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岛系列之熬鹰(BDSM暗黑系)》 楔子 “还真是轻看你了,小鹰爷。” 宁越坐在沙发上,扫了一眼跟前跪着的人。 这个犯了死忌,大半个身子都已经算是踏上黄泉路的人,其实还是个刚二十个头的半大孩子。 然而,就算年纪不大,他在宁家,也是猎鹰堂的副堂主,算数得上名号的那一个人,在道上,更是叫得开的“小鹰爷”,了家门,威风八面。 虽然这些光芒里,有他家老堂主罩着的功劳,所以才把他纵得有点拿不住分寸。但是,不管有谁罩着,就他这样的身份,已经算是人在江湖了。 江湖就有江湖的惯例,做错了事,罚起来,不看年纪,只看规矩。 所以,宁越问他,“你坏了我的规矩,己知道吧?” 跪着的人,头也不抬,“宁,湛青知道。” “知道。”宁越笑了,“然后呢?” “……”湛青沉默了,这个回答,关乎命运,由不得人不谨慎。 想了又想,他还是开,“宁,我想活。不想死。” 对于这个请求,宁越不笑了。 他摇了摇头,“阿青,你难为我。” “宁,念在我小的时候,您过年还给我封过红包……” “所以,这不是给你面子,在你临走之前,亲来送了。你不用怕,留全尸。” 湛青略思忖了一,又开,“宁,我也不是很怕死,但是,我父亲的心脏……” “这个事情,我让人瞒着老堂主了。你也不用操心。短时间内,他也不会知道。” “宁,真的不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湛青深吸一气,又加一句,“龙爷说要教我一套刀法,我才学了一半。” 被他提起的某人,倒还真有点作用。 宁越伸手,捏着湛青的让他抬头,看了看,目光里的探究意味,略明显。语气上,也比先前松动了分毫。 “真就那想活?” 阿青“嗯”了一声。又生怕宁越没听清楚,赶紧又清清楚楚的补上一句。 “我想活。求宁施恩,饶我的命。” “既然提了你龙爷,我就替他赏你一个情。”宁越问,“翡翠岛,你也去 过吧?” “刚成年的时候,上去玩过一次。” “既然这想活,给你个机会,赌一把,看命。” 宁越说,“我打电话,给你找个主。看他留不留你。他若说留,你跟着他,我就让你活。他说不留……你就得认命。” 两种命运,一个电话决定。 湛青闻言,也不吭声,默认这个审判结果。屏着呼吸静静听宁越打电话。 宁越很是善解人意的随手按了免提放他跟前。 湛青就听见了尹徵的声音。 他“喂”了一声。 那个声音,特别清冷。只一个发音,就知道,不易亲近。 宁越也是开门见山的,直接就问,“送个玩意给你。收吗?” “私奴?”声音的主人顿了顿,开,“不要,给别人吧。” “这个,怕是只你来消受。” “怎?还玩起指派官配的游戏了?”尹徵开了句玩笑,随即,又说,“真不要。你知道的,我身边不留人,清净。而且,也对养狗没兴趣。” 宁越看看跪在地上等着他命运之神宣判的湛青。 说道,“还真就不是狗。送你只鹰玩。” 1 收nu 尹徵看见湛青的那个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唇边带着一抹玩味,吐一个名号:“……小鹰爷?” 宁越闻言,觉得有趣,“你也认识?” 尹徵摇头,“见过一面。在岛上。” 尹徵想,那得有两年前了吧,他开了场公调,刚完事,从后台走来,抽支烟,上个厕所的功夫,后边就跟进来一个人。 显然是喝多了,靠在洗手台边,脸上一抹红晕,看着他,不说话。 尹徵一看是个半大孩子,懒得搭理,顾把抽了一半的烟扔了,进去小解。 再来的时候,看那小子依然还是原来的姿势,看着他,没动。 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年,有一双鹰一样凌厉张扬的眼睛。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然后,他居然开对尹徵说话,他说,“你过来。” “我?” 尹徵觉得,这洗手间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年点点头。他鼻梁高挺,双眼里带着酒醉的熏然,挺好看的。 “我也想尿尿……手没劲,劳烦你帮我脱个裤子?” 尹徵看了看他,点头,“好啊。” 于是走过去,帮他解皮带,顺带很随意的问,“你想怎尿?往哪尿?” “嗯……往哪好呢……”年带着酒气的脑袋随意的靠近尹徵,说来的话,状似想要耍流氓,“你身上的烟味真好闻,你带烟灰缸了吗?我想尿你烟灰缸里……” 言罢,这个方才还喊着要尿尿的,已经因为喝太多趴在尹徵肩膀睡着了。 这个时候,卫生间里忽然推门走进来几个人,迎面看见洗手台前的这一幕,声说道,“哎呦我说小鹰爷,你睡哪不好,怎还跑这来了?!!” 来人着急忙慌从尹徵怀里把人接过去,很快的扶走了。 几个人里,还特地留个懂事的跟尹徵打声招呼赔礼,“抱歉,我小鹰爷平时挺正常一个人,就是酒品不大好,喝多了容易犯浑,您包涵。” 尹徵轻描淡写的随意点头,扫了一眼被人架走的醉鬼,他说,“无妨。” 犯浑?是犯浪才对吧…… 尹徵回味了一其 实交集不是太多的那一点记忆。 然而湛青这里,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己究竟什时候见过眼前这位命运之神。 对方开就叫他“小鹰爷”,难道认识? 他不敢乱说话,生怕说错一句,明年天,就成了忌日。 只听宁越说,“见过或者没见过都无关紧要,这人你留还是不留,得给我确定一。” “留会怎样,不留又会怎样?”尹徵问。 “随意,看你心情。”宁越说,“想要就留,随便玩。但有一样我答应过他,就是,不死。玩坏不怕,不死就行。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带回去,刚好拿他正家规了。” 宁越说得隐晦,尹徵知道,这是要拖回去在宁家众人面前开刑堂了。 也不知道这小鹰爷究竟是干了什,竟然闹这大动静。 “想不想要,这个问题……”尹徵思忖片刻,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跪着的那位。 开,“穿着衣服,看不来。” 于是宁越扫都没扫湛青一眼,直接说了一个字,“脱。” 湛青愣了一,旋即动手解扣子脱衬衣。 既然说好活命的唯一方法是来翡翠岛,那来这里做什他多有点心理准备。 脱衣服这件事他做到,在任何地方当着任何人脱,他都不意外。 所以,就算心里怵,他表面上,都得逼己表现得好好的。 脱了衬衣又脱裤子,直到连条内裤也不剩了,他跪着,浑身的肌肉都紧张得不行,没办法因为一句“有心理准备”就做到泰然若。 然而对于湛青的一丝不挂,坐他对面的那位,却好像兴致不是很高。 他点燃了一支烟,抽了几。 拿起手边茶几上的一只多棱面水晶玻璃烟灰缸,俯身放在地上,然后又踢到湛青的跟前。 “尿这里头。”吩咐一个命令,然后又说,“不洒,也不用手碰。” 命令的人语气轻松,态度随意,看他就像看个风景。 湛青的身体却因为这一个命令有点生理性的抖。想忍都忍不住。 他不是那种一紧张就想尿尿的怂货,但是不知道己紧 张的时候会不会尿不来。 如果真尿不来,对方不满意,他就得被判个死刑? 对别人像个有点好笑的笑话,但对此刻的湛青来说,这真是丁点也不好笑。 因为,他犯的错,是要整个姓湛的一起承担的,宁家的家规里,从来都有株连这一说。 再者,他也有己的心思。 他犯的事……杀了他,宁越也未必就解气。他活着,反而让宁越消火。 只有他消火了,才真的没有株连这一说。 再有,湛青这的不想死,其实也不是因为多怕死。他只是更喜欢活着,花花世界,他没看够。 这个认知,又让他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越忍不住发抖。他双腿之间的那个东西,感受到主人的紧张颤抖,也跟着蜷缩萎靡,不用手扶着的话,别说对得准烟灰缸,他恐怕得尿得满腿都是。 那个烟灰缸被踢到他面前,还有点距离,于是他挪动膝盖蹭过去,跪得直挺挺的,尽量贴得近些。 然后,羞耻心紧张感局促不安忐忑纠结犹豫……杂糅在一块,这个感觉,真是人生里最为难得的体验。 那个滋味,比起黑暗世界的明刀暗箭枪林弹雨,刺激多了。 湛青甚至都不知道己怎做到的,反正他就是尿来了。 屏着呼吸,垂着目光。 当然,没用手碰,也不对得准。 他尿得双腿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反倒是那只漂亮的烟灰缸里,没接到多。 尿完之后,他第一个反应当然就是去看尹徵。 只见那人态度冷淡,也看不满意与否。 但对他说,“洒外头的,你得己舔。” 湛青干得有点破了皮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这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太重了,一场就让他舔尿,这是人干的事?! 宁越坐在旁边,纯欣赏。 尹徵说完要求,也就等他动作。态度不明,一言不合,转身就走。 湛青尴尬了半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强迫着己身体拼命往压低。凑近地面上那些洒得有点混乱的浅黄液体…… 面孔距 离地面越来越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丁点。然而就算是他己的,那个感觉,近距离接触,他也还是受不了。 完全没法控制的生理性干呕就这忽然的来了。 他完全没有办法。好在犯了事以后,一直都被关押,也没吃什饭。这会呕得天昏地暗,也就只吐了胃液和胆汁,再也没有别的。 尹徵看他趴地上把味都快要吐来的那个样,几不见的笑了一。 就这一,宁越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了一,然后,起身走了。 2 认主(上) 尹徵目光扫了一地上那位尿得满腿都是外加吐的一塌糊涂的小鹰爷。 “叫什名字?” “湛……湛青。”才勉强压胃里翻搅的恶心感,湛青立刻回答。 尹徵于是对他说了一句,“跟我来。” 然后,率先迈步走进了卫生间。 湛青闻言,什都没想,也从地上爬起身来,跟着走了进去。 尹徵没管他是不是一定要爬,看他是走进来的,也不以为意。 他说不喜欢养狗,其实是真的,并非为了搪宁越。 因为觉得狗这东西粘人,总离不开主人,而他天性孤僻,讨厌有东西在身边烦着,更多的时候,他都喜欢一个人待着。不需要任何陪伴,哪怕是只狗,也不行。 所以宁越的提议,他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但…… 如果是只鹰,那就不一样了。 鹰,养熟了认主了,就以放去让他己玩,己猎食吃,不粘人不用照顾更不需要花心思喂,到点了己回家。方便又趁手。适合他。 所以,他才松,让宁越把人带回岛上给他看看。 只是没有想到,宁越中的这只鹰,居然还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手撑在洗手台上,腿分开,帮你洗洗。”尹徵一边说一边从淋浴室里扯了花洒打开。 湛青立刻接,“我己洗。” 然而尹徵一不声,二不回应,静静的调着水温,等他动作。 只是湛青心里“卧槽”了一声,因为他很清楚的看见尹徵把水温从原本柔和的40度,直接掰到了60度的档…… 意思明显不过,再开多说一句,80度…… 再高就烫熟了! 湛青见状,立刻明白了,乖乖按照尹徵说的,转身,面对着洗手台和墙上的那面大玻璃镜,再双腿分开一点点。 尹徵却明示于他,“三十公分。” 于是湛青只得依照要求,又调整了一姿态。 他身高180,腿还特别长,这个洗手台的高度对他来说挺低的,双手撑在上面,再分开腿,就是一个撅着屁股春光无限的羞耻姿态。 60 度的水温浇身上,说不烫是假的,不大功夫,湛青的屁股大腿就全都红了,火辣辣的感觉。尤其,男人半身命根子的那个地方,不喜热,喜凉,这个水温浇上去,滋味格外煎熬。但湛青只拼命的安慰己,比80度的强。 热水浇身浇了足有七八分钟,别说就只是沾上点尿,就是沾一身油也早冲干净了。然而尹徵动作没停,也没说让动,他也就没敢吱声,默默挨烫。 比60度更高温的水,他一点都不想尝试。 然而过了没一会,他却真的又心惊肉跳的看见尹徵把水温上调到了80度以上。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在心慌了没有几秒,发现尹徵那水也不是要浇在他身上,而是注入了洗手盆里。 只是惜,湛青一气还没来得及松懈,接着又提回到了嗓子眼。 他看见尹徵随手拎了一袋红色液体,直接扔进冒着热气的洗手盆里泡上了。 而那一袋液体他虽然没有见过,上头的英文标签他认识。 肠液。 湛青看着那袋东西,依然不敢吭声。 有过一次经验,他发现眼前这位命运之神,画风清奇,不怎喜欢说话,也不怎爱听别人说话。他对己的表现不满意,也尽量不用语言纠正,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诠释。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那得被训练得心思多通透、悟性多好啊…… 湛青觉得,他和眼前这个必定会成为他主人的人才相处了没有半个小时,但他却仿佛已经参透了己的半生。 电压肠器顶端的管插入身体的时候,湛青是硬逼着己放松了去接受的。 来这里之前他就有所觉悟,以后再也没有什呼风唤雨的小鹰爷,既然想活不想死,那他心态是摆得挺正的。 翡翠岛他来过,这上面的画风,他也见识过。 但看是一回事,见识过是一回事,真的来领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不敢反抗。 但他也实在不太适应。 那肠液的温度太高,烫的他热汗冷汗一起流,全身都湿透。 那电压泵工作的频率太快,快得让他根本想不起来呼吸,全程憋着一气。 那肠道里积累的液体太多,没多大功夫他肚子就又闷又胀隐隐作痛。 这三条,完全不温和的综合体,时来袭,每一样都不是他忍受得了的。 但他还是凭借意志力,坚持了挺久。 直到他腹沉甸甸的重量已经逼得他开始从轻度打颤到完全抑制不住的大幅度浑身发抖,然而身后那人却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虽然经过这一时片刻的相处后,湛青已经有点明白,对身后这个人,不说话比说话好,保持沉默比开求饶有用,但是这个程度,他真的受不了了……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我真的……受不了再多了。” “别动。”尹徵却从刚刚开始就靠在玻璃柜门边看手机,抬眼看看电动肠器上的液晶显示屏,说得轻描淡写,“1200,快完了,你再坚持坚持。” 听了这句话,小鹰爷当时就懵了。 1200…… 他保持对这个姿势,根本看不见己被进去的毫升数,但他一个正常健康大男人,肯定从来没过这玩意的。心里觉得己接受的程度五百六白而已,一瓶果汁饮料的量,他以为。 如果让他给一个他想象中的第一次肠的合理数值,那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样。 所以,他以为背后那人给他定的,也是这个量,最起码,不会超太多。 毕竟,按他立刻想象的参照物来说,一瓶威士忌才750毫升啊! 他喝一瓶威士忌之后,绝对醉得立刻断片。 然而……1200. 不知道是什东西限制了他的想象。 让他低估了尹徵禽兽的指数。 故而,当那个电动肠器的开关工作完成动关闭的时候。湛青完全没觉得被救赎,他脸色苍白,牙齿都是打着颤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肚子疼得不思议,丁点都不敢动弹。 尹徵伸手,触着湛青湿漉漉的短发,调整着的目光的指向,让他看着镜子里的己。 忽然开道:“还忘了问你,尿在我的烟灰缸里,感觉爽不爽?” 3 认主(xia) ——还忘了问你,尿在我的烟灰缸里,感觉爽不爽? 身体上的难受疼痛再加上尹徵问题问得奇怪,让湛青有点恍惚走神。 喝酒喝到懵逼状态说过的话,他其实是记不得的,但大脑是奇妙而复杂的处理器,记不得,却又朦胧间感到“尿在烟灰缸里”这种话,似曾相识,梦里说过。 只是容不得他再往深处细想,就在他忡愣走神的时候,一股极大的力道扯着他头发压着他肩背,迫使他整个人身体前倾,脸直接贴上了洗手台墙壁的玻璃镜面。 这是一个相当要命痛苦的姿态,因为他被了足有1200毫升液体的腹部,沉甸甸的刺激着、胀痛着,在这个姿势之,腹刚好抵在洗手池的边沿,背后被施压越狠,前面的反作用力也就越大。 瞬间,他没忍住,隐忍着叫了一声来。腹部翻搅的疼痛带着一股汹涌难忍的排泄欲望折磨着他。看得见的汗珠从头发发梢一滴又一滴的滑落,顺着玻璃镜面而,画成了一条一条的湿润痕迹。 他分开的双腿肌肉强烈的收紧,神经都紧绷着才勉强捱过了那一波痛楚,忍住了没让身体里的那些液体流去。 然后,才听见身后尹徵对他说的话。 “我这里规矩多,天先说第一个。以后问话,三秒之内,必须给我答案。晚一秒都要罚。至于罚什,认了主回到家,然让你知道。听懂了吗?” “……是。懂了。” 闻言,这一次湛青就没敢走神,立刻回答。 这个回答的速度,好歹让尹徵满意了,所以他松了手也放了力道,不再压着湛青的腰背。 痛苦被减轻了些许,湛青却没法因此松上一气,那进身体里的液体引发而来的剧烈肠道反应让他十分难忍。他不敢放松身体让那些液体流来,因为心里清楚,忍得住只怕是基本要求,忍不住一定就会被大做文章。 是他对己的评价似乎是……意志还算坚强,身体却未必那争气。 他不是什天生的m体质,也不是从小接受训练的岛奴,对这鬼玩意,耐受力差点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他一边这想着,却还是一边拼命的忍着,这冷汗再流多点,差不多就该虚脱了。 湛青心里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想,既然眼前这人叫得“小鹰爷”这个称谓,那他由不得不去怀疑,以前是不是在不知的情况,惹到过他。 否则,没道理第一次见面就态度这差。 小鹰爷认长得好看身材不差,收他这样的奴又不丢人,这人却从看见他就没给个好脸色,酷得直掉冰渣,究竟是为了什?! “我……得罪过你吗?” 湛青最后还是没压得心中的疑惑,问了。 “您。”尹徵却说,“也只纠正这一回。” 湛青忍着天性脾气,改,“我得罪过您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尹徵说,“并没有。” 湛青肚子里疼得厉害,脸色苍白,心里火大,说话语气也不是很好。 “我没得罪过您,第一次见面,为什非要这对我?” “没针对你。”尹徵答得很是随性,他说,“我对奴隶都这样。日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体会。” 言罢,他估摸着湛青差不多该是忍不住了,于是扫了一眼洗手间的玻璃柜。 有点嫌弃的看着里头型号不是很全的肛,心里吐槽不知这房间给谁用的,玩得这素。 然而,不是己的地方,也没什挑拣的。 随便拿了一只尺寸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肛,拆封,扔到湛青面前。 “戴上,然后你以跪认主了。” 湛青看着被扔在洗手台上的东西,觉得眼这两件事,无论“戴上”还是“跪”,每一动作都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保持站着都不是很容易。 但还是强忍着伸手去把那东西从洗手台上捡起来。 看着这尺寸观的玩意,心里打着怵,目光在尹徵脸上流连一秒,欲言又止。他虽不是很明白主奴调教的道道,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事,难道不是应该循序渐进的来?他这连主都还没认的第一天,就扔过来一个这种尺寸的东西,这是摆明不玩坏了不高兴的意思?他说己没得罪他,湛青心里不是很信。但又不敢说。 他拿着肛纠结为难,连个润滑的东西都没给。 “你以己想办法润滑一 ,我不介意。但……”尹徵扫了一眼洗手台边的洗手液之类的化学用品,又说,“只限于使用你己身上的液体。” 湛青命掌握在这人手里,屋檐之,不得不乖。也不废话,拿了那肛就去舔。尽量忽略一阵紧迫似一阵的腹痛,只用唇最大限度的去吧津液沾在上头,充当润滑。 然而用嘴舔东西这事,他只看人干过,也让人给己做过,轮到他己来,却是不成的。 粗大的肛在腔里舔了没多久他就直犯恶心。也没经验,不知道湿润到什程度插进去才顺滑些,心里一烦,索性不舔了直接往后面去插。 尹徵冷眼旁观,根本不想提醒。 湛青一试之才傻眼,就刚刚他舔弄得那点湿润度,几乎相当于没有,紧得完全不进去。然而都已经这样了,再拿回来接着舔也太特恶心了,小鹰爷宁愿疼着也不愿己恶心己。所以只己挖的坑己跳,再艰难也咬着牙往里头慢慢的磨蹭捣弄。 然而尹徵的耐性却被他给耗没了,抬起手腕看着表,“最多再给你十秒。再不跪也就不用认主了。” 他这话一,湛青果然着急,也不纠结不磨蹭了,对己了个狠手,管他身体适应不适应,直接把那肛一插到底,捅入深处。然后己也把己弄得眼前一黑,疼得头晕目眩。 肛中段略细的部分卡在括约肌,被牢牢的固定来,也阻了任何排泄的。肚子里的翻搅疼痛强烈,但湛青终于不用担心液体溢了。 只是肠液没有溢,却有别的液体伴着撕裂的痛感沿着他的缝向流。 他知道那是他的血,带着体温从大腿内侧滑细细的来,留蜿蜒的两条红线,最后滴在卫生间里暗黄花纹的地砖上。 但他也顾不上考虑那些血,顾不上任何疼,想都没时间去想一。 十秒,只来得及让他跪去,再俯身以手撑地,把额头贴在地面,哆哆嗦嗦的在疼痛之中清晰无比的叫了一声“主人”。 尹徵看表,刚好十秒,不多不。 于是沉声开,“行吧,勉强合格。” 4 主人的名姓 湛青以为,认了主就好过一点,至别的不说,先让他把肚子里那些绞着疼的液体卸个货什的。 然而眼前他的这位主子,好像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反而就着这面对面一跪一站的姿态,跟他问起话来。 他说:“既然已经认了主,说吧,犯了什天大的事,竟然严重到需要进刑堂拿你正家规?” 湛青丁点办法也没有,他这看起来不那爱说话的主人此刻却这有兴致的开始跟他问话了。 他只陪聊。 但是,他难受得浑身发冷,从大腿到肩膀甚至连牙齿都哆嗦,生理性颤抖,说不了长篇大论,只来他一个简而言之。 他说:“……杀人。” 杀人? 尹徵对这个简约的答案,几乎都想笑。连个人都没杀过,也好意思说己是宁家来的? 重点当然不是杀人,而是…… “谁?” 尹徵问得也很是简约,湛青闻言,想犹豫,却顾虑着三秒之内的规矩,实在来不及多想,只脱就说:“宁冲。” 尹徵听了,微微蹙眉,“结果呢?” “杀了他两个保镖……”湛青吞了吞水,又说,“把他,阉了。” 这回,尹徵是真笑了,“吃着宁家的饭,杀了宁家的人不算,你还阉了宁家爷让他断子绝孙……你行啊小鹰爷。这是想造反?” 饶是如此,这位小鹰爷居然还不肯就死,非要挣扎求生,这神经也是够强韧的。尹徵都忍不住想给他点个赞。 然而湛青对他主人的赞叹浑然不知,他已经跪不住了,额头抵着瓷砖地面,蜷趴着的姿态。他解释说,“我是有原因的……不是无缘无故。” “惜你的这个缘故,任何一个宁家人,都没有兴趣听。” 如果说,这件事,只是猎鹰堂和宁冲手里的人明着不合暗中挤兑,又或者是宁冲和湛青两个人明目张胆干一架,哪怕打成断胳膊折腿,宁越只怕也不会多问一句。 但把人阉了…… 这就过了底线打了脸了,伤了宁家人的面子和里子,弄死他都是轻的。 “宁家刑堂,你去过吗?”忽然的,尹徵开问湛青。 湛青点头,又摇头,疼过了劲,好像也不指望得到解脱了。 他说:“去过。但是是不行家法的时候,走的是侧角门。” 据说,宁家刑堂只有有人犯了家规,要行家法,掌刑主事之人回来的时候,才会开正门。 那个刑堂,设在宁家主宅西南角,正中两扇左右对开的黑漆大门,门板上镶嵌着青铜门环,正门左右两边各立着一尊两米多高的石雕神兽,远看着威严又狰狞,湛青起初不认识是什,以为立在门边的肯定都是石狮子,然而走近了去看,头顶长角,根本不像狮子。 后来,宁家管事的告诉他,那叫“獬豸”,是古代神话之中,专司刑罚的神兽。是善辨是非曲直,严刑峻法的象征。 惯常的时候,那里一概大门紧闭。除了打扫的佣仆之外,里头一概没人,不开门的时候,只从门前那一片枫树林前经过,都觉得气势慑人,阴风飒飒。 湛青年纪小些的时候,好奇驱使,溜进去看过一回。 却才进了个院门,就感觉慎得慌,没敢逗留。 他不知道尹徵为何,会在此时,问起这个。 而尹徵天,遇见这个小鹰爷,把他这一个月没说的话,仿佛都要补回来了。 “湛青,想不想知道,你犯的这个事,刑堂怎开?” 湛青闻言,摇头。 他不知道,他也一点都不想知道,因为宁家刑堂,其实也很会开。 因为,宁家的家法,一般人享受不到,只有宁家己家的人,以及身处宁家麾且得是有名有号有江湖地位的人犯了错、需要受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 旁的什阿猫阿狗,直接做掉完事,够资格让刑堂正中大门为你敞开,让宁家诸多成员全部列席前来参观你受刑,那也得是相当有头脸有面子的人才办得到。 比如他小鹰爷湛青,猎鹰堂的副堂主,也就勉强过那条及格线。 之所以他被宁家大家主如此关照,不是因为他江湖地位高,而是因为他犯的事情大。 所以,尹徵告诉他,“以你犯的这个事,家规而言,得先挑断了手脚筋,让你己从正门院外爬进内堂。再然后,就得看家主的意思,是留你全尸还是什都不 必留。” 尹徵一边说一边回想着己曾亲眼见证过无数回的那些画面。 随便挑一个讲给湛青。 他说:“留全尸的死法比较痛快,不折腾。全身的骨头都打碎了,一块完整的都不留,把血放干净你就以解脱了。至于不留全尸的死法,路数就比较多了。你还有精神仔细听吗?” “主人……”湛青有一瞬间,连疼痛和呼吸都忘了,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忍不住抬头,惊疑不解,“您怎知道的……这清楚?” 这种事情,连他这常年混迹在宁家的堂主都不知道,旁的人怎听说。 尹徵既然跟他说起了这个话题,也就根本没想瞒他。 反正认了主,就是他的人,他的身份,早晚都会让湛青知道。 所以,他说,“因为,宁家刑堂的主事之人,就是你主人我。” 湛青傻了,旋即开,“是……宁家刑堂的掌刑……必须只……” “只是姓宁的本家。”尹徵替他说完,然后看了看己衣服上的调教师名牌,“你看见的这个名字,是为了在岛上玩。随便取的。” 他说,“既然意你认主,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总不好让你连己主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于是尹徵俯身,与湛青目光交接,欣赏着他苍白的面色。 目光森冷的看着,告诉他说,“记住了。你主人我,名叫宁真。是宁家刑堂的掌刑主事,也是宁家爷中的一个。宁越的堂弟,宁冲的,堂哥。” 5 误上贼船 本名宁真。 刑堂主事。 宁家爷。 宁越的堂弟,宁冲的堂哥。 听到这句话里的一串关键词,湛青的脸色,从先前难受痛苦的苍白直接变成了被吓得毫无人色。这真是一串让他无法不惧的名号。 到此,他终于发现,人根本就争不过命。 他是挺想活的,然而什所谓的两种选择,其实根本就没有才对吧。 左手换右手而已。 只是他死都弄不明白,宁家兄弟想要玩死他,干嘛还要这麻烦? 尹徵只看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 但是他说,“你也不用怕。既然让你认了主,就不会改反悔。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为什宁越说,只有我留你,他才让你活。因为就算你不来翡翠岛,宁家刑堂里,你要见的人,也是我。若是重新选择,你觉得,你想在哪见我?” “……这。” 湛青意识的想,刑虐和性虐,相比之,他觉得后者还更温和一点。就像死刑和死缓的区别。看起来只差一个字,其实是差了一辈子。 “所以我只说,你运气真是不错。”于是尹徵对他了一个总结,“但是湛青,我有言在先。在我这里,除了“以活着”之外,别的,我也一概不会给你。” 尹徵说完,没有一句交待,转个身就走洗手间,然后湛青听见了关门声。 不知道尹徵去哪了。 他肚子和身疼得已经一塌糊涂,然而主人不知去向。 只……等。 尹徵推门走去的时候,虽然仍是一张酷哥脸,心情却是不怎平静甚至说得上暴戾的。 门也不敲,很是不客气的大力推开宁越书房的大门,走进去,站在他面前。 看对方竟然很有闲情逸致的喝着茶上着网,心里有火。 宁越打眼一看他的表情,就了悟,“那小鹰爷跟你坦白交待了?” “越哥,你挖坑埋我是?”尹徵坐在宁越对面,冷着声问他,语气很是不善。 他先前是怎都没有想到,湛青犯的会是这种事。 “我说了让你看看人,己决定,怎 现在又来怪我?”宁越根本就不把这质问当回事,轻描淡写,不退不进。 尹徵深知他这堂哥的脾性,没理讲,横竖事情如此,彼此心知肚明,他也懒得再费争个输赢对错。 直接换了个问题,“小冲伤得究竟怎样?事情还有得缓?” “别的伤都还好,只是传宗接代上……难。”宁越说着,翻己手机,递给尹徵,让他看里边一段被监控录的视频。 那视频里的主角,一个是宁冲,另一个,当然就是刚刚还跪在尹徵跟前认了主的湛青。 这位小鹰爷在视频里那是跟他跪地磕头的乖样天差地别。 说他生猛那都是轻的,一对三,连开枪打伤了宁冲身边顶厉害的两个保镖,又连续补刀,一个扎在心脏,一个割断颈动脉,接着就是冲上去抡着一张椅子砸在宁冲身上,直把那木质的椅子都砸得散架,接着疯狂暴揍,最后更是直接一把短刀插在上,手的时候,一秒都没犹豫。 那个狂暴凶残劲,尹徵看着都觉得,宁冲之所以没死,绝对是小鹰爷看在他姓氏的面子上,手留了情。 宁冲的身手虽然确实不算太好,但他身边那两个保镖,都是宁家万里挑一选来跟在冲爷身边的。 哪会是等闲之辈。 尹徵无声叹气,看那视频里头小鹰爷气势汹汹的狠劲,宁冲那半身无论如何是应该也是不挽救了。 “六叔公家那支单传,就宁冲一个独子……” 饶是尹徵这样的酷哥,想到这个事情,也有点方。忍不住说道,“不善罢甘休。” “所以,除了把人放你这,也没别的办法。”宁越说,“若是旁的什人倒还罢了。只是这个湛青,从小我也看他长大,聪明伶俐有悟性,手狠身手好,当初放他在猎鹰堂,我还觉得有点浪费了。真说要杀,或多或,有点舍不得。我原本也是想,探探你的风,你若真的没看上眼,我也就算了。” “你要开门见山直说事关宁冲,这个人,我还真就不会见。”这实在是个天上掉来的麻烦,偏偏砸在他的这个最想躲清静的人身上。怎不让人恼火。 “想反悔了?” “反悔不了。我都已经允 许他磕头认主了。” 尹徵做事,,规矩比天大。 他人站在哪,哪就得是法度。定什规矩,就是什规矩。不改,也改不了。对别人如此,对己,他也一样有这要求。 所以他才会被宁家宗族选来做刑堂的掌刑主事,执法家规。 因为他这样脾气性格的人,最适合放在那个位置。不徇私情。 他对宁越说:“认了主,湛青就只是我的人。我不管他做过什,我的人,只有我动。旁人,谁都不行。这是我的规矩。” “你这样说,我倒放心。”宁越把那小鹰爷杀保镖阉宁冲的视频又回放了一遍,仿佛还没欣赏够的意思,一边看一边说,“有你在中间挡着,六叔公那边,无论如何不敢轻易伸手,宁冲……也消停一阵,至伤好之后,不会太胡来。至于湛青,料你也不会轻饶他,把他放在你手里,我也省心省事。这是个野性难驯的,你雷霆手段随意碾压。让他知道知道什叫怕。” “嗯。”尹徵虽然还是面色不善,到底也只这样照着宁越的安排继续,他略思忖了一,考虑了一个大致解决的方向,终于神色缓和几分,“按你说的吧。六叔公和宁冲那里,日后,我亲给他一个交代。” 宁越说,“三个月后中秋家宴,带他回去?” “三个月。”尹徵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事情顺利按照预想进行,宁越心情不坏,“小真,算我欠你个情,日后还罢。” “大不必,你的情,留着给龙哥吧。” 宁越闻言,倒笑了。他这堂弟天性孤僻,跟任何人都不亲,当真是谁的情也不领,谁的账也不买,谁的威也不惧,谁的面子也不给。 不讨人嫌,但也绝对不招人喜欢。 宁家人对他,早都习惯了。 尹徵起身欲走,余光扫到宁越手边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套白色半透奴隶服,顶上还摆放着一只带着玫瑰图纹的金属项圈。 “给他准备的?” 宁越点头。 尹徵只抬手拎起项圈,他说,“衣服……这会用不上。” 他拎着项圈迈步往外走。听见宁越在身后说了一句:“小真,费心了。” 尹徵沉默,一言不发。 他其实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心里不是很爽。 6 luo爬 拎着项圈再度走进那个房间门的时候,湛青依然趴在原地未动,看上去半死不活的状态。 尹徵此时再看他,觉得就是一个宁越甩来的锅,烦得很。 懒得废话,把翡翠岛特色纪念品——金属项圈往他跟前的瓷砖地上一扔,合金金属砸在地面上发碰撞的响声,把湛青吓了一跳,他全心全意的在跟肚子疼作斗争,压根没发现尹徵何时走进来的,一脸懵逼状态的抬头,睁开潮湿混沌的眼睛,还没看清楚人,却只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了个字。 “戴上。回家。” 然后尹徵抬腿迈步就走了。 这小鹰爷真是哭的心都有了,他肚子里那比一瓶半威士忌容量还要多的液体还没倒去,他这主子是不是根本就忘了…… 不管尹徵究竟是不是真的忘了,反正他人已经走了。 湛青问不了也不敢问,他着急忙慌的拿着项圈往己脖子往上戴,来不及欣赏那项圈上的雕刻纹饰,也没时间感慨己充满戏剧性的悲情半生,更顾不上戴的歪不歪美不美,反正听见金属锁扣的声响,感受到脖子周围细致的压抑感,默认东西戴好就算完。 然后爬起来就想去追尹徵。 直觉告诉他,没跟上的话,肯定也会有麻烦。 然而才走了没有两步远,他就又肚子疼的趴回到地上。以的话,一步都不想动。 肚子疼还是次要,他后面还插着那根一点不友善的东西,撑破了褶皱处的皮肉,不走不动也还罢里,一走一动就持续的剧烈疼痛,细细慢慢的撕扯着本来就已经裂开的穴……随着他的动作,血又慢慢的流来,滴滴答答洒了一路,走廊里铺着的米色地毯上,血迹一路淋漓,颇为观。 他这时候若是回个头看看,一定觉得这景色太凄凉,人生太悲怆。 然而此刻的湛青,还真就没那个闲情逸致欣赏己,也没那种文艺腔调去伤感犯愁。 他此刻糟心的事情是,尹徵步伐太快了,他己连爬带走的节奏,有点跟不上。 好不容易从别墅里追到了院子外,就看见尹徵倚着一辆豪车的车门而立,翡翠岛明晃晃的阳光投射来,湛青才想起,己什都没穿就追着跑到外头来了。 但是 有那一瞬间,湛青与尹徵目光相处,不是对峙胜似对峙,他好像立刻就领悟了对方的想法。 这人不会让他穿衣服,这人,甚至也不会让他上车。 宁越评价说湛青聪明伶俐悟性高,那是绝对是没有看错的。 湛青此刻所领悟的,就正是尹徵心里所想的。 他话都懒得说,直接以眼神把湛青叫到身边来。 然后才开,“我散步走走,你爬一段陪着。” 光天化日之裸爬已经够劲,然而湛青肚子里还着1200毫升的液体,屁股后头且还断断续续滴着血…… 饶是小鹰爷神经强韧,这份屈辱也真让他有点承受不住,头晕脸热,一身狂躁,却只忍着。 这是他刚刚认主的第一天,见到尹徵的面也不过两三小时。时间却好像过了有大半辈子那慢,充满了煎熬感。 不禁扪心问,认了这一个主,他以后的日子怎过? 真的还过? 光裸着毫无保护的膝盖在砖石地面上爬行,就算被清理得很干净的地面,海岛之上的土地,从海滩那边渗透过来的纯天然细砂颗粒仍是无处不在。湛青每爬一步都觉膝盖那里薄薄的皮肤被磨得十分疼。也只不过“散步”了不到二十分钟,双腿膝盖以,但凡有骨骼比较突起的地方,皮肉就全都磨破流血了。而手掌的情况相对来说还算好点。 破皮血当然都只是小意思,湛青从小好动爱打架,长大更是混迹江湖,受过的伤多了去了,像什破皮血淤青淤紫的类型,他都当作不存在。 但这次的体会比较不以往,他没办法当作不存在。 海岛正午的阳光非常炽烈,曝晒在身,而他光着屁股,前面他主人撑伞戴着太阳镜散步吹海风,后头,有位司机开着他主人的车,用比他“爬着”还缓慢的速度,缀在他屁股后头缓缓的跟。 羞耻感在这种时候其实都是浮云,他不知道身旁有没有旁人经过,不知道己的裸爬都被什人看见。 湛青之前三天几乎没怎吃东西,最多就喝了点水,肠腹痛反复折磨,他又接连不断的汗,加之身流血烈日曝晒,爬着爬着就眼前发黑,眩晕外加肢无力,仿佛大的痛苦阴影笼罩 全身,意识还在,但身体不听指挥,无论如何是再也挪不动了。 他有点困难的喘着气喊了一声主人,声音不太大,然后也没再说别的。 尹徵闻声停脚步。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把手里的遮阳伞收了。 心里估计着,如此烈日当空,湛青肯定也是要虚脱。 原本,也没指望他一路爬回家。 “上车。” 尹徵说了两个字,然后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他车里那位司机则跑去,连扶带拽的把个身高180质量很不轻的小鹰爷弄上车,也是挺辛苦。 好歹这一拨虐完,上了车一路无话。 回到家尹徵也没再刁难,指示了一个进门之后距离最近的卫生间方向,小鹰爷用他毕生最强的意志力在脱水乏力的情况晕头转向依然还是坚持己进了卫生间,不管流血程度多严重,湛青对己狠得手,硬拽了插在里面的那只很粗的肛,肚子疼终于得到释放解决,虽然疼得浑身发冷哆嗦颤抖,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马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的小鹰爷,就坐在马桶上歇着,仿佛特别眷恋般的,一动也不动。好不容易有里点力气,勉强撑到把己冲洗干净的程度,才从卫生间来。 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躺在洗手间门的防滑垫上,半虚脱半昏迷。后面的事情,就什也不知道里。 他烧了差不多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清醒了点。 手腕上吊着水,躺在房间里的单人床上,他睁眼后的第一个想法是,还行,真的没有被曝尸荒野沉海喂鱼什的,房间环境居然也不错,不是铁笼子大监狱,而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遗憾于他读书的时光都因为打架荒废了,文学素养不高,要不然真想念首诗。 小鹰爷从小活泼好动身体强健,底子好得很,烧一天不算个事,烧一退更是什事都没有了。 拔了吊针仔细看看输液袋上的液体成份,不过就是氯化钾碳酸氢钠匍萄糖以及氯化钠,补液而已,他想着己几天没怎吃饭,要不然也断不至于就虚脱昏迷。 湛青推开房门往外走,想熟悉一地理环境,顺便找 找看有没有吃的东西。 补液之后虽然感觉不到饿了,但是生理需要跟心里需求不是一回事。 他想吃饭。 特别想。 然而,走房间,穿过走廊,没等来的及楼寻找厨房的方位,迎面就看见他的主人从另一个房间里来。 “刚醒?”尹徵扫里他一眼,随一问。 “嗯。”湛青点头。看见这人,心头一凛,大约被憋太久,现在条件反射肚子疼。 尹徵脚步不停,率先走上楼梯,顺便叫上湛青。 “醒了正好,跟我上来活动活动。你躺一天,也挺无聊的。” 湛青于是走到楼梯边上,跟着迈步。楼梯上方窗格里投射来的落日余光,打在尹徵身上,投射一道狭长阴影。 小鹰爷看着那影子无声感慨,他才刚睁开眼睛五分钟都没有,哪来的时间无聊,怎就都不让人喘气缓缓…… 7 我要你一shen鞭伤当底se 湛青跟着尹徵后面亦步亦趋走上楼,三楼,这个地方格局和楼不,没走廊,上去之后有一个方厅,然后迎面就是一间宽敞开阔的卧房大门,两扇对开,里面是宽敞的卧室,光线从卧室落地的玻璃窗里透来,一室明亮。 这卧室左右两边,另有两扇一摸一样的门,大白天的,却全都房门紧闭。 “中间是我卧室,左边调教室,右边刑房。早起请安在中间,日常虐你去左边,犯了错领罚去右边。走错一次三天不给饭吃。第二次错连水也不给。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湛青说,“左边调教室右边刑房,我不会弄错。” 心里不禁的想,在宁家管刑堂还没管够,在住的地方居然都还得弄一个单独的刑房,这人对刑罚别人一定特别执念特别热爱…… “先给你说几个最要紧的规矩。其他都靠后。”尹徵靠在卧室门边,看着湛青。有些必要的长篇大论是无论如何都得说的,省略不了。 “第一,我这个人,怕吵。所以一屋檐,要求你必须做到的一件事,保持安静,尽量闭嘴。用东西轻拿轻放,没事别乱开,除非问你,否则不说话就别说。话多了惹我心烦会直接罚你进刑房。” 湛青闻言,觉得己喉咙发干。 他己不爱说话也罢了,别人说话他还不让…… “第二,我不用你每天在整栋别墅里爬来爬去,别的地方都以随便走动。但是,过了这三扇房门门槛的界限,你必须跪着。敢站起来一次,打折你腿。” 说完这句,尹徵想了想,还是免不了浪费提醒,他说,“记不住这条的大有人在,希望你以聪明一点,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到三个月后的中秋节,我没有一百天的时间给你浪费。所以提醒你,记牢点。” “嗯……知道了,主人。”湛青一点也不傻,打眼一看就知道尹徵这种人,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说打折腿,目的不是震慑,而是犯了错真的照着这个规矩办。 所以湛青记得很牢,绝没有以身试法的念头。 “第三,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在卧室门外等请安,什时候请安完成,你的一天就从什时候开始。至于请安的规矩……会有人给你看示范。”尹徵说,“这 三条必须最先记住。至于第条,你跟我进来。” 尹徵说了一长篇的话,觉得有点麻了,第条无论如何暂时不想动嘴说了。于是推开了左侧调教室房门,迈步走入。 湛青在他身后跟着,记着先前说过的规矩,在门外跪,爬过门槛,进入房间之内。 他以为,事关“性虐”这种很隐私而且颇为体现灵魂阴暗面的事情,这种房间里应该都会用窗帘遮挡得乌漆墨黑。然而实际上爬进来看到的,这里阳光明媚。非但如此,根本连个窗帘都没有,落地大玻璃窗,窗外还有个露天阳台,凭栏眺望远处,就看见海。 单看窗外,这里不像是个虐人的调教场所,更像是个宜人的度假圣地。 但是窗内,就不一样了。 因为房间内不是暗黑的场景,通透明亮之,什都一眼见。 所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也是最为醒目印象深刻的,就是大玻璃窗左侧,整整挂满一墙的鞭子。 全是鞭子,也只有鞭子。从左到右,从上到。不类型,不长度,各种颜色,各种材质。 这得是对鞭子多有执念的人,才弄到这多不种类的东西,简直以算做收藏癖了…… 因为场景颇为壮观,所以湛青一时之间有点惊呆,盯着那一墙看个不停。 然而尹徵却说,“不用太惊讶,还有一半在隔壁刑房。” 湛青闻言,已经无话说。 而他的主子走到墙边随手就挑了一款漆黑色蛇纹大长鞭,拎着走过来。问他:“以前挨过抽吗?皮带也算。” 湛青摇头,“没有。” 他妈妈去世得早,所以他和他妹妹湛兰在家从小受优待,一起被宠着长大,称王称霸,闹翻天了他爹顶多来一句“淘小子好的,男孩就得活泼好动”,就算完事。别说抽皮带,骂都没挨过。 尹徵听了他的回答,就只说了两个字:“行吧。” 湛青完全不懂这两个字的义。 其实对于尹徵来说,第一次挨鞭子的奴,就和第一次被操的差不多,或多或他都会给点照顾。 这个,也以算得上是他的规矩之一。 于是帮湛青挑了个最不辛苦的 姿势,“去长凳上趴着。别躲别晃,我天不打让你受不了的地方。” 湛青于是爬到房间里一张黑色纯木的长条凳上侧头趴好,看见他的主人拎着鞭子走过来的时候,心里的确是忐忑的。 他从小活泼皮实,几乎天天打架,有时打赢,有时打不赢,挨揍的时候也很多。 但从小到大,乖乖趴在那等着挨揍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尝到。 居然是在他二十岁,完全成年了以后…… 何况赤身裸体,露着屁股,夕阳昏黄的光线穿透大玻璃窗,照着他。 仔细一想,真是挺羞耻的。 他都不好意思脑补这个画面。从心理上,为了让己好过一点,坦然接受一点,所以,他始终拒绝深思。不得己的神经全变成钢筋混凝土。 尹徵此时走到湛青旁边,把一只卷叠起来的白毛巾递到他唇边,吩咐他“咬着”。 然而语调低沉,平铺直叙:“实在忍不住了也以叫,但是控制一音量。太吵的话,我心情不好,更容易收不住力道。” 这句话的话音尚未落地,尹徵手里的鞭子就已经抽上了湛青的脊背。 鞭梢左向右,从左侧肩胛骨划斜线一路向,掠过腰,在左侧大腿根部完美结束。 一道紫红的痕迹里顷刻之间渗来点血迹,一部分皮肤被抽得轻微裂开,没裂开的部分也迅速的开始皮充血,深色痕迹就这轻易的被留在了身体皮肤之上。 而被抽的湛青趴在长凳上,好像有点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一样的,瞬间全身紧绷,忽然咬着毛巾猛然的抬了一头,之后又再把头深深的低趴回去。 源于内心深处,灵魂之中的一声叹息紧随而至:……操…… 这特疼得始料未及! 湛青知道鞭子这东西抡起来带着风声,感觉上就应该是个很痛的刑具。 但他没有考虑过这个疼痛的程度究竟有多。 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体会。 第一鞭被打的时候,他尚且还觉得后背是火烧火燎的,第二鞭抽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己的神经被抽成了个分五裂了。然后三五六七鞭过后,他一身冷汗湿透,满脑子混 乱,觉得从肉体的分五裂直接被抽成了魂魄的七零八碎…… 尹徵说到做到,他手的地方全都不是神经特别纤细敏感的位置,腋缝腰侧膝窝这类皮薄肉嫩神经网细密的部位他的鞭子一概都没碰。打得都是耐受力最佳的地方。 但就这样,湛青还是疼得脑子阵阵发懵。 十还没打到,他听见鞭子划来的风声就浑身肌肉神经一高度紧张。 起先是觉得让己保持乖乖挨打不闪不躲也挺不容易,后来是发现,被抽了几鞭之后,他就没有躲闪的想法了,全神贯注对抗疼痛还来不及。 大脑当机昏头转向之中,他有点明白为什尹徵会给嘴里叼个毛巾了,应该也不全是为了抑制他的声音。另外一个用途是怕他疼极之咬断了头……他刚刚甚至觉得,要不是毛巾够厚,他甚至快疼得把这东西咽进肚子里了。 尹徵抽了二十鞭子之后收手不再继续打。 湛青从肩膀脊椎到后腰到屁股乃至大腿和小腿,浑身纵横交错的深色鞭痕里,大面积皮充血,局部破着皮流着血,他觉得挺好看。 尹徵喜欢第一次的时候手重点,便于观察对方耐受程度和应激反应,方便把握日后调教的重点方向,审度与测试的成分居多。但因为力道狠手重,所以新人他一视仁都只抽十。 然而这只小猎鹰是他私奴,与别人家的不,加之又有事前因果,故而特别的多宠爱了一,不但鞭子选个特殊的,还破例抽了二十。 此刻打完,看见湛青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头埋在胳膊里,双手交叠绞在一起勾在长凳边沿,手背上的青筋血管清晰见,仿佛在与疼痛较着劲。嘴里的毛巾都没吐来,浑身汗津津的生理颤抖中,大抵也知道这疼痛感他得消化一阵子才缓得过来。于是也不着急,给他时间缓。 等又过了一两分钟,看湛青肌肉的状态不似先前那紧张,呼吸起伏明显也然许多,这才走过去。 尹徵把鞭子扔到湛青跟前,对他说,“这鞭子赏你,己收好。” 又抬手抽走湛青嘴里的毛巾,“从天起,我要你这一身鞭伤当底色,什时候痕迹快没了,己带着鞭子来跪请,我再给你抽上去。总之,这个伤,我要 随时都看见。不许消失。这就是天要说的,第个规矩。” 8 宁冲的小叽叽 饶是小鹰爷身体底子一向不错,但也毕竟刚刚发烧一天一夜,被打这一身伤,再完一身冷汗,脸色苍白难免,身体也不由主有些发抖。 “不会又虚脱吧?”尹徵抬手有点嫌弃的随便碰了碰湛青额头,不烧。说了一句又渣又没人性的话,“以后再敢随便生病,病一次就记一次惩罚,病好了还给我。病得次数多了别怪我不养你。” 湛青闻言,缓了缓精神,嗓音有点沙哑的开,“主人,我想吃饭。吃饱了肯定不生病。” “那就起来吧,楼吃饭。” 尹徵说完,转身走了。 湛青用尽浑身力气,从长凳上起身,疼痛之中,险些忘了刚刚才记来的规矩,差点就站起身来,好在身体没有完全离开长凳,惊险刺激的扑通一让双膝跪回地面,己把己吓一大跳,真的是与“被打折腿”擦肩而过。 费了很大力气爬门外,尽管动作已经尽量轻,牵动浑身的鞭伤,仍旧疼得抽气。 及至站立起身,发现走路比爬着要好许多,然而楼却是件很折磨的事情,一步一颤,一颤就浑身肉痛。 好在室内楼层不高,台阶数也不是很多。 坐在饭厅等吃饭,发现尹徵家里根本就没厨师,开放式的厨房里空无一人,厨房灶台上空无一物,干净的一尘不染,连锅都没有,这地方根本就是个摆设,小鹰爷估计,这里恐怕连火都没开过才是真的。 所以所谓的等饭吃,实际上坐在餐桌旁等着人送餐。 尹徵对做饭一窍不通,他也不喜欢弄个厨师在家里又洗又剁的弄噪音,所以吃的东西都是翡翠岛餐饮区按时配送。菜单里面随便点,想吃什立刻送来,谁会像黎朔那样天天闲的回家做饭…… 鹰爷等着送餐上门,忍着鞭伤亲去接了过来,然后杯盘碗筷摆好,发现伙食超级不错,看来他主人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虐待他,心里暗庆幸好几分钟。 食物全部摆好,尹徵也坐吃饭,顺便也示意湛青坐他旁边一起吃,果然也和先前说过的一样,三个房间以外的地方,允许他随意走动,没有特殊要求,就不需要跪也不需要爬。 湛青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吃饭,虽然身边多个煞神,他难免有点紧张小 心,但因为确实好几天没吃饭,饿,所以很快就专注于食物,把别的给忘记了。 餐桌之上,安静非常。 尹徵手机忽然响起,他随意接听。 湛青坐得近,然也就听得到。 电话彼端的人不知是谁,但所说之事却关乎宁冲。 尹徵没理会湛青,顾听着电话,“嗯……手术还行?好,知道了。” 尹徵打电话也是言简意赅,尽量十个字以内完事挂断的脾性。 但湛青却没听够,仿佛意犹未尽的看着他已经没了声音的手机。 “想知道结果?”尹徵问。 “……以?”湛青反问。 “你扎的那一刀,角度还行。”尹徵一边默默吃饭一边无无不的告诉他答案,“医生找的挺不错,说是缝好了还用。至于好用不好用,难说。” 用却不好用…… 不勃还是早泄? 干的时候会不会疼? 疼了的话会不会萎?? 是不是看见刀就有心理阴影??? 湛青闻言,瞬间脑补无数种,差点乐得喷一汤。见尹徵眸色幽暗煞气颇重,没敢造次,笑不敢笑,憋内伤,汤更不敢喷,默默忍住吞进肚子当中。这种憋笑的动作,也不知怎居然牵动道背后的伤处,挺疼的,他还咬牙忍了又忍。 情不禁的,他想,不管被打得多痛,跟那位冲比起来,他小鹰爷,只要不死就是赢! 尹徵侧头看着身边这个新收了没两天的奴。 都已经这种境遇了,他居然还摆一脸张扬得意的皮样,也真是顶欠揍的。 然而再一看,湛青那满身满背的鞭子伤……刚刚抽完,怎也得让他缓个两天。 “说说吧,你为什伤宁冲。” 先前尹徵说,伤了宁冲这件事的起因,任何宁家人都是没有兴趣听的。 这是宁家人生来带的护短属性。 但这种护短,对己的所有物,其实也样适用。 尹徵看着小鹰爷,觉得欠揍归欠揍,到底也是他的人,总得知道个因果。 湛青也不得尹徵问问他原因,也让他分辨分 辨。毕竟在宁越跟前,就一个字都没让他解释,直接就判了他的死刑。 这个感觉,真的憋屈。 于是他问尹徵,“主人,您有妹妹吗?” 尹徵闻言,摇头,“没有。” 他宁家这一辈,简直邪了门,各房叔伯,正宗本家血脉的辈之中,一水的全是子,一个姑娘都没有。 尹徵他父亲在叔伯当中排行老三,当年,生了宁霖宁真两个子之后,不信邪的非想再要个女,想了无数办法最后请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中医天天熬药,吃那些据说是专生女的秘方。 秘方一吃就是一年,一年之后,他妈怀孕,又过九个月,生了第三胎。 宁霖宁真两兄弟,从此,就又多了一个, 弟弟。 取名宁。 尹徵想,他父母给弟弟取这个名,那意思一定就是,早知道生的还是子,宁就不要了。 于是他想,有妹妹的感觉,他这辈子怕是体会不着了。 而湛青却说,“宁冲把我妹妹醉,醉的人事不知,拐去酒店开房,他那俩保镖还在外头挡着,跟我耍横挑衅,说他冲在办事,硬拦着不让我进去接……反正我觉得,是个当哥的,都忍不了这个。我当时就一时冲动废了他,但是主人,您说,要是在那个时候我怂了,那小鹰爷要这江湖名声还有个鸟……用……” 湛青说完这句话,发现好像有点得意忘形,真想咬掉己头。 这江湖脾性说话方式,从小熏陶来的,在跪着的时候还比较注意身份注意措辞,是环境不很高压的状态,真的容易忘。 “呃……主人……” 尹徵听话他嘴里不干不净,没表示什,但湛青思量了一,还是挪开凳子己跪来认错,“我不是故意的。” 尹徵没说话,低头看他,抬脚以鞋尖挑起湛青温顺垂软的器官,逗弄似的踢了几。 “你对这个器官还真是情有独钟,不是拿刀阉人,就是满嘴鸟来鸟去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主人。” “再让我听见你对这个玩意这热爱,我就也让拿鞭伤当底色了。” 湛青使劲摇头,“我再也不 说了。” 尹徵对湛青半硬的那只鸟显然没什兴致,听他解释缘由,大抵也想得当日情形。 宁冲是个风流纨绔他知道,再撞上湛青这个混不吝的人物,闹这种事来,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这俩人之中但凡有一个懂事的,或者身边跟着个明白人,也绝对不至于闹到这种无法收场的地步。 “你妹妹叫什?” “湛兰。主人,您要是有妹妹,就理解我的心情了。” “我虽然没有妹妹,但好歹有弟弟。” 言之意也很简单,你为妹妹手伤人觉得有理,我当然也得为我弟弟做点什找补一。 “后来呢?你妹妹怎样了?”尹徵想到什,忽然问。 “没事。”湛青说,“她酒力弱,喝点就断片,我闯进去干的事她一概不知道。后来我把她送回家,就找了位长辈叔伯带我去首去了。” 尹徵闻言,点了点头。 他手肘抵着桌面,单手支着,思忖了一,忽然又说,“湛青,我还有个问题问你。” “嗯。” “你妹妹湛兰的酒品……跟你一样?” 尹徵其实心里想的是,万一这兄妹二人一个属性,喝高了处撩骚,那这个事情,恐怕还真就不全怪了宁冲。 “啊……啊?”湛青一呆,没想到会是这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结果,就这一个犹豫的瞬间。 只见,尹徵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提醒,他说:“三秒,过了。” 卧槽…… 小鹰爷跪在地上,要疯了。 9 光pigu的jiao情 由于三秒限时抢答的规则比较严苛,稍没留神就会错过答题机会,所以,小鹰爷一不小心就违规了。 想当然尹徵怎看都不是一个说得做不到的人,所以,湛青很快的又被他家主子拎回三楼,饭才吃了个五分饱,心情郁闷到了极限,已经接近躁狂——但是还不敢狂。 方才见识了左侧调教室里那一墙的鞭子,如再度上楼,又见识了右侧刑房里的那一墙。 虽然对他一个外行来说,看不来这两个房间里的鞭子究竟哪里不了,但是他才被抽了一身伤,要是此刻再来第二顿,他也以不用活了。 相比之先前调教室里的光线通透窗明几净,刑房就比较符合湛青己脑补的场景形象了。 这个房间里压根就没有窗,全部都是漆黑墙面,地上不是地砖地板而是直接的粗糙砖石水泥地面,非常的耐脏,房间里放眼看去锁链刑架铁笼监狱都是有的。足以见得,尹徵把调教与受刑分得很开很清楚,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功绝对的不一样。 尹徵大抵就是这样的性格。 虽然规则严苛,但是界限分明,他手里的奴隶如果表现得足够好、守规矩,不犯错,那他是不会多加惩罚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白麒荣竟司空未和黎朔中的任何一个都更讲原则,因为他极极会故意找茬刁难奴隶,而其他那几个,都会,白麒更是以此为乐。 湛青错过三秒抢答在尹徵的规则尺度里算不得重罪,所以他给这个规则定的惩罚项目也不是太狠。 他不像黎朔白旗他,对奴隶犯错,罚重罚轻,视心情而定。 他在定规则的时候,犯了错罚什,就也已经一块都决定好了的。一旦违规,一视仁照章办事,不需要考虑。 “跪这。”尹徵站在一处地方,唤湛青爬过去。 小鹰爷认命的只爬到被他主人指示的方位。 与用眼睛去看完全不一样,这是够非常直观的感受到调教室与刑房更多的细节差异了。 如果是调教室里,跪着就是跪着,地面是平的,在那边,充其量也就是跪得时间长短的分别。 但在刑房里不一样,湛青爬过去跪着的地方,是一块……指 压板。且上面凸起的形状都是六棱锥型,脚踩上去都疼,别说膝盖跪上去的感受。 尹徵拉过这刑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很闲的坐在上头看湛青,“三秒不答的惩罚都是跪板,一次一小时。不算艰难。” 尹徵向来家教严格,他不一定要求奴隶必须都特别懂情趣,但一定要求他必须都特别有规矩。在他的法典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犯错不罚也绝对不,理由之一是,刑罚奴隶本来就是他的个人喜好,理由之二当然就是,为了次有记性。 所以他调教来的奴,在对主人要求的完成度方面来说,永远都是最色的。 哪怕只是随提一个细枝末节的小要求,都会被牢记,绝对不违犯。 这个风格,别人模仿不来,这份苛刻,别人也无法做到。 他对湛青说:“这刑房目前一共二十块板,这块是最不疼的,初犯都用这块,再犯,以依次试别的。目前这项使用记录保持在十块。十块往上的板子,没人用过,不介意你尝试着去破个记录。如果把二十块都跪完——我给你量身定做新的。” 湛青跪在板子上几分钟不到,双腿就已经痛得酸麻了。一听尹徵居然说这块是最不疼的,忍不住操天操地的想,第二十块不会是钉子板吧,那真是要把人跪废了的节奏…… 湛青忍着熬着,坚持着等时间过去,他琢磨着,一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好像也就打个盹,然而这跪着,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天长地久。 他身上细细密密的又开始汗,有些汗珠顺着脊背蜿蜒向,渗进才打没多久的鞭伤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然而尹徵欣赏着他的状态,他的神情,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对他说。 “跪直,膝盖分开与肩等宽,挺胸抬头目光盯在身前一米处的地面,别乱看,双手交叠背到身后。保持这个姿势,身体乱动,一次加罚十分钟,目光乱看,一次加罚二十分钟。说话,加罚三十分钟。己看着办。” 尹徵手里没拿着鞭子,但他的语言等于鞭子,迫使湛青不敢说话,只依照他的指示调整动作和目光距离。 调整好了,发现己在这个指示做动作之后,就真的只是安心罚跪的状态。 必须全神贯注,因为一旦身体和精神松懈,很容易手臂会动,目光会乱…… 只是连眼睛看哪里都受限,实在是一种颇为憋屈的状态。 但尹徵的一句话,却让湛青更想吐血。 他说:“记住了,以后这就是正确标准的跪姿,如果开始的姿势不对,我不计时。” 到此刻,湛青连心里喊一句“卧槽”的力气都快被磨没了。 居然刚刚让他跪了那好半天,都是不计时的。 湛青不知道等到计时完成,他的腿还不站得起来。 他沉默,忍着,憋着,不吭声。 好在此时调整之后的姿势,尹徵比较满意了。 他抬手从桌边拿了只一小时沙漏,翻转后放到地上。那个位置刚好是他要求湛青目光必须落在的那个点——身前一米处。 细沙无声漏,在湛青全神贯注目光所及的那个前方,为他的煎熬计时。 直到惩罚过半,湛青跪得眼冒金星的时候,尹徵接了通电话。 原本当值中的司空未不知何时撂挑子跑去约会,一个午直到晚上还不见个鬼影,事情没人处理,黎朔在跟拍卖会现场,白麒在谈一桩大买卖,唯一救急的只剩了近几天都在轮休的尹徵。 他挂断电话,看看地上沙漏,对湛青说,“时间到了你就以去,我等找个人来教你明天的规矩。” 湛青现在一听“规矩”两个字,浑身被鞭子抽过的地方全疼。 但他这会罚跪中,不敢说话不敢动,连目光都没敢乱挪一,尹徵见状觉得这只小猎鹰确实像宁越说的那样,还算聪明,孺子教。便起身推门走了。 又过许久,眼看那沙漏里的细沙即将漏完,湛青的惩罚就要结束的时候,刑房里进来一人。 湛青目光锁定在跟前一米的沙漏处,被规定不乱看,所以他当然也不去看来者。心里清楚然是尹徵派来的监工。余光里只看见来者的一双靴子以及黑色长裤。 然而,被尹徵指派过来的助理,看见板子上跪着的湛青,却明显一愣,原本的一脸萧杀之气瞬间崩塌,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开说话的语气里透着百分百的意外,“你……鹰爷?!” 原本湛青是全神贯注看着沙漏的,他完全不想功亏一篑,因为腿实在疼得快废了。 然而进来的那人,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他心念稍微一动,目光上移,看清来者。 “卧槽……”小鹰爷受不了的嚎了一嗓子,“厉楠!为什来的是特你啊?!!” 厉楠何人? 当年猎鹰堂厉家叔伯的长子,他家还有个次子厉锐,都是鹰爷从小挚友,所谓的“光着屁股的交情”不过如此,从幼园到小学再到中学,这仨人上课时候一起打盹,课时候一起打架,扎堆厮混到了十三岁。 再后来,厉叔升迁,被调离猎鹰堂,携家带眷去了另外一座城市的堂主事,湛青跟这哥俩就没什联系了。男孩子心粗不腻歪,见不着也不觉得怎样,鹰爷思忖着,反正好兄弟一辈子,人生何处不相逢,何况在宁家做事,总有江湖再见的时候。 只是当时死也料不到,这个坑爹的江湖,居然让他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跟厉楠再次相见。 一身鞭伤,光着屁股罚着跪,真是让人尴尬得想哭。 厉楠也是错愕不已,他完全没想到真中新收的私奴竟然是己昔日兄弟,混世鬩王般的湛青。 多年不见,再次相逢。 这件事情…… 真是让人……喜望外,笑不抑。 他特别想跟湛青细说家常,但在聊天之前,得先把最要紧的事给办一办。所以,他说:“不好意思鹰爷,咱先公后私。按真的规矩,身体乱动,一次加罚十分钟,目光乱看,一次加罚二十分钟。说话,加罚三十分钟。三样你都犯了,我得再盯着你继续跪一个小时。鹰爷您抓紧,等你跪完我把厉锐也叫来,咱哥仨叙旧。” 10 趴着敷药,别找揍 鹰爷闻言,心里的卧槽已经快要汇聚成了太平洋。 “厉楠……你要不要这坑我……” 此刻,心里全是坑,反正已经犯规,被罚必定难免,湛青索性再多说两句,缓解压抑。 “不好意思啊,我实在太惊讶,不是故意妨碍到你的。那什,你继续,专心致志,当我不存在吧。”厉楠说,“真身边待久了,我都被他洗脑了。我要不公事公办,回来他就该办我了。而且肯定比你罚跪要惨。” “行,我继续跪。”湛青膝盖疼,根本没力气和他理论,站起来揍他一顿更是想都甭想,索性也不跟他这坑货兄弟计较了,认命点头,“你千万别打扰我,再犯规我怕我得死在这块板上。也别叫厉锐来。千万千万。” “不叫不好吧?大家都是兄弟,反正明天他迟早也会知道。” “省省吧你,明天再说明天的。反正天我不想见他!你把他叫来围观,让我跟你俩裸聊?” ……还不计时收费。 厉楠实力坑了兄弟一轮,不再来第二轮,也没好意思坐在调教室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欣赏己兄弟罚跪的画面,就现在,让他摆平常跟在他家真身边时的那副高冷调助理的面孔他也实在做不来,只把那沙漏重新反倒过来摆在湛青跟前一米之处,然后闪身走到角落旁边,默默无语,点了根烟,静待一小时。 说实话,在这里看见湛青,他吃惊不小。 湛青从小混世鬩王,性格什样他和厉锐最清楚不过,多年岁月,挑头干架,厉楠没见他服过谁,有句话怎说来着,你打赢他,但却不战胜他。 这小子,从屁大点个熊孩子的时候起,就日天日地的,不知道害怕,只会作死。 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厉楠一直以为,他还在猎鹰堂风风光光当他的小鹰爷,混得风生水起不需要操心罢了。 如在岛上见到他,厉楠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作死作到头,撞枪上了。 否则,以他爹的江湖声望加人脉关系,除了宁家人,谁敢办他?! 一个小时后,沙漏见底,湛青刑满释放。 厉楠立刻上去想扶,却考虑了一尹徵刑房的规矩,没敢动手,等着湛青浑身颤 抖勉强拖着半身己爬这间屋子。之后,才走上去把人从地上弄起来扶走。 “你在哪个房间?” “二楼……”汗太多,身上还疼,两个小时没水喝,湛青干燥嗓子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恍惚觉得双腿已废,半生没准要靠轮椅。 他已经够糟心的,厉楠却在他耳边叨叨逼逼的话唠着,“放心,没事,跪俩小时不打紧,这个我有经验,歇一晚上涂点药,明天就好多了。虽然酸疼是难免。” “说的好像你跪过似的……” 厉楠却哼哼,“这也不算什,真的刑罚整个宁家主宅都是了名的,罚起人来狠着呢。”厉楠扶着湛青二楼到走廊,站在当中边说边问,“这屋还是那屋?” 湛青说,“左边。” 于是二人进屋,湛青被厉楠扔床上趴着去了。 厉楠则转身去给湛青拿毛巾泡温水擦脸上脖子上的汗。 刚趴的时候,湛青觉得累,话都懒得说,直到厉楠给他端茶递水伺候一番,又歇了快半个小时,这才缓过来,觉得好了不。 开第一句话却是:“楠哥,快,我想吃饭,给我弄点。” “哦,想吃啥,我这就给你点餐。” “糖醋排骨,海鲜炒饭,金枪鱼沙拉,再来一打奶酪焗生蚝,两罐啤酒,要冰镇的。” “好嘞。”厉楠一边单一边说,“那个,岛上明文规定奴隶不让喝酒啊,给你换个冰镇乐凑合一。” “操……什鸟规定……”鹰爷不满的嘀咕一句。 “劝你这脏改改,真听见不把你那鸟切了……”厉楠边说边完成了单,等待送餐。 “我也得改得过来算啊,天天为了憋这句话,憋得都快内血了。”湛青一旦精神头缓过来,就开始有兴致闲聊起来,“说真的,你哥俩怎都混到这鬼地方蹲着来了?当年不是跟厉叔去圣城了吗?” “嗯,去是去了,后来本家来人接我兄弟俩一起去了逆火堂受训,受训三年,来直接又给我带回主宅,跟着就被分派到真身边直到现在,真上岛就只带了我兄弟俩,其他人都留在本家主宅了。” 在宁家,规矩上是爷 门在外,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特殊要求,最也要俩贴身保镖带在身边,这是最低配备,绝对不再了。这个所谓的配置,是得入各种场合去到任何地方的时候,都必须跟着。 所以就算宁真爷突发奇想改名换姓跑到翡翠岛上奔放的玩起了sm,那他也必须得跟着一起来。 来到岛上,跟着宁真又没别的事情做,然是宁真爷玩欢了当起了调教师,他哥俩只陪在身边给他当助理,守着主子打打杂也算恪尽职守,再没别的说。 点餐送货上门,厉楠很尽兄弟情谊的摆碗摆筷伺候鹰爷吃饭。 湛青连日以来,终于吃了顿饱饭,简直都快感动哭了。没怎太挣扎的就原谅了厉楠先前坑他多跪一个小时的蠢货行径。 厉楠趁着湛青吃饭的功夫,简单大致的把己去圣城又去逆火堂之后的事情给湛青说了一说,听到最后,湛青居然还挺情他。 “那这说来,你和厉锐也不容易,翡翠岛种变态的地方,也不是什人上来都消受得起的。” “我起初的确不大适应这边这风格,不过现在久了也习惯了。”厉楠想了想,笑说,“不过,绝对让你想不到的,厉锐在这里是玩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我估摸着,就算一时真要走,他都不乐意跟着走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我锐哥从小看着挺正直严谨一人物啊。” “谁知道呢,被真带来之后,灵魂觉醒了吧……妖孽得很。那画风我有时都不忍直视。”厉楠终于找到了一个人以让他吐槽弟弟,心里一时觉得很是痛快,“明天你见了,好好损损他。” “操,我还有脸损他?!我这画风也够清奇,见了他,我都不知道该说什。还是祈祷明天见不到他的好。” “说得是啊,光顾说我,都忘了问你了?湛伯伯还好吗?” “精神头不错,就是身体不大行,心脏也不好。这几年都在奥地利疗养,听说泡了个金发小护士安度晚年,跟他视频聊天他都不怎耐烦见我,湛兰去年过去看了看,说挺好。” 厉楠一边说话一边收拾走了湛青的残羹剩饭,打包好了扔到垃圾桶,收拾妥当之后,拎来一个医药箱,开始倒腾瓶瓶罐罐的东西,“咱俩别耽搁时间 ,晚事也多,一边聊天一边干正经的。来,你趴好了我给你身上鞭伤敷药,” “敷药?敷什药?不敷!”湛青蹙眉,摇头不干。 他幼皮小子一个,不爱吃药不爱打针不爱进医院,皮肉外伤在他的脑子里就是要靠己痊愈的,上药根本就没考虑过。 “别任性,这药是岛奴专用款,敷上包你伤好得快,一个礼拜之后还是细皮嫩肉帅哥一个不留疤。” “操!那我更不敷了,好那快干什用,完了还不是要再趴回去挨抽……哎呦我去!我鞭子忘在楼上调教室里没拿,你快去,快!楠哥,帮我拿回来!要不然我那主子找茬虐我说我没收好鞭子,那真伤不起了!” 厉楠闻言,也觉得事情严重非常,神速上楼偷偷把扔在长凳上的那根鞭子取回来拿给湛青,收进柜里,俩人这才放一颗心来。 “这一天过得真是惊险刺激,跟看惊悚片一样一样的……”湛青很感慨。 “行了别感慨了,来敷药。”厉楠再接再厉的劝说。 “说了不敷。”鹰爷不为所动。 “快点!” “别烦我!” “湛青你别逼我。” “逼你?”湛青乐了,坐在床上不动,翘着二郎腿,“逼你怎了?鹰爷我还就不信了,难不成你也想抽我一顿???” 湛青跟尹徵那是不敢有脾气,跟厉楠,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叫嚣挑衅起来。 厉楠闻言,摇了摇头,“我哪敢啊!别说咱俩兄弟交情。就算是陌生人,真的东西我敢碰?!” “那你还想怎样?”湛青问他。 厉楠好脾气的说,“不想怎样。来,给你听听这个……” 他说着,翻手机,微信里存着一条语音。他放给湛青听。 里面是一句话,七个字,尹徵的声音,气压超低。 他说:趴着敷药,别找揍。 鹰爷听了躁狂,这特厉楠还是带着圣上谕来的啊! 11 你是个什么东西? 厉楠说,“本来只听真说,是个不服管的,让我带着这句话来,免得麻烦。还真做梦都没想到会是你。”厉楠收起了手机,说道,“我的话你不听,真的话,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不把你怎样。鹰爷您随意。” 小鹰爷看看厉楠,糟心得要死。得到圣上谕,不再给前来传旨的厉公公脸色看,只一改先前嚣张态度,闷不吭声垫着枕头趴床上乖乖给敷药。 厉楠对湛青的内心戏浑然不知,只见这一身炸毛的鹰爷听见主子话立刻乖顺,觉得有意思。毕竟幼相处过的十来年里,还没见湛青怕什东西,这感觉挺新鲜的。 “才刚到真身边就这乖觉,还是鹰爷你悟性高。”厉楠给湛青的听话配合点了个赞。 湛青趴床上,都懒得跟厉楠说什。 不乖觉点怕是不活。 这位宁真爷,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卧槽……”药膏敷上身,鹰爷始料未及的痛,忍不住继续脏。 特也不知道厉楠给他敷的是什药,黑黢黢腻歪歪,恶心吧啦糊了一后背,外加屁股大腿小腿,起先是又热又疼,过后是又热又疼又痒,拐着整个后背皮肤的神经都一抽一抽的,不但疼,而且那疼痛感还是到处乱窜着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湛青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忍不住问厉楠,“这真的是给我上药吗?你确定没拿错吧?怎这疼,这特哪是上药,跟上了个二遍刑一样。你不是又坑我呢吧?” “放心吧,这药绝对安全,你看这岛上的奴隶,天天挨打身上都不留伤的。无数临床实践为你证明,绝对安全没问题,疼一死不了的。”厉楠说,“还有,提醒你,你半身那鸟毛,我要是代劳你肯定不乐意,而且我也会有阴影,所以你己想着处理干净了,明天你要还没弄,咱俩都得挨罚。” 湛青被那药折腾得难受,趴床上郁闷的点头,“知道了。” 被兄弟提醒这个,他也是怪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真的神经粗成一颗大树,羞耻感他绝对是有,只是拼命的想要主动忽略掉而已。这种事,越想越难堪,不如不想的好。 “这药怎也得半个小时,你趁着没事快给我说说,究竟撞了什太岁 ,放着你声名赫赫的小鹰爷不好好做,作死的把己搞成这鬼样?” 湛青趴床上侧头,看看厉楠,开始苦逼的给他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厉楠开始还一脸认真的听,越听表情越是收不住,最后感叹了一句: “我的鹰爷……你还真是个爷啊。连主家爷你都敢拿刀扎,而且还是扎裤裆,你怕是疯了吧!!!” 厉楠听完,真的是太惊讶了,惊讶到他都觉得惊悚的程度了。 平心而论,他虽然从小跟湛青一块混玩疯闹,但要让他干这种事,他绝对是不敢的。 那是宁家爷,他这些生长在宁家羽翼之,幼受着主家熏陶教诲的人,护主还来不及,居然敢动刀动枪的。 更何况,就算不谈忠义也不论家规,就只说私心,像他这种,几代人都跟着宁家,全家上多子都在宁家人手底当差做事,混黑混白的都有,这闹一,哪个跑得了?!谁敢干这不计后果的事情,惹恼了家主,一道圣旨来那就是抄家灭门…… “现在仔细考虑一,确实事情搞得挺凶险。我说……这药是不是以了?快给我弄来,难受死了!!”小鹰爷趴在床上好半天,浑身僵硬,有点累得慌,挪了挪身子,觉得背后的痛痒感觉弱了不,药效估计也是发挥得七七八八了,实在让他耐不住性子继续等,“当时我也没想那多。没办法,谁让咱是当哥的呢。你也是大哥,应该理解我吧。知道有人把妹妹醉拐酒店去开房,难道还因为对方来头大你就不吭声,这种人鹰爷我打心眼里就觉得是软蛋,怎让己干这事!” “嗯……”厉楠哼哼哈哈答应着,抬手拿湿毛巾开始给湛青清理背后敷的药。 他心里想的是,虽然样当哥,然而他家的不是妹妹而是个混小子! 他脑补了一厉锐被宁家爷醉带走去开房的画面…… 他居然会觉得,快来个这样的神人收了这妖孽吧,他觉得挺好的!绝对不会破门而入去把弟弟抢回来。 “反正……这个事情,换我和厉锐,肯定不敢做。万一真的做了,八成也不敢想活。” “楠哥,这你就不对了。好好跟你鹰爷我学学。一心求死的都特是弱鸡,老 子才是纯爷。你说呢?” 厉楠瞅了瞅湛青那满背姹紫嫣红的鞭痕,以及双腿膝盖处的青肿,叹气,“鹰爷,关于这个事情……我只说,兄弟打心眼里佩服你的勇气。” “所以,厉楠,你觉得……”鹰爷被厉楠弄干净满背的药膏,顿觉轻松不,起身想地走两步,一瘸一拐挣扎了几,到底还是不行,只又做回床边,他看着知交好友,居然没心没肺的还笑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我,究竟算是输了,还是赢了?” 厉楠看着他,先是愕然,旋即,很是没辙的也跟着笑了。 以湛青这样性格的人,谈是输是赢,那他觉得,的确算赢。只是这伤敌一千损八百的事情,只有眼前这小鹰爷敢干罢了。 然而这个时候,哥俩正聊天聊得投入,谁也没想到房间开着门的门板,被轻扣了两。 这声音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二人错愕,时看过去,却见尹徵靠在门板上淡定的看着他俩。 二人心里一起卧槽了起来,这人什时候来的,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妈蛋的,走廊为什要铺地毯!!! 小鹰爷一见他这位主子,浑身紧张,明明并没有犯错,但总觉得一秒就会挨揍的感觉真的好惊悚。 “叙旧够了没有?厉楠过来,有正事。” 好在尹徵此刻的关注点也没有放在他身上,看起来还算安全。 厉楠听闻“有正事”三个字,立刻跟着尹徵走房间,一秒都没耽搁。 一门,尹徵就把手里一个文件夹扔给他,“这件事你跟进,必要的时候离岛调派人手也以,最多给你十五天,务必查个清楚明白再来回我。” 厉楠翻开资料夹快速扫了几眼内容,有点惊讶,“这……夹带私货?怎敢做这大胆的事?爷,这消息是从谁手里传过来的?” “我哥。”尹徵言简意赅。 他中的哥,然不是指族中哪位堂兄,而是实打实的,亲哥。 “霖?”厉楠正色,“我这就去查。” “去吧。”尹徵点头。“别弄动静,暗查。如果属实,也不用手,我亲去清理门。” “知道了。” 厉楠不敢耽搁正经事,拿了资料就走,然而走了没两步又想起了房间里的湛青,“爷,鹰爷那……不是,阿青那我还没教他……” “走吧,不用你管了。” “哦,好。” 厉楠旋即离开,分秒也不耽搁。 尹徵则走回到湛青房间,见小鹰爷抱着枕头赤裸身体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背上目之所及,满眼鞭痕。 这模样他居然还睡得着,也真是心宽。 湛青发烧一整天身体状态原本不是很好,又挨又罚跪,到这会,确实觉得困,趴在枕头上才一,就好像要睡着了。 尹徵坐到他床边,抬手去碰他背上伤处,湛青抽痛,困意被逼退,回头看看,没敢声。 “疼?” “嗯。”最近两天,恐怕只趴着睡觉的节奏。 “好好敷药,也就一个礼拜。” “嗯。”一个礼拜就要被抽上一回,人生还更暗黑一点。 湛青又忽然想起刚才尹徵叩门时候说的那句话,忍不住问他,“主人早就知道我跟楠哥是旧识?” 否则怎说得“叙旧”这个词。 “厉楠厉锐都在猎鹰堂长大的,我挑人的时候当然要先看过底档。” “哦……”湛青随便应了一声,心里忐忑,不知道未来这对坑货兄弟会不会给己带来什麻烦。虽然方才有楠哥给他点餐这事,还是感觉听便利的。 “湛青,你猎鹰堂对夹带私货这件事,怎看?” 湛青越来越整不明白他家主子那神一样的思路了,怎从厉楠厉锐又扯到夹带私货去了? 但是才刚刚苦逼的罚跪两小时,鹰爷再度面对他的主子,心里甭提多警惕了,半点没犹豫的回应道:“我猎鹰堂专负责接货中转和分流,专门查处夹带私货这件事的,武器弹药这东西,这危险,哪敢怠慢。有人夹带私货……我觉得不。” “你不在猎鹰堂,那边现在谁主事?” “培叔和啸哥。”不过后来上面有没有别的调派他这就肯定不知道了。” “郭培和陈啸?” “对。” “你在的时候,谁主事?” “我啊。” 他家老爹都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上边又不派人,当然只他小鹰爷这副堂主说了算,反正鹰堂的规矩现成摆在那,也不是很难管。湛青觉得尹徵一直问这个有点奇怪,蹙眉反问,“难道事了?” “跟你无关。” “猎鹰堂的事情怎跟我无关?!” 尹徵扫他一眼,“站错位置了吧?还当己是当家主事的副堂主小鹰爷?” “我……”湛青被问得哑无言。 “干嘛不说话?”尹徵也不耐烦等那个三秒了,直接抬手,扯着湛青头发迫使他看向己,冷然开,“说啊,告诉我,你是个什东西?” 这话问得,比鞭子抽人疼。 不敢再违背三秒抢答的游戏规则,湛青特屈辱的开:“我是……主人的奴隶。” 认主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 但是此情此景,尹徵看着他,目光幽暗语意玩味,而湛青被扯着头发逼问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觉得比先前经历的一切都更有震撼。 第一次很真实的发现,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之,语言的羞辱力远比脱光衣服裸趴要来得厉害。 知道己的身份,默认己的身份,和己承认这个身份,再轻易把说,不是一回事。 12 晨起请安的规矩 如此关于主奴身份确认的问答方式,在寻常的主奴之间,然也是再寻常不过的语言游戏。 但尹徵知道,湛青对这个游戏,还不是很会玩。 他得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教给他。 从游戏的规则,到游戏的乐趣。 其实尹徵对此,是有所期待的。 无论是湛青的表现,还是他在这整个过程中,会产生的各种反应。 这一切,他都期待。 “再说一遍,你是个什东西?”尹徵第二次再问的时候,态度没有先前那强硬。更像是……享受这个问题本身的乐趣。 “我是主人的奴隶。” 湛青第二次回答,吐字清晰,看上去挑不错处。 他的脸颊被尹徵手腕上戴着的什东西弄得生疼,为了缓解回答问题带来的心里压力,他转移注意,余光去看尹徵手腕,起初以为是手表,仔细看却发现不是。 像绳编一样的腕饰,却根本不是棉绳材质,棕色夹杂着深灰色,不知是什绞丝金属编织的,一圈一圈缠在他手上,硌得脸疼。 好在尹徵听见正确的标准答案,也没继续逼问他其他什,随意就收了手。 “知道就好。以后问你什答什,禁止使用反问句。违规也去给我跪板。” “知道了,主人。”湛青闻言,闷闷不乐。 尹徵扫了一眼茶几台,看见厉楠留的硬盘,于是走过去,把插在房间里笔记本电脑的端上。播放教学视频。 然后把笔记本放湛青床头柜上,“请安的规矩很重要,不允许错。你己看视频学,多看几遍记牢点,错了别怪我明天不留情面。” 湛青被刚才那一幕弄得心里不高兴,腹诽,你什时候留过情面…… 尹徵却是言简意赅交待完,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片刻不耽搁,直接就走了。 湛青摆弄着电脑,非常糟心的看视频,叹为观止,这种事情居然还做成了ppt划考试重点,他也是服了! 于是勉强打起精神,熬着夜开始看视频看ppt努力学习,争取明早考个好成绩。 ################# 看了大半个晚上, 也不是很难学的晨起请安仪式,湛青以为做起来挺容易,然而还是了问题。 早上五点半起来,洗澡清洁,然后按照教学规范里划的重点,肠1000毫升之后着满肚子的液体去尹徵门外静默跪等。 这个等待的过程就让他很然的想起了和尹徵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绝对称不上是个什愉快的记忆,甚至连普通都算不上。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肯定就是“煎熬”最贴切。 所以湛青在昨天看教学视频的时候心里反复在想的一个问题就是,万一他主人睡过头了,早上他来请安却没人应门的话,他是不是得一直都在外面等而不得解放……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惊吓。 真的不想再体验“只如初见”的人生。所以鹰爷很想祈祷,愿他的主人,永远不睡懒觉。 事实上,尹徵也的确是个很晚起的人,五点半的时候他晨练健身就都已经结束了,根本不存在睡懒觉这回事。 所以湛青叩门的时候,他已经洗完澡套好长裤,翡翠岛调教师制服的衬衣也穿在身上,一边系扣子一边应了一声,“进来吧。” 湛青得到许,推门爬进卧室。迎着那扑面而来的一室光明,姿态十分规范的爬到他主人身前。 1000毫升的液体相比之前1200那个突破极限的容量来说,好一点,短时间忍得住,虽然湛青觉得腹痛感其实不相上。 昨天被罚跪两小时的膝关节天也酸痛红肿得叫嚣着,但湛青注意力以不受这些疼痛干扰的高度集中,始终保持爬行的时候与教学视频里做示范的奴隶一致。 这个沉腰翘的羞耻姿态,昨天晚上他练的时候,膝盖疼得简直要命。 及至爬行到尹徵的跟前,才跪立,双腿分开与肩等宽的距离,双手撑地,身体慢慢伏低,直到额头贴在房间的长毛地毯上…… 他说:“湛青给主人请安,主人早安。” “知道了。”尹徵系好衬衣扣,回身去以审度的目光看着他的私人宠物,那个规矩谨慎的请安姿态,以及赤裸趴伏的脊背上满身的鞭伤,这画面也的确很够取悦任何一个dom,特别是在支配欲强烈的时候。 “跪好了,让我看看。” 湛青闻言,从趴伏的姿势起身,重新跪立,双手交叠背在身后,这一小会过去,腹痛感好像加重了不。他比较希望请安的仪式以尽快结束。 然而他那位其实并不爱说话的主人,却不那想,开始跟他聊天。 “昨晚几点睡的?” “12点。”他为了不错,看了好几遍视频,又来回练了练。其实规则很简单,也不难记,就是他膝盖疼,想保持这些姿势不差错,有点辛苦。 “以后11点之前必须就寝,不晚睡。” “是。” “毛是己清理干净的?”尹徵的目光落在湛青体。 “是。”被审视那个部分,湛青意识浑身一紧,腹痛排泄感好像跟着更加难耐了几分。他对己光溜溜的体感到非常不适应,昨晚剃光耻毛之后,再去看那根东西,恍惚都好像不是己的…… 尹徵拿起搁在床边的皮带,准备扎到腰间…… 忽然又问,“觉得好看吗?” “好……”湛青被这个忽然而至的不怎正经的问题弄得瞬间有点错愕,“好看……吧…… ” 他情不禁看向尹徵,其实他觉得根本不好看,又浪又娘,就是不敢说。 然而这一个不禁,就犯了规。 一瞬间尹徵那根皮带就朝着脸颊抽了过来,湛青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耳边的风声伴着整个火辣抽痛忽然降临。 皮带抽在脸上和鞭子抽在身上不是一样的感受。正面受这一,是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条件反射,湛青是个混迹江湖整天打架的人,不是接受过训练的奴隶,被忽然这一道影子抽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挡,保护眼睛。 这个,不怪他,只怪他的反射神经。 尹徵的第一皮带,于是一部分抽在了湛青的手腕胳膊上,另外一部分抽在了脸颊脖子上。因为挡那一,有个缓冲,故而脸上抽得不是很严重。 只是湛青己也知道,这不由主的一挡,绝对惹火了他的主人。 “把你的手管好了。” 然而,和湛青想的也不是很一样,尹徵的语气音调里,并没显动怒,有的,只是强调。 湛青依言把手背在身后,手腕交叠,手指攥紧,绝对不敢再挡一次,因为他知道尹徵一定会再打。 然后,第二皮带应声而至,这次实打实抽在右侧脸颊上,凌厉的风声响在耳边,化作抽打于皮肤上的响声以及如约而至的火燎般的痛。 脸颊上立刻浮现了约有指宽的皮带印,先是泛着白,继而发红肿起。 尹徵看着湛青,湛青被打之后略偏着的头很快重新调整好,目光低垂着。 “为什打你,己清楚吗?” “因为,犯规。”湛青己也懊恼不已,其实,也就是一个闪神的功夫,他没控制好己的目光。“我刚刚……直视主人了。” 尹徵的声音依旧不怒,他平静非常,“那我的规矩是什?” “在晨起请安的整个过程中,奴隶不得以目光直视主人,直视等于冒犯……” 湛青在背昨晚教学ppt所划重点,然而重点还没有背完,皮带就又抽过来一。 左侧脸颊也被抽一道一模一样宽度的红肿印记,耳边嗡鸣声不断作响,这种打法,湛青觉得己有点晕头转向,脑袋发懵,十分害怕再来第三。 “请安的规矩很重要,我不允许错,昨天提醒了没有?” “提醒了。” 这一句,话音才落,第三皮带又样抽在右侧脸颊。 “那你为什犯错?” “我、我不是故意的。”湛青立刻解释,“我刚刚是不小心没控制好眼睛的高度……” 尹徵闻言,握着皮带的手腕再度抬起,把湛青吓得立刻禁声,没敢再说,以为疼痛会像方才那样顷刻袭来,然而尹徵的皮带却并没有抽来,只是吓吓他,不让他说话而已。 “湛青,教你一个道理。” 尹徵的声音从他头上轻飘飘的传来,钻进他火辣辣疼痛着的耳中。 他说:“主人问你为什犯错的时候,不是想听你解释。你的解释,对我来说,等于顶嘴。” 顿了一,他又说:“允许你解释的时候,你以说明缘由。但问你为什犯错的时候,你只需要——道歉,就好。” “是。”湛青抿了一唇,立刻开回答,“主人,我错 了。” “道歉我接受。”尹徵问他,“但是,道歉之后呢?” 这个,湛青也知道,所以,他深吸一气,说道,“受罚。” 至此,尹徵终于点头释放他,宣布晨起请安的仪式结束。 “去吧。该进哪个房间,你己知道。” 13 五天guan制 受罚虽然受罚,好歹这一场请安的仪式算是撑了过去。 湛青爬了尹徵卧室,直接先楼回己房间,把身体里憋了好半晌的液体卸个货,又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捧点冷水浇一浇那火辣辣的痛感。 抬头照镜子,看见左右两边脸颊清晰的宽边皮带印一直延伸到脖子。压边的位置略微肿起,把他向来挺骄傲的帅哥脸打得有点凄惨。 只是稍微回想了一,对比之前尹徵在他背上留的鞭伤,脸上的这个,真也以说是没什重手。湛青当时看得还是很清楚的,尹徵握在手里的皮带是折了对折来打他的,故而打的时候声音特别响,当时把湛青吓得有点魂飞魄散。 然而此刻冷静回忆,虽然过程凶险,好在并不是很没有安全感的那种打法,这又让他稍稍松了一气。因为他记得宁越把己交到尹徵手里的时候,说过一句“玩坏不怕,不死就行”,但湛青对于“被玩坏”这件事,还是很怵的。所以他在尹徵跟前,其实是很觉的想要听话的,他一点都不想触犯规则,只想暂且平安混过眼前。 至于更久远的以后……那种事情,当然就以后再说。 他小鹰爷是江湖人,天不想明天的事,有饭就吃,有酒就喝,有觉就睡,就架就干!呃,当然,有罚……那就挨呗…… 总之,这个事,他认命。 重新整理好己,鹰爷再度上楼,进了右手边那扇门内,打开灯,跪在地当中那张单人座椅的旁边,在这间相当开阔的刑房里,等着他主人进来,对他实施责罚。 与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感受绝对不一样,湛青再度看见房间里挂着的鞭子,地上陈列的跪板,只觉得看哪里,身上都是一阵皮肉抽着痛的条件反射。 湛青等在刑房里的跪姿,与他昨晚罚跪时候的姿态一模一样,恭顺安静,体态标准,目光也没有乱挪,很专注的盯着面前一米距离的位置,看起来非常的上道。 尹徵走进刑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很有奴隶觉的小猎鹰。 他清楚湛青昨天被罚跪板之后,天膝盖的感受一定会是非常酸痛难忍的,尤其在他之前没有接受过这类惩罚训练的前提之。 但此刻他却始终保持跪得端正,不晃不动,其实尹徵 对此还是满意的。 他审度了一湛青裸背上的鞭痕,昨天确实手比较重,以至于就算厉楠给他敷了成分最为金贵的那种药,天那鞭伤的颜色也还是和昨天没有什分别。 所以,尹徵考虑了一具体情况,便对湛青说,“你不用怕,天我不打你。” 湛青闻言,后知后觉,有点错愕,他看向尹徵,觉得犯了错居然不会被再抽一顿,挺意外的。 因为刑房里,除了正在罚跪的时候,也并没有“不得直视主人”的规矩,故而尹徵也不会为了这个去罚他。 尹徵现在关心和思考的,只是这小鹰爷的量刑问题。 他对湛青说:“第一,晨起请安的时候错犯了规,第二,主人打你的时候抬手挡,一共两项需要惩罚的地方。我不刁难你,也不为难你,两样一起罚,给你算五天吧。” 他对湛青指示说:“那边玻璃柜面有量杯,你去拿一只来。要个五百毫升的。” 湛青依言去取量杯,心里甭提多忐忑。 他从第一天认主就清楚尹徵手有多狠,所以,就算他说天不打己,小鹰爷也绝对不相信天这关会轻松好过。 不要了他半条命只怕都不算完…… 他打开玻璃柜门,找到尹徵所说的玻璃量杯,拿在手里,爬回到他主人的跟前。 尹徵把一只两厘米见方的木质骰子扔到他面前。 对他宣布,“时间是:从现在开始计时,五天之后惩罚结束。惩罚方式是:排泄管制。规则,每隔三个小时允许你尿一次,每次用嘴叼骰子,投掷。从一到五,掷几点允许你尿几百毫升,掷到六,允许排空。除此之外,不许多尿,至于万一没有尿来点数上的那多……就证明你喝的水不够,了的部分,就用喝水来补。1比5的比例。尿一百毫升,喝五百毫升水。这个规则,记住了吗?” “我记……我记……住了。主人。”湛青动动喉咙,无声的吞了吞水。 这也太他娘的变态了! 这是人想得来的方法吗,这都是禽兽干的事吧?!! 湛青咋闻这个惩罚,已经卧槽不来了,他真恨不得己还是被鞭子抽一顿两顿狠的。起码抽完就完事了。这 种变态的不让尿尿的惩罚,一子就要持续五天…… 湛青现在只一想这个规则,都觉得膀胱里好像有尿。 是怎办,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惩罚计时了,三个小时之后才让尿了吧。 并且,还是要投骰子,尿多尿,看脸。 “懂了就带着你的量杯骰子去吧。”尹徵一边说也一边往外走,“我天忙,没空陪你,一会厉锐过来,三个小时到了,需要掷骰子的时候,你就掷给他看吧。” “是。主人,湛青知道了。” 湛青也不敢对此有什异议,然而想到之后要面对的几样的东西,无论是量杯,骰子,还是厉锐,都让他挺上火的。 “知道了就收好你的东西,楼吃早饭。” 湛青从来不知道,量杯骰子居然也都有幸成为刑具,到底是什东西在限制他的想象力???! 他把这两样东西拿在手里,默默跟在尹徵身后爬刑房。 打定主意,吃早饭的时候,打死不碰一切汤汤水水,争取三小时内都没有尿!!! 14 厉锐这样的妖孽 早餐的饭桌时光特别容易度过,反正尹徵吃饭的时候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湛青更不会主动去跟他说。 饭后尹徵抬腿就走,也依然一声交待都没有留。 只是又过了十几分钟,厉锐来了。 一进门,鹰爷就想来两句卧槽。 按说比起厉楠来,厉锐跟他的感情要更好几分。毕竟他和厉锐才是岁,真正一块长大的,楠哥比他大一岁,原本是不班的,后来之所以上课一块睡觉课一块打架,那是因为楠哥跟人飙车了车祸,养伤小一年,留级了。 说起来,锐哥在湛青印象里,绝对是挺光辉的形象,当年斗狠打群架的时候,还替他挡过一刀来着,缝了十七八针,绝对是过命的交情。 湛青跟他见面然挺高兴,只是如果的话,他比较希望换一个场景,换一种心情。 但是此时,场景和心情都没得选,锐哥一场,也让他惊讶得都快掉来扶不回去。 终于知道 楠哥为什说他是过妖孽了,这一身疯骚的扮相,就让鹰爷一时很难适应。 穿得虽然跟翡翠岛统一制式的调教师制服完全款,然而穿在他身上莫名其妙就觉得骚。 湛青仔细看看,觉得其实不是这身衣服骚,而是他锐哥这个人的风格太强烈…… 半长头发,染得酒红,左边耳朵打了一排耳洞,戴着闪闪亮亮的黑色碎钻,右侧脸颊从眼尾朱砂泪痣那里开始,细细的纹了一条刺青,图案简约,暗红色的三道细致小花纹,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子,过了锁骨再往一点点,刚好隐匿在制服衬衣略开到领之中,那妖孽的画风挡都挡不住,简直别提有多骚了…… 湛青先前聊天时也听厉楠提过几句,说厉锐在翡翠岛玩得欢了,浪得声名狼藉,工作时间操操奴都是开胃,闲暇时光更是处约炮,生冷不忌,男女皆宜,满岛上但凡“上“的工作人员倒有一多半都跟他滚过床。 所以这边跟他认识的人里,不是炮友,就是前任,再不然,就一定是正在交往中…… 小鹰爷盯着他的兄弟使劲看了十好几秒,才尴尬开。 “锐哥,你究竟是……发生了什……” “没发生什啊。”厉 锐看看湛青,又看看他己,笑了,”我挺好的!“ 他以前十来岁时的样子,湛青记得,笑起来很美年,那阳光爽朗的劲,绝对闪瞎一群小迷妹的眼。 然而现在这个样子,笑起来,湛青只不知这是什东西成了精,勾魂摄魄的。 “别听我哥胡扯,我过的高兴就好了。”厉锐看看湛青,说道,“就像鹰爷你,虽然我哥昨天跟我说这事的时候,对你无比情。但我觉得吧,如人饮水,冷暖知。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这才是个纯爷。你说呢?” 平心而论,厉锐特别欣赏湛青的选择,要不然,兄弟重逢的地点只怕就得是宁家刑堂。 与其在那,不如在这。 哪怕这里是翡翠岛,他和湛青起码还有心情以开两句玩笑聊聊天。要换了是宁家刑堂,厉锐觉得,怕是己只剩哭的心了。 鹰爷闻言,默默感慨,终究还是兄弟,懂他。 惜没酒没烤串,不然真想一宿肉串再干他一百八十杯冰啤。 但是他还没感慨完,锐哥就又说话了,“来吧鹰爷,到你锐哥这来,哥陪你去调教室,发布日常任务。” “操!还有日常任务?!”湛青听厉锐看厉锐竟然手上缠着一条狗链子就想往他脖子的项圈上扣,气得连踹了三脚。 然而到底没敢真的反抗,跟在厉锐身后上楼,又在门处爬进了调教室,他倒不是忌惮这妖孽的锐哥,当然怕的只有他家主子。 既然是厉锐要他进去日常训练,然是尹徵事先交待的。 调教室里和刑房不,采光好,通透光亮,看起来舒心。 “鹰爷咱话说前头,反正都是兄弟,我也不跟你来虚的。跟着真这多年,通融放水的事我肯定是不敢干的,你应该也是知道吧。所以,咱只公事公办。” 厉锐勾勾唇角,笑得邪性,“你做不到我满意,我肯定不让你去。你跟我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来岛上这些年,什都见过。反正我的经验来说,你越放松效果越好,紧张没用。拿我当个npc就行。” 他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取一捆红色粗绳,棉质不粗糙,手感滞涩不滑腻,吸汗不变形。厉锐显然是上岛久了,又专 门在这上头功夫练过的,拉开绳捆三五除二就利落的把绳绕过湛青前胸上,平行捆了两道,然后绕过脖子固定卡位,最后把湛青双手背在背后捆紧,尽向上固定,最后绳结打紧藏好,全部完成一分钟都不到。 湛青只觉得胸前勒得极紧,呼吸都不用力,双手在背后特别很高的位置被固定,短时间感觉尚,时间一久必定很难受。 不禁说道:“你这npc看起来好欠揍。” 厉锐笑笑,“惜天玩的不是揍npc刷装备的游戏,我玩的是变态色情网页小游戏……鹰爷你就认命吧。” 厉锐一边说,一边扯着湛青背后的绳,把他带到一面大玻璃镜前,让他面对镜子,己看着己。 这一瞬间,湛青有点脸红,看见己赤身裸体上半身被捆着红绳,身后还跟着厉锐,这个冲击力,真的很强烈,浑身一热,血气都跟着翻腾。 厉锐扫了一眼湛青光溜溜的胯之物,笑谑,“看来鹰爷你也不是太直男,跟我想的不是很一样。是不是我捆的比较性感?你这反应还挺给面子的。” 湛青从镜子里也很清楚的看见己身体有点变化,但是这种画面,是个人都会有反应的把,太色情了。而且还羞耻。那红绳的颜色特别刺激视神经,让湛青情不禁想起av女优…… 一阵烦躁火大,“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吧,让我干什?” 厉锐也痛快不废话了,从镜子旁边找了一张半人高的木马凳,又从柜子里选里一只长度客观但柱身均匀粗细度看起来比较温柔的配套硅胶阳具,安装到木马凳上固定住。接着厉锐戴上一次性手套,一管润滑剂十分豪爽的倒上去,在阳具之上涂抹均匀,确保其湿润滑腻度。 “行了,鹰爷,坐上来。npc发布天的任务。我的目标是……请鹰爷找到己身体里隐藏着的性感前列,不断的刺激,直到你达到高潮射精为止。初次训练,你射一次我就当作完成任务。就这样了,来吧早干完早收工,如果你练到真班时还没做好,那就只他亲来陪你了。” 厉锐看着镜子里的湛青,对他说,“咱俩兄弟,我肯定是不刁难你的。换了真,那就不知道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尽快,趁我在,比较好。” 小鹰爷听完厉锐npc发布的鸟任务,顾不上要不要脸的问题了,直接有点不思议。 “锐哥,你没开完笑吧……”他想了一,脑袋里全是大写的懵逼二字,“操,这不。我肯定不行。” “有什不的。你又不是个未成年,己没做过,总看过吧。人家都爽到,你有什肯定不行的!”锐哥善解人意的翻手机,搜了一张前列示意图,拿给湛青,“来,鹰爷你看,就这。你试试……注意控制力道和角度,戳准了的话,其实挺爽的。” 湛青盯着示意图看了片刻,又看看厉锐,挺无奈的。这货现在真是变化不小,原本挺正经的一个灵魂,究竟里面掺进去了什玩意才把他捏成了这个画风?!! 他也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己会在兄弟面前干这种事,所以看着镜子里的厉锐,那份别扭,真的不是想忽略就忽略的。 所以,他紧张。跨坐在木马上的姿势,都是怎想怎奇怪,面对不准,厉锐过来要帮忙,他又炸毛不让。 “我的爷……”厉锐团团转的看着湛青,这从来没有哪一次当监工,当到这累的,厉锐糟心透了,他对湛青说,“这都半个小时了,你连坐都还没坐,等到你开始练,不得午啊。现在九点半,一会中午还得吃饭……对了,九点五十分你还得尿尿。快点抓紧吧……我都替你着急。” “滚!”湛青心里也是个火大。厉锐给他挑的这个硅胶阳具,前端有个弯,还挺硬,凭他己在这里扭着腰挪着胯,哪怕姿势再风骚,也根本就坐不去。 他确实需要帮忙,但是他不好意思让厉锐来干这个事,所以,与其说他是在努力坐去,不如说他是在挣扎和纠结。 木马低矮,鹰爷腿还特别长,他维持这个姿势,不坐不站,其实很累很难受的。 厉锐大概也是知道他的想法,虽然跟着转圈着急半天,看他拒绝得彻底,考虑了好半天,也到底没有真的靠近,的确也是想在他的权利允许范围内,给湛青尽多的时间适应。 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毕竟,这尴尬的,其实也不止湛青一个。 厉锐虽然开始的时候,话说得敞亮,公事公办, 真要他亲上场的时候,他也有障碍啊。 那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舍过命替湛青挡过刀的。跟亲兄弟比,也不差什。 他没办法,只由着湛青在那任性。 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看着他瞎逼折腾,不帮忙,只随便欣赏一。 话说小鹰爷绝对是那身高一米八,腿长一米二的人间尤物。厉锐看他,都忍不住想吹个哨赞美一。 为了缓解气氛,他索性开,“我说……小时候一块洗澡百八十回怎都没发现,鹰爷你这翘屁股大长腿真特好看,咱俩要不是兄弟,我看你都看硬了。难怪犯这大的事真都愿意收了你,他身边还从来没留过人。我猜一定是你这屁股和大腿的功劳……这后背位操起来得多爽……” “我说……你现在这嘴怎这贱。你不滚开一会。” “我都已经滚到房间角落里了,你还想让我滚去哪?厕所?” 说到厕所,厉锐想起来,湛青尿尿的时间到了。从早起在刑房来的时间算起,到现在,刚好三小时。 厉锐把骰子拿到湛青唇边,让他叼着。 “先把这个要紧的事解决了吧。兄弟,真心祝你开个挂,掷到己想尿的点数……” 15 不可能的任务 想尿的点数究竟是几点……这个事情,鹰爷没有经验,估算不来。 咬着骰子,他送厉锐一声“呸”。 其实更想送他一个“滚”。 骰子于是被他吐地上,滚到厉锐脚边,滚到一个数字“”后停了来。 百毫升…… 鹰爷早起没喝什水,早饭又没敢喝汤喝牛奶,原本有点尿意,但因为精神高度紧张集中,这会其实把尿尿的事情都忘脑后了。 厉锐拎着量杯过来木马旁边让他尿,一时之间,膀胱里也没个刻度表,他还真就不确定不凑够400毫升的量。 厉锐两杯放在鹰爷光溜溜没有毛的小鸟跟前,等着帮他接尿。然而鹰爷看他这样,怎尿的来。僵着半天没有动静。 “行了我的爷,赶紧吧,这也没什不好意思,这活我也干过。再说咱俩一块上厕所撒尿的次数比吃饭的次数都多,你要是连这关都过不了,以后岂不天天都是坎,别挣扎了赶紧的。” 湛青听他说话,其实越听越火大,但又觉得厉锐说得也是很有道理,谁让他命比较苦逼呢,给尹徵当奴他都认了,却没想到迎面遇上己俩兄弟,还不如陌生人来得在无压力。这关过不去,天天都是坎,这份挣扎,大以忽略不计了。 索性深吸一气,闭上眼睛放松精神,权当己已经浑身粉碎性骨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让锐哥给他接尿,也就天经地义了。 当年厉锐替他被捅了刀子,手术之后不也躺床上插着尿管养伤的,他也是帮他倒过尿袋的。 浅黄色的尿液流,带着点声响进了量杯,鹰爷颇觉困窘的看着,觉得己似乎从一见到尹徵开始,怎就总是在尿尿这件事上,特别糟心。 先前是要他尿进烟灰缸,现在又是尿进量杯。 真的是两种容器,一样的尴尬。 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他的主人总是和他的尿过不去。 湛青的神游太虚结束于尿完之后的瞬间,他仔细看了看量杯上尿量显示的刻度。 320毫升…… 这个…… 咋办…… 他跟厉锐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锐哥轻咳了一声。 “不够。得喝水。” 厉锐放量杯,转身去取了矿泉水回来。 “一瓶刚好500毫升,喝光。” 他说完,俯身拾起地上被湛青吐掉骰子,清洁之后,扔回杀菌柜里消毒。再去拿量杯倒掉冲洗。 还得这接连干活五天,厉锐心道,这是兄弟他也就忍了,换了别人,一想到这个二十小时加班,一共还要连续五天,世界杯都不好好看,他真想暴走。 然而鹰爷不知道厉锐此刻内心多复杂,还在那讨价还价,“我明明尿了320,差80,一比五的比例来说,喝百就行了!” 厉锐凉凉开,“我这的规矩,舍五入。你那多来的20,已经被舍弃。喝吧。有本事次尿过350,就给你算400。” 湛青对此,无话说,只默默喝水。 其实他早上就没怎敢喝水,刚刚折腾得有点累,也是干燥的,喝个一瓶五百毫升装的水,虽然有点多,但也不算有难度。于是这一轮,以算是安全度过。 喝水过后,继续练习日常任务。这个对于湛青来说,才是真要血命的事情。 困难和之前是一样的,折腾大半个上午,已经没什心情纠结了,索性认了。 “锐哥,还是你来吧,我肯定是不成了。这特难度系数太高。” 厉锐听见这祖宗终于松,心里也是跟着松了一气。 也没敢乱说话去刺激他,走过去以手握着那根硅胶的柱体,把那滑腻的顶端抵在湛青肠之后其实也算比较湿润柔软的入,然后另外一只手则压着湛青的腰部,用力按着他往坐。 并且尽量按耐住以正经不调戏人的方式跟他说话,“腿分开,鹰爷你放松点别紧张…… 你那个屁股再往后点,腰得沉去,慢慢往坐。注意也别太用力。” 湛青抬眼看见镜子里他和厉锐这姿态,耳朵里听着厉锐说的那些话,简直太污了有点受不了。 “锐哥……咱把那镜子挪走?” “不。” “这画面我不忍直视。” “那也不行。”厉锐按着他腰,费劲半天才弄进去没多,烦躁得很。索性也不惯着湛青了,管他适应 不适应,冷不防踢了一湛青膝窝,在他支撑点不稳的瞬间,按住了腰胯的位置直接让他一坐到底。 “卧槽……”鹰爷被着突如其来的黑手弄得猝不及防,被那一嵌进身体里的东西弄得忍不住叫声来,上身还捆着绳,紧紧束缚的感觉,原本就限制呼吸幅度,这真是一气提不上来,有点缺氧的感觉。 除了开始那两个字的感叹词之外,别的话根本没法。 湛青身后的厉锐,却忽然有了种一劳永逸的爽感,终于把这第一步给解决了,害他跟着着急了一上午,早知道还不如开始就这来一。 他扯着湛青背后捆绑的红绳帮他略微调整了一坐姿,一边给湛青顺毛一边絮絮叨叨“没事,顺顺气,一会就适应了。你得感谢我,这要不是对你,锐哥没这温柔,给你挑了一根最好用的,那个设计感,静心独具,最容易戳到前列了,而且粗细均匀尺寸合适,绝对不会弄伤你,来,慢慢试一……” “不行不行,别碰我……等一会。” 湛青坚决拒绝厉锐的提议,死活不从。 虽然说,这次锐哥给他挑的这个东西,跟初见尹徵时那个肛的尺寸没法比,肛毕竟只是很粗,长度一般,而且插进去就卡住不动了。 但是这次这玩意不一样,那个长度直接伸到很里面很里面的位置,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深度,弄得他浑身紧张不敢动,疼倒也不是太疼,他难受,而且,难堪。 “你己来?” “……嗯。”湛青额头脊背来细细密密的一层汗,他缓了一气,点点头。 润滑剂涂得足够多,就算再如何摩擦,也不担心弄破黏膜受伤。 厉锐放开湛青,任由他己折腾。 然后,接去的时间,厉锐看着湛青己的动作,大致上,他已经放弃天完成任务的奢望了。 只靠刺激前列就让此刻这个状态的小鹰爷己把己玩到高潮射精,那真是扯淡,何况还是用骑乘这种高难度的姿势。天鹰爷他摸准己的前列,厉锐觉得就已经不容易了。 真定这个任务目标,其实,就是为了让他完不成的吧…… 忽然,厉锐的心里有了这样一个很 靠谱的领悟。 他之前还想着无论如何也努力争取完成任务,至这样湛青晚上就以回房间休息不用再被折腾,如看来,怕是不。 之后,一个上午过去,湛青己动,厉锐目测,他连前列的边都没有蹭到,就那个浑身僵冷的状态,动作放不开,那根柱状物在他身体里,挪动的幅度,屁用没有。 但厉锐也想开了,无所谓了,反而觉得轻松,他对湛青说,“算了不练了,午休吧,吃个饭先,然后你再睡个午觉,午继续。” 厉锐心道,反正在我这你肯定也是完不成任务,不如中午好吃好睡,养精蓄锐,等你主子班回家亲照顾你吧。我也不跟你犯愁上火了…… 小鹰爷一听厉锐说午休加午睡,豁然开朗。被从木马上放来,松了捆绳,整个人都舒服许多。 活动着被扭到发麻的手臂,浑身汗以及后穴被那根东西弄得湿软粘腻,全都特别难受,他一离开调教室,直接拖着酸软的腰膝楼,回到己房间里去洗澡。 洗好来,到餐厅,一看锐哥的点餐,傻眼。 菜色如:火爆腰花,人参焖牛鞭,基围虾,鲜牡蛎外加一大炖盅甲鱼汤…… 这画风,大夏天的,是要把他补成一个什玩意? 锐哥手撑着,跟他解释,“最近无论是这前列训练还是五天管制的惩罚,都属于累腰伤肾的活动,这要持续一个星期的话,怕你身体吃不消,定了一个星期壮阳补肾套餐。先吃着,甲鱼汤是真交待,每天中午必须喝。” 湛青看着厉锐,意识摸摸己后腰,酸是酸了点,但源于跨坐扭动的姿势劳累,不知有没有妨碍。 忍不住犹疑,问厉锐,“这个吃法,你觉得靠谱?我真的需要补?” 他在这事上又没经验,要这天天憋尿又练骑乘的,己想想也有点担忧。想来锐哥经验丰富,应该差不了的吧。 厉锐貌似挺专业,他说:“我觉得以。以形补形,比药强,先吃再说,管他的!就算精力过剩,那也比肾虚强嘛。” 虽然湛青无比怀念当年那个美年画风的锐哥。 但眼前这个妖孽,到底灵魂深处还是他如假包换的兄弟。总不会害他。 所以就信他的吧,于是湛青点点头,听话点坐餐桌边上动筷,“那我就吃吧。” 吃完饭后厉锐让湛青补了一个小午觉,直到一点左右鹰爷第二次尿尿时间到,才把他叫醒。 这时鹰爷已经想上厕所蛮久了,碍着时间,然憋着,觉都睡得不是很踏实,梦里一直疯狂找厕所。 因为上午喝了五百毫升水,中午又被迫喝光了午餐的一大碗甲鱼汤,鹰爷水量丰沛,掷骰子的时候超级忐忑。生怕是个不祥的点数。 但是不得不说,天的鹰爷运气绝佳,第二次掷,依然是个。 只是他尿得太豪爽,锐哥喊过线了的时候他没刹住闸。 话说撒尿正痛快的时候再给憋回去一部分,那个滋味酸爽,鹰爷没体验过,然忘记了控制,结果掷了个,尿了个五。 这就糟心了…… 锐哥说,尿多了得罚。 不但罚他六个小时内不许尿,而且,还得每两个小时喝500毫升的一瓶水。 于是锐哥拎来三瓶纯净水摆在那,不由分说,先盯着湛青喝光一瓶,剩两瓶,等时间。 而后,接来的一午,对厉锐来说,如光阴虚掷,一无所获,虽然他其实也已经不介意。 反正和预想的差不多状况,对鹰爷的训练宣告完败。 他现在唯一的奋斗目标只剩盯着湛青按时喝水不错。 三点一瓶,五点又一瓶,喝得根本不渴的湛青直想吐…… 到五点的时候,湛青憋尿已经憋得根本不想动,厉锐索性就把湛青暂时从木马上给放了来。 “锐哥,我憋的不行,快看看表还有多久……” 厉锐说,“你刚喝完不到二十分钟,距离七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多呢。再上来练会。” 然而湛青尿意浓重,坐在调教室的地板上,背靠着大玻璃镜,一都不想动,想到还要往身体里再插进去一根东西,那得多占地方,挤着膀胱多难受。 于是嘴里应着声,屁股却就是不肯挪地方。 于是待尹徵班归来,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之后,神清气爽推开调教室的大门,就正好看见这兄弟二人在闲唠嗑,一个赤身裸体上半身绑着红 绳坐在玻璃镜前的地板上,长腿还悠哉的踩着木马底座的横梁,另一个则靠在木马旁边,手里拎着瓶矿泉水,聊的话题甚至还是世界杯…… 尹徵淡定的看了看,然后走过去。 不错,挺好,这情景喜剧,他给个一百分! 16 没直播看,委屈你了 比起先前厉楠那一回,尹徵这次推门,起码有个声响。厉锐和湛青兄弟二人的目光时看过去,然后时默默调整了先前那个吊郎当的姿势,一个规矩站着,一个规矩跪着。 厉锐这个坑货,明明他说,尹徵天要七点才会班……现在这才五点多…… 兄弟二人无声交换了一个“好糟心”的眼神,然后一起沉默。 尹徵扫了一眼厉锐,话都懒得说,厉锐立刻心领神会,反正他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以安心的去隔壁跪板,跪完再来一个环岛长跑两万米,罚完晚上再回来加班——反正从在厉楠那里知道真新收回来的私奴是湛青后,他就已经预测到了己惨淡的挨着罚过日子的未来。 不徇私舞弊是不的,所以厉锐觉得己也和多年前没有差别,很有一种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仗义。于是也没什怨念的进了右侧刑房,去跪他人生的第十一块板。 作为目前刑房跪板记录的保持者,锐哥感到压力不大,迄为止,没人挑战他的记录。虽然作为一个调教师助理而言,跪过的板比尹徵手底的奴还多,这件事情,有点伤他尊。 厉锐从调教室中滚蛋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了主奴二人。 湛青一紧张,尿意更浓,锐哥说,七点他就憋到时间以尿了,然而锐哥已经走了,湛青觉得,尹徵不一定会那轻易的放着他跪在这里等到七点。 尹徵闲庭信步走到木马旁边,看了看那上头的硅胶玩具,涂抹的润滑剂早已干涸,显得格外空虚寂寞冷。 尹徵学着湛青方才的动作,抬脚踩了踩木马底座的横梁。“不喜欢玩这个?” 湛青心虚外加膀胱胀,不敢抬头,“主人,对不起。那太难了,我实在……做不好,真的是特别……” 湛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尹徵打断。 “究竟是做不好还是根本没有用心做,你觉得,一样吗?” 鹰爷被问得心里一颤,沉默两秒,“不一样。” “那你是哪种呢?” “我……”湛青挣扎了一,到底不想轻易投降,于是他说,“其实我两种都有。” “就是说,你既承认做不好,也承认没用心?”尹徵笑了。 “ 呃……” 湛青一脸懵逼,不知道是不是憋尿憋的大脑短路,他一时都没有弄清楚,这个问题究竟怎回答他才绕困顿,挨点罚。 刚刚他明明想说的意思是:因为太难了,我是真的肯定做不好,所以才没用心。 但尹徵说这话来的意思是:既没做好,又没用心。难与不难,无关紧要。 就算湛青读书的时候没有好好用功,但也听得来,这是因果关系和并列关系的区别。 这不对啊! 但是他纠结这件事,就忘了另一件事。 所以,尹徵对他说:“三秒,你又犯规了。” “我……是我……” 小鹰爷想哭,他觉得面对他的主人,哪怕浑身是嘴也根本说不清楚。 尹徵却也难得的有点感叹,“湛青,养你也真是个挑战。犯错的速度,数罪并罚起来,都让我不知道该从哪手了。” 湛青心里想的却是:不晚点再手,至先等我尿完了尿…… 尹徵转了个身,对湛青说,“来,天不去刑房也不在调教室,就楼客厅吧。” 他说完,抬腿就走,湛青莫名其妙的只跟在后头。 原本他以为,就尹徵那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来说,也许会像上次那样抡着皮带先抽他一顿什的,然而,居然没有。 这让他又点意外。 是即便如此,也没有觉得很庆幸。因为就算现在尹徵什都不对他做,他也已然憋尿憋的十分难受,苦不堪言了。 跟在后面爬调教室的那段距离,步步都是煎熬,只觉得身体里的水,颤颠颠的叫嚣着想要来。 好不容易爬门外,以站起身来,湛青却因为双手被捆的姿态而起得颇为艰难,姿势改变之,又经历了另一轮的尿意汹涌。糟心的看了看时钟,迫近六点……至还有一个小时要忍…… 湛青从认了尹徵为主,好像从此就时常都体会何谓“度秒如年”。 然而其实他认识尹徵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只有天。 天里的备受折磨,快赶上他人生二十年的总和了。 这真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关于未来,湛青 甚至连想都不敢深想。 他小心翼翼尽量不做剧烈动作的了楼梯来到客厅,看尹徵不知从哪里又拎了一块跪板来扔在沙发旁边,湛青这次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三秒惩罚,于是也很认命的跪。 这次不是六棱锥体,而是细细密密的小三棱形跪板,只是刚跪上去的感觉都一样是硌得疼,具体细微差异,他还体会不来。 但是湛青心想,此刻刚好六点钟,如果放他在跪板上安然度过一个小时的惩罚,七点尿尿,那其实也还算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然而理想与现实是有差距的,事情果然也没那容易过关。 “趴。”尹徵拍了一身边沙发座位。 湛青看了看尹徵,就着跪姿,慢慢的半身趴伏在沙发上,为了不压迫到膀胱,他尽量抬了抬部,赤裸的身体接触到皮面沙发,触感柔软微凉,他不小心脑补了一己的姿态画面,上身捆着绳,膝跪着板,赤身裸体翘着屁股趴在沙发上……顿觉羞耻极了。 “啊——” 然而这时,双腿之间的性器忽然被一手用力握住,湛青冷不防浑身一颤。 这是尹徵第一次碰触湛青这个敏感的地方,让他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甚至以说,吓了一跳。 毕竟这是除了己之外,第一个碰触他隐私部位的男人。 这个感受,从生理到心理的刺激,都是非寻常。他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情不禁,扯着红绳攥紧成拳,紧张又别扭,还不躲。微微分开的大长腿既想合拢,又不敢合拢,纠结难受。 羞耻发烫的阴握在尹徵的手心里,窒息的,紧张的,被不甚温柔的用力揉捏把玩,很快从前端颤抖着吐透明液体来,弄湿了湛青身的沙发。在深黑的柔软皮面上,留濡湿滑腻的水痕。 “小点声,别喊。”尹徵一边淡定的开,一边以指腹碾磨着阴之上极为敏感脆弱的铃,在尿道孔处,反反复复,细致绵密的刺激着,把湛青的那个小孔玩得又湿又滑,黏黏腻腻,。 粗砺的亵玩与细致的碾磨,娴熟的掌控手法之,湛青一个身体健康且还中午吃了补肾套餐的成年人,根本无力抵抗这种直接的性刺激,整个阴异常硬挺红肿,阴曩鼓胀,身 体迅速亢奋,想要更多爱抚和蹂躏的感觉,让他身体不由主的小幅度扭腰摆,渴望摩擦刺激。 湛青咬着牙发着抖,浑身打颤的体会着尿意汹涌与快感蔓延交织而成的复杂乐章,膀胱酸胀,阴热烫,根本分不清己此刻究竟是更想射精还是更想尿尿,各种刺激感全部往中枢神经里传导,大脑接受的指令复杂凌乱,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积存的液体全部都想从那个细致的小里涌来,并且那感觉,随着尹徵手上时快时慢的动作而愈加鲜明。 然而让他预料不到的是,尹徵却在此时给他那个细致的孔道里,插入了一根粗砺的磨砂玻璃尿道。 8毫米的直径对湛青这样未经调教的身体而言,绝对会感到十分难受,但因为尹徵手法熟练且玻璃棒上涂抹了足够的润滑液,插入的动作迅速顺滑,湛青甚至在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间隔五六秒之后,玻璃材质的冰凉之感以及狭窄孔道被插入的不适感才渐渐蔓延,越来越浓重,他才后知后觉的浑身打了个冷颤,觉得阴从里面被撑开胀痛着。 “主人……主人……别……” 欲望与尿意被玩得时荡漾着,却在刚刚又被残忍的疼痛感所截断,宣泄被堵。湛青难受、无措、惶恐,痛苦,被捆着绳的身体左右扭动,看向尹徵的目光里,写满乞求。 “别动。” 然而这还不算完,尹徵压着他的背,把玻璃棒体插入湛青的尿道之后,接着又在他后穴里涂抹润滑,让原本起过木马的那个部分更加潮湿柔软之后,将一只半圆形薄软的前列振荡器直接推进到湛青体内深处,刚好紧紧吸附在前列敏感的位置处停。 而后,震动开启,频率忽长忽短忽快忽慢毫无章法,震动的力道却极大,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源身体深处的热痒酸胀在那些震颤里疯狂窜,蔓延全身,和阴被套弄的感觉截然不,又异曲工,快感毫无道理铺天盖地的吞噬着湛青的魂魄和意志,伴随着快感而来的,还有来膀胱里液体的共振响应,颤颤抖抖,酸酸胀胀,不停不歇。 湛青不知道己是不是因此而再度大声叫了来。 他膝是粗糙疼痛的跪板,直不起身的趴在沙发上难耐的扭动,却因不小心压迫到腹部,引来滔 天尿意。 这多重的折磨搅得他濒临绝境,却听见尹徵在他旁边凉凉开,“别吵,再喊就拿板子打你屁股了。” 湛青闻言,说不话来,趴在沙发上拼命摇头,紧紧闭上嘴不敢叫了。 这个状态要是再挨打,要死要疯。 湛青的身体,非常单纯,从来没有时承受过如此多的刺激,尿道里的异物痛感,前列深处的爽感以及膀胱里的尿意,在那些不间断的变换频率的震荡中,把他逼得几乎有点神智不清。 紧紧闭起来的嘴唇不知何时因为喘不过气而又慢慢张开,水淌在沙发上而不知。阴始终热胀挺直着,在震动器的作用时不时的戳着沙发皮面,让尿道都堵不住的透明体液斑斑点点渗来。 尹徵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他对湛青说,“既然对世界杯那有兴趣,就陪我看场比赛吧。惜时差有点大,只有录播回放。” 低头,看看趴跪在身旁才养了几天的宠物,正失神喘息着,潮湿的短发遮挡住眼睛,于是抬手帮他把细碎的头发撩开,“没有直播看,委屈你了。” 17 我也没有那么绝情 失神趴伏在沙发上的湛青,根本就没听清楚他的主人跟他说了什,当然就更不要谈去看什世界杯了。 尹徵抬手碰触湛青短发的动作,让他吓得一个激灵,原本以为又要被虐待,后知后觉的睁开潮湿的双眼,才发现他的主人只是在摸他的头发。 “主人……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好好练……” 无论情欲还是尿意,都让湛青觉得难以忍耐,他在尹徵面前,认错投降。 “道歉我接受。”尹徵的回答与早上请安时一样的官方。 对他来说,道歉是道歉,惩罚归惩罚。 “……不……饶我这次……”时间推移,膀胱隐隐作痛,后穴被震得情欲翻涌,湛青脑袋里浑浑噩噩只剩两件事,尿尿与射精。 渴望宣泄释放的灵魂里,再没剩别的。 然而他的主人,却把目光放在世界杯的足球比赛上,对他的请求,只给两个字的回答:“不。” 又过了不知多久,度秒如年的湛青觉得己已经完全坚持不去,膀胱里被振荡器震动着的感觉,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意志,已经让他觉得再也坚持不住。 “主人,我肚子疼,真的疼……会不会,膀胱撑破了。” 尹徵闻言,眼都不扫他,看着电视,冷然且淡定的跟他说,“放心,我也没有那绝情,真撑破了一定送你去医院,不会把你扔在这不管的。” 这话,小鹰爷才是真的绝望。 这冷酷无情的态度,是真让他觉得怕。 再次确认,他的主人,求饶无用。 不留余地也不开玩笑,他所有的话,都是当真的。 于是湛青不再说话,把脸埋在沙发里,反正说什都不会有不的结果,只忍耐着这简直突破极限的恐怖惩罚。 就连罚跪完成了的厉锐揉着膝盖从楼上一瘸一拐走来,他身旁不远处经过,他都完全不知道。 厉锐还得去环岛路上罚跑一个两万米,当然也不敢耽搁,尹徵知道他来,也没跟他说话,他当然也不敢在此时说话吸引尹徵的注意力,尽量静悄悄的滚远点。 余光偷偷看见湛青那个受罚的状态,一边情一边心理乐……反正他已 仁至义尽,中午还让湛青补了个觉,此刻当然也没什好愧疚的。 谁让湛青不听他的话,他此刻幸灾乐祸一也是情理之中! 厉锐心花怒放的去跑他的马拉松,而湛青欲仙欲死的挨着罚。 直到球赛过了大半,湛青已经一塌糊涂不知所谓,尹徵才从沙发上起身,扯着他身上的捆绳把他从沙发上捞起来重新弄回楼上的调教室里。 再度回到先前的房间,回到那个木马旁边,大玻璃的跟前。 尹徵按着湛青身体让他趴跪在地,动手从湿润柔软的穴探入两根手指,将那只已经工作了一个小时、被弄得整个滑腻腻的振荡器取了来。 这动作刺激得湛青断断续续、呻吟不止,趴跪着张开的双腿,哆哆嗦嗦颤抖不已。 尹徵拿了润滑剂重新把木马背上那根玩具弄得顺滑,半拖半抱将湛青长腿分开,要他重新骑跨上去…… 湛青毫无反抗的力气,也不敢有反抗挣扎的意志,身穴括约肌早已闭合,借着润滑剂的作用,浅色的入再度被慢慢捅开,不得不着那根东西慢慢往里面吞。其实并不是特别粗大的柱体慢慢侵入到深,完全以接受的尺寸却因为膀胱里的胀痛而有种格外难忍的挤压感。 湛青混乱不堪的摇着头,本来就已经满胀着液体的腹部,完全接受不了体内再度被插入东西的压迫,身体在木马背上扭动,哽咽着意识的开:“不……不行……我受不了……” “别乱动。”尹徵不悦,手在湛青腹部贴近膀胱的位置不轻不重压了一,冷冰冰的打断他,“再说一声’不’,我听听。” “啊——” 湛青积满尿液的器官被手按压,哪怕再轻的力道,他都一瞬间觉得己快死了。于是只剩哽咽轻喘,不敢说话,不敢乱动。眼睁睁大玻璃镜里看着己身体完完整整的吞没了那根柱状物体,毫无缝隙的跨坐在马背之上。这感觉难受得超过忍耐的极限,让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溢些许。 尹徵拿掉了插在他阴前端的尿道,捏着湛青浑圆翘挺的屁股,随手打了两,“现在应该不会找不到前列在哪里了。把你天的任务完成了,己骑到射,我就当你掷了个六点,随便尿。” 湛青闻言 ,已经没办法用任何语言来完整表述他的遭遇与心情。 绕了一大圈,挨了一堆罚,最后的最后,还是要完成他天的任务。 来于主人的命令,他无力多想,也没耐反抗,只得听从。否则,连生理排泄都无法解决,非死不。 他深深吸了一气,用刚刚才罚跪过,膝盖又点麻木打颤的双腿支撑着身体,近乎发泄不满般的动作着,勉强己一一用力戳着身体里那个叫做前列的糟心地方。 拜他的主人所赐,他以后再也不会找不准这个位置了,那振荡器一小时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感觉,只怕再也不会忘。被震动过后的脆弱部位,极为软嫩敏感,湛青骑乘的姿势不怎好,力道用的也大,每一戳弄其实都带着痛感,比先前振荡器来得要激烈得多,这动作牵扯得膀胱里的液体更加残忍的不停晃动,满胀难忍,让他几乎被折磨疯。但他不想停动作,反正阴勃起的状态,尿道孔受到压迫也是无法打开,想尿尿不来,暴弃之,也就无所谓了,抱着“反正就算弄坏,尹徵也说了会送他去医院”的我放弃的心态去骑乘,一心只想尽快把己弄得射来。 这其中,唯一不否认的是,原来戳这个前列的位置,是真的会有强烈的爽感,一波一波盘旋着向上攀升。虽然这种感觉在憋尿的时候,让他觉得格外难受,想要发疯。 直到最后,湛青终于在木马背上骑完了全程,哽咽着剧烈喘息,达到高潮。精液一股一股的体内抽射而,渐得地板上、大腿小腿上,以及木马上到处都是,足过了有十几二十秒后,阴颤颤抖抖的终于不再吐东西,也不再如先前那样直挺挺的支着,垂软了来。 湛青脸上潮湿一片,有汗有眼泪也有水,狼狈不堪。射精过后,喘息由剧烈到逐渐和缓一些,却完全没力气从木马背上来,尹徵也没打算放他来。对着他玻璃镜,他心情不错的看着湛青,对他说,“尿吧。” 湛青闻言,没什心情说话,更不知道还说什。反正他的主人已经了命令,让他屁股里插着东西、以骑乘着的姿态去尿,他无论说什,也必定无法更改这个命令。 所以也顾不得难堪,对着镜子,他看着己,被红绳捆着上身,精液溅满腿的姿态, 又慢慢的尿了来。液体顺着木马背再沿着大腿羞耻的滴淌流,越来越多,弄脏了调教室地板,湿漉漉一片汪洋。 画面太羞耻,他大脑中一片混乱,就差死机。 尹徵把捆在湛青身后的绳结打开,“天就这样吧,把你己还有这房间都清理干净了。明天我继续,还练这个。什时候练到我满意,什时候换别的。” 18 你兄弟叫你起床niaoniao 晚上八点半,经历了非人折磨的湛青终于慢吞吞的把己和调教室全部清理干净。 按照说明书给消毒液勾兑之后擦了地板清洗了木马和大玻璃镜面,又把马背上那玩具拆卸来洗好了放进消毒柜。 湛青从小没干过什活,但也不是那种邋遢类型,怎打扫房间他还是知道的,唯恐清理的不够彻底再给己招祸,反复检查好几遍,觉得完全无碍了才离开。 因为他主人的规矩是不允许他在调教室里直立行走,只或跪或爬,所以清理地板时候的难度也格外的大,他刚刚罚跪过的膝盖在爬来爬去擦地的时候,很不明白,明明有保洁工为什还非要他来擦——但是后来又一想,一地的尿,让别人擦,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如己来。 整个地面擦拭干净之后,筋疲力竭的再也懒得多动一。 天这一天,他深深感到己身心受到了凌虐后的大创伤。苦逼异常。 而且,他还没吃晚饭…… 楼回到己的房间想躺一会平复情绪,推开门,却看到厉锐正躺在他的床上死狗样的一动也不动,显然也是挺累。 湛青于是走过去,歪在厉锐旁边一块躺着,直躺了快半个多小时,缓过来不。 “锐哥,订餐,快,我饿。”湛青说,“给我来点正常的,不要你那什鸟的壮阳套餐。” 厉锐跑完一场马拉松,销魂欲死的,懒洋洋摸手机,看见顺眼的,便乱点一通。 “锐哥,你怎了?看起来比我还累……” 尹徵对湛青的惩罚,虽然以说虐得挺狠,但有一个好处,虐完就算了,不让尿的时候憋到一个死去活来,但尿去了就彻底的天太平。 虽然骑乘木马导致腰酸屁股疼,然而好歹射完了己也有爽到,鹰爷这样豪爽的性情中人,歇半个小时受损的神经就足够动修复了——当然,前提是,他面对的必须是除了尹徵之外的任何人。 “你锐哥我伟大?为了你,我挑战了人生的第十一块跪板之后,还跑了个两万米。你说……”厉锐很是风骚的撩了撩额发,侧头看着湛青,“这特才是真爱吧。难道我以前爱错了方向?” “锐哥你别开玩笑……”湛青毛骨 悚然,心里卧槽了一声,要是十几岁时青涩美年款式的厉锐,没准他还考虑一。现在这个妖孽限量款版型的,要爱上,除非己是个眼瞎的神经病! 厉锐看湛青那个一脸纠结的傻样,呵呵直乐。 对于操遍全岛的“约炮之王”锐哥来说,小鹰爷那点性经验,简直纯情得以,都不好意思调戏他。 于是提醒道:“你是有主的人了,已经以不必再纠结你爱情的方向了好!” 鹰爷对此,一脸的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什爱情的方向。过一天乐一天吧!” 当然,其实他觉得己过得好像也不怎“乐”。 “你也以考虑爱一爱真。”锐哥良心建议,“你爱别人的机会肯定是没有了的,爱你主人……他应该还是不会反对的。” 对于此刻的湛青来说,厉锐所言,简直像讲了一个恐怖故事,吓尿了啊! 他说,“如果非要让我爱一个人,不爱就枪毙的话,锐哥,我觉得,我还是选你吧!” “操,这话让他听见,我明天又得楼上跪板去了。” 订餐的十来分钟过后,打包好的食物送货上门,香辣虾蟹、烤肉、汉堡,零食啤酒饮料摆了一桌,湛青拖着他快扭废了的腰,翻身床,凑过去翻东西往嘴里,一边开问道,“你也没吃晚饭,点这多东西?” “我跑两万米,不歇回来吃得饭才怪吧!”厉锐其实现在也还是略缺氧的状态,食欲不是太好。他看着湛青坐在桌子旁边胡吃海喝,竟然还有点羡慕他。 这糙孩子就是好养活。特骑一天木马躺了没一个小时就精神抖擞的。明明己跪完板楼的时候,还看见他趴在沙发上哭哭唧唧半死不活的! 于是,厉锐歪歪斜斜懒懒洋洋,倚着床边,侧了个身,手撑着,问湛青:“鹰爷,后来,你是骑了多久射来的?” 湛青嘴里叼着鸡腿肉,闻言噎了一,了几乐,“你怎知道我射了还是没射?” “这还用猜?”锐哥说,“你要是不射,不得被他玩死。哪还有命坐在这啃肉吃。” 湛青心有戚戚的感慨:“我就是射了,也是差点被玩死。” 锐哥笑得一脸荡漾, 不怀好意的问道,“是不是刺激了?!跟哥说句老实话,你有没有爽到?” 湛青闻言,脸上一红,开就想骂他一句“爽你妈”,然而话到嘴边,一想,这不行!厉锐虽然恶,但厉锐他妈妈特别温柔特别漂亮,从小就很喜欢己,然不这骂。 于是改,换了一句,“滚边去!” 身为“翡翠岛约炮之王”,厉锐的节操,然是没有的,他才不管湛青好意思还是不好意思,是很感兴趣还是尴尬糟心,顾的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没错吧,前列那个位置,戳准了就很爽的。所以很多人上床的时候都是根本不前面,做的时候专操后面,一直操到射……” 湛青闻言,一方面觉得锐哥从前在他印象里那纯洁淡漠美年形象彻底崩塌之外…… 倒也觉得,天的一切,对于从前只泡过漂亮小妹子、没跟男人滚过床的己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刺激。 他混迹江湖,也见过很多男人和男人的娱乐,但他至多只是随便看看,一笑作罢,停留在纯欣赏的范围没越过界。 讲真,他从前看俩男人做得爽,心里觉得一定gay都是天生的,身体天赋异禀,和正常男人器官构造不一致。所以被插的那个才会爽成那个鸟样。 直到他身体里被卡了一个振荡器,真的被刺激到那个位置,他才百分百的确信,碰到这个位置是真的会爽,绝不是依靠天赋异禀…… 湛青一边内心充满震撼,一边嘴上不停吃吃喝喝,直到水足饭饱,看见厉锐躺在他的床上依然懒懒的不走。便问道:“你不起来吃?” “我不急,横竖这也是晚饭加宵夜,天我加班,索性熬夜打游戏。什时候想吃什时候吃。”厉锐说。 “加班?”湛青纳闷,“你加什班?在我房间里?” 厉锐坦荡荡的说,“半夜叫你起床尿尿,三小时一回,不但加班,加的还是夜班。不在你房里我还在哪!?” “卧槽……”湛青抓狂,“晚上也来啊!” 锐哥理所当然点头:“三小时一次,不犯规啊。” “我都被折腾一天了,晚上连个消停觉都不让睡,你觉得这样以吗?” “兄弟,我也觉得不以啊 。我也上班一整天了,然后还因为你罚了一个小时的跪,操我的腿疼死了你知道,而且我还跑了两万米……晚上还要加班叫你起床尿尿,你睡我都不睡,我更惨不是?” “那定闹铃?” 厉锐呵呵两声,“万一起不来,后果你想好了?” 湛青想想,终究还是不敢赌,算了,“那你别睡了,你还是加班吧。” 这是,厉锐才忽然想起什来,起身翻腾厉楠的那个药箱,“差点忘了给你身上敷药,对,还有你那脸,也顺便敷个面膜吧,那皮带印太难看了,影响我心情。虽然一边一条印看着挺对称……” 厉锐说着便要给湛青敷脸,然而湛青觉得这特太娘炮了,死活不肯。 他说,“除非你也有圣旨。” 厉锐想了想,掏手机,放给湛青听。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尹徵说的七个字。 湛青气愤,你这是厉楠手机里那条语音复制转发的才对吧?! 厉锐淡定的看他,“你就说,究竟听话不听话吧。” 湛青想了想,老实了。 才刚刚被虐完一拨,小鹰爷此刻从身体到灵魂都透着乖觉。 尹徵的圣上谕,不敢不听。哪怕只是一句复制转发…… 19 骑乘技能ge 厉锐加班一宿,湛青起夜两回。 一点一回,点一回。终于也体验了一把什叫做“你兄弟叫你起床尿尿”。 而且因为昨夜不小心吃得咸辣,半夜乐喝多了,点数却掷得不好,早晨点钟那会,起床前后的晨尿特别多,掷了个两点,一多半都没尿去,痛苦得抽死昨天乱喝饮料的己…… 尿了一小半,毫升数却够了,再给生生憋回去一大半的那种爽感,真是浑身发抖,尿道发酸,生平仅有的糟心体验。 然而就算再难受,他也还是小心翼翼的遵守着尹徵定的规矩,坚决不违犯。 反正尿了就喝水,尿多了一定小心憋好收住,绝对不给他主人任何借题发挥虐待他的机会。 一宿痛苦度过,一大早还要起床请安。原本湛青很是郁闷。但一抬头,发现厉锐比他更困,那黑眼圈像天然的烟熏妆一样适合他的风格,湛青瞬间就不觉得己痛苦了。 因为有着第一天请安就被罚的经历,这回湛青算牢记规则,丝毫不违犯,眼睛绝对不乱看,于是顺利度请安时光,爬尹徵卧室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接来的三天里,过得大体上都是差不多。厉锐每晚在湛青房间加班,每晚按时按点叫醒他起床尿尿。搅得一身的起床气却又没好意思发泄,因为锐哥这些天,天天晚上熬夜,楠哥不在也没人替他,故而每天邪火缠身,比湛青精神状态还要不稳定…… 因为锐哥不单晚上加班没得睡,白天他还要替尹徵去上班。 因为从第一天,尹徵觉得让厉锐监管湛青是一件特别不靠谱的事情之后,他改变了策略。 每天都让厉锐去给己代班。 真爷身为翡翠岛首席级别的调教师,除非是他有专场拍卖会时的公开调教表演,否则,他不好好上班躲在家里玩他的私奴这种事情……然也无人管他。 厉锐对于替班这件事,原本也是喜闻乐见。毕竟监督湛青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他一放水,就要跟着挨罚。不如去替他家爷上班,调教那些新鲜水嫩的小爱比伺候湛青这位爷安逸多了——如果不是他太困导致情绪容易失控的话,其实他还是挺高兴的。 但没有了锐哥,湛青的生活就比较水深火热了,几乎每天总结概括起来那就是——鞭子底练骑乘,就没有一天是不挨打的。 而且,样都是骑那个破木马,尹徵还要求湛青天天都必须骑不的效果来。 相比之第一天,就只是要求射来,那简直是太基础的操作方式了。 第二天湛青被尹徵拿着藤条纠正骑乘跨坐的姿势,腿怎分,分开多距离比较美;腰怎扭,扭什频率比较容易射;屁股往坐的时候怎样比较性感,是先深后浅还是先浅后深;甚至湛青在高潮射精的时候是仰头还是低头,是伸腿还是蜷腿他居然都要干涉…… 这让湛青简直刷新了世界观。 骑乘这种跟做爱相关的动作,难道不应该是怎爽怎骑?!干嘛要求那多,射来就以了吧。 结果他这种困惑都不需要说,只是萌芽于眼神和表情当中的时候,就挨了乱七八糟的一顿揍。 按他主人的意思,抽他是因为他一点都没有身为性奴的觉悟。 他说,“让你练骑乘,是为骑好了你己爽的吗?!” 湛青那时身上的鞭伤还在疼,藤条的新伤又叠压在鞭伤之上,疼得直抽气,缓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第一天非要让他练骑乘练到射,目的居然也不是射…… 湛青心里闷闷不乐的暗想:不是为了让我爽,难道是让你爽的吗? 结果,这一想,动作一顿,看了看他的主人,又联想了一己的身份,顿悟了。 宁越也说过,湛青的悟性很高的,所以他学东西快。 只是这种领悟让他之后的骑乘训练练得始终别别扭扭,从腰侧到大腿屁股统统挨了不抽,疼得火辣辣的。 但湛青依然忍不住从对面的大玻璃镜面里偷偷瞄尹徵。 心理暗肯定这人一定是个处女座,这种细节完美主义的骑乘训练,真是让他射得好煎熬啊,他高潮的时候觉得腰酸,想趴在马背上,是尹徵完全不允许他弯腰哪怕15度角……而且必须要求他仰着头…… 本来呼吸就困难,这个姿势,更喘不过气,湛青重复练了三遍才做到他主人满意的姿势,觉得己除了以射之外,其实一点都不爽。 虽然湛青从镜子看着己的时候,也觉得好像现在这个姿势确实比己由发挥的样子优美不,仿佛是那唯美色情文艺烂片的电影主角…… 于是忍不住想,是不是他这个姿势,他主人看了会爽? 他大玻璃镜里偷扫了一眼他主人的半身,遗憾于什都没看来。 姿势这一关达到满意之后,第三天,尹徵开始管束他的声音,一会不满他叫声太大,一会觉得他叫得太急太频繁,一会嫌他不够浪,一会又说他浪得太过头,听着很欠揍。 直把湛青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 做到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刚好勾引人,而且不但浪还不浪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主人看了心烦抽他的程度……湛青认为,那绝对不是正常人够想的来的标准。 所以,因为做不到,他就只一直重复的去做。直到后来声音沙哑得差点叫不声音来。 到了第天尹徵又把难度升级,让他把这几天训练过的内容揉合在一起,综合实践,然后再进行审核,宛如考试一样的标准苛刻。 湛青苦逼的坐在马背上骑乘,尹徵手里便拿着深青色的条状竹板在他身边缓步绕行,慢慢欣赏。 但凡稍微有一丁点不如他意的地方,倒是不会抬手就打。 尹徵说了,考试的时候不打断他,但是每错一个地方,完事之后,都会竹板抽他十。什时候到整个过程从始至终一次错误都不现,什时候,这项训练才算目标达成、考核通过。才以不用继续再练这个项目。 就这样,又过了整整两天,说多了都是眼泪,在湛青大腿和屁股被抽得简直没有一块好皮肤之后,终于真正够达到他主人全部的要求。 骑得优雅漂亮,扭得销魂彻骨,叫得美态横生,浪得恰到好处。 节奏合宜,频率得当,既做到诱人,还不至于骚得欠揍。 小鹰爷琢磨着,他主人大概是很不待见那种太骚太奔放的类型。 所以每当湛青在训练的过程中,快要达到高潮,很想暴弃我放逐的时候,尹徵都会很适时的抽他两,以疼痛来提醒他,别浪得过头,收着点。决不允许他有那种爽翻天、骚断腿,不管不顾 的行为。 直到湛青够不需要被打也控制好己情绪和身体反应的时候,尹徵对湛青的表现才终于满意,点头通过。 这个瞬间,湛青忽然觉得己灵魂都已升华,是快要羽化成仙的节奏了。 尹徵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白色奴隶服扔给他。 对湛青天的表现给了个字的评价:还算以。 这冷冷淡淡的个字,大概是尹徵给的,最最正面的夸奖了。 之后,他便以一句“清理干净”作为这项训练的结束语,离开了调教室。 剩快虚脱到小鹰爷留在木马背上,疲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被扔在面前的白色衣裤,心想,居然完成任务之后,boss还掉落装备奖励呢…… 20 第二次上底se 怎形容这身翡翠岛统一款式的日常奴隶服呢……? 那应该就是,不穿内裤直接套上之后,身感觉很是空荡荡啊! 而且,比较尴尬的是,虽然衣服尺码适合180,但鹰爷天生大长腿,一般正常尺码的裤子,穿他身上都显略短,不是很合身……合腿,只勉强凑合。 反正跟不穿比起来,那绝对强得多了。 鹰爷套好了衣裤,待在己房间里的床上趴着。从来到翡翠岛,他这背上屁股上一身伤就没好过,就算厉锐天天给他上药,晚上睡觉依然完全无法平躺,他现在似乎都已经有点习惯趴着睡觉了。 天因为考核终于顺利过关,结束的时间比较早,鹰爷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直到午一点才睡醒。 此刻他满心纠结着一件事情,就是锐哥昨天提醒他的,好多天前被抽来的那混身的鞭伤,已经淡了。 拜那天天敷满身的破药所赐,身上原本深紫的痕迹早就不肿不痛,现在从镜子里看,只剩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浅红淡粉,左右两端的印记正在慢慢消失,按锐哥的话说“都没前两天看着那有艺术感了”。 所以,这一切提醒着湛青,他得己带着鞭子去申请再被抽一身伤。 这个事情,让他觉得又贱又羞耻,很不想去,又不不去。 纠结半天,想着午的训练还没开始,也不知要练点什,万一先被抽了,浑身怪疼的,再练什都练不好,还不如练完再说。 从房间里走来,推开调教室大门,里头没人,往常每天一点,他都差不多开始要在那里头骑木马了,天难道什都不练? 他到一楼客厅里,只见尹徵坐沙发上正看世界杯比赛。 这让小鹰爷瞬间想起己那天跪趴在沙发旁边,忍着情欲憋着尿的羞耻状态,瞬间把目光移开。觉得以后别说世界杯,他看见足球只怕都会有想尿尿的条件反射。 尹徵见他从楼上来,对他说,“吃饭去吧。” “哦。”湛青这才恍惚想起己顾着睡觉,忘了吃午饭。匆匆进厨房,不挑食的有什吃什,看上去很是好养活。 来的时候,他主人依然在看世界杯,甚至还问他,“看吗?天时 差刚好,有直播。” 吓得湛青忙不迭摇头说不用了。 对于这个事情,尹徵显然也没有要勉强他的意思,己继续看。小鹰爷于是溜边跑上楼,回己房间去了。 看这节奏,午难道没有别的安排了? 湛青心里觉得不太这好的不但给他衣服穿,还放他半天假,又不想去问,怕万尹徵是光顾着看世界杯,忘了别的,他一提醒,反而想起来,岂不是给己找麻烦! 于是又在房间里纠结了半个小时,之后,就有点百无聊赖待不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好事闲不住的人,这房间里就一个电视,别的娱乐一概没有,往日他被折腾得累个半死,也没心思想娱乐。现在憋在屋子里,就没趣疯了。 颇想念锐哥,他在的时候,还以拿他手机刷刷新闻,拿他电脑打个网游。 实在憋不住了,湛青索性把心一横,从柜子里翻了尹徵扔给他的那根鞭子。这玩意一拿在手里,身体有记忆,多日之前的那种痛感,仿佛瞬间涌入脑海,神经都随之一阵抽痛莫名。 鹰爷心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是别拖着了。好像欠债一样的闹心,万一拖过了期,这普通的欠债没准还得欠成个高利贷,那真是还不起了。 于是仔细思量了一,把刚穿身上没几个小时的奴隶服衣裤又都脱了来。 然后,拎着鞭子跑楼,很是痛快果断的对坐在沙发上的尹徵规规矩矩跪来,想了想昨天被锐哥反复提醒了好几遍的措辞。 “主人,湛青身上您赏的鞭痕淡了。请主人抽我。” 他一边说完,一边把鞭子叼在嘴里,然后伏低身体,直至额头贴着冰凉地砖。 姿势也是看教学视频里学会的,弄不错。 只是这台词和动作,贱的彻骨,昨晚锐哥叫他练一的时候,他都没好意思练。统共那两句话,他又不是弱智,肯定是记得住的。只是说来、做完整,真是需要成功克服一些心理障碍。 因为最开始关系与地位就是不平等的主奴,所以湛青其实心态摆得很正,也明白己在尹徵面前身份卑微,尊严全无。 只是,尹徵的规矩太多太严厉,惩罚手段又半点都不留情 ,不断的给这种不平等与卑微再叠加上一重又一重的仪式感。强压着人抬不得头,透不过气。 身上疼,心里累,很是苦逼。 这感觉,让湛青觉得,认尹徵为主这件事情,也并不像他己想的那样…… 最初他只是觉得,性奴而已,就是把身体的权利放弃,交给某个人行驶权利罢了。 为了活着,他觉得划算。 但是和尹徵在一起的这些天,他有时候会想,好像完全不只是身体。 比如抽他鞭子的这件事,如果简单的只是每到一周左右到时间抽他一次,让他皮肉受苦疼上一疼,那也至多就只是疼而已。 尹徵却要求他看着痕迹淡了己来请求。 心理威慑、心理暗示,再加上我厌弃,小鹰爷深深觉得,他连灵魂都在被他的主人拴着牵着扯弄着,早晚得被他调教一身的奴性来,让他连灵魂里都透着一个“贱”字,想改都改不掉。 宁越也说,湛青是个非常有悟性的人,他很多时候都透过表现看到本质。 但比较糟心的是,他看得透,但拒绝不了。 所以尹徵接过他嘴里咬着的鞭子,对他说“走吧”的时候,他就唯一只有一种选择—— 爬起来,跟过去。 湛青初回挨鞭子,尹徵给了他原则上应有的照顾。 但这回显然不打算再像上次一样。 所以当湛青己很然的爬到长条凳上去趴着的时候,他主人却对他说,“不在那。” 小鹰爷都已经趴了,闻言只又起身从凳子上爬去,觉得他家主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在哪打不是打,难道还要选个良辰吉时测个风水宝地? 但是,当他知道这次是要被站着抽的时候,顿时心里一片阴霾,没兴致腹诽顽皮了。 尹徵也不跟他废话,把小鹰爷领至一处铁架跟前,那架子结构简单,只有铁柱和横梁,从上面的电动齿轮上垂吊索铁链,一直拖到地面。这刑架在整个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还隔着一个青灰色半透明体的玻璃墙屏风,湛青之前完全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一个东西,此刻一看,有点吓人。 尹徵扯着湛青胳膊拉他起来,把他手腕扣在铁链一端的环扣里锁住,然 后启动的电源,让锁链升起到湛青双臂伸展开来的极限,直接把他拉起身来,至完全站立。 这还是第一次,湛青以一个站着的姿态待在这间调教室中——虽然他此刻丝毫不想站起来。 但他主人却告诉他,这才是日后抽他鞭子的唯一正确打开方式。 他必须站着被打。 之前那个第一次,让趴着,纯属因为没经验,照顾他。 于是,第二次,已经以算有经验了,所以尹徵对湛青的要求,顷刻之间提升到了新高度,苛刻残忍,令人发指。 站着,但是不许动,不许叫,抽完要求报数字。 但凡错了,从零开始。 这要求难度之高,以至于站青被打了五鞭,却依然要从第一鞭开始算起。不是动,就是叫,数字根本报不来。 在湛青心里,第一次被抽到时候他就觉得已经疼得十分受不了,然而现在回想,居然觉得那次经历如此幸福,毕竟有凳子以趴着,有毛巾以叼着,再疼也不会站不住,脑子不用保持清醒的记数字,而且就算叫声来,也不会因为犯规而重新被抽。 五鞭抽完,却还是以零计算。湛青喘着气,疼得一身冷汗,脑袋里却一团浆糊。 定这严苛的要求,这是想打死人的节奏…… 湛青不想这一直不记数字的被抽去,所以勉强撑着精神,不让己因为被鞭子抽得太疼而忽略报数字。 他手腕被扣在铁环里,双手手心紧紧抓着铁链,确保被抽的时候身体尽量平衡,不动也不晃,咬着牙收住声音确保鞭子触碰皮肤、最疼痛的那个瞬间不喊不叫…… 他很努力的坚持,然后,在又失败了一次之后,才终于在混身疼痛难当前提之,掌握了这万般隐忍的操作方式。 不叫,不动,准确记住数字然后在被抽之后清楚的报来。 他一直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太放纵,谨慎的集中精神,生怕意识被疼痛吞没而脱离掌控。 他以精神的专注强压着鞭子带来的大痛苦,万分坚韧的从1一直数到19,只差一鞭就结束。 他特别期待那种结束的解脱。因为之前连日的训练,他大腿屁股上也接连挨了特别多藤条与竹板打 来的伤,此刻鞭子再抽上去,疼得像炸开的火焰,让他特别想去给他的屁股冲凉水敷冰块……已经忍不了更久也耐受不得更多了! 但是,就这个最后一。尹徵迟迟没抽。 好像在纠结考虑着究竟抽哪里更合他心意一点,手上缠着鞭子,考虑良久。终于抬手,而上,以一个特别刁钻的角度抽了过去。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对湛青手过的隐私部位。 鞭身从湛青部斜方抽去,鞭梢却恨的打到了他大腿根向内侧敏感的皮肤,更捎带着颇凌厉的抽在他的会阴处作为这一鞭的结束,甚至只差一点点就抽到他的性器官上…… 这一湛青完全措手不及,因为尹徵之前从始至终抽他的地方都是耐痛耐打的部位,皮薄肉嫩神经纤细的敏感部位边都没有沾到过。所以这一抽过去,完全始料不及,他不知是太疼还是太受惊吓,失控的叫了来,报数忘了,身体也晃得几乎就站不住了。 隔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恍惚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 这是故意玩他…… 三条规则,在尹徵随便的一鞭之,全犯了。 原本坚持到19的报数……又被清零…… 湛青回头去看他的主人,那个眼神表情,真是满心怨念,一肚子委屈。配上他受尽虐待一身红红紫紫的鞭伤,简直不更苦情了! 21 莫名其妙的刀 “怎?”尹徵见湛青回头,便一脸淡定的迎着那目光看过去,“不满?” “没有。我哪敢……”鹰爷一脸受气包的样。对尹徵,他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那你看什?” “我……”小鹰爷吞了吞水,索性不管了,反正尹徵想抽他,躲也躲不掉。所以他问,“主人,您是不是故意的?” “是。” “是,为什?”湛青觉得,和尹徵相处的这些天里,虽然这人规矩严并且手狠,惩罚起来不通融,但他做事严谨,挺有原则的。做错了会罚,做得好了,他不会为难人。 厉锐也说,真这个人,虽然天性冷淡孤僻,但只要守他的规矩不触犯,按照他的要求做让他满意的事情。那,他是不刁难人的,所以不算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子。 但湛青觉得,此刻,他就正在被“刁难”。 对于湛青的疑惑,尹徵的回答,也特别简短。 个字,他说,“因为,我想。” 想打你就打你,想刁难你就刁难你,想玩你就玩你,想折磨你就折磨你…… 虽然尹徵答案简约,但湛青顷刻之间就已经脑补他懒得说的无数台词了。 明明很喜欢规则法度的人,忽然不想讲理了,湛青作为没人权的一方,毫无办法。 “主人,我……真的受不了了。不天先不打?” 他现在混身都像在滚水里烫过的一样,没有哪里是不疼的,再打,他死都不信己还挺得住二十不动不喊而且还要报好数字。如果做不到,就要一直被清零重来,那天这顿鞭子,什时候打完? 所以,就算心里知道尹徵是个手完全不留情的人,求饶没用,湛青糟心到了极点。既然不不打,那他尝试着商量一,缓刑个一天两天……? 他不知道尹徵这样不讲情面的主人会不会宽容至此,忍不住去看他的脸色,猜他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然后,他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不。”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这两个字,好像,每次从尹徵的中被说来,都带着让湛青几近绝望的痛苦。他怕了尹徵的“不”, 却也深知,躲不了。 除非想死,否则,就只忍受。 尹徵说了不,当然就是不。他抬手再去抽湛青,而且,这次手的位置与上一次的一样,专打在让湛青敏感疼痛又无法忍耐的地方。 鞭子带着意志般的贴着肩胛骨斜角向,鞭梢非常恶的抽在左侧腋,还顺带着抽到乳头粉色的嫩肉之上做为结束。在那粉色之上,留一道深色的印记。 湛青双手手臂都锁在铁环扣当中,遮没法遮,挡没得挡,被抽到的时候,气都快断了,抓着铁链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抖来抖去,让铁链发一连串的响动声音。 然后,这一气还没缓过来,右侧腋如法炮制又挨了一。两边的腋皮肉以及乳头疼得就像被撕开了一道裂般,让他觉得胳膊好像已经不是己的。 “不打算报数了是吗?” 尹徵问了湛青一句,然后抬手继续去打。 这一抽在缝,上而,带着火一般的痛楚,烧得湛青意识一片混乱。 湛青痛得呼吸凌乱,喘气得时候带着呻吟,“一”字还没有数声音来,一鞭又与他不期而遇。 有的鞭子依然抽在缝或贴近缝附近的边缘,让他心惊胆战。有的鞭子,又软软的抽在他腰侧,鞭梢邪恶的打在腹股沟作为终结,还有一些,抽在膝窝,不知道又被打了几,也不知道这个惩罚要进行到什时候,但是湛青知道,在这种鞭打和痛苦之,要谈什保持姿势不动不叫的规则,完全就是做梦。 尹徵的要求,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都达不到。他绝望的清楚知道,这是一项不完成的任务。 “主人……” “主人……” “主人……” 他到最后,放弃报数,也放弃求饶,反正报数也只反反复复的数个“一”,而求饶,没有什卵用。他痛苦呻吟,情不禁就只叫着“主人”,己也不知道还不盼着尹徵手的时候留一点情,该不该对于“被饶恕”这件事,抱有期待。 在湛青的疼痛值显然已经攀升到新高度的时候,尹徵打得也稍微有点尽兴了,停了停手,把鞭子扔在旁边,他点了一根烟,也让湛青痛快的喘上几气。 看着被锁链拴在铁架上的人,那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而发着抖的肢体语言,比较够取悦他。 所以,他多欣赏了一会,才走过去,把铁环打开,把湛青放来。 湛青身体被铁链拉伸得僵直,才一获得由,即刻任由重力控制己,趴伏在铁架的地面上。混身疼得难忍,他只想维持蜷趴着的姿势一也不想动。 然而他安静趴着缓解疼痛还没过三十秒,就听见他主人在叫他。 “湛青,你过来。” 于是,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拖着疼痛到快散架的身体趴向他主人坐着的方向。 结果刚刚爬到尹徵面前,还未等尹徵开说话,调教室的大门就被敲了两声,然后推开。 “抱歉爷,打扰您了。” 厉锐难得正经,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仿佛没看到湛青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直接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交到尹徵的手上。 对他说:“刚刚叶临亲送过来的,他以为您在办公室,结果是我在那。说是给您看样东西,很重要。所以我立刻拿过来了。” 叶临是跟在宁越身边最得力的人,他来亲送的东西,当然是被宁家大家主叮嘱交待过的。不耽搁。 尹徵一看那资料袋,接过来,还挺有重量,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玩意,心理摸不清个路数。拆开一看究竟。 结果,袋子里面,是几张被放大了的不角度的照片,照片里,是一把宽背的短刀,刀柄是简约的黑色,刀身略带一点纹饰雕刻。 纸袋里面,放着的正是和照片当中一摸一样的那把宽背钢刀。沉甸甸的,尹徵把拿来,在手里握了握,久违的手感,熟悉的质量。 厉锐才一看见那刀,再看尹徵神情,就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不太妙的地方。意识的去看湛青…… 而湛青趴跪的姿势在地上,还疼得没有缓过来,知道厉锐走进来,知道己被抽得很是狼狈,却根本没心情多想,更没弄清楚他在看什东西。 所以尹徵看完照片和东西之后,一怒之踢在湛青腹部的一,让他完全是处在一种懵懵的状态。 无辜受难,捂着疼痛痉挛的胃部,有牵扯了疼痛的鞭伤,满脑子混沌,甚 至不知发生了什。 再然后,他被尹徵从地上连拖带拽的粗暴拽起来,脖子被一根细细的什东西尖锐紧迫的勒着,几乎就是快要断气的那种程度,脖子异常疼痛,呼吸困难到双眼发黑,简直莫名其妙的,也没有一句交待,湛青甚至都来不及想些什,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还是厉锐忽然不怕死的一把抓住尹徵的手腕,非常非常用力的抓着,不肯放松 然后,他特别坚持的看着尹徵,对他说:“爷,一定是有什误会。一定是误会。请您……务必、给湛青一个解释的机会。” 尹徵闻言,表情不变,足足又过了几秒钟,才终于稍稍放松了手里的那根绞丝金属绳。 湛青从呼吸困难的一片混乱中得到救赎,重新够呼吸,他一边咳嗽一边粗重的喘着气,身体因为缺氧而相当不适。过了好一会才平复来。发现方才尹徵用来勒着他脖子的,是他手腕上的那根深色的金属绳,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一件装饰品,没有想过,用勒着脖子的时候,会这难受。 而此刻,虽然尹徵手上勒着的力道略有放松,但那根绳仍旧缠在湛青脖子上,仿佛随时都有再杀他一次的危险…… 湛青看着尹徵,不明所以。 这时,尹徵把袋子里的那把刀拿到湛青的面前。 明亮的刀背映着湛青的双眼。 那是被湛青用来,插在宁冲裤裆上的刀。 “湛青,我问你。这把刀,从哪来的?”尹徵的声音,像结冻万年的冰,透着彻骨的冷,“想好了再回答。敢有一个字的隐瞒,天,你也不必从这个房间里活着爬去了。” 21 莫名其妙的刀 “怎?”尹徵见湛青回头,便一脸淡定的迎着那目光看过去,“不满?” “没有。我哪敢……”鹰爷一脸受气包的样。对尹徵,他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那你看什?” “我……”小鹰爷吞了吞水,索性不管了,反正尹徵想抽他,躲也躲不掉。所以他问,“主人,您是不是故意的?” “是。” “是,为什?”湛青觉得,和尹徵相处的这些天里,虽然这人规矩严并且手狠,惩罚起来不通融,但他做事严谨,挺有原则的。做错了会罚,做得好了,他不会为难人。 厉锐也说,真这个人,虽然天性冷淡孤僻,但只要守他的规矩不触犯,按照他的要求做让他满意的事情。那,他是不刁难人的,所以不算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子。 但湛青觉得,此刻,他就正在被“刁难”。 对于湛青的疑惑,尹徵的回答,也特别简短。 个字,他说,“因为,我想。” 想打你就打你,想刁难你就刁难你,想玩你就玩你,想折磨你就折磨你…… 虽然尹徵答案简约,但湛青顷刻之间就已经脑补他懒得说的无数台词了。 明明很喜欢规则法度的人,忽然不想讲理了,湛青作为没人权的一方,毫无办法。 “主人,我……真的受不了了。不天先不打?” 他现在混身都像在滚水里烫过的一样,没有哪里是不疼的,再打,他死都不信己还挺得住二十不动不喊而且还要报好数字。如果做不到,就要一直被清零重来,那天这顿鞭子,什时候打完? 所以,就算心里知道尹徵是个手完全不留情的人,求饶没用,湛青糟心到了极点。既然不不打,那他尝试着商量一,缓刑个一天两天……? 他不知道尹徵这样不讲情面的主人会不会宽容至此,忍不住去看他的脸色,猜他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然后,他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不。”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这两个字,好像,每次从尹徵的中被说来,都带着让湛青几近绝望的痛苦。他怕了尹徵的“不”, 却也深知,躲不了。 除非想死,否则,就只忍受。 尹徵说了不,当然就是不。他抬手再去抽湛青,而且,这次手的位置与上一次的一样,专打在让湛青敏感疼痛又无法忍耐的地方。 鞭子带着意志般的贴着肩胛骨斜角向,鞭梢非常恶的抽在左侧腋,还顺带着抽到乳头粉色的嫩肉之上做为结束。在那粉色之上,留一道深色的印记。 湛青双手手臂都锁在铁环扣当中,遮没法遮,挡没得挡,被抽到的时候,气都快断了,抓着铁链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抖来抖去,让铁链发一连串的响动声音。 然后,这一气还没缓过来,右侧腋如法炮制又挨了一。两边的腋皮肉以及乳头疼得就像被撕开了一道裂般,让他觉得胳膊好像已经不是己的。 “不打算报数了是吗?” 尹徵问了湛青一句,然后抬手继续去打。 这一抽在缝,上而,带着火一般的痛楚,烧得湛青意识一片混乱。 湛青痛得呼吸凌乱,喘气得时候带着呻吟,“一”字还没有数声音来,一鞭又与他不期而遇。 有的鞭子依然抽在缝或贴近缝附近的边缘,让他心惊胆战。有的鞭子,又软软的抽在他腰侧,鞭梢邪恶的打在腹股沟作为终结,还有一些,抽在膝窝,不知道又被打了几,也不知道这个惩罚要进行到什时候,但是湛青知道,在这种鞭打和痛苦之,要谈什保持姿势不动不叫的规则,完全就是做梦。 尹徵的要求,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都达不到。他绝望的清楚知道,这是一项不完成的任务。 “主人……” “主人……” “主人……” 他到最后,放弃报数,也放弃求饶,反正报数也只反反复复的数个“一”,而求饶,没有什卵用。他痛苦呻吟,情不禁就只叫着“主人”,己也不知道还不盼着尹徵手的时候留一点情,该不该对于“被饶恕”这件事,抱有期待。 在湛青的疼痛值显然已经攀升到新高度的时候,尹徵打得也稍微有点尽兴了,停了停手,把鞭子扔在旁边,他点了一根烟,也让湛青痛快的喘上几气。 看着被锁链拴在铁架上的人,那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而发着抖的肢体语言,比较够取悦他。 所以,他多欣赏了一会,才走过去,把铁环打开,把湛青放来。 湛青身体被铁链拉伸得僵直,才一获得由,即刻任由重力控制己,趴伏在铁架的地面上。混身疼得难忍,他只想维持蜷趴着的姿势一也不想动。 然而他安静趴着缓解疼痛还没过三十秒,就听见他主人在叫他。 “湛青,你过来。” 于是,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拖着疼痛到快散架的身体趴向他主人坐着的方向。 结果刚刚爬到尹徵面前,还未等尹徵开说话,调教室的大门就被敲了两声,然后推开。 “抱歉爷,打扰您了。” 厉锐难得正经,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仿佛没看到湛青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直接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交到尹徵的手上。 对他说:“刚刚叶临亲送过来的,他以为您在办公室,结果是我在那。说是给您看样东西,很重要。所以我立刻拿过来了。” 叶临是跟在宁越身边最得力的人,他来亲送的东西,当然是被宁家大家主叮嘱交待过的。不耽搁。 尹徵一看那资料袋,接过来,还挺有重量,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玩意,心理摸不清个路数。拆开一看究竟。 结果,袋子里面,是几张被放大了的不角度的照片,照片里,是一把宽背的短刀,刀柄是简约的黑色,刀身略带一点纹饰雕刻。 纸袋里面,放着的正是和照片当中一摸一样的那把宽背钢刀。沉甸甸的,尹徵把拿来,在手里握了握,久违的手感,熟悉的质量。 厉锐才一看见那刀,再看尹徵神情,就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不太妙的地方。意识的去看湛青…… 而湛青趴跪的姿势在地上,还疼得没有缓过来,知道厉锐走进来,知道己被抽得很是狼狈,却根本没心情多想,更没弄清楚他在看什东西。 所以尹徵看完照片和东西之后,一怒之踢在湛青腹部的一,让他完全是处在一种懵懵的状态。 无辜受难,捂着疼痛痉挛的胃部,有牵扯了疼痛的鞭伤,满脑子混沌,甚 至不知发生了什。 再然后,他被尹徵从地上连拖带拽的粗暴拽起来,脖子被一根细细的什东西尖锐紧迫的勒着,几乎就是快要断气的那种程度,脖子异常疼痛,呼吸困难到双眼发黑,简直莫名其妙的,也没有一句交待,湛青甚至都来不及想些什,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还是厉锐忽然不怕死的一把抓住尹徵的手腕,非常非常用力的抓着,不肯放松 然后,他特别坚持的看着尹徵,对他说:“爷,一定是有什误会。一定是误会。请您……务必、给湛青一个解释的机会。” 尹徵闻言,表情不变,足足又过了几秒钟,才终于稍稍放松了手里的那根绞丝金属绳。 湛青从呼吸困难的一片混乱中得到救赎,重新够呼吸,他一边恶心咳嗽一边粗重的喘着气,身体因为缺氧而相当不适。过了好一会才平复来。发现方才尹徵用来勒着他脖子的,是他手腕上的那根深色的金属绳,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一件装饰品,没有想过,用勒着脖子的时候,会这难受。 而此刻,虽然尹徵手上勒着的力道略有放松,但那根绳仍旧缠在湛青脖子上,仿佛随时都有再杀他一次的危险…… 湛青看着尹徵,不明所以。 这时,尹徵把袋子里的那把刀拿到湛青的面前。 明亮的刀背映着湛青的双眼。 那是被湛青用来,插在宁冲裤裆上的刀。 “湛青,我问你。这把刀,从哪来的?”尹徵的声音,像结冻万年的冰,透着彻骨的冷,“想好了再回答。敢有一个字的隐瞒,天,你也不必从这个房间里活着爬去了。” 22 烟灰 湛青看着尹徵手里的刀,在厉锐提心吊胆的担忧之中,满眼莫名其妙、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开说:“这是我的刀。” “……你的?” 尹徵对于这个答案,几乎要给个冷笑了。但他也没有笑,看着湛青的眼神里,带着斟酌判断。仿佛在考虑,这简单得就像敷衍的回答,究竟该不该给他判个死刑。 “湛青!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厉锐在旁边急得直冒火。又不敢乱提示,生怕适得其反。 “我的就是我的,有什好想的!而且,我也真的是想不起来。”湛青却被天这莫名其妙生的事端来搞得十分火大。 他本来被鞭子抽一顿浑身疼得要死,就够烦躁的了,且还无缘无故的拿着他的刀非要让他想是哪里来的。他从小就用着顺手的东西,怎记得住是打哪来的。 但是这火气又不敢对着尹徵,他主人那里,冷着张脸,随时一副考虑着要不要弄死他的眼神,他不怕…… 于是只好看向厉锐,问他,“我小时候就用,你不也见过吗?!” 他这一说,厉锐一愣,印象重叠,忽然想起来这把刀他确实见过的,所以第一次在宁家宁霖爷手里见到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很眼熟的感觉。只是当时他以为,那是错觉。 所以他立刻就对尹徵说,“我确实见过,只是因为湛青那把刀,和宁家的刀,刀鞘完全不一样,所以没往一块联想过。他真的从小就用的,我哥也见过,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尹徵打断厉锐的话。他问湛青,“既然是你的,刀鞘什样的?放在哪?” “……是在猎鹰堂我家里,卧室床上。刀鞘挺普通,就是黑色皮的那种。”湛青颇头疼搜刮记忆,“扎完宁冲,刀留在他身上我就带湛兰走了。刀鞘肯定在我身上的,后来把湛兰送回家,我换了衣服交待了事情,就来了。再也没有回去过。换来的衣服和刀鞘应该都在床上没动。” 尹徵于是对厉锐说,“打电话,让人取回来。” 厉锐立刻拨电话,安排人直接过去猎鹰堂湛家。 湛青揉着发疼的胃,心里也是窝火,这好端端无缘无故的,这大火气。被鞭子抽一顿不说,要把他勒死这也 太吓人了,遗言都差点没说上!亏了锐哥在场……还是兄弟靠谱。 “到底是怎了?”他看看厉锐又再看尹徵,根本就没弄明白状况,“我拿这刀扎了宁冲,不是早都坦白交待了?” 尹徵看湛青那一脸不知所谓的呆样,很想再揍他一顿。但看到他一身被己鞭子抽来的伤,好像气也消了不。把手里的金属绳放开,觉得勒死他好像也是于事无补。 他对湛青说,“你用来扎宁冲的那把刀,是我的。” 但凡宁家的男孩子,生之后,都有一把刀。 这件事情,要说清楚,就得往上数个十代八代的。 宁家在清末的时候,也是江南世宦大族,真正的书香门第,族中为官作宰的,不在数。宗族祠堂里,至还保留着当年皇上御笔亲题的匾额,上书“世代簪缨”字。 直至清末民国,还曾实业救国,做过两代儒商。再后来家族迁居海外,生意至此便越做越是跑偏,如是一百头喷火神龙都拉不回来了…… 他家里,很早有这一个规矩,族中但凡生了男孩,就要给这个男孩子制一件刀具,刀上刻他的名,取一个“男何不带吴钩”的美意。 并且,这刀,还会在日后给他说媒定亲后,三书六礼聘之时,放在聘礼盒子中送给未过门的媳妇。 这是宁家先祖在百多年前、大清朝都还未亡的时候起,就有的规矩,传承至,依然保留。 尹徵手上的刀,正是属于他的那一把。 为了作为区分,宁家只有辈人才会有样的一把刀,唯一的区别,只是刀柄末端处有一个很不显眼的暗纹雕刻,刻着他己的名字。 熟悉的人,用手随便一摸那个刻印,就知道是不是己的。 这刀看来虽简约,却是个与宁家交好的制刀世家单为他定制的,纯手工打造,从工艺到雕刻,都有细节上的独特考究之处。等闲之人,仿造不来,故而,除了宁家辈中人,世上也再无款。 故而,对于己的这把刀,尹徵绝无认错。 湛青闻言,却吃惊不已。 “不的……那明明是我的……” 他从小用着的东西,怎会是 别人的!湛青不信, “你的?”尹徵问,“那上头有你名字吗?” “呃……没有……”湛青无语。 一把刀而已,干嘛还要刻名字?又不是郭靖杨康,还要跟谁定个娃娃亲是怎的?! 然而尹徵却说,“这上头有我的名字。” 尹徵反手给他看,黑色刀柄底端,不甚明显的一个角落,暗纹雕刻,“宁真”二字。 湛青接过来仔细辨认,确定是己用来扎宁冲的那把刀无误。只是这刀他也用了好久好久了,久到己根本想不起来的处。但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刀上居然刻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爷,这个事情不怪湛青,他又不知道……”厉锐不管不顾替兄弟分辨。 “闭嘴。”尹徵打断他,“你去。” “爷……”厉锐一百万个不想走。 “滚。” “锐哥!”湛青也跟厉锐摇头。厉锐没办法,看了看他,使个眼色,警告他小心说话。这才转身走了。 事情到这里,不需要谁来给他解释,湛青是个明白人,已经知道问题症结所在,也明白尹徵的怒意何来了。 如果这刀是尹徵的所有物,上头还刻着他的名姓,此刻被送回来,必定是宁冲家里那边已经认了这东西的主人是谁。 于是,这事情在旁人眼里,必定就变成湛青拿着尹徵的刀,扎了他堂弟宁冲一个断子绝孙,然后转头跑到尹徵的地盘上躲风头逃避惩罚。事情,好像无形中成了被人指使的一般…… 这一想,毫无疑问,扎宁冲一刀的这个锅,尹徵无论如何都得背了。 刀是他的私人物品,若说他在扎宁冲之前,根本不认识湛青这个人……谁信?! 所以,厉锐一走,尹徵问湛青,“你还有什话说?” 湛青看看尹徵,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 而且,现在,其实就算他想起来,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的一切。 “这就是你的遗言?” “主人,您很生气吗?” “不应该吗?” “是这把刀的事情,不怪我。” “那怪谁?”尹徵居高临看他 ,反问,“我吗?” “……”湛青不知道该怪谁,大概,命运之神吧,“您要杀我吗?” 杀了他,宁冲那边,就消停了,大概。 “你觉得呢?” 湛青说:“我觉得…………不会……吧?” “何以见得呢?” “就是直觉。” “所以你才不让厉锐留?” “嗯。” “你倒比他聪明。” 这会,尹徵气消不,他纯天然是个冷静的人,其实做事很冲动。 先前差点勒死湛青的事情,纯属意外。 湛青却说:“我一直都比他聪明。都不学习的情况,我考试成绩比楠哥和锐哥好不。” 尹徵闻言,无无不,笑了。 他坐到调教室里的那张椅子上,对湛青说,“你过来。” 湛青依言爬到他身边。 尹徵手边,座椅旁的茶几上有一只深灰色的水晶烟灰缸,之前他曾抽了一会烟,此刻那里头,留一些烟灰。 他的手,放在湛青颈后的位置,像轻缓的抚摸又像危险的思量。以至于有那一瞬间,湛青虽然觉得己似乎应该以不用死,但忽然又不是很确定了。 生怕他的主人再拿那根金属绳勒他脖子…… 好在,尹徵思量了好半晌,最后,才终于开。 他把目光停在手边的烟灰缸上,对湛青说:“把里头的烟灰舔干净,刀的事情,天暂且饶你。” 湛青闻言,一愣。 相比之先前尹徵刚刚看到刀时候的那种瞬间的恼怒,这会的他,比较和平常一样,冷冷酷酷的,喜怒无形。 ,这个时候的尹徵,对湛青来说,还更安全一点。 只是……他其实不挑食,但他也不是什都爱吃。挨打憋尿跪板都还以忍着,主动往嘴里乱吃奇怪东西这件事情,其实,是挺困难的一件事。 所以,听了尹徵的话,湛青不会反抗,但也略迟疑了一,没动。 被这样看着,这样命令着,偶尔,会让他有一种他己也无法形容来的奇怪感觉。 好像很耻辱,好像也很难堪,好 像很卑微,好像也很……紧张? 就像他被尹徵看着、骑在木马上射精尿尿的时候一样,他会有忽然特别心慌的感觉。像紧张,因为会让人呼吸不畅,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因为紧张。 尹徵对他的迟疑,并没有什意见,也没罚他,就那看着。直到湛青己调整了情绪和跪着的姿势,在他主人的注视之,伸头靠近那只水晶烟灰缸,无视心慌的节奏,也不呼吸过重,以免吹跑了里头的灰尘。 他安静的伸头,湿软的尖在烟灰缸的玻璃表面舔了一,感受到其上的凉意,尖卷着烟草燃烧后的灰烬入了,又随着唾液吞…… 腔里立刻被一种烟草和灰尘的味道侵占,头上略觉干涩不适,并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但如果硬说很难受,当然也不会。 烟灰而已……又不是吞刀片……不疼不流血,已经很开恩。 只是这个感觉,和疼痛流血,不是一回事。 更多的挣扎感,不在肉体的痛苦,而源于精神上的,驯服。 湛青第二次去舔那些烟灰的时候,他觉得,其实这与晨起请安时的仪式一样,都是精神枷锁一样的,套在灵魂上的、服从的标记。 但是不知道为什,这个,舔烟灰的行为,让他觉得,特别纠结……难受。 他把那烟灰缸玻璃的表面舔的干干净净,把他主人烟草烧完的灰烬吞肚子,烟灰缸的表面还留着浅浅的水印。 尹徵问他:“好吃吗?” 湛青迟疑着摇了摇头,“不是太好。” “是吗?”尹徵却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这个味道。” 23 他讨你喜欢,是吗? 傍晚时分,尹徵打发了一身鞭伤的湛青,放他楼去吃饭。 他己则是洗了个澡换身宽松舒适的衣裳,回到卧室。 手里拎着那个放着刀和照片的纸袋。 他把袋子里的刀拿来,握在手里,看了又看。想起什,又走到卧室床边,在保险柜里一通乱翻,最后找到了一只沉香木的盒子。盒子历经二十几年,依然散发着清晰闻的木质香味。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刀的刀鞘。黑色金属手工打造,略做了基础淡金色的工艺镶嵌,他把手中的刀插入刀鞘之内,便有轻微的机簧响动。 这是这把刀的另外一个小细节,刀一旦入鞘,就会被暗锁锁死,想拔来的话,需要在鞘的时候顺手按压一刀柄处他名字附近的小机关。这个细节,外人不会知道,所以,如果不是宁家的人,根本拔不来他家的刀…… 夜幕降临的时候,尹徵手机收到短信,安排的人去了猎鹰堂湛家,果然找到湛青扔在床头的皮制刀鞘。派去的人虽然不把东西立刻送回来,但是很细致的从几个角度拍了刀鞘的照片的给他。 从照片以轻易看,黑色皮制的刀鞘一点也不新,一看就知道是已经用了很久的东西。这倒是证明湛青所言不假,这把刀,一直都在他那里,随身带着并且一直用着的。 尹徵无论如何也完全想不起来,当初这把刀究竟是为什会丢,也记不起来究竟是把丢在哪了。 好像等他想起来要找的时候,已经丢了挺久,是个头绪全无的状况,半点印象都没有。 当年他在卧室和经常入的地方翻了翻,没发现,也不耐烦继续找,他的性格,更不去为了一把刀处问人,便只把刀鞘收好,就将这件事略过不提罢了。 正在手里把玩着他失而复得的刀,手机就在此时响了。 他猜着宁越的电话差不多也该到了,所以拿过来按了接听键。 开便问:“在岛上?” “没,忙着。哪像你那悠闲。”宁越的声音悠悠哉哉,倒也听不来是有多忙。 尹徵便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刀是六叔公那边直接送去给你的?” “没错,新鲜送到,我立刻让叶临给你带过 去,有个心理准备。”宁越说,“先前六叔公那边的人都以为刀是小冲身上的,认为是湛青拔了小冲身上的刀扎了他——虽然现场没找到刀鞘。后来小冲醒了,一摸,说不是他的。他仔细辨认了上头的刻纹,这才发现,竟然是你的名字……小真,这件事,连我也摸不着头绪了。到底怎回事?湛青怎解释?” “他说不知道。” “你信?” “倒不是撒谎。他也不敢撒谎。”尹徵说,“厉楠厉锐都证明,这刀,湛青从小带在身上。他一直以为是他的东西。” “他的?” 宁家人的刀,怎就成了他湛青的东西! “那把刀我十几年前就弄丢了,也根本想不起来丢在哪里,什时候丢的。” “丢了你怎不早说?” “一把刀而已,又没什大用。丢就丢了,有什值得到处去跟人说的?” 宁越笑了,“那现在好了。你就算想要到去跟人说你刀丢十几年了,恐怕,也没人信。” “不信就不信。”尹徵说,“反正,我也不打算跟谁解释。” “听这意思,你倒是护着湛青到底了。”宁越八卦了一句,问这堂弟,“他讨你喜欢,是吗?” 尹徵却不乐意给谁八卦的余地,直接回他一句,“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刀的事情,不是他的错,我怪不到他的头上。” 虽然他是真的想不起来,究竟什时候把刀弄丢,又怎到湛青手里的。 但是,湛青既然已经舔完了烟灰缸,他就绝不会再拿这件事情难为他。 他不会,别人然也不。 但是宁越却说,“六叔公那边的人,不了生事,你也是个烦。” 尹徵对宁越说,“反正我这里,要人不行,要东西的话……圣城那间赌场,小冲原来挺喜欢、常去玩,你就替我送他吧。” “好,送间赌场给小冲。那,理由呢?” “就当安慰他受伤。” “这理由不觉得奇怪?”宁越说,“送个果篮还需要主人露一脸呢。何况,你送赌场,在他看来,是理亏心虚的意思无疑。” “不管怎说,湛青人是我的,他拿的刀也是 我的,对小冲,我也确实欠了。送点什给他,我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就是这处理事情的?” “那你是天才认识我吗?”尹徵反问。 他从来都是这一种风格,也不耐烦跟谁周旋。合理范围之内,条件随便开,以接受的他都接受。但是如果乱开惹恼了他,他也就不打算再好说好商量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其实比较合他的脾气。 但是宁越说,“小真,这个事情,恐怕不这办。” “我只用我觉得以的方式来处理,至于他满意还是不满意,我管不了,也不打算管。” “算了,那就不问你了。”宁越说,“我来处理吧。” “随便你。” “那三个月后的中秋家宴,你还带不带湛青回去?” “带。说好给他交待,我也不会食言。” 说完,尹徵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在湛青到来之前,他在翡翠岛的生活还是很平静惬意的。 他的性格什样己知道,所以当初,他这位堂兄诱着他来岛上玩的时候,他没怎犹豫就点头了。 这种仿佛凌驾于人间烟火之外的世界,似乎比正常的地方更适合他。 是从有了湛青,各种麻烦的事情都开始现,一桩连着一桩,不得清净。 他以为己会感到不胜其扰,但实际上,好像也没觉得怎样。 比如此刻,虽然明知道乱七八糟的事情会有一大堆,他非但不觉得烦,反而好像,心情还挺好。 那大约是因为,方才湛青嘴唇边沾着烟灰、苦着张脸说烟灰味道“不是太好”的模样,看起来挺有趣的…… ##################### 尹徵心情不好,湛青然一定是倒霉的。 但是尹徵一觉得心情好,湛青依然还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 他连烟灰都吞进肚子里了,觉得天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受到的惊吓和摧残都已经是往日的百倍了,晚饭之后,怎也该放任他好好休息一,我修复修复才好,然而他主人一通电话打到房间,传召他来卧室,湛青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耽搁。 只苦中作乐的想,至,卧室比起调教室和刑房来,好像安全一点。 所以,湛青进来之后,就被十分“安全”的用粗糙的麻绳给捆着仰躺在了床上。 双手被分别拉开绑在床头左右两端,双腿曲起着被一根分腿杆拉开至极限,脚踝与大腿根被结实的捆紧在一起。 这一个身体完全打开的模样,实在让湛青很难觉得“安全”。并且,刚刚才接受完一次明显刁难人的鞭刑,这个仰躺的姿势各种刺激背后的伤处,以至于尹徵还什都没有做,他就已经开始觉得辛苦吃不消了。 “主人……” 湛青紧张,在床上有限的挪动了一己身体,结果扯动背后鞭伤,疼得略带一点呻吟。 “什事?” “您不是说,暂时不计较刀的事情了吗?” “所以我不是没再提?” “是,那现在……又是为什?”湛青吞了吞水,小心观察尹徵的神情,生怕他依然心情不佳情绪不好什的。 “现在跟刀的事情毫无关系。湛青,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个事实……认主的那天开始,你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其实只剩一样。” 尹徵站在床边,将手里一只金属的乳夹夹在湛青色泽红嫩且带着鞭伤的乳头上,提醒他说: “那就是——被我玩。” 24 喜欢,or不喜欢? 湛青的乳头,天遭受到的,绝对是二十年来最严重的一场灾祸。 先前被抽鞭子的时候,就已经被特殊照顾过的部位,乳晕周围还带着鞭子印,火烧火燎的疼着。 再被紧的上了一只金属夹,且上头还没个用作保护的软垫,直接夹上去,金属咬着敏感的皮肤,不管是否够忍住这种疼痛感,首先,视觉上的刺激就让他看起来很疼,湛青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意识的躲闪的扭动的动作,更带背后一连串的剧痛,一时之间,眼泪都快要溢来。 对于小鹰爷来说,他觉得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都非常非常的多,但是绝对不包括被玩这一项。 但是从认识尹徵之后,他悲剧的发现己好像确实只剩这一项功了。 天知道他已经多好多天有见过一个外人,没有穿过一件正常人的衣服,没有走到外面去呼吸一新鲜空气,也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思考问题了。 他现在天天早上一睁眼最提心吊胆的就是晨起请安别错,每天爬过来跪过去,有时候都已经快要恍惚觉得站着走路是不正确的了——尤其是在面对尹徵的时候。 但是有些事,做是一回事,被人说来,那感觉比做要更糟心点。 “怎,你有异议?” 左右两只乳夹都被戴好,尹徵以手拨弄着,扯动连在乳夹上细长的电线。 “唔……”本来就疼痛不适的地方,这样被扯,湛青眯着眼睛咬着嘴唇哼了一声,背上的伤越躺越疼,却忽然想起坑爹的三秒抢答,又忙说,“没有!我哪敢!!!” 他不想宵夜之后再来个跪板,那他天的人生就真正是跌宕起伏,惨到谷底的节奏。 然而尹徵却说,“跟主人说话,态度差,罚你跪板一个小时。长长记性。” “我!我也没差啊……我根本就没有态度,怎会差!” “顶嘴,跪两个小时。” 卧槽…… 难道捆在床上“被玩”的这种时候,还要保持微笑…… 小鹰爷不敢说话了。其实他特别想哭。 他的主人从天午抽他鞭子开始,直到现在,就没有一件事情是讲道理的。 于是湛青闷不吭 声,只敢在心里头窝火。 偶尔有点后悔,当初不扎宁冲小鸡鸡就好了,换个别的地方扎,怎也不至于就一头撞进尹徵手里,把己弄成这副鸟样吧?! 正想着关于鸟的问题,他那只”鸟“就被他主人握在手里。 半勃起的性器官被强行套上金属拘束环在根部,就这几个动作,逗了没有两,湛青的阴就硬硬的挺了起来,在尹徵手里,不知为何就忽然兴奋了起来,格外敏感羞耻的顶端微微渗一点点湿润的体液来。 “天觉性倒是挺高,喜欢躺着玩?” “我没喜欢……”湛青觉得,被捆成这种av小黄片里女优的姿势,是个人都会有性幻想的,他坚持认为己硬了很正常。跟喜不喜欢没关一点系。 但是尹徵对他的答案不满意,所以他说:“主人面前公然说谎,你天得跪三个小时长记性了。” “主人!我说的真的是实……” 湛青极力想要澄清己没说谎,说的都是实话,他心里就是这想的,但是话到嘴边不敢说了,再说去,尹徵接来的台词他都不用猜就知道,那绝对就是——顶嘴,跪个小时。 所以,小鹰爷天分好悟性高,立刻想也不用想的改:“我说的不是实话,我说谎了,我……对不起。” 这话说得憋憋屈屈,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没有一点鸟办法。 尹徵对湛青的道歉没兴趣,单只要他一句话的回答:“所以,再说一遍,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喜欢。”湛青真是不敢说别的。 “喜欢什?” “喜欢……被绑在床上……”湛青别开头,目光只看着缠紧己手腕的绳子,默默声开。 尹徵冷冷淡淡回给他三个字:“听不见。” 湛青深吸一气,重新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我喜欢被主人绑在床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腹不禁的阵阵发紧,莫名的、小幅度的在床单上挪了挪腰胯,他己觉得,这只是在舒缓紧张与难堪的情绪。 但是,尹徵不照顾他的情绪,继续又问,“还有呢?” 还有? 湛青一愣,都已经承认喜欢被绑了,贱 成这样还不行?还要再说什? “我……也没有了啊……” 尹徵却说,“还有,己想。” 湛青顺着他主人提示的目光,看向己身体,然后,瞬间脸红。 特别无奈的,他说:“我喜欢被主人带乳夹……” 再次确认,有些事情,做比说容易得多。湛青觉得,此刻比先前骑在木马背上,还要让他觉得难受不安。 但是尹徵依然继续问他,“还有呢?” 湛青索性闭上眼睛,“我喜欢被主人带上阴环。” 他己也没有发现,每说一句话,被尹徵握在手里的那只小鸟,顶端就会更多的溢一些液体,湿湿的,粘粘的,透明而充满着诱惑。 尹徵于是就顺手在他顶端铃又插入了一根材质相的金属尿道。 与从前用过的一样,8毫米直径,涂抹了润滑液,又借着前列液的滋润,插入得不很困难。但还是让湛青忍不住发一阵呻吟…… 尹徵问他:“现在,还有什?” “呃……还、还有……我喜欢、喜欢尿道里被插入……玻璃棒。”湛青喘息着回应。 尹徵声音冷冷淡淡的告诉他,“这次是金属棒。” 湛青说什也不想再增加跪板时间,所以学得乖觉,双手紧紧攥着捆绑己双手的粗声,心里暴弃的说,“主人插什我就喜欢什。” 那种狭窄通道被撑开的感觉,湛青就算已经体会过一次,身体也还是很排斥的不愿意接受。何况撑胀的痛感,并不好受。 被迫要说喜欢,这让他羞耻感无法形容的迅速蔓延全身。湛青抵挡不了,于是已经渐渐的开始想要放弃思考了。 与其越想越难受,不如不想。 尹徵给湛青的身上分别戴上金属的乳夹拘束环乃至尿道还不算完,手里涂了些润滑剂后,在他的后穴处探入两根手指,将一颗透明的胶质药粒喂入他身体内,然后在手指离开抽时又在穴敏感的嫩肉处画着圈的逗引,使得湛青被那痒痒的感觉捉弄得不断紧绷着身体,收缩着他的括约肌,把那颗小药丸入了更深的地方。 “这个东西喜不喜欢,你得体会过后,才说得明白了。” 尹徵一边开,一遍重新捋顺了那些连在各种金属器具上的电线。然后将电线尽头的操作控制器拿在手里,按了电源开关…… 一时之间,乳夹、阴拘束环以及尿道的金属部位,被弱伏电流传导而过,震动之中且带着电击的酥麻痛痒,穿透了皮肤,直接传入身体各处敏感的神经末梢,让湛青毫无防备的呜咽声,那种快感里又带着穿刺般痛觉的体验,使得他不断在床上有限的空间里,挣扎扭动。却又因为这些挣扎,扯痛了背后的鞭伤以及部无数的竹板伤,背后的痛苦与身前无法形容的刺激感交织着,时存在,让他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混乱不堪。 他想求饶,却又深知他主人的脾气,求饶也没有半点用处。 这一整天来,他忽然觉得己过得真是一个水深火热,从上午骑乘训练格外苛刻的标准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午却又倍受刁难的挨了一顿鞭子,莫名其妙遭受一把刀带来的刁难,再然后被勒个半死,吞了烟灰才勉强被放过。 极致如此,还要被绑在床上忍受这种不堪忍耐的折腾。 承受力不足的湛青,超过底线,一个冲动劲上来,大脑不受控制,忍不住发泄般的大声喊,声音里透着情欲的沙哑以及疼痛的混乱。 “我不喜欢!停,把这个都停!我一点都不喜欢!!!!” 25 听话吗? “确定不喜欢?” “不喜欢!”湛青痛苦的扯动着捆绑在己手腕处的绳子,这浑身各处都不舒服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却又无处躲,暴弃的发泄着,“我不喜欢,这些鬼东西……这里的一切,我什都不喜欢。” 尹徵所带来的一切,他都不喜欢。 到这一刻,不管不顾的,说就说了! 从来到翡翠岛,他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天更是被从早折腾到晚。 再如何强韧的神经,也已经绷不住那根弦。 再绷,弦就断了…… 何况湛青的敏感部位来没有经历过电击这种游戏,直到天第一次被电流穿透身体皮肤时他才发现,他惧怕这个感觉,这种电流通过性器官的软麻疼痛感让他特别心慌混乱。被各种方式折腾了一天的身体以及鞭伤带来的烧灼的疼痛都越来越迫近底限,让他没有办法再去与己的大脑思维达成妥协。 就算理智知道这种时候乱说话是不以的,然而身体和语言都不听从理智的安排。 “怕这个?” 对于湛青忽然开始的反抗,尹徵不以为忤。淡淡的看着他的反应。 通常而言,这种电流开到比较弱幅度的话,虽有痛感,却不至于反应到如此强烈的地步。 但是人的身体各有不,对于某一个项目特别恐惧、不愿承受的人,不在数。 “天就来弄清楚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谁说了算。” 尹徵手里摆弄着遥控,反反复复把那电流调弱又调强,冷眼旁观的,任由被捆在床上的那只小鹰随着痛感和刺激的忽急忽缓而胡乱扑腾着。 湛青身体敏感的部位一阵酥痒又升级成一阵刺痛,情不禁挣扎扭动,意识的动作却让背后的鞭伤备受蹂躏,宛如置身地狱,又像恐怖的火海深渊。于是只抓紧手里捆绑着己的绳子,想要觉的禁锢住己的行为,不要再去刺激到那些原本已经很疼的伤处,不敢去扭身体。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动太难,动又太疼。进退无路。 不喜欢…… 拿走…… 不要…… 操…… 我全都不想要…… 这些话,不经过大脑思索的伴着疼痛呻吟溢来。管不了他的主人不高兴之后会罚他什。 随便吧。如果这种时候,连语言都不用来发泄一的话,那他还剩什? 只是比较惜,如果这些话用做平时说来,还以加个感叹号,看起来掷地有声。但是,他现在这副鸟样,气都喘不均匀,话也说不清楚,吐来的,不像发泄骂人,比较像叫床。 声音断断续续,透着荡漾。 阴乳头在电流刺激之,本就敏感难耐,不断夹紧的括约肌促使后穴之中挤压着温度持续攀升,药丸的壁膜融化,里面的液体迅速流,沾染在肠道的壁,被黏膜直接吸收,酸酸软软的灼热感迅速扩散着,慢慢化作一种难以形容的空荡荡的奇痒。 原本就是一团混乱的湛青,本的只是以为己被电击折磨得在疼痛中欲求不满,渴望射精却被那些金属拘束,故而才会这又骚又浪的扭着腰。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清楚的感受到,欲望的最中心并非来他原以为的那个地方。 直到清楚的感受到有股热的液体缓缓的柔软湿润的肛流,他才羞耻无限的确定,他的身体最想要的,恐怕不是射精,而是被一根粗壮的东西,毫不留情的插进来。 明明被捆得已经没什余地,明明在不遗余力摆动屁股的时候,身上的鞭伤非常疼,但他依然控制不住己越来越急不耐的行为。 鞭伤的疼痛以忍,欲求不满的状态却无法疏解。 在阴被电击的持续刺激之,后穴愈加强烈的灼热燥痒着,精神备受刺激的湛青,满脑子里全是柱状物体。 他幻想着有一根东西痛痛的操着他,让他得到救赎,仰躺在床上,反复挣扎求生,却又越来越绝望的发现,己坠入欲望的深渊里,无法救。 他粗重的喘息着,潮红的颜色在脸上诠释着欲望肆虐的痕迹,氤氲着水汽的双眼睁开,侧头看向唯一救他的人。 脑子里反应不任何羞耻难堪的觉,也无暇顾不久之前才说过什不知死活的悖逆言辞。张祈求的,只是关于欲望而已。 “主人……主人……求您,我难受……”湛青看着尹徵的目光,有点呆呆的,好像 魂魄已经离体。 但其实他己觉得,他的魂魄好像已经粘在了他主人的半身上。 他想用他的魂魄帮尹徵解皮带,想帮他拉开拉链脱裤子,想从他内裤里掏性器帮他舔硬弄湿,再骑上去让那根东西狠狠的顶着己最空虚的部位来回摩擦,直到那个很痒的地方完全变得舒服为止…… 湛青仿佛已经完全疯了而不知,他抑制不住满脑子激烈的性幻想,思维全部绕着尹徵的半身打转,最痛的鞭子都抽不散这绮思欲念。 然而对于他不断喊着难受的呻吟,尹徵连个应付一的回应都不给,低头看着手机,在调教师群里闲聊天,看黎朔发上来的账资金截图,说世界杯赌球赚成这样好像有点夸张…… 白麒司空未立刻接说要借笙莲一用。 面又一干人等立刻排队等着借用。 只有尹徵回了一句:沉迷赌博,管管吧。 然后,他抬头,正看见湛青目光迷离的看着己,声音沙哑的不知道说了第几遍,“主人,我错了……求您操我……” 尹徵不想搭理他,无论他说了什,只低头继续看手机。湛青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再耳边传过来。 明知求不到,他却偏偏一遍一遍的非要去求。 欲望驱使之,已经不管不顾,忘记所有。明明已经难受得快要发不声音,却又不甘沉沦的非要大声去喊。 他吵得尹徵有点看不去新闻了,便只好走近他身边。 他拍拍湛青脸颊,让他稍微控得回回魂,手指贴着湛青嘴唇边,帮他抹掉无意识溢的津液,“别吵了。也没给你用太霸道的药。个小时,忍一会药效过了就好。” 湛青混乱不堪之中听见尹徵的话,难受得抗拒,“我想要……” 忍个小时,他会死。 他想说更多祈求讨好的话语,然而当尹徵的手指碰触到他的皮肤,那种异常冰凉舒服的触感让他几乎用尽全力的想要贴上去。只是被捆绑着的身体做不到那种动作。 他完全不知道在做什的,意识张,伸头去舔他主人手指,着吮着,脑子里淫荡不堪的继续开始他的性幻想,仿佛一刻这根冰凉舒服的手指就会插入他身体,玩 弄他那个热痒到充满渴求的穴。 “这倒是无师通了……” 尹徵被他逗得有点想乐,抽回了手,不让他尽情的舔过没完。 “主人、主人……” “什都不喜欢,就别这贱。”尹徵冷淡得很,仿佛完全不受湛青情欲氛围的引诱。 “主人……我喜欢……” 舔一手指都不给,这让湛青在药效最最强烈的这个时间,空虚难受得哭。 “主人我错了……饶了我吧……” 药液刺激肠液分得格外多,湿润润的从柔软的穴渗,加上淋漓的汗水,弄得整个床单上一片狼籍,湛青凌乱不堪的被捆绑其上,画面其实很招尹徵喜欢。 他问湛青,“听话吗?” “恩……”湛青此刻,听见他的声音,灵魂都会主动乖顺的想要贴过去,他用力点头,喘息着回应,“听……我听……” “那就乖乖忍够个小时。”尹徵说,“免得一次再开说话的时候,不长记性。” 26 床被占了 尹徵留了极端冷酷的两句话,然后居然就那转个身离开了他的卧室房间。 放任几乎无法控的湛青在凌乱不堪之中艰难度过个小时的漫长时间。 房门关闭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湛青瞬间绝望。 药物的作用,外加身上点击震动的刺激,以及鞭伤的疼痛。 明明知道房间里没人,也得不到丝毫回应,他却漫无目的的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叫着他的主人。 无法形容的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点滴蔓延,像是一种穿透灵魂的折磨与较量。伴随着哽咽的哭声和难耐的呻吟,在黑夜里,漫无目的的独承受着。 最黑暗的个小时。 在湛青的生命中,不负所托的留了难以消除的阴影。 第一次尝试春药的厉害,不只明白了这东西激发性欲到何种程度,甚至也体会到了被激发的性欲如果无法疏解的话,身体会呈现一种什样的疯癫状态。 然而不顾羞耻和放弃一切依然求不到够疏解的办法。 如果让湛青己形容这场遭遇的话,那就是,被送进欲望的火焰之中,从灵魂到身体都被燃烧成灰烬,然后把那些灰烬用冰水调和成泥,重新捏成一个己,再用这重塑的躯体死亡边缘爬回来…… 从极端的炙热到绝望的寒冷。 他浑身打着颤的被捆绑在床上,不停的扭动呻吟泣不成声,直到激烈的药效熬过,魂魄缓缓回归。却因为精神与身体双重折磨而并没有恢复什思考的力,半分气力都没有,身上粘腻的汗水眼泪被空调里的风吹着,慢慢变干,却阴冷入骨。 尸体一样的躺着。 他己也弄不清楚什时候被尹徵解开了身上的捆绑束缚,甚至乳夹被取时产生的强烈痛感他都仅仅只是呼吸乱了一,并未声。 也并非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累到极限,没力气声而已。 捆绑着的绳子解开,身体以无拘束的躺在床上之后,他便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得也不是很好,生理性颤抖始终不曾停止。 尹徵拉了条薄被给他盖,又调高空调温度,依然没什效果。 试过体温,度数有点高,便叫 来岛上值班中的医生过来打了退烧针,又挂了个吊针补液。 睡着了的湛青看起来特别乖顺怜,嘴唇抿着,短发凌乱,睫毛居然还挺长,在眼睛方形成一道细密湿润的阴影。 尹徵坐在旁边看医生给他打完针,又看了好半晌,再然后,一通电话过去,把夜晚里正在相约打炮中的厉锐从临时情人的床上拎回来,让他陪他这受苦受难发着烧的兄弟。 尹徵己,则难得在夜深人静的时间里,去散一散心。 在翡翠岛这种地方,除非你己困了累了想要睡觉,否则,从来就没有夜晚这一说。 什时间里想要玩,都有地方以娱乐。 但作为岛上的调教师,他其实也不太喜欢去宾客云集的场所。 通常他有他单独用来聚饮的场所。 比如此刻这处独立的酒吧,装修装饰之中没有特别多的sm情色元素,就仅只是一个慵懒的让人精神放松的环境,听点舒缓的曲子,喝点酒。 这个地方,并不对外开放。 尹徵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人居然不,看见他,颇为错愕。因为性格冷僻作息还很规律,尹徵极会现在这个地方,所以很多人看见他,惊诧得都忘了打招呼。 倒是白麒表现得比较正常,看见他来,隔着挺远的距离举了手里的酒杯。 尹徵走过去,只见白麒挑的这个地方挺不错,视野好,位置还在角落处,挺清净,旁边还有个超大的显示屏幕,里面转播着足球比赛。他特别仙的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沈舒扬的腿,一头长发散就很随意的散着,也不怕有人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踩着…… 沈舒扬穿着黑色衬衣,纽扣虽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一颗,但依然掩藏不住领处精致细密的深色伤。 他看见尹徵,只点了一头当作打招呼,就继续低头翻手机。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忠犬,人生里除了“白麒”两个字,其他一概没有。从保镖到暖床,当然身上该干活的地方也一样不差全被白麒开发过不知道多遍了。 由于他和尹徵一样都是不爱说话的人,所以两人认识其实也有个小十年,至却还一句对话都没有过。 白麒见到尹徵话就多了, “这个时间你不睡觉,床是被谁占了?” 但是对于这种问题,尹徵向来都是听而不闻,根本不回答的。 他坐在白麒对面的一张大人沙发上,给己倒杯酒,颇有闲情逸致的看着比赛。 白麒看他不搭腔,继续又说,“听说是只大长腿小猎鹰,特别漂亮?。” 尹徵闻言,凉凉回应,“你用’特别漂亮’这个字形容别人的时候,听起来总有点像嘲讽的意思。” 其实,尹徵嘴里的这句“特别漂亮”才比较像是嘲讽。 然而白麒这个人,对他己的盛世美颜很有觉,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被夸“漂亮”会不高兴。 他对于别人夸赞他容貌方面的用词,向来很大方,无论怎形容,都不忌讳。 “那就换一个……特别招人喜欢吧。”白麒说,“招人喜欢,所以才把你迷得天天不上班,放着厉锐在办公室里,正经事情一件也不干,连着一个星期天天睡着大觉浑水摸鱼。” “你知道的真多。” “荣竟说的,叫湛青是吧?他还嘱咐我,让我抽空过去你住处,帮他看看到底是个什情况。” 白麒抬手,沈舒扬便把手机递到他手里。 他翻里面几张照片,给尹徵看,全是关于湛青的。 甚至其中还有几张,是裸照。就是湛青上岛第一天,着肠液在外面裸爬的样子。 “他人不在,心倒是管得和以前一样宽。”尹徵扫一眼照片,也不在意。岛上到处都是监控,裸照实在不算什。 “本性难移,有什办法。”白麒于是侧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舒扬你猜,尹徵的床是不是被他占着?” 沈舒扬说,“我猜,是吧。” 他一边这说着,一边就看见白麒把这个问题抛到了群里。于是调教师的群聊界面上已经开始竞猜买输赢了,赌的数额竟然不输世界杯。 然后过了没几分钟,注完毕之后,就有厉锐这个嘴欠的二货公布了答案。 到此,尹徵以确定一件事:八卦,和脑残一样,都是会传染的。 懒得发言奚落,尹徵随便他玩去,刚想把手机丢到一旁,却有一条消息适时发 来,上面只见六个字:爷,我回来了。 尹徵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 厉楠,是该回来了。 27 再见,小龙虾 皮蛋瘦肉粥、椒麻鸡、葱烧海参、铁板小香菇、酸笋肥牛、糖醋小排骨、麻辣小龙虾、蔬菜沙拉,最后还有一道养颜美容的花胶鱼翅煲。荤素搭配,颜色喜人,看着就美味有食欲。这要是档美食节目,锐哥肯定详尽解说个八千字。惜剧本显然是个sm暗黑系(?),他转个身就得去安慰他兄弟。 “你还发着烧,先喝点粥垫垫底,然后随便想吃什吃什。来。” 厉锐把好吃的东西摆满了一桌子,劝湛青起床吃饭。 湛青却在大中午的终于睡醒之后,病恹恹的不大有精神,血蓝全空,颇有一种生无恋的困顿。 虽然烧得度数已经不再那高,但是精神萎靡。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想换个主人…… 对着大海惆怅,对着天空叹息。 经历了昨天那场非人的虐待,他从灵魂深处都透着怨念。 什贱话都说了,什丑事都做了,结果他都主人居然就那走了。 看都没多看一眼,更别说上他! 当然,其实,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的话,他当然也不想平白被谁上。 但是昨晚尹徵的做法让他想不通! 他一直觉得己长得很是不赖,身材又好,没道理被嫌弃成这样。主动求操都不成功……这尊受损颇严重。 小鹰爷坐在那里,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锐哥见状,便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鹰爷,没有什烦心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那就多花点钱,吃顿好的。是吧?你从小的至理名言。所以,赶紧吃饭,锐哥叫的餐,保证都是你爱吃的。” “不吃。” “不吃你还想干嘛?” “我思考人生不行?” “别啊,切宁冲小鸡鸡之前你怎不好好思考呢?现在就没必要了吧!我已经以预见你的未来了。除非真有一天愿意把你放生,否则,如此灰暗的半生,已经没有思考的价值了。劝你还是别多想,省得糟心。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一天日子约一天炮……呸,我是说,过一天日子吃一天饭,没什想的,得过且过,且吃且珍惜。” 湛青原本还挺郁闷,然而和锐哥聊天没多大功夫,他好像就又一扫阴霾不郁闷了。 锐哥的人生境界一向比较低级趣味——他的差不多。 朝有酒朝醉,及时行乐,痛快就好。 所以,他俩在一处,难免气场相互影响,聊天不超十分钟,天大的糟心事都忘到脑后去了。 于是,虽然觉得昨天的事情鹰爷觉身心受到创伤,但是锐哥面前,他总不跟个小姑娘似的躲被里哭吧…… 还是锐哥说的有道理,得过且过。 所以,吃饭吧! 如此这般,尹徵从厉楠那边了解情况再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没推开己卧室的门,就听见里面那兄弟俩在激烈的讨论着。这次不聊世界杯了,聊的是NBA。 “我就说,詹姆斯来湖人才是王道选项的吧哈哈哈哈哈,洛城是我的主队啊,我的神降临在了我的城,特真爽啊!锐哥,快!帮我预定赛季的vip年票!现在就定,再晚抢不上了!!!” “你确定你去得了?”锐哥善意提醒他,“你当你还在猎鹰堂?在岛上看个转播还差不多,买个毛的vip球票。” 尹徵推门进屋,只见己熟悉的卧室里已经根本不再是熟悉的模样,床上的寝具被揉搓得皱成一团,大床旁边的空地方被推进来的餐车占据,里面杯盘碗碟全是吃了一半的食物。 按说,湛青生病发烧,推进来个餐车吃饭他不介意,病人胃差些,菜色多叫几个品种他也以接受。 但这……这一盆麻辣小龙虾是不是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尤其湛青半躺在床上,围着被子剥虾,吃得满床都是虾壳,他己的上还都蹭上了红油酱汁。尹徵走进来的时候,他嘴里正叼着一只红通通的虾子,咔嚓一声在壳上咬了一,然后看见尹徵,动作就僵了。 尹徵别的一概不说,首先去看的,当然就是罪魁祸首—— 厉锐。 锐哥心道一声“完蛋”,其实他也不想的,是湛青爱吃小龙虾,看他心情不好想哄哄,带一盆来给他开开胃外加开开心而已。谁知这都撞枪上,楠哥不是回来了,原以为他谈事情要谈上一整天,来得及叫保洁工收拾干净的。 厉锐 心里怨念着他哥,也不知道提前发个信息通通气,提前招呼一声。 眼没有办法,只己主动请缨的说,“爷,那个,我……去隔壁跪板吧。” 尹徵也算默认了这个惩罚,见他门,顺便吩咐,“叫两个人过来打扫。” 湛青却看着锐哥离去的脚步,心里羡慕。 他也想跑……哪怕是去跪板呢…… 但他跑不掉,只看着他主人神色冷淡的朝他走来。 尹徵几步走到湛青跟前,伸手捏着虾尾从他嘴里把叼着的虾子拽来扔了。 然后用样沾了辛辣酱汁的指腹摩挲着湛青的嘴唇。 他的嘴唇因为吃了辛辣的食物,受到刺激而看起来特别红润,并且,不知是因为一夜情欲翻涌还是高烧不退而饱满微肿,看起来比平常更多些性感。 尹徵对他说,“舔干净。” 三个字,瞬间让湛青回忆起了昨晚己的行为,以及语言。 脸上顿时觉得滚热起来,原本的低烧恐怕是要再度升回成高烧了。 但是尹徵向来冷酷无情,他了解得十足十彻底,对于他的命令,内心思绪再如何复杂,嘴上却也不敢耽搁。 于是伸头去舔对方的手指。湿润的尖才触碰到对方的皮肤,即刻心脏狂跳不止,心慌意乱。 满脑子都是回忆起来的昨夜的各种细节,需求未被满足的身体好像不甘压抑,又再度勾动了燃烧的情欲。 小鹰爷不知道己怎回事,明明不是那药效只有个小时,怎都第二天中午了,他的神思意念还是这的……浪里透着骚。舔个手指都把己弄得想要喘起来。 他勉强克制着,让己别看上去平平静静不带邪念的舔干净尹徵手上红色的咸辣调味汁,然后才停住动作,不再继续。 尹徵却顺势掰着湛青,非但没有把手拿开,反而顺舔弄的路径以指腹抚摩着湛青的面,曲起的指骨撑开上颚,让嘴被迫张得更开,然后又将手指在腔之中进得更深,直至按压到根的位置,在那里尤不肯住手的反反复复玩弄着。 湛青说不得话,只被这动作搅得一阵一阵泛着恶心,怎忍都忍不住。眼角湿润,水沿着张开的嘴唇一 丝一缕的溢来,弄湿了围在他身上的被子。 他手上抓紧被子,理智上想忍,身体却不由主向后倾斜着,意识的要逃。 尹徵却左手使力,抬着他卡着他脖子,湛青身体越抗拒,他在他腔里的动作便越是肆意。 直到湛青干呕的反应越来越剧烈,被他玩得真的快吐了,他才罢手。 放开湛青,让他己平复。 过了一会,才问,“厉锐有没有告诉你,这岛上的奴隶都是什伙食标准?” 湛青抬起手背,抹掉上的水,狠狠喘了几气。 他说,“吃素。” 尹徵说:“我不介意厉锐滥用职权让你随便吃东西。但是再吃这种辛辣刺激的,你上面吃多,面我就给你多。如果再叫小龙虾,记得要两盆,免得你不够吃。” “……”鹰爷看着爱讨喜的红色小虾子,仿佛在挥着螯夹跟他道别,他对此留恋不已,嘴上却只好叹息着应声,“知道了。” “还烧?”尹徵触碰着湛青皮肤,觉得依然不是正常热度,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枪去测,果然烧还未退。 于是对他说,“滚你己房间去,别在我这碍眼。” “哦。”听闻恩赦,湛青不得立刻翻身床爬走。 “回去睡觉,别瞎折腾。午医生过去给你打退烧针。” “……嗯。”湛青不情不愿打应答。这种程度的发烧,对他来说,根本不用治。反正也不怎太难受。 但是这时,却听见尹徵对他说,“明早不用请安了。明天我要离岛几天。” 尹徵才这样一说,湛青心花怒放,简直高兴得飞起。 然而,他主人接来的一句就是—— “你也一起走。” 28 熟悉的地盘 湛青不知道为什尹徵就算离岛都要带着他一起。但是这种事情,反正他也没什人身主权,带就带吧。 虽说待在尹徵身边他提心吊胆很不乐意,但是够离开翡翠岛去外面,他还是觉得不错的。毕竟来了这昨天,他除了裸爬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个门,别说门,连大门的玄关他都没有摸到过。 带着不知是喜是忧的心情,他滚回己房间睡觉去了。 只是湛青身体这两天也是见了鬼了,接连打了三个退烧针,第二天早上发的时候,烧竟然依旧未退。而且度数还不低。 上了私人飞机之后,他直接裹着毯子躺倒继续迷糊着,脑子不清不楚浑浑噩噩的,连楠哥锐哥什时候上的飞机他都没注意。 中途被叫醒喂了两遍水,之后又过了多久的飞机也没什印象。 到了飞机又坐上了车的的时候才发现右手边扶着他上车的人是锐哥。 锐哥在他旁边坐定,然后递给湛清一个保温杯到手里,嘱咐他里面有冲剂,喝点。湛清身上披着绒毯,想也不想的就一歪头,继续靠着厉锐肩膀,还蹭两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打算接着再补一觉。 然而他的这个动作,让锐哥有点冒冷汗。 厉锐不动声色的悄悄把湛清脑袋扶正,然后推了推他身体,对湛清说,“想靠的话往左边靠,别坑我,我坐后边那辆车……” 湛清被推开,迷糊着睁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靠一怎了,这小气? 想起厉锐说让他靠左边,他便往左边看看。 只见尹徵一脸冷肃的坐着,面无表情的像个煞神——这画风,靠近都冷,别说靠着睡觉。 他本来就发着烧,再凑上去,那不得浑身颤抖。 湛清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裹紧了缩到角落里,搂着保温杯倚着冰凉的车窗玻璃,己老实的眯着。 尹徵也没搭理他,由着他安安静静睡了一路。到地方的时候才拍拍他肩膀,对他说,“车,回房间里再睡。” 湛清闻声睁眼,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己一定是之前汗太多吹空调冻感冒了,只是他从来也没病得这腻腻歪歪不爱好。往常连针都是不必打的。 他从车门里低头钻来,风迎面而来,瞬间觉得这种源空气中清爽干燥的感觉,特别舒服而又熟悉。不像海岛之上,太阳炙热,海风潮湿咸腥,让人不适。 他身上披着毯子,朝街巷里私看看,这一看,果然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里……” “想回家?”尹徵问湛清,知道他不不认识,便对他说,“次吧,天不行。” 湛清于是立刻摇头,“没想回。” 即便是在洛城,他家里也没什人,除了妹妹。但是他觉得,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想让湛兰和己碰面。 若真说要见,那也只有猎鹰堂的兄弟,是见了人家问起他去哪里了,又尴尬。不如不见。 这样想着,尹徵迈步,他便在身后跟着。 一行人里,除了厉锐厉楠之外,还有别的人,分别开了三辆车,大约也是尹徵身边跟着办事的人,湛清都不认识,也没什兴趣认识。就随着他一路进了酒店。进去之后发现,面几层似乎全是赌场,上头才是住宿的房间。 尹徵直接把湛清领到一个大套间里,然后己坐在房间里打开电脑处理事情,让湛清己去睡,还让他饿了也己打酒店座机叫餐。 湛清一看这意思,己是没有单独房间了,颇不在。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他思忖半天,选了外头一张沙发躺着睡觉。 睡到半夜,好像头疼浑身发冷的症状终于消退大半,没有那难受了,肚子也开始饿得厉害,他寻找座机打电话叫宵夜,发现尹徵根本就没在屋里睡——早知如此,他就睡大床了。 宵夜要的是中餐汤面,做的不怎好吃,湛清没滋没味的喝着汤,也不挑,尹徵回来的时候,他刚刚吃掉一整碗。了汗,不但完全不发烧了,甚至都热得想游泳淋冷水浴。 正脱了奴隶服上衣,光着上身准备进浴室,就被尹徵一把拦住。搂着他拖回沙发上。 “怎了……?”湛清莫名其妙。 “来打个电话。”尹徵把一只手机放进他手里。 “打电话?”湛清低头,看那手机,好眼熟。 再一翻电话通讯录,里头全是熟人。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他己的手机。 这手机远在他犯事被关起来交到宁越那里之前,就已经被扣了。如也不知尹徵从哪里又把弄回来。 “打给沈军宇。”尹徵不理会湛清的诧异,直接命令,“问他郭培人在哪里,至于其他,你随意编。” 湛清闻言,心里知道必定了什事,而且事关猎鹰堂。心思一转,就想起不久之前尹徵还跟他谈过夹带私货的问题。就算真有这种事情……他想着,找郭培,那是培叔处理的不妥当了? 是又一想,这也不合理啊。 培叔处理的不妥当,上头那多人盯着,有管的着的人过来纠正。怎处罚,都有规矩先例。这种事情,让宁家爷大老远跑一趟来处理……那还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小题大做了。 湛清想不通,但手上没停,按照尹徵的交待,拨通了沈军宇的电话。 第一个没拨通,换了个号,打通了。 “小宇,你在哪?”湛清默默拿来保温杯喝了一水,润润嗓子,免得沙哑。 谁知尹徵随手就借着沙发上靠近的姿势去扯弄他乳头。弄得湛清差点一水喝呛着。 他看尹徵,对方却一脸淡然,该玩就玩想扯就扯,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动作还让湛清记起那里被夹着金属夹点击的感觉,一时之间,浑身难受坐不住,却还要维持声音里的淡定轻松,去和手机那头的人对着话。 “鹰爷?”湛清声音辨识度挺高,对方一就听来了。声音里透着惊讶,“这段时间,您去哪了?” “忙,去办点事,天刚回来。”湛清混带过,力求简短不废话,“小宇,培叔人在哪?我找他。” “培叔……?”对方一顿,“我不知道啊。鹰爷一回来就找他,我天没回猎鹰堂,在外头查验几处仓库,从早忙到晚,还没跟培叔照过面,要不您问啸哥,他兴许知道。” 湛清没回应,看看尹徵,尹徵朝他点了头。湛清便在电话里根对方闲话几句,挂断收线。 “要打给啸哥问吗?”湛清见尹徵不说话,拿着手机,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放。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好。沈军宇若是知道培叔在哪,为什不说呢? 培叔是猎鹰堂的 老人,湛清父亲在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搭理上的,大小事情,都不了他。现在就算身上没有个职位,但是说话人人都听的。 而啸哥,他和湛清一样都是猎鹰堂的副堂主,所以就算湛清不在这里,有啸哥和培叔,都主事,也不会什差池。 湛清想想,又对尹徵开,“啸哥应该会知道。” 尹徵闻言,摇头。 “电话里恐怕问不来,等人来了,再问吧。”说着,他放开湛清,对他说,“你去洗澡吧。” “嗯……”湛清点点头,对猎鹰堂的事,欲言又止。 问了恐怕也得不到什答案,不如算了。 左边乳头被扯得怪痒的,手背蹭了蹭,低头的余光里不小心发现,己半身竟然有点硬。 这……真特见了鬼了。 湛清心虚的往浴室走,推开浴室门还没走进去,却听见尹徵又说,“浴室里有个贞操裤,洗完你穿上,让我看看尺寸合不合身。” 29 所猜皆中 湛清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飞快钻进浴室关上门。 也不知尹徵究竟是不是发现他面起反应了才要给他锁上的。总之,尹徵的心思,他猜不好,也不是很想猜。 淋个浴把身上黏黏的不舒服的地方冲洗干净,手上碰触到身性器官的时候,纠结了半天,虽然心里有点想,但还是没敢动手瞎撸,怕给己招祸。 忍耐着冲了冲冷水,把刚刚有点抬头的欲望浇灭,擦干身体拿起置物架上的贞操裤,看着这个颇像内裤的东西,研究着怎穿。 其实也没什难搞的,就算没摆弄过这东西,但是人的身上一共也就那几件玩意,肯定弄不错。 湛清弄顺了上头的几根皮带,把后面那根硅胶的肛涂上润滑,然后往己后面慢慢的。 心里觉得,他主人这次还算不是太狠,给他挑的这个,就比较容易进入。遥想他上岛第一天认主的那场面,那根肛的粗度简直不是人玩的……让他伤血好几天。 但是就湛清长了不见识的现在,回头去看,那根东西虽然尺寸略粗,但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他在进入过尹徵调教室和刑房的现在,看了更多陈列柜里的物件之后,觉得粗点长点的都已经不算什了,只要不是带倒刺或金属倒勾的,嗯……就都算是温柔爱的。 肛全部推进身体里,粗细和长度刚好以接受,略胀痛的存在感让他不舒服,却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肛细的部分刚好卡着括约肌,完全不担心掉来。 湛清把深棕色的皮质软带子扣在腰部,拉紧弄好,尺寸长度都很合适。 然后他就看着与贞操裤配套的用来锁前端性器的东西,是个金属的玩意,并且是完全包裹式的,就是把整个性器官完全委屈的进去,锁好扣紧,再无硬起来的。只在金属前端留了一个不太大的孔,用来排尿。 戴上这种东西,但凡欲念一动,必定憋得很疼。 湛清一边往上套一边纠结的想着,这明天早起晨勃的时候得多难受…… 他把被冷水冲软了的小鸡鸡进去,确定还算舒服之后,才把末端的锁扣压去,连着面的球曩一起锁好,再把剩的皮带扣紧。 完成了这个贞操裤的穿戴,又 了不汗。他拿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推开浴室门往外走。 洗澡之后浑身放松,走到厅里,看见沙发上还铺着他先前盖的那条绒毯,条件反射的很想继续躺回去,但是看见尹徵坐在上面,当然只走过去跪在他旁边。“主人,我穿好了。” 尹徵闻声,低头看了一眼,还算满意,对湛清说,“以后门就穿这个。回岛上再脱。” “嗯。”湛清点头,不知道己是不是应该盼着早点回岛上。 “把衣服穿上,我去。” 听了尹徵的话,湛清才发现沙发上还放着纸袋,里面衣服鞋子都有,而且不是风骚半透的奴隶服,挺正常的一套黑衣服,衬衣还是个高领的,系上扣子刚好遮挡住脖子上的项圈。 湛清把衣服鞋子全都穿好,弄得体了,便跟着尹徵了门。直接乘电梯楼。尹徵把楼层数按在六。 湛清不知道尹徵想做什,他没问,但是他以猜。 六楼按照这种赌场的规模和规格,通常会是单独的包厢。他不信尹徵带他来是去赌钱的。 所以,当然只会是跟先前培叔那事有关。 再往前推测一,沈军宇不知道培叔在哪,按尹徵的反应,那肯定就是,他知道,但是没说。 湛清思考的重点是,这事情为何值得如此介意。 夹带私货……就算真带了,假设培叔干的。不过想要多挣点钱而已。人为财死,无非就是那点事。在这个国家,买卖点枪支弹药,也不用全靠走私。猎鹰堂仓库里接运的货物,都有一半多是过了明路合法交易的,但凡有个持枪证,上好了注册登记,都买。培叔就算真的私带货了,被查来,按规矩处罚是肯定的,但也终究不是什了不得的大事。 至,宁家爷不会有兴致搭理这种事。 所以,湛清推想,那就肯定跟钱没关系。 既然不是为财,那私运枪支弹药军火这玩意,还为了什? 那恐怕就是…… “主人。”湛清在电梯里,靠着门边,扫了一眼电梯摄像头的位置,然后挪动肩膀,状似不经意的换了个看不到型的角度,然后才问尹徵,“培叔是把货卖到了什违禁的地方,还是卖给了什 不被允许的人物是吗?以他的为人和地位来说,他不敢私干这类的事情。所以后面还有主使对吧?然后……指使他的人,也姓宁?” 尹徵看了看湛清,心里知道,他大堂哥都舍不得手杀的人,肯定是个聪明透彻有悟性的——他要是再沉着冷静不犯浑的话,那恐怕就是最招宁越喜欢的类型了。 但是不管犯浑不犯浑,和聪明人打交道确实省心不麻烦,湛清所猜皆中,尹徵连解释都不用一句,直接对他点了一头。承认了他的推测。 湛清见状又补问了一句,“我在的时候就有?” 尹徵说:“两次。” 湛清顿时火气上来,想骂点脏话却有顾忌,心火没处发泄,一拳锤在电梯墙面上,金属壁面发挺大的声响,整个电梯都跟着颤抖。还好质量过关,不然被困里头就得按警报器求救了…… “别胡闹。”尹徵冷声警告。 湛清别的地方都不错,就是这个冲动劲管不好最容易惹事状况。 此时刚好电梯门开,尹徵率先走去,湛清闷不吭声的跟在身后一起来,心里然是不高兴的。 满脑子纠结着想事情,没注意身后跑过来一个人。 那人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然后跳起来从背后一把搂着他脖子,险些把他给勒死。 “哥!!!这多天不见,你死哪去啦?!!” 湛清一听这声音,脑袋快炸了,把人从身上撕来,“湛兰,你怎在这???” “我跟学一起来的,想看看上头的房间,要开一个包间然后我一起打麻将!”湛兰一笑,颊边一个小酒窝,浅浅的特别漂亮。 “你一个未成年女,你来赌场打麻将?!!”湛清一见他妹,立刻开启哥哥模式,管东管西,“赌场怎让未成年进来……” “哥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玩傻了吧?怎过的日子?我五天前就过完生日了,我成年了啊。”湛兰说,“你忘了?我过生日你还给我寄礼物了呐!” “礼物?”湛清一头雾水,他人在翡翠岛上,寄个毛的礼物。不过想起翡翠岛,他就忽然又想起,此刻他身边还晾着一个人,虽然挺尴尬,但总得打个招呼介绍一句吧。 于是 他抬头看向他主人,说道:“这是我妹妹,湛兰。” 尹徵看了一眼湛兰。 这就是害宁冲受伤的罪魁祸首小姑娘了。虽然刚刚对话里说,她刚满18没几天,但显然身材早熟了点,目测身高至172,而且有他湛家基因里带的细腰翘大长腿,跟她哥有异曲工之妙,绝对亲兄妹。 这个类型,还的确是宁冲最爱的那一种。 湛清见他主人没开,也知道他不爱说话,只再跟他妹妹说,“这个是……嗯……宁家爷。” “我叫宁真。”尹徵却对湛兰开了,只是语气也是惯常的冷淡,没什情绪波动,“你哥哥现在跟着我在别处,不大回洛城,所以你最近常找不到他人。” “哦!”湛兰一看尹徵,立刻把目光瞥向别处,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抓他哥,之后才对尹徵说,“真您好,我去宁家主宅没几次,认识的宁家爷不多。那个那个……我跟我哥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尹徵才一点头,湛兰立刻把他拉到走廊彼端一角的窗边,又去连忙翻包找手机 “你干嘛啊……”湛清被这大动作扯得贞操带勒得难受,又不说。 “给我个电话号啊。” “我的手机号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说你的。”湛兰抓着手机忽然趴在他哥肩膀头上痴笑,悄声说,“快给我真的手机号。他好冷淡……一看见他眼睛我就慌,不敢直视心跳加速,这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哥!!!” 湛清闻言,傻了。 内心独白只剩一句:妹啊……你这是什眼光啊…… 30 闹事我最擅长 “电话电话电话电话,哥,快给我号码啊!!!” “等、等等……”湛青试图让他妹妹清醒一点,“才看第一眼,你都不了解他,怎判断啊。你冷静点吧。” “我要手机号就是想撩他一,撩过了不就了解了!” “你别乱来。”湛青开始脑袋疼了,尹徵那样阴沉的性格,湛青都不敢想象有人随便撩他会有什后果。把他惹恼了倒霉的肯定是己…… “你就别跟我添乱了,我还有事呢,快玩你的去吧!”湛青把她妹妹手机抢过来回她包里,正想赶紧把她打发走,然而余光看见一张卡,打眼一扫颇熟悉的颜色字体。 仔细一看上面印记,Emerald Isles…… 卧槽,翡翠岛VIP卡! 这玩意他成年的时候,就立刻弄了一张去玩,哪不认识的! “这东西哪来的?!”湛青飞快的从湛兰包里把卡拿来。 “生日礼物啊,你寄的。” “胡扯!我怎给你这种东西!” “那又怎了。”湛兰说,“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我成年了,去看看没什吧,你满18岁之后就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我!” 湛青哪里肯给,拿着卡就跑。 他虽然跑得肯定比湛兰快,然而穿着贞操裤有制约,大腿根磨得疼,超级影响速度,于是兄妹俩人在走廊里连追带蹦闹腾了好半天,就在湛青经过尹徵身边的时候,尹徵把他放过去,然后却抬手一把抓住湛兰胳膊。 “湛兰别闹,我天的确有事。”尹徵对她说,“六楼包厢不是太好,你上八层,有一间大的,找楼层管理让他给你开,就说我让的。去玩吧。” “哦?嗯嗯,好啊。”湛兰一看尹徵,就不瞎闹了,果然点头听话,“是,我哥把我的卡……” “你刚成年,又是女孩子,考虑一他的心情。等等再说吧。” “是……那我要等到什时候?” “20岁以后。” “那还有两年呢……到时我要去,我哥还我卡吗?” “两年以后,如果还是想去,我送你卡。” 湛兰原本还挺纠结,结 果一听尹徵这说,立刻高兴了。 “那我留个手机号吗?不然两年之后,您都不记得我是谁了,怎找呢?” 尹徵对她伸手,“手机给我。” 湛兰立刻飞速翻包,把手机解锁然后递过去。 尹徵在湛兰手机里输入一串号码,“两年以后,好像要卡,以给我打电话。” 如此这般,湛兰被打发走,鹰爷手里拿着VIP卡内心忐忑纠结,十分上火。 他问尹徵,“那两年之后湛兰要是还想去怎办?” “再过两年,她都那大了,你也不用管她了。” “那是妹妹啊,怎不管,她学坏了怎办。” 尹徵却认为,“什都经过见过,反而不容易被蛊惑。什都不懂的人,才更容易误入歧途。” 湛青想说点他的不见解,但是一想,会以“顶嘴”为由被罚跪板,想想还是识相的闭嘴吧。 尹徵把湛兰支去别的楼层,然是因为他要待在六层。 湛清跟着他往前走,直到走廊彼端。原以为那就是尽头,却不想,那边是个半开放区,跟楼层的主题很搭,一水的全是麻将席,不像一二楼那边各种赌博娱乐项目面面俱到,这边就是单一的玩法,所以人比楼相对,占地有限,但这个时间里,也是座无虚席。 湛青隔着远远的距离,打眼一扫就看见了刚刚电话里还说己忙着查验仓库的沈军宇。这会正玩麻将玩得不亦乐乎,手边的筹码堆成山,还真就是挺忙的。 “猎鹰堂的人,这里有几个?”尹徵问。 “三个。”湛青又仔细确认一遍,才说,“都是培叔的人。” 沈军宇本来就是培叔外甥,其他两个,也都是他的心腹不会错。 “那桌个人,我都要。”尹徵拿打火机给己点了根烟,对湛青说,“这里人多杂,你得去闹个事。” 湛青明白尹徵的意思,闹个事才有机会和借把人名正言顺都带走,还不至于打草惊蛇。反正他这种人,打架斗殴的事情,经常干。 正说着话,恰巧就是沈军宇那桌的人里,有个起身要上洗手间的,那人把身边陪着的小姐拉到座位上帮他摸牌,己起身 往外走。 一桌人里,就这一个湛青不认得。 但尹徵说,个都要,说明这个不认识的,也逃不了干系。 湛青抬腿便走,与那人迎面走上去,留给尹徵的话是,“闹事,我最擅长了。” 还有一句没说的其实是,得了圣上谕的闹事,最爽了。 然后,他迎面上前,余光看那人身边经过,一抬胳膊抓着那人衣服往回扯。 气不善,流氓土匪似的开腔:“你鹰爷天感冒发着烧,心里正不爽,偏你小子不长眼,走路带过去的风,吹得我怪冷的……” 说着,也不管对方是反应过来还是没反应过来,抬起他那招牌似的长腿一脚踹在对方腹部,力道用得不小,直把人踹了七八米远,撞翻了一台麻将桌。 踹完了人,湛青己反而是难受得龇牙咧嘴。 操——?忘了穿着贞操裤,特力气使太大,勒得生疼生疼的。 借着心里的火气,几步追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又揍了几拳。 这时整个麻将区都因为这边的动静而乱了套,沈军宇那一桌的人,除了正在挨揍的这个,其他三人没有不认识小鹰爷的,一见状,立刻慌了神,湛青揍完了那个陌生的,又转身去扯沈军宇的脖领子。 “你这仓库查的好,都摸到赌场里了。工作的挺愉快是不是?” “鹰、鹰……” 沈军宇还没说话,就被湛青一拳打到脸上,揍了个眼冒金星。 “鹰你妈!” 沈军宇身边两人见状,当然也没敢贸然上手,毕竟鹰爷是他猎鹰堂里名正言顺的副堂主,就算最近失踪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听说卸任。而且他爹还是老堂主,不管在位与否,那威慑也是摆在人心里的。正面上去冒犯,他身为猎鹰堂的属,那是不敢。 唯一敢干的也是必须要干的,当然是趁机想给另一边培叔的人手报个信。 惜手机还没摸到,就被趁机进来的一拨人给控制了。 这拨人还都穿着赌场里正规的管理服,全是负责安保的人员,金发碧眼身材魁梧的欧美人种,力气非常大,根本无法挣脱。他过来抓闹事的人顺带把当事人都带走询问,场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 适时的,楼层经理也走来,带着十来个漂亮美女侍者带着酒水前来安抚赌客门,一边对宾客说抱歉一边申明只是一般的喝醉酒打架闹事而已。如此这般,迅速平息小风波,宾客继续了麻将局,无人对先前之事过多关注,反正这种醉酒闹事的画面,赌场里随处见。 湛青料想这安保人员必定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否则他才打了没几,都还没闹尽兴呢,怎就来得这快,也太着急了。 不过心里抱怨归抱怨,还是挺识趣的没怎反抗,随便挣扎两就让己被抓走了。 尹徵抽着烟远远看着,心里知道湛青那神情就是没闹够。 只是若真由着他闹尽兴,天就什也不要干了。 这时,方才那位去安抚赌客的值班经理又现在尹徵身边,是个棕发蓝眼的混血,叫西蒙。 他对尹徵十分恭敬的说,“爷,湛青和刚刚那一桌的个人,都安排到负二层了,楠哥也在那边。您还过去吗?” “去吧,看看。”尹徵抬手熄了烟扔进垃圾桶,点头。旋即,又忽然随一问,“湛青这名字,也是你想叫就叫的?” 棕发混血一愣,知道他家爷最爱在细节上挑剔,称呼称谓上,格外计较,绝对不错。 立刻改,“抱歉爷,我失言了。是鹰爷。” 只是对于西蒙的改,尹徵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根本没搭理他,只朝着电梯方向走了。 棕发混血的西蒙也快步跟在身后,他很了解他家主子的心思,不开,其实就是对这个称谓的……默许。 31 刑讯 赌场负二层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封闭区域,陈设简单没什装修设施,就单纯的二十几间空置的大仓库,水泥地面,粗绳铁链,光线昏暗。只是若仔细清洗辨别,地上却有一片一片斑驳的、疑似血迹的颜色,像是曾经被水尽力冲刷过却最后无为力的残留。 赌场安保把那人制住后,在内部的电梯里就给上了手铐。 一到仓库,无人,湛青借着先前没闹够的兴奋劲,又再度火烧火燎的对沈军宇连踹带踢。 “培叔在哪?有什见不得人的理由敢这扯谎骗你鹰爷?倒是说啊?”湛青越想越是心火旺盛,按尹徵的说法,那就是己人还在猎鹰堂的时候,这拨人就已经开始在他眼皮子底捣鬼玩花样了,私运了两次货,他这副堂主竟然半点风声都没收到,这是瞎还是聋?手底养的都是群什玩意?越想越怒,恨不得揍死眼前这混蛋。 他心里生气,又想逼供,手然越重越好,只是估计身上穿着的那条贞操裤,踹得狠了用力气猛了,后面磨得实在疼,索性改成拳头去揍。 直把沈军宇打得脸肿的像猪头,鼻梁骨都打断了却硬是不吭声。 “说啊!倒是给我说啊?还不说,操,你这嘴是特生蚝投胎的?刚刚骗我时候不是说得挺顺溜!” “行了,鹰爷你歇会,别那冲动。”厉楠试图劝说他停手,再说去他忍不住想乐了都…… “打两消消气就完了,你怎还动了肝火了。” 然而湛青心里头怒意正盛,也不是厉楠一句话就劝得住的。 湛青见对方不说,越打越用力,己拳头上的皮肤都被骨头硌破了流着血却就是不肯罢休。 直到胳膊被人一把抓住…… “疯了吗你?别犯浑。” 这声音对湛青来说,绝对带着强效冷却BUFF,话一他就消停一大半了。 于是注意力从被揍得乱七八糟的沈军宇身上移开,回头看尹徵,“不是让我闹事吗?” “那是在上面。” “是他不说,我看着来气。” “滚一边玩去,别在这添乱。” 先前说让他闹事,这会却嫌他添乱,湛清觉得,他家主子一 会一个心思,简直难以理解,小声嘀咕,“又不让打人,我还有什玩的……” “玩这个。”尹徵抬手扔给湛青一个东西,湛青条件反射的接住,仔细一看,是个小型遥控器…… 尹徵拉着湛清胳膊把他扯到一边,角落里摆着一排长条沙发,湛青就被按到沙发上坐。 这一坐,贞操裤上连着的肛顶得位置瞬间变深,湛青蹙眉,差点没忍住呻吟声。 湛青用手撑起身体,变换了几个角度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去坐,最后无奈的发现,带着这玩意,就没法坐。于是只坐没坐相的侧身倚着、半躺半靠在沙发上,曲起一条大长腿来缓解身体重量。这姿势,别人不明就里,乍一看,还觉得他躺的挺慵懒,跟耍大牌一样一样的。 以湛青悟性之高,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遥控是己身体里那根肛上的振动器。 “不玩行?” “你说呢?”尹徵反问。 湛清看看他主人,苦逼兮兮的按开关,随便调了一个档位。 结果震得他浑身哆嗦,太特刺激了,赶紧换个别的,然而频率无论怎调都是一个不舒服,最后只勉强凑合,选一个还算以忍受的。 只是时间没过多久,他就又感到特别苦闷。 后面震得厉害,前面却被完全束缚在金属套里,根本没办法竖起来,硬憋在里头,隐隐作痛。 尹徵把遥控器扔给湛青,就像扔了个棒棒糖安抚小孩子一样,让他在沙发上己玩己的,然后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抓来的那几个人身上。 湛青为了分散注意力缓解半身的尴尬难受,也往那边去看。 己都把人揍成那样的却都没问来,他也挺想知道楠哥他还怎问。 就算他从小混迹猎鹰堂,是个黑道背景身,抹不去骨子里的逞凶斗狠,但从本质上来说,湛青心性阳光,不是阴沉路数的人,运作一个堂不费力,管理数百人没问题,打架杀人也都干得来,但是刑讯逼供暗杀偷袭这类事,他玩不转。从前他也没干过。 他在猎鹰堂虽然位置高,但是年纪小,那里头多数人都比他大个几岁。 再早些的时候,他还是个未成年,猎鹰堂里但凡有 些脏眼睛的事,需要大半夜里把什人弄残再玩死这类的事情,啸哥先一步都去做了,根本找不上他。 近两年他大了,什事都管得多了,偶尔遇上猎鹰堂里有人惹了什祸端,事小的,惹恼了他其实也就冲上去暴揍一顿扎两刀,收拾完就算是消气了。事大的话,那也就是多赏几颗子弹或者一枪爆头的区别而已。 再要说更复杂纠结的玩法,那就不是他擅长的了。 他也想不那多折磨人花样来。 所以,看见楠哥带着的那些人,对于要审问的那个,根本不打不骂,他莫名浑身阴恻恻的。 看见厉楠无比熟练的拿着两根细长的钢钉直接一左一右扎进了沈军宇肩膀之上、肩井穴的位置,直到细长钢钉完全没入,对方瞬间痛苦叫声,他却眼睛都不眨一。 其余三人也和沈军宇都是样穿钢钉的待遇。 然后再把穿过横梁滑轮架的铁链一端锁住几人手腕,启动滑轮将他分别高高吊起。 如此拉伸肩臂的动作,连带着让钢钉在肩井穴处不断改变位置,卡在骨缝当中,疼得让人哀嚎不断,一时之间,偌大个空旷的地方,回荡着的都不是什好声音。 湛青才看了个开头,就觉得肩胛骨好疼,莫名所以的揉了揉。心里想的却是,宁家刑堂真不是什好地方,从前湛青认识的楠哥,绝对不是手段阴狠的一个人。 只是,虽然心里觉得好像有点狠,但是,那几个人叫疼不糊,对于培叔去向,确实只字未提,也是让湛青恨得牙根直痒,完全情不起来。 只是他除了想冲上去打人,或者给对方胳膊腿上打两枪窟窿之外,想象力就跟不上了。 所以当两个保安打扮的金发碧眼外国小哥抬上来一个大木头箱子的时候,湛青有点新奇的仔细往那边看了看。 木箱盖子打开,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必须当场抓狂。 里面满满一箱子的蛇,品种杂乱花色多样,在箱子里缠绕乱动,彼此在缝隙之中窜来窜去,粗的直径得有十厘米,细的一厘米都不足,长的一米两米,短的只有五六十公分。 尹徵走到沈军宇旁边,看着被湛青走得嘴角裂开着血的人,对他说,“趁我心情好,你 就说了吧。说了,给你个痛快点的死法。”?“你……都不是猎鹰堂的人,你是谁?”沈军宇终于开,却不是回答而是发问,“为什找培叔?为什又跟鹰爷在一起?他不是犯了事?” “连他犯了事都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再也回不来了?”尹徵说,“我是谁你不知道的好,要是知道了,怕你想说也不敢开了。” 沈军宇愣了愣,显然是绞尽脑汁的在猜着,然而尹徵也不管他猜测些什。直接对厉楠说,“算了,我也不想问了。什时候招供什时候算。随你。” 厉楠闻言,立刻带人动手。直接拿刀把那几人身上的裤子割开脱,扔在一边,直到几人半身连条内裤都不剩。在然后,给他身上套的,全是腰部和裤腿处带抽绳的宽松裤子。 裤腿绳子抽紧绑好,然后带着手套抓了一捆蛇就从裤腰里进去,一直了三五次,觉得那里面的空间足够拥挤了,才把腰带处的绳子也扎紧。 几人都是吊绑着的姿态,晃晃悠悠,裤子里被了一两百条蛇的感觉,甚是恐怖,何况那些蛇,粗细都有,品种杂乱,被憋在密闭空间里然极不舒服。有种小红细蛇,灵活滑腻,冰冰凉凉,找到个孔就偏喜欢乱钻,贴在缝肛寻找路,也有的粗蛇偏偏游走在双腿大腿根附近,更也有缠绕在性器官之上,冷血动物滑腻湿冷的触感蠕动在半身,吓得几人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就踢着腿乱动。 人之中,湛青唯一不认得的那个人,显然对蛇的恐惧更甚,从那些蛇类一进他裤裆开始,就狼哭鬼叫着。及至被蛇缠着身体,已经眼泪都来了,浑身打着颤的哆嗦。 湛青旁观着,虽然不完全感身受,但也没觉得大老爷吓哭了是一件丢人的事。这种密密麻麻恶心拉还钻来钻去的东西,平心而论,换了谁上去,都很怵。更何况,尹徵还拿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通电导热的加热管,话也不问了,特别随意的走过去,就拿那滚烫的东西往谁半身去戳,根本都不像是逼供,仿佛就只为了听一声嚎叫。 也不知电热管是戳到人肉上还是蛇肉上了,一股恐怖的焦糊味道在空间里蔓延开来,伴着凄惨的嚎叫以及血腥味道。尹徵戳完一,在那种撕破喉咙的刺耳叫声中,蹙着眉又戳第二 。那人叫声越大他显然心情越是不顺,一连烫了五六,裤子布料都烫坏烧了火苗。 穿在几人身上的裤子都是白色的,所以血迹一点点渗透来的时候,特别有视觉效果。烫坏的布料了火窟窿,一些蛇掉来,有的被烧了皮肤,还有的甚至直接被烧焦成两截。 先前那些蛇只是缠着人身体乱钻而已,那尹徵的加热管去,烫着人皮肤烧焦了不说,受伤的蛇也不在数,迅速感受到了危险受到了伤害,故而疯狂的咬人,有些没咬着人而是咬着了别的蛇,五六十条蛇便仿佛时受了惊吓,逮着哪里咬哪里,碰到什咬什。故而被吊着的那个人,除去被一根加热管烫烙了身体之外,半身顷刻之间被蛇咬成了千疮百孔,不知道多颗獠牙时刺进了各种部位的皮肉当中。 吊在铁链上的人嚎叫着疯狂挣扎了好半晌,直接昏厥,有些蛇类带着毒性,那人昏过去时,脸色差得犹如死人。 厉楠面无表情的拿着解毒的血清,用针筒给昏过去的那位扎进去。显然没打算要把人弄死,缓过来的以后还要再玩。 尹徵于是拿着加热管又往别人身边走。几个人见他过来,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烫哪好呢?”尹徵问其中一人,“己选个地方?” 32 有什么矛盾,咱们解决一xia “不不不不……”那人见加热中的金属管靠过来,吓得浑身颤抖,疯狂拒绝。 “那我随便帮你选一个。” 在加热管碰触到大腿的瞬间,那人太害怕,喊一个地址名称。 尹徵听完,顿了顿,却依然动作没停。如法炮制的把加热管捅到了刚刚选好的那个位置。 高热度的金属管烫坏了人肉也烧到了蛇身,且不止烫了一次,直到这人样在疯狂的痛苦之中挣扎半晌,疼痛又加中毒,完全昏死过去。 尹徵这回才挑中了沈军宇,问他,“好玩吗?” 沈军宇被蛇缠绕折磨得始终浑身僵硬不敢动,深呼吸了几次才开,“他已经说了,你还不满意?” “他只说了囤货地点,还剩交货的地方没说,怎让人满意?” “你——你怎知道那是囤货地点?!”这时,沈军宇才顿悟,他睁大眼睛看着尹徵,“你根本就知道地点,为什还要来问我?!!” 尹徵依然是惯常的阴沉态度,看着对方,“总得再确认一次才显得我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更何况,离交货的时间还早,这无聊,在这玩你一会,当作娱乐也好。” 他说着便拎了电热管朝着沈军宇的命根子就要烫烙去…… 没碰到皮肤沈军宇就反射性的哀嚎着大声喊了交货的港地址。 直到看见尹徵停动作,真的没有继续动手,才惊吓过度的一边用力喘着气一边开,“既然你早都已经知道,那就应该确认,我说的肯定不会有差,我舅舅……就是培叔,晚都会在那里,他向来谨慎,交货之前几天里都不会露面,但人就在那附近。时间一到肯定现。” 他话一说完,尹徵把手里的电热管递给厉楠。厉楠他把吊着的几个人放来处理。这些人不是疼痛中毒昏迷就是受刺激惊吓过度,实在是一塌糊涂没什看。 湛青待在一旁看了整场,浑身也像爬了蛇一样的哪都不舒服,湿冷湿冷的错觉。连振动器在身体里捣乱都差点忘记了。 虽说他己打人的时候也很是得去手,但说到底猎鹰堂的人都是在他手底做事的,像这样把人往废了玩,他看不去。 看见尹徵走过来,才恍惚 回魂,觉得他身上仿佛都带着人血和蛇血的腥味,还有一股烧焦东西的苦味,就像是个从地狱里走过来的人,阴冷得带着寒气,特别瘆得慌。 此刻才后知后觉,发现尹徵在岛上时的样子其实除了冷淡点之外,真没有什不好的,至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对他也只是跪个板隔几天抽顿鞭子或者骑木马不让尿尿…… 现在想想,都没有拿加热管往他小鸡鸡上戳,他是不是该对此充满感激?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作,湛青给己犯贱的思想打了个一百分。 我解嘲的缓了缓先前观刑的紧张压迫感,把注意力转投向了别处。 他看了看尹徵,颇怀疑的问道,“真的是……早都知道培叔人在哪里了?” 尹徵说,“只查到囤货地点,交货的地方,厉楠来那多天都没找到。” 他方才承认什都知道的说法,也不过是骗供而已。 如果沈军宇有湛青这聪明,那就没那好审了。 湛青闻言也是了然,和他想的所差不多。 “起来,走了。” 尹徵叫上湛青离开,这密闭不通风的空间里弥漫着腥味和焦味,还有满地蛇,实在谈不上赏心悦目,湛青不得赶紧走。 “找培叔去?” 尹徵想也不想的说,“我去,你留。” “……为什?”湛青不明所以。 对于尹徵的安排,湛青第一反应就是一百万个不乐意。 这种事情,让他留,他怎待得住。 但是尹徵看看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这决定的,抗议无效,也不打算解释。 “是……要杀培叔吗?”湛青猜。 “不然还留着他过中秋吗?” “不带他回刑堂吗?”湛青大约也明白,不让他去的缘故。都是猎鹰堂的人,清理门这种事情,他就算再生气,多有点不去手。 “他的身份,不值得。”郭培在猎鹰堂,威望虽不低,身份却也不高,实在用不着费事的带回宁家了。 湛青想想,总又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他已经回到了房间,尹徵进去浴室冲洗换 衣服。 等到他来,湛青才逮到机会又问他。 “主人,您说培叔的身份不值得,那谁的值得?”湛青思索着,终于抓到问题的关键。 这种事情来,总没道理压来的。尹徵的性格,怎看都不是个会大事化小的人,他只会用“公事公办”这一种处理方式。 培叔威望不低,但身份不高,这事来,他就算是主犯,也只值得随便处理掉。猎鹰堂无论如何也得再有一个身份够级别的人来承担罪名。 以湛青的悟性,猜的当然很正确。 尹徵不然让他去,更多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是啸哥吗?” 这个猜测,尹徵默认。 “这不行……”湛青跟培叔虽然熟,到底是个长辈,平时各忙各的,关系就普通。 但陈啸就不一样了。 啸哥不到二十岁进来的猎鹰堂,一晃十年,那也是湛青的兄弟之一。 若说培叔真的犯了事,湛青也没办法,但啸哥,他就真的没法接受了。 眼见尹徵换了衣服开门就要走了,他情急之,一把按住大门不让尹徵走。 “事情跟他有关无关都没弄清楚,不算在他身上!” 尹徵觉得,湛青聪明的时候什都猜得来,蠢得时候却又好像什都想不明白了。 或者,这也与聪明愚蠢无关,他心里觉得与陈啸无关,所以潜意识里就不会去想别的性。 这一冲动就犯浑的性格,湛青己也控制不了——简直胡搅蛮缠一样。 “放手。”尹徵真是懒得跟他废话。 “不放。”湛青犯浑模式开启,把心一横,生死由命了,非得去争辩,“这件事情,啸哥不一定知道。” “你刚刚门把脑子丢外面忘带回来了是吗?”尹徵冷冷淡淡的看他。显然是因为想去忙别的事情,所以忍着火呢。 湛青心里却想,反正也是死定了,索性不管了。 他说:“啸哥的事情,我要己去问他。” 尹徵说,“轮得到你问?郭培在猎鹰堂没有职位在身,就算归咎,也是私解决。如果拎来说,谁的地盘跟谁问责,你湛家的老堂主多 年不在这里了,难道我找他?不是陈啸还是谁。他责无旁贷。” “还有我。”湛青冲动起来,完全不冷静思考,他说,“我也是副堂主。” “已经不是了。” “别人不知道。” “那也与你无关。” “不无关吧。我在猎鹰堂的时候,他不是也过两回货?” 湛青看见尹徵的电脑和资料袋放在旁边,料定里头的东西和这事有关,走过去就翻。 “行了。”尹徵一把抓住他胳膊不让找,“你觉得你麻烦还不多是?还惹事?” “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惹一件和惹两件有什区别?” “区别?”尹徵看看时间,思量了一,放着个混球湛青在这,他恐怕是走不了。于是拿手机给厉楠打电话,简单说了一句,“我不去了,你看着办。” 然后,挂断电话,淡定的抬头,他放开湛清胳膊,对他说,“现在我不赶时间了。有什矛盾,咱解决一。” 33 今晚你可以尽兴的叫 湛青的性格,犯起浑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考虑什后果,但虽然不考虑,有什后果他心里却清楚得很。 就像他扎了宁冲小鸡鸡的时候,也知道干了那事之后八成是没有活路,但他脾气上来管不住己的手。 天也没差,心里清楚,只是一冲动,控制不住。 非要和尹徵拧着来的后果就是,尹徵哪也不去了,一身低气压的扔了手机,再摘了腕表,确实也是哪也不打算去的表现。 这,湛青也消停了。 “不是!不是矛盾,没有矛盾啊!我就是想表达一我的……我的……意见……” 这种情况之,湛青当然是不敢夺门而逃的——虽然他其实挺想这干的。但是他意识的往沙发后面躲了躲。 其实,湛青己也搞不清楚己。明明这种时候他其实心里是特别打怵的。怕尹徵怕得要死要活的,却还忍不住非要惹他。 比如此刻,明明应该想想说点什让对方消消火,然而他脑袋里想的却是……这个是酒店房间,不是尹徵的卧室,门左边右边既无调教室也没刑房。床头柜他之前打开看过,里面虽然也了润滑剂保险套和不情趣用品,但,没鞭子,没绳子,当然也没有跪板!!! 他就不信尹徵要揍他还要先去买个工具。 但也特别隐忧的想,万一他家主子一怒之也让人送一箱蛇外加一根加热管上来怎办?! 不过,显然湛青是多虑了。 尹徵既没打算门去买根鞭子,也没考虑让谁送点什活物进屋。 他的做法就特别干脆简单,直接走到湛青身边,推开衣柜大拉门,抬手拆了柜子里用来挂衣服的那根木质横梁。 卧槽啊……这是开始就想好的,湛青心里忍不住怀疑,他家主子功力已入仙境,随便抓点什都是刑具! 再一看,这酒店衣柜材质相当过硬,柜子里挂衣服的那根横梁一看就是根沉甸甸的好木头,两头还是特纯铜镶嵌! 尹徵拎着这根很趁手的东西,看着湛青,对他说,“行,继续表达意见吧。” “……”湛青哑然半晌。 这还敢有什意见???! “你要是 没意见,那我就来表达一我的意见。”尹徵见湛青不说话,便己开,“你是想安安静静的让我只打一个地方,还是想到处跑着让我逮着哪打哪?” 这意思挺简单的,湛青然也明白,你是乖乖挨揍还是打算挣扎反抗一,尹徵问的是这个没错。?乖乖听话只往屁股上打,不听话就随便打了。 这种硬质木加上纯铜镶嵌的构造,要是随便手往身上招呼,那得折多块骨头?!?再说,在尹徵身边会挨揍这件事,他早看开了,这是天劫,跑也没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趁早表明态度,不躲不跑,看着对方,最终叹气,跪在地上。 心里除了窝火,实在找不到别的词形容。 若问他怕是不怕,那肯定是怕。但如果问他服是不服,那也必然是不服。 “裤子脱了,手撑着茶几。”尹徵以为湛青会跟他一闹到底,原本都已经做好准备暴力压制了,却没想到对方犯浑的还不算太彻底,倒叫他有点意外了。 湛青闻言,就跪在地上开始解皮带脱裤子,怜他才穿上这套正常的衣服没有几个小时,挺留恋这种厚质布料的触感。 外裤一脱掉,里面的贞操裤就在衬衣摆的遮掩若隐若现,湛青起来,俯身双手撑着茶几,这个姿势,屁股上勒得挺紧的几根皮带好像又更加紧了几分,几乎嵌进肉里。 插在身体里的肛角度改变,隐隐约约好像摩擦到了敏感的位置,让他浑身一颤。那肛震了这久,依然电力充足,震得人心跳加速,血流变快,性欲时涨时落却又完全无法勃起。 尹徵也不管他做没做好准备,双手才一撑稳,抬手就打,那根质地坚硬的木横梁打屁股上,和鞭子藤条的柔韧不,冷冰冰硬邦邦,不是锐痛而是钝痛,沉甸甸的从肉一直疼到骨头。 湛青叫了一声,疼劲没缓过来又接着挨了第二,差点咬到头。 尹徵先前号称是要跟湛青解决一矛盾。然而他此刻手里拿着那根木梁,就是一个揍,根本他就不说话。 但是天湛青也有脾气。尹徵是他主人这件事他承认,所以被主人随便揍这件事他也认。 但是,他却不承认他己有错。也不想承认他的兄弟啸哥有 错。 所以,他挨揍,但不想说话,不想求饶,如果以的话,他甚至都不想叫疼——惜这有点困难,因为真的很疼。 何况也不光是疼,那木头打在屁股上,连带着改变贞操裤里肛插入的角度和深度,一震一变。更不要说,一被打他就情不禁收紧着部肌肉,越夹紧就越难受,汗珠顺着脸颊滴来,有种头昏脑涨的感觉,忍得十分艰难。 尹徵知道湛青这是跟他无声抗议呢,更知道他心里不服气,这混小子看起来像听话,实际上比谁都难管教。 但是尹徵天不想管教他,不想纠正他任何行为,就只想先打了再说。这跟木梁质量挺沉重,他手也不轻,加上湛青屁股大腿上之前就有鞭伤,料定他忍这个疼也忍不了几。 果然也没打多,湛青就有点站不住,手虽然还撑着茶几台,双腿却不停打弯。 尹徵却也没开要求他重新站直站稳什的,他就只管打,不管湛青什姿势,不管他叫得声高声低,不需要他说任何话,只要不影响挨揍就行。 那硬质个木梁,两端还带着铜质镶嵌物,打在湛青原本就全是伤的屁股大腿上,十几之后皮肤就打破了,一点点渗着血,沾在深棕色的木头上,斑勃的红。十几变成几十,尹徵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新伤叠着旧伤,湛青被打得越来越疼,不知多之后,他已经完全没办法站着,整个人就趴在圆形的茶几台面上,重重的喘着气,开始还勉强控制压抑住的声音此刻也已经不想控制,呻吟着一声声叫着疼。 “主、主人……别打了,疼……” 湛青的短发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半身被打得一塌糊涂,幸亏脱了裤子,否则这会只怕粘成一片贴在伤处,想脱都不一定脱得掉了。 尹徵也是有点欣赏他这份脾气,打成这样,他嚷着喊疼,却就是不认错。 打得已经差不多,实在没好地方再手了,尹徵把木梁往旁边一立,不再打了。 动手去解穿在湛青身上的贞操裤,边打开锁扣边问他,“觉得己没错?” “……”湛青犹豫纠结挣扎了良久,才“嗯”了一声。 尹徵却一脸淡泊的对他说,“超了三秒,你一共欠 我个小时的跪板了。” 湛青疼得已经浑身哆嗦了,管他什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的跪板,他现在秒钟都跪不起来,爱怎样就怎样吧。 于是闷闷的又“嗯”了一声,连最基本的疼痛劲都还没过,什也不想思考,就只感到负气又泄气,特别无力。 尹徵却是动作不甚温柔的把那穿了几个小时的贞操裤从他身上扯来,连带着插在里头的肛一并撤,刺激得湛青肉抽动,牵连到一塌糊涂的伤处,疼得哀嚎。 肛被长时间插入撑开,一时之间,肛虽然拔,但穴却无法合拢,一一有节奏的缩紧又张开,粉嫩嫩的地方若隐若现,很是湿软柔润的模样。 湛青头脑发懵的趴在台面上,双手死死抓着茶几边沿,除此之外,使不什力气。虽然尹徵已经不打他了,但是他也起不来。 直到翕张的穴被涂抹了冰冰凉凉的润滑剂,尹徵的手指在他体内不断的进翻搅着,按压到他前列的位置,弄得他蜷缩在金属拘束器里的性器不断隐隐发痛,他才勉强找到了一丝意识,除了哼哼哎哎的呻吟叫疼也没说别的。 他感到尹徵抽回了手,然后俯身按压着他的脊背,调整了一他趴着的姿势,但脑袋里全是浆糊,愣是没弄清楚尹徵是要做什。 直到滚烫粗壮的性器抵在他身体的入处,并且一点一点撑开穴挺深进入的时候,湛青才忽然清醒回魂,心大惊,他想挣扎,却被用力死死按住。 并且听见尹徵对他说,“晚你以尽兴的叫,我不介意。” 34 等回岛上,就给你摘xia来 明明先前还在挨揍,湛青完全没想到尹徵怎会莫名其妙就来了这种兴致,直到受尽虐待的屁股被调整到了一个最适合插入的姿势的时候,他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剧情为什会突然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去了。 半开的肉穴被尹徵半身的那根柱体填满,瞬间胀痛着撑开到极致,疼痛感从里到外像浪潮一样漫卷开来,侵袭着湛青的每一根神经,他条件反射的难受挣扎,被打完了还要被上,这个忽然清晰的认知在他头脑中炸开。 “啊——” 不受控制的痛叫声,先前被打的时候分明觉得身体力气已经被疼痛耗尽,而此刻却又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来了精神,又踢又动闹了起来,完全不肯配合。 “疼、疼……不要!我不!”湛青也不管挣扎带来的摩擦感会让己屁股更疼,手撑着茶几台面想要尽力爬起来跑掉,无奈身体刚刚倾斜了一公分就被死死按住,再度有气无力的趴了回去。 “闹什,不是你求操的时候了?”尹徵才不管湛青要还是不要,死按着腰背不让他动,稍稍后退半分,然后又再一插到底。 “啊啊……”湛青本来就疼,这一插,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刀俎鱼肉的时候,却非要断断续续的说道,“……那时候有药,不……不一样……” 尹徵闻言,挺慷慨的对他说,“走得匆忙没带药,回去给你补上。” “不需要补!啊……别、别!慢点……主人,我疼……” 趴在茶几台上,湛青胡乱喊着疼,其实他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全是懵逼的问号,根本弄不清楚为什上一刻还挨着打,转眼就被上了。这也不合逻辑啊! 他看不清楚他主人的表情,所以也揣测不他究竟到底都在想些什。难道他发情都没有个前兆的,说上就上,到底己做了什惹得他想要办这事的?!!! 挨打的时候,湛青还倔强着不吭声。但挨操就不一样了,就算都一样是疼,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显然后者更让他受不了。尹徵每一次深入,都换来他混乱的叫嚷。 “主人,主人……别来了,太疼了,我疼……” 然而,他主人身的动作没停,压着他的力道也不放松,就只对她说一句话,“嗯 ,我知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粗大的性器撑开软嫩的穴,以着极其粗糙不温柔的方式挺弄进入,将那个不曾被人闯入过的地方完全撑开到极限,再退去,然后再一次连根没入。那个地方被发开得时间尚短,被调教的程度也有限,完全不懂怎讨好取悦,何况此刻湛青也是疼得厉害,挣扎还来不及,更不做什性感的事情去谄媚他的主人。 尹徵却对他这毫不性感的反应有着迷之性趣,越是挣扎喊疼,他就插得更深点,打定主意不管不顾,一心放纵到底。惹得湛青趴伏在他身又叫又闹,断断续续,一个人不停的吵吵嚷嚷喊着疼,湿润的后穴却缠得一次比一次更紧,诱惑得尹徵力道上也完全不加节制了。 湛青疼得脑袋里空白一片,糊里糊涂的,没什力气的肢却还在有一没一,尽的胡乱挣动。 他还是第一次跟男人干这个事,这和他上岛之前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太他娘的虐心又虐身了,就算是个认了主的奴隶,那也不让他半点愉悦感都没有,就只疼啊!这真是日了鬼……不,被鬼日了…… 湛青虽说在此之前也是对着镜子练过骑乘的,然而那根玩具的尺寸其实还是比较温和适中的,更何况,硅胶的假玩意跟真人的,生猛程度也不一样! 骑乘的破木马,跟尹徵就更不一样了,后面压着他主人,就算不上他他都打怵,一想到己此刻的境遇,小鹰爷觉得也许只是做了场噩梦。 然而,梦是不疼的。但是,他疼。 知道挣扎没用,喊疼也没用,求饶更没用,但是除了这些,湛青不知道己还做点什。 他挣扎喊叫求饶也根本就不认为尹徵会停,他只是得找个方式诠释他的疼,勉强当做发泄。心理上觉得己正在被强X,身体上则像从里到外被点了火,烧着疼。深度烧伤。 不知煎熬了多久,湛青嗓子干涩声音沙哑,叫得渐渐没了力气,只半死不活的趴着,尹徵见他没什反应了,倒很有兴趣想撩他,看他闹腾。 便一只手臂横过他胸前,另一只手搂着他身体将人整个抱起来换了个姿势坐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上。?这个姿势一变换,真是如尹徵所愿,惹得湛青又叫疼又挣动, 喘息里带着哭腔的呻吟格外性感。 尹徵硬是搂着他的腰,按着他往己胯那个部位坐。 而上缓缓插入的坐姿,让湛青受伤无数的屁股疼得发疯,直想跳起来跑掉,身体却瞬间记起了曾经练过无数遍的骑乘。 当初为了过关,用这个姿势去找己的前列找得精准无比,梦里都把己骑到射来。 湛青完全不知道己被训练了之后效果为什会那好,现在他前列附近那处软嫩的地方,敏感得不思议,被什东西一顶他就会特别浪的想要叫声来,那种又酸又麻浑身窜电流的感觉简直受不了。 此刻这个坐姿,双腿分开从被顶弄着的状况,他恐怕会直接浑身发软的立刻就叫嚷着射来……然而事实却是,他连最起码的硬起来做不到。 尹徵那根东西插在他的屁股里,无疑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刑具,一一戳着他的敏感部位,偏偏天这个屁股上一片伤的情况,他是被按着坐在尹徵身上被动骑乘。 被搂着腰跨控制着动作,滚烫的性器狠狠的撞着又缓缓的蹭着,沿着敏感地带进入到更深的地方,每一次深入都似乎要将他折磨得灵魂窍。 前面那只金属拘束器却把湛青的阴始终牢牢管束着,锁在里头,逼着只蜷缩着,半点不得伸展,一旦欲望来袭,那里便被紧紧的束缚感勒得生疼。 屁股上的火烧火燎还以勉强忍耐,湛青却被这疼痛的欲望生生逼眼泪,觉得从认识尹徵开始,他的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更苦逼,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简直苦海无涯的让人绝望。想回头,却还没有岸,只有死路一条。 湛青喘着气眯着眼,己都不知道什时候流的眼泪,睫毛到脸颊,都是湿漉漉的一塌糊涂。 “挨打不哭,操几倒是哭了?” “才……才……没有……啊啊……”湛青别开头,心里憋闷。被折腾得有气无力,完全已经没量再做挣扎,半挂在尹徵身上,随他的动作起起落落。却依然坚决不承认脸上那是眼泪,明明是特脑子进的水! 当初为什天真的觉得己上岛为奴只是掉点节操被上一上那简单?! “这时候顶嘴,我也没带跪板。要是想一会 去跪碎玻璃,我不拦你。”尹徵背后搂着湛青,坐在沙发上,折腾半晌,也是气息难平。 湛青长腿挂在沙发扶手边,脱力的仰头依靠在尹徵肩膀上,半死不活。也知道他的主人一说不二,再乱说话,真的会干完了再把他拖着去罚跪。理智残存,内心崩塌,苦逼不已。 本不想再说什话,然而体内敏感部位被一一顶到而产生的快感太强烈,前端被勒痛的感觉越强烈他就越是抑制不住眼泪,难受到极限,却很清楚尹徵是不打算给他开锁让他射的,这人简直就是单纯的想要拿他当一件情趣用品来摆弄着玩的。 心里上却不知为何,越是有这种认知,却就越是按捺不住那些疯狂滋生的欲望。 像一根妖孽的藤蔓,顺着尹徵抽插的动作蔓延,爬遍湛青的全身,紧紧攀附,让他在那些疼痛中越来越渴望快感。 “主人,主人……把那个摘来。求你了……” 快被憋疯了湛青,明知道尹徵根本不会搭理他,却还是忍不住开。 但是,尹徵却说:“等回岛上,就给你摘来。” 35 我就要回猎鹰堂! “等回岛上,就给你摘来。” 这句话盘桓在湛青的脑袋里,就像鬩咒。并且不知天,而是在之后的很多天甚至很多年里,都阴魂不散的在小鹰爷的脑海里回荡着,日复一日坚定的影响着他的性功。 回岛上再摘来,也就意味着在翡翠岛之外的地方,一律不许摘。 湛青又疼又燥又怯又浪,神经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感官刺激,恨不就此毁天灭地来个世界末日算了!嗯……世界末日……日……为什一想到日这个字他都受不了啊…… 湛青行为上不主,大脑也完全失去控制,整个人处于当机的状态,直到尹徵折腾到最后终于尽了兴的射在他身体里,他都是有气无力的,除了呻吟着叫几声疼,再没别的表示。 尹徵把湛青弄进浴室里,原本是放水打算给他清理一身体,身上了汗又沾着血实在不太干净,何况一挪动,屁股里的精液顺着大腿根流来,黏黏腻腻一塌糊涂的,不洗干净尹徵实在不愿意让他滚上床去睡觉。 然而湛青疼得够呛又累得不行,等不到尹徵调好水温,直接靠着他肩膀迷迷糊糊就没了意识,睡着了。 这让尹徵瞬间想起两年前那次相遇,在翡翠岛上的那个洗手间里,这混小子浪得上了天,贴在耳边说想要尿在他烟灰缸里…… 饶是尹徵待在翡翠岛上那些年,阅奴无数,却也还从来没被什人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勾搭到硬。 也不知怎地,就被他莫名的撩到了。 这混蛋东西却撩完了,就靠着己肩膀秒睡。 和此刻这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如此,尹徵犹豫了一秒都不到,就又抬起湛青的一条腿、压他在浴室的瓷砖墙壁上继续接着干了。 就算承认那时多有些兴趣,但他要不撞上门来,尹徵也绝对懒得再去多看一眼。 所以说,人的命,天注定。 湛青己惹的火,当然也就只他己终其一生,慢慢消受。 “嗯……啊啊……怎、怎还来……” 刚迷糊睡着没有几分钟的湛青又被痛醒了,好半天才搞清楚状况,却真是哭都找不着音调了。 天他要是不死,那命真就算是捡来的 ! 激烈又疼痛的性事,莫名其妙的始于一张茶几台上,又结束于浴室当中。 任湛青最后声嘶力竭又哭又叫死去活来,尹徵也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 到后面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小鹰爷那散了架的身体什时候被丢回床上的,他也完全想不起来。 唯一清楚的就是,尹徵始终都给他带着锁,绝对不肯让他射,这让他深深的感到,己活了二十年,人生里排前三的大阴影,全部都是尹徵给的。真他娘的蛋碎!!! 睁开眼睛的时候,湛青依然有劳累过度的眩晕感,腰胯酸软,屁股无比的疼,趴在枕头上好半天都还在恍惚着。 他身上搭着条薄被,额头上贴了个退热贴,锐哥坐在他旁边玩手机。 “醒了?”厉锐天把他那头半场的红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利落不,至没有往日画风里那中扑面而来的妖气。 他一见湛青转醒,立刻问道,“看来天又得吃顿好的,想要什我给你定。” “不吃。”湛青说,“不饿。” “别啊……”锐哥乱没正经的说,“破处了得给你庆祝一。” “你有病吧!处个毛的处。”湛青恼怒,“鹰爷我八百年前就不是处男了。上个床有什大惊小怪!” “操人和被操,心情不一样啊!” “说的好像你被操过似的……”湛青话说一半,看锐哥的神色,聪明的脑袋又让他瞬间领悟了真相,“锐哥,这是什时候的事?!!” “……挺多年前了。” 厉锐不甚介意这个话题,也没打算瞒着湛青。当年他虽然比较青涩,是翡翠岛浸淫多年,什流话题都拿来佐餐,破处的当年,又算个鸟事! “是谁?谁干的?!!” 湛青一边说,一边都快往外冒杀气了…… 他觉得心情特别不爽。 若说是当年,那当年的锐哥,绝对的是干净清爽美年范,从小不知有多小迷妹小迷弟乃至老大妈小姐姐都喜欢他,如果说他被人拐上床了而且还是面那个,那湛青瞬间脑补的就是变态色大叔勾引诱奸美年的画面……不知道锐哥变化这大,究竟是不是那人干的 好事! 这一想,湛青就恨不得剁了对方! “那人?嗯……”厉锐想想,没心没肺的笑了,“还是算了,我也不太习惯吐槽前任。虽然又渣又禽兽,但是已经时过境迁,我就当他是个前炮友,不提也罢。” 说着,厉锐开始翻手机点外卖,念念叨叨言语,“我说……到底吃什好啊,爷说不让吃小龙虾了,你最爱吃的不让吃,真难办。不然那咱来个大龙虾吧?这酒店里本地的大花龙超新鲜,来不来?不喜欢的话还有南边运来的西龙虾……说话啊,到底吃哪种?” “不吃。”湛青抬手,一把按住厉锐的手机。 “又怎了?”锐哥抬头,看见湛青那表情,倒不像有心思跟他玩笑。 “他人呢?”湛青问。 厉锐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爷凌晨两点门去港了,我哥那边。” “他对啸哥动手了没有?” “这……” “还没有,是不是?” 湛青脑袋清醒不冲动不犯浑的时候,那聪明劲是有人跟得上的,就算厉锐有心想瞒,也瞒不住。“他就算想整肃猎鹰堂,也不会这快手。时间来不及,而且,清理门这种事,先把培叔那料理完了,师有名,对不对?” “你要干嘛?”厉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回一趟猎鹰堂。” “鹰爷你别闹了……” “我认真的。”湛青说,“见一面啸哥,两个小时,我准回来。” “不行。”厉锐说,“你当我留来是干嘛的,我就是看着你的。” “所以我才跟你商量啊!”湛青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床,根本不介意己那赤身裸体满身鞭痕外加一屁股伤的惨样,被厉锐看了个光。 “你伤成这样走路都疼,何况还发着烧。”厉锐拦住翻柜子找衣服穿的湛青。 “管不了那多了,我先去看看再说。” 湛青翻看半天柜子,根本里面就没衣服。他昨天那条裤子衬衣,已经被收走,想穿都没得穿。 于是只跟厉锐说,“快点给我找衣服。我现在就走。” “你疯了是不 是。”厉锐说,“这让你走,我敢吗?爷问起来我怎回话?你是想他弄死我是不是?” “等回来我己认错。不连累你。” “不连累个屁!”厉锐简直想吐血,“他让我看着你,你跑了,我没事?” “反正我非去不。” “外头还有人呢。你以为光我一个看着你?” “那你把他给我支走。” “你当你是我主子啊?!!特我究竟为什要听你的?!!” “哪那多废话,你就说把,是不是兄弟?!!”鹰爷也不耐烦跟他磨嘴皮子,直接杀手锏祭来!“是就别废话,不是我就不求你了!” “爱是不是,反正不行!”厉锐也被他气懵了,冷着张脸,死活不松。 湛青说不求他果然也就不求他,起身伏着腰在屋子里慢慢悠悠绕了一圈,瞅见一把水果刀,拿过来握在手里,他对厉锐说,“我还欠着你一刀呢,既然不是兄弟了,我得还你……” “你给我放!”厉锐见状,心知不好,这祖宗他摆弄不了啊!!!忍不住脑袋开始疼了…… “我不放。”湛青一脚踩在床边,对着锐哥蛮不讲理的说,“小鹰爷我说到做到,说还你就还你。不是兄弟,就不欠着你这份人情!” 说着,那刀尖就贴在身上,跟当年厉锐受过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不别那混蛋?!”厉锐气懵了。 “不!”湛青斩钉截铁的说,“我就要回猎鹰堂!” “哎呦卧槽,有完没完!你还耍上脾气了是吧!!”锐哥噌的一从床边的躺椅上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拔枪把谁打成筛子,结果他站起身来,不是去揍湛青,也不是去抢刀,而是气得一脚踹开卧室大门,怒冲冲的就走了。 湛青看看己手里的水果刀,顽劣的笑笑,又把那东西给扔了。 过了片刻,厉锐折回来,果然手里拎了个纸袋,里头放着衣服裤子。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袋子扔给湛青,“你就犯浑吧,我真他娘的上辈子欠了你的!” 36 我自己的错,我自己去认 湛青接过衣服,二话不说的往身上穿。 “锐哥,两个小时我就回来。”小鹰爷帅气的跟厉锐道别,一身干净的T恤牛仔裤,让他看上去特别阳光灿烂。 厉锐却恨得揍他一顿,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滚”,压根不想搭理他。 湛青打开房间门,果然外头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抬腿就跑往外跑,临走却又被厉锐赶上前来一把拉住胳膊。 “干嘛?”湛青警惕回头,“不是已经说好了让去?” “你……”厉锐看他那路都走得不大稳当的鬼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吧,开车送你。” 湛青从小在厉叔家里就备受宠爱,厉家两兄弟跟他,也是没脾气。 一路开着车,直奔西郊港,猎鹰堂所在的那栋楼还是老样子,从地停车场到天台停机坪,湛青闭着眼睛都走得清楚这地方的每一条路。 厉锐把车开到了地方,就放湛青车,对他说,“算上路程的时间,你还有一小时三十分钟。” “嗯。”湛青关了车门,头也不回进去了。 一进大厅里,正中摆放的就是一尊大理石雕的猎鹰,底座加上雕塑本身,两三米高,振翅欲飞挥舞利爪的黑色大猎鹰异常生动逼真,看起来又凶又威猛。 因为这只鹰太帅,以至于湛青童年时代里,再没有更喜欢过别的任何动物。 走进大门,湛青却是一愣。 大厅右手边原本应该是有个前台,专门负责接待。猎鹰堂虽说主要职责是专管宁家军工厂里来的,各种军火物资的运输分流以及押送,但堂里也有经营己的买卖,堂里运输用的飞机船只,在不忙的时候偶尔做点私活,这叫己创收。只要运的东西不违禁,不耽误正事,在宁家,这都是被默许的行为,不需要跟上头另外请旨,赚的钱也不需要上缴,全部归他鹰堂己支配。 所以猎鹰堂这大楼,从外头看起来,就是个贸易公司的样子。 公司一进门的前台,还是湛青亲选的三个漂亮姑娘。 以当初的审美来说,他就偏好那种……长发的、胸大的、圆眼睛萌妹子。 才离开鹰堂一个月,他喜欢的三个漂亮妹妹一个也不剩了。换了仨凶神恶 煞的哥,全是生面孔。 湛青没妄想着这三尊门神对他这个卸了任的副堂主毕恭毕敬,也不废话,走过去伸手敲敲前台柜面,直接开,“给陈啸打电话,就说鹰爷来了。问问是他来,还是我上去。” 没想到那三个新人面孔虽生,却好像也不是新来的,见他说话,忙着开,“鹰爷说笑,您想见的人在上头等着呢,上去就见着了。” 这话说的,倒叫湛青意外了。 坦白说,他心里不承认陈啸有问题,那是因为,那是他兄弟。 他坚持认为己了解兄弟。但理智上来说,完全不心存疑虑的话,那他就是真傻。 之所以非要见陈啸一面,然也是想当面问个明白。 别人谁的转述,他都不愿意信。 不是他兄弟亲所言,那在他的心里,一切的假设就都不成立。 专属电梯上了十二楼。 一左一右两个办公区。熟悉无比。 左边是湛青的,右边是陈啸的,从设计风格到家具陈设,都差不多。湛青转身就去了右手边。 天进去,格外的不寻常。 往日里头虽然人也不是很多,但从秘书到助理乃至打杂倒水的小妹妹,加在一块,也很热闹。 天干净利落,一个人都没有。 偌大的办公室里,装修成灰黑的色调,一张大办公桌横在当中。陈啸坐在办公桌后头,看着湛青进来。 他这地方湛青从前一天得跑个十回八回,有事商量事,没事闲聊天。最常干的就是一屁股坐他办公桌上,脚踩着他的椅子,问他,“晚上上哪喝一杯去啊?” 惜天湛青屁股是真疼,一路走过来都直冒冷汗,挪到那张大桌旁边,也不敢一屁股坐上去。 只隔着桌台,面对面站着,问陈啸的第一句话却是…… “湛兰,是不是你找人醉的?” 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简单,直奔关键。陈啸不如小鹰爷悟性高,但他从开始就知道的比他多,所以这一开,就什都清楚明朗了。 湛青这问题问得咄咄逼人,陈啸迎着他的目光,倒也答得坦然,“不是。” “那这件事……你事前知道还是不知道?” “……” 这次,陈啸默然。 “你不说,我就猜猜。”湛青开,说他心里早已推测好却又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有人嫌我碍眼,又了解我性格,我这个人,冲动,脾气上来,己都管不了己。所以拿我亲妹妹做局最适合。这人不是你,那就是培叔那一伙人里的某一位了。醉湛兰,又引着她招惹宁冲。原本想要真办成点事,事后再让我知道,到时我一怒之杀了个主家爷,就来个十死无生。是吗?” “是。”陈啸从不怀疑湛青的聪明。 “那你既然跟他一伙,为什又要帮我?” 湛青记得那天,是啸哥的心腹急冲冲跑过来通知他,说看见湛兰被宁家某位爷带进酒店开房,连门牌号都报得清清楚楚。这件事,若非陈啸默许,那是不发生的。 要不是时间来得及,他去足够快,那要是看见她妹妹被宁冲欺负,车祸现场,他真不是扎一刀裤就完事的。 非得杀人不。 换言之,陈啸的及时操作,时救了他兄妹两个人。这就是为什,天他死活非回来一趟不的理由。 就算知道陈啸必定是参与了事情,也得来见上一见。说个明白。 “抱歉鹰爷,帮你的有限。从进来猎鹰堂的那天,我就有我的主子,听命行事,我没办法。”陈啸说得也坦白,事到如,也没什瞒的。 “我也知道,按照鹰堂的规矩,我这是必死无疑。要是生气,趁现在随便打我。以后只怕想动手都没机会。” 湛青看看,手都没抬一,“我现在也不是猎鹰堂的什人,没资格跟谁动手。” 他走到床边,隔着百叶窗看十几层楼面的风景。这风平浪静的,怎看都觉得诡异。 “这栋楼里天是不是除了你和楼的门神之外,就再没什人了?” 猎鹰堂几百号人,天回来一趟,除了啸哥,他连只眼熟的猫狗都没见着。 对于这问题,陈啸答得云淡风轻,“凌晨三点到现在,空降来的禁军扫荡好几遍了。无论有关无关的人,都得先审过了再说。我留在这等飞机,一会就回宁家主宅。” “ 那是……”湛青犹豫着张,其实还有挺多想问的。比如到底陈啸所谓的主子是宁家的什人。比如究竟他把货给了什人,又比如,这拨空降的禁军又是谁直派来的。 然而,想了想,这些好像都与他无关。 “你真要跟他回宁家主宅?”湛青觉得己该走了,然而又到底还是想问。 “不然呢?” 陈啸反问,鹰爷沉默。 像他这种,就是所谓的,让你死你就得死,不让你死,你就真不敢死。 去过没去过,想去不想去,说这些全都没有意义。 又不是一个人单在这里,有父有母,有妻有子。一旦宁家上面雷霆震怒,陈啸必成弃子,就只牺牲己保全家人——虽然,其实也不知道究竟不保全得了。 哪怕明知道刑堂刀山火海,招他回去,他就得回去。 “啸哥,你怕死?”忽然的,湛青发问。 “不怕。” 湛青思量再三,踱步到桌边。 “那,就这样吧……” 看似犹豫,手却果断。从办公桌特制的暗格卡位上拿枪上拴,扣动扳机,要害处连打三枪,一气呵成,瞬间结束。 他不想让啸哥回刑堂,流血受罪最后还难免一死。如果这样,不如帮他个决断,送他上路。 他不是猎鹰堂的什人,没资格跟谁动手。 但他是陈啸的兄弟,想帮他选条不那难受的死路。 啸哥是他杀死的,就不算畏罪裁,没坏了宁家的家规,上面的人就不会追究他妻父母。 啸哥桌暗格里,藏着这把微型手枪,只有他俩知道。因为他俩的办公桌,是一起定制的款,这枪藏在里头的主意,还是湛青提议的。 湛青看着手里的枪,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是杀己兄弟用的。一时之间,心里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浑身哪里都疼,疼得厉害。 “鹰爷你特真敢手!!!” 听见枪响跑上来的厉锐,只来得及看一眼倒在椅子旁边的陈啸的尸体。 锐哥简直快疯了。 就算默认湛青来见陈啸,他也死都没预料到这小鹰爷敢干这种 事。 刑堂要陈啸这人,是回宁家跟背后正主兴师问罪的。 以尹徵的行事作风,绝不会因为背后主使者是宁家人,就网开一面大事化小。 湛青如此聪明一个人,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厉害。他这一枪去,厉锐都不知道该说什好了…… 正在此时,厉锐的手机响了,厉楠打来的。他接起来,没说话,只“嗯”了两声。 挂断之后,看看湛青。 湛青随即了然:“他来了是吗?” “一楼大厅。”厉锐说。 湛青于是扔了手里的枪,忍着屁股上的疼,视死如归边走边说,“我己的错,我己去认。” 37 宁霖 湛青和厉锐,说要楼,却是连电梯都还没进去,就有一队人从天台上跑来。各个迷彩武装,手持重型枪械,正是陈啸中所说的,在等着接他回宁家的人。 但是显然这些人,白跑了一趟,只接走一具尸。 湛青看了一眼被他抬来的啸哥,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厉锐有千言万语想骂他,看他那德性,最后也是压着火气没开。 专属电梯回到一楼,湛青看着外头的阵仗,愣了一。 一楼正厅里的,没见他家主子,却有另外一位姓宁的。 这人穿着黑色长裤,裸着上半身,肩膀附近缠着绷带,肩头却披着个高阶将校才会穿着的军官外氅,打扮得兵不兵痞不痞,却是个从身材比例到肌肉轮廓都是超完美硬朗的纯爷形象,打眼一看便是个邪性霸道的人物。 他身后跟着的,也不是什西装墨镜的保镖,清一色迷彩重装武器登场,随便哪个国家的正规军也不过就是如此的武装配备了。 这位宁家爷湛青是绝对见过也不没有听说过的,鹰堂里进的货,半数以上都是从他手里的兵工厂制造转运过来的。 这位,名叫宁霖,身上挂着中将军衔,手握权柄,专做着军火的买卖,无论是官方的供给还是走私的营生,他都干。手里掌管着军工制造,从制造进度、研发细节,乃至设计图纸、成品试验,到最后完成运来,各个环节,都是他在掌控运作。说他手里攥着一个国家的武力命脉都不是虚言。从冷兵器到枪械弹药,小到一把军用刀一个瞄准镜,大到装甲坦克重型武器军备,从设计到生产制造,大多都要经过他的管辖。 湛青一见他现,也明白因由。 如果说在宁家,有什人对夹带私货这事最不容忍,除了宁越之外,那绝对就是宁霖。 宁家的军火生意,单论制造,半数以上都是他在运作,但若论货物输,全部所有的流向,由北至南、西向东,他得比宁越知道的还要清楚,并且,要直接对此事负上全责。 弄错了,就是他的失误。 所以,湛青一见这人,就立刻明白了陈啸中所说的“空降来的禁军”所言非虚,宁霖是绝对带着一个武装军队过来,把猎 鹰堂所有的人全部弄走,带回到他的管制区去隔离审问的。 宁霖是先看见了电梯里被弄来的陈啸,接着就又看见了从另外一边电梯里来的湛青。 他朝着湛青那边走过去,那至190以上的身高,配上那身肌肉,距离与压迫感便是成正比的增大。 湛青看着他走过来,没说话。 即便样都是宁家的爷,他倒不觉得多怕。反正就算需要认错,他也没打算跟他主子以外的其他人道歉。 只是让湛青没想到的是,宁霖走过来,开说话的目标却并非是他。而是他旁边的,锐哥。 只见宁霖是单手撑着电梯门边的墙,上打量着厉锐,并且,说来的第一句台词就是……信息量十足。 他说:“谁准你把己弄成这鬼样的?” “你认错人了。”厉锐一见这人,妖孽画风仿佛都瞬间跑光,恍惚找回了昔年冷漠的美年范。 面对这个回答,宁霖失笑,“染一头小红毛我就认不你了?” 厉锐的回答,简单机械又冰冷,就像他对每一个没兴致了的前任一模一样。 他说:“和我上过床的前炮友太多了,我要是各个都记得,大脑内存早不够用了。” 厉锐的语气蛮不客气,还特别强调了一个“前·炮友”,扯着湛青就想绕过宁霖,宁霖却是抬手就去挡,拦着不让他过。 厉锐的动作也很果决,完全不因为对方是宁家爷而给面子,手的都是狠招,也知宁霖身上缠着绷带究竟是因为什受了伤,但一手肘朝着伤处撞过去,完全没收力道。 只惜宁霖身手太好,就算伤处硬挨了这一,但厉锐显然还是打不过他。说白了,厉锐这近身战的格斗路数,还是当年宁霖亲手教的,他之间若是硬碰,厉锐最大限度也就是个十招之内,再然后,就只被轻松逮住按在墙上。 并且,宁霖一手按着他,另外一只手就而上摸进厉锐的衬衣里去。 对他说,“那就让我检查一当初送你的东西还在不在……” 厉锐身体动弹不得,一见宁霖的动作,立刻开,“宁霖你混蛋,助手!!!” 听到这一句,先前一直好奇围观的小鹰 爷不干了。 他不管对方是不是姓宁的,欺负他兄弟那是死都不忍的。趁着宁霖逮住厉锐的瞬间,抬手就从锐哥后腰上抽贴身的一把军用刀,朝着宁霖就是个正面攻击…… 这个动作威胁系数太大,直接被宁霖的手判定为纯恶意进犯,瞬间一楼大厅里二十几只枪的枪齐刷刷都对准了湛青。 离得宁霖最近的那五个人,更是抓主湛青手腕,直接把枪贴在了他的头上,乱动一既是死。 小鹰爷却也真是个不怕死的,如此场面居然眼都不眨一,抬着胳膊握着军用刀就是不肯把手松开缴械投降。僵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十几秒过后,大厅外面又来一拨人。 尹徵一进大厅,看见这情形,就是一阵脑袋疼。外加上昨夜一宿未睡,休息不好,困得真是一身戾气。 “放手。”他对宁霖说,“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管教。” 宁霖闻言,哭笑不得,倒觉得冤。 “谁稀罕管你家这混蛋,杵在这碍我的眼。”他话音落地,也不需要什眼色,身边的人立刻放开了湛青,齐整整的收起了枪。 尹徵却说,“厉锐也是我的人,麻烦你顺便也把手放开。” “你干嘛非要跟我抢厉锐?” “不是我抢,是你当初己不要的。” 尹徵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这边,亲动手去挪开宁霖的胳膊,把厉锐解救来。 这一次,宁霖倒是真的没什再坚持的意思。 厉锐被解救来,看都不看宁霖,一脸的当他不存在。 宁霖眼看着尹徵把湛青和厉锐都带走,才恍惚想起一件事。 “小真。”宁霖几步走过去,一手搭上弟弟肩膀,问他,“这个月末,你有空吗?” “干嘛?” “妈说她开独奏音乐会,在圣城,让我和你,抽一个人给她谢幕献花。” “爸呢?” “妈说要年轻的,帅的、子。” “给宁打电话。” “她说宁献花快一百次了,她看腻了。” 尹徵想了想,对宁霖说道:“那你就去吧,哥。再见。” “你不打算回家?”宁霖听见“再见”二字,略诧异,这大一烂摊子,他这就准备领着人走了?那谁来收拾呢?? 何况陈啸是湛青杀的!亲、手、杀、的! 尹徵却说:“陈啸都死了,我回去罚谁?” 言之意,罪魁祸首的湛青不对此事负责。 这要不是亲弟弟,宁霖真想宰了他。 “没有陈啸,你不是还留着郭培的命吗?” “郭培就算了,他那身份也不够进刑堂的,你找个人审吧。我回去也没意思。” “你不开刑堂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吗?” 尹徵把宁霖的胳膊挪开,说道,“次吧。次回去。中秋。” 与兄长匆忙作别的尹徵,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撤猎鹰堂大楼。 外头停着十几辆车,厉锐跟着他走来,然后一言不发动觉的就上了后面一辆。 湛青知道锐哥情绪反常,很想跟过去问个究竟,结果却被尹徵扯着胳膊拉回来进车里。 别无选择的只跟着他主人乘,这才让他慢半拍的想起己仿佛好像大概必须是犯了不事…… 坐在车里,才更清楚的感受到什叫做屁股不敢沾椅子的疼。 车身稍一颠簸,他就浑身疼得直哆嗦,脊背冒冷汗。这一天发生的事有点多,他差点忘了己昨天夜里究竟被虐到什惨状了。 为陈啸争辩几句他都被又揍又操,还不让射。 那天他都干了什……呢?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他己动手了解了己的兄弟,并且那人还是素来亲厚的啸哥。 湛青心里压抑,但却不后悔。 他对己做的选择,都不后悔。 但是…… 他看看尹徵,既纠结又有点打怵。斟酌半天,才想好认错的台词。 “主人,我错了。但我真的觉得啸哥其实……” “别说话。”尹徵却声打断他,顺手不知从哪里抽了一个睡眠眼罩来戴上,对湛青说,“你的解释,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然后,车里就安静得再没有别的任何声音了。 湛青看着尹徵,有种 圣心难测的惶恐。 他杀了陈啸,应该是很大的事,毕竟厉害分析,尹徵不说,他己也推断得来。但刚刚看宁霖的反应,似乎又没太计较。 也不知道宁霖带走猎鹰堂的人,什时候会再放回来。湛青不在其位,却依然很是操心。 想问问尹徵,侧头看了看,忐忑半天,没敢声。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睡了。 毕竟,细算起来,昨天晚上,尹徵好像也确实是没什时间睡觉…… 38 上次欠的,今天还你 尹徵一路的睡觉,湛青一路的忐忑。 车子却穿街过市上了高速,先了城区,又了郊区,七八个小时之后,天色漆黑,入夜时分,开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的港海岸。 湛青耳中听着起航的船鸣,浑浑噩噩睁眼,才发现车已经停了。 起先他明明还在思考问题,是随着车子的匀速行驶,窗外的绿植眼前匆匆而过,脑袋昏沉,越来越困,不知不觉,他也就跟着尹徵一块睡着了。不但睡,他还睡得格外难受,浑身冷汗,打着哆嗦像在筛糠。 来时发烧,回去依然在发烧。 来时己裹着毯子靠着玻璃,躲远远的没敢凑近尹徵身边,回去的时候,却烧得半昏迷,不知何时头枕着尹徵的腿,身上还盖着尹徵的外套。 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就迎上了他家主子一脸不大耐烦的目光。 湛青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尹徵推门车。 灯火通明的海港上,泊着一艘大的游轮。船身清晰见翡翠岛的图腾标记,尹徵率先顺着船梯走了上去。 湛青便也起身跟了上去,头晕目眩得踉跄几步扶住栏杆,险些一头扎进海里。 恍惚回忆起他第一次登岛的时候,也是乘坐游轮。 彼时他十八岁刚成年,身边跟着一群鹰堂的兄弟,对了,啸哥也在。 轻狂岁月,呼朋引伴,惜来不及感慨,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登船很顺利,登船之后竟也没遭遇什困难。 尹徵在前面直接进了翡翠岛工作人员专属区域,完全没搭理湛青,当然也就没有留任何话。湛青左右看看,锐哥楠哥两人,一个他都没看见,留在他身边的,全是生面孔。 他当然知道己这次犯的事情不轻,没存什侥幸心理,何况按尹徵的脾气性情,也绝不从轻发落,所以面对这种境况,他也有心理准备。 杀陈啸他不后悔,所以这罚他领得坦然。甚至,有点虐的想,受点罪他心里倒安稳。 他原本以为己肯定会再挨顿揍,或者比挨顿揍更惨点,还挺心疼己的一身伤和疼得要命的屁股。 然而其实并没有挨打。 他也被带到翡翠岛内部专属区的 某个房间,单人间,环境极好,空间开阔敞亮,窗朝着大海,看见各色漂亮的海鸟窗边飞过。 不但有吃有喝,而且三餐准时按点送来,伙食也还挺不错…… 甚至还有人拿了外用伤药和退烧药给他送来,让他己记得吃药和涂药。 这……就让湛青有点坐立不安了。 以为己会被打半死,结果什都没发生,而且一连过去许多天,他连尹徵的面都没有见到,甚至厉楠厉锐他也没见到,所以连打听点小道消息的方法都没有。 这大概是湛青认识尹徵以来,最为安逸的日子。但他却过得水深火热内心焦躁。 身上的伤一天天的见好。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好,退烧药吃了一回就不怎再热了,身上的鞭伤经过这些天,也渐渐只剩紫红的印,只用力按压时才会疼。 屁股上的伤算是最严重的,湛青也没怎按时按次涂药,到现在,坐着的时候也已经不大感觉疼了。 但他越过这种清闲日子,就越觉得心惊肉跳。 又过两天之后,已经在房间里完全待不住了。 他想门,却依然像之前几次一样被外头的人三两句话挡了回来。 直说是他家主子的命令,待在房间,不许去。 之前几次湛青都有乖乖听话,但天,他实在憋不住,闷得发慌,如果再不见到尹徵,这心里没底的感觉会让他寝食难安。 是死刑还是死缓,罚多重怎罚,总得给个明白他才不烦躁。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还真没习惯得过且过,也不是那当鸵鸟的性格。 还是来个痛快的吧! 于是,不听劝阻,硬是闯了去。 外头拦他的人只不过是船上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什武力值爆表的属性,面对湛青的硬闯,也没打算跟他暴力对刚,态度上很明显,不听就算了,随他去。当然,后果还是得他己承担的。 于是湛青一路畅行无阻,就从房间里进入了走廊。甚至还一路跟工作人员打听尹徵的房间。 尹徵在翡翠岛的地盘上当当是人人都认得的,他既然在油轮之上,那他的行踪当然也是很多人都会知道的。 于是便有人告知湛青 ,他家主子不在房间,在娱乐区。 湛青便一路楼梯寻找这个所谓的娱乐区,直到眼前被某处宴会厅的金碧辉煌闪瞎眼。流光溢彩灯火炫目的舞台中央,有一只大的透明高脚杯,杯中盛着红酒,杯后竖着钢管,钢管之上攀附着一个妖气逼人的美貌年,穿着撕裂风的开襟上衣,做尽各色撩人舞姿,最后更是直接跳进了红酒大玻璃中来了个湿身…… 娱乐大厅里的灯光随着妖孽美年的舞姿变换着光线强度,直到他跳进酒杯中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全场都变成了梦幻的紫色光,昏昏暗暗,莫名情色。 湛青从台上瞄到场,台上风光妖娆,台也是随处见的宾客与奴隶服美年腻歪在各处卡座内,干什事情的都有。 见此情形,湛青真是苦不堪言,灯火通明的时候还算好些,面的禽兽也还算衣冠齐整,只灯光一变暗,那就瞬间回归原始,宾客搂着漂亮美貌的奴隶服年按捺不住的放纵开来。 湛青真有点后悔来这地方,怜他身还带着拘束器,明明没想要动什七情六欲,是打走进这个大的连环车祸现场,那小鸡鸡就憋得开始激动抗议了。 如此的昏暗光线和撩人场景之,也不知哪来的灵感,侧头看向某个空间角落,就发现他的主人正坐在位置稍偏的角落处——且旁边还有一个狐狸。 那狐狸精正坐在尹徵身边比手画脚不知说些什。那撩人的小红头发细软的水蛇腰,水汪汪的媚眼,举手投足,肢体语言,一看就比台上跳艳舞的美年还要骚…… 湛青莫名烦躁。他生平最讨厌这个类型的,男人没个男人样,娘炮得让人想踹几脚。 于是大脑连仔细思考都没来得及,大步流星朝着尹徵和那狐狸精身边走过去。 走到座椅跟前,对着那狐狸精毫不客气的说:“起开!” 狐狸精一脸懵逼,仰头看看湛青,动觉往旁边位置挪两个身位,然后从果盘里摸了块冰镇西瓜过来,边啃边喃喃:“我也没离太近呐……” 吃瓜群众原本还想再多看一会热闹,却被从另外一边赶来的人一把拉走。 “谁让你乱跑的!”那人一把抓住乱跑的狐狸精,轻松松的拎走了。 “虞辰? 我没乱跑啊,这不是碰到熟人了,我跟宁真说,台上那段钢管舞跳的不够专业,我以帮他编舞,改良一动作设计……” “不是说过不许再跳了?你不让我省点心。” “不跳就不跳呗,我过过眼瘾你凶什!” 酱油二人组很快的消失不见,尹徵和湛青两人却也谁都没有在意。 湛青只觉得己一时冲动,行为没过脑子,一屁股坐到尹徵旁边之后才有点反应过劲来。这……他找尹徵究竟是干什来着? 开场白还没想好怎说,心里正纠结盘算,身边尹徵倒先他一步开。 他问:“有精神跑来,伤都好了?” “嗯。”湛青才从心里捋顺了来找尹徵是想从根本上解决一问题。 关于他犯的错误欠的债。然而走进这个堕落到地狱深渊中的场景之中,耳边听着宛如性爱呻吟般的歌曲,简直都没办法凝神静心正经说话。 于是他侧头,对尹徵说:“主人,我换个地方说……嗯……唔……” 湛青完全没想到他主人到此时此刻依然还是不想跟他说话,但他更没想到的是,他的主人会在大庭广众之来了这种兴致——虽然这个场景氛围来说,的确很是撩人。 昏暗的娱乐厅里,各处半封闭的区域当中已经不知道有多人都在肆意放纵,身体交缠,台上的表演已经不是钢管脱衣舞,换成了更吸引目光的SM主旋律。此起彼伏的鞭响和呻吟充斥着,鼓动着人的耳膜与神经。 湛青被尹徵按在沙发上,斜倚着沙发背,姿势极其不舒服。混乱中只感受到己的心跳,以及勒紧得越发疼痛的器官。 怜他养伤这多天,真是完全禁欲性冷淡的思想,只差没有参禅悟道,完全不敢动半点与性有关的念头。生怕半身那个被拘束起来的地方竖起来抗议。 然而想不到他家主子一见面就来这一吻,难道这也是变相的惩罚? 湛青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色情的吻。唇交缠,擦火焰,潮湿了灵魂。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裤子却被他主人简单几的就给扯掉了,休闲运动款的裤子,也不需要解皮带那麻烦,只要解开抽绳一拉,己就会松松的从腰胯一路往膝 窝处掉去。 湛青这真是眼前发黑,他以为尹徵只是忽然被现场气氛蛊惑,所以行为上略微放浪了那一点而已。 但没想到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真干的节奏,他从没想过以尹徵孤僻冷淡的性情,会愿意在这种喧嚣人多的场合之做这种事情。这放浪的行为,性格不孤僻不冷淡的湛青是从没敢干过的…… 然而,湛青心里的吐槽和纠结左右不了剧情的发展方向。 从那些忽蓝忽紫变换不断的昏暗灯光里,湛青分不清尹徵眼中写着的究竟是冷淡还是情绪,但略微被分开的双腿间感受到对方手上的动作。 直到后穴被两根手指撑开,略滞涩的疼痛中有一个不太大的异物一也跟着闯入,被推倒肠道内很深的地方。 他听见尹徵说:“上次欠的,天还你。” 湛青浑噩的脑袋过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尹徵说的究竟是什意思。 上次。 湛青内心有点崩溃的领悟:难道他说的是……春药??? 39 渴求 这所谓的“欠”,不过断章取义,然而药已经进去,说别的还有什意义?! 湛青一想到春药两个字,身体瞬间的记忆就是被捆绑着插着电击棒关在房间里,活生生挨过春药药效的个小时…… 只要稍一回忆,灵魂深处便不由主发冷发抖。 湛青慌忙之来不及细想的就想要去拉尹徵的手,想要把推进身体里的药拿来。 然而才刚刚有了这一个想法,他主人却似乎已经预见了他要干什,先一步将他整个身体翻转按着趴在沙发上,尹徵曲膝力道不轻的压着湛青的后腰坐骨神经的位置,湛青又疼又酸使不上力气动弹不得,胳膊更是被大力的向后拧着用绳子捆绑起来,且捆得格外的紧,湛青手腕疼得发麻,不知是不是血流不畅的缘故。 这里不是洛城的赌场酒店,而是翡翠岛上的游轮航船,这边的娱乐大厅里,是什工具都有,花样繁多种类齐全,随便一个角落的消毒柜里都找到按摩棒,随便一个沙发卡座的旁边,储物格子里都看到未拆封的跳蛋安全套、鞭子手铐蜡烛以及捆绳。十分的方便顺手。 不大的功夫过去,湛青已经完全丧失主权的趴在沙发上,在这人很多并且环境嘈杂的娱乐大厅里,光着屁股,裤子在膝窝除半褪半挂着,无比羞耻。他生怕有什人这个区域里经过,不安又纠结…… 那药效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快,但湛青心里阴影面积太大,总觉得那药丸进去就会瞬间融化,被身体吸收,然后惹得他心跳加速,后穴发痒,肛不禁的一阵阵缩紧。 他扭着身体,越紧张越是心惊胆战,那个春药的感觉,却越来越真实与熟悉,和他的噩梦一模一样。 汗珠颊边滚落,湛青热得喘不过气来,他沙发靠垫中抬头,潮湿的目光接触到的,却是表演台上被一根粗壮玩具操弄得魂飞情荡的奴隶,那奴隶和他一样光屁股半趴着,只是身上满布得鞭伤是刚刚才抽来的,新鲜得醒目,那痛苦里参杂着愉悦的呻吟透过台上的扬声器传遍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湛青一看那画面,后穴里热痒的火焰直顺着脊椎蔓延,爬遍全身。 腿间想硬却又完全硬不起来的小鸡鸡却被迫蜷缩着,在长时间的受尽虐待之后,恨不得硬得 撑坏那个讨厌的金属囚笼,争取解放。 这后面痒前面痛心里又紧张的混乱状态,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让湛青有种度日如年的恐惧感。 他想说话,一只圆形的金属撑却被进了嘴里,撑的两腮酸酸胀胀的,勒紧的皮带脑后扣上,湛青既不说话也无法合拢嘴,甚至还有点止不住偶尔刺激的恶心感。 只片刻功夫,水便沿着唇边一缕缕的流来,沾湿了半边沙发,也让他觉得格外狼狈。 尹徵把湛青翻了个身,让他仰躺着,拿手机来拍了张照片换个角度欣赏片刻,然后就坐在他旁边聊着微信看着新闻。 过了好半天才伸手过去摸到他身处,单手把拘束器解了锁,他说:“已经进了翡翠岛海域范围内,就当是和登岛一样吧,这个东西,以不必戴着了。” 金属被卸去的时候,湛青喘着粗重气息,觉得己好像被判了十年徒刑又提前释放的囚犯,重见天日,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受尽虐待束缚的器官半秒都没停歇,直接就是竖直挺立的状态,根本不需要抚摸逗引,极力想要证明己被憋了这久之后,性功却完全没有障碍,顶端充血泛红,铃张开着渗透明的液体,像是在很卖力的表现着…… “后面的春药,你前面流这多水干什?”尹徵手里正把玩着一捆捆绑用的深棕色宽皮绳,顺手就朝着湛青挺立的分身上抽了一,力道不很重,但也不太轻。 湛青痛得先是躬身,然后又蜷曲着像团大虾米。惜双手被捆缚在背后,没法去捂住那个重要的部位替己心疼一番。 尹徵把沙发上的湛青扯到地上,让他趴跪在己腿边,解了皮带拉开裤链,又扯着他头发调整好了一个适合享受插着玩的姿势,一捅便直入了深喉。 湛青没给人做过交,更别说插深喉,尹徵的器官在他腔里肆虐,他被撞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喉咙受到剧烈的刺激而一阵阵蠕动缩紧,胃部汹涌翻搅着想吐,后脑却被大力按压着不由主的必须把己向前送去,直到脸贴紧着他主人的腹,喘气都变得无比困难。 湛青越难受,尹徵就越觉得舒服,那喉咙紧缩蠕动的触感,他很喜欢,边一遍一遍的重复体验。 湛青被捆绑着双臂趴跪在地,上身原本就掌握不了平衡,支撑点完全就掌握在尹徵的手里,他扯着湛青的头发不紧不慢的亵玩,动作也不很快,甚至一边插着他一边还玩着手机,但他掌控中的每一都插得极深,且还故意的顶在深喉处好半天不肯退来,就那按着湛青的脑袋不让他动,直至他缺氧到眼前发黑,才会被缓缓的再放开后退…… 湛青就算喉咙胃部以及心肺都抗议得翻了天,却也只淌着水流着眼泪半句话都说不来。 后穴里药物溶化得彻底,他越来越感到热痒酸软,前段的阴即便先前被皮绳抽过痛过,此刻却又不受教训的再度硬起来,且比先前流的汁水还要多,一缕一缕的银丝向双膝跪着的羊毛地毯上滴落。 正在此时,尹徵的手机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来电信息,他接起来问是谁,听见来人报家门。 他说:“湛兰,有事?是吗……想听你哥的声音?” 他看了看趴伏在腿间被操弄得一塌糊涂的湛青,笑了。 感受到身之人整个僵硬的动作,尹徵再度把湛青朝着己勃起的粗大阴上用力的按压着,让他完整的吞入到根部,一点空隙都不留,然后再拉起来,再按去,手极狠的反复折腾数次,欣赏着湛青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他玩够了沿着,放过了湛青的嘴,把他从脚拉起来,搂着他的腰背,让他坐在己身上。 一手听着电话一手捏着湛青的屁股大腿,甚至还撸了撸他前面硬得不思议的那根东西。 尹徵阴的顶端抵着那里,一点一点捅开深入。 他对电话彼端的小姑娘说:“你哥忙着,没时间跟你说话。是,我走得有点匆忙,次吧,次不忙了,再说。” 他挂断了电话。 而湛青浑身燥热,根本无心再去想他妹妹的任何事。 那药的效力越来越大,让他的思维已经变得迟滞,眼前晃的,心里所思所想的,都是尹徵身那根粗壮的东西。 明明那东西在腔里把他操弄得够呛,甚至感觉己像个专门打飞机用的硅胶玩具杯子,然而脑子里却不由主的在浮想联翩,幻想这强壮有力的阴插进深处,那个又热又痒让他发疯的地方,一一捅着 己,把他撞成一个支离破碎…… 40 冰火 湛青的脑子在欲望的控制之天马行空飞檐走壁,他觉得尹徵捅进他身体的那根东西滞涩又钝痛,他疼得不敢呼吸不敢乱动,心里却又不禁的嫌尹徵动作简直太慢,不缓解他的饥渴情绪。甚至很虐的想着,哪怕操坏了,也不过就是受点伤流点血而已,好过现在这不上不、折磨得满脑子欲念的疯癫状态。 有那一瞬间,他几乎妄想着以转个角度翻个身,己骑乘一! 庆幸这也就只是被逼急了偶尔产生的妄想幻觉,内心爽一而已,他要是哪天真疯了干强奸这种事情,不管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觉得,他家主子怕不是会直接操着手腕上那根不知道什金属做的绳子,直接送他上路。 是他还没有活够…… 他还想享受人生…… 他还想……他还想高潮,射个连本带利…… 小鹰爷被憋得躁狂,只想欲望找到一个宣泄的。 无奈心里越渴望,他主人那边却好像越是不急。阴都已经捅进去一半了,鹰爷内心千呼万唤,他却硬是没再继续。 忽然想起来刚刚光顾着接电话,湛青那个狭窄的甬道里干涩得发紧,不怎舒服,分明是忘了涂抹润滑剂…… 他进了一半又再退来,右手边的置物架上选了一只极热热感的。把湛青换了个姿势趴跪在沙发的地毯上,让他侧着头双肩贴着地面,翘着屁股塌着腰,姿势倒和台上的奴隶别无二致。 湛青被这一折腾,简直比不涂润滑剂硬上还要来得崩溃,本来那春药融化了就又热又无力,再挤了大半管的热感润滑液进去,瞬间烫得他脑袋都跟着发晕,耳边轰鸣,像血液都沸腾得炸开了锅。 汗水每一个毛孔中渗透来,把他整个人搞得汗浸浸的,还没开始操,却已经像是被做了半宿般都瘫着软着,浑身无力得跪都几乎跪不稳。 尹徵的两根手指伸入到软热的穴,又转动着去玩弄扩开,进到更深的位置,压着前列的那个部位用力一压…… 湛青即便戴着撑,却在这一按之,酸软之中,一阵电流顺着脊髓传入大脑中枢,情欲被瞬间逼上绝路,完全顾不得此刻身在人多的大庭广众当中,再也无法压抑的用力叫了一声,脑内一片 空白,像昏厥又像死去,完全没发现己就在他主人随便的这一按之,射了精。 小鹰爷迷离着双眼,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却不知。身的那根东西许是憋得太久了,实在按捺不住寂寞,未经丝毫碰触就那昂扬抖动着喷一股股的精液,系数射在了身的长毛地毯上。 “太热了,所以激动得有点过头?” 尹徵拎着湛青胳膊上的捆绳,把他上身拉起来,跪着靠在己怀里,尹徵看看湛青那水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的脸,又顺便看看才射完没多大功夫就又挺起来的阴。 “唔……唔……” 小鹰爷嘴里戴着撑,发咕噜咕噜不知道是呻吟还是极力想把水吞咽回去的声音。 “帮你降降温,冷静一?” 的话虽然像是在问,然而实际上、想当然不需要回应。 尹徵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台上的冰桶里抓了一大把冰块过来。 用来冰镇酒水的冰块被一块块入湛青的体内,推到深处。热烫得几乎滴着水的肛刚一感受到冰块的寒冷,便是一阵紧缩着抗拒,直到被强力的动作不容拒绝的侵入。湛青紧绷的身体刚刚僵硬得有那一点想要闪躲的意思,屁股上便挨了几打…… “别动。” “啊啊……唔……” 腰腹被反手压着,迫使屁股向后撅起,无奈的迎合着冰块的入侵,一颗又一颗,直到尹徵手里那一把全都了进去。 被欲火和热感润滑剂点燃的肠道内壁迅速的融化着冰块,也让那里的热燥感短暂的冷却几分,然而却消弭不了春药的催逼,只让湛青觉得一会热得流汗,一会又冷得打颤,又冷又热,刺激过度,难受无比。 所以,当尹徵搂着他上身,以粗大的阴捅进他身体的时候,尽管剩余尚未融化的冰块会被顶进更深的地方,但湛青依然觉得他是在被救赎。 至尹徵的东西操进来,就说明他不会再继续被冰块……?粗大的性器在湛青的身体里狠狠撞了几,捅入再撤,被撑大到极限的肛已经变得湿润柔软,冰块融化成的冷水混合着热感的润滑剂滴滴答答顺着抽插的动作流来,顺着大腿根一路向淌,把地毯弄得湿淋淋一片。 湛青的身体根本完全无法跪得住,全靠尹徵支撑着,仰着头,被他背后搂在怀里,后脑靠着他肩膀,却又极力的翘着屁股迎合着冲撞,一一,性器始终都不曾软来,滴着水的随着撞击抖动摇摆。湛青意乱神迷,全不介意己沦为欲望的奴隶。被插得痛了,他便混乱得边叫嚷着边哭,被操得爽了便呻吟扭动屁股以求射精。 尹徵天却是完全不想限制他的高潮,随他高兴,想射就射。他也插得尽兴,搂着湛青操弄许久,又把他按在沙发上继续做,等他觉得尽兴,在湛青身体发泄够了欲望的时候,湛青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蜷缩在他身。那个不知已经射了多回的小鸡鸡半点东西都吐不来,即便春药时效未过,却已经再无力战斗,任凭尹徵怎玩弄都不肯抬头了。 尹徵把湛青胳膊上的捆绳解开,只见手臂上满是勒紫的痕迹。拿掉撑,湛青的嘴却也已经发麻到失去知觉,一时之间上颌骨已然无法合拢,仍旧半张着嘴,水流的到处都是…… 此时,表演台上的节目已经又换了一场,这回是一群金发大胸的欧美风美女半裸着在热舞。尹徵整理好了己身上的衣物,起身把他那只半死的鹰弄起来带走,就近要了个空房间洗澡。 泡在双人浴缸温暖的水中,湛青累得像具死尸,迷迷糊糊只贴着尹徵胸睡大觉,浑不知己滑进水里差点呛死。 尹徵叫了两声,湛青却丝毫没有反应。于是索性把他身体往上拉了拉,低头吻着他嘴唇,头进入,合法侵占。湿热深吻足足持续有两三分钟那久,湛青缺氧窒息,被憋得受不了,挣扎着醒了过来。 剧烈的喘着粗气,以朦胧潮湿的目光和缺氧胀红的脸抗议着他主人的惨无人道。都已经把他操成这鸟样了,还不让睡一会,是想干嘛? 湛青明明以为己已经被折磨得挺狠了,然而完全没又想到得是,尹徵把他弄醒是有话要说的。 他说:“我欠你的还清了。你欠我的,也得还一还了。” 41 万一,我不杀他呢? 小鹰爷向来诩身体健康皮实耐操,但即便如此,刚刚虽然没被揍一,但他依然觉得己已经被折磨得散了架,春药用起来亢奋,却是透支体力,运动过后就是一个筋疲力竭,困得眼皮都不愿意抬,若要还什欠债,至让他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湛青困倦不已,大脑半当机的状态,莫名其妙的甚至在想,一夜夫妻百日恩,都给你上了两回了,就容我睡醒了再还欠账又怎样! “还记得欠着我几个小时的罚跪?” “个。”湛青满心郁闷,此刻根本忘了,原本他天跑来找尹徵,就是想还清欠债把所有的惩罚一并领完的。 “记得就滚去跪,先还清了这个,再谈别的。” 尹徵把浴缸的水疗按摩功打开,做完运动,闭目养神,懒得说话。 湛青浑身也是湿漉漉的,后穴里残留的体液尚未清理就被撵去罚跪,真是人间惨剧。 但这又怎样,谁让他是个没人权的奴,生死祸福都不由主。心不尤感慨,从前他小鹰爷是床上运动完了还以来根事后烟,如是被操完了再去罚个跪。 人生变幻无常……跪就跪吧…… 偷偷心疼己的把手伸到后腰上己揉捏两,他从浴缸里起身跨去,胡乱拿毛巾擦了两头发,一路滴着水的走到房间里绕一圈回来。 他说:“主人,屋里没有跪板。” “跪浴室拉门滑轨上。”尹徵从置物台上拿来手机,按了秒表计时器。然后又把手机扔回去,继续泡澡养神。 小鹰爷看看浴室的磨砂大玻璃门,一共扇,地上拉门滑轨七八米,金属质地,双侧雕花,跪上去滋味特别,与跪板完全不。 湛青对于罚跪的规矩记忆深刻,双腿微开,双手背后,目视身前一米处的瓷砖地面。不乱动不乱看也不说话,非常觉,生怕犯规。 于是…… 第一个小时,他身上从水淋淋到慢慢被风干,性爱后腰酸腿软十分难受,而且,还冷。 第二个小时,他干透的身上又慢慢开始了汗,越跪越累,不住的双腿悄悄打着颤,强忍着姿势没打晃移位。 第三个小时,他过了疲劳期浑身汗水浸透,双腿麻木 无感,一秒一秒挨着时间。第个小时,他觉得在冰凉的地面上趴会都是奢侈幸福,全靠意志支撑,不想输给己。 从前至还有只沙漏,而看不见时间,就觉得那遥遥无期的等待越发漫长无底。 尹徵泡完澡就坐在房间沙发上手里燃着烟音响里放着古典音乐,清一色名家乐章。从肖到贝多芬,最后听完一套柴夫斯基。 计时器显示小时分秒不差,尹徵按停了,叫湛青过来。 他是个讲原则的人,对于惩罚,既不想打个折扣,也不愿多加一秒。 湛青一听时间到,立刻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瞬间瘫趴在地,觉得地板无比亲切,的话,甚至不想起身直接就睡了。然而主人召唤,不得不去。 他双腿麻痹别说是站,跪都跪不住,只一点点连爬带挪地蹭到尹徵腿边。 尹徵抬起燃着烟的那只手,靠近湛青的脸颊跟前。 湛青看着他的主人,感受到那热源一点点的靠近己嘴唇边,他条件反射、侧头想躲,却想当然并不乱动,而是别无选择之顺从的慢慢张嘴。 尚有些烫的烟灰入,和记忆中一样不怎美好的味道。但直到把这东西涩然吞,湛青居然是奴性坚强的感到有点庆幸——他庆幸尹徵好像也没有真的那生气,至他没把烟按在他的头上熄灭,而是按在了沙发旁的烟灰缸里。 为此,湛青这一烟灰,吞得虽然屈辱无限,但终究也算心甘情愿。 尹徵显然是要惩罚算账,但也没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知道杀陈啸的行为,多鲁莽吗?” 湛青点头,承认知道,他杀陈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果严重。 是他点头的动作才刚做了一,就挨了尹徵反手打过来的一掌。 “知道?”尹徵问,“你知道什?” 湛青被操得太狠又跪得太久,面色疲倦,脸颊挨了一,红了一片。但胜在眼神漂亮,说话坦荡,“我不杀他,怕他不得善终,死无全尸。兄弟一场,我不忍心。” “不忍心?”尹徵听见这三个字,倒想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从小就在猎鹰堂,不知道江湖什样吗?” “我不 知道别人的江湖什样。”他说,“但我的江湖,就是这样,挺好的。不复杂。” 毫无疑问,这话,是顶撞的意思了。 湛青以为他得继续跪板,但尹徵居然没把他的话当作忤逆。 他说:“是不复杂,只是人心叵测了点。你都不想多赌一局吗?” “赌?”湛青不懂。 尹徵说一句话,把湛青推进万丈深渊,“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不杀他呢?” “……”湛青不信,他摇头,“不。” 尹徵似真似假的一句话,让他心慌不安。他杀陈啸,是因为笃信对他来说,痛快死和受尽折磨的死,他想帮陈啸选择后者。却根本没有想过另外的。 如果活,谁愿意去死…… 他看向尹徵,目光澄澈却凛冽,他想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又忍不住无限循环的去思量“不死”的那种。简直像强迫症患者一样的,那个想法,让他浑身难受,不知该不该充满懊悔,却只怕会让他夜夜入梦。 尹徵的神色一如往常,冷酷淡漠,毫无破绽,完全无迹寻。湛青看不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却因为这种假设的,精神备受煎熬。 “……是真的吗?” 别无他法,他只开求证。然而他的主人根本不打算给他一个答案。就喜欢看他煎熬。 所以,根本就不接这个话。 “知道为什让你修养这多天?”尹徵说,“湛青,这次,我罚重点。你也长长记性。” 他站起身,扬声叫人进门,扯着湛青胳膊把他弄起来交给进门的两人带走。 湛青跪得双腿尚无知觉,踉跄着磕磕绊绊被人拽着,心里烦躁又不敢跟他家主子发火,抬胳膊挥开拽着他的人。 “我己走!” 虽然走得一瘸一拐,胜在气势上不输人。 尹徵也懒得搭理他,随他耍脾气。房门合上,他重新坐回沙发,这才抬手拿起桌旁立在支架上的手机。 他问,“看清楚了吧,杀陈啸,是他临时起意,不是受人指使。” 正在彼端手机视频中的宁霖正在裸着上半身坐着,身边有军医官给他肩膀一圈圈的拆 绷带换着药。他说:“我也没说他不是临时起意!这混小子创意无限,连宁冲都敢说废就废,杀陈啸算个什,还用得着受人指使?!” 尹徵蹙眉,“那你非要看什?” “我就是想看看……你心疼了没有。”宁霖在视频的那端,叼着个苹果冲着弟弟乐。 “病的不轻吧你。有什好心疼的。”尹徵看着他哥,犹如在看一个精神病患者。 “你说不杀陈啸这话,对他打击不小。比揍一顿折磨人得多。就不心疼吗?” 尹徵无聊透顶的想要切断视频通话,想想,动作却又顿住,抬头对宁霖说:“哥,厉锐晚又约人了,3P,有兴趣了解一吗?” 看着宁霖在电话那端扔了苹果,尹徵坐在沙发上笑了。 他长这大,还不知道心疼是个什滋味呢。 42 禁闭 湛青拖着快疼断了的腿以及酸疼的腰一路跟着人从游轮上层直入层舱,越往走越是阴暗潮湿。 走到尽头,不打不骂,就只关笼子而已,倒让小鹰爷有点意外了。 他猎鹰堂里从前有人犯错,他老爹也总关人禁闭,往黑屋子里一,面壁反省去吧。他见的多了,都不觉得有什怕之处。甚至还想,进去睡觉不是挺好的。 如,他也享受到被关禁闭的待遇,却不知己有没有那个心情睡大觉。因为这里没有什禁闭室,而是一个铁壁的牢笼。 一米见方,不大的地方。周铁板,人进去,再把笼门一关,就是个完全封闭的黑暗空间。 湛青看着这个地方,什也没说。 为己做的事负责任,是爷该有的态度,他无话说,愿意承担这后果。 他清楚己天生冲动,但对冲动之所做的事,从不后悔。 只是这一次,尹徵诛心一问,让他纠结得过分。 理智告诉他,尹徵会杀陈啸,他没理由也不做另外的选择。 但那句话他中说,湛青就会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想。 万一,不杀。如果,不杀。 以尹徵的为人,原则极强,绝不会徇私,更何况,对陈啸他也无私徇。若说他不杀陈啸的理由,那只有一种,就是留做人证,处理他背后的那位主子。 那个人湛青猜不是谁,但只会是宁家人中的某一位。既然是陈啸的主子,依着陈啸的脾气性情,也绝不会背叛。 湛青从头到尾细思一边,推测合理,想来想去都觉得己当初的判断没有问题。 啸哥不会背叛,所以他必定受尽刑罚,杀他没有什不对…… 如果真有不对的地方,那应该就是,这条死路,是湛青帮他做的决断,没有遵从他的意愿。 但陈啸选择不死,不是因为他不想不愿,而是因为他不敢。 总归了这种事情,尹徵不到最后还会留着他的一条命回家过中秋。 这种事,湛青真打死都不信。 他认定尹徵如此说,不过就是为了让己内心煎熬。 所以他不想难受,极力反驳否定,不 再去假设任何陈啸活着的。 他笃信己的判断。决不会被尹徵一句话便轻易撼动。 弯腰钻进金属牢笼,身高180体重也很是不轻的小鹰爷,蜷在这一米见方的地方,局促与憋闷的感觉瞬间压迫来,站不得躺不,本来就比通常意义上的关禁闭要难受许多,但是湛青没有想到,他钻进去之后,铁门封闭,周亮起数盏照灯,把原本黑暗的空间照亮得不思议,晃得眼睛都快瞎了,完全睁不开眼,不敢直视任何一片光源,甚至连闭上眼睛都解决不了问题。 被这灯光一照,湛青瞬间情绪就变得焦躁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趁关禁闭时睡觉这种事,在尹徵这里根本想都不要想的。 而这密闭空间里的灯,不但亮,而且热,发的光源照在湛青的身上,不两个小时他就像刚从水里捞来的一样,甚至就连他屁股面坐着的、以及背后靠着的铁板都散发着烫人皮肤的温度。 坐得时间越长,热烫的感觉就越鲜明,贴着的皮肤发红发痛,他只选择蹲一会,尽缩小皮肤接触铁板的部分。 也不知又过了多个小时,被关得越久便越觉难以忍受,度秒如年。 他尽量蜷着身体,坐一会蹲一会,两种姿势换着来,以胳膊挡着眼睛,尽量避开光源的刺激。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无法避免强光刺激,眼前昏花一片,脑袋发懵。太热太难受,干燥,不适感随之而来,憋闷窒息,缺氧,喘不过气。 渴,但没水。困,却无法入眠。 这个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他不知道己被关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放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用时间堆砌而的煎熬,耗光了他所有的忍耐和坚持。他觉得己身上的水分已经全被热源蒸发殆尽。 想倔强的凭借意志继续沉默,但身体却意识的去拍那厚重的铁板。 心里清楚即便如此也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但就算只听见铁板回应碰撞而发的声响,他也觉得舒服些,至有个宣泄烦躁的途径。 他以肯定,他的主人只会是惩罚,不会要他死,但他不知道这个“尹徵所谓不死的界限”和“湛青以承受的底线 ”究竟都在哪里。 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哪一步走去,就会失控。 也许是在这狭小而局促的空间里关得时间过久,也许是在这站不得坐不的鬼地方实在窝火,也许是炙热和饥渴琢磨的太烦躁,他一一的由拍变成了砸。砸着壁的动作越发激烈,响声震耳欲聋,久久持续不断。 然而湛青数不时间,不知道己究竟是砸了一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不知己砸了一千还是一万,只知道当他再没力气做这无用之功的时候,手上有些疼,那些沾着腥甜味的血液,他舔了舔,竟然觉得味道不错。 这是他失去意识之前,大脑中产生的唯一一个想法。 之后,也不知什时候有人打开的那个囚牢,把他放来。他只知道有人用冰凉的水管朝他浇水。 由热至冷,他打着哆嗦被激醒,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却是伸头去舔那些水喝。极度干渴的喉咙让他根本不想去理会任何事,只求喝一个饱。 被强光刺激的时间过长,眼睛睁不开,即便睁开也看不见。 湛青不知道身边有些什人,但他却很快的又再度被这些人回到那个狭窄难受的地方。 第一次,他是没有丝毫反抗的己钻进去,第二次,他想反抗却没有丝毫力气,只任人摆布。 再度被关进去,以为壁的灯光又会很快的再度亮起,会照得他眼花头晕,会热得他生不如死。 但是,没有。 灯没亮,铁壁也没有发热发烫。湛青草木皆兵的等了许久,什都没有。壁的温度正常,没有强光照射,他甚至慢慢的以睁开眼睛去看一看。尽管周身一片黑暗,但他生平头一次觉得这个颜色看着舒服。 依然是这个局促的空间里,但这次至以安心坐着。 以坐着,即是休息。 他不知又过多久,渴与饿,困倦与疲惫,睡意使他头脑渐渐昏沉,他蜷着身体很困难的侧躺来,迷迷糊糊,难以确定己究竟睡着了没有。但还没有让己缓过丝毫精神来的时候,周的灯却又亮起来,预示着又一场酷热的折磨即将到来。 像轮回的循环,让他连骂句脏话的力气都凝聚不来。 有气无力 的想,到底是有完没完了…… 43 罚站 第一次被关进去的时候,湛青尚有力思考点什,我解压。第二次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剩余的力气却仅够维持这个难受的姿势,甚至连蹲着的力气都没有,坐在里头任由屁股大腿灼热的挨着烫。唯一做到保护己的方法就是始终以手臂挡住眼睛,不让那些刺目的强光透过皮肤,影响到视觉神经。 第一次从里头被放来的时候,他是神智不清的状态,第二次被放来时的状态,应该也和先前没有分别,如果有,那也只是更糟一点,更惨一点而已。 到第三次,他已经坚持不住,甚至被淋冷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脱水严重的湛青,被人弄起来,强了二三百毫升的补液盐冲剂,咸涩的感唤醒大脑,一气没有呼吸平稳,呛得止不住咳嗽,眼泪都咳了来。 在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混乱中,难得的清醒片刻。模糊的焦距定在不远处的灰黑墙面上。 他看见他的主人斜靠着墙面,看他,冷眼旁观,没有表情。 有时候,湛青会怀疑尹徵就是个冷血动物。 否则的话,何以会在对别人百般折磨的时候,他看得那认真,神情专注,却又冷酷无比。 他对虐待别人这件事,不是喜欢、不是沉迷、不是欣赏,甚至也不是特别的兴致盎然。如果非要给他的反应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的话,湛青会用“天经地义”个字来诠释。 尹徵对于虐待别人这件事的表现和反应,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所以,他看着湛青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无情亦无感,平淡得波澜不惊。 湛青特别想要开求饶,但他被水,呛咳得一边吐水一边流眼泪,完全没办法主开说话,连叫一声“主人”都不够。 等他咳嗽缓解,尹徵却接了个电话,转身走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湛青躺在船舱的地板上,顿时迷茫不已。 但糊里糊涂之中,又想,以他主人的性情,求也无用。 对尹徵来说,不把他折腾死,就算是手留情了吧…… 湛青在补液盐之后,脱水眩晕感稍稍得到缓解。 他不知道何时会被再关回去,时不时的看着,像等待时间 的宣判。 但他没有第次被送进禁闭室,当然也不被宽恕赦免。 这一次,又换了另外一种体罚的方式。 对于此刻的湛青而言,他跪了个小时,又蜷缩在狭窄的空间里受尽虐待,浑身的骨头僵硬着、叫嚣着疼痛,换另外的一种惩罚,他应该是觉得庆幸的。 然而实际真的经历之时,他却完全不觉得有丝毫以庆幸的余地,甚至会想,还不如关在那个一米见方的禁闭室里好过一点。 毕竟那个虽然热,虽然难受,但也只要安静待在那里就好,什都不用去思考。 但此刻这个,不行。 他必须全神贯注,因为稍有不慎,就会窒息而亡。 才刚从虚脱乏力的状态恢复些许,他便被人强行从地上拖起来。踩上一段被铁架固定住的木桩,直径有限,仅供一人双脚踩在顶上。一根粗糙的麻绳梁上横杆处垂,做成绳套,绞刑架一般的,那绳套套在湛青的脖子上,勒着他喉结的位置,却又没有十分勒紧,就卡在那个危险的位置,不上不,好为之。 湛青刚被人强迫着站上木桩的时候,也是心一惊,甚至有一瞬间大脑失灵,以为是真的会被处以极刑,一了百了。 但很快的,他发现,又不是这样。 因为尹徵不知何时接完了电话,走回来,直走到一个比较近的距离,看他。 “不用开我也知道你想求饶。以不罚禁闭,但等的时间,罚站来抵。如果再想求饶,我也以再给你换别的。”他抬手扯了扯勒在湛青脖子上的绳套,问他,“宽容吗?” 湛青对此,无话说。却忽然想起三秒规则,所以,他摇头,又点头。 不知道己想表达些什,也不知道他主人中所谓的“等时间”究竟是有多久,一个小时还是十个小时,一天还是十天。但他觉得他的专注力无法维持那久,甚至才几分钟他就身体打晃,体力不支。但那根绳套的高度却又被人持续着向上挪了几分,直到他脚跟离开地面,承受身体重量的部位越来越小,惦着脚,更加难以掌控这种生死边缘的平衡感。 到这一刻,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无论宽容严厉,他都只忍受。全神贯注, 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用来控制己的身体动作。 困、累、饿,这些感觉,统统被转化成了忍耐,坚持和紧张,明明没有被关在那个灼热的禁闭箱里,但他依然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意志力像被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离他而去,怎竭尽所的挽留却也都是无为力。 但坚持隐忍的结果依然还是眼前发黑,想找得到那个平衡的支点却不知为何思维就是不听使唤,固执的脱离意志的召唤,整个人都歪歪斜斜向前倾,身体沉,直到喉咙被粗绳紧紧勒住,勒得他瞬间被阻断了呼吸,粗绳嵌进肉里,颈项处一道深紫勒痕…… 湛青被吊在那里不上不,脖子卡在绳套中,觉得己好像吊死了,却又没死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比较舒服,还是活着比较幸运。 他想挣动,但身体犹如铅般的沉重,双手只垂着,根本无法抬起。 好在有人及时把他接住了,从绳套里解救来。 又是拍背又是帮他顺气,让受尽虐待的湛青都有点不大适应。 糊里糊涂睁眼,看见他久违的锐哥,要不是累得实在动不了,真想搂着锐哥痛苦一场。 湛青想跟他求救,但是没法说话。 这奄奄一息的状态,其实他不说,厉锐也看得来。 但是厉锐才起身,还未开求情,尹徵就已经发话。 “谁放你进来的,滚去。” 态度语气,没得商量。 厉锐说,“我不去,我就在这等着。等罚完了,我带他船。” “用不着你。”尹徵随一说,边即刻有人上前请走厉锐。 即便厉锐不想配合,这种“请”里头,带着百分之九十八的强迫成分,他无奈何,被送门外,迎面看见他哥厉楠也站在门边,无所事事,烦躁的抽着烟。 “还有多久?”厉锐问。 “二十一个小时。”厉楠说。 除了等时间,别无他法。已经罚了天,却还剩二十几个小时,湛青什都没吃,厉锐揪心不已。 但尹徵说罚多久,就得罚多久,没人改变他的决定。 湛青第一次罚站,至还凭借意志力勉强支撑了三个小时,第二次被弄 上去,却连一个小时都没站够,就再度体会了一遍被吊颈的怕感觉。他觉得脖子勒得快要断了,生生的疼着,无法呼吸,无法挣扎,但总有人会适时的把他捞回来,解开绳套,让他休息片刻,等他刚把气喘得均匀,就又再继续。 而湛青一次比一次坚持的时间更短些,直到他连一分钟都撑不住了。 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怕极了那个木桩,怕极了那根绳套。 那种近距离触碰死亡的感受,会在绳套勒紧脖子的时候,瞬间清晰无比。 从最初被勒住的恶心想吐,到最后的绝望想死,就连当初上岛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放弃活着的念想。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有点觉得,死也不错,毕竟,就只勒一次…… 他趴在地板上,把刚被喂进嘴里的水又翻江倒海的呕吐来之后,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尹徵就站在他跟前不远处。 大脑迟钝的湛青,不知道哪来的体力,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在被人再次拎上木桩罚站之前,伸开手就死命的搂住了他主人的腿,就像抱住了唯一一根救生的浮木般的,死活也不肯松手。 他说不得话,但以肢体语言诠释着,投降。 不想坚持了,也坚持不住了。所以,打死他也不要放开手。 44 心疼or没有? 尹徵低头看看湛青,这紧紧抱大腿的动作,真是既没体统又不像话,但他懒得计较,也懒得开。一个眼神过去,然有人过来把湛青拉走。 湛青几天没吃东西,又被翻来覆去折磨得不成个人样,按说也应该没多力气。但无论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来拉他,他拼了命的就是不放手,很有一种大不了你就剁了我胳膊的那种觉悟以及决心。 “湛青,别这样。”尹徵见状,也没生气,半蹲身耐着性子对他说,“我不为难你,你也别挑衅我。罚完了,我就带你回去。不用怕,死不了。” 死不了? 湛青却觉得,这死不了才更怕。 他拒绝,他摇头,他不想忍受被绳子一次一次被勒着脖子勒到断气又再获救的那种恐怖感觉。他怕得双手发抖浑身发软,他有气无力,但就是不愿意放手。 赌一把,反正也是无路走。 不是他到了这种时候还耍心机,只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被逼无奈。 这会的湛青,才不管他曾经是不是猎鹰堂那个混迹江湖的小鹰爷,也不管他逞勇斗狠打架时候是多的威风凛凛。此刻他不管不顾不要脸,根本不介意这行为看在旁人眼中有多的不光彩不爷,趴在地上死搂着他主人的腿就开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尹徵,示弱到极限的以肢体语言求饶求原谅。 他看着尹徵,对方目光沉如水,冷若冰,完全看不一点情绪。湛青心里别提多害怕,己感觉到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会不会惹火了尹徵,再一生气,直接哭断了己的活路? 他说生不如死,也绝不是真的想死…… 他湛青一生就是一个熊孩子,从小到大没怎哭过,不知道怎哭得怜一点。他就光觉得己长得不错,哭得应该也不会太丑。何况他年也才刚满二十岁,读书上学大男孩的年岁,对着己主人哭一哭,细想似乎也没什丢人的。哪怕他在受罚之前也曾无比坚强硬气,但此时此刻,却再也不想撑着,甚至也不觉得己有什撑去的资本和体力。 他觉得,受罚前的己和此时此刻的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这一刻,他不想让 己再受任何伤害,他坚持不住,他困他累,他想闭上眼睛睡觉。 他哭,不是装的。 只要稍稍一想己的遭遇,就真的是以用眼泪当作发泄情绪的渠道了。 从几天之前,被了药翻来覆去的操弄,到之后的被罚跪,被关禁闭,被烫又被冷水浇,没饭吃,还要罚站被绳勒着吊着…… 差不多已经极限了。 别说再继续忍受,就是从头回想一遍,他都浑身发抖,又冷又怕,人生还更凄惨一点。 他大约有点情绪紧张,一时控制不好,连咳嗽带恶心,生理反应一大堆,想收都收不住。他终于放开了手,不再抱着尹徵的腿,而是趴在地上不停的吐。 胃部痉挛一样的疼,他用手捂着压着,蜷趴在地,呕吐得胃液胆汁满地都是,嘴里满是苦味。他一边咳嗽一边喘气,心凛然,不知道接来命运如何,是生还是死。 但是过了半晌,毫无动静,也没声音。他一脸惶恐的抬头,他家主子早已不知去向。 尹徵先看着湛青哭,又看着他吐,从冷漠变成了烦躁,甚至也有那一点火气。这哪是求饶,这撒泼耍赖不讲道理也没规矩的行为,完全没有为奴的觉。无法让他接受,也半点不符合他的喜好,但他什也没说,懒得开纠正,转身走了。 留着房间里头的其他人一脸面面相觑。 这一句话都没留,是个什意思? 不罚了,还是接着继续? 众人心里没谱,但依着他对尹徵的了解,不罚不吧。谁敢破坏他的规矩,他不得把谁抽筋剥皮??? 但是他还没想明白,厉楠厉锐这兄弟二人,看见真爷带着一脸黑煞的怒意,前脚刚走,他两人后脚就跑了进去,空调毯往湛青身上一披,不由分说直接把人弄走。 尹徵不在,旁人谁敢去管这两位,当然只眼睁睁看着。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湛青几天没吃饭,又是冷又是热,身心备受折磨之,不负众望的卧床生病好几天。人瘦了一圈,还时不时的胃痉挛,吃饭不吃饭都胃疼,搞得他都快要食欲不振了。 明明已经食欲不振,却还天天都是清粥素菜,吃得他味好像 都失灵了,头不像是己的。但,硬说是食不知味也并不是很贴切,至苦味他还尝得来的。 捧着一碗温补养胃的中药,在热腾腾的水汽之中,湛青拿酒桌上干杯的豪爽,喝得好似一点也不费劲。 但其实,苦得根发硬。。 他一声叹息,但其实也并不是为了这一碗苦药。 虽然被从厉楠厉锐从游轮上带走,但其实也依然还在收监关押的状态没有被释放。 这个监牢,是真的糟心,不知道是个什地方,面是不透明的玻璃墙体,外面的一切他什都看不见,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只有一个样做玻璃面隔断的卫浴间,陈设简单到极致,说是一无所有。 湛青那天被厉楠厉锐带走之后,立刻送去了翡翠岛上的医院,精神稍稍一得到放松,立刻就睡得人事不知。醒来又谁都没看见,就身处在这个玻璃做的囚牢当中。每天除了有人送来清粥素菜之外,也有按时送药来给他吃,进的都是穿制服的护工,刷卡扫描身份牌之后,才入内。除了这些人,就再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湛青丝毫不怀疑,这个牢房,他从里头看不见外面,但从外面必定以把他看个清清楚楚。 这个领悟使得他每天洗澡上厕所的时候都觉得如芒在背,明明很然的一件事,却做起来每时每刻都难免紧张。 房间里没有时间钟点,但依照吃饭的次数计算,那也已经过了天五天了。 他被关得胸中郁闷难当,却又不得疏解。甚至偶尔有点怀念起先前在翡翠岛上的日子。 至以在尹徵的住处畅行无阻,至有吃有喝伙食不错,又至还有楠哥和锐哥以跟他说句话,相比此刻,简直是天堂里的生活。 湛青把喝完药的空碗放在推车上,知道一会会有护工进来收走。 他心慌气闷的躺回到床上,再把枕头拿起来压在脸上,接着,发泄似的大喊大叫一通。 他快憋疯了,从灵魂到肉体,哪都难受。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尹徵倚在玻璃壁边上看湛青狼嚎鬼叫的发着疯。 湛青却以为是要进来取走推车的医护工,依旧脸上压着枕头,动都没动一。 躺在床上正烦 心的湛青,哪里想得到,身上忽然一沉,居然有人禁锢着他肩膀胳膊、压着他身体,然后又按着他脸上的枕头,那手劲大得真不像是开玩笑,活脱脱是要弄死他的节奏,让他在枕头面,完全喘不过气来的拼命挣扎,却怎也挣不脱。 他吓得一身冷汗,心中警铃大作,挣扎得不遗余力,因为太过突然,大脑都来不及思考,根本想不来究竟是有什人因为何种理由要杀他,他只知道他憋得难受,一切挣扎动作全凭本。 直到憋得缺氧,无力再动,脸上的枕头被忽然移开,身上禁锢己的重量也完全消失,他颊边滴着汗珠,目光失焦,大大喘着气。 直到意识逐渐清晰之后,才看清楚尹徵的脸。 那眼神冷冷淡淡,目光里却分明透着恶意的玩弄。 看见尹徵,湛青才确定己死不了,长长的呼一气。 吓死了…… 就在湛青大脑还因为缺氧而不怎灵光的时候,尹徵开对他说,“脱衣服。” 湛青的反应是一脸的懵逼。 尹徵则还算颇有耐性的晃晃手里拎着的鞭子,“忘了?之前欠的,外加本来就应该抽的。脱衣服,清债。” 45 之前是惩罚,之后是调教 尹徵一说“清债”二字,湛青真是意识的便浑身一冷。 他最近被虐得凄惨不已,全是源于还债。以至于此刻尹徵近在眼前,他却不敢直视,一看他,被绳子勒着喉咙的那个痛苦感觉便如潮水般袭来,侵略他的意识,消磨他的精神。 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心理反应牵动着生理反应,苦不堪言。 心理清楚尹徵是个没得讨价还价的人,之前又哭又闹的勉强躲过惩罚,他都觉得不思议。所以这次也根本不去想还会有什值得商榷的余地。 所以他只避开对方目光,己动手脱衣服,把那身奴隶服白衣白裤脱掉,然后起身床。 想起上次尹徵抽他的时候,是让站着不让趴着的,所以他地之后也不知找个什地方好。 “扶着床。”他主人发话了,说,“凑合一吧。” 于是湛青双手撑着床面,身体前倾,部向后,脊背挺直,刚刚摆好个姿势,还没调整一个均匀的呼吸来让己准备充分,鞭子便不耐烦的抽了过来。 这一鞭去,却让湛青始料未及的痛苦。摆好的姿势便全乱了套,甚至还叫了声,双手没撑住,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床上。 缓了好几气,他才终于回头,看着尹徵,迟疑着开。 “鞭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刚刚抽他的那个,跟从前那根鞭子比,根本不是一程度的疼法。那鞭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东西,稍一接触皮肤,整片皮肤都跟着疼到爆炸。 他回头去看,才发现鞭身的颜色和从前那个没有区别,以至于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根本没发现不。这次再看,鞭梢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纤长倒刺,也不知是个什材质。 但湛青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第二鞭子就已经到来,眼睁睁看着那一条黑影朝着己凌厉冷狠的抽过来,猝不及防之,湛青条件反射的以手臂当着眼睛,仓皇转身,眨眼之间又疼得趴回到床上。 尹徵居然连个喘气的空隙都不留给他,就那没头没脑接连抽了六七鞭,打得湛青整个背部都被交叉的伤痕遮盖住了之后,他才给了一声回应。 “没错,换了。” 一句话,个字,就算是交待完成。 至于为什要换,怎了这疼的,次罚鞭子是否还会用这个款式的,这些问题,他完全没说,也懒得解释。闹得湛青心里七上八,一堆的问号。 接来他也是无力思考,尹徵的鞭子再度抽上他的身体,一片片纵横交错的疼起来,背上腿伤胳膊上,活像被浇了一锅滚沸的开水,疼得宛如受了烫伤。 双手撑扶在床边的受罚姿势,根本想都不再去想,湛青在那张单人床边,双手扯着床单薄被,上半身趴在床上,半身跪在地上,体态完全不讲规范,脑子也不听使唤,勉强挨着疼已经不易,别的,再也撑不起来。 开始挨打时他还弓着腰扭动几想要躲避那些特别敏感怕疼的部位,到后来,连这些动作也做不来,只有气无力的趴着,随便任打。 因为,已经没有什地方是不疼的了,躲也没用…… 他完全不记得己究竟被抽了多,就是挨一是一,想不了那多,大脑也不听使唤了。 尹徵换了鞭子,也就没要求他必须得跟从前一样保持站姿不动不喊,湛青无论疼得叫嚷或者姿势挪动了他也都没计较,急风骤雨般的,抽完了就算清账完毕。倒也省了啰嗦。 打完之后,鞭子一丢,走到床边坐,看着混乱不堪趴跪在旁边不远处的湛青。对他说,“行了,现在,我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听见这个字,湛青简直心酸。 闹不明白,为什我欠你的,结果是我遭罪。你欠我的,结果还是我遭罪。跟尹徵这种看起来讲道理,其实又完全不讲道理的人,究竟要如何相处?! 湛青有点怀疑人生…… 他疼劲尚未过去,身体稍微一动,眼角都被逼了点湿润。 他问:“我去了吧?” 身体上的虐待,终究比不精神的虐待来得让人不安崩溃,他被关得有点久,已经对这间囚牢抗拒不已。如果放去,那抽这一顿鞭子还债,他觉得也还算值。 但尹徵却说:“不。” “为什?!”小鹰爷不明白了,纠结着问,“不是说,债已偿清,互不相欠?” “因为,之前是惩罚,之后,是调教。” 尹徵说着拉开单人床的抽屉,从里面拿一根硅胶按摩棒来,拆了密封无菌包装套,“什时候你表现得让我满意了,什时候放你去。” 不等湛青有话说,他把那硅胶材质的粗壮玩意在小鹰爷颊边敲打两,开令,“来,跪着舔。” 湛青原本就跪在地上,但却是侧着头、枕着床边的姿势。此刻他浑身疼得像捆绑了荆棘,总觉得有刺在扎着皮肤,甚至每呼吸一的起伏,都牵动着痛觉神经。此刻的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挪动。 听见尹徵都话,简直像是预见了世界末日一般,满心愁云惨雾。 过去,还是不过去? 唉…… 沮丧,他在心里沉沉叹息。 不敢不去…… 依然是那句话,他不怕死,但不想死。 他有胆背着尹徵杀陈啸,但没种当着尹徵面耍脾气。 他从灵魂里惧怕这个被他唤做主人的男人,怕得近乎天经地义,怕得就像条件反射,已经毫无办法,不抗拒。 这人手握他的生与死,掌控他的痛与悲,随便一个决定,都左右他的命运历程…… 又要有多强悍的意志,才敢对他的命令,拒不执行? 湛青问做不到,所以他只忍着一身鞭伤的疼痛,挪动肢体,跪在地上,缓缓的膝行着凑到近前,又以双手撑地,趴跪着身体,微微抬头,嘴唇贴近到那根硅胶玩具跟前,伸头,生涩的去舔那根尺寸不小的柱体。 既然做了,便然想要表现好点,毕竟他主人发话,满意了才放他去。 他是第一次做交这件事,但也不算经验全无,毕竟看过。 只是那个时候,趴跪在地,做这件事情的那个人,都是金发大胸的漂亮妹妹。不是他而已。 他曾是坐着享受的那一个,但仔细想回忆,当时,他看着别人给己交的时候的事情,却只有一张画面,没有印象,更没有心得体会。 大约,那个时候,他已经喝多了,兴奋了,甚至喝得断片了,所以印象全无。 从前,啸哥他常常嘲笑他,说他酒品不好。 一醉了,就放浪不羁,专挑漂亮小姑娘跳戏来着 …… 究竟是怎调戏的,鬼才记得清楚呢! 46 多一dian都不给,少一dian也不行 鹰爷剁真鸡鸡的技术炉火纯青,舔假鸡鸡的技巧却惨不忍睹。 舔得不性感,眼神不诱惑,肢体动作不好看,且一根玩具吞进去小半就开始产生了干呕流泪的生理反应,那反应还一波接一波,越来越剧烈。 水沿着硅胶柱体和唇角边湿漉漉的往流,尹徵把那根东西往里送送,湛青便本想要往后躲。舔一,停半天,停半天后,又再舔一。 就这破烂技术,要是换个真人来让他服务,非得给磨性功障碍。 尹徵显然对湛青的评价低到了一定程度,但湛青却觉得,这是生理反应,根本不受意志控制,他没办法让己不恶心…… “别动。”尹徵压着他的脑后,封挡着退路,这次不允许他再往后躲,也不指望他己舔的优秀动人。于是一点一点把那柱体往湛青的嘴里进去,深一点,停驻片刻,然后再又更深一点送进去,并且没有丝毫再往外抽来的意思。 湛青的腔喉咙被撑开到极限,吞咽障碍,眼泪随着干呕反应一起被逼来,开始还试图想要控制一,忍耐一,努力一,到后来,小鹰爷决定完全放弃,忍耐不住,努力没用,控制不了!手不由主的想要抓点什,胡乱摸到一角床单,无意识的扯着攥着。 于是尹徵的手就控制着湛青到颈项到部位,一点点到把那根挺长的硅胶玩具全部进入,从腔入咽喉食道,深深插了进去。 模型玩具,从尺寸来说,比真人的总要夸张些,所以从插入的程度来说,这比深喉也还要来得更深个三两分。 这一根东西完整吞入,撑胀得过分又插入得过深,好像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留,然后一根绳子被利落的打着结套在这根玩具上,打结的手法迅速距离掌握也格外适合,紧勒着固定好这个插入腔的深度和的角度,缰绳般的沿着湛青脸颊来到耳后绑紧在后脑处打了不容易滑脱的活结,让湛青无论如何都不摆脱这根让他不断反着胃流着水的玩具,如影随形的在他腔咽喉里梗着,肆虐着。 “唔唔……” 湛青说不得话,难受的转动脖子,觉得尹徵勒得太紧了,紧箍咒一样的,他不但嗓子腔撑胀得疼,现在连整个脑袋都疼,他想象着己裸身跪在地上的姿势,背上 已经给抽得伤痕累累,帅脸又被两三道棉绳捆得像个网纹瓜,无比糟心,又有点羞耻。 尹徵的手贴着湛青背后,检阅他背后那一道道鞭伤,碰到一处,湛青的肌肉都紧绷得更厉害一分。这一疼一紧张,更加引发了腔咽喉新一轮不控制的剧烈蠕动,恶心感更强烈,折磨得湛青简直都要从烦躁升级为狂躁了。偏偏却连个发泄的渠道没有。一股血气,不知涌向何处…… 尹徵说,“什时候不恶心,就以不用戴了。否则,天天练。” 湛青闻言,无法开,满心阴霾。 这才没多大功夫,他已经觉得两腮发酸,颌骨隐隐作痛,水在他不断的干呕过程中一股一股的随着唇形改变而溢,沿着颈项喉结的轮廓蜿蜒而,濡湿了大片胸前的皮肤,情色无比。 “跪好了,标准点。” 尹徵在此时开,要求湛青标准跪姿。 所谓标准,然必须与刑房跪板时候分毫不差,一样的规范,一样的心无旁骛、目光不移。 湛青反胃恶心的感觉还没控制好,却也只好听从指示,从半趴跪的姿势勉强着将己摆正跪稳,双腿分开到最适宜的位置,脊背挺直,目光所及是己跟前一米范围,不乱动,不乱看,当然,嘴堵着,他也说不来话来。 这是尹徵喜欢看的跪姿,安静、规矩、沉默、服从。 他让湛青一边忍着恶心一边就那跪了两个小时。 湛青明明十分痛苦,被反胃恶心的感觉笼罩支配着,脑袋里不由主想的却是……光滑的地面跪起来真舒服。 奴性的形成,就是这样的不抗拒。 湛青想骂己一句“贱”,在如此屈辱的时刻,他觉得跪地板比跪板好受。 但更贱的是,他嘴里着玩具脸上绑着固定绳、且跪在尹徵面前的这两个小时里,他完全无法控制的,莫名其妙的……始终勃起着。 就仿佛此时此刻的场景是多的色情一样——虽然湛青心里其实也承认,却是很色情。 他没法觉得此刻的己静如止水、心无波澜。 但他只不明白,这难受的状态,他为什不是觉得很憋屈而是感到很情欲。不是欲望全无而是一直在硬着, 坚持不懈的硬着,贯彻始终的硬着。 硬着硬着硬着…… 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湛青竭尽所的让己的呼吸均匀沉着,尽的放松,尽的不去想此情此景,尽的忽略背后边上的疼痛,嘴里玩具插入的恶心,也尽的忽略尹徵在他面前的存在感与压迫感,他甚至都想念段经文——如果他会的话。 他做了如此多的努力,他的小鸡鸡就是不肯放松,就是一直竖着、挺着、闹腾着,怎都不放软,怎都不妥协,就非要跟他叫着嚣、唱反调。 这让他觉得难堪而尴尬,卑微又贱。 他想装作不知道,但尹徵却拿着折起来的鞭子亵玩挑逗着,碰碰他的双腿之间硬梆梆的玩意。顿时那根东西就更加精神起来,连带着湛青的呼吸都跟着不稳了,一紧张,又是一拨反胃的感觉涌上来,而上、由内而外。 涨红的阴被鞭身挑起来,那鞭子是方才尹徵用来抽他的那个,上面带着或长或短的细刺,磨蹭着敏感的顶端,尿道的附近,刺激着前列液的不断分,湿润润的从细致的小中吐透明的体液。 湛青的双腿紧绷着,且时不时不安的颤抖一。结实的肌肉跟着收紧,偶尔放松一,又再更用力点收紧。让人很难不去联想,假如在这个时候插入他身体的话,那个小穴里会是怎样的紧。 但尹徵没在这种时候对湛青的身体做任何事,而是对他说,“己弄。” 湛青闻言迟疑几秒,然后把背在背后的手拿到身前来,己摸着己那个辛苦硬了两个小时的小兄弟,稍微动了几便觉得快感瞬间传遍了肢百骸,顺着脊髓直传递到了大脑神经。这快感不仅仅只是生理的,甚至还有心理上的。 尹徵站在跟前看着他跪着慰,这个画面印在他大脑里,有种莫名的、无法摆脱的耻辱,以及亢奋。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快感的召唤与指引,恶心反胃的感觉都不强烈了。 他遵从欲望的向导,想要尽快获得高潮,但尹徵却适时的,不轻不重的,在他腰侧抽了一,说,“快了。慢点。” 湛青吃痛,停了手。 “让你慢点,不是停。” 湛 青闻言,又再度握着,撸动。 紧接着,他主人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挑毛病。 腿不动,头不低,腰不许弯,背必须直…… 最最过分的是,动作就是不许快,稍微快一点都不让。 尹徵让湛青己撸动阴,却只允许他保持龟爬般的匀速运动,平均一秒一,有节奏有规律,慢了抽,快了也抽,就这样让他在己撸动的快感中备受折磨。 上不去不来,得不到又不拒绝。 兴奋不断,但想要更多的时候,却没有。 多一点都不给,一点却也不行。 47 不许停,也不许she 湛青就这己动手不上不不快不慢的折腾了半个钟,没射。 说没有快感,当然也不是,甚至,心理上的快感更大一点,虽然他己不清楚这种憋屈跪着己动手打飞机还打得这慢的情况,究竟有什情趣言,但他就是硬着,不也硬,越越硬,其实,感官上而言,也还是舒服的。不让他加快速度,欲望层层叠加堆积起来,在这缓慢的速率之,憋得想死,饥渴而焦虑。 他湿漉漉的眼睛不由主、目光轻抬,想打量一他主人的神色,结果还什都没看见,就又挨了一抽。这一让湛青瞬间想起曾经初次的晨起请安仪式,他乱看,然后被一副宽皮带抽在脸上。 这一次,抽的依然是脸。 鞭子是被尹徵折了一之后握在手里的,距离也近,又有脸上绑着的绳带挡着,抽起来然和先前打在背上那种疼,不是一个级别,警戒而已,但也足够让湛青脸上留一道断续的浅伤,不敢再乱瞥。 正在此时,尹徵手机震动,他接听之后,只应了一声便又挂断。 起身迈步,临走之前又对湛青说:“继续。不许停,也不许射。” 感应门动开启,尹徵迈步走去,乘了电梯直达顶层。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见他哥正等在里头。 宁霖天没披他的将军外氅,就只军绿色的背心,身上的伤显然没全好,绷带还薄薄在肩膀缠了两圈。他正面朝着落地玻璃窗,背抵着大办公桌向外看。这个时间,翡翠岛华灯初上,光芒璀璨,透明玻璃体的结构建筑漂亮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水晶城堡。 听见脚步声,宁霖没回头,颇不正经的开说道:“咱家的大堂哥,从小偏心,长大也没差。让你来这风情万种的小海岛上管漂亮小男孩,让我去那全是糙爷的军营里管枪炮。小真,你一定没试过跟一群大老爷在军营浴池里集体洗澡是个什感觉。” 宁霖十来岁便混迹在军营里,和宁家绝大多数养尊处优的爷过得都不是样一种人生。 尹徵看看他哥,特别正经的开问,“难道有很多人时在你跟前捡肥皂?” 这冷笑话让兄弟俩乐了五秒。 尹徵走到办公桌旁,摸了盒烟,抽一根 点上,“找我有事?” “你说呢?” “说什?” “厉锐……” 宁霖话才起个头,立刻被打断,“先说点正经的。家里那边,没什乱子吧?” “有什事。”宁霖没好气。“左不过几个叔公,轮流折腾。越哥的意思,不闹过底线,暂且容忍吧,这一遭完事,他也损失不的人和钱,总消停半年。不然还怎样,到底都是长辈,彼此留点脸面,好歹还一块过个中秋。总不一怒之,一刀全斩了。都是家人。” 尹徵闻言,微微蹙眉,不是那太赞,但也终究没反对。 他说,“是不是家人我不管,你暗里弹压也跟我没有关系。上一次算他运气好,陈啸死了,我也不再往上查。也不信他次次都有好运气。所以有言在先,不管对方是谁,但凡犯在我这里,一律公事公办,谁该死就让谁死。别来费。” “但愿吧,但愿他安分守己,别招惹你。”宁霖了解,他这弟弟,生平最不容忍的就是“法外开恩”这个字。他不管犯事的人是不是姓宁的,所以但凡暗地里解决的事情,就一定不要过明路走刑堂。因为一旦事情经过刑堂,那真是半点通融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大义灭亲这种事,对宁家的真爷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该灭就灭,绝不纠结。 尹徵不知道他哥在想些什,隔了一会,又问,“猎鹰堂呢,也还好?” “也还好,清理干净了就把剩的人放回去,以重新开工了,不耽误正事。” “等你料理清楚了,就让大堂哥重新派过去个新堂主吧。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不方便,过不了几天还得接着乱。” 宁霖闻言,略诧异,“派新人?你真不打算放湛青回去了?” “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会放他回去。” “不然呢?把人一辈子留在岛上给你当玩物?”宁霖直接否定了这个,“这也不是你的风格。” “我是什风格,我怎不知道?”尹徵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 “我是你哥,还不了解你?”宁霖说,“虽然是个淘气的混小子,好歹亲媳 妇,让他躲在岛上避避风头也还算了,圈养一辈子没道理,也不是你喜欢干的事。” 尹徵听见“亲媳妇”这个词,看着他哥,一脸嫌弃。 “我有说错?”宁霖问,“你刀都给他了,人也上了,不是媳妇是什?哦,对,差个婚礼。要不次回洛杉矶,顺便去趟公证,结了完事。” “刀不是我给他的,而且我也拿回来了。” “是不是你给的,刀也在他手里那多年了。现在拿回来管什用,欲盖弥彰?”宁霖说,“算了,给你透个底吧,内幕消息,刀的事,爸妈已经都听说了,还打电话让我旁敲侧击一,督促你次回家的时候,带上湛青。一起过中秋。” “怎又是中秋……”尹徵头痛欲裂,扶额沉吟,“真是不得安生。他怎听说的?” “也不知打哪听见小冲受伤住院的消息,住的还是烬哥那边的医院,爸妈看烬哥顺道去探病,结果想而知,小冲拉着他指天指地一顿哭诉。湛青拿你刀的事,然就一起说来了。妈说了,以你的性格,她本以为这辈子那刀都送不去了,没想到居然那多年前你就送人了,这她就放心了。” 尹徵无语半晌。 “一把刀而已,解释一百遍了,不知道什时候给他的,不对,我根本就没给过他,只是我想不起来什时候弄丢的。” “不管怎说,你的刀是在他手里找回来的,做人要负责任,虽然是个混蛋小子,但我也不反对你娶他进门给我当弟媳。” “我为什要娶他?!” “这就奇怪了,你不是宁家最讲规矩的那个人吗,刀是聘礼,给谁娶谁,咱家历来就是这个家规没错吧。你想悔婚,执法犯法?”宁霖笑着拿话将了弟弟一局,“其实也没什纠结的,越哥和龙哥不是也结了,族谱都上了,子也生……也领养了。你也照这标准来一套,没毛病。” 尹徵也不客气的怼回去,“是你己想照这标准来一套才对吧?” “前提是,你先把厉锐还我。” “厉锐是我的属,只是你’借’,不是我’还’。” “那也行,借我几天。” “借不了。” “为什 ?” “没在岛上。” “不是你说他跟船一起回来的?还3p。”不然他才不会这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跟船回来不假,3p也不假,不过上岛第二天我让他去办事,又飞圣城了。” “……”宁霖火大,“你故意的吧?!” “哪呢。” “你明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 “你知道。” “好吧,我故意的。” “……” 宁霖二话不说,起身就走。边走边打电话,吩咐人立刻安排飞机,直奔圣安东尼奥。 “哥……” “说。” “骗你的。”尹徵淡定开,“厉锐没走,在楼泡帅哥呢。白麒手有个助理,混血帅哥,菲利克斯,我记得你也见过。厉锐最近看上他了,天天撩,这个时间,他俩会在楼员工餐厅,烛光晚餐培养感情。” “操!!!” 宁霖一阵风般的刮向一楼咖啡厅,顺便撂一句话:“有空再收拾你!” 尹徵闻言,乐了。 “随时恭候。” 48 手hua,gaochao了 尹徵目送他哥离开,再度楼回去看他养的那只鹰。 湛青从他家主子离开之后,便是满心绝望的继续撸。 这个手速无比的虐,但他不敢改变节奏,不停也不射,这命令真是无比的坑。 就算是超低速率匀速运动,这长的时间,欲望和快感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生理性宣泄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谁做到一直都撸不射,那绝对是超人的潜质。 此刻,湛青的那个小鸡鸡早已肿胀通红,敏感无比的愤怒昂扬着,透明的前列液在一一的撸动中颤颤巍巍的从顶端一丝丝滑落到地板上,汇成了浅浅一滩水迹,再禁不得多一丁点的刺激。 这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不停倒是简单,不射,真的太难。 被反复套弄过的龟头部位敏感无比,尿道孔的括约肌不由主的舒张开合,湛青甚至觉得,哪怕一股强烈点的风吹过来,他都会受不住刺激。所以手上的力道尽又轻又慢,每动一,都做足了心理准备,稳定心神,再深吸一气…… 哪知道,他正专心致志的撸着小鸡鸡、与己的生理欲望做搏斗,他主人却在此时去而复返。 感应门毫无征兆唰的一动开启,湛青一分神,嘴里插着的大玩具随着紧张感而刺激得他胃部一阵恶心,连带反应就是手上力道也跟着在无意识的情况受了影响,一握一撸,没掌控好节奏,刚好当着他主人的面——射了。 好不容易坚持了这久都没有犯规的小鹰爷,一时之间,目光虚无迷离的看着迈步走到己跟前的主人,又感受手上的己那根小鸡鸡滚烫到发疯、一抽一抽的高潮吐着精,灵魂的大半沉迷在感官的欢愉中尚不拔,内心却也百味杂陈着,既有“终于爽了”的解脱感,又有“这惨了”的警惕与觉悟。 尹徵走过来,看着己的“亲媳妇”就很是上火。有时甚至觉得这小子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专给己找麻烦的。没有他的时候,日子悠悠闲闲、岁月静好,有了他以后,吵吵嚷嚷、没一刻消停。 彻底诠释了什叫做“人生是一个不断我挑战的过程”。尹徵觉得,从把湛青领进家门,他调教奴隶时的容错率都变高了。 如此,对湛青再次明目 张胆的犯错也没什特别的反应,至这跟杀了陈啸比,根本不算什头疼的事情,他保持冷静。 反正,已经不指望湛青在中秋家宴之前表现得多尽善尽美。丢人就丢人吧。 尹徵我安慰的想,好在调教湛青也不是用来拍卖,好点坏点,也都是己留着用,跟别人没什关系。 他对湛青说:“起来。” 湛青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因为手滑而导致的高潮,心荡神驰之余,然也明白己又犯错了,他想解释己真不是故意的,但无法开说,所以徒劳的摇了摇头。心理其实也清楚,在他主人界限分明的世界里,只有做到了和犯规了,没有故意和非故意的区别。 “躺床上,己用手抓着脚踝,把你那犯贱的东西露来,哪错罚哪。” 湛青一听哪错罚哪,就怕了。 犯错的是他的小鸡鸡,他不确定他主人不会直接在拿鞭子抽。这要是抽完了他还有命在吗?就算命还在,小鸡鸡还用吗……他不想到最后跟宁冲难兄难弟…… 哆哆嗦嗦的起身,一紧张,嘴里插着的那根东西还一阵阵的诱发了他的恶心反胃感,滑腻濡湿,全是渗的水津液。 “快点。”尹徵见他动作磨磨蹭蹭,不耐烦了。 湛青警惕性特别高,一看尹徵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肯定又想揍他,于是赶紧动作小心的仰躺在床上。只是就算再轻再小心,背上的鞭伤仍然难免被牵动,艰难险阻的好不容易躺来,又无比忧心己双腿间的小鸡鸡究竟还不再继续追随己一健康的茁壮成长。 他气息不稳的按照他主人的要求,双手分别抓着左右脚踝,在他主人的指示之,尽的长腿分开,高高向前抬着屁股,让己的性器官完全的、毫无遮蔽的暴露在空气中。 这姿势过于羞耻,何况还是在这个半透明甚至从外面看起来根本就是完全透明的玻璃牢笼之中。 内心的窘迫羞耻感泛滥溢,紧张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只是他完全不明白为什,在这种吐血要命的时刻,他才刚刚高潮射精过的阴却又不合时宜的慢慢竖了起来。 天怎这有精神?简直像偷喝了牛磺酸饮料一样的不知疲倦。 这种时候,湛青觉得己都快要紧张死了,心惊胆颤的生怕小鸡鸡挨抽,是他的小鸡鸡己却无比愉快的兴高采烈,一点都不理解他,这、这合适吗??? 尹徵看见了,会不会更冷酷的多抽他几鞭???? 湛青想到这里,已经被内心的绝望和恐惧所笼罩。 但是尹徵让他失望了,扔在地上的那根鞭子他非但没有捡,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打香薰蜡烛被他从置物篮里翻来,摸裤兜里都打火机,直接点燃了一支。 用来放在香薰灯隔水加热精油的小蜡烛,外面薄薄一层铝箔,里头是琥珀色的无烟蜡,还洒了点银粉金箔,一点燃,在火光之,亮闪闪的好看。 金属外壳里的蜡烛容量有限,在烛芯的火苗之,很快融化成了淡金色的液蜡状态,金属导热又迅速,铝箔的外壳已经变得有点烫。 尹徵便把那只用来点香薰精油点蜡烛放在湛青高抬起的大腿内侧,热烫的灼痛感让湛青搂紧膝窝的动作一颤,融化的蜡液险些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而溢来。 “保持好了平衡。越罚越多,你就还不完了。”尹徵说,“不然,以后就每天上午练个小时交,午练个小时放置。晚上……教你怎做到不射……” 然后,再点燃另外一只蜡,摆放在高高抬起的肉上,接着是大腿根部,依次摆放…… 湛青全副心思都聚焦在那些摆放在大腿屁股都热源处,生怕那些蜡烛从身上滑来,打翻蜡油被烫事小,接连犯错,他实在承受不起。 听见尹徵在给他安排日常训练,手上动作颤巍巍的发抖,才射过一次的阴却极羞耻的己硬着,在分开的双腿之间,让人无地容的、明晃晃的支着。 这种身体然形成的生理反应却很好的取悦了他的主人。 尹徵觉得,他养的这只小浪鹰,虽然犯错不断,却已经在不觉的情况,把性与虐视觉一体,潜意识里无法分开,在面对惩罚的时候,充满性意识。 湛青的思维模式以及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很像一个奴隶了。 在这个充满性虐诱惑的世界里,带给他多,他就体会多,愿意让他知道多,他就懂得多。单纯从这个角度而言,尹徵 还算满意。 他又点燃一支蜡烛,且把危险非常的贴放在湛青会阴处。 “留神点,保持好姿势。” 会阴处的位置放置蜡烛,特别难以维持平衡,需要湛青更努力的弯折长腿抬高屁股向上挺,这姿势只稍微维持片刻,身上的肌肉边紧绷得酸疼,细密的汗珠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蜡烛的灼烫感遍布全身。 尹徵却接连又点燃了三只蜡烛全围绕在会阴和阴附近摆放。 男性的这个位置,喜凉,怕热,蜡烛被推近放置一支,湛青抗拒胆怯的意思也便更明显一分。他维持着手上的动作不变,不敢摇头不敢晃,嘴里却发呜呜啊啊的声音怜的求着饶。 铝箔传递到皮肤上的灼烧感越发强烈,此时所有的蜡烛已经全都燃烧得恰到好处,融成了蜡液,在薄薄的外壳里随着湛青呼吸的起伏和身体的颤抖一荡一荡的,随时像要从容器里溢来。 尹徵不再继续摆弄那些铝箔包裹的蜡烛,而是拿了根柱状的香薰蜡,打火机引燃烛芯,洒满细碎金箔的烛身顶端预热融化,凝聚液体状态的蜡油。 尹徵随手倾斜着烛身,将滚热的蜡油倾倒在湛青硬挺着的阴上,淋在通红湿润的最顶端。 他说,“别乱动……” 49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敏感脆弱的器官被滚烫的蜡液浇,香薰蜡淡金色的液体就像炎炎夏日松枝上滴落的琥珀,温暖的颜色,晶莹剔透,且味道里还当真带着松香,闻起来既浓厚沉郁,又心旷神怡。 湛青以着生平最强大的意志力维持着姿势不变、煎着熬着烫着,抓着足踝的双手显然对己用了极大的力气,手背上的血管筋脉清晰见,指骨泛白,头发被汗水弄湿,一缕一缕贴在额前,滑落的汗珠也在床褥上留许多潮湿的痕迹。 饶是他如此尽力克制,摆放在身体上的蜡烛也还是一摇三晃的,蜡液在铝箔外壳里春色荡漾,留一半洒一半,热烫的蜡油顺着会阴以及大腿根部的皮肤褶皱滴滴答答往流,边流变冷却,慢慢凝固,最后,就像镀膜般的在湛青大腿和屁股以及不断收缩的穴处留一层薄薄的蜡。 尹徵也把手里不断融化的蜡液倾斜着往倒,泼墨写意,作画似的一层一层让滚烫的蜡把湛青的整根阴都裹住了,那一根东西挨了烫却依然在两腿中间颤巍巍的支着,宛如被琥珀裹住的怜小动物,透不过气,又挣不来。 湛青只觉得己半身从阴到大腿在到屁股都是一片火辣辣,疼得想喊,却从嘴到咽喉都撑着胀着、得满满,连发几个拟声词都挺费劲。想大的喘气更是做梦。眼睛里充满潮湿水汽,朦朦胧胧看不清东西,全凭意志支撑着,越想保持姿势不变,手和腿就越是抖得厉害,哆哆嗦嗦之,不断有液态的蜡油洒来,弄得到处都是。 尹徵手里拿着柱状的蜡烛在湛青的阴以及大腿内侧到屁股上都浇了不融化的蜡液,让湛青那些敏感的部位无一幸免都被烫成了通红一片,继而被凝固包裹。 最后,更是直接把尚带着小火苗融化了一半的蜡烛直接进了凝固着蜡膜的花穴。 火苗遇到外力瞬间熄灭,带着柔软的蜡油在肛的嫩肉处粘腻热烫的被插了进去。 肠道遇到高温,一紧一松的瑟缩着,完全失去防备意识的甚至连一点徒劳无功的抵抗都没有,直接便被闯入进去。 湛青也在那蜡烛被插入身体的瞬间就嘴里咬着硅胶哭了来,蓄积在眼底底水大滴大滴溜来,落在床被上,小鹰爷坚持认定这是己认主时脑袋进的水…… 屁股火烧火燎,他哭得放纵又憋屈,抓着脚踝的双手也不知何时就松开了。 坚持不住那个难受的姿势,他想跑,但被尹徵按住,继续先前的姿态,把他的大腿强压在胸前贴着叠着,剩余的蜡烛整个都被进了身体,然后又因为尹徵的双手都在控制着湛青,放弃了蜡烛,故而在括约肌的推挤之,那大半段蜡烛又己从湛青的身体里滑脱了来,滚到地上。 湛青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眼睛里什都看不清楚,手被抓着禁锢在头顶,腿被压着叠在胸前,然后,方才被热蜡烫得红肿的后穴感到一些有点舒服的冰凉…… 润滑剂被以着毫不温柔的动作挤入肠道,然后,尺寸客观的男性器官带着体温直接捅进了湛青身体。 湛青早就不是头回被上,后穴用了润滑剂后还挺松软,没有什阻力的就吞入了尹徵粗壮的分身。那根不断膨胀的器官似乎特别喜欢湛青的哭,每次湛青一哭,就兴奋,然后就想在属于的领地上肆意驰骋。 湛青却被那从深深深深到更深更深更深的插入动作折磨得想要大声嚷叫——惜还叫不来。 身上被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来的伤痕还新鲜得很,此刻仰躺在床褥上,这一一的操弄蹭得他整个背部的皮肤都渗了血丝来,疼得他顾不上其他,本的以双手攀着尹徵脖子,一双大长腿拼命的勾着他主人的腰,原本只是想要让脊背伤处离开床面,以免在抽插时后背沾床蹭得疼,结果做来的动作却仿佛是在求欢索爱,八爪鱼一样的抱着尹徵不放手,为防止掉来,腰还跟着他主人操弄的动作来回扭,意外的开启了诱受技…… 尹徵操他原本也是一个随性而为,只觉得方才的那个身体打开的姿势挺撩人,适合上一上,完全没想到操起来后湛青会是这个反应,那双大长腿一夹到己的腰,尹徵就不小心被勾引到了,手臂从湛青的腰侧向,摸到他的屁股揉捏着饱满的肉不断迎着己的力道按压,一时甚至想要用尽力气捅坏了他。 湛青脑袋里一团乱糟糟,仿佛也被满了蜡油,又湿又热又烫又一塌糊涂,只是拼命搂着尹徵尽量减身体挨着床褥的面积,也不禁的双腿缠住尹徵,扭着动着,感受对方灼热的性器一遍遍碾着前列压过去,每一次都引发剧烈的刺 激战栗。 以湛青悟性之高,天的一切他却也只是猜中了开头而没有猜结局。先前以为己会只是被烫哭,谁知之后还被操哭,到最后的最后,竟然意外得爽到哭…… 湛青想,他主人天一定是心情不坏。知道他已经情欲难耐,却被尿道孔外的那层凝固的蜡所折磨困囿,居然亲动手帮了他一次,弄坏了那些封挡着的蜡。 被堵在蜡膜里的精液释放来的瞬间,小鹰爷舒服得无以复加,意乱情迷、一塌糊涂,呜呜啊啊发闷闷的嚷叫,痉挛抽搐中的身体不断一再射精,弄得两具交缠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滑腻的浊液。 尹徵也不甚介意,扣着他的腰,用力冲撞了十几次后也射了来。 高潮过后的湛青,奄奄一息,简直像只小死鹰,半分力气也凝聚不来,尹徵把他扔回床上是个什姿势,他便保持着什姿势,一动也没动。 尹徵整理好了己,转身欲走,余光看见他那凌乱不堪、且气多入气的样子,就又转回身来,抬手帮他解开脑后的捆紧的绳结,把那根梗在咽喉的粗壮硅胶抽来。 柱体刺激黏膜带滑腻的津液,湛青终于有了反应,侧过头弯曲着身体捂住胃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尹徵就站在旁边看他难受看他干呕,既没什表情也没什反应,仿佛就是闲着没事随便看两眼打发时间一样的。 等湛青挨过了那阵难受反胃的劲,终于平静了,尹徵才开对他说:“天就这样吧,明天接着练。” 这次,说完他就走了。 湛青躺在床上,脊背抽痛、小鸡鸡火辣烫痛、腰跨酸痛、后穴肿痛、脸颊腮帮子胀痛……听见他主人说明天继续的时候,吓得魂都跟着抖了几抖。 凄惨寥落、脸上不是眼泪就是水,还有几道捆绳弄的勒痕。 此刻小鹰爷觉得己一定是被虐傻了所以得了失心疯。否则,如此让人痛得吐血怕得想死的境遇之,为何他脑袋里深深回荡的却是幼年时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的经典台词: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 50 专注,别走神 尹徵是不是无理取闹有待商榷,但对小鹰爷来说,冷酷无情却是妥妥的毋庸置疑。 他说让湛青继续练,就真的每天都会过来看着他练,只是时间不定,有时大清早上,有时深更半夜,总之,一天都没有让湛青闲着。 起初练不好的时候,甚至还有几晚是硬让湛青着假阳具在嘴里着到天亮的 直到湛青嘴里做到如的吞吐深喉、衔着舔着,而不会再有干呕反应的时候,才不再每天把那根东西插在他嘴里绑着。 湛青上面的嘴每天被练,面的嘴也着实没有空虚着。 以至于小鹰爷每每都在心里吐槽他都主人,明明看着这高冷的一酷哥,性欲怎这旺盛呢…… 湛青被关在这玻璃屋里训练了十来天,就样被干了十来天,腰酸腿软屁股肿痛的症状一直就没好。性事太频繁,何况还天天被虐,身体有点吃不消,关在这破笼子里,也没有锐哥给的花样订餐来治疗心灵创伤,伙食不好天天吃素,鹰爷恍惚觉得己不是只鹰,快成只鸟了……要不,鸡? 最近被调教得狠了,不是嘴被插着,就是屁股被干着,想问题兜兜转转也总离不开那几两肉,以至于让他感到有点怀疑人生。 “走神了。”尹徵语气平缓冷淡,指间夹了只烟,拍了拍湛青脸颊,提醒他最近经常爱犯的错误。 湛青一个恍惚,被那拍脸颊的动作扯得两边乳头阵阵疼痛。 他最里叼着根极细的金属线,线本来就短,两端分别拽着两只金属乳夹,死死咬着他乳头不说,乳夹的环上还坠着质量不轻的金属球体,身体静止的时候还好,稍一微动,那两只小球就左摇右晃,无论是嘴上还是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稍微挪动丁点,两只乳头便不断撕扯着,引发一阵阵战栗疼痛。 按他主人的话说,本来觉得他最近交虽然练得不错,已经达到了放去的标准,然而总是走神,他看着不喜欢,所以,天就练这个。 故而小鹰爷此刻趴跪在尹徵身边,肢着地,微微塌着腰,屁股上带着昨晚被藤条抽来的紫印,后腰尾椎上托着一只六棱钻面的烟灰缸,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安安静静超过两个小时了。 尹徵则一人一椅坐在那里,手边有 张移动的小桌,电脑本摊开着,一边抽烟一边在看翡翠岛近一个月的账目资金流动以及建设资金拨款。对于己不在岛上的时候,僚乱花钱的项目,叹为观止。 忍不住发了条消息给司空未。 尹徵:开发西侧岛上的翡翠矿脉,这项目申请是你批的? 司空未:好像是有这回事。 尹徵:…… 司空未:有问题? 尹徵:开发干什? 司空未理所当然的回他:避免资源浪费。翡翠岛本来就是盛产翡翠的地方。 尹徵:所以你要把矿都挖来?然后呢?一人发一个挂件玩? 司空未:开采来的都是原石,做挂件太麻烦,不然给上岛的客人开发一个赌石娱乐的新项目,如何? 尹徵无语,对司空未的脑回路表示无法沟通。顺便把他批准的这份申请文件直接作废处理。 幸亏他家大堂哥早早就觉得诸位首席调教师在管钱的问题上万分的不靠谱,所以早早的剥夺了他的权限,但凡规模大点的项目工程,都会再让尹徵复审一遍。 刚把司空未那份挖矿的计划按来,手机群聊里就看到白麒发来的几组套图。全是设计制作好了的调教师制服。十几套不款式,穿在白家助理的身上拍成照片,帅得闪瞎人眼。 白麒:都来看看,投个票,选哪套? 尹徵:又换? 黎朔:两年换八套了,你也不怎穿,折腾什。 如果光是奴隶更换奴隶服这众人也还以理解,毕竟奴隶更换服装款式取悦客人,理所应当。但是调教师制服对他来说,就是个工作服,数量备足了就好,调教奴隶的时候弄脏了方便替换而已,什款式都无所谓。 白麒却说:原来的看腻了,换套新的款式,养养眼睛,给彼此提提神。 司空未:想提神让萧豫给你倒杯咖啡比较快。 玩着手机的白麒于是从善如流,随叫了声萧豫,然后很快的手边便被放了一杯曼特琳。 众人对新款制服不感冒,唯有远在不知何处的荣竟有兴致在聊天群里跟喝着咖啡的白麒一起参详意见,两个人就这样又拍板了新款制服。 尹徵 扫了一眼他俩看中的款式,竟然把原本里面的系扣式衬衣改成了黑色针织深v领…… 他想发表一反对意见,但又觉得荣竟必定会滔滔不绝的跟己争辩,想想都累,懒得费那,所幸随他去吧,大不了以后不穿制服了。 兴许是看他的僚看得太过糟心,合上电脑收起手机,尹徵就忽然觉得手边趴跪着的湛青顺眼多了。 不吵不闹,安静听话。 他便把手里燃着的烟按在烟缸里熄灭,手上用的力道稍微重了点,湛青的腰便略微跟着动了一,只一,乳头上坠着的小球却就大幅度的摆颤,惹得湛青从咬着金属细线的中溢断续的呻吟。 胸前的两个点被两股来不方向的力道撕扯得饱满肿胀,像是要胀破了般的鲜艳红嫩,尹徵抬手去扯弄,湛青便连肩膀都跟着颤抖。 尹徵拿了一盒挂在湛青乳头上的款金属球,一颗颗沉甸甸的撑开他肛往里,括约肌一次一次接连张开,直吞了六七颗进去。 尹徵起身,也把湛青从趴跪地姿态拉起来,把他压在玻璃墙壁跟前,让他面贴着玻璃站着,然后,拿了根震动按摩棒,顶端涂了润滑剂,又往湛青那个着金属球的小穴里头。 湛青从趴跪到站里,体位改变,身体里的金属球全都坠坠的向,本就难受,按摩棒再深入进来往里头顶着撞着碾压着,小球被挤得在肠道里,又胀又撑,却又每每灵活的压着前列的位置来回动。 湛青难耐的摇头呻吟,结果这一晃一动,扯得乳头又疼,一时之间,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本觉得如此境遇已经够惨了,哪想到他主人竟又摸手机,连接了这房间的遥控装置,按键一滑动,房间里原本不透明的玻璃墙壁忽然就变成了完全通透的玻璃体。 湛青还是第一次从房间里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监狱一样的玻璃牢房一间挨着一间,牢房外是不断往来的人,有调教师,有奴隶,也有岛上的工作人员。 事实上,这就是连接两座楼宇的悬空玻璃通道,每天从这里走来走去的人不知有多。湛青最初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就总疑心外面有人以看到这玻璃牢房中的己,如他也以看见外到外面,确认这一切的时 候,还是瞬间浑身肌肉都僵着紧绷着,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不喜欢被看?”尹徵一边问,一边把那根嗡嗡响动动按摩棒在他身体里碾着转着。 湛青趴在玻璃前,喘着气摇着头,紧张的看着外面每一个路过的人,唯恐有人注意到众多玻璃屋中己的这一间。 他紧张的忍不住想留意别人的目光,却又压抑不住从身体内窜起来的酸胀疼痛的快感。精神力仿佛要被一分为二,撕成两半。 “唔……” 他说不完整的话来,但这种感觉,会喜欢才怪。 “别去看旁的人,别走神。”尹徵说,“天让你练什来着?” 51 屈从 练专注,湛青当然也没有忘。但这种情况之,要专注,不分神,他问做不到。 每一个从玻璃墙前走过去的人,都无避免的会分散他的精神与注意力,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沉溺在情欲当中。 但尹徵在处理他身体的问题上,总是比他己更有办法一点。那一根肆虐在体内深处嗡嗡转动着的按摩棒被抽来,沿着湛青的会阴部位一路震动向前,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特别撩拨人欲念的震碾压着从饱胀的球曩大力的震颤而过,从阴的根部一直震动到敏感充血的顶端,又蹭着尿道孔来来回回的放肆折磨。 “啊啊——” 这一拨快感真实强烈而又刺激,湛青完全承受不住,大声叫了来,根本忘了先前被要求叼着乳头上用作牵引的金属丝,一张嘴,那根细丝便掉了去,他却已经顾及不上。只觉得被快感迅速蔓延过肢百骸传递入大脑神经,什都来不及细想也忘了眼前玻璃墙外有没有什人经过。 要知道,近十几天的时间,尹徵每次上他,都几乎不会碰触他的性器,直接插入而不对前面阴加以丝毫抚慰,要求他身体必须完全习惯被插射的状态。且在他够达到前列高潮后,还要增加难度的一会给他滴蜡,一会给他上锁环,一会是捆根细绳,最怕的是还有会给他戴上尿道,总之用尽一切方法,不让他轻易获得高潮。 性器备受凌虐,几乎一日优待都没有享受过。如被这样清楚明白的按摩棒震动伺候,清晰真实的触碰刺激让他根本受不了,没多大功夫就整个人贴着玻璃墙面一团凌乱的射了来。 被尹徵放开之后,他失神的滑坐到地面上,看着眼前半人高的玻璃处,渐着一片狼籍的浊液,几处犹沿着墙面向滴淌。 缓过气来也恢复力气的湛青抬头想要爬起来,却意外对上他主人的目光。 显然那是一个不打算让他起身的目光。 尹徵没说话,却以一个眼神示意两个字:舔了。 湛青领悟了这道命令,脑袋瞬间嗡的一声炸开,眼前来来往往都是陌生人,他迟疑的看着尹徵,一心抗旨。 尹徵就站在他近前,居高临,一身黑色的调教师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显得冷漠而不近人情。 如果以毫无顾忌的表达想法,湛青一定是疯鬩了般的摇头抗拒。 他本性深处极其渴望己争气一回,语气坚定神色不移的回他两个字:我、不! 但悲叹,他最近被尹徵折磨得实在胆寒,这种心理阴影不知会一直存在还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有所好转。但此时此刻,意识的,他连摇头都没敢摇得过于用力。 谨慎的表达他的想法:害怕,但不愿意。 尹徵虐待他,他以理解,也接受。 但非要如此在大庭广众之表演给陌生人随便看,他既不理解,也无法接受。 所以他既不反抗,也不合作。 心里清楚,即便这种蓄表态,也已经算是忤逆。 以他主人的严格与苛刻,绝对不会放过。只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惩罚,是继续关回那个有灼热铁壁的囚笼还是吊着脖子罚站……或者,一定还有更糟糕更怕他根本没有听过没有见过的处罚方式。 他不做深想,以免后悔己当的表态与决定。 尹徵看着湛青,对于他的反应,没生气。 既没高压逼迫,也没抬手打人。 反而是很随意的开问他:“湛青。如果时间以倒流,认主的那一天,我带你来这里,你舔还是不舔?” 这一问,让湛青的被拉回现实,想起他初见。 他说:“舔。” 为了求生,尹徵的一切命令,他觉得己一定都会照办,哪怕大庭广众,受尽屈辱。 但此时此刻,大约是知道无关性命,所以他思想之上,挣扎抗拒。 尹徵没评价他的回答,但他的眼神里明白的表示了个字:显而易见。 显而易见。 他用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告诉湛青,湛青此刻的种种反应,不过只是任性。 “和屈辱丢人相比,还是活着更要紧。所以,无视旁人,专注己,学会这个,对你至关重要。”尹徵半蹲身,抬手捏着湛青微微用力,迫使他正视己面前那片被喷溅得一片污迹的透明玻璃墙。 “舔干净,给你奖励。” 尹徵看着湛青,没什表情,但也不若湛青预想的那样, 严刑峻罚。 这一次,他竟不是威逼而是利诱。 语气丝毫也不严厉,他说:“舔了,我就放你去。” 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像在对一个孩子说,听话,给你糖吃。 湛青跪在地上,距离那片被精液溅射的脏污玻璃不过咫尺距离。 当然想被放去,但又冲不破某些内心的桎梏,迟迟没有动作。 不想舔,或许是因为明知道就算不舔,他主人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就像尹徵对此的解释一般,因为知道性命无碍,所以格外任性。大不了就是多受点折磨多挨点打,反正其实他每天都在忍受着。 这一刻,他有点我放逐的危险思想。 尹徵说,舔了,放你去。 潜台词等于,不舔,就不放。 湛青拒绝去舔,尹徵也没有强迫他,就那走了。 所以,从那天开始,湛青在这个玻璃囚牢里仿佛被判了无期徒刑。 释放的日子掌握在他己手中,只看他愿不愿意。 这份纠结已经难熬,而更糟心的,却不是现在,而是之后的每一天。 从那日开始,尹徵不再每天上他,即便上他,也会以各种方式拘束着他的阴,不允许他高潮。简直像是为了要留着他的精液每天射玻璃。 而且,也只有他在做的时候,玻璃才被调节成不透明袋反光状态,其余的时间,那墙壁就只是一片完全通透的玻璃。 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无法正常作息,他睡不着觉,失眠的坐在玻璃前看外面走来走去过往的人,直到精神疲倦不已,稍一打盹却又在梦里梦到己像只橱窗里的摆设,赤身裸体供人欣赏,于是又烦躁的惊醒。如此循环。 尹徵每天依然还是会抽时间过来调教湛青,或捆绑或置物,或跪或爬,鞭打或者使用各种玩具。一天都不让他闲着,而最后临走之前,都和第一次一样,让湛青看着外面的一切,把他压在玻璃墙面前,用各种方式迫使他射在玻璃上,然后扔他,起身离开。 无声的僵持,就像冷战一样,每天一次,日日煎熬,消磨着精神意志,也消耗着湛青坚持去的底气。 湛青明白尹徵在等他投降,逼他投降, 但他不想就这平白投降。 或者说,他知道己终究会坚持不住,但多一天就多一天,一天也好,但凡还有点精神,他不愿意乖乖就范。 无奈连己都明知道这无谓的任性的挣扎坚持不了多久。他之前在这见不到人的房间里已经禁闭十多天,之后的一再忍耐坚持,又过了十来天,在身体虐待的强度越来越高的状态之,他觉得每多一天都快要崩溃。他的身体却食髓知味,越发有性奴的觉,被尹徵抽鞭子都有性幻想,跪在尹徵手边吞他的烟灰身都会硬…… 这一切虽让湛青觉得糟心、又认命。 锐哥说,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但,愿意朝着这个生路的方向走,不代表他坦然接受这条路上的一切境遇。 这其实就是一条让他在不断折磨中,我放弃的道路。 他感觉得到,他在一点点的失去对己的控制权。 从最初的身体到最终的灵魂。逐一被调教的,包括欲望、尊严、感情、生活、习惯,从常识的认知,到规则的重建,一切都不再以我为中心,完全交由别人去主宰。 像是一个摧毁坍塌的世界,在他一次一次的抗拒挣扎又无奈妥协里重建。 那个感觉,非常难受。 从最初的跪地认主,到后来的晨起请安,再到托着鞭子请罚,直到此时此刻,他在这过程中,一直很清醒,从来不糊涂,他只是无力改变。 这条路是他选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就算内心惶惑,却并无退避,直面到底。 明知这种精神上的拉锯战他势必撑不到最后,也不会就此熬过了生命尽头,却依然徒劳无功的,一天又一天的勉强己尽力坚持。 他甚至都没有去数天数,但从己疲惫的心态来判断,他快忍不住了。 已经有好几次,他在玻璃上射精之后,看着尹徵转身离开的背影,脱而想叫他,想让他看己舔完玻璃上的精液,然后放己走这座囚牢,如此,便彻底安心的睡上一觉。 这句话纠结着好几天,呼之欲,他倦怠不已,直到脑中的任何想法都被消耗得空空的,半点不剩。 背靠着玻璃墙面,他叹气。 他清清楚 楚的看着,清清楚楚的感受着:在’不死’的前提,努力过了,挣扎过了,抗拒过了。 但努力无用,挣扎不过,抗拒不了。 所以肉体臣服,精神妥协。他认输了,求饶了,屈从了。 看清楚这个过程,到此,也算对己有所交代。 至,他不是什努力都没有做的。 肚子里满了带着薄荷凉意的液体,他头脑发晕的看着身旁玻璃上己刚刚射的精液。 略平复了喘息之后,他说: “主人,我愿意舔。” 52 欠了23天 湛青说愿意舔,所以尹徵没有转身即走。 他不说话,居高临看跪在地上的人,等他动作。 湛青身体前倾,以头去碰触那些己制造来的浑浊体液。他没什洁癖也没什讲究,虽然不怎适应这个东西的味道。但因为事前有思想准备,所以心境平和。 事前纠结得够久,拖得时间也足够长,此刻好像抗拒感也就没有来得多强烈 他有所图,想要得到由,故而全程没觉得恶心。 如果很久以后让他再回忆此时此刻,大约只有玻璃墙面冰凉的触感,以及玻璃墙外走过的人。 穿梭的身影远远近近,他看得头晕,于是也不去看。 心里清楚,之前的那多天,只一场无奈的坚持,过程漫长难受,结局却又必输无疑。 刻意忽略这必输的坚持中他所思所想,一切毫无意义,一切毫不介意。 沉默舔完,弄干净这一片玻璃,他甚至觉得我欣赏了起来,认为输得还算潇洒有性格。 至多坚持的那些天,让他认为对己够有所交待,并不愧对。 他玻璃舔得很好,然后看向他主人,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我照做了,我够乖了,快放我去吧! 然而他主人摇头。 湛青茫然不解。 尹徵说:“二十三天前,如果舔,我放你去。现在,多等了二十三天,你就得多还二十三天,才算不欠。” 湛青一脸懵逼。 还二十三天? 怎还? 他希望己的理解是有误区的。 但他忍不住脱而:“再待二十三天?” “是。”尹徵抬手,指腹抹掉站在小鹰爷唇边的白色液体,“再舔二十三次。” “……”湛青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前路无光,心情糟到极点,当初让舔的时候,也没说是高利贷啊! 他冲而,“我不!!!” 湛青看着尹徵,对峙。 但尹徵目光冷冷沉沉,没半分妥协松动,他手插在裤兜里,背抵着玻璃墙面看湛青,无声的诠释个字:没得商量。 愿意也要做,不愿意,依然还是 要做。 尹徵确定己表达清楚意图,然后什也不想说,起身就走。 湛青满腔怒火,一肚子怨气,尹徵一走,他从地上起身,把床上的枕头床单杯子一窝蜂的全扔到地上,怒冲冲的踹了几脚,拎着椅子砸玻璃墙,但是那墙面结实得很,连个细小裂纹都没砸来,他又气愤的扔了椅子把喝水的杯子牙刷牙膏洗漱用具毛巾浴液一股脑全扔进了马桶再不停的按水冲,然后弄坏一切以弄坏的东西,把原本就没有什陈设的囚牢里弄得一团乱。 最后,闹够了。 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看着玻璃墙的外面。觉得己方才气急败坏、上蹦跳的表演跟动物园里的猴子差不多。 一时之间,泄气极了,沮丧的坐着。他的吵闹对他的主人没有丝毫影响,有影响的只是他己的生活。床上没有枕头被子,他闹够了只己一一捡回来铺上去。 马桶堵了没法上厕所,只等有人进来的时候让他帮忙疏通管道…… 坚持的那多天,原本以为是他忍耐的极限,但实际上,人的极限己是不知道的。灵魂是强大的,精神不好没关系,等得了精神病,然就会精神百倍的! 小鹰爷在铺的一团乱的床单被褥上躺尸,顺便我解嘲。 现在只要一想还要再和之前忍耐样的天数,虽然时间一样漫长,但等待的煎熬却仿佛是滚雪球般,糟心指数完全以预期,绝对分分钟令人发疯。 他为了想要给己一个交代,勉强忍受的二十三天,成了接来每次回想都会无比后悔的二十三天。 既是要偿还在他主人那里欠的等待,也是要惩罚他。 是不听主人话,必须要付的代价。 样的天数,不一样的感觉。 前半段绝望,后半段更绝望。 接来舔玻璃的时光依然伴随着各种或轻或重的调教,唯一的区别是,尹徵没再上他。湛青然对此并不抱有任何期待,他只是烦躁焦虑。 他强烈感到己心里像被了一颗定时炸弹,滴滴答答烦乱的响着,不知何时会爆炸。 他特别需要以原地爆炸的方式来发泄情绪。 但看到尹徵,又觉得引线好像被拆了, 炸不了。 只无奈的继续舔他的玻璃。 于是,他一会想爆炸,一会又特别的沮丧和泄气。 如果说最初他为己坚持了二十几天而感到骄傲的话,那之后还债的每一天他都感到之前的己一定是脑袋被烤箱烧坏了。 为什要坚持二十三天?! 为什要折腾那久?! 早几天妥协又不会死,而晚几天他只怕会疯…… 湛青几乎每一天都是一边舔着玻璃一边这样扪心问。 如果最初三五七天他还一边舔着玻璃墙上的精液一边觉得脸上发烫心里纠结,到后来,还债的是三十五十七天里,他的想法又完全不一样了。 那简直是在一边舔一边愤愤的看着外面走过去的每一个人。 别人看不看他不知道,但他却看着别人,一肚子邪火。 但凡谁的目光投射过来,他绝对会一边舔着玻璃上的精液一边怒目而视的再瞪回去,也不知在生着谁的气。 他甚至觉得谁要是看他他就记住对方的样貌,去之后,找机会揍他。 这种想法接连产生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怀疑己精液吃多了得了妄想性躁狂症——虽然他也不知道临床上究竟有没有这种病。 没食欲,睡不着觉,从早到晚一肚子火,偶尔睡着了做梦也满嘴都是精液和烟灰混合的味道。 但到了第十八十九二十天后,他的心情又变了。 什感觉都没有,就像个精神病忽然被注射了镇定剂,玻璃窗外的人,谁爱看谁看,管他去死…… 熬过二十三天,刑满释放的时候,他才发现己连日子都记错了,以为还有好几天才狱,后知后觉,有点意外。 兴许是关久了,脑子不大灵光,他灵魂里焦虑烦躁不安,肉体上却平和宁静的佛系。 尹徵说:“以走了。” 这个字,湛青无数次梦里梦到,宛如教堂里的圣音,使人醍醐顶。 湛青却不知该用什样的表情去诠释此时此刻的内心世界,他点了点头,套上衣裤跟着他的主人,被从这件住了两个月的牢房里领来,神情恍惚,一路都不知道己是怎走回住处的。 阳光花草的颜色不错,耳边嘈杂的响声也还好。 依然是尹徵的那栋别墅小楼,走进去,久违的感觉,身体才慢慢有了那一点放松来的意思。 熟门熟路摸到己的房间,趴床上的瞬间就感到疲惫不已,什姿势爬上去的就维持着什姿势开始睡觉。 这一觉睡得不错,虽然还是不幸免的梦到了精液和烟灰。 但他一连睡了三天,72小时,如果不是饿得发了疯,真是饭都不想起来吃。 睡醒之后,精神状态好了一点。 但情绪上却依然如故,他被尹徵欺负得灵魂里躁狂,却不敢耍脾气,没处发泄,只看什都不顺眼、看什都特别不爽,没有别人以吐槽,于是闷闷不乐的跟己生气。 厉楠厉锐一个都没见到,整栋小楼里只有湛青和尹徵两个人,安静得跟玻璃牢房根本没区别。湛青于是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这个时节,没有NBA也没有足球比赛,只有肥皂剧,他默默的把目光停留在屏幕上一分钟,看到美国女人的丰乳肥摇来晃去,莫名有种晕车的感觉,从前最喜欢的丰满大胸金发美女现在看了几眼就想砸电视,一点欲望都没有。 他把这归结为,近期性生活刺激太过,饭吃的又没营养,外加关笼子导致精神障碍,所以需要清心寡欲一段时间,休养生息。 关了电视,小鹰爷满心怨念的想,该如何在他主人的“淫威”之休养生息? 结果才想了还没到一个小时,尹徵便推开房门叫他去。 湛青无精打采的走去,生怕他主人一个心血来潮又要干点什。 物尽其用也不是这种强度的用法…… 但他主人似乎也没想干什,把他叫来之后,只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然后,一路上车,离开主岛,沿着连接的长桥过了安全卡通道,最后,他上了飞机。 湛青晕头转向的跟着坐上宁家的私人飞机,看着飞机在跑道上滑动然后起飞升空,翡翠岛的整体轮廓在高空俯瞰中越发渺小遥远,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去哪?” 尹徵说,“回家。过中秋。” 53 回家,过中秋 湛青被关了这多天,有点迟钝,不知天是哪一天,也不知道中秋是哪一天。反正没差,对他来说,中秋节不过就是吃块月饼而已,或者,的话,再给湛兰和他家老爷子打个电话,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往年其实也都糊里糊涂过去的,毕竟他又没在中国,传统节日,也要身边亲人多才过得有意思,他家的亲戚,大多不在北美,还是守着宁家在国内的产业多些。 尹徵在飞机上几乎一路没说什话,卷着本书靠在单人沙发椅里慢慢的看,且还戴着耳机不知是不是在听音乐。 离开翡翠岛,他也就没穿着调教师制服,换了身薄款套头的针织衫,浅麻灰的色调,整个人的线条看起来柔和不。也让湛青的精神状态跟着稍微好了那一点。 天知道尹徵这种纯天然冷酷的人再穿一身冷肃的黑制服戴着个调教师铭牌往身边一待,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呼吸都让人觉得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湛青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书,竟是一本乐谱,顿感一脸疑惑。为什要看乐谱这种难懂的东西,而且在飞机上看那些蝌蚪和谱号,他随便一扫都有晕机的感觉?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相当无趣,干嘛要注意他在干什呢,越看越心烦。 湛青换了个位置,反正飞机上除了侍者没什旁人,十来个座位,他爱待在哪就待在哪,横躺着都没人管。于是他就靠在离尹徵最远的一个长沙发上盖着毯子看电影,精神萎靡倦怠,十分钟不到就又困了,于是便补了一觉。 不知睡了多久,刚醒还没缓过神来,居然也就到了地方。 私人飞机停在通用机场,离得也不很远,了飞机车就正在等着,车程二十分钟,宁家主宅院的建筑群近在眼前。 宁家纵使举家迁居海外,重建的宁家主宅作为正经家族聚集地也完完全全沿用的中式古宅院的建筑风格。这十七八万平方的建筑用地,还是宁越爷爷太爷爷那辈人在的时候买来并请人设计修建的,完全沿用老派人喜好的那种适合庞大家族居住的建筑模式。 大宅的正中厅堂庭院是家主专用的区域,此外,东北角上设了宗族祠堂,西南角上设了家族刑堂,北边有个湖,绕湖建了亭台轩馆以供节庆时的宴饮聚会,除此之外的大片占地全是一处 一处的独立的套院住宅,但凡宗族族谱里有名姓的,一家一套,人人有份。 这个宁家主宅,从前人也不,至宁越宁霖他这一辈人都是小时候在这住惯了的,但他长大之后,满世界的飞,各忙各的,很回来。还住在这里头的,多是行动不大便利的一些旁系远亲老人家,还有些是连老人家都不住在这边的,只留几个老管家专门留守着宅子、带着佣人打理套院。 如宁宁冲这些小孩子就更是不爱住这边,各有各住着舒服的地方,群居这种事,都是百多年前的老人才有的旧习惯,即便每家都是独立的套院并不互相打扰,但这住着,也觉得不够在。 只是宁家的规矩,传统节庆日都要回家,在主宅里过。 所以,这个地方,平日里人不大多,每到年节,却也是异常热闹。 车一路开进正门,到了前厅正院二门外就得车,依照家规,车到这边就不再往里头开了。 无论住多远,也得己满满往里头走。这也是很多人不乐意回来住的原因之一,地方大得要死,还什代步工具都不让用,实在太不方便。 尹徵身为刑堂主事,不会执法犯法,到了二门外就得车。 “越哥在家吗?”尹徵车就问。 如果在,依照规矩那就还得先进一趟正院,跟他的大家主打声招呼问个安,以示尊重。 来接车的是宁家二门外院的管事以及尹徵己留在家中的五个人,他直接答道:“大爷没在,不用过去了。” “他不是三天前就回来了?” “刚走,急着接龙爷去了,说是晚上回来。”管事说。 尹徵琢磨着,小半天都等不了,不是着急接人,是忙着去车震的吧。 于是又问,“我哥回来了吗?” “霖爷没回来。” “宁呢?” “没回来。” “宁佟呢?” “没回来。” “烬哥呢?” “二爷也没回来。” 于是尹徵不问了。 行吧,都是神人。 闹了半天,他最听话,第一个回来的…… 宁越不在家,倒也省事,尹徵带着湛青领着己人直接穿堂过巷,回他家所在的套院去了。 宁家主宅湛青小时候就来过,长大也来过,早没了小时候那种探索地图的新鲜感,反正一处一处的中式结构建筑都长得差不多,于是百无聊赖的跟着走。 临近中秋,宅子里有不园艺工匠在忙着修剪花木翻新雕栏,到处打理得齐齐整整的。 湛青跟在尹徵身后刚绕过一片灰瓦白墙就隐隐听见钢琴声,再穿过院门,就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一位衣着优雅、面容轮廓上略带混血特征的中年女性一边在院里摆弄着青瓷花瓶插着玫瑰花一边用意大利语唱着那不勒斯的经典《桑塔露琪亚》,那个头腔共鸣的美声唱法女高音,让湛清忽然觉得己是错走进了罗马歌剧院——虽然不否认那歌声抒情而悠扬,但离这近了听,有点振聋发聩。 尹徵便在那不阻挡的歌声里无奈何的叫了一声“妈”,惜他妈妈的歌声高亢嘹亮,根本没听见。尹徵于是便放弃了,没再说话,远远的靠在月拱门的旁边,保持沉默,旁人也没敢乱声打扰了夫人的雅兴,于是全都候在院等着她己唱完。 宁夫人唱到尽兴了一抬眼,才发现子回家了。 于是乐了,把剪了一般的玫瑰花枝扔在旁边,心情愉悦的招呼,“站那远干什?快进来。” 尹徵身后跟着的那五个人只在院门外朝夫人问了个安就离开了,只剩尹徵领着湛青走进去。 夫人起身,不看子,而看子身后的那一个。 “是小鹰?” 湛青一愣,看了看这位棕发带点波浪卷的女性。 很有礼貌的开,“夫人,我叫湛青。” “湛青?名字真好听。”宁夫人凑近了仔细打量湛青,“怎看着脸色不太好,比照片里瘦点。飞机坐太久累着了?还是饿了?来,跟我进来。” 宁夫人拉上小鹰爷转身就进屋,边走边喊,“梅姐,饭都好了吗?小鹰回来了,咱开饭吧!” 湛青一头雾水,完全弄不清情况,直接被宁家这位夫人拉着进屋去了。 “那、那个,夫人,我……” 湛青原本在宁家里冒充几天宁真 。” “那什才算?” “米饭啊!” 旁边的梅姨也看着他直乐,问道:“给你盛碗米饭?” “哦,好,谢谢!” 宁夫人问,“红烧鸡翅?爱不爱吃?” “爱。” 湛青近来日子过得奇差无比,吃得全是素,心情也不好,没想到看见尹徵妈妈外加一桌子吃的,阴霾散了大半,吃得挺好聊得也开心,把旁边坐着尹徵的事情都给忘了。 尹徵反正在哪都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只专心低头己吃饭,对于在母亲跟前“不得宠”这件事从来没有在意过。倒是梅姨布完菜坐在他旁边帮他弄螃蟹伺候用餐。 湛青本来就是个活泼爱说话的性格,从小孩子时候起就特别招那些妈妈奶奶阿姨小姐姐的喜欢,纯天然带吸引女性关爱的光环,无论讨长辈欢心还是泡小姐姐约会都非常容易,很有女性会不喜欢他。 宁夫人和他聊得简直心花怒放,实在太喜欢了。再一看己沉默寡言冷冷冰冰的子,简直都觉得配不上这活泼有趣的孩子。 于是忍不住我检讨了一,她生了三个子,宁霖呢就一天到晚插科打诨没个正经,宁真一天到晚连句话都不说,宁一天到晚神神叨叨俨然中二病。三个,哪一个都不爱,哪一个都不顺眼。 于是,趁着湛青正喝着鸡茸鲜笋汤,宁夫人一脸温柔慈爱的问,“湛青啊,听说,小真的刀,一直在你那?” “啊???”湛青一脸莫名其妙,“刀?不是还回去了?” 怎又是刀? 湛青心道,为了那刀,己差点没命。 宁夫人一听,乐了,“这傻孩子,什叫还回去,我家的刀,给了就不带还的。” “为什不还?” “因为给你了就是你的啊!” “不是,没有给我,我是捡的,但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住了。” “捡的也没关系。小时候捡的就更没关系了。”宁夫人说,“就算是捡的,那也是你的了。不用还。” 湛青越听越糊涂,忍不住侧头看看尹徵,这都是什情况,他是不是被关傻了,一时间觉得脑子不够使。谁来给他解释 一,到底为什忽然又聊刀? 宁夫人难道也知道他拿尹徵的刀扎了宁冲? 尹徵却此时刚好吃完饭,与湛青目光交接了一,似乎也没打算给他解释说明情况,喝茶漱,起身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他的刀。 他把刀搁在湛青跟前的餐桌上,嘱咐他一句,“别弄丢了。” 然后跟宁夫人说,“我去刑堂那边,晚点回来,你聊。” 湛青正啃着卤鸡腿,没反应过来,尹徵人已经走了。 他看看尹徵留来的刀,是他从前一直用的那把,不过刀鞘换过了,换成了宁家专属的原装正版,银色的,沉甸甸的金属,和刀柄扣紧在一起,特别好看,明明只是换了个鞘,却好像帅了不是一点半点。 宁夫人拿起那把刀,把刀身翻转过来,看着握柄底端不甚显眼的地方,暗纹篆体雕刻,上有“宁真”二字。 宁夫人说:“我原本以为,小真的性格,这把刀,这辈子他都不会给谁的……” 湛青赶忙说,“他没有给,真的不是给的。” 尹徵的东西他不敢要。 但宁夫人显然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一味的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我不说刀了,吃饭吧,再吃点什?对了,还有麻辣小龙虾,跟螃蟹一起空运过来,梅姐现做的,爱吃?” “我……” 这香喷喷的诱惑正中靶心。于是,湛青彻底的,纠结了。 54 聘礼 梅姨烹饪中餐的手艺特别地道,一盆通红带着辣香味道的小龙虾被端上来,瞬间就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跟她一块进来的小厨师还在桌上放了一个金色小盆架,架子的托盘里点了个小火,把里面煮着鲜红小龙虾的香辣料烧得咕嘟咕嘟冒泡泡,湛青五秒都没挣扎上就宣告了投降。 主人是什,已经不记得了! “哎,烫、烫!”梅姨抓着湛青的手腕帮他弄虾壳,“还是我来剥吧,你先吃别的。” 宁夫人在旁边也说,“没错,让你梅姨给你剥,你先吃这个鱼,这个是我己厨做的,做别的都不行,我就清蒸石斑最擅长。” 湛青吃然是不耽误,但这待遇实在有点太好了,尹徵走了他妈妈都没反应,一味只陪他一个头回见面的外人吃饭,湛青又不是傻,当然知道这不对路,必定有什隐情。但他再聪明也想不端倪来就是了。 “湛青啊,你……”宁夫人仔细思量了一,问道,“我是说,小真除了刀之外,有没有送过你点别的什东西?” 湛青一久违的小龙虾肚,正幸福感爆棚,听见尹徵的名字,心情略有点阴霾,再听这个问题,想了一,糟心的开,“没、没有啊……” 总不实话实说,告诉宁夫人,你子还赏了根鞭子吧。 一想那鞭子,就觉得背上一阵抽痛。情不禁的在椅子上挪动挪动,缓解心理压力。 “这孩子,真是的……”宁夫人闻言,倒是抬头和梅姨聊起天来,她说,“我和小真他爸,明明都特别浪漫,你说小真这性格是随了谁呢?” 梅姨笑了,“是像他爷爷。老太爷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在世的时候,也最喜欢小真。说他不哭不闹也不吵,走哪都喜欢带着他。” “不哭不闹的孩子根本就不像个孩子样……算了,三岁看大,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给一把刀,他也不嫌丢脸。”宁夫人一边给湛青盛汤一边转而问他,“湛青啊,米兰和塔兰托你喜欢哪一个?” “米兰?球队吗?”湛青说,“我不怎喜欢意大利的球队,非要选一个的话我就支持尤文图斯好了……” 宁夫人笑了,“不是球队,是旅游。” “旅游?”湛青说,“哦哦 ,不是足球啊。旅游没所谓,我哪里都喜欢。” “都喜欢啊。”夫人想了想,“那就都给你吧。” “?”湛青莫名其妙。?什东西就都给他了?小龙虾吗?还是……要送他旅游机票??? 宁夫人说:“米兰有条商业街是我嫁的时候娘家长辈送的,商铺倒是不的,就是酒店那栋楼旧了点,你要住之前我以让人翻新一,就把那边都给你,和刀一起当聘礼吧。那里主要是那个地段好,街区就在多莫大教堂的后身,如果你和小真想去米兰玩,以就近去教堂里转转再看看夜景,特别浪漫。如果不去米兰的话,塔兰托更好,那边的住处非常漂亮了,是我最喜欢的,当年还是我外公买的一座古堡,也给你,到时和小真度蜜月住,最合适不过,拍照也更好看些。” 宁夫人说起她的海滨古堡,瞬间已经脑补了无数款子的浪漫结婚照…… 但湛青初闻“聘礼”二字,已经彻底懵了。 脑子还没转过来,这时有人从外头进屋,绕过屏风来到饭厅,探头看看。 来者乃是第二位赶回家过节的宁家爷,宁霖。 他看见那一大桌子好吃的,以及坐在桌边的三人,顿时乐了。 “妈,让梅姨做这一大桌好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媳妇是怀孕了呢!” 他话一,梅姨就笑了,“你这孩子……” 宁夫人瞪他一眼,“你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的好话!” “哈哈哈哪呢,开个玩笑,美女,要不是因为想你,我还要再晚两天才回来。”宁霖说着,走到他妈身边,弯腰俯身,在脸颊上吧唧亲了一,然后回身又笑着展臂给了梅姨一个大方的拥抱。 “我也想您了。” 梅姨笑着说,“我猜你天回来,让人送了你最爱吃的松茸过来,现在就去给你做。” 说着,梅姨转身就进了厨房。 “不急,梅姨,别忙了。” 宁霖看着梅姨进厨房张罗去了,一转头,又见湛青还坐在桌旁看着他。 “怎,小混球,小真带你去公证结婚了没有?” “什结婚?”湛青听着宁夫人和宁霖他越说越不靠谱,但直觉又 不像是开玩笑,“为什要结婚?” 宁霖一看湛青那神色,才知道原来尹徵还什都没有说。 想想也是,按他弟弟那脾气性情,只怕得拖到登记注册那天早上才开告诉湛青。 于是他决定做点哥哥该做的事,帮他弟弟解释一。 宁霖便拿起桌上的刀,“小真没告诉过你,我宁家人的刀,是用来当作聘礼的。懂吗,聘礼,给媳妇的。刀给谁了,谁就是未婚妻。这是我家的规矩。” 晴天霹雳。 山崩海啸。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实在太大了。 湛青经历过内心的一番波澜壮阔之后,从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反映了几个词汇: 刀,等于,聘礼??? 后知后觉的,看看宁夫人,再看看宁霖。 湛青彻底的,觉得己一定是幻听了。 傍晚,尹徵从刑堂回来,才一进院,就看见宁霖。 穿个工字背心披件外套坐在廊的花格窗外拎着瓶子喝酒。 仰头靠着椅背看天,一条腿还蹬在茶桌上。 那做派让人瞬间想起影视剧里占山为王强抢民女的土匪山寨主,但好在宁霖长得帅,容貌轮廓上像母亲多些,混血感很强,故而这种土匪气就让他看起来略带点深邃的狂野不羁。 这种魅力的攻击力往往是无差别的,男人女人都爱拼命往他怀里扑。 “回来了?”宁霖看见弟弟,抬了抬手里酒瓶算是打个招呼。 尹徵点头。 “别进去了,妈拉着你媳妇好言宽慰呢,没空搭理别人,俩人吃了一桌子小龙虾了。” 尹徵:“……” 宁霖说着从椅子边的地上又拎了瓶酒来,抬手拿给弟弟。尹徵接过来,坐在他旁边,把啤酒开了瓶,跟宁霖碰了瓶颈,兄弟二人也就那喝了起来。 “厉锐呢?”喝了几酒,尹徵问道。 宁霖摇头:“不知道。一进家门就跑了。” “你……”尹徵想了想,开,“到底想要怎样?”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 “你这种半身思考的动物,说话有什 信度。” “我是什动物?你就跟我是一样的好吗,弟弟。咱俩是一个流水线制造来的品种,不分彼此。” 尹徵对此然不赞,但也懒得反驳。所以他就没再说话。 倒是宁霖,一气干了大半瓶,然后又说:“这次回来,我顺便宣布跟白家退婚的事。白鹭的刀已经还我了。” 这一,尹徵才真信了他哥先前的鬼话。 有点犹豫,侧头看看宁霖,最后,特别好心的提醒他。 “哥,退婚你就犯家规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宁霖沉默。 而后,难得的,态度真诚,“我是你亲哥。” 尹徵:“所以,我会亲动手的。” 宁霖:“……” 什废话都不必有,宁霖低头又开了一瓶啤酒,心里清楚得很,他弟弟绝对不是那种对亲哥哥不去手的类型。 非但不会手软,八成他还会打狠点,毕竟机会难得。 尹徵倒是暂且没想那许多,主动的拿酒瓶又跟宁霖碰了一碰,觉得挺逗乐,“失信悔婚,家规怎罚来着……对,脊杖八十。我前阵子刚翻过一回手抄本,太久没看,都快记不住了。” “操!” 宁霖一听,就忍不住爆粗。 他这惨无人道的家规什时候改改不了,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旧规矩摆上来约束他这些活在当的年轻人,定了亲就不许退,结了婚就不让离,一言不合就进刑堂。简直太他娘的不合理了! 更何况犯家规进刑堂,那不是关起门偷偷打完了就算了的小事。那是大庭广众,亲族面前,跪在祖宗家法前头,风风光光的受刑,实在不是一般的丢人现眼。 偏偏家规这东西,也不分个尊卑长幼,谁犯罚谁,哪怕是年长的叔公爷爷辈分,也没个例外,更不要说宁霖这样的晚辈年轻人。 在外头一言九鼎杀伐决断,进了刑堂也没什特殊的待遇,一样都是挨打。 大约因为宁家历任的刑堂主事都是那种特别不留情面、特别大义灭亲的性格,所以宁家的家规,在众人眼中,还是极有震慑力的,等闲无人敢去触犯。 宁霖稍微想一己不久之后的 遭遇,再看一眼他那六亲不认的弟弟,就忍不住成脏。 “你骂我也没用,又不是我定的。”尹徵说,“反正规矩上来说,如果你敢退婚,肯定得打完了我这里才算过关。退还是不退……你己看吧。” 宁霖没开。 尹徵想了想,作为亲弟弟,好歹给了个良心建议,“不然你将就一,凑合过吧。我不是把刀也还给湛青了。” “我……”宁霖也没怎纠结,对尹徵说道,“算了,退吧。犯家规就犯家规,枪林弹雨都是日常,老子难道还会怕什八十脊杖吗?!” 宁霖是个做了决断就不会再改的人,尹徵于是也就没什再劝的余地。他看着宁霖忽然就觉得人生真是处处充满了惊喜,山重水复,特别有趣。 放酒瓶起身,尹徵打算进屋去看看湛青究竟吃了多小龙虾。 顺便拍了拍他哥肩膀,“你开心就好。” 宁霖闻言怒摔酒瓶,在他背后骂道:“我他妈开什心,开心的是你才对吧!!!” 55 凑合过吧! 铺…… 然而他的愿望还没来得及表达,他主人的目光阴冷的笼罩过来,他就立刻禁了声,无奈跟着走了。 梅姨从后厨那边回来,拎了一大保温桶的的麻辣小龙虾来递给尹徵,“都是热的,到晚上也不会凉。” 湛青看着那一大保温桶的小龙虾,内心复杂。 尹徵接过保温桶,对梅姨道了谢,拉着湛青从父母亲这边的正院来,进了西侧跨院,那边是他从小住着的地方,一花一木,熟悉无比。 推门进屋后,把湛青放开。 尹徵走到酒水台边,开冰箱给己倒了杯冰水,忙了一午,觉得天的话好像说得有点多,虚火旺盛。 回身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那只鹰还在进门处原地站着。 果然是个肉食动物,吃顿好的,精神头立刻看着就不一样了。明明白天在飞机上还一副萎靡不振生无恋半死不活的模样,一顿饭外加不知多小龙虾喂饱之后,气色都跟着变好了,脸上还沾着点小龙虾的辣椒汁。 “过来。”尹徵开。 湛青被关了那久才放来,与宁夫人和梅姨聊天吃饭才释放了不负面情绪,一回到这种二人独处的空间里,瞬间就又感到特别的挣扎无力。低眉顺眼的走过去,再如何沉缓的深呼吸也缓解不了这种低气压。 他在距离尹徵二十公分的距离处,跪。 很有些泄气的想,反正,尽人事,听天命。 “吃了多?”尹徵看他。 湛青糟心不已,犹豫着开,“……也没吃多,是夫人非要拿给我的,我其实没太想吃。” “上次定的什规矩,记住了没有?” “真的不是我想吃……” “忘了?”尹徵问。 “没忘。”湛青纠结,“上面吃多,面多……” 他说完,一不小心脸就红了,天知道他在尹徵面前什丢人的事都干过,但面小龙虾这种说法,画面感太强烈了,他实在有点承受不来,一想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要是真进去,那得多疼,何况还辣,要是因为这个进医院,不知道会不会上新闻……最重要的事,这让他以后还怎面对小龙虾。 于是,慌 忙的拼命解释,“真不是我己要吃的,那个,夫人还有梅姨给我剥的,我我我、我己一个都没剥!!!” 尹徵闻言,沉默没开,也没什表态,不过就是一个放水杯的动作,吓得湛青顿时一哆嗦,“主人!我不吃了,现在吐来行吗?!!” 他以为尹徵一定是真的要拿从梅姨那打包的小龙虾过来他,但这次居然猜错了,他那说一不二的主人,竟然只是又起身去给己倒杯水接着喝。 然后转身看看湛青,略嫌弃的开,“滚去洗澡,浑身虾味。” 湛青还是有点怕,不知道这意思是不了放过他了,还是洗完了澡再? 但是也没敢耽搁,躲过一刻是一刻,从地上起身,左右看看一时没找到浴室的方向。 尹徵说,“右边,卧室。” 湛青闻声便立刻钻进主卧里的卫浴间去洗澡,在看不见他主人的地方,悄悄松了气。 好像,安全……了? 唯恐身上有小龙虾味道惹得尹徵再不高兴,湛青彻彻底底洗了三遍,确定己不是一只香辣味的鹰才敢从浴室里来。 没找到衣帽间,也没敢再穿回先前那一身带着虾味的上衣外裤,身上便只裹着一件浴袍,半身空荡荡的没什安全感。 但是话又说回来,在他主人跟前,所谓的“安全感”就像他的内裤一样,根本不需要存在。 湛青把浴袍上唯一的一条带子尽系紧点,短发上滴的水珠贴着脖子蜿蜒,顺着锁骨向,流进了被浴袍裹着的更深处。 尹徵依然还侧身靠着沙发看手机,湛青来,他没抬头,也没再继续较真小龙虾究竟吃了多。 他换了一个另一个话题,问湛青:“刀的事,听说了?” “……”湛青点头,“嗯。” 结婚这件事,意外指数已经爆表,其实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述他初闻是的惊悚感觉。 但经过了洗澡沐浴精神空白期的沉淀,湛青情绪显然更稳定了不,再如何爆炸性的消息,在时间的面前仿佛都以恢复平静。更何况,与先前小龙虾受到的惊吓相比,结婚倒显得没那怕了。毕竟结婚这种事,又没有眼前具体的伤害值。 就像在 死和上岛为奴之间做选择一样,如果他主人此刻承诺,结婚就不小龙虾,让他立刻跪求婚他绝不犹豫。 “有什话想说?” “太突然了,我……” 湛青想了想,摇头,到底也没敢说内心真实想法去找死的提什小龙虾。 “不愿意?” 湛青犹疑的看着他的主人,摇头。 “没有。我怎敢。” 命都是他的,结婚算什。原本,尹徵想要把他怎样,根本也不需要问他愿意不愿意。 再说,就算说了不愿意、作死抗议又有个什用?! 按他的猜想,如果宁霖说的没差,刀是聘礼,而这刀又是从宁冲那边给送还回来的,闹得众人皆知,想瞒都瞒不住。所以,尹徵默认结婚这件事必定也是碍于家规。身为执法掌刑之人,因为触犯家规再挨顿罚,大庭广众,丢脸不说,更重要的是,执法犯法,有失威信,以后还如何约束众人?! 无无不的态度,所以,尹徵才默认了刀的既成事实,也就遵守了这条家规。 这些,湛青稍微一想就捋顺了。 他初闻这个消息,内心然波澜壮阔山呼海啸,但冷静来仔细一想,不需要尹徵多做解释,他也够清楚明白。 默认这个安排是因为,就算不意也没用,最大的就是……再挨顿揍。 尹徵看着湛青,没说话。他知道以湛青的聪明通透,绝对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 如果说,湛青身上有什特别招他喜欢的地方,那大约就是这份聪明。 悟性好得有时挺让人惊艳。 都说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 尹徵恰好是个不那喜欢说废话的人,和湛青待在一块,他偶尔会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没有别的想说?” 湛青摇头,不敢提别的。 “这听话……”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走到主卧室门,湛青正站在那里,一身浴后的清爽,没有小龙虾的鲜辣味,只有柠檬罗勒的浴盐香。 尹徵靠在门边看着湛清,再往里面,是卧室,一张超大的床摆在正中,临近中秋,月近满圆。 尹徵 没开,就只略低头看了看面前穿着浴袍的人。 湛青被尹徵以性奴的方式关在玻璃囚牢里几乎两个月的时间,身上的奴性痕迹正鲜明刻骨,根本不需要说话,两人只待在一房间之内,就仿佛会唤醒一些身体的记忆,让呼吸都仿佛带着一种情色的暗示。 只一个眼神,湛青就知道他主人想要他干什。 于是屈膝跪在他跟前,伸手为尹徵解皮带拉裤链。 再然后,便不用手了。 好歹是花了那多时间练的,在尹徵苛刻的审视之,湛青在技术上必须是达标的,虽然实践上还差着不。 隔着内裤他便开始而上的舔弄,头贴近在尹徵的腹,头在棉质的布料上膜拜他主人的轮廓,留一片湿漉漉的水痕迹。 跪为尹徵解皮带开始,湛青便已经明显察觉到己的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及至用头舔弄的时候,隔着布料也清晰的感受到尹徵阴尺寸的膨胀以及热度,他己的身便跟着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欲望奔腾汹涌,浴袍的摆中悄悄探来…… 他压抑着己的呼吸频率,尽量保持冷静,用牙齿咬着内裤把湿哒哒的布料拉来。 灼热的性器带着专属于他主人的气息,让湛青有点不愿承认的亢奋感。 他张着、以腔包裹着性器往咽喉的深处吞咽,已经以整根没入而完全不会觉得恶心。半张半阖的双眼迷离的看着意识外的虚空,双手撑着地面,以趴跪的姿势交。臣服于被强行调教而的欲望之中,脸红心跳,羞耻迷乱,却又不拔。 他其实接受己性奴的身份,毕竟是心甘情愿认的主,冷静细想的话,就算尹徵对待他的方式再没人性,到底也是庇护了他的性命。 仅从这一点上而言,湛青觉得倒也不亏。 宁冲连小鸡鸡都不用了,而他己的小鸡鸡还健康活泼的发着情呢…… 如果他也习惯成然的把尹徵的这份折磨当个情趣,其实,这日子也还以凑合过的。 56 dong房hua烛(????) 用唇腔不断侍候主子的湛青折腾到喉发麻头僵硬,水在吞吐之间顺着唇边淌来,濡湿了颌更蔓延到脖子以,弄湿了他己也弄湿了被他服侍的主人。 这个时间太久,久到湛青感到缺氧发晕,眼前一阵白一阵黑。但没得命令,他又不敢擅停。 尹徵跟他立过交的规矩,擅停会被罚不给饭不给水,硅胶棒深喉插满24小时以上……而且全程跪板。 有这戒律院首座当主人,湛青脑抽了才会去犯他的规。 好在尹徵这回丧心病狂的不是那太彻底,在湛青缺氧没多久,便以手压着湛青肩膀示意他以滚开了。 而湛青作为一个体贴周到的奴,还很然的帮他主子把内裤裤子全整理好,拉链拉回去。 但看到他主人上而投射来的阴沉目光,他又忐忑的觉得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大脑缺氧,他慢半拍的想,湿了的内裤穿着不大舒服。 他明明诩是个悟性好的聪明人,但在尹徵面前,常觉得己的聪明才智不是很够用,每每都要燃爆小宇宙去猜测他的意图,简直快要才思枯竭,大脑萎缩。 天怜见,他还是囚禁多时才被释放来没有多久的人,思路比往常迟钝些也是以原谅的吧。 伺候尹徵这一位不爱说话的主子,很心累的。 湛青我安慰的想:跟他结婚他会不会给我点优待什的?万一他良心发现允许我提个条件的话……那我是要求点什好呢?让他打我两顿?这要求好像不太办到。那让他打的时候手轻点?好像也不太……小龙虾吃到饱……算了更不! 湛青脑补了半天,每种设想的结果竟然都是小红叉。 于是更加绝望的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家主子,是个无法谈条件的人。 一切只按照他定的规矩办。 即便偶尔会有变化,那也只是因为他想要,不是因为你恳求。 湛青跪在地上默默的抓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毛巾,擦拭己上的水。余光里不意外的看见己浴袍摆支来的性器。 也不知他的身体从何时起变得如此放浪不羁了,别说是交,现在但凡他主子稍微给一点暗示 ,身体都会立刻进入性兴奋的状态。 比如此时,尹徵仅仅对他开说:“趴到床边。” 这个字,不过就是个最简单的命令,但湛青已经即刻便脑补了己跪伏在床旁,双腿分开撅着屁股塌着腰,羞耻暴露的画面。 所以,他浴袍支起的小兄弟,不但更加精神抖擞,甚至顶端都开始谄媚的湿了。 湛青对此是既无奈又认命的。 被调教师蹂躏开发过的身体,然奴性完全被激发唤醒。 他已经绝对清楚的知道,他的欲望,根本就不是己的。 他听从另一个人的控制。 一句话,一个指示,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让他强烈的感受到,己正在被支配着。 湛青伏在床边,趴跪着,翘着屁股,腿分开与肩膀等宽,这些规矩早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条件反射,完全不会错。 但这私密部分被展示的羞耻感,却似乎无论做多回都不会有所缓解。 他紧张得大腿绷紧,这个姿势,不是被上就是被打。 湛青猜想,以尹徵的风格喜好,不把他抽得又痛又发情,是不会有兴致上他的。 但是,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屁股被抽的时候,他还是被异样的疼痛触感吓了一跳。 按说,在挨抽这件事上,湛青觉也算经验丰富了。毕竟他家主子对抽人有着变态样的执着喜爱。所以湛青的身上屁股上,什鞭子绳子木条藤条,竹板钢板也都是挨过的,但凡一沾肉,他就知道那疼痛的走向,是锐痛还是钝痛,是先疼后麻还是热烫钻心,是撕心裂肺还是灵魂窍,是皮开肉绽还是内伤入骨。 但电线的滋味,他次还是头一回尝…… 比鞭子然不,其实远没有鞭子那疼。但这似绳非绳很有韧性的东西,被尹徵随手抽在屁股上,也让湛青忍不住呻吟了声。但他条件反射的第一时间以一个“一”字的报数来掩盖这意外的状况。 但尹徵抽得随性,且告诉他:“不是请罚抽鞭子,不用你数。” 如果说,湛青最初还在庆幸,比请罚抽鞭子好太多了,毕竟不用留心数挨了几打,而且以趴在床边,不用被动罚站。 但很快的,他又不这觉得了。 因为请罚挨抽固定就打二十,错了才会加罚多抽。且那鞭子太凌厉抽多了也容易伤筋动骨的,尹徵打起来很控制分寸力道。 但这电线不是。电线材质上是没多大杀伤力的,最多就是皮肤表面抽肿了抽破了疼一疼,打多了却也不至于皮开肉绽不来床…… 湛青不需要报数,但被那根电线抽了不知道是一百二百还是三百。 且尹徵也不抽别的地方,就单单只抽他屁股,既疼且丢人,张开的双腿间,那根性器却始终保持着立正站好的状态随时待命。无论怎抽,无论抽多疼,这小兄弟一直都在那里直挺挺的支着,或随着部动作微小的晃动一,总不肯软来歇会。这一直发着情,闹得湛青又别扭又难耐,既想要停止这折磨却又似乎更渴望着。 尹徵手里的电线说不上是奖还是罚,轻慢的稍微从湛青性器的根部扫了过去,湛青凭借特别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在惊吓之余合拢双腿,硬撑着挨了那一。 “啊——” 虽然不用报数,但湛青一直谨遵他主子的训诫,挨打的时候尽量忍,但凡忍得住,都是不吵不嚷不叫唤,因为尹徵是个讨厌吵嚷的人,一叫了,他心情不好,手更重。 果然湛青这一叫,边就立刻挨了几重的,抽的还都是特别不耐打的地方。 顿时疼得他大腿根都一抽一抽的。拼尽生命的力量好歹是忍住了没有再叫唤声。但冷汗也已经在身床单上拓印了一片潮湿痕迹。 “主人……主人……” 他趴在床上,脱力的开。也不知是有意识的祈求还是无意识的呻吟。 疼痛和欲望都有一个临界值,以疼痛支撑起来的欲望也最好不要越过了某个恰到好处的界限。不越界,就是调教,越了界,就是责罚,是虐待。 天的湛青还是很乖觉的,至在家人面前他表现的挺讨喜。如果不计较他吃了那多小龙虾的话,尹徵对他天的表现算是满意。并没想把他怎样。 所以,手里的电线扫过湛青推荐依然硬着的器官,他说:“己蹭。” 湛青脑子里混杂着疼痛与欲念,分明浑浑噩噩的,但身体被调教得简直有 条件反射一样,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之,却总更清楚的听见他主人的指令。并且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需要经过大脑反射就直接身体往前凑了凑,让体磨蹭到床褥的边沿,扭着屁股塌着腰,贴在床边慢慢的磨蹭。 这是个特别悲催的姿势,比强制发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湛青不喜欢这种姿态,却依着他主人的指令直把己蹭到不拔的高潮边缘。 因为心里很清楚,不陶醉不行,他家主子明察秋毫,达不到他满意就绝对过不了关。 就像曾经盯着他练骑乘一样,湛青对那项活动起初也是一千个不乐意,一万个不喜欢。但到最后,所有的不乐意不喜欢都在他主人的严苛之一扫而光。 现在骑乘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最擅长的项目…… 所以,从这个方向而言,尹徵其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超力。 “慢点,扭那骚。让你蹭,没让你蹭射了 。” 尹徵把电线的一端在手腕上缠了两圈,随意的拉伸着摆弄,顺便言提醒。 湛青屁股又疼又烫,蹭得浑身欲火,明知是刁难,蹭射了会被罚的意思,却完全不控的,被这语言迁动着,情欲更涨了几分。整个身体外加灵魂都浮浮沉沉的,吊在情欲的边沿捞不回来。 有些刺激,就像毒药,一沾成瘾。 有些决定,一旦做了,覆水难收。 身体是己的,有什变化,湛青很清楚。 并且,不单身体,连心理,都受到严重的影响而变化。 越是被控制,便越是会感到兴奋。 湛青在从前的二十年里,混迹江湖,一直觉得己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从没想过己会有潜在的受虐心理。 他不知道这种心理是否是以后天开发的,但此时此刻,他确信己被调教得很好。因为在他主人说他“骚”的时候,他就像做爱被顶到G点般的,心里居然觉得有点刺激有点爽。 而且越想到己屁股会挨抽的画面,他身就越硬,如果这个时候被什东西插进来,那绝对忍不住会高潮…… 才这想着,大腿根和屁股就被尹徵捏在手里,强行掰开。 “疼!主人……疼……” 被抽得乱七八糟的肉哪禁得住这又扭又揉的,湛青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抽气的声音。 但一刻,他就不叫疼了,那声音急转直上高了八度,最后简直就变成了惊呼。 完全没想到,后穴被撑开,进入身体的不是他主人的东西,而是被进了不知是什,像胶质的东西,并不坚硬,被涂抹了润滑之后进去,但一入肠道才清楚那是个什滋味。 那东西竟像个刺猬,浑身带着细密纤长的软刺,涂抹润滑之后,异常鲜明的刺痛感摩擦着从穴到肠道内部,一路既痛且痒的闯进身体,让湛青瞬间汗毛倒竖,浑身冷汗不止。 如此还不算完,东西都进去之后,他才发现,润滑剂竟是辛辣的,起初还很轻微,但得越深,刺激感便越发鲜明,让他瞬间就有些失去理智的想要挣扎。 尹徵从背后压住他,一动也不让多动,直把那带着刺的玩意贴着前列不远的位置放好了才停手。 那又辣又痒的润滑剂使得湛青意识的总想收缩括约肌,却每一收缩都带动着肠壁贴着那刺猬般的东西在身体里摩擦不止。 “啊啊啊——” 湛青疯了,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走脱逃,但被他主子硬卡着贴在床边逃无逃,抓着床单扯着嗓子受不住的叫嚷。尹徵之前没对他用过类似的东西,所以他从来也不知道己身体会对带着刺的道具有这大反应,他真被这招给吓着了,惊慌失措。 尹徵对湛青这反应也有些意外,原本只想对他不听话吃小龙虾给点惩戒。毕竟完全不罚不是他风格,但又不真几只小龙虾把人玩坏了弄伤了,所以才选了这个略刺激的玩具,外加一管辛辣款式的水溶药剂作润滑。 不伤身体,又好玩。 却没想到,效果显着得有些过了份,似乎意外戳到了湛青的虐点,让他抗拒的十分激烈,甚至都赶违规想逃了。 至他从前调教湛青的时候,这小子从没敢这任性的躲避过。但尹徵心情不坏,也就无视了这等小错误。甚至觉得,这受惊后躲躲闪闪的反应极有情趣,把他给撩到了。 一边压着湛青背部,一边给己戴了个套,他没有那钟情辛辣味的东西,所以只给湛青一个人享受罢。 于是 ,辛辣刺激痛痒无比的肠道,又再捅进一根尺寸不小的性器,湛青被按住后腰捏着瓣,逃无逃的感受着粗壮的东西慢慢顶进身体里,直顶到那个带刺的东西,然后贴着前列一路摩擦进了体内更深处。 “啊啊啊!啊……别、不要啊……”湛青瞬间就叫嚷着哭了声来,完全不受控制的喊着,“主人,主人,求您……” 有人天生的身体某些部位怕痒,有人天生怕听某种刺耳的声音,有人天生有密集恐惧症,这些,都是特殊的应急反应。 湛青大约也算是惧怕某种特殊刺激的人,只是他怕的这个,若非遇上尹徵,他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趴跪在床边,随着尹徵每一顶撞,湛青都叫嚷得过分大声,且声音里带着哭腔,随着那律动,一会抽泣着把头仰起,一会又难受得埋进柔软的床被中,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尹徵天兴致高,射了一次之后尚不满足,换了个套,把湛青带到床上去,让他己抱着腿,正面插入接着操。 湛青被结结实实操弄了一轮,已经很是认命,是第二次被进入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主的怕。想躲又不敢十分的躲,哆哆嗦嗦的蜷着身体抱着腿,这怜样其实和平常被调教时的反应都很不相,挺难得一见的。 “……有那怕吗?” 尹徵拉开湛青蜷起的长腿,让他勾着己的腰不许松开,然后抱着他进入得不再深,耳边听着湛青承受不住的哭求。 “主人,主人……你饶了我。真的难受……我再也、再也……不吃小龙虾了……你饶了我吧……” 尹徵每深插他一,他就像被触及某些特殊的感官神经控制开关一样,痛其实也不是那太痛,但疼痛以忍,这个他想忍也忍不了。 那辛辣感觉,不言说的烧灼热胀,以及纤细软刺擦着肠壁黏膜带来的特殊刺痛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一层叠一层,触电般的每被顶撞一便忍不住叫嚷,眼泪不打招呼的溢来。所有行为都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太折磨了……屁股上才被抽过的疼痛完全都已经没了感觉,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用来对抗穴肉中的折磨。 他难受闭上眼睛,什都做不了。 宁愿被干坏 了弄得个人事不省也不想在这软刀子割肉活受罪, 一会绝望徒劳的求饶,一会又神经病一样的挣扎几,翻来覆去,筋疲力竭。 更让他不理解的是,在这难受的折腾之,他己竟然也高潮。 被动受刑到如此难受,最后竟也被做得射了精,认识尹徵之后,他的世界观已经碎得灰飞烟灭无法拯救,床单上到处都是羞耻的痕迹,汗液和体液混淆着。 事后,尹徵帮湛青把那带着软密细刺的玩具取来的时候,湛青趴在床上,浑身都还一阵一阵的颤抖。直到那东西完全离开身体,他才从战战兢兢的状态逐渐恢复平静。累极困极,就趴在尹徵手边的枕头上睡着了。 尹徵侧头打量着熟睡的湛青,潮湿的身体上满是情欲的痕迹,真是难得的乖顺。竟隐隐有点希望明天他不怕死的再去吃顿小龙虾了。 《翡翠岛之熬鹰》上册,实ti书9月4richu版 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命运多舛的鹰爷连版日期都一再推迟,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编辑确认9月4日(也就是天)上册版,绘师的画风超赞,徵哥帅的!以及鹰爷全裸镜…… 此外,实体书版本都会有网络版未公开的特典番外。上册的特典是《鹰爷的乐高积木》。 版社是台湾东立,台版,繁体竖排。 台湾读者书店购买即,大陆读者以淘宝搜一书名,或者闲鱼找台版书代购。 以上,感谢大家支持,爱你。 57 宁可就不要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湛青睁开眼睛,大脑空白了几秒后,这才想起昨晚噩梦一样的小龙虾。 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然后又见鬼似的被吓了一跳! 惊悚的发现,他居然和尹徵在卧室里的一张床上睡了一整夜…… 且还在太阳晒屁股的晌午才睡醒。 更要命的是,他那向来早起的主人,天竟然就坐在他旁边,手里燃着抽了一半的烟,手边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罗列着不知什资料档案的一堆文件名,裸着上身连件睡衣也没披,很慵懒风的靠在灰白条纹的羽绒枕里,肩膀上隐约还留点昨晚疑似被己弄来的红印…… 湛青看着尹徵,大脑一片空白,觉得己似乎已经以原地升天了。 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干点什才缓解一他的无措尴尬以及……胆战心惊。 尹徵目光仍停在电脑上头,问他:“请安的规矩忘了?” “没!”湛青闻言,简直是条件反射的滑床,跪在地上。但他己也不知道,这推迟了不知道多个小时的请安,究竟还在不在有效期内…… 他曾听楠哥说,他家主子是个对迟到零容忍的人。别说是岛上的奴,就是在他手工作的各级别调教师和助理,也都没有敢迟到的。 彼时湛青还挺八卦的问了问楠哥,要是尹徵己迟到了怎办? 但楠哥的回应是,真是个律到极限的人,他那生物钟就是个秒表,根本不会迟到。 湛青这稍一回想,更是惴惴,先前也从来没有迟到过,不知道他主人对于“迟到”究竟是怎个处罚方式,一时之间,说不忐忑真是假的。 内心七上八,动作上却不混,依照从前的规矩,跪在床合适的位置,姿势标准。 “湛青给主人请……早……额,午安。” 想他头一回请安就挨皮带,成效绝对是有的。湛青绝不会忘了规矩中有一条是不得直视。所以目光只盯着己跟前极近的地方,和从前罚跪时候的规矩相。所以也不知他主人对于他这个起床时间是个什感想。 原本就已经很忐忑,更不巧的是,这一低头,刚好看见近前一米的地方,扔着一件带刺的小道具。 一颗直径不小的全身长满纤长密刺的球。让湛清一秒就联想到了水果中的红毛丹。对他来说,那真是一只让他充满恐惧的球。 一看见这个东西,条件反射都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个什玩意?毫无疑问。 湛青此刻才看个清楚,原来昨晚己就是被这个形状的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 正在此时,尹徵手机震动,他接起来,只说了声“好”便收线。也并没有对湛青的起床时间多加苛责。 “起来收拾收拾,梅姨打电话过来,去吃午饭。” 尹徵天乎意料的好说话,既没提起床迟了,也不提责罚,对湛青来说,挨揍挨得多了,一旦不揍,简直比天上掉小龙虾……呸,掉金元宝还要高兴!虽然觉得挺疑惑,但还是暗庆幸不已,飞快进了浴室洗漱。 进了浴室才发现,天身体状况竟然还不错,没特别不舒服的地方,除了被电线抽得屁股上满是红紫印子外,其他一切正常。 仔细想想来也好理解,昨晚做的次数其实不多,水溶润滑剂用的时候辛辣无比,但过了那两三个小时,刺激感也便己消退了,不伤身。 那刺球小道具进去时足够难受,却没有给他弄半点伤来,没撕裂、不见血,所以一觉睡醒,生龙活虎。 当然,湛青也没失忆,知道己昨晚反应十分激动,又哭又喊,闹了不小的动静,天说话嗓子都还有点哑哑的。此刻理智恢复,觉得还挺丢人。 掬了两捧冷水撩在脸上,清醒清醒头脑。反正丢人现眼的事已经做得足够多,天天回想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湛青把己收拾干净套上件干净衣裳,发现从了翡翠岛,尹徵给他的待遇就还不错。比如天,浴室间里的换洗衣裳,衣服裤子都特别合身,而且,连内裤都给准备了。 不是贞操裤,是最最普通的角裤。 这让许久没有穿过内裤的小鹰爷,像个变态一样的盯着这条内裤看了好半天,感慨良多。 穿了内裤的鹰爷,忽然觉得己好像整个人都信了不。光鲜齐整的走房间,心情也跟着豁然开朗。 从前做梦都没想过,居 然多穿条内裤让他内心如此激动澎湃。 他在院子里乱晃一圈,没见到尹徵。走院子正遇上梅姨,被招呼过去,回到宁夫人住的正院那边。 那边庭前种得都是桂树,这个季节,细碎的花朵开得金灿灿的繁茂,一树烂漫,满庭芬芳。在这个原本中式园林风貌的庭院里,花开得相得益彰,分外雅致。 湛青走在廊的石阶上,潮湿的地面落着零星的小碎花,远远的就听见敞开的前厅大门里传来舒缓的钢琴声,弹的正是先前宁夫人在院子里用意大利语的唱的那首《桑塔露琪亚》。 走近到院外湛青才透过大玻璃窗看到屋里正在弹钢琴的那人是他家主子。 尹徵日穿搭格外随意,薄款的V领深灰针织衫,黑色修身长裤,一身简约的坐在钢琴跟前,不像很多钢琴演奏家那样一弹琴就会陶醉的摇头晃脑,他就那淡定的坐着弹奏,既不看琴键也不看乐谱,更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 但不否认的是,弹来的曲子居然特别好听。 梅姨大约也不想打扰屋里人的雅兴,就站在窗外隔着玻璃听音乐。 还问湛青说:“是不是特别浪漫?我小真,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 湛青一身冷汗的想:他温柔得差点没把我给杀了…… 但梅姨却兀沉浸在音乐以及回忆中,“他三兄弟都是岁开始学钢琴,但只有小真最有天赋,弹得也最好。宁霖和宁都比不上他。” 湛青说:“……我头一回见他弹琴。” 梅姨惊讶,“他在岛上不弹吗?” 湛青摇头,“他喜欢安静,钢琴那吵。” 尹徵在岛上住的别墅小楼里,根本就没有钢琴。 梅姨却笑着说,“小真是伊斯曼音乐学院毕业的,他的专业就是钢琴,怎会怕钢琴吵。” 湛青听梅姨这说,惊讶得简直像听了什恐怖故事。 就算他小鹰爷书念得七零八落只会混日子,但伊斯曼这种世界顶尖的音乐学院他还是听说过的。从前去纽约或多伦多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路过罗切斯特,只是对音乐没什悟性,所以他从来也没有特别关注过那所世界闻名的音乐学府。 但说尹徵是从 伊斯曼毕业的。一时之间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他以为那种地方走来的都是手拿乐谱乐器身穿正装燕尾服的音乐家艺术家。 没想到居然还有手拎鞭子身穿制服的调教师,这也太他娘的毁三观了! 他家主子究竟是为了什想不开,从伊斯曼这等世界最高端的音乐学院毕业,却不走他光辉的艺术人生,跑去翡翠岛毁前程…… 但是仔细一想,湛青也完全无法把冷酷没情趣的尹徵与钢琴音乐艺术家之类的词汇划上等号。心里觉得他不去涉足艺术领域是一件造福万民的好事,他那黄暴的人,音乐里没准都传递什施虐欲,用那些有害讯息影响正常人的脑电波总归不是件好事。 湛青正在心里这样想着,透过玻璃窗彼端弹着钢琴的尹徵就像忽然有心灵感应般的回身侧头,看向玻璃窗外,湛青的方向。 这一眼直把湛青看得腿一抖。 尹徵却一边弹钢琴一边隔着玻璃无声的对他了个命令——进来。 面对这个型所传递的讯息,湛青然不违背,很无奈的迈步走了进去。 梅姨没有跟他一道进屋,而是转个身去厨房里张罗他的午饭。 湛青走进来,左右看看,没见宁夫人,也没其他人,就只尹徵一个人挺专注的弹着钢琴,让他进来,却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当然,不搭理更好。 湛青很觉的保持安静,走到沙发跟前坐着,搂着抱枕歪在那听琴。 然而艺术细胞有限,听了没二十分钟,就困了。 想打哈欠,怕挨揍,打一半慌忙用手把嘴捂住。 尹徵单知道对牛弹琴是件没趣的事,原来对着只鹰,也是一样的效果。 他也就是随便弹几打法无聊,顺便找找手感。见到梅姨从后厨那边的门进来,就不弹了,合上琴盖叫上湛青一起过去吃午饭。 饭厅里偌大个餐桌满是好吃的东西,结果就只有湛青和尹徵两个坐来吃。 “夫人不吃午饭吗?”湛青疑惑。 梅姨说:“她有个要好的闺蜜天开独唱音乐会,就在市中心的歌剧院,早起夫人就带着小霖一起去捧场了。” “哦……哦!”湛青眼见 着一桌美食,瞬间就饿了,“那梅姨您也一起来吃吧。” “我在偏厅和大伙一块吃,人多热闹。不打扰你聊天。” 梅姨看着厨房的人布菜完毕,各样东西都不缺,带着众人去了。 湛青羡慕不已,他也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吃饭啊。 再说和尹徵一块吃饭,哪里有天以聊。 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人,吃饭就必须只是吃饭,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的。 有昨晚惩罚的余威震慑,小鹰爷再钟情于小龙虾都没敢多动一丝妄念。内心孤寂,吃饭不到一分钟,就已经开始想念尹徵的妈妈了。 宁夫人昨天在的时候,吃饭比天有食欲得多。小鹰爷不禁纳闷,那温柔亲切有涵养的一个妈妈,究竟怀孕时是吃错了什药,才生了尹徵这样的子来…… 湛青正兀陷入沉思迷惑之中,忽而听见门有人说话。 “哎呦!我回来的正好啊!刚好赶上吃饭!” 湛青回神,看到有人推门走进来,是个衣着打扮看上去很学院风的大男孩,高高帅帅,深棕色头发漆黑的眼珠、面部轮廓稍显立体,半中半洋,一看就是混血品种帅哥的范,侧脸和尹徵很像,肩头还背着个大提琴盒。 倒也不用瞎猜,昨天和宁夫人那一顿饭过后,湛青对他主子家里的人员构成已经足够了解了,这位看上去和己年龄差不多的,必定是昨天宁夫人中那位——早知还是生个男孩,宁就不要了。 “梅姨梅姨!我饿了,给我盛碗饭啊!”宁扔大提琴盒子就凑到桌旁,一边看看有什好吃的一边扯着嗓子开始嚷嚷。 “别吵。”尹徵声打断他,“己去盛。” “为什?” “梅姨去偏厅吃午饭了,别打扰她。” “是……那我累啊!”宁说,“风尘仆仆快马加鞭从东京赶回来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头疼的不要不要的。你让我歇歇吧二哥……” 尹徵闻言,放筷子,看向宁。 宁一见他哥那神情,立即禁声,又实在懒得己盛饭,便拎了根鸡腿啃起来。不给盛饭,他光吃菜总行了吧。 宁以为他二哥一见面就要训他,结 果尹徵起身去了一会,帮他盛了一碗饭,顺便还拿了筷子和骨碟。 宁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小心翼翼凑到尹徵身边,察言观色的问道:“二哥,你天心情特别好吗?” 尹徵:“并没有。” “哦哦,那太好了……” 宁侧头瞥见湛青,眼睛一亮,挤过去挨着坐。 “是小鹰哥吧!我听我妈说了!难怪我哥天看起来这亲切有爱,居然都肯帮我盛饭了,简直充满人文主义关怀。这反常,他一定是因为恋爱了!!!小鹰哥,连我二哥的刀你都敢收,一看你就不是凡人。上辈子是拯救过银河系吧,这辈子来拯救我全家——其实主要是拯救我,你看,你一来,他都愿意帮我盛饭了。这你要是跟他再结个婚,他一高兴肯定就答应帮我写论文的!你不知道啊,我学校的那个论文题目,那个变态啊……” 湛青:“……” 一顿饭的功夫,湛青觉得,是不是宁夫人给她这仨子语言方面的基因配额有问题,所以导致尹徵如此沉默,而宁又是这般的话痨。 明明宁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容貌气质和他哥哥蛮像的。是一旦开启话痨模式,那真是和他哥丁点都不像了。 尹徵本来就是个厌烦吵嚷的人,坐在宁身边然嫌他话多,无论宁问什,他都尽量用两个字解决,沉默的吃完饭,招呼都不打便起身离席,留湛青一个人面对宁。 先前他还在觉得和尹徵吃饭太安静,很无聊,此刻场景不变身旁换了个宁,湛青又觉得他家主子冷漠寡言的性格也不是那难以忍受了。 58 你一定有什么可ai之chu! “小鹰哥,我是10月生日,我比你小吧?你是几月生日?” “月初。” 宁掐指一算,特别欣喜:“月?月是白羊啊。行动力惊人,特别热血,我最喜欢白羊座了。你一定是个披荆斩棘勇往直前极其冲动九死不悔的人物!” “没那夸张……其实也我觉得我还凑合……”湛青我感觉良好,他明明大多时候都聪明机智,就偶尔冲动一小,又不是时时如此。 “哥哥啊!太谦虚了就没必要了。”宁说,“小鹰爷的光辉事迹我早就听说了。你把我宁冲哥裤裆都给扎了,用的还是我二哥给你当聘礼的定情刀,正常人谁干这疯的事来,他惹你你使劲揍他一顿也就以了,再说就算扎刀,那一刀你扎哪不好呢非要扎那种地方。我听说这事的时候是真崇拜你的胆识,我在心里偷偷构想了一,若是有人拿着我的刀去扎我家的那些哥哥弟弟的半身,一想我都惊一身冷汗……这种困难模式的地狱剧本打死我也解决不了。也只有我二哥这种一身戾气的人才敢直面六叔公他家那一堆人兴师问罪的牛鬼蛇神。不过,话说回来,你用我二哥给你的刀干这种事情居然都还平安无事活蹦乱跳坐在我家吃饭,这……也说明你一定是有什爱之处,他这喜欢你,你别辜负他!他喜欢个什人,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湛青听宁说话几乎都要听内伤来了。想半天措辞,最后只无力的解释一句来,“其实……真的只是巧合,刀,只是个误会。” “误会?这事还误会?!”宁说,“六叔公家那边,认那把刀是我二哥的之后,都闹开锅了,知道他用什词指责我二哥?纵、妻、行、凶!” 宁说得一字一顿,十分之强调。 这个字,险些把正在努力拿筷子戳饭碗的湛青给雷得七荤八素。 这究竟是什脑袋想来的用词…… 但是宁不管别的,顾又继续说道:“他矛头全都指着我二哥,说他事前纵容事后包庇,徇私枉法,由着你躲在岛上不露面。反正前阵子闹得不开交,后来我大堂哥那边不知怎弄的,就忽然都消停了一阵子。我二哥那性格你也清楚的,他又一句话都不 解释,无论别人说什他就全当默认了。直把六叔公给气得七窍冒烟。所以这趟中秋宴,我劝你千万别露面。我琢磨着,准没有好事!” “你觉得,露面不露面这种事情,我说了算?” 以湛青悟性之高,早就觉得这种时候他家主子把他带过来肯定不是真带他回家过中秋吃月饼来的。 就算暂且预料不到即将发生什,但也不会是没事结个婚见见父母长辈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情。 有宁冲的小鸡鸡在那里半残不残的,宁家叔伯又岂会放过他?! 宁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思来想去也不禁替湛青担忧起来。 他忽然站起身来,特别仗义的拍着湛青肩膀说:“别担心小鹰哥,交给我吧,我去替你探听一圈,看看六叔公那有什动静。” “别!”湛青觉得这宁的性格看起来也不是很靠谱,赶紧劝他别多事。 “早晚都得有个了断,是祸躲不过,反正来都来了,我也不怕他。” “那不行啊!宁冲哥再怎亲那也就是个堂兄弟,而且还是爷爷辈上算过来的兄弟,我二哥那是亲哥,怎一样。你跟他有婚约,那就是我家的人,我不看着你吃亏!不光是我,我大哥也肯定是这想的,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等着,我去处打探打探消息!” 宁说完,一溜烟跑了。 湛青十二万分的不放心,只起身迈步追去。 结果,论地形他远没有宁熟悉,绕过木廊就发现对方早不见了踪影。 这湛青也无心吃饭了,被宁那一席话说完,他也觉得心里不痛快。 虽说肯定知道要有什事情发生,但在没发生以前,这种上不去不来的感觉,很难让人感觉舒服。 兜兜转转的在宁家大宅里散心闲溜达,走着走着,抬眼便见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地方。 隐约记得某一次,他还挺小的时候,就到过这里。正门一大片竹子尽头的方向,两尊大的獬豸石雕像,像两头狰狞的大怪兽镇守左右。 这地方,正是宁家刑堂。 湛青其实已经记不得小时候来这里时是个什情形,但却记得那里头阴风飒飒的画面感。印象里,外头看着虽 然都一样是灰瓦白墙,里头却全是乌漆墨黑的柱子和乌沉沉的大门,以及青黛色的石板台阶,怎回忆都是个煞气浓重的地方。 湛青己也不清楚怎回事,凭借本的方向感,鬼使神差就走到了这个地方。 两扇乌漆大门敞开着,旁边两尊獬豸神兽,比记忆里的仿佛还要狰狞慑人一点。 只是印象里平时这地方都是门庭紧闭,正门从来不开。 但天例外,正门和侧门都大敞着。 湛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事的宁真爷回来了,所以这个地方的门大敞开的迎接着。 他远远的看见尹徵正坐在廊安静的翻着一卷挺古老的泛黄旧书册,居然还是线装版的,而对着正门的刑堂院子里却是跪了一排十几二十个人,清一色裸着上身正在挨刑杖。 硬质竹杖在脊背上,声音清亮,不折不扣,离得挺远的都感觉很疼。 湛青不知这些人都犯了什错,但显然应该不是什大过错,所以既有惩处,却又不是在刑堂正厅,只在院子里就地解决,十分随意。 隔着距离,湛青以看得到廊的那一排排的架子上,横放着的全是各种木杖竹杖,长短粗细不,木质的颜色有深有浅,不知道都有什区别,但肯定都是用来打人的。 这场景让湛青又想起了尹徵调教室里的那一整强的鞭子。 强迫症收集癖是不是都这样?明明都是棍子鞭子,打就打抽就抽,非要弄得这瘆人…… 湛青看着院子里那多人一块挨揍,竹杖上没多久就沾了血,虽不多,但看得他浑身都跟着起共鸣,尤其是昨天才挨过抽的屁股,好像更疼了一点。 但显然比起己身上的伤,这地方的刑罚还是不一样的。 那些受罚的人都只盯着眼前的地面,不管多疼,都是一声不吭的受着刑。大约都知道这位掌刑主事的脾气,不喜欢有声音吵。 尹徵很开训斥任何人,向来是依着规矩责罚,所以也不需要多费唇。 他把书放回到手边的石桌上,抬眼看见湛青,示意让他进来。 湛青早不记得小时候进刑堂里都看见过些什,只隐约记得这个是禁地,如走进去,张望,倒很新鲜。 “被宁烦得待不去了?” 湛青胡乱点头又摇头,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正在此时,一个细胳膊长腿长得很是漂亮的男孩子也从外头跑进来,嘴里喊着“真叔”。 尹徵余光看见那男孩子跑进来,却开叫他一声“招妹”。 这孩子本名叫宁澈,小名贝贝,宁家长房长孙。 挺多年前,其实他只是个龙爷不知从什地方捡回来的孩子。后来便被他家大堂哥正式记在族谱里当子。于是他便成了宁家长房爷,尹徵的侄子。 想而知,让个血统不明的孩子成了家族里名正言顺的长房长孙,这对宁家长辈叔公来说会有多大的非议。但无奈龙爷是个不拘一格的,宁越又是个无视规则的,长辈的话,在他二人眼里,是屁用没有的,所以无论旁人满意不满意,宁贝贝如正是宁家未来无争议的家主继承人。 虽不招老辈人的喜欢,但在叔叔跟前,还挺受宠。 招妹这名字,还是宁霖给取的。说是因为他宁家这上一辈的人都是越想生女孩越生不来,如又开始指望一辈开枝散叶弄一朵花来,所以给宁贝贝取了这一个名字,招妹,意思很明确,赶紧招来一个妹妹是正事。 因为这个名字许是深得人心,瞬间就被传叫开了,于是大名小名都被弃置不用,所有人都喊他招妹。尹徵听得次数多了,然跟着也这顺的叫了。 宁澈年十岁了,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尹徵觉得,他不吵不闹,比湛青听话。 “真叔……他这是犯了什错了?”宁澈看着 “没什错。”尹徵说。 “没错也要打?” “我久不回来,怕他懈怠,随便打两提个醒,正正规矩。” 宁澈:…… 湛青:…… 原来什错都没犯,闲着没事也得打一顿啊…… “找我有事?”尹徵问宁澈,也并没让手底行刑的众人住手。反正宁家的男孩子,向来都是款的教育方式,从小就什都让看,百无禁忌。 宁贝贝也知道刑堂这地方不久留,于是收回目光,言简意赅的说道:“真叔,我想跟你要一套乐高积 木。” “什积木你会没有?” “绝版的,哪都买不到了,星球大战的古董款,我爸让我上你这找。” “我不记得我都有什。”尹徵说,“你从那侧门进去,右手边数第二间库房,以前的乐高都收在箱子里,己翻。翻到翻不到都给我收拾干净再走。” “哦,知道了!”宁贝贝闻言钻进库房里去找乐高,没多大功夫便抱着个纸箱子跑来,兴奋得眼睛放光,“我找到了!” “找到就拿走吧。” “这好的绝版,应该拼好了放玻璃柜里收藏,真叔你居然封都没拆就扔在杂物间里。”言之意就是暴殄天物。 “杂物不放在杂物间,还放哪?” 刑堂杂物间里的乐高不止一箱两箱,什时候买的,他早已记不清。 宁贝贝抱着箱子说:“放家里,留着送给我未来婶婶做定制限量款跪板呗。” 59 gao估你了 宁贝贝抱着绝版乐高开心的跑走了。 湛青假装什都没听见。 说起来,他曾在尹徵调教室里还真的看见过成箱装的乐高积木块,起初还纳闷过这是谁家孩子的玩具,现在早已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玩具了。 乐高积木随意拼插,灵活性好,当然以随心随遇量身定制。 刑房里二十块跪板跪完,通关奖励……一想那画面,膝盖都觉得快要疼碎了。 湛青看着蹦蹦颠颠消失在大门的宁贝贝,就顺便也看见一左一右那两尊石头雕刻的獬豸神兽,也不知是不是这俩东西面目太狰狞,以至于让他越看越是觉得不美妙。 其实,不需要宁提醒,他己也觉得,这趟回来,就不会有什好事。 还过得什中秋?!不把他拆卸零碎了,都是好的! “你来找我又是有什事?” 尹徵见湛青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便开问他。 湛青一听,便开始在心中斟酌词句。 切身相关的事情,想来也没必要兜圈子旁敲侧击,何况他家主子也未必喜欢那些弯弯绕绕。 想了想,他索性直接开问了:“我听宁说,明晚是中秋家宴,想来问问,我真的也去?” “当然,你也去。” “但是……合适吗?”湛青一想到宁冲,就觉得有点暴躁,“难道是需要我跟宁冲或是他家的人道歉?” 他觉得,对着宁冲道歉,他办不到。而且,他也不想。 他看见宁冲,就想到那天酒店房间里的画面。一想,就觉得一刀扎了,应该再多补两刀。 尹徵说:“不需要道歉。” 湛青不懂了。他以为,尹徵是要带他去宴会上,认错道歉,也许对方会为难己,甚至会给他身上也戳个一刀两刀什的。总之不会轻易了结。若不然的话,尹徵带他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但尹徵说得如此轻松,这让他心中疑惑,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这样想着,果然就听见尹徵说:“你的错,道歉解决不了。” 尹徵向来认为,之所以有刑堂这种地方的存在,是因为这世上的许多事,做了就是做了,只有量刑 的轻重,并没有道歉的必要。” 湛青心里也清楚,刀已经扎去,收不回来,正如宁冲的小鸡鸡,伤了就伤了,即便重新接回去,也就是个装饰品,已经不好好使用了。 但是…… 如果,道歉解决不了,那什才解决? 尹徵的话似乎只说了一半,但以湛青的通透悟性,知他的言之意。 若非此事另有文,宁家人又岂让他好好的站在这里。 他在心里随便猜了猜,试探道:“那,你想把我怎样?” 站在尹徵面前,湛青发现己居然从来没有深思过许多事情。 但经过方才宁的提点,他在脑中过了一遍事情的脉络,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 听说宁冲是他家那一支的独苗,娇养得很,吃了这大的亏,传宗接代都成问题,岂会轻易放过罪魁祸首?! 如果说,从前上岛为奴或者还算是抵罪,但从那把刀被认是尹徵的所有物后,上岛为奴在旁人眼中只怕都成了逃避罪责的借,不作为抵销惩罚的理由。 所以……湛青稍微猜了那猜了一猜,就觉得,是先前己没把问题考虑清楚,想简单了。 上岛为奴如果不作为惩罚,那余的,恐怕非死即残。 他是个聪明人,有了这个想法,便看向他主人去求证。 如果带他回来真的是为了惩罚,那身为刑堂掌刑人然是手里拿着剧本的那一个。 问他,比问任何人都简单有效。 他看向尹徵,身上本的散发着充满戒备的气息。虽然这种戒备并不保护他丝毫。 “跟我来。”尹徵是个废话不多的人,直接带着他也从侧门进刑堂,在里头穿过一道宽阔的长走廊。 那走廊的过道两边,是透明的陈列架,其上摆放着数不清的各种刑具,竹的木的皮的铁的,镣铐枷锁,脊杖烙铁,并且,那些东西都不是新的,也隐隐看得其上经年累月被不知多人的血浸染污浊过的旧痕迹。 这里的东西和翡翠岛上的截然不,更冰冷血腥。连调教都没有,有的只是刑罚。不带任何与性或情欲有关的暗示。 诠释的,彻头彻尾只有纯 粹的痛。 从东头走到西头,这些陈列品带的压迫感使得这空间里气氛愈发压抑。 没人在这个地方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依旧谈笑风生。保持冷静从容的走完这条长走廊,湛青已经觉得己表现很不错了。 他知道以尹徵的性格,带他来这里,不是没事吓他好玩的。 所以他跟在尹徵身后,始终没有说话。他想要一个答案,而直觉感到,这个答案,已经离他很近了。 直到面前一扇对开的门,尹徵走过去,推开。 光从门的那边透过来,门开了之后,是个玄关,以一座书法屏风区隔开来。目光穿过玄关,湛青一看便明了。 他打开的这门,只是一个后门,玄关的那一边,是偌大厅堂,宽敞明亮。屏风这边正对着的,是刑堂紧闭的前门,窗外是湛青方才走过的庭院,那庭院里尚跪着正在挨打受罚的一众人等。 所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就是刑堂的正厅。 坐北朝南,方方,宽敞空旷。 正北方的堂上是处刑之地,正南方的堂有观刑的列席。 处刑之处的上方,有一张横桌,上头供着宁家家规,面祭着戒尺。 横桌上方的空白墙壁上,悬挂着一匾额。 遒劲的写着八个字【效典刑赏,日靖方】 也不知落款的宁姓人士是宁家的哪代前辈,只看这一幅字的气场便覆盖了方圆百里,足以镇宅。 尹徵看惯了刑堂的一切陈设,早没了欣赏匾额书法的兴致。 他面对刑堂正厅,背对湛青。 对他说:“犯错受罚,天经地义。你觉得呢?” “我从没想逃。”湛青如是说。 无论是否逃得掉,伤了宁冲之后也的确是真的没有想过逃走。 敢作敢当,他小鹰爷认不是个软弱怂包。 他只是贪生,并不怕死。 尹徵也明白这点,于是他又说:“你伤了宁冲,这件事一定要有个彻底解决的方法。所以,对你犯错的处刑方式是——公调。在宁家,在这里。” 尹徵说得言简意赅,湛青听了心里却是波澜滔天的。 跟尹徵有婚约的 事情也不过就是让他惊悚了片刻,尚有心情我开解。 但,公调。 这就真的是让人听了血气上涌的消息,逆反情绪直接冲上了九霄。 无论如何,湛青也完全没有想到过,带他来宁家主宅,会是为了这件事! 这让他如何说服己? 哪怕尹徵此刻是对他说,我保不了你,生灭吧。他也不会觉得这难以接受。 他小鹰爷从小混迹江湖,大不了给他个三刀六洞以正家规,他也没别的怨言以及遗言说。 但公调那是什玩意? 脱光衣服,性虐他给所有人看? 这种事情,他忍受不了。 就算他心甘情愿上岛为奴,那也只是给尹徵一人为奴。 那是他在伤了宁冲之后,权衡利弊之的主选择。 就算被关在玻璃囚牢里的日子里,被来来往往的人也看过了己的很多羞耻姿态。 但他尚以安慰己,毕竟那是在奴隶岛上,他也不算违和,更不是唯一的主演。 但在宁家刑堂,这算什? 所有人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看他脱光,看他呻吟叫床,看他浪得春色无边,痛得欲死欲仙?! 那真是不凑巧,他不觉得己有耐做到那种地步。 所以,索性横心来,他直说:“我不接受。我不干。”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烦躁的浑身往外冒火,然后尝试和他的主人理直气壮的沟通,“打我以,随便打。无论多重的惩罚我都接受。抽筋断骨绝不吭声。” 但尹徵看着他,提醒道:“湛青,你犯的是死罪。在我这里,抽筋断骨解决的,都是小事。但你说过,不想死。我也答应过,不会让你死。” “所以,你一早就决定了用这种方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尹徵说。 “有多早?” “从你上岛的那天开始。”尹徵的决定,从没变过,也一直朝着这个既定的方向贯彻执行。 “不想死。是因为死和上岛为奴这两件事之间,我觉得后者以接受。但公……这就不是我接受的选项。” 不想死是 一回事,但他也绝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受罚。 他摇头,越想越叛逆:“绝对不行,我接受不了,我做不到。就算不想死,是这之后,我哪还有什脸活!” “我以为你上岛为奴,就已经是选择不要脸的活着了。” “那不一样!” 湛青此刻大抵已经知道了尹徵把他关在那玻璃囚牢里调教的目的和意图,恐怕是……为了锻炼他的放浪不要脸??? 尹徵果然是早早就做了这个打算。湛青起初只以为,是己作死太过,才会被这惩罚虐待。如看来,根本就想错了方向。 无关其他,这原本就是带着目的的行为。 总之,他宁家人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轻轻松松躲过这一劫。 湛青再如何聪明的脑袋,一时之间,也只像是被谁了一把乱草进去。 又窝火又恼怒,却还尽力忍耐着不对他主子太耍脾气。 他说:“哪怕是在岛上对我做这些我都还觉得以接受,但在宁家,人人都认识我,那些人我差不多也都认识……反正不行。绝对不行!我做不到!” 一想都让人打退堂鼓的事情,真做了,他绝对没脸活。 他烦躁,也畏惧,更完全不想接受。 尹徵却偏偏不咸不淡的非要激他一句: “是吗,我以为小鹰爷只有不想做的,没有不敢做的。看来,高估你了。” 60 玉碎 尹徵却偏偏不咸不淡的非要激他一句: “是吗,我以为小鹰爷只有不想做的,没有不敢做的。看来,高估你了。” 湛青闻言,果然被这一句话激得火冒三丈。 从上了翡翠岛,认了尹徵这一个主子,他就没一天舒心日子好过,原本被关了那多天,他就已经快要人格分裂了,这会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脾气。 “没有什不敢做?我在你跟前明明什都不敢做。说什想做不想做,敢做不敢做这种话!在宁家,我有什话语权,你想要把我怎样,是生是死,是公调还是别的,谁让我己选?!” “这就奇怪了。”尹徵看向桌案上供着的家规,反问湛青:“是生是死,难道不是你己选的?当初上岛,是你愿,找我认主,我也没有逼你。” “我……”湛青气结,“我哪知道都上岛为奴了结果还是要被送刑堂的。” 尹徵说:“样都是进刑堂,结果也不都是一样的。是你己说,不想死。否则我也犯不上找麻烦!” 湛青天也是豁去了,顶撞起来,根本不假思索,什话都敢往外说:“的确不一样,就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去认主呢!” 尹徵被他如此冒犯,却也不怒,神色如常的冷冷看他:“那事到如,你想怎样?” “玉碎瓦全。我不玩了!”湛青犯浑任性起来,那也一样是九死不悔,绝不是开玩笑的。 大不了一死,他才不怕! “你以为碎了的就一定是玉吗?”尹徵难得话多,且字字犀利,“说什玉碎瓦全,不过是想要以死逃避责任,不敢活着直面人生,所以找个好听点的词,我催眠才是真的。” “我不想活了难道还不行了?!” “你是不想活,还是不敢活,己心里清楚。” “我……”湛青没有想到,他主人平常言寡语,此刻说的话来竟是极近嘲讽之事。简直太刺激他尊心了! 湛青一脑子乱草,情绪糟到了极限,根本没有发现己天跟尹徵吵架吵了个过瘾。但此时此刻,他也想不了那许多了。 既忍不住脾气也压不住火,他说:“没错!我是想 活!但我也确实做不到。在刑堂里被打死至我到死也还是个副堂主,还给留件衣服,现在公调我又算是什玩意?!宁家百年,还没过一个这丢人现眼的副堂主吧!我是不是该骄傲豪一?你是不是应该视频直播一,给我留个人生难忘的纪念?!” 一气说完,他胸膛剧烈起伏,冲动起来就犯浑,他管不了己,反正豁去了,也就不怕了。 发一通邪火,把这几个月来受的窝曩气全都疏散疏散,过把瘾就死。什主人,全他娘的滚蛋。鹰爷不奉陪了! 尹徵又岂不知,湛青的脾气,犯起浑来,就是个大闹天宫的货,满天神佛想把他镇在山也得绞尽了脑汁。 若换作平时,换成别的事,尹徵想都不想,绝对暴力打压,但此时此刻,这件事,毕竟不。 他不,也不想。 尹徵斟酌再三,最终决断。 他冷静的说:“你犯了家规,伤了宁冲,杀了人,被剥夺身份乃至上岛为奴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你必须对你犯的错有所交待,这是你该承担的,谁也帮不了你。我也得向众人证明你受的惩罚全部真实存在。无论你愿意或者不愿意。这是我身为刑堂主事的责任,我也不逃避。” 尹徵说,“你己很清楚,你犯的就是死罪。但是,身为刑堂掌刑,我有权决定你的处刑方式,天站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也好。当初你愿认主,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会管你到底。原本,我有权替你决定一切,包括处刑的方式,也包括生死。但你毕竟从小就拿着我的刀,遵从宁家百年的规矩,我承认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婚约人。所以,天便给你这个权利,不以主人的身份替你这决断。允许你己做选择。想活,就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如果你觉得不愿意,那我也成全你。” 话到这里,已经十分清楚,尹徵不会也不打算左右湛青的行为思想。他抬腿便走,只留最后一句:“言尽于此,想要什,你己定。” 没再理会湛青,也清楚他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便留他一人在刑堂正厅里思考他己的人生方向。 尹徵从厅堂大门迈步走,来到刑堂的正院当中,靠着正院大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投来,风也吹得正好。 临近中秋,未觉天凉。 他背对着外头的獬豸石像,摸了打火机来抽烟。 刑堂里禁烟,即便再不喜欢这条规矩,他也一向忍着。 恪守原则的人,既容忍不了旁人犯错,也不允许己犯错。 天性如此,于人于己,都没有半点余地留。 背抵大门,他看着旁边的那面墙壁。 先前的这个地方,本是种了一片竹子,年初竹子开花,长得不是很好了,园艺花匠商议了一,打算拔了重新栽种点其他的新鲜品种,昨天才刚刚砍了旧竹子,翻新土。 没了竹子遮挡,尹徵站在院墙旁边的时候就看见了门边这块地方的墙壁上,有一个年代久远的痕迹。 墙面的漆虽年年都上了新的,但那个被钢刀掷来的痕迹,却没有做过修补。 本是年时候一闪而过的记忆,忽然莫名就变得清晰起来。 记忆开启,一个对着墙壁撒尿的熊孩子形象莫名的和他养的那只鹰重叠起来,毫无违和。 难怪那刀会在湛青的手里…… 记忆像是瞬间穿越了时空,那把刀被掷去的画面,忽然就被想了起来。 从小到大,乱撒尿的混小子依然还是混小子,似乎也并没有什长进。 至于那刀,舍五入,到底也算是主动送去的…… 尹徵沉默的熄了烟,转身离开刑堂。 深夜,灯火阑珊,宁家主宅笼罩在一片朦胧浅淡的月光之。 尹徵坐在他大哥院子里的木雕回廊,欣赏着将近满圆的月色。 廊前刚好对着颇大的青花瓷缸,里面种着适合栽在瓷缸里的碗莲。 宁霖住的这边院落,名叫鹤苑,除了散养两对仙鹤之外,瓷缸里种的莲花品种也叫白鹤,名字仙风道骨,花开也白得剔透。只惜季节不对,花是都谢了,但叶子依然秀挺,几颗小巧的莲蓬微微摇曳,迎着风,衬着灰瓦白墙,雅致得就像幅水墨画。倒让尹徵一时间都不想抽烟了。 宁霖没他弟弟的好雅兴,听完尹徵简单的陈述之后,简直不知该要如何评价。 “己选?那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居然让他选这种事?” 尹徵兀望着月色,不语。 正因认这个婚约,所以才会考虑湛青的想法,愿意让他己做决定。 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又岂会如此纵容? 但他不愿多做解释,明白的会明白,明白不了的,多说无益。 宁霖如此,湛青也一样。 “亏你干得来……就不怕万一那混蛋小子想不开,真的一拧到底,给你来个宁死不屈?”宁霖忍不住做了一个最糟心的假设。 把宁家爷弄成了太监一个,且还连杀了两个保镖。规矩上来说,湛青的行为简直与弑主犯上无异,且不说是宁家,换成任何一个差不多背景的家族,也是不留着他的。 这个都忍,还有什忍不了? 假如此刻湛青的身份就只是个猎鹰堂的副堂主,是死是活,宁霖眼皮都懒得多抬一。 但现在不一样,湛青手里拿着他弟弟的刀,那刀是宁家男人的聘礼。 湛青那就等于是他家未过门的媳妇。 湛青要是有个好歹,他弟弟娶谁?再说,这事是父母那边都已经知晓了的。万一有变故,他两兄弟又怎跟己爸妈解释?! 宁霖然越想越觉得不以。 要早知湛青收着他弟弟的刀,事一的时候他就该插手。这官司从最开始也就不该这断。哪里想得到,当时手不及时,如真是要多被动有多被动。 当哥哥的正愁着弟弟的婚姻大事。尹徵己却显得轻松若,仿佛一切随缘。 他说:“我答应了成全他,他若想死,就顺他的意吧。” “这说我就不赞了。六叔公那边都是什人?向来倚老卖老,没事还要生点事来,你这示弱一回,便他更高潮。而且,我敢给你打包票,就算你让一步,他也不会因此息事宁人,只会踩着你的底限唱大戏。从前难道还没领教够吗?!” “我有我的原则,这与示弱还是逞强,倒也没半点关系。” 尹徵多数时间都在岛上,在宁家且只管着刑堂,除了己的属之外,他也大抵只和犯了家规有错处的那些人打打交道,也算是不那腥风血雨了。不像宁霖,在外有冤家对头,在内又有亲戚掣肘。所以 宁霖格外厌烦那些六公七叔之类的人物,提起来总没个好话。 他说:“你觉得没有关系,但人家未必这想。我看你也不必搭理他……小真,我飞机还停在机场,别说大哥没劝你,湛青要是真的不乐意,这道坎你就帮他过了吧!就算不看别的情面,他拿着你的刀,你就有义务护他这一回。何况我瞧着你也挺中意他的,不如果断点,晚就带他走算了。” 宁霖说着说着也觉得己似乎想了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来,他说:“这边大哥给你撑着,不论发生什,你都不管不问就完了。回你的翡翠岛逍遥快活,天高路远,你俩再顺便把婚结了,在大堂哥的地盘上过二人世界,我看挺好。六叔公他那些人,难道还敢上越哥的眼皮底砸场子胡闹?时间久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罢了。” 尹徵看了他哥一眼:“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只惜我不是你,做不这任性的事。” 宁霖嗤笑:“位高权重,你不任性一回看着都不像是宁家爷了。再说,总比眼见着亲媳妇要死要活的强些。别告诉我,己手虐媳妇给别人看,是件很有快感的事。” “犯错受罚,理所应当。我要是真没护着他,他难道还有命活到过中秋?” 宁霖说:“索性都护了,就一路护到底多好。” “不让他身体受任何极刑,已经是在保护他。你让我毫无原则的袒护,我天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我做不到。” 宁霖问:“如果他宁死都不肯听你的,你怎办?” 尹徵说:“湛青不是那种动辄求死的人。他只是一时冲动不择言。在没给我正式回应之前,我也不会把那些话当真。” 要湛青己选,也是希望他考虑清楚,谨慎决断,不逞一时意气。 尹徵知道他不会想死。 湛青身上其实很有点江湖气,不怕死、不轻生,好胜坚强,敢作敢当。 尹徵想等着他己想清楚。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决定,也是一个只有湛青己以做的决定。 尹徵不帮他,也帮不了他。 但他愿意相信以湛青的聪明,不会选错。 毕竟,鹰是以飞上天空翱翔的,最由灿烂的 高度,才是他的领地。 任何不愉快的过往经历,在冲破云霄俯瞰河川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 霜凛寒潮,不过等闲。 尹徵希望他明白。更希望他以拥有这份坚定豁达。 折断羽翼,关进牢笼。鹰不是那养的。 他想放他由,想看他飞。 但由不是任何人的赏赐。 由是己为己赢得的奖励。 软弱的人,不配由。 宁霖好意劝说,却发现弟弟不为所动,于是问他:“你真觉得他选的一定会是你想的?” 尹徵回看了他哥一眼。点了头。 “这笃定?” 养的究竟是鹰是鸟,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于是对宁霖说:“哥,打个赌吧。就赌湛青选的一定是我想要的。” 宁霖被他气笑了,这还没领证呢就心有灵犀了,这波恩爱秀的简直以打个满分!只不过,这都什时候了,竟还有闲心打赌呢?! 宁霖一边心里唾弃弟弟,一边又忍不住响应这个赌:“那你要是输了呢?” “不会。” “凡赌总有概率。” 尹徵说:“输就输了,还怎样?”? 宁霖说:“没点彩头的赌,没意思。不打。” 尹徵于是凝思片刻,目光暗沉沉的,不知究竟想到了什。 他说:“若我真的输了,他选的不是我想的,那就听你建议,我会带他走。如你所言,用你的飞机,带他回岛,烂摊子都留给你,我既不面也不负任何责任。至于湛青……终其一生,我不会再让他岛半步,不给他任何人身由,让他过一个奴隶该有的人生。这,你满意了?” “真的假的?”宁霖简直有点不信,毕竟要让他弟弟做这种不负责任且没原则的事情,比杀了他还要有难度…… “既然打赌,当然就是真的。” 尹徵看着沉沉夜色,心绪竟也难得的多了那一丝起伏。 ——如果那样,你的人生就真的只算是“瓦全”了。 ——湛青,我想给你由。 ——你敢要吗? 61 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灯火阑珊,那一对姓兄弟在廊对月打赌。另一对异姓兄弟则在尹徵家的卧室里聊天,任长夜漫漫,无心睡觉。 尹徵在宁霖的鹤苑,厉锐则在湛青的客厅。 样的月色之,心境各不相。 湛青坐在沙发上,特别无聊的把一些玻璃杯蜡烛摆成一排,摸了只尹徵的打火机过来,特有情调的逐一点亮。 “这弄的这些都什玩意?!鹰爷你不坐跟我聊聊,有什问题都以商量……” “没事,没什问题。我挺好的。” 厉锐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犹豫着开:“听说……抑郁症的人都是用这句台词垫底。” 湛青没什精气神的扫他一眼:“你觉得我会得抑郁症?” “虽然觉得不会,但也不敢保证。”厉锐靠在门边,思忖了一,低头翻手机,翻了个网页来,“要不,做个调查问卷测一测?” 湛青有气无力的想,别人的兄弟都是知己,他的兄弟是个疯逼。 “别闹。我就给己点个蜡,祭奠一我光辉的人生不行?” 他一边点一边把话题带回正路,免得他兄弟真一冲动带他去看精神科。 其实他也就是看刚刚梅姨拿来这些放在浴室柜子里,说洗澡时候用,放松精神。他觉得己确实需要放松一精神,毕竟思绪也挺混乱的。 厉锐:“那也不用点这多,太香了。” “其实,还挺好闻……” 这香薰蜡是杏仁味道的,闻起来像奶油杏仁曲奇饼,弄得湛青都有点想吃宵夜了。 他看厉锐那神情,料想他深夜过来,为的是公调那事。 于是问道:“你早就知道?” “怎。我刚听说。”厉锐坐到湛青旁边,把那排蜡烛全灭掉。 “点蜡点蜡,这多他妈不吉利。赶紧把这些破玩意收走吧!别己找主题给人发挥,万一他进门看见了,这几杯蜡油浇身上,舒服死你……” 翡翠岛上待久了,厉锐看见蜡油融来就难免会有种条件反射的绮思,所以好心提醒他兄弟,看到沙发角落里有个垃圾桶,赶忙把那些蜡烛杯子统统扫进去扔了,毁尸灭迹。 湛青看着厉锐在那忙活,也没想那多,就只抓了抓己脑袋上的短毛:“锐哥,我心烦。” “这种时候,你要跟我说你心情好,我真得带你去看精神科。” 厉锐收拾完蜡烛,顺手把他那头散乱的酒红长发束起来随意一扎,那不减当年的美貌就有些遮挡不住了,依然是精致的尖,冷冷的眉眼轮廓、漂亮得凛冽凌厉。让湛青每每看了,总是感慨岁月…… 他那美年款的锐哥,怎好端端就成精了呢!? 成了精的厉锐此刻却在琢磨着己己是不是施展点什妖术,把他这倒霉兄弟给隔空变到大西洋彼岸去,免得他一天到晚跟着操碎了心。 厉锐说:“我哥也很担心你,但他临时有事,要在圣安东尼奥待一晚,明天回来,要不也想跟我一块过来。” 湛青摇头,“还是别了,都来围观,我更不在。” “呃……爷……他怎跟你说的?”厉锐的消息也仅是从旁人中打听来的,至于宁真爷究竟有什想法,他然是不知晓的,毕竟,尹徵也不对他一个属报备任何决策。 “他的意思就,刑堂是非进不的,至于公调受罚,或者,按家规受死,我己挑一个。” 厉锐:“他的性格来说,让你己挑,也不容易。” 但是,这种选择题,还不如没得选! 毕竟,正视内心,承认己心甘情愿受罚,远比被迫接受要困难得多。 尹徵让湛青己选,这是仁慈还是什,这还真不好说。 湛青泄气:“锐哥,白天我没忍住就……但是现在想想,我又不真的就选择去死……忍都忍到现在了,结果还是死?那也太不划算了。尤其不想让宁冲如愿。” 其实,白天一时冲动,脾气耍去,尹徵一走,冷静来细想,湛青就又后悔己乱说话了。 尹徵所言不是毫无道理。 俗话说,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痛快利落点其实也没什不好。 宁冲那事情搁在那里,不上不的,他己想想也怪难受的。 湛青当然也不想死,如果公调解决,权衡利弊之,选择一个离死更远一点的方式是最理智的。 但愿意选,不代表他不怕啊。 他以一百万次对己说,公调这种玩意他也不是没见过,死又不会死,其实没那怕,就只是丢脸而已。 然而,无论怎样我宽慰,说服己不怕不在乎,其实挺难的。 除非一个人真正彻底做到不要脸,否则必定心存芥蒂,总是会有阴影。 他以凭借理智选择最正确的方向。 却不一定有办法凭借理智来克服一切本的反应。 想到会在刑堂里被公调的场面,想到宁姓亲族,想到十六堂正副堂主……他焦虑烦躁的负面情绪就会统统跑来作祟,完全无法克制。 这些,哪怕湛青不说,厉锐也明白。 他家鹰爷其实已经算是皮糙肉厚神经粗了,要是换厉锐己,摊上这种事,他没把握己从容平静思考问题。 但死了一了百了,是最不需要勇气也最亏本的选择,并没有什值得夸耀的。 在刑堂受死更是性价比超低。断胳膊折腿流血挨刀,看上去多彪悍的爷,挨不上几也是照样鬼哭神嚎,厉锐在刑堂待的时间没有翡翠岛那样多,但见识过的也不了。 公调虽然丢脸,了刑堂,这件事就算彻底翻篇。有家主首肯,受过了罚,宁家上谁也不会再提这个事。叔公那边,就算想要报复,撑死也是只敢放放暗箭,明着捅刀是绝对不敢的。 只是……厉锐也太知道尹徵的为人了,他何尝手留过情?!哪怕公调不会弄人命,那湛青的场也得是惨不忍睹。 厉锐想着想着……目光里带着些清澈的冷,把脸上那美艳的妖气都逼退了七分。 他说:“鹰爷,你要真豁得去,其实我也还有个办法。” 湛青侧目,“办法?难道你想劫法场?” 厉锐难得正经,他说:“我带你走。” 鹰爷倒是吓了一跳:“操,什馊主意。跑得了跑不了另说,我这事情没解决,又把你扯进来!买一送一。我疯了吗,让你跳这大火坑?!!” 厉锐却是满不在乎:“坑就坑,我会怕!至多就是欠个人情,宁霖那王八蛋的一个人,总有王八蛋的解决办法。我带你去热砂 岗躲两年,哪怕宁家那些三叔六公都聚齐了,也不敢在热砂岗的地皮上掀什风浪……” 湛青疑惑,“怎又是宁霖?你跟他到底什关系?” “前炮友。不是说过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就前男友。反正都差不多,而且反正也是分了。” “那为什分?” “他没节操。” “你……有?” “他要结婚。” 湛青:“……” “但是,不管我跟宁霖是什关系,我总想到办法……” “不用。”湛青摇头,“我不想。” 他是真的不想。 从最开始,伤了宁冲之后,他就是己去认罪的。 没躲没逃,光明正大。敢作敢当,问心无愧。他压根就没想过别的。 不想祸及家人,不想牵连兄弟,也不想当个逃犯。 他清楚己的脾气,一冲动就总做些不计后果的事情。从小闯祸无数,长大在鹰堂里也犯过不错,但他以把兄弟的过错往己身上揽,却绝不会把己的责任推给别人承担。 让厉锐冒风险帮他,这种事,就是脑袋进水银了也干不来。 不管什天大的错,他敢做,就敢认。 这一想,湛青好像也就豁达了。 人生在世,还是兄弟好,哪怕是个疯逼兄弟,也比没有强电。什想不开的事情,聊聊也就不算事了。 湛青说:“锐哥,我记得那年,咱十三岁还是十岁来着,跟人约架,明明大家带的都是棒球棍,对面有人藏了刀,我没看见,你就从人群里忽然冲来挡在我身后。那时候,你差点就死了……” “你还知道我为救你差点就死了?趁我卧床行动不便的时候骗我吃芥末馅汤圆的是哪个混蛋?!。” 厉锐从那之后再也不吃汤圆了,现在想起来脸都泛着芥末绿。顺便也觉得湛青的思维真特跳跃,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回忆汤圆呢! “锐哥,你那时候想没想过会死?” “没想。”厉锐没好气的答。 “那要是现在呢?” “现 在?现在也不会想。” 千钧一发,哪来得及想那些屁用没有的事! 何况兄弟情义,他父辈就是那样,言传身教。 这身江湖气,八成是祖传的,化成灰也改不了。 在替兄弟挡刀的时候,退一步都是孬种。厉锐不是那样的人,湛青也不是。 “锐哥。”湛青侧着脸,趴在沙发,闭上眼睛。想象着己变成一具尸体的样子。然后他说:“我不怕死。” “嗯。”从小厮混到大,厉锐懂的。 湛青说:“我根本就不想死,也不会逃。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62 现在,需要解决另外一件事 湛青说:“我根本就不想死,也不会逃。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真想好了?”厉锐又问。 “从刑堂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湛青从床上爬起来,“反正宁冲是我伤的,刀也是我扎的,即便论起原由,宁冲活该,但看结果,他也算付代价了。我觉得值。至于我的代价,我也己付,不算亏。躲着藏着,终究不是办法。” 反正他小鹰爷余生也是没机会再行走江湖了,要脸还他娘的有什用,谁爱怎看就怎看吧! 把心一横,很多事其实也就无所谓了。 厉锐瞧着湛青,心知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若换了是他,他也没法从容淡定,谈笑风生。 鹰爷从小到大,江湖脾气,快意恩仇,什人都敢怼,但他其实挺爱面子的。打死也不认输,打残也不说怕。 他长这大,除了尹徵之外,也没怕过什。 如果问他此刻怕不怕,他必定觉得是天大的侮辱。 所以,这种问题厉锐压根也就不问。 他说:“好吧,我也回去了,还得给我哥打个电话。他晚回不来,我得告诉他一声你是怎说的,省得他惦记。” “嗯。”湛青天用脑过度,心累,从沙发上起来之后又仰八叉姿态极豪迈的摊在客厅地毯上,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了。 厉锐没打扰他,己回后院住处找手机给厉楠拨电话。 等湛青思考人生得差不多,发现他主人不知何时走进来的,直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湛青一见尹徵,开始手足无措。 白天在刑堂,冲动之不择言,什话都说,到后来简直就是吵架顶撞放肆无比。他己都不敢在脑袋里把说过的那些话再回放一遍。 这怎办才好? 他甚至有点纳闷,以尹徵的脾气,白天没有直接揍他一顿真是不思议! 依照往日惯例,忤逆犯上,剥层皮都是轻的,然而天居然都没打他——虽然这想很犯贱,但他真的有点不习惯! 白天湛青是被冲动犯浑的灵魂占据主导,铁了心朝着“不要命”的方向一路狂奔。这会冷静一想,毛骨悚然…… 补 救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 思及此,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衣帽间门,跪,等着。 尹徵换好衣服从里面来,一边系扣子一边从他面前走过,随道:“有遗言不用现在急着说,进刑堂之前,给你说话的机会。” 湛青:“没有!我没遗言。” “没遗言就更不用跪我了。”尹徵走到酒柜跟前,给己倒了杯威士忌,“既然不是主奴,劝你省省腿,留着进刑堂再用。别浪费了。” 湛青低头不敢看尹徵,但还是开为己辩解:“我也没说您不是主人……” 但他又想起先前在刑堂里己说的那些话,什“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去认主呢!”以及“我不玩了”之类。 确实听起来是要破罐子破摔、断绝关系但求一死的态度。 但那是一时冲动没才会说的话,冷静来之后,他根本就不想死啊。 既然不死,除了他家主子,别人谁会管他的闲事保他的命?! 他又不傻,从上岛认主的那天开始,尹徵这俩字既是他的紧箍咒也是他的保命符,没有这个人,他活到现在那才是活见鬼了。 湛青于是哪敢不跪,调整了方向,面向尹徵,就像往日在岛上晨起请安时候一样的,额头抵着地面。 湛青:“主人,我错了。” 尹徵说:“选己想选的路,过己想要的人生。无所谓对错。” 湛青姿势不变,开说道:“我不择言,胡说八道……真的错了。” 尹徵根本就没看湛青,他就沉默的盯着茶几边的垃圾桶,里面全是香薰蜡……始终没再开说话。 湛青和尹徵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这样觉得:尹徵开说什,他会特别怕特别紧张,但尹徵如果不开,他会心里压力更大更紧张。 他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好半晌,都没得来一个回应,实在是忐忑得无以复加,心情堪比等待枪决前的死刑犯,时间每多走一秒,那煎熬感都再往上翻一番 这种无声的折磨,实在受不了。 他又抬头去看,但尹徵仅仅只是投来一个目光,在他身上,都造成强大的压力效果。一秒唤醒灵魂和身体的被支配感,不由 主,就会肌肉绷紧,屏息等待。 索性豁去了,他以目光迎视尹徵。当然,到底也没敢站起来,还是保持了个跪姿。 他说:“反正,白天说了让我己选的。我选了,我不死。” 不想死,那显然就意味着,他愿意在刑堂里公调。 对很多人来说,选择这条路,其实远比生死更艰难。 尹徵说:“你要是想死,我或者给你选个痛快点的方式,但你想活,我不会手留情。” 在刑堂里,哪怕仅仅公开调教,那也是犯错受刑的手段。不是翡翠岛上的拍卖表演。既然不是展示,那惩罚就必须有惩罚的规矩。 “我知道。” 对这个,湛青是真的是深信不疑。他甚至都有点怀疑尹徵究竟懂不懂“手留情”这个字究竟是个什意思。 所以,他说:“我有心理准备。” 尹徵:“也不会有事先演练。” “嗯。” “除了不死之外,我什都不保证。” “我……知道。”他之间,一向如此。 “怕吗?” “ ……嗯。”湛青并有什没底气说不怕,但他回答说,“我既不想死,也不想逃避。您说的没错,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确定吗?” “我确定。” “过了天,不会再给机会重选。” “我没想重选。”他又没有选择困难症,认定哪个就是哪个,不会变。 “行吧。那这件事情,就算是有了定论,解决完了。” 他说道这里,算是为这件事做一个总觉,也认了湛青的选择。 湛青于此,也略松了一气。不至于再那样不上不的反复纠结。 但是,尹徵起身,忽然又一把抓着湛青的胳膊,然后用力拖拽着他,回卧室。 湛青不明所以,磕磕绊绊的跟着,重心不稳,撞到床边,还没反应过来,左手手腕就被手铐锁住。 湛青一边看着己的双手被一副手铐禁锢在床头,一边想着,这床边究竟什时候放了手铐的,早起明明没有看见…… 尹徵铐住湛青双手,又扯掉了湛青的长 裤,从床头柜抽屉里拎了两卷粗麻绳,把湛青的两条腿分别捆起来,脚踝贴着大腿根部,勒得死紧,粗糙的绳子嵌进肌肉中,连大腿内侧的皮肤都很快的泛了一层薄薄的红。 尹徵说:“我现在需要解决另外一件事。” 63 此章无题 解决另外一件事………………………… 湛青聪明通透,尹徵还没开其实他就已经知道,白天大吵大闹的时候他主人没收拾他,晚上夜深人静,怎让他安生好睡。 所以,他也不敢挣扎不敢闹……心里是认打认罚的,但被绑成了这个姿势,他也很不安。 “主人,天在刑堂我就是一时冲动,没管住己……”湛青有点发怵。 跪板挨鞭子什的,还习惯习惯,但他怕又来昨天那个带刺的球,以及那种特别辛辣的润滑剂。 “主人……”他很想虔诚的认个错,但又很清楚,在尹徵那里,认错就只是认错,对于量刑的轻重,毫无影响。更不敢指望认了错就抵消惩罚。 把湛青绑好了之后,尹徵点了根烟夹在手指间,一边慢慢的抽一边看着他。 “我知道你天生的爱犯浑,既收不住脾气也管不住己。” 吐着淡白色的烟雾,他说:“没关系,既然是你主人,你的一切,都归我管。哪不听话,我都负责。” “我……”湛青听他这样说,更慌了。 知道求饶没用,但求生欲迫使湛青必须得做点什,否则总觉得对不起己。 于是忙开:“主人,不是还要进刑堂呢。我得留点体力……” “你体力不错,用不着留太多。” 湛青真快愁哭了,他想说他其实体力真的很一般,但料想尹徵也不会信。 昨天也不过是吃了几只……几十只小龙虾,就那惨,天言不逊显然比吃点小龙虾严重得多,他害怕! 原本满脑袋想的都是刑堂公调的事,这会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越是着急越是什借都往外说:“主人,我昨天的伤还没好……” “肿了而已。”尹徵扫了一眼湛青的屁股以及大腿内侧,那不咸不淡的态度,意思就是在说,他昨天根本没使什力气。 几句对话的功夫尹徵的烟也抽得差不多了,前端留有一截剩余的烟灰。尹徵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靠近湛青颊边,没说话。 湛青明白那意思,略犹豫了一,就又顺从的张。那一截烟灰被轻轻掉在他面上,带着余烬的热量 ,烫着了敏感的味和神经,腔里便也弥漫着那股熟悉的烟草气息,甚至整个人的大脑意识都被那味道不断侵袭着。 湛青闭了闭眼…… “着,不许吞。”尹徵一边说着,一边把剩余的那截烟按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湛青嘴里喊着烟灰,滋味一言难尽,但好在,这也不是第一回…… 肉被抚摸的瞬间立刻绷紧肌肉,但很快又放松来。身体倒是不会忘记受过的调教——在接受惩罚的时候如果他己不放松肌肉,他主人一定会给他上各种让他难以忍受东西进去,让他稍一收紧肌肉就会痛苦不堪。 “不用那紧张,忘带鞭子了,我不打你。” 湛青闻言,生无恋的想,原来“不打”是因为忘了带…… 要是带了,也肯定不会省着用。 湛青感觉身有些湿滑,知道是那种带冰凉感的润滑剂,他松了一气。 至,比辣味的那个好一百倍。 但接来的那个东西,让湛青没法觉得轻松了。 借助润滑剂闯进他身体的是一只肛,并没有很粗,也不疼。他身体其实早就被开发得以很容易接纳这些物体了,只要直径不是太吓人,他都不会觉得太辛苦。 但天这只不一样,他因为角度的问题起先是没有看清楚,便尝试着在有限的范围内挪了挪腿,小腿触碰到了一截冰凉的东西,并且明显感觉得到,那一段东西牵连着已经伸入体内的肛。 那是一只棕黑色的……长长长……尾? 但又很快的否定了,毕竟,那触感完全也不是毛茸茸,而是湿冷滑腻的,总不是只蜥蜴或者蛇。 “……”湛青惶惑不安的发些混的声音,嘴里喊着的烟灰已经与然分的津液融合,又不吞咽去,很难受。 “放松点。”尹徵根本没理会他的反应,依然控制着他的大腿抬起的角度,让面那张嘴不停的往里面吞那根长长的物体。 肛质地不很坚硬,随弯随型,滑腻柔韧,在尹徵熟练的操作之,似乎真像一只活物般,朝着湛青体内深处,越钻越深…… 湿凉的触感从直肠一路深入,越往深而热的地方进入,感觉便越清晰 ,湛青就真的有种被冷血动物钻进内体的毛骨悚然感。 他不再像先前那样听话那样乖顺,但理智尚存,也没敢把嘴里的烟灰吞去,就只摇头晃动着想躲开身体里不断的侵入,但是双手被锁在床头,只听见手铐哗啦哗啦的响声。 “呜呜……唔……” 湛青觉得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那东西究竟有多长他看不清楚,但已经插进去有多深,他是感觉得到的。 湿凉滑腻的东西,尚还未被肠壁焐热,弯弯绕绕到了一定的深度之后,就已经不在他理智所认知的范围内了。那一定不仅仅是穿过了直肠,是再往里面是什地方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定是肠道曲折中的某一段。这一想,便浑身发冷,像是身体脏器被人捏在手里玩弄一样的感觉。 “唔……” 他觉得难受,觉得浑身血液都被那东西弄得冷冷的。他挣扎,他不合作,开始忘记己需要听话的接受惩罚。手铐的金属边缘在他手腕上弄深刻的红印,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用力的使劲挣扎。 双腿也不听话的想要合拢,但被尹徵轻易的按压住,挣扎的范围也很有限。到最后,身体上的努力全白费,湛青难受得忘乎所以。 他要是早知道天在刑堂里大吵大闹的代价是这一个惩罚的话,他真的会拼命压制火气,拼命让己不去那冲动的。 这绝对比抽鞭子恐怖多了,那东西每多伸进去一点,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就跟着抽搐一回,肚子里像拧着劲一样的,说疼也不疼,但他就是有种浑身无力快死了的感觉。 等尹徵那长长的东西全送进湛青的身体,湛青早就已经忘记了先前喊着烟灰的命令。他难受的哑着嗓子叫了声,混合着烟灰的水沿着唇边流来,从一路沿着脖子直湿到了喉结。 而湛青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他不理解这是怎做到的,为什他的身体里以进去这种长度的东西。 他不敢动,只知道有一根不止一米的玩具插在身体里,这个认知让他心理负担过重,像一尾被扔在岸上的鱼,呼吸困难。 他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一动不动也觉得很辛苦。 但尹徵抬起他的,以粗糙的指腹磨蹭着湛青的 嘴唇,对湛青的表演,很不满意。 他说:“让你着,你又犯规。” 嘴唇被他主人像玩具一样的在指腹间磨蹭把玩,湛青却被这动作刺激得微微动了一。而对于尹徵所说的话,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像是懂了又像是根本就没有明白。 他只觉得己很难受。已经被肛撑开的后穴又被尹徵伸入的手指扩张开来,然后,湛青的腿被拉开成更大的角度,身体因为敞开的姿态而更加没有安全感…… 灼热坚挺的顶端抵上被撑开的入时,硬烫的性器和湿冷的肛像是鲜明的对比,顷刻击溃意志。 如果说昨天夜里的时候,湛青觉得他所经历过的最让他害怕的性爱方式是那个混合了辛辣润滑感的软刺球的话,那此时此刻,仅仅二十几个小时之后,这个“最”的纪录,已经被彻底刷新过了。 生理上的敏感导致的怕,起码说明只是个例。 但夜这个,他觉得,受不了的绝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 颤颤巍巍的摇着头,已经被那软肛撑开的穴,感受到又有更粗壮更灼热的柱体想要挤进来,吓得不断收缩,徒劳无功的想要合拢。 “会……会死的!主人!!!主人,不行……我不行……会死的……” 他虽然在尹徵手里也做了正规的训练,但毕竟时间有限,三个月的时间涵盖不了方方面面。尹徵计划的训练项目里虽然也有扩张,但最多也就到戴到正规尺码的大号肛就没再继续给他往上加,所以湛青对于己极限的认知也就停留在那个粗度,没再刷新过。 但直径的尺寸终究也不是他害怕的源头,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肛一米还多些的长度,已经深深埋入体内……他全身血液仿佛都是冰凉的。 肛的直径虽然不至于难受,但也是撑胀的,至于此时再强行压迫着进入他身体的、属于他主人的阴,那个尺寸他更是无比清楚。 最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尹徵的强迫进入直接牵动着那个深入他体内的肛,那个长度,穿过整个直肠直接深深插进结肠,曲折蜿蜒,深深进入,一被牵动,他便有种脏器都被迫移了位的惊恐。 他慌乱惶恐但又不敢挣扎,生怕一乱动,里面那根东西在肠道里 被拉扯得更厉害,肚子里更难受。 脆弱部位所承受的压力,以及精神上的恐惧,使他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情绪,失控的眼泪争先恐后从眼眶里涌来。 尹徵的性器完全插进去之前,他还仅仅只是哭,眼泪顺着脸颊往淌。等到尹徵已经开始捏着他的屁股压着他的大腿、大幅度的操弄起来,那太过真实的肠道整个被牵动起来的难受感觉让他的哭喊声也跟着升级,一团混乱,无所适从,只觉得己像是个快死了的人,或者已经死了…… 他一遍一遍的乞求,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不敢了,我再不乱说话了主人……我就是随胡说的我也没有真的那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再动了求求您……” 但无论湛青求什,尹徵皆不说话,唯一给的回应似乎就是掌握着湛青的身体,不断加深以及加快抽查的动作幅度。 湛青觉得疼,但不知道究竟哪疼,好像,其实也不是那特别疼。但他真的害怕,五脏六腑都好像被人攥住了往外拉扯的那种害怕。起初他还不停的叫嚷求饶,是随着尹徵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他连挣扎叫嚷都不敢了。越乱动,那里面的感受就越深越鲜明…… 被过度撑开的痛是存在的,但那却不妨碍他的快感。无论被插进了一个多让他觉得害怕的东西,前列在被一遍遍碾压磨蹭之后,欲望还是来得和从前一样强烈。湛青不由主的被快感操纵、喷射了来。 高潮过后,惊吓感和疲惫感又愈加清晰。他已不再试图去认错和求饶,也不再敢做有任何扭动之类的动作,老实顺从,乖乖承受,一边被操,一边偶尔失控的流点眼泪,等到尹徵在他身上发泄完,湛青早已经被干得魂魄不全了。 把湛青身上的拘束解开,他也没什反应。 尹徵以指腹贴着湛青大腿内侧,沿着腿根一直摸到且还插着肛的穴,每摸一处地方湛青的腿就情不禁发着抖,但又很听话的一直张开着让摸,没有合拢。 “这会倒是知道听话……” 尹徵一边说一边检视着刚刚被己强行进入的地方,插着东西的入因为才刚刚被更粗壮的物体侵入过,故而此刻显得略松弛且微微张开着,两根手指探进去极为容易。 湛青的身体弹 性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哪怕是这个才经历过粗暴蹂躏的小地方,也不过就是一点轻度的撕裂,没什大碍,也没流什血。 把药膏涂在伤处,尹徵的手指勾住那个深埋湛青体内的肛,肩臂上的肌肉用力,把湛青整个上身强硬的压进怀里贴在胸前,然后手上极有技巧且又迅速的抽了那根长达一米的胶质玩具。 插得极深的东西就这被一抽来,原本已经软成一滩水的湛青又忽然还魂了一般的,哑着嗓子的哽咽,完全承受不了那种强烈的刺激感,却被早有准备的尹徵强力按住,没挣扎,整个身体在他主人的怀中抽搐了几,直到湿热的液体双腿间流。 好半晌之后,终于渐渐回魂的湛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己竟然……哭着失禁了…… 64 正面背面 湛青受了惊吓刺激,疲惫不堪,结束之后立刻睡得不省人事,睡梦之中修补灵魂。 恍惚间甚至觉得己这三个月来过的是平行时空里的人生。 但很惜,他醒来的时候,这个困顿人生的平行空间依然不肯消失。 他还在困倦的时候就被他主人强行唤醒。 也不为别的,只不过是他主人晨勃了性欲旺盛,而手边刚好睡着个暖床的奴隶兼尚未过门的媳妇以用,白放着也是浪费了,所以就把尚未睡醒的湛青弄醒了进被子里头去为己解决生理需求。 尹徵用大腿夹着湛青毛茸茸的脑袋,让他提供了长达半个小时的交服务,弄到最后湛青几乎快要窒息身亡了才放来。 湛青剧烈的喘息,缺氧严重,但尹徵刚刚却根本没有释放,所以他就着湛青侧躺的姿势直接进入他,酣畅淋漓的接连做了两次。 第二次射完了之后,他还摸枕头面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欣赏了一湛青因高潮而失神的表情,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饿不饿?” “……”湛青还在恍惚,闻言,连忙摇头,生怕尹徵再把他进被窝里喂他吃那些他不想吃的东西。 从昨夜到早,端的是一副委屈怜、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受气童养媳模样。 尹徵于是也就不逗他了,放开湛青,起床往浴室走。 他说:“不饿那就不吃早饭了吧,反正这个时间,也快中午了。” 湛青听完才知道,原来是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饭。早点知道,他就实话实说了…… 湛青无语的床,浑身哪都酸疼,看尹徵进了卧房浴室,便走主卧,换了隔壁房间里的浴室去洗澡。 湛青这澡洗得有点久,多冲了好半天的热水,终于缓解了浑身的酸痛。他来时尹徵早就洗完澡并且不知去向了。 湛青把浴室里的浴袍裹在身上,一边拿毛巾擦拭着滴着水的短发一边趿拉着拖鞋到处溜达,冷不防被不知从什地方闪身现的宁一把拉住。 湛青看宁那明显写着“着急”的神色,聪明如他也是一就猜着了这是所为何来。 果然,湛青尚未开,宁第一句话就是:“ 小鹰哥,你还是逃跑吧!赶紧的!” 宁开门见山,张便劝湛青溜之大吉。 “你也知道了?” “是啊,所以才来跟你研究跑路的方案啊。” 湛青倒觉得好玩,这一宿的功夫,连方案都有了?! 于是好奇问他:“你觉得往哪跑合适?” “管他往哪,反正跑就对了。”宁说,“这要是不跑,那就惨了!” 湛青琢磨着,昨天锐哥劝他跑,天宁也这样,至,说明他这个人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他对宁说:“别担心,这也不是跑解决的事情。” 宁一看他这个不紧不慢的态度,立刻急了。话痨模式瞬间开启,把他琢磨了半宿的一肚子话统统往外倒。 他一边掰着手指头算算数一边讲其中的利害关系,这看来还真是半宿没睡觉分析来的逻辑关系。 他说:“你想想清楚啊小鹰哥,我不是说让你躲一辈子,就是你先跑几天避避风头,躲过这倒霉催的中秋家宴前后几天。家宴过后,大家各忙己的事情去了,谁还有闲功夫留来等你看你?!光是十六堂的堂主,要不是过节,平常凑齐几个?更不要说别的叔公叔伯大哥哥,一个比一个忙!到时,就算六叔公那边不依不饶,谁还听他调遣一个一个现赶回来呢?!他拿我大哥二哥根本就毫无办法,连大堂哥也不大看得上叔公那一辈的老顽固,不会有多向着他的。再说我二哥,你跑了他肯定会生气,但说到底你也不是外人,婚约在身等于免死金牌,他还杀了你是怎样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但不会迁怒你家旁人,没准还帮你挡挡暗箭,最后哪怕被他抓回去那也都是私刑,总好过在刑堂里当着众人面前丢脸。小鹰哥,你听我的准没错。晚就逃!我都想好了,我家里烬哥最疼我了,我跟他借用一私人飞机,就说我临时有事非门一趟不,他绝对不会说不借,然后我就趁机把你带上,神鬼不知,至于藏在哪……这个走了再说,哪怕租个房子呢也都很容易啊!至于后边的事,让他折腾去吧,你就一概不要管,我就不问三不知!你看我的计划怎样,是不是天衣无缝?!” 湛青听着宁的计划,既觉得头头是道 ,又感到哪哪都不靠谱,心里疑惑他家这三兄弟,除了面部轮廓长得还有点像之外,其他地方,无论脾气还是性格,简直哪哪都不像。 宁见湛青半晌都不接话,简直都要急得七窍冒烟了。 “我说你到底听没听进去我都说什了?要不因为你跟我二哥有婚约,我至于跟你操这心上这个火!” 湛青看宁那一脸急躁的样子,觉得宁家的爷要是多几个这样的,那就爱得很了…… 他于是对宁坦言说道:“我哪也不会去。你二哥说的也没有错,己惹的祸,只己抗。这事情昨天我已经想清楚了。何况你说的方法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事情越弄越复杂,连累你或者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愿意。” 事实上,他宁选死,也不会选逃。 选死或者还以说点什玉碎瓦全的漂亮话。 逃跑那贪生怕死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做不来。 哪怕只是想一想这种,都觉得辱没了他老爹湛洪猎鹰堂大堂主的威名。 当初扎完宁冲的裤,他也是大大方方首认罪的。 这其中一半是源于不想牵累家人,而另外一半,应该就是他骨子里的骄傲本性。他还真干不那种临阵脱逃的事。 话虽如此,但鹰爷的个性宁是欣赏不来的。他甚至都理解不了。 “这是被我二哥洗脑还是怎样啊?!他那六亲不认的性格,你听他的?!” 宁情急之乱馊主意,“千万保持头脑清醒啊小鹰哥。公调那不是开玩笑的。那多人看着且不说,就我二哥那种人,在他手你哪怕不死那也是离死不远的节奏,而且六叔公他,绝对不会是在刑堂里随便看看就走的人啊,你当然是想让事情简单的解决,但人家不搅浑水不找茬?!还不一定怎刁难呢!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得听我的,我总不会害你吧!晚就上飞机逃了完事。至于我二哥……我偷偷教给你对付他最管用的办法啊,他这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一定会嫌烦,然后抬腿就走,懒得搭理你。从小我都是这得逞的。” 湛青心道,那是你。你是他亲弟弟,他嫌你烦然抬腿就走。我要是这干,他不揍死我! 湛青被宁的话痨攻势荼毒了好半天,尹徵都从外头转一圈又回来了,看见湛青还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裹着个浴袍穿着拖鞋乱晃。 而宁,仍不遗余力的跟在湛青屁股后头劝说,“小鹰哥,我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你急死我了!” 宁觉得己为了亲哥亲嫂子这也是操碎了一颗心,干燥的了几水。奈何身旁这个当事人却还是不痛不痒,好像大难临头的是另有其人。 湛青说:“我听进去了。但我真的从来没把逃走作为备选的考虑,不是不的问题,是我真的想都没想过。” “那是为什啊?”宁觉得己是面对了一个傻子,“走为上策你没听说过啊!这是人生大智慧。这种事情,硬刚有什好处?躲一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为什就不考虑?!” “因为……” 宁的问题让湛青己也很难回答,毕竟,这是本做的选择,他甚至都没考虑过为什。 非要刨根问底的话,那应该就是…… “宁,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听过小鹰爷这个名号。” 没头没脑的,湛青这一问,宁倒被他弄得一愣。 “听……我当然听过啊,十六堂正副堂主加一块也就那些人,我就算没见过,多多也都听过名字。是,我现在也不是跟你研究这个啊!” 湛青不理其他,接着说:“这是最开始我在鹰堂的兄弟这叫我的,后来,挺多人都这叫。我还挺喜欢我这个称呼的,因为我爸说,这叫’江湖地位’。不管以后这个名号还在不在,是不是属于我,我都不想辱没,更不想辱没我待过的鹰堂。所以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遇到任何事,我都必须用正面去承担,不是背面。宁,其实我的选择题里,以死也以不死,以上岛为奴也以接受任何惩罚,但逃走这个选项,不有。这甚至与会不会连累旁人都没有关系,因为在我心里,逃走这个概念就是不存在的,如果我逃,我就不是我了。” 话说道这里,湛青也好像才忽然真正的了解了己一样,他看着宁,特别释然的说,“你觉得,在刑堂里接受处罚毫无尊严。昨天的我也是这想的。但天的我觉得,己面对 问题才是我会选择的人生,求死不是,逃走更不是。” 宁听完湛青的话,感觉己都快被洗脑了。 这是什神逻辑呢?!都快要被拉去刑堂了,还说什这才是应该选择的人生……而且那眼神还骄傲如鹰,仿佛瞬间就冲上九霄俯瞰众生了。 宁忽然发现,他终于明白为什他哥这种天煞孤星性格的人都有姻缘了,这二位还真是配一脸!不结婚天理不容!! 65 去赴宴 宁才在心里吐槽完,一回身就忽然发现尹徵不知何时居然就靠在门边站着。 吓了一跳:“二哥?你这是刚去还是刚回来,怎一点动静都没有?!” 尹徵:“刚回来。” 宁:“梅姨问我要不要在这边用午饭。” “不了,去朔望湖,年中秋宴摆在’碧空台’,我刚从那边回来,爸和妈已经都到了,我是来叫你也过去的。” “晚上才是赏月宴,大中午的就开席了?”宁纳闷,每年都是晚上吃,年怎这着急。 “也不是。”尹徵说,“就是年都回来的早,聚得比往常齐全些,人都到了,就索性提前一些。晚上赏月宴照常,现在就是随便玩,只不过你大堂哥天心情好,他让叶临在西偏厅派红包,你……” “怎不早说?!二哥你真是的,这重要的事你放最后说!等我换套衣服咱立刻走……” 话还没说完,宁已经奔跑的不见踪影了。 尹徵根本不去管他,看了看湛青这从上到的一身装扮,说道:“你也得换。” “我?”湛青诧异,“不是……家宴吗……” 宁家的中秋家宴,湛青当然是知晓的,每年中秋,这个家宴都是一定要办的。规模比不上过年,但也差不了太远。 过年是胜在时间长,从大年三十开始摆宴席,从初一到十五,日日迎接亲朋故友,天天的歌舞升平,家主大爷也一定会在主宅正院里接受众人的请安拜年。 湛青小时候就被他老爹带来宁家玩过。 中秋家宴相比之,没那久,就只过这一天,是赏月的夜宴。 这宴席的请帖范围比过年窄了一些,只有宁姓的正经宗亲族人以及宁家十六堂里最重要的大堂主副堂主才会收着请帖。 除了堂主副堂主之外,但凡不是姓宁的以及宁家家眷,便都不在邀请之列。 宁家十六堂里,大多是一位大堂主,两位副堂主的标配。依照惯例,年年都是一位堂主再跟一位副堂主两个人一赴宴,以示对中秋家宴的重视。只留一位副堂主打理事务,不必前往。 但鹰堂比较特殊,湛青的父亲湛洪堂主从心脏了毛病去疗养之后 ,宁越便一直没再委派新的堂主过去。鹰堂主事的这两年多以来就只有两位副堂主而已。湛青长大了之后就不大爱凑这闲热闹,且也觉得回宁家主宅吃饭拘谨不由,便都是陈啸去赴宴,他留在鹰堂,然后夜里叫上一群兄弟呼朋引伴的去玩耍,夜店里泡美女比宁家的赏月宴显然愉快得多。 他只没想到,己头一回要参与宁家的中秋宴,居然是这个尴尬的境遇。 “我去……也不合适,我想留在这边吃饭。” 他这犯了大错等着秋后问斩的人,还有资格参与家宴?去了不得先被乱箭射死? 尹徵说:“过节是过节,处刑不在天,没什不合适的。” “我都不是猎鹰堂的人了,怎会合适……”他倒不信,如湛青这名字还收到宁家主宅发的请柬。 “刀在你那里,你活着是宁家的人,死了是宁家的死人。任何家宴都不需要请柬,没人敢拦着不让你参加。” 尹徵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话说太多,显然已经不耐烦,催促道:“去换衣服,穿好看点。” 这种时候湛青当然懂得察言观色,哪怕有一千万个理由不想去参加这什见鬼的家宴,但却一个字都没敢说来。 托梅姨的福,她不但给湛青做好吃的,还在衣帽间里单独给湛青收拾一排大拉门衣柜,从内衣裤睡衣家居服到常服休闲装正装再到领带袖扣佩饰全都备齐了。先前她在吃饭时询问过湛青往常喜欢哪几个品牌的衣服或是习惯哪里的私人订制款,湛青当时以为只是随便聊天,后来才知道,梅姨在一天时间里就联络到了品牌方,昨天便把当季流行的新品都送过来了。 这些尹徵当然也知道,所以此刻才让湛青进去穿好看点。 哪怕梅姨没有考虑这周全,中秋家宴,他也不让湛青连套正经衣服都没得换。 湛青平常不大爱穿正装,觉得拘束,但天还是穿了。主要因为,一是中秋家宴,场合正式,二是……虽然不爱穿,但他觉得己穿正装的时候还挺帅的。既然他家主子要求穿好看点,那他当然就得奉旨办事。 选了个款式看得顺眼的,领带花纹也不怎张扬,还顺便在穿衣镜前弄了弄头发。最近也没来得及修 剪,他的短发长了不,反而好做造型,他打了点定型把碎发弄干净,顿时利落精神百倍。 湛青看着镜子里英俊挺拔的己,深深觉得己不再是鹰堂的小鹰爷这件事,挺惜的。 这帅的副堂主……不当简直就是浪费。 恋了几分钟之后,从衣帽间走来,发现尹徵也在另外一边的衣帽间里换了外装。 他也是头一回看见他家主子穿正装打领带的模样,往日在翡翠岛,不是岛上一款的调教师制服就是休闲装扮,甚至有时特别随意的就是牛仔裤衬衣之类,这西装革履的一身,湛青还是头一回见。 尹徵向来有晨起健身的习惯,加之身材比湛青还高了半个头,撑起西装来视觉效果其实特别好,但湛青还没来得及好好瞻仰,就发现了一件挺尴尬的事情。 梅姨这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啊…… 他两人明明是分别进了两个房间里的衣帽间在换衣服的,是来之后,西装还罢了,虽然都是深色系,但好歹款式细节不。但领带和领带夹居然是情侣款…… 真的是情侣款,而不是一模一样的款。 领带配色相,花纹略作区别,领带夹就更有内涵,那造型和镶嵌,一眼就看得是匠心独具的情侣式样。 “我……”湛青原本是犹豫着,想请示一他需不需要去换一款别的。 但尹徵对湛青这穿搭看着满意,他评价了两个字,说:“以。” 尹徵这一说完,湛青要是再要说去换,那己都觉得是太找揍了。 这时,宁也换好衣服跑了过来,由于他住的院子和这边还有段距离,所以他用的时间更短,一路跑过来还气喘吁吁的。 然后,他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情侣装真不错,我远远这看一眼,就感觉被了一嘴的狗粮!” 狗粮在哪里啊?! 湛青只觉得宁八成是瞎的。 尹徵根本就没搭理他,先门走了。湛青和宁便也一起跟上了。 湛青知道他家主子不爱讲话,所以也不想去碰钉子,何况也没什说的。但宁是个话痨,他憋不住。 “二哥,我才听了点风声,家宴过后,明天 刑堂那件事不是我道听途说的吧?” 尹徵直接打断:“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 “小鹰哥就只比我大半岁,按你的标准,他也是小孩,你不考虑一从轻发落吗?” “不考虑。” “那不合理啊?”宁说,“二哥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啊!” “你没有比性。他二十岁以调度鹰堂的运作,是手掌实权的副堂主,犯错受罚没人会看他年几岁。你二十岁,但你每天都在干些什己心里没数?是不是孩子不看年龄。” “那看什?” “心智。” “……”这话说的仿佛宁心智发育不健全一样,但宁小弟弟竟然不敢反驳。很是动的缄安静来。 因为他爸妈给的零花钱远远不够日常挥霍,他大哥二哥是他重大开销里的绝对赞助商。 赞助商哥哥都是不得罪的,这是硬道理。宁无奈,只对湛青小声嘀咕:你看我多怜,在家完全没有话语权。 湛青看了看宁,连回应一都懒。 话语权? 说得好像谁有似的! 66 中秋家宴(上) 家宴的聚会地点没摆在往常过年时候正院的宴客大厅里,但中秋赏月临水之处景色更美,所以夜宴都设在朔望湖的碧空台上。 朔望湖并不是建宅子的时候人工开凿来的湖,宁家老太爷爷在考虑买地建宅的时候,就是看上了这片天然湖,周围的然风光也好,所以才在一众备选地段之中慧眼识珠挑了这里。 碧空台其实是从临水楼阁延伸去的一座高台,面朝着朔望湖,特别适合家族聚会宴饮。 地方开阔,风雅别致,虽比不上正院大宴会厅里动辄容纳数千人的规模,但中秋家宴也不会邀请那多的人,足够。 碧空台前面相连临水阁,这栋建筑上上加起来,有二十几个以独立区隔开来大小娱乐厅,更不要说二楼三楼那些独立的房间棋牌室,年轻人和老人家都以分开各玩己喜欢的娱乐项目,互相不打扰,十分方便。 湛青和宁尹徵一道进了临水阁的一层正厅,正厅里十几扇门全都敞开着,一眼便以望见碧空台上的景色,热热闹闹。 台子顶上搭着很有古意的那种竹帘遮阳棚,此刻宴席未开,绕着碧空台一层一层摆放开来的都是红木方桌,上头摆了各种果碟点心,但又不拘内容,中式西式的都有,只是没摆红酒洋酒,一色都是茶水,茶水配着各种月饼,特别应时应景。 这个时间,碧空台上的人不多,倒是旁边各个偏厅里头聚满的人,每个偏厅里都没空着。 右手边的西偏厅是整个临水阁里最大的一个厅,厅中处的窗都敞开着,唯有正前方竖了架青纱半透的玉兰屏风,两个容貌极好看的年轻大男孩,身穿着民国风的长衫,一张古筝一把竹笛,正奏着轻快的彩云追月。笛声婉转,临水而听,似乎也更曼妙悠扬几分。 屏风头的茶桌上尽数都是宁家的长辈,叔公叔叔之类大都在这边坐着喝茶听曲子。 宁越也坐在靠着偏厅门边的位置上喝茶闲听曲,旁边且有位族叔侧着身在他说话。也不知他是认真听了还是没有,总之尹徵他才一进门,他就立刻侧身把目光投了过来。 宁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还不等旁人说话,便直接凑到了宁越跟前问道:“大堂哥,你是在派红包,我的份呢?肯定有给我准备的 吧?” “你就这时候最积极。” “那当然,谁还跟钱有仇啊!” “看这架势,你怕是选错了专业,读读商学院研究点金融理财多好,学什大提琴……怕是浪费了才华。” “这话你跟我爸说啊,从小他就洗脑说我是为艺术而生的,我这也是为了孝顺,不愿意让他的幻想破灭!” 宁越点头,从善如流道:“说的也是,你比哥哥孝顺多了。” “那你次不因为我孝顺,给我准备个双份的红包啊?” 宁越闻言便笑了,对宁点头说:“叶临在外头,赶紧找他要去。” 宁于是叼着块月饼转身奔向叶临,不多时便手里拎着一封红包进来找茶水喝,他吃月饼噎着了。 彼时彩云追月已然一曲奏完,两个赏心悦目的民国风长衫美男带着各乐器施礼退场,屏风前头便又换了个抱着琵琶穿靛蓝色真丝旗袍的长发姑娘,婀娜多姿的坐在椅子上唱起了评弹。 尹徵便也坐来喝茶闲听。 宁家叔公一辈的老人都还会说些家乡话,很偏爱这吴侬软语的旧时代风情。 湛青中文说得还很地道,但吴越方言却是一句都听不懂,跟听了天书一样的。只觉得唱评弹小姐姐身材不错,以及那靛蓝旗袍上的白梅花挺好看,别的就欣赏不来了。 宁越却在这时开,语气似闲聊般的问了湛青一句:“小真的刀,究竟什时候开始在你手里的?” 湛青错愕抬眼,己恐怕才是对这个问题最感困惑的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应该是很小的时候。” “那这运气真不坏。倒像是天意了。”宁越说,“你也去吧,红包也有你的份。” “我?”湛青是真没想到,在家主面前险些命都保不住了的己,竟还有收红包的待遇。他意识的看了一眼他主子。 尹徵对他点了点头,“去吧。” 宁一听湛青也有红包,立刻来了精神,拽着他去找叶临。 看着他俩都走了,宁越便问道:“怎宁霖没和你一起?” 尹徵:“还以为他在你这,我从早起就没见到他。” 宁越略一低头,极优雅的笑 了笑,“那就应该是在哪个房间里,和厉锐独处约会吧。或者,不该叫约会,该叫作,破镜重圆。不要打扰的比较好。” 尹徵一听他大堂哥的这个话风,便知道了所为何来。 “要和白鹭退婚的事,我哥已经跟你说了?” “就算不说,他之前和厉锐闹了那些事情,你不会以为我就什都不知道吧?”宁越看着尹徵说,“只是我也没想到,连你也会干纵容包庇的事情来。” 尹徵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事情,却也答得毫无愧疚,坦荡至极。 “不是原则问题,我不介意。当事人己不想追究,我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这做,也是权衡过利弊的。” 宁越知道尹徵说的就是事实。不涉及什原则问题,并且他把事情按来,是让大家面子都好看,至,比传扬去要好得多。 所以,他说:“中秋过后,我亲去一趟白家,把宁霖退婚的事情当面解释清楚。毕竟是当年爷爷亲给订的婚约,不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我爸说他也去。” “三叔就不用了。他又教学生又排练也挺忙,何况他跟白家人一向不打什交道,别劳烦他。我去就以。”宁越说着,又把话题转回来,“只是我真没想到,宁霖这个一早就订了婚事的却折腾这多事来,你这从小性格孤僻的倒是动作挺快,婚事一帆风顺。” 尹徵动手给己倒茶,盯着在金色茶汤里浮沉舒张的绿叶,“你刚刚说的,这叫天意。” 正说着,宁和湛青两人已经又回来了。湛青的红包手感特别,里头不像是现金支票的手感,反而像是放进了点什小东西,沉甸甸的。 宁好奇到爆,撺掇湛青,“小鹰哥,看看里面是什?大堂哥送礼物向来很有心的。” 尹徵也不知道他这堂哥是在里头放了点什,但估计应该是个不错的玩意,便也把目光投过去,等着看湛青拆封。 湛青拿着红包有种一言难尽之感,这心情也太是微妙复杂了。 他一个明天还要进刑堂受罚的人,天却要似婚前见家长般的收红包……这鬩幻感真让他适应不来。连想要多消沉一会的时间都没有,他看了看手里的红包 ……其实,也挺好奇。 明显感觉到信封里面有个沉甸甸的东西,不知是个什物件。 宁还在一旁不断的催,他便索性拆开,把里头的东西倒来。 一块沉甸甸的菱形小银砖掉在手掌心。像网游里圣骑士的盾,又或者说像是一块骑士的荣誉勋章。 这是——科尼克私人订制款超跑的车钥匙。 这礼物就隆重得夸张了。 湛青诩从小在猎鹰堂也是锦衣玉食了,他爹湛洪从来不曾在零花钱的问题上亏待他和湛兰,后来他在猎鹰堂主事,以十六堂副堂主的身份来说,他手里是从没缺过钱的,豪华超跑也是有两台的。 但也就是普通级别的豪华,泡妞时候耍帅也足够了。 千万美金级别的私人订制款超跑,那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毕竟本来也不是有钱就订得到的东西,何况也确实太贵太招摇,不在他所考虑的消费范围之内。 但男人就有不喜欢车的,尤其湛青这个二十挂零的年岁,对车的外形性种种,都很有兴趣钻研琢磨。何况这也不是一般的豪车,收到这种礼物,想不喜欢都很难。 但他犹豫了一,看尹徵。 尹徵说:“适合你,收着吧。” 看着湛青手里的超跑车钥匙,连旁边的宁都按捺不住了,凑到他大堂哥身边 “越哥你这偏心大了。我就是把叶临那里的红包都搜刮走了,也抵不上这个贵啊!怎不送我一个啊?!” 宁越便说:“你要是领着未婚妻回来见见我,也以啊。” 宁:“我喜欢的是长腿大美女啊,不是小鹰哥这样的长腿帅哥。你也送我科尼赛特?” 宁越被他逗乐:“那就不一定送什了。” 宁着急:“别啊,大堂哥,打个商量呗,你送我,就先送我……” 宁大爷面上挂着浅笑,不为所动的说,“那也总得师有名,无缘无故,送这贵的车给你,回头见面婶婶又埋怨我把你惯坏了……” “那我偷偷开啊,保证不让我妈看见!” “上次让我给你拍古董钢琴的时候,你说你偷偷弹,不叫她看见,结果怎样呢?” “上次是宁霖说去的啊!你应该收拾他!不赖我……”宁愤愤,“我妈就歧视我是男孩,横看竖看的不喜欢。你也是,要换成是妹妹,什古董普利耶订制款科尼赛特,我就是要盖个皇宫住你都会点头答应!” “所以趁现在去预约个变性手术还来得及。等你变成了宁妹妹,我给你盖个泰姬陵住。” 这时有人忽然从后面走过来,伸胳膊把宁搂过去,好一顿揉搓。 “烬哥你就知道欺负我!活得好好的我住什陵……而且鬼才要去变性啊!” 宁都不必回头,只听声音也知道是二伯父的家的堂哥宁烬,好不容易挣脱了来,一回头,看见宁烬身边还带着怀孕中的老婆萧桐,便凑上去抚摸二嫂隆起的肚子。 边摸边感慨:“烬哥你动作太快了,都第个胎了。也不知会不会又是个…………” 宁毫无心机的说到后边俩字,一抬头的瞬间,忽然发现己已经快要被嫂夫人的杀人眼刀捅得灰飞烟灭了,立刻充满求生欲的正色改,“呸呸呸呸呸!公主!!!嫂子你是一定会生个女孩的……” 萧桐闻言,这才满意的收回霸气,一脸笑意的朝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拎着她的铂金小挎包去东侧的偏厅,找她婆婆一起打麻将聊明星八卦去了。 宁见嫂夫人走了,这才松了一气,他宁家一定是受了什了不得的诅咒。生不女孩来,还都各个卯足劲的一心想生。 尹徵没搭理他的傻弟弟宁,对湛青说,“这是二叔家的烬哥,你没见过。他家还有个兄弟,也跟你岁,天没在。” 湛青小时候,是个人来疯,人越多他就越淘气。但现在这种情况,尹徵把他当个正经人似的介绍给这些哥哥弟弟,反让他觉得不在,浑身难受待不住,只暂且装个乖,蒙混一。 宁烬看了看他,却开:“想不到小真也有带人回家的时候,先前也没跟我提过,所以没准备见面礼。次补。好在我猜大堂哥向来思虑周全,不至于让你空手而回。” 说道这里,湛青才想起,收了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没个表示也是没什礼貌。于是转头便对家主大爷道谢。 “不用谢我。”宁越说,“你龙 爷给你挑的,谢他吧。” 湛青闻言,看看,“龙爷在?” “早上还在,这会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宁越起身,对尹徵说,“有点事,我去单聊会,三叔在楼上,刚刚他还说想见湛青,宁陪他上去吧。” 尹徵点头,对湛青说,“你跟宁上楼,陪我爸聊会天。聊完了没什事的话,来等我就行。” 说完,他便宁越一道走了。 宁见众人一都走了,便贼心不死的凑在湛青旁边商量道:“小鹰哥,你什时候去看车,也顺便带上我呗,我也想去试驾!保证稳稳当当的好好开!” 湛青想也不想,抬手把车钥匙扔给他,“我反正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有己开车的机会,你去看吧,随便试,随便开。” 鹰爷天生一身江湖气,仗义疏财惯了,哪怕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藏私。谁跟他称兄道弟,但凡看着顺眼,他都大方得起来。虽然宁话多且还有点二,但也算投缘。 宁闻言,兴奋不已的搂着湛青脖子,“老天爷一定是看我的亲哥哥都不厚道,所以才从天而降的派来一个你!小鹰哥你放心,我绝不飚太高速,不给你刮坏了!” 67 中秋家宴(中) 宁奉了亲哥之命带湛青去见他老爸,但以他拖延症的性格,非要在楼先搜罗一圈零食吃,跟湛青一边吃一边聊,聊够了才上楼。 以他的说法的是:“反正我爸也不着急。” 临水阁的楼梯在西南角的楼侧,扶手栏杆之外,便是碧波粼粼的湖面,风吹徐徐,且还伴着钢琴音,以及……高亢婉转的歌声。 湛青和宁才一上去,便见到上头偌大的正厅里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钢琴前坐着一位长者,便是宁的父亲,宁远择。 他低着头正在和身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起合奏弹琴,他脊背挺拔,弹钢琴时的姿态特别优雅好看,一边弹还一边用意大利文随着琴曲唱《 te partiro》。 宁夫人责站在旁边看着他弹,顺便把英文女声的那部分唱了来,和音部分美妙极了,连湛青这种对音乐没什欣赏水平的人都觉得很好听。 湛青于是很感慨,尹徵的父亲看起来是一个艺术家,且是特别学院派的艺术家,严谨又浪漫,低调而绅士。一曲尚未奏完,却还不忘抽空把桌上白瓷瓶里的一枝红玫瑰花递到夫人手上,对她微笑,笑容里甚至带着热恋中年轻人独有的英俊。 宁夫人收玫瑰,抬头便看见宁和湛青,招呼道:“进来,快进来。” 然后便把手搭在她老公的肩上,低头在他旁边说,“这个就是湛青,和宁霖说的一点也不一样,很招人喜欢的。我就说宁霖的话根本就不信,小真眼光向来很高的,审美完全随我……你说是不是?” 宁远择听夫人这一说,便点着头拍了拍夫人的手。如果说涉及到夫人审美和眼光的问题,哪怕不是,那也必须是了。 于是看向湛青的眼神,都微笑里透着亲。 “我想,你父亲应该比我年轻些,就暂且叫我一声伯父吧。” 湛青从来没有幻想过婚前见家长是个什情形,所以现在他的思路完全对接不上,特别被动的对着宁远择鞠了个躬,很听话的叫了一声“伯父”。 “坐吧。” 宁夫人对湛青是格外的喜欢,为怕人多他尴尬,便把宁和小孩子都拉到一边去坐着说话,让湛青坐在宁远择身旁的钢琴凳上聊天。 宁远择虽然生在宁家,但从小痴迷音乐,对家族生意是一窍不通也从不过问,所以言行举止完全不带有黑道世家身的那种杀伐之气,是个彻头彻尾的绅士艺术家。 他一边单手敲击钢琴键一边很随意的和湛青聊家常,谈谈湛青的父亲,询问他的身体状况,甚至还聊了聊湛青的妹妹,话题都很随性,也没有什让湛青感到特别难回答的,故而聊得还挺愉快。 过了一会,他想了想,便又问湛青:“你的……你意大利语,说的怎样?” “???”湛青怎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我不会意大利语。就西班牙语……以?” 宁远择没说以也没说不以,又换了个问题,“那歌剧呢?你有喜欢的歌剧吗?有什独到的见解跟我谈一谈吗?” “好像……没……有……”事实上,他就没听过歌剧。 “那,乐器呢?你有什喜欢的乐器吗?” “我……也不会。” 湛青思忖了半天,对着长辈,终究没好意思问,会吹哨算不算。 怜他猎鹰堂呼风唤雨的小鹰爷,从来对己是信无比的一个人。此刻竟然一问三不会,忽然觉得己原来才艺全无、平庸至极,果然就像宁说的那样,和宁家人结婚实在是件太有压力的事情了……哪怕他小鹰爷并不需要给宁家生女孩子。 宁实在看不去了,在一旁泼冷水:“爸啊,你是见你媳妇,不是面试你的研究生。你三个子全念了音乐学院你还嫌不够,是想全家组个交响乐团还是怎样啊?!!” “咳,就只是随便问一问。无关紧要的家常而已。”宁远择被子问尴尬了,不理宁,只对湛青和蔼亲的嘱咐道:“等你不忙的时候,抽空花点心思,让小真教教你,多学一点。宁霖小真他的外祖父,是很老派的意大利人,他非常喜欢和人谈歌剧,喜欢普契尼、帕瓦罗蒂,他还精通很多种乐器,像是钢琴、大提琴、单簧管、竖琴,甚至我的古典乐器二胡他都演奏的很好……对艺术的热爱使他精神矍铄,像年轻人一样爱。我想,你和小真结婚之后,首先得去看看他,讨一老人家的欢心,他会非常高兴的。” “……好。”湛青简直不知道为何 谈话的内容已经快进到婚后先去见外祖父的地步了。 宁远择对湛青湛青说:“其实小真是个从小到大都很独立的孩子,他的事情也向来都是他己做主,我没为他操过什心。既然他把刀给你,那就说明你一定有让他喜欢的理由。以他的性格而言,我觉得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湛青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去辩解什了。只默认。 “我相信年轻人有力把己的生活过得很好,身为父亲我向来不主张干涉孩子的私生活,就像小真的爷爷从来不干涉我的人生理想和爱情追求一样,只要喜欢,都以接受。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上一句,小真现在的钢琴,实在是疏于练习,我听着不如从前。他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但也很有主见,既然不愿意留在学院里跟我一样追求艺术,那这个事情,不勉强。但是我希望,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督促他一,毕竟是学了许多年的专业,别让他荒废了。” “我……”湛青想解释点什,但是想了半天,还是选择点头,“……我尽力。” 宁远择是个醉心艺术的绅士,宁夫人是个浪漫的音乐家,他生的三个子,却是风格迥异。 湛青直到和宁了楼,又在水廊上吹了好半天的风,才缓过来那浑身紧张的无措感。 “小鹰哥,我都说了你不用担心的,我爸脾气特别好,跟我家其他叔伯完全不一样的!” 见完家长的小鹰爷,算松了一气,“嗯,是啊。” 宁家人的基因,真是一言难尽。 才一楼,宁便被其他几个辈截走,打麻将,三缺一。只剩了湛青己一个人,他也没什事情,又不认得宁家的其他什人,便想着尹徵先前让他见完了长辈就还去原来那个唱评弹的偏厅里等,于是仍旧过去。 但再回那个厅里,气氛与先前大不相。 先前那里坐着的宁家长辈,都系宗远亲,无非是姓氏相的人全来凑个热闹。这会再进去,包厢里,宁越大爷的亲叔七叔以及二位长辈叔公,还有位堂叔,也全都在场。 这些人,湛青都是认识的。 猎鹰堂分流调运以及押送物资非常多,除了上头派来的正经任务,和宁 家其他的各色人物也都有过交集,哪怕不是很熟,但也绝对够对的上号。 宁家的六叔公是宁冲的亲爷爷,此刻虽不在场,但这些人里,有与他关系好的,然看湛青不那顺眼。 湛青不想来参加这个家宴,其一是源于身份尴尬,其二,便是不想在这种场合里跟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遇见。 他是不怕,也并不觉得理亏,为了他妹妹湛兰,剁了宁冲再赔命他都敢。但在宁家的家宴上,一不翻脸二不动手,何况明天他还得进刑堂,想想都憋得慌。他不爽。 此时的偏厅,屏风前是一对双胞胎美女穿着旗袍在弹古筝,演奏得行云流水酣畅淋漓,但湛青却是一个音符也听不进去。 其中一位叔公辈分的人,喝茶听琴的空闲,扫了湛青一眼,仿佛觉得己的兴致被打搅到,颇带着不悦的情绪开了:“现在的年轻人,越发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不管什青青紫紫,都露在外头。” 湛青闻言,也是一糊涂,衣服裤子都穿得挺好,身上还有印子的部位,也不露来,这是故意找茬呢? 这种场合,都是宁姓的长辈人物,他也有心理准备,只当没听见。 本是打定主意不开,竟没想到,这也有人替他发言。 “有些老人家就是矫情,半身都入土了心胸却丁点也不豁达。露个脖子上的吻痕而已,又不是露胸露屁股,有什好遮的。” 进来的这人语气玩味语意调侃,怼起人来半分都不客气,什长辈晚辈,但凡不入他的眼,一概不给面子。 若换了是别人,一群老家伙早就摔杯子起身暴跳如雷了。但对这个人,他却还真的是——不敢。 不敢摔杯子,不敢暴跳如雷,更不敢翻脸。 只因这龙爷是宁家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这个身份本来就尊贵,再加上他本人一向乖张反骨,桀骜不羁,一言不合指不定干些什事情来。故而,宁家的普罗大众通常都很识相,得离他远点,等闲之人绝对扛不住。哪怕是宁家这些长辈,对上这位,也不得要忍着火压着气,不跟他硬来。 因为谁都知道,这位龙爷,哪怕把宁家祠堂一把火烧成灰,宁越也只会说一句,封建糟 粕,烧了挺好。 基于此,先前开的那位叔公,一见来的人是他,干咳两声,装没看见,便不再言语了。 龙爷的忽然现,让宁家一众长辈感到很不在。这不说话尴尬,说话又总是被怼,面子上着实不好看。一时便气氛很僵。 宁越不在这里,叶临身为家主身边第一得力干的助理,派完了红包,免不了凑到旁边开劝上一劝。 “龙爷,您是头回参加中秋家宴,好歹收敛点脾气,别说粗话。” “粗话?”龙爷思忖了一秒,看向叶临,似笑非笑,“哪句粗?屁股?” “没……算了,您随意。” 龙爷哪肯轻易放过叶临这倒霉催的。 他说:“我倒忘了,叶临你是只单身狗,是不是看见湛青脖子上的吻痕你也心里不舒坦,想站叔公那一队?” 叶临头皮发麻招架不住,觉得己刚刚那多话纯属没事找事的欠抽。 “龙爷说笑了。叶临从来都是大爷这边的,哪有别的队站?!” “那就别老跟我提什屁股的话题。” 叶临这次学聪明了,只赔笑不搭腔,三缄其。 心道:天地良心,我从来也没提过…… 龙爷没再搭理叶临,走到湛青身边,递个眼色,示意单聊。湛青想着尹徵让他等,犹豫了一还是跟着走了。 站起来时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天的龙爷穿了个低腰长裤,黑衣短外套里头是宽松半透视的豹纹深V领,从锁骨一直延伸到领子头的纹身一览无遗,性感美貌突破天际,和他往日低调的画风很不一样。 龙龙己大约也觉得日扮相有点风骚,到了走廊无人处,见湛青还盯着他身上的豹纹看,就解释一句:“打赌输了,穿一天。” 至于和谁赌,赌了什内容,他没提,湛青然也不会不识趣的乱问。 68 中秋家宴(xia) 湛青见到龙爷,算是来这趟家宴里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初识还是在两年多前,他己一个人在后街酒吧跟十来个种族歧视且十分嘴贱的白皮打架动手,湛青本来是去酒吧消遣的,身上除了那把匕首什都没带,而对方十来个人里,有三个揣着枪。幸亏了龙爷从那路过,且兴之所至的顺手帮了他一把,最后还陪他一起把那十来个白皮捆成一串粽子进了水道。 彼时他根本不知这人身份,就只觉得他那刀耍得超帅,人更帅,就一起在酒吧喝了两杯,他性情投缘且又喝得挺晚,湛青是个外放的性格,爱交朋友,索性就把人领回了猎鹰堂,让龙爷在他家客房睡了一宿。 但第二天早上龙爷也没打个招呼就不告而别了,且还不是走门,是阳台…… 鹰堂那多监控警报竟连他一抹影都没捕捉到。 湛青彼时连他名字叫什都没问,虽略有点遗憾,过后也不觉怎样。 湛青怎也想不到,那年春节,在宁家主宅,看见这独来独往的风一样的帅哥竟和他家主大爷双入对,直接进了宗祠上香祭祖——且是带着子一起。 在大年初一跟宁越一块进宗祠拜祖宗的那得是什人? 家主夫人,毫无疑问。 湛青诩不是爱听闲八卦的人,但龙三爷这名号他也知晓,曾是大名鼎鼎关家商会龙头老大的养子。 后杀人叛逃了关家,曾被满江湖的追杀,悬赏金开天价。再后来便不知是个什情况,不了了之,无人敢提。 再再后来,这人与他宁家大爷结了婚,名正言顺成了家主夫人。 只是往年,从不在家宴上露面,所以湛青只是听过、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却不知他是个什样的人。 在湛青眼里,宁家大爷就是个外星人,并不会有什人类的七情六欲,地球人怎搜寻到他的感情波段,更不说找得准他的爱情频道。 所以在最初听说他家大爷竟然会跟谁结婚并且还有个子的时候,湛青震惊,唯一的想法就是……谁这倒霉,遇上这杀式的婚姻。 直到后来在宁家再度遇见龙爷,这份震惊才被慢慢消化吸收干净。 反正在湛 青看来,龙爷这人,不但气场镇得住家主夫人那张椅子,魅力也搞得定坐他旁边那外星人。再找不这种匹配度了。 湛青正想得神,龙爷忽然开,要笑不笑的问他:“我听宁越说,你跟我学刀法学了一半……我怎不记得,你什时候对我的刀这感兴趣了?” 湛青坦言,“当时情况太悬了,我不察言观色小心说话,就没活路了。” “你确定?” “不十分确定,但也三七开吧,我琢磨着,我爸在大爷那里的面子,也就占个三。剩的七,足以让他一声令,把我扔进刑堂活剐。我也没别的招以使,就赌你是块免死金牌了……如果你怪我,我也无话说。” 湛青当时把宁冲伤成那个鬼样子,冷静来说不后怕那绝对是唬人的,他敢那平静淡定的去投案首,除了靠他老爹的三分薄面之外,唯一上赌桌的筹码就是和龙爷这点私情。 但他和朋友结交向来都只为投缘,没想过会有利用这交情扯谎的一天,所以于心有愧。天当面解释清楚,也算坦荡。 “怪你什?”龙爷听完他的解释,倒乐了,“怪你聪明?” 这话意思通透,显然不是怪,是夸。 龙爷说完,又似忽然想起一件挺重要的事来。 他把手伸进裤兜里,,然后很随意的两根手指勾了条吊坠项链来,递到湛青眼前。 “湛兰的?!”湛青接了项链,确认的一,是湛兰的东西没有错,这是湛兰满十六岁时,他送的粉钻吊坠,当时也是花不钱和心思准备的礼物,然一眼就认得来。 龙爷说:“你妹妹掉在宁冲那间房里的,你来去匆匆,应该是没注意。东西落在六叔公手上,我去拿回来的。” 湛青表情严肃得不行,“他是不是对湛兰……” 龙爷摇了摇头,“不是,不用担心。” 这一句话,湛青也就放心了。毕竟龙爷不是一般的人,他说放心,那就是真没必要担心这个。 湛青于是目光朝着碧空台那边一路搜罗到东西两侧大厅,然后说道:“天中秋家宴……我没见到宁冲和他家的人。” “我在回来之前,去拿项链时,给他弄了点小 麻烦。所以他,估计晚是赶不回来参加夜宴了,你想安安生生吃饭赏月,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明天正午的刑堂里,怕是躲不过。再怎麻烦,他也不会不来。毕竟是宁越爷爷辈份的人,不到那个地步我也不做得太显眼,至于明天……走一步看一步,好在刑堂里头,规矩比一般地方都多,谁也不敢太放肆。你只要己表现好点,过关就行。” 湛青是真没想到龙爷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干了这多事,但龙爷性格他也还是了解的,做事全凭喜好,并没有什道理言。 湛青就道声谢,把湛兰的项链收了起来。 “走吧。”龙爷说,“换个地方玩去。这西偏厅里的人岁数加在一块都过千了,年轻人还是不在这里的好。免得互看不顺眼。” 龙爷说着把便把湛青给拐走了。 从西偏厅过水廊,直到了临水阁的东南厅。 这个厅里就愉快得多了,一屋子人加一块统共是二十来位,皆是十六堂的大堂主和副堂主。 麒麟、逆火、丛云、清冽、砺锦、斩风……湛青逐一数过去,除了他鹰堂之外,十六堂的大堂主和副堂主,大多在场。 说到底,若论及根本,热砂岗、枫林谷,云麓山,以及十六堂才是宁氏家族黑道豪门的基业所在。翡翠岛哪怕生意再好,那也是无心插柳,宁家大爷手里的私人小玩具,他己喜欢就好,别的,既摆不上桌,也没人在意。 而三大基地和十六堂就不一样了,那是权利核心,谁控制着这些,谁在宁家就有话语权。 宁越做家主位的头一年,十六堂里的人,称得上是他心腹的,一只手数的过来。湛青的老爸湛洪,便是当年的太子党之一,也因此,鹰堂的老堂主在宁越跟前,面子不小,很说得上话,湛青小小年纪就也坐上副堂主的位置手握实权,他老爹的光环功不没。 这个场合确实适合湛青参与,他里头的好多人也和湛青彼此熟识,至于龙爷那更是无人不知,一块玩然很合拍。 只不过这些人分成了三拨,一拨人在玩狼人杀,一拨人在干德州扑克牌,这两局都正杀得如火如荼,没法即刻加入,于是别无选择的只去凑第三局——真心话大冒险。 “就 不玩点不那低俗的?”龙爷有点嫌弃。 “要的就是这低俗的效果,不趁着过节闹,换做平时这多八卦问题谁敢问啊?!” 龙爷想想,也觉得这说好像没错。趁着游戏,百无禁忌。 于是撸了袖子,拽上湛青凑过去,和众位堂主一起玩了这恶俗的游戏。 结果好巧不巧,越嫌弃恶俗,这个恶俗的东西就越是纠缠上他。 转了酒瓶之后,那酒瓶的瓶第一个对准龙爷。 有人起哄助兴,劝道:“龙爷,选个真心话如何?” 龙爷乐了,像他这天性叛逆反骨的人物,怎听旁人的见意! 于是拍桌子一意孤行道:“选大冒险。” 众堂主集体高潮了,七嘴八的想了一道冒险题。 砺锦堂的副堂主飞快奉上一只麦克风:“烦请龙爷您拿好这个话筒,面朝湖水,大喊三声’老公我爱你’。” “………………” 龙爷听完这道题,觉得己还是大意了——低估了这帮妖孽,真不随便冒这种脑残的险。 于是,他淡定的选择了一杯罚酒,喝干见底,看起来还容易些。 喝完才发觉,这酒还不是普通的酒,里头也不知兑了什深水诈弹,辛辣劲足十分上头。但既然玩都玩了,一轮怂那也不是他干得来的事。 家主夫人也是要面子的! 喝完一杯接着玩,但天似乎就是非酋到底的节奏了,一连三轮那瓶就非跟他死磕,无论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最后他都是既不想说话也不冒险,只好敞开了往死里喝。 于是乎,大爷进门找老婆的时候,发现他宁家的家主夫人已经喝得大醉,横躺在桌上思考人生了。 美人醉了那也只更美,何况他天还穿着一身特别诱惑的豹纹透视装。 以至于宁大爷进门的时候,环视众人,目光着实称不上愉悦。 诸位大堂主安静如鸡,一边忐忑一边快乐,那边龙爷却是醉得迷离,顺手从桌上摸了只话筒怼到宁越唇边。 “来!给我说句……老公我爱你……” 宁越直接把话筒没收、扔给身后叶临,抱 了媳妇转身就走。 于是,年的中秋家宴,从开席到结束,众人就再没有再见家主露过面。 69 锐哥宁霖 宁越龙爷一走,厅里氛围恢复些许,跟着一道来的尹徵才有机会开问湛青,“你也喝酒了?” 鉴于湛青的酒品以及深水炸弹的后劲,若也喝了,尹徵考虑着还是提前离席比较稳妥、不容易丢人现眼。 “没有。”湛青说,“才刚转到我……我就随便选了个真心话,还没答呢……” “什真心话?”尹徵环顾了八仙桌面的一窝副堂主。 这一桌子人凑热闹不嫌事大,换了是宁家别的爷,哪怕是宁霖,他也敢闹。但对着宁真爷,即便有十分的放肆,也得硬给他收回去九分。 真的不是他对着纯天然酷哥不敢胡来,而是宁家有一条特别不讲理的家规,叫作:对掌刑主事不敬,鞭刑二十。 这条家规从不知道多代以前就有了,遵循传统,无通融。 且这家规的变态之处就在于,不说是什原因造成的不敬,也不说什情况叫做不敬,平白就有这一条写在上头。 这就是说,只要掌刑之人觉得你是不敬了,那你就是不敬。 于是……但凡在家规约束范围之内的人,无论是宁姓族宗亲,还是直属宁家的十六堂正副堂主,或多或,也都对这条家规心存忌惮。 试想,万一谁说话开玩笑什的,不留心,得罪了这位。那岂不是他想打你就打你,连个借都不用找,就打得名正言顺。 所以,约定俗成的做法是,没事都离宁真爷远着点,不打照面最好。万一被治一个不敬之罪,多冤。 这会被问到头上,众人迟疑了一,都不怎想答。 倒是隔壁桌正在努力杀狼人的斩风堂主林阳没心没肺,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侧头朝他那边看过去,吐掉嘴里叼着的纸牌,替人发言:“他问你家小鹰爷是从什时候爱上你的。我这桌也好奇,没留神把村民都杀了,就等着听答案呢!” 尹徵闻言,也不说话了。拉了张椅子坐旁边,然后垂头看手机。 他说:“你继续玩,当我不存在。” 湛青见状,傻了。 他当时想直接回答“不爱”,明明觉得应该就是真心话,但当着正主的面说,他十分心虚。 “我……喝酒吗?” 这话当然不是问在座堂主的,这话问的是他主人尹徵。 毕竟翡翠岛的奴隶禁酒,哪怕不在岛上,他项圈带着,身份不变,不敢擅破戒。 吃瓜围观的堂主都望着宁真爷一回绝,但尹徵的视线根本就没从手机上挪开,直接回给他一个字:。 “为什?难道你不想听听答案?” 尹徵:“不想。” “好吧你不想,但是你翡翠岛的奴隶不破坏禁酒的规矩啊!你这是徇私作弊!”林阳第一个不服。 尹徵于是抬起头来看他:“作弊?说不来或是做不到的喝酒惩罚,他的选择合理合法,遵守规则,我没听来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说好的奴隶不喝酒呢?我没上过岛,不代表我什都不知道好嘛?!” “哪个奴隶有资格席宁家家宴,我怎没听说过?湛青天的身份是什,别弄错了。” 明明像是一句提醒,但不知为什被诸位堂主时觉得己被威胁了。 玩笑开不成,起哄起不了,只眼看着湛青喝了一杯酒。 本以为逗鹰爷会是件很好玩的事,搞到最后,还没有龙爷喝酒有意思呢! 接来又玩的几轮都没再转到湛青,也就这毫无波澜的混过去了。 再后来,碧空台上筵席已开,众人的小娱乐便都散了,全聚在临水高台之上,吃着饭,听着丝竹管弦之乐,看两个扮相极好的优伶,站在高台的最顶层,袅袅娜娜唱起了昆曲。 不管如的宁家人里头,还有多听得懂这些,但不否认的是,传统佳节还得有这些传统的经典曲目来趁着,才更有浸入感。若不然,哪怕这座宁家主宅建得再如何精致唯美,也依然拼凑不旧时代的绝色风华。 这种家宴,没人急着吃饭,都是不紧不慢在和席的人聊着天,菜上得也慢,一道一道,不像菜品,倒像是一幅幅展开的卷轴画,每一幅画的主题都与月亮相关。 名字也卷卷都是诗,什月满西楼金樽映月的,垫上竹帘洒着金箔的菜品,好像连月色也是以用来咀嚼品尝的。 湛青头回见识宁家的中秋夜宴,只觉得 吃了一顿饭,被了满肚子的诗情画意,有点消化不良。 尹徵在家宴上也秉承着一惯的作风,吃东西时候不爱说话也不聊天,用点头摇头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最好不过。 湛青跟他说要去洗手间,他也就点了个头, 湛青其实也就是不大习惯这种吃饭的文化氛围,高台上的优伶扮相好看,唱得什他又欣赏不来,如此风雅的一桌饭,在湛青眼里远不如梅姨和尹徵妈妈那一桌大螃蟹小龙虾吃着亲切舒服接地气。 从洗手间里晃了一圈来,湛青也没立刻回碧空台那边去吃饭,反正这种筵席要从傍晚迟到月亮从湖面升起来,太早回去……右边尹徵一言不发,左边宁喋喋不休,怪没意思的。 沿着水廊的一头朝另一头继续散漫的乱逛,对面的水榭里左右两侧是满架子的古董瓷瓶笔墨纸砚,尽头处一扇墨梅屏风,后头房门虚掩,还一不小心就听见了点不该听的。 “宁霖,分都已经分了,跟你有什关系……” 湛青诩也不是个太多事的人,但这说话人的声音他实在是太熟了,熟到想不多听一会都管不住己。 毫无疑问,是他家锐哥。 “什时候分的,我怎不知道?”调侃中带着流氓土匪的痞气,蛮横不讲理的架势,这声音也很有辨识度。 如果二人好言好语的聊天叙旧,湛青就当没听见,悄悄的走了算了。 但此刻隔着虚掩的门缝,透过门外的檀木花格,宁霖把厉锐裤子都给褪了一半,也不知把手厉锐怎了,弄得厉锐半天没说话来,好像挣扎了一,接着房门就被宁霖顺手关上,且还落了锁。 这就让湛青忍无忍了。 其实,总赶上点这种事情,小鹰爷也很无奈。但兄弟和妹妹都是一样的,不差别对待。 于是想也不想,就伸手朝着腰后侧去摸刀,顺便抬腿打算踹门进屋。 然而还没踹到门板,就被身后忽然现的人一把扯了过去,然后,整个人被横到胸前的手臂硬是向后拖行了两米远的距离。 湛青回头,看见尹徵。 一愣,也不知尹徵是何时跟着他过来这边的。只说道:“锐哥在里面。” 他手还摸着腰侧没收回来,此刻后知后觉,挺遗憾己天身上没带着刀…… “别胡闹。”尹徵警告。 湛青说:“不胡闹,那还怎办?” 言之意,大概是如果带了刀,他也照样会冲进去,再干一回扎人小鸡鸡的事情。 尹徵强抓着他不放手:“冷静点。” 湛青记吃不记打,昨晚还说再也不顶撞,这会脾气一上来,压根不记得了。脱就说:“怎冷静?那是你亲哥,你当然冷静!” 宁冲尚且是堂弟,宁霖是亲哥。湛青是不会放着他兄弟在这里当什也没发生。 尹徵:“你踹门就有用?”?湛青那身手他也了解个大概,对付个宁冲绰绰有余,要换了宁霖,胳膊腿不给他全拆来! “我还以……”湛青正待据理力争。 “滚一边去。”尹徵蹙眉打断他,想了一,又说,“等我。” 尹徵说完就走过去敲门。 “哥,把我的人扣在房间里,不解释一吗?” 里边宁霖根本没有开门他的意思,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拿别人跟你换。” “用顺手了的属,不换。”尹徵看表,“三十秒,你不开我就另想别的办法。中秋家宴,你要是想让大家都来看热闹,我无所谓。” 三十秒一到,门果然被拉开。 湛青的心情随着打开的门一起豁然开朗。 宁霖则一脸不爽的站在门看他弟弟,“你是成心找茬来的吧?” “当然是。”尹徵大方承认,然后对着他大哥说,“爸妈一整个午都没见你露个面,已经问我好几回了。你不饿吗?” 宁霖侧头看了看厉锐,义不明的答道:“吃了颗糖,还真没觉得饿。” 厉锐拨弄了一红色的长头发,又把手插回到裤兜里,状似什也没发生,压根不搭理他。 湛青仔细打量着身旁的锐哥,衣衫齐整,神色如常。除了嘴唇上有点被咬得有点肿了以及脖子上疑似吻痕的东西之外,完全看不什异常之处。 尹徵要宁霖一道去赴宴,几人便从里头来缓缓往外走。 湛青趁机拿胳膊肘捅捅厉锐, 压低声音问道:“不是已经分了吗?你在里面干什?” 厉锐没个好气的开:“我说叙旧,你信吗?” “你看我像弱智吗?” “不像弱智你为什偏在那个时候站在门外?鹰爷,做一半停来我很憋屈的!你不明白?” “我……”湛青愣半天,说道,“我以为你是被迫的……” 厉锐更生气了:“老子当然是被迫的!” “那你还怪我打扰?!” “被迫不被迫的,既然都已经做了,什原因开始的那还重要吗?!我又不是小姑娘,管他被迫不被迫。干都已经干了,总得干完了爽到了再说。” 宁霖:“悄悄话说那大声,你是想让他听了尴尬,还是想让我知道你没爽到?” 厉锐双手插着裤兜,他望向湖面,冷着张脸不高兴的说:“我说我的悄悄话,关你屁事!” 说完,往前快步走了走,宁霖则缀在后头不远也不近的距离,一路撩他说话。 湛青也朝他那边想追过去,尹徵却抬手抓着他胳膊把他扯回来。 “月色不错,你就不安静看一会?” 月亮从水岸的彼端升上半空,碧空台那边远远传来的昆曲此刻听在耳中更是婉转清越,哪怕湛青根本听不懂曲词究竟唱了什。 月色是不错,是…… 湛青还是想不明白,他锐哥到底是愿意“被迫”呢,还是不愿“被迫”呢??? 70 我都快要相信ai情了 湛青的处刑定在中秋家宴结束后的第二天。 刑堂处罚大抵都是选在早晨,正门大开,刑堂内院,左右两侧分别立着十六位司刑官,每一个都是掌刑人亲挑选的属,被他调教得个个沉默从容、冷肃严谨,跟流水线生产批发的一般。 宁家刑堂里的公开处刑,从无小惩大诫一说,向来照章办事,立威示众,以儆效尤。 但因为湛青犯的过错比较独特,家规里找不着与之完美对应的的惩罚条款,所以对他处罚方式的解释权,然也就归了掌刑主事。 因为次处罚方式比从前有所不,故而观刑的规矩也临时改了改,未成年的禁止入内,女性亲族禁止不入内,不涉家族生意的宁姓族也禁止入内。 “三不准”的规矩,把大部分无关紧要的人都过滤在刑堂门外,肃静不。 至于尹徵父母这类从不过问家族生意的人,数十年来醉心艺术,除了固定的音乐会演外,多年来只从事音乐学院的教学工作,心无旁骛,宁家的生意是半点边都没沾过,更从不打听。所以对家中发生的大事小情,一问三不知。 昨夜中秋家宴才一结束,他夫妻二人便连夜飞了澳洲,参加学院组织的慈善巡演,一个月内都不会回国。 清晨六点,刑堂正门大开,庭院已然翻新,一砖一石整理得干净肃穆,这地方本就煞气重,正门两旁大的獬豸石兽左右矗立,外加内院里还左右并立着那一大排的司刑官,陆续走进来的宁家众人在门外尚且还说笑两句,一迈进门槛,便动禁言。 家规第二条有言在先:刑堂不得喧哗,违者,鞭三十。 至于何谓喧哗何谓普通音量的说话,这个判罚尺度……想当然,最终解释权归刑堂所有。 偏偏宁家本代的掌刑主事为人冷漠孤僻,话得令人发指,众人然谁都不想在这上头随便犯忌。 对别人来说是正常聊天,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喧哗了…… 处刑时间一向严谨,早晨七点。通常,六点十分左右的时候,该来的人便都已经来了。没来的人,应该就是不想看的,再不然,就是迟到的。 尹徵对“迟到”二字反感到极限,恰好家规也有这一条:观刑迟到者,堂罚跪 。 也就是说,迟到了也以观刑,但就是得跪着看完而已。 罚的……倒是不重,至多就是丢脸,不如不来。 但因为有这一条家规立着,所以,宁家刑堂观刑,从来都没有人谁迟到过。六点半才刚过,就基本都到齐了。 连被龙爷刻意想办法拦住的六叔公家那拨人,脸色虽然阴沉,却也没有谁是敢踩着迟到线进门。 偌大的刑堂正厅,一尘不染,格局简单。 墙面挂着横匾,头供桌上镇着家规戒尺,堂上正中是掌刑人的主位,此刻这位置尚空着。依照惯例,主位左右两旁该是分别立位司刑,但因为掌刑人还没来,陪侍的司刑然也都不在。 堂上靠左右两旁摆着放刑具的架子上,天略换了换风格,昭示着天的处刑方式与往日不。 堂左右两边皆设座,左侧上首位是家主位,往是宗族辈的身居要职的主位,右侧依次排序是列位叔公叔伯的长者位,至于宁姓宗族本家以及其他各路宗远亲,只有后面站位,并无坐席。 左右两边各余的八个位置是宁氏十六堂的大堂主的坐席,堂主身后则是副堂主的站位,来一位副堂主便只占左侧后方,两个都来,那就左右后方各占一人。最后,还有诸位宁姓爷身边的心腹爱将,保镖近臣,都是跟随主子前来的,不过都是随从,便只远远站在内堂靠着墙壁边上守着,左右两侧各站了三排人。偌大的刑堂,有这些人在,也不显空旷了。 湛青衬衣长裤穿得齐整,此刻正靠着门板站着。 他背后的那扇门,便是先前走过的,刑堂后门。他从这里开门进去,直接便是正厅,此刻那堂已经或坐或站、一群人统统到齐了——且都在等着围观他受罚。 湛青的心情复杂,昨晚倒是睡得还好,尹徵说到做到,既不打他也没上他,放他睡了个不错的好觉。但从大早上起床他就不想吃饭,直到跟着尹徵一起过来刑堂,路上也都一句话也没说过。 说不怯场那都是骗鬼的。这他妈什场合,想想堂坐着的那两排人,站着的不知道几排人……多双眼睛看着,这实在有点刺激太过,一想他都快要内分失调神经错乱了。 尹徵一边系袖扣一边 从更衣室里走来,刚换好了一身刑堂掌刑的衣裳,抬头便看见湛青贴着门板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便只一味的走神。 尹徵知道他紧张,湛青一紧张的时候,就爱走神。他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 以往在调教湛青的时候,他总喜欢用那种有点暴力的方式打断他的走神。强迫他正视现实。 但是天不,天,他想换个方式。 “紧张了?” 尹徵走过去,站在湛青面前,挡住身后的光,投的阴影刚好笼罩住两个人。 他以手撑着湛青身后的门板,并不等湛青回答什,捏着湛青吻了上去。 这动作利落干净,也绝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亲吻方式。 他吻得相当激烈,甚至比他在床上做爱的时候还要情色。头闯入潮湿的腔,勾引着彼此身体的记忆,明目张胆的在唤醒情欲。 湛青突然被吻,一瞬间想到的只有一句话:这怕不是疯了吧…… 这是什时间地点场合?!!! 他其实应该拒绝,毕竟在如此焦虑的时刻,他根本不想做这种事情。但身体被调教得很诚实,一勾搭就上套,虽然略显被动了一点,但很快就跟上了节奏。一个回合便被搞定,直接和尹徵纠缠着吻在一起。 从另一个房间换完衣裳来的厉楠厉锐两兄弟转过走廊尽头,一看对面情形,瞬间傻眼。 远远驻足不好意思上前打扰了。 原本,遇上这种情况理应回避,但此刻他俩是进退为难。 这什场合,您二位也太有兴致了吧?! 厉楠心道……都亲成这样了,一会真爷还保持一张酷哥脸,冷静的走进刑堂正经干活吗??? 但事实证明,楠哥多虑了。 真爷吻够了,放开湛青,无事厉楠厉锐两兄弟,二话不说,推开后门绕过屏风直接进了刑堂正厅,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那冷冷酷酷的表情都没改变分毫。仿佛刚刚在门前吻那限制级画面效果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湛青被吻得心旌动摇,面色泛红,魂飞九霄,先前那紧张劲倒是找不回来了。 看见尹徵推门走了,再抬头,看见厉楠厉锐也走过来,想 跟他俩解释句什,但是最后也根本没弄明白己还解释什来,苦恼的挠了挠头上的短毛,干脆也毫不犹豫的转身追着尹徵后面一起走去了。 厉楠无语的看了看他弟弟,觉得方才他看见的那个鹰爷也许是假的。 所以,那个反应看起来是……他不好意思了? 厉锐轻吹了个哨,拿胳膊肘捅捅他哥,说道:“再这搞去,我都快要相信爱情了……” 厉楠不客气的怼了弟弟一句:“你怎不问问爱情愿不愿意相信你?!” 71 刑堂(1) 在刑堂里公调处刑,虽然从未有过,听来新鲜。但说到底,堂这些坐着的宁家人以及诸位堂主副堂主,没去过翡翠岛的,凤毛麟角,哪怕不好这,上去玩玩那也是平常的。 在宁家人眼中,那也就是个消闲娱乐的地方,是家主大爷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兴之所至随便买来的,不过就只是宁越手里的私产,别说算不上是宁家的正经产业,对于六叔公那个辈分的老人家而言,甚至都是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凡一想到湛青是躲在这个地方逃避惩罚,六叔公那脸色简直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要更臭上几分。 饶是如此,与六叔公对面而坐的宁霖却还非要挑衅,他宽肩长腿、人高马大的靠在圈椅上,蹬着军靴翘着二郎腿,胸肌壮得把军服扣子都撑得十分紧绷。坐没坐相活似个土匪军阀,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昨天中秋夜宴六叔公都没赶得及参加,怎天这热闹的场合,也不带上小冲一起来看热闹?” 六叔公正低头喝茶,闻言,眼皮都不抬,回了一句:“冲身体不适,没带他来。” “又不适了?”宁霖还特意把“又”字加了个重音,“不都已经接上了?到底还好不好使?” 若论火上浇油的耐,宁霖绝对一个顶十个,回回见面,不把宁家这群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他就浑身难受。 六叔公也果然不负所望的拍了桌子,眼看就要摔茶碗,好在身边跟着的人眼疾手快,在茶盏脱手的瞬间接住了,轻拿轻放,又给完好无损摆回桌上去了。 手人在老爷子发作之前低声耳语,好不容易给劝住了。 宁霖这边却还拨着火的安慰:“六叔公,茶杯得拿稳了,在别处您摔一百个也不嫌多。在刑堂里,摔一个动静来,那家规是……” “宁霖。”宁越坐在家主位上打断他,却也就是意思意思的随便提点一句,“叔公都是爷爷辈分的人,玩笑要适而止,别格。” 家主发话,说了当然不等于没说。宁霖收敛三分,不再继续浇油,就只懒洋洋的说道:“没所谓吧,都是家里人,谁不知道我天生不拘小节。一天不开玩笑,我就浑身不舒爽。让我别格,这不是比’让我去死’还要难?!” 他 这边话音未落,便见刑堂正厅那边尹徵和湛青已经进来了,后边还跟着左右共八个司刑,那八个人里头,然有厉楠厉锐两兄弟。 宁霖看见厉锐来,也就没心思跟旁人说话了,兴致盎然的只看他想看的人。 其实他天来这里,对观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唯二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看厉锐,以及,消遣消遣六叔公,给他添点堵,给己找点乐。 只惜他想看厉锐,厉锐却没什心思搭理他。 锐哥此刻的一颗心都悬着,很担心鹰爷刚刚在门外跟尹徵吻成那样之后,会一不小心发挥失常…… 湛青因为那一吻,的确也现了暂时性的氧气不足,胸闷气短等症状,走到刑堂正厅时,脸上还略带着点红,嘴色也红得不大正经。 并且在看见尹徵看向他的时候,那脸上的红色非但不减,还略加深了一点点。 但很快的,他反应过来尹徵看他的意思。于是收敛心神,面向堂众人。 尹徵也对着堂众人终于给了一句交待:“不管是谁,到了刑堂就只有一种身份,戴罪之身。三个月之前家主送他上岛,在征求我意的前提之,以奴隶调教的方式作为惩戒。如三月期限到了,犯错受罚,天经地义。” 他说话的期间,湛青已经开始摸索着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裸露结实漂亮的肌肉,利落的脱掉长裤,修长双腿也完美展现在众人面前,只是脱掉内裤的时候多还略犹豫了一,但也并不明显。 他并不做到把在外人面前展示己当成一种骄傲,但他依然以用意志力来强迫身体执行大脑达的命令,他希望己以在脱光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更帅一点,更果断一点。不至于怯场,更不至于给他主人以及他己丢脸。 湛青的身体非常漂亮,长得也好看,且不是精致阴柔的,而是年轻大男孩的飞扬跳脱。 他健康、阳光、干净,连把衣服裤子脱完了抛在地上的姿势看起来都是帅的。 赤身裸体的湛青,无论从任何苛刻的角度去审视,都赏心悦目。 他先是单膝跪地,然后是双膝并跪,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远处。只是他此刻心率还挺混乱,要维持一个镇定若的样子其实并不 容易。 但他的心率却并非因为紧张…… 被堂的众人看,他不喜欢,不过是情非得已,别无选择。 但只要跪在他主人的旁边,别说脱光了衣服,哪怕一件都不脱,他的心脏也会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已,以和……方才,在门板上亲吻的时候,跳样的频率…… 的话,谁不想征服一只漂亮的猎鹰? 野性,骄傲,迅猛,既有翱翔狩猎的本领,又有洒脱美丽的外形。 就连对宠物向来无感的尹徵,对他己养的这只鹰,也是喜欢的。 只不过,在刑堂之上,尹徵身为掌刑主事,态度永远冷漠如斯。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绝不会在处刑惩戒的时候,带有任何的私人情感。哪怕宁家上所有人都已经知晓湛青与宁真这个婚约是事实存在的,那把刀也间接证明着他的确有包庇之嫌,但尹徵既不解释也不否认,态度如故,和他往日在刑堂主持家法对其他任何人进行公开处刑的时候,没有丝毫不。 尹徵等湛青跪端正了,才接过了身后司刑助手递上来的东西。 是一只金属的背铐。尹徵把拿在手里,却没有即刻用那东西锁着湛青手臂,而是把递到湛青唇边,让叼着。 湛青于是张咬住那个质量不轻的金属背铐。 但就仅仅刚开始了这一分钟,堂的六叔公便已然坐不住了。 他抢先开,打断了堂上处刑。 “脱光了打两,这也算受罚?原本我也还想不明白,宁家怎会有这无法无天的人,连主家的爷都敢随便动手。这犯上作乱,刑堂都姑息纵容……如看来,这是有人撑腰,有恃无恐了。” 六叔公年近五旬,虽然是爷爷辈分的人物,但真论起年龄,其实和尹徵父亲的年龄相差不多。 这老人家手里盘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把件,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以为,宁家的刑堂里头不是随性而为的地方。依照家规,打折筋骨,断手断脚,三刀六洞,丢进裹尸袋里拎去,还勉强像个有规矩的地方。” 尹徵的手且还搭在湛青的项圈上,他一边以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暗纹编码,一边看向堂。声音低沉平稳,不急不缓:“六叔公,您是觉得 ,我让宁家的刑堂,看起来没有规矩了?” 不知为何,“规矩”这两个字,从尹徵的嘴里说来,就是显得特别掷地有声。 哪怕六叔公的质疑听起来也有些道理,但在宁家,质疑刑堂掌刑的宁真,这件事从根本上就让人不敢置信。 所以连与六叔公交情甚好的几位叔伯,也没人开帮腔。 “难道你有吗?!”六叔公的态度则是毫不客气,他把手里的玉拍在身侧的茶桌上,说道,“湛青扎伤冲,用的是谁的刀?身为他的婚约人,你不避嫌,身为刑堂掌刑,你不面,还任由他躲到你的地盘逍遥法外,过了这久才来说要把事情做个了结,宁真,他是你的什人,在座也都清楚得很,包庇徇私你敢说你没有吗?何况你治家不严,己都难辞其咎,这个掌刑的位置由你来坐,合适吗?!” “六叔公言重了。有聘却未婚,何来’治家不严’之说?至于包庇徇私……” 尹徵目光犀利的看着声发问的六叔公,当着众人的面,直面而答毫不避讳。他说:“无论堂前跪着宁家的什人,我都不会徇私,更不纵容包庇。正因如此,所以宁家掌刑主事之位,才会是我在坐。这个位置,也不是我己要做的,六叔公心里应该清楚得很,无论您觉得我合适不合适,也都改变不了。我一向不是个话多啰嗦的人,但既然想要解释,那就一次说完,把这官司断个清楚也好。湛青的确犯了错,依照家规,必须进刑堂受罚。但家规条款有限,做不到细无遗。如何处罚约束,若无细则作为依据,那如何量刑,是轻是重,历来都由掌刑主事一人定夺,不需任何人的赞反对。这家规从祖上就有,书简里写得清楚明白,既不是我定的,也不是我擅篡改的。湛青伤了宁冲,事后己认罪,他是猎鹰堂副堂主的身份,十六堂向来直属家主一人调遣,宁冲一不是他主子二不是他上司,您说的犯上作乱用在他身上,牵强得很。二人冲突起因属私怨,非公事。湛青伤了主家爷,有大错,但家规里没写这种错必须以死抵偿。罚他上岛为奴,不是我的主意。以公调做为惩罚,也经过家主认,有理有据,合规合法,本不必接受任何人的指责发难。叔公是长辈,德高望重,所以您声质疑,我愿意跟您解释。现在解释完了,您尽以安静观刑, 若不想看,也以便。” 话到此处,气氛略僵,但也无奈和。 众人皆知,刑堂主事的宁真爷向来行事都是这个作风,眼里只有一本家法,没有尊卑长幼的顺序。 宁越听到这里,也就适时开随便敲打几这位倚老卖老的六叔公,顺便也给他找个台阶。 “六叔公,我说过,湛青上岛为奴作为惩罚,是我定的。有没有经过调教,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这也做不了假。小真是什性格的人,宁家上无人不知,小真掌刑堂,这个事情还是爷爷在世时候就亲定来的。就是因为他最重规矩,从不徇私。您如在刑堂里说他包庇,岂非质疑爷爷的眼光?我劝您还是稍安勿躁,安静观刑吧。” 被宁越提起的爷爷,是宁家的老太爷宁盛宇,也正是这六叔公的大哥,更是宁家叔伯叔公人人敬畏的人物。,枪林弹雨里开天辟地,沙漠荒芜中点石成金,才成就了宁家日不动摇的地位。当年若没有他的移山倒海,便没有家族日的鼎盛。哪怕如人已经不在,牌位供进了祠堂,却没有人敢质疑他的眼光和判断。 宁越年当家坐上家主之位、宁真继任刑堂掌刑主事,这些都是老太爷当年亲选定的,宁家上,无不遵从。 老太爷的眼光,绝不会有错。也容不得质疑。即便在座的叔公叔伯长辈,听见宁越这样说,也都齐整整的沉默来,不再多言。 这些宁家老辈人,不管是叔公辈分的还是叔叔辈份的,其实在宁家的,很多权利倒不如那些晚辈来得大。 若是细究原因,那就要论起当年往事。 宁越本是宁家长房长孙,他父母早亡,从小是跟着爷爷身边长大的。 老太爷长子长媳都相继离世,老太爷的众兄弟、子然对家主之位心存觊觎。 然而老太爷没把位置给他的兄弟,也没给子,直接扶长孙坐上了当家主位,且是完全放手,把权利直接丢给了孙子,己从此不再干涉,宁家一切便都由这位大爷说了算。 宁越年当家,是个喜怒无常的性格,又被他爷爷教养得恣意妄为,无法无天。起初时候,族中这些叔公叔伯老人家大多看不惯他,底的人也并不看好这位新继任的家主爷。 一来觉得他年无法服众,二则嫌他行事嚣张、目无尊长。年纪轻轻就搞一言堂,旁人的话是一概的不听。 而这些长辈各个手里都是权柄在握,故而在宁越家主之位尚未坐稳的时候,处处掣肘刁难,没难题绊子。 宁越这样性情的人,顺着他都不一定讨得了什好,何况是这逆着他的意思作死。 他起先便是放手不管,由着众人胡闹,直到闹真动静来了,他手的时候也就丝毫没有留什情面。 别看宁越生得优雅矜贵,内里的冷狠果决和宁家老太爷如一辙,戾气极重。彼时他年轻,比现在做事还要狠绝不留情,不拘什长辈亲族,顺昌逆亡,该杀就杀,扔进刑堂一并论罪。他这手雷厉风行,只一年多的功夫,宁家就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不恭不敬,更不敢倚老卖老,胡乱干预他的决策权。 从那时起,满江湖人尽皆知,宁家家主,说一不二,那些族中老人家,地位也是江河日,拿钱分红的时候多,参与权利分配的时候。 所谓敬老尊贤,在宁家,大多都是场面上的漂亮话。 老人家在宁家的权利被稀释了许多,手中权利大不如前,多数人心中都有不满。但毕竟毕竟根基深厚,私产无数,培植的人手结交的势力掌握的人脉也都不。不到万不得已,维持场面上的和谐,无论对整个家族,还是对任何一个人,都有好处。 尹徵执意要让湛青的事情有所交待,很重要的地方就在于,湛青必须名正言顺的在亲族面前受过严惩。如此,宁家的任何人便都不再以此为由,明目张胆找他的麻烦。 尹徵说,“叔公是长辈,有质疑我且回应了。但不为例,我刑堂的规矩不变。有言在先,事在后,谁在声打扰,结束之后,谁就留来领梃杖二十。” 他这话一,堂诸位,当然是再也没谁乱开的。 宁家刑堂有些规矩绝对苛刻。 比如:擅以任何方式阻挠、干扰、打断处刑,妄图代为受过、或以任何方式助受刑人逃脱责罚者,无论年龄长幼、身份何如,皆廷杖二十。 何谓廷杖? 让受刑者脱了裤子只留着上衣,趴在长条凳上用硬木杖打屁股。 除了脱裤子挨打这条挺让人接受无之外,这刑罚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有创意,然而梃杖这种惩罚方式在中华文化中却极为古老。 源于汉唐,兴于明朝三百年。谓文化根基深厚,乃是刑具中的老祖宗。 打人的木杖极有讲究,必须是实心栗木所制,且打人的那一端包铁铸铜,更有甚者,包铁铸铜的那一端再带上些勾刺。一杖见血。 如此,廷杖二十,在宁家刑堂里当中已经算是一项极重的惩罚方式了,若行刑者手狠厉不留情面的话,十杖之内打个半残都是相当容易。 量刑苛刻,为的是震慑。 毕竟是家族刑堂,上而,谁和谁都多沾亲带故,即便不是宁家宗族,属的各处正副堂主,那也都是上面某人的心腹爱将。刑堂处刑,难免会遭到明里闹场暗中阻挠,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罚还是不罚,就很头疼。 为了避免这份麻烦,故而定了这条让人闻之胆寒的惩戒规则。 且没有法不责众一说,谁闹打谁,所以,也就无人敢于犯戒了。 梃杖是个什样的东西,湛青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家主子说“梃杖二十”这话之后,偌大刑堂里,静得连个呼吸声都以听得清清楚楚。 湛青嘴里叼着沉甸甸的金属背铐,十分难受,时间稍久一点,牙齿和上颌骨都有些承受不住的酸胀疼痛,湛青不知道己究竟要叼多久,此刻竟有些盼望这处罚快点开始。 毕竟,快点开始也就意味着以快点结束…… 72 刑堂(2) 好在,尹徵没让湛青期待太久,撂“梃杖二十”的预警过后,便从司刑手里接过了一袋膀胱清洗液,以及一包一次性导尿软管。 然后把这些东西直接扔在湛青面前的地面上,他说,“己。” 这道考题湛青会做——且还曾经在玻璃囚牢里痛苦做练习题的时候,被他主人抡着藤条划过重点。 所以湛青对这个命令的执行度还是以的,但他才把导管包装打开,己在管涂抹润滑的时候,便又听见他主人说,“硬着插。” 尹徵说完这句,想了想,又颇玩味的补充一句,“不用手。想别的办法。” 这道考题,课堂上课就没有学过了! 湛青嘴里叼着金属背铐,且场合特殊,又不在考试的时候开问老师答案……他有些为难。 从前在玻璃囚牢里,尹徵让他己给己插管清洗膀胱,并不拘泥于他是硬着还是没硬,就算让他硬着,那他也就是己两硬了完事。 此刻大庭广众,赤身裸体,被人围观调教,他然不有发情的冲动,事实上从脱了裤子以后,面那根东西,就一直老实得很,半点动静也没有。 这会让他不用手碰,想别的办法…… 这还有什办法? 难道他己在全场众人的瞩目礼之,生生让己性欲全开?那除非得是个暴露狂才做到! 湛青已经内里急得快要开锅了,尹徵却仿佛完全不体谅他的难处,一副看戏的姿态坐在了湛青身旁不远处的掌刑主位上。 他还顺便抬手把一只秒表立在桌面上,说道:“给你一分钟。”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在不许用手碰的前提之,在全场不知道多双眼睛的注视之,让己的小鸟硬起来。 这题太考验智商了…… 但好在,湛青从小到大,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聪明悟性。 一分钟之内,秒表倒计时开始。 电光火石的瞬间,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俯身低头,把嘴里叼着的金属背铐暂且放——好在他主人让他叼着的时候,也没说不以放。 他放嘴里的东西,然后膝行挪了几步到他主人跟前,刑架就 在尹徵身后,湛青在他跪着的高度范围内,叼了一只鞭子送到他主人的手里。 尹徵没有拒绝,抬手接了。但也就只是接了而已,再没有别的后续动作。 而秒表上的时间,还在飞快的变…… 湛青来不及再想其他,遵从本心,在他主人面前倾身低头,探腔的尖贴近尹徵手里的鞭子,然后缓缓的、湿润的舔弄着鞭身。 那鞭子不是沉稳柔韧的皮质,而是绞着冰冷残酷的金属丝,纹理清晰,触感冷硬,磨蹭在柔软的面上,微微有点疼的感觉,不知为何,让他竟有种这鞭子和他主人很相似的感觉。 湛青半阖着眼,愈加心无旁骛的去舔。 他就只需要想着,这是尹徵手里的鞭子,好像就已经足够了。 人的身体真的奇怪,他明明确定己是很怕尹徵打他的。 一身鞭伤的底色,曾经算是他最困扰的噩梦之一。 但那害怕的东西,却以顷刻之间唤醒他的身体,以及情欲。 桌上秒表的一分钟时间尚还未到,湛青却已经完全的、勃起了。 尹徵坐在椅子上,不动不说话,安静看着湛青跪在身边倾身去舔他手中的鞭子。 湛青的表现很好,这轻舔的动作很倾慕,不色情,却足以把堂众人撩情欲。 这一跪一舔的一分钟时间,漫溢而的是堂上主奴之间的默契。只那一个氛围,便足以证明,尹徵对湛青的调教,是事实存在的,不掺半分虚假。 一分钟的时间一到,尹徵收回了手里的鞭子,按秒表。 对湛青说:“去吧。” 湛青于是重新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俯身依旧叼着先前的金属背铐,然后己动手拆消毒包,手法利落的给软管消毒润滑,再给己的尿道周围做消毒处理。己碰触己已经唤醒的性器,他脸上有热潮侵袭,但身体依然跪得端正。 他虽然练过,但手法也并不是很娴熟,且勃起状态插管本来就更有难度一点,他弄疼了己几,但好在也完整的依照要求做到了。 双手高举过头,手臂伸得不再高,双手握着那袋用来清洗膀胱的液体。 目光轻垂着去注视他主人交待他的做的事情 ,而不去想那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消毒软管连上了湛青手里拖着的清洗液袋子,管子的另一端则插在尿道中,液体在压力的作用之注进去,没什太大的不适感。湛青的注意力也始终没有放在别处。 至第一袋结束,他便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憋胀的尿意。 到了第二袋一多半,他的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胀痛感让他莫名的想起了播放世界杯的那次经历…… 他挺怕那个感觉,但顶着那惧意勉强把第二袋全部完。 己动手将软管被抽走的瞬间,是终于完的解脱,也是压抑不住的难熬。 越是用力憋着,越是感觉尿意汹涌,他看向他的主人。 但尹徵的眼神则让他顷刻回忆起了从前的情形。 如果场景回放的话,那他主人一定是会说:我也没有那绝情,真要坏了,会送你去医院。 这句让人绝望的台词,湛青至都不敢忘。 所以,无论是不是属于公众的场合,这个饶他都不敢求。求也无用。 尹徵对他说起来,他便从跪立的姿态慢慢站起身来。 然后,看见身后不远处被司刑官拖过来的一张金属椅架。。 湛青好说也在翡翠岛上待过一段时日,即便时间尚短,很多东西来不及用,但总是见过不的。 这椅架是和木马差不多的玩意,银白色的金属结构,比木马看起来要更冰冷些,作骑乘之用。 而骑乘,是湛青在他主人手里第一个被训练的项目,至记忆深刻。 现在想来,他主人真的是从不浪费时间,对他的训练从来都是有针对性的。 也许因为三个月真的不太够用,所以目前为止,湛青己觉得也就这个骑乘还有后来关进囚牢时的侍还练得比较让他主子满意。别的……虽然加加减减也训练了些,但彼时他主子看他的目光里都似乎充满了嫌弃,分明就是“凑合用”的态度。 所以,如果是骑乘这样不太陌生的项目,湛青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不踏实。但他情愿被按在这里打个死去活来,也不希望在这多人面前表演这个。 在众人面前发骚发浪、丢人现眼……他愿意 选择被公调是一回事,不做好却是另外一回事。毕竟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他并不想反悔,但他怯场,心里充满了不确定。 “多关了那多天,都白费了?” 这句话让湛青回忆起那些被囚禁的时间,那些让他乘受不了的日日夜夜,辗转反侧,身心煎熬。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那时候他令尹徵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的“不专注”。 总是意识去注意玻璃囚牢外走过的那些人,尹徵则一直在训练他,不去在意其他任何人,不允许他走神。 合格的奴隶,不应该在意主人之外的任何存在。 他知道尹徵是在提醒他专注,就像方才他舔鞭子的时候那样,心无旁骛,唯有主人。 尹徵示意湛青己去坐做那张金属的椅架,说是坐,实际上,那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以坐的位置,有的只是一个和金属架浑然一体的金属柱状物。 在众人围观之,大张开双腿跨坐上那个位置然身体和心理都不会好受,但膀胱里液体憋胀感如此鲜明,他也听从他主人的教诲,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憋尿这件事情上。 椅架上的金属阳具已经被做过了润滑处理,加之尹徵调教有方,湛青跨坐上去的姿势利落又好看,和初见厉锐那时,然不。 他没有被捆绑拘束,但骑乘的时候会然的将手腕交叠着背在身后,不会由散漫的乱放。这也是被他主人教导来的习惯。 粗大的金属柱状物插在身体里,导致膀胱里挤压想要排泄的欲望越来越明显。 湛青仰头蹙眉,适应了好一会功夫都依然不敢轻乱动一,甚至呼吸也不敢。尹徵也没有急着命令他动。他取了两只金属乳夹紧咬在湛青胸前,然后,又在端坠上银色圆球状金属重物。 乳头上的负重湛青也是练过的,若是别的什时候戴上,他其实也觉得还好,但若是骑乘,势必上上一直动,坠上这个,这个拉伸感就让他有些怕了。 因为怕,所以格外在意。 尹徵给他坠上这一对小玩意,倒真的是为了提高湛青的专注力。 所以此刻的湛青,果然半分精力都分不来,一边开始扭动身体骑乘,一边 艰难的憋尿,且胸前的金属重物也不断的侵扰他的意志,让他倍感辛苦。嘴里咬着沉甸甸的金属背铐,他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声也压抑且煎熬,根本无暇考虑堂都坐了何人,他的目光又是如何…… 尹徵先只是审视着湛青的动作。 湛青骑乘的技术是他以着极苛刻的标准训练来的,没有不好的地方。从姿势到动作,从体态到声音,他都算满意。 然而也只静默的看了一会,便又从司刑官手里接了只密封袋过来,拆了包装取只钉枪来。 打孔,显而易见。 湛青专注骑乘,且来不及忐忑,那只用来在身体上穿刺打孔的钉枪就现在了视线当中。 他的主人扯过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示着他的动作,让他己握着钉枪,然后,让他己握着己的阴,钉枪则对准上铃尿道的位置。 己握着,己打孔。 这让湛青整个人的动作都发抖了。握着钉枪的手几乎连温度都没有,是冰的。 他怀疑己有一瞬间血液都凝固了。 众目睽睽之打孔穿钉,要他己动手? ……他使不上力气,也对不准位置。 不是他怕疼对己不来这份狠心,只是这行为本身,超了他做到的范围 他愿认主,尹徵要给他身上什标记,他接受。 但在公调惩处之时,众目睽睽,己动手,那意义不。 他不知道此刻的情形将会以怎样的形式印刻在己的回忆里。 也许是一生羞耻的印记,也许是一辈子的心结阴影,也或许是再也不得由的内心。 他不知道,并因这份未知而惶惑。 但尹徵在他耳边说的时候,他也真的没再挣扎…… 因为尹徵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听话,我给你奖励。 所以,他就真的听了他的话。 无所谓奖励,只源于本。 他的身体,早已经不习惯拒绝他主人的命令了。 73 刑堂(3) 就又再接着动。仿佛时间逆行,他初上岛时,尹徵拿着藤条板子对他严厉训诫的情形。 那时他也憋过尿,是就觉得没有现在这难熬难忍。湛青受过训练,知道怎样动尽最大限度的刺激到前列,更从骑乘中获得快感,所以很快的他就又把己推送到了濒临高潮的边界线。 然后,他又射了。 到第三次,他也做到了。 但当他主人命令他接着继续的时候,他畏怯了。 次了……精神力体力耐受力都经不住继续折磨了。身体里尿意汹涌,乳头上的重物也撕扯着灵魂。不断骑乘的动作以及频繁的高潮使他冷汗热汗都流尽了,湿漉漉的全无体力,恨不得就这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即便从前在岛上练骑乘,也没有过连射三次都不让他休息的时候。 湛青无声看向他主人,目光隐约是哀求且抗议。 但尹徵就是不为所动,冷漠且坚持,不容置疑。湛青别无选择,以着他顽强的意志力以及明显迟钝的动作完成了第次…… 第次射完之后,湛青已经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 如果还有第五次,他觉得,他会死。 尹徵也很清楚湛青没力气再来了,他甚至连椅子都快要坐不住了。 尹徵站在他身后抬手横到湛青胸前搂着他,以固定他的坐姿。然后,湛青根本没有想到,他身体力插着的那个东西其实居然是会己动的。不但会上动,而且会转着动,会震着动…… “啊啊啊……不!不……” 他被这忽然在身体里动起来的道具吓到了。明明浑身没有力气,却忽然用力的挣扎。 尹徵知道他会挣扎,硬生生的搂紧他的身体按压住他的腰胯,让他动弹不得,屁股更是半分也没离开那个让他日后必定会做噩梦的骑乘椅。 “啊……啊……” 湛青难受得说不话来,又挣扎不得,痛苦不已。僵硬着身体感受了一场完全被迫的强制高潮。 明明身体已经受不了,但持续不断的快感侵袭着脆弱的身体,意志越发薄弱。他又疼又难受,叫得嗓子沙哑几乎发不声音。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刑罚一共持续了多久,他究竟高潮了多次。只 知道他后来连挣扎的力气以及想法都失去了,毫不反抗的贴靠在他主人的怀里任人施为,完全放弃了身体的一切。 甚至连被进膀胱里的液体都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己失禁流来的…… 尹徵一直抱着湛青,直到他身体里再射不来一丁点东西,什都不剩,身为司刑之一的厉锐见状,几乎立刻跑过来给湛青解开手铐上的锁,把他从骑乘椅上小心的弄来。 厉楠也过来帮他。 但他都知道,这也不是结束。 湛青伤了主家爷,不管宁冲是不是他直属上司,也不管起因经过,只看结果,留着他的命已经是他主人用了手里权利,为他网开一面了。 不让他好进好,不带伤重伤的走刑堂大门。 厉楠和厉锐把湛青弄到旁边休息片刻,也把他胸前的乳夹和坠物拆来。湛青的状态显然不是一时片刻以恢复的,但尹徵已经把搁在桌上的那条鞭子拿在手里了。 厉锐想说点什,但厉楠朝他摇头。最后,毫无办法,他只一左一右的把湛青弄到吊架跟前,将他双手锁入金属链扣里,让他站着受刑。 湛青的双腿还是软的,身体虚浮,摇摇欲坠的乱晃,弄得锁链哗啦作响。 尹徵到底还是没有立刻就打,多给了一点时间站稳。 过了片刻,尹徵才开:“和平常一样,二十。天不用数。” 即便有众人旁观,他也无意作秀给人看。平常怎打,天依然怎打,平常是打多,天还是打多。 和从前一样,站着挨打,且胳膊锁得不紧不松。要凭借己的力气硬撑着,疼也不动。 受鞭刑用的吊架是刑堂里惯常使用的,所以就立在厅堂正中最显眼处,湛青被锁在那里,正面对着堂众人,他模糊的视线稍一定焦,看见的便都是熟悉的面孔。 有家主、有龙爷、有宁姓众人,有宁冲的爷爷叔伯,也有十六堂的正副堂主…… 看到这些人,原本已经觉得己快死了湛青还是攥紧了手里的铁链,强迫己表现得更好一点。 就在此时,脊背上重重挨了一鞭。 疼痛感瞬间如潮水般蔓延周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长 时间不挨这罚,打这一他觉得痛极。明明只是想深吸一气,却被这一鞭子直接打成了一声痛呼。 他双手及时的扯紧了栓在腕上的锁链,从手背青筋以及绷紧的肌肉线条上便以很清楚的知道他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克制着,不让身体晃动的。 但第二被打的时候,他也依然还是动了。 这鞭子太痛了,和他从前承受过的都不一样。 从前的鞭子打在身上,背上宛如被淋了油再点了火,烧灼感鲜明,又烫又痛。 天换的这个,却是刀在割肉,单纯的凛冽锐利,除了极痛没别的。剖开皮肉直钻进脊髓神经里的剧痛。 但湛青也并不意外他会被打得这痛。 既然是在刑堂里认罪伏法,他也没有那天真,不会以为方才做的那些就足以抵偿过错。 湛青很清楚他主人的性格。 很多时候,湛青甚至觉得,尹徵虽然手狠厉从不留情,但其实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惩罚严厉,但有理有据,从来说到做到。 他说过:我不会手留情。 他说过:也不会有事先演练。 他说过:除了不死之外,我什都不保证。 但他更说过,他对湛青这个人负责到底,不会让湛青死,但也必须要接受惩罚。因为那是他身为掌刑人的责任,不逃避。 所以,这疼的刑罚是理所当然。 湛青知道他天不会死,但也知道,这二十打完,他离死也不会很远…… 尹徵从来不是那种会为任何人放水的人,而湛青,样不是。 受罚受刑是他愿,屈辱疼痛他都接着。 这份骄傲,他是有的。 所以再疼他也想凭己的意志力站稳一点。 精神上的一切都为挨这二十鞭子做好了准备,身体却承受不了那多。 从咬牙挺着疼感袭来,想不发声音,那痛呼却从齿缝中渗。 湛青始终强拉着两手之中的锁链攥紧,忍了足足十鞭丝毫没动。心里其实特别渴望松了这锁链,让他跪一会,哪怕只休息几秒钟,那也是好的。 湛青双眼泛着红,被疼痛刺 激的泪分液体是身体发的,不是他凭意志控制得了的。 这疼,换了在岛上,他绝对忍不了。 但也就到这里了。极限了。 再往后,刀刀割肉,直把他割成了支离破碎魂不附体。 疼得失去知觉……以至于己到后来是哭了是喊了还是求饶了,连他己都不知道了。 堂列座的那些人,在他的视线里从模糊到一片漆黑。却依稀知道龙爷在堂,靠在椅背上,隔着距离,以茶代酒,对他举了举杯。 ——湛青己看不到,他被那根鞭子打的,血溅得刑堂满地板都是。 饶是如此若还有人像先前那样语嘲讽的说上一句“脱光了随便打两”这种话,龙爷恐怕是得提刀过去教他做人了。 74 针锋 湛青也不知道,宁家刑堂专门的刑鞭,做的时候里头加了三道特殊工艺,随便一就见血,用上力道便是皮开肉绽深刻见骨。 说是鞭子,倒不如说是把软韧的刀,力道控制得稍微收不住些,不活着抬门都很难料。 湛青用的,就是这以随时要人命的玩意。 此刻铁链松开,他已全无知觉,直接从刑架上往掉,索性被厉锐眼疾手快接了个准。便只见湛青除了身体还在生理性颤抖之外其他毫无反应。 在观刑的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刑鞭的疼痛度,和凌迟也不差上,所以这东西在宁家刑堂,摆着的时候比较多,也无非就是个震慑,让众人忌惮而已,几乎不会用到。 掌刑人若是连这条鞭子都祭来,那然不是玩笑。 湛青被罚到这个程度,也不过就是差那一气没死而已,不谓不重。再多打几,真就没命了。 无论谁看,都足以惩戒。 所以他宣布处罚结束,允许观刑众人离席,也是合情合理。 “等等。”但这种时候,宁家那位六叔公依然还是要给己强行加戏的。他声开,让准备起身离席的诸位又都迟滞了片刻。 宁越和龙爷压根没起来,早料了会有这一。 六叔公那是得理不饶人无理讲三分的,他孙子吃了亏,岂这轻易善罢甘休。 “六叔公,这刑我也都观完了,人都那样了,再不解气,湛青就没气了。您也差不多一点,年纪一大把,心胸开阔点吧。”宁霖抬腿,军用靴子踩上了己面前的小茶台,把红木的茶台弄得咯吱直响。 前头坐着的叔此时也不再沉默,开始帮腔的说:“小霖,话不这讲。要是你跟冲受一样的伤,你也心胸开阔一点?” 宁霖对这等挑衅却是半点不怒的,他冷笑道:“我就算真受了那样的伤,也不会哭着跑回家让爷爷叔叔替我找场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爷爷他早就不在了,就算在,也不会这惯着我,我要敢哭着跑回家,他还不得拿枪顶着头把我轰门。己的仇怨己解决,开什刑堂耽误大家时间。丢人现眼。” 他侧头,看看六叔公,一脸痞气的笑道:“六叔公,您跟 我爷爷是亲兄弟,也该学学您大哥。要我说,小冲就是给宠惯坏了,连点防身功夫都没学好就跑去胡作非为,会事也是意料之中。这孬得都没半点宁家男人样了。边那东西,有跟没有,区别也不大啊……” 六叔公这是彻底是火了,也顾不得家规不家规,一拍桌子到底还是掀翻了茶台上的杯盏。 此时宁越和尹徵两道目光时罩到宁霖的头上,示意他闭嘴吧,别在瞎搅合。 被堂哥和亲弟两道目光时问候,宁霖于是笑笑的摊手,不再言语。反正火已经挑来了,他看戏就挺好。 但刑堂毕竟是尹徵的地方,不需要家主面,尹徵便开:“六叔公是还有什话想说?” “当然有。”这六叔公虽然是叔公,辈分大,但年纪并没有太高,他面色阴沉,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就算你说的没错,在宁家刑堂,若犯了家规却没有具体的执行依据,那量刑的细则、如何惩处,向来都是刑堂主事说了算,但这件事情,是我冲一辈子的事,怎了结,决不让旁人说了算。” “那依六叔公之见,又该怎了结?”尹徵素来是照规矩办事毫不妥协的人。 难得这一回,他说了句不那酷得掉冰碴的话:“既然您是长辈,又开了,我也不拿刑堂主事的身份压人。不如我心平气和的聊,湛青错了,也受罚了。事情总得有个了结。您说呢?” “好。既然你问我,我就给你个把事情了结的方向。”六叔公重新坐回到的位置上,然后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站在后头他的人立刻掉头就走了去。 众人见他一路从刑堂院落的侧门跑了去,于是都按捺着等。 刑堂平常是不允许等闲什人随便进进的,但尹徵开了,就也给足了六叔公最大面子,把天一切不合规的事情都忍了。 于是从掌刑主事到面的司刑众人都没有组织六叔公手的人跑进跑。 不大功夫,跑去的那个人居然带过来两个属。且那两人是抬着一只盖了布的大笼子进门的。 尹徵盯着那只大铁笼,没说话。 然后,布套子被六叔公的手人掀开,里头一只深黑色的凶猛大藏獒现在众人眼前。 刑 堂这个地方,倒没立过畜生禁入的规矩。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小真,我想要的了结其实也简单得很,也不是非得要了他的小命。我这年纪大了,虽然不爱去翡翠岛上,但也知道你那边是拿人当狗养着玩的。湛青在你手里,和只母狗想来也没什分别……”六叔公说着便看向笼子里头那牲畜,对尹徵说,“不如就用来玩一次。配个种,这事就算翻篇揭过,从此再也不提。” 黑道家族,耍起狠来百无禁忌,一条狗,真就不算什了不得的事。 六叔公无非就是想毁了湛青,顺便给宁真宁霖点难堪。他心知湛青拿着尹徵的刀,就是块免死金牌,无论如何,想要他的命是肯定不够的。 所以六叔公此举,也不过是纯粹的羞辱泄愤罢了。 这话一,厉锐恨不得把那六叔公剁碎了喂藏獒。怜湛青浑身是血的躺在他这里,到现在都不去治疗。 不过幸亏如此,湛青也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否则听了都得气死。 此刻的刑堂奇安静,似乎在等着掌刑主事者的表态。 尹徵对六叔公的要求却没有任何回应。 扫了一眼笼子里那只畜生,只见藏獒中喘息剧烈,吐着鲜红的头,身性器肿胀,像是被喂过药的发情状态。 他抬头,看着他家这位六叔公,目光平静,然后,掷地有声的叫了一个名字:“厉楠。” 不需多余的命令,厉楠听见这声召唤,一秒会意。 二话不说,入怀掏枪,对着牲畜一鼓作气就是六发子弹打过去。 一气呵成,干干净净。 没上消音器的手枪,在开旷的刑堂大正厅里,声音格外响,还带着回音,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生疼了好半天。 厉楠跟在尹徵身边日子也不短,脾气性情摸得神准,哪不知他家爷是喜是怒。 明明一枪以解决的事情,他偏要足足开上六枪,不是因为不把那牲畜一击毙命,实是为了让尹徵多听几个响,消消火气。 这一,却着实把六叔公那一干人等瞠目惊了一跳。 原因无他,等闲宁家人进刑堂,一律事前缴械,无论冷兵器还是 热兵器,概不许随身带。这是百年前祖宗定的规矩,为得是让所有宁家人都够记住,无论在外头身份是尊是卑,官职是高是低,进了刑堂,犯错受罚,一视仁。不带武器,认错领罚,心存敬畏。 这其中,家规里明确写着的例外只有一人,那便是掌刑主事,除他之外,进了刑堂的人,一概缴械,连家主都不带枪,以示对祖宗家法以及掌刑人权威的尊重。 只是,家规里虽说掌刑主事以例外,但没有一位掌刑人这干过。 毕竟,家主为了尊重刑堂权威,进门不带武器,身为刑堂主事,大抵都不会真的带枪进场,毕竟,这需要彼此尊重,否则就显得目中无人了。 因为历代刑堂主事都没有私带武器枪械的习惯,所以众人心里默认的其实是大家谁也都不带枪械的不成文的规矩。 在刑堂里发生过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谁会想到厉楠竟然当众掏枪不说,还一连奉上了六发子弹,导致全场耳鸣一分钟。 非但如此,打完子弹,厉楠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退弹壳换上新弹夹。把退来的空弹壳就那哗啦一声扔在地上。十分挑衅。 这一刻六叔公那边的人忽然才发觉,若是在刑堂里有人要杀他,那是多容易得手的一件事。 其实,六叔公弄条狗上来,要狗上了湛青也并非他的真实目的。 借势打压,甚至提更多条件才是想要的。 开刑堂是为了冲的事给他这边一个交代,不为难宁真一,怎让宁霖甚至宁越那边也一起跟着难堪。 谁人不知,湛青的爹,猎鹰堂的老堂主湛洪,当年便是力保宁越坐上家主位的太子党,说宁越不徇私偏颇回护湛青,打死他都不会信。 所以,这狗弄上来,就是为了为难宁真,压一压气焰的。 若他不想这样去,然就得拉身段,打个商量,说几句和缓的话,拿诚意,开筹码…… 但谁成想,这一打压,不但没把对方的气焰压来,反而把他己给吓了个心惊肉跳。 六叔公这心头一凛,为了掩饰虚惊,玄机发作大怒:“宁真,你这是什意思?” “意思很清楚。” “他受刑是因 为他伤了冲,你罚他是因为要给我交待,然要让我满意。” “他受刑是因为他错了,我罚他是因为要他对家规有所敬畏。怎罚是我定的,至于旁人怎看,我问,因为敬您是长辈。但您过界了,我不谈也罢。”尹徵说,“我宁家的人,向来不大爱讲道理,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试图谈什因果。但湛青,受刑之前,我是他的处刑人。受刑过后,我是他的婚约人。您满意也得满意,不满意,我也不在乎。” “你——”六叔公气得缓了半天气,才接着说了一句,“目无尊长,毫无规矩!” 尹徵看看六叔公那边的众人,向来冷酷的表情并没有变。 “宁家刑堂里,我就是规矩。”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生气,十分平静。但说来的话却是在宣泄情绪:“未经我允许,擅弄头牲畜进门。玷污刑堂,依照家规,鞭刑五十。六叔公,您是打算现在就跪上来,还是另择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