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差》 分卷阅读1 作者:排骨吃阿西 被未婚夫卖给大佬,然后...... 流氓大佬攻×软萌温润受 曲平青×孟越,1V1,HE,应该是甜的 涉及背景:同性婚姻合法 01. “曲哥,沈淄那小子又来了,在包厢等你。”跟在身后的人低声禀报。 “去看看。” 影猎在本市酒吧类算不上大,名气却响当当,一到晚上便成了商业风云人物集萃之地,豪门子弟纨绔纵横的最佳场所。美人佳酿男女荤素样样不缺,鱼龙混杂之地更比钱权,谁高人一等谁就是大哥,理所当然,不乏为办事的好地方。 曲平青一推开包厢门,里面的人就谄媚上前:“曲总。” 足足坐够一个小时,沈淄才等来了他的大债主,曲平青。 长相锋利凛冽,仅是气宇间就让人望闻生畏,偏偏这样一个看似冷若冰霜却总是一副遇人三分笑的模样,又是众人阿谀奉承悉心讨好的巨贾对象。 曲氏集团是作为业界龙头,掌门人便是眼前这位通身气质冷得像冰渣子一般大名鼎鼎的人物,曲家这个大门户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曲平青这个人却不得不忌惮。 不到三十的年纪,在黑道白道混得风生水起,十个行业九个领域都有他伸出爪牙探边摸索,风格上行事雷厉,游刃有余。如果能沾亲带故报上他的大名,面子上也会堪堪提上三分,但是,谁又敢真正用他的名义招摇拉扯,薄面虽薄,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挥手让服侍的小姐出去,低头哈腰坐到曲平青对面:“曲总,您看我昨天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淄是个富二代,典型不务正业的男青年,爱好赌,把自己堵成个名副其实的穷二代,欠下一屁股恶债,为保住胳膊大腿不敢向家里人伸手要钱,只是数目巨大,一时半会儿凑不齐,只得找到赌场上面人留情几天,一问才知道,好巧不巧的,正是曲平青,于是硬着头皮掐紧时机偶遇过来。 “沈少爷过来人,想必也知道商场上情面是不中用的,”曲平青淡淡开口,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也不看他,一字一句:“总不能白白丢你三月情面。” 沈淄呼吸一顿,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利益当道以物换物,都是不吃亏的野兽。可他如今的资产全部投注赌途,身无分文拿什么给他抵押,家里能拿出来的都被他掏空了,公司也不敢回,况且公司由他爸掌管,根本不容得他插手,倘若他爸知道了这些事,非找人废了他不可。 沈淄面露难色:“曲总,我现在什么都拿不出,您什么都不缺,能不能......” “不缺,不代表不想要。”曲平青打断他。 “那...那我还有一个未婚夫,曲总若有兴趣,送给您玩玩。”沈淄不确定曲平青是否好这一口,孟越的脸闪过脑海,只好拿他孤注一掷。 曲平青挑眉。 沈淄见他神色直觉有戏,眼神闪烁不定:“还在上大学,细皮嫩肉的,长得白净,可人得很。” 曲平青心中厌烦他这副谄人样:“你玩过了?” “没玩过没玩过,只见过几面。”沈淄连忙摆手解释,生怕对方误会什么。 “怎么说人也是你的未婚夫,舍得?”曲平青凝向他,欲从那张恭维的脸上探个究竟。 沈淄说得毫无情谊:“家里面定的,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女人的细肢软腰。” 曲平青冷哼,睨他一眼,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沈淄跟着起来,捉摸不透这是几个意思,期期艾艾询问:“曲总?” “后天我要见到人,先验验货。” 02. 孟家和沈家联姻,一来祖辈上算得上世家,二来商场利害,靠一只脚站牢实不如两只脚稳扎稳拼,强强联手于两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要说这场联姻的当事人之一孟越,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孟家二老把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想哪怕平时再怎么疼惜爱护,到了最后也被他们推上了家族事业水涨船高的道路,沦为牺牲品。 别看孟越从小听话乖巧,心眼可通透得很,在得知自己即将有个未婚夫那会儿,也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认命般点头,跟着父母一起去见对方长辈。 孟父告诉他是沈家,却没道清楚是哪个沈家,因此当孟越在看见沈淄的第一眼,不免愣了愣。 沈淄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和沈淄算得上校友,只是一前一后刚好差了四届,他刚进大学沈淄就毕业了。社团短会学长学姐把历届会长的照片及主要事迹贴了出来,简单做一个新生介绍的同时让大家互相认识了解。而沈淄恰好在其中,眉宇俊朗,在众人中尤为突出。 只不过等到面对面打量着这个人,总觉得和照片上的气质差太多,那份纯粹与干净被抹灭得几近没有,想必是学校和社会层面云泥,打磨人心自然也打磨相貌。 那时的孟越当然不知道,沈淄染上赌瘾,整日和道上人厮混。混道上的分两种,一种人生龙活虎越混越精神,另一种万事萎靡,开高走低,沈淄恰好属于后者,外强中干空有一身好壳子,殊不知和他心中那个颇有好感的学长已经是天壤之别。 孟越刚下课手机就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沈淄打给他的。 当初考虑到他年纪太小,两家长辈默契地把订婚宴挪迟,因此并未向大众公开这层关系,只是风声易漏,听到消息的人有的唏嘘有的叹为观止,却都能很好的做到心知肚明,明面上闭口不谈。其实自谈拢这件事的一年来,孟越和沈淄联系并不多,偶尔见过几次也仅是在两家聚会餐桌上。 心下奇怪沈淄为何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孟越接通电话:“喂。” 沈淄:“校门口,快点过来。” 挂掉电话,孟越赶到校门口就看见一辆车停在路口,里面的人朝他招手,正是沈淄。 拉开车门前顿了顿,识趣地坐到后座,这才问他为什么突然过来。 相比其他的情侣或者一家子,他和沈淄之间太陌生了,生疏到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问出口才避免拂违对方的本意。 “接你去吃个饭。”沈淄嗤笑,抬眼看透过后视镜:“怎么,和我联络联络感情这么为难你?” 孟越避开他不知为何戏谑的眼神,摇摇头。 沈淄把他带到酒店中层,开了一间包厢,桌上的菜数十样,没几道是他爱吃的,挑着面前的菜闷声小口吃,整个房间显得沉默,对面的沈淄频繁看手机,他猜不透这顿联络感情的饭意义在哪里。 “喝点水,别光吃菜。”沈淄估摸好时间突然开口,好心倒了一杯饮料递过去。 “谢谢。”孟越被他直勾勾盯着,只好端起 分卷阅读2 杯子喝一口,是柠檬水。 沈淄见他抿那么一小口,不由得急起来:“多喝点,再喝点,特意让人现榨的。” 有些酸,孟越不太喜欢,听见他说特意弄的,又在他目不转睛地催促下勉强咽下一大口,沈淄才满意放过他。 吃到最后孟越心烦意乱,他觉得有点不高兴了,还不如学校食堂来得自在,心想这个人和他直觉应该有的样子差太多,怎么就被第一眼的印象迷惑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沈淄放下筷子,孟越心里烦躁,连身体都热乎起来,只想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头脑。 对方却迟迟不起身,就那样坐在那儿僵持,也不说话。 孟越愈发觉得闷热,自顾站起身就要找说辞离开,却在站直的下一秒天旋地转,呼吸急促,倒在绕过来把他接住的沈淄怀里。 不对劲。 身体好热,蚂蚁在挠他的心脏,一团火灼烧全身上下的肌肤,一层一层逼出他的细汗,让他想脱下衣服才能更痛快些。 这种感觉对孟越来说是恐惧的,沈淄的脸明明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推开这人,反手撑在桌上,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还未等他问出口,包厢便被人推门而入,孟越看人已然是重叠双影,落在耳边的话倒是清晰可辨:“曲总让我来接人。” 沈淄在曲平青身边见过他,点头示意:“请。”一把把孟越推了过去。 曲总?接人?是谁? 孟越力气流失,软软被人推过去,来人拉着他的手腕半拖着出了包厢。 沈淄见人走了,才松了一口大气,谋财的事他做过,但卖人还是头一遭,说不心虚是假的,不过只要一想到换来的三个月期限,转而勾起嘴角,打个电话又随心所欲约人快活去,任由名义上的未婚夫和别人一夜纠缠,毫不在意。 03. 曲平青看着床上难受得翻滚扭动的人,眯着眼欣赏了半天。 嫩,白,不仅如此,脸蛋红扑扑的,还很漂亮。 孟越体内的药效发挥到极致,不停拉扯身上单薄的白T,圆领口处被他扯得变形,药效太过猛烈,裸露的胸口起了一层绯色,趴在床上羞耻地蹭动。 错落的曲线落入曲平青眼里,似乎才察觉到床上人有多难受,走过去捞起人往浴室里人扔,刚出喷头的水是冷的,颤得孟越一个激灵,意识清醒几分,睁开迷蒙的黑眸,愣愣看着面前的人。 事到如今,他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他中了沈淄的邪门歪道,而眼前的陌生人让他陷入新的迷茫与仓皇。 “看清楚了?”曲平青看着呆呆的人,一张小脸真觉有趣得很。 他才沐浴过,没兴趣再洗一遍,待浴缸里的水渐渐热了,伸手就要去脱孟越的衣服。要不是小家伙神智不清,单独放在浴室可能会溺水而亡,他才不会没事找事亲手伺候人,不用细想也看得出沈淄是下了狠手。 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他不屑用,人都过来了不愁没法儿办事,亏得那沈淄倒是想得周到。 谁知水里的人不领情,揪住领口不放手,狠瞪着曲平青拼命向后缩,死死抵在浴缸衔沿不放手,自卫的姿态曲平青看得好气又好笑,没了耐心周旋,绕过去直接脱掉他的衣服。 孟越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几下就气喘吁吁,赤裸着上半身泡在水里,热水刺激情欲混着水波一浪浪汹涌勇进身体,五脏六腑反复开始发晕犯浑,说不清在渴望什么,眼尾不知是否被浴室的热气蒸腾,熏得潮红。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笨拙地解开裤子,一只手本能地朝下面伸去,细细哼哼的声音从嘴里泄出来。 曲平青深觉自己功力见长,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如今放任可爱美味的小美男在面前手淫,他居然能坐怀不乱,盯着那青涩的动作稳如泰山。 直到拱着身子射出来,孟越乏力的四肢像被卸下一般软绵绵靠在浴缸上,大口喘息。他浑身赤裸,褪下的衣物沉在水底,还未平息的水纹扫过胸膛,微微挺立的粉色乳尖半隐半现,看得曲平青皱了一下眉。 “痛快了?”他调笑道。 孟越发泄过一次,眼眸稍微回了几丝清明,旁边的人对他来说仍然雾气朦胧,开口说话声音发涩:“你是谁?” 敢情脑袋还蒙着呢,曲平青站起身,想了一会儿才居高临下自我介绍:“简单来讲,我是你的间接债主,这三个月你跟着我,这下明白了?” 孟越此刻当然明白不了,他未经人事,而沈淄放的药效如此强烈,很快便跌入新一轮沦陷,根本无暇顾及他话中深意。 被情欲控制的大脑依旧热胀浑噩,孟越再度伸出手自行解决,只是第二次不像前一回那样容易,上下撸动几十下不得解脱,身体发酸无力,难耐之际突而委屈地落了滴泪,折腾一晚上终于心神交瘁,向曲平青伸出细白胳膊,救助似的垮下眉眼,撇撇嘴无奈道:“还是热。” 04. 要说曲平青这二三十年来,这还是头次碰上有人对他撒娇,更别说张开双手要他抱的,小家伙的眼睛氤氲湿红,额间软发被浴室水汽蒸得湿润,一撮撮贴在额头,可怜兮兮望着他,毫不做作的姿态竟让他没由来心软。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曲平青这辈子难得叹一口气,这时却不免摇摇头,下身的性器果然有勃起迹象,复杂看了保持索抱姿势的孟越一眼,大步跨出浴室打了个电话,再次进来时手上拿了支润滑剂,关上门,拖起正在自食其力的孟越趴在身上。 浴室太热了,他的浴袍潮湿,穿在身上不舒服,索性脱了两个人肌肤相贴,这才感觉到触手的身体烫得厉害,曲平青有些责怪沈淄的鲁莽行事,下手未免太重。挤过一指润滑剂往怀里人身后探去,试图进入那一方小穴。 孟越缩了缩身子,抓住曲平青这根浮木扭动起来,因为身高差大半个脑袋,蹭动的时候小腹下方恰好抵着热乎乎的东西,竟然觉得舒服,扭摆的动作下意识大了几度。 曲平青暗骂一声,顶入一根手指进去,那里面很软,倒是紧热得很,一进入就咬着他的手指不放。近几年找人发泄的次数屈指可数,有需求了也是靠左右手自己纾缓,那些不干不净妄想爬上他床的人一并被他拒之门外,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太久的原因,销魂的紧致让他心头一跳,蠕动几下又添了一指。 怀里人下巴扎进他的脖颈,身体扭来扭去,曲平青摸不清他是舒服得迎合,还是不舒服想要挣脱,敲门声适时响起。 “老板。”门外传来冷静的声音。 “放在那儿,出去。” 待人离开后,曲平青才打开门把柜架上的东西取进来,是他刚才叫人准备灌肠用的工具。 分卷阅读3 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的孟越紧紧黏在人身上,放在他后面的东西戳得他出奇地喜欢,一下一下摇摆。 曲平青骂了声娘,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做正人君子,送上来的嫩羊不宰白不宰。等后穴能够完全容纳三根手指,才抽出来换上冰冷的导管。 “嗯嗯......” 他让孟越撑在浴缸边上,前方的小小越挺立得老高,雪白如玉的翘臀对着他,液体顺着管子一注注往里面灌满。孟越血液经脉都火烧火燎的,哪里站得住脚,身体里的导管又冷又硬,插得他难受,一个没稳住跪在地上,扭过头来看曲平青,似乎要哭出来。 曲平青喉咙发紧,他是吃错药才会给自己找罪受,为数不多上过他床人从来都是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乖乖等他,哪有过亲自帮人扩张的经历,胡乱灌了两次便把人面对面抱起来,发现人哭成一片,皱着脸用得不到纾解的性器在他身上蹭。 浴室里热得不行,曲平青抱着人到床上,身子紧跟着压上去。身下的人已经不分青红皂白挺起下身摩擦过来,曲平青按住他,拍拍他的脸:“我是谁?” 孟越睁开眼,脑袋里思绪断片,寥寥续续的记忆冲蚀着他:“沈...淄?” 两个字气得曲大老板下面都快软了。 曲平青有一丝丝耻辱,他要操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在操他呢,他又不是按摩棒。不甘心用力掐着小迷糊白皙腿根处的嫩肉,又害怕真掐坏了,劲道一个转弯留了力。 强烈的刺痛传导大脑神经,孟越在高昂起叠的情欲中拉回几分清明,不熟识的面孔近在眼前,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与他的交织错乱。 “你希望沈淄上你?”曲平青问。 孟越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喃喃若蚊,夹杂着委屈:“你不是沈淄...不要沈淄...他不好...坏人...” 曲大老板这才满意,不知被哪句话戳中心坎儿,抬起两侧乱缩的双腿夹在腰边,“乖,我当然不是那个坏蛋,我叫曲平青,来,跟我念,曲--平--青,念清楚了我就让你舒服。”他像哄一个小孩哄着孟越,连自己都没察觉,他花掉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耐心。 孟越哪里还有力气思考其他,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听到能够让他舒服更是乖乖地被牵着鼻子走:“曲平青。” 曲平青哼了一声,耳朵痒痒的,戴上安全套慢慢以性器抵准在饥渴的穴口,一举顶到底。 “啊...” 曲平青的性器比刚才的管子甚至三根手指都要粗长太多,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孟越瞬间抽回理智,待清醒过来看清身上的始作俑者以及结合处明显的插入与摆动,用手推着面前人的胸膛,一边惊怒,另一边羞耻与痛楚重夹杂着的快感缭绕身心:“嗯你...出去...” “出去?你下面这张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曲平青见他与刚才求抱的模样判若两人,知道他这是认得人了, 横冲直撞的幅度越发大了起来,“下面这张可比你上面的要软许多。” 孟越被他的荤话羞得满脸通红,后穴一缩,火热的滚烫嵌在里面,摩擦出的酥麻很快代替了贯穿的痛意,身体因为药效原因得到一直渴望的满足,不自觉跟着他的频率摇摆起来。 “被我说中了。”曲平青看他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来了兴趣,扣住腰的手转换阵地,抚摸至无人问津的乳粒:“老实点,我让你更舒服。” “嗯嗯...啊...” 不管是身体还是理智都很快被带进漩涡,身体的快意发挥到极致,孟越不禁自觉挺起胸膛把自己送入虎口,狠狠被鞭笞着,一阵一阵的热感才会有所平息。 发出的呻吟断断续续,细弱而甜腻,听在曲平青耳里不是催情剂还能是什么,如找到食物后的猛兽,抬高柔软的雪臀更加蛮横挺入抽出。 “啊啊...疼...”孟越惊呼,他的心很疲惫身体却还在激荡,承受着猛烈得撞击。 “疼还是爽?”曲平青找到一个凸点,急速刺了上去,循环跌涌。 “啊哈...啊...爽...” 孟越是真疼,也是真爽,此时他也不懂什么叫羞耻了,因为快感流出生理泪水,直直将真实感受脱口而出。 他全身上下染了一层薄红,白皙皮肤里透出抹抹红晕,脸上的泪痕清晰明媚,唇瓣未被照顾依旧红艳动人,曲平青一向觉得做爱与亲吻两回事,身体镶嵌不代表能够和别人唾液相溶,现在竟鬼使神差含住诱人的红唇,两舌纠缠,汲取甘甜。 滋味还不错,待对方呼吸急喘缓不过气曲平青才放开,砸砸嘴感受之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心想沈淄那东西是个不识货的。 几十下后射出几股白浊,从身体里退出来把装满他液体的安全套丢进垃圾桶,回头来孟越小家伙已经昏睡过去,曲平青拖着他到床中央,盖上薄被躺在旁边,他今天陪人喝了几杯酒,此时也有些累,不想再折腾出什么来,闭眼没几分钟就睡去。 05. 不料半夜被热醒,听到声响,曲平青模模糊糊睁开眼才发现睡之前还老老实实的人正埋在他胸前,贴着他下身似有若无磨蹭,嘴里闷哼出声,想一想就明白这是药劲还没过,这还真是要把他当按摩棒呢。 伸出手欲拉开两个人距离,却摸到一手汗,打开灯一看果不其然孟越额角挂着颗颗汗珠,这么热还要靠过来,神色痛苦焦灼,也不知沈淄下的到底是药还是毒,一瞬间曲平青想狠狠教训沈淄一顿的心愈发强烈,那些手段他心里向来有数,只是放在自己身边,或者说看见孟越中招竟觉得有些残忍。 谁都知道,孟越是无辜的。 曲平青这根按摩棒好气又好笑地又做了两回,做着做着怒气平息了,身下的人也舍得消停下来,后来到身心俱疲,彻底昏死沉睡。 真的是自己爽完就睡,不知是谁占谁便宜,曲老板心里很不爽,把空调又降了几个度,提着人到身上趴着,也不嫌热,只想等早上孟越看见自己以这个姿势醒来,会是什么有趣的样子。 恶劣的曲大少爷半宿不得宁息,此时睡意全无,直到天大亮才半醒半梦眯了眼。 ---------- 孟越醒来只觉自己躺在一块柔软适度的地方,摸一把手感还十分滑刷,混沌的脑袋里转了好一会儿才张开眼,房间陌生的窗帘和格调让他顿时一蒙,抬起头来才发现正好死不死地趴在人身上。 孟越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更让他惊恐的是他的手握在宽厚的肩膀,肩膀的主人双手撑在脑后,盯着他波澜不惊,看好戏一般悠悠打了声招呼:“醒了。” 但是他根本无法回应,此时此刻更让他消化不良的是两个人极其 分卷阅读4 尴尬而不雅观的姿势。 他跨坐在这人身上,双腿弯曲在两侧,半个身躯都紧密相贴,就像...就像趴在父母身上的小孩,现在的他甚至对方都身无寸缕,可怕而羞恼,后处戳着他的东西不用细问也知道是什么,眨眼间昨晚的记忆蜂拥纷踏,熙熙攘攘在他脑海一一数过。 沈淄难得的电话,吃到后来身体的不对劲,以及,和眼前这人不可描述也不愿再回想的一夜,细枝末节捋清,才知道自己被人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而骗他的人,是第一印象深有好感的学长,也是做了一年的可笑未婚夫。 没看成好戏有点不满,曲平青盯着愣愣走神的人,下身邪恶地顶了顶:“一上午就这样给你睡过去了。” 曲平青是被电话吵醒的,提醒他上午有两个应酬。看见趴在身上熟睡得像一头猪的人,随口就把应酬都推到下午,盯着乖巧安静的睡颜侧脸,软茸茸的头发戳在胸口,又痒又绵,只是还没看够人就醒了。 孟越被他的动作惊醒,臊得满脸通红,后知后觉坐起身,却没察觉这样使得两人贴合的下体更加毫无缝隙。只是刚直起身子,腰腿间酸软得厉害,四肢使不上力以致下一秒重新跌下去。 孟越慌乱,整个人砸在曲平青身上,后者如同被人狠狠揍上一拳,脸迅速黑了下来,操啊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翻个身就把人压在下面。 “你快下去呀!”孟越气恼。 “用完就翻脸不认人。”曲平青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平时再怎么温顺,此时的孟越也憋着一口气在心里,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戏弄,就算他不是女孩子,没必要逮着贞操两两计较,可做爱这种事在他看来情到深处自然就欢愉,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卯足劲猛地推了一把,曲平青没使力,猝不及防被推到一侧,“嘶”一声正要说他不知好歹,床头的手机就响了。 拿过来瞟一眼又丢过去:“你的。” 孟越把手机摸索起来,是沈母,接通:“妈。” 那头是妇人温婉的声音:“越越,在学校吗?昨天周末怎么不回家?” 孟越一直读到高中,沈父安排人接送都住家里,上大学考在本市,却没再拴着他,放任他和同学一起住学校,孟越本就乐于此,更不会反驳,只在周末回去看看。 他看了曲平青一眼:“临时有课,不回来了。” “哦妈知道了,好好上课,顺便说一声,下个星期你可要回来,周六啊恰好是你沈伯母的生日,一起吃个饭。” “我不去。”孟越几乎立刻就拒绝,要放在以前他不会说什么,但现在... 那头被噎了一下,孟越没再说接下去,挂掉电话巡视两圈,发现竟然一件他的衣服也没有,曲平青看出他的意图,笑道:“上面全是昨晚激情四射的液体,我扔了。” 孟越脸颊发热,突然想到什么,惊愕道:“你...你把...” 06. 曲平青翻了个身,露出赤裸全身,扬眉启唇:“对,我把它们全部射进你身体了。” 小家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紧接着红了眼睛眼泪说来就来,沉淀了一个夜晚加上午的疲惫与火气终于喷发出来,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你们把我当什么?” 其实也难怪孟越反应这么强烈,从小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纨绔子弟那一套他从来不学,长这么大到底还是个学生,一下子把他拉进商场上的规矩与运筹,太稚嫩了些。站在他的立场,明明昨天还在学校一成不变地上课,一夜过来就要承受身心的变故,只缺一个闸口,洪水就会破堤而出,而曲平青的话正好从侧边给他敲了一个口子。 “玩具吗?” 孟越忍着酸疼爬起身就要下床,他甚至有些想笑,孟父孟母当初不问男女给他说一场亲,就算千万个不愿意也要以大局为重,反正最后都是孟家得益,问不问他的意见无可厚非,现在沈淄不知抽什么疯,摒弃两家旧面把他骗到另一个男人床上,难道他就真的只是利益工具,该被人推来推去? 如果后面他和沈淄成了合法一家人,难道也要在这种噩梦下相敬如宾,或者让噩梦日益加剧不成?今天是曲平青,明天就会有第二三四五个这样的人,他也只能在死潭里反抗永远爬不出来吗? 他必须要回去说清楚,让他妈爸看看沈淄是什么货色。至于今天,他就当被狗咬了。 曲平青见人情绪失控,裹着被子光脚站在地上,抽抽嗒嗒地找不着衣服不知道干嘛,扫了眼赤身裸体的自己眉角一抽。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实干实把事情做到位:“好了,你不是玩具,玩具有你这么香甜?回去什么都别说,这事我替你解决。” 孟越奇怪看他一眼,泪珠还挂在眼角:“你知道什么事?” 曲平青没有回答他,打电话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完了才朝那边傻站着的人招手:“过来照顾我一半,你这么想想看我裸体啊?” 孟越视线定格,当然不会下移,只盯着他的脸,脚下一步也不肯挪。他以前没见过曲平青,倒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人不少事情,做事三头六臂有几分样子,见了真人,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怎么会这么随便这么轻浮? 被披上轻浮随便标签的曲大老板从柜子里找一身浴袍丢到孟越身上,自己套上了一件,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说:“沈淄是个赌徒,那副怂样成不了大器,你若还愿意和他好,三个月后我把他留给你,你不愿意,我就把他一脚踹到底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越背过身蹑手蹑脚换衣服,后面火辣辣的痛,身上青紫痕迹在薄被下若隐若现,姿势看起来有些别扭,脱一块穿一块的,生怕被人看了去,听见这句话动作一顿,小声道:“我不愿意。” 刚开始他是有随波逐流的嫌疑,那也算了,现在却无论如何也不再肯和沈淄有半点关系。 曲平青觉得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喝了一口红酒走过去渡到孟越嘴里,舌尖撬开牙齿还无耻地揽着腰不愿意放开,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来得正是时候,他才不舍地放开怀里人,转身开门。 “咳咳---”孟越被卡在喉咙的酒呛着,捂着胸咳嗽,怒视着关上门手里拿了衣服走来的人,突然被一件衣服砸在头上,挡住视线:“......” “穿上,带你去吃饭。” 当然最后孟越没能和他吃饭,他根本不想和曲平青说话,自己打车回了学校。 曲平青在他走后回到公司,叫人把昨天看过的资料又翻出来。 原来叫孟越。 答应沈淄把人送来玩,并不意味他能放心大胆地接受,孟越的底细很快就被人整理出来,孟家的小少爷,沈淄尚未公开的未婚夫,在校大三 分卷阅读5 ,工商管理专业。 曲平青看着上面孟氏集团的介绍,指间敲打桌面,孟家,他好像还没合作过。 “派两个人,安排到沈淄和孟越身边。”曲平青吩咐,“给我盯紧沈淄。” “是。” 有赌瘾的人惹急了,什么墙都会跳,今天能把未婚夫拱手让人,明天就能够挥刀砍人,保不齐弄出幺蛾子,现在孟越是他的人,至少这三个月,别人休想动他分毫。 07. 孟越一个星期都显得心不在焉,期间孟母打过几次电话,特意叮嘱他不要忘记周六的生日宴会,他心里有事,又想起那日那个人让他不要捅破窗户纸的认真样子,莫名其妙闭了口,只告诉孟母说“知道了”。 “孟越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西街新开的炸卤店啊?”林长鑫推开寝室门就敞开嗓门喊。 他们一个宿舍在一块住了两年多,关系不错,林长鑫人开朗,会活跃气氛,在寝室几个人里面吃得很开。 “不了,你们去吃吧,我把报告写完。” “你这几天压根儿就没吃几顿饭,有什么事说出来,让大家伙也帮你捋捋呗。”上周末一回来孟越脸色极差,接连几天精神都恹恹不振,心神不宁的模样问他也垂着眼不说,虽然他们没敢紧逼,心上倒是记挂着。孟越这人平时话不多,心肠是善良讨喜的,又是寝室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取得大家的关心自然要多些。 孟越知道他们好意,抱歉笑笑:“帮我带两串肉丸。” 林长鑫拍拍他肩膀:“行,哥再给你加一份酸汤肉粉。” 磨蹭到第二天孟越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到家里孟母见儿子瘦了一圈,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叫人做了一大桌营养餐进补,责怪他在学校也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 孟越以“课多太忙”为由搪塞过去,在孟母的监督下又多吃一碗饭才算停歇。晚上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了会儿神,那晚在身上留下的痕迹消得完全,心里面却如鲠在喉,并未轻松太多。 曲平青说让他站在身后看戏,可这场戏的主角明明是自己,怎么能撇清干净成为旁观者,而那人又会用什么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曲平青...脑海中蓦地闪过荒唐的一晚,孟越脸有些烧,快速冲洗几下卧在床上看书,半小时后没擩进一个字,拿出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打开搜索页面输入几个字。 曲平青,二十九岁,曲氏集团掌门人。结果出来显示的图片很少,报道事业的成串连篇,孟越不禁点开其中一个链接,一字不漏看完,退出来又往下滑...... 沈母生日宴上自家人居多,相比起来他们倒显得疏远了些。孟越扫了几圈没看见沈淄身影,修长细白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我还盼着你们怎么还不来,结果打个晃眼就瞧见你们。”沈母笑脸盈盈走过来拉着孟母叙家常,找个位置坐下又解释了沈淄为什么没出现,是跟着沈家公司的营销策划飞到外地做公关,还没赶回来。 孟越听了心里明白七八分,公不公关他不知道,只晓得沈淄做了亏心事,怕鬼敲到沈家门上,那时候沈孟两家如何暂且不说,沈淄自己就会很不好过。 整顿饭孟越都沉闷不语,看起来很憔悴,沈母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病了,向孟母提了几句,后者摇摇头,这几天下来,她也同样感觉到孩子的郁郁情绪。 ---------- 曲氏大厦。 “那边的人怎么说?”曲平青翻完手里的报告,丢在桌上。 “美国负责人说市场稳定,提出开拓的意思,并且有意要根据市场情况招揽人才。”秘书有条不紊讲述接到的情况。 “有点成绩就敢说稳定,随便几个好数据就想糊弄我。”曲平青冷哼一声,神情莫测:“这头没什么事,你安排一下,我明天去一趟。” 秘书点头:“知道了。”说完就要出去。 “等等。”曲平青转身,把人叫住。 “老板?”秘书疑惑。 “推到后天。” 曲平青回了趟老宅,家里有老人为图清净住在郊外,离城市远。他平时事务缠身,回去的次数不多。 到家时老爷子正在前庭修剪枝叶,见人回来吹鼻子瞪眼的,负气不理人,曲平青好笑,看见人行动还算利索,气色也不错,放了心,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篱笆剪:“爷爷,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求个好脸色。” 曲绥安哼哼几声:“还知道回来,你自己数数,自年后你才回来过几次,可能爷爷老了,你爸爸成日在外风流,你也不和我混了。” 曲平青的母亲身子差,在生他的时候没熬过来,出生一个月不到就去世了。父亲曲单国没再娶,只是自打把公司全部交付于他手上后,偶尔身边就会出现些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他没察觉出什么,也没多问,曲单国对他管得严厉,少言寡语,父子交流得少,年少时候所有呵护都来自他的爷爷,因此在这个家他和曲绥安最亲近。 直到有一次曲绥安在他面前长长叹了口气,说那些女人每每挑出来,都和他母亲有相似之处,不是鼻子就是眼睛,总有那么几分重叠,那时候他才知道,父母是青梅竹马,血连着血的。 在老宅里陪老爷子吃过饭,下了几盘棋,便驾车离开,陪完老人想起他还有个小家伙,大半个月未见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越发心血来潮想看看他。 08. 孟越回来室友个个都没踪影,去食堂吃饭只带钥匙不带手机的习惯果然明智,下午没课,一群人多半约出去浪了。他上午被经济老师催眠,吃完饭只觉得更困,从床头拿过手机滑开一看,有条未读陌生短信,一分钟之前发来的。 ------小家伙,在寝室楼下等你,快下来。 看到前面称呼呼吸一滞,孟越脑海几乎立刻就跳出某人的身影,放下手机翻个方向,侧身就要睡觉。 他才不去。 不想那边不肯罢休,不到两分钟手机就震动起来,孟越抓过手机时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紧张,响了好几声才慢吞吞接通:“......喂。” 那头的人开门见山平铺直叙,声音听起来低沉有力:“再不下来,我就上来找你。” 换好衣服噔噔噔跑下楼,就看见曲平青站在树荫下,靠在车旁笑意盈盈,合身的黑色衬衫配休闲长裤,显得身姿更加挺拔修长,身后的树叶与烈日光影摇摇晃晃洒下来锦上添花。孟越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看他,第一次这么正视打量这人,心跳有些急促。 感受到那人越来越灼热的视线,孟越别开目光,踱到他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问道:“找我干什么呀?” 曲平青从郊区回来,直接开车到学校,孟越的寝室门牌号 分卷阅读6 他都有,不担心找不着人:“再不来你就忘记我了,拉你出来温存。”他在孟越腰上摸了一把,眉头微皱:“瘦了。” 不顾也不问人是否已经吃过饭,曲平青把人塞进车里,一路行驶到一家私人餐厅。 下车前殷勤十足帮人解开安全带,当然他的目的不在于此,气息相近间白里透红的脸颊映入眼帘,孟越来不及躲就被他含住嘴唇,霸道钻进来的舌头不放过里面任何一寸细滑柔软。 “唔唔唔...”孟越以手肘隔在两人之间试图退缩,背后的座椅碍事,只好被迫仰头承受突如其来地汲取。这场亲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后面曲平青不像开始的强势,温柔缠绵地舔舐着那条闪躲的舌瓣,细细交织纠葛。 “嗯哈......”曲平青从他嘴里退出来,孟越像获得重生一般大口呼吸,双唇微肿,颜色鲜艳欲滴。 伸过一只手打开车门,曲平青挑着眼示意他下车,小家伙被滋润过明显更可爱,眼中的薄怒反而平添几分春色,毫无威慑地瞅着他。 “我的初吻都给你拿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曲平青强词夺理。 孟越绯赧,不敢看他,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还未平复,起迭难平,听到他提起那晚,半晌嗫嚅道:“又不是我愿意的。” 想来他被天气热红了脸,直到走进餐厅吹着空调,脸上的红潮才慢慢褪去。 偌大包厢里桌上两人倒有些冷清,孟越无所适从,实际上心里面有点别扭,他和曲平青不熟悉,更何况他已经在学校吃过饭,现时撑不下更多。 不得不说他认识的曲平青一点大老板样子也没有,和他同样身为公司老板的父亲平时不苟言笑的状态截然不同,此时娴熟地打了半碗羊菌汤放在他面前:“你既然吃过饭,喝点汤也好。” 孟越微讶:“你怎么知道我吃过饭了?” 曲平青抄着两只手向后靠,扫他一眼:“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孟越吃饭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很晚,然后又窸窣磨蹭一阵,现在几乎快到半下午。 “......”孟越的脸小,浓密睫毛下的眼睛却特别亮,眨呀眨的歪着头疑惑道:“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还点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曲平青知道他的手机号,知道他爱吃什么,这些都不足为奇,都是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查到的事,他意外的是这人居然能查到如此地步。 “享受过程。”曲平青也在老宅吃了饭,只不过看到小家伙比上次瘦了些就自然而然想到这里来,昏黄的灯光在那双黑眸中闪烁不停,没忍住起身绕过去亲了亲。 妈的,好可爱。 “这段时间和沈淄有联系没?”从餐厅出来,车到途中曲平青平淡冒出这么一句。 孟越坐在旁边,眼神一暗,摇摇头:“没有。”沉默后又不确定地问:“你上次说要......” “放心,别急。”车子缓缓停在路边,曲平青似乎不愿多谈,打断他:“下车。” 孟越:“......” 曲平青带他来的是市区最大的游乐场,小孩子闹哄哄的在园内上蹿下跳,热闹非凡。 孟越无语,怪异道:“我要回学校。” 曲大少爷没逗过人,没带过小孩,除了家人,更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谈公事,和别人仅仅放松娱乐的片刻,眼看孟越不愿意和小孩子打成一片,又带着人穿到他自己常住的一所宅子,别墅虽然不大,住几个人倒还是绰绰有余。 这还是他送人去学校的路上他临时改变路线,遭到孟越强烈反对,最后显然抗争无果。 09. 别墅里有管家和一位阿姨,两人是一对夫妻,都上了年岁,看见老板带人回来都感到诧异,真是千年见一回。 孟越很有礼貌向两位长辈问好,软发洋洋洒洒落在耳边,白净乖巧的样子最讨人喜爱,夫妻两相视一笑,端了杯橙汁给他。 “看来你很招他喜欢。”他们是过来人,讲话毫不遮掩,别墅里难得出现新面孔,自然会好奇打听,周姨的声音粗糙,听着却并不讨厌。 孟越反应半秒后红了脸,急忙摇头:“没有,您别误会。” “那就奇怪了,少爷很少在外面乱玩,倒是第一次带人回家。”周姨感叹,他们两口子是从曲绥安那里跟过来的,在曲平青身边照顾了二十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曲平青的脾性烈,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分得清楚得很。 闻此言孟越没由来愣了愣。 恰好曲平青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他们的谈话悉数落入耳中,不置一词,坐到孟越对面:“周姨,晚饭不用太费心,中午吃得晚。” 他换了身居家服,灰白系列,比一身正装看着柔和不少。孟越怔怔,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局促起来,他介意的不是跟着曲平青到了这里,而是忽然就发现自己没有预兆地就闯入另一个人的生活。 道理上明明曲平青也是帮凶,为什么他却能信任他,相信他能帮自己解决一切呢?一方面讲,是曲平青让他看清沈淄人皮下的不堪嘴脸,另一方面,这个人又是个尤其矛盾的存在。 那天曲平青说他是他的间接债主,那现在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身体上阴差阳错地亲密,酿成这场错误的最大受益人,以及现在泾渭不明的亲疏,都是矛盾追溯的源头。 以曲平青的身份,毁掉一个人尚且容易,更别说他和沈淄这层有似无的模糊关系。如果凭他自己去向父母说清楚,结局是不得而反,还是顺理成章地毁掉沈孟两家所谓的合作? 也许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无形之中,他在依赖这个强势的人,莫名让人安心。 晚上周姨做了两份意面,配一小碗蟹仁浓汤。孟越喜欢吃辣,可劲放了几大勺辣椒酱,刚吃第一口就被辣了个爽,捂着嘴猛咳,他闻着这酱很香,却没想到这么刺激。 “这辣椒酱是周姨自己做的,比外面味道正宗些。”曲平青解释道,示意周姨冲杯蜂蜜水来。 孟越呛着喝完,张开嘴哈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还辣吗?”曲平青问。 孟越点头:“辣。” 曲平青掰开他的嘴左右看了看,义正言辞:“我来试试这味道有多厉害。” 接着倾身上去,灵活的舌尖直接蹿进微张的唇瓣,舔舐那张颤动小舌,辣椒的香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交换融合的唾液里还有点点蜂蜜的味道。 好甜。 “还辣吗?”曲平青满足问道。 小家伙脸好像更红了,低低呢喃:“热。” “嗯?” 屋里冷气十足,孟越手心里捏出了汗,有些怨声载道:“你是接吻狂魔吗?”有其他人竟然也不避嫌,简直...简直太羞耻了。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 分卷阅读7 晚上睡觉曲平青恬不知耻,很好地印证了“接吻狂魔”这个词,一边按住人亲吻一边用下体贴着身蹭动。 “唔唔不要......” 孟越被压在身下,戳在大腿根的东西又硬又热,这是他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感受毫无缝隙的贴合,羞得他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桎梏,可是曲平青强势压上来的身躯完全容不得他挣脱,挣扎几番开始后悔晚饭后竟然犯浑,没有要坚持离开。 “乖,用手帮我弄弄。”房间的灯大亮着,孟越脸上的红晕宛如朝霞,精致的眉眼全部落入曲平青眼里,心头一动,拉着他的手去碰自己半挺的火热。 孟越触手指间都滚烫起来,本能的想要缩回却被一只手覆上,掌心里的坚硬越来越明显,他甚至觉得能够清晰感受出上面经脉的贲张,仿佛随着他胸腔里的器官一起跳动。 他连自己的都很少弄,更别说这么刺拉拉地去抚慰别人的东西,脸上的温度上升,快要烧起来,愈发觉得不能见人,干脆一头扎进曲平青的胸膛,死死埋着,让自己什么也见不着,手上跟着那只手带动的节奏慢慢上下动作。 孟越心里砰砰跳,手臂直到发酸曲平青还没软下去,突然自己的被人一直纤长厚实的手握住,饱含情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硬了,我帮你。” “嗯啊...”曲平青虽然第一次帮别人,动作倒是娴熟,来来回回没几下就把人弄舒服了。 竟然在对方的撩拨下有了感觉,更让孟越羞红眼的是,这么快就交待在这人手上,不知所措地在宽厚的胸口蹭呀蹭,似乎这样就能蹭掉他羞愧的面具。 最后曲平青没有得寸进尺,纾解一次后便揽着人在怀里睡去,一颗心出奇地充盈满荡,一时间无法描述。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趟公司,又赶到机场去美国,孟越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头顶上杂乱支起一撮软发,神情还有些迷茫。 崭新的洗具一应俱全摆在浴室,收拾好自己后孟越突然想起早上有课,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不免懊恼。 下楼向周氏夫妇问了早安,依旧没看见曲平青,孟越猜想可能去上班了,暗暗责怪自己睡得太死。周姨眼观八方,哪里看不出他在找什么,一边解释一边把温着的早餐端上来,说曲平青公司上的事,出国了。 尝了尝燕麦粥,香甜浓郁,孟越认为比自己家里阿姨做的好吃得多,没一会儿面前出现一盘金黄色煎蛋,这是他最喜欢的。 孟越用叉子切了一块放进嘴里,有些不好意思,问:“周姨,曲平青去哪里出差了呀?” 【等曲老板回来,就让他办事,哼哼】 10. 赶到教室第二节课已经过去五分钟,专业课孟越不想逃,从后门蹿进去坐到室友旁边,林长鑫把书推过来,轻声问:“昨晚去哪儿了?怎么又夜不归宿。” 孟越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装聋作哑,只好半真半假答道:“在一个朋友家。” “上次也是?” 知道他问的是沈淄打电话那天,抿嘴道:“嗯。”林长鑫没再继续追问,示意他认真听课。 接下来半个月孟越的生活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基本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十几天时间一晃眼就过。刚进大学时参加的英语社团开始换届,邀他去当评委,选任干部干事,团风严谨,从参选,商讨再到敲定结果,前前后后花了三个晚自习,又和新任部门的几个代表一起简单聚个餐这场选举才算完事。 中午室友从外面打包干锅虾回来,孟越坐在下面吃饭,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因为刚好在床尾,对床打游戏的丁觉长手一捞,好心递给他,不小心瞥了眼:“小家伙...” 他毫不自知,还要继续念下去,就被远处一个枕头砸了过来,林长鑫警告他:“别乱看短信,打你的游戏去。”丁觉耸肩,很快又再次沉迷游戏。 孟越也心惊胆战的,听到那三个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曲平青这人有时候没正经,要是被看到里面有什么不良话语,他该怎么向大家解释。 距上次人去美国,两个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未联系过,心里七上八下地接过手机一看,上面只有寥寥一排字。 ------小家伙,明天要解决你的终身大事。 一句话让孟越惊得跳起来,没注意头上的床栏,结结实实地撞了个透:“啊!” 下意识抬手去摸额头,一碰就疼,只能捂着,林长鑫见此下床察看,古怪道:“得,撞个包出来,什么短信这么厉害。”丁觉也伸出脑袋来探情况。 “痛不痛?”孟越有一刹那痛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咬着牙缓过最强烈的那股劲才摇头道:“没事的。”现在有比他额头上起疙瘩更要紧的事,就是要给曲平青打电话问问清楚。 宿舍公共阳台。 太阳毒辣,窗户边吹来的风也是热烘烘的,出了寝室孟越犹如置身烤炉,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时心跳都快了几分,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曲平青磁性的音色传来:“小家伙?” 孟越被他喊得面红耳赤:“你说...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啊?” 那头轻笑一声:“我以为在沈淄这件事上你很着急。” ------“孟越,我去买支药膏给你擦擦啊。” 阳台正对楼梯,林长鑫从寝室出来,路过阳台时朝打电话的孟越喊了一句,没等人回答就下楼了。 孟越哦哦啊啊含糊应了一句,才回答曲平青:“我才没有呢。” “擦什么?”曲平青停顿了一下,开口声音变得有些冷,显然听到了林长鑫的话。 “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头。”孟越感觉到伤口处又开始隐隐做疼。 “嗯?额头?”曲平青问,低沉而温柔:“痛不痛?” 像羽毛拂过心尖,周围都安静下来,风声也听不见了,孟越突突地被这一句话挠得心如鼓擂,良久才稳住心绪,糯糯道:“有点疼的。” 轻拂的声音听在曲平青耳里似乎有一丝丝委屈,以及几不可察的撒娇意味,心中一软:“拿热水敷一敷。” “哦。” 夏日炎炎,风里除了热气,还多了一股情愫气息在滋生流窜,暧昧且温暖。 这一晚孟越过得很煎熬,他在脑海里无数次猜想和演绎曲平青采用手段的可能性,是直接挑明事端,还是旁敲侧击?而曲平青又会以怎样的身份来插手这件事,他们的之间的那点关系该怎么收场?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试探性给孟母打了个电话。 “越越,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孟越支支吾吾但没有退缩,这些年很少像这样提出自己的想法:“妈,我不想和沈淄结婚。” 孟母似乎被吓到了,结舌后惊呼出声:“ 分卷阅读8 那怎么行,越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这是大事,你怎么能有这么草率的想法。你们这一年,你爸爸他......”说后面孟母有些哽咽。 “算了。”孟越小声打断,心里突然也跟着她的话难受起来,意料之中的反应,真的落到头上了,还是止不住颤动。 “越越,你是不是不喜欢沈家那孩子了?原来我看着你一直没反对,以为你对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孟母百思不解,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妈,有点晚了,早点休息。”孟越心里有些空,怔怔挂掉电话躲在被窝里难以入眠。 他对沈淄的印象是不错,但也仅限于好感的程度,而那点好感,早被沈淄一棒子打死了。 11. 曲平青没有像孟越这般水深火热,对于他来说,以个人名义邀请孟家不过是一场简单的谈话,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请帖是一周前就递到孟氏的,孟父孟宪国第一眼看到邀请人一栏上的署名,以为自己老花了眼。 在这个圈子爬模滚打几十年,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心里没点数混不下去。曲平青威名赫赫,他自然知道。与曲氏集团没有生意上的来往,这么多年水陆平行,就算四竿子插过去也没溅起一滴水花,怎么会突然主动找上门来? 这个约赴得疑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 赶到约定地点时,曲平青已经正襟凛然坐在里面,孟宪国汗颜,他明明卡好时间提前到的。 曲平青站起身,伸出手谦逊一笑:“孟叔叔来得挺早。” 孟宪国被这声“叔叔”喊懵了,心里忐忑万分,波澜不惊回握:“曲老板客气。” 孟越如坐针毡的样子连林长鑫都瞧出来了。 “怎么了?”林长鑫坐在他身边,奇怪孟越最近要不是走神,要么就焦虑不安,很是反常。 孟越放下手机,微微一笑:“没什么,有点饿了。” 不过若真要在他面前摆上满满一桌饭菜,他是一筷子也吃不下的,脑子里全顾着想曲平青见他爸的事儿。 曲平青什么都没告诉他,地点时间他都不知道,他甚至有种逃课去观场的冲动,一大早去问曲平青结果回复他的只有四个大字-----乖乖等着。 乖乖等着的孟越终于在中午等到一通来电,却不是曲平青打来的。 “坦白来讲,我是为了孟越来叨扰孟叔叔的。”曲平青收敛剑上锋芒,提过一旁的茶壶斟茶。他以前在国外读书,对中国茶道兴趣深浓,从洗茶到茗茶,游刃三分有余。 不紧不慢的姿态看得孟宪国心里一抽,仅仅两个人,在宽敞的房间里显得紧蹙,问道:“不知这孩子如何冒犯到了曲老板身上?” 一个孟叔叔,一个曲老板,两个人如此不对称地客套曲平青仿佛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孟叔叔想多了,孟越很乖,这回,是我得罪他了。” 孟宪国平时忙于公司,孩子的事都交给沈母过问,听曲平青话里透露出的点点亲昵,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漫开:“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卖关子。”曲平青递了一杯茶过去,平静说道:“是我,不小心爬上了他的床。” 接过茶水的手抖了抖,溅了几滴在桌上,孟宪国不确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曲平青漫不经心地笑笑:“我要对他负责。” 孟宪国脸色很难看。 曲平青的话他听到了,其中的意思他听也出来了,什么爬上床要负责,本末倒置,不过是想看上谁就玩谁。孟越机缘不幸入了眼,等腻了就会被踹到地上面目模糊,有钱人花样多,都爱玩,手段他是清楚的,更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成为牺牲品。 他当然知道有多少人拼命想和曲平青沾点关系,生意场上,床上都挤得头破血流,连门槛都跨不过去。但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他身边,曲平青为人做事可靠,活得明白却不容易被人摸透彻。 他孟家还没有沦落到把孩子亲手送上去被人当做儿戏的地步,孟越简单,真要和这人扯上那档子事,太吃亏。 孟宪国面前的茶已经半凉,他却一口都没心思品:“曲老板有所不知,我家那孩子已经和别家说好,是定过婚的。” 曲平青倒是老神在在,抿了口热茶,涩甜有致,入口清香,末了又给对方添上新茶,溢出来的液体顺着白玉茶杯流入竹简。 然后毫不意外地点头,似乎来了兴趣:“我知道,沈家。”他顿了顿,又问:“就是不知道叔叔对沈家少爷是怎么看的。” 孟宪国心里绷得紧得很,没注意他称呼变化:“沈家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品性我和他妈都清楚,和孟越也合得来。” 合得来,三个字不知掺了多少水分,曲平青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真眼瞎话让他有些想笑:“那真是巧了,孟叔叔也有所不知,之所以我能爬上孟越的床,也全是这个沈少爷的功劳呢。” 12. 孟越刚到家就被二话不提的父亲扇了一巴掌。 和曲平青结束这场谈话,孟宪国已经衣襟汗涔,一路上紧咬牙关隐忍着怒气。孟母林月华联想到昨晚儿子的电话,此时丈夫的态度更加确认是出了事。 “有什么事好好说话,你动手干嘛。”她什么事都不知道,只心疼儿子挨了打。 “这么大的事,你还打算瞒多久?”孟宪国指声昂气,质问他一向听话的儿子,出了事不及时讲明白,还联合外头的人向家里隐瞒,心疼又忍不住生气。 “我没打算瞒的。”孟越站在一旁捂着脸,喃喃开口,出事的第二天他就想说清楚的。 纤弱身躯散发出来的倔强劲让孟宪国皱眉,他一时冲动,打完之后也有些后悔。曲平青把沈淄的恶迹敞在眼皮底下,怎么算孟越都是最无辜的一个,只好冷静下来问道:“沈淄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当曲平青把一沓照片递到他面前,才知道沈淄一年前就已经瘾溺赌场,欠下巨债,为一己之利讨好债主,用那些龌蹉手段推波助澜,把自己的未婚夫拉出去做垫脚石。 曲平青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说过去了,他却难得在商场上失了脸色,又惊又怒,说不出一个字,照片上的人,和他认知里的优秀小孩大相径庭。 若这件事无关孟越,他当做笑谈听一听看一看也就罢了,自己的孩子被如此羞辱,面前的人功不可没,一时间顾不得地位悬殊,阴阳怪气冷哼:“曲老板现在拿这些话来堵我,为什么当时不做好人。” 曲平青瞥他一眼:“孟叔叔和夫人把孟越生得好,男人嘛美人在怀,把持有度,叔叔您该懂的。”他说得轻巧,却并不轻浮,话里威严凛凛,不容抗拒:“不过,我没打算对孟越就这么放手。” 分卷阅读9 面对孟父的诘问,孟越只以为曲平青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他站直身子,脸上火辣辣地痛,心里却明白得很:“是真的。” 简单三个字听得孟宪国像泄了气,酒桌上仅凭曲平青一面之词他不敢立马笃定,直到孟越亲口承认了,才完完全全放下怀疑。 “到底怎么了?”林月华不明所以,就看到两爷子在这里打哑谜。 “......” 空气安静半晌后孟宪国叹了口气:“行了,你不愿意沈淄的事,我会向沈家那边说清楚的。” 当初他和沈家口头定下联姻,一是老友熟识,是知根的,沈淄品性不坏,脾气沉稳,和相对内敛的孟越也算合适,二来公司面临资金链断裂,若不是沈家及时朝他伸了一把手,孟氏公司只怕岌岌可危,长期的战略合作更进一步,不管从哪一方面,这场联姻都完美无瑕。 偏偏夜长梦多,出了差错。 一直挂起的石头落了地,孟越并没有显现多大的喜悦,反而惊愕孟父能够顾及他的想法,低低应了声:“知道了,谢谢爸。”说完就要上楼。 “等等,你和曲平青是怎么回事?”孟宪国突然叫住他。 曲平青的坚决态度让他难免动摇自己的推测,刚开始那句颠倒事实的“爬床”恐怕也是为了给足他情面,话里行间的都只想表露一个意思,那便是一开始就说到的“负责”,至于怎么个负法,心里多少有点数。 “据我所知,孟叔叔公司的方向盘好不容易拧牢实,其中沈家出了不少力。沈淄这事,我不管您和沈家的关系如何处置,把沈淄拿出来当替死鬼也好, 瞒天过海委婉推辞也好,这场联姻一定是不能存在的。” 曲平青似乎胜券在握,面上却依旧沉得住气:“既然是孟越是我的人,为了他,对于孟叔叔或者孟家,我必定有求必应,虽然我年纪轻轻,没干成什么大作为,不过,我想我手上这份力,总比您和沈家在相互扶持时要大得多,您说是吗?” 他说起来情真意切,孟宪国听得口干舌燥,端起晾了半晌的热茶喝了口,曲平青做足了准备,他的话不仅把他自己压了半截,更是避轻就重张弛有度,把矛头一一连根拔起,想要拿到明面上一并解决掉。 正在他不知如何应对之间,对方传来一声轻笑:“孟叔叔喝了我沏的茶,就当是认同我了。” “......”孟宪国噎住,拿着茶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曲平青点到即止,“还请孟叔叔多考虑孟越的感受,凡事愿不愿意,还是他说了算,也不知你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是什么意见。”说这话时他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自己不是口中那一类人,从来没有强迫小家伙做事一样。 不过里面有多少强迫成分,也只有孟越心里那把尺子才能量得出来了。 孟越脚步一顿,回过身来,似乎有些迷茫父亲的问题:“怎么了呀?” “算了,你自己喜欢就好。” 为人父母,不是把爱当成束缚,没有干涉孩子任何想法的权利,这是曲平青说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13. 林月华倒了点药酒往孟越脸上擦,顺便在额头上还未消肿的小包块处也抹了些,妥当之后才让他上楼。 孟越关上门坐在床上,给曲平青打了电话过去。 “小家伙。”那边很快传来声音。 “是我。”孟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你。” “当面谢,我才认。”曲平青哼了一声。 “啊?” “我在楼下等你好久了。” 孟越下楼的时候差点摔一跤,连居家拖鞋都来不及换,一趟子冲到门对面,停在社区路口的一辆车按了喇叭,他听见了又飞快跑过去,站在车子前端,隔着玻璃看清里面的人,心砰砰跳。 曲平青打开车门,示意他到驾驶侧这边来:“上来。” 因为跑得太急切,孟越额头出了汗,呼吸还有些喘,他慢慢踱过去:“你多久过来的啊?” 烈日炎炎,他在艳阳下站着不动,曲平青无奈,伸手把人扯过来,一手拖臀一手揽腰提到自己身上,孟越怕摔下去,紧紧搂着他脖子,车门关上发出碰撞声,转眼间他已经跨坐在曲平青腿上,与他面对面,距离很近。 车里丝丝凉意,孟越的脸却渐渐红了,放在腰后的手用了力,他挣脱不开。 “别动,待会儿又给头顶撞个包来。”曲平青腾出一只手去揉他的发顶,轻轻抚摸额间疤痕,视线移到脸上时神色一凛,“你爸打的?” 孟越以手撑在他胸口,盯着他不说话。 “没事,我给你揉揉。”曲平青唇角一扬,两只手齐齐向下,隔着裤子探到肉臀,将浑圆饱满的臀尖裹在掌心,缓慢旋转,“舒服了吗?” “......”孟越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羞恼不堪,挪了挪姿势:“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曲平青放过他,亲了亲他脸颊上隐约的指印,亲了亲因为害羞咬得泛白的唇:“在你回来之前,跟着你爸爸一起过来的,当然他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应该知道了,说不定他就正在看着我们,和你妈妈一起。” 孟宪国的车没有开回公司,他就知道孟越会被叫回家,他和孟父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他确实对孟越的感觉很不错,那小家伙的一举一动对他很有吸引力,这很神奇,哪怕光站在他面前,他就已经很喜欢了。 孟越瞬间大惊失色,他忘了这是家门口,更何况青天白日的,时不时就会有其他人路过,扭动身体作势就要起身,曲平青就知道他是这个反应,紧紧箍着他,声音比之前哑了一个度:“别再动了小家伙。” 下面坚硬抵着他的东西逐渐明显,孟越僵在他上身,红着脸小声控诉:“你...你流氓。” 曲平青哈哈大笑,要不是地点场合不对,还真想把“流氓”这个词坐实了,将人好好办一场。邪恶地往上顶了顶,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小家伙,我们结束三个月的交易吧。”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孟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忘了眨,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来了,孟越突然有些难过,悬挂了一天的心紧绷了一天的身体这一刻松懈下来,才觉得自己疲惫至极, “好。”他垂着头,曲平青这么好心帮他,不过是有意无意地在弥补那一晚上的事,现在事情解决了,结束了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眼眶都红了,孟越双手垂在两侧,弓着背把脸埋进对面人胸口拱了拱,似乎想蹭掉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曲平青“啧”了一声,抬高小家伙的头,来势凶猛的眼泪掉在手背,这又酸又甜的滋味他尝 分卷阅读10 起来是苦的,“哭什么?” 孟越不看他,哭着哭着打起嗝来:“你...你放开我,我要下去了,我要回家了。” “舍不得我?这么喜欢我?”曲平青舔掉他眼角的泪珠,又问。 孟越点点头又摇摇头:“舍得,不喜欢。” 曲平青哭笑不得:“那你哭成这样干嘛?” “我...我不知道。”孟越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心里浆成一团,很难受很难受的。 “行了,小家伙,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待在我身边。”曲平青蓦地心疼起来,刮去他脸上的泪痕。 孟越打住哭声,眼里的泪花一闪一闪的:“你刚刚还说要...三个月...”话未说完,他就被曲平青用嘴巴堵住了。 唇舌相交,细微的吮吸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嗯...”分开时自两人相溶的唾沫牵出银丝,曲平青不舍地舔了舔他的舌尖,解释道:“我说的是结束交易,你不想跟我有个正常的开始嘛。” 孟越脑袋像生了锈,反应慢了一拍:“嗯?” 曲平青被他的小迷糊可爱死了,像只小猫似的,又逮着人猛亲了一顿:“我不懂你们小孩子怎么搞爱情的,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要不要和我试试?” 孟越的嘴唇被吸得有些肿了,揪着他衣襟出奇地没有反驳他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搞。” “......那我们正好可以试着搞一搞。” 14 曲平青把人叫出来,就没让人回去,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宅,一进屋就把人往床上带。 “搞一搞?”他挤进孟越的双腿,压在人身上。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孟越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眼睛红,脸也红,咬着唇别开头不说话,曲平青见他脸皮薄不再戏弄,低下身噙住依然红肿的嘴唇,撬开牙关霸占城池,勾缠着温软小舌来回舔舐吮吸,两只滑滑的、软软的舌头相接发出啧啧搅弄声。 “唔唔...” 在仰头承受他的猛烈亲吻间,孟越的衣服被推到胸口之上,曲平青放过他的唇瓣,辗转到两点乳粒,用舌尖抵在周围,牙齿轻咬上面的细肉,没一会儿就大了一圈,两颗红艳的小石子坚硬诱人。 酥酥麻麻流的感觉窜全身,孟越紧拽着两边的床单。曲平青的手也没闲着,探进裤子从柔软的臀部滑过,找到后面紧闭的小穴,在外面打转按捏。 “上次这里饥渴得很,一边吐水一边求着我进去。” 曲平青从他的乳粒离开,与他鼻尖相抵,嘴里说着荤话,他就喜欢看他的小家伙羞答答的模样,像只小白兔等着他拆分入腹。 孟越这回清醒,私处清晰可辨的触感陌生而又熟悉,以及曲平青的戏语让他想起那晚他求着人一次又一次不知敛足的疯狂,现在这双手碰到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会让他颤栗,害羞,抬起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似乎就能避开这个羞耻的画面。 曲平青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笑了笑,拉过他两只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拖起腰臀抱着他起来,亲了亲小嘴:“我们去洗澡。” 孟越被剥得一件不剩,光溜溜缩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整个身体沉在水下,只露一颗小脑袋,眼睛躲躲闪闪去看正在脱下半身衣物的曲平青。尽管有心理准备,当那团东西毫无障碍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么长这么粗,那里怎么...怎么可能进得去。 曲平青单是被小家伙这么瞄一眼就已经半勃,吃惊的表情更是受用,不怀好意走进一步,假装问道:“怎么了?” 男性象征近在眼前,孟越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他自己也有,这么直观别人的是第一次,伏蛰在两个囊袋之间的阴茎在他的视线里逐渐肿胀,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下意识往后扬了扬,垂眸不好意思再看,低声嗫嚅:“好... 好大。” 曲平青当然知道自己尺寸有多傲人,被小家伙这么半推半就说出来,眼神一暗,从水里一把将他捞起来,带进自己怀里站在花洒下面,喷出来的水从两人头顶顺滑到肩背,胸膛,溜进紧贴的小腹,流到腿根,与沿着臀股下来的水珠融汇,滴流到地上瓷砖,一只手游走到臀肉中间的缝隙,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浴室里水汽缭绕,热气腾腾,曲平青没有在边缘徘徊,借着热水润滑进入一根手指,刚进去肠壁上的嫩肉就死死紧裹着,紧致的热感让他恨不得用自己的下面替代,立马直奔主题。 “放松,先扩张,免得待会受伤。” 曲平青耐住冲动,安抚着颤抖的人。上次小家伙有药助兴,身体绽放得很快,这回不同,干涩的甬道没有打开,直接进去容易出血。 孟越死死攀在他的肩膀,身体里异物的侵入让他很不舒服,埋在人胸口扭来扭去,没几下就感受到一根热棍一样的东西戳在他下腹,似有若无的顶着,烫得他面红耳赤,自己也有些情动。 “啊...”突然穴里某一处被猛地按了一下,孟越身子发软,几乎要站不稳脚,眼眸里湿汽朦胧,巴巴抬起头望着罪魁祸首。 曲平青低声一笑,知道他来了感觉,此时又似乎发现了什么乐趣,添一根手指进去来回抽动,有意轻佻地挠过那处,惹得小家伙浑身颤抖,喘息连连。 “嗯啊...那里...”虽然手指不比性器,对于经验缺乏的孟越来说,冲击巨大,不适感里夹杂着一丝怪异的感觉,挣不开又逃不掉,尤其难受。 “怎么?不喜欢吗?”曲平青因为情欲声音沙哑,小穴里已经能够容纳他三根手指,一张一合地跟着他的节奏吞吐,雪白臀瓣的嫩肉微微抽搐。 “嗯...哈不要碰...” 孟越软软乞求,他的力气好像被抽走,脚底虚软,要不是曲平青撑着他,下一秒可能就要滑到地上。 曲平青满足他的要求,抽出手指,抱着身体潮红眼神迷蒙的小家伙,让他背脊靠在贴了瓷器的墙壁,分开他细长白净的双腿夹在腰侧,早就硬挺的性器抵在他的热穴,喑哑低沉:“小家伙,我要进来了。”随即不再等待,一挺而入。 “啊啊...”孟越后背抵触到冰冷的瓷砖,刺激回几分神智,还未消化他的话,身体就被滚烫的性器贯穿填满,他抓住对方的胳膊拱起白皙胸口,两颗红豆摩擦在曲平青的精壮肌肤,怔怔的有些失神:“好深...” 15. “这么大,你不是也吃下去了吗?你好会吸...”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曲平青让他的腿搭在手腕,缓缓挺动,嘴里还不忘调戏道,不安分的手在敏感的大腿根四处点火,穴内肠壁上伸出无数只微小爪牙,咬着他不放,紧密包裹的快感 分卷阅读11 销魂,撞击的速度不断加快。 “啊...嗯啊..嗯....” 这个姿势使得孟越所有重量全部压在两个人结合处,开发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孟越被他的话羞得无地自容,发出的声音跟着他的抽插断断续续不成句变成呻吟,除了刚进去时有点胀痛,现在完全能放任那根东西在里面驰骋,真的...全部吃进去了。 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闭上眼睛侧头逃离他的视线,暴露出白里透红的脖颈在曲平青眼前晃来晃去,张口就咬下去。 “啊!”孟越被点点痛楚刺激睁眼,侧面是一面镜子,他一睁开就看见雾气朦胧的镜子里面倒映的两个模糊身躯在不停晃动,一时间小穴被性器摩擦的快感放大,浴室里不绝于耳的肉体啪合声放大,摇摇晃晃的幅度放大,两个人混融的喘息声放大...... 镜子里的身影上下摇摆,孟越越看身体里绵密的快意就越强烈,兴许是被镜子里的画面刺激,后穴不自觉夹紧,引得辛勤耕耘的人低吼,变为更加猛烈的撞击。 “嗯啊啊....慢点....” 曲平青陡然间撞得又深又快,他有一种被耸出去的错觉,偏回头看他,面颊红润,红唇妖娆,看得曲平青心头大颤,只觉得眼前人秀色可餐,汲取不够。 “小家伙,你太美味了,里面又紧又热。” 他拖着人转移阵地,往镜子处走过去,每走一步体内的性器就更深一分,毫无章法戳在不同的角度,孟越被一层一层的波浪涌来拍打,仰着头大口呼吸,眼睛已经虚蒙没有焦点,哼哼唧唧任由这人摆弄。 他被放在洗漱台上,背对趴着,洁白纤瘦的背脊染了薄汗,晶莹透亮的水珠沿着美好的曲线由上而下流过,曲平青呼吸急促几分,掰开臀肉从后面插进去,不遗余力撞击冲刺起来。 “睁开眼看看。”曲平青竟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舔舐入眼的水珠,诱惑着身下人抬头看看自己有多诱人。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孟越耳廓酥酥痒痒,听话地扬起头,镜子上的雾气被抹去一团,两具交叠的赤裸身体一览无余。 “啊…啊…不要…”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身后人挺动腰胯撞得往前面耸动,更从来不知道溺于情海的他会是这副陌生模样,眼尾氤氲湿红,唇瓣上散发着光芒的水泽,里面的红舍因为喘息若隐若现。 “呜呜呜…啊…” 他被镜中画面迷乱颠倒,一波一波巨大的快感汇集小腹,一触即发,仅在下一次被深深挺入时达到了今晚第一次高潮,白浊液体打在洗漱台,有一些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精液味道。 曲平青也在被他高潮时夹得舒服,无数嫩牙挠着他的性器,精关大开,将自己的液体喷在后穴里。 射过的他无力趴着,脚底力气全无,经脉血液发热,白臀痉挛后穴收缩,身后的人还在不停往身体里送,十几下后就感受到一股暖流涌进后穴。 “嗯嗯……” 他可怜兮兮望着曲平青,他不喜欢这个姿势,想和人面对面紧紧攀附他。 “小家伙。”曲平青低低唤了一声,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半软的性器从他身体退出来,翻过软绵绵的身子,抬起双腿再度顺利进入被操得畅滑无阻的甬道,穿到细腰后贴用力向自己,贪婪吮吸肿了一圈的乳头,说:“我们再来一次。” …… 夜长更深,屋里的昏黄暗光一夜都没有灭过,喘息声撞击声持续到半夜才逐渐平息。 16. 曲平青向来认为做爱就是花对价的事,他想发泄,有人愿意让他发泄,完事了就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人,不会存在那么多矫情的你来我去藕断丝连。 他知道一起合作的那些老板经常会有一两个情人放在隔壁金屋,玩腻了过几天带出来的又是新面孔,这种家常便饭的日子他没有,也不想,情人保质期太短,要一个个应付这些琐碎的人事对他来说太麻烦。 孟越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抱在怀里睡到醒的人,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好玩。 他对孟越的第一印象很好,尽管那时候小家伙已经神志迷乱,狼狈躺在床上。 商场上纵横多年阅人无数,相貌好看的人他见过很多,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孟越的眼睛和他的气质一样干净,发现自己被骗后掉着眼泪也要装作坚强,也许就是那几颗金豆子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不是好人,也不会随时做坏人。刚开始只觉得小家伙惹人疼,打算帮个忙就抽身,到后来好像事事与愿违,似乎保护小家伙,对他好,把他的事往好的方面做到极致,都变成了另一条自然而然的支路,而他按照程序事无巨细件件周到。 若要放在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也许连自己也没想到,他能遇上一个人,新奇想试试,然后乐在其中。 这个人,没有攻击力,却很有吸引力。 孟越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醒来的,头发蓬松,软茸茸的像颗毛球一样蹭了蹭,睡意散去后才动了动身子,顿时就觉得要散架一般,后面能感觉到还有异物插入的错觉。 昨晚实在折腾得七颠八倒,什么时候结束的他不知道,只记得从浴室做到床上,昏过去后醒来眼前整个房间依旧摇摇晃晃,哭着求饶只换来了更深的冲刺,一下又一下淋漓不止。 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置何处,他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熟悉安心的味道萦绕,勉强抬头对上某人的眼神,身体相接传来的温度炙热无比,导致孟越的思绪一时无法集中。 “你不去上班啊?”嗓子使用过度,声音有些沙哑小声。 曲平青比他醒得早,小家伙的睡颜怎么看都不腻,唇瓣被吸得红肿,水润光泽,嘴唇微张着,里面的红舌若隐若现,再往下看,雪白脖颈到锁骨都是点点青紫痕迹。 美人在怀曲平青也有些心猿意马,揽着他腰的手用了力:“我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他盯着孟越想了想,鼻尖蹭过他的,笑说:“不过我听老板娘的,你说呢?” 孟越红了脸,在他怀里缩了缩,嗫嚅着抗议:“什么老板娘啊?” 曲平青不满了,高傲着脸对他说:“你忘记昨一夜了?搞成那样了你还不是老板娘,你吃完就过河拆桥啊这是。” 孟越想说自己没有,只是下面抵在他大腿根的硬物越来越明显,大气不敢喘地扭了扭身体,头埋在他胸口,耳根子绯红:“你先让我起来。” 他们两个都没穿衣服,又挨得紧,只要曲平青稍微一动就能进入,他那里还疼着,再用就要坏了。 赤裸裸容易擦枪走火,曲平青道理是懂的,只是在昨晚恬不知耻索取后他当然要把握好分寸,身体上老实了,嘴里不忘调戏,温声 分卷阅读12 问:“你是老板娘吗?” 窗外阳光高照,屋里情意旖旎,温柔的语气化成蜜,灌进孟越心里软成糖水,一滴一滴跟着心跳声流动,表情却有些纠结:“可是...可是老板娘是叫女孩子的呀。” 曲平青失笑,小家伙想得有点多呢,揉揉他黑发乱糟糟的脑袋:“这不重要,你就说愿不愿意,答不答应就是了。” 孟越在这种时刻有些紧张,显得生疏无措,但心底实实在在是雀跃充实的,他自己可能感受不到,说不出来的话却是泉水叮当,羞涩甘甜:“昨...昨天我就答应了。” 迫不及待想见他,听见他说结束难受得哭,享受他在身边时的安心,自己的家就在门前又忍不住跟着他回到这里,心甘情愿同这人亲吻,做爱,都做到这些了,还不是答应是什么啊? 曲平青轻轻“嗯”了一声,说:“舌头伸出来。” “干嘛?”孟越抬眸。 “让我舔一舔。”曲平青面不红心不跳,“舔一舔就给穿衣服。” 两个人又耳鬓厮磨好一阵,曲平青打电话叫助理临时送一套衣物过来,孟越的衣服上面沾了很多不明液体,不能穿,小家伙脸皮薄,特意用送来的衬衫把脖子上的痕迹遮干净,才下床洗漱,走路姿势十分奇怪,一瘸一拐的。 周姨心领神会,生怕两个孩子饿着,准备好清粥早在下面等候。在孟越身边的曲平青眉眼棱角都融化了七八分冰川,她心里看得既高兴又感慨,曲平青是她看着长大的,年纪不小,总算开了窍。 17. 早上吃得清淡丰富,孟越反而很不好意思,一晚上没有压抑的呻吟声在静谧的夜晚持续空扬,尽管房间在二楼,声音传到楼下不太可能,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作祟的原因,周姨的眼神和笑容总让他臊得慌。 曲平青没有察觉,陪着他吃完早餐,今天有两个会议要开,饭后先把人送回去,再掉头去公司。回家是小家伙自己要求的,昨天出来得急,招呼不打电话也没有通一个,恰好周末,若再不回去总归是不太好。 到家的时候只看见陈妈一个人,陈妈是家里的阿姨,懂得察言观色,和林月华同龄,又是老乡,聊得来,在这个家待了很多年,已经不算佣人。 她把水果拼盘递给孟越,用眼神示意楼上,孟越接过水果上了楼,敲几下后拧开门把,林月华坐在窗边,手里正翻着什么。 “妈,我进来了。”把水果放在圆木桌上,走近了才看见林月华手上拿的是一叠相册,里面一张张照片是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 林月华没有什么异样,相册里的孟越还是个小孩模样,青涩稚嫩,眼前这个已经长大了,有了自我保护明辨是非的意识,很多事已经不在他们预谋的轨迹上。 昨晚上孟宪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承受了这么多苦,而作为父母无形中以爱的名义成为帮凶。 想到这里林月华眼眶微红,合上册子,故作轻松地笑笑:“回来了啊。” 她打量着孩子,换了身衣服,昨天火急火燎冲到那个人车上,车里的画面在树影下模糊又真切,她是过来人,不用拐弯都能够想到两人之间意味着什么。 孟越最见不得林月华这副样子,又不知如何安慰,轻言细语叫了声:“妈。” 林月华自觉在儿子面前失态,覆上孟越的手让他坐下:“你爸都把事情说了,沈家那边你就别担心,妈就想问问你,你原来喜不喜欢沈淄?” 孟越摇头,捻了一块西瓜放在嘴里,刚从冰箱拿出来特别凉,吃起来又甜又爽,喂了一小块给林月华。 林月华嚼着西瓜沉默着,前段时间孟越的情绪低郁,以及前晚上的那通无厘头电话,都只当他闹些脾气,却没细想这么多年孩子有小脾气的时候并不多。 直至昨天她才惊觉自己是多麽不了解儿子,真正喜欢什么,需要什么,都凭她一己之见,就连当初那场简单的订婚,现在看来恐怕也是赶着鸭子上架了。 “那...有喜欢的人了吗?” 孟宪国的话中事态严重,因为这不仅仅涉及孟沈两家的未来关系,涉及公司生存,还牵扯到一个无法忽略的人。 孟越啃西瓜的速度慢了下来,想到刚刚送他回来的人,只挣扎了一小会儿便直言不讳:“有了。” “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林月华轻声试探问。 “是曲平青。” 晚上林月华把这段对话念给丈夫听,孟越坚定的语气在脑海里惟妙惟肖,她却不能模仿半分,孟宪国听后叹了口气:“他喜欢就好。” 生意上的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偏偏那日曲平青撇开酒桌上的惺惺假意,晓以理据,他不能掺透那一席话饱含多少真实成分,但能想到的每个空隙都被严实缝合起来,他根本找不到空洞的点来反击。 曲平青这一招以退为进看似温柔,实则风格狠辣不留余地。而他一辈子做事沉厚持重,很少铤而走险,如今既然所有旗帜都飘向一边,那他就试一试。 这件事成了心头大患,几天后他把沈淄做的事抖落到老友面前,话虽讲得明白,其实保留了情面,说得千回百转,有点投石问路的味道。他不确定沈家是否知道沈淄那些破事儿,把路打探清楚了,才好选择该怎么走。 沈父沈代军听晓此事,脸黑成一片。沈淄从小起点高,一直优秀,常是亲戚朋友口中夸赞的对象,是榜样,正因为放心才对他实行放养模式,沈母更是偏于溺爱处处维护,家里一些贵重东西不翼而飞,只当他拿去送人,训了几句就被沈母混淆过去,竟不曾想一向心高气傲的孩子堕落至此,还学会掩耳盗铃。 沈代军气得手抖,找人调查明细,当即回家并派人叫回沈淄就要盘根问底,哪知找到人时沈淄正赌得尽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沈父抓个现行,吓得腿软,颤巍巍跪在家里的地板上。 说来奇怪,沈淄什么都不怕,就怕沈代军。自记事起父亲的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稍不注意就会鞭笞他抽打他,只要一想到沈代军凌厉的眼神,沈淄就无法变成一个熊孩子,或者说无法光明正大地变成一个熊孩子,这种阴影大概与生俱来,时间根本不能替他抹掉这种害怕。 本来沈代军还抱有希望,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成了照片里那副鬼样子,没多久手下的人传来消息说在赌场找到沈淄,巨大的挫败和怒火从心底油然而生。 一副畏缩的模样沈代军见了更加来气,恐怕这身好皮囊也发霉发臭了,想不到这种丑事还要外人来告诉他,拿出鞭子“家法”伺候。 沈代军年轻时候当过兵,下手重,一鞭子抽下去疼得沈淄嗷嗷直叫,大喊求饶,可这次连沈母也无能为力,她几乎 分卷阅读13 是与沈淄同时到家的,电话里沈代军愤怒不止,一句话就让她怼不上去。 她的孩子染上赌瘾,欠下巨债。 看着背上一条条血痕,沈母失望且心疼,强势的面容有了泪,最终忍不住出手阻止。 18. 终日沉迷游戏的丁觉都发现了孟越的可疑踪迹,上课爱走神就不说,晚上经常都夜不归宿,有时不知跟谁打电话,一来就是半小时以上,还避开寝室躲到阳台上去,照这节奏,难道是恋爱了? “靠,你反应能不能再慢点,打游戏脑子都给打乔了是不是?”当他把这个惊天想法说给林长鑫听的时候,对方投以“傻逼”的眼神外加一个大白眼。 丁觉把电脑往边上一放,来了兴趣,八卦问:“哎是谁呀是谁呀?哪个小姑娘能把咱小越越勾了去,平时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孩来往啊。” 林长鑫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几分钟后颇为语重心长:“掐指一算,老夫也不知道。”他只是有一回路过,不小心听到孟越说了一句“要怎么亲啊”,声音都要甜出水了。 孟越在他们寝室算是最温文的一个,但是用这种暧昧语气说话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不是恋爱的酸臭味是什么。 “林半仙你去问问呗,这孟越不厚道啊,这么大事儿都瞒着我们,是该好好给他上上课了,一找到对象人就没踪影了,不知道课程重点已经发下来了嘛。” 丁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摇晃林半仙的身体越说越激动:“再说我们可以替他把把关,顺便见一见小姑娘长个啥样,哎哟可好奇死我了。” 林长鑫嫌弃地擦掉脸上飞过来的唾沫星子,甩开他的手,他们被闷在葫芦里,就算现在想问当事人也不在啊。 因为孟越昨天就被曲大老板接走了。 自两人确定关系进入恋爱模式后,孟越才发现曲平青黏人得很,把他的课程盯得死死的,一有空就要立马钻到他身边来。 晚上摆成羞人姿势在床上任曲老板宰割一番,事后温存曲平青说:“明天有朋友回国,要聚一下,你跟着我一起去。” “啊?”激情过后脸还有些潮红,发梢贴在额角沾了热汗,孟越身体软绵绵,声音也软软的:“那我就不去了呀,要期末了,看会儿书也可以的。” 曲平青自作多情,在他话里听出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意思,心里受用:“每次和他们喝酒,都要喝得醉醺醺的,很难受,现在有了你,只要摸摸你亲亲你就不难受了。” 低头在他颈间一吸,前半句话脸皮是城墙倒拐,后半句真情实意:“他们对你很好奇,你不愿意见见吗?我倒是很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低沉的声音似乎有电流,从耳廓传到心尖擦出火花,孟越被那句“你是我的人”诱惑到:“愿意的。”急忙澄清后又有些担心:“可是万一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他们喜不喜欢很重要吗,我喜欢你还不够?嗯?”曲平青低低问道,听不出喜怒。 虽然每天都会见面,但这样表白的时候并不多,他的话让孟越红了脸,往曲平青怀里挤呀挤,也不害羞紧紧相拥了,小声说:“很够啦。” 聚会安排在晚上,白天里曲平青忙得不可开交,前几天和小家伙放浪形骸,会议等琐事全都堆积到一处不可再推,秘书廖媛媛在老板烦躁到发怒前识趣地退了出去,曲平青揉揉眉心,耐着性子完成最后一个远程会议。 “知道了,过几天我会过来一趟。” 挂掉视频,终于有时间给在家里等着他的人打电话,一下从冰渣子掉进棉花窟窿,温柔带了笑意开始哄人:“乖,老公好饿,给我送爱心午餐好不好小家伙?” “!” 孟越呼吸慢了一拍,那俩字说得猝不及防,听得他耳根手心都在发烫,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你乱说什么啊?” 早上走的时候曲平青让他一起去公司,他觉得好招摇,影响工作又帮不上忙,还是乖乖等他回来好一点,就赧颜说不想去,曲平青知道他面浅就没有勉强他,让他等自己回来一起吃饭。 结果饭是一起吃的,就是地方换了。 孟越提着“爱心午餐”到公司大厦的楼下,被前台小姐告知有预约才能进去,正发愁要不要给曲平青打个电话,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女人淡定走过来,一脸掬笑很有礼貌:“请问是孟越......先生吗?” 孟越第一次被称为先生听着有些不习惯,不自在挪了一小步:“是的。” “请跟我来。” 廖媛媛是个圆脸,个子不高,做起事来却和可爱的外表完全不同,之所以能做到曲平青的得力秘书,就是她在每一件事上都严而不疏,精益求精正是曲平青所需要的,女生独有的细腻会省很多事,各方面来看都是被重用的最佳人选。 就在刚才,老板风风火火叫她到楼下等一个人,还特意叮嘱一句话:“把他带上来,态度好点,别吓到他。” 廖媛媛:“......”我一直很温柔的好吗老板!!! 19. 廖媛媛知道自家老板喜欢男孩子,就是没想到禁欲太久居然换口味了。以前能爬上他床的那些哪个不是妖艳贱货,身后这个是白净清纯的小白兔,以致于她在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就是她要等的人。 一路上镇住自己燃烧的八卦之魂,出专用电梯后带人到办公室门口,微笑得像个天使:“进去就可以了。” “谢谢。”孟越不知道她心里的六七八九,感激一笑,直接推门而入。 廖媛媛:“......”小祖宗你忒大胆了,好歹敲个门再进去啊。 意料之中地怒斥声并没有响起,透过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缝,她居然看到老板...的脸上是,春风和煦般的笑容??? 她跟在曲平青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这么有温度的表情除了对待家里人,几乎很难见到。如果这个笑容是对着她,或者对着任何一个起歪心思的人,也许早就城门失守了,可惜并不是。 廖媛媛转身离开,心想说不定这次终于来对了风,吹起冰山老板的一池春水。 曲平青真饿的话哪用得着让他的小家伙折腾一中午,只是忙碌一阵后很想听听声音见见人,不过在打开食盒盖子饭香扑鼻那一刻,想到这是小家伙跑这么远给他带的东西,就觉得胃里有头饿狼在蠢蠢欲动。 十分期待里面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美滋滋揭开隔层,入眼的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玉米肉末炒饭,上面盖了一块金黄色偏糊的煎蛋。 一看就不是周姨的厨艺。 孟越屏息凝神观察着曲平青的反应,紧张到手心出了汗,自己做得这么糟糕,会不会很让人失望? 只一秒曲 分卷阅读14 平青就笑眯眯抬起他两只手仔细看了,确定纤白的手指毫发无损才问道:“自己做的?” 小家伙腼腆点头:“你说爱...爱心午餐,我就自己做了。”他只会做简单的炒饭,又让周姨教他做了自己最喜欢吃的煎蛋,“我第一次做,浪费了好几个鸡蛋。” 话里夹杂了些抱歉,曲平青绕到对面坐在他身边,按耐不住心里某处的小小荡漾,不管不顾倾身吻下去。 “嗯唔......” 孟越已经习惯他在这种事情上不分场合,攀着他的肩膀乖乖抬头迎合,这个吻温柔绵长,无声无息,凝滞空气里冒着粉红,两个人分开时自嘴角牵出银丝,拉长后断裂,孟越红了脸,被口水呛了一下,无力地看着这个接吻狂魔。 曲平青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大义凛然道:“没事,老公补偿给你不就好了,我这里有两个,怎么用都不会坏掉,不存在浪费的问题。” “你又在胡说什么?”孟越先是一懵,紧接着脸颊火速烧起来,他讲不过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曲平青心情大好,拿起勺子大口吃,炒饭味道一般,煎蛋满嘴糊味还偏咸,这是曲平青吃过最不雅致的一顿饭,又比任何时候都要津津有味,他一口,喂孟越一口,欢欢喜喜很快就吃光光。 “我...”眼看最后一块蛋饼就要落入曲平青嘴里,孟越有些难以启齿:“我想吃这个。” 整顿饭下来他连蛋饼的味道都还没尝到。 曲平青哪能答应,味道就不说,蛋饼里有碎屑蛋壳,怕把人肚子吃坏了,铁了心不让他碰,干脆残忍地将它们全部吃下去,还不忘心满意足投了个得意的眼神过去。 孟越:“......” 下午曲平青继续手头的工作,底下送上来的几份合同都是投资这块的大头,涉及美国那边的市场调和。新市场刚起步,需要注入更多精力,他必须一一过目,算计,抉择,竞争,每一步不允许出分毫差错。 忙完已经快到四点,打开办公室里另一扇门,里头的小家伙睡得正香。 这里是他的专设休息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曲平青平时累了就会在这里闭目小憩,很方便,没想到今日会有第二个人踏进这里。 轻手轻脚走过去躺下,小家伙朦胧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歪歪头自动贴近,工作之余他很少有这样宁静的时刻,当然比起疲惫得想要睡觉,他只需要看着怀里人的睡颜,就什么都好了。 他对小家伙的热忱之心似乎一天比一天膨胀起来,一亩三分心田全都把人装进来了。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一下午的时光是跑着走的,孟越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等他们收拾妥当赶到影猎,他和曲平青已经成为今晚最后两个登场的了。 20. “老曲,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他妈怎么就迟到了,我看这酒你是喝定了。” 扯嗓子说话的人便是今天接风的主角,卫凌。 卫家是做烟草生意的,卫凌年轻时候是个公子哥,不好学,单在商道上能走出异于常人的门路,高中毕业后直接继承家业,留在国外打点生意。 曲平青和他是从小时候玩过来,说话做事都没什么忌讳,出国留学那几年他们两个没少聚,后来回国掌管公司,两人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这次难得能在国内相聚,卫凌死皮赖脸拉着他出来。 坐在这里的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都跟着卫凌起哄,这种场合曲平青应付惯了,自然认罪赔个笑,端起一杯酒干完,牵起身后的孟越在卫凌身边找个位置坐下。 卫凌早就听他说捡了个宝捧在手心护着,舍不得离半步:“就是这个?” 曲平青坦然承认,清淡的声音不大,恰好在座的人刚好都听得一清二楚:“孟越,是孟氏的小公子。” 凡这里没和真人打过交道的,也都认识大名鼎鼎的曲平青,一句话几个字敲响警钟,既护了孟越,又给孟家罩了一层保护膜,不由得多打量了孟越几番。 卫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老友喜欢男人都不足为奇,玩真的都凭一句“喜欢”,伸出手笑嘻嘻自我介绍:“你好啊小朋友,我叫卫凌,是你男人的哥哥,你叫我哥哥就好了,来了就别客气啊。” 果然人以群分,卫凌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露骨的话使孟越红了脸,好在包厢里灯光暗旁人看不见,紧紧依附着曲平青:“......你好。” 他几乎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灯红酒绿,形色妖娆都和他所接触的大相径庭。刚坐下没多久门口就进来一排人,还没等他看清是谁眼睛就被遮住,接着是一道凌厉的声音:“出去。” 来的一行人有男有女,是这家会所挑出来的上等陪侍,今天高兴,卫凌特意让他们来喝酒助兴的。几个人就等着服侍几个大老板狠狠捞一笔,这会儿被叫出去面露尴尬,不知所措地看着卫凌。 卫凌:“......”兄弟,你这样让哥哥很难做人啊。 在场其他人眼睛擦得亮晶晶,会看眼色得很,图一时玩乐不重要,惹得这位大主不高兴了是要吃大亏的,赶忙出来打圆场,让他们出去,就几个熟人闭着门玩。 孟越扒呀扒呀,终于扒开曲平青的手,“怎么了呀?” 曲平青哼哼两声:“坦胸露乳的,看了长针眼。” “可是你刚刚也看了。”孟越莫名其妙。 “我已经长过了,所以不怕。” 孟越:“......” 众人:“......” 成年人就该玩成年人的尺度,碍于曲平青面子大,他们就挑了中规中矩的游戏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每次选两人分别投骰子,谁小谁中标。 游戏开的小,内容玩得大,带有颜色的淫词艳语是信手拈来,孟越听得面红耳赤,曲平青没再扫兴,见好就收。 几轮后曲平青成为众矢之的,问孟越想选哪一个。 孟越本来乖乖坐在旁边,见轮到曲平青也有点紧张,随口说“大冒险”。 曲平青看向大家,意思不言而喻。 卫凌是个不怕死的,“在场随便找一个人亲吻十秒,”仅仅这样就太不刺激了,于是添油加醋道:“除了孟越。” 这回先抗议的不是曲平青了,孟越抓挠他的手掌心,小声急道:“不行的,你别亲其他人。” 曲平青显得很平静,看到小家伙吃醋心里才有了起伏,循循善诱:“那要我亲你吗,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你,你答应不答应?” 孟越微微仰头看他,轮廓峻挺的脸孔浅笑盈盈。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过,这人不好奉承更不容易相处,好像事实并非如此,闪烁深浅的灯光打在这张脸上,近在眼前,孟越似 分卷阅读15 乎被晃花了眼,这个人对他这么好,怎么能去亲别人呢。 点点头。 几乎就在下一秒,唇上覆来柔软的东西,徘徊辗转在他的唇瓣上,却并没有深入,孟越有些忘我,他们很少会这样浅尝辄止,轻轻浅浅的,很舒软,也让他羞红了脸。 同样让他庆幸的是,曲平青没有亲其他人。 其实曲平青本就是个无赖,没有小家伙的阻止他也不会任人捉弄,两人分开后淡淡说道:“抱歉啊各位,我对其他人下不去嘴。” 21. 接下来没有人再自讨没趣,气氛还算活跃,只有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被问到“初夜对象最符合在场的谁”时,胆色过人,毫不遮掩看着孟越一言不发,答案赤裸裸的再明显不过。 孟越被那双深邃眼眸盯得不自在,讪讪撇开眼,旁人都噤了声,去瞄曲平青的神色,果然曲大老板周身温度骤冷,把玩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好在那人识趣,很快就有讨饶之意,玩笑解释道:“确实是个学生,不过是个女孩子。”说话时他的视线依旧放在孟越身上,末了才移开眼端起酒杯自罚一杯。 他这么一说大家只当巧合,没放在心上,很快被人带过,该拼酒的继续拼酒,说笑的大把说笑,到散场时卫凌已经有些醉了,歪歪扭扭踉在曲平青身上:“老曲,我开不了车,你送哥哥回去。”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就剩曲平青他们几个。 “你住哪儿,我叫人送你。” “当然是...嗝...住你开的。”他这样一说曲平青就知道了,那家酒店是曲平青前几年收购过来,现在归于曲氏集团旗下。 卫凌脑袋醉醺醺不再说话,车来了就要上去,曲平青贴心上前替他开门,扶他进去,适时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音量沉声说道:“今晚来了哪些人,不管认不认识,我都要知道。” 不等人回答便退开身吩咐司机:“把卫少安全送到酒店。” 卫凌歪在椅靠上,用呆滞的眼神盯着曲平青关上车门,然后转头走向身后等待的人,两个人并肩离开。 车子缓缓启动,车里的人突然痴痴笑起来,他这个万年不开花的老铁,这次怕是要栽了。 当晚曲平青把小家伙送回学校,临近期末,学校开始进入复习的紧张氛围,孟越在关键时刻还是很认真的,每学期能考进班上前十,他就满足了。图书馆每天满满当当,寝室里有个学霸叫韦烨,整整一学期都是只要没课,就会一大早去泡馆,对这种人来说,每天都是期末。 林长鑫投机取巧,让韦学霸帮忙占座,这样他们几个懒人就不用早起,还能有个安静的复习地。 第一门主修课开考前一天,曲平青在电话里说要出国办点事,消息突然,孟越有点惊愕之余又有点低落,他本来就已经好几天没见着曲平青了,闷闷地问:“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曲平青听出电话那头垂头丧气的声音,低笑着安抚:“乖,等你考完试就回来了。” 旁若无人又腻歪了几句才挂掉电话,卫凌“啧啧”摇头,把手臂上的一层鸡皮疙瘩露出来给他看。 曲平青直接无视,翻开卫凌带过来的关于那晚上的资料,一个忽悠眼神过去,深有差强人意的载怨:“你人老了,办事效率也上年纪了是不是,这么一点小事给我拖了好几天。” “靠!”卫凌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翻了大白眼:“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去查啊,老子回来是图乐子的,浪费一分钟我都嫌多你知不知道。” 曲平青当然不知道,他的动作翻到一半就顿住了,盯着照片上的男人,那晚光线弱,看不清楚,现在才发现在这张温润如玉线条柔和的脸上,眼角处有颗泪痣,倒是点睛之笔,点点笑意看起来极出彩。 “严枫,你认识他?”曲平青问。 卫凌拿过照片看了半天:“朋友的朋友,出来玩过几次,算认识吧。”他看着曲平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补充道:“你要查就查,别弄太过啊,就那一句话,指不定人家什么意思都没含,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醋劲怎么这么大呢,你宝贝的名字还不许从别人嘴里冒出来啊。” 卫凌觉得他这个做哥哥很有必要教训一番。 曲平青不咸不淡瞥他一眼,卫凌说的倒是被他放在其次,反而是严枫看向孟越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既然不舒服,那就动动手动动脚让自己舒服。 第二天他和卫凌飞往美国,一起去的还有廖媛媛和几个助理,上飞机之前给小家伙发了条信息,让他考试的时候专心点,不要老想他,免得影响了考试反过来怪他。 这一幕恰好被已经免疫这股酸臭味的卫凌看到,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曲平青不要脸的境界已经登峰造极了呢,这么想了一会儿就哈欠连连,准备在飞机上睡个回笼觉。 22. 国外竞争局限太多,起初曲平青把新市场这部分交给底下人负责,没想到出了纰漏,外地投资进入壁垒本身处于劣势,曲平青运筹帷幄,只想力求稳度,却低估了敌人的野心。 此次亲自来也是要将这些威胁一并解决以绝后患,负责人报告情况,安排廖媛媛带着人将每个规划区域聚拢在一起分析局势,待连成一气后对于曲平青而言不过是应酬几个饭局便能打通经脉。 晚上多喝了点,回到酒店免不了醉意朦胧,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水流声簌簌唰唰,曲平青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拿过架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应该正是午饭时分。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喂”了一声,小家伙的声音鼓鼓的听起来有些含糊,“你回来了吗?” 孟越快速咽下嘴里的米饭,在孟宪国夫妻的注视下默默上楼关好门,小声又问了一遍:“要我来接你吗?” 考试周曲平青没有联系他,只会每天按时发消息道早安晚安,孟越知道他工作忙,也不想影响自己考试,每天看着那些短信,心里也和吃了蜜一样甜。 “还有几天,这么想我吗?” 电话里头的人好像很疲惫,声音有些沙哑,从手机听筒传到耳膜酥酥麻麻的,孟越受到蛊惑,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点点头,脸颊有些烧:“想的。” 他是真的想,想听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怀抱,更想见见他。 “我也想你,”那道声音又粗哑了几分,“小家伙,你说说话。” “说什么呀?”孟越嗫嚅,顺从地讲了一大串:“我考完试了,现在在家里,你那边应该很晚了,工作很忙的话要不要早点休息啊?” 曲平青一边细细感受着温软的话语,一边抚慰下面硬挺的肿胀,浑浊的呼吸混在浴室的水汽中互相缠绕起来。 “嗯哈...越 分卷阅读16 越,你叫我一声就行了。” 浓厚的闷哼声在电话里被放大,孟越再迟钝也听出来他在干什么,心里砰砰跳起来,有节奏的跳动太强烈,以致于他没注意到那句和以往不同的称呼。 “你...你干嘛呀。”紊乱的粗喘让孟越的脸烧得快要滴出血来,“我要挂了,要去吃饭了。” “叫我一声,小家伙,叫一声老公,你这样一叫我就会射了,我射了就去休息,你就去吃饭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就像块磁铁,吸噬着孟越舍不得挂电话,直白袒露的无理要求烫红了耳尖,软软地一点底气也没有:“我不要这样叫。” 这样太超过了。 全身快感流窜却始终不肯到高潮,曲平青加快手上的动作,嘴上继续哄骗,再次开口音色变得更加沙哑:“老公好难受,宝贝儿,一下就好,帮帮我。” 一呼一吸,急促的喘息似乎有了感染力,引得孟越的气息都有些变化,坐到床边腼腆起来:“你都自己叫了,你叫也是一样的。” “......”曲平青一时反应不过这是什么逻辑,大脑堵塞说不出话。 孟越没听见回答,不知道那头是什么情况,只有愈发粗重起伏的呼吸声让他觉得这人好像真的挺难受的,天人交战半天终于松了口,轻轻唤了声:“曲平青,我好想你。” 这么说也应该够了吧。 “我真的挂了。” 曲平青几乎是同时低吼出声,射了满手白浊,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烟花,回神时电话里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抬起手看着那些液体好气又好笑,自那回中了药的小家伙被他引诱着叫了一次,便没再听过这三个字。 现在能自发从他嘴里念出来,还是难得的情话,也算值了,至于叫老公什么的,来日方长。 孟越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等到脸上汹涌的红潮徐徐消退下去,才磨蹭着下楼。 他刚坐下,孟宪国就淡淡说:“是曲平青。” 孟越不确定这是陈述句还是在问他,“嗯”了一声。 孟宪国稍稍点头,面色平常,你情我愿走在一起是预料之中的事,只但愿这段感情不会过期,否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孟越。 尽管接下来要说的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既然说到这里,就顺口提了。 “你和沈淄的婚约,不存在了。” 这是他们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决定出来的,至于孟沈两家今后如何...... 那日将事情向沈代军摊牌后,才确信对方也被蒙在鼓里,既然如此路就有了,两家关系还会有挽回的余地。 闻知儿子的烂事沈代军气急攻心匆匆回家,拿着鞭子抽了沈淄一顿,让人查到欠债数额后又狠狠甩了两巴掌。 几日后沈代军找到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坐在他面前的和昔日锋芒的老板形象相差云泥,这一切不是因为欠债要还钱,而是引以为傲的儿子一下子从天上摔倒在地,失望,责怒,和做父亲的失职。 而沈淄挨打后拖着满身鞭痕血痕回到房间,沈母到底不放心,又找医生来查看伤势,所幸皮外伤不伤筋动骨,只是整个人的气焰被打灭了。 当晚,沈淄被关了禁闭,戒赌瘾。 23. 美国这边的事要比想象中棘手,曲平青又多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踏上回国旅程,他没有通知小家伙来接,直接提着礼物登门入室。 不巧的是,只有林月华在家。 “伯母好。” 经人自我介绍后,林月华才知道他是谁,招呼人进来坐,倒了杯刚榨的西瓜汁给他。 “小越的同学今天生日,他被邀请过去吃饭了。”林月华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没跟他联系,要不要打个电话?” “不用了,”曲平青自然不会说他是为了给小家伙制造惊喜,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站起身把东西递过去,温声道:“不请自来让伯母见笑了,小小心意请您收下,待日后我再正式拜访。” 他话说得全,客套又不失亲近,林月华接过手,自来的熟稔总让她觉得十分别扭:“来就来了,不用准备这些。”说完又怕怠慢:“既然现在快到中午,你就留下来吃饭,喜欢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他们去做。” 曲平青似乎没觉得不妥,想也没想便咧嘴轻笑道:“也好,那就麻烦您了,孟越喜欢的我都喜欢。” 林月华:“......” 午饭后曲平青表示想睡个午觉,能不能借孟越房间一用,林月华不知道他的心思,认为拿孟越的卧室招待客人太失礼,收拾出一个干净房间给他。 曲平青心里失望,明面上笑着说都可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等人,他哪里想睡觉,不过是想看看小家伙的房间,没有得逞只好待会从主人身上讨回来。 孟越和他们烤了一下午的烧烤,出了一身汗味儿又大,到家只想洗个澡,换掉一身油腻腻的衣服,刚上楼林月华就从厨房走出来,说:“曲平青过来了,在房间睡觉,等了你一下午。” 孟越愣了一下,转身噔噔噔跑到自己房间,空的。 林月华失笑,指了指最里面的客房。 孟越又噔噔噔跑过去,临近了又轻悄悄的,打开门,床上躺着的人以手肘撑在后脑,呼吸平稳,有人开门也没什么反应,想来是睡着了。 他的视线自进门就没从那张脸上移开过,大半月未见,目光有些贪婪。 很少能像现在这样看到这人安静的睡颜,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冲掉身上的味道,换了身干净衣服,再进来床上的人已经翻了身,对着窗子那边侧躺着。 孟越绕到窗边,蹑手蹑脚爬上去与他面对面,挨得近了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脸上,人都在眼前思念却还在蔓延,咽了口水忍不住偷偷仰头亲了一口。 “唔!” 本来熟睡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被人占便宜瞬间一手扣头一手扣腰不给人反抗的机会,翻了个身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声音有刚睡醒时的慵懒:“偷袭我。” 孟越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竟然就那样冲动地凑了上去,还被人现场抓包,后知后觉臊得满脸通红,“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第一次开门时曲平青就醒了,熟悉的脚步声接近,就知道是小家伙回来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没有回答,念了这么多天的人就在眼前,只想实实在在吃到嘴里才满足。 低头噙住软软的唇瓣,舌头灵活钻伸进去汲取甘甜,两只手在销魂身子上煽风点火,没几下就把身下人亲吻抚摸软了。 “嗯唔不要...在家...”现在青天白日的,并且林月华就在楼下,孟越想说在这里太放肆了,但是那双手弄得他酥酥痒痒的,他如同沉溺于大海,与浪花一同拍打起 分卷阅读17 伏。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曲平青很急切,将小家伙连带着底裤一起扒光,拿两根手指小嘴里钳着舌头勾弄两下,沾上满指口水就转移阵地,游走到太久没滋润过的洞口,绕着外围的褶皱轻轻抚摸一圈,不再过多逗留探索进去。 “嗯啊......”不得不说孟越也有些情动了,他的身体被这人开发,到现在似乎有了记忆能够认人一般,一触碰身体就开始发热,咬着入侵的手指死死不放。 “放松宝贝儿,别吸这么紧,我快要忍不住了。”他在孟越身上食知其味,分别了十几天一次也没有发泄过,此刻终于抱得美人,情欲又凶又猛,下面胀得发疼。 扩张得差不多后,抬起细白的双腿放在放在两边,然后扣住错落有致的腰臀,一举而入。 “啊...”孟越不敢放声呻吟,刻意压制的声音甜腻绵长,肉体拍撞声很快在房间充盈,全数落入他的耳中。 “嗯...嗯啊...”刚换的衣服被撩到胸口以上,右边的乳粒卷入一个湿热的空间,有力的舌尖在那颗嫩肉上拨弹,一阵一阵的酥麻四处流窜,紧接着身体上的快感将孟越逼出泪水,快要破口的呻吟决堤,咿咿呀呀的漏泄出来。 “唔轻点...” 小家伙的声音带了哭腔,曲平青充耳不闻,如狼似虎地撞击挺入,要把自己深深镶嵌在里面,退出到穴口又重重凿进去,摩擦出溺人的快意,乐此不疲。 “呜呜...好深...啊太深了...” “喜不喜欢?”曲平青一边冲刺一边问,小家伙白玉嫩滑的皮肤染了晚霞,红彤彤的让他舍不得移开眼,伸手握住挺立的小小越,跟着他抽插的节奏来回撸动。 一前一后两处敏感地失守,极致的欢愉把孟越推上高潮,拱起绯色的胸膛射在曲平青手上,交待了自己。 “啊啊!” 24.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曲平青被他高潮时的痉挛夹得舒服,差点弃械投降,退出来将人翻了个身,背对着摆成跪趴的姿势,拍了一下粉红的臀肉:“翘起来。” 孟越羞得眼泪直流,听话地抬高屁股,不停收缩的小穴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腰下沉。”曲平青呼吸粗重几分,忍耐道。 “呜呜我不要...”孟越转过头巴巴望着,垂死挣扎。 曲平青将性器龟头放进去,点到为止,在穴口徘徊不定,就是不肯深入,一下一下的戳着边缘的肠壁细肉。 “嗯啊...”射过的身体敏感,体内的空虚侵蚀着孟越,在撩人的戳刺下不顾羞耻微微摇晃身体,他想要得到更多,却得不到满足,只好以眼神乞示意身后人进来, “乖,腰下沉,”曲平青又说了一遍,小家伙主动迎合的身姿让他看红了眼,极力按捺着,哑声道:“叫老公,求老公进入你的身体。” 孟越大脑空白,没精力与他周旋,沉了腰,咬着唇不说话,诱人的曲线呈现出来,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软绵绵道:“曲平青...你进来...” 一句话便让曲平青认输了。 “操,你这个小坏蛋。”他不再折磨小家伙,更放过自己,重新进入紧致的宝地,狠狠鞭挞起来。 “啊嗯...嗯!”孟越没了力气,整个上半身软下去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间,只有前端的性器再度挺立,腰臀高高翘起,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出来任人驰骋。 “想不想我?”曲平青抚弄他的红肿茱萸。 这次孟越不再沉默,看不清脸,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点头,继而传来闷闷地声音:“想。” “想我什么?”曲平青速度慢了下来,改为九浅一深研磨着,掰过他的脑袋与之唇舌濡沫,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嗯哈...声音...嗯...” “还有呢?” “啊...想...你抱抱我...”尤其是考完试后,想第一时间扑进他怀里,告诉他放假啦,他们会有很多时间一起度过。 “还有呢?” 孟越这会儿大脑反应慢一拍,趴在床上细想不出来,胡口乱答:“都想...” 曲平青心里化成一滩水了,柔柔的,绵绵的,他狠狠顶了一下,凑近他耳边沙哑说道:“想不想埋在你身体里的大肉棒?” 外面有稀稀疏疏的夕阳洒进来,透过窗帘刚好洒在孟越的眼睛上,刺得他睁不开眼,却能清晰看见他哭红的眼角,绯赧湿润,睫毛上挂了水汽,粘成几撮又黑又浓,红肿的嘴唇张口呼吸,里面的舌瓣若隐若现,在光影的衬托下是另一番视觉冲击。 他不知道身上的人看怔了,只有刚才那个赤裸粗暴的问题回荡在耳边,身体的热铁还在搅动着,眼睛闭上时感官无限放大,他觉得有蚂蚁碾过他的骨髓,吞噬他的血肉,麻软微痒汇流到一处,舒服,贪念,然后乖乖点头:“想。” 一个字,让两个人都射了。 ...... 床单上全是迷乱的液体,分不清谁是谁的,曲平青将他抱起来,鼻尖对着鼻尖,低声说:“给我咬。”紧接着一个旋转,他们变成了六九姿势。 孟越跪在曲平青身体两侧,半勃的性器上面水润光泽,狰狞的筋脉清楚可见,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打量着这个在他身体里进出了很多次的凶器,脸颊就像被煮熟的虾,红了个透。 “你...你干嘛呀。”孟越嘤咛哭泣:“我不会弄这个,不弄好不好。” 曲平青看着眼前湿红的小穴,里面还有他刚射进去的精液,随着穴口一收一缩,顺着大腿根流下来,仿佛在渴求他的进入:“我教你。” 用手指堵住流水的洞口,说:“用手扶住它,伸出舌头舔一舔,像我舔你的这样。”说完抬头含住那根浅色的柱体,伸出舌尖舔弄柱身,以身作则。 “嗯啊......”这也是曲平青第一次用嘴巴服侍他,孟越双眼迷蒙,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舒服,他想让曲平青一起舒服,蛊惑般伸出舌头,舔了舔顶端,惹得那头的人闷哼一声。 男性象征的气味扑面,没什么异味,孟越跨出了第一步,就像洪水开了闸,学着曲平青对他做的,勇敢含上去一下一下来回吞吐起来,全身热得不像话。 口腔里的包裹不同于后穴,舌头要更灵巧游刃一些,曲平青被他的小家伙专心咬着,堵住洞穴的手指钻进去,模拟性器对着某一点抽动。 在口交这方面,他没有经验,但技巧还是懂一点的,舌苔狠狠刮过顶尖的马眼,用牙齿适度碾过。小家伙在他嘴里越来越硬,后穴与命根子的双重刺激让他坚持不住,第三次到了顶峰。 “唔唔!” 分卷阅读18 曲平青扯过纸巾吐出液体丢在一边,双手揉捏白花花的臀肉,示意他继续。 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只有嘴里还在锲而不舍的上下动着,孟越腮帮子酸疼,嘴里的东西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他有些无奈,侧身回头睨了一眼,如同棉花糖一般,整个人都是粉红色的。 看得曲平青心头一热,缓缓挺动下身在他嘴里进出,性器的前端时不时会冲进一个又深又窄的地方,爽得他喉头发紧,太刺激了,这是孟越带给他的,心上到了极乐地带,身体也即将接近顶峰,一个深顶让他攀上高峰,射出的前一秒急忙抽出来。 只是曲平青射得凶快猛烈,扯出来时孟越免不了遭殃,那个生猛一顶让他想反胃,又被少许液体呛在喉咙,剧烈咳嗽,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涨得他满脸通红,唇角和脸上都不幸沾及,有几滴沿着脸颊和嘴角顺流而下,刚才发生的一幕太过劲烈,他一时适应不了,愣在原处怔怔发神。 曲平青看着小家伙的神色猛然懊悔,深知今天实在太过,拉回人紧紧抱住,以为人生气了,拍着背温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孟越躺在温暖的怀抱,这才回了一点神,眼角湿氲嗓音细哑:“会有什么事啊?” 低头一看小家伙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他,里面没藏着一点怒气,眼睛一眨不眨只有认真的疑问,这副模样让曲平青向来寒风料峭的眉眼软了下来,少有的温柔与呵护倾泻而出:“会有小宝宝的。” “......” 25. 曲平青抱着孟越,孟越抱着一大摞床单被套,悄悄地从客房转移到卧室,愁眉苦脸要想把这些见不得人的证据隐藏起来。 在自己家里偷偷摸摸地做贼,曲老板在一旁笑出声,两个成年人窝在房里半天,不可能单纯欣赏房间布置或者盖着被子聊天,是个明眼人都能想明白,只有这个可爱的傻瓜才会以为销毁证据就能掩盖住什么。 更何况,他是穿着孟越的衣服下楼的。 不管是体型还是身高,他都比孟越大一个号,最宽松的衣裤套在他身上都成了紧身衣。 孟宪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在那里一眼就瞧出了端倪,看着自己儿子面若红霞,一股气提到嗓子眼,搞人都搞到家里来还了得,结果下一秒被对方不要脸的称呼堵了回去。 “伯父回来了,公司很忙么?” 从“叔叔”到“伯父”,这个台阶上得有点陡峭,孟宪国噎了一下,心知他和孟越有了这层关系,至亲至疏是没有泾渭界线的,近来公司的合作进行得要比以往顺利得多,想来多多少少被这人推了些光过来:“还行。” 待上完最后一盘菜,林月华咳了一声,身为长辈不小心听了几声墙角,现在只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招呼大家:“吃饭吧。” 四个人齐齐坐下,孟越挨着曲平青,围成一桌出奇地和谐,本来曲某人打算在这里赖上几天,在这个家混个脸熟也好,不料一通电话把他叫了回去,是父亲曲单国打来的。 爷爷热伤风,引得旧疾复发。 曲绥安年轻时候有副好架子,身子骨一直都不错,只是人越老就越容易败给时间,一点伤风感冒把所有毛病都给牵扯出来了。 孟宪国听闻此事不好再多说什么,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立马过来,曲平青没什么异议,坐下来沉着等车。 这副模样比平时要冷敛许多,孟越知道他是在担心,也不害臊父母还在场,坐到身边去握住他的手,磕磕巴巴大胆问:“我...也想去,行不行呀?” 当他们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半倚在枕头,手背插着软管,正在输液。 看到曲绥安精气神比以往差了不少,曲平青突然有点自责,凡事他都能做到万无一失,唯独在家人这块要怠慢几分:“爷爷。” 曲绥安醒着,见人来了缓缓睁眼,精神不济还不忘调侃孙子:“再不来爷爷都没了,你上哪儿叫去!”眼咕噜一转,看到身后还站着个年轻人,只露出半张脸,拿一只眼睛瞅他,还挺有神:“你又拐了谁家的小朋友?” 还能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曲平青见此松了口大气,失笑道:“爷爷您别诬赖我,我可是第一次拐。” 他把孟越拉到身前,不着痕迹捏捏他的手掌心,嘴里说:“您不总嫌弃我孤家寡人一个吗,难得碰上合心意的,您看成不?他听见您病了,就要跟着我一起过来。” 两爷孙对话的方式好奇特哦。 孟越冒昧要跟过来,其实只是被曲平青担忧的样子揪起了心,想陪在他身边,现在才醒悟过来这会儿见了家长,曲平青是在把自己介绍给家人,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竟然就两手空空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紧张:“爷爷您好,我叫孟越。” 曲绥安看了全貌,通身打量一番,是个好看的男孩子,孙子的性向他早就明了,见到孟越也不惊讶,点头说:“比你乖,比你可爱。” 他这是在数落曲平青。 曲平青不介意,一一应下。 老爷子瞪着眼似乎又不满了,净挑刺儿:“你看看穿得像什么样子,蜘蛛侠吗?曲家穷得连衣服都没有了吗?” 曲平青低头扫了一圈,挑眉看着孟越,本想捂嘴偷笑的小家伙囧然,大概想到了什么,暴露在视线里的耳根子,悄悄红了。 医院院长不知从哪里听说曲平青来了,后脚就跟着踏进病房来,尽管交情不深,对于医院住院部一栋楼的投资人是绝不能冷落的。两人寒暄了几句,曲平青又问了老爷子的具体情况,听到病情无大碍才完全放下心,笑着将人送出去。 人送走后曲绥安闹着要吃苹果,孟越自告奋勇,不会做家务,削苹果他还是会的。 被教训过的曲平青叫人送来一套合适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换下,出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他的小家伙坐在床头捧着个苹果专心削皮,完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老爷子吃。 嘴角不禁上扬,又有点不服气,他还没吃过小家伙削的水果呢。 打破这个画面的是曲单国推门而入,说起来他和曲平青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接到老爷子晕倒的消息,第一时间将人送到医院找来主治医生诊断,安排好后才打电话通知,此时四目相对也有些愣,平淡说了句:“来了。” 曲平青“嗯”了一声,走到孟越身边说:“这是我爸,你叫爸爸就行了。” 26. “啊?” 孟越被这人不分场合的戏弄羞红了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和曲平青有几分相似,轮廓处棱角沧桑又不失威凛,正一瞬不瞬打量过来,他赶紧礼貌叫道:“叔叔好。” 曲单国倒是对孟越没什么表示,随意点点头,不咸不淡 分卷阅读19 问了几句,就没再说话。 晚间曲平青替老爷子请了个护工,等人休息了他才带着小家伙离开,到家时周姨两口子已经睡下,只有夜灯掌明。 孟越白天和同学烧烤,下午回家又来了一场体力活,早在车上眼皮子就开始打架,累得扛不住去见周公,曲平青抱着人上楼,轻放在床上,躺下睡觉前掏出手机打开一看,顿了一下。 上面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他安插的暗线打来的,至于是谁身边...... 替孟越搭好薄被,走到阳台,回电。 “什么事?” “老板,严枫那边有动静了。” 严枫算个人物,却算不上大人物,父母都在政府当官,是个妥妥的官二代,官场商场春风得意,贵在交友圈子比较广泛,什么人都敢结交,譬如卫凌,譬如沈淄。 严枫与沈淄还是有些缘分的,高中恰好同校,因为班级篮球赛相识,后来因为交际重叠,私下约出来打过几场,一来二去的渐渐熟悉,列在朋友里也还排得上号。上大学后联系少了,反而到了社会这一层交集颇深。 沈淄跌进赌场,严枫实在功不可没,只不过严枫从小就极为小心自律,能做到洁身自好,沈淄就不一样了。就好像从来没有玩游戏的小孩碰到游戏突然爱不释手,就连严枫自己也没想到,沈淄能在淤泥里深陷,爬不上来,洗不干净。 当然沈淄一身污水是溅不到严枫身上的,顶多当个旁观者,或者站边牵个引子。 在得知沈淄关禁闭足不出户时,严枫心里有些触动,他负责把人拉进去,却没做到把人拉出来,也不知道沈淄的下场对他来说是个什么结果,到底是愧疚多一些,还是看好戏的姿态多一些。 拨弄情绪的弦上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所以在卫凌的接风宴上见到只见过一面的孟越,才会表现出似有若无的敌意,哪怕面对身份悬殊的曲平青,同样面不改色,也会在沈淄被放出来时第一时间,想到约出来见个面,问个底。 “怎么样,手还痒不痒?”严枫问道,对面的人萎靡不少,他自然能想到这一月经历了怎样的心力交瘁。 沈淄在这件事上没有想过该去怪严枫或者谁,他被关了一个月,每天都在家里闷着,戒赌和戒毒一样,刚开始不碰不摸就会发狂,想在手机上过瘾,只是在赌场玩过大的,手里这些小东西小游戏激不起浪也入不了眼。那时候他被背上的鞭痕折磨,整日趴在床上很少动弹,何况沈代军冻结了他所有资金卡,手机都很少让他碰,专门找人监督他。 脑子没日没夜的昏沉,他也没脸再烦那些朋友,一没场子二没钱,熬过前面那段时间,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就都淡下来了,偶尔也会以不同角度对着镜子审视自己,正义的价值感冲突上来,把自己从烂皮囊看透到骨子里。 “不痒了,戒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仍然带了些戾气,是不是真的戒了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严枫没再打听,眉开眼笑:“那就好。” 沈淄瞥了眼不远处:“你找我有什么事?”沈代军不放心他单独出来,派了两个人跟着,正不错眼地盯着这边。 严枫默了默,不确定该不该说,沈淄的模样很不耐烦,话到嘴边他索性试探一二:“你那小未婚夫呢?” 沈淄皱眉:“你说孟越?” 自上次把人送出去,他们就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我和他没那层关系了,他不是我未婚夫。” 严枫一顿:“难怪,前些日子我看见他和曲氏的老板举止亲密,形同恋人,被人抱在怀里甜腻得很,我还以为你出了事,他就背着你...” 曲氏的老板,不就是曲平青吗。 听到这里沈淄蓦地有些不甘心,当初他把孟越送到曲平青身边,以为能睡个踏实觉,费了那么大精力压下的踪迹结果在人送出去一个月不到就被掀开得天翻地覆,现在人也没了,早知道会暴露,还不如当初玩一玩,想着那水嫩的小脸儿,尝个滋味也好。 严枫没继续说下去,沈淄也知道他什么意思,哼了一声:“没事我先走了,家里的老头子现在不相信我。” 严枫盯着他笑了一下,眼角的泪痣活隐活现。 沈淄无暇欣赏,不过多停留,起身离开。 他只知道沈代军派人明目张胆跟着,却至始至终没察觉另一头的暗处,一个人拿出手机飞快打了个电话。 自上次盯上严枫这个人,曲平青就没打算罢手,所以当听见严枫有了动静,他一点也不意外。 意外的是,他竟然和沈淄认识。 27. 曲绥安在医院输了几天液,脑袋的眩晕感才止住,曲平青把他接回老宅,又陪着一起吃午饭。 临走时曲绥安当着曲单国的面发了话:“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合意的提都不会提一句,既然愿意把孟越带到面前来,我瞧着那孩子单纯,听说还在读书,你喜欢的话那最好,多替自己想想,这个年纪就别再玩儿了,实在不行,我替你安排别人,一年拖一年,也不像话。” 于是第二天一转头曲平青就把这话讲给孟越听,从他这张嘴出去铁定变了味儿,听得坐在对面吃饭的孟越心惊胆战,低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爷爷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才给你安排相亲对象的啊?” 曲平青本来有撩逗之意,想看看小家伙打翻醋坛子的模样,真如愿以偿了后又心疼,抱着小脸紧皱的人细心吹哄,解释道:“他说,如果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让我把你娶回家。” 孟越嘴里还包着一口虾仁蛋炒饭,听闻他的话随便嚼几下囫囵吞了,抓住他的手臂把泪花儿逼回去,瞬间转阴为晴:“我喜欢你的,你别找其他人。” 目光坚定不移的样子看得曲平青直直把人揉进怀里,小家伙平时爱害羞,却总会在不经意间讲些出其不意的话,连他有时候都会不禁感到惊喜。 比如现在,只是真要定下来又实在为时尚早,再等等:“那等你毕业,我就把你娶过来,当我的曲太太。” 他讲这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孟越臊得慌,拿小拳拳捶他胸口:“什么曲太太啊,你不要这么说我,我不是女孩子。” 曲平青换个说法:“当小少爷?”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曲平青堪称宠溺地笑了一下,低头就将人的嘴巴含住,还有浓郁的饭香味儿。 孟越怯怯地伸了一下舌头,换来更粗暴地攻掠,周姨早就退避三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黏腻的吮吸声回响在客厅。 再这样下去曲平青就要忍不住做全套了,昨晚才尝过滋味吃抹干净,小家伙肯定受不了他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欲望抬头前将人放回原位,熟练地夹了一块扣 分卷阅读20 肉到他碗里,顽皮又不容置疑:“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你不在的晚上,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孟越知道他又在胡说,仍然会被他这些不着调的话弄得面红耳赤,自打他放了假,大多时候都在曲家过夜,和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当孟宪国两口子听到儿子说要搬过去住时,也没当成什么大事儿,只叮嘱他不要天天顾着玩儿,开学就要毕业实习,要有个准备。 开学就是大四,基本没什么课,学校安排三个月实习,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这个专业不是进企业或者工商局,就是到银行,他本意是到自家公司锻炼,当初选择专业也是孟宪国心里期望的,现在趁机会正好进公司熟悉一下,不过就在上学期期末,有风声说学校对他们这一届可能要安排统一实习,消息一出所有打算都得适可而止,目前只能等待学校的官方通知。 孟越住到曲宅,周姨第一个高兴得不得了,每天做一大桌子好吃的来疼爱他,经常把人喂得饱鼓鼓的。 白天上班,晚上回来掂掂人,曲平青发现小家伙有长肉的趋势,比以前更耐捏了,搂在怀里动手动脚。 半月下来孟越也有所惊觉,为此发愁得不行,想着饭得吃,身体也得开始锻炼,他可不想自己长成个圆滚滚的好难看。 于是每天早上待曲平青上了班,他就出去跑步,半个小时不多不少,回来看会儿专业相关的书,时不时和林长鑫丁觉他们约一下,偶尔回孟家里看一下林月华,日子一晃而过。 开学前高中群里发了一个班级聚餐的消息,要求全班同学尽量参加,这是他们高中毕业后第一次班级聚会。孟越当时所读的中学是市重点,高考成绩下来百分之九十过了重本线,很多同学读大学读得远,也不知道这次去的人能不能齐全。 以前在班上混得还算不错,没和人发生过口角,仇人少朋友多,纵使关系不深,也说得上话,他在家待着没事,没有理由不去。 晚上把这个事告诉曲平青听,聚餐那天肯定会回来得晚一点,预先说一下。他选了个好时机,刚刚在他身上到达顶峰的曲平青身心愉悦,当然曲平青答应才不因为这个,他不是独裁主义者,小家伙愿意做什么就让他去,只是事先报备让他很受用,孟越做什么都是想着他的,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抨击,半软的性器很快再次硬挺,将软趴趴的人卷入新一轮的浪潮。 28. 孟越算是很晚到的,赶达餐厅包厢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了,意料之外的是一半以上的同学都来了,大家看起来要比几年前成熟许多,几桌人凑在一起既熟悉又陌生,场面很热闹。 “越儿,你就坐到我旁边,知道你要来,我特意给你留了位置。”把他接上来的是班上的二师兄,罗宇。 罗宇就是这次高中聚会的发起人,班上第二个男班长,瘦瘦挑挑的,喜欢和女孩子打成一片,班上妇女之友的代表人,行为举止偏中性,但是人心善活泼,对班上的琐事热情积极,比较负责,大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第一个男班长脸上毛发比较浓厚,长得像猴,“大师兄”这个绰号由生物老师上课搞乌龙阴差阳错促成,罗宇“二师兄”的名号也由此来,多叫几次就叫顺口了,几年后见了面大家还是习惯这么称呼,毫不违和。 上高三那会儿孟越碰巧和罗宇搭档前后桌,半学期下来关系处得不错,学习紧张,周围几个人嘻嘻哈哈闹得欢,也算是同甘共苦,一起把高三熬过去,私下里他们都叫罗宇“二哥”。 饭吃到最后其他桌的班导开始带头串桌,问大家的近况,读哪儿读什么,有没有搞对象,要是没还可以帮忙牵红线,起头班导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在老同学面前都不忌讳,轮到孟越这桌时,还不忘特地关照曾经芳心暗许过的人,促狭地问孟越有没有对象,不然她可以自荐一下。 孟越话还没说出口,手就给摆上了,赶紧说自己已经有了。 旁边吃相优雅的罗宇大惊,八卦问:“是谁呀?怎么不带过来,你看人小辉都把小女友带来了。” 孟越支支吾吾,刚应付完那边这边又措手不及:“唔他很忙。” 女班导倒是没有很失望的样子,举着饮料去碰孟越手里的小酒杯,投了一个星星眼过去,小声祝福道:“要甜甜蜜蜜的。” 只有罗宇还扒着刚才的问题不放,非要问个清楚,孟越被他缠得无法,只好答应说以后有机会带给他看看,也不知在看到是曲平青以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晚上一群人聚集酒吧,打算嗨一夜,酒吧服务一条龙,要唱歌的就去包厅里唱,要跳舞的就来敞厅疯狂。 孟越不太适应挤来挤去的鱼龙混杂,就跟着在里间唱歌。实则他唱歌也不在行,锣鼓和古筝放一块儿,他声音属古筝型的,最主要的还是断了根弦的古筝,五音不全,再优美动听也上不了台面,就坐在下面陪其他人玩游戏,输了就喝酒。 事实证明他今天不宜出门,十局九输,把杯子最后一滴酒抿干净,脑袋开始犯晕了,加上尿实在憋得慌,就退出游戏问路去了卫生间。 喝了酒的孟越有些上脸,厕所里灯光昏黄,镜子里的他仍然能看出脸上是白里透红,太阳穴隐隐作痛,不想又立马参与到喧嚣的地方,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操,老子上厕所你们别跟进来。” 沈淄恶狠狠警告他的两个走狗,最近沈代军肯把他放出来走动,但是愈发跟得紧,后面的人几乎寸步不离,一切消费全部记在那老头账上,他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玩也不能尽兴,解决完生理问题就打算回去,省得他看见心烦。 两个跟班看了一下厕所周围,堵在门口,凝瞩不转地盯着进去的人。 沈淄是洗手的时候注意到旁边人的,进来时他没留意,现在瞥一眼才发现是熟人,和他还关系匪浅,毕竟曾经他们有过婚约。 “孟越?”沈淄皮笑肉不笑:“好巧。” 孟越往脸上扑了冷水,不像刚才晕晕乎乎,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转头一看,等看清人后不由眉头一皱:“沈淄。” 在孟越心里,沈淄这个人,这个名字,都是画了个大红叉的,简单来说,就是列入黑名单,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偏偏在这儿遇见了,当然是绕道走。 结果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挡住去路。 “好歹我也做了你一年的未婚夫,还好心把你送到曲大老板身边当小情人,那么多人想爬到那个位置,我让你走了一条捷径,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沈淄诡异地看着他:“屁股被操爽了吧?” 孟越见他还有脸提起旧事,羞愤不已,闭着眼沉了会儿气,再次开口拒人千里:“感谢你什么?对我下药?还是你欺 分卷阅读21 骗我,把我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玩几个月,然后还以为我能安心回来和你结婚的打算?我没你那么贱,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你让开。” 这些话早在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就想和此人说清楚,是曲平青阻止了他,并且以最息事宁人的方式解决好一切,想到那个人,孟越心底又软了起来:“是该感谢你自作自受把我们这层关系糟蹋没了。” 沈淄嗤笑,他一直以为孟越是只小白兔,想不到还长着刺儿,说起话来有那么几分咄咄逼人的味:“是你把我赌博的事捅出去的吧,为了报复我?”他猛然把孟越推到身后冰凉的木板死死抵住,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我今天就试试你这小贱人有多贱,本来就该是老子,被曲大老板开发过的滋味是不是更骚。” “啊!”孟越被他推进一个厕所隔间,肩背不小心磕在转角处痛得他惊呼,还来不及缓神发生了什么就感觉一双手在撕扯他的衬衫,随即拼命反抗。 外头的两个跟班面面相觑,踌躇着要不要进去,他们只负责看住人不拿钱去赌博,至于这些私生活......而就在他们犹豫之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手脚十分麻利的人几步冲了进去,接着里面传来一阵痛呼求饶的声音,他们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踏脚跑了进去。 29. 罗宇从扎堆的人群穿到角落里坐下,推了推旁边的人,奇怪道:“你去哪儿了,上厕所也不至于这么久嘛,咦你吃不吃?”说完递了个剥好的橘子给他。 孟越回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对于罗宇的问切抱歉地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谢谢二哥...我中午吃坏了肚子。” 刚才他被两个不认识的人护在身后,其中一个快速打电话简明扼要说了几句,听起来是在向什么人禀告,沈淄被关在厕所隔间,带来的两个跟班不明情况不敢真的上前发生冲突,干巴巴与他们对峙着。 随后又进来一个人,穿着打扮看着像这里的经理,熟门熟路把他们带到二楼,进了一间隐蔽的包厢,接着默不作声走到他面前,多看了几眼轻声咳道:“曲少说,让你等等他,他很快就来了。” 曲平青确实来得很快,十几分钟就赶了过来,推开门看也没看旁边狼狈的沈淄,大步流星跨到他面前,上下看了个仔细,才捏捏他的后颈,帮他整理好衣领,柔声说了句:“乖,先去找你同学,我处理完不相干的人就过来,不会太久。” 然后他就被送回了这里。 原来那两个及时出现的人,是曲平青的手下。 曲平青确定小家伙无恙,把人送走后才慢悠悠坐下来,朝沈淄打了个冷眼过去,淡淡开口:“沈少爷近来可好?” 沈淄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他只见过这人两面,第一面是肮脏的交易,今天这一面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即使曲平青的手段他没领教过,也有所耳闻,惹上他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他低估了孟越在曲平青心里的位置,更没想过真在孟越身上得逞会有什么后果,曲平青平淡无波的话里头就像有把刀子,每一个字似乎都要把他剜出血淋淋的口子,让他不得不毛骨悚然:“曲...曲总,我刚刚没碰到他。” 他说的是实话,孟越不仅长着刺儿,力道也不小,挣扎几下他连边都没沾到,就被两个陌生来人揍了几拳,刚开始以为是路过的,现在才明白他们是曲平青放的尾巴,至于是他放在他身边的,还是孟越身边的,就不得而知了。 曲平青凝他一眼,不置可否。 沈淄胆子小,捅不出大篓子,小动作却很难避免,严枫他是查过的,年纪不大但世道生存要比沈淄看得通透,深藏不露,和孟越没有直接恩怨,不存在威胁,只不过中间放了个沈淄,难免会有看好戏的姿态,他也不介意多个观众,只是沈淄缺个教训,不管明手段暗手段,教训到人就是好手段。 在接到电话时心里其实没太大波澜,这一天是迟早的,唯一担心的是小家伙可能会吓到。 “看来沈少爷过得很不好,才想出来寻乐子。” 曲平青顿了一下,脸色风云变幻,声音低若冰霜:“但你不该寻到我头上来。” “曲总,我无心的,我...我就是喝多了,当时脑子不清醒,没认出来。”沈淄身心颤巍,求救似的给跟班使了个眼色,意为让他们搬救兵过来。 两个跟班听到对方是声名具威的曲平青已然是闻风丧胆,站在边上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自家少爷的讯息收到,也无法挪动一步,沈淄这一举动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曲平青将他们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对于即将成为案板上的死鱼他不在乎多挣扎几下,“今天我扫了沈少爷的雅兴,应该好好赔偿。” 这时正巧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手上腿上的肌肉鼓成一团,身型十分高大威猛,定定站在沈淄身后,气息粗犷,等待着曲平青的吩咐。 “曲某分得清青红皂白,从不做糊涂生意,今天就来和沈少算算账。”曲平青煞有其事:“当初沈少把孟越送过来,下药的事我就不计较,毕竟我和孟越还多亏了沈少,只是我看沈少戒掉赌瘾也忘了怎么做人,既然人送过来了,就该想到成为我曲平青的人你要不起,要不起的人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要承受不该承受的后果,怎么,沈少拿孟越来挑战我的底线的时候没想过?” 沈淄在看到旁边猛男进来的时候,就明白曲平青的意思了,踉跄上前几步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曲平青的胳膊,双目惊恐地乞求:“曲总...曲总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曲总你饶我一次,以后我一定不会出现在孟越面前。” 曲平青抽开手,明明在笑却让沈淄觉得一颗心跌进地狱:“风月场上的规矩沈少爷比我懂,有来有往图个开心,好好伺候沈少,记住,伺候到他爽为止。”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刚进来的猛男说的。 “知道了,老板。” 沈淄心如死灰,突然不甘心反身冲向离开的人张牙利爪,半截被人拦住按在矮几上无法动弹,疯狂如困兽嘶吼:“曲平青,我要告你,告你犯法!!告你强奸!!!” 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他的小家伙的曲老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在门边停下来,回头不明所以地问:“强奸?我碰你了吗?” “不是随便什么人我都能提枪上阵。”曲平青冷笑一声:“再说了天真的沈少爷,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想想,去哪里才可以告我。” 30. 孟越在厅里如坐针毡,无心加入大家的游戏,更无心听台上的人唱歌。 无意间听孟宪国提起过沈淄的下场,被沈父打了一顿,关在家里禁足。赌博是一项很堕落的娱乐方式,会使人懒惰、扭曲, 分卷阅读22 沈淄的处世观显然已经走在偏道上,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再见时沈淄会对他做出那种事。 想起曲平青说要解决不相干的人的时候特别轻描淡写,他却不知道会怎么去解决,也没有问,曲平青让他等,他就乖乖等着。 只是那句“不会太久”在他脑海里摸不透具体是个什么概念,所以当曲平青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毫无预兆推门而入时,他就被惊得措手不及,愣愣地看着来人面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脑子里想的却是待会儿要怎么向高中同学介绍这个人才好,心情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愣住的当然不止他一个,许是因为曲平青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强势,台上面的歌喉都给卡壳了,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纷纷盯着门口,数脸茫然。 罗宇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惹到什么人了,可他们明明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唱歌啊。 全场几乎只有曲平青一人很淡定,一开门就看见角落里发呆的小家伙,从楼下带来的暴戾瞬间消逝无踪,转而眉开眼笑道:“玩得怎么样了?” 流彩斑斓的灯光在旋转闪烁着,光线很黑还有些晃眼,大家不知道他的眼神看向何方,又是在和谁说话,于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问谁?在问你吗? ------不是不是!不认识。 孟越从自己的想法中回神,脸颊发热:“啊...差不多了。” 他坐在最里边,沙发上围了一圈人,只好站起身从前面绕到曲平青的身旁,他确实没什么心思再玩儿下去,沈淄的事儿还坎在心头,转身给大家告辞,中途离场让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 “啊哈哈,”一道圆场的笑声适时打断他的话,罗宇可没忽略刚才这位不知姓甚名谁讲话时那简直要宠破天际的语气,想起午饭时孟越说的对象,神秘兮兮地问道:“越儿,这是谁啊?” 当然,如果他知道曲平青的身份,可能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 “嗯?”孟越看看罗宇,像是冷不丁被问住了,扫过大家同样期待的眼神,又看看曲平青,压低声音旁若无人讲起了悄悄话:“要说吗?” 曲平青似笑非笑:“随你。” 随你。两个字对孟越来说,是个艰难的抉择,在心里进行了小小斗争,最后一口咬牙,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就要启唇而出------ “他是我------” “我是他家里的大哥。” 有人比他快一秒。 车上。 孟越有些小郁闷,不想说话。 “怎么了?”曲平青察觉到他的沉默,和小家伙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人闹小脾气。 孟越坐得离他远,歪头瞅他一眼,挑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讲话都带了一点点埋怨:“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啊?” 曲平青主动朝他那边挪了一点,拉近两人距离:“嗯?我说什么了?” “你明明不是我的哥哥。”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呢,曲平青哭笑不得。 他见不得小家伙皱着眉纠结的神情,在公开两人关系这件事上,他不急,也不需要小家伙着急,干脆就替他做决定了。 放心大胆坐过去捉住他抱在怀里,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不愿意讲出来,就帮你说了。” 他不知道的是小家伙早就有点想念他的怀抱了,怀里人偷偷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这会儿终于如愿以偿,也不挣扎就那么安静坐着,小脾气一哄而散,小声道:“我愿意的。” 曲平青不动声色,表示自己的疑问:“那你为什么要犹豫半天?”心里却在偷笑。 “你都不告诉我到底说不说,我就在想你愿不愿意呀。” 这下曲老板挑了眉,摆正他的身子,与之对视:“我们不仅见过双方家长,又同吃同住,每天到了晚上我还那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你,让你唔......” 孟越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一张小脸躲进他胸口左蹭右蹭,突然感觉到掌心有湿热的东西滑过,明白那是什么后更是不愿抬头,从白皙的脖颈攀沿到耳根,都是一片粉红。 到家不可避免地洗了个鸳鸯浴,孟越被吃抹干净后依旧没忘记心中另一个疑问,慢吞吞爬到曲平青跟前,肩上的几个红印子十分瞩目:“你是怎么处理沈淄的啊?” 曲平青不仅没回答问题,反而黑了脸,“你刚刚也一直在想着他?” 31.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曲平青觉得他好像微微点了头,一时间酸得牙齿都快掉下来。 孟越枕在他的肩窝,看不清神色也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异样,只顾一股脑寻求答案:“你打他了吗?严不严重啊?” 还这么关心?曲平青哼哼两声,觉得自己太善良了点。 在沈淄的事上他手下是留了情的,一来小家伙确实没被怎么样,二来考虑到孟家和沈家上头还有老一辈留下来的交情,孟越是他的人,孟越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家人,他不能不考虑到孟宪国这一层,不然按照他以往的手段,沈淄可不会只摊上一个男人这么简单。 这件说事大不大说小不小,孟越想问一问也情有可原,只是前一秒还在他怀里细细呻吟,后一秒就冒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听着十分不爽,才吃完嘴巴上又硬不起来:“你希望我打他吗?” 孟越立马点头如拨浪鼓:“嗯,他该打的。” 无意间的反应取悦了某人,曲平青心里舒坦了点,扒掉他的睡衣将人揽到怀里来,对白嫩的肌肤爱不释手,下巴抵在他头顶说道:“他怎么对你,我当然就怎么还回去。” 孟越想了想沈淄是怎么对他的,然后傻了,从他怀里撑起来,张口结舌地问:“你对他...” 两只眼眶比从浴室出来时还要红,有些不情愿,又有些想哭,像是被什么吓到,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他想对...想做那种事,你... 你对他也做...” 小家伙趴在床上撑着颗脑袋望着他,有点像讨食的小奶猫,可怜兮兮地求证着什么,曲平青看了一眼就喜欢极了,不舍得再吊他胃口:“想什么呢,我让别人做的,再说我有那么快吗,哪次不是在你身上搞很久,你不记得的话我可以负责帮你想起来。” 说话间手还象征性的在他腰上捏了捏。 孟越脸红耳热,却是实实在在放了心,一头扎进面前的胸膛,沈淄的任何下场他都不会去怜悯,如果不是曲平青,他可能真的会成为沈淄的利益工具,今天晚上也会沦为盘中餐,他能感觉到曲平青身上有股很强大的力量在吸引他,保护他,让他安心、依赖,也让他喜欢。 不仅没逃开身上点火的手,反而更黏糊地往他怀里钻,赤裸的两具身体更加亲 分卷阅读23 密无间。 曲平青呼吸都窒了一秒,声音低哑:“你在勾引我。”原本考虑到小家伙累了一天,在浴室就只要了一次,现在他好心放过的人却不安分起来,温热的气息刚好打在他乳头的位置,一想到这可能是小家伙故意的,没有发泄完全的欲望再度躁动,一只手抚摸到仍然有些软的洞口:“刚才没把你喂饱?” 孟越的穴口缩了缩,似乎在害羞又似乎在邀请他,没有躲开:“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一根手指已经探了进去,曲平青“嗯”了一声,轻轻抠刮起来。 身体里的手指太放肆,孟越无法忽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嗯啊...能不能...不要派人跟着我,我唔...不喜欢这样。” 曲平青顿了一下,咬上白净的耳垂:“以后不会了。”当时派人跟着孟越,不如说是派人防备沈淄。今天沈淄会有一个很难忘的夜晚,如果他识相点儿以后收敛本性,那他就此收手,如果变本加厉,他也不介意多花点时间与人周旋,但是这一切都不必再与小家伙有半点关系。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来等他解决,那就是不能辜负小家伙的主动,再次完成身体上的完美契合。 “唔唔!” ...... 没过几天休闲日子孟越就开始了新学期的倒计时,关于实习一事有了官方结论,为了方便管理,学校进行统一实习,岗位与地点都由学校安排,让大四的同学提前到校分配。 他们这一届打破先例,也不知学校抽的什么疯,这个重磅消息一下来有人欢呼,有人唏嘘,大伙儿还没喘口气,又放出十五个去银行的名额,先报先得,剩下的去本市各区工商局,一班人兵分两路。 丁觉看了消息,把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放,吐了句脏话:“他妈的这个胡秃头。”“胡秃头”就是他们毕业实习的负责人,原名胡闫,经管学院的副院长,上过他们班几门课,看着聪明绝顶教学质量还真不咋地,人比较刻板,就爱搞些麻烦甩给学生,他的课重点全在边缘,一个班挂科十几个人,丁觉就是其中一个。 这次实习就是他和其他年级主任商讨出来上报给学校的结果,留在本市无疑是给外地同学的致命一击,丁觉是他们寝室唯一一个外地人,这么生气也无可厚非。 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考虑该怎么选择,空调里传来轻微的“轰轰”声,更显得气氛凝重起来。 突然床上的林长鑫长呼一口气,神秘说道:“最新消息!!!” 其他三人齐齐转头看他。 “去银行,可能有工资,去工商局,肯定没工资。”他扬了扬手机,有些得意:“班长发来的电报。” 新一轮沉默。 三分钟后林长鑫忍不住打破沉默,问:“哎你们打算去哪儿,到底想好没有?” 自上午通知出来,他们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哀怨完了还是得认命。 韦烨:“我去工商局。” 丁觉还气着:“不知道!” “孟越越呢?”林长鑫又问。 “我想去银行。” 32. 最后寝室两人去工商局,两人去银行。林长鑫和孟越一块儿,被分到不同网点,跟孟越一个网点的还有其他班的两个女生,签合同的时候惊喜发现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会有补贴,按小时计算,按月发,不多,但孟越很高兴,他本来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没想到真的会有。 因此当行长问他们是上三休二还是上五休二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能劳者多得嘛。 实习期间可以不留校,孟越理所当然住在曲宅,曲平青重新给他派了辆车,安排专门的司机每天接送。第一天上班有点小兴奋,一大早起来穿戴整齐坐在楼下吃早餐,白衬衫配西裤,一双黑皮鞋,半标准的正装,这还是曲平青让人准备的,孟越穿在身上尺寸正好,和平时的学生装扮不太一样,皮带勾勒出的腰身,布料下的挺翘臀部,都让曲平青离不开眼,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多了几分味道。 昨天集体小会上,银行人力资源负责经理特意强调,实习生的工作内容就是帮助客户解答疑难杂问,能在大堂完成的,就不要留到柜台,并且时刻对客户微笑,对自己严格约束。在工作这块儿孟越初出茅庐,把要求牢牢记在心中,真的就和其他两个女生站着服务一上午。 他还好,另外两个就比较惨了,正装搭配高跟鞋,到中午上休息厅吃饭时,女行长问他们感觉怎么样,两个女孩哀嚎连天,玩笑说道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行长四十多岁,个子娇小,一点架子也没有,叫保洁阿姨带两个女生到附近鞋店重新买鞋穿,又转头问他行不行,孟越笑着,说没问题。 如果下午再有人这么问他,他就不一定会这么说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孟越向各位前辈说了再见,出了大门又和两个女孩告别,找到车后直接钻了进去。 当初要给他派车时他还小小拒绝了一番,表示和其他同学坐公交车也行,被曲平青不留余地回了脸,他就没再坚持,现在庆幸曲平青没有答应,公交车站台离曲宅还有一段距离,不是随便什么车都能进去,真要他站了一天还走回去,确实有点为难了。 进到车里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顿时愁云尽散眉开眼笑起来,去牵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啊,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 小家伙的状态和早上千差万别,甜甜的笑容下能看出很疲惫,曲平青动容:“你累倒了正好可以把你抱回去。” “不累的,今天遇到有好多人。”见到曲平青,孟越心情出奇地好了起来,一整天都在为不同的人演示、讲解,早已经累得不想说话,现在却迫不及待想把今天的趣事讲给他听:“有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来办卡叫我‘叔叔’,有个大爷来交罚单,叫我‘大哥’......” 曲平青耐心听他说完,带他进了一家高级的泰式按摩会所,接着又去吃饭,回到家已经有点晚了。洗好澡出来小家伙已经熟睡,他轻轻含着小嘴亲了好一会才舍得放开。 早上让人查了一下银行实习生的工作,大堂助理,没什么技术含量,机械流程活,每天重复一样的业务,别人能干,小家伙肯定也能干,从学校到社会有一个过渡,不需要他干涉过多,也没必要,他需要要做的,就是少压榨几次他的小家伙,想到这里莫名有点不甘心,抱着人又亲了一阵。 孟越越来越习惯实习的日子,和银行的保洁阿姨保安大叔以及两位大堂经理渐渐熟悉,闲暇时偶尔还能聊上几句,相处下来还算愉快。后来听到林长鑫说客户少的时候实习生是可以坐的, 分卷阅读24 他也没再傻傻地站上一天。 为了保证这三个月银行每天至少有一个实习生,三人实行轮休,他恰好分在周六周日休假,晚上回去看到从浴室裹着浴巾出来的曲平青,赤裸着上半身,腹肌块上还滴着未擦干的水珠,他才想起,曲平青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碰他了。 这种事向来是曲平青主动,他哪里敢直截了当说出来,以前做多了受不住,最近一下子隔这么久不做又有点不习惯,对面的人换好睡衣在他身边躺下,亲了亲额头,对他说:“睡吧。” 孟越心里有股淡淡失落,躲进他怀里猛吸一口气寻求安慰,没看见头上的人唇角一勾,露出点点笑意。 刚才小家伙巴巴望着他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有某种东西在流转渴求着,曲平青按捺住冲动,装傻问道:“怎么了?” “我明天休息,后天也休息。”说完还轻轻地扭了扭。 “嗯,那正好,你可以睡个懒觉。”曲平青把玩着他的软发,“记得把闹钟关掉,不然会吵着你。” 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还无动于衷,孟越咬着唇,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样连续一个星期,上着班还好,一回家孟越就有点闷闷不乐,连周姨两口子都察觉到了,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欺负,孟越点点头,说是。 周姨心疼,愈发觉得孟越瘦了,问欺负他的人是不是银行行长,骂他了。 孟越摇头,说不是,还说银行行长挺好的,顿了下,又说欺负他的人比银行行长还要好。 33. 周姨一愣,她好像隐隐有点明白了,敢情是这小两口吵架呢,这事她管不了,年轻人自有年轻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晚上曲平青加班,比以往回家晚了些,得到周姨的示意,上楼发现小家伙闷在被子里,走过去掀开一看,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瞬间眉目微蹙:“怎么回事?” 孟越见到人更加委屈,不说话,开始掉金豆子。 一只手把他从床上托起来倚靠在肩上,拍着背脊安抚,曲平青的语气又严肃几分,伸手去抹眼泪:“你不说我就跟着你一起哭了,咱俩比赛看谁哭得久。” 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听见这话孟越立马停下来,盯着前方的水晶窗帘,打着嗝控诉:“你都不抱我了。” 此抱非彼抱,小家伙这是在跟他求欢呢,曲平青面上没多大动静,似乎没听懂他的深意一般:“我记得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睡的。” “是...是...”孟越声音有点哑,抬手勾上他的脖子,拿脸颊蹭了蹭他的,抽抽噎噎道:“是那种抱。” 曲平青继续装清高:“小家伙,你知道我需求很大的,上班这么累,我不想让你受罪。” “可是...”孟越嘤咛,不知是哭红了脸,还是羞红了脸,“都等好久了,我想...” “......”曲平青此刻再不为所动就不是男人了,厚颜无耻道:“那我都为你忍了这么久,你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吗?” “嗯...什么啊?” “去把你的工作服穿上,只穿衣服就好。” ......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房间里喘息声一阵比一阵粗重,孟越的衬衫松松垮垮半掩在肩头,跪在床上,弯曲的双腿分开在两侧,雪白臀瓣间有一根猩长的铁器,正在里面从下往上耸动着。 “嗯啊...好深啊...” 这个姿势让他的所有重力集中在两人结合处,凿开他身体的性器放肆地抵达最深处,他被戳得手脚发软,勉强撑在身下人精实的小腹上。 曲平青把他的衣角撩到腰上,胸前涨大的两颗红豆鲜艳欲滴,随着他的动作在解开扣子的衬衫里半隐半现,视线再往下移是小家伙的小小粉柱,已经射过一次的小东西再次勃起,两边的小囊球鼓鼓涨涨的,跟着两人的动作一起摇晃起来。 突然停下用力的冲刺,曲平青掐着他的腰,低笑道:“这次你来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事到半途停下来,难受的不止曲平青一个,孟越喘口气的同时也觉得不满足,听见他的话脸好像更热更红了,曲平青躺在床上,让他跪着,还叫他保持这个姿势,说这样才可以欣赏他穿着工作的白衬衫被进入的样子,也让他在以后上班时看到这件衣服就能想到他。 现在他浑身酸软,根本没有力气自己动,但是曲平青好像铁了心似的,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等待着他的动作,不上不下僵持了几秒,那根火热好像在开始浅浅蠕动,缓慢地诱惑着他,但是越这样他就越渴望得到更多,只好咬着唇抬起臀,扶着他的身子,缓缓坐起来。 “嗯啊...哈...”自己动和被进入摩插是两回事,孟越摸索不到章法,只能胡乱地一上一下吞吐着坚硬,各个角度深深浅浅均被照顾到了,偶然戳到某一点,电流就像波浪一般瞬间在他体内划开,激荡至大脑让他头皮发麻,差点软倒在曲平青身上。 “嗯..好累啊...”孟越终于忍不住求饶,话里带着哭腔,眼睛水蒙蒙的:“呜呜我不要这样...嗯啊你...你抱着我弄。” 曲平青忍了这么久,今晚不一次讨回来不会罢休,牵起小家伙的手覆在左边的乳粒上:“下边可以停,这里要接上,你自己玩。”说着将那硬得发疼的肿胀,狠狠插进去,双手扣上浑圆的臀肉,像打桩机,一下一下捣弄起来。 “啊!”太深了,孟越说不出是疼还是爽,眼泪直往下掉,强势冲刺带来的巨大快感让他终于受不住软绵绵倒在曲平青身上,一只手扒着胸膛,一直手听话地玩弄自己的乳头,身心都蒙上一层绯红,眼眶湿润,愈发高昂的呻吟在房间空荡回响。 扎进他怀里的小家伙太乖了,曲平青真想把他拆分入腹才得以满足,转头亲吻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头细细描绘,唾液在交融,身体在摩擦出火花,想起小家伙还差他一个称呼,分开的间隙轻声诱哄:“越越,叫我一声。” 孟越连自己在哪儿都有点记不得,乳头敏感拨弄的酥麻,前端蹭在两人紧贴的小腹产生的快意侵蚀他的理智,就连身体的节奏都被这个人掌控者,听见曲平青的要求,乖乖地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吐出三个字:“嗯...嗯...曲平...青...轻点...” 身上的衬衫早已经皱成一团,大半个白皙的身体展露在空气中,在曲平青的视线里看去,纤瘦流畅的背脊曲线一直往下是紧致翘滑的臀部,看在眼里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雕饰,曲平青喉咙发紧,下身的动作更快,“还有呢,我上次让你叫我什么?” 小家伙的身体颤抖着,他知道这是要到达高潮的表现,却适时把攻势改为九浅一深,并且堵住他冒着 分卷阅读25 透明液体的前端,慢慢研磨着:“叫一声,我就让你爽。” “呜呜...啊...”孟越脑海一片空白,在他撞击的空隙里回想曲平青要求过的,突然那个难以启齿的两个字蹦射出来,让他身体不禁收缩了几下,惹得头上传来一声闷哼,而他仿佛被顶在半空中,上不去,又落不下来,嘴里更是松不出口,只得晃了两下身体,不住求饶道:“嗯啊...我不知道...放开我...我要...” 孟越想射,但找不到出口发泄,他觉得今晚的曲平青有些过分,偏偏他自己竟然甘之如饴很喜欢,怯怯伸出舔着面前的健康麦色的肌肤,有点撒娇的味道,“啊哈...放手...想要...” 这副讨好模样勾得曲平青差点就打算放过他了,使出浑身解数忍住,另一只手去揉捏柔软的臀肉,嘴里嘶哑道,:“宝宝,你知道的,就一次...叫完我们一起。” 孟越已经被聚集的快感冲昏了最后的理智,扭摆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桎梏,挣脱几下仍然不得松释,只好认命般哭着喊了句:“嗯嗯...老公...啊啊啊...” 神魂颠倒。 ...... “你明天不上班?” “嗯。” “后天也不上班?” “嗯。” ...... “嗯啊...不要了...受不了了...” “老公操得你爽不爽?” “唔唔...嗯...爽嗯...呜呜....” “谁操得你爽?” “啊啊...老公...” 34. 孟越实习到第二个月,碰上银行要评星级网点,总部调了三个保洁阿姨来打扫卫生,从墙壁粉饰到天花板上吊灯的每一块水晶,都不能留一点瑕疵和灰尘,甚至对等待区供客户使用的座椅、遮阳的布帘都找人换上新的。 所有工作人员以最警备端正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把“您好”“谢谢”“请慢走”挂在嘴边,实习生不能玩手机,分区站岗,现金区非现金区以及智能区等必须随时有人,听说人手不足,还要从其他网点调帮手过来,至于调谁,行长也不得而知。 两个女孩窃窃私语,讨论着要是调来的实习生是她们一个班的就好了,孟越倒觉得是谁都一样,心里没什么期望,正因如此,当熟悉的面孔走进来时,他还是有点惊讶。 林长鑫朝他眨了眼,说:“晨会上行长说要派个能吃苦的过来,我想到你在这儿,就踊跃站了出来。” 孟越笑着摇头:“这边也不是很累。” 林长鑫刚要说话就看见有人过来,拍了拍他肩膀放低声音:“这是谁,你给我介绍一下。” 孟越回头:“啊这是行长,你叫她周姐就行了。” 林长鑫赶紧站直身体问好:“周姐。” “你就是刘行那边叫过来的吧,就辛苦这几天,你们坚持一下。” “嗯好的周姐。” 孟越又带他一个个认识其他人,交流了一下实习期间的感受,直到有客户进来,两人的闲谈才被打断。 接下来几天银行的气氛确实要严肃许多,接到通知有消息称会在星期二到星期四这三天里以便装随机潜入,说不定大家以为的客户其实就是来点查的领导,所以任何时刻都要表现出最佳状态。 林长鑫趁空隙翻了个大白眼,对孟越嘀咕:“还便装,以为我们都是嫌疑犯呢。” 对此孟越也很无奈,觉得没必要搞得这么暗戳戳,都是走个形式,还非得让他们枉费心力来折腾一番,让每个人都心惶惶的,当然行长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这些事他们说不上话,只是尽量使自己不能成为拖后腿的一个。 到了星期二大家都带上滤镜看人,觉得这个是领导,那个也像是来检查的,结果人家就是一办业务的,什么心思也没有。 四个实习生也开始实行分区服务,孟越端端正正站在现金区域,排号到谁了就示意谁过去,实则这样显得他更多余,和守在对面的林长鑫以眼神交流,连手机都很少拿出来。 直到下班才看见上面显示未接来电,是林月华打来的,回电过去那边说让他晚上回去吃饭,曲平青也会过来。 和林长鑫告别,到家时看见曲平青已经坐在客厅陪孟宪国酌酒了,一老一少像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情,曲平青显得很老练圆滑,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以前那么剑拔弩张。 正巧林月华端了一碟陈姨才炒出来的花生米供他们喝酒用,见儿子回来高兴道:“你把这个给他们拿过去,你爸爸特意要的。” 孟越走近时曲平青正在往两个杯子里添酒,是上好的白葡萄,比一般的酒酸,用来饭前开胃最好不过,是曲平青来时专程从自家酒窖里顺手带来的,依现在来看,孟宪国很喜欢。 自打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小家伙回来了,气定神闲和孟父说着话,人过来也只是看了一眼,捻一颗热的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这才不紧不慢对上那堵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坐到我身边来。”曲平青说,很随常的语气。 孟越走过去自觉挨着坐下,发现孟宪国也在看着他,叫了声“爸”。 孟宪国点点头,看着他们紧贴的身子干咳了一声,抿了口酒,起身朝饭厅走去,边走边说:“既然回来了,就准备开饭吧。” 桌上孟越奇怪为什么突然叫他们回来吃饭,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月华凝了他爸一眼,嗔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爸说你很久没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图个热闹。” 一家人。 不仅孟越始料不及,连曲平青也有些意外,虽然今天孟宪国的神色要比以往缓和许多,但远远不及“一家人”所含的重量,孟宪国能这么说,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承认,看了一眼咬着筷头仍处于诧异的人,展眉笑道:“是,前几天孟越还在叨念,说休假了要回来看看,工作一忙起来,就想家了。” 孟宪国哼了一声:“我看他想回的未必是这个家。” 孟越一听筷子也不啃了,急促解释道:“想回来的,我都好久没见你们了。”他从来没和父母撒过娇,说那些讨人欢喜的话,现在这样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在他眼里却肉麻得难以启齿,能说出来已经是极限。 父亲的话让他觉得今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转变的态度是对他的鼓励,他和曲平青的路好像更加畅通无阻,尽管他知道这些在曲平青面前,都算不上阻碍,不足以放在心上,但是有更多的光照着,路上就会更亮。 回去的路上曲平青似乎很累,头靠在孟越肩上休息。孟越本来就不及他高,坐得也不端直,觉得曲平青这个姿势有些吃力,就轻轻动了身子,想把肩膀抬高让他靠着 分卷阅读26 更舒服,刚动了一下就听见淡淡的声音传来:“别动,就一会儿,今天多喝了点。” 曲平青酒量在早几年就练出来了,从不会上脸,只是喝多了难免会有点难受。 “噢。”酒喝多了头会疼,孟越没有动了,乖乖保持着一个动作。 感觉到小家伙僵硬的身子,曲平青勾了勾唇,不再占人便宜,靠在坐椅背转头看人:“今天和你们行长喝了几杯。” “嗯?周姐吗?我记得中午她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呀,我下班的时候她也还在银行。”孟越惊呼,想不通他们怎么会有时间碰面。 “什么周姐,是从B市过来的一群人,今天才到,总部的人,也不是女的。” “噢那肯定是总行长啊。”孟越明白过来,又想起在孟家时曲平青还陪着孟宪国喝酒,忍不住问出口:“每次应酬是不是都会喝这么多酒啊?” 曲平青扬眉:“心疼我了吗?” 孟越点点头:“嗯。” 曲平青这回很听话:“你不让喝,我以后就不喝了,谁再给我酒喝,我就说我是个妻管严。” 孟越瞬间红了脸:“......” 洗澡的时候孟越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匆匆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连鞋也忘了穿,跑到端了一杯解酒果汁在阳台坐着赏月的曲平青身边问:“曲平青,你说你今天和总行长一起喝酒了啊?” “嗯,怎么了?”曲平青一把抱起赤脚的人,朝床边走去。 孟越习惯性勾住他的脖子,脸颊窝在他颈边,似乎有点兴奋:“今天才过来,那是不是明天他们就会去考察了啊?” 曲平青将人放在床上,咬了口身下人的粉唇:“应该是吧。” 他没问考察什么,孟越也没在意,沉浸在知道内部消息的喜悦中,忽略了曲平青颇有深意的眼神。 35. 曲平青能接触到银行总部的人,其中有卫凌的牵线,做生意这块儿哪有不和银行打交道的。卫凌打电话来说,里面有卫父的好友,让他屈尊架子好好接待,顺便趁机会相互认识一下也好,以后总会用上。 他不和底细不明的人吃饭,至少最基本的信息他要知道,对方老总姓覃,叫覃俊恒,现任银行总负责人之一,主要管辖端口都是经济片区的命脉,在管理方面自成一套。 见了面知道几个人此番前来是公务在身,外地视察,曲平青没问太多,敬了大家一杯酒,客套地笑笑,邀请人下午去打高尔夫,到了球场上覃俊恒恰好离他不远,就漫不经心提了一句:“覃总是大忙人,还抽出来陪空曲某,曲某荣幸,不知道明天覃总何时忙完,咱们能否再一起喝上一杯。” 覃俊恒也是根老油条,曲平青此人他有所耳闻,不是他区区一个银行总行领层就能随便拒绝得了的,撑在杆上看着球慢慢滚进洞口,才熟练笑道:“曲老板客气了,只要曲老板有时间,我当然随时都乐意奉陪。” “卫伯伯让我跟着覃总多学习学习,明天曲某正好空闲,如果覃总不介意带着小弟一起,”曲平青话锋一转:“如果实在麻烦,那我就备好酒等着覃总来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卫父没有直接联系过他,都是卫凌接手交代的,这点小事只要没撕破脸,覃俊恒不会真去找人对口供。 覃俊恒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才爽朗笑起来:“我本来是不去的,既然曲老板有意,那到时候有不足的地方,就请曲老板指出来,不要给我留情面才是。” 这件事曲平青只听小家伙提过一回,说因要评星级银行临时大整,和覃俊恒机缘巧合的交集,让他萌生一个打算,去看看小家伙工作的地方和样子好像也不错。 当他跟着覃俊恒三人走进银行时,就看见孟越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认真为别人示范着什么,胸前还挂了一个牌子,是粉色的,看起来像工作牌,低着头没发现他。 因为是暗访,他很配合地穿得很随意,一个小女孩凑上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曲平青直接摇头,在覃俊恒的示意下走到里面的休息区,特意找了个隐蔽的空位坐下,视线转移到孟越身上。 银行地方大,智能区和柜台区间有几根石柱子隔着,摆了几台智能机器,和数株一米多高的绿植。孟越毫无察觉,起身为客户拿关于存款汇率的宣传单,只见两位女孩将手叠在腰前,微笑的正视前方,他路过时只隐隐约约听见一句“好帅”。 直到解决完客户手机银行的问题,孟越才回到自己原来守着的位置,最后边座位上的人太瞩目,他回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没听说要来啊,第一反应就要走过去。 曲平青见他的动作,像个小孩似的朝他眨眼,又斜眼让他注意旁边,头一次做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很无奈,好在小家伙默契地停住脚步。 孟越当然敏捷地察觉到不对劲了,联想到昨天曲平青和领导一起吃饭的事情,旁边的人就算坐着也是大腹便便的形态,眼神正在四处逡巡,心想这就是了。早上晨会周姐说昨天不来,今天十有八九会来,让大家打起精神,他心想周姐真是神算子。 默默回到原位并且保持笑容,不动声色转了个身给林长鑫发讯号,等所有工作人员串气一通,覃俊恒暗访的工作也结束了。 摆出强盛的气势,对孟越说:“把你们行长找来。” 周行长当然随时待命,笑着把两位领导请到楼上详谈,覃俊恒让曲平青先上走,自己随后。 一个实习女生感叹:“又高又帅有钱有权,应该不是我的,看看就好。” 其他人此时也松懈了下来,保安大叔有些激动,蹲下身把杯子从藏在空调后的杯子拿出来:“我刚才正好在接水,听说人来了盖子都来不及盖上,忒吓人了。” 其他人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述说刚才的情形,在回想自己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拖后腿,只有林长鑫多长了个心眼:“孟越越,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检查的?” “啊?”孟越脑袋里还在想那个女生的话,听他这么问被噎了一下。 他该怎么说,说因为他看见了曲平青,因为曲平青昨天和领导喝了酒,那么又该怎么解释曲平青是谁,和他什么关系。现在不是时候,只好支支吾吾的:“我看见他们...就很像来检查的,所以让大家注意一下。” 拙劣的借口。 能信就不是林长鑫了,他刚刚可是看见那个又高又帅的男人一直盯着孟越离不开眼,以及,孟越的眼神也时不时在他身上瞄,很明显有情况。 自上次和丁觉讨论了孟越谈恋爱一事,就把它抛在脑后没再有后续,现在终于想起来见缝插针,拉着他走到一边,说 分卷阅读27 :“我不信,你和那个男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那声不小心偷听到的一句“要怎么亲啊”的甜腻语气他还没忘记,如果对方是个女孩,会有点忸怩,倘若换成个男人......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么一试孟越就破功了,赧然讶异地去看他:“有这么明显啊?” 36. 曲平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路过孟越,装模作样打量他一阵,淡淡说:“这身装扮挺好的,衬衫不错。” 这句话听在覃俊恒甚至其他人耳里,大家都会觉得他是在客气地夸赞银行规定的正装装束,但孟越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曲平青特意用了一晚上让他记住这件衬衫的意义,这是两人之间的隐秘,骤然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尽管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脑海里闪过的那晚上情形,还是让他脸颊发烫。 站在林长鑫的角度,能看见他耳根迅速变红,要不是衬衫领子高,恐怕脖颈上也是一片绯色了。他看了眼那张也许天生冷峻,对着孟越却化刚为柔的脸,刚才孟越问他是不是很明显,这么来回一看,可不就是很明显么。 他们走后有人问周姐有没有出差池,周姐说大家都表现得很好,只有一点,很平常的一点做得不够完美,就是柜员在为客户办理好业务时,没有说“请慢走”,倒是不影响大局。评级的一共有六处网点,具体能否选上升星,要等结果了。 众人如释重负,没再一如既往地循规蹈矩,大堂经理挥手让大家散开,继续为有帮助的客户服务。 晚饭曲平青看出小家伙的欲言又止,咬着筷子不说话的举动在他眼里就是招人疼的表现,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喂到他嘴里,主动问道:“今天是不是吓到了?” 孟越边啃排骨边摇头,待吐出骨头把嘴里的肉吞下后才慢慢问他:“你要来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啊,要不是你暗示我,我都要跑到你身边来了。” 没有被吓到,只是有点惊,又有点喜。 “我特地来给你递消息的。”曲平青不要脸地把自己抬了一个高度,像今天上午做的那样向他眨眼:“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 孟越一头雾水:“还要这个?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有两种选择,要么你在这里叫我一声老公,要么待会在床上叫十声。” 他说话时和平常无异,孟越连忙转头去看厨房里的周姨,差点就要去捂他的嘴了,红着脸结结巴巴问:“怎么尽是这...这些啊?” 他只在做那种事时叫过那个羞人的称呼,并且仅有一次,还是曲平青诱惑着他叫的,现在让他在这么正经的情况下叫出来,根本无法开口啊,但是让他在床上叫十声的话...也太多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 饭厅餐桌挨着窗边,正好有树影衔着光透过玻璃洋洋洒洒掠到孟越脸上,让那几抹红晕更加鲜艳了几分,曲平青看得有些心动,说:“有啊,你的奖励我都喜欢,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叫老公都是免不了的。” “......” 孟越咬着筷子,小脸挣扎着游移不定,犹豫到饭菜都凉了,才吞吞吐吐地嗫嚅出口,不敢正视对面的人:“......老公。” 曲平青呼吸一紧,佯装淡定道:“什么?我没听清。” 孟越拿下筷子改咬唇,声音大了点,脸又红了点:“老公。” 曲平青凑近,也低着头去看他的神情,轻声道:“越越,大声点儿。” 孟越的脸已经快要埋在桌子底下了:“......老公。” 曲平青肆无忌惮在那小嘴上亲了一口:“乖。” 晚间孟越睡得好好的,曲平青似乎心血来潮,拉着人一起嗯嗯啊啊,哄着人满足他的各种无理姿势,在抵达高潮叫了他一声又一声的老公。人无耻,理由也无耻:“你叫我老公的时候我就硬了,你要对我负责。” 孟越欲哭无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有的话都被一下一下地冲刺撞击得语无伦次,到后面已然思绪涣散,彻底沉沦在他的攻势里。 ...... 自考察这件事一翻篇,林长鑫就回了自己的网点,孟越的实习生活和刚开始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有趣的是和银行里的人越来越熟悉,能聊的话也逐渐增多。日子过得顺畅的同时,也过得很快。 最后几天渐渐有了离别情绪,因着两个女孩家在外地,想提前几天结束实习,于是和他商量了调班,他一个人留在银行完成了三个月的实习任务,又细心挑选了礼物送给银行里的前辈,感谢他们这几个月的照顾和包容。 他虽然是三人当中唯一的男生,周姐夸他积极性倒是不比两个女生差,保安大叔是个话唠,平时喜欢开玩笑,在他最后一天下班时,难得认真说了一句“你虽然像我一样是来这里上班挣钱的,但你一看就是个小少爷”,还让他以后多在朋友圈里冒泡,能不能再见是个未知数,互相点个赞,了解一下动态,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孟越面上笑着答应,却暗暗在想他接下来发的动态会不会吓到他们。 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是在十月初打到卡上的,孟越看了看上面积累下来的数字偷偷雀跃,这是他三个月的报酬,也是这辈子第一次靠劳动赚来的钱,那个心里面盘算了无数遍的想法,终于可以付诸实践了。 37. “怎么突然想起在家里办烧烤聚会?”一大早孟越就掏出手机把账单余额给他看,还抛出这么一句话给他,曲平青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小家伙不是这么爱凑热闹的人。 “因为我有钱啦。”孟越晃晃手机,喜上眉梢有几丝得意又羞涩。 “嗯,你要觉得麻烦我找几个人帮你。”他笑得眉眼弯弯,曲平青没有再细问,孟越爱做什么就让他做,不够的开销他会打点好一切。 孟越切了一块自己最爱的煎蛋饼给他,摇着头说不用不用。他心里有数,自助烧烤聚会这个想法还是他上次去一个同学家里过生日会学到的,这次他想把高中和大学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同学请到一起,然后...... “那天,你也来好不好?”他问曲平青。 “哪天?” 这个问题把孟越难住了,具体时间他还没想好,碎碎念起来:“现在是国庆节,大家应该都放假了的,趁他们都有时间,要不后天吧。”再说国庆后他也要开始上课,殷切的小眼神看着曲平青:“后天...你有时间吗?” 曲平青莞尔:“这么希望我来?” 孟越狂点头,心想就是要你来才有意义的呀。 进入十月份天气开始转凉,聚会当天天气还算不错,出了点微末阳光,不冷也不热,适合露天聚餐。 孟越很早就开始张罗了 分卷阅读28 ,曲平青让管家在后花园腾出空地用来供他们烧烤,到中午陆陆续续有人来,地址是群发的,罗宇进门时候震惊得嘴巴都可以放下一颗鸡蛋了:“越儿,我一直知道你不缺钱用,没想到你原来这么不缺钱,刚刚在前面我还看见有游泳池。”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么惊讶,孟越在学校本就为人低调,很有礼貌,吃穿用度更不会显得特立独行,虽然很斯文但也没有别的公子哥的娇贵跋扈,更何况曲宅确实很大,一幢小楼,有前庭后院,孟越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认为有点夸张。 他没有否认罗宇的话,住在这里确实比自己的家还要习惯和满足,带着他们往后院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二哥,你先帮我招呼着他们,我马上就过来。” 班级聚会时那个女班导也来了,黑色短裤显出一双修长细直的腿,刚走几步又掉头回来,张望几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孟越:“你女朋友呢?应该也来了吧,哎孟越你不知道我有多好奇。” 孟越眼神闪躲,幸亏那人听不见这句“女朋友”,说:“他还在楼上。” 曲平青给廖媛媛交代完今天的事宜,换了一身宽松随性的居家服,当然离邻家大哥哥还差一截,只能说气势上柔和了几分,不像工作时那么锋利逼人。一下来就老远闻到烧烤的香味,看到小家伙专心致志地捣弄着什么,一群人扎堆,负责烤肉的,负责吃的,分工明确。 孟越性格比较安静内向,但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拘束,他似乎有点明白,小家伙要干什么了。 “越儿,那是不是你大哥来了。”罗宇挥手扇了扇白烟,戳戳孟越示意他看前面,夺过他手里的瓶罐:“给我,我来撒盐。” 烤架上的五花肉烤得“噗嗤噗嗤”地冒油,孟越抬头曲平青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于是撒手,高兴地跑过去问:“你弄完啦?” 他手上沾了油渍,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红色辣椒面,曲平青扯了张纸巾轻柔地替他擦掉,又把他的手拿起来一根根手指擦干净了:“嗯,还有我的份吗?” 孟越乖乖仰头,待擦完了又跑到对面的桌上端起其中一盘子,里面有牛肉羊肉串,递给他:“我刚刚烤的,有点糊了。” 这几串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知道他晚到,特地留出来的。 曲平青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吃过这些油腻的东西,小家伙的盛情难却,倒是不嫌弃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似乎在仔细品尝,轻笑一声客观评价道:“手艺有待进步,不过我很喜欢。” 孟越对着他甜涩地笑了。 其他人里面有的是见过曲平青的,曲平青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平易近人,但是对孟越那是没话说,现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再不好接近也上前礼貌性地说了声“大哥好”。 曲平青黑眸闪了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笑道:“你们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告诉管家,吃开心了越越才不会怪我。” 那些原本不认识曲平青的现在也知道他是谁了,都嘻嘻哈哈地凑上来,表示感激,说“好”。 孟越窘迫,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大胆地去牵曲平青的手,磕磕巴巴想要解释:“你们误会了啊,他不是我哥哥。” 那是什么呢?心跳声有些急促起来,欲抬头去看曲平青,就觉得掌心被握紧了些,一时间多了几分勇气,脸很红但没再胆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很喜欢他的。” 终于说出口了,是男朋友。 他想把曲平青介绍给大家,介绍给他的亲人,他的朋友,这位不是陌生人,不是哥哥,而是很喜欢很喜欢的爱人。 高中同学聚会的那天晚上他就想这样了,罗宇问他为什么不把对象带来,为什么不呢?不是遮遮掩掩,只是没等到适当的时机,曲平青把他带到他的朋友面前,他也想把曲平青带给自己的朋友,好在今天他等到了,一件没有在曲平青的庇护下,他自己为自己,或者为曲平青,为他们两个人完成的事。 众人惊疑,石化,随后豁然了悟,再炸开。 不远处林长鑫拿着一串腰花淡定撕了一口,早已经看破一切,瞥了眼旁边的人:“我就说吧,你来准没错,回什么家啊,这么一出水清石见的好戏,错过你就抱着你的游戏哭死吧。” 丁觉完全懵了,好半天才“艹”了一声。前几天他要回家,被林长鑫拉住脚,说这个国庆有大事发生,回家必后悔:“敢情你怎么知道的?” 林长鑫嗤笑,掐指一算,老神在在道:“在下当然不能负你一声‘林半仙’。” 被丁觉踹了一脚。 孟越没有讲明曲平青的身份,连名字也避过。只是照这架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知道对方是什么层级的人,并且很快融入了这个事实,拉着孟越问长问短。曲平青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着孟越为他烤的东西,确实有点糊了,还有点咸,尽管这样想,他也吃得一串不剩。 一群人打闹到半下午才算结束,有人喝了酒,曲平青派人送他们回去。别墅里又恢复以往的平静,但他好像觉得,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想起了曲单国,他的出生带走了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人的命,以前总想是不是正因为这样,曲单国才不像其他父亲那般慈爱,一看到他就会想到逝去的挚爱,多多少少带了点恨意。 现在却不以为然起来,父亲的心跟着母亲走了。心不完整,爱也不完整,对着母亲的曲单国,不管人在不在,爱都是在的,那些情人,不过是思念的附属品,而对着他的曲单国,缺失的心才会有偏颇。 情人短暂,爱人长久。 晚上曲平青难得没有身体力行榨干孟越,搂着人可以说是清心寡欲地亲吻,迷迷糊糊间孟越想起什么,躲开他的气息,扯着他的睡袍襟角,像做错事的小孩:“今天我没考虑周到。” “你做得很好了,孟越。”曲平青郑重喊出他的名字,里面有溢出来的深情:“出乎意料的好,我不会忘记今天的。” 孟越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应该把你的朋友也叫来的。” “发请帖的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什么请帖呀?” “结婚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