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欢【SM 1V1】》 一. 初见 梁韵遇见陈漾的那天晚上,月亮隐在薄薄的云层里,似是而非地投下一片光影。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失恋,被朋友硬拉去一起参加校友会搞的什么联谊活动,生理和心理上都没有准备好的感觉。 梁韵在一张靠窗子的空桌旁坐了下来,看着朋友像蝴蝶一样,在各个桌子间穿梭往来地忙于应酬和交际。 约莫十几分钟后,陈漾和两男两女有说有笑,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他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挺拔伟岸的身子,彬彬有礼的举止,但梁韵却隐隐地感到他周身的一股气压。 陈漾似乎没有注意到梁韵,目不斜视地经过她的桌前,却暗中顿了一下脚步。 梁韵莫名的感到一股被侵犯的不安,似乎有股逼人的力量正暗暗向她袭来。 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轻划过,像是锋芒毕露的刀子,正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服。 梁韵的脸像被火灼了一下,发烫,心跳的声音在胸腔里回响。 尽管她连陈漾的五官都没有看清楚,却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陈漾坐在了邻桌,大大方方地和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他似乎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领导性,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即便不说话的时候。 跟他的众星捧月相比,梁韵像是无人问津的小菜,晾在那里自然冷却。 “能为你买杯酒吗?”对面坐过来一个男生,笑容略带了一点腼腆,礼貌的询问。 梁韵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周身被笼进审视的目光中。 抬头看到陈漾,站在不远处,背着光源,披着满身的光晕,像是一尊神,肆无忌惮地看着梁韵,脸上还露出一种居高临下却又不容置疑的微笑。 梁韵只是被他这么看着,竟然浑身燥热,甚至有些惶恐。 “对不起,我……去……出去……有事。”她突然觉得呼吸不畅,站起身,快步走到了走廊的过道。 这里的空气温度低一些,刚好缓解了她两颊上的灼烧。 一定是因为里面暖风开得太高的缘故。 梁韵想。 “他不适合你。”陈漾的声音突然响起,受惊的梁韵猛地转身,几乎撞进了他怀里。 男人微挑着嘴角,似笑非笑,旁若无人地捉住她的一只手,把一张名片放进了梁韵的手心。 梁韵着了魔似的傻傻地愣在那儿,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尊,忘记抗争,看他未置一词,转过身去风度翩翩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过了好久,掌心的名片似乎还保留着他的体温...... “那你适合?”梁韵看他走远,才嘟囔了一句,“你认识我么?” 人的孤独并不是因为身边没有同类的环绕,而是个体的诉求被世俗的观念围攻,看似热闹非凡,却无法与共情者沟通。 感官和心理都会产生一种漂浮感,没有附着点的虚空。 直到有另一个个体,跟你同质的,隔着距离也好,突然穿过那种包围,将力量劈过来,像电光一样,在木讷的神经上咬上一口。 刺痛,却带了苏醒的惊喜。 在回家的路上,朋友酸了一路。 一会儿义正词严地警告梁韵,说陈漾是名声在外的玩咖,跟很多女人暧昧,却不肯跟任何一个建立长久关系,并嘱咐她要多加防备; 一会儿又扭扭捏捏地向她要他的号码,旁敲侧击地问她是不是早就认识陈漾,不然怎么第一次见面便跟他很熟的样子。 哪有很熟? 梁韵开着车,默不作声。 可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似曾相识的举止,又是怎么回事? ******************** 初来乍到,萌新写手给各位读者大大鞠躬啦,求收藏求留言求珍珠,伦家不想只玩单机游戏啊,嘤嘤嘤 二.再见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梁韵刻意把陈漾的名片放在仪表盘上。 把朋友送到家,跟她挥手告别。 再次回到驾驶座坐好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名片不翼而飞了。 梁韵突然觉得好笑。 口心不一的人啊,大家明明都是。 想的是一回事,而做的却是另一回事。 朋友如此,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躺在床上,月色映在天花板,勾勒着抽象的斑迹。 梁韵久久不能入睡,愣愣地盯着重叠的月影,看它扩展变换,形状万千。 似乎是幻觉,陈漾的身影突然出现,伴随着她身体深处的一阵颤栗。 红潮泛上脸庞,头脑像发烧过后的阵痛,一圈一圈地膨胀。 梁韵把手伸到了下面,用指尖在两腿之间爱抚自己,咬着唇按揉已经兴奋挺立的小豆豆。 再多的刺激似乎都不够,永远都离着最高的顶点差那么一点点。 她从喉间挤出了压抑难忍的一声呻吟,狠了狠心,将刚刚修剪好的指甲前端按在自己的红豆上,狠狠地掐了下去。 烟火的炫光终于在奔涌出的泪水中炸开。 那一瞬,梁韵仿佛朦胧地看见了陈漾勾着唇角的样子。 “哈啊……”黏滑的热液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梁韵弓着身子把自己藏在薄被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居然会想象着他的样子高潮了。 梁韵的身体还在微微发烫,发间蒙上了一层汗意。 她想起来前男友跟她提出分手时的样子。 “对不起,我虽然不是性瘾者,但也不是柏拉图。女朋友一直都是性冷淡的话,我也很难办的!” 她不是性冷淡,她只是需要不一样的高潮条件而已。 但是梁韵说不出口,就像其他很多事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对于不能理解的人,言语的解释更显得苍白。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显出日出之前的青色,梁韵按了按额角,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四点半。 只好又一次接受了一夜无眠的事实。 梁韵伸手去拿闹钟旁边的药瓶,晃了晃,里面传出孤单单的撞击声。 只剩下不到三天的药量了,明明到下次取药还有两个多星期的时间。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又经过了一个失眠的夜晚。 早早打车来到公司的梁韵一直心神不定。 已经好几天没有自己开车了,最近的精神状态让她担心是否还能安全驾驶。 作为美英口语部的培训主管,梁韵刚刚跟VP一起拿下了一个新兴生物技术公司的高管速成班。 这个公司最近得到政府的资金支持,和美国一个对口公司有几个大的合作项目。 对方老板比较苛刻,对梁韵他们公司目前提供的培训课程设计横挑鼻子竖挑眼。 面试了好几个讲师,都不满意。 梁韵忙得焦头烂额,VP还在一直催命。 刚刚又被退掉了一个推荐的讲师,惹得梁韵在心里大骂: 这什么人?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客户! 头疼似乎又加重了,她在办公桌上趴了一会,又想了想,干脆请了病假,揣着已经空了的药瓶,匆匆离开公司。 她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医院的楼梯间遇见陈漾。 医生不肯给她续处方药,这是意料之中的。 相较于最初时,自己的用量已经翻了两倍,难怪人家用一副不可言说的眼神打量她,还建议她考虑一下别的替代性治疗手段。 看到人挤人的电梯间,本来就濒临边缘的焦虑差一点溃堤,梁韵几乎是逃着奔向了另一侧的楼梯走廊。 楼梯是老式的,平面比较窄。 她刚迈出去便一脚踩空,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脑中却是离奇的一片空白。 跌下去会怎样? 会痛吗? 骨头摔断的痛,和每天折磨她的头痛,哪个更好些? 她很奇怪,自己一点都不怕,甚至,竟然,有一丝期待。 梁韵没有摔倒。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转了个圈拉了回来。 身体跌进一个人怀里,鼻子被撞酸,眼泪落了下来。 不是情绪上的,只是生理性的。 “小心。”拉住她的人说。 梁韵抬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勾着唇角的陈漾。 三.信不信我,你自己知道 梁韵坐在陈漾的休息室里,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 护士们脚步匆匆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她不时向紧闭的大门望去,心想不知什么时候陈漾会突然推开门进来。 他好像很忙,把她从楼梯间领回休息室以后,嘱咐了一句,“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就随着一个护士离开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地在这里等他? 等他又做什么? 他们之间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六句。 想归想,梁韵还是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 陈漾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好像吓了一跳一样,突然站起来,立得笔直,手里的茶都泼出去了一些。 对方看她反应剧烈,又是勾唇一笑,“吓到你了?” “没……没有。”梁韵嗫嚅。 是吓到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陈漾的气场总是令人生畏,可他实际上本来什么也没做。 刚才还好心救了她。 “一起吃个晚饭,有空吗?”陈漾脱下白色的工作服,换上便装外套,“对面有家餐馆,家常菜做得还不错。” 话是询问的语气,梁韵却听不出商量的余地。 饭店清静雅致,人不多,每桌都相隔较远,即使不是包间,谈话的隐私性也很好。 落座以后,陈漾忽然拿出了一个空药瓶,用手一推,送到梁韵眼前。 并没说话。 她略显尴尬,抬头看他。 不知什么时候掉出去的,被他捡了去。 对方却是完全的若无其事。 “西普妙不建议突然停药,会加剧失眠和焦虑症。”陈漾拿着餐巾,缓缓地擦着餐具,边边角角,漫不经心,却疏而不漏。 “今天……本来还不到配药的日期……” 梁韵没有说下去。 该怎么继续解释呢? 擅自过量服用,导致药物依赖性大增,有理智的医师都不肯再给她补量配药的。 “你不记得我了?”陈漾突然跳到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他的语气平静,可梁韵却奇怪地听出了责备的弦外之音。 “记得呀。上次校友会的联谊见过的。”梁韵微微垂着头,答到。 陈漾没有说话。 他给她的感觉,好像太阳,太过耀眼,不能直视。 “你还把我的名片送给了别人。”陈漾又开口,“你可以告诉你那个朋友,我不适合她。” 梁韵惊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几秒,却忙着错开眼神。 这个人的强势像是能在他身侧晕出光圈一样,看一眼就让她坐立不安。 不过看来,朋友果真偷拿了他的名片,还跟他联系过了。 可是自己干嘛要当传话筒,说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这么说起来,那天陈漾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说那个对她示好的男生不适合她。 “你自己去说啊!又不是我让她找你的。”梁韵突然想到那天夜里,自己幻想着他的样子自慰,脸发烧,出口的语气别扭起来。 “不是就好。”陈漾勾着眼角睨她,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后来的话题被他轻易转换开了,并没有一味的纠结。 陈漾的话并不是很多,却总能带领着话题。 梁韵渐渐也放松了一点,跟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中间接了VP一个电话,还是关于那个培训项目的事。 梁韵随口抱怨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看见陈漾饶有兴趣的听着,不过却并没有对她指手划脚地提建议。 这倒是让她感觉很舒服。 如果他像工作中接触到的其他一些男性一样,动不动就喜欢对自己指点江山,她可能很快就会缄口不言。 但陈漾没有,只是聆听,不时微笑。 梁韵是别人眼中的所谓成功女性,一直努力地在世俗眼光中出人头地。 可也是因此,建筑起了周身的铜墙铁壁,不让别人近前探究,也不许自己越城池半步。 信任二字,在她的字典里,难觅其踪。 最初的轻度抑郁,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跟她极度缺乏信赖感和安全性,脱不了干系。 现在面对陈漾,她却隐隐的生出了一种无名的依附感,简直匪夷所思。 饭后,陈漾送她回家。 车停在楼下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我会叫人给你配一个星期的药量,但是你要减半服用,坚持到两个星期。这期间,如果你同意,我也会带你试试其他的干预办法,争取两周后完全停药。” 梁韵刚才跟他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啤酒,现在的眼睛里添了几分流转的颜色。 “我为什么要信你?”她问道,语气在酒精的作用下添了几分挑衅,“别人一年多都没有疗效的情况,你说两周,不是在吹牛么?” 陈漾眼底的神色一暗,“信不信我,你自己知道”。 “手机给我一下。”陈漾又说。 梁韵微怔,不过还是顺从地从手袋里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嫩绿的手机外壳,鲜活的颜色。 就像她掩饰极好的外表,谁也看不到她内心的秘密。 热烈地假装,微笑着压抑。 陈漾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回拨过去,等自己放在收纳盒里的手机亮起,他再挂掉。 “药配好了,我会找你。” 他下车,走到梁韵一侧,拉开车门,顺势弯下腰,去解梁韵的安全带。 整个人的身影罩在她身上。 梁韵忽然僵住,手脚都像石雕一样静止,任凭他按下自己的安全带扣,足足等到陈漾发问才晃过神来。 他问,“不想下车?” 梁韵只觉得脸颊猛然发烫,逃一样下车,飞快地往自己家的楼口跑。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小剧场———— 陈漾:听热心群众们反映,你觉得我像太阳(Sun)?8错8错,凡是带大S的名字我都很受用! 梁韵:那您没听有关市民介绍,太阳还有个名字叫“公公”?嗯,陈公公? 陈漾(单手抽出皮带): 你过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作者菌:你俩赶紧的!你看看,我跟读者们保证了肯定有肉的,啥时候才能炖好?! ~~星星眼继续求收藏!求珍珠!求留言!今天三更了呢~~ 四.拜托了,陈医生 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梁韵才意识到,刚才并没有好好跟陈漾告别。 作为医生,破例给她配药,也算是为自己开了后门了吧。 她掏出手机,打开,找到他存进来的号码,微微咬着下唇,编辑修改了半天,才发出去短短几个字,“今天,谢谢你!” 不一会儿,对方便回复过来,“只是今天?” 梁韵拿手指轻轻点着屏幕,只好又疏离客气地回答,“今后两周,就拜托了。陈医生。” 陈漾此时,还坐在车里。 车子熄火停在小区的路边,从车窗向外,正好能看见梁韵房间的灯光。 他盯着手机上“陈医生”几个字,勾起嘴角一笑。 嗯,先让她这么叫几天吧。 看来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陈漾发动了汽车,又抬头看了一眼梁韵的窗户,缓缓驶离。 很快,梁韵果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通知她去拿新的处方药。 不是陈漾打来的,她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是还是记得发了消息过去,感谢他的帮忙。 “不必客气。不过要记得我说过的减量服用。另外如果可以,按时把身体情况给我汇报一下。” 梁韵盯着手机的屏幕:怎么像她爸爸的语气? 梁韵的父亲退休前是体制内的领导,人前八面威风,人后也老是端着个架子。 性格是个老古板,从小除了关心她的学习成绩以外,好像从来也没有什么其他表示父女亲近的举动。 考试成绩好的话,能得来寥寥几句肯定;不理想的时候,便是言语上的冷暴力。 她爸喜欢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从小到大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还不是因为你是个丫头。” 其实,有时,梁韵宁可她爸像隔壁叔叔对待他儿子那样,犯了错,来一顿板子,倒也痛快。 在她眼里,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远远恶劣于体罚。 梁韵的母亲年轻时就是她爸的盲目崇拜者,至今都没有改变立场。 记忆当中,她对自己的评价总是要和爸爸的形象挂钩: 学习有退步——丢你爸的脸;跟同学闹意见——丢你爸的脸;就连个头长不高,也是——丢你爸的脸! 梁韵自高中就开始住校,大学去了外地,后来又出国留学。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逃离这种无处不在的压力。 至少离家在外,她爸的要求也就是“定时给我汇报你的情况!” 至于汇报什么,便是自己的自由。 梁韵早已习惯了报喜不报忧。所以她的家人至今都不知道她其实在服用抗郁药物的事情。 如果他们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梁韵的父亲一定会说,“小年轻,就是没经过风浪,心眼小,想不开。哪里那么多事儿!” 梁韵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所以,不要告诉他们。 假装生活,她早就习惯了。 梁韵盯着陈漾的消息,盯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个“好”。 记得他说要自己减半服用,这次梁韵很听话地遵了医嘱。 也不是因为要听他的话,只不过担心药量坚持不到最后而已。 梁韵对自己说。 每隔一天,也规规矩矩地给他发消息报告。 这算是医生对病人的跟踪调查吧。 梁韵又对自己说。 晚上睡了几个小时,白天的食欲怎样,头痛的状况如何…… 陈漾每条必回,没有一次落下,尽管大多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很好。”“不错。”“知道了。”之类。 梁韵自己好像也没有意识到,后来几天她的短信开始加上了一些生活上的其他细节: 公司楼下新开的奶茶店很好喝。 又或者,自己手下的那个培训项目终于有了进展…… 之类。 也许陈漾也看到了,但并没有点破。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陈漾的影子在脑子里一天到晚晃来晃去,分散了梁韵的注意力。 虽然用药量不足以前,她的头痛竟没有原来那么明显。 很快,居然过了一个多星期。 五.干预办法 周六,梁韵在公司里加班。 空荡荡的办公楼里只有她一个人,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无精打采。 忽然想起来,好像忘了吃午饭,再看看时间,算了吧,一会儿早点回家,去麦当劳的窗口随便买点什么。 反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糊弄一顿是一顿。 手机突然响了,是陈漾。 梁韵一下子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一个星期,都是梁韵单方面给陈漾发消息,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联系。 梁韵做了一个深呼吸,故作镇静地接起电话,“你好,陈医生。” 陈漾在那端似乎嗤笑了一声,“有空吗?” 梁韵看了一眼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完吧。 “有空。有什么事吗?” “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替代药物的干预办法?今天想给你介绍一下。”陈漾的声音比上次见面时听起来多了几分慵懒,也许是周末的缘故。 “你在医院加班吗?”梁韵疑惑。 “跟医院没有关系。我带你去吃个饭,有几个人你可以认识认识。” 可能是那种戒酒戒毒之类的互助小组吧。 在国外的那几年,她倒是没少见。 梁韵不以为然: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好办法! 她不太相信这种互相聊聊天的活动能对她有用,但是考虑到陈漾对她的照顾,还是应下来,多少留给他一些面子吧。 “好吧,什么时候?”梁韵问道。 陈漾敏感地捕捉到梁韵的语气词,“好吧?怎么,不是很情愿?” 梁韵觉得实话实说,也许能有效,免得浪费两个人的时间,“陈医生,那种互助小组,我以前参加过,对我的情况,不是很有用。”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而且,最近我的状态好像也好了一些。” “哦,是吗?已经开始有起色了啊!”陈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似乎又有些果然不出所料的自信,“不过,我要给你介绍的,并不是互助小组。” 梁韵没有提,自从陈漾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虽然只是一个静静的存在,并没有过多的干预,也让她似乎找到了一个依靠,连向他汇报都变成了日常的一项新意义。 这恐怕才是她状态好转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就像航海的人,在茫然的大海上,远远地看见灯塔的光柱,或许只是遥远的一点慰藉,还是让你觉得天地之间,还是有人在关心着你。 陈漾很奇怪的占据了梁韵心里负责安定的一个角落,尽管他们明明连熟识的朋友都还算不上。 真是奇怪呢! “我在你们楼前的停车场。”陈漾见梁韵沉默不语,直接自报了家门。 “啊?你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梁韵下意识的想要到窗前张望,又怕被他笑话自己的慌张,赶快克制住。 陈漾的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的平缓,“你昨天晚上告诉我了呀。” 是吗?竟然不记得跟他报过自己的行程! 还好,不然真要以为他是个跟踪狂了。 “那你稍等啊。” 梁韵对着镜子理了理散落的秀发,又补了点淡淡的唇彩,因为是周末,她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化妆。 拿起衣架上的风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这么快出去,不然也显得她太迫不及待了。 梁韵坐在已经关机的电脑前,头脑里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陈漾之后,躺在床上的那晚。 心灵的颤抖,身体的悸动。 一时间更是花心纷乱,意志飘移。 这是怎么了?他和她之间,连约会都算不上吧。勉强说起来,可能是医患关系? 等到梁韵下定决心,下楼到停车场的时候,陈漾正靠在车旁,和什么人讲着电话。 他看见梁韵过来,温和地笑笑,示意她等一下。 梁韵在离他大约几米的地方停住脚步,她不想让陈漾觉得她做事没有分寸,要窥听他的隐私。 陈漾很快挂了电话,招手让她过去。他彬彬有礼地把梁韵让到车上,像是对她解释一样开口,“刚才是我的朋友,告诉他们我会带你过去。” ————小剧场———— 作者菌:老陈,你行不行啊?墨墨迹迹的。赶紧给爷掉马! 陈漾:你丫闭嘴!放长线钓大鱼懂不懂? 梁韵:作者菌你不是人!就这么想看我挨揍? 作者菌(甩锅给读者):他们想看,不关我事啊! 六. 没有主人的同意,自己跑到这里晃荡 陈漾要带梁韵去的是一个下午茶聚会,在本市一个小有名气的咖啡厅。 到了地方之后,陈漾找好了停车位,却并不熄火,转过脸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梁韵。 梁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陈医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漾低笑了一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次是个陈述句。 “Eine。” 陈漾轻轻脱口而出的一个名字,却像是一个惊雷,炸响在梁韵耳边。 Eine, Eine…… 那是梁韵只有在那个圈子里曾经使用过的名字。 而说起来这个,她其实也只能算是半个圈内人。 很早以前,梁韵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跟初恋的男友有一次玩耍打闹,因为骂了他最喜欢的球星,被摁在书桌上,不轻不重地揍了几下屁股,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比以往都兴奋起来。 从那儿以后,心中渴望的烈焰就愈燃愈高,像是脱缰的野马,再也收不回来。 开始只是从文字和画面上对BDSM的圈子小心翼翼地了解,出国之后,才被一个学姐带领着进了圈。 说她是半个圈内人,是因为几次实践都不成功,几乎总是半途而废。 在梁韵身上,体罚似乎永远不能提供让她足够的兴奋。 皮拍和板子,带来的只有痛,没有快。 梁韵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骨子里期待着被束缚被羞辱,全身心地把自己交给一个人,在外被温柔亲吻,在内被粗暴占有,一面被强制责打一面又被好好疼惜。 夜深人静的自己,曾经无数次地角色代入,屡屡高潮。 可一旦一个真的S来到她面前,现实就像一面被突然砸碎的镜子,把美好的幻想通通变成扭曲的图像,欲望什么的瞬间化为泡影。 而专业的S,看到在自己手下,干得发涩的M,是很挫败的,绝对不可能硬上。 那不是SM,那是性虐。 被圈内人不齿。 当然更不会有S会想认领身体这么不配合的M。 所以梁韵只好决定退圈算了。 退圈之前,她去了Vegas的一个俱乐部。 俱乐部的老板,就是领她进圈的那个学姐的老公。 他们主奴终于修成正果,不少圈内同好前来祝贺。 那天是万圣节,字母圈的聚会也应景搞了化妆舞会。 梁韵戴了有黑色羽毛装饰的半遮面具,身上是同款的高领紧身裙。 这种衣服其实比低胸V领的剪裁更显身材。挺拔的天鹅颈,和浑圆的胸部,在紧裹的布料下,性感诱人。 包覆着臀部的裙摆长度及膝,笔直的双腿在膝窝处显出一个小小的凹陷,完美的线条一直延伸进脚上的低帮马靴。 Vegas娱乐性大麻合法化比较早,这次学姐和她的老外老公也准备了不少加料的点心,“犒劳”客人们。 梁韵出于好奇,吃了几块曲奇。 没几分钟,眼前的东西就开始被放大,周围的音乐声也越来越震耳,就连自己的心脏都开始要从身体里挣出来一样猛跳。 她转身向吧台走去,想去要一杯清水,可是刚走两步,便被一个身材是她两倍有余的金发男人挡住。 “Excuse me.”梁韵太阳穴跳痛得厉害,实在没心思跟他纠缠,只想绕过他去,不做理论。 对方却不肯让步,一只大手搭上梁韵的肩,又突然下滑到她的腰臀交界处,狠狠地揉了两下她的屁股。 梁韵火了:这是赤果果的骚扰行为啊! 有规矩的场子,主办者都绝不允许随便的调戏发生在任何客人之间。 梁韵强忍下脾气,不想给她的学姐找麻烦,大力推开那个男人,拿手指隔空狠狠地指着他,转身要去找维持秩序的DM*。 可是酒吧里的人正在群魔乱舞,而且每个人都在乔装的掩饰下,找人变得更加困难。 那个金发男人显然不在乎梁韵的无声威胁,又要上前纠缠。 一个体积只相当于自己三分之一的亚洲女孩,掌控起来不要太过容易。 梁韵从旁边的桌子上抄起了一杯酒,攥在手里,准备在那个混蛋再次凑过来的时候,泼到他脸上。 手还没有抬起来,便被另外一个人按了下去。 一只男人的手臂。 一个穿着西服正装的东方男人。 梁韵吃了一惊,扭头看他。 陈漾戴着一副细边的金丝眼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却掩不住威严。 “胆子肥了?没有主人的同意,自己跑到这里晃荡?!”陈漾用英文对着梁韵说,却抬头瞅了那个金发男人一眼。 —————— DM=Dungeon Monitor 字母圈活动中的秩序维护者 七. 要是我的,藤条能抽断三根 不经过对方同意,就调戏无主的M,虽然有可能被扔出场子,但擅自撬别的S的墙角,那就有可能被彻底扔出圈子了。 刚才还性致勃勃的金发男人,一见陈漾半路杀了进来,宣称了主权,立刻泄了气,低骂了一句,悻悻地离开。 陈漾抓着梁韵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不想再被骚扰,就跟我来。”这次他说了中文,低头看她胸前的名牌,咬着她的名字,“Eine”。 陈漾直接拉着梁韵去了酒吧的二层。 相对于一层作为公开场所,二层的VIP房间都是要提前实名预定,不是圈里的名人,很难有这个机会。 陈漾推开一间包厢的大门,把门口的“请勿打扰”的牌子翻了过来。 他攥着梁韵腕部的那只手只是虚抓,并没有真的用力。可梁韵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躲不离,任他摆布。 陈漾在她身后关上门,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梁韵。 梁韵说了声“谢谢”,拧开来喝了一口,心脏还是跳得厉害。 “一个没有主的小M,穿成这样乱逛,肯定要被人骚扰。”陈漾背靠着冰箱的金属门,一脸看戏的神情。 “谁说我没主?”梁韵顶了他一句,却不敢抬眼直视陈漾。 这屋里的装修有毛病,谁把灯弄得这么亮! 对方哼笑了一声,摆明了不信。 “有主还自己出来瞎晃,要是我的,藤条能抽断三根!”陈漾突然凑了过来,离着梁韵的耳朵特别近地说。 梁韵浑身猛地一抖,他明明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只是听他说话,自己竟然—— 湿了。 陈漾似乎明了她的变化,微微一笑,“你的眼睛出卖了你。那么不驯的眼神,没有信仰、没有方向。不是还没开化的新手,就是没被鞭子打服的迷途小奴。” 梁韵像是被他揭开了自己不愿示人的秘密,有些恼羞成怒,转身就要走。 你才没开化!你们全家都没开化! 陈漾并没有去拦她,只是在背后悠悠地说道,“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指路。” 只是音量并不大的这一句话,梁韵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迈不开脚步。 “这……屋里太亮了。”她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陈漾轻笑了一声,伸手一拉,把自己的领带解了下来。 他走到梁韵面前,把她的面具摘下,用领带把她的眼睛遮了起来,在脑后打了个结。 陈漾把手按在梁韵的后颈处,把包住她脖子的紧致布料向下拉了啦,擦着她细腻的皮肤,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梁韵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手并没有威胁的力量,却莫名其妙的让她想受之掌控。 梁韵刚想不自觉地扭头,像小猫一样去拿脸颊蹭他的手,却被在肩上猛地一按,两条手臂也被扭住按在身后。 整个人被转了半个圈,按倒在陈漾的臂弯里。 “放松,这里,还有这里。”陈漾的手慢慢下滑,从她的脖子到肩膀,从后背到臀峰。 梁韵的后背被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眼前的黑暗,让她毫无他法的臣服于陈漾的控制。 紧张却激动。 视觉是人类天生最为依赖的感官,一旦被剥夺,理智就会方寸大乱,动物性的本能上升,不自觉的要依靠倚仗外来的力量。 深谙此道的陈漾,找到了让梁韵最快与他建立服从与被服从关系的途径。 趴在他身上的梁韵在微微发抖,陈漾用手轻轻滑过被紧身衣料下摆包裹住的翘弹肉团,用掌心摩挲挑弄。 他低下头,贴着梁韵的耳朵缓缓吐气,“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梁韵的耳朵连着脖子开始一起变红,身体别扭地要开始扭动。 陈漾突然把一只脚伸进她两腿之间别住,强势地顶开她的大腿,卡住她动不了,两只臀瓣正好落在他的手心里,被他捏住团揉。 梁韵被卡得死死的,屁股又被陈漾肆意玩弄,不由得呻吟出声。 陈漾听到,似乎很满意的喟叹了一声。 忽然举高手掌,狠狠地扇下,将刚刚还在他手里绵软可爱的肉团,扇得猛一颤动。 “啊——”梁韵刚刚喊出口,又一下子咬住自己的嘴唇,肩头簌簌地抖着。 陈漾的手掌结实,却有温度,落在她臀上,是有感情有生命的刑具。 陈漾看梁韵下意识地要忍住叫声,微微扶了下眼镜的边框,在她的腰上又发力一按,“撅高!” 密集的掌风立刻雨点一般落下来,把高翘的柔软嫩肉打得像受惊的小兔一样,仓皇乱跳。 梁韵的屁股立刻到处都火辣辣地疼起来,可是在疼痛的间隙,她却舍不得离开那双带着温度的大掌。 每两次掌掴相隔的短短几秒,是混杂了失落、期待、畏惧、激动的复杂味道。 刚才温柔的按摩,和现在严厉的惩罚,像是一身同体的两个极端,哪个都让她致命地上瘾。 梁韵感觉自己的双臀迅速鼓涨地肿了起来,小腹下方也开始有流淌的电流横冲猛窜。 “可以哭出来。”陈漾说完,又是一组巴掌落下来。 “啊啊……呜呜呜……”梁韵听了陈漾的话,一瞬间哭喊出声,心里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压力和紧张一倾而下。 周围的喧哗,一下子安静了。 ————小剧场———— 作者菌(土拨鼠尖叫):陈爸爸终于出手啦啦啦! 陈漾:怎么?你也想要? 梁韵:滚滚滚,各回各家,各找各爸! 八. 夹好,掉下来有你好受的 梁韵实在也没有想到,以前挨鞭子能几乎要打出血来,也没得到过快感,今天的一顿巴掌反而把自己打出了感觉。 陈漾温暖的怀抱和结实的手臂,就像是天生完美的刑架。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更是最服帖顺手的工具。 一组巴掌打完,他把梁韵的短裙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内裤。 梁韵一惊,猛地起身要躲,却被陈漾死死按住,“别动!” 大手落下时不是新一轮的惩罚,而是缓慢温和的按揉。 热得发烫的臀肉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他微凉的掌心带来的舒适。 梁韵突然觉得脑袋放空,反正被蒙着看不见,干脆舒服的闭上眼,任由陈漾揉着她的臀尖按摩。 “下面一组,把内裤脱了打。”他说。 梁韵跟陈漾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忽然被他这样说,羞耻心还是发作,她咬着下唇小声道,“不要。” 陈漾动了动卡在她两腿之间的膝盖,“把我裤子都弄湿了,你穿着不难受?” 接着把一只手穿过梁韵的头发,缓缓地捋着,出口的声音却是冰冷无情,“你敢再说一句不要试试!” 于是,梁韵像是被他完全震慑住,一动都不敢动了。 陈漾把她的内裤褪了下来,拉着银亮的丝线,脱到脚踝,一把扯下。 两只已经粉红肿胀的小丘这下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像是饱灌汁水的水蜜桃,鲜艳地诱惑着,招惹人想上去咬一口。 陈漾把刚刚从梁韵脸上摘下来的羽毛眼饰拿过来,手腕转动着,把羽毛的尾端挑逗似的抚上她的臀峰。 “呃~~”梁韵娇娇颤颤地叫了一声,全身的神经都像是在生物电的刺激下觉醒,每一寸皮肤都开始战栗。 陈漾已经放开了对她双手的禁锢,可是梁韵已经彻底地放弃了抵抗。 陈漾引着她趴伏在沙发的扶手上,梁韵的双手立刻紧紧地抓住下面的软垫,似乎是做好了准备等待下一轮的惩罚。 羽毛的挑衅从最上端的臀峰渐渐越滑越深,要探到隐秘后花园的时候,惹得梁韵猛地夹紧了腿,极力抗拒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痒意,扭着屁股颤抖,带着哭腔求饶,“痒……好痒……” 陈漾把一只手强行伸进她用力夹着的双腿之间,分开一道缝隙,把羽毛打着转地扫过她的小菊,又掠过已经泛滥得不成样子的小穴,在那里停住不动,另一只手在梁韵的臀瓣上“啪啪”地拍了两下。 力道不重,不是惩戒,更像是提醒,伴着一句玩味的威胁,“刚挨完揍,现在皮又痒了?” “唔——”梁韵的声音闷在沙发的布料里,可怜兮兮的委屈。 陈漾把羽毛饰品又往前顶了顶,“夹好!掉下来有你好受的!” 梁韵像是能预知接下来的剧情,呜咽着涌出眼泪,把蒙在眼前的领带完全浸湿。 腹腔里却是几条神经绞缠错杂的痒意,好像那里也被放进了一只鹅毛笔,羽端似有若无的轻扫在脐下的敏感地带,拧出一股股情欲的汁液。 穴口湿漉漉的打滑,她费尽力气努力夹着陈漾放进来的羽毛面具,生怕一个不小心漏掉下来。 她听见陈漾解开皮带的声音,金属搭扣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动,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 陈漾单手把皮带抽了出来,“倏”地一声响。 梁韵猛地一抖,全身僵挺,腰背不经意间绷成了一条直线。 —————— 继续转圈圈求珠珠,别的大大说珠珠多了,才有机会上首页。各位小仙女拜托拜托啊,赏我们老陈几颗,好买工具啊!老用手多疼! (梁韵:作者菌,我不是亲生的?!他疼我不疼?!) 九. 掉了的话,就抽前面(一百珠加更!) 陈漾见状,伸手,团握住她一边的臀瓣,揉了两把,忽然倾身侧下,在梁韵颊上轻轻一啄,“趴好,不要躲。” 仅仅是双唇礼节性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脸,梁韵却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如果说刚刚的巴掌,打开了泄洪的一小道闸门,那么现在这个轻吻,便摧毁了整个城墙水坝。 梁韵的身体再次柔软下来,弯曲成美丽的弧度,在灯下闪着光,油画一般。 雪白的圆润肉团,完整均匀地遍布了淡粉,是天使的手,把水彩揉进了云朵里。 陈漾抽回了手,再把皮带对折,确认硬质的金属部分不会露在外面,才“呼”地一声抽了下来。 牛皮的材料带着他的臂力,在空中甩出一个张扬的弧度,像是火舌燎动一般,亲吻在梁韵粉嫩的臀尖上,立刻出现一条鲜红的山棱。 “啊啊啊!——”只这一下,梁韵几乎要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自己腿间夹着的东西,猛地下滑了一下,差点儿掉出来。 皮带轻轻点在屁股上,是无声的威胁。 陈漾的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摸了一把黏滑的湿润,反手抹在梁韵肿起来的臀峰上,“掉了的话,就抽前面!” 梁韵只好死死地咬住嘴唇,手指用力地要在沙发垫上抠出洞来。 皮带一下又一下,呼啸着招呼在她的屁股上。痛感在娇嫩的肌肤上炸开,一波强过一波,火烧火燎地无处躲藏。 前面的花穴却被这重重的抽打刺激得不断颤抖,汁水涟涟,浸透了夹在中间的羽毛。 梁韵不敢哭得大声,担心身体的反应过于剧烈,会弄掉前面的羽毛面具。只是哽咽着把痛呼往肚子里吞,泪水和汗水一齐顺着脸颊往下淌。 陈漾没有让她报数,因为这不是既定的惩戒。 对于给一个小M启蒙,那要随他喜欢,想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 梁韵丰腴细嫩的肌肤上,开始凸显出一道道与皮带等宽的肿痕。 阿玛尼的金属标志在挥舞的风动中暗闪着危险却诱惑的冷光。 韧性的小牛皮落在皮肉上的“噼啪”声,混着梁韵喉咙深处发出的痛吟,是回响在空气中别具一格的音效。 让她痛苦却激动,也让他满足而兴奋。 梁韵的大脑,此时像是自动清空了存储,纷扰繁杂,一概消失,唯有被疼痛和担忧占据。 痛在屁股上皮带的暴虐亲吻,忧在私密之处夹着的羽毛不断在爱液的滋润下打滑。 简单却充盈。 她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也丧失了对自我的控制,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不能躲,不能让羽毛掉下来。 他说:掉下来会打前面。 梁韵毫不怀疑陈漾的说到做到。 这样的抽打,如果转移到前边,怎么能受得住? 然而畏惧却不是唯一的原因。 她想,自发的想:乖乖地听话,取悦他,把自己交给他,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陈漾满意,她便知足。 陈漾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梁韵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原本雪白的臀肉早已遍布了鲜红的痕迹,有几条还层层相叠,叫嚣着刺痛。整个身体微微一碰,便会紧张地抖动。 她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可两腿还绷得笔直,夹着他放在那里的小饰品,虔诚的祭品一般,一动不动。 陈漾去冰箱里拿了一块提前冰好的毛巾,覆在梁韵的屁股上,轻轻地用指腹压下,按摩起来,又把那根折磨她的羽毛拿掉,揉了揉她汗湿的头发,“结束了。” 梁韵只觉得某一根绷紧的神经“咻”一声被锋利的刀刃割开,突然的松懈,一下子“哇”地放声哭出来。 之前的种种情绪,都一齐释放。 ————小剧场———— 陈漾:《论名牌皮带的101种副业》。 梁韵:尼玛谁告诉我蜜桃臀是深蹲练出来的?明明是被打出来的...... 作者菌(财迷数钱状):谢谢金主大大们!给我鹅子买亚克力板去咯!(贪婪流口水)氮素,还有水晶藤条、戒尺、一丈红、小羊皮散鞭......嘿嘿,懂?么么哒~ 陈漾(解袖口):回来回来,你等下,你管谁叫儿子呢?! 十.多少钱,赔给你 陈漾一只手支在方向盘上,屈起的一根指关节在薄唇上轻轻蹭了两下,“Eine,我的衣服还在你那里。” 副驾驶上的梁韵,脑子里像是经过了一场地震,深藏在记忆当中的那张脸,渐渐地浮现出来,和眼前的这个人相交重合。 那一天的晚上,她以为记忆是经过夸张修饰的,因为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 梁韵在陈漾的二次启蒙下,第一次从受掌控受惩罚的角度,在疼痛之外,得到了无上的快感。 她记得他是从后面进入的,每一下冲刺都撞在她红肿的臀瓣上,痛并快乐着。 遮着梁韵眼睛的领带被陈漾拿掉了,但她还是闭着眼睛,承受他的索取,亦或是奖赏。 仿佛担心眼前的世界是她幻想出来的,一睁眼便会消失。 陈漾的动作很大力,却并不急躁,像是抓住猎物的一只猛兽,把她压在身下,一边欣赏一边撕咬,享受征服的乐趣。 梁韵也甘愿地被他支配,听着陈漾满意的低声呻吟,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感都像潮水一样汹涌。 一夜酣梦,从未有过的踏实睡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的衣裙在昨夜的战况中已经损毁不堪,身上盖着的除了一条毯子,还有他的西服上装,名牌上写着“Chase”。 学姐的电话打了进来,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并且告诉梁韵,Chase有急事,提前离开了,拜托学姐和她老公记得照顾还在包厢里沉睡的她。 整件事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一场梦一般。 很快梁韵便回国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再进入到国内的圈子。 再后来,她和男朋友无疾而终,接着又过分地依赖上西普妙。 似乎是命运的安排,这条路又悄悄把她指向了陈漾的方向。 “你……你是Chase?”梁韵出口的声音带着试探,也带着期待。 “在Vegas的那次,你是喜欢的,不是吗?”陈漾微微弯起眼角,眸底却是审视的光芒。 “所以,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梁韵扭头看向车窗外,“是圈里的聚会?” “也不算是,只是同好们一起吃个便饭,各自带些有兴趣的新人。你在国外的时候应该也听说过吧,叫Munch,最近国内的圈子也开始组织起来了。公开场合,对新人比较安全。大家只是聊天,或者交流经验,没有实质的活动。”陈漾简单地解释着。 “我跟你一起去的话,那我们……”梁韵看向陈漾。 “不是。我现在不收Moon。”陈漾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打断她的话答道,“不过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些别的Star,都是熟识的朋友,所以信得过,比较放心。” “是吗?那我应该谢谢你考虑周全?!”梁韵忽然像被刺痛了一下,冷笑道,“我不用你介绍。我对你的朋友不感兴趣!” 她推开车门,一脚迈了下去,刚要关门,又回身道,“是个男人的话,要拒绝就干脆麻利点儿,别天天吊着我的朋友!还有,你的衣服被我扔了,多少钱,赔给你!” 说完猛一摔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陈漾不过是觉得她既然也有一样的特殊兴趣,要给她介绍一些同好罢了。 可是她讨厌他把自己看成一样玩具一般,毫不在乎地可以拱手送给别人。 不过说实话,梁韵自己也清楚,她没有资格要求陈漾对她应该怎样不同。 那一回的接触,只不过是两厢情愿的一次游戏,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梁韵回国以前,确实和学姐打听过关于Chase的情况。 学姐说,他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一个主,但是从不轻易收奴,也很少在公开场合出手调教。倒是经常会有人找他请教一些经验技巧之类的,是圈里一个导师样的存在。 梁韵那晚和他的际遇,该算是很幸运的事情。 幸运?!屁话! 现在的梁韵,心里燃着一股无名火,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陈漾说他自己不肯收奴,还是因为他要把她介绍给别的主。 反正她想把自己手包抡到他脸上的感觉。 大尾巴狼! 臭不要脸! 沙文猪! 渣渣陈! 梁韵跟前男友分手,也没有骂过这么狠。可是现在心里却像是被塞了一个火团,烧得她要爆炸。 梁韵气冲冲地走到地铁站,这里是市中心,周末的地铁被出行的游人占据,每列停靠都是“一大波僵尸即将到来”的场景。 梁韵被蜂拥的人群挤上一节车厢,在肉挨肉的触感和汗臭的夹击下,被挤成了纸片人,心里又把罪魁祸首陈漾骂了一百遍。 ***************************** 作者唠叨两句:所谓大众和小众兴趣的区别,无非是你喜欢清汤我喜欢麻辣的锅底选择,在保护好自己的基础上开心就好了,没有谁天生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评论指点。不过凡是涉及到和网友见面,或者是作为对其他成员还不很熟悉的新人,第一次的话“选择公开场合”,“有第三者在场”都是有效的安全保障。 安全、理智、自愿(Safe, sane, sensual),其实应该是任何一项有挑战性活动的原则,并不局限于某一个“圈子”。 十一.陈斌 整整一个月,梁韵都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到陈漾。 因为每次想起,不但心里冒火,更难受的是火被熄灭后的那种空虚无力,像是黑洞,有着可怕噬人的力量,要把她本来假装的坚强一分一分地击碎,把整个灵魂像是液体一样吸食掉。 深夜的时候,她却忍不住诱惑,拿出许久不曾用过的玩具,狠狠地自罚。 用金属的乳夹凌虐娇嫩的乳果,把按摩棒一举推到最高的刻度,在疯狂的战栗中哭泣,在泄身的眩晕中溃败。 然后在半昏厥的状态似睡非睡,似梦非梦。 梦中会有一个模糊的,勾着唇角的剪影。 工作上的那个高管培训项目终于尘埃落定,梁韵作为负责人,带着最后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两位金牌讲师,去对方公司,上第一堂课。 按照惯例,每个定制化的培训项目开班,梁韵会在客户的高级管理层面先做一个总体的课程介绍,包括教学方法和预期目标等等。 这次的高管班又是较以往以来更为棘手的一个。 关键是对方的老板,年纪不大,但是要求一大堆,一会儿说要强调基础语法的准确运用,一会儿又要主导学员自主认知的灵活性,一会儿表示手写的不可替代性,一会儿又要着眼新型媒体语言的接触。 梁韵几次想拍桌子:姑奶奶不伺候了! 可VP一再嘱咐,这一单的重要性不只在于拿下他们一个公司,而是裙带效应的一系列客户。现在政策倾斜新技术新能源,跟国外有合作项目的公司只会越来越多。 而且培训这块市场,国内做的成熟的多是针对学生层的教育类,考证考托的,真正针对管理阶层的商务英文培训,还没几家做得好。 这是块大蛋糕。 四十分钟的开班介绍,进行得有点儿出乎意料的顺利。 梁韵几次在讲解演示文稿的中间停下,询问下面的一圈部门经理和主管们是否有问题,眼睛尤其盯着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圈圈画画的年轻总经理。 每次她停下,那个人就会抬头,冲她微笑点头,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感觉。 梁韵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好像挖了个陷阱等自己跳进去的感觉。 她的介绍部分完毕,后面具体的课程就交给了讲师们。 秘书带着梁韵离开了会议室,来到休息间,亲自去倒了一杯手磨咖啡,告诉她总经理一会儿会过来跟她聊聊。 求之不得! 梁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来的时候,带了个超大的通勤包。除了电脑以外,还有纸质的企划书、教材案例、手写讲义、测试标准、教鞭教具实物……实实在在地准备好了对那位总经理可能存在的刁难问题的各种围追堵截。 现在都没用上,梁韵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她用脚踢了踢那个很有分量的大包,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休息室里的各种艺术装饰品。 年轻的总经理和正式开始讲课的讲师打过招呼以后,也从会议室出来,正要去休息室见梁韵,半路却被一个人叫住。 那人正站在占了半个楼层的开放式展厅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装饰得像科技馆一样的高新技术展品区。看见他脚步匆匆地过来,便叫了他的名字: “陈斌。” 陈斌脚下立刻来了个紧急刹车,“哥,你怎么有空来了?” —————— 这章有点短小,来得及的话,晚上再码一章。 十二.冰山美人啊 (520表白读者加更!) “阿姨让你明天回家吃饭,她说你不回她电话?”陈漾微笑着看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不,让我来曲线救国。” 陈斌给人的感觉和陈漾很不一样。他年轻,蓬勃,又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意气风发,连讲话都经常是眉飞色舞,语速超快。 像只开屏的人型孔雀。 陈漾想。 孔雀的脸被陈漾的话打击得垮了一下,“又要我去相亲,不去!快三十岁没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我一个!” 陈斌不服气地说,“家里现成的就有一个,她怎么不唠叨你呢?” 陈漾收了脸上的笑,“因为她是你妈。” “哥,其实我告诉你,最近我还真看上一个,可能就是人们说的那种冰山美人吧。笑点泪点智商情商都超高的那种。开始是工作上接触到的,就觉得整个人对我都爱搭不理。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自己毒舌的本事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位,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我提的那些无理要求,还都给我应付过来了!就是到最后还一直是一副零下三十度的脸。” 陈斌一边抱怨一边引着陈漾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陈漾刚想挖苦他纯属犯贱,放着一群倒追他的活泼小姑娘们不要,非得上赶着找虐,就听陈斌突然压低嗓音,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哥你看,就是她!我们外聘的高管口语培训班大王牌,梁韵。” 陈漾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一丝惊讶,在听见梁韵的名字从陈斌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但是当他把脸转向休息室的玻璃窗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得毫无破绽。 “嗯,是吗?”陈漾似是在喉咙深处压抑着笑意,又要顾着陈斌的自尊心,“冰山美人啊?” 她那双饱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眼睛,陈斌恐怕想都没想过。 不过也好,那样的脸不该是给别人看到的。 还有生气的时候,表情也很生动呢。 陈漾想起来上回梁韵摔自己车门走掉的那次。 脾气这么大的小奴,难道不该好好教训教训? “你跟人家还是好好谈工作吧!”陈漾在陈斌肩上拍了拍,“记得给阿姨回个电话。” 转身走向电梯。 “哎,哥你好不容易来一次,等会儿吃个饭再走啊!”陈斌一时间不知道该往电梯走,还是该往休息室走。 “不了,下次吧,我请客。”陈漾在电梯门关上以前,冲他摆了摆手。 梁韵被陈斌带着,在公司的科技展厅、屋顶花园、员工食堂分别被迫参观了一大圈,拎着那个死沉死沉的通勤包,差点儿把手累断。 这个人吃错药了吧?她腹诽。 前两天还想尽了办法刁难她,今天怎么口沸目赤地跟她献殷勤。 在礼貌地用三种不同方式婉拒了陈斌的晚饭邀请之后,梁韵终于按下了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下行按钮。 呼—— 电梯门关上,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梁韵所在的语言服务公司,在业界是叫得上名号的,能做到培训主管的这个位置,她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工作经验。尤其在应对大型客户方面,她能够游刃有余地把教育者和客服人员的角色无缝衔接,这也是公司VP一直格外器重她的原因。 但是胜任一项工作,并不等于能在这份工作中享受自我实现的乐趣。 每当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终于对付完公司上级、对方客户,甚至学生家长时,梁韵都有那么恍惚的一瞬,要彻底崩塌的感觉。 但是成年人的社会属性,又绝不轻易允许你这么任性地放肆,哪怕是情绪的释放。 所以也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便要立刻收回神经,继续用世人所看好的态度做回正常的社会人。 梁韵在独自一人的电梯里,度过了她情绪波动的这几秒,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按下了自己汽车的解锁匙,尾灯双闪的一刹,照亮了倚靠在她那辆银色甲壳虫上的一个身影。 ————小剧场(兼假公济私求珠珠)———— 梁韵:主人主人,今天是几号啊? 陈漾:5月20号,怎么了? 梁韵:5月20号是什么日子嘛?(噘嘴) 陈漾(沉思状):嗯,1970年5月20号,毛泽东发表了《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声明。 梁韵(地铁老大爷看手机脸):哈? 陈漾:逗你玩呢,傻子!(下巴指方向)看看卧室床上是什么? 梁韵(打开礼盒):耶!Bracli珍珠丁字裤!! 作者菌(秒变身大柠檬精):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撒泼打滚ing)没有丁字裤只给珍珠也行啊! 十三.我数三下,把裤子脱了 陈漾转过头看她,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 梁韵的脸立刻僵硬住,扯了扯嘴角,却没想出一句合适的话说。 “一点儿都不像你的风格。”陈漾用手拨了拨甲壳虫车头灯上的睫毛贴纸,声音里充满了愉悦,“还是说,这才是你真正的风格?” 梁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你管得着吗? 其实这种小女孩的情怀要是被别人拿来打趣她,她很有可能满不在乎,或者装得满不在乎地跟着一起打哈哈,混过去完事。 可是话从陈漾嘴里说出,梁韵心里便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拧巴劲儿。 “陈医生,请你让开,撞到你我可不负责。”梁韵把那个大个的通勤包挪到身前,似乎想把它当成一个盾牌,脸上挂着冷漠的神情,往车门的方向挪动脚步。 陈漾好笑地看着她,像是布好陷阱的猎人,眼看着一个自以为是的猎物,绕过他设下的虚假危险,一步一步朝陷阱的正中心走去,还很得意地朝他竖着中指,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就会被他生擒。 梁韵刚刚拉开车门,身后一股大力的气流便冲了过来。 陈漾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直接扔到了后座上。她手里的车钥匙也被抢走,在某个理所当然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手里,插进了启动锁孔。 “你——”梁韵被他这一系列快速的反应和动作直接弄懵。 某人突然的蛮横不讲理像是一道超纲题,根本没有在她的课程计划之中,“我的Puzzle包呢?!” 陈漾被梁韵气笑了: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是她的包?! “你不准备报警吗?”陈漾把头转向后面,伸手把她的宝贝包丢到副驾驶的位置,故意留了时间给她。 梁韵抿着嘴瞪他,却没有说话。 短暂却紧张的沉默。 “那,我就认为你默许了。”陈漾说完,把座椅调了一下高度,发动了汽车。 一直到陈漾把车开出了车库,汇入了街上的车流,梁韵才小声地发问,“我们去哪儿?” 她说“我们”,而不是“你”。 从她像小猫一样,被陈漾掐着后颈抓住,丢到自己的车后排那时起,梁韵内心就已经默认了自己会跟他一起走的事实。 “你没有选择报警,那就证明,你接受被带到任何地方这个结果。不是吗?”陈漾从后视镜里看着梁韵,“现在,把裤子脱了,在后排跪好!” 梁韵带着疑问“啊”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转头看外面的车水马龙。 天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 “我数三下。”陈漾一边平静地开车,一边低沉的命令道,“三~二~……” 梁韵的身体早就背叛了理智,腿间的热流在他数到二的时候就急不可耐的涌了出来。 她磨磨蹭蹭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刚想在座位上跪好,又听陈漾冷冰冰地道,“内裤!” 梁韵有点儿担心地看向车外,马上便迎来了一句,“听不懂?!” 她夹紧了双腿,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姿势变得隐蔽,小心翼翼的脱下内裤。 陈漾伸过一只手来,“给我。” 梁韵听话地把攥成一小团的白丝蕾丝放到他的手上。 陈漾用手搓捻了一下中间明显的一块暗色湿润,似乎满意地啧了一声。 “现在头向后跪着,腿分开,腰放低,屁股撅起来。前面和后面,我都要从后视镜清楚的看见!” 梁韵现在委屈极了,抓着座位上的椅套,尽量地压低声音,“可不可以不要……外面有很多车……” “我说得不够清楚?!需要我停车教你吗?!” 梁韵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奇怪地说不出拒绝的话,就像是她在一开始就放弃了抵抗的选择一样。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对她说着:照他说的做。你是希望被陈漾如此对待的,不是吗? 梁韵乖乖地在后座椅上摆好了姿势,头埋得很低,祈祷其他的路人不要看向这边。 陈漾从后视镜里把她的一举一动全收在眼里。他紧靠着绿化带,一直行驶在背光的阴影中,不动声色的把梁韵这辆银色的小甲壳虫隐藏在车流最不显眼的地方。 等到梁韵觉得两腿和膝盖都跪麻了,才感到车身轻轻抖了一下,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窗外,周围漆黑一片。 陈漾打开了车顶的小灯,不知什么时候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位置都已经被调到了最前面。 梁韵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小座驾的后排空间,居然有这么大,大到几乎可以抡圆各种工具。 陈漾打开后边的车门,坐了进来,慢慢地把跪着的梁韵翻过来,抱在腿上,“你不是说把我的衣服扔了吗?要怎么赔?还有上次摔我车门的帐,也一起算算?” “还不是赖你自己。”梁韵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想让他听到,又怕让他听到。 ————不是小剧场,是作者菌一本假正经的叨叨———— 纯属瞎编啊亲,真实生活中遇到这种情况,甭管他是陈漾还是陈皮,那绝对得:喷雾—踢裆—报警,一条龙伺候呀!妖妖零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十四.更疼的还在后面 陈漾没有说话。 两个人寂静无声地僵持了几分钟。 梁韵光着屁股被陈漾按坐在大腿上,爱液已经浸湿了他的裤子。 陈漾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衬衫一边衣领,用力一扯,便轻松地撕开了梁韵的前襟。 她的衬衫是雪纺的柔软材质,淡淡的浅蓝色,领口有暗纹的花朵。 一颗晶亮的锆石纽扣跳跃着滚进前排座位的下面。 梁韵胸前猛然一凉,不禁低低地“哈啊”了一声。 乳房鼓涨的软腻肌肤在胸罩的半遮掩下,露了出来,微微映着车里的暗光。 她的皮肤莹洁光滑,不是那种没有见过阳光的虚弱惨白,而是有光泽的健康粉白,像是初凝的春雪,下面藏着早发的花蕾。 现在又由于紧张,胸前泛起了红晕,更像是天才的美工亲手调出来的杏粉脂色。 梁韵刚要心疼一下自己被扯坏的衬衫,尚未来得及开口声讨作恶的野蛮人,便被一只大手钻进胸罩里面,狠狠地拧住了乳头。 陈漾捏住她乳果最嫩的尖端使劲往一边扭。 梁韵立刻疼得大叫,“疼,好疼!不要!你,放手啊!” “疼吗?更疼的还在后面!”陈漾一只手把梁韵的双腕制住,另一只手有些粗暴地分开她的大腿,分到最大限度,照着已经湿漉漉的小花穴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啊啊啊——”梁韵最娇柔的地方被残忍地突然袭击,她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选择权给你,打后面还是这里,嗯?”陈漾的手抚摸着梁韵充满弹性的臀瓣,沿着臀缝上下划动,打着圈圈。 “后……后面。”梁韵低着头,声如蚊喃。 “把我的皮带解下来。”陈漾说。 这次没有手掌的热身么? 只是暗暗地想想而已,梁韵不敢问,乖乖地用手解开陈漾的皮带,双手递给他。 陈漾立刻用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让光裸的屁股撅到空中,毫不迟疑,挥圆了皮带,一声脆响,甩在白腻得发光的肉团上。 啪—— “唔——”梁韵还没趴稳,便挨了一下,出声叫了出来。 啪—— 没有喘息的空间,又是一下。 这次的打,没有间歇,皮带一下接一下抽下来,像毒蛇信子一下,亲密舔吻了梁韵的整个臀部、大腿、腰间,整个下身迅速像着了火一样烧了起来。 梁韵咬住自己口里的软肉,试图用别处的痛感来分散臀上的炙烈灼烧,但效果甚微,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叫了出来。 陈漾没有喝斥她,任由她颤抖着声音呼痛,一波高过一波。 他选择的这处郊外,最近的住家灯火,也在几公里之遥。 一组连续无隙的抽打终于完成,梁韵早就满头热汗,鼻子也已经哭红。 可她没有等来中场休息,又被突然放倒,一条腿架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啪—— 这下皮带落在了最敏感的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这里的痛感要比屁股上还要强上数倍。 梁韵一时痛到极点,张着嘴竟失了声,颗颗泪珠下滚,却喊都喊不出来。 “二十下,自己报数,报错一次,加五下。” 啪—— 梁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第一下就抽了下来。 “啊啊啊啊——”鼻涕眼泪又一起下来。 “不报?再加五下!” 啪—— “啊——我报我报——一……” 啪—— “呜呜呜——二……” 啪—— “啊啊啊啊——三——呜呜呜……” …… 报完第十五个数,陈漾停了下来。 他把皮带放到一边,用手轻轻地抚过梁韵被残暴伺候过的大腿内侧,红热火烫,稍一触碰,便是一个激灵。 梁韵捂着脸不停抽泣,眼泪从指缝中淌下。 “还有十下,坚持住。” 另一条大腿也被翻了过来,两边的嫩肉都被完全展开。 皮带的呼啸又在空中响起。 最后的十下,陈漾抽得似乎比刚才还要用力。 梁韵哭到脱力,上衣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结束的时候,她被陈漾抱在怀里。 他拿着一张湿巾,细心的帮她擦着汗水和泪水,另一只手给她轻轻捋着头发。 突然的温柔,带动了刚才在路上的羞耻和现在下身的疼痛,委屈感潮水一样涌上来,让梁韵放声大哭。 陈漾不说话,只是搂着他,偶尔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背,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等梁韵打着哭嗝,终于把嚎啕转成了抽泣,他才开口,“舒服点了吗?” 陈漾像是个先知,洞察了她这些天累积的压抑和不快。 然后又像是个最娴熟的用刀者,在她被涨满的情绪水球上,轻轻地划上一小刀,便让里面的液体呼啸着奔涌着,一倾而下。 “送你回家?”陈漾掏出了被他装在口袋里的白色内裤,给梁韵穿好,又从座位旁边捡起她的裤子,放到她腿上。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下去,回到了前排的驾驶座。 ************* 这章比较粗长吧?有时候真的,情绪不好的时候,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很解压。哭不出来怎么办呢,自己想想办法去作死讨打就好了啊!哈哈哈 十五. 我们都拥有说‘不’的权利 (我来了我 梁韵请陈漾上楼的借口,连自己都觉得拙劣。 陈漾本来将她的车停好,就准备叫网约车回家的。是她自己突然说,“要不要上来坐坐,家里有茶。” 她说要请陈漾喝茶,可她家里明明只有袋泡茶。就连上次在他医院的休息室,喝过的茶叶也要比自己家里的存货高级。 梁韵一个人时的生活简单惯了,有时候免不了有得过且过的心理。 即使之前有过交往的男友,她却好像从来也没有把他容纳进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和自己独身自好时没有差别。 出去吃饭的话虽然不是AA,但是梁韵默认的规则是:他付一顿,她付一顿。 彼此去对方家里过夜的时候,都会随身携带一个旅行小包,毛巾牙刷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就像是去出公差一样。 反正频率也不会太高,就是了。 前男友问过梁韵,能不能在她家的浴室放一只他的牙刷,免得每次带来带去,弄得包里湿乎乎的。 她没说不行,但是每次他走之后,便会把那只牙刷丢进垃圾桶。下次来,只好再打开一个全新的。 男友不解。 梁韵解释,“你又不常来,牙刷积灰,多脏啊。那是要放进嘴里的东西。” 他笑她,“又不是你用,脏不脏的,也不是放进你的嘴里。” 但是之后,他又似乎了然的样子:怪不得她从来不肯把他的东西放进嘴里,原来是有洁癖。 遇到了年节生日之类的,前男友也经常头疼该给她送什么礼物。 因为梁韵但凡喜欢一样东西,立刻出手就买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清空购物车的机会留给他。 而且她买来送给自己的东西,多数都是高端产品,他也几乎不可能找到更好的替代品。 他忍不住问过梁韵一次,为什么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把喜欢的东西暗示给他,所以他好送给她当礼物。 梁韵那时正在全神贯注地吃薯片。一罐见底,她仰起头,把最后的残渣倒进嘴里,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才奇怪地看向他,“我自己现在就买得起,为什么要等别人日后送?” 那个时候的她,用男友的话说就是:缺乏仪式感。 缺乏就缺乏了,梁韵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比如喝茶,明明可以丢一个茶包进去,两分钟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做足全套茶道,花费一个小时,喝上大约十毫升的液体呢? 不过她自己虽然是无所谓的,但是用这个做理由来招待人就比较可笑了。 她担心陈漾取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陈漾却似乎并不以为然。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倒仿佛果真实心实意地想喝茶一样等着。 他坐在开放式厨房的高脚凳上,双手交叉,轻搁在早餐台上,看梁韵一边插上电热水壶的开关,一边打开橱柜找茶包,间或做贼心虚似的偷瞟他一眼。 热水烧开的时候,陈漾起身,拦住了要去拿马克杯的梁韵,“你不想谈谈?” 梁韵后退一步,用手环住自己的胳膊,“你在特意找我?” 其实不是的。 陈漾想。 今天的见面实属巧合,不过在陈斌那里见到她的那一刻,他便失了几分猎人该有的冷静分寸。有一丝冲动,要放弃保持距离的想法,只想看见她那张被称为冰山美人的脸,在自己的手里变红、哭泣、求饶。 Eine——梁韵—— 他不得不承认,几年前的那次调教,并非只是自己给她教导启蒙,他也尝到了跟以往不同的味道。而刚刚在车里,那种味道在沉睡的记忆中被激活,甚至有一瞬让他感到重新拾回了满足的乐趣。 陈漾本来以为,那种感觉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关于那次,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希望给你介绍我的朋友的事情,我道歉。”陈漾很正式地开口,“那对你不够尊重,你的生活,应该是你自己的决定。” 梁韵微微垂下眼帘,“我,身体不是很配合,所以才退圈的。” 陈漾笑了,带了一抹促狭,“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梁韵抬头,眼里带了不解,和一点儿警惕。 “怎么,你可以跟Liz打听我的事情,我就不可以问问Kevin关于你的情况?” Liz是梁韵学姐的英文名字,Kevin是她的老公兼主人。 陈漾继续,“据说,你的名字差一点被列入美西地区S们的黑名单。我还听说,硅谷的一个哥们说,你就像一台586,他就是再有本事,也没法在死机的界面运行高端程序。” 梁韵被这个比喻弄得皱起了眉头,“又不是我想死机!可能只是比较抗揍而已。” 陈漾被逗笑,“如果不是他们告诉我,我很难相信。毕竟第一次调教你的时候,你明明很兴奋。刚才也是,湿得那么厉害。所以说,你的死机是选择性的?” 梁韵被他说得红了脸,反驳道,“可是我也听说,Chase是从不轻易出手调教的,所以你这两次身体力行,也是选择性的?” 陈漾微微沉吟,“证明,我们比较适合,至少在身体的感觉上。” 关于“适合”这个词,陈漾跟梁韵提过几次,不是别人不适合她,便是他不适合别人。 以至于他现在这样说出来,他们两个彼此适合,还是让梁韵的思维在极度快速的运转中难以找到正确回应,干脆闭口不言。 他上次明明说过不收奴的。 她不知道陈漾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开始一段比较casual的关系。不签契约,没有责任,只是游戏的玩伴。你想要的话,可以找我;当然我想玩儿的时候,也会找你。不过我们都拥有说‘不’的权利。” 陈漾像是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尽量简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小剧场———— 陈漾(警惕脸):等会儿等会儿,你那个前男友怎么回事?(掏出小本本小笔笔)姓甚名谁?哪个单位的?出生日期?门牌号码? 梁韵(茫然脸):哎,真是!他叫什么来着? 作者菌(和稀泥脸):你看你看,我就说是一打酱油的嘛!老陈,你要冷静。怒伤肝,气伤肾,资道不? 陈漾(印第安纳.琼斯挥鞭子状):你下次再敢把他放出来,我不管他打的是生抽还是老抽,我先抽你一顿!资道不? 作者菌(遁走):哎哎哎,怒伤肝,气伤肾...... 十六.洗礼鞭 约炮性质的Star和Moon? 梁韵虽然感到有些讽刺,但是好像也被他的建议撩得心痒。 她想要的压力释放,他想要的征服满足。 无非是成年人之间的一个游戏。谁还玩不起么? “随时开始,随时结束。谁也不用对谁负责,是吗?”梁韵故意也摆出了一副洒脱无所谓的态度,“所以,我们可以互不干涉对方其他方面的感情生活,对吗?” 陈漾挑了一下眉毛,他没有想到梁韵会问到这样一个问题。 对他来说,他暂时并没有什么打算要在圈内圈外发展并行的两条关系。 陈漾没有那么多精力可以花费在经营关系和感情上。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再次把自己固定在一个需要全方位为另一个生命个体负责任的位置,那个位置带来的影响太大,大到几乎毁掉了他。 可梁韵是什么意思呢? 她希望在跟他保持这样的关系的同时交一个正常的男朋友吗? 自己于她,不过是个服务者的关系? 陈漾忽然发觉,自己有一点儿可笑的气闷。 这本来该是很多S期待M具有的一种心理。不少Star最担心的就是Moon把游戏之外的生活过多地带进两个人的关系中,造成不必要的复杂和烦扰。 遇到一个拎得清游戏规则的小奴,难道不是幸事? 可是梁韵,她太过瞩目,如果不是知道她的M属性,在别人眼里,她甚至可以说简直是攻气十足。 这样的女孩,太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陈漾忽然想起了陈斌对她的跃跃欲试,脸色不觉一沉。 他没有回答梁韵的问题,只是说,“要试试吗?” 梁韵耸了一下肩,不置可否。 她藏在心里的渴望,对陈漾的渴望,其实并不像是外表这样的潇洒。 梁韵其实,是想更多更深地了解他的。 她用激将法问了那个问题,却没得到陈漾的明确回答,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泄气。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正表明了他的态度,自己如果表现得太小家子气,就没意思了。 “那开始吧。”陈漾抬手解开了衬衣的袖扣,开始一截一截地向上挽起袖筒。 “开始什么?”梁韵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 刚才,在车里,不是打过了吗?? “洗礼鞭。没听说过?现在是我们正式确定关系的第一次。”陈漾已经把袖筒卷到了胳膊肘以上,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小臂,看得梁韵头皮一紧。 什么洗礼鞭?这次要用鞭子吗? “去洗澡。”陈漾的嗓音降了一度,低沉地命令道,“出来的时候不许穿任何衣服。” 梁韵板着脸,转身走向浴室的时候,陈漾捕捉到了她眼睛里的期待,尽管她试图掩藏,却并不成功。 真是个杠脾气!看多了别的小奴一旦知道要被主人惩罚就欢天喜地的样子,陈漾真是要被梁韵气到想笑。 要她大大方方地承认喜欢,就这么难?!非要被打一顿才服软? 梁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浑身泛着好看的粉红,不知是热水蒸腾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紧张害羞。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每迈出一步,却都像要踏进一块未知的沼泽一般。 她听话地什么都没有穿,没有薄薄的浴袍,也没有内衣裤。 梁韵走到客厅,在明亮的灯光下,面对陈漾的时候,强烈的羞耻心又袭了上来,双手移到身体前方。 一只手挡在腿间,另一只胳膊曲着,试图盖住两边的乳房。 陈漾刚刚在梁韵家里环视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称手的工具。 今天本来和梁韵是偶遇,他又不是变态,不会天天拎着他的“百宝箱”招摇过市。 看来只能就地取材了。 陈漾忽然想起从梁韵车上拿下来的那个死沉死沉的通勤包,被他进门的时候,放在了衣架的旁边。 他去把包拿过来,拉开了拉链,在里面翻找出了一根橡胶质地,可以伸缩的便携式教鞭。 陈漾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教鞭也是鞭,今天就用它吧! 听见梁韵从浴室里出来的声音,他把教鞭拿在手里,弯了几下,似乎对这个临时起意的工具的弹性很满意。 再抬眼,便看见了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身体的梁韵。 不可否认,她的身体很美,修长纤细,却不是病态的骨感。胸部和臀部的丰满度正好,有合适比例的皮下脂肪,但不显得赘余。 ————小剧场———— 梁韵:玩儿么?Who怕who呀? 陈漾:实话实说有那么难么? 梁韵:你咋不先说? 陈漾:凭啥我先说? 作者菌:你俩啥时候能别扭完?!车还让不让开了?!驾照都快过期了! 十七. 不懂规矩不要紧,懂挨打就行 (350珠加 “干嘛用手挡着?”陈漾踩着威慑节奏一般的脚步,向梁韵的方向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他从沙发上掇起来一个靠垫,扔在自己身前的地板上,下巴微微地朝着梁韵上扬,“自己过来,跪下!” 梁韵这次没敢迟疑,赶快走到陈漾脚边,顺从地跪下来。 双膝接触到柔软的沙发靠垫,她心里隐隐一动:陈漾他,还是很细心温柔的。自己家里是木地板,直接跪的话,很伤膝盖。 这样想着,梁韵虽然低着头,但还是弯了眼角。 脸上的笑意清清楚楚地被陈漾看在眼里。 他露出一个“我该拿你怎么办”的无奈笑容,却没有让梁韵发现。 陈漾开口,“还笑!?你是真不懂规矩啊!” 语气有种无所谓,更多的则是冷冷的凶。 梁韵抬头,看进陈漾不带温度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过主人,当然不懂。” 咻—— 细细的教鞭在空气中尖利地啸了一声,落在梁韵肩头,“噼啪”一声和皮肉亲密接触的脆响。 “啊啊啊啊!”梁韵情不自禁地往前倾去,抱住陈漾的腿,叫声甚至带了一点凄厉。 这种橡胶教鞭,可以弯折的弹性很大,抽在肩膀这种没有多少肉的地方,就像一根被拉得紧绷的橡皮筋,突然弹回来,在最薄弱的皮肤上咬上一口,是那种让人呼吸顿时停止的痛。 陈漾扒开她的双手,把教鞭反过来握着,用尾端戳在梁韵刚刚被抽过的那边肩膀,逼她坐直,“我让你碰我了吗?” 语气里全是嫌恶。 梁韵被他不屑的语调和神情羞辱得立刻涨红了脸,泪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不懂规矩不要紧,懂挨打就行!” 啪—— 又是一教鞭下来,抽打在另一面肩上。 这次梁韵学乖,虽然痛苦地呻吟,却坐着没敢动。 又是接连几下抽打,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肩膀、后背。 “呜呜呜——”梁韵把手攥紧,捂住嘴,堵住自己的哭叫。 陈漾挥动的教鞭,看似没有规律可循,却精准地平均分部在她整个后背,不让一寸皮肉逃脱,也不让一寸肌肤承受多重鞭打。 “手。伸出来!”陈漾突然拿教鞭的尖端点了点梁韵咬在嘴里的拳头。 梁韵不敢迟疑,抽噎着伸出双手。 “举高!” 啪—— 手心的神经末梢丰富,一教鞭下来,比抽在肩膀上的还要疼,疼好几倍! “刚才不是拿手挡吗?” 啪—— “现在再挡啊!” 啪—— “挡一次抽一次!” 梁韵的手心迅速被抽肿,鼓起一道道红棱。 教鞭挥舞得很快,上一个痛还没平息,下一个就来了,所有的痛感叠加,痛到梁韵浑身颤抖,汗如雨下。 两个掌心被抽到几乎要燃烧起来时,陈漾收了手,上前用手指捏住梁韵的下巴,抬起,居高临下地看她,“叫人!” “主……主人~”梁韵的嗓音颤抖得厉害,心里却是奇怪的满足。 陈漾听见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微微一笑,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梁韵的头,扶她起来。 梁韵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睛,站起来的时候腿发软,脚下一个踉跄,便跌进陈漾怀中。 这一次,他没有推开,而是扶着她的腰帮她站好。 陈漾手心的温度,透过腰间的皮肤,一丝丝地传到梁韵心里,有些撩拨地痒。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厨房,把放厨具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三把锅铲,不同材料: 一把木质,一把钢质,一把尼龙。 “你挑两把。” 陈漾说。 ————小剧场———— 陈漾:你看,我很民主的,把选择权交给你。 梁韵:我咋有一种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感觉?! 十八. 骚穴为什么会流水 梁韵浑身布满细细的汗珠,后背和肩膀还在火辣辣地痛,两只手更是合都合不拢。 她该庆幸自己的智商还在线,迅速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每种锅铲可能在自己身体上造成的伤害程度,最后权衡出:木质和尼龙的威胁性要稍小一点儿,每个挨上几十下,也还挺得过去。 她伸手,点了点木头的那把锅铲,又点了点尼龙的。 “嗯,不傻么!知道这个杀伤力最大。”陈漾把梁韵挑剩下的那把不锈钢制锅铲掂起来,脸上突然挂上了危险的笑容,“避重就轻,该不该揍?嗯?!” 一边说,一边用握在手里的锅铲威胁似的在梁韵的一侧臀上轻拍。 金属的冰凉质感,接触到肌肤,像是剧毒的爬行动物,让惧意像电流一样,沿着尾椎上行。 梁韵心里大呼上当,早该知道他这么狡猾腹黑的人,不可能把选择工具的权利交给她。 陈漾抬手,指着流理台向梁韵示意,“趴上去。” 梁韵知道自己别无他路,只好整个人摆成一个“几”字型,老老实实地趴在流理台上,高高地翘起两片雪臀,塌着腰,像是献祭一样的姿势,双乳被挤压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陈漾用左手抚上梁韵左边的臀瓣,右手却高高抬起,带动着小臂的猛一下晃动,毫不留情地把锅铲打在梁韵的右臀尖。 臀肉像被石子击中的水面,一圈圈波动扩散。 梁韵吃痛,“唔”了一声,扭动屁股试图躲避,却被陈漾的左手死死按住,挣脱不开。 男人的手臂又是连续的扬起落下,一连串的持续击打,没有一丝停顿。 不锈钢的锅铲每次都落在同一个地方,雪白的臀肉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发硬的红色不规则形状,颜色还在不断加深。 这次的痛感没有被均匀分布,集中在一处,便像被更加放大了几十倍。 梁韵的头随着锅铲的落下,一次次扬起,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下,滑过脖子,落在美丽的乳房上。 她痛到崩溃大叫,“啊啊啊啊——主人——求求你——换一个地方吧——啊啊啊啊啊!” “好,你自己说的。” 陈漾答应得这么痛快,立刻让梁韵暗中大叫不好,难道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漾用手里的工具敲了敲梁韵已经触手温热的屁股,“自己掰开!把后面的洞露出来。” 该死该死该死! 梁韵默默地骂自己:是她要求换地方的! 她憋回了眼泪,紧了紧双手,努力地克制住耻辱感,把两瓣臀肉掰开,可怜兮兮的小菊花立刻暴露在空气中,被凉温一刺激,猛地收缩了一下。 “啪”一声脆响,这次陈漾把锅铲掉了个方向,细长的手柄部分直接招呼在菊花上,炸得梁韵直想跳脚。 “啊啊啊——你是人吗——”梁韵痛到用头去磕流理台的台面,却撞在陈漾的手上。 他用手掌挡住了梁韵的额头。 “你这是骂我呢?”陈漾悠悠的声音传来,手上却加了几分力度,更加有节奏地抽打着已经显出红痕的无辜菊穴。 “主人——啊——主人——我错了——我不敢了——啊——求求你——别打——啊——了” 梁韵的后穴在锅铲柄的无间隙接触下迅速红肿,菊花周边的褶皱由于充血开始慢慢消失,渐渐发亮地向周围平滑的臀肉看齐。 直抽了五六十下,梁韵的脸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她的整个屁股,现在可是里里外外满山红霞,被狠狠虐待过的小菊花,更是像被淋了热油一样,又烫又痛。 “可以放手了。”陈漾像是下了特赦令,梁韵才敢把一直背在后面,努力掰着臀瓣的两只手收了回来。 屁股瓣一合拢,中间红肿的小菊穴受到挤压,又传来一阵刺痛,惹得她“呜呜”地又叫唤起来。 “你看看你,多贱!” 陈漾用手指在梁韵的腿心处划了一下,几根手指立刻水汪汪的。 他把手收回来,一根透明的细丝被拉得好长。 陈漾把手举到梁韵眼前,故意问她,“这是什么啊?” 梁韵低着头,脸颊整个贴在流理台面上,超级小声地回答,“我……我流的……水。” “哪里流的啊?” 梁韵简直羞愤欲死,咬着嘴唇不说话,下面却又是一热,更多的汁水流了出来。 陈漾坏笑着又问了一遍,“是哪里流出来的水啊?” 梁韵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骚、骚穴流出来的。” 陈漾还在步步紧逼,“骚穴为什么会流水啊?” “想……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主人肏我!” 梁韵被陈漾一步步引导,终于撕掉了遮羞布,正视起自己几乎要发出尖叫的欲望,正视这个在他的调教下被剥离了尊严和自控的身体。 “那还不赶快求我?!” “啊,主人,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肏我,狠狠地肏我!” ****************** 其实比锅铲更疼的是陶瓷的汤勺,就是你在餐馆里点一盆汤,然后跟着一起上来的那种大个儿的,把手的地方有点儿弯弯的。个头大,密度高,份量重,关键尼玛有一个完美的平面。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十九. 咽下去 “你求我肏你,我就会肏吗?!” 陈漾把梁韵拉起来,把她已经散落下来的长发抓在手里,在腕上绕了两圈,像是攥着牵引绳一样,扯着回到客厅的沙发旁边,再次命令她在地上的软垫跪好。 陈漾站在梁韵面前,胯下的位置刚刚好对着她的脸。 两腿之间的帐篷已经撑得很大。 梁韵抬头看他,他也不说话。 忽然,两根手指伸到梁韵唇边,摩挲着她柔嫩的下唇,又探进她嘴里,用力地压住她的舌头,“舔!” 梁韵听话地立刻用舌头卷住抠进来的手指,卖力地又吸又舔,一边的乳房上马上就被狠狠地掴了一掌。 陈漾低哑的嗓音透出明显的蔑视,“怎么,拿主人的手指当肉棒了?!” 梁韵被侮辱性的言辞刺激得呜咽了一声,嘴上却更讨好地吸嗦起来。 陈漾的手指却毫不犹豫地撤了出去,拉扯着她的唾液,湿湿的在脸颊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想吃吗?” “想吃。”梁韵的声音里满是企盼。 另一边的乳房又被扇了一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梁韵委屈地呜咽出声,“呜呜,Eine知错了。” 乳头突然被两根手指的指甲尖掐住,狠狠地向内拧去,“再说一遍!” “呜呜呜……Eine想吃……想吃主人的大肉棒……呜呜呜......求主人赏给Eine!” “乖。”乳头被松开,头顶上的大手轻轻地揉了一下,“赏给你。” 梁韵的双手被牵到陈漾的裤口处。 触摸到拉链的那一刹,她居然激动得浑身发抖。 巨大的一团被释放了出来,握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分量。 梁韵把脸向着陈漾充满雄性味道的胯间埋进去,张开温热的小嘴,含住滚烫的铁棍,软糯的小舌头伸出来,绕着冠状沟舔了一圈。 她使劲儿把嘴又张大了些,吞咽更多的茎身,口腔被粗硕的阴茎胀得没有一丝空隙。 她努力地上下套弄,阴茎捅到口腔底部时,眼泪被噎了出来。 “怎么?不好受?!”陈漾的声音透着不悦,边说边用力往里面捅了几下。 龟头顶到了喉咙,可是梁韵不敢吐出来,委屈地点点头。 “忍着!”下颚被捏住迫使她张大嘴,陈漾胯下是几下凶狠的挺动。 止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堆积在梁韵被肏红的嘴角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阴茎的前端不断地挤压着喉头的嫩壁,梁韵的头被从两边固定住,动不了。 一下重过一下的深顶几乎让她窒息。 “抬头!”陈漾的大手揪着梁韵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捋直了脖颈,“咽下去!” “呃——”下巴仰成和脖子成一条直线的那一瞬间,陈漾的整根肉棒蹭过了紧缩的喉腔拐角,深深地肏进了梁韵的嗓子里面。 梁韵整张脸都贴上了陈漾的大腿根,粗硬的耻毛刮在她的鼻子上,带着肥皂的清香和淡淡的男性腥膻。 小穴里激射出一股淫水,梁韵的整个身体狂颤了起来。 “没见过你这么骚浪贱的!嘴巴被肏,就能尿在主人脚上!”陈漾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喜是怒,梁韵紧张得不停发抖。 喉咙里的肉棒又上下抽插了好几下,梁韵忍不住地想要呕吐,条件反射地要往后躲,脸颊两侧立刻又被掐住,“不许躲!” 又是几下暴虐的深捅,阴茎的形状清晰的印在梁韵的脖子皮肤上,明显地上下游弋。 无比轻视的语气像是从空中飘来,“记住:这么贱的骚嘴长在这儿,就是跟骚穴一样,留着给主人的肉棒肏的!” 梁韵感觉到血液上涌的热量,被羞辱的快感从大脑直冲到下腹,大量的淫液“唰”地喷出来,又高潮了一次。 跪坐着的身体之下,软垫湿了一大片。 陈漾的阴茎从她嘴里抽出来的时候,梁韵开始大声咳嗽,伴着干呕,能听到空气滑过胸腔的尖利声音。 她的背后抚上一只大掌,轻轻地拍着,帮她顺着呼吸。 陈漾站到了她的背后。 梁韵的双腿不争气地狂抖起来: 他要进来了吗?要从后面插入了吗?在Vegas的那次,他就喜欢后入。 ————小剧场———— 作者菌:前入、后入、侧入......二位最喜欢哪一个体位? 陈漾:后入。 梁韵:后入。 作者菌: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陈漾(严肃脸):从视觉角度讲,后入式可以看到最佳的腰臀比,而且能毫无遮掩的观察男性进出的整个过程;从触觉角度讲,双手得到解放,可以扶腰,可以捏乳,可以打屁股,可以揉豆豆,还可以握道具;从心理学角度讲,后入式是最接近于自然界动物交配的姿势,能够最好的满足雄性的支配性和征服欲...... 作者菌(佩服脸):陈爸爸好有研究!那么韵姐姐呢? 梁韵(羞涩脸):主人最喜欢的,就是我最喜欢的。不需要为什么。 [陈漾拉过来梁韵往死里亲。] 作者菌(柠檬脸):这嘴狗粮吃的我...... 二十.宝贝,这叫做限制高潮(500珠首星点亮 可是陈漾,并没有进入梁韵。 他站在她身后,似乎打量了一会儿,便转身去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出了水声。 梁韵一阵发懵,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竟然去洗澡了! 梁韵跪在那里,头脑里一片空白,心酸得要哭又不敢哭出来,怕被陈漾笑话。 她从来也没有被如此无视过。 梁韵的身体是美的,她自己不是不知道。 玉瓷一样的皮肤,会令许多男人忍不住要伸手去抚摸。柔软弹滑的肢体,也让雄性动物们难以抑制地意淫,想要把她弯曲掰折成各种妖娆的姿势。 可偏偏,陈漾不为所动,竟然这样把她晾在这里,若无其事地离开。 他不说一句轻蔑的评价,却让梁韵的心跌到了谷底:自己对他来说,原来这么无足轻重。即使尽力地取悦他,也不能避免他轻轻一抚,便把她像落叶一样扫落的结局。 她也从来没有过现在这般的急切渴望,从每根神经的每个角落里急切地渴望: 被陈漾认可,被他宣称,被他占领。 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眼神,也是无上的奖赏。 而不是这样,像被丢弃的旧衣敝履,孤零零地被扔掉。 终于忍不住,梁韵抽泣起来,像在夜风中飘零的一瓣花瓣,透明的眼泪落下,连颜色的重量都没有。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么轻微,没有丝毫的份量。 “哭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陈漾才回来,见到她低着头,哭得梨花带雨,比刚才挨打的时候还要可怜。 梁韵抬起婆娑的双眼,看见:他端着自己放在浴室里的足浴盆。 陈漾过来,把足浴盆放下,又伸手把梁韵抱了起来,放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梁韵不回答,仍是小声的抽噎,不过已经不像刚才那般伤心。 她的主人,最终还是回来了,而且,还抱了她。 陈漾并不需要她的解释回答,精明如他,怎会不知梁韵为何难过。 把他的小奴在椅子上安置好,陈漾的器官还是勃发昂扬的状态。 可他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伸手扒开梁韵的大腿,“分开坐好。” 梁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哆哆嗦嗦地把腿架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把隐秘的私处大敞着亮给他看。 陈漾拿出一张湿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洗梁韵的阴部,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梁韵放在淋浴间里的女用剃刀和一罐泡沫,挤了一团,抹在她下面。 梁韵吓得往后一缩,却被他掐住屁股抬起来,拉得几乎平躺下来,“别乱动!” 此时的陈漾面无表情,验货一般地观察梁韵的花户,像是在检验一件没有生命的器具。 “毛虽然不多,但还是刮干净了好。”陈漾突然开口评价,“今天主人教你,以后照着这个标准自己收拾干净。” 梁韵被羞得满脸通红,一边偷看陈漾低头认真的旋转手中的剃刀,给她刮着稀疏浅淡的耻毛,一边心猿意马地觊觎他腿间仍是一柱擎天的阴茎。 “想什么呢?” 陈漾把剃刀放下,满意地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接着,他用手顺着梁韵的大腿往上摸,到了顶端,用拇指捏了捏穴口那两片光溜溜的阴唇。 梁韵闭着眼睛浑身战栗。 陈漾把手往里伸了伸,一边用食指和中指捏住梁韵的豆豆,一边用拇指开始像弹弹珠一样突然发力弹她。 “啊啊啊啊!”梁韵被弹得“倏”一下弓起身子,双腿合拢,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那样的刺激太过强烈,又痛又爽,让她又害怕又激动! 陈漾毫不客气地又把她的腿扒开,一巴掌打在大腿内侧,接着按住她已经充血挺立,从两片花瓣中探出头的阴蒂,又掐又揉。 一下子又把食指插进了小穴,边插弄边旋转,慢慢地又加了一根中指进去,加快了指奸的速度。 一面故意说道,“这么紧,这么嫩,天生不就是给男人肏的吗?” 湿滑的水声越响越大,梁韵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抽搐着发抖,小穴口也开始一下一下地收缩。 陈漾带着恶劣的微笑,加大了力度,加快了速度,“咬得这么紧,是要到了吗?” 梁韵浑身紧绷,剧烈地抖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主人!主人!要~要~到~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那个临界点,陈漾突然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连手指都撤到了小穴的入口外面。 梁韵彻底体会到釜底抽薪的感觉,像是高空蹦极的时候跳到一半又被拉了回来,整个感官都空虚了一样。 陈漾把她脸上的渴望、挣扎,和被骤然中止后的懊悔、失望尽数收进了眼里,刻意地凑到她耳边,咬着她通红的耳垂低声道,“难过么?骚穴空不空?想不想被塞满?想不想高潮?” 梁韵拼命点头,“想,想,求求你,主人,求求你!”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又插了回去,在里面探索旋转,“没有我的批准,不许高潮!” 陈漾继续玩弄着有些肿胀外翻的花瓣,直到深深探进去的手指在穴壁的上方戳到微微隆起的一块软肉,听到梁韵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他微顿了一下,又前后移动着指尖,反复确定了几次,每次都顶得梁韵哀哀地呻吟,才胸有成竹地叹了一声,“G点在这儿。” 梁韵突然有了一种惧怕的感觉:陈漾好像有了一个新的目标,手指不再随意地刮蹭她的小穴内壁,而是固定反复地狠戳起她的G点。 戳到她双腿绷紧,大声求饶的时候,就突然停下,等到她的身体刚稍稍冷却,再插进去抠弄,反反复复。 “忍住!” “不许到!” 梁韵被逼得要发疯,每次都是被推到高潮的边缘,又被硬拉下来,最后竟然敏感到一旦陈漾的手指在她身上轻轻一划,下面的甬道就会奇痒无比。 梁韵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主人,主人!我放弃了!我放弃高潮了!我不要高……” 陈漾猛地把她抱了起来,丢到沙发上,正面覆上来,劲腰一耸,火热的坚实一瞬间充满了梁韵。 “宝贝,这叫做限制高潮。” ********************* 今天没有小剧场啦,作者菌被榨干到一滴也没有啦! 疯狂暗示:收藏和珠珠都可以帮作者菌回血哦哦~~ 二十一.别躲,给你上药 开始的动作是温柔的占有,渐渐变得霸道、有力,每一下冲撞都开始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陈漾把住梁韵的双腿,在自己身体两侧高高屈起,侵略性的由上而下地桩钉。 “现在还放弃么?”他吻上她的脖颈,张开嘴轻轻撕咬她的锁骨,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她。 梁韵哭着摇头,紧紧地搂住陈漾宽厚的肩背。 陈漾的律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突然感到梁韵身体最深处的一阵疯狂痉挛,一股热量似要喷薄而出。 “好了,准你高潮!”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下腹炸裂,闪电一样穿透身体,直冲天灵。 梁韵被陈漾死死压住,往花心中心又加速地深捣了数下,终于失控地尖叫出来,冲上了巅峰。 梁韵昏睡过去以前,唯一的记忆便是,陈漾急促而湿热的呼吸,和他隐隐勾着的唇角。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韵是在自己的床上。 她似乎不敢相信地瞪着床头的闹钟,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 11点! 11点! 再看看窗外大亮的天空,她才渐渐地相信这是上午的11点。 上一次安稳睡到日上叁竿的日子,早已被埋在记忆的故纸堆里了。 她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陈漾的影子。 心,被刺了一下。 这就走了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下,跟上次还真是一样呢! 梁韵走到衣柜前,打开,最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巧的旅行箱。 她把箱子拉出来,放倒,拉开拉链,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罩好防尘罩的一件西服上装。 我没扔,骗你的。 她在心里说。 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梁韵一惊,赶快把旅行箱塞了回去,转身揉着眼睛,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出来。 陈漾已经把自己收拾成了一贯的清爽整洁,看见梁韵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微微一笑,把手里拎着的袋子举了起来,“早饭,或者午饭。” 梁韵心里忽然雀跃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本来看见自己喜欢的彩色气球远远飘走,正要撇嘴哭泣,忽然气球的系绳被一只大手抓住,又送回到她的手边,带着一声宠溺的“给你”。 陈漾把外卖的盒子打开,在餐厅的桌子上摆好餐具。 梁韵忽然没忍住,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用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小动物。 陈漾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回应,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还疼吗?” “疼死了!你可真狠!”梁韵抬头,幽怨地瞪他。 “是谁说自己抗揍来着?”陈漾坐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趴好,手把睡裙的下摆掀起。 梁韵吓了一个哆嗦,刚刚起床又要挨巴掌? 陈漾看出了她的心思,轻笑了一下,“不打你,让我看看肿不肿。” 睡裙被掀到了腰上,内裤也被拉到了膝弯,陈漾把整个手掌覆盖在梁韵的臀肉上,缓缓的揉着,“又撒谎,一点儿都不肿。” 陈漾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名主,下手的力度恰到好处,疼在皮肉,却不伤筋骨。 梁韵忽然觉到臀瓣被用力向两边扒开,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往她的菊花探去。 她立刻夹紧了臀肉,“啊”了一声,趴在陈漾膝上的上身也倏地绷直。 “别躲,给你上药。”陈漾在她大腿外侧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像极了爱抚。 清凉的消肿药膏被细心地涂满了昨晚遭到凌虐的细嫩褶皱,舒爽的惬意令梁韵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陈漾把内裤和睡裙又给她穿好,拍拍她的后背,让她起来,自己起身去洗手。 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梁韵伸着筷子,去夹一盒香辣虾。 还没有够到美食,手背上就被用力地拍了一下,梁韵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在桌子上。 她不满的看向陈漾,“不给吃啊?”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的梁韵,肚子早已经饿瘪了。 陈漾把她的筷子拾起来,“有没有一点儿常识?后面还肿着,就想吃辣的?!” “那你还点这个?”梁韵嘟嘟囔囔的。 知道我不能吃,还要了来馋人家,成心的啊? “我喜欢吃。”陈漾一副大言不惭,一边把那盒香辣虾端到自己面前,一边给梁韵换过来一盒清炒芦笋,“多吃青菜。” 梁韵气鼓鼓的样子,看在他眼里,十分有趣又可爱。 陈漾强压着笑意,吃完了午饭,期间无数次接到梁韵“死亡之刃”的眼刀威胁。 终于等她扒拉完面前的米饭,忽然变魔术一样,掏出一盒芒果冰淇淋班戟,放在她面前,“嗯,吃饭的时候还挺乖,给你的奖励。” 梁韵差点欢呼出声,芒果班戟是她的最爱之一。 她抬起眼睛,眸底闪着亮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陈漾勾着嘴角看她,“上次跟我吃饭,你把芒果的都挑着吃了,把别的口味剩下了。” 梁韵刚要幸福地感动一下,就听到某人又家长式地吩咐道,“只能吃两个,不许贪凉。” ————小剧场———— 【某天刚刚挨完姜罚的梁韵,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抹眼泪。】 陈漾(过来摸头杀,递过手机):看看喜欢吃哪家,我下单。 梁韵(叁尸神暴跳状):怎么不是四川菜,就是湖南菜?! 陈漾(故作恍然大悟状):哦~~~ 作者菌(搓手):对了对了,读者宝贝们,想不想看姜罚啊?我安排他们俩来一段? 梁韵:作者菌,你大爷!! 二十二.我走了,下次给你打电话 虽说是周末,陈漾也没有打算再多逗留的意思。 两个人吃完了午饭,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便过来,给了梁韵一个礼仪性的拥抱,“我走了,下次给你打电话。” 梁韵心里突然空了一下,但还是习惯性地迅速伪装好自己,表现出约炮玩伴应有的素质,“好啊,要是我不回复的话,也许是在忙。” 她的自尊让她不可能在陈漾面前表现出待价而沽的样子,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谁先表现出动心,谁才是真正的奴。 陈漾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 门锁上的那一瞬间,梁韵的心房似乎也被重重地关上。 她漫无目的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好半天,看见沙发的靠垫已经被换了下去,昨晚被她弄湿得不成样子的那个,一定被陈漾放进了洗衣机。 她又起身,来到厨房,打开洗碗机,看见那柄不锈钢的锅铲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梁韵忽然觉得必须要找点什么事情填满脑子,于是打开放厨具的柜子和抽屉,把里面的锅碗瓢盆,一股脑的往洗碗机里放,最后扔进去的是那两把木质和尼龙的锅铲。 洗干净为了下次做准备吗? 什么时候才会是下次呢? 梁韵感到一丝失望:陈漾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像一个燃烧的火团,把她的周身烤得炙热,连呼吸都会停滞;可当他抽身而去,又总是那么冰冷疏离,连未来的希望都不轻易给你。 上一次的调教距离这一次,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那么下一次呢? 想想都遥遥无期。 接下来的许多天里,这件事渐渐幻化成不甚真实的梦境一样。 梁韵盯着自己毫无动静的手机,也赌气似的不去主动联系陈漾。 虽然他说,她有了需求,可以随时找他,但梁韵还是觉得主动张口的话,自己在气势上就低了他一等。 我也很忙的,还没工夫理你呢! 西普妙她已经完全停掉,失眠倒是没有了,不过夜间的梦境却是持续的很。 梦里的他会在惩罚她的间隙落下一个湿热温柔的吻,会在如狂风暴雨一样索要她之后,紧紧地拥她入怀,看她的身体由里向外燃烧成一堆温炭。 梁韵在接到公司派她去N市出差的消息那天,还是忍不住给陈漾发了一条短信。 “这次要走一个星期。” 陈漾几乎是秒回,“一路顺风,到了告诉我。” 梁韵本来在心里存留的一点小希冀也破灭了:原本希望他能说在她走之前,见上一面的。 她把手机扔进了正在收拾的行李里,赌气没有再去看。 这次去接洽的项目,是当地一所985的高校。他们新成立了出国人员培训部,希望在为期1到3个月的速成教育方面和梁韵他们有所合作。 梁韵有些不解,以985的师资力量,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的空运他们过去谈合作,难道自己的人员不够用,还是当地找不出别的培训机构? 直到在飞机上,同行的公司高层提到了“陈总”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 陈斌是那所高校毕业的,现在在那里的几个实验室还有一些投资。 梁韵他们公司在做客户回访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陈斌对梁韵的评价极高,对比前期计划的时候,他朝叁暮四地提意见的态度,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他们不知道梁韵到底是有多大的人格魅力,把陈斌这个大客户哄得心花怒放,但是作为要盈利的企业,管理层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上面马上出面联系了陈斌,希望借他这次高管班的机会,向其他有合作意向的有关部门抛橄榄枝,建立起一个客户关系网络。 陈斌二话不说,立刻把这个高校合作的机会介绍给了他们,还特意提出要让梁韵负责。 一般来说,这种效益好的项目,有几个集中出现在一个人的名字下,那么这个人就离晋升不远了。 陈斌的小算盘打得好:他手下的资源,给谁不是给,让梁韵知道是他把她一步步捧到公司最高层的,到时候再来谈谈别的,看她还好意思天天摆着个晚娘脸? ————不是小剧场,是作者菌的一些想法———— 今天刚刚回复一个读者的留言,作者菌一激动多说了些,后来想想,留言的话很容易被后面的评论淹过,那就拿到这里再说道两句。(意见相左的朋友们请高抬贵手,出门左转,不送。快乐看文,不想吵架。) 那位可爱的读者提到,作者菌写的调教文不让人觉得“不舒服”,而是“甜甜的”,我忒感动啊! SM游戏的本质就是双方的互相服务,彼此都要“舒服”才对。 游戏的真正主导其实是M一方,S所有的威严和权力,都是M给予的。M的自愿臣服才是调教的核心。 正所谓“跪地成奴,起身为友”。 但是现在有不少人(男S偏多),混圈子的目的是骗奴骗炮,并没有很好的责任意识,只能说是伪S吧。 女M也有低龄化的趋势,希望妹纸们心理可以成熟强大一点,擦亮眼睛。 网调开始的,一上来就满嘴粗口,或者要隐私照片的,可以直接点X,理都不要理。 奔现的情况,也是先从人比较多的公开场合见面更好一些。 一个好的S从来都是以保护自己的M为最大己任,而且多数有声望的S也都很低调,平时生活工作中根本看不出来。 一个走路带风,摆着一副霸道总裁脸,恨不得把紧身皮内裤套到外面来穿,假装超人的“S”,还是绕着他走比较好。 但愿作者菌笔下的陈漾和梁韵可以带给大家一个比较正面的玩家形象。 其实这和喜欢攀岩跳伞等刺激性节目的兴趣,没有那么不同,都是个人爱好而已。 违背任何个人意愿的强迫施虐或者PUA,根本就是和SM的SSC原则背道而驰的。 这种锅真的不该甩给字母圈背。 爱你们~~ 二十叁.喝酒了? 有关合作细节的会议整整开了好几天,高校方面希望梁韵这一方不但提供速成培训的整体打包服务,还要有出国之后的地接和短期陪游,这又给他们的工作性质加了一些难度。 梁韵不但要制定出一个精准高效的教学培训计划,还要变身旅行社导游,负责他们外派人员即将面临的吃喝拉撒。 最后一天的工作日程终于完成,学校方面的有关领导做局要请他们项目组一起吃饭。 梁韵一席经典小黑裙礼服,化了精致的糖果妆,是席间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 加上另外两个校方的女书记、主任,都是岁数差不多能当她妈妈的阿姨阶层,这便显得梁大美女更加吸睛耀眼。 一场彼此拍来拍去、漫天彩虹屁的商业互吹饭局,吃得不免有些乏味。 特别是大家似乎都明了,梁韵是陈总特意关照过的贵人,各个更是想多献点儿殷勤。 梁韵对此很是不爽。 她犯得着要借别人的光吗?那个陈斌不免弄巧成拙。 自己的公司也好,这个985的知名学府也好,全都是拿她当个筹码,分别想通过她分得一杯羹。 啤的,白的,红的,轮番被人拿过来敬她。VP替她挡了几回,反而被梁韵拒绝了。 其实也有几个人看出来了,梁韵的心情不怎么地,被人敬了酒,也不顾去听那些漂亮话的恭维奉承,“嗯”一声表示自己没聋,就闷头喝酒。 杯杯见底,还是神情冷淡。 以至于后来大家有点儿被震慑住,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底线在哪儿,也不知道明明被人捧成香饽饽的这位女王大人到底在耍什么小祖宗脾气。 几个领导脸上尤其有些难堪。 虽说梁韵表面看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其实胃里已经开始有点儿翻江倒海。 她告歉去了洗手间,拿冷水拍了两把脸,稍稍清醒了一点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包里手机一直在嗡嗡响。 她拿出来一看,是陈漾。 “喂,找谁?”梁韵的话口不善,嗓音发粘,带着酒精的怂恿。 陈漾那一端是短暂的沉默,接着问她,“喝酒了?” 梁韵吸了吸鼻子,“你管我!” 陈漾顿了顿,“我也在N市,你住哪儿?” 梁韵突然有点儿想哭,是因为听到陈漾说他也在这里吗?是因为他问她的地址要来找她吗? 她带着面具装得太久,好累,终于可以露出真实的自己,再放纵一回。 就像团起身的刺猬,忽然不用再紧张,便要敞开最无防御性的肚皮,因为身边只剩下了信任。 信任? 梁韵觉得神智恍惚了一下。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任起陈漾的? 她把自己酒店的地址告诉了陈漾,走回去包厢表示歉意,说自己有点儿不舒服,要早点回去。 公司的同事都知道她的性子,客气地问了一下,要不要送她,被婉拒之后,便不再坚持。 梁韵打车回了酒店,刚一进大堂,便看见了那个不断侵入自己梦境的身影,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晃动着一杯半满的琥珀色酒液。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梁韵踏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陈漾便抬头向这边看来。 勾着唇,微眯着眼睛,眉宇间却是外人看不出来的冷意。 梁韵脚下微微一软,硬撑着自己抬头挺胸。 陈漾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梁韵清了清嗓子,一步一挪地往他身边走,头皮却开始一阵一阵发麻。 走到陈漾身边的时候,他伸手往她腰上一揽,让她在自己旁边坐下。 梁韵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上身挺得笔直,像是等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她的礼服是紧身的,闪着哑光的黑色绸缎,腰间一朵手工小花,胸口缀了一圈闪亮的水钻。 紧裹下身的布料把玲珑翘挺的臀部修饰得惹人馋涎。 陈漾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梁韵的鼻子下面。 八角水晶杯里装的是烈性酒,浓烈的酒精味道惹得她皱起了眉。 “不是喜欢喝酒吗?喝了!”陈漾凑到梁韵耳边,姿势暧昧。 可那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刚一钻进耳孔,梁韵的酒意就已经被吓醒了叁分。 ————小剧场———— 【梁韵对着陈漾甩脸子。】 陈漾:欠揍?!过来过来,给你上一课! 【梁韵对着别人甩脸子。】 陈漾:怼得好!谁惹咱不高兴往死里怼他! 作者菌:陈爸爸好双标...... 二十四.趴下! 梁韵有点儿后悔刚才在电话里怼他: 这个人很记仇的。 她怯生生地扭脸看他,声音又低又酥,“我错了~” 陈漾却不依不饶,把酒杯又往她脸上蹭了蹭,“喝了!听不懂?” 梁韵苦着脸,只好接过来,抿了一口,含在嘴里,看陈漾无动于衷,硬着头皮咽下。 心不在焉,一下子呛到,咳嗽起来。 陈漾从她手里把杯子接过来,故意对着她在杯缘上留下来的唇膏印迹,抿上,一口气干了那火辣的酒液。 “就这点儿出息?!” 他起身,把手臂弯成一个绅士的弧度,等着梁韵自己挽上。 梁韵和陈漾并排走向电梯,亲昵地挽着手臂,外表上完美的绅士淑女。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梁韵只觉得脑后发凉,一回头便看见陈漾微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却不说话。 “我……的房间……在七层。”梁韵被他盯得发毛,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停的在电梯里光滑发亮的地板上蹭来蹭去。 陈漾忽然抬手,松了松领带,一只手臂越过梁韵的身前,按下了十二层顶楼的按钮。 梁韵暗中抖了一下,咬了咬内腮,只好默不作声地盯着电梯门上的数字灯一个一个亮起。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陈漾牵起了梁韵的手,很轻柔很温和的样子,领着她向一个房间走去。 梁韵心里有一个小人疾呼起来,“温柔陷阱!前方高危!”可是另一个小人却不断地重复,“跟他走!跟他去!” 直到房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 客厅的灯光被陈漾调到中度较暗,吧台上还放着两个高脚波尔多杯,旁边是一瓶斜插在冰桶里的红酒。 “过来之前,特意叫酒庄的老板挑了一瓶口味比较甜的,要尝尝吗?” 梁韵垂着眼睛摇摇头,“不要了,刚刚喝得有点多,不太舒服。” 她想绕过陈漾去冰箱里拿水喝,却被他一把推到墙上,整个人的阴影带着重量罩了下来。 “不过看来我误会你的口味了。你,还是喜欢味道烈一点儿的,不是么?” 陈漾刚才在电梯里已经把颈上的领带松开,现在单手一拽,便扯了下来,另一只手按着梁韵的肩膀把她翻了个个儿。 礼服裙的拉链“嗤啦”一声被一拉到底,化身一小堆布料迅速落在梁韵脚边。 梁韵两只手眨眼之间就被领带捆了个结结实实,背在身后,面对墙壁被陈漾制住。 她里面没有穿胸罩,乳头上的乳贴被陈漾轻松撕掉。 内裤也是被他蛮力撕开的,蕾丝破裂的声音残忍又哀怨。 浑身瞬间光溜溜的梁韵明显的打了一个冷颤。 屋内的中央空调明明把室温维持得温暖舒适,她却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毛孔一粒一粒紧缩突起,心脏也突突突地狂跳起来。 “Eine——” 陈漾的语气平静却冷淡。 “主......主人....”梁韵低着头,后脊寒意阵阵,脸上却像火烧一样滚烫。 “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我不来,是不是你永远不跟我联系?” 梁韵不敢说:自己在跟他赌气,因为临走那天陈漾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没有来给她“送行”。 几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回答,没有任何声音。 梁韵感觉自己的身体紧张得僵硬,每一根神经都在簌簌发抖,可小腹深处的某一些肌肉却在不断地收缩,将熟悉的电流传到她的四肢。 她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恐惧还是期待。 一只手摸到她的头,她几乎吓得一跳。 陈漾的手指慢慢抓住她的头发拉起来,逼迫她扭过头来直视着他。 他并没有发怒,眼神里只是带着一丝探寻。 “为什么?” “主人...我错了...” “我问你,为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注视像炙热的阳光,烤得梁韵无处可逃。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梁韵个性里倔强自尊的那一面忽然渐渐占了上风,她移开眼睛,不看他,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不打算回答我?” 陈漾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稍稍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 梁韵一声不吭地将头转向一边。 “很、好。”陈漾单音节地吐出这两个字,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里间的大床拖过去。 梁韵被扔进了床里。 床单是深色的,和她白皙如玉雕的躯体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反差。 陈漾拍了拍床,“趴下!” 这两个字几乎是他从齿缝中挤出的。 ————小剧场———— 陈漾:亏我还费尽心思搞什么红酒浪漫惊喜!你这儿跟外人喝成醉猫了回来还跟我闹脾气?!今天不把你抽到叫着爸爸求饶,我“陈”字反过来写! 梁韵:人家为什么喝酒?心里不痛快么!人家为什么不痛快?想你了么!呜呜呜...... 【头埋进陈漾胳膊底下,蹭啊蹭】 陈漾:......(伸手在梁韵背上拍着,拿过来一枝笔,写字) 纸上:东阝 二十五.藤条+口球+檀木板(800珠加更!~200 梁韵没有一丝迟疑地,俯身跪下去,双臂被反绑在背上,动作做得有些吃力。 上身尽力贴紧床垫,双腿微分,浑圆的雪臀高高地翘在空中。 她沉默却迅速的动作,在陈漾看来,分明带着浓浓的对抗和挑衅。 “行,今天我们就来聊聊你的小脾气。” 一只手掌抚上了梁韵光滑的臀瓣,威胁式地拍了两下。 陈漾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箱口敞着,里面五花八门的工具,应有尽有。 梁韵瞥了一眼,不禁绷紧了身体,却仍然一动不动地趴跪着,心里默念: 生的伟大,死的光—— “咻——啪!” “啊啊啊——”,革命志愿还没默诵完,臀上已经迎来了一条炸裂的刺痛。 是藤条。 梁韵被打得痛叫一声,平趴的胸部也忍不住离开了床面。 藤条停住,顶端在她后腰处点了点,“摆好姿势!” 梁韵极不情愿地又把上半身贴向床单,屁股高高撅起。 啪啪几下,干脆而快速地又落在梁韵的臀峰上。 她咬紧牙关,却还是有几声呻吟忍不住溢出了口唇。 “不是不回答我的问题么?有能耐就一直别说话。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藤条硬!” 又是一藤,打在臀股交界处,一道渗着血丝的红紫立刻浮现出来。 梁韵的眼泪“哗”地流出来。 短暂的暂停,似乎在给她时间回答。 陈漾没有听到满意的回应,手臂立刻抬起,连续快速的藤条又落了下来。 啪啪啪啪—— 疼疼疼疼! 梁韵再也顾不上面子,只觉得屁股像被火在燎烤,惨叫连连,不管不顾地翻身过来,拼命往床角缩去,“主人,主人!轻一点儿!求求您轻一点行不行?” 陈漾毫不领情,回答她的是又一下重重的抽打,正甩在她丰盈的胸部,突起的乳果被抽得猛一震颤。 梁韵的痛呼几乎破了音,赶紧翻过身再次跪好。 韧性十足的藤条不含一丝怜悯地继续下落。 原本雪白的臀尖上已是红肿一片,残忍地鲜艳,臀腿交接的地方有几处已经带上了青紫的瘀痕。 梁韵感到自己的屁股像是被按在油锅里煎炸,油烟四起,滋啦作响。铺天盖地的疼痛织成了一张大网,罩得她严严实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她早已不能保持姿势,整个人平趴在床上,左右扭动,可是不管怎样,都躲不开藤条猛烈的责打。 梁韵又哭又叫,早顾不得会不会被旁边的房间听到,可腿间的花瓣却疯狂颤抖,刮剃得光滑洁净的私处更是濡湿一片,黏滑晶莹的爱液在深色床单上留下了明显的一块印记。 藤条的呼啸停了下来。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听得到梁韵急促的呼吸和隐忍的啜泣。 陈漾解开了绑缚她双手的领带,“胳膊往前,伸直。” 梁韵听话的照做,把脑袋埋进了两臂之间,臀部在空中越发挺得高翘。 摆弄工具箱的一声轻响。 陈漾拿了个口球过来,在梁韵的背上轻拍了一下,“抬头,张嘴!” 梁韵抽泣着扭过头,嘴里立刻被满满地塞住,勒严,皮质的锁链带在脑后紧紧地扣住。 她用余光看到:陈漾拿在手里的刑具,已经换成了檀木的板子。 狭长,厚重,坚实。 “叁十下。”他说。 不等她反应过来,第一下板子已经带着风声被使劲地抡下。 梁韵早就被抽打得鲜红的臀峰上立刻起了两指宽的一条檩子。 “唔——”她激烈地颤抖起来。 啪啪啪啪—— 一下接一下的钝痛,毫无间歇,砸在她的臀上,生生地穿透皮肉,钻进骨头里。 陈漾下手比之前更重了些,而且这种刑具很容易造成集中的淤血。他默不作声,但仔细控制着,让每一下板子都会落在梁韵臀肉上不同的位置,均匀地分散了皮肤上的压力。 梁韵痛苦地扭动着,不由自主的用手去后面遮挡,却被陈漾死死按住双手,“再挡,就打六十!” 男女体力差距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加上陈漾要加倍的威胁,梁韵只好认命的放弃抵抗。 由于口球的限制,舌头被压着动弹不了,哭声也只能是“唔唔”的低闷呻吟。 鼻子因为哭泣充血,已经堵塞得不能通畅呼吸,她本能地要张大嘴渴求氧气,却被橡胶的口塞堵得无比困难,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巴上一片狼藉。 胡乱的挣扎导致她的身体进一步的反向弯曲,梁韵现在被迫的高高仰起了头,眼神里的倔强逐渐被乞求代替。 她支支吾吾地好似要说什么,陈漾却像根本没看见一样,按着她布满汗水的后背,接着往屁股上挥板子。 看臀肉在木板抽下的一瞬间,凹陷,由于血液被暂时阻断而发白,紧接着在板子抬起的时候,微颤着再弹起,回流的血液立刻带着热度把皮肤染得红紫艳丽。 剧烈的挣扎换来的是体力的消耗,梁韵很快就趴在床上,像是一条没了水的涸鱼,被动地让伤痕累累的屁股继续挨揍。 眼泪、鼻涕、口水全都糊在一块,把床单弄得狼狈不堪。 ————小剧场———— 梁韵:在主人铁面无私的举起戒尺和板子,即将要雷霆万钧地落在我弱势而无辜的臀部之时,电光石火的一瞬,我的脑海中万马奔腾地涌现出无数位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独寒傲雪的英雄人物——文天祥、谭嗣同、秋瑾、江竹筠......他们成为我坚定不移地贯彻”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力量!前辈们在注视着我,鼓励着我,等待着我!啊啊啊啊—— 陈漾:死到临头了,你还能脑补这么多戏,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完人——你,完了! 作者菌(拿瓜子,搬小板凳):我来占个前排,两位继续继续! 二十六.看着主人是怎么肏你的 叁十下打完。 陈漾把梁韵抽身抱了起来,解开了口塞。 梁韵的口腔已经麻木,恢复了好一会儿,才痛哭出声。 臀部和大腿还在不受控制地痉挛,陈漾的手掌刚一碰到,她就是一个弹跳的应激反应。 “主人,我真的知错了。”梁韵把头埋在陈漾胸前,抽抽噎噎地说。 “不当刘胡兰了?”陈漾似乎心情很好,语气变得轻松。 大手却在她屁股和大腿上按揉、舒活,碰到被板子打出来的皮下硬块,便会加几分力道,帮她活血。 “不当了,不当了!你……别打了……”梁韵“嘶嘶”地倒吸着冷气,摇着头像是只惊恐的小猫,往他怀里钻着耍赖。 “那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嗯?”陈漾认死理一样,继续纠缠回第一个问题。 肉体上的疼痛撞开了梁韵情绪上的阀门:他对她的疏远、工作上的憋屈,心情上的压抑,一股脑冲出来: “你不理我,拿我当玩具!他们利用我,拿我当棋子!” 陈漾愣了一下,“他们?他们是谁?” 梁韵一抽一抽地又哭起来,把这次工作上的合作项目一五一十地告诉陈漾。 陈斌的名字被提到的时候,陈漾的眸色深得见不到底。 “你知不知道,别人很可能觉得你这叫得了便宜卖乖。” “我不是‘别人’。我希望被肯定的是自己的能力,不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你就因为这个赌气喝酒?糟践自己的身体?幼稚!”陈漾用手抚摸着梁韵的后背,“不过,我——喜欢。” 梁韵惊讶地抬头,透过模糊的泪水,看见陈漾微翘的嘴角。 “可是,有点小脾气可以,但不能用自己身体作代价。另外,职场上面,不得已的事情很多,心里的底线标准努力保持没有错,但是不要把情绪挂在脸上。合作伙伴的关系中,对方看重的只是利益,而不会是为了照顾谁的心情。被别人一眼看透了脾气,你就输了。”陈漾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梁韵闷闷地“哦”了一声,又小声嗫嚅,“主人,你……你不生气了?” “我从来也没生气啊!不是你自己倔着脾气,趴过来讨打的?”陈漾的手已经从梁韵的后背滑向了前面,在她的腿心外围挑逗打转,“这里倒是刮得干净,还算听话。” 他触摸到了梁韵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瓣,却并没有继续前行,转而向后,覆盖在她红肿的屁股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拍了拍,“趴这儿。” 陈漾从旁边拿过来一管芦荟凝胶,像是在给一件精美的瓷器上釉,细心而缓慢的把清凉的凝胶涂遍了梁韵又红又紫的臀部。 “好好的蜜桃臀,都快变成布朗果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梁韵趴在陈漾腿上,恨恨地听着他打趣自己。 突然,陈漾暖和的手掌贴住她整个阴阜,大拇指开始按压起肿胀出阴唇保护的豆豆。 听到梁韵欲求不满地呻吟了一声,食指和中指顺着花唇两边从下往上压揉起来。 梁韵的身体早被这痛快的一场调教推向了渴求的高峰边缘,此时被他刚刚揉了两下,便开始呼吸急促,下身颤栗痉挛。 陈漾把她翻过身,仰躺着,双手把两瓣花唇掰开,拉到最大,手指更加快速有力地抽动起来,勾着指尖,抠弄里面的红肉,看着小穴疯狂地收缩,穴壁一张一翕地吐出股股透明的粘液。 梁韵听着下面越来越响的水声,脑中一片空白,口中只剩下了无意识地呼唤,“主人,主人,主人……” “想要?” “想——啊啊——想要!” “你看,主动承认,哪有那么难?” 陈漾把手抽了出去,从床头拿过来一个枕头,放在梁韵身后,让她上半身整个垫了起来。 他低头亲她的脸,低哑着声音说,“好好看着,看着那里,看着主人是怎么肏你的!” 他的眼睛里隐藏了一丝兴奋甚至是癫狂,但是隐藏得很深,露在外面的,只是让梁韵着迷的占有欲。像是两种极端的温度,又冷又烫,冷的是他的表情,烫的是他的眼神。 陈漾胯间用力一顶,宣告了自己的占领。 紧致的甬道已经被爱液浸润得顺滑无比,粗壮的阴茎毫不客气地抽插着,绞缠着穴肉向外拉扯。 梁韵闭上眼睛,乳房上却被咬了一口,咬住以后又撕扯,痛得她立刻睁开眼睛。 陈漾捧住她的脸,“睁眼看着!” 梁韵迷离着眼神,看向二人的交合之处: 紫涨的肉刃筋脉暴突,在自己粉嫩的穴洞里进出,全根拔出来的时候,猩红的龟头高高弯成一个带着凶狠弧度的角度。 受伤的臀部在床单上摩擦,是带痛的提醒: 你是他的,身体是他的,灵魂也是他的,不该有所隐瞒,所有的想法、愿望他都要洞悉,百分之百地交予他,赏罚皆要甘之如饴。 陈漾压在她身上,劲腰不停地耸动,快速有力地桩送要把梁韵洞穿,燃爆,飞升。 她所有的疑惑、惧怕、迷茫通通消失,只留下来崇拜,臣服,甘愿伏在他脚下,任他鞭笞、责打、抚慰、奖赏。 “啊啊啊——谢谢——主人!”梁韵在高潮来临的一瞬间,抱紧了眼前坚实的身躯,哭喊着昏睡了过去。 ————小剧场———— 梁韵:咦?主人你不是正给人家pep talk职业技能、人生规划呢吗??怎么鸡汤文演讲说着说着把人家压床上了?? 陈漾(狠狠顶她):物质文明精神建设,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说,硬不硬?! 梁韵:啊......硬......好硬......啊啊啊啊 作者菌(捂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这不是幼儿园的班车啊啊啊! 二十七.舔舔小主人 夜里下起了雨,有雷电的那种。 梁韵躲在干燥温暖的被子里,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带着肿痕的屁股,被丝滑的被单摩擦,疼痛不在,换成了似有似无的痒意。 她又梦见了陈漾,但是没有火热的调教,没有激烈的性爱。 有的是: 粉红色的甜品店里,他端着芒果味的冰激凌回来,微笑着放在她面前。 雨中人工湖的柳树下,他打着伞,肩膀碰着他的。 电影院的情侣座位上,屏幕放着星球大战,他却在和她抢最后一颗爆米花,抢到了,又宠溺地喂给撅着嘴的她。 然后,他吻上了她的唇,含住她吮吸,像是体贴的阳光、蔓延的温柔、甜蜜的依恋、收获的幸福。 梁韵醒来的时候,腰间搭着一条颀长而温暖的手臂。 陈漾侧卧着,在床的另一侧,睡姿安详,呼吸匀称。 梁韵的世界“轰”地响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放弃了表面强装的游戏者规则,不可救药地沦陷了。 早上,梁韵给同行的公司同事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在这边有认识的朋友,要多逗留两天。 因为合作项目已经完成,明天又是周末,对方并没有多问,告诉她这几天工作辛苦,让她好好玩儿。 梁韵趴在床上讲电话的时候,陈漾一直不怀好意地用下面顶她。 她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几次说话的声音都差点儿变调。 挂了电话,梁韵猛一个翻身,骑在陈漾身上,“捣乱!” 臀上立刻挨了一掌,“要造反?” “疼疼疼……”梁韵呲牙咧嘴。 陈漾直接抱她起来,往浴室走去。 他把身上的浴袍解掉,让梁韵把头靠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拿着花洒,轻轻地给她淋着全身上下。挤上一团沐浴露的泡泡,温和的给她按摩着。 陈漾抚过梁韵的屁股,上面还带着藤条和板子留下的青痕,听她“嘶”了一声,心里罕见地浮出一丝歉意,“下次还嘴硬吗?想要什么,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许自己犟着生闷气。” 梁韵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嗯”了一声。 陈漾把手往下一伸,把花洒对准了她的腿心,细小绵密的水流喷进去,又痒又麻,惹得梁韵腿软。 陈漾推着她靠在浴室的瓷砖墙上,继续往她花穴里浇水,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分别把住她的两片嫩瓣,用力分开,让水流进入得更畅通。 带着温热的水流不断刺激着梁韵的阴蒂,虽然什么都没有真正插入,她已经咬着嘴唇,哆嗦着要高潮了。 梁韵突然弯下双膝,在浴缸里跪下,正对着陈漾晨勃的昂扬,男性独有的麝香味道扑鼻而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陶醉在这种味道中,抬起头,满眼的虔诚,“主人,Eine想舔小主人。” 陈漾温和地摸摸她的头顶,“准你。” 梁韵心里一阵激动,一低头就把陈漾圆润的顶端含进了嘴里。 陈漾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到了腿间,一时暴胀得发疼。 他忍不住向前挺了挺腰,“多含进去一些。” 梁韵努力将整根勃发的欲望纳入口中。她的口腔被撑到毫无空隙,还有一小半露在外面。 为了弥补不能吞进更多的遗憾,她讨好地用灵活的舌尖在菇冠下的凹槽处不停的舔舐着,又时而轻扫过顶端的小洞。 陈漾极力控制着自己可能发出的声音,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却不由得越攥越紧。 梁韵的舌根被他的巨大压制住,随着头部的前后运动,津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往下淌,沾得紫涨的肉棒上水光一片。 两只纤手配合着口交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撸动着茎身,不时的滑到下方,轻轻按揉挤压着两颗硕大饱满的精囊。 “主人,请赐给Eine圣水吧。”梁韵的双眸蒙上了一层痴狂的颜色,像是朝圣的信徒,仰视着崇拜的圣像。 陈漾终于忍不住发出喉间的一声闷哼,接着哭笑不得地道,“傻瓜,你不知道男人在勃起的时候,是尿不出来的吗?” ————小剧场———— 陈漾(淫邪笑脸):没想到宝贝口味还挺重嘛!就这么爱小主人?凡是小主人给的,都是宝? 梁韵(正在淘宝选工具,走神中,嘴里叼着一只棒棒糖,回头):嗯?主人你说什么? 【“喀嚓喀嚓”,棒棒糖被利落地咬碎吃掉】 陈漾(脸色发白):没事没事,你忙你的。 二十八.主人的圣水一滴也不许漏(点亮两颗星 “噢……”梁韵立刻像是被霜打蔫了一样。 梁韵是有一些轻微洁癖的。这样的重口味行为,她以前从来不敢尝试,听别人说的时候,心里还曾想过:这得多变态啊! 但是今天,她突然觉得头脑发热,心口也在发热,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建设,便把这个大胆的突破自己极限的想法脱口而出。 陈漾当然清楚,当一个 M甘愿接受S的圣水调教时,那是她对主人的迷恋与臣服达到顶点的标志。赐圣水是调教中的一个里程碑,是主对奴宣告彻底的征服和占有。 以前的调教中,他不是没有做过,但为数不多,而且感觉常常不对。他不喜欢强迫任何人去接受,心理上没有彻底被征服的小M,即使行为上被迫接受了S的要求,也不是甘之如饴的态度,那不是真正的臣服;而另外有些奴,刚刚开始便急不可待,没有任何抵触,口味越重越兴奋,反而灭了他的兴致。 可是梁韵却不同,她对他,无论戏里戏外,都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她生活中甩过脸子,调教中发过脾气,照他的性子,早就该失去了耐心。 可不知为什么,这种别别扭扭的拧巴性格,却像毒品一样让他受其诱惑。 一旦想到被人叫做冰雪美人的梁韵被他打得痛哭的可怜模样,又或是得到一小点奖励后的外露欣喜,甚至现在跪在他脚下,摆出最低微下贱却又无比虔诚美丽的姿态,陈漾就忍不住,想要叁百六十度地占有她,在她身上做满记号,像世界宣告她是自己的。 这场游戏有点超乎他的预料,没有以前想的那样抽身自如。 那么,就先不要抽身吧,他也好久没有允许自己彻底放纵一次了。 梁韵失望的表情被陈漾看进眼里,他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 他拍拍她的脸,往浴缸外面指了指,“跪在垫子上等着。” 梁韵耳朵红了,她乖乖的爬出浴缸,浑身还是湿漉漉,在长绒的脚垫上跪好。 陈漾拿过来一条大大的浴巾,给她披在身上,“擦干,小心感冒。” 接着用脚踢了踢她并拢的双膝,“腿分开,把骚穴露出来。看见旁边的坐便器没有?摆成一样的姿势。想当马桶,就要有个马桶的样子!” 梁韵嘴里呜咽了一声,是被羞辱被践踏的激动。 陈漾深深地吸了口气,发间已经憋出了汗意。 他把花洒的水温调至最低,咬着牙往自己硬得不像话的阴茎上浇。 冷水浇在充血的海绵体上,像针扎一样,陈漾生生把喊叫的欲望咽进肚子。 阴茎终于软下来了,他跨出了浴缸,来到梁韵身前,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看她紧张地微微发抖,岔开成八字形的两腿之间,已经有透明的液体拉着长丝垂下。 陈漾低头,捏住梁韵的下巴,“张嘴吧。” 梁韵把嘴张开,却在脸上挨了一巴掌。 “哪有这么小的马桶?!” 梁韵眼里腾起了水汽,眼眶渐渐发红,想到自己现在真如坐便器一样的下贱,下体又有热液涌出。 她努力把嘴张大,直到陈漾显出满意的表情。 可他却把龟头在她下巴上蹭着,并不放进她的嘴里去,恶劣地笑着说,“求人!” 梁韵带了哭腔,“求你。” 脸上又被扇了一下,“求谁?” “求主人……求主人赏Eine圣水。”梁韵的脸在烧,下面也在烧,四肢百骸都在发烧。 陈漾把龟头按在她的下唇上,不动声色地道,“来了哦,接好。” 一小股淡黄色的液体从龟头上的小孔射出,打在梁韵的上颚,停住。 刚好一口的量。 梁韵的呼吸霎时顿促,愣了一下,抬头,看见陈漾等待赞许的表情。 精神上感到一丝隐隐的悲哀冲击,用自己最宝贵的地方去承接另一个人的排泄物,是多么大的一种屈辱,而比这悲哀和屈辱更强烈的,却是深深的迷醉。 被深度控制和征服的迷醉,被零落成泥的迷醉,自尊的面具被扯碎、倔强的铠甲被践踏,卑微下贱到尘埃里,却仍有一个人看着你,对你说,“有我在”那种迷醉。 梁韵把嘴一闭,咕咚一声,把陈漾的尿液咽了下去,又张开嘴等着。 陈漾没有马上给她第二口,而是用眼睛盯着她的嘴角。刚才的角度有一点点偏,尿水溅了一点出去。 “嘴边舔干净,主人的圣水一滴也不许漏。” 他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不容置疑。 梁韵赶快伸出舌头,把唇边的液体舔净,强烈的羞耻感、兴奋感、自卑自怜感,百味杂陈,让她眩晕。 她再次张大樱口,像是瞻观着神祗,期待着陈漾的下一轮恩赐。 第二次比刚才急一些,量也大,梁韵连连咽了两叁口,有些透不过气,“唔”了一声。 陈漾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这次把阴茎塞进了梁韵嘴里,一小股一小股地排着余下的尿液,缓着速度看梁韵一口一口地下咽,“慢慢喝,别呛着。” 梁韵感到陈漾的龟头抖了一下,想到他应该是结束了,便勾着软糯的舌尖往他的马眼上舔了舔,却不料又惹得他哼了一声,射出来最后一股。 她被突然吓了一跳,一下子呛到,“咳咳咳”地猛烈咳嗽起来。 陈漾从她嘴里抽了出来,给她轻拍着后背,又替她捋了捋嗓子,眼神极为温柔。 他把梁韵拉起来,去接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含着,忽然低头吻住了梁韵,把嘴里的水渡喂给她。 看着梁韵红着脸吞了下去,陈漾下一个吻就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 —————— 今天没有憋出小剧场,给Q版陈爸爸和韵姐姐放一天假吧。 说到口味轻重问题,真的是见仁见智,作者菌的心理接受程度是把圣水和扇脸划等号的,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脸部被打比身体其他部位都要重口...... 二十九.主人,操我吧 “主人……别……脏……”梁韵扭着头要躲陈漾的吻,眼睛去身后的洗手池上寻找牙刷和漱口水。 “你敢嫌主人的圣水脏?”陈漾捏着她的脸颊。 梁韵的脸被他捏得有点儿变形,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是,主人不脏,是……细菌……细菌脏。” 她脑子里迅速找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答案:你不是医生吗?这人体的特殊体液的成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细菌,总会有的。 陈漾哼笑了一声,“小主人都不嫌你的嘴脏,你敢嫌他?” 接着便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地上,“小主人生气了,怎么办?” 梁韵立刻知趣地凑上前,要去舔他,却被陈漾用一根手指点在额头上戳离开,“给小主人道歉。” 梁韵愣住,道歉?给他的肉棒道歉? 她抬头看向陈漾,脸上带着迷惑。 “道歉!” 陈漾眼看着梁韵的表情别扭了起来,咬着嘴里一边的腮肉,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小主人。小主人一点儿也不脏,Eine感谢小主人赐圣水。” 他很得趣,她那种迫不得已的神情很好地娱乐了他。 “舌头伸出来。” 梁韵从善如流,沉甸甸的阴茎立刻打在她伸出的软舌上。她用嘴唇包住牙齿,又开始认真地吞吐舔舐,用舌尖按摩他突起的经络,用口腔吐纳他火热的棒身。 陈漾刚刚被冷水无情浇软的阴茎,很快被梁韵伺候得重新抬头。 他从她嘴里撤出来,茎身上还带着晶莹的唾液,命令她继续伸着舌头,然后一下一下大力地打在她的舌上,脸上。 眼看梁韵又被羞耻感弄得红了眼眶,陈漾把脚伸到她光溜溜的阴户处,脚趾立刻被染湿。 他掐着梁韵的腰把她抱了起来,扶着她坐在洗脸池上。 梁韵的肢体柔韧性很好,陈漾可以放心的把她摆弄成各种角度。 他把她的两条长腿轻松地对折到胸前,把双乳压出了两道凹陷。 陈漾满意地啧了一声,赞许道,“身子这么软,绑起来应该很漂亮。” 梁韵脑补着自己被他用棉绳捆缚住的样子,下面湿得更加厉害,仰起头望着他,眼里闪着水光地唤道,“主人,操我吧!” 她威严伟大的主人啊,终于满足了她的渴望,深深地、重重地插了进去。 陈漾紧紧搂着梁韵的后背,开始了抽插的运动。 梁韵双手在身后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一低头,便能看见他的粗大肉棒不停的挺进她的身体,红紫的柱状物沾着闪亮的爱液一层一层冲开自己的嫩穴。 穴口被欲望占据,自发的蠕动着,接连不断地吐出更多的晶莹。 陈漾的律动加大了力度,开始加快,每一次撞击都顶到最深处,弹囊拍打在入口处的花瓣上,又酥又麻。翘起的龟头在她的G点碾过,立刻让她尖叫着攀上了顶峰。 温热的小穴收缩着紧咬住陈漾的阳具,咬得他发疼。他紧绷着神经,额角突起了青筋,细细的一丝汗水沿着下颌淌下来。 “转过来,趴好!”陈漾单手就把梁韵从洗脸池上拎了下来,迅速转了个身,一把将腰按塌,让她上身贴着池沿,把屁股撅高,二话不说又回插了进去。 他从后面拽起了梁韵细细的手腕,反剪在她光滑的背上,每一次冲刺都拉着她的胳膊向后用力,让她的上身弯成一把背弓。 两人交合的地方重重地拍打着,“扑哧扑哧”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两只椒乳被冲力撞得在空中跳跃翻飞。 “主人——啊——主人——要到了——啊——”梁韵的瞳孔突然放大,急促的呼吸带起了胸口的绯红。 滚烫的体液从甬道深处激射出来,浇在陈漾跳动的龟头上。 陈漾突然把阴茎拔了出来,自己坐到后面的坐便器盖子上,看梁韵还在高超的余韵中失神,便照着眼前仍翘在半空中的肉臀使劲掴了一掌,“自己坐上来。” 梁韵本来还伤痕累累的屁股挨了这一下,疼得一哆嗦,立刻回神,不用他再说什么,自己早已跨坐在他腿上,对准他的擎天巨柱套下去,殷勤地动起来。 上下,前后,打圈,冲撞间碰到了G点,便下意识地使劲摩擦那里。 陈漾看她抖着嘴唇又要泄身,反手捏住她的乳肉,手指在乳尖上狠狠地用力掐住,故意用了责备的语气,“好吃懒做的小奴,只顾了自己爽!” 梁韵被掐疼,“呜呜”地叫着扭身子,“主人,主人,我不敢了。” 陈漾又抱住她恢复了坐姿,主动控制住插入的方向和速度,顶着G点猛烈地抽动几次,就彻底拔出去,再猛地顶进去,蛮横地肏弄,一面轻蔑地问梁韵,“被主人肏爽不爽?嗯?骚穴贱不贱?嗯?” 梁韵被他在言语和肉体上双重刺激,头脑渐渐陷入空白,颤着声音回应,“爽……嗯哦……贱……” 啪—— 脸上被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声点,重新说!” “呜呜呜……被主人肏爽……骚穴……贱……呜——” 啪—— 更用力的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把后面的哭声都抽了回去。 “再大声点!连起来说!” 眼泪模糊了视线,花穴里的水却滚烫地喷射出来,她声嘶力竭地回应道,“啊——被主人肏好爽!啊——Eine的骚穴最贱!” 反复几次,梁韵就又瘫软了,晕睡过去,至于陈漾射了没有,什么时候射的,完全不知道。 ————小剧场———— 【陈爸爸“春宫体位101”实践课开班。】 陈漾(站立,扶住坐在桌上的梁韵屁股,让她把腿环上自己后腰,插入):这个叫老树盘根。 陈漾(抱着梁韵站立,让她双脚缠住自己腰、双手勾住自己脖子,插入):这个叫龙舟挂鼓。 陈漾(坐在地上,双手后撑,让梁韵主动插入,双腿跨至自己肩上):这个叫大海捞月。 梁韵(含住小主人又吞又吐):这个叫齐天大圣。 陈漾(黑人问号脸):?? 梁韵(白痴笑):小猴子爱吃香蕉啊! 作者菌:各位您冷么?来来,穿件衣服...... 三十.什么甜点能有你甜 梁韵再次醒来,看见陈漾正坐在床头,衣着光鲜整洁,拿着本书,安安静静地在看。 反观自己,又是精光赤条,窝在被子里,像只滑不溜丢的小鱼。 她不好意思地把脸藏进枕头里:每次都被他干晕,真丢脸! 陈漾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放下书,微微一笑,伸手过来,抚摸她的头顶,“醒了?” 梁韵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一动不动地装死。 陈漾把她拉过来,抱了抱,又要松开,“快起来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梁韵贪恋他怀里的温度,反手抱紧他,“多抱我一会儿。” 陈漾的面部表情闪过了一丝阴晦,却没有说什么,任由她抱着自己,手还在她背上温柔的拍着。 梁韵在他面前,可以完全退龄成为一个小女孩,他不反对,她便肆意地享受这种宠爱。 梁韵退掉了自己的房间,把旅行箱搬到了陈漾这里。 她挑了一件米色的针织毛衫短裙,配上方口的马丁靴,整个人脱了平日里的精英OL做派,倒显出了青春活泼的校园风。 陈漾看她在化妆镜前涂唇釉,彩色的小刷头,压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沿着涂抹的路径微微地低陷,又在刷子抬起的瞬间,充满活力地回弹,鼓鼓的像水果布丁。 他们这次去的是一家西餐厅。 陈漾轻轻揽着梁韵的肩膀,走进餐厅的时候,她有一瞬的眩晕错觉:好像他们二人,与来约会的普通情侣无异。 圆润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的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斑斓彩光。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素雅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慢慢地慢慢地占据了梁韵的心。 “这里的菲力牛排和奶油蘑菇汤都不错。”陈漾的话把梁韵的思绪稍稍拉了回来。 菜上来的时候,陈漾很自然地把梁韵面前的盘子拿过来,把里面的牛排切成小块,再放回她面前。 梁韵小口喝着汤,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惬意地接受着。 和陈漾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以往的约会,如果男伴包揽一切地服务,反而会让她皱眉。 可是在他面前,她完全是另一种心境,许是因为最毫无掩盖的原初态已经被他看过,哪里还在乎让人心累的社会性呢? “你什么时候订的位子啊?”梁韵扫视了一下餐厅的环境,立刻知道这里应该是只接受预定不接受散客的。 “之前就订好了。”陈漾抿了一口赤霞珠,垂眼看着梁韵。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专注,鼓着小嘴,像是只仓鼠,尝到了喜欢的味道,眼睛会突然放大发亮。 “我做梦梦见你了。”梁韵突然说,偷偷瞟了陈漾一眼。 “哦是吗?做梦也不让我休息休息?”陈漾笑,“揍你、肏你都是体力活。” 他压低了声音,诱惑的声浪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不……不是的。”梁韵一下子烧红了脸。 这个人真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么下流诱惑的话。 “那梦见我什么了?”陈漾放下刀叉,饶有兴趣地看着梁韵。 “梦见跟你去吃饭,去散步,去看电影……”梁韵用手指绞着桌布,突然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扭捏起来。 陈漾的眼底渐渐色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清了一下嗓子,“等回家以后,你把每个情景想好了,写下来,我们一个一个实现。” 梁韵抬头笑,“现在不是已经在跟你吃饭了吗?” 她笑得很开心,开心到让陈漾微微绷起了唇角。 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这样带些天真的笑容,别人见过吗? “今天的不算。下次,你挑一个喜欢的地方。”陈漾的神情认真,甚至有一点严肃。 “哦,好吧。”梁韵眨了眨眼。 陈漾没有再吃什么东西,只是看着对面的她,偶尔喝一口酒。 服务生过来,给他们介绍本日甜点的时候,他没有征询梁韵的意见,直接谢绝。 陈漾几乎是把梁韵夹在腋下,像件行李一样把她提进了房间。 “什么甜点能有你甜?” 他扯开自己领带,把梁韵反压在门上的时候,在她耳边低语。 ————小剧场———— 梁韵:主人主人,如果我是一道甜点,你说最像什么啊?香草布丁?费南雪?马卡龙? 陈漾:朝鲜米糕。 梁韵:嗯?为什么? 【陈漾打开电脑,给她放了一段朝鲜米糕的制作视频。】 画外音(XX人民广播电台标准男中音):朝鲜米糕也叫打糕,传统做法是将蒸熟的米放到木槽或石槽里,用木槌反复捶打,直到打碎每一粒米饭为止...... 三十一.Justonelastdance 陈漾没有告诉梁韵,他到N市,并不是单纯为了找来教训她。 那间法式餐厅的预定,原本也并不是给他们两个的。 Just o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Just one more 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 dance …… 熟悉的音乐似乎又想起在耳边。 十年前的陈漾,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年轻英俊,天资聪颖。 他的导师叫彦青,是一个聪明、漂亮、风情的女教授。20多岁就完成了海外知名学府的游历,30岁就被评为教授和研究生导师,美貌与智慧在她身上完美地进行了统一。 她对陈漾格外器重,经常给他提供机会参与自己的一些顶尖课题研究,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比其他师生要多一些。 届时的陈漾,浑身充满了青春的荷尔蒙,面对美丽成熟的彦青,难免会有心灵上的悸动,但每每遭到内心的谴责,提醒自己面前是个高贵而不容玷污的女性。 一个深秋的午后,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导师的个人办公室汇报课题的进展情况。 彦青的办公室里,总是保留着鲜花和植物的淡淡幽香。 她告诉自己的学生,女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要提醒自己,永远保持精致。 暖暖的午后斜阳透过茶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彦青慵懒地斜躺在办公椅上,挣脱鞋子束缚的双脚搁在旁边的一摞书上。裹着丝袜的小脚趾被轻轻地蜷缩着,含苞待放。它们的主人却安静地睡着了。 陈漾见此情景,打算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再悄声离开,听见电脑风扇的转动声,不由得扭头向屏幕上看去。 这一侧目,简直让他惊呆,屏幕上的女人,穿着性感的露点内衣,脖子上戴着宠物用的项圈,正在爱抚自己的私处。 虽然没有露脸,但是陈漾一眼便看出,那是彦青,是他尊敬崇拜的导师。 内心的迷茫和挣扎,让他震惊地回头去看椅子上的老师,却发现她已经醒过来,眼里含着泪水,突然跪在自己面前,恳求他不要说出去。 陈漾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老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请相信我。” 晚上在宿舍,陈漾接到了彦青的电话。 电话里,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轻轻地告诉他一个法国餐馆的名字,晚上到那里,她请他吃饭。 陈漾本来以为,她会要自己签保证书,或者另选导师。 而结果,彦青带来的,不是Don’t ask don’t tell的保证书,而是一份主奴协议。 她告诉了陈漾她的全部——幸福生活里的不幸女人,一个面对命运,独自承受、苦苦挣扎的女人。 彦青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尖子生。从重点中学到国内名校,年纪轻轻便在海外研究所完成了博士学位,回到这个医学院校任教。 然而幸福生活的背后,是父母貌合神离的婚姻。童年时候的她,便见过爸爸妈妈分别带着自己的床伴,进入不同的卧室,各玩各的。留下她在客厅里,捂着耳朵躲避那些诱惑又可怕的声音。 人前的她纯洁乖巧,人后的她却早在青春期开始便学会了自慰。 彦青的大学男友是第一个窥破她秘密的同班同学,因此抓住了她的命脉,一步一步拉着她进入了不能回头的深潭,也开发了她身体里隐藏的奴性潜质。 彦青渐渐迷上了这种被控制被使用的感觉,越是下贱沦落,便越是兴奋。 年轻时的激情并没有坚持到最后,彦青从海外回国后,通过家人的介绍,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安静男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每周一次的例行性爱,更像是工作上的交差,完全没有新婚燕尔的热情。 一年后,她怀孕了。九个月的孕期,丈夫的疏远愈加明显,终于有一天被彦青撞破: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他不爱任何女人。 她和丈夫,以及丈夫的爱人,见了一面,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男方的父母很传统,虽然很难接受自己儿子是男同的事实,但更难同意他们“无后”的结果,所以彦青便成了一个纯粹的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们对彦青和孩子很好,也默许了她和自己儿子分别过自己生活的现实,更是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人际关系,保证了彦青的平步青云。 那天,餐厅里播放着Sarah or的Just o dance。 彦青用一种几乎乞怜的神情,望着陈漾。 她说,第一次注意陈漾,是他在学生会的一次会议后,在走廊里批评一个工作有失误的低年级女生。 他的严厉威慑,像是在放大镜下被无限扩张,令她痴迷,甚至希望自己变成那个在墙边低着头,一边被训斥一边抹眼泪的小女孩。 “你知道吗?”她对陈漾说,“我后来偷偷从办公室门口看见你训斥完那个女孩子,开始温柔的安慰她时,有多么羡慕,多么吃醋。” 从那天开始,彦青成了陈漾另一个领域的导师。 是她教会了他,M自愿的卑微、可怜、堕落,其实是对压抑生活的爆发反抗,是释放灵魂的高贵闪光。而这种反抗,这种高贵,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S,替她扛起整个世界的担当。 层层扒开她假装潇洒的外壳,抚摸着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告诉她,哪怕世界抛弃了她,她还可以安全的躲在你身后,跪着,但昂着头。 雨中,有你站在她身前遮挡。她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雨点击碎在你肩上,溅到她脸上,溅到她嘴里,仍是甜的。 ————作者理直气壮的碎碎念———— 没有小剧场!劳资不想给任何女N号写小剧场,哼,就是这么任性!我偏心我自豪,我就认我们大韵韵是亲女鹅! 三十二.安全词是“陈漾” 彦青和陈漾,开始真诚、有爱地放纵自己的生活。 他们可以是师生,一起严肃的讨论学术话题;可以是恋人,迎着山顶的日出热烈拥抱;当然更多的时候也可以突然转换成主奴,开始严苛且羞耻的调教。 彦青教会了陈漾各种技巧,教会了他角色扮演,教会了他不同的羞辱手段,更教会了他去捕捉一个所谓上流女性眼中的落寞和渴望。 事业的成功往往需要她们伪装好自己。她们习惯了为别人而伪装,心中真实的自己无限期地被忽略被限制。 直到发现一个足够安全的空间,一个足够可靠的男人,帮助她们剥去一层层长期虚伪的外衣,在他身边自由展示最真最本我的自己,不会被白眼、不会被嘲笑。 然而,作为社会人的个体,除了本能的追求,又会有多少决定,难免是对生活有过很多思索之后做出的艰难却又必须的选择? 所以,当陈漾从毕业典礼台上下来,终于鼓足勇气向彦青求婚的时候,她拒绝了他。 没有任何原因的解释。 也许,对于她,这真的只是场早晚曲终人散的游戏。 陈漾心灰意冷,远赴大洋彼岸继续求学,并把和彦青一起做的临床病理学专业转成了临床心理学。 他开始更加沉迷圈子里的技术和实践,甚至走火入魔地参加培训、练习技巧,迅速成为当时北美圈内的名主。 但是他的调教也纯粹地成为了形式上的程序,再也没有了感情的投入。 陈漾的心,没有谁再能打开。 直到那一天,他在Vegas,隔着人群,看到了带着羽毛面具的梁韵。 她眼睛里的那种不驯、那种桀骜、却又夹杂着隐隐的自我怀疑。面对骚扰她的那个外国男人,像一头不怕死的小兽一样,要冲上去撕咬。 梁韵,是那群小猫里的狮子,而他,忽然想当一名驯狮员。 那晚的调教,陈漾虽然只发挥了叁分之一的能力,但心理上却是罕见的酣畅淋漓。 如果不是转天的突发事件,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连梁韵的电话都没有询问。 陈漾匆匆离开的那天早上,空白的脑子里只盘旋着彦青烧炭自杀的消息,再也没有其他。 谁也没有想到,风华正茂、事业有成的女教授,饱受了多年心理疾病的折磨,终于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和世界诀别。 在N市举行的葬礼上,陈漾见到了彦青13岁的女儿,彦莹。 她看见他,红肿的眼睛里突然像是有晶亮的星星坠入,“棉花糖哥哥,我记得你。” 陈漾摸摸她的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长大了这么多! 几年前,陈漾去彦青办公室的一天,那时只有6岁的彦莹在那里,从他手里接过一团大大的天蓝色棉花糖,笑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甜。 这次他来N市,也是因为周末是彦莹的生日。 她们乐团正好该是从国外巡演回来的时候。机场的嘈杂背景中,彦莹在电话里抱怨,因为天气原因,航班被临时取消,她回不来了。 陈漾的嗓音带着安慰,温柔地告诉她,回来给她补一个更好的生日餐。 梁韵走进机场安检门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这两天跟陈漾在一起的时光,像是浸过了花瓣水一样,到处都是难以置信的甜香。 他说还有事情没有办完,送她去机场,让她自己先回去。 梁韵在陈漾面前,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滤镜的坦白,脸上清清楚楚地挂着不满。 “又闹脾气?”他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又把她的脸掰正,旁若无人的深吻下去,吻到梁韵的颈根都红了起来。 “回去好好想你那个梦,把要做的场景都写下来,每个场景挑一个工具。”陈漾咬着梁韵的耳朵说。 梁韵的脸更红了,心里却在雀跃,即使现在要分开,也对很快的重逢更加期待。 “另外,你自己想个安全词吧。”陈漾想起来,那天晚上她昏睡过去以后,自己检视了她的身体,臀股上有几处严重的紫瘢,几乎破皮。 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主,以前下手也见过血,但看见梁韵身上的伤,却无名地产生了一点内疚。 “干什么都像个倔驴,连挨揍都硬抗,万一打废了怎么办?”陈漾故意板着脸。 “哪有那么容易就废了?”梁韵嘀咕,屁股上却被暗中捏了一把。 她立刻忿忿地瞪他,“疼!” “昨晚又没打你!” 陈漾没有撒谎,前一天的晚上,他们只是激烈地做爱,正常男女的性爱,没有任何虐爱的成分,尽管梁韵还是被他弄到半死过去。 “历史遗留问题!”梁韵撅着嘴,“那就‘陈漾’吧,好不好?” “什么?”陈漾皱眉不解。 “你的全名,就是安全词。”梁韵说。 “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因为,在我选择不再叫你‘主人’的时候,就是结束的信号了。”她说。 结束的信号吗? 如果他的名字被她从嘴里说出。 巨翅的铁鸟起飞的时候,陈漾透过玻璃窗,看着它想。 ————小剧场———— 【陈爸爸和韵姐姐接受作者菌独家专访。】 作者菌:请问陈先生,在调教的过程中,最喜欢被梁小姐称呼为什么? 陈漾:主人、哥哥、爸爸、老公...... 梁韵:啊?这么多?我都叫过么? 陈漾:叫主人的时候,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坏了规矩,自愿受罚;叫哥哥的时候,是皮痒了想挨揍,过来撒娇讨打;叫爸爸的时候,是被打疼了、操狠了,在求饶;叫老公的时候,是完事了要揉揉求抱抱。 梁韵(悄悄给作者菌使眼色):别听他的,自己加戏!我就是想起来哪个叫哪个,有时候心里还偷偷叫他“法西斯”呢! 陈漾(挽袖子):干嘛偷着叫?明着叫啊!(擒拿住梁韵,按在腿上,掀裙子) 【啪啪——】 梁韵:啊!主人,我错了! 【啪啪啪——】 梁韵:啊啊啊,爸爸爸爸,轻一点啊!疼! 【啪啪啪啪——】 梁韵:呜呜呜,臭老公,人家走不了路啦!要抱抱! 三十三.陈漾哥哥(1300珠珠加更!) 陈漾回来的那天,早早给梁韵发了信息,要她去机场接机,当然附加条件是:不许穿内裤。 梁韵到达接机口的时候,两条腿夹得极紧,连走路姿势都变得很诡异。 陈漾一眼便看见她,脸上带着很愉悦的笑容,走过来,很绅士地给了她一个面颊吻,却在耳边恶意地小声说,“是不是湿得都快滴到地上了?” 梁韵还没等他说完,就窘迫地小声“啊”了一句。 已经有液体热热地从大腿流下,一直蜿蜒到膝窝。 她拉起陈漾,低着头快走,恨不得长出翅膀来,尽快逃离这众目睽睽。 陈漾似乎很开心地看着她这样的表现,一直到停车场,坐进了梁韵的银色小甲壳虫,他才倾身过来,把她压在座位上,狠狠地吻她,在她唇上撕咬,要把她的灵魂吸吮出来一般。 他的手搓捻着她长裙上的濡湿,顺着她的腿向上滑动,很快摸到了更多的黏滑。 陈漾咬住梁韵的耳垂,“今天,就来实践电影院的场景吧。” 梁韵刚刚回来的转天,便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好几个她想实现的场景py,有的是她在梦里想象过的,有的是以前听说过自己一直跃跃欲试的。 写的时候,她好像能看到陈漾和自己栩栩如生的身影在里面,光是想一想就激动到湿得一塌糊涂。 她把自己的小作文发给陈漾看的时候,陈漾正和彦莹在一家日式餐厅,为她补过生日。 陈漾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蒂芙妮蓝小盒子,彦莹激动得一下子捂住嘴。 一条18K白金的项链,项坠是镶着半克拉的大提琴。 彦莹的专业。 “莹莹从今天开始,就是大人了。”陈漾亲手给彦莹把项链戴上,“生日快乐!” 彦莹光滑白皙的脸上,泛着青春特有的红润光泽,“谢谢你,陈漾哥哥,好看吗?” “好看。” 看着彦莹开心无邪的笑容,陈漾心里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跟她妈妈一样好看。 陈漾对于彦莹,是愧疚的,一直在用他认为可能的方式进行弥补。 他一直解不开关于彦青的心结,长久地把她走上绝路的选择归咎于自己,自责他没有觉察到她的反常,自责他没有留在她的身边,自责他没能再坚决一点,再死缠烂打一点,再真切一点地让她知道自己是她永远的安全区、避风港。 要不然,莹莹不会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 梁韵的邮件传进来的一声“滴”,把陈漾的思想拉回了现实。 他想起来了,现在的他,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一点变化,身边不知不觉地多了另一个纤细的身影。 说不清什么时候,陈漾开始在内心一个暗藏的角落,悄悄想象着一些他和彦青没有实现的计划,但画面里的人,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剪影,直到最近,才开始面孔清晰起来:是他——和梁韵。 “主人,我们看哪部电影?” 站在售票窗口的梁韵,可能是激动得大脑当机,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悔得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窗口里面那个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女服务生,此时正惊诧地抬起头看她。 梁韵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睛求助地看着陈漾。 陈漾倒是面不改色,轻轻搂过她的肩头,像任何一个面对撒娇女友的男友那样,宠溺地对她笑着说,“随你,你喜欢就好。” 梁韵躲着服务生探寻的眼光,胡乱挑了一部爱情喜剧,又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两个位置。 其实看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她和陈漾心知肚明,今天也不是真为了看电影而来。 陈漾拉着梁韵的手往服务区的方向走,在卫生间入口的地方,他停住,往她手里塞了个似乎是装首饰用的翠色小绒包。 “我去买爆米花。”他勾着唇看梁韵,“你去把自己挑的工具放好,放在该放的地方。” 梁韵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明明是自己写的剧本,现在被他这么要求,还是躲不开心里的羞耻感。 她低着头,快步走进卫生间的一个隔间,关上门,把小绒包里的跳蛋,拿了出来。 奇怪?梁韵大概研究了一下,就发现这个家伙跟她发给陈漾的样品链接不一样。 没有开关,也没有按钮,完全就是一个光溜溜的椭圆体。 梁韵左拧右转,差一点把它解剖,“不会动的跳蛋,要它做什么?!” 想想陈漾估计早已经买完了爆米花,她不敢再耽搁太久,还是轻轻的把跳蛋塞进了自己早就蜜水泛滥的花穴里。 出来的时候,陈漾并没有问梁韵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而是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搂着她的腰,微笑,“你真漂亮!” ————小剧场———— 梁韵:主人,你最喜欢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啊? 陈漾:黑色。 梁韵:为什么? 陈漾:显翘。 梁韵:主人,你最喜欢我穿什么材质的内裤啊? 陈漾:蕾丝。 梁韵:为什么? 陈漾:好撕。 梁韵:主人,你最喜欢我穿什么款式的内裤啊? 陈漾:丁字。 梁韵:为什么? 陈漾:不用脱。 【作者菌私心夹带私货,穿不惯丁字裤的集美们可以从Brazilian Slip样式入手试试哦~】 三十四.影院实践 陈漾把两人座位中间的扶手抬了起来,伸手拉过梁韵,让她和自己依偎着藏在后排的角落里。 电影开始了,他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自然地垂在大腿外侧,向后一点点便是丰满光滑有弹性的臀,另一只手不断的从座位中间的巨大爆米花桶里,捏出几颗,喂给她。 一切都和梁韵写给他的“剧场情景”一模一样。 梁韵靠在他身上,心脏一直在砰砰地跳: 他的记忆是要有多好,每个细节都分毫不差。 陈漾喂给梁韵爆米花的时候,会让手指在她唇上逗留,轻轻地摩挲,偶尔也会故意伸进去,让她舔。 他知道梁韵被他撩拨得早就心不在焉,还故意凑到她耳朵旁边问,“电影好看吗?” 梁韵被陈漾口中的热浪吹到耳廓上的细小绒毛,一声压抑的呻吟不觉出口,“嗯~” 腿间的泥泞越发严重,陈漾觉察出她开始在自己怀里发抖。 “这么淫荡啊?”他又咬她的耳朵,手从领子里伸了进去,团弄起她的乳肉,掌心渐渐地触到开始挺立的小果,像幼鸟的喙。 陈漾在黑暗中浮起一丝谁也看不到的微笑,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把已经静音暗屏的手机掏了出来,按下了一个软件开关。 “呃~~”梁韵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呻吟声大到吓了自己一跳。 她赶快捂住嘴,转过头有点惊异地看着陈漾。 他正直视着前方,嘴角带着笑,好像正沉浸在电影里看得津津有味,根本没有关注到她的异样。 虽然这不是她计划的剧本,但花穴里的跳蛋突然震动,也让梁韵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陈漾故作正经的假模假样,她娇嗔地在他胸口捣了一拳,仰起头凑在他耳边说:“主人,你好讨厌!” “哦?是吗?”陈漾心情正好,并不打算追究她以下犯上,而是又伸手打开手机,照着屏幕上的“+”把进度条往前推了长长的一截。 “嗡嗡”声开始大了起来,但是在电影的环绕立体声包围下,即使明知不会有人听见,梁韵还是紧张地抓住了陈漾的手。 花穴深处的旋转震颤,开始让她坐立不安,两条腿使劲夹紧,还是有体液不断地涌出来。 梁韵的眼睛虽然看起来还盯着屏幕,眼神却是涣散的,完全没有焦点。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陈漾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亲昵地搂住陷入自己天罗地网的小小猎物。 手掌却加大了力度摩挲她的胸乳,在黑暗的遮蔽下,手指更加放肆地夹住已经膨胀凸起的乳果,使劲捻捏着。 梁韵几乎忍不住要叫喊出声,只好扭脸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堵住自己的嘴。 “这里,需要一点儿装饰。”陈漾捏着她的乳尖,“喜欢金色的还是银色的?” 回答他的却是梁韵身体的又一阵不安扭动。 “别忘了规矩。”这一句,陈漾的语气冷了下来。 “主人……主人……Eine想高潮,请主人批准。” 梁韵的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虽小但足够让陈漾听清楚了。 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脸色的潮红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若隐若现。 “请求驳回。忍住,不许高潮。”陈漾转过头去看电影,捏起爆米花送进嘴里。 梁韵简直要哭出来,怎么又玩禁止高潮这一套? 下身的震动丝毫没有减弱,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随时等待着他一声令下,便要纵身而跃,即便摔得粉身碎骨,也是情愿的。 小腹里的肌肉在一阵阵收缩,像是在挤压一颗鲜柠檬,拧出更加泛滥的蜜汁。 她尽量控制自己分开双腿,弓下身子大口喘着气,紧紧抓着残存的一点理智,不去想下面已经不堪一击的敏感地带。 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眼看生理的欲望就要战胜强撑的精神,她神志模糊地开始呜咽。 “主人……求求你……主人……”她甚至说不清楚,自己在求他什么。 求他准许她高潮,还是求他停下来。 花穴深处突然开始了一阵不受控制的抽搐,“啊——”梁韵的十指紧紧抓住陈漾的衣袖。 就在她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下子真的会到了,他会怎么罚我?”的时候,跳蛋的震动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边乳头的一阵剧痛。 陈漾的手还留在她的胸罩里面,正在用十分的力气掐她的乳尖。 突来的疼痛,把梁韵从高潮边缘拉了回来,找回了一丝清醒,找回了一些理智。 她几乎软瘫在陈漾怀里,还在急促地喘息着,“主人……我……啊——” 话还没有说完,私处的震动又开始了…… ————咩有小剧场的一天———— 昨天实在心神不宁,中美正式断航,一夜回到解放前,今后大概可以划船横渡太平洋?昨晚作者菌的住处也开始宵禁,警车呜哩哇啦的,好像两个街区以外的一个卖五金的小店因为偷偷挂联盟旗,被砸了。 感慨了一晚上,2020这一年过得: 一开始像1998年,盼着老川被弹劾;然后像2003年非典,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住院;后来像1929年老照片里的大萧条;现在又像去年的香港...... 多么彪悍的人生,硬是把自己活成了历史书里的人物! 三十五.现在教教你强制高潮 幸亏他们坐的是隐蔽的后排,旁边几乎没有别人。 因为到了电影的后半段,梁韵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大屏幕上的电影成了一片模糊,周围的人群似是远在天边。 她只记得,自己不断地被推上高潮的边缘,哭泣、恳求,又不断地被拒绝、弄痛、拉回,只给她一口气的喘息机会,便又从头开始。 电影结束了,放映厅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跳蛋也终于安安静静地停止。 梁韵腿软得像是面条,根本站不起来。陈漾把外衣罩在她身上,挡住她长裙后摆的那一大片湿痕,半拉半抱地扶着她往外走。 他吻着梁韵的颧骨,“人家影院该纳闷了,谁把家里的发情小狗带来了啊?尿得到处都是。” 梁韵怨懑地瞪着陈漾,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浑身热汗,赤裸的下身淋漓不堪,可体内的搏动却变得无力,难以带她翻山越岭,最终到达那销魂蚀骨的顶峰。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欲求不满的感觉,只觉得身体里积攒了一大堆的性激素,像没头苍蝇一样横冲乱撞。 他们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梁韵当时只顾了紧张自己下身的真空状态,没有认真思考自告奋勇当司机的陈漾为什么把车停在了最最边角的一个停车位,明明离影院入口更近的地方还有很多空位。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外面明明是傍晚,可前后左右的车窗都被遮阳板严严实实地挡住,车里的前排座位又被陈漾一概推到了最前面。 他的“百宝箱”在后备箱里,可是里面的“宝贝”却已经一项一项,展览一般地摆在后排的座椅上。 后座上被像展品一样放置的,还有一个如牛奶一样柔滑软腻的性感女体。 梁韵半躺在椅子上,身下垫着防水的车用宠物垫,双腿张开,形成一个大大的“人”字,脚踝分别被陈漾用双股棉绳系住,绑在前排的车顶棚拉手上,膝盖处也有绳子穿过,绑在两边车门的扶手上。同样被棉绳拴住的双手并拢收紧,吊挂在后排顶棚上方的中间拉手。 嘴里被ABS的口球塞满,陈漾说是为了一会儿调教激烈的时候,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弄得梁韵无端地紧张起来。 “刚才我们试了禁止高潮,现在教教你强制高潮。”陈漾先把自己的手放进衬衣里面,捂热,然后才伸向梁韵大敞四开的花穴。 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梁韵还是被刺激得“唔”了一声。 他把刚才一直疯狂折磨她的跳蛋取了出来,嗤笑了一声,“简直是掉进了水里。” 接着陈漾拿起了一根按摩棒,梁韵大概认识,但是又跟她自己有的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拿的这一根,顶端有一个开口,像是一朵小枝的马蹄莲,里面吐着一条扁长型的花蕊。 陈漾先把按摩棒的顶端放在梁韵的小穴入口,挑衅地不断摩擦。 听她嘴里传出撩人的呻吟,便缓缓地把一整只棒体向她花穴里面塞入。圆柱体身瞬间将穴腔撑满,水汪汪的穴肉紧紧附在插进来的异物之上。 陈漾见按摩棒进入得顺畅无阻,不免又用力将她被强制分开的大腿拉了拉,“这么容易就吞进去了?看来下次要换个粗一些的。”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梁韵的私密之处,接着手指按动了开关。 档位虽然开的是最低,但那条花蕊一样的东西,却随着棒身的震动,上下地抖动起来。 梁韵被刺激的立刻睁圆了眼睛,这简直、简直像—— “这个电动舔舌,喜欢么?”陈漾替她说出了答案,手上却握着一把散鞭,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抽着。 力度不大,而且鞭打遍布了全身,梁韵没有觉得痛,反而很舒服,像是调情的手段。 她刚刚被跳蛋折磨到不应期的身体逐步回温,又开始渐渐产生对高潮的渴望。 ————小剧场———— 【陈爸爸韵姐姐直播间带货片段。】 梁韵:各位朋友晚上好呀,欢迎大家来到我和主人的直播间;今天直播要跟大家分享几个重磅商品哟!第一个就是Lovense Lush,着名的“Let him trol you” 远程操控跳蛋。手机、蓝牙、无线网!户外控制、远距离调教,异地全球,都能实现!360度旋转跳跃,站、坐、蹲、躺,强势信号覆盖各种姿势!第一次使用的宝贝们,记得第二天要提前请假上不了班哦~ (话筒交给陈爸爸) 陈漾:OMG! (话筒交给韵姐姐) 梁韵:第二个就是被称为情趣界的爱马仕,LELO旗下的芳香按摩器LILY!非常小巧精致,可以随身装在自己的包包里,而且因为这款产品的外型设计流畅特别,还带有香味,被发现的时候完全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体香器”哦!但是这么玲珑的她却有8个大频率的震动模式,绝对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威力,是名副其实的“小钢炮”呢! (话筒交给陈爸爸) 陈漾:买它! 作者菌:陈爸爸你也太懒了吧!一点儿细节评价都没有! 陈漾:废话!我只负责买,又不负责用! 三十六.宝贝,不会这么不禁玩儿吧 陈漾看梁韵的身体小幅度地扭动起来,突然伸手把按摩棒调到了最高档位,另一只手又拿过来一只AV棒,也开到了最强档位,压在她的花蒂上用力按摩,一面又握住插在梁韵身体里的按摩棒开始快速抽插。 看她紧小的穴口被这强烈的刺激带动着,更加大力地开合收拢,蜜汁汩汩地从花房深处向外渗出。 甬道里面的柱身肆无忌惮地疯狂扭动,摩擦着已经开始痉挛的狭窄肉壁。阴蒂上高频震动的橡胶棒头也在激烈地冲击她最娇弱敏感的地方。 仅仅几下,梁韵全身便绷了起来,屁股离开了座椅,悬在空中,大腿开始抽搐,拖着哭腔尖叫。她等的,她要的——高潮,就这么来临了,然而比她想象的还要激烈数倍。 看她到了之后,陈漾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AV按摩棒还一直紧紧的压在梁韵的阴蒂上,不拿开不减档,一直在刺激她G点的舔舌棒也继续插在她的身体里,持续之前的活塞运动。 他甚至狠狠地用手指按压住小穴里那根还在震动的棒体,将它推得更深,直接抵到梁韵的花心,不断磨蹭挤压脆弱娇嫩的宫口。 刚刚高潮过的梁韵很快又被他玩弄得不断挺腰踢腿,胸前的丰盈乳房随着激烈的喘息,疯狂地颤动摇晃着,荡起层层乳波。 头颈因为用力,向后仰成了一个钝角,眉眼之间,全都因为过强的快感,有些扭曲。 梁韵的身体开始从局部抽搐发展成全身的狂抖,极力地扭动,想要摆脱两腿之间的恶魔。可是被束缚的肢体躲不开也藏不掉,只好哭着被迫接受。 突然,她的世界一霎之间被耀眼的白光笼罩,耳朵里只剩下了两只按摩棒的嗡嗡声,再也听不见别的,一股清冽的潮水疯狂地从下体喷出,足足喷了叁四分钟。 结束之后她像是一个被抽掉线绳的木偶,瘫在位子上一动也动不了。 两只按摩棒都被关掉,梁韵的面部神经似乎都已经僵硬,想哭都哭不出来。 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 “宝贝,不会这么不禁玩儿吧?”陈漾的声音像是浸过鸦片,邪恶却无比诱惑。 梁韵开始拼命摇头,被口球堵住的嘴支支吾吾地发着模糊的哀求。 她无情的主人视而不见,很快又打开了G点按摩棒,直接开到最高档,AV棒也再次压住肿胀的珍珠在上面摩擦。 梁韵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看似痛苦的扭动,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陈漾都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不停地刺激着她花穴内外所有的敏感点。 梁韵想要大哭,却因为肺部的极度缺氧只能尽了全力大口呼吸,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口水顺着口球往下滴落,脚趾使劲蜷缩,眼睛也开始翻白。 又是一股清汁喷泉一般射出。 她终于明白了陈漾给自己带口枷的用途,接下来的五、六次强制高潮中,梁韵无数次的意识涣散,牙齿死死合拢,在口塞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如果不是嘴里塞着这个,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舌头咬破。 陈漾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梁韵的反应,见她高潮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强度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最后已是满脸通红,浑身大汗,身下的防水垫早已被她几次潮吹喷出的淫汁浸透。 他停下了所有的电动玩具,稳稳地扶住梁韵的胯部,往身前一拉,俯下去,便吻住了她泥泞不堪的菏泽。 炙热的口舌含住了她的花穴入口,灵活的舌尖深探进去,在肉壁的褶皱上滑动。双唇啧啧有声地啜着四下横流的蜜液,牙齿轻轻咬噬着颤颤巍巍的珍珠肉圆。 “唔唔——呃呃呃——”梁韵似要崩溃一样痉挛起来,脑中如烟花席卷,又是一股液体飞溅而出。 ————小剧场———— 梁韵:主人主人,今天的调教帮我复习了一句古诗哦! 陈漾:哪句? 梁韵: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陈漾(奸诈之笑):哦,这么说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复习好多呢! 梁韵:?? 陈漾:“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有没有纪实感?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有没有画面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有没有野战感?还有...... 梁韵:行行行,文人骚客哪家强,俺家主人叫陈漾!没人比您骚!!(竖大拇指) 陈漾(活动手腕):叁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掸,一拍两散,是吧你?! 三十七.我是主人最骚最贱的小浪货(1600珠珠 陈漾抬起身,用手抹掉脸上充满了情欲味道的爱液,拿掉了梁韵的口塞,解开束缚她手脚的棉绳。 然后,紧紧地抱住了面前这具发抖发烫的娇躯。 梁韵扎在他胸前,大哭起来,近似癫狂地恳求他,“主人!主人!求求你,操我吧!!” 比起机械的工具,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极端渴望陈漾温暖的阴茎插进来,狠狠地要她,再次把她干上高潮。 一场淋漓尽致的调教过后,陈漾往往是慷慨的。 他当然满足了他的宝贝,为了他甘愿放弃一切尊严的宝贝。 重重地捅进去,猛烈快速地抽插起来,持续不断,毫无中止。 坚硬如铁的肉棒,顶入到花房的最深处,在子宫口粗暴直接的摩擦。 尖锐的快感袭遍了梁韵全身,甬道里被蛮横地侵略着,饱满的乳房被捏住用力揉动着,失神张开的小嘴也被他撕咬吮吻着。 男人紫涨狰狞的阴茎扯着红艳肿胀的穴肉进进出出,穴口的白色细沫也随着激烈的抽插动作不断抖动。 “爽不爽?”陈漾狠重地顶她一下,丰沛的淫水被挤压得“噗叽”一声流出来。 “爽……爽……啊啊啊!”梁韵流着眼泪,哭喊着呻吟。 “你是不是个骚贱的小浪货?嗯?”又一下猛撞,龟头挤进了宫颈口。 “啊哈……我是!我是!我是主人最骚最贱的小浪货!!”宫口被肏开的酸麻疼痛,让梁韵完全地丧失了理性,双腿紧紧盘夹住陈漾的后腰,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陈漾深深吸了一口气,劲腰再次发起了一波高频快速的耸动,紧紧地顶着梁韵幽秘的最深处,一点一点,更多地凿进她的子宫,直到再次把她送上巅峰。 梁韵晕过去以前,模糊地记得,她抱着陈漾求他,求他射在里面。 可他没有,快到的时候,拔了出来,塞进她嘴里射了精。 梁韵像珍爱着奇珍异宝一样,含着陈漾火热的精水,一点一点地品尝,舍不得一口咽下。 最后帮他舔得干干净净,才肯倒头睡去。 驾驶座上的陈漾光裸着上身披着外衣,静静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座上酣睡的梁韵,看了好一会儿,才发动了汽车。 梁韵盖着他的衬衣,趴在那里,纤细的双腿从衣服下摆露出来,温润白皙,修长俏丽,像是羊脂玉雕成的艺术品。 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闪着绸缎一样柔和的润光。十个趾甲染成淡淡的粉红,像小小的花瓣落在上面,亲吻着她圆润的趾头不肯离去。 陈漾打开梁韵车里的音乐媒体库,一阵强劲的重金属摇滚乐传了出来,他赶紧皱着眉把音量调小,回头看了梁韵一眼。 她纹丝没动。 对于几个月之前还常常通宵失眠的人来说,这是怎样的一个变化? 陈漾弯了眼角。 他在触摸屏上翻看着播放歌曲的信息,“德国战车?” 她原来喜欢这样的音乐! 不过,倒是好像挺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像她这样的个性,座骑难道不该是改装过声浪的大红色牧马人? 可她偏偏开着这么一辆贴了假睫毛的小甲壳虫。 她这个人啊,还真是处处充满了矛盾和惊喜,让人猜不透呢!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私自探寻梁韵的个人生活,陈漾心中隐隐地产生了一些小小的窃喜。 他觉得自己很难把梁韵再定义为像以往其他的小M那样,单纯是一件彼此取悦的性爱玩具。 有什么东西,渐渐地在他心里一个角落,开始生根发芽。 而他,并不打算制止。 ————小剧场———— 【逼乎大战】 问:德国战车凭什么火?主唱的嗓音不好,歌词也很奇怪,蜜汁困惑。 梁韵:让我看看谁在瞎逼逼!!敢说我家Lindemann嗓音不好?!你也就配听个配乐诗朗诵了吧!!歌词奇怪?!滚回去重修二外德语+欧洲文学史!! 【120分贝重金属摇滚现场】 Du! Du hast! Du hast mich! ......(“德国战车”代表作之一"Du hast") 梁韵(高举食指和小指,130分贝尖叫):Rammstein!Rammstein! 陈漾(使劲儿塞耳塞):宝贝宝贝,嗓子喊破了! 梁韵(哪儿人多往哪儿挤):Lindemann!我爱你!!(注:“德国战车”主唱) 陈漾(伸着胳膊把梁韵和人群隔开,一把抓住她):Lindemann!我跟你势不两立!! 三十八.你到这里来,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呢 梁韵是在陈漾的床上醒过来的。 腿间干爽洁净,显然洗过了澡,头发上还带着男士香波的味道。 她拉过来长发的尾端,放在鼻子下轻闻,淡淡的苍兰和雪松香气。 陈漾的味道。 梁韵从床上下来,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身体。光着的脚,接触到地面,是柔软的波斯地毯。 大床的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不远处的海景。 打开窗户的话,应该可以听见涛声吧。 梁韵躲在厚重的丝绒窗帘后面,偷偷地觑向外面打探着。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她突然很想,和陈漾牵着手,光脚走在那片海滩上。低头捡珊瑚珠贝,抬头望日月星辰。 他搂着她的肩,她哼着心爱的歌,一起悠悠的往前走。 真实得像一帧电影的静止画面,她甚至能看清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却无关乎情景的实践。没有主奴的调教,只是和他十指相握地走在沙滩,就是让她心悸的美好。 楼下传来了陈漾说话的声音,低低得听不清楚,像是隔了什么阻拦。 梁韵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下层走去。 陈漾的家是双层复式的结构,从二层的楼廊,可以看见玄关,门口是衣帽架。 梁韵到了楼下,提了提下垂的床单,以免自己踩住摔倒,绕过楼梯,便看见了一层的起居室。 家具和装修都是极简的风格,不是米色就是灰色,形状也以带棱角的方形或者长型居多。 陈漾在另一侧的书房里,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映出他的侧影,还在和人讲着电话,时而起身,到书架上翻找什么再拿下来。 书房旁边是另一个房间,门是实木的,但和楼上卧室的门,花纹却不一样。 也许是客房? 明明知道第一次到别人家里,到处自行参观很不礼貌,但梁韵的好奇心还是渐渐占了上风。 他不算是“别人”吧? 她暗中试图说服自己。 伸手轻推,门没有上锁,无声地被打开。 屋子里有些空旷,天花板被吊高,地上是比卧室里更软更厚的长绒地毯。房间最里面有一个带玻璃门的小屋,但是门是磨砂的,里面的光景看不真切。 一侧墙上内嵌着一个巨大的柜子,柜门看起来是推拉式的。旁边是一面很大的等身镜。 柜子对面是一张既不是床也不是桌子的奇怪家具,貌似“床头板”的部分是欧式的实木材料,可“桌面”却是黑色的光滑皮面。 墙上的壁灯是橙色的,暖色调的光芒却洒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冰冷金属吊具上。 梁韵“参观”至此,忽然也明白了这间屋子的用途,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赶快转身,要离开。 刚一回头,便看见陈漾斜靠在门框上,一脸悠然的看她,严肃中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嘴角却上翘着。 “啊,你忙完了?”梁韵紧了紧身上还裹着的床单,有意岔开话题,悄悄地向靠着墙根的地方挪动脚步。 “嗯,工作上有点儿急事,已经处理好了。”陈漾的动作丝毫没变,眼神却盯着她每一下细小的动作。 “你这里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梁韵试探地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陈漾会把她带到家里来,根本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 “没有啊。”陈漾故意有些遗憾似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 梁韵想,连洗澡的时候给她用的香波都是男士的,这房子里又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呢? 她忽然有些道不清缘由的高兴:许是因为,陈漾的家,没有任何其他女性生活的蛛丝马迹。 嗯,标准的单身精英男士的家。 唯有这个房间有些不同…… “不过,你到这里来,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呢?” 陈漾离开倚靠的门框,轻轻地关上了门,门锁“咯哒”一声落下。 ————小剧场———— 【婚房装修】 (卧室、厨房、客厅、卫生间......) 陈漾:都听她的,韵韵喜欢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 (工作室) 陈漾:必须听我的!这里还不听我的,反了天了! 三十九.九尾猫鞭+犀角紫檀生煎 陈漾在门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眉宇间仿佛有一丝疲惫。 梁韵这时才意识到,他从N市飞回来,自落地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跟她在实践。刚刚自己在小睡的时候,陈漾却在加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难怪他现在面有倦色。 梁韵对这间“工作室”有一丝的害怕,但总归还是好奇的,甚至是跃跃欲试的。 它就像是格林童话里诱人的糖果屋,诱惑中或许带着邪恶,但终究让人上瘾,无法自拔。 然而看见陈漾的神情,她心里浮生了不忍。 他似乎是说过的,每一次极尽所能的调教,都是体力活,何况在他完全没有时间休息的情况下。 梁韵迈着小碎步蹭过去,顺从地跪在陈漾脚边,把下巴搁在他大腿上,“主人,早点儿休息吧。” 陈漾温和地笑笑,用手掌摩挲着她的头顶,“可是我的小奴好奇心太盛啊!” 手沿着梁韵一侧的面颊下移,腕部忽然一转,便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连跪姿都这么标准,真不好拒绝呢!” 陈漾又伸手,一把抽掉了梁韵遮挡身体的床单,用一根手指顺着她的唇部滑下,经过颈骨、胸前,直到小腹处停下,轻轻地点了点。 他拉着梁韵一同起身,走到内嵌在墙里的大柜子前面,拉开了柜门。 里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工具和设备: 形状各异的鞭子,材质不同的戒尺,型号相差的肛塞,还有不同样子的项圈和夹子。另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医疗器械的消毒用品和设备。 “这个,是浸过油的牛皮九尾猫鞭,光泽度和手感都是上品。这种鞭子,最初源于航海时代的欧洲船队,是舰长对违抗命令的船员进行惩罚的一种工具。行刑的时候,让受刑人自己割下一段缆绳,将前面散开,分成九股细绳,作为鞭子的鞭穗,后面保持原样,当作把手。所以叫九尾猫。打在身上,颜色鲜红,留下的纹路很漂亮。” 陈漾边说,边把鞭子握在手里,转身,在梁韵身上轻扫而过。 梁韵立刻双手攥紧,感觉头发根全部竖了起来。 看质地也能明白,这家伙落在身上的痛感,跟刚才陈漾在车里用过的那条小散鞭相比,绝对会高N个段位。 “这是犀角紫檀生煎,纯手工制作,算是中等偏上的重器。密度比较大,生煎的纹路也会增加痛感。但是打下去的时候,在屁股上印出菱形花纹,很好看。”陈漾忽然递给梁韵,“试试份量?” 梁韵接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工具做工非常精美,边缘被手工磨圆,打磨烫蜡之后的花纹也很漂亮,甚至可以当作工艺品摆饰出来。 不过一想到这么有份量的檀木板子用在自己身上,她赶快还给了陈漾,“多漂亮的艺术品啊,挂在墙上好看。” 陈漾嗤地笑了一声:狡猾的小聪明! “说到好看,这个透明猫拍该是你的风格。每次挥到屁股上,能看到板子下面变形的臀肉,很可爱。我也喜欢先用藤条抽一顿,再用这个猫拍,能把打出来的棱条压平,让伤痕有磨砂感。” 梁韵惊讶地看着他:居然可以把打屁股的结果说得像艺术鉴赏一样,这也没谁了! ————小剧场———— 作者菌:“陈爸爸工作室”的工具都好专业啊!这些都是特别定做的吗? 陈漾:大部分是,不过其实生活中有很多可以随手拿来的东西,做一下功能转换,就会是很好的SP工具。 作者菌:比如说? 陈漾:可以用衣架、拖鞋、发刷、扫把、掸子、乒乓球拍、长笛、折扇、树枝、柳条......当然还有我已经展示过的皮带、锅铲、教鞭等等。 梁韵(王大锤状):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啊啊啊! 四十.贞操带和猫尾巴(1800珠加更) 陈漾在给她又看了一根专门打腿缝和臀缝的小红藤以后,便离开了SP工具的那一边柜子,来到下一个“展示区”。 “这个你也许认识,贞操带,也叫‘佛罗伦萨带’,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准备上前线的骑士们为了防止家中的妻子因寂寞而出轨,发明了这种严厉的看管手段。还有一种说法,早在希腊神话中,火神赫菲斯托斯强迫爱神阿弗洛狄忒与他结婚,但婚后爱神到处红杏出墙,作为锻造之神的赫菲斯托斯便打造了一件铁内裤给她戴上,防止她四处留情。” 陈漾继续摆弄着手里皮质丁字裤一样的东西,“不过这一个,前后分别有一个遥控的按摩棒,穿上的时候,两个洞都会被插进去。两边的手铐是经过加强处理的金属,会把双手固定在大腿两侧,大概会有1015公分的活动空间,当然也可以铐在背后。上了锁之后,穿戴者根本不可能挣脱。钥匙和遥控器都只掌握在主控人的手里。” 他突然含笑看向梁韵,眼睛里却是不怀好意的光芒。 看得梁韵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陈漾把贞操带放回了有机玻璃的盒子里,接着走到下一个陈列台,用手抚过一排大小粗细各不相同的肛塞,接着以“走进科学”的态度说,“其实最妙的杠栓是生姜。最早在古代欧洲,贩马的商人会在马屁股里塞去皮的姜块,马会因为灼烧的刺激躁动踢腾,买家就会觉得它们有活力。后来英国人在维多利亚时代,经常使用鞭笞作为刑罚犯人的手段,为了防止犯人绷紧臀部减少疼痛感,他们也会用这个办法。” “生姜被放到肛门里,会释放姜汁刺激里面的皮肤,绷得越紧,火辣的感觉越强烈,听说比挨鞭子的痛感还要难受。而在我们的游戏里,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配合板子或者藤条,叫姜罚。” 他敏锐的在梁韵脸上捕捉到一种新奇、期盼和敬畏相混合的复杂表情,暗中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个小M,开始变得越来越像生命力旺盛的一株植物,肆无忌惮地要抽枝拔条,对周围世界充满了好奇,无论阳光还是暴雨;又像某种长了触角的海洋生物,兴奋却谨慎地触碰着身边的一切,然后一边惊叹一边退缩。 梁韵没有注意到陈漾的表情,继续有些胆怯但又兴趣盎然的看着他给她一样一样展示着每种工具和用法,不断感概: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今天确实有些累了。”陈漾忽然说。 梁韵心里有些怅然,但紧张感的放松还是占了上风:哦,还是要睡觉了吧。虽然有一点点遗憾,但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看起来还都有够自己受的,今天不要尝试也是好事。 “只试试这个吧。”陈漾忽然把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猫尾巴举到她眼前。 外包装的透明塑料壳还是密封的。 一个崭新,又有些可爱的肛栓。 软胶质地的肛塞部分从顶端延展出毛绒材料的尾巴,看起来灵活柔软,摆动起来,一定很诱人。 “还有这个,也戴上。”陈漾说着,已经把一对同色系的猫耳朵发箍戴在了梁韵的头上。 尖尖的小猫耳朵在她头上支楞起来,甜萌可爱。 ————小剧场———— 作者菌:我听说很多圈里的主奴尝试人形宠物的时候最先想到的都是K9,但是为什么陈爸爸一直坚持韵姐姐是小猫呢? 陈漾:因为猫一贯被人为地赋予“高冷”、“傲娇”的特质,平时经常耍小聪明,比如想偷吃的时候被抓住,就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脸,而且老是对主人做出一副很吊的亚子。其实蠢蠢的,没事做的时候就满屋子乱窜,还会经常很容易就被吓唬到...... 梁韵:错!因为狗是被人驯化的,注重于听从主人的指令;而猫是被自己驯化的,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主动跟主人交流。狗和人之间,是狗经常在想,“哇我的主人好棒!一会跟我玩球一会和我握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呢?”而猫和人之间,是人经常在想,“我家猫长得好可爱好聪明!她在想什么呢?一会儿让不让我给她挠痒痒呢?” 综上所述,主人于狗,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主人于猫,是贱兮兮的铲屎官。懂? 四十一.会有一点儿胀,但是不会痛 陈漾让梁韵背对着他,在地上摆出瑜伽式的匍匐动作,上肢从肘部到手掌,以及额头,都完全贴地,两脚足尖着地,双腿和上体支撑出一个等边叁角形,翘在空中的身体最高点,便是浑圆的臀部。 他开始用手反复温和地抚摸梁韵的后腰和屁股,像是在给她安慰和热身。 “放松。”他说,“刚刚帮你洗澡,已经清洗过了。没想到你都没有醒过来,体力消耗是有多大!嗯?” 他总是喜欢在梁韵不好意思的时候打趣她。 不是调教中的羞辱训练,只是看她在平时正常的赧然,他也觉得有趣。 陈漾戴了橡胶手套的一只手伸进梁韵的股沟里,在后穴周围及入口涂抹润滑剂,并在不断按揉。 紧接着,一个凉滑的物体便顶住了她的菊穴。 “放松。会有一点儿胀,但是不会痛。”陈漾一边继续爱抚着梁韵的腰背,一边缓慢却坚定地将肛塞往里推进。 梁韵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是异物入侵的感觉,会让人体不由自主地做出应激反应,想要夹紧那里的特殊肌肉。 陈漾推了一会儿,也只进去了一个小小的尖头。 他摘掉了手套,丢掉,干燥而温暖的手掌扶住梁韵的臀瓣,爱怜地捏弄团揉。揉到微微发热的时候,陈漾低下头,缓缓地在两瓣臀肉上吻了几下。 “唔……”从未有过的入侵感,和陈漾唇上微烫的温度,都激得梁韵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不要用力,放松。”他又说,接着往前推动肛塞。 头部顺畅地滑进去了,但是再往里推,就是中间最粗的地方,阻力也更大了起来。 梁韵吃痛,双腿开始发抖,背上也有汗意出现。 陈漾看到,轻声安慰她,“别绷紧,我不推了。” 然后他握住肛塞外面的尾巴部分,开始小幅度的旋转,抽出来一些,再转动着插回去。 表面起伏的螺纹设计在旋转时刺激着后穴里面的嫩肉,让梁韵越来越敏感。 她能感受出肛塞的形状,中间较粗的部分,插进抽出所经过的所有地方,肠壁都有感觉,不但后穴有一些酥酥麻麻的感受,就连前面都开始有说不清楚的快感。 陈漾继续慢慢地绕圈旋转,前后左右地试探,绕到向下的角度时,停顿了一下,接着试着往下面的角度一推,整根肛塞竟然全部顺畅的没了进去。 梁韵“啊”地轻叫一声,菊穴外围贴上了一片凉凉的金属,应该就是毛茸尾巴根部的那一小片金属底座。 果然他说得对,全根进去以后,没有很痛,整个后面有种肿肿的充满的感觉,并不难受。 陈漾把梁韵的身体扶直,恢复了正常的跪姿,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微笑,像是恶作剧成功,又像是满意的欣赏。 “这是最细的一个,看来你很快就该会不屑使用了。” 他走到梁韵面前,胯部正对着她的脸,已经明显地昂扬。 “解开。”陈漾道。 “用嘴。”他又说。 梁韵顺从的把脸凑上去,鼻子碰到早已隆起变硬的地方。 她张开嘴,用两排糯白的贝齿咬住拉链的拉头,一点点下滑,拉开。 梁韵抬起下颌,往上叼住他的外裤裤腰,侧着头向下用力,一直褪到脚踝,露出了里面被鼓涨撑满的内裤。 男士的叁角内裤早被撑成了一顶帐篷,里面包裹着陈漾的炙热。 梁韵再次用嘴咬着帮他脱掉最后一层布料时,怒张昂首的肉棒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 被释放出来的阴茎,挺硬紫涨,顶端已经分泌出透明的体液。 梁韵柔软娇嫩的双唇开启,只略略地噙住肉棒的最顶端,舌尖轻巧地绕了一个圈,似有似无地扫过马眼,把那里的那颗晶莹液珠舔了下去。 接着她低头,一口含住陈漾的精囊,淡淡的苍兰和雪松味道,看来他也早已细心地洗过澡了。 与之交融的,还有雄性动物特有的荷尔蒙气味,让梁韵目眩地陶醉。 舌头在精囊四周环绕,一点点打湿它们,用嘴唇轻含一下再嘬一口,慢慢吞吐,好似挑逗,是小奴的调皮。 陈漾在她脸上“啪啪”地拍了两下,“贪玩?好好舔!” 她故意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缓缓吐出嘴里的球状物,顺着虬扎的青筋一路舔到陈漾阳具的顶端,又一次吸干上面的露水,开始用舌头在龟头上打转。 ————小剧场———— 作者菌:陈爸爸上网忙什么呢? 陈漾:618剁手。 【作者菌凑近窥视:猫厕所、豆腐猫砂、猫食碗、小鱼干、宠物湿巾、激光笔、逗猫棒......】 作者菌:诶?真成铲屎官啦? 陈漾:韵韵喜欢呀,从领回家那天,就没撒过手,一口一个“宝贝女儿”...... 作者菌:那猫爹猫妈都需要做什么啊? 陈漾:猫爹负责喂食、洗澡、剪指甲、换猫砂......猫妈负责抱抱、亲亲、睡觉觉...... 四十二.我玩儿你,你还给我躲? 梁韵一口含住他整根的火热,舌尖轻刷顶端的铃口,主动的前后挺动起头部,慢慢地逐渐由舔变成一下又一下的深含吞咽。 “啪——”陈漾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过来一个铆钉皮拍,挥在梁韵的屁股上,一声好听的脆响。 “呜——”梁韵嘴里正被他的肉棒堵着,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 抬眼看他,有点疑惑,有点委屈,还有点兴奋。 疑惑的是:为什么挨打?委屈的是:自己明明很卖力地在口小主人。兴奋的是:好几天没有被揍,心里空空的,现在要来了吗? 陈漾的神情已经是恩威并重的主人姿态,一边按住梁韵的头,开始摆动腰部,一边说道,“屁股扭起来,不然戴着尾巴有什么用?!” 说完,又是一下抽打。 梁韵只好讨好性地摆出男人最喜欢的姿势:纤腰微塌,屁股高撅,故意扭动臀部,臀肉轻颤,股沟里毛茸茸的猫尾巴也随着她的动作左摇又摆。 梁韵嘴里的肉龙跳了几下。 她知道自己的表演让他兴奋,顿时欣喜起来。 可是刚刚扭了两叁下屁股,就又挨了一拍子。 “扭屁股也不会?!这也要我教?!” 哪里扭得不好了? 梁韵委屈巴巴地想,抬头看向陈漾,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只无辜的小动物。 “不够骚!好好扭!” “啪——啪——啪——”接连又是持续不断的几下抽打,力度倒是不算太大。 梁韵只好更加卖力地摆动柳腰,把屁股高高地翘到半空,使劲扭着。 性感又可爱。 “再骚一点儿!” “啪——啪——啪——啪——” 皮拍毫无规律地落在臀峰,大腿外侧,和两边的乳房。 疼并不是很疼,不过每次被打的地方都在变换,不好做心理建设,不确定性越大,心里的惊惶越明显。 梁韵“呜呜”地叫着扭躲了几下。 皮拍突然一下子甩在她的臀尖上,力道是刚才的数倍,听她吃痛地“啊”了一声,立刻留下了一道隆起的肿痕。 “躲?!我玩儿你,你还给我躲?你不就是给我玩儿的吗?!躲什么躲?!” 信手拈来的羞辱,毫不留情的责罚,惹得梁韵心尖微颤。 她尽力把嘴巴张到极限,方便陈漾可以舒服地抽插,又排空口腔里的空气,如此可以更紧地含住他的肉棒,舌头也在他前后运动的时候来回舔着茎根的部分。 每一下深捅顶到喉咙口都让梁韵忍不住干呕,可她不敢再躲闪,只是支支吾吾地呻吟着,承受陈漾更用力的贯穿。 可陈漾呢,自顾自地用她的嘴巴泄欲,快速大力地插进抽出,脸上的神色却可以用冷漠二字形容。 仿佛被梁韵口舌伺候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所谓地观察着梁韵卖力的服务。 陈漾不用多说话,只是那种无视和漠然,就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梁韵屈辱到了极点。 自己明明尽了全心全力在取悦他,却被他无动于衷地当成一件无生命的玩具,还是使用效果不怎么样的玩具,用户体验的星级全明明白白地在脸上写着。 越是被冷落被羞辱,私密之处越是湿得厉害。 梁韵明显地感觉到,黏滑的花液已经顺着小穴的花瓣不断地往下淌,流进了腿缝和股沟。 “啪——”又是一下较重的击打。 “舌头呢,怎么不动了?这么懒,要你有什么用?!” 梁韵鼻子酸酸地,却不敢停下动作,保持着原来吞吐的频率,舌头还要不停地在龟头上打转舔舐。 “啪啪啪——”连续的叁下。 梁韵这下呜咽地哭了出来,这几下都抽在了尾巴附近,臀肉疼痛的同时,还拉扯着肛塞刺激了菊穴里的神经。 “有齿感!” 梁韵赶快放松自己的口腔,控制着唇齿的距离,不敢再碰到他。 下体已经水流成河,就算她夹着腿,也阻止不了向下蔓延的泛滥。 ————小剧场———— 【陈爸爸“羞辱调教”讲座】 作者菌:请问陈大拿,语言羞辱上有什么技巧可以迅速开发女M的属性吗? 陈漾:外表是乖乖女的情况,可以告诉她在内心她其实是多么坏多么不乖;外表是女强人的情况(梁韵使劲指自己),可以告诉她其实她根本没有权力掌控一切,特别是她的身体,“我让你流水你就得流水,我不许你高潮就不能高潮”。 【梁韵已经开始脸红头胀。】 作者菌:梁韵同学,注意一下! 我们这讲座是不分级的啊!那什么,陈专家,还有什么技巧吗? 陈漾:大S要懂得适时夸奖小M,就像学校发奖状一样,做对了做好了表现得很乖,都不要吝啬,好好夸赞奖赏,小M才会对大S更加心悦诚服。 【梁韵拼命点头,比心。】 作者菌:那有什么要注意的Do Not禁区吗? 陈漾:不要用身材和长相来羞辱她!说小M“骚、浪”,听起来是侮辱,但实际上是对她性魅力的肯定,但是你换成“母猪”、“丑八怪”试试?分分钟把你拉黑。还有,不管进行多么激烈的言语调教,不可以攻击家人!捎带上别人父母的做法简直是没有身份证的人! 梁韵:啊啊啊受不鸟啦!主人好渊博好有爱好伟大好迷人! 【以下转为分级内容......】 四十三.既然这么骚,不如让大家都看看你被肏 陈漾在梁韵嘴里最后深插了几下,便拔了出来,用手背帮她抹去带出来的津液。 他用皮拍抬起梁韵的下巴,“起来,去镜子那里看看你自己。” 梁韵忍着腿间的凉湿慢慢起身,尾巴的不适让她迈不开太大的步子,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终于站在全身镜前。 里面的女孩子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尖耳朵,同色的尾巴从屁股后面“长”出来,长长的,一直垂到膝盖处,两边的屁股已经被皮拍打得发红发热,红白两间的对比醒目诱人。 陈漾已经把剩下的衣物都脱掉了,裸着坚实的肌肉,站在梁韵的身后,和她一起欣赏着镜中美丽的作品,自己的作品,眼睛里是满意的色彩。 梁韵从镜子里看到他炽热而赞许的目光,羞涩起来,很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头上的耳朵,又试探地伸手到后面,摸了摸猫尾巴。 啊,尾巴上好湿! 她转过身,去拉陈漾的手臂,赤裸的上身蹭着她,两只乳儿在他胳膊上一弹一弹,声音也像小猫一样,奶娇甜腻起来,“主人……” 陈漾托起梁韵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像饱胀的石榴籽,咬破下去,恐怕会有汁水溅出。 他用齿噬住,却极轻地研磨。舌头滑进她口里,慢慢地舔舐着她的上颚,又勾住她的灵巧小舌纠缠共舞。 一只手抓住梁韵的酥胸揉捏,另一只手却一路下滑,绕着她的肚脐打转,突然又往下一探,握住了她微微隆起的阴丘,指尖准确的找到了那一粒敏感的蓓蕾,发力按压了起来。 “唔……主人……哈啊……”梁韵眼前白光一闪,小腿猛地蹬紧,一泄如注。只是被他挑逗刺激了下敏感带,她竟然高潮了。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梁韵带着哭腔道歉,“没有主人的批准,我……我高潮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这样诱惑的调教室,自己被打扮成他的宠物,为他服务、被他羞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集结到了顶点。 “那该怎么样罚你呢?嗯?”陈漾用手玩弄着还插在梁韵菊穴里的毛茸尾巴,故意惊叹,“哟,尾巴上这么多水!” “既然这么骚,不如让大家都看看你被肏的样子吧!”陈漾说完,按动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全身镜缓缓向一面方向平移,露出了后面的一整扇落地窗,比在楼上卧室里的还要宽大些。 梁韵开始听说要罚她,有些怕,后来又听陈漾还要肏她,又不免激动起来。 可是现在,看到对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正对着赤身露体的自己,展示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啊”了一声,便要把身子蜷起来。 梁韵别的调教方式都愿意尝试,唯独不喜欢露出。 她愿意把低微至尘埃的自己展示给她的主人,但是只展示给他一个人。 被其他陌生人瞻观的想法,只是让她紧张,不会让她兴奋。 “主人……求求你……不要……不要在窗户那里。”安全词在她舌尖打了个转,差一点便脱口叫出陈漾的名字。 她的反常表情被她的主人看进眼里。 陈漾把她抱了起来,双腿被圈在腰际,压在窗玻璃上,“怎么了?” “我不要……不想……被别人看……呜呜呜……”这次的哭声是纯粹情绪上的。 梁韵还是忍住了要用安全词的冲动,她心里相信,陈漾会尊重她的选择。 “小傻猫,这是单向透视的玻璃。只有我们能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陈漾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也不是暴露狂,而且自己的东西,占有欲还是比较强的,并不希望别人看到。 “不过,这样看着外面,是不是还是比较刺激的?”梁韵的双腿忽然被大大地打开,灼热的物体一下子挤进了小穴,便开始了不紧不慢地抽动。 ————小剧场———— 【准备去马尔代夫度假,收拾行李】 梁韵:太阳镜、防晒霜、沙滩巾、泳衣...... 陈漾:这套泳衣不许带,换一套! 梁韵:怎么了吗?这套挺好看的啊!你看,镂空设计多特别! 陈漾:镂空了给谁看?!不许穿! 【酒店房间】 陈漾:宝贝,那套镂空的泳衣带来了没? 梁韵:干嘛?你说不许穿的嘛! 陈漾:海滩上不许穿,可是现在我想看...... 四十四.你不就是几个洞吗?(2000珠,二更) 梁韵被挑弄得早已很敏感的身体,迅速将这种刺激传送至大脑,口中的呻吟声也逐渐大了起来,“唔……嗯……主人……慢、慢点……” 看着梁韵诱人地情欲难耐,陈漾本来想要温柔对待的心思全被剔除,浓厚的占有欲望又掌控了一切。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欠肏的小骚猫!” 底下的抽送加快,加狠,毫不留情地狠狠进出,肉体的撞击声立时大了起来。 这般也像是不够一样,陈漾突然抽出,将身下梁韵虚软的身子翻过来,让她面对落地窗趴在上面,抬高臀部,从背后挺入。 梁韵看着落地窗上清晰地倒映着自己与陈漾的交合,外面时而还有人走来走去。虽然他已经解释过玻璃的单向可视性,梁韵还是免不了感到被暴露被展示的羞耻心。 “主人……主人……我们去床上……嗯……啊……”梁韵还没有说完,就被几下故意加力的深顶撞得口齿不清,忍不住早将呻吟代替了言语。 陈漾没有理会她刚才的话,只是强烈地由后贯穿,顶撞着她花穴的最深处,紧紧盯着梁韵既痛苦又欢愉的神色。 “一个小奴,还敢跟主人提要求?”他冷笑了一声,“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关你什么事?!你不就是几个洞吗?” 眼看着梁韵的眼泪就下来了,可是小穴深处也开始了新一轮激狂的收缩。 陈漾在前几次的调教接触中就早已洞察,梁韵对言语羞辱的反应远远比疼痛本身要强烈。 她并不是恋痛的体质,也不是简简单单会被几句“骚货”、“母狗”、“贱逼”羞辱到兴奋的。 她喜欢的是漫不经心的言辞,却带着隐形的轻蔑,而且刚刚好能戳到她最敏感的痛点。 平日里自信张扬,职场上不输任何异性,生活中个性十足,像是个酷酷的女王。 但唯有在自己主人面前,被撕开外表的强大包装,被众化物化失语化。 主人轻视的话语评价,有时连一个正面的眼神都不肯给,更甚至,连眼珠都不舍得转一下。 这,才是对她最有压力最有效果的羞辱。 与之相比,前面那些粗口,简直是街头巷尾泼妇骂大街的水平。 不要说梁韵没有反应,连他自己都要软下去。 观察着自己的羞辱调教效果显着,陈漾的眼底浮起更深的墨色。 身下加剧了激烈的撞击和摩擦,手也握住插在梁韵后穴里的尾巴,缓缓地转动起来。 “唔——”梁韵亢奋地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闪了一下。 屁股上却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再躲一下试试看?!我再说一遍:你就是给我玩儿的几个洞,我想玩儿哪个就玩儿哪个!”陈漾把一只手伸到前面,掐住梁韵的脸,掰往一侧,“重复一遍!” 梁韵红着眼睛,咬了咬嘴唇,终于突破了心理底线,带着哭腔道,“我就是给主人玩儿的几个洞,主人想玩儿哪个就玩儿哪个!” 又是一记猛力的冲刺,直刺入花心深处,敏感的内壁反射性地团团包裹住那炙热。 身后的尾巴肛塞也不再停留于旋转的动作,而开始了人为控制的抽插。 陈漾的肏弄开始进入冲刺阶段,梁韵被他有些粗暴的疼爱顶得乱晃,菊穴也随着猫尾巴的进出一会儿被扩张、一会儿被收紧。 双重的刺激让她的呻吟都变得支离破碎,“啊……主人……我……我不行了……” 陈漾扣住梁韵的双手,按在玻璃窗上,“‘你’?‘你’是什么?嗯?” 他的大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发力压着,让她不能抬起来,张嘴咬住她的猫耳发箍,另一只手上更加大幅度地抽动猫尾巴。 梁韵的视线蒙上了一层雾气,面前光洁平滑的玻璃窗仿佛都变成了磨砂的,在眼前模糊起来,“哈啊……我……啊……我是……是……主人的……小……小骚猫……” 男人似乎满意她的回答,轻轻地从鼻中发出一声“嗯”,终于停下了对她小菊的刺激,开始更专注于胯下的迅猛肏干。 这,是对听话小奴的奖赏。 激烈的撞击让梁韵的双脚根本不能完全着地,只能脚尖轻点着,身体随着陈漾的动作上下颠簸,被强力的桩送攻击得颤抖不已。 陈漾空出一只手,扒开已经湿透的白色猫尾,看着自己红得发紫的怒龙每次在梁韵洞口奋力地捣进去,激烈地进攻着让她叫声高亢的那一点软肉,再重重的蹭着媚香四射的穴肉退出来,直折磨得梁韵哀叫连连。 突然,梁韵温暖紧致的深处,开始了又一轮的抽搐痉挛。 “啊啊啊啊——主人——主人——小骚猫——要到了——啊啊啊!” 陈漾知道,如果被她的热液浇到,自己怕是会守不住阳关。 于是,在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花腔底部滚滚袭来之时,他也迅速抽了出来,释放在她背上,看她被滚热的精水烫得又是一抖。 陈漾给梁韵拿毛巾清洁的时候,她钻进他怀里撒娇,用头蹭着他的肩膀,紧紧缠着陈漾不愿意放开,“要抱抱。” 她的主人微笑,低头温柔地看着她,“抱你上楼。”说着摘下了她的猫耳朵发箍。 梁韵把手探到身后,还没碰到插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却听见陈漾不容置疑的声音,“戴着尾巴睡觉。” ————小剧场———— 【陈漾打开一盒猫罐头,准备喂猫。】 梁韵(看见):主人,我饿啦!点一个汽锅鸡吃好不好~ 【陈漾给猫刷毛。】 梁韵(瞥见):主人主人,我洗头了,帮我吹吹嚒! 【陈漾拿逗猫棒。】 梁韵(瞅见):主人主人主人,我打游戏又输了,带带我吧~ 陈漾: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在跟咱家猫咪争宠吃醋? 四十五.MorningCall(2000珠,三更) 其实戴着尾巴睡觉,没有梁韵想象得那么难。 她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被胀得难以入睡,然而真的躺在床上,缩进陈漾的怀里,刚才被干到几次高潮的体力消耗就发挥出了明显的疲累影响。 陈漾把手臂绕过梁韵的肩膀,搭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子入睡那样。 梁韵心里立刻充满了踏实和满足,就连后庭里的塞涨也化身为充实感,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也许是梁韵多少有一些认床,也许是陈漾确实太累了。 早上她醒来得偏早,而身侧的男人还在熟睡。 陈漾的睡颜很平静,长睫在脸上刷下两道暗影,高挺的鼻梁增加了五官的立体感,薄唇很放松地阖着,是好看的浅绯色。 主人真帅! 梁韵抬头看他,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上了笑意。 静静的房间里,光线还有些暗,她蜷在陈漾身下,闭上眼睛,听他低低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陈漾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梁韵起了玩儿心,退着身子,钻进了被子里面。 被子和床单都带着清新的木质香味道,自然宁静,很暖但是有一点点倔强的感觉。柑橘和岩兰草的味调共舞,在暖热干燥的被窝里,单纯地好闻。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陈漾内裤的前端开口,扶着他也还尚在沉睡的性器,张开嘴亲了下去。 饱满有弹性的唇瓣吻着茎身的根部,又转到上边,用舌头爱抚龟头,用津液滋润它,再全部含进嘴里,小幅度地吞吐着。 头顶上传来闷闷的一声“嗯”,陈漾醒了。 说来也是,这样被伺候着,或者说“骚扰”着,正常的男人,哪有还睡得着的? 梁韵笑,有一种小把戏得逞的得意。 陈漾把手探进被子,摸到梁韵的头,又把手指伸进她的长发里缓缓揉着,不时发出更多舒服满意的声音。 听着主人放松享受的叹息,梁韵更加卖力地提供起她的独家晨间服务。 口中的阴茎迅速苏醒变大,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她知道这种喜人的变化,是因为自己的努力。 主人因为她的服务享受快乐,梁韵顿时无比的满足。 嘴里的动作渐渐加大力度,暖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圆柱形的肉身,湿润的舌头和上颚在菇头上点蹭摩擦。 逐步地把顶端的圆伞推到喉咙深处轻轻挤压,深深吞咽。 陈漾终于“呃”地长叹了一声,饱满地释放在她的深喉之处。 “主人早!”梁韵从被子里钻出来,舔了舔嘴唇。 头发有几缕被弄乱,俏皮地在额前翘起来。 陈漾帮她把翘发顺直,笑道,“今天这么懂事?” “哪天都很懂事。”梁韵撇嘴。 陈漾拉她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很有心的M call,以后每次都这样叫我起床,嗯?” 梁韵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便无端的高兴起来: “以后”这样叫他起床,也就是说两个人来日方长呢! 陈漾又在梁韵屁股上拍了一下,“去洗澡吧!尾巴可以摘掉了。” 梁韵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塞着猫尾巴肛塞睡了一晚上。 果真是M体质,居然适应得这么快,差一点忘记后穴里还有个外来入侵的东西! “浴室里面有消毒湿巾。擦好以后就放在旁边那个带盖的盒子里,我会拿到楼下一起去清洗消毒。”陈漾半坐起来,倚靠在床头,看着梁韵正走向浴室的背影说。 那条猫尾巴真的很配她,走起路来,左一甩又一晃的,着实可爱。 他又想起平日里的梁韵,明明是只傻猫,却非要动不动张牙舞爪装一下狮子的样子,更是哑然失笑。 梁韵听到了陈漾刻意压抑的笑声,扭头疑惑地看他。 陈漾故意摆出了一副懒散的姿态,藏住刚刚露出来的笑意,“下次自己戴!” ————小剧场———— 【口爱技巧分享时间】 梁韵:电视机前的观众妹纸们,请记住:一个健康男人的宝贝,清洁干净以后,是完全可以放心食用的哦!如果想提升口感的话,也可以用果味的口爱润滑液哦。柠檬和草莓都是我喜欢的口味,但是主人好像偏爱草莓呢!奇怪,明明他又尝不到。 陈漾:咳咳,草莓味道那款是热感的,你每次给我涂上还要往上吹气,简直是冰与火之歌。 四十六.摸出来的 花洒里的温水淋在身上很舒服,梁韵挤了一团陈漾的男士沐浴露,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鼻腔里充满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总是让她从心底里觉得满足。 梁韵把两捧泡沫覆在自己的左右两乳上,又挤出一团盖住自己的私处,这样看去,好像穿着泡泡做的比基尼。 她对着镜子摆出几个妖娆的姿势,笑得像个白痴。 “傻笑什么呢自己?”浴房外面突然传来陈漾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快地冲洗干净。 “床上的衣服,你穿上看看,合适不合适。”陈漾说完,转过身向外走。 梁韵用手抹了抹浴房壁上凝结的水汽,透过玻璃,模模糊糊地似乎看到: 咦?他好像穿着围裙! 洗过澡以后的梁韵,一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回卧室。 大床上果真放着一套崭新的维密内衣裤,她喜欢的白色,有缎带的系绳。 旁边是一个黑色的礼品手提袋,有她熟悉的LOGO。 打开,里面躺着一条浅灰的软缎齐膝裙,长袖镂空的设计混搭了OL风,领口的蝴蝶结又凸显了一丝小女孩的俏皮。 梁韵轻笑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竟然还是她喜欢的牌子。 昨天晚上还骗她说没有给她穿的衣服。 梁韵换好衣服,下楼来到客厅,才证实了刚才在浴室里,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陈漾果真系着围裙,还在厨房里切着什么。 “主人,你在干嘛?”梁韵惊讶于平时经常不怒自威的陈漾,穿起这么家居的东西,竟然一点都不违和。 “砂锅里有猪骨干贝粥。等一下,配这个萝卜丝吃,很好。”陈漾已经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端着一小碟酱渍萝卜丝过来。 梁韵张着嘴愣了好半天,“你,会做饭?” 陈漾好笑地盯着她,“不然呢?都像你?小笨猫!” 谁笨了? 梁韵不满,又没敢反驳。 她只是懒得弄而已,一个人折腾那么多干嘛? 早上一向是匆匆地咬一口面包,路上再买一杯咖啡,就完事了。 现在和陈漾做的这么有仪式感的早餐比起来,真有点自惭形秽的不够精致了。 陈漾已经脱下了围裙,盛了两碗粥过来,递给她一碗。 “小心,有点儿——”陈漾最后一个“烫”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对面“咕嘟”咽了一大口的梁韵,脸迅速变红,眼泪也被热粥烫了出来。 她张着嘴哈气,快速地眨着眼睛,濡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闪一闪。 “你怎么这么——”陈漾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才好,只好“唉”地叹了口气。 啊啊啊,口腔癌口腔癌,烫出口腔癌了! 梁韵心里悲戚戚地嘀咕。 吃过早饭,因为是工作日,二人分别都要去上班。 陈漾让梁韵先走,给了她一个分别吻,却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梁韵心里藏着小小的失落,但又别无他法。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发动汽车以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尺寸?尤其是里面的?” 陈漾扶着车门,弯下身子,“摸出来的。” ————小剧场———— 【将来时态,作者菌采访陈小漾】 作者菌:喜欢妈妈做的饭还是爸爸做的饭? 陈小漾:爸爸! 作者菌:妈妈的拿手菜和爸爸的拿手菜分别是什么呀? 陈小漾:爸爸会做八宝鸡、坛子肉、一品豆腐、山菌芦笋、干烧鱼翅、金钩青菜心......煎牛排、可丽饼、海鲜烩饭、芝士焗面...... 作者菌(打断):妈妈呢?说说妈妈。 陈小漾(想想):妈妈会煮泡面,有时候会加个鸡蛋。 四十七.闻殊 接下来的一个月,梁韵开始忙起了那个985高校的出国培训项目。 中间也有几次,需要和陈斌见面商量。主要是因为他突然提出要投资那个大学的海外研究基地,这样便成了那些校方出国人员的二老板。 梁韵渐渐发现,陈斌这个人,虽然私下里有时候表现得朝秦暮楚的,但是在涉及公司业务和专业领域时,却是又红又专。不但在生物信息的技术层面是金光闪闪的名牌科班出身,商务管理和人际关系处理上,在他这个年龄段,也数得上佼佼者。 梁韵早看出来了这个陈总对她,多多少少地打着自己的一点儿小算盘,但可惜他真不是她的菜。当朋友的话,其实还不错,物以类聚么,都是年轻有为的业界精英们,所谓的关系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搭起来的。 说到关系网,梁韵的父亲,一直希望她换工作,进入体制内。毕竟他退休前属于直系,现在虽是不在任了,人脉影响还是很大的。现在部委里的几个一把手们就有他亲手栽培出来的,逢年过节还会来家里看望,一口一个“梁老师”。 梁韵犟着不肯考公务员,跟她爸顶过几次,气氛闹得比较尴尬。不过这两年她在公司里的位置青云直上,她爸倒是唠叨得少了些,尽管还是对这些所谓商贾之业颇有成见,“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叫‘事业单位’?因为成不了事业!” 这句话被梁韵当笑话似的跟朋友提过很多次。 这一天,梁韵的发小闻殊,来找她吃饭,把这事儿又拎出来,两个人取笑了一番。 闻殊是外交部驻外参赞里最年轻的几位之一,这两天刚刚结束了任期回国。 闻殊坐的位子临窗,深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总是温和儒雅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瞳仁里映着梁韵的影子。 “最近怎么样?你这工作怎么比人家总统还忙啊?光一个午饭就约了你四次才约上。”闻殊打趣梁韵。 “手上有个大项目,对方的老总特别喜欢事必躬亲,还专挑饭点儿的时候来找我,哎,别提了!”梁韵夹了一大筷子的螺蛳粉,放进嘴里。 没咬住的一片脆黄的油炸腐竹,掉了下来,落在红通通的螺蛳汤里。 她嘴里含着东西,“唔”了一声往后躲,担心辣椒油溅在衣服上。 “你慌什么嘛?把粉在汤里泡一会儿才好吃,老是这样,猴急猴急的!”闻殊的老家是柳州的,早就把梁韵带上了磕螺蛳粉的不归路。 他从小认识梁韵,也是因为两家父母的关系。 梁韵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早年都在中组部任职,童年的时候他们住同一个家属院。 梁韵还是个小姑娘时,就经常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闻殊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喊,“你慢点儿、慢点儿!” 闻殊一直是学习好又听话的那种孩子,沿着父母计划好的道路,从上学到工作,从未偏离过。 梁韵虽说也并不是什么欺师灭祖的叛逆丫头,不过闻殊却总能在她眼里看出一股子不服不驯的劲头儿。 她从来就不是为了循规蹈矩而生的。 为此,她爸没少“教育”她。 后来梁韵的求学和就业选择,在闻殊看来,是早就预料到的。 是梁韵的话,就是一定要到舒适区外面折腾一下才会安心的那种人。 “你回家见着我爸了?”梁韵明知故问。 她妈前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梁韵她爸对闻殊那叫一个夸,说他有出息有前途,就差认下干儿子了。 “嗯。梁伯伯让我跟你再说说,考虑进外交部的事儿。”闻殊知道瞒不过她,干脆和盘托出。 ————小剧场———— 陈漾:作者菌,你给我出来!陈斌、闻殊、前男友无名氏......我这潜在情敌咋这么多?!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作者菌(一如既往甩锅给读者):她们要看的!她们要虐你!她们要送你骨灰盒! 四十八.火车司机VS渔夫 “翻译司正好有一个位置……”闻殊还没有说完,便被梁韵打断。 “我考不上。”她说。 闻殊被她噎了一下,“唉,撒谎也要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嘛!” 当年全国英语演讲比赛的冠军,蒙特雷同传专业的优秀毕业生,联合国高翻的实习生代表……她说她考不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让梁伯伯安排你的未来,可是你这么优秀的背景,做现在这个工作,真的屈才了。而且进了外交部,其实有很多熟人也能照顾你,不会太辛苦。”闻殊耐心地继续说,“别忘了,我就在那里啊。” “有的事情,你当工作或者事业来做,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物质上的或者是精神上的利益。”梁韵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一杯冰水大口喝了起来。 她的双唇已经被辣椒油的热情煽动得微微肿起。 梁韵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才放下杯子,“还有的事情,你当兴趣爱好来做,不只是开始一段时间的新奇和好玩儿,不在乎外界对你的评判标准,只要是自己的真爱,那就永远也不会有厌烦期。” 闻殊也放下餐具,小小地抿了一口清水,“那你呢,这个工作对你来说,是事业?还是爱好?” “哪个也不是。”梁韵微微一笑,“所以,有没有得到最大的利益,不是我的重点;是不是哪一天会失去兴趣,也不会让我太忧心。现在我还愿意做的时候就全力以赴地做,如果明天觉得不好玩了,马上辞职,我也不会心疼。” “如果去了翻译司,我能有这样的自由吗?”她说,“特别是托你的关系进去,不管当成事业,还是当成爱好,都会有很大的压力。” “然后这种压力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你的照顾,反而会成为我的负担。”梁韵继续说,“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带上某种资本和施舍的意味。” “怎么会呢?”闻殊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辛苦。哪里是施舍!我们之间,怎么可能!” “闻殊,你呢,像是火车司机,在既定的轨道上定时、定点、定方向地行驶,一定会是长期无事故标兵。”梁韵一边说,一边把旁边的一张餐巾纸拿过来,左折一下右折一下,摆弄成了一艘简单的小船,“我呢,是渔夫,不可能只在一个固定的海域捕捞,虽然不一定保证有收益,但总是想去另一片水面看看的。” 她用手轻轻一推,把那艘餐巾纸做的小船,送到了闻殊的手边。 闻殊没有再说什么,捏起那只小船,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笑笑。 她一直是这样的,他知道。 记忆中,梁韵经常喜欢做一些她觉得有趣却被别人,特别是大人们斥为没用的事情。 比如: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观察来来往往的人,听他们的只言片语,看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编故事,把每个人都变成其中的一个角色。她的思维跳跃得很快,闻殊经常跟不上。 又比如: 花整整一个下午,在西瓜上用刀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星战“死星”,然后若无其事地再把它切成两半,跟他一起分吃。完全不顾闻殊心疼的埋怨。 他一直都记得她一边专心致志地吃西瓜,一边对别人评价她的“无用论”嗤之以鼻,“一件好玩儿的事,你一要求它有用,那立刻就不好玩儿了!” 这就是梁韵。 这就是闻殊一直不敢说出口,却在心底默默喜欢了十几年的梁韵。 他在别人眼中的高山仰止,放在梁韵面前,却总是微不足道。 他担心自己配不上她。 无关乎经济实力、社会地位,是那种洒脱的生活态度、不羁的活跃思想。 他远远追不上她。 闻殊总是觉得梁韵像一只风筝,总想着要挣脱线绳的束缚,冲向未知的高空。 可那拴住她的风筝线呢,又握在谁的手中? ————小剧场———— 梁韵:来来,老公,快来打个招呼,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发小——闻殊。你俩慢慢唠,我去给你们沏杯茶。 陈漾:啊啊,久仰大名,听说你俩小时候吃西瓜爱往上面雕个花儿啥的?来,闻参赞你看看,我刚刻的这个您的证件照像不像? 【“喀嚓”一声,刀起瓜裂。】 陈漾:吃西瓜吃西瓜!保甜保沙! 闻殊(一头冷汗): ...... ********* 谢谢各位小可爱一直留言投珠支持我,今天是在新书推荐的最后一天,明天下了首页就不容易找到我啦!要是还没收藏的宝贝请点一下“加入书柜”吧,以后请也不要忘了来看看陈爸爸和韵姐姐啊!谢谢啦! 四十九.户外调教(2300珠+编推加更) 陈漾所在的医院最近承办了一场国际应用心理学的研讨会。 作为临床心理学的资深医师,尚兼任美国华人应用心理学协会的副会长,陈漾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会务组的核心成员,从前期准备到后期实行,忙到分身乏术。 有几次因为需要联系的有关人员分处在不同时区,他也只能化身“日不落”地球人,干脆熬上几个通宵才应付完毕。 忙碌的偶尔间隙,梁韵的影子会在脑中忽闪一现,然而也只有一个忽闪,他便要收回注意力继续着眼手头的工作。 他还记得她之前的那次,因为感到受了冷落而发脾气,跟他冷战,那还是他们刚刚认识不久的时候。 现在虽然二人的关系比之前坦白明了了很多,但陈漾也深知,以梁韵的本性,要她一夜之间改成单纯少女的性格来主动粘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呢,自己有时虽然不能安排跟她见面,但主动的短信息联系还是要有的。 如果一味的等她来找,说不定又要憋出什么祸端。 再说,陈漾现在,对梁韵,不屑于再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同于以往任何的一段关系,圈内的也好,普通的男女交往也好,陈漾从来没有感受过像现在和梁韵一起这样一种奇妙的心理关联。 他不会频繁地去见她,甚至更准确地说,他只有偶尔才会去找她,或者叫她来。 可每一次见面,都是满月一般的充盈完美,毫无憾缺。 而每次分别以后,他们留给彼此的,又是掬在手心里的一把璀璨星光,在等待下一次的期待中,一颗一颗地撒出去,布成一片银河,通往另一个满月的银河。 也许,这就叫做距离产生美? 他们乐于保持彼此的独立性,不必形同一体,但却被最强大最无法打破的胶着力吸引着,诱惑着,让每一次似乎来之不易的见面都充满了燃烧的激情。 能把对方融化的激情。 没有一方是单纯的给予或者付出,两个人都在认为自己已经达到极限的想法中一次一次突破,又一次一次惊异于自己创下的新高度。 共舞、同攀、一齐飞升。 而说起梁韵主动开口的时候呢,陈漾印象最深的,是最近的一次。 因为皇马过来他们所在的市打友谊赛,她搞到了两张票,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 陈漾这样的人精,哪里又会想不到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交给他的小作文里,明明有一条:去万人空巷的明星活动,在摄像头的死角,被主人严厉调教。 看球的时候,他们穿着情侣球衣,自己喜欢的球星进了球,便不顾形象地尖声大叫,击掌拥抱,像是变回了孩子。 中场休息的娱乐时间,梁韵拉着陈漾要从观众席悄悄溜走。 陈漾暗笑,等不及了呢! 然而坏心眼的摄像机绕了一圈,却把镜头刚刚巧地对准他们两个,把他们的脸收到球场上方最大的屏幕。 全场此起彼伏的声浪:KISS~KISS~KISS~ 眼看梁韵脸上开始挂起了窘迫,陈漾却大方自然的搂过她,低头,便吻住她的唇。 观众席上的起哄声开始变成了羡慕的赞美声。 摄像机的镜头离开了,陈漾却不肯离开梁韵的唇瓣,狠狠地又吸住轻咬了一口才放过她。 他推着她来到幽暗的通道,把梁韵已经泛热的身体压在冰冷的墙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熟络地解开了胸罩。 她穿了前开式的胸罩,显然早有准备。 陈漾毫不客气的一把攥住她胸前的柔软,捏揉起来,大力到梁韵不住地倒吸气。 “那个,是不是监视器?”梁韵被陈漾撩拨得头开始发晕,却还在不可避免地担心周围环境的安全性。 陈漾回头看了一眼:明明不是。 不过还是脱下外套,把那个梁韵嘴里的疑似监视器盖住,“现在好了。” 他灼热坚硬的东西,已经抵住了她柔软的下腹。 ————作者菌感恩碎碎念———— 意外的惊喜,得到了编辑的推荐!谢谢Po18的编辑大大!更谢谢自开书以来一直追更、投珠、留言的读者小可爱们!是你们的热情和支持,让作者菌每天都有动力来分享梁韵和陈漾的故事,分享到头秃也心甘情愿,哈哈哈! 接下来还请大家继续为陈爸爸和韵姐姐打电话呀~~ 鞠躬! 五十.现在,可以咽了 “转过去,扶着墙,屁股撅起来!”陈漾在梁韵耳边低语。 梁韵乖乖地背向他,扶墙而立,双腿分开。 陈漾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底,摸到已经湿了大片的小内。 “什么时候湿成这样了?”他揶揄的口气响在梁韵耳边。 陈漾的头已经潜到了梁韵的后颈,轻噬着她脖项连接脊椎骨的那一小块嫩皮,突然又伸出舌头一舔。 “呃~”梁韵的呻吟尾音尚未结束,正在发痒的小穴“倏”地一下便被一个火热的异物填满。 她甚至不知道陈漾是什么时候解开裤口的,他却早把她薄薄的内裤斜斜地扒到一侧,就已经长驱直入。 梁韵被顶得酸爽,把头向后仰到了最大角度,喉咙里更是拉长了音叹了一声。 陈漾伸手,从后向前地擒住她的下颌捏紧,这下她只能被迫地扬着头,再想低下也不行了。 一开始的抽插只是慢慢稳定地进出,但渐渐开始次数堆迭,力道增加,陈漾的操干开始迅猛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户外的刺激性带来的错觉,梁韵似乎觉得陈漾比往常还要涨了一圈,捅进来的尺寸有些骇人,但,更多的是,诱人。 “啊……太重了……”梁韵下面被撞得发红,隐隐的一丝痛,但又迅速地被淹没在滔天的快感里。 身后的男人闷不作声,只顾比之前更大地用力。 几下深插,惹得梁韵不小心叫出声来。 陈漾忽然停了下来,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梁韵以为他生气了,正担心地回头,却被他在内裤的侧面把丝带一扯,脱了下来。 系带式的小内,又是早有预谋。 梁韵被他的动作惊到,小小地“啊”了一声。 嘴巴还没有合起来,便被陈漾把自己浸了淫水的内裤塞进了嘴里。 接下来的新一轮操干,力道又加了几倍。 梁韵的两条胳膊,被陈漾的手掌抓住,反扣在后腰上,按得死死的。 全身的筋骨,都在他的完全掌控下,随着他的顶进拔出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他的注视下,伴着他的喘息无声尖叫。 被自己的内裤堵住嘴的梁韵,一面羞耻,一面兴奋,“呜呜”地叫着,任凭口水把口里的布料染得更湿。 陈漾的巨茎更加凶狠地桩送着。 他突然扒开梁韵的衣领,照着雪白的膀子狠狠地下嘴咬了下去,痛得梁韵闷着声音也把音值拔高了一倍。 “做个有主的记号!”他说。 梁韵上身被突然掀起,陈漾用长臂环抱住她的腰肢,大力按贴在自己前身。 霎时缩短的肉体距离让每一下贯穿的力道更以几何倍数增长,重重的数十下快速抽插,早让身下人四肢酸软,瞳孔散大。 看着梁韵开始失神的表现,陈漾的手逐渐下行,停滞在小腹下方和里面的挺进遥相呼应的位置,用力按压起来。 那是宫颈的位置。 男人手上的力度配合着精壮腰臀的猛力冲刺,毫不费力地把女人送上了高潮。 终场的哨声响起,陈漾已经把衣服给梁韵重新穿好,眼神温柔。 可梁韵的神情却是奇怪的紧张,整个面部的肌肉都显得僵硬。 球场的大灯亮起,陈漾牵着梁韵的手走出通道。 一路上,梁韵一直低头躲避着其他人的视线。 陈漾却心情很好的样子跟旁边的人东拉西扯,谈着刚刚的球赛。 梁韵几次偷偷地拉他衣袖,眼里满是祈求的神色,却不肯开口说话。 终于来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坐进车里,陈漾才恶趣味地开口,“张开嘴让我看看。” 梁韵顺从地把嘴张开,让他检查。 樱红的檀口里,含着满满一汪浓稠的白精。 “现在,可以咽了。” ————小剧场———— 【饮食与健康讲座】 陈漾:每天喝牛奶,可以有效降低心脏病和高血压的发病率,还可以加强脑部健康,促进女性胸部二次发育,并防止乳腺癌。 梁韵:新鲜的牛奶活性成分更好哦!早上刚起床,晚上睡觉前,这样的时段来喝还会有附加效果呢!早上喝,一整天精力充沛、心情愉悦;睡前喝,安神助眠、养精蓄锐。 陈漾:咳咳,是,是得养养,不然供货源紧张...... 作者菌:是我想歪了,还是你俩把楼带歪了? 五十一.她说“不行” 研讨会的最后一天,只有半天的会议,下午安排了与会人员的观光和自由活动。 晚上的欢送仪式定在了本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宴会厅。 陈漾从下午开始,就有一点心不在焉。 前一天晚上,因为临近了会议结束的尾声,关于工作的压力较前几天比,缓和了很多,他心里之前被挤压到角落里的渴望,渐渐又杀出重围,愈来愈热烈。 对那个白皙美丽的躯体的渴望,对那双哭红的水眸的渴望,对一场酣畅淋漓的调教的渴望,对梁韵——的渴望。 陈漾想起来,之前的有一天晚上,梁韵在他家过夜。 因为临时有一些文件需要处理,陈漾便去了书房,离开之前打开了家庭影院,告诉在客厅的梁韵自己挑一部电影来看。 陈漾家客厅里的沙发对面,是一面没有电视的空白墙,天花板上有一个机关,可以控制一个小型的穹幕升降。 第一次给梁韵展示的时候,他半真半假地说过,要把他们的调教过程摄录下来,放到这个高清球幕上细细品味,然后看着梁韵脸上的红云,一点一点地烧到耳根。 陈漾便很得趣。 等他忙完,再回到客厅时,却发现,梁韵后背垫着一个靠枕,人却坐在地上靠着沙发。 电影被调成了无声,剧情好像是枪战,穹幕上激烈地血肉横飞,房间却是诡异地安静,光线也跟着电影忽明忽暗。 梁韵的眼睛根本没在银幕上,手里正抱着本书,看得入神,连他过来也没注意。 陈漾瞟了一眼书名,Le Petit Prince,是法语版的《小王子》。 身处如临其境的好莱坞枪林弹雨,她却岁月静好地顾自看着一本童话书。 一直到后来,这个画面都停留在陈漾的记忆里,久久不退色。 那天,梁韵指着书里的一段法文翻译给他听,就是那段着名的“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除了留下两叁只为了变蝴蝶 而外)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陈漾想,他想念他的玫瑰了。 刚一下班他便给她发了条信息过去,问她第二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梁韵没有马上回,一直到凌晨才短短地回了几个字,“对不起,明天不行。” 陈漾难得地失眠了。 他有些好笑,笑自己的沉不住气,明明一直都是沉稳如水的他,什么时候倒退回毛头小子的愣头青时代了。 本来是他定的游戏规则,两个人之间不存在什么契定的约束,她当然可以说“不行”。游戏之外,他们彼此是绝对的平等关系,任何一方没有义务去迁就另一方的时间安排和计划。 可是,陈漾却因此尝到了久违的一种苦涩滋味。 那种滋味,叫失落。 梁韵没有解释为什么,陈漾知趣地不会去过问,虽然心里很想刨根问底:到底什么事情会比跟他小别重逢更重要? 也许是这几天积累起来的疲劳和压力,送别酒会进行到了一半,陈漾就犯了胃痛, 开始是隐隐的似有似无的痛,偶尔像是被针刺一下,没一会儿,便转成了绞痛,像是胃里被人用钳子夹住某一个地方,开始用顺着漩涡的一个方向拧。 陈漾的脸色开始泛白,头上的汗水冒了一层又一层,凝成水珠往下滚落。起初他还勉强用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用力抵着胃部,打算以暴制暴。后来已经坚持不下去,只好放下杯子,双手都按在跳痛的地方。 旁边的人发现了陈漾的不对劲,立刻有人叫了车送他去急诊。 到了医院,确诊是十二指肠溃疡,再晚来一点就可能穿孔了。 先上了止痛,又开始挂水,急诊科的同事还在开他玩笑,说他是当医生的还不能明察秋毫,要等到病入膏肓了才开始治。 陈漾苦笑,胃部溃疡跟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有很大关系,紧张和焦虑等负面情绪对此难辞其咎。这几天的工作压力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很难说是不是对另一个人思而不得的结果。 一瓶水吊完,他把坚持要留下来陪他的朋友赶走去休息,“我又不是个孩子。” 自己也趁机走到病房外边透透气。 “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吃烤串把自己吃住院!我真是服了你了!” 陈漾惊讶地抬头,顺着听到的话语方向望去。 该不会是胃痛到自己头脑糊涂,出现了幻觉吧?怎么会在这里,听到她的声音呢? 装饰着人造绿植的天井对面,梁韵推着一辆轮椅,正缓缓走着,嘴里还在唠叨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一个面容清瘦、却温润如玉的男人。 “我有两年多都没吃过正宗的烤串了,现在好容易回来一趟,不小心就吃多了么!” 闻殊歉意地回头笑笑。 梁韵瞪了他一眼,在他头上轻轻地给了一个爆栗子。 陈漾的胃,突然从底部被一股力量揪了一把,像是被浓酸灼燎,又痛到他想吐。 刚刚的止痛药,这么快就失效了吗? ————小剧场———— 【将来时态,亲子互动Movie Night】 梁韵:儿子,你想看哪个呀?《疯狂动物城》还是《玩具总动员》? 陈小漾(手里举起来一个DIY风格的DVD盒子):这是什么啊?《梁小猫历险记》,没听说过呀! 陈漾(舍身炸碉堡姿势扑上去):啊啊啊,这个不好看不好看! 【稍后,陈小漾已入睡,粑粑麻麻房间内】 陈漾:我错了我错了,宝贝别生气了啊!宝贝最最最.....好看了! 五十二.他会找别的玩家?(2600珠加更) 闻殊急性食物中毒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梁韵是他手机上的第一位紧急联系人。 梁韵接到医院电话时,被吓了一跳,以为闻殊出车祸了,匆匆忙忙从公司请了假,就跑了过去。 到了急诊部,才知道他是因为跟几个大学同学见面撸串,才把自己给吃进来的。 她很难相信,平时知书达理、沉静儒雅的闻殊,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有想突然放纵一下的疯狂时刻,你没做过,不一定懂。”闻殊讪讪地笑笑,轻声地解释。 如果他知道自己吃坏肚子去住院的话,梁韵会二话不说就跑过来,还通宵不合眼连轴转地守着他,他回国第一天就会去找一个卫生最差的摊子去吃烤串。 梁韵默默地看着闻殊,伸手把一袋吸嘴式婴儿苹果酱递给他。 她不一定懂? 自己的疯狂放纵,闻殊恐怕叁辈子也想不到。 梁韵又想起来陈漾昨天的短信,问她今天是不是有空,她回了“不行”。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拒绝他。 不过又能怎么办呢,闻殊病了,她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别看他在别人眼里,从小到大都是个“别人家的孩子”的榜样,其实人糊涂得很,缺人照顾。 不过等闻殊出院以后,就要马上联系陈漾,梁韵想。 她好想他,要回绝他的邀请的那一刻,她都难过得要哭了。 不过好在对方是陈漾,他恐怕没有跟她一样在这个游戏里投进了一些不该放的感情,才比她更拿得起放得下。 也许他根本没有把她拒绝的事情放在心上。 输最后一瓶液的时候,闻殊一直嚷着喊疼,明明之前的几瓶都没有关系。 梁韵奇怪,叫护士来观察了几次,也没有发现液滴速度什么的有问题。 其中原因,只有当晚执意出院的陈漾自己知道:他离开的时候,悄悄写了张处方单给药房,把闻殊的头孢换成了环丙沙星,另外还加了二十毫克的钾盐。 药效是丝毫不差的,但是外周静脉的疼痛却能上升好几个级别。 梁韵又过了一天,等闻殊完全康复了,才主动联系了陈漾。 陈漾的表现跟平常无异,十分平静地吩咐她下班到家里来。 果然他没有往心里去呢。 梁韵想,心里却不自在的有些发空。 真是自作多情呀,难道希望陈漾会表现出生气和嫉妒来吗? 自己算他什么呢?就好比打网络游戏,难道会因为一个队友临时有事不能来而大发雷霆吗? 陈漾的话,不可能的。 他的生活中,比游戏重要的事情,恐怕太多了,玩不成的话,立刻就抛到脑后不去想了吧? 又或者,他会找其他的玩家? 不会的不会的,陈漾不可能是一个多奴的主。 梁韵摇了摇头,驱散心里的瞎想。 为什么坚信他不会找别人,她不知道,只是感觉。 可是如果不是别的玩家呢?不是主奴关系呢? 陈漾从来没有跟梁韵提出过男女关系唯一性的要求。 如果他根本不介意她是否会和另一个圈外人交往,那么他个人的话,也不会以此限制自己吧。 她强迫自己打住,不敢再去想了。 梁韵已经在这段关系里放进了太多偏离游戏规则的情感,再想深了,她担心自己万劫不覆。 她按响门铃的时候,陈漾在里面说,“门没有锁。” 梁韵推门进来,看见他在厨房里,侧着身子斜对着门口,只能看见一边的手,握得却不是菜刀,而是一把细长的弯头刀具,乍一看,竟有些像手术刀。他低着头正切削着什么,投入得很。 “你对什么过敏吗?”陈漾忽然抬头问她。 “嗯?”梁韵奇怪的一愣,“吃的东西吗?好像没有。” “那就好。”陈漾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戴上厨用手套,端着一个炖盅出来。 “先洗手吃饭,我做了猪脚姜。”他把炖盅放下。 ————小剧场———— 梁韵:你当医生这么些年,以权谋私报复闻殊那次是不是印象最深刻啊? 陈漾:不是。 梁韵:诶?还有哪件事更震撼吗? 陈漾:刚转到临床心理学的时候,去精神科实习,被病人骂“神经病”。 梁韵:...... 五十三.制服+吊缚 这一顿饭吃得梁韵莫名其妙: 猪脚姜、姜丝炒肉、姜蛋汤,连甜点都是姜汁撞奶。 她问陈漾好不容易亲自下厨,怎么搞了个“全姜宴”? 陈漾说,“买多了。” 饭后,陈漾不要她帮忙收拾碗筷,叫她去洗澡准备,“今天自己浣肠。” 他说。 梁韵脸一红,低着头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面那个带磨砂玻璃的小间,是一个单独的浴室,里面有全套的浣肠装备和清洁消毒用具。 梁韵出来的时候,像以往一样,赤裸着身体,一丝不挂。 而看见站在全身镜前面的陈漾,她突然被眼前的情景晃到呼吸停止。 陈漾换上了一套民国时期的军官制服: 笔挺的翻领军绿上衣,领子上有精致的梅花领章,金色复古的纽扣,配着同色系的叁星两杠肩章。硬朗的宽边皮质腰带,嚣张又和谐地衬出男人的肃穆霸气。 锃亮的长筒皮靴更是军装制服永恒的标配,粗线条的厚重感,完美地结合了统治者的气场和禁欲系的力量。 梁韵看呆在原地,眼底的迷恋掩饰不住地流出。 陈漾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向梁韵,可是手里忙着的事情仍在继续。 他戴着手术用的那种蓝色橡胶手套,正在拿酒精棉仔仔细细地擦着一条长长的蛇鞭。 陈漾语气平静地问道,“清洗好了?” 梁韵咬着嘴唇轻轻的“嗯”了一声。 “几次?” “四次。” 陈漾停下手上的动作,冷眼看向梁韵,“规矩都忘了?!” 梁韵也迅速地进入了角色,往前走了两步,在地毯上跪下,正对着他的脚边,“回主人,清洗了四次。” “起来。”陈漾说。 梁韵奇怪极了:自己才刚刚跪下的。 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赶快又站了起来。 陈漾放下鞭子,抬手,从腕部的手套边缘开始翻卷,缓慢地反向摘下,每一根指尖都被拉伸,明明是简单的一个流程化动作,却被他演绎得优雅又慵懒。 梁韵不知道他在工作中,是不是也是这样脱下手套。 如果她是病人,一定会被撩拨得心旌荡漾。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情色,但是却性感无比。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地脱离一层薄薄的橡胶,暴露在空气中时,无端地让人联想到他身体另外的一个部分。似乎也该是这样,不加覆盖地呈现。 梁韵轻轻的喊了一声,“主人。” 她已经按耐不住地渴望,被这双温暖却有力的手,鞭打、爱抚、惩戒、诱惑。 陈漾来到她的身后,手中多了一条丝绸质地的厚缎带,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在耳后系紧。 又牵着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走去。 暂时失去了视觉的梁韵把全部的信任依赖都放在了陈漾身上,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好像怕走丢了一样。 金属吊具被轻拉的响动。 梁韵的双手被并拢,束缚进一副内里包了软皮的手铐当中。 接着吊绳被使劲一拉,她的双臂便成了被迫高高上举的造型。 “嗯~”她有些紧张地哼了一下。 还没有等梁韵有机会开口说什么,陈漾的双手已经捏住了她两个粉嫩的乳尖。不是爱抚挑弄,而是用力在指尖揉搓掐捻。 把乳首反复地按进去,再扯出来,捏着拉到极限,直到梁韵哭痛再放开,从手里弹回去,还锲而不舍的揪着两边乳尖的一小点往中间扯,貌似想要让它们碰在一起。 梁韵被他肆意地玩弄胸乳,虽有几分疼痛感,但大多还是痒。被触摸到的皮肤痒,下面的小穴痒,心里更痒。 陈漾的手离开她的乳房,梁韵看不到他下一步的动作,浑身紧张得发抖。 手臂被吊着站立,身体被拉得笔直,梁韵的双腿绷得紧紧的,从腰部往下,完美的曲线勾画出桃状的拱形肉团。 ————小剧场———— 陈漾:宝贝,喜欢制服py吗? 梁韵(羞射状):喜欢呢。 陈漾:最喜欢我穿什么样的制服? 梁韵:复古军装或者警官制服。你呢,喜欢我穿什么样儿的? 陈漾:这样的。【拿出一套情趣护士制服】 梁韵(炸毛状):好啊你!你天天在医院上班就盯着人家小护士呢吧!好看是吧?!你自个拿着到外面看去! 陈漾(沙发上蜷曲过夜,小声逼逼):这不是你让我买的吗?你说要在情人节玩工作置换!其实我更喜欢公主装的呀,冤死我了!女人这种生物咋这么难懂? 五十四.蛇鞭+水晶藤条 “倏——啪——”破空之声响起,蛇鞭热辣地舔上了她的臀尖。 单梢长鞭比起散鞭来,果然从声效的威力到疼痛的指数,都远远高出了数个等级。 鞭梢只有一根的鞭子,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响鞭,在鞭子落在皮肤上之前,会在空气中发出骇人的呼啸声。而且学过一点物理常识的人都知道,鞭梢与皮肤接触面积越小,同等力度下作用力越大,被鞭打者的疼痛感越强。 “啊啊啊!——主人——” 梁韵惊呼出来,痛出了泪花,也有点儿发懵。 陈漾这下,至少用了8成的力气。 这不像是平时的热身程度啊! 她还没从这首发的一击带来的疼痛和震惊中缓过神来,“噼噼啪啪”的又是连续几下。 蛇鞭一下下被大力挥舞,在半空中炸裂,在皮肉上脆响。 不留余地,毫无情面。 梁韵优美的半圆香臀上,顿时出现了许多参差微凸的肿痕,瑟瑟地颤抖起来,粉粉嫩嫩地上了颜色,更衬得她的细腰和长腿剔透净白。 梁韵因吃痛,忍不住扭动着腰部,不小心歪了身子。 一记狠重的抽打落下,正甩在没有脂肪保护的脊椎骨附近上,皮肤上立刻凸显了一条直直的整齐鞭痕,泛起了血丝。 鞭子的呼啸停了下来。 梁韵顾不上背上的痛,赶快站好,保持姿势。 “屁股和腰,十下。”陈漾说,“我不会改变鞭子的落点,不过你要是再躲,打到哪里算哪里!” 啪—— 狠狠的一鞭,落在腰上。梁韵身体用力的收缩,却挣脱不了,眼泪一下子就喷涌出来。 啪—— 第二鞭,紧挨着第一鞭的位置,整齐地往下挪了一寸,把红肿的鞭痕连接起来,把疼痛也连接了起来。 啪—— 第叁鞭,保持着固定的节奏、相同的力度。 梁韵看不到陈漾挥鞭的过程,每每听觉捕捉到鞭子甩过来的尖叫,再隔几秒,便不知会抽到她身体的哪一处。 黑暗中的这几秒,是最漫长的等待时间。 第四、第五、第六鞭…… 羊皮的鞭梢最擅长尖锐的激吻,狠狠地掠过梁韵的后腰、臀峰和大腿,像是流火,舔舐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点燃周边每一丝烧灼的空气。 梁韵的哀嚎开始有一点撕心裂肺,整个人也有些站不稳,手臂还在吊具上铐着,只凭借上拉的力量保持身体的直立。 第十下以后,陈漾停了下来。 十条鲜红的鞭痕,排列整齐,像是一个庄严的仪式过后,留下的华丽符号。 陈漾过来,解开了梁韵腕上的手铐,把腿已经发软的她横抱了起来,走向那张非床非桌的刑台。 梁韵的眼睛还是被蒙着,把头靠在他胸前抽泣。 陈漾把她放在刑台上,靠着床头板,调整成坐姿,双手分开举高。 红色的粗棉绳绕过她的手腕,勒紧,固定在木板上预先做好的卡锁节点。 莹润的双腿被高高抬起,每只脚的脚腕也被棉绳绑住,跟两边的双手分别缚在了一起。 梁韵整个人被折迭了起来,成了一个门户大开的大写的V。 笔直的小腿洁白如玉,正在微微颤抖,羞耻的快感让她颅内轰鸣,暴露在陈漾面前的花心汩汩地吐着暖流,两片嫩瓣一开一合地舒展,花珠也已经抽芽挺立。 暧昧的体液流在暗色的皮质凳面上,显得愈加深黑。 这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也是一个让她自己亲眼见证责打羞辱的最佳姿势。 陈漾把梁韵的眼睛解放了出来。 第一眼,她便看到了自己这样带着原罪、毫无尊严的体姿,而陈漾,正站在她大开的双腿之间。 只有两个被打肿的臀尖在刑台上着力,腿心的暴露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夹紧双腿以自护,然而绳子的束缚让这种想法变得不可能。 梁韵湿着眼睛,看陈漾伸手,抚摸上她最细嫩的大腿根内侧皮肤。 V字型的柔韧身体,把小穴和菊穴都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 陈漾突然抬手,一掌下去,扇在白生生的腿根肉上,又反手,用手背抽打另一条腿内侧。 一节一节的指关节随着每一下重打,嵌入无骨的嫩肉之中,没有几下,两条大腿的根部已经是艳红一片。 “疼吗?喜欢吗?”陈漾自顾自地发问,却并不给梁韵回答的机会。 她答与不答,答案为何,并不会改变他现在对她做的事,也不会改变他即将对她做的事。 梁韵唯一的正确回答,便是虔诚地信任他,听他命令,受他支配,释放自己,奉献自己。 陈漾是她的主人,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他也是这里唯一为她负责的人,全身心的负责,每一寸发肤、每一滴泪水、每一分安全、每一分快感。 她是他的所属,他护她完整周全。 她想要的,他懂;他想要的,她给。 陈漾看了看忍泪抽噎的梁韵,像是只受伤的小鹿,眼睛里却是毫不迟疑的信赖。 猎人的心,微微松软了一下,却很快收敛,又从旁边拿过来一束水晶藤条。 名字虽然叫藤条,但实际上是很细的透明软胶棒,美术用品店里经常会看到的那种。 而且不是一根,是一束。 陈漾握着这一整束胶质藤条,先是在梁韵高举至半空的玉足脚心上,挑逗试探地划了两下,看她惊慌失措地把求饶的眼神投向他。 接着,陈漾捏住梁韵一只脚上的小脚趾,揉了揉,“唰”一下挥着藤条便抽在了她的脚心处。 ————小剧场———— 陈漾:说起打脚心,竹戒尺、松木长板,梅花皮拍,都是很好用的工具。 梁韵:打人还要附庸风雅一下,主人真是处处不输人后! 陈漾:被你看出来啦?那好,今天就打叁组吧,把每种工具都用到。技术命名:“岁寒叁友”! 五十五.姜罚[上](3000珠,一更) 眼看梁韵脸色大变,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层薄汗,五官都委屈地缩在了一起。 脚心遍布了末梢神经和人体穴位,被抽打的痛感,非人体其他任何部位能比。 “唰唰啪啪”,连续几下。 梁韵哀叫着呼痛,挣扎着转动脚踝,试图前后左右地躲避脚掌上的惩罚。 可是哪里有用! 陈漾的绳缚捆绑得结实又漂亮,根本不可能被她挣开。更何况他现在还用一只手捏着梁韵的小腿施力。 外面看起来是陈漾控制着梁韵,不让她扭动踢腾,而暗中他却在抽打梁韵脚心的同时,不断按摩她的小腿肌肉。 双腿举高分开,身体只有折迭处有着力点,这样的姿势,整条腿的肌肉都会吃力,再加上她激动挣扎,非常容易引起小腿抽筋。 眼看梁韵白嫩的脚心迅速变红变肿,高高凸起。 “唰唰唰——”又是几下,密不透风的急狠抽打。 脚底的温热早已转化成滚烫,跳跃的刺痛让梁韵大声哭叫了出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忍受就要到达极限的时候,陈漾忽然抽出单根的一支胶藤,顺着她大开的臀缝,抽了下去。 常年被隐藏保护的幼嫩之地,连并前后一条线上的两个小穴,全被一招击中。 梁韵叫得惨烈极了,可花穴口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不但喷了一股热汁出来,还一收一缩地开始翕动,是无声的邀请。 后穴也似受了蛊惑,又受了几下“爱之深责之切”的惩罚之后,也开始发痒,蠕动。刚刚浣洗干净的肠肉,极度渴求着被什么东西填满、充塞。 “主人!主人!”梁韵觉得浑身的细胞都被痛感和欲望点沸,叫嚣着“不够、要更多!” 她的脸布满了汗水、更布满了情欲,眼前的光线迷离起来,折射着一身军装的陈漾凛然高大,贵如神祗。 “刚刚的晚饭,好吃么?”陈漾手里的胶藤停止了挥舞,虚虚地点在梁韵的臀缝处,在前后两个小穴之间委蛇地游走。 “哈啊?”梁韵被问得一头雾水:是那顿“全姜宴”吗?说不上多么美味,也不至于太难吃。 “还……不错……吧。”她小心翼翼地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 说特别好吃的话,会说她撒谎,免不了再来一顿好打;说不好吃,又得怪她不懂感恩,还是要挨揍;中庸一点的表现,总不会落下口实。 “看来印象不深啊。”陈漾微微眯起眼睛,把手里的工具放下,转身走出了“工作室”。 一分钟不到,他端着一个掐了金边的骨瓷盘子再次进来。 陈漾的每次调教都很讲究表演的仪式感,小小的一个道具盘子都要和今天的民国风军装搭配完美。 等他走到被绑着限制了活动自由的梁韵身边时,她才看清楚了骨瓷盘子里的内容物,跟优雅的中世纪风餐具并不协调的内容物: 清水中浸了数块如出一辙的去皮姜块,都是两指粗,一指长,大小均匀,头部削细,打磨圆滑,而大约在总长度叁分之二的地方,有一圈环形的凹陷,最后是较为粗大的底部。 梁韵突然明白过来,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是这个形状,太不言而喻了。 她心里开始扑通扑通地猛跳,有些期待,更多的是畏惧,抬眼看向陈漾,“主人?” “上面不记得味道,那让下面来尝尝吧。或许这里印象会深一点儿。”陈漾重新戴上一只手套,伸到梁韵的后菊,开始帮她扩张,“今天不能用润滑剂,会影响姜汁的分泌,但是姜块一直泡在冷水里,湿润度应该没有问题。” 梁韵的后穴被扩到大约两指宽的时候,陈漾拿过来一块削切好的姜块,开始小心缓慢的往她里面送去。 生姜刚刚接触到穴口,还没有发挥威力,相反,被冷水长时间浸泡带来的凉意,倒是给刚才被胶藤抽红的嫩肉带来了一丝舒适。 梁韵先是被冰得缩了一下,很快便又放松了肌肉,任凭陈漾像推普通肛塞一样,慢慢地把姜块塞进了她的后穴。 “夹好!”陈漾把整根姜块推了进去,看她后穴在姜块中段的细凹槽处收紧固定,只留下外面一个底座部分。 他摘掉手套,用双手将梁韵的臀瓣夹紧,保持了只有半分钟,就马上立竿见影地看到了实验结果。 “啊啊啊——好辣!好烫!要烧坏了!啊啊啊啊——”强烈的灼伤感从入口开始蔓延,传导进里面的肠壁,整个后腔像是着了火一样炽痛起来。 ————“姜罚”小知识———— 姜罚刺激强烈,可是对受罚者几乎不会造成伤害,而且据说还能治痔疮。 不要用辣椒!!!会化学烧伤的!!! 但是也要注意有些人会对生姜过敏,最好在手腕上先擦一些姜汁试一下,大概10分钟,不发红发热就可以了。 太嫩的姜不好,削太细了也不好,容易断。 emmm,想象一下吧:一截生姜断在不可描述的地方,然后去急诊,这个...... (啊?陈爸爸你说什么?跟医生解释怎么断在里面的,也可以当作羞辱调教的一部分?你可真腹黑!) 五十六.姜罚[下](3000珠,二更) 梁韵被燃烧的痛感折磨,大口急速地呼吸,疯狂地扭动屁股,想要摆脱后穴里的姜块。 每一下肠肉的收缩,都像是无数细小的尖针刺向脆弱的肠壁,像是伸手抓了一把仙人掌,要马上弹开,却被小刺嵌进了肉里。 身体的应激反应逼迫她不自觉地紧缩肠道,要把姜块挤出。每一次挤压,嫩壁接触到正在释放姜汁的表面,便似烧红的烙铁一样,燎烫她的小菊。 梁韵早已是涕泪齐下,“主人,我知错了!求求主人,饶了我吧!” 虽然她并不完全清楚自己为何认错,陈漾这次的惩罚似乎没有道理。 然而,主人对小奴的惩戒,常常只是为了游戏步骤找个借口,哪有那么多有道理的时候。 梁韵还记得陈漾原来跟她说过的一句话,“我罚你就是为了罚你,没有什么为什么。” 比如,调教的时候湿得太快可以成为一个受罚的理由,“我准你现在就流水了吗?!” 又比如,调教的时候湿得太慢也可以成为一个挨揍的原因,“到现在你还敢不流水?!” 只不过,今天的陈漾,从起始下手就比平常要重,让人莫名地产生一股惧意。 “谁允许你挤出来的?!”陈漾不悦的声音突然响起。 梁韵下意识的身体动作要把姜塞推出体外,可神智层面却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主人,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呜呜呜——” 她哭出了声,眼泪扑簌簌地掉得可怜。 陈漾却不为所动,重新握住被她挤出来一半多的姜块,再次大力塞了回去,并用拇指抵着死死按牢,另外一只手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对着梁韵的屁股使劲扇了几掌。 “啊啊啊——呜呜呜——”梁韵尖声痛叫着,整个下身都狂抖起来。 火烧的灼烈感觉在肠壁上肆虐,已经燃遍了整个菊穴。屁股又突然被打,登时条件反射地夹紧,更加速了姜汁的释放,痛楚的折磨瞬间又翻了一倍。 梁韵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脑子也似乎被辣烫得停止了运作,连求饶的话都忘了该怎么组织。唯有大声哭泣,拼命摇头,脸上和身上早已是汗水淋漓。 陈漾的表情冷若寒冰,不间断的继续掌掴着她的雪臀。 圆润的屁股上,又一次布满了通红的掌印,迭加在刚才的艳丽鞭痕之上。 梁韵的体力由于反复大力的挣扎,迅速消耗殆尽,肠道也已经被烧到麻木。但是就像吃了辣椒会下意识地吞口水一样,“含”着姜制肛塞的后穴也在不自觉地收缩“吞咽”,诱惑地蠕动。 菊穴的可怜抽搐更是带动了前面花房的委屈眼泪,汩汩而出的液体,如泉似涧。 梁韵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爱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就着现在的姿势,全部流到了后面,凉飕飕的,正和菊花里面热辣辣的惩罚对比强烈。 不知是身体感官的无奈适应,还是姜块终于释放完了它所有的能量,后穴里的刺激渐渐有些消退,而炙烤般的感觉减弱的同时,前穴里的痒意却开始更加抬头。 陈漾终是没有忍心,再换一块新鲜的姜来。他把梁韵身体里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姜塞拔出来,丢掉,看她的小菊一时不敢张也不敢合,抖簌了好久。 草本镇痛的药膏被涂进了红肿的菊穴,梁韵颤颤巍巍地试探了半天,才敢夹紧屁股。 药膏的清凉,缓缓盖过了姜汁的火辣。 系住梁韵手脚的棉绳被解开,她却瘫软在刑台上,动都动不了一下。 陈漾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在暖箱里烘好的大浴巾。他把梁韵整个包裹了起来,抱起,走出“工作室”,脚步平稳地向楼上走去。 “睡吧。”他把梁韵放在床上时,这么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今晚,我睡客房。” 梁韵疑惑极了:今天的调教尺度很大,可怎么到最后的一步,不进行下去了? 小穴里的空虚越发的强烈,竟渐渐地上升到胸腔,似乎把心脏的部分也掏空了去。 “主人,Eine哪里做的不好吗?”她难过得要落泪。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这是主人对她不满意的表现。 无关乎责打、刑罚,而是不予她性爱的淡漠和转身而去的冷落。 “不是。你累了,快睡吧。”陈漾不多解释,帮梁韵掖好被子。 他起来,打开床头的夜灯,把屋顶的大灯关掉,又把窗帘拉紧,回坐在床边,在梁韵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晚安。” 起身离开,轻轻地关上了屋门。 梁韵咬着被子的边角,呜咽着掉下了眼泪。 陈漾今天的表现这么反常,代表了什么? 她不再符合他的理想要求了吗? 他对她的兴趣已经消耗殆尽了吗? 陈漾他,是不想要自己了吗? …… 书房里的陈漾,没有开灯,身上角色扮演用的制服还没有脱下,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 今天的鞭打和姜罚,不完全是调教。他心里清楚。 有太多的地方带了个人的情绪进去。 这样不好。 所以他才强制自己喊了停。 因为陈漾有点儿担心,如果和梁韵做爱,会不会更加带上幼稚的愤怒,忍不住会问她: 这里,被那个男人亲过吗?? 这里,也被他摸过吗?? 还有这里,又被他肏过几回?? 陈漾发觉自己陷进了一个可怕的烦躁漩涡,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漩涡在逆向旋转,黑洞一样的中心,是梁韵的影子,若隐若现。 可是任凭陈漾伸长了手,也抓她不住,反而被相反的作用力越甩越远。 他“哗啦”一声,扯开了军服的前襟。 胸闷,难受。 ————小剧场———— 作者菌:韵姐姐,陈爸爸吃醋的时候,一般有什么典型表现吗? 梁韵:啊有有有!来我给你展示一下。 【梁韵开始和陈斌打游戏,不亦乐乎。】 【陈漾盯着两个人,一直盯一直盯,表情严肃,可是死都不说话。】 梁韵(小声):快看!吃飞醋行为No.1... 【梁韵陈斌组队配合默契,虚拟世界所向披靡。】 【陈漾在厨房一阵“乒乒乓乓”,忽然“嘭”一声重重地把水杯摔在桌子上,成功地引起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陈斌:哥,你没伤到手吧? 陈漾(仍然死死盯着梁韵):我没事!死不了! 梁韵(给作者菌使眼色):No.2... 【陈斌告辞离开。】 梁韵:今天游戏打得真开心! 陈漾(阴阳怪气):有他陪着你,你当然开心啦! 梁韵(偷笑):发酸典型No.3... 作者菌(摆手):快去哄哄吧! 梁韵(过去亲了陈漾一口):现在有你陪我,我才更开心啊!谢谢老公主动承担家务,让我轻松打游戏,还做好吃的给我!Mua~~ 【哔——醋味归零,烟消云散。陈大灰狼反客为主,叼着小白兔就往里屋拖。】 五十七.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3000珠,三 这个城市的秋天很短,很快就到了天寒地冻的冬天。 梁韵的公司也到了年底比较忙的时段,而忙的原因,除了几个项目的结项总结汇报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年度聚会。 公司高层也会邀请比较重要的客户一起参加年会。这里面的重要客户,不一定是规模最大、资金最强的,而一些明显有背景和发展前途,亦或得到政策支持的单位,即使体量不大,也能被列为重点关系发展对象。 陈斌的公司便是其中的一家重中之重,他们的客户背景调查显示,专业出众、风评优秀,特别是涉及的领域不但是技术高端而且又和国家资本深深挂钩的那种,虽是私企但胜似国企。 只从他一端入手,便能带来放射状的利益网效果。 年会的抽奖环节上,特等奖“幸运地”落在了梁韵的头上,奖品是最近被黄牛市场炒到千金难求的一样东西——意大利Aurora歌剧院来新年演出的《托斯卡》门票一张,就在下个周末。 同事们纷纷艳羡不已。 而另一张票,自然不出所料地被特邀嘉宾之一的陈斌抽到。 这个人戏精附体吧?梁韵想。 还要利用抽奖耍手段,真是! 看着陈斌被别人一口一个“陈总”恭敬地叫着,却顶着一张眉飞色舞的脸,往她这边看,整个人就像是实体表情包。梁韵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位陈老总算盘打得好,接下来的邀请显得有理有据。 梁韵和他早已经通过工作上的合作熟识起来,其实偶尔也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开个玩笑。 只不过陈斌一直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尚未公开表示过自己的真正意思罢了。 他正式向梁韵提出邀约的时候,梁韵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意想不到的顺利让陈斌顿时喜形于色。 然而他不知道,梁韵那时正处在心情的低落期,心房里的空洞急需什么东西填上,甚至并不在乎是什么东西。 上次她跟陈漾见面,还是在他家里。那一场调教,可谓是无疾而终。 到了最后的环节,陈漾毫无解释地抽身而退,没有进入她,也没有要求梁韵用别的方式让他释放。 就连第二天早上的分别,他都显得有些若即若离。 陈漾问梁韵,前一天晚上是不是手太重了,却不等她回复便自问自答地接了一句,“对不起啊,以后我注意。” 极端客气的疏远,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相识的那天。 梁韵心里浮起了一阵不安:陈漾的古怪,似乎在暗示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往进一步亲密的相反方向发展开来。 而后来一段时间,果真都没有了“以后”。 两个人都表现出了忙碌的状态,但是不免都有几分真几分假。借着工作的由头,找着不方便见面的借口。 陈漾的脾气奇怪地躁动,尽管尽全力压抑着,还是有几次差点儿没忍住,想要冲动地去质问梁韵: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彻底结束他们的关系。 自从他在医院见过了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他看向梁韵的眼神里那种专属期待的光芒,就深深地留在陈漾的脑海里,越沉淀越刺眼。 以至于现在,陈漾但凡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人和梁韵互相深情对视的样子。 哦,对了,那个人叫闻殊,外交部的驻外参赞,该算是年轻有为的那一票人吧,倒是在世俗的价值观层面,很配她。 陈漾在那天翻过闻殊的病例以后,便记住了这个名字,忍了几天,还是禁不住,打了个电话,请一位朋友查了他的背景。 一个让他的小猫拒绝他的男人,想来想去,都令人止不住的郁闷。 可是也真荒谬,他本来也没说过梁韵不可以交男朋友啊,现在这样算不算迁怒于人? 陈漾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他以为自己满可以收放自如,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 而梁韵那一面呢,她早已经无数次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希望她在陈漾说出“结束”二字时能够保持风度,好离好散。 她心里是委屈的,明明没有做过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啊!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本不该陷得太深,让自己难过。 两个人之间的游戏火花,在陈漾看来,可能已经熄灭,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早在初见陈漾的那场联谊会上,梁韵就记得朋友提过,陈漾从不和任何异性建立长久的稳定关系,还因此落下一个“玩咖”的在外花名。 梁韵告诫自己,最后的时刻,绝不能表现出哭哭啼啼,死乞白赖的样子。 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会假装个无所谓的潇洒! 然而,经过了几个星期,她还是没有忍住,问陈漾,这个周末要不要一起过,因为刚好是平安夜。 陈漾的回应,却击碎了她最后想要修复两人关系的幻想。 “圣诞有安排,提前祝你节日快乐!” 这样的日子有安排,不让人联想也是不可能的。 梁韵仿佛看见陈漾的大手伸进自己的胸口,在心尖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 哎呦,这段(以及接下来的)剧情,真是写得我......就好像“一只小蜜蜂呀,飞在心房中呀,飞呀、飞呀,滋——蛰你一口”这样的感觉...... 五十八.今夜星光灿烂 周末很快到了。 梁韵赌气式地去做了最贵的一套造型:亚麻色的头发被高高盘起,发髻里斜插着镶满碎钻的头饰。光滑的额头下眉如翠羽,明眸若水,略施浅朱的双唇越发衬得她肤如凝脂。 她穿了法国一个小众私人设计师手工制作的一款抹胸晚礼服,颜色是高贵的深紫。 脚上是仿童话的水晶高跟鞋。 陈斌看见梁韵的时候,眼睛睁大,向来口嗨的他罕见地沉默了半天,似乎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惊艳情形。 最终,神情里充满了骄傲,绅士地帮她拉开大门,并排走进了歌剧院,像是一对般配的情侣。 至少他这样想。 穹顶高吊的大厅嵌着暗灯,古罗马式的浮雕和恢弘的墙饰之间飘荡着美丽的词句。 时而柔和、时而激烈的歌唱,变换着欢快或者悲伤的舞步。 舒畅的旋律、优美的声调,在华丽的灯光间,缓缓流淌。 梁韵没有料到,自己会看得如此入神,竟淌下眼泪,却不自知。 爱而不得的悲剧,双双殉情的结局。 名垂青史的爱情,有几个能善终? 散场的时候,陈斌挽住了梁韵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梁韵不好意思地蘸了蘸自己有些哭花的眼妆,“对不起啊,泪点太低。” 陈斌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今晚的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掉眼泪的梁韵,是生动的,让陈斌不由自主地想抱抱她。 如果说以前对梁韵的感觉是难以征服,所以雄心勃勃,今天的她却有一丝楚楚可怜,可又不完全像是因为看表演太动情的缘故。 她好像悄悄地摘掉了平日里的面具,让陈斌看见了柔软易碎的一面。 “梁韵,我有些话想告诉你。”陈斌正色道。 他第一次以全称叫梁韵,以往一直是半戏谑半认真地称她“梁老师”。 梁韵抬头看向陈斌略显严肃的脸,而不等他开口,脸色却突然大变。 越过陈斌的身后,正有一个人直直地看过这边来,在散场流动的人群中站着不动。 是陈漾。 旁边还站着一位黑发白裙的年轻女孩。 歌剧院的大厅里还在回响着《今夜星光灿烂》的终曲。 梁韵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拒绝的陈斌,似乎是扯到了什么歌剧和摇滚,不是同族衍生等等之类的鬼话。 她的脑子是乱的,难免显得有些词不达意,但是陈斌听懂了。因为他脸上无奈的苦笑,梁韵倒是记得清晰。 梁韵觉得自己像是磕了药,明明每根脑神经都亢奋似的清醒,却生生地在眼前看到幻觉。 陈斌的五官眉眼、甚至神色表情,竟然恍惚的被她看出了陈漾的样子。 是的,梁韵是犯了毒瘾。 陈漾,就是她的毒、她的瘾。 陈斌送梁韵回家的时候,故作轻松潇洒,问得却有些凄凉,“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梁韵实话实说,“不知道,让我想想。” 她不想说谎,今天对陈斌,也许是不公平的。 她本来不该故意盛装,让他加深误会。后来意料之外地撞见了陈漾和他的女伴,心情更是大乱,以至于自己到底都和陈斌说了哪些话,梁韵都不清楚。 此刻的她,没有一丝余下的力气去思考,她说要想想,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她的脑子里,现在根本放不下别人,连朋友的角色都放不下。 因为完完全全地被一个影子占据,而那个影子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纯白的洁净的身影。 那就是他所说的圣诞安排吧。 和女朋友来约会、看歌剧、共度良宵。 原来,他喜欢的人,是那个样子的。 很单纯很天真很年轻…… 梁韵迈进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全身像是被抽掉了力气,瘫坐在门口。 就像哈马忻都说过的爱情自转论:每一个男女都处在自转之中,当一个男人最散发魅力的一面转向了一位女人,而这女人最美好的一面也刚好朝向了这男人,那么爱情就挡也挡不住了。 然而每个人的自转方向和速度,跟另外的那个人总要有些偏差,也许在你还在努力把最好的一面转向所爱之人时,那个人光芒四射的一面,也正在转向另一个对方。 所以,才有人爱得落寞。 ————小剧场———— 【陈漾上网求助: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等待的绿洲:马上道歉!要有细节地承认错误,不要只说“对不起”,不然她会认为你在敷衍。 扎女孩的小辫子:送礼物!越贵重越能表达你的诚意! 哈利波特大:给她一个熊抱,再来个深情的吻。 小白免智斗大灰娘:把乐高撒地上,当着她的面“喀嚓”一跪。 ...... 五十九.我算你什么人(3300珠加更)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门铃响起,梁韵不想动,任其“叮叮咚咚”的唱个没完没了。 终于停止了,又响起了敲门声,陈漾的嗓音低低地隔着门传过来,“开门,我知道你在。” 梁韵恼火起来。 你现在来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平安夜不是该好好陪自己的女朋友吗?! 梁韵完全抛掉了之前告诫过自己的“冷静对待一段关系的结束”这样的所谓原则。 冷静?她做不到! 梁韵好像在气陈漾,还好像在气陈漾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又好像在气自己。 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无名业火吗? 满腔怒意,却找不到明确的发泄对象,也许是谁第一个撞到枪口来,便是了。 她猛地起身,拧开防盗锁,把门打开一条缝。 陈漾不等梁韵把门完全打开,便使劲一推,挤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梁韵根本没有好气。 “约会这么早就结束了?”陈漾答非所问。 “你不也结束了?”梁韵回击。 陈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却微微放轻,“你以为我去和别人约会了?生气了?” “生谁的气?干嘛生气?为什么生气?我不生气!我高兴得很!”梁韵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是一个很有防御性的动作。 “不是约会。”陈漾垂下眼睛,“跟我一起去看《托斯卡》的那个小姑娘叫彦莹。我上学时候的导师,是她妈妈。导师去世得早,莹莹父亲的情况也有些复杂。所以我有时会照顾她一下。”陈漾叁言两语地概括着,略掉了他并不想过多涉及的信息。 “莹莹是学音乐的,今天的歌剧是我早就答应她的圣诞礼物。”陈漾说。 梁韵没有回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干嘛要给她解释?她本来也没有要求他解释。 陈漾的镇静和坦荡,似乎证明了他的清白,但是她不清楚他这么对自己回答的意义何在。 他看出来她对他和其他女性交往的介意吗?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介意呢? 好歹陈斌还跟自己表白了一回,陈漾从来都没有给过她除了主奴身份之外的任何名分。 但是梁韵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地讨厌陈漾称那个女孩子“小姑娘”,叫她的小名“莹莹”。 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毛毛虫,不管有没有毒,顺着小腿往上爬的时候,立刻引起全身的不适。 “那来说说你吧。”陈漾突然脸一沉,又开口,“你和陈斌怎么回事?” 梁韵一愣,“你认识陈斌?” “陈漾、陈斌。你就没有发现这里面可能的关系?”陈漾的声音开始发冷,“你应该知道,他不适合你。”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陈斌,是你的……”梁韵刚刚反应过来。 “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陈漾答道。 “怎么?从小习惯了吧?做哥哥的一直抢弟弟的玩具,这回被弟弟抢了一回,脸上挂不住了?!”梁韵并不是个温柔贤惠的人,抢白起别人来,刀刀见血。 果然,陈漾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我不放手,别人想抢就能抢走?!” 梁韵冷笑了一声,“这么说,等你玩够了,想放手了,是换是扔,就无所谓了?我这样的玩具,你还有几个?放心,我不用你费心扔。再说了,谁是谁的玩具,还不一定呢!” 短短几句话,句句狠戳陈漾心口,他脸色一寸一寸地铁青,双唇越抿越紧,“你觉得自己是玩具?你觉得我把你当玩具?!” 陈漾渐渐灼热的眼神,像是寒潭的深底,突然有一股岩浆开始涌动,有着愤怒的力量,和毁灭的冲动。 “陈斌,就算像你说的,并不适合我,好歹还陪我过了一个圣诞节。”梁韵正在气头上,并不想告诉陈漾,她拒绝陈斌的实情,反而小心眼地故意歪曲着陈漾的理解,成心要他误会。 像是小女孩心理的报复,虽然这是她以前很不屑的行为,“不然呢,你有你的小姑娘要照顾,我还不能给自己找个圣诞老人了?!” 陈漾的表情已经冷到了冰点,一侧的腮帮略略的凹陷,是紧咬后牙的结果。 “陈斌是你的圣诞老人?那那个闻参赞呢?又是你的第几个备胎?!” “你调查我?!”梁韵的吃惊瞬间转化为气愤,“闻殊是谁,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算我什么人?!” “我算你什么人?”陈漾反问,脸黑得有些瘆人。 梁韵偷偷用眼角瞄到,他额角的青筋开始暴起,十指紧攥成拳,关节竟然都开始泛白。 梁韵其实没有见过真正生气的陈漾。 以前他的严厉,只是调教游戏的需要,角色扮演的设定。今天看着陈漾这个样子,她心里着实有点儿吓到。 “是啊,我算你什么人!” 忽然,陈漾松开了拳头,诡异地笑了一下,笑容温和而没有侵略性,好像刚刚就要爆发的火气转瞬之间已经荡然无存。 ————小剧场———— 【作为模范家庭代表,陈漾梁韵分享夫妻幸福和谐八项基本原则】 一. 老公要热爱老婆和老婆的家人,紧密围绕让老婆高兴的工作大局,贯彻疼爱老婆的指导方针。 二. 坚决拥护老婆,无条件服从老婆的领导,老婆永远是对的。 叁. 如果老婆确实犯了错,只要她不承认那她就是对的。 四. 老公不可见色忘老婆,或者见友忘老婆。如见美女自戳双目,如见帅哥及时汇报,和老婆一起分享。 五. 老婆身上的缺点,已经构成了对她自己的精神压力,不可再次口头告知。 六. 老婆身上的优点,太多了她记不住,必须时时大声提醒。 七. 在家老公说话声音永远不许比老婆大。老婆发脾气时老公要眼观鼻,鼻观心,叁缄其口,善哉善哉。 八. 以上所有条款最终解释权归老婆所有。 六十.如果非要说犯了什么错 梁韵看着陈漾的反应转变,却激灵灵地一抖:他的笑容,就像外面积雪反射的阳光,藏住了寒意,却隐不下刺眼的锋芒,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锋芒。 陈漾一动不动,就那么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梁韵被陈漾看得浑身发冷,想跟他拉开些距离,便挪动脚步,打算绕过他去。 她刚刚迈开一步,却被陈漾一把拉过来,把胳膊死死按住,整个身体向后倾仰,被强压在墙壁上。 下巴被他掐住,抬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阻断血液循环的白色指痕。 陈漾重重地吻下来,一点儿也不温柔,反而像是发泄,咬住梁韵的唇不松口,咬到她生疼,吃痛地低叫。 梁韵恼了,反击一样,也回咬了陈漾的舌头。 很快,两个人嘴里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她的血混着他的。 他们谁都不肯服软,互相吮吸着对方血腥的气息,是沉默的对抗。 陈漾的眼底是梁韵从来没有见过的劫掠欲望,肆虐凶狠。 她被那种强烈叫嚣着占有欲的眼神震慑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陈漾突然看见梁韵眼角滑过了一颗晶莹,怔了一下,渐渐松了嘴上的力气,换去吻她的眼睫,咸咸的湿润。 “你说我算你什么人?”陈漾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有礼,却深深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梁韵被他按住的手臂。“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管你,也许以后也没有资格再算你的什么人。” 梁韵听他如此说,突然心如刀绞,“哇”地一声哭得更委屈了,肩膀开始一抽一抽地抖动,哭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开口,“主人,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陈漾眼睛里的墨色阴郁得融不开,“为什么要认错?为什么要惩罚你?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梁韵眼睫一张一合,温热咸湿的液滴就打湿了他一边的袖子,“我就是错了。” 陈漾有一只膝盖,顶着梁韵的大腿,忽然觉察到什么,低头看了一下,又就势把手伸进了梁韵的裙底,立刻便摸到两腿之间的滚热湿润,“别说了,错的不是你。” “如果非要说犯了什么错,那也就只是选错了衣服吧。”他盯着梁韵大片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后背,眼神落到若隐若现的酥胸,眉更是皱了起来,“下次不许穿这件裙子!” 陈漾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绕到梁韵的背后,干脆地拉开了她的拉链。 再低头,便亲吻住她的耳朵,已经发红烧热的耳朵。 两个人绞缠着移动,脚步都有些踉跄不稳。 裙子、内裤、丝袜……被一件一件剥落,从门口到卧室,散落了一地。 梁韵被陈漾扔进床里的时候,已经赤裸得一丝不挂。 她看他抬起手腕,解开袖口的扣子,摘掉手表,又一把拽开皮带的金属扣。 身体的肌肉记忆自发地把畏惧的情绪传输进大脑,梁韵全身都紧了一下。 可是,陈漾并没有要抽她的意思,皮带被丢到了地上,“当”地响了一声;大手落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打向她的屁股,而是捧住了梁韵的脸。 陈漾像是重新认识她一样,微眯着眼端详了半天,才又吻下来,疯狂吮吸,要把梁韵嘴里的芬芳吸干一般。 湿软的舌头带着蛮横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囚住她的小舌,从舌根到齿间一寸都不放过。 碰到了梁韵唇上刚刚被他咬破的地方,陈漾顿了一下,开始转着圈舔舐,像是野兽在疗伤,炙烈而噬骨。 这个绵长的吻在两人口唇之间厮磨,霸道而热烈。不知过了多久,陈漾唇上的温度开始下移,亲吻落在她的颈间、胸口、小腹、腿间…… 他用一只手压挤揉捏着梁韵一边的乳房,掌心的薄茧,摩挲在她滑嫩的皮肤上,看她肌肤泛着红腻,一阵一阵哆嗦。 另一只手也并不闲着,慢慢沿着早就湿透的花缝刺探进去。他有些发凉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两片花瓣,轻柔的分开,准确的找到那粒已经开始充血的花核,拇指大力地按上去,中指却有意无意的轻刮着微微颤抖的嫩缝。 热烫的舌扫过已经挺立的乳尖,含住,吸吮,啧啧作响,再下滑,到她的隐秘花园,急促而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心。 梁韵被刺激得猛挺了一下腰,却被大力按住,湿软的舌头立刻掠上了她敏感的花瓣,把从软缝里溢出来的晶莹花液舔掉。 陈漾的手指忽然扒开那两瓣嫩肉,舌尖准确地袭击了上方突起的花蕾。 梁韵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到几乎哭出来,用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的床单,好像这样就能把过多的酥麻传导到别的物体上。 陈漾来来回回不知疲倦的在梁韵的花蒂上绕圈、舔舐、轻咬,不时地再滑到下边,往蜜缝里面顶上一下,勾着舌尖蹭她的穴壁。听她带着哭腔呻吟,便退出来,亲亲她潮红的脸和迷离的眼,再埋下头继续。 梁韵的后背已经弓成了一道月牙,离开了床面,唯有大腿被陈漾蛮力往下压着,动不了一下。 越是听他淫靡的吮吸和吞咽声,私处的情液越是泛滥得汹涌。 梁韵的十指已经把薄薄的床单揪扯着几乎要到半空,脚趾也蜷曲绷紧,乳珠应景地变成鲜艳坚硬的小石粒傲然挺立。 “啊啊啊啊~”她已经彻底丢盔弃甲,再也没了一丝强势,嘤嘤的哭着求饶,“主人,主人,求求你,快插进来吧!” ————小剧场———— 【陈漾情书摘抄】 “看着你的笑脸,我听见了心里的钟声,是眼睛和耳朵同时的幸福轰鸣。” “我的人生是一幅拼图,你是最重要的一块,没有你,我永远不会完整。” “闭上眼睛,我看不到自己,全世界都是你的美丽。” “前方再好,若是无你,我便驻足,不愿前行。” “听说爱你,要披荆斩棘,跨过深渊,都是上帝的考验。听说追求上帝的天使,需要品尝感伤和绝望,那么请你慢些走,等等我,我正在翻山越河的路上。” ...... (作者菌研究研究哈,看能不能把这些酸酸甜甜的情书怎么写进正文一点儿......) 六十一.除了主人,我还能算你什么人?(3600 梁韵的双腿被陈漾拉高,抬起了整个下身。 他从正面进入了她。 全根地抽出,再整根地捅入,撞得梁韵小穴底部的花心酥痒难忍,耻部相碰的地方“啪啪”地发着色情的声响。 细小的肉缝被陈漾的肉棒撑开到浑圆,赤红的茎身在进进出出之间把穴内的汁水带得四处飞溅,把身下的床单染湿了一大片。 他的灼热要把她烫化,穿透,吞噬。 突然,穴里的媚肉绞杀压榨起来,梁韵“啊”的一声死死扣住他的后背,指甲抓出一道道红印。 陈漾胯下的桩送却一刻不停,滚烫的龟头一次次顶进已经被他肏得酥软的花心。 梁韵尖叫着高潮了,陈漾拔出来,任她把水喷在自己身上,再把她翻成女上位,重新插进去,“自己动!” 梁韵的长发披散开来,湿热的紧致深深地咬着陈漾的欲根,扭着柔软的腰肢在他身上画S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动着。 没几下,就呜咽着又泄了一回,趴在陈漾胸前求饶。 娇娇哀哀的声音惹得陈漾青筋暴起,双手大力扣住她的柔软臀瓣,使劲揉捏,分开合拢,狠命耸胯挺臀,飞快地向上顶弄。 梁韵被他顶到了最深处,哭叫着,“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了?嗯?为什么不要了?”陈漾偏偏不听,反而更用力地顶她。 “啊——因为——啊——太深了——啊——” 梁韵的耳垂被他含住,陈漾的舌头在描绘她耳廓的形状,“深点儿肏你,不好吗?肏进子宫,不要吗?” 梁韵又被他在床上摆成了趴伏的姿势,温顺地侧着脸躺着,微微地闭着双眼,长睫轻颤。 男人没有急着插回去开始桩送,而是把一只大手抚在了她的肩膀上,爱怜地摸索着,又缓缓下移,游走在她光洁的后背,最后终于来到了绸缎一般丝滑的腿根,轻柔地给她按摩。手背蹭过了红胀的阴唇,听她难耐地轻吟。 有些烫的一个吻落在梁韵的蝴蝶骨上,陈漾把一只手绕到她前方的小腹下方,轻轻托起,让她的雪臀挺在空中,双臂支在床上,又把梁韵的腰往后方拉了拉。 粗长的肉棒沿着花缝滑来滑去。 “这次会深一些,可以吗?” 梁韵配合地“嗯”了一声。 她一侧的肩膀猛地被一股突发的力量压住,怒张的阴茎早已钻进了股间,开始了一轮新的冲刺。 梁韵的滑润细密,包裹着陈漾的坚硬炙热,像是热情洋溢的邀请,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深顶进去,到最里面去,开疆拓土,把她彻底贯穿捣碎。 陈漾最后释放的时候,还是选择在他最喜欢的背后位。 梁韵的宫口被他几次强硬的深顶,操得松软开来。终于被陈漾整根入到子宫里的时候,她的脸被从侧面往后掰住,嘴上落下一个近似蛮横的深吻。 陈漾第一次射在梁韵里面,一股一股带着宣誓主权意味的精液,像是火热的岩浆,奔腾着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听她梦呓一般地叫着“主人、主人”。 “除了主人,我还能算你什么人?”陈漾伏在梁韵身上的时候,似是在自然自语。 是我忘了,从一开始,你就明确过,我们不该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 陈漾对自己说。 是他越界了,可是,却不想回头。 “闻殊和我,只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我们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梁韵的身体还在高潮过后的痉挛中,连声音都有些发抖,“陈斌,我也拒绝了。我知道我们不合适。” 她的所答非所问,却让陈漾猛然抬头。 “我喜欢谁,你应该清楚的。”梁韵还在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子。 陈漾感觉血管里的血液一点一点沸腾起来。 这是她发出的邀请吗? 梁韵已经迈出了一小步,那他呢,是不是应该迈出一大步? 上次的急诊室,这次的歌剧院,如果还有下次让他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漾本不知道,自己是个嫉妒心这么强的人。 于是,忽然有一股冲动,不想再犹豫,再犹豫的话,他的小猫真的跑了怎么办? ————小剧场———— 作者菌:儿砸,你咋这么婆婆妈妈?!还不赶紧张嘴说出来?承认一下动心了你会掉块肉吗?就算掉肉也好,正好减肥了! 陈漾(满脸别扭):我不知道咋说出口! 作者菌: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笨东西!你当年不是挺牛批哄哄搞师生禁忌恋的吗?现在咋怂成这样?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你可急死我了! 陈漾:那我说了她不答应,咋整? 作者菌:你可真是个败家玩意儿!还没开口呢就前怕狼后怕虎,梁韵不答应你,你鳖给我回家!我看着你闹心! 六十二.想要一个男友主吗? 这么些年来,陈漾第一次积攒了足够的勇气,试探着要迈出固步自封的感情怪圈,试探着想接受一个卸下遗恨包袱的自己。 而这勇气,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努力结果,更是来自在他背后温柔的手掌支撑。而那双推着他走向新光的小手,正属于现在蜷在他身下的这个小女人。 幼幼嫩嫩的一团,白皙的肌肤上还显着被他掐出来撞出来的红痕,弱不禁风的样子。 然而,她内心的力量,却是他见证过但却从未给予承认的强大。 现在终于看清,那就像是燃烧的星球表面,自信、耀眼、灼灼生辉,即使在最阴黯无垠的雨夜,也旁若无人地绽放。 陈漾一瞬不瞬的看着梁韵: 她,才是真正的Star,自身即能发光,不需要别人的照射。 而自己,不过是个追光者,追到了,才被分到些许的光芒,添上一点儿闪亮。 童话里的王子,会为了城堡里的公主,驾驭猛龙,上天摘星。 可他眼前的梁韵,却不住在城堡,她本就与星空等高,抬手之间,点拨苍穹。 漫天的璀璨皆听她调遣,即便是远途而来的王子,也只能俯首称臣,或许得她恩赐,才能带回去一颗小小的星星。 别人的公主,为了王子手里的星光,感慨陶醉,而她们不知道,那只是女王指缝间,漏下的一丝光明。 陈漾心里,突然有一只隐形的手,好像敲响了教堂的晨钟,肃穆厚重,带来了上帝的声音: 你找到了吧?那个我送下来的完美的天使。 她是保护你生命的那根肋骨,出自你的旁侧,与你并列,最贴近你心房的地方。 我造她的时候,先让你沉睡,因为我要耐心模塑,将她造得完美。 她像肋骨般坚强、精致,却也易碎。 她保护着你最宝贵的器官——心和肺。 若她断裂,你的生命气息便无所支撑。 陈漾想,他再也不能把眼睛挪移开了,他犯规了,但不后悔。他承认,自己已经离不开了: 他的肋骨,缺了便令他不再完整的肋骨。 陈漾又一次眯起了眼,因为身下的梁韵耀眼得几乎让他流泪。 “想要一个男友主吗?”他还在梁韵里面,满满地塞着,又一次低头吻上她,“我想,我爱上我的小奴了。怎么办?” 她不是公主,不需他的拯救征服;她是女王,是否能准他作骑士同行? 梁韵的身体先于意识,作出了回答: 陈漾刚才射过以后,并没有抽拔出来。现在梁韵的宫口连着紧致热烫的径道,被这一句话刺激得猛发痉挛,紧紧裹住他正有些变软的阴茎,一口一口地咬着。 几秒之内,就像是长蟒抬头,陈漾在她湿软的小穴里又一次涨硬了起来。 陈漾忍着不动,抵抗着里面穴肉对他肉棒的又吸又压,嗓音微微有些抖,“你,喜欢我吗?” 梁韵的泪珠甜蜜地落下,“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话音刚落,男人早已捏着她温软的臀瓣抓紧,不再克制,大肆的抽插起来。 勃硬如铁的肉棒毫不留情的进出起紧致的花穴,紧抓梁韵屁股的大手更是大力地助她前后摆动。灼热的龟头肆无忌惮的在她穴腔里左冲右撞,坚硬的棒身近乎暴虐地碾压研磨着肉壁。 陈漾少有这样好似失了章法的肏弄,没几下便把梁韵顶到哭喊着到了高潮。 花径深处猛烈收缩,宫腔里的淫水也像泛滥的春潮,一涌而出。子宫口张张阖阖,像是婴孩的小嘴,不住地吸吮着陈漾的龟头,吸得他忍不住狠狠地出了一口浊气,胯下发力一耸,又钻进了窄小的宫颈之中。 “啊啊啊!”极度的快感在被告白的喜悦中,放大了数倍,盖过了胀痛,排山倒海般袭来。狭小的宫口死死地夹住了硕大的伞头,吮咬得陈漾后腰一阵阵发麻。 男人忽然低头,一个深吻,堵住梁韵的嘴,终于释放了体内的狂野欲兽,猛抽猛打的在她子宫里肏弄起来。 龟头蹭着敏感的宫壁刮来刮去,茎身上的青筋也在脆弱的宫颈上摩擦,整根肉棒都进入了温软之乡,两个饱满的精囊在外部的花唇处,狠撞拍打。 深处的娇嫩花芯被肏得酸痛爽麻,梁韵突然四肢狂颤,饶是被他塞满了宫房,还是喷了出来,沿着两人交合的紧密之处,淅淅沥沥地流着。 陈漾敏感的马眼触到了颤抖的宫壁,猛地低吼了一声,一股热精又一次奔泻而出,射了八九下还在继续,把梁韵平坦的小腹灌出了一块突兀。 他喘着粗气,查看身下之人的时候,才发现梁韵已经又被自己肏得昏昏沉沉,半死了过去。 ————小剧场———— 【陈爸爸和韵姐姐决定分别开个作者号到男频女频练手写文......】 陈漾:老婆老婆,我的男主一路打怪升级,认识了很多小迷妹,马上就要到下一个爽点,娶第七个老婆啦! 梁韵:啥?!你竟然不写1V1!有其子必有其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也想多娶几个老婆?! 陈漾:不是啊!不是啊!男频里一个老婆没人看啊!读者说:不征服女人怎么征服世界? 梁韵:你们太坏了!我要去刷负! 陈漾:你敢!那我也去挂你!王妃非洲挖矿都叁年了,王爷还问人家认不认错,人家早成了当地着名企业家了好不好! 梁韵:要你寡! 六十三.心里谁也不许想(4000珠,一更) 夜半,梁韵又做了梦,梦到自己漂浮在一片蔚蓝的水面浮沉,天是广的,水是温的。 波浪忽而把她往前推,忽而把她往后拉,几次被冲上了浪尖,又突然急坠下去。 她被吓到,惊叫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被陈漾举着正仰躺在他身上,而他的下身还紧紧地塞在自己花穴里头,正不断挺动抽送着。 梁韵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会做那种怪异的梦了。 陈漾看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不怀好意地一笑,“哎呀,把你弄醒了。不过正好,我才刚开始,你没错过多少。” 梁韵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根本没机会反驳,就被他翻了个身,反压着趴在床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刚好被陈漾抓在手里。 陈漾重重地又撞了进去,撞得眼前雪润的臀肉猛一下波动。 梁韵“唔”地哼了一声,“不要了……好累啊……” “啪——”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陈漾下手不轻,梁韵的臀肉立刻凹陷出一个美妙的弧度,大掌抬起的瞬间,再回弹起来。 “嗷——”她不满地叫了一声。 不是太疼,不过睡着睡着,半路被肏醒,起来还要挨打,自然要撒个娇报个委屈。 “啪——啪——”又是两下。 陈漾能感觉到,每扇一掌,梁韵夹着他的花径就会紧上一紧,配合地收缩着。 她在兴奋呢! 虽然还是一贯的死鸭子嘴硬,“天还没亮呢,你就打我!” “好些天没挨揍了?要上天了是不是?”陈漾把有点凉意的指尖压在她屁股上,揉捏,生生地揪起来一团肉,然后旋转。 “啪,啪”又是两声,直接把肉团抽得颤了两颤。 梁韵不理他,“嗯嗯哼哼”地呻吟。 陈漾便又使劲耸了几下腰,顶撞得梁韵哀哀地讨饶,“轻……轻点儿……主人……哈啊……” 身后的巴掌立刻左右开弓,陈漾随着自己抽插的速度,有节奏的往她臀上掴着,声声响亮,和着两具身体的肉体撞击,还有肉棒进出小穴的水声。 噼噼啪啪,咕咕叽叽…… 梁韵觉得,屁股上的快感已然顺着听觉,传遍了大脑,全身都被带动得酥麻了起来。 “我以为刚才会挨皮带呢!”梁韵小声嘀咕,“从没见过你生那么大的气!” 陈漾的动作明显地一顿,马上又重重地插了她几下,“生气的时候怎么能打你,那不成家暴了?!这点脑子都没有?”接着又是几下“啪啪”的巴掌狠抽。 梁韵又是被操,又是被抽,立刻语不成句,只剩下呻吟。 “试过那么多种工具了,最喜欢哪个?”陈漾趴在梁韵耳边,鼻尖蹭着她的脸侧。 梁韵回答的声音被他的律动撞得一起一伏,“手……啊……最喜欢主人用手!” “嗯,我也是。”陈漾的声音透着满意,听在梁韵耳朵里,是幸福的共鸣。 手是唯一会疼的工具。 打在她身上的冲击,他也能同样感受到。 是痛和快的一同分享。 今晚的陈漾,忽然显得格外地贪欲,把梁韵按在身下无度索求。 床上、沙发、地毯、墙边……无处不厮混过来。 最后梁韵还是抵不住他的攻势,哭哭唧唧地说着“不要了不要了”,被他又干得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甫一睁眼,满室暖阳。 陈漾侧躺在梁韵旁边,用手肘支着床,五官的线条在阳光下,清晰流畅。两只手指的指尖夹住她柔软的发丝,绕着圈玩。 梁韵睁着晶亮的眼睛,盯着他看得出神,直到陈漾好笑的发问,“自己的男朋友好看么?” 她脸一红,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头发还在陈漾手里,被扯疼,“嘶”了一声。 陈漾赶紧把缠着她发尾玩儿的手指放开,歉意地摸摸她的头。 “好看。”梁韵喃喃,吃吃地悄声笑着。 她的笑是从心底生出来的开心,每次看在陈漾眼里,都是纯粹的美满。 “比圣诞老人好看?比闻参赞好看?”陈漾的小肚鸡肠又开始作祟。 梁韵眨眨眼,“那我跟你那个小姑娘比呢?” 头顶被敲了一下,“不许瞎说,彦莹的话,只是妹妹。” 两个人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继续连体婴儿似的走去浴室刷牙。 梁韵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崭新包装的牙刷,打开,又找出一个套杯,老早以前买的。 是两个桃心拼在一起,使用的时候可以拆开。 她买来后不久,前男友就提出了分手,这杯子就被束之高阁,直到今天才得见天日。 “这叫心心相映。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们的情侣牙杯。两颗心永不分离。” 陈漾看着她小女孩式的讲究,故意板着脸,“刷牙的时候,两颗心不就要分开了?” 梁韵一愣,立刻也学他板起了脸,“准你刷牙的时候,开两分钟小差,其他时候除了我,心里谁也不许想!” 臀上立刻被拧了一把,“听听这口气!胆子越来越大了!” 两个人还在浴室里嬉闹着,空气中仿佛都是粉红色的幸福泡泡。 陈漾昨晚就掉在客厅的手机,却再一次亮起了屏幕。 震动持续了一会,屏幕又暗了下去。 未接电话记录又多了一条。 跟之前的十几条汇在一起。 都是同一个名字: 彦莹。 ————小剧场———— 梁韵:老公老公,我买了一个能成功减少夫妻摩擦的东西! 陈漾:润滑剂? 梁韵:滚!快看,就这个,挤牙膏器! 陈漾:挤牙膏还需要用机器? 梁韵:谁让你每次都不守规矩?我每次都是从最底下规规矩矩的开始挤,你每次都是从中间“咔嚓”一下有哪挤哪!现在有了这个,咱们再也不用为了挤牙膏吵架啦! 陈漾(小声BB):怎么挤个牙膏还有规矩,有区别么? 【作者菌:有!!!! 会把我们逼疯的真的!请看上图......】 六十四.不是她的(4000珠,二更) 彦莹的平安夜,像是游乐园里的过山车。 冲上顶峰的欣喜,尚未停留,随之而来的却是坠入深渊的心痛。 这是她成人礼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她很早就隐约地跟陈漾提过,这一年不要圣诞礼物,但是想和他一起看演出。 彦莹的乐团表演,陈漾当然是去过的。但是这样两个人同为观众,正装出席,而不是一个在后台,一个来捧场的关系,在她心里,是质的改变,简直……简直就是约会了。 彦莹遗传了彦青的美貌,从高中就不乏追求者,但是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 因为,在她心里,早就深深地、深深地刻下一个影子。而跟这个人的影子相比,没有一个男生再能入了她的眼。 十叁岁的彦莹,在母亲的葬礼上,重新见到了童年记忆里的陈漾哥哥。十叁岁的彦莹,惊讶地发现,陈漾还是像以前一样高大英俊,却多了几分岁月的积淀、成熟的魅力。十叁岁的彦莹,被他紧紧的拉着手,轻拭着眼泪。十叁岁的彦莹,心中一朵名为情窦的花朵绽开,便再也不能合拢。 这几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喜欢着陈漾,不敢被他看出来,怕他嫌自己太小,反而有意疏远。 陈漾在事业上的优秀,像是夜空里的一颗璨星,照在彦莹心里,指给她努力的方向。 她在音乐上很有天份,家里的条件也允许她能买最高级的乐器,请最好的私人教师。但是彦莹自身,也是学琴的孩子里最拼命的一个。 她要尽全力地让自己优秀,容不得一点点懈怠,只有优秀到跟他一样闪光,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才有资格正大光明地喜欢他。 彦莹从来没有在陈漾身边看到过任何固定女友的身影,还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什么时候交女朋友。 那天,陈漾正陪她在学校外面的步行街抓娃娃,一边跟机器里的一只皮卡丘较劲,一边半开玩笑地回她,“怎么,嫌我烦了,那我下次不来了。” “不是不是!你别不来!”彦莹慌得赶快摆手,生怕他下次真的不再来看她了。 “叮——”陈漾终于抓到了黄绒绒的皮卡丘,从抓娃娃机的取物口拿出来,递给彦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不来,你再换20块钱的币也抓不到!” 彦莹抱着娃娃,笑得很甜。 生日,节日,考完试以后的庆祝日,都是陈漾陪她过的。 所以,即使他不说,自己在他心里,应该也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吧。 彦莹偷偷地想。 也许,陈漾哥哥只是在等她,等她长大,等她成人。 他有他的耐心,可是彦莹却有些着急,着急自己为什么还不满18岁。 过了18岁的生日,就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了吧! 成人礼的生日宴,陈漾送她的项链,被彦莹视为珍宝。 这次来找他一起看歌剧演出,她特意穿了一件V领的连衣裙,刚好把昂贵美丽的项坠显露出来。 陈漾注意到了,夸赞地说,很配她。被彦莹听在耳朵里,便是无上的赞赏。 平安夜的特殊含义,彦莹当然懂。陈漾愿意答应她一起看演出,在彦莹看来,是让她激动到发抖的暗示。 她特意花了几个小时装扮自己,把带来的礼裙全部换了一遍,猜测着在他眼睛里自己的样子;化妆的技巧还不够熟练,光是眼线就涂了五次,以后要被他看着描眉画眼,还不知道更要笨拙到什么地步! 彦莹害羞地想象着,偷偷笑红了脸。 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陈漾哥哥会告白吗?又或者,会吻她吗?还是,会跟她一起回酒店呢? 彦莹的心,像是按捺不住的小小生物,左冲右撞地不肯停歇。 她想,不管哪一种情况,她都做好了准备。 只要是陈漾想要的,她都会心甘情愿地给。 可是…… 可是,陈漾没有告白,没有亲吻,送彦莹回了酒店便匆匆离开,走的时候脸色也很不好看。 而这所有的一切表现,都只是因为,在散场的大厅里,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跟她风格很不同的女人。 她漂亮得有些张扬,衣着精致性感,是那种看起来气场很强的女人。 许是动物的本能,对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同性,有着天然的敏感,彦莹立刻觉察出对方的敌意,和陈漾的反常。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连脚下的停留都是短暂的,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对于她的陈漾哥哥来说,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对象。 陈漾离开酒店的时候,拥抱了彦莹,祝她圣诞快乐,摸她的头,说晚安。 可是房门轻轻关上的那一刻,彦莹一下子就蹲在地上,屈膝抱住自己,无声地开始哭泣。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晕出伤心的痕迹。 原来今晚的陈漾哥哥,并不是她的。 ————作者偏心老毛病———— 女配不配拥有小剧场,我就歧视你了怎么着吧!告我去吧! 六十五.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4000珠,三 梁韵家里的早饭,只有盒装的玉米片和冰箱里的冷牛奶,简陋得竟像个清苦的学生。 她有些不好意思,陈漾倒是满不在乎,倒了满满一碗,浇上牛奶,自己去厨房抽屉里找勺子。 梁韵一边舀了一勺填进嘴里,一边找着借口,“周末了嘛,应该买菜了。家里的食材都用光了。” 陈漾看了一眼洗碗池旁边的整套德国厨用刀,只有一把水果刀拆了封,憋着笑“哦”了一声。 吃过了极简的早餐,梁韵把餐具收进洗碗机,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陈漾皱着眉在看手机。 “怎么了?”她走过去,靠在他肩上,眼睛却有意地并不往手机那边移。 不想陈漾却把屏幕转过来,正正地给她看,“是莹莹,昨天晚上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没听见。” 梁韵没想到,陈漾一点要避嫌的样子都没有,自己反而愣住,呆滞了几秒,才回神,“那,你给她回一个吧。” 陈漾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来这里找你玩,毕竟是客人。”梁韵心里虽然不是很舒服,但陈漾在整件事上的坦然,似乎都在提示着她不该多想,不如大气一点。 陈漾搂过她的肩膀,用一只手的掌心摩挲着,一边按通了彦莹的手机号码。 梁韵要起身走开,他却不放,拉着她坐在身边。 电话里,彦莹的声音显得再正常不过。她告诉陈漾,学校有点急事,她来不及跟他当面告辞,已经提前回去了。 陈漾似乎有些遗憾,说本来要带她见一个人,然后一起去北极村喂驯鹿的。 说话的时候,他看着梁韵的眼睛,带着笑。 彦莹先是可惜地叹了一声,又活泼地笑开,要他摆一个冰雪奇缘里面克斯托夫的造型,跟驯鹿合影,拍张照片给她看。 梁韵看着、听着,告诉自己应该放下心来:陈漾和那个小姑娘,确实好像只是类似亲情的关系。 也许当年是受了导师的很多关怀吧,在不幸发生以后,陈漾才会有“哥哥照顾妹妹”的责任感。 挂了电话,陈漾拉起梁韵,就往门口走,“走啦,你不是说应该买菜了吗?” 陈漾开车,也不问梁韵,径直就向自己熟识的一家超市开去。 梁韵乐得不管,由他做主,自己对着透过车窗进来的阳光,欣赏新做的美甲。 “小心苯中毒。”陈漾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忽悠悠地冒出一句,“会引起乳腺癌。” 看梁韵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胸,他又一脸正色地道,“以后怀孕了,更不可以涂指甲油,酞酸酯会造成畸形和流产。” 怀……怀什么孕…… 梁韵想起来昨晚被他压着,不依不饶地狠肏,每次都是内射,脸颊慢慢爬上了绯红。 到了超市的时候,陈漾在入口处取了一辆购物车,刚要推走,却被梁韵截住。看她轻轻向后一跳,就坐进里面,仰头对着站在车后的他,一脸作死的笑容,“啊早西,Let’s go!” 陈漾一头黑线:这死丫头,学偶像剧里的傻情节让他推着就算了,怎么连个“欧巴”都不舍得叫?直接管他叫“大叔”? 周围不少人围观,他不好发作,只能恨恨地咬着牙,压着嗓子威胁,“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梁韵并不怕,咯咯地笑得开怀。 她呀,正想找收拾呢! 陈漾买了很多生鲜的肉蛋果蔬,梁韵挑了不少馋嘴的零食小吃。 结帐的时候,陈漾每拿起一样她买的东西,不是说“人工色素高”就是说“合成调味剂多”,俨然是唠唠叨叨的父母样。 看着梁韵撅起了嘴,又摸摸她的头,“没说不给你买呀!不要天天吃就好。”又立刻化身溺爱无度的家长。 他们回到梁韵的家,冰箱里面立刻热闹了起来。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各种食材,整个厨房都变得生动了很多。 午饭是陈漾做的。 彩虹一样的丰盛: 红色鲜嫩的煎鲑鱼,橘色蓬软的烤松饼,黄色的南瓜汤,绿色的牛油果,还有淡紫色的蓝莓奶昔…… 梁韵觉得自己守了多年活寡的厨房,都要激动得成精了。 “好吃吗?”陈漾切下一块鲑鱼,叉起来喂给她,“啊——” 梁韵听话地张嘴,咬住,眼里满是幸福,“好吃。” 开开心心地吃完饭,陈漾又要拽着梁韵出门,“去喂驯鹿。” “哎,你不是说回家——”梁韵没说完,就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呃,陈漾这一天的表现,实实在在的是“男友”没错,但是她好像又很想念他“主人”的样子呢! 可是自己张嘴,主动要求被调教,似乎还是有些尴尬。 ————小剧场———— 【医生男友的职业病】 梁韵:第一,看到水龙头,就下意识地想洗手! 陈漾:嗯,而且为了节省时间,洗完会顺手抹在屁股位置的外套上。 梁韵:第二,习惯用屁股或手肘开门。 陈漾:门把手上的细菌和垃圾桶盖一样多! 梁韵:第叁,在办公室最常问的一句话是——我的笔呢?谁看到我笔了?谁的笔借我用用? 陈漾:手机钱包放桌上他们从来不拿,一枝笔放在那儿不出一分钟就消失! 六十六.我还是更喜欢你表里如一的样子 人工制冷打造的“北极村”里四处回响着“铃儿响叮当“的欢快气氛。 一边有装扮成红衣白须的圣诞老人和孩子们在合影留念,也有另一边戴着红绿相间铃铛项圈的驯鹿,安安静静的在露天的长棚里站着,似是在冷眼旁观着各种各样喜形于色的人群。 有工作人员拿着胡萝卜分给排队的观众,每人只能喂食一小根,据说是为了防止驯鹿消化不良。 梁韵挽着陈漾的手臂,兴奋得像个孩子,一面欣赏着节日气氛浓厚的室内装饰,一面给他讲着这几天在微博热搜里看到的诸多“圣诞节驯鹿妆”、“驯鹿蛋糕”、“圣诞老人和驯鹿CP情侣睡衣”之类的话题。 陈漾突然清了一下嗓子,手往前一指,冒出一句,“这是麋鹿,《封神榜》里姜子牙的坐骑,俗称的‘四不像’,拉圣诞老人的驯鹿不是这个!“ 周围的众人闻声,都看向他们,梁韵也有些惊奇地顺着陈漾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你看,最大的区别是角。这么霸气的形状,一看就是中国神话里的神兽么,哪里会去给你拉雪橇!”他又补充。 工作人员的脸色明显地变得不太好看起来,也有旁边家长带着的小孩子,开始疑惑的小声发问。 梁韵赶紧捣了陈漾一下,让他噤声,然后陪着笑脸匆匆地把手里的胡萝卜喂给“四不像”,胡乱拍了几张照片,便赶紧拉着他离开。 出了“北极村”的景观门,她才小声埋怨陈漾,“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嘛,你看刚才气氛多尴尬!” 陈漾圈着梁韵的腰,把她拉过来,“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么小孩子的东西。” 梁韵弯了眼角看他,“每个女人,不管外表多么成熟,心里都住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这都不知道么?” 陈漾探过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你表里如一的样子。” “什么意思啊?”梁韵不解,却被陈漾大力的搂着,向停车场走去。 这次,他把车径直开回了自己的家。 “本来是想等到新年跨年的时候送给你的。”陈漾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包装简约却华贵的红色礼盒,上面系着金色的缎带,“不过我改主意了,今天就有些等不及。” 他又露出了那种半是胸有成竹,半是阴谋得逞的微笑,嘴角有一边微微上挑。 梁韵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伸出去解缎带的手都在轻微地发抖。 礼盒被打开,里面是一个设计非常精致的深红色choker,闪着哑光的柔软皮革,正中间是一个闪亮的灰金镶钻英文字母“Y”。不像普通白金过于耀眼的光亮度,人为做旧的灰金带着中世纪的古典韵味,配上光影缭乱的群钻,绚烂摇曳。 和一般常见的类宠物状项圈不同,这一款看上去完全是一件时尚的女用首饰,搭配日常的衣裙出行,毫不突兀。 当然,如果不知道它下端隐藏的小机关的话。 项圈的下缘有两个非常隐蔽的小小吊钩,如果不扒开皮质的覆盖,从外面完全看不到。 而这两个小小的吊钩,是和礼盒里面的另一套装饰品,遥相呼应的。 一对镶嵌着圆润珍珠的精美白金乳夹,顶端还有小巧的铃铛,和一条细细的金属链相连,刚好能穿在项圈的吊钩上,和项圈成为一体。 陈漾给梁韵戴上全套的装饰品之前,早已将她剥落得精光。 他手下的分寸一如既往地好,项圈的松紧度刚刚合适,不会让梁韵觉得窒息,也不会太过松弛而没有该有的压迫感。乳夹本身比较紧,但是陈漾给梁韵戴上的时候,并没有弄痛她,相反,倒有一些酥酥麻麻的快意。 陈漾满意地欣赏着梁韵雪白的脖颈,被项圈映衬得更加修长,粉樱一样的乳果上,贵金属和珍珠的光芒交相辉映。 “我说的表里如一,就是这样。”陈漾绕着梁韵走了一圈,骄傲地检视着,“又纯又骚,又美又贱。” 梁韵被他说得十分难为情,扭捏了一下,身体一动,乳房上的铃铛发出一声微响。 ————小剧场———— 作者菌:陈爸爸又来科普讲座啦? 陈漾: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叫Choker的东西,其实挺不好翻译的,叫项链不对,项圈好像也不对。有人说Choker有SM的明显象征,其实他们不知道,一般常见的首饰像戒指啊手镯啊项链啊,最初的形态都是和限制奴隶活动自由的束缚器具有关。只不过那些被人们接受得早,而Choker大概在20世纪90年代才开始在时尚界流行起来。 作者菌:那陈爸爸了解到的第一位在时尚界佩戴Choker的女明星是谁呢? 梁韵(抢过话筒):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六十七.跪下吧,领罚!(4300珠加更) “谁准你动了啊?!”一瞬之间,温柔的男友已经变身为严厉的主人。 梁韵心里一阵激动,一股痒意沿着胸口蔓延,直直地越过肚脐,深入下方。 终于要被调教啦! 她在心里欢呼起来。 雀跃的情绪带动了肢体的反应,上身一抖,铃铛又响了一下。 “还敢动!”陈漾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牵引绳,锁扣的前端“咔”地轻响了一声,扣在梁韵项圈上的那个金属Y上。 他把绳子在手腕上缠绕了两圈,往前轻轻一拽,梁韵立刻顺从地跟着他,向“工作室”走去。 “今天胆子不小嘛!刚刚说完不准动,还明知故犯。”陈漾把“工作室”的门关好,转身对着梁韵,往她脸颊一侧,“啪啪”地拍了两下,力道不重,却刚好把调教的气氛渲染得严肃起来。 他解开牵引绳的锁扣,放在一边,又突然曲起指关节,照着乳夹上的铃铛猛地一弹,梁韵“啊”的叫了起来。 陈漾快速的继续弹了好几下,梁韵的叫声很快便转成了可怜兮兮的呜呜呻吟声。 这下,他才满意地笑笑,“跪下吧,领罚!” 梁韵迅速地摆出了标准的跪姿,虔诚地看着陈漾转身,从挂钩上取下一捆白色的棉绳。 他先将梁韵的双手背到身后,缠紧束缚住,然后绕过肩头,在胸前交叉了几个井字结之后将乳房勒紧,露出挂着乳夹装饰的樱红乳头。再拢过腹部,股沟,紧紧地压进臀缝,分开两瓣屁股,再反复挽结,进而固定住大腿、小腿,最后转向穿过背部的绳节。 陈漾动作娴熟,却绑得很慢。他每绑一个绳结,都要反复确认压力匀称而不过于紧绷。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表层的动静脉,不会让梁韵因此神经麻痹或者皮肤充血。 最后一个绳结打完,梁韵果真动都动不了一下,捆绑的压力把她身体最敏感羞耻的地方,重点地突出暴露出来,不可掩饰、无法逃避。 接下来,陈漾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工作完成后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回味自己的作品。 这是静态的一种强势控制。 即使陈漾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这样的完全臣服、绝对被掌握的感觉,也让梁韵已经兴奋得湿到滴水。 陈漾站起身,旋动房间里壁灯的开关,把光亮度调至最暗,又拿过来一个丝绸的眼罩,同款的深红色,和梁韵的项圈相映成彰。 眼睛被柔滑的眼罩蒙住,绸料的触觉很舒服。 陈漾仔细调整着眼罩的位置,在梁韵后脑打结的时候特别伸进了一根手指,检查松紧度。 “张嘴。”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抚过微微战栗的唇。 梁韵本以为他要放进来的是以前用过的口球,并不抗拒,乖乖把嘴张大。 可这次的口塞刚一放进嘴里,她便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区别。 形状的区别。 这个口枷不是圆形的球状,而是—— 深入到甚至顶到喉咙的柱状体! “唔唔唔……”梁韵想要说什么,但已经被嘴里的阻碍割裂成语义不明的呢喃。 “熟悉么?”陈漾锁住后面的扣链,在她耳边道,“是我的倒模。” 梁韵的嘴里被假阳具塞得满满的,心里也被荡漾的春情塞得满满的。 除了温度和味道,这个口枷的大小尺寸、粗长程度都和陈漾勃起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像饿了,我去吃点东西,你乖乖等我。”梁韵不知道陈漾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他竟然要走!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支支吾吾地摇头要表示不满,但口舌受限,无法表达;身体也被绳子绑得紧紧的,移动不得。 眼前的黑暗突然加大了心里的不安。 虽然明知这是陈漾家里,她不会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但因为眼睛看不见而变得更加敏锐的听觉,还是迅速准确地捕捉到陈漾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心里,沉了一下。 他,真的离开了! 视觉、言语能力和自由行动同时被剥夺,很快,梁韵的时间感就模糊起来。 像是处在最飘渺不定的空间,不知时间过得是快是慢、是停滞是前行,甚至或是消逝。 她开始在心中默数自己的心跳声,但是数着数着便混乱了起来,只好又重头开始,再乱了,索性放弃。 被绑缚的身体关节开始有一些热热的麻痒,好像长时间坚持某一个瑜伽动作,渐渐地血液和精神力都集中在那几个身体部位。 ————小剧场———— 梁韵:话说,你那个丁丁口枷是定做的吧? 陈漾:是呀,怎么了? 梁韵:看样子那是你硬的时候倒的模? 陈漾:嗯......是。 梁韵:那个设计师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陈漾:男的! 梁韵(惊恐状):你对着男的硬了?! 陈漾:啊不是不是,我记错了,是女的! 梁韵(拔刀状):你对着别的女的硬了?! 六十八.放置play+长散鞭 梁韵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可陈漾还是没有回来。 轻微的恐惧感和严重的孤独感席卷而来。 她开始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她想呐喊,可是口中满满是陈漾的形状,堵住她所有可能的声音。 被剥夺了常规感官的梁韵,却越发清楚地感受到下体难耐的饥渴,犹如洪水一样刺激着她,但又得不到满足。 她略略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抵抗。 陈漾的绳艺实在太好,刚刚绑住的时候力道恰到好处,但绑好后的绳结是留活的,越是乱动便会捆得越紧。 如今,梁韵左右扭动的那几下,已经让两腿之间的绳子拉紧,更深地嵌入花瓣里面,略显粗糙的绳结摩擦着小穴入口处的阴蒂,几下便要把她送上高潮。 梁韵的不安感觉随着每一秒时间的流逝,被反复加强。 她越是恐惧,越想挣扎,越是挣扎,身下的渴望越强烈。 是一种奇怪的恐慌和兴奋的集合体。 梁韵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囚犯,一个被孤独囚禁的犯人。 她的主人是把她置放在这个牢笼中的人,也是将会来解救她的人。 她只有毫无条件地信任他,信任他一定会回来,除开她的束缚,解放她的感官,填满她的空虚,满足她的渴望。 忽然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却没有陈漾的声音。 似乎是有一个人慢慢地走近,但却保持着诡异的安静,只有沉默的呼吸声,似乎能在空旷的房间里砸响回音。 梁韵的恐惧蓦地上升到最高点:她明明知道除了陈漾,不会再有别人会进来。但是眼前的遮蔽,耳中的不确定,都加大了她不可抑制的怀疑。 如果不是陈漾,如果是别人…… 她开始紧张到浑身发抖,连乳夹上的铃铛也轻响起来。 “唔——”梁韵顾不得身体上敏感部位的绳结刺激,本能地挣扎起来,棉绳表面的粗糙感越发明显的激起了胸前和腿间的痛感。 每每挣动一下,就像有一把钝钝的锉刀,在幼嫩的肌肤上拉扯磨砺。 挣得过猛了一下,口中的假阳具突然捅到了咽腔底部,梁韵被噎得要呕出来,眼泪也从眼罩后面溢出。 身体忽然从后面被抱住,是她熟悉的温度和味道。 口塞先被摘下,有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耳中是温柔的嗓音,“嘘——别怕别怕,是我。”然后被解开的是眼罩,“没事了。” 梁韵迷蒙地睁开眼,适应着突来的光亮,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微笑着勾起唇角的,把她转到正面,紧紧抱进怀里的,她的——主人! 重获的视觉光明、表达自由,皮肤上传来的陈漾的体温,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巨大的宽慰和喜悦,猛地冲垮了梁韵的精神壁垒,让她放声大哭。 犹如在大海中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段漂浮的木头,这个时刻,梁韵又一次深深地感到:陈漾是她的主宰,是她的一切。 臣服他,满足他,服从他。 陈漾一边抚摸着哭泣的梁韵,一边软声安慰道,“别哭,别哭,我没有离开过,就在那边一直看着你,怎么可能真让你一个人在这儿?不过,一共也才15分钟而已啊,就怕成这样。你以前告诉我想玩儿放置的,原来是叶公好龙啊!” 梁韵听他暗坏地取笑自己,抽泣着瞪了他一眼,正是哭得梨花带雨之时,没有叁分怒意,倒有七分委屈。 陈漾被她逗笑,然后托起她的脸颊,吻上她哭红的双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有15分钟? 梁韵明明觉得过了15个小时的样子! “今天的调教才刚刚开始呢!”陈漾又抱着她起来,往房间中央走去。 天花板上的金属吊具被拉下来,锁住梁韵反绑在身后的双手。 她折迭的身体被悬空吊了起来。 漂亮的绳结像是穿在身上的别致礼服,等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陈漾到盛放鞭具的柜子那边,拿来一捆长散鞭。 梁韵刚一看到,便放下心来。 散鞭抽打的面积很大,但是对皮肤的损害最小,而且相对痛感不是很强,反而是一种痛中带痒的丰富感觉。 散鞭在陈漾手中轻轻旋动,发出撩人的微啸,细碎的鞭梢落在梁韵肩上,带起一股跳跃的麻痒。 鞭束继续游走,背部,腰部,臀部,大腿,小腿,均被细细地照顾到。 背面打完,陈漾开始专注于梁韵的正面。 抽到乳房的时候,便能听见乳夹上铃铛响动的脆声,打到小腹的时候,又能观察到梁韵的战栗和呜咽的呻吟。 浑身热热的酥痒很快让梁韵神思恍惚,欲望的暗流在身体里更加疯狂地不停涌动。 腿间的棉绳已经被完全浸湿。 陈漾微微倾下身,一手执鞭柄,一手托鞭梢,突然抖动手腕,散鞭像飞瀑一样钻进了梁韵的腿心,“啪”一声抽在湿漉漉的私处。 梁韵无法动弹,眼看着接下来的几鞭都正正地抽打在全身最娇柔的地方。 一时间酥酥的痒,变成了辣辣的痛,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主人,不要了,求求你!” 陈漾无动于衷,继续着鞭刑。 正是一个优秀的S,才读得懂M的内心。她的入戏求饶,不过是欲拒还迎,如果真的停下,反而会扫了她的兴致。 又是十几下挥动击打,梁韵两腿之间的敏感区已经粉亮鲜艳。粉的是皮下血液在痛感刺激下的汇集,亮的是花穴里的爱液愉悦的坦白。 陈漾停下,伸手在梁韵小穴处摸了一下,故意拿到她眼前,轻轻搓动,“湿透了呢!” 说着又把手指塞入她口中让她舔吮,“尝尝,骚不骚?” 梁韵一边品尝着自己淫水的味道,一面更加被下贱的感觉刺激得兴奋异常。 ————小剧场———— 【陈爸爸绳艺技术在线培训班】 学员1:请问陈导师,新手入门,最先学的应该是哪一个绳缚种类? 陈漾:“后高手缚”,是最基本经典的上身捆绑,符合人体工学特点,被捆绑人的感觉比较舒适。而且在“后高手”的基础上,还可以结合胸缚和吊缚等,进行多样的变种,属于必修的基础。 学员2:请问哪一种捆绑最能突出女M的性感身材? 陈漾:“龟甲缚”,属于全身捆绑,但并不束缚四肢。绳结的花纹排列整齐,能够突出女性婀娜的身体,美感很强。而且小M每一下挣扎,都会让勒住私处的绳索拉紧,加强快感刺激很有效。 梁韵(切入,冒充学员):环绕两端,向内交迭,紧紧裹住,在顶端扎紧打结......请问陈先森,这种绑法叫什么名字啊? 陈漾(明显被问住):呃......这个种类......我好像第一次听说......要不你来给大家介绍介绍? 梁韵(得瑟状):这叫“王子玖包粽子大法”,噗哈哈哈哈! 【祝所有看文的小可爱们端午快乐!!】 六十九.主人喂你(4600珠加更) 陈漾绕到了梁韵的后面,暖意融融的手掌从后往前地缓缓抚过她的面颊和胸口,在被乳夹禁锢而变得愈加坚挺的红色鲜果处,稍作停留,轻轻地扯了一下,只听梁韵既痛苦又欢愉地哼了一声。 他的手继续向下,滑进她的臀瓣之间,向上使劲一提中间已经被浸得湿透的棉绳。 梁韵前后两个穴洞都被刺激得同时收缩,“啊”地喊了一声。 陈漾心满意足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个完全符合统治者的性幻想实现图景。 接着他把右手伸到前面,从梁韵两腿间探过,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按压住她前穴的两片花瓣,搓揉,中间的指缝刚好正对幽秘的缝隙,张开。 他的指尖开始动作,时而纵向前后地刮蹭,时而划着圆轻揉上方的花蕾,时而又伸进洞隙中抚弄滑动。 梁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皮肤开始发红发烫,陈漾这才并拢了两指,缓缓插入她的花径之中,开始由慢到快地抽送起来。 灵活有力的食指和中指,模拟着性器进出的频率和速度,做着活塞运动;略带了硬茧的拇指,挑弄按揉着肿大湿润的阴蒂。 左手也不甘示弱,使劲地捏住因被棉绳束缚而愈加挺立突出的乳房,还掐捏着乳头,甚至不断拉扯连接着乳夹和项圈的那条金属细链。 每扯一下,就听梁韵哀哀地呼痛,弓起光洁的背喘息,看她的乳首一点点愈加的鲜艳饱胀。 在她穴里频频抽送的手指更是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让她颤抖躁动的机会,狠狠地顶弄着她的G点,让一股股的电流直窜向灵魂深处。 梁韵觉得陈漾束缚她的绳结是一张密密的网,兜住她要软化成浆的身体,维持着最后一丝固体的形态。 如果他解开,自己一定会融成一滩水,丢失了自我,飘散了意识。 腿心的入口在手指的进攻下,越来越急促的开合,“噗噗”的水泽声渐渐加大,是对梁韵听觉上温柔又残酷的双重刺激。 眼看梁韵眉眼间的神情随着加强的快感开始迷离,即将失控,陈漾忽然从她的体内把手指抽离出去,梁韵嘴里立刻传来一声欲求不满的呻吟。 失去了温暖手指的占有,难过的小穴更加空虚,渴求被什么东西填充进来,任何东西,只要是他给的。 淫水早把那处隐秘的皮肤浸透,陈漾的手离开后,开始变得又湿又凉,而燃烧的欲望却在梁韵身体里像火团一样升腾扩大。 “呜呜呜……主人……主人不要走!……”她低泣起来。 身后的陈漾突然在梁韵一边的屁股瓣上咬了一口,激得她在吊钩上猛一下晃动,乳夹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他又伸出温热的舌头,在刚刚啃咬留下的齿痕处轻轻地舔吻,手指划过骨椎,探到后穴,捻压按揉。 陈漾趴在梁韵的耳边,发出一声顽劣的低笑,“宝贝还没有吃晚饭吧?饿不饿?” 梁韵还没有聚集起足够的精神回答他,就看陈漾推门出去,很快端着一盘刚刚洗净,还带着晶莹水珠的草莓进来。 “来,主人喂你!”陈漾捏起一颗最大最饱满的草莓,真的喂了过来。 只不过,不是她上面的小嘴,而是下面的。 梁韵眼睁睁地看着他扒开自己的花穴,把圆鼓鼓的果实往里塞去。 草莓较尖的那一头先被塞入,然后是后面饱满的果身,全部没入之后,陈漾还又用手往穴内深处使劲推了推。 果皮上纹路摩擦到了敏感的内壁,冰凉的温度让红艳的褶皱一阵痉挛收缩,爱液更是汩汩不断地往外流淌。 推送进了第一颗,陈漾又用力掰开了梁韵的双腿,紧紧地盯着穴口处,看它被内部的草莓撑大,有些合不拢,又微张着喷吐热气。 “吃一颗不够啊!”他又是恶作剧般的带着笑说,边说边捏起另一颗草莓,用同样的办法塞了进去。 “啊啊……不要……主人……我不要了。” 梁韵拼命地喘着气,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却因肢体的束缚动得艰难。 “主人赏给你的,敢说不要?!”陈漾的声音低哑却严苛。 不顾梁韵的哀求,一颗一颗接着往她小穴里送,直到被她“吃”下了五六颗,把整个花穴塞满。 梁韵不敢动,也不敢哭,生怕连喘息的动作大一点,都会把身体里的草莓挤坏。 挤坏了拿不出来怎么办? 一想到下体里面有破掉的草莓汁液流出,那淫靡的画面就让她紧张不已。 ————来微博找我玩儿比较早的小盆友们可能记得,作者菌有一天去摘草莓,突然被灵感劈出了一个草莓py的脑洞,这章开始终于可以写出来啦!哈哈。那次摘了二十多斤的草莓,到现在还咩有吃完...... 七十.不是要尿吗 越是紧张,梁韵下腹处越是忍不住的分泌敏感的情液,甚至越过了堵塞穴口的草莓,湿滑地流出来。 陈漾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一收一缩的花穴入口,看她想把草莓吐出来,却因反作用力不得已把它们吞得更深。 喉结明显地上下一动,裤子里面的肉棒早已经热烫硬挺,把胯间的布料撑得高耸。 梁韵被凉凉的草莓卡在花穴深处,进退两难,颤着嗓音求饶,“主人,求求你,拿出去,拿出去好不好?” 陈漾却笑得邪恶极了,伸手开始解开她身上的绳缚,一手拢住梁韵的双腿膝窝,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用力便提了起来。 一个充满宠爱的公主抱。 低哑性感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缠在梁韵耳边,“不许掉出来,也不许挤烂。不然,我还有很多办法罚你!” 陈漾把梁韵放在刑台上,手指又袭上了花穴口,伸进去,触摸着已经不再外露的草莓,又撤回来,开始玩弄她的花蒂。 充血肿胀的小肉圆早就变得敏感万分,被他简单地揉捏几下,就让梁韵娇吟不断,浑身发抖。 “啊啊……不要啊……主人主人……会把草莓挤破啊……”梁韵几乎要哭出来。 穴腔里面已经开始了规律的收缩,这下真要把里面的水果弄坏的! 陈漾充耳不闻,反而在指尖加大了力度,速度也快了起来,近乎粗暴的折磨她又红又肿的阴核。 梁韵忽然全身紧绷,尖声叫了出来,花穴底部一阵抽搐,大股的蜜汁涌了出来,冲刷得穴内的草莓们竟也冲撞滚动起来,更加不得要领的磨蹭着敏感至极的腔壁褶皱。 “呜呜呜……不行了……求求你……主人……别弄了……要……要尿出来了!”梁韵的告饶突然添了慌张的音色。 阴道里面非常规的异物,显然刺激到了一些非常规的敏感点。 只见她开始别扭的乱动着腰肢,想要把腿夹紧,又生怕压坏了身体里的草莓,眼角已经淌下了生理性的泪水,楚楚可怜,却又极度地撩拨着男人的虐欲,只想要更粗暴一点地对待她,不留一丝怜惜。 陈漾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梁韵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是要尿吗?我抱你去。”他说,一派得趣的盎然姿态。 陈漾不容梁韵反对,直接又把她横抱起,走向“工作室”最里面的那个带磨砂玻璃的小浴室。 “求求你,把草莓拿出去,它们在里面,我……我尿不出来。”梁韵苦兮兮地央求,盼望陈漾开恩。 可陈漾却根本没有答应她的意思,反而直接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把她抱上了盥洗池,正对着明亮的镜子。 梁韵被冰冷的池面刺激得惊呼了一声,却立刻发现了这里的反常之处。 陈漾在她身后,两只手拦在她的双腿膝盖拐弯处,虽说是标准的把尿姿势,可她现在根本不是在坐便器的上方,而是在盥洗台上。 正对面的镜子里映着她情迷意乱的模样。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春红,眼角还留着未拭干的泪痕,脖子上项圈证明她在这里的身份和地位。 Y——漾,她是他的所有物,他的祭品,他的领地。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她的主人,祈求被占有,感激被标记。 胸前的双乳饱满坚挺,被乳夹凌虐到肿胀的乳尖颤颤巍巍地在空气中等待,等待陈漾的恩赐——不论是疼还是爱。 最让她羞耻的,还是此时的姿势,双腿大张,陈漾有力的手臂,控制着不让她合拢,粉嫩无茸的私处在镜面里清晰地映照着。 能看到小穴被撑鼓的地方,隐约似乎还能窥见草莓的鲜红色。花核甚至红得有些发紫,整个花穴的入口,都在泥泞中不断地翕动,仿佛真的在吞吐咀嚼里面的果实。 陈漾欣赏的眼神,映进了梁韵的眼睛。她羞红了耳朵,捂住自己的脸,“不许看,别看了!” “啪——”小穴被手掌猛地扇了一下。 “什么时候学会了对着主人吆五喝六的?!” ————不要学小簧文的玩法!切记!!———— 妹纸们,除了卫生棉条、消毒干净的按摩玩具和使用权归自己的丁丁,什么都不要往里边放!!摘自妇科医生的真实提醒:他们曾经取出过笔帽、乒乓球、玻璃弹珠和药瓶等等,最要命的是生鸡蛋和灯泡,危险!会碎在里面,要手术取出!所以不要以身试法!! 作者菌YY脑洞纯属虚构,不要学,球球了! 七十一.我说过的,会罚你(一更) 陈漾一边说,一边又使坏地开始用两指夹住梁韵的阴蒂,来回摩擦。 梁韵溢出口的嘤咛立刻千回百转,如春药般催情。 “啊啊啊……主人……不行了……哦……别……” “睁眼!”陈漾低声命令着,强迫梁韵因羞耻感太强而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 她撞进他的眼里,看见了迷醉、欣赏、和一丝疯狂,混杂起来的光。 “看看你自己淫荡的样子!”陈漾抵着梁韵的头,逼她和自己一起看着镜中的画面,“诚实、放浪、纯真、骚贱,都是你!多美!” 梁韵呜咽,只是听他对自己的评价,身体里的快感已经一浪高过一浪。 陈漾的手指又是几下冲刺,梁韵蓦地把腰部一挺,双眼顿时失了焦距,一声高喊,下体最深处的一处肌肉绞缠在一起,无数的电流涌至一点,高潮的液体喷了出来。 而潮水激射的那一刻,梁韵无暇顾及自己对小穴肌肉的勉强控制,深底一阵猛烈收缩,紧紧地挤压住里面的草莓。 “噗呲”一声,什么东西被压裂的声音。 梁韵“唔”的一声,脸色大变,紧张地回头去看陈漾。 糟了,草莓被挤烂了!这下,真的要被主人惩罚了! 淡淡的粉红色果液,从花穴口缓缓流出来,混着透明的爱液蜜汁,诱惑至极,淫靡至极。 陈漾伸手往穴口处探入,摸到了被挤压破掉的一颗草莓。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用力咂摸了几下:入口是果味的清甜,混着少量轻微的咸意,有点儿像海盐。 “我说过的吧,挤坏了草莓,会罚你的!”陈漾把梁韵转过身来,放在洗手池上坐好,手伸进衣服的口袋,去取什么。 梁韵顿时被一种恐慌和期待相混杂的感觉包围,刚要开口问他,后庭上突然被一个圆滑清凉的物体抵住。 一只涂了润滑剂的按摩棒。 粉红色的细长棒体,前窄后粗,有点儿像瘦型的葫芦,上面是一连串由小到大的胶质圆豆豆。 陈漾丝毫不留情面地扒开了梁韵的臀瓣,把按摩棒往小菊里面塞去。 梁韵低低地“唔”了一声。 陈漾还是用旋转的方式往里推进棒身,照顾着梁韵的适应程度,时而缓慢地向外抽出一些,再坚定地往深处刺入。 虽然肛塞已经戴过了好几次,但这一次,因为前面的空间被塞满了怕压易碎的草莓,梁韵整个下体肌肉都分外紧张,因此后穴里的入侵感觉便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按摩棒上每一颗突起的豆豆被塞入,都能引来她一阵剧烈的喘息。 最后一颗最大,进入的时候,棒首已经顶到了尽头,有些微的痛,梁韵闷闷地呜咽了一声。 “嗡——” 按摩棒突然开始震动,梁韵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挺起又落下。连绵的刺激从后穴深处一波一波地往上传导,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把酥麻颤抖一一送往前面的神经。 后庭的充胀和不断的振动,比任何其他前戏的手段,都更快地激起了前穴的空虚和渴望。 梁韵甚至冲动地想要违背陈漾的指令,把草莓们干脆都蛮力挤推出去,只想让他重重地进来,填充本该就属于他的空间。 哪怕再受罚,挨一顿鞭子,也认了。 梁韵的身体开始微微挣动,脸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她湿润着水眸,望向陈漾的眼神蒙着一层雾气,哀求声变得断断续续,“哈啊……主人……啊……我……” 陈漾的肉棒早已足够的硬挺,简直要顶破裤子的布料,可他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只用手指在梁韵身上来回抚摸着,缓慢地色情。指间接触到梁韵战栗的皮肤,就会带来她一阵难以抑制的呻吟。 陈漾忽然又把按摩棒往里面使劲压了一下,梁韵的大腿倏一下绷紧。 一股淡红色的草莓汁又从前穴流了出来。 “呜呜呜……主人……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梁韵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想要么?”陈漾没有理会她的认错,侧脸叼住她的耳垂。 “想……想要……”梁韵的声音已经被折磨得有气无力。 “想要什么?”陈漾的手顶住露在她菊穴外面的按摩棒尾端,感受着一波一波震动的酥麻。 “想要……主人……进来……”喉咙开始燎烧,梁韵全身都进入了一种极端缺水的干渴。 陈漾从鼻间发出一声闷笑,舌尖迅速而温柔地舔过她的耳廓,“回答错误。再给你一次机会,还答不对的话,我就走了。” 梁韵拼尽了力气,抓住神智中唯存的一丝清明,在炙烤的欲海中挣扎沉浮,嘶哑着答道,“主人……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乖!”陈漾满意的声音响起。 后穴里的震动终于停下,按摩棒被抽离出去。 七十二.草莓奶盖(二更) 陈漾修长的手指突然深深地捅进了梁韵的花穴,左勾右挑,夹住一只尚且完整的草莓,一点一点从里面掏了出来。 鲜红的鸡心型果实,上面挂满了晶莹透亮的爱之蜜液,更显得柔美娇嫩、鲜艳欲滴。 就像眼前被情欲烧红的女体,挑逗地让人想把她放在齿间,轻咬慢噬,看饱涨的汁水沿舌尖流过,淌进口中,淌进心里。 陈漾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他把那颗草莓丢进嘴里,故意用慢放一样的动作细细地咀嚼给梁韵看。 “真甜!”他说。 梁韵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地呆呆望着陈漾,“主……主人……” 突然,她的腰被陈漾狠狠地钳住,双腿被分开到最大限度,随即便被他火热的分身贯穿。 进犯来得毫不犹豫,一丝余地也不留。 陈漾的尺寸平日里就让梁韵接受起来勉为其难,这次小穴里面偏又塞了数颗草莓,肉棒进去了还没有一半,就寸步难行了。 陈漾用舌头抵了抵唇角,忽然毫不客气的对他自己放进去的障碍物发起了猛烈进攻。 昂首的龟头一下一下狠撞着穴道里面的鲜果,推挤着它们碾压布满褶皱的壁肉。 草莓表面粗糙凸起的纹路摩擦得梁韵尖声惊叫,被他牢牢控制在身下的娇躯深处,一阵阵绞缠收缩。 十来下过后,穴里的阻碍开始有所松动,陈漾的阴茎已经被她吃进去了大半。 他低头看自己的挺进,梁韵水光泛滥的小穴口还在贪婪地对着他的肉棒又吞又咽。 有黏腻的汁液流出来,分不清是果汁还是淫水。 陈漾提了力道,又狂插猛顶了几十下,看着两人交合处的肉刃,每次进出都带着粉红的液体,甚至捣烂的果肉,心里隐藏的兽欲越来越脱缰,动作甚至添了几分的粗暴,肏得越发凶狠,律动更重更深更快,强烈的桩钉,要把梁韵的小穴刺穿。 梁韵挺起上身仰头呻吟,夹着银色乳夹的乳果刚好送至男人嘴边,被一口噙住,吮吸撕咬起来。 她又麻又疼,双乳抖颤着,听铃铛也随着陈漾的动作,发着一致频率的响声。 梁韵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胸前和腿间的刺激占满,脑中一片窒息一样的空白,双腿猛一紧绷,清冽泉水一泻而下。 陈漾手疾眼快,迅速拔了出来,抄过来一只玻璃杯,接住了混合着草莓和梁韵双重甜香的液体,足足有大半杯,对着灯光,清澈粉亮。 梁韵软在他肩上,喘着气,温热的鼻息痒痒地喷在陈漾的脖颈间。身体渐渐从高峰回落,是浮在云间的满足感。 她觉得自己仿佛踩在柔软细碎的沙滩上,像是从陈漾的卧室窗户看出去的那片,有风微微地拂过面颊。他的手紧紧牵着她的,一起看温暖的海水漫过脚尖。 梁韵的小手突然被抓住,陈漾按着她放在自己还在挺立的肉棒上,眼底是浓浓的暗色。 哦,对呀,主人还没有释放! 梁韵听话地紧紧握住他的坚硬,快速的上下撸动起来。 粗壮的茎身已经因为充血变得颜色发紫,随着陈漾越来越重的呼吸,青筋也开始暴突出来。 梁韵感到他在自己的手心里忽地又涨了一圈,双手拢起来才攥得住,皮肤表面的温度开始升高,连脉搏的跳动也越加明显。 突然,炽热如铁的肉棒猛地一跳,马眼大开,浓白的液弹劲射出来,却被陈漾接住,正正地注进盛放“鲜榨果汁”的杯子里。 白色的精液漂浮在红色的果汁上,像是奶盖——草莓奶盖。 陈漾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杯子,勾起唇角,露出了他的经典笑容。 他比梁韵高了半个身长,背着灯光,脸上的笑意不甚明晰,却凭添了温暖柔和,像是初夏早晨的阳光。 陈漾把杯子上缘按在梁韵唇上,“乖乖喝光,不许浪费。” 梁韵愣了一下,脸立刻变得通红:这杯特制的草莓奶盖,成分简直太难以启齿了。 看她犹豫,陈漾略施威胁地用杯子又蹭了蹭她的小嘴,“原料我还有的是,多做几杯也无妨。你现在不喝,一会儿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都会是这个!” ————小剧场———— 陈小漾:爸爸,爸爸,我要喝那个“草莓奶盖”! 梁韵(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陈漾:乖,换一个别的好不好? 陈小漾:那“芒果奶盖”?或者“抹茶奶盖”? 【梁韵已离场】 陈漾:好儿砸,这个饮料吧,还有好多种呢,你看,有水果茶、柠檬汁、椰子水......咱不喝内什么奶盖行不? 陈小漾:我不我不!我就要喝奶盖!! 七十三.留在里面更好(三更) 梁韵瑟缩了一下,咬了咬唇,接过了陈漾手里的杯子,喉咙里莫名地干涩起来。 她偷偷地瞟了陈漾一眼,看见他正在直直地盯着自己,一瞬不瞬,只好乖乖地张开嘴,抿了一小口。 味道其实不难喝,甜味的草莓汁占了上风,里面混着一丝丝她熟悉的膻味,并不很重。 梁韵排除了心理上的障碍,便放开来,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那杯独出心裁的“草莓奶盖”。 纤细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凸起凹下,显示着液体流入的途径。 陈漾忍不住用手抚摸住梁韵的脖子,感受着她的颈动脉的搏动。 梁韵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的命脉上张开、收紧。只要陈漾稍一用力,便会截断她获取空气的渠道。 但是她一点想要拒绝的想法都没有,无条件的信任他——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天。 梁韵继续仰着头,喝着杯子里的液汁,很快便见了底。浮在最上层的“奶沫”有一些残留,挂在她嘴边。 清纯美丽的面庞,却带着这么淫荡的色彩,巨大的反差,看得陈漾猛吞一下口水,喉结上下一动,嘴里也干渴起来。 梁韵刚把杯子放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拎了起来,按在墙上死死抵住,深吻住她,用舌头舔着她的齿龈、上颚,汲取她嘴里的甜美味道,混着草莓的清香。 “好喝吗?”陈漾顶着梁韵的前额发问。 梁韵垂着眼,红着脸,咬着下唇,“还行。” “以后都用这个办法榨汁好不好?”陈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不好!”梁韵瞪了他一眼,“黏糊糊的。” 陈漾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摘掉她身上的项圈和乳夹,又把她抱了起来,转身放进了浴缸。 他打开花洒,在自己的手臂内侧试着温度,待水温合适了,才把注水阀转成坐浴,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陈漾拿过来一条毛巾,折了两折,便做成了个枕头,塞进梁韵头下,让她枕在浴缸顶部,全身躺平。 他自己跪在浴缸外面,撩着水给她清洗,手劲很温柔。忽然碰到了梁韵敏感的大腿内侧,惹得她“啊”地叫出声,不由自主地夹紧腿根。 陈漾勾唇,声音却还透着低哑,“怎么?烂在里面的草莓舍不得弄出来?不至于馋成这样吧?怕我喂不饱你?” 梁韵听着他假模假样地一语双关,更是忸怩害羞起来,但却也知道,面对陈漾的时候,无论什么要求,自己都是无法拒绝的。 她乖乖地张开双腿,看陈漾把手伸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却不停歇,一直在她的小穴里抠弄,把被他戕害的果肉残骸挖出来。 梁韵被陈漾弄得又有了感觉,花穴里面又开始有爱液流出。 体液的质地比浴缸里的水要黏重一些,陈漾立刻有所觉察,抬起头对她“嗤”地一笑,手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废动作,仍是认真仔细地替她清洗“榨汁运动”的残留物。 终于彻底洗净,陈漾还特意用喷头往小穴深处多喷灌了好几次温水,把漏网的果肉果汁冲刷得一分不留。 这时,才见他也迈进了浴缸,缓缓地欺过来,用鼻子蹭着梁韵的头顶,“又饿了?” 一边说,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轻一下重一下地,用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又一次坚硬如铁的怒龙戳着梁韵的花穴外围。 “嗯~”梁韵早把自己纤细的双腿自发自动的缠了上去,盘着陈漾精壮的腰身,挺着身子去主动蹭他。 温热的水中,昂首的蟒蛇早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洞穴,灵活的一游入境。 虽是刚刚做过,但是因为浴缸里的水流冲淡了不少人体自身分泌的情液,润滑度反而下降,让抽插的运动比平时倒更涩一些。 陈漾动得叁浅一深,先不动神色地在梁韵浅浅的前道研磨,趁她神情稍一涣散,就使劲儿往里狠顶一下,看她“嗯~啊~”地叫起来,再抽回来停在入口不动。 梁韵摸不着他的规律,被折磨得哭哭唧唧,娇憨地抱怨,“主人……主人……不要……停啊!” 陈漾轻咬着一侧的唇角,狡猾地笑,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混着沉重的喘息,轻噬着她的耳垂道,“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停?” 梁韵耳朵烧热,“不要停……别停……” 陈漾抽出自己的分身,伸手一提,把梁韵捞起来,让她趴在浴缸边沿上,按低了细腰,撅高了香臀,粉嫩的小穴入口从后面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微屈双膝,扎了个马步,由上到下,一捅到底。 “呃~”只这一下,梁韵就被捅出了眼泪,朦朦胧胧地开始承受下身的大幅度猛烈抽插。 陈漾侵略性地抽送着,随着肏干的节奏,二人交合处泛起一波波的水纹,水面也被拍打得“啪啪”作响。 浴缸里的水温好似也被他们的激情点燃,被陈漾不断进出的阴茎带入花穴的温水竟也有些发热起来。 梁韵像是被烫得,嘤嘤叫着,主动地撅着屁股往后挺。 陈漾见状,肏得更加深重,狠狠地戳过她的骚肉,再重重地顶到她的宫口。 G点和子宫口分别被每一下冲击刺激两次,梁韵只觉得小腹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漫天的快感也游走至全身各处,她就要软融成一滩水,化在陈漾的胯下。 “啊啊啊!主人!主人!”只见她挺直了肩背,脖子后仰,小腿也绷了起来,十趾蜷曲。 陈漾知道她又要到了,自己也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又在收缩着的花穴里抽插了几十下,最终发狠地朝里顶去,在席卷了整个花穴腔壁的痉挛中劲射了出去,全部灌进了子宫。 “呜呜呜,又得洗一遍……”梁韵已经完全软在了陈漾怀里,不满的嘀嘀咕咕。 陈漾低头亲了亲她,“不要洗,留在里面更好。” 七十四.自然是你的名字(四更) 第二天,梁韵离开陈漾家的时候,陈漾把装着项圈的首饰盒子递给她,“白天的时候也戴着。” 梁韵前一天晚上,过于激动,并没有仔细看清楚盒子上暗嵌的英文字母,现在迎着阳光认了出来,不免倒吸了一口气,“主人,你认识他?” 那是第一位进入纽约佳士得的华人珠宝设计师的名字缩写。据说他从不参与商业的批量生产,只接私人高端订单,而且有个古怪的规矩,一年只做24件,多一单也不接。 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梁韵就听说过,有好莱坞的明星和总统的女儿为了抢他的最后一个名额互相撕逼的八卦。 陈漾云淡风轻地笑笑,“嗯,朋友的朋友。” 这样的定制首饰销金耗时,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计划上了。 梁韵在心里偷偷地笑,可脸上却还是死不悔改的冰山跩,“把你的名字戴在脖子上,生怕别人不知道?” 陈漾定定地看着她,“谁说是我的名字了?明明是你的。” Y,难道说是“韵”,而不是“漾”? 梁韵略带不解地看向陈漾。 初升的太阳在他身后晕出了金色的影子,“虽然我觉得好看,但是你不喜欢的话,当然可以不戴。选择权一直是你自己的,所以那个Y自然是你的名字。” 梁韵许是被阳光照得,有些眩晕,纤细的手指捏紧了精美的首饰盒,糯声糯气地喃喃道,“我喜欢呀,是你的名字也喜欢的!” 陈漾看着梁韵被朝阳染红的小脸,把她拉进怀里,亲她的额头,“真好!我们的名字里有个相同的字母。” 虽然梁韵和陈漾刚刚确定了恋人的关系,但她却有一种“他们已经交往了很长时间”的感觉,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幸福和美好发生得像日出月落、微风流水一样自然。 她发给他带着项圈的自拍照,是和同事一起的午休时间。陈漾认出来,那是她们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餐厅里。她选的轻奢套裙,颜色风格,都很配她的新首饰。 梁韵的品味,一直都很不错,恐怕也只有她,才配得上那全球24件限量的私人高定饰品。 陈漾握着手机,站在休息室的窗边,看梁韵一脸开心,神情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得意,像是变回了小女孩,肆无忌惮地向世界炫耀着自己得到的宠爱。 他觉得有暖风抚过耳边。 “下班去接你。” 陈漾回复道。 恋爱中的时间,过得很矛盾: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飞快地流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到了分别的时刻;而分开的时间,却又走得缓慢冗长,等得实在无聊,只好把之前相处的分分秒秒从回忆中拿出来,再细细咀嚼。 梁韵公司的同事们都觉察出了她的变化,有关系比较近的几个,笑着打趣她有了爱情的滋润,连脾气都柔和了许多。 梁韵告诉了陈漾,他一弯眼角,“我该请她们吃饭吧?贿赂女朋友的闺蜜,听说是男朋友的职责。” 这样的一句话,便让梁韵极为开心:陈漾他,已经准备好正式出现在她的社交圈子了! 而什么时候,陈漾会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们呢?那才会是她更为幸福的一天吧。 梁韵这样想的时候,他们正在跨年的烟火晚会上,人群中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了一致的新年倒数: “五、四、叁、二、一!Happy New Year!” 音乐声、欢呼声、烟花腾空的炸响声…… 沸腾的热情席卷着整个现场。 陈漾紧紧地环着梁韵的腰,低头吻上她的唇,深情缠绵,又不容置疑,“新年快乐,宝贝!” 七十五.彦莹(5000珠,一更) 新年伊始,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意味着充满希望的开端。 元旦过后不到半个月,陈漾便接到了彦莹所在的学生乐团指导老师的电话,请他务必去一趟她们学校,说是彦莹有一些状况,但不肯跟她的父亲联系,只提供了陈漾的联络方式。 指导老师的语气严肃得有些令人担心,陈漾顾不得分析太多,只想赶快过去,亲自见了面,不管多大的问题,他总是能想办法解决的。 梁韵正在外地出差,他甚至来不及等她回来,便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出发。 到了机场,陈漾给梁韵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只好留了语音留言,告诉了她自己要去N市的事情。 梁韵听到留言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那时,陈漾应该早就到了彦莹的学校。 她没有马上回复,手机戳在下巴上,发了半天的呆。 彦莹的事情,不管大小,陈漾都是挂在心上的,这让她心里不免酸酸的。可他却也从不忌讳跟自己谈及对彦莹的照顾和想法,包括这次的行程都是,这又让梁韵觉得自己想太多,有些小气。 琢磨了半天,才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平淡的回应方式: “彦莹没事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回音。 直到第二天晚上,陈漾的电话才打了进来。 电话里的他,声音有些疲倦,不知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劳累,又或许二者皆有。 他告诉梁韵,彦莹在排练的时候因为严重低血糖晕倒,被送进了医院,但现在的检查结果却比设想的还要糟糕很多。 她隐瞒自己的厌食症已经有一段时间,最近又出现了神经衰弱和机能性幻听,甚至影响到乐团的训练。 学校希望联系彦莹的家人,她却很不配合,情绪上出现了很大的不稳定性。医院的心理辅导师跟她磨合了好几次,彦莹才把陈漾的电话告诉了他们。 “病人说,陈医生您也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他们打给陈漾时说,“那您应该听说过偏执型精神障碍吧?” 陈漾说到这里的时候,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好久,直到梁韵担心地发出一声“喂?” 他才回过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莹莹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去世的。” 当年彦青自杀,好几年之后,陈漾才拿到了她精神治疗的病历,得知她和偏执型精分苦苦地对抗了好多年,最终发展到严重的感知觉障碍和影响妄想。 而那时的自己呢,丝毫没有意识到彦青的挣扎,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她摆脱不了世俗的眼光和禁忌的看法,才不能接受自己的正面追求。 彦青最无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正在地球的另一端,顾影自怜地疗治着情伤。 最后的时刻,彦青耗尽了仅存的一丝力气,最终决定放弃这场战斗的那个时刻,心里想着的是谁呢?会是他吗? 那天,陈漾在她的墓碑前,从日出站到日落,心如刀绞,眼泪滴在手里的鲜花上,落下,碎裂,砸进脚下的泥土。 “这种病有一定的遗传性,但因为无法准确检测,而且起病年龄较其他类型偏晚,所以在莹莹这个年纪,很难确诊。”陈漾的语气很轻,但听在梁韵耳朵里,却沉重得令人窒息。 她不认识彦青,但是隐约之中,却能感觉到,她的角色,对于陈漾来说,远远不止学业上的导师那么简单。 但是,陈漾不说,她也不想问。 每个人都有一些过去,希望永远地埋藏起来,或许是不想别人发现,也或许只是不想自己再回忆。 她信任陈漾,这就够了。 但是梁韵现在,对于彦莹,却有着更为复杂的情绪。 有怜悯,有同情,现在又添加了担忧。 每次从陈漾口中听到他唤她“莹莹”,梁韵都很难说服自己去培养对她的好感。 并不是自己的无端恶意,因为她有一种直觉,彦莹对她,也是充满对抗情绪的。 尽管她们说起来,只有在歌剧院,见过的那匆匆一面。 然而现在彦莹可能面对的病情,又让梁韵对自己关于她的一些无缘由的不满产生愧疚。 不管怎么说,彦莹都只是一个命运不曾善待的小姑娘。 “好累。”陈漾忽然低低地说道。 梁韵愣住,陈漾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示过弱,现在这样淡淡的一句,反而让她心疼地要死。 “我周末就去找你。”未经多少思考,梁韵便脱口而出。 这样的时候,即使她帮不上忙,有一个肩膀给他靠靠,也是暖暖的。 七十六.他不是“哥哥”就好了(5000珠,二更 平安夜的变故,若是还没有彻底击倒彦莹对陈漾的最后希望,那么他转天给她打电话,说是要介绍她认识一个人,一起去喂驯鹿的时候,彦莹才真正听到自己的心碎落一地的声音。 会是那个女人吧!那个只在歌剧散场的匆匆一眼,就让她的陈漾哥哥神色大乱的那个女人。 彦莹知道,陈漾那天晚上匆匆离去以后,一定是去找她了。 自己一夜未曾合眼,给他打了将近二十个电话,他却一个都没有接听。 可想而知,她和那个女人,哪个对于陈漾哥哥,才是更重要的。 但是彦莹不服气,那个女人,陈漾哥哥上次和自己见面,都还没有提过,他们认识能有多长的时间!可她和陈漾哥哥的历史,可以追溯到6岁的时候呢! 虽然后来他消失了好几年,但是自从母亲的葬礼,她和陈漾再次重逢,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世界。 彦莹的家境不差,但是父亲似乎一直是不怎么在家的,母亲去世以后,基本是祖父母在行使监护权。他们虽然是高知出身,但毕竟隔了两代的代沟,除了经济上的富养以外,其实精神上能给予彦莹的支持,几乎就是另一个极端的贫瘠了。 只有陈漾,一直以一个似长辈似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他的沉稳睿智,成熟优秀,弥补了彦莹长久缺失的父亲形象;而他年轻朝气,潇洒不羁的一面,又是让跟彦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痴迷的类型,满足了她少女的一部分虚荣心。 每次陈漾来看彦莹,都会给她带礼物:有时候是国外的名牌衣服,有时候是她喜欢的限量手办,还有一次是已经在市面上绝版的安雅·陶尔的黑胶唱片,只因为她提及,在学校的文化节上听到过安雅的大提琴独奏曲,感动到泪流满面。 当时陈漾似乎还小小地开了她一个玩笑,但是后来有一天,稀有的旧版唱片便直接寄到了她的宿舍。彦莹激动地打电话问陈漾,他只是轻轻笑着说,碰巧遇到海外的一个收藏家,手里刚好有安雅的所有传世黑胶唱片。 “你喜欢就好。”他说得云淡风轻。 后来彦莹上网查询,才发现这些原版的唱片当时的发行量是多么稀少。 碰巧?刚好? 她的陈漾哥哥不知道联系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才“碰巧”找到了这个“刚好”拥有安雅大提琴演奏曲的收藏家吧! 漂亮的彦莹,身边一直有着陈漾细致的照顾呵护,从中学到大学,都是身边同学朋友艳羡的对象。大家纷纷发表着评论,“我怎么没有这样一个哥哥呢?” 可是那时的彦莹呢,看着陈漾英俊帅气的身影,却早就已经生出了另一种情愫的蠢蠢欲动:要是他不是“哥哥”就好了!要是,陈漾哥哥是她的,男朋友,就、好、了! 陈漾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让她感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胁的任何女性,彦莹甚至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他变相地对自己的一种保证暗示。 然而这次,这个刚刚过去的圣诞节,她才发现,原来陈漾哥哥从来也没有跟她保证过什么,暗示过什么。 嫉妒,开始不受控制地游荡滋长,一口一口痛咬彦莹的心,钻进她的血管,流遍全身。 她努力要冷静自己,企图平淡这种情绪,可是毫无用处,嫉妒引起了悲哀,反而使她更烦乱不安,已经达到不能再痛苦的境界。 彦莹的胸腔里,像是灌满了溶化的铅,压到她不能呼吸。失眠、厌食、甚至开始在自己脑子里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告诉她要做些弄痛自己或其他什么人的事情。 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精神压力而崩溃,让她晕倒在排练的舞台上。 七十七.秘密的捷径(5000珠,三更) 陈漾的到来,要比任何药物治疗都有效用。 彦莹见到他的那一刻,精神就好了大半,也在几天来滴水未进,只靠输液维持生理需要的情况下,第一次,就着陈漾的手,喝了半碗鸡汤。 喝汤的时候,彦莹额上有一缕发丝滑落,陈漾帮她挽回了耳朵后面。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怔,有那么一丝冲动,想哭,又想抛下一切顾虑,不管不顾地抱住他,吻他。 “陈漾哥哥,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不招人喜欢?”彦莹的声音透着虚弱,又带了几分可怜。 “哪有!我们莹莹,什么时候都招人喜欢!你呀,就是太辛苦了。练琴也要劳逸结合,怎么弄得要把命搭进去?”陈漾又舀了一勺汤,放到唇边吹了吹,再喂给她。 彦莹住的是VIP私人病房,房间里的布置,如果不看床头的那些医疗品的架子,反倒更像个宾馆的高级套间。 陈漾在医院附近订了一间酒店,每天早上过来看彦莹,也会和她的主治医生交流。他们知道陈漾也是这个方面的专业人士,所以关于诊断和治疗的具体信息也交待得更为详细一些。 陈漾说服了彦莹,通知了她的家人。她的父亲仍是不在本地的,爷爷奶奶赶过来的时候,陈漾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他还是不习惯面对彦青丈夫的家里人,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使他明知他们当年也只是形式上的婚姻。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亲人的安慰,鼓舞了彦莹,等她的爷爷奶奶离开以后,回到病房的陈漾,发觉她的精神好了不少,甚至表情神色都比之前变得生动了一些。 他进来的时候,彦莹正在靠着枕头,翻看一本笔记一样的东西,聚精会神得很,等到陈漾走到床边坐下,她才发现,赶快合起来,抬头,竟然回了他一个微笑,虽然笑得有些勉强和慌张。 陈漾这几天来,第一次看见彦莹笑,心里像是一块重物落地:她总算情绪放松一些了。 自从他接到彦莹入院的电话,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每天都在担心她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举动。 陈漾不知道她的偏执型精神障碍发展到了哪一步,但是彦青留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大太深重,就算彦莹的主治医师一直在强调她的症状只属于初兆,药物治疗应该可以得到完全的控制,陈漾还是放不下心。 每晚离开医院回酒店,他都要嘱咐值班的护士要加倍注意彦莹的情况。连续几个晚上睡到半路,便会做噩梦,梦里的彦莹:静悄悄地躺在浴缸里,身下是一缸血红的水。 陈漾满头冷汗地惊醒,手忙脚乱地给医院打电话,求他们去彦莹的病房查看,确保她没事。 护士们都觉得奇怪,彦莹算是他们这里症状比较轻的病人,唯有他这个“家属”每天如临大敌。 “看什么呢?这么好看,都入迷了!”彦莹突如其来的微笑终于让陈漾连续几天紧绷的神经略略松弛。 彦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枕头底下塞了塞,稍稍坐正了身子,“没什么,以前落在家里的日记本,看看解闷。” 陈漾这才瞥见那露出一小角的本子,是那种好些年前流行过的,带锁的硬壳日记本。 他也笑笑,“小女孩儿抄的歌词,写的情诗?放心,我不偷看。” 彦莹跟他一起笑了起来,凝重的气氛忽然破开了一角光亮。 彦莹这次的笑,发出了声音,是从心底里带出来的感觉。 因为她,庆幸地发现了一条捷径,通往陈漾哥哥的心的捷径。 一条秘密的捷径。 因为,只有彦莹知道,那本被她爷爷奶奶找到,以为是她小时候的东西而送过来的日记本,其实并不是她的。 封皮上的那两个花体的英文字母Y,也并不是“彦莹”的缩写,而是“彦”和“漾”的简称。 那本日记,是彦青的。 彦莹的爷爷奶奶已经走了一会儿,那种日记本上的锁也并不难解开。 陈漾回到病房前的那段时间,彦莹已经看到了他们签下“主奴协议”那里。 刚刚开始读这本日记的时候,初始而来的是震撼甚至是惊惧,但是越看到后面,彦莹似乎越欣喜起来。 这是天意,让她发现了陈漾哥哥的秘密,而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她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他去尝试。 老天给了她一个能迅速拉近和陈漾关系的机会,不再是大哥哥和小妹妹的关系,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只要她找到办法向他证明,自己肯迈出第一步,踏进圈子的第一步,把自己作为祭品献给他,那么应该,就可以,把她的陈漾哥哥,夺回来吧? 七十八.少女的酥胸(5000珠,四更) 因为机场限流,连着几天去N市的航班都没有订到,梁韵又是着急又是沮丧,吃了一大把的布洛芬才把偏头痛压下去。 冷静下来以后,她大概的计划了一下,准备自驾过去,10个小时的车程,应该还好。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跟驴友一起去国家公园她也开过13个小时的长途。 梁韵没告诉陈漾,她怕他担心自己的安全而反对,心里想着,到了N市以后,再打电话给他,那时候,反对也无效了。 临出发的前一天,本来应该早些上床休息,养精蓄锐的,可她却精神亢奋,一丝的睡意也没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了两叁个小时的饼,最后干脆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唉,上回失眠,还是最初见到陈漾的那个时候。 既然睡不着,梁韵便想着,给他准备些什么小礼物吧,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作为男女朋友的小别重逢。 自从上次被陈漾打趣,说她是不会做饭的笨猫,梁韵就偷偷地报名了一个厨艺班,最近正好讲到烘培。 梁韵的头脑,通透得很,但凡她下一点功夫去研究的东西,上手很快,学的效果也极好;以往那些所谓不擅长的事情,都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兴趣去琢磨。 她把平板电脑支起来,放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一边翻看着课堂教学的视频,一边心下寻思到底应该烤个什么来当爱心甜点: 烤饼干么,太简单了。她试过一次,没有什么挑战性,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了。 烤蛋糕,裱花裱得再漂亮,一路颠簸过去,也会毁容。 不然还是马卡龙吧,这种精灵小巧的点心一直是她的心头好。 之前不会做的时候,也爱吃。 说干就干,梁韵戴起烘培用的塑胶手套,翻出了厨房里的原料,开始搅拌、打发、挤花...忙了起来。 做马卡龙最麻烦的就是烘烤后凉皮的过程,为了加快速度,梁韵还用吹风机帮忙作了弊。因为着急,虽说小心翼翼,她还是有几个吹歪了型。 折腾到了快天亮,一盒子五颜六色的马卡龙,整整齐齐地排列好,梁韵用手捧着,连眼角的笑,都是甜的。 玫红色的马卡龙配柠檬的内馅,杏黄的配绿茶,咖啡色的配香草...... 这些鲜艳的颜色也不知道陈漾喜不喜欢? 他这个人,穿的用的,就连家里的家具,也是色调偏冷太多,早该加点颜色调合一下。 马卡龙的别名可是“少女的酥胸”,这么色的名字,等到时候告诉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梁韵又想起来,陈漾老喜欢说,她就是他的餐后甜点,好几次正吃着吃着饭,就把她这点心转移到床上,吃干抹净了。 这回别是,还不等尝到她做的点心,就把厨师给就地正法了吧? 她笑,脑子里想着他和自己缠绵的样子。 身体都有些发热。 又看了看时间,赶紧躺下,稍稍地眯了一会儿,便起来洗澡换衣服,煮了浓浓的一大杯咖啡,准备上路。 出发的时候,梁韵把手机拿出来调导航,屏保正是陈漾搂着她的新年合影。 她眸子里亮亮的,抿了抿唇,“主人,我来咯!” N市的陈漾,前两天听梁韵说买不到机票,便劝她不要着急地跑过来,自己反正过几天就回去了。 他说,彦莹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只要她主动配合药物治疗,很快就能出院,恢复正常的生活。 这是实情,梁韵在高速上开到一半的时候,陈漾就正在给彦莹办理出院手续。 手续办完,陈漾打算送她回学校,顺便回自己的酒店退房。 他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了,想立刻回家。 陈漾自从得知梁韵不能飞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越发地想她,想下一秒就回到她的身边。 七十九.标准的M姿势 陈漾订的酒店离彦莹的医院很近,步行即可。 到了的时候,他温和地叫彦莹在大厅里等他一下,又问她要不要点杯什么喝的,自己去收拾一下房间的东西,马上就回来。 彦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陈漾细心的发现,“怎么了?不舒服?” 女孩儿满脸的不好意思,咬着嘴唇轻声说,“肚子痛,想借用一下洗手间。” 陈漾笑了,“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刚好我还没有退房,跟我一起上楼去用吧。” 到了房间,陈漾指给彦莹浴室的方向,自己便去整理行李,准备退房。 过了好久,还不见彦莹从里面出来,陈漾心里,忽然莫名地涌起一股担心。前两次做噩梦时的场景瞬间浮现在眼前:鲜红的浴缸水,阖着眼睛的彦莹…… 他一把扔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跑到洗手间门口。 门紧紧地闭着,里面鸦雀无声。 陈漾心里一慌,顾不得多想,抬脚就要踹过去。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吱”一声打开,映进他眼睛里的却是另一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情景:彦莹瘦弱白皙的身体,一丝不挂,脖子上是一只挂了牵引绳的黑色项圈,绳子的尾端,被她折了几折,自己叼在嘴里。 她看见陈漾,似乎紧张得哆嗦了一下,随即垂下头,安静地跪下。 彦莹双膝并拢,臀部坐在脚跟上,两手重迭在膝盖上,左手在上,长发散落下来,披在胸前。 标准的M姿势。 面前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把大红色的戒尺。 她的双颊带着因紧张而起的红晕,眼睛里却是一股视死如归的神情。 “主人。”她把牵引绳从嘴里拿出来,极小声地说。 彦莹的领悟能力很好,日记里的文字记录,此时都幻化成了她用身体展现的二次加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抚过空气,留不下一丝痕迹。 可是此时的陈漾,却像被惊雷劈到,脸霎时煞白,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死一样的寂静,静到两个人的心跳都成了这个房间里最刺耳的声音。 他一时理不清,彦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这个癖好的,又是什么时候拿了主意,要接触这个圈子的。可是,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一幅画面,不可能的。 她是彦青的女儿啊! 陈漾自胸腔里最深的地方泛起来一股生理的不适。 “莹莹,你快起来!”陈漾扯过来一条浴巾,把瑟瑟发抖的彦莹裹了起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彦莹的眼睛里早已有滚烫的泪水涌了出来。 “陈漾哥哥,我喜欢你!从13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你喜欢的事情,我都会去学!都可以做到!你信我!” 她突然扑进陈漾怀里,大哭起来,纤弱的肩膀哀怜地抖着。 “莹莹,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陈漾一时手足无措,胳膊举到半空,却不敢下落去拍抚她的后背。 他心悸地怕,怕自己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再给彦莹带来额外的错觉。 彦莹还在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抽泣不止。 “彦莹,你不穿衣服,我就什么都不和你谈了!”陈漾无奈,只好装出了生气的严厉样子。 在彦莹面前,他连拔高嗓音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过,只这一下,便立时起了威慑效果。 女孩好像是被震得暂时怔住,似乎是短暂地消化了一下陈漾身上的另一个身份。 也许是该如此带些凶的。 彦莹哽咽着起身,脸上还挂着大颗的泪珠。 陈漾把门后的浴袍拿过来,给她穿上。 腰间的带子系到最末端,还是松松垮垮的。 彦莹瘦弱纤细的身体,梨花带雨的面容,都让陈漾心里堵得难受。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八十.你不是谁的影子(5300珠加更) 几天前,陈漾终于下定决心告诉自己:这么多年了,他想,他第一次仿佛要走出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鼓起勇气去打开一个新的开始,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 有些旧情,理之不顺,便只能割舍;有些伤痛,挥之不去,也只能遗忘。 如果记忆中只有悲哀留下来,那也只能是落寞的画面,不如埋于心底。 现在的他,终于又一次在心底流淌起真实的快乐、幸福,而这快乐和幸福都带着一个散发玫瑰芳香的名字: 梁韵。 轻轻念起,就能阳光温暖,万物美好。 就在那天,看到梁韵和陈斌在一起的那天,陈漾吃醋到快要发狂,后来跟她对质的时候,看着梁韵落泪的眼睛,他像是一刹那间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已经失去的应该留作回忆,现在拥有的才要更加珍视;属于自己的不要轻易放弃,如果确定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便值得放下一切所谓的面子,拼力追求一番,才不后悔。 人们都说没有苦痛不会懂得满足,受过伤以后才会变得坚强。 陈漾想,他的苦他的痛既然已经成为了过去时,那么现在他要呵护爱惜的,便不可以让她再受伤。 他的小猫,蜷缩在角落,黯然神伤地舔舐伤口…… 这样的情景,陈漾接受不了。 现在彦莹的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让梁韵知道。 “莹莹,关于性爱方面的癖好,无所谓正确与否的理解,只是需要直面自己的内心。”陈漾终于开口,“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后天开发的,不必跟其他人比较,别人也没有资格评判对错。” 他有些艰难地顿了一下,“如果你是真的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参加一些圈子里的活动。我认识的大部分男S都是素质比较高的,礼貌有教养,态度也认真。愿意走多远,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我会一直在旁边提醒你、保护你。但是……” “但是你不肯要我,是吧?”彦莹打断了陈漾,嗓音微微地在颤抖,“是因为她?梁韵?” 她在陈漾手机上特别留心过梁韵的名字,“她,到底哪里好?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好在哪里?” 陈漾眸色凝重地看着彦莹,“你问我她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爱她,她便哪里都好。别人眼里的缺点,在我眼里也是好的,所以我不能公平比较。” 哪里是不能公平比较? 其实,他是不肯拿梁韵跟任何人比。 货比叁家,那是因为还在斟酌究竟是哪个最有性价比,而捧在手心的宝贝,又怎么舍得拿出去跟任何东西对比? 陈漾的脸坦诚得像是无一缕流云的晴空,“你的漂亮和聪明,也一定会有将来的一个好男人来欣赏,一个值得你付出的男人,一个懂得你无可替代的男人!” 彦莹又哭了起来,情绪有一瞬间的崩溃,一些词句飞舞着在脑子里盘旋,无法思考,便嘶哑着喊出,“那我妈妈呢?你不是对她说过你爱她吗?你把她都忘了吗?现在她不在了,可是我还在啊!这世界上,你再也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像她的人了!” 陈漾已经猜测过,彦莹发现他的秘密,很有可能和彦青有关,但只是不想挑明让自己去面对这样一个难堪的局面。 如此被她说了出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是的,我是爱过你妈妈的,不只是你所知道的那种关系。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跟她共渡余生的,是她拒绝的我。如果,我真能把她忘了,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陈漾抬起头看向彦莹,“莹莹,我们差一点就成了一家人,所以,这也是我不能答应你的一个原因。” “你可以把我当成妈妈的影子,我不在乎的,只要你要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彦莹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语气却执拗得很。 陈漾的表情严肃起来,“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妈妈,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你不是谁的影子。不可以不在乎,要在乎!要在乎如何做自己,让自己开心,给自己的未来计划,为自己幸福。” 陈漾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倒出了心口长久以来累积的郁气。 这个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懂得的,而教会他要自信地享受这种“在乎自己”的生活方式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漾要为自己争取的幸福的终点: 梁韵。 八十一.亡羊补牢 陈漾拿过来彦莹的衣服,远远地放在地上,“你自己换上吧。” 他一直后退到卧室的床边,才转过身把脸背过去。 再远的距离似乎都不够安全,陈漾恨不得躲到房间外面,但是他又担心彦莹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 彦莹彦莹突然尖利地悲鸣了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穿好衣服,我就送你回学校。”陈漾说,仍是别着视线。 彦莹突然一阵风一样冲过来,一头扎在陈漾怀里,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胳膊。 陈漾被她咬得变了脸色,却不吭一声,“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儿,你也可以打我。” 这句话刚刚出口,彦莹却松开了嘴,扑倒在旁边的床上,悲伤地抽泣起来,“陈漾,别以为你到现在还能装成一个正人君子!” 陈漾默默的看着她,“我不是,所以我不值得。” 他的形象,现在看来,对于彦莹一家,都谈不上什么君子;然而如今,他却顾不上那许多,唯一紧紧揪着他的心的,是他在梁韵眼里的样子。 要是他的小猫发现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又要怎么解释,那时,别说是什么君子,简直就是混蛋了! 所以,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他和彦莹的关系,必须到此为止;他和彦青的纠葛,似乎也该到此为止。 陈漾走到客厅,留给彦莹足够的时间平复心情,悄声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一瓶打开的矿泉水,看似镇静自若,捏着水瓶的指尖却在微微地发抖。 他的脑子里一时仿佛乱得很,很多回忆混杂在一起,一股脑冒了出来,有和彦青的过去,有和彦莹的,更多的是,和梁韵的;又忽而一时变得格外空旷冷清,纷繁的人脸全部消失,只有一张留下来,眼睛带着自信和好奇,有些不驯、可偏又有些胆怯,视线碰上他的,里面藏着笑,“主人!” 她说。 陈漾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到一边,起身对渐渐止了哭泣的彦莹说,“莹莹,走吧。我送你回去,然后,我也要离开了。” 他们走出电梯的时候,彦莹因为神情恍惚,脚下几乎绊了一跤,向后一倒,便跌进了陈漾怀里。 看着陈漾瞬间身体僵直,连手都不敢抬,彦莹苦笑了一下,自己站直,轻轻地拿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陈漾心里一酸:莹莹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早已形同亲人。他还在把她当成当年为了一个棉花糖就眉开眼笑的小姑娘,可没有料到她对自己的企盼,早就超出了不该超过的界限。真是他做错了吧?他不该跟她走得这么近,忽视了异性之间天然会产生的一些引力;他不该下意识的要在她身上,寻找彦青的影子,才会久久撒不开手,不想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是他自己带给了彦莹不该有的错觉,所以这次,又是—— 他的错。 多少年来,陈漾一直活在自己“不配快乐”的阴影里。他以为他做的一切努力,是为了彦莹的幸福,也是为了彦青的弥补,但现在看来,也许是适得其反。 一个不允许自己快乐的人,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带来幸福呢? 他以为“独身一人苦度光阴”,是赎罪,是为了内心的平静;而其实,无非是胆怯身边有人陪伴的生活再遭变故的懦弱行为。 然而遇到了梁韵之后,她似乎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短短的时间内,就把陈漾一向的“平静”搅得天翻地覆,他以为自己不会有的情绪波动,竟然再次成了他的常态。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喜悦,奇怪的是,他竟不反感。 就好像,梁韵把他从内心最隐蔽的角落里,硬拉了出来,重新站在屋檐外面,即使知道落雨也不再害怕,因为她让他确信雨后一定会有阳光。 或许,他也该对彦莹做一样的事情,放弃所谓的保护,把真实的天空留给她自己去探索。 陈漾肯定地对自己说,这次离开以后,他不会再回来找彦莹了。 这样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她应该开始自己的生活,没有他的影子的生活,读书、演出、交友、恋爱……属于她的年龄、她的圈子、不需要为别人成为什么既定的形象。 陈漾走在前面,为彦莹拉开了酒店的玻璃大门,等她过来,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大厅里,一盆茂盛的绿萝后面,有一个人坐在木质的单人沙发上,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漾和彦莹。 沙发对面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个精美小巧的点心盒子。 透明的胶盒盖子鼓鼓的,清晰地映着胖嘟嘟的马卡龙。 玫红、杏黄、淡绿、浅咖啡…… 水彩一样赏心悦目。 梁韵起身,走向最近的垃圾桶。 “哗啦——”,漂亮的精致甜点滚进了和烟头、果皮为伍的污秽。 脏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2小时14分钟。 他们一起在上面呆了2小时14分钟。 屏幕上有一条没有发出去的消息,光标还在末尾一闪一闪: “主人!你猜我在哪儿?” 输入的界面停留在一排笑脸的颜文字上。 梁韵按下了后退键,消息被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八十二.噩梦(5600珠,加更) 陈漾把彦莹送回了学校,临走前,又特地找到她的生活老师,拜托对她多加照看。医院那边已经有证明开出来,校方也了解她的情况,老师跟陈漾保证,一定对彦莹有所关照。 一路上,彦莹都安静得反常,陈漾在离开的时候,甚至恍惚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奇怪的笑容。 他轻轻地甩了甩头,再看过去,她的表情分明冰冷。 可能是自己精神超载负荷,产生了幻觉。 “彦莹,再见。”陈漾说。 或者,再也不见。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兀自地转过身,往反方向走去。 她,现在是讨厌自己了吧?更甚,会恨? 讨厌吧!恨吧! 他自找的。 陈漾嘲笑着他自己,忽然又有一点儿感慨。 没想到,他自认为选择正确的道路竟然走到了这么一个难堪的拐角。 算了,就像人们常说的,这一章节,该翻篇了。 下一页,会是干净的空白,只需要两种颜色就够了,一个是他,一个是梁韵。 陈漾一直觉得若是自己有颜色,会是灰色,冬天的大海,和远天乌云连接的那种灰色。 而梁韵是青蓝色的小溪,流入大海的瞬间,便把他净化,开始有生机的脉搏。 可是现在,陈漾却仿佛看到,自己在下一章的洁净白纸上,重重地抹了一道橘色,是太阳的光,然后看着梁韵,慢慢地,在阳光下,绽开玫瑰一样的鲜艳。 没有杂物的干扰。 简单却美丽。 回到酒店,陈漾刚踏进自己的房间,便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手,之前荒唐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让他懊恼。 他立刻胡乱地把所有东西都丢进行李箱,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完毕,给前台打了电话退房。 陈漾打算第一时间离开这里,最早的航班或者火车,哪个都行,甚至,租车开回去,也愿意。 他登机以前,给梁韵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就会到了。 出乎意料的,梁韵说她并不在家。 “法语部出了个急活儿,是跟法盟的合作,把我调过去救场,要出差一两天吧。”梁韵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过度疲惫的结果。 陈漾的眉心拧了起来:梁韵的业务能力出类拔萃,是不争的事实。虽说是能者多劳,但听见她劳累的声音,不免让他不爽,更多的还有心疼。 陈漾知道,梁韵以前是英法双修的学位,两种外语都达到了CEFR的C2水平,加上中文的母语,属于真正的叁位一体的语言天才。 做语言这一行的的人,词汇、语法、甚至交际应用,都可以从后天的努力中获得进步,但是语音语调和语感,却是天生有别的,是一个人自然听力和输出模仿的天然本领,也就是人们通俗讲的“天赋”。 梁韵在蒙特雷念书和在联合国做实习生的时候,时常得到众人的夸赞,说她是Native,具有多语服务业最受重视的素质。 这也是闻殊一直觉得她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屈才的原因。 梁韵偶尔跟陈漾提过几句,说她的家人和朋友几乎都希望她做更“高级”的一些事业,不然似乎就是浪费了她的学历和经验。 陈漾的反应不出所料地让她舒适。他是梁韵身边为数不多的支持她的选择的人。 陈漾说,“你觉得去做所谓‘高级’的工作,是你自己更开心一些,还是你身边的别人更开心一些?” 梁韵想了想,“应该是别人吧。” 陈漾微笑,“你的生活,凭什么为了让他们开心而改变?别人都高兴,就你不高兴的事情,不要做;别人都不高兴,就你自己高兴的事情,倒不一定不可以做。” 梁韵忘不了他说这话时认真却不羁的神情,和她自己内心那么契合的姿态。 她那个时候,就了然,爱上这个男人,是自己不可避免的劫数。 后来陈漾跟她表白,像是做梦一样:她的主人,转眼之间,变成了她的男人。 一连几天,梁韵都在不停反复地确认,看看钟表的指针是否还在走动,偷偷掐掐自己看疼不疼,甚至学《盗梦空间》里的样子,找来个小小的玩具陀罗,旋转一下,看它会不会停。 突来的喜悦让她的感觉变得不甚真实,每天都像生活在一个粉红泡泡里面一样。 然而,刚刚在陈漾所住的酒店大堂,生生闯进梁韵眼睛的那一幕,却像是一把尖端磨细的钢针,瞬间把环绕她的梦幻泡泡戳破。 她甚至都听到了“啪”的一声轻响。 连续开了十个小时汽车的梁韵,忽然感到倦累至极,再也拿不出一丝力气。没有再走多远,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快捷式旅馆,打开房间的门,一头栽在床上。 身心俱疲。 梁韵只想好好睡一觉。前一天晚上因为亢奋,半夜起来做马卡龙,快天亮了才稍稍打了个盹,现在又开了这么久的长途,身体才会像被抽空一样吧? 是这样的原因吧? 应该只是这样的原因吧? 她使劲闭上眼,开始数羊,可是还没有数到过千,脑子里已经乱了套:到处都是陈漾和彦莹的脸。 一会儿好像是歌剧院的大厅,一会儿又好像是酒店的走廊。 他们忽而相视、拥抱。 一帧画面像电影特效一样飞过来,是酒店房间的地板,零零碎碎的衣物散落开来。 梁韵把脚踏了进去,那些衣物竟然像沼泽里的魔鬼一样,突然紧紧地附上她的腿,拼命往深渊里拉。 “啊!!!——” 梁韵尖叫出声,一个激灵,身体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摸了摸额上的冷汗,才意识到刚才是一个噩梦。 小憩的短短十几分钟,居然梦得这么真实。 手机在响,是陈漾的头像。 她接起来,听着他温柔平静的说,正在回家的路上,问她在哪里。 梁韵咬着下唇,撒了个谎,说是在出差,然后听对面失望地“噢”了一声。 她盯着旅馆的天花板,问道,“彦莹那边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今天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已经回学校了。” “那你呢?……还好吗?”梁韵的问话中间有停顿,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迟疑。 “我有什么不好?”陈漾似乎并没有听出来,轻笑了一声,接着又故作遗憾,“不过,一想到回家也看不到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嗯,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现在还有事。”梁韵咬在唇上的力度更大了些,才能勉强克制住开始颤抖的嗓音。 “好,别太累了。” 是梁韵先挂的电话,她怕自己再不快点挂断,会忍不住质问他,或者会哭。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不一样的,是别的情侣不具备的绝对信任关系。 她以为,陈漾是不会骗她的。 八十三.回家吧 梁韵一直睁着眼,躺到了天色泛白。 起床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阔别已久的头痛。 用冷水洗了洗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梁韵退掉了房间,走出旅馆的大门,看到对面的711便利店,懒得走人行道,便径直地横跨了马路过去。 疾驶的车流不满的鸣着喇叭,梁韵面无表情地置若罔闻。 从便利店出来的她,手里拿了叁瓶 5hour energy。这种加强版的“红牛”,梁韵已经好几年没碰过了。 在国外的那几年,每逢考试周,需要熬通宵,身边的同学基本都是人手一瓶。 梁韵也不例外,曾经用过它来打鸡血,但是超出人体日需量80倍的维生素B12,虽然暂时提高了大脑的警觉度,减少了疲劳感,最终却导致她的睡眠更加恶化,头痛恶心,甚至还有面部神经麻木的感觉。 现在她却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硬撑着精神把车开回家,脑子里嗡嗡个不停,却是一片空洞的苍白。 终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残阳带着凄美,染红了晚霞,即将来临的夜晚把赤色的风姿也带上了忧愁,即使在灿烂外表的掩护下,也透出点点哀怨。 梁韵没有告诉陈漾自己已经回来了,只是坐在自己公寓的窗前,看夕阳谢去,夜幕铺开。 楼下种着高高的法国梧桐,被白色的路灯照着,明亮得竟有些刺眼。夜风似乎也是黑色的,吹拂着一圈一圈的墨绿,发出沙沙的轻响,只那么一阵,便立刻消失在无垠的静谧之中。 太静了,静得让人压抑。 夜晚的潮气慢慢地在空气中浸润,有悠远的星光,从穹顶的厚幕中挣破,探出来闪耀,澄净,却感伤,像是细碎的泪花…… 梁韵划开了手机的锁屏,看着她和陈漾相拥的屏保消失,发出去一条短信: “明天我回来,等我吃晚饭吧?” 第二天,梁韵并没有回公司销假。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呆在家里,只是为了晚上的见面,聚集勇气和力气,终于,在出发去见陈漾的前一刻,自认至少外表恢复得没有破绽。 陈漾穿了炭灰色的外衣,浅蓝的衬衣上配着打了温莎结的斜纹领带,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修饰。 梁韵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裙装,雪白的圆领衬衫,袖口是格子花纹的滚边,蓝色棋盘格的背带裙,棉质的齐膝袜裹着她笔挺匀称的双腿。 白衫蓝裙的搭配竟有些像校服,美丽的肌肤吹弹可破,姣好的身材更是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陈漾刚刚看到时微愣了下,马上又骄傲地搂过她来,语气故作轻松,“穿得这么嫩,真把我比成大叔了!” 梁韵挤出一个笑容,“你喜欢年轻一点的,还是成熟一点儿的?” 陈漾吻了她的额头,“只要是你穿,我都喜欢。” 晚餐他们点了海鲜,陈漾一如既往地把螃蟹剥壳,鲍鱼切片,刺身沾好了青芥和酱汁,再一一送到梁韵的嘴边。 梁韵小口地咀嚼着,跟往日有些不同,没有像只兴奋的仓鼠,在吃到美食时眼睛放光。而那,本来是陈漾最喜欢的一种表情,仿佛被梁韵的热情染过,连他的菜都好吃起来。 梁韵正低着头,用筷子戳着一小块浸了糖醋汁的藕片,眼前突然被递过来一只剥好的龙虾,转脸看过去,陈漾拿着餐巾,正动作娴熟而优雅的揩着手,也擦了擦手边那把亮闪闪的银质海鲜钳。 “谢谢。”梁韵说。 “今天怎么了?出差太累了吗?”陈漾起身,绕到跟她同侧的椅子上坐下,从面对面的位置,变成了身挨身。 梁韵低下头,“有一点儿。”切下一块龙虾肉,叉起来放进嘴里。 还没有等她开始咀嚼,背后就伸上来一只大手,有力的往前一顶,就把她牢牢地锢进了自己的怀抱。 陈漾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头撬开梁韵的两排牙齿,灵活的翻卷了一下,把她刚刚放进嘴里的那口龙虾抢走了去。 他随便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子,勾着唇角道,“真好吃!” 吃过饭以后,陈漾照例绅士地双手打开梁韵的大衣,为她披上,“回家吧。” 梁韵知道,他的意思是:回他的家。 关上门以后,陈漾帮梁韵脱下外衣,再弯腰,给她脱鞋,手指开始不老实的沿着她挺拔的小腿游走。直起身时,捧住她的脸,急不可待地吻了下去。 梁韵睁着眼,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着外面不远处的沙滩,有海浪翻滚着涌过来,每一下都像拍打在她的心上。 ————小剧场———— 【陈小漾和女同学吵架了】 梁韵:儿砸,男孩子惹女孩子生气了,道歉呢,要讲究技巧。首先,无条件无原则的低头认错,是不可取的,因为这样没有诚意,“你哪哪都对,我哪哪都错”这种说法听起来太敷衍了,反而让人长火;其次,讲大道理表示自己很理智对方不成熟也不行,“我不跟你吵”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摆明了你其实是想等对方服软,人家女孩心里肯定在骂你“吃shi去吧!” 陈漾:第一,要先让女孩子找个出口发泄出来,你冷静听着,想反驳的话也先忍着,但是不能走神,要记住她最生气的点是为什么;第二,等她终于都说完了,安静了,先过去,拉拉她的手,如果不反对,再进一步动作,抱一下之类的,然后哄哄“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第叁,根据刚才总结的她生气的点,逐条分析,尽量以第叁者的角度,先承认你认同的地方,表示跟她站在一个战壕,然后看她敌对情绪稍减的时候,再婉转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尽量用“虽然我们的心理是XXX的,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看,也可能有YYY的感受。”一定要用复数的“我们”,不能说“我”,这样好像把你和她放在同一个队伍里面,在讨论别人的事情,才能显得客观...... 【陈小漾认真做笔记】 八十四.信任的高塔(6000珠,一更) 陈漾从梁韵的唇上离开,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落下一片暗影。 他搂住梁韵的细腰,干燥温暖的指尖在她后背上轻轻划着,看她眼里有光流转,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漾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没有让梁韵看见,伸手要去解她胸前的纽扣。 “别……”梁韵攥住他的手,轻轻扭转头,躲避着他问询的目光。 她现在不想跟陈漾亲热,至少在还没有捋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 她在等,等陈漾给她一个解释。 梁韵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动摇过她对陈漾的信任。 只要他说没有,她便信他,那天的场景一定是有什么让人容易误解的原因。 可是陈漾只字不提,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才让她担忧。 是他以为自己不会发觉,所以故意掩盖什么迹象吗? 梁韵觉得,自己心里信任的高塔,被猛地锤了一记,几乎要摇摇欲坠。 陈漾握住她的小手,温和地揉搓着,“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 下身突然涌出的一股温热,却让梁韵神经一松,正好一个完美的借口。 “来那个了,肚子痛。”她软软的声音带了一丝虚弱。 陈漾恍然大悟,把她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又伸手把梁韵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我的包,里面有卫生棉。”梁韵回头,伸手要去够,被陈漾拦住。 “内裤、卫生棉,楼上都有,是你习惯用的牌子。” 来到卧室,陈漾帮梁韵脱掉了外衣,换上舒适柔软的纯棉睡裙,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躺好。” 他去浴室端了一盆温水出来,细细地帮她擦洗下身,又亲手把卫生棉粘在干净的内裤上,给梁韵穿好。 梁韵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本来就不规律的月经,这次更是引起了一阵一阵的绞痛。 陈漾看着她的脸色开始从有些泛青变得甚至惨白,连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他伸手握住梁韵冰凉的十指,“每次都这么痛吗?” 梁韵蜷缩着,头刚好碰到他温热的胸膛,没忍住还是蹭了蹭。 陈漾的大手搂住她的后背,往怀里又紧了紧,另一只手,撩起她的睡裙,紧贴在小腹上,按揉起来。掌心的体温,很快便渗进了梁韵的皮肤,暖暖的,抚平绞缠的肌肉神经,融进内脏,漫上心尖。 “乖,睡一会儿。”他说,“睡一会儿就好了。” 梁韵已经连着两天严重失眠,现在被陈漾这么搂着,在背上拍着,在小腹上缓缓揉着,困意慢慢袭上来,喉咙里小声地叹了一声,居然,渐渐的…… 睡着了。 陈漾看梁韵入睡,轻轻地把手臂从她身上移开,帮她把被子盖好,侧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起来,往楼下走去。 他想起来,书房里有一个手提箱,里面是一些户外运动的应急用品,应该有暖贴。 梁韵睡得不稳,再加上小腹处的不适,翻了一个身就醒过来。 她正在调节骤醒带来的发愣,就看见陈漾左手端着一个杯子,右手捏着一个小布袋一样的东西,正从楼梯往上走。 “醒了啊!”陈漾走过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扶她起来,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换了几次方向,才找到最舒适的一个角度。 “还好家里有常备的生姜,才能给你煮姜糖水。”陈漾开着玩笑,梁韵却笑得有点勉强。 他把杯子递给她,“有点儿热,慢慢喝。” 梁韵小口啜着辛甜微烫的姜糖水,看陈漾把一个暖贴后面的贴纸撕了下来,伸进她的睡裙裙摆里面,贴在她内裤上缘的外侧。 不一会儿,温热的暖流就开始徐徐地传导进她最寒凉的地方。 “你真会照顾人!”梁韵捧着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向陈漾,刚才苍白的脸色有些许转红,“是只对我好呀?还是对别的女孩子都好呀?” 她是笑着说的,好像戏谑的玩笑。 “别以为你现在是生理期,我不敢打你,就要上房揭瓦!”陈漾也跟着她笑,用手捏梁韵的屁股,捏得她“嗷”地叫了一声,“等你好了,看我不给你补上一顿重的!” 梁韵微微垂下双眸,笑笑,接着把手里的姜糖水喝完。 是夜,她睡的是,陈漾的臂枕。 恍恍惚惚之间,一直有一只手在她背上,有节奏地轻轻拍着。 好像空气里有飘来飘去的呢喃: 宝贝,我爱你。 梁韵心里,那座信任的高塔,好像被悄悄的加了几块基石,刚才的摇晃似乎减轻了一些。 也许,在那2小时14分钟里,并没有发生什么。 八十五.崩塌(6000珠,二更) 梁韵起床的时候,腰很酸,下体一波一波的热流还在涌出,血量似乎比平时都要多。 陈漾不在,床头柜上有他手写的一张便签: “已经替你请了一天的假,今天不要出门,好好休息。厨房里有点心,牛奶在微波炉里热过再喝。我中午就回来。” 他的字迹清瘦但遒劲,一点儿也不潦草,就像他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沉着。 梁韵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下面的卫生棉开始让她不舒服,就起来要去浴室换个新的。 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她才发现,经血有一点侧漏出来,染脏了内裤和睡裙。 梁韵起来,回到屋里,找来一套新的换洗衣服。 说起来,她和陈漾正式开始交往之前,虽然没有少在这里过夜,但从来都是自己带转天的衣服。就连洗澡用的香波和沐浴露,也都是梁韵自己放在洗漱包里,每次随身携带。 陈漾不介意她用他的东西,但是也并没有为了她购置任何女性化的用品。 然而,就在他们互相坦诚告白的那个夜晚之后,没几天,陈漾不等下班就来公司找梁韵,拉着她非要到商场去买东西。 他脸上是梁韵很少看见的雀跃,甚至,还有一分忐忑,竟像是小孩子的兴奋表现,跟他平常的成熟冷静截然相反。 那天的购物车里,被陈漾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女士服装、还有洗发、护肤等等一大堆女性妆品。 梁韵从车里拎出来一双粉红色镶着亮片的Hello Kitty拖鞋,用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表情有点儿尴尬,“这,是给我买的?”极力压抑住想大笑的冲动。 这种样式,她从上中学就不用了好不好。 可是看见对面的陈漾,双手按在购物车上,一脸邀功似的神情,使劲点头。 梁韵忍住了立刻把拖鞋放回货架去的想法,只好又放进了购物车,在上面拿一件女士睡裙盖住。 后面的购物部分,梁韵主动承担了挑选的任务。她可不想,陈漾和自己两个人火热缠绵的时候,床上铺着一条叮当猫的卡通床单。 她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陈漾这个人,别看人前一副高大威严的样子,人后原来竟是个呆子,谈起恋爱来,对女孩子心思的把握,跟个直男癌初期的半大小子,倒也差不多!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陈漾的家里不但出现了粉色的拖鞋,也有了天蓝色的床单和鹅黄色的窗帘。 渐渐的,陈漾的床头睡前读物里,除了“史蒂芬.金”,还混进了Vogue的身影;洗脸池的剃须刀旁,放上了C2的粉底液;衣帽间里的一面柜子,也被清理出来,放梁韵的衣服——一边是他的白衬衫,一边是她的小黑裙。 梁韵换好了衣服,把弄脏的内裤和睡裙拿到浴室里,准备和脏衣篮里的其他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去洗。 她先把自己的睡裙和内裤放在加了盐的清水里泡着,弯腰去拿洗手池下方的脏衣篮。 陈漾从N市回来以后,一方面急于返回医院,工作已经积累了一堆等待处理;另一方面因为梁韵不在,每天也都过得有些心不在焉。 以至于过了这几天,连从酒店带回来要洗的衣服都还在收纳袋里,躺在脏衣篮的最上方。 梁韵轻哼了一声,暗暗地笑他,原来也是这么个没条理的人! 她拉开收纳袋的拉链口,把里面的脏衣服一件一件地倒出来,偶尔啧啧一声,再叹口气:真是的!连两天前穿过的内裤都还留着! 把收纳袋里的衣服都倒空了,梁韵抬起脏衣篮,正要起身,最外侧的一件被卷起来的长袖T恤衫,突然掉了下去,跌在地上,展开了一大块布料。 梁韵把脏衣篮放下,伸手去拾那件T恤衫,还没有碰到,便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整个人僵住,一动都动不了。 散开来的那块布料下面,露出了一截红色的戒尺,和一段黑色的皮绳。 梁韵的头,像是被人用锤子猛锤了一下,嗡嗡作响,一时间眼前发黑,几乎跌倒。她只好跪在地上,用手臂支撑自己上身的重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颤抖着伸出手,捏住那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衣服,一寸一寸地抖开: “铛——”一声轻响,一个女用的K9调教项圈,连着同款的牵引绳,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旁边还躺着一把大红色的戒尺。 像是鲜艳的伤口,被撕开在眼前,咧着嘴,露出里面的鲜红,残忍地嘲笑着她。 世界一下子灰暗下来,梁韵心里被挖开了一个洞,有冷风嗖嗖地吹过,吹到她失掉了全身的温度,从心底凉到脚尖。失落和无助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用一只手握住拳头,抵在胸口——好痛! 最坏的想象成为了现实,梁韵连呼吸都变得无能为力,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长睫上的珠泪摇摇欲坠,狠狠地眨了一下,滚落下来,砸在嘴角,咸涩发苦。 她以为眼泪会崩溃地落下,但却没有,只是没有尽头的悲伤,让她视线模糊,心烦意乱。 透过迷迷蒙蒙的水汽,梁韵在镜子中看到: 自己神情恍惚的脸,和陈漾在电梯口依偎着彦莹的身影。 八十六.陈漾,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6000珠, 陈漾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外卖的餐盒。打开门,看见梁韵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双手捧着手机,出神地盯着。 “怎么起来了?”陈漾把午饭放下,换了拖鞋,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轻轻扯了梁韵一下,把她拉进了怀里,“我联系了一位中医院的朋友,让他给你看看,开些调理的中药。” 陈漾又把梁韵搂得紧了些,手伸进她的衣襟里,缓缓地揉着,“别吃药了,以后我都带套。” 他把下巴轻轻地搁在梁韵头顶,磨着,“真的很痛吧?” 梁韵要感受的痛,若是他给的,那便是快感的铺垫,是为了她的快乐和享受;而但凡不是和自己的调教相关,即使她只有一丁点身体的痛苦,那也是坏的,是让他心疼的,是要被停止的。 以前的陈漾,下手轻重虽然有度,但也绝对没有辜负一个严主的名声,M身上带伤并不是罕见的事情。即使和梁韵的初期,一开始约好不牵扯感情的时候,他在调教的时候也少有心软。 但是最近的他,渐渐地有了改变,以前觉得很刺激的一些玩法,用在梁韵身上,开始有一种“哪里不对”的感觉。 陈漾变得更容易心疼了,重一些的手段,开始越来越下不去手。现在想想,自己的初衷,本来就是追寻两个人都能接受的虐恋程度,作为性爱的前戏。 特别是每每跟梁韵在一起,他本不用什么前戏就能立刻兴奋起来,只想好好地疼她、要她;要不是一看见梁韵眼巴巴盼着被调教的馋猫样,自己就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其实不用再扮演什么大S才会心满意足的,陈漾想。 但是只要她还喜欢,那么,他就陪着她哄着她,跟她玩儿。 不过,除了床上的这点情趣以外,陈漾是不允许生活中的其他方面,让梁韵再受到任何伤痛的。 “先喝两个疗程试试看。”陈漾把下巴移到了梁韵的肩上,温热的鼻息喷扑在她的耳边。 梁韵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搂在怀里。 被陈漾圈在手臂里的她,忽然微抖了一下,好似刚刚还过魂来似的,低低地问了一句,“彦青,到底是谁?” 她的嗓音毫无起伏,像是电子合成的机器音,听不出来愤怒、惊讶、甚至难过。 陈漾的身体瞬间僵硬住,猛地把梁韵从怀里拉起来,看着她深潭一样的眼底,一圈一圈地漾出哀痛。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该知道些什么吗?”梁韵看向陈漾,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伤心,“你打算告诉我一些什么吗?” “我听着呢。”她又说。 回忆和彦青的过去,对陈漾来说,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对梁韵呢,又何尝轻松? 她本来不想逼问陈漾的。 以前梁韵曾经告诉过自己,不管过去的他是谁、做过什么,都不重要。因为现在的陈漾,是值得信任、值得交付、值得爱的。 Leave the past behind. 这虽是梁韵欣赏的态度,然而,这个“过去”一旦影响到了“现在”,谁还能宽容潇洒? “彦青离开的那天,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陈漾说,“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梁韵红红的眼圈里,闪着晶莹,“我没有问的话,你会一直瞒着我吗?” 陈漾摇摇头,“不会!我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的过去,是现在生活的一个成因,没有隐瞒的必要。本来想等一等,等到想好了怎么告诉你更合适再说。”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梁韵,表情严肃,“从今以后,我在你面前,不会再有秘密。你想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是吗?”梁韵忽然笑了一下,些微的有些惨淡,“不会再有秘密么?” 她抬头,很仔细很仔细地看着陈漾,要把他的五官、眉眼、笑容,通通地刻进脑子里。 “陈漾,你知道吧?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梁韵说完,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像是有阳光从眉梢滑落,在两颊上盛开。 陈漾出了一口大气,深深地吻了她一下,“我也真的真的很爱你。” 他终于放下心来,但却粗心地漏掉了梁韵对他的称呼: 她,第一次,叫了他“陈漾”,他的全名。 梁韵的双眸,噙着泪花,已被惆怅的轻云覆盖,覆盖住了原本看向他的,亮晶晶的,笃定的—— 信任。 ———— 张小娴说: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 可能会有读者宝贝说,以韵韵的性格,为什么不上去大吵一架?其实吵架是通往对方心灵的一个捷径,你肯吵的话,还是心里在乎、愿意挽留的情形;在信任被击碎、失望占了上风的时候,会连吵架的动力都没有。 八十七.原来他已经成了梁韵的陌生人 陈漾在厨房里把外卖重新加热的时候,梁韵说要出去丢垃圾,她从不喜欢把用过的卫生棉留在垃圾桶里过夜。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平淡无奇得像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的任何一个日子。 梁韵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望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陈漾,轻轻地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可是等他转过身来,她又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陈漾正在削水果,看见梁韵把帽子围巾的都戴得很齐全,忍不住笑她,“今天怎么这么怕冷?扔垃圾就在楼下呀。” “嗯,可能因为血液流失?”梁韵顺着他的话,又把围巾紧了紧。 “要不我去吧!”陈漾擦擦手,要从厨房里出来。 梁韵对他摆摆手,“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啦!” 陈漾知道她的脾气,停下脚步,笑笑,“那你快点回来,饭菜都热好了。” 门掩着梁韵的身影,轻轻地关上。 仿佛隔断了两个世界。 陈漾注意地避开了凉性的水果,只挑了温性的荔枝和木瓜之类,洗净、剥皮、切块。 全部的水果都已经准备好,就连饭菜都开始变凉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起来。 梁韵还没有回来。 就算是电梯满员,需要多等几趟,现在也该上来了。 陈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梁韵的表现有点反常。 他本来还在庆幸,梁韵对于彦青的事情接受得很平静大度,这让他很是意外。 自己对她保证的话确确实实是真的,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从今以后心里也只会有她梁韵一个人。 然而,即使他们都承认彦青已经是过世的故人,陈漾也本不知道梁韵对此的心情究竟会是如何。 故人与今人的矛盾争夺,不正是那些八点档言情剧热衷的情节吗? 想到“今人”,陈漾心中,不详的感觉突然加强,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跑,被楼梯绊了一跤,磕痛了膝盖,也全然顾不得。 卧室的大床正中央,整整齐齐地摆着彦莹戴过的那只项圈,和旁边那只颜色触目惊心的戒尺。 戒尺下面压着梁韵手写的一张字条: “她说,赝品只能是赝品,只不过在某一个维度上和真品有些像。她也让我好好想想:这个世界上最像彦青的女人会是谁。” 陈漾的脑袋里,响了一声晴天霹雳,他冲进了浴室和衣帽间——一半的空间是寂寥的空白。 梁韵,已经清空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趿着拖鞋狂奔到楼下,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陈漾给梁韵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但她早已关机。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但却在冷冽的冬日里浑身大汗。 起了一阵北风,吹透了陈漾汗湿的后背,吹进了他的胸腔,吹过了他缺失一根肋骨的地方,吹疼了他的心脏。 陈漾开车去了梁韵的家,不管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开。 他等在车里,看着她的窗户,里面却从未亮起灯光。 凌晨两点,有警车过来,查看陈漾的证件,礼貌地请他离开。 显然他在小区的邻居们眼里,已经是一个形迹可疑的跟踪狂。 接连几天,梁韵的手机都没有开机。 陈漾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公司。 公司的人说,她请了年假,回老家去了。 陈漾恳求他们告诉他地址,对方尴尬的笑,“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告诉陌生人。” 陌生人? 原来他已经成了梁韵的陌生人。 陈漾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像是个变态的痴汉,要尾随梁韵欲行不轨的感觉。 可他不是什么痴汉,而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笨到之前盲目自大地以为自己对形势有绝对把握的掌控,但却完全没有看出他的小猫在角落里伤心落泪。 ————BGM=最熟悉的陌生人———— 写这章的时候,找出了萧亚轩的这首老歌。这首歌的歌词一直给我一种极致矛盾的悲伤感,因为深爱过,所以熟悉,又因为心碎分开,消耗了曾经的温情,所以又陌生。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曾经朗朗星空,独自阴霾”,不是简单冷漠的绝情,却是寂寞悲伤背后的不舍和回思。 就感觉很适合这个时候的陈爸爸和梁小猫...... 八十八.空了 几天之后,陈漾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没有署名和地址: 里面是他留在梁韵公寓里的所有东西,还有他送给梁韵的新年礼物——镶着她名字缩写的项圈,另外,还有他们第一次在Vegas见面那次,他穿过的西装上衣。 一切归到原点,陈漾看得出:她要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他的痕迹。 陈漾的心,被蛮力撕扯着,生疼。 他原以为自己的隐瞒是对梁韵的保护,却低估了同性之间的敏感和嫉妒。 陈漾去找过了彦莹,她供认不讳:东西是她藏在陈漾衣服里的,也是她给梁韵发的匿名邮件,并附上了精心挑选过的“日记摘抄”照片。 陈漾问她到底跟梁韵说了什么,彦莹笑得很不屑,“你肯跟她说的,我说了;你不肯跟她说的,我也说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好笑,明明你告诉她了百分之九十九,可她却偏偏会相信别的女人说的百分之一。这就是你们之间所谓的信任?!” “其实你也不知道吧,彦教授的那本日记?封面上的缩写真是妙,我说一个是‘莹’,一个是‘漾’,梁韵就信了。” 彦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手里攥着一条已经秃掉的柳枝,却神经质地一直在揪扯着并不存在的叶子。 陈漾握紧的双拳,最终还是松开了: 她是彦青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而且,就算彦莹的做法再极端,最根本的错误还是他自己犯的。 如果他早一点坦白,梁韵就不会需要通过其他的渠道来了解这件事,也就不会被人为的夸张和想象更加演绎得面目全非。 然而现在,都晚了。 误会已经造成,他的任何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是主动的坦诚,那是加在他们彼此信任上的一道护墙,可是现在事后的弥补,是往二人之间割裂伤痕中倾倒的一捧流沙,作用微弱。 但是,但是,即使是流沙,他也要去试图填满,无论要努力弥补多少,无论要往返几次。 陈漾知道,这一次真是他错了,错在他的隐瞒、犹豫、对和梁韵之间信赖的不笃定。 他再不该在她面前有所遮掩,隐藏实情。 是他自己,弄丢了他的宝贝,他的爱人。 他要去把她找到、追回来,再不放手。 从此以后,他的眼里心里,再也不会有别人的影子,唯她所属,只要—— 梁韵还肯给他一个机会。 陈漾的失魂落魄,苦苦乞怜,最终让梁韵的一个同事心软。她是梁韵在工作上的一个好朋友,也是被陈漾请客吃饭“贿赂”过的一个闺蜜。 “梁韵申请了工作调换,要去带欧洲的游学团了。后天回来办手续。”那位同事偷偷地跟他见面,做贼一样,“她不让我们告诉你。” 陈漾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她千恩万谢。 后天一早,天刚蒙蒙发亮,他就赶到了梁韵的公司蹲点。 后视镜里面的自己,两腮凹陷、胡子拉碴、眼睛也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简直狼狈至极。 脚下的车垫扔满了烟头,他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抽了这么多支烟。 陈漾本来早就戒掉了香烟的,上一次碰,还是彦青自杀那次。 他用手拢了拢头发,想了一下,决定下车,步行到对面的便利店,去买些口香糖。 陈漾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装了罐装咖啡和薄荷口香糖的塑料袋,往停车场走。 忽然抬眼,看见了那个让他夜不能寐的身影,正在往前方的大楼里面走。 梁韵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毛衣,下面是深棕的阔腿裤,头发梳成了高高的马尾,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一副精干的职业女性装扮。 陈漾手中的袋子“啪”地掉在地上,却不敢弯腰去捡。他生怕只要眼睛错开,她便又一次会消失不见。 “梁韵你等等!”他完全不顾形象地跑过去,死死抓住梁韵的胳膊,力气之大,抠得对方皱起了眉。 梁韵没有反抗,任由陈漾抓着自己,只是冷眼看着他,面上不带一丝表情。 “给我一个机会解释!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陈漾意识到自己抓疼了梁韵,赶快松了力气,却仍是紧紧地拉着她的衣服,不肯放开。 “该知道的,我想我已经都知道了。”梁韵淡淡地说,语气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她回到父母家那晚,发了一场高烧,接连叁天,水米不进。 没有力气睁眼,只能昏睡,可睡梦之中,全是陈漾和其他女人的脸,不认识的女人,好像是彦莹,又好像不是,反正不是她自己。 病中的人,情绪格外脆弱,梁韵像是变回了小女孩,窝在妈妈怀里大哭了几场。 终于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梁韵说她想换个环境,跟公司申请,去欧洲带游学团。 这次,梁韵的父亲不再古板地要求她这样那样地符合自己的要求,只是心疼地看着她,说,“去吧,你过得高兴,爸爸才放心。” “我跟彦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发誓,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和彦青的事情,确实是过去的事实,我改变不了。但是那是过去,过去已经过去了啊!”陈漾一向清晰的思路乱成一团麻,几句话说得语无伦次,声音微微发着抖,“我陈漾的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的影子,只有你!梁韵,我爱你!不要走!” “不是我选择要信别人的话,而是我最信任的人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个真实的回答。”梁韵在说道“别人”二字时加重了语气,“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你也保证过不会在我面前再隐瞒什么秘密。但是,你让我失望了。” 陈漾刚要张嘴再说什么,目光却落在了另一个正在往这边走的人身上。 闻殊抬着一个大大的收纳箱,看样子是来帮梁韵搬东西的。 “他怎么会在这儿?!”陈漾本来就已经方寸大乱,闻殊的出现无疑是火上浇油,“你们动作够快的!” “陈医生,我……” “闻殊!”梁韵打断了闻殊的解释,眼底是一抹被刺的痛。 “陈漾,放手吧。我跟闻殊还有事要办。”梁韵的话,轻得在空气中一飘即散,无影无踪。 她不动声色地把胳膊往回拉了拉。 无边的寂寞和冰冷突然向陈漾涌来,卷着他往寒潭的深底陷下去。 他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愣愣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吓人,手里攥着的梁韵的毛衣袖子,默默地被放开。 手里——空了;心里——也空了。 八十九.戒掉他 两年以后。 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市,国务院外交学院FSI总部。 “每个生词默写五遍?每个句子大声读十遍?不是吧梁老师?!”一群美国未来的外交精英们在教室里哀嚎一片。 “语音的部分录下来上传Dropbox,生词的话,明天听写。还有,Leo,我不是‘亮’老师,是‘梁’老师,第二声。你回去,把第16页上的二声发音练习单独念五遍,录下来发给我。”梁韵一边整理着课堂讲义,一边对着抱怨声音最大的一个男生说道。 全班哄堂大笑,那个叫Leo的男生拿手指往自己太阳穴上比了个开枪的动作,扑在课桌上。 从离开那天起,梁韵一共负责带了十几个欧洲的游学团,马不停蹄地在西北欧几个国家辗转,联系当地学校,组织培训,输送学员,即使周末也很少休息。因为要带着学生们租房、购物、观光、交流…… 很多人觉得梁韵想不开,已经做到她那个位置的,放着钱多活少的商管部不做,为什么非要自己主动要求来负责游学部,最吃力不讨好的一个业务部门。 只有梁韵知道,她只有逼着自己忙到无法分神,才不会让心底的失落和哀伤重新冒出来占据上风,才不会在闭上眼睛的每一个刹那,总会看到一个熟悉却让她心痛的侧影,一个隐隐勾着唇角的侧影。 她觉得有几次自己甚至出现了幻觉,在巴黎的凡尔赛宫、苏格兰的尼斯湖、慕尼黑的啤酒节、布拉格的圣维特大教堂…… 梁韵不止一次地看见形似陈漾的人影。 有时候戴着鸭舌帽,有时候穿着嬉皮士的喇叭裤,还有时候背着个火箭炮似的单反相机…… 每一点都跟她记忆中的陈漾特质相反。 梁韵想,她一定是得了神经衰弱,看什么东西都能产生幻觉。 她去看过医生,可是所有的检查都一切正常,人家好心地建议她,“多喝水吧,也可以在水里加点电解质。” 梁韵忽然想起在国内的时候,流行过“多喝热水”的笑话,被逗笑了,对医生说“谢谢!” 忙碌奔波的生活中,好在闻殊一直都默默地陪着她,虽然人不在她身边,但是总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寄过来一些爱心快递。 小小的家乡零食、傻乎乎的Q版公仔、甚至还有调理身体的中药包……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直小心翼翼的,连署名和地址都不敢留,怕梁韵觉得亏欠他。 梁韵做游学团做了一年多,闻殊被外派驻美。 他知道FSI正在找高级双语教育顾问以后,便给梁韵打了电话。 这次她没有拒绝,顺利地通过了面试,就正式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搬到了阿灵顿。 这一次,那个幻想中的身影没有跟来,不再处处投射在她的生活当中。 总算是成功地戒掉他了吧。 梁韵想。 她说“戒”,因为陈漾于她,就像是药瘾,不是单单能简单忘掉的,是要强制地甚至血淋淋地戒断。 终于,经过了700多个日日夜夜,梁韵的日子渐渐地归于平静。 尽管她偶尔,还会在喝粥的时候,想起他切的萝卜丝;庆祝圣诞的时候,会仿佛听到他在说拉雪橇的是姜太公的“四不像”。 这样的时刻,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完全消逝。 ****** 陈漾在那天,眼睁睁地看着梁韵从自己眼前走开,和闻殊并肩进了公司的大楼。 他第一次发现,眼泪落下的时候,是有重量的,每一滴都牵扯着心脏,砸在地上,是钝钝的痛。 迈进家门的那一刻,陈漾的所有外在防备都被情绪击垮,趴在床上抱着被子失声痛哭了起来。 那一次应该是他最近几年哭的最彻底的一次,懊恼和悔恨比以往都甚。他痛苦地意识到,他这次真的彻底的失去了梁韵,也失去了心脏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每次早上醒来陈漾都会试着去摸一下床的另一侧,可是每次都是空荡荡的。 她不在,也不会再回来了。 下班回到家后,感觉静得可怕,他会打开电视,或者播放电影,不为了看,只为了让家里有点声音,这样就不会太寂寞。 陈漾的车上开始播放梁韵喜欢的音乐,周而复始地循环。 她给他买的天蓝色的床单,他舍不得用,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里面最安全的角落。 有时陈漾会去书房旁边的“工作室”,坐上一整夜,像是功夫片里被高手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只是盯着一处透明的匣盒看。 那处盒子里,是一副雪白的猫耳箍,和一条柔软可爱的猫尾巴。 过了几个星期,陈斌来找陈漾喝酒。 两个大男人沉默地坐在客厅的地上,一人拿着一个瓶子,不间断地往嘴里灌。 最终还是陈斌先沉不住气,“你要不是我哥,我他妈一定好好揍你一顿!” 陈漾不吭声,他宁可陈斌跟他动手,打他几拳,也许周遭就不这么麻木了。 陈斌临走的时候,甩给他一张打印了什么列表的纸。 “梁韵要带的游学团,时间、地点都在上面。陈漾,我告诉你,这次你追不回来她,就放手吧,别祸害她了行吗?!” 陈漾捏着那张纸,第一次,感觉到,面前站着的弟弟,比他更像个男人。 转天,陈漾就向医院递了辞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飞去了法国。 巴黎,那是梁韵在欧洲的下一个落脚点。 九十.婚礼 离纽约一个小时车程的长岛。 Oheka城堡,像是童话中公主的奢华庄园,梦幻马车、音乐喷泉,完美的大型宴客场所。虽是价格不菲,但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自然值得。 伴娘们遵照中国的传统,一水儿的喜庆红裙,衬托得新娘的婚纱越发地洁白耀眼。 一身海军蓝新郎装的闻殊,紧张地在镜子前面摆弄着暗红色的领结,西装上衣的领口是一朵娇艳的玫瑰。 “别拉了!再拉就掉下来啦!”梁韵笑话他,“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紧张成这样!” “等回国再办一个中式婚礼,就有经验了。”闻殊羞涩地笑笑。 梁韵故意夸张地咂舌,“你知不知道,结一次婚要花多少钱啊?!” “没办法,谁叫太太的朋友大多都在这边,而且她又想要一个在古堡里面的公主婚礼?”闻殊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眼睛里是盛放不下的幸福。 典礼宣誓的时候,新娘新郎双双泪崩,俩人无语凝噎了半天,才把誓词勉强念完,交换完戒指,闻殊终于如愿地吻了他的合法新娘。 晚宴时间。 新人的第一支舞过后,DJ把音乐调成了快曲,现场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跳了几支舞下来,双方家长和伴郎伴娘都致完了辞,就到了传统的游戏环节。 新娘扔捧花差点儿引起单身女性们的一场群殴,大家笑着闹在一起。 到了男士的部分,是要新郎把手伸进新娘的婚纱里面,把吊袜带摘下来,往男宾客群里抛。 闻殊不知是喝高了手抖,还是故意的,用力一丢,白色的吊袜带忽忽悠悠地在半路转了个弯,没到任何伴郎男宾的手里,却落在了婚礼摄影师的肩膀上。 因为梁韵刚才接到了新娘的捧花,女客们正在半羡慕半嫉妒地开着她的玩笑,说哪个哪个伴郎很帅,说她今晚就能脱单。 现在代表男士艳遇的吊袜带落在了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上,大家都开始凑热闹的要撮合他俩。 人们一片起哄地叫好声中,只有梁韵,瞥了一眼对面,脸立刻绿了。 她刚才一直忙着没注意,这个一直把脸藏在相机背后,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人。 现在他直起身,用手把肩上的新娘“礼物”拿下来,直直地看进梁韵的眼睛,神情复杂,嘴角却勾着一丝歉意的微笑。 怎么会是他?! 陈漾,怎么会在这里?! 闻殊把梁韵拉到陈漾身边的时候,指了指胸口,表示自己仁至义尽,只能帮到这里。 梁韵回头,举起拳头要打闻殊,他故意夸张地嚷嚷,“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疼的人啦,你不许再欺负我!” 说的梁韵倒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把手放下。 对面有人叫闻殊赶快过去切蛋糕,梁韵也要拔腿就走,身体被陈漾从后面一把抱住,紧紧地不肯放开,“别走!求你了!让我再抱一下,就一下!” 梁韵的身体忽然不再听她的大脑调遣,自从被陈漾火热的臂弯环住,便不争气地松了所有戒备,瑟瑟抖着,软在他怀里。 晚宴快要接近尾声了,很多父母辈的宾客早已离席,一帮年轻人咋咋呼呼地去外面放冷烟花。 幸好陈漾只是二号位的静态摄影,人家首席的摄影师还在兢兢业业地跟拍,他这里早就把相机丢到了一边。 自从碰到梁韵的小手那一刻,他就再也不肯松开。 “我渴了,去拿杯香槟。就在吧台那儿。”梁韵低头瞅了一下自己被攥得紧紧的手,无奈地看着化身大型跟屁虫的陈漾。 “我跟你一块去。”陈漾下定了决心不要face,反正不许她离开半步。 梁韵觉得头大了叁圈,满场的人都在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 闻殊早就严格叮嘱过伴郎团的几个哥们,千万不可以打梁韵的主意。 “其他的伴娘看你们自己运气,那个是早就被预定的。”他说。 梁韵辞掉原来的工作,到美国来的时候,陈漾一下子失掉了她所有的行踪消息。 她没有告诉原来的公司自己的去向,所以陈斌的信息网也在那里断掉了。 梁韵的行动力一向是疾风迅雨一样的速度,悄悄住在雅典同城的陈漾刚刚得到消息说她离职了,转天再去看她的公寓,已经是人走楼空。 他敲响梁韵邻居老太太的房门,怀着一线希望询问她搬去了哪里。 热情善良的希腊老太太看着他空洞的眼神,似乎一切了然。 她把陈漾让进了屋,沏了一杯高山花茶,一边让他慢慢喝,一边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他,“孩子,你爱她吗?如果爱,就去尽全力把她追回来,就算去向自己的敌人屈膝,为了挚爱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陈漾看着老人充满母爱的眼神,哽咽起来。 他的生母去世很早,陈斌的母亲虽然对他很好,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的亲近,在男女感情的路程上,他一直都是自己在摸索、跌跤、成长。 他本来以为经过了以前的种种,自己早就能够成熟地处理情、欲、爱的纷杂关系。 现在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爱情方面的菜鸟,从未真正长大过。 “去吧,孩子!去找她,把她赢回来,抢回来!看得出来,她值得你好好干上一架,不是吗?”一脸慈祥的老人,却热血涌动地鼓励着陈漾,许是看出了他眼里的决意,激发着他成为斗士的心情。 就在那晚,陈漾拨通了闻殊的电话。 ————小剧场———— 陈斌(身为fff团大中华地区首席代表):闻哥,你团费可有一阵子没交了!下次再烧人不带你了啊! 闻殊(兜里掏出一把“比瑞吉”撒给陈斌):哥退团! 陈斌(拿出镰刀):MMP! 九十一.回来了 婚礼的舞会全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夜。 宾客们由几辆party bus分别接送到预定的宾馆。 陈漾还是死死粘着梁韵,一步都不肯分开。梁韵无法,只好跟其他几个伴娘伴郎们挥挥手,让他们先走,自己沉着脸被陈漾拉着去坐他的车。 上车以前,梁韵被起伏的石子路绊了一下,差点跌倒。陈漾一把搂住她,就势抱了起来,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在足底给她缓缓地按摩。 梁韵踩着八公分的细高跟,从陪新娘化妆,到帮闻殊敬酒,从早一直忙到晚,脚踝都有些浮肿。 陈漾把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单腿跪在地上,把她的小脚垫高,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揉着。 “疼吗?”他问。 “哪里?”梁韵看着他答,“这里?”她用脚轻轻地踢了踢陈漾的胳膊,“还是这里?”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陈漾抬头不语,眸底写满了心疼。 他把梁韵的脚捂到胸口,又拉过来,放在唇边,亲了又亲,“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梁韵要把脚抽回来,被他死拉着不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陈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缠烂打啊?” “除了死缠烂打,我现在还会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无理取闹……” 梁韵哭笑不得,“你真——”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眼圈就红了,“你知道么,有多长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我试图彻底忘掉你,可你老是阴魂不散,就连住在欧洲的时候,也好像哪里都看得见你的影子。两年多了,我才摆脱那种幻觉,现在终于慢慢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再想你,马上就要成功了。可你怎么能这么诈尸一样又出来?我自认不欠你的,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 陈漾站起身,紧紧地搂住梁韵,让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一股湿热浸透了胸前的布料。 “是我欠你的!你看到的那些,不是幻觉,不是影子,是我,是胆小的我。”他用手指轻轻穿过梁韵的长发,慢慢地捋着。“梁韵,对不起!如果你还能给我一次道歉的机会。我知道,我不配你的原谅,是我亲手毁了你对我的信任。所以你要走,我没有资格拦你,我也不敢离你太近,以为能远远地看着就知足了。可是我错了,你第二次从我的世界消失,我才知道,天真的会塌……”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真心,但是却没有能够给你一个保证,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我知道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优柔寡断、不清不楚,彻底寒了你的心,是我的失败!我求你,求你再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再给我一点时间,证明给你看:我的整颗心、全部的爱、还有我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只交给你。” 陈漾捧起梁韵的脸,像是在珍视着最宝贵易碎的古董,“宝贝,我还能再叫你一声宝贝吗?没有你的日子,连呼吸都是痛的,我活得就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求求你,回来好不好?我的心在你那里,你不回来,我也没法活!” “那些包裹是你寄的是不是?闻殊不知道我喜欢芒果味的麻糬,他一直以为我爱吃草莓的!” 梁韵觉得似乎是刚刚的酒意现在终于发作,眼前突然一片模糊,顿时泣不成声,嘴里的话好像前言不搭后语,可是陈漾却听得懂。 陈漾看着她脸上的盛妆全被哭花,不管不顾地使劲往自己的白衬衫上蹭。 一阵心疼,低头,深深地吻住梁韵,含着、品着她唇上的咸湿。 久违的热吻,让两个人埋在心底的记忆重新迸发,两年间的思念、纠结、痛苦、难舍,都化成了火样的身体缠绵。 车内的座椅被放倒成一个平面,梁韵的红裙被丢在一边。 她把陈漾按在下面,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陈漾的眼神不舍得离开梁韵的身体,一秒钟都不舍得。 温热的大手游走在她滑腻非常的皮肤上,玲珑的身躯仿佛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亟待他的灌溉。 他支起上身,握着梁韵盈盈的细腰,吮住她的唇瓣。 梁韵口中酒精的诱惑味道,一点一点随着津液过渡到他的嘴里,被陈漾贪婪地吞下。 湿滑的舌分开,扯着一丝暧昧的银线。 陈漾又舔上了她白瓷一样的细颈和美玉一般的耳垂,湿漉漉的留下一路痕迹。 梁韵饱满丰润的双乳被他的大手捏住,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来。热烫的舌扫过已经挺立的乳尖,含住,吸吮,啧啧作响。 梁韵的小腹袭上了一阵酥麻,长时间寂寞的水嫩之处,有蜜汁汩汩地涌出。 “唔……嗯……”她的小嘴呜咽着,纤细的手指穿过陈漾的短发,紧紧抓住。 两个人的耳边都是对方强烈压抑的喘息声,同频的搏动。 陈漾温柔的分开梁韵的两腿,拨弄着已经湿成一片的花瓣,撑开,找寻到颤颤巍巍的花核,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按着,余下的手指游移到湿滑窄小的肉缝,蓦地塞了进去。 孤寂了700多天的甬道,比原来还要紧窄,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梁韵圆睁了双眼,呻吟声也高亢了起来, “哈……啊……” 陈漾的手指有节奏地进出着梁韵的小穴,模拟着自己曾经在她里面动作的频率,快快重重的几下,便有一股带着梁韵体温的汁水浇在他的手上。 “呜呜呜,主人,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梁韵哭着说。 “我回来了,宝贝。你,还容得下我吗?”陈漾把梁韵翻到身下,深吸了一口气,挺身而入,沙哑着嗓音说。 九十二.结局 梁韵的回程机票被她退了,坐进了陈漾的Jeep Wrangler Rubi,大红色的,是他一直说很配梁韵的一款车型。 “真不像你会开的车。”前一天晚上月黑风高,梁韵又是半醉半醒的,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就着早晨的阳光,才把陈漾的新坐骑打量了一番。 “两年多的时间,很多事情都会变的。”陈漾还在紧紧地拉着梁韵的手,一副生怕她一转身又跑掉的样子。 梁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嗯,变了好多。我都学会熬猪骨干贝粥了。但是,我发现,配咸鸭蛋,比配萝卜丝更好吃!” 她一脸的严肃认真,陈漾却没绷住,“嗤”一声笑了出来。 像是死水潭,突然被戳开了一个缺口,浊流顺利地被导出,心底终于渐渐地清亮起来。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以后,我每天起床都给你煮,咱们配咸鸭蛋吃,好不好?”他把梁韵的手拉到唇边,爱怜地吻了又吻,“以后,我还要陪你做好多好多事,把我欠你的都补回来。” 梁韵眼尖,忽然发现后排座上有一个厚厚的相簿。 她伸手,却够不着。 陈漾却先她一步,拿了过来,“给你看的话,不许生气。” 梁韵故意把脸一绷,“怎么,偷拍美女的照片?” “不是,是仙女的照片。”陈漾说,把相簿递给她。 梁韵打开相簿的瞬间,眼底就悄悄地湿了。 从巴黎的日出到慕尼黑的夜晚,从哥本哈根的夏日到雅典的冬景,每一帧照片里都是她。 沉思的她,微笑的她,侧影的她,背影的她…… “为什么叫我不要生气?”梁韵按在照片上的指尖微微发抖。 “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和闻殊在一起,我没有勇气去跟他竞争。只好偷偷地看着你。这些,就是每天陪着我的所有希望。”陈漾说,“现在,我的希望终于又变成现实了。” 陈漾把梁韵拉过来,她便软软的伏在他怀里,头顶的软发蹭在他下巴上,痒痒的。 “我看这次,梁静茹倒是给了你不少勇气啊!竟然找到这里来,还跟闻殊联手蒙我!”梁韵抬头,眸里映着陈漾的影子,语锋犀利了起来。 陈漾忽然高兴起来,他的小女人,好像慢慢地回来了。 没有脾气的梁韵,暗自难过的梁韵,都不是真正的她;要是这样要笑不笑,说话噎人,拧着性子的,才是他深爱的那只小倔猫。 “我是豁出去要跟他决斗的!”他答,“又或者,让他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只要他能让我见你一眼。” 梁韵哼了一声,“闻殊才不是那种野蛮人!” 陈漾幽怨地看着梁韵,“那我是?我跟他在你心里,差距那么大?” 梁韵学他的样子,挑起一边的嘴角,“是,不是一般的大。”她故意地顿了一下,“可是,我偏偏爱你这样的野蛮人,怎么办?是不是没救了!” 野蛮人的横劲儿立刻上来,低头咬上她的唇,狠狠啃噬吮吸起来。 梁韵回吻他,迎着他的滚烫呼吸,卷缠着陈漾的舌尖。 半天,陈漾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梁韵已经被他吻肿的唇瓣,唇齿之间还满是她的柔软质感、清甜味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陈漾发动了汽车。 “去哪儿?”梁韵托着下巴看他的侧颜。 “到了你就知道了。” 前一天晚上体力透支,梁韵在路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副驾驶上蜷成小小的一团。 陈漾小心地把车切到慢车道,尽量保持着匀速。 过了不知多久,车停下,梁韵被他轻轻的抱了起来,“醒醒,宝贝。到家了。” 家? 梁韵睁开眼睛: 迎面是一个美人鱼雕塑的喷泉,细细的水花从她婀娜的尾部不断地涌出。 小巧别致的庭院里绿草茵茵,两层的尖顶别墅平实而精致。一条鹅卵石的小路,连接了外院的大门和房子的主体。小路两侧摆着石凳和花木盆景。房子前面是一架木质的秋千。 一切都那么自然质朴,并不显得奢华,却让人难得的安心。 “这里是?”梁韵回头去看陈漾,正抓住他低着头,偷偷地在她肩窝处嗅她的头发。 陈漾的手臂在梁韵腰上收紧,“我们的家。” “写的是你的名字。”他说,“本来想,你要是不原谅我呢,这个就算是分手的礼物;原谅我呢,就是和好的礼物。” 陈漾把梁韵放了下来,郑重地把钥匙放进她的手里, “所以,女主人,你正式原谅我了吗?” 梁韵眼睛又一次湿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泪光中,她忽然惊诧地看到:陈漾单膝跪了下来,接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绒面的,小小精致的,方型小盒。 “那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他打开了盛装着承诺和幸福的盒子。 “我说过,两年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变过。我陈漾,自始至终都爱梁韵,只爱她一个人,一分钟也没有忘记过她,一分钟也没有停止过爱她。” “现在我想告诉她,这里,我的背后,就是只属于我们的空间,一起享受时光,一起拥抱幸福,一起面对困难,再也不会分开。从今以后我不要再送她回家,而是跟她一起回我们的家。” “所以,梁韵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梁韵用手背去抹眼睛,可是眼泪却越抹越乱,越抹越多。 “你让我考虑考虑。”她转过身,背向陈漾。 陈漾的脸一下子僵住,汗水点点渗出,沿着发暗的脸颊往下淌。 梁韵背着他,偷偷地看着自己的手表…… 2分14秒。 她像是完成了一个仪式,一个报复性的仪式。 “考虑好了。”梁韵满脸认真地面向陈漾,“我——愿意!” 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从跪着的姿势几乎把持不住地要跌到,一跃而起,把她拦腰抱起,“你吓死我了!” 梁韵咬他的下巴,“你活该。” 陈漾看向梁韵的眼里又泛起了浓浓的渴望,“我们进去吧,陈太太!” “准陈太——唔——” 梁韵的声音被吞没。 房门被关上,剩下的只是周围安静美好的风声和鸟鸣。 ————写完了,再见———— 虽然脑洞有限、文笔欠佳,但是我尽力写了,起码态度还行吧。 本着娱乐解闷的宗旨,也不用太认真,我就这么一胡编,您就这么一瞎看,看完了一乐,就齐活了。 2020流年不利,希望大家都健康快乐、手到财来、上po顺利、看文无雷! 感谢一路支持我鼓励我的小可爱们,txt整理好了会放在微博。 下本有缘再见! 番外4-F.梁小猫记事簿之“善后奖励” 后背上的胸衣扣子被“咯哒”一声解开,两只盈乳从里面滑落出来的瞬间,乳峰上就由下而上地横向挨了狠狠一下。 梁韵痛叫一声,整个身体都在引擎盖子上上窜了起来,却又被陈漾按着膀子压了回去。 “啪啪啪——”几下抽在后背上,“让你动了吗?!不服是吧!” “不是不是!我服我服!”梁韵顾不上背部的火辣,马上调整好高耸臀部的姿势,“主人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真错了!我重新报数!” 小女人哽咽连连,却不敢再动,乖乖地受着自己应得的责罚,唯有戚戚嘤嘤的哭声在报数的间隙中漏出,可怜得叫人不得不心软。 到了最后几下,陈漾明显地开始放水,象征性地挥着树枝抽打,但力道连之前的叁分之一都不到。 只不过梁韵屁股上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就算是轻一点的抽打,也让她嗷嗷地哀嚎。 等她哭哭唧唧地报完了“五十”,陈漾停手,扔了树枝,温暖的大手开始抚摸着被自己狠狠惩罚过的肉团。 梁韵终于等来了每次调教后最让她期待的部分——主人的善后爱抚。 实在太舒服了,她不禁呻吟了一声。 话音未落,陈漾的手已经顺着臀缝找到了她泛滥的花园入口,毫不客气的用手指抽插起来,听着“唧唧咕咕”的水声,满意的笑道,“又骚又贱的小护士!被揍得越狠,浪得越厉害!” 梁韵又羞耻又兴奋,咬着唇撒娇,“陈医生,小护士想挨肏了。” “啪啪”两下,这次是手掌的亲密接触。已经火热的臀肉随着他的掌掴一颤一颤的跳跃。 陈漾从后面抱住梁韵,毫不费力地进入了她。拉着她被绑住的手腕,一下重过一下地干着。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按压着毛绒绒的尾巴肛塞。 屁股上辣辣的痛感,菊腔里涨涨的压力,都让陈漾在梁韵小穴里的抽插显得更为刺激。 每一下顶进,都是霸道的侵占,梁韵觉得身体最幽深的秘境被硬生生劈出一条通路来;每一次抽插、耸动,都令她战栗,只想彻底盛开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梁韵白皙的皮肤开始泛起妖冶暧昧的红色,身下的小嘴一阵抽搐,配合着甬道里嫩肉的痉挛。 陈漾知道,她体内的快感现在已经堆迭到了顶点,一触即发。 他更加贴紧地抱住她,飞快地桩钉起来,全根尽底地插入抽出。 有爱液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飞溅出来,沾湿了衣服,但没有人在乎。 紧紧包裹住陈漾粗大阴茎的娇嫩甬道被狠狠的蹂躏弄得红肿鲜亮,却毫不犹豫地继续用尽了全部力量接纳着、承受着。 梁韵轻唤着“主人”、“主人”,眼角被他反复蛮横的疼爱逼出了眼泪。 而每一下呼唤,换来的都是陈漾又一次加力的深深肏弄。 最终的绚烂之时,梁韵花园深处的灼热,与陈漾的爆发同时喷薄。 陈漾撤出来的时候,看梁韵差一点儿瘫软在地,急忙伸手抱起她,笑着亲了亲她的唇。 临时起意的野外调教,是他意料之中的成功。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回到车里,准备回家。 忽然,陈漾又看向梁韵,眼睛里露出促狭的神情,“梁护士,你来从生物学角度说说,为什么有的人被打屁股会提升性生活的快感?” 梁韵心里“啊哈”地大叫了一声: 这个我懂!幸好之前看过相关的书! “因为疼痛感会提高肾上腺激素的分泌,进而刺激大脑皮层分泌兴奋因子,从而达到更高一级的性快感!” 回答完毕,她满脸都是等待夸奖的得意。 陈漾抱肘一笑,“回答不错,值得奖励!” 接着,便回身从后排座上拿过来两个盒子。 “‘震动小章鱼’,还是‘调皮跳跳兔’,你选一个吧!从这里回家,还有20多分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