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女不淑(NPH)》 序章 “真有意思,琼瑶都不敢这么写。” 宋佳宁道,她笑了起来,似乎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最没资格拿这事来打趣别人的那个。 大半年的时间,她比之前更发的洒脱张扬,什么贤淑,什么知性,这辈子都不会被附加在她身上。 她在的这个客厅里满满的充斥着一股热红酒的香味,自从她在圣诞集市上尝过次那东西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那个味道。 也就半个月过,楼下的红酒被她尝了个遍,连带着加在酒里的配料都是变着花样的往里放。可再怎么变,不变的还是那酒精沸腾后的香味,混着香料的味道,像是要浸到人的皮肤里,再入到骨子里。 她一向如此,她宋佳宁喜欢的,总要是腻了才肯收手。 死物是这样,活的也是这样。 只不过是什么时候腻,又是因为什么腻。 是一周,两周,还是一个月,两个月? 谁知道呢。 前夜里刚下过场雪,只可惜还未等天亮雪就停了。 再等到日头稍高时,只留下了雪化时的低温,和积压在伦敦半空中散也散不开的阴霾。 低温伴随着作妖的冷风,又犀利又肆意。只是任它再怎么嚣张,也闯不进那挂着霜的窗门。 在宋佳宁身边的,拉着她念了半个钟的叫任松月,一眼看去足以称得上是个气质冷艳型的大美女。 可在宋佳宁眼里,任松月的性格差了点,说好听些是个傻白甜,说现实些就是个眼瞎耳聋的傻子。 就在这个月,她前脚刚跟了谈了四年的男朋友分手,后脚就被朋友牵线搭桥的介绍了个远在加拿大的小狼狗。俩人刚刚聊了两个晚上,宋佳宁就收到了任松月的恋爱微信:“佳宁,我好喜欢他”。 “不过你现在那个还不如渣渣,连个多瑙会员的钱都要找你要,亲爱的,他没把你当成是女朋友,他把你当成了干妈。” 宋佳宁换了个姿势,她半靠在沙发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客厅里的暖气太热,只是套了个T恤就觉得够了。 “叫什么来着?Adam,烂大街,不如叫阿萨姆。” 她真笑了,笑得连伸出的手都在颤。她接过了任松月递来的酒,微微抿了口,还是烫的。 宋佳宁嘴上说得再狠,心里也是怕着任松月稀里糊涂的找了个异国的软饭男,再等见了面,被人骗色又骗钱。 渣渣是任松月的前任,渣男本渣,本名曹浪。 人如其名,划船不靠桨。 任松月跟宋佳宁挤在了一块儿,位置这么大,她偏要跟她紧挨着。 她的手里也捧着杯,正冒着热气儿。 那酒里被宋佳宁倒了一袋儿的百香果,酸得掉牙。 宋佳宁皱着眉看着任松月往那酒里扔了五六块方糖,也真是不怕把自己给甜化了,那味道复杂的估计跟她目前的感情状态不相上下。 任松月在宋佳宁边上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副要跟她往死里耗的模样,娓娓道:“一说他我就生气,就昨天跟我要钱时秒回,平时醒了就打游戏,发个消息二十分钟回俩字,要气死我了,之前渣渣从没这么对过我,好气啊。” 任松月把话说成了两遍,双重强调。 她又三句话离不开曹渣渣,可真要是跟上曹渣渣通了电话,又冷酷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哑巴。 回想起来,自打她跟任松月认识起,任松月就说着吵着要跟她那个已经成为前任的曹浪说分手。可之后宋佳宁又有几次跟他们两口子聚在一块儿喝酒,俩人又亲又抱,临近着散局时,任松月还自告奋勇的帮着曹浪挡酒。 只是还没等到这好景撑到过年,暴风雨就来敲门了——任松月平淡又甜蜜的小日子被条微博私信给打碎了。 那是张微信转账截图,金额1314,备注是生日快乐。她当然知道给她发私信的人是谁,她又不是真傻,更何况这答案傻子都知道。 “那你回去找他,朋友当不成当个炮友。小姑娘气性这么大,小心内分泌失调。”宋佳宁道。 任松月比她小了几岁,宋佳宁嘛,在留学圈里,说夸张点叫她阿姨都不为过。 她26岁的年龄放在那,即使不叫阿姨,也逃不掉被叫做姐姐的份儿。她不反驳也不否认,“姐姐”这个称呼,围在她四周的小奶狗小奶猫一个比一个叫的甜,一来二去的倒让她养成了顺手照顾人的坏习惯。 “不说他,你呢,你怎么样?” 任松月躲着话题,不知是躲着那句宋佳宁说的要当炮友的话,还是她本就知道,自己怎么都拒绝不了曹浪。 “你问的哪个?”宋佳宁反问。 那酒见了底,她手指伸进杯口,捏出了片吸满汁水的柠檬,暗红的。 她一口咬下去,一股强劲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又酸又苦。 “那个...那个画画的。” 任松月想了会儿,脑子里过了好几个人,随口抓来了个问。她跟着宋佳宁也咬了片柠檬,才吮了半点就吐了个精光。 她被呛到了嗓子,刺激得她声线里都带着一抽一抽得气音儿。任松月说不出话,满心里都是:这鬼味道,真不是人该尝的。 “那个啊……” 宋佳宁抽出根烟,慢悠悠地把那滤嘴里的双爆给咬碎了。 她像是真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又像是被思绪牵扯着领去了别的地方。 窗外起了雨,这季节,总是这样。 雨声渐强,却盖不住她说的话。 “要是再少管着我点,就太像他了。” 意外 任松月喝不了多少人又贪杯,到最后她离着宋佳宁越来越近,老老实实的贴在了她旁,顺带把自己都裹进了毯子里。 宋佳宁的话音就在她耳边,窗外的雨滴个不停,她听得昏昏沉沉的,哼唧了两声当作了回应。 她真就这么睡过了去,等再睁眼时天已经黑的彻底,雨也停了。 客厅里昏昏暗暗,任松月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环顾了一圈,看到了正坐在室外露台的宋佳宁。 任松月看不到宋佳宁的脸,她只能看到她指间那忽明忽暗的快要被吹灭了的烟。 多冷的天呀。 可宋佳宁却没觉得冷,酒喝多了,这风吹着倒让人觉得惬意。 她手里的电话通着,才刚刚接起。 “你怎么来了?”宋佳宁问道。 她从巴黎到伦敦,一是来抚慰任松月因为失恋而变得的脆弱的水晶玻璃心,二是她的确有些厌了那种每天起床都能看到同一张脸的生活。 “有个画展。”电话那边回道。 他回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公事公办的理由,言外之意他不是专程来看她的,只是顺道。 宋佳宁笑了笑,她喜欢这个理由。 “什么时候?”宋佳宁说。 “后天, 晚上来接你?” “好啊,”宋佳宁应,她抬起眼,看向了靠在门框边儿的任松月,“地址你知道。” 任松月出来得晚,只听到了后几句,还没听个明白那电话就挂了。 她好奇问道:“是谁啊?” 宋佳宁身体往后靠了靠,把刚没抽完的烟重新给点上,漫不经心的回她:“画画的。” 这室外果真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冷,任松月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些,皱着眉看着宋佳宁露在外面的腿,真是铁打的。 “他怎么来伦敦了。” “说是有个画展,顺路过来。” “也不知道是画展顺路还是看你顺路,” 任松月质疑,“他来了你就抛弃我了。” “你不是还有adam么?还要我做什么。”宋佳宁笑,她起身推了把堵在门口抱怨的小妹,领着她进了室内。 “重色轻友。”任松月回给她句。 宋佳宁顺手开了音响,下午煮的红酒还剩了个底,她又开了瓶新的添了进去。她就要把自己当成了个酒精容器,每天靠着这些活着。 “要不我叫覃青再带个人来,晚上一起喝点?” 这一问问得任松月没了回音,两人间隔着料理台,宋佳宁抬眼笑着看她。 “喜欢什么样的,姐姐给你挑一个。”她不依不饶,明知道任松月刚准备开始了一段新恋情,还成心逗弄。 “去你的,adma该找我了。”任松月不买账,她知难而退,不去斗这个法力高深的老妖精。 她们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宋佳宁从料理台这就能看到跑去沙发那的任松月,客厅的灯还是暗的,手机屏上的冷光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光照着她,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分明。可能是这光线确实弱了些,让宋佳宁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宋佳宁没再管,她点开了微信,看了眼还没来及的回的消息。 最新的一条是覃青刚发来的:“八点到。” 她看了看时间,离八点还有半小时。 * 覃青向来守时,他说是八点,就是八点。 可宋佳宁不一样,她故意晾着他,她饿了他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 覃青也不催,给她发了个位置,就在车里等着。 等到宋佳宁出门时已经过了九点,她走前跟任松月说了声,可过了许久松月才应。 九点一刻,覃青等到了宋佳宁。 他在车里看着她从公寓楼里出来,外面的风就像是要把她给吹透了,撩开了她的风衣,露出了里面紧身的打底和红黑格的短裙。 宋佳宁刚上车就被摁在了副驾上,覃青又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无比熟悉:“舍得下来了?” 她不怯,她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去蹭到他脸颊,那脸是冰的,可再冰也灭不了覃青的火。 宋佳宁笑,她贴着蹭他,吮住了他的耳边儿又吸又咬:“这就等不及了?” 覃青偏了偏头,只是一会儿他耳廓边就被她弄得红烫。宋佳宁对着光,巴掌大的小脸被外面的路灯晃得透亮。 他没遇到过像是宋佳宁这般不知羞的女孩子,他比她长了几岁,偏每次都被这么个小姑娘逗弄的哑口无言。 覃青敛着脸,抿着唇看她。 他越是这样越是能感觉到宋佳宁乐在其中的笑意,他深吸了口气,手一抬,拉过了安全带给她扣上。 宋佳宁眼里的光暗了暗,她垂下眼拉了下就快到大腿根的裙摆,把刚折腾出来的褶皱都扯平了。 再抬头时那眼里面又带着笑,她把手搭在了覃青手上,一点点的摸过他手上的骨节。 “带我去哪里呀,哥哥。” 宋佳宁逗他时,就习惯这么叫他。 她沿着他的手背,一寸一寸的往上摸,覃青的手臂很结实,不像是个会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的画家。 可她刚摸到他的小臂,就换了方向。她的身体往前倾了些,把手伸到了他腿间。那处的布料被性器顶出了形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硬的。 * 晚十点。 就在宋佳宁走后不久,公寓门被敲响了。 那敲门声刚响起,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上来的?”任松月看着门外的男人,往后退了半步。 “我在这住了多久,你忘了?“他一把扣住了任松月的腰,她退半步,他进一步,“你忘了,reception可没忘。” 他低下头,把任松月压在那背后的墙上,扣在她腰上的手轻而易举的伸进了她的睡衣。他掌心下的身体在颤,还有那没有直视他的眼睫。 “还是说,你也没忘。” 他轻笑,吻住了任松月的嘴唇,那伸进她睡衣里的手往上,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乳肉揉弄。 这下,任松月颤得更厉害了。 他捏着那硬起来的乳头,拉扯着挤压。任松月胸前的扣子被他扯开,半遮半掩的露出了里面的奶肉。他掠夺着,占有着,他吮着她的软舌深吻,就要把她压迫到窒息。 任松月抓着他的手,她越是缺氧,那指甲就陷的越深,就要抠进他的皮肤里。 他主宰着他掌心下的这副身体,这个女人。 他像是救世主般的将她松开,施舍的让她喘息。 他往后退了退,手指抹过了任松月的嘴唇。他把那沾在她唇上的痕迹抹去,又把手指伸进了她嘴里。 “说话啊,我的前任。” 撩拨(H) 宋佳宁慢条斯理的拉开了覃青的裤子拉链,伸着冰凉凉的手就往里面探。 她摸着那,先是试探,用手指尖去压着他的龟头揉弄,覃青越是忍耐,她就越是放肆。 她偏要去弄他,把他玩到失控又不给他。 “怎么还不理人了呀。” 她笑盈盈,身体往前探去,就要贴到覃青身上。 那安全带被她给松了去,过了半刻就响起了那自动提醒的警报音,急促的,就像是他的心跳。 可那个肇事的当事人却当作没有听到。 一个急刹,宋佳宁跟着惯性往前,被覃青一把抓住了腕子。 她这才舍得抬眼看他,从他的喉结往上,再到那紧抿着的薄唇,又到了双漆黑的眼里。 她看着看着,就陷了进去。 “系上。” 他一开口,就把她失了的神绪给抓了回来,救了她。 宋佳宁愣然,只用了片刻就回过了神,恢复了原样。她用着狎昵的语调问他:“系上什么?“ 她明知故问,却不再跟他对视了。 “把这系上吗?”她的手一直放在他那,生怕是被他跑了般的。她把那一整根都抓在了手里,握着它在外面裸露着,随心所欲的抓着它来回的晃动,“我不在的这些天,哥哥有没有找别的小粉丝谈心呀,你跟我说,我不生气.......唔嗯——!” 她一声呻吟,仿佛是在瞬间盖住了那刺耳的警报,她喘了一声,就止不住了。 她的身体被刺激的弓起,连声线都在颤抖,两腿紧夹着却无力挡住那摁在她阴蒂上作乱的手。 “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 覃青的手扣在了她的后脑,腰腹往上一顶,把鸡巴送进了宋佳宁嘴里。 他把她的呻吟堵得破碎,成了酥媚入骨呜咽。 她的屁股高高敲着,裙底的内裤因为她过分的动作将她勒紧,把整个阴阜的形状都勾勒的无比清晰。 “来伦敦的几天,背着我又招惹了几个?” 他说得又低又哑,是遮不住的情欲。宋佳宁含得太深,几乎把整根都吞进了嘴里,他要极力的克制才能忍住摁着她在她嘴里操干的冲动。 尽管他知道,那会有多爽。 覃青摁着她把她操到过失声,嗓子发炎吃了几天的消炎药才好。那几天他心疼的不碰她,可宋佳宁却每天都想着法的勾引,就是要看他求而不得的模样。 失控了的覃青,她太喜欢了。 宋佳宁就是要看他为了她丢了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她就是要看着他的理智被欲望蚕食,被占据,被替代。 这样的覃青,她光是想到,就兴奋的想要高潮。 “嗯......别人、怎么比得上你....啊.....”她趴在他腿间颤抖,裙子下面的小逼里被他用手指给塞满了,娇嫩的阴道口紧绷绷的,成了透粉的颜色。 他搅着里面的嫩肉,像是性器般的往深里面操弄。 她没说谎,她试过的,她试过了很多个,谁都比不上跟他这般的爽。 只是他刚操了她两下就停了,那手指从她穴里抽走时里面的嫩肉都在收缩着挽留,她的身体被玩弄的发情,这是把他撩拨到失控的代价。 覃青把手递到了她嘴唇边,手指上沾着的是她阴道里的水,透明的。 她把嘴里的性器吐了出来,口水跟精液混在了一块儿,拉成了一条银色的丝线。 “该吃哪个好呢?”宋佳宁仰起头,笑着问他。 宋佳宁的眼里水蒙蒙的,是刚含得太深,被他给顶的。 她的脸就要贴到了他的性器,覃青丝毫不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伦敦的晚上太堵,十分钟的路程被堵成了大半个小时,反倒给了她一个能为所欲为的理由。 宋佳宁把舌尖伸了出来,伸给他看。她给他看着她用舌尖去顶开他的马眼,把那小孔里流出来的前列腺液舔了干净。她给他看她从他的龟头开始舔到阴茎根,她头埋得很深,去舔弄他的阴囊。 这该死的! 车里的环境太封闭,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她知道他那敏感,不住的用舌尖去挑衅。 覃青的手压在宋佳宁的后颈上,勃起的性器硬到不能再硬,他似乎是在突然间就听不到车外的喇叭声和车内的警鸣了,他能听到的只剩下宋佳宁吞吐时因为缺氧而颤抖的喘息,太骚,骚到了只是在给他口交都像是在被操。 “宋佳宁.......嗯.....!” 她真的在被操。 她把他整根都吞了进去,吮出了色情无比的响动。覃青摁在她后颈上的手被快感刺激得握紧,那手上得骨节都清晰的泛白。 他不忍心干的事,宋佳宁替他做了。 她是最后一根稻草,他根本抗拒不了的诱惑。 充斥在他身体里的快感无以复加的强烈,宋佳宁伸手抓住了他的阴囊,只是轻捏了一下,那蜂拥到极限的欲望就炸裂开来。 他射了太多,那处太久没被抚慰过,兴奋地在她嘴里跳了几下才渐渐冷静下来。 “这么多,教了你几次,怎么还是不会自己撸呢。”她说的人畜无害,仿佛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混账。 她在他眼皮底下把精液给咽了下去,又张开嘴给他看那还在她舌尖上的透白的颜色。 覃青咬牙,看着他面前的这张脸,摁着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不顾她嘴里还有那没咽得干净的精液,甚至不顾后面摁得就要掀天的喇叭。 这个吻又凶又霸道,就像要给她教训般的再也不敢说这些、做这些太过出格的荒唐。 这个时候,谁都不会注意到手机上新发来的微信消息。 要是宋佳宁点开来了,就会看到高信然刚发过来的四个字:“姐,想你了。” 赌约 宋佳宁点了根烟,她的身体微微倾斜,半靠在车门上。 他看着覃青,他的脸上被车前的尾灯晃着,轮廓分明。 她忽然就想跟他再多说点什么,正经点的,私人点的,不是那些调情的话。 在宋佳宁眼里,覃青就是个画画的。 她不在乎他办过了多少的画展,她也不在乎他有多少学生,他就是一个画画的。 无非是画的好了点,像模像样的。 从他们一开始认识时,她就觉得这是个另类,稍熟了点后,反倒觉得他更奇怪了。 覃青的前几年住在南法,一个靠海的小镇上,比巴黎更暖,更真实,更热情。 他每天一睁眼就是湛蓝的天,和望不尽的海。 给他一张纸,一支笔,他就能对着窗外耗上一整天的时间。 她没遇到过这种人,既严肃又认真。 像是块石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白白长了一张会让女人喜欢的脸。 “我跟别人打过一个赌。”宋佳宁说道。 覃青把她的脚给捉住了,摁了摁她的脚心:“赌了什么?” 宋佳宁眯眼,她觉得痒,又不想逃。 她的脚能正踩到他的腿间,那的拉链被拉上了,可拉上了又怎样? “赌你是gay呢还是性冷淡。”宋佳宁说。 “你赌的哪一边?“覃青问。 “我赌你是性冷淡。”宋佳宁说。 “是么,结果呢。”覃青说。 “结果不是,我俩都输了。“ 宋佳宁看了看窗外,这条路她认识,再往前点就是覃青住的地方。 他每次来伦敦都住在同一个酒店,同一个房间。 覃青就像是个活在规矩里的人,而她最热衷的就是坏了他的规矩,打破他的原则。 宋佳宁第一次跟他谈起她之前的事,即使这件事是的主角是他,她也从未想跟他提过。 她在他这里就像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没有过去,没有故事。 她不说,他也不问。 覃青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就因为她突然而然的心血来潮,就因为她的临时起意。 他喜欢宋佳宁。 喜欢到什么地步呢? 喜欢到他可以纵容她在他的画室里抽烟,喜欢到在他不知不觉中画室里堆满了她的画像。 喜欢到他会压着她在那还没完成的画布上做爱,把那刚上好的颜料模糊,成了一片狼藉的颜色。 车停了,就在酒店门前。覃青看向她问:”什么时候的事?“ 宋佳宁正对着镜子补妆,露出了个侧脸给他。 似乎是时间久远,她要花时间好好想想。直到她补好了口红,才给他回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覃青愣了一下,他当然记得他跟宋佳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怎么知道她输了? 她当然知道。 就是那天,她把覃青睡了。 算账 就在宋佳宁走前,任松月收到了曹浪发来的短信。 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甚至还换了张新的电话卡,可他就是能阴魂不散的找到她。 短信里,曹浪说:“我来找你拿东西。” 普通至极。 可就是这条普通至极的短信,直到宋佳宁走后,任松月都没回复这条消息。 她不断的点开输入框,又不断的把打好的字删除。 到最后,她只是安静的看着手机屏幕,看着曹浪发来的这几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发过去。 这条消息像是一盆水浇在她头上,足以让她的系统当机。 曹浪的东西她早就收好了,打包装在箱子里,关在了储物室里。 任松月是在伦敦认识的曹浪,从大学开始,在她身边的就一直是他。 要是没发生这件幺蛾子的事儿,再过几天,就是他们四周年的纪念日。 四年,她才活过了几个四年? 这四年,曹浪陪着她生活,陪着她上学,陪着她旅行。 曹浪的学校不在伦敦,可他总是翘着课来找她,在她这住的时间都是要按照月份来计。 他对她是真好,捧在手心里的,照顾的周周到到。 可就算是再好,也一点也没耽误他跟他的前任聊骚。 “说话啊,我的前任。”曹浪道。 这话就像是跟针把任松月给穿透了,扎进了她的心里。 可笑,如今她也成了他的前任。 任松月狠狠的盯着他,她眼里发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在她的眼眶里聚集着。 她一甩手,给了他个重重的耳光。 任松月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可她顾不上。 她狼狈的不只是被曹浪背叛了的感情,还有背叛了她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喜欢曹浪,甚至是依赖他,渴望他。 她被他调教的只要被他碰到,就会不受控制想着要取悦他。 任松月等着。 她等着自己眼泪止住了,只剩下酸涩了,才开口道:“拿了东西就滚。”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她只能逼着自己,咬着牙让自己不在曹浪面前丢脸到情绪崩溃。 他们分手前后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曹浪没有解释,任松月也没想过给他机会解释。 解释又有什么用? 人证有了,物证也在,更别说那些他前任发给她的耀武扬威的话。 ——“你跟了他四年,可他说最喜欢的还是我。“ 这一巴掌太重,重到曹浪嘴里都有了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他不计较这一巴掌,这一巴掌对于他跟她之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一巴掌让他的脑海里闪过太多,曹浪红了眼,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任松月扔上了床。 “怎么,任松月,你以为你就很干净?” 他骑在她身上,紧紧扣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 他低下身,眼里的凶光藏不住,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咬碎了才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你记性不好,没关系,”他冷笑了一声,讥诮道,“我今天就帮你好好回忆,把你欠我的帐,都算清。” 小贱狗 清晨六点,就在天还在被雾蒙着时,宋佳宁睁开了眼。 她睡得不安稳,也许是因为换了个床,又也许是她身边太久没睡过人。 她静静的看着在她身边睡着的覃青,男人的五官的深邃,鼻梁到下巴的轮廓是被精心雕刻过的,跟他画室里到处摆着的石膏像一样。 宋佳宁的眼里有些恍惚,她眼里看着他,心思却抓不住般的飘到别处去了。 她出神了会儿又自己找回了意识,她看眼了时间,却没了继续睡的意思。 可宋佳宁没想把覃青吵醒,她动作很轻,捡起了扔在地上的风衣,将自己裹在了温暖里。 她拿着烟和手机,去了客厅。 客厅跟卧室里是一样的暗。 宋佳宁把窗帘拉出了个缝隙,清晨的光线并不刺眼,透过缝隙的光亮打在她脸上,比那手机光都黯淡。 微信里,是几十条新发来的没回复的消息。 她难得的有耐心起来,一条接一条的点开来看。 宋佳宁跟高信然的联系在从R市回来后就断了,她单方面的结束跟高信然之间的联系,就跟霍城单方面结束他跟她之间的关系一样。 这想法刚在她脑海里出现时就被她无情的扼杀在苗头里。 宋佳宁皱起眉,她深吸了一口烟,刚还难得出现的耐心倏地下就散了。 她忍不住的质疑自己是犯了什么太岁,又少了哪根筋,最近想起他的次数也太过于频繁。 这种频繁导致了她整个人都处在种焦躁不安的难耐里,她手上的烟没停过,打火机又明又暗,点了一根又一根。 尼古丁带来的冷静让她把心底的那些心思都沉淀在了角落里,无人问津的,连她自己都不会记起。 直到她嗓子受不住,眼里被烟雾燎得泪眼婆娑时,她才知道收手,把那刚刚点上的烟给灭了。 她走到窗前,推了推窗,让出了个给空气流通的口子。 她重新开了锁屏,才看到昨晚上连着几个的未接来电,她看了眼号码,是任松月。 早晨七点。 室外的光线已经变得透亮,亮到了透过了窗,又透过了那层挡在窗前的薄薄的纱。 那光线照到在了床上,照在了床上被绑着的女人身上。 任松月的手和脚都被缚着,她两腿间被迫张开着,露着那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小穴,粉嫩的。 那处泛着种无比诱人的颜色,像是吸满了汁水,只要稍沾一下就会饱满到溢出汁液来。 那是被曹浪给操的,又被他用按摩棒塞了整整一晚,他把精液灌满了她的小逼,用按摩棒堵着她的穴,让她把那些他给她的,全都吃进身体里。 曹浪醒得很早,他是被任松月给蹭醒的。 她身体里的按摩棒折磨了她了一晚上,刺激得她连高潮的次数都数不清楚。 他睁开眼,看着的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任松月,她那张脸清纯的让人根本不敢相信她是被怎么玩了一整晚,又是怎么放荡的叫他主人,求着他射在最里面。 她声音颤抖的厉害,连嘴唇都在轻微的哆嗦。 他听到她轻着嗓子的请求,是他喜欢的顺从的低头的模样:“松开我......想尿尿......” 曹浪轻笑,他摸了摸任松月的头,无比温柔的说道:“尿床上。” 这是他调教了四年的小贱狗。 她再骄傲,再冷漠,下了再大的决心。 可只要是上了床,她就是他的狗。 ————— 目前偏双线。 宋佳宁和她身边男人女人的故事。 之后侧重会明显。 性癖(高H&轻微性虐&失禁) 任松月的性癖连宋佳宁都不知道。 她自怨自艾,跟谁都没提起过,即使是在酒后,只要提到跟这些沾边儿的,她都能瞬间从那醉酒中清醒。 她被曹浪灌满了迷魂汤,这汤占满了她的身体,沿着她的血管流淌着,充斥到每个细胞里,丝毫都不放过。 她就像是被堵在了迷宫里的死角,前后左右没有一条活路。 曹浪绑的不算太紧,他没玩够,绑的太紧反而会让这游戏迫不得的提前收手。 他就在她边上低眼看着,看着她的身体因为酸涩而轻微的颤抖。 曹浪点了根烟,就在任松月眼前。 人总在要失去的时候会回忆从前,这是这四年来在他们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花了一个晚上,都没跟任松月数完。 他的手沿着她的后背往下,一寸寸的摸到那凹出个小窝的腰间,她那处敏感,敏感到一碰到就躲着想要逃开。 “18年,你过年回国,骗我回去看你爸妈。” 他把她抓的很紧,让她逃不开。 不过他没想在那停留太久,只是稍微碰过了两下,就滑倒了那更能招惹人的蜜地。 任松月的双腿被绑的大肆张开,连合拢的权利都被剥去。 那处仿佛是真的抹了蜜,她的水多得把整个阴阜都裹上了爱液,成了透亮的一抹粉红。 只是是真的有些发肿,肿到了连阴唇都比平时大了一圈,曹浪把手贴上去,男人的指腹压上那已经受不了刺激的阴蒂,引得她拼命的想逃。 “别......曹浪......呜.......!!” 她慌乱的喊叫,却被他把那在一边的内裤塞进了嘴里,成了听不出话音的呜咽。 那内裤是昨晚被他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被他给撕烂了,成了蕾丝的布条。 这下安静多了。 安静到他不会再被打断,也安静到他听不到她用残存的理智反抗。 “结果呢?结果是去看你初恋,千里送逼。” 他那烟已经烧了一半,可他却一口没碰。 曹浪看着任松月,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任松月和她初恋相处时的模样。他的嗓子哑了哑,继续说道:“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他的温柔不在,慢条斯理的把烟灰掸到了她身上。 那烟灰还是烫的,烫的她小腹吸气般的绷紧,她睁大着眼,看着曹浪把烟凑到她的小穴前,只要再稍稍靠近些,就能把她烧到。 她的小逼里喷出了一股水,她竟然分不清那是淫水还是尿。 任松月的神经太过紧绷,她的心思都被曹浪提起的这件事给牵动着, 他怎么会知道? 他不该知道! 他怎么该知道? 她拼了命的要忍住就要失禁的欲望,可她越是这样,越能想象到那烟头上的温度有多么的烫。 “你的宝贝初恋,跟我要了十万,卖给我你跟他上床的视频,让我看看你这条贱狗有多好操。” 他的手腕一抖,那断了的烟灰就落在她阴蒂上。 几乎是瞬间,任松月再也忍耐不住的失控,淡黄色的液体从她的尿道里不断的往外喷出,她的身体兴奋的甚至到了高潮,她的阴道收缩着,她拼了命的想要夹紧,却只能徒劳的让那高潮的快感变成无比的强烈。 她尿了太多,几乎是一分多钟时才变得淅淅沥沥的停下。 曹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抹开了完全贴在她阴蒂上的被尿液浸湿的烟灰。 再碰到那时,任松月已经感觉不到那该有的快感。 她的脑子里绝望的只有一个想法:她就要坏了。或者说,她已经坏了。 玩物 宋佳宁看了眼未接来电的时间,昨晚三点。 她满心疑虑,只是还没等她给任松月拨回去,一通微信语音就先占了她的线。 手机在震着,宋佳宁看着眼屏幕上的名字,顿了两秒后,点了接听。 “.......姐?!” 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电话那边男孩儿的兴奋。 高信然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发哑,他生怕宋佳宁把电话挂了,却又在瞬间想不出什么能留下她的话。 电话前他思前想后的纠结好久,纠结过了又想着电话接通时跟宋佳宁该说些什么。可真当这电话通了时,他却把那些念的滚瓜烂熟的稿子全给忘了。 “怎么?”宋佳宁淡淡,她抬手拨了拨窗帘,窗外的光线亮到了让人觉得刺眼的程度,她不习惯,一挥手把那遮光的一面又给重新的拉上。 “姐,我、我要来英国了,“高信然手足无措的说,他来回的踱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的磕磕巴巴,”就明天。“ 他真是个傻逼,他在心里暗骂。 他太等不及了。 他应该再等一天,等到他真到了伦敦,真到了机场,一切都安排妥善了,再来找她。 “怎么还结巴了?”宋佳宁轻笑,她一抬头,看到了睡醒了的覃青。 她不避讳,朝他扬眉。 高信然的脸涨得通红,他心跳快得几乎就要超标,仿佛是刚跑过了一千米的冲刺。 他明知道宋佳宁在笑他,可他却像是真的傻了,跟着她一块笑了下。 他停下来了步子,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去找你吗?“ 宋佳宁正对着覃青,从她发现覃青睡醒了起,她就调整了下姿势,身体朝着覃青的方向转了下。 她本是靠在沙发靠背上,她成心的要耍弄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将那一条长腿抬起,跨过了沙发靠背,踩在了沙发坐垫上。 她本就随便披了件风衣,风衣里面是光着裸着的身体。 如今她的身体因为她坐姿的改变完完全全的展露给了他,连那腿间的缝隙,都能看清。 “可以啊。” 宋佳宁回答,她漫不经心,可说出的话却是甜腻的,光是听着就知道是在勾引。 她把舌尖伸了出来,把手指舔得润湿。 她让覃青看着,看着她把那本就没合拢的阴唇给拨开,把里面的逼口露了出来。 她对着覃青比了个口型,用那刚刚被她自己舔湿的手指揉弄着阴蒂。 她刚刚弄那,就舒服的漏了声喘息。 高信然听到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意识到宋佳宁在电话那边在做什么。 他呼吸一滞,只觉得血气上涌,性器在瞬间起了反应,撑着他的裤子顶出了勃起的形状。 宋佳宁不在看他,她的脖颈后仰着,沉浸在自慰的快感里,她的喘息声很轻,却明显的能听出里面魅惑的异常。 覃青知道宋佳宁在说什么,不用她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宋佳宁会这样做。 他看着那处被她揉得越发湿润,被她用手指撑开,往着更深里试探。 他就像是个被她提着线的木偶,被她一步一步拉着拽着控制着,不知不觉间到了她身前。 她的电话还没断。 覃青听到了透过话筒的高信然的声音。 宋佳宁不以为意,甚至连语音都没挂。她的腿夹着他的腰,仰起头来看他。把刚刚那句没发出声音的话,贴着他的耳边重新说了一遍:“操我。” 疤 覃青抓紧了宋佳宁的手腕,她手里还拿着电话,被他这么施力一攥,险些将手机掉在了地上。 “姐?”覃青对着她,也重复了一遍。 只是宋佳宁复述的是她自己的话,而覃青复述是电话里,高信然的话。 他说的一样,可语调却毫不一样。 “起床气这么大?”宋佳宁反问,她能够感觉到覃青逼迫而来的压力,她脸色变了变,冷了些。 她没给高信然解释,手指在手机侧边摁了两下,什么都没多说,挂断了电话。 她的手被攥着,攥的她疼,可她却是感觉不到的任由着他。 宋佳宁眼中的神色逐渐的变了,没了原本那种玩笑般的外壳,露出了更加真实的尖锐的她。 她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宋佳宁最受不了的就是覃青这种咄咄逼人的模样,嘴上说的大方,可事实上处处受制于她。她有十足的理由相信,真是要被他捉奸在床,她的”奸夫“当即就会命丧现场。搞艺术的都是疯子,她比谁都信这句话。 ——覃青比起她想象中的占有欲还要更强。 这一点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过当时的头脑的一热,成了她如今的负担。 这负担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即使是她躲到伦敦了也没能甩脱。 “是我的问题么?”覃青冷着脸,他几乎是强忍着没对宋佳宁爆发。 他的确是高估了自己对于宋佳宁的容忍力,当她若无其事的就在他面前跟着别的男人调情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胸怀没理想的那么大。 覃青没办法用理智去揣测宋佳宁心里的想法,他看不懂他面前这个女人。她将自己武装的滴水不漏,能把情绪控制的收放自如。 就好比现在,她眼里的情欲全无,她跟他较着劲,硬是要让他先跟她低头。 “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的么?”宋佳宁把手从覃青的手心儿里挣脱,她抽出身来,面无表情。她把信誓旦旦这四个字说的极重,就像是在打他的脸。 她看着覃青抿紧住的唇,看着他变暗的眼神。她明知道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却非要把那些自私又冷漠的话复述给他。 “我跟你说了,你要跟我在一起,就要做好我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准备。今天这只是一个,还是个在十万八千里的,连手都没摸着的电话。万一明天有两个,有三个,是不是还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说的话?我不是个复读机,我想你也没到了记不住事的年纪。” “要么把你这脾气收一收,把嘴闭好,要么就分手。”她扔给他两个选择,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无论覃青选哪个,以后都免得了在这种事上无谓的争吵。 当然,她更想覃青选了后者。放她一马,各别两宽,一了百了。 覃青像是被宋佳宁泼了一盆凉水,那水冷到他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把整个身体都冰透了,只剩下个僵硬的躯壳冻在那里。 这几个月他跟宋佳宁一直处在个只有彼此的舒适圈里,舒适得让他就快要忘了当时宋佳宁给他的警告。那些警告被他的系统自动判定为宋佳宁跟他开的玩笑,她没被他发现过,更没主动的提起她跟别人间的瓜葛。 他怀着侥幸,心里想着的,万一她变了呢? 如今,当现实来敲门,他毫无防范的经受了一场没有准备的血雨腥风。可这还不算完,宋佳宁的话就像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往雪上加霜。 覃青的喉结动了动,他瞳仁里的颜色没有那么的暗,对着光,是偏浅的棕色。 他就这么僵站着,过了好久都没开口。 久了些,宋佳宁也意识到自己那些咄咄逼人的话有多无情,她转过身去不再看覃青,弯下腰去捡刚才掉到地上的烟蒂。 那烟头把驼色的地毯烧出个灰黑的痕迹,煞是显眼。 她没再顾它,这痕迹就像是她刚烧在他身上的疤。 宋佳宁起身,还未等她反应,一个漫长而窒息的拥抱对着她覆盖而来。 覃青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他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脑袋埋在了她脖颈与肩膀之间的凹陷。 “不分手。” ——她听到覃青对着她说。 他说的很低,就像是他的情绪。 就是瞬间,她觉得心里有那么块地方,忽地疼了下。 ——————— 熬夜写稿,求波珍珠。 高H肛交情节不喜慎 “不分手。”她像是在宽慰他,言语里也不那么冷了。 她任着覃青抱着,手指沿着他的手背,贴着他的骨节摸索。 宋佳宁低着头,她的长发跟着她的动作垂下,把她笼在阴影里,她脸色很差,差到不见表情。 她曾经也这么求过霍城的,她也这样的在他身后抱着他,用极了低三下四的语气,跟他说了与覃青相同的话。 所以她才不忍心再说更伤人的话,她被覃青低落下来的情绪给打败了。 ——所以,今时今地,她才会心软吧,她想。 宋佳宁一直以为自己对自己的感情又有了绝对的把控权,就在她离开之后,她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可如今她却又重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明明是她该作主的,她来掌控的,偏不得已的被其他因素干预,即使这些因素是她自己的经历。 记忆上的重合让她麻木得说不上悲伤也说不出难过,她像是主动抽离了这些感知神经,成了个空壳。 不过还好,她还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欲望,比作一具行尸走肉要强得多。 午后的温度是不冷不热的惬意,连着一周的阴雨难得有了即将消退的痕迹。 覃青的电话打了半小时,他说的法文,语速飞快。起初她还能听懂几句,到后来就成了莫名其妙的鸟语。 宋佳宁看着他,忽地想起任松月昨晚不明不白的电话。她心里面预先猜了个大概,无非是翘翘板上的两个男人间的故事。 她拨了个电话过去,忙音了许久,就在她将将要挂断时,电话才被接起。 电话那边,是个她几乎都要被她遗忘的声音:“喂?“ 【六个小时之前】 曹浪把那被任松月的体液浇灭的烟蒂递到了她面前,他指尖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凑到她脸前时,那味道尤其的明显。 她小腹抽动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失禁而来的快感而痉挛。 她兴奋的一抽一抽的动,阴阜上沾着透明的淫液,那是她尿过之后,又被他刺激的喷出来的水。 “不光是视频,他还跟我炫耀了你把处也给了他。” 曹浪扔了那烟蒂,他拨开了那红肿的小逼,撑着它,把鸡巴塞了进去。 就是瞬间,他感觉到任松月身体的缩进,那里面的肉被刺激了一晚上,根本受不住更多的挑弄。 曹浪压着她的小腹,扯着她的身体,一下操得比一下重。 只要他一抽动,就能感觉到她阴道里的痉挛,那里面有无数张嘴在吮着他,舔着他。他越是深,里面就越多的水,像是被他给操得失控了,也分不出是淫液还是她没排完的尿。 “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 曹浪停了下来,他插得极深,那性器又粗得吓人,把她整个逼口都撑得就像是要被撕开般的绷紧。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奶肉,拧着上面的乳头,转着圈的捏弄。 她越疼,就夹得越紧,她的上半身几乎都要弓得完全离开床面,可她再往前,也减轻不了曹浪拉扯着的力道。 他捏得那成了深红,又忽地松手,对着她白嫩的奶肉,”啪“得扇了一巴掌。 “你个骚货怎么跟我说的?啊?!” 他一把扯开了任松月的口枷,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攥着她的脖颈大肆的抽插。 交合处被操出了白沫,那白沫不断的被挤出,又被顶回阴道。 任松月的舌头伸了出来,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嗓子里喘出来的都是气音,和被压迫到断续的呻吟。 “啊........嗯....唔.......哈.......”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整个阴阜都在外露着,她的腿合不上,也没办法合上。 曹浪给她的跟按摩棒完全是两个概念,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硬得将她整个阴道全部撑满,她甚至怀疑就算是一丝丝的褶皱都会被撑平。 他从没这么对过她,粗暴的,暴力的,不受控的。 他用着最卑劣的话来侮辱她,来惩罚她。 任松月疯了,即使是这样,她感觉到的,更多的还是前所未有的爽。 曹浪抽出了鸡巴,他性器上青筋直暴,整个欲望都充满了令人抗拒的攻击性。 “你说你第一次给了我,怎么,长了两层处女膜?”他冷笑,他扶着鸡巴顶到了她后面的小屁眼上,那里塞着跳蛋,从塞进去起就没顾着过它。“还是说我冤枉你了,你给的就不是前面,是后面的?” 他把手指伸了进去,任松月湿得连肠道里都是骚水,曹浪扯着跳蛋,一节一节的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 他没给她机会休息,就在那东西被抽出来的瞬间,他顶着肉棒干了进去。 任松月失声的叫不出来,她在刹那像是到了极限,可光是挨了他抽弄了一下,就又被干醒。 “哑巴了?还是真忘了,等着老子再帮你回忆下。” ————— 大家有珠的投个珠,没珠的留个言。 让我看看大概有多少人在看,考虑下更新频率。 “本以为是个傻白甜,没想到是个白莲花。”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像是忽地进入了夏天。 一瞬间,那些沉睡着的人都从冬眠里醒来。 他们像是蝗虫般的占领了所有餐厅前露天的位置,他们打扮统一,连气质都出奇的一致。 他们甚至是用着同一款式的太阳眼镜,墨黑色的镜片挡住了他们尖酸刻薄的脸。 他们的桌前统一的都放着杯没喝完的咖啡,欢声笑语,高谈阔论,又时不时的瞟过从她们身边经过的亚洲面孔,等他们目光相接时,又会露出个极为公式化的微笑。 这是中午十二点的伦敦。 阳光正好,铺满了卧室,将那些情色的动作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 床上,任松月的嗓子说不出话,她叫了太多,如今狼狈的只能发出破破碎碎的音节,像是块生了锈的废铁。 到了最后,她被干得根本失了意识,只剩下身体在做本能的反应,像是机械般的收缩,直到被他把两个洞都给射满。 她像是个任人支配的工具人,被曹浪扔在淋浴下面随便冲了干净,又被拉扯着回到卧室里。 她眼里看的事物是虚晃的,听到的声音是空旷的,连曹浪跟她说话时,她都没意识去给出反应。 曹浪这局翻得漂亮,近乎完美的让他从负罪者成了受害者。 他问的每个问题任松月都给不出回应,她越是沉默,他就弄得她越狠。 这种报复的猎奇心理让他对任松月的态度大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回他被出轨的平衡。 任松月太累了,她根本无心再理这些乱成一团的头绪,她累到了刚沾到床上,就陷进了混沌。 她在这混沌里昏睡过去,连是梦是醒,是真是假都分辨不清。 梦里,她恍惚间听到了曹浪跟宋佳宁的对话。 就在曹浪把电话接起的一瞬,宋佳宁就反映了过来了电话的这端是谁。 她懒得去追究他怎么就银魂不撒的贴着任松月,她一想到任松月昨晚半夜的求救电话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禁看了眼刚到她面前的覃青,果然有对比就有差距。 她懒得跟曹浪掰扯,开门见山的问道:“松月呢?” 他们虽不熟络,却也打过几次照面。就像是宋佳宁听了任松月念了一百遍曹浪,曹浪也听着任松月说了一箩筐的宋佳宁。 曹浪轻笑了声,?反问道:“怎么,怕我把她给吃了?” 他个并不熟络的人却莫名的互通了脾气,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呵,我怕什么,你不就好这口?前任杀手,”宋佳宁冷哼了声,拐着弯的羞辱人,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能把死人都能给气到拍棺材板。她一挑眉,不给他还嘴的机会,“电话给她,没工夫跟你废话。” 他刚从任松月那找回来的翻盘感瞬间就被浇了个灭,曹浪有些气急败坏,他连说话声都不是那么的发稳:“你以为任松月就是什么好东西?我他妈一心一意对她的时候她怎么对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责怪老子?” 宋佳宁没说话,曹浪的声音大到不用免提也足以被认为是公放的音量,他这一套不分青红皂白的发泄硬是让宋佳宁也卡了壳,顿了两秒才理出个大致梗概。 他做足了要跟宋佳宁争个鱼死网破的架势,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把那些让他脸上无光让任松月丢脸的私事全说给了宋佳宁。 这些憋了他四年的话终于找到了个宣泄口,他满肚子的苦水,迫不及待的往外倒。 “他疯了?”宋佳宁把话筒关了,问向覃青。 电话那头,曹浪还在喋喋不休的讲故事,说他是如何如何被骗,又如何如何放不下任松月。 没人能懂他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一个男人会主动承认自己被绿了的事实。 任松月被他折腾了一晚上,他也把自己折腾了一晚上。 他情绪收不住的往外宣泄,甚至连电话被挂断了都没注意到。 覃青没太明白,这种跌宕起伏的事儿在他人生中从没出现过。 他向着宋佳宁投去虚心求教的目光,宋佳宁叹了口气,看透一切的说道:“本以为是个傻白甜,没想到是个白莲花。” 12 “两个疯子。”宋佳宁点了根烟,即使是挂了电话她耳朵里还不断地传来曹浪的咆哮,像是5D音效般的余音环绕。 她扔下了一句,陷进了沉思里。 她虽然听明白了大概,可真要理清这个事实着实还需要点时间。 宋佳宁认识任松月的时间也不算太短,她自认为任松月在她面前就像个透明人般的,连一丁点的小心思都能被她看清。 她压根没把任松月往黑了想,就在前几天,任还抱着她,跟她哭诉曹浪的罪大恶极。这么相比,她跟曹浪的手段也不相上下,用这四年演了一出黑吃黑。 她心里不是滋味,就想是被刺哽在了喉咙,不上不下,说不上难受,就是觉得心里别扭。 “回去看看么?”覃青问道。 曹浪的失控他也听到了,仅仅是透过电话都能听出那边的歇斯底里。 “弄不出人命,不回去了。”宋佳宁偏着头往外看,她想着之前任松月对她说的那些话。 任松月也不是没跟她提过她前任,只是提了个大概,没提这些太过私人的纠葛。 宋佳宁当然明白任松月为什么不说,她甚至能感同身受的理解。 这是任松月的秘密,阴暗的,难以启齿的,不可言喻的。 跟每个人都一样。 只是任松月在她这把自己包装的太过于是个受害者了,受尽了欺负和委屈。 她从她这讨去了太多怜爱,等到她现在回想起,只觉得白白浪费感情。 她上一次被骗是什么时候? 宋佳宁想起了林澈。 她对林澈付出的感情远比对任松月要多得更多。 宋佳宁闭上眼,只要是想起林澈,她脑海里那张的脸就会自动的跟霍城重合。 她深吸了口气,不敢再想了。 “明天画展?”她抬起手,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对着覃青说,“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覃青将烟灰缸给她捎来,这几乎成了他们近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性动作。 甚至只是她一个眼神,覃青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宋佳宁基本不会过问覃青工作上的事,即使是看到他的画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她根本不会浪费精力将这些细节翻译成信息记在脑子里,对宋佳宁来说,覃青他今天画的是花是树,是鱼是草,在她这里连半毛钱的区别都没有。 这些覃青他都知道,他像是习惯了宋佳宁这种冷落的对待,而又真当她问起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一来是为她的主动发问,二来是他以为她多少会留意到他这次画展的主题。 “过来看看?”覃青道。 宋佳宁沉吟了下,她不想跟覃青一起。从开始到现在,她避着跟他一块儿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我下午过去。” 宋佳宁看着覃青,他的睫毛因为阳光而被染成了金色,他像是只金毛般温顺,他会有求必应的答应她每个对他的要求。 覃青身上是跟她截然不同的气质,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总能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看不出一点的纰漏。 宋佳宁伏过身,凑过去。 她似乎是把早上的争吵给抛在了脑后,或者是早上那个狠心的女人根本她本人。 她切换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宋佳宁贴着覃青的嘴唇去吻,她承认一开始时她被他的美色诱惑,到了如今,他的美色依然管用,就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罐头,有着无限的保质期。 她把他的嘴唇都舔得湿润,又沿着他的下巴吻到了喉结。 她像是不舍得放过他每一寸的皮肤,她吻着吻着,就被覃青抱坐到了他腿上。 宋佳宁睁开眼,她的睫毛像是小刷子般的扇在覃青脸上。 她看着覃青,看着他发亮的眼瞳里映出来的自己。她眼神无比温柔,说她在看她最倾心的男人也不为过,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是任松月,覃青又会怎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