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初恋(1v1,校园,久别重逢)》 1重逢(一) 最近新闻电视上都在报道盛华集团与国家和非洲f国建立共同合作,修建跨洋铁路的事,盛华集团除了出技术以外,还出资两千两百亿人民币,一瞬间又将国民和国际好感提升了一个档次。 已是傍晚,天空下着小雨,陆笑穿着简单的绿色连衣裙,手里撑着一把白色带绿色碎花的伞,站在马路边上,等着红灯。 对面商场有一面巨大的LED屏,光影投过来,想不看见都难,上面是盛华继承人周岑的采访回放。 女记者问:“听闻周先生毕业于藤校,且之后一直定居在m国,请问这次周先生突然回国是因为什么呢?” 男人穿着雪白衬衣,打着领带,面容英俊冷淡,周身自有一股矜持贵气,面对众多摄影机和话筒也毫不怯场或冷脸,淡然自若的接受了记者的提问,“也不算突然,我此前一直有归国的打算。” “那么周先生回国是准备进入集团吗?听闻周先生在m国有自己的事业,而周董事长曾经在很多场合都提到过希望您能接手集团,请问周先生有想过满足父亲的这个愿望吗?” …… 最后女记者又问了一个俏皮的问题,“最后我替广大女性同胞们问周先生一个比较私密的话题,周先生目前有女朋友吗?理想型是怎样的?周先生方便满足一下好奇心吗?” 男人面色不变,还是矜持的笑,“没有,暂时不考虑。理想型……看眼缘吧。” 一段采访结束,陆笑回神,才发现红灯早过了,面前车辆来往,身边只剩她一人。 与相亲对象的见面定在晚上八点,江边的一处高档餐厅。听介绍人说男方是一位金牌律师,比她大两岁,家境优越,自身又有能力,在京市靠自己买了别墅和车,家里还有两个保姆。 如果嫁过去,就成为了阔太太,阶层一下子能越两层。 陆笑自认为自己比不上对方的条件,虽然也算985毕业,长的看得过去,在读书时也被称为“才女”,但那时的时光已经过去,现在人看的更多的是现实。 当初那个人分手时给了她一张两千万的卡,她没要,但她的银行卡里有交往时他每个月打的零花钱,她当时没注意。等到他出国后她去银行查了查,一共有两百二十七万…… 她本来想硬气的不动那笔钱,但毕业后现实磨平了她的棱角,家里人生病,钱不够,她从那张卡里给家里打了二十万,并告诉自己这是被迫无奈,以后再也不用他一分钱。实习被坑,一分钱没拿到,还被骗得身无分文,她拉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满心茫然,两个晚上都饿着肚子露宿在街边椅子上。 直到第三天,她头晕目眩,精神和身体疲惫到极致,她拿出那张银行卡,走进一家酒店,要了最好的房间和送餐服务。 再后来,她买了一套四环开外的两室一厅,开始了写作,养了一只猫,渐渐有了点名气,又有了点存款,她静下来,觉得世界都静下来。 人总会回到孤独。 她想。 2重逢(二) 赶到餐厅的时候,刚刚八点过。 贴心的侍者为她拉开座椅。 雪白的餐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浪漫的烛台,男人一手插着腰站在窗边接电话,背影挺拔,没有注意到她来。 陆笑也没有打扰,双手捧起圆形的玻璃杯,喝了几口温水,看着落地窗外璀璨开阔的江景。 环境高雅,视野开阔,听闻来这里消费一次需要一万块起步。 陆笑自认为自己吃不起,即使口袋里的积蓄勉强能来这里消费几次,但没必要。 两分钟后,对面似乎注意到了她,匆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坐到对面,“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来。” 陆笑微笑摇头,表示不介意。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再幼稚,不再天真,不会因不经意的被忽视而心生不悦,也不会因相亲对象的英俊多金而幻想期待着被一见钟情。 生活,早让她变得现实。 相亲对象跟介绍人说的差不多,甚至更优秀些,名字叫何霖,29岁,京大名校毕业,职业律师。本家s市,家中父母健在,小有积蓄,独生子,名下有一套别墅和两套房产,三台车,都是百万起步,最贵的一辆价值五百万,还有两千万的存款…… 光听条件陆笑就觉自己配不上,只当出来长见识了,或许对方也察觉了她的冷淡,于是后半场也很少说话。 从餐厅出来,男人表示开车送她回家,陆笑婉拒,说自己想去外面走走,本以为这次算是凉了,没想到男人打开手机微信,“方便加个微信吗?” 吃了人家一万多块,连加个微信都拒绝,未免有些说不过去,陆笑打开微信二维码让男人扫了,又当着面通过,备注了何霖。 外面已经雨停了,陆笑沿着江边广场走几步,看见广场下营业的一排江边清吧,不知怎的,被吸引过去。 先前喝了点酒,陆笑脸有些热,但看着调酒师酷帅花哨的调酒动作,还是不可避免被吸引,要了份果盘,又点了杯莫吉托,花了249元。 江边宽阔,慢悠悠的来回划过几艘灯火辉煌的游船,还有一些小型的游艇,在水面冲得飞快,隐约能听到上面发出的兴奋欢呼。 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艇轻轻靠了岸,陆笑没注意到,她看着台上几个男生推推搡搡的唱着青涩的情歌,甚至有些跑调,目光羞涩又炙热的看着台下的几个女生。少年赤诚,青春滚烫,让她莫名的红了眼眶。 身边似乎坐下一个人,传来隐约的白雪松香气,她感觉自己醉了,不然怎么会感觉到熟悉? 直到被压入淡淡清新好闻的车后座,下巴被抬起来承受激烈汹涌的吻,胸口也被压得喘不过气,她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唔,你谁,放开……” 似乎听到谁的一声冷笑,将她挣扎的手腕抬高到头顶,用领带绑起来,接着裙摆被拉起来,敏感脆弱的腿心挤进了男人微凉有力的手。 隔着一层底裤,男人的手重重揉在她的私处上。 “呜……”陆笑忍不住哭出来,陌生又害怕的情绪灌入酒醉后的脑袋里,夹杂着不知名的委屈。 3重逢h(三) 男人越来越过分,揉着她私处的手指甚至曲起对着凹陷的地方用力的磨,几乎顶着布料钻进去,又刺激又难受,还很害怕,但下面却诚实的湿了,她感觉到那里含着男人的指节在流水,在发颤。 男人应该也感觉到了,停顿了几秒,陆笑大口大口的喘气,尝试挣扎,又被男人狠狠掐着双腿压进了后座里,胸口被猛然一撞,又疼又胀,被男人强硬结实的胸膛压的严严实实,陆笑咳嗽几声,眼泪又止不住的冒出来。 “咳咳,你是谁……” “我会报警的,放我出去!” “你这是强奸!” 男人似乎笑了,昏暗狭窄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闻,声音低哑撩人,“七年不见,陆同学忘性可真大。” 昏暗里,陆笑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心脏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跳得剧烈,那些汹涌沉积的情绪一拥而上,又被沉默而无声的压下去。 只有眼泪静静的淌。 陆笑不再说话,男人却没有停的打算。 裙子的拉链被不动声色的手指拉下来,男人开始亲吻她的泪珠,她的脸,间或着舔,将她的脸连着脖颈都舔得湿漉漉的,又抽走了她的底裤。 “陆同学,还记得我喜欢的姿势吗?”男人问,拍了拍她屁股。 陆笑不说话,也不动,男人在昏暗中静静看着她,看不清表情。 手指毫无阻隔的钻进了她出水的嫩软穴口,陆笑轻喘了一声,旷了七年的身体本能的开始排挤外来物的入侵,将入侵的手指夹得极紧。 “真紧,陆同学这几年怎么过的?就没交男朋友?”顶着软嫩穴肉巨大的咬合力,男人开始了艰难抽送。 “还是陆同学恋恋不忘?突然发现当初的我最好?” “也是,毕竟我的鸡巴大,陆同学除了我,应该找不到比我还大的鸡巴了。” 男人的语气甚至还有些骄傲。 陆绒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他,哪怕明知对方看不见。 明明先前的采访上还是个骄矜优雅的继承人,言谈举止温和有礼。这会子却不要脸的拐了前女友上车,暴露本性,一口一个“大鸡巴”,粗俗下流到令人发指。 总有种让人幻灭的感觉。 咕叽咕叽—— 身体早已背叛主人,在男人高超熟练的技巧下,很快放松了下来,软绵绵的吸裹着男人的手指,欢快的流着水来。 或者也有主人的纵容。 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清而响,将她翻了个身,跪坐在座垫上,屁股翘起,胸口贴在椅背上。身后悉悉索索的,男人坚硬强壮的胸膛贴上纤薄的后背,毫无阻隔,接触到的地方仿佛燎起了火。 一个滚烫而坚硬的东西在她臀缝间跃跃欲试,杀气腾腾,陆笑本能的想躲,却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腰肢,身后的男人扶着粗巨的阴茎在她花户上蹭了几下,接着抵着湿嫩的凹陷处顶了进去。 “唔……” “真紧……”身后男人的嘶气声。 身体被侵犯的酸胀感一下子涌上来,酒醉后宕机的脑子什么也想不清楚,挤入身体里的那根凶蛮东西又一下子冲入最深—— “啊!” 又疼又胀,宫口都被撞到了,泛着酸酸的疼,陆笑忍不住的又哭出声来,男人已经贴着她的后背开始前后耸动。 “七年不见,陆同学的小逼还是这么好肏。”粗壮火热的阴茎埋入湿软紧致的小穴里快速抽送起来,摩擦间产生的快慰让男人头皮发麻。 七年了,这根阴茎又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销魂港湾,迫不及待的要重新标记。 就像狗会露出生殖器,撒尿标记地盘一样,他的生殖器会插进她的小逼里,射精撒尿,染上他的味道,标记他的领地。 4擦肩 曾经初中老师跟陆笑说,只要考上高中了就轻松了。 后来刚入高中的暂代班主任跟陆笑说,只要高中苦过去,考上大学就轻松了。 陆笑不知道是谁编的这些谎话,又不知道是哪些傻子信了,反正在刚入高中时陆笑是信了的。 九月的太阳高高挂,宽大的塑胶操场上,整齐有序的军训方队呼喊着口号,来回踏步,远远望去像是密密麻麻的军绿色蚂蚁。 陆笑一个人突兀的坐在大树底下,乘着凉,吹着风,享受着军训生们朝她投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或表情,内心无比惬意。 闺蜜第三次经过陆笑面前时,对陆笑露出一张苦脸。 时……间……她发出唇语。 陆笑看表,对她竖起两根手指。 二十分钟。 闺蜜如释重负,可下一秒就被教官单独拎出去。 “第四排左数第一个……哎,没错,就是你……你朝那边看什么呢?懂不懂认真训练呢?要想不军训你找医生也给你开个检查报告呢?” 教官是外地口音,c市人大致听的懂,但都一脸想笑。 闺蜜无地自容,好在教官并未深究。 c市作为z国四大直辖市之一,跟京市也是一样,都有自个儿地方的经典方言。京市人说普通话被说有股子京碴子味,c市人说普通话就是被说有股子川普味儿。原因在于近年来国家开始宣扬讲普通话,但地方风俗在这里,又怎能轻易改的掉?哪怕青少年们开始被规范说普通话,但话到嘴里有时候难免会弯了调,引起笑话,所以除非必须,学生们都还是一口川调。 如果偶然听见一个人说口正常的普通话,是会被人问:“你是不是c市人哦?” 陆笑只能第n+1次回答:“我就是c市人啊。” 对方又会问:“啷个我听切(起)你的声音一点儿都不想呛(像)哎?” 陆笑只能干笑着回答:“因为我姐姐大我很多,我从小都是跟她身边长大的,一直都说的是普通话。” 对方乐此不疲:“那楞个说你是不是在c市长大滴嗦?那你听得懂c市话不?” 陆笑:“……”劳资c市人,怎么可能听不懂c市话? 可别说,有时候他们吵起架来,语速快起来,陆笑是真的听不懂。 以此为例,凡不胜数。 学校里将高一分成了二十四个班,每班四十人,陆笑在一班,闺蜜在二班。 随着下课的铃声响起,午间的广播音乐也放起来。陆笑从树下站起来,将同学之前托放在她这里的外套和物品递还给他们。 最后取走陆笑手中一件白色外套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礼貌又清冷的对她说了声谢谢,陆笑本没注意看他脸,听见他声音心莫名颤了一下,想去看时他已经擦肩而过,只瞧见他拎过外套时,清瘦好看的可见血管的手背。 午间有一个小时,闺蜜汪莲拉着陆笑去食堂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排起了长龙。陆笑一看就想走,心里想着寝室里还有许多未开发的零食。闺蜜知道陆笑不喜欢人多,所以让陆笑去找个位置坐好,她去排队打饭。 陆笑有些别扭又不好意思的点头,把饭卡给她:“刷我的。” 闺蜜接过,笑:“各刷各的。” 去排队去了。 陆笑找了靠窗的位置坐好,刚好能看见窗外的操场,教官们站成一个方队,整齐有序,身板挺直,似乎在接受总教官的训话,这一幕不知怎么就让陆笑想到了如先前学生与教官一般。 学生头上是教官,教官头上还有总教官,一报还一报。 细想有些好笑。 突然身边落下个人影,陆笑没来及思索就说道:“这已经有人了。” 转头一看,是个挺帅气高大的男生。穿着黑色的T恤,不是军训服,应该是高年级的学长。此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站不坐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没去打饭,应该没吃东西吧,我刚在小卖部买了些零食,你要不要吃?哦,还有雪糕。” 陆笑摇头,“谢谢,我闺蜜帮我打饭去了。” “哦……那打扰了。” “没关系。” 无话可说,男生有些尴尬的离开。 5闺蜜 男生刚走,闺蜜就端了两份饭菜回来,一脸促狭的笑意看陆笑,“开学还不到一星期,这是我看到的第五个了,笑笑,刚刚这男生长的挺帅的。” “你不是从初中就一直想谈恋爱吗?你要觉得帅,可以去追追看。”陆笑将胡萝卜炒肉里的肉挑出来吃,随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陆笑跟闺蜜从小学五年级认识,快五年了,闺蜜就跟陆笑说了快五年的想谈恋爱,陆笑有时候都会调侃闺蜜:“你是想谈恋爱想疯了。” 当然闺蜜也谈过几个,初中时就破格跟人牵过手,接过吻,但陆笑一直劝着要有分寸。 也许是闺蜜因为父母离婚,各有家庭儿女,缺爱的缘故,所以格外想恋爱。 陆笑并不惊讶。 果然,闺蜜听她这么说来了些兴致,“真的?你刚刚有没有问他的名字?哪个班的?” 陆笑摇头,“没问,不知道。” 闺蜜“哎呀”一声,苦下脸,戳着米饭,像感叹,又像是自怨自艾,“要是我长你这张脸就好了。” 长陆笑这张脸,她就不愁没人追,不愁没有恋爱谈,哪怕是她曾经追过却没追到的男神也会答应她,因为她男神当初拒绝她的一个原因是她长的不好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喜欢陆笑。 闺蜜这堆话已经跟陆笑说过很多次了,所以陆笑光听她这一句就知道她全部的意思。 虽然连陆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多好看。小时候大人们总是喜欢对陆笑亲亲抱抱,说陆笑长得乖。小学时小男生跟陆笑说陆笑长的好看,说喜欢陆笑,还给陆笑写过幼稚的,如“老鼠爱大米”之类的情书。到初中时,已经有更多的男生明里暗里出现在陆笑眼前,当然,情书也更多了,文笔提升了一个档次,还有了些“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来。 于是陆笑在这个阶段很多次照着镜子看自己的脸,想确认自己长的是不是真的好看,有多好看,可惜初中三年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出来,十五岁照镜子感觉跟五岁照镜子的脸是一样的,但也不难看而已。 至于闺蜜,确实长的不好看,她的眼睛很小,鼻子也塌,下巴到脖颈有巴掌大一块较深于肤色的胎记,不明显,但也能看到。发际线也很高,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 有人问过陆笑,没人愿意跟汪莲交朋友,为什么陆笑会跟汪莲做闺蜜,还持续到今天? 陆笑说:“大概是性格投缘吧。” 陆笑性格理智,敏感,内敛,不善交际,惧于交际。讨厌异性,包括聊天及碰触。讨厌密集,喜洁,喜静,不喜欢讨好恭维别人,跟别的女生说不过三句准会冷场,没谁会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有人说陆笑清高,看不起人,仗着脸好看到处勾引人。 只有闺蜜会帮陆笑骂回去,“你就羡慕嫉妒恨吧,有本事你也长张好看的脸啊。”随后又跟陆笑嘻嘻哈哈的,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永远不会有冷场,哪怕两人处在安静中,也不会有尴尬。 这大抵是真的性格投缘吧。 同时带有同病相怜之感。 6十年 Y中是实行全住宿制的,无事不得出校,因此,你会发现早晨看见的人,晚上也能看见。 早上还只是吵架的两人,晚上就已经进化到了打架。 还是夏天,因为军训,出了一身汗,学生们每天空的时间都要清洗一天更换下来的衣服。宿舍里挤不下,便到宿舍楼下的一排公共洗台洗,就在高一男寝与女寝宿舍楼之间。 汪莲速度快,提前占好了一个洗台的位置,但发现忘拿肥皂了,就把装着脏衣服的水桶放在洗台里,回宿舍拿肥皂。 再等回到洗台时,却发现自己的水桶被提开,蹬在路中间,而自己原本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占据,还是同一个宿舍开学就不对头的室友。 于是,两个早晨就有口角的人,晚上就这么当着来来往往的人的面又打又骂,闹成一团。 周围好些人看热闹,男寝女寝的都有,当陆笑闻声下去看时,已经有查寝的老师将两人分开了,在说道些什么。 陆笑慢慢穿过人群,牵住闺蜜的手。 闺蜜红着眼看了陆笑一眼。 事后闺蜜说:“我看不惯李红莲那个婊子,明明我小名叫莲莲,偏偏李红莲第一天在班里介绍也叫莲莲,室友和班级同学都叫她莲莲,叫我汪莲。她叫莲莲,那我叫么子?不管在班里还是在寝室里,李红莲都让他们孤立我,取笑我,我又没得罪她,这么针对我,还骂我丑,她长的好看了不起,我咒她出门被车撞死,被男人强j死,有机会我都要抓破她的脸,看她啷个得意……” 陆笑听着闺蜜难过恶毒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笑不善于处理负情绪,最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莲莲,要有分寸,不要冲动,月考后分班,很大可能你们就不在一个班上了。” 闺蜜的眼神看向陆笑,似乎是对于陆笑不能与她同仇敌忾的失望。 开学第一周最后一天军训的晚上,教官让集合报数。 “姨~”(1) “日~”(2) “……” “庐。”(6) “柒。” 之前的声儿都七上八拐,带着地道的川味,突然被陆笑这声正经了下,都有些好奇的看过来。 陆笑面上不动,但心底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因为身体原因,陆笑不能跟他们一起军训,经常就是军训前集个合凑一块报个数,之后就躲到一边自己玩,帮同学放衣服,买水买雪糕,一天闲的不行。 再加上说话口音不同,陆笑感觉自己插在其中像个异类,同学与陆笑也有些距离感。 今晚教官倒是没让人军训,而是让学生们围坐在一圈,休息休息,如果能搞点娱乐节目,互相介绍认识一下也可以。 教官刚说完就有孔雀开屏了,一个瘦个子男生站起来,自我介绍名字叫郑瑞,要给同学表演唱歌。哥是一首老歌,叫《十年》,不过他唱的不是普通话版,而是粤语版。 咬字清楚,情感到位,周围同学们开始鼓掌合着拍子,然后等郑瑞唱完后,全班又合唱了一遍普通话版的: ……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 也许是气氛和情绪都到了,陆笑也跟着唱起来,众多声音中,隐约觉得耳后有一道男音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7周岑 当《纸短情长》的韵律透过耳膜刺醒陆笑的双眼时,陆笑就知道她又做梦了。 梦到了汪莲。 梦到了十年。 还有什么?记不清了。 有什么可梦的,都不是让人快乐的回忆。 可心底又有一道声音在说,想让梦更久一点。 更久一点,就能看见他了。 C中是C市的半公立半贵族式实验学校,里面师资雄厚,设施完备,面积极广,曾被评为“全国十佳高级中学校”,“C市学校后花园”。每年考Q大和A大的录取率占全国前三,重本录取率占98.85%,其中那1.25%还是学生失常发挥。 C中招生条件较为苛刻,有限名额,一个年级12个班,每班40-45人,分文理科。 陆笑在文科一班。 下午第二节体育课,于是第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男生们就兴奋的吹起口哨,收拾着从桌位上起身。 C中虽然以培优闻名,但并不苛待学生们的下课和休闲时间,还比一般的学校都让学生们自由。 同桌是个女生,叫柳盈盈,娃娃脸,大眼睛,看着就很好相处的人,但陆笑不懂跟人相处,转校一周了,还是跟同桌的的关系不亲不近。 同桌跟两个朋友挽着手站在一起,好意的问了陆笑一声:“我们去打羽毛球,你要不要来?” 话到嘴边习惯性便要拒绝,可陆笑脑中转了个弯,又说:“好啊。” 于是柳盈盈也亲密的挽着陆笑的手。 陆笑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别人,别人也很少亲近过她,但此刻,陆笑竟然觉得不排斥,还有点淡淡的喜悦。 喜悦被亲密,被需要。 陆笑并不喜欢孤独。 她只是习惯了孤独。 陆笑想,她应该要改变自己,要学会笑,要学会与人相处。 她想要融入进她们。 五月的太阳已然晒的人有些遭不住,于是体育老师体贴的没有将集合点设在大操场,而是大操场旁边的一个小篮球场内,有着树林和教学楼的荫蔽,免于日晒。 篮球场旁边划了四块羽毛球场地,有两块是没人的,于是她们占了最近的一处。 男生们已经奔向篮球场了,篮球场似乎很热闹,围了很多人,时不时就能听见女生们的鼓掌与尖叫。 柳盈盈打了两个球,就拉着陆笑和她朋友一起去看。这一看,好多本班的女生也都围在这里。 “笑笑,你刚来不知道,就穿23号黑色球服,打球最厉害,长的最高最帅的那个,是我们学校的校霸兼篮球队队长,叫周岑,听说是从京里过来的,老有背景了,校长都让他三分。” 柳盈盈的语气很迷妹。 陆笑有些无语,又有些好奇,抬眼看过去,很好找,一眼就看见了。 说的文艺点,就是在茫茫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的那种。 很高,几乎一米九,身躯矫健,避让灵活,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猛烈强势的气息,充斥着力与美。那张脸也如柳盈盈所说,很帅,趋于野性不羁又俊美漂亮的五官,能想象到对女生的杀伤力。 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个没想过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发生一场“霸道校草/校霸爱上我”的甜蜜剧情。 好学生就喜欢这种带点坏的俊美男生。 陆笑也曾告诉自己,要在十八岁谈一场恋爱。 无论是为了不留遗憾,还是为了将他翻篇。 8心惊 脑海中一时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眼前掠过一道黑影,几乎遮挡了光,原是周岑从她所在的边缘处拦到了球,并跃起投了一个半场球。 进了。 周围又是一阵欢呼。 陆笑有些愣愣的垂眼,感受到心间有些剧烈的跳动。 他刚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就仿佛一头狮子张开大口朝她扑来,而她只是一只弱小可怜的羔羊。 气势强势可怖,攻击性极强,让人心惊。 上课铃响了起,体育老师开始集合报数。 体育老师姓陈,是个中年健硕大叔,性格挺宽和,一般就集合之后,象征着点个名,然后就让学生自由活动。 陆笑来C中一星期,课程表一周三节体育课,前两次如此,这次也是如此。 坐到羽毛球场边的花坛上,陆笑看柳盈盈他们打羽毛球,也看到围着篮球场边的人都散了,应该也是体育课上课去了,就只有周岑一个人在场上,篮球“嘭”“嘭”的声音,一下下击打着地面直响。 他难道不用去集合上课的吗? 突然,周岑跳跃起,身体如同矫捷的黑豹,篮球被他单手掷入了篮球框,又“咚”的一声摔落到地上。 而他的眼神看过来。 陆笑有一种直觉,他是在看她。 有些远,但他的视线穿透性极强,很黑,很深,像是锁定了某个猎物,让陆笑一瞬间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陆笑感觉自己的心就如那颗篮球一般摔落到地上。 全身发寒。 这种直觉很准,因为下一刻他抬脚把篮球摁在脚下转了转,然后像足球一般朝她踢来,勾起手指对她喊:“那边的,把球捡过来。” 陆笑看着篮球撞上花坛,回弹了一下,在脚边转了几个圈,不知是什么情绪,也许是他不礼貌的散漫的态度,也许是懒,陆笑抬脚将篮球朝篮球场踢了回去。 怎么滚过来的,怎么滚回去好了。 然后陆笑专心看柳盈盈她们打羽毛球,谁先输十一个球就做轮替,很快柳盈盈的一个朋友就热情的过来换她,陆笑有点紧张又有点奇妙的情绪接过了球拍。 “好好打,加油,干掉她!” 对面的柳盈盈拿着球拍子扮了个鬼脸:“切,杨洁你菜就是菜!” 她们又互相拌了几句嘴,大抵是玩笑的互相揭短,嘴上说的狠,可脸上都溢满了笑。 陆笑就很羡慕。 因为朋友感情是真的很好啊。 体育课后,下一节是地理课,男生们总是精力十足,玩了一身的汗,打了篮球后手掌也是厚厚的一层灰,于是齐齐的在花坪水池边的洗手池排成一排,嬉闹着洗手,还互相打水仗。有自己班的,也有别的班的。 陆笑和柳盈盈她们也出了汗,洗了手,难得的主动问了声:“你们要不要擦擦脸?” “啊?” “就是,你们脸上有汗,我这里有湿巾。”那种紧张感又来了。 “哦好,要要要,谢谢陆大美女!” “我也要……” 三个女生像是跟陆笑要糖一般,陆笑有些好笑又满足的给她们一人递了一片湿巾。 陆笑平时很喜欢用薰衣草味儿的,喜欢那股淡淡的香气,平时碰过粉笔或别人的东西都会擦一擦手,以前的闺蜜总说她讲究。 嗯,都过去了,连湿巾都涨价了,以前五块钱十张,现在八块钱八张,快买不起了。 洗过手后,听着柳盈盈她们的聊天,顺着人流往教学楼走,突然肩膀就被人从后面用力撞了下。 陆笑身子不稳朝前跌,一瞬间的惊恐,尖叫了一声,突然又被一只手臂拦着腰勾回去了。 惊魂未定,周围人也都停下了来,陆笑回头看去,礼貌的道谢:“谢谢——” 话音止住,后面半句就说不出来了。 周岑扬了扬眉毛,一脸的野性戏谑,“不客气。” 像是随手助人一般,他散漫高大的身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柳盈盈表情有些复杂的问她:“没事吧?” 陆笑摇头。 她感觉周岑就是故意的,故意撞她,故意搞这一出。 是对她的恶作剧?还是因为球场的小报复? 9初恋(一) “嗯,这个项目我会接手,你让Andy先看着。” “什么时候回m国?”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刻意放轻,像是怕惊扰到谁睡觉,“你似乎忘了a国才是我母国。” “行,不开玩笑,我会回去的,嗯……在a国大概待半个月吧……继承盛华?算了,我爸他应该还能顶个二十年。” 陆笑侧着身躺在床上,身体酸痛,双目无神,她当初英语好歹六级考了六百多分,虽然毕业后很少再用,但好歹能勉强听清这场纯英文对谈。 m国,a国,半个月。 男人口语纯正磁性,侃侃而谈间是随性而然的自信,仿佛站在名利场之巅,优雅而不屑的观赏着场内羊群厮杀。 他们的距离已经拉的很远。 挂了电话,周岑将饮了一半红酒的高脚杯放在手边桌子上,欣赏了一会儿凌晨五点的京市夜色,m国这会儿应该是?下午。 转过身,他动作轻轻的回到床上,将女人重新揽进怀里,怀中光滑纤细的女体轻轻一颤。 床角亮着一盏小壁灯,男人抬头去看,女人眉眼恬静,乌黑睫毛软软搭在脸颊上,睡的自然。 男人微微蹙着眉,眼神幽深的看了会,最后不动声色,选择在女人白软如玉的侧颊轻轻落下一吻。 盛华这几年的发展越发神速,造飞机汽车,修铁路建港口,交通运输,房地产等,囊括了大部分基建项目和制造业,集科技与技术于一身。再加上盛华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个爱国企业,又有广大群众好感,是国家重点关照和合作对象。 电视上的晨间新闻依然是“盛华”,“2200亿”,“亚非铁路”,“国际友好关系”等字眼。 男人大清早的就开始接电话,此刻坐在客厅里,沙发背对着,能看见一个乌黑的脑袋,正用英文交流着什么。 他在m国干什么?整天这么忙? 陆笑看了一眼男人的后脑勺,吸着气扶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双腿还在发软,腿心里还有着滞涩的感觉,像是被一根粗棍插在里面,昨晚真是疯了,他竟然做了五次。 车上做了一次,他嫌挤,又被拉到酒店做了四次。 犹记得最后一次后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怎么这么不禁肏,才不过五次,小逼都肿的插不进去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能被我插一整天的。” 胡言乱语。 谁要跟他提以前? 酒店是盛华的酒店,陆笑有看见几处标志,盛华·明金,作为京市少有的与国外几家品牌酒店相媲美之一,价格也很感人,一晚五千起,像这种顶层套房,三面环窗,犹如空中楼阁,俯瞰京市夜景,三江汇流,皆在脚下,陆笑曾经好奇的查过价格,68888人民币。 等从洗手间出来,正巧撞上气势汹汹想推门而入的男人,男人面容阴沉冷厉——看见她,眼神动了动,不过一秒,就换上一副温雅如玉的面孔,轻轻笑:“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陆笑瞪他一眼,不说话。 七年不见,男人的变脸术算是修炼到家了。 像以前,桀骜不驯的狮子哪懂狐狸的狡猾善变,被惹恼了就扑上去撕咬,受伤了就躲在角落舔舐伤口,所有的情绪都是那般直接而坦诚……也都是以前了。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早餐,陆笑吃过后,就准备回家。她可没幻想着再和周岑扯上什么关系,再者周岑也不过在a国待半个月就要回m国,她也不认为周岑是想跟她再扯上什么关系。 昔日的恋人久别重逢又滚上床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也许是感情上正处于空窗期,也许是单纯的生理留恋而已。 当初的分手并不愉快,周岑对她有心结或怨恨,陆笑也能理解。 但再多的怨恨和不满都是过去的事,昨晚又滚过了床单,陆笑认为周岑还不至于小气的一直耿耿于怀。 “我手机呢?”陆笑在套房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还是决定问周岑。 男人还在餐桌边优雅的吃早餐,鸡蛋,三明治,牛奶,被男人硬生生吃出了高级晚宴感。 “找手机做什么?” ? 你有本事不用手机,不拿手机打电话! “你看见没?”陆笑忍住脾气。 她自认为脾气很好,心情不易波动,但面对周岑,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周岑都能让她轻易破功。 “没看见。” “我的包呢?” “也没看见。” …… 陆笑转身回卧室,反身重重关上了门。 10初恋(二) 周岑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又用餐巾优雅的擦拭过唇角,才慢悠悠站起身。 走到卧室门口,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没拧开,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里面反锁了。 “笑笑,你怎么锁门了?” “开门让我进去!” “我裤子还在里面呢,内裤也在里面,笑笑,难道你要让我遛鸟?” “要不你给我递出来?” 穿着酒店睡袍的英俊男人扯着嗓子对着门内喊,也不管优不优雅。 裤子和内裤在里面没错,但他又不指着穿,随便让助理送上来就是了。 早知道就不逗她了,七年不见,脾气见长。 还是七年前的软包子可爱,让交保护费就交保护费,让把奶子捧起来给他吃就乖乖捧起来给他吃,小逼也乖乖的给他插……除了最后那件事,气得他肝疼。 敲了一会儿,里面似乎不耐烦了,对他吼了一声:“滚啊!” 好,很好。 男人气得叉腰扶额,手背青筋鼓起,唇角扯着一抹冷笑,一脚抬起,又停在半空。 踹门?太粗鲁了,笑笑会吓到。 不行,他得温柔点,要有耐心,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不过是笑笑反锁了门,把他拒之门外而已。 拒之门外。 卧室里,陆笑跪坐在米色地毯上,将男人的衣服裤子,内裤都捡到一堆。 又找到自己的裙子,内衣,那条绿色裙子已经被男人撕坏了,不能穿,白色花边的底裤上全是可疑的液体,又腥又黏,完全不能看了。 门外不停传来男人的叫喊声,陆笑听的烦躁,气狠狠的将男人的黑色内裤找出来,泄愤似的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 “变!态!” 遛鸟去吧。 门外又传来男人的声音,“笑笑,我想起来了,昨晚你的手机落在了我车上,你先开门,我带你去拿。” 陆笑微微平复下来。 门锁吧嗒一声,男人抬起一张英俊温和的笑脸,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清冷美人,目光扫过美人雪白脖颈间的艳红吻痕,眼神深了深,不动声色,喊了声“笑笑。” 美人没笑,反而蹙起眉,“把我手机给我。” “在车上呢,笑笑。” 换上精致面料的绿色轻纱长裙,里面的内衣尺码也刚刚合身,陆笑对着镜子,心中怎么都觉得别扭。 来送衣服的脸色不惊的助理,衣服袋子里¥57000的小票,连一套小小的内衣都是一万多,酒店一晚68888的房费……显然周岑的生活距离她太遥远,也太陌生。 从套房出来时,酒店管家很恭敬的送走他们,还送了两份小礼盒,进入电梯,男人按下负二楼,接着便自然的搂住她的腰肢,“小妹妹还肿不肿?” “周岑!”陆笑的脸一下子烫起来,咬牙切齿,拍开他的咸猪手。 “笑笑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那里有药,跟我回家我帮你擦一擦,好得快。”男人语气惊讶正经,手掌又搂上来,不正经的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捏,陆笑却失去了恼怒的力气。 他那里有药。 他那里为什么有药?是为谁准备的?总不可能是为了她,他们昨晚就是一个意外。 还有那个送衣服的助理,面色不惊,是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情,所以觉得不惊讶? 如周岑所说,她的手机和包确实在他车上,宝蓝色的保时捷,车身光亮,线条漂亮,陆笑没有心思欣赏,弯腰进去找到自己的手机和手包,就准备退出来,却被男人的身体堵住。 周岑就站在女人的身后,看着女人膝盖跪在车后座位上,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漂亮浑圆的臀部掩在绿色裙纱下翘起对着他,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姿态。 喉咙里又冒起一股火,身下的阴茎诚实的硬挺昂首,被布料狭窄的空间挤的闷疼。 昨晚的回忆汹涌而来,就在这台车上,就在眼前的后座,女人被他用领带绑住双手,柔弱白皙的身体被他按着跪趴在后座上,纤细腰肢被他大手按住,白嫩的屁股翘起,夹着他的阴茎,放任阴茎狂抽猛送…… 被他挡住车门的女人纯然疑惑的扭头看他。 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都是对她的肮脏下流的欲望。 男人面容俊美,唇角勾起无害的笑容,语气斯文平静,“笑笑,今天就别走了,去我那里吧。” 11初恋(三)微h 危险。 男人平静的目光下是汹涌的欲火。 陆笑伸手想去抓对面的车门,腰肢却被一双大手一提,整个人塞进了车里,男人也跟着挤进来,然后车门锁了。 不同的是,她先前将他锁在外面,而现在是他将她锁在里面。 绿裙纤细的女人手指贴着窗,背后贴着男人高大健壮的身体,后腰处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男人坚硬如铁的东西,被硌得慌。 “周岑!”女人惊慌的尖叫,脆软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惊恐的哭腔。 “笑笑,再来一次好不好?”男人侧头咬住女人白皙小巧的耳根,嗓音低哑,轻声呵气。双手圈住怀里娇小香嫩的身子,一只手隔着裙料握住了女人丰盈的乳,女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嗯~”握住她乳房的大掌火热有力,手指收紧着揉捏,仿佛电流,密密麻麻的刺进敏感的皮肤里层。 “好不好?就一次。”男人裤子里肿胀的阴茎已经难耐的在女人腿根磨蹭,色情下流。 “不行不行~”女人还是拒绝,哭声娇弱,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让人生怜。 她那里都还是肿的。 一次?只是一次又一次罢了。 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随时有人来往的停车场。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前女友?炮友?没有关系。 男人深吸一口气,漂亮的额角绷紧,血管直跳。 不能急,要有耐心。 平息了许久,男人终于从她身上起开,四肢敞开的瘫在一边,闭着眼吸气,胸口起伏。 陆笑小心扭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黑色西裤下肿起的一大团,又被烫着似的偏过眼。 七年不见,怎么他的性欲还是这么旺盛?一碰女人的身体就发情? 狭窄豪华的车厢里一时寂静,陆笑默默整理被揉乱的衣裙,不敢说话,怕又让某个男人兽性大发。偏偏手机这时来个电话,陆笑拿起来,是高中时期的同桌,柳盈盈。 她接起来。 “喂,笑笑吗?我昨晚打电话你没接,你看见高中班级群消息了吗?班长结婚了,这个月十八号举行婚礼,在c市,班长在班级群里邀请大家吃喜糖呢,还专门艾特了你。” “啊?哦,我昨晚有事,没看见,我马上去看。”陆笑还有些懵,一边回话,一边打开高中班级群。 果不其然,里面聊的热火朝天。 “看见没?笑笑。” “看见了,我给班长回复一声。” “嗯,好,那你准备去c市参加婚礼吗?你要去的话我们可以顺路,杨洁前两个月也来京市了,我们三个人可以作伴。” “可以呀,老班长的婚礼,怎么可以缺席。” “好,那我们到时一起。对了,我记得高中的时候班长跟你和周岑的关系挺好的,听说最近周岑回来了,班长说没有了周岑的联系方式,问你有吗?让你问问周岑要不要去参加班长的婚礼。” “我……没有。”陆笑垂下眼,感受到身边的男人坐起来,心跳的有些紧张生闷,但她语气平静,“盈盈,你知道的,我跟周岑早已经分手了。” 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自己。 那边尴尬的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就是班长叫我问问,我没想那么多……” “没关系。” 陆笑放下手机,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男人沉郁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身上,仿佛要将她烫出一个洞。 就在她不知道事情该如何发展时,有人又打过来了一个电话。 只有一串号码,173开头,属地京市,未名。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你好。” 男人逼近过来,长臂撑在车窗上,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脸贴着脸,双眼近距离的注视她。 陆笑右眼皮直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头似乎沉默了三秒。 “我是李鸿辉。” “……” “呵。”面前的男人一声冷笑。 12初恋h(四) 李鸿辉…… 陆笑眼睛眨了眨,突然就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向她远去,只有时光在拽着她奔向回忆尽头…… 笑笑,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那种很清冷的,很安静的,但笑起来有酒窝,钢笔字写的很好,行楷和行书都很好看,喜欢穿衬衣,脑子很聪明,数学成绩好,参加过数学竞赛,组装机器人大赛,学霸的那种。 你这说的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嗯。 …… 笑笑,你有遗憾吗? 嗯。 有多遗憾? 当一个人跟我提到遗憾时,我的声音会被糊住,我的眼睛会有泪光,会忘了周遭在说什么,会沉溺进自己的世界,会排斥他人,却向往爱情,会哭笑不得再也不是一个滑稽的词。 …… 遗憾? 喜欢一个人,从相互喜欢到相看两厌,从十三年稚到二十出头,喜欢那么短,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年少不觉,以为没有几分深情,直到这么多年没有心动,无关人优秀与否,才恍惚发现那年少的心动仿佛要耗尽我一生。 我想我并没有在幻想和他相遇,只是偶然想起。 我并没有刻意拒绝与他人相交,只是无法展露真实的笑意,止于礼貌的话语。 也许是我性格中的强迫症,不允许我把当年的事做成一个不完美的结局,也许再相见并没有浓烈的感情,只是他变成了遗憾,就是一个让人生变的理由。 那周岑呢? 周岑呢? 你不是十三岁,也不是二十岁,你已经二十七岁。 这七年,你想过他吗? 想过吗? 没想吗? 为什么在你二十七岁,听见李鸿辉三个字时,你的眼角会有泪光,会忘了周遭在说什么,会沉溺进自己的世界? “陆笑!” “陆笑!” 面前似乎有男人撕心裂肺的质问,“你哭什么?你在哭什么?!”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你喜欢过我吗?”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呃……”陆笑倒嘶一口冷气,双手下意识抓住面前男人的头发。 男人犹如一头被逼到悬崖的困兽,眼眸猩红,神情凶狠,高大健壮的身体紧绷成攻击的姿势,恶狠狠的盯着她,拉开她的双腿,将塞进腿心一个龟头的巨大阴茎毫不停留的全部送进去。 “呃啊!”陆笑仰着头惨叫出声,脸色惨白,眼泪顺着精致的侧脸滑下来,手中扯断了数根黑发。 干涩红肿的穴蕊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残酷无情的挞伐,丝丝缕缕被撕裂的疼痛在身体里化开,像是身体里被硬生生捅入了一根巨大粗糙的木棍,搅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为什么不回我的话?” “你是不是还在喜欢他?” “是不是要他死掉了你才会忘记他!” “呜呜……”女人的身躯被压进黑绒的靠背里,雪白双腿被男人分到最开,架到肩膀,让腿心的娇弱花蕊无法躲藏,被男人的赤红阴茎狠狠贯穿,捣烂捣碎。 没有温柔,没有怜悯,像是发情发疯的狮子,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就是干碎她,占有她,标记她,让她再也想不起别人。 “现在肏你的人是谁?看清楚这是谁的鸡巴!”男人红着眼攥住哭泣尖叫的女人的长发,逼迫她低头去看。 红肿充血的小巧花穴被小臂粗的赤红阴茎肏开,张成一个巨型的圆洞,红肿的两瓣阴唇夹着男人的阴茎根部,被男人胯部的浓密耻毛刮撞得生疼,花穴内部经受不住粗暴猛烈的肏撞,示弱的分泌出润滑的水液,被凶残阴茎全部捣碎,淫靡成白沫和拉丝状贴在穴口。 “看清楚,是我的鸡巴在肏你的肉逼,记住了!也只有我的鸡巴才能肏你的肉逼!”男人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犹如嗜血赌誓。 13喜欢的人不可言说 之后几天,柳盈盈陆陆续续的上课传纸条,给陆笑科普。 柳盈盈:周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听说他女朋友换的很快,都挺漂亮的。 陆笑:没有吧,我跟他又不认识,他就路过扶了我一把而已。 陆笑没有将自己的直觉告诉柳盈盈,她的直觉就是周岑是故意的,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或者是恶作剧,这种小男生的把戏她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但周岑不同,他长得帅,家里有钱有势,她这样说只会给人一种自恋的感觉而已。 终究还是不能交心。 柳盈盈:笑笑你都不知道你在C中已经出名了,就学校论坛上有人挂了你的照片,把你与高二四班的校花肖娇娇比较投票,你有九百多票,肖娇娇才四百多票,她还是学校副会长呢。所以你该算得上是C中新一任校花。 陆笑:我不知道学校的论坛。 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是被认可,哪怕是外貌,这是每个女生都想要被得到的认可,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别扭,以及被冒犯,被人偷拍了照片,陆笑心里一点都不舒服。 柳盈盈:你下课可以用手机搜一搜,搜的到的,注册了班级姓名就能看了。 陆笑:哦,好的。 柳盈盈:所以真的是有可能周岑对你有意思,毕竟你长的这么好看,要是周岑追你你会不会同意? 陆笑想问我真的长的有那么好看吗?又怕柳盈盈觉得她是在装腔拿调。 于是陆笑只好回:应该不会吧,我不喜欢周岑那样的。 柳盈盈: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学校大半女生都喜欢周岑,他对女朋友也太好了,听说上一个被分手的学姐,叫张玲玉,得到了好几万的礼物和分手费呢。虽然周岑喜新厌旧,一般谈不到一个星期,但是他有钱啊,要是周岑追我我也答应,即使被甩,但好歹能变身富婆嘛! 这说的陆笑都心动了。 陆笑:我喜欢那种很清冷的,很安静的,但笑起来有酒窝,钢笔字写的很好,行楷和行书都很好看,喜欢穿衬衣,脑子很聪明,数学成绩好,参加过数学竞赛,组装机器人大赛,学霸的那种。 柳盈盈:你这说的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心底一怔。 陆笑回:嗯。 柳盈盈:不是咱们学校的? 陆笑:嗯。 柳盈盈:叫什么名字啊? 陆笑:不能说。 柳盈盈:好吧。 C中高一高二晚上有自习课,从七点到九点,一般是有一个老师来看着,学生们自己自习,可以交流讨论学习问题,走读生和住读生都是自愿选择上还是不上。 当然,如果你白天得罪了某个任课老师,让任课老师对你的学习不满意,晚上就只能强制苦兮兮的来补课了。 教室里大概有三十左右的人留下来自习,陆笑的座位在第三排靠窗,柳盈盈是走读生,她今天没留下来。 陆笑翻着课桌上的文言文课文,看到《逍遥游》中: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已知九万里而南为?” ……之二虫又何知? 陆笑就只想做那蜩与学鸠,没有青鹏之志,只想率性而为。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人想偏安一隅,有人有鸿鹄之志;有人默默无闻,有人顶天立地;处于低处有低处的风景,站于高处有高处的宽广,陆笑最不喜欢的,大概是那句“之二虫又何知”的嘲讽了吧! 她连蜩与学鸠的率性而为都做不到,恐怕比那句嘲讽还刺人三分。 14路袭 九点的铃响,陆笑收拾课本,等着大部分人走后,她抱着本数学题,才开始慢慢站起身。 “哎,陆笑,你要不要去商店啊?” 靠在教室前门的男生问她,男生长的清瘦文静,叫何烨,数学科代表,是老师眼中优秀乖学生的那一款,跟音乐科代表是好兄弟。 两人几乎形影不离,音乐科代表刘林跟他站在一起,长相有些喜感,但也不错,平常跟人很合得来,时不时下课在教室里高歌两首,听说钢琴也谈的不错,目标是考川乐学院。 看着何烨那微微羞涩又期待的表情,陆笑明白了些,于是摇了摇头,“不去。” 何烨有些失落下来,说了声好的,准备拉着刘林走人。 刘林嘻嘻哈哈的,回头说:“陆笑,何烨这小子数学还行,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他。” 陆笑心里想,刘林的观察力还挺强。 她点头:“会的,谢谢。” 其实陆笑本来也想去商店的,寝室里的零食都吃完了,但刚刚才回绝了人,万一不小心在商店里碰上了怎么办?多尴尬。并且这会儿晚自习下课的人肯定多,于是陆笑准备晚一点时间再去。 教室晚自习下课后是不允许逗留的,会有保安来巡逻,宿舍回去要十分钟,陆笑懒,不想来回走,于是便想在教学楼后边的花坛里逛逛,等个十五分钟再去商店。 随便找了个草坪坐下,陆笑想到柳盈盈说的学校论坛,下午已经登进去了,还没来及仔细看看。 打开看最顶上一个C中校花评比的帖子,点开就是她和另一个女生的照片,底下就是留言。 另一个女生叫肖娇娇,看着就很漂亮,中分黑长直,五官清纯秀丽,穿着雪纺连衣裙。 陆笑又看了看自己,应该是在课堂上被拍的,歪着脑袋靠着墙,白色发带束着微卷长发的高马尾,有些蹙眉,圆珠笔支着下巴,应该是在思索解题。 看起来拍的还不错,起码她自己照镜子get不到的好看。 可能是别人眼中的自己总比自己看自己要看的明白些。 至于那根白色发带,她记的很清楚,有一天中午塞在课桌里,吃饭回来就不见了。 有四天了。 想想被人偷走也不至于,发带又不值几块钱。 真是怪事。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男生的咳嗽声。 陆笑一惊,回过头。 路灯有些昏暗,隐约照出他高大颀长的身躯,和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是周岑。 陆笑一下子受惊的便要站起来,却又被他一只手按坐下去。 他的周身带着强势的气场,按在她肩上的手掌火热又沉重,让她惊慌。每每遇见他,陆笑总有种自己是老鼠见了猫的感觉。 草坪很矮,几乎只比路面高一尺,陆笑几乎是成直角的姿势坐着。 “跑什么?我又不对你做什么?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他似调侃似戏谑,如同猫逗弄老鼠。 原来他也看出来了。 “你,你先松手。”陆笑有些慌乱的想躲开他压在她肩膀上的手。 “你没看出来吗?我对你有意思?”他答非所问。 “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那我就说的直白点,不谈恋爱也行,我想睡你,好处也绝对不少……” “放开我!”陆笑一下子大声呵斥,掰开他的手指。 陆笑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情绪,茫然,惊慌,害怕,恐惧,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受到男生直白而赤裸的性明示:“我想睡你。” 15三个室友 陆笑不知道她当时过激的态度会不会惹怒了周岑,但陆笑知道她当时没有及时离开的话后果更严重。 她可能会打人。 也可能打了他之后会被他打。 毕竟周岑那么高,那么壮,说个玩笑,陆笑感觉他能一巴掌把她扇了贴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当然,这也许是她的臆想,毕竟她跑了,他也没打她。 商店也不想去了,陆笑一路跑回宿舍,出了一身的汗,有运动的,有紧张的,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剧烈的,不正常的心跳,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 陆笑有轻度心脏病,有定期吃一些药物,戒焦戒躁,不能剧烈运动,刚跑回宿舍的一遭,感觉气儿都喘不出来了一般。 可又实在紧张,总怕周岑追上来,强拉她去隐蔽的地方做不好的事。 毕竟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夜黑风高,先奸后杀。 宿舍室友之一王文君看陆笑瘫在门框上,有些关心的问她:“笑笑,你怎么这样了?你是跑回来的吗?”过来扶陆笑坐到床铺上,又让另一个室友陈娟娟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因为陆笑的病不能参加一些集体运动,所以大课间和一些课外活动陆笑都是站在一边,看他们完成的,不过一星期,就都知道陆笑身体不好了。 陈娟娟端了温水过来,也是脸色惊讶,“笑笑你不是不能剧烈运动吗?你的脸白的能吓死人了。” 陆笑缓了缓,勉强朝她们笑了笑,双手接过水杯,“谢谢。” 从中央的大书桌抽屉下取了药瓶,倒了药喂进嘴里,又用温水喝下去,几分钟后,陆笑终于感觉自己发冷发麻的血管重新流动起来,手脚也慢慢开始回暖。 王文君又去帮陆笑打湿了脸巾,过来帮她擦汗湿的脸,一边好心叮嘱:“宿管11点才关门,又不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后面又没吃人的老虎……” 陆笑听着她有些啰嗦的话,脸上感受到她的手捏着有些烫的毛巾仔细的擦着自己的脸,心中涌起暖流,就连眼眶都有些发烫。 她们怎么都这么好。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个室友罗欣也回来。罗欣是宿舍里唯一一个谈恋爱的,还是谈的周岑那团体中的一员,叫李时辉,家里挺有钱的一个富二代,经常给罗欣送礼物,罗欣每天晚上不上晚自习,还要晚回来的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都是跟李时辉他们到外面吃宵夜或者约会去了。 今天也是,罗欣提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品牌LOGO袋子,颇有些炫耀的放在寝室中央的长方形书桌上,一张娇美刁蛮的小脸藏不的笑意与得意,“我一直喜欢兰蔻家的那款限量珊瑚色口红,好几千一支,我都舍不得买,没想到前几天我就在专柜看了一眼,阿辉今天就送给了我。哎,我都没跟他说过……” 陈娟娟颇有些好奇的去看,“哇!这口红好漂亮,还会发光哎!” 王文君在书桌的另一旁,戴着眼镜,低头做试卷,可罗欣随意将自己的包包一丢,不偏不倚就砸在王文君的试卷上。 敢说不是故意的? 王文君算是那种乖巧清秀的长相,齐刘海,及肩的黑直发,打扮也是乖乖女的样子,很少穿裙子,不露胳膊不露腿,是班上的学霸级人物。 罗欣就是那种长的挺好看,瓜子脸大眼睛,但平时对人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显得脸有些刻薄。当然,男生可能感受不出来,罗欣对男生和女生可是两副面孔。对长的不如她好看的女生,她会贬低不屑,对长的比她好看的女生,她又会弯酸挖苦,故意抹黑。 听说班上好几个女生的坏话都是罗欣无中生有传出去的。 至于陈娟娟,性格单纯,长的不好不坏,成绩也不上不下,跟C中大多数学生一般。 16冲突 王子文虽然是个乖乖女的形象,但是她脾气也不软,此刻,她偏头看了站在长方桌对面的罗欣一眼,冷声道:“拿开。” 罗欣当没听见,开始翻另外几个LOGO袋子。 于是王子文一把提起罗欣的包摔在地上,也若无其事一般,开始写试卷。 罗欣气急败坏,急忙捡起地上的包,又走过来推了王子文一把,“你敢丢我的包?你知不知道我的包包多少钱?阿辉给我买的香奈儿新款,好几万,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王子文似乎听到价格有些恍惚,她家庭不好。听说父亲截肢,母亲是个初中教师,供她上学不易,她也一直很争气,每学期都能拿到C中的奖学金,这个数字对她来说,是有些害怕。 陆笑本来一贯不喜欢插手她人的事的,按照这个习惯,除非别人主动寻求她帮助,她会考虑。或者真到王子文赔钱的时候,她会主动借钱给王子文,或着帮王子文赔一部分。 但陆笑没想到她此刻会站起来,偏帮王子文说话,“是你自己将包摔在子文试卷上,还不允许别人摔了?” 王子文对陆笑投来感激又诧异的一眼。 “你……”罗欣手指着陆笑的脸,要说些什么,陆笑直接扬手将罗欣指着她的手指狠狠拍开。 “我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我,下次后果自负。” “你们,你们等着!”罗欣脸色又气又难看,但陆笑想也许是她当时的表情也很冷很难看,让罗欣不敢再对她说什么,只能放下一句狠话。 陆笑:“恭候之至。” 罗欣又用眼神剜了她和王子文一眼,提了包包想走人,又发现快关寝了,折回来,躲进床位里,狠狠拉上了帘子。 王子文对陆笑侧头用口音说了声“谢谢。” 陆笑摇头表示不客气。 就当是回报她先前给的温暖吧。 陆笑又看了看陈娟娟,陈娟娟之前躲在床上一直偷看着她们的争执,没有掺合,如同事外人一般,像这个世界上大大小小相同的角色,也像以前的陆笑。 不过陆笑不掺合,但也没有看热闹的习惯。 陈娟娟也看见了陆笑在看她,也许是心虚不好意思,朝陆笑笑了下,也拉上了床帘。 周五晚上是没有晚自习的,下午上了三节正课就可以离校。 教学楼层里喧嚣连天,仿佛脱缰的野马,男生们跳跃着奔跑着想快点离校,去到外面网吧或者打篮球,女生们也三三两两的抱着作业或课本,聊着天嘻嘻笑笑。 陆笑一样是等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才开始收拾课桌,之前有好几个人来喊她一起她都拒绝了,包括柳盈盈和王子文她们。 陆笑不习惯人多吵闹,也不想跟人顺路,然后让人转变对她的印象。 对她的印象应该是什么呢?孤僻,安静,好看,身体不好。这是陆笑根据几个勉强说过话的同学口中得到的印象。 听起来还不错。 C中是一所半贵族半公立的学校,就代表着这个学校有钱人家的孩子很多,但同样凭努力考进来的也不少,同样家境好也不代表能进C中,还得成绩优异才行。 不过,如果是像周岑这样家庭的,当通通没说。 柳盈盈简直是周岑的资深迷妹,还是个隐形话唠,每次一有机会就要和陆笑传纸条,对着周岑这个人叭叭叭,陆笑都快感觉了解周岑比了解自己还多了。 17好看吗?要收钱的 等陆笑出到校门口的时候,学生们都散的差不多了。 可才走到二百米处,面前就站了两个高大的男生拦住她的去路。 面孔有些熟,因为是校篮球队的,柳盈盈每天下午吃过晚饭后都要拉她去看周岑他们训练打篮球,由此看过几天就眼熟了。 也因为是校篮球队的,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肌肉鼓起,看起来就很凶。 陆笑不禁后退了两步。 内心一时慌乱。 不远处人行道外的绿化外的马路上,停着四辆豪车,其中周岑倚在一辆鲜艳红色的法拉利车身上,有些无聊的把玩着食指上串起的车钥匙扣。 “女人就是麻烦,不过小打小闹,也非得锱铢必较,我说辉子,你这个女朋友真让我有些看不起。” 旁边李时辉闻言有些窘迫讨好的笑,“岑哥说的对,这女人确实是小气,姿态不好看,等我回头就给她甩了,换个乖的。” 周岑哼了声,也不知是不是赞同。 周岑本来今天跟几个兄弟准备去楠山飙个车,再去南缤路新开的酒吧玩玩的,没想到李时辉的小女友缠上来,跟李时辉哭哭啼啼的,说被人欺负了,要李时辉给她报仇,当着几个兄弟的面,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的,男人帮自己的女人报仇天经地义,无关喜不喜欢。 于是两个兄弟就跟着罗欣堵人去了。 “还有多久?”十多分钟了,周岑有些不耐烦,偏偏旁边李时辉点火抽烟没听到。 周岑冷冷的眼神看过去。 李时辉有些茫然又有些讨好:“岑哥?你说啥?是要抽烟吗?” 周岑依旧冷眼看他,像看个蠢蛋一样,“我不抽!你去看看,还要多久,给你的女朋友发信息,让她快点,别耽搁老子时间。” “哎,好嘞。”李时辉直接给罗欣打过去微信电话,没两下就被接通了,“哎,宝贝儿,你还有多久,岑哥等不及了,你可别误他的事儿啊……” “阿辉,我还在教训这个贱人呢……”罗欣将摄像头转换了个面,李时辉于是看见了被男生按住了双肩站着,表情冷然的陆笑。李时辉大吃一惊,“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新校花吗?” “新校花?”旁边的周岑突然惊讶的喊出声。 “岑哥?你认识啊?哎岑哥,你去哪里……”李时辉感觉事态不妙,连忙对视频里喊:“哎,那啥王,哎不,罗欣,你停手啊,岑哥过来了,你别动校花啊……” 事实上这边罗欣也确实没动手。 不是她不想,而是有个男生拦着不让。 “我说辉子他马子,你说几句就可以了啊,我们可不是你的打手,你也别想拉我们当帮凶,我们跟你来堵人是看辉子的面子,就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斤斤计较的可真不大气。” “是啊,我们可怜香惜玉着呢,陆大校花谁不稀罕着呢,是吧?” 罗欣有些气急败坏,却又实在没办法,只能被一个男生隔着在那儿骂,看场景有些好笑。 陆笑也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看来这群富二代还是分得清是非的,因此哪怕被他们拦着也不多大生气了。 真是奇怪,明明是他们堵了她。 就在陆笑默默胡想时,突然周围安静了下,然后眼中出现了一双黑色干净的球鞋。 比她米色的小皮鞋起码大三倍。 陆笑有些发愣,眼神慢慢抬起来,看到强壮结实的小腿,有些淡淡的腿毛,凸起的膝盖,往上是黑色的球裤,黑色的球衣,是背心式的,露出结实有力,肌肉健美的长臂,还有他胸前一大块蜜色肌肤,上面似乎还有些微汗,像是抹了一层蜜油,锁骨居然意外的精致性感,右边的凹陷的锁骨窝里,有一颗汗珠陷在里面。 “好看吗?再看要收钱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陆笑脸色一变,这声音在她噩梦里回荡了好几次。抬起头,看见他的脸,果然是周岑。 18拒绝(一)微h 身体上沉重的男性躯体终于移开。 连带着在红肿蚌肉间逞凶了快一个小时的阴茎也被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红肿穴口顿时流出汩汩精液,白花花的,将女人凄惨哀艳的花唇穴口和臀缝糊弄的一塌糊涂。 身下的座垫也湿了大片,黏乎乎的,贴着臀瓣和大腿,黏腻难受。 男人沉着脸,一言不发,用破碎的绿色裙纱擦拭了湿淋淋的半软阴茎,分量也足够惊人,然后男人将擦拭好的阴茎塞回裤子里,合上了拉链。 忍不住,他还是看了眼身边奄奄一息的女人。 女人哭的双眼红肿,累极了闭着眼,睫毛湿软,还在不时抽噎着。精致白皙的脸颊上汗水涔涔,身体赤裸的躺在车后座上,双腿没有合拢,能看见被精液糊满的漂亮腿心,像是一具被极尽蹂躏后,失了灵魂的漂亮人偶。 一条毯子丢过来,盖在了女人布满青紫痕迹的赤裸娇躯上。 地下车库里,又有几辆车从面前通过。 保时捷前挡风玻璃外,从车位开出来一辆大奔,经过保时捷时,大奔的驾驶位拉下窗,里面的男人对着保时捷竖了个大拇指,表情夸张佩服的样子,又比了个时间的动作。 周岑冷淡漂亮的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 解锁,推开车门,下车,关上,往前走,拉门,坐上驾驶位。 中控台华丽炫酷的灯光亮起,周岑随意打开了一首音乐。 是首欧美民谣,应该有些古老了,不过周岑不关注音乐,也无偏好,只要不难听,随便打发时间而已。 先前堆积在心头的怒火并没有在女人身上得到宣泄,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胸口越加沉痛难忍。 周岑的眼里杀意汹涌。 李鸿辉……李鸿辉算个什么东西! 没他有钱,没他帅,也没他有能力,怎么跟他比?难道是鸡巴比他大?笑话,看李鸿辉那裤裆都没他鸡巴软的时候鼓,怎么可能比他大,他的鸡巴即使在欧美也是雄伟壮观的尺寸! 陆笑能喜欢李鸿辉什么?喜欢他长的挫,几把小,没钱没颜没能力? 还因为这样一个男的跟他分了手。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忘不掉,那男的给她打个电话就被勾的魂儿都没了,欠肏! 哭什么哭,自找的,活该被肏,他本来今天都打算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的! 她是他女人,就该做好他女人的本分,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既然被他标记过,就一辈子都只能是他女人。 不过也怪那狗男的,这么多年了,互相都没有关系了,还想来吃回头草,也不看他配吗? 杂种! 周岑在心中狠啐一口,俊美白皙的侧脸阴郁无情,发动跑车离开车库。 19拒绝(二) 嘉景悦园是盛华前几年开发的别墅区,按大小规模价格从六千万到一亿不止,当时还未竣工就全部预定了出去,不过盛华董事长爱子心切,不忘给自己儿子留了一套。 周岑回来的这两天就住在悦园,父母劝他回家住,但周岑不习惯不隐私的住所,佣人算在内,父母也算在内,毕竟他还没有裸奔遛鸟给父母佣人看的癖好。 一个人住多好,不穿衣服在屋子里随便走动也不怕被人看去占便宜。 虽然他身材有料鸡巴大,不怕被人看,但某人七年前就是个醋坛子,别的女生跟他多说一句话就闷鼓鼓的,软包子不敢跟他生气,只会不跟他说话。 算了。 悦园的地下停车库能直通别墅,周岑熄了火,又跑到后座捞人,也许是哭累了,女人已经睡着了,一张哭花的小脸温软可怜,被他抱起来也没反应。 还是太弱了。 周岑轻掂了掂,感受了一下怀中的重量,跟抱一只猫似的。 上电梯,给女人的身子随便擦洗一下,放进卧室的大床上。 自己又进浴室洗了个澡,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袍出来,处理一些堆积的公事。 他回a国并不是度假的,国内这边也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虽然盛华暂时不需要他继承,但免不了要上手集体事务。 而且…… 周岑偏头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小小一团,头往后仰,身体放松的靠在宽敞的椅子上。 七年前的回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起先是见色起意,再后来是觉得欺负她有趣,清冷美丽的外表下是一个敏感排外的灵魂,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也有时候被逼急了朝他呲牙,但他作势抬抬手就又被吓得红了眼。 什么时候有心思的,他自己都分不清,若不是有那本日记的出现,他还会继续可笑又自大的以为陆笑喜欢他的不得了。 毕竟不喜欢怎么会让他亲,让他舔,让他干破她的处女膜? 后来他才知道,他小看了她。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助理带着两个男人上门,三人手上都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整齐摆放在客厅里。 周岑随意拆开了几个看,有女人的衣服,鞋子,护肤品。 十一点,另外两个助理来送文件,谈公事,顺便让下车库去把保时捷里的手机拿上来。 手机拿上来,屏幕已经坏了。 十二点,盛华名下的五星级酒店工作人员将午餐送上门,并且极具服务素质的整齐摆放在餐桌上,又用自带的花瓶插上一束新鲜带露水的白雏菊。 “周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人走后,周岑随意的伸手揪了几朵小雏菊捏着手里玩,穿着拖鞋走回卧室,准备叫醒女人吃饭。 “笑笑,该起来吃饭了,有你喜欢的红烧大虾,还有糯米丸子。” 男人眉眼含笑,俊美温柔,像个温和有礼的贵公子,若不是见过他发疯的时候,陆笑都要信了。 人的脸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餐桌上果然已经摆上了丰盛的午餐,有他说的红烧大虾和糯米丸子,但她没怎么动,七年过去,人的喜好都会变,哪怕没变,她也不想再按他心意来。 低着头垂着眼,陆笑细嚼慢咽吃着面前属于自己的一碗米饭,情绪低沉,食不知味。 对面的男人说,她的手机坏了,他让人拿去修去了,并且说给她换了个新手机,先用着。 她说哦。 男人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在这边住几天,还说帮她把要用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都备齐了,还缺什么跟他说。 她说谢谢,不用,她要回家。 20拒绝(三) 一顿饭吃完,气氛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男人一边低头喝汤,一手指了客厅里堆积的袋子,面上没有表情,语气轻淡,“自己挑。” 陆笑看了眼身上宽大的男士睡衣,抿抿唇,还是去了。 几十个袋子,陆笑随便打开一个,薰衣紫色的裙子,布料丝滑,手感温凉,不过小票标着¥75000.00元。 她将裙子放回去,又打开另一个,九万三。 麻木的翻了一会儿,陆笑最终拿了件红白色的拼接裙,四万五,还有一套白色内衣裤,八千五。 周岑看着女人在那边挑挑拣拣半天,也只以为不合她心意,根本没想到是价格问题。 心里越想越气,陆笑死活都不愿意在别墅住下,难道别墅里有老虎,能吃了她不成? 啪。 汤匙被男人重重摔在瓷碗里。 女人看他一眼,波澜不惊。 等陆笑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发现男人已经衣着整齐,人模狗样的站在客厅了。 “笑笑,我送你。”周岑看着从楼上走下的女人,黑发浓密及腰,发尾是淡淡的卷,脸型幼圆偏娃娃脸,看她十七八岁时不觉,再看她二十七岁时也依然少女模样,好似时间忘了带她前行。 白红色的拼接裙明艳干净,将女人的面色都衬得好看了许多。尺码都是他告诉助理的,因此很是合身。穿在女人身上显得凹凸有致,优雅中又透着明艳。 周岑心中稍稍满意。 能被当初的他见色起意,五官自然也是美的,额头光洁饱满,眉眼精致秀气,眼睛很大,却不显无神,像是小鹿一般晶莹湿润泛着雾气;脸颊白皙娇嫩,以往他逗她时拿捏她的脸手感好极了;左脸颧骨处有一颗小痣,中和了清冷的气质,增添了点妩媚风情。 陆笑那时候还有两个笑起来浅浅的漂亮的酒窝,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见过她笑。 算了吧,要有点耐心,不能把人逼急了。 也是时候先去处理那男的,那男的说什么?说他来了京市,问陆笑能不能见一面? 见面地址是哪里来着?财富中心?A座? 很好,敢勾引他女人是吧?夹着尾巴好好做狗不好吗?非要他来教他如何做人! 心里想的什么,周岑脸上是一点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温和有礼的微笑模样。“笑笑,要不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你也用得着。” 陆笑发现自己短短一天时间已经习惯了男人阴晴不定的变脸,看了眼那几十个袋子,摇头。 那堆衣服鞋子都价值几百万了,不是她能用得起的,她也没有白拿别人东西的癖好,还是让他留给他下一任用吧。 周岑也不强求,反正东西都是给她买的,也不觉得心疼。 如果知道陆笑心里想的,怕是要气死。 两人又坐电梯下停车库,里面光鲜亮丽十几台豪车,宝蓝色的保时捷还停在一边,陆笑脸一红,男人却打开了另一边红色法拉利的车门。 太招眼了,陆笑想。 超跑一边离开车库,一边放起了音乐,男人出声问:“笑笑,你家地址在哪儿?” “麻烦把我放到附近的能打车的地方就好。” “附近可没有能打车的地方,再说你手机被我摔坏了,没个联系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就当赔罪了。”男人礼貌诚恳,人模狗样。 现在倒是假模假样的礼貌客气极了,早晨摔她手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陆笑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偏头看着窗外,嘴里报了个地址:“海棠路7号xx……” 男人按下一个按钮,导航地址。 车内又安静起来。 许久,经过一个红绿灯。 “笑笑,你去过m国吗?”男人目光看向前方,侧脸英俊性感,似乎只是平平无奇的聊着普通话题。 陆笑心脏捏紧,又强行放松下来,“没去过。” “那么跟我一起去,好不好?”男人的目光望过来,温和缱绻中潜藏着要将人吞噬的凶戾。 21前行(一)(少年情事h) 天高云淡,酒店套房宽敞明亮,透过干净的落地窗看出去,大海蔚蓝无际,浪潮声起伏连绵,海鸥成群结队的飞过,偶然掠过海面扑捉鱼虾,当真是一副令人愉悦放松的场景。 可惜有了周岑这个龙精虎猛的泰迪转世。 已经下午五点,有淡淡的阳光透进来,陆笑闭着眼半躺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宽大飘窗上,全身乏力,腰还酸的狠,鬼知道她才刚醒一个小时而已,然后又困了。 周岑出门拿快递去了。 想睡觉。 精力好公狗腰体育生周泰迪惹不起。 就在陆笑意识朦朦胧胧之际,似乎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在舔她的脸。 同时还在发育期有些青涩的奶儿被温热微糙的大手握住,没用力,只是被轻轻捏了捏,但也股酸畏胀痛的感觉。 她知道是周岑回来了,疲倦的闭着眼,伸手去推他揉胸的手,“别碰,疼……” “哪里疼,我看看……”本就穿在少女身上宽松无比的少年的衬衣被顺着她抬起的手扯走,身上一凉,随后又被火热沉重的少年身躯覆盖住,在她身上乱摸。 陆笑终于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祈求他,“别闹了,我没有力气了,我好累……” “笑笑累就好好休息,我出力气就好了。”少年已经扯掉了少女那条单薄可怜的小内裤,抬高一条细腿按压在少女胸前,腿心接触到空气,有些凉意有些不安,少女咬着唇,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腿心里抚摸了一会儿,然后两根手指插入了她的花穴。 陆笑闷哼一声,知道他想做的事情她根本无法阻止,索性不再开口。 “笑笑,你这里昨天被我操了一晚上,怎么还是这么紧?像我当初给你开苞一样紧,夹的我鸡巴发痛。”周岑语气一本正经。 给她开苞是他一直以来最骄傲的事,常常在她耳边念叨。 鬼知道,她才不在意。 身体里的手指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酥麻饱胀的感觉直冲颅顶,几乎让陆笑不能思考。 陆笑咬着牙,双手无措的攥紧了身下的毛毯。光裸的肌肤贴在绒毯上有细细的痒意,可身下传来的快感令她濒临崩溃。 周岑知道她发育期的乳儿很青涩敏感,所以哪怕他很喜欢,但也不敢怎么把玩,每次做爱专注于吻她和干她的小穴,双手要么掐她的腰要么掐她的臀。 “笑笑,你高潮了,感受到了吗?你喷了我一手的淫水。” 英俊漂亮的少年戏谑的笑着把湿漉漉的手指给她看,随后又当着她的面伸进嘴里舔干净,然后开始脱裤子,陆笑余光看了眼,看见那根小臂粗长的东西,狰狞硬挺的对着她点头,腿根又开始隐隐作痛。 神经紧绷起来,身体却下意识的放松,已成反射。 少年捏住她的两瓣臀肉,跪坐在少女的腿心间,不用扶,那根凶猛粗硬的鸡巴直挺挺的就晓得往她穴里钻,粉红色的圆硕龟头当先探到窄小幼粉的穴缝,顶开两瓣大阴唇,小阴唇,然后一鼓作气,顶入了娇嫩紧致的花径。 “嗯……”少女还是忍不住呻吟一声,眼角涨出泪花,感受到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硬物,勃勃跳动,将自己的身体撑满,撑涨,胀痛总是多过于舒爽,可她知道还没完。 果然,少年顿了两秒,那根硬物稍稍退出去一点,携带着更大的力道再次闯进来。 “啊——”少女张唇尖呼一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发白了一瞬,只有身体快被捅穿的感受。 还来不及适应,娇弱的身躯就被强健的少年身躯覆压住,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难以喘息,动弹不得,唇又被他吻住,身下他的性器已经开始一下一下极快的往娇嫩的身子里凿,像是根可怕的肉棍,“噗呲噗呲”的操穴声响个不停,又深又狠,像是非要搅碎了她不可。 “不,轻……轻些……”少女无力的哭着,求着,胡乱的蹬着双腿,想要逃避掉这种可怕的快死了的感觉。“周岑……” “乖乖,叫我阿岑,阿岑在疼你呢。”周岑安抚的亲吻少女的眼泪。 明明已经操到了底,还要用力往里面挤,少女感觉宫口都被他撞肿撞酸软了,甚至被撞移了位。 太可怕了。 少年的胯骨一下下撞着她的胯骨,又重又快,让她骨头发痛。少年那里的硬毛一遍遍瘙刺着敏感细嫩的腿心,甚至一次次随着肉刃的插入带入发麻的小穴里,又痒又刺,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少年腿上茁壮的腿毛,也随着亲密交缠的双腿一遍遍刮刺着娇嫩的肌肤。 陆笑终于忍不住避开他的吻,哭着祈求,“不要插了,痒,痒……” 少年咬着她的耳朵,让她颤栗发抖,“痒?我大鸡巴不就是专门给你治痒的吗?” 说着那东西又往陆笑花心上狠狠一撞,差点给人撞岔了气,少女直哭,“不是不是……” “不是这里痒?那是哪里?这里痒?”少年邪笑着,又用龟头坚硬的棱角狠狠刮过少女穴道内敏感的凸起。 少女哭的更厉害了,想用手推他的胸膛,推不动,“你的毛……你的毛弄的我痒……不要做了,你起开……” “原来是这样。”他俯下身去看他们相连的私处,湿漉漉的一片,就着深深插入的姿势,果然发现他胯间的浓黑耻毛黏在鸡巴上,一同肏入了被操的嫣红可怜的肉穴里。 少女红着眼重复催他,“你出去。” “乖乖,可是我还硬着呢,你心疼我好不好,操完这一次,我就去把毛刮了。你帮我刮。”少年拿毛绒绒的脑袋蹭她的脖子和乳,又刺又痒,乳儿本就过于敏感,陆笑几乎整个人都抖个不停。 少女终于含泪妥协,“你快点儿……” “嗯,都听乖乖的。”少年下面重新动起来,是真的又快又狠,陆笑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少年却堵住了她想辩解的唇,湿滑有力的舌头和牙齿顶开她合紧的牙,然后他的舌头长驱直入,闯入温暖的口腔作乱,将里面每个地方都细细舔了一遍…… 直到最后,他半软掉的性器堵在她满是泥泞的甬道里。 两人气喘吁吁。 她伸手去推他。 少年却赖着趴在她身上不动,埋头在她青涩的胸乳间死皮赖脸的蹭,声音闷闷的,“笑笑,今天恋爱一百天,以后你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22前行(二)——前男友与猫 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跟我一起去m国好不好…… 深夜,昏暗的卧室,一只纤细的手摸索着按开了灯光,陆笑抱着被子坐起身,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梦醒后的惘然。 跟周岑谈恋爱……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早该忘了。 为什么连那天下午发生的细节、周岑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在梦里完完整整的铺开。 她不欠他的,她没有回应说要一直喜欢他,也拒绝了他白天提的跟他美国的要求。 周岑那么骄傲要面子的人,想必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她。 都结束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十点多,陆笑没有设闹钟的习惯,她的日常行程几乎全自由。先拉开窗帘,让光透进来,然后踩着拖鞋去卫生间。 洗脸,刷牙,每天的生活都没有什么不同,陆笑看着镜子里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也许是麻木的脸。 从卫生间出来,先去看看七月的猫碗,猫粮还有剩,陆笑添了几块冻干,又添了些水,为了表示昨天没有及时投喂的歉意,陆笑还给毛乎乎的金吉拉开了个猫罐头。 “七月,傻猫,吃饭。” “喵~” 一只通体雪白,毛尖带银灰色的长毛猫闻声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踮着优雅的猫步过来,喵了几声,声音秀秀气气的,然后低头舔猫罐头。 陆笑给自己接了杯温水,靠着餐桌站着,脑中一边思考着写作思路,眼睛一边看着七月秀气的吃饭。 七月是前男友送的,是只金吉拉,三岁了,是个妹妹,名字也是前男友取的,含义是七月生的。 她那时候很喜欢猫,但没准备养猫,她自己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生活大条三餐不定睡眠颠倒的人,连照顾好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去照顾一只猫? 可那时前男友信誓旦旦,说他家务全包,厨艺十级,会洗衣会刷碗,绝对能把她和猫都养的胖胖的。还为了她放弃了在s市八万月薪的工作,跑来京市。 结果呢,坚持了不到半年,人就伤透了心,订了远走他乡的机票,还给她留了一只累赘猫。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陆笑抬脚踢了踢七月蓬松的大白尾巴,蠢猫一脸无动于衷,倒是她的腿根又被牵扯得隐隐作痛。 陆笑面无表情的坐下来,揉了揉腰。 不过细想,她倒也不怪那个前男友,前男友坚持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初中同学,从初中就开始喜欢她,也是汪莲口中“向男神表白却被拒,男神喜欢我闺蜜”的男神,里面的闺蜜是她。 因为知道喜欢一个人恋恋不忘,求而不得的滋味,前男友又刚好戳在这一个点上,喜欢她十几年,真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所以在三年前前男友醉酒给她打电话表白时,她同意了。 她倒不是心动,感动可能有,但不多,她的心在这人生漫长的时光中淬变得麻木又自私。属于女人的欲望她有,面对父母亲戚催婚的打探有,同学结婚的或者暗暗炫耀的也有——总结:欲望,应付,虚荣心。 恰好有个前男友撞进来,喜欢她十多年,嗯,好控制;人在初中时就是男神,长相身高都不错,长大了应该也歪不到哪里去,嗯,能接受;月薪八万,应该有些经济能力和个人能力,不至于靠她扶贫。 至于性能力,嗯,她暂时还跨越不了那个坎儿,看见男人光着膀子都犯恶心,算了,再说吧。 大不了她还有小玩具。 结果没想到她答应的第二天前男友就跟她说他写了辞职书,准备来京市,正式离职可能要一两个月后,但他申请了假期,过几天就能飞到京市。 她当时没想到前男友会这么坚决,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劝他不要冲动,专注事业,可前男友说心意已决。 再后来,前男友从“我的工资卡都交给老婆保管”,“我准备先买辆车子,等过两年拿了京市居住证就买房子”,“我们可以先结婚”到俗气的“你爱不爱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男朋友,你都不让我碰你”,“我为你放弃了一切”。 从充满期望幻想,到歇斯底里,再到无话可说,相敬如冰,不到半年。 细想下来,她可真不是个人,哎。 不过这只傻猫也算有傻福,跟着她这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宅女家能活过三年,真是福大命大。 刚想着,微信又有一条好友申请过来,是前男友发的:笑笑,我真的错了,求你回我一句好不好?我想你了,也想七月。 陆笑直接无视。 分手半年后,前男友就开始断断续续的“骚扰”她,这两年没停过,拉黑了也能变着法子投邮箱,发短信,跟神经病一样,当初分手的一点点歉疚在前男友的死缠烂打下也被磨灭殆尽了。 23前行(三)——崩溃只在一瞬 往事不可追,还是单身好。 但如果…… 但如果是谁呢。没意思。 陆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看新手机上的信息,挑有用的一一回复,她喜欢有意义有目的性的直接性聊天,其他类似于“在吗?”“在忙吗?”“吃饭了吗?”“她一律当垃圾信息屏蔽。 高中班级群里还是很热闹,班长在里面发红包,两百两百的发,已经发了十多个,班长以前在学校时就是个富二代,不然也不可能跟周岑玩到一起,听说班长家这些年生意做的不错,举行婚礼用的酒店都是c市的五星级大酒店,最基础都要8888一桌的那种。 听说新娘也是个富家出身的,和班长门当户对。 不过陆笑分明记得,高中时班长就一直追着她的室友王文君身后跑,到大学毕业后也能听到关于他们俩的传闻,听说是在一起了,没想到如今男主角就要结婚了,新娘还不是女主角。 哎,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觉得心里挺复杂的。 也许是心中还存着天真的理想主义,爱情就该是一辈子的事,中途放手或因外因改变就不够纯粹,当然,如果是对方先出轨或移情别恋再继续喜欢就是个傻子,但听说当初分明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也抵不过时间和现实。 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只能前行。 当—— 她刚喝完的水杯被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桌的金吉拉碰倒,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思绪断掉,陆笑吓得头皮一麻,手捂住胸口,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的刺疼,被碎玻璃片划出一道口子,在往外流血。 “七月!” 陆笑感觉自己能被这只猫气死掉,转头就要去抓它,可猫见势不妙,跑的飞快,灵活的左窜右跳,她根本抓不住。 更让人生气了,陆笑冷笑着看着跳到阳台上的猫,真有一种将它掐死的冲动。 让自己冷静了会儿,陆笑蹲下来捡玻璃碎片,这几年猫闯过的祸数不胜数,陆续打碎了她十几个杯子,抓坏了几十件衣服,包包,阳台上的花就没有一盆没遭过毒手……生气难过的只有她自己,收拾残局的也只有她自己。 猫懂什么? 猫什么也不懂。 她不会寄希望于对猫倾诉,也没有爱心人士那样对猫充满感情,猫带给她的正面情绪远没有负面情绪庞大,她到现在还养着这只猫不过出于一个对它负责的任务而已。 将大的玻璃碎片捡完用单独的袋子包住丢进垃圾桶,陆笑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又被割裂了一道口子,负面情绪来的猝不及防,陆笑感觉自己眼眶发热,喉头梗塞,想忍住却还是流出泪来。 蠢猫,傻猫,真想掐死它! 手机突然来了电话,陆笑用纸巾先暂时包住手指,接起来,是柳盈盈,“笑笑,明天是周六,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给班长挑新婚礼物,还有杨洁,你要不要来?” “好的,你说个地址。”陆笑用平静的声音回答道。 “就在盛华西森购物公园,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吗?” “可以。” 折腾一通,陆笑感觉身心俱疲,麻木的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客厅喝水的猫,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像是被抽空了情绪,她站起身走回卧室,关上了门。 24诱陷(一) 男人晚上跟着自家父亲参加酒会,都是些圈子里的人,还有盛华的合作对象,虽然男人暂时还没打算接手盛华,但他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接手是早晚的事,人情世故的事儿他还是懂,聪明的脑子也很轻易的让他跟这些人打成一片。 但心里还是不得劲。 想到昨天上午送女人回家时说的那句话,已经足以拉下他近三十年的尊严了。 从小到大,敢拒绝他,给他甩脸色的,坟头草不说有三尺高,但人肯定是已经埋了。哪怕在m国,他也是顶层级的人物,有资本,有头脑,有权利,想跪舔他脚的女人都可以绕纽约市一圈。 只有陆笑,七年前敢给他戴绿帽子,七年后还敢给他甩脸子。 面前又经过几个老总,男人心里想的什么面色不显,依然是一副矜持从容的样子,言行周到风趣,聊了几句就把老总们哄的开心,夸赞不绝。 等到了下半场,人都喝的差不多了,男人找了个僻静点儿的地方,拿出手机。 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没有。 男人俊脸发黑,扯了扯发紧的领带,咬着牙气笑了。 很好,都隔了一天了,什么话都不吱一声,也不道歉,她以为他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加微信吗?痴心妄想! 号码从七年前就没变过,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微信只有一个通讯人,还是单向的,他发个“?”过去,屏幕就弹出一个红色“!”。 !!! 肺都要被气炸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身边又有两个老总千金靠过来,红着脸问他要联系方式,又七扯八扯的聊些幼稚可笑的学术问题,还谈到最近的盛华参与的国家级跨国项目,男人心里烦不胜烦,这种俗套的搭讪方式他已经见惯了,面上却依然维持了一贯温和矜持的笑容。 “是吗?我父亲确实是一个爱国企业家,我也很敬佩他。” “我?不过在m国做一点小生意而已。” “抱歉,微信没用过,我在m国那边基本用不上微信。” 穿着名贵晚礼服的美貌淑女跟朋友临走时还有些恋恋不舍,眼睛亮晶晶的,“周先生,后天我生日,您会来参加吗?” 男人还是淡淡微笑,“很抱歉,我周末还有其他工作,提前祝您生日快乐圆满。” 等两个女人走后,男人冷下脸,再次拿起手机,看着微信列表里那个四方框换过几次最终定格为傻咧咧的白猫头像,恨不得掐死白猫背后的那个女人! 出酒店大门已经是晚上十点,男人拒绝了自家父亲坐车一同回家的建议,嘱咐了自家父亲的司机,就自己开着车走了。 到海棠街7号时已快十二点,京市交通堵,女人住的地方还在四环外,开车绕都绕半天,他都恨不得把女人套进麻袋丢到市中心的别墅去。 熄火,下车,高大英俊的男人气势强悍的走过来,小区门卫看着门口那辆闪闪发光的白天鹅似的法拉利,又看着逐渐走近的气质矜贵的男人,说话都结巴了,“请问你找谁?” 男人自认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找你们4栋xx住户的陆……” 话音一顿。 小区门卫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斯文的微笑变成冰冷的冷笑,脸色阴沉如乌云,目光凶残的仿佛撞破妻子偷情,要上去撕了奸夫一样。 男人看着小区铁门里并肩往外走的一对男女,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呸,狗的郎才女貌,狗的般配! 那是他的女人! ———— 保安:哎,男人的脸说变就变 生活哪能没点绿呢? 25诱陷(二) 陆谭是大伯家的儿子,今天刚从c市那边过来京市出差,顺带受她父母所托,给她带点家乡土特产,鸡蛋蜂蜜腌咸菜啥的。 人是晚上的高铁到的,陆笑拖着难受的身子去接了人,又给人弄了点饭吃,就差不多十二点了。陆谭要回酒店住,陆笑也跟着出来,一路上聊了几句,准备将陆谭送到小区外,上出租车,没想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怒吼。 “陆笑!” “他是谁?你竟然背着我搞野男人!” “陆笑,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深更半夜的,男人站在光线惨白的小区铁门外,喊着她的名字,灯光下的影子犹如厉鬼,暴躁的踢了一脚铁门,铁门悲嚎着发出一声咯吱响。 小区门卫呆呆的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陆笑人傻了,她不至于认不出铁门外的男人,就是因为认出来,才吃惊。 野男人? 周岑是不是脑子有病? 陆谭皱起眉,“这是……?” 陆笑却来不及管陆谭,连忙走上前几步,对门外的人吼道:“周岑,闭嘴,别喊了,你是想把整个小区的人都喊来看热闹吗?” “你给老子开门!” 陆笑无语,又怕他继续闹,真吵闹得整个小区都下来看笑话,还是让门卫将人放了进来。 男人一进来就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脸凶狠模样的指向一边的陆谭,恶狠狠的,“他是谁?” 陆谭沉默了一秒,似乎是无语。 陆笑边抽自己手边无奈道:“表哥。” “谁表哥?” “我表哥。” “哦,原来是表哥啊。”男人瞬间从凶神恶煞变得如沐春风,表情气质转换都不带卡顿的,狮子变成了狐狸,笑得英俊温和,“表哥这大半晚上的是要去哪里?我车还停在外面,方便送您。” 女人在抽手,男人也不强求,松开了女人的手腕,转而搂住女人的腰。两人并肩站在陆谭对面,就像他们是一家人,陆谭像个外人一样。 陆笑瞪了男人一眼,暂时不好发脾气,忍着了。 陆谭勉强压下心中的怪异感,顺着男人的方向看见了铁门外的“白天鹅”,心中有些震惊,又仔细打量一眼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气宇轩昂,一身着装价值不菲,气质贵气散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拒绝了男人的好意,看男人和自家表妹关系亲密的样子,陆谭也不好说什么,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小区。 等人走了,陆笑直接冷脸,小声骂他,“周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句话她刚刚就想说。 男人却一下子没了骨头似的,趴在她肩膀上,哀哀叫着,英俊的眉眼脆弱的让人心疼,“哎哟,笑笑,我脑袋好疼,可能是先前跟爸他们应酬喝多了,笑笑你快把我扶到你家里休息。” 这目的要不要在明显点? 刚还想夸他演技好,这下会儿想骂他演技烂。 偏偏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极好的耐心,竟然真的将人带回了家。 从厨房里倒了杯温水,陆笑走进客厅看着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打电话,丝毫没把这里不当成自己家的男人,陆笑几乎怀疑自己先前中了迷魂药。 男人看见她来,一下子丢掉电话,兴奋的眼睛看向她,“笑笑!” 将女人扯进怀里,男人埋头在女人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狗一样,“笑笑,你好香。” 陆笑面无表情的一只手推开男人的脑袋,“你硌到我了。” “小岑岑想小笑笑了,笑笑,你把他拿出来好不好?” “不要。” “那你摸摸他,摸摸他。” 26诱陷(三)h 推搡挣扎了小半天,女人没了力气,被男人按在了沙发里面,面色泛红,张唇喘着气。 早就知道的男人的本性,表面装的无害好说话的样子,实际骨子里还是强势霸道的狮子。 白色的棉质裙摆被男人推起来,堆到女人的腰间,露出一双白嫩细腿,还有浅蓝色的棉质内裤包裹下的鼓起。 男人大手在女人腿心鼓起的地方揉了一把,一脸的色欲熏心,“笑笑,我帮你看看小笑笑好了没。” “周岑,住手,你滚出去呀……啊!”女人气急的又挣扎了几下,私处隔着底裤被男人屈指刮了几下,软了力气,丰盈的胸口起伏,只能色厉内荏的瞪他。 她后悔将男人带回来了。 周岑盯着身下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泛着水光的眼睛怒瞪他的时候,他的阴茎更硬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 柔弱无骨的躺在他身下,眸子瞪圆,丰乳挺翘,腰肢细软,圆嫩饱满的小屁股被他握在手里。 “笑笑,我都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他还在笑,一边脱了裤子,用肿起的滚烫阴茎在她的大腿上蹭,蹭得一片肌肤黏腻。 无耻!下流!不要脸! 她说的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跟看不懂她唾弃的眼神似的,扯下女人的内裤,将手摸进女人的腿心。 白嫩的花户圆鼓鼓的,上面覆有一层淡淡浅浅的小毛,有些可爱,摸着跟丝绒一般。再下面一点是粉嫩闭合的贝壳,两片嫩生生的软贝还有些肿,稍稍剥开一些,能看见里面娇滴滴的羞怯嫩肉,那颗小珠子也还颤颤巍巍的肿着。 似乎感受到被注视,娇软嫩红的穴肉不安的缩了缩,吐出一口晶莹的清液,本就几乎看不见的逼口,更看不见了。 男人眼神幽沉,喉结滚动。 女人似乎也放弃了抵抗,当死鱼一般仰头看着简单装饰的天花板。 被看有什么好羞耻的,她又不是没被看过,女人咬着牙。 男人掰合着女人的贝壳,看着软嫩的贝肉翕动,吞咽着口水,目光灼热,“笑笑,你的小逼逼真好看。” 又补充一句:“跟以前一样好看。” 唯一的变化是白嫩的花户上生了些浅浅的毛发,不影响美观,倒还有些成熟的性感可爱,只是他这七年来撸管做梦脑子里都是十七岁的陆笑白嫩光洁的模样,他阴茎一挤进去,小贝壳就咕叽咕叽的喷出水。 “笑笑,我想舔。”男人伏下身,鼻尖顶在花户上,温热的鼻息吐在被掰开的穴心里,红嫩嫩的贝肉慌张受惊的收缩躲藏。 “不行!”想挺尸的女人一惊,双腿夹紧,却夹住了男人的脑袋,红了脸,一时进退不得,只好想理由,“我,我今天还没洗澡。” “没事,我就喜欢原味的。”男人笑了一声,性感低沉,在女人被震得呆愣的表情中,张嘴一口含住红嫩的贝肉。 “唔~”女人身体一仰,口中泄出一丝娇媚的呻吟,双腿又下意识的夹紧了他。 27诱陷(四)舔穴h,加更 “周岑!”女人手指揪着他的头发,声音里有股可怜又咬牙切齿的味道,像是被他欺负又不甘于被他欺负。 他们这算什么?前男女朋友久别相见精虫上脑头脑发热一夜情可以说得过去,男人的自尊心在发现前女友接听前情人电话后暴怒,特别是像周岑这样高傲骄矜的男人,被伤了面子后充满破坏欲拿她发泄也能说得过去,可现在呢? 酒后乱性? 男人开的法拉利还停在小区门外面,明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围观。埋在腿心的男人已经在嗦着她的软肉吮吸,还在一边说些淫言浪语。“笑笑的原味小逼逼真甜。”“我嘴巴里都是笑笑的逼水味儿。”“笑笑,腿张大些,我要吃里面。” 男人力气大,直接肩膀顶开两条白腿,双手剥开粉嫩微肿的贝壳,像食用珍馐一般将里面的嫩肉大口大口的嗦进嘴里,包括红嫩的肉核,发出羞耻的“啵啵”声,不时用坚硬的牙齿叼着磨一下,像是恨不得张大嘴一口吞下去。 “轻……轻一点儿……啊……” 女人胆战心惊的,双眼湿润,张着唇大喘着气,又爽,又怕,怕男人恨不得一口吃了她那里的架势,被男人架在肩膀上的双腿难耐的摩挲,脚趾蜷紧。 “笑笑快高潮,我渴了,我要吃水儿。” “小逼逼快流水。”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无理取闹,又沙哑欲色的要命,舌头又在两瓣花唇上舔了一遍,甚至连后面隐秘的地方也淌过一阵湿热触感,然后男人又吸了几口小肉核,最后把舌头直起来模仿阴茎往小逼口里顶。 “啊,唔唔……” 过分的刺激快感几乎令她失神溃败,花心深处一热,男人的脸亢奋更往她腿根里挤,逼口被男人的嘴巴完全包住,喷泄出来的逼水全进了男人的嘴巴里。 男人喉咙吞咽的声音在客厅里格外清晰,女人攥着男人头发的手无力一松,身体都被高潮带走力气,她无意的偏了下头,看见七月不知什么时候盘着尾巴蹲坐在茶几上,隔着一米,舔着爪子,一边用碧色的圆眼睛珠子看她。 陆笑脸发烫,抬起手欲盖弥彰的遮住眼睛上明亮的灯光。 男人吃的心满意足,又把她贝壳里里外外舔干净,任何褶皱缝隙都没放过,然后爬起来压在她身上,双手不安分的揉她的乳,带着笑意蹭她的脸,唇,又咬着她的嘴巴要亲,“笑笑,你好棒。” 陆笑嫌弃的躲开,她闻到了他嘴里她的味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在外面一本正经,斯文败类,高不可攀的样子,一脱下女人内裤就跟八百年没碰过女人的老色鬼一样,什么斯文什么矜持什么洁癖都抛到了一边。她都说了她今天没洗澡,还小解过两次,虽然用湿巾擦过……但他吃得那么起劲。 她有七年没有过男人,指生理上的,不是为谁守身,也不是没有试过,但看着无论外表体型多么出色的男人,脱下衣服后的清瘦或壮硕的肉体,腹下黑黝黝或褐色的丑陋阴茎,她就生理上的反胃,连被触碰一下就觉得恶心,她实在勉强不来自己去接受一个让自己难受的男人。 况且,就实际来说,她还没见过有谁比周岑更出色,无论哪方面,外貌,体格,阴茎。 28诱陷(五)h 高潮后酸软的双腿又被男人架了起来,陆笑感觉到顶在腿根乱戳的东西,花心深处又是一阵涩疼。 “笑笑,我想干你,鸡巴都想疼了。”男人跪坐在女人身下,双手揉捏着女人饱满丰盈的乳,大腿垫起女人白嫩的屁股,让滚烫赤红的阴茎不断蹭撞着女人的贝肉,珠核,猩红饱满的龟头将肥软的花唇撞得七倒八歪,不时摩擦过肉珠子和粉逼口,女人就呻吟着发软发颤。 “笑笑,你给不给我干?” 男人冒着热气的额头汗都流了下来,英俊的眉眼因忍耐和情欲有些紧绷,却格外的性感。 我不给你干,你就能不干了? 陆笑真想骂他,又觉得浪费精力,这人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你要理他他还能给你上瘾。 花芯又被男人的龟头戳出了一大股水,即使陆笑不想承认,但她是真的很想……哪怕穴还肿着,这男人下手是真的粗暴,但也是真的爽。 “呃~” 龟头沉入逼口,一瞬间将凿出个鹅蛋大的肉洞,银白色的黏液从被凿开的缝隙里挤出来一些,连成丝线往下流,流过后菊的粉嫩褶皱,白嫩臀沟,淫靡极了。 周岑吸了一口气,眼睛发红,汗珠顺着下颔滴落在女人脸上,肌肉起伏,阴茎又是一沉,几乎是插着逼口往下坐,女人腰肢一拱,小腹都浮现了一块凸起,又失了力弹回去。 这下逼芯里面被塞满了,花径也被堵得严严实实,水儿也流不出来了。 “轻点,周岑~”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又哀又媚。 “爽吗?”周岑在她脸上咬了一口,用龟头碾着女人的花心磨了半圈,撤出来一大半,又用力坐了下去。 “啊~”女人又是弹着腿哀凄的尖叫一声。 “爽不爽?笑笑,我有没有让你爽?” 看着女人欲拒还羞的捂着脸,粉唇张开急促喘气,耳根却又红的滴血……跟七年前没变过,还是一到床上就害羞,不主动也不说话,眼睛都不敢乱看,跟保守的老处女一样——不过陆笑可不是老处女,她16岁就被他用大鸡巴捅破了处女膜,有哪个老处女会拿粉逼含着大鸡巴吐水的? 周岑在m国待的久了,再美再野的妞儿都见过,甚至见识过像cyril,dan这种顶级资本家玩女人的模式,私人小岛,邮轮盛宴,飞机party,里面的每一个女人拿出来都可以在世界选美小姐中有一席之地,甚至是每个国家的国宝级美女,但在cyril他们的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同,无非是枯燥无味的生活下勉强能下嘴的欲望发泄物而已,这些外貌学识身材无一不顶尖的女人成十上百的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追逐资本的玩物。 这样一对比起来,陆笑是真的没什么特别,她漂亮,但不是能倾国倾城的漂亮;她毕业于q大名校,现如今的京大,但她也比不上cyril他们猎艳名单里千篇一律的牛津哈弗;身材?够纤细柔软,但也没有格外的进行身材管理过,小肚子和大腿摸上去还有点肉肉;至于情趣?床技?更别提,连叫摸一下都扭扭捏捏的,只要人一躺双腿一张,就认为没她什么事情了。 偏偏就他还对她恋恋不忘,cyril邀请他加入游戏时他还严词拒绝,鬼知道他看着那些尤物内心有多挣扎,阴茎有多硬,回去的时候就开始做梦,梦到陆笑主动骑到他脸上,逼水流他一脸,让他给她舔逼,吃逼水,还用奶子主动夹他的脸和鸡巴,又骚又媚,然后用他最喜欢的小逼夹他的大鸡巴,在他身上颠簸骑马,骚浪呻吟,奶子乱甩,还喷出了奶…… 梦醒了,他摸脸,脸上没有奶,倒是他的大鸡巴委屈巴巴的喷了奶,裤裆里湿凉凉的。 他当时想: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他要找女人,他要操逼,他要找十个女人操逼,忘了国内那个虚情假意,忘恩负义的女人。 结果呢,也不知道是谁傻咧咧的跑回国,在游艇上还在跟国内合作对象谈事儿呢,眼尖的看到岸边的清吧卡座上坐着女人,就丢下合作对象不管,先把人掳到车子里一顿狠肏。 28诱陷(六)h——要是能把陆笑干怀孕就好 粉嫩的蚌壳不肖深插几下,花芯里面的水儿就成股成缕的往外冒,尽钻到一马当先的龟头小眼里,又暖又刺激,阴茎也被软嫩嫩的穴肉包裹着,温暖紧致,舒服的周岑此刻甚至想来支雪茄,然后狠狠干死陆笑。 女人一脸虚弱,鬓角细汗,甚至眼睛哭的红了,哀哀的伸手抓他,想要抱他,却被男人绝情的一次次把手挥开。 “周岑~抱~”女人带着鼻音,声音娇弱可怜的像是撒娇。 他才不惯着陆笑这臭脾气,到了高潮就想索取安全感,要他抱,等下面的嘴一合上就六亲不认,也不知是谁教她的。 反正不是他,那就是陆笑自己学坏的。 掰开白嫩嫩的两条腿儿,他看见自己赤红粗壮的阴茎在粉嫩的蚌壳里直进直出,捣出黏腻腻的白汁,茎身也被淋的湿亮亮的,两片蚌肉被阴茎撑开,一吞一吐的咂咂响,像是主动含着他的阴茎不肯松口一样,把他看乐了,身心也畅快淋漓。 翻过女人的两条腿,让女人跪趴在米色沙发上,红彤彤的屁股翘起,是之前被他撞红的,股缝里的粉贝还在汩汩冒着高潮后的淫汁,周岑伸手掬了一把,抹在自己油光发亮的阴茎上,提臀又刺了进去。 “呜……不行不行……”女人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上半身趴进沙发里,往后伸手想要捂,可捅进去的阴茎哪儿能捂得住,女人又呜呜咽咽的吟了起来。 “不行?哪儿不行?鸡巴都吃进肚子里了还不行?”男人恶劣的拉住她的手去摸她的小腹,然后跟骑马似的提着鸡巴骑在女人臀上驰骋,坚硬圆硕的龟头一次次隔着肚皮撞到女人的手心,像是女人小腹里面钻进个活物在动一样,总结,“笑笑的小逼逼明明很厉害。” “呜呜呜……” “笑笑,爽不爽?喜不喜欢老公干你?” 陆笑不习惯在床上淫言浪语,咬唇哭着不松口,男人挺着鸡巴又狠狠往女人穴道肉壁上方的那块半硬不软的嫩肉上撞了几下,次次顶到子宫口,火辣辣的疼与麻还有爽交织在一起,陆笑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一般,目眩神离。 “爽不爽?恩?还有更爽的。”男人语气带着笑,不怀好意,一只手从前面伸过去从淫乱不堪的交合处挑出她的肉珠,略带薄茧的指腹揉了揉小小的嫩肿的一颗,趁女人放松时,用力一掐! “啊啊啊……呃……”女人受惊的仰起头,下一秒却全身失力,花径绞缩至紧,宫口一下子喷出大股潮水,热淋淋的浇在龟头上,马眼里,竟是潮吹了,“呜呜呜……” 男人爽得咝了一口冷气,又被夹的几乎精关失守,俊美的面孔微微扭曲,一巴掌甩在女人的屁股上,“小骚逼这么骚,这么爱夹,迫不及待想吃老公的精液了?” “不呜呜……”女人撅着被打红的屁股哀哀流泪,潮吹后本就紧致的花径被男人这巴掌下来的刺激,彻底把男人的精水榨了出来。 “笑笑的小逼逼想吃精,老公怎么能不满足呢?”男人笑着,捏着女人的乳将虚弱无力的女人抱起来,两人迭在一起跪在沙发上,然后挤入女人股缝中的粗壮阴茎缓慢抽送两下,就像打桩似的疯狂朝女人花径里送去,同时迸开火热浓精。 “呜呜呜……不能……射在里面……”女人哀弱无力的哭着,被男人抱在怀里边干边射,男人却故意误解她的意思,咬着她耳朵笑,“都听笑笑的,老公全部射在里面,一滴都不浪费,精液射完就射尿,一定把笑笑的小子宫喂得饱饱的。” “呜……” 几十柱精水灌进去,女人的小腹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女人又被推了趴下去,男人趴在她背上,平复着呼吸,亲吻她后颈间的软肉,厮磨,半软的阴茎还没从贝壳里拔出来,牢牢的堵住里面的精水。 真爽,干陆笑真爽。 要是能把陆笑干怀孕就好了。 然后把大着肚子的陆笑天天按在身下干,有奶了就天天敞着大奶子喷奶,被他边吃奶边干。 想到未来的那种场景,周岑觉得自己的鸡巴立刻又硬了起来。 抱住怀里的女人亲了又亲,“笑笑,我们再来一次。” 29敬畏,远离,服从,精心敷衍 所谓的再来一次,并不是征求的意见,也不是字面的含义,而是直接的天空泛起的鱼肚白。 沙发和卧室里的床单都不能用了,周岑将女人抱起来的准备换床单的时候女人还在哑哑的哭,说不做了,下面坏了,肚子要被精液胀坏了……是真的被他干得神志不清,成了个小傻子。 可他心里没有怜惜不说,还有些得意。这才哪儿到哪儿,这都受不住,以后怎么办?他肯定是要天天干她的。 等到了m国那边……想到一半,突然想起,女人还没答应同他出国。 那又怎么样呢?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走她,不然他为什么要回来? 至于她不愿意……他总有办法让她愿意的。 周岑看着胸前闭着眼挂着泪珠的女人,唇边蔓开一抹轻笑。 —— 在陆笑对于高中时期的记忆里,她对周岑始终是以敬畏,远离,服从,精心敷衍,这四个方面来形容的。 敬畏,自然是c中校霸的传奇,桀骜不驯,恶名昭彰,比如带着十几个小弟开着法拉利和隔壁的技校老大拿刀对砍;比如一个男学生在他背后说了一句坏话就被打得鼻骨断裂,下颚脱臼;比如不到一周就换个女朋友,玩弄少女感情;还比如在那个篮球场上遥遥对视的第一眼,强势,侵略性,危险性。 好学生不会跟坏学生玩,不全是因为学习成绩,家庭从小的教导,跟坏学生玩会被带坏,要远离;周围人的的目光,‘他/她竟然跟坏学生玩,那他/她也不是个好的,我们要一起孤立他/她。’还有本身养成的观念和对于危险事物的敬而远之。 因为好学生一旦越过这条线,就意味着在某方面与家庭,同学,环境,站在对立面。虽然陆笑骨子里有些叛逆和脾气,但她自认为还是属于好学生的范畴,因而自动远离这类危险。 但坏学生注意到你了怎么办?再想远离显然不靠谱,于是便尽可能的服从,嗯,也就是听话。不管是被当成一时新鲜的玩具,还是刻意为之的捉弄。反抗?好学生是不懂得反抗的,在狮子锋利的牙齿和爪子下,没有任何一只兔子敢轻易迈出一步。 告诉老师?家长?青春敏感期的高中生们正是寻求自主独立的年纪,在亲情上逐渐将情感联系拉远,不愿被家长发现自己在学校的糗事,也怕被家长反问一句: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还不是你没用,读这么多年书没读进脑子,都读到肚子里去了。 一个人承受,一个人抗压,抗不过去给社会的就是一纸新闻,一条报道,《某xx学校某xx学生因学习压力过大于宿舍中吞安眠药自尽》《某xx学生购买刀具杀害老师同学》《某xx三好学生写好遗书跳楼自杀,被确诊为抑郁症》 当然,说远了,周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劣,比如孤立,欺凌,对女生轻佻;狮子的行事方式高傲而坦然,比如看不惯的人当场就教训,看上的人当场就是一句“我想睡你,不谈恋爱也没关系。”不巧的是,后面这个被看上的倒霉鬼就是她。 怎么办呢?直接拒绝过一次,再直接拒绝的话会不会惹怒狮子,被一口咬断脖子?没办法,那就先敷衍着呗。 只是这狮子太精明,所图越来越多,所编织的敷衍也需要越加精妙绝伦。 30八卦与正主 距离那件事,已经是上个星期的事情。 结果是罗欣当场被富二代男朋友分手。 周岑的跑车被不明人刮坏了车漆,就在周岑过来的时间间隙里。据说要修复的话需要送回国外原厂,一系列人力物力费用高达上百万。 当时陆笑看周岑看她的眼神,活脱脱就是看债主的眼神。 “要不是我过来救你,我的车会被人划烂?” 虽然……但是……两个“打手”堵了她但也没对她做什么,罗欣是想对她动手却被拦着有心无力,似乎他过不过来都没什么关系吧? 但弱小的兔子怎么敢反驳强大霸道的狮子,还得说声谢谢,对不起。 反正她赔不起,周岑也没有找她要赔的意思,事故起因确实是他好心,她也不能不明事理的怪他自己多管闲事。如果堵上她的真的是为非作歹的坏人,那周岑的好心就是救了她。 不过……陆笑看着桀骜少年脸色阴狠的模样,那个敢刮他车的人……嗯,下场应该会很惨。 四辆豪车,偏偏只刮周岑的一辆……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午后的图书馆,是不管学习还是约会,学生们都爱去的地方。 “哎,笑笑,你知道吗?周岑又换女朋友了。”柳盈盈一边用书挡着,小声悄悄的样子,脸色八卦。 陆笑闻言心动了动,她的面前摊开的是一本黑色书皮的西方幻想,《暗月》,讲的是女主佐伊被转换成吸血鬼一路升级面对挑战的故事,刚看到吸血鬼学院里最有地位的暗月之女向女主展示她的小冰箱——几个被吊起来放血的小可怜。她偏头看向八卦的柳盈盈,也看见了柳盈盈旁边同样眼神八卦的杨洁。 内心沉默一阵,该说不愧是兴趣相投,都一样爱八卦,才能成为好朋友。 眼见两边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勾了来,柳盈盈也不卖关子,一骨碌的说出来,“听说是上午课间的事呢,周岑当时在教室睡觉,二班的班花张颖一下课间就跑到八班去了,当着好多人的面就跟周岑表白,结果周岑同意了。这不,我们班的胡燕就被甩了。” 杨洁在一边补充:“我跟胡燕一个寝室,昨晚回宿舍胡燕才高高兴兴的说她跟周岑交往了,没想到今天就被分了。” “好快哦,他们交往都不到两天吧?恐怕胡燕都还不晓得。” 陆笑想起班上那个总是忧忧郁郁,心思敏感的很容易就哭的挺好看的一女孩子,也跟两人一样小小声的说道:“感觉胡燕挺好的。” 渣男配不上。 不过作为一个中立的冷静的不用任何恶劣语言评价任何人的好学生,陆笑并不喜欢主观引导别人的不好印象。 不过这句话杨洁却是不认同,“笑笑,你是只看到表面,你没看到别的,胡燕动不动就喜欢哭,有时候明明莫名其妙的,又没谁惹她,有谁说她两句更是不得了,哭的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一样,还要所有人都去安慰她,真的烦死了,有时候深更半夜的,都要睡觉了,她还跟人聊天,叫她闺蜜来我们宿舍睡,声音大得都睡不着,说一声声音小点,她闺蜜还凶得要死,真的是,吐槽两大箩筐都说不完。” 说到人到,堂堂校霸不知抽了什么风走进了图书馆,于是几人刚才吐槽到的胡燕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抽抽噎噎的哭红着眼睛拦到周岑面前。 柳盈盈和杨洁也不说了,四只眼睛盯着男女主角放光。 距离得不远,隔了三排座位的样子,两个人刚好侧着,能看见周岑的侧脸和胡燕的全部正面。 陆笑的八卦之心也被勾了起来。 31暴躁狮子在线暴躁 “周岑,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女主角一脸哀伤泪水,眼眶通红,清瘦的身体因抽泣而不住颤动,瞧着我见犹怜。 她的身边还站着三个女生,应该是她朋友,一直在安慰她,但不敢对周岑说什么。 周围的人也都隐隐将目光看向他们。 杨洁小声嘀咕,“胡燕那闺蜜跟我们凶得很,在周岑面前屁都不敢吭一声,笑死。胡燕被甩也是活该。” 陆笑看了她一眼,杨洁也看了眼她,陆笑露出一个笑。 男主角懒懒散散的站着,深灰色的衬衣挽着袖子,领口有两颗扣子没扣,可以看见少年人青涩漂亮的喉结。 似乎对这场面不耐烦,倨傲英俊的眉眼皱起,又朝某处看了一眼,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你谁啊?滚开。” 围观群众:……??? 陆笑:……难以形容。 好家伙,这是都认不出对面是谁? 不是前女友吗? 关于校霸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在论坛上发酵成狂风,此刻围观群众不由的对“前女友”表示有一点同情。 女主角似乎被打击到了,面色惨白,然后又一下子哭得歇斯底里,体力不支般被两个朋友扶住身体,“你昨天才跟我交往的……” 她的朋友也小声帮腔道:“就是啊,昨天胡燕给你送的情书,放在你课桌上,他们问你,你……你不是同意了吗……”后面有些底气不足。 校霸男主角勉强耐心的思考了一秒,然后又暴躁不耐烦了,“谁说老子同意了,老子那是说随便!” 随便。 无所谓的是与否。 每天给他送情书的,表白的那么多,他觉得烦,还浪费时间,索性任由她们自己意淫去了。 反正她们自称他的女朋友,又不会让他少块肉。 至于他曾经真正勉强看上眼的,也有几个,但没几天就失去了兴致,也就传出了他换女朋友不超过一个星期。 女主角听了哭得摇摇欲坠,却不肯让路,只一直哭。 女主角的几个闺蜜打抱不平,“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对女孩子说话这么冲。” “燕燕也是真的喜欢你,她的情书写了好久……” “对啊,你还是要给个解释的嘛。” 这下连陆笑都感觉怪怪的,看了看女主角和几个闺蜜,蹙起了眉头。 “关老子什么事啊?解释?你们配吗?”校霸化身暴躁小狮子,本就优越的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某种这个年纪心性的学生不曾见识过的强势凶狠气场,俊美不羁的面孔阴沉下来,几乎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最后说一遍,滚开!” 闹剧终止,杨洁扯着柳盈盈低下头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交谈,陆笑看完热闹看书都有点没劲了,身边的位置却坐下一个人。 “刚刚的热闹很好看?”少年的声音不明语气。 几个女生一惊。 陆笑的心更是嘭嘭直跳,少年人高马大的,坐在她身边,几乎是肩挨着肩,腿碰着腿,少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味,让她脸有些烫。 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还自然的抽了她手里的书给自己扇风,陆笑才注意到他光洁的额头上有些汗珠,他身上的热意似乎隔着衣服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有些不适的躲了躲。 更甚至她不经意看见他岔开腿的黑色裤子中间鼓鼓的,好大一坨,脑子一空,脸几乎烫冒烟了。 柳盈盈她们本来还怕得要解释来着,结果看见少年这么自然亲近的和少女的互动,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怎么有点懵圈? 32穷,没钱,买不起 陆笑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八卦目光,有些恨不得把脸埋起来,又强撑着抬着头,听见旁边的少年理所当然的说:“陆笑,我渴了,你去给我买瓶水。” ? 陆笑有些吃惊又茫然的看着他。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随便吗? 可看着目光就有些移不开,少年拿着她的书呼啦呼啦给自己扇风,光洁额头上的几缕碎发被扇得忽上忽下的,少年生有一双格外漂亮的桃花眼,双眼皮,睫毛还长,跟睫毛精似的,不过常常由于目光太犀利傲然,而让人忽略本身的美感。 “你自己买呀?”她小声疑问。 “穷,没钱,买不起。” 少年偏过一双眼睛傲慢的睨她,说的理直气壮,大言不惭。 “……” “我上周法拉利返厂修复一百多万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还知道您换了一辆白色法拉利,听论坛上和柳盈盈她们讨论说价值1200多万。 少年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 算了,本就是她理亏,人家有钱不代表人家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因为她而遭受无妄之灾损失了一百多万,她买瓶水的钱都不算什么。 陆笑宽慰了自己,拿起饭卡站起身,在柳盈盈和众人八卦的目光中走去商店。 等回来,少年已经不见了,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安静的躺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周岑让我跟你说他有事,下次再找你吃饭。”柳盈盈转达说,目光中是一如既往的八卦。 “哦。”陆笑应。 一连几天,陆笑没有再见到周岑。 柳盈盈和杨洁倒是好奇问过她是不是和周岑有什么关系,陆笑将上周五发生在学校外罗欣围堵她的事说出来,不出意外的让两个单纯热血少女声讨数落了一番罗欣的恶行,并对她表示了一番同情。 “所以说,校霸因为救你而让自己的车被人刮花了,你成为了校霸的债主?” 陆笑点头。 柳盈盈却话锋一转,脸色露出陆笑熟悉的八卦的姨母笑,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捧住脸,“英雄救美哎,笑笑,你有没有一见钟情?” 陆笑:“……”那倒不至于。 c中坐落在c市十字交接的江边处,虽不能直接看到水,但中间就隔着几栋盛华开发的江景住房区——白雾山花园,边上还有一条c市着名的桥梁之一,也是盛华建造,名白雾山大桥。 周岑不住校,平时就住在学校外不远的白雾山花园里,周父虽然人远在京城,但到底还是疼爱自己老婆孩子,在白雾山花园留了套豪华顶层大平层,带泳池花园,室内面积六百多平,还请了两个阿姨。 至于周岑为什么会离开京市来到c市读书也是说来话长。他妈陈女士和前夫是政治联姻,生下继承人后离婚两情相悦嫁给的他爸,所以周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而他妈因为工作调动要来c市任职五年,他爸又在京市忙着事业,周父又是个宠老婆的,为此周岑也被他妈给打包来了c市。 “嘿,你怎么在家?” 陈女士前几天跟着下基层走访一圈,今天才回来,回来就看见客厅沙发里穿着t恤裤衩躺的四仰八叉的少年,没客气,走过去掐了一把少年的大腿。 少年恹恹又自以为很凶的瞪了陈女士一眼,露出了额头上贴的两张创可贴。 呵,原来是破相了。 陈女士乐了。表示没有一点心疼,还有点想嘲笑。她就说嘛,平时她这个儿子那叫野性难驯,跟栓不住的野狗一样三天两头往外跑,跟狐朋狗友们鬼混,成绩也糟糕得一塌糊涂。陈女士有时候都自我怀疑自己跟儿子他爸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生下个这么糟心的崽子。 明明这崽子小时候还很聪明很乖来着。 唯一让陈女士有点安慰的是这崽子生了张俊俏的脸,瞧着赏心悦目,小时候的崽子更是乖巧可爱,让她骗了穿了不少次小裙子。 长大后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倒是将自己的脸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不脸上破个相,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今晚你王叔叔那边喊去吃饭,去不去?” “不去。” “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你王叔叔那个女儿吗?上次吃饭还跟人家说话来着?” “不喜欢。” “行,那你晚上待在家里自己吃。” 周岑随口回着,手里玩着手机,看着狐朋狗友群里发的消息,说已经把那个指使小弟划他车的技校老大连同帮凶给送进局子里了,几个人的家长赶来正在警局哭闹呢。 周岑冷笑,心中发狠,恶意损毁他人财物,恶意伤人,反抗袭警,他不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也要让他们牢底坐穿,他们有什么资本跟他斗? 只会耍阴招的地沟老鼠。 他发:陈嘉他们没事吧?医药费我报销,再给每人10万块精神损失费。 梁思引:多谢岑哥关心,岑哥大方,他们都没事,就陈嘉伤了腿,养个半个月就好了。 周岑:那就行。 陈嘉:【图片】 陈嘉:岑哥,那天中午你还去图书馆了啊?还跟我们的新校花坐在一起,照片拍得挺好看的哈! 周岑看着照片上的一高大一娇小的两个人,他拿着书扇风,偏头看向少女,少女有些茫然的抬起脸看她,白皙乖软,这种两人对视的感觉莫名暧昧萌生。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拍的。 明明他和少女当时不是这个意思。 但莫名的,周岑将照片保存下来。 33礼尚往来,你来我往 陆笑又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清冷少年来到了c中,来到了她的教室,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介绍着自己,然后在黑板上书写下漂亮锋利的名字。 李鸿辉。 刺耳的广播起床铃响起,大脑在极度沉溺中被刺醒,怅然若失。 刷牙,洗脸,上卫生间,宿舍里的四个女孩子已经有条不紊,不知罗欣是不是故意,经过她时在她鞋子上踩了一脚。 陆笑把它认为为有心。 自从上周罗欣当着她的面被富二代男朋友分手后,陆笑就知道罗欣是记恨上了她,这周更是对她各种冷眼,讽刺,也许跟同学已经无中生有说了她各种坏话。 就比如说她勾引有女朋友的周岑,私下里跟人聊骚,在宿舍里手脚不干净,罗欣她的口红不见了好几只都是她拿的,这些陆笑已经从柳盈盈那里听到过了。 看来人缘好八卦广也是有好处的,班上暗里流传的什么事柳盈盈都知道。 陆笑并没有像柳盈盈想的那么生气,只要事情不发生在跟前,不主动来惹她,被瞪几眼传几句陆笑都无所谓。 但不该主动在她面前来挑衅。 在罗欣收拾好课本和饭卡要走出宿舍门之前,陆笑扯住人的衣服将人拽回来,用力摔到墙面上。 “你干嘛?”罗欣气急败坏,眼睛凶狠瞪着她,手里的书掉了一地。 王文君和陈娟娟也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陆笑淡定微笑,从她脚上踩过走出宿舍门,“礼尚往来嘛,能干嘛呀?” 陆笑转身将印有黑色鞋印的白皮鞋抬高到罗欣面前,“要不再你来我往一次,你帮我擦擦?” 罗欣憋着气瞪着她却不再说话。 也许是被一个印象中的软包子反抗了一时惊住。 王文君已经懂了。 陈娟娟一脸游移古怪的神色,可能是最近听多了班上的流言,也可能是平常在宿舍里没少受罗欣的恩惠,“欣欣不小心的,陆笑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王文君欲要说话,陆笑已经一脸笑意的开口,“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呢。” 转身就走。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罗欣也只是只纸老虎而已,只敢逮着她认为好欺负的欺负,当罗欣发现她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好欺负时,面上不敢跟她硬着来,肯定又会使些低劣的背后中伤的手段,这些陆笑早已渗透透了。 早就习惯了。 陆笑想。 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哪里都会发生。 所有人都会离她远远的,对她避之不及。 那又怎样呢,她不在乎,反正她又不需要朋友。 她只需要有一个好成绩,考一个好大学,将来过得要比他们都要好。 到了教室,陆笑已经调整好情绪。 哪怕面对班级上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陆笑也当看不见。 这堂早读课是英语。 陆笑准备从课桌里拿出书本,柳盈盈却突然拉住她,“笑笑,我早晨来时,看见二班的张颖从你座位离开,好像在你课桌里放了什么,我没看清,你小心点。” 陆笑嗯了一声,心提起来,弯腰看向课桌里面,没发现什么,拿出英语书,刚翻开,两个鲜红的“婊子”字眼映入眼帘。 书的封面没动,里面的书页像是被刀具划的破破烂烂。 陆笑心一沉,眼眶有些热,勉强告诉自己要冷静,又从课桌里拿出几本书,全被写了“婊子”,“贱人”等字眼,书本也多多少少被划烂过。 柳盈盈也看见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她,陆笑红着眼笑了,说“没关系。” 然后晨读钟声响起。 34笑容是对敌人的最大杀伤力 漫长的晨读三十分钟过去,陆笑发现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学生一般是不能乱窜别班教室的,而早晨通常是班长或语英代表才有钥匙开教室门,开了教室门之后才能进来,所以张颖所做的事是有目击证人的。 却无人阻止。 柳盈盈来的早,也只看到张颖从她座位离开。 报告班长,老师?还是直接找张颖方面对峙? 有人会站出来为她作证是张颖划破了她的书吗? 一群冷眼旁观的陌生人。 陆笑认为不会。 但有教室监控。 什么办法最能报复到张颖呢? 陆笑想到张颖在她书本里写下的鲜红的“婊子”。 罪名是她勾引周岑? 陆笑先是找到班主任,好学生头衔+受了委屈隐忍难过流泪=双倍杀伤力,女班主任立即联系了二班班主任,说明了情况,让二班班主任把张颖带到办公室当面对峙。 结果毫无悬念,哭着出办公室的是张颖,两千字检讨,通知家长,书本赔偿费,班级通报批评,陆笑一改办公室的难过悲伤,勾起唇角对女生微笑。 挑衅很成功,女孩子眼神恨毒了她。 嗯,笑容确实是对敌人最大的杀伤力。 更何况她还笑得这么好看。 上午最后一节课前,班长刘政航突然从班级群加了她微信。 陆笑犹豫了一下,通过了。 正要给班长打备注名时,刘政航推给她一个微信名片。 头像是一辆红色法拉利,没有昵称,嗯,很装。 不过有点眼熟。 班长:这是周岑,你加一下。 ??? ……怪不得眼熟,周岑上周送回原厂的可怜法拉利。 怀着莫名的心情,陆笑回了句好的,打开名片发了好友申请。 半分钟,对面同意了。 她也给换了个规规矩矩的备注:周岑 周岑:中午来八班找我,请我吃饭。 ? 陆笑:? 周岑:穷,没钱,吃不起饭,懂? 陆笑看着他微信头像上的红色法拉利,默默的懂了。 到了中午,陆笑拿了饭卡,找到八班。 八班的教室里已经空了一大半,人也很好找,坏学生专座,最后一排,最角落,最专业的坏学生专有技能,玩手机或睡大觉之玩手机打游戏。 陆笑喊了两声,没进去,他的周围有四五个男生围着看他打游戏,听到她的声音,看好戏般拍了一下周岑的肩,“岑哥,校花来喊你吃饭了。” 周岑没动,眉眼认真的打游戏,“等五分钟。” 一个男生跟她转达等五分钟。 又喊她进去坐着等。 陆笑拒绝了,站在外面走廊上看风景。 等人出来,陆笑准备跟他们一起去食堂,没想到他们却是往校外的方向走。 “不是去食堂吗?”陆笑疑惑。 周岑也疑惑着脸看她,似乎感到不可思议,“食堂?” 几个男生都笑起来,其中一个跟她说:“岑哥吃饭从不去食堂,食堂那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跟猪食一样。” 陆笑:有被内涵到。 行吧行吧,陆笑想到自己微信余额的一千多块,外面随便吃个百多块钱还是勉强可以。 走出校外,陆笑有幸感受了一把校霸的一千两百万白天鹅法拉利。 吃个饭还要专门开车去。 高中生哎,夸不夸张。 也不知道前几年,国家把驾照年龄下调到16岁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车里就坐着两个人,其他男生都自己开车跟在后面。 一群富二代。 陆笑坐在从不曾接触过的豪车里还有些紧张,双手抓着安全带,目光看着前方。 周岑看着少女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忍不住去看她。 白嫩幼圆的脸颊,脸颊上的小痣,乌黑潋滟的眼,睫毛簌簌,耳边有一缕碎发,耳朵很娇小,但看着很可爱。 有点想舔。 天知道他昨晚梦里的女主角竟然是她。 想想就硬了。 35保护费/张颖是谁 周岑都不懂自己心里是个什么劲儿。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第一次见面是个啥时候?反正不是球场上。清晨,含笑花道,他等人,她经过,眼都没带抬一下的,他却莫名其妙的把她记住了。 也许是从来只有他无视别人的,还没有别人无视他的。也许是那天清晨的含笑花开得太艳,空气太好,披着长发怀抱着书本的少女太过清冷美好,从他身边走过时扬起含笑花的淡淡香气。 于是有了篮球场的那一眼。 法拉利拐上滨江大道,大道里侧是高低不一的特色建筑,各式餐厅娱玩的招牌,在c市很有名,夜景也是c市最佳。大道外侧是滨江广场,广场外还有沿江的长长一条清吧街,再往外一点是码头停靠着船只和游艇,还有几家水上游轮餐厅。 “想吃什么?”周岑懒懒问道,车开得很慢,走的最里侧车道,修长好看的手漫不经心的搭在方向盘上,陆笑看了一眼就低下头。 “都行。” 周岑放下她那边的车窗,“自己看。” “……”她看哪一个都不像是她能请的起客的样子。 最后去了一家周岑几人常去的餐厅。 古典青花色旗袍的迎宾小姐,淡雅清静的装修和环境,靠落地窗的一面用半人高的屏风摆台隔成独立空间,陆笑跟在少年身后在窗边落座。 似乎不需要她说话,男生们自然点菜,说笑,不说忽略她,但跟她确实不多熟,她也确实没有融入的意思。 又想到被划烂的书,婊子,张颖。 似乎报复到了,又似乎感觉还不够,不甘心这么轻易揭过。 所有的不在意,原谅了,不是真的不在意和原谅了,只是在无力和压力下的一种妥协。陆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人,那些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脾气软的词汇根本与她不沾边,她真实的自己记仇记怨,锱铢必报。 陆笑轻轻吐气,看向窗外的景色,白天没有夜晚好看,宽阔洁白的广场上人流很少,有几只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围栏上。 面带笑容的服务生小姐给杯子添上茶水,透明的雕刻着花纹的壶,很精致,里面是青绿色的绒绒芽尖,倒出来青绿色的茶水,在造型圆润的玻璃杯中格外清新。 陆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她的目标和讨债人就坐在她边上,离她三十公分。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却恰好对上少年手肘着桌面撑起脑袋,看向她傲慢不羁的视线。 似乎在问她想干嘛?偷偷看他一路。 陆笑忽然又冷静了。 不至于。不至于为了一点心里小小的不平,去招惹一头更强大危险的狮子。 她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周岑按着她对她表露的赤裸词汇:我想睡你。 虽然这些天周岑没有再对她做出过分的举动,但万一呢?万一他是认真的。 性,对于好学生来说,太过可怕且陌生。 陆笑找出微信对话框,打字:这顿饭我请不起你,我微信里有1500块,我转你。 一壶茶就要599,更别提点的十多个菜。 这不是她能接触到的世界。 也许未来可以,等她大学毕业工作,挣到了钱,成为一名像电视上一样的白领。 但不是现在。 陆笑示意他看微信,周岑看了,但没回复,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跟他几个好兄弟聊一起了。 心头闷闷的,陆笑也不理解周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索性直接微信转账1500过去,看着零头剩下的56块,陆笑空茫了一下,起身去洗手间。 她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是继母精心算计好的,早餐吃什么,包子几块钱,稀饭几块钱,牛奶面包多少钱,学校的餐食贵的,便宜的,一个月的车费,卫生巾,零花钱,精确到个位数,多用的还要说明情况。 所以她的资金方面并不多么自由,偶尔的,姐姐会给她转个两百三百,她手里才会多出点钱,但不能让继母知道。 这一下子全转给周岑了。 周岑跟李时辉他们说了几句话,又打开微信,看见陆笑转过来的一千五,挑了挑眉。 看身边,人不在,刚刚好像是说去洗手间了。 他都不知道该说陆笑耿直还是傻。 打了个“?”过去。 对面很快回复:我只有这么多。 周岑简直给这姑娘逗笑了。 从来只有他给别人转钱的,还没有别人给他钱的。 小傻子。周岑在心里默默说了句。 然而回复却是:行吧,那我就收下了,就当保护费。 接受转账。 聊天框又显示对面正在打字,周岑本想这姑娘是不是反悔了,想看好戏呢,结果对面发过来一句:张颖是不是你女朋友? 周岑无语,打字:张颖是谁? 陆笑:…… 36蛋糕与礼物 回到学校时,雪白色的“白天鹅”在校门口展开双翼,刚好被不少学生围观,陆笑走下车时,都能感受到不少注视的目光。 周岑是专门送她回来的,她要上午自习,周岑却是不在乎,还跟朋友约了去游泳,把她送到了就开车掉头。 陆笑回到班上,又收到不少目光,信息传播的真快。 听柳盈盈说,论坛上都在说她是不是和周岑交往了,还有的声音说她抢了张颖的男朋友,总之讨论得很热闹。 陆笑想到周岑回的那句:张颖是谁?有个念头蠢蠢欲动,又让她压下来。 需要这么证明吗?周岑根本都不知道张颖是谁,张颖还这么强势横行的针对她。且这是私人对话,她发出去又算什么?为了一己之私损害他人隐私。万一周岑根本不想插手呢? 可不知怎的,没几天风声一变,爱八卦的学生中间传开一段微信语音,是关于周岑的。 【女朋友?呵,不是她们自封的?真会来事,老子眼光还没这么差。】 【老子这学期就没谈过女朋友,要谈也是校花级别的好吧。】 张颖在论坛上的装乖卖惨不攻自破,罗欣这个中间拱火的也分摊了不少异样目光,包括胡燕。本来在图书馆的那一事就让吃瓜群们嗅到了不一样的内情,如今周岑亲口说的话更是证明了可信度。 陆笑听过后,就不再关注。 下午放学后,班长突然留住她,递给了她一个白色包装的袋子,还有一个精巧的蛋糕礼盒。 “周岑让我给你的,说他给你带来麻烦了,算是赔礼。” 陆笑婉拒,“不用吧。” “他给你就拿着吧。” 班长看了眼手表,似乎赶时间,陆笑不想耽误人家时间,接过了。 本来还想去食堂吃个饭再回来上晚自习的,现在有了周岑送的小蛋糕,就当晚饭了。 别说,还挺好吃,比她以前吃过的蛋糕都要好吃,冰淇淋的味道清清甜甜的,一点也不腻,蛋糕又软又香,中间的夹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也很好吃就对了。 行吧,痛失一千五百块的心稍稍弥补回来了一点。 再打开白色袋子,里面是两只镂空兔子脑袋的耳坠,耳朵和兔子眼睛镶嵌了白色和红色的亮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挺可爱的。 刘政航赶到篮球场的时候,看到周岑下场喝水,少年身形高大有力,肌肉强健却不夸张,身上的球衣汗湿了紧紧贴在前胸后背,脸上头发上都是汗,却半分不影响少年面容英俊锋利的美,反而更添狂野不羁。 家世,长相,体能,样样顶尖,说声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唯独一样,是个学渣。 刘政航想,他也有一样能比得过周岑。 “她收了?” “收了。” “去换身衣服吧,待会儿我们再打一场。” 周岑找个椅子坐下来,把外套搭在腿上,又拿出手机看,找出微信头像框为黑色小猫咪的对话框,刚刚发过来两条信息。 【谢谢。】 【那个耳环贵不贵,要不我还是还你吧。】 他挑眉回:【不贵,赔礼。】 两万多,对他来说,确实不贵。 对面又不说话了。 周岑看了一会儿,又退出聊天框,翻了翻朋友圈,在挑了几个人回复,返过来看那个黑猫还是没有发消息。 他“呵”了一声,眯起眼,把人备注名改成【傻猫】,不管了。 从来还没有能让他周大少爷主动联系主动找话题的人。 等他搞到了她,腻了,她到时候哭着求着不分手他也不会心软。 周岑将手伸进外套里,隔着布料捏了捏自己硬起的阴茎。 好像已经想到了那一天。 37路人微h 还有两天就到了月考。 考试位置已经张贴了下来,按名次分考场,从一班到十二班,因为陆笑是在这学期刚转来的,没有她的名次记录,于是先安排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晚自习下课,陆笑依然是慢条斯理的,等教室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才收拾起课本往外走。 c中的教育水平是公认的c市一绝,人才自然也多,陆笑想起以往在y中时,她一直是年纪前三,而那个人……永远是年级第一。 不知道到了c中,她还能不能…… 啾滋啾滋。 “嗯啊……唔……” 昏暗的楼梯间里,一个男生将一个女生按在墙上,暧昧的口水搅拌的声音从两人相贴的嘴巴发出来,男生的身体贴的女生很紧,一只手还揉在女生胸前,小腹极具某种暗示性的对着女生的小腹顶弄。 女生双手攀着男生的肩膀,没有制止反抗的举动。 陆笑莫名的脸红心跳,想下楼,又要经过他们,要不等一等? “灿灿,帮我拿出来,弄一弄。” “嗯~会被发现的。”女生掐着嗓子撒娇。 “没事,我挡着,不会发现的。”男生朝四周看了一眼。 两人又扭扭捏捏了一会,陆笑忍不住好奇心去看,就看着女生拉下男生的裤子,从里面拿了根什么东西出来,有些昏暗看不清,像根火腿肠? 细长细长的,女生用手捏了几下,又跟男生说了几句,女生蹲下身,用嘴含住。 陆笑捂住脸,想到生物上的知识,那叫男生的阴茎。 怎么办?现在高中生都这么开放了吗? 回到寝室里,陆笑脑子都还在回放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简直颠覆了她身为好学生的认知。 王文君看着她红着脸关心了几句,陈娟娟现在是和罗欣玩在一起,罗欣免不了是对她阴阳怪气。 陆笑洗完澡刷完牙躺在床上,可因先前的一幕课本怎么都看不进去,只能无聊的玩手机,突然班长又给她发消息,说周岑叫她去篮球场看打球,又自己说可以叫上王文君。 陆笑:…… 班长喜欢她室友这件事没跑了。 住校生早晨和中午可以出校,但下午和晚自习过后不行,主要是为了保证住校生的安全,但在学校里逛一逛,跑跑步,打打球还是可以的。 陆笑问过王文君,王文君说要复习准备月考,不去了,陆笑本也不想去,但又耐不下心复习,还是准备去。 这些天,陆笑跟周岑他们也算得上勉勉强强的泛泛之交。嗯,债主与讨债人的泛泛之交。 想到余额里仅剩的五块钱,陆笑叹了一口气。 从女生宿舍走到篮球场需要走过一条长长的桂花石板路,还要绕半圈操场,晚上蚊子多,陆笑给自己喷了花露水,换上长袖衬衣和黑色长纱裙,然后出门。 晚上校园里还有些人结伴逛着,光牵着手的小情侣陆笑就看见不少,白天不敢,晚上是个很好的机会。 陆笑突然想到,在y中的时候,她也喜欢晚上和汪莲一起逛操场,那个人喜欢下晚课后跟朋友在操场夜跑几圈,每次跑步经过她的时候都能带过一阵风,甚至能听见他低沉的喘息。 那是她心跳得最厉害的时刻,她就那样绕着跑道慢慢的走,而他在跑道里疾速的跑,他们总会在某一个时间相遇,经过,甚至任意一个人伸出手,就能碰到对方,却谁也不曾主动过,哪怕一句话。 突然,面前撞到了一个人。 38猎人?猎物? 陆笑只觉自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紧接着头顶是少年揶揄低沉的轻笑,“投怀送抱?” “……” 陆笑觉得有些尴尬,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好歹接触了这么些天,周岑的声音她自然能认出来。 但青春期的女孩子喜欢看些也很正常,陆笑看过十本里面起码三本里都会写到女角撞到男角怀里的桥段,然后男角来句“投怀送抱”。 但不得不说,少年的笑声磁性悦耳,她头撞上去时能听见他胸腔跳动,少年的阳刚气和冷香一瞬间将她包裹。 心跳有些快。 少年与她并肩走着。 “你怎么,过来了呀。”少女细声细气。 “过来接你,怕你路上搞丢了。”少年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少女头脑发晕了一下,掐掐掌心,把它当成玩笑。 c中大操场外的种了一圈高大的紫丁香灌木,外围是一排高高瘦瘦的银杏树,中间夹着一条车道,在晚上基本就成了小情侣漫步的“浪漫情人路。” 周岑看着身边少女低着头走路的样子,黑暗中的唇角有些讥诮的扯起。 他不是那种青春期死板呆愣的好学生,不知道怎么讨一个女孩子的欢心。他知道自己聪明,冷漠,又恶劣,毫无人类道德三观又毫无底线,比起夸赞更享受诋毁,比起爱慕更渴于仇恨……但这一切都不能在周围人眼中表现出来,他又不乐于做一个人们眼中优异正直的好学生,似乎伪装在一群追求刺激,不求上进的富二代中间更理想些。 甚至在此刻,他都能推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陆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比起这些日子的温水煮青蛙,他更喜欢直截了当。比如当初他坦诚的“他想睡她”,是真心的,他没有那么多的道德理念,想睡就是想睡,不管她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少女的拒绝他有一半预料,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无视伦理和道德,但要他就此罢手又显然不可能。 越有挑战,越需要费心思的猎物,得手时才越珍贵美味。 不就是让小女生心动的把戏,外表家世是硬件,若即若离,蛋糕礼物,“意外”触碰,独特性,偶然流露的细心关照……这些在大脑中层层计算,编织成一张精密的网,等待猎物落入网中。 走到篮球场的时候,发现还有许多学生们坐在看台上看球,男生女生都有,一片热闹气氛。 周岑专门带她坐到球员的位置上,拿起座位上的外套和矿泉水瓶,让她坐上去,又把东西递给她拿着。 陆笑给人拿惯东西的手都习惯性的接过来,抱在怀里,毕竟从小到大的体育课或集体运动,她都是类似于闲人,帮同学拿衣服拿饭卡钥匙串的那一个。 只是……陆笑坐在座位上,看着怀里的黑色外套和矿泉水,她会不会太自然了点儿? 周岑很快就上场了,篮球场内的气氛顿时又燃上一个新高度,穿着23号黑色球衣的少年如同矫健勇猛的黑豹,灵活穿梭于敌人的偷袭围剿之间,力量与敏捷在他身上展现到了极致,无需质疑的绝对耀眼,场内所有无论对手还是队友都沦为了他的陪衬。 ———— 周狗:我这么英俊帅气,高傲不羁的校霸,专门过来接她,还说出这么似真似假的话,她一定会想我对她有意思,心里肯定激动欣喜紧张,还会开始胡思乱想。 笑笑:玩笑罢了。 哈哈哈,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我不说——接下来回归现实线,有请前正宫大战初恋 39往事(一)——抢手的男人 陆笑早上是被业主群和物管电话吵醒的,身上压了个重重的男人,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人推开,下一秒男人的手脚又缠上来,俊朗的眉眼都没睁开,身体赤条条的,硬起的东西就晓得往她腿上蹭,“笑笑,别闹了,快睡。” 没了脾气,陆笑伸出一只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身体还酸痛的厉害,也不知道某人昨晚闹了多久。 平常冷清的业主群里一直有人艾特她,聊天界面里一直热闹不停的刷着消息和图片,陆笑翻了几条看。 陈先生:那台超跑可真帅,这辈子能让我开上一次也值了。 张xx的老婆:要不要这么夸张哦,我瞧起就比一般的车好看点儿嘛。 xyw:法拉利LaFerrari,当年售价2500万,如今市场价翻一倍,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全球限量版,你说夸不夸张? …… 陆笑点开其中一张图片,应该是早晨拍的,优雅傲慢的“白天鹅”伫立在稍显落魄的小区门口,车顶和前盖上还沾了好些枯黄的叶子,周围围了一圈人在拍照或是讨论,不知是门卫还是物管拉了横条,保障了“白天鹅”的车身纯洁。 脑子还有点发懵呢,陆笑想周岑这家伙好像从少年时到如今都对法拉利情有独钟? 群里又有业主艾特她了,问她跟车主什么关系,是不是她对象……物管又打电话过来,让她叫车主把车开走,或者开到车库去,停在小区门口影响住户进出,关键他们也不能保障车的安全…… 陆笑毫不犹豫的把某个男人摇醒,“周岑,周岑——” 周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陆笑又闭上了,两手两脚的将女人捆紧,还像哄小孩一样拍拍女人的背,“笑笑乖,继续睡。” 男人前天晚上跟m国那边召开跨国视频会议基本一晚没睡,白天又被拉去应酬,到了昨晚接近凌晨找到陆笑,又亢奋的把人干了一晚上,天都亮了才闭眼,这会儿正是抱着温香软玉想睡觉的时候。 “你起来,赶紧去把车开走,你的车把小区大门都堵住了!”陆笑用力拿开身上乱摸的爪子,恨不得扒拉他的脸。 这一大早的,她都要成为小区名人了! 周岑在陆笑的吵闹下又勉强睁开眼,声音还是困倦沙哑的,“那行,笑笑你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让人开走。” 陆笑瞪了男人一眼,看着男人眼下的乌青,到底没说什么,拿了手机给他。 事情解决了,就该好好睡觉了,抱住女人温软的胴体,又抓了抓软嫩的奶,男人满足的闭上眼,他都两天没睡觉了,笑笑也不知道心疼他。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周岑揉着眉心从床上起来,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枕头上淡淡的香味。 想喊陆笑,又把声音咽了下去,这是陆笑的家,她能跑到哪里去? 掀开被子,男人身体赤裸,胸前和后背上增添了许多女人的抓痕,宽肩窄腰,肌肉健美紧实,胯间的阴茎半软不硬的,也是沉甸甸尺寸优越的一根。 周岑照着卧室里陆笑的镜子欣赏了一圈自己黄金分割比例的裸体,表示非常满意。就是陆笑的爪子该剪剪了,挠在身上还好,万一挠到了脸上破相了怎么办?他在m国还是有些脸面的。 又对着镜子勾起唇角,镜子里出现一张矜持而英俊的面孔,帅到惨绝人寰! 不愧是他。 跟人比就没输过。 家世,头脑,身材相貌,包括尺寸,陆笑那个初恋哪点比得上他? 也就陆笑那个女人没眼光,不知道他在m国有多抢手。 40往事(二)——她是他揉啊揉揉到心肝里的 给助理发了地址,让送过来今晚的行装,他今晚还有个酒会,是盛华和燕京沉家那边的合作,他老子不出面,要他去搞定。 说的好是要锻炼培养他,实际上却是带着他妈飞到某海去过什么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找什么理由? 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腻腻歪歪的,等陆笑跟他飞去了m国,他天天过二人世界给他们看。 陆笑的家里没有他的衣服,脱掉的衣服他也不会捡起来穿第二遍,反正陆笑又不是外人,是他的女人——男人心态轻松的光着屁股遛着鸟出现在客厅,看见陆笑坐在阳台边的木桌子上,穿着件宽松闲适的米色针织裙子,全神贯注敲打着笔记本的键盘。 时间好像带回许久以前,清冷温软的少女握着笔,认真的书写着习题,他是她眼中的“学渣”,“不是一路人”,却又善良傻气的想要改变他,纠正他,“周岑,你这样考不上好大学的。” “学习是人生发展的基础,知识是创造金钱的能源,周岑,哪怕你家里很有钱,但万一哪天呢,周岑,你要靠自己的能力呀!” 他那时候捏着她的脸逗她:“让我学习给我什么好处?” 少女漂亮的脸颊气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他,似乎在质问明明是为他着想,怎么还向她讨要好处? 那时候的她哪里知道,哪怕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是个彻彻底底的学渣,他身后的资本也足以让他过得比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好,甚至她眼中的学霸天才,哪怕她自己,以后也还是要为他们这种学渣废物背后的资本家打工。 知识改变命运,却难以跨越阶层。知识的多少只是决定在同一个阶层里的高低水平和劳动价值而已。比如学渣在这家餐厅端盘子,学霸在这家餐厅做高管,都只是在这家餐厅打工在这个阶层,本质还是没有区别。想实现跨越犹如鲤跃龙门,万中求一的机遇和运气,逆天而行。然后发现阶层跨过一层还有一层,底层和顶层永远隔着天堑。 而人的阶层,基本从一生出来就已经注定。 但他的笑笑不一样啊,她是他喜欢的女人,揉啊揉揉到心肝里的宝贝,他的世界永远为她打开。 他也不是那种没用的男人,七年前他可以为了她去m国,七年后他实现了与他们的承诺,将自己的事业做到比几代下来的盛华还要成功,他也终于能够回来,再无掣肘阻碍的将她拥入怀中。 而她无需知道,只用乖乖张开腿给他干,用小逼逼吃下他的大鸡巴,肚子再争点气,给他生几个崽子,就是对他最好的报酬。 “笑笑,我饿了。”他在她对面的小沙发里坐下来,赤裸着精壮性感的身体,双手交叉迭在脑后,一双带笑的桃花眼看着她,肌肉紧实的小腹下,浓密丛林中半立起一根笨拙粗壮的鸟儿。 女人闻声从工作中抬起头看他,然后清冷白皙的面容一下子红了个彻底,气急败坏的抄起一本书砸在他脸上,“不要脸!” 41往事(三)——保存的艳色(微h) 西装革履,一身精英气质的助理Kenny敲开主人家的大门时,透过玄关,一眼就看见他那个平时拽拉吧唧,骄矜傲慢的老板,只腰间围了条浴巾,大咧咧的坐在狭小的餐桌边,赤着膀子嗦着外边街头卖的四块五一桶的红烧牛肉泡面。 有些幻灭。 陆笑看着眼前高大混血模样的kenny助理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的后退一步,请kenny进来。 kenny保持了助理良好素养,对她含蓄摇头,表示谢绝。 陆笑也不勉强,回头喊还在吃泡面的男人,“你的人来了。” “让他把东西放下,去车上等我。”男人头也不抬。 像极了冷酷无情的资本家。 如果资本家没有在嗦四块五一桶的泡面的话。 名为kenny的助理于是对她微笑,将手中的几个袋子递交到她手上。 等男人换上助理带过来的行装,整个人又是一变,跟先前来的kenny助理一样,西装革履,面容俊美,妥妥的一幅顶级精英范儿,对她笑得人模狗样的,“笑笑,我今晚可能要应酬到很晚,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真自恋,谁要等他了,滚了就别再出现了。 陆笑在男人走出屋子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转过身。 小两室一厅的屋子在男人走后立马安静了下来,还有些空荡荡的。 她看见餐桌边被吃干净的泡面桶子,里面还有小半漂浮着红油点子的汤汁,属实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周岑高中时连c中食宿一流的食堂都吃不进去,开车在外面随随便便一日叁餐一顿就是几千上万,那时候物价还没这么高呢,随便的一桌就比得上之前相亲时何霖请的那一次了。 周岑倒是真的能下得去嘴。 陆笑收拾了泡面桶子,把屋子收拾好,周岑留下的衣服鞋子她随便找了个袋子装好塞进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又拿空气清新剂把整个屋子喷了一遍,才终于感觉把男人留下的痕迹和味道都驱逐了。 周岑下楼后,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走过去拉开门,坐入后座,kenny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处理膝上摊开的文件。 “白天鹅”早上的时候已经让人开回了嘉景悦园。 司机缓缓驱车离开。 路上,kenny与m国那边的几个同伴跟合作甲方的项目团队沟通过后,开始请示老板,“先生,cyril先生说南美那边的项目已经动工,因为前合作人carey先生被踢出,刚上任不久的An先生可能还不太熟悉运作,让您抽时间过去看看。” “An?行,我有时间就过去。” “dan先生的助理问您什么时候回国,他说dan先生下周将来a国接受一个短暂演讲,如果您还在a国的话可以碰个面。” “碰什么面?在m国不是天天见?他又不是叁岁孩子,离不得奶。” kenny保持了一点沉默。 男人懒散靠在后座里,漫不经心,双眼却欲气而沉迷的看着手机里,独一无二,色气无比,专属于他的艳色。 女人红肿的唇,泪湿闭合的眼,妩媚艳丽的表情,渲染朵朵艳红梅花的白乳,嫣红的乳晕都被他吸大了好一圈,奶尖亮晶晶的,都是他的口水。 被粗壮阴茎干开的嫣红小嫩逼,肿呼呼的嫩核暴露在空气里,摇来晃去。两片肥嘟嘟的花唇努力含住他的茎身,却被毫不怜惜,插的东倒西歪,小嫩逼也被干得噗嗤噗嗤的吐水,喷精,将两个沉甸甸的卵蛋淋得湿漉漉一片,拍打在交媾处…… 甚至还有阴茎退出后,留下一个焉哒哒合不拢的嫣红小肉洞,里面的嫩肉清晰可见,浓郁的白精从里面流出来,像是汩汩不绝的溪流,淫靡极了。 清晰的照片,视频,印入眼中,仿佛重临其境。 男人看着自己西装裤里不知何时又硬起的阴茎,放下手机,扯了把领口束缚的领带,瘫靠在座椅里叹一口气。 想他的笑笑了,好想插插笑笑的小嫩逼,哪怕舔舔也行。 42往事(四)——十四号 晚上七点多,煮在锅里的红豆粥咕噜噜的冒泡,陆笑守在旁边,将盖子揭起来,防止溢出。高压锅倒是不至于这么麻烦,但陆笑不喜欢那种米粒糜烂粘稠的口感,像浆糊一般,让她吃着感觉恶心。 她更喜欢米汤分明,颗粒完整。 有人说她这样熬出来的不是粥,不正宗,没人喜欢这样吃,她是个怪人。陆笑面上不说不反驳,心里想着又不是煮给他们吃,是煮给自己吃的,他们管她这么多干嘛? 总有人师出无名却喜欢管教别人。 晚餐吃了两小碗红豆粥,没有菜,陆笑不喜欢油烟,也很少下厨,做出来的东西不说难吃但也好吃不到哪里去,生活大部分时间都是煮粥,速食,再不然出去吃个小馆子,点个外卖。 亲戚姑婆知道她怎么过的日子后,都苦口婆心的劝她,说她这样不行,以后嫁去公婆家了怎么办?公婆家不像自己家里一样自由,饭菜家务都要媳妇做的,要勤快,还要伺候公婆,公婆伺候不好的话外人会说闲话,夫妻也会离心,日子也过不好。再别说以后还要生了娃儿,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媳妇操持内外…… 陆笑有时候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走到一边。这几年是个亲戚姑婆都要这么念,搞得她像是她们自己的女儿一样搞多么操心,实际上跟别人说她不好的也是“为她操心”的这群人。 说什么人好吃懒做,没有稳定工作,读个大学出来也没混出什么名堂,长得好看也没用,二十七八快叁十了都找不到对象,给她介绍她还不满意,挑叁拣四等等。 有时候陆笑都气笑了,她们给她介绍的对象,要不就是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到现在叁十几岁还在开挖掘机;要不就是说自己开店的老板,实际离过婚还带个孩子。还有诸如此类的“银行精英”——发传单的销售,“海归”——虚有其表连西餐厅菜单上的红酒名字都还要“读字母”的“文豪”。 她虽然不是鄙夷这些人的职业,但也确实跟这些人聊不到一块去,共同语言都没有。起先她还碍于面子勉强去见一见,到后来干脆将这些“为她操心”的亲戚通通拉黑,连逢年过节也懒的去走动。 这些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子,实际上巴不得她过得比谁都不好。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么虚伪而恶毒。 陆笑又在客厅沙发里坐了会儿,电脑卓标一直在闪,是主编在大群里发话,这个月18号有一个团聚会,听说上面有一个副总也要来,是个露面的好机会。之后还有一个小型的读者见面会,主要就是抽取读者提问,回答问题,然后签名。问哪些要去,提前报名。 茶几上有一本卡通日历,陆笑抬眼看去,18号的日期已经被画了一个红圈,而今天是十四。 有个笔名“不二情书”的大神在群里艾特她,问她去不去。 也有其他几个人跟着问她。 陆笑回了个微笑的表情,说去不了,她要去c市参加老同学婚礼。 于是大神也给她回了个微笑表情,不再问了。 她在这些大神中间颇有些不起眼,若不是去年一起吃过年饭,那些人对她外貌有了个印象,恐怕是想不到她的。 这些作家平时都各有圈子,分居在各个地方,有把写作当主业的,也有当副业的,有像她这样的宅,也有在外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彼此的生活性格都隔着一层朦胧不清的纱,难以探寻和接近。 给她联系相亲的中间人又突然发了消息过来,问上次相亲的感觉怎么样,男方那边说还不错,是想跟她继续发展的意思。 陆笑想到江景餐厅里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转身看到她时眼中闪过的一抹惊艳,到后来的温雅有礼,虽然说作为一个精英律师有些锐利逼人的气质还是在不经意间展现出来,但确实相处不错,天聊得来。 不过……陆笑又想到那个斯文禽兽,下身仿佛还有异物感在往里钻,昨天晚上周岑在小区门口发疯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她回中间人,何霖先生很好很优秀,但她暂时没想法,以后不必多关心了,也不用再给她介绍。 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看着头顶简约的吊灯,肥滚滚的长毛猫又跳到茶几上,舔了舔自己的毛,睁着碧绿色的眼珠子看她—— 陆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头脑发烫,肌肤和私处仿佛还残留着被舔舐的触感,昨晚……沙发,吊灯,猫,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舔遍了她全身…… 都怪周岑! 长毛猫无辜被牵连,提拎着被丢到阳台上。 43过往(五)——都是那个男人勾引笑笑 晚上的宴会还算是比较正经的场合,不像是国外某些乱七糟八的,什么party晚宴商业酒会,一群白花花妖艳性感的女郎贴上来,再正经不过的场合都变得不正经。 至于为什么不正经,周岑才不会说吃不到猪肉也见不得猪跑。虽然外面的野猪也不是不能吃,甚至是争着抢着送上来给他吃,但周总表示很挑食,只想吃看中的那一头猪。 国内这点儿还是好,周岑看着远处恒远酒业的张总,喝了一口酒,眉眼带笑,五十多岁秃顶的年纪了,腹中还能跟揣了个崽似的,身边挽了个年轻艳丽的风情美人,一举一动还有点淑仪教养的样子。 起码明面带着的小情人儿还是看得过去不是? 而另一边的主人公之一,燕京沉家的清贵年轻家主,搂着雪一般的美人儿,孤傲冷艳的眉眼下是一种细不可见的温柔,似乎低声在女人耳边说着什么,然后亲自去盛了些精致的食物。 女人漂亮雪白的容颜淡淡的,没接。 情人?不像。 好像听说是什么因病出国了两年的未婚妻? 不过像他们这种嘛,哪怕不在国内,也比旁人知道得更多些,比如某某的未婚妻逃婚出国,与情夫私奔,现在还没断呢,正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把人给好好供着。 周岑想着想着就想嘲笑来着,然而抿了一口酒在口中,一笑整个人的姿态都不雅,差点将酒吐出来,旁边投过来关心的视线,周岑连忙摇手,自己缓了过来。 然后脸色难看了些。 这算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 陆笑不也还有个初恋,一直在心里念念不忘,人家打个电话过来就巴巴的凑上去,完全忘了身边有他这样一号人。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也是这样。 女人都是这样身体和内心能分得开开的么? 明明在他身下被干的时候爽得不行。 逼一合就翻脸不认人。 周岑将杯子重重掼在桌上,俊美的眉眼矜持多情,唇角带笑,然目光之下却是疯狂戾气。 不怪笑笑的。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笑笑那么天真,那么傻。 是那个男人故意引诱笑笑,一直吊着笑笑不放。 七年前明明都有了女朋友还邀请笑笑一起吃饭,让笑笑背着他飞去南京。 七年后他回来了,还要当着他的面给笑笑打电话,勾引笑笑。 坏透了。 周岑拿出一根烟,垂下眼,慢条斯理的点燃。 手背上凸起几条青筋,在白皙漂亮的肤色下格外显眼。 额角的血管跳的厉害。 牙齿也有些发紧。 怎么就不能让他安生呢? 这些年他把那个男人查得清清楚楚,本来都想放过他,不想让笑笑生气的。 没想到七年后还是这么碍眼! 他忍不了,也等不了。 就明天吧,十五号。 送他团圆。 晚上十一点多,陆笑靠在床上,检查了一遍文稿,便准备要睡觉了。一通电话打来,陆笑看了一眼,周岑,不想接。 默默开启静音,她将目光投向文稿,可余光却不觉的看向亮着来电的手机。 挂断了。 陆笑的心微微一松。 然而下一秒,周岑两个字在来电上又亮了起来。 循环几次。 仿佛她不接他能打一晚上一样。 陆笑内心说不出是烦躁还是憋闷,文稿一半都没看进去,合上电脑,她还是接了电话。 “大半夜的干嘛?”她的语气有些不好。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笑了一声,“笑笑?” 陆笑无言,不知为什么,先前电话那头的一声轻笑让她心脏有些发慌。 那边已经自顾自的说话了,散漫低沉,“笑笑,我明天去s市一趟,大概晚上回来,你要不要什么礼物?” “不要!”有病! 她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 周醋醋:不是笑笑的错!/笑笑是被勾引的!/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44过去(六)——即将开屏的雄孔雀 周岑是上午十点下的飞机,从京市到s市航程只用一个小时半,接机的助理带着人已经等候在机场,两男一女,都很年轻,衣着得体,见他出来,喊了声“周总”,迎他上车。 本来是件私事,但因为对方有点名气地位,直耿耿的去见人显得有些拜于下风,虽然他的阶级地位比起对方不知高多少个层次……但总归不是多恰当的理由。 恰巧对方的总公司跟盛华有合作意向,周岑就领了个盛华理事人的职位……谈合作嘛,反正他老子就他这一个儿子,都要交给他的,谈一两个案子怎么了? 他又不是非得假公济私。 倘若对方条件开的不错,也不是不能考虑嘛。 接风宴定在s市外滩的海天居,助理提前给他过一遍资料,周岑关于对方公司的信息没看,全看对面公司负责人了。 李鸿辉,李总,28岁,未婚,A大名校硕士毕业,s市有名钻石单身汉,安利集团驻s市分公司副总经理,有希望年底接任总经理。 男人眉眼懒倦,唇角随意勾起,又看得更细了些,比如这人几个前女友,前女友对他评价如何,鸡巴有多大,持久性如何?一晚能做几次?最好是细短小,早衰阳痿早泄! 也许是钱给的到位,倒是有一位前女友真的透了底,李姓某人经常健身,那方面不赖,一晚一到叁次,一次二十分钟到叁十五分钟,不过男人一般性子冷清,鲜少情事,再细节点的有多长有多粗却是不愿意说了,有些保留。 周岑冷笑一声,合上资料,吩咐助理,“下午再给我安排个泳池趴,我要去跟李总游游泳,放松一下。” 除了kenny,其他两位助理没有多想,应下来就跟对方助理沟通。 周岑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想着陆笑念念不忘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他倒要亲自看看,这位李总“本钱”有多么深厚。 二十分钟而已,他一次能干陆笑一个小时。 一晚一次而已,他能干陆笑一整晚。 鲜少情事,恐怕就是不行又不好意思说,他能天天压着陆笑干。 有什么了不起。 男人自动性的认定了李总属于最底数的基数词。 哪怕周岑跟盛华分公司的人说了,今天要回京市,但分公司的负责人们还是殷勤的给安排了酒店。 周岑也不介意。在酒店稍作休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穿着,领带?黑色太老气了,蓝色又太骚包,不戴了!袖扣?宝石太大了有点炫耀花哨?简约的绿宝石很符合他的气质!呸!谁他妈带绿,不是咒自己吗?戴蓝的。嗯,西装裤不错,他健美性感的臀线,修长挺拔的长腿,还有呃——裤裆也挺突出了一点,无伤大雅,让那个李总见识见识,什么叫“傲物”,什么叫“自卑”。 kenny助理主要是负责m国那边的产业事务,跟着周岑来s市也只是作为一个边缘人而已。另外一个男的叫toby,是周岑在a国的随行助理,女的叫Sara,是盛华分公司派过来的助理,负责这一日的洽谈接待。 男人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叁个助理明显一惊,特别是Sara,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脸红了个彻底。 男人没计较女助理的失态,甚至可以说毫无关注,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又放下袖子。kenny发现一向只喜欢收藏却不喜欢戴腕表的老板今天竟然带了只名贵古藏的百达翡丽,当初在瑞士的拍卖价达一百二十五万美金,袖扣也是极致切割的圆润蓝宝石,闪烁着内敛而华贵的微光。 头发定了型,微微往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俊美多情的五官,裁剪修身的西装,顶级手工的皮鞋,挺拔身姿,矜持贵气。 kenny眯了眯眼,总觉得自家老板像只要开屏的雄孔雀。 45过去(七)——李总? 午餐的时间定在十一点叁十分,安利分公司的刘总和李副总早在十一点的时候就等在了包房。 包房很大,足有一百来平米,有专门谈事和喝茶的地方,还有供娱乐的棋牌室和台球房,室内叁面环海,眼睛看出去就是潮打的浪花,推开窗就是扑面的海风,意境十足。 刘总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原本便是总部那边的人,今年任职期满就要回总部,总部那边本来是想再派一个人来分公司担任总经理,但刘总看好身边的副总,向上面极力推荐,因此上面给了个考核的机会。 如果这次跟盛华的业务能谈成,年底副总就能升正总。 眼看着时间都快十一点半了,等在楼下的助理也没传回客人到了的消息。 都是商场上的人精了,两个老总自然不会生气,毕竟盛华是棵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树,还拥有盘根错节的坚实基础,谁不想靠着大树乘乘风? 人还没到,刘总就想跟年轻人谈谈点工作外的事儿,两个男人西装革履,面朝海坐在沙发上,刘总递给李总一支烟,年轻清冷的男人淡淡拒绝,然后刘总将烟塞进了自己嘴里。 “李总啊,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还没叁十,就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甚至马上更进一步,我知道的人中还没有你这样能干的。” “刘总谬赞。”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装,打着藏青色条纹领带,面容清俊冷淡,似乎不食烟火一般。 是江南秀林上的云雾,也是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狼烟。 刘总知道男人是个话少冷清的人,除了公事上能让男人多张两句口外,其他时候惜字如金,但也不影响他跟人谈话的兴致,“这年头,像你这样杀出来的可不多了,谁背后没有个家世门道的,我是真的欣赏你啊。但孤狼还要入群呢,男人的背后有个后盾也才能更加安心的闯荡,君雅你也见过几回,她从去年见过你就跟我念你,如果鸿辉有这个心思的话我也是赞成的。” 男人拿茶杯的手指轻轻一紧。 君雅是刘总的小女儿,是李鸿辉当年在A大的学妹,后来去国外念书,前几年才回来。 刘总的意思他明白,他这几年专心事业,为的什么?往上爬。刘总在总部根基颇深,名下还有几家股份公司,娶了他女儿自然是前途无量。 况且刘君雅自身有学识,长相气质佳,为人也明艳大方,跟他有共同话题,是个极好的结婚对象。 如果,这几年他没有想起另一个女人的话。 助理过来通知客人到了,于是话题也不了了之,刘总亲自迎出门去接待,笑得热情亲切,一点也不敢托大,“久闻小周总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啊。请,小周总这边上座,这位是我们分公司的副总,李总。” 李鸿辉看着眼前矜贵俊美的男人,刚刚见到的第一眼便觉得几乎被刺了眼,眸中生出些异色。 男人眉眼昳丽散漫,轻勾着唇角,名贵矜持的西装偏偏男人领带未系,白得发光的领口还松了颗扣子,像是应对寻常闲散饭局一样。偏偏从头到脚都捯饬的精致正式至极,但也抵不过男人本身骄矜傲气,又暗含凌厉,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入不得他眼。 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毫不客气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隐约露出袖角腕表的手搭在桌面上轻叩,语气似笑非笑,“李总?” 46过去(八)——今年结婚 身段曼妙的旗袍美人为几位贵客斟茶,上菜,换碟,走动间香风袅袅,在两位年轻男人身边若有似无的贴近,周总早已习惯这种小场面,更劲爆的是见过cyril身上挂着五六个顶尖尤物,一轮下来还将人全部干翻的。 周岑眯眼想了想,他的欲望很珍贵,这辈子干陆笑一次少一次,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多亏。但他绝对比cyril强,不就是五六个吗?他一次能干翻陆笑七八次! 嗯,带笑笑去m国后可以与cyril比比。 还有dan,要来a国?他那个性子一言不合就枪杀的性子,怕不是来社会主义国家蹲几年牢狱?不带枪他能习惯? 两坨肥大饱满的酥胸突然凑到面前,几乎撞到鼻子上,周总头往后一仰,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失陪一下。” 起身离席,还带着孤矜优雅的笑。 刘总的脸色在看向几个低头畏缩的旗袍美人时显得尤为压抑,“是看不懂人脸色吗?不懂适可而止?” 本是暗示试探,岂料几个女人胆大了心思,越了界,人家矜持正身没那个意思,倒成了得罪人。 几个美人更加惶恐。她们难得见到如此金尊玉贵的人物,又生得如此俊美多情,情不自禁就靠近了些。 刘总怒不可遏,倒是年轻冷俊的李总心态平静,放下镶玉的筷子,“刘总不必激动,小周总没那意思,我们也强求不了。” 刘总叹气看李总一眼,他不是没眼力看不出来,但看李总就像看未婚女婿一样,自然为他前程担心。 不过李总倒是有一颗平常心。 李鸿辉之前隐约感受到了周总的敌意,还以为是错觉,但经过半盏,也已经确认。 方才酒桌上刘总谈的合作上的事周总半分未允,皆不着痕迹的一笔带过,倒是对他的私事言辞窥探,似乎心思不明的好奇,又似乎隐晦的攀比恶意。 比如:“李总年轻有为,想必身边的解语花不少,今天怎么没有带出来见见?” 他回还是单身,这几年专心事业,男女之事搁置了一边。 矜傲贵气的男人还是笑得不近不远,昳丽的眉眼锋利如弯刃,“也是,比不得李总事业有成,我今年就打算结婚了。” 李总只能谦言,接下讽刺:“周总说笑了。” 说事业有成,谁比得过说这话的“周总”,盛华亿万身家,m国资产评估几千亿。美金。 刘总大讶:“怎这儿突然?周总年纪轻轻,偌大家业,之前都没传出丁点声儿来,这少夫人出自哪家?” 周总就一脸欣然谦虚的笑,“年少相恋,水到渠成。” 没失陪多久,男人重新坐回来。香风袅袅的旗袍美人们已经消失不见,餐桌上也换了一盏新,新一轮规整礼仪的旗袍小姐们服务素质极佳,宾客尽欢。 到了下午的游泳趴,老刘总自然推脱不去,那是两个年轻人的场合,但还是不免嘱咐了一番李总,若是能谈成尽量谈,适当放下一身冷淡架子,毕竟关系到前程。 李总自然应,如果可以,他自然是想年底坐上那个位置的,如果总公司派人来接替,少不得又是叁年,但小周总的态度他确实心下没底,也是他少数看不透的人之一,还有种被牵着鼻子走。 或许是他站的位置还不够高。 哪怕他是众人眼中的天才,从小镇做题家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住洋房开豪车,年薪千万,但终归不够。 周岑是什么人?他今日一见,发现他这一路的奋斗努力,也依然跟人隔了个天堑。 并且不止是家世,人周岑在m国还有不亚于盛华的产业。 家世?努力?能力? ———— 笑笑:你这些想法,你这些话,有问过我的意见吗?ヽ(‘⌒′メ)ノ 47往事(九)——15号 15号。 陆笑将准备寄回c市老家的茶叶,酒品,衣物等,用纸箱装好,等待快递员上门来取。 然后又把家里收拾一番,换了件淡蓝色碎花裙子,抹了点口红,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苍白。 因为天生带点薄弱,小时候常生病,长大些身体也不好,虽然后来基本养好了,但唇色总是比旁人白些。 枫叶色的口红。 有些鲜艳,但她喜欢。 陆笑对着镜子勾起唇角,唇边缓缓绽放出两个梨涡。 她不是属于那种常被人形容的樱桃小嘴,是较为饱满丰翘的唇形。 如果冷下脸,是带着冷艳的菱形,如果微笑,又是明艳招人的风情。 不少人夸过她好看。 夸她的额头饱满,唇形好看,眼睛大,睫毛长,皮肤白。 在大学人人都开始跟时尚学化妆想变美的年纪,陆笑也只浅擦点口红。 大学室友曾说她是天生丽质,不把人当人看,不化妆就比化了妆的好看十倍去了,清冷素颜与明艳女郎之间只需一支口红,连粉底都不用,自然生态,毫无违和。 后来那个室友谈了个富二代男友,被抛弃,打了胎辍了学,听说是跟人学化妆做美容院去了。 当初那个室友的富二代男友追过她,被她拒绝,她感觉那人不是个好人,跟室友说过,但室友还是跟那个人交往。 室友质问她,说是她的错,为什么当初不是她和那个富二代交往,问她内疚吗? 她为什么要内疚? 是室友瞧见富二代追她时的热烈激情,托她的室友们送进寝室的鲜花零食,名贵礼物,她没收过,是室友自己被虚伪的糖衣炮弹蒙蔽了眼。 陆笑对着镜中的自己扯开一抹笑,却莫名的冰冷。 等快递员将纸箱拿走后,陆笑在阳台上找到猫,不顾长毛猫的反抗惨叫,将它塞进手拉箱里。 进入夏天了,该洗澡了,再把毛剃短一点。 不然屋子里呼吸一口空气都是猫毛乱飞! 接到柳盈盈电话时,陆笑正坐在宠物洗护馆里,排队等待。 这几天柳盈盈给她打的电话格外多,本来好几年都没联系的人,一时这么殷勤,陆笑都有些不习惯。 柳盈盈是一年前来京市的,她男朋友来京市开饭馆,她来做会计,很寻常不过的平凡日子。 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也许她们倒是很好的朋友了。 柳盈盈电话那头说遇见几个老同学,晚上准备聚一聚,地点定在盛华购物中心公园不远处,还让她穿漂亮些去参加。 陆笑眉头微皱,直接性便拒绝,说今晚有事。 她可没有什么跟老同学叙旧的心思。 也不喜欢参加什么饭局娱乐。 一是不喜欢,二是警惕。 毕竟已经不相熟的人,怀的什么心思不得而知。 不是没有教训。 洗护店的店员微笑的走过来,陆笑将怀里的长毛猫递过去。 “笑笑,你就来吧,我跟他们说了,他们都想着见见你,就晚上一起吃个饭……” “盈盈,我想我们已经没那么熟了。” 对面一时尴尬无声。 陆笑挂断。 有些话说的直白会伤人。 但不说对方永远拎不清。 正想着呢,周岑的视频电话打过来,她还没想到要不要接,身边就被人撞了一下,划到了接听。 “hello,笑笑,你在哪儿呢?” 周岑穿着浴袍靠在泳池边的舒适的椅子上,衣襟大敞,可以看见蜜色的胸肌和腹肌,坚实性感,面带微笑,看着视频里的女人颇有些无奈和无所适从的表情。 宽敞豪华的泳池水光粼粼,周岑余光扫到一侧走出来的李总,穿了一件浴袍,看着身高腿长的,也不文弱,不知道第叁条腿怎么样? 周岑眯了眯眼。 他记得让助理安排的是紧身泳裤?是虚是实下水便知。 48往事(十)——我在等你,笑笑 陆笑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听着视频里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甜言蜜语”。 算了吧,反正他就回a国待半个月,有什么好较真的。 李总看见周总在打电话,也没打扰,同样在一侧躺椅上坐下来。 侍者替他倒上美酒。 紧身泳裤穿在身上有些不自在。 但这是周总家的产业,周总都这般穿了,他也不好提要求。 也没什么大不了。 先前一大群美女明星们已经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像是来走个过场。 只剩他和周总。 “我今天晚上六点半回京,笑笑,我想吃你做的爱心晚餐。” “只会煮粥?我就喜欢吃粥。”周总笑得温柔荡漾,说话跟抹了蜜一般,“只要笑笑做的我都喜欢吃。不想做也没关系,笑笑我把kenny的电话给你,你想吃什么跟他说,今晚我们一起去。” 隔的不远不近,但泳池空旷安静,周总说话的声音不小,李总听得一清二楚。 笑笑? 哪个笑笑? 巧合?是周总席上说的未婚妻? 李总想着心事,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微涩后甘醇的酒液。 没多想,那边通话似乎结束,周总从椅子上站起来,李总也起身,看着那方周总随意摘下浴袍,身后的助理接过,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臂,肌肉流畅,强壮高大的身躯如雕塑般健美性感,唯有藏在墨青色条纹四角泳裤下的物什似乎是雕塑比不得的壮观,在向他走来时被推挤得鼓鼓囊囊,左右移晃。 雕塑或名画上总将男子躯体刻画得至臻至美,唯有那物如幼儿扶胯。 周总在对他笑,却少了先前通话时的殷切讨好,变得虚假恶劣。 “李总,我们比一比如何?” 已经是明晃晃的敌意和挑衅。 明明说的是比泳五个来回,一公里,但周总似笑非笑的眉眼不明不暗的落在他腰间,便令李总恍然了另一层含义。 两人下水。 kenny提着电脑过来,往水里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泳池边围观的助理和侍者,专心找个椅子坐下翻开电脑。 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水花激响,清澈的豪华泳池内两道男性身躯如同游鱼流畅穿梭,速度极快。 一圈,叁圈…… kenny助理还是没忍住抬头去看。 看见自家老板领先也没意外。 陆笑没有把周岑的话放在心上,下午去了趟图书馆坐了一下午,晚上又随便找了个川菜馆解决了晚餐,然后逛了逛路边的服装店,挑了两件夏天穿的裙子,一双高跟凉鞋,花了快一千。 到后边又买了点小饰品,水果,零食,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八点。 她两手提着购物袋和水果,看见了高大英俊的男人靠在她家门的墙面上抽烟。 男人低着头,肩膀耸下,白衬衣黑西裤,面容沉寂。 明明那么高大健壮,却又显得莫名颓废脆弱。 “周岑……”陆笑声音有些迟滞,心情莫名复杂。 男人缓缓抬起头,俊美至极的面容,眼眶中泛着诡异的红。 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 陆笑本能的想退避,又克制着站在原地。 她尽量语气平静,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慌恐,“周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笑笑。”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嗓音有些沉哑的回答她的话。 “你等我干什么,我……” “我在等你,笑笑。”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 凶狠。 眼神更加凶狠。 他眼眶是那么红,红血丝是那么重,漆黑如沉云的瞳孔宛若地狱里来的恶鬼,要将她撕咬不放,直到吞噬殆尽。 手中的袋子坠落,几个鲜红的苹果挣脱出来凌乱滚动,女人慌乱的尖叫声只呼出一半,便成了呜咽。 49往事(十一)h——怎么就不能用阴茎捅开 叮——墙面上的电子钟莹白的光芒指示向九点。 “出,出去……”女人声音沙哑细弱,背贴玄关,手指无力的推动身前的坚硬胸膛。 粗壮凶猛的阴茎即使在身体里半软下去,也还是不可忽视,牢牢实实的将花径堵的严丝合缝。 女人被捞在男人腰间的两条玉腿,悬空着在微微发颤。 “周岑,你疯了……滚出去……”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女人已近哭腔,似委屈,似愤意。 花径抽搐,小腹里满是被喂进的滚烫浓精,烫得花心麻软,又胀得小腹酸畏。 男人一直沉默,唯眼神凶戾。 灯光未开,客厅阳台上的淡淡灯光和月色映进来,照出玄关处紧密相贴的男女。 “喵~” 一双幽绿圆瞳在黑暗中尤为显眼,像是鬼魅,男人缓缓偏头看去,目光猩红,那双绿瞳便像遇到鬼煞阎王一般逃窜无踪。 男人就维持着将女人摁进墙里的姿势,衣衫不整,下身紧贴,昏暗中面容不清,表情不明,只有一股似浓似烈的情欲味道发散。 “我怎么招你了……” 她不解,又心生委屈。 明明已经想好这半个月不计较了,任他随意,等他回m国去,大概也就没了关系。 偏今晚这么一通发疯,将她按在楼道不分场合的侵入,差点被同层住户发现,然后进了屋却也一言不发的掐着她狠弄,又重又狠,她感觉身子都被他捅了开,下体都没了知觉。 稍稍恢复点力气,她扭着腰想要脱离那物的镶嵌,刚拔出一点儿,男人就像被夺了食的狮子似的,又将她重重按下,恢复了八分的硬挺又深深凿到花心。 啪叽—— “呃啊~”一声惊呼,女人仰起头,喘气激烈。 月色中,一根粗棍由下而上的顶入女人腿心。 温烫黏稠的精液在刚刚一瞬间的松动中见缝插针的被挤出,顺着裸露在空气中的一截茎身流淌,濡湿浓密粗糙的毛发。 还有一部分热流流经女人的大腿和臀沟,腻热的触感像是黏虫爬动。 女人手指发抖的掐住了男人强壮的肩膀。 “周岑,我疼~你出去好不好?” 男人突然笑了声。 阴翳诡异。 让人头皮发麻。 女人紧了呼吸,咬住唇瓣,心跳失常。 “笑笑。”他低低叫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脸颊。 阴茎将她狠狠钉在墙上,他掐着她腿根的一只手腾出来,动作轻柔的抚摸她的脸,脸颊边的泪,又缓缓摸她的眼睛,鼻子,咬紧的唇瓣。 “笑笑。” 他又叫了一声。 她还在纠结该不该应,就在脑中纠结的片刻,他掐着她腿根的大手向上一抬,坚硬如烙铁的阴茎又狠狠凿入一寸! “啊——”痛楚哀凄的尖叫,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 脑中闪过空白,激烈的电流窜过全身,一瞬间的失真,像是她脱离了肉体。 却又在片刻后清醒,被狰狞可怕的贯穿,尖锐的疼痛与快感交织不清。 “呜……周岑……轻,轻点……疼……” “笑笑。” “呜呜……求你……” “笑笑。”他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轻笑着,低低的,温柔,缱绻。细碎的吻落下,轻轻的舔,手指在她滑嫩温热的肌肤上游走,下腰耸动,激烈的,狠戾的,狰狞坚硬的粗壮阴茎在娇嫩的腿心里进进出出,开辟着专属于他的甬道。 黑暗里激烈的啪啪声掩盖下一切,女人娇弱媚柔的哭吟仿佛要断绝,太深,太快,沉重至极,明明是他将她托起,却又像是他摁着她坠落,如同溺水。 在她即将沉溺的时刻,他突然掐紧了她的腿根,似要将她拔出去,下一刻却扯住她重重坠落! 啊—— 她以为她尖叫了出来,却只是无声的,张着嘴,唇角颤抖出一道银丝,连气音都没发出。 身体内被彻底打通,底线全无,她抖着手指本能的惊惧的抚摸自己的小腹,感受到肚皮上狰狞可怕的凸起,长长一条。 眼角泪珠下坠。 “我在等你啊,笑笑。”男人又笑了起来,与她一同去按那条肚皮上凸起的阴茎,贯穿了子宫,“我以为你心里有我的,七年前这样想,七年后的我还在这么想。笑笑,你觉得好不好笑?” “你十六岁的处女膜是我捅开的,你二十七岁的子宫也是被我捅开的,可是,笑笑,我怎么就不能用阴茎捅开你的心呢?” 50往事(十二)微h——像头发疯的狮子(加 他的手从她小腹上移,缓缓覆上她跳动的心脏。 跳动的,惊恐的,怕被掐碎。 原来她也会怕。 “周岑~”她的声音破碎,迷茫,柔弱,像是不解他的话,又像是安抚他,纤细柔软的手指贴上他的脸。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她一定是在看他。 他缓缓将脸贴上去,侧耳倾听她孱弱的心跳。 阴茎埋入温暖柔润的子宫中,像是凶戾的野兽被温柔的安抚,一动不动的服帖。 完整契合。 他的胯骨紧贴她的胯骨,从未有过的深入与紧密。 可她的心呢?距离他有多远? 十一年。 有多远? 她喜欢另一个男人有多长? 那人说他们相识更早,更早以前。 是挑衅吗?是激怒吗?那人能承受起挑衅他的代价吗? 黑暗中,男人目光猩红。 陆笑觉得疲惫。 她抬起头,看着屋内昏暗的天花板,身体上的无力和疼痛伴随着心理上的,纠缠不分。 连虚与委蛇都难以维持。 “周岑,我没说过让你等我。” 男人陡然掐紧了她的腰肢,沉沉的疼。 但她还是继续说,“七年前没说过,七年后也没说过。” “你当初说过,只是想睡我,不谈感情都可以。既然只是欲望,又为什么要等我?” “我以为我们只是交换。” “呵!”男人冷笑,抬起头,在黑暗中目光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交换?陆笑,你敢说那是交换?既然是交换你为什么不敢跟我说出李鸿辉的名字?为什么装喜欢我,隐瞒你心里有另一个人的事实?你装的可真好啊,整整叁年我都没有觉察出来,被你骗得团团转。如果不是你二十岁生日那年独自去南京,我都还不知道你还有个老情人,陆笑,你到现在都还在骗我!” 男人越说越阴沉,越说越压抑,“如果是交换你以为我会带你回家?我会跟你接吻?我会为了你而拒绝出国,会改变做一个好学生,会跟你报考同一个大学?陆笑,你明明也说过,亲吻是比做爱更亲密的事,相爱的人才会接吻,你演得可真好!跟我接吻时毫不心虚,说爱我的时候毫不犹豫,你不就是怕我杀了他!因为你看见了我怎么弄死的江辰——”景。 陆笑捂住了他的嘴。 但彼此都清楚他未说完的那个字。 陆笑的心嘭嘭直跳,有重揭旧事的激动,也有怕他的话被探听到的恐惧。 万一被人听见了,他就完了。 周岑怎么敢说出来,怎么敢这么大声。 男人却犹然不顾,甚至更为愤怒,像头发疯的狮子,推开她的手,掐住她的脖颈,高大强壮的身体将她覆盖得严严实实,最娇嫩的子宫被硬杵杵的阴茎胀满,都能感受到他阴茎血管的跳动,疯狂又淫靡。 “你怕了,哈哈,你怕了!陆笑,你还真是对他一往情深啊,我不过说说你就吓成这样,要是我真的杀了他,你会不会来找我拼命啊?” “你,松啊……”陆笑双手掰他掐着她的手,掰不动,只能无力的捶打他的胸膛,那只大手很紧,掐得她说不出辩解的话,却又不会让她难以呼吸。 “我怎么会这么蠢?”男人又开始自我怀疑,“明明有那么多的细节,那么多,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忽然,他又开始阴沉沉的夸奖她,笑声让人毛骨悚然,“陆笑,你的演技真好,骗得我好惨哈哈……” 陆笑仰头大口喘着气,忍无可忍,抬手在他脸上狠狠挠过。 ———— 周狮子:笑笑不爱我,连我说野男人一句她都捂着我! 笑笑:有本事你让我说一句话!别又自顾自的发疯。 51往事(十三)——solina医生 陆笑感觉,不止周岑疯了,她也快疯了。 她知道周岑以前是有股疯劲在的,把疯劲用在她身上两叁分就够她吃一壶的,更别提十二分。 捣入子宫里的那根利刃犹如巨蟒,横冲直撞,薄嫩的肚皮平坦又凸起无数次,像是活物要从肚皮里撞开一道口子钻出来。 是痛的,也是爽的,感觉太尖锐,变成了麻木。他太了解她,以至于她丢盔卸甲。她只记得被男人大山一样坚硬挺拔的身躯压在墙上,双腿一直晃,她一直哭,男人凶狠猩红的眼一直看着她…… “高烧39.7℃,我先给她打一剂特效退烧针。” 坐在床头的年轻男人眉眼昳丽,左脸上有着明显的叁道抓痕,有些惨烈,红红的,结了痂,颓懒的衣襟下脖颈也处处都是挠痕,还有转为深紫色的牙印。 男人坐在床边握着昏睡女人的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至于床上的女人……应该更惨烈些,都被做到发烧了,难以想象两人在性事上有多疯狂。 不过这不是她一个小医生该管的事。 下午一点,从昨晚接到命令横跨了大半个地球的家庭医生solina赶到了老板所在的嘉景悦园,看到了在白色窗纱的洁白卧室里,英俊深情的男人低下头,在“睡美人”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竟莫名的纯情与虔诚,像格林的童话。 solinna想,都是阳光太明亮,床头花瓶的白桔梗太洁白,不然她那个冷酷阴险的资本家老板怎么会干出这么纯情的事情,都是错觉。 再次检查了一遍,烧退了,没什么大问题,女人的身体也被细致的抹了药,包括最私密的地方,还昏睡着是因为折腾太过,也有药物的原因。 solinna拿出酒精和纱布,很自然的便要去解男人的衬衣,男人肩膀一躲,避开了。solinna看见床上的女人睁开的眼。 雾蒙蒙乌溜溜的眼,睫毛簌簌,有些呆呆的看着他们,像只迟钝的小松鼠。 男人摸了一下她额头。 solinna温和微笑,“你好,我是周的医生,solinna。现在我需要为周处理一下伤口。” 听小学妹说今早给女人看病的时候,男人拒绝了她的诊治。 床上的女人又眨眨眼,恹恹又雾气蒙蒙的眸子很容易让人想到美好可爱的小动物,让人心软。 女人似乎在男人脸上和身上扫了一眼,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久睡还是害羞,朝她点点头,扯住被子偏头遮住眼。 solinna眼神无辜的看向男人,俊美的男人冷淡着脸,自己脱下衬衣,蜜色精壮的上身露出来。肌理流畅的前胸和后背布满暗红结痂的抓痕,像是被野猫尖锐的爪子挠过,肩膀上还有好几个咬出血的牙印,到现在没处理,红肿惨烈的一片。 啧啧,这不是做爱,是做命吧? solinna有些幸灾乐祸的目光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讪讪露出微笑。 别墅里临时从父母家借过来两个帮佣,从厨房里熬了浓稠清香的白粥送到卧室,敲了敲门,男人用手接过精美的白瓷碗,又坐回床头。 solinna在一边慢慢收拾着,边观察着。 男人冷着脸,冷着声,“吃粥。” 女人脑袋埋在被子里,声音瓮瓮的,还有些沙哑,“我不吃粥。” “刚退烧,吃粥对你身体好,其它等你病好了吃。” “我没胃口。” …… 没两分钟男人的表情和声音都温柔了下来,拉下女人脸上的被子,将女人抱在怀里,耐心的一口一口哄着喂她。 solinna牙酸,快速收拾了离开卧室。 52往事(十四)——心理医生 kenny助理在下午的时候来过,看见起居室里正在挑看礼服的solinna,扬了扬眉。 solinna是个年轻美艳的女人,西方面孔,同样毕业于藤校,在没做周的医生前,在m国当地小有名气,家世优渥。 了解的人便知道,比起医术,solinna更精于心理学。 剥开表面身份,solinna其实是老板的心理医生。 砰—— 卧室门第四次被狠狠甩上,破了相却依然英俊漂亮的男人面色阴沉的走出来。 kenny目光看向solinna。 solinna对他耸耸肩。 男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经过一个软白小圆沙发时,一脚蹬开两米远。 犹还不够,男人又走上去,非要一脚踹翻。 两个下属默默看着他。 solinna先开口说话,“你父亲说你母亲今天回京城,通知你回去吃饭。” 男人脸上顶着叁道抓痕不语,看向kenny。 kenny“dan先生18号上午落到燕京,论坛峰会后晚上到京城,想跟您订个晚餐时间。” 男人还是不说话,看了眼edra灰白色沙发上铺满的各色美丽礼服,胸口剧烈起伏一下,转头又去推卧室门。 kenny不解。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拿出电脑开始工作。 solinna在一堆礼服中选出一件月牙白内缎,外层嫩芽绿薄织纱的长袖收腰裙收好,其它让佣人收起来。 她可真是个十项全能的美女医生。 陆笑靠在床头,颦眉查阅着这两天的航班信息。 老班长刘政航的婚礼是从18号上午10点开始,在c市市中心金瑜大酒店,c市的机场赶到酒店快的话40分钟,她订早一批的航班当天赶过去都行。 至于柳盈盈先前说的一起去,从那天聊天不欢而散之后,陆笑想不到理由让柳盈盈舍下脸坚持与她一起。 要不不去了,给班长私个份子钱算了,这些年过去,她就没和当初的高中同学有一个相熟的。 去了也是尴尬,她当年还挺喜欢王文君的,两人没在一起,刘政航还跟别的女人结婚,陆笑心里莫名的不舒坦。 好像心中小心翼翼保留的信念被猝不及防的摧毁了似的。 卧室门第五次被推开,男人阴着脸走进来。 陆笑淡淡看他一眼,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18号6点15分,1034票价的机票预定犹豫不决。 一来一回两千多块。 随个礼怎么说999,1999,是c市那边的习俗。 还不如省了机票钱,多随两千。 男人走了过来,高大健壮的身躯挡住了明媚的光线,暗开一片阴影。 “我晚上有个饭局。” “哦。” 周岑看着她冷淡淡的样子,偏过脸,左脸明显泛红的抓痕显露,女人心虚的缩了下瞳孔。 呵。 她还知道心虚。 早知道就该将她爪子剪了,一语成谶。 破相了。 “你这样……怎么办?”陆笑看着他,心里难得有些后悔,她当时也是被逼急了弄狠了,看着solinna帮他上药时身上遍布的伤痕,齿印,自己都不免心惊。 明明他有手段有力气制服她的,偏偏还是任她留下这些伤口。 男人阴岑岑的对她笑了一下,“不止今天,我明天,后天,都有合作要谈,宴会要去,简单一个项目也要几亿几十亿。”男人逼近她,手指着自己破相的脸,意思不言而喻。 “你让我怎么见人?” 陆笑为难的皱起眉头。 他这样一低头,她不仅看清了他脸上的伤,脖颈下和后颈也都是刺眼的抓痕。 五月中旬了,也不可能让男人系围巾,多搞笑。 她不是不通情理,还是知道男人在外面都是好面子的,特别是周岑这样身份地位顶贵的男人。 她以后还是把指甲剪了吧…… 不对,她为什么想要剪指甲,反正周岑在国内还待不到半个月就要走了。 以后就没有关系了。 陆笑冷下心。 53往事(十五)——溺水 月牙白和清新绿的礼服穿在身上收束完美,宽松的荷叶长袖遮住了白嫩手臂上的斑驳红痕,束腰的珍珠腰带又将腰肢掐的不盈一握,裙摆云软轻飘,将将盖过小腿肚,solinna看到美人细白脚踝上的青红色捏痕。 与男人脸上的痕迹一样,错漏百出。 腿心直到更深里处都是酥麻麻的,仿佛还带着昨晚紧绞的异物感,两条腿软飘飘的,像是踩在云里。 可能真的如男人所想,一起丢脸了。 kenny助理将几个袋子放进车子后备箱,然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又拿出了电脑,照在车里白荧荧的光。男人坐在身边冷着一张脸,雪白的衬衣领子扣得紧紧的,身上散发着冰凉冷熏的白雪松木的香气,有些醒神。 “咳”,陆笑捏了下精致绣纹的绿纱裙,不敢揉,怕揉皱,精致妆容的小脸在昏暗光线中艳若魅妖,眉眼有些纠结,“今晚人多吗?” 周岑冷笑,拿抓伤的左脸对她,“呵”了一声。 怕丢脸? 早干什么去了? 陆笑拧了拧眉,偏头看他。 男人又一声冷笑。 周家祖上一直都是京城人,在数代以前,是勋贵世家,享有封地的,后来几经动乱,封地成了公地,但底蕴可不减。 周家祖宅在栖云山,宫殿般的建筑,雕梁画栋,壮丽堂皇。不过距离有些远,一般作用于重要的嫁娶祭祀活动。平常周父和妻子都是住在市中心不远的新江区,流云园。 园里很大,司机缓缓在园中行车,天窗和车窗降下来,清凉的夜风吹过,清甜的花香和果实香扑鼻,南瓜型的夜灯明亮如昼,可见道路两边白色缠藤的栅栏,五颜六色的花朵,黄橙橙的枇杷,红溜溜的杨梅,还有圆滚滚的青芒果,诱发着令人采撷的冲动。 陆笑新奇又轻快的打量着车外的风景,在高压快节奏的钢筋大厦城中,能看到如此田园悠然的景色,属实惊奇。 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劳斯莱斯停在一处灯火辉煌的玻璃园亭前。花团锦簇,清幽宜人,紫藤萝的花门边走出一个竹碧色旗袍的美人,眉眼清媚多情而庄然端立。白色织缎的披肩,窈窕有致的身段,看着他们走下来,宛然一笑,招着玉手,“等你们许久了,快进来。” 陆笑茫茫然的看着女人的眉眼,被男人搂住腰往前走了几步,一顿,电光火石之间,看向男人的脸。 男人也略有所感的低头看她,俊美多情的眉眼与紫藤萝花门前的女人如出一辙! 她张张唇,说不出一个字,脑中空白,如被雷击中,又凌乱如麻,碎石散落坠着心口,强烈难忍的跳动。完全是被男人搂着进去的。 雪白色绸布的圆桌边坐着一个男人,倒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年龄,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和网络上,盛华的董事长,周长清。 长居高位的长者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场,哪怕和煦着面容。 “来了?你妈念叨你们好久,先坐吧。” 陆笑被按着坐在一侧白色软皮的椅子上,周岑也在一边坐下来,牵住她的手,可以感知到她的手在抖,又安抚着捏了捏。 精致稀罕的菜肴被摆上桌,食物的香气四溢,面前昂贵精美的瓷器被注入热茶,飘散着清絮的雾气。陆笑垂着眼看着,心头发冷,全身僵硬,她不知道自己脸上露出的是什么表情,不知道对面两位金贵的人物如何看她,只有紧紧握着她的那只宽大温热的手,明明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却偏偏如即将溺水的人一样紧紧的抓住他。 54往事(十六)——七年的缘由 席上一直是男人在和两个长辈说话,话题寻常,衣食,生活,趣闻。鲜有夹菜,金线白瓷的碗中却一直有酥虾仁,香嫩鱼片,烧鸽加入。左侧的男人手臂收回,手中的白玉筷却是微沉,睫毛抖动,竟有些无力。 不同之前,右手边伸来放入碗中一块煎炸鲜黄的酥骨,油亮脆软,岁月不辨的美人对她温笑,“看来笑笑颇喜干食煎炸,不喜汤水煮焖,这道酥骨你尝尝。” 陆笑喉咙涩了涩,缓慢勾起一个笑,将酥骨吃入口中。 阅历精明的长辈自然看出这出局下的蹊跷,年轻漂亮的女孩哪怕再冷静,细微的表情动作之下也带着显眼的抗拒克制,于是原本该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该给的礼也不好当面送。 只当不知。只当情愿。 晚餐后,女孩去园子逛逛消食,吩咐了一个女佣陪着,怕走迷路。父母和儿子留下来谈话,气氛比之前饭桌上一下子压抑下来。 偏生男人松懒的坐进椅子里,顶着一张被抓伤的脸恍若无觉的微笑。 佣人倒上茶,退出去。 “人家分明不知情,何必将人带来?”周母陈女士先发话。 “不是你们要我带她来见见,确定了事。反正结果又不会改,她来了自然会知。” 毫不要脸的话,与骗无异。 周父茶杯一掼,“如果那女孩当场翻脸呢?你知不知道是何场面?你要我和你妈脸面丢尽?” “怎会。”男人握着茶杯玩转,眉眼倨然昳丽,笑眼弯弯,“你们看,笑笑可有不满?可有无礼一句?” “那分明是人家姑娘聪慧明事,心善不给人难堪。”但对于周父周母这样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打脸和得罪。周母气得压了脸色,沉声说:“我和你爸都觉还要考虑,人家既不乐意……” “她没有不乐意!” 决然坚定的打断。 周母看见儿子阴翳凶戾的眼,心一惊。忘了要继续说的话。 男人却又返然微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中遮透着偏执戾气,嗓音温淡,“爸,妈,你们要我结婚,我把笑笑带来,你们怎么又不乐意了呢?笑笑知书达理,脾气好,人也聪明漂亮,跟我再合适不过了。” 周父气笑,“你带个不情不愿的女人过来,还要我们乐意?京城那么多名媛淑女,聪明漂亮的多的是,但凡其中一个我也不至于觉得羞耻!” 男人的笑彻底冷下来。 表面的伪装撕碎,只剩形销骨立的寒。 手中的茶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克制全力才能忍住没有砸碎。 “七年了。” “父亲,你怕是忘了,我为何留在m国七年。” 突然静寂。 周父瞳孔一缩,往事纷踏而至。 当初桀骜不驯的幼狮如今利齿寒尖,高大威严,矫健的雄狮一口咬下去,足以撕碎老去狮王的喉咙。 他这个儿子当年为了一个婚姻自由的承诺,弃了骄傲显赫的家世,父母精心打造好的未来,所有的亲朋助力,独赴m国求学。再到独立创业至今,建立了一个不输于盛华的资本帝国。 他起先以为儿子会受不了,读完学就回来。后来表面不说,心里为儿子感到骄傲。再后来渐渐忘了,他这个儿子这么拼的缘由。 婚姻自由?不过心有所属罢了。 因为有了爱和想守护之人,所以将自己淬炼成强大和锋利的利剑。 周父突然记起先前女孩的样子,与七年前秘书调查给他的照片上,那个少女的模样渐渐重迭。 眼前的声音渐渐清晰,是羽翼丰满的儿子在为了心爱的女人与父母对弈,“你们不乐意,我也不强求,毕竟要娶笑笑的是我,要跟笑笑过日子的也是我。” “反正我在a国待不长,你们知道的,我在m国也很忙。” 周夫人扭头看自己的丈夫,眼中有些些迷茫。 “我会带笑笑去m国,结婚。”男人又开始笑起来,声音愉悦。眉眼昳丽生辉,眸光紧锁,像是看到了什么喜爱至极的宝贝。 偏执。 坚定。 绝对的占有欲望。 让人心惊。 像是吞入狮子嘴里的猎物,怎么可能松口。 他们不行,他嘴里的猎物也不行。 玻璃花窗外穿着嫩芽绿裙子的漂亮女孩低着头,一无所觉。乌黑的发,莹白的脸,手里拎着个小篮子,里面是橙黄的枇杷和红艳的杨梅。 浑然不知自己被一头凶狠至极的狮子盯上。 “至于我在m国的婚礼,你们想参加就来,不来我也不强求。婚后的话生孩子也该提上日程,我想跟笑笑生几个孩子,毕竟我的家业也需要人来继承。只是结婚后心思都放在家庭上,又要忙于事业,恐怕没有多的时间回来陪伴父母,想来你们两位也是理解的。” 结婚。 孩子,家业,忙碌。 孙子,继承,陪伴。 良久的寂静。 沉默。 周夫人突然笑开,“怎么会,你和笑笑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先和你爸筹备着,准备婚帖。”周父脸色还因震惊着没有缓过来,被周夫人暗暗掐了一把,继续说,“婚礼是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听说笑笑老家是c市的,要不办两场,两边都热闹些。” 周父也缓和了脸,僵硬应和着,“生了孩子我也必然不会亏了她,男女都行,我和你妈都喜欢。” 男人脸上的笑意对父母终于真实了些,站起身认认真真的躬了个礼,“那我就先替笑笑谢过爸妈。”走过去,捏了捏自己母亲的肩,“等笑笑生了孩子,我还要指望母亲多照顾她们些。” —— 狡诈的周狐狸! 骗了笑笑,又诈了父母?????? 横批:人生赢家 55往事(十七)——我就是喜欢他 为什么呢? 陆笑隐隐约约的明白。 她是个性子很淡的人,不会主动发脾气,被惹得气了也不会很激烈的发作,甚至会顾及场合和场面,不让不相干的人为难或难堪。这也是她先前能一直忍着不动声色的原因。 从下午他说有个饭局开始,就是个骗局。 骗她见他父母的骗局。 或许也不叫骗局,他说是吃个饭,也没说跟谁吃饭,跟他父母吃饭也是吃饭。是她自己以为是他的合作伙伴,不相熟,不相关,陪他分担丢个脸,就像他少年时喜欢玩的恶作剧。 回到悦园,陆笑身心俱疲。 她在路上说要回海棠街,被男人刻意忽视敷衍过去,想下车也不行。手腕上还套了只周夫人给的沉甸甸的翡翠镯子,据说是极品的老坑玻璃种,纯洁无瑕,质地细腻,周家给媳妇戴的传家宝。 周岑一手拎着果篮,里面是洗净的枇杷和杨梅,一手搂着她,眉眼带笑,“笑笑累不累?昨晚是我不好,弄的狠了,待会儿我再帮笑笑揉一揉,擦擦药。” 陆笑扯开他搭在腰间的手,看了眼明亮的大厅,想到白天见到的佣人和solinna,不放心,往楼上卧室走,她不想把争执闹地旁人皆知。 周岑又上前两步跟着她,还是殷切讨好的笑,与今天下午哄骗她的时候不一样,与昨晚发疯弄她的时候也不一样。 他的面孔比少年时更多变,她总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在想什么,稍稍放松又得来他的一顿发作,提心吊胆,无所适从。 推开卧室门,她刚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抢先打断,按在门背后亲吻。灵活有力的舌头强势钻入温软的口腔,舔过两排贝齿和上颚,然后勾着她舌头搅弄舔吸,狂放浪荡。浓重激烈的喘息和呜咽声交织成一团,口涎晶莹止不住从唇角流出,被男人微带薄茧的指腹拭去。 “笑笑,你生气了吗?” 心口乱跳,胸脯被男人强壮的胸膛压紧,每一次呼吸丰盈柔软都与坚硬相贴,她想推开他,腰肢却被大手攥着更紧,贴紧他,感受到他灼热坚硬的欲望。 他低低的笑,“昨晚是我不对,把笑笑弄狠了,笑笑生我气是应该的。” 灯打开,男人稍稍放开她,手指轻柔的一下一下抚摸她发红的脸颊,目光如炙,又赤裸难当,被他扫过的地方鸡皮疙瘩攀爬着,生出痒麻。 他明明知道真正原因。 她突然就又害怕了开口。 两层大圆环形的灯带投落,中间是一盏白黄色藤缠花的精致吊灯,大床柔软冷香,是周岑身上的气味。陆笑睁着眼茫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吊灯,手指扯着白色的被子遮住胸口,最私密的地方却敞开着,任由男人赤裸的目光扫视打量。 白嫩嫩的花户,又软又柔的毛发,两瓣湿哒哒的花唇晶晶亮的,有些红肿,嫩红红的纤软花瓣缠着他手指。他的手指插在娇嫩的细缝里面,上下戳戳,左右按按,将细嫩花径里的嫩肉都刺激地瑟缩抽搐,又乖又骚的吸吮他的手指。 感觉药膏被吸收得差不多,周岑将手指抽出来,粉嫩水润的细孔发出一声淡淡的“啵”声,声音虽然小,但由于过于安静,两个人都听得见。 陆笑以为好了,要合拢双腿,他却又挤抹了一指药膏推送进去。 雪白纤细的玉腿一颤,接着又无力摊开。 她偏头,对上周岑似笑非笑的眼。问她怎么了? 女人乌黑如缎的发散在白色枕头上,玉白漂亮的小脸,微蹙的眉,水洗的眼,脸颊边的小痣妩媚惑人。 他受不住诱惑,边为她抹药,边低头吻她那枚小痣。 “笑笑,你咬着我手指好紧。”他低低暧昧的笑,看她绯红娇艳的脸,“快要把我手指咬断了。” 周岑是多么聪明的人。 她还没说什么,他就猜到她会说什么,总归是些他不喜欢的话。 他总有些办法,让她羞于再言。 但陆笑这次却不如他所愿,清泠泠的眸子看着他,似恍惚,似认真,“周岑,你猜我为什么七年都没有结婚?跟二十岁一样,我不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他。” 最后一句像是带些小孩子一般的任性。 足以摧毁这个骄傲无比的男人的尊严。 无论是二十岁,还是这七年。 ———— 下章过去线来了 56月考 十月金桂香,经过昨夜秋雨后,清新空蒙。校广播里悠扬着《梦中的鸟》,清晨的c中各色穿着的学生穿梭来往,手里或拿着课本,或吃着校门外排列的小摊早餐食,叁两成群,缀缀如蚁。 陆笑已经收拾好了,站在宿舍走廊外看向操场上穿梭的学生,身边有不同班的女生们结群走过,有笑着说趣事的,有担心月考的,也有讨论着男生的,都只听见一两句,人就走过了。 身后的宿舍门打开,王文君走出来,“笑笑,我们走吧。” 陆笑点头。 寝室里的分裂已经很明显,陈娟娟跟罗欣站一队,她站在罗欣的对立面,而王文君因为几次帮她说话,也因为跟罗欣关系不好,如果她还像以前一样独来独往的话,落下王文君就是个孤立人了。 陆笑知道被孤立的难受,虽然她习惯了,但王文君不应该是这样。 今天是新学期月考的第一天,学校免了早自习,陆笑和王文君从食堂买了包子豆浆吃过后就结伴走回教学楼。虽然同寝室,但两个人性格都不怎么会说话,彼此客气的祝考试顺利后,分开走向各自的考场。 王文君在1班,自己班,前四十五名。陆笑在12班,最末的考场,转校生,没有名次。 周围有些议论声,似乎主角是她,陆笑早已习惯,又听到有关于周岑的名字,陆笑往旁边空位一看,上面确实是周岑的座号姓名。 真巧。 不过想想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不学无术,恶名昭彰”的校霸,嗯,似乎也挺符合。 考试是文理混合考,文科生和理科生座位交叉,可以很大限度减少作弊偷抄。第一堂语文考的时候“校霸”不负威名在开考后才来,高大黑色的身影在她身边一掠而过,陆笑本能的抬起头,看见少年英俊的眉眼似乎也有讶异之色,而后对她挑眉。 陆笑难得有些羞意。 他那是什么眼神?以为她跟他同考场同最后一个座位就同样是个学渣吗? 陆笑心中愤愤提笔。语文,她最拿手了,中考的时候她和室友在宿舍里玩牌斗地主看都是全校前叁,作文还被编入中考范文过……手中的笔一顿,她在想些什么?怎么就被周岑一个眼神激出这么多轻浮的情绪。 周岑看着少女白软的侧脸,脸颊边的小痣清丽勾人,让人移不开眼,心中暗热,想戳一戳,捏一捏,看看那枚清痣是真是假。 教室前后各坐有一名监考老师,目光如炬,但对于周岑这个学生有些了解,也不好说什么,只提醒一句:“好好考试。” 少年手撑着侧额,试卷都没摊开,单手拧开黑色钢笔笔盖,在答题卡上的选择题里随便画了几个“abcd”,签下大名就走了。 如风卷残云。 走了? 陆笑有些懵。 考试结束十点半,学生们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十一点回本班教室自习一堂课,然后是午间时间。 陆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教室,看见班长刘政航正在王文君的座位前躬着身说着什么,像是在讨论考试题。 文静婉约的少女坐在课桌前抬起脸,清秀颀长的少年弯腰低着头,周围是或安静或喧闹的学生,却插入不进去半分,少年少女对视的画面却成了青春绮色的画卷。 陆笑脑子有些空茫的找到自己的座位,随便找出一本地理书,刚想随便背背什么“大气环流”,“季风环流”,“天气系统”,她文科地理偏弱。结果刚刚还在跟王文君身前的班长就走过来,面容淡然的跟她说自习课结束后等一会儿,周岑带她去外面吃饭。 ? 周围有几个离得近的同学听看了,八卦好奇的目光朝陆笑看过来,“陆笑,周岑是在追你吗?” “校霸不是之前都说了喜欢校花的吗?” 57他能将她捧成公主(珠更) 陆笑听见同学的调侃和八卦就不想去。 她不想多么出风头,也不想成为他们口中“校霸的校花女友”。 但最后一节自习课结束前几分钟,教室外走过几个高挑的身影,她偏头去看,不就是周岑那一群人。 他们是在教室外等她吗?还是等别人?班长刘政航? 陆笑隐隐庆幸的希望是后者。 可惜她失望了,下课铃一响,那个为首的高大少年就毫不客气的走进教室,眉眼带笑的喊了她一声:“陆笑,快点,出去吃饭了,都在等你。” 周围本就好奇的看好戏的目光投过来,陆笑无法当不知道,有些烦躁的将书本放回课桌里,抬起脸看向周岑,“我不想去,我去食堂吃就可以了,下午的科目还要复习。” 九分借口,她根本不是会主动复习的人,只偶尔心血来潮。 她自认为委婉。 这话一出,周围似乎安静了一下,少年俊美倨傲的眉眼变得似笑非笑。 不好惹。 周岑散漫几步走到少女的课桌前,半坐在课桌上,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像看个稀奇东西似的看她。 “陆笑。”他咬着她的名字。 两人的脸距离很近。 跟周岑来的几个男生几下把想看戏的学生轰出教室,像是教室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一样。 很快教室里就空旷了下来。 陆笑有些紧张。 周岑看着少女防备的模样,手中攥紧的书,垂着的眼,瓷白的脸,脸颊上的那颗小痣在他眼前晃啊晃。 痒到他心里。 从来没有女生会拒绝他,还是如此浅显光明的示好。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用心”吗? 还是不知道跟他“关系好”的好处? 高档餐厅,跑车接送,豪华派对,还有进口零食和昂贵礼物。 同学的艳羡,富二代们的友善。 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周岑的帅气多金的男生带给她的,她难道不懂吗? 他能将她捧成公主。 半分钟,一分钟…… 陆笑从未感觉时间如此难捱。 像是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判决。 陈嘉忍不住,“陆同学,我们今儿几个都专门等你呢,给个面子?” 有人接道:“吃个饭而已,又不会耽误你考试。” 班长刘政航也在一边,没说话,局外人似的拿着一支笔在玩。 陆笑沉默着抬起头看了周岑一眼,收起书站起身。 这次是家新餐厅,主粤菜,对于c市本地人来说很是吃不惯。一行八个人,七个人都是c市人,周岑自己是京市人,五个人都在骂骂咧咧,陆笑扒着广味香肠饭,周岑筷子拈着一只清汤寡水的羊肉骨头,梁思引作为推荐餐厅的罪魁祸首默默尬笑,“我也不知道这是家粤菜,是我女朋友家新开的,推荐我来,我就带你们来了嘛……” 话都这么说了,好兄弟女朋友家开的餐厅,怎么说都得给个面子。 为此一群富二代又壕气的点了七八个最贵的菜,吃了个两叁分饱,一个个苦焉着脸,结账时眼也不眨刷了个叁万叁。 花钱买苦头吃,大概就是如此。 梁思引也知道不好意思,出了餐厅后给每个兄弟发了张七日温泉酒店券,也是新开的,五星级度假酒店,听说里面温泉是引的活水,游乐设施一绝,服务一流,也给了陆笑一张。 都是富二代,也不稀罕这张券,但人情不是一般的金钱可以衡量的,于是几个富二代又亲亲密密的搂在一起,商量着晚餐一定要梁思引请客赔罪。 周岑突然离开一下,陆笑走在一边,沉默少言,她性子冷淡,不主动搭腔,富二代们也不会主动找她说话。 一是富二代们高傲惯了,都是女生主动钓他们,他们还不至于主动讨好一个女生。二是哪怕这个女生是他们中的老大感兴趣的,但这在他们这个阶层见惯了,保持点表面的友好就OK。毕竟彼此的家世知根知底,也知道未来会走什么样的路途,会跟什么样的人结婚,再感兴趣也不过是玩玩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走到停车的地方,几个富二代突然想起周岑不在,疑惑的交流几句,就见着不远处穿着黑衬衣披着外套的俊美少年手里提着一个精致包装的蛋糕盒走过来,将蛋糕递到清冷美丽的少女手中。 “拿着,中午没吃饱,吃这个。” 几个富二代诧异的睁大了眼。 58y中的人 c中建立于c市中心,而y中落于离市一百多公里的区城。 国庆刚过,y中的学生们陆续返校,高大的石拱校门历经了数十年的风霜,凸显出了些许斑驳。雨后的落叶与桂花飘零,与地面雨水坑洼混在一处,叁分凄凉叁分秋意。 穿着白色衬衣的修长少年站在校门外,眉眼隽秀冷清,脊背挺直,左手里提了两个一蓝一粉的书袋子,右手提了几袋零食和两只娃娃机里抓的小毛熊,像是在等人。 有几个男生似乎认识他,走上前嬉笑着问了几句,“辉哥,在这儿搞嘛?” “在等江燕唛?” 是在等江燕吗? “谈哒好久嗒,要不要这么恩爱哟!” 谈很久了吗?很恩爱吗? 少年抿住唇,心神恍惚,神情冷清,像是对几个男生的调侃没感觉。几个男生也知道学神的高冷,丝毫不被少年的冷淡逼退,反而继续问道:“下午打篮球辉哥来不来?” “在哪个篮球场,我中午在校外面吃饭,好好吃一顿,这一关又要关10天了,操他奶奶的。” y中学生实行上课10天放4天的考勤制,住宿制严格,住宿生在校的10天不允许出校,因此住宿生一般会趁着来校第一天在外面好好吃一顿,再买些生活用品和零食小吃。 不远处叁个女生挽着手走过来,都带着笑,其中一个扎着蝴蝶结高马尾的女生眼睛看着这边笑得放光,偏圆的脸,有酒窝,五官清秀,少年又开始晃神了,她没这么高,幼圆的脸但脸型很小,酒窝的位置要高一点,五官很漂亮,没这么爱笑,最常做的表情是认真思考和蹙眉。 “辉,我们今天中午要不然在外面吃饭吧,红莲她们都在,要不你再喊胡阳他们几个,人多好玩嘛。” 少年看着她期待的脸,点头说可以。 周围几个男生又开始起哄,“我们刚刚说这么多都不带理一下的,果然还是要女朋友说的话才管用嗦。” 江燕红了脸。 其实她也没想到一向孤高清冷的学神会同意她的告白,做她男朋友,毕竟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听说校花陆笑去六班找学神表白,都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然后校花这学期都没来,听说是转校了。 她和陆笑,还有学神,高一上半学期是同班,后来分文理科,她和陆笑还是一班,学神去了理科六班。在没分班前她和陆笑是同桌,但陆笑性格冷淡,她和陆笑的相处并不怎么亲近,甚至她还隐隐有些看不惯陆笑。 后来暑假里不知怎么想的,她在qq里主动和学神聊天,虽然学神很冷淡,但也会回她消息,在某一天晚上,她鼓起勇气对学神告白,学神竟然同意了。 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陆笑都没有追到的人哎! 每到周末学生返校的日子校外的餐馆都忙得热火朝天,叁个女生四个男生走进一家喧闹拥挤的餐馆,里面人声鼎沸,七八个桌位都挤满了,脚都难以迈进去。中年壮硕的老板娘动作利索的搬了两张桌子出来拼在一起,又码了七八张凳子,快速招呼着,“自己想吃啥子自己挑,那边有篮子装,素菜八角一两,荤菜两块一两,挑好了上称。” 几个女生高高兴兴的去挑菜去了。 李鸿辉其实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人多,嘈杂,脏乱,在路边大露天的架叁四口铁锅,灰尘和炭灰都落在了锅里,炒个菜起来后用水涮一下锅,就用丢在灰扑扑案板上的沾满菜垢的抹布往锅里一抹,炒下一个菜,不干净,不卫生。 他记得陆笑很喜欢去街对面的一家音乐奶茶店,里面干净,清静,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有一个儿子,陆笑很喜欢坐在窗边,一坐一下午,起先是和王莲一起,后来一个人。 心口又酸酸麻麻起来,他想到这学期开始后他故意在教学楼下的停留,在六班走廊上的观望,在花圃和树林石台边的彷徨,在女生宿舍的路上,在校门口……她所有喜欢去或必然经过的地方,她消失了。 转学了。 是因为……他吗? 59保护费,五毛钱 两天的月考过去。 除了月考的第一堂语文外,后面的考试周岑都提前来,每次都给她带些糖果或小蛋糕,然后开考后随便画几个abcd签上大名就交卷。 好像他提前来就是为了投喂她似的。 陆笑一边忍不住接受投喂,一边内心默默谴责自己,又安慰自己,实在太好吃了呜呜呜。 周五的下午考完后学生可以直接放学离校了,寝室里陈娟娟是区县来的,要回区县,收拾的很快,王文君和罗欣家在市区,所以不急,罗欣还还慢悠悠的坐在床上照镜子化着妆。 陆笑也不赶时间,拿出自己的编织包包装了两本从图书馆借的书,又装了点随身用品,因为月考老师们没有布置作业,陆笑也懒得装课本或学习资料之类的累赘。 给自己放两天假,陆笑这样告诉自己。 打开手机微信余额,看着显示的可怜的五块钱,陆笑想扶额。 怀着沉重又沉重的心情,陆笑取出床头的一个兔子储钱罐,里面是一些小额硬币和纸币,她打开数了数,一块,两块……一共二十叁块五,二十做路费,叁块五路边随意买点吃的吧? 辣条?棒棒糖?雪糕? 会不会买不起? 好惨。 但是想吃。嘴馋。 收拾完时,陈娟娟和王文君已经离开了,陆笑自认为不用跟罗欣打招呼,便要出门,罗欣却喊住了她。 “陆笑,你真的在和周岑谈恋爱啊?”罗欣的表情似嘲讽又似嫉妒,口气弯酸。 当然没有,但…… “跟你没关系吧?” 陆笑对于罗欣一点好感也无。 对于罗欣的问题哪怕她可以回答但又凭什么要回答? 罗欣表情很难看,但也不服输,“不过玩玩而已,周岑谈了那么多女朋友,你以为你是谁啊?跟周岑谈恋爱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会被甩,笑死人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陆笑对于罗欣的语言攻击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好笑,这是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她想起柳盈盈说的话。 “被甩就被甩呀,反正我又不在乎。只要周岑够大方不就好了,周岑有钱呀,分手费也会给很多吧。” 陆笑唇角带笑的离开。 出了校门口,太阳强烈的紫外线射下来,晒得人头疼发汗,陆笑叁选一花叁块钱买了支雪糕舔着,不期然手机来了消息,是周岑。 周岑:【你在哪儿?我在c中东二门外,你过来。】 陆笑问:【有事吗?我要回家了。】 周岑:【穷,没钱,需要保护费糊口,你懂的。】 陆笑:…… 看着周岑头像框里的可怜红色法拉利,她又懂了。 讨债来了。 摸了摸衣兜里的二十块五角钱,陆笑将纸币硬币混合的二十块藏进包包里的夹层,剩一张粉色五毛钱留在兜里。 不是她小气不知恩图报,而是她真的穷了,一千五说没就没……再说她也看出来周岑根本不缺钱,可能只是觉得逗她好玩? 啊啊啊啊,好气啊。 东二门外,黄桷树下的车道上停着几辆光鲜亮丽的豪车,最显眼的是最前面的那辆法拉利“白天鹅”。 陆笑心情沉重的走过去,距离不到五米时,“白天鹅”双翅展开,倨傲英俊的少年走下来,站到她面前,摊开修长漂亮的手。 陆笑表情纠结,手伸进衣兜里,摸出那五毛钱,放在少年掌心。 …… 周岑讶异挑眉,表情不可思议,“这么点?” 他这辈子手中就没拿过如此寒酸的纸币,五角钱。甚至都没在身边亲眼见过。 几个富二代跟着围过来,表情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周岑看向少女。 少女表情语气弱唧唧:“我就买了支雪糕,没钱了。” 周岑难得起了点逗弄的心思,左手食指把玩着车钥匙转圈,故作恶声恶气:“全吃完了?那不也得上缴一半?” 陆笑:…… 富二代们:…… 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一支雪糕都不放过! 少女又为难道:“我微信里还有五块钱,我转给你吧!你再去买一支雪糕……” 寂静无声。 五一小番外:cyril和danan 陆笑怀孕叁个多月的时候,胎像终于稳定下来,被solinna允许可以适当外出。 周岑这几个月乖觉的很,除开必要的应酬和公事,都留在家里陪着陆笑,穿衣洗漱绝不假手于人。如果不是陆笑说自己有手,他甚至可以把陆笑当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用勺子喂饭。 陆笑心有怨气,却又对他挑不出错处,心里憋屈极了。一想到之前自己傻乎乎的,被搞出人命,又被骗着结婚,暗里扯坏了周岑好几件衣服的扣子——这狗男人太坏了,心眼还多。 她一个二十七八的成年女人对上他都感觉自己单纯的像个孩子! 午餐过后,男人进书房处理公事,温柔微笑着嘱咐她有事喊他,装模作样的。陆笑一个人在小厅玩了会儿,无聊,手痒,想敲字,但又被嘱咐孕妇要远离手机电脑,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电脑了。就连周岑都怕市中心的环境和辐射影响她,从纽约第五大道的“黄金海岸”豪宅搬出,来到距离市中心较远的长岛区,和cyril以及dan做邻居。 坐到外面泳池边晒太阳,两个西方面孔,俊美高大的男人从别墅院子外面走进来,是cyril和dan,身后是一如既往的数十个黑衣保镖和精英助理,这两个男人一向高调又傲慢。 看见她,两人同步转了个向,向她走来,保镖和助理留在院子外面。 金发碧眼,冷漠傲慢的cyril面无表情向她打招呼:“bertha.” 黑发紫眸少年脸,从来提不起精神,一脸想睡觉的dan恹恹的跟她抬手打招呼:“下午好,bertha。” 陆笑穿着淡绿色碎花裙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不想起身,看着一碧一紫的两双眼睛,眯着眼:“下午好,cyril,dan。周岑他在书房。” dan闻言恹恹抓了抓头发,转了个身,往别墅里面走。 陆笑晒着太阳都想睡觉了,发现cyril还在面前,一双碧色的傲慢的眸子看着她,像是在研究一个什么未解之谜,探究,惊奇,不可思议。 陆笑被这眼神一下子连瞌睡虫都吓跑了,头皮发麻,警惕的坐起身,“cyril,你干嘛?” cyril咕哝了一句英文,像是在说“奇怪,怎么都跟这种一看既矮小且不聪明的亚裔女人结婚,难道真能反向提高后代质量?” 说完又仔细探究的打量她一眼,转身进了别墅。 陆笑:??? 捂住胸口。 太过分了!气死她了! 这是人身攻击? 从来没有人说她不聪明,她可是从小学开始一路拿叁好学生到名校985京大的,cyril凭什么说她矮小且不聪明? 矮小? 陆笑捞起浅绿色的碎花裙子,看了看自己纤细的小腿。 她可是有一米六二,a国标准女性身高范围内……好吧,对西方人来说,一米六确实矮小。 周岑那家伙高中时都几乎有一米九,后来长到了一米九叁,cyril好像跟周岑差不多,dan要比另外两个矮一点点,相差叁四厘米? 他们骄傲什么?身高有什么好骄傲的?说她不聪明,他们又有多聪明……好吧,想到周岑将她骗得团团转,还是哈弗优秀毕业生,被请回哈弗做演讲的那种……陆笑冷静下来,cyril和dan能跟周岑玩到一起,确实都是高智商变态! 智商高了不起,还不都是坏蛋。叁个坏蛋聚在一起,指不定做什么坏事呢。 陆笑愤愤的拿过佣人鲜榨的果汁狠狠吸了一大口,还是好气! 五一小番外:一个索钱一个索命(cyril和dan 陆笑气不过,也许是因为孕期情绪反常的问题,陆笑觉得自己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决定去找cyril算账! 别墅里安静无声,佣人从不会在不需要的时间出现,原本室内漂亮花纹的大理石地板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为了防止陆笑摔跤。陆笑一路上了二楼,心里想着她找cyril的麻烦周岑是帮她还是帮好兄弟,如果帮她就算了,如果周岑站在cyril的一边她就回a国—— “干掉吧。”是dan的声音。 有气无力的,冷静寻常的,对人命的漠然。 陆笑脚一顿。 “dan,我很理解你简单直接的思维方式,就像一只没有长出智商的野兽。”是cyril傲慢轻嘲的声音,“kolt死掉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他的财产会像爆炸的气球,砰——消失,起码是在我们彻底吞噬了他的财产以后。dan,现在不需要你的发言。” 周岑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是陆笑从未见识过的冷酷,“dan,有你发挥的时候,kolt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但他还有两个结了婚的女儿,一个七岁的儿子,你尽可以下手,死了也没关系,他总要受到教训。” dan的声音,冷漠阴郁的英文,“kolt对你们没用的时候交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陆笑捂住惊跳的胸口,缓缓后退,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大脑嗡嗡作响,惊惧,害怕,猜疑,他们会不会发现她?会不会想杀掉她?周岑会不会灭口?她竟然听到了他们如此隐秘残忍的秘事。cyril和dan不仅性格古怪傲慢,而且残忍冷酷,一个索钱一个索命,周岑跟他们在一起……七年,他们在这七年做过多少可怕的事? 一路低头走出别墅,陆笑找到泳池边原本自己的位置,坐下,将先前的一杯果汁全部喝下去,也不能缓解半分激跳的心脏。 她是个普通人,最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过是怒骂冷视,哪儿像他们那样云淡风轻的讨论杀人全家,还要将人的利用价值全部剥削后再杀掉,好像他们已经干惯了这个事情。 晚餐的时候cyril和dan留下来,陆笑已经冷静下来,她不能让几个男人看出她行为的不对劲。 叁个男人似乎也真的没有发现,表情寻常的交流着,陆笑面前是一碗熬的糯香的红豆粥,还有几份精致的小菜,叁个男人面前是精致美味的牛排。陆笑心神不定的含着勺子,看见对面的dan盘子里的牛排被优雅切割,然后溢出鲜艳的红色…… 陆笑控制不住的一呕,抬头对上dan冷漠无情的眼神,心口一冷。 周岑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后背,语气带笑,“又难受了?这个崽子真折腾,等他出来以后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陆笑眼眶发热,又害怕又想依赖,今天知道的事足以打破她对周围人和身边人的认知,然而周岑是这个异国他乡唯一能给她的安全感。 “周岑,我想回国,我想回家……”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丈夫,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男人的语气轻柔却不可否认。 陆笑默了一会儿,从周岑的怀里抬起头,看见对面一冷漠一傲慢的两双眼。 好像是个小插曲儿,男人们又交谈起来,不过中心变成了她,cyril:“听说shen准备结婚了?他的未婚妻也是个亚裔,到时候可以借一下shen的未婚妻来陪陪bertha。” 借未婚妻陪她? dan恹恹的:“孕妇果然是很脆弱的生物。” 你有本事你不怀孕! 不对,有本事你别让你未来的老婆怀孕! 陆笑暗暗捏紧手中的勺子,还想看看这群人能如何丧心病狂。 周岑认真思考:“也不是不可以,不过shen应该不愿意借。” 说的好随便,好像别人的未婚妻是个物品能被借来借去,且被你们看上还是荣幸。 cyril英俊深邃的面孔露出个傲慢的笑来,看向dan,“dan,我记得shen的未婚妻的情人好像是你的下属。”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dan点头:“嗯,好像叫seven。” 这群人丧心病狂的又要玩什么坏心眼? —— 隔壁沉总:这群丧心病狂的狗!每次都要提醒我老婆还有个情人! 60追尾了 也许是陆笑展现出来的“经济实力”让富二代们觉得格外可怜,于是富二代们大发善心,决定带“身心饱受伤害”的少女去一次南滨一路的188米旋转餐厅。 陆笑拒绝无效,坐上校霸的法拉利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周岑坐上来,丢给她一个蛋糕盒子,还有一盒精致包装的松露巧克力。 陆笑手忙脚乱的接住,放在膝盖上。 都是陆笑没有听说过的牌子,但一眼就能看出或吃出这些东西的高级。 起先陆笑想着那1500块吃的倒还有些心安,但后来拿这些包装在网上一搜,就有些迟疑了。 随便一份蛋糕或糖果都比她那一千五来的贵。 可她先前接受了周岑的投喂,后来再拒绝,周岑那表情活脱脱的古怪的很,“你先前就吃得,现在吃不得了?” 怪里怪气的。 “安全带系好。”少年坐在驾驶位上,好像对她的愣神毫无察觉。修身的黑纹白领衬衣,微微零碎的短发,俊美立体的侧脸……漂亮微挑的眼睛朝她看过来。 陆笑低下头,沉默着系好安全带。 跑车动起来,车子里面充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清新好闻。陆笑坐过许多车,周岑的车是最舒适的,也许是因为车子的顶配,也许是因为车内的洁净清新。 周岑边看路,边瞥了身边的少女一眼,“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我又不是真图你那点钱。” 真要靠她那点保护费糊口,他还不得去天桥下要饭? 少女穿着白色的衬衣裙子,垂着眼,不说话。睫毛很长,簌簌的,周岑感觉陆笑的睫毛好像扫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脏开始发痒,他又盯着陆笑的那枚小痣,有些失神……然后追尾了。 车身轻微的一震,周岑及时踩下刹车,陆笑惊慌的抬头看他,两双眼睛对视,然后又莫名其妙不约而同的移开。 周岑不知道自己刚刚跟陆笑对视慌什么劲。 不过是追尾,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赔不起,怎么被陆笑的那双眼睛一看就觉得自己罪过大了,暗生心惊。 陆笑不知道自己刚刚跟周岑对视慌什么劲。 出车祸了,她理所当然的惊慌,怎么被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一眼就心跳如鼓,什么都想不到了。 因为还在学校路段,车子开的都很慢,追尾也不严重,只撞凹了一块漆。车主是个中年男人,开的大众,陆笑看着周岑眼也不眨的给对方转了五万,那中年男人话都没说一句,应该是赚了。 身后几个富二代也觉察到了事故,走上前来关心,周岑脸色不变,随便安抚两句,就回到了车上。 “刚刚吓到了?”少年语气含笑。 陆笑诚实摇头,“没有。” 只车身轻轻震了一下,她都几乎没感觉到什么事情,不知是该说跑车性能好还是防震安全措施到位。 跑车继续上路,上了主道后,陆笑发现其他车辆基本都是避开的,他们这条车道空旷的厉害。 陆笑心中想着事情,她今天定然是要晚些回去的,也不知道姑妈在不在,不过姑妈的儿子今天应该是回家了…… 身边的少年突然轻咳一声,“我下次会好好开车的。” 陆笑偏头看向他。 桀骜俊美的少年却像是刚刚没说出这句话似的,认真目视前方。 ———— 说个笑话,下章写到女鹅和狗鹅子初吻了 61甜吻(啊啊啊啊,我终于写到女鹅和狗鹅子 南滨一路的“云上”旋转自助餐厅陆笑只听柳盈盈她们八卦过,说是高达188米,可以俯瞰c市全景,按人数收费,单人8888元。 这是16岁的陆笑从未接触的另一个世界。 餐厅内的装潢华美至极,360度的玻璃可以无死角的观赏到c市任何一个区域的景色,侍者穿梭有序,宾客谈笑风生,脚下的地毯柔软如云,头顶的吊灯华丽璀璨……高挑俊美的少年唇角勾着笑,面不改色的刷了六万多,一闪而过的余额足以让涉世未深的少女心惊肉跳,八位数还是九位数? 晚上九点多,周岑开车将人送到一个昏暗老旧的居民楼下,昏黄的路灯,破旧的街道,掉了叶子只剩秃秃树干的老树,偶尔卷过一阵风,地面上的枯叶就被吹出数十米远。 中控台的灯光淡淡亮着,副驾驶座上少女安静无声的睡着,歪着头,面容美丽恬静,发散着淡淡的甜软酒气,是在云上被陈嘉他们劝的酒——低度数的Mojito,他授意的。 今天又收获了什么呢?周岑按下窗,吹了一会儿老旧街区的夜风,仰起头,下颔和脖颈形成一道青涩而性感的弧线。手指在质感精贵的方向盘上敲着,嗒嗒嗒…… 逗弄了一下陆笑?隐隐的暧昧?送给陆笑蛋糕和糖果——陆笑是喜欢的。追尾?他对她承诺的话——她会惊讶然后回味吧?旋转餐厅,八千八,他余额的数字——震惊?还是心动?如果她够聪明,接下来就该顺水推舟,毕竟他耐心真的不剩多少了。 你情我愿自然好,他也不吝于表现成一个优秀男友。但如果他的付出没有得到成效……强摘也不是不可以,他多的是手段! 摁了摁身下躁动的硬物,青春期的身体就是这样,随便想想就能发情,更何况罪魁祸首还在身边—— 周岑将目光移向身边的少女。 座椅被缓缓放下,少女油然不觉,第一次尝试酒精被醉晕了脑袋,只觉整个世界都是软绵绵的云,她在云里飘啊飘,心都飘起来。 “陆笑?”周岑轻轻叫了她一声。 少女睫毛动了动,没睁开,白瓷般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冬日白雪深处悄然绽放的蔷薇花。 咔哒—— 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少年偏过身,几乎半覆在少女身上。 车内清淡的香气,少女甜甜的香气,薄荷酒的香气,混淆难辨,交织成麻。 周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以他难以理解的频率跳动着,砰砰砰—— 他手肘撑在少女的头顶,低着头,呼吸下意识的放轻,像是在做一件小偷似的坏事,小心翼翼,怕惊扰,怕被发现。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少女的面孔,弯弯的细眉,闭着的眼,挺翘的鼻子,微张的唇瓣——他的目光在那张小巧漂亮的唇瓣上停留许久,直到呼吸加深,目光如炽,呼出的气息都让少女额角的碎发颤动起来,他轻咽喉咙,终于屈服一般,低头碰上少女的唇。 心跳如鼓。身体紧绷。 眼睛始终警惕的睁开,注视着少女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没发现。 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失落? 他渐渐放松警惕,将感觉和注意力更多的投入到这个亲吻中,算不得是亲吻,只是唇瓣相贴,但比之以往所做的任何事都让他感到刺激!少女的唇瓣软软的,凉凉的,带着一丝薄荷的清凉和少女本身的清甜,像是雨后清晨沾着露珠的甜软花苞,又像是梦中咬一口就软绵绵飘起来的棉棉云。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少女唇瓣上舔了一口,想要摘取更多更甜的味道,少女却突然一声嘤咛! 周岑猛的坐了回去,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紧张激动的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浑身的血液仿佛混乱逆流,他在这一刻几乎是头脑空白!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接受审判或侥幸。 安静。 身边的少女呼了一口气,头歪在一边,继续睡着。 沉静许久。 周岑仰头扶额,唇角勾起发出一声轻笑。 被发现了又怎样? 他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这十六年接近十七年的坏事还做的少了?竟然会因为亲一个女孩子感到紧张的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偏头看了眼少女的唇,又将视线缓缓往下。 少女洁白宽松的蝴蝶结衬衣遮挡不住胸前微微鼓起的轮廓,青涩,纯洁,带着引诱和神秘。 周岑又笑了。 感觉裤子里的东西胀得发疼,发烫。 这才是他喜欢的东西,搞那么纯情做什么? 伸手,他故意在少女的胸脯揉了两把,然后装作正色的,“陆笑,你家到了,醒醒。” ———— 初吻都写了爱爱还会远吗? 62姚江桐(慎看,非主角轻度猥亵女主情节) 陆笑回到姑妈的家时,屋内黑着,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和路灯照进来,姑妈应该不在,姑妈的儿子姚江桐应该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她是寄居在姑妈家的,她自己的家也是在区县,爸爸当着一个镇书记,母亲早逝,后娶的阿姨并不全年和爸爸在一起,一年有半年在神龙架,陪伴自己的女儿和孙子。 姑妈当年在c市买房,找爸爸借了10万,到现在还没还,爸爸也没追要,只是让她周末寄居在姑妈家,吃两天热饭,但也是有代价的,爸爸会一周给姑妈转两百块钱。 陆笑心中一直不喜欢这个姑妈,爱贪便宜小心眼心思多就算了,借着爸爸的钱一分没还,还好意思在外面跟左邻右舍的说她帮哥哥养个侄女多辛苦,操碎了心,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暗中贬低爸爸和她。 平常姑妈在家的时候也是偏心的明显,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藏起来给自己的儿子,吃饭给她单独打一份,桌子都不让她上。说是她身体有病怕传给其他人,饮食分开要注意。陆笑不是不难受,但她向来“懂事”,不想给爸爸和姐姐添麻烦而已,也就忍着没跟任何人说起。 脑袋还有些微醺,今天算是她第一次喝酒,她其实不想,安全意识还是有的,未成年少女被骗失身之类的新闻听过看过许多,但也许是潜意识的信任,信任谁呢?周岑?或许是那杯mojito太诱人?冰澄的液体,清凉的香气,薄荷芽儿嫩绿。 推开最里侧最狭小房间的门,陆笑直接躺到了床上,灯也没开,脑子晕乎乎的,想睡觉。朦胧中似乎闻到了一股烟味,她对烟味格外敏感厌恶,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她的房间里不该出现烟味。 有人进来过。 一股私人领地被外人入侵的戾气和愤怒膨胀开,陆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房间的灯,然后吓一跳,床尾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灰色T恤的少年,脸色阴郁,被发现了也不紧张,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是姚江桐。 姑妈的儿子。 比她小一岁,在另一个普通高中读高一。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陆笑有些放松下来,又有些恼怒,“还在我房间里抽烟?” 她和这个表弟关系一向不亲,除开必要,招呼都不会打的。 “你房间?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姚江桐讥讽着,站起身,比她还高半个头。 陆笑不想与他争执,“你出去。” “凭什么我出去?我就不出去!”姚江桐目露挑衅。 隔着一张一米五宽的木床,陆笑沉默着看向对面姚江桐无赖耍浑的样子,发现自己毫无办法。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样子,她有时候真想自己快点成年,快点长大,能够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又后悔为什么要转来c市读书,如果还在y中,上十休四她完全可以回自己家。 就在局面僵持之际,姚江桐又开口,“开车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陆笑,你才16岁,就忍不住招摇卖骚,晚上跟男人在外面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贱不贱啊?” “姚江桐!” 陆笑在这一刻心中窜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耻辱感,让她恨,让她怒,甚至恨不得对面那个恶劣恶心的男生从这个世界消失,她这一刻甚至忘了思考,拿起床头的瓷杯就朝对面砸去! 姚江桐抬手挡住了,但手背被砸的生疼发青,如果没挡住这一下就是被砸在脸上,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眼神愤怒至极的看向陆笑,胸口郁火几乎要爆炸出来。他怒吼道:“陆笑,你找死!老子弄死你!” “你干什么——”陆笑惊呼。 姚江桐两步跨过床面,用力抓住陆笑的手臂,将陆笑压在床上,双手捏住陆笑的手腕。 少年的身躯比她强壮有力太多,她所有的挣扎反抗都被轻松压制。 陆笑这才觉得害怕,姚江桐要打她掐她的话她毫无反抗之力,她惊恐的睁大眼,却见姚江桐重重低下头—— 陆笑偏过脸,感觉到湿濡恶心的触感落到脸颊上,带着让她厌恶的烟味。 恶心。 他人恶心,心思也恶心。 “躲什么,你跟先前那个男人难道没有亲过?”姚江桐冷笑着。 “姚江桐,你真恶心——”话没说完,看见姚江桐再次凑过来的唇,陆笑咬住唇藏起脸。 脖子上传来重重的吮吸感,带着牙齿厮磨,有些痛,有些麻,身体被死死的压制着,陆笑隐忍着,感觉到大腿根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戳着,蹭着,紧接着身上的少年调整了一下位置,那个硬硬的东西便开始隔着布料往她腿心处顶,一下一下—— 陆笑脑子里空白一瞬,紧接着想到这是什么东西,铺天盖地的恶心感涌上来,她不顾一切的挣扎怒斥,“你滚,恶心,下流,我是你表姐……” 63复杂又可笑的关系 陆笑跑出了姑妈家。 钥匙没带,手机没带,一个人走在荒凉冷清的小区里,找了个椅子坐下。 先前发生的事超过了她十六年以来的认知。 她的内心都是茫然的。 不敢回去,怕姚江桐继续对她做恶心的事。不敢离开小区,怕遇上心思不正的坏人。她身上一无所有,没有钱,酒店也不会接受未成年人。没有手机,她不知道该向谁倾诉这场遭遇,即使手机在,她也没有要好的朋友,曾经有,汪莲,她们什么事都可以向对方说,但汪莲也没有了。 陆笑思考着她的人际关系,和柳盈盈她们是八卦的交情,算一般朋友,王文君是同寝室的交情,不远不近。周岑……陆笑发现周岑竟然是她关系最好的了,哪怕刚开始周岑对她动机不纯,后来还成为了她债主,经常逗弄她找她收保护费,但他会替她解围,帮助她,带她吃饭,开玩笑,打篮球,送她蛋糕和巧克力,追尾后还会安慰她,向她道歉…… 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个笑。 她想到周岑竟然感觉到了心安,温暖。 “陆笑,陆笑……” 不远处传来姚江桐不大不小的呼喊声,陆笑心一跳,下意识的站起身想跑,却已经被发现,姚江桐快跑一段路追上陆笑,用力攥住了陆笑的手腕,粗喘着气,“大半夜的跑什么,你还能去哪儿?睡大街吗?” 陆笑挣扎着,脸色难看,“我不要回你家!” 姚江桐不说话,扯着她往回走,陆笑不愿意,他就拖着她的腰回去,陆笑根本反抗不过他。 回到屋里,姚江桐松开她,还没来及说话,陆笑就立马飞奔回自己的卧室,反锁上了门。 姚江桐黑下脸,双手握紧,到底没再做什么。 周六大清早陆笑抱着一本书出门,晚上八点回,反锁了门。 姚江桐坐在客厅里,看着锁紧的门板,又看向餐桌上冷掉的饭菜,面无表情。 周日的清早,陆笑收拾了包包用品,出了房间,看见厨房里姚江桐的背影,不出声,走向大门。 厨房里的姚江桐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将腰间的围裙解开往灶台上一甩,锅里还有煎了一半的鸡蛋,他不管,关上了火,气闷不已的冲回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陆笑这周是第一个回寝室的,寝室里安静无声,陆笑简单收拾后就躺进床上,终于放下心,身体后知后觉的涌出疲惫,然后就睡着了。 等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她看了看周围,室友还没来,她的肚子饿了,准备去吃点东西,大姐昨天又给她转了两百块钱。周五的晚上周岑微信上给她转了两万,她没收,微信消息提示已经退回。 当时看到那笔转账时陆笑不是不心动,两万,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八九百,两万足够她在c中两年的生活费,她喜欢的裙子,鞋子,玩偶,零食……只要她手一点,就可以通通拥有,只要她手一点。 然后呢?她需要为她这些贪婪和欲望付出什么代价?她会不会走入更深的深渊?她的内心真的可以坦然接受这样隐晦的馈赠?算不算是出卖自己的一种未知拿去做交易? 陆笑始终相信这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她在这时得到什么,未知未来会失去什么。 朋友圈亮着红点,陆笑靠在床头的熊娃娃身上,有些无聊的翻开,她微信通讯录里的好友寥寥无几,基本都是同学和少数几个同龄的亲戚,都不太熟,朋友圈也没什么人气,有哪个伯伯家的表哥跟人钓鱼,某某亲戚发的国庆快乐,突然,陆笑在一个“刘彰城”的名字下顿住。 【今天又是吃狗粮的一天 学神和他的女朋友恩爱秀得飞起 同桌吃饭的我菜没吃多少 狗粮吃撑了哈哈哈哈】 附带九宫图。 陆笑眼神凝结片刻,点开。 少年在嘈杂人多的背景下依然清风霁月,面容沉静隽秀,坐姿笔直,身边是扎着蝴蝶结高马尾的少女,笑容灿烂,酒窝甜美,正偏头在少年身边比了个“ye”。 往后翻,有少女给少年夹菜的,有男男女女一起合照的,有共同举杯喝饮料的,有少年给少女提着书包和零食的,有两人并肩的背影…… 迟钝的感觉恍惚而茫然,甚至陡然升起一种不甘心,一种愤懑和嫉妒,甚至是报复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主动招惹她的,他先说喜欢的!他说她是最漂亮的!而今他却能若无其事的跟另一个女孩子交往,这么贴心周到,这么让人羡慕! 她得到了什么?女生的排挤,男生的敬而远之。被孤立,被针对,被嘲讽,他漠然旁观。 江燕,他和江燕?她曾经的同桌,一个针对她,又处处不如她的女生。为什么是江燕? 陆笑看着照片中那两人的脸,看着刘彰城的文字,心口闷闷的难受,像是有大石头压在心脏上,难以喘气……冷静,冷静!别再想了,陆笑告诉自己。 刘彰城曾经作为汪莲曾经的男朋友,而汪莲作为她曾经的闺蜜,确实加过微信。陆笑想到的另一件可笑的事是,汪莲不知道她的男友曾经暗示喜欢过她,而她曾经也不知道汪莲作为她的闺蜜竟然喜欢她的初恋,这还真是复杂又可笑的关系。 陆笑在“刘彰城”个人界面的删除键上犹豫许久,到底是没点下去。 她想知道,那两个人之后会如何发展。 64玫瑰 月考的成绩出来,陆笑是班级第二,年纪第七,王文君是班级第一。 陆笑听着周围对她的议论声,还有上课时老师看她的期许目光,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其实挺争强好胜的,年级第七对别的学生来说可能很优秀,但对她来说却是有些挫败。 但她又了解自己,她确实没有王文君学习的用功,贪玩又懒,靠的不是勤奋大多数是天生的智力,除了上课认真听以外,课外的复习和作业基本都是敷衍。 倒是周岑又给她发了一句:【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小学霸。】 陆笑午间时对着这句话输入好几次,又一个个删除。 最终回了个“笑脸”。 c中周二和周四的下午课自习是学生自主兴趣课,有园艺,游泳,刺绣,钢琴,绘画等,陆笑选的园艺,今天老师准备带教学生们种植玫瑰枝,每颗玫瑰枝上有一个小木牌,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照顾着枝条成长,生叶,开花。 陆笑很喜欢这种感觉,付出精力和期待去培养一株属于自己的玫瑰。 按着园艺老师说的步骤,选取位置,拔草,松土,插苗,施肥浇水……身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看,是周岑的信息,让她去篮球队训练的篮球馆。 陆笑没有拒绝,洗干净手后前往篮球馆,校篮球队是有私人场馆的,专供篮球队训练,别的学生进场观看可以,但不能霸占场地。 刚走到篮球馆门口,便看见一个高壮的男生坐在门后椅子上玩着手机,头也没抬,“今天私训,不让观赛。” “哦。”陆笑闻言便要走,难道是周岑又在耍她?男生突然又开口:“你是陆笑?” “啊?嗯。” “你进去吧。” “……” 男生好奇似的看了她几眼,朝篮球馆内指了指。 陆笑走进去,本以为会看到校篮球队们激情训练的拼搏场面,没想到高高大大的男生们穿着篮球服,四仰八叉,叁叁两两坐在椅子上聊天喝水玩手机? 周岑正被陈嘉拉着看他手机里的“美照”,丰乳翘臀,性感火辣,是青春期的少年最喜欢的那一款,几个男生已经讨论到“手感”,“姿势”,周岑也被他们说的有点硬了,刚想拿瓶矿泉水喝,就看见篮球馆门口走进来一个纤细娇小的影子。 白色的荷叶长袖裙子,腰间绑了个蝴蝶结,掐得腰肢细细,裙摆宽大及膝,露出两截细细白皙的小腿。 少女面容清丽明艳,长发依然扎的高高的,在身后一晃一晃,灵动如鹿。 耳边的声音似乎都远去,周岑站起身,走向这只误闯入狮群的纯白麋鹿,胸腔发软,语气轻谑:“来的这么慢?” 伸手拨动了一下少女乌黑顺滑的马尾,像亲近,像逗弄。 陆笑后退一步,捂住头发,看他一眼,少年神采飞扬,倨傲俊美,乌黑漂亮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笑意。陆笑心跳得飞快,有些气弱的声音,“我先在种花。” “种花?” 少年身躯高大,陆笑感觉自己面前的少年像是挡在她面前的一座大山,让人本能生畏和紧张。 近距离接触,能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味和一种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却莫名让她脸颊发烫。 更让她心跳紧张的是少年炽热专注的目光。陆笑细声解释了一下,“老师教我们怎么种植玫瑰……” 远处突然传来男生的叫唤,喊周岑打球。 陆笑沉默,面前的少年突然揽过她的肩,推着她的背往球队那边走,语调飞扬:“走,哥教你打篮球。” 她?打篮球? ———— 70章以内我要搞色色,我要把剧情快点敲敲敲,(不吃肉也要闻着一点肉味对吧hhh) 65耐心可以多一点 如果可以,陆笑恨不得回到周岑说要教她打篮球时,她一定会果断拒绝。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跟只小鸡仔似的,被一群“熊”围在中间,头晕眼花,就没看清楚过篮球落在何处。 周岑带着她和另外叁个男生一组,陈嘉和梁思引还有李时辉都在对面,陆笑感觉自己就跟个小矮人似的,看着篮球在天上飞,少年们身高腿长的像是个巨人,不时从她身边穿过,带起一阵风,起跳,刮飞她的头发。 如果给她个形容词,那大概就是懵的。 小半场过去,周岑看着娇小白裙的少女就跟小尾巴似的,从这头跟着甩着到那头,又从那头到这头,漂亮的眼睛懵懵的,像只无辜的小鹿。 看着真他妈可爱。 整个球场都是黑色球服的高大男生,就她一个娇滴滴的白裙小姑娘,有些突兀,又显眼。 周岑看着场外几个队员都兴奋的拿着手机拍照,想也是在讨论陆笑。 从半空拦截一个球,周岑挥开队员们,走到一脸茫然的小姑娘面前,桀骜散漫的将球塞进她手里。 周围一阵起哄,周岑也不管。 小姑娘双手抱着个篮球,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声音也软绵绵的,“干嘛?” “给你感受一下摸到球的滋味。” “……”太扎心了。 看着小姑娘雾气控诉的眼,红扑扑的脸颊,颧骨边的小痣似乎要活过来,周岑眉眼带笑,低哑了声:“教你投篮。” “对,手往后仰……” “起跳发力……” 高大的少年站在娇小的少女身后,低着头,带着笑,身体力行的教导着少女如何进球,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少女犹然不觉,认真的听着少年的指示,连少年几乎将唇碰到她发顶也不知道——处在场外的陈嘉几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看着少年包住少女纤细的手指,带动着少女将篮球投进框内,诧异的挑了挑眉。 岑哥这样子让他有点慌。 陆笑在周岑的引领下投进几个球,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成就感,“我自己试试。” 周岑轻笑着说“好”。 他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之前那副拽了吧唧,桀骜不驯的校霸样子,不过身在其中的两个人都没注意。 周岑有些口渴,走到场边,接过陈嘉递过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目光往篮球架下看去,少女实在太娇小了,或者说是矮……他随便抬手就能碰到的球框对于少女来说那么高,少女细白的手臂举着个大篮球,脑袋仰的高高的投篮的样子,莫名有些笨拙和可爱。 第一次,她投球的时候篮球从她脑袋后面掉到了地上。 第二次,力道不足,篮球还没挨到球框又坠了下来。 第叁次,用力了,篮球砸到玻璃板弹回来砸到了少女的脑袋上。 篮球落在地面上滚动了一会儿。 少女站在篮球架下捂住脑袋,像是懵了。 身边的队员兼狐朋狗友都忍不住嗤笑出声,笑的前俯后仰。 周岑也忍不住笑。 他感觉,面对这么可爱的陆笑,他的耐心可以多一点。 秋雨过后,天气渐渐清凉起来。 下午放学以后,陆笑回到寝室,在裙子外面加了件薄外套,然后准备去食堂吃饭,过后再回教室上晚自习。 其实这个时节其她女生们都已经开始穿起裤装,但陆笑一年四季除开必要其他时间都是裙装。有单纯的喜欢,也有另一层原因。 亲戚有时候会说一些“屁股大,有福气好生养”,而曾经也有女同学好奇说过“笑笑的屁股好翘啊”,甚至有些黄色的,“人家笑笑这叫前凸后翘,羡慕不来,你们没看见那些男生都喜欢盯着笑笑的屁股看。” 初中更有一个女室友的荒唐黄色理论传遍女同学之间,以她做示例,“处女的双腿双脚都是可以闭紧,被破处之后双腿就闭不紧了,是不是处女一眼都可以看得出来。笑笑腿直,从腿根到脚都能闭得好紧,一看就是处女。” 陆笑不喜欢这种毫无根据的荒唐的言论,特别是主角是她,所以从初中开始,陆笑就喜欢穿裙子,夏天大多是长袖及膝裙,冬天就棉裙裤袜加大衣。 从寝室下来,宿舍外面站了个人。 周岑。 陆笑有些诧异的停止脚步,抬眼看他。 66落日昏黄 十一月下午五点钟的晚风吹动树叶沙沙轻响,女生宿舍楼前栽了一排梧桐和银杏,落叶金黄,落日昏黄,人来人往间,视线都不可避免的被靠在一棵银杏树下的少年吸引。 少年低头靠在树下看着手机,动作散漫不羁。身高腿长,面容昳丽,额外透着叁分倨傲野性。白色的衬衫外搭一件黑色的v领毛衣,低调内敛中又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清贵干净。被黑色九分裤包裹的长腿修长笔直,傲人又性感,是青春期的少女脸红心跳的幻想之一。 陆笑也不能免俗,英俊漂亮的少年怎么看都赏心悦目。与此同时,更多的,她感觉自己内心建立起来的冰冷围墙在这两个多月中细密无声的破开了一个洞,嫩绿的枝芽儿像春日复苏般往围墙外伸展试探,一点点试探着吸收着洞外暖融融的阳光。 有些危险。又忍不住放纵。 周岑余光里看见了少女的到来。 但仍是面不改色的回复了手机里的消息:【照计划安排。】 “周岑?” 少女的声音清软如水,是不像c市人总是带着火辣和急促的腔调,更像是江南人的吴侬软语。 周岑抬起头,先露出一个笑,然后淡然的收起手机,走到她面前,“一起出去吃饭?”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话语同步。陆笑有些尴尬又夹杂着别的莫名情绪,低下头,“我还有晚自习。” “今天陈嘉生日。”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不知该说默契还是不默契。 周围已经有不少进出宿舍的女生投过来八卦的视线,周岑捏住少女的后颈,边勾着她往前走,长腿生风,眉眼笑开,“没事,我让刘政航给你兜着,他今天也在。” 陆笑只在心里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跟上了周岑的步子。 住校生下午放学和晚自习后是不允许出校的,但陆笑跟着周岑走出校门保安室也没人阻止。 周岑的法拉利依然停在东二门外的停车场,和一些普通车型停在一起,也能一眼分辨,线条优美流畅,车身优雅贵气,宛如鹤立鸡群。 其实,在接触到周岑以前,陆笑几乎很少知道一些车子的牌子,脑子里对豪车的认知只有宝马,奔驰,奥迪,一般见得多的就大众长安。 在接触到周岑以后,眼界才进一步打开,玛莎拉蒂,保时捷,兰博基尼,周岑和他的富二代朋友们基本囊括了世界闻名的大小豪车。而听梁思引无意中说起过,周岑在京市的家豪车可以摆满c中的篮球场,老家是祖上传下来的王府宫殿,家里的古董珍宝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越了解,就觉得周岑距离她太遥远。 可此刻这个“顶级豪门贵公子”坐在她身边,距离她很近。衣着干净,神情骄矜带笑,边扣上自己的安全带,边偏头递给她两个精致包装的喜庆糖盒,“我表姐前两天结婚发的喜糖,我不喜欢,想起你应该挺喜欢的,就带回来给你。” 陆笑表情微怔,接过糖盒,愣愣的“哦”了一声,想着不够诚意,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嗯,把安全带系好。” 他倒是时常注意着这些安全细节。 周岑技巧娴熟的将车倒出车库,侧脸英俊立体,表情认真,陆笑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在某个娱乐杂志上看到的采访,问女星感觉男人干什么的时候最有魅力? 女星回答:应该是男人打方向盘转向的那一瞬间吧,掌控一切,拿捏自信,像是他手中把握的不是方向盘,而是万物江山。一个偏头一个眼神都性感之极。 陆笑当时不觉,却莫名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此时拿出来,确实感受到了女星说的那种心情。 少年傲慢自信的气质,在这样一个落日昏黄的光景里,在空气清香的车身空间中,任何一个细小动作都放大了十倍,魅力与性感散发在每一寸空气里,吸入心肺嘭嘭直跳。 6711月6号 陈嘉的生日宴定在一处私家园林里,青碧色的湖水,蔓开半湖的睡莲,没有花,只有青黄交接的圆圆叶子,却因人工投放的数百条锦鲤和荷花灯,而不显荒凉。 水面上筑起黑白色的雅致阁楼,透明洁净的落地窗,暖黄明亮的灯光,可以看见里面高雅洁白的餐桌,制服整齐的高素质服务人员,叁五个富二代少年人头挤在一起笑闹,多么无忧无虑的面孔。 陆笑目光从里面移开,看见一些爬山虎攀爬在阁楼尖尖的顶,枯叶的养分中又开出些黄色的花。身边的少年在跟今日的寿星说话,语气是一贯的散漫又放松,“礼物给了你家管家。”“你看我是缺礼物的人?”“我待会儿收回?”“我呸,送给我的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两人聊了几句,寿星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客气的说了句:“陆同学,今晚玩的愉快。” 笑容很帅,周岑的朋友基本都长得不赖,陈嘉是帅中还带着叁分奶,对她笑的时候看起来像只萨摩耶,陆笑回了一个笑容,礼貌的说了声:“生日快乐。” “谢谢。”陈嘉还是对她笑,又似乎和周岑对视了几眼,有些她说不出的古怪神秘,她却分辨不出。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湖中的花灯一点点亮起,水中的明亮阁楼恍若海市蜃楼,喧闹繁华隔着玻璃与昏暗外界恍惚两个世界,陆笑觉得自己心很静,这样的热闹与她无关——放在廊桥栏杆上的手背突然被一只修长温热的手包裹,陆笑心一跳,抬起头! 高大英俊的少年一手包住她的手,一手撑着栏杆,脊背微曲,面容上仰,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像是无意无觉,像是在淡然看风景——如果他的那只手没有得寸进尺的包着她的手一点点收拢! 阁楼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一个男生笑着朝这边喊,“岑哥,陆笑,该来吃饭了,陈嘉要切蛋糕了。” 身边的少年也畅然的大声回了一句:“知道了。” 握紧了她的手。 陆笑心乱了。 她在这一刻脑子好像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到,听不见,又好像脑子里灌入了千百种情绪,混乱,心跳,手足无措。 她的肢体和语言都不再受她支配,抽回?放任?斥责?握住她手的那个人成为了掌控她身体和意志的开关。 时间一瞬间拉的很长,短短的时间像是过了数亿光年,直到那只手拉着她,将她抱入怀里,双臂扣住她的腰肢和头顶,她闻见少年身上清新冷冽的香气,听见少年胸膛里的心跳声。 “你——”她说出一个字,又茫然不知该说什么,双手虚虚的撑在少年的胸膛上,没有回抱,也没有推开。 在秋日的夜晚,在湖中的廊桥上,水中的花灯亮着光,凉凉的夜风晃晃,亭阁里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们,有今日的寿星,或许他们正在注视着这个拥抱,八卦,喧笑,或者讶异。 而少年清澈磁性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愉悦又引诱:“笑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xx年11月6号。 68交易的“爱” 周岑牵着陆笑的手走进去的时候,不出所料迎来了众多富二代的起哄声。 陆笑垂着头,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像只误入狼群的绵羊,被牵着手,拉着坐到一个位置上。 “哟,这是真的在一起了呀?上天不负有心人,岑哥追了两个多月终于抱得美人归——” “好好说话。” 是周岑的声音,虽然是制止,却是带着笑意。他还握着她的手。 “恭喜恭喜。” “岑哥记得发红包。” “嗯。”周岑还是笑,“回头发。” 陆笑垂着眼看着桌下那双交握的手,周岑握的她很紧,可她的手指和它的主人一样茫然,松松的,虚虚的握住,不知该收回还是紧握。 她一会儿想起先前她回答的那个“嗯”字。 一会儿又想起这两个多月来周岑对她“步步紧逼”,无法拒绝的好。 她知道他的心思,他却总比她更聪明,无孔不入的润物无声,哪怕她明知他的目地,却还是渐渐被软化,也如他所愿的走到这一步。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普通的是她比普通人也许更聪明一点点,也更缺爱。她和汪莲是同一种人,不同的是汪莲将缺爱表现出来,而她将缺爱埋藏在骨子里。 周岑这么好,帅气多金,魅力十足,性格倨傲却不纨绔。 周岑对她这样好,会关心她一日叁餐,给她带糖果蛋糕,会教她打篮球,陪她给玫瑰枝芽浇水,会为她澄清谣言,会夸她厉害,会对她笑…… 如果这是周岑想要的话,她给周岑想要的,以此来交易她想要的周岑的“爱”。 九点,周岑提出了告辞。 在先前喝了点“果酒”的少女歪在一边铺着柔软毛毯的吊篮里,眼睛闭着,昏昏欲睡。 几个“知情人”目光隐秘暧昧的觑向周岑,周岑不动声色,扶着额似有醉意,陈嘉“好心”道:“岑哥酒喝多了,就在园子里睡一晚,有客房。” 周岑拒绝道:“我今天还要送笑笑回学校,算了。” 有人劝:“你酒醉了开车出事了怎么办?客房又不是不能睡,明天起早再把小陆送回去呗。” “对啊对啊,不安全。” “再说你回去的时候校门可能都关了。” 周岑被一群人劝着,走到吊篮面前,看着歪着头半醉半醒的少女,泛着霞色的脸庞,水艳的唇瓣,雾蒙蒙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周岑,要回去了吗?” 周岑悬着的念头在她看过来的目光中骤然一松,手臂失力,跌倒入吊篮中。陆笑感觉到身上压了个沉甸甸的身体,不适的挣了两下,抽出手,迷迷糊糊的将人的肩膀搂住,声音软绵绵的,“周岑,你醉了呀?” “嗯。”埋在她脖子里的脸庞发出闷闷声,像只犯了错撒娇的小狗。 “你好重呀。”陆笑抱怨,又笑起来,扭过脸躲开周岑的温热呼吸,“好痒。” 周岑微微抬起头,看着少女醉意明艳的笑容,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泡在泉水里,那颗小痣一晃一晃,他又“嗯”了声,心跳得飞快,脑袋埋回少女的脖子里。 69变态(微h) 陈嘉安排的“客房”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园林多是木质结构,不隔音,偏远,独立,是很符合他的计划,不怕被打扰,可以尽情享用。 典雅宽敞的房间里亮着淡淡的灯光,周岑拉上木质雕花的窗户,回头看向躺在白色大床上,娇小柔软的少女。 如果她今天没有答应的话。 今晚她会哭的很惨。 为什么呢?他也只是一个醉了酒,有着性本能的雄性,“酒后乱性”想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再正常不过。 然后,他会为她“负责”。 如果陆笑接受,那么自然是你好我好;如果陆笑不接受,那么也别怪他暴露本性,跟她玩强取豪夺的那一套,直到他腻了为止。 周岑想到这两种可能,散漫的打了个响指,莫名有些期待后一种。 美丽柔弱的少女赤裸着雪白漂亮的身体,哭的梨花带雨,一边骂他一边又求他,然而还是被强壮有力的他拉开双腿,将几把狠狠塞进她的小逼里。 啧,有些变态。 周岑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秒,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还不知道陆笑的小逼长什么样呢。 A片精品看的有很多种,有毛的,没毛的,粉的,黑的,亚洲的,欧美的…… 周岑站姿笔直,叉腰站在床尾,将睡着的少女从头到尾扫了好几遍,最后目光放在少女白色裙摆遮掩下的腿心处,移不开。 想着想着,硬了。 周岑低下头,看见自己裤裆顶起一个大包。 要不算了?费这么多心思不就是馋陆笑的身子吗?他就顺水推舟,按照原计划“醉了”,酒后乱性把陆笑给睡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压都压不住,像饿狼一样一下子扑上床,将娇小的少女圈在身下,便要伸手去捞陆笑的裙子。 陆笑醉的迷迷糊糊的,脑子迟钝,感觉嘴唇被什么东西啃着,大腿上有只大手摸来摸去,毫无章法,还握住了她的大腿掐了两把,她不耐烦哼了一声,双腿胡乱的蹬了几下,听见身上的人闷哼一声。 她睁开眼。 对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眼。 眉眼昳丽,薄唇晶亮。 目光有些隐忍,又有些她说不出的躁动,潋滟,让她莫名紧张。 脑子好像生锈了,变得迟钝。 他们在干什么?这是哪里? 在沉默的对视中,周岑握在她白嫩大腿上的手指松开,又往上,屈指勾了勾她内裤的边缘。 陆笑敏感的双腿夹紧,伸手打掉他的手,怒瞪他。 被拍开的手背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心痒,几把梆硬。 周岑看着陆笑瞪得圆圆的眼睛,还是漂亮极了,明亮的眼珠像是水洗过后的黑宝石。 他又用被打疼的手摸上她的胸脯,青涩的,柔软的一团,手感极佳,他忍不住收拢捏了捏。 被再次拍开。 陆笑瞪他的眼神更凶了。 可他下面的几把更硬。 硬地发疼,烧烫地像是要坏了,只想从绷紧的布料里挣脱出来,捅进一个水润舒心的地方止疼止渴。 陆笑不说话。 他也不说话。 陆笑醉了。 他没醉。 但他也醉了。 他看着陆笑的眼,看着陆笑的唇,硬得发疼的地方在她柔嫩的大腿上蹭了蹭。 有些微止渴,随后是更强烈的渴望。 他忍不住大口喘了几口气。 手指又不死心的捞起少女的裙摆堆在腰间,看着少女腿心一块薄薄小小的白色布料,失神的用指腹按了按。 少女像被掀翻了肚皮的猫,双腿乱蹬,周岑避让不及,雪白的裸足踢在他的脸上,很快被他握住。 他想生气的,可是看着眼前娇小可爱的雪足,纤细的脚踝,他一手握住还有余,在昏黄的灯光里,圆润白皙的脚趾像一枚枚莹润发光的贝壳,足心娇嫩。 不知为什么,他喉咙里痒的厉害,目光紧盯着这只小小的脚,竟有种想塞进嘴里咬一口的冲动。 少女突然软软又沙沙的骂了他一句:“变态!” 变态拉下了裤子的拉链,将她的脚塞进裤裆里。 70周狗的前女友二三事 其实今天晚上在陆笑答应和他在一起后,周岑觉得又可以对陆笑有点儿耐心。 虽然他从一开始的目地就是馋陆笑的身子。 从c中篮球场外的那条含笑花树道陆笑从他身边经过开始,他当晚做的梦就是在陆笑经过的那一瞬捂住陆笑的嘴,在陆笑惊恐含泪的目光中将她推入花丛,掰开她的双腿扯掉她的内裤,将自己硬挺的阴茎插进去,肏得陆笑合不拢穴,浓白精液汩汩。 那是他的欲望第一次具象面孔化的对象。 周岑从没有想过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从12岁梦遗开始,便有意无意的想找一个实践对象,然而身边接触到的都是些豆芽菜,有那么些发育成型的他又觉得庸俗不堪。也跟着年长些的狐朋狗友们接触过一些名模明星,燕肥绿瘦,可他又不甘心自己干净的第一次给一个不知身经几百战的肮脏女体,插入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鸡巴插入过的逼,他想想都犯恶心。 宁愿自我疏解和忍耐。 进入高中后,接触到的更多,发育姣好长得好看还纯洁干净的女生频繁出现在身边,然后他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交了所谓的第一个“女朋友”,实际就是想肏逼。 他有一个朋友在c中外面开了家酒店,很近,他在“交往后”的第二天将朋友酒店的房卡塞进女生的手里,是暗示也是明示,给她选择权。 周岑想过女生会拒绝的可能性,毕竟这个年纪国人对子女的性教育都很保守,可女生竟然同意了。 女生答应的太快,周岑反倒有些不放心,进了酒店套房后,他问了女生一句:“你是处女吗?” 他倒不是真在意女生处不处的,就是自己是第一次,总要慎重点。毕竟他这人还有点洁癖强迫症,想起自己第一次跟一个不是第一次的女生做了,心理就别扭难受的厉害。 女生有些愤怒又含羞的瞪了他一眼,点头。 于是他勉强放下心,让女生去洗澡。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期待了那么久的事,从十二岁到十五岁,即将要发生了,他却感到莫名平静。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了一阵,然后女生裹了一件浴巾走出来。纤细有致的身躯,纯洁漂亮的脸蛋,朝着他坐的沙发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抬头,看见女生羞涩爱慕的眼。 女生低下头,要亲他。 身体比思考反应快,他避开了。 他知道他那一刻的表情一定很冷漠伤人。 到最后,他站直了身,沉默的给女生的微信转了五万块,没再去看女生受伤哭泣的眼,径自离开了。 后来,他又尝试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实际心思还是为了肏逼,这其中有一个欲拒还迎的拿乔,有两个羞涩接受,还有一个说可以跟他做,但要他承诺以后娶她。 他又不是个傻的,为了肏一次逼就把婚姻给赌上,果断掰了。拿乔的他也不耐烦的掰了,另外的他又试过两次,然后跟第一个女朋友一样,到了关键时刻,他又莫名没了兴致。 明明很想做。 一到真枪实干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偃息旗鼓,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的竟是些“爷很高贵你不配”,“老子的肉体很珍贵”。 于是度过了那段失败的欲望试验时间后,周岑又佛了。 倒不是他不想做,只是他怕自己再尝试几次真就给自己萎了,搞出个心理阴影出来。 直到新学期,他遇见陆笑。 他的欲望从此有了具象化的面孔。 幼圆的脸,长长的发,清冷漂亮的面孔,清澈阴郁的杏眼中仿佛是两汪平静的湖水,看向他时无动于衷。 周岑有时想,他要是把梦里的和脑子里的意景告诉她,她会是什么表情? 她哭的叫的,娇的媚的,车里野外,上面的小嘴下面的小嘴……他在臆想里已经将她里里外外玩了个遍。 ———— 现在的周狗:肏一次就想跟我结婚?做梦! 以后的周狗:你都得到了我的身子还不想对我负责?渣女! 以前的周狗:老子的肉体很珍贵,第一次顶贵! 现在的周狗:想贴贴,想方设法的想贴贴! 7118号(一)——燕京做客 事实上,周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嫉妒与恨意绝顶,理智与疯狂撕扯的感觉。 想要掐死她。 然后一起死。 在s市那个男人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周总如果了解她,就该知道她是一个长情的人。我只是争取我想争取的,如果周总真有自信,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见我?” 陆笑说:“周岑,你猜我为什么七年都没有结婚?跟二十岁一样,我不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他。” 长情? 真长情啊。 私人飞机上,英俊的男人眸子猩红,夹着烟的手在剧烈的抖,几乎送不入口中,脊背挺直,胸腔震颤着,冷笑出声。 13岁初见,15岁相恋,二十岁背着他相见,27岁还心心念念。 那他周岑算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样恨一个人,女人。 从来没有。 欺他,骗他,辱他,在她身上栽了一辈子的跟头。 燃烧的烟头被抖动的长指按进水杯里,小小的呲了一声熄灭。 美丽知性的空乘小姐冒出来,走到男人面前,熟媚的香水味发散。弯腰拿起那只脏了的水杯,丰满肥嫩的乳沟从衣领里若隐若现。男人偏过头,身姿挺拔矜贵,俊美的面孔淡淡看着她。 重新换上一杯水,空乘小姐对男人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红唇微张,男人还是淡淡看着她。空乘小姐胆子又大了些,姿态优雅性感的捏着水杯一点点向男人靠近—— “咳咳……”靠在一边沙发里戴着金色细边眼镜办公的混血男人掩唇咳了两声。空乘小姐一惊,回过神再看眼前的男人,薄唇冷诮,眸光昳丽中透着冰冷,只是舱内的华美装饰和灯光削弱了男人的攻击性和冷漠,让她有了一种错觉! “对不起,先生!”空乘小姐慌忙道歉,将换好的水杯放在他桌前,快步悻悻离开。 周岑冷漠看向角落里的kenny。 戴着眼镜的kenny又是两声轻咳,用英文解释道:“岑总是您表弟,您应该了解他……咳咳,挺爱玩的,她们应该把你当成了岑总他们那样的……嗯,作风。” 这话还是说的含蓄了,就差没说岑返放荡形骸,连飞机上的CA都是按他喜好可以随时来一发的尤物。 换言之这是岑返的私人飞机,飞机上装了些符合他喜好的CA,很正常。 周岑收回眼,将那杯水连同水杯扫进垃圾桶。 降落在燕京沉家的后山机坪时是上午11点,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舷窗外可见黑衣制服排成队列的保镖,中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雪白的衬衣和短发被飞机带过的气流吹起,男人淡定的捋了捋头发。 燕京的霸主,沉家家主沉潋京。 “周总。”男人磁性好听的嗓音带着熟稔,笑意矜傲。 “看来dan比我到的慢。” “嗯,可以一起havelunch。”男人难得玩笑的语气。 周岑也笑了,眉眼舒展,“那看来还不错。” 两个英俊出众的男人对视一笑,一同坐进身后的游览车。 沉家的宅邸壮丽而恢宏,与周家祖传的底蕴一样,沉家祖上也是显赫一方,在叁百多年前,燕京至沿海往南七百里,都是沉家的封地。 参观了一圈沉宅后,周岑看见环绕了沉宅大半圈的人工“U”型河两边种满了紫蓝的鸢尾,这样鲜艳的景色,与传言中不喜颜色的沉家家主严重不符。 也许看出了周岑的疑惑,男人眉眼有些阴郁又有些悦然,“我未婚妻比较喜欢。” 周岑愣了一下,想起那夜摔门而去的他,陆笑冷漠平静的表情,胸口又开始痛了起来,伴随着大脑里的撕裂感,他问:“听说你的未婚妻有个前情人,还跟前情人私奔过?” “你的未婚妻喜欢另一个男人,你是什么想法?” 男人先是面无表情,几乎以为他是挑衅,锋利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过,周岑唇角淡淡的笑,目光回视他。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过头,目光看向宽阔的广场和河水,语气淡淡:“没有想法。” “也许时间久了,结了婚,有了孩子,她就接受了。” ———— 沉总:取经就取经,干嘛还要把我未婚妻的情人拉出来一遍? 7218号(二)——参加婚礼 陆笑赶到婚礼场地的时候,新郎和新娘已经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隔着老远,都能看见草坪上布置豪华梦幻的场地中,穿着洁白西装和婚纱的新人相拥亲吻的一幕,浪漫的花瓣从空中撒下来,花路两边的宾客站起身鼓掌祝福。 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管是有钱人,还是普通人,结婚都是西装婚纱,交换戒指,宣誓亲吻。 换个人也一样。 陆笑今天穿了条蓬松的淡紫色纱裙,长及脚踝,然而草坪上的风太大,她走过去时还是注意着牵住裙子。 走近一些,一些人也发现了她,跟她互相问候了两声,然后高中时期的同学冒出来,语气惊喜,“陆笑!校花也来了。” “还是这么漂亮,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个穿着西装打着发蜡中等身材的男人说道:“我就说校花会来,老班长结婚,校花当年跟班长和周岑他们关系那么好。” “那是那是,那时候校花和校霸谈恋爱,班长可没少帮着走后门。” 另一个男人问:“说到这儿,校霸没来?” “叫什么校霸,要叫周总,人家可是盛华董事长的亲儿子,未来的接班人。随随便便两千亿项目懂不懂?” 有人应和着:“人家周总时间忙得很,得以秒钟计数,分分钟上亿,见面都需要预约的懂不懂?” 说的他们好像很懂似的。 陆笑脸上微笑着听他们说,内心毫无波澜。高中时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眼前这些面孔陌生而平凡,像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融入人群就分辨不出的普通人,或市侩,或富贵,或精明,目光里不负昔日少年时的纯粹与单纯,染上了时光与社会鞭打后的气息,浑浊而平庸。 将签了名字的1999红包投进代表随礼的红箱子里,箱子里已经堆满了厚鼓鼓的红包,甚至最下面还有几十沓整万的美币,欧元,RMB反而最不显眼。混合在一起,也许是许多人劳动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财富。 简单的交流后,侍者开始将客人往一边开阔的草地上引,风和日丽的日子,圆形的餐桌,雪白的桌布与精致的摆花,桌上是旁边的人口中一万多一瓶的fite1855系列,听说菜肴也是海陆空齐全的一万多一桌。 陆笑坐下后,还觉得有些空泛感,她随礼两千不到,却在这里吃叁万块一桌的喜宴,想想都有些脸薄。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这个水平,班长家大业大,哪怕她拿出全部家当也许人家也不见得多看一眼,人家不在意,她在这儿计较倒显得庸人自扰。 她这儿坐的是偏主桌较远的一桌,身边也坐下了几个所谓的高中同学,搭着聊了几句后,陆笑勉强记起两个,其中一个是高中时的音乐科代表,刘林,另一个是被当初称为“书呆子”的好学生,张书涛。 互相交流了一下工作,婚姻,薪水状况后——也许成年人就是这么现实,然后高中时腼腆内向,一心学习的张书涛现在已经能随便谈笑自若,玩笑似的说现在追求校花还有没有机会。陆笑心中生烦,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说现阶段还没有谈朋友的意向。 本来婉拒的意思都能心知肚明,偏偏有两个跟不长心眼给人下不来台一样,又说当年校霸与校花的恋爱多么美好,校霸是多么英俊多金才能追到校花,言外之意就是比不上周岑,没钱没本事的人想都别说追她,就是自找笑话。 陆笑本以为张书涛会恼羞成怒,或者闭言忍耐,没想到看起来一脸温和的男人很淡定的样子开口:“跟盛华接班人比我自愧不如,但也小有薄产。” 恒星,c市新兴科技产业的新贵,上市公司,市值十几亿RMB,CEO姓张。 几个挑事的人脸上悻悻的,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但成年人调节情绪都很快,很快就一副同学情深的样子畅谈起来,态度反转说起新贵和校花相配的话来,对这个同学中的翘楚CEO巴结讨好的心思都可以落在明眼人上。 陆笑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偏偏新娘来这一桌敬酒的时候,其中一个伴娘还是她高中时的对头,罗欣。对方也认出了她,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毫不掩饰的冷刀子,也不在意场合,说话就夹枪带棒的,“原来是陆校花呀,怎么今天一个人来参加婚礼,周岑没来?难道与校霸分手了?” 新娘妆容精致,身材高挑,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伴娘在说什么话,笑眯眯的跟一桌宾客敬酒,交谈。 陆笑不想理会,当没听见,倒是张书涛帮她说了几句,但罗欣的性子摆在那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陆校花,你说说呗,我这些年一直很好奇,你和周岑谈了那么久,是什么时候分开的?谁先提的?” 一桌人都竖起耳朵,毫不掩饰好奇心,甚至有帮腔的,“我也好奇,校花说说呗。” 陆笑冷下脸,她也不是软柿子,放下筷子——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富有力量的手。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上午有个合作走不开。”男人的声音温雅又带着股强势让人敬畏的意味,而叫她名字的时候又带上了莫名的缱绻,“笑笑,你怎么坐到这里来?我找了你好久。” —— 两章之内,绝对吃上肉,我说的 7318号(三)——我爱人她不食汤 盛华接班人的到来,惊动了婚礼两家的长辈。都是c市响当当的人物,然而恭维的态度与先前桌上老同学们讨好科技新贵的态度不遑多让。 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左臂里抱着一件西装,雪白的衬衣肩胛部位有些透汗,额头落下几缕碎发,俊美立体的面孔显得几分野性不羁。右臂挽住她的腰,面容矜持淡然的和新郎以及新人长辈们交谈。陆笑尝试动了一下,挽在腰间的大手立即收紧。 身后是一桌脸色各异的老同学,面前是新娘亲切友好的笑容,新娘的身后是高中时的对头复杂难堪的脸色,一群商界有名的老总们簇拥着她和男人在中间,一边交谈着,一边往主桌的位置走。 男人面色淡然,仿佛习以为常,只紧紧挽住她的腰。 主桌,主位,男人牵着她的手坐下。新郎亲自倒了酒,晶莹鲜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晃荡,新娘又热心的打了汤,还是笑眯眯的,“周总和陆小姐尝尝,这是c市有名的莲子乳鸽汤——” 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挡住。 “不好意思,我爱人她不喜流食,不食汤。” 男人头也没往这边看,好像只是单纯的阐述身边人的喜好。手收回去,目光还是在一群老总身上,只说了这一句就倒回跟老总们的话题。 然而没人忽视男人说的这句话,或者是这句话透出的意思。 一碗汤而已,喝不喝是自由,给不给面子又是另一回事。 两家亲戚脸色都变了下,新娘的脸色也不免难堪,站在原地,手里端着一盅汤不上不下,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笑容。 新郎面色沉稳,接过新娘手中的汤盅,递到身后的侍者手中,然后把新娘拉开,又取了一支樱桃果酒和一只杯子,动作娴熟开酒,倒杯,“我记得笑笑当年喝不得酒,容易醉,试试喝这个,度数很低,跟果汁差不多。” 一杯粉色漂亮的樱桃酒推到桌前,人声寂静了一瞬,陆笑感受到桌上注视的目光,伸手捏住酒杯,镇定的说了声“谢谢。” 空气中无形紧绷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散开。陆笑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一些这些大佬的神色,最多的是放松。就连新郎刘政航也是,紧绷的肩胛和下颚在她说出“谢谢”后一下子松懈下来,然后对她露出一个客气暗含感谢的微笑。 陆笑喝了一口粉色的液体,感受到身边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 桌上人声交谈,先前谈着公事呢,她听不懂,这会儿又谈到家常事上,一个身着喜庆唐装的六七十岁老人,应该是两位新人一方的长辈,看了她好几眼,倒是没有恶意,问周岑:“听闻周总之前都在m国,不知什么时候有的好事,我这没得到消息,也没来及送礼。” 男人像是没有接到试探,漂亮的唇角一直勾着矜持的笑,牵着她的手放在桌面上,“这几年忙于事业,前几天才抽出时间带着她见了父母,婚礼还在筹备,到时欢迎刘老来参加婚礼。” 陆笑听的心烦,然而面上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在这些大佬的氛围中,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被握住的手出了汗,黏黏的,不舒服,她想要抽回手,被握得更紧。 烦人。 一顿饭吃过两桌,前一桌已是丰盛至极,后一桌更是满汉全席。然陆笑觉得自己还不如歪在家里吃一顿速食饺子来的实在,内心后悔起来,打飞的来c市参加刘政航婚礼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宴席到了最后面,陆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水上城”项目,好像是盛华准备落在c市的一个建筑工程,男人语气不紧不慢,笑意温和,倒是他对面的几个老总笑意盈盈的,又纷纷给男人敬了一杯酒。 男人只抿了抿杯沿。 脸上做的客气谦虚,行为上却是理所当然,人家六七十岁的长辈站起来给他敬酒也没见他挪一下,起个身。 手抓的倒是紧。 夹不了菜,饿死他,喝死他。 周岑右手牵住柔荑,左手捏着杯脚,眉眼带笑,除了这个大致消息外,其它具体的落位,时间,面积大小滴水不漏。眼底一晃,面前空白的小碗中放入一块香煎牛肋骨,他微偏眼,看见清冷美丽的女人低着头,秀秀气气的咬着一根时蔬。 他眉眼弯起,真正的笑了,终于松开女人湿润的手。 74做客(四)——她不知道(h) 临走时,俊美的男人又牵住清艳女人的手,一高大,一秀美,看起来相配极了。 新郎新娘将两位贵客送上了酒店草坪外等候的黑色迈巴赫。不少昔日的老同学也夹在其中观望着,这两位昔日的校霸校花。时隔近十年,两人依然牵着手,恩爱依旧。不免生出几分故人故事的怅然,又同时恍惚人与人之间的阶层隔着一道天堑。 在此时此刻,哪怕上前说句话都需顶着滔天的压力,以至于自惭形秽,望而止步。 迈巴赫一路驶向机场,得到通知,临时申请的航线还需要两个小时后才能起飞——这已经是够好的,还是动用了特权的关系,然而还是招至了男人的不满。 在国内太受限,不比国外资本权利化,一个招呼下去想飞哪里飞哪里,政治都要为资本让道。 陆笑靠在后座里昏昏欲睡,班长说的樱桃酒确实度数很低,但滋味好,架不住喝多。陆笑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迷瞪着眼,连车什么时候停的,停在哪里都不知道。 隔板放下来,墨色的玻璃阻挡了外界窥探的眼色,也使内部昏暗下来。男人的气息灼热粗重,牵着她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腰,摩挲揉捏着,呼吸喷洒在耳侧,陆笑怕痒,又笑又扭躲着,双手去抓他的手,然后重心不稳被压在柔软的皮座上。 “呀!”陆笑脑袋动了动,目光澄澈如水,又带着醉意的迷茫,脸颊红扑扑的,细白的手指抓在他健实的胸膛。 周岑看着她。 女人柔弱又无辜的躺在他身下,长发散开,面容妩媚,淡紫色的一字裙,精致白皙的锁骨与肩膀,圆嫩鼓起的乳房。 她根本不知道他内心的煎熬和怒火。 也不知道她为此将承受他怎样的欲望。 周岑笑起来,笑出声,眉眼俊美,骑在女人的双腿上,在女人懵懂的目光中,仰头扭了扭脖颈,然后摘袖扣,解衣领,脱裤子,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狂野又性感。 女人懵懵的眼神看着他,健壮性感的胸膛,坚实有力的手臂,胸肌与腹肌完美排列,充满力量感而又不显得夸张。 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感光滑而不失紧致,男人紧实的腰又细又有力,线条流畅的人鱼线下是浓密丛林里挺立的狰狞阴茎,上扬到小腹——陆笑回过神。 脑中有一根弦告诉她此刻很危险,她想收回手,却被一只大手握住,带着她将胸膛,腹肌,人鱼线摸了个遍,“笑笑,喜欢吗?” “没……” “你的眼睛一直看着它——”男人沙哑欲色的声音,又抓着她的手往下,半握住一手不可把握的阴茎,感受着,光滑的表皮下筋络是那样的狰狞,血液跳动是那样快,那样滚烫,像是能将她燃烧! “是想要它插入你吗?” 一下子捏紧! 滚烫坚硬的阴茎! 男人的眼睛在昏暗中的明亮如星,同样炙热,滚烫,落到哪里,哪里就开始灼烧。 陆笑感觉自己的身躯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敏感的颤栗。某处似乎不受她控制的湿润,发软…… “不是!”她否认!心跳得太快! “真的吗?我要亲自看。” 白嫩的大腿上落下一只炙热的手掌,抚摸着,一点点往上,薄茧的指腹与纹路,带起细密而强烈的电流,她试图抵抗,可被压制着的身体软绵无力,薄薄的底裤阻挡不住男人的探索,也藏不住她的秘密。 修长的手指勾着布料边沿,停顿了一下,或许感受到了湿意,没有停,钻进去揉了两把湿漉漉的嫩肉。 陆笑“呜呜呀呀”了两声,双脚被压着挣不开,腰肢扭着,也挣不开。 本就敏感湿润的地方被粗糙的揉了几把,又试探着往肉缝里捅了捅,不受控制的咕叽咕叽涌出几股水。 他停了下来,又钻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插在温热紧致的花径中,感受她内部的嫩肉一点点蠕动,缠紧,吸吮。 女人咬唇用水汪汪的眼睛瞪他,眼尾媚得厉害。 一字肩的紫裙被撕碎,白色的抹胸被拉开,两团白嫩丰盈的奶肉跳了出来,白生生的嫩,红艳艳的尖儿,他一手揉捏住,插在湿润花径里的手指又戳戳戳! 她呜呜咽咽的,身子弹起,还在瞪他! 她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他在生气,不知道她应该用软和的态度安抚他,不知道她该认错! 75做客(五)——扇奶,顶入(h)(二合一 啪—— “啊疼……” 白嫩饱满的奶被骑在身上的男人大掌扇了一下,淫媚弹跳着,在昏暗的空间里格外显眼和诱人。 女人痛呼着,双手捂住自己的两团丰盈,漂亮的眉眼委屈的皱起来,眼睛湿润。 “痛吗?我揉揉。”周岑微笑着,额角的青筋跳动着,被他忍耐住。 怒火?欲火? 拉开女人的手,捏了捏被扇过的一团奶,嫩生生的,白软的乳肉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是我的,人是我的,施加的痕迹也是我的—— 周岑指腹刮了刮泛红的指印,目露痴迷。 他记得自己打的不重。 毕竟笑笑不是他的敌人,是他喜爱的珍宝,他怎么舍得把她打坏。 毕竟他还要肏她射她—— 毕竟他还要她为他生孩子,她的乳房还要哺乳产奶—— 啪—— “啊!” 啪啪! 毕竟他这么喜欢她—— 喜欢到发疯! 啪啪…… 周岑手掌并拢,凌厉的掌风一掌掌落下。 扇打得两团娇乳乱晃。 “呜呜呜……别打了,疼呜呜……不要打了……”女人细碎可怜的求饶着,晶亮乌黑的眼珠泡在泉水里,眼眶红红的掉珍珠。 男人眼眸发红,唇角却勾着的笑。 被他按在头顶的纤细手腕无力挣扎着—— 接二连叁的巴掌落在白嫩漂亮的奶子上—— 扇出淫靡的乳浪,如同快活弹跳的白兔。留下斑斑的红痕,是他施加的烙印! 陆笑发出泣不成声的呜咽求饶,两团嫩乳被他扇地又痛又麻,火辣辣一片! 一下又一下…… 是他的—— 谁敢跟他抢? 谁能跟他抢? 啪—— “呜……” 在女人崩溃的哭声中,男人的巴掌终于停了下来。 白嫩丰盈的两团嫩乳已经被扇打的红艳艳,布满指痕,像是两颗圆红饱满的蜜桃。 周岑面无表情,掐了掐她艳红的乳尖,硬硬的,女人身体一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有些害怕。 他松开了桎梏住她的手。 娇弱哭泣的女人愣愣的,缓缓的,又抱住了自己的乳。 模样可怜,眼睛红彤彤的,像是被他欺负狠了的兔子。 他看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捞起她跨坐在大腿上,一手握住了发疼的肿胀阴茎,一手去扯她腿间白色的底裤。 陆笑细细的腰肢上还挂着凌乱的白色抹胸,扭了扭,细嫩的手指从胸前移开,拦住他的手,声线软弱:“不脱……” “不脱怎么干你?”周岑皮笑肉不笑,面容俊美邪气,高高在上的睨她。 红艳艳的乳,在他眼中轻晃。 欲拒还羞的遮掩,绯红的脸,妩媚的痣,气息中透着樱桃酒的果香,湿漉漉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 又可怜又撒娇的软糯嗓音,“不脱……” 周岑喉咙滚了滚,僵硬数秒,手指从她的布料上移开,转而轻轻托起了凄艳柔嫩的乳,脸埋进去,牙齿打开,用舌头一点点温柔的舔。 我还是舍不得太过欺负她。 周岑心想。 哪怕这些印子明天就会消失不见。 哪怕是陆笑先拿刀子戳他的心。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前扩散开,又有些痒,被舔过的地方仿佛被羽毛撩拨,又像幼兽安抚的舔舐,扫去一切疼意和火辣。 陆笑忍不住挺了挺胸,白嫩的手臂依赖的抱住他的脑袋,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又有些舒适的昏昏欲睡。 直到被一股强烈的饱胀感刺醒。 “啊啊呃……”还没彻底清醒,陆笑白嫩纤细的腰肢就已经本能的挺起,想要躲避侵犯的巨物。 周岑掐住她的腰肢,对上她惊慌茫然的杏眼,在她还没来及说出更多话时,吻住她娇艳的唇,腰胯发力,双手掐住细嫩的腰肢一点点不容抗拒的往下按。 “唔唔唔——”陆笑挣扎的厉害,然而最柔弱的地方已经被柱子一样的阴茎钉住,像被锤子砸着往里凿,双腿再胡乱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大脑被激烈的吻至缺氧眩晕,娇嫩柔软的甬道一点点被凿开,难以言喻的酸胀和可怕的扩张贯穿感蔓延全身。 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 昏暗中,赤裸英俊的男人靠在后座,双腿张开,胯间的赤红阴茎高高翘起,如同一杆屹立的长枪!雪白的女人双腿张开跨坐在男人的腰间,白色的底裤从腿心被拨开,粗长滚烫的阴茎向上直挺挺的对准女人的腿心,男人的大手按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寸寸往下坐。 残忍又色情。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津液交换的缠腻声,和女人低低的可怜的像是幼兽一样的呜咽声。 粗大的茎身在空气中一寸寸缩短,又在女人娇小紧致的甬道里一寸寸深入! 周岑舌头退出她的口腔,牵连出一道透明的银丝,他舔了去,又一点点亲吻她的唇角,脸颊。 掐着女人腰肢的手臂因忍耐而肌肉绷紧,他恨不得按住她的腰肢用力顶进去,把她肏透,肏开。然而在龟头触碰到软嫩的花心时他试探着磨了磨,收回了手,改为抚摸女人颤抖的雪背,揉逗发红的嫩奶,任由陆笑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扭着。 阴茎开始小幅度的顶插起来,顶到的第一下就让女人惊叫出声,白细的手臂差点松开他的脖子落下去,她又紧紧缠住,像是即将溺水时抱住的一块浮木——哪怕她现在醉酒后的脑子有些迟钝,但对于危险的本能让她知道如果松手让身体坠下去会是什么后果,被贯穿,被肏透。 周岑低头,将脸埋进女人香嫩的乳沟里,像有瘾一般深嗅着,用舌头和牙齿一点点啃噬柔嫩的肌肤,又含住嫣红的乳尖吸吮,神态痴迷。 茎身根部的一截始终冷落在空气里,过于粗大有型的阴茎不用刻意都能剐蹭到花径里任何一个敏感点,一下一下往上顶,凿出黏腻的浆液,咕叽咕叽——刻意的温柔下女人很快溃不成军,湿润娇嫩的穴肉有规律性的抽搐着,将他绞紧,几乎要令他缴械! 而此时热硬龟头叩吻的柔嫩花心轻轻翕张,吐出一道一道的温热水液,冲刷着敏感的马眼和龟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女人抱着他的脖子娇气的哼哼唧唧的,像是哭像是爽,细白的腰肢乱扭,不知是想拔出去还是想吃更深。 周岑额角青筋直跳,摁住她乱扭的腰肢,迅猛有力的在她高潮后的紧致甬道里顶插数十下,直到女人尖叫着瘫软了力气。 他粗喘着气,英俊的额角鼻尖已经冒出薄汗。 他一直是沉默的。 不同以往的沉默。 然而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女人白嫩的臀肉上,“陆笑,你是想让我死!” 哒哒哒哒—— “嗯嗯嗯……啊啊……” 肿痛发烫的阴茎不断穿插在温暖湿润的穴腔里,仿佛流浪已久,无路可走的凶兽找到了温暖的港湾,无处安放的灵魂有了栖息之地。 明明前几天才肏过她,明明之前的七年都忍耐了过去,然而他的欲望像是对她无穷无尽,无论是汹涌的,还是此刻这般宁静的,他抱着她,心安的同时,又有无穷无尽的贪婪。 76做客(六)——油腔滑调 距离私人飞机起飞时间的前半小时,男人终于从后车座里下来。 短发与额角有些微汗湿,袖扣没戴,衬衣的扣子没有系好,露出脖颈间几道粉色的抓痕,面色含笑。 聪明能干的kenny助理木着表情,将两个gvc购物袋递给他,男人接过,又钻进了车内。 “周岑,你——” “醒了?” 看见美丽赤裸,只披着他黑色西装外套的女人缩在角落里,乌发妩媚,睁着湿漉漉的眼,气鼓鼓的瞪着他。 一副想发作又憋屈忍住的样子。 毛躁热血的阴茎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刚刚还没做爽,他长手长脚的车子里确实伸展不开,折损了他一半实力。唔,也许可以搞两台房车? 或许飞机上也可以——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周岑脸上还是一副微笑体贴的样子,贴近她,摸了摸她脚踝,“衣服买来了,笑笑你是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油腔滑调的。 阴晴不定。 提心吊胆。 陆笑真是对他又烦又怕,此刻更是恨不得两个巴掌拍在他脸上。 憋着气,陆笑语气很闷闷的沙哑,“我自己穿。” 周岑笑吟吟的,很是顺从的将衣裙取出来递给她。很典雅简约的款式,白色修身的绸面长裙,手感柔滑,裙摆点缀些精致的刺绣小花——一看就不便宜。 迈巴赫开动起来,身边美丽诱人的女人开始换衣服,男人也不闲着,一双眼睛跟黏在女人身上似的,看她挺胸扣乳罩,看她抬臀,被肏的红嫩嫩的小逼,扇的粉嫩嫩的奶,圆翘的臀上是他的指痕,他的女人。 周岑微微眯起了眼。 帮她整理裙摆,顺便摸了几把细腿,“今天晚上有个晚宴——”又帮她提身后的拉链,又顺便捏了捏女人细白的后颈,薄唇擦过白嫩的耳朵,“我们待会坐私人飞机去燕京——” “我不去。”陆笑扭开脸拒绝,一边捡起先前被撕碎的裙子装进袋子里。 耳朵竖起来——私人飞机? 那得多少钱? 周岑对她的拒绝并不泄气,一只大手慢慢的自然的放在女人腰上,“他们家有一座城堡那么大,里面养了十几匹顶级血统的马,庄园的主人有个跟你一样年轻漂亮的未婚妻——” 马?未婚妻?庄园主人? 温热的手掌在细致的腰线上抚了几把,过过手瘾,男人昳丽的眉眼享受般的眯起来,又把纤细娇小的女人抱坐在大腿上,“你们应该会合得来。” “我不去!”陆笑打掉他攀在腰肢上逐渐往上攀爬的贼手,他不摸她都忘了,先前他打她的事! 他不要以为她还像16岁时一样好骗——好吧,事实上27岁的她也一样好骗。但她决定截断他一切潜在骗局的风险,“我买了回京的机票,今天的。” “真不去?”男人坐直身体,没管被拍开的手,似笑非笑的看她。 陆笑心里有点发麻,果断的语气变成委婉的拒绝,“我今天还有工作,我还有猫,啊——周岑!” 陆笑坐直在他怀里,小脸绯红,眼睛气狠狠的瞪他! 双手握成了拳头。 周岑动作优雅无比的将女人刚穿上没几分钟的薄软布料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揉巴揉巴,当着她的面塞进西裤口袋里。 含笑评价:“味道不错。” ———— 周狗:一切错都不是笑笑的错,都是别人勾引笑笑,都是别人的错。 不能对笑笑生气,要有耐心,要想着结婚,要生孩子…… 自我洗脑,以至于每次都对笑笑重拿轻放,然后背后找别人报复的记仇修勾(汪) 77做客(七)h——太紧不好生孩子 内裤,手包,证件,都被男人淡然夺过。 陆笑想要去夺,却让他当成投怀送抱一般,不是咬着耳朵湿腻喘息,就是被揉着腰肢和丰臀轻薄调戏,裙子底下没有内裤,被揉着揉着就捏出了水…… “周岑,你个王八蛋……” 饶是陆笑脾气再淡然冷静的人,都要被他这种无耻流氓的行径给逼得理智尽失。 偏偏男人混不吝,“笑笑别急,我先用手指给你松松?等上了飞机再换个大的……” 燕京。 不比京城的内敛与厚重,燕京更像个万种风情的海妖。文化,艺术,经济,辉煌闻名于世。这座临海城国际资本汇聚,中央权力难以挟制,从燕京蔚蓝西岸区发出的任何一道指令都可能影响或改变某方经济局势。 私人飞机掠过海面时天色已是黄昏,宽阔无际的海面像是洒落的万尺流金粼粼,摩天大楼高耸林立,陆笑忍不住将头靠近舷窗去看,却被身后的男人以为是要逃,被攥住腰肢拖了回去,响亮黏腻的一声“啪”,交迭在一起的两人都发出一道呻吟。 宽敞明净的豪华卧室,北欧真皮大床上已经乱成一团,雪白纤弱的女人,强壮挺拔的男人,赤裸相拥,身体相契。 女人面容迷乱,娇弱呻吟着,乖顺柔弱的趴在大床上,雪白泛红的背脊颤抖起伏,白嫩的腿被分得大开,玉臀挺翘,紧贴男人健实的小腹和精囊。啪啪啪……昂扬阴茎贯穿嫣红嫩穴,阴茎抽送,黏腻混乱的白浆从肿嫩抽搐的穴缝里挤出来,分不清是白精还是淫液。 扣在舷窗玻璃上的五根手指一点点滑下,被男人接住,握在宽厚的掌心里,温柔的一根根吻过去。 男人继续先前的话题,声音里带着欲色和微不可觉察的引诱,“其实,m国的教育资源不错,环境也好,要是生了孩子——”男人话锋一转,大手摁住女人欲要挣扎的臀,“笑笑当初不是挺喜欢维奥拉的电影吗?还有海伦夫人,我们可以去拜访他们……” “谁知道你又要怎么骗我,我不去——啊哈……” 身下的女人在经过一番猛烈的肏干后娇弱的身子又软了下来,闭着眼气喘吁吁。周岑松开她的手,低眼看去看女人股缝间容纳他的花瓣。 “骗你?笑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骗我的时候多,骗了我十几年。”男人说起这话面不红心不跳,看着连筷子头粗细都没有的漂亮小孔被丑陋粗硬的阴茎捅开,张的圆圆的,鹅蛋大的穴口,撑得鼓鼓的,绷得发白,阴茎肏入抽出间一张一缩,拉出银白黏腻的丝,像是要坏掉。 破坏心起。 “哼……”陆笑有心想说什么,又觉得累的厉害。他还不叫骗她?16岁诱骗她跟他上床,二十七岁骗她去见他爸妈…… “呃,你干什么!啊啊啊……周岑——”陆笑尖叫。 阴茎猛的拔出,同时带出淅淅沥沥的大滩精水,湿淋淋的蚌肉抽搐着一下子回缩,竟然合拢了。 男人略带诧异的挑眉,又不紧不慢的掰开女人的白臀,揉了两把,将粗壮翘挺的湿漉阴茎在逼口磨了一下,又用力挺了进去。 “啊!” 一下子撞到底,男人和女人俱是一颤,灵与肉的碰撞,目眩神离。 滞留在穴内的精水被这一下猛干一下子挤了出来,喷溅到男人的小腹和大腿上。 陆笑还没从那灵魂一击回过神,身后的男人又抽了出去——然后故态复萌,她只能被这样的刺激击溃尖叫,脑子空白,话也空白。 男人一下下整根拔出又挺入,还在那儿装好人,“笑笑的小逼太紧了,将来不好生孩子,我现在先好好帮笑笑松一松。” 说着又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嫩臀上,“别夹这么紧,将来生孩子难道你也要这样将他夹回去?” “周岑!”女人羞极恼极,偏偏被压在床面上像只被掀了壳的小乌龟,动弹不得。 “诶,笑笑我在呢。”周岑语气带笑,像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斯文人。英俊矜持的下颔收紧,强忍着致命的快感腰胯挺动,看着那个被他玩的焉哒哒的小逼,伸手钻了钻,在女人惊惧的尖叫声中又越过阴茎拨开粉褶捏住那枚小小花核,揉搓。 女人的声音又娇媚的转了几个调。 不能想,不能说。 一说一想他就心里发疯,心脏疼痛,像是被钢针扎穿了洞,透过了风。 又空又痛。 女人哭泣着高潮了,周岑顿了一下,没再拔出,而是就着女人高潮时的绞缩,对着喷泄的花心用力的干了数百下,抱住颤栗发抖的女人,放任自己在她下一次的高潮中抵着宫口射出来。 真爽。 内射。 陆笑。 真爽,七年后回来她很乖,没有男朋友,没有结婚。 有了也没关系。 周岑手掌温柔安抚着女人的背脊,看着女人白皙纤细的后颈,张嘴叼住,用牙齿磨了磨。 女人颤了颤,意识已经有些不清。 周岑笑了。 他的,谁敢抢,谁就死。 只是可怜,粉嫩嫩的小逼又要被他肏肿了。 78做客(八)——沈总未婚妻 “博茨瓦纳?cyril前几年就不插手了。” 坐在软棕色沙发里的少年似乎有些困倦,有些卷的黑发有点长,但看起来柔软温顺,少年罕见的紫色眸子眼皮耸拉着,手臂抬起抓了抓卷毛,英文懒淡,“四年前?zhou瓦解了谢尔家族对cyril的围剿,作为交换,西西伯利亚,文莱等,都划给了zhou。” 对面衬衣洁白的英俊男人姿态优雅,闻言轻笑,“cyril先生这么大方,看来谢尔家族是头肥羊。” “他们俩当时从谢尔家族得到了六百多个亿美金,还不包括名下的庄园,藏品和岛屿。” 少年说完,又眨了眨紫罗兰色一样的眼睛,“zhou怎么还没来?” “兴许在路上。”燕京沉家年轻英俊的家主手里把玩着一只精巧的玉坠子,矜淡微笑,语气不明,“我也好奇,周总上午到的,说等dan你来共进午餐。” 手指在身边点了点,一旁有眼力的佣人捧上一个精美雅致的木匣子,沉潋京将玉坠子小心放进去,看着对面dan难得疑惑的表情,沉家主又笑,他这段时间笑得多了些,也会开玩笑,“然后刚说几句话,他又一下子跳回了飞机上,说要去c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是鸿门宴。” dan倦懒的皱起眉。 陆笑踩在地面上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感。 这种不真实感一直持续着,壮观无比的庄园,清澈宽阔如古代的护城河,穿行进一道又一道罗马柱拱门,又在众多华美新式建筑中穿梭,最后进入一座高大的蔚蓝色玻璃穹顶建筑,二十几名制服裙女佣两侧排开,微笑鞠躬。 高挑的大门处站立两个男人,俱是俊美无比的长相,一个东方清致隽美,一个西方神秘冷淡,气质不同又带有相同,矜贵淡然,高不可攀。 “zhou。” 周岑牵着一袭湖蓝色长裙的陆笑下车,短短一个下午,报废了两套衣服,然男人一点都不在乎,几人简单聊了几句就往里面走。 挑高数十米的分割星空状玻璃穹顶,墙壁上价值连城的油画,雕饰华丽的洛可可水晶吊灯,反光的黑色地板,昂贵的陈设和家具奢侈至极,陆笑头有些眩晕。 “这是沉总,这是dan,叫他们沉总,dan就可以。” “这是我爱人,陆笑。” 周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笑,理所当然,没有犹豫,陆笑看见对面两个男人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尤其是dan,上上下下的将她扫视一遍,然后像是不解的皱起眉。 似乎在想周岑怎么会看上她这样普通的女人。 陆笑礼貌微笑:“……” 自己有自知之明和别人的目光是两回事。 距离晚餐还有些时间,男人们开始谈起公事,说的是些她听得懂的语种听不懂内容的语言。 身边的男人一心二用的剥着颗粒饱满的松子递到她手上,陆笑很想不给他面子,然又伸出手心接了过来。 兴许是看出她无聊,身为庄园主人的沉总看过来,微笑用中文说道:“我的未婚妻清珂与陆小姐年龄相仿,陆小姐无聊的话我让清珂陪陆小姐逛逛,聊聊天。” 周岑看陆笑一眼,想到她在这里确实无聊,又想到口袋里的她的证件,应该跑不了,于是装作大方的放开她的手,“笑笑你先去玩,晚餐前回来就行。” 陆笑见到沉总未婚妻的时候是在一处花园水渠边,身着藕合紫系带紧袖长裙,齐腰的垂直乌发,半坐在一块石壁上,手里掐着几朵白睡莲,身边是一把红釉小提琴和一匹正在低头饮水的漂亮白色马驹。 人物极美,画面极美,意景极美。 身边引路的女佣上前跟女人说了几句,于是女人微微笑开,朝她看来,友好的喊了声,“陆小姐。” 79做客(九)——破灭与天平(加更1) 燕京沉氏在a国家喻户晓,沉氏的家主沉潋京却更是一个传奇。 母亲早逝,父亲被刺杀,十六岁撑起风雨飘摇的偌大沉家,至今所历风雨不用赘述,年轻,英俊,手腕,这样一个男人,自然招引无数芳心,连三岁女孩的梦想都是长大嫁给他。 陆笑虽没幻想过,但也确实仰慕过,就像追星一样,毕竟沉总堪称男人中的极致最优解。 然而直到今天,幻灭了。 “其实他啊,可恶劣了。”美人手里掐着三朵睡莲的花瓣,将花瓣扔进清澈的莲渠里,语气淡淡,“你看他表面清高禁欲的样子,其实脱了衣服不就那样。” 坐在另一边石壁上拿着柳枝逗莲渠里的锦鲤的陆笑:? 兴许是她疑惑的表情太明显,美人对她微微一笑,潋光惊人,“你脖子上的痕迹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陆笑慌乱伸手去摸脖颈,摸到一半,又僵硬住,这反应不是不打自招? 瞬间从脸烫到额头。 此刻心里恨不得把周岑拎出来抽个千百遍。 回想起飞机上那一场,基本都是后入,模模糊糊是感觉周岑在她后颈上咬了许多下,但她后来疲倦,瞧着镜子里明显的地方不显,高领长袖的裙子,披着发,也算遮掩。没想这会儿弯腰低头逗鱼,长发垂落露出后颈,让沉总未婚妻瞧见。 正不知该如何说话回避尴尬时,对面的美人突然笑起来,捞起衣袖,露出白瓷手腕上的绑缚痕迹,还有些红红紫紫的手印和咬痕,“诺,这就是你眼中那个清高不可攀的沉总搞的,你家周总不也是这样?看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关上门脱下裤子就成了禽兽?” 美人的话说的太直白,陆笑觉得羞耻难言,但尴尬到底是化解了。 “我再偷偷告诉你,其实沉潋京还是个s哦……” 陆笑大脑如遭雷击。 反射性说出:“沉总怎么会……” 半个小时的交谈下来,陆笑觉得沉总在她心中的形象彻底坍塌了。 同时一改美人清冷温柔的印象,明明性格也很恶劣。 晚餐前十五分钟,来喊吃饭的女佣看见清幽的莲渠里飘满了两位美人揪下来的睡莲花瓣,草坪上堆满了数十只花杆,白毛小马驹在一边躺下欢快的打鼾。 回去的路上,两人同行,陆笑脑中还没沉静下来,身边的美人突然低声问了句,“笑笑,倘若摆你面前自由和孩子,你会选哪样?” 陆笑脸色一白,身边的美人又说“算了。” 像是自言自语。 自由,孩子。 盛放于天平之上。 陆笑本不想想多的,少年时与周岑做爱,第一次发生太突然,她自己吃了药,再后来让周岑戴套,可周岑不愿意,也不让她吃药,说他打了避孕针,一针管半年。 她半信半疑,周岑说他骗她的话要是怀了他直接娶她回家。陆笑当时无言,毕竟他们还是高中生,可让她相信的周岑没有想过要娶她,周家也不会让周岑娶她,身份地位不相配,所以能让周岑说出娶她的话那避孕针应该是管用的。 直到后来三年都没出问题,她也就习惯了。周岑喜欢裸感,内射,她也习惯了。 可怕的是,这个习惯竟然带到了现在。 万一如今的周岑没打针呢?万一周岑能让她怀孕。 越想越心慌。 从那天傍晚和周岑回来的车上第一次,到今天飞机上为止,一个多星期,中间那么多次,他都是内射,很多次她都感觉自己小腹被灌得胀起来……他骗她去见他父母,他嘴边时不时挂起的孩子…… 陆笑的心中涌出了巨大的危险感。 晚餐后,男人们又交谈了一会儿,然后让管家引客人们去休憩的院子。 男人因为喝了酒,倒是很自觉的第一时间去洗澡。 陆笑因为心中的猜测坐立不安,随便走动了一会儿,主人家财富底蕴深厚,给客人安排的也是独栋别院。客厅书房健身室,花瓶名画珍玩,格局敞亮,还有整整一面墙柜的藏酒,价值不菲,供客人享用。 这就是上流人,顶级权贵。 下飞机以来的所见所闻已经打破了她的认知。 十六岁时周岑带着她感受了这个上流世界的奢靡和享受,27岁周岑给了她走进这个世界的钥匙。 只要她把钥匙接过来。 多么诱惑。 谁不想过仆人成群,豪宅别墅,飞机游艇的生活呢?谁不想与顶级大佬们坐同一张桌子,吃同一道晚餐,让众人艳羡呢? 那么陆笑你又为什么这么抗拒和茫然呢? 她问自己。 80做客(十)h——舔(加更2) 周岑洗完澡出来,看见在卧室里乖乖坐在窗边椅子上的女人还有些诧异。 乌发雪颜,眉眼清艳,对他露出清浅的笑,颊边梨涡依旧。 他的陆笑。 挑眉,微笑。 “笑笑。” 原本他还想着可能要出卧室找一圈人的,身上换了浴袍——其实他在浴后没有穿衣服的习惯,就像少年时和陆笑在一起时那样,洗完澡一般就可以进入正题,陆笑就会乖乖让他干了,穿衣服多麻烦。 现在看来也不用,因为笑笑就在卧室里。 白色的浴袍落在地毯上,健壮裸体,鸡巴耸立。 女人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像是在看他,又像没有看他。 他走近,身上有一股沐浴后的清新味道,连鸡巴也是,在行走过程中一晃一晃的,浓密黝黑的耻毛半干,有些水气,一同凑近她,“笑笑,舔舔?洗干净了的。” 红红的龟头,腥黏的液体兴奋溢出,蹭在女人的脸上,唇角。 大脑在兴奋,肾上腺素飙升。 陆笑看着怼到眼前的阴茎,没有犹豫多久,温顺张开了嘴。 周岑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手抱住了她的后脑勺。 温热湿润的口腔微微衔住猩红滚烫的顶端,吮吸舔舐,柔软的舌尖扫过敏感的马眼,倏而吮住轻吸,像是要将里面的精水吸出来,周岑脊椎发麻,恨不得将整根阴茎捅进去,“笑笑,用手,手握住,揉一揉……” “真乖……” 他牵住女人的手握在滚烫粗硬的阴茎上,修长有力的双腿站立在女人面前,眼尾有些兴奋的发红。 忍耐住。 这是他的女人,现在乖乖的在用嘴舔他的阴茎。 不是随便就可以玩坏的玩具。 “笑笑真棒,用力一点……”男人不吝于夸奖,一边伸手玩弄女人柔软饱满的胸脯,一边微微挺腰,让一小截龟头在女人的口腔里打磨,女人的粉唇张到最大,也不能含住他整个龟头,透明的口涎从唇角和龟头的缝隙中流出来。 “唔……”女人有些受不住撤退,眼眸湿润如雾,却被后脑勺上的大手按回来,男人仰头喘息着,下颔线条流畅性感,大手温柔的轻抚她的脑袋,“再一会儿,笑笑乖。” 其实让她口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看着清冷美丽的女人匍匐在他的身前,双手握住他的阴茎,低下头用嘴舔吃他的龟头,吸他的精,本身就极能满足男人强烈的征服欲望。 那么爽不爽,技巧好不好,都可以是次要。 从少年时他就不舍得用她嘴,现在也一样舍不得,他有自知之明,要是真的不管不顾把鸡巴真的塞进去,会把她玩坏。 也没关系,反正用她下面那张嘴补回来,就够了。 鸡巴终于从女人的嘴里退出来,红红的龟头和茎身都是湿漉漉的,沾满了女人的口水。 他又自己撸了几把。 女人红着脸喘息着,容颜娇艳,嘴巴还有些合不拢,口水濡湿,眼睛湿润的看着他自渎,衣裙已经在过程中被揉的凌乱,半挂不挂在身上。 男人眼神欲热,情难自抑,勾起女人的下巴又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腥咸的吻。 将女人抱到床上,随便两下扯掉裙子和内裤,一巴掌略带狎狔意味的拍在女人白嫩屁股上,男人恣肆坏笑着,“趴好。” “屁股撅起来。” “腿分开。” “嗯啊——” 娇嫩湿润的软肉被有力手指掰开,露出最艳最水的春色,被湿热粗粝的舌面扫过,重重一吸! 男人的口活明显比女人的要熟练技巧的多,该重的时候重,该柔的时候柔,口舌与手指并用,一会儿揉搓那颗小小的花核,一会儿掰开粉嫩逼口抠挖舔舐,让女人的呻吟尖叫就没停止过。 直到换上一根散发着热量的粗长阴茎,女人猛的颤栗,并起两只小腿儿往前爬着要躲,被男人扯回来,坚硬的龟头在股缝里一撞,撞到后面的那朵小花,漂亮的粉褶微微一开,男人眯起了眼,身下的女人骤然尖叫,“不行!” 脑中七杂八杂的念头回神,周岑轻笑着,握住阴茎重新对准水淋淋的两瓣蚌唇,“笑笑别怕,没做准备之前,我不会对它做什么的。” 81做客(十一)——谈话(加更3) 在燕京停留了两天,回程的路上,英俊的沉先生和他美丽的未婚妻微笑着挥手送别。 冷淡神秘的dan先生听说第二天就返回了m国,似乎只是专程来吃一顿饭。 剩下两个男人倒是很忙,在这两天开会议,谈合作,两天下来陆笑看见许多精英模样的男女进进出出,有男有女,东方的西方的面孔都有,随时手里拿着iPad或文件,笔电等,口里说着晦涩的语言,步履匆匆。 陆笑对这情况喜闻乐见,与美人一同喝茶,看电影,听美人演奏小提琴,又增长了很多见闻和上流八卦,比如某某着名音乐家是个男同,又比如某某以深情自居的寡居太太其实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情人……还勉强学会了骑在马上散步,那头白色小马驹刚满四个月,性别母,很喜欢追在后面咬裙摆,美人给它取名叫“罗莎”。 私人飞机很大,有三层,底层是客厅吧台,第二层有三个卧室和书房放映厅,第三层是各种娱乐设施还有一个小会议室,简直是一个行走的豪华别墅。 陆笑忍不住好奇,问“这是你的飞机?” 周岑穿着闲适的家居服,刚自己开了一瓶酒,闻言似笑非笑的回答她:“不是。” 陆笑放下心,周岑却以为她是失落,将一只盛着晶红液体的高脚杯递到她面前:“你喜欢什么样的飞机,回头自己挑。” 陆笑被他的话一惊,拒绝了面前的酒杯。恍然想起来,盛华也造飞机游艇和接私人定制,前两年一架名为“金雀花J4号”的私人飞机被卖出了11亿美元的天价,她眼前这个盛华接班人说这话确实底气十足。 “你这些年……在m国怎么过的?做什么?”陆笑在吧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周岑看出陆笑想要交流的意思,他求之不得。让陆笑知道他这几年的“艰难奋斗”,“创业艰辛”,然后再到成就,财富,最主要的是再表一表真心—— 唇角勾起来,男人让自己“勉强”显得若无其事,长睫微垂,“笑笑,你知道的,亚裔在那边很受排挤。”但在绝对的权势下和手腕下也只能对他下跪。 陆笑思考着点头。这个她知道,种族歧视。 周岑挪了个旋转高脚椅坐在她面前,长腿屈起,修长漂亮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捏住杯子,语气回忆,“前两年有些不好过——”让别的人不好过,“家人离的太远——”他又不需要陪伴,钱给足了就行,“夜深人静时,总会想你。”这句倒是真的。 陆笑蹙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意气风发,俊美卓越,实在想象不到他在异乡遭受排挤深夜孤独的模样。 还说想她? “中间老师的任务下来,我好不容易求着加入了几个同学的创业名单。”别人求着加入他还差不多,周岑敛下兴奋的眸子喝了一口酒。 薄唇潋滟晶红。 这么卑微吗?盛华的接班人在国外还要求着人? “那时候忙的厉害,一个人顶几份工,经常深更半夜喝着咖啡边写论文边做BP和BA。”假的,有可驱使的劳动力,谁还愿意做苦力,“各种酒会和应酬不少,因为都是甲方,不能得罪,还进了好几次医院。”那些人都被他搞进了医院。 “他们欺负你?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当初还是大名鼎鼎的校霸。 陆笑几乎忍不住,乌亮的杏眼复杂的看向他的酒杯。 在她欲言未尽时,周岑“低落”的笑笑,“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则,我要融入,就要遵守规则。”话音突然一转,“到后面就好了,笑笑你看我现在,算不算是苦尽甘来?” 他又说了他现在的财富和成就,陆笑听的头脑恍惚,男人却突然从高脚椅上站起来,蹲身在她面前牵住她的手,眉眼英俊恣肆,“要是没做出成就,我也不会回来找你。” 低头亲吻她的手背,男人语气郑重,“笑笑,跟我去m国。” 陆笑猛然清醒,抽回了手。 82做客(十二完)——坦白局(加更4) 男人僵滞的动作中顿在空中,表情难辨。陆笑起身,后退,隔出一个距离。 许久的寂静。 沉默,或是沉默后的爆发? 陆笑垂着眼,手指暗暗捏紧裙摆,声音冷静,“我不会跟你去m国,不止生活习惯,社会风俗……我的父母,房子,工作,包括我对未来的规划,婚姻,我离不开a国。” “嗯。”男人面容含笑的站起身,像是没有经历刚才的尴尬,又端起了一边的酒杯,“还有呢?” “我今年27岁,我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为了爱情可以孤腔奋勇。”陆笑偏过头,目光穿过舷窗外的金色云层,“我从没想要会嫁给你,七年前你也没说过要娶我,我以为我们只是谈一场简单的恋爱,在合适的时间开始和结束。七年前你出国,我们结束了,我开始过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不明白你七年后回来为什么会找上我,骗我去见你父母,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想着带我去美国,不管什么原因,我认为七年未见的人,不该再纠缠这么多。” 回头看看男人沉静的眉眼,陆笑以为他在认真听,试探着继续道:“周岑,也许你不了解真正的我,举个例子,被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会穿,我养的猫儿如果亲近别人我宁愿把它掐死。别人对我说的难听的话我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能力报复,如果可以我会将他们的嘴划烂。我报复心强,心思狠毒,骨子里缺爱,洁癖,独占欲和掌控欲极强,自尊又自卑,当初跟你在一起也许有点心动,但更多的是想要你的庇护,也是心思不纯的对别人的报复。但交往中你的掌控欲其实让我很反感,也很烦,你的家世你的恣意让我羡慕又嫉妒,你对我的好反而让我渐生恶意。我需要一段平等的关系,甚至更喜欢掌控一段关系,而不是被掌控。” “所以呢?”周岑想要扯出一个笑来,他最会笑了,这几年学的,无论何时何地,笑容是最大的体面和遮掩。可这一刻他发现他做不到,他的身体在抖,神经麻木,面部肌肉在抽搐,她连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原因都那么虚假,显得那时的他可笑又傻。他对她的好,喜欢,暗中的周旋和努力,都让她抗拒难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陆笑!” “你怎么敢?!” 酒杯被砸在地上,猩红的酒液和玻璃渣漫开一地,男人愤怒的嘶吼声像是落入绝境的狮子,不甘而绝望的发出痛苦的咆哮。 陆笑看着男人通红愤怒的眼睛,高大强壮的身体绷直僵硬,双拳紧握,额角和手背凸起青筋,像是一头即将发疯的野兽,她却突然不害怕了,其实她还没说完,但看样子也够了,不必再刺激他,于是她语气平静的说出最后一句:“我们不合适。” “你闭嘴!” 男人一拳砸在大理石的吧台上,瞬间鲜血淋漓。 “周岑!” 陆笑骇然,心脏紧缩,脚步匆乱过去想帮他查看伤势,但男人突的一脚踢翻了一张椅子挡在她面前,随后像是自虐般砸向周围,碰当碎落…… 83不能完全拥有,便宁愿抛弃 校霸与校花的恋爱传播速度很快。 主要是校霸太高调,又太出名。 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惹得论坛沸腾一片。 虽然原本已有料到,毕竟从没见校霸如此耐心,天天给校花送礼物,送蛋糕,一起吃饭,一起玩。 态度有目共睹。 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c中的校风开放,不会过多干涉学生们的自由。 周岑这个校霸家世煊赫,人长的又帅,连老师都经常能听到关于他的风月八卦,听的多了,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 再者,陆笑作为老师们眼中的乖乖女,第一次考试全年级第七,让大多数老师暗中留意,第二次考试又上涨两名,到期中考试成绩全年级第三。 潜力股啊。 好学生自然会多获得一些宽容,于是哪怕校花校霸恋爱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一些老师也不相信。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真的,不也没影响到好学生学习吗?再说哪个少年不怀春的。 于是两人的恋爱就在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进行着。 陆笑的课余时间很多。 大课间,体育课,下午第四节活动课,晚自习好学生有特权可以选择不上。 前者她身体弱不用上。 于是搞清楚了陆笑的作息后,周岑自自然然的拿捏。 他感觉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以往还能靠飙车,打篮球,和隔壁技校老大打架等方式发泄,可如今也不行了。 从那天晚上将少女亲亲摸摸了个遍后,一天到晚只想跟陆笑贴贴。 又是一个周四,已经到了11月底,树木大多秃了枝桠,秋晚风瑟。下午第四节兴趣课,园艺老师又讲了许多植物培育知识,陆笑认真听了会儿,不经意偏头,看见一旁靠在树身上等她的高挑少年。 看见她看过来,少年挑着眉微微一笑。 桀骜又慵懒。 是真的一点都不避嫌了。 “要不去篮球馆,我教你打打球?” 走在落叶铺满的花圃小道里,少年问身边冷淡美丽的少女。 打球?无非是干坏事罢了。 周岑想到中午的时候,少女起伏的那两抔雪,莹白娇软,红蕊羞绽,仿佛要在舌尖融化,落下妩艳的绯痕。 明明已快入冬,可他的身体就是一下子热了起来。 陆笑仰头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颜色,眸子里有些羞恼的雾气,偏偏又让人觉得是撒娇,声线柔软,“我要去看我的花。” “不是中午才看?”少年低头看着她鼓鼓的脸颊发笑,稍稍远离人群,便将手臂懒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行,先陪你去看花。” 陆笑有多宝贝那根花杆子,周岑这些天看得清清楚楚。 起先他不理解。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玫瑰花种,还只是一截枝干,有什么可在意的,跟宝贝似的。她喜欢的话他可以给她送任何品种名贵的玫瑰。 为此陆笑在某一段时间确实天天收到他送的玫瑰花,或早读,或午后,漂亮至极的花束静静躺在她的课桌上。 高调到所有人皆知。 随心所欲的校霸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唯一让他花了心思诱捕入网的,就一个陆笑。 花圃的一角,泥土有松软的痕迹,周围野草被除尽,中间立着一根小小的青绿枝条,上面长出了两片绿色小锯齿状的叶子,还有几颗嫩绿的叶芽。 周岑看着少女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两片叶子,眸子里是某种神秘而柔软的光。 他也伸出手指碰了碰。 陆笑曾说,我知道它很普通,可它是我自己栽种的玫瑰树,我对它付出期待与精力,我见证它每一天的成长和变化,只期待它能开出只属于我的玫瑰。 只属于我,从头到尾。 她拥有的很少。 即使如此,在她发现一个事物不能完全为她拥有时,她宁愿完全抛弃。 不能彼此唯一的朋友,不能只对她亲近的狗,不能只属于她的玫瑰。 她太微小,活物不好掌控,那么植物便令她心安。 “快要入冬了,明天给它盖个‘暖房子’。”周岑说。 既然陆笑喜欢,他就做做样子。 反正看这秃巴巴的小条儿怪可怜的,这么些天也才长出两片叶子。 84摸摸,蹭蹭,被拍(微h)(收藏加更) c中面积广阔,被誉为“c市后花园”,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一年四季开不尽的花,绿植占了学校面积的一半,格局设计又是着名园林规划师提出。 如果再往深处走一些,就能看见迂回花圃中,高大的紫丁香灌木遮掩下,相拥的少年少女。 陆笑今日的穿搭是内衬衣外搭毛衣,下面是一条及膝的百褶裙加丝袜,如今上衣连同内衣被推高到脖子底下,少年的手指揉着一团娇腻腻的白雪,语气含笑调侃着,“笑笑你奶子好白啊。” 少女红着耳朵,细白的手指让牙齿咬着,细细软软的声音:“别说,轻一点呀,疼。” 正处于青春期发育的奶儿敏感脆弱,平时稍微磕着碰着都会产生闷闷的疼痛,更别提被少年的大手抓揉着亵玩,力道时轻时重,于是感觉也分不清。 “我都没用力。”胸前的少年闷着声音,然后另一边的胸脯传来湿热舔舐的感觉,像是电流扫过,陆笑身体一麻。 低头就能看见少年埋在胸口的脑袋,还有自己白嫩的两团,被少年的大手握住一边,另一边又被少年的鼻子嘴唇蹭着,时不时吮一口奶肉,舔一舔,再含住红蕊吸几下,发出啾啾的声音,像是婴儿吃奶一样。 过于色情。 她又忍不住偏移视线。 这里是距离教学楼有些远,但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经过,万一被发现—— “啊!” 敏感粉艳的乳尖被锋利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疼痛夹杂着刺激,陆笑忍不住叫出声,随后又捂住嘴,眼睛湿润雾气。 粉艳漂亮的乳尖湿漉漉的挂着口水,被少年的牙齿咬出一个红红的牙印。 显眼至极。 陆笑一时气恼想捂,想骂他是不是狗,又不敢,只能闷气扯衣服推他,“你走开,我不要弄了。” 周岑坏肆的闷笑,拿开她的手在可怜的小乳尖上舔了舔,抬起一双漂亮倨傲的眼睨她,“让我玩玩下面?” 语气轻佻。 不经回应,一只手从她裙摆下方钻了进去。 陆笑双腿一夹,夹住了他的手。 周岑心中略有不耐,手指勾着少女的腿心肌肤,唇角还是笑着,“笑笑,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没关系的,我就摸一摸。” 他已经够有耐心了。 一手抱住少女的背部,少女在他怀中娇小的可怜,“男女朋友都会做这种事的。” 少女垂着眼神色不明,他又低头在少女咬住的唇瓣上亲了亲,诱哄,“别怕,你会很舒服的。” “嗯……” “别……不行……” “乖,我就蹭蹭。” 江辰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无意经过,就能撞见一对学校里的野鸳鸯。 还是学校里的名人,他暗中讨厌的对象,周岑。 借着眼前灌木的遮挡,江辰景可以看见七八米外被封为新任校花的娇小少女被高大的少年压在身下,上衣被推高,下面的裙子也被堆积在腰间,丝袜和内裤挂在膝上,影影绰绰可以看见白嫩的奶子和被周岑的鸡巴插进去的白嫩腿心。 双腿被肏的一晃一晃的,全身上下白的显眼,有够骚的。 操他妈的,大白天就在学校里干起来。 看的他都硬了。 江辰景拿出手机,一张清俊帅气的脸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对准不远处拍了起来。 又录了几段视频。 85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微h) 兴许是第一次肉贴肉,也或许是处在公共场合带来的刺激,周岑边揉边磨射的很快。 漂亮白嫩的蚌肉被野蛮粗硬的龟头顶的分开,露出中间粉嫩晶莹的嫩肉,龟头在肉缝里上下磨蹭着。 时不时顶弄一阵,戳的嫩肉又疼又麻,压迫感强烈,还有些说不出的酸意。 倒是没有真的操进去。 白嫩带着红痕和牙印的双乳虽然有些青涩,但随着他的动作也一并摇晃着。 合着拍。 周岑看的眼睛都红了,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快速搓着自己的阴茎。 陆笑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眼尾发红,睫毛染着雾气,大脑都被撞的恍恍惚惚。 幕天席地,袒胸露乳,最私密的地方展现在异性眼中,还在被狎亵着。 周岑看她的眼神又凶又热,带有极强的攻击性,面容冷戾又忍耐,陆笑感觉心脏都被攥紧,不敢说话,鸡皮疙瘩都起来,私处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 陆笑心中羞愤的想,明明他先前只说摸摸的。 后来不仅仔细盯着看了她许久,还将手指插进里面,到现在用他的那个东西蹭她。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后悔了。 跟周岑交往两个星期以来,她的底线一直被拉低。 下次是不是就要上床了? 身上的少年突然闷哼一声,压在她身上,陆笑感觉下面一热,有什么温烫的东西,像是喷射的水流一样,一道一道打在最敏感的私处,让她忍不住颤栗,感觉里面又有东西流出来。 好一会儿。 奇怪又让人脸红的味道散开,陆笑鼓起勇气,推了推周岑的肩,声若蚊蝇,“好了吗?” “嗯。”周岑埋在她颈侧回了一声。 陆笑不动,周岑一僵。 好了就该起来呀。 刚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漠了? 两人的心思同时转动。 周岑抬起头对陆笑笑起来,面容俊美张扬的少年笑起来格外好看,还带着情欲后的性感与欲气,“笑笑真好。” 又在她湿润羞涩的目光中亲了亲她的脸,帮她整理好衣裙,拿出陆笑口袋里的纸巾帮她擦拭私处,一边又亲亲腻腻的聊起天。 像是一对情窦初开你侬我侬的小男女。 “待会儿出去吃饭,想吃什么菜?” 陆笑站起来,腿心还残留着些奇怪感觉,她努力忽视掉,说:“都可以。” —— 晚上外面下起了雨,还刮起了风。包房内倒是明亮温暖,饭桌上,陈嘉几人在讨论这周末去哪里玩。 枫山酒泉,还是悦榕山庄。 前前后后跟周岑相处了这么久时间,周岑的朋友她大概认得。在这群人中跟周岑最要好的是陈嘉,其次是梁思引,刘政航,李时辉。 其他的不定,大多是一些富二代,少数几个是篮球队的,有一个篮球队的陆笑印象比较深,叫章程,听说是以体育特招进入c中,家境好像不是特别好,经常给富二代们跑腿当小弟,收小费过生活。 陆笑见过章程几次,长得高高瘦瘦的,头发很短,不怎么爱说话,但跟周岑他们一群富二代在一起时又是一副笑容谦让的样子。 此刻八点多,包房门被敲响,然后一个淋湿了头发和裤脚的男生走进来,手里提了个黑色袋子,是章程。 “时辉哥,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饶是狼狈的模样,男生也面容淡然,嘴边挂着笑。 李时辉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好了,放那儿吧。” 男生将袋子放在一边置物桌上,又淡然离开了。 陆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听见李时辉形容,章程是一条狗。 给点钱,就跟使唤佣人一样。 哪怕把钱丢在地上他都会捡起来。 有人应和,有人八卦。 面前的碗里夹进一块煎鱼,陆笑抬头看,周岑在对她笑,“笑笑,吃鱼。” 周围又开始起哄,说难得见岑哥这么体贴关心人,还会给人夹菜。 86也许她真的已经坏掉了(加更) 等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了,外面下雨,也没什么好玩的,一群人直接下了地下车库开车。陆笑倒是有些好奇章程先前拿过来的黑色袋子里是啥,但也不好问。 上了车,车里还是一股熟悉的清新香气,不浓不淡,让人放松,现在陆笑倒是很自然的系上安全带,然后偏头碰上周岑贴过来的一个吻。 吻在唇角。 温热轻盈的触感一闪而过。 少年的面孔柔和昳丽,桃花眼笑起来晃眼的厉害,声音好听,“现在回学校,还是想去哪儿玩一会儿?” 陆笑睫毛垂了垂,说回学校。 晚上九点半后学生都该下晚自习了。 周岑对她说的话并不意外,打了火,启动车子,很有风度的语气,“OK,送你回学校。” “谢谢。” 其实很多时候礼貌是代表着关系的亲疏。 周岑知道。虽然心里有点莫名不得劲儿,但他很会自我疏散这些情绪。 雪白的法拉利驶入主干道,夜晚,雨水的雾气,风挡玻璃上坠落的雨珠,又被雨刷扫去。车外的世界看起来那么喧哗又混杂,c市的交通一向能让老实人锤着方向盘发暴脾气,但车子里却静谧无声。 其实他们没有什么话题。 她不懂他世界里的娱乐游戏和纸醉金迷,随随便便几十万几百万撒出去,只解释为一个兴头而已。 而他也不懂她内心的追求和喜好。 其实没有关系。 她懈于向他剖析自己,也不要求他必须了解自己。 或许先前是有过小小心动,但在冷静后,在这两周的试探里,在陈嘉生日的那晚,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同床共枕。 深夜失眠,她听见他阴狠的梦语。 陆笑。 她心一跳。 随后是恶狠狠地,真想操死你。 陆笑想到先前的吻。 其实他们擦边的事做了许多次,摸奶,吃奶,帮他撸射,今天更是无阻隔相贴,他还射在了她那里,就差没真的插进去。但吻却显得很纯情,最多嘴唇碰一碰,舔一舔嘴唇,亲亲脸和唇角。 是真的纯情吗? 不是。 陆笑看向前方学校拐弯路段的红灯。 78秒。 吻比欲望更珍贵。 忘了听谁说,女人的阴道通往女人的心。 这句话广为流传,甚至被许多人奉为圭臬。 但陆笑知道自己不会。 从小到大所受的冷漠和伤害,亲缘和血脉,不比肉体的欲望深刻的多?但也只影响了她的性格,淡漠了她的情绪,再深刻的让她懂得了人与人之间就是个价值交换的关系。 父母为什么会生下孩子?因为相爱?因为繁衍?与孩子有什么直接关系?教育,投入,孩子长大,再赡养,回报,代代传承。婚姻,恋爱,友谊,又有什么区别呢?爱是一种价值,恨也是价值的一种转换。 没有无条件的付出,都需要索取回报。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 周岑既然想要她的身体,她不在意,她甚至可以用不在意的贞洁去跟周岑交换更多,不是吗? 1秒。车动。 也许她真的已经坏掉了。 没多久,法拉利停入c中侧门口。 陆笑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开进里面的意思,于是开始解安全带。 旁边的人突然开口:“外面还在下大雨。” “嗯。” 面容俊美的少年看过来,唇角勾起漂亮的弧线,稍微引诱,“没有伞。” 陆笑看向他。 “要不要去酒店?” 87穿粉裙子的周岑(二合一) 很明显的暗示。 周岑觉得自己很急,偏偏他又弄不懂自己对陆笑哪儿来的那么多耐心。 明明目的就是想操她,他们这种人,什么手段没有? 药物控制,人身威胁,威逼利诱,身边一些富二代哪个没玩过? 偏偏是陆笑,他耐心的一步步接近,布局,成为朋友,再到男女朋友。 花费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男女朋友不就是可以合法开操的关系吗? 陆笑凭什么不让他干? 那不是她身为女朋友的义务吗? 他这几个月给她送糖果蛋糕,哄她开心,给她心肝宝贝的玫瑰条儿浇水拔草搭棚子,让她进入他的圈子,不就是为了干她? 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跟他拿乔? 他妈的,明明鸡巴都要着火了。 还是把车开进学校去,给陆笑放跑了。 回到白雾山花园的时候,周岑按下顶层的电梯,忍不住暴躁的踹了光亮的墙面一角。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真他妈一想到这几个月伏低做小,陪她演戏,结果人还没吃到嘴里就燥烦不耐的厉害。 就连指纹解锁自家大门的时候,都忍不住嫌弃大门打开的速度太慢,又踹了门一脚。 门开,正对上一双沉静淡漠的眼。 什么鬼,他怎么来了? 周岑咬了咬腮帮子,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陈女士正在厨房里帮着佣人做夜宵,听见外面的动静,系着围裙手里还沾着面粉就出来,开心的招呼两个儿子,“阿岑回来了?哎,你哥这几天来c市看我,刚好你们两兄弟半年没见了,空闲的时候带你哥四处逛逛,c市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 说着又扭头进了厨房。 周岑黑着脸,走进门在佣人的协助下换了鞋,没想面前一脸淡漠的人突然严肃开口:“多大了,鞋都不会自己换,废物。” “周凛行,别逼老子打你!”周岑今晚本来就心情不好,欲火加怒火堆成了干柴,只差一把火就能燃烧起来。 沉静的修长少年不屑嗤笑,一边优雅抬手挽起衣袖,“几岁了,也没个长进,看来挨的打还是少了。” “行啊,试试?”周岑挑眉冷笑,现在正有火呢,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被挑衅几句就失了理智,只是单纯想发泄而已。 两兄弟面对面,战火一触即发。 明明两个人的年纪就差两岁,偏偏像是隔了一辈,倒不是说面相,周凛行也才十八岁的少年,面容虽比不上弟弟的英俊漂亮的张扬,但也冷俊深邃,有种内敛感。 只是气质差距太大,周凛行是冷定沉着,波澜不惊,仿佛给他一串佛珠,都能老僧入定,也似稳坐高堂的执棋人。周岑是桀骜不驯,傲慢张扬,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也是能逮着人咬的野狗。 “干啥呢干啥呢,没事干都包混沌去。” 才进厨房包了两个混沌的陈女士听见争执的声音又钻了出来,一张明艳生辉的面孔,雅致灵韵,哪怕是穿着寻常衣色,戴着围裙儿,也遮不住过盛的颜色,从脸就可以看出谁得了遗传。 陈女士当年出生政治世家,也是那一辈儿难得的女孩儿,长的俊嘴又甜,像个糖罐子,怎会难得院儿里大家喜欢?才七岁呢,都抢着想把人定下来,周家是最后魁首。 京市出名的有两个周家,一个是政权中央的那个周家,一个是以祖上望族名门,底蕴相承的周家。跟中央那位生的儿子叫凛行,跟现任丈夫的儿子叫周岑。 凛行遗传父亲,高深冷峻,很难看出与母亲的相似。小儿子倒是把母亲的模样遗传了个十成十。 岑,陈。岑原是陈女士的族姓,只是岑家当年因政治倾轧顶风下马,牵连一片,为了低调,改了陈姓。 当初也是因为这事儿,陈女士才得以和以前的周先生离婚。毕竟搞政治的嘛,总不好身上沾着污点儿,更何况身份不再匹配的婚姻,总免不得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重重压力。虽然当初的周先生有挽留过,但也没多大阻拦陈女士的选择。 后一个周先生显然爱重妻子,于是给儿子取名岑。 到这些年,岑家重新复出,陈女士得知是前一个周先生也是现在的周首长给岑家平的反,倒也有几分感谢,但多的也没有了。 陈家如今也没有改回岑。 陈女士这些年家庭幸福,婚姻美满,唯一操心的就是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倒不说恶劣吧,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时候小儿子身体不好,长相精雕细琢的可人,身体娇娇弱弱的,饭也不爱吃,三五天进一次医院,陈女士都是把小儿子当姑娘养。这也是当年能丧心病狂的给儿子穿粉裙子的原因之一。可后来两兄弟见得多了以后,也不知是怎的,或许是挨了身强体壮的哥哥的欺负,一天天的饭也好好吃了,也爱锻炼跑步了,身体也一天天的壮实了,不再爱往医院跑。但每一次和跟哥哥相见都要比试一场,毫无悬念,每次被推在地上的还是小儿子。 倒也不会哭,是个硬气的,只是成了小儿子的执念。这些年受此影响倒是身体长好了,人也高大帅气,比他哥哥还高了几公分,虽然小儿子本念是不服输,但到底激励了他,也算是件好事。 他哥哥的心思随他爸,太过琢磨人心,陈女士很多时候都没感觉到大儿子的心思,往往之后才反应回来。 要说周岑不知道吗?小时候两三岁可能不懂,但随着年龄智商的拔高,他懂肯定是懂的,但也没他妈那样单纯。周凛行小时候欺负他未必没有私人恩怨,要他小时候得知与自己疏远的母亲却对另一个弟弟千娇百宠,他也咽不下这口气。欺负弟弟,弟弟反抗不得,要哭要闹才叫欺负,像他这种咬着牙憋着气不吵不闹的那叫磨砺,那叫哥哥为了弟弟身体娇气的良苦用心,是让大人欣慰的兄友弟恭。 他当然可以揭穿周凛行,就像之前说的哭一哭闹一闹,医院走几回,饭不吃路也不跑,维持个薄弱身子,让周凛行的欺负变得名正言顺,但想想就多么没意思。 私人恩怨,私人解决。找爸爸妈妈那是几儿小的小儿才会做的事情。 他和周凛行总要有一场决斗。 忙了大半天,陈女士“母爱牌”的混沌新鲜出炉,给大儿子舀了一碗,得到一句“谢谢妈”,又给小儿子舀了一碗,周岑看着眼前“满满的爱意”,觉得肚子发鼓,他才从外面吃了回来。 周凛行倒是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一双眼睫垂下,被馄饨汤汁升腾起的热气熏染,有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情绪。 88怎可能牺牲自己,取悦他人?(涉及校园霸 陆笑讨厌下雨天,特别是大雨,暴雨,刮风打雷又下雨,那种黏腻潮湿,又让人神经塌溃的感受。但她很喜欢下雪,纯洁,白茫茫,能让人所有烦乱的心思都安静下来。 可惜c市是南方城市,再加上工业化严重,气候破坏,即使是下雪落到地上也成了雨。 洗漱完,陆笑躺在床上玩手机,听着外面晚自习下课学生陆陆续续回到宿舍的动静,杂乱又吵闹,脚步声,嘻哈声,门板撞合声,罗欣和陈娟娟结伴回来,讨论着周末去一个追求者家里开的溜冰场滑冰——罗欣的单方面炫耀。 “陆笑,你周末怎么打算?周岑有说周末带你玩吗?” 罗欣的语气不怀好意,话里的意思也绝不是关心。 陆笑很了解这类女生的心理,但她没心思应付,回都不想回一句。 看“富强民主”的朋友圈都比跟罗欣掰扯来的有意思,越理她还越得劲,就很烦人。 罗欣气狠狠的看着穿着灰色睡衣,披散着长发,面容冷淡素净,却不掩清丽精致的少女,心头嫉妒又发恨。以前都是别的人羡慕她,巴结着她做朋友,她一直是女生里最好看的那一个,交的男朋友也是富二代,舍得给她花钱,让她很有面子,但这学期陆笑来了以后全都变了。 富二代跟她分手,原因是她惹到了陆笑,周岑看她不顺眼。她不再是被夸最好看的那一个,因为陆笑比她更好看,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地步。偏偏陆笑不仅长的好看,成绩还好,还跟周岑谈起了恋爱。 眼下陆笑还无视她,之前也一直跟她作对,她从来没有这么厌恨一个人。 偏偏她以往对别人百战百胜的手段在陆笑面前毫无用处。 嘲讽,中伤,孤立,陆笑毫不在意甚至能无视,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她有时候都想扇陆笑的巴掌,抓花陆笑的脸,可上次不过装作无意踩了陆笑一脚就被她当面报复和反击,心里又有些虚,不敢跟陆笑正面动手。 罗欣心里有些隐隐不愿承认,她对陆笑是有种怕的。陆笑脸上对谁都是淡淡的,文静不爱说话,跟谁都很客气柔软,看着好欺负的样子,但真惹到她面前她比谁都可怕。 可罗欣就是不服气,明知没必要,不好惹,但就是忍不住蹦跶,如果能让陆笑变脸色或刺痛到,她心里就特高兴,特解气。 “听王韬说陈嘉他们周末去悦榕山庄骑马,周岑也会去吧?” “你会骑马吗?他们不会没跟你说吧?” 陆笑没理会,她注意到刘彰城又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迫不及待点开,依旧是九宫格配字,她心怀恶意的看,【宝贝生日快乐,爱你岁岁年年!多谢辉哥和辉哥媳妇儿前来捧场。】 照片有刘彰城和一个女孩子的牵手照,合影,礼物熊。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影子,李鸿辉和江燕,少年一贯的清冷疏离感,面容冷淡,倒是他身边的女孩子笑容灿烂,脑袋靠在少年怀里比剪刀手。 真好,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罗欣看着陆笑脸上的表情冷下来,以为是自己刺到她了,有些怕,又有些得意,但到底不敢继续说了,坐到自己的床上假装玩手机。 晚上十点多,宿舍外面基本安静了,可王文君还没有回来,陆笑给王文君发去信息,也没有回应。 不对劲,王文君一向是好学生,乖乖女,从不在外面闲逛,以往晚上都是第一个人回宿舍的。 陆笑给她打了个电话。 宿舍窗外狂风乱雨,呼啸猛烈的声音令人心生烦乱。罗欣在喊陈娟娟去把窗子关上,陈娟娟说等一下,她在卫生间,出来关。罗欣小声骂了一句,难得自己勤快去关了,拖鞋踩在地上哒啦哒啦的响。陆笑手机拨号界面静谧无声,直到自动挂断。 卫生间里陈娟娟出来,也疑惑似的问了一句,王文君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罗欣毫不在意,“她今天不是晚自习都没上,鬼知道她跟谁鬼混去了,表面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陆笑心头莫名不安,看着手机近一分钟,又重新拨了过去,这次过了十几秒,接通了。 她先说了一句文君吗? 对面沉默无声。 “文君你什么时候回宿舍,时间很晚了。” 那头还是没有回话,但有好像有压抑忍耐的哭腔传过来。 陆笑眼眸低垂,很轻轻声地问:“文君,需要我来接你吗?” 陆笑猜测王文君身上发生了一些事,她也有过怅惘无助的时刻,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然后陷入自厌,自弃,自己也许不该存在的怪圈。那种独自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时刻,很危险,也很绝望,但其实只需要别人一句善意的话,也许就能制止悲剧发生。 当初她几度自己一个人咬牙走了出来。 在父亲因为继母挑拨的话一巴掌把她扇出鼻血的时候,在被室友污蔑偷了全寝室人的钱的时候,在被老师和同学用失望和异样的眼神注视的时候,在那个人说“不想听”的时候……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带伞?我马上从宿舍出来,你告诉我你的位置好不好……” 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在她有好感的人经历这种时刻时拉人一把。 换衣服,换鞋,找到伞,陆笑动作很快,面色凝重,一边往宿舍外面走,一边跟电话里说话,虽然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说。等跟宿管阿姨说了一声,走出宿舍楼大门,寒风凉意扑面而来,“轰”的一声,一根碗口粗的巨大树枝被狂风刮断砸在宿舍门口不远处,陆笑看呆了一下,又担心起自己种的玫瑰枝,以至于刚刚这档口没听清,重新问了一遍:“文君,你刚说你在哪儿?” “我在……音乐教室外面。” 昏暗的教室长廊,身形单薄的女生站在用角落里搬出的课桌搭起的垫台上,身体探出半个在外面,摇摇欲坠。 许久,不知为什么,她又慢慢爬了下来。 陆笑赶到的时候,就是蜷缩在角落里的王文君,天太黑,看不清,陆笑打开手机电筒开关,才勉强看到王文君脸上的泪,红肿的眼圈,头发很乱,衣服也有脏乱撕扯的痕迹。 陆笑没有问,也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她只是略微一想,把自己裙子外穿的白色毛衣外套脱下来披在王文君身上,然后将人扶起来。 “还能走吗?” 王文君对她笑,只是笑的勉强又难看,对她点头。 于是陆笑扶着她往回走。 回去的脸上,陆笑沉默不言,但王文君却对她自言自语的说起来。 “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蒋姗姗,她喜欢班长。” “不知道班长跟她说过什么,也许是用我作为拒绝她的理由吧,这个星期以来她一直找我的麻烦,今天下午吃个饭后她让人把我‘请’到音乐教室,然后让那些人掐我,骂我,脱了我的衣服拍了我的裸照。” 说到这,王文君的声音明显哽咽,恐慌,激动。 陆笑扶着她手臂都感觉她身体在发抖。 “笑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过去死。在你给我发信息之前,我在手机上编辑好了遗言,我想要去死,然后报复他们,让他们一辈子愧疚难安……我是不是很傻,竟然妄想用自己的死去报复别人,很搞笑,我的死算什么,他们也许还会嘲笑我是个傻子,把我当做谈资,别说愧疚,可能以后都想不起我这个人……只是自我感动罢了,只是我自己软弱逃避罢了……” 他们,陆笑知道这里的他们不止蒋姗姗他们一群人。 陆笑沉默许久,才开口:“自杀确实是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做的选择。” 牺牲自己,取悦他人。 她不一样,即使她选择去死,也一定要带着让她产生死亡念头的人去死,即使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许可以说是冲动,但没有她成全别人的道理。 所以,她怎么可能放过那个人。 喜欢吧,就让自己不甘吧,只有心动与仇恨的火焰,才能燃烧到她重新站到他面前的时刻。 她会让自己很喜欢,喜欢一个人很久。 89尖椒爆炒黄牛肉 早读课,王文君没来,陆笑帮她和班长请假。 班长刘政航的眼神有些歉疚,又有些担心的意思,问陆笑:“她还好吗?” 显然是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 陆笑难得有了点攻击性,微笑着回他,“你问我不如问她。” 刘政航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她,像是有说不出的苦衷,陆笑内心无感,回到座位,接到刘政航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班长:【你让她放心,我昨晚已经跟蒋姗姗说过了,她会删除照片,也不会让人把事说出去。如果她需要补偿的话,跟我说就可以。】 差点一条人命呢,班长。 补偿?富二代的独特处理方式么? 中午,陆笑去校篮球队体育馆跟周岑吃饭的时候,咽下嘴里的牛肉,托着腮问了一句,“学生会的文艺部长蒋姗姗跟班长刘政航是什么关系啊?” 周岑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脸色不冷不热的,像是生气。夹了一筷子c市地道的尖椒爆炒黄牛肉,嚼了两下,面不改色,然后猛的灌了几口矿泉水。 陆笑默默的看着他,少年英俊漂亮的五官有些许扭曲,又强作无事,只是那双乌黑凌厉的眼睛有些雾气罢了,她当不知道。 又夹了一筷子牛肉,嗯,又香,又辣,是她喜欢的味道。 午餐是外面的高级餐厅外送的,送到篮球馆。篮球馆基本是周岑的天下,里面正常有更衣室洗浴室,不正常的是有布置华美的餐桌和休息室。听几个篮球队的说,当初周岑说好歹要呆三年,便让装修师傅按他喜好把篮球馆里的两层楼,其中两间教室打通,改装成了他个人的空间。 有钱任性。听说校长都没说什么。 陆笑又夹了两筷子牛肉。 摸了摸肚子,感觉吃的饱饱,她可真的越来越心安理得蹭饭了,这样不好。 周岑从那筷子牛肉后,就没动筷子了。 一直看着她吃。 也看到她摸肚子的动作。 心里冷笑着,吃吃吃,就知道吃,枉他专门按照她的喜好点的菜,白眼狼! 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吗? 就不会哄哄他,提提补偿? 放下筷子站起身,冷笑一声:“吃饱了吗?” 又接一句:“该饭后消食了。” 饭后消食也有个讲究,刷牙洗手。 然后往休息室走。 陆笑倒是很自觉的坐在舒适的灰色床垫上,看着周岑隔着裙子摸了两把她的胸。 又在她的呼痛声中转移阵地,捏了捏她的腰,然后气哼哼的拉起她的裙摆,送到她嘴边,“含好。” 陆笑有些拒绝,自己口含着裙摆露出下面让人玩弄的感觉太羞耻了,她又不是没有手。 但手提着裙摆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关键是周岑今天明显的心情不好,她不好讨价还价。 用嘴咬住。 又被命令把腿分开。 隔着丝袜和内裤,几根不属于她的手指在腿心处揉了两把。 说不出的难受还是刺激,陆笑压抑的哼了一声,眼睛有些眯起来,看着半蹲在她腿间,容貌昳丽又生闷气的少年。 薄唇抿着,下颔线精致,乌黑的眸子压抑又火热的看着她那里。 陆笑感觉有些羞耻。 90看花(微h) “屁股抬一下。” 周岑拍拍她的臀,示意。 陆笑看着落下一层薄纱窗帘的窗,室内光线明亮,少年眼睛看着她的私处,手扯着她的丝袜和底裤,往下拉。 她双手往后撑着床面,抬了抬屁股,让内裤和丝袜顺利褪下去。 双腿间凉丝丝的,暴露在空气里。 陆笑不好意思低头看,也不好意思去看周岑的表情,牙齿咬着裙摆,雾蒙蒙的眼睛看到墙壁上的一只挂钟,精巧独特的外形,有些科技感,银色的表盘,数字的位置用各种奇特的三角符号代替。 但不看不代表不能感受,陆笑感觉到腿心罩上一只温热的手,从上到下,细致的抚摸了遍,还掰开了那里,像是在精细打量着她私处里里外外。 灼热的视线即使她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抚摸着私处肌肤,让她敏感发抖。 太过羞耻。 陆笑绷紧了脚尖。 周岑还是第一次认真观察一个女孩子的私处,上次在花园里不算,太急,太躁,环境也不合适,他只来得及勉强看两眼,用手指玩几下,就忍不住想干她。 到后面她那里被他的浓精糊的白花花一片,黏腻又色情,粉瓣覆着白雪的模样倒是挺好看。 想到那时的情景,周岑就口干舌燥起来。 包括现在。 少女年纪小,花户白嫩漂亮,干燥柔软,天然的纯洁稚嫩,基本没有什么毛发,花缝紧紧闭合着,不掰开看基本看不见里面的模样,粉嫩嫩的软肉,小小的芽儿,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的孔,像是一朵颤巍巍的雨后蔷薇。 看着就极为漂亮诱人。 周岑看了一会儿,鼻子凑近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倒是有一种异样的勾人的味道,让他鸡巴发硬。 他伸出手指抠了一下那个小孔,感觉到手里的少女身子一抖,那个粉色小孔也似受惊般的一缩。 周岑抬起头,看着咬着裙摆露出下体的少女眼睛润润的看着他,清纯又淫荡的即视感。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哑,耳尖泛红,但脸上不输阵。 陆笑偏开了眼,心里默念《逍遥游》。 周岑心里有点发怵,这看着不像是能插进去的样子。 但不操到她,他又不甘心。 就很焦躁。 “你这里怎么这么小?”他看a片上的女人把逼一掰开就能塞几根手指进去的,逼口很容易松大的样子,怎么就他塞一个手指尖都感觉紧的进不去,她也很难受的样子? “你平时自己就没玩过?”周岑好奇,又试探着戳了戳那个小孔。 身下不断的刺激传来,陆笑默背被打断,坐在床上表情疑惑的看周岑,对上周岑同样焦躁疑惑的俊脸。 想了想周岑的意思,陆笑咬着裙摆摇头。 她曾经倒是照着镜子看了一回,但也仅此而已,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也只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周岑:“……” 不知该说纯还是坦诚。 周岑又想要又不知道怎么弄,待会儿陆笑还要回去上午自习,也不能乱来,不然她指不定会羞哭。再不甘今天也只能算了,等他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 他感觉自己面前就摆放着一盘美味珍馐,散发着甜美的香气,诱着他,馋着他,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吃,无从下手。 玩她奶子吧她说疼,玩她下面吧只能看,连根手指都塞不进去,她还是哼哼唧唧的说疼。只能看不能碰的滋味,勾的他鸡巴硬邦邦的无从发泄,倒还不如不看呢。 真跟请了尊菩萨似的。 陆笑不知道少年怎么看起来更生气的样子,但看他没有继续的意思,气鼓鼓的坐到一边,拿湿巾擦手指,便自己站起来,整理好内裤和裙摆。 周岑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来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玩手机,没话找话,“这周末我哥来c市,准备带他到处玩玩,你有没有时间?我去接你。” 陆笑歪头看他,很无辜的样子,“有你哥在,知道你交了女朋友,不好吧?” “你是我女朋友又不是他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陆笑垂下眼,思考。 是选择回姑妈家,面对那一家糟心的人,特别是姚江桐。还是选择跟周岑去玩,也许会发生一些她预想中不出意外的意外…… 周岑半天没听见人回话,往身边一看,少女垂着眼,漂亮的小脸有些低落的样子,难道是他今天态度不好,她伤心了? 他寻思着他除了脸色故意做给她不好看以外,也没对她说什么重话吧? 啧,女人真是麻烦死了,娇气又蠢的厉害。周岑放下手机,将少女搂进怀里揉了揉小脑袋,脸上露出一贯好看的笑容来,“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周末我带你去?” 已经是哄人的意思了。 陆笑脑子不傻,点头。 快回去上午自习时,周岑又让她把外面桌上买的小蛋糕拿回教室吃。 陆笑还是很乖的听了,又折回回休息室亲了一下他的脸。 人走了。 周岑看着手机,眼神还在发呆。 91他买的蛋糕只给她吃「Рo1⒏red」 陆笑在午自习前五分钟回到教室,发现教室里面安静的厉害,数学老师坐在讲台上,下面的学生基本到齐了,她此刻走进教室显得有些突兀。 数学老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陆笑走回座位上,将蛋糕塞进课桌里,装着拿出一本书看。 教室里的氛围很肃静,数学老师脸色阴沉,把期中考试学生的答题卡翻的哗啦响,“这道题我教过你们几遍了,类似的题型我也给你们讲过,结果一到考试错的人还有这么多,竟然还有人给我空着!” 数学老师发威,下面的学生们不由把头低了一等。 “你们自己说,这道题是怎么给我错的?我教个猪唛都没楞个气人。” 方言都飙出来了。 陆笑正想着数学老师说的题是哪一道题,同桌柳盈盈塞纸条过来,问她题的解法,待会儿数学老师可能要抽人上讲台。 看来他们都把老师的脾性摸清了。 陆笑找出期中考试的试卷,找到那道关于等差数列求和的题目,试卷上还留有她的草稿算法,她又补充了几点,拿给柳盈盈看。 柳盈盈自己誊抄了一遍,脸色放松下来,又传纸条感谢她和八卦一些有的没的。 陆笑想了想,问柳盈盈:你知道班长和学生会文艺部长蒋姗姗有什么关系吗? 柳盈盈回她:我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人以后要结婚的那种,好像是家里的娃娃亲,高一的时候他们经常玩在一起,倒是现在不怎么看见了。之前不是传班长喜欢王文君吗?所以班长就和蒋姗姗就疏远了。 这样啊。 陆笑咬了一下笔,看着坐在第二排中间的王文君,她的脸色平静,好像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情一般。刘政航身量高,坐在第四排,此刻正低着头。 她又想起二班的张颖。 不知道张颖和蒋姗姗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样的可笑,把心思全放在情情爱爱上,在正主面前装的天真美好,卑微讨好,受了气也只会忍气吞声,却把在正主那里受的委屈或不岔发泄到一个无关的人身上,丑态百出,恶毒愚蠢。 活该可笑又可悲。 陆笑心中有些恶意的想。 压抑的午自习结束后,整个教室一下子活了过来,约打篮球的,结伴上洗手间的,三五成团聚在一起聊天的,柳盈盈和杨洁约着去商店,问陆笑去不去,陆笑摇头。 陆笑看着坐在座位上像是在认真学习的王文君。 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安慰人,她还真不会。 也没人安慰过她。 但她挺喜欢王文君。 想了想,把周岑送她的蛋糕拿出来,走到王文君的位置,把蛋糕放在桌上,“给你吃。” 王文君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笑着说了声“谢谢”,又说“不用,笑笑你自己吃吧。” 陆笑表情不变,把手机拿出来,翻到和班长的聊天框,递给王文君。 自己把蛋糕包装盒打开,用叉子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再把一半蛋糕带盒子推给王文君。 王文君这次没有拒绝,收下了蛋糕,看完刘政航表达出的意思后低着头沉默。 陆笑也不表达自己的想法,单纯把自己当一个传话的工具人,王文君会怎么想怎么做她无权置喙。 哪怕对方问她,她也只是按照合理的角度回答,不去多想对方会不会听。她从来有自知之明,不把自己或自己的话看得太重。 哪怕她昨晚相当于间接救了王文君一命,但她们也只是交浅的关系。 许久,王文君抬起头刚要说什么,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陆笑。” 声音里似乎有些生气的意味。 陆笑偏头看去,高挑的少年站在教室门口,面容俊丽,快有教室门高,几乎挡住整个教室门,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 在室友和男朋友中考虑了一秒,还是选择男朋友,毕竟是长期投喂者和爱心发散者。陆笑将手里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走出教室,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岑,“找我干嘛呀?” 周岑看着她漂亮无辜的脸就来气,找她干嘛?他不来找她他还发现不了她把他送给她的蛋糕给别人吃,真他妈白眼狼。 气死他了。 那是他给她买的蛋糕。 她干嘛要分给别人吃? 那是他买的,他花的钱。 只给她吃的。 她知不知道他买的都很贵? 她是不是蠢? 周岑想骂她,但当着众多外人的面计较又显得小气,于是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心里已经想着下次不让陆笑把他送的蛋糕和零食巧克力带走,只能当着他的面吃完,不能让她再送给别人吃。 陆笑看着他的脸色越发不对,乖乖不说话了,只仰起头用眼睛认真看着他,像个等待他指令的乖宝宝。 周岑心情勉强顺了点,将一张写着VIP的银色卡片递到她手上,“我待会儿要先走了,你下午放学后让刘政航开车送你到南山景苑,然后拿出这张卡,他们会让你进。到了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哦。”陆笑认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岑:“……” 很好,他气又不顺了。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92钓巴西龟上来烤着吃 接近黄昏,黑色的立标奔驰停在装修雅致的南山景苑门口。 “谢谢班长。” 坐在驾驶座上的文俊少年点头应了一声,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觉,偏头问下了车的少女,“你跟文君说了吗?文君怎么说?” 少女微笑,“我给文君看了,她没有回复呢班长。” 刘政航又点了一下头,没再追问,“祝你们玩的开心。” “谢谢。”少女还是微笑。 等刘政航开车离开后,陆笑转身走进接待大厅,有礼仪气质俱佳的素裙美丽女郎走过来,陆笑把周岑给她的那张VIP卡递出去,然后被带到一边茶厅稍坐。 精美的果盘糕点端上来,还有一杯看起来就很漂亮的玫瑰茶。 等周岑来的时候,陆笑正在听美女姐姐介绍园区项目,有龙井书院,可以下棋喝茶,有钓鱼岛,鱼的种类繁多,可带走可加工,还有坐船游湖,私家宴席,美颜汤池等项目。陆笑面上笑着点头,心里却一点不上心,她看着精美的图片,昂贵的价格,三分的兴致都反消到五分。 女郎也看见来接少女的少年,眼力是她们这种职业的第一技能,礼貌的喊了一声:“周少。” 然后看着少年将少女从座位里拉起来,又接过少女手里的白色布偶包包,脸上有种矜持傲娇,但动作语气熟稔自然,“周五不是下午四点就放学了吗?怎么来的这么晚?” “路上堵车了呀,c市的交通不一直这样……” 少年略一思索,“也是。” 两个漂亮的少年少女牵着手渐渐走远,直到快要走出大厅时,少女忽然转过头,对她笑了一下,说了一声:“谢谢美女姐姐。” 少年这才看她一眼。 女郎心中失笑,这些名门贵少爷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先前都不见得看她一眼。若不是少女这一声,还真是从头到尾被视若空气。 南山景苑是一个5A级景区的高端项目,会员制,专为服务有钱人,普通人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高昂的会员卡和消费让人望而却步罢了。 景苑有专门接送贵宾的观光车,周岑先带着陆笑到了一个环境清幽典雅的院子,有两三栋两层古典漂亮的吊脚楼建筑,中间用廊桥相连,灰色的瓦片,雕花的木窗,花园汤池一应俱全。内部又是现代化的装修和家具,周岑指给她一个房间,“你先收拾一下,饿了的话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吃的我都给你买了放在桌上的,衣服也给你买了,你自己看。晚上吃饭的时间可能有点晚,他们要自己钓了鱼弄菜。” “好的。”陆笑乖乖点头。 周岑本来正在看群里滚动的信息,陈嘉运气好钓了一条三斤重的白鲢鱼,发了照片炫耀。听见少女简单的一声“好的”,周岑又觉得自己有些心梗,眼神盯着她。 少女笑了,眉眼弯弯漂亮的像小月亮,然后踮起脚拉低他的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轻轻软软的触感,像羽毛拂过。 还不算太笨,知道怎么哄人。 周岑心里想,脸上也从面无表情扯了个笑出来。 钓鱼的地方离院子不远,走五分钟不到就可以看见宽阔的湖面,湖边平坦的草地上架起一根根鱼竿,聚在一起有四五个男生三个女生,嬉笑打闹着,看上去都很熟稔的样子。 陆笑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三个女生中有一个是梁思引的女朋友,另外一个是高年级的学姐,还有一个不认识,男生中陈嘉和梁思引很好认,其他两个男生也有印象,剩下的一个背影高大,气质不凡,安然的坐在湖边的小马扎上钓鱼,有些违和,又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 与周岑不是同种类型的人,却又给人一些相同的感觉,同样的不好接近,矜贵不凡。周围人也都隐隐有些敬畏和讨好的意思。 应该是周岑他哥了。 周岑牵着她扫了一圈众人钓鱼的“成果”,一边漫不经心的“评价”:“三个小时钓了三条虾?挺好,可以塞牙缝。” 男生握着鱼竿讪讪挠头。 “你特么钓巴西龟上来烤着吃?” 梁思引嘻嘻哈哈,“哈哈,不用吃,给女朋友拿回去养着玩也可以。” 一圈扫下来,梁思引女朋友钓了一条两斤左右的鲤鱼,陈嘉钓了两条,其他基本都没什么收获,倒是周岑他哥的鱼桶里装满了,七八条鱼挤得满满的,有一条看上去有七八斤左右,还有几只肥河虾和两只大螃蟹。 周岑找不到“评价”的字眼,又不想夸奖他,挂着个脸,硬邦邦的给陆笑介绍:“周凛行,我妈的大儿子,这是我女朋友,陆笑。” 陆笑对着周岑他哥偏过来的目光微微笑了下,对方眸光微顿,点了个头,又转过头认真钓起了鱼。 能沉下心认真钓鱼的,应该都是很有耐心,思绪清明的人吧。 93他感受到了陆笑的孤独 等到入夜时分,富二代们钓鱼收工,给服务管家打电话,让把钓的鱼收到餐厅去加工。一行人又说说笑笑的回到住处,准备稍做收拾,换衣服后去餐厅吃晚餐。 陆笑的性格不是随便就能跟人打成一片的人,虽然那三个女生很有礼貌,客客气气的,但总归不熟。周岑也知道她对人陌生,倒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时不时说两句话。 期间姚江桐打了两次电话,她看见了,开了静音,没接。对方又发了短信过来,问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家,都已经晚上了。陆笑皱起眉,避免闹大了麻烦,强忍着厌烦回了句她这周末在同学家住。 对方再回消息来,问她在哪个同学家,地址在哪里,不说清楚他就要告诉她姑妈和家里,她都没有再回话。 要是她成年……陆笑想她要是成年了就好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受人制肘,寄人篱下,肢体和思想如同木偶被无形的丝线牵制,摆布,她渴望成年后意志不受约束,独立自主的生活。 晚餐的地点在湖边的一处凉亭里,灯火明亮,桌上已经摆放了几碟摆盘精致的凉菜,旁边还有几个师傅在做烧烤和刺身,食材有二代们钓起来的鱼虾,还有些海珍之类的。香槟杯迭成漂亮的塔,水果和点心也散发着香甜的气味,晚风静静的吹,少年少女们无忧无虑的谈笑,一切都显得安逸而闲适。 周家两兄弟似乎有什么事要说,两人离开亭子里,走着走着就瞧不见了。 烧烤师傅招呼着一些东西烤好了,于是女生们结伴去拿烧烤先吃着玩,男生们在一边开黑打起游戏,各有各的团体。 陆笑独自坐在凉亭里,沉默着看着圆桌中央那只玻璃天鹅摆件,心思浮飘,明明刚进c中的时候她还想着做一个正常人,做一个融入团体的普通人,明明她也喜欢热闹,也喜欢有很多朋友,能开心的说说闹闹,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做不到,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只有周岑,只有周岑会主动接近她,以一种强势又理所当然的姿态,不用她努力,花心思,就向她靠近的人。 别有所图,心思不纯。谁又不是别有所图,心思不纯呢? 在这样热闹而又孤独的氛围里,陆笑竟然有些想念周岑。 略微偏眼,远远看见套着黑色毛衣的漂亮少年与穿着黑色风衣的冷峻少年并肩从一条石板路走回来。 “还有多久吃饭?” “不知道。” 周岑瞧了瞧一边的烧烤师傅,还有几个等在烧烤师傅身边的女生,“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先吃点烧烤?你不是挺喜欢?不用担心,都是新鲜的。” 陆笑笑了笑,摇头,“不用。” 是很喜欢,但不用。 她如果凑过去跟几个女生一起吃,她尴尬,另外三个女生也会尴尬。 因为女生们忽略了她。 其实也不能说怪谁,陆笑很理解,她们三个是熟稔的朋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自然在一起,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想不到她也很正常。 如果她去了,就有种刻意提醒她们忽视了她的嫌疑。 周岑眼神看她许久,揉了揉她脑袋。 其实他没说,他刚刚远远瞧见少女一个人坐在空旷的餐桌边,男生们玩成一团,女生们也玩成一团,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的时候,他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分明他自己从小都是众星捧月,没有独自孤立的时候;分明他也见过一些阴郁孤僻,被排斥于方外的人,他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触动,偏偏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陆笑的孤独,于热闹中置身事外,孤独成灾。 他想,要是有一天他腻烦了她,跟她分手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缩进自己一个人的壳子里,再也不敢探出头来看这个世界? 这可真是麻烦,在周岑的意识里,他和陆笑迟早会分手。 不说身份地位,周家以后的主母也需要是一个有手腕有魄力的女人,同样要符合他的口味才行。再说他想要定下来起码也是三十岁以后,这十多年的时间,足以产生诸多的可能性。 比如他看上别的女人,比如他对陆笑厌倦了,周岑的理念中从来没有什么从一而终,守身如玉,他信奉的是随心所欲,心随意动,他的资本和他的家世也足够支撑他的放纵。 但此刻,他却难得对以后将要发生的事产生了一点点心软和怜惜。 —— 现在的周狗:只想睡睡而已,迟早会腻歪了分手。从一而终,守身如玉,那是啥? 以后的周狗:笑笑你看看我QAQ(从一而终,守身如玉是我的绝佳美德) 快进快进,马上狗鹅子第一次了,我好激动(我竟然能在100章前写到他们的初次!) 94忠告(补1200收藏加更) “喏,先拿着吃。” 周岑去烧烤师傅那里逛了一圈,用一个瓷盘子装了几串烤鱼过来,面色自然的放到她面前,“吃完了还有,我先去打个电话。” 陆笑看着盘中烤的金灿灿油光滋滋的烤鱼好一会儿,又看向不远处背着身打电话的俊美少年,倏然弯起了眼,颊边露出浅浅的酒窝。 面容英俊冷冽的青年坐在了她身边间隔一个座位的位置,目光打量着她。 陆笑表情收敛,朝他看去一眼,变成了客气的浅笑。 周凛行皱了皱眉。 等周岑打完电话回来,菜基本上齐了,人也坐齐了,留给他的位置在女朋友和他哥之间,周岑挑挑眉,倒是无从挑剔。 吃完晚饭后,二代们聊了会儿天,私人服务管家走来,说船已经安排好了,于是一行人又跟着前往码头。 陆笑有些不明所以,周岑难得耐心跟她解释,“在船上可以赏夜景,唱唱歌。” “哦。”陆笑点头,看着周岑牵着她的手。 旁边有清淡的目光看过来,陆笑不怯,依然露出漂亮的笑容。 周凛行收回视线,心中暗自不喜。都是他弟的女朋友了,还对他笑得这么招人。 上了船,陆笑还有些惊奇。 游船分两层,楼下一层可以当影音厅,也可以唱歌,装置豪华。楼上是露台,摆放着雅致的桌椅和鲜花,湖风悠悠,空气清明,于湖中观赏湖周夜景,四面八方,高低错落的吊脚楼建筑灯火阑珊,投映到湖水中,连成一片,仿佛现实与梦幻交错的千与千寻。 露台边缘处有个小吧台,年轻青涩的男生充当着调酒师和服务生的工作,看见她上了二楼,对她微笑着说了声“欢迎。”然后将手中调好的一杯酒饮放在托盘上,端到一处座位里。 陆笑才发现原来露台栏杆边站着一个青年,周岑的哥哥。 也是,看周岑他哥的样子就是不喜欢热闹,躲到上面来很正常。 只是陆笑想到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应该是不喜的,一时进退两难,不知该走过去还是退回下面。 “陆笑?” 没等她做出决定,对方也发现了她。 不用她再纠结。 陆笑走过去,礼貌的喊了一声:“周大哥。” “嗯。” 青年在一处位置上坐下,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她坐下谈话的意思。 归功于自己喜怒无常的父亲,陆笑对于看人眼色这方面炉火纯青,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猜到大概意思。 坐下后,青年又让调酒师给她送了杯饮料过来,柠檬百香果汁,杯口夹了片青柠,看起来清爽诱人。 陆笑没有动,像个好学生一样乖乖坐着,目光不闪不闭的看向青年的眼睛,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周凛行发现自己的定力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几乎破功。 她像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心虚。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都害怕早恋被长辈发现,被训斥教育吗? 亦或者要在男朋友长辈面前好好表现,或者做出一副深情爱恋或忠贞不移的态度。 怎么都不该是面前这种淡然自若的模样。 本还想着少女承受不住压力先开口的,看样子是不指望了。 “怎么想的和周岑谈恋爱?” “他长的好看,很照顾我,主动追我。” 周凛行思考了一下这三点的排列,发现无从反驳。 他也了解过,仅凭周岑那张脸,追求和倒贴周岑的女生便数不胜数,虽然理由庸俗,但也坦诚。 “你喜欢他?” 喜欢他带给她的情绪价值和外物温暖也算喜欢吧?陆笑点点头:“喜欢。” 周凛行看着少女理直气壮的表情心一堵。嘴唇碰了碰杯子,语气冷下来,“就当我个忠告。” “跟他尽快分手,回归你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周岑不适合你。” 看着少女冷淡下来的表情,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于冷硬,周凛行又鬼迷心窍的补了一句:“他对你好也只会是有目地,我太了解他了,至于什么目地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不只是你,他这两年抱着这样的目地接近的女生太多了,可能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就是他主动追的你——但目地都是一样的。” 想睡你。 陆笑听完甜甜一笑,就当周凛行以为她是执迷不悟暗生恼怒时,少女轻轻柔柔的说了声:“谢谢周大哥提醒。” 95浴室地板上的毛发(微h) 他对我抱有目地,我知道。 可我对他就没有目地吗? 很公平不是吗? 她喜欢公平这个词。 —— 吊脚楼建筑的二楼类似于一个套房,客厅,影音室,书房,还有两个卧室。 周岑占一个,她占一个。 周岑他哥住在廊桥对面的吊脚楼二楼,不远,也就隔着十米的距离,打开窗就能看见对面。 浴室是两个卧室公用的,陆笑坐在客厅里,听着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窗外闷雷阵阵,刮着风,像要下雨的样子。 陆笑上前关窗,关上时似乎隐约看见对面的窗前有个人影,她愣了一瞬,还是把窗关紧了,又拉上窗帘。 外面的雷声听着小了些,又看不见窗外的乌黑,暖色明亮的灯光投下来,室内装修暖调,倒显出几分避风港湾一般的温馨。 浴室门一声轻响,陆笑偏过头,看着高挑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出来,头发还是湿的,被他拿帕子随意擦了擦,动作随性间带着蓬勃少年的性感。 陆笑的心跳的很快,其实她隐有预感,但她的脸上一贯装的平静,属于对方不揭破她就当不知道的类型,拿起换洗衣物准备走进浴室。 在浴室门口被拦住,英俊漂亮的少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团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有一股沐浴后的薄荷香气,嗓音蛊诱迷人:“我给你买的睡衣看见了没?怎么不穿?” 少女不答,白皙的耳朵和后颈泛起艳色的粉。 周岑喉咙滚了滚,几把几乎是一下子就硬了,热血直冲颅顶。 伸手掂起她怀里抱着的白色睡裙,是套房衣柜里的款式,保守宽松,面色嫌弃的扯出来丢到一边,把少女推进浴室,“你先洗,我去帮你拿。” 浴室门关上。 陆笑转身看着被热气氤氲不清的镜面,抹了把上面的水汽,看清自己的眼。 清醒的,冷漠的,脸又泛着红。 旁边宽大的乳白色浴缸里贴心的蓄着水,更衣篓里有少年换下来的衣衫,黑色的三角内裤就那样大喇喇的搭在篓子边缘,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其实有别的选择。 可是她不介意。 发绳,长裙,丝袜,内衣…… 在水汽朦胧的镜子前露出赤裸青涩的身躯。 陆笑看着自己的身体。 她其实从未如此认真仔细的看自己的身体,可现在她想仔细看一遍。 细细的胳膊,胸是B,皮肤很白,小腹和大腿上有点肉肉,是缺乏运动的缘故。 腰细臀翘,是曾经几个室友的评价。 但整体,她人不够高,腿不够长,身材不够丰满,除了白嫩,毫无突出点。 可能再加上这张脸? 毕竟他们都说长的好看,还给她封了个校花? 陆笑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这么说她在c中还算拔尖了,周岑看上她便勉强也能想通。 浴缸达到指定水位指示灯闪了两下,自动停止蓄水,陆笑看了一眼,没选择用浴缸,而是淋浴。 细密温暖的水流汇下来,陆笑垂眼,看见了白色地板上的一根粗黑毛发。 眼睛眨了眨。 她不可自抑的想到在学校花园里匆然一瞥的少年的身体,少年腹下布满密黑毛发的耻部,嫩红粗烫的阴茎,一下一下在她腿心里蹭着,粗硬的耻毛扎的她皮肤发痒…… 浴室门被敲了几声。 陆笑先前没注意,此刻回神,刚要说什么,浴室门已经被推开。 穿着白色浴袍的修长少年手里拿着件黑色的蕾丝薄睡裙,看见水幕下朦胧白皙的少女胴体,英俊的面孔呆了一下,随后目光直勾勾的看过来。 96别怕,引诱(h) 她想到了的。 浴室门碰的一下被反甩上,高大英俊的少年步步走近,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的裸体,伸出了手——捏住了她细白的脖颈。 陆笑身体一颤。 花洒里的水还在哗哗流淌,落到地上溅起细密的水珠,少女长发湿透,脸颊雪白,媚痣勾人,目光湿润的看着他,纤细的脖颈被他攥在手心里把玩,像极了任他予取予求的孱弱羔羊。 也极大的满足了他内心的掌控欲。 “故意不回我话,故意要我进来?嗯?”周岑语气玩味,嗓音低哑,眼神居高临下的扫视她的身体,故意在少女遮挡的胸口处多看了几眼。 被目光扫到的地方犹如蚂蚁爬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脖颈敏感的皮肤被少年略显粗糙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揉摸,有些令人胆战的浓烈。 少女窘迫的眨眼解释,水流经雪白的脸颊,“没有……” “没有?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故意勾引我?”高大的少年上前一步,站到雨幕下,水流将浴袍淋湿,紧贴在少年健实的身躯上。而将她逼至墙角,贴近,抬高她的脸。 少女咬唇不言,目光清凌凌的看着他,白皙的小腹上被少年浴袍里支起来的东西戳的发疼。 周岑也察觉到了,略一低头,不自在的撤了一下腰,却又在看见少女腿心白嫩沟壑处流淌穿行的水流后,粗喘一口气,不自控的又将小腹紧贴住少女。 陆笑隐约听见他骂了一声“操”,紧随而至的是浓烈汹涌的吻。 “我还没洗好……” “一起洗。” 哗—— 赤裸雪白的少女被抛进蓄满水的宽大椭圆浴缸里,呛了几口水,还没来及睁开眼睛,面前便又覆下来一个高大的阴影。 周岑捏着少女的后颈将人捞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陆笑睁开眼便是少年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是性感的蜜色,她趴在少年胸膛上惊慌喘息着抬起头,对上少年如野兽般直白而欲热的目光,像要将她撕碎。 “嗯……” 少女睫毛颤抖着低低的嘤咛一声,白软的两瓣臀肉被少年掐在掌心里揉弄,羞耻和疼痛夹杂着分不清,本能的出声:“不要……” “不~啊……”少女身躯抖动着,感受到腿心里挤入了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顿感头皮发麻。 少女天性对于即将被侵犯的恐惧,也对于即将走入的一个陌生而失控的领域。 哪怕有过心理准备,做过心理建设,真到了这一刻,陆笑还是忍不住害怕。 双手抵在少年起伏的胸膛上,不知该推开还是抱住。 她的心里乱极了,也慌极了。幼圆漂亮的脸茫然无措,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少年不知是祈求还是害怕。 “笑笑。”周岑圈住怀里洁白孱弱的娇躯,像是猎人张开细密结实的猎网,水波清澈晃动,水下少年的胯部紧贴住少女,前后轻耸着,可以看见少女双腿间穿梭的粗红阴茎,硕大的龟头自少女的臀缝中穿出,若隐若现。 哗哗哗……一边的花洒还在不断淋下,浴缸里已是火热缠绵,少年无形中压制住少女退缩逃避的动作,将她抵在浴缸边缘。 “会很舒服的。”少年的面孔俊美迷离,乌发湿漉,像是引人堕落的邪神,与她身躯紧贴,温笑着亲吻少女湿润的脸颊,乌黑的眸中泛着狠戾和欲望的光,语气带着蛊诱,“别怕,笑笑。” 温和的态度抵不过水下的得寸进尺,少年的大腿强势的将少女的双腿顶开,露出少女腿间粉艳迷人的春色,在水波荡漾中朦胧而清澈的美。 周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呜……”少女低泣起来,是为羞耻,也为腿心里重重碾过的粗烫巨物,那么沉那么烫,几乎要将她那里碾碎,烫化。 97乖笑笑,我喜欢你啊(h)补昨日更 实际上两个人都是理论知识俱到,但实战经验为零的小白。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身为雄性的力量和本能,又拥有聪明狡猾的脑子,周岑在这场即将发生的事故里,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和掌控权。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少年呼吸急促,脑子里已经开始臆想阴茎插进去,结束他的童贞,到完成一个男人的转变,少女的童贞也会在他阴茎的征服下碎裂,也许会哭,还会很痛——毕竟他那么大,第一次捅进这么粗大的阴茎也许会将她搞坏。不过女生第一次都会哭吧,为着失去的纯真,为着占有了她的男人。 越想到此,周岑就越感觉到一种变态的兴奋。健壮的躯体将少女裹的密不透风,这是自己的猎物,她的痣,她的奶子,穴儿,只有他亲过,玩过—— “笑笑,别怕,很正常的,我们是男女朋友,男女朋友都会做这个的。”他轻笑着哄着少女,目光温柔又深情,亲吻,抚摸,他太懂得怎么安抚一个猎物的情绪。 他昨天晚上回去学了点“东西”,此刻再面对那个细小的粉嫩的小孔,已经不会手足无措,也不会手下留情——手指陷进两瓣嫩软里,抚摸着上下感受了一下,找到阴蒂用指腹刮了刮。 身下的少女几经颤抖,发出细细的好听的呜咽,漂亮的眉眼失去往日的清冷,变得明艳鲜活,长长的睫毛温顺而不安的抖动,白嫩的双臂攀在他肩膀上,像是一只祈求主人温柔爱抚的小兽。 他当然会“温柔”一点,毕竟他在她身上花费了好几个月的心思,怎么也不可能当成“一次性用品”,他对她有浓烈的欲望,他有预感这种欲望绝非得到一次就能满足,于是两人友好的第一次才能建立第二次和之后无数次的基础。 小小的一枚阴蒂在他手下充血,肿大,硬硬的一颗跟小豆子似的,手指间能感受到一股不属于池水的润滑,黏黏的,滑滑的,却并不让他感到难以忍受,因为这是少女动情的证明,他松开那颗豆子,往下,摸索到又小又软的穴口,将食指往里挤去—— “呜,呃!周岑啊——”少女骤然尖叫着挺起身子,眉心蹙起,像要躲避,周岑手下用力,整根手指一下子挤进去——少女双腿蹦跶了一下,踢起一道水花,而后软趴趴的垂在少年的身侧。周岑压着她,“乖宝宝”,“乖笑笑”,一通亲昵的缠绵,手指一边也在紧致湿软里抽插扩张起来。 陆笑感受着挤入自己身体里的那根手指,灵活,修长,有力,明明是她的身体包裹着手指,却好似反过来,陌生而涩疼的感觉包裹着她,让她连呼吸都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异物的强烈存在感,她有感觉,那根手指好像戳破了什么,有些疼,感觉尖锐,却又好像没有理想中的那么疼? 周岑也感觉到了,看着一缕殷红的血丝顺着手指插入的地方淌出,混入水中,妖冶的招眼,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这样轻易,他一根手指就把陆笑的处破了? 但怪异的感觉只留存一瞬,他的鸡巴胀的快要炸了,只想狠狠插入手指插入的地方狠狠挞伐,偏又为了以后的好处只能眼下隐忍,但扩张的动作快了不少,手指插入两根,进出开始艰难,少女身体紧绷着颤抖,周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亲吻少女的唇瓣诱哄她,“笑笑你好紧啊,不要咬这么紧,松一点。” “唔……不行……”少女初尝禁果,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澄净的眸子茫然而无措的看着他,含着泪,又害怕,又可怜。 周岑不觉心软,反觉兴奋,但不能让她感觉出来,“我手指插不动,你夹的我疼。” “乖宝宝,放松,你亲亲我,别怕,嗯?” 两根手指在柔软的嫩肉里旋转扩张着,感受到两个指节深的地方还有一道残破的阻碍,疑惑的戳了戳,少女媚肉抽搐,嫩穴又咬紧了他,少女也呜咽着抱紧了他。 原来刚刚还没完全破掉? 周岑内心浮起喜悦,也是嘛,陆笑的处女膜想想是用一根手指戳破的他就觉得怪怪的,虽然也等于是他破的,但他更喜欢用大鸡巴把陆笑的膜戳掉。 毕竟男女间最原始的就是鸡巴对于穴洞的征服与占有。 想了想,他没再去碰那里,主要是把入口和浅处的软肉弄松。 直到感觉差不多,少女也仿佛适应了,周岑换了自己的阴茎抵上去,脸上还是带着迷惑众生的温笑,“乖笑笑,我喜欢你啊。” ———— 周狗嘴里:笑笑,我喜欢你 周狗心里:笑笑,我想干你 作者:现实中不要被周狗这样的男人骗! 98舔牙(h) 在那东西抵上来的一瞬间,陆笑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脏仿佛紧成一团,大脑发白,所有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决堤,甚至想过将人推开。 可是—— 乖笑笑,我喜欢你啊。 陆笑哭了出来,目光朦胧中看着少年俊美含笑的脸,染上妖冶和欲色。 她抓紧了他的肩,像是抱住一块浮木,双腿搭在少年腰侧,感受到少年劲瘦的腰肢肌肉蓄力,一点点朝自己压过来——往身体里挤。 “我疼……”她抽泣呜咽着,眼眸酸涩,视线模糊,却忍着,一眨不眨的看他的眼。 不好受的,一点都不好受。 她以为手指戳破的那一下应该就是初次的疼了,没想到真正被插入时要比那疼数十倍。 她有一刻怀疑,她这样做的意义。 他的好是假的,她的疼是真的。 周岑看着她,“笑笑……” “我疼。” 明明是如此香艳欲离的情事,豪华乳白的浴缸,水雾蒸腾的迷离,她雪白稚嫩的身体,乌黑的发,偏偏她的唇色苍白,面孔也白,独独那双眼清冷而迷媚,看着他,像是能看到他心底。 怎么可能呢? 不就是在要交付贞洁时的不安和犹豫,他心想着,这时候应该对她温柔点,要让她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才会想要她,绝不是只为了欲——他知道的,女孩子心思都敏感而脆弱,不像他的阴茎坚硬又发疼——操,连龟头都没进去就夹他这么紧! “放松,笑笑。”他温柔的亲吻她的眼尾,脸颊,那颗痣,手下搂着少女的臀往自己胯部贴,阴茎用力一顶,终于进去一截,戳开了那道残余的阻碍—— 灵魂似乎一下子飞起来,在空中,在云里,迷离恍惚,却又那般快乐,一瞬间的忘我,忘了周遭的一切,随着本能,他又用力的往少女的身体里挤! “啊~”少女大脑也是空白的,四肢和灵魂仿佛离她而去,只余下腿心里尖锐而陌生的疼痛,像是入侵进身体里的巨蟒,一寸一寸的将她撕开,吞噬,破坏。筋脉鼓起的纹路,灼热坚硬的扩张,她看不见,却由穴肉的感受传递至脑海,展现出可怕又淫荡的形象。 快感拉扯着神志回归,阴茎在痉挛而紧致的少女小穴里愈发兴奋的跳动,被箍紧的疼,被包裹的爽。他情不自禁的抽动起来,看着水下少女白嫩纯洁的私处被他丑陋粗大的阴茎捅开,插入,内心又泛起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快慰,随着水面晃动,妖艳的血色从交合处散开,整个浴缸里的水都染上淡淡霞色。 他该感到不喜的,他其实是个很洁癖的性子,他连深吻她都没有过,此刻却泡在少女初血染过的浴缸水里——吻? 少女娇小的身躯在他身下颤抖着,随着他的顶弄一起一伏,水波也一起一伏,她的睫毛长长垂落,眼眸阖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环抱住自己,像是防备,像是什么对他紧闭——让他莫名慌张,慌张什么? 他不知道,但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他去扯她的手,“笑笑,你怎么了?”还是很温和的语气,暗含着忍耐,“很疼吗?你告诉我,疼我就轻轻的,好不好?” “唔——”少女咬住了唇瓣,眼尾落下泪,周岑愣住,看着少女偏头,娇艳的唇瓣被咬的发白,面容美丽而破碎。 他呼吸发飘,阴茎还在极度兴奋着,他却仿佛遗忘了,眼里只有一个破碎的陆笑。陆笑痛苦冷漠的神情,防备远拒的姿态,他难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仿佛心脏被塑料袋裹住窒息,再由带刺的藤蔓扎破缠紧。 “笑笑,我亲亲你好不好?” 他托起少女纤细的后颈,鼻尖贴上少女的鼻尖,眼睛注视着,试探着,薄唇贴着少女的唇瓣一点点碾磨,碰触,观察着少女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他探出舌头,又在少女的唇瓣上轻舔起来,包括少女咬着唇瓣的牙齿,她似乎吓住,惊哼了一声牙齿松开,收了回去,他却得寸进尺,挤开她的唇瓣去舔她的牙——尝到了她口腔里的味道,淡淡的甜,微微的润,少女睁开了眼,水光迷蒙而温软惊吓。 乌黑的长发迤逦在水中,仿佛艳冶的海妖。 99站插(h) 水面又开始晃荡起来。 少女躺在洁白宽大的浴缸边缘,身体上覆盖着强壮修长的躯体,阵阵耸动。 伴随着少女细碎又喘息的呜咽。 “嗯嗯,唔~不……唔唔……”少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少年像只贪婪的兽,舌头在她温软的口腔里扫了一圈又一圈,搜刮着她的甜蜜,将少女吻到窒息。 “笑笑。”周岑的喘息也很急促,手掌揉捏少女细嫩的后颈,看着她面容娇艳迷离,唇瓣红肿艳丽,真是只海妖,诱着他的海妖。 倾身又往少女的身体里撞了会儿,感受着嫩肉娇软而紧致的吮吸,快感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攀爬,他捞起少女的腰肢和臀瓣,哗的一下从浴缸中站起,少女惊呼一声,双臂抱紧了他。 他低笑,也抱紧了她。却抵不住少女幼嫩的穴儿缠紧着吃他咬他,又站立在水中疾抽猛插了数十下,缓过那阵儿射出的冲动,才搂着少女跨出浴缸,站到了一直开着的淋浴下。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陆笑闭上眼,下体还在被粗硬的东西插着撞着,麻木的疼痛夹杂着说不清的酥意胀满感,在敏感的嫩肉上来回碾过,少年低沉强烈的喘息,贲张的肌肉摩擦着她的身体,顶撞的力道,她全都知道,且承受着。 少年高大强壮的身体抱着娇小的少女在怀里肏弄也毫不费力,雨丝冲刷着,交缠的躯体在水雾朦胧中分辨的不是那么清晰,水流声撞击声喘息声也交杂在一起,欲魅横生。 “嗯啊……”少女被推到墙面上,纤薄的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墙壁,冷意让她抖了一下身体,睁开眼,对上少年乌黑漂亮的眼,也正紧紧看着她,然后又吻了上来。 啪啪的声响随着少年劲腰耸动响个不停,火热粗硬的阴茎一次次埋入粉艳湿濡的软穴中,赤红粗壮的一根,进入又抽出,拉出少女私密嫣红的嫩肉,又重重塞回少女的粉穴儿里,妖艳淫靡。少女夹在少年腰肢上的细腿晃动不停,粉白的脚趾蜷起又松开,摇摇欲坠,却在每次松懈之时又被少年的大手拉回,缠在腰间。 越来越快,越来越烫,她里面仿佛都要被他的东西摩擦的烧起来,烫化掉,她听见自己的哭泣呻吟,听见下面被撞击的淫靡啪声,她不知道怎么想怎么做,只能随着少年带给她的颠簸和感受做着本能的反应,倏然,他的身体压紧了她,那根东西顶入了最深处—— “嗯——”身前的少年低哑闷哼一声,眼神有些复杂又有些灼热的看着她,又有些恶劣,然后陆笑感受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汹涌喷射在她的身体里,又多又稠,烫的她一抖,身体本能的紧缩起来。 她僵了一下,随后想到什么,下意识的挣扎,却被少年紧紧按住,强势的吻又压下来,柔韧有力的舌头挤入她的口腔,伴随着身下被强有力的钉住射精,灼热的精液一股股打在她的花心上,媚肉痉挛发麻,花心抽搐,满胀感强烈到像是要坏掉,她体内陌生而温热的水流也喷了出来。 大脑发白,全身失力。 她被抱出了浴室,又被什么裹住擦拭。 周岑找来吹风机,递给被抱坐到沙发凳上的赤裸少女。他的身体也还裸着,那根刚刚才插在少女身体里逞凶的东西半硬着一甩一甩,也不介意,俊美的脸上笑吟吟的,温柔的摸她的脸,“你先吹吹头发。” 陆笑接过吹风机。 100抱吻(h) 吹风给了少女,周岑回浴室找了条干燥的毛巾擦头发,又捞起先前搁在挂衣架上的蕾丝睡裙,偏头时对上镜子中一张英俊而含笑的脸,他顿住,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却又好像不一样,他唇角的笑,眼里的光,那般陌生而诚实,搞到陆笑会让他这么开心吗? 他想到陆笑雾气的眼,陆笑嘴里的甜,其实跟陆笑接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能接受,也不是敷衍,他得承认他很喜欢,还喜欢陆笑紧紧抱住他,水嫩嫩的小逼也紧紧咬住他的阴茎,很爽,不止身体上的爽。包括最后他射在她的身体里,是他身为雄性的占有欲,还是别的? 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所有步奏都该完完整整,完整的性爱——包括完整的标记,他射进她的身体里,标志着他对她的占有,也标志着她对他的占有。 他又不自觉的想,换一个人呢?如果不是陆笑。如果不是陆笑?他们会接吻吗?他会这么有耐心吗?他会哄吗会轻吗会射进去吗?会这么开心吗? 镜中的人凝住了笑眼。 卧室里暖气十足,陆笑艰难的站起身,想要找件衣服穿上。可双腿软着,不自觉的发颤,她怕一动就栽倒。特别是最羞耻的地方,又疼又麻,像是还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一样,又有些黏热热的液体流出来,她下意识的缩紧下体,却觉那里麻乎乎的失去控制能力。 像是被插坏了。 身后靠近一个人,赤裸相贴,抱着她重新坐回凳子上,亲昵的捏她的脸,眉眼昳丽,“笑笑想做什么?” 陆笑皱眉,感受到了身下粗烫的坚硬,“我想回去。” “回哪儿去?”他的面孔还是英俊温柔的,陆笑却感觉到了不悦。 “我想回我的房间。”陆笑双手护住赤裸的胸前,双腿并紧,有些难为情,“我想穿衣服。” 周岑看了她一会儿,小小的,乖乖的一只,光裸洁白的坐在他怀里,阴茎很硬,想要了,她应该也感受到了,双腿并的很紧,插不进去,有点憋屈。 他把那件为她买的睡裙展开,抱着她转过身子,给她穿,不动声色的哄着命令,低头,抬手,屁股抬一下——她惊声尖叫,周岑亲亲她湿润瞪大的眼睛,托住少女扭动的臀,垂眼看下去,面对面将胯间粗长的阴茎一点点往少女腿心的幼嫩粉洞里塞进。 她想要说什么,嘴却被另一张嘴堵住,牙齿被撬开,柔韧湿滑的舌头又钻了进来,身下也被揉着臀往那根东西上撞,神志渐渐迷糊了,又迟钝的想,他好像变得很喜欢吻她,是另一种的“诱哄”吗?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了起来,陆笑手指攀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丝,生疏的帮她吹起了头发。 暖风扑在她的耳朵和后颈,有些痒,她把头埋进了少年光裸的胸膛。 心中的茫然退散,变得有些安宁。 身体还在被撑开着,她低头就看见少年紧实小腹下浓密卷曲的耻毛,还有那从中探出来粗壮的阴茎,青筋狰狞,表皮赤红紧绷,说不上好看,直挺挺的插进她的私处,还有两寸多的长度在外面。 她羞耻的闭上眼。 许久,少年放下吹风机,双手握住她的臀,前后耸动起来,喘息和呻吟盈满卧室,火热久久不息…… 雪白的纱窗外,修长的影子在黑夜与窗光中阴晦不明。 ——校园线·分章完 101故人(一)——镇定剂 嘉景悦园别墅靠南面的院子里种了很大一片玫瑰,红的,白的,名贵的娇艳,开的生龙活虎。陆笑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目光有些怔忡。 周岑在楼上昏睡着,solinna应该在给他包扎,打了镇定剂——陆笑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发抖。 打了镇定剂。 破碎的玻璃,猩红的眼。 男人鲜血淋漓的手,自虐一般的疯狂。 一切仿佛都在指向什么。 心脏某一块开始开始难受起来,让她茫然。 脚步声传来,她激动的转过身,是kenny。 掩下心中情绪,她扯出一个礼貌的笑。 “陆小姐,您的手包和手机。” “谢谢。” “他……”陆笑想到周岑,却又觉得自己多事,转换了语气,“我先走了。” kenny当没发现,态度很有礼貌,“我让司机送您出去。” “谢谢。” 回到海棠街的家,刚开门,胖乎乎的金吉拉就凑了上来,鼻子贴着她的身边轻嗅,然后用身子和尾巴蹭她的小腿。 她反手拉上门,去看猫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猫粮,旁边开着个罐头,已经吃完,自动温水器里的水也还有。 陆笑想到跟周岑去燕京时说过家里有只猫要养,周岑跟她说放心,他会让人照顾。 阳台上种了几盆多肉,海棠,薄荷等,原本是有些枯叶子的,她之前懒得清理,现在看时被清理的干净。 沙发上堆放着一些logo袋子,她随便看了看,是先前周岑在他那里给她买的一些裙子,鞋子,护肤品,还有一些零食和糖果。 其中一盒巧克力的牌子跟高中时周岑经常送她的牌子一样。 陆笑在一侧沙发上坐下来。 垂眸沉默了许久。 时间恍惚无声,窗外天光渐暗。 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 没有备注,属地京市,173开头。 似曾相识。 然而她眼前浮现的却是男人冷蔑的脸,不屑的轻哼。 突然就很疲惫,她看着窗台上栽种的花草,从左边的一盆冰灯玉露到枝叶繁茂的茉莉。 接起,却连礼貌的“你好”两个字都懒于开口。 反倒是对方先出声。 “笑笑。” s市,高端豪宅的花园露台上,男人披着白色的浴袍,手臂撑在护栏上,看向不远方一望深蓝的海,面容清隽,声音温和,“我记得高中时候你和汪莲感情很好?她最近在拜托我找你。” 汪莲?找她? 找她做什么?想着陆笑也问了出来。 男人听着那边淡漠平静的语气,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落错了这步棋。 但眼前他还是要回答的。 “这个汪莲倒是没跟我说,也许是怀念感情?”随手扯下一片植物叶子,倾听着那边的沉默,他又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她丈夫在我们公司里做保安,有一回就撞见了。” “是挺巧的。”她说。 陆笑又听对方说汪莲的近况,生了两个孩子,头一个儿子她知道,高一下学期汪莲辍学去台市就怀上了。当时汪莲才十六岁,她们视频时她看着汪莲靠在一张老式的竹椅里,住的瓦房,家徒四壁,手里拿着个蒲扇,明明人瘦的厉害,偏偏肚子高高挺起,对她说还有两个月就生了。 李鸿辉说第二个也是儿子。汪莲的大儿子先天不足,常年住院,一家人东拼西借给儿子治病,过的很是艰难,汪莲前不久还找他借钱。 陆笑问:“你借了吗?” “借了。”对方顿了顿,“不多,五万。” 陆笑又沉默了会儿。 102故人(二)——闺蜜 一边有些感慨,这些人还真是大方。明明未曾交际,明知对方生存窘境,还账艰难,却还能借对方一笔不小的数目。 一边又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当听到汪莲的现状,知道她过的这么惨,她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快意。 当初汪莲是怎么说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 包括她不见的东西,李鸿辉最初送她的礼物,也包括她的第一任“男友”和李鸿辉。 索性,她最后算得上坦诚。 ——“陆笑,你不知道我有时候多么嫉妒你,你长的好看,成绩又好,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在你身边就像个丑八怪用来烘托陪衬你一样,换你你就知道了,我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你!” 但她不认。 她自认为和汪莲做闺蜜时算得上掏心掏肺。汪莲家庭情况复杂,每周的生活费紧巴巴,又偏偏好虚荣买护肤品和化妆品,花钱大手大脚,大部分都是她用生活费养着汪莲。但她的生活费也被继母控的很紧,好的时候省下晚餐钱跟汪莲一起吃一顿午餐,大部分时候她们分享同一个馒头,同一碗蛋炒饭,同一起饿肚子,甚至将路费也省下来,和汪莲走四个小时的路回家。有人说汪莲的时候她第一个维护她,就连当初汪莲最不合的李红莲,是她当初喜欢的人的妹妹,她也照样站在汪莲的一边,还有类似的诸多。 只要她有的,她从来都是和汪莲一起分享,所有的心事都会和汪莲说。就连曾经汪莲不爱干净,染了头虱,别的人都不敢靠近她,嫌弃她,怕被传染。陆笑当时也很怕,但还是安慰汪莲,好闺蜜就要在一起,如果她也被传染了的话,那么她们一起去剃光头。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又可悲。 她曾经的执念——李鸿辉,这个执念折磨她许多年,如果没有当初汪莲的从中作梗,她得到了,拥有过,也许就不会成为执念,也许就释然。 挂了电话,约定了见面时间,陆笑又在沙发里坐了一阵,直到肚子响起来,她才想起她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 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半,也不知周岑怎么样?醒没醒?他会不会来找她—— 不会了,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周岑太过高傲,哪怕再能对她舍下脸面,也不可能接受她对他说的从未上心和利用吧。 陆笑烧了点开水,简单泡了桶便面,吃完后又简单洗漱一下坐到床上,打开笔记本。她有完本存稿,设置有定时上传,因此倒不怕这几天断更被扣全勤,毕竟全勤一个月下来也有好几千呢。 陆笑让自己往快乐的想,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手机就放在身边,她设置了响铃,任何风吹草地她都能看见,屏幕每亮起一下她都会心跳加快,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心里空落落的,她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编辑已经问起新书的事情,她回了编辑,自己准备再写一本青春情感题材的,其实她已经准备很久,虽然这与她以往的风格不符,她以往都写玄幻和古文较多,现言青春不是没写过,只是很少,基本还是短篇,在她所有作品中微不足道。 编辑提了一下意见,她的粉丝和受众大多是她的古言粉和仙侠粉,贸然变换风格可能会存在风险,陆笑考虑过,但还是坚持。 很多时候孤独久了,她也想写一写自己的故事,记录一下自己曾经的青春,渴望和读者一起分享,共鸣。万一扑了,她还有先前的底子,也可以继续下一本嘛。 想了想,陆笑的心静下来,专心敲打起键盘。 103故人(三)——向日葵 清晨,陆笑起来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不准备在s市久待,顶多住两个晚上,今天和明天。 收拾好一套换洗衣服,又换上一件银白色格纹束带裙,搭配一个深绿色的包包,检查身份证,银行卡,深红色的护照本本也在,她蓦然想起周岑之前对她说想带她去m国—— 拉开抽屉,她将护照本塞进格子里,看着里面的一迭现金,还有一张暗金色的银行卡,她将银行卡拿出来,塞进了包包里。 银行卡里有二十五万,是她这几年的积蓄,不多不少,她自己花钱也没省着。其实她这几年自给自足过的还不错,前两年没名气,一个月从几十块到几百块再到两三千,甚至要倒贴,后来好起来,有了基础,到现在一个月平台收益有一万五到两万之间,出版了有四本,有三本改了漫画,还有广播剧之类,她现在一个月的收入也算是个小富婆。 走出门前,她又给傻猫加了两天量的粮和水,关了气和电,又把阳台窗子关了,才放心出门。 s市。 作为沿海城市,以及一级直辖市,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发展至今,位列国家GDP前三,经济繁荣程度可见一斑。 且与有“遍地流金”的燕京毗邻。 年轻有为的李总今日打扮的格外俊丽,秘书们心想,也许是因为今日要接见来自燕京的“无冕之王”——沉总,这是自上次周总“跑掉”后的又一顶级大客户,如果顺利,李副总从明年起就是真正的李总了。 秘书们暗暗观察着,看来上午李总和沉总谈的很顺利,一贯冷冽如霜的俊脸似乎都柔和了些,甚至走出办公室时对王助还笑了一下,她们都看见了,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人惊奇。 就连中午给李总送午餐进去的陈秘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也是一脸呆怔的样子,问她,她竟然说李总对她说了“谢谢”。 李总一贯是惜字如金,清冷孤寒的,这一下子传出两个瓜。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秘书们又看见西装笔挺的李总从办公室走出来,直步电梯,是要下班的样子——秘书们彻底呆住了,李总什么时候这么早下过班? 走出公司,李总先去预定的花店拿了花,然后返回车库,把花放进副座。他今天开的是一辆黑色奥迪A6L,其实他平时都习惯了开保时捷,也还有一台放置的布加迪超跑。但他和陆笑少年相识,他并不想让陆笑的心中与他距离拉远,或觉他刻意炫耀,又不想让陆笑觉得他一事无成,因此奥迪A6L正合适。 其实光作为安利集团分公司副总的话未免有些奢侈,但几年前他暗地里便开始和一个大学时计算机系的学长合作,他出钱,学长出技术,股份占比五五分成,这几年发展的有声有色,游戏火了好几个,游戏公司也做了起来,准备今年年底上市。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总部那边派来人接替刘总,他就回学长的公司去,虽然技术这一块他不懂,但管理和经营这块儿他会,刚好下半年可以帮忙学长公司上市的事。不想走了一个周总,又来了个沉总。 想到周总,李总揉了揉眉心,手指弹了下副座上向日葵的柔软花瓣。 104故人(四)——她的钱不会为别人的错误 陆笑下午两点到s市的,先订了个酒店把行李放进去,又在外面的饺子面馆里随意吃了份混沌,等逛到五点半,找到了约定的餐厅。 “是陆小姐吗?” “我是。” 高挑礼仪的女郎脸上盈着笑,为她领路。假山流水,翠竹屏风,脚下蜿蜒的石子路,锦鲤结伴相随,直到一扇珠帘后的推门,女郎为她拉开座椅,“请稍坐。” 不多会儿,茶水点心送上来,女郎又问她可需要别的。 陆笑摇头,隐下心中复杂,说暂时不需要。 看着这餐厅不像便宜的样子。 也是,当初的李鸿辉就是一顶一的优秀,老师眼中的未来骄子,同学眼中的学神,连续两届全国青少年数学竞赛第一,却拒绝保送q大数学系,高考以724分夺得省状元,然后入学A大经管系。如今想来,也该是熠熠生辉的人物。 至于她为何了解的这么清楚,自然是学神太出名了啊,哪怕是在c中都有李神的传说,老师举例子也是拿他说话,比如“你看y中那个李鸿辉怎样怎样,要跟他学习怎样怎样……”就连读大学的时候,身边许多同学都会提起这位叛逆且逆天的学神大佬。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成了往事。 陆笑想到当初周岑也挺出名的,不过是种反叛的出名,惹是生非,逃课打架,深夜高架飙车,能面不改色拿刀捅人的那种——在她眼中暴露了真面目以后是真的一点都不遮着藏着了。 枉她最开始以为他只是性子恶劣了一点,结果天真的是她。 也不知道周岑现在醒了没有,还有没有在发疯自残,陆笑拿着杯子的手有点抖。 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明明自己爱自己多一点,不然自己现在也不可能来到这里,偏又学会了假惺惺,他需要你关心么?他有的是家庭医生佣人伺候。 第二盏茶饮尽,包厢外传来动静,似乎是小孩子哭闹了几声,然后包厢门打开,一个身材中等微胖,衣着普通,面孔平凡畏缩的女人牵着一个满脸蛮横的七八岁男童走进来。陆笑站起身,颇为恍惚和陌生的看着这一幕,对面的女人也呆愣着看她,直到门外又走进一个颀长清冷的男人,正装卓然,面容英俊。 “先坐吧。”男人先开口。 几人刚坐下,还没说话,餐厅的服务生走进来,说包厢里的小孩子与另一位客人的孩子起了冲突,把对方孩子身上佩戴的玉石吊坠打碎了,现在对方客人就在门外,要求协商赔偿和道歉。 还是说的委婉的了。 陆笑看着昔日闺蜜的脸色苍白难看,偏偏她身边的男孩还是一脸骄横跋扈的样子。 男人略微沉吟,“请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一对穿着打扮都很精致的男女,看样子都三十出头,男人文质彬彬,怀里抱着个小声哭泣的四五岁男童,女人美貌婀娜,面色不善的盯着汪莲母子。 碎成三块的玉坠被美貌女人放在桌面上,其中一块还连着断掉的红线,“这是我儿子出生时婆婆送的玉佛,请高人开过光的,当时这枚玉佛的价值20万,冰种翡翠,更不要说它代表的意义。我也不是来讹人,你们大可以请专人鉴别。”汪莲似想狡辩什么,女人眼神一厉,“至于冲突起因,我也已经去找餐厅看了监控,当时我儿子在水池边看锦鲤,你的儿子冲过来就要抢我儿子的吊坠,我儿子不愿给,他就要硬抢,结果线扯断了玉坠摔在地上,这个女人走过来话也不说一句就把她儿子带走,你们不信去看监控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条理分明,有理有据,这对夫妻已经是很有素质教养,若换个寻常人,可能现在已经撒泼骂人了。 反观汪莲一脸不自在的心虚,她身边的男孩还一脸混不在意,盯着桌上点心的样子,陆笑心中一声冷笑。 自己瞎操心什么?陆笑感觉身上的那25万就是个笑话,人家生活困难,大儿子常年生病住院,东拼西借的凑钱,偏还能让小儿子去惹是生非,抢别人家小孩的玉坠,且看模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己的孩子不教好,指望谁能帮她收拾烂摊子?帮她收拾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谁都不是菩萨,不得到教训又怎么会得到改正? 她的25万可以给汪莲家小孩治病,但绝不可能为汪莲家的小孩错误买单。 因此当汪莲的目光扫过她时,陆笑脸上冷淡淡的,当没看见。 李鸿辉一直观察着陆笑,他不是拎不清,也不是老好人,从陆笑的态度中窥见一斑,便也不准备插手,虽然这20万对他来说也不算多大事,但陆笑的态度很重要。 对方也是讲理的人,于是两方交换了联系方式,让经理把监控调出来,又喊了个珠宝鉴定师,约定吃完饭再谈。 105故人(五) 再次坐下来,陆笑发现汪莲的脸色也冷挂了些。 也是,汪莲还是当初那个汪莲,指望她能有什么改变呢,永远将别人应该偏向她当做理所当然,不然就当不得她朋友。 服务生很快把菜上了上来,满桌佳肴,摆盘精致,陆笑心情郁结,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就听见刺耳的杯盏破碎声响,吓得她心脏发紧,久违的身体感觉。 一看才知汪莲带来的小孩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夹菜,把桌边是杯子碰到了地上。 陆笑简直气的脑袋发疼。 汪莲倒是斥责,将小孩抱到椅子上坐好,还是一口c市口音,“还有没有的礼貌了哎,我是啷个教你的?大人还没动筷子你不能先动筷!” 小孩不情不愿,脸色很横,“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男人倒是不急不缓,姿态从容,招呼服务生进来清理玻璃碎渣。 陆笑想,她以后生的孩子要是这个鬼样,她干脆掐死算了。 眼看着小孩还在那吵吵闹闹,汪莲也专心的又哄又逗,陆笑也不想忍了,她本来还顾忌第三方人在,但现在实在忍不了,“我记得今天这顿饭应该是大人的场合。我不知道你想见我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看你的态度也不像是想跟我怀念感情的样子,你有什么事直说,我跑来s市一趟不是来看你在我面前母子情深的。” 汪莲脸色怨怼,看了眼一边姿态优雅,垂眸饮茶的清冷男人,脸色又变换了些,“笑笑,我们十几年没见,我这些年确实很想念你。我也知道带孩子来不啷个礼貌,但我家里他爷爷奶奶没在,他爸爸又要上夜班,家里没人,把娃儿一个人放屋里我也不放心,真的不好意思。” 陆笑心里一堵,着实说不出反驳的话,眼睛一瞥又看见那小孩用手抓了桌上一块鸭腿塞进嘴里吃,看见她看他,还挑衅冲她横眼。 “你家这小孩——” 话未说完,汪莲就开口护起来,“他还小,家里娇惯了些,他哥哥身体不好,他爷爷奶奶就指望起他了。” 后面又絮絮叨叨一堆,说起家庭的困苦艰难,这些年的煎熬,她大儿子的病,一个月要花好几千上万,又提起以往少女时代的美好。 陆笑无权置喙,看着转台上的菜被汪莲母子俩转来转去,那小孩碗里堆着,嘴里啃着,还拿着筷子夹着锅里的贪婪模样,她和李鸿辉都没有吃的欲望,只喝着杯中的一点茶。 她在见到汪莲之前想了很多,她要表达出当年对汪莲所作所为的鄙夷,问汪莲为什么果断删除她全部联系方式后如今又托李鸿辉找她的原因。 她要问汪莲当初有没有后悔,汪莲现在过的这么艰难,有没有想起过她陆笑?或许她们还可以心平气和,谈谈当年的青春往事,追忆似水年华…… 想的许多许多,唯独不是眼前这种,她毫无开口的欲望,也毫无倾听他人吐诉苦楚的耐心,她明白现在在汪莲眼中她就是个倾诉情绪的树洞,若是树洞为此感动心软能吐纳出金钱支持再好不过。 少年时的汪莲不就是这样吗?向她卖惨,她便会心甘情愿的拿出自己所能给出的一切。 可惜时光不复少年时,她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心目中最好的闺蜜能付出一切分享一切的陆笑。 等那小孩终于吃饱了,眼里还看着桌上剩余的菜肴,油腻腻的手揪着汪莲说了几句,于是汪莲有些犹豫的询问,“这些菜能打包吗?” 陆笑冷笑不说话。 她本来当年就该对汪莲彻底失望的,也不知道这些年还偶尔念起她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这是她少年时唯一的闺蜜?也许是她这人就是记仇,对当年汪莲背刺她的事念念不忘? 男人让服务生进来结账,这一桌子菜花了一万一,“你问问这位女士,她想打包哪些菜,帮她打包了。” “好的先生。” 陆笑毫不犹豫的起身收拾自己的包,男人也站起身,面容清隽如冷雪,语气含着淡淡的温和,“这里离红港不远,那边也有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再边吃边谈谈?” “也行。” 男人说这话也没避着汪莲,陆笑看着汪莲脸色有些不好看。汪莲看了眼服务生正在打包的菜肴,又看着陆笑要走的样子,欲言又止,“笑笑你们刚刚没吃好吗?要不再吃点?” 陆笑似笑非笑,将深绿色的小包包款在肩上,“再吃?我可不吃别人吃剩下的,还是你再点单请我吃一桌?” 汪莲想到之前那桌菜的价格,不说话了,但又不甘心陆笑就这么走了。李鸿辉现在那么有钱,是大公司的老板,又对陆笑有意思,如果他们在一起,帮助自己一家不是轻轻松松?并且外面还有一个悬着要赔偿的二十万,如果李鸿辉和陆笑走了,她怎么办? “笑笑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我请你。” “算了,当初的联系方式你既然删了,我还不至于腆着脸让人删第二遍。”陆笑说话不可谓讽刺。 “那我们再聊聊,我还有很多话……” “算了。” 坚决走出门前,陆笑又回过头,一张白皙漂亮的面孔不咸不淡,“算我多嘴,你的儿子也不小了,七八岁了吧,该懂事了,再不好好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讨人生厌。” 汪莲脸色一僵。男人全程不参与,在陆笑往包厢外面走的时候,手捞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跟着陆笑走出门去。 106故人(六) 出了餐厅,男人说去取车,让陆笑稍等。 陆笑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下来,她向来是个冷淡少感的性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汪莲面前就变了样,脾气就控制不住。 也许是她难得对一个人这么生恨生怨,也许是她在汪莲面前永远是幅真实性子——反倒是汪莲在她背后有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晚风静静,s市的繁华夜晚灯火绚烂,车水马龙,低调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默然伫立于一侧路牌下,车中人静默,蛰戾,倏然发出一声冰冷至极的呵笑。 握着方向盘的six太阳穴一突。 可见的霓虹灯牌下,娉婷美丽的女人手捧着一束精致的花束,清俊颀长的男人为她拉开副座的车门,女人上了车,黑色的奥迪汇入车流,轿车也缓缓跟了上去。 红港在s市极有名,黄金沙滩,停泊港岸,雕塑彩绘,靠海的红色房子拼接错落,半隐半现在连片的棕榈和青椰中,风格鲜艳而独特,处处昭显着浓烈的抽象派艺术风格。 宋府是红港一带有名的中餐厅,经营着两种菜系,川菜和粤菜。 有名气,客自然多,包间都是预定,临时起意自然没有。跟随侍者在一处露天花园里坐下,景色倒也别致幽静,男人在女人勾画的菜名上凝顿片刻,又加了两道硬菜一道汤,东星斑,上汤焗龙虾,海鲜汤。 “笑笑饮酒吗?” “不必,谢谢。” “那就再来一壶水果茶,谢谢。”男人收起菜单对侍者说。 点单的侍者走后,气氛安静下来。餐厅靠近沙滩,可以看见潮打的浪花,玩水的幼童,牵手漫步的情侣,夜空如墨布,深色的海面亮起点点的繁星。是光。 陆笑直到此刻才开始静下心,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不是少年时的青涩慕艾,清冷俊秀;也不是二十岁的执念镌刻,温雅疏离;眼前的男人清隽英俊,衣着名贵,阅历沉淀和精英的气质在他身上不经意的展现——很容易吸引女孩子的气质和脸。 很难以想象,在她少年时,连多看对方一眼就会害羞,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文静与温柔。在她二十七岁的时候,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展现了尖刻和冷情的一面,对自己曾经的闺蜜。 时光多无情。 恍惚昨日还是少年,那些情愫漫过心间的时候还是青涩而柔软,却又加上了回忆两个字,便是经年。 “学神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是蛮惊讶的。”陆笑情绪调节向来不会出错,微微弯起的眼,35度上扬的唇角,很漂亮的笑容,略微调侃的称谓,“想不到学神大人这么善心。不过很感谢就是了,让学神帮着麻烦。”但看过她和汪莲反目后,她想不需提醒,他以后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如果是因为她的话。 聪明人不需要明言。 男人看着陆笑脸上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指尖,“不客气。” 女人微笑。 男人又道:“也不算突然。” 107故人(七)(二合一) 李鸿辉看向面前的女人,衣着简单,除了一条手链没有任何饰品,慵懒披肩的乌黑长发,碎发捻在耳后,露出幼圆而清艳的面容,杏眼弯眉,除了唇上一点艳色,几乎没有化妆的痕迹,恍惚和记忆中的面孔重合。 她在微笑。 笑容很美,却很刺眼。 李鸿辉了解并见多了这种笑,浮于表面的客套,他蓦然有些怀念先前在包厢里陆笑面对汪莲时,哪怕情绪嘲讽而冷厉,但每个表情都很真实,即使冷笑也是美丽。 又或者,他更怀恋少年时陆笑的笑。 那种眼里有光,梨涡浅笑,羞涩而恋慕。 露台花园楼上已经被预定的包间莫名更换了牌子,餐厅经理拥着矜贵年轻的男人走进去,看着男人手上包扎的严实的白纱布,手背上已经渗出了血色,有些担心,“要不要——” six止住他的话。 关上包间门,没有开灯,six看见男人面色冷静的站立在窗前,没有发疯,反而有些头皮发麻。他是dan先生的人,具备一个优秀特工的所有优点,包括追踪和唇语。 餐桌上,第一道菜被上上来,凉拌秋葵。 “几年前我就在思考,回忆,当时我向人打探了你的联系方式,却知道了你正在和李愿交往,于是我劝说我自己放下。” 陆笑的笑容微微凝滞。 李愿是他们当初的校友,是李鸿辉当初的好兄弟,是喜欢了她十几年然后她同意在一起却对她由爱生恨的前男友,也是她的猫的前主人。 男人清隽的眉眼微垂,干净的白衬衣袖口很显眼,修长的手优雅持起玻璃壶盏为她倒了一杯水果茶,又抬起眼看她。 一双眼清冷,薄暗,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沉静而幽幽,很容易让被注视的人怯虚而鼓动。陆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但她少年时看见少年用这样一种目光看她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闪躲,羞怯而甜蜜,心跳加快。 如今再看,依然是迷人的,沉静的蛊惑,她却有了对视的勇气,只是心茫茫的,爱慕与恶意都失走,更多的是怅然和回忆拉扯着。 “大概是三年前?”陆笑不确定着。 男人坦言不讳,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嗯,xx年4月。那时我得知你的消息,挺高兴的,当天上午订了第二天回c市的机票,下午对方就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陆笑轻笑,还是很客气表面的笑,但表现出有些感兴趣的样子,“没想到学神竟然有想到我,搞的我都有点遗憾。那后来呢?我有点好奇跟学神传递我消息的人是谁?” 毕竟她记得在y中没有交什么朋友,唯一一个汪莲也反目了,对她的事知道这么多还知道她联系方式跟李鸿辉传话的人又是谁? 男人说出一个意想不到又理所应当的人,“刘彰城。” 陆笑微微愣神。 刘彰城是汪莲在y中谈了大半学期的前男友。 陆笑曾经听刘彰城说过,他和李鸿辉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比较要好。 而李愿是她和汪莲的初中同学,但高中时没有分在同一个班。 y中时她和李鸿辉分在一班,李鸿辉是一班的数学班委,而李愿,汪莲,刘彰城分在二班,李愿是二班的班长。 李鸿辉和李愿同在数学上有天赋,一直霸榜着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李鸿辉第一,李愿第二。 也许是惺惺相惜,这两人成了好朋友,只是不过一学期两人就分崩了。 刘彰城和李愿高中时成了好朋友,李愿是汪莲初中时的男神,而汪莲又跟刘彰城在一起交往。 她因为汪莲,又跟刘彰城和李愿走的近,经常一起玩,逛操场。 汪莲知道她喜欢李鸿辉,又暗暗告诉她李愿一直喜欢她。 刘彰城又暗地告诉她,他和汪莲交往只是因为和人打赌,他不喜欢汪莲,只是因为汪莲才能跟她一起玩,他喜欢的是她。 现在想想,他们五个人的关系还挺复杂的。 整个局中唯独李鸿辉置身事外,李愿和刘彰城不知道她喜欢李鸿辉,汪莲不知刘彰城跟她交往只是打赌,而她看透全局。 她一直没有删除刘彰城的微信,起先只是透过刘彰城去观测李鸿辉,后来是忽视了这个人。 现在一想想,当初刘彰城和李愿交好,这么些年他们应该还保持联系,她答应李愿的追求后,也没有宣扬,应该是李愿宣扬出去的,刘彰城知道了她跟李愿交往,然后李鸿辉又从刘彰城那里得知。 陆笑饮了一口水果茶,看着侍者上了第二道菜,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龙虾,虾肉嫩白,摆盘精致,应该是男人点的菜。 “本来我已经打算不再打扰你,可大半个月前,我偶然遇见了汪莲,又想到了你。” 李鸿辉看着女人微蹙的清丽眉眼,目光专注,“这次我没再去打探你的消息,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样百般纠结过,也从未这样清醒。我这几年没有谈女朋友,我告诉我自己我只是为事业打拼,没时间处理感情,我也是这样告诉别人。可那一刻我发现我不是,当看到汪莲时,我想到了你,高中时的你,大学时来南京的你,刘彰城发的照片上和李愿交往的你。” 对面的女人笑容渐淡,像是恍然,与他目光相对。 “我想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我心存着你依然喜欢我的侥幸,我不去查探你的情感关系,怕结果是你已经结婚或交往让我心生退怯。也许有一些自私,我打出了那个电话,我想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交往,结婚,我马上安排仪式和蜜月。心里想着哪怕你交往了或结婚了都没关系,只要你还喜欢我,只要你答应了我,我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男人的话语深情而真挚,这是她曾经爱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初恋,她曾经幻想过的无数种可能,她曾经喜欢过,恨过,为此笑过,哭过,心动过,恶意的,遗憾的,执念的,所有所有的情绪——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坠落,又在二十七岁的今天得到圆满。 在二十七岁得到,却不是二十七岁的陆笑的圆满。 是少年时,是二十岁生日时的陆笑的圆满。 时光真残忍。 它杀死了她的年少,二十岁,她的爱慕,恨意,扭曲,留给她一个二十七岁,一个踽踽独行,躯壳麻木的陆笑。 它也杀死了李鸿辉曾经的孤傲,稚嫩,她知道的,或不知道的,一个喜欢她,拒绝她,漠视她的少年,呈现给她眼前一个成功,英俊,沉静,不顾一切的,深情的说想跟她结婚的男人。 十年线1:我去南京,见了一个人s????????????????? “京城今年这雪,下得真大啊!” 清静的小酒馆里,陆笑对面的女孩这样叹道。 握在手里的热茶时间久了也渐渐失去了温度,陆笑垂眼发了会儿呆,顺着女孩说的话往玻璃窗外看去。 临近圣诞节,街上随处可见有为烘托节日而打造出来的圣诞树和圣诞老人装饰,吸引着相信童话的孩子们流连驻足,期待着在夜晚睡着后圣诞老人会扛着麻袋从烟囱钻进来,在床尾的袜子里塞进珍贵的礼物。 多么童真。 只是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寒冷的天气和连绵的大雪已令大数路人和孩子归家,街上空荡荡的,所有留下过的脚印都被大雪覆盖,冷风白雪,只留下笑眼弯弯的圣诞老人孤零零立在原地,像是个沉默悲伤的喜剧。後續傽節綪菿H???sшц.c????閱讀 c市的雪从来落不了地。 不像京市的雪,能将大地掩埋。 这是陆笑在京市读大学过的第二个冬天。 明明在京市的第一个冬天也没这么冷。 陆笑喜欢雪,但畏冷。 在上一个冬天里,周岑每天都会给她准备很多保暖的东西,帽子,围巾,手套……每次出门都会将她紧紧裹在怀里,给她买一杯热热暖暖的拿铁或奶茶;更多的时间里他们会窝在他的公寓里,里面开满了暖气,足够他们赤身裸体昏天暗地也不会觉得冷,反而黏黏腻腻热汗淋漓…… 女孩是这家酒馆老板的女朋友,年轻漂亮,温柔知性,与陆笑没有交情,今晚两人第一次相识。 酒馆从下午四点半营业,陆笑是五点过几分的样子进来,对吧台前的女孩说的第一句话客气而礼貌:“麻烦给我一些酒,什么酒都可以,谢谢。” 女孩第一眼就感受到了这个女孩子的不同寻常,外貌气质太过出众,矛盾且具有故事性。 …… “话说,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女孩问。 女孩手中也捧着杯热拿铁,两人在这深夜微醺的小酒馆里格格不入,酒馆的年轻老板还贴心的为她们准备了零食和暖手宝。 分手的人似乎永远也逃不过被问分手这个话题。 “不合适。” “每对分手的恋人的原因都是不合适。”女孩温柔的面容上细眉一弯,柔声细语:“总会有原因,导致了结果。” 陆笑看了眼女孩,乌黑的眼眸里还带些酒意未散的微醺水汽,然后又冷漠地偏过眼,看向窗外白茫茫的街道。 繁华亮丽的灯光和冷清雪白的路面交织成浪漫且荒凉的景象,陆笑倏然低低一笑,将故事说给陌生人,“我去南京,见了一个人。” “……” “……我初恋。” —— 刚升学的新鲜感和兴奋感过去后,y中的学生们都被严酷的军训折磨得只剩哀怨和吐槽。 难得今天下了一场大雨,新生们得以回教室上自习,y中新实行小组课题讨论式教学,六人课桌一组,会议式摆放。 陆笑内向,外表不显,组内互相交换了名字,个子有点高长相清秀的女生叫江燕,有些高壮的女生叫王敏,还有一个清瘦秀气的女生叫张君君,一高挑一瘦小的两个男生分别叫邓励安和刘波。 两个男生这些天倒是玩在了一起,组内的女生们却没那么容易建立起友谊,但也没产生什么矛盾。 这节自习课老师不在,学生们也大胆了些,小声的各自交流着,邓励安在组内八卦,“我们班有一个学霸你们知不知道?中考时数学考了满分,人还长得贼帅。” 王敏兴奋的接话,“欸是不是之前摸底考试数学满分的那个,我晓得,跟我寝室里的一个室友同一个小组。” 刚升学的第一周,学校组织过年级摸底考试,陆笑记得他们班有个年纪第一,数学还是满分,但具体不知道人是谁,因为当时连同学的名字和脸都认不全,到现在半个多月了,也还是没认全。 邓励安炫耀道:“就是他,我初中时就玩得好的好哥们。” 陆笑听着八卦看课本,没有插声,邓励安却用笔头戳了戳她的手臂,“欸,陆笑,我给你说个事情哎。” 陆笑歪头看他。 邓励安看着她认真倾听的脸却又欲言又止,“哎,算了,某人不让说。” 陆笑:“……”有病。 午后,陆笑被汪莲拉着一起在学校花圃里逛了一圈,汪莲扭扭捏捏的,说跟她说一个秘密。 陆笑疑惑,“什么事呀?” 汪莲继续扭扭捏捏,“哎呀,算了,我不好意思说。” 陆笑:“……” 她看得出来,汪莲虽然不好意思但想跟她说,只不过希望她求着劝着她说。陆笑满足了自己闺蜜的虚荣心,听汪莲说出来。 “笑笑,最近有人给我写情书哎,他说他喜欢我,他还长的挺帅的。” “啊?几班的啊?叫什么名字?”陆笑好奇又疑惑,“你之前不是说从初中一直到现在都喜欢李愿吗?” “哎呀不说李愿了。”汪莲朝她有些娇羞的垂头甩手,“追我的是我们自己班的,叫刘彰城。” 下午天晴,新生们又开始军训,陆笑手里拿着同班同学的饭卡和水壶等物品,站在操场边缘,看着一个个军绿色的方队从面前踏步走过。 陆笑还在想汪莲说的事情。 觉得有些不放心,又不好直接跟汪莲说,她太了解汪莲,上头的时候听不进劝,多说了还会生气,认为见不得她好,陆笑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闺蜜。 一段下课铃响起,教官让同学自由活动十分钟,有人来从她手中拿水壶,陆笑递过去,中途不小心把另一位同学的饭卡掉地上,陆笑立马低下头去捡,却与面前同样蹲身的男生额头相撞,她脑袋嗡了一下,往后摔坐到地上。 周围响起几个男生看热闹的口哨声。 面前的男生比她先站起来,握着她手臂将她扶起,又捡起地上散落的饭卡和钥匙扣递给她,陆笑脸有些烫,慌慌乱乱的说了声“谢谢”,还没从跟陌生人的接触中回过神,抬起头目光忽然呆愣了一下。 面前的男生身量高挑,面容清冷俊秀,鼻梁很挺,眉眼又很冷淡的样子,眼眸很深,穿着墨绿色的军训服,倒有了些莫名冷锐的气质。陆笑只看了一眼就紧张的低下头,心跳得有些快,她其实对于陌生人特别是异性都有些内向紧张。 男生的声音有些清冷,却也很好听,他说:“抱歉。” 是普通话。 “没事。”陆笑低着头,看着地上男生的运动鞋小声回道。 十年线2向日葵 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喜欢? 汪莲初中时经常对陆笑感叹:“天啊,我只要一看见李愿心脏就怦怦跳,想要跟他说话又害羞自卑的不敢上前,靠近他都要鼓起好大的勇气。但只要一看见他就感觉好开心,哪怕是默默在后面跟踪他的背影,一看不见他了就好失落,心里一直想着他,恨不得马上到第二天上课铃响,哪怕是最讨厌老师的早自习也变得很期待。” 陆笑又问,“现在呢?那个姓刘的给你写情书也不到两天吧,你怎么就喜欢了?” 汪莲捧着脸娇嗔着“哎呀”一声,“那还不是他长得帅嘛!” 陆笑思考着双手托腮,“李愿不也挺帅的?” “那不一样嘛,李愿又不喜欢我,刘彰城他喜欢我啊。” 汪莲说着又欣喜不已的捧着脸傻笑起来。 陆笑这时还挺佩服闺蜜的,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知道换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喜欢。可她们都不知道,这份喜欢是假的,足以让人坠入深渊。 虽然陆笑性格比较内向腼腆,但长得漂亮又有才艺的女孩子不缺人喜欢。 在开学初,班主任按各科成绩第一任命了科目班委,其它自荐或举荐,陆笑无心竞争,这还是要归于她内向的性格。但她却被举荐成为了音乐班委,陆笑自己都茫然了。 后来还是邓励安八卦给她,说她的初中同学都说她歌唱得好,还上台主持过,画画和书法论文都得过奖,然后班主任就给她定了。说完还又补上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才女哦,啥都会,你们俩还挺配的。” 陆笑:“啊?” 最后一句啥意思? 邓励安嘻嘻哈哈,勾起旁边在做数学题的刘波的脖子,两人勾勾搭搭的说去上洗手间。 又留下一句,“过段时间你就晓得了。” 不辜负同班初中同学的吹嘘,军训到了结尾,要举办一场军训仪式,班主任想在军训仪式上走方队特殊一点,拿个好名次,最后想出用六个拼接板画一朵大的向日葵,走方队经过主席台时边喊口号边展示出来,画这朵向日葵的任务就交到了陆笑的头上。 陆笑谦虚羞涩的推拒了,副班长江露一副耍赖的样子缠着她,“我们班就你画得最好了,你就画嘛画嘛,画得再不好也比我们好噻。” 一向不懂拒绝被人撒娇磨几句就昏了头的陆笑应了。 副班长江露喜笑颜开,关系好的勾着她的肩,问她要哪些画画材料,她和班长几人抽中午时间去校外买回来。 陆笑说红黄蓝三原色颜料就可以,还要调色盘和颜料刷等东西。 江露应了。 等到午自习前江露把东西买回来,全班同学都来看热闹和帮忙,几个男生帮忙做拼接板,搬课桌腾地方,一些女生帮忙裁画纸洗颜料刷。 陆笑感受着众人围观好奇的目光,努力让自己放松。先调出浅色黄给打底,然后用画笔勾勒出向日葵的大致形状,旁边渐渐有同学传出“哇塞”声,陆笑脸都不敢抬,直到画完后转过身,却撞到了身后的同学身上,她慌忙喊出一声“对不起”,抬起头却惊了一下。 是上次与她在操场相撞的男生。 男生说了句“没事”,用的是普通话,清沉好听,转头却要笑不笑的对着他旁边的一个男生胸口给了一拳,用川话低声骂,“你给我记到起!” 陆笑看见他身边的那个男生是邓励安。 十年线3军训合影 教学楼的一班和二班之间是楼梯间,楼梯上边是顶楼天台,上了锁,但是一块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有躲避老师抽烟的男生会来这里,也有喜欢安静想说悄悄话的陆笑和闺蜜会来这里。 闺蜜这次是偷偷给陆笑看刘彰城写给她的情书。 其实也就在作业本上的一张纸,简短十几个字:[汪莲,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刘彰城。] 陆笑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有些眼疼,更别说纸张格式之类,一眼看上去就不像用心。 汪莲不以为意,还有点不高心的样子小心翼翼收回那张情书,“男生嘛,都是这样子的,再说是你要看又不是我逼你看的,我们是差班又不像你们实验班成绩好字写得好噻。” 陆笑无话可说,心里有一些失落。 军训仪式是在周一的上午第一节课正式开始,为此班主任取消了早自习,让同学在操场上最后再训练一番,到了操场上发现许多班级都是这样做的。 听副班长江露说,军训仪式是要加班级分的,期末班级分高的班级班主任和班级都有奖金,更别说就这次军训仪式上名次高的班级会发奖励,还会拍班级合照挂在校荣誉墙上。 这是一个重要的为班级争光的时刻,所有人都排练得很认真,陆笑不经意往班级里看去,却对上了一双正在看她的乌黑的眼。 陆笑蓦地紧张了一下,先偏开了眼。 即使在一群款式一样的军绿迷彩服里,少年似乎也总是能鹤立鸡群,一眼注意到。归于他修长高挑的个子和清冷的气质,似乎无形中与其他人隔开一条线。 队伍里,邓励安肘了一下好友的胳膊,八卦道:“你们俩看上没?” 少年冷眼瞟了他一眼,给了他腰侧一肘击。 邓励安夸张的扭曲着脸吸了一口气。 军训仪式结束后,一班不负众望的拿了第一名,被请上台领奖状和奖金,然后跟校长和领导一起拍照。 陆笑没参与军训,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台,被班主任和副班长喊了上去,站在第一排的最左边。身边是语文班委王龄,一个性格开朗爱笑的小个子女生,自来熟的挽住陆笑的手臂,朝她指了指后边,陆笑顺着指的方向转头看,面容清秀的少年站在她身后,不过正被邓励安挤眉弄眼的拉到最后一排。 邓励安揶揄的小声嘀咕传来,“你挡到后面的脸了。” 少年面无表情。 王龄笑嘻嘻小声问:“长得帅吧,我感觉他是我们班最帅的耶。” 陆笑歪头腼腆笑笑,不做评价。 前面的摄影老师突然指令:“往这里看——” 陆笑抬起头,露出笑容看向镜头。 “3” “2” “1” 镁光灯一闪,咔! 一张张笑脸被定格。 军训合影的照片被挂在了校荣誉墙上。 第一名的班级奖金有五百,班主任让班长拿出三百块犒劳班上,剩下两百做班级资金,自己还出资买了十个大西瓜,等到晚自习时一起看电影。 午后,y中高一教学楼边的花园里,陆笑和闺蜜找了一块荫蔽处坐下来,这是她们发现不久的好地方,安静又清凉。 汪莲从身边拿出大堆零食,摊在陆笑面前,带着甜蜜和炫耀道:“这都是刘彰城买给我的,吃吧。” 一边滔滔不绝,“我感觉他好好哦,他还问我想吃啥子,给我从校外带进来,我说要吃土豆饼和校门对面的草莓双皮奶,还有凉面,他都同意了,哎笑笑你要吃啥子哎,我也让他帮你带。” 陆笑勉强笑笑,看着闺蜜脸上止不住的甜蜜神色,说:“不用了。” 应该想到的。 闺蜜一直想谈恋爱,虽然陆笑一直鼓励闺蜜谈恋爱,但其实陆笑心里也清楚,基本很少有男生会真正喜欢上闺蜜。 汪莲的长相首先就能断绝百分之八十的异性缘,老鼠眼,塌鼻子,脖子上有一块很大的深棕色胎记,再加上她说话粗俗,脾气不好,真接触下来长久的朋友也就只有陆笑一个而已。 所以当知道一个长相不错人缘不错的刘彰城跟汪莲表白时陆笑才觉得惊讶。 同时有一种危机感。 心底的阴暗面让陆笑很想去问一问刘彰城到底喜欢汪莲什么? 她就只有汪莲一个朋友,为什么都还要有人来分走汪莲的注意力? 索性汪莲给了她这一个机会。 “我就是不放心嘛,笑笑,你帮我试一试他嘛,如果你他都没感觉的话,他就是真地喜欢我。” 陆笑问:“怎么试?” “我让刘彰城吃嗒午饭后来这个位置找我,到时候我躲到一边,你不动,我给他说过你是我闺蜜,他认得你,你们就说说话,我躲到一边观察下。” 虽然这个主意很拙劣,但陆笑点头应了。随即又问:“可我不认识他呀。” 汪莲不在意地摇手,“没事,他认得你就行了。” 十年线4果然人是不能想着做坏事的 闺蜜嘱咐完就跑到不远处的一丛紫丁香灌木后边藏了起来。 陆笑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操场对角的树林边缘,站起身就很容易被注意到,且视野开阔,坐下来就有面前的一排竹林遮挡。 她吸了一口气。 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穿着,因为觉得军训服难看,军训结束后陆笑就回寝室换了一条粉白色的荷叶袖收腰裙,系带在腰间绑了个蝴蝶结,两层蓬松裙摆展开,这是她最喜欢的几条裙子之一。 微卷的长发自然中分扎了个低马尾,用珍珠色发带束住,耳边垂有几缕碎发。 室友说她这样打扮漂亮得像个小仙女。 陆笑也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 树林后方偶尔走过三两说话声,陆笑集中注意力倾听着,又像极了自然坐在原地。 偶尔眼神远看一看操场走过的学生,和热闹的篮球场。 心中有些杂乱紧张,她不知该在闺蜜的男朋友面前好好表现,争取他的好感;还是走个过场,敬而远之。 这是陆笑第一次做这样的“坏事”。 树林后边的道路上又传来几道说话声,其中一道男生的声音有些熟悉的清沉,藏在灌木里的汪莲探出头,打断了陆笑的思考,“他还没来迈?” 陆笑摇头。 心里不禁嘀咕,看吧看吧,一个男生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生,是不会让女生一直等一直等,等很久的。 终于,在午自习上课前十分钟,树林后边终于传出一个男声:“汪莲?汪莲?你在哪儿呦?” 陆笑看了灌木那边一眼,汪莲藏着,没有吱声。 于是陆笑站起身,轻咳了一声。 果不其然那个男生朝这边过来。 陆笑假装漫不经心的看过去,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从树林里穿过来,穿了件灰色体恤加七分裤,长相原本有五分,因为少许青春痘破坏了一分,又因发型涨到七分。 男生脸上带着一种坏痞的笑,第一眼感觉就是长得可以但不是好学生的类型,陆笑装作疑惑的问:“你是在找汪莲吗?” 男生低头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我晓得,咳,我知道你咳,你是那个汪莲的闺蜜嗦?” 陆笑:“……” 看得出来男生很想跟她用普通话说话,又显然失败了,男生显得有些尴尬的样子,微低头用手掩住鼻子,眼神有些飘。 陆笑这一刻不知该不该怪自己敏锐的觉察力,或者是自恋过头,她还没试探,就感觉出男生面对她的一种羞赧。 从试图用她习惯的而他不擅长的普通话表达开始。 陆笑问:“你是刘彰城吗?” “嗯,是嘀。”男生说话声有些闷。 就在陆笑以为对话就要这样不尴不尬的继续时,刘彰城突然一下抬起头,像是恢复了他习惯的样子,看着她笑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唛?” 陆笑:“汪莲去洗手间了,等会儿回来。”接着她突然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你跟汪莲不是约好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再过几分钟都要上课了。” 刘彰城突然走到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下,陆笑自然反射的退后几步,隔开距离,刘彰城还是一副痞里痞气笑嘻嘻的样子,“我是走读生嘛,家离学校有点远,我现在过来都还是赶到起来的,你谅解一下嘛。” 陆笑不知该说什么,该谅解的应该是汪莲。树林后边又传来一个拉长的喊她的声音,“陆笑——” 陆笑偏头看去,邓励安趴在一棵树旁边对她挤眉弄眼,模样滑稽,“快要午自习了,你还在这里做啥子哎?” “我……”陆笑眼尖的看到邓励安外边还有一个人,是那个修长清冷的男生,莫名的心慌涌上来,偏偏身边的刘彰城像是认识他们似的,喊了一声:“是你哦,邓励安?咦,李鸿辉也在这里?你们啷个有闲来逛哦。” 趁着他们说话,陆笑暗暗给躲在灌木后的汪莲使眼色,汪莲才不情不愿的出来,过来挽住她的手,装作才回来的样子,“我回来了!” “要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陆笑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自己先走了出去,经过那个清冷少年的时候陆笑头更低了些,莫名为自己先前想要吸引刘彰城好感的念头感到羞耻,也为他们没有撞到她试图实践而感到庆幸。 果然,人是不能想着做“坏事”的。 十年线5他喜欢你 陆笑本以为汪莲会因为刘彰城的表现而有所不满,刻意走在前面,心底还希望汪莲会追上来,可她走了好长一段路,身后毫无动静,她假装回头去看,发现汪莲走在刘彰城身边,两人牵着手,汪莲脸上笑得开心极了,和刘彰城一起跟邓励安说着话,像是完全忘记了她。 陆笑这一刻简直要被气哭了。 真正的见色忘友。 偏偏不远处穿着白衬衣的修长少年渐渐走近,陆笑连忙转回脑袋,往教室里走,听着楼梯间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陆笑也不敢低头去看,直到先后走进教室,坐回位置上。 课桌上有两个食物包装袋,还有一大杯颜色漂亮的水果沙冰。 这是校外才有的,住读生上学期间不允许出校,陆笑几乎以为是谁放错了。 问了几个人,要么说“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但不说”。 语文班委王龄走过来笑嘻嘻的拍了她一下,“哎呀,你放心嘛,就是给你的呀。” 陆笑:“……”虽然她很馋,但她不好意思吃“来路不明”的美食。 快上课了,只好先塞进课桌里。 陆笑几乎以为就要得不到答案了。 没想到午自习下课陆笑再问起时,邓励安回应了,“就是我放你桌子上嘀呀,吃嘛吃嘛,都很贵滴,不吃都浪费了。” 陆笑不解:“你给我买的吗?你给我买干嘛呀?我不用呀。” 邓励安毫不掩饰他的抠,“我跟你啥子关系?虽然你长得漂亮,但我又不喜欢你,我才舍不得给你买嘞些东西嘞。别人让我帮忙给你带的,说你中午没吃饭,你说这人好不?” 陆笑:“……” 虽然很感动,但也很无语。 我知道我不是人见人爱但你也不至于这样打击我自尊心。 “可是,可是我,我这几天不能喝冷的呀……”语气逐渐低下去。 邓励安不解还要追问,被组内王敏推了一把,“女生的事别问那么多。” “……好嘛好嘛,那你就吃别的,喝不了冷的就给我喝,我还没啷个喝过嘞。”邓励安大大咧咧小气巴拉的说道。 陆笑:“……” “你是走读生嘛?你什么时候放我课桌上的呀?他们都不知道。”陆笑边拆开食物包装边问,“还有,那人是谁呀?” 这么关注她,还关心她,陆笑想到经常跟邓励安玩在一起的少年,有些想问,又怕自作多情。 邓励安将水果沙冰吸得直响,一边回道:“你才知道我是走读啊,回去吃个饭二十分钟就行,再给你带这些东西花了我二十分钟,你说我啥子时候放你桌子上的?” 说完朝她招了招手,比了个悄悄话的姿势,陆笑好奇将耳朵凑过去,“我们班最帅的那一个,认识吗?” 陆笑下意识想到那个少年,目光也不自然看去,少年坐在靠前门的那一组,手里漫不经心的玩着一支笔,冷淡着脸正朝这边看来。 陆笑瞬间感觉脸发烫,躲开视线,缓缓坐正了身姿。 偏偏邓励安这个逗比不依不饶,用手指戳她的手臂,“哎,问你呢。” “你知道我们班上有人喜欢你不?” “他长得很帅耶,还很高,成绩特别好,是个学霸,中考数学满分的。” “你信不信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陆笑艰难回了三个字:“不认识。” 她基本不与男生交往,是家长眼中乖到不能再乖的孩子,也就组内两个组员邓励安和刘波处得来些,其它的她甚至连班上大部分男生的名字都不记得。 虽然这也有开学军训,而她没有参与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她内向怕生。 邓励安无语了,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骂她:“你就是个呆子。” 十年线6心动的下雨天 陆笑已经十有七八判定邓励安口中那个长得高长得帅是个学霸数学科变态的人是她心想的那个人了。 一班是实验班,本来就聚集了学霸大佬,数学科优越的学霸也不少,偏偏那个少年尤其像个变态。 数学任课老师兼班主任就尤为喜欢他,有一次在课上抽几个学生上台解题,少年上去不仅最快解完了题,还是用还没学到的更高级的方法解的题。 台下的同学们都一头雾水的时候,偏偏班主任说解题是正确的,还问少年是如何会用这种方式。 少年的回答平淡极了,“课外顺便看到便学了。” 一众同学:“……” 你这样搞很容易让我们以为自己是个废物。 陆笑得知少年的名字还是有一次偷偷摸摸,趁中午大家都去吃饭教室空无一人后,跑到少年的座位上翻开他的课本首页,映入眼帘的三个笔锋棱角有力的三个字: 李鸿辉。 用钢笔书写。 陆笑才知道原来少年的钢笔字写得这么好,随便翻开几页,课本内的笔记都整齐有序,凌厉而美感。 很少有男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还喜欢用钢笔。 心中的好感不由又多了一层。 周五最后一天,天气下起了雨。 陆笑一贯不喜欢雨天,中午懒得去食堂吃饭,闺蜜已经完全陷入了爱情泡泡里,根本想不起她死活,陆笑自暴自弃的瘫在课桌上,用黑字笔在本子上随手涂鸦。 张眼看了看少年的座位,空荡荡的,心情莫名瞬间变得很失落。 午间时间过了一半,邓励安套着透明雨衣骂骂咧咧的走进教室,一边甩衣服上的水,一边从衣服内兜里掏出热乎乎的小笼包,土豆饼,还有一整只大鸭腿,摆到表情惊呆了的陆笑的课桌上,挑眉道:“快吃,还是热的,老子他妈饭都没吃完,就给你买了揣兜里带进学校,就问你感不感动?” 陆笑觉得这一刻看着邓励安无比亲近可爱。 再想到让邓励安做这一切的人,在这个下雨天,无言的心动似乎再也无法克制。 也因为是雨天,下午的第一节体育课改为自习,体育老师来教室监堂。 下课时陆笑出去跟闺蜜说了会儿话,闺蜜难得想起她,原因是闺蜜生日到了,想要搞个生日party,找她拿主意,也要她帮忙请些人。 聊完陆笑回来,就发现刘波的位置换了个人,清冷寡言的少年脊背笔直的坐在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支钢笔,面前摊开一本数学习题,微垂着头面露沉思的样子,像是没有注意她。 陆笑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紧张安静的坐下,跟少年一个坐姿,身姿挺直,这是习书法的人大部分都有的基本习惯,也是一般人的好习惯。 陆笑心里已经够紧张了,偏偏邓励安还在那里冲她挑眉弄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这里有猫腻似的。 上课铃响,体育老师来到教室,他不清楚班级的具体座位,也就没有发现座位调动的异常,走上讲台看起一本书,说交流讨论可以,只要小点声。 组内邓励安立即说:“我把我们数学年级第一的大神请来了,你们数学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哈。” 组内几个女生都很热情,纷纷拿题到少年面前,陆笑心里独占欲作祟,很不高兴,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道理,原本鼓起一点点的勇气一瞬间就没了。 她低下头装认真看书,等了半天却没听见少年讲题的声音,隐蔽的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少年根本没给她们讲题,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拿过她们的题目自己书写起来,书写完了就递还给她们,全程脸色冷淡不变,基本没有说一句话。 陆笑就这样莫名的又高兴起来。 此刻邓励安又用笔头戳她,小声说:“哎,你没有题要问唛,我记得你数学稀烂的嘛!” 虽然很小声,但组内都听见了。 少年也偏头看了她一眼。 陆笑:“……”就很想你闭嘴! 就很丢脸! 陆笑的文科都可以算得上班上前几,但数学和物理确实不忍直视,不是吊车尾,那也是在一班不上不下的水平。 虽然后面会分文理班,但数学不分啊。 虽然但是,陆笑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数学练习册,上面频繁的红划线很是刺眼,陆笑翻了一翻,发现到处都是不解的题,她都不知道该拿哪一处请少年讲。 或许少年也会直接给她把正确答案解上去? 陆笑还犹犹豫豫,邓励安直接抢过她的练习册,用熟悉的动作戳戳少年的手,两个人快速换了个位置,少年坐到她身边,面前摆上了了她满是“耻辱”的练习册。 少年看了眼摊开在他面前的题,陆笑似乎感觉到他面无表情的脸色沉默了一下。 陆笑简直想钻地! 没有什么比展现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己最差劲的地方更让人羞耻了。 偏偏邓励安火上浇油,“她数学渣得很,你看给她好好教教。” 陆笑简直抬不起头。 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看这里。” 陆笑抬起头,白皙的脸颊有些泛红,漂亮的杏眼润润的,有雾气浮动,不知是被说得羞的还是怎么,少年愣了一下,课桌下给了好兄弟邓励安一拳,邓励安压抑的惨叫一声趴在桌子上。 十年线7转折(上完) 没有人不喜欢特殊。 少年讲题的时候思维有序,不急不缓,声音小声但不影响口齿清晰而好听,对她报以极大的耐心。 而且神情认真,配上他极为清冷出尘的气质,睫毛极黑极长,乌眸沉着,有一种格外让女孩子心动的魅力。 陆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一个男孩子的睫毛能这么长。 同组的人都感受到了异样和区别对待。 陆笑感觉羞怯,眼睛也不敢抬,目光只敢跟着少年的思路和笔指之处游走,心脏跳得很快,是欢喜。 倒是江燕不时插入一题,一副认真学习的态度,请少年帮忙书写解题。 一节课很快过去。 少年离开。 很久以后的陆笑想起来,才发觉,这是她与少年时的李鸿辉说过最多一次的话了。 即使只是解题。 再往后一点,就是短暂的快乐过,然后为这段心知肚明守口如瓶的感情付出十倍的痛苦。 开学时,邓励安有一次不经意说起:“陆笑,有人喜欢你哎,他说他喜欢我们班上说普通话的那个女孩子,他还说觉得你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陆笑当时不以为意,“谁啊。” 邓励安笑笑不语。 如果十五岁的陆笑知道,那个她喜欢的少年就是邓励安口中那个从一开始就喜欢她的少年的话,她当时一定不会说“谁啊”,而是回答:“我也喜欢他。” 喜欢那个外表清冷不易接近实际细致入微的少年。 喜欢会在每一个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关注她,注视她,照顾她的少年。 喜欢他很多…… 这样好歹,也算有人见证过他们曾也互相喜欢。 也不至于到最后,这句喜欢谁也没有对谁说出口。 连扭曲到恨意,都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毫无借口和理由。 然而直到二十五岁,陆笑才明白,很多紧抓不放的喜欢其实早已褪色。 她的人生里在李鸿辉之后出现了一簇更明亮的灼烧起来的火焰,将她褪色的画纸燃烧,抵死的涅槃。 可是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 周岑从一开始的,不单纯的,不清白的喜欢,就被陆笑判定一辈子的死刑。 陆笑不会说,周岑也无从知道。 所以他不解为什么陆笑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年那月那日去南京。 为什么啊? 跟陆笑判给他的原由一样,因为李鸿辉给了陆笑最干净的,最清白的心动与喜欢。 哪怕这种喜欢变了。 但依然是那个特殊的人。 即使到后来,再见故人,陆笑恍然,原来比起迷恋那个人,已经变成了迷恋那种纯白心动感觉。 陆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内心病态的执迷于一种纯白。 纯白。 周岑当然没有。 他一开始的目地就是想跟人睡觉。 从一开始陆笑知道他这个原由,后面不管他再做什么,做得有多好,都已经在陆笑执迷的纯白上染了一滴墨,除非时光重头,否则这滴墨不可能消。 陆笑有时很残忍,一种漠然于世,冷眼看人挣扎的残忍。 就像她从来都不说,把心思藏很深很深,只让自己知道,从来都要人猜,猜不到就任人自己痛苦。即使被逼无奈说出口的,大都是假话。 所以周岑后来要死要活,不甘,愤怒,疯狂,做尽一切,毁灭一切,他也还是不明白。 是他哪里做错?是他哪里比不过?是陆笑太深情?还是太心硬? 二十七岁的陆笑在周岑的逼问下又做了个骗子。 她说:“我们不合适。” 108故人(八)——对不起 “学神说笑了。”陆笑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应该很虚伪,因为她看见了李鸿辉眼神中的清透。她垂眼夹了一柱秋葵,眼眶在发热,是少年的陆笑在掌控她的身体,眼前的人也被少年时掌控了么?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的话? 就连少年时的李鸿辉,也没跟她说过多少话,反倒把他的好兄弟邓励安当传话筒。 邓励安:“陆笑,有一个人说你是班上最漂亮的。” 邓励安:“陆笑,有个人说他喜欢班上的一个说普通话的女孩子。” 邓励安:“陆笑,有人喜欢你,我告诉你,他可是个学霸哦,长的帅的不得了,人也高,他可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 邓励安:“陆笑……” 那时明明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在邓励安的话中对他产生了一个形象,她有一次实在好奇问邓励安那人是谁,邓励安故作神秘,“你猜?” 陆笑无语,猜你个大头鬼。 他清冷,她胆怯;他孤高,她孤僻。唯一有点相似的,大概是少年时的青涩和纯情。 她在得知他是谁后,就总也忍不住看向他。 才发现他也会经常看向她。 于是上课时抬头恍然无声的对视,又彼此脸热的低下头,或装作无事的偏离视线,但往往下一次还是会看向彼此。 那种隐秘无声的,只有彼此知晓并心动的默契。 下课时,少年偶尔会来指导同桌邓励安的作业,她安静的坐在座位里,低着头不敢看一眼,心跳如兔,听着身边少年清澈的嗓音,余光里看着少年雪白的衣角,或关注他们的打闹。 他们都不知道,班上那位清清冷冷的学神,每一次装若无意的停留在他好兄弟邓励安的位置上,却是有意靠近的她。 是她和他的心知肚明。 邓励安是走读生,有时候会从校外带进来一些吃食,凉面,土豆饼,锅贴,麻辣粉,藏在帽子里,衣兜里,因为学校不允许学生从校外带食品,但邓励安总是能有各种办法,然后带给她吃。 她很喜欢吃外面各种各样的小吃,也很嫌弃y中食堂的饭菜,但不明白邓励安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邓励安也不瞒着,“还不是那个人说,看你基本都不去食堂吃饭,一天吃些面包泡面的,让我从外面带给你吃。”听到这里她就已经很惊讶了,他竟然这么注意她?同时内心翻滚,欣喜,快乐,飘飘的感觉,邓励安又扯着她认真的说:“陆笑,他真的很喜欢你,你要是辜负他,我第一个跟你过不去!” 后来的邓励安果然是第一个跟她翻脸的,那时他眼睛红红,目光又厌又恨,“陆笑,你根本不配李鸿辉这么喜欢你!”那时的她被蒙蔽,理所当然的愤恨,也气狠狠地回了一句:“那他也配?” 邓励安面孔狰怒几乎忍不住要跟她动手,还是李鸿辉沉默着将人拉走,从头到尾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邓励安人缘很好,其实最初的她和邓励安关系也很好,因为李鸿辉,邓励安算是他们这段感情的中间人和见证人,只是后来翻脸,她才知道,邓励安也是可以带着班上大部分男生孤立她的人。 再当时,因为室友的诬陷,她成了班上的名人,女生们暗嘲热讽,“就是她偷了王林慧的生活费,王林慧哭了两天呢,饭都吃不起,她也好意思。” 陆笑想想当初,再看看眼前的人。 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当初的他……也婉转的拒绝了现在的他。 109故人(九)——他来找过我 都是体面人,分别的时候,也很有涵养和风度,黑色的奥迪停在酒店大楼外,陆笑怀里捧着向日葵花束微笑告别。 为什么是向日葵,不是玫瑰?也许心有预感,毕竟那个男人那么鲜明强烈。 李鸿辉看着女人亭亭走进酒店大门,想起他说出的那句“那个人来找过我”时,陆笑眼里的愣怔。 其实也没过多久,不到一周。 当那个男人以傲慢优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睨视他时,他心中没有气恼和愤懑。他习惯了,在他刚出学校被这个轻薄无礼的世界践踏时,早已学会了心平气静,习惯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天之骄子,天生贵胄。 也有点一样的,是这个男人和他喜欢的是同一个女人。 本来不在意的,他在走到今天的身份地位之前,不是没有汲汲营营,伏低隐忍。 他的心远不如他的面清高。 于是他看着那个权赫顶名的男人像个普通男人一般,对他这个“情敌”各种轻慢嘲讽时,他反而放松下来。 或许男人的手段更高明,无形之中将他打压的一文不名,但本质是一样的。 嫉妒。 陆笑回到酒店客房,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怀里抱着明艳绚烂的向日葵花束。 眼神恍惚,她伸手捏了捏向日葵柔软金黄的花瓣。 这些人可真奇怪。 明明都是过去的事了,明明七年都不曾出现过,怎么突然一个两个的对她深情至极的样子? 周岑去见李鸿辉?他们俩是搞笑吗?听李鸿辉的语气,周岑没少向李鸿辉透露她这个“少年相识,两情相许”的“未婚妻”,李鸿辉也淡然的跟她说,他向周岑“解释”了关于他们的“懵懂青葱”。 真好。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成为传说中两男争一女的女主人公。 身后的门板突然传来敲击声。 砰砰—— 陆笑懒得动。 或许是已经猜到了外面的是谁。 等了一会儿。 身后传来一声轻滴,像是门卡刷开门禁的声音,然后陆笑被门板推着动了动。 门口裂开一条缝,走廊上的灯光透进来。 并没有暴力推开。 “笑笑。”门外的声音轻软又微哑,闷闷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陆笑的心感觉被什么挠了一下。 男人一向傲慢又恣肆,说话的尾调总是自信又理所当然的沉定,偶尔的调侃或愉悦的上扬,此刻这般可怜巴巴,让她连临时准备的话都莫名难以说出口。 “笑笑,你开门。” 门外客房走廊上,炽盛的灯光晃得人头晕,男人踩着脚下不知被多少人踩过啐过的肮脏地毯,呼吸着潮闷难忍的空气,英俊苍白的面孔阴沉烦躁,整个生理都难受到极点。 这是一家普通的酒店,甚至是普通人眼中还比较高级的酒店,但six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有多么的奢侈享受,吹毛求疵,吃穿住行上苛刻严谨到极点,此刻站在这里就是和他极致的洁癖掰手腕。 这让six想到另一张面孔,seven,总会认真的一遍遍擦拭过使用过的枪支,还有那把一看就很古老名贵的小提琴。可惜,过去很久了。 走廊上传来电梯打开的声音,两男两女带着三个玩闹的孩子走过来,看着还算得上宽敞的走廊上被六七个身高体壮,面孔冷肃的保镖堵住,中间一个男人英挺俊美,鹤立鸡群,静站在一扇客房门前,喊了声:“笑笑,你让开。” 大人们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嘱咐,一个小孩子已经大声叫了出来,“他们在干什么啊,看起来好酷啊!唔——” 被一个女人捂住嘴。 高大英俊的男人偏头看过来一眼,脸色阴鸷。 —— 委屈可怜:装的 保镖们:绑人我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