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饵(人兽高H)》 小哑巴吊在桅杆上竹竿套瓜操穴,出精钓鲛人 东海有鲛人,对月流珠泪。 钓鲛君作饵,染血朱衣归。 * 一艘木船,摇晃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今宵的夜海很是平静,每一道轻浮的微波里,都倒映着狡黠的明月影。可是被高高吊挂在桅杆上的人,却好似颠簸在欲海浪尖上的小舟一般,左右摇晃着屁股,飘飘摇摇地寻不着依靠。 少年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出了深深的痕迹。洁白赤裸的身躯,在月光下像是笼着一层清霜的美玉。可这美玉有瑕,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往外殷殷地冒着血迹,显示出这具身体,刚被狠厉的粗暴,凌虐得悲凄。他的眶底闪着无助的泪滴,脆弱的脖颈梗着,口里不住地呜咽,可并没有被任何外物堵住的口唇,就是发不出任何一句讨饶的话语。 他的一双细腿被迫张着,几个面露凶光的大汉,站在腿下朝头顶的肉缝里探看。他们个个面露残暴又淫邪的目光,其中一个的手中,持着一根修长竹棒,棒顶插一根瓜果雕的玉势,正一下一下、捅在少年的肉穴里。 穴口嫣红的媚肉,被泛着果香的长条,带得翻进翻出。穴中噗呲噗呲,好似有一些暧昧的甘汁流下来,顺着纤韧的腿侧滑至膝弯,又顺着修美的小腿落于脚踝,也不知究竟是果汁,还是肠涓,全叫底下一条条苔粗且肥厚的舌头,争先恐后舔卷着吞了下去。 被大汉们如此舔脚,又被果根淫弄窄穴,少年实在是受不住了,一边蜷缩着痒痒的脚心,企图挣脱那些粗掌的抓握,一边难耐地挺起腰肢,任胯下一根秀气精致的小茎,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大汉们见此情景,纷纷对觑一眼,解开了几圈缆绳,将少年放低了一些。玉茎刚刚好、落在某个施暴的掌心,被淌着涎水的大汉疯狂地撸弄,柔嫩的茎皮缩在压紧的虎口里,寻不到一丝喘息之机。 这是天国,也是地狱。 东海之上巨大的月轮,沉默地躺在海平面上照影。无人可以求救的少年,仿佛一头落入欲网的小兽,向着无边无垠的阔海,发出了最后一句、声嘶力竭的哀鸣:“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变了调的高喊,一股股稀清的小精失控般冲出了闸口,少年艳美的红孔里,喷出了诱人的小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月般的弧痕,最后悉数落在了早已久候着此刻、伸手筹接的大汉们手里。 “嘿嘿嘿嘿……”大汉们淫笑着,捉着刚刚出完精、精疲力竭的嫩茎又抖了抖,确定不余下任何一滴骚水,便靠至船舷旁抖手,将少年体内分泌的温热精华,全部洒进了冰如寒夜的深海里。 他们并没有因为适才结束的淫乐,而放松了警惕。相反的,他们丢了饱尝美穴滋味的瓜根,而捡起了堆在甲板边上的矛竹,一个个变得神情严肃,伏低姿势严阵以待,仿佛如临大敌。 可等了片刻,海面上依旧风平浪静,那被投入海水中去的精汁,仿佛杳无音信的钓饵,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是味道不够浓么?要不要再去取一些?”其中一个大汉回头,望了眼那根、被玩得可怜兮兮的小尘柄。 连尿水都快要射出来了,实在是再挤不出一滴来了。少年原本歪着脑袋、垂着墨髻无力休憩,可闻言悚然一震,眸中映出惊恐之色。 “小骚货看来是不行了。待会儿吧,让我先去看看来了没有。”说话人放松了警惕,竖直了长矛向着船沿走去,弯腰朝下一望,水下一片黑黢黢,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乎他又不不由自主、探出了更多,身子露了大半在外面。 “巴郎哥小心啊!”旁边人话音未落,一根粗长的鲛尾便倏然破出水面,掀开一天的巨浪。 突然急蹿而起的浪花,猝不及防地打在船侧。船身被拍得东摇西晃,一船三四个大汉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拿得住武器?一个个目瞪口呆,望着不知死活、自告奋勇上前查探的莽汉脖颈,被饱含杀意的鲛尾,绞拧得快要断裂。憋至青紫的一张胡渣脸,于顷刻之间便丧失了活气。 “啊啊啊——!是鲛人!他真的来了!救命啊,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茫茫天地间,只有海水如潮,吞没了这些人垂死挣扎的啸叫。恶该有恶报,一条横扫千军、势如破竹的鲛尾,一路携着乌紫色的劲风,如挥轻帚一般将那些丧尽天良的蝼蚁,扫落下万丈海渊。 尘埃落定,唯有两双对视的眼睛,凝住在月光里。 裸身的小尤物,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眸,又欣喜、又羞涩、又有惧意地望着那半人半鱼的鲛男,看那爱怜的眸光流转,看那精健的胸膛上、覆满的点点珠泪,熠熠其华,对月流光。 那么美,可他却形容不出一句,依旧只能蠕动着喉头,发出低而轻的“呜呜呜”。 鲛人一头霜白的银丝,仿佛凝雪般纯美,银鬓滴答着海水,被拢在长而尖的扇耳之后。耳上饰着的珍珠,就像他的辉眸一般美丽夺目。 他开口了,声音好似贝壳中的回音那般温柔:“小东西,别怕我,我不会像惩罚他们一样伤你。你的汁水好甜,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说着,尾翼一拍,尖利的扇骨割断了绑绳。少年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一般,被他抱在怀里,摆动着长尾,向着月光最明媚处游去。 (待续) 这不是一个套路文,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想要我以何种身形肏你呢?是鲛,还是人 人们常说“天涯海角”,可是天涯海角究竟在何处呢? 天之涯有一轮娴静明月,低低垂在深黑色琼幕,照耀着人世间;而海之角有一块褐色洲石,任海涛轻拍,风吹浪卷,它自岿然不动,在海平面上悄悄露着一点儿尖。 而此时此刻,鲛人的如藻银丝,就散在那块十尺见方的洲石上,交缠在少年细窄的小腰间,仿佛万千的情丝、无须倾诉的言语,直接将柔长的爱意,铺洒在小尤物的周身。 渴慕的细小指尖,小心翼翼地轻拽了一缕,怀着某种隐秘的小心思,偷偷地缠绕、把玩。不会说话的人儿,以如此细碎无声的方式,回应着鲛人救命的恩情,也不拒两人的亲密。 他将纤美的脖颈,搁在鲛人的手臂上,侧着蜷缩的身子,尽量往那半具男身上头靠,嗅闻着炙热的阳刚气息。 少年赤裸的身子已叫银丝覆住了大半,可鲛人还是关切地问道:“还冷么?” 小可怜只能点头又摇头,凄凄哀哀却又不敢多奢求地抬头望他。鲛人立时懂了,亦侧过身将他环紧,又问:“这样还冷么?” 少年满足地闭上眼睛甜笑,这下子摇头的动作里,再不存着犹疑。 于是乎,轻柔的夜色裹着一人一鲛,鲛人的怀抱裹着痴痴凝望他的少年,他们正以洲石为寝、月色为褥,一同躺在海的中央,凝望苍宇。 鲛人缓缓启口:“这片海面无际无边,远远一望,一片空茫,原先连块可以歇脚的地方也没有。可现在,这里偏偏多了一块石头,你想知道它的来历么?” 少年“嗯”了一声,轻轻点头。 随后,鲛人便为怀里搂着的人儿,讲述了一个令人潸然泪下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这片海域里也生活着一条鲛人。他每日摆尾,潇洒浮游,兴起了便凌空一跃,伸手探月,倦累了便沉入海渊,呼呼大睡,做黄粱美梦于海底深藻间。他在水天之间徜徉,自在徘徊,这片海域便是他的家,他在家中过得快乐无羡。 直到有一天,他的家中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改变了他的一生。昨夜电闪雷鸣的暴风雨,打翻了一艘小船,将一根漂流的横木,携至了他的眼前,木上趴着一个魂不守舍的人儿,他只一眼,便爱上了那个少年。 少年的面上还糊着泪痕,他受了莫大的惊吓,一看到鲛人便将其当做了救命的稻草,死死抱住了他的胸膛不肯放。鲛人安抚地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头,告诉他:“不用怕,一切都会好。” 鲛人问少年的家在哪里,说可以将他送至岸边,护他回去。可少年却说他的爹娘都迷失在了这片海域,三人各抱一块浮木,被洋流冲散,生死未卜。没有爹娘便没有了家,少年坚持不肯回去,要鲛人驮着他,在茫茫东海之上寻亲。这无疑是海中捞粟,希望渺茫,爹爹娘亲自是不见踪影,而忍饥挨饿的少年,也快要耗尽体力、昏死过去。 少年不比鲛人,能以海鱼充饥,未经烹煮的鱼肉,有一种难言的腥,少年即使饿成那样,只吃一口,便呕吐不止。更可怕的是口渴,海上寻不见淡水,鲛人只得拿自己的口津,一点一点地哺喂少年,连哄带骗,才诱得他将鱼肉吃下去一些。 慢慢地,少年饿得头晕眼花,再也辨不清食物的区别。而鲛人一直托着他浮在海面,无法沉入水下、他的珊瑚寝床里去歇息。且海鱼们都学得乖了,知道鲛人只能在水面上捕食,纷纷沉入深海,不愿再浮上来送死。而少年又不长着水肺,浮木也早已被海流推得不知所踪。鲛人不能丢下他不管,自己潜下去捕鱼,只得陪他一道挨饿,苦守在海上,等待兴许会路过的船只。 风浪消耗着鲛人的体力,日晒焦烤着鲛人的皮肤,他始终将心爱的少年护在怀里,不让他忍受风吹日晒,以渐渐干燥的口唇,滋润着他逐渐绝望的心田。 船只始终未来,可两人的生命,都已接近了油尽灯枯的终点。鲛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伸出尾巴,亲手一片又一片,剥去了细密的鱼鳞,以指甲抠挖出自己的血肉,来填充少年胃中的缩瘪。 鲛人痛得扑簌簌滚下珠泪。海水被鲛血染得赤红一片,少年得以延续生命。直到那一天,救命的船舷终于停靠在他的身边。而那时,鲛人早已死去,他的魂灵发誓要永远守护着少年,因而他化作一片洲石,横亘突起在这海面,为所有迷失在海上人,撑起希望的一片天。 鲛人的故事终于讲完了。他看到偎依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好似在问他:真的么?世间真有那么动人的爱情么? 鲛人宠溺地笑了,他倏地翻了个身,将少年白皙的身子压在双臂间,音如醇酒般言道:“不知道,兴许只是个传说,可但凡这片海域的鲛人,都听过那条痴情鲛的故事。原先我还不信,可今日见了你,还真让我领教了,何谓心甘情愿、‘剜肉喂君’的爱怜……”说着,他一边低下头去,伸出舌尖,舔舐上了少年艳红的伤。 应是被那些畜生,给抽打凌虐出来的鞭痕,深深嵌入少年的肌肤,仿佛在柔嫩的豆脂表面,以樱色的花柄,割开了道道深痕。一路游来,鲛人虽已极度小心,不让海水在少年的伤口中溅上一滴。可依旧难防水浪,在他疼痛的伤口上撒盐。 但此时,被鲛人带着治愈奇效的唾液轻舔,不仅消弭了少年的痛楚,且一点点,将他体内的某种淫性勾牵。 “嗯……嗯嗯……”少年似在忍耐,但一阵阵甜腻到化不开的闷吟,依旧不住从他嗓间流溢出来。 鲛人灵活的舌尖,混合着温柔的爱抚,一下下认真地舔着,合闭的睫羽,染上夜色的浓黑。愈加难耐的麻痒,催得少年,不由自主扭动着身子,才射过不久的嫩茎,就又敏感地站了起来。 鲛人有些诧异,他原本只想帮他的小宝贝疗愈外伤,他虽想再尝这具身子的甘美,可却并不急色。不料小东西没被舔弄几下,竟主动张开了双腿,蓦地勾紧了他的腰间,挺硬的小肉茎抵住了他的腹部,摆出索要的恳切。他张开一水淫靡的小穴,将献祭的姿势毫无保留地呈现。 既是鲛有情、人有意,那便怪不得他贪心,不将送至口边的糕点细品。于是鲛人伏首,在少年的耳畔吐气:“这么快就又想要了?好,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能满足你。只是……你想要我以何种身形肏你呢?是鲛,还是人?” 说着,他伸手摸到鱼胯,一整片肉鳞豁然骤开,从里头突出来一根赤红色的肉柱,如磐石般坚毅,如珊瑚般瑰丽。 (待续) 反套路的人鱼文,这章开启意想不到的反转 小尤物的腿,紧缠在鲛人的腰际,他尽可能高抬着腰,与上方的半人半鱼贴得更紧。 两腿之间的小隙,适才被瓜果条润过,混着清香的甜汁,水淋淋地摩挲着赤红色的肉柱勾引。被畜生们以竹竿做的假根,操弄至微微肿胀的媚肉,稍稍地外翻着,像是一圈温柔粉嫩的唇,依依不舍地摩擦着异常硕大的肉根,迫不及待地挤弄着含吮。 他的目眶里,莹着欲求不满与感激涕零的泪滴,注视着鲛人,慢慢地送上脖颈。 小可怜兴许是叫那帮畜生,喂了什么淫邪的药吧,他一边嘟起小小的红唇,向救命恩人献祭亲吻,喉口一边“呜呜”地发着声音,像在倾诉自己的遭遇,乞求鲛人赐予怜悯。 鲛人当然会满足他。他被这活色生香的小东西,勾得鱼腹发紧,干脆一托大掌,将小尤物的后脑勺一抬,口唇对口唇,就那样吻了上去…… 本以为会是天水相接、海枯石烂的定情一吻,可当深情探出的舌头,被某个尖利至极的硬物,猝不及防地戳刺进去,鲛人立时痛得变了脸色!突如其来、钻心蚀骨的疼痛,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顷刻间由舌根传至脑脊。鲛人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只感浑身一麻,鱼尾一振,上身的脊柱,便再也支撑不住一般瘫软了下去。 “呵呵……呵呵呵……”小尤物低垂着头,一声声地发出阴狠冷笑。月光照不到的另一半脸,深藏在浓深的阴影里。他的笑越来越阴森诡异,听得无力地躺倒在地上的鲛人,冷汗如雨。 “啊,口里含着这枚透骨钉,憋了这么久不能说话,真是难受死我了呢!你啊,我为了捉住你,可是牺牲大了呢。什么‘剜肉喂君’,就不必了,反正,你早晚会被炼成我的专属傀儡,到时候好好地为我卖命就可以了。啊,差点儿忘了,到那时你已没了自己的神识,想不为我卖命,恐怕也不行了,哈哈哈哈……”他竟然会说话!且音声甜美,像极了三月里的黄鹂,可语锋狠厉,就像掺了一百只剧毒的蜈蚣。 他终于抬头了,盯视着鲛人的眼睛里,溢出的全是不耻和不屑:“唉,所以我早就说了么,你们鲛族再厉害,也不过是头脑简单的畜生而已。我只是稍稍使计,便诱得你心甘情愿,舔下了我的元阴之血,再配合着这枚定魂夺魄的透骨钉,量你的鲛尾力大无穷,也形同虚设一般,使不出力!” 说着,他拍拍手直起身,像是拍去了并不存在的灰,又像是要与被他降服的低等“畜生”,划清界限。 元阴之血,是极其凶煞的活体人血,是由生辰八字至阴至暗之人的血,加诸了巫毒之术炼成的。所炼之人必须保持着童男身,被瓜果等无有生气的死物操弄可以,但却一点点也沾不得活人的阳精,或者是女穴中的淫水。 鲛人躺在地上眨着眼,深吸一口气,仰望着傲月而立、如美玉般圣洁、又如罂粟般毒艳的小尤物,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只见那人高抬着下颌,仰起纤美的脖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走至自己跟前时,抬起了白嫩的脚心,缓缓地压下来,给了他重重一踢。 “唔!”鲛人胸口遭击,原本一直含着的一口鲜血,倏然从口里喷溅出来,洒了满地。月光之下的血,是黑色的,就像那颗自以为高高在上、被恶的浓墨包裹、黑到了极致的心。 “哟哟哟,真是可怜呢……啧啧。”小尤物就像个脾气古怪、却又不失顽皮的大孩子,他一边啧舌,一边张开着两根脚趾,卡了一缕鲛人的银色发丝进去,像先前一样,把玩着转了几圈,却又嫌弃地重重一踢,将发丝甩进了黏腻的血泊里。 鲛人在心中轻笑:是他错了,本以为所有故事的结局,都会像传说中那般简单而美好。少年会得救,希望的船只终究会来,即便那一条幸运的鲛人,为爱化为了磐石,可他也算死得其所,他的深情终究能得到成全。可摆在眼前、他自己的故事里,深情被错付,一切的依恋柔情,只是虚妄的镜花水月,其消逝之急,骇得人措手不及。 可有一样,倒是和传说里一致,所谓“救命的小船”,很快就出现在了波光里。 鲛人眯起眼睛,随后又不敢置信地睁大,没想到早先、已被他挥下船去的大汉们,竟然没有淹死在海里!此刻他们携着更多的同伙,人人手持着一根照明的火把,乘坐着另外一条没被他掀翻的新船,“哦哦哇哇”远远欢呼呐喊着,就朝洲石这边来了。 小尤物从眼底投掷下来的眸光,冷得叫人寒心:“呵,没想到吧?为了演这场戏,我特意挑了一些个水性好的,在浪里闷上片刻,难不倒他们。只可惜那个水性最好的、名叫巴郎的,被你绞断了脖颈,其余的皆被我安排的船只捞了上来,现下里一个个生龙活虎着呢。呵呵呵,起码比你这条死鱼威风多了……” 被贬作“死鱼”的鲛人,平静地合上眼,静待着降临他头顶的厄运。 “恭迎朱衣大祭司!”一双双膝盖,恭恭敬敬地跪着,五大三粗的大汉们,把脑袋伏得不能更低。 火把洞明的幽光中,小尤物缓缓转身、款步踏上甲板,闲闲抬臂,便有早就恭候在一旁的两个侍女,小心翼翼地为他光裸了许久的白皙身体,披上赤红艳美的绸衣。 长长的尾裾,犹如一道剖开夜色的血染天河,将之前佯装得彷徨无助的小欲奴,与现下里威风凛凛的大祭司,远远地隔离。锦衣布匹,落星纹饰,繁花绣团,将他装饰得如妖如魅,如一道清寂雪光,映在他无情无义的面庞。 “呵,巴郎啊巴郎……我命你专注演戏,可没叫你假戏真做!刚才就你持着竹竿肏得我欢,现下又如何?嗯?遭报应了吧?”大祭司嗤着冷哼,以灵活的脚趾头,去拨弄巴郎不会动弹的尸体。 本就被鲛尾掐得突出的眼球,被他口里念着什么咒言,又以脚尖那么一勾,竟是滚落了下来!浑圆可怖的白珠子上,布满了一根根细密交错的血丝,前端活脱脱一圈黑,像是死不瞑目的亡灵,偏要注视着黑夜! 只听“啪”的一声,眼珠被脚心的细皮嫩肉给踩爆,恶心的浆水爆了小尤物一脚底,他哈哈笑着,坐到了为他准备的宽敞花椅上,怡然自得地翘着脚,招呼那些个刚才“欺负”他的汉子们过来:“你们不是爱舔我的脚么?来呀,帮我舔干净吧……” (待续) 夜明珠就是鲛人精球,鲛人观看人“狗”表演 朱衣村是东海之滨的小渔村,原本是远离中土尘嚣、宁静悠远的一座小村落,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靠打渔为生,日子过得祥和太平。 可是近年来,有人在浅海的珊瑚礁里,捞到了光彩熠熠的鲛人珠。据说那是海中鲛人对月遗下的阳精所化。精球受海水的凝固,历经日月精华的吞吐,在七七四十九日后终是凝成明珠,光华夺目。 这种明珠先是被远去中土交易的客商携了几颗,替代火把赶夜路。可他们也没想到,中土人士竟对这种夜能乱昼的珠子格外地狂热,愿意出重金来买。从此以后,朱衣村人再也不愿辛辛苦苦捕鱼、挑着担子去卖海货了,而是如蝗虫一般,成群结队地游荡在海上,专司搜寻这种奇异明珠。 小小的村子永远失去了平静,人人眼里闪烁的,是如财狼虎豹一般、对金钱的无限渴念。确然有少部分运气好的发了财,可大多数村民不仅没赶上财运,反而在海上神出鬼没的暴风巨浪里丧了命。 他们渐渐意识到,不能将命运全然交托于海涛的无情,他们的内心需要倚靠,需要信仰——他们需要一个能为自己祈祷、在漫无边际的海上提供光明指引的大祭司。而无论这个人是谁,只要能为他们带来钱财、带来富贵,他们便敬之若神,奉之为尊。 * 从年纪上讲,被村民奉若神明的“朱衣大祭司”,不过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心性尚不成熟,还在贪玩调皮的年纪。 譬如说此刻,他高坐在琉璃镶金的大祭司宽椅上,晃动着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一边调皮地大喊:“哈哈、哈哈哈!好一只听话的狗狗!来呀,快给我把鱼桶给叼过来!” 很快便有一只四肢着地的“哈巴狗”,龇着满口黄牙,叼着一只颇有些生锈的小铁桶,晃悠着一水的鱼腥“啪嗒啪嗒”地爬过来了。这男人看着眼熟,正是昨日里、陪同大祭司一块儿演戏的粗汉之一。由于演得太过卖力——兴许是小尤物的脚心实在是香,他贪婪的舌头,没忍住多舔了几口,便惹得大祭司不高兴,今日罚他演狗。 男人不敢有异议,甚至当他心甘情愿、叼着鱼桶置到小尤物的脚边来时,还当真如狗一般乖服地侧过脸、讨好地贴在主人光裸的脚背上,不出意外,遭了主人狠狠一踢。 “给我滚开!”小尤物皱着眉,居高临下、投下鄙夷的目光,“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昨日若不是本祭司出手,就凭你们这几只三脚猫,能抓得住他么!”他目色凌厉,朝不远处、浮在池面上的鲛人重重一指,随后又收了怒容,转而勾着唇冷笑,目色里尽是掩不住的得意。 鲛人已从最初的昏迷中苏醒,虽然依旧浑身无力,但口中洇血的状况已愈。 那根深入舌苔中去的骇人长钉,已然消失了有形的踪影,化作了无形的咒笼,束缚着鲛人从今往后的一举一动。透骨钉曾在小尤物的元阴之血中浸泡过,只有他一人催动的咒言,才能将隐匿中的魂钉重新唤醒。 这个五丈见方的水池,是小尤物早已命村人挖掘好、只待囚他进来的牢笼。池中水色澄澈,还弥散着元阴之血的丝丝甘甜。小尤物在“出征”前,曾经割破手指、蹲在池边,一边任浓浓血水滴滴垂落,一边将邪肆的冷笑,倒映在淡红的涟漪圈。 有了血水与魂钉的共鸣镇压,鲛人力气再大,也如软泥无法脱离地面,他亦是跃不出这囚池半步。可他为何要逃呢?他喜欢这个味道还来不及。 他摆了摆尾巴,悠闲地靠到池边,长臂一伸,侧伏着半趴在池沿。银丝如澡,漂散在映着熊熊炬火的池面,好似慵懒悠长的流年。他半睁半眯着眼,不经意地观看那边人与“狗”的表演,如紫晶石般耀眼的长眸里,含着让人看不透彻的笑意。 小尤物见鲛人醒了,正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绝望软弱,也没有沦为阶下囚的哀戚。 他觉得很有趣,驯服池子里的那一条鱼,可远比教训趴在他脚下、只会诚惶诚恐、眼巴巴望他的哈巴狗,要有意思得多了。于是大祭司站起来,亲自拎着鱼桶,曳着一地的血红衣裙,缓缓地走至池边。 他佯装耐心地蹲了下去,从桶里捏起一条鱼。不肯认命的海鱼尾,还在激烈地挣扎摆动。被甩了一脸鱼腥的小尤物,只微微蹙了一下眉,就又扮着笑脸发问:“饿了么?来,吃吧。” 鲛人慢慢直起脖颈,与他对视了好一阵,却始终无动于衷,不像是要张口、或是伸手接食物的样子。 一想到炼儡一成,他的死对头、东华村的大祭司将不再是他的对手,小尤物今日心情明媚,他不在意即将被炼为傀儡的鲛人,现下里对他的一点点不敬或是冷漠。 反正早晚,都要变作无智无识的傀僵,到时候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对方无条件献上的忠心。而在那之前,驯奴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不妨偶尔施舍一丁点儿仁慈给这畜生,也不枉与他主奴一场。 小尤物如此想着,便又捏紧了鱼尾,朝着鲛人的口边送去:“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乖,主人今天不想惩罚你。” 鲛人像是听懂了,慢慢地启口,浓长的睫翼臣服地倾阖下来。 小尤物如同初得糖果的孩童一般目放欣喜,他将手背更凑近了一点去喂…… 霎时间,鲛人喉中发出了“撒啊——”的一声嘶哑低吼!他抬眸亮威的同时,两颗尖利的长齿,忽从与人类无异的上排皓齿间钻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待小尤物从变故中回过神,他柔嫩细白的手背,已叫鲛人的利齿咬破了玉肤。齿尖拔出的刹那,鲜血同洇,触目惊心! “啊!”小尤物怒不可遏,反手就甩了鲛人一个巴掌! 银发遮住了半掌红印,鲛人被抽得生疼,却早有准备似的、不显一丝怒气,反倒是饶有兴味地勾起唇来,对着他的“主人”发笑:“主人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又何必拿这些不合我胃口的东西来敷衍呢……”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瞥一眼祭司红袍下、该是藏着粉嫩小茎的部位,又柔情万分地伸出舌尖,以愈力强劲的鲛人唾液,为留下牙痕的伤处轻舔。 (待续) 练邪血控制死人,阴血沸腾跳进池入鲛人怀抱 小尤物的名字叫雪锦——肤白若雪,前程似锦。 至少,当他呱呱坠地之时,被娘亲温柔地抱在怀里,望着他唇红齿白、发出第一声哭鸣,他的娘亲心里是如此希望的:望他一生磊落,心向光明。 可谁又能想到,这孩子的生辰八字里带着极阴。上一代的朱衣祭司,很快便派人破门而入,抢走了她的雪锦。从此娘亲哭瞎了眼睛,孩童掌握了权柄,是与非的界限,不再明能辨得清,有些人生来便注定,要与黑暗相亲。 * 雪锦练功时还是非常专注的。他挺直了背脊盘坐在祭司金椅上,阖目动唇,两手交叠成红莲花盛开时的模样。 传说中的往生红莲,盛开在阴界冥河的岸边,受阴风飒飒地拂吹,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如血般绽放,在亡魂坠入永恒无明的道路上,弥散出诡异的妖芳。花瓣迎风低语,为他们唱歌,为他们送行。 “洒里瓦咔婆啰威咔……哆吧啦耶靡呶岜耶……”雪锦快速开闭的双唇中,吐出一串串意义不明的咒言,只见他越说越认真,越说越迅疾,清秀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喀伽啰唲?嚓晰煞!巴郎,你给我走过来请罪!” 突然,雪锦猛地一指远处的尸体,一簇幽红的火焰在他的眉心猝燃,“腾”地一下像是红莲焚火、地狱昼亮,已经逝去的亡魂,蓦地听见了他的召唤! 趴在地上的巴郎,原本早已没有了丝毫的活气,可他粗短僵紫的小指,竟是陡然一动!随着咒言的不断加重加急,那具死去了一天一夜的尸体,竟如被人牵引着傀儡线一般,颤颤巍巍地站起。他向着召唤他的主人走来,脚步沉重,拖沓着属于死人的迟钝,面色阴沉,两只早已没了眼珠的目眶处,黑黢黢空洞得骇人。 雪锦心里澎湃着兴奋,这是他修习炼儡大法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唤动一整具完好的尸体。之前由于他功力尚浅,或者是未能找到开窍的法门,每次念完了咒字,总是只能唤动尸首的局部,譬如说那两对离体突兀的眼球,就让他气得踩爆了来出气。 可这次不同,眼见着尸首一步一步地过来了,虽然浑身僵硬,手和脚不协调得可笑,但成功了第一步,便有第二步,距离他最终能够摧动“生尸”的境界,又靠近了一点。 是的,人的肉身就好比一具空阔的皮囊,三魂七魄就像是装在皮囊里的填充物。拥有元阴之血的祭司们,可以通过燃沸自己体内的血液,生出源源不断涌溢的暗能,用以充塞、驱动已然失了魂的空壳。可若是想硬生生地将生魂排挤出去,以自己爆发的暗能去代替,则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将力大无比、尾能翻船绞颈的鲛人炼成活儡,需要先在死人身上练习。 “主人,你很热么?要不要放偌蓝过去,帮您擦擦额上的汗珠……”鲛人在池中摆尾,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名字叫偌蓝——偌大的深蓝色海域便是他的家,本该身处无忧无虑、恣意徜徉的天地,可如今他却被困于这五丈之池间,一伸尾便能撞着边际,那片碧海蓝天,暂时是回不去了。 可雪锦恨透了他那一副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好似自己的傀儡大法练成或练不成,都与他毫无干系。他那一份不慌不忙的笃定,在自己急于求成的上进心面前,就像是一种诅咒,诅咒自己前功尽弃,永远也不能将他如何。 尤其是当巴郎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腿脚再次垂软,变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气恼加羞愤,让小尤物恨得牙痒痒,他咬紧牙关怒瞪着鲛人喊出了两个字:“闭嘴!”吹弹可破的玉肤上,凝着的晶莹汗水,应声抖落了一颗。 偌蓝自然是跨不出池子半步的,可不妨碍他伸着一点儿舌尖,极为诱惑地在自己的唇上舔了一圈,好似珠汗承落,被舔卷入口里细品:“哦,差点忘了,主人最喜欢让我以舌头伺候您……” 被灵活的舌尖,勾起的那一道难以言说的暧昧,好似隔着空气,舔在了雪锦的颊上,让他觉得痒。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心中蹿起,他想捏碎什么,或是抓住了什么来狠狠地抓挠! 这条畜生,居然敢对自己肆意调戏?当他真的有多善心么! 他攥起指尖,想要立时摧动透骨钉,来叫偌蓝痛得闭口。可他的法能已经烧到了近乎极限,他不能叫这条鱼尾的畜生看扁。他必须再冒险一试,让无力前进半步的尸体再度站起来,哪怕这意味着,要他将体力透支! 哼,巴郎这条没出息的狗,死了都还是一样的没用! 他如此愤愤然想着,便又摧动念力,逐渐将元阴之血的威能烧上顶点。汗珠如雨水一般滚落,一滴滴蓄在高浮的锁骨。雪锦频频嗫嚅着唇口,他的声调如张弦般高促,微微点合的指尖,难以自控地时颤时抖。他把眉头拧得如缠死的绳索一样紧,玉颜像是被煮在火上的桃花酿彻底浸泡过一般,烫成了惹人怜爱的娇俏霞红。 可是巴郎的尸体再也无动于衷,依然悄无声息地趴伏着,像是耗尽了生气的破布口袋,装不进一丝一毫的生者气息。 “啊——!”雪锦一拍扶手停止了念咒,转而泄愤地大叫一声。 可这并不能平息他体内、烧得如火如荼的元阴盛火。他的身子像是被架在烈火堆上炙烤,血液横冲直撞,顺着七筋八脉逆蹿奔流。他热得就像锅盖上的蚂蚁,脑中一团乱麻,脚底烫得站都站不住,眼中就只剩下了不远处的那一汪蛊惑的清泉,哪怕那里头栖息着一条对他不怀好意的人鱼,他此刻也无暇多顾,只管迈开了两只小脚丫,冲着鱼池疾走而去。 “砰通——!”水花溅起一丈高的同时,包裹在周身的清冽,终于让他感到了舒适。紧绷了多时的突然放松,让他疲累得虚软下去,意识终像是泛在水面的涟漪一般,慢慢地沉入了平静里…… * 当雪锦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目帘的,就是一张、好似被月光雕刻得剔透的脸。鲛人那近乎完美的容颜,以及低头凝视着他的视线,似透着考量,似带着垂怜,唯有想象中应有的滔天恨意,却不曾显。 雪锦被偌蓝抱在臂弯里,他的衣衫是敞开的,胸前露了一片珠玉的白,两点红芍立在胸口,小巧得好似相思红豆。两人胸贴着胸,凑得这样近,一上一下的气息,混乱着交错在一起。 可鲛人的流光紫眸里,却只有平静,一点点要报复占有的欲望都不曾升起。这让臀缝紧挨着鱼腹的雪锦,感到了一丝诧异。他先是为这条他眼里的“畜生”、超脱于凡人之上的自制力,而感到心慌:难道他比人,还要能够控制七情六欲么? 师尊曾经说过,要想成为一等一厉害的大祭司,首先要学会的,便是与黑暗为伍。譬如说凡人的情与欲、爱与恨、贪与痴,一旦满足不了,便能化作黑暗吞噬人心。而祭司们要做的,便是驾驭黑暗,将黑暗的力量,随心所欲地操控在掌心,方能翻云覆雨等闲间,登上至高的一层境界。 可他始终没有悟透其中的玄机。他会恼,他会气,他会因为捉住了心仪的玩物而拍手开心,也会因为奴仆们的一句冒犯而雷火丹田,更会因为东华大祭司、丢过来的一个鄙夷眼神,而跺脚泄恨半天。 而此刻,他竟然又生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烦躁。他不会承认,是传说中淫欲旺盛到、可以对月空遗“珠”(阳精凝成的珠球)的鲛人,对着他香软可欺的躯体,按捺得极好的平静,让他有了隐秘难言、丢损颜面的感觉。 (待续) 小尤物初次遗精,兜档布丢给鲛人当美味细品 雪锦的腿间,含吮着鲛人勃然的肉柱,硕大的肉冠,透着如瑰丽珊瑚一般的赤红。 雪锦难耐地翕动着穴肉,尽力以媚肉对着柱头吸吻,想要引诱那根东西直直地插进穴里来,填补他的欲望,填补他的空虚…… “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随地都能满足你……只是主人,你想要我以何种身形肏你呢?是鲛,还是人?” “啊、啊啊!”深陷绮梦中的小尤物,忽然轻呼着醒来。睁开眼的刹那,只能望见烛影幽暗中的大祭司殿里、高耸横梁间的漆黑一片。梦里那双紫眸中的深情,却执着着不肯淡去,与周遭恍惚的黑暗叠影,深深地在他脑海刻下烙印。 雪锦稍稍一动,便感到了下身的异样,伸手一摸,触到的是一大片冰凉黏腻——天啊!他居然只凭借着做梦,便涌出了阳精! 师尊在世的时候,曾摸着他的头顶,弯着惯常戏谑、却又对这世间冷漠旁观的笑眸,对他说:“小东西啊,等你遗阳了,便是长大了。算一算日子,看来你头一回的遗阳,为师是看不到了。修炼元阴之血至第十层境界的人,多半都能预感到自己的死期。我知你不会难过,我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只是你这辈子头一回在那事上丢丑,师尊不能在旁取笑你了,有点儿可惜……” 平心而论,雪锦对师尊还真没有多深的感情。师尊平日里对他严厉,练功不勤便罚他跪地,他幼年时曾因贪玩偷懒,把两只白馒头似的膝盖都跪肿了。再说,只有上一代的朱衣祭司死了,下一代的新祭司才能接续,雪锦早就期待着众人匍匐在他脚下的那一天,他甚至在心底里,偷偷期待过师尊的寿限归寂。 可是那日,听闻了师尊半是告别的话语,他的心里竟莫名其妙生起些难过来。他想,他还是做不到师尊所谓的“驾驭内心”。 他压抑住那点儿不舍,撇着嘴转过头去:“师尊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哦?当真不明白?”师尊挑指端起一杯葡萄美酒,仰着头“吸溜”一声泯了下去,长叹一声,才接着说道,“不明白也好。不明白的话,你这辈子兴许能过得开心一点。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了练功必须保持长久清净的童子身,俗话说“满则溢”,那事儿上头积抑多了,时不时流一些出来散散火,也是算是自然而然的好事情。可若是你真对谁动了心,那这辈子的苦,可有你受的喽……” 现在,师尊走了将近一年了,雪锦才终于明白师尊当初说的是何意,可是……“动心”?他蓦地攥紧宽椅扶手,将恼恨的目光,投向远处池水中的、那一双不舍昼夜追逐着他的眼睛。 “主人,我闻到了美味……”鲛人又来了,舌尖刮舔在湿亮的唇瓣上,像是刮搔着雪锦的心。 一定是他!都是因为这条可恶的畜生!为了捉住他,自己只不过是寻着书上记载的古法,叫那帮没用的狗东西用瓜条给肏了后穴一次而已,居然食髓知味,身下这条不争气的小肉茎……怎么就吐精上瘾了呢! 根据《祭司诡典》中所记,东海的鲛人们,个个皆为半男儿身的雄鱼,不知他们如何繁衍,只知他们嗜爱凡间男子,无时无刻,不欲与他们交尾。而凡间男子中,只有拥有元阴之血的童子身、所泄出的阳精,才是至真至纯的鲛人佳饵,是他们难以抗拒的珍馐美食。设置陷阱时若能伴得酷似交尾时的淫吟,则更有希望,将他们往钩上引。 雪锦虽心高气傲、没心没肺,可他在性事上,着实还是个刚刚入门的小雏鸟。他对于短短几日间,发生于自己身上的变化,既惊异、又无措。一想到方才自己泄身时脑里想的,不知有否情不自禁由嘴里喊出来、叫鲛人的扇耳窃了去,他就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 他“噔噔噔”冲到鲛人的面前,一扬袖、一掀衣襟,干脆将里头湿透了的兜裆布,整条地撕扯了下来,捏成乱七八糟的一团皱,朝着鲛人的脸上嫌弃扔去:“喏!你吃!我给你吃!好好地喂你鱼你咬我,现在又恬不知耻地要吃我的精尿,你吃啊你!好好地给我舔,全舔干净了才叫‘美味’!” 鲛人双手一接,捧起掉落于掌心的布团,摆着尾巴靠到池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珍宝,一点一点展平了铺到地上。他不急于去舔,而像是凝视自己最心爱之物般,以修长的手指,探索着精斑白渍的边沿,摩挲轻抚,像抚摸着最心爱之人的脸。 雪锦看着偌蓝的一举一动,不可思议地傻了眼,他原以为那低等的畜生,对自己的兴趣,只在于食欲或肉欲而已。可他没想到,鲛人又一次展现了他惊人的自制力,哪怕天性中最爱的美食到了嘴边,也能如此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终于,鲛人轻抚了一阵,似是感到满意了,便弯下脖子,将翘起艳美弧度的薄唇,轻轻地附到了被他搓抚过的白液上,沿着最虔如朝圣的痕线,一寸一寸地深吻舔舐上去…… * 从那以后,雪锦的心里,便多出了许多介怀。 凭什么只有我一人频频发梦、常常遗阳?凭什么那畜生明明将我抱在怀里,却还能忍得住不碰我的身体!凭什么自己尴尬泄身时,脑海里反反复复、总映着那一双紫晶似的眼睛!凭什么一条非人非鱼的畜生,都能凌驾于人的欲望之上,将七情六欲的痕迹,隐匿得比自己还好! 对了,那条鱼为什么不慌乱呢?为什么明知我要炼他,却从没表现得急切想逃?是不是就为了等着瞧我的笑话,笑我为欲念所困,最终不得不去求他破身,由此功亏一篑,修炼尽毁? 雪锦越想越堵心,越想越觉得没道理。第一次于船头钓鲛时,那人明明口里说的好听,什么“剜肉喂君”的爱怜、如山似海的痴情,难道就因为那一钉,现下就能彻底抗拒自己的诱惑了? 说到底,雪锦还是个不服输的少年。不仅在祭司修为,而是在任何事情上,他都要与心中的假想敌比个高下。 于是,他便开始“色诱”鲛人。他倒要看看,这鱼究竟是不是比人,更有定力! (待续) 尤物露玉臀色诱鲛人,讲述鲛族残忍交尾故事 雪锦支着手肘趴在池边。团花锦簇的朱衣,被他煞有心机地夹在了腿间,只遮掩着半边的肉臀,让另外一半浑圆紧实的臀线,暴露于鲛人片刻不离的视线。 那起伏的臀丘,好似一座白壁无暇的光裸玉峰,即便只以贪婪的目光去描摹,也显得太过诱惑。绸布深陷其中的狭窄幽谷,以及被他刻意向上翘起的双腿、所压折出来的褶缝,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诉说着这具年轻的肉体,对爱欲的渴望。 这令人血脉贲张的情形,若是叫那些无定力的畜生看了,自然是要按捺不住胯下的激奋,恨不得将他调皮晃动的、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子捉了,强行掰开,再一个深挺,尽入那若隐若现的臀沟里发泄。 可偌蓝却远远靠在池子的另一边,两手后撑、支着池沿,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主人,刻意摆出的媚态万千。他缀满鳞片的粗长鲛尾,在烛光暧昧的池水间徐徐翻动,时而腾出水面,时而入水深潜,波光映着鳞芒,好似涤水的珠串那么漂亮。 雪锦漫不经心、一页一页翻着摊在池边的一本古书,那上头深奥晦涩的祭司咒言,他是一句也没看进脑里去,满心满眼,都只浮着一句疑问:那鱼尾的畜生,此刻究竟是不是看自己入了迷? 他忽而转过脸漾起甜笑,那笑容看似无害,就像春风桃李、甜美沁心,可谁都知道,毒蝎若是突然转性,爬向你的手心摇尾邀宠,那么多半下一瞬,就会趁你不注意亮出蝎尾针,刺破你的掉以轻心将你麻痹。 雪锦状似天真不经意,向着那边的偌蓝抛出了一个问题:“诶,你们鲛族都是如何交尾的呢?我在东海边住了这么久,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们一族里有雌鱼?可若是没有雌鱼,你们又是如何繁衍生息?”他一半是明知故问,一半是确然好奇,他以一句暗藏深意的话语,试图勾牵起鲛人平静无澜的外表下,那深藏不露的爱欲。 乍闻这一句,偌蓝搅尾的动作忽然停了。可只稍停了片刻,他便又自顾自涤洗起乌紫的鳞片来,好似对主人的发问,完全置若罔闻。 居然敢无视他!那畜生是没弄清,谁才是谁的阶下囚么! 雪锦又想生气发作,攥着古书的指甲,已然抠进去书页里半寸。可他一想到,如今他在与鲛人暗暗较劲的,是谁更有控制七情六欲的定力,若是任怒气盖顶,自己便是未战先输了一局。 冥冥中,他仿佛听到了师尊坐在祭司高椅上,冲自己发出了一声轻嘲低笑:“小东西啊小东西,人这一生最难做到的,便是驾驭自己的心……可一旦你对谁真正动了心,那这一辈子的苦……”老头子你给我闭嘴!他在脑里如此喊了一句,错觉师尊还在世旁观的幻影,立刻自心头挥散开去。他咬着牙暗暗发誓,先动心的必然不会是自己! 小东西撅起红唇,也学着偶尔在村头看见的女子,对她们夫君说话时那娇滴滴的恶心模样。“偌蓝……”他假作亲昵地唤道,“你告诉我嘛……你就满足一下你主人的好奇心,不可以么?”脚心还在若有似乎地一踢一踢,一根根缓缓蜷起的脚趾,像在撩拨最蛊惑情挑的心曲。 “呵呵,好啊……”偌蓝终于开口,长指拨弄在刀凿斧刻一般的下颌,“我们鲛族确然只有雄鱼,我们个个生性本淫,见着岸上年轻貌美的少年郎,便把持不住,只想甜言蜜语地将他们哄骗来交尾。我们以力大无穷的鱼尾,将他们从船上劫掠来,摁在海中央的洲石上,把着肉臀、毫不节制地肏上三天三夜,直肏得他们涕泗横流、喊得撕心裂肺,小穴里血如泉涌,直到断气的那一刻,还缩合着肉穴不住抽搐……我们在肉壶少年临死的那一刻,激动地射出大股灼精,然后无情地掉头离去,把少年的尸体晾在石上晒成干尸。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们再回来,以锋利的尾翼割破干尸的肚皮,一条鲜活的小鲛,便这样出炉了,我们就是这样当的父亲。怎么样主人?那日我同你讲的感人故事,全都是编出来骗你的,只为了哄你与我交尾,再将你残忍地杀害。你信了么……” “一派胡言!”不待偌蓝述完,雪锦便忍无可忍地摧动起咒言惩戒。 “唔!”同初见那日一模一样的剧痛,再次侵袭了偌蓝信口开河的舌尖。他面色煞白地闷吼一声,捂着唇瓣吐出了一口血。 可雪锦嚅动的唇瓣一停下来,他像不知道痛一样,继续张口挑衅,皓齿缝里叫鲜血染得艳红:“主人你要不要再同我试试?看看我的鲛人肉棒,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有力,能肏上你三天三夜都不疲……唔啊!” 雪锦这一刻是真起了杀意,若不是炼制活儡,必须留着这大胆胡言的畜生一条命,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痛晕过去,让那张讨厌人的鱼口里,再也吐不出一句叫人心烦意乱的妄语! “呵呵,哈哈哈!”偌蓝含着满口鲜血大笑,血线沿着他的嘴角淌下来,“是剜肉喂君,还是三日不疲,这两个故事,主人爱信哪个都可以!但下面我要说的这一句,可是确确实实的肺腑之言……”说着,鲛尾于水浪中激走一遭,拍起一道清冽,向着雪锦的下身溅去。 适才大祭司一生气,早已将露出的那半边美景遮了回去。现下又被飞旋而降的水花一淋,湿哒哒的绸锦,黏糊糊地沾在了凹凸有致的腰臀曲线上。凹谷与峰峦的迭换,引起无限的旖旎遐想,仿佛那被绣着繁花的朱衣、紧紧包裹其下的,不是一只魅惑众生的玉臀,而是令世间所有男子、皆拒绝不了的渴望巢穴。 “主人的臀瓣真美。这样,就更美了……”偌蓝慢悠悠地游过来,沾血的指尖附在雪锦的耳畔,将这句带着热息的“真心实语”,吐在了怔愣中少年的耳边。 (待续) 诡异诅咒,缀了上百张会唱鬼歌的女唇人皮伞 与朱衣村只隔三十里地的东华村,被笼罩在可怕诅咒的阴影里。据说很久以前,这片村落里曾流传某种怪病,所有的胎儿都无法正常降生,所有身怀六甲、充满希冀的娘亲,最后只好抱着诞下的死胎嚎啕哭泣。婴童早已成形,可就是浑身发绿睁不开眼睛,母亲哭得声嘶力竭、哀鸣震天,让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后来,有一位先代的东华大祭司崛起了。他声称,只要按照他的法子去做,便能将此恶咒治愈。他撑开一把怪伞,伞面不知是由什么而做,薄得几近透明;他将丧胎的娘亲们聚起,要他们对着伞面倾诉内心的苦痛,他则在一旁神秘施法,不准任何人围观。 说来也奇怪,打那以后村里便很少再有死婴的事情。人们高高兴兴,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只需将东华大祭司奉上神坛,携着全家老幼虔诚敬拜、进献钱财,那偶尔再发的一例两例,便不会这么巧降诸于自己。 至于早年那些为儿恸哭的母亲,没有人知道她们后来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真正关心。他们愿意简简单单地相信,东华大祭司的片面之语,说是她们因为不想留在这片伤心地,故而全体迁居,移往了别处。 又至于后来,再被厄运侵袭的孕母们,人们说,那是她们及其家人的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们平日里,不好好地供养大祭司,如果对大祭司有足够的信仰,便一定能在祭司的护持下免于不幸。于是这些人便成了杀鸡儆猴的榜样,产下死胎的女人不仅无人安慰,且要被村人捆绑了,送到祭司殿里去请罪。 实则,人们是怕厄运的瘟疫,再度于村上蔓延,只希望找个借口把瘟疫的源头掐了,最好祭司杀之剐之,永除后患。大祭司笑着接纳了,说要请那些“罪人”留下来,为其余的村民们祈福。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人们自然是欢天喜地地答应,生活在背负诅咒的土地上,人人惶恐只为自保,谁还有那个闲心,去管他人的死活? 这便是东华大祭司夔汴的来历。当然,他与雪锦一样,并不是初代的祭司,但却继承了师尊传下来的鬼伞,具有克制诅咒的能力。 * 祭司与祭司之间,总是存着攀比之心,更何况东华村与朱衣村隔得这样近。雪锦新近得了“宝贝”,自然要在夔汴的面前现上一现,以出出过往、总是被夔汴压过一头的恶气。邀人前来的借口,说是近来又从西域的货郎那里,换来了可口的葡萄美酒,要请夔汴前来尝上一尝,顺便将祭司法力切磋上一番。 一顶方轿由前后左右八人抬着,威威风风地晃到雪锦的殿门口。只见轿顶竖着四只诡异的山羊头,羊眼血红,羊胡子的白色流须飘扬在风中。蓝白的纱幔隐隐绰绰地飘动,遮着其中正襟危坐的男人,膝上好似搁着一把长伞。 “东华大祭司到——!!!”轿子落停,抬轿的壮汉庄严肃穆地高喊。夔汴雪白的靴履,从揭开的纱帘里缓缓踏出来,那一瞬,他手中的鬼伞骤开,如人皮一般透薄的伞面,“啪”地一下撑了起来。 未见夔汴其人,先闻一阵遥遥哀戚的歌谣声,像是有一百位母亲,一齐拍晃着襁褓中死去的婴孩,一边以哭得嘶哑干裂的嗓子,为永远不会醒来的小人儿,唱着袅袅渺渺的摇篮曲。那歌声简直比撕心裂肺的恸哭,还要哀绝凄厉!那一张张蠕动在人皮伞面上、吐着诡音的女唇,带着泣血的殷红,比厉鬼的面目还要渗人! 而一头蓝发的夔汴,便由那样的鬼音所围绕着,满目犀利地凝视着高挂于头顶的“朱衣殿”三个红字,自信地捋着两道银白色的须鬓,踱步踏进了属于雪锦的地盘。 * “呵,每次你过来都要搞这么大阵仗,鬼哭狼嚎一般,是怕自己还不够惹人讨厌么!”雪锦皱着眉,将两颗红果儿从耳里掏出来,纤白的小腿撩起红衣下摆的劲风,“哗啦”一下、从琉璃金椅的扶手上落了地。 “彼此彼此,”夔汴讪笑着说,“你我皆不是什么以威德服人的货色,不过是有些本事罢了……”说着,他收了鬼伞,将目光垂移至池中那条半人半鱼的活物上。狡黠的目光与鲛人的水晶紫眸对视,东华大祭司的眼里,显然闪过一丝、对来自异海、如此神奇造物的喟叹。 他饶有兴味地蹲下,持着人骨做的伞柄,以伞尖去触碰鲛人颌骨,希望他将绝美的容颜再抬起一点,让他看得更为明晰。 可鲛人倏然亮出尖牙,“撒啊——”地吼出一声威胁,把这位尊贵的大祭司吓了一条。随后他又释然一笑:“哈哈哈哈!我说小雪锦,你养的这条鱼,可真是有趣!” “那当然!”雪锦的话里充满了较劲意味,“专门养来对付你!” 这话不假。正如朱衣祭司的能力,是能以邪血操纵傀儡,而东华祭司的能力,便是控制鬼伞上的女唇,让她们唱出能迷惑人心的诡歌。如果夔汴集中心念去控制引魂谣,那歌声里,便会满载着上百位丧子之母的怨念,自然是雪锦以两枚红果塞耳、所抵挡不住的威力。冲天的怨气,能于瞬息之间瓦解战意,将对方定成一具迷惘了神魂的偶人,任夔汴轻易地宰杀。不过,如果听闻鬼歌的,是无智无识的傀儡,那就好比对牛弹琴,引魂谣就完全地不起作用了。而活儡比死傀更加灵活,身手矫健又神勇无畏。这也就是为何,雪锦发誓定要炼出活傀,来煞煞夔汴的锐气。 “哦哈哈哈!那本祭司,可就拭目以待喽……”夔汴说得丝毫不惧,就好似他有十足的把握,雪锦这一辈子,都炼不成这条鲛傀。 他甚至磋磨着手指,啧啧地叹息:“若真是那样,可就太可惜了……这条鲛这么美,原本可以寻些别的乐子,譬如说他的口唇……若是炼成了傀儡,即便是尽了全力,在含吮的技法上,多少会笨拙一点……” “你!”雪锦就像被突然戳中羞处似的心头一惊,梦中的情景重现,小尤物立时赧红了脸,“我又不是你,我不喜欢男人!少把你东华殿的歪风邪气,带到我的朱衣殿里来……” 操控鬼伞,不需像修炼元阴之血一般地守身如玉。据闻,夔汴在殿中定期享食肉欲的欢愉。他喜欢肏人,也喜欢被肏,他甚至让那些男人插在他的后穴里挺送,一边张大了口,哼颂靡靡的鬼音为他助兴。 雪锦小的时候,曾跟随师尊去东华村拜访。懵懵懂懂的他就曾见蓝白的纱帐里,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正是彼时年少的夔汴,与当时的东华大祭司本尊。那不屑常伦的情形,一直印在雪锦的心里。 “错!”夔汴笑眯眯纠正道,“我也不只是喜欢男人,我还喜欢女人,我还喜欢……你的鱼……” (待续) 口唇强力吸穴,埋在深处的果肉被失禁般吸出 夔汴又试图伸着指头去逗引偌蓝,这一回偌蓝没有躲,夔汴以为鲛人是对他放松了戒备,生出了些好感。 “喂,随我走吧。去到我的东华殿里,我必定不会像小雪锦这般亏待你。我会封你为圣鲛,让你受村人的敬拜;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来自海中的祥瑞,他们若想修福,便要锦衣玉食地供着你;我让他们为你高筑莲花池台,用闪闪发光的金银铺饰池底;我让专人为你梳头、刷鳞,绝不待你如个阶下囚似的,像眼前这般狼狈。啧啧……”他撇头看着鲛人口角垂下的一滴鲜血,显然是不久前,这畜生才又被小雪锦狠狠教训过。 “好啊……”乍闻了偌蓝的这一句,雪锦心里又堵上来一股气,正想要念咒摧动魂钉,就又听偌蓝添了一句,“除非,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给我做刷鳞的洗具……” 雪锦缓缓松了小拳,不得不说,这句话为他在夔汴面前争了颜面。他也没想到,偌蓝竟会对初次见面的夔汴,抱着如此之大的敌意。俗话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么?难道……偌蓝不恨自己? 夔汴有些诧异,他实在是看不懂这条鱼,与他名义上的“小主人”之间,究竟是何种难言的关系。 “你别告诉我,他这样对你,你还要对他耿耿忠心?你难道不知道他留着你,就是为了把你炼成活傀,好驱使你,做他无知无觉的杀人利器么?到时候,你就会变成一个无脑的傀儡,任凭他指东打西的了!” “譬如说打你么?”偌蓝的紫眸,蓦地对上夔汴近在咫尺的指尖,他像是随时会张口,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哎哟哟,雪锦你是怎么调教的他?我过去可没看出来,你的元阴之血还能有收买人心的功效呢!”夔汴的这一句,不知是讽还是夸。 “呵呵,大祭司误会了。即便主人不以阴血困住我,我也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偌蓝勾唇提着浅笑,缓缓地沉回水下去了。 * 一颗晶莹剔透的翠果儿,被白嫩可爱的脚趾头夹在趾缝里,修长的玉腿稍稍弯曲,从大红的衣裾间伸出、高高抬起,好似一截受过水光沐浴的芙蓉嫩藕,高高架在琉璃镶金椅。 偌蓝的回答,叫夔汴吃了一瘪,煞了对头的威风,就是长了自己的志气,小雪锦今日心情大好,这一出娇香暧昧的色诱戏,算是他对不远处、那道灼热视线的奖励。 趾间突然一松,薄软的脚背轻盈一抬,在葡萄美酒里浸泡过的小果儿,便顺着腿肌、一路滴溜溜地滚下来,正巧落到膝盖之时,叫等候着的膝骨一顶——艳过海棠花的红唇,圆圆地那么一启,一粒翠绿便正中其间,被软瓣含着,将吞未吞地缀在那里。小尤物的眉梢,漾着既秾艳又妩媚的挑衅,他刻意把果儿吸弄在唇齿间、诱惑鲛人的举动,显得又纯真又顽皮。 夔汴走了,偌蓝这会儿也早已浮了上来,他懒洋洋地靠在池边,对于雪锦的魅惑他欣然相迎,像要含接过小美人口里的甜果儿,他也缓缓地张启薄唇,却是慢慢悠悠、吐出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水泡泡。雪锦没想到偌蓝还会以这一招逗弄自己,那泡泡美得如梦似幻,好似虚浮在半空中、真实可触的瑰丽梦境。 雪锦惊讶之时,口中果儿不慎掉落,就又滴溜溜地滑入了他的衣襟。突然打心口、贴拂而过的一丝冰凉,就好似偌蓝猝不及防、探入他领口底下的舌尖,让他不经意发出了一丝喟叹。紧接着那枚小果儿,就堪堪地落于他张开的两腿之间,坠入他松松缠裹于腰间的兜裆布里去了。 雪锦立时变了脸色,适才风情万种的淡定全然不见,他颇为不适地扭动着腰肢,不知是该任随那枚凉果儿,堵在温热的小穴口尴尬作祟,还是该当着那条鱼尾畜生的面,把掏果儿的小手伸进裤裆里。 “嘻……”偌蓝的唇角发出一声轻笑,不是雪锦想象中的嘲弄,而是带着玩味的爱怜,“主人,要不要让我来帮你掏?主人莫要羞臊,您的阳液我都舔过了,您在月光下一丝不挂的样子,也早已镌在我心里。还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瞧见的呢?主人若是需要,偌蓝愿意用口……帮您把果子吸出来……” 这句谑言仿佛一道火焰,轰地一下,在雪锦脑海中烧出了一幅画面: 自己被化出颀长人腿的偌蓝,大力地推倒在祭司高椅上,强行掰开了双腿,摁压于雕花的宽椅扶手中间。他挂着两行羞赧的泪滴,口里高嚷着“不要不要”。 可面色森冷的偌蓝,却持着一枚玲珑翠果儿,毫不留情塞入了他的小穴。冰凉的硬物,被男人的指尖推挤入媚肉深处,迫不及待绞紧的窄穴,将果皮吮吸得开裂。果汁迸射,可却被长指堵住无法喷出,男人恶意地顶弄几下,终于抽回了指节,晶莹的果汁飞溅,犹如酿着春意的甘泉。 他刚想开口欢叫,下边的小口,便被一张吸力极强的唇瓣堵住,偌蓝竟使着全力,欲帮他将埋在肉道深处的果子给吮出来!菊口的精致小褶,被男人紧密地含在齿间,长睫翕动,男人仿佛吃奶的娃娃一般,认真地吸着他红嫩的穴。“滋滋啧啧”的吸奶声,甜美地回荡在他的腿间。 敏感的菊肉,能清晰感到舌尖轻触、男人在细细品尝着他的穴味。强劲的吸力,吸得他仿佛快要失禁。他仰着脖子“啊啊”地大喊,夹缩着媚肉,想要将廉耻挽留在腿间。可少顷之后,终是缴械,他无力地放松了穴口,任凭那果肉一点一点、被无形的力道拉扯出穴口。他就那样,将温热的一坨果泥,排在了男人等待许久的口唇里…… 当雪锦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思绪,究竟飘飞去了何处,他着实被自己震了一惊! 他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那一刻,他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兴许鲛族,天生会施某种、能诱出人爱欲的法术。那双闪烁的紫眸里,正铺天盖地地撒着欲网;而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自投罗网的猎物,还自以为是那个掌控了一切的捕猎者,可殊不知,原来他才是玩火自焚的飞蛾。 小尤物不愿意承认,自己不由自主紧吸着果儿的穴、与情不自禁饱满想射的小茎,皆只是因为偌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已。他恨得不知如何是好,如若他此时念咒报复,反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泄漏了见不得光的小秘密。 这时,雪锦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是他对夔汴理直气壮讲过的话:“我可不像你!我不喜欢男人!” 是了,他不喜欢男人,他原本一直是不喜欢男人的。要不是为了捉住偌蓝而设下陷阱,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方寸大乱、脑里糊涂不清。 可他喜欢女人么?他先前不曾问过自己。修习元阴之血,按理应是沾不得一点儿“荤腥”,可若像夔汴说的,只是以口唇来寻趣…… “来人!叫他们立刻献个女人上来!相貌模样无所谓,只要身子干净便可以!” 他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叫一条畜生算计了、牵着鼻子走。他是不喜欢男人的——此刻他需要证明。 (待续) 处女不会口咬破茎皮,鲛人吞吐嫩茎帮他疗愈 那姑娘走进来时战战兢兢,仿佛每一个小步都如履薄冰;她低头垂眼,不敢正视雪锦;如若细看,她扣在裙裾两侧的指尖还在频频发颤。 “抬起头来!”姑娘跪在脚边时,雪锦倚在高台金椅上下命令。 微微一震,姑娘缓缓抬起脸来——雪锦当即就蹙了眉。他的确是说过,皮相好看与否不甚要紧,可不想村人献上来的,竟真是此等的歪瓜裂枣,面上生着一块赤褐色的大片烫疤,丑得让人倒胃口。 不过仔细想想,村人们究竟还是心疼自己家的女娃,哪户人家会舍得将如花似玉的黄瓜闺女,送到朱衣殿来伺候他呢?只有那长到十七八,依然嫁不出去的丑八怪,若是能跟了大祭司,也算是她的福气。 罢了,反正娇不娇俏也不打紧,只要有一张嘴、会含肉根就行。 雪锦一撇手,话里浓浓的嫌弃:“低下头去吧,别再抬起来让我看到你。旁边有水,端起来把口漱干净!” 姑娘依言端起玉杯,雪锦心里却七上八下,他忽然想到,为何那条鱼亲他抱他时,自己从未生出过这种嫌弃?难道是因为那畜生来自海里,天然就与水相亲,让人没来由就觉得干净? 池水中传来鲛尾出水的“哗啦啦”声响。本就胆战心惊的姑娘,忽闻背后如此之大的动静,自是好奇心作祟,回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只见一个半人半鱼的银发怪物,瞪着凶悍的紫目、龇着尖利的两根长牙,喉中对她发着“撒啊——”的低吼。她吓得摔了玉杯,口也只草草漱了几下。 偌蓝生气了,雪锦要的便是如此。他终于展了一点眉,以雪白的脚背抬动那姑娘的脸,要她转过来正视自己的下腹:“你怕什么?他被我关在里面,出不来咬你。可若是你待会儿不好好地舔……”玉莲似的脚背,“啪啪”地拍打在姑娘吓白的面颊,“那可别怪本祭司无情,把你丢下去喂鱼!” “是啊,好好的舔。若是你伺候得我家主人不满意,小心我咬断你的脖颈……”那边的偌蓝,已收起了威胁的架势,又转为漫不经心的抱臂姿态,靠在近处提着浅笑细观。 “是、是……我、我一定好生伺候您……”姑娘感觉到头顶和背后刺来的两道锐芒,那剑拔弩张的气势虽不因她而起,却全然交汇于她一身。 她赶紧跪着膝行几步,凑近至大祭司腿间,掀开衣袍的手指,颤得仿如筛糠一般小心翼翼。 第一眼看见大祭司的嫩茎,她就被那粉红的色泽给吸引住了。不似她想象中那般狰狞,那妙物好似一根半软的梨膏糖条,半颓半硬的热度,还未完全消下去。 她自小生在村上最穷的几户人家之一,爹爹病逝、娘亲很早便守了活寡。家里没有可出海打渔、捞珠的壮丁,故而只能靠母亲,亲手烧制梨花糖糕来换钱,以勉强维持着生计。因此梨膏糖条,便是她自小最爱吃的东西。不知怎的,此刻她眼里的粉嫩肉茎,让她生出点如梨膏糖条一般的亲切。 她又回想起娘亲临行前的叮嘱:“别怕,大祭司是咱们村子的恩人。多亏了他的卜算祈福,咱们村里出海的男人们,才能平平安安地回来,不至于迷失在暴风雨里。记住,你是去替大家伙感谢他的。所以无论他叫你做什么,你都要用心去做,记住了么?” 淳朴善良的姑娘,未曾历经过性事,只当这是为大祭司涤洗下身,是感恩的一种方式。她在心中默默对着娘亲点头,鼓起勇气,便以双手、虔敬地捧起大祭司的嫩柱,张开口、试探着将秀茎含了进去。 “你是……嗯……第一次么……”雪锦坐在高处,大敞着双腿,感受自己的分身,被温热的口唇套裹了进去。他舒服得仰躺下来,膝弯虚软地架在了双侧扶手上,向前挺送着雪臀。 他享受那自上而下俯视一切的视野,享受那一只黑发的脑袋,在他的腿间、忙忙碌碌地上下浮动。可他更享受的是,被偌蓝以一眨不眨的目光凝睇着下身。那目光里有愠怒、有嫉妒、有责怪、有心痛、有占有欲作祟……还有说不清的许许多多意味。可不管有什么,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终于有一刻,觉得自己彻底地战胜了这条畜生,成为了能驾驭其心绪的主人。 可就在他闭目养神,打算好好地专注于体会、这种玩虐鲛心的“乐趣”之时,偌蓝如丝如弦的声音,竟又飘到了他的耳边:“主人,想象是我在舔你……我张着口,把你颤着头的小硬挺给含了进去……我的唇瓣,紧紧地吸附着你美味的茎皮,舌尖轻舔,刮弄在你泛着尿骚的铃口……我的舌头,抵在你嫣红的小尿孔里钻刮,你舒服得快要尿了,哭着求我别停,随后……” “啊啊!”偌蓝的话音未落,雪锦便吃痛地喊了起来。他愤怒地睁开眼睛,一脚踢开咬痛他的侍女,捂着被青涩的牙尖、蹭破皮的小茎,皱拧的眉头,像是打上了火冒三丈的死结。 那姑娘吓得,蜷缩在地上拼命地磕头赎罪,乞求大祭司看在她是初次伺候男人的份上,饶她一命,饶她的娘亲一命。 “呵呵。”不远处的池子里,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低笑,就好像这条冷眼旁观的鲛,心里早有此算计。他知道雪锦无法好好地享乐,刻意静待着此刻,来看主人的笑话。 “你给我滚!立马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小雪锦气急败坏,柔嫩的茎皮上还在丝丝渗着血。他指着殿门外怒吼,以目刀远送着侍女连滚带爬、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上下起伏的雪白胸口下,一颗蕴满了怒气的心,还在“砰砰”地跳动。 “主人,你流血了,偌蓝瞅着好心疼……”鲛人冲着余怒未熄的小尤物轻轻招手,“来,到这儿来,我用唾液帮主人舔伤……” 雪锦犹豫了。 茎皮那种地方,不比身上挨鞭,或是手背粗糙,那是一点点都经不得擦碰的地方,要不怎么说,那块宝肉是男人的“命根子”呢?现下他的命根子遭了劫,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烧在周身最敏感的部位,要不是知道那畜生正在盯着自己,被咬疼的刹那,他都想哭出泪花儿来。他又怎会不想让愈伤止痛的鲛人唾,沾舔在他的伤口嫩肤上呢? 可他总觉得偌蓝不会那么好心。自个儿把那女人招来,摆明了是想气气那坏鱼,偌蓝不在心底偷笑他“自作自受”,还当真会“心疼”他么? “主人你若是不放心我,那就把小嫩茎伸到这鲛唾泡泡里来……”说着,偌蓝又同上回那样,圆口吹了一个斑斓耀光的泡泡,水泡悠悠腾在空中,他则继续吐气如兰,“用你茎首的小肉菇,把气泡戳破,唾液便会化作薄膜,裹在你的伤口上了……” 话音未落,雪锦早就甩着小脚丫往这儿赶了。可等他奔到池边时,水泡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啵”,便如昨夜的幻梦,不经意地消逝了。 “你耍我?”雪锦这话刚一问出口,只见偌蓝伸出了一双上臂,将雪锦的两条细腿儿用力一拽,惊诧中险些入水的身子,被男人及时地扶住,架在了肩头。 雪锦回过神来刚想挣扎,破了皮的珊瑚小玉便被偌蓝吞进了口。男人像个狼吞虎咽的征服者一般,含着疼软了的肉条,再度拼命地吞吐。两根尖利的长齿早已藏起了锋芒,不仅如此,整个牙关都被偌蓝细心地收了起来,只有一根疯狂舔舐、讨好的游舌,狂风骤雨一般,在受伤的茎皮表面爱抚着刮舔,品味着这小没良心嫩棒上的美味。 “唔……嗯、嗯啊……”口中的甜血与心中的爱怜一道煮沸,偌蓝以极为高超的唇舌技巧,将雪锦含吮得一句怒语都吐不出来。 小东西光是“嗯、啊”地欢吟着,雪葱一样的十指,深深地插进偌蓝交缠的银发间抓握,一波强过一波迭起的快感,催得他有了想在男人口里尿精的冲动。 他揪紧了偌蓝的头皮,拼命压抑着冲上铃口的热流:“不行、不行啊啊!不可以输给你、唔、你这低等的畜生……” 可偌蓝却不饶不依,一个深吞,让从未尝过穿刺女穴激爽的小肉菇,直接顶上了他的喉头软肉。他忍着干呕的痛苦,将喉咙越夹越紧,让可爱的小龟头,频频地在深处撞击。 一股能把雪锦吸得魂灵出窍的蛮力,蓦地裹着他的茎皮抽紧。玉铃铛似的两枚囊丸,再也忍耐不住松了精关。山呼海啸似的欲液,冲顶上端口,雪锦终究是捶打着身下畜生的脖颈,哀嚎着泄身了。浓稠的奶膏,满满地喷了偌蓝一嘴,被吸住动弹不得的小尘柄,高潮着抽搐了半晌还未停。 “嗯……是偌蓝最喜欢味道……”男人砸么着嘴唇,如饥似渴地吞咽,精致的喉丸一下一下地滚动,直到茎皮表面溢着的最后一滴,都被舌尖舔卷入口里。 (待续) 鲛人小宝宝破肚而出,掌心长出一张嚅动女唇 当雪锦的神识,从如潮的快感中抽离,他才渐渐感到了袭上穴口的一丝丝痒意。那舌尖先是绕着穴口舔卷了一圈,将粉嫩的菊口小褶,润得湿亮水滑。 偌蓝试探着仰首呻吟中人的反应,见小雪锦依然“嗯嗯啊啊”、舒服得厉害,便趁着他沉溺于高潮后的麻痹,得寸进尺,想要探进得更深。当雪锦低头发觉时,偌蓝的舌尖,早已化作了灵活的小锥,往他紧致的窄口里凿进了一点点,竟是还想要弯扭着挺送进去。 “你干什么!”雪锦立刻慌了神。此时两瓣浑圆的玉臀,叫男人以一双大掌牢牢地把着,方才泄过、还满是滑腻的嫩茎,就抵在高耸的鼻梁上蹭着亲昵。小尤物慌得连咒都忘了念,挣扎着就要下来。 偌蓝也不心急,他似乎并不想把这块热豆腐着急忙慌吞下口,他的轻舔与其说是侵占,莫如说是标记,就像公犬会以尿骚标记自己的地盘,他方才也以湿润的唾液,标记了他家主人的小穴。 他勾着魅唇坏笑:“主人刚才喊得好动听……偌蓝伺候得您还算舒服吧?”他边说边将雪锦的身子,温柔地倾倒在臂弯中,托着膝弯放到了池边地面。 雪锦毕竟是没吃什么大亏,不仅没被“破身破功”,且还确确实实爽快了一场——嗯,至少比那什么都不懂的笨丫头强。偌蓝的鲛口太会吸了,喉口也很紧……兴许以后,都可以叫他用嘴伺候自己…… 雪锦被自个儿脑里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他竟是又着了这畜生的道!此刻他才想到,偌蓝的舌技如此高超,会不会是练过…… “你之前也这样伺候过别人么!”雪锦瞪圆了眼睛,以五根纤指,用力地攥紧了偌蓝的下巴质问道。 “呵呵,”偌蓝被掰着下颌,依然笑得明媚灿烂,“主人为何关心?” 是啊,他为何关心!雪锦被问得语塞,那个不言自明的答案,让他颊上的红云迅速升起,就好像海上的红霞落日,那般的醉人美丽。他能如何作答呢?难道要承认他这是嫉妒,承认这是不甘心? “……小东西啊小东西,你一旦对谁真正动了心,那这一辈子的苦,可就有你受的喽……” 不!不可能的!他发过誓,决不能让那个入了黄土的老头子给看扁!他要做到比师尊还绝情,他要做顶尖的大祭司,他绝不容许师尊的一语成谶,他绝不可能,对偌蓝这条畜生,动一丝一毫的真情! 然而偌蓝却没回避他的问题:“主人难道忘了我跟你讲过的故事?偌蓝是生性本淫的鲛族一员,这种吃干抹净的坏事,自然也是做过的……我从渔船上劫走的漂亮少年多得去了,每一个我都会这样悉心‘伺候’他们,逗他们开心。我呀,不过是比别的鲛,多了一点儿耐心罢了。不仅上面这一根舌头能伺候人,下面的那一根更是硬……” “你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雪锦恨得直踩水面,水花啪啪地淋湿了偌蓝的银发,水滴映照着男人盈盈的笑脸。这一局,小雪锦输得一败涂地,那泄恨的每一脚,都好似踩在自己破碎的自尊上面,他就像被人揪住了某根看不见的小尾巴,焦躁得只想咬人。 * 来自大海的呢喃,悠悠地飘到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当雪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哪里是睡在朱衣殿温暖宽敞的榻上?而是置身于一块、好像很眼熟的洲石上。浪涛一下下拍着石岩,绿油油的海藻沉浮在石边……这究竟是哪里呢? 啊!这那块石头!雪锦心头猛一咯噔。 天上的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他舔了下唇,发觉口里又干又燥,肚里又饥又渴,唇皮干得开裂,腹中饿得发慌。他下意识去摸肚皮,掌心触到了鼓鼓囊囊一片。再低头一瞧,整个人像被闪电霹中了一般僵硬,心直往下沉去,仿佛瞬间落入了无底冰渊——天,他何时怀的孕! 他没有功夫去细想,他一个男子,又从无行过真正的房事,怎会像个姑娘一般挺着大肚子呢? 自己正置身在那块似曾相识的怪石上,仿佛一切的不可思议皆是合情合理。他根本想不起来要质疑,而是双手捧着肚皮,两眼盯视着中间越来越薄的皮肤,怕得不知所措。 那里头正栖息着一个怪物!好像是一条活鱼,腾来跃去,把他的肚子当做了欢闹的莲池,使了劲儿地扑腾。生着锋利尾翼的鱼尾,正一下下戳刺着他的肚子,像是要破茧而出的先兆。 他惊恐万分地大喊:“别跳!别动啊!宝宝你别动了!”当他失口喊出这一句的时候,脑海闪过一道惊雷:他是什么时候当的爹爹! 可那鱼宝宝似是听不见,毫不在乎地大闹肚皮殿。雪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皮,从脐眼处开裂,血流如注,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只有满心的悲伤和无助,以及拼尽一息,朝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偌蓝——偌蓝你在哪——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和宝宝不顾!” 不知怎么,他早就知道那是偌蓝的孩子——对,他知道自己是被偌蓝劫掠了、又侵辱过,丢弃在洲石上等死的少年。他鲜血淋漓的双手,托着刚破肚而出的小鲛,望见那可爱的小宝宝,在血泊中欢快地直打滚,半身是人、半身是鲛,正天真无邪地蹦跶着冲他笑。 他本能地将宝宝抱在怀里,正哼着摇篮曲轻哄,却听四面八方涌来的海潮,异口同声地只重复着同一个声音:“给我……给我们……他身上流的是元阴之血,他必须在朱衣殿里长大,你没资格做他的爹爹……给我……给我们……给我……给我们……给我……给我们……” 雪锦一手搂紧了血浓于水的宝宝,另一手捂住了耳朵不去听,可最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耳道里竟也响起了“给我们——”的厉鬼叫,且声响离得那么近,像是发自他的掌心! 他摊开手掌一看,竟看见一张蠕动中的女唇,深深嵌进了他的掌肉里!他“啊啊啊”地尖叫,可无论怎么拼命甩动、抵在硬石上摩擦,那恶心至极的唇瓣,就是拍不掉、也脱不了! 他放下宝宝,疯了一般以手指去抠!可正痛得钻心之时,他的手背上又冒出来一张嘴!紧接着他的手臂、他的背脊、他的脚踝……他周身的一切一切,都布满了嗫嚅的嘴!几百张附在人皮里的女唇,同时哀歌着《引魂谣》,其声凄厉又阴森,听来简直叫人断魂…… 更要命的是,一个浪涛打来,鲛人宝宝便被浪里钻出来的无数只手给夺走了!那些手像是从地狱中伸出来的使者,海葵一样齐齐摇曳着,只只青紫,像极了巴郎的尸僵!尸手们一只换着一只,将他的心肝宝贝送到了遥不可及的远处…… “住手——!别抢走我的宝宝——!不要——不要啊!偌蓝——你快回来救救咱们的孩子——!!!”夜半昏昧的烛火中,雪锦的高喊划破了殿内的静寂。 他惊恐万分地腾起身,挣扎中一不小心,在扶手上磕疼了额头——原来他不知何时、躺在高椅上入了眠,尚且未从梦魇中全然清醒的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着池水中那个宽阔的怀抱奔去。 “砰通”入水,小手终于紧紧地扒住了偌蓝的胸膛,雪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满面泪痕地呜呜哭泣:“偌蓝!偌蓝!他们要抱走咱们的孩子!不可以让他们得逞!不可以……不可以……不可……” 跑得气喘吁吁,喊得如此惶急。直到偌蓝的大掌,安抚地拍在他的头顶,温柔地告诉他,一切只是梦境,他才渐渐平静了心绪,将自己与梦中那个悲惨被弃的少年分离…… 是夔汴!该死的一定是他!自己这是不知不觉间,受了鬼伞诡歌的影响,加之偌蓝讲的故事、母亲当年的遭遇,乱七八糟的种种心绪,糅杂掺和在了一起,这才导致了这样可怕的梦境,又如临其境,又荒谬离奇! “不怕了……不怕了啊……”愣神中的雪锦,被偌蓝一把紧搂在了怀里,男人以最温和体贴的声音,向怀里的小泪人儿轻轻告着忏悔,“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吓唬你……偌蓝的舌头,就只伺候过主人您一个,下面的肉刃,更是从未为主人之外的任何人硬过。这世上,漂亮到让我想从船上劫走的少年,就只有主人一个,如果那日主人不困住我,我也绝不会丢下你在石上等死。什么肚里生小鲛,都是我随口胡编的故事,若真是那样容易,就能生出稀罕的鲛人宝宝,那我们一族,早就不是现在的数目了……” 一滴眼泪,从雪锦的眼眶边无声地抖落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鲛人这么可恶,他本该念咒惩罚他才是的。可这一刻,就只有这一刻,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任偌蓝像呵护至宝一般抱着、疼着,将他心头怅然未消的阴影抚平。 (待续) 井窖囚禁强迫鲛人与丑女交配,旁观不慎落井 雪锦回头想想,越琢磨越是懊恼,明明是自己囚住了偌蓝,却叫那畜生的只言片语,轻而易举驾驭了自己的梦境。 他将这归咎于夔汴,原以为在人面前出尽了风头,谁知对方还是暗中发力,在他脑子里布下了一局棋。他都能想象夔汴回去的路上,捂着嘴、躲在轿幔里偷笑的样子。他恨得牙痒痒,发誓一定要加紧练功,下次切磋决不能再落了下风。 与此同时,村子里一年一度的朱衣大祭典就要来临了,雪锦该为今年的祭祀做些准备。村民们供养祭司,无非就是求福、求财、求心安,除却同往年一样、祷祝出海平安的仪式外,村人们对于精球夜明珠的渴望,也是与日俱增。他们已经频频来请愿,希望大祭司以活鲛吐出的新珠为祭,向天神敬祈:来年能在海上的珊瑚丛中,捞到更多价值连城的“鲛人泪”。 雪锦自然是要设法满足他们这个愿望的,有求必应,他才能在村人面前永葆威信。事实上,他自个儿也好奇得很,鲛人究竟是如何“吐珠”的呢?是像凡间的男子一样,从鳞膜中伸出肉棒来,随后以手摩搓、情动喷精,亦或是还有别的什么法子? 只要一想到那是自己见过、且用后穴含着表皮摩挲过的、偌蓝的肉刃,他的心头便添了一层难言的期待。当然,他自个儿是万万不会承认的。他只是没安好心地想:呵,那晚做噩梦,就当是我偶尔示个弱好了;偌蓝,这一回被逼到窘境的,定然会是你! * 一只大木桶叫绳子牵吊着,被抬到了井窖边。几个将绳索捆在腰间的壮汉,站在井口挥汗如雨,他们“一二三”喊着号子,一齐将绳索一段一段地放下去,装着鲛人的水桶,被晃晃悠悠地降入了深窖里。偌蓝就那样抬目凝视着雪锦,看他心爱的小主人,满面兴奋地趴在井口朝下观望,而自己与他的距离,正在一寸一寸地拉远。 下头早就候着一个人,是那个当日犯了错、不慎含破了雪锦茎皮的丑姑娘。这一回她显然是刻意地打扮过了,穿着一个遮胸的红肚兜,肚兜上绣了两只胖胖的水鸳鸯;为了掩盖那块疤痕,面颊上施了厚厚的脂粉,白的地方白得渗人,红的地方又像猴子屁股那般滑稽。 她比上一回还要小心翼翼,一直自觉跪着等待大祭司。当见到她眼里、半人半鱼的银发怪物降下来,她紧张得呼吸凝滞,咬紧了唇瓣,连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好了。 雪锦见她那副模样,撇着嘴、娇俏地窃笑:他刻意使唤这丫头来伺候偌蓝出精,就是想顺便看一出好戏。唇技手技,她都差人将这笨丫头调教过了,蠢是蠢了点,可也应该大差不离。他倒要看看,偌蓝所言是否属实,他们鲛人一族,当真只爱漂亮男子么?就算是被女子贴近了身子引诱,含吮挫摩爽在身,他也能定得住不出精么?哈哈,到时候可别憋坏了身子求我哦! 众人离去,井窖顶上唯一的木栅栏被“啪”地放下,小尤物眼里,闪过一丝迫不及待、狡黠的光。 至于为何放着那么多漂亮姑娘不差遣,偏要派这么一个丑姑娘来坐镇,他回避不去想的这个问题,看在偌蓝眼里,却是通透得很。 故而偌蓝这一回,并没显出初见那姑娘时的敌意,反倒是扒在木桶边上,朝那丫头温柔地招手:“过来扶我出水。我不常以腿走路,一时间怕是站不太稳。” 姑娘先是怯生生地观望,见偌蓝并没龇出尖牙,再说、撇去那一条鱼尾不算,偌蓝就是个长着扇耳、一等一的绝色美男子。看那阳刚满溢的肌线,与宽阔伟岸的双肩,若他还能变出与人一模一样的两条腿,那活脱脱、不就与人无异了么?自己即便是等上这辈子,恐也无人上门提亲,就算是将初夜献与了他,也绝谈不上是吃亏。 更何况上回的过错,大祭司非但没惩罚,还宽仁大度地许诺她:只要事成之后,鲛人成功吐出了精珠,便赐她与母亲一座奢华的大宅,享朱衣殿拨赐的月禄。从此以后娘亲再也不必辛苦,母女俩有了依靠,爹爹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思想了这一通,姑娘终于下定决心,小跑着上前,赶紧将偌蓝从桶里扶起来。水是普普通通的水,没有滴入雪锦的血。雪锦发现,偌蓝似乎并不想逃,何况这是在岸上,又有好几个莽汉看着,他腿脚不便利,又能逃到哪儿去? 鲛尾甫一出水,搁在木桶边沿上、尚在滴水的银鳞,便化成了一双颀长笔直的腿。遒劲的腿肌,蕴着晶莹的水光,让人着迷。姑娘没见过此情此景,一时看呆了,倒是偌蓝大大方方将手臂揽在她肩上,身子稍稍倾斜相依。 姑娘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此等亲密之举,一时间面上烧得火辣,却被盖在了如墙的脂粉下遮着害羞。 倒是头顶上那个远观的小人儿,不由自主攥紧了身下的木栅,酸劲儿大得,仿佛铺天盖地泼下来一坛子陈醋,叫偌蓝敏感的鼻子隔了老远就闻见,低着头笑而不语。 姑娘的注意,全放在了肩头的掌心上,她觉得那手抓得是那样紧、掌心是那样烫热,初回心动的傻丫头,把这当做了两心相许时的浓情蜜意。她使尽全身气力,支撑着偌蓝一步步往前走,耐着性子,陪鲛人感受脚趾难得沾地的新奇。 踏不稳的脚步,颤颤巍巍地行进着,直至走到事先准备好的木凳边,光着双腚的偌蓝缓缓地坐下,她才气喘吁吁地跪在男人脚边,抖着害怕又激动的指尖,想要攥起肉刃来讨好这个奇异的男人。 可偌蓝忽然止住了她:“等等……”他伸出长指,托点着姑娘的颌尖,全神贯注、将她的“妆容”欣赏了片刻。 就在姑娘眼神闪躲、臊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下去的时候,偌蓝竟是温言软语地吐出了赞叹:“很美,我觉得你很美。心地善良的姑娘,都是美的。”那笑容仿佛冰河化冻,点亮了姑娘这辈子唯一的春天。 可顶上的雪锦,心头燥热得好似烈日炎炎。偌蓝的这句话,摆明了意有所指,就是说与他听的!什么心地善良即是美,意思是讽他蛇蝎心肠、面目可憎了?! 雪锦无法淡然处之了,尤其是当他听到偌蓝接下来的那一句:“诶,别用手……上回你是怎么伺候大祭司的,这回也一样在我身上试试吧。放心,我不似他细皮嫩肉的金贵。即便是你咬得我再疼,我也能忍。我们鲛族可不比凡人男子,一点点风吹草动便能颓软下去。只要我们愿意,即便是伤口淌着血,也是能坚如磐石的……” 小雪锦的心头,简直像寒冬腊月饮了一块冰;而他愤然射下的视线,倒像是燃在箭矢上的小火堆。 偌蓝就像是算准了他会偷看,刻意地将姑娘埋在他腿间的脑袋,转了一个方位。由他高大的脊背挡着,雪锦只能看到因舒爽、时而抽紧的背肌,两瓣坐在木椅上、微微难耐送动的臀球,以及听闻偌蓝口里,压抑后、如醇酒流觞的低喘。 雪锦的牙关已经咬得咯咯响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控局者,可就在这一瞬、那仿佛心如刀割的感觉,才叫他体味到,何为师尊说的“情不自禁”。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心里计算好的棋局,应当是偌蓝一脸的嫌弃,面对丑女献上的殷勤,无动于衷地冷言狠拒。待那姑娘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地将鲛人的东西捧在手里搓弄,偌蓝才勉为其难硬起一些,却怎么也出不了精。然后自己再突然地出现,冷言冷语地嘲讽几句,偌蓝便会难受地摇尾乞怜,恳求远远观一观自己的小穴。等自己挣足了颜面,再居高临下地撩起衣摆,将穴口凑在木栅边、摆几个魅惑无媲的姿态,那畜生便情难自制、扑簌簌地给他乖乖吐精!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是哪一颗棋子摆错了位置? 当他怒焰高扬、直起身狠狠地一脚跺在木栅上,木栏应声塌落,他也猝不及防坠向窖底。 坠落中,他才恍然大悟地明白:原来错的不是棋位,而是他根本持错了棋!试看他手里握着的,哪是一颗冰冷坚定的石头棋?分明是定力不够、正勃然跳动的一颗心啊! (待续) 张大口承接玉露,趴地翘臀缩穴引诱鲛人出精 村人们制作木栅时的偷工减料,让雪锦一路地坠了下去。幸好窖口正对着放偌蓝下来的木桶,“啪啦——”水花四溅,雪锦跌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惊魂还未定,额发还滴着湿哒哒的水帘,可雪锦扒在木桶边刚一睁开眼睛,第一关心的,便是偌蓝腿间的情形。 偌蓝转过脸来冲他笑,笑里满是早知会如此的淡定。只见埋在他腹下的那个脑袋,叫男人的手掌托了起来,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呢。 雪锦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只听偌蓝道:“嘘——她呀,正在做梦呢,别吵醒了她。谁只要专注望我的眼睛,我便能将美梦植入他脑里。只不过主人的定力,可比这丫头强上太多了,所以那日埋在你穴里的翠果儿,可惜了,我不能多吸一会儿……”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诓我的!那……那因舒爽而抽紧的背肌、送动的臀球和嗓中的闷吟,全都是偌蓝装出来演的戏?!那一瞬,雪锦的脑子里轰然翻了一盘棋!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化作腾空倒转的黑白乱子,在他的脑海里天翻地覆地飞旋,没有一颗棋子,还呆在他原本算计好的位置…… 然而真正的天翻地覆才刚开始,只见原本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偌蓝,忽然将睡梦中的侍女丢到一边,身手矫健、腿脚灵便地大步跨来,将置身桶中怔愣着的小雪锦抱起,一个躬身下压,便将雪锦凹迭着的小身子,压在了大木桶的外沿。 乌黑的一簇小发髻,倒垂在余荡未息的水波里。雪锦被迫仰着纤颈,被偌蓝以甲撕开了衣襟、赤条条露出的雪白玉体,就呈现在贴得不余一丝罅隙的男人身底。 偌蓝爱怜的掌,轻轻地抚在雪锦的玉肤之上,撩起一丝丝麻痒的痕。雪锦错愕的心,在掌下“噗通噗通”地跳,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叫他太过吃惊。 偌蓝的腿……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不便,岂止是站得稳,简直是健步如飞、踏地有力!是自己大意了,这水里没滴元阴之血,且不像当日在洲石上、偌蓝才舔过他带血的伤,如今光靠透骨钉的力量,怕是很难再困住他…… 可眼见着偌蓝的吻,落到了他微昂的一点小茱萸上,游走如龙的舌尖,很轻易地便挑起了他的情欲,雪锦知道再不做些什么,一切都将不可挽回! “洒里瓦咔婆啰威咔!喀伽啰唲嚓晰煞!魂钉,给我镇住这畜生的情欲!唔唔……”这一回,雪锦亲口尝到了鲛口中鲜血直流的滋味。 两唇相接,化入偌蓝口中的无形钉,透得穿依依交缠的软舌,刺得破滋滋冒血的温热,却镇不住偌蓝以下犯上的存心叛乱,更挡不住缠绵不绝的涓涓爱欲! 偌蓝的血,尝在雪锦口里竟然是甜的,伴着大海的湿润与苔藻的清新,他不自觉吞了几口,竟是欲罢不能。被撬开的贝齿,由偌蓝淌血的舌尖,一一地刮舔而过。雪锦从躁动反抗,到逐渐沉溺其中、试着回应,这一吻中蕴藏的深情,不容任何外力再加阻断——初见时那未能深吻的遗憾,终在此刻得到了弥补。 当四片唇分离的时候,一道晶莹的唾丝,却还勾牵着两人。那细线在无言诉说着的,分明是两情相悦的留恋。 可雪锦偏要捶打,他别无他法地挥动着小拳,一下下砸在偌蓝坚实的胸膛上,这对于强壮的鲛人来说,无异于雨点沁田、暧昧的调情而已。 偌蓝将从未被侍女舔过一口的肉棒,挺进了雪锦的双腿间,肉刃摩擦着小穴,在害怕夹紧的臀沟间,慢条斯理地抽挲。雪锦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像是架在了刀俎下的嫩肉,是要被刀割还是细品,全凭了偌蓝的心意。 偌蓝的指尖,划过雪锦饱满的肉丘,戳在紧致缩合的穴口:“主人刚才在上头偷听,应当听到了这一句:我们鲛族可不比凡人男子,流一点血也依旧铁硬。主人若是还要罚我,我不堵你的口,专肏你的嫩穴,看看是偌蓝先行疲软,还是主人欢爽得、连一个咒字也念不出来……” 雪锦终于慌了,这是两人交锋以来,他头一次的一败涂地。如若穴内被射入阳精,他的元阴之血便失去了纯净,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像个普通的十八岁少年一般,任凭那些个头大的、膀子粗的大汉们肆意欺侮。 “不要、不要啊!偌蓝求求你别肏我!不可以,不可以插进来!”说这话时,他的穴口媚肉,正温柔地含着男人的茎皮吮吸。 偌蓝凝视着那双长睫下、哀婉凄凉的眼神,又无辜、又纯真,也是这双眼睛,曾经闪现出不可一世的自鸣得意。 “呵,既是主人如此求我……那好吧。”偌蓝停止了挲动,将炽烫的长柱,从雪锦的腿间抽出,再慢慢地退后、坐回那张木凳上。 “主人不是想看我‘吐珠’么?我就让你看一看又何妨。我们鲛族吐珠时只需两个条件:第一,是要有月光……”说着,他拂袖吹熄了井窖下的烛火,抬头一望,沉黑的天幕下,一轮明月正洒下幽光。 他接着道:“第二,便是心中有情郎……”他沉沉坐定,一抚心口,像是将雪锦按进了自己的心房,随后深提一气,负手背后,空空挺直着他的坚毅肉刃道,“请主人竭尽全力诱惑我。” 雪锦犹豫了。与村人说好、回来取鲛珠的时刻,还差着好几个时辰,若他不照做,他怕偌蓝兽性大发,挺进自己的雏穴,破了他的身,污了他的邪血;且祭奠就在明日,如若今日不叫这鲛人吐珠,他又如何坐得稳大祭司的位子? 四下望望,上头寂静无人,丑姑娘尚在入梦。他无奈地咬着软唇,勉为其难地走至偌蓝身前蹲下,不情不愿地刚想要伸手。 “别碰!”偌蓝阻止了他,“主人不是想看我‘对月空流珠’么?若您触碰了我的身体,就不怕我失去定力,不顾一切强要了你么?” 雪锦赶紧缩回来,避嫌似的将手背到身后,恨恨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我不会!” 他不是不会,他是觉得丢人。这与居高临下、看得见摸不着的“赏赐”完全不一样,现下是他蹲着、偌蓝坐着,自己卑微得就像个奴隶。 “双膝跪好,将口张开,做出要承接我玉露的模样。”偌蓝如此吩咐道。 “什么?!你……”可事到如今,呈口舌之快又有何用?他就像一条被人捏住了七寸的小毒蛇,任他这一口伶牙俐齿再能训斥,他还能龇出毒牙、喷出致命的剧毒来伤人么? 于是红软的小舌尖,终究是一点点伸出了,抵在一张漂亮的樱桃小口里,做着准备承接的姿势。高傲的头颅终于要讨好地仰起,隔着寸许的距离,在肉茎与鼻尖之间,促着紧张的鼻息。 偌蓝隔空、徐徐挺弄着肉刃。那近在咫尺、却吃不进嘴里的肉柱,看起来那样可口、那样诱人,柱头饱满至极,柱身玲珑微曲,还透着如红珊瑚一般的瑰丽。那柱形,是以凡人言语难以描绘的微妙,是世间最巧手的工匠,也雕刻不出的肉形。 雪锦目不转睛地盯着、瞧着,眼帘里只有撞击着虚空的硕大。他口唇里蓄满了馋唾,可无奈张着嘴却无法吞咽,只得任凭那些甘美的蜜汁,顺着口角无尽地流淌。偌蓝托着他的下巴,凑近了出精的肉孔,他能看到鲛人的精孔竟能自如地一张一翕。 雪锦如同魔怔一般,被偌蓝抚玩的喉头小玉丸处,竟发出了“啊——”的声音,像在诱惑男人吐精,像在诉说臣服的爱语。偌蓝伸进一根手指,点压在雪锦的小舌头上揉了揉,沾了更多的唾蜜,也诱导他将口唇张得更开。 这是要有怎样超脱于七情六欲之上的定力?才能一下下肏进嫩口中的虚空,却精准把持着方向,一丝一毫也不触碰到他的唇壁! 雪锦哭了,浓密的睫羽湿淋淋的,他觉得委屈。偌蓝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自己唾如雨下,已淋湿了锁骨,口唇酸痛,以讨奶喝的姿势、乞怜了这么久,可偌蓝竟还能以深潭一样的眼睛凝睇着他,精孔安静地合闭着,就连一滴也不肯泄在他的口里。 满心挫败的雪锦,正在怀疑自己的魅力,却忽然叫偌蓝掰转过身,对着丰满的肉臀就是一击。雪锦痛得一激灵,朝前趴在冰冷的地上,两掌不自觉支撑住了上体。如此一来,他的小身子便如同等待交合的小母犬,紧窄待拓的肉穴空朝着天。 “不准动!”偌蓝的声线里终于有了一丝沙哑,他的忍耐差不多亦是接近极限,“就这样趴着,不准转头,缩穴给我看!你若想要珠子,那就乖乖地照我的话去做!” 雪锦心头一骇,还没想明白偌蓝的语气,怎么忽然像是翻身做了主人,那句威胁却确确实实地起了作用。半途而废、拿不到夜明珠,便无法同村人交代。雪锦现下脑里一片浑噩,只想趁着旁人未来,赶紧诱得偌蓝吐精完事。 于是他依言照做,嵌在臀沟里的小穴拼命地收缩。月光将两瓣臀肉镀得霜白,就像两片喷香软糯的白馒头。听闻身后男人的一声喟叹,他心知面对自己的诱惑,偌蓝终于没法再无动于衷。 他像是找回了一点自信,遂将媚肉搅合得更加欢快,窄口一吞一吐,像在吐纳着一颗看不见的枣核儿,吸进去、排出来……平软的薄肌,与精致的褶皱来回切换,空虚寂寞的一张小嘴儿,在无声地哀乞着:好痒,好想要,想吃大肉棒,求求你插进来,求求你干一干我的小骚穴吧…… 没人抗拒得了此等诱惑,何况偌蓝等的便是这一刻。喷薄的精水,如热浆一般,自茎孔顶端的小口中狂泄,甫一触到周遭的冷温,便瞬间凝合成了黏糊的珠泪,一颗一颗、落在偌蓝的掌心里。白黏的精泥,被他以指腹轻捏,塑成一个个圆溜溜的小球——这便是他的小主人张穴之所求。 偌蓝在心头重复了一句: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满足你。 (待续) 第二次反转!鲛人露真面目,找到产卵的壶器 祭奠当日。 雪锦的脸上戴着面具,那是一张无晴无怒的怪脸,两道凤眉高扬,鼻子处生着一张尖而长的鸟喙。描红画金的鸟面,配上头顶高竖的五彩翎羽,若只看这头面,会以为大祭司今日装扮的,是一只凤凰之类的神鸟。可雪白的玉肤外,裹着的是银色的鱼鳞衣,长长的“鱼尾”曳地,刻意被裁剪成几股尾鳍。 这是一只“海凤”。东海沿岸的村人们,人人奉持的信仰,他们相信上古时曾有一条神鱼,周身银鳞、挥鳍流光,在海中修炼了上万年。终有一日,海凤于大海中央拍鳍,腾旋起飓风朔朔,一时浪打涡漩、劲风呼啸,随后海凤的双鳍竟化作翅膀,扶摇直上九万里,从此逍遥天地,与日月同栖,与天神共鸣。 故而在人们心中,海凤便是天神使者,是能保佑渔人平安出海的祥瑞。而雪锦此刻所扮演的,正是一只飞升中的海凤:流风回雪,长袖翩翩舞动,面朝沧海,立于高高耸立的祭台,迎着海凤,与身前一轮赤红的落日同辉。那婀娜踩着祭天舞步的身姿,透着庄严而神圣的华美。 人们个个屏息凝神,遥望着赖以仰仗、能带给他们平安与财富的大祭司。男人们目瞪口呆,不由生出了些贪慕的心思,觊觎着那身段;女人们则目含艳羡,不觉睁大了眼,发出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媲美不上的感慨。 而鲛人于井窖底下“吐”出的夜明珠,则由一个绘饰华丽的圆盘给盛了,堆成了一座小小的、熠熠生光的山尖儿。只有一回的出精量,就叫在场所有目睹“小山”的男人汗颜。有些人心里淬着,“呵,畜生不愧是畜生”,可他们说这话时,心坎儿里多少有些酸。 而那精珠堆的主人,正被囚在木笼间,如此重大的场合,又岂能不将他们的“战利品”带来?在村人心里,鲛人便等同于大海的力量,现今他们在大祭司的带领下,连鲛人都捉住了,又何愁征服不了怒涛汹涌的大海呢? 只是这一回,雪锦多加了一重小心,困着偌蓝的笼子,被浸在滴了元阴之血的大池里。池子就位于祭台边,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雪锦自信可以念咒控得了局面,再不会出现,好似昨晚一样的乱子。 想起昨晚,雪锦不禁有些心虚。他那藏在肃穆面具下的小脸,开始微微地发烫,尤其是当他无意间、透过鸟瞳处挖的两个小孔,正撞上偌蓝的视线——那畜生也在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脑中电光火石般、回忆起昨夜的疯狂,自己流着泪水和口涎,跪在那畜生面前,求他射出阳精喂入口里;更别提后来的母犬行径,趴在地上晃臀缩穴,打碎了所有的高贵与自矜。 雪锦立刻羞恼地瞥开眼,回避这瞬间的心有灵犀。可慌乱间踏错了舞步,脚下稍有一些趔趄,但好在围观的村人皆是门外汉,看不懂这微小的失误里,所蕴含的窘意。 可恶的偌蓝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地靠在木栅边,观赏着雪锦的表演。好似他不是被囚,而是占据着特设的就近观赏席,抱臂细赏、以逸待劳而已。 他在等待着什么……雪锦当时便有这样的感觉。可时而示弱、诓骗得他好惨的男人,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呢?雪锦不知,他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昊天烈烈,东海之滨。临水之地,息我生民……”雪锦强行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集中心念,去念诵祷祝词。他颂神歌德,将保佑着东海渔民的诸位天神们,先是溢美夸赞了一通,随后又代请民愿,乞求天神庇佑,让村人来年出海时收获满满,永远有打捞不完的鲛人珠带回。 他如此高扬着嗓音念道:“……仰天之神,荣我朱衣!明珠常伴,海凤长鸣!”然而就在此时,海面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故! 一开始无人注意,人们纷纷昂着头,专心致志地只顾瞻望雪锦,可先是有个总角女娃,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便扯着娘亲的衣角悄声说:“娘、娘……你快看,大祭司太厉害了,咱们后头果真多了许多夜明珠……” 这位娘亲自然不信,她嫌孩子吵闹,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不许她家娃娃再胡言乱语,打扰祭奠的进行。可她只是无心、依着孩子的话朝后瞟了一眼,立时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响彻了祭台上空。 所有人都回转过身去,看到轻涛拍岸的海面上,果真幽幽然、浮出了一颗颗璀璨的鲛人珠。成人不比孩子那般率真简单,他们知道这种诡异莫名的不劳而获,一定会伴随着什么意想不到的厄运。 雪锦也停下了祷告,扣紧指尖,万分戒备地盯视着海面。他那种莫名的不安升到了极点,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怕是与笼子里的偌蓝有关…… 当偌蓝的唇角提起一缕轻笑,一个浪潮打来,从鲛珠的底下升起了几十颗脑袋,那些群现的幽海生物,个个皆有着与偌蓝一样的长发、与俊美无俦的脸庞,只是发色不同、眸色各异,却都一样舔着嗜血的舌尖,像是为这复仇的一刻等待了好久! “是鲛人!天啊,是鲛群来了!他们……啊啊啊!”那站得离海最近的一个大汉,还未来得及喊完,便被狂风一样卷来的硕长鲛尾拖进了水面。那人口鼻里浸满湿咸,断气之前,终于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啊——”字,便永远地不见了天日,没入漆黑无底的深邃海渊。 更多的鲛尾,如霹雳一样打来。更多的村人落水,走到了他们追逐贪欲的寿限。他们从海中求取富贵,也在浪中断送性命,来时何来,去时何去,一切皆有因果报应。 村人们喊得喊、逃得逃,可鲛人一族依然穷追不舍,上了岸迈开矫健的长腿、张口就咬,尖利的长牙刺破了挣扎的颈项,血流成河。此情此景如修罗场一般惨烈,却透着某种罪有应得的爽快。 慌乱中有人镇定地喊了一句:“不要误伤老人和孩子!我们不牵累无辜的人。弑人子者,当以命偿——只杀那些捞珠的男人就好,谁让他们捞走的,是本可以化生于海中、咱们鲛族的孩子呢?” “是!首领!”鲛人们舌尖舔血,却异口同声地答道。 雪锦愣住了,太多的疑问,在他的脑中震天敲击。难道说这些人都是偌蓝的手下,全都听从着他的命令?!难道说那日钓鲛离去,这些鲛人全都看在眼里、潜伏在身边,却刻意不出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首领被囚,以达到什么算计好的目的? “大祭司!大祭司您在想什么呢!快出手阻止它们啊!快、快念咒呀!杀了他们!把这些该死的鲛统统地杀掉!”说话的壮汉吓尿了裤子,狂奔到雪锦的脚边,乞求大祭司快些施救。 可雪锦的衣摆被他牢牢攥紧着摇晃,身子一动不动,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偶人。面具和翎羽被晃落,有种丢盔弃甲的狼狈。 是了,没有了预埋下透骨钉和元阴之血,即便是念咒又有何用?雪锦不及弱冠的年纪,远没有炼成高妙的傀儡之术,能随意操控作战的生人!他木讷地虚软了身子,坐在祭台上发呆,听脚下一片鬼哭狼嚎,却像根丢了魂的木头不会动弹。 这时突然冲过来四个鲛人,扛头扛脚,将首领看上的小尤物抬了起来。 其中一个还讽道:“呵,你当那日,我们首领中了你的计,昏倒在了血泊里任你处置了么?他那是刻意纵容的你!否则,就凭我们全部潜伏在洲石周围的海面下,将你们的船团团地包围,你觉得你们中,能有一个逃得出去么!是首领他在昏迷前,以伸到海中的尾翼打出振波,告知了我们一句命令,我们才放你走。” 雪锦大梦初醒,急急高喝:“是什么话!” “首领他说……” 还不待那鲛人回答,乌紫的长尾便将雪锦的腰肢一把卷过,小东西瞬间落入了偌蓝的怀里——这一回,怎样也逃不离。 “我说……”偌蓝满脸谑笑,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闪着满眼占有欲的掠食者、凶猛的异海生灵,“我说,我终于找到了为我产卵的壶器。在那之前,我要陪这小东西,好好地玩上一玩……” 夕阳落幕,鲛群头也不回地离去。祭场上抛落了许多身首分家的人头,以及抱着尸体哀哭的妇孺老幼,只有他们的大祭司,被鲛人头领掠走。 那个做了一晚上美梦的丑姑娘,一脸落寞地站在孤海边,不解为何与她缠绵一夜的偌蓝,会如此决绝地变了脸,丢下她不管,带队游去了天边…… (待续) 与鲛交合后的身体变化,鲛人习俗之群淫婚礼 俗话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雪锦将人家鲛族的首领关在小水池里这么久,也该轮到他尝尝报应了。 更何况“囚禁”他的,是广阔无边的大海,是海阔任鱼跃的广池,只是……他自个儿不会游水,又能有什么办法逃走呢? 雪锦的两只小手,牢牢地抓紧在浅海迭起的礁石上,雪白的身子浸泡在水里。随着他瞪眼、踢腿、义愤填膺地大喊,他的两脚踏不着实地,身子沉浮得就像一条海鱼——还是一条无可奈何的小美人鱼。只可惜他没有鱼尾,要被那些挥着长尾的人脸畜生欺负。 负责看押雪锦的鲛人守卫们,趁着首领不在,可劲儿地变着法子耍弄雪锦。他们甩动鲛尾,拍溅起哗啦啦的水花,洒得雪锦满头满脸。雪锦就像只狼狈的落汤鸡,发髻上滴水,鼻尖上也滴水,眼睑上挂着的晶莹,也分不清到底是咸涩的海水,还是委屈的泪滴。 若是放在从前,有人对他喋喋不休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他定当是不信的。可从小到大没栽过什么跟头的雪锦,这回真是得了鲛人们的好一顿教训。 鲛人们可不仅仅是“欺负欺负”他而已,他可是大首领亲定的“孕珠壶器”,如若不好好地调教,到时候交起尾来,大首领不满意,那可是事关鲛族兴旺的头等大事情。 “叮铃铃……”响在某个鲛人手里的,是一只小小的摇铃。精致的小铃铛上头,还连接着一小段金丝。 鲛人撇着嘴不怀好意道,“诶,你们说,把这个小玩意儿,插到他的小铃口里去如何?到时候首领肏起他来,一挺一阵脆音,咱们在旁边听着也欢喜!” “好啊好啊!快,咱们把他捉过来,把住他的小肉茎插进去……” 其余人的应和,雪锦已然听不进去。他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震惊:偌蓝竟打算当着所有鲛人的面肏他?! 若说过去相处的点滴时日,雪锦心中确然是对偌蓝,生起了一点不由自主的依恋之心,那方才听闻的这番话,好比响在心头的一声炸雷,将他的那点眷慕之情全然打碎! 怪不得!那畜生首领,明明有数次机会夺走他的童贞,却偏偏自持着不下肉刃。他当是对方的不忍与爱怜,还曾傻乎乎地感动过。想来全是秋后算账,打算将他当众破瓜、公开凌迟,把他的自尊千刀万剐!从今往后,他不仅功力全失、沦为畜生的泄欲肉壶,且若是此事传到了朱衣村去……他不敢想象,自己堂堂的大祭司,会沦为怎样低贱的笑柄! 失神片刻,已有鲛人钻进了水中,伸手解了他系在腰间的兜裆布,牵着布条边抽边拽,万分可恶地唱着打油歌:“扯呀扯,扯呀扯,扯开一道白虹虹。拉呀拉,拽呀拽,拽出两座小山包。哎呀呀!哎呀呀!是谁家蒸好的白馒头?白馒头,桌上摆,软又香,大又圆,还有一个淫荡的小洞洞嵌中间!” “哈哈哈哈……”鲛人们笑得前仰后合,一张张华丽不老的容颜,看在雪锦眼里,却如索命恶鬼那般讨厌。 他当然有抗争过,他一手扒着礁岩,一手试图夺回兜裆布的归属权。可鲛人力大无比,只用一只小指,就能轻松匹敌他吃奶的力气。更何况他两脚悬空,只强扭了一阵,便双手松脱、不慎跌进了海里。 挣扎扑腾间,他呛得是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被一只手给托出了水。双手双脚死死盘在礁石上的他,终于老实了不少,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乱动,如此饱饱地喝了一肚子海水,生了一肚子闷气,到头来还是叫鲛人们,将最后的一块遮羞布给剥离。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的屁股好翘啊!首领真是有福了,肏进去一定能爽死!” 粗鄙而直白的言语,听在雪锦的耳里,绝不是夸奖,而是羞辱。他将这一笔一笔,全都记在了偌蓝的头上——若不是那畜生将自己虏来,自己能落到这种境地?! 趁着他体内的邪血尚且纯净,他决定,即便是没有魂钉和阴血作辅,他也要试试控制其中一条活鲛,让他们自相残杀!即便体内邪血,燃沸到了不可控的地步,还有周身冰凉的海水为镇,可为他减轻灼烧的痛苦,更何况要他失去尊严而活,还不如现在就与这帮畜生们同归于尽! 如此想着,雪锦刚要张口起咒,便叫一只珊瑚玉塞堵住了口唇。玉塞一头浑圆,一头细尖,圆头的那面刻了一道凹槽,像是一个玲珑的小葫芦,珊瑚的质地不软不硬,咬在嘴里既不膈齿,可又充实得满满当当,叫他吐又吐不出来。 他“呜呜呜”地怒吼,可愤慨只能憋屈在细嗓间。 他想要伸手去抠,却立时听到了鲛人的威胁:“你敢抠,我就在你的小屁洞里,再塞进一个!” 雪锦震住了,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鲛人得意地又补了一句:“这就对了,你还是乖乖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你要是再掉进水里,可没人保证会救你!嘿嘿嘿,这东西本来就是要拓进你的穴里,为明日的交合做准备的,你那里头紧成那样,我们怕首领他肏进去不舒爽,先拿来调教调教你。就这样含着!含热了,再好好拿唾液润一润,待会儿塞进去的时候不疼……” 雪锦他恨呀恨呀,将口里的珊瑚穴塞咬得咯咯响。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偌蓝指使的,那混蛋刻意避而不见,派这些个小喽啰来百般羞辱。他错觉口里的珊瑚玉,就是偌蓝的鲛人骨,他恨得快把牙关都给咬断了。 “好啦好啦夫君,你带着其他人先走吧。咱们别再欺负新来的了。再说,他将来是首领良配,是咱们一族的鲛母。”说话的这位,语气可和蔼多了。 雪锦抬眼一看,是个一样长着扇耳的人。可不同的是,这一个不似周遭邪笑着看好戏的鲛群那样,披着如水的长发,而是同自己一般,梳着凡人常见的小髻。且他面相柔和,不似鲛族的英俊深邃、棱角分明,他的双脚浸泡在水里,也不会变成鲛尾,而依旧是一双修长弯折的人腿。 “嘻嘻,我叫冬藜,”对方的神色里透着友善,“我好像听首领说过,你的名字叫雪锦是吧?” “唔!”见鲛群散去了,雪锦赶紧用力点头,他想叫冬藜帮他把口塞拔出来。 “这样堵着是难受,来,我帮你取了……”手伸到一半,冬藜又不放心地瞥了雪锦一眼,“听他们说你的性子悍得很,我帮了你,你不会咬我吧?” 雪锦立刻蹙了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快,口里“呜呜呜呜”地好似在说:“我又没有鲛人的长牙,就是想咬也咬不疼你啊!” 冬藜竟然从那抑扬顿挫的音调里听懂了,笑着帮雪锦拔出了珊瑚塞。 口涎滋润了雪锦一嘴,他赶紧擦擦、愤愤然甩手,下一瞬就想从冬藜手里夺过穴塞扔到天边去。 冬藜赶紧捂住了不给:“诶!这东西真是要给你晚上塞着睡觉用的!听我的,咱们能少吃些苦头。大家都是过来人,我同你一样曾是凡人,我是不会害你的。鲛人的肉棒……”他的脸上浮出一丝赧红,支支吾吾道,“他们的确实肉刃粗大得很……我家那条的尚且如此,首领的怕是更……你若是事先不拓开了,怕是受不了那疼。” 雪锦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可眼下他最关心的是:“你说什么!你曾经也是人?!快告诉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他们对你施了什么法术!”他急急盯着冬藜的扇耳问,他关切的是自己的将来。 “法术?算是吧……”冬藜敛眼羞涩道,“兴许情爱真是一种最无药可救的法术。当你被蛮狠劫走的时候,恨不得与他以死相拼;被破身的那一刻,觉得天都塌了;可恨着恨着,就生出了爱,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离不开他了……不过人心里头的想法,兴许也与身上的变化有关吧……” 他又不自觉摸了摸耳,人耳已变成了鲛人的扇形。他接着道:“说不清……谁晓得呢?反正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了,不管是怎么爱上的,我现下只想同他成婚,求求你帮帮我们!” “啊?我帮你?”雪锦彻底迷糊了,“怎么帮?” “简单,只要开开心心地嫁给首领就行!”冬藜终于说出了雪锦一直想知道的答案,“鲛族数目稀少,他们比凡人的村子团结得多。按照他们的习俗,成亲必须是成群交尾欢庆,互相做了见证,才算是礼成。而我们的首领对选偶一事始终犹豫未决,我们便只好……偷偷地行欢,这就跟凡人的‘私定终身’一样,终究不够正大光明。这次听说你要嫁给首领了,我们都欢喜得很,就盼着明日一块儿成亲,给你们祝福呢……” 成群交尾?!这些不知廉耻的鲛,竟然还知道什么是“私定终身”?!连群淫这种事都能被称作“欢庆”,雪锦感到周身发冷,仿若置身冰窟。 他还有一事不明,必须问个清楚:“那你说的什么‘鲛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是个带把儿的男人!不能生孩子!”他攥着自己的小肉茎,激动地大喊大叫。 (待续) 留个悬念,“日”后揭晓。 堵肛塞拓穴抱在怀里,游览鲛群婚礼交欢场地 及至傍晚,鲛人们将雪锦,装进一只捞自海底、宽敞得能睡下两个人的巨大珠贝壳里。贝门一关,他便不知西东、任凭鲛人们拂开洋流推着他走,最后来到了一片浅海,运进了这个山洞。 他被告知:这便是他与大首领的“婚房”。 简直岂有此理!他放着好好的朱衣殿不住,被掳来睡这畜生才呆得下去的“猪圈”。鲛人们还好意思跟他说,这是什么“浓情蜜意的新宅”! * “滚开!滚开!我不要插着睡、不要不要!”小雪锦躲在大大的贝壳床里,就像一只任人逗弄的笼中鸟。当然在他看来,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自己大祭司的身份,怎能忍受被一群畜生欺侮呢? 不过严格算来,冬藜不算是“畜生”,顶多算是“畜生”的帮凶:“雪锦,雪锦你听话呀!这真是为了你好,我们是怕你疼!再说,要做鲛母,这是个必经的历练,产卵前总躲不过这一茬儿的!” “不听不听!谁要做你们的‘鲛母’!有本事叫偌蓝他自己产去!” 贝壳床“啪”地一声合上,雪锦躲进了“新居”里,做起了能躲一刻是一刻的缩头乌龟。可贝床没有门锁,很快又被冬藜撬开,执着地握着穴塞,要送进雪锦的臀眼里,叫他及早适应。 雪锦与他僵持不下,半开半闭的两壳间,蹬踢着一只抗争的小腿儿,和一条挥舞不歇的手臂。 “哟呵呵,那我可真没那个本事!不过,我有本事叫你怀孕。”说偌蓝,偌蓝到。这位忙碌了一整天的大首领,终于得闲来看望他的“未婚妻”了。偌蓝踱着步子走进来,看看那只已然入瓮的小鳖,笑得满脸宠溺。 可身旁跟随着的那只鲛不乐意了,吹着耳旁风道:“首领,你看他这么欺负我家小冬藜!依我看啊,对待这种心狠手辣的小毒蛇,就得趁早拔了他的毒牙才行!首领大可不必待到明日,不如今天晚上就把他给办了!身子一破,他钉进你舌头里的魂钉也就散了,看他还能念什么咒来威胁您!这种小贱人就活该被肏得惨兮兮,那我们看着才叫大快人心!他呀,根本就不值当拥有一个正经的鲛族婚礼!” “啊呸!谁他娘的稀罕你们的什么破‘婚礼’!臭畜生,等我炼成了神功,非第一个将你炼成、给我舔靴的活儡不可!”雪锦此时,也就能嘴上逞点能了。实则他真怕偌蓝冲进来强要自己,怕得不由将身子抱紧。 鲛族的婚礼,在鲛人们的心中,就好比凡人村落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是极为庄严神圣的仪式。在月光下的灵肉结合,受族人见证的群体交欢,那是写在鲛人血脉里的原始野性,是一对一、誓言永不改变的爱意证明。 偌蓝之所以忙碌了一天,就是为了寻觅一处、举行婚礼的最佳地点。他知道雪锦怕是受了委屈,可雪锦却不懂他的用心。 “穴塞给我,你们先退下吧。”他伸出手,冬藜立刻知趣地退回来,匆匆低头叫了一声“大首领”,便将那珊瑚质地的玲珑小物件,交到了偌蓝的手里。 冬藜瞪了他的情郎、名叫敖瑞的鲛人一眼,转而又以乞求的目光望向大首领,那是在为同是人类的雪锦求情。 偌蓝会意地点点头:“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不会将他怎么样。我能忍得住,不管他值不值当,我要给他一个无瑕的婚礼。” 冬藜眼中露出赞许和感激,拉着还在啰啰嗦嗦、满口感叹的敖瑞,赶紧碎步离开了。 * “雪锦?……小东西?”偌蓝缓缓探步到贝床边,抬手将贝门掀起。 雪锦的粉拳立时砸了上来,小东西就像只拼尽一切的绝命耗子,誓要与逮他的猫顽斗到底。只可惜他被人剥得连兜裆布都不剩下一条,手边更没有能拿来砸人的武器,只好赤手空拳地上阵肉搏。 刚一跳出贝壳,他的拳头就被偌蓝袱住,一场干戈化为玉帛。他被偌蓝抱个满怀,小腿儿强行被顶开,被迫勾在男人腰间。偌蓝有力的两臂,死死圈着他的背脊,就连能念咒的唇瓣,都被铺天盖地地吻住了,唾液交缠,他再没有了攻击的余裕。 偌蓝吻了很久才把他放开,当他还在起伏着胸膛、吁吁地汲气,偌蓝的双腿已经变回了鲛尾,两人浮在月光下、幽清波稳的海面上,雪锦又被困在了、叫他无处可去的阔海牢笼里——他着实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若是你再念咒,我便松手。要知道,我的舌头一痛起来,就没力气抱你了……”男人算准了雪锦的贪生怕死,拿捏住了小东西的软肋,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同归于尽”,那都是怒气烧上了头、说完就后悔的一时之勇罢了,且看雪锦,如一株藤蔓般勾紧在偌蓝腰侧的小玉腿儿,哪有一点真要舍命相搏的意思? 别忘了穴塞还在偌蓝手里,此时的玉臀紧贴,正为男人的使坏提供了便利。沉在水中的大掌捧着臀瓣,指尖摸到了窄口探寻,轻轻的抚弄几下后,便听雪锦一声难耐的呢喃,偌蓝问:“是这里么?” 明知故问,全身上下想要被插的小洞,还能有哪个呢? 可雪锦急得泪光都盈出来了:“不是不是、不是那里……呜呜呜……你、你混蛋你……” 他说不出更多的来了,毕竟当初,装哑巴、船头钓鲛的是他,自愿作饵、色诱鲛人的也是他。如今猎物真的上钩了,只稍一张口,便能吞了他这诱饵,他又能有什么怨言可诉呢? “啊啊……”一声娇软,透出了被穴塞顶入的爽快。小尖锥打头阵,轻而易举,便滑入了海水润湿着的穴口。紧闭的媚肉受到推挤,可怜兮兮地为强行挤进来的巨物让了道。 偌蓝的动作还算轻柔,只塞进一点儿,便停下来问雪锦舒不舒服。可雪锦哪里能舒服?粗大的“葫芦”下半截、最圆硕的口径,正抵在他的嫩穴口将进未进。 偌蓝再试着一旋转、往深处一钻,雪锦“啊——”地一声叫唤,昂直了脖颈,仰见天幕里一盏月轮遥不可及。苍茫海面,无人能救他出爱欲的深阱。 他彻底虚软了,伏下颈子,往男人炙热的胸膛上贴去。他的穴肉缩挤着,将穴塞含得更深,任人亵玩的窄口,已无辜地将玉葫芦的凹槽吮紧。 雪锦尝试着蠕动几下穴肉,可该死的穴塞,吸又吸不进去,排又排不出来。肉口被持续扩张的快感,络绎不绝,像海波一样袭上来。 偌蓝按住他的小手,不准他自个儿拔出来。男人威胁说,若是穴塞一出了穴口,下一刻替代着顶进去的,就会是他昂扬勃发的肉茎。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雪锦必须要习惯、后穴随时会被入侵的感觉——那种异样的充堵,与满腹委屈的心堵交杂。他假装乖顺地靠在偌蓝的肩头,满心愤恨的泪滴,却“啪嗒啪嗒”、在男人的肩胛骨上落雨。 他的心头下着霜打冰雹,他想报仇雪恨的火焰,却没被冰雨给完全打灭。他在心里发誓:只要有机会,定然要设法逃出去,哪怕是再给偌蓝重重的一击。 偌蓝不知雪锦的这点小心思,像是呵护最心爱的所有物,将勾着他脖颈的少年抱在怀里游弋。他摆动着鲛尾,终于带着“新娘”,来到了千挑万选的婚礼之地。 成片的海礁中央,一块高高的崖石耸立。若能在这群石之巅交尾,其下所有的鲛人,都能看清两人的甜蜜。 白日里偌蓝带着族人们,将鲜花与珠贝,一朵一朵、一块一块地装填进篮子里,提到此处,亲手布置了这块神圣之地。 月华普照,为炽烈绽放中的“十日昙”,笼上一层优雅的薄纱。花团锦簇之下,彰显的是这份用心的可贵。 世人云“昙花一现”,指的便是幽昙绽放时花期的短促。可鲛人们千辛万苦寻来的奇昙,能一连绽放十日也不凋败,足以将这份烂漫,保持到明日的婚礼之后。这对于昙花而言,便已如“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般遥远。 另有一只只打开的小白壳,托着一一枚枚耀目的珍珠,镶饰在繁花烂漫间。这美轮美奂的情形,任天底下任何的新娘,都会被郎君的用情至深而感动——除了,满心寒意的小雪锦。 在他看来,越美的装饰,只如同嵌在棺木上的鲜花那般讽刺。尊严已死,要这些花里胡哨的装点,又能有何用呢! 当偌蓝问他喜不喜欢时,雪锦含着泪挤出了一丝假笑。他低低地重复了三声:“喜欢……喜欢……我喜欢呀……”心头却像被这口是心非的话语,戮上了三道滴血的划痕。 (待续) 观看鲛族群交,被舌头舔背主动套弄鲛人肉棒 Empty reply from ser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