,摇头想要挣脱她的手,却被捏的更紧了,脸颊都红了,我哪生气了,你想多了。 是没生气,但很明显,你不高兴了。颜艺略有些不满,但还是很欣喜了,宝贝,你因为我的事不高兴了,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又重了一些? 白钥一颤,她眼睑微微下垂,好似被戳中痛脚似的,不说话了。 颜艺看向她,目光里的深情浓重的几乎要化成实质流出来,粘腻着白钥的手脚,她凑上去亲吻白钥的侧脸:所以这张照片到底怎么了? 白钥还是没说话。 颜艺忽然拿起照片:不说也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的话,撕掉就好了,一张照片而已。 别!白钥赶忙去拦,你干嘛呀,跟一张照片过不去干嘛。 颜艺见她终于说话了,凝重的表情这才有些放松:别说一张照片,不管是什么,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舍弃或者毁掉,你要记住,你才是我最重要的。 白钥看到她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忍住,说道:这张照片我很喜欢。 所以 拍照的人也很喜欢你。 颜艺:??? 颜艺微怔,她捏着白钥的脸颊上的肉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看这张照片时喜欢我,所以觉得拍这张照片的人也喜欢我? 白钥:?你这理解力是怎么给家里帮上忙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是故意的吗? 颜艺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是吃醋吗? 白钥老脸一红,撇开眼睛:我才没有。 颜艺拿过照片又仔细看了两眼,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她随手一丢:拍照的人我是真不记得了,只知道是学校摄影社团的社员,我保证,跟这个拍照的人完全不认识,一句话都没说话。 白钥盯着她看,不说话。 颜艺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抿了抿唇:我说的是真的。 白钥当然相信了,因为她曾经也是深深喜欢颜艺,但却不被她看在眼里的大众之中的一员。 白钥摇了摇头:不是,我信你,当然信你。 颜艺说:那张照片丢了吧,我也不喜欢。 丢?白钥立刻抓过来,看的仔细,拍的很好啊,我喜欢这种感觉。 感觉?颜艺又扫了好几眼,好奇道,你说的什么感觉? 就像是恋爱一般的朦胧的感觉,好像隔着一层纱,看不清摸不到,但却又近在咫尺,白白让人心生妄想。 以后我会跟你拍更多的,你喜欢的照片,好不好?颜艺凑过去,脑门蹭在白钥的脸颊处,撒着娇说。 白钥被她磨蹭的没脾气,轻笑道:好,我陪你拍。要是也能带到现实世界就好了,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眼。 系统:你可以P图啊,反正你不是最擅长幻想了,什么姿势都能P出来。 白钥:?你是被什么病毒入侵了吧,系统。 第195章 甜甜的恋爱 先前颜艺就计划着带白钥去泡温泉, 不过白钥受伤的地方一直没好,不愿意下床,正好这阵修身养性, 身子慢慢好了起来, 再加上天气也转凉了, 正是泡温泉的最佳时机。 要带白钥出门, 颜艺早就踩好点了。 就在郊区的一个大型度假村里,有全露天的温泉池, 据说可能还会有山上的猴子跑下来和客人一起泡。 噱头打得很好,就连白钥看了宣传单也有几分意动。 颜艺瞧得真切,抓紧时机问道:想不想去? 白钥犹犹豫豫:人会不会很多啊,泡温泉跟下饺子似的,我可不去。 分卷(168) 颜艺捏了捏她的鼻子,看着她小猫似的撅着嘴的可爱模样, 忍俊不禁笑出声:怎么可能,她偏头,亲了亲白钥的脖子, 我怎么舍得你呗其他人看到? 白钥不解。 颜艺解释道:这是个高级会所, 每个房间连接一个温泉, 温泉和温泉都是相隔的,而且我已经提前预约了, 只要你点头, 随时都能去。 可白钥还想说什么, 但抬头看到颜艺眼瞳里闪烁的亮晶晶的光,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她点了点头,好。 白钥这边刚一答应, 颜艺情绪立刻高涨,就像是第一次学校组织春游的小学生一般,兴奋的无以复加,拿着手机立刻查要准备的东西和禁忌的事项。 侧过脸,看着她弯弯的眼眉和眼底流露出来的期待之色,白钥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糯软,就好像乌云散开之后照射下来的第一缕阳光,冬雪笑容之后迎面吹拂的第一捧春风。 她忽然觉得,出游也挺好的。 她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张脸上的这副,让自己也不情不自禁高兴起来的表情。 不过事实证明,白钥也确实不是不喜欢旅行,她只是不喜欢出游可能会带来的麻烦。 比如这次,颜艺早就打包好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很早规划好了时间,到点就让她起床洗漱,等白钥收拾好自己,她也已经收拾好所有出游的东西,拎着箱子站在门口,笑盈盈冲着她招手叫她上车。 白钥回她一笑上了车,当然是坐在副驾驶上,但随便一回头,发现车后座预备了不少小零食,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还没来得及有想法,从另一边上车的颜艺塞了一个平板到她手里。 白钥歪了歪脑袋。 颜艺说:这里下载了你最喜欢的那几部动漫和综艺,还有你平时消磨时间玩的那款游戏,前奏我都替你玩了,正好到你要过的那关。 白钥:!用不用这么贴心?有一种变成公主似的不真实感。 她半信半疑接过来,点开屏幕,确实看到桌面上几个自己解闷用的单机小游戏图标,惊诧地看向颜艺。 颜艺故意不扭头回看她,而是一扭钥匙,特别霸总气质地说道:这点就让你感动了?那你也太好哄回家了,我可要小心点了。 白钥立刻收起脸上的柔软,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怎么可能!一次两次简单,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一辈子够不够?颜艺凑上去,在她嘴角印上一吻,舔了舔她唇瓣上的零食渣滓。 白钥装模作样点了点头:看你表现咯。 不需要一辈子,只需要你坚持三个月,再三个月就好,求你了,一定要坚持下去。 一路上车况都很好,颜艺开的车平稳还快,白钥也就看了一集综艺,又小睡了一会,睁眼就到度假村酒店门口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跟着颜艺进了酒店,她就呆呆站在一边,身份证都是颜艺帮她出示的,又被颜艺推着过去刷了个脸,然后就被颜艺拉着进去酒店里了。 颜艺订的是超豪华温泉汤房,房间内部是全日式的风格,进入酒店前,她们就被换了软底的鞋子。 颜艺在后面拿行李,而吃饱喝足睡够了的白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走在前面好奇地左看看右摸摸,拿着房卡带路。 她们要的是情侣套房,白钥刷卡推门进来,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地板上用玫瑰花铺成的爱心,她愣怔了片刻,惊讶地回头看向紧跟在身后的颜艺,露出欣喜的表情。 她惊奇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呢?高冷御姐也可以很浪漫啊。 颜艺瞥了一眼:那你喜欢吗? 白钥鼻子神气地嗤了一声,但显然,眼底流露出了喜爱的神色。 虽然不是亲自摆的,但不得不说,这种小创意真的很戳人心。 房间里铺的是榻榻米,没有床,白钥打开门让颜艺进来,招呼她把东西放在角落,还特别嘱咐不要碰乱了花瓣,因为她还没有拍照留念。 白钥一边摆弄着相机,一边对正在收拾衣服的颜艺说:这是每个房间都有,还是你 话音戛然而止,咔擦咔擦的快门声也停了下来。 颜艺抬起头,对上白钥略显错愕和害羞的表情,再看她刚才一直爱护着的玫瑰心。 也是对这方面敏锐,她一眼就看出那颗心的心尖并不是玫瑰花瓣,而是几只包装袋和玫瑰花颜色相似的避孕套,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白钥翻了个白眼:好叭,是每个房间都有的。毕竟她们两个还是喜欢亲密接触,不习惯被东西阻隔。 只有在用到道具或者追求螺旋冰点刺激的时候,才会想到安全套。 颜艺捡起来看了两眼:超薄冰爽的,没用过的味道,今晚要不要试试? 白钥:!一会温泉,一会冰爽,你是想我冰火两重天啊,是想我死在这里吗? 系统:□□吗? 白钥:?能不能突然诈尸,说的还是这种话。 白钥狠狠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毕竟这东西,她怎么好意思点头上赶着说好啊好啊,难道不是应该某人强上的嘛!! 不过颜艺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很快便丢到一边,她拿过来两条浴巾,催促道:走,坐车辛苦了吧,先泡个温泉舒展下筋骨吧。 这、这么快吗?白钥还觉得有些累,向稍微休息下再大战呢。 说话间,颜艺已经动作快地拉开靠阳台那侧的推拉门,里面就是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了。 温泉和隔壁的温泉是用假山隔开的,地上和边沿都铺着圆滑漂亮的鹅卵石,在水光下莹润着柔和的白色,分外好看。 白钥扫了一眼假山石,又看了眼鹅卵石小路,脑内已经出现了两人各种幕天席地的画面了,脑子顿时化身为蒸汽机,也快跟面前的温泉一样,冒白烟了。 颜艺拽着白钥,很快冲了个澡就出来了,两人一起下了温泉。 !有点温度啊,白钥一脚踩下去,差点被烫出来,她微微皱眉,整个人都往上缩。 颜艺都已经坐下去了,偏头看她:怎么了?放心吧,这私浴很干净的,直接下来就行。 不是。白钥略显为难,她偿试了好几次都没坐下去,最后红着脸说道,我、我没穿内裤,有、有点烫。 咳咳咳。颜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在温泉里,她趴过来,暧昧地说道,小钥的身体可比这温泉水要火热的多呢,是要把我融化的温度,怎么会怕这点烫呢。 白钥:你不怕只能说明自己皮糙肉厚,我这娇嫩的小肌肤,你看就这么一会,就已经通红了,快被煮熟了。 颜艺站起身,凑过来问:哪里觉得烫,全身烫,还是就那边烫。 白钥斜眼看她,半晌说道:你说呢。 颜艺嘴角上弯,显然是想笑但又及时忍住了,憋着笑说道:那我给你按着,一点一点放开让你适应温度,好不好? 也不等白钥说话,颜艺就立刻帮她捂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重重一按。 啊!一阵短促的惊呼,白钥脚下一个打滑,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了颜艺的怀里,身上裹着的浴巾被水打湿,也早就掉在一边,被颜艺扔到了岸沿上。 颜艺果真捂得严实,没有一丝热水进去,但她却很不规矩地满满攥拳,箍得白钥时不时向上弹一下,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挂在了她的身上。 别白钥眯着眼睛,声调起伏不定。 颜艺趴在她的耳畔,蛊惑地说道:别什么? 别松,往里,大力一啊!白钥一下子软倒在了颜艺的身上,掀开眼皮娇嗔地瞪过来,好烫。 颜艺笑着说:我也觉得水烫了一些,是不是你把水烧开了? 白钥:你再贫嘴,信不信我现在就上去? 感觉到她手上动作,白钥微微眯了眯眼,旋即面色微变,赶忙去捉她的手:疯啦,真的烫而且还没正经泡澡呢,在水里排出来怎么办? 颜艺□□着她的耳垂:这水干净着呢,你不想试试在温泉水里吗? 说话间,白钥已经喝了好几大口了,虽然有点烫,但确实有些刺激,白钥不可避免地想要更多了。 她脸颊也是滚烫的,捉着颜艺的手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腕,暗示性地看向对方。 而颜艺也不含糊,说了声遵命,宝贝大人,立刻卖命地为白钥服务起来。 时候白钥躺在酒店的榻榻米上,琢磨着颜艺到底是想来泡温泉,还是想在温泉里泡自己呢。 事实证明,她两个都想泡。 因为等睡了白钥之后,晚间,颜艺又撺掇着白钥下了水。 只不过这次她搂着白钥,手就搭在腰窝处,非常规矩,虽然看着白钥的眸光微微闪动,但还是忍耐了下去,柔声道:这是药浴,多泡一会,对身体也有好处。 白钥白了她一眼,心想我的那东西还在里面呢,你也不嫌脏。 颜艺却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靠的更紧了些,水波荡漾在皮肤上,在两人肌肤相亲的部位轻轻起伏慢慢拍抚,她们的脸颊都有些红。 颜艺偏过头,黑色的长发被水打湿,水滴划过脸颊的轮廓,划过精致的锁骨,又滚入温泉中 她目光灼热又晦暗,在暧昧的灯光下更显诱人。 明明刚才纾解过,可白钥还是感觉好热,嗓子又干又紧,都能喷出火了。 她咳嗽了两声,微微低下头,错开颜艺看过来的视线。 而颜艺却专门凑过来,低哑的嗓音就像是给白钥心中燃烧着的那把火加了一桶油,火苗蹭的一下就蹿了上来,白钥躲闪不及,被彻底烧成灰烬了。 她一个翻身,压在颜艺的身上,将人抵在岸边,半个身子都压到石头上了。 白钥低头,摸着她紧致的小腹,明显感觉到她浑身肌肉都跳了一下,抬脚蹭过她的小腿,沿着纹路慢慢向上,再向上 嘶白钥被反压在假山上,背部抵靠在隐隐生热的石头上,仰着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冲着颜艺挑衅地笑。 颜艺的胳膊揽着那纤细的腰身,指尖划过柔软又细腻的线条,歪过头一口咬上那流畅的颈线 两人足足泡了三天两夜的温泉,温泉水泡的一塌糊涂,水池都微微泛了白,到最后,两人都不愿碰那池水一点。 别人都是约泡越舒服,而白钥却是越泡越疲累,躺在榻榻米上半点不想动弹。 颜艺去帮她要吃的了,她咸鱼似的躺在榻榻米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心想:幸亏这水每接待一次客人都要换新的,否则这老脸都要丢尽了。 每次说好的不玩了不玩了,但最后总是分不清到底是谁引诱了谁,反正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蛇一样地纠缠上了,死死打着结,像是这辈子都不分开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最后一章了,再求个营养液~ 第196章 完结章 自从那次温泉之后, 颜艺就彻底摸清了白钥的脾性,隔三岔五带着她出去玩。 而白钥也玩的不亦乐乎,毕竟不需要自己操心任何事, 只需要跟着她走就是了, 既见证了不同的人文景观, 又不需要自己出力, 甚至连脑子都不用带,何乐而不为。 颜艺看着她高兴, 自己自然也开心。 眼看着距离暑假结束没几天了,颜艺倒是消停了,不再带着白钥出去玩,就连晚上的活动也取消了不少。 不出去玩,白钥倒是乐见其成,可不做.爱做的事, 白钥难免就有些怀疑了,该不是颜艺,这次真的对自己腻味了? 好叭, 就算腻味了, 自己也睡了快三个月, 够本了。 白钥盘算着,要是能找个机会再睡最后一次, 那她就能彻底地毫无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前几天, 她专门在网上订购了情.趣套装。 一共七件, 一件比一件劲爆。 她穿上一定能让颜艺燃起最后一点火花,然后彻底烧成灰烬。 算算日子,快递差不多就是今天到了。 下午四五点钟,白钥就坐立难安, 跟个泰迪似的呆不住了,每隔三分钟都要看下门口,又看看手机的物流消息,琢磨着快递怎么还不到。 她掰着手指数时间俩小时一套衣服,再磨蹭下去,时间就不够了。 而颜艺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已经对白钥没之前那么上心了,竟也一直没发现白钥的窘迫,始终埋头于文件,一丝询问都没有。 白钥看着她的侧脸撇撇嘴,心想:现在的你对我爱理不理,今晚的我让你舔我脚趾。 制服诱惑,YYDS。 想什么呢?颜艺走过来,拍了下正发呆的白钥的肩膀,这么入神,叫你好几遍都没答应。 叫我?白钥斜她一眼,余光落在她办公桌的电脑上,小小翻了个白眼,忙的不行嘞,还有时间叫我? 颜艺愣了一瞬,唇角弯了起来,她俯下.身将白钥圈在沙发的内角,手撑在白钥的脑袋两侧,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轻轻磨蹭:吃醋了吗?我是在工作,毕竟要养活你这个大宝贝。 她捏了捏白钥的脸蛋,调侃道:不高兴了怎么不来叫我? 白钥冷哼一声,轻轻啐她脸上:疯了吧,谁吃你的醋,我不过是在想事情。 哦?颜艺很感兴趣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专注用神?怎么啦,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我说说啊,我帮你分析下? 白钥点着她的唇,轻轻按压:我的人生大事哦,才不告诉你! 颜艺眉心微蹙,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嘴边,轻轻咬一口,印上一圈齿痕:人生大事才需要与我分享吧,怎么,你以后的人生不包括我吗? 白钥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重重拍着她的肩膀,好似前人对后人的忠告似的口气说道:姐妹,你被淘汰了。 颜艺:?! 看着她一脸懵逼又惊怒的神色,白钥哈哈大笑,她掐着颜艺的腮帮子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傻瓜,逗你的,我能想什么人生大事,就是发呆呢。 分卷(169) 眼看颜艺流露出怀疑的神色,白钥立刻岔开话题道:你刚才说叫我,什么事? 明显看出她在逃避关键问题,颜艺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追问,但不知道为什么,出口的瞬间咽了回去,从善如流改口道:这两天处理了点公司的事,确实对你有些忽略,为了弥补你,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呗。 去哪儿?白钥还惦记着自己的快递,晚上想尝试下武林十八式呢,出去的话岂不是就没机会了。 去了就知道了。颜艺说,晚上我们在外面吃。 可是我有快递要收!吃饭哪有吃人重要,白钥今晚可是要化身成为小怪兽的,想要一口吞人的。 什么快递,这么紧急?贵重物品么?必须要当面签收?颜艺似乎更重视她安排的活动,一向温软柔和的眼底流露出几分焦急,说道,放在快递柜不行么,今晚的活动我安排很久呢。 看向自己的眼瞳里闪着水润的精光,眨巴眨巴的流露出恳求的神色。 这小奶狗的眼神,谁撑得住。 白钥愣怔了片刻,随即傻笑了一会,说道:好啊,那就听你安排呗。 颜艺闻言唇角一翘:嗯,我有重要的礼物要送你。 白钥一听礼物,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快递,说道:巧了,我也有礼物给你。 颜艺反问道:你都不问我礼物是什么吗?一点期待都没有吗? 有什么好期待的,反正又带不走,还不如我的礼物实在,到了现实世界也能回味。 白钥想了想,宠溺地跟她玩起了猜猜的游戏,随口说了几个答案,都没说对。她看着颜艺笑意吟吟的面容,一巴掌拍了上去,不耐烦道:不猜了不猜了,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嘛。 好,就知道你懒得动脑子,晚上揭晓谜底。颜艺凑上去在她嘴角亲了下,推搡着她去卫生间,去洗把脸,换件衣服,马上就出门。 白钥:?这么早? 她看了眼时间,赶忙道:这才三点啊,这吃的什么饭?中午的还没消化呢。 颜艺神秘地笑了:吃饭前先带你去看礼物,要稍微早一点。 看礼物?难道不是吃饭的时候顺便送吗?不会是网上说的那种自然美景吧? 白钥心中一阵嫌弃,倒也不是她物质,只是她真对那种浪漫不感兴趣。 但她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掩下情绪,一切都听从颜艺安排了。 反正时间也不多了,就当保留最后一份美好,多配合配合她吧。 白钥自己恐怕都没反应过来,一向怕麻烦,性格淡漠的她,在和颜艺亲密相处了两个多月后,竟然为了别人而妥协,甚至还玩起了自认为无聊的小游戏。 颜艺开着车,直接进了市中心一个以学区房出名的夫人小区,自从过了保安亭,白钥就有些发懵。 被颜艺牵着站在一幢独栋别墅前,看着门口两棵光秃秃的还没长大的苹果树,白钥错愕地回头,对上颜艺含笑的眼眸,不敢相信地开口问道:这是你家?或者说,另一个家? 颜艺摇头:不是。 白钥:?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颜艺拉着她的手在脸颊边上蹭了蹭:这是我们的家,是用我这两年投资赚来的钱买的。 白钥第一反应竟然是你是做传销了还是微商了?今天提劳斯莱斯,明天就提航空母舰了?印刷厂都没你赚钱这速度吧。 颜艺说:进去看看吧,虽然我已经尽力还原你想要的,但你也知道。她耸了耸肩膀,略有些无奈道,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装出来的效果反正是跟我想象中的有点额,有些差距,就是不知道你看着怎么样了。 她捉着白钥的手腕,录入了指纹,开门的刹那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不住地提前打招呼道:那什么,你要是不满意咱立刻换风格,重新买房子都行,可不准上升到换掉我哈。i颜艺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下,我先盖个章,是我的就不能再有差池了。 幼稚。白钥狠狠擦额头上的水印,但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跟在颜艺的身后进了门,第一眼就有些惊艳。 全屋都是浓郁的中式风格偌大的落地窗,客厅足以容纳下三五人开会的大书桌,柔软又舒适的碎花布艺沙发,还有墙上用来看动漫和综艺的大白屏。 虽然搭在一起确实有些违和,但每一样都买在了白钥的心头好上,就连墙上还挂着她喜欢的小挂件,拐角处的橱柜里也有她喜欢的小摆件。 可见每一样都是用过心的。 家不就是这样的嘛,可能不好看,但却很实用。 颜艺,买的不是一个房子,而是以她为主人的,一个家。 白钥觉得眼眶热热的,鼻腔酸酸的,她皱了皱鼻子,下意识抓紧了颜艺的手。 颜艺适时地走上前来,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个红本,郑重其事交到白钥手上。 她摸了摸脸,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别人都是缴钥匙,但你也看到了,密码锁,没钥匙,但好像不交给你点东西这仪式就不完整似的,所以我就把房本拿来了,是有些俗气了,但就咱俩,也没外人,你将就将就哈。 啊?白钥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眨了眨眼睛,眼前景物这才恢复了清晰。 颜艺握着她的手翻开,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白钥眼睛瞬间瞪圆了:这 颜艺无奈地笑:我就知道,你签字画押的时候肯定都没看我给你的是什么,不过也幸亏没看,否则就没惊喜了。 白钥的眼神从房本上转移到了颜艺的脸上。 颜艺在浅浅地笑着,表情是那么温柔,眼神是那么宠溺,这一刻,白钥相信,她的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 光是这一假设,就让白钥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世界在这一秒仿佛按下了停止键,就连白钥好像也脱离了躯壳,飘到空中呆呆地看着下面的自己竟然高兴的落下了眼泪,一把熊抱住了颜艺。 颜艺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好啦,这么高兴的事情,你哭什么嘛。 再说,现在就哭了,后面的还让我怎么办?她小声嘟囔着,顺手抽过房本放到一边桌子上,我带你参观下? 白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泪甩得到处都是,逗得颜艺忍俊不禁,还被白钥嗔怒地拍了两下。 颜艺拽着白钥:一楼是客房,不管是以后来了做饭的阿姨还是串门的朋友,都能住,二楼是卧室和书房,三楼有个健身房,顶层一半是花房,一半给你冬天晒太阳,夏天乘凉用。 看到健身房的时候,颜艺笑着说:你想要的器材都有,哈哈,也不知道能玩几次,要求倒是不老少。 白钥掐了一把她的肩膀:我会玩的。 颜艺:嗯嗯嗯,会会会,所以这不是给你准备了嘛。 看到书房的时候,颜艺指着一面墙的:呶,你喜欢的都在这了,就连很多年前的私人定制版我都给你搞到了,厉害吧。 白钥抿了抿唇:其实,也没必要。 颜艺一瞪眼,佯装生气道:怎么没必要,你先前不是总说想看纸质版的书嘛,但我看你总不买,我自作主张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钥不是不买,她只是觉得,偌大个世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买的私人物品多了,搬起来非常麻烦。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非必需就不买,就算是必需也只买便宜货,迫不得已要搬家的话也可以直接扔,不觉得心疼。 但现在颜艺却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的,家的感觉。 这一刻,白钥总觉得十分安心,踏实。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白钥赶忙抬起胳膊擦掉,吸溜着鼻子说道:怎么会、怎么会 颜艺说话的声音更加柔和,她抚摸着白钥的脸颊,慢慢抱了上去,力道很大,抱得很紧,两人之间连一张纸都塞不进去。 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颜艺推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闪烁着漂亮银光的素戒,她但系跪在白钥的面前,郑重地执起她的手,说道:白钥,我颜艺,喜欢你,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恳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这话一出,白钥瞬间就愣住了。 颜艺说:我本来计划在吃饭的时候告白的,但我想你应该也不喜欢公众场合,刚好话赶话说到这了,索性就现在了。说罢她微微瞪眼,不过你可千万别觉得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然后让我丢脸点没关系的缘故拒绝我啊,我会伤心的。 她嘴角漾着浅浅的笑容,眼底闪过忐忑,假装镇定地说道:这个答案对我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所以你三思后再回答,好不好。 当然。颜艺笑着说,不管你是什么答案,我心里都有一个期待的答案,我会等,等到你说出它为止。 我我白钥张了张嘴,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似的,怎么都说不出来下面的几个字。 她情不自禁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眼前一片模糊,就连颜艺的脸都有些看不清。 白钥反手握住那只温热的手,更是泣不成声,更别提说什么答应不答应的话了。 就在白钥准备点头的瞬间,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中,它声音带了些听不懂的情绪,说道:你要答应吗? 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白钥即将点头的瞬间,她甚至能清晰地看清楚颜汐眼底的期待和嘴角的笑容,这些都让她为刚才短暂的犹豫感到羞愧。 这样好的颜艺,她怎么能拒绝?! 白钥咬了咬唇,刺痛拉回神智,她使劲擦了擦眼睛,向系统恳求道:系统,统子,我为我之前所做的跟你道歉,这次我求你,求你再拖延一会,就让我跟她点个头吧。 系统没吭声。 白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求你了,哪怕回去就让我被车撞死,哪怕我回不去,点了头就在这个世界横死,也求你让我把这个头点下去吧 这些年来,她站在泥沼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往下陷,她一直觉得,等到泥沼灌入自己口鼻的那一天,现实世界的她也会因为窒息而死。 但没想到,一次意外的穿越,让她被人慢慢地从黑暗潮湿中拉扯了出来。 哪怕只有一秒钟,一刹那,但也算是曾经拥有过。 更何况,三个月呢,白钥已经满足了。 就算是现在去死,她也是带着美好又温暖的记忆呢。 系统的声音竟意外地柔软了起来:你真的想要点头吗? 白钥抽泣不止,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系统说道:你说你在泥沼里,没人拉你一把,可这些年,明明你抬脚就能走出来,是你自己不愿意。 白钥想,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啊。 你跟一个抑郁症患者说,你为什么不高兴呢,你让她如何回答。 而她,就是那个不高兴的人。 白钥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值得让她高兴,让她留恋的人。 可现在,有了。 白钥哭的整张脸都花了,她不顾形象地恳求着,就差直接下跪了。 我愿意,我现在就抬脚。 别说抬脚,就是让她跳起来都可以。 这个颜艺,值得她这么做。 系统说:你愿意为了这个颜艺,跳出自己的舒适区,是因为你觉得她对你好,而且觉得她会对你好一辈子,是吗? 是。白钥哭着点头。 系统:可每个世界都有人对你好,而且我也觉得她们会对你好一辈子,可你都无动于衷。 白钥哽了一下,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系统:我能不能这样想,是她们的存在让你慢慢改变,逐渐相信真的会有人真爱你,恰好这时候,颜艺出现了,而你本来对颜艺就有好感,所以 白钥: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些世界的某些人,但系统说的好像也没错。 系统:如果我告诉你,那些世界都是一个人呢? 嗝。白钥哭着哭着,忽然打了个嗝,而且这个嗝还停不下来了。 系统: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个人就是颜艺呢? 白钥倒吸一口凉气,嗝瞬间就停下了。 她错愕地瞪圆眼睛,张大嘴,几乎能塞个鸡蛋,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系统再一次问了第一个问题:所以,我最后再确定一遍,知道了这一切真相后,你还是选择要点头答应? 白钥打出了个惊天大嗝,然后惯性地点了下头,说了声嗯。 真的?耳畔传来惊喜的声音,不像是系统的,倒像是颜艺的。 白钥使劲擦了擦眼睛,她看着不知何时能动的颜艺露出惊喜万分的神色,蹭的站起来一把抱住自己,激动地说,你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了,小钥,我真高兴,我太高兴了,我知道我现在肯定像个疯子,但我真太高兴了,你不要阻拦我,也不要让我冷静点,让我再激动一会,我太高兴啦!她紧紧抱着白钥,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怀里。 白钥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以为奖励已经结束了,迎接她的不是死亡,也会是卡车后的劫后余生。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在这,在正在求婚的颜艺面前,还是点了头答应了对方求婚之后。 白钥彻底傻眼了,她正想说话,一双唇立刻凑上来封住了自己的嘴。 这是一个充满了各种情绪的复杂的吻,狂野又深入,白钥被抱着滚进了沙发里,她哼哧哼哧喘着气,被动接受着对方的攻占和掠夺,一点没有挣扎。 因为,只要对方是颜艺,她就没法拒绝。 只是她精神还有些恍惚,赶忙戳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还在这里,我没有回去现实世界吗? 系统说:回去了啊,你已经在现实世界了啊? 分卷(170) 白钥:?什么鬼?现实世界的我不是应该在路中央,正在被卡车撞吗。 系统点头:是啊,你刚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在路中间,差点被卡车撞飞,但你完成了任务,所以获得一次再次活下来的机会,然后你就被颜艺救了啊。 这场景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白钥混乱的脑壳里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奖励世界的开端嘛,难怪这么熟悉。 颜艺放开她的时候,白钥嘴唇都肿了,眼睛也不聚焦,恍恍惚惚的,三魂少了七魄似的。 颜艺压在她的上方,看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就算傻也是我高兴傻了啊,你怎么了这是? 白钥捉住她的手:你先别动,我有点事要确定下。说罢她按着颜艺,坐在沙发上。 她一个人缩在角落,戳着系统:你,快告诉我,这神情况?! 系统无辜说:怎么,听你这口气,你还要打我不成? 白钥:?这贱兮兮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系统:嗯哼?受了那么多世界的憋气,可不得好好讨回来。 不过系统知道她心里着急,也没想晾她多久,很快就解释道:我也是被无辜牵连的好吗,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要问也得问你面前的人啊,她才是背后最大的主谋,我寻思着,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白钥抬头,偷偷瞄了颜艺一眼,张了张嘴又憋了回去。 我不敢。 她只敢给系统施压: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诅咒你。 系统:你还是小孩子吗? 系统也是宠她,无奈道:行吧,那我就先跟你说我知道的。 系统说我先前也不知道创造自己的是颜艺。 什么?!白钥震惊道,创造你的是颜艺? 系统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也是虚拟的那个世界结束之后才知道的,知道我是颜艺创造出来的,知道你在这些世界里完成任务,其实就是为了让你明白她有多爱你,对你有多矢志不渝,生死相随。 白钥:这浓浓的中二风。 系统不满,为自己的爸爸辩解道:别以你穿越了好几个世界的年纪评判现实世界的事好吗,颜艺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确实也才十八九岁啊,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带点中二风很正常吧。 白钥:行吧。 都能创造出系统这种高科技了,成熟聪明点也不稀奇了。 不过一想到有人为了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高等技术,她惊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感动。 刚才不可置信的激动情绪也平静了不少,白钥掀开眼皮,悄咪咪去看颜艺。 此刻的颜艺,也不打扰她,远远地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很满足了,像只小猫眯似的,安静乖巧地坐在一边,似乎是留时间让她跟脑子里的系统对话交流。 想到系统是她造的,白钥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她抿了抿唇,低下头,避开颜艺看过来的视线 ,仔细听系统讲解。 系统:颜艺也是可怜,大概是想你小世界喜欢上她吧,不过这么多世界你只走肾不走心,也不知道你俩是谁在难为谁。这段我就不说了,到时候你听她解释吧。 系统:我就说下这个世界。 系统慢慢道:在你杀了虚拟世界的你之后,也算是满足了虚拟世界的你的愿望,你就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我本应该也跟你解绑的,但没想到解绑不成功。颜艺有段日子不是很忙么,就是在看哪里出问题了,本来在现实世界,她让我保持安静,就当不存在的,不过我看你俩相互喜欢来着,就自作主张,告诉你这是奖励世界。 白钥: 系统说:我跟你说这也是个假世界,让你凭心走,不计后果地做能让自己高兴开心的决定,然后后果你也看到了,你就放飞自我,选择和颜艺在一起啦,刚才你不是还答应人家的求婚了。 嗝,嗝,嗝。白钥惊吓之下,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嗝。 她低着头,一丝眼神都不敢跟颜艺对上,磕磕巴巴说,你什么意思,这、这是现实世界,她、她也是真的颜艺,我、我刚才还答应颜艺的求婚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疯了这是! 白钥不敢相信,咬着唇说:你骗我的,你现在才是骗我的对不对。 系统长长叹了口气:白钥,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让你对你的人生充满了消极态度,你一直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任何人,但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喜欢颜艺的。 我哪有!白钥梗着脖子反驳道,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系统道: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每个世界你评判一个人能不能睡,标准就是她们有没有颜艺的特质,而且多少次意乱情迷的时候你叫的都是颜艺的名字? 白钥:!她下意识捂住嘴,惊慌失措,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被关进小黑屋了吗,怎么还、还 系统赶忙撇清关系:你可别诬赖我,是我被放出来、你又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的那段时间,你也知道,你余韵都比旁人长的多。 白钥: 系统:我先明说哈,我也是事后才发现,颜艺大概每个世界都带着记忆呢,她完全就是以颜艺本人在爱你,只是你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刻意忽略了而已。 白钥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但系统已经完全不愿意说了,它敷衍道:行了行了,剩下的别问我了,你们小俩口自己解决吧,这两天我狗粮吃太多了,都快塞住了,你们俩不管是强制问话也好,情趣问话也罢,跟我没半点关系了,我要歇着了。 白钥:!不不不,你别走,我现在不敢跟她说话,你跑路也带上我啊! 但不管她怎么戳,都联系不上刚才还哔哔哔的系统,一下子就心慌了。 你都知道了?大概是察觉到白钥起伏不定的情绪,颜艺爬过来,撑在她的上方,手捏着她的下巴问,既然都知道了,那也应该知道我们做了几世的夫妻了,怎么还这么见外,不敢看我? 白钥缩着肩膀,嗫嚅了半晌,讷讷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她想要推开颜艺,又不敢伸手,偷摸摸想要从颜艺的身下钻出来,手下乱摸之际,摸到一个本。 颜艺扑哧一声笑出来,抓着她的手腕抬起来:难怪都说结了婚就要上缴财政大权,先前看你没问过还以为你不在意呢,没想到大人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房本啊,不过你就算不抓着房本,我的心也被你抓住逃不开了啊。 我、我没有啊你别乱说,别赖上我啊。 白钥被烫到似的,扔下房本就想逃,又被颜艺按着肩膀压了下去。 颜艺发现白钥在意识到这是现实世界之后,立刻就开启了缩头乌龟的逃避模式,眼底浮现出愠怒之色,抓着白钥肩膀的手狠狠用力,指甲都要嵌入白钥的肩膀里,疼的她不住倒吸气。 白钥:等等,咱俩都先冷静下。 但显然,颜艺是真的很生气,所以她根本冷静不下来,但白钥的肩膀很快就不疼了,因为换了个其他地方疼。 白钥眼里含着泪,不断叫着:疼疼疼,轻、轻点 你还知道疼?颜艺虽然真的气到极致了,但手下还是有轻重的,只让白钥感受到了一二分的疼,我看你心肝是铜铸的,身子也是铁砌的,不知道疼呢。 白钥: 颜艺挑眉:你不是惦记着你那快递么,我早让人送过来了,所以想试试吗? 白钥眼角狠狠抽动。 那些东西她本来是买来做最后的狂欢的,但这已经是现实世界了,她哪还有脸穿那些东西? 白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紧接着又染上了一层绯红。 颜艺从茶几下面勾出一个纸箱子,说道:本来是想着吃完饭再跟你试的,但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只能先弄你了。 白钥瞬间瞪圆了眼睛,她还没来得及叫停,颜艺就已经扒下了她的衣服。 除了这个,颜艺还指了指墙上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说道: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间屋子也算是我们新的起点,很值得录下来纪念一番,你放心,我们两个人的脸都会拍的清楚仔细,这些只会给我们看,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的,你别紧张 信息量太大,白钥一时之间根本消化不了,她愣怔的时候,颜艺就已经做好准备工作,拿起刀叉只等着大快朵颐了。 就这样,两人从下午一直做到了半夜凌晨,饿的白钥头晕眼花,连一根手指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最后实在是不行了,哭着求颜艺放过她。 新买的制服上鼻涕眼泪一大堆,脏的一塌糊涂,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 颜艺捧着她的脸,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笑着说:叫我什么? 白钥哭着说:老婆,老公,妈妈,爸爸,你想当什么当什么,别弄了,我我想吐。她翻身就是一阵干呕,生理性泪水不断从眼角渗出,看的颜艺也是一脸懵逼。 这TM不会是怀了吧。 颜艺赶忙倒了一杯热水,喂给她喝下,然后抚着她的胸口问:没事吧,还好吧。 白钥很想说一句,要不你试试被做到失禁,然后扪心自问是不是没事,会不会还好,只可惜她气力耗尽,连翻白眼都没劲了,更别提说话了。 最后也只是疲累地掀开眼皮,看了颜艺一眼,不想说话。 颜艺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给她擦了擦身子,又去给她煮了西红柿鸡蛋面,端过来喂到嘴边:我当时看中这,就是外卖方便,半夜都能买菜。 白钥:你是房产中介,还是外卖广告? 颜艺大概也是觉得好笑,抿着唇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她另一只手牵着白钥,和她十指相扣,低声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有点激动,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白钥掀开眼皮。 颜艺立刻道:或者你要是喜欢这种做到吐的感觉,下次继续? 白钥:草,之前的系统对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系统又是她制造的,那岂不是说明 完了,没脸见人了。 白钥双手捂着脸,想要把自己嵌进墙里去。 颜艺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拉下她的手:现在才害羞,会不会有些晚了? 白钥闷声闷气道:你就是耍我,想看我笑话。 怎么会。颜艺生怕她误会,赶忙反驳道,真不是,我们家是搞这个的,当时我研究这个也是因为要继续公司的课题罢了。 她见白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语气软了下来,语速也慢了下来,老老实实解释道:我喜欢你,所以想了很多办法接近你,但你一直很避讳我。 白钥低声嘟囔:我哪有。 颜艺无奈:怎么没有?为了跟你多呆一会,我主动申请和你一组值日,结果我就在老师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回来你就把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自己个跑了,还有那次你生日,我想请你吃蛋糕,怕你不要还特意买了全班的,我当时专门挑了你最喜欢吃的味道想要亲手给你,结果你远远看到我,随便拿了一个转身就跑了类似的事情简直太多了了,要是一件一件说过去,说到天亮都说不完。 白钥:有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的她真的太自卑了,根本不敢奢求和颜艺这么闪耀的人说话。 她怕颜艺越了解她,越讨厌她,相比其他人,她好像确实有些躲着颜艺了。 白钥抿抿唇,心虚地不说话。 颜艺摸了摸她的头:我都知道,我应该强硬点的。 她说的意有所指,白钥脸瞬间就红了。 颜艺笑了笑,继续解释道:那段时间我正好在搞那个研究,那天你看到别人跟我告白,我急忙追上去,但你跑的太快,你不知道,虽然确定你不会被那辆卡车撞到,但我还是吓死了。当时我头脑一热,就在那关节点上启动了程序所以我拉住你的那一瞬间,你的意识就已经落入系统里了。 颜艺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想要什么,我好给你什么。 白钥想要什么,就想要床上的那点强迫行为,所以这些世界基本都是床床床。 白钥红着脸: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颜艺:这个系统还在测试阶段,系统里确实是有任务的,你是需要改变任务对象的命运轨迹线,而我的任务是你。你不能崩人设,我也不能,我更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和系统的事,甚至无意间被你发现也不成,所以只能瞒着你。 她郑重其事地道歉:擅自把你拉入我的测试系统,真的很对不起,刚开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没想到会跟着你穿这么多个世界抛开这些不说,白钥,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我还是喜欢你的,所以现在回到现实世界的你,能给我个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吗? 颜艺眼底流露出些许笑意,颇有些得意地说:本来我是有些担心的,怕你真的喜欢上那些虚拟的人物,但后来我发现,每次你叫的都是我的名字,我就释怀了,我想,就算一点点,你也是有些喜欢我的吧,我不是单恋呢。 白钥抿唇,慢慢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高攀不上你这样的人,所以遇到和你相似的,就本着睡一觉赚一票的原则 颜艺脸有点臭臭的:我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 白钥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反正不是我这样的人。 分卷(171) 你又来了。颜艺握着她的手,指尖转动着她中指上自己带上去的戒指,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你。 白钥沉默了一会,问道:咱俩没什么交集吧,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承认,在大家眼中,我可能活泼开朗,积极上进,乐于助人 颜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自我菲薄下去:我承认,最初是因为你的长相正好戳我的点,我对你见色起意,然后才多加关注,后来我又看到了大家眼中的你,觉得很好不过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再后来,或许是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竟然让我看到了不少你私下里的小脾气小动作,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可爱啊。 再往后我就发现,我的视线彻底离不开你了,仅仅只是一秒钟看不到你我就抓心挠肝的难受,我想,或许在我观察你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白钥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到了一片真诚,她拽下颜艺的手:那你喜欢我什么? 颜艺笑:喜欢你这个人啊。 白钥:喜欢一个人总得有原因吧,或许你把习惯误当作成了喜欢。 颜艺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白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确认自己喜欢,甚至是深爱你的,而且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有原因。 讨厌一个人才需要理由,我喜欢你,就是毫无条件毫无理由地喜欢你,只有这样的喜欢,才能长久,不是吗? 白钥看着颜艺,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幸运。 或许前十几年的不幸就是为了换取和颜艺遇到的机会。 这一刻,白钥不想深究太多,只想紧紧抱住颜艺,给她回应。 白钥嘴唇抿起一条直线,又慢慢弯出一个弧度,她缓缓说道:好,颜艺,我答应你,不管以后怎样,但现在,我们在一起吧。她说完,握着颜艺的手,轻轻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那一刹那,颜艺感觉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她抓紧了白钥的手,重重点头,笑着说,好。 颜艺亲吻着白钥的手,一滴热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小钥,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完结啦,又完结了一本。 觉得自己忒棒了,就是有些舍不得。 下本写《渣了疯批美人后[快穿]》求收藏~ 下本见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