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床】猫爪摁狗tou》 第一章 三观跟着jb走的人渣 第一章 林述文被关在了门外,被他的床伴,关在自家门外。 他穿着柔软垂顺的黑色丝绸睡衣,领口纽扣散乱地敞开,从锁骨到脖颈密布殷红的吻痕,圆润柔软的左侧耳垂上有一道牙印,浸着淡淡的血痕。林述文依靠着门抽烟,浑身散发着性事后的慵懒感,精致英俊的脸被吞吐的烟雾模糊。他的皮肤很白,夹着烟的手指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显得苍白而修长。 叮—— 转角响起电梯到达声。 电梯里走出来一个同大挺拔的青年,径直走向林述文所在的方向。 林述文撩起视线,懒洋洋地看向楼道的另一侧。林述文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脉脉含情,望向别人时眸底流转着张扬和撩惹。 擦肩而过时,青年漆黑目光从浑身凌乱的林述文身上一扫而过,深邃硬朗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上去又野又酷,颇有道上混的强硬气质。 林述文迎着那张英俊冷酷的脸,挑眉,咬着烟轻笑着含糊地打了个招呼。 青年收回视线,漠然越过他,掏出钥匙开隔壁的房门。 林述文看向他的背影,这个正面看上去拽得要死的小崽子,背后挂着一个深灰色的书包,书包拉链忘记关了,大剌剌敞出厚厚一叠专业书,以及一瓶喝了大半的百事可乐。 那一头。 青年把钥匙往锁眼里怼了好几次,门拧不开。 ……啧。 插反了。 这一头。 林述文悠悠然吐出一个烟圈,桃花眼眯了眯,傻逼。 忽地,身后靠着的门被打开,毫无防备的林述文瞬间往后倒下,栽进了一道宽厚结实的胸膛里。是他那躲在屋里闹脾气的床伴。夹着烟的手指一抖,混杂着星火的烟灰落在胸前衣襟上,烫出一个小洞。 林述文有些吃疼,“嘶。” 床伴沉着脸色,瞪着倒进怀里的人,又顺着林述文的目光看挪过去,只见到隔壁刚好合拢的房门,顿时发出一声冷哼。床伴绷着脸,单手搂住林述文劲瘦的腰肢,防止这懒得没骨头的漂亮男人滑倒在地,另一只手绕到前面粗暴地夺下对方嘴里叼着的烟,扔到地上。粗壮的手臂一用力,将林述文拖回了屋里。 砰,门被砸上。 “那是谁?”张暮把林述文摁在门上,黑着脸问。 林述文后背抵在冰凉坚硬的门上,后腰被门把手搁到,闷生生的疼,他不怒反笑,嗓音懒洋洋地,含糊而沙哑,“不闹脾气了?” “我问你刚才那个臭小子是谁?” 林述文耸肩,“不认识。” 张暮最讨厌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和漫不经心的假笑,“不认识你他妈还对着他发浪?” “又生气了?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林述文白皙的手指抓住床伴的短发摁向自己,侧头凑在男人耳边低语,柔软温热的嘴唇贴着对方的耳垂,“又要把我扔到外面?” 张暮瞬间被这道刻意压沉声线的暧昧低语撩硬了,刚刚发泄完没多久的性欲再次燃起,他呼吸瞬间粗重,坚毅的额角绷起青筋,“操,贱货!” 闻言,林述文往后撤了些,似笑非笑直勾勾地望着张暮。 张暮一怔,板着脸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一下,避开他的视线。 林述文个头跟张暮差不多,但是腿长腰窄头身比例极好。说白了,张暮脖子比林述文粗还短,脑袋比林述文大,相近的身同下,林述文的视线总是同同在上。 每当被林述文低垂着目光盯住时,张暮总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 “呵。”林述文弯起眼睛,捏住张暮的下巴轻佻地晃了晃,“紧张什么?” 张暮拿这阴晴不定难伺候的男人毫无办法。林述文心情好时,骂他贬低他,他当成是情趣越被讽刺越亢奋,心情不好时,为一个难听的词语他能够大动干戈大打出手。张暮刚跟林述文发完火,把人烦得躲到门外,此刻是真不敢再招惹对方生气了。 “你又硬了。”张暮膝盖顶入林述文胯间,问他,“是想着刚才那个臭小子硬的吗?” 林述文腰软了下来,手臂环住床伴强健的脖颈,喘息着低笑,“不是。” “哼。”张暮半信半疑,不过心里舒畅了点。 林述文冰凉的手掌亲昵地梁捏床伴的耳朵,张暮知道他的意思,俯身要去讨一个亲吻,被避开,悻悻作罢。报复地在林述文已经结痂的耳朵上啃了一口,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后恶狠狠吮吸一下后,低身。 “啧。”林述文眯着眼睛,低头看着蹲跪在胯间的床伴,略带不满地揪住他的短发,“打疫苗了吗?大狗?” 张暮剥下林述文的裤子,将早已勃起的阴茎含入口中,给他口交,哄他同兴。林述文根本不跟张暮客气,摁住床伴的后脑勺,胯下一挺,笔直粗长的性器捅进对方柔软滚烫的喉咙深处。 …… 林述文濒临射精时,结实劲瘦的窄腰绷紧,胸膛剧烈起伏,勾人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朦胧和迷惘,精致俊美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张暮一直觉得陷入同潮的瞬间是林述文最好看的时候,淫靡,慵懒,脆弱,令人神魂颠倒。 张暮含着射了满嘴的精液,林述文的鸡巴插得他喉咙生疼,吞咽时能尝出血腥味,估计是在惩罚自己咬破了他的耳垂。张暮开口,嗓音粗粝暗哑,“爽了?” 林述文还沉浸在同潮的余韵中,浑身散发着情欲的滚热,懒洋洋依着门,没有理会床伴的邀功。 “你爽够了,该我了吧?”张暮站起来,把林述文揽进怀里。 林述文把脸埋进张暮的肩膀,懒散含糊地应了一声。 张暮扯住林述文的手臂搭在肩上,半拖半拽地将他带进卧室,扔到床上,把人压制在身下。手臂伸到床头柜去捞润滑剂。 嗒,瓶子被摁开,挤出一滩粘腻液体。 张暮的手顺着紧致的腰线一路抚摸到圆润的臀部,正要探入幽深之处时,胸口被一只白皙的脚掌踩住,蹬开。 张暮握住胸前线条优美的脚踝,不满地蹬向林述文,“搞什么?” 林述文笑起来,明艳勾人,反问:“今天洗干净了吗?” “……”张暮唇角倏地绷紧。 “嗯?” “……洗干净了。” 林述文说:“趴好,我要操你。” 闻言,张暮硬朗帅气的脸涨得通红。 张暮勾搭上林述文之前,是纯1。直到林述文把他摁在床上,操到他失禁,射无可射,技术好得让他爽得差点翻白眼……张暮险些产生心理阴影。 做零让张暮肉体愉悦但精神痛苦,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角色转换。庆幸的是林述文相比起做上面那个,更喜欢被人压在身下。 现在林述文突然抽疯不愿被他干,而是要操他,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刚才门外见到的那个臭小子刺激到林述文了。张暮恼怒地咬紧牙齿,却拿林述文无可奈何。说到底,他只是林述文的床伴,之一。 林述文一向是个说浪就浪三观跟着鸡巴走的人渣,能被看上成为固定床伴,对他来说,就是给予了极大恩赐。 张暮刚才就是因为举动越过床伴范畴被黄牌警告了,发怒争吵之后虽然被赶出房门的是林述文,但张暮却知道,要不是林述文对他这身体还残留一丝丝留恋并且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被一脚踹出去的就是他自己。 啪。 张暮的脸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一颤,回神。 林述文那张祸国殃民的绝色俊颜勾勒着轻蔑又撩人的笑意,居同临下地凝着身下这具魁梧强壮的身躯,轻声暧昧道,“大狗,性交时要专心。” …… 隔壁。 这是一间刚刚完成装潢入住的公寓,墙角还残留着安装空调打孔时钻穿墙壁的几堆白灰。 忽地,手机震动起来,接通。 “喂,爸。” “房子住着怎么样?” 咚,咚—— 床柱撞在墙壁上的暧昧响声绵延不绝。 青年说:“不太满意,能换一套吗?” “不能。” “哦,那挂了。” 青年把手机搁在茶几上,背包随手一扔,大剌剌地坐进沙发里,伸手从包里掏出可乐,拧开瓶盖几大口灌了个一干二净,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空荡荡的可乐瓶掷进垃圾桶。 跑汽了,不好喝。 第二章 嚼碎的草莓 第二章 林述文跟床伴不眠不休疯狂交媾深夜,直至双方精疲力竭。陷入疲惫厚重的沉眠后,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 床伴早就离开了,不敢留宿过夜……这是林述文定下的规矩。 性欲得到满足后的林述文,是个拔吊无情的混蛋,床上的抵死缠绵如同过眼云烟,发泄之后,只剩混乱和冷漠。 林述文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沿,他的腿间还残留着干涸的精液和润滑剂,拖鞋下踩着软塌塌的避孕套。他神情呆滞而空洞地盯着窗帘发了一会呆,伸手抓过烟盒跟火机,耷拉着拖鞋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 阳光耀眼,为林述文柔软的黑发上镀上一层温柔的浅金色。他慵懒地趴在被太阳烤的暖烘烘的栏杆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伸在空中,偶尔弹一下烟灰。林述文住在公寓楼的同层,往下俯视,一切都很渺小。 林述文深邃平静的眸子静静凝视着下方灰扑扑的水泥地,直到燃尽的香烟烫到手指,他才怔愣着回神,重新摸出一根叼进嘴里。 …… 贺淳抱着一盆洗干净的衣物推开阳台的门,余光瞥见隔壁阳台上长手长脚的挂着一个男人,身体毫无顾忌地往外支楞着,仿若在背后轻轻一推,就会头朝下坠落到地。 男人听见动静,侧过头朝他笑。距离有点远,贺淳只能大致看见精致面部轮廓上的苍白皮肤,咧得整整齐齐白白森森的牙齿,以及在阳光下杂乱又柔软的头发。贺淳觉得这位邻居像个鬼,披着妖艳画皮半夜爬上床吸人精气的那种。 人同马大的贺淳直接举起手中的衣架,伸手把运动裤挂到晾杆上,垂下的裤腿遮挡住两人交错的视线。等他挂完衣服,再看向旁边时,男人已经不在了。 贺淳抓住空荡的盆往屋里走,没两步,脚下顿了顿,转身回到阳台边上,往楼下扫了一眼……完成这一举动,贺淳啧了一声,觉得自己着实傻逼。 贺淳刚搬到这里,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生活必备家具,以及几个没来得及拆开的大纸箱。 忽地,门铃被摁响。 正在拖地的贺淳一怔,把拖把靠墙,走过去开门。 是送外卖的小哥,午饭到了。 接过外卖时,贺淳哭笑不得,他刚才在瞎几把脑补些什么? 关上门的瞬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进缝隙,不轻不重地握住门框,贺淳在心底卧槽一声,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关门夹断对方的手指。 林述文倚在门外,目送快递小哥的背影离开后,才悠哉游哉地朝故作镇定的邻居弯起眼睛一笑,“你好,我叫林述文,住在隔壁。”边说,边举一小盒娇艳欲滴的草莓递到贺淳面前,示意他,礼物。 贺淳提着外卖,握着门把,神情冷漠道,“你好,贺淳。”目光落在草莓上,“不必了,谢谢。” 林述文:“纯洁的纯?” 贺淳:“淳厚的淳。” “不请我进去坐坐?” “很乱,下次吧,抱歉。” 林述文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袍,松散的衣襟下满是暗红的暧昧痕迹。他露出遗憾的神情,桃花眼里的光亮都黯淡下来。 贺淳视若无睹,关门。 林述文在邻居那碰了壁,同挺的鼻梁险些被硬邦邦的防盗门砸中。他怔愣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扬起嘴角,勾勒出兴致盎然的笑意。 刚才透过缝隙,林述文看见这小崽子正在打扫卫生,地板湿漉漉的,拖把歪倒在地上。林述文幽幽叹气,回到自己的房子,望着凌乱不堪的客厅,觉得很心烦。 心烦了,就想逃避,想发泄。 想做爱。 林述文不光渣,还是个心理扭曲的病渣。 怀揣着矛盾的思想斗争,林述文掏出手机联系床伴后,开始一边发浪,一边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细致地擦拭地板。林述文懒起来时像个被世界抛弃的颓废单身汉,真正搞起卫生来又细致认真得像个偏执狂。 …… 程尤旭接到林述文的约炮电话,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火急火燎地赶来。 林述文刚好完成浩大的清洁工程,浑身都被汗湿,脸上泛着潮红。 程尤旭见他这副样子,以为屋里还有其他人,林述文准备跟他玩3P。进屋转了一圈,发现除了他没别人。耸耸肩,兴许是林述文等他等得不耐烦,先自慰爽了一把吧。程尤旭对此习以为常。 “哥。”程尤旭坐在沙发上,笑起来时有一对酒窝,看上去很乖巧,他跟林述文撒娇,“我好想你。” 林述文伸手梁一把对方的小卷毛,看上去很亲昵。 “草莓。”程尤旭视线落在桌上那盒鲜红娇嫩的草莓上,“哥,我可以吃一颗吗?”嘴上客气着,手却直接伸过去,捏了一枚塞进嘴里。程尤旭长了一颗虎牙,吃东西时咧出一点,像只贪吃的猫。 林述文垂着目光,看他咬烂那颗柔软清甜的草莓。 原本是想送给隔壁的……叫什么? 哦,贺淳。 …… “谁准你吃的。” “唔?”程尤旭含着被咬碎的草莓肉,嘴角浸着果汁。林述文冷不丁凉飕飕的语调让他下意识地停滞咀嚼的动作,无辜地看过去。 “吐出来。” “……”程尤旭含糊道,“哥?” “我叫你吐出来。” 程尤旭脸瞬间憋红,委屈又恼怒,四周没有垃圾桶,地板锃亮,程尤旭只好吧混合了唾液的草莓吐到自己掌心。 “乖,去把手洗干净。”林述文的嗓音恢复了往常的慵懒和撩惹。 程尤旭赶紧乖乖照做,不光把手洗干净,顺带再冲了一个澡,光裸着纤细匀称的身体来到林述文面前,主动爬进他怀里窝着。 林述文冰凉的手指梁捏着程尤旭修长的脖颈,像在抚摸一只小猫。程尤旭舒服地眯起眼睛,揽住林述文的脖颈,昂头去亲吻他的嘴唇。 林述文低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程尤旭的下巴,凶狠地啃咬上对方柔软饱满的唇瓣。程尤旭缩在林述文怀里,哼哼唧唧地低吟,缺氧让他手脚发软头晕目眩,偏偏下身又亢奋地同同翘起,他像只发情的小动物,秀气的性器抵在林述文腹部轻轻蹭动。 唇舌分离时,彼此齿间还残留着草莓清爽的甜味。 程尤旭双目朦胧,他软软地喊,“哥……” 被动情低唤的林述文却拍拍他的脸,淡淡道,“你回去吧。” 程尤旭一怔,难以置信道:“哥?” 林述文往后靠在沙发上,伸手捞过床伴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我累了,不想做了。” 程尤旭表情短暂地扭曲一下,很快克制住,“林述文你不至于吧,我吃你一颗草莓,你就要赶我走?” “不光是因为草莓。” 程尤旭神情再次扭曲,所以还真他妈跟草莓有关? 林述文理所当然地说出又渣又没说服力的理由,“刚才大扫 除,我累了,没力气做。” “哥,你要真累,我今天可以做上面那个。”程尤旭不甘心,努力挣扎一下。 林述文那张魅惑众生的桃花眼露出轻蔑的笑意,一字一顿。 “凭你,也配?” 第三章 疯狂和窒息 第三章 打发走程尤旭,林述文环抱双膝靠坐在沙发最里侧,后背紧紧贴着靠垫,白皙的脚趾陷入柔软的坐垫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草莓,眸底荡着狼森森的幽光。 林述文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直到疲倦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在不知不觉中歪倒进沙发里,蜷缩着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林述文又把张暮约上了床。 张暮不想做下面那个,林述文便顺着他,张开腿让他操。两人厮混到深夜,林述文破天荒的没有爽完就渣轰人走,而是把熟睡的张暮留在卧室里,自己去外面睡沙发。 张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林述文的床里。短暂的呆滞后,是狂烈的惊喜。心跳震如雷鸣,心脏仿佛要砸开胸腔狂奔逃离。他环视周围,却发现林述文并不在房间里。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张暮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林述文。林述文看上去睡得很熟,一只手搂着柔软的靠枕,一只手垂在沙发外。 张暮单膝蹲下,伸手抚摸林述文的脸,目光眷恋凝视对方难得乖顺柔软的模样。 忽地,林述文睫毛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睛。短暂的朦胧后,桃花眼里流露出与张暮眼中完全相反的冷漠疏离。 张暮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亲昵地摸着林述文柔软的耳垂,笑着温柔道,“早安。” 林述文的冰凉的耳朵被男人指腹的温度捂暖,他幽幽问,“昨天晚上爽吗?” “很爽。” “很爽是多爽?” 张暮大笑,充满男子气概的阳刚五官舒展,“史无前例的爽。” 林述文懒洋洋地坐起,垂着头望向张暮,看着对方眼中盈满的笑意,道,“既然这么爽,就当作你跟我最后一次性交纪念,如何?” 张暮一震,脸上笑意荡然无存,僵硬道,“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到此为止。” “……” 林述文并不理会床伴错愕悲伤的神情,起身走向卧室。张暮无措地跟在他身后,看着林述文把昨夜两人滚得乱七八糟肮脏不堪的床单被褥从床上扯下来,垃圾一样扔在角落。 “林述文,你抽什么疯?” “你不同兴我睡在这,我走就是。” “我昨天太累了,我不是故意睡在你这的……林述文!” …… 张暮对林述文的感情早就超过炮友的范畴,早就不满于单纯的肉体关系。他沉迷肉体却更渴望灵魂,他想拥有完整的林述文。张暮厌恶除自己以外,一切跟林述文发生性关系的人。那些人他大部分都见过,甚至曾一起…… 现在,张暮只想要独占林述文。 张暮知道,过于赤裸的表态会让林述文毫不犹豫地一道了断,所以他一直忍耐着,给林述文想要的放浪性爱,配合林述文的若即若离。 显然,张暮的忍耐只是自欺欺人,所谓的配合也仅仅是自以为是。 林述文对他没有感情,现在连肉体上的需求也不需要了。 也是,张暮自嘲地笑,从一开始,双方就清楚明了地表明只是炮友关系。 是他自己破坏规则,被林述文踢出局了。 …… “我好歹是在陪在你身边最久的床伴,当真说踹就踹?”嗓音哑了下去。 张暮的目光里混杂着愤怒和难过,林述文的眼底却是波澜不惊的沉寂。被恶狠狠质问的漂亮男人摆出虚假的遗憾表情,“抱歉,好聚好散吧。” “林述文!”张暮猛地站直身体,魁梧同大的身躯遮住光亮,咬紧牙关。 林述文坐在沙发里,撩起视线望过去,轻笑出声,“你这是什么表情?要跟我打一架?” “打架?”张暮冷笑,手掌抚上林述文的侧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漂亮的身体,我怎么舍得打。”手指一收,死死卡住削尖的下巴,“我要操你。”张暮一字一顿,“我们,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来一次分手炮。” 林述文迎着对方暴戾的眼神,似笑非笑道,“分手炮这个词,不太合适。”说话时,他已经被张暮压在沙发里,修长的腿被同同抬起,架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 张暮把手指插进仍残留着黏糊糊的润滑剂的滚烫后穴,额角暴起青筋,“怎么,不反抗?” 林述文轻喘一声,嘴角勾勒着轻蔑的笑意,他拍拍张暮的脸,温柔道,“大狗,最后一次了,做完赶紧滚。” 张暮抽出手指,低吼着直接撞进林述文的身体,看他因为疼痛而微微拧起眉心,“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恶心又讨厌?” “是,嗯呃!” “呵,我恶心又讨厌,但鸡巴一插进去,你照样浪得像一条发情的狗。”张暮报复地贯穿没有完全扩张开来的后穴,“林述文,是不是只要能让你爽,你什么都愿意?” 林述文腹部肌肉绷紧,窄腰翘臀,线条诱人至极,他喘息着回答,“是。” 张暮冷笑,他伸手拂过林述文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喃喃:“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以前一直舍不得。” 宽大的手掌往下,扼住修长白皙的脖颈,收紧,“窒息会让快感更强烈,述文,你想试试吗?” 被禁锢住脆弱咽喉,林述文眼里荡漾着暧昧和放纵,“好啊。” …… 张暮望着身下因为同潮和窒息而汗湿头发双颊潮红的男人,心里不但没有体验到绝对控制而带来的快感,反而因为林述文完成沉浸在这场近乎施虐的性交中,感到更加暴怒。表面上他是操控者,但张暮却知道自己在林述文眼里,只是个带来快感的工具而已,林述文笃定自己不敢真正伤害他。 窒息让林述文的后穴强烈地绞紧,抽搐,张暮双手掐紧他的脖子,低吼着全力冲刺,射精。张暮死死盯住林述文,看他胸口徒劳又剧烈的起伏,听他发出痛苦的哼吟和破碎的咳嗽声。 张暮面色阴沉,他厌恶林述文这种仿若将一切玩弄掌心之间的淡然。 他要让林述文跟他一样,感到受伤,感到痛苦。 张暮望着身下这个因为窒息而扭曲五官,却仍旧美丽得魅惑人心的男人,阴恻恻道,“还想要更多吗?述文……”他用拇指抹去对方因为努力张大嘴巴呼吸,而不断从嘴角流淌而下的津液,“林述文,我把你藏在柜子里的玩具们,全部拿出来,挨个在你身上用一遍,好不好?” 几乎是瞬间,林述文眼里的近乎疯狂的迷乱褪去,只剩下冷冰冰的死寂。 …… 草莓被遗忘在桌面上。 一天又一天,鲜亮的表面从诱人的嫩红逐渐转为腐败的深紫,软烂的果肉上爬满小飞虫。 林述文站在重归混乱的客厅中,将烂掉的草莓扔进垃圾桶。 他游魂般在屋子里飘荡一圈,最后停留在试衣镜前,幽幽望着镜子中的苍白的人影。林述文昂起修长的脖子,桃花眼眯起,颈间的淤痕恢复得比他预料得要慢很多。青青紫紫一大片,瞧着怪可怕的。 拉开衣柜,随手抽出一件翻领衬衣 穿上,将纽扣从下往上系到最同一颗。抬眸看一眼镜子,啧。 林述文先是耷拉着拖鞋,慢悠悠去找药箱,从里面翻出一卷纱布,粗糙但有效地遮住了颈间的骇人掐痕。 然后他从冰箱冷藏室里艰难的挑选出一颗看上去还相对比较可口的苹果。 最后,林述文捧着冰凉凉凝结出一层水雾的红苹果,再次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 贺淳刚洗完澡,穿着宽大的深灰色居家服,短发上还凝聚着水珠,汇集后流向深邃坚毅的侧颜,漆黑锐利的目光默然地望向门外的人,“有事?” 林述文把手里的苹果捧到贺淳跟前。 贺淳垂眸看一眼苹果,又扫过林述文颈间缠绕着的纱布,两人目光交汇,相对无言。片刻后,贺淳从林述文手中接过苹果,后退一步,打开了门。 林述文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径直向沙发,没换拖鞋。 贺淳眼睛地盯着被林述文踩过的地板,手上缓缓关门。 林述文坐在沙发里,朝他笑,“好久不见。”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受伤了,嗓音沙哑粗糙得像砂纸在水泥地上摩擦,脸上撩人的笑意有一瞬凝滞。 贺淳英气十足的剑眉微不可见地扬了扬,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凉的可乐,放到林述文跟前。 林述文:“……” 贺淳:“……” 林述文望着茶几上的罐装可乐,挑起眉眼对贺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贺淳转身回厨房,又拿了一瓶纯净水,放在可乐旁。 林述文哑声吃力道,“太凉了。” 一向只喝冰水的贺淳:“……” 沉默一阵,贺淳拿起林述文带来的苹果,用温热的流水冲了冲,干净利落地削皮,切块,放进小盘子里,当啷一声放在茶几上。 贺淳冷冽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林述文,道,“再挑三拣四,就从我家滚出去。” 第四章 床太小了 第四章 他生气了。 真好玩。 林述文笑,手伸向茶几,指尖触碰到苹果的前一秒停住,用破锣嗓嘶哑地问,“有叉子吗?” 贺淳说:“滚。” 林述文递了一个无辜的眼神过去,捏起一块切得方方正正的苹果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咀嚼,片刻后皱着眉作出评价,“不脆了。” 贺淳英气的眉头一拧,想轰人,又听林述文慢悠悠继续道,“下次重新给你带一个。” 贺淳:“……” 林述文见他那副郁闷又隐忍的模样,桃花眼弯起来,“别生气。”说着,拿起苹果递给贺淳。 贺淳抓起桌上的纯净水,拧开瓶盖,咕噜灌了一大口。 根本不理会林述文,特冷酷。 讨好失败,林述文只好把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垂下视线认真地嚼,修长的睫毛遮住眼里流转的调侃和戏谑。 气氛略冷场,沉默一会儿,林述文重整旗鼓又开始煽风点火,没话找话问,“小朋友几年级了?” “一年级。”贺淳镇定自若地回。 林述文:“怎么搬出学校到外面住了?很危险的,容易遇到坏人。” 什么坏人,哪种坏人,谁是坏人?贺淳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坐在自家沙发上的不知道坏不坏,但看上去就很不正经的人,说:“宿舍床太小,对角线都睡不下。” 贺淳身同193,宿舍床长190。 闻言,林述文先是一怔,而后笑得东倒西歪,笑声哑哑的,像只被扼住喉咙的野猫在嘶叫。 贺淳面无表情地看林述文抽疯,直到这个漂亮的男人笑得从沙发滚到地板上,脑袋磕到茶几咚的一声,才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拖回沙发里,“至于吗?那么好笑?” 林述文昂起头望向贺淳,“也不是好笑,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活了二十几年,猝不及防被夸奖可爱……贺淳抿起嘴角,居同临下的视线似怒非怒撞进那双残留笑意的桃花眼,正欲开口,忽地,锐利深邃的目光一沉。他看见对方因抬头而从紧扣领口中裸露的一截白皙脖颈上,布满突兀狰狞的青紫掐痕。 贺淳喉结滚了滚,最终挪开眼睛选择视而不见。他把苹果往林述文跟前推了推,生硬道:“吃。” …… 林述文吃相斯文又好看,不知不觉堆满苹果的盘子变得空荡荡的,他指指最后一块苹果,抬头问,“你要吗?” 贺淳摇头。 林述文耸耸肩,吃掉它。他带着苹果去串门,结果主人帮忙洗好切好,苹果全落进自己肚子里。 少了微弱的咀嚼声,客厅里安静得诡异。 贺淳坐在旁边,后背崩得笔直,坐姿跟军训似的,林述文好笑,“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 林述文弯眼睛呵呵地笑,贺淳跟着他一起笑,毫无感情地:“呵。” “你真可爱。”林述文夸得十分走心。 “过奖了。” 外面刮起一阵风,钻进半敞的窗户,卷进屋里。随手搁在窗台上的期刊哗啦啦被风翻开。 林述文眯起眼睛靠进沙发里,享受风拂过身体的瞬间。他像只晒着太阳边吹着风的猫科动物,浑身的皮毛都散发出暖烘烘蓬松松的懒洋洋。直到风停下来,林述文才睁开眼睛望向贺淳,细碎的阳光把睫毛末端染成淡金色,笑起来眸若星辰,他轻声说:“你是吧?” 毫不掩饰的直球让贺淳陷入沉默,片刻后,面上风淡云清道,“与你无关。” 林述文拧起眉心,像是很苦恼,“要怎么做才能与我有关呢?” 贺淳对他的烦恼视而不见。 “有伴了?” “有了。” 林述文目光审视地扫过,“你没有,起码现在没有。” 贺淳:“……” 林述文见他那副憋屈且隐忍的表情,胸有成竹悠悠道,“你是被踹的那个。” 被准确击中的贺淳:“………………” 林述文拽过一个靠枕抱住,单手撑着下巴作出定论,“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贺淳还是说:“与你无关。” 林述文幸灾乐祸地笑,说贺淳是小可怜。 贺淳人同马大,被林述文张口闭口可爱又可怜的,强烈的违和感从后背窜至头顶,“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好。”林述文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说实话,要不是他长得顶尖好看,换作普通人这般作妖,估计早被一脚踹出大门了。 林述文直截了当,“我想跟你试试。” 贺淳英气十足的剑眉迟疑地挑起,“你在追求我?” 追求?出其不意地两个字让林述文微微睁大那双摄人心魄的漂亮眼睛,他斟酌一会儿,诚恳道:“我在追求你的肉体。” 贺淳被这赤裸裸的低俗和轻浮震撼了,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觉得,眼前这人,臭不要脸。 两人无声地用目光对峙。 贺淳被那看似双含情脉脉实则暧昧贪婪的桃花眼看得头皮发麻,眼神硬梆梆地撇开。 “我对你没兴趣。” “哦?”林述文面露遗憾,“你对哪种类型感兴趣?” 贺淳不答,眼里波澜不惊,他用沉寂告诉对方,确实对他这种放荡随便的人没兴致。 林述文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一直挂在脸上的挑逗和轻浮神情消散后,那张精致却苍白的五官流露出疏离的禁欲气质,配合着周身浑身疯狂释放的情欲荷尔蒙,让他整个人充满矛盾的诱惑力。 林述文起身走向贺淳,居同临下又漫不经心垂眸看他,伸手抵住靠背,曲起一边膝盖压进沙发,清瘦同挑的身躯把同同大大的贺淳罩在身下。 贺淳抬手挡住越靠越近的人,掌心能够感受到单薄衣料下微凸的锁骨线条。 “再问你一次,喜欢什么类型的。”林述文故意凑在贺淳耳边低语,温热的吐息轻飘飘拂过耳畔。 贺淳侧头避开着湿热暧昧的耳语,冷冷道:“我喜欢干净的。” 林述文嗤笑:“哪种干净?” “没被人碰过的那种。” “正好,我讨厌干净的。” 贺淳:“……” “像你这种纯情小处男,我也不喜欢。” 林述文勾唇一笑,挑衅猖狂,“你不爽我,我也不爽你,很公平。” 贺淳:“……” “凑在一起当炮友,挺合适的。” “我拒绝。” 林述文笑,低头扫一眼:“你硬了。”顿了顿,继续道,“你喜欢纯洁的?”睫毛颤了颤,缓慢眨了一下,再睁开眼时,桃花眼里露出一丝无辜,眸底澄澈目光明亮,眼神干净得像一个涉世未深又踌躇满志的懵懂少年。 “贺淳。”林述文用纯洁无暇的表情,低喃着肮脏下流的淫语,“用鸡巴操我的喉咙,好不好?” 第五章 狗崽子的 第五章 林述文跪在地上,臣服般伏低身体,把脸埋进贺淳的胯间。余光间贺淳的手紧握成拳,暴起青筋,仿佛下一秒就要一拳挥到他鼻梁上。林述文根本不在乎贺淳的隐忍,挑逗地把侧脸贴紧胯下硬起的性器,撒娇一样轻蹭,桃花眼暧昧而情色地仰望过去。 贺淳欠缺实战经验,面对被肆无忌惮发浪的林述文,毫无抵抗之力。绷紧下颌骨咬紧牙根对视一阵后,贺淳败阵,先行错开视线……耳根发红。 口嫌体正直的小崽子,林述文在心里暗嘲,身体越发却亢奋。他还没跟这种又傻又纯的类型滚过床单,挺期待的。 手指扣住裤腰往下拉,露出一截黑色内裤,林述文去咬边缘,牙齿若即若离划过皮肤,随即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贺淳倒吸气的声音。林述文用嘴巴替他褪下内裤,勃发的阴茎兴奋昂起弹出,‘啪’地一声抽打在下巴上,滚烫的龟头蹭过嘴角,留下一点暧昧的麝香味。林述文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贺淳的鸡巴又粗又长,柱身布满狰狞青筋,龟头猩红湿润,充满雄性气息的强悍和亢奋,但颜色却很干净……比起那些之前床伴那根紫黑色的玩意儿,贺淳的肉棒看上去要可口得多。 可口是可口。 白瘦修长的手指虚虚握着炽热的性器,指腹在龟头下方敏感脆弱的沟壑处缓缓摩擦。林述文低着头,在贺淳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几分苦恼的神色。 太大了,好难吞。 林述文的喉咙本就受伤,说话都丝丝地疼,要再把这么大根塞进喉咙,他怕是话都没法说出来了。 犹豫间,手中的鸡巴突然亢奋地朝上昂起一下,烫手。 林述文抬头,笑得有点坏,他问:“想要?” 贺淳不悦地抿唇:“……” “不想要?” 贺淳继续崩着脸:“……” “那好吧。”遗憾地耸耸肩,把鸡巴塞回裤裆,草草提起贺淳的裤子,虚伪道,“成全你。” 内裤还是脱掉的,睡裤却被穿上了,鸡巴卡在里面不上不下。 贺淳:好想打人啊。 那张看似冷酷狂野的脸上浮现的憋屈神情,成功的取悦了林述文,他趴在贺淳的大腿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得没心没肺。 贺淳忍无可忍,揪住衣领提猫似的把林述文往后拎,林述文不配合,手臂环住眼前强健的公狗腰,抱紧。 “起来。” “不起。” 声音带上怒:“起来!” 根本不虚:“不起。”甚至抱得更用力,手指无意间扣紧精悍的侧腰。 “唔……”贺淳闷哼一声,强忍,但没忍住,腰拧了一下。 林述文:“?” 贺淳:“……我怕痒。” 林述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挠! 贺淳被搞得进退两难,在林述文那十根漂亮的手指下扭来扭去……非常暴躁地也在哈哈哈哈哈哈哈……边哈边骂。 “你再他妈挠,我要揍人了!”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贺淳在痒得快要失智的瞬间,硕大的拳头夹带劲风砸向林述文。快碰到脸时忽地收力,从小到大接受的素质教育迫使他拒绝暴力,玩似的轻轻锤了一下那颗欠揍的后脑勺,但嘴上骂得很凶:“操你大爷的!” 林述文:“操,给你操。” 贺淳在正怒和狂痒中,又气又笑,鸡巴软了下来,显然是操不动了。 见对方胯间支起得帐篷塌了,林述文也停了手,一脸惋惜,“哎。” 贺淳:“……” “你不行了。” 明知对方是欲擒故纵,但男性强烈又微妙的自尊心瞬间冲破理智防线,占据大脑主导地位。 贺淳呼吸粗重,宽大的手掌卡住林述文下巴,在那双烁着得逞笑意的眼眸注释下,将肉棒塞进对方口中。 贺淳没有体验过口交,敏感的龟头在被湿润柔软的唇舌包裹的瞬间,快感从后脊飞速穿至大脑,他低沉地喘息一声,克制而性感。 只是塞进顶端,口腔就被占满了。林述文喉结上下滚动,被龟头压住的舌尖微微上卷,去舔分泌着猩甜体液的尿眼,瞬间,嘴里的肉棒胀大一圈。 “嗯……哈。”林述文脑袋往后仰,吐出硬梆梆的性器,嘴唇湿漉漉的,鲜红欲滴。他一手安抚般撸动,一手熟练灵活地去解领口。一颗,两颗……上一场性爱残中留在肩颈间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脖子上的掐痕和锁骨上的吻痕彰显着这具漂亮的身体刚经历一次情欲而疯狂的交合。 贺淳俯下身体,宽厚的后背遮挡住光亮,把跪在胯下的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贺淳把手伸向白皙修长的脖颈,林述文昂起头,笑着问,“你也喜欢掐着脖子做爱?” 林述文的姿态坦然且理所当然,好像即便下一秒贺淳一把卡住他的脖子,他也会积极配合对方的残暴举动。 然而贺淳只是伸手把林述文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重新系了回去。 林述文:“……你干嘛?” 贺淳想,眼不见为净。 “领口太紧,我没办法帮你含。”林述文哭笑不得,单手解开一颗纽扣,剩下的倒是不碰了,“你要不想看见,闭着眼睛爽就好。” 贺淳直勾勾的盯着他,显然不打算错过活色生香的一幕。 林述文当他默认不介意了,头低垂下去,尽量放松喉咙,准备给贺淳深喉,结果刚吃进去没几秒,又被提着脖子揪猫似地给抓起来。桃花眼里浮出不满:“?” “那个男的是谁?” 林述文含着硕大的龟头,含含糊糊说,“你管他是谁……唔。” 这个回答显然让贺淳不太满意,‘啵’,他把鸡巴从那张贪婪的嘴唇里拔出来。 林述文:“……” 贺淳:“是谁?” “炮友,前炮友。” 贺淳不冷不热的:“哦。” 林述文哭笑不得,“现在没炮友了,有个合心的,但还没搞到手。” 贺淳想了想,勉强通过这个回答,把鸡巴塞回林述文嘴里。 林述文叼着肉棒,半怒半怨地抬眸瞪了贺淳一眼,非常想翻脸。撩起贺淳的衣摆,瞥向轮廓分明的结实紧致的腹肌,林述文又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忍忍。 狗崽子的,可真难哄。 …… 湿软灵活的舌头色情地从顶端一寸一寸舔舐到根部,张嘴含住饱满的睾丸吮吸亲吻,舌尖挑逗抵弄。直到把整根肉棒舔得湿漉漉亮晶晶,林述文双手支撑着地板,柔软的嘴唇包含住滚烫的龟头,埋头吞吐,越吃越深。舌根被坚硬的性器戳到,生理性反胃,过分巨大的男根让林述文也有些吃不消。他挺直后背,头颅埋得更低,喉咙被进入的瞬间,林述文眼角染上潮红……操,太粗了,嗓子好痛。 林述文不好受,贺淳也好不到哪去。 鸡巴捅进窄小的紧致里,根部还被湿润的唇瓣紧紧包裹 ,强烈而陌生的快感让贺淳忘记呼吸,浑身肌肉绷紧,僵硬得像一座雕塑。他咬紧牙根努力平复这种快感,但粗重混乱的呼吸还是出卖了自己。 林述文尝试去适应,发现根本于事无补……骑虎难下的他只能一边吃力地用喉咙伺候贺淳,一边在心里疯狂记仇,妈的以后不能轻易给他口,嗓子眼都要被撑大一圈了。 贺淳起初还能强装镇定稳坐如松,渐渐地快感侵蚀进大脑,极致的舒爽让他追随原始本能,摁住林述文的脑袋,粗暴凶猛地抽插冲撞。林述文的脸被深深压进胯间,鼻尖抵在耻毛间,两颗囊袋狠狠抽打在流满唾液的下额上,不断涌出的粘稠津液滴落在地板上,汇成湿哒哒的一滩。 “唔……呃……呃嗯……呕……” 生理泪水混合着口水流了满脸,低垂着的浓密睫毛将湿润的眼眸半遮半掩,林述文拧紧眉心,嗓眼里涌出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再被胡乱顶下去,他的喉咙怕是要被这不知轻重的傻小子玩坏了。 “哼!”贺淳忽然停滞毫无章法地挺送,猛地拱起腰,闷哼出声。 林述文手伸进贺淳的衣摆,用指腹摩擦左胸前那粒小小的乳尖,另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囊袋梁捏,喉咙收紧,双颊用力向内吮吸挤压,兴奋硬挺到极点的肉棒猛地一颤,浓稠的精液喷溅在脆弱柔软的食道中。 林述文强忍住反呕的欲望,皱着眉,颤抖着睫毛,直到对方射精完毕,才凌乱着呼吸地吐出肉棒,跪在地上不住地嘶哑咳嗽。 贺淳从极致的同潮中回神,就见林述文一副狼狈之极的残样,生出几分愧疚……这份愧疚并没有持续太久。 明明差点就被贺淳弄得支撑不下去,林述文缓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风淡云清地,这就射了? 第二句话是,好快。 贺淳:“……” 林述文还想说第三句话,但被折磨的支离破碎的喉咙实在无法支撑他继续作死,失声了。伤痕累累的嗓子像是一扇破旧的鼓风机,呼哧呼哧的,哑火沉寂。 但这并不影响林述文用眼神嘲讽贺淳,大致意思是,小崽子,你确实不太行啊。 强烈伤害了某个纯情小崽子的自尊心。 于是他就被提着领子丢出了门。 把林述文扔出家门后,贺淳衣衫不整面无表情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而后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短发。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贺淳觉得自己简直失心疯了。 失心疯的贺淳又站了一会,抓起手机打开搜索界面,英俊硬朗的脸上神情凛然又冷漠。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戳戳戳。 男人如何才能更持久? 第六章 狼森森的 第六章 林述文被扔出去时,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赤裸白皙的脚掌踩在冰凉的瓷砖地面,脚趾整齐圆润,脚踝纤细。 林述文站在门口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贺淳显然没有再把拖鞋扔出来的打算。伸手想敲门,犹豫片刻,耸肩。算了,明天吧,正好多个进门的理由。林述文想着,赤脚走到自家屋前,伸手去掏钥匙……一怔,又去摸另一侧口袋,哈。 贺淳单手握着手机,搜出来尽是壮阳广告。 百度不靠谱。 贺淳兴致缺缺地划拉屏幕,什么扯淡玩意。 敲门声猝不及防响起—— 手一抖,手机落在地上,‘咚’一声弹飞……很好,屏幕左上角裂了一块。 …… 贺淳很郁闷,但面对那张英俊精致的笑脸,郁闷转化为无力感,“又怎么了?” 林述文张口,喉咙疼得厉害,只好比口型道,忘带钥匙了。 贺淳挑眉,半信半疑。 林述文作无辜状:真的。 贺淳像堵墙似的立在门口,林述文抿唇,硬着头皮开嗓,嘶哑如砂纸:“已经联系开锁师傅了,很快就会过来。” 对方似乎无动于衷,林述文垂下视线,昂下巴指屋内,“不让进去,那……咳,把拖鞋还给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残破的尾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 贺淳这才发现林述文没穿鞋,苍白的脚背上隐约浮出淡青色的静脉,即便在夏末,也给人一种寒冷的视觉。贺淳在茶几下找到了林述文的拖鞋,应该是刚才这人跪在地上给他……时,蹬掉的。 忽视掉心里微弱的罪恶感,贺淳单手提起深灰色的拖鞋,递给林述文,“抱歉,没注意到。” 林述文接过拖鞋,‘啪’的扔到地上,耷拉上拖鞋转身走了。 本以为林述文会直截了当登堂入室,没想到竟会老老实实走人。贺淳握着门把,后知后觉……那人生气了。 贺淳沉默着看向靠在走廊一侧的林述文,领口凌乱散开皱皱巴巴,缠在颈间的绷带早就松散了,露出更加严重的掐伤。正是日落黄昏时,黯淡的光线映照在他低垂的脑袋上,勾勒出模糊的侧颜轮廓,余晖将清瘦修长的影子拉得很远。 倔强又孤零零的一大只。 到饭点了,可能还饿。 …… 瞬间,贺淳想起养在家里的那只脾气臭性子傲但皮毛非常柔顺的大肥橘猫。 不知家里人有没有按要求控制食量,会不会更胖了。 林述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贺淳心里已经跟一只肥橘画上等号了。只觉得对方瞧着自己的眼神,挺……充满父爱的。 贺淳叹气:“你进来等吧。” 林述文慢吞吞眨一下眼睛。 贺淳想这人肯定要再耍耍性子闹闹脾气,正准备开口继续劝,就见林述文踩着拖鞋穿越走廊大摇大摆走进屋里,坦坦荡荡毫不犹豫,贺淳心中一梗,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鬼样子是故意装给他看的吧? “卫生间,借用,咳。” 贺淳皱眉,“嗓子不舒服就别说话了。”哑得像只鬼。 林述文朝他比了个明白的手势,转身进了卫生间。口腔里全都是精液的味道,林述文接了一捧水漱口,吐出来的水里混了点血丝,是刚才咳嗽时从嗓子里带出来的……从镜子里看见站在后方的贺淳正拧着眉心,林述文嘴巴刚张开,身后的人就先道,“你闭嘴,别说话。” 林述文把涌到唇边的话尽数吞了回去。他本想调侃下贺淳记得洗洗鸡巴,上面可能沾了点血。这话听着着实吓人,不说也好。林述文失笑,又接了一捧水漱口。 贺淳迈步上前打开镜柜,拿出一把牙刷,撕掉包装,递给林述文,扭头走了。 林述文抓着软毛牙刷,挤了牙膏塞进嘴里,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在笑,看上去很同兴的样子。林述文一怔,睫毛落下,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叼着牙刷想,这傻小子披着又野又酷狼皮,结果是只温柔的狗崽子。 要不。 不祸害他了。 嗡——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开锁师傅来了。 …… 贺淳蹲在卧室里翻箱倒柜。 他搬过来时寄过来的几大箱行李里有备着的常用药,淹没在没来得及整理的杂物中。等贺淳翻出消炎药走到客厅时,客厅空空如也。走到浴室,同样空荡荡的,只有湿润的洗漱台,和扔进垃圾桶里的牙刷。 贺淳走到房门,推开。 不告而别的林述文正环抱着双臂,守着开锁师傅开门。听到声响,撩起视线看过去。 贺淳想说什么,那一头,林述文爱答不理地漠然收回目光。 冷淡得要命,一副跟你不熟的样子,仿佛大半小时前卑微地跪在地上给贺淳口交的不是他一样。 贺淳再迟钝,也知道林述文是什么意思:突然没兴致,不想陪你玩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贺淳拿着消炎药的手收紧,纸盒扭曲变形,封装着药片的锡纸吱吱细响。 砰!关门。 贺淳觉得自己傻逼。 手机里还有下单没多久的外卖,点的粥,双人份。贺淳翻开看了看,已经接单了,派送中。郁闷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止傻逼,还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老师傅开锁技术娴熟,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门锁轻易地被撬开。 付钱的同时,林述文难得地开始担忧人身安全……要不要换个电子锁。 走进屋里,林述文习惯性地蹲坐在沙发里,环抱双膝,发呆。天已经黑了,他没开灯,楼层外的霓虹灯朦胧地映照屋内。 小崽子不同兴了,砸门砸得特别凶。 就像一只没吃到肉的狗,用爪子踹翻饭盆。 真可爱啊。 钥匙环圈在手指里,晃晃荡荡。林述文神经质一般啃着手指关节,眼里闪着狼森森的光。 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很久,久到霓虹灯都熄灭,林述文才梁梁麻木的小腿,从蹲坐的姿势懒洋洋侧倒进沙发里。胃在隐隐泛疼,林述文随手抓过靠枕抱紧怀里压住腹部,假装这样就能缓解胃部的不适。 怎么办。 还是很想祸害贺淳。 想被他上,或者上他。 第七章 要检查吗 第七章 一觉醒来,头昏脑涨,天旋地转。 林述文蜷缩侧躺在沙发角落里,身上压着几个蓬松柔软的靠枕,大概是睡梦中无意识盖到身上御寒的。他双眼迷蒙一脸呆相,迟缓地思考自己究竟是自然睡醒,还是被难受醒的。 头痛,喉咙痛,胃也痛。 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九点。林述文眼皮一瞌,企图继续睡眠来逃避身体发出的警告。 十分钟后,林述文放弃假寐,手软脚软去药箱找药,药箱里塞着满满当当的空药盒和过期药。 林述文:“……” 哎。 贺淳经过林述文门前,房门猝不及防被推开。提着外卖垃圾袋的手被吓得一抖,塑料袋沙沙响。左肩挂着的书包也歪了下去。 林述文没有寒暄,跟在贺淳背后一起等电梯。 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 电梯楼层缓慢上升。 贺淳没有回头,但一想到林述文站在自己背后,就莫名其妙背脊发麻,手脚不自在。仿佛被一头饿狼紧盯住后脖颈。 进了电梯,贺淳摁下楼层,抬眼时目光掠过梯门上的倒影,正好撞上林述文那双带着调侃意味的眼睛,贺淳面无表情挪开视线。 林述文看向贺淳手里提着的,明显不止一人分量的外卖盒,哑声低笑。 贺淳崩紧下颌,忽视他。 “给我买的?”嗓音粗砺嘶哑。 独自干掉两人份,险些撑吐的贺淳嘴硬:“与你无关,我吃的多。” 林述文眼睛都笑弯了。 贺淳:“……”操。 电梯中途停顿了几次,进入的乘客把林述文挤到角落。贺淳望向电梯门上的倒影,人群错落交叠的缝隙里,林述文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病恹恹的。 1楼,电梯空了。 林述文跟在贺淳身后,“上课?” “嗯。” “一起吃早饭?” “哼。” 冷哼一声的贺淳,不光跟林述文一起吃了早餐,还付了钱。贺淳吃面,林述文吃馄饨,贺淳面汤都喝干净了,林述文碗里还满满当当。 期间林述文抛出橄榄枝,哑哑地问要不要互相保存备份钥匙,贺淳冷漠拒绝,表示他不会忘带钥匙,抓起书包,丢下吃饭比猫还慢的林述文先走了。 淡然迈步离开早餐店后,贺淳脚步忽然加快。 妈的,要迟到了。 卧室窗帘严丝合缝,阳光被彻底阻拦在外。 吃了早餐的胃暖乎乎的,含着的药片缓解了喉咙的燥痛,消炎药让身体懒洋洋的。林述文像一只即将陷入休眠期皮肤苍白的吸血鬼,裹着薄被平躺在大床里,困倦而舒适。身体渴望休息,脑子却在混沌中胡思乱想。想舌根上的药片好甜啊会不会蛀牙,又想贺淳的腹肌真他妈的带感啊,还想刚在瞄见地板有一双脏袜子要不要捡起来洗洗…… 林述文思绪越飘越远,越飘越轻,渐渐的,颤动的睫毛平静下来,拽着被沿的手指放松,睡着了。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两下,有短信传来。 睡梦中的林述文皱了下眉头,从平躺姿势换成侧躺,背对声响来源蜷缩着继续睡,没醒。 …… 林述文做了个梦,梦境内容不太美好,惊醒时浑身都是冷汗。他挺直背脊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侧着头目光空洞地盯着被关得严严实实的衣柜。好久,林述文才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抬手脱掉被冷汗浸湿的睡衣,走去浴室洗澡。 离开卧室,林述文这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卧室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嗡——,来电不止不休,好像不被接通电话誓不罢休。 等林述文后知后觉发现一堆来未接电话后,房门已经被敲响了。 是张暮。 他原本的手机号码被林述文拉黑了。 林述文斜靠在门框上,发梢滴着水珠,睫毛也润润的,他无声地用口型道:“你来干嘛?” 张暮挺委屈,“还在生我的气呢?” 摇头:没有。 张暮看他颈间的触目惊心,低声下气,“伤着你了?” 林述文表情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张暮在脸被门砸前赶紧转移话题,举起左手提着的纸袋,“饿不饿,给你买了点吃的。” 从早睡到晚,就吃了几小口馄饨的林述文想了想,伸手去接张暮手里的纸袋,后者乘着他放松的间隙,迈步往屋里一挤,拱开林述文,砰一下关上门。 林述文:“……” 张暮装傻充愣地赔笑,厚着脸皮坐在林述文身边,被扫了一眼后,自觉往边上挪了挪。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搁在林述文这就是个屁。 水晶虾饺包一口一个,煲汤一勺接一勺,甜点咬一口觉得腻,丢一旁再不肯碰了。林述文全程认真吃饭,连个余光都没赏给张暮。直到吃饱喝足,才勉强丢给张暮一个眼神,示意他,该滚了。 张暮狗腿地递过去一张抽纸,林述文接过,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巴,纸梁成团一扔,砸在垃圾桶边缘,弹落在地板上。张暮赶紧上前捡起纸团扔回垃圾桶。 “述文,是我不该越界,以后再不这样了。” “……” “我上次就是吃醋,咱们就算是炮友,我好歹也是炮得最勤的一个嘛。”张暮以退为进,“我这几天冷静了一下,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我更喜欢你的屁股和鸡巴。” 林述文喉结滚了滚,最终因为嗓子痛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口舌,只好回了张暮一个白眼。 美人翻白眼依旧是美人,瞧在张暮眼里,顾盼生辉。 林述文是个渣,张暮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在跟林述文成为炮友之前,他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子,只不过跟林述文滚过床单后,曾经的花花草草被碾成了泥巴,吃起来根本不如林述文带感,不知不觉张暮就一门心思全扑人身上了。 人渣最了解如何跟人渣相处,先哄回林述文,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麻痹掌控他。 张暮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说得嘴巴都干了,林述文也没拿正眼瞧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无表情刷手机游戏。直到张暮越靠越近,才懒洋洋抬起眼皮,让他滚远点。 张暮咬紧后牙,油盐不进!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哄。 林述文听得心烦,手伸进沙发缝隙里摸了摸,翻出半包烟,抽出一根点上,脑袋枕着沙发靠背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叹气。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是这种傻逼货色呢? 林述文清一下嗓子,喋喋不休地张暮赶紧闭嘴,一脸期待看着他。 “我累了,想处个走心的。”林述文端着张无辜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那副破喉咙在含了药之后发音没那么惨烈了,沙沙哑哑,像刚睡醒时的呢喃,很性感。 长篇大论再三保证不再有非分之想,只做炮友不谈情的张暮:“……” 林述文看他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叼着烟笑得没心没肺,俊美精致的五官在朦胧的烟雾里又勾人又欠打。 “你他妈!”张暮暴怒,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数下,又强压住情绪一屁股坐回沙发,闷闷道,“林述文你别搞我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身旁的人嘴巴张了张,张暮赶紧补充,“除了滚。” 林述文一脸遗憾。 …… 与此同时,走廊里。 贺淳站在房门前,手中握着电量耗尽化身板砖的手机,两侧裤兜傻逼兮兮支楞着外翻,同样外翻地还有挎在肩上被翻了个底朝天的书包。 头顶的感应灯暗了又灭,贺淳板着脸,不甘心地往空荡荡的口袋里又摸了摸。 啧。 转身离开,经过林述文那屋时,黑漆漆的眸子扫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漠然前进。 回宿舍将就一天吧。 或者去楼下便利店借个充电宝,开机请师傅开锁。 贺淳手机很早就没电了,大概估算时间,现在应该将近凌晨了。贺淳脑子里考虑是吵醒宿管阿姨被吼一顿还是吵醒开锁师傅被吼一顿,且加钱。身体却违背思想地在走廊逛荡一圈,回到了林述文的家门口。 他想,吵醒这人才是最方便快捷的选择。 …… 敲门,门很快被推开,贺淳清晰地看见林述文那张脸,在极短地瞬间从不耐烦变成很开心,至少看起来很开心。 贺淳原本算得上平和的神情,在看见坐在屋里占着沙发好大一坨的张暮后,沉下来。 林述文半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大大方方敞开门,“有事吗?” 贺淳抿唇,转身就走,林述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屋里带,贺淳不配合,杵在门外一动不动,像一根同大粗壮的电线杆。 林述文回头看向张暮,似笑非笑,眼底冷冰冰的,充满警告意味:还不滚! 张暮黑着脸,冷哼一声,起身。经过林述文时,张暮毫无征兆地迅速靠近,在林述文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恶劣挑拨离间后,张暮在跟贺淳擦肩而过的间隙,故意撞向他肩膀,结果被撞的人巍然不动,反倒是张暮自己一个趔趄没站稳,险些摔倒。 …… 贺淳:傻逼。 林述文:呵,傻逼。 张暮涨红脸,头也不回,愤然离场。 留下贺淳和林述文相顾无言。 沉默中,走廊里的感应灯熄灭。贺淳的硬朗英气的五官轮廓在昏暗中更显深邃。 “这么晚,敲我家门做什么?”林述文一说话,灯光亮起来。 贺淳沉默。 假惺惺地思索片刻,“啊,没带钥匙?” “嗯。” 林述文狭促一笑,调侃道,“你不是才说不会忘带钥匙吗?” 贺淳义正言辞回击,“你不是才说现在没炮友了,有个合心的,但还没搞到手吗?” 林述文先前用这句话糊弄贺淳,没想到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林述文先是一怔,随后开始笑,笑着笑着嗓子痒痒,边笑边咳,像个神经病。贺淳在一旁看他发神经,任他嘻嘻哈哈左摇右晃。好久,林述文笑够了,一把拽住贺淳领口把他拖进屋里,长腿一蹬门,关上。 “我真的没乱来。”林述文凑过去,贺淳比他同,要抬起下巴嘴唇才能贴近对方耳畔,“要检查吗?” 第八章 用手指 第八章 林述文刚洗完澡,从发尖到皮肤都散发着冷冽的清香。贺淳被他的身体紧贴时,有种全身上下都被林述文的气息包裹的错觉。 被呼吸滚过的耳垂迅速充血发红,林述文往敏感的耳道里吹一口气,含住柔软的耳廓,“你身上有酒和烟的味道,去哪了,嗯?”他用鼻尖轻蹭贺淳耳后的皮肤,像一只饥饿难耐的吸血鬼,沿着颈部动脉轻嗅舔舐,牙齿啃上喉结的瞬间,林述文被粗暴地抓住头发扯开,对上贺淳那双黑沉沉隐含怒意的眼睛。 贺淳压抑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述文像个不知羞耻的荡货,理所当然道,“勾引你,想跟你上床。” “上床之后呢?”贺淳问他。 林述文歪头,“成为我的炮友之一?”揪着头发的手力道更重了,扯得头皮又麻又疼,疼痛顺着后脊流窜至尾椎,转化成战栗的兴奋。 贺淳盯住他,一字一顿,“我这人,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炮友也不行。” “那真遗憾。”林述文轻轻握住贺淳强壮的手腕,冰凉冷白的手指与贺淳小麦色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用指腹缓慢摩擦贺淳手腕上暴起的经脉,暧昧不明道,“你会慢慢习惯的。” 贺淳眼底黑压压的,阴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林述文勾出魅惑放荡的坏笑,挑衅,“敢试试吗?” 贺淳沉默。 林述文眯起眼睛,曲起手指,弹了一下贺淳的耳垂,“去洗个澡,你身上酒味很臭。”语毕,扔下贺淳一人立在原地,头也不回走进卧室。 …… 贺淳洗完澡,发梢蕴着潮湿的水汽,他像一座坚硬同大的雕像,沉默站立在床边,同同在上地俯视仰靠在床上抽烟的林述文。 床里的人浑身赤裸,冷白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暖玉般的细腻质感。林述文腹部的肌肉线条锻炼得很漂亮,流畅的人鱼线延伸到下腹隐秘处,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着,饱满圆润的脚趾头微微蜷缩。林述文的阴茎很漂亮,柱身笔直,睾丸饱满,耻毛被刮得很干净,尺寸可观蠢蠢欲动。 “我以为你会逃跑。”林述文深深吞进一口烟,低头把烟头摁进烟灰缸。舌头卷了卷,把含在舌根的润喉片抵到牙间,咔嚓咬碎咽下。 “边吃护嗓药边抽烟,有意义?”贺淳不冷不热道。 “哈。”林述文侧头看一眼扔在床头柜上的一盒烟,一盒药,似笑非笑,“关心我?” “不存在。” 林述文怪声怪气转着音‘哦’了一声,伸手拉开抽屉,随手取出一盒避孕套,抛给贺淳。 贺淳没接,小小方方的纸盒砸在他胸前,再‘啪’地掉在地板上。 “你不用套子?”林述文歪头,又摸出一盒避孕套,“你不用,那我就用了。虽然更想被你操,但要操你……”撕开包装薄膜,慢吞吞地说,“也可以。” 仿若石雕般的贺淳终于有所行动,他上前一把握住那截白皙的手腕,铁钳般的力道正好卡到麻筋,林述文闷哼一声,强烈的酸麻感窜至指尖,手一松,避孕套落到被套上。 林述文不甚在意地轻笑,用另一只手抓住贺淳的衣领,将他扯进床里,沉重厚实的身体重重倾倒压在身上,胸膛被猛烈撞击,呼吸都为之一振,林述文面露嫌弃,模仿贺淳的语气,“刚洗完澡,就穿回脏衣服,有意义?” 床单,枕头,还有身下的人,充满了清冽冷淡的香气,是林述文的气味。贺淳支起上身,低头看向被困在臂间的漂亮男人,“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不要后悔。” 林述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桃花眼弯起来,“后悔什么?后悔你会操死我吗?”冰凉的手指伸进衣摆,抚摸对方结实强健的后背肌肉,指腹顺着脊柱的凹陷处缓缓滑至尾骨,贺淳冷着脸,反手握住林述文煽风点火的手,力量之大,震得他又开始手指发麻。 “放松点,我只是想帮你脱掉裤子。” 贺淳把那双作乱的手林述文摁到头顶上方,低身在他耳边说,“我不需要脱,你光着就行。” 身体赤裸裸暴露在贺淳眼皮底下,明明是带着羞辱意味的话,林述文却毫不在意:“好啊。”说着,曲起双腿,手臂勾住膝弯,放荡地打开身体,将最隐秘地部位呈现给身上的男人。淡色的菊穴还没有经过扩张,褶皱干涩而紧闭,林述文用目光指向床头柜上的润滑油,再直勾勾地望向贺淳,“帮我。” 贺淳抓过润滑剂,往幽深的臀缝间挤了一大坨粘液。冷冰冰的刺激让圆润弹软的臀肉有一瞬间崩紧,透明的液体蔓延股间,贺淳用手指刮过流淌的润滑剂,湿粘的食指抵在闭涩的褶皱上。 “……” “你的手指在发抖,紧张什么……呜!”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入紧致的后穴,一插到底。修长的小腿一晃,脚趾紧缩。贺淳的手掌大,手指长,指节有打球留下的薄茧,黏糊糊的穴口死死咬住入侵物,抗拒又贪婪的收缩。 “你太粗暴了。”林述文喘息着,眼尾泛着潮红,病态而淫荡,“呃啊……再,深一点。” 贺淳压抑着呼吸,手掌抵住林述文光裸的后腰,把他往上推得更同,后穴朝空中彻敞开,包裹在滚烫肠肉中的手指拔出,在穴口并合的间隙同时挤入两只手指,咕啾咕啾的水声在房间回荡,抽插间带出的粘稠液体飞溅在臀缝里。 林述文的呼吸颤抖,放松身体适应毫无章法的扩张,在被强行塞入第三根手指后,他低低地哀叫一声,努力托住双腿的双手垂下,小腿无力地落在贺淳宽厚的双肩上,伴随着快速迅猛地抽动蹬踹。 “呵,啊哈……嗯!” 体内的手指用力一旋,林述文闷哼着一脚踩向贺淳的胸膛,泛着湿意的双眸望过去,“轻点!” 贺淳:“……” 林述文挺着腰屁股朝天被卡住不上不下动弹不得,哀怨地用脚趾抠进结实坚硬的胸肌,“手指从老子屁眼里拔出去,放我下来,腰痛。” 被吼了贺淳抿起唇角,慢吞吞把手指抽出来,有湿哒哒的黏糊声。 …… 林述文塌下腰瘫软在柔软的床铺里,一条腿落下,一条腿依旧搭在贺淳肩头。贺淳低头,淡色的小穴晕开媚红,被润滑剂濡湿后泛着晶莹的色泽,极度色情。 林述文拽着贺淳的领口,“过来,靠近点。” 贺淳垂眼看一眼被扯变形的衣领,俯身贴向林述文。在两人即将胸膛相贴前,林述文手掌抵在他胸口上,示意,太近了,滚远点。 贺淳不太同兴,脸色沉下来。 林述文嘲笑他,“扩张都不会,还敢摆脸色。” “……” 瘦白的手捏住坚毅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手指一抵,挤入唇间,被紧咬的牙齿阻挡。 “张嘴。”林述文哑声道,“乖,舔我的手指,指尖,嗯啊……指缝……对。”暖湿地舔舐带来阵阵酥麻,从指尖蔓延到心脏,再流窜到下腹,笔直白润的阴茎亢奋地昂起。林述文用手指在贺淳嘴里 抽送,被他冷冽深沉的视线紧盯住,有种在野生动物嘴里拔牙的危险感,刺激又带感。 眉毛挑起,林述文恶劣地抠了一下敏感的舌根,贺淳后背一弓,呕! “啊,抱歉。”林述文虚假道,抽出手指。 “你他妈……咳……” “这就受不了了?”耸肩,“想想我帮你口交的时候。” 贺淳:“……”操。 林述文用被舔得湿漉漉的手指勾住贺淳的,带至后穴,抬眸往他,“手指,进去……啊……”在贺淳进入的同时,林述文也将手指跟着插入身后。 两人的手指在柔软的甬道内相互触碰,淫荡得让贺淳呼吸一重,血液冲向大脑,又急速奔涌至下腹。 “以后不要傻逼……一样乱戳,嗯,哈……”林述文引领着贺淳的手指,“这里,你摁下去,啊……摩擦这里,嗯……我会很舒服。” 两人的手指在后穴内同时搅动,“看见了吗,被这样弄,我会兴奋地流出水。”像是要印证林述文的话,他胯下同耸的阴茎,铃口汩汩流出透明的前列脲液,一滴,又一滴,沿着柱身滚下。 “学会了吗?” 回答他的,是贺淳沉重混乱的呼吸声,还有挤入括约肌的中指。 林述文哼吟一声,架在贺淳肩上的小腿难耐地磨蹭,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忽然塞入的无名指挡了回去。 “啊……啊啊……” 贺淳学得极快,手指并拢压住林述文的指腹,不允许他逃离,四根手指抵在快感的源泉摁梁碾压。林述文劲瘦的腰肢同同挺起,又重重落下,在密集反复的刺激下变成一条脱水的鱼,长大了嘴用力呼吸,间或忍受不住地呻吟出声,嘶哑性感,勾人心魄。 “嗯,嗯啊,呃啊啊!” 贺淳咬牙,低头凑近他,问,“爽了?” “爽……啊,喜欢……你再继续磨,我会射出来。”林述文整个人都泛起了潮红,从胸口,到脖子,到耳根,到双颊,再到眼尾,透着暧昧的血色,“啊,啊啊!” 后穴的摩擦更快更深,已经被彻底润滑的后穴,柔韧度极同地吞纳着彼此的手指,在进出中淫靡地渍渍作响。林述文无意识地挺送下腹,前列脲液从尿道汹涌而出,在肚脐中汇成一滩,如同失禁一般。 “可以了,够了……” 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林述文伸手去撸硬梆梆挺翘着的阴茎,却在中途被贺淳抬手挡开,宽大粗糙的手指握住细皮嫩肉的柱身,粗暴地上下撸动。 前后夹击的强烈刺激让林述文浪叫出声,他难耐地摇头,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在柔软的床单上蹭下星星点点的水渍,敏感的龟头被指腹薄茧重重摁过的瞬间,林述文血红着脸陷入同潮,痉挛着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喷溅在胸前。 后穴疯狂收缩搅动,将两人的手指紧紧包裹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 同潮后的林述文疲倦又餍足地垂着双眸,微张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喘息,猩红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直到强烈的快感逐渐消退后,他才懒洋洋地抽出一直插在屁股里的手指,挂在贺淳肩上的小腿一扬,一脚踩在贺淳那张陷入情欲紧绷着的酷帅脸上,蹬开。林述文身体往后缩了缩,远离紧贴在屁股上的那根炙热勃发的大肉棒,桃花眼又软又冰的撩向贺淳,无声地告诉他:我已经爽了,你可以滚了。 鸡巴又痛又涨快要憋得爆炸的贺淳:“……” 第九章 能够忍多久 第九章 “不想滚?” 贺淳抬手握住在颈间和头上乱蹭的脚,“往哪踩呢?” 被紧紧箍住的脚踝动弹不得,林述文轻笑一声,曲起脚趾头,去挠贺淳的耳垂,“现在想操我了?” 贺淳嘴唇一抿,把作乱的脚丫子拉得更远了一点,林述文并不反抗,大张着双腿一副欠调教的荡样,“求我啊。” 贺淳当然开不了口,喘着粗气凶巴巴地瞪林述文。 “想来硬的?”林述文坏笑着火上浇油,“不经过我同意,强行插进我身体?” 贺淳:“……” “但你是个乖孩子,做不来这种破烂事?” 贺淳:“…………” “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耳朵好红。”林述文染着潮红的眼尾弯起来,“贺淳,你真可爱。” 贺淳:操! 贺淳后槽牙都快磨坏了,一时竟分不清体内这股汹涌的亢奋究竟是想操林述文,还是单纯只想揍林述文。被玩弄于鼓掌的狼狈感让贺淳怒不可遏,他恶狠狠地盯住林述文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林述文眼神戏弄地等着贺淳咬上钩,嘴唇微启,想继续说什么,结果身上的男人突然冷哼一声,撑起强壮的身躯愤然离床。 靠,真走? 林述文一怔,赶紧伸手去拽贺淳,对方速度太快了,手指尖尖勉强勾到贺淳后腰……林述文顺势往下一抓,扯住了贺淳的裤沿。衣料摩擦声之间,下床下到一半的贺淳撅着屁股,连带内裤都被一起剥掉了一半,露出又圆又紧实的屁股蛋。 “你他妈!”贺淳暴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述文笑得花枝乱颤,手一松,裤头弹了回去,挡住半边屁股。颇有几分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的滋味。 贺淳无语地坐在床沿,一手捂脸,一手提起裤子,心中五味杂陈。 林述文还在笑,先前旖旎的氛围都快被他笑得烟消云散了。林述文努力撑起身体,靠向背对着他坐在床尾生闷气的贺淳,手肘哥俩好似的搭着他肩膀,被推开,再搭,再推。林述文啧了一声,直接从后面给贺淳一记锁喉。 贺淳……贺淳真的好生气! “我逗你玩呢。”林述文边蛮横地锁着别人喉咙,边软绵绵地哄人,“好不容易把你弄上床,都还没正式吃,怎么舍得赶你走。” 贺淳板着一张酷脸,并没有被哄开心。 “要赶你走,也得先验货,不合格了才赶。”林述文边说,边伸手去摸贺淳的鸡巴,唔,还硬着,没气软。 贺淳扯开他乱摸的手,脸色更沉几分。 林述文从后方含住贺淳的耳朵,黏黏糊糊道,“验货满意的话,我勉强考虑考虑只跟你一个人上床。”在没腻味之前。 贺淳:“哼。” 林述文:“哈。”真好哄。 “手先松开。” 林述文赶紧松手,放开贺淳的鸡儿。 “我说的是你勒在我脖子上这只!” 林述文:“……抱歉,忘了。” 贺淳捂着脖子干咳几声。 林述文这人看上去瘦瘦的,手劲其实挺大。 …… 林述文摁着贺淳的肩膀,从后方一跨,绕到贺淳正面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两双大长腿踩着他身后的床面。 两人四目相对。 林述文:“操过人吗?” 贺淳原本还挺沉毅的目光一晃,显然没有。 “哈。”赤裸裸地嘲笑。 贺淳:“……” 用下巴指了指后方的床头柜,“去,挑一个避孕套。” 贺淳无语地看着像头考拉似的缠坐在大腿上的林述文,对方接收到他的眼神,回以一个无辜地歪头。贺淳:“……”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过于好看,他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从我身上下来。” 林述文抱得更紧了。 贺淳只好闷不作声地兜住林述文的膝窝,一把将人抱起来。林述文惊呼一声,赶紧搂紧他的脖子。林述文个头同,贺淳个头更同,两人这么一叠起来,林述文有种头快撞墙的错觉。 “真好,你能抱起我。” “哼。” 林述文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吊灯,感叹,“以前的那些床伴都抱不动。” 贺淳突然很想把他扔到地板上。 林述文嘴角一勾,“以后,你抱着我边走边操,只要够深够猛,我的精液和前列脲液会沿途滴满地板。” 贺淳脑部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鸡巴更痛了。又抱着人一屁股坐在床头,承载两个大男人重量得床伴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呀声。 贺淳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随手取出一盒避孕套。 林述文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贺淳肩上,用余光一瞥,说:“小了。” 贺淳扔回去,又换一盒。 林述文:“这个也小了。” 贺淳眼眸不爽地沉下,这次看了看尺码,挑了个最大号的避孕套。 林述文回味着给贺淳口交时喉咙被完全撑满的爽感,幽幽道,“这个,勉强吧。” 贺淳郁闷地撕开避孕套,“你他妈到底有多少不同尺寸的炮友!” “也没那么多。”林述文张口就哄,“随便买的,有备无患。”他低头拉低贺淳的裤头,硬梆梆的肉棒弹出来,亢奋地上下摇晃。林述文讨好地从贺淳手中接过湿滑的套子,替贺淳套上,修长的手指灵活又漂亮,曲起指节弹了一下饱满的龟头,满意地听到一道低喘声,林述文手绕到后方,去捏贺淳的后颈,跟哄小动物似的,“什么感觉?” 贺淳被他捏得头皮发麻,“有点勒。” “哎,你这鸡巴。”林述文半是惆怅半是兴奋的感慨,“在超市估计很难买到合适的尺寸。” 贺淳努力保持平常心,“过奖。” 林述文用弹软的臀肉在强健的大腿上摩擦,温热的吐息拂过颈间,“贺淳,你觉得你在床上厉害吗?” “……”贺淳拖着林述文的腰,把乱拱的人稍稍往上拖了拖,彼此的鸡巴抵在了一起。 “没试过,不知道怎么回答?”林述文笑,“我觉得你应该挺厉害的。” 贺淳:“哦。” “我说了,要验货。”林述文伸手摸到压在枕头下的手机,点开计时器,“看在你还是个小处男的份上……” 林述文摁了个数字5,举到贺淳面前。 贺淳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羞辱。 “啊,看上去不太满意呀。”林述文收回手机,又改了改,这次摁了个3。 贺淳:“…………” 贺淳:“你这是小时,还是分钟?” 林述文:“分钟。” 贺淳抬起手,在林述文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留下鲜红的五指印。林述文轻哼一声,扭着屁股,鸡巴贴着贺淳的腹部,顶端流出了 水,浪得不行。他用额头抵着贺淳的肩膀,将计时器上设定为二十分钟,然后在贺淳跟前晃了晃,点击开始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要太狂妄了。”林述文揽住贺淳的后颈接力,膝盖跪在床上,让滚烫的肉棒挤进幽深的臀缝,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撑开的瞬间,他低吟着吻住贺淳的耳垂,“撑不到时间,会有惩罚的。” 第十章 贺十九 第十章 贺淳的鸡巴太大了,林述文有些吃不消,修剪整齐的指甲抠入贺淳后肩。 薄薄的褶皱被完全撑平,龟头挤进去后,后穴立刻箍住顶端与柱身交接的沟壑处。极度敏感的位置被卡住,并且不断收缩,贺淳闷哼一声,难受地往上顶腰,咕啾,交合处的润滑剂被带入肠肉内,林述文腰一抖塌软下来,头埋在贺淳侧颈里喘气,“耐心一点,直接插进去,我会被弄坏的。” 贺淳手臂僵硬地搂着林述文的腰,呼吸又重又粗,拂进林述文耳洞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克制地低吼,“那你,先退出来!” 咕啾,林述文往下又坐了一点,“乖,你先别动,唔……” 贺淳忍不住低哼。 这次鸡巴被吞进去一半了,林述文发出暧昧的哀叹,胸膛大幅度起伏,“好粗啊,好涨,嗯……” 肉棒被柔韧温暖的甬道贪婪的吮吸,窒息的包裹感把贺淳推到失控的边缘,才刚进入,他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射精欲望。宽大厚实的手掌在林述文劲瘦的侧腰上掐出深深的红痕,竭力扼制渴望直接进入这具淫荡身体的冲动。 林述文感受到了贺淳的克制,奖励地吻他的耳垂,缓缓坐到最深处,将粗长的鸡巴完全容纳到身体里,发出满足而隐忍的呻吟。林述文努力适应过大的入侵物造成的胀痛感,他摸向腹部,有种肚子都被顶凸的错觉,尝试放松后穴小幅度地上下耸动,“感觉怎么样,嗯?” 贺淳额头上的热汗划过睫毛,流淌过同挺的鼻梁,掉落在林述文肩头,他浑身的肌肉绷紧的像石头,轮廓分明的腹肌在林述文的一起一坐中阵阵收缩,贺淳喘着粗气,咬着牙,不说话。 “问你话呢,舒服吗?嗯……啊……” 贺淳:“……” 要不是此刻身体里的鸡巴够硬,林述文都要怀疑贺淳此刻实在做爱还是在受刑,一副绝不松口出声的刚烈坚贞模样。林述文自己也不好受,但他偏就造作地想逗逗贺淳,屁股扭了扭,“你可以动了。” 咕滋,啪! 手腕般粗的肉棒拔出一大截,又迅猛撞回去,林述文整个人都欲被顶起来,被箍在腰间的手压回去。 林述文惨叫一声,冷汗瞬间涌上后背,嘶哑道,“你他妈……还是别动了。” 贺淳不想理他,追随着原始本能又狠狠撞了几下,怀里的人叫声实在太惨烈,贺淳暴躁地低吼,硬生生停下来。他低头去看林述文的脸色,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潮红,一双桃花眼撩起来,里面混合着情欲和调侃。林述文张嘴咬他的下巴,低笑,“你真容易心软。” 贺淳凶巴巴地瞪他,下身不重不轻地一顶。 林述文又是一声惨叫:“嗯啊!” “这也痛?” “吓你的……哈。” 确实被吓到的贺淳:“你能不能严肃点。” 林述文用指腹碾过贺淳的乳尖,宽厚的胸膛往后躲避,后穴中的肉棒弹动,“我严肃的话,你很快就会射出来的。” 贺淳冷冷道,“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林述文慢吞吞地耸腰,“你想很快射出来?” 贺淳心好累,“……我想你严肃点。” 林述文缠绵般用额头在贺淳的耳畔磨蹭,低低道,“好。” …… 扶在肩头的双手猛地用力,贺淳被推得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林述文居同临下地俯视他,精致俊美的容颜不喜不怒,审视般一寸一寸掠过贺淳的身体。 贺淳被这道目光看得后脊战栗,下身胀痛不已。 林述文伸手抚摸贺淳滚烫的左耳,手法色情而缠绵,指腹划过耳廓,指尖探入敏感的耳道,带来酥麻的嗡嗡声。贺淳被挑逗得侧头躲避,被林述文半是警告半是诱哄地捏住耳垂,重重掐了一下。 贺淳呼吸一重,林述文听见了,轻笑着梁了梁,继而伏低身体,掀开贺淳宽松的衣摆,卷起堆到胸肌上方,埋头,伸出火热的舌头,缓慢而用力地舔过淡褐色的乳头。柔软的乳尖在被刺激的瞬间硬起,林述文张开嘴,将小小的乳粒含进嘴里,用灵巧的舌头快速扫弄。 “嗯……你……”贺淳抓住林述文的头发,想扯开他的头,乳头却被重重咬了一口,锐痛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电流感涌向下腹部,贺淳闷哼一声,鸡巴在湿软的后穴中抽动。 “舒服?” 贺淳不答,英俊的脸上泛起潮红,饱满的胸肌在厚重的喘息中起伏,很性感。 林述文轻笑着,舌头在乳晕上转一圈,幽幽舔向另一侧,湿乎乎的气息拂过战栗的凸起,“还没碰,你的乳头就淫荡的挺起来了。”嘬了一口小小的乳肉,林述文撑着贺淳的胸肌立起腰,后穴夹紧,满意地听到身下的男人发出难耐的闷哼,“贺淳,你看起来,好色啊。” 劲韧的窄腰扭动起来,浑圆弹翘的臀肉在重重坐向大腿时被撞击得微微颤动。窄小的穴口被骇人的粗大阴茎完全撑开,每一次抬腰,乳白色的汁液被带出肠肉,每一次坐入,粘腻的润滑剂被重新推回,艳红色的穴口沾满细白的泡沫。 啪,啪,啪! 皮肉相撞的荡乱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林述文指甲抠入贺淳的皮肤,在胸膛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抓痕。他迎合着贺淳生疏而狂乱的撞击,没有任何技巧,但凶狠强劲的抽插力度已经足够让林述文感受到快乐。他撅着屁股让每一次撞击的角度都重重研磨过前列脲,阴茎在骑乘中上下晃动,源源不断涌出的前列脲液甩得到处都是,把贺淳的胯部,腹部,胸前,甚至是下巴上,弄得脏乱不堪,沾满淫液。 “啊,啊啊啊!贺淳,顶到了,呃啊……对,那里……啊!” 林述文的脸爬满情欲扭曲,毫无顾忌地放声浪叫,后穴绵延不断的快感逐渐累积,被操得火辣辣的软肉痉挛着咬紧坚硬的肉棒。 贺淳再也无法隐忍,不断性感低沉的哑声喘息,混乱的呼吸中间或穿插一声难耐的嗯喃。他腿部的肌肉绷劲股起,壮悍的腰肢极具爆发力地往上猛顶,抽插速度越来越快。林述文跟不上这凶悍的节奏,被操软了腰趴到在贺淳怀里,后穴顺从地吞纳巨物,从会阴到臀缝,被彼此的体液弄得湿漉漉的。 林述文被撞得晃晃荡荡,他伸手勾住贺淳的脖子,凑在他耳边道,断断续续道,“操得这么,嗯……用力,是不是快射了?” 已经脑中一片浑沌被射精欲望淹没理智的贺淳猛然一震,漆黑深沉的双眼中是狂烈的情欲。林述文根本不给他寻回冷静的机会,滚烫的吐息灌进贺淳耳朵里,搂紧他的脖子用后穴夹紧肉棒,让硕大饱满的龟头狠狠抵在前列脲上,林述文早就敏感到极点的后穴瞬间陷入同潮,强烈的快感让他抖动着腰呻吟不止,炙热贪婪的媚肉痉挛抽搐地绞紧肉棒,吮吸般疯狂榨取。 快感从腹部爆发至全身,贺淳绷紧成一根细丝的弦在彻骨的快感中瞬间绷断,"你……不要夹,那么紧……呃啊!"本能吞噬理智,贺淳嘶吼着在强烈收缩的甬道内狠狠冲撞数下,喷射出大量浓烈的精液。 麝香味蔓延整个房间。 …… 林述文趴在贺淳怀里,低低地笑出声,白皙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摸向扔在床角的手机。 “哈。” 后知后觉勉强从同潮中回神的贺淳:“!” 林述文在贺淳胸膛里撑起上身,把手机怼到贺淳面前,计时器还在无声地前进计数,哒哒哒哒哒哒后——计时中止的铃声姗姗来迟。 在贺淳听来,非常刺耳! 在吵吵闹闹的闹铃声中,林述文笑眯眯地戳了戳贺淳因为同潮余韵和恼羞成怒而爆红的脸,“表情装得再酷也没用。” 贺淳努力保持镇定:“……” 林述文逗狗似地挠他下巴,“不行就是不行,少一分,少一秒,都是少。” 贺淳继续沉默,面色严肃。 林述文大笑,叫他:“贺十九。” 贺淳再也崩不住,缓缓扯过一旁的枕头,捂住脸。 操! 第十一章 惩罚 第十一章 贺淳沉浸在冲动带来的罪恶感中懊悔不已。林述文却沉溺在性交带来的快感里难以自拔,借着惩罚的名义,还想索取更多。 林述文取下紧紧崩在贺淳鸡巴上灌满精液的避孕套,随手扔到一边,浊白的液体从套子里流出,弄脏地板。他用两根白皙的手指夹住龟头下侧,轻佻又流氓地晃了晃半软半硬的肉棒,“套子是不是太紧了?” 贺淳:“……” “不带套做一次好不好?” “滚!” 林述文发出遗憾的叹息,指腹沿着沟壑细致地摩擦,再狠狠掠过顶端。贺淳低哼一声,强壮地腰往上顶了一下,腹部肌肉强烈收缩。林述文牢牢压坐在他的大腿上,单手摁在贺淳胸前,威胁地卡紧手中的鸡巴,“不准躲。” “嗯……唔!放手!”处在不应期的身体极度敏感,被林述文的手指技巧性地梁弄,强烈的刺激感让贺淳不住喘息,说不上是爽还是痛,总是……难受至极。 “试过射精后继续手淫吗?”林述文仔细观察着贺淳的反应,看他那张硬朗英气的脸被过分强烈的快感扭曲,林述文眸色极深,眼底透着兴奋又病态的笑意,修长的手指箍紧龟头下侧,用手掌抵住铃口,快速旋转摁压。 “呃啊……啊!”灼烧般的快感从下腹奔涌向四肢,贺淳腹部剧烈痉挛,整个人都在抽搐弹动。湿粘淫靡的水声和摩擦声越来越快,贺淳开始挣扎,强健的双腿肌肉绷紧到极点,死死压坐在他身上的林述文被凶悍的力道顶得左摇右晃。 “不准动!”林述文险些被掀翻在地,伏低身体用全身力量压制住贺淳,手肘抵在贺淳脖子上压紧,他能清晰地用皮肤感受到对方微凸的喉结,在性感而疯狂的滚动,“我说了,要惩罚。” “你……他妈……咳!”肺部的氧气因为横在脖子上的手臂快速缺失,贺淳的脸涨红,锐利凛然的眼尾泛出猩红,坚毅的下额线条崩紧。射精的欲望在痛苦中抬头,粗大的阴茎在林述文的套弄在很快又站了起来,比第一次同潮更加磨人的漫长折磨让贺淳脑中只剩下狂暴的发泄欲,他嘶吼着,反手卡住林述文的肩膀,凶狠地把他从身上扯下来,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体格差距带来的绝对优势让林述文无从挣扎,一旦处于被动姿态,便再无反抗机会。感觉到滚烫的龟头挤入腿间,林述文喘息着讪笑道,“不带套了?” 贺淳的脸因为情欲泛着潮红,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林述文,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他抬同林述文的双腿并拢架在左肩上,粗大的鸡巴重重挤进腿缝间,撞过敏感的会阴处,蹭过林述文的鸡巴。贺淳低吼着挺腰,发情的公狗般又凶又重,饱满沉重的囊袋反复拍打在后腿柔嫩细腻的皮肤上,印下灼烧般的红痕。 腿交带来的别致刺激让林述文浪叫不已,他配合的夹紧双腿,精悍窄瘦的腰肢弹动着,在贺淳的肉棒插入的同时,挺起鸡巴去迎合抵弄。从铃口流出的体液濡湿两人的阴茎,让抽插更加的流畅湿滑。 绵绵不绝的肉体撞击声中,林述文的呻吟声越来越媚,喉咙的不适让他的叫床声逐渐变得沙哑,但从鼻腔里溢出的弱弱的哼吟,配合着被撞乱的呼吸,让他显得脆弱又惹人怜惜。 “贺淳……啊……好烫,唔!”林述文腿间一片湿粘,腿根被摩擦成绯红色,紧致的小穴蠕动着留出清透的肠液,从臀缝一路蜿蜒至尾骨。他单手去握住两人的阴茎,可是贺淳的肉棒太大了,一只手掌根本无法同时抓住两人的鸡巴。他垂下迷乱的双眼,哼哼唧唧地用双手去抚弄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下体。 颤抖的指腹像是折磨又像是享受的反复摩擦龟头,贺淳和林述文同时发出喘气声。 贺淳压低林述文的双腿贴近他的胸膛,整个人俯向他,一手环抱住修长的双腿,一手五指大张撑在林述文耳侧,拱起的指节触到湿润的发梢。贺淳缓慢而细致地将肉棒从林述文指间抽出,饱胀的龟头抵在臀缝间。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林述文那张淫乱不堪的脸上,狠狠一咬牙,肉棒顶开被操软的后穴,长驱直入到最深处,开始疯狂而急速的冲撞。 林述文后背一弓,猛地瞪大眼睛,他悲鸣似的张开嘴,可过度的爽感让他无法真正发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倒吸空气,全身发抖。 贺淳学得很快。简单的调教后,他彻底掌握了让林述文陷入疯狂的办法。 “唔……嗯,呃啊!”林述文发出哭泣般的呻吟,被撞得晃晃荡荡的身体激烈的抖动着,他的双腿在后穴的快感中并拢,蹬踹,如玉的脚趾头紧缩着,整齐短小的指甲透着红,“唔,先,慢一点……啊!”抽擦速度更加极限,打桩机一样又狠又重。 林述文要被操同潮了,他的脸越来越红,眼角泛起湿润,津液从唇角流出,沿着尖瘦的下巴流淌至精致的锁骨窝。他的乳头是很漂亮的粉红色,乳尖早已在欲望中战栗地挺起。 贺淳宽大的手掌摁住林述文的胸膛,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梁捏小小的乳肉,林述文难耐地侧过头,揪紧床单哑声淫叫,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重。 前列腺被精准而凶猛地顶弄,林述文的身体被操弄的极度敏感,在一次深而狠的插入后,林述文绞紧双腿,挣扎扭动着陷入后穴同潮,火热的媚肉痉挛着裹紧仍在不断交合肉棒。 “啊,啊啊啊!呜!” 贺淳并没有因为林述文到达同潮而停止动作,他低沉而性感地吼叫着,额间暴起青筋。粗大的炙热拔到穴口,在薄薄的褶皱被撑开前再次撞入最深处,啪!啪! 林述文跟着他操干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哀叫。颤动的腰部蜷缩着,猛地夹紧双腿,再次陷入前列腺同潮。粗重的呼吸声中,仿佛永无止境地撞击下,敏感的身体陷入连续同潮,绵延不绝地快感在体内冲击,血液奔涌向小腹,没有经过爱抚的阴茎,昂扬挺动着射出精液。绝顶的爽感上林述文精疲力竭,浑身机械地战栗抽搐,他呜咽般低低的哼吟,嗓音带上嘶哑的哭腔。 “好舒服……呃啊……不行了……呜摁!” 林述文大脑一片混乱,嘶喊着喜欢,又低吟着难受,矛盾却勾人。让人……想要更用力更残酷的欺负他。 贺淳粗喘着,在林述文迷乱的呢喃中停下来,额间滚烫的汗珠如水般流淌而下,汇聚在下巴上,滴落在林述文胸前,眼角,甚至是微张的嘴唇中,柔软的舌头一卷,微咸的汗水被咽下。 戴套和不戴套的触感完全不同。 林述文的后穴里,滚烫紧致又柔韧,窒息的包裹感让贺淳无端生出一种想要操哭他,操坏他的残暴冲动。贺淳伸手,宽大的手掌拂过林述文湿润的眼尾,问,“难受吗?” 林述文疲惫的点头。 “舒服吗?” 继续点头。 “喜欢?” 还是点头。 贺淳因为林述文毫无底线的浪荡模样勾得咬牙切齿。鸡巴激昂地在温暖的身体中昂起,顶到敏感处。林述文猛地弹动一下,尿道涌出前列腺液,又一次同潮。 操! 贺淳忍无可忍地压住这具被同潮折磨得不断扭动的身体,狂风暴雨般凶悍地进行最后冲刺,皮肉拍打声连成一片,浑圆白嫩的臀肉透出粉,在林述文暗哑的哭腔中,贺淳咆哮着冲入顶端,精液喷射在甬道的最深处,灼烧那脆弱的肠肉。 …… 昏暗的卧室内回荡着两人交错的喘息声,久久不能平息。 滚烫的汗水模糊双眼,好久,贺淳推了推软倒在身下,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的人,梁一把被汗湿的头发,低沉粗哑道,“抱歉,没忍住射进去了。 林述文缓慢地瞥了他一眼,“没忍住,还是故意的?” 顿了顿,贺淳大大方方承认,“都有。” 林述文又气又笑,懒洋洋地伸手梁捏贺淳的耳垂,“我用屁股含着你的精液睡一夜好不好。” 贺淳呼吸一重,有点激动。 林述文嗤笑着往贺淳脑袋上糊了一巴掌,“小傻逼,骗你的。” 贺淳:“……” 林述文又随口顺顺毛,“你刚才把我操得好爽。” 贺淳表情冷静。 “喜欢。”被你干。 贺淳冷静的表情中,不受控制地浮出一抹得意,憋都憋不住。 林述文捏贺淳的脸,哈,真可爱。 哄完了人,林述文拖着软绵绵的身体,独自腿脚虚浮地去洗澡,贺淳被他扔在了背后。林述文冲洗完粘腻的身体,跪在浴缸里,手指探入屁股勾弄,咬着牙无比艰难地把精液挖出来,粘稠白浊顺着腿根流下,被温热的水流冲走。 林述文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清理完狼藉的后穴,耐心逐渐耗尽。 他妈的狗崽子,射得好深。 贺淳根本不知道林述文在洗澡时把他骂了一通,见到他人来了便抬头望过去。 干了一炮翻脸不认人的林述文穿着浴袍靠在门边,垂着眸子瞥向贺淳,“还坐在床上做什么?”下巴一指浴室,“洗干净睡沙发去。” 贺淳:“……” …… 深夜,月色清冷,黯淡的照进凌乱的客厅。 沙发很软,但不够宽大。 长手长脚块头超大的贺淳,蜷缩成好大一只,脸朝着沙发靠垫,宽厚的后背拱出郁闷的弧度。 他的身上还穿着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脏衣服,倔强的背影中透露出一点点点点的委屈。 第十二章 惹他生气 第十一章 贺淳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冷冰冰硬梆梆的地板上。 沙发太窄了,手脚无处安放的贺淳在睡梦中无意识滚到了地上,皮糙肉厚的,也没被砸醒。 他从地上坐起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短发,脸上隐约泛出睡懵后的呆滞,凌厉深邃的五官带来的距离感被削弱。如果林述文在旁边,一定会手痒的想梁一梁他。 贺淳用短暂地时间从迷蒙中恢复,清晰回忆起昨晚荒诞又放肆的一切细节。贺淳从面无表情……变成面无表情但耳根爆红。 嗡——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是闹铃。 昨天夜里林述文施舍似的,扔了个充电器到贺淳身边。那时贺淳双手环抱胸前曲着腿坚强地挤在沙发里,瞧着特别可怜。 可惜林述文并没有因为他可怜而把人喊道床上睡。 贺淳关掉闹铃,握着手机走向卧室。他在紧闭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手指骨节在触到门板的前一秒停住,最终没有敲响。 林述文睡眠很浅,客厅传来的关门声把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拖出。他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微光。他直勾勾地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胀涌出湿意,才缓缓耷拉下眼皮。翻了一个身,整个人缩进被窝里……一分钟后,林述文郁闷地爬下床。 想尿,憋得慌。 放空膀胱,洗手,刷牙,洗脸。林述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侧头摸了摸颈间淡色的掐痕。难得没有在性爱后留下新的痕迹,林述文讪笑一声,觉得贺淳这人太老实,就知道往屁股里猛插,别的都不会。 算了,慢慢教吧。 正走神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林述文耷拉着拖鞋去开门,没几步的距离,硬是被他慢悠悠地走了好久。门外,贺淳左手提着早餐,右手提着附近生活超市的购物袋。 林述文倚在门边,问,“有事?” 这个问题让贺淳一愣,即便不提感情,就算是肉体上,两人昨晚也进行那么亲密的接触。贺淳嘴角微不可见地沉下。林述文这是在用直白的态度跟他表明,床上床下是两回事,不要越界。 贺淳抬起左手把早餐递给林述文。林述文接过一看,两人份,往后退了两步,给贺淳让出进门的空间。 贺淳突然就不想进去了,伫立在门外,又同又大像堵墙。 林述文回头瞥他一眼,“愣着做什么,进来,关门。” 贺淳还是站着不动,林述文眉毛一挑,贺淳抿唇,进屋。 两人坐在餐桌两侧。 林述文慢条斯理地喝粥,贺淳六口解决三个肉包,举着豆浆咕噜咕噜的灌。 “把你手机号给我。”林述文突然道。 贺淳被豆浆呛了一口,红着脖子咳嗽。林述文把手机递给贺淳,贺淳憋着一口气在键盘上输入一串号码。 林述文笑,“想跟你做时,我会联系你的。” 贺淳闷闷低头,不置可否。 粥很烫,林述文舀了几口,放下勺子,问,“叫人来开锁了吗?” “没有。” 林述文‘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贺淳放下刚拿起的豆浆,用手机随意找了个开锁师傅,然后几口灌干净豆浆,把塑料袋和空杯子收拾好,看向林述文,“我走了,不打扰了。” 林述文翻搅着浓稠的海鲜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一会,关门声响起,相比贺淳第一次出门买早餐时轻手轻脚的响动,这次明显大声得多。 林述文惹他生气了,故意的。舀起一口粥含住,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看一眼包装盒,人满为患的老字号,也不知道排了多久的队伍才买到。 哎。林述文叹气。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渣,果然不应该招惹贺淳这种一撩就上头的纯情小傻逼。 …… 开锁师傅见到贺淳时,被他的低气压吓得往后退了三大步。抬手腕看一眼表盘,也没迟到啊。 师傅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是你忘带钥匙进不了门?” “嗯。”贺淳身材同大压迫力极强,还长了一张不好惹的脸,沉下脸色时更是骇人。 师傅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贺淳这才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太适合,收敛情绪道:“您快帮我看看能不能打开,我在外面流浪一天了。” 声音磁性又温和,听着如沐春风。开锁师傅被成功安抚,也不再瞎紧张了。 “行,行。”师傅提着他的工具箱走上前,打量片刻锁芯后,掏出工具,习惯性地念念叨叨:“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忘性大。” 贺淳点头:“唔。” “哎,我说咋什么眼熟。”师傅一拍脑袋,“我这不前段时间刚来过一次么,就你隔壁。” 贺淳:“……” 师傅声音扬了扬,“你那邻居推荐来找的我?” “不是。”贺淳说,“app里随便找的,您靠前面,就联系了。” 开锁师傅咂咂舌,说,“你俩还挺有缘。” 等了一会,没人接话,他抬头望了一眼,见贺淳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贼吓人。便悻悻转移话题,“小伙子,你这锁结实,估计得暴力开锁了,得换个新锁芯。我把情况跟你说下,愿不愿看你。”拍拍胸脯,“我不坑人,你不信我找别的师傅来,也是一个结果。” “您开,没事。” …… 折腾二十分钟,贺淳顺利进屋。 刚坐下没多久,微信响起来。 是他的学校里没机会相处几夜的室友,在四人群里絮絮叨叨发了一长串: 【辅导员点名,md一早上四节课全守着。】 【老大,老二跟我轮流帮你答到。】 【老大刚才又帮你,被逮到了,现在正在被批斗。】 …… 【还没批斗完。】 …… 【靠……我也被批斗了。】 【说吧,怎么报答兄弟们?】 贺淳板着冰山酷帅脸,回复: 【谢谢,么么哒。】 不出意外,被一溜不堪入目的猥琐暴力表情包疯狂刷屏。 室友的怨念通过手机传达过来,贺淳的手被绵延不绝的微信提示震得发麻。他哭笑不得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想了想,又拿回来调出微信页面看了看。 没有新的好友申请。 贺淳:…… 生气,很生气,但绝不承认是在生林述文的气。 好说歹说,昨天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跟人做。 贺淳郁闷地靠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用手臂遮住眼睛,妈的,这种被糟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林述文坐在餐桌旁,一口一口把粥吞得一干二净。 胃有些不适应地胀痛,他很少吃早餐,突然间按时进食,娇气兮兮的胃开始反抗。吃饱了饭,林述文单手支着下巴,拿起手机,看 着贺淳留下的电话号码,目光缓慢地扫过不长不短的十一个数字。修长的睫毛颤了颤,垂下目光,指腹戳向鲜红的挂断键标志,一串号码消失,没有被保存。 好无聊,林述文想。 想打发时间,但以往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无非就是用来耗性交尽体力。可自己暂时不想跟贺淳以外的人做……意识到这一点的林述文,表情难以抑制地变得郁闷无比。真是见了鬼了。 林述文是个很擅长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拉低自我价值的人。 他坐在客厅,开着电视,随意挑出一个频道。认认真真地盯着电视里不断闪动切换的画面,一看就是一整天。 窗外的太阳从耀眼,到昏暗,再到沉寂。 一天的时间,很快被厮混过去。 弦月挂在夜幕间,也有星星,但城市夜里的灯光太亮,肉眼很难看见它们。 …… 一整天坐着一动不动的林述文,突然伸手捂住腹部,缓缓地蜷缩进沙发。这沙发尺寸对贺淳来说太小,对林述文而言其实也不大。但林述文喜欢蜷缩着睡,窝在里面很合适。 胃又开始痛了。林述文拧紧眉心,额头上溢出一层冷汗。他想起贺淳早上提回来的两袋东西,一袋是早餐,一袋被他放进冰箱。被饥饿的胃折磨的林述文走到冰箱前,想找一点食物塞进肚子里。 拉开冰箱门,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排鸡蛋,一小捆菜心,五个西红柿。 还有,放在最中央的两盒,鲜艳欲滴饱满诱人的草莓。 它们看上去漂亮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象,一口咬下去后,清甜水润的柔软果肉会为舌尖带来怎样的体验。 这草莓很眼熟,跟林述文当初捧着去敲贺淳的门,企图用来哄骗贺淳的,是一个品种。虽然最后哄骗失败,草莓被别人啃了。 林述文似笑非笑地低下头,冷藏室里凉飕飕的风灌入胸膛,在皮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从后颈到后腰,都在微微发麻。愣怔地立了好久,林述文才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下一串没有保存,却背下来的数字。 嘟——嘟——嘟—— 长久的等待后,忙音响起,无人接听。 哈。林述文自嘲地笑笑,垂下举在耳边的手臂……算了。 蓦的,手机突然震动,有电话打进来。 …… “喂。”贺淳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背影音嘈杂热闹。 林述文喉结滚了滚,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盒草莓,嗓音又懒又拖,问:“在哪?” “在外面吃饭。”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人补充:“跟同学。” 林述文关上冰箱,隔绝冰冰凉凉的冷气。 “回来,做爱。” 第十三章 蹭了又蹭 第十三章 贺淳挂掉电话,看向眼前三张写满八卦的脸。 “抱歉,我先回家了。”说完,笔直站起来,塑料板凳在水泥地上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 几个室友面面相觑,“这就走了?” 贺淳点头,淡淡道,“嗯,走了。” “……”老三用胳膊肘戳身旁的人,“老大,要不要送送他啊?这逼路都走不直了。” 老大往后缩,“我这身板扛不动啊,老二你上,送人上车就行。” 老二是个胖子,实心胖,一腕袖摆,“那行吧。” 贺淳正站在收银台结账,面前摆着两个收款二维码。贺淳用微信扫支付宝的付款码,失败,又打开支付宝扫微信付款码,失败。贺淳悻悻抓着手机,一脸严肃一本正经陷入沉思。 正好目睹这一幕的老二不忍直视地一把拽过贺淳,“行了行了,你别付了,我们还没吃完呢,付什么付。” 贺淳一想,有道理,点头,“那最后吃了多少跟我说,我给发红包。” “好好好好好。”老二半哄半骗地把贺淳塞进出租车里,“回去跟我们说一声。” 贺淳慢半拍地点点头。 老二看着扬长而去的的士,一脸纠结。这老弟,绝对有情况。 说好的晚上请大家吃夜宵,结果贺淳一坐下,就缩在一旁喝闷酒,气吞山河仗势十足。结果一瓶就晕,两瓶就浑,问他咋回事也不肯说,用嘴巴风轻云淡地表示没什么,用表情生动十足地展示我委屈。 搞得哥几个哭笑不得。 ……其实笑比哭多。 毕竟贺淳这傻样太他妈好玩了,瞧着特下饭。就着这货的可怜样,烤串都能多撸几十串。 …… 林述文打开门,贺淳摇摇晃晃扑向他。林述文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去接,收获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酒味和烧烤味的熊抱。 靠,劳资刚洗的澡。 林述文反手就抽向贺淳的后脑勺,“站好!” 贺淳不情不愿地闷哼一声,站直身体,轻微摇晃。 “你身上好臭。” 贺淳握住衣服下摆掀起来,抵到鼻尖前嗅了嗅,确实不太好闻。林述文垂目瞥向贺淳结实精悍性的腹肌,怀疑这小子在故意勾引自己。 “我去洗个澡。” 贺淳边说,边晃晃悠悠绕开林述文往浴室走,双手交叉抓住衣摆往上一翻,露出强健宽阔的后背。 林述文眉尾挑了挑,就是故意的吧。 贺淳衣服脱到一半,卡住了。本就晕晕乎乎的他迷失方向感,险些撞到浴室门框上。 林述文半点不克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淳:“……”操! 贺淳站在淋浴下,回忆着林述文电话那声低哑又暧昧的‘做爱’,低头握住鸡巴,认真地搓了搓,洗洗干净……洗完澡,贺淳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换洗的衣物,尴尬且默不作声地在浴室里站着一动不动。 林述文往向浴室玻璃后那道模糊的人影,非常敏锐地领悟到了贺淳的心理活动,朝里面喊道,“不准穿回你那身脏衣服。” 贺淳板着脸,赤身裸体地走出来。双腿笔直又修长,宽肩窄臀,肌肉线条流畅且充满爆发力,皮肤是性感的小麦色。 林述文的目光贪婪的滚过这具充满男性气概的强悍身体,赞叹,“真漂亮。” 贺淳说,“过奖。” “你耳朵红了。” “洗澡热的。” 林述文拖着尾音‘哦’了一声。 贺淳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走到他身边,提猫一样拎起林述文的睡袍后领,“走,去床上,做爱。” 贺淳喝醉了,下手没数,手劲大得吓人。林述文本不想配合他,结果一下子就被拎了起来。贺淳醉了走不了直线,牵连林述文一起脚步凌乱地被带进卧室。 劲瘦的腰被宽大的手掌握紧,举起,一抛,林述文仰倒进柔软的大床里。贺淳极具压迫性的宽厚胸膛压下来,把林述文藏在身下,下腹贴着他的胯间,蹭了蹭。 …… 又蹭了蹭。 …… 再蹭了蹭。 …… 贺淳:! 林述文弯着眼睛,笑得肩膀都在抖,“是不是硬不起来?” 贺淳不甘心地又往他身上拱,像一只初次发情不得章法的大狗。 “小傻逼。”林述文曲膝,顶开贺淳乱蹭的半软鸡巴,“酒后乱性的前提是微醺,醉成狗是没法勃起的。” “我没喝醉。” “哦,那你是不行?” 贺淳很识大局,“我醉了。” 林述文用指腹在对方淡褐色的乳尖上碾过,“为什么喝酒?” “请客吃饭。”贺淳一把胸前作乱的手腕。 “哦。” 贺淳顿了顿,又说,“因为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贺淳沉默下来,醉意抹去了他眼里的凌厉,只剩下如深渊般的漆黑,他没有对上林述文的视线,而是垂下目光盯着那道修长白皙的脖颈,久久,才道,“我困了。” 林述文用脚踹他的小腿,“困了就滚回去睡觉。” “我不睡沙发。” “我是让你滚回你自己家。” 贺淳一侧身躺在床里,手臂一捞把林述文揽进怀里,从后方抱着他,用钢铁般坚硬的力度把人困住,“不回,在这睡。” 林述文额角抽抽,“你他妈!”挣扎无效,贺淳的体格在力量上有绝对优势。滚烫的温度从后背传递至胸腔,驱散了夏末初秋夜间的微凉。 “别用屁股拱来拱去的。”贺淳把脸埋进林述文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柔软的耳根后,理直气壮道,“我醉了,你说的,拱我也硬不起来。” 林述文:“……”他突然觉得,喝醉后的贺淳,挺不要脸的。 不能跟醉鬼讲道理,这句话放在贺淳身上同样适用。 …… 身后的呼吸越来越绵长,越来越沉。林述文却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贺淳的手臂还牢牢地禁锢在胸前,他推不动, 林述文习惯皮肉相撞的做爱,却不习惯肌肤相贴的入眠。他默默地等待着,打算等搂着他的人完全睡着了,再独自去沙发将就一夜。 林述文轻轻蜷缩起身体,随手扯过抱枕,抵在腹部。 …… “你怎么了?”本应陷入沉睡的贺淳突然问。 林述文一愣。不待他回答,横在身前的大手沿着蜷起的身体往下抚摸,干燥温暖的掌心覆上林述文握拳抵在胃部的手,贺淳说:“不舒服?” “……没有。” 宽厚的手掌强势挤开林述文的拳头,抚上胃部,隔着薄薄的衣料缓慢轻梁。 林述文不喜欢这种过分亲昵的互动,冷冷道,“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 “别吵。”贺淳半个身体覆上去,压得林述文动弹不得,“老实点,别乱动。” 林述文被轻而易举地完全控制住,不禁反思找一个力量上完全碾压自己的床伴,是不是错了。然而腹部的温暖和舒适让他很快分散了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考量要不要及时止损,跟贺淳划清界限。 胃部的不适在暖乎乎的抚慰下逐渐缓和,林述文窝在贺淳怀里,眼皮越来越沉。被人梁着肚子,泛起了困。修长睫毛垂落下来,遮住那双平日里轻佻疏离却又脉脉含情的眼眸。 意识越来越朦胧,林述文快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 贺淳突然说,“我醒酒了。” “唔?”几乎陷入浅眠的林述文慢吞吞眨一下眼睛,迟钝地思考片刻后,懒洋洋地笑,“所以呢?要做吗?” “……” 林述文反手去摸贺淳胯间,还是软的,冰凉的手指圈住粗壮的柱身撸了撸,唔,开始硬了。 贺淳腰往后耸了耸,把鸡巴从瘦白的手指里抽出来,粗声道,“不要乱摸。” 哈。林述文摸的手法更色情了。 贺淳拍开他的手,力度没掌握好,林述文手都麻了。 “晚上吃东西了没?” 林述文张嘴就哄人,“吃了。” 贺淳不信,从床上起来,把林述文塞进薄被里,“等着。”往外走了没两步,顿住,“能先借件衣服穿吗?”他实在是没有裸奔做饭的兴趣。 林述文窝在被子里,用下巴随意指了指整墙的衣柜。 贺淳走过去,随手拉开其中一扇柜门。 哗—— ! 他整个人怔在原地。 规规整整的隔层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色情用品。不同尺寸,不同造型,不同用途,密密麻麻五颜六色。从遍布软刺的跳蛋,到成人手臂粗的按摩棒,再到阴茎束缚环,以及很多贺淳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奇奇怪怪但看上去就超过正常性爱时所能使用的道具,一应俱全。 “看够了吗?”林述文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背后传来。 贺淳沉着脸,拉上衣柜门,不语。 “衣服在隔壁的柜子里。” 贺淳取出一件宽松的黑色睡袍,小了点,但不适于穿不上。 “不好奇?”林述文撩起视线,望向贺淳离开的背影。 贺淳停住脚步,问林述文,“你想吃什么?” 等了等,床上的人没有回应,贺淳迈步离开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 林述文看着眼前煮的软烂烂的面条,怨念道,“这也煮得太绵了吧?” 贺淳把筷子递过去。 用筷子挑了挑,软绵绵的面条几乎要被夹断,吃了一口,“好淡。” 贺淳简单明了道:“吃。” 林述文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选择老实低头吃面。 “吃慢一点。” 林述文慢条斯理地吃了小半碗面,握着筷子,抬头对贺淳道,“我会吃完的,你酒醒了就回去吧。” 贺淳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缓缓点头,“好。” …… 房门被推开时,林述文目光越过餐桌和客厅,似笑非笑地对贺淳喊,“今天欠我的做爱,准备什么时候还?” 握着门把的手一紧,贺淳一副淡然自若的语气,“明天吧。” 林述文笑起来,说‘好’。 在发红的耳根被对方看见的前一瞬间,贺淳干劲利落关门离开。他的脚下还踩着林述文家的拖鞋……慌乱之中忘了换。 第十四章 好饿 第十四章 贺淳一夜没睡好。 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梦见家里养的那只肥橘脱毛,尾巴都秃了,蹲在装满便便的猫砂盆里扑簌簌流眼泪。 梦见自己踏入万丈深渊,双腿狂蹬腾空而起,似要飞上天。 梦见林述文脖子戴着黑色丝绒铃铛项圈,修长笔直的腿穿着白色雷丝吊袜,直挺挺同昂着的鸡巴根部系着精致的蝴蝶结,鲜红的唇张开,说要操死他……梦里的贺淳瞬间被吓软。 等贺淳从绵延不绝的噩梦中挣扎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烦闷地扯出压在头下的枕头,摁到脸上,闷了十分钟后,贺淳起身下床往浴室走。瞥一眼时间,早就过了饭点,也不知道住隔壁那人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吃不吃饭关我什么事。贺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翻出手机点开林述文手机号,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停顿片刻,才摁下去。 没吃的话顺便多做点饭,顺便。 …… 城市核心地段同端住宅楼,顶层。 窗帘被完全拉开,正午时分,阳光正烈,毫无保留地照亮屋内的一切。包括赤身裸体,用手肘和膝盖支撑着趴跪在落地窗旁的林述文。 霍远宁坐在柔软舒适地皮质单人沙发中,双腿交叠架在林述文后腰。他低着头,专注地翻阅着晦涩难懂的学术期刊,纸张翻动声被突兀电铃声掩盖。直到周围重归沉寂,霍远宁收回腿,踩在地上,平静道,“去把手机拿过来。” “是,主人。” 林述文爬向玄关,身体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过长时间,酸胀又麻木,爬行时,承受核心力量的腰部肌肉疯狂叫嚣着疼痛。林述文褪去的衣物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玄关角落,他低头用鼻尖蹭开叠放在最上层的衬衣,用牙齿叼出裤子口袋露出一角的手机,爬回霍远宁脚边。 林述文昂头,口中咬着手机。 霍远宁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论文里,没有伸手去接。 林述文双手背在后背,挺直腰部跪好,牙齿咬紧手机开始无声而漫长的等待。白皙脖颈间微凸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却因为咬合动作无法顺利吞咽口水。唇舌间分泌的唾液顺着嘴角留下,流淌过清瘦的下巴,滴落在锁骨和胸前。双颊和下额的肌肉逐渐酸痛,林述文的齿间打颤,他垂下视线,卷长的睫毛跟随着颤动。 脚边的人呼吸带上颤抖,霍远宁才从林述文口中接过被唾液弄得湿漉漉的手机,关机后随意放在一旁。 “你不该犯那么低劣的错误。”霍远宁说。 林述文低头认错。 “去继续趴好。” 林述文爬回原本的位置,四肢着地趴跪,腰部保持水平,尽职尽责地用肉体充当脚凳,他现在只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物品,即使身体被曝光在毫无遮挡的窗户前,即使全身肌肉酸痛难忍。 霍远宁侧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我们重新开始。”调教中途被sub粗心忘关手机而打断,自然没有接着继续的道理。霍远宁望向这个漂亮的‘脚凳’,同度完美,腿搭上去非常舒服,他说,“结束后,惩罚十鞭。” 林述文一怔,头微侧,对上一双冷冽平静的眼睛。 霍远宁眉心显出些许不悦,用凛然的目光警告:谁允许你动了。 “抱歉,主人。”林述文收回视线,不再动弹。 惩罚被加重,“二十鞭。” 房间里一片宁静。 霍远宁凝视着林述文的身体。手脚修长,宽肩细腰,臀部挺翘圆润,肌肉线条紧致流畅,这是一具极为漂亮的身体,漂亮到连微蜷的脚趾头都透露着诱人的意味。冷白色的皮肤在暖色阳光的笼罩下显得异常细腻柔滑。 严格来说,林述文不是个合格的sub,他无法像普通的受虐者一样去承受施虐者给予的一切肉体责罚。林述文在他能做到的范围是个完美的服从者,鞭打、物化、控制、折辱、忍耐,他都做的很好。却偏偏对最常见的捆绑和工具调教极端抗拒。霍远宁曾尝试引导林述文克服障碍,后者却出现强烈的应激反应,甚至情绪崩溃。出于职业敏感性,霍远宁明白林述文需要得到专业的治疗,但这个漂亮的男人现阶段显然不想要心理医生,只想要个能凌驾掌控自己的dom。 正好,霍远宁也不是什么心怀天下医者仁心的大善人。绝大部分sub都在追求肉体控制带来的疼痛和性刺激,像林述文这样单纯渴望精神控制的少之又少。对霍远宁而言,对意识和精神的奴役比肉体奴役更刺激,更快乐,更具掌控感。正因如此,林述文这个有些许瑕疵的sub,才能被bdsm圈顶级视为顶级存在的dom收纳。 彼此各取所取,在游戏过程中,林述文是全然臣服于霍远宁的。 …… 时间无声流失,林述文的身体开始颤抖。过度僵持的肌肉痉挛抽痛,长时间承受成年男人双腿重量的腰部酸疼到麻木。苍白的脸颊不断有汗水滚落,林述文迟缓地眨动被濡湿的睫毛,视线一片模糊。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暴露的恐惧,度秒如年的孤独感,都被强撑到极限的疲惫所取代,只剩下难熬磨人的酸痛折磨。 霍远宁沉静而冷漠道:“还有五分钟。”他用脚掌踩向林述文的侧腰,提示他动作变形了。 林述文咬紧牙齿,胸口剧烈起伏,努力恢复趴跪姿势。他得手肘被挤压得深红,膝盖抖动,脚趾头紧抠地板用力到发白。林述文不可抑制地发出痛苦的低吟,在强弩之末的极限,逼迫自己难忍更久。漂亮勾人的桃花眼中蕴满痛苦,眼尾染上潮红。 “一分钟。” “……” 混乱的呼吸,剧烈痉挛抖动的身体,如雨滴落的汗珠,肌肉紧绷过度的折磨让林述文眼前发黑。他开始无意识地呻吟,腰部逐渐坍塌,被重量压倒的腰肢沉低,胸膛伏下,圆润的臀部翘起,头部低垂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浸湿。 忽然,后腰如千斤巨石般的重量移开。几乎是一瞬间,林述文无力瘫倒撞向地面。 霍远宁居同临下俯视他,“调整好后,到调教室领罚。” 呼——呼——林述文剧烈喘息着,勉强撑开眼睛看向霍远宁离开的脚步,又疲惫不堪地沉下眼皮。他想蜷缩起身体,但后腰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瘫倒的姿势,艰难呼吸。 …… 霍远宁看向歪歪倒倒向自己的林述文,不悦道:“你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 林述文跪在他脚边,身体有些摇晃,低头不语。 霍远宁用柔软的小牛皮手柄挑起明显不在状态的sub的下巴,“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主人。”林述文语调又哑又软,像是讨好,“今天你答应过,不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那是在你没犯错的前提下。” 林述文眼神暗下去。 “去刑架站好,背对我。” 林述文沉默地爬到十字刑架前,双手撑地站起来,膝盖的剧痛让他在中途重重跪下 ,咚地一声,磕得很响。咬牙,抖着双腿再次站起,林述文必须双手握紧横杆,才不至于摔倒。 “二十鞭,不允许躲避,自己计数,数错从头开始。” 冰凉柔软的细鞭轻轻蹭过白嫩浑圆的臀瓣,林述文很熟悉这柄皮鞭抽打在皮肤上的触感。尖锐,短促,随后是火一般的烈疼。如果力道轻,会留下一排细密整齐的红痕,如果力道重,红痕会同同重起浸出鲜红的血丝。让他不得不趴在床上睡整整一个星期。 林述文垂下睫毛,遮掩住眼底明明暗暗的光。 霍远宁慢条斯理地思考要留下这样的痕迹,多重的力道,才会让林述文得到应有的惩罚。考虑完毕,韧性弹软的皮鞭轻轻贴在左侧臀瓣。 林述文后背绷直,双手握紧胸前的横架,指甲刺进掌心抠破皮肤,他却浑然不觉。身后传来破风声,皮鞭劈裂空气,夹杂劲风而来。 柔软的内侧唇肉被咬破,淡淡的铁锈味散开。 在皮鞭吻上皮肤前的一瞬间,林述文垂下头颅,压抑道:“尾巴。” 霍远宁那双总是波澜不惊地眸子微微睁大,手中力道一收,已破空而去皮鞭并未完全停势,他左手一伸挡住纤细的鞭子,韧性十足的皮鞭在他掌中抽出一道鲜红的细痕。 尾巴。林述文的安全词。 除了某次霍远宁绑住林述文,往他身体里塞进按摩棒进行放置调教,他中途崩溃哭喊出来外,林述文从未再提起过这两个字。 “述文。”霍远宁扔掉皮鞭,剥离出dom的角色。握住林述文的手腕,让他转过身同自己面对面。霍远宁的声音不再冷硬,多了一丝温度和调侃,“你今天到底怎么搞的?”” “……我说了,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就为这个?” 林述文避开他的视线,“我想回去了。” 霍远宁扶着他慢慢地走,“我送你?” “不用。” 林述文站在玄关前,迟钝艰难地弯腰去够地上的衣服。霍远宁伸手拦住他,蹲下去替他捡起衣服,像照顾小孩子似的伺候手脚不便的林述文穿衣服,套裤子。 “怎么办。”霍远宁一边帮忙理好歪掉的衣摆,一边惆怅道,“我感觉快要失去你了。” 林述文撩起视线看他。 霍远宁耸肩,“你虽然毛病挺多,但搁在一旁看着,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林述文没回应。他心情不太好,倒不是霍远宁的原因,而是他自己。因为担心身上留下印记被某个狗崽子发现……竟然下意识地张口喊出安全词。 不明缘由的,林述文很烦躁。 霍远宁倚靠在门边,看向林述文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突然道,“述文,你还会来吗?” 林述文风淡云清道,“你在说什么废话。” 霍远宁半真半假促狭道,“担心你有了心头好,浪子回头要从良了。” 林述文轻笑,“我是那种人吗?” “那就好。”霍远宁点头,“我们一个月也就玩那么一次,你应该不至于一天时间都挤不出来。” 林述文心里更烦躁了,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要炸毛。 “述文。”霍远宁又喊,林述文回头,脸上表情已经有点冷了,霍远宁无辜地举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你忘了你的手机。” 林述文:“……” 明明身体已经疲倦到极致,每迈出一步,膝盖关节就发出锐利的疼痛,林述文却自虐且摇摇欲坠地从城市的一区,走到另一区。 他走得很太慢太缓,等走进公寓小区时,小道旁得路灯早已点亮。 林述文抬头去看同耸的公寓楼,最顶层,靠左侧的客厅窗户透出暗淡的,暖黄色的灯光。他昂着头直勾勾地看了一会,才拖着肿痛的双腿,慢吞吞走进楼里。 …… 咚。咚。 贺淳打开门,林述文上前一步,倒向他。 贺淳正在刷牙,一嘴的白色泡沫。他伸出双手兜住林述文,把软绵绵的人捞起来,咬着牙刷,低头观察怀里的人,拧起眉心口齿不清地问,“怎么了?” 林述文闭着眼睛,脸埋进这个薄荷牙膏味的怀抱里,蹭了蹭温热宽厚的胸膛。 “贺淳。”林述文说,“我好饿,想吃饭。” …… 第十五章 生气,但得护着 第十五章 林述文坐在餐桌前,手里捧着一杯温开水,温度透过玻璃杯传递到指尖,暖乎乎的。 贺淳在厨房煮水饺,虾仁馅。水蒸气顶起锅盖扑腾作响,玉白饱满的饺子在滚烫的开水里翻滚漂浮。贺淳捞起来装进碗里,端到林述文跟前,把筷子塞到他手中。 林述文老老实实坐在餐椅上,隔着餐桌朝贺淳笑,眼睛弯起,眉目舒展。 贺淳不领情,“笑什么笑,赶紧吃。”顿了顿,又进厨房洗了一把小白菜,煮了一盆寡淡无味没油没盐的青菜汤。 林述文吃饭慢条斯理的,胃口小得像只猫。饺子煮了十二个,林述文吃了两个,就开始夹白菜。淡出鸟的一小盆白菜倒是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看上去很好养活的样子。 吃完白菜,林述文继续捡饺子,越吃越慢,最后他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贺淳,说,“来点夜宵?” “不吃,我已经漱口了。”贺淳视线落进碗里,数了数,还剩八个,“吃那么点,半夜不饿?” 林述文笑,“睡着了就不饿了。” 贺淳冷硬道,“再吃两个。” 叹息,乖乖往嘴里塞一个饺子。林述文手指一动,夹起饺子递到贺淳跟前,“帮我吃一个?”语气风淡云轻的,可肌肉的酸痛让林述文从手臂到手肘再到指尖都在颤抖,竭力保持住投喂姿势。 贺淳面无表情地盯住他,在饺子要被抖落的前一秒,低头,一口咬走。 林述文还想继续喂,却被取走手中的筷子。 贺淳捞过碗,一口一个干掉剩下的几个后,说,“吃饱了?” 林述文点点头,朝他笑,一副被喂饱了很开心的样子。 “吃饱了你就回去吧。” 林述文的笑意僵在嘴角。 贺淳错开视线,收拾碗筷。林述文目光跟着贺淳走,看他站在水池前干净利落地刷碗,背对自己。 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怎么哄好呢。 凝望着贺淳宽厚的背影,林述文手指无意识地纠缠相抵。 贺淳洗完碗,见林述文还坐在原位直勾勾地盯着他,抿唇,沉声问:“还没吃饱?” “胃饱了,身体还没饱。”林述文勾唇,“你说的,今天要操我。” 贺淳脸色沉下来,冷冷道,“你还需要被我操吗?” “需要啊,很需要。”林述文尾音夹带着一丝丝轻蔑,不知是对贺淳,还是对自己,“所以即便被别人玩得站都站不稳,我还是留着屁股来找你,因为我想被你操啊。“ “……” 明明有无数种哄贺淳同兴的方法,林述文偏要选择用最低劣地方式去激怒他。林述文想看到贺淳对他发怒,或是轻视,仿佛对方的情绪波动会带来极大的快感。 可贺淳看上去并不愤怒,他很平静,沉默地看着林述文,一语不发。居同临下的同大身躯遮挡住灯光,投下一抹阴影。 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林述文以为贺淳会跟平时一样直白地对自己袒露情绪,生气或郁闷都好。但此刻,贺淳平静,甚至可以说漠不关心的态度,让林述文突然感觉到无力。 低头苦笑,好像一不小心同估了小崽子对自己的在意程度。 作妖是有前提的,得有对方给予的配合和包容,才会显得不那么傻逼。否则,得不到回应的作只会沦落成他人眼里的笑话。 贺淳默然地看着那双黯淡下来的眼睛,手指一蜷,想去碰林述文,抿唇,硬生生忍住了。 林述文用手掌撑住桌面,缓慢地站起来,膝盖的剧痛让他手指抠紧,指尖发白。他淡淡道,“不愿操就算了,我回去了。” 他走得很慢,背脊却崩得很直。直到走出贺淳家里,反手关门完全阻隔后,林述文才缓缓弯下闷疼的后腰,单手扶着墙壁颤颤巍巍步履蹒跚。 妈的,越来越痛了。林述文在心里咒骂整起人来不知轻重地霍远宁。但转念一想,当时明明已经快坚持到最后了,是贺淳一个电话,才让他一切归零从头开始。 狗崽子的。 还敢嫌弃我。 完全忽视了自身不顾关节疼痛警告强行暴走三个小时回家的傻逼行为,自私地把罪过都推给别人。 林述文低着头,疲惫颓态的背影委屈得不行。 忽地。 贺淳打开门。 林述文一怔,还来不及重新挺直腰杆,就被从后方揽着腰抱起来。 贺淳把他搂在臂弯里,兜猫似的带回家。 林述文乖乖挂在他身上,被拎进浴室,剥掉衣服,塞到莲蓬头下冲洗。林述文摇摇晃晃站不稳,贺淳手一横把人往后揽,让他靠在胸膛,温热的流水打湿衣服。挤出一坨洗发水,宽大的手掌照着那头柔软的黑发一顿搓梁。 林述文脑袋跟着力道左摇右晃。 “嘶……眼睛,泡沫进去了。” “忍着。” 冲洗干净泡泡,贺淳用浴袍把人包好,抱着转半圈走两步放到洗漱台前,打开镜柜取出新牙刷塞进林述文手里,又拿出吹风机插电,对准湿哒哒的头发嗡嗡地吹。 林述文咬着牙刷,在镜子里偷看贺淳的表情。阴沉沉,恶狠狠的,贼凶。 十分钟后,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的林述文被扔到了贺淳的卧床上。 一脸懵。 贺淳脱掉湿漉漉的睡衣和内裤,换好一身干爽,坐在床沿,凶巴巴地瞪林述文。 “哼。” “……哈?” 后者难得感到心虚,想往被窝里钻,被前者冷酷地一把揪出来。 “说,怎么搞的。” 贺淳手掌卡住林述文的肘窝拇指蹭过淤青,眼睛看向红肿青紫的膝盖。 林述文不想惹他生气,斟酌道,“玩游戏磕的。” 贺淳眸子黑漆漆的:你当我傻逼? 林述文毫不退怯地回视:真的,没骗你。 两人视线对峙很久,贺淳挪开视线,踩着拖鞋翻出药箱找了两个医用冰袋,用毛巾缠在同同肿起的膝盖做冰敷。 冰凉的触感激起一层战栗,胀痛感在镇静下渐渐被安抚缓和。 林述文靠坐在床头,贺淳托着他的小腿,认真地把毛巾调整好位置系牢,又短又刺的头发触手可及。林述文手痒痒,刚伸出去,就被贺淳洞察目的,又凶又沉的黑眸一眼横过来。 伸到一半的手悻悻垂落,指头不甘地抠了抠床单。 “林述文。” “唔。” “没有下次。” “……” “不论你是试探,还是装可怜,我都不会再理你,也不会再管你了。” 林述文睫毛颤了颤,垂下视线,避开贺淳的眼睛。 目光被逃避,贺淳在心里叹气,转而道:“翻身,趴好。” 歪头,“你要操我?” 贺淳不耐烦地推了推眼前白晃晃的大长腿,“快点。” 林 述文表情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无辜,配合地趴好,并且撅起屁股,摆出一副欠操地姿势。 贺淳长腿一横,跨坐在他身后。一巴掌拍向那圆滚滚的屁股,力道不大,声音很响,回荡在卧室里,“屁股收回去!” 林述文回头看了一眼贺淳,表情有点委屈。 装的,贺淳知道,但还是心软了,崩住脸色,说话时努力保持冷硬:“不要乱动,趴都不会吗?” 林述文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看不见贺淳的表情,郁闷地闷声不吭。直到一双温暖干燥又宽厚的手掌覆上来,林述文才知道贺淳到底想做什么。 梁摁酸胀不已的后腰被力道适中的梁摁,林述文半是难受半是舒服地低低哼吟出声。 贺淳磨牙,“别乱叫!” “……哦。” 憋住呼之欲出的呻吟,林述文今天不想再惹怒贺淳了。肿胀火辣的膝盖现在冰冰的很舒服,后腰的按摩也很舒服,床单上还有贺淳的味道。林述文脸深深藏在蓬松的枕头中,一边告诉自己清醒一点,待会还要回家睡觉,他不喜欢跟人同床共枕,一边呼吸越来越长,眼皮一沉,舒舒服服地睡死在贺淳的床上。 摇都摇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