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情事录》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太子的后宫,太子的情事,时间跨度从太子时期到皇帝时期,出场人物较多。 剧情加肉,剧情不会很汹涌,肉也不会很澎湃。 高亮!!!!!一男N女,慎入!!! 輕鬆喜劇甜文 第一回 太子妃恼羞避玉器 赵良媛无奈帮旧友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7303223 shuise 第一回 太子妃恼羞避玉器 赵良媛无奈帮旧友 清晨,东宫内,重华殿外仆人整齐地排成两列。屋内,太子正压着太子妃嬉闹,帐外立着大丫鬟香桦和梅染两个。李攸宁一共带了四大四小八个丫鬟嫁进东宫,床帏之事一向由这两个伺候,本也是预备给太子用的。大婚距今将近半载,太子夫妻和睦,后院规整,太子对李攸宁还是很满意的,也乐得给她面子,一个月倒有一半的时间歇在重华殿。 “太子殿下,时辰到了。” 香桦轻声提醒,净房洗澡的水已经备好了,太子三日临一次朝,别的时间还要随太傅读书,今儿正是上朝的日子。太子赵立暄只得放开面色潮红的太子妃,说道:“让梅染拿角先生伺候你?” 本来也没想真行那事,毕竟要上朝,时间太紧,只是把妻子撩起来又不管似乎太可恶了。 “不要不要,臣妾也起身了。” 太子妃脸上的飞霞直飘向耳根,太子瞧着心痒痒,往那香颊上偷亲一口,“又不是没弄过,下次我亲自来?” 被轻瞪了一眼,太子才半敞着寝衣起身下床,点了梅染进去伺候,让香桦去给太子妃擦洗。随即净房里响起一些水声和轻喘声。 银竹,丁茶带着人提早膳进来,梅染和香桦退出去,太子夫妇二人已收拾妥当。 太子吃完就赶着去上朝了,临走前还不忘交待:“昨儿的香不好,太浓了些,换一个吧。” “是。” 与太子相比,太子妃就悠哉多了。今日也不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用完早膳嘱咐银竹把帐中香换成江梅香,然后琢磨着整理库房。 “是呢,今儿天气好,赶在天冷之前好好拾掇拾掇,搬出来晒晒。” 银竹搁上泡好的六安茶,接过太子妃手中的错金镂花鸟的梅形小手炉。李攸宁翻了翻册子,指着上头的云锦说道:“这云锦给赵良媛四匹,林昭训和葛昭训各两匹,香桦、梅染各一匹,花色她们自己挑吧。” 丁茶领命下去,让人捧来给太子妃过了目就赏下去了。 没过一会儿,得了赏的几个人就相偕来拜谢太子妃。李攸宁只留了赵良媛进来说话,别的只在门外行了礼便退下了。 厢房里,赵良媛与太子妃对坐,神色有些迟疑。 “这是怎么了?昨儿还特意过来,偏我当时不得空,今日留你说话又吞吞吐吐的。” 赵良媛思虑再三,心下一横,说道:“娘娘勿怪,嫔妾也不想管这事儿的,实在是……毕竟是一同入宫的,当年闺中也是有几分交情。嫔妾此次给她求个情,也算了了昔日的情分。” 李攸宁点点头,心中了然,这是为了黄奉仪来的。 这位黄奉仪,与赵良媛是一起入东宫的,原本是黄良媛。母家身份不如赵良媛,却仗着姿色好硬要压赵良媛一头。有段时间太子妃身上不大舒服,太子便多去了她那儿两回,她就敢推脱不来给太子妃侍疾。不等太子妃表态,太子就先出手整治了她,位份降为最末等的奉仪,还被禁了足。这刚两月就受不住了,递了消息给赵良媛,让她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她美言两句。 话说明白,这事儿就算赵良媛尽力了。 “本宫知道你一向懂事,黄奉仪想来也得了教训。这事儿我得先与太子商量,毕竟是他下的令。” “多谢娘娘。” 赵良媛退下后,银竹带小宫女上来收拾残茶,摆上新的茶点。 “娘娘真打算放了黄奉仪?” “看太子的意思吧,也不是我说了算。” 太子妃拨拨炉子里的香灰,神色淡然。 另一边,朝堂上商议了考核吏治之事,任命了几位监察御史和吏部侍郎周行简各自去往不同地方考察。这件事其实就是给太子练手了,任命的都是目前的东宫官。朝中还有一批老臣对太子恭敬有余,信仰不足,皇帝也是为太子的将来铺路。 下朝后,皇帝留太子说话,吃了午饭才回东宫。书房里坐下没多久就听得通报说周衡回京复命了。 这周衡是太子伴读,其父乃帝师周铭,一年前开始在外游历。名为游历,实则暗中帮太子做事。太子打出生起没出过京城,父皇一直教他不要偏听偏信,“这位置越高,下面的越模糊,你要多长几只眼睛去看,多长几只耳朵去听。” 周衡进来带了两口黄花梨箱子,据说是从江南进给太子的一些玩意儿。而他与太子在书房内密谈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连总管太监孙德忠也规规矩矩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片刻未离。 晚膳时分,太子从书房过来。后面跟了两个小太监,手上各捧了一个檀木盒子。 “这是我新得的两件东西,你瞧瞧喜不喜欢。” 银竹把盒子接过来打开,呈上给太子妃细瞧。刚打开,室内就亮了一片,李攸宁轻轻吸 分卷阅读2 了一口气,惊喜地望着太子。 太子见状,哈哈笑道:“看来是喜欢了,周衡办事还算周到。这些东西华贵不比宫中,却另有一份巧思。” 两个盒子内一个是金崐点翠倒垂莲簪,一个是赤金衔东珠步摇。那簪子倒罢了,只那东珠硕大浑圆,她也只在皇后娘娘那儿见过,据说是封后时赏的呢。 太子妃想了一下,对太子说道:“要给皇后娘娘进一份吗?” “要的,我那边另备了一份礼品单子,你明天带过去。” “是。” 晚间,太子兴致勃勃地给妻子试戴新首饰,铜镜内乌发雪颜,发间波光流转,映着二人仅着亵衣相偎的姿态。东珠一晃三摇,素日端庄大气的太子妃娘娘也显出一份娇弱来。 “果然好看,幼时常见父皇会送这些东西给母后,当时还不懂,如今倒是明白了。” 太子的气息从耳畔一路往下到脖颈,伺候的宫人早已退下了。 扯着亵衣往后拉,露出肩膀,蝴蝶骨,背部,腰部,随后一个个吻落在上面…… 床帐中香气弥散,一头青丝洒帛枕,太子妃眼瞅着他从床头的暗匣中拿出来一个角先生,油润亮泽,乃是上好的暖玉制成,触手生温。李攸宁却矮着身子往下滑,被赵立暄一把钳住, “往哪儿跑呢?” “殿下不要用这个……殿下饶了臣妾吧……” 玉体横陈,不大不小的乳儿赤条条露在外面,看着好不可怜。太子却不为所动,径自脱了她的小裤,芳草茵茵,流水潺潺。他一边看着太子妃,一边把手中之物送进去。 那东西在体内进入得顺滑无比,可她心里却紧张非常。上次就是这样,每一下都要戳到花心,穴里一股一股的情潮,让她一炷香的时间丢了三四次。最后,甚至无意识地尿了出来。此后,李攸宁就对这东西避之不及。 “怕什么呢?用得不美吗?这玉柱都抽不动了呢……” 熟悉的快感一阵阵袭来,神思开始涣散,太子凑上来和她长长地接了个吻,把呻吟都吞咽下去。 换上自己的欲根,湿热顺滑,缠绵紧致。 赵立暄才十六岁,先前怕被宫女勾着学坏,帝后都约束着他,连教导人事的教引宫女也只给了两个。年初大婚,娶了太子妃,纳了两位良媛,本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出了黄氏不敬太子妃之事,他也因此警醒。不过,弄弄自己的正妻就不妨事了吧。 云收雨歇,李攸宁伏在枕头上不肯起来,也不许香桦、梅染进来伺候,太丢人了。太子直接把人抱起去净房, “羞什么,我就爱看你这样,别人还做不到呢……” 声音渐小,香桦和梅染赶紧去收拾被浸湿了大片的床铺,银柱麻利地换上安神香。 李攸宁躺在太子怀里,说起白天赵良媛来找自己的事, “黄奉仪想必已经知错了,不知道殿下……” “此事不必再谈,她目无尊卑,留她奉仪的位份已是宽容了。” “谢殿下。” 太子这是给她做面子,告诫后院诸人就算再得宠也要懂规矩知进退,这也算以儆效尤了。 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说:古文练笔作,一开始要写的故事偏剧情,怕写崩,迟迟不敢下笔,就先写了这个脑洞的文。先练练手吧,大家看一乐呵。 第二回 皇后心悦赏儿媳 太子敲打定人心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二回 皇后心悦赏儿媳 太子敲打定人心 当今的后宫已数年不进新人,后宫宠爱全在皇后一身。外面都说是皇后善妒,小家子气,但以李攸宁与皇后的交往来说,皇后出身不高,人却聪慧,尺度拿捏是极准的。太子是从小抱养在皇后膝下的,皇后对他就如亲生的一般,一直到太子十岁那年,皇后才有了第一个亲生孩子——福安公主。 太子妃在偏殿等了片刻,皇后身边的刘姑姑来请她进去。 皇后穿着家常衣裳正斜倚在一个红底金丝绣牡丹纹的靠枕上,不等她拜下就让人扶住,“快起来,不必行那虚礼了。” “娘娘慈爱。” 太子妃说起太子伴读从江南寻了些巧玩意儿,挑了好的送过来。 “非年非节的,怎么还送上礼了?” “是太子殿下的孝心,刚得了一些好东西就让臣妾巴巴儿得送过来了呢。” 刘姑姑亲自捧了盒子给皇后看,除了十二把精巧扇子,还有一块巴掌大的和田红玉,艳若鸡冠,油脂光泽。 “太子说了,这么大的红玉少见,不忍心破坏了,还是让娘娘看着不论是打首饰玩儿,还是留着刻东西都好。” 皇后让刘姑姑收好,自门口就传来一叠童音,“母后在吗?福安想母后了!” 不多时随着叮铃声,一个六岁女童就跑了进来。看见太子妃在,先浅浅福了一下,李攸宁还了半礼。 皇后把福安抱上榻,让她拿红漆描金福寿纹攒盒里的果脯吃。对她说道:“你的功课做了吗?怎么这会儿过来?” “我在父皇那儿见着太子哥哥了,他让我来的,说他让嫂嫂给我带好东西了。”又转向李攸宁,“嫂嫂,好东西在哪儿呢?” 太子妃又从银竹手上接过一个锦盒,递给公主。 “哇!是芙蓉玉的镯子,哥哥真帮我寻着了,孔姐姐也有一个这样的呢,真漂亮。” 可惜公主手腕太 分卷阅读3 细,现在还带不了这种镯子,把玩了一会儿就让她的宫女采合收起来了。 皇后奇怪道:“你什么时候让你哥哥寻的?你现在又戴不了。” 福安有点不高兴地嘟嘴,“上次父皇给母后的镯子,女儿也好喜欢,父皇不给我嘛……” 她就去找太子哥哥了,除了父皇母后,太子哥哥就是她心里最厉害的人了! 皇后神情有些不自然,李攸宁只装作没听见,低头喝茶。 打发了福安去做功课,皇后赏了几车的东西让李攸宁带回去,“不叫你们吃亏,这是母后补贴你们的。” 东宫里,孙德忠问太子去哪里歇息。赵立暄想起昨晚太子妃与他说的事,便说去赵良媛那儿。远远便看见她站在采月殿门口等着,看着一贯的规矩。只有太子知道,在帐子里,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给太子请安。” “起吧。” 太子脚步未停,随手叫起。 赵露恭谨地奉上一杯双井茶,在一旁站着。眼神垂视,不敢乱动,露出半截儿雪白的脖子。屋内静了半刻钟,太子一言不发,赵良媛站得心里有些打鼓。 终于,太子的声音响起,“听说你去给黄氏求情了?” 赵良媛立刻跪下伏地,“太子恕罪,嫔妾再也不敢了。” 太子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可怜见的,脸都吓白了,一双泪眼,盈盈欲落。眼尾的红,却不显柔弱,倒有些妩媚的意思。 “行了,下次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费心思。看你一向懂事,这次不罚你了。” “谢太子殿下。” 大拇指顺着泪痕往上摸到眼尾,轻轻擦过,“哭什么呢?不是没罚你吗?” 赵良媛连忙擦干泪,问道:“太子要用些什么吗?嫔妾这儿有新做的牛舌饼和玫瑰酥。” “不用了,你前儿不是说在练什么舞的?跳来看看。” “是。” 赵良媛跳的是剑舞,她出身武将世家,耳濡目染,一招一式亦见真章。长发高高扎起,穿一身水红的纱衣,只在手腕,腰处系紧,赤着一双玉足在地毯上起舞。行动间,剑声肃肃;停顿时,娇颜百媚。 太子文武全才,于剑法也有些领悟,看得出来这剑舞是花了心思的。结束时,太子满意得很,连赞几声好。 赵良媛舞完有些轻喘,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正欲先告退更衣,却被太子一同拉了进去。 净房内,赵良媛除了那件纱衣,只剩了抹胸和亵裤,水汽漫上去,也是半透不透了。 太子脱衣服下水时就已经欲根半硬了,这会儿直接就把她的抹胸往下一扯,叼起一边的雪乳。赵良媛比太子妃大上两岁,胸部发育得更好,而且挺翘弹手。后院中除了林昭训,就数她的最好。可她平日里都用抹胸裹得紧紧的,让他都有些不忍心。 “可怜的小东西,我来给你们松快松快。” 换了一边吃,可另一个还被握着,樱果被指甲盖刮得又痒又麻。 “殿下……您轻点咬啊……啊……” 赵良媛伸手入水,握住太子殿下的阳具,前后撸动,待其硬烫如铁,也不敢擅动,只抬起身子下身相蹭。太子双臂置于浴桶边上,闭目养神,直到她小心翼翼地舔舐自己的肩膀才开了尊口:“坐下去吧。” 刚入个头,便卡住了,“殿下,水进去了……” 手一按,直入到底,赵良媛“呀”地一声软倒在太子身上。 “这就受不住了?” “殿下这般雄伟,妾身实在受不住。” “是吗?我看你吃得很有劲儿啊……” 赵露缓缓贴上太子胸膛,手指在他的喉结处划圈儿, “露儿还以为殿下厌了妾身呢,这心里头一直打鼓……” 太子抓住她的小手,“只要你一直听话。” 第二天,太子离开后。宫女石燕问道: “良媛真不管黄奉仪了?” 赵良媛自顾用着早膳,“太子明显对她不喜,我何苦呢。本来是想着她以前颇为得宠,我略提提太子便想起她来,我也算结个善缘,可没想到……” 太子妃的威仪在太子心中如此重要…… “过几日把那个传话的寻个错撵了吧,以后她不管是缺吃了,还是少碳了,都不要递到我这里了。” “是。” 这后宫里,聪明人才能活得久啊…… 几日后,孙德忠进书房奉茶时不经意说起:“赵良媛那儿打发了几个犯事儿的宫女,正求太子妃重新找呢。” 太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虽说大丈夫不该多管内宅之事,可他总希望他的后宅能安稳和睦,腌臜的事越少越好。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写古言有点忐忑,需要小天使的意见。十天后再更,这段时间就用来收集意见了。 第三回 林昭训促成双飞承宠 太子妃有孕求赐嬷嬷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三回 林昭训促成双飞承宠 太子妃有孕求赐嬷嬷 秋深,林昭训看着日头好,让人取了前几日刚制的干桂花来,和了白芷、川芎、泽兰、艾叶缝制香囊。 “呀!这桌子上怎么堆了这许多的布料?” 林雪盈放下手中的花样册子,笑着迎上去,“妹妹怎么得空过来?” 葛昭训与她相扶见礼,落座。林昭训吩咐看茶,拿了册子给葛昭训看,“妹妹来得正好,我拿不准 分卷阅读4 这香囊上绣个什么花样好。” “姐姐这是给太子做的?” “唉,殿下不嫌弃罢了。” 葛沐秋叹了口气,神色更加落寞,“姐姐到底还是能让殿下惦记的,不像我,只怕这辈子就这样了。” 林雪盈和葛沐秋都是太子十三岁那年赏赐下来的教引宫女,容貌不甚出彩。不过,林雪盈天生皮肉白嫩,为人又细腻温婉,待太子事事上心,所以比葛沐秋还是要稍好两分的。但比不过旁的姐妹了,不然也不会是昭训的位份了。 “实话跟你说,我们俩都差不多,容貌家世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全凭早几年伺候过太子的情分撑着。等过两年,东宫里再进新人,哪里还有我们站的地方……” 葛昭训知道这是林昭训的心里话了,她也是这样想的。她们不是心大的,只求在宫中安稳度日,不然也不会被赐给太子殿下,更不可能留到今天了。 “依姐姐看,我们俩的出路在哪儿呢?” “没法子,只能先尽量让太子别忘了我们了……”林昭训心里倒是有个计较,只是还不方便说,只是宽慰葛昭训,“你放心,我会在殿下面前多提提你的,你别灰心。” 说来也巧,过了两日,太子殿下便来了林昭训的存香堂。林昭训赶忙去迎驾,抽空给一个宫女递了个眼神。赵立暄原本牵着林昭训的手,一抬手顺着袖口便看见了系在臂弯的一个藕荷色的香囊。凑到袍袖口细闻,“好香,是桂花,还有艾叶吧。” “是,还加了白芷、川芎和泽兰,妾身随便配的。” “给本王也做了吧?”(注1) 林昭训笑着拉太子去内室瞧她绣好的香囊,花样,配香各不相同,“都是给殿下做的。” 赵立暄挑了个麒麟纹宝蓝锦缎的香囊,让林昭训给他挂好。林雪盈笑道:“这还是葛妹妹挑的料子呢,果然称得殿下俊朗非凡。” 太子笑着指她,扬声吩咐孙德忠:“让葛昭训过来。” 赵立暄曾私下看过不少避火图,里面有一副正是二女侍一夫的姿势,不过娶亲前房事都会被约束,现在倒是可以试试。这林、葛二位昭训都是伺候他的老人,不过与林氏相比,这葛氏老实到有点木讷,并不入他的眼。这次也只是图个新鲜罢了。 林昭训身上白皙丰满,尤其是一对雪乳,太子更是喜爱至今。她的双峰被太子的手掌肆意揉捏时,葛昭训正伏在太子腿间吞吐阳具。她们被选为教引宫女后,最先学的房中术就是这一项。如何把贵人服侍得既舒爽,又不会令其早早泄精,她们都是深谙其道。 林昭训早知太子殿下心中有这个想法的,当年她还陪太子看过这类避火图呢。但是那会儿有嬷嬷看着,她是万万不敢与太子这样玩儿的。 阴户中太子的肉刃毫不怜惜得进出,林昭训得酥胸早已布满青红指印,乳头也肿成樱桃。在太子宠幸林昭训的时候,葛昭训就趴在那儿舔着两人的交合处,咬着林雪盈的阴蒂研磨,引得她发出一阵阵淫哦浪叫,被太子捂了嘴肏。 赵立暄从未试过,在肏穴的时候,还有一条舌头舔着的经历,而且林氏明显激动多了,穴里的水泡得他的欲根更加肿胀。 第二天一早,林昭训正服侍太子梳洗,孙德忠出去了一会儿又小跑进来,一脸笑容地向太子回禀:“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旋即屋内众人都跪下贺喜,赵立暄手一挥,“赏!赏!赏!东宫上下都赏两个月的俸银。” “谢太子殿下。” 太子穿戴好就去了太子妃那儿,林昭训则先去给菩萨上了柱香,“菩萨保佑太子妃能顺利生个小皇孙,菩萨保佑……” 太子妃生下小皇孙后,她们才可能生孩子,这是她唯一的盼头了。 重华殿内,丁茶正回太子的话:“娘娘这几日总吃不下饭,精神也不大好,今儿晨起还要呕吐。去太医署请了御医来瞧,说是有喜了,将将两个月。” “嗯,太子妃母子安好?”这是问御医了。 “回殿下,目前母子安好。” “好,太子妃就劳烦张御医了。” “是。” 张德忠引了御医下去领赏,太子进内室去瞧太子妃。刚进去,太子妃就要下床请安,太子连忙按住她。李攸宁笑道:“殿下不必紧张,臣妾这才两个月呢,哪儿就得躺床上了。” “你身边也没个有经验的老人,先躺着,我去跟父皇母后说一声,顺便给你求个有经验的嬷嬷。” 太子先敲打了近身伺候的几人,又说:“等你们娘娘平安生产,本王再好好赏你们。”才急匆匆离开了。 “奴婢瞧太子殿下真是高兴极了。” 李攸宁摸摸小腹,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呢……” 过了片刻,小厨房那边现包的小芝麻汤圆送了过来,按吩咐都做成了一半大。丁茶扶着太子妃到桌边落座,还笑道:“奴婢听说女人怀孕后胃口多变,果然不假。娘娘以前从不爱吃这种糯米圆子的。” “就是奇怪啊,突然就特别想吃。” 除了一碗小汤圆,李攸宁又用了两个煎饺,三个龙眼包子才打住,丁茶吓得给她塞山楂茶。 用完早膳,李攸宁又嫌弃起帐中挂的香囊,说是闻着心口堵得很。让银竹带人把那香囊连帐子都撤了,重换一顶红罗帐,屋内也不必熏香了,只每日换新鲜的瓜果来。 分卷阅读5 偏殿,赵良媛并两位昭训等着给太子妃请安,三人说说笑笑用了一盏茶,太子妃才过来。 “给太子妃娘娘贺喜。”三人俱是垂首屈膝万福。眼前只看见裙边轻荡,露出一双苏绣蜀锦软底鞋。 “不必多礼,劳你们还特意过来一趟。” 各自落座,赵良媛道:“只要娘娘玉体安康,妾身日日过来伺候都是应该的。” “你这份心本宫领了,你们把太子殿下服侍好就是帮我的忙了。” “妾等谨记。”俱起身应答。 晌午,太子带了一个圆脸嬷嬷进东宫,后面跟了一连串的赏赐。浩浩荡荡进了重华殿的大门。 “母后说了,让你无事不必去请安了,养胎要紧。这位田嬷嬷是个有本事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她。” 这位田嬷嬷四十上下,见人三分笑,看着可亲,李攸宁自是十分礼遇,特意拨了两个小宫女给她使唤。此后,太子妃一概用什么吃什么都要先过一遍嬷嬷的眼,不必详述。 注1:特意查过,太子一般对下称本王或者小王。 作者有话说:无心写肉,只想走剧情…… 第四回 永宁夫人为女送厚礼 痴心梅染终得承云雨(新年快乐)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四回 永宁夫人为女送厚礼 痴心梅染终得承云雨(新年快乐)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里的各高门大户耳中,有法子的都把贺礼递进了东宫。太子妃的母亲宋氏也进宫探望女儿,太子妃的父亲乃翰林院掌院学士李清安,为人清正,家风严谨,待现在的张阁老致仕,就该他进内阁了。 李攸宁知道母亲今日进宫,从早上就开始盼着,直到辰时才把人盼来,“母亲……” “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还未拜下便被李攸宁亲自扶住,“母亲这是做什么,在女儿这儿哪里要行这样大的礼?” 宋氏道:“娘娘快收住眼泪,大好的日子不兴这个……” 太子妃在田嬷嬷的伺候下重新净面,宋氏说道:“这位就是田嬷嬷吧?来之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说是派了有经验的嬷嬷给太子妃娘娘,真是万分周全了。” 田嬷嬷笑吟吟道:“都是伺候主子,奴婢自是尽心尽力。”收拾好了便带着宫女退下了,给太子妃和母亲说体己话的空间。 宋氏这才收了满脸的笑,松了口气,“你离家这小一年,为娘的几乎日日想着你,现在看皇后娘娘和太子对你都还算不错,我也放心了。” “是,女儿挺好的,就是也想阿娘和阿爹。” 宋氏握着李攸宁的手,“家里都好,你阿爹也念着你,中秋的时候还说你最爱吃螃蟹了……”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却还记得叮嘱太子妃不能哭,费眼睛。 中午留宋氏吃了顿饭,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宋氏就该出宫了。分别时自又是一番伤感。 李攸宁在田嬷嬷的劝慰下歇了午觉,下午想起查看礼单。银竹一张张给她念,别的也是正常送的礼,只安国公府送的礼十分厚重。一尊通体无暇白玉观音,十二支不同花样的金镶玉簪子,还有两只刻着瓜绵瓞衍图案的玉枕。李攸宁着实惊了一下,问道:“安国公府?是府里的哪位夫人送的?” “永宁夫人。” 说起这位永宁夫人,当年不过一个地主之女,入宫探视亲姐时,偶然结识了安国公世子,即现在的安国公。世子当时已娶正妻,皇上便让她做了良妾,特赐“永宁郡夫人”的封号。后来还生了世子的长女,现在的婉华县主——孔令婉。就算不是正妻,国公府也无人敢小瞧她。后来皇后娘娘登了后位,永宁郡夫人更是升成了平妻,郡夫人也自然成了国夫人。京城里说起她来,莫不是叹一句运道好。 “奇怪,她若有事相求,找皇后娘娘不是更快?怎么把礼送到我这儿?” 李攸宁左思右想不明白,等太子过来便回禀一番。太子倒像是没放心上,“姨母若真有事自会再找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天饭用得香不香?我看你脸色都不大好了。” “白天还是闻着不舒服吃不下,晚上倒是用了一碗鸡笋粥,酸爽可口。” 赵立暄又问了两句,然后端起炕桌上的茶出神,李攸宁也不打扰他,拿了白日里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等太子想完事情,李攸宁手中的书已经翻了大半了。饶有兴趣地翻她的书面,“看的什么书……访游杂记?宁儿喜欢看这种书?” “臣妾看这些人游历大江南北,看风土人情,觉得有意思得很。” “嗯,母后也喜欢这些……”更没想到父皇竟为了母后有了这闻所未闻的念头,赵立暄想起今天父皇跟自己说的计划,头疼得很。 “殿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太子妃有孕,自是不能同房的,可他又不想再回书房或去别的侍妾那儿了,“把厢房收拾了我睡吧。” 丁茶带了小宫女捧了床帐被褥赶紧去整理,李攸宁捧了热毛巾给他擦手,问要不要人伺候。,热毛巾敷得暖烘烘的,太子想了一下说:“让梅染伺候吧。” 博山香炉轻烟袅袅,厢房里弥漫着花妍夫人帐中香的味道。据传前朝的花妍夫人凭这独一无二的帐中香独宠后宫,男子一旦闻之,莫不血脉贲张,神勇无比。后人较之稍作修改,药性减弱,全当闺房助兴之用,取名花 分卷阅读6 妍夫人帐中香。 梅染早已得了消息,洗净了身体穿着贴身的亵衣躺在榉木雕花架床上等太子殿下过来。虽然之前伺候太子和娘娘房事时,也近过太子的身,但太子并没有破她和香桦的身,香桦跟她说这是太子敬重娘娘。 太子殿下进来时,梅染迎上来给他解衣宽带,然后把自己也脱光了上了床。能被选做太子妃的陪嫁侍女,梅染在容貌上是相当出色的。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猫儿眼能勾人。削肩细腰,身体柔软。李攸宁还曾打趣她“好险是在我们李家学规矩,不然就这相貌出去不定招什么祸呢,我要是男子也得把她抢回去”。 “你这眼睛生得好,每次看人都像有钩子似的。”赵立暄回想她以往伺候人时都是低眉顺眼的,偶尔对上她的眼睛都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太漂亮了,手指摸上她的眼皮,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的指腹上搔动。 梅染感觉一只带有薄茧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动,然后耳边传来一句话,“现在就两个人在了,反而不敢睁眼看了?” 梅染略带惊恐的眼神取悦了他,“你以为本王没发现?本王和你们娘娘敦伦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眼瞧了?” “殿下恕罪,奴婢知错了。”梅染跪在他面前,身体因恐惧微微发抖。从太子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乳尖蹭在被面上,浑圆的胸挂成一个漏斗型。此事不算大,她本就是用来做侍妾的,太子也无意罚她。 “起来把本王伺候好了,嗯?”捏着她的下巴晃一晃,倒把梅染的脸看红了。口舌并用下太子的阳具早已刚硬如铁,只是太子迟迟没有动作,梅染拿不准太子到底用不用她的身体,也未敢让他泄精。 “趴下去。”梅染依言趴好,太子提枪上马,处子穴紧,却也很是湿滑,赵立暄倒是有些意外,“看来想让本王肏你想久了吧?该不会每次你都是湿着穴伺候你家娘娘的吧?” “殿下……梅染都是殿下的……”夫主面冠如玉,神色俊朗,梅染作为陪嫁侍女早已芳心暗付。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当然激动不已。 太子一巴掌打在梅染的臀上,“小骚货,吸得本王都动不了了。”随着臀肉上五指红印浮现,梅染直接被打上了高潮,太子哭笑不得。 “这么多水,你是水做的吗?铺盖都要被你浸透了。” “好舒服……殿下肏得梅染好舒服……啊……”梅染一只手覆上胸前作乱的大手,随其揉捏自己的胸,发出满足的呻吟。蜂腰不自主地扭动,惹得太子眼热,心中隐约有了暴虐的念头。 太子一边大力鞭笞,一边说道:“你这身子也令本王很满意……” 一月后,太子妃怀胎已稳,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进殿还未拜下便被刘姑姑扶住了,“你如今双身子就不必再多礼了。” “母后慈爱,臣妾却是不敢逾矩的。” “快坐,之前只听御医说你怀象好,如今见着了才放心。” 皇后把手上的花名册递给刘姑姑,吩咐道:“就按旧例办吧。”又笑着朝太子妃道“过了年又该选秀了,事情烦得很。” “是了,明年是选秀年啊,不知道今年的秀女资质如何。” “当然是各式各样都有的,开不完的花儿啊。”皇后笑着抿口茶。 “母后风华绝代,自是不败的。”这话不全是恭维,皇后娘娘眉目艳华,却不张扬,自有一番爽朗气象,且多年尊荣富贵,保养得宜,瞧上去正是好时节。 “哄人罢了,你对这些秀女有兴趣?” “臣妾有孕在身,是伺候不了我们殿下的,近来刚抬了一个侍女伺候,可东宫的侍妾还是有点少……臣妾就想着,母后若有瞧得上的,赏太子两个人。” 皇后也没有立马同意,先想了片刻,说:“人是不缺的,后宫是不进人的,皇上说了,秀女们都是留着赐婚的……这事儿是你的主意还是太子的?” “臣妾先跟母后商量来着,回去自然也要问殿下的意思。” “嗯,本宫知道了。”皇后春葱玉指轻抚了两下紫檀桌面,头上戴的赤金凤衔珠步摇发出轻微的声音,“你知道安国公府的婉华县主吧?” “是,臣妾未出阁时也有过数面之交。”看来安国公府的重礼是因为孔令婉了。 “她明年就是及笄之年,跟太子也是青梅竹马……你回去且先问一下太子的意思。” 李攸宁心中疑虑解了大半,可是,这婉华县主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要进东宫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白天都没时间开电脑,每晚写一点,终于能赶在今晚发了。大家新年快乐啊! 第五回 遇刺周家女被托孤 被拒孔家女伤欲绝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五回 遇刺周家女被托孤 被拒孔家女伤欲绝 到了用晚饭的时间,太子妃让人去前面问太子在哪儿用,回话的人说太子自下午就没出书房,应该不回后院用了。 “嗯,那摆膳吧。”用完可以早点休息,“近日越发疲惫了。” 田嬷嬷服侍她净手,“冬天正该多歇歇呢。”丁茶摆好碗筷,扶太子妃落座。桌上摆放着炒珍珠鸡,奶汁鱼片,花菇鸭掌,五彩牛柳,山珍刺龙芽,砂锅煨鹿筋,五香熟芥和红豆粥, 正热腾腾地发着热气。李攸宁孕吐不严重,胃口倒也还好, 分卷阅读7 一个人吃饭也自在。 散了头发正要歇息,外间传话说太子往这边来了。李攸宁披了外衣又起来了,丁茶忙在熏笼里加了几块银霜炭,用扇子扇得火更旺些。 “殿下这么晚来,用过晚膳了吗?” 赵立暄心中藏着事,这会儿经了提醒才觉腹中饥饿。太子妃让小厨房赶紧弄些吃食来,又让银竹把煨着的燕窝粥先端来给太子暖暖胃。 “这原是备着臣妾半夜饿了吃的,殿下先用了垫垫肚子。” “你这是要睡了?我来得不巧。还累得你招呼,快回床上躺着。” “没事,屋里暖和的,臣妾不冷。倒是殿下怎么忙到现在也不吃饭,身边也没个人提醒?” 孙德忠“扑通”跪地,不敢求饶。赵立暄揽着太子妃说道:“不怪他,我让人不许进书房来的。” 李攸宁软着嗓子嗔怪:“那也得吃饭呀,饿坏了身子算谁的……” “是,谨遵娘娘之命。”吃了半碗燕窝粥,想起她今天去给母后请安,“可有什么事?” “有呢,开年要选秀了,臣妾想给殿下求两个贴心的人,不知道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还有,婉华县主进东宫的事,母后问你的意思……”太子的眉头越听越皱,李攸宁声音也渐小。 半晌,太子才说道,“婉儿的事,你去回绝了,就说我是为她好。秀女的事,我正要和你商量……” 之前,吏部侍郎周行简领命去考核吏治,结果在江南出了事,重伤难愈,大夫说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修书一封,想太子多照顾家中的妻女。关于周大人怎么出事的,赵立暄心中大概清楚,之前也心有怀疑,才让周行简暗中调查。没想到,那群人胆大包天到行刺朝廷命官,太子下午正因此事气愤不已。周大人是为他出事的,他于情于理都该照顾一二,收到信后就让周衡带了药材和大夫去了。至于周大人家中的妻女,赵立暄也初步想好了,周夫人加封个诰命是没有问题的,周家女儿今年虚岁十二了,正在选秀之列。若是让她自行婚配怕是会因娘家无父兄撑腰受到欺负,只能收进东宫了。 太子妃听完便明白太子的意思了,“太子放心,臣妾明白了。” 太子妃从太子那儿得的消息不到两天就透到了安国公府。皇后亲妹,安国公府的永宁夫人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不用去那深宫后院,忧的这孩子对她太子表哥一往情深,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我不信,表哥明明是喜欢我的!” 孔令婉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又不是自作多情的人,若是太子对她没有情意,她何苦抛下颜面探听消息。 “我的儿,太子这是为你好啊!你在家娇惯了十几年,哪里受得了后宫的苦。而且,你是去做妾啊!”永宁夫人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想到自身,不由也难过起来。她当年对世子情根深种,也是这样一腔爱意。仰仗着姐姐的福,皇上给她两分薄面,就这样,她这十几年,也不敢说顺风顺水,各种艰辛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想劝自己的女儿算了,你这样高的出身,不拘去哪家做正头娘子,必是安安稳稳的。可孔令婉如今哪里听得进去,只一心想找她太子表哥问个清楚,他对她到底有没有情意。若无,她就彻底撂开手;若有,就算是妾,她也做。 赶着日子递牌子进宫,在太子向皇后请安的时候把人拦下,问个明白。 赵立暄看到眼前气势汹汹的表妹,头都大了。听她问道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她,太子叹口气,回道:“婉儿,我是为你好。” “我不要听这个!”孔令婉泪眼婆娑,“表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不求能当你的太子妃,只是求你后院里一个小小的位置都不肯吗?” 太子对这个表妹一向是很疼的,在福安公主出生前,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带她一起玩儿,看着她一年一年长大,对他的依赖从未减少,他心里不是没有动摇…… 可是,可是!这是为她好,她那么无拘无束的人,他不忍心用后院的规矩把她束缚住。她应该嫁个能让她一直这么恣意的人…… “对不住,婉儿,这一次你不能任性了。” 赵立暄拂袖离开,身后的呜咽声渐渐离远…… 孔令婉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传来福安公主小心翼翼的声音:“孔姐姐,你别哭了呀……” 福安看她孔姐姐眼睛都哭肿了,想起母后让自己过来时说的话,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孔姐姐是被哥哥训斥了吗?”母后说太子哥哥让孔姐姐伤心了,她只有被训斥的时候才会伤心…… “不是……是我妄想了……” “妄想……姐姐是想要什么太子哥哥不给吗?只要福安能弄到一定送给姐姐。”她也经常想要这个想要那个的,父皇母后不给的话是挺难过的,不过她从来不为这个哭的。 “弄不到的……”孔令婉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任由着泪水浸湿了自己的披帛。 另一头,福安见孔姐姐实在难过,就去找父皇了。皇上听着膝上的她颠七颠八地什么太子哥哥伤心,孔姐姐要一样东西,没有,难过得哭了……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大太监陈奉,陈公公低声说了前因后果,倒把皇上惹笑了:“真是,小儿女的别扭,总是这么有趣。当年是她娘,现在是她……”然后捏捏福安的脸,“你可不能学你孔姐姐,父皇要气昏过去的,嗯?” “什么?”嘴里塞了 分卷阅读8 一大口金糕卷,手里还拿着一块菊花佛手酥,福安转头看着父皇。 皇上哈哈大笑,抱起她往皇后的长秋宫走,“还好,你还小呢……” 长秋宫里,皇上给皇后出主意,“依朕看,你直接一道懿旨就把令婉送进东宫了,太子不会说什么的。” 皇后白了他一眼,“太子喜欢才最重要,他现在明摆着是不待见令婉的。” 哼,不待见?皇上不敢嘲笑皇后的眼神,他是男人,又是看着俩孩子长大的,怎么可能不懂太子的想法。“你放心吧,出了事朕担着,当年他娘的事情,你也百般不同意,现在看不也挺好的。你就是想得太多了,都交给朕吧。” “唉,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多想无益。”皇后倚在皇上的身上,温暖如春的宫殿里,响起夫妻俩亲热说话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剧情有进展了,开心! 第六回 江南赋税惹人慌 雪天半日话闲聊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六回 江南赋税惹人慌 雪天半日话闲聊 年关将近,宫里也要忙着打扫宫殿,修整园子。太子妃孕肚也显出来了,皇后自不会让她劳累帮忙,但东宫里的事是推不掉的,还好有田嬷嬷帮衬,倒也游刃有余。 “让人把听雪堂和秋水苑也一并收拾了。”太子妃想了想,又道:“华音殿也收拾出来吧。” 领事的听命下去,银竹进来问太子妃何时摆午膳。李攸宁问道:“太子用过了吗?” “听小太监说,太子和几位大人在书房谈了一上午,应该还没用呢。” 太子妃让人拿了食盒去小厨房提了送到书房去,孙德忠不敢提醒,臣子更不敢说自己饿了。只能她让人送了,“我总觉得这个年关有什么事要发生。” 田嬷嬷笑着给太子妃添菜,“任凭什么事,娘娘是有福之人,不用担心的。” “借嬷嬷吉言。” 书房,几位东宫属官还被太子的消息震着。如今风调雨顺,边境已逾十年没有战火,各地的税收都接连增加,但最富庶的江南东道,税收却连续四年没有变化。 赵立暄是五个月之前从父皇那儿知晓的,当时他的震惊也不比现在的各位大人少。虽然立刻派了周衡以游历的名义下江南,后来周行简大人也是明为考核吏治,实则调查此事。但现在事情还一团模糊,吏部侍郎兼太子少保周行简却命不久矣。 “殿下是怀疑有人截了赋税?那得先从江南东道的刺史下手啊。”太子太师杨复拱手说道。 “何牧?他每年呈上来的折子都有一堆理由,今年更是直言无能了。”何牧这招很聪明,赋税并没有少,只是没增加而已,谁能保证自己上任就能让江南东道的赋税增加呢?毕竟江南东道每年的赋税已经占了全国的五分之二了,别地望尘莫及。所以即使四年未变,别人也没有察觉不对,再加上江南东道下属郡县赋税有增有减,是一点把柄抓不到。 太子太傅吴季朝天拱拱手,说道:“皇上是不是多虑了呢?也许江南东道的赋税并没有问题,实情就是这样。” 赵立暄冷笑了一下,“有消息说何牧这几年和京中来往密切,曾听到他与人密谈时说过‘王爷’二字。而且他当年能升至江南东道刺史,就是因为他是一位能吏啊。无能?怕是能耐没用到正道上。” “所以说,赋税进了京里某位王爷手里?!四年了,怕是有百万之数了……”太子太保沈如温咋舌道。齐王,成王,魏王,这可都是出宫了十多年的王爷啊,也不曾在朝堂上冒过尖儿,这突然指出他们中有人怀有不臣之心,几位大人心下都有些惊惶,虽然没有明说,但都明白这是要变天了。最后,杨大人想到周行简遇刺的事,“会不会周大人发现了什么才被刺杀?” “可是少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发现了什么。”既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这线索又断了,才真叫人头疼。 这时太子妃送来膳食,打断了胶着的气氛,太子才发现已过了午膳的时辰。留了属官们用午饭,并请他们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用了饭,太子想放松一下,就往重华殿走,路上不时遇到捧着大小盒子的宫娥,太监。进去发现榻上,炕桌上堆满了礼单和库房册子。丁茶赶紧把东西捧到一旁,又给太子奉茶。 “这是……赏赐的年礼单子?” “是啊,东宫属官不少,还有京里沾亲带故的,臣妾的手翻册子都翻酸了。”收拾了炕桌,丁茶拿来一块热毛巾包住太子妃的手擦拭,底下写单子的也在银竹的示意下都退出去了。 太子亲自拿了香膏给她抹手,抹完还抓着亲了一口,“嗯,又滑又香。” “贫嘴。”李攸宁笑着伸手刮他脸,手腕上镯子叮铃响。 屋外雪意涔涔,停了半日的雪又开始下了。屋里两人烤着炭火,饮着热茶,还有一些果脯点心,赵立暄长叹一声,“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太子的事情忙完了吗?”李攸宁亲自剥了栗子喂给太子,还一面吩咐丁茶给埋的红薯翻个面儿。 “哪儿啊,急不得罢了。这红薯,栗子的甜香味也不次于香料的味道,闻着有一种令人满足的感觉。” “偷偷儿的,要是传到外头,还不得说我是不知风雅之人。”李攸宁虽是书香门第出生,却不拘于此,“总得给自己寻 分卷阅读9 些好玩儿的呀。” 太子仰躺在一只大缠枝花纹的苏绣软枕上,想起小时候,“我的几位皇兄比我大得多,两位弟弟跟我也不亲近,母后倒是会弄些新奇好玩儿的东西给我,可到底没有和同龄人玩儿来得爽快。”张嘴接了一块杏脯,“后来有了伴读,他们在我胁迫下不得不跟着我玩闹,日子才好玩儿起来。” “婉华县主不陪殿下玩儿吗?臣妾听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 “她?娇气得很,又粘人,甩都甩不掉。那时候,是……”赵立暄叹一口气,有些惆怅,“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李攸宁看他神色不对,像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就拉着他去守着烤红薯了,再你一口我一口分食了一只红薯。 晚间,太子懒懒地不愿意去旁人那儿,便和太子妃一块儿睡。丁茶见田嬷嬷没有意见也不敢多话,等到退了出来守在外间才问道:“嬷嬷不是说不能让……” 田嬷嬷知道她是太子妃身边得用的,自然愿意结个善缘,“主子们不是不懂事的,咱们做下人的也要识趣。” 丁茶点点头,想了会儿,又起身给嬷嬷拿了茶炉上烘着的点心,“多谢嬷嬷教我。”田嬷嬷捏了一块双色豆糕,笑着咬了一口。 “殿下睡我这儿不合规矩的。” “本王说的规矩才是规矩,再说了,我都好久没和儿子说话了。”太子隔着一层衣服轻轻摸着太子妃微微鼓起的肚子,摸了几下又觉得不过瘾,解了系带想贴着肉摸。被李攸宁拦住了,说不好看。拗不过,还是被太子得逞了,敞着圆润的肚皮,李攸宁只得用手微掩着双峰。因受力反而溢出的嫩白一下子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大了?” “有吗?”李攸宁也跟着往下看,手一拿开就全都暴露出来了,想挡着却被殿下握住了手,“不行的啊殿下,我怀着孩子的啊”。 “没事,我给你用手好不好?”一边亲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自从查出喜脉,就没有和太子亲近过了,有时太子兴致起了,还得眼看着他去找别人。长夜漫漫,她自然是有些想的。 丝滑的绸质小裤被按在阴户上摩擦,被花液浸湿后有些发凉,男人的头颅从胸前离开,抬臀让他脱掉了亵裤。两只带有薄茧的手指伸了进去,撑开甬道,细致地探索,给李攸宁带来一阵阵愉悦的情潮。 拇指按在阴蒂上摩挲,李攸宁闭着眼睛发出吟哦,被太子堵了嘴巴,“嘘,你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干了什么吗?” “可是……唔……忍不住……”太子妃忍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腿紧紧夹着太子的手交叉用力。 赵立暄手上加快速度,直往她的敏感点刮蹭,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太子妃的嘴,还得听着外间的动静。最后悄悄起身去箱子里拿了干净的衣裤给李攸宁换上,那亵裤上沾了两人的东西,早已没法儿看了。 作者有话说:注意!大家也要上班了吧?我也要开始周更了…… 第七回 除夕夜合家观歌舞 正月里喜事又逢双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七回 除夕夜合家观歌舞 正月里喜事又逢双 除夕夜,麟德殿上,帝后位上首,相偕而坐,身边给福安公主设了一个小几。两侧依次坐着太子和太子妃,齐王赵立明和齐王妃田氏,成王赵立昕和成王妃黄氏,魏王赵立昱和魏王妃何氏。五皇子赵立晦和六皇子赵立晨坐在两侧的末席。 齐王,成王和魏王年纪相近,都是近而立之年,是皇帝登基前所出,各家里也都儿女齐全了。几位王妃是嫁进皇家十多年的人了,场面上应付得极好。只有成王妃话语有些尖刻,李攸宁也不愿理会她就是了。齐王妃倒是偷偷跟她说:“当年成王妃嫁给二皇子的时候,以为将来会……所以心里不自在,太子妃莫与她置气。”李攸宁谢她提醒,心中暗暗记下。 各位皇子都携着家眷给帝后恭贺敬酒毕,大殿上开始跳驱除邪魔瘟疫的傩舞。众人从花椒盘中撮一点放入酒中,举杯共饮,祈来年安康。李攸宁只略微沾沾唇,便放下了杯子,垂眼时正看到末席的五皇子。和另一侧同年的六皇子比起来,委实没有精神,也瘦了好大一圈,帝后却视若无睹。太子妃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台下的傩舞。一百二十名男童,头戴狰狞面具,身着红黑衣裤,鼓声激荡,数百枝大红的蜡烛将大殿内照得如同白昼,外头连星光都黯淡。 直到过了初五太子才和太子妃讲了五皇子和其奶娘芊娘的事。因为暗中查宫外王爷们的事,顺带把宫里的两位未成年的皇子身边也清了一遍。结果查出五皇子和奶娘有首尾,皇上震怒,当场下令要把芊娘杖毙。五皇子苦苦哀求把头都磕出血了,太子看得于心不忍,道是大年节不宜见血,先将芊娘关押,年后再发落。皇上发话明年就给他赐婚,选秀的日子也因此提前,正月二十就开始查阅了。 他嘱咐李攸宁,“你在宫中也不要提此事,母后心里不大顺畅……” “臣妾省得。”宫中都知道五皇子的生母害了皇后犯了大罪,是被皇上赐死的,死后连妃陵都没进。五皇子更是出生不久就遭了皇上的厌弃,从名字“晦”就可以看出来了,皇后对五皇子向来不闻不问。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不会去触皇后的霉头。 第一轮筛选过面容体态后,才是皇 分卷阅读10 后和太子妃亲看,李攸宁原本是只用选周行简之女周舒薇一人的,结果看到真人倒是愣了一下。拿了名册细看,这孩子是腊月生的,今年过了年虚岁十三,可实际上周岁才十一,还是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呢。身量尚小,项上挂着金璎珞,系着一只小金锁。长得一双杏仁眼,黑白分明倒是可爱得很。 李攸宁对皇后笑道:“臣妾觉得左起第三个很好。” “进东宫是不是太小了?” “养几年就大了,臣妾是想着给东宫添点活气,这孩子看着我就喜欢。” 但是这周小娘子一时半会儿是侍奉不了的,还得另挑一人才是。后面,李攸宁又看中了光禄寺少卿樊玟的女儿樊圃,年方十四,身纤楚楚,别有一番风流姿态。皇后也让人记下几个年岁合适,秉性不错的,留着指婚。 余下的便考核了文史,再观察一月余,由司礼监汇总评判其人之刚柔、智愚贤否,然后才能选做女官,分派各司掌任。不再细表。 东宫,太子妃跟太子说道:“周家的小娘子实在还小,现在也伺候不了殿下,臣妾便又选了光禄寺少卿樊玟的女儿,瞧着也是标致可人的。只等钦天监算好良辰吉日就进东宫了。” “嗯,这事你看着办吧。”赵立暄揉揉额头,随口说道。 “殿下近日很少进后院了,可是忙于政事?” 接过太子妃递来的茶,“还不是五弟的事,私下里求我放人一条生路,可父皇并不打算放过那个芊娘。父皇已经认定是她勾引皇子,其罪当诛。” “依臣妾看,这事儿除了母后没人劝得住。”扶着丁茶的手坐下,“只是,这个芊娘是真无辜吗?若是真存了坏心思,打死也不为过的。” “五弟说是他的错,拼死也要保芊娘,实在糊涂!喂了迷魂药了!”赵立暄说道这里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实话,他对这位五弟是比较同情的,自幼既无生母护持,又不得父皇关爱,在宫里就是个小透明,好容易熬到出宫建府的年纪,又出了这档子事算是被彻底厌弃了。 其实这件事是他先发现端倪的,父皇给了人手让他查,他也的确查到不少东西。可是,父皇既教导他“对这座皇宫要了如指掌”,为什么父皇却没有及早发现?“他要是早与我说,我还能帮他遮掩一二,可惜,被父皇的人知道了,我哪里瞒得住。” “这事万万怨不得殿下,您也不要太操心了,天下繁花种种,五皇子还小呢,他很快就不记得了。”五皇子由这个奶娘养大,情感上依赖罢了,时间长了就忘了,李攸宁也没放在心上, “赵良媛最近刚启封了一坛青梅酒,殿下何不去尝尝。” 东宫里太子为弟弟烦心,安国公府也不安宁。安国公一身青色的常服,身姿挺拔,飒飒如青松翠竹。年少时风华冠绝京城,是多少女子梦中的情郎,岁月更添了三分儒雅,四分温柔。可如今也是为了儿女操心的父亲。他的婉儿是长女,自幼娇宠,又得皇后疼爱,京城中的贵女无人能及。明明是可以骄傲恣意的一生,却偏偏要去后宫…… “父亲您叫我?” 安国公被打断思绪,招手让爱女上前,“年后皇上召见我说了让你进东宫的事……” “真的?!”话音未落,孔令婉眼睛发亮,被父亲无奈看了一眼,孔令婉收了笑拉他的袖子,“阿爹~”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婉儿,阿爹还是希望你能嫁个门户相当的人家,有我们在,一定不叫你受委屈。” “做正妻就一定不会受委屈吗?你们又管不了内宅里人家怎么对我,到时候背地里不定多难过呢!”说完猛然想起大夫人的事,懊恼自己嘴快,都不敢看安国公了。 孔修遥不在意地笑笑,“你啊,这个性子……算了,让你太子表哥管你吧,只有他管得住你啊……” 孔令婉见父亲没有生气,也不好意思起来,“我也听阿爹阿娘话的……” “进了东宫不要太过任性,太子妃还是大度贤德的,你对她要恭敬一点……我们自能保你无虞的……” “嗯,谢谢阿爹。”孔令婉鼻头有些泛酸,知道自己辜负爹娘的苦心。 “傻孩子,去多陪陪你阿娘吧,她为了你的事,愁了两个多月了。” “哎。”孔令婉答应了一声,轻快地提着裙子小跑出去,身影和她阿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就那么撞进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写得有点零碎,前两天太忙,完全是抽空写的,多担待。下一章表妹进东宫,太子很“生气”,会有“教训”,哼哼~ 第八回 五皇子谢恩结善缘 孔令婉讨饶消怒气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八回 五皇子谢恩结善缘 孔令婉讨饶消怒气 长秋宫,五皇子跪在阶下,头磕地,背脊僵直。皇后看着殿门,声音悠远,“每次见到你,本宫都会想起你母亲来,所以,这些年本宫都不愿意见你。让你在宫中受委屈了,你恨我吗?” “儿臣不敢。”五皇子一动不动,仍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芊娘,本宫替你保下来了,等你与国子监祭酒霍山之女成亲后,自会送到你府上。你们好自为之,记住,宫里的芊娘已经暴毙了。” “是,多谢皇后娘娘。”拉满的弓猛地松弛,五皇子惊喜地看向皇后娘娘,诚心拜谢。腮边犹 分卷阅读11 有泪痕瞩目。 五皇子退下后,刘姑姑才开口道:“娘娘真是心善。” “他到底是皇帝的血脉,这些年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是对不住他。”纵使她交待过不得怠慢五皇子,可宫里的奴才是什么本事,她也不是没见识过。却没想到竟让大周的皇子落得背地里和奶娘相依为命的地步,“是我的失职。” “娘娘的慈心奴婢是最了解的,逢年过节的赏赐从来也不曾落下,是底下的奴才不好。不过,奴婢想不明白,娘娘为什么顶着陛下的怒火,也要救那个芊娘呢?还给她安排身份再去伺候五皇子。” “一则是我的补偿,这些年待他不周;二则,他情深,若是杀了芊娘,只怕会让他心中记恨,后果难料;三则,太子的兄弟里,几位王爷指望不上,六皇子明哲保身,唯有五皇子既无母家牵制,人又聪慧坚忍。太子一向与他为善,他若能辅助太子,再好不过。” “娘娘想得周到,奴婢自愧不如。” 说话间,外头有宫女通报说婉华县主到了。 “头疼的来了,你带她去东宫吧,这会儿太子在御书房呢,撞不上。” “是。” 太子申时刚出御书房,孙德忠就说了刘姑姑带着婉华县主浩荡荡往东宫去了,等到了太子妃的重华殿,得知表妹已经封了良娣,住进了东宫的华音殿,一张俊脸颜色变幻几回,脚步来回踱着,瞧着是动怒的样子。太子妃挺着肚子还要劝慰:“孔良娣一片痴情,太子莫要生气。” 赵立暄有气也不会朝太子妃撒,让她保重身体,就往华音殿去。 丁茶有些担心:“太子殿下难得生这么大气……” 太子妃靠着软枕,把玩着一个玉雕件,“这有什么,那可是真真儿青梅竹马的表妹呢,瞧着吧,不会有事儿的。” “那娘娘不怕她……” “她无论进不进东宫,安国公府都是太子这边的,我做了太子妃,李家才算系在了太子身上。”况且这位县主脾气骄纵在京里是有名的,皇上和皇后不可能选她做太子妃的,“就算她和太子感情再好,也不会威胁到我的。” “奴婢愚钝,奴婢看不出来太子喜欢她呀。” 李攸宁差点被她逗笑,“你以为喊得人尽皆知才是喜欢?我早看出来了!太子看孔令婉的眼神和他看福安公主完全不一样。”想了想,又说道,“进宫也好,省得日后做出不好的事来,那样才难收场。” 说话间,田嬷嬷领了送晚膳的进来请太子妃用膳。此间无话。 孙德忠跟在太子身后小跑得脚不沾地,心想主子今儿的气真大啊。 走到华音殿,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正厅还在收拾,卧室倒是已经收拾好了。孔令婉急忙从里面出来给太子请安。茜红色的暗银纹上襦,下面系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娇俏如枝头的月季。太子冷哼一声往里走,孔令婉忙不迭跟着,问道:“表哥刚回来吗?饿不饿?渴不渴?” 赵立暄大刀阔斧地往屋里的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榻上一坐,“气都气饱了。” 孔令婉这下知道是自己惹着他了,挥手让宫人们下去,她亲亲热热地坐到太子身边,也不去移炕桌,非往他怀里挤。 “这么大人了,像什么样子。”太子轻斥归轻斥,手上也没推开她,反而搭在她的细腰上。 “从小坐到大的,更何况,你现在是我夫君了。”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都快贴到太子耳根了,也只剩气音了。 赵立暄颠了一下腿上的人,拿眼瞅她,“你也知道这话说不得?让你别来还非要来。” 做妾的哪里能称夫主为夫君呢,两人心里明镜似的。 孔令婉头靠在太子肩上,拿手摸他的胡茬,长得越来越粗了。她还曾天真地问过为什么表哥会长硬硬的胡子,而自己没有。小时候住宫里那会儿,什么都要跟着他学,常常赵立暄干什么,她也要跟着干,吃喝都要在一处,生怕他有好玩儿的,好吃的不带着她。“我打小儿就爱跟着你,就没想过嫁给别人,再说……你还亲过我呢,你要负责的!” “那会儿才几岁?而且是你扑上来的哎。”又一次被恶人先告状。 “不管,谁让你逗我的?” 当时宫里就这一个小女孩,又好看又粘他,少不得逗逗她,谁知道她那么不经逗,什么都当真,只听他的话。两个人一直到十岁上下还睡一张床,后来太子更大一些才分开。但架不住两人在无人的时候还甚是亲密。 喉结被细碎地啄吻,随着吞咽声上下动了两下,赵立暄捉住她的手,往身下带。 孔令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还说不要妾呢。” 不过一会儿,孔令婉就笑不出声了。太子今天火气是真大啊,一点都不怜惜她是第一天承宠。那么粗的东西进出毫不留情,哭着哀求他,却被打了好几下娇臀。 “让你气我,不给你点教训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呜……表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你轻点好不好……” “轻点不长记性啊!” “不会……不会的……嗯……” 撞几下就要伸手拦着腰往回捞,偌大的床榻却无处可逃,“好表哥……你疼疼我吧……”这是她以前撒娇时最爱说的话,基本上赵立暄都会应她。 “好啊,表哥好~好~疼你。”说话落了重音,不等孔令婉反应过来,太 分卷阅读12 子把孔令婉翻过身正对着他,又把阳具挤了进去,更粗更热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狂风骤雨般的表哥,吓得有点懵,不过好在赵立暄还是有点分寸的。疼虽疼,也让她尝了滋味,吸着她的舌尖让她泄了身。 赵立暄发泄完,再抱着她去了净房沐浴。孔令婉狼狈得要死,回到床上也不理太子,她都那样求饶了,他还是不放过她。身上青青红红的,乳尖儿也破皮了,底下碰了水嘶嘶地疼,越想越委屈,眼里又含了两包泪。 赵立暄让人拿药过来,亲自给她抹,看她又要哭了。只好把人抱怀里,一边抹药,一边说道:“今天实在被你气狠了,下手有点重。这药抹完,明天就好了。” “哼。” 太子给她抹完,见她还是气呼呼的,便说道:“好吧,那你气着。我回去了。” “哎!” 孔令婉撅着嘴看他,粉珠香唇,眼眶微红,又带了一丝娇媚。赵立暄就站那儿不动,孔令婉咬咬嘴唇,起身勾着他的袖子往回拉。宫女上前放下帐子,守在了外间。只听得里间啧啧水声和轻笑声…… 作者有话说: ——周舒薇和樊圃再出场,后面好多章应该都是日常了,等我写几章一起发吧。好不好? ——好!(装作有人回答……) ——得咧! 第九回 周良媛受眷顾得教导 太子妃发善心回重谢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九回 周良媛受眷顾得教导 太子妃发善心回重谢 二月里,暖风徐徐,赵立暄醒来听见外间有说笑的声音。 “你看,这样画是不是更像?”是孔令婉的声音,清脆俏生。还有一个稚声稚气的,“姐姐画得真好。” 是周舒薇了。孔令婉很喜欢这个杏眼圆脸的小妹妹,求了太子妃让她住来华音殿,两人日日一起读书作画,弹琴品茗,倒是投缘得很。 赵立暄洗漱完自掀了帘子出来,孔令婉背对着他尤不知晓,对面的周舒薇先瞧见了,赶忙下了榻行礼。 孔令婉回头瞧见了只是笑,屋里没有外人,她也不说行礼。太子握了周舒薇的手肘扶起来,与她一块儿坐在孔令婉对面瞧画儿。 窗户外头正对着几株垂丝海棠,今早春雨初歇,正是粉嫩满枝,纷披婉垂。孔令婉的画是跟着大师黄崇学的,自然是好。赵立暄给她题了词,“秾丽最宜新著雨,妖娆全在欲开时。” 孔令婉笑着睨他一眼,道:“能得表哥题词,我得裱起来才好。” 赵立暄伸展了双腿,说道:“小时候给你写了多少字帖,还以为你看厌了呢。” “怎么会?那些字帖我都好好留着呢,一样都没扔。”让红锦把画收好,又吩咐润碧摆早膳,回过头对周舒薇说道:“妹妹不是要练字,不如就跟着殿下练好了。” 赵立暄笑着瞅周舒薇,倒把小姑娘的脸给看红了。她还小呢,自然还没开脸,面上还有细细的绒毛。这会儿被太子和孔姐姐盯着,白净的脸上像抹了胭脂,一片红晕。 “妾身不敢叨扰殿下,姐姐一定是嫌我烦了……”说着说着也委屈上了。 “没有没有。”孔令婉轻咬银牙,拿手指点她额角,“你呀!不识好人心!”努努嘴,下了榻去外间用早膳。 赵立暄对周舒薇笑道:“走,我们也去用早膳吧。”牵了她的手过去,悄声嘱咐道:“你孔姐姐心直口快,对你也是真好。” “妾身省得。”周舒薇低着头,从赵立暄的角度只能看到乌黑的头发,两朵珠花,还有似滴血的耳垂。 周舒薇的父亲才高八斗自不用说,母亲崔氏也是有名的才女。只是崔氏闺中时身体就不康健,与周行简成婚十多年才得了周舒薇一个孩子,生产后更是元气大伤,每年都要病上几回。夫妇二人深信慧极必伤,只肯教她一些简单常用的字,不做睁眼瞎。平日里也不拘着她玩耍,琴棋书画都浅尝辄止,不让她用心过多,只望她身体安康。 周行简和夫人想得长远,舒薇心性单纯,又没有兄弟护持,等他们眼睛闭了,只怕她在婆家受欺负。便打算等她年纪到了,嫁到相熟的人家,给她两个厉害的嬷嬷,身边再跟几个能干又忠心的侍女,也不用她费多少心思。却不想突逢巨变,只能把她送进宫,崔氏在她离家前一晚千叮咛万嘱咐,“现在教什么都来不及了,舒儿你记住,进宫后,多学多看,谨言慎行。” 再说周舒薇,不忍违拗慈父母的心意,虽然想要读书写字,可从不放在面上。进东宫的事情突然,她也是懵懵懂懂,不过好在有一个孔姐姐。对自己和善,懂的也多,还会教她,周舒薇心里依赖得很,片刻离不了孔姐姐。就是在这儿时常能看到太子殿下,她从未与陌生男人相处,手足无措的很。但是太子殿下对她也很好,时不时会送一些小玩意儿给她,说到她听不懂的话题时也会细心讲解。 “周妹妹,要哪种粥?”孔令婉脾气来得快走得快,这会儿又拉了她一起坐了。桌上的糕点有桂花糖蒸栗糕、如意糕、莲蓉水晶糕和核桃酪,配粥小菜是五香熟芥,甜酸乳瓜和甜合锦,再有一屉翠衣蒸包,一屉金丝烧卖。 “唔,我都可以的,有甜甜的粥就更好了。” 小孩子爱吃甜的,孔令婉也能理解,红锦笑道:“甜的有酥蜜粥,碧粳粥还有红豆粥。” “ 分卷阅读13 那我要一碗酥蜜粥,谢谢红锦姐姐。”周舒薇甜甜的道谢。 赵立暄和孔令婉各要了脊肉粥和碧粳粥,三人对坐,其乐融融。 到书房,正好有一封江南的信。周衡在信中先禀明周行简大人的命算是救回来了,但伤了根基,怕是用药吊着也就十年的寿命了。 看到这儿,赵立暄心下黯然,周衡带过去的大夫是神医华封,专攻疑难杂症,他救不了的伤天下也无人能救了。再往下看,“衡日观何府,沿侍郎踪迹,察有信鸽之疑点,其青羽灰喙……” 信鸽?何牧喜熬鹰,去了江南东道后就驯起了鸽子,他还真没注意。看来周行简是无意看到了鸽子,何牧心虚,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才想杀人灭口的。 “孙德忠。” “奴在。” “把,沈如温请过来。”沈如温的儿子沈成是京兆府尹,让他出面更妥当些。 沈如温从东宫出来,心中一直盘算这事儿怎么给办得漂漂亮亮的。他是太子的人,自然要为太子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以绝后患。顺便还能让儿子沈成在太子面前露个脸,真是绝妙的机会啊!回到家,沈成已经在书房前迎候,父子进去密谈。 “殿下让你去查京中哪几家养信鸽的,形迹是否可疑。你可千万要办好了。” 沈成点头,“阿爹放心,这事儿简单,我让人日夜盯着,一定找着这从江南飞过来的鸽子。” “嗯,找着后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牢了。” “明白。” 晚间,太子陪太子妃用完晚饭,孙德忠带人捧了好几个盒子进来。却说之前周行简伤势沉重,赵立暄吩咐周衡带了药材和神医去江南,其中有一味千年人参派了大用场。当时事发紧急,太子的库房并无这味药材,此事又不宜张扬,是李攸宁从自己的陪嫁里拿了一支千年人参给他。太子此后让人又寻了一些,并另加了上等的五色灵芝(注2),鹿茸一起还她。一个个开盒来看,炕桌上都摆不下了。 “殿下真是见外,你我夫妻一心,何至于连味药材还放在心上。” “旁的倒罢了,只是这人参是你的陪嫁,我既感于你慷慨,又怎能不报以谢礼?” 李攸宁笑着收下了,只道:“能救周大人一命,这人参也算物尽其用。” 说起这个,赵立暄就不那么放松了,“肱骨之臣,可惜了,日后怕是缠绵病榻了。” “这可真是……那要告诉周妹妹吗?” 想起那个小孩子,两个人都静默了,良久,赵立暄才开口道:“罢了,我亲自去说吧,别吓着她。她还不知道她父亲出了事呢……” 李攸宁起身送他,被太子压住肩头,“虽说入春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你不要出来了,保重身子。”赵立暄又摸摸浑圆的肚子,“乖孩子,别闹你阿娘。” 对太子妃笑了笑,才直起身往外走。 丁茶捧了水给李攸宁,叹道:“周良媛的运道真是可叹,那样好的家世呢。” “是啊,她父亲的官阶比我阿爹还要高半品,又是太子的老师,本来也该是进高门当正妻的。” “所以说都是命呢,不过她现在也不能说不好,娘娘心善,太子殿下对她也有心补偿。待日后……也是好日子……” 李攸宁想了想,让她明日里把那个剔红葡萄纹多宝盒找出来,“小孩子都喜欢这个的,过几日送给她玩儿。” “是。” 注2:野生灵芝有五类六种,即青芝、黄芝、白芝、赤芝、黑芝、紫芝。它们属性赤芝和紫芝属火,青芝属木,黄芝属土、白芝属金,黑芝属水。所以称为五色灵芝,实际是六种。 作者有话说:终于榨出一章了······好怕别人看我电脑······ 第十回 闻噩耗女儿哭断肠 窥情事良媛辩长大 (提前贺五一)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回 闻噩耗女儿哭断肠 窥情事良媛辩长大 (提前贺五一) 赵立暄是不习惯安慰人的,所以面对周舒薇的滚滚热泪,他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 “这是怎么了?” 华音殿就那么大,周舒薇这边的动静早就报给孔令婉知道了,她急忙赶过来,正瞧见周妹妹伏着桌子哭。赵立暄把周行简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隐去内里,只说之前在江南生了重病,现在性命无大碍了。 “我要见阿爹呜呜呜呜呜呜……”初闻晴天霹雳,现在忧愁无助,周舒薇抓了孔令婉的手,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孔令婉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她了解太子,什么样的病一定要告诉一个才13岁的孩子呢?非得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她双亲俱在,从未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滋味,只是想想四年前,林家姐姐仙逝的心情,也是让人心酸的。 赵立暄本想着让孔令婉多加劝慰,没想到,一转眼,两个人抱头痛哭。他倒没想到孔令婉是想起林琬琰了,只以为女儿家心思浅,易感伤。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怕是三个人要抱头痛哭了…… 好悬,终于哭累了,缓过劲儿来也不闹着找爹娘了。周舒薇揉揉眼睛,直往炕桌底下滑。她的婢女雪柳告了罪,想把自家主子扶到床上去,照往日这个时辰,周良媛早就入睡了。赵立暄见她腿都站不稳了,就自己上去把她打横抱起来,准备放里间的床上去。 孔令婉也有些困倦,本来都要走 分卷阅读14 了,没想到周舒薇又突然惊醒,“阿爹!阿娘!” 没见到阿爹阿娘,反而看见了太子殿下,又吓着了,拼命喊孔姐姐。孔令婉让人去熬安神汤,自己还得去陪着她。等她喝完药,孔令婉实在走不动了,喊红锦给自己拆了头发,就睡倒在周舒薇身侧了。睡着前还记得关心一下自家表哥,“您随便去哪儿睡吧……” 还能去哪儿?哪儿都睡着了啊。把俩个人往床里搬搬,赵立暄也躺孔令婉旁边了,凑合凑合吧。 婢女放下床帐,茶壶放进床头案几上的茶桶里,周围塞了棉花和鹅毛,方便贵人们渴了及时饮用。 半夜,周舒薇迷迷糊糊渴醒了,正要喊雪柳,发现床在规律地晃动。她费力地半睁开紧绷发涩的眼睛,外头的月光照进来,床帐里也依稀可辨,自己的左手边有两人叠在一块儿。 她自然认得出来下面被压着,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呜呜”声的是孔姐姐。而压在她背上,还在一下下动的,好像是太子殿下!周舒薇一下子就醒了,可事年幼的她想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孔姐姐好像在哭?太子殿下在打她吗?从前在家时,如果她犯了错,母亲就会当着她的面打雪柳的手板,啪啪啪的声音也和现在的很像。那太子殿下打孔姐姐也是因为自己吗?她昨晚好像也做错事了…… 正当周舒薇苦恼自己做的错事,旁边的孔令婉也被翻了过来,这才发现她一直咬着被子,皱着眉,脸上也是汗津津的。看来是真的很疼,周舒薇心想。 然后她就看见孔姐姐的衣裳里跳出了两团白肉,上面各有指甲盖儿大小的红果果,被太子吃得津津有味。孔姐姐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轻点儿呀……会吵醒她的……”传到周舒薇耳朵里,痒痒的…… 看到孔姐姐的那团白肉被太子殿下搁手心里揉啊揉的,周舒薇也低头摸摸自己,平的,不过有些疼。听奶娘说,女子的这里除了夫君是不能给别人看的,等长大了就能嫁人生孩子了。可是她还没长大就嫁人了,这是为什么呢?这厢周舒薇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一抬头和太子对视上了。 赵立暄刚完事儿,从孔令婉身上下来时正好看见周舒薇摸着自己的胸,然后正好对上周舒薇好奇的,明亮的眼神,猛不丁,有点愣住了。她刚才看见多少了?他真是疯了……还好婉儿这会儿睡着了……太尴尬了…… “怎么醒了?” 周舒薇小声道:“渴。” 赵立暄掀开帐子,手臂一伸,倒了一杯茶来,还是温热的,周舒薇就着他的手“咕咕咕”喝掉了大半,就不要了,赵立暄把剩下的一点儿也喝了。 回过头,赵立暄还得为刚才的事解释一番,实在是太罪恶了。“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周舒薇有些瑟瑟,“殿下在打孔姐姐吗?” 呃……赵立暄想着怎么把话圆过去,这时小姑娘怯怯道:“殿下不要打孔姐姐,要打就打嫔妾吧,都是嫔妾不好。” 赵立暄哭笑不得,“你……算了……你不要自称嫔妾了,听得怪别扭的。还有,我也没打你孔姐姐。”被她茫然的目光看着,不自在地加了一句,“你长大就知道了。” 长大?“可是,奶娘是我长大就能嫁人了,为什么我已经嫁人了,却没有长大呢?”周舒薇立刻抛出刚刚苦思不得的问题。 “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赵立暄觉得应付老师都没这么伤脑筋,只得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自己没长大?我跟你这个年纪时,可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周舒薇坦然地摸摸自己的胸口,“孔姐姐的这里就好大,我的又平又疼,肯定是没有长大啊……” 他眉毛跳了跳,想起婉儿这么大时也抱怨过胸口疼,说是碰都不能碰。真的有这么疼吗?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跨到了床榻里头,把周舒薇抱坐在腿上。小小的一团,也没甚份量。他挑开衣襟,露出一片纯白色绣初莲的肚兜。他就隔着肚兜轻轻揉着,衔着嘴边的耳垂轻声问道:“这样疼不疼?” “不疼……”男人温暖的大手,烘得那一片都是热的,舒畅的,那点胀痛都被揉散了,飘远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舒薇又迷糊了,赵立暄给她把衣襟拢了,亲了亲她的小嘴,“这下可不用怕我了吧?”把被子掖好,轻声说道:“睡吧。” 几乎是立刻,周舒薇就发出绵长的呼吸声了。赵立暄还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女孩,太子妃也好,孔令婉也好,福安也好,都是天之骄女,在他面前再听话,也有傲气在。别的都是卑从,他的奴婢海了去了,不稀罕。周舒薇不一样,虽然她的身份在京城中也算贵女了,但是被教得太听话了,整个人软乎乎的,你像女儿又像情人,有意思。 樊圃樊承徽住的听雪堂跟赵良媛的采月殿倒算近,赵良媛也是客客气气的,但不是很热络。不像一同进宫的周良媛,家世比自己高一头,品级也比自己高一头,更好命的是得了孔良娣的青眼,搬去了华音殿住…… 早起洗漱,她从娘家带进来的婢女玉容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起太子妃给周良媛送东西了,“您也想想办法呀,进东宫也有些时日了,太子就来了两次……” “不许胡说,乞充邀怜这种事哪里是好人家该做的?” 玉容深知自家小姐自幼饱读诗书,向来清高。这次参选原本是奔着女官去的,大家都知道 分卷阅读15 ,赐婚的人家都是事先通过气的,她家并不在内。就她家小姐的学识,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都做得,哪晓得突如其来就进东宫了。 玉容不敢劝她放下身段,只得另辟蹊径,“小姐,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是宫里啊,不比外头,老爷太太都做不了主。您要是不得点宠爱,难道要在深宫里孤寂一生吗?小姐读的书多,应该知道的吧……” 樊圃听后心中一惊,她当然知道,这些她怎么会没有想过,可她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做?她读的都是圣贤书,看的也是贤后圣母,从来没有教过怎么讨夫君喜爱,她的母亲也只是教导她要守礼。她对妇人的了解也不过都是从闺怨诗里读到的罢了,一时悲从中来,眼睫上就挂了泪珠。 玉容从镜中看到小姐拭泪的动作,一举一动,莫不宜人。她倒是不慌不乱,“小姐也不必着急,有道是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咱们啊,还是要先摸一摸东宫的底。” 樊圃被她一番话逗笑了,“你这个丫头,还跟我说起兵法了?” “日日跟在小姐身边,怎么也能记住两句的。小姐只说,奴婢说得对不对?” 玉容簪好最后一对珠花,等良媛示下。樊圃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不管为了什么,还是有必要把这个地方了解一下的。”她点了点玉容的额头,“你一定知道了什么,快说来我知道。” “哎呀!奴婢是跟您一起进宫的,知道的不比您多。不过呀,”玉容掩了嘴小声道:“这听雪堂里,除了我们主仆俩,不都是东宫的人?她们知道的,肯定不少……” “你准备问谁?” “花眠。” 花眠原是听雪堂的大宫女,被分来东宫两年了,听雪堂才住进了主子。玉容本是娘家人,与承徽自然更近一些,花絮当然想得到承徽的信任,玉容呢,又想了解东宫的情形。这两人啊,是一见如故,才一个月,就好得不得了了。 作者有话说:这本看的人真的少,是不喜欢一男多女的设定吗? PS:看文的冒个泡呀,有评论才有动力~~~ 第十一回 敏丫鬟提点新主 慎良媛讨好夫主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一回 敏丫鬟提点新主 慎良媛讨好夫主 早已准备好的花眠正在门外等着,玉容一出来,她就了然的笑笑,跟着玉容进去了。 到了里间,玉容搬了个绣凳给她,花眠谢过承徽,斜坐了半边,低头回话。眼睛也不乱乱瞟,端得好规矩,樊圃心里也放心了几分。 玉容问道:“姐姐在东宫待了多久了?” “奴婢是太子大婚前进的东宫,就分配在听雪堂,承徽娘娘是第一个住进来的贵人。” “那姐姐对东宫也算熟悉了?” “大体上还是知道一二的。” “姐姐知道,我们承徽是新来的,这宫里有什么忌讳也不太了解……” 花眠想了想,回道:“娘娘宽心,太子妃一向贤淑,宫里没有人说不好的。只一样,千万别学那黄奉仪……” 花眠把黄氏的事情一一道来,樊圃本就瞧不上那等妖媚之人,更别提以下犯上,自然不会步那前车之鉴。 玉容又问道:“那太子的喜好……” 这是问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宠了,花眠先伸出大拇指,“太子妃自然是这个,就算现在有孕在身,太子还时常过去歇一歇呢。”然后才说道:“两位昭训是老人了,早就没什么恩宠。原先黄奉仪被罚后,赵良媛还是有几分宠爱的,现在大抵顾不上了。听说赵良媛是因为给黄奉仪求情被太子厌了,也不知道真假。现在最得宠的是孔良娣,她是太子正经表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也不意外。” 接过玉容递过来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周良媛与您是一同入东宫的,住在孔良娣处见太子面多些,人也是活泼可爱,想必日后也是能得宠爱的。” 樊圃安静地听完,“那岂不是只有我连一分宠爱都没有了?” 花眠摇头,抬头小心地看樊圃,“依奴婢看,只要娘娘有一样出色的,太子就会注意您了。不说赵良媛出身将门,一只剑还能跟太子比上片刻。那林昭训,是教引宫女出身,一手绣活儿,还时常见殿下佩戴着呢。” 玉容想了片刻,脆生道:“我们承徽……最善的是诗书。” “清风明月,红袖添香,也是美谈嘛。下次太子殿下再过来,您若是能和太子谈谈诗文见解,让殿下赏识,就差不离了。” 樊圃葱白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你说的在理,我给你改名叫花容,如何?” 花眠喜不自胜,连忙起身行礼,“奴婢愿意!花容谢娘娘赐名。” 随后,樊圃又赏了她一个鎏金镯子,一对玛瑙耳环。玉容去找了来给花容,花容说什么也要把那个镯子给玉容,被玉容推了回去。“好姐姐,我们以后就是一样的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我还是要谢谢你呢,不是你引荐,娘娘也不会给我机会的。” “我帮了你,你不也帮了我?说到底,主子好了,我们才能好啊。” “好妹妹,你真是通透。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能帮你的,自然不含糊。” 花容能在听雪堂做上大宫女,自然也有自己的关系,玉容才不傻。她四处看了看,才对花容说 分卷阅读16 道:“你也知道,太子也老不来这儿,娘娘想表现也没机会啊……” 这话,樊承徽是问不出口的,只能身边的心腹想着解决了。花容轻笑,也不出声,只拿手往南边指。 “采月殿?”玉容轻呼一声,又憋闷地揉帕子,说道:“别提了,那位娘娘对我们听雪堂可不热络,哪会帮承徽啊……” “那是因为她被黄奉仪的事弄怕了,赵良媛看上去......但其实心地不错,从不与人交恶,和那黄奉仪是反着来的。只要能让她明白承徽娘娘是个知礼守礼的人,哪怕是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提两嘴,也好啊……” 玉容自是又一番感激,不必细表。 采月殿,赵良媛刚刚沐浴完,玉体横陈,石燕正给抹沁玉膏。这膏体白如霜,味奇香,有美肌嫩肤的功效。更妙的是,待其吸收后,再进热水泡个一刻钟,这香味便成了体香,经久不散。就连出的汗珠都带香味,赵立暄也是啧啧称奇。 话说,这沁玉膏是赵良媛的娘家嫂子新年觐见时带进来的,据说是塞外的珍宝,小小一盒可抵斗金。 “家里也不是那么宽裕的,何苦花在这上面。”赵家说好听了是将门世家,其实内里根本没法儿看。 她父亲于军事上资质普通,靠着爷爷的赫赫军功,才当上了关内道的都司。如今带着一家子住在关内,也是幸得近年国泰民安,虽然物资不丰,但也和和满满。 赵良媛的嫂子刘氏笑道:“良媛不必忧心,这沁玉膏是一个走商送的。您知道,阿翁他宽厚,时常接济那些穷得吃不上饭的。这个人呢,也是知恩图报的,年关将近时就送了一份年礼,用个普通的木盒子装的。我当时也不懂啊,原以为是塞外的香料呢,闻着怪香的。晚上打开一看,这才知道想差了。” “那然后呢?阿爹肯定生气了。”赵露出阁前也在关内住过,现在听嫂子说起关内的事,心里十分怀念,也想起年幼时光了。 “正是呢,你大哥跟我说,这两盒沁玉膏,那人一年就算白跑了。后来,让人出去找也没找到。阿姑知道后就说带给良媛了,也是好东西不是。” 后面又说起赵家大哥赵霁,“你大哥如今也升了官儿了,是个营千总了。” “那真好,大哥将来能顶住门楣,我也不怕了......”赵良媛想到自己,泪光点点,“父亲忠厚,但军功不显,我以前一直担心......现在,总算放心了......” “您在宫里,我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只盼着不给您惹祸了。阿翁阿姑都想您得很......” 思绪被石燕的声音拉回,“良媛要帮樊承徽说两句话吗?” 这半个月来,樊承徽常来找赵良媛说话,或是谈谈绣工,或是赏赏花,倒是混了脸熟。也不知道哪位高人指点,竟叫她找上良媛了,她家良媛看着不好惹,其实是装样子,心软得不得了。上次黄奉仪的事,差点害了良媛,这次,石燕心里就存了个疙瘩。 “看看情形吧。”赵露轻叹口气,“你也知道,我是轻易不敢得罪人的,能有两分面子情最好......” 她的父亲虽说是都司,但远在关内道,不比那些京官说得上话,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晚上,太子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如入芝兰之室。” 赵露笑道:“可不敢比作善人,芝兰之香亦远非妾身可比的。” 赵立暄把住她的手腕,从袖口闻一下,眼饧骨软:“这会子,什么芝兰香都比不上它了。” 赵露拉着他往内室走,越往内香气越浓郁,当然,最香的还是那个盈盈一笑的美人儿。 赵立暄站在那儿任她宽衣,手上却极不规矩地从她宽大的袖口里摸进去,圈着柔胰上下游滑。或是凑到她的脖颈处细闻,然后从她胸口伸下去,握住一把软腻。太子瞧她已是体酥腿软,只靠着他轻吟娇喘了。脑子里却突然跳出那个胸一碰就疼的小姑娘,也许再长两年也该有一摸就软的媚态了。 身下硬得发烫,手在她香肩上一按,赵露立刻心领神会,乖乖跪坐下去。檀口轻启,把阳具含了进去,赵立暄发出一声喟叹。 他坐在床边,闭眼享受着温热口腔的慰藉。他最近有点烦,动作也不甚温柔,几次按着她的头往她喉咙顶,把人眼泪都逼了出来。赵露衣裳半解,齐胸襦裙早已被扯开,两团软雪大喇喇敞着,上头的红果被捏得肿了一圈。她感觉到太子想要发泄,也不敢求饶,只能一遍遍在口中的巨大蘑菇头上舔舐,吸吮,连带着按摩底下的囊袋...... 过了一会儿,赵立暄睁眼看着埋在他腿间卖力服侍的动作,他拿脚勾她腿心:“湿了?” 赵露闻言,抬眼看他,眼神有些可怜。太子像赏赐一般说上来吧。她快速褪下身上的衣物,抬腿往阳具上坐,先头滑了几次都没进去,还是太子抬了尊手扶着刺了进去。 “嗯......多谢殿下......” 空虚的身体被塞满,赵良媛马上就开始上下起伏,前后摇晃。说起来,到底是有点功夫的,体力就比别的好。有的动两下就没力气了,一点也不尽兴。 她绷着力,使出浑身解数。何时放,何时紧,何时起,何时落,把两人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赵立暄的脸上也有了惬意的神情,掌下的皮肉紧致,眼前的身姿矫健,着实是一大美景。 “露儿骑得不 分卷阅读17 错,想必马术也很好?” “殿下......抬爱......幼时学过......”一出口,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还漏出几声呻吟,想来刚刚也是一直忍着。 “对,你在关内长大的,会骑不稀奇。不过,现在该本王骑你了。” 赵立暄把人压倒,痛痛快快又插了百来下,射了她满满一壶。然后卧在她身上嗅她的香味。 “真没想到,塞外那等蛮夷之地也能制出这么精细的膏子。”他用手指沾了汗水从鼻尖划过,不由赞叹。 “听说是那里的王庭内制的,也是取乐的玩意儿罢了。”她小心回话。 “王庭的东西也能轻易流露出来?” “听说塞外是没什么规矩的地方,可能不讲究吧。再说,真真假假的,也是商人们说的,别人也不晓得。”赵良媛不知道太子怎么对关内的事情感兴趣了,只能尽量捡知道的说,“边境平和,商队也多,天南海北的东西都能见着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关内的事,赵露发现太子好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下了床。婢女早已备好了水,她先给太子擦洗了一下,然后收拾一番回到床上。 作者有话说:樊圃的戏份应该不多,上半章主要做梳理,赵立暄不会很喜欢她的,她更适合做个清高(褒义)的女官,或者普通人家的主母。 第十二回 查鸽子牵出大人物 吐愁绪惊动小人儿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7444710 shuise 第十二回 查鸽子牵出大人物 吐愁绪惊动小人儿 沈府书房,沈如温沉声,“你能确定吗?” “孩儿亲眼所见。”沈成以查找盗贼为由,亲自带人进了后院,看到了那批鸽子。每只的颈侧都染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图案。 真是蹊跷,这鸽子怎么会从西北方向飞过来呢?沈如温捏须沉思。 “重要的是,那鸽子不太像您交待的那样,反而像北方军营里养的鸽子。” “军营里的鸽子,飞到了一家商铺的后院?荒唐!”沈如温不假思索,厉声喝止。 “真的!我手下有个衙役,是退伍的老兵,在军营里专门养鸽子的,绝不会认错。普通的信鸽可没有那股子精神气。”沈成虽然不懂养鸽子,但这么多天盯下来,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说起情况来也是头头是道。 “而且,这京里用飞鸽传书的大多是大商户,可以和外地的分号传递信息。这些商户,我们早就摸了个清楚,养鸽子有些年头了,信鸽来往也没有规律可言。” “最可疑的就是这一批鸽子,一旬一个来回。落脚地是一家商铺的后院,听街坊说,那家商铺是五年前开的,家里的儿子们有北上的,有南下的,各地跑。经常带回来一些外地的奇巧玩意儿,和不少达官贵族都有往来。” “几位王爷呢?” “都有过生意,都是掌柜的定期带着货物去府上拜见。谨慎得很,没瞧出马脚,还得再盯着。” 沈成正要接着讲下一步的计划,被自家父亲伸手阻止,“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了,先把已经查到的整理出来,看太子怎么说。” “为什么不查了?就差一点了。”沈成不解,更觉得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呀!还是不够稳重。”沈如温叹口气,想了一想,还是指点一下自己的儿子,免得他头脑一热犯了忌讳,“这事已经超出了原来的设想,接下去做什么是上头决定,要你自作主张?万一查出什么大人物,你准备怎么办?太子让你查鸽子,你查到军队去了,谁给你的权力?” 沈成一想,背后竟出了一身冷汗,给父亲深深作揖:“父亲教训得是。” 第二天一早,沈如温带着沈成整理出来的证据进了东宫,随后又有几位太傅,太师急匆匆来见太子,未时方归。 比私截赋税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发现这些银子用在招兵买马上面了吧。这件事太严重了,严重到他都不敢跟父皇秉明。 各位大人的意思也是暗中探查,徐徐图之,以防打草惊蛇。再说,现在也只是猜测,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冒然指证,只会落人口实。为此,赵立暄在书房愁了好几天。 后来,在赵良媛那儿听到关内道走商的人多,他心中有个计划也慢慢成型...... 赵立暄想着事情,一时不察,外头已经酉时三刻了。想起晨间说要看看太子妃的,也不知道睡下没有。 “去问一下太子妃歇了吗?”要是歇了就不去了,省得惊扰她。 张德忠出了书房就小跑着去了重华殿,片刻后回来说还未熄灯。 太子便提步过去了。果然,重华殿还灯火通明,照得那片天都是红的。他紧着两步扶住上前的太子妃,“怕打扰你休息,还好你没歇下。” 打入春起,她的肚子一下子大了起来,他每次瞧见都紧张得很。可能是受到当年母后怀着福安,父皇紧张得寸步不离的影响,如今自己也总不自觉提心。 “臣妾瞧殿下这几日总是愁眉不展,又不敢多嘴,眼下太子是想与我说说了?”李攸宁扶着肚子坐下,银竹眼疾手快,拿了粟玉填的枕头托在她的腰间。 赵立暄一个眼神过去,屋子里的人自行退到外间站着。丁茶捧了个天青色茶盅上来,恭敬地搁下,也飞快地退出去。 “父皇 分卷阅读18 的意思呢?” “我还没敢说,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本王也不敢戴上‘残害手足’的帽子。” 父子兄弟,且为君臣。既要肃清,又不能担恶名,的确难。李攸宁轻手一下一下摸着肚子,听太子讲这事的难处。 “真是想不到,他已经暗地里铺陈了这么多的事。”太子很挫败,“只是,不知道他准备何时向我发难?” 前头的三个哥哥比他大的多,太子开始记事的时候宫里就剩三皇兄还没出宫建府了,还带着他一起玩儿过蛐蛐儿。之前赋税的事,他只觉得是敛财的缘故,虽然和江南刺史有勾连,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才知道,竟是要他的命。一时间,赵立暄很是低落。 太子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妨听到旁边的太子妃发出一声低吟,脸上竟有痛苦之色。 “怎么了?”赵立暄两步跨到她身边,大惊失色。 “肚子......一抽一抽地疼......田嬷嬷......”李攸宁又疼又紧张,额间隐有豆大的汗珠。孩子不能出事啊...... “田嬷嬷!田嬷嬷!” 动静传到外间,田嬷嬷一听话音就先吩咐人去请御医,又让身边的小丫头去煮安胎茶。进去先摸摸肚子,让太子妃安心,“娘娘别怕,奴婢不会让您有事的。” 御医过来的时候,太子妃躺在床上,腰下垫了枕头,刚被田嬷嬷喂下两碗安胎茶。这会儿肚子已经不疼了,脸色也缓和下来。 御医诊过脉,说是心绪激荡,紧张过度。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田嬷嬷的安胎茶可是早有耳闻,不同凡响。” “张御医,不用喝药吗?”赵立暄倒是还有些担心,脸色比太子妃还差。 “殿下要是不放心,微臣就开副安胎药给娘娘。” “嗯,去吧。”太子让孙德忠领人下去开方子,自己坐到床边,直道:“刚刚真的吓着我了,真不该和你说这些烦心事的,万一......我得后悔一辈子。你摸摸,我背上都是汗。” “臣妾没事了,孩子也没事。殿下快去换身衣服,如今夜里凉,不要冻着。”李攸宁往下一看,赵立暄连鞋子都没穿,只套了双袜子踩在地上。连忙一叠声喊银竹来伺候太子换衣裳。 换过衣服过来,赵立暄仍十分自责,直怨自己不该说这些事情。 太子妃缓过来,反而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臣妾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自会处理的。” “殿下......” “好好好,你说,说完赶紧歇着。” “臣妾不觉得他是针对殿下,自古以来,太子的位置最难坐......再者,陛下春秋鼎盛,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他犯不着冒这样的险。他若是真敢对殿下做什么,陛下岂有看着的道理。” “然而,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父皇做什么的,那他这是......”赵立暄跟着她的话往下想。 “大皇子。”两人异口同声。 “对,我在他眼里无权无势,空有太子的名头。他这是要效仿......”赵立暄一顿,接着说道:“能联系上徐将军,的确是不用把我放在眼里。大皇兄是长子,素来稳重。听说父皇刚登基那会儿,先皇后没有嫡子,立大皇兄为太子的呼声最高,可是先皇后摆明支持三皇兄。这样看来,他们的争斗倒是早有苗头了。” 他说呢,一个吏部侍郎周行简就让何牧这个老狐狸方寸大乱,原来是怕被人发现勾连军中,这可比和皇子结交严重多了。韩家到底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又有不怕死的冒出头了。还是说,到底是老魏国公的旧部,对刘家忠心得很?先皇后都故去这么多年了,还暗中扶持看好的三皇子...... “不过,这个何牧真是胆大包天,那周大人岂不是很危险?”李攸宁不知道自家夫君已经开始疑心魏国公了,只觉得何牧当真大胆,真真可怖极了。 “他不敢,本来周侍郎出事他就难逃失察之罪,要是再出一次事,都不用找证据了,直接藐视君威把他押解回京。”他让周衡留在那儿陪周行简一起进京,也是防着何牧狗急跳墙。 这样看来,事情还不算太糟,起码还有运作的空间。太子夫妇俱悄悄松口气,相视一笑。 第二日,田嬷嬷正服侍太子妃喝药,李攸宁靠在床头,直道这药难喝。 “一共就三天的量,娘娘且忍一忍。” “我却觉得嬷嬷的安胎茶就极好,这个药味一出来,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李攸宁皱着细细的眉,还是把药喝完了。半阖着眼帘,含住田嬷嬷递过来的梅子,等那股味儿下去。 银竹捧了个丁香色荷包过来,“这是太子昨日换下的,奴婢拿手里发现里面好像有个印章,特来请示娘娘。” 李攸宁打开一看,是太子的私印。象牙制的小印章,上面刻着“玉林印”字样,她记得太子和周衡通信都用这个印的。原样放回去,说道:“我瞧今日的海棠糕做得很好,让小厨房再做一份,给太子送过去。” 银竹拿了荷包自去安排。 作者有话说:不行了,本来打算后面接一个简单的书房py的,可是写了三四百字,又想把书房描写一下,简单不了......下章见吧,不好意思了...... PS:昨天看到有小宝贝说想看一男多女 分卷阅读19 设定的文,我突然想起来男频文基本上都是一男多女啊,一边升级一边收妹子的。不过感情戏很直男...... 我唯一一本基本看完的男频文是《官居一品》,官场争斗写得非常好,不过感情戏比较直男。我一开始看得比较真情实感,后来有一段感情戏差点让我心梗,气得要死...... 第十三回 送点心二人厮混 食荔枝主仆尽兴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三回 送点心二人厮混 食荔枝主仆尽兴 太子书房位于东宫的东南方向,里头一共三间,只用屏风和书架略做格挡。东侧是太子以前上课的地方,现在是和属官们议事之处,现在空无一人。只余几张桌椅和陈设。往西边看,透过博古架,里面影影绰绰约有两个人影。 赵立暄安稳坐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身上正坐着一个衣裳半露的美人儿。亢奋的阳具深深埋在最软滑湿润的地方,看她眉心舒展,娇喘吟吟,却顾忌着地点不敢出声。 在最正经的地方,行最风流的事,别有一番滋味。 梅染真的只是过来送吃食的,她和香桦都不识几个字,所以帮太子妃送东西到书房来是很平常的事。太子亲自开了食盒,却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雕鸾纹的小盒子。梅染正要退出去,又被叫住,听到太子说想试试在人身上盖印章。 这印章有什么好玩儿的?梅染有些疑惑,仍依言过去,原以为殿下是想在手背上试试的,没想到直接扯了上襦的领边,在肩上来了一下。 雪白娇嫩的皮肤,印上朱红的私印,应当是很漂亮的。肩上的薄汗微微染湿了那块红印,朱红色里透着一股妖娆之气。仿佛那错金螭兽香炉里燃的不是沉水香,而是闺房之香,怎么一下子就起了兴致呢? 手指勾开肚兜的带子,顺着领口往里伸。梅染吓坏了,隔着衣服按住太子的手,一边朝门口张望,一边低声祈求。 “殿下,不要啊,这是书房呀。”在梅染看来,书房是顶严肃的地方,没发现太子妃都不轻易来的吗?要是被娘娘知道她和太子在书房胡闹,肯定会受罚的。 要是搁以前读书的时候,赵立暄是万万不敢的。可如今,父皇都把他当大人了,这书房褪去传道受业的光环,也就是个普通办公的地方。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有什么关系?你家娘娘不会罚你的,” 胸口的系带一扯开,衣服立刻四散开来,梅染哪里抵得住男人的肆意抚摸,几下就身酥体软了。只得无奈道:“殿下尽欺负奴婢......回头娘娘生气了......可怎么好?” “先把本王服侍好了,回头替你说说好话。” 安静的房间里,沉香与情欲缠绕。 梅染扶着太子的阳具对准穴口自己坐了下去,肉刃破开她紧致的甬道,有些疼,可她不敢呼痛,就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双手握住圈椅的扶手,膝盖直接跪在又凉又硬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起伏。到底是训练过的,没一会儿,小穴里就渐渐湿润了,进出也顺滑许多。 赵立暄一手握着美人腰,目光满意地逡巡着眼前的胴体。一手从脖子往下划,落到乳尖上慢慢揉搓。只一下,梅染就打了个哆嗦,下面的淫液打湿了他的亵裤,泫然欲泣,“殿下......” 眼眶红红的,睁着惊慌的眸子,嘴唇轻抿,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出来了。可是透着粉色的身体,底下小嘴的吮吸,只会让阳具更加精神抖擞。 太子把她摆成趴在书案上的姿势,从笔架上随手拿了只狼毫笔,柔软的笔毛划在私处,瘙痒难耐。圆润的屁股开始摇了起来,小骚穴一张一合,似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赵立暄堂而皇之地说道:“你的水太多了,把本王的毛笔都打湿了。” “呜......殿下......”梅染话音未落,下面就被塞进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因被男人拿在手间把玩过,还不算太凉。 “啧,笔杆都吸那么紧?” 太子随意捅了几下,就换了自己的,从后面挤了进去。重峦叠嶂,紧致非常,再进去还如同处子一般,不愧是从小养出来的。 “你这穴费了不少功夫的吧?” “是......从小就会吃药,抹药,练一些......秘技.....” 梅染和香桦都是李家专门给李攸宁养着固宠的,论起那一身娇皮嫩肉,跟小姐们比也不差。从人牙子手上买回来时才三四岁,什么都不记得了。都是有眼力的老嬷嬷挑出来的好胚子,养到九岁上放到小姐身边看性情合不合。最后四个人里就她和香桦留了下来,一起陪嫁到东宫。 “啪”太子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发出清亮的一声,“有什么本事,别藏私啊。” 梅染此刻就是一只吓坏了的小兔子,被撞得都撑不稳桌子。肚子里被搅得一阵阵酸麻,她都能感觉到淫液顺着腿侧往下流,会不会把脚下的织花锦地毯弄脏? 身后的太子动作越来越猛烈,她好怕会有人听到动静突然进来,压低声音:“殿下......您轻点呀......会被发现的......” 书房门早就关上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听壁脚的。可赵立暄也不说破,就和她玩儿偷情的游戏。手掌顺着腰线上去揉她的乳,“被发现就发现了,让别人瞧瞧你这幅样 分卷阅读20 子,多漂亮......” 说话也是轻声,还故意凑到她耳边,每说一句,他就感觉阳具被缠夹一次。然后在梅染的轻轻的哭声里释放出来...... 梅染刚回到住处,香桦就过来扶她洗漱。完了把药递给她,“喝了药赶紧睡吧。” 梅染看着黑乎乎的汤药,有点揶揄地笑道:“合该什么时候让你也尝尝这药的滋味。” 香桦笑道:“我最怕苦了,还是晚点再尝吧。”等梅染喝完,拿了蜜饯给她,“咱们命算好的了,就说这药,和别的娘娘们喝的都是一样的。要是没能跟着进宫......”好一点跟了府里的老爷,少爷,差一点怕就被送人了...... “是啊,知足了。咱们过得也不差......” 暮春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南方的荔枝开始熟了,第一批送到帝后那儿,紧接着就往东宫送了。 “头一批的荔枝,不是很多,内廷司送了两篓来。” 孙德忠弯着腰等太子示下。 “才两篓?怎么这么少?” “说是南方下大雨,路上就坏了许多。内廷司说等下一批来了再给东宫送。” 大雨,不知道有没有灾情? “给太子妃一篓,华音殿半篓,剩下半篓你看着分了。”说完就急匆匆出了书房。 到了御书房,门口的内侍说陛下不在。 “无妨,本王来看一下南边送过来的折子。” 御书房的大太监黄礼是专门整理奏折,诏书的。他一听太子要看南边的折子,就赶紧清出一张桌子,亲自把南边的折子搬了过来。 太子没说具体南边哪个道州,他只好将长江以南的全都捧了过来,足有两摞半人高的奏折。一直到皇上过来,赵立暄才堪堪翻完。 “看得这么快?” “儿臣粗略地翻了一下,看有没有涝灾。万幸还不曾有人上报。”就是些一堆废话的请安折,看得烦死了...... 皇帝满意地点头,“太子关心民生,很好。”再说起他关心的涝灾,语气明显沉重多了,“这南边的雨啊,年年下,涝不涝只能看上天的旨意啊。好的时候淹个几天就过去了,坏的时候啊,整个月都不止。” “那庄稼不都淹死了?” “也不尽然,那边地势,气候与中原大不一样,官民都有准备的。”皇上想起太子前几日跟他说的商队的事,“你就放手去做吧.....你手底下的人也是时候练一练了。万事还有朕在呢,不叫你孤木难支。” “谢父皇,那儿臣告退。” “嗯。” 赵立暄出来发现宫里都已经点了灯,孙德忠也提着一柄宫灯在宫门口等着。这会子起了风,灯笼有些晃动。见太子出来,连忙迎上:“殿下回哪里?” “去华音殿。” “少吃点,回头又上火。”晚膳没用多少,现在一盘盘荔枝上去,没一会儿就剩壳儿和核了。赵立暄看她这架势,隐隐牙疼。 孔令婉用手上的那颗圆滚滚,白嫩嫩的荔枝堵住他的嘴,“舒儿也在吃啊。”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 这话不假,这几盘都是两人一起吃的。 周舒薇正眼巴巴等着雪柳给她剥荔枝,突然被提到,愣愣地眨巴眼睛。赵立暄和孔令婉一起笑出声。她也不知道在笑什么,隐约是笑她吃荔枝的事情。于是,吃完嘴里这颗就表示要擦手漱口了。 孔令婉朝赵立暄嗔笑道:“看你把人吓得。”然后又拉周舒薇,“你真不吃了?没事的,太子开玩笑呢。” 周舒薇摇头,软软地说她该练字了。她现在学的正是赵立暄写的字帖,每天都要练一到两个时辰,已经有模有样了。 孔令婉一边净手,一边汇报周舒薇的进度。赵立暄听完还有点高兴,难怪先生都喜欢听话的学生,这么自觉又用功,谁会不喜欢。 太子下榻准备亲自去瞧瞧,听到孔令婉吩咐红锦“这里还有剩下的,你再去拿两盘出来,你们分着吃了。”有些奇怪,“不是就送来了半篓?”怎么还有? “下午太子妃娘娘又让人送来半篓。”孔令婉随口回道,“宫里就是吃个早罢了,还要按份例吃,不像在家,要吃多少都有。” 赵立暄轻轻拧了一下她的粉腮,“什么时候让你按份例吃了?你倒是去看看真按份例的能得多少。” 她吐吐舌头,亲热地拉他的手晃,“知道表哥疼我。” 孔令婉陪太子去了书房,红锦、润碧还有雪柳团坐一起分荔枝吃。 雪柳:“红锦姐姐,春梨在书房伺候呢,给她留两个吗?” 红锦:“早留出来了,这些是咱们的。” 润碧捏开荔枝壳的一条缝,一边剥,一边感慨:“这头一批的荔枝,正经位分上的怕还没有咱们吃得多呢。” 红锦先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瞥她道:“在宫里胡说什么呢?赶紧的,吃完还要收拾呢。” 润碧悄悄一缩脖子,和雪柳相视一笑,手上俱加快了速度。 作者有话说:起章名废,嘤~ 第十四回 书房甜香中把字 卧室软帐里私语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四回 书房甜香中把字 卧室软帐里私语 华音殿的书房布置得脂粉气甚重,插花,软绸抱枕随处可见,里外间的门隔处还挂着一面珍珠帘,个头一致,圆润光泽。墙上挂的是美人 分卷阅读21 春睡图,角落里摆的是芍药,一进去就是甜丝丝的味道。赵立暄曾经说孔令婉:“书房或简朴大气,或清舒雅致,哪有你这样花团锦簇的?” 她当然不服气,“我的书房,自是凭我的喜好。” 原先,华音殿的书房跟卧室比,也就书多了些。后来周舒薇住进来了,更不得了,书房焚的香都要调成甜甜的。 再次踏进这个不像做学问的书房,赵立暄见她端正坐着,便走到她身后看她写字。刚落脚站定,便见周舒薇全身绷了起来。还是这样怕他? 因要写字,手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头顶的双平髻,也只插了两只珠花。项上的璎珞还在,瞧着更显稚气。 他也不出声,一手握住她的肩,把她绷起来的肩头掰回来。右手直接把住她的手,带着她写。只觉得掌中的这只小手一瞬间僵硬,被带着写了几个字,才放松些。 “你很怕我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两人能听到。 “不敢......”如今怕倒是不怕,不过紧张是真的,“我写得太丑了......”和字帖上的字云泥之别。这是太子特意抽时间写的字帖,一共一百个字,都是适合新手临摹的。 “下笔有轻重,你的字是浮的,还要多写。字帖先看熟了再下笔,一个字要一气呵成。”说着笔下就出现了一个漂亮的“永”字,“等你把这些字都学好了,我再给你写本别的。你有喜欢的诗书吗?” “谢殿下,最近在读《楚辞》呢。” 太子应了一声,周舒薇心情轻快了许多。她想,要尽快把这上面的字写好,这样就可以学新的了。这天天都对着这几个字,写着写着就困了...... 一道珍珠帘的外面,孔令婉坐在窗边的榻上,晚风透过纱窗吹进来,还带着湿气。窗台上一盏明亮的玻璃罩灯,把这一方照得大亮,炕桌上堆了好些布料和彩线。 “好像要下雨了?” “是呢,方才隐隐听见雷声。”红锦抬头望了一眼,把手上的册子递到孔令婉面前,“小姐看这个花样子如何?吉利也不繁琐。” 这本字帖里的字都是很简单,很基础的字。赵立暄一边带她写,一边还有精力和孔令婉说话,“你要做针线?”这可太难得了,少不得问问。 “太子妃娘娘不是快生了?听说赵良媛她们都准备给孩子做些小衣服,小鞋子,那不能就我不做啊。”孔令婉瞧这个鲤鱼戏莲的图案还行,红锦开始把要用的丝线找出来,劈好。 赵立暄心中算了一下,道:“还有一个半月......你又不善针线,哪里就缺了你这一份。” “正是不擅长,才早些开始做的,一个肚兜也不难。再说不管她那儿缺不缺,该我送的,我便不会少送。” 赵立暄听完有一瞬间怔忡,“你这话,倒像是她会说的......” 孔令婉不必想就知道他说的谁,“这话,的确是她教过我的。” 她向来事事妥帖,从未树敌。孔令婉幼时执拗,有一次哥哥生辰,她不知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不愿意给他送生辰礼,还闹得安国公府鸡飞狗跳,谁都劝不了,差点搅了那天的宴会,最后还是她把孔令婉劝好了。出来也欢欢喜喜的,没让安国公世子在生辰那天丢脸。 细想起来,她不记得那天为何闹脾气,却还记得林姐姐温柔又坚定地教她如何与人相处...... 周舒薇察觉到太子松开了手,自己却不敢放松,照着刚才的笔势把最后几个字写完了。搁下笔,悄悄吐了口气。正要行礼退下,不妨被太子拉住手。 然后手心被一块帕子一抚而过,“瞧,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孔令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不是你吓的?” 太子不恼,反倒笑道:“还是我的错了?” “小舒儿到我这儿来,别理他。” 周舒薇懵懂地在两人之间看了两个来回,轻轻捏了太子的袍袖,往孔姐姐那儿去。赵立暄好脾气,笑吟吟往外走,顺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小丫头冷不丁一缩脖子,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雷雨急,树影乱。轰隆隆一场大雨打下刚起的暑气,这会儿有些沁凉。 一挽皓臂刚伸出软帐,便立刻收了回去,“好凉。” 大腿根不时被男人刚长出的胡渣刺得发痒,孔令婉不老实地动,抱怨扎着她了。 “我任劳任怨,倒没落着什么好话?”赵立暄咬她的蚌肉,不留神被踢了肩头。两指并着顺着毛发来回刮,红红的嫩肉止不住地哆嗦,手指上挂着的是透明的粘液。 随即,感觉到痒痒的大腿根被沾上濡湿的口水,“是不是扎破了?没流血吧?” “有点红......”从小就这样,娇气,一点小事她就当天塌下来了。 孔令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脚跟点他,小声道:“你知道吗?周妹妹下面是光的哦......” “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起洗澡的,我看见了,没有毛。不过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还没开始长,她还没来葵水呢。”孔令婉撑起身子,看向赵立暄。 “你们还玩儿什么了?”他还真有点好奇,想想那个场面,也是心潮涌动。 “没有什么啊,就是女孩子会一起玩儿的,你问这么多干嘛呀?”眼睛亮晶晶的,闪着贼劲儿。 “不是你先说的?” “嘻嘻,那你是不是 分卷阅读22 想歪了?大坏蛋。”话音刚落,身子便被扑回床上。下身被一贯到底,嘴巴也被堵个严严实实,叫她说不出话来。 孔令婉没理也要辩三分,何况如今是她有大大的理,“你……你……就是……是……起坏心思了!” 赵立暄吮着她的舌,不让她说话。她急了,一边躲,一边喘,好悬让她把话说完了。赵立暄也不搭话,掌住她的脖颈,揉她的腰,立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大雨倾盆如注,把屋里的声音都掩住了…… “殿下,王二公子在宫外等着了。” “终于回来了,快叫进来。”孙德忠刚退了两步,又被站住,“你亲自去。” “是。” 赵立暄显然迫不及待了,三两口把粥喝完,红锦差点来不及拿漱口的用具上来。 “怎么这么急?王笠给你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啊?” 太子把拭嘴的帕子往托盘上一丢,回头笑道,“反正是大消息,等回头给你带几箱子的好东西。” 孔令婉斜他一眼,“稀罕~” 周舒薇待太子走后,才好奇道:“谁呀?” “太子当年的伴读之一,最是桀骜不驯。前两年,太子开始上朝听政,两个伴读去翰林院熬资历了,还有一个跟在太子身边做事,就他不想着走正经路子,倒是四处游历去了。听说他父亲打断了几条板子,还是太子亲自去说情的,皇上也没说什么。好像这还是两年来头一次回京呢......” 作者有话说:下章又走剧情辽~~~ 对不起太子妃,我之前算错日子了,后面她要在三伏天生孩子了,太惨辽……. 第十五章 游历两年终回京效力 暑热五月需提前放冰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五章 游历两年终回京效力 暑热五月需提前放冰 书房,孙德忠请王笠落座,亲自奉了茶,“二公子稍等,殿下很快就到了。” “孙公公有劳。” 王笠接过茶杯,尝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满足惬意的神态。若不是还顾忌身在东宫,只怕连腿都要翘起来了,“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啊!” “怎么?终于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了?” 王笠“哎哟”一声,连忙行礼。赵立暄上下左右地打量,直把他盯毛了,心想难不成出去两年变样了?太子都不认得他了? “你黑了些,也结实了些。如何?当个侠士,滋味好吗?”赵立暄下了评语,若无其事地坐下。 “嗐,不好不坏,就当长见识了。” “嗯,从家里过来的吗?” “是,家父还是不肯见我,可阿娘心疼我啊,偷偷让人开门放我进去的。”王笠嘿嘿笑了两声,浑似不在意。不然,堂堂禁军首领的宅院,他还真翻不进去。 “你两年没回来了,一回来就要出去,我还真觉得对不住令尊。”赵立暄想到这里,真有些歉意。 “微臣一直等着能为殿下效力呢,一接到您的消息就立马赶回来了。在洛阳和周衡碰了一面,他和周侍郎一路,走得比我慢,大概四五天后就到。” “对于现在的情形,周衡跟你说了一些吧?” 王笠正色道:“约摸知道一点,殿下有吩咐,微臣自当肝脑涂地。” “没那么严重,你可先休息两日,然后去……等那边有了眉目,周衡会去找你。” “是。” 说完正事,赵立暄向他问起这两年的见闻。要说这桩事怎么想到让王笠去办呢,正因为他在 西北待了大半年,又在西南待了小半年,扮个走商太容易了。 “西北风沙大,西南瘴林多,能种粮食的地也少。不过当地人说,这十几年来已经算是难得的好日子了。边境安宁,还能和邻国做点小生意,他们看上去挺满足的。” 赵立暄拿手指头点他:“你别报喜不报忧。” 王笠惭愧地低下头,苦笑一声,“殿下不是知道吗?哪里少得了地主豪绅为非作歹,贪官污吏互相包庇呢。” “依你的性子,肯定受不了吧。” “一开始,我学着戏文里锄强扶弱,把一个被强抢的民女送回了家。结果,却害了她……” “为何?” “殿下,一个女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救走了,谁还会相信她的清白啊?我把她从坏人手中救走,却把她逼到在家中上吊自杀……”王笠说到后面,以手覆面。他出京时的壮志豪情从那一刻掺上了苦涩。后来他见识了更多的喜怒哀乐,方知自己原来多么幼稚可笑。 “我以前总觉得王家二公子的身份束缚住了我,我不想拘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想自己去拼。现在才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连一个弱女子都救不了。殿下,太难了……” 赵立暄走到他跟前,按着他的肩膀,着实有些不忍心。他们自幼一起长大,王笠鬼主意多,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实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心眼儿。 “王笠,任重而道远,现在就丧气了?” “殿下?” “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爬树掏鸟窝吗?底下几十个太监宫女找我俩,你特别淡定地带我跟他们兜圈子,一边爬树,一边躲,还不忘记掏鸟窝,最后还真给咱们掏着了。” 两人想起那时的狼狈样子,俱大笑起来。 “王笠,可不能还不如小时候吧?” “那次,屁股都 分卷阅读23 要被打烂了,我阿爹揪着我去给皇上认错,我还以为不能当殿下的伴读了。” “你放心,本王今后肯定护得住你,不叫你的屁股再挨板子了!” 五月,重华殿的一块空地上,青黛正抱着一床被子往晾衣绳上挂。 “青黛,银竹姐姐叫你呢。” 青黛听到后,回头往廊檐下跑。银竹正斜倚着柱子吹穿堂风,后面立着一个捧着托盘的小宫女——水碧。方才便是她喊的。 “银竹姐姐,什么事?” “产房打扫过了吗?” 青黛笑道:“银竹姐姐放心,听田嬷嬷的,日日打扫,被褥三天一暴晒,一次不落呢。刚刚把被子抱出去。” 银竹放下心:“白嘱咐你的,你做事妥帖,不然也不叫你干这个。等娘娘平安生产,大家都有得赏,去吧。” “是。” 银竹说完,接了水碧手上的托盘,往正殿走。水碧则跟着青黛去晾被褥,边走边说道:“丁茶姐姐和银竹姐姐,羡慕不来,是娘娘从娘家带来的。就算她们年纪大了,还有那四个顶上。咱们这些宫里的,将来能混成田嬷嬷这样的,就顶了天了。只要吩咐下去,自有人干活儿,主子们还客客气气的,多舒服。是不是,青黛?” “你不想当梅染姑娘那样的?” “她多漂亮啊,我比不上啊......”水碧撇了下嘴,手上拍着被子,“你呢?” “我?看造化呗。能当上嬷嬷自然最好了,反正我家里都死绝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你不想伺候殿下吗?你这么漂亮,还识字,真的甘心?” 青黛手上愣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识字?” “十五那天,我听见你对着月亮嘀咕了好久,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难道说的不是那些诗词?”水碧歪着脑袋,扒着被子问道。 青黛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不是,是我家乡话,我想家了而已。” 话毕,继续去产房抱剩下的被褥。刚走两步,又站住,喊水碧,“还不来帮我?” “哦。”难道她听错了? 正殿,四角里放了水缸,盛着新打的井水,几个粗使宫女正拿扇子扇,把凉意往殿中送。 丁茶一边打扇,一边笑道:“娘娘是真怕热,连太子殿下都赶去别处睡了。” “他不在,我挪个地方还是凉的。他在,我老是碰到他,热烘烘的,谁受得了。太子今日也过来了?” “是,天不亮过来瞧了一眼,就去上朝了。后来孔良娣也来了一趟,说是永宁夫人进宫了,皇后娘娘让她过去。” “嗯。”李攸宁手中的帕子不停拭汗,没一会儿就半湿了。 丁茶心里着急:“要不去求求皇后娘娘,给重华殿先送冰吧?” “不行,还没到用冰的时候,阖宫里大家都热着,哪有为我破例的。” “田嬷嬷?”丁茶朝田嬷嬷问道,“可有什么办法降降温?” 田嬷嬷皱眉,“今年是热得离奇,才进五月的,暑热就这般厉害。太子妃不愿意破例,皇后娘娘未必想不到,娘娘再忍忍?奴婢让小太监爬到屋顶上撒几遍水,看能不能凉快一些。” 银竹托着盘子进来,“娘娘,这是用井水过了一遍的果子,还微有点凉意,您要用一点吗?” 李攸宁恹恹地点头,脸色不甚好看,直到屋檐下淅淅沥沥挂起了水滴,才舒缓一些。 银竹赞叹道:“到底是嬷嬷见多识广,好像真的凉快一点了。有嬷嬷在,越发显得我们笨手笨脚的了。” 田嬷嬷笑道:“当年先帝的后宫,嫔妃多,怀孕生子的也多。内廷司便招了好些专事生产的嬷嬷。后来到如今的后宫,少有孕事,咱们这些人便安排到宗室家照顾公主王妃们。不是嬷嬷我夸大,奴婢伺候过的贵人都是平平安安生产的呢。” “是,嬷嬷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那嬷嬷一直在宫外伺候,怎么又让您去服侍皇后了?”李攸宁用银签子往嘴里送桃肉,问道。 “奴婢在宫外,见识得多些,每个都平安无事,内廷司的管事便把我召回来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为照顾皇后娘娘。” 特意召回来的?看来当年皇后娘娘怀得凶险...... 李攸宁还未想明白,外面便来了一个内廷司的小太监来传话。还真叫田嬷嬷说着了。 “皇后娘娘说了,今年暑热来得早,冰例提前送。东宫这边,下午就送过来了。还有,皇后娘娘恩典,太子妃有孕在身,不限冰例了。用完差人来内廷司说一声就行。” 大家俱喜笑颜开,小太监走时被塞了一大把赏钱,乐得连连作揖。 银竹送走小太监,回到殿里,回道:“好像是孔良娣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送冰的。” “华音殿临湖,又有竹林,也这么热?”李攸宁不解。 丁茶想起来,“良娣来重华殿时,正好看见小宫女换井水呢,也许就记心上了?” 李攸宁:“难为她想着。” 第十六回 歇午觉梦回舞勺 体温凉怀抱纳凉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六回 歇午觉梦回舞勺 体温凉怀抱纳凉 “良媛可累了?要歇午觉吗?” 周舒薇手上正跟一只九连环斗智斗勇,哪里肯轻易放下,扭着身子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这会子不歇,下午该没精神了……”春梨话没说完,周 分卷阅读24 舒薇飞快地趿了鞋往外跑,想躲开碎碎念的婢女。这是惯用的招数了,春梨无奈地一笑,开始满大殿找人。不过,今儿倒是在门口就寻着了。 “给太子殿下请安。” 春梨深蹲在地,恰好瞧见太子捉了良媛的手往里走,“在玩儿九连环?解出来了吗?” “没有……殿下怎么来了?孔姐姐去皇后娘娘宫里了。” “我知道,过来凉一凉的,别的宫殿太热了。”赵立暄突然抬起她的胳膊,摩挲两下,“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周舒薇一边盯着手上的玉环一边走路,听到太子问话,想了一下说天生的。然后嘻嘻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 太子要沐浴,华音殿的宫人们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 赵立暄瞧她乖乖地自己玩儿,“中午用的什么?” 周舒薇圆圆的眼睛悄悄瞪春梨一眼,没多少威慑力,就是小孩子的作怪。“就是平常吃的,饭,桂花酱鸡,红油鸭子,还有,还有山珍刺龙芽……” 话是盯着赵立暄说的,眼睛里尽是诚恳,连手都乖巧地放在身前。不知道多听话。 可惜赵立暄两眼一瞅就瞧出名堂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你孔姐姐不在,整个华音殿都没人制得住你了?” 周舒薇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软软道:“豆浆泡饭……” 嗯?“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 “就是把热热的米饭放在凉了的豆浆里吃,不冷不热,不干不腻……” 声音越说越小,手指越绕越紧,就差就揪赵立暄的袖子了。嗯,对着她孔姐姐撒娇就是揪袖子来着。 “晚上也给我来一碗。” 周舒薇一听,笑开了花,手一伸就揪上了太子的袖子,小嘴开始叭叭叭,“殿下,我用的是黑豆浆,里面是桃花米,瞧着可漂亮了……” 从榻上开始跟着说,一直到太子要去洗澡了,她才意犹未尽地回来。 赵立暄沐浴后出来,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把周舒薇抱在怀里,凉快。又让她读最近学的书。 “……朝濯发于汤谷兮,夕晞余身兮九阳。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玉色頩以脕颜兮,精醇粹而始壮。……”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琬琰,林琬琰…… 赵立暄好像睡着了,但手臂箍在她腰间,周也动不了,只好顺从地躺在他怀里,也睡觉。宫女见主子们睡下了,便把帘子放下,挡一挡外头的光。 四年前。 “表哥!” “做什么急急慌慌的?”赵立暄一手背着,一手悬腕而书。不大的年纪,却有着不凡的气度。此时,听到孔令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淡定自如。 十二岁的孔令婉,脸上尽是惊慌之色,“我刚刚听到皇后娘娘说,皇上要给林姐姐赐婚了!” 林琬琰,唯一的异姓王——庆王的嫡长女,完全是比着尺子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因着皇子公主们读书,不少王室宗亲,名门贵女都入宫一起读书。 林琬琰比他们都大上两三岁,相貌不俗,又温柔可亲,有着书里写的一切美德。要问这群半大小子们,想找什么样的妻子,基本上都说林琬琰这样的,赵立暄自然不能免俗。可他知道他的太子妃肯定是父皇母后选的,而林琬琰的身份,是不可能做妾的。 因此现在听到消息,也不算惊讶,还能平静道:“是吗?哪家的公子啊?” “云南木家的木厉。” “什么?!” 孔令婉瞧她表哥突然脸色大变,夺门而出,又是吓了一跳,提着裙子也追上去了。 书桌上,毛笔被随意丢在纸上,笔尖的墨在纸面上晕开,好好的一幅字就这样毁了…… “什么?你这晚了啊,圣旨都要送出皇宫了。”皇后一头雾水,搞不清这孩子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母后,求求您了,您跟父皇求求情吧,不能把林姐姐嫁给木厉啊!旁人倒罢了,木厉暴虐成性,又远在云南,不是良人啊!” 赵立暄跪在皇后跟前,怎么都不肯起来。 “这……这是他们两家商量好的,来求皇上赐婚的,你父皇怎么好反对呢?” 赵立暄扔下一句“那我去求父皇”,就急匆匆跑出长秋宫,和刚到殿门口的孔令婉一个错身。孔令婉喘着气,等他的背影拐了弯,才望向殿内的皇后娘娘…… 场景一转,他到了御书房,刚好看见太监捧了圣旨出来。他一把拦住,让他等会儿送。 “父皇,儿臣喜欢林琬琰,您把她赐给儿臣做太子妃可以吗?” 皇上手上拿着朱砂笔,看着他良久,寂静的御书房落针可闻。最后,皇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林家丫头不合适,朕已给你物色了太子妃人选。” 稍顷,又加了一句,“你肯定会喜欢的。” 赵立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父皇的那两句话里好像有歉意,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突然就明白了,他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圣旨送出了宫门,再从那里传回她一尸两命的噩耗…… 赵立暄在梦里仿佛在奔跑,他要找一个柜子藏起来,不想被别人看到他这幅没用的样子…… 周舒薇感觉身后人的头颅不停往自己脖颈里拱,避开,又追上。她急了,想挣开,被箍得更紧,“别动,乖乖的…….” “殿下?您醒了?” 脖子那儿有一只手,腰上还有一只手。说 分卷阅读25 他醒了又不讲话,说他没醒,这手又开始乱摸。 赵立暄左手两根手指的指腹轻轻刮蹭着她柔腻的下巴,似漫不经心。但右手绝对不是无意的。他竟解了她的腰带,从衣裳底下摸了进去,就停在腰间,贴着肉。过一会儿换个地方继续贴着。 周舒薇心想,他是把我当成纳凉的竹夫人了?可是这手怎么越来越往上走了? 要知道她这乳儿还没发育完,还是一碰就疼的。自打头一次阴差阳错教他揉过,后来也就摸了两三回吧。到底还小,赵立暄都不忍心碰她。 这一次,也不知是因图凉快不自觉摸上去的,还是没出梦境,把自己也当成十二三岁的孩子了,竟一点不曾顾忌。 鹅黄色的衣裳底下,映出一只动作不停的大手,上头银丝绣纹细细闪着旖旎的光。不一会儿,衣裳外面搭上了两只细嫩娇小的手,合起来竟也按不住他。 上头呢,周舒薇早被堵了嘴,嘤嘤唔唔说不出话来,口涎顺着嘴角流下来,复被吮掉。赵立暄轻啄着她的脸颊,脖子,耳畔,看她眼红滟涟,舌尖轻颤。他忍不住又去吸她舌尖尖,捏了她抗议的手,啧,真小。 “我舌头麻了……”声音轻轻,好不委屈。 “嗯,下次轻点……”赵立暄哄她,下次轻点?哪次不是吸得酸麻? 这边终于剥了她的衣裳,解了她的肚兜,露出一片微隆白雪上的粉红尖尖。经过他刚刚的揉弄,奶尖儿早已充血挺立。他一拨弄,小人儿就一阵颤栗,缩成一团粉红团子。 瞧上去整个人都要熟了,可摸上去还是温凉如玉,叫人爱不释手。这个午觉歇得,周舒薇被他夹在腿间,把上半身摸了个全乎。最后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注:十三岁至十五岁——舞勺之年 “……朝濯发于汤谷兮,夕晞余身兮九阳。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玉色頩以脕颜兮,精醇粹而始壮。……”出自《楚辞?远游》 作者有话说:豆浆泡饭是作者自己搞出来的,很好吃~~ 第十七回 永宁夫人入宫话家常 太子殿下阻挠食冰饮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shuise 第十七回 永宁夫人入宫话家常 太子殿下阻挠食冰饮 重华殿,银竹扶着太子妃在大殿里走动。为了顺利生产,李攸宁每日上午走一刻钟,下午走一刻钟,连吃食也是严格控制。 田嬷嬷说,胎儿在胎里不能养得过大,生起来艰难。“奴婢见着许多孕妇一味添补,等孩子生出来也伤了身子。” 这道理浅显易懂,李攸宁也无异议。只是,她身子重,这一刻钟走下来,双腿都快没知觉了。 田嬷嬷也上来搀着她坐下,丁茶端来一杯温水,梅染便跪坐在脚踏上给太子妃捏腿。李攸宁略歪在靠枕上,长长舒了口气。 这时,外面进来个传话的小宫女,说是孔良娣来了。 “快请进来。”李攸宁微微抬腿,梅染便停了手,给娘娘穿上软底的绣鞋。 孔令婉进来给太子妃请安。李攸宁笑着朝她招手,“过来坐,一路过来累了吧?” “还好。”她刚落座,银竹捧了一盏茶过来。 李攸宁笑道:“尝尝,这是我这里的一个宫女新弄出来的果茶,我尝着还不错。” 孔令婉细细品了一口,方道:“好像有樱桃,薄荷,蜂蜜,别的就尝不出来了。不过怪好喝的。娘娘这里的宫女就是心思灵巧。” “银竹,去包两包送去华音殿。”又转向孔令婉道:“让周良媛也尝一尝,不让你白夸她。” “多谢太子妃娘娘的赏。” 待送了她阿娘备的礼,道:“母亲说原本该亲自给娘娘请安,只是因有孕妇不能碰面的忌讳,不便前来。这些是太子殿下的外家送给小皇孙的礼物,托妾身的母亲带进宫的。” 李攸宁笑道:“夫人有孕是大喜事,真是见外了。”又说起另一件事,“太子前儿还说要带你们去明承园玩几天,避避暑。” 孔令婉放下杯子,奇怪道:“去明承园?今年没听说要去啊?” “往年都要去的,今年是我不巧。皇后娘娘体恤,怕留我一个人在宫里照顾不到,今年就说不去了。但太子要带你们去也是可以的。”李攸宁说着笑起来,“只怕太子是要给个惊喜的,倒叫我给说破了。妹妹就当没听见吧。” 孔令婉被打趣一遭,脸上立刻飞了红。又引得李攸宁笑开了怀。 长秋宫,永宁夫人按品级大妆,坐在皇后下座,言笑晏晏。殿内一团和气。 皇后等孔令婉走了才说道:“安庆伯府太过谨慎了,还特意托你送东西。” “不想打眼吧,您知道,牵扯多了也不好。纵然咱们两家不在意,外面的话头一起,终归不好听。” 安庆伯府是太子的亲外家,和皇后母家永安伯府也有一段渊源。但后来太子生母惠贵妃病逝,皇后入主中宫,永安伯府迁来了京城,安庆伯府还在青州,两家就不太来往了。这次也是听说太子妃快临盆了,才想着送点东西。 “这都十几年了,难为他们二老这样坐得住。”永宁夫人想起来唏嘘不已。 “都是为了太子。” 永安伯是一等伯爵位,是皇后登了后位封的。安庆伯是三等伯爵位,是赵立暄封了太子后,加封的惠贵妃母家。当时,不少人议论纷纷,太子 分卷阅读26 长大后到底偏心哪家。可这十几年来,安庆伯府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和太子毫无关系。 永宁夫人见皇后面色有些许沉重,便说起了女儿,“虽说婉儿打小一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可从未这样挂心过。真是吃不下,睡不香的......” 皇后果然被她逗笑了:“你那是有喜了,尽东扯西扯的。” 又说起孩子的打算,“我们家令望,也十岁了,也不晓得将来有没有出息。” “你放心,本宫在呢。” “哪能事事都靠着您呢?我们在宫外,行事格外谨慎,就是怕给您和太子招祸。他能成器最好,不能也罢,总归不会缺了他吃喝。”永宁夫人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虽说世子是大夫人生的,但这些年,我瞧他很是端正稳重。令望要有他哥哥的一半,我就放心了……” “你们大夫人,身子还好?” “近来病了两回,但精神还好。听说在为世子相看人家,也不晓得看得上哪家的姑娘。”接着,姊妹俩便开始说起京里的适龄女子。永宁夫人出宫前,皇后又赏下许多东西,拉着手送到长秋宫门外才放开。 孔令婉回到华音殿,只觉凉爽宜人。殿中放着冰鉴,太子正在吃冰酪,琉璃碗中碎冰如霜,果子切成碎丁和在里面,煞是好看。 “红锦,也给我切点果子来,走了一路热得很。”拿着帕子扇了两下,奇道:“舒儿呢?” “还没醒。”赵立暄随口答道。 “睡到这会儿?”她一边说一边往内殿走。果然,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倒不嫌热。 周舒薇恍惚听见细微的走动声,随后感觉脸上被刮了两下,嘤咛一声醒来,才发现自己睡了好久。夕阳透过银红色的纱窗愈发柔和…… “嗯~雪柳怎么不叫我?” 雪柳放下净面的清水,回道:“太子殿下不让奴婢叫醒您的。” 孔令婉让雪柳去重新取一套衣服来,“都睡皱了,头发也乱了。” 周舒薇突然想起睡前正和太子厮磨的,忙低头检查。上襦大致都重新系上了,但没束进褶裙里,显得十分凌乱。 “春梨?春梨给我梳头。” “脖子上也有,待会儿让春梨给你遮一遮。表哥也忒乱来了……” 周舒薇红着脸一头扎进孔令婉怀里,孔令婉笑得头上的钗环叮当作响。 从内殿出来看见太子吃冰酪,周舒薇第一次瞧见,自是稀奇。周母体弱多病,她更是天生体凉,周府里还真没出现过这类冰饮。赵立暄便给她喂了两勺。 孔令婉也换了家常衣服,头发松松挽了堕马髻,正在吃甜瓜呢,眼馋,“表哥我也想吃两勺。” “你一勺都不许吃,吃两块井水湃过的果子就行了,回头又嚷嚷着肚子疼。” “姐姐为什么会肚子疼?”周舒薇新梳了头发,两边各悬了一个银铃铛,穿了一身翠色襦裙,这会儿一歪头,发出清亮的两声。显得人格外翠生生,俏立立。 孔令婉嘴里嚼着东西,含糊道:“你再大点就知道了……” 用过晚膳,趁周舒薇不在,孔令婉把礼物的事跟太子说了,倒没提去明承园避暑的事。 “阿娘让我说是您外家送的。我估摸着原是安庆伯府送的东西,阿娘又以永安伯府的名义添了一些。” 赵立暄默然,反握住孔令婉的手,轻拍两下,“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去重华殿看看,晚上就不过来了,你莫要贪凉。”又朝左右吩咐让把冰放得远一些才走。 目送他离开,润碧扶着孔令婉往回走,不解:“这礼物有甚稀奇?殿下还巴巴得赶过去。” “你自然不懂……”安庆伯府虽许久不曾联系了,但亲外家就是亲外家,心里还是念着的。 作者有话说:上一辈的事之前想等这个文写完写的,但古言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把上一辈的事情简单讲一下,顺便推动剧情发展…… 第十八回 得银器太子启程明承园 食肉饼良娣讽刺清高人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八回 得银器太子启程明承园 食肉饼良娣讽刺清高人 赵立暄进门时随意一挥手,行礼的宫女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出,静谧无声。 屋里暖黄的烛光,太子妃坐在铜镜前,厚密的湿润的黑发披散着。由身后的宫女用干松的毛巾拧干,再抹上花露油。 李攸宁从镜中看到太子的身影,正要起身,被他拦住。 “这是茉莉的香味?” “对。”李攸宁仰头笑答,从下巴到脖颈,一片雪白绵延到胸脯。因着刚沐浴出来,身上水汽未干,便只着了件雪青色的明衣(注3)。半掩半露,好一幕风流景象。 赵立暄悄悄朝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被轻捶了一下,笑看她进去更衣了。 再出来,已经穿好寝衣,瞧他在看下午收到的礼,说道:“臣妾瞧着都是小孩子带的长命锁,小手镯,脚镯之类的。不过一部分好像是老物件儿。” 李攸宁看太子对那些崭新的只看了一眼,倒是拿起那几件旧的,不停摩挲。思虑了一番才开口,“这银器最易发乌暗沉,这些倒像是时常把玩的。” “这是,我母妃用过的东西……” 饶是李攸宁万分持重,此刻也着实惊了一下。大婚前,她母亲也与她讲了很多关于太子和皇后的事情 分卷阅读27 ,对永安伯府和安庆伯府也有一点了解。但这一年来,还不曾见过安庆伯府的人。 这次是什么意思呢? 李攸宁还在沉思,却听见太子说,“旧的回头送到我那儿去,这些新的就给孩子戴吧。” “是。” 赵立暄知道太子妃怀着身子辛苦,便早早让她上了床躺着。 “殿下睡里面吧。” “现在半夜腿还抽筋?” “是,守夜的都机灵,我一抽筋她们便给我按摩。有时我自己都不知道。” 赵立暄这才脸色好些,“回头去领赏。” 今晚轮到香桦守夜,她正扶着太子妃半躺在高枕上,闻言赶紧谢恩。 床上,赵立暄隔着衣服轻轻摸太子妃的肚子,感觉被踢了,就和孩子说话。过一会儿又把耳朵贴在肚皮上听他的动静,泼墨般的黑发落在李攸宁的亵衣上,被仔细顺好。 “殿下何时出发?今天臣妾不小心跟孔妹妹说漏嘴了……” “二十六去,初三回,刚好回来过端午。” 李攸宁心中掐算,“才七日,怎么不多玩儿几天呢?” “周行简回京了,寻个由头叫他一家团聚一回罢了。对了,周衡带了些时兴的东西,你回头给大家分一分吧。”然后有些抱歉地对她说:“本来也没想出宫的,你现在都九个月了,我着实不放心。” 李攸宁抿着嘴,笑着甜蜜:“宫里什么都是齐全的,殿下无需担心。” 夫妻二人十指相扣,俱温柔对视。 好一会儿,太子妃才轻轻摇了一下,说道:“前几日,在皇后娘娘那儿遇到顺王妃了,神色不太好。臣妾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说府上的一个侍妾。” 五皇子大婚时赐了封号——顺。 “那个芊娘,当初说好等他成婚便赐给他的。现在他又急着把人抬成侧妃,好像是有身孕了。”赵立暄说道。 如此这般,李攸宁就能理解顺王妃了。芊娘与顺王情意重,有宠又有子,若是再把身份提上来,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赵立暄见她愁眉轻皱,便有些不乐意,“你莫为这些闲事操心,顺王妃未必就真如在母后面前那般凄惨。” 李攸宁执了太子的手放在脸上轻轻蹭了两下,展颜,“知道了。” 尽管孕中也控制饮食,但她还是较之前圆润丰满了一些,更显得肤如凝脂,桃腮香嫩。赵立暄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然后低下头吻上去。手掌顺着颈线,停在了孕期暴涨的胸乳上。五指深陷,抓捏揉搓。 赵立暄在她耳边吐着热气,“真的大了好多啊,又软又绵。”恨不能卧在其中…… 恋恋不舍地离开,翻过尖尖的肚皮,没入芳草泥泞。刚一进去,就叫沾了满手淫水。 李攸宁从枕头底下掏出帕子盖在脸上,不敢看太子的眼睛,真是羞死了。孕期的身子实在太敏感了。 赵立暄低笑了两声,故意枕到她头边,从帕子边缘吹气逗她。帐子里充满了快活,香甜的气息…… 这是一辆看上去很普通的马车,正停在众安桥的街口,往南再过一个路口就是热闹的街市。货郎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食物的香气透过石青色的帘子,极为诱人。孔令婉手上正摇着新得的扇子,“玎”—— 白玉扇柄和玉镯相击,发出轻轻一声。 “红锦?” 红锦闻音知雅意,下了马车去叫侍卫跑腿。 马车里,赵立暄本在闭目养神,现下睁开眼,刚好瞧见她手上的一柄苏绣真丝白玉柄团扇。 “太子妃把东西分下去了?” 嗯?孔令婉看着手上的扇子笑道:“是呢,还有香囊和帕子,东宫里人人都有的。” “她向来是不出错的。” “良娣,是肉饼。”侍卫引了一个店里的伙计过来,侍卫手中的食盒正是刚刚从马车里拿下去的。 这里并没有侍膳太监,红锦便把这些饼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先让伙计吃了。过了片刻,才进给太子和孔良娣。 这伙计也是伶俐的,知道这是显贵的人物,低眉顺眼规矩得很,连头都不敢抬。在一旁等了大概一刻钟,听到侍卫大人说他可以走了,才喜笑颜开地拿着赏银离开。等拐过街角,大着胆子回头瞅了一眼,乖乖,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中间的一辆马车。马车样式倒普通,只是这气派不凡。 伙计心想,我之前见过齐王爷的阵仗,瞧着比这个大多了。可是那些侍卫大人的气势却不如这位的强呢…… 这会儿,孔令婉就捏了一块歪在赵立暄身上去喂他吃。自己也吃了一块,面质软和,肉鲜细嫩。面薄如纸,里面的肉馅却又足又香。浓浓的烟火气,和皇宫御膳风味迥异! 宫里的主子脾胃精贵,吃的都是精细清淡的菜肴。平生所见,口味最重的就是烤肉了,也只能尝个几口罢了。至于重油重辣重味的菜,那是万万没有的。 “此地一餐毕,忘却天下珍。”(注4) 赵立暄嘲笑道:“俗气。你写诗的本事远不及樊氏。” 孔令婉撇嘴,“是,她诗词的造诣高!谁比得上她清高啊?” 赵立暄笑着住了口,只提醒她少吃一点,太过油腻。 马车停了约有一个时辰,随后就去周府把周舒薇接上了马车。他们还要赶去和太子出行的队伍汇合。 周舒薇刚坐好,孔令婉就迫不及待说道:“我刚刚吃到了好吃的。” 分卷阅读28 红锦打开食盒,里面的肉饼还是热乎的。 “是刘记的肉饼呀,我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可是我阿娘说我进宫后胖了呢......”周舒薇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看上去有些懊恼。 “哪里胖了?我看正好啊,是不是表哥?” 赵立暄捉了人照腰间一比划,笑道:“是圆润了些。” 周舒薇一脸羞愤,她虽然小,也知道太胖的女子是不好看的。 “表哥,你不要逗她。” “唔,好吧,你还在长身体呢。胖一点没关系的。” 在太子戏谑的眼神中,周舒薇“呜”了一声,双手捂脸。两人一齐笑出声。 注3:明衣就是浴衣。 注4:化用的乾隆的“此店一餐毕,忘却天下珍。” 作者有话说:我最近算命去了,说我命里缺金,应该起个金字旁的名字。但是现在大了也不好改了,我就想在笔名里带个金字。所以,我又改笔名了,哈哈 第十九回 牡丹宴樊承徽讽芍药 清兰榭周良媛遇水蛇 <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九回 牡丹宴樊承徽讽芍药 清兰榭周良媛遇水蛇 长长的队伍,短暂停留后,继续向明承园走。终于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进了园子。 太子在这里有专门的住处,叫留春馆。周围的几处亭台楼阁也都按例分给东宫妃嫔居住,地方却比东宫还大些。 一条青石板路进去,正中是书房,悬着一块牌匾,上书“澄心”二字。东边是睦元堂,是为太子妃准备的。孔令婉选了西南的绿绮轩,听说那里的芍药开得好。周舒薇则看上了临湖的清兰榭,推开窗就是一片荷花池,且和绿绮轩比邻,她也不怕。 走过一座桥,孔令婉和周舒薇正要分两路回各自的住处,突然听见路边草丛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湖水黑幽,水草茂盛,就算一行人数不少,也不禁有些害怕。 两人被宫女们团团围住,红锦正要喊人来,却发现一个身量不足十岁的小宫女从草丛里连滚带爬出来了。 明承园的黄嬷嬷先松口气,然后上前把小宫女揪了出来。自己也跪着回话,“这是清兰榭里干洒扫的小宫女,叫小荷。冲撞了主子,真是罪该万死。” 孔令婉见这宫女瑟瑟发抖,想必是无心之失,便道:“罢了,想来她难见生人,吓着了。你好生教导一番就是了。” “是是,奴婢遵命。” 孔令婉牵着周舒薇离开,周舒薇边走边回头看。那个小宫女脏兮兮的,甚是可怜,对孔令婉说道:“她好像比我还小呢……” 孔令婉道:“记着,除非你能照拂她一辈子,不然,你的善心只会变成投向她的石子。好了,到了,早点睡吧。” 周舒薇点点头,进了清兰榭。 黄嬷嬷低着头等一群人都走远了,才狠狠在小荷身上拍了两下,“你要死了!往主子跟前钻!” 小荷抬起脏兮兮的脸蛋,带着哭腔道:“我下午打扫湖边的草地,发现了一条蛇。我怕它游进屋子里,找了好半天了……” 黄嬷嬷一把捂住她的嘴,左右张望下,才蹲下来低声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不是都撒过雄黄粉的,怎么会有蛇呢?!” “我不知道啊……嬷嬷,怎么办啊?” 黄嬷嬷大夏天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主子们都要歇了,这会儿进去说屋子里可能有蛇,无论蛇找没找到,他们都得扒一层皮了! “屋子里也是撒过药粉,熏过香的,还有那么多服侍的人呢,要是真有蛇,肯定被发现了。说不定,那蛇又游回湖里了,别自己吓自己。” 黄嬷嬷强逼自己镇定,却起了两次都没起得了身,还是小荷扶了她起来。 “你去找夏胜子,看他师傅有没有空,我得跟他商量一下。”夏胜子的师傅夏茴,是明承园的总管太监。 赵立暄先去书房处理了一点事情,然后问了孔令婉的住处,便径直过来了。到屋里一看,真稀奇,在看诗集。 “坐了一日的马车,怎么不去休息,倒在这儿用功了?” “那可不?谁让我诗才没有别人高呢,勤能补拙,不能叫人瞧扁了。” 赵立暄无奈笑道:“我下午随口那么一说,你倒记了这么久。” “我心眼儿小的咧,你不知道?”孔令婉睨他一眼。 赵立暄笑道:“我听说了,你请她去华音殿说话,她没去?” 其实光为这个,孔令婉倒不至于记着,谁都有合得来,合不来的,她也没那么小气。 四月初太子妃芳辰,皇后娘娘赏了几株罕见的牡丹花,太子妃便请东宫诸人去重华殿赏花。道:“今日你们在我这儿瞧了这么漂亮的牡丹花,可也得留下点什么。” “娘娘好生小气,昨儿才收了咱们的寿礼,今儿又来要了。”赵良媛佯装起身,“妾身是个不富裕的,得赶紧跑了才是。” 太子妃唤银竹按住她,笑道:“谁要收你那些金银之物了!你若能照着牡丹花做道菜,我就放了你。” 众人素知赵良媛和太子妃关系好,都陪着笑了一场。樊承徽突然开口道:“赵姐姐不富裕,可在座的也有顶富裕的呢。” 孔令婉心中一愣,心中纳罕自己何时得罪了樊承徽不成? 面上不显,对太子妃笑道:“妾身不才,愿意给娘娘画一幅牡丹图。” 太子 分卷阅读29 妃满脸喜色,“早就听闻你的丹青是一绝,也是时候给姐妹们开开眼了。” 余下的樊承徽定了诗、词各一首,林昭训和葛昭训说合力绣一副牡丹的扇面。周舒薇自觉无甚才能,便说帮孔姐姐调颜料。大家看她年纪小,也不为难她。 到此刻,樊承徽也不算太得罪孔令婉。关键是,樊承徽的《咏牡丹》: “园中芍药团团簇,拟把花叶肖赵粉。 国艳天香羞名姝,擎玉花头冠年华。”(注5) 这诗一出来,众人脸色微变。虽说自古以来,常有轻芍药捧牡丹的诗句,但在东宫,只有华音殿的庭院里有一大丛芍药,孔良娣喜爱得紧。 太子妃听完,先夸了她一句,手上端了茶杯,又放下,“丁茶,这水太热了。” “是,奴婢这就换一杯。”丁茶轻步上前,撤了这杯温度正好的水。 “哎呀,我这两个月来,越发怯热。说出来不怕妹妹们笑话,这身边的人啊,离我近一点,我就手心出汗,浑身不舒服。” 赵良媛道:“莫说娘娘双身子怯热,就是妾身,也觉得寝殿内有些燥热呢。不知道娘娘有什么纳凉的妙招?” 便把前面的话头丢开不谈了。 “你不知道,要不是赵良媛脸色当时就不对了,我还以为她俩合伙对付我呢。我看她就是瞧不起我!觉得我邀宠献媚的。” 赵立暄喝完茶,轻飘飘说了一句,“她不敢。” 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话里话外不太任何情绪,倒像说的人不是他的嫔御似的。 孔令婉和他对视了片刻,“刷”一声把手里的书扔了,起身往他怀里挤。被赵立暄捏了鼻子假意训斥,她倒笑嘻嘻地同他痴缠。 深夜,清兰榭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闹哄哄的人声,烛火一路从那里亮到绿绮轩。 红锦和润碧从对方脸上都看到了一丝惊恐,几乎是立刻,红锦让润碧叫太子和良娣,她去前面打探情况。守夜的太监、宫女都跑了过来。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周良媛惨白着脸跑了过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薄披风一看就是胡乱系的,里面穿着亵衣,亵裤,裤脚还沾着泥。 “良媛这是怎么了?您身边的宫女呢?” 红锦给她拉好披风,搀扶着她冰凉的身子往里面走。 周舒薇打着哆嗦,声音断断续续:“我床上……有……有蛇……” 什么?! 红锦正要开口,便听见房门开了,太子在前,孔良娣在后,一叠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舒薇便像终于找到主心骨似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身子也软了下去。几个人七手八脚地赶去扶她。 用热水擦过脸和手,再拿一杯热茶给她捧着,周舒薇才从惊吓的情绪中缓出来,一边抽噎一边沙哑着声音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她半睡半醒间,感觉手臂凉凉的,另一只手一摸,发现还会动!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正是一只吐着信子的蛇头!一瞬间,头皮发麻,然后浑身僵硬,想从床上下来,却脚打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守夜的春梨忙着喊人来捉蛇,慌乱之中只来得及给她披了件披风。 “孔姐姐,我要吓死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孔令婉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拧着眉头问红锦,“周良媛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吗?那边如何了?” “润碧在带人收拾呢,应该快好了。太子殿下在前面发火呢,所有参与了洒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院子。” 孔令婉厉声道:“真是不像话!这么多的人,还能让蛇溜进卧室,爬到床上去!” 周舒薇听到蛇字,又是一个颤栗,孔令婉便止了这个话头。让人去煎一副安神药。还好随行有御医,也有药材。 “孔姐姐,我想洗澡……我感觉我的手臂上还有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说着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你别哭了呀,嗓子要坏掉了,还有眼睛也是。我让人准备洗澡水,姐姐陪你一起洗,好不好?” “嗯。” 周舒薇乖巧地点头,咬着嘴唇憋着不哭。可把孔令婉心疼死。 前院,孙德忠给太子汇报审问的结果。 “蛇可能是从角房的漏洞游进来的?这一日就没有一个人发现?都是死的吗?!要是游进来的是毒蛇呢?要是游到了本王的床上呢?!” 孙德忠“扑通”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心中把夏茴和黄氏都骂了一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敢在这儿推脱责任。 “不必与他们废话了。总管太监夏茴罚一年俸,杖二十下。黄嬷嬷罚半年俸,笞二十下。洒扫太监杖五十,宫女杖十。没死的也不必再进内伺候了。” 赵立暄说完,狠狠一甩袍角,起身往内室走。 孙德忠眉开眼笑起来忙着去宣太子的旨意了,心想这夏茴是甭想回宫里了。以后,宫里谁还能与他孙爷爷争锋。 注5:我瞎几把凑得,别当真。 作者有话说:这章字数很多了哈哈 预告,下一章很刺激…… 第二十回 两仆深夜谈旧事 二女帐中玩秘戏 孙德忠亲眼看着夏茴被杖了二十下,跪下谢恩,然后腰下血肉模糊的被抬着送回了房间,这才离开。 屋里,夏胜子在给他师傅上药,“还好事先通过气了,看着伤得重,骨头没大碍。” 他回身把药放好,悄摸擦了下眼泪。 夏 分卷阅读30 茴脸色发白,给原本清秀的模样添了五分病容。他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黄嬷嬷的声音。 夏胜子开了门,只见黄嬷嬷也是额间虚汗,叫小宫女扶着一瘸一瘸地进来。细看,腿部隐隐发抖,裙子都遮不住。 “既受了刑,怎么不回去好生躺着?” “哎呦!夏大总管,我是真不明白啊!”黄嬷嬷朝夏胜子笑了笑,才缓缓坐在铺了一层厚褥子的椅子上,也只搭了个边,“您是什么样的人物,我是知道的。这件事,怎么也落不到如今的下场啊。” 夏茴轻笑一声,“那蛇不是没咬人吗?事情就不会大,最多就打板子,死不了人的。” “你怎么知道那蛇不咬人?”黄嬷嬷脸色突变,“难道那蛇?!” “不是我放的,但我让人在熏香里加了让蛇虚弱无力的药粉,就在你来告诉我这件事之后。” “那你都有机会在熏香里加东西了,那为何不换成驱蛇的药呢?”黄嬷嬷不解,“现如今,你在太子殿下面前犯了错,可就不容易回宫了啊!” “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你想回去吗?”夏茴看向黄嬷嬷,对她犹豫的表情毫不意外。 黄嬷嬷想了想,泄了劲儿,“我原是伺候太妃的,太妃去了后,明承园恰好缺管事嬷嬷,我就过来了。宫里没有人记得我的,我又哪里回得去呢,倒不如园子里自在。可是,公公你不一样啊。” “我有什么不一样?我比你还不如,我是被罚过来的。”夏茴自嘲地一笑,动作大了点,咬牙又伏在了枕头上。 “您那事儿多冤啊!前脚刚去那位宫里伺候,没两天就东窗事发,这事儿怎么也算不到您头上。不过是被连累了,皇上也知道啊,这不,您过来还是总管太监呢。哪有这样罚人的?” “我没办好皇上交待的差事,不算冤。但后宫,我是不想回了。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我曾经给罪妃韩氏当过差,我这条命就算完了。” 黄嬷嬷瞧四下无人,掩了口低声说道:“当年的事不早就处理了吗?都十几年了,谁还记得啊?” 夏茴哼了一声,“翻旧账的多了去了,尤其是能做主的时候......” 黄嬷嬷惊呼一声,吓得一身冷汗。 绿绮轩,浴房。 孔令婉有意让周舒薇忘记方才的惊吓,便问她一些在家时候的琐事。 周舒薇便细细回想,“我没有什么玩伴的,她们说的东西我不太懂,在家只和丫鬟们玩。孔姐姐一定很多玩伴吧?” 孔令婉靠着浴桶仰着头说道:“一起玩的很多,真心好的却少。你知道,皇后娘娘疼我,她们与我玩耍也不见得真心。”她转了身子面向周舒薇,笑道:“你的性子就很好,我喜欢。” “我也喜欢孔姐姐!” 孔令婉笑着轻捏了她的耳垂一下,“你最喜欢谁?” “孔姐姐!” “不喜欢太子殿下吗?他很宠你的。” 周舒薇嘟嘴,小脸皱成一团,“太子殿下对我是很好......可我还是觉得孔姐姐最好.......最喜欢孔姐姐了!” “为什么?”孔令婉不解,难道不是太子的喜欢最重要吗? “进宫后,孔姐姐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好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东宫里不少人说她命好,因着出身,小小年纪就是良媛,又得了孔良娣的青眼,还未承宠便让太子放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在家过得千万般好也是寻常,可进了宫还能过得这么自由自在,都是孔姐姐的缘故。她虽不聪明,但也不傻,自是知道好赖。 孔令婉心里满满涨涨,暖融融的,“我对你好,又不是求你的报答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样?” “将来?”周舒薇一边晃着腿上下拍打水面,一边说道:“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孔令婉听她这回答还是像个孩子,笑着摇摇头,看到她的腿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这癸水来得真够晚的。” “我觉得不来也挺好的。” “来了才说明你真的长大了呢。” “是吗?我最近倒觉得胸疼得厉害。” 孔令婉轻轻戳了一下,周舒薇疼得弓起了身子,躲着她。 “哎呀,还是让表哥给你揉一揉吧。” “可是,殿下每次揉完,我都觉得怪怪的......”周舒薇扒着浴桶边,怪害臊的。 孔令婉最爱把她逗得脸通红,眼下自不会放过机会,“还不好意思了?” “姐姐......” “那以后太子要跟你欢好怎么办呢?” “姐姐~~~” “就是太子用大棍子戳你下面哦!你见过太子的下面没有?” 周舒薇双手捂脸,红得欲滴血,“没有没有!” 孔令婉还要逗她,被周舒薇逮到机会挠她痒肉,不让她说话。两人折腾得水花四溅,掺着笑声,如玉珠落盘,传至门外。 两人正一起打闹,突然听到屏风外熟悉的清咳声,对视一眼,“刷”地一声藏下去,只露出两个脑袋。 “小心水凉了。” 孔令婉应道:“知道啦,这就出来了。” 红锦和雪柳这才进来伺候出浴。 宽敞的雕花拔步床,躺着三个人还绰绰有余。孔令婉和周舒薇换了衣服还不消停,互相咯吱个不停,衣衫凌乱了也不在意。 赵立暄瞧着好玩儿,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