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阿姐出嫁之后》 第一章 说来也是荒谬! 他一个男子怎嫁给另一个男子? 并且要嫁还是他一直视为兄长的二哥! 将一杯酒送入中,酒烈的他牙颤!他平时就不善饮酒。日的天色也黑沉的厉害,月光照在庭堂也是有一股森然的冷意。 二哥并不是他的血缘兄弟,是另一位世家子弟,因为两世家交好,两府往来亲密,他便得叫他一声二哥。他二哥性子温和,年时便声名远扬,最重要的是,对他颇为照顾,所以他叫一声二哥也是情真意切! 因为胞姐和二哥从小就定有娃娃亲,有这一层关系在,他一直把二哥敬重为姐夫兄长 是昨日姨娘叫他前去,却告诉他,上忌惮二哥家势,欲强行为二哥指婚!为着拒了皇帝的赐婚,二哥提及与他胞姐的这门亲事,哪想皇帝并不罢休,意欲让他多娶。 “二郎这孩子竟然当众他说生只娶一妻不纳妾!上被驳了面子,面色不悦,并也不再逼迫,只令立即择吉日叫二郎与你姐姐成亲!” “再过两日偏是适合嫁娶的吉日,上意思如此,定会移驾观礼。” “你姐姐早在几日前便突然不见,至也未寻到!我的从焉啊!到底去哪里了?!” “三姐失踪了?!” 席从雁想起姨娘一边着急一边抹泪的样子。 “雁,从焉失踪一事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姨娘不敢说啊!” “我知道你和二郎那孩子要好,你先替嫣嫁过去,骗过上的眼,再和二郎说清楚,等找到嫣换回来这一切便都解了!” 姨娘几乎是哀求着他。他姨娘身份低微,家中主母手段了得,这多年他和姨娘胞姐过的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他和胞姐一胎,相貌几乎没有差别,因为意外,他也不比胞姐高上多。 眼唯有这个法子,以不使姨娘受到牵连,保住胞姐的婚事,瞒过上顺遂了二哥的意愿。他只应。 但是三姐怎办?人究竟在哪里,这是她的婚事,他现在连去找她也不够。 二哥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这件事也不会为难。或许,他以托二哥帮忙去寻他三姐。 …… 姨娘他通过气后,他便住进了胞姐的闺房中,他和她胞姐在府中本不色,一向对人言语。他爹和嫡母在姨娘离开之后很快便要见了他,叮嘱了该说话,期间主母面色不善。 缘由这桩与二哥的好婚事原本轮不到他这样的庶子,庶女。只是当时情况两家刚说要定亲,他胞姐他便生了,当时府中只有他姐姐一位女孩,这便定来了,而后一年,嫡女生,却也未改。 哪里知道他二哥现在有如耐呢呢? 这天。 席从雁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穿上贴身衣物,然后被一众丫鬟婆子涂脂抹粉,着凤冠霞帔,一番礼毕后被扶入轿。 若不是阿姐莫名失踪,现在他应该会在送亲的人中和姨娘一起抹泪,祈愿他阿姐幸福。 现在他阿姐失踪了,他都不去寻找。 一路上的敲打声另他烦躁至极,他在轿中摸不知是哪个婆子给他的小册子,上面写着《闺房 秘术》。 …… 席从雁还是翻开快速看了几眼,皆是一些男子弄女子的春图,他在那交接的位置上停留过眼,一时感到脸热羞耻。 突然思考起来,难道像二哥那样温雅的人,难道也会行这种不堪之事吗? 席从雁收好册子,在颠簸的轿中入眠。 直到轿停了,有人扶着他来,盖头只让他看见地面。有人引着他做足了礼,拜过了堂,又扶进了洞房。 席从雁坐上喜床后才松了一气,这一身厚重的嫁衣饰物伴这一套琐碎的礼节,让他疲劳的紧。他腹部隐约不适,但他还不歇息,屋中有婆子一直伴着他,他须得一直端坐等着他二哥来。 屋子中安静,偶尔听到一些鞭炮声响。 等到烛火更加明亮之时,有人敲响了门,有几声敬重的声音迎着人踏了进来,门又关上。 席从雁瞬间精神起来。 也不知道二哥会不会识破,但他脸上的妆容厚重,想来也看不什,很快他便会二哥解释。 屋中有静谧过一会。 还是一个婆子开了腔。 “二爷须得亲手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多吉多利”。 “嗯”一声听不喜怒。声后,有人朝着他过来。盖头掀开,席从雁入目的是金与红,烛光在红绸中熠熠,满目喜庆。他二哥一身红衣不俗,反衬的人更加俊朗。大红大紫之色着身总是更添人几分得意,不于他之前看见的尔雅端方。 二哥看了他一会,问道:“你是从焉?” 席从雁点了点头。 “果然和从雁说的一样,面貌很是相似。” “二爷,该饮合卺酒了。”又一个婆子端上托盘,盘中立着两杯小酒。 二哥端起一杯递给他,席从雁略有犹豫,接过,两人互相敬后饮。他觉得腹部更加不适了。 “二爷……”婆子欲又张嘴。却被二哥止住,唤门去。 屋中现只有他二人,席从雁便想全盘脱,眼睛转悠到门外,隐约有人影。想必是在外面听声的人,他了床,走到二哥身旁,回想着早晨婆子教导他如何在新婚之夜伺候夫君,如何夫君宽衣的方式,抽取二哥的束腰,然后一层层解衣物。 二哥竟也没动,任由他解着。于是他靠近二哥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二哥,我不是三姐,我是从雁!你先别声,听我说。” 说罢,他感觉二哥有些紧绷,看来是被震惊到了。 从门外看看屋内的影子来看,只见一人为一人解衣伺候,然后两人消失在烛火映不上影子的地方。 席从雁最终觉得,这床是个好地方,二哥听了他的话,换上寝衣等着他解释,席从雁把缘由打算都一一说来。 赵谦看着眼前妆容未卸,此时在烛光显得有些娇丽的面孔,看他说三姐失踪,他只先顶替嫁过来,希望他不要怪罪。说他三姐的好,望他够帮忙尽快寻找回来,则夫妻团聚。最后他又不知这一切是否妥当,向他望来时期待的目光。 赵谦只在幼时见过席从焉,记忆中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后来就没有见到过,女家都待闺中不轻易见外男。他从前觉得席从雁是个乖巧令人怜爱的弟弟,现 在亦然。 第二章 这一夜的谈话,赵谦答应帮忙安排人手寻找席从焉,毕竟这是他的妻子。而席从雁需要假装他的妻子,直到把席从焉找回来,他再换回去。至于席从雁这个身份,当时姨娘商量过后,便称已经去游学了。 席从雁达成心中所想便觉得十分困顿,实在是日一番周折太过疲劳,因着身边是个颇为信任的人,所以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又被床上什东西硌醒,他用手一摸,是一粒枣子。应该是床上的东西没有收拾干净,人一睡觉又偷偷跑来几个。 他看见一旁的赵谦睡的端正,迷迷糊糊间的将手伸进赵谦的被子里,一摸,果然也有桂圆莲子等物。 “二哥?”席从雁靠近了试着唤了一声,想把床上的果子干都搜罗干净,防止再被中途硌醒,但赵谦没有什反应。他只觉得要把东西拿去,便也没有留意手摸进了那里 赵谦因为腰间的痒意醒了,睁眼一看,是席从雁亵衣散乱,眼神迷糊,伸手在他被褥中摸索。“从雁,你在干什?” “二哥,你被子里面有莲子。” 赵谦伸手进去,果然拿了一粒莲子。看着莲子,他突然想起什,问道:“从雁你不饿吗?”据赵谦对席从雁的了解,这小孩从来规行矩步,像日这样的一日,想必没有什进食。 腹部的不适感凸现起来,席从雁确实这一日都没吃上什东西,被这一提,登时就饿了。 桌上有些果子,喜糕一类。 “不如我叫人上些饭菜。”赵谦一直对这个弟弟很有眼缘,愿意多照顾一些。他年长席从雁几岁,知事后晓得己她胞姐有亲事,更愿意亲近他了。 “不用了二哥,太过劳动,我吃糕点就够了。”说完拍了拍赵谦,顺利了床,然后茶水就糕点吃了几块,嘴边沾了些碎糕。 倒是真不客气,赵谦看着他去,吃的够了又回来,递了一块方巾给他。席从雁擦干净嘴,很快又睡了过去。 赵谦记得在书院看到小孩的时候,当时他对己还十分拘束,向他请教的声音细小的不闻,后来他对席从雁说过他胞姐的亲事,他才愿意叫他一声二哥。他比席从雁长几岁,总共一起在书院待的日子不过两年,就开始科举入仕。两府都在京畿不远,但终不如从前在书院中相见时长。 不知道他姐姐是否也像他一样的性子,乖巧听话,却又不是真的傻气,有时聪敏有趣。赵谦也有些困顿了。 …… 次日,席从雁很早便醒来了,他转头看着离他不远的赵谦也醒了,瞧着像在思索什,席从雁叫他,两人便了床。 赵谦没有立即叫上丫鬟婆子进来伺候,而是寻了把匕首,刺破手指滴了血滴在一方帕子上,床铺上也弄了几滴。席从雁一开始不明就里,见他用匕首伤着己,就要制止他,后来看他往床铺去,恍然明白,登时脸红起来。 赵谦看着他红着脸,觉着有趣,笑问他:“从雁为何脸红?” 他闷声不答。 赵谦也没再逗弄他,叫了人进来伺候,很快两人便都行装妥当。 有了赵谦愿意照应,席从雁也就没有一开始来府中那种拘束和紧张感,这间新房他从前没有来过,但赵谦的居所他也不算来。进来伺候的婆子有两个他熟悉 ,是常侍奉他二哥的人,其他的他都没有见过。 他换上鹅黄色的裙子,侍女给他梳上新妇发髻,插上发簪。至于喉上的凸起,不知道他姨娘从哪花钱请教人得了个法子,掩饰的住。席从雁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略施粉黛,柳眉杏眼,朱唇饱满,落落大方。这不就是他姐姐的样子吗? 又看见他二哥在一旁露笑,有着旁人在,他不敢乱说什话,羞赧的瞪了一眼他二哥。 在旁人看来,便是个人的女子对着她的夫君眼传秋波。 赵谦看着席从雁被侍女安排在妆台梳妆,笑他不情愿的样子,觉得爱。突然被他上妆后瞪了一眼,更觉敢态掬。 一番装行完毕,两人便要去对家中长辈请安。一路上有仆人问安,或有伶俐着夸赞他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席从雁想着见的是赵家许多长辈,还是觉着紧张,他齿并不伶俐,恐怕难讨长辈欢心,也生怕做错什,日后他姐姐回来被为难。 赵谦似乎知道他的窘迫,一只手牵上了他,有侍女掀开门帘,迎他进了屋。 屋中装点并不铺张,花瓶木器等物件摆放讲就,显得雅致。 正中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两位慈蔼的老人,想必就是二哥的祖父祖母,往两列的左右是赵谦的父母,其余中他只认识赵政大哥,赵政大哥身旁坐着一位穿着湖蓝绿衣裙带着笑意的清婉女子。 赵谦带着他请安敬茶,经过祖父祖母,赵谦爹娘,就到赵政和湖蓝绿衣裙色女子这里。她接过席从雁的茶水,笑着说道:“倒是个美人,看着就惹人怜爱,难怪子慎喜欢,非卿不娶。” 席从雁顿时红了脸,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道谢,赵谦替他解围道:“从焉羞怯,子慎替她多谢长嫂加赞,日后子慎与从焉,还需长嫂多多担待。” “子慎这是哪里的话?一家子人说什担待不担待,倒显得生疏许多!”说完便没有再多说,席从雁规矩的叫了大哥长嫂。又赵谦一一见识其他人。 正当时,赵谦的祖母说道:“听闻从焉有一位双生子的弟弟,我从未见过双生子应当如何,从焉生的爱,我也不曾见过她弟弟从雁,谦,何时叫从雁到府中做客,好让祖母见见。” 座也有人应声,表示也想一见。 席从雁只觉得要露馅,定住身回道:“回祖母的话,却不巧弟弟几日前已离家游学,恐怕不得近日相见。” 赵家老祖母一听,略带失望之色:“果然不巧,游学很是好,一家子亲戚,日后总有相见的。”便不再说什。 不多时,又有些后辈前来像祖父祖母请安,赵谦略作介绍,便带着他离去。 如此,又过了早膳,午膳。这样一日来,席从雁只觉得浑身疲倦,他一直都避免多说话,一定要说话,也尽量温声细语。 还好不是日日都这样!入寝前他己宽慰己。 第三章 回门见过姨娘后,还是没有三姐的消息。又过十几日,席从雁越发焦急了,他三姐一个弱女子,失踪了这多日,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变故…… …… 赵谦休沐过后便去参朝了,如白日里只他一人,他也不敢在府中随意游玩,怕以后与三姐换回来后行迹有异,徒惹麻烦。实在无趣,便想着去书房解解闷,不知道他从前藏在他二哥书房的话本是否还在? 席从雁想着,便去了,到了书房外有人看守着,但并不阻拦他。席从雁推开门入内,并不窥探他二哥案牍上的文书,周到几行书架旁,翻翻找找,找到了他藏在书架里面的话本。他倒不是不好好用功读书,只是觉得这话本中的山野异事很是有趣。再说,他用功读书再如何,也不压过他头上两位嫡兄长。否则,也不知道他母亲又要如何折腾他了。 话本中还剩一两回没有看完,席从雁看过之后,便也没有其他话本了。他腹部熟悉的不适感加强,双腿间隐约有东西流来,他感叹不妙!放好话本,赶往院子。 席从雁回到己的院子里,叫来伺候己的侍女,吩咐了几句,那侍女应着便门了。侍女走后,他又怨,又无奈。 还好他现在是以女子身份示人,要那东西更要容易的多,不然,他在赵府,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弄来。 很快侍女侍备好浴具热水告知他,他前去,然后把侍女叫去,本嘱咐有人来谁也不许进来。侍女应声守着,他才安心。 席从雁解开衣裙,他肤色白皙,体格偏瘦,还是年状,本来他现在也不过年十七而已,骨骼还未长成。 随着他的解弄衣裙簌簌落地,他低头,其中的亵裤上竟然沾着血迹!他忙朝双腿之间看去,果然双腿间有细小蜿蜒的血痕,脸砰的发红。 席从雁不作他想,立即跨入木桶中,然后红着一张脸,缓缓把手伸到腿间搓洗。只是手一碰到腿间那本不属于男子的花穴时,脸更红,更有些咬牙切齿。 是的,他不但是个双生子,还是一个身体有异的畸形之身!当年她姨娘生他后发现这样的事,惊异非常!当即堵住了接生婆的嘴,并叫接生婆赶紧京。她姨娘不知如何是好,原不是什聪明之人,她又是那般低微的身份,他这样的畸形。思虑过最为稳妥的法子便只有隐瞒着众人。 他这样的身子无论如何也不当成女子来养活,女子藏不住,始终要嫁人,这样便是瞒不住,便是惊世骇俗。他确实也是个男子,这些年来小心翼翼,后来长了喉结,令他和姨娘担心的胸脯却并没有现,唯有腿间的小花,他身体一起长大,并且现了葵水。 席从雁更加小心翼翼,好在他的月信和一般女子也不,不会月月都来,只不过从来过后,一年就会现两三次。这世间除了他和姨娘,并上那个远走的婆子,无人再知晓他是双身,包括他姐姐也是不知道的。 席从雁用手指拔开花瓣,轻轻揉洗,也羞耻的不敢回想揉洗的触感,他不敢太过探访,快速洗净了就用上侍女给他拿过来的东西,然后换上穿上新的亵衣亵裤。他看着沾上血的亵裤发呆,从前在席府他每次都是偷偷想办法己清洗,他不让别人发现,也不忍受别人触碰到他这样的衣物,他还是一个男子。 席从雁 决定把这件亵裤先收起来,等找到了清洗血迹香胰子再来处理。他叫来侍女收拾妥当,然后便回屋中称闷气乏力休憩去了。他二哥对外说他怕生,不喜见客,平日里当家的有主母和长嫂,还轮不到这个新媳,所以他假扮的倒也清闲。 …… 席从雁睡的迷迷糊糊,腹部抽痛的有些厉害,身子发凉。 “从雁!醒醒!从雁……” 席从雁恍惚听到二哥在叫他,睁开眼,灯火通明,只见赵谦朝服未换,在床榻前一脸担忧,周围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候着。 赵谦看见席从雁醒来,喜驱忧色,关切道:“从雁你醒过来了!究竟身体何处不适?我已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席从雁只听清有大夫要过来等字眼,顿时也顾不上腹部的疼痛,拽着赵谦的衣袖恳求道:“二哥,我没事,不用请大夫过来。” “你看你额头都汗湿了,怎会无事?我已经叫人去了,大夫很快就到,你莫要怕。”赵谦瞧着席从雁额头上的细汗,脸色一片苍白,一对眉好像因为痛苦已经舒展不开来,只觉得席从雁是糊涂了,哪里想到他话刚说完,席从雁就从拽着他的衣袖变成了手臂,着急起来。 “二哥我不用见大夫!我,我方才不过是梦魇了!”席从雁心里焦急,生怕大夫真的来了。从前她姨娘偷偷带他就医,都面不见人,他这身体的脉象亦男亦女,但凡有些医术的大夫,虽不至于直接诊断他是身体畸形,却也说来让人难解生疑的话。 看着赵谦怀疑的看着他,他也不顾周边还有人,探头伸过去,嘴唇贴近赵谦的耳朵,细声的说:“万一被大夫发现了我是男子如何是好?” 许是席从雁的头凑的又快又近,赵谦只觉得一张软唇一子撞到了他的耳骨,然后才听到他息温吐的解释。赵谦也是一时有些情急了,他一向疼惜这个弟弟,一朝回来就听到人来消息说席从雁像是身体不适,叫也叫不醒,便也没顾得上旁的。现在被席从雁一提醒,然不真让这位大夫在众人前为他诊断。 “真的只是梦魇了?”赵谦虽然这样问着,却已经有了打算。 “真的只是魇住了。”席从雁也听赵谦不再坚持,放松了一气,时,刚才忽视的腹部疼痛又开始作祟了,他只尽量掩饰,免得二哥又给他叫大夫。 如此,赵谦叫人去请的大夫最终没有过来。 席从雁肚子疼着没有胃,赵谦却坚持要他喝些粥,他推不过喝了半碗,腹部立即感觉舒适许多。赵谦想着多看着他一会,席从雁想着他二哥走了他便以叫侍女去弄个汤婆子过来,于是催着他回去。 赵谦拗不过他,只得行去更衣用晚膳。 第四章 席从雁入了安定候府,赵夫人便给他配了个丫头两个婆子给他使唤,两个丫头并一个婆子多掌理屋内中的琐事,剩的在院子中做其他活计。这些是他最差使的人,屋中两个侍女一个叫紫芯一个叫双绫,都是本分的姑娘。 席从雁一直觉着他三姐以后嫁给二哥后,两人必定会举案齐眉,成为一对佳偶。他姐姐性子温淑,二哥和善,待人又极好,他二人再般配不过。 唯一担心的便是二哥家人有对她不善,这段时间以来,席从雁也发现,安定候中府中除去几位长辈,只有赵政和赵谦两个嫡亲兄弟,一人从武一人文,原本还有一位庶妹,未长成便没留住。到了现在,赵谦的母亲和嫂子未曾为难过他,也都是好相与的人。 只愿够尽快找到三姐换回来,三姐和二哥夫妻相聚,他也以真正的外游学。 席从雁捂着双菱送来的汤婆子,他作的是个女子身份,来月事需用正常不过,只要二哥不知,便不会有何差池,二哥不过问女子私事,他也不是女子。 他翻着几页书,静静看了。 …… 夜色黑而浑浊,弯月在飘摇的云中时隐时现。安定候府内灯火零星点缀,人与物俱静,唯有蝉声细细长长的鸣。 赵谦行用过饭后,记起己有些公务还尚未定夺,先行去了书房,等处理完要事,他惦记着方才席从雁的神色不对,又不愿意就医。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入院,到里间,屋内烛火明亮。双菱在里间外守着,头微垂已有乏意。看见赵谦过来想要声,被赵谦用手制止住。赵谦推开门,走进几步,看到床榻上睡着的人被子鼓鼓的,一本书散落在塌前。 赵谦上前捡起书,看见席从雁脸睡得微红。或许真的只是魇住了,他也不准备叫醒他,就要回走。才转过头,突然听到“啪铛”一声响,床榻上掉来一个汤婆子。 现在天气正值初夏,几乎是用不上汤婆子的,从雁竟然这样怕冷?他又走到床塌前,原来是席从雁身体挪动把汤婆子掉了来,竟也没把他吵醒。赵谦又弯身捡起汤婆子,眼睛却注意到席从雁挪动空来铺面上,竟然有几滴血迹,看起来像是新滴上去的。 赵谦一张常年温和有礼的脸上现不悦之色,现在是了。 他觉着方才席从雁的样子不太像被梦魇住,像是在忍受什痛苦,但他又不愿就医,当时也只的做罢。思着若真有不适,请其他大夫过来就看,现在看来很是有必要。 赵谦微微掀开他的被子,见亵衣裤上并无其他血迹。犹豫了会,不掀开被子,一只手将被子拉高些,一只手解起了席从雁亵衣带子。胸腰边均解了,便轻轻掀开衣物。 亵衣被拉开,那玉色胸膛上的两粒嫩红一瞬间便吸引住了赵谦的目光。他登时回看席从雁的脸,见他仍然紧闭双眼,睡得酣。 年体格尚不健壮,脖颈的锁骨深陷分明,往是那并不宽阔的胸膛,胸膛上簪着红樱葳葳蕤蕤,再往略微偏细的腰,腰腹线条看着不软,腹中微微发红。 赵谦伸手碰了一发红的腹部,触感要比平常热烫许多。到了这里,赵谦已然该停,他目光飘飘然然,又回到席从雁睡的晕红的脸,他这个弟弟的样子好像变了,又好像从 未变过。 席从雁的脸蛋看着不显瘦削之感,他未经过风霜摧难的脸上还保留着年的圆润,并不赵谦的棱角分明。 原先作修饰的浓眉现在为了要扮作女子被修的柳叶细弯,赵谦看他有时蹙着眉的模样更让人心生怜爱了。 席从雁的鼻梁要比一般女子的高,至鼻尖又秀,大约生在男女面上总不会突兀,不点而红的唇上,瓣唇中有唇珠之形却又不极凸现,瓣丰润,若只单看他的唇,最最适合被人在中舔咬吸允!倘若沾上水渍滑液,想必更是十分的美味。 赵谦看着席从雁的唇微张,露的那一点尖,托拿被子的手无声的收紧。 他面上平静,眼神中看似无常。 上面都检查过了,总也不遗漏了面? 仿佛有人在耳边暗暗劝他,他放被子盖住席从雁的胸膛,又像之前一样,一手托住被子,一手解了席从雁的亵裤,慢慢往拉扯。 屋内有一丝细风。 亵裤遮不住的骨上系着一条白色细带,席从雁的腿中间被一片长条形状的绣着花草的杏白色布料包裹住。 赵谦眼中疑惑,解开了骨上的细带,那片布料滑落亵裤之中。 刮骨之,最先窜的是几根耻毛,色浅而不密。席从雁身上的体毛本来也稀。 露的浅红色阳物一团不大,软塌塌的垂在腿间。赵谦视之,并未有厌恶之感。 他终于看见席从雁腿间有一点血迹,当即担忧了起来。 难道从雁伤到的是此处,所以不愿开?平日里他假扮着赵谦的妻子,谁又伤及到他?这处也不易被旁人伤到。 他小心挪动席从雁的腿,动作不敢大,腿间微开,他看到了席从雁阳物两个不大的曩垂缀,而曩垂缀之,会阴处竟然有道分开的缝隙! 嫩红的的缝隙,因为赵谦挪开的腿而微张。阴唇内的颜色更娇,露见的花边,这种开阖程度看不见花,穴定然委委屈屈地隐在其中。 赵谦一时间以为被魇住的或许是他己,因为他现在在做着一个荒谬至极的梦!他梦见他一向怜爱的幼弟腿间竟然多长一个女子的牝! 墙上的影子突然闪动,屋中顿时暗明交错,是一盏蜡烛明明灭灭,将熄未熄。 床榻上的人陷入沉睡,脸部因为灯火暗了不看着不再酡红,上半身被一角遮掩,半身的被子半掀开,骨肉匀称的腿上剩一截亵裤,腿间裸露,春色无比…… 赵谦知道这必然是梦,不然,他怎会神使鬼差的伸一根手指,戳进了那条缝隙,戳上了小花,这一戳,手指立即便沾上了一点深红,却并没有让他醒目。 他并没有就此打住,神色若之迷离,手好像被人操控似的。 修长的手指慢慢往探,不经意间滑弄过肉,细细滑着,直到突然陷进去了一个指节。 像什软滑湿润的吞咬了他的指节。 赵谦抽手指,瞧着手指上未干的血迹。 身异动。 他如梦初醒,连忙放被子,在房间中找到一块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他将那片布料系上时,注意到那片杏白色的布料后半片的血迹。快速 将席从雁的亵衣亵裤穿戴整齐,再盖好被子,就要离开。 复回来将书和已经不那热的汤婆子摆放在地上。 双菱不太清醒的看着二爷急匆匆的离开,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和稳重的二爷这着急过,也不知道着急些什?走路走的袖子都乱拂起来。不过更大是她在做梦,都是些什乱糟糟的梦…… 双菱梦见二爷还嘱咐她,不要告诉二奶奶,他夜又来看望过她。 第五章 席从雁有一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二哥了,也不知道他二哥在忙什政事。只是隐约知道,上年龙体有碍,汇集天名医也未曾传喜讯,京畿风雨俞难揣测。 若是风雨欲变,安定候府与国公府必然会受到波及,是谈及这些,他一个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子又如何? 天读书人都为着一朝金榜题名,酬壮志,指点河山。席从雁年纪再小些时也想过,想着他日后不必靠着国公府,只要考取功名,姨娘和阿姐多分倚傍。 他年岁不大,倒也知事。 然而第一次,席从雁摸着沁过稠裤的血迹时,心里想着的却是,我这样的双身邪异,遮掩避世已然不够,还妄图入仕? 身体一事他对人说无说,心中郁积,过了病气,调养了一段时间。 彼时赵谦还在书院,他有一日发问赵谦道:“二哥,世上是否真有不容于世之人?” 赵谦当时回答他道:“世人所谓容否,皆是世人所言,世间瑰怪奇异无数,有生则存”。 席从雁听后豁然开朗许多,但此后再没想过功名一事,读书也随心所欲起来。他是庶子,日后国公府不由他事,但终归还是会有一些归置,他姨娘到底有他和姐姐,不会在府中站不住脚。而他姐姐有和二哥这门亲事,终身了。 席从雁想通后,不再整日担忧往后和异怪的身子。 现在他二哥殿试状元身,入仕途,不过弱冠之余便官拜通政司副使,古来有,前途无量。席从雁当真羡慕,不止一次对书院窗提及。 席从雁赵谦居住在惊风园内,他和赵谦平时并不住,他住在成亲时的屋子中,而赵谦的原本的住处靠庭院外一些。 现他扔手中的典籍,要去找他二哥,毕竟每隔几日他便得房,免得被人胡乱传闻冷落一说。 他穿梭在长道中,不敢走快,双菱跟着他。很快到了居所,听人传报,他二哥还未回府,他便在赵谦的房间中等待。 殊不知…… 天色深暗,星斗揽月齐现,河畔边一座座勾栏瓦舍红灯靡靡,金光璀璨,河畔上吹不散的风扑到乘船连夜兼程的行人脸上,在鼻尖缠绕打转,是美人的脂粉体香。 点梧阁里日又来了几位贵人,老鸨依次安排过其他几位贵人后,带着一男一女敲响一间上房。 老鸨身姿丰腴,胸间要露不露,脸上脂粉厚重,一脸谄媚。身后的一男一女年岁看着就不大,约莫十五六七岁的年女。年女轻薄的白色绸衣掩盖不住的细腰翘,两人容貌妍丽,身躯不过一平一涌分别。 老鸨敲门,有人开门。屋中是一仆一主,主人坐立在桌旁,房门是侍从开的。这间屋中香纱珠帘垂动,床榻拢账具华丽,设有小案古琴一类。 坐着的主人年岁尚轻,面色却不浮。棱角分明却并不十分白皙的脸上,眉目周正大气,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一双狭长的凤眸静然。 衣着靛青色的长袍领袖都镶绣着流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黑发束起,带着顶嵌玉小银冠。 君子积石如玉,松列如翠,大抵便是形容眼这人。 那双眸子静 然,见有人,示意侍从放人进来。一举一动皆不俗。 老鸨进门,看着如此郎君,便不敢胡乱打趣,老实交代道:“贵人要的人,妾身已经带到。”说摆让开身,让身后的人显露来。 赵谦看过一眼,道了声有劳,便让侍从连着鸨一退门外。侍从在门外守着。不过喝茶的功夫,房门又被打开,方才进去的年委委屈屈的来。 老鸨尚未走远,见年突然又来,一副委屈像,已然觉着不好。等年走楼梯一把拽过,问其如何得罪了客人,年只说他一进门叫了声“哥哥”,便被唤了来…… 屋内,还留着的女暗暗吃惊。这个贵客看着面色文善,竟然如此的不好相与。 不过是一句话,伴就这样被叫了去,她简直也不敢乱动了。不过她还是偷偷打量这位贵人的颜色气度,暗叹是个女子梦中君子相貌。也不知道她天没有没有福分,留住这样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样气度这样容颜的人,竟也狎!果真天的男子都是一样的,外表再如何端雅,都是一团装的。 她那位去的年,都是这点梧阁专门供养达官贵人的干净处子,若是一次不让客人留,便只去更低微的一层充。 她只有一次机会。 她眼的望着这位贵人,不敢贸然。 “你只需取悦,不必做别的。” 这位贵人说的不快,声音沉慢,颇有积威之感。 不知如何回应,她点了点头。她细揣测这其中意思,不大想的明白,她与贵人对望,也不见指示。 看着不是急色之辈,她看伴场,只想着说些话,怕不经意冲撞了他。 再磨磨蹭蹭很是不好,她施施然走近客人,小心打量神色,然后跪在客人膝前。 见客人不说话,还是看着她,似默许她的行为。她现在要抬头仰视客人,这俊容这凤眸,也觉着己运气有几分,第一次伺候的是这样的人。那眸子神色不变,她却开始腾红了脸。 女子解了白色薄衣,并未全脱,衣物还挂在身上,内里是藕粉色绣花肚兜,露细腰肚脐,往是薄薄的亵裤。 她容颜悄丽,姿态低微到了地底里,将身子靠近,因为拿不准客人的态度,不敢靠在客人的腿膝上。 一边看着客人一边娇羞红着脸,芊手伸向客人的腰封,解开。期间一直注意着客人面色,这样未被阻止,她胆子大了点。把伸入客人的衣层中,直入亵裤内。 女子脸更红,她摸弄着的这根事物,怎地这样的大!半软未勃,她一只手难握。这样并不好施展,她靠的更近更低微,肚兜的胸脯挤弄沟壑,一双手像平日学习中一般细细套弄起来。 一番套弄,那事物竟然没有多大变化。女子心中有诧异,不敢表露于脸上。 她咬咬唇,就想将头低到客人双腿间,客人察觉她的动作,声色不变道:“不必用嘴。” 不用嘴?那用什?她作此姿态用手已然不使他情动。顿时感到难堪无措。 女子解开肚兜,双手捧着乳肉往腿间去,用那乳肉触碰那事物。才碰到,那事物竟然很快就勃起!女子更感这事物之大,又粗又长,慢慢用乳肉侍弄起来。 女子的两团乳肉丰满浑圆,客人初看时无意,直到看见乳尖的樱红色,眼神方才破了一丝静然。 除去乳肉一开始触碰的勃起,女子再侍弄,那事物再也没有更多的反应。她又惊又异,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怪事! 后听到客人让她不必再做,更难堪,抬头委屈状,并未得一丝怜爱。只得低头,为客人重新穿戴好,袒胸露乳跪着。 “你脱了衣物,且到塌上,” 女子听言,到塌上,褪的干净。 “行侍弄。”女子靠着床沿,一手揉胸一手在身揉弄。 赵谦看着这塌上顾揉乳插穴,时有吟的女子,从前母亲安排过来教他人事的侍女一般,浮言谄色,淫靡不堪,一样无趣。 唯有席从雁,只需杏圆澈眼,唤他一声二哥,他便觉畅意。 第六章 赵谦没有再管那女子,门侍从打道回府,一路上在马车中不知想些什。 回到惊风圆后,听人说道二奶奶在屋中等他。点梧阁中的脂粉香与酒气多沾了些在身,赵谦没有直接回房,先去沐浴一番。 惊风圆的人鼻子尖,闻到了不寻常的问道,在赵谦去沐浴后脸色各异。 赵谦沐浴后着寝衣进了屋,外间是双菱和他平日里用惯的一个婢子明月。他进去的时候,席从雁已经顾睡着了,睡在床塌内侧。 从前他在书院,他也曾夜谈至抵足而眠。 倒是睡得然,一点防备也无。赵谦这样想到。从前他定然不会这样想,但现在有什却是已经变了。 赵谦站在床榻前,看着席从雁又睡的脸一片晕红。 整天一会忧心长姐忧心生母忧心家国大策,夜里是睡得一日更比一日香。赵谦心里觉着好笑,也发现己真的在笑。 他突然就不笑了。 他想起那夜里他看到的席从雁,想起日在点梧阁中,本来无趣,看着女子樱红的乳尖,联想到席从雁胸膛上也有他便身异动。他还如何笑的来? 他弯弯细细的看着席从雁的脸,是他从雁弟弟的脸,也是本来他妻子极为相似的一张脸,或许不是相似,而是这床榻上躺着的,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赵谦那起过后,避见了席从雁。因为他作为席从雁的二哥,兄长,竟然每日都在回想那夜里看到身躯和隐秘。 笑的是在日到点梧阁之前他还觉着,是己长久不疏解,才会发妄,才会对己一向怜爱的弟弟起了邪念。 碎片樱红之想他就起了性,那女子胸乳侍弄后委屈的看着她,露了没藏全的不解,大抵是不解他为什突然硬了又没了后续。赵谦从那不解的眼神中被扯掉了遮羞布,他臆想着从雁弟弟。 赵谦看着席从雁的嘴唇。 若那日他只是看看,没有伸手去触碰从雁的身,那现在他或还有回头路走。 他偏偏鬼使神差的就碰了,以至于他现在看见席从雁的嘴唇,扫过席从雁明明在被子什也看不见的身躯,也只想到。 那朵生在席从雁腿间的娇花,了他手指一,湿热紧润。 他已然不忘。 不知道这中又是怎样一番滋味? 他紧盯着。 最终。 赵谦只是低头,凑近他从雁弟弟的脸,嘴唇触碰了一从雁弟弟的腮帮子。然后上了床榻,看着他的从雁弟弟入睡。 …… 次日,席从雁醒来看见赵谦,见他还在熟睡中,有些感叹,做官也不容易,这段时日二哥繁忙的他人都见不着。现总算是见了,他知道二哥不当朝,休沐在家。 席从雁寻思着要不要叫醒二哥,最后,还是己掀了被子要来,不过他二哥这样大个的一个人,要想不惊动他顺利床,着实有些困难。床榻外沿都被占的满满当当。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以脚的地方,就要过来。 一道沉稳带着人苏醒时的慵懒声入耳。 “从雁,怎不叫醒二哥?” 声音来的突然,席从 雁一时不稳,身子摇了摇,直接就坐胯在赵谦身上,正正在赵谦的腰腹。 他一片囧色,想着二哥早不声晚不声,怎地偏偏在这时候。然后赵谦解释:“我看二哥近来事务繁忙,日二哥休沐,想着就不用叫二哥早起了。” 赵谦没有立即声,看着他。 席从雁连忙起身从他身上来,嘴里嚷着:“都怪二哥方才声,我才这样姿态不雅,没压坏二哥吧?”他认真的询问赵谦。 “二哥然无妨。”赵谦一手掀开被子起身,亦要床来。 席从雁见此,便唤了人进来伺候。 侍女端着盆进来,赵谦不等侍女触碰,伸手寖入水中,揉了帕子拧干水。 他二人本来就坐在床榻上,离得近,那帕子先双菱一步,擦拭起了席从雁的脸。 “二哥?”席从雁看着赵谦正认真的给他擦拭脸颊,却不好推拒。 “怎?嫌弃二哥不会伺候?”赵谦看着他,手上没停。 双菱及明月在一旁低头憋笑。 帕子带着手在他脸揉擦,几次揉擦在嘴唇上,擦拭毕了。 赵谦也擦拭漱之后,两个侍女端着盆去,双菱明月为他二人着衣。 席从雁梳了发鬓,着了件浅紫色碧荷儒裙,腰间挂了只他二哥身上一样的杏黄色荷包。 赵谦看着两人腰间的荷包,颇为满意,带着席从雁两人便去请安了,他虽不是日日去请安,去的次数却也不。 先去见了赵谦的祖父祖母,赵谦的祖父是开国功臣,太上亲封的安定候,年轻时驰骋沙场,现年事已高,衣着端重,瘦枯的脸上隐见当年威严,对于孙的媳妇,老太爷话并不多。 只有赵谦的祖母,和蔼的他说起家长里短,又要留他用早膳。赵谦席从雁只得遵从。 早饭罢后,祖母问起了他二人何时让她抱上重孙。 “祖母如岁数大了,只有一愿未了,想快些见着重孙。你如絮嫂子那不见动静,你刚成亲的小夫妻,应当要努力些才是。” 席从雁心虚,瞅了他二哥。 他二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看他一眼,竟然不帮忙。 他便只压着嗓子柔声道:“从焉知道了,也希望尽快为二哥生子嗣。” 赵谦的祖母见着他一身浅紫色碧荷襦裙端庄,容色柔顺人,只夸着她这样贴心爱,叫赵谦要好好待她。 赵谦应了,两人又去见赵谦父母。 席从雁每次见过长辈都颇为心虚,赵谦的母亲也虚提了子子嗣之事,他更不待了。 “二哥,三姐还是没有消息?” 回来的路上,席从雁问赵谦。 “从雁且宽心些,此事不张扬,我已经借了兄长的人手加派打探,想必消息不日便快了。”赵谦轻拍了他的肩。 此事确实无法,席从雁也不再作什。又听赵谦道。 “从雁想府吗?” 第七章 替嫁到安定候府已经月余,席从雁至也没有去过府。当然,除却回门之外。 一方面,他要熟悉安定候府中情况,迎合长者,辨认府中掌事。虽然从前也来过几次找赵谦请教谈乐,但多也只在惊风园内。 另一方面便是,他堂堂一个七尺男,难道真的要穿着女装门?即便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席从焉,他也不真的是! 他确实有时日没去到府外了,心里十分念想。惦念着书局里新来的话本野传,惦念着柳子问一起饮酒听琴,也许久没拜访过师长了。 也不知道姨娘如何告知他师长他是如何去游学的,想必他师长是要恼他的。错已铸,只以后再去赔罪。 三姐的消息也无,他只盼着再快一些。 “从焉不愿府吗?”赵谦看他犹豫。 “还是从焉只是不愿这般府?”赵谦看了席从雁犹豫的由头。席从雁点了点头,他然十分不愿意,当,他也不换作男子跟在赵谦身旁,技艺不高人也不大胆。 京畿认得他的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万一哪个窗见着了传到国公府去,他难不成还得一人分作两人用? “那从焉这是去还是不去?” 这话问的揶揄,席从雁羞恼回答,去!他已经很长时日没有过门了,反正除了他二哥,谁会知道他扮作女子招摇过市呢? 候府的车夫驱着车,两人就此了门。 席从雁在马车了念叨要去书局,赵谦也知道他平时里喜欢看话本野传,也喜欢些古物玩意。 他日的休沐势必是要陪着席从雁玩,整日的待在府里对于席从雁来说实在闷气。虽然席从雁平日里不吭声,但赵谦颇知他是个什性子。 从雁弟弟一向令人省心。赵谦以前只觉得席从雁乖巧,现在看席从雁的乖巧,须得多加两字:乖巧怜爱。 马车闹市中行过,路过的铺子摊子数不胜数,叫卖声呼唤声此起彼伏,笼络不绝。天子脚,理当如此繁荣。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到城南最大的书局。这书局有两层楼,建的气派,地处也很是宽敞。 明月置了木梯,赵谦先行来,席从雁再来时扶过他。 二哥怎突然娇惯起他来?从前他骑射习学的不佳时,赵谦教导他也不曾迁就他,衣袍脏乱也叫他继续练习,现在怎个马车也要扶着他? 席从雁也只是一想,许多时候赵谦对他确实迁就。他二哥这样体贴的人,他阿姐也很是温淑,两人更相配! 席从雁与赵谦并行,明月跟在他身后。 进了书局内,里面书籍陈列整齐,古朴厚典一眼不尽收,有零散的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翻阅挑拣,书局中的伙计或整理,或陪在客人旁细细讲解书局中藏本。 见有一宝蓝色长袍翩翩公子,约莫身高八尺,协一位紫裙美貌女子前来,很是诧异。一般人家女子,那里会到这书局中来?若是大家闺秀,更不至,家中有教习私学。 看其衣物织缎就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够穿着,两人气度不凡,恐怕是那家公子王孙。眼尖的伙计叫了管事前来,生怕怠慢开罪。 年轻的伙计带着看着像是此间主事的人迎了过来。 “公子临至小店,不知是需要何种典籍?只要是此间有的,小店定当打点妥当,送至公子府中。”那主事陪在两人身旁,也细细问候。 赵谦对主事道:“听闻此间藏书广集,此番不过是为内子而来,选些雅集趣文。” 他这样一说,主事也就明了,原来是带着妻室游,到这里买些女子喜欢的话本野传故事。 倒是个有的体贴郎君,这般柔情宠爱妻子。也不知是那家子弟,他竟也不曾见过。 主事然是不曾见过赵谦的,世家子弟府中最是不缺藏书,累积几代子孙,家中典籍若有形岂不是垒成小山似的? 席从雁也不过是爱看这些非圣学正典书物,才会要来这里。 “敢问夫人需要何种读本?老生管理此间,书物熟尔”。主事又躬身垂眼问席从雁,并不面视他。 席从雁说了几个话本异传、野集名,此间皆有。主事便吩咐去打点,这些话本异传野集,却不是女子喜爱的一类,怪力乱神趣文,倒是男更居多。 这位夫人的喜好,真是颇为狂放…… 席从雁又深入书物陈列间,赵谦在他身后,而主事侍在赵谦之后。 这一前一后渐渐拉远了些距离,那主事略有些浑浊,又带着精明的眼珠转悠,又凑近赵谦小声说道。 “我见公子与夫人伉俪恩爱,思虑此间有几册精藏,笔墨神妙。为公子夫人增添闺房之乐,夫妻情趣!公子是否愿一阅?” 赵谦定住脚步,未言一字。 主事叫来伙计,又是一番吩咐。然后跟在赵谦身后,不再多言。寻思着那几册精贵,日又找着了买主,这桩买卖做的不错。 赵谦等了一会,席从雁不知从哪埋首终于来,手上多了两本书,主事接过。 也不知道他去翻找了多,脸上竟了一点细汗。赵谦叫他靠近,拿方巾替他擦过。 “二哥日为何这般娇惯于我?”席从雁要拿过赵谦手上的方巾,要己擦。 “作兄长的待弟弟细微些,也是应当的。”赵谦给他擦拭完,收起了方巾。 “走罢。”主事送二人离去。 第八章 天色发暗,幽深的树林中,蝉虫声响被无限放大。 白净的月光散落在树林上,树叶是成片的墨绿色,与弯曲长短不一的树枝杂映迥异的影子。 树枝随风微微晃动,杂映的影子也晃动着,绰绰约约中,扭曲中,仿佛要走什吃人的精怪。 这样深的山林中本应该人迹罕至,半山腰中却蜿蜒一条小路。隐约有人巡视,一身不知是什野兽的皮毛裹着粗布衣裳,面上盯梢着什。 山是连片似的,山与山接攘之处倒是平坦,有些人迹。 未到山顶的开阔处竟然像是有一些人家居住这此。篝火处围着的女人孩童尤,大多数都是壮年男子,布衣汗裤紧身干练,脸上生凶恶,神情却十分放松。 有人捧着酒坛畅快喝了几大,喝毕后打了个酒嗝,说道:“当家的夜不兄弟喝酒了?” “那是!当家的有媳妇伺候!偏你没有!只在这喝酒!”另有一汉子接话道。 “我是没有当家的福气!随便劫个人便是个美貌女子!若不是当家的要了做压寨夫人,这会兄弟也乐活乐活!嘿嘿”抱着酒坛的汉子脸色又黄又红,似回想什,嘿嘿嘿的笑声不堪入耳。 篝火中坐有一人,穿着长衫与其他人不大相,听这一番话,白净的脸上皱起眉头。 “仔细被当家的听到,看他不剥你一层皮!竟是什话也敢乱说。” 那两个汉子一听,便嘁了声。 又有汉子持柴火过来,将篝火添的更旺些。 篝火后的屋院。 一间屋子不大,里面摆制桌椅列架简单质朴。有一张床塌上软帐轻纱,有妆台面上金银玉镯首饰簪钗,亦有璎珞玉佩之物置之。 帐纱半开,内里有人。 牡丹红色的被、卧垫织面鸳鸯戏水图,有一女子仰躺,发上未着饰物,青丝散落铺开在香肩,被面。女子肤色尤白,光滑的躯体上只着一件红色绣荷肚兜。肚兜歪斜,遮不住的一对娇乳上有红痕,乳晕乳头像小石子一样涨立着,周圈皆是湿水痕迹。 腰腹上是一片湿迹,腰间有一只麦褐色的大手,掐着她的腰。女子一只手被拉至腰胯前,手腕被捏主。一只捏拳遮住个的眼。 胯的双腿大张,卡着样麦褐色的腰。 女子的腿突然夹紧,腰腹一振。 “哦!……夫人的身子果然曼妙无比,都弄了这多次,每次插进去,还是如处子一般紧致,紧咬着我的肉棒不放!” 女子胯间耻毛稀疏,穴张开严严实实的套着一根褐色粗大的阳物,阳物上的毛发浓密,阳物两个曩袋贴着女子腿根。 “夫人,我进的深不深?” 那麦褐色的劲壮腰胯发狠的向前顶弄。 “夫人,你的小穴咬的我好生舒快!夫人睁开眼看看我,我要弄夫人了!”掐住腰间的手松开,拉开女子遮面的手,两只手一到胯骨均被捏住。 男子雄壮的身躯上肌肉凸现,腹部肌肉块状分明,腰间劲状而有力,双腿站立在床前。 男子生的剑眉长眼,五官端正。现脸上却漫着一副痴之态。 他腰部发力,一顿毫无章法的撞击抽插 。 床榻上的女子,身子因着他的撞击摆动,两腿无力摇晃着,胸前的的娇乳也胡乱摇晃。 这样重的撞击,这样狠的抽插,女子难以受住,紧闭着一双眼,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声。 看那面容,席从雁生的九成相似!只是席从雁的面容略圆润一些,眉目间也不显娇气生的俊些。 …… “二哥,许久不曾听你抚琴了……” “政务繁杂,二哥也许久未得闲趣。” 湖水岸上灯火依稀,夜愈深,起了小雾。湖中还有几艘船在慢慢划动。 一艘船内灯烛明亮,船舫间宽阔,内有软塌,舫壁上挂字画。 席从雁与赵谦遥对面,赵谦盘腿位于矮案前,两手置在古琴琴弦上。席从雁也盘腿坐着,两手然垂放在腿上,一双眼微闭。 他素来不太饮酒,却喜欢听琴时饮上一些,因着神思被酒困扰,陷入一种神妙之态,然后在这神妙之态中听琴音袅袅。 赵谦先时抚琴,现在已停。看着席从雁小脸微红,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琴声里。 赵谦心思微动,复又弹奏了一曲。 席从雁果然深陷琴声中。 琴声初时悠扬,弹奏的久了,渐渐的便略急促起来,若不细听也不发觉。只是本来细听的人现趴垂在矮案上,不知道什时候睡着过去。 那琴声更迫不及待。 兀的停了。 明月一直候在舫外,听到琴声停了,听到内里寂静。 赵谦搀扶席从雁靠在他身上,移到软塌上。 又是这般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睡着。 席从雁当然不必防着他,因为他是席从雁的兄长,赵谦也当他是弟弟。 现在,有劳这位弟弟多兼任一个身份,那便是他赵谦明媒正娶的妻子。 席从雁仰躺在软塌,赵谦撑在席从雁的身上,低头细细吻着他的脸颊,细细轻吻着他丰润的嘴唇。 这样吻了许久,仍觉不够,便将头探进席从雁的唇瓣中。舔着唇肉,又用顶开他的牙齿,找到席从雁的头。 他从雁弟弟的唇齿中还带着酒香。 赵谦的头舔着他从雁弟弟的头,在中搅动,纠缠。他住他从雁弟弟的嘴唇,像之前脑海中想像的一样,慢慢吸允。 细细的啧啧啧声在二人的唇。 这声音越发响了,有人偷吃还不觉发了力。 “唔……” 席从雁被赵谦伸在他中头搅弄的不适,唇要挣开什又黏住又搅动他的东西。 赵谦知道他酒饮的不多,酒醉的不深,只得退在他从雁弟弟中的头。赵谦搅动的多了,涎然也多了,他一撤,那涎便从席从雁微张的嘴角流了来。流到上,涎液晶晶。 确实如他臆想中的那般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