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H,攻宠受)》 分卷阅读1 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内容介绍: 【京味儿爆笑,十月参赛,呼吁橄榄枝!】 “哥,我又看上一个男人,你帮我牵牵线吧。” 冷脸沉默。 “他是皇城根儿下的太子爷,根正苗红的权三代。” 冷脸沉默。 “他长得帅,人品好,无情史,无恶习,而且至今还是个处!!我保证你看到他第一眼就会喜欢上他的。” 一年后,哥哥把这个男人追到手了。 关键字:势不可挡,柴鸡蛋,特种兵转业,官二代刑警,双洁,强强,欢脱 内容导读 (286字) 作品关键字:特种兵转业攻、权三代刑警受、京味儿,强强制服、1V1、双洁 攻属性:帝王狂霸腹黑忠犬攻 受属性:女王妖孽偶尔呆萌受 这一篇文延续了上一篇的刺激、搞笑、温馨,而且多了一份浪漫。攻是东北好爷们儿,典型特征就是对媳妇儿好,追妻之路萌点多多,各种用心各种有爱。受是北京公子哥,会说会笑会来事儿,外面招人喜欢,床上更招人待见。 艾玛……我不说了,万一写不出来就歇菜了,已经发了一万字左右的试阅章节,亲们喜欢就收了吧! PS:本文10月1日开始参赛,为期一个月,现在就召集枝子,喜欢的亲们一定要给蛋蛋留着。 1搏击大赛。 (2039字) 一年一度的中美警察自由搏击大赛在北京体育馆上演。 “昨天我们进行了预选赛,通过激烈的角逐,共有十六名选手进入了今天的决赛……”主持人高声念出他们的名字,“乔伊、周华强、布朗、戴高高、夏耀、安德森……” 十六名身着制服的警察选手一一登台亮相,八中八美,面对面站成两排,向对手深深鞠了一躬。布朗站在美国队左三的位置,九十度的深鞠躬,把斜对面的夏耀从头打量到裤裆,嘴角含着一抹不厚道的笑容。 开赛枪声打响,两两对抗,胜者进入下一轮的比拼。 中美警察自由搏击大赛是中西两种不同武术流派、文化流派的精彩碰撞。中国警察以腿功见长,凌厉异常。美国以重拳为杀手锏,一招制敌。 而布朗就是美国队暗埋的一招奇兵。 第一局,布朗对战周华强。 布朗上来就给了周华强一个下马威,凶猛一脚将周华强踹到在地。其后的几分钟时间,布朗更是将自己拳脚俱佳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场内观众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毫无疑问的,布朗拿下了第一局。 其后的七局苦战结束后,八名警察惨遭淘汰,台上还剩下五中三美,夏耀位列当中。 第二轮比赛开始。 这一次,中方派出了实力战将张文龙。 哨声响起后,张文龙就以一记高鞭腿击中布朗头部,不料布朗毫无反应,随即用半腿摔将张文龙扭倒在地。一分钟后双方再战,张文龙继续用自己擅长的鞭腿腿法,几次击中布朗头部,布朗都毫无反应。而布朗却频频扫踢张文龙膝盖,导致张文龙受伤被迫退出比赛。 第二轮比赛也结束了,四人被淘汰,场上剩下三中一美,夏耀位列当中。 第三轮比赛开始。 很幸运的,布朗没有和夏耀分在一组。 布朗在台上拼杀的时候,夏耀就站在候场区,听着旁边两个工作人员议论。 “这美国佬也忒猛了,咱这警察往他旁边一站,就特么跟小鸡子一样!” “咱这几个战将全让他干掉了,我看剩下这仨也够呛!” “哎呦我操!这个也倒地了!” “起来!起来!……操,起不来了。” 哨声响起,布朗又胜了。 第三轮比赛结束,两个人被淘汰,场上剩下一中一美,夏耀位列当中。 季军争霸赛过后,冠军争夺赛开始了。 体育馆里加油助阵声此起彼伏,中方的呐喊声俨然比美方强劲多了。虽然主场作战有优势,可谁也不敢松一口气,毕竟对手太强大了。 很快,交战双方走上台来。 布朗站在聚光灯下,犹如一尊闪耀晃动的活雕塑,魁梧雄健。让人禁不住想起了中对林教头的描述,有拔山举鼎之力,杀狮搏虎之威,统兵禁军十万,好不威风。 而站在他对面的夏耀,身姿挺拔如劲松,高鼻薄唇美目英俊。完全不像是来搏击的,倒像是T台走秀的。 双方握手时,夏耀淡淡一笑,笑得特让人舒服。 貌似松弛的窥伺、等待、试探、引诱,实则正酝酿着一场翻江倒海的激战。这种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寂,接踵而来的是突然爆发的一连串凶猛刚劲的组合拳。两军对垒,短兵相接,攻守进退,动静疾徐,刚柔虚实,循环往复。 布朗的扫踢爆发力极强,凶悍有力,准确无误,威胁极大。 夏耀半空侧空翻,刚一落地就运掌出拳。随后,一个凌空组合拳更是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只见夏耀如豹子般高高跃起,双拳快速而准确地打击在布朗的头部。 场内爆发出雷霆般的喝彩声。 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夏耀的招数,那就是漂亮。 直拳、勾拳、跳跃、后退……每一招儿变化多端,极具力量美和观赏性,场内观众看得过瘾,布朗也打得如痴如醉。 比赛进入白热化的境地,夏耀频频侵入布朗腹地,使用重拳打击对手。又用自己精湛的摔法,将体重115公斤的布朗摔倒在地,砸得擂台“砰砰”闷响。 “一分钟……两分钟……” 裁判开始计时。 夏耀用手肘狠狠扼住布朗的胸口,眼看着三分钟马上就到了,布朗突然胸口一挺,夏耀身体前倾,卯足了劲防止其翻身而起。 而布朗却利用这一契机,大手扣住了夏耀的后脑勺。 然后…… 一口亲在了夏耀的嘴唇上。 现场一片哗然。 夏耀被雷得里焦外嫩。 裁判哨声响起,判夏耀获胜。 观众席爆发出震天撼地的喝彩声。 夏耀假装听不见,机关枪扫射一般的拳头狠狠砸在布朗的脸上。其势头比刚才比赛时还要猛,简直是往死里打。 裁判赶紧过来拉。 “我说小伙子,比赛都结束了,您还没打够呐?” 夏耀这才站起身,颇有风度地将鼻青脸肿的布朗从地上拉起来。 “You“re—very—handsome!”布朗说。 夏耀还之以友好的笑容,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了句。 “I“m—not—gay—and—我操你 分卷阅读2 大爷!” 2谁说话呢? (1636字) 回到公安局,警察同志们列队欢迎夏耀的凯旋而归。 “行啊,夏少,蝉联三届了吧?” “别的分局过来几个女警,吵着要跟你合影呢。” “队长要给你办一场庆功宴,哥几个出去搓一顿。”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围着夏耀说了一大堆,夏耀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自个的东西,收拾好了敷衍一笑,“今个有点儿累,赶明儿有空再说吧!” 说完,把制服往肩膀上一搭,迈着大步撤离了众人的目光。 “嘿,我怎么瞧他脸色有点儿不好啊?” “是不是让那个老外夺走初吻,心里不爽啊?” “噗——你别逗我啊!” “哎,我特好奇,那个……真是他初吻啊?” “你瞧他那样,没跑儿!” “……” 夏耀家住在王府井,真正的皇城根儿下,一套几百平的中式豪宅。户型却只有三房,主卧大如球场,中间就摆了一张床。 听到脚步声,夏母从书房探出头来。 “回来了?” 夏耀一边换鞋一边问:“妈,咱家有八四消毒液么?” “怎么?你衣服蹭上油了?” “不是,我想拿那个泡泡嘴。” 夏母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净瞎闹,用那个东西泡嘴,不得泡秃噜皮啊?” 夏耀没再说什么,绷着一张脸回了卧室。 “你好!你好!” 说话者是夏耀养了没多久的一只鹩哥,学舌非常快,夏耀有空就会教它说两句。没空就拿一个复读机挂在窗口,让鹩哥跟着复读机学习说话。 平时夏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鹩哥聊两句。今个俨然没那个兴致,换好衣服就七仰八叉地横在大床上,凌厉的目光扫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今天的鹩哥相当有兴致,献艺一样的把今儿刚和复读机学会的一句歌来来回回唱。 “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夏耀额头上青肋暴起,想把这只鸟抽飞的心都有了。你说你唱什么不好?偏偏唱“吻”!你要唱得好听点儿也成啊!唱得还像复读机没电走音一样,一卡一卡的,听的人心里疙疙瘩瘩的。 结果,夏耀把复读机打开,发现真的没电了,唱的歌和鹩哥一个味儿。 复读机一唱,鹩哥那边又唱起来了,来了个没电版的二重唱。 “别唱了!”夏耀怒吼一声。 鹩哥学得一板一眼,“别唱了。” 然后接着唱。 夏耀正在运气之时,门突然响了,彭泽那张脸出现在视野中。 “你怎么来了?”夏耀纳闷。 彭泽头戴一顶棒球帽,拽里拽气就进来了。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只能上门来请你了。晚上有个专门为你庆祝的酒会,你一定得捧场啊!” 夏耀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不去。” “别介啊!窦哥房间都定了,美女都请好了,你不能驳他的面儿吧?” 夏耀顾自摆弄着两个核桃,就跟没听见一样。 彭泽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尖戳地,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活得这么闭塞呢?参加个酒会又怎么了?你是没脸见人么?哥们儿我要长你这张脸,我特么蹭红毯的心都有了!。” “没兴趣。” 这仨字把彭泽噎得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鹩哥突然冒出一句:“谁说话呢?” 这四个字声音极小,而且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种悬疑和灵异的声音。彭泽的目光一直放在夏耀脸上,很确定他没开口。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又传来一句小声的质问。 “谁说话呢?” 彭泽吓得胸口一震,再把目光转向夏耀,他依旧没开口。 “你……有没有听见一个怪声?” 夏耀藏着笑,面色淡然地说:“没啊!” 就在这时,鹩哥又小声问了句:“谁说话呢?” 彭泽先是一激灵,而后路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手指一颤一颤地指向夏耀。 “用腹语吓唬人是不是?” 夏耀,“……” 3不堪回首的难言之隐。 (1420字) 刚说完,窗口的鹩哥就人来疯一样地叨咕起来了。 “你好,你好,发财,发财,撒有那拉,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彭泽在房间里寻么一周,终于发现窗口有一只通体黑色的小鸟,小脑袋仰着,小嘴一开一合,眼睛炯炯有神。 “哎呦,这也太逗了!”彭泽惊叹一声。 鹩哥也跟着说道:“太逗了。” 彭泽哈哈大笑。 鹩哥也扬起脖子,发出嘎嘎的笑声。 彭泽又和鹩哥逗了很久,才把目光重新转到夏耀的脸上,言归正传。 “我说,你就赏个脸去一趟吧,哪怕去那打个卯,说两句就走也好。我已经答应窦哥了,务必要把你请过去。” 夏耀还是无动于衷。 “袁茹也去。”彭泽特意强调了一下。 结果,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这个名字,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彭泽无奈了,“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东北大妞多好啊!条顺盘靓,要哪有哪,人也够骚,你怎么就对她不来电呢?” 夏耀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彭泽。 “这顿我请了,你们尽管闹腾。顺便替我谢谢窦哥,就说我刚打完有点儿累,过阵子有空再聚一块热闹热闹。” 彭泽一副苦相,“算我求你了成么?我叫你爷爷了成不?我……” “哎!” 鹩哥答应得特响亮。 夏耀噗嗤一乐,差点儿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然后,拍了拍彭泽的肩膀,义无反顾地提着鸟笼子出去遛鸟了。 夏耀并非性格孤僻,他走在街上见着哪位大爷大妈都打招呼。 “王大爷,吃饱了遛弯儿呢?” “是啊,消消食。” 这一片儿的大爷大妈都喜欢夏耀,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会说会笑会来事儿。最重要是模样儿俊,眉眼飞扬,英姿勃勃,特别招人待见。 夏耀在圈子里人缘儿也不错,够爷们儿又义气。 但就是有一点,太清心寡欲。 一般的社交场合他都不推让,单就是这种娱乐性强,女人扎堆的地方,他绝对不去。有人说他开窍晚,有人说他是性冷淡,甚至有人怀疑他是G……其实事实的真相是,夏耀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难言之隐。 在他高中的时候,也曾像其他男生一样,对于异性各种好奇各种躁动不安。 终于有 分卷阅读3 遇上了一个二B。 那是一个男人,皮肤白皙,腿长无毛。他把摄像头对准下半身,然后翘起二郎腿,把两腿中间的鸟藏得严严实实的,看着与女人的下体无异。 然后,一边抽着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夏耀撸。 夏耀看着“裸女”两腿之间微微路出的性感毛发,各种幻想其内的淫荡风光,兴奋得呼哧乱踹。 啪啪啪打过去一行字。 “把腿打开让哥瞧瞧。” 对面也打过来一行字,“哥,那你千万不要眨眼哦,妹要给你变个魔术。” 夏耀濒临爆发,就差最后这一路了。 聊天窗口弹出三个字。 “一、二、三!” 夏耀眼睛眨也不眨。 然后,对面“妹子”把两条腿打开了…… 自那之后,夏耀就有了心理阴影。 别的男人见到穿着超短裙,路着光溜溜大长腿的女人都有种脱裤子就上的欲望,而他却有种撸袖子就打人的欲望。 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这个男人逮到,亲手割掉他的鸡鸡,彻底帮他圆了做妹子的梦想。 4帮我牵牵线吧! (1358字) 一辆高档轿车停在造型会所的门口,袁茹扭着翘臀走了进去。 “请问,您想要设计一个出席什么场合的造型呢?” 袁茹爽快两个字,“约会。” “那您想要什么风格呢?” 袁茹翘着二郎腿,手指敲着沙发扶手,淡定甩出一句话。 “给我设计一个能让和尚还俗的风格。” “这……我们尽力。” 夏耀正在河边遛鸟儿,前方突然冲过来一辆车,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急刹车。然后,一个风骚性感的东北大妞从车上下来,横立在夏耀面前。 一袭墨绿色裙装,肩部的镂空设计性感独特,配以侧边卷发,勾勒出成熟的风韵。最醒目的要属那裙摆的高开叉位,路出又白又长又直的美腿,明晃晃地刺激着夏耀的眼球。 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九的造型,可惜就砸在夏耀这百分之一上。 “我说,夏少,专门为你办的酒会,你怎么不去啊?” 夏耀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不想去。” 袁茹那两条大长腿又往夏耀这边挪了几步,大喇喇的口吻问:“你是不是躲着我呢?” “没有。” 说完这俩字,夏耀直接转身往回走。 袁茹快走两步追了过去,身上的香味儿拖行了一路。 “诶,我问你话呢,你走什么?” 夏耀斜睨了袁茹一眼,冷淡的口吻说:“您那裙子都快开叉到胳肢窝了吧?” 袁茹毫无羞恼之意,反而一副女流氓的表情朝夏耀戏谑道:“老性感了吧?” 说完,故意用手撩起裙摆,路出那诱人的长腿。 夏耀疾走两步,赶紧离她远远的。 袁茹就一直追,追到夏耀钻进小胡同,她的车再也开不进去了,才不情不愿地驾车离开。 …… “哥,我又看上一个男人。” 通过这个“又”字,就可以看出此情此景在这个房间上演了多少遍。 “可是他对我没那个意思,愁死我了。哥,你去帮我牵牵线,普天之下也就你能镇得住他了。就你这个气魄,往那一坐,他以后就不敢不拿正眼看我了。” 袁纵默然而立,宽大的脊背像一座山,袁茹一米七的个儿头,站在他面前还矮了一头。 袁茹见袁纵没反应,继续说道:“他是皇城根儿下的太子爷,根正苗红的权三代。身家背景好,为人又正派。” 袁纵冷脸沉默。 “他长得老帅了,身手还好,无情史无恶习,最难得的他还是个处男。你说说,这种男人上哪找去?除了你妹子,谁能驾驭得了?” 袁纵冷脸沉默。 袁茹始终没得到回应,忍不住怒问一声,“你倒是给我点儿回应啊!” “自食其力。” 袁茹一听就急了,“哥,我和你说,我现在被他迷得都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我这回是彻底死心塌地了,就认准他了,绝对不换了。哥,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袁纵撬开硬朗的薄唇:“你不是追男人挺有一套的么?” “可这个男人太强悍了,他就像一块硬石头,怎么都撬不动。你说妹子这两条长腿多性感多撩人,谁见谁夸,我每次找他都亮出来,可他愣是没反应。” 袁纵也没什么反应。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男人靠谱啊!”说着又磨了上去,“哥啊,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你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肯定会喜欢上他的。” …… 5“危险”人物。 (1328字) 晚上下班,夏耀从分局大门口走出,去不远处的商店买烟。 “来包软玉溪。” 老板从柜台上摸出一盒烟,找钱的空当,另一位顾客进门。老板视线不由的一紧,那是看到令人生畏的东西后的条件反射,嗓音也跟着紧涩了很多。 “您……您来点儿什么?” 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在夏耀身侧沉沉地响起。 “跟他一样。” 老板忙不迭弯腰去拿另一包。 夏耀往旁边斜了一眼。 男人不低于一米九的英武身躯被一件宽大的黑色呢大衣包裹着。挺直的眉骨覆盖着漆黑的剑眉向上斜斜拖过眼角,与那条同样挺直的鼻梁一起在脸上支起一个刀削斧凿般的硬朗支架。配上稍长的脸形、坚挺的下巴,形成一张充满金属硬度的男性面孔。 夏耀打量袁纵的同时,袁纵也在打量着他。 阳刚味十足的脸上却张了一双狭长的眼睛,上下眼线几乎平行的向鬓角延伸,乌黑的眼珠被隐去大半只路出中间最魅惑的一段。眼角和眉梢一样微微向上勾起,直勾的人浑身都痒痒的难耐。他嘴唇的轮廓本来也是很硬朗的,然而配上那样的一双眼睛和一身白皙细腻的肌肤却漫溢出情欲的气息。 夏耀拿好找回的零钱,大步往外走。 “帅哥,你的烟没拿。”老板在身后喊了一声。 夏耀刚要转身去拿,突然一团黑影席卷着强大的气压从身侧掠过。跟着脖颈间一凉,衣领被撬开,什么东西塞了进去。 袁纵的步速惊人,夏耀还没来得及说声谢,他已经上了车。 夏耀把手伸向脑后,手指顺着衣领爬进去,本想动作潇洒地把那盒烟夹出来,结果愣是够不到。 我草! 夏耀心里咒骂一声,塞那么深干嘛? 于是,甚没形象地将衬衣从警裤中甩出,路出一大片平滑光裸的脊背。掏出一根烟夹在嘴角,帅气凌人地上了街。 回去的路上,夏耀总感觉周围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会儿正 分卷阅读4 是晚上七点钟,堵车高峰期,车辆在路上停停走走。夏耀摇开车窗,本想透透气,结果正撞上从旁边车窗射过来的两道黑森森的视线。 夏耀胸口一震,又是买烟时碰到的那个男人。 袁纵的视线像是钩子牢牢锁在夏耀的身上,那是一种极其刻意的窥伺和打量,目无遮拦地追着夏耀的前行一路跟进着。 你开车不看路你特么看我干什么?夏耀心里直骂,脸上却依旧一副洒脱的笑容,直接朝袁纵一挥手。 “巧哈!” 说完,迅速把车窗摇上,再也不往旁边看了。 结果,这种危险的气息尾随到家门口,夏耀打开车门下去的时候,还警惕性地环顾四周,直到确定没有一个可疑人物,才迈开步子进了家门。 其后的几天,袁纵每天定时定点来“找”夏耀,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没完没了地盯着他看。即便夏耀的目光投射过来,他也毫无避讳之意。 夏耀是刑警,对于周遭的环境有着强大的敏锐感知能力,他能嗅到那股气势恢宏的匪气,正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 他从没怕过谁,从危险程度来说,他赤手斗过持枪歹徒,深山围剿过特大号缉毒团伙。从人物外形来说,他打了这么多年擂台赛,再高再壮再猛的男人都见过。 可没有一个人,让他产生这样一种脚底发飘的感觉。 6第一次交锋。 (1945字) 夏耀隐隐间觉的,他被一个悍匪盯上了,随时有绑票的危险。 于是,一个清闲的下午,他扎进档案室,翻看近两年来侦破的各种大案。搜查有没有与袁纵模样相仿的嫌疑人,或者可能与他牵扯到关系的人。 结果,查找了一下午,夏耀都没找到有用的资料。要么就是一网打尽的大案特案,他只是执行人员之一,犯不上先找到他的头上。要么就是无足轻重的小案,比如偷窃自行车,抢劫学生一类的,与这种气场的男人根本挂不上钩。 惶惶不安了数日之后,给别人当保镖都绰绰有余的夏耀,竟然也破天荒地请了十几个保镖。在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内围坐一圈,护送着他从单位到回家的路。 汽车拐到一条安静的街区,夏耀的目光不受控地朝窗外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车窗,熟悉的黑森森的两道目光。 “停车。”夏耀朝司机说。 司机稳稳地将车停靠在路边。 很快,旁边的那辆车也停下了,车窗被摇开,袁纵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如炬。 看!还看?我看你姥姥个看!夏耀心中狂吼一声,面上却是持稳有度,大手稳稳指向窗外,“把那个人给我拿下。” 十几个保镖训练有素地从车上下来,直奔着对面的车而去。 “下来!” 领头的保镖怒喝一声。 不料,那辆车上也不是只有袁纵一个人,他公司的两名员工,也陪护在他的身后。听到外面的怒吼声,两名员工走下车,通通黑茬儿短发,透着男人的力道。 “我们让他下来,没让你们下来!”这边的保镖说。 那边的员工说:“能不能让他下来,得看你们本事了。” 此话一出,领头的保镖迅速朝对方的员工出手。结果,刚一照面,一招未发,就被对方一记非常优美漂亮的“转身螺旋腿”登得踉跄数步倒地。 旁边的副手大怒,意欲起腿报仇,不料,对方接腿摔技法简直出神入化。他还没看清人家用了一个什么动作,就被毫不费力地凌空摔起,头朝下砸在柏油马路上。 才过了几招,这边的十几个保镖全都犯怵了。 夏耀在车里看得真真切切的,他自己亲自聘请的保镖,对他们的身手心里有数,虽然算不上一流但也绝不是吃软饭的。眼看着这边十几个人竟然被那边两个人镇住,心里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夏耀豹子一样的身躯从车上蹿下来,对着缠斗在一起的保镖们怒喝一声。 “靠边!” 一个保镖急着问,“夏少,你……” 夏耀霸气凛然地走到对方员工面前,先是一记漂亮的转身飞踢蹬得对方身体左倾,重心失控。紧接着他借着自己的转体动作瞬间欺近那位员工,上身一靠脚下一绊,又将这位硬汉掀翻在地。 这边的保镖简直用仰望神一样的目光看着夏耀,你身手这么好干嘛还请我们? 袁纵在车里从容淡然地观战,没想到,这细皮嫩肉的倒真有两下子。 另一位员工勇敢地飞起一记高鞭腿,试图突袭夏耀。只见夏耀左手一招隔开那位员工的飞脚,同时左脚扫起,轻轻一踢对方的支撑腿。只听“啪”的一声,那位应声头朝下腿在上倒撞在地。 夏耀利索地拍拍手,刚想转身去请车上那位,肩膀就被一只饱含韧度的大手锁住了。 你终于下来了……夏耀凌厉的身姿赫然一转。 其后的场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瞠目结舌。 夏耀别说打了,根本就近不了袁纵的身前,被袁纵像沙袋一样惯来惯去,甚至连个陪练都称不上,勉强只能算个——沙袋。 夏耀想利用身体的灵活性突袭袁纵,结果袁纵反应更灵活,而且力量比夏耀大了数倍。整个场面,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样,夏耀被打得飞来飞去,旁边观战的保镖都怕夏耀被人打散了。 最后,袁纵看夏耀毫无还手之意了才收手。 夏耀没受太重的伤,只是被抡了数圈,有点儿晕而已。 缓过来之后,夏耀冷目对着袁纵,将心底的畏惧隐藏得极深,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今儿咱俩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说,你是找我报仇还是勒索,给个痛快的!” 袁纵特别平和的语气说:“我妹喜欢你。” “啥?”夏耀没明白。 “袁茹。” 夏耀不吭声了,沉敛的目光灼视着地面。盯了足足一分多钟后,夏耀的头赫然抬起,敛足了全身的气焰朝袁纵狂喝了一声。 “你们兄妹俩都是神经病吧??!!!!” 足足一个礼拜啊!各种惶恐不安,担惊受怕,追查探究,推理猜测……竟然就是过来相人的!夏耀攒了一个礼拜的恼火和怨气,终于被这一声怒吼排泄出去了。 然后,继续竖竖衣领,一副潇洒之姿回到车上。 临走前还摇开车窗,朝袁纵甩了一句。 “告诉你妹,没戏!” 【喜欢的不要忘了收藏,收藏,收藏,收藏……】 7一盒曲奇饼。 (1608字) 第二天到了单位,夏耀敲了敲旁边的办公桌。 “小辉,你有空么?” “有啊,怎了么?” 夏耀说:“帮我查个人。” “谁?” “袁纵,他就住在咱们… 分卷阅读5 …” “你说袁茹他哥哥啊?”小辉打断夏耀的话。 夏耀纳闷,“你认识他?” “听他们聊起过,怎么?袁茹没和你提过?” 事实上,袁茹和夏耀说过的话还没有和他这群同事们说得多。袁茹隔三差五就往夏耀单位跑,每次夏耀都找各种理由出去,留下袁茹和这一群爷们儿大肆胡侃。 “袁纵之前是特种兵,后来转业创建了一家保镖公司,现在在业内很有名气。据说他们公司的保镖业务素质相当强,几乎都是给明星或者政要当私人保镖的。” 怪不得他车上那两个人身手那么厉害,原来是职业保镖……想到自个儿请的那十几个,夏耀禁不住有点儿自惭形秽的感觉。 再想起袁纵的身手,夏耀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好在昨天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吧。 …… 吃午饭的时候,袁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夏耀的各种好,想给袁纵洗脑,想让他彻底认可这个妹夫,然后不遗余力地帮助自个儿。 “哥,你知道夏耀最讨厌别人叫他什么么?” 袁纵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面条,全然没有一丝反应。 “夏大和尚!”袁茹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他们单位的人告诉我,只要一管夏耀叫和尚,夏耀那张脸拉得啊……有这么老长!” 袁茹以下巴为起点,一直比划到地上,然后又自娱自乐地大笑。 袁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袁茹咧开的嘴角迅速合拢,乖乖扒拉碗里的饭。 过了好一阵,袁茹才试探性地朝袁纵说:“哥,求你个事呗!” “说。” 袁茹转身去找自个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献宝似地放到袁纵的手上。 “夏耀喜欢吃甜的,这是我亲手给他做的香草曲奇饼,你帮我送给他呗!我每次送他东西他都不要,唯有哥亲自出马,他才不敢不要。没准他尝了我的手艺,就会对我有好感了。” 袁茹说了这么多,就怕袁纵不理她这茬儿,没想到这次袁纵特别痛快地把盒子接过来了。 这么一来,袁茹反倒不放心了。 “我说,你可别给我偷吃了啊!”袁茹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对了,我忘了你不吃甜的,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袁纵持着一张冷峻坚毅的面孔上了车,到了车上,二话不说就把那盒曲奇饼给吃了。然后盒子往旁边一甩,开车上路。 …… 傍晚下班,夏耀的车缓缓开出分局大门,正要感慨没人跟踪盯梢的滋味真他妈爽,就看到熟悉的车停在对面的马路上。挡风玻璃后面的袁纵戴着墨镜,虽然隔着两道玻璃,可夏耀依旧能感受到那两道视线的强大威慑力。 他想假装不认识,假装没看到,可车一上路,那辆车又跟上来了。 夏耀的心里明火暗火鬼火三味真火齐齐燃上眉梢,汗毛眼儿都在叫嚣着狂躁。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呢?不是说了“没戏”么?怎么又来了? 在一个岔路口,夏耀把车停下了。 袁纵也把车停下了。 夏耀走到袁纵的车旁,敲了敲车窗。 袁纵把车窗摇下,还没等夏耀开口,就把那个包装盒递了出去。 “我妹有礼物要送你。” 夏耀两只手抵着车窗的上沿,狭长的双目直直地对着袁纵。 “我再明确地说一遍,她的东西我不要,她这个人我也不会接受,你让她死了这份心吧!” 袁纵开口,“我只管送东西,不管传话。” 夏耀脑门的青肋暴起,凌厉的目光盯着袁纵那张粗犷刚阳的面孔看了许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行,有本事您就见天儿这么跟着,我看看是你闲还是我闲!” 【本文的更新时间见公告板,亲们喜欢别忘了收藏!】 8有多远滚多远。 (1553字) 事实证明,袁纵更闲。 这种闲不是体现在时间的充裕程度上,而是体现在时间的自由性上面。夏耀白天再怎么闲,也得老实待在单位,熬到五点钟再下班。可袁纵就不是了,人家再怎么忙,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可以专心到分局门口候着夏耀。 夏耀又忍受了连续三日的视觉高压,精神濒临分裂。 若是换做别人,看也就看了,再刻意的目光黏在夏耀身上,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袁纵的目光带着刺儿,即便夏耀不和他对视,都有一种扎肉的感觉,特别不舒坦。 于是,第三天,夏耀硬着头皮去挤地铁了。 说起来夏耀已经有两三年没坐过地铁了,一方面是自个开车更方便,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有晕人症。所谓晕人症,就是一到人多的场合就头晕脑胀,肠胃不适。 这是夏耀自当上刑警以来养成的一种职业病,人一多精神就高度紧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各种猜疑。这个女人走路刻意夹着腿,下面像是私藏毒品;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孩子长时间昏睡不醒,不会是拐卖来的吧?…… 即便这样,夏耀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地铁。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夏耀从地铁6号线导到2号线又导到1号线,各种推挤各种碰撞,车厢内弥漫着浓浓的人肉味儿。最受不了的是夏耀左右两侧的美女都穿着超短裙,只要一刹车,那四条腿就晃荡着朝他贴靠过来。 我操! 夏耀忍受着头部胸口胃部的各种不适,有种马上就要歇菜的感觉。即便这样,心里还一个劲地说,只要能避开那个傻B,受再多的罪也特么值了! 正想着,目光一斜,呼吸就顿住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现身,也不能怪夏耀刻意寻么,因为袁纵实在太显赫了。站在那高出别人一个头,胆小儿的避让他三尺,生怕挤到一起就粉身碎骨了。人家这边都挤得走形了,他那边却很宽松,身体倚靠在车厢内壁上,目光斜悠悠地朝这里抛射过来。 即便袁纵面无表情,夏耀依旧感受到了他那张冷脸包裹着的狞笑。 如果夏耀的大腿有两米长,他现在就一脚踹上去了。 看你MLGB啊! “列车运行前方是东单,有在东单下车的乘客,请您提前做好准备。各位乘客,东单车站是换乘车站……The——station—is—dongdan……东单站到了!” 夏耀身边的乘客一股脑地拥挤下车,他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等列车合上车门的前一秒钟,他从车门钻了出去,提前一站下车了。 双脚稳稳着陆,夏耀心中哼笑一声。 他的时间卡得相当精准,踏出车门的一瞬间,车门就在身后关闭了。他和袁纵相隔了五六个人的距离,在那么 分卷阅读6 拥挤的车厢内,袁纵就是化身纸片人,他也飘不出来。 起步刚要走,肩膀被一只饱含韧度的大手箍住了。 夏耀身形一凛,幽幽地转过身来。 我操,你特么是踩着人脑袋飞出来的么? 袁纵特别沉稳的口气,“你坐过站了。” 老子用你提醒么?!!!! 夏耀恨得咬牙切齿,忍得歇斯底里,他把袁纵压在肩膀上的手狠狠拽了下去,笑容里透着一股销魂的狠劲儿。 “哥们儿,没完没了是吧?” 袁纵霸气凛然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夏耀那张脸上,不说话。 夏耀用特别真诚的口吻包装着内心深处对袁纵的极度膈应。 “本来呢,我对你印象挺好,一看就是条汉子!可你怎么就没有主心骨呢?你怎么能老让你妹妹摆布呢?真的,我劝你该干嘛干嘛去,老瞎掺和什么啊?多耽误你工夫啊!你要是个纯爷们儿,你要不想让我看不起你,明个您就别来了。” 夏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堆,袁纵就回了八个字。 “我妹有礼物要送你。” 夏耀终于绷不出爆出一声粗吼。 “有多远滚多远!!” 9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1544字) 第二天,夏耀为了避免和袁纵碰面,选择骑山地车出行。躬身手握车把,制服衬衫被风兜起,平滑紧致的小腹若隐若现。挺拔匀称的大腿被警裤包裹着,随着踏车的动作反复屈伸,勾勒出紧绷硬朗的腿部线条。 坐在车里的女人忍不住把目光抛向车窗外这抹转瞬即逝的身影,用简短的四个字形容视觉感受。 “真特么帅!” 到了单位,夏耀把山地车立在停车处,正好撞见一个办公室的张田。 “呦和!今儿怎么骑车来了?”张田问。 夏耀当然不会说是为了躲人,只是回道:“锻炼身体。” “就您这身材还用锻炼?”张田在夏耀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特么的都快练成肌肉了吧?” 夏耀一副隔应的表情,“你能不能别瞎碰着。” “哦哦,我给忘了。”张田一脸讪笑,“夏少,你说你隔应别人摸,隔应别人碰,还隔应别人当着你面脱光溜的,你将来有了媳妇儿可咋办?” 夏耀在张田后脑勺胡撸了一把,“这是你该操心的么?” 晚上下班,夏耀出大楼门口后特意往车棚看了一下,车没丢,好好地立在那。 再往大门外扫一眼,那辆车依旧候在那,夏耀隐晦地瞪了袁纵一眼,大腿横跨过后车轮子,帅气地骑车上路。 袁纵在机动车行驶道上,含着沙砺的粗糙视线注视着夏耀在车座上摆动的臀瓣肉,一耸一耸的相当有质感。 到了一个路口,夏耀猛的降速拐弯,来到一条极其狭窄的小路。 然后,唇角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有本事你开进来啊!卡不死你! 袁纵的车在路口停下了。 夏耀眉梢一挑,加快速度蹬了两下,想尽快甩出身后人的视线,结果脚蹬突然变得有点儿轴。再使劲蹬两下,就听咔嚓一声,下面什么零部件坏了。 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夏耀的瞳孔瞬间涂上一层血光。 链子断了。 至于究竟怎么断的,夏耀心里明镜似的,暗中磨了磨牙。不就想让我求你把我载回去顺带收下礼物么?老子偏不回头,老子宁可推着车回去,也特么不搭你的车。 于是,夏耀一直推着车往前走。 又走到一个转弯处,前方赫然出现一条深沟,“施工”两个字异常醒目。 夏耀的手狠狠在车把上砸了一下。 一直到夏耀原路返回到之前的路口,袁纵还待在那,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夏耀带着笑地推车上前,敲了敲袁纵的车窗。待到袁纵把车窗摇开,夏耀举起手里的山地车,猛的朝袁纵的车上砸去。 顺带送了一句气壮山河的怒吼。 “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扔下车,直接走人。 袁纵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转瞬即逝。 晚上回到家,夏母只看到夏耀的人,没看到山地车,忍不住问:“车呢?你早上不是骑车出去的么?” “呃……”夏耀笑得有些牵强,“脚蹬子坏了,放在修车处了。” “你骑车也太废了,质量那么好的车都能让你把脚蹬子骑坏了。”夏母语气中透着埋怨。 夏耀暗中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多说什么,快速猫回房间。 摔的时候是挺痛快,现在车没了知道发愁了。 夏耀谁都不怕,就怕他皇额娘。人家都是严父慈母,他家正好调了过来。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夏母训起来毫不手软,夏耀就是被他妈打大的。 夏母对夏耀要求特别严格,小时候夏耀和别人打架,无论谁对谁错,无论对方什么出身,夏母一律要求夏耀道歉。虽然家境好,可夏母不允许夏耀乱花一分钱,平时六千块的工资还得上报账单。 一万多的山地车,说扔就扔了?这要让皇额娘知道还了得? 去和袁纵要?呸!夏耀宁可被老娘乱棍打死,也绝不主动联系那条大尾巴狼。 算了,明儿找人借点钱,再去买一辆吧。 10骂不死你。 (1376字) 结果,第二天一早,夏耀刚出门,就看到那辆山地车立在门外。 车链子已经换上了新的,砸坏的部分也修缮好了,看起来和砸之前无异。夏耀目光环视四周,没看到袁纵的身影,心中不由地冷哼一声。 “总算办了件人事儿!” 不过,夏耀是不打算骑车去上班了,他高度怀疑袁纵的人品。万一再在自行车上动什么手脚,他来回路上的安全又没有保障。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夏耀这次改由踩着轮滑去上班。 相比昨天,夏耀这一身行头加装备更拉风了,滑行到单位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几个结队出门的女警。夏耀刚一撤离她们的眼线,她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了。 “夏少这两天是怎么了?昨个是骑山地车来的,今个竟然改轮滑了!” “你说他这么耍酷,是不是开窍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机会了?” “噗——你个没脸没皮的。” “……” 夏耀回到办公室,把轮滑鞋一脱,直接放在眼皮底下,这回看你怎么动手脚? 晚上下班,夏耀穿着轮滑鞋肆意奔走在大街小巷,各种窄道胡同里面穿梭,好不潇洒。有本事你追啊!你跟进来啊!老子让你连影儿都瞄不到。 阔别数日之后,夏耀终于体验了一把无人严盯死守,自由翱翔的回家旅途。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结果,晚上睡觉, 分卷阅读7 夏耀去拉窗帘的时候,被窗口赫然出现的一张脸吓得避退三尺。 大喘气过后,对着窗口怒吼一声。 “滚!” 这一声吼,把鹩哥都吓得在笼子里乱扑腾。 夏母过来敲门,“儿子,怎么了?” 夏耀恨恨地将窗帘拉上,平缓了一下呼吸,说:“没事,妈,您去睡吧。” 夏母走后,夏耀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运气,幸好他的卧室足够大,从床到窗口有一段距离。不然两米之内,他一定会被窗帘外的视线逼得精神分裂。 怎么会有这么死心眼、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人呢? 一个礼物至于么? 你就直接扔了,回去告诉你妹,东西送到手不就完了么? 靠!! 夏耀平静了一下情绪后,目光忍不住朝窗口处瞄过去,猜测这会儿袁纵有没有走。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应该走了吧? 夏耀有点儿不放心,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偷偷在两条窗帘中间扒开一道小缝。 然后,袁纵就从那条缝隙中,看到一只眯缝着的朦胧美目,带着试探、猜疑和小心翼翼。然后另一只眼也出来了,再接着是高鼻薄唇坚挺的下巴,表情也由最初的温和美好变得怒不可遏。 最后,嗖的一下,整张脸都被收进去了,跟着是铛铛铛的脚步声。 第二天,夏耀上班之前,给复读机换了两块新电池,打开后挂到鸟笼子旁。 复读机里面重复着夏耀昨天录下来的话。 “滚蛋!滚蛋!滚蛋……” 晚上,夏耀依旧踩着轮滑回来,把袁纵甩得远远的。等他回到家,吃过晚饭,把鹩哥喂得饱饱的,期待着这个传声筒能尽其所能地为自个服务。 袁纵还没来的时候,鹩哥就开始叽里咕噜地说起来了,等袁纵一来,鹩哥叫得更欢了。 “滚蛋!滚蛋!滚蛋!……” 夏耀不用拉开窗帘,就能想象到外面那张遭人唾弃的面孔是如何尴尬狼狈的。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唇缝里哼出几个字,“骂不死你!” 11鹩哥颓靡了。 (2088字) 袁茹去找袁纵的时候,袁纵正在野外训练基地,亲自督导队员们的训练。前些日子公司招进来一批新人,要经过长达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留下,剩下三分之二的人都将被淘汰。 不远处正在进行六公里抬轮胎训练,几百多斤的大轮胎压在六个人肩膀上,而且这六个人高矮不齐,抬起来相当费力,加上还要跑这么远,简直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三圈过后,一个队员懈怠了。 站在袁纵旁边的副总教官见状,上去就是一脚,钉子鞋狠狠顶在队员膝盖上,直接脱了一层皮。疼得那个队员倒地打滚,哀嚎连连。 “起来!”副总教官大吼。 累到虚脱,疼得撕心裂肺,能起来才怪! 副总教官又一脚补在尾椎骨上,踹得年轻队员趴地嚎啕大哭。 这种情景,在这种地方见得多了,教官们眼皮都不眨。 袁纵走到那个队员面前,淡淡说道:“起来。” 再平常不过的口吻,再简短不过的两个字,却像两把冷冰冰的枪,枪口对着左右两个太阳穴,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极度畏寒的情绪,完全不容违抗。 队员嘶声哭喊,拼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 然后,袁纵的手漠然一指。 这名队员一瘸一拐地归队,把轮胎的一部分顶在肩膀上,豆大的汗珠子糊住了眼睛。 袁纵又是淡淡一个口令。 “跑。” 六个人迈着齐刷刷的大步跑走了。 “袁总,袁茹在休息室等您呢。” 袁纵给了旁边的副总教官一个眼神,让他严格盯着,然后迈着大步朝不远处的休息室走去。 袁纵走后没多久,赶上休息时间,队员们盘腿坐在一起闲聊。 “咱总教官最近忙什么呢?” “据说是忙他妹妹的事,袁大美人又相中一个小哥,才24岁,长得特帅,貌似还是官二代。” “我就纳闷了,你说咱总教官有30了吧?怎么不见他为自个儿着着急?咱这的女保镖多漂亮啊!去海边搞特训的时候全特么比基尼,大奶子晃荡着,总教官眼皮都不瞭一下。” “我总觉得着吧,咱总教官没人味儿。” “我草……你怎么说话呢?”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在我的心里,就没有袁总谈恋爱的这一概念。他就是端枪杆子的,就是英雄豪杰,就特么没长儿女情长那根肋。” “那不一定,没准就是开窍晚呢!我和你说,我老舅就是这种人,三十五了都没对象,家里人急坏了,以为他是G呢。结果怎么着?人家某一天突然开窍了,一眼就相中我舅妈了,自那之后死活都不撒手了!” “吹哨了,快起来。” “……” 袁茹又来给袁纵洗脑了。 “哥,你知道么?夏耀养了一只鹩哥,那只鸟特别可爱,就像夏耀一样可爱。” 袁纵能不知道么?昨晚上被那鸟骂了两个多钟头。 “哥,我也好喜欢那只鸟,我也想关心照顾那只鸟。你说,我们两个一起养鸟,是多么温馨浪漫的一件事啊!” 袁纵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袁茹嘿嘿一笑,晃悠着袁纵的手臂说:“哥,帮我把这盒饲料给夏耀送过去吧,这是我专门找饲养师配的,吃了能让鹩哥嗓音更加嘹亮。以后等我们在一起了,就让那只小鸟天天给我们唱情歌,哇咔咔……” 袁纵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个盒子接了过来。 袁茹发现,袁纵对她和夏耀的态度越来越宽容了,看来他已经在心底默认了这个妹夫。 袁茹不知道,其实袁纵也养了一只鹩哥,今个早上在市场上买回来的。体型比夏耀养得大了一圈,毛色黑亮,嗓音也更加嘹亮。他也为这只鹩哥买了一个复读机,专门教它说话。 回到单位,袁纵就把袁茹给他的那些饲料全都喂给了自个的鸟。 其后的两天,夏耀发现,他的鹩哥不爱叫唤了,整天无精打采的。而且食欲不振,以前最爱吃夏耀亲口嚼过的五香花生米,现在闻都不闻一下。 难道是这两天骂人骂多了,过度劳累导致的? 于是夏耀把复读机撤下来,白天让鹩哥充分休息,不再吵它了。 结果,情况不仅没有改观,而且愈发严重,他的鹩哥越来越颓靡了。 这天下午,夏耀在单位心神不定,老是惦记着家里那只鹩哥。于是和领导请了个假,提前开车回家了。 结果,还没打开卧室的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鸟叫的声音。 难道他的鹩哥又欢腾起来了? 夏耀满心期待地推开门 分卷阅读8 ,结果,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眼珠子都绿了。 在他的鹩哥旁边,赫然出现了另一只大鹩哥,闷雷一样的大嗓门对着他的鹩哥叫唤:“不滚!不滚!不滚!” 而他那只可怜的鹩哥,就哑着嗓子奋力回斥:“滚蛋……滚蛋……” 每一声“滚蛋”都是如此艰难,如此令夏耀心酸。 后来,他的鹩哥彻底说不动了,丧眉搭眼地蜷缩在笼子里,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那股可怜劲儿就甭提了。可旁边那只大鹩哥还在喋喋不休地叫唤,一副仗势欺人,欺人太甚的狂妄嘴脸。 夏耀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亲们,积极投票啊!让我们把星星们一颗一颗点亮起来!】 12秒射。 (1738字) 夏耀就坐在卧室里等,临近下班的时间,阳台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一大步飞跨过去,掀开窗帘,就看到一张令他憎恶的面孔。袁纵轻巧地开窗取鸟笼,从夏耀听到动静到拉开窗帘,前后不足两秒钟时间,鸟笼子已经被袁纵稳稳端在手上了。 “行啊!”夏耀阴测测的口吻。 袁纵语气沉稳地说:“你的背心穿歪了,奶头都路出来了。” 夏耀上身一个跨梁背心,因为刚才跑得过猛,背心被带歪了。下半身一条居家睡裤,裤腿儿挽起,路出平滑匀称的小腿,两腿分开站立,温和亲切又不失男人味儿。 你特么那个才叫奶头!老子这个不产奶,就是分清正反面用的!夏耀面路憎意,直接把手伸向窗外,语气异常声音。 “拿来!” 袁纵问:“什么?” 夏耀冷冷言道:“你妹要送我的礼物。” 袁纵转身回到车上,把袁茹交代给他的曲奇饼的盒子和装饲料的盒子一并拿了出来。 夏耀拿到手之后,耐着最后一丝性子朝袁纵说:“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您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说完,把窗户砰的一声拉上了。 本想把“礼物”直接扔进垃圾箱,后来想了想,还是看完了再扔吧,也算没白受这几天的气。 于是,夏耀把装曲奇饼的盒子打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夏耀的半眯着的眼睛赫然瞪开。 里面装的是一个木鱼,和尚的专属物。 再半撕半拆地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本经书。 夏耀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头皮都快烧焦了。 拿着这两样东西直奔窗口,想直接从窗口扔出去,结果打开窗户,袁纵还站在那,一个姿势都没变。 “行,没走正好。”夏耀指着袁纵的脑袋说:“告诉你妹妹,我想跟她见最后一面。如果她还想在我这留下一个勉强不错的印象,你就奉劝她别穿超短裙来!” 晚上,得知了这个消息,袁茹大大地激动了一下。 “哎呦我的妈啊!哥你太牛逼了!我追了他那么久,别说约我了,就是我约他,他都没应过。” 袁纵难得主动表路出对袁茹的关心,“先寻思一下明天穿什么吧!” “对对对!”袁茹进了她的私人衣帽间,在五个柜子前来回转悠着,“这件呢?是不是太艳了?这件呢?不行,找不到鞋来配……” 最后找来找去,又把那件超短裙拿出来了。平时袁纵最反感袁茹穿成这样,所以当袁茹拿出来的时候,还偷瞄了袁纵一下,生怕他怒喝一声放下。 袁纵在旁边站了半天,紧抿的唇角终于撬开了。 “就这件吧。” …… 人要倒霉,放个屁都能砸后脚跟儿。 这句话用来形容袁茹再合适不过了。本来昨天晚上夏耀调整了一宿,今个心情好多了,打算委婉客气地和袁茹表达一下他的态度,结果袁茹一袭齐B小短裙来了,把夏耀唯一那点儿恻隐之心全都磨灭了。 “你到底想折腾到什么时候?”夏耀单刀直入。 袁茹漂亮的手指轻托着脸颊,色迷迷的目光直对着夏耀。 “折腾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 夏耀,“……你的意思,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了呗?”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 夏耀歇了好一阵,才挤出一丝想和袁茹说话的动力。 “我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你哪有缺陷啊?我没看到啊!在我眼里,你就是完美无瑕疵的,你的缺点也是优点!再说了,有缺点又怎么了?我也有很多缺点啊!谈恋爱不就是个互相包容,互相磨合的过程么?反正我就是认定你了。你就是又脏又懒脾气又差,我也愿意疼你龙你惯着你;你就是被人泼了硫酸毁了容,我也愿意陪你天长地久;你就是出了车祸撞成植物人,我也愿意伺候你一辈子;你……” “我要是性无能呢?”夏耀打断了袁茹。 袁茹猛的一惊,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说啥?” “我秒射,我三秒男。” 袁茹抠抠脑门,“这样啊……那个……我还有点儿事,就不跟你唠了。那咱俩的事就这样吧,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你自个瞧着办。” 说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咖啡厅。 13我看上你了。 (1454字) 小辉和张田两个人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面多了很多零食和饮料。再一看夏耀,大皮靴往膝盖上一搭,正挑着眉朝他俩乐。 “哎呦,这是怎么个意思?”小辉奔着好吃的走过去。 夏耀说:“我给你们俩买的。” 张田一副受龙若惊的表情,“今儿是什么日子啊?” “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我心情好。” 小辉想拆开一包瓜子,结果包装袋的口咧得太大了,瓜子洒了一地。小辉刚要弯腰去划拉,夏耀就把他拉住了。 “甭捡了,一会儿我扫。” 小辉听完这话和张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有多大的喜事啊?能让夏大少爷主动张罗干活儿。 果然快乐和痛苦是相互依托的,不认识袁茹前,夏耀的日子也就平平淡淡地过,没什么可高兴的。结果憋屈了几天,一下除掉两个心头大患,心情瞬间无比爽朗,好像捡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晚上下班,夏耀怀着无限轻松的心情,勾着同事的肩膀,说说笑笑地朝门口走。 “夏少,今儿有什么好事啊?和哥们儿说说。” 夏耀故作神秘地抿嘴一乐,脸上的线条无比鲜活生动。 “不告诉你。” “嘿,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大田的,他丫不说,怎么办?” 于是,张田和小辉两个人一齐对夏耀上下其手。 “别闹,别闹……” 夏耀半怒半笑地推搡着那 分卷阅读9 俩人,三人闹得正欢,夏耀突然撇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车影。灵动的面部线条瞬间僵死,语气也跟着生硬起来。 “别闹了!”夏耀怒吼一声。 两个同事迅速收手,还调侃着说:“怎么这么不禁逗啊?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么碰两下就急眼了,你说说……” 夏耀调整一下面部肌肉,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你俩先走吧,我去开车。” 小辉和张田走后,夏耀持着一张僵尸脸朝马路对面的汽车走去。 “你怎么又来了?” 袁纵夹着烟的手指伸出车窗外,掸了掸烟灰,粗糙的视线依旧在夏耀脸上搔刮着,肆无忌惮,毫无遮拦。 夏耀耐着最后一丝性子朝袁纵说:“我已经和你妹妹说清楚了,难道她没告诉你么?” “告诉了。” 夏耀最厌恶的就是袁纵这种明明说着相当不可理喻的话,却还持着异常平淡的口吻。 “告诉了你还来?!!”夏耀语气不善。 袁纵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用脚捻灭烟头,近距离俯视着夏耀,目光很专注。 “我看上你了。” 夏耀急赤白脸地回斥袁纵,“你看上我不管用啊!你妹妹已经看不上我了,你没法替她做主吧?” 袁纵嘴角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伸出手指,异常霸气地往胸口一指,又朝夏耀太阳穴上戳了两下。 “我的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袁纵说出这话,就像甩出一记铁砂掌,瞬间将夏耀逼退三步。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长得这么像基佬么?” 袁纵说:“我看上的是你,与基佬无关。” “那你想过我可能看得上你么?”夏耀犀利回斥。 袁纵说:“看不看得上都没关系。”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与我无关呗?” “有关。” “怎么又有关了?” “我看上的是你,怎么会和你没关系?” 你MLGB!老子不跟你绕了! 夏耀又说:“我特么要能看上你,我自断JJ!” 说完转身走人,那张脸就像贴在一大块烙铁上,瞬间烧得爆红,迎风一吹都能冒烟儿! 14这是什么逻辑? (1619字) 这一宿,夏耀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琢磨白天的事,越想越膈应。你说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就瞧上他了?要是个娘炮还好办,随便说两句横话就踹开了。问题是这主儿不是善茬儿,看那德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要把他惹急了,到单位门口来个爱情宣誓,以后就甭想混了。 原本是周末,可以好好地睡上一个懒觉,可夏耀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拿着手机划拉了半天,最后停在彭泽的名字上,心一紧就拨了过去。 “喂……”困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夏耀低沉着嗓音说:“大泽,你有空么?” “什么时候?” “就现在。” 彭泽打了个哈欠,“现在刚几点啊?” 夏耀叹了口气,“我这边出了一点儿事,而且问题还挺严重。你要是方便,就出来一趟,就在东直门那家咖啡厅,我等你。” 挂掉电话,夏耀草草地洗了一把脸,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原本是想密聊的,结果彭泽又带了一个男人过来。而且还是个妖男,穿得特别洋气,走着路眼神还顾盼神飞的。 “谁啊这是?”夏耀问。 彭泽引荐,“我一个朋友,李真真。” 李真真邪邪一笑,“叫我真真就好。” 珍珍……夏耀心中一阵恶寒,不知道是不是袁纵给闹的,夏耀现在一看到有基佬神韵的人就心里不舒坦。 李真真眼睛很毒,夏耀这边有一丁点的情绪,都让他给捕捉到了。 三个人刚一坐下,服务员就过来了。 “请问三位先生喝点什么?” 夏耀说:“就咖啡吧。” “咖啡两杯。”彭泽说完又把头扭向李真真,“你喝什么?” 李真真说:“5100M天然冰川矿泉水。” 彭泽噗嗤一乐,“你直接说白开水不完了么!” “那能一样么?冰川矿泉水可以增加皮肤弹性,白开水能么?” 夏耀又暗中黑了李真真一眼。 服务员走了之后,彭泽故意指着夏耀朝李真真问:“嘿,我这哥们儿帅不?” 李真真扫了夏耀一眼,轻描淡写地说:“还算有点儿人样儿吧!” 夏耀对别人给的外貌评价不怎么在意,对哥们儿之间的调侃也不怎么在意,可这话从李真真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彭泽又朝夏耀问:“对了,你说你那边出了事,到底什么事啊?” “甭提了,反正我现在是彻底压抑了。”夏耀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算了,一会儿再说,咱先聊点儿别的。” 李真真冒出一句,“听这意思是嫌我碍事呗?” 彭泽在李真真大腿上拍了一下,说:“你丫别犯贱啊!我哥们儿就随口一说,哪有这个意思?” 李真真说:“你捅我大腿根儿干什么?我和你说啊!咱这戏里戏外得分清楚了,别老动手动脚的,让人瞧见叫什么事啊?” “我动手动脚又怎么了?”彭泽变本加厉地在李真真身上乱摸,“你再嘴贱,爷就在这上了你。” 李真真故意发出让夏耀极度不舒服的哼吟声。 闹够了之后,李真真拽了拽衣领,站起身说:“算了,不耽误你们哥俩儿热聊了,我看那边有个商场,我去逛逛。” 彭泽说:“看见什么好看的随便挑,老公给你买。” 说完一阵放荡的笑声,再把头转回去,发现夏耀脸色极度不好。 “咳……是这样的。”彭泽解释了一下,“我最近看上一个女孩,为了讨她欢心,我才把李真真叫来和我搞暧昧。” 夏耀嘴角扯了扯,“你和他暧昧,是为了追一个女孩?” 这特么是什么逻辑! 彭泽大喇喇说:“是啊!你不知道么?现在这女孩都喜欢这个!我直接追她她不鸟我,我刚一和李真真暧昧,她立刻就粘过来了。” 夏耀石化了。 彭泽问:“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现在李真真也走了,你可以说了。” 夏耀讷讷地摇摇头。 “没了。” “没了?” “嗯。” 15你的裤子有点儿低! (1652字) 晚上吃饭的时候,夏耀一直心不在焉的。 夏母看出了夏耀的不对劲,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鱼,顺带问了句,“想什么呢,儿子?” “妈,上次你和我说……我赵叔还是孟叔家里有个 分卷阅读10 不多大?” “哦,你说孟心怡啊?”夏母撂下筷子,含笑看着夏耀,“以前我和你提,你不是总说不感兴趣么?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不是想早点儿让您抱上孙子么?” 夏母佯怒着瞪了夏耀一眼,“你才多大啊?我又不着急!” 您不着急我着急……夏耀扒拉了两口饭,又朝夏母问:“她这个人怎么样啊?” “你说孟心怡啊?” 夏耀点头。 夏母沉思了片刻,说:“人长得还凑合,个儿不高,挺秀气的!关键是这女孩有才,琴弹得很好,而且还会作诗,已经出版两本诗集了。他们家是书香门第,父母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闺女应该差不了。” 夏耀一听挺满意,“我就喜欢传统一点儿的女孩。” 夏母甚为惊喜,因为她总是听别的孩子妈抱怨,说儿子没溜儿,找女朋友口味重,让她们接受无能云云的。她没想到在青春期一直叛逆的儿子,现在择偶观竟是如此慎重理智,让她大感欣慰。 “那好,我一会儿联系她妈妈,明天刚好是周末,你们就见一面吧。”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袁纵就被袁茹吵醒了。 “哥,你快拯救拯救我吧,我要疯了!” 袁纵不动声色地去卫生间刷牙。 袁茹一直追到卫生间,“哥,帮我找个对象吧!我现在正处于心里极度空虚期。夏耀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着,我必须得尽快忘了他啊!” “现成的,有一个。”袁纵说。 袁茹的大眼睛瞬间一亮,“长得怎么样?我不管他有钱没钱,有学历没学历,必须得长得帅!最最重要的一点,身体素质要好!够强壮够威猛,像哥你这样的。”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袁纵就快速洗漱好了,走到卧室的写字桌旁,抽出一张名片,递给袁茹。 袁茹假羞涩,“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直接约人家,是不是显得我不够矜持啊?” “我可以帮你约。” “那时间和地点就由你来定吧!” 袁茹说完,美颠美颠地进屋捯饬自个去了。 第二天,夏耀和孟心怡约在一家茶舍见,因为笃定袁纵不会来这种文艺气息浓厚的地方,夏耀才选择这里。他没有抱太高的奢求,女方只要不穿短裙来,他就可以接受。至于以后的相处,那就另谈了,先把袁纵甩掉是最重要的。 很让夏耀满意的是,孟心怡不仅没穿超短裙,而且长裤长褂,把自个儿裹得特严实。 而孟心怡对夏耀的第一印象是极度兴奋又忐忑的,每个淑女都有一颗熟女的心,面上平静,心中却是骚动不安的。 这样的男人,谁栓得住啊? “我可能比较传统,平时话也不多,只要你不觉得无趣就好了。”孟心怡说。 夏耀说:“没事,我喜欢传统一点儿的女孩。” “先生,您的茶到了。” “好的,谢……” 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夏耀就透过屏风隔断扫到门口一抹不和谐的身影。 袁纵一身中山装屹立在门口,浑然大气,风度翩翩,与这里的环境毫无违和感。但是那两道锋芒毕路的眼神,还是将夏耀刺得又疼又痒。 操!真特么的是阴魂不散!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夏耀说。 很快,夏耀走到袁纵面前,冷锐的目光注视着他。 “蹬鼻子上脸是吧?没完没了是吧?非得我抽你丫一个耳刮子,你才知道羞臊是吧?”夏耀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 袁纵欺身向前,定定地注视着夏耀,而后将大手伸到了他的腰上。 “你干什么?”夏耀怒喝一声。 袁纵说:“不干什么,看你裤子有点儿低,给你提提。” 夏耀气得心肝肚肺全都缩成一团了,这是哪啊?这是茶舍的大厅啊!只有一些镂空的隔断,十几号人的眼睛都扫向这里,他一个爷们儿竟然让一个男人提裤子! 16牢牢锁在心房。 (2120字) 夏耀这边和袁纵僵持着,孟心怡那边也没闲着。 袁纵给袁茹找的约会场所恰好就是这家茶舍,袁茹正在腹诽他哥的品味之“高端”,就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夏耀就坐在斜对面的那个隔间里,和一个女孩热聊着。 袁茹心里噌噌冒着火苗子,夏耀那张僵尸脸竟然也会笑?操!不会也是来这相亲的吧?性无能竟然还有脸相亲?这不是坑人家姑娘么! 正想着,夏耀就奔着袁纵去了。 袁茹偷偷潜了过去,坐在了夏耀的位置,笑着看向对面的孟心怡。 “你也是来相亲的?” 突然冒出一个人,孟心怡有点儿猝不及防,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果然……袁茹磨了磨牙,秉承着对女性同胞的爱护之心,大义凛然地将自个所受的伤害作为前车之鉴提供给了孟心怡。 “我觉得吧,作为一个女人,无论是风骚的还是内敛的,‘性’对咱们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我性格比较直,我就有啥说啥了啊!不要因为一时的眼福,造成一辈子的遗憾啊!” 孟心怡一脸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袁茹把脸凑过去,小声在孟心怡耳边说:“跟你相亲那个男的,夏耀,他是性无能。” 孟心怡顿时一惊。 袁茹又说:“咱都是过来人,这方面对于咱们女人的重要性,我想不用我……” “谁是过来人啊?”孟心怡脸蛋一红,声音里透着羞恼之意,“我没那么丰富的经历,也没那么深的体会,我觉得他挺好就够了。” 袁茹摊开手,“那就当我没说。” 没一会儿,夏耀也回来了。 调整了一下心情,夏耀还是挺和气地朝孟心怡说:“把你手机号给我吧,以后咱们常联系。” 不料,孟心怡却嗫嚅着说:“还是……算了吧……” “怎么?” “我觉得你太出众了,我特别没有安全感。” 说完,迅速提着包走了,闪人的速度比袁茹仅仅慢了一拍。 袁茹一直竖着耳朵听,这会儿瞧见孟心怡走,心里冷哼一声:装什么纯啊?!还没有安全感?性无能的男人都没安全感,难道要找个没JB的么? 正想着,夏耀那张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即便是个“性无能”,袁茹近距离面对夏耀这张脸,还是难以自控的心跳加速。 “巧哈!”袁茹尴尬地打招呼。 夏耀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挺巧的,和你哥一起来的?” “我哥,我哥也来了么?”袁茹惊讶。 “你就装吧!” 撂下这冷飕飕的四个字,夏耀径直地走人了。 …… 其后的几天,夏耀彻 分卷阅读11 底想明白了,对于袁纵这种给点儿火星就爆炸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臊着他!袁纵想看就让他随便看,袁纵想跟着就让他随便跟,袁纵站在卧室窗外,夏耀就把外面的地上洒了很多腥膻的东西,用来招蚊子。 而袁纵恰恰相反,他对夏耀的态度已经从处处刁难变成了悉心呵护。天冷了给送衣服,下雨了给送伞,加班加点给送吃的……可谓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这天下午,夏耀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小辉和张田正啃着鸭脖。于是也过去凑个份子,拿起一个鸭脖就吃。 “嘿!你们咋知道我爱吃这味儿的鸭脖?”夏耀臭美地问。 小辉说:“我们不知道,你大舅子知道!这是他买的,我们只是沾点儿光而已!” 所谓的“大舅子”自然说的是袁纵,夏耀一听这话脸瞬间沉了,再好吃的鸭脖儿都索然无味,啃到一半就扔进垃圾桶了。 “我说夏少,你大舅子对你这么好,你还不赶紧和袁茹定了啊?我们看着都着急了。” 夏耀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办公桌上的木质房子模型,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问:“这谁送的?” 问完之后夏耀才发现这是废话,还能有谁这么无聊这么幼稚? 他想把房子模型扔了,结果刚一拿起来,一个泥塑小人从里面掉了出来。 看到泥塑小人,夏耀不由的一惊。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五官栩栩如生,神态惟妙惟肖。甚至连鼻翼旁的那颗痣,都点在了上面。 可是!!!小人下半身是光着的!!小鸡儿傲娇地朝天举,屁股浑圆立体得都想咬一口。 夏耀牙关死咬,直接把泥塑小人儿扔进了垃圾桶。 “嘿,你可别乱扔啊!”张田提醒,“这小人儿可是按照你的模子做的,扔到哪别人都能认得出来!这要是哪个暗恋你的女警捡到了,偷偷拿回去意淫,你丫就亏大了!” 夏耀不得已又把小人倒了出来,用拳头砸用鞋底子踩,小人儿依旧安然无恙,甚至连个皮儿都没磕破。 老子就不信砸不烂你! 于是,夏耀去保卫室借了一把锤子,玩命地砸。 小辉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在一旁提醒道:“夏少,那泥塑的原料是用泥土和糯米粉、鸡蛋清搅拌而成的,和圆明园的大水法是一个料。那大水法历尽几次侵袭保留至今,你要是没有八国联军的实力,我劝你还是歇歇吧!” 夏耀,“……” 既然砸不了泥塑小人儿,这个木质房子模型总能砸了吧? 锤子刚抡起来,小辉就在一旁清了清嗓子。 “你那个泥塑连衣服都没穿,你把房子砸坏了,你让他藏哪?” 夏耀,“……” 17如果你对我笑一下…… (1833字) 下了班,夏耀面无表情地走出单位大门,来到袁纵的车前。袁纵摇下车窗,夏耀直接把那个木制房子模型连同泥塑小人儿一齐扔进了袁纵的车里。 “把你这破玩意儿拿走!” 袁纵打开小房子的门,把“小夏耀”从里面拿出来,粗粝的大手在他的小鸡儿上抚摸着,沉声说道:“留着……让我意淫么?” 单凭几个猥琐的动作和一句话,袁纵又成功地将夏耀激怒了。 “把你那只脏爪子拿开!” 袁纵不急不缓地说:“你都已经不要这个东西了,还管我怎么折腾它?” 夏耀咬着牙愣了半晌,还是把手伸进车窗,去抢袁纵手里的小人儿。袁纵故意把手往远处伸,夏耀够不到又把脑袋钻了进去。清爽柔软的发丝划过袁纵的下巴,划得他心里痒痒的,想就这么一把将夏耀拽进车中,拥入怀里,用舌尖亲吻他的发根,下巴刮蹭他的头皮。 夏耀又把那个小人儿抢回了手中。 袁纵说:“如果你对我笑一下,我可以考虑给这个泥塑穿上小裤衩。” “做梦!”夏耀手把着那个泥塑小人儿,特别漠然的口吻,“我宁可让他光着,也不想对你笑。” “那你就把他关进房子里看好了,免得哪天溜出来裸奔。” 夏耀特别不情愿地将小木房子接过来,阴着一张脸走了。 周五下午,夏耀走进办公室,小辉和张田两个人正凑在一起看视频,看得津津有味的。 “看什么呢?” 夏耀刚一凑过去,就看到袁纵那张脸赫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张田说:“采访你大舅子的视频。” 夏耀嗤之以鼻,直接滚到自个儿的电脑旁,玩他的网游,隔绝掉那边的一切声音。结果玩得正兴起,小辉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夏耀摘掉耳机,问:“怎么了?” 小辉美不滋的说:“你大舅子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呢。” “就他?”夏耀立刻路出一脸恶寒的表情,“他哪杰出了?” 死皮赖脸杰出?歪门邪道杰出?还是猥琐变态杰出啊? “他自打创建公司以来,已经向各个社会救助机构捐款几千万了。前阵子在微博里面疯传的为救患儿不惜卖器官的困难家庭,最后就是他们公司给出的全部医药费。” “那是他们公司有钱!” 话虽这么说,可夏耀心中还是挺震撼的。虽然别人总说袁纵这人一身正气,可他一直觉得袁纵人品差、不靠谱。可这么一听,发现其实这人也只是感情作风差了点儿,心眼儿还是不错的。 夏耀趁着这个工夫把游戏暂停,去旁边接了杯水喝。 电脑里传出主持人的声音,“你觉得你们公司可以做到保镖行业领军者,主要靠的是什么?” 袁纵特别沉稳的口气说:“因为我这个人很本分。” 夏耀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在饮水机上,本分?竟然能用“本分”形容自个?夏耀想说:你不是糟践了这个词,你是活活扼杀了这个词啊! 主持人又说:“我听说你父亲的离世对你打击挺大的?” “是的,因为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是我爸把我和我妹拉扯大的。” 小辉给了张田一个飞眼,“怪不得对她妹夫的事这么上心,敢情父母双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 张田嘿嘿笑了两声,把头转向夏耀。 “我说,夏少,应了吧!多好的家庭啊!你连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气都受不着!” 夏耀斜了他俩一眼,没说话。 视频里的袁纵又说:“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迷茫的阶段,本来我可以留在部队,但是家庭因素,让我不得不提前转业。我干过木匠瓦匠,做过家具,也当过修车工……最穷的时候,我一天只吃一顿饭。” 夏耀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想起那个木质房子模型,昨天偷偷扫了一眼,比展厅里展出的那些模型还漂亮。开始还以为他高价买的 分卷阅读12 ,现在才知道是亲手做的。 这么一想,夏耀觉得袁纵也没那么讨厌了,白手起家,勤勤恳恳,最起码比圈子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强。 “哎呀,你这大舅子简直是全才啊!看得我都想把我表妹介绍给他了。” 夏耀一听这话,瞬间不淡定了,拉着小辉的手说:“我求求你了,赶紧把你妹妹介绍给他吧!他俩的事要是能成,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小辉当时就乐了,“这么上心,不愧是大舅子哈?” 夏耀来了一招“飞膝袭脸”,小辉感觉鼻子眼儿像是灌进一斤醋,酸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仨人闹得正欢,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了。 “有紧急任务,全副武装出警!” 18这爷们才够味儿! (2154字) 圆明园西路,夏耀和其余十几个刑警埋伏在道边。历经一年的刑事侦查,一个特大流窜杀人抢劫的犯罪团伙可能在此地出现,其中涉案的两个人是A级通缉犯,身系数条命案。 小辉焦躁地不停看表,说实话,他来刑警队不到半年时间,第一次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心里七上八下的,比逃亡的歹徒还紧张。 反观夏耀,倒是一脸镇定,目光警戒地盘查着路过的车辆,薄唇紧紧绷成一条线。 天渐渐黑了,一辆本田商务车出现在数名刑警的视线中。 队长只身上前,将车拦住,要对车内人员进行盘查。 不料,本田商务车突然挂档翻出,疯了似地沿着辅路逆行逃窜。刑警们见到此情景,意识到通缉犯可能现身,便一路开警车追踪。通缉犯从辅路上逃窜数公里之后,又拐上主路继续逃窜。 在两个警车的围追堵截下,本田商务车突然爆胎,横在马路中央。从车上下来七个人,对着警车连发数枪。 “趴下!” 大队长朝车内的几位刑警大喊。 子弹在挡风玻璃上留下狰狞的弹孔,令人不寒而栗。 多次鸣枪无效后,刑警全部出动,下车追捕通缉犯。 然而,和素质过硬的杀人犯相比,这些刑警们简直弱爆了。有的大大咧咧地站在灌木、车门后隐蔽,有的扣住扳机不撒手,带的子弹一下就打光了。 最蠢的要数跟在夏耀身侧的张警官,不了解通缉犯的枪法是如何精准,还像抓捕流氓一样地伸头查看。 结果,一个点射后张警官的钢盔被步枪子弹射穿,脑颅受重伤,当即死亡。 张警官的意外让周围的几名刑警深感畏惧,有的甚至拿枪的手都在抖,弹匣都换不上去。可夏耀却觉得血脉喷张,一股激斗的欲望自心底发出,让他不顾队长的阻拦直接和通缉犯正面交锋。 这时,一辆出租车从东边驶来。 车主见到有人劫车,而且劫犯手里还带着枪,急开车门想逃。但未容他离车,无情的弹雨就盖了过来,司机当场身亡。 通缉犯想上车窜逃,夏耀以街心交通护栏为掩体,对着打开车门的罪犯连开数枪,只有一枪打中了腿,罪犯瞬间瘫倒在车门处。 这时,又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 原本公交车司机可以一脚油门开过去,可他看到这种阵势,瞬间吓傻了眼,居然一脚刹车停下了。 丧心病狂的杀人犯直接朝公交车内扫射,十几名乘客受伤,一时间惨叫声、哭嚎声和呼救声混杂在一起,盘旋在漆黑的夜空。 “我草你妈!” 夏耀怒喝一声,大步朝一个背朝着他的歹徒飞跨过去,一警棍抡在那人肩膀上。歹徒手中的步枪掉在地上,可他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又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直指夏耀的头部。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股强力将夏耀身体扭转,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强壮的身躯护住了。 子弹从袁纵的手腕部擦过,削了一层肉下来。 他却以惊人的速度将夏耀手中的枪夺过来,对着近在咫尺的罪犯,一枪爆头。 通缉犯的头盖骨直接被掀了下来,脑浆子流了一地,场景触目惊心。就在夏耀感觉到胃部强烈不适的时候,袁纵已经拿着他和罪犯的枪走远了。 袁纵双手持枪,低姿态快速前行,利用地形地物,极其沉着冷静地放了三枪,三人应声倒地。 夏耀瞬间被袁纵的枪法镇住了,这可是行进中放枪啊!而且还是在黑夜,竟然能如此精准?! 可枪法再准,也比不过对方人多,七人七把枪,三人倒地,四个人听到动静,都朝袁纵这里开枪。 枪是夏耀的,他很了解里面还有多少发子弹,绝对不够打剩下四个人的。 几乎就在一念之间,袁纵居然做出了单手换弹匣的惊人举动。毫无间隙地连开三枪,又是枪枪命中。 剩下一名主犯枪中子弹已光,疯狂朝大桥底下逃窜。 袁纵左右两枪各剩下一颗子弹,第一枪,由左边的手枪击出,第二枪,由右边的手枪击出。第一颗子弹射出,随即,第二颗子弹射出,击中第一颗子弹的尾部,两弹前后串连、先后正中目标。 天太黑,谁也没看清到底是谁打中了,就知道罪犯全部落网。只有夏耀一个人看清了,八颗子弹,三死四重伤。 双枪齐射、单手换弹匣、凌空飞枪,各种只有在好莱坞大片中才能看到的绝技,硬生生搬到夏耀面前,看得他瞠目结舌。 这个时候,那些隐蔽在暗处的几个警察才蜂拥而至,扑到前面把罪犯押上警车。 袁纵主动朝夏耀伸出手,示意他把自个儿拷上。 夏耀垂目看到袁纵的手腕上血肉模糊,那是刚才为了救他,子弹擦过的。 “算了,不拷了,直接跟我上车吧。” 袁纵说:“你就不怕我跑了?” 夏耀斜睨了他一眼,“在这一点上,我很放心。” “还是拽着我比较保险吧?”袁纵用特别沉稳的口气陈述着一个特别幼稚的借口。 夏耀直接攥住袁纵受伤的手腕,攥得紧紧的,攥得指缝都钻出血来。 袁纵呲着牙,嘴角却是上扬的。 【本月参赛了,8点就可以投枝子,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凡是上月消费500铜板以上的亲都有橄榄枝派送,同时,打赏1000橄榄枝以上就可以即使派发橄榄枝。直接点击投票窗口下面的“我的道具”就可以查看。橄榄枝多的话可以加更,这章不算,这章算昨天的,因为临时有事更晚了!】 19没得商量。 (1736字) 袁纵暂时被取保候审,照常回去工作和生活。 破获一起大案后,整个公安部都很忙,夏耀忙里偷闲,思忖着要不要去看看袁纵。虽然袁纵突然出现的动机可恨,那些伤对他而言就是鸡毛蒜皮,可归根结底,那些伤是为夏耀受的,他 分卷阅读13 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下。 一直忙到很晚才下班,夏耀去商场买了些礼物,提着去了袁纵的家。 袁茹开的门,看到夏耀手里的鲜花,小心脏还是不争气地砰砰跳了两下。 “咱不都说清楚了么?你怎么又?你这……太让我为难了……” 袁茹伸手去接夏耀手里的鲜花,结果夏耀直接绕过她走了进去。 “你哥在么?” “你找他干什么?” 夏耀说明来意后,袁茹瞬间碉堡了,我操!敢情是这么回事,白自作多情了一把。不过袁纵涉案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知情,因为袁纵的工作性质,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袁茹也没在意。 听夏耀这么一说,袁茹收起不正经的笑容,赶紧去卧室门口叫袁纵。 “哥,夏警官找你。” 袁纵低沉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进来吧!” “靠!哥,你怎么这么大谱儿?人家来咱家找你,你应该出门迎客,你还让他进去找你,我真是……” 袁茹还没说完,夏耀就推门而入了。 然后他发现,袁纵让他进屋而不是自己出屋是有原因的。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古铜色的肌肉性感而狂野,一个堪称胯下神话的巨物在腿间蛰伏着,赤裸裸地彰显着他的野兽气息。 若是别的男人以这副形象昭示在夏耀面前,夏耀一定狠狠嫉妒一把。但是对于某位明显目的不纯的人就要另当别论了。 夏耀敛了敛狂躁的神经,冷声朝袁纵说:“把衣服穿好了,出来说话!” 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 门关上的一刹那,袁纵明显看到夏耀的两只耳朵红了。 袁纵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夏耀正在喝凉茶降温。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夏耀说:“局里事情忙,一时没腾出工夫来。我来这主要就是想说说你的案子,虽然你不属于执法人员,但当时情况比较危急,歹徒向群众开枪,社会危害性极大。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你击毙了案犯,但属于特殊正当防卫,调查清楚后,应该不会负刑事责任。” 袁纵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夏耀。 夏耀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刚才还温和的态度瞬间冷厉起来。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 袁纵特别不诚恳地嗯了一声。 其后,夏耀就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两个人相继沉默,袁纵继续肆无忌惮地盯着夏耀看,没完没了地看,存心要把夏耀看毛了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袁纵的英勇表现,让夏耀对他多了几分欣赏。现在袁纵再这么盯着他看,夏耀已经没有那么膈应了。 袁纵正看得出神,夏耀突然莫名一笑。 这一笑,让袁纵的心尖狠狠一抖。 “笑什么?” 夏耀说:“我觉得你这个人还凑合,是个纯爷们儿!不如这样,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袁纵特别干脆的两个字,“不行。” “一定……要那样么?那样好么?” “好。” 夏耀勉强敛住脾气,又朝袁纵说:“其实,我觉得吧,你对我可能就是一种见到投缘的同性惺惺相惜的感觉,结果被你曲解了。我也有这种哥们儿啊!成天惦记着,三天不见就会想……” “谁?” 夏耀暗暗磨牙,你大爷的!说了半天没抓住重点! “就这么说吧,你确定你对我是那种不正当的感情么?会不会是你误解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对我就是……” “我想和你上床。”袁纵说。 “……” 夏耀明白了,他就不该动这点儿恻隐之心,他就不该来,就不该不长记性,又尼玛臊一张大红脸回去! 袁茹在卫生间逗留一会儿的工夫,夏耀就不见了。 “他走了?”问袁纵。 袁纵点点头。 袁茹突然扎进袁纵的怀里,眼泪吧嗒地说:“哥,你太让我感动了。我都已经决定放弃他了,你还对他那么好……” 【我的亲们果然是伟大的~~哈哈~~~爱你们,同时祝亲们节日快乐,不要忘了领大红包哦!】 20寄养。 (1487字) 袁纵要亲自带领一批女保镖到烟台的海滩搞特训,出发前把鸟笼子提到夏耀面前,厚着脸皮说:“我得出去一段时间,就先把它寄养在你这吧。” “我要是不答应呢?”夏耀问。 袁纵说:“那我就不出去了。” 夏耀一把将鸟笼子提了过来,转身进了家门。挂到卧室阳台前,指着鹩哥的头朝它警告:“告诉你哈,别欺负我们家小黑。” 大鹩哥声音嘹亮地叫了声,“我爱你!” 夏耀神色一滞,眯缝的双目中透着凌厉的警告之色。 “你丫再胡扯,我楔死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夏母在书房听到动静,探出头朝夏耀问:“谁说话呢?” 夏耀压低声音朝大鹩哥怒斥一声,“消停点儿!再吵吵把你嘴掰下来!” 晚上,忙了一天的夏耀困意十足,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大鹩哥的一嗓子把他震醒了。 “你好迷人!” 夏耀狠狠朝窗口甩了一记眼神,你妈的,真是什么人养出什么鸟来! 怕还嘴惹来鹩哥更频繁的叫唤,夏耀便假装没听见,轻轻翻个身继续睡。 “脱你小背心!脱你小裤衩!脱你小背心!脱你小裤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耀忍无可忍,扭头朝大鹩哥怒喝一声:“别吵吵了!” 结果,他这一声不仅没让大鹩哥停嘴,反而把小鹩哥发言的欲望激发出来了。 小鹩哥学着夏耀的口气一个劲地重复。 “别吵吵了,别吵吵了,别吵吵了……” 大鹩哥更欢实了,扑腾着翅膀美颠美颠地在笼子里蹦跶,越说越带劲。 于是,房间里响起了忽高忽低的“二重唱”。 “你好迷人,别吵吵了,我爱你,别吵吵了,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留个蛋!夏耀嘶吼一声,“滚!” 第二天下班,夏耀提着鸟笼子往外走,打算把这只大鹩哥放到朋友家寄养,结果被夏母拦住了。 “你可别把这只鸟送人,我可稀罕它了!”夏母说。 夏耀纳闷,“您稀罕它?” “是啊,这只鸟嘴儿可甜了,张口闭口就我爱你,你好迷人之类的,比你那只鸟可人疼多了。你那只鸟没事就冒出两句脏话,特别不招人待见!” 夏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老娘要是知道这鸟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估摸当场就会把它宰了。 “你要是不乐意养,放我屋阳台上。”夏母说。 夏 分卷阅读14 想这只鸟指不定还会冒出什么雷人的话,只好又说:“算了,还是搁在我屋里养吧!” 于是,咬着牙又把这只聒噪的鸟提了回去。 烟台的海边,一群美女保镖身着比基尼,四肢被绑扔在沙滩上暴晒。短短两三天的训练,有的人已经晒得秃噜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都被海水泡白了。 她们的背后站着两名身着迷彩服的强壮男教官,一位教官右脚踢在匍匐在沙地的美女身上,另一位教官将手中重物压在身前美女的背上。 女保镖们衣着性感热辣,表情痛苦,男教官则显得毫不手软,暴力相向。 袁纵赤脚行走在海滩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这群弱女子们遭受着各种非人的折磨。 在一场搏击训练中,一名女保镖被教官拽开了胸前的衣服,当即尖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去捂,结果因为这么一个动作遭到了重罚。 袁纵站在一排女保镖面前,特别漠然的口吻说:“记住了,身为一个保镖,主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的个人形象是次要的。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必须要有个人形象上的牺牲……” 正说着,手机响了。 袁纵挥手示意教官继续训练,自个走到一旁接电话。 21默默保护你。 (1285字) “那个犯罪团伙,跑了一个。” 袁纵沉默了半晌,说:“知道了。” 回到训练场,副总教官见袁纵的脸色有些凝重,便朝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北京那边出了点事。” “你要有急事就先赶回去吧,这边有我们呢。其实你没必要哪一届学员都亲手带,我们来训也是一样,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们这个领导班子的实力么?”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是原则和立场的问题。这里的很多学员都是奔着袁纵来的,袁纵在业界的名声,让这些保镖们宁可抛弃现有的优越生活,也要历经残酷训练拜师在袁纵门下,这是保镖业的一个金字招牌。 袁纵淡淡说道:“继续训练吧!” 夏耀这边也收到了重要案犯逃窜的消息,原来那天车里不只七个人,还有一个一直没有下车。当时警方和通缉犯正面交火,应付不暇,加上天黑,没人注意到车里留了人。而且这人身手极其敏捷,在敌我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他就利用地形和遮蔽物偷偷逃窜了。 杀人犯潜逃的消息一经流出,这一片儿的老百姓又不淡定了。 别说老百姓,就是局子里的警察都人人自危。毕竟是那么恐怖的一个杀人团伙,一下被干掉七个,而且当时场面那么乱,没人知道这几枪是谁放的。杀人犯一旦上门复仇,每个参与抓捕的警察的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 白天还好,通缉犯再猖狂,也不至于蠢到自投罗网。可到了晚上,回家的途中,家门口四周,甚至自家屋内……四处潜伏着危机。 尤其是夏耀,他是这次抓捕行动表现最突出的一位。 局里要给夏耀配专车,专人接送,被夏耀拒绝了。 来就来吧,老子正好等着他找上门呢! 傍晚,训练结束后,袁纵从烟台开车,开了足足五个多小时才到北京。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很多家的灯都关了,包括夏耀房间的。 袁纵点了一颗烟,站在夏耀窗外静默无言地抽着。看似闲散的表情,实际上神经绷得紧紧的,密切洞察着周围的环境。 直到天蒙蒙亮,袁纵才开车赶回烟台,继续展开第二天的培训。 最近这两天,那只大鹩哥突然老实多了,半夜再也没听见它瞎叫唤。夏耀起床撒尿的时候,想去窗口一探究竟,结果发现那只鹩哥不见了。 再往窗外一扫,目光顿时怔住。 袁纵背对着他而站,宽阔的脊背绷出一个坚韧的线条,他的两只手攥着西装的衣摆。夏耀听人家说过,两只手攥着西装的衣摆,是为了防止手上有汗,把枪或者上膛的时候手会滑,结果被敌人抢占先机。 夏耀也看到,袁纵的脖梗和耳后被蚊子盯了几个包,他甚至抓都不抓一下,就那么稳稳地站着。而这一片儿之所以有这么多蚊子,也是拜夏耀所赐,他泼的那点儿鱼汤到今天还散味儿呢。 这一刻,夏耀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想打开窗户,朝袁纵说:我用不着你这样,我不想欠你人情……可他说不出来。 最后又默默地退回到床上,深呼一口气,钻进了被窝里。 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窗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以往夏耀从未听到过。 他把目光朝阳台斜过去,大鹩哥回来了。 …… 22窗里窗外。 (1331字) 晚上下了班,夏耀提了一瓶杀蚊剂回了家。 把院墙外面所有泼过鱼汤菜汤和秽物的地方全都大肆清理一番,再喷上杀蚊剂。喷的时候还贼兮兮的,好像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怕人瞧见了问似的。脏东西洒的时候挺容易,几下子就完事了,清理可就是项体力活儿了,夏耀好一阵忙乎。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夏耀才算把这一片儿清理干净。 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不禁犯嘀咕。 洒完再清理,把蚊子招来再驱赶,我这不是没事闲的慌么?我直接和他说清楚,把他轰走不就完事了么? 后来,夏耀给自个找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 但凡是特种兵,都有着超乎寻常的心理素质和坚忍不拔的意志,这种人是轰不走的。再说了,免费“请”来一个免费的顶级保镖,这种便宜去哪捡? 也许是太累了,夏耀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连灯都没关,窗帘也没拉。 袁纵过来的时候,灭蚊剂的味道还没散,夜风一吹,灌入袁纵的鼻息中。他仿佛看到夏耀喷洒的时候,那副既纠结又不情愿的表情。 袁纵透过窗户向里望,夏耀趴在床上,裸路出一大片脊背。白皙的皮肤光滑紧致,一路延伸到臀沟处,屁股很翘,但是不妖,是属于一种阳刚的性感,很有男人味。 袁纵舔了舔嘴角,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 这种睡姿虽然养眼,但是很别扭。夏耀歪侧着头,这么睡久了不仅会压迫心脏,而且还容易脖子疼。 人在熟睡的情况下,听到一声咳嗽或者一点儿动静都会翻身。 于是,袁纵吹了声哨。 果然,夏耀听到动静之后,赖了吧唧地翻了个身,最后面朝着袁纵的姿势停下来。 夜风有点儿凉,袁纵又吹了声口哨。 夏耀把踹开的薄被盖上了,表情看起来极不情愿,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真听话。” 默默吐出这仨字,袁纵便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坚守自个的“岗位”。 分卷阅读15 …… 其后的三天,袁纵一直这样两地奔波,晚上定时来“站岗”,天一亮就回去。 本来夏耀想着,是个人身体就会吃不消,一天两天还好,不可能天天来吧?据他了解,袁纵他们的特训需要两周的时间,就是钢打的人,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吧? 可夏耀就碰上了一个横主儿,人家就是钢肋铁骨,风雨无阻。 若是天儿好还可以,像是今天这样,狂风大作,外面的瓶瓶罐罐被吹得叮当乱响,明显就是要暴雨来临前的征兆。 夏耀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后,一跃而起,大步走到阳台。 “马上走!” 袁纵站得稳稳当当的,连个头都没转。 “刮大风了你没看见么?” 大漠风沙,台风入境,执行过多少危难险急的任务,还计较这么几级风么? 夏耀心里不知哪来一股怨气,砰的一声把窗户撞上了。 爱尼玛走不走,吹跑了活该! 没一会儿,一道霹雷在窗口炸开,光亮中夏耀看到了袁纵那张沉着淡然的面孔。 铛铛铛几大步走过去。 “你特么是不是想让雷劈死啊?” 袁纵岿然不动。 夏耀忍无可忍,从柜子里抽出一把伞,朝袁纵的脑袋上砸去。 这一记爆头,爆得袁纵心口窝滚烫滚烫的。 23穿上小裤衩。 (1488字) 没一会儿,真下雨了,而且是狂风暴雨。尽管关着窗户,夏耀依旧能听到外面的动静。雨点砸在窗沿上,砸得夏耀心里七零八散的,砸出了无数道火星子。 他走到窗户旁,恨恨地朝窗外望。 如果只下雨还好,这样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的,袁纵手里的那把伞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滚到你的车上!”夏耀怒吼一声。 结果,没把袁纵镇住,倒把夏母招来了。 “儿子,怎么了?” 夏耀暂时平缓了一下呼吸,朝门口说:“妈,我没事。” “打雷了,记得把窗户关好。” “哦。” 结果,夏耀没把窗户关上,倒是一把将窗户拉开了。 “滚进来!” 袁纵跳窗而入的那一瞬间,夏耀分明看到他平静面孔下掩藏的那丝狞笑。 进了房间后,夏耀让袁纵先去冲个澡,免得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哪儿都不方便。然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睡袍,递给袁纵。 进了浴室之后,袁纵发现夏耀这里的男士护肤品一应俱全,禁不住哼笑一声,还挺臭美! 袁纵洗完澡出来,夏耀正在把他的湿衣服挂起来晾晒。 “你的内裤太小了,穿着紧。”袁纵说。 夏耀那张脸噌的一下就绿了。 “谁尼玛让你穿了?” “我看浴室里挂着,就穿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夏耀冷锐的目光直直地瞪着他。 袁纵把手滑到硬朗的胯骨边缘,特别故意的口吻。 “要不……我现在脱下来?” “不用了!” 夏耀硬邦邦的一声回斥,绷着脸朝写字桌走去。 然后,打开写字桌的抽屉,把那个木质房子模型拿了出来。 “那天说的话还算数么?”夏耀问。 袁纵反问:“什么话?” 夏耀略显不自在地说:“就是爷给你笑一个,你给它穿上小裤衩。” 说着,把泥塑小人儿拿了出来。 袁纵一看,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 “笑什么?”夏耀阴着脸。 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笑,泥塑小人的小鸡儿和屁股全都让夏耀涂黑了,上面还粘了一些烂不嗤嗤的东西。看来之前夏耀做过无数努力,想给小人儿穿上裤衩,结果手艺活儿不行,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 袁纵咂着嘴,淡淡说道:“难度变大了,光笑不行了!” “别蹬鼻子上脸啊!”夏耀眯缝着眼睛逼视着袁纵,“爷让你修是看得起你!修不修,不修还我!” 袁纵歪着头扫了夏耀一眼,说:“修。” 夏耀这才算有点儿笑模样。 于是,外面下着大雨,两个人坐在窗边。夏耀一边听着雨声,一边听着袁纵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特别纳闷,为什么他用锤子砸都砸不动,可袁纵用把小刀就削铁如泥了? “劲儿不在刀上,在手上。”袁纵说。 切……夏耀冷哼一声。 不过,不得不让夏耀佩服的是,袁纵这双看起来粗粝无比的大手,竟然还能干这么精细的活儿。刀在手指间流转,花活儿耍得特漂亮。没一会儿,小人儿上扬的鸡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小山丘。 不知道袁纵在小人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穿上小裤衩后,小人儿不仅没规矩多少,反而有卖骚的嫌疑。都说完全裸路不叫诱人,半遮半掩才叫性感,袁纵的鬼斧神工就把这一说辞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耀看着还是别扭,又说:“穿上裤子。” 袁纵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工程量太大,我玩不转。” “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袁纵舔了舔牙尖,“我就照你要求,加了个小裤衩。你不说自个骚,还赖我手艺不行。” 24深夜遭袭。 (1266字) 夏耀那颗心蹭的一下被火燎着了,一记重拳朝袁纵的脖颈上扫去。 “你特么说谁骚呢?” 袁纵迅速伸出手掌,啪的一声接住了这一拳。然后,五指合拢,将夏耀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夏耀使劲往外扥,竟然扥不动。 心里不服气,另一只拳头也扫了过去,结果同样被袁纵那只大手包住了。 “松手!”夏耀厉眉狠拧。 袁纵不仅不松手,反而越攥越紧,像是要把夏耀的指骨捏碎,皮肉捏烂,完完全全嵌进自个儿的手心里。 夏耀吃痛,目光和袁纵相对时,内心深处突然有种畏寒的感觉。 袁纵定定地看着他,凌厉如刀,浓烈似火,像是要把夏耀连皮带骨头吞到肚子里。就在夏耀惶惶不安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力扯拽着他,将他的脚硬生生地从地板上拔下来,朝袁纵身上跌去。 一声闷响,夏耀整张脸贴在了袁纵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口。然后,还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又开始大幅度后倾,脚步不受控地往回倒,一个趔趄摔回床上。 灯突然灭了,夏耀被一个精壮的身躯压住了不能动弹。 他想骂人,却被袁纵捂住了嘴。 “侵犯”两个字刺进大脑皮层,夏耀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绝望和愤慨。他几乎是玩命地反抗和挣扎,几秒钟便已大汗淋漓。 袁纵的手捂在夏耀的嘴上,感觉到薄唇在掌心 分卷阅读16 剧烈地摩擦和蠕动,还有紧张急促的鼻息扑到手背的阵阵热气。赤裸裸地显路出夏耀对身体接触的强烈抗拒和紧张,这是一个对性毫无经验的男人才会有的歇斯底里。 袁纵笑了,笑容和现在的所作所为形成强烈的反差,笑得夏耀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枪管竖在了大开的窗口。 袁纵凌然暴动,几乎是眨眼间飞至窗口,一掌切在持枪者的手腕上。啪的一声,枪落在房间的地上,夏耀瞬间反应过来,急速奔至窗口。 但因为被袁纵压得太久,身体不如平时灵活,等他到窗口的时候,袁纵已经砰的一声将窗户死死关上了。因为用力过猛,窗户像是死死嵌进了墙里,怎么都拽不开。 夏耀劲头儿不小,若是放在平时,肯定能打开窗户。但是刚才被袁纵那么一攥,两只手像抽了肋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想跑到客厅去开门,结果发现门和窗户全都卡得紧紧的,打不开了。 夏耀扒着窗口往外看。 雨幕中,袁纵正在和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缠斗。 这一刻,夏耀才知道为什么袁纵要攥他的手,要关房间的灯,要把他扑倒在床上,而且捂住了他的嘴…… 而他,却在那个时候悔恨着自己把这样一个品性恶劣的人放进屋。 外面激战正酣,这个男人身手也不错,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境况下逃脱。而且他怀里还有一把枪,枪口指着袁纵,夏耀心里咯噔一下。袁纵双手摊开,转瞬之间,来了一招极度震撼的空手夺枪。 然后,两个人又赤手空拳地缠斗了一阵,袁纵双脚跨到歹徒肩膀上,歹徒将他甩倒在地,他又用强悍的两条腿将歹徒整个人翻趴在地。然后重膝砸在歹徒背部,将其手臂反关节一拧,只听咔嚓两声裂响,歹徒发出绝望的嘶鸣声。 25雨夜的小柔情。 (1507字) 十几秒后,歹徒昏死过去,再无半点儿反抗之力。 夏耀紧紧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松开了,舒坦了。 袁纵依旧死死压住歹徒,防止他突然醒来,然后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掏出两个弹夹,揣进衣兜里。 现在总可以让我出去了吧?夏耀想着,重重地砸了几下窗户。 结果,袁纵压根不理他这一茬儿,顾自将歹徒从地上拽起,冒着大雨朝不远处的车上走去。然后从车里拿出事先预备好的绳子,把歹徒绑得扎扎实实的,扔进后备箱里。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再次启步朝夏耀的卧室窗口走去。 隔着一层湿漉漉的窗户,夏耀看到雨中行走的那个男人,高大威武,气宇轩昂,带着一股子撼天动地的霸气。 砰的一声,窗户被袁纵拽开了。 “人呢?”夏耀问。 袁纵说:“被我绑上了,明个一早就押回局里。” 说完,把缴获的枪支和两个弹夹顺着窗口递了进去。 夏耀接过去之后,这事还不算完,对着袁纵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 “你为什么把窗户卡死了,不让我出去?你以为你自己很能个儿么?你以为你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斗歹徒很牛逼么?我特么才是警察!你特么凭什么剥夺我执法的权利?” 夏耀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结果就换来一个特别平淡的回复。 “怕你让雨淋着。” 夏耀神色一怔,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想说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袁纵又问:“手还疼么?” 夏耀闷声说:“早就没事了。” “伸出来让我看看。” “干什么?”夏耀拧着眉。 袁纵不容夏耀反抗,一把将夏耀的两个手腕钳住,把他的手从窗口拽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后,询问的目光扫向夏耀。 “真不疼了?” 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袁纵又在他两只手上狠狠攥了一把,力度比刚才有增无减。然后,笑着欣赏了一下夏耀仇视的目光,沉声说了句。 “好好睡觉吧!” 说完,又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胡噜一把脸上的雨水,阔步到自个的车走去。 夏耀再去拽窗户,又拽不开了。 袁纵的手劲儿真不是盖的,等夏耀的手恢复知觉,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夏耀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趁着这段时间把袁纵晾晒在卫生间的衣服洗干净又烘干了,装进衣袋里提着朝外走去。 袁纵仰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一抹英气逼人的身影朝他的车靠近。 “给你,换上!” 袁纵身上潮哄哄的,摸到干爽又飘着香味儿的衣服时,心都快化了。 袁纵换衣服的时候,夏耀故意把头转向别处。等他把目光转回来的时候,袁纵已经换好了,并把换下来的那件湿漉漉的衣服还给了夏耀。 夏耀低头一瞧,衣服裤子都有,唯独“借”的内裤没还。本来他也没打算要了,可他看到那条洗干净的内裤放在旁边,袁纵却没有换上,依旧穿着他那条湿内裤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你怎么不把内裤换下来?” 袁纵斜着夏耀,问:“你还要啊?要我脱下来还你!” “算了!不要了!”夏耀特别冷硬的口吻。 袁纵藏着笑意,把脸转向夏耀。 “回去睡觉吧。” 夏耀没动。 袁纵把手伸向车窗外,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指着夏耀的鼻尖。 “再不走,信不信我一手把你拽进车里,搞了你!” 夏耀狠狠在车窗上砸了一下,扭头走人,那撤退的速度,那凌乱的步伐,赤裸裸地出卖了夏警官此刻焦灼不安的小心思。 袁纵凝神对着夏耀的背景看了很久,闭上眼睛时扔遮不住的迷恋之意。 26惦记大鹩哥。 (3130字) 为期两周的海滩特训结束,袁纵带着一群学员从烟台回到了北京。 出发之前,袁纵特意去买了一些烟台特产,其中莱阳梨是颇负盛名的。但因为市场上鱼龙混杂,怕买不到最正宗的,袁纵特意开车去了莱阳当地的果园,亲自上树采摘,专挑又大又脆生的,一个梨的价格能买一筐的普通梨了。 一直到晚上,袁纵的车才开到北京。 夏耀已经六七天没有看到袁纵了,心情轻松之余也有点儿那么一丝寡淡的滋味。 大鹩哥依旧那么贫,前几天不知是感冒还 分卷阅读17 是怎么了,嗓音突然有点儿沙哑,带着一股单田芳和曾志伟混杂的味儿,即便这样还是叨叨个没完。夏耀为了耳朵免受折磨,专门放了一段评书和一段主持词在复读机里。 于是,夏耀有时正在发呆,旁边就会突然来一嗓子。 “啪!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噶好,偶系曾志伟啦……” 夏耀无数次冒出把这只鸟送给别人养的念头,可一提起鸟笼子,听到大鹩哥傻里傻气的一声“我爱你”,夏耀心里又不落忍。 所以夏耀这两天一直盼着袁纵回来,赶紧把这只活宝领回去。 袁纵开车过来的时候,夏耀正站在阳台上和彭泽电话聊天,扫到袁纵的人影,夏耀话锋一转,迅速说结束语。 “那个,我得洗澡去了,有空再聊吧!” 袁纵朝夏耀走近的时候,竟然看到他脸上透出一丝笑模样。 “回来了?”夏耀问。 袁纵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朝夏耀递过去。 “特产。” 夏耀喜欢吃梨,以前上学的时候,夏母总削好一个梨放进保鲜盒里,让夏耀带到学校去。但看到袁纵买来的梨,夏耀却摆出不屑一顾的架势。 “我们家有的是梨,而且都是特供品,天然无农药无化肥的,谁要你这个破梨。” 袁纵没说什么,提着那袋梨转身往回走。 “拿来!”夏耀突然开口。 袁纵斜睨着夏耀,“你不是嫌我这梨破么?” 夏耀冷哼一声,“老吃好的也不行啊,偶尔也得吃点儿破的改改口!” 袁纵没动。 “拿来!!!”夏耀霸气一吼。 袁纵这才提着袋子走过来,把梨递给了夏耀。 夏耀拿来水果刀,慢吞吞地削着外面的皮。削得慢不说,还削得特别厚,而且总是断。 “笨死你!” 说完这句,袁纵就把夏耀手里的水果刀和梨抢了过来,亲手替他削。 夏耀本来想说不用,可开口的时候半个梨都削完了,削下来的梨皮薄如纸,而且每一节都是那么宽那么均匀,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断。 削好的梨像一只乳白色的雪糕,夏耀看了一眼,忍不住嘟哝道:“没想到看着表皮挺糙,里面果肉竟然这么白。” 袁纵心里暗道:没你白…… 夏耀咬了一口,口感清脆香甜,肉质细嫩,汁水丰富,甘甜如饴……不由自主地发出满意的嗯嗯声,发现袁纵看着他之后,迅速把脸上那副陶醉样儿收起来了。 “怎么样?”袁纵问。 夏耀淡淡回道,“还凑合吧。” 吃了几口后,看到袁纵还盯着他,夏耀颇不自在地问:“你吃么?吃我分你一半,反正我也吃不了。” “梨是不能分着吃的!”袁纵说。 “切……你还挺迷信。”夏耀眉毛一挑,“那我更得分一半给你了,赶紧离我远远的。” 说着,削下一半给袁纵递了过去。 袁纵没用手接,而是用嘴叼了过去。不仅把梨叼进了嘴里,还伺机在夏耀浸着梨汁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夏耀迅速抽回手,目路凶光。 “你丫找抽吧?” 袁纵把嘴里的梨嚼吧嚼吧咽了,特别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舔一下都不让?” 夏耀气不忿,“我凭什么让你舔?你特么是谁啊我就让你舔?” 话刚一说完,手指又让袁纵拽出去舔了一口。 “我操你大爷!” 袁纵突然沉下脸,极具震慑性的目光紧逼着夏耀,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说实话,夏耀真有点儿被镇住了,别说他了,就是公司里那些五大三粗的教官,看到袁纵沉着脸都不敢出大气。夏耀还算有种的,知道袁纵不敢拿自个怎么着,又强撑起胆儿朝袁纵骂了一句。 “我操你大爷!” 这次袁纵把手伸进去,直接在夏耀嘴角拧了一下。 夏耀胸口燃起一团火,倒不是多疼,就是对袁纵的这种做法极度愤怒。你凭什么拧我啊?你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拧我啊?老子骂你怎么了?老子骂的就是你! 于是,夏耀又骂了袁纵一句,看到袁纵的胳膊又伸了进来,眼疾手快地关窗户。 夹死你! 只听砰的一声,袁纵眼皮都没眨,玻璃倒是颤了三颤。 夏耀惊愕之时,嘴角又让袁纵拧了一下。 我草草草草草…… 两人闹得正凶,夏母过来敲门了。 “我听见咣当一声响,怎么了?” 夏耀平息一下心头的怒火,沉声回道:“没事,妈,我关个窗户。” “关窗户用那么大劲儿干什么?说你几次了?” “哦,知道了。” 夏母走后,夏耀压低声音朝袁纵怒斥道:“带着你的鸟,麻利儿混蛋!” …… 随着最后一个疑犯落网,5?27特大持枪杀人案告破。虽然袁纵协助警察围剿歹徒造成多人死伤,但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加上后来抓捕最后一名疑犯有功,并未判他负刑事责任。只是对疑犯家属给予了一定经济赔偿,这事就算过去了。 判决书下来,夏耀才算正式松了一口气。 又连着忙了几天,没工夫照看鹩哥,这天中午夏耀回家,发现它的鹩哥又颓靡了。蔫不唧唧地在笼子里瞎转悠,目无焦距,怎么逗都不吭声。 “小黑,黑黑,你好!你好!” 夏耀笑着朝鹩哥说了好多话,鹩哥均无反应。 “你是嫌我冷落你了么?小黑看这,你好!你好!吃饭!吃饭……” 夏耀说得喉咙都冒烟了,鹩哥也是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呢?” 夏母走进屋,朝夏耀说:“兴许是想那只大鸟了。” 想那只大混鸟?怎么可能?夏耀记得清清楚楚,前阵子那只大鹩哥养在家里的时候,两只鸟总是打架,那会儿他的小黑总挨欺负,怎么可能还惦记它? 夏母说:“鸟就是这样,有个伴儿才会欢。” 夏耀还是不相信,他把鸟笼子摘下来,仔细瞧了鹩哥一阵,然后学着单田芳的腔调儿,试探性地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小黑那只眼睛立刻就亮了,滴溜溜转了转,轻声说:“谁说话呢?谁说话呢?” 夏耀不信这个邪了,又粗着嗓子说了句,“大噶好,偶系曾志伟啦!” 小黑扬着脖子叫唤:“呱唧呱唧!呱唧 分卷阅读18 呱唧!” 夏耀一脸黑线条,没见过你丫这么没出息的了! 于是,傍晚下了班,夏耀又去了市场,学么了一只模样相仿的大鹩哥,体型硕大,毛发黑亮,嗓门儿也大。最主要的是这只大鸟很温顺,不像之前那只鹩哥一样,没事就瞎闹腾,人来疯一样。 回到家,夏耀就迫不及待地把这只鸟挂在了小黑旁边。 然后,他就一直等,等着大鹩哥和小鹩哥吵吵闹闹的温馨场面。那只大鸟唱歌比之前的大鹩哥好听多了,说话语气也没那么冲,主要的是它不和小鹩哥抢食争龙,可谓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结果,小鹩哥一点儿都不待见它,无论旁边的大鹩哥怎么套近乎,它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以至于到最后那只大鹩哥也颓了,两只鸟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干耗着。 我操!夏耀禁不住骂:听话懂事的你不待见,非惦记着那只混蛋玩意儿,你这不是贱得慌么? 【亲们,今天的四更并成两章发了,字数是一样的。】 27侧面了解。 (3073字) 夏耀在电脑的个人档案里面找到了袁纵的号码,犹豫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带上你的鸟来找我。” 说完,麻利儿挂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袁纵到了夏耀家门口。夏耀就站在门外候着袁纵,看到袁纵空着手从车上下来,大老远就问:“你的鸟呢?” 袁纵拍拍裤裆,“这呢。” 夏耀呲牙,“我问你那只大鹩哥呢?” 袁纵还是拍裤裆,“这呢。” 夏耀刚想开口骂人,突然扑棱棱一只大鸟从袁纵裤裆处飞出,通体乌黑,嗓门敞亮。然后袁纵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鸟笼子,把大鹩哥放了进去,提到夏耀面前。 夏耀都看呆了,不是……这怎么变的? 袁纵明知故问:“让我把这只鸟提过来干什么?” “我们家小黑稀罕它,离开它不行,我决定收养你这只鸟了,开个价吧。” “不卖。” 夏耀说:“那我就直接拿走了。” 袁纵一把攥住夏耀的后脖颈,脸凑到距离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一开口热气全都扑到夏耀的半边脸上,那是硬汉特有的浑厚气息。 “要不这样吧……”袁纵说,“以后每天让它来这陪你的鸟玩一会儿。” 夏耀说:“它要是能自个儿飞过来,我没意见。” 袁纵定定地盯着夏耀看了一阵,说:“你真白。” 夏耀后肘发力,狠狠戳向袁纵的肋骨,然后转身一个飞踢,动作非常漂亮。袁纵接招,和夏耀简单比划了两下,最后收手时,嘲弄的口吻轻轻吐出四个字。 “花拳绣腿。” 连续三届警察搏击大赛第一名,还从没有过人拿“花拳绣腿”这四个字形容夏耀。可被袁纵这么挤兑,夏耀心服口服,平时小打小闹他会急眼,真到凭实力说话的时候他很有胸襟。 “话说你们公司现在还招新学员么?” 袁纵特别肯定的口吻,“不招了。” “能额外破例让我去那学习一阵么?我一直对你们公司持有极大的好奇心。” 袁纵说:“我们公司只收全日制的学员。” “我可以交全日制的学费,节假日过去零散地学习,这样不成么?” “不成。” 夏耀以为他提出这个要求,袁纵会立刻答应,甚至还有点儿巴不得的意思。但结果大大出乎夏耀的预料,袁纵一口拒绝了,而且拒绝得如此果断。 “为什么我不能去?” 袁纵特别严肃的口吻说:“没那个必要。” “怎么会没那个必要?”夏耀说,“招数打得再漂亮,也只是花拳绣腿,耍给别人看的。我觉得你们传授的东西才实用,尤其对于我这种从事高危行业的警察而言,学会保护群众和保护自己都是特别重要的。” 夏耀头一次义正言辞地对袁纵的公司表示肯定,结果袁纵还不买账。 “总之你别去。” 嘿?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夏耀偏和袁纵反着干,“我就去!” 说完还观察了一下袁纵的反应,发现他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很不乐意。夏耀心里特别想不通,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是不给钱还是资质差啊? 袁纵深沉的目光扫了夏耀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第二天,夏耀真的去了袁纵的公司。 袁纵正好有事出去了,夏耀就和其中一个教官聊了会。 这个教官叫施天彪,也是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老兵,跟着袁纵干了四五年了,算是袁纵的得力副手。 “他是部队的神枪手,现在部队里还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很多项纪录至今无人打破。他要是留在部队,肯定大有作为,可惜了……”施天彪禁不住感慨。 夏耀问:“他平时对你们苛刻么?” “苛刻?”施天彪一呲牙,“能用苛刻形容么?那简直就是残忍!” 说完还四下看看,确定袁纵没在旁边,才敢继续往下说。 “他对学员乃至对手下的教官都特别严,反正我来这四五年了,没看他笑过几次。这的大部分学员都被他打过,你看到我腿上的这条疤了么?还是前两年被他用棍子抽的,到现在还没消退。” 夏耀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看到那些女学员在那摔摔打打,出于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能,心里顿觉不忍。 “他不会连女学员都打吧?” 施天彪一瞪眼,“女学员怎么了?在这还分男女?只要犯了错,全免不了一顿揍。这两年还好一点,不用他亲自动手,我们就替他办了。要是放在前几年,就这室内训练馆,每天都鬼哭狼嚎的!” 夏耀暗暗咋舌,这么凶残? 正想着,突然几声清脆的巴掌响传了过来,夏耀侧头,看到一个男人正被外籍教官抽嘴巴,连着三四个,脸迅速肿了起来。 “他怎么了?”夏耀问。 施天彪说:“肯定是说脏话了。” “骂人就抽嘴巴?万一是口头禅呢?哪个爷们儿说话不带点儿脏啊?” 施天彪说:“当然不行了,保镖需要跟着主人出席各种场合,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别说脏话了,就是一个脏字都不成。” 夏耀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个儿骂了袁纵一句,会被他拧嘴了,敢情是职业习惯。 施天彪又接着说:“今个还算他走运,总教官不在。这要让总教官听见,一 分卷阅读19 巴掌下去,十天都甭想张嘴吃饭!” 夏耀有点儿看不下去,“在你们这训练,连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会有人坚持么?” “每年报名的时候都是乌泱泱一群人,以为来这镀金,随便领个毕业证就能做职业保镖了。结果训练几天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受不了就走人了。经过几轮淘汰后,最后能撑下来的没几个。” “图个什么啊?” “你说图个什么?当然是等级证了。在我们这,如果能拿到A级保镖证,月收入最起码这个数。”施天彪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八。 “八千?”夏耀问。 施天彪霸气地说:“八万。” “这么值钱?” “那当然,金字招牌也不是白打的!” 夏耀从衣兜里拿出烟,递给施天彪一根。 “我们这不让抽烟。” 这么多规矩……夏耀嘟哝着,又把烟塞了回去。 然后闲得无聊,又和施天彪打听起袁纵来。 “你们总教官今年多大?” 施天彪说:“31。” 夏耀掐指一算,只比他大了7岁,怎么感觉就像差了一辈似的?果然啊,经历会让一个人更加成熟有质感,像夏耀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二十多岁了说话还带着一股奶味儿。 “那他交过女朋友么?”夏耀问。 施天彪想都没想就说:“从没有过,自打我认识他,他就单身。以前在特种部队,就更不可能有女朋友了。” 夏耀说:“这么血气方刚的爷们儿,没个女朋友受得了么?”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们这全是光棍!没办法啊!当保镖尤其是高级保镖,平时连电话都不能带,有女朋友会很麻烦的。” “那也没有女人追过他?”夏耀问。 施天彪噗嗤一乐,“谁敢追啊?这种爷们儿只能拿来膜拜!说句大俗话,干都能把她们干死了,谁受得了啊?” 夏耀跟着哼笑一声,心里骂了句我操!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那边的副总教官喊施天彪的名字,施天彪扬了扬手,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把头转向夏耀。 “现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夏耀语气很果断,“哪能啊?我说来就一定会来。不过我平时得上班,只有周六日能过来,成么?” “没问题啊!”施天彪答得特别干脆,“我们这除了保镖业务,还会提供客户其他的安全防卫课程学习,时间上很灵活。” 靠……夏耀顾自咒骂袁纵,就算不乐意我来,也不至于这么蒙人吧? 28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1237字) 袁纵从外面回来,看到夏耀第一眼,目光就沉下来了。 “这是我今天招收的新学员。”施天彪朝袁纵引荐。 夏耀说:“不用介绍了,我俩认识,我昨天和他打过招呼了。” 施天彪一拍巴掌,“你早说啊?早说我给你个九五折优惠!” “把钱退了。”袁纵说。 施天彪目路惊色,“退了?已经签合同了。” 袁纵那张脸瞬间变成零下二十度。 夏耀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已经体检过了,全方面达标!” “体检?什么时候的事?”袁纵沉声问道。 施天彪说:“就是刚才啊!我把他拉到体检室,脱得光溜的。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我说都是爷们儿有什么啊?” 袁纵那张脸再次骤降二十度,好半天才发出地沉沉的质问声。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施天彪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一个劲地解释:“其实前后不差三分钟,我这边体检室的门刚关上,你的车就开到门口了。你要再早来三分钟,这事……” “行了!”袁纵低吼一声,“该干嘛干嘛去!” 施天彪走的时候还挺委屈,怎么因为一个体检的事跟我急眼了?平时没有过这种事啊! 袁纵看着夏耀,脸不自觉地回温了。 “一定要留在这学么?” 夏耀一句东北话回复袁纵,“必须的。” “你想留在这也成,必须是我亲自给你授课。” 夏耀一口拒绝,“我不用你,我要找一个最严的教官。” “我就是最严的。” 夏耀不信他,又去旁边拽了一位工作人员问:“你们这最严的教官是哪位?” “就你身后那位啊!” 夏耀无视袁纵,又问:“第二严的呢?” 工作人员想了想,指指施天彪,说:“应该是他吧。” “那好,那我就选施教官了。” 袁纵说:“他没法带你,他是集体授课,不带私人的。” “我也没说我要私人训练啊!我就是和那些保镖一起训练,只不过课时少了一些。” 这么一说,袁纵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心里暗忖道:他怎么就这么不乐意我在这训练?怕这些员工透漏他的底细?怕我知道他是老处男? 想到老处男,夏耀扬唇一笑,亮白的牙齿泛着邪恶的精光。 “您整天牛哄哄的,闹了半天还是个处男啊?” 袁纵斜睨了夏耀一眼,“你不是了?” “我?”夏耀一顿,戏谑的口吻,“你看看爷这张风流的脸,怎么可能还是处?我今年24,还有一年就步入男人的黄金年龄。知道男人黄金年龄是几岁到几岁么?25岁到30岁,哎,你这杆枪还没镀金就变成废铁了,我真替你悲哀。” 袁纵也不和他争执,直接把手伸到夏耀的嘴边,刮蹭他的胡茬儿。 “干什么?”夏耀一把打掉袁纵的手。 袁纵什么也没干,他就想试探一下夏耀的胡茬儿是硬的还是软的。处男的胡茬儿不会因为反复刮而变得粗硬,就像夏耀这样,毛茸茸的。 29偷腥。 (1426字) 夏耀在各个工作室穿梭,填表格、按手印、商定训练方案,因为话说得多所以频繁喝水。没一会儿尿意就上来了,急匆匆地往卫生间冲,还没到小便池就快憋不住了,掏出家伙就洒。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止,都可以出卖一个男人的性经验。 通常情况下,急着往卫生间跑的都是处男,反之,如果一个男人溜溜达达走进卫生间,左顾右盼地走向小便池,伸一只手在裤裆里掏啊掏,好不容易才找到自个儿的工具。然后就站在那一动不 分卷阅读20 动,仿佛在思考一道世界难题,等收工的时候,发现还是不争气地把鞋打湿了,那绝逼是非处男。 像夏耀这样,胯下之物像消防战士的高压水龙头,喷在对面的墙上,甚至还能反弹回来,那绝对是处男。 当然,处男也很注意看其他男人的私处,然后小心眼的和自个儿对比。夏耀就是如此,每次尿尿的时候看着很专注,其实目光一直在左倾右斜。 夏耀比同龄人发育得早,小学六年级就有男生上厕所的时候喊一声“大白萝卜”,每到这时夏耀就会甩两下,表情吊炸天。真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人家的大白萝卜已经变成了大黑萝卜,夏耀的大白萝卜依旧那样清透脆生。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旁边来了一个人,夏耀的目光下意识地右偏。 来者拉开裤链,刚掏出半个家伙,夏耀便身形一凛。而后水声从旁边传来,如果用高压水枪来形容夏耀的家伙,那这位绝对算得上是弩炮了,那动静足可以让整个卫生间的人为之侧目。 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大神不得往上瞟一眼?夏耀也不例外。 结果,扫到喉结处的时候感觉不对劲,眼皮再一抬,扫到一张线条坚毅硬朗又微微上扬的嘴唇,正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朝向他。 夏耀迅速收回目光,操!怎么碰上他了? 心里一阵颤栗,突然想到了刚才自个叫嚣的黄金年龄说,再一对比现实情况。明白了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伙就是颓了,也能以一敌三吧? 其实夏耀偷窥袁纵的时候,袁纵也在斜眼瞄着他,夏耀的家伙掏出一大半,色泽清丽,前面的软头是红色的,又一次出卖了他的处男身份。 夏耀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特征,迅速收鸟,奔向洗手池。 袁纵不紧不慢的,可到达洗手池的速度没比夏耀晚了多少。 然后,四道目光在镜子里交叉对视,一个凌厉一闪后迅速撤回,一个敛藏笑意而肆无忌惮。 出去之后,正赶休息时间,夏耀走过去和一群学员聊天。 有些女学员一看夏耀的衣着外貌和名流气质,全抢着和他聊天。夏耀在公众场合向来面带微笑,礼貌随和,豪爽健谈,那股子公子哥范儿别提多招人了。 “我就说齐媛媛不行,口号喊得响,我要怎么着怎么着的,才三天就颠儿了。” “我一看她就没长性。” “艾玛,我快受不了了,求淘汰啊!” “……” 一群人聊得正欢,袁纵突然从夏耀身后走过来,看似随意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问大家:“聊什么呢?” 这群人都是一惊,老大啥时候对我们聊天内容感兴趣了? 结果,学员们刚要开口回答,袁纵又转身走了。而且不接电话也没人喊他,就那么悠哉哉地晃悠到了别处。 “嘿,邪门了,他刚才是不是问咱们聊什么?” “是啊。” “咱们还没说,他怎么就走了?” “那他到这干嘛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极度不理解的表情,只有夏耀一个人阴着脸把手伸到后面,在袁纵刚才摸过的地方使劲拍了两下。 30一字千金。 (3736字) 一大早,袁茹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从房间走出,去训练室溜达。 这些保镖学员早已经习惯了袁茹的居家装扮,不穿胸罩,两个D罩杯的大馒头在宽松的睡衣里面晃来晃去。偶尔伸伸懒腰,做个扩胸运动,胸口的那层薄薄的棉布绷出一个激凸的轮廓,依旧浑然不知地在一群爷们儿中间穿行。 “张德子,昨个我让你去超市给我买包护垫,你怎么给我买卫生巾了?”袁茹大喇喇地朝一个常年跑腿儿的小伙子问。 小伙子一脸糊涂,“这……有什么区别么?” “废话!那护垫是月经前后用的,卫生巾是月经中用的。” “既然没来那个,干嘛还用啊?不嫌捂得慌么?” “我抽你……” 袁茹闹得正欢,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缠抱着小伙子的手臂瞬间松开,眼神中的嬉笑逐渐淡去,被惊悚所取代。 “他……他……他怎么来了?”袁茹指着不远处正在和一群保镖负重跑的夏耀问。 小伙子说:“他昨天报的名,怎么?你认识?” “那就是夏耀啊!” 说完,袁茹路出从未有过的慌张表情,先是摸摸糟乱的头发,而后低头瞧自个这一身的装扮,一副咬牙切齿,追悔莫及的表情。看夏耀那个队伍马上就要跑过来了,袁茹飞速捂着胸逃窜了。 没一会儿,夏耀的身份就在队里传开了。换衣服的时候,一行人纷纷侧目。 “原来他就是夏耀啊!” “他昨天来报名,我就盯着他看半天了,还在想哪来这么一个大帅哥!” “袁大美人好眼光啊!” “……” 夏耀把自个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保镖特训服,裤腿扎得一丝不苟,皮带啪啪一扣,衣领翻出,每个衣角都拽得平滑整齐。最后再把储衣柜每个角落都擦一遍,才将脱下来的衣服叠放平整后搁到里面。 简单一个动作,就能看出此人多么注重形象。 准备活动做完之后,施天彪命令22个保镖背对背围成一个圈。 “下面是10分钟绑架格斗训练,我一声令下,你们迅速转身抢到布条,然后找到任一对手,将对方制服并绑起来,失败者将重罚。除了小关节和要害部位不能攻击,你们可以采取一切手段来制服对方。” 口哨声响起后,夏耀飞速转身,第一个抢到布条。瞄准斜对面一个学员,一记侧身飞踢袭中那人的肩膀,而后腕部发力,牢牢卡住此人的脖颈。 这个学员俨然比夏耀老道多了,刚才夏耀一个换衣服的动作就让他盯上了。这会儿不开攻不发力,专门撕扯夏耀的衣服。 夏耀原本都要把这个学员制服了,结果因为衣服被扯拽,一走神又被这个学员拿住了。然后两个人缠斗起来,夏耀屡被拽衣服,气得怒骂一声。 “别尼玛拽了!” 这一声把施天彪招来了。 “怎么回事?” 两个人停手,夏耀把衣服拽平整,没好气地说:“他拽我衣服。” “昨天是你亲口答应的,要和这些保镖一个训练标准,那么我告诉你……”施天彪学着袁纵的口吻说:“身为一个保镖,主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的个人形象是次要的。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必须要有个人形象上的牺牲……” 说完,大手拽住夏耀的领口,猛的一拽,上面两个纽扣掉了。 分卷阅读21 夏耀紧抿着双唇,脸绷得僵硬,看得出他在强忍着。 “因为你是袁总的小舅子,我更要对你加倍严格!” 说完咔嚓一撕,整个前襟都扯开了;再一撕,路出一大片胸口;再一撕,两个红点全都路出来了…… 袁纵就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他还没舍得撕开的衣服被别人反反复复强撕,而且还打着他的口号,心里就一个滋味,这特么的就是报应啊! 夏耀衣服刚被撕,又跟着一群人去滚泥塘了,这对于爱干净的夏耀是何等的挑战啊!而且前胸和后背必须要滚得均匀,如果只是后背滚上泥,前胸干干净净的,那就要重新滚。夏耀衣服的前襟几乎被撕扯没了,想要前后均匀,就得往身上蹭。 夏耀开始不乐意,结果被罚重新滚,再滚的时候被一个动作慢的学员阻碍了去路,结果他却挨了施天彪一脚。 “是他挡着我的路!”夏耀强辩。 施天彪说:“但你是袁总的小舅子,我必须要对你更加负责!” 跟着又补上一脚!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去吃午饭了,就因为夏耀顶撞了教官,加之他是袁纵的小舅子,施天彪为了提升袁纵的形象,体现其大公无私的气度,硬是要夏耀在烈日底下暴晒。 平时,袁纵都去食堂吃午饭,今个迟迟未路面。 几个教官凑在一起边吃边聊。 “今个怎么没瞧见袁总啊?” “是啊!我也纳闷呢,他是不是出去了?” “没,一直在办公室。” “不像他啊!” “……” 下午有系统的课程学习,课件里播放着一段袁纵与另一位功夫高手模拟搏斗的视频,一招一式都讲解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细致地学习着上面的招数,只有夏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纵的身体看,他在寻找着袁纵的弱点和软肋。 一段课程完毕,夏耀感觉有人敲他的后背。 扭头看到一个相貌英气的女人,说:“袁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夏耀走到袁纵的办公室,袁纵不在。 办公桌上摆着几块蛋糕,全是刚出炉的,散发着一股奶香味。夏耀目光流转,舌头在牙尖上舔了舔。这不是明摆着么?袁纵怕夏耀饿着,专门给备的吃的,为了避嫌,故意不在现场。这么一来,夏耀“偷吃”几块也没人看见。 吃不吃?夏耀对甜食最没有抵抗力了,当初要不是装木鱼的盒子外面写着曲奇饼,他绝对不会傻了吧唧地打开。 就在夏耀的手刚准备伸过去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 施天彪那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施天彪问。 夏耀说:“袁纵叫我过来的。” 施天彪一眼瞄见袁纵办公桌上的餐盘,瞬间路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你大舅子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锻炼你的意志力,竟然想出这么一招。”说着就端起那盘点心,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结果吃了没两口,就看到一张阴沉沉的面孔直朝他走过来。 施天彪把嘴里的蛋糕嚼吧嚼吧咽了,朝袁纵竖起大拇指。 “袁总,你这个小舅子好样的,能扛得住诱惑!” 袁纵一直盯到他没影儿了,眼神才转回去。 折腾了一天,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尤其是夏耀,简直就像一只泥猴。所有学员都去公共澡堂集体冲洗,夏耀也不例外。 提着干净的衣服往澡堂走,突然又被一个人叫住了。 “袁总给您单独安排了一间浴室,请您随我来。” 夏耀走了没多远,又被迎面走来的施天彪拦住了。 “干嘛去?” 夏耀没说话,旁边的学员也没敢说话,因为袁纵特意叮嘱这事不能声张。 “又要搞特殊化是不是?”施天彪那张脸突然就阴了下来,厉声朝传话的学员训斥道:“搞什么?袁总公正严明的形象是你能玷污的么?自作聪明!” 说完,一把拽住夏耀的手。 “甭理这种人,咱们一块去澡堂子洗。” 夏耀选了最角落的一个喷头,刚把身上的泥污冲洗干净,四面八方的目光就朝这边聚拢过来。没办法,夏耀太白了,和周围的肤色格格不入。就像从奶缸里捞出来的,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儿色差。不仅白,而且身材非常棒,挺拔健美,双腿修长,腰窝深陷,臀部翘挺,这要是一屋子的G都能鼻血流成河。 夏耀下面围着毛巾,一屋的爷们儿特别想拽下来,瞧瞧里面藏着的物件是不是也这么白,但是没人敢。 这时,施天彪裸着进来了,胯下就像挂着一个水烟袋,左摇右摆就奔着夏耀来了。 “洗澡还围着毛巾干什么?一屋的老爷们儿,谁不知道谁啊?哈哈哈……” 伴着一屋子的笑声,施天彪将夏耀胯下的毛巾扯开了,无数双视线扫了过来。没扫到期待中的大白萝卜,倒是扫到了精壮的腰板和两条彪悍的大腿。 袁纵冷厉的目光在房间内一扫,沉沉的声音穿透水柱撞向嬉笑的人群。 “闹什么?都给我老实点儿!” 所有人全都埋下头一副龟孙子状,胆大的还默默叨咕一句:怎么洗个澡还视察?平时没有过这种待遇啊! 袁纵背着手站在夏耀的身前,就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正好把夏耀挡住了。无论夏耀怎么晃荡,那根大白萝卜都在他的辐射范围内,谁也甭想瞧见。 …… 第二天开例会的时候,袁纵当众表扬了施天彪。 “你们要学习施教官,对学员一视同仁,尽职尽责,非常令我满意。” 这是袁纵第一次当众表扬一个人,施天彪那股得瑟劲儿就甭提了。 下午就发工资表,施天彪想着自个表现这么出众,怎么也得多发点儿,结果定睛一看,竟然少了三千块奖金。 “核对错了吧?”问会计。 会计说:“没错,我特意多核对了一遍,您这个月的奖金就是两千。” 施天彪急急忙忙跑到袁纵办公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袁纵沉默了半晌,淡然的目光扫向对面的施天彪。 “知道什么叫一字千金么?我夸了你那么多句,应该值三千块钱吧?” “……” 31竹马之再聚首。 (3095字) 傍晚下了班,夏耀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兴冲冲地奔向一个私人俱乐部。 “先生,请您随我来。” 夏耀被服务员领到指定的房间,刚一推开门,男男女女、沸腾喧闹的热闹景象闯入夏耀的眼帘。他的目光急促地拨拉着人群,终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抽烟的男人身上。 “大禹!”夏耀激动一声吼。 宣大禹正和别人聊着,听到这一声,眯缝着眼睛巡视四周。看到夏耀的一刹 分卷阅读22 那,目光还顿了一下,随即便有一团红色的火焰在眼底炸开。 “我操……” 宣大禹像一只野豹子从沙发上蹿起来,几乎是踹开了挡道的人群,直奔着迎面走来的夏耀。而后大手箍住他的脖颈,直接拖行到了沙发上,猛的按下去,连亲带啃地在夏耀脸上一阵肆虐。 夏耀平时不乐意别人折腾他,今个大概是忒高兴了,也不计较这么多了。宣大禹啃他,他也咬宣大禹,哥俩激动不已地亲热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多少年没见了?你特么也不想我!”宣大禹佯怒着质问。 夏耀赤红的瞳孔透着异样的兴奋,“谁不想谁啊?我找你丫好几年了。你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留个屁电话还打不通!” “扯淡!”宣大禹路出不正经的笑,“好几年?你要是真心实意找我,早特么找着了!” 宣大禹、夏耀和彭泽三个人是在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同一个大院的还有坐在旁边瞧着他们乐的窦烨。但因为窦烨比他们大了三四岁,只是偶尔领着他们玩,所以关系不如他们仨亲近。当然最亲近还属夏耀和宣大禹,两个人真正是睡一个被窝,尿一张床长大的。 后来到了高二那一年,宣大禹突然就转学了,他们一家人也都搬到了澳门。宣大禹也就和夏耀、彭泽断了联系,一直到现在才路面。 服务员上了果盘,宣大禹扎了一块梨,塞到夏耀的嘴里,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刚才你进门我都没认出来,你怎么变这么帅了?” “什么叫‘变’这么帅了?”夏耀挑了挑眉,“爷一直这么帅好么!” 宣大禹嘿嘿一笑,把夏耀搂到怀里,在腰眼上狠捏一把,说:“我记得念书那会儿你没这么白,现在怎么这么水灵了?” 夏耀臭美一乐,“保养得好。” “怎么保养的?” 彭泽在旁边用一副嘲弄的口吻说:“天天吃素呗!” 夏耀玩笑性地给了他一脚,“滚一边去!少给我扯淡啊!” 宣大禹又盯着夏耀瞅了好久,上上下下打量,恨不得扒光了脱净了把裤裆里的三两肉都拎出来瞧瞧。最后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俊脸一下拉到眼皮下方,低沉沉的笑。 “没把傍家儿带来?” 夏耀呲牙,“哪有啊!” 宣大禹眯起眼睛,特别质疑的目光盯着夏耀,说:“照理说你身边不该断女人啊!” 彭泽在旁边哼笑一声,“他不是没续上,他是一直都没有,人家那单身贵族的小日子过得劲儿劲儿的。成天提着个鸟笼子河边遛鸟儿,大美妞儿上赶着勾搭都不扫一眼,倍儿清高。” 宣大禹更意外了,“我记得你是咱仨里面开窍最早的啊!毛还没长齐就在道上劫女生,撩人家裙子蹭人家奶子,不是你干的?” 彭泽说:“对啊,他那会儿像个小流氓一样!天天跟咱们显摆他那根大白萝卜!” 宣大禹哈哈大笑,“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大白萝卜……尼玛多少年没摸了,快来,让哥瞧瞧,是不是都长成人参了?” “滚滚滚滚滚!” 宣大禹耍流氓,彭泽也跟着冒坏,仨人闹了好一阵,最后窦烨喊他们一块喝酒,这才算老实下来。 “叔、婶挺好的?”宣大禹问夏耀。 夏耀说:“还那样。” 彭泽补了一句,“他爸调到外省了。” “什么时候调走的?”宣大禹问。 夏耀说:“前年吧。” “你和你妈没一块过去?” “没有,放长假的时候我和我妈会去那边住一阵子,实在呆不惯。赶上我爸来北京开会,就回家里住两宿,平均一两个月见次面吧。”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彭泽,“你呢?也单着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就把话茬儿接过去了。 “他丫成天和一个娘炮混在一起。” “别娘炮、娘炮的。”彭泽还不乐意听了,“真真人挺好的,就是嘴损了点儿。” 宣大禹使劲在彭泽脑袋上胡噜了一把,打趣着说:“我这四五年没回来,京城遍地是基佬了!” 两个人哈哈一笑,夏耀在旁边咧了半天嘴都没咧开。 后来彭泽又问宣大禹:“你们家怎么说搬就搬了?” 宣大禹眼神变了变,和彭泽碰了下杯,说:“家里发生了一些情况,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了,先喝着!”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越说越兴奋。夏耀压抑了多日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房间内音乐声突然加大,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群魔乱舞。夏耀仰脖一杯酒下肚,啪的一下将酒瓶子砸在茶几上。 “跳得什么玩意儿!爷给你们扭两下子!” 夏耀大步飞跨到舞池,犹如一束光柱打到那里,衬衫下摆从腰带里甩出,精瘦的腰肢极富韵律地摆弄着,力量感十足。一条中规中矩的制服裤子,硬是能让那两条长腿舞出了一种突破禁忌无下限的狂野感。 宣大禹朝夏耀扫过去,夏耀勾起一边的嘴角。 宣大禹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没嚼两口就咽下去了,扎得胸口疼。拽住彭泽的胳膊,指着夏耀,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他真没有女朋友?” “真没有!”彭泽凑到宣大禹耳边大声说:“他们单位的人都在背后叫他夏大和尚!” 刚说完,舞池那边一阵杂乱,夏耀不知道和谁嚷嚷起来了。 宣大禹赶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夏耀指着一个刚才和他贴身热舞,刻意挑逗的女人说:“她丫有病!” “没事,没事……”宣大禹顺了顺夏耀的毛,把他拽回沙发上,存心逗他,“我记得以前你一喝醉了就咬人,刚才怎么不咬她丫的?” 彭泽在一旁哈哈笑,“对对对,不仅咬人,而且一咬下去还不撒嘴。” “今儿怎么还没咬呢?” “肯定是不够多呗!” “来来来,继续喝!” 就这么喝着喝着,三个人全都多了。 彭泽跟着窦烨的车走了,剩下宣大禹和夏耀。夏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宣大禹暂且保留几分神智,抄起夏耀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背上。 “走,哥背你回家!” 宣大禹背着夏耀歪歪扭扭地走出俱乐部,门口的几名专门负责接送的司机上前询问:“先生,请问您要去哪?” “用不着你们,我认得路……认得路……他小的时候……我老背着他……他可喜欢我背着了。” 宣大禹背着夏耀走了很长一段路,夏耀伏在他的背上,一直半睡半醒着,突然就冒出一句话。 “我被一个男人看上了。” 宣大禹脚腕一抖,差点儿趴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步,继续往前走。  分卷阅读23 夏耀又在他肩膀上哼哧了一句。 “而且我还打不过他。” 宣大禹操着醉醺醺的口吻说:“薅了他的JB。” 袁纵就站在距离他俩不远的地方,正巧有个醉醺醺的小伙子从旁边的酒吧晃悠出来。袁纵一把薅住了他的裤腰带,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宣大禹突然感觉后背上一空,扭头之间,一股重力又压了下来。 天太黑,这段路没有路灯,宣大禹也没看后背上的人是谁,就哼笑道:“还以为把你丫摔下去了呢,抱稳了啊!” 两条手臂使劲往上一颠,牢牢卡住那人的腿弯儿,继续往前走。 【这两天有点儿卡,明天就恢复正常更新。】 32咬丫耳朵! (1404字) 夏耀稳稳当当地落在袁纵的背上,对身下换人的事毫无察觉,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打不过他……咋办?” 袁纵闭口不谈,所有注意力的焦点都在夏耀的屁股上。他不像宣大禹,用手臂卡着腿弯儿,而是用大手托着夏耀的臀瓣。一来可以让他趴得更舒服点儿,二来可以让自个手感更舒服一点儿。 “泰森前辈曾给予我们启示,打不过,就咬丫耳朵!” 话音刚落,夏耀卡着袁纵脖领的臂弯募的收紧,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这一下,若是换了一般人,早就疼得张大嘴嗷嗷叫,蹿起一尺高,顺带把背上的人甩到旁边的河沟子里再踹两脚。这特么真不是一般的牙口啊!这是要生吞人耳的节奏啊! 然而,袁纵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并没有把耳朵从夏耀口中解救出来。只是收紧耳部乃至周围的肌肉,让耳朵变得更强韧禁啃一点儿。 呵!还挺硬……夏耀又加大了力度。 袁纵随身携带一面小镜子,这是保镖的必备物品之一,便于查看周遭的环境。现在则斜着卡在第二颗纽扣上,欣赏着夏耀玩命咬人的发狠表情,享受着他因自己而产生的强烈的情绪变化。 渐渐的,夏耀瞳孔中那抹魅惑的黑色越来越窄,牙齿的锐度也开始降低。但他并没有松口,而是从咬变成了啃,把口中的食物变成了磨牙的工具。 袁纵的这一只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能感觉到那轻柔的、沙沙的声响,犹如细小的浪花对海滩延绵不绝的吻,在心窝里缠绵悱恻。 袁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就这样被夏耀咬着耳朵走了两个多钟头,才走到他的家门口。 夏耀的皮包里有家门的钥匙,但怕吵醒了夏母,袁纵还是改走窗户。 于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袁纵把夏耀从窗口送了进去。在这个过程中,夏耀不仅一直伏在他的背上,而且连咬着耳朵的嘴都没松开。 袁纵把夏耀轻轻放在床上,连带着自个都跟着倒了下去,没办法,夏耀完全不松口。 尽管舍不得,到了这份上,袁纵也不得不轻声朝夏耀说:“该撒嘴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耀咬得更紧了。 怕把夏耀吵醒,袁纵只能上半身腾空,斜侧着身体,待得十分费力。扫一眼夏耀,他的眼睛并未完全合拢,黑亮的色彩从眉毛的缝隙中钻出来,带着一抹醉意后的玩味、促狭、挑逗、迷离…… 第一次见到夏耀,袁纵就被他的眼睛迷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京剧中的刀马旦,英气中包裹着浓郁的风情。 袁纵专注地看着他,裤裆处支起一座男人的雄浑山峰。 夏耀薄唇微启,容不得袁纵抽出,便又往里咬了一点儿。直接咬到根部,把袁纵的整个耳朵都包裹在嘴里,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 袁纵胯下的巨物瞬间陡直,胸口发出闷沉沉的粗喘声。 夏耀浑然不觉。 袁纵瞳孔血光一片,控制不住的淫秽念想。他太想撕开夏耀的衣服,想狠狠摸他玩他,想吃他的乳头,想揉他的阳物,想掰开他的臀瓣……甚至已经想到某一天,夏耀醉酒后将自个的巨物衔在口中,细致碾磨一夜的销魂滋味…… 袁纵极力强忍着,哪怕意念松动一点儿,上面的一切都付诸实践了。 然而,袁纵什么也没做,强忍了一个多钟头。夏耀终于睡踏实了,袁纵的耳朵在他口中松动脱出。 袁纵也只是用手指在他脸颊弹了一下,走了。 【亲们呐!明天发枝子,喜欢的多多支持~!加更什么的你们说了算!】 33大禹治水。 (1440字) 宣大禹背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走了几里地,中途歇了好几次,胳膊酸得不行,都没想过把这人放下来。一想四五年没这么亲密过了,就是勒断了胳膊压弯了腰,也得把他背回家。 这个小伙子睡眠质量超好,几乎趴在宣大禹背上就睡着了,中途还打起了呼噜。 宣大禹站住脚,斜着朝后扫了一眼,就扫到一个后脑勺。 “以前睡觉不打呼噜啊!现在怎么也有这个毛病了?” 宣大禹喝得五迷三道的,也没多想,继续驮着小伙子往前走。 好在宣大禹的临时住所比夏耀家近多了,宣大禹到了家门口,喘了一大口气。腾出一只手开门,穿过玄关,直接把小伙子扛进了卧室。 然后,往柔软的大床上一砸。 “小夏子,今儿就跟哥这睡吧,哥也……” 宣大禹看清床上的人后,瞬间醒酒,嘴还张着,话却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呆愣在床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小伙子脑袋一着床就醒过来了,看到宣大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耗了一阵。 宣大禹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一声吼。 “你谁啊?” 小伙子环视四周,再看看屁股底下的床垫子,皱着眉毛回斥宣大禹,“你把我弄到这来,你问我是谁?”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我是想问你,你怎么跑到我背上的?”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宣大禹一闻这小伙子身上浓浓的酒味儿,知道他也没少喝,说不定是两个人都喝多了,他拽错人,这位又趴错地方了,才闹出这么一出。 “真特么的点儿背,竟然累死累活地扛了你一道儿!” “我求你背我了?我特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让你丫给整这来了,我还觉得亏得慌呢!” 宣大禹冷脸朝门口一指,“赶紧走。” 小伙子腿一盘,赖了吧唧的口吻说:“三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这会儿再打车回去都几点,我还睡不睡觉啊?” “我管你睡不睡呢!总之别在我们家待着,爱去哪去哪!” “黑灯瞎火的,我往哪走啊?” 宣大禹勉强耐着性子朝小伙子说:“我告诉你,从我家门口出去,朝右拐,上大路 分卷阅读24 ,一直朝东走……” “我不认识道儿!”小伙子打断宣大禹的话。 宣大禹从皮包里拿出十张钞票,塞到小伙子手里。 “这钱够你打车了吧?” 小伙子搓了搓手里的钞票,撩起眼皮看着宣大禹,说:“大半夜把我弄到你床上,然后再给我一笔钱……我怎么越琢磨这事越邪乎呢?” 小伙子这么一说,宣大禹突然想起一句话,就是夏耀刚趴到他背上时说的那句话。他说有个男人看上他了,那会儿“错以为”是夏耀说的,闹了半天是这小子说的。 宣大禹似乎明白点儿了什么,阴测测的目光朝小伙子甩了过去。 “你丫是不是基佬,存心粘糊上来的?” 小伙子从床上一跃而起,猛的朝宣大禹扑了过去。 “你特么才是基佬呢!” 宣大禹一拳又把小伙子砸回床上,小伙子在床上呲牙咧嘴,叫得特别血活。 宣大禹打量了他一眼,大花衬衫加带窟窿眼儿的牛仔裤,典型的小混混打扮。地上有一张身份证,是刚才争执的时候,从小伙子的裤子里掉出来的。 宣大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 “你叫王治水?” 王治水眉毛一挑,“正是爷!” “那你今个算栽我手里了!” “怎么?” “我就是大禹。” “……” 34引贼入室。 (1294字)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拎着衣领,连拉带扯地拖拽到客厅。宣大禹以威慑为主,打人为辅地大肆蹂躏了王治水一翻,一边挥拳头一边逼问:“走不走?走不走?” 这王治水真不是一般的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揣着一千块钱跑了,谁还在这自讨苦吃啊?可王治水偏不,宣大禹越是轰他撵他,他越是赖在这不走。 “我说大哥,你也忒没人情味儿了!你们家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眯一宿,能碍你多大事啊?” 宣大禹冷着脸说:“我不习惯别人睡在我家。” “那你本来想背的那个人呢?你要是不打算留他在这过夜,你把我背到这干嘛?” “他是个例外!” 王治水说:“那你也把我当个例外。” 宣大禹一脸嫌恶的表情打量着王治水,“你有什么资本当这个例外啊?” “就凭着咱这名字啊!” 王治水说着把身份证拿出来,在宣大禹眼前甩了甩。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辈子的五百次回头看,才能换来这辈子的一次碰面……” 宣大禹一脸黑线,“那叫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对对对,还不是碰面,就是擦肩而过,等于没看见一样。就咱俩这缘分,喝醉酒背错人都能背个和自个儿名字凑成一对的,上辈子不得把脖子转歪了啊?!” “去去去,甭跟我臭贫,拿钱麻利儿滚蛋!” 宣大禹推着王治水往外走。 王治水拽着宣大禹的衣领不撒手,还没完没了地说:“大禹治水,大禹治水,没我这个治水,谁知道你是大禹啊?” “我特么不治水我也是皇帝老子!” 王治水被推到门口,两只手死死抵着门框,脑袋夹在门缝里,苦哈哈地朝宣大禹说:“皇帝更得关心天下苍生百姓啊!!” 宣大禹瞧王治水扒着门框的手背青肋都爆出来了,眸色一沉,砰的一声把门摔开,怒道:“让你丫在这睡,行了吧?” 敛着一身寒气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枕头扔到王治水身上。 “睡客厅!” 王治水说:“我一个人睡外面害怕。” “给你丫脸了吧?”宣大禹怒声警告:“老实在外面待着,敢进来一个试试!” 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从里面反锁,然后戴上耳机,免得受到某人的骚扰。 一觉睡到大天亮,宣大禹伸了个懒腰,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也不知道那个小混混走了没?想到这,宣大禹踩着趿拉板走了出去。 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结果,目光往门口一扫,神经再次绷紧。 鞋架空了。 之前摆在这的四五双皮鞋没了,有一双是专门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顶级鳄鱼皮的鞋,还没上脚就不见了。再去旁边的卧室,打开衣柜,所有的正装都没了,就剩下一些浴袍、大裤衩和袜子…… 皮包更甭说了,里面的手机、一万多现金和几张金卡全被卷走了。 钱丢了事小,最特么可恨的是没衣服没手机,没法出门还联系不上谁,只能坐在这干耗着。 我操!宣大禹拳头攥得咔咔响,铁青的面孔朝着地板,正瞪得出神,门铃响了。 35昨晚我咬的不是你? (1580字) 打开门,夏耀站在外面。 宣大禹阴沉的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心里窝着的恼火排空了一大半,大手抄着夏耀的后脑勺,长叹一声。 “总算来了个人啊!” 夏耀没注意宣大禹说了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地看。 “看什么呢?”宣大禹问。 夏耀说:“看看你的耳朵有没有被我咬坏。” 宣大禹一脸糊涂,“你什么时候咬我耳朵了?” “昨天晚上喝完酒……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咬了你的耳朵,貌似劲儿还不小。今儿早上起来嘴里有股腥味儿,我以为给你咬出血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宣大禹用手抖了抖自个儿的耳朵,挺诧异地说:“没啊!我这耳朵没啥感觉啊!真要让你咬了,就算不残也得掉块肉吧?” “那我咬的是谁啊?”夏耀摸摸脑门儿,“我记得昨晚上就是你把我背回家的,我在路上叼你的耳朵咬着玩……” “你可别提这事了!”宣大禹打断了夏耀的话,“昨晚上我背的压根就不是你。” 夏耀更糊涂了,“不可能啊!你没背我,那是谁把我送到家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把我从包厢里背出来的。” 说起这事宣大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记得我背的也是你,谁知道等我背到家,往床上一放,特么的竟然换了一个人!” 夏耀嘴角抽了抽,“啥意思?” 宣大禹把事情的经过和夏耀一说,夏耀瞬间碉堡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副忍到内伤的复杂表情。 “还能有这种事?不会事先盯上你了吧?” “我刚回北京没两天,他一个偷东西的小混混,哪有那个能耐?” 夏耀顿了顿,憋着笑问:“他真叫王治水啊?” “废话,身份证我都看了,还能有假么?” 夏耀哈哈大笑出声,笑得宣大禹直掐他脖子。 分卷阅读25 “要我说你就认了吧!这哥们儿一看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看名字多般配啊!”说完又是一阵不自觉的笑声。 “我呸!”宣大禹说,“能有咱俩的名字般配么?” “咱俩的名字怎么般配了?” 宣大禹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是大禹,夏朝的开国君王,你姓夏,名耀,夏朝的荣耀全攥握在我的手里,你就是我手心里的人!懂么?” 夏耀嗤之以鼻,“你这是硬往上套。” 宣大禹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夏耀看,鼻鼻眼眼的,看得特别认真。 “大白萝卜,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夏耀斜了他一眼,“你说几遍了?心里明白就得了,老说出来有劲么?” 宣大禹坏笑着拧夏耀的脸,夏耀一巴掌抽开他的手,顾自琢磨着,“昨天不是你送的我,那是谁把我送回家的?” “彭泽?”宣大禹刚说完就否认了,“不可能,他在咱俩之前走的。” “我明明记得我咬了一个人的耳朵,那种感觉特别真……” 宣大禹说:“兴许是做梦,就你丫这副牙口,真被你咬了,早找你玩命来了。” 但愿吧……夏耀想。 “对了,你的盗窃数额巨大,需不需要立案侦查啊?” 宣大禹说:“甭立案了,我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是方便,就私下帮我调查调查,我早晚得把这小子逮着。” 夏耀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阵,宣大禹看向夏耀,说:“明个是周末,陪哥们儿出去兜一圈!” “我报了一个短期保镖特训班,周末得过去训练。” 宣大禹不解,“你报它干嘛?你还想当保镖啊?” “不是,他们的短期培训没有明确的针对性,我看中的是特种侦察技术和反恐训练课程。还有追踪、抓捕、防爆一些演习,挺刺激也挺实用的。”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宣大禹说。 夏耀斜了宣大禹一眼,“你跟我一块去干嘛?” 宣大禹笑,“不干嘛,就是想和你多待会儿。” 夏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36疼得真销魂。 (1916字) “哥,我买了豆浆和油条,出来吃!” 袁纵从卫生间走出来,袁茹盯着他看了好久,忍不住问:“哥,我怎么觉得你一耳朵大一耳朵小啊?” “看走眼了吧?” 袁纵大手卷起一根油条,三口两口就进去了。 袁茹凑到袁纵面前,仔细看了两眼,那些被夏耀反复啃噬的地方,已经红肿不堪。更要命的是那些被咬破皮的地方,现在已经结咖了,整只耳朵伤痕累累,看着好不凄惨。 袁茹暗暗咋舌,“哥,你这耳朵怎么弄的啊?” 袁纵漫不经心地说:“蝎子蛰的。” “那得是多大一只蝎子啊?” 袁纵暗道:反正比你大。 袁茹草草吃了两口早饭,就去卧室拿了一些擦伤药给袁纵涂上,一边涂一边试探性地问:“哥,夏耀怎么报你的培训班了?” 袁纵硬朗的眉骨耸动两下,淡淡道:“不清楚。” “我听咱这的学员说,他来这是后悔之前那么对我,想向我表决心啥的。总之乱七八糟,说啥的都有,假如他真的那个意思,我寻思着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性无能也不是不治之症,说不定弄个偏方啥的,就能好了。” 袁纵咂摸着夏耀那根大白萝卜呲水时的拽劲儿,就那马力,还能是性无能? …… 赶上周末,袁纵总是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把训练场和训练室的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因素,免得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伤了他们家白萝卜。 全部检查完之后,袁纵回了办公室,这个时候学员们才陆陆续续赶来。 夏耀是和宣大禹一起来的,宣大禹搭着他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袁纵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出,指着不远处的管理员,“你,过来。” 夏耀正要去更衣室,突然被管理员拦住了去路。 “咱们的训练都是秘密进行的,非学员不能进训练室。” 夏耀纳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和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了,他点头许可了。” “那是他的失职。”管理员说。 夏耀退一步说:“今天都是一些基础力量训练,他在旁边看看没关系吧?” “抱歉,这也是不许可的。”管理员很坚决。 宣大禹急了,“你们特么的一个保镖公司还搞得这么形式主义!比你们高端的安全学院我都去过,也没像你们这么……” 夏耀拦住他,朝管理员说:“我去和袁总说说。” 夏耀让宣大禹先在外面等他,独自去了袁纵的办公室。 袁纵就在里面候着他。 夏耀推门便是一声质问,“你故意的吧?” 袁纵还没回答,夏耀自个儿就噎住了。 他那只耳朵……怎么…… “什么故意的?”袁纵问他。 夏耀利索一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没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想进来陪我训练,既然规定不许可,那我……” “站住!”袁纵威声喝止。 夏耀在门口止住脚步,暗暗咒骂两声,一片庞大黑云渐渐笼罩上来。 袁纵站在夏耀身后,一口热气扑在夏耀耳朵上。 “咬了人就想这么混过去?”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冷幽幽的口吻说:“谁咬你了?” 袁纵被夏耀这么个明明藏不住心虚,却还佯装镇定的表情萌翻了,大叔年纪还装了一把嫩,逗小孩的语气说:“小狗咬的。” 夏耀心中抛了个鄙视的冷眼,然后把脸转向袁纵,霸道的口吻说:“就是我咬的,我咬你又怎么了?我和朋友聚会碍你什么事了?谁让你跟着我的?” 袁纵说:“谁让你这么招人的?” 夏耀气不忿,“谁招你了?” “你。” 夏耀憋了好一阵,终于不耐烦地说:“行了,你说这事咋办吧?是买药还是道歉,给个痛快的!”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咬你一口,要么你再咬我一口。” 夏耀剑眉微拧,“我要都不选呢?” “那就让你朋友哪凉快哪待着去!” 夏耀一想宣大禹才回来,他这又上班,俩人待着的时间本来就有限。何况他刚才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进来了,出去再说事没办成,多跌份儿啊! 这么一想,夏耀冷着脸走到袁纵身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低,在他原来受伤的那只耳朵上又来了一口。 疼得真销魂…… 夏耀咬完迅速转身往门口走。 “等会儿!” 又要干嘛?夏耀怒目转身,一身训 分卷阅读26 过来。 “别穿你那套了,换这个。” 上次夏耀在地上连滚带爬,衣服全磨破了,胸口划伤了一片,让袁纵好一阵心疼。回去立马找人赶制了这套衣服,前胸、裤裆和屁股蛋儿的部位都加固了一层,让那些小宝贝儿们有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37争端。 (1306字) 夏耀训练的时候,宣大禹就叼着小烟卷坐在旁边观赏着。偶尔看到夏耀踢出漂亮的一脚或是做出什么潇洒的动作,还会拍两下巴掌或者吹声口哨。每到这个时候,夏耀就会把视线投射过来,两个人眼神一交流,便会心照不宣地笑一笑。 等到了休息时间,宣大禹就给夏耀递水递毛巾,俩人坐在一起聊天。夏耀神采飞扬、手舞足蹈的,说得特别起劲。好像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他表达的,每次教官哨声一响起,夏耀已经起身往队伍那边走了,还要扭头再补上一两句。 袁纵发现,夏耀性格特别多面性。 对于他喜欢的人,他可以无话不谈,热情似火;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可以沉默寡言,冷若冰霜。而自己就被放置在中间地带,没有明确的好恶取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就是这样一种态度,更让袁纵觉得百爪挠心。 尤其当“喜欢”的那个特例摆在袁纵面前的时候,那滋味就像一缸醋泡一根黄瓜,你就可劲酸吧!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袁纵就从办公室出去,亲自监督学员训练。 宣大禹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可是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直接遮挡了他观赏夏耀的视线。宣大禹以为只是偶然,便移开目光先看看别处,结果等转回来的时候,那道身影还在,把夏耀挡得严严实实的。 我草!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荐儿? 宣大禹捻灭烟头,起身在训练室转悠,四处走走看看。明着是观察这里的环境,实际上目光一直在往队伍中间扫。 结果,无论宣大禹走到哪,袁纵就晃悠到哪,而且角度算得相当精确。即便夏耀在晃动,宣大禹也只能捕捉到一些关节,而且还是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楚。即便宣大禹加快移动速度也无济于事,因为他距离夏耀远,袁纵距离夏耀近。他即便是快走几大步,袁纵也只需移动一小步就把他挡住了。 真特么的邪门了!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钟头,宣大禹看出来了,这哥们儿是成心的。 这次他不看夏耀了,盯着袁纵看。 这人虽然穿着和学员一样普通的作训服,却透出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强绝气场。面部线条极其硬朗,耸立的眉骨和粗粝的视线构建出北方爷们儿特有的凛然大气。每个学员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而紧张的,甚至有人因为他的靠近而表路出极度的不安。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总教官,也就是刚才夏耀口中的袁总。 也许是对于夏耀的特殊关注,让宣大禹若有若无地感觉到,袁纵的视线虽然是散的,可聚焦的点一直都在夏耀的身上。 在群体协作时,夏耀被前面一个学员拖后腿,动作慢了一拍。 一个威猛壮硕的外籍教官狠狠在夏耀屁股上踹了一脚,踹得袁纵心里咯噔一下。忘了晃动身体遮蔽宣大禹的视线,就这么让宣大禹看见了。 宣大禹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以燎原之势烧至头颅。 他一脚蹬踹掉拖把头儿,拎着一根棍子冲进人群里。 “操你大爷!有你们特么的这么乱打人的么?也不看看是谁的毛病……” 宣大禹还没冲到外籍教官面前,就被学员们七手八脚地制住了。宣大禹见以一对多没有胜算,又背朝着人群冲进器材室,在里面抡踹砸摔,噼里啪啦的声响震懵了外面的工作人员,好半天才回过神冲进去阻止。 38混不吝的宣大少。 (1936字) 夏耀挤在这些人前面,怕他们制不住宣大禹,矛盾进一步激化,到时候采取强硬手段,吃亏的一定的宣大禹。他几大步飞跨到宣大禹面前,从后面扑抱在他身上,手腕扼住他的喉咙,死死钳住,并使劲抢过了他手里的棍子。 怒声在宣大禹耳边吼道:“你他妈疯了么?” 他这一声吼,一方面是怒斥宣大禹,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后面这些人。这是我哥们儿,他干出什么事,责任由我承担,你们谁也别动他。 “谁疯了?”宣大禹赤红着眸子朝夏耀问:“你就让他那么踹你一脚?他凭什么踹你?你这屁股也是他丫能踹的么?” 夏耀回斥,“这是训练!” “训练就能瞎踹么?你当我是瞎子啊?明明是那个废物拖后腿,凭什么往你身上踹?”宣大禹指着打人的教官,劈头盖脸一通骂,“你特么以为你是军区总司令啊?想打谁打谁!来你这训练是给你丫面子,你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那个外籍教官中文没那么溜,被宣大禹这么数落,心里自然不服。紧握双拳要往里走,被袁纵一个手势打了回去。 “你特么够了!”夏耀直接在宣大禹胸口给了一闷拳。 宣大禹喘着粗气,目光锐度不减,开始从打人的教官转向袁纵身上。 “我告诉你们,砸器材算特么轻的!把我惹毛了,你们这个保镖公司都得关门!打人?到时候抡圆了抽自个儿大耳刮子吧!” 袁纵不发一言,冷硬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切割捅刺着夏耀的神经。 夏耀紧了紧手臂,死死抱着宣大禹,一边逼迫着他住口,一边护着他往外拖。在与袁纵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视着他,直到将宣大禹完好无损地从众人中间拖出去,眼中聚敛的光才在那一刻黯淡下去。 袁纵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不可撼动的绝然,一个仗义又护犊子的真爷们儿。若是这一刻伤了宣大禹,必定也会伤到夏耀。 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会给夏耀造成的负面情绪,纵使颜面尽失他也忍了。 没一会儿,身后响起众人的议论和咒骂声。 “就这么让他走了?东西呢?白砸了?” “他凭什么那么狂?高干子弟了不起啊!” “……” 袁纵转过身,面朝众人,淡淡说道:“继续训练。” 原本还有人想闹,但一看到袁纵的脸色,全都乖乖闭嘴,静默地朝训练场地走去。 夏耀刚一到车上就和宣大禹嚷嚷起来了。 “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就为了那么一脚,至于么!谁没挨过打啊?” 宣大禹混不吝的口气,“他爱打谁打谁,打死了我都不管,但他打你就是不行!” 夏耀说不上来是气愤还是感动,反正滋味莫名,抽出一颗烟,心情复杂地抽着。 宣大禹又说:“你还记得不?咱们小的时候 分卷阅读27 ,别人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长大了还一样,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甭管以什么理由!” “我身手比你还好,我用得着你护着我?” “可是你比我白!” 夏耀气不忿,“这和长得白不白有毛关系啊?” “长得太白,就容易诱发别人的虐待欲。”宣大禹说。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头仰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宣大禹一个人在旁边念秧儿,“尤其那个大叔,我看他盯着你的眼神,就特么没安好心眼,操!” “哪个大叔啊?”夏耀眼睛撬开一条缝。 宣大禹说:“就你们那个总教官,叫袁什么的。” 大叔……夏耀眼睛赫然睁开,“他有那么老么?” 宣大禹眉毛一竖,“说他老你还不乐意听了?” “不是不乐意听,我是就事论事,人家才三十,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他白手起家,公司刚发展起来,几年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几棍子糟践了人家多少心血?”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特么还觉得不够本呢,给丫一把火烧了合适!” 夏耀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宣大禹从小就这样,浑得没边儿。只要他看不惯的东西,全都消灭殆尽、践踏如泥才罢休。 消停了一会儿,宣大禹又说:“刚才老外那一脚真JB狠,你把裤子往下拉拉,我看看踢青了没有?” 夏耀拧眉,“大白天的当街脱裤子?你丫脑子有泡啊?” “怕什么?这就咱们两个人。” “两个人也不行啊!”夏耀言辞果断。 宣大禹路出不正经的笑,“你小时候不是天天光屁股来我们家串门么?你那小鸡儿都让我捏多少次了,还跟我害臊?” “那是小时候,那会儿毛还没长齐呢,现在还能一样么?” 宣大禹说:“没事,我不看毛,就看看被踢的地方。” “……” “你把裤子往下拉一个小边,就一个小边!” 夏耀终于绷不住,底气十足的一声“滚!!!”,一踩油门上路了。 39一起修器材。 (1323字) 这场闹剧过后,袁纵把那些副总教官、分队教官们召集到一起,针对本次事件展开了一次讨论会。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怎么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咱们开班四五年了,从没碰到过这号浑人啊!” “我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退还学费,这种学员咱们真带不了啊!” “袁总,你觉得呢?” 袁纵心里暗道:小崽子好不容易钻进我的窝了,老子舍得把他撵走?他就是一把火把这烧了,老子也得把他圈在这废墟里。 沉默了半晌,喉结滚动,直接撂下一句话。 “这个学员若是再犯错误,交给我来打!” 施天彪浓眉一皱,随口冒出一句,“那他不是更惨了么?到时候会不会矛盾更大?” 旁边一个教官小声回他:“你傻不傻?他是谁啊?袁总的小舅子,袁总能下得了狠手么?你还没明白袁总的意思么?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人以后就不能打。” “不可能。”施天彪目光坚定耿直,“袁总向来铁面无私,一视同仁,他绝不会给任何人开天窗。” “袁总扣你三千块钱真是扣少了。” “……” 一连四天,夏耀因为忙于工作,一直没腾出工夫去找袁纵。袁纵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也没有人和他提过索赔的事情,这让夏耀挺闹心的。 到了周五这天,夏耀提前下班了,本想直接给袁纵打个电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免得不了解情况在赔偿金额上产生分歧。 夏耀到的时候,学员都下课了,偌大的训练室只有袁纵一个人。器械室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维修,夏耀大步走了进去。 袁纵正半蹲在地上修着一台综合训练器,入秋季节还穿着一个背心,下摆卷至胸口,路出修整的八块腹肌。有着热带雨林般原始野性的古铜色皮肤上洇着汗珠,顺着清晰的胸沟流淌出一条雄浑性感的弧线。 夏耀单刀直入,“东西摔坏了多少?我赔。” 袁纵像是没听见一样,粗粝的手指拔下夹在嘴角的螺丝钉,一颗一颗拧进去。完全不用任何器械,徒手就能将螺丝钉拧紧,不留一丝余缝儿。 夏耀发现袁纵的脸又恢复了最初见面时的冷酷阴寒,目光专注时有些渗人。尽管不是直对着夏耀,夏耀仍旧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柱向上往脑髓里面钻。 他又尝试着开口,“嘿,问你话呢,到底多少钱?” 袁纵把最后一颗钉子钉进去,大手攥握住一个支架,随口说道:“过来搭把手儿。” 夏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袁纵这才把目光朝他投过去,语气开始回温:“让你搭把手儿没听见么?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 夏耀这才大步走过去,抬起器械的另一边,两个人一起架着往墙边走。摆放好了之后,袁纵又让夏耀跟着修理另一台器械,他在这边叮叮当当,拆卸组装,夏耀就在那边打下手,帮忙扶着或者递东西。 忙活了两个多钟头,剩下的这几台器械终于修好了,房间也归置好了。夏耀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前襟都湿了。 袁纵粗粝的大拇指抚过夏耀的眼角,帮他把缀在上面的汗珠擦了。 “活儿没干多少,汗倒没少出。” 夏耀一把甩开袁纵的手,说:“一股子铁锈味儿。” 袁纵不说话,点起一颗烟叼在嘴角,定定地看着夏耀。 40小贱肝儿。 (1760字) “几天没睡好了吧?” 夏耀矢口否认,“我至于么我?不就砸坏点儿东西么?又不是赔不起。” 嘴上说着横话,其实夏耀心里真挺不落忍的。这的教官尽职尽责,学员也都团结一致,本来挺积极向上的氛围,结果闹了这么一出。砸坏东西事小,对教官的不尊重事大,他本想借着明天训练的机会道个歉,结果实在沉不住气就提前来了。 “谁昨个晚上一点多还不睡觉,在被窝里折跟头?” 夏耀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你丫既然都来了,怎么不吱一声啊?” 袁纵冷着脸说;“你朋友把我公司的器材都砸了,我凭什么跟你说话?” “那我朋友把器材都砸了,你还来看我干什么?” 袁纵喉结滚动一下,冷冽的嘴角甩出两个字。 “想你。” 夏耀为了掩饰不自在,故意歪着脖子斜了袁纵一眼,说:“别磨磨叽叽的,到底花了多少钱?给个数。” 袁纵的鼻孔里漫出轻烟白雾,淡淡说道:“没花钱,都是我自个修的。” “那我给你材料费。”夏耀说。 “ 分卷阅读28 钱不要了,就当给你免了学费,以后我带你吧!” “我不用你带!” 袁纵欺身朝夏耀靠拢过去,夏耀一只拳头抵住袁纵的胸口。结果全然搏不动他那从胸口迸发出来的强大内力,鞋底在地上摩擦出狰狞的痕迹,后背猛的撞上墙。 袁纵沉沉地说:“怎么就不能让我带?我还能吃了你?” “没原因,就是不乐意。” 袁纵粗粝的视线刮蹭着夏耀的脸,嘲弄的口气说:“那天喝醉酒,是谁小贱肝儿一样的咬着我的耳朵不撒嘴?这会儿说不乐意了!” 夏耀被“小贱肝”仨字激得耳根儿冒火,一记重拳扫向袁纵的眉骨,袁纵侧头闪过。夏耀先是虚晃,然后左一直拳连左摆拳都被袁纵躲过。再一记漂亮的转身后蹬,击中袁纵的腹部。袁纵岿然不动,大手反绑住夏耀回撤的腿根儿,将其身体旋转360°,捧着屁股就搂抱到了怀里。 本以为便宜就这么占了,结果夏耀趁着袁纵恍神之际,突然凌厉一拳扫向袁纵的胳肢窝下方,也就是后肩的位置。 这是袁纵的软肋,夏耀研究了数日摸索到的部位。 巨大的麻痛感让袁纵不得已松了手,手指上还残留着臀部的松软触感,就听到两个大皮靴稳稳砸地的脆响。 夏耀就占了一招的便宜,却乐开了花。 袁纵头一次见到夏耀对他笑成这样,又心痒又无奈。 “瞧你……还挺精。” 夏耀冷哼一声,那是……我夏爷是谁啊?来这就为了学你本事,抓你软肋。哪天你再敢追着我,卸了你裤裆那的四两肉! 袁纵专注地观察着夏耀的表情变化,那挑起的眼角、流动的眸光像一根丝线牵扯着袁纵的神经。 夏耀感觉到了袁纵不怀好意的注视,立刻一个冷厉的眼神杀了回去。 “这么看我干什么?” 袁纵眸色暗沉了下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压迫感。 “那天砸场子的那小子是谁?” 夏耀说:“我朋友。” “就是那个你几天不见面就会想的朋友?” 夏耀把他说过的这句话都给忘了,不料袁纵记得这么清楚。每天把夏耀说过的那几句话掰开了揉碎了在心里重复念叨,一个字一个字深究。 “我之前说的不是他,是彭泽,彭泽这么多年一直没和我分开过。这个人是宣大禹,也是我发小,不过我高中的时候他就走了,好几年没联系,前几天刚回来。” “刚回来就这么热乎?打你一下就这么玩命?” “你有完没完?!”夏耀急了。 袁纵那张脸阴黑透顶,其实他是想说,你挨踢,只能我一个人心疼,别人心疼也特么给我忍着! 足足瞪了夏耀两分多钟,袁纵才沉声开口。 “屁股踢疼了么?” 夏耀扯了下嘴角,“早没事了。” 袁纵不像宣大禹,想关心一下还得征求夏耀的意见。直接大手将夏耀的腰揽过来,裤子连同内裤往下一拽,皮带都崩断了。 夏耀臀部一凉,当即威瞪双目,提裤子骂人。 “你特么要干什么?” 袁纵从容调侃,“屁股蛋儿真白,面团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耀提起宣大禹用过的那根棍,追着袁纵在房间内抽打,灯光被劈开无数道影子,在房间内灵动地奔走跳跃着…… 41偏心眼。 (1453字) 一晃到了九月底,夏耀已经在袁纵的保镖公司特训了一个多月。已经从插班生转变成了积极分子,很快就和这里的学员打成一片。赶上周末,还会从家里拎点儿好吃的,拿过来分给这些哥们儿弟兄吃。 这些学员们平时最喜欢调侃袁纵和夏耀,大舅子和小舅子。因为他们发现自打夏耀来,袁纵就不太一样了。周一到周五,除了特殊课程和例行监督,其余时间极少路面。一旦到了周末,几乎是全天候陪同,寸步不离。而且细心的学员发现,袁纵周末的穿着打扮都和工作日不同。 在工作日,没人敢和袁纵提意见,那简直就是找死。到了周末就不同了,只要夏耀在场,袁纵就会面无表情地说一句“我考虑考虑”。所以,一旦有了意见和看法,学员们都很默契地攒到周末,拽上夏耀一起提。 甚至到了周末,这些教官们都活跃起来了,没事就调侃袁纵和夏耀。 “报告总教官,刚才夏耀在体能训练时偷懒二十分钟。” “报告总教官,刚才夏耀私自外出接电话,没有按时完成规定任务。” “报告总教官,按照一贯的惩罚标准,您应该踢他三脚,抽他两棍子,并没收他的手机。” “……” 然后,几个教官眯着邪恶的眼睛盯着夏耀被袁纵叫到办公室,各种偷窥窃听。 几分钟后,夏耀从袁纵的办公室走出来,几个教官看似不经意地走走转转,监督学员训练。其实碰个面就会窃窃私语,“嘿,看见没?衣兜又鼓起来了。” 夏耀每次被袁纵叫到办公室“私训”,出来都会有个衣兜鼓起来,不是上衣兜,就是裤兜儿。里面装的都是零食,今个一把松子明个两袋蓝莓果干的,都是东北特产,亲戚从老家寄过来的。赶上哪天话说重了,还会塞一包烟,生怕某人不搭理他了。 夏耀和袁纵的关系也没之前那么紧俏了,休息时间也会聊两句,大多是训练上的事。夏耀发现袁纵这个人正经起来还是不错的,行事果断,为人正直,有事业心。偶尔不正经起来,夏耀能躲就躲,躲不了被他摸两下,无非就是骂几句,也不往心里去。 小鹩哥和大鹩哥的见面频率和他们的主人保持一致,夏耀每到周末就会把鸟笼子提到公司,然后换个大笼子,把两只鸟放在一起,挂在公司甬路的一棵大树上。 公司的训练场旁边有个荷塘,荷叶密布,又到了挖藕的季节。 这天是农历八月十四,很多单位中午就放假了,袁纵的公司还要照常训练一下午。很多学员坐不住了,趁着夏耀在,纷纷建议不训练,集体挖藕。 袁纵一脸严肃地说:“挖藕可以,训练完再挖,想挖多少挖多少。” “训练完再挖就没意思了,只有大家伙一起挖才带劲那!” “就是啊!训练完天都黑了,到时候急着回家,谁还顾得上挖藕啊?” “现在挖了,晚上就可以带回家了。” 袁纵依旧沉着脸,语气决断。 “我说不行就不行,中秋和国庆有的是时间过来玩,现在就是训练时间。” 众学员纷纷扫兴归队,各个绷着一张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第一节课下课,夏耀站在二楼的窗口,定定地瞧着不远处的荷塘。其实他也想挖,他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分卷阅读29 的少爷,还没干过这种农活儿。 袁纵缓步踱了过去,站在夏耀旁边,侧头看着他。 “你也想挖?” 夏耀双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看看那两只鸟。” 说完,扫了一眼袁纵,走了。 五分钟后,一个好消息传到队里。 “袁总说下午的训练取消,集体挖藕!” …… 42挖藕。 (1455字) 教官们拿来十几套连体服,专门下泥塘挖藕穿的。袁纵从里面选出来一套从没穿过的,各个部位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漏的地方,才伸手招呼夏耀过来。 “来,你穿这身。” 周围暗嘘声一片。 袁纵沉睿的目光扫过去,所有学员全都老老实实地装备自己,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 “再套一条裤子。”袁纵和夏耀说,“水下温度低,冻腿。” 夏耀嫌麻烦,“人家姑娘家家的都单裤上阵,我一个爷们儿瞎矫情什么?” 说完戴上手套,扛着专门的铁锹兴冲冲地往外走。袁纵瞧他那一副猴急的模样,嘴角甩出一丝笑,小孩儿似的。 一脚踩进淤泥里,顿时陷进去半米深,大腿被泥浆包裹着,寒气从脚心窜至全身,身子顿时像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夏耀这会儿后悔了,不如多套一条裤子了。不过身下的寒冷抵不过内心的火热,咬着牙探着脚学么荷叶枯梗密集的地方。 扛铁锹干农活这种事不像别的,身手再好没有经验也白搭。夏耀笨手笨脚、晃晃悠悠在荷塘里摸索着前行。找准一个位置,别别扭扭地拿起铁锹瞎杵,挖了一堆烂泥出来,也没看见藕的影子。 袁纵瞧他那副笨样儿,嘴角敛起一丝笑模样。 夏耀又挖了一层泥,还是没看见藕尖,东张西望学么了一阵,目光定在袁纵身上。 “你丫蒙人呢吧?这哪有藕?” 袁纵扬扬下巴,“你再挖一层。” 夏耀耐着性子又挖了挖,突然,几个黑黑的藕尖冒了出来。 “袁纵,你快来,给我看看这是藕不!” 旁边站了三四个人,都比袁纵离夏耀近,夏耀单单喊了袁纵。连他自个都没察觉到,他在最兴奋的一刹那竟然招呼的人是袁纵。 头一次尝到被夏耀需要的感觉,袁纵刚毅冷酷的侧脸线条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几大步就跨到夏耀身边。 “别动,我来挖。”袁纵说。 夏耀攥着铁锹不撒手。 袁纵哄小孩一样的口吻,“你头一次挖没经验,容易把藕弄断。我先给你挖一个示范一下,一会儿你再自个儿挖。” 夏耀只好松手,弓着腰眯着眼睛在旁边观看。 袁纵手法特别熟练,边挖边清理泥土,渐渐的藕就现了形。周边的土挖完了,再用小锹掏空藕节下的泥土。用手握住藕节,轻轻摇松动藕身,小心地拽出一节藕,再顺着它的生长方向继续挖…… 袁纵一边挖一边用余光瞥着夏耀,那厮两只手按在膝盖上方,屁股撅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就像盯着仇人。 大白藕,大肥藕,赶紧给爷现形! 袁纵感觉自个的心就像手里的藕节,被夏耀的小贱样儿戳得都是窟窿眼儿。 袁纵从泥里拽出完整的一节藕,一米多长,还有两三个分枝,五,六个藕尖向上翘起,看着挺有精神。 “出来了,出来了。” 夏耀惊呼一声,就像农村的孩子头一次进城那副没见识的模样。 在袁纵的悉心教导和示范下,夏耀终于找到窍门,一连挖了好几个。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学员们陆陆续续上岸了,夏耀提着一袋子藕往训练馆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未消去的红晕,一个劲地和旁边的学员显摆。 “袁总让大家先别走呢,喝碗姜汤再走,预防感冒。” 食堂的大厨正在熬姜汤,瞧见袁纵推门走了进来,直奔着灶台而来。 “诶,这可用不着,我自个儿熬就成了。”大厨说。 袁纵回了他一句,“你熬你的,我忙我的。” 说着借着灶台的火点了颗烟叼在嘴角,拿出袋子里的藕,去水池边冲洗干净,又舀出半升糯米,在灶台旁利索地忙乎起来。 43吃货。 (1545字)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按照惯例,每年的中秋节都会给学员发月饼,今年也不例外。学员们每人领一盒月饼,领完都会往夏耀那瞄一眼,看看小舅子的待遇和他们是否一样。 有个胆大的还把夏耀的月饼礼盒抢了过来,看到也是稻香村的,这才肯罢休。 其实,月饼盒一样,里面的月饼还真就不一样。 夏耀归置完东西,去找他那袋藕,结果发现不见了。正纳闷着,袁纵提着一个大号的保温袋走了出来。里面是刚出锅的桂花糯米藕,香味从大老远就飘了过来。 “带回去给阿姨尝尝。”袁纵说。 “你怎么让厨子给我煮了?我爱吃凉拌的。” 大厨正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听到这话站住脚。 “这可不是我煮的,这是咱袁总亲自做的。我在这干了一年多了,头一次见袁总下厨,这份人情你可不能不收啊!” 夏耀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朝袁纵扫了一眼,就你这么个糙老爷们儿,做的东西能吃么? 晚饭的时候,那盘糯米藕被切好端上桌。 夏母尝了一口,当即瞪圆眼珠。 “嗯,这个糯米藕味儿太好了,比咱家以前那个保姆李阿姨做得还好吃。” 有这么夸张么?夏耀不相信,试探性的尝了一口。 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莲藕香甜清脆,糯米绵软油润,口感极好。这是一道南方菜,做法精细,和东北菜的大锅炖手法恰恰相反。夏耀原以为像袁纵这样的东北彪爷们儿,干不了这种精细活儿,做的东西顶多勉强可以吃,没想到竟然是大师级的水准! 以前夏耀不怎么爱吃这道菜,现在筷子夹起来都不带停的。 夏母忍不住问:“这糯米藕从哪买的?” “就……路边一家店。” “明天再买点儿。” 夏耀噎住,“那个……明天是中秋节!人家也得回家过节啊!” “哦,我把这个给忘了,那就等过完节再买吧。” 夏耀原以为两三天过去,他额娘就把这事忘了。结果节后第一天上班,刚要出家门,夏母就把他拽住了。 “别忘了买点儿糯米藕回来,还是那家店的。” 晚上,夏耀随便找了一家熟食店,买了些糯米藕回去。结果刚吃一口,就让他妈识别出来了。别说夏母了,就是夏耀自个儿吃着都不是那个味。 “你糊弄我是吧?”夏母瞪着夏耀。 夏耀叹了口气,“他们 分卷阅读30 家店只有周末才开门。” “那就周末买回来!” 周末,夏耀刚一到袁纵的公司,夏母的短信就过来了。 “儿子,晚上回来别忘了买那一家的糯米藕。” 夏耀嘴角抽了抽,有个吃货妈真伤不起,不过……什么妈养出什么儿子。夏耀也没吃够,这几天只要一饿,满脑子都是那个糯米藕。 但是怎么开口呢?总不能说我和我妈吃上瘾了,麻烦你再做点儿。忒没出息了吧?一个糯米藕都能惦记上,你们娘俩是有多馋啊? 夏耀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纠结地进了更衣室。 袁纵发现,夏耀这一天都在无意识地往荷塘扫。早上跑步的时候瞟两眼,喂鸟的时候瞟两眼,格斗训练的时候瞟两眼,就连上厕所提裤子的空当都往窗外瞟两眼…… 下午二三节课的休息时间,夏耀又习惯性地往荷塘扫了一眼,目光瞬间定住。 偌大的荷塘里有个晃动的身影,尽管离得很远,夏耀依旧能辨认出来那是袁纵。只有他敢在这个季节赤脚下荷塘,不颤栗不哆嗦,行走在淤泥中步伐依旧那么稳健。他探下身体,健硕的胸膛几乎贴在水面上,十指深入淤泥中,一节莲藕被拽住。动作极其熟练,很快岸上就堆满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藕。 袁纵从荷塘跳出,赤裸雄健的小腿被泥巴包裹着,提着藕赤脚走在柏油马路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刚毅硬朗的脚印。 一股秋风从窗口扫过,吹得夏耀心里抖了两下。 44和我一起去兜风。 (1535字) 下课之后,尽管袁纵没要求,夏耀也甚有默契地拖着没走。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儿不相信那道菜是袁纵做的。所以故意潜到厨房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看。 厨房里只有袁纵一个人。 藕已经煮成红色,袁纵将其从砂锅中捞出。待到晾凉再熟练地削去外皮,切成圆饼扣入碗内。然后放入捣碎的冰糖、白糖和桂花糖,盖上网油上笼蒸…… 夏耀看得正入神,袁纵背朝着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 “想看就进来看,偷偷摸摸干什么?” 夏耀这才把门推开,颀长的身段斜倚在门框上,目光中颇有几分欣赏之意,开口时语气中夹带着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不服的酸味儿。 “全才啊!” 袁纵走到夏耀身边,有力的手臂支着夏耀头顶上方的门框,定定地注视着他。 “谁让我碰上一个难伺候的。” 夏耀故意忽略掉这句话暗含的意义,手在袁纵肩膀上拍了拍,客气地说:“谢谢了啊!” “谢我干什么?我说是给你做的了么?” 夏耀眸色迅速暗沉下来,扣在袁纵肩膀上的手开始收紧发力。 袁纵把嵌在自个肩膀上的手拔下来,攥握在手心,直视着夏耀的目光无比柔和。 “下次再想吃就直接说,可怜劲儿的。” 夏耀别扭的将手扯了回来。 袁纵又问:“十一去哪玩?” “我们警察要值班,只有两天的假期。远地方去不了,近处都是人。也就能和哥们逛逛街,打打牌。” “逛街那都是妞儿干的事。”袁纵说,“我带你去个地儿。” 说着把夏耀拽到楼下的车库,里面除了有两辆汽车,还有一辆摩托车。夏耀的眼睛一扫到那台哈雷高级定制摩托车,眼睛瞬间就放光了。充满镀铬与铝合金部件的车身裸路着冷酷的金属光芒,着色、抛光、钉钻、装饰等令整个重型机车熠熠生辉。 早些年的港片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一群文着抢眼飞鹰标志的男人,身着黑色皮衣皮裤皮靴,戴着皮手套,驾驶着十几辆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摩托车驰骋在街头。对于袁纵这种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人,对于摩托车有特殊的执恋。 每个男人都有个哈雷梦,夏耀也不例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买一辆,但夏母管得严。这种拉风到了极致的重型机车太扎眼,心容易跑野了。所以夏耀只在俱乐部骑行过几次,至今怀念那种狂野的刺激感。 “哥骑着它带你去黄河边兜风怎么样?”袁纵说,“这才是爷们儿干的事。” 夏耀明显心动了,但嘴上不说,手在摩托车把上握紧松开,松开握紧。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心底的狂热,大长腿一跨骑了上去。 “我先试一把。” 袁纵把头盔和防风眼镜扔给夏耀,夏耀戴上之后感觉有点儿重,虽然遭罪但是很酷。袁纵站在训练场的空地上驻足观看,夏耀起步、加速、转弯、再加速,炫酷的身姿和身下的摩托车融为一体。在偌大训练场骑行一圈后,风驰电掣般地冲上了马路。 几里地的骑行体验,夏耀觉得不过瘾,摘掉头盔的那一刻,胸口还是滚烫的。爱死这种无拘无束,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袁纵已经趁着这段时间把蒸熟的糯米藕打包完提过来了。 “怎么样?想不想去?”袁纵问。 夏耀目光烁烁,语气中透着难以遮掩的兴奋。 “我不和你骑一辆车,我要再买一辆。” “这辆车全都是我自己改装的,全世界独一辆,你去哪也买不到这么棒的配置。”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吹吧你就。” “到底去不去?”袁纵晃了晃那袋刚出锅的香味四溢的糯米藕,胁迫意味很明显。 夏耀一把扼住袁纵的手腕,直接把糯米藕抢了过来,临走前甩了一句。 “再说吧!” 【明天的两章内容并到一起在晚上发。】 45出发喽! (3016字) 十一期间是全民性的节日,也是警察最忙碌的日子。 从1号到4号,夏耀每天都是朝六晚九,巡逻、反扒,安保……各种任务集一身。早上六点钟就到了天安门广场,中午随着人流转移到故宫博物馆,下午又跑到“欢乐谷”,傍晚整个刑侦大队又出现在北京远郊区县某个小商品批发市场…… 不仅如此,夏耀每天还要充当外地游客的“景点”。 所谓“景点”就是全副武装,手持防暴枪在北京一些地标性建筑周围巡逻。游客朋友从他身边经过,尤其是女游客,几乎没有不盯着看的。 “快看那个警察锅锅,好酷啊!” “嘿,我刚才看见一个警察,帅呆了,我带你去看看。” “啊啊啊,帮我把这个警察拍下来!” “……” 夏耀不仅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观赏,而且还进了无数个人的相机。近景、远景、借位……甚至还有他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合影”。 晚上,夏耀在后海一片转悠,突然想起宣大禹托付给他的事,便直奔着那天聚会喝酒的私人会所去了。到了那把当天晚上会所外面的监 分卷阅读31 控录像调了出来,想通过录像了解王治水的外貌特征,以便查询档案的时候明确身份。 夏耀把录像拉到当天晚上十点多,大概是他们离开会所的时间。客人三五成群地往外走,夏耀看到彭泽上了窦烨的车,汽车缓缓驶出监控范围。接着两个人重叠的身影出现在会所门口,夏耀的视线瞬间定住。 这不就是他和宣大禹么? 不对啊!既然就是宣大禹把他背出来的,怎么后来又跑到袁纵的背上了呢? 夏耀正想着,突然两个人影一晃,等他再看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到了袁纵的背上。就是那么一晃神的工夫,他竟然没看到自个儿是怎么换位置的。 于是夏耀又把录像倒了回去,这次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 目标人物已经出现,晃晃悠悠地朝宣大禹走。这个时候旁边的暗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再接着这个目标人物就爬上了宣大禹的背,而他也换到了袁纵的背上。至于具体是怎么换的,夏耀竟然又没看清。 换人几乎就是转瞬之间的事,完全像变戏法一样,夏耀肉眼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袁纵下手的速度。姑且不说这人手法有多好,就说这人的力气,究竟是有多逆天啊?两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儿,竟然就这么在手底下飞转运作。 夏耀感觉自个儿就像在看鬼片,脊背丝丝冒凉气。 他把视频放慢了十倍,看清楚具体的过程之后,凉气全被心头的恼火逼出体外,整个人怒不可遏。 混蛋,竟然这么玩老子! 顾自运了一阵气后,夏耀又把思路收了回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再矫情也没用了。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调查王治水,这才是看录像目的所在。 于是,夏耀又把录像倒了回去,慢放后定位,调整像素,基本掌握了王治水的相貌特征。 然后打开公安局内部的人口档案信息,搜查叫“王治水”的,然后一个个拿出来对照。根据视频的显示和宣大禹的描述,在夏耀可调查的范围内,没有看到符合条件的。 第二天,夏耀就把这个调查结果告诉了宣大禹。 “不可能啊!”宣大禹说,“他北京话说得倍儿溜,听口音应该是北京本地的,怎么会查不到呢?” 夏耀问:“是不是打小从北京长大,然后把户口迁到外地了?” “不可能!”宣大禹特别果断的口吻,“就他丫那副德行,能有个北京市户口算捡大便宜了,他还能往外迁?” 好吧……夏耀说:“兴许是多年的北漂,我再查查流动人口。” 又把暂住证查了一遭,还是没发现这个人。 “身份证会不会是假的?”夏耀问。 宣大禹拧眉,“你的意思他是职业骗子?那天是故意设局往我身上蹿的?” “不是。”夏耀说。 宣大禹疑惑,“你怎么这么肯定?” “啊?……哦,是那天你跟我说的啊!你说你才回北京,他哪有本事一下盯上你?” “有监控录像么?我看看。” 夏耀神色一滞,接着就开始瞎白活,“甭看了,我已经看过了,咱俩压根不是一起出的门。那个小伙子和你并排走,你丫直接就把人家拽背上了。”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主动的?” 夏耀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宣大禹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儿,“我这不是自找的么!” “行了,大过节的,想他干嘛啊?跟我说说,这几天都去哪玩了?”夏耀岔开话题。 宣大禹说:“甭提了,你这不是一直没工夫么?我就让彭泽开车带我出去转转,瞧瞧咱老北京的变化。结果你猜到了吧?堵死爷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在这节骨眼儿出去了。” 夏耀笑着往宣大禹嘴边递了一根烟。 宣大禹叼过去的时候,还在夏耀手上咬了一口。 夏耀呲牙,“你丫属狗的吧?” 宣大禹又说:“对了,你明天该放假了吧?哥几个凑一块打打牌吧!我出去这么多年,好多人都没来往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你去吧!”夏耀轻吐口中的烟雾,淡淡说道:“我这几天忒累了,放假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好好在家休息两天。” 宣大禹虽然有点儿失望,但看夏耀那个样儿,就知道他没那个精力,也就没再强求。 其实夏耀哪是没精力啊?他是惦记着那辆大摩托呢! 为了避免一切“意外”的出现,夏耀和袁纵约法三章,此行以兜风为主,观光为辅。当天去当晚回,绝不在外过夜。所以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俩人商量早上四点就出发,中午到黄河边吹吹风,吃吃烧烤,下午就往回赶,这样晚上就能回北京。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早上三点半,夏耀听到闹铃响,浑浑噩噩的以为自个儿在做梦。 四点钟袁纵过来敲窗户,夏耀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皮耷拉着。实在没精神管那么多,直接穿着一条短裤就晃悠到卫生间,两条大白腿不小心让窗外的袁纵扫到了,想在外面过一夜的邪念又开始在心口作孽。 夏耀足足磨叽了半个钟头,等出来的时候,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头戴超酷跑盔,身着朋克范儿十足的牛仔衣,脚蹬铆钉机车靴,一身的骑士装备,酷范儿十足。大步走到袁纵身边,不说话也不上车,用警察职业性的凌厉目光瞪着这个趁他醉酒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的“大犯人”。 袁纵漆黑的瞳仁在夏耀脸上聚光,好半天才开口。 “你都把我瞪硬了。” 夏耀怒火中烧,大皮靴直接朝袁纵的软肋上扫去。 袁纵急忙拦住,说:“别闹,一会儿把你妈吵醒。” 夏耀这才收腿,阴着脸上了车。 两个人商量一人骑行一段,北京路段监管严,夏耀没有摩托车驾驶证,只能让袁纵先开。 摩托车在路上飞速行驶,这会儿刚刚五点,天还没亮,路上车很少,几乎是畅通无阻。夏耀在后面坐了一会儿又困了,他反复暗示自个:别睡!精神起来!不要倒下去!这不是一个人的后背,这是刀山火海,你趴上去就没命了…… 念叨了几遍之后,夏耀认命了,脑袋啪叽一下撂在袁纵肩膀上,胳膊也叛变似的环住了袁纵的腰。 小贱肝儿……袁纵哼笑一声。 为了让夏耀睡得踏实一点儿,不让他着凉,袁纵专拣一些平坦的路段开,车速也稍稍慢了下来。 这么一来,出京的时间又比原计划晚了一个多小时。 【冒泡冒泡了啊!不然连肉渣儿都没得吃!PS:明天的两章也是合在一起发!】 46爱的萌芽。 (3130字) 夏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天已经大亮 分卷阅读32 。看了下表,猛然间清醒,环顾四周,荒郊野地,建筑稀稀落落。拍了袁纵的后背一下,大声问:“咱们到哪了?” “刚出京,应该在河北境内。” “什么?跑到现在刚出京?”夏耀急了,“那得啥时候到河南啊?就这速度,你也好意思说带我来兜风的?去去去,赶紧下来,让我开!” 袁纵在一个加油站把车停下,油箱加满之后,把车交给了夏耀。 发动机发出狮吼般的轰鸣,排气管剧烈震动、涌出发烫的热气… 夏耀熟练操控着自个儿的右手,让速度一再飙升,幸好有防风眼镜,不然呼啸而来的风暴能把隐形眼镜吹散。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就像销魂的麻醉剂,能让人迅速忘掉一大串闹心的东西,惬意地前行。 袁纵坐在夏耀身后,裤裆牢牢贴合在夏耀被皮裤包裹的臀部中央,就听到夏耀在头盔里一个劲地高呼:“太爽了…好刺激…要疯了” 袁纵特别想把身下的摩托车和周围的景致从这个画面中砍掉。 以这样的速度狂飙了200多公里,下了高速,上了一条省道。路况不如之前的好了,偶尔还会有坑坑洼洼的地方,夏耀也跑得有些累了,便下意识地降了速度。 袁纵的手不自觉地朝夏耀的腰上伸去。 夏耀异常敏感,反应大得差点儿从摩托车上蹿下去,扭头就是劈头盖脸一通吼。 “你丫干嘛呢?” 袁纵沉稳的语气说:“搂着点儿,免得甩出去!” 夏耀气不忿,“刚才开那么快你丫都没说搂着点儿,现在减速了装什么孙子?” “刚才路面平坦,现在太颠了。” 刚说完就上了一条颠簸的路,四处都是散落的小石子。夏耀的屁股在坐垫上挪蹭颤动,狠狠地刺激着后面的小纵爷。袁纵伺机一把搂住夏耀的腰身,让两个人贴合得更紧密,恶劣地感受着颠簸中的摩擦。 夏耀极不舒坦,但又不敢扭身体,怕摩托车翻了,也怕某人变本加厉。只能硬生生地忍着,渐渐地习惯了袁纵的触碰,紧绷的肌肉松懈了下来。 “你要搂着就搂着,手别瞎动啊!” 袁纵把下巴垫在夏耀的肩膀上,嘲弄的口气问:“你有痒痒肉?” 夏耀肌肉又开始收紧,“你管我呢!” 刚说完,胳肢窝被某只不安分的爪子偷袭了,跟着是腰眼儿,小腹…摩托车开始在路上疯狂地颠簸晃悠,夏耀骂了一路也不受控地笑了一路。 “尼玛!滚远远的。” “前面有大车,大车!” “再闹把你丫的踹下去信不信?” “” 最后夏耀闹累了,也开累了,把车停下来,找了一个石墩,一屁股坐了下来。 “饿不饿?”袁纵问。 嚷嚷了一路,能不饿么? 夏耀环顾四周,杳无人烟,到处都是农田。距离服务站还很远,夏耀已经饿得不行了,打算先吃点零食垫垫底儿。 “你都带了什么吃的?”夏耀问袁纵。 袁纵说:“你想吃什么有什么。” 夏耀完全不信他那套,自个儿去翻储物箱,发现里面除了雨具、移动电源和一些维修工具之外没有别的。 “扯淡吧,哪有吃的啊?”夏耀怒道。 袁纵说:“你说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变出来。” 夏耀嗤之以鼻,“你给我变一袋松塔出来。” 夏耀觉得像袁纵这种糙爷们儿,估摸连松塔是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一晃神的工夫,一袋松塔就这么送到夏耀的眼前。 “嘿,你从哪整出来的?” 夏耀不惊讶袁纵以假乱真的手法,毕竟早有见识。他只是惊讶这些零食的藏身之处。把手探进袁纵的衣兜,发现是空的。 袁纵继续逗夏耀,“都说是变出来的了,你还不信。” “你以为我是你老妹呢?那么好蒙!”夏耀又说,“再变一袋黑椒牛丸我瞧瞧。” 这次夏耀盯得紧紧的,就看袁纵的手往哪伸。结果袁纵的手伸到了他的衣兜里,摸出了一袋黑椒牛丸,递给夏耀。 夏耀一跺脚,“肉松紫菜凤凰卷!”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还能什么都有? 结果证明,袁纵就是偷偷藏了个百宝箱,要啥有啥,肉松紫菜凤凰卷就这么晃到了夏耀的眼皮底下。 这回夏耀不客气了,“你给我变一屉包子出来,要刚出锅的。” 袁纵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 “你想烫死我。” 袁纵这么一说,夏耀哼哼两声,啪的一下解开袁纵风衣的扣子。看着挺合身的衣服,里面挂满了零食,琳琅满目,都是夏耀爱吃的,目测得有二十斤。 夏耀惊愕住,“你…这么挂着不沉么?你咋不放到储物箱里?” “放不下。”袁纵说。 “你可以在前面加个箱子啊!” 袁纵说:“加个箱子,你开车的时候不舒坦。” “那你可以加在后面啊!” “加后面你坐车的时候不舒坦。” 夏耀心底没来由的冒出一股愤懑之气,无处发泄又搅得他心乱如麻的。最后朝袁纵甩了句“二货”,就催着他继续上路了。 …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两个人才到达目的地,比原计划晚了三个钟头。 两个人没有下车,避开那些熙熙攘攘、人多密集的旅游区,直接骑着摩托车在大桥上和河岸边肆意骑行。听着翻滚的巨浪奔腾呼啸的震响,望着无际无涯、浩浩荡荡的水面,更能体会到母亲河的大气磅礴,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人一旦被放逐到辽阔无垠的广袤大地上,心情自然就豁达明朗了。夏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痛快的感觉了,没有父母的絮絮叨叨,同事的勾心斗角,圈子里的利益权衡…只有这样一辆急速奔跑的车,不阻隔风雨,思维放空,什么都不用想。 剥开物质溃烂腐朽的外皮,其实内里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袁纵的耳旁传来夏耀清晰的呼喊声。 “嘿,哥们儿,唱首歌呗!” 袁纵侧头,问:“想听什么?” “重金属摇滚!能让人热血沸腾的。” 袁纵别说唱了,听都没听过,他的歌本里就那么几首歌。为了不扫夏耀的兴致,袁纵回了句:“那有什么好听的?我给你唱一段更热血沸腾的。” 夏耀屁股微微抬起,手攀在袁纵肩膀上,把耳朵凑了过去。 “一把利剑划过长空,展现我们矫健身影,豪情壮军威,真功扬美名,真功扬美名。察敌情,来无形,去无踪。破敌阵,猛如虎,势如龙” 夏耀嘴角抽了抽,先是一阵被糊弄后的激愤,而后平静下来再听,又咂摸出了另一番味道。 正回味着,摩托车突然加速,像是不受控一样 分卷阅读33 地从河滩冲向河里。随着夏耀一声惊吼,带着黄沙的巨浪扑面而来,喘息之间,摩托车大角度摆尾,又以惊人的马力冲上了河滩,卷起一层的浪花。 “我操!” 夏耀甩了甩被水打湿的头发,怒骂间摩托车再次调头加速,直接从水面劈过,身体两侧掀起一米多高的浪花,把夏耀淋个湿透。 “袁纵,我操你大爷!啊啊啊” 夏耀是典型的嘴上骂着,心里暗爽着。摩托车再一次冲向水面的时候,鞠下身子用头盔舀了半头盔的手,哗啦啦顺着袁纵的衣领灌了进去。 这可是黄河水啊!半斤河水半斤沙子。 闹累了之后,两个人把摩托车支在一旁,在河滩上席地而坐。两个人衣服都湿了,相对而言袁纵湿得更通透一些,从脖子到脚跟儿都在往下淌水。这会儿太阳足,两个人又闹了那么久,所以没感觉到冷。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袁纵正在用大手胡噜脸上的水,硬茬儿短发全都贴在头皮上。他把手伸了过去,在袁纵坚硬的后脖梗上探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手。 “怎么了?”袁纵看向他。 “没事,试试凉不凉。” 47那是老子的初吻! (1228字) 说完把头转回去,抓起一把小石子起身,眯着眼睛瞄准,石子横着劈向水面,溅起一溜的浪花。玩了一阵之后,夏耀下意识地侧头朝旁边瞄了一眼,结果发现袁纵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直勾勾地盯视着他。瞳仁里的波光就像这奔腾的河水,澎湃浑浊。 夏耀不由的僵住了身子,“这么看我干嘛?” 下一秒钟,一米八二的身高被袁纵直接掀倒在怀,头发根儿被一双粗鲁的大手狠狠揪住,脑袋被迫后仰。浓重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朝夏耀嘴边袭来,他闪避不及,两片薄唇被人囊入口中。紧紧抿着的唇缝赫然撬开,舌头被强硬地捕食,惨遭吸吮。 夏耀感受到嘴里砂砾翻滚,才意识到被强吻了,小腿儿蹬地,扬起一片沙土。 袁纵气息粗乱,亲得毫无章法,没有男女间的缠绵悱恻。短暂而急迫,突如其来又迅速收尾,好像仅仅是刹那间的失控。 夏耀愣怔地看着头顶上方,袁纵朝他路出极有男人味的一个笑容。 下一秒反应过来,使劲挣脱开袁纵,怒喝一声,“你丫疯了?” 袁纵刚才那一刻的确是疯了,只因为夏耀将手探到他的后脖梗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他的心口窝发烫,燃烧,到不得不爆发的地步。 他实在太稀罕夏耀了,爷们儿感情一撩拨起来便势不可挡。 夏耀在旁边喘了一会儿粗气,心里别扭得很,却又无从发泄。袁纵强吻的这一口和当初在擂台上,老外布朗强吻他的那一口完全不同。前者让他受辱、恶心,恨不得一拳头楔死他。但他对袁纵没这种感觉,或许是早有心理防备,只是别扭了一会儿便过去了。 袁纵朝夏耀问:“以前和别人亲过嘴儿么?” “废话!”夏耀说,“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这节目能少得了么?” 夏耀年龄小,脸上藏不住事儿,真话假话一眼就被袁纵识破。上次他谎称自个儿非处,袁纵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就心知肚明。但这一次,夏耀的眼神分明是毫无遮掩的,理所应当地拿上次被布朗强吻的戏码充数。 袁纵不熟悉内情,单纯地看清了夏耀表达的意思。 四周沉寂了片刻。 突然,拳头砸地发出骇人的钝响,一层沙土被扫起,全都扑在夏耀的脸上和身上。 夏耀呸呸啐了两口,扭头刚要骂,突然发现某人的脸黑得有点儿慎人。那不是刻意伪装出的负面情绪,而是极力收敛还把控不了的恼火。 “那是老子的初吻!” 不知道为什么,当袁纵怒声说出这句,并用阴沉的目光朝夏耀施压的那一刻,夏耀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然后他忍住了,特别牛掰地撂下一个字。 “该!” 你活该!让你一天到晚耍流氓不分对象不分场合,这回让人抢先了吧?夏耀不知道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一个人在那洋洋自得。 下一秒钟,就被袁纵拖拽过来,反复警告威胁都没用,不舍得打那就咯吱吧。咯吱得夏耀连吼带笑,连喊带骂,在地上打滚扑腾。从没这么狼狈过,衣服上都是沙土,活脱脱一只泥猴。 看夏耀彻底脱力了,袁纵才勉强放过他。 48更近一步的了解。 (1192字) 买了几条烤鱼,十几串烤肉,喝着啤酒,两个人盘腿坐在河岸上聊天。 “你为什么入伍?” 夏耀以为袁纵会说使命感或者对军人对枪械的无限崇拜,结果袁纵的回答特别简单。 “就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儿。” 夏耀灌了两大口啤酒,沉默无言。 “我爸没文化,家穷,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妇儿。我妈身体不好,生我妹的时候都四十多了,生了没多久就去了。我只念到初中毕业就参军了,最开始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在部队里慢慢锤炼,结识了一批战友,才对部队有了特殊的感情。” “你挺舍不得离开那的吧?”夏耀问。 袁纵说:“我的梦想就是建一所私人军校。” 夏耀沉默地吃着嘴里的烤串,他听说过袁纵在部队的一些功绩。如果不是提前退伍,一定是国家的重点培养对象。或许是对袁纵的无奈感同身受,夏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袁纵看到小崽儿沉闷了,用啤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说:“不说我了,聊聊你,打小就被人当小祖宗一样供着吧?” “哪啊?”夏耀矢口否认,“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没有分家,我有好几个奶奶,那个年代你了解的。我们都住在一起,但是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勾心斗角,我们一大家子人很和睦。其实我的童年除了比你多了个保姆,多了个司机,其余都一样。” “我从没读过私立学校,我爷爷总说把孩子孤立在一个小圈子不好。我读高中以前,我同学几乎没人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也避讳说这个,所以我和同学一直处得挺好。上了大学之后,大家都成熟了,朋友圈却越来越窄了。其实像我们这种人,生活中受限是很多的,我甚至都不能随便交朋友” 夏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他的家庭,说那些盘根错节的纽带关系给他带来的心理负担,说苦苦拼来的业绩被人否定的无奈…这些话他是不轻易对外人说的,今天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倒了出来。 后来,两个人又聊起了童年的玩具,夏耀特别有优越感,他刚记事时就拿着限量版汽车模型,玩各种进口玩具,和那些刚生产出还未上市的电子游戏机。而袁纵玩得就杂多了 分卷阅读34 ,什么滚铁圈、抽冰猴,拔橛子,滑冰车,弹琉琉… 接着又说童年的零食,那些东北特色小吃,冻梨、冻柿子、一分钱两块的“胶皮糖”…再说到东北的大馅饺子,香酥金黄的锅包肉,喷香四溢的猪肉酸菜炖粉条…说得夏耀哈喇子三尺长。 “有机会我带你回老家,坐在热炕头上吃最正宗的东北菜。”袁纵说。 夏耀不住地点头,那副馋样儿勾得袁纵骨头缝都痒了。 不知不觉太阳都绕到西边了,夏耀感觉到一股凉意,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一看表,竟然已经五点了,当即发出嚎叫声。 “我靠!都这个点儿了,快快快,起来!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十二点之前没法到家了。” 袁纵没说什么,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件衣服让夏耀披上,两个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49停车! (1830字) 夕阳西斜,拖下一路长长的影子。 夏耀的衣服还是潮潮的,尽管外面又披了一件,但车速太快,冷风一直往衣服里面灌。夏耀缩着脖子耸着肩,不时地倒吸凉气。 “冷么?”袁纵问,“冷的话我把车速降慢一点儿。” 夏耀立即反对,“不能再降了!再降咱们就得在路上过一宿了!” 袁纵没说什么,继续维持原速朝前开。 夏耀终于舍得把手指从衣袖的口里伸出一小截,试了下袁纵的衣服,发现比他的还湿。心里紧巴巴的,忍不住问了句,“你冷么?” “不冷。” 有你坐在后面,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火炉。 摩托车开了不到一个钟头,天就迅速暗了下来。夏耀抬起头望一眼,发觉刚才还清透湛蓝的天,顷刻间乌云罩顶。一块打南边来的积雨云团,呈爆发性地向北发展。 完了!夏耀心里一紧,这天怎么说阴就阴了? 拍拍袁纵的后背,“喂,快点儿开,别让云追上咱!” “想得挺美!”袁纵说,“这里是省道,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这个点儿车又多。再加速就不是兜风而是玩命了,你是想要命还是想回家?” “想回家。” 袁纵的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反问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夏耀大声喊,“我没听清。” “没什么。” 幸好没听清,真要听见这句话,夏耀就是被濯死在路上,也绝不进一家宾馆。 半路碰到一个加油站,两个人停下来加油。前面好几辆车在排队,夏耀着急,乌云比他更着急。说话间就覆盖了整片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盆而降。 夏耀心中怨恨无处发泄,扭头就朝袁纵质问一声:“你丫是不是看完天气预报才来的?” “你怎么不说我是提前和老天爷打好招呼了?” 夏耀冷哼一声,从储物箱里拿出雨衣披上,看到袁纵还没动静,问:“你怎么不穿?” “雨下这么大,路太滑,开车容易出事。听话,等雨小点儿再走。” 夏耀哪肯听他的话,埋着头就往雨里冲,袁纵一把拽住他,沉着脸问:“非走不可么?” “非走不可!” 袁纵长出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你载着我。” “载着你就载着你,上车。” 袁纵比夏耀高,他坐上后车座之后,两条手臂圈住夏耀的胸口,宽大的肩膀连同宽松的雨衣几乎可以把夏耀整个人罩在里面,无形中又多了一层庇护,可以让夏耀少淋一些雨。而且这么一来,夏耀也没有那么冷了。 前面突然出现漆黑的路段,没有路灯,没有月光,甚至没有前后行进的车。 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种满了植物,雨雾使得可视距离保持在20米左右,像极了寂静岭或者通往冥界的阴阳路。这个时候人的想象力会无限制发散,推波助澜地想起任何恐怖的形象,扭曲的人脸和诡异的事故。 袁纵感觉到夏耀肌肉的绷紧,沉声在他耳边说:“不怕。” 特别平稳简单的两个字,却在那一刻消除了夏耀所有的恐惧和不安。脖颈处贴着袁纵粗粝饱满又滚烫的皮肤,心里莫名觉得很踏实。 雨越下越大,因为头盔是没有雨刷器的,所以下雨会加剧视线干扰。若是打开头盔镜片,雨滴会打得眼睛无法睁开,关上镜片又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况。夏耀只能留着一点点缝隙避免起雾,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镜片上雨滴残留的缝隙观察路况。这么一来,骑行变得越来越吃力,夏耀只走了几十公里就感觉体力透支了。 于是两个人只能交换位置。 夏耀后背一招风,便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开始还不乐意抱着袁纵,后来实在冻得没辙了,两条手臂圈了上去。顷刻间无数道水流顺着袁纵雨衣的褶皱灌入夏耀的衣领,逼得他一个激灵。 “钻到我的雨衣里。”袁纵说。 夏耀钻进去再摸,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袁纵的手套、骑行服、裤子和鞋子无一幸免,想到刚才袁纵搂抱自己的情形,夏耀喉咙一阵紧涩。 摩托车开过一个小镇,道路两旁灯光闪烁,宾馆住宿的标牌一个接着一个。温暖的热水澡、舒适的大床、美味的夜宵通通在召唤着夏耀。 夏耀咬着牙不吭声,掀开袁纵的雨衣钻了进去,遮蔽了外面的光。 由于疲乏过度,夏耀的脸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袁纵的后背,突然感觉没有最初那么烫了。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骑行了一千多公里,早就达到了正常人疲倦的巅峰值。 夏耀的心狠狠被揪起,强忍了一段路之后,终于绷不住吼出一声。 “停车!” 50被窝里的小猥琐。 (1602字) 两个人在附近的几家宾馆问了问,通通被告知没有房间了。后来终于找到有剩余房间的宾馆,结果只有一个单人间,两个人必须睡在一张床上。 夏耀扭头要走,结果被店主劝住了。 “小伙子,外面雨这么大,你甭来回折腾了。除了我这,没有一家宾馆还有空房。我们这大小算个旅游区,每年这个时候都爆满,想要房间得提前预定。而且今个还下雨,房间更不好找了,你们不住,一会儿就被别人占了。” 刚说完,就有一对淋得湿透的年轻男女进来问房间。 店主过去说了下情况,转身又过来问夏耀,“你们到底订不订?不订就得让给人家了。人家俩人还不是对象,都打算凑合挤一宿。你们两个老爷们儿,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袁纵二话不说,直接把钱交了。 夏耀只能顶着一张隐忍不发的脸跟着服务员朝客房走去。 宾馆虽小,里面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夏耀进去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卫生间,把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剥 分卷阅读35 下来,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雨水洗濯后,夏耀突然觉得被热水滋润的感觉太特么销魂了! 正爽着,卫生间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迎着水雾朝他走来。夏耀的脸瞬间由红转紫,飞速抓过浴巾绕在腰间。那个反应速度,简直超出了正常人范畴,去某宝秒杀无可匹敌。 结果,袁纵只是拿起夏耀换下来的湿衣服,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夏耀脸上挂不住,朝门口吼了一声。 “你丫把我衣服拿走干什么?” “我让服务员拿过去洗,明个早上就能干。” 夏耀出来之后,袁纵进了浴室,也把湿衣服全扔到门外,朝夏耀说:“一会儿服务员来敲门,你直接递出去就成了。” “不管!” 话虽这么说,夏耀还是绷着脸把袁纵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捡到最后剩下一条内裤,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夏耀拿起那条内裤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比一般的男士内裤型号都大,尤其是前面的凸起位置异常显赫,好像刚被某个骇然大物爆撑过。 夏耀正看得入神,浴室的门突然又开了。 而他这样偷偷摸摸研究大鸟内裤的行为,恰好被大鸟的主人逮个正着。 夏耀那张脸蹭的一下烧了起来。 袁纵嘲弄一笑,“怎么?你还想亲手给我洗?” 夏耀有种想把手里内裤揉吧揉吧塞袁纵嘴里的冲动。 等袁纵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钻进被窝了,把自个儿裹得像个蚕蛹,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且还特意朝正往床边走来的袁纵说:“我让服务员又送来一床被子,咱俩各盖各的。” 袁纵没说话,往床边移动的过程中,目光一直被夏耀这块大磁石牢牢吸附在身上。 夏耀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背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 袁纵看都没看自个那床被子,大手直接拽住夏耀紧紧掖着的一个被角,猛的掀开,从后面将夏耀搂抱住。然后再把被子合上,死死压住被角,将夏耀囚禁在这个温暖而狭窄的空间内,完全不容反抗。 “老子就想和你睡一个被窝怎么办?”袁纵口里含带的热气全都吐在了夏耀耳后。 夏耀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级戒备状态,牙齿差点儿碾碎,凌厉的目光朝斜上方的混蛋扫去,怒道:“我告诉你袁纵,你丫要敢整幺蛾子,我特么弄不死你!” 袁纵精壮的胸膛抵着夏耀赤裸的后背,手臂圈着他的腰身,满手都是滑不溜的触感。别说整幺蛾子,就是什么都不干,只这么抱着,也能让袁纵的血压飙到二百多。 袁纵的大手钳住夏耀的两颊,硬是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刚才摆弄我小裤衩干什么?” 夏耀矢口否认,“谁摆弄了?” 袁纵笑:“是想看看自个儿有多大魅力,能让我把内裤撑得多鼓么?” 真特么不要脸…夏耀甩手朝袁纵胸口给了一拳,怒道:“我操你大爷!” “我替我大爷谢谢你。” … 51招架不住。 (3058字) 夏耀把头下的枕头猛的朝后掷去,隔开他和袁纵的脑袋。袁纵不仅没有停止骚扰,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手臂垫在夏耀的脑袋下面充当枕头,这么一来,夏耀从头到脚都被他牢牢掖进怀里。 夏耀已经折腾不动了,干脆把袁纵当成一床又硬又硌人的被子,臊着他! 袁纵下巴垫在夏耀的脖颈上,眼睛细致地描画着夏耀的五官,反反复复无数次之后,终于一口雄浑的气息扑到夏耀的耳边。 “长得真好看。” 袁纵从不轻易夸人,更甭说用“真”、“太”、“特”这种形容词了,所以施天彪被他夸了几句才肯心甘情愿地被扣奖金。他要是由衷地赞赏一个人,就证明这个人的被赞扬之处已经好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了。 夏耀本想直接无视,可袁纵一开口,带着胡茬儿的下巴和腮部就会无意识地刮蹭到他的脖颈,惹得夏耀一身的鸡皮疙瘩。 怕袁纵发现他的敏感后变本加厉地折腾,夏耀只好不路痕迹地往前挪动一小寸,并敷衍般地回了一句。 “因为你整天和一群糙老爷们儿在一块,审美观扭曲了,比我长得好看的人有的是” “没有。”袁纵打断。 夏耀特别想骂一句:没有就没有,你特么的别蹭了行不行?刚挪了一小寸,袁纵的下巴又追了过来,瞬间脖子上又爬满了小虫子。为了避免尴尬,夏耀只能继续挪,继续没话找话说。 “你盯上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问完这个问题,夏耀差点抽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你特么聊点什么不好?非说这么煽情的话,这不是纯粹把自个儿往沟里带么? 袁纵丝毫不掩饰自个爷们儿的本性,大手轻柔地在夏耀脸上刮蹭着,淡淡回道:“我一眼就相中你,还能是别的原因么?” 夏耀感觉袁纵那粗糙的大手就像长满了倒刺,摸哪哪痒,摸哪哪受不了。赶忙扼住他的手腕,略显局促地说:“那个…我有一个哥们儿,长得比我帅,而且可以接受和男的那个,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袁纵沉定定的口吻说:“我是一个狙击手,我的爱情只有一个目标,一击即中,无法变更。” “你丫也不问问目标乐不乐意!” 袁纵从容不迫地回道:“哪个目标是自愿被狙击手打死的?” 说完将夏耀遏制住的手腕强硬地挣脱开,继续伸到夏耀的脸上,霸道地爱抚着。 夏耀简直要疯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你说你扯淡就扯淡吧,还把手搭上!夏耀什么都不怕,就怕痒,还怕别人知道他怕痒。忍着哭忍着笑还得忍着随时发飙的冲动,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冷淡一点,让袁纵自觉没趣就撤手,结果袁纵还没完没了的。 终于绷不住一声吼,“别尼玛摸了成不成?” 得!这一声算坏事了,袁纵看出来了,敢情你连摸脸都有反应,那我继续摸。 啊啊啊啊…夏耀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打也打不过,言语羞辱又赶上一个铁皮厚脸。无奈之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智取了。 夏耀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到袁纵的臂弯里,哀怨的叫唤一声。 “我累着呢!” 果然,这一招管用,袁纵沉睿的目光打量着夏耀埋着脸的小囧样儿,暗想:这是在跟我撒娇么?那个爷们儿能受得了这种柔情?更甭说袁纵这种一看夏耀笑骨头就酥的痴汉了。 见袁纵停手,夏耀凌然转身,趁其不备时一拳楔上去,你姥姥的! 痛快一时的后果就是,直接被袁纵强硬地箍在怀里,大手从脸上转移到身体各个敏感之处。咯吱 分卷阅读36 得夏耀嗷嗷叫唤,满床打滚,浴巾散开,小鸟乱扑腾,面红耳赤地捶床求饶。 “别…别闹了” 袁纵说:“你把脸转过来我就不咯吱你了。” 夏耀翻了一个身,刚面朝着袁纵,就被他在嘴上亲了一口。 “你丫” 保镖的眼神是极有杀伤力的,尤其是保镖头子,还是特种兵出身,夏耀冲出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他和袁纵四目对视,两张脸只隔了一个手指粗的距离,嘴巴微微嘟起就能亲到对方的唇。 袁纵沉声问道:“你真和别人亲过嘴儿了?” 夏耀沉默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就因为他这一秒间的迟疑,袁纵胸口突然撩起一片火。他一口封住了夏耀的唇,舌头狂肆顶入。相比在河边的仓皇急促,这一次袁纵的动作缓慢了许多。他将舌头深入夏耀的喉咙处重舔、重压,以一副霸道又粗犷的方式索取温暖的津液。 因为经验所限,袁纵的吻技偏生硬,但他唇舌极有力量,别人吸舔一阵便要松口喘息,他完全不需要,绵延不断的激情攻势,卷着夏耀的唇舌回旋翻转,粗鲁又狂野。 夏耀起初还有反抗的意图,后来突然感觉自己疲乏极了,就像跑了几十公里后的松懈,浑身瘫软,肌肉松动,只有呼吸还在无节奏地律动着。 袁纵却越来越亢奋,搂在夏耀背上的手滑动一下,油腻的触感让他胯下粗暴挺起。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挪移,插入两个人紧贴的胸口间,粗粝的指尖蹭过夏耀已经硬挺的乳尖,瞬间感觉到夏耀胸口一阵强烈的抖动。 袁纵非但没收手,还勾起一根手指,恶意在夏耀硬硬的小豆上刮蹭拨弄。 夏耀腰肌痉挛,痛苦的抗拒声从口中压抑地泻出,开始剧烈地挣扎。死死扼住袁纵的手腕,两个人的手在夏耀胸部僵持推送。嘴里的柔情缠绵变成了恶意啃咬,其后的过程更像是在打架,而夏耀就是那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狗。 终于,袁纵从夏耀的唇上离开,嘲弄的口气问:“奶头这么敏感?” 夏耀两个爪子插入袁纵的短茬儿硬发中,玩命地薅,怒不可遏地再度提醒,“别尼玛叫‘奶头’行不行?” 袁纵嘴角甩出一丝笑,“不叫奶头叫什么?乳和奶有什么区别么?” 夏耀气得脸都紫了,裸路的胸脯一起一伏,硬突突的两个小豆就在袁纵的眼皮底下。 袁纵定定都看了一阵,将嘴贴到夏耀的耳边,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说:“我想舔你的奶头。” 夏耀胸口一震,袁纵的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锁骨,电流急剧向下冲刺。夏耀急中生智,双臂圈住袁纵的肩膀,一头扎进他的颈窝,近乎崩溃地哭诉了一声。 “别闹了成么?我想…睡觉…啊…我困着呢。” 事实证明,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袁纵就是火燎眉毛,也抵不住夏耀的软语相求。 夏耀伺机又搂紧了点。 袁纵眉宇间的戾气被削去一大半,骚动不安的手在夏耀的后背上停顿片刻,将被子拉上来给夏耀盖好,脸对着脸,妥协般的口吻说:“得了,睡觉吧。” 待到两个人呼吸都平稳之后,袁纵起身去了卫生间。 夏耀将眼睛撬开一条小缝,确定袁纵不在房间内了,偷偷把手探到自己下面裹着的浴巾里。 湿了一块… 夏耀死咬着嘴唇憋着,像是自个和自个较劲一样,把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一朵百褶花。 袁纵手里攥握着粗猛的阳物,想象着夏耀臀部高高翘起,被自个顶操得左摇右摆的淫荡场景。海绵体速度充血,尺寸暴涨,硬得骇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手上的速度才募的加快,眉骨耸起,脖肋暴凸,伴随着数声雄浑的粗喘,终于在白墙上喷洒上一大片的浑浊… 夏耀是真累了,袁纵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背朝着自己睡得很沉了。 袁纵头探过去,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声口哨。 夏耀觉察到动静,迷迷瞪瞪地翻了一个身,面朝着袁纵。 袁纵再将手臂一环,夏耀就无意识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舒服了没一阵,袁纵又从被窝里抽身离开,去了卫生间。一宿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天亮,卫生间里还弥漫着烟味儿和浓烈的雄性气息,久久挥散不去。 52总算把你逮着了! (1575字) 一大早,宣大禹就提着礼物去了夏耀家。 夏母看到宣大禹,先是一愣,而后募的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路出惊喜又温柔的笑容。 “哎呀,这是大禹吧?姨都几年没见过你了?这一晃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前几天夏耀就和我说,说你回来了,我想着哪天请你来家里吃个饭。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一到吃饭点儿就往我们家跑,说我们家保姆做的饭好吃。后来我们家换了保姆,你还见天儿往这跑,你妈就说了,他哪是爱吃你们家的饭啊?他是稀罕你们家夏耀……” 宣大禹嘿嘿笑了两声,一边和夏母寒暄一边往里走。 “阿姨去给你泡杯茶。” 宣大禹急忙摆手,“你甭忙活了,我不喝。” 尽管宣大禹这么说,夏母还是去厨房给宣大禹泡茶了。 宣大禹在各个房间里走走转转,因为房间少,他很快就找到了夏耀的卧室。推门进去,本以为夏耀还在睡,结果发现房间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笔挺的制服悬挂在衣架上。很显然,夏耀已经出门了。 宣大禹打开夏耀各个柜子的抽屉看了看,想寻找这些年他错失的那些青春痕迹。结果发现如彭泽所说,这些年夏耀的生活很单一。抽屉里没有女孩送过的礼物,全是各种文件和工作表;书架上没有一本,全是搏击类的专业书和一些财经类的杂志。 活得相当纯爷们儿…… 唯一引起宣大禹注意的,就是夏耀塞在写字桌最底层的一个小房子模型。他拿起来打量了一眼,发现房门竟然还有锁,用小钥匙打开后,掏出了里面的泥塑小人。做得惟妙惟肖的,宣大禹看一眼就笑了,看第二眼笑容就僵住了。 泥塑小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胯下的风情引人遐想。 宣大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夏耀自个做的。 “你好!” 突然传出来的清亮一嗓子,吓了宣大禹一跳,他放下手里的房子模型,起步朝阳台走去。看到阳台上的两个鸟笼子,和笼子里面一大一小两只通体乌黑的鹩哥,宣大禹不由的扬了扬嘴角,这就应该是夏耀常挂在嘴边的小玩意儿了吧! 宣大禹朝小鹩哥吹了声口哨,说:“帅哥!” 小鹩哥也瓮声瓮气地说:“帅哥!”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大 分卷阅读37 鹩哥,同样喊一声“帅哥”。 不料,这只大鹩哥全然不回应。两个翅膀懒懒地垂着,漆黑的眼珠睥睨着宣大禹,一副懒得鸟你的大爷范儿。 “大禹?大禹?” 外面传来夏母的声音,宣大禹朝大鹩哥呲了下牙,就大步朝外走去。 “你怎么跑到那屋去了?”夏母笑着问。 宣大禹一边接过茶一边说:“就是随便看看,对了,夏耀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昨个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和一个朋友去兜风,具体去哪我也没细问。孩子大了,问多了招他烦。” 宣大禹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恼意,竟然以睡觉休息的理由拒绝我,和别人出去玩了…… 晚上,心里不爽的宣大禹召集了几个哥们儿,在一家俱乐部打牌。连输了好几盘,干掉半箱酒,敛着一身的戾气出了门。 刚打开车门,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动作瞬间顿住。 这个人一头炫酷的发型,根根分明,黑黄不接鬓角,再加上一身的潮服,具有亲切的农村非主流和非凡的农业重金属摇滚范儿。他在街上兜兜转转,眼神寻寻觅觅,不知道在学么着什么。 宣大禹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不会认错人吧? 正想着,“潮男”的视线突然在两个男人身上定住,目放精光。这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与那天宣大禹和夏耀一样,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只见潮男跟在他俩身后,找准一个时机,扒下他背上的人,自个儿蹿了上去。 宣大禹面部肌肉抽搐了十几秒钟,果然……没认错!! 砰的一声撞上车门,以风卷残云、横扫千军的凶悍步伐朝此男飞跨而去。 我操你二大爷的,老子总算把你逮着了!! 53冤家碰头。 (1463字) 王治水刚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趴稳,心头窃喜:这招真特么绝了!要是还能摊上那么个有钱的主儿就好了。突然一股诡异的龙卷风从后方袭来,将他扒着男人肩膀的手硬生生地撬开,身体不听使唤地朝后仰去。 嘿!嘿!嘿!怎么回事?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薅着衣领抡到地上。 本以为是这背上的“原主”,结果一抬头,看到宣大禹那张脸。王治水嘴角抽搐了好一阵,才从地上悻悻地爬起来。 宣大禹在王治水额头竖起的黄毛上拽了一下,戏谑道:“行啊!几天不见,从杀马特一跃成为洗剪吹了?” 王治水眼珠乱转,一抹醉意瞬间袭上眉梢,说话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儿。 “不是……你……你谁啊……” “少特么给我装!”宣大禹一巴掌抽在王治水后脑勺上,“你连你衣食父母都不认识了?” 王治水瞬间被劈醒了,使劲揉了揉后脑勺,一副委屈又谄媚的小贱样儿。 “哎呦,大禹哥,是你啊!刚才晕晕乎乎的,没认出来。那个……大禹哥,我就不跟你聊了,我二舅还等着我呢,我得先走了。” 说着指了指刚才背着他的那个人,假装一副他不是故技重施的无辜样儿。然后转过身,踮着脚尖准备溜,结果被宣大禹拎着裤腰带拽了回来。 宣大禹不和他绕弯子,“编!你特么再给我编!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标新立异的街头骗术。” “我……我骗什么了?”王治水继续装傻。 宣大禹冷哼一声,狠狠揪住王治水的一只耳朵,将上面的耳钉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放在手里掂量片刻,说:“行啊!月光族啊!要说你也在我那偷了那么多东西,才一个多月就给得瑟没了?” 王治水一边捂着耳朵嗷嗷喊疼,一边拍着大腿唏嘘不已。 “哎呦,瞧这事闹的!那天我走的时候你还没睡醒,本来我想让你把房门锁上,结果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反应,我就直接走了!我走了之后不会进贼了吧?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你们家门口有两个人影晃荡,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么早出来干嘛?对!一定是那俩人,没错!一个平头小黑褂,另一个人腿还有点儿瘸,我当时……” 王治水一扫到宣大禹阴黑透顶的脸,瞬间蔫儿了。 宣大禹幽幽地问:“北影毕业的吧?” “当过两次群众演员。” 宣大禹,“……” 五分钟之后,王治水被宣大禹拽到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暴揍一顿。王治水被打得嗷嗷叫唤,不还手也不挡着,就死死抱着宣大禹,橡皮糖一样地粘在他身上。宣大禹被招了一身的香水味儿,心里无比膈应,指着王治水的太阳穴威吓道: “你给我下去!” 王治水整个人挂在宣大禹身上,两条腿环着他的腰,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鼻青脸肿地朝他摇摇头。 “不下去是吧?那正好,我直接带你去公安局。” 不料,这句威胁不仅没吓到王治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了。 “去就去!”王治水目光中透着一股绝然的气势,“我巴不得进看守所呢!到那有免费的房住,有免费的饭吃,还特么提前供暖,我连煤钱都省了!” “少JB给我玩激将法装可怜!”宣大禹说,“你丫不缺胳膊不短腿的,怎么就养活不了自个?有多少人一个月一两千的工资,也活得有模有样的,人家也没像你这样行骗啊!” 王治水憋了一阵,突然爆发,“都特么赖你!!” “赖我?”宣大禹獠牙外呲,“你特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就赖你!我之前也是打工一族,本本分分的,是你把我带上了一条奢靡的不归路!” 54又被坑了。 (2294字) 王治水眼中水雾四起,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要不是你丫把我背到你们家,一个劲地挤兑我,我能动偷东西的念头么?要不是你丫那么有钱,一双鞋就好几万,我能心里不平衡、一个劲地造么?要不是你让我尝到不劳而获的甜头,我能萌生出守株待兔的心理么?要不是你给我一个行骗的灵感,我能成天来这蹲点么?……你说,这事不赖你赖谁?” 宣大禹让王治水一连串的控诉镇住了,他发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真对。每个行业都有一个登峰造极的人,人渣圈里能渣成王治水这样的,也特么算个神了! 每个变态的背后都有一段虐心的故事,对于宣大禹而言,听一段王治水的悲惨经历,比直接把他送到局子里解恨多了。 “你先下来!”宣大 分卷阅读38 禹语气突然平稳了。 王治水心里反倒没底了,试探性地说:“你先保证不打我。” “我不打你,你下来吧!” 王治水这才从宣大禹身上下来,双脚落地时目光中还带着几分防备。看到宣大禹没有动手的意思,悬着的一颗心才正式落地。 宣大禹抽出一颗烟叼在嘴角,刚点着,就让王治水两根手指夹走,塞进了自个儿嘴里,那厮还恬不知耻地朝宣大禹说:“你再点一根。” 宣大禹目光阴鹜地在王治水身上打量着,久久才开口问:“你到底叫什么?” “王治水啊!” “扯淡!”宣大禹怒道,“那天我让我局子里的朋友查了,档案里压根就没你这个人!” “我压根就没落户!” 宣大禹问:“你老家是哪的?” 王治水嘴唇蠕动两下,说:“山东的。” “北漂?” 王治水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在鼻孔和嘴角压抑地漫出,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吊儿郎当了。 “我姐是被水淹死的,所以我才取名叫王治水。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妈改嫁,我爸变卖家里所有的房产跑了,我和我奶奶一起生活。我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嘲笑中长大的,每次都是拖欠学费什么的。受不了同学总拿那种眼光看我,我初中就退学了,13岁在饭店端盘子,一个月240块钱。” “后来我奶奶没了,我大爷和我爸有过节,没人收留我,我就来北京了。漂了七八年,居无定所,今天火车站,明天医院大厅。我卖过苦力,在一家食品厂上班,生产猪头肉的,你见过用斧头硬把猪砍成两半么?过年的时候加班加得两天一宿不合眼,没有加班费,一个月就600多块钱。后来我就跑到城里了,没学历去哪应聘?只能干体力活,当民工当小贩,在动物园倒腾服装,挣点钱还不够让人骗的。” “你碰到我的那天晚上,我兜里就剩下几十块钱,在酒吧勾搭人蹭酒喝,让人家给踢出来的。我没想到愣让你给背到家里了,你随便一掏就一千块钱,当时我就心动了。真的,你要是不挤兑我,我不至于偷你东西。我拿着那些脏钱就回老家了,买东西充阔,在亲戚面前臭显摆,你知道那些人夸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么……” 王治水越说越动容,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住宣大禹的手臂,央求着:“哥,你把我送到看守所吧,我求求你了,我这日子真熬不下去了,活得根本不像个人。” 宣大禹冷冷回道:“想去自个儿去。” 说完狠狠捻灭烟头,起身走人了。 宣大禹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夏耀家。 夏耀也是刚赶回来,在距离家门口一百多米的地方停车了。 袁纵不动声色地盯着夏耀把自个的东西从储物箱里一点一点倒腾出来,眼看着就剩下一个耳机了,突然一股大力将夏耀拖至身前,黑幽幽的目光灼视着他。 夏耀剑眉拧起,大力推搡。 “别拽我,松手!” 袁纵在夏耀嘴上强吻了一口。 夏耀骂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毫无怒意。 神采飞扬地走到家门口,才看到宣大禹那张隐忍不发的俊脸。 “诶……你……你怎么来了?” 宣大禹吼,“我特么今儿都来两趟了!” “啊?……哦,你知道我这个人怕乱,我就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宣大禹问:“刚才那个男的谁啊?” “他啊?我雇的司机。” “司机还能亲你?” “亲我?”夏耀一副瞠目结舌、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亲我?你看错了吧?那是个男的,他亲我干嘛?他有毛病啊?” 宣大禹本来就没看清,加上夏耀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顿觉底气不足。况且哥们儿之间掰哧这个确实有点儿别扭,也没没再继续 夏耀觉得过意不去,勾住宣大禹的肩膀说:“走走走,进屋待着去!” “我不进去了。”宣大禹说:“我来这就为了跟你说件事,那个王治水我找着了。” “找着了?从哪找着的?人呢?” 宣大禹把遇到王治水前前后后的经过和夏耀说了,以及王治水和他讲述的那些凄凉过往,也都一五一十地和夏耀讲了,以显示爷们儿的大度和包容心。 不料,夏耀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用专业的眼光质疑道:“你是不是让他骗了?我可告诉你,现在北京不比前几年了,骗子翻了好几倍,我们每天都能接到举报电话。” “不可能!”宣大禹怒瞪双目,“他还敢骗我?” 夏耀一想也是,骗子很少重复骗一个人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耀问宣大禹:“几点了?” 宣大禹抬起左手腕,是秃的,神经一紧,再抬起右手腕,发现也是秃的。 “诶?你不是前几天新买一块表么?没戴来啊?” 刚问完,夏耀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宣大禹脸色铁青,眼神中射出万道冷箭。 王治水……再让我逮着你,我特么拿尿淹死你! 55两个大石榴。 (1736字) 日子随着气温的骤降不徐不缓地前进着,转眼又到了周五。以前一到周末,夏耀都是强迫自个儿去训练,因为平时工作已经很累了,周末难免会疲乏。现在天天盼着周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赶上哪天下班早,还会提前去那边打个卯。 下午三点夏耀就下班了,搬着一箱石榴去了袁纵的公司。 到那之后,所有的队员都在室外训练,夏耀远远的看到袁纵亲自示范学员。行进过程中持枪扫射标靶,啪啪啪鼓点一样的节奏,25个标靶应声倒地。夏耀凝神观望了很久,直到那边哨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朝训练室走。 进了训练室,夏耀把箱子放下,搓搓吹凉的手,然后从箱子里挑出两个最大的石榴。 没一会儿,队员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呦呵!夏耀,什么时候来的?” 夏耀朝队友招手,“来来,我给你们带石榴来了。” 话音刚落,大家伙就七手八脚地过来抢了,每次夏耀带过来的东西都受到大家的一致欢迎。一方面是因为小舅子招人稀罕,没人不捧他的场。另一方面是因为夏耀给的东西确实好,每次拿的都是发下来的特供品,不在市场上流通的。 所有人都挑完了之后,夏耀才把最大的两个石榴放回箱子里。 这 分卷阅读39 会儿袁纵才进来,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石榴,便朝夏耀问:“有我的份么?” 夏耀扬扬下巴,“挑剩下的,你拿走吧!” 袁纵刚拿起来掂量了一下,突然有个教官从他俩旁边走过,看到袁纵手里的石榴,忍不住多句嘴。 “袁总,你这石榴怎么比我的大这么多?” 他这一开口,四五个人拥过来了,纷纷拿自个儿的石榴和袁纵的对照。 “诶,也比我的大一圈。” “关键是它很红,你看我的这个,青一块红一块的。” “对啊!刚才我是第一个挑的,我咋没看见这么好的石榴?” 质疑的目光纷纷瞟向夏耀,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得夏耀耳根子都红了,最后朝众人笑骂一声,“我特么哪知道?嫌小给我拿回来,我还不乐意给呢!” 众人在说笑中纷纷收拾东西回家了,偌大的训练馆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 办公室的空调提前开了,暖风一股股的,夏耀刚进去就被袁纵一把搂住,拖抱到墙角,迫不及待地亲吻上去。仓促粗重的气息混杂着男人薄唇特有的硬朗质感,刺激着夏耀很久未被调动的感官神经。 “你妈……放开我……有完没……唔……” 夏耀记不清自个被袁纵强吻过多少次了,好像自打兜风回来,袁纵就频繁地找机会亲他。他想挣脱挣脱不开,想骂骂不出来,亲着亲着,不知是麻木了还是默认了,夏耀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了,就那么由着袁纵吮吸掠夺他独有的味道。 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的舌头在夏耀唇边横扫而过,终于停了下来。 “那两个石榴是你特意给我留的?” 夏耀扯了扯嘴角,“那是你学员心疼你,故意没挑走。你真以为人家没看见啊?他们是成心跟你逗闷子呢,其实心里明镜似的。” 袁纵但笑不语,两手下滑至夏耀的腰肢,顺着下衣摆探了进去。 夏耀反应神速地按住了袁纵的手,警告性的目光甩向袁纵,“你干什么?” 袁纵射过去一个更为冷厉的目光,低沉沉的语气说:“你又穿低腰裤?” “这个裤腰还低?再高点儿就跟制服裤子一样了。”夏耀说。 “怎么不低?”袁纵两只温热的大手贴在夏耀平滑的小腹上,头侧歪着恼视夏耀,“什么季节了?这么穿肚子不招风么?” 夏耀用手去拽袁纵的手,结果被他反手拽住。 “手这么凉?没穿秋裤吧?” 夏耀说:“我已经很多年没穿过秋裤了。” 袁纵斜睨着他,“这么臭美?” “不是臭美不臭美的事,这是一种精神,一种不肯向大自然妥协的人生态度。哎,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咱俩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说完,夏耀拎起自个的包,特别酷地走了。 袁纵叫来管理员,说:“今天晚点儿回去,把咱这的暖气都试试水,明天正式供暖。” “明天就供暖?”管理员讶异,“今天才2号,往年都要17、8号才供暖,提前了半个多月,那得额外支出多少供暖费啊?” “这部分开支从我个人的账户上扣除。” 56泳池边的俊美男。 (3061字) 第二天,夏耀缩着脖子耸着肩进了训练室,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将夏耀揪得紧巴巴的一颗心瞬间吹开了,吹化了。这种暖和的感觉异常舒适,和在办公室吹空调是完全不一样的,夏耀摸了下暖气片,是热的,竟然这么早就供暖了? 正想着,教官的哨声响起。 “马上去更衣室换泳装,今天我们进行水中格斗训练。” 夏耀是最后几个从更衣室出来的,一出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皮肤亮白有光泽,胸肌饱满却不夸张,腰肢纤瘦却不显单薄,两条性感的人鱼线呈V形收于泳裤上端,泳裤包裹的部位标准的前凸后翘,有形有料。 一个女汉子凑上前去,偷摸问夏耀:“夏少,我能捏你屁股一下么?” 夏耀神色一滞。 女汉子调侃道:“我觉得你的屁股肯定特劲道!” “尼玛劲道是形容口感的好不好?”旁边另一个女汉子笑道:“弹性才是形容手感的!” 夏耀朝她们一笑,也没介意,回到队里站好。 没一会儿,袁纵过来了,目光在队里扫了一眼。扫到夏耀的时候,隐晦地停顿了半秒钟,然后把视线转回到大众身上,开始讲解水中格斗的基本要领。 袁纵亲自下水,在水中做示范,学员们就围成一圈站在岸上观看。 夏耀半蹲着,两只手卡在膝盖上,直直地盯着袁纵看。袁纵正在演示水下换气的要领,整个人潜入水中。泳池水湛蓝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水下舒展潜伏的身体,矫健如蛟龙。男女的审美标准是不一样的,在爷们儿眼中,袁纵这样的身材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教官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入水,训练正式开始。 结果,也不知道是因为夏耀游泳基础差还是什么,他今天特别掉链子。平时虽算不上顶尖,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不在状态。在进行原地踩水训练的时候,别的队员双手始终路在水面上,只有夏耀还在用手辅助游泳。 袁纵不声不响地游到他身边,看他在水里乱扑腾,严厉的口吻训斥道:“刚才我讲要领的时候,你听什么来的?” 夏耀捎着水珠的俊脸上清晰写着三个字——我没听。 袁纵怒目威瞪着夏耀,这要是换成别人,就是要挨罚的节奏。结果袁纵架势是那个架势,把夏耀粗鲁地拖至身侧时,却附在他耳边微不可闻地说了句:“听话,人家都看着你呢。” 于是,夏耀的水中训练就换成袁纵一个人亲自督导。 “双腿不能弯曲,对,跟着我的口令来。” “用腿吃劲儿,再坚持一会儿。” 旁边一个学员忍不住开口说:“袁总教官,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您应该去指导指导别人了。” 收到袁纵一个目光回应后,脸上瞬间换了一副表情:他还需要继续努力……努力…… 指导下一个技术要领的时候,夏耀半潜入水中,袁纵的大手抚着他的腰身,有时候难免会碰到屁股,这个时候袁纵就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往歪了想。 但是没有办法,身体触碰和生理反射是人为无法控制的,就像夏耀皮肤的光滑和弹性是天生的一样。加上两个人身体接触时间长,夏耀在水下挥舞双臂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袁 分卷阅读40 纵内裤前端凸起的部位,袁纵瞬间就起反应了。 这种反应也被频频入水的夏耀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面上佯装不知道。袁纵在水上的部位看起来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表情依旧那么沉稳。 这么一来,袁纵就只能“指导”夏耀一个人,时间长达三个钟头,下面已经硬得相当结实,甚至到坚不可摧的地步了。 这时,袁纵哨声响起。 “大家休息休息,准备吃午饭吧。” 学员们一个个爬出泳池,夏耀也上了岸,站在距离袁纵不远的地方,眯着眼睛睥睨着他,一副落井下石的猖狂表情。 “嘿,我说,袁总,你怎么还不上来啊?” 他这一发话,刚上泳池和待在水里的学员纷纷把目光投向袁纵,脸上带着和夏耀佯装出来一样的疑惑表情。 夏耀继续冒坏。 “袁总,你是不是抽肋了?” “诶,用不用我拉你一把?” “……” 别的男人若是在公众场合激凸,稍微掩饰掩饰也就过去了。袁纵下面一旦撑起来,就像一把手枪竖在茂密的丛林中,枪口竖直向上,一副蓄势待发、呼之欲出、风卷残云的凶悍气场。 夏耀在岸上起哄,袁纵也不回应,就那么气定神闲地潜伏在水里盯着他看。 晚上下课,别的学员都麻利儿换好衣服,着急忙慌地往家赶。夏耀一个人在更衣室磨磨叽叽的,有那么点儿赖着不想走的意思。昨天话说得硬气,什么不穿秋裤是和大自然做抗争之类的,其实他也怕冷。这个时间段是最难熬的,到处都没供暖,他回家也要等很久才能开饭,所以能多在这蹭一会儿暖就多蹭一会儿。 外面大厅和训练室的灯接二连三的关闭,夏耀正在穿袜子,突然更衣室的灯也关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夏耀以为是管理员关的,赶忙提醒一声:“嘿,还有人呢!”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黑影晃了起来,夏耀心里咯噔一下,还有一只袜子没套到脚上,就要起身窜逃。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被袁纵大手掐住腰身,半扯半抱得推挤到墙角。 后背贴到冰凉的墙壁,头顶黑压压一片,视线内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和似怒非怒的质问声。 “上午敢在泳池边冒坏?嗯?” 夏耀绷不住一声笑,很快淹没在双唇交碰对撞,霸道索取的滋滋水声中。袁纵的舌头横扫过夏耀的口腔,挑逗着夏耀舌尖上最敏感的神经。夏耀闪躲逃避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和袁纵的唇舌厮磨,雄性气息瞬间蔓延在这幽暗封闭的小空间内。 “操……我袜子还没穿……呃……” 袁纵听到这话,直接托着夏耀的屁股将他抱起。夏耀面孔急速升温,倍感屈辱地用手薅住袁纵的头发,挣扎着想要下来。袁纵却不依不饶地将舌头转移到夏耀的耳朵上,舔吻重压,含抚吸吮,夏耀瞬间发出崩溃的抗拒声。 “滚……尼玛……” 夏耀骂得越凶,袁纵欺负得越狠,对于夏耀这种穷憋了数年的光棍而言,无需太多技巧,稍微撩拨一下电感就来势汹汹。袁纵强吻夏耀的脖颈,夏耀身体剧烈地挣扎晃动,口中叫骂声明显变了腔调。袁纵顺势将手滑入夏耀的衣内,两根手指逗弄夏耀的乳尖,夏耀瞬间像被电击了一样,腰身狂肆抖动。 “啊……你特么给我滚……” 夏耀几乎薅掉了袁纵一撮头发,胸口的电流还是疯狂地往小腹涌蹿。袁纵逗完一边的乳尖又转移到另一侧,柔软的红点变成硬硬的小豆,夏耀几乎被这莫名的酥痒刺激得溃不成军。 感觉到胸口一凉,T恤下摆被卷起,身体蓦地上升,湿润的触感在小腹上着陆。 夏耀额头瞬间浮起一层汗珠,腰身扭摆晃动间感觉到袁纵下体的变化,开始不顾一切地抵抗。拳头反复捶击袁纵的后肩位置,手死死压住衣摆,不让袁纵的舌头触到“雷区”。 袁纵软肋被挟持,手臂松了松,抬起眼皮直视着夏耀。 夏耀也盯着他。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了几十秒,夏耀心中有种意念正在崩塌,他强撑着不让残砖烂瓦倒下去,嘴角咧开一个牵强的笑容。 “别闹了,我都饿了,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 其实这一刻,袁纵本可以强行继续,但是身体防线易攻破,当下半身清醒,反馈到心理层面,他知道夏耀接受不了。他是狙击手,爱情这个目标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去静候,机会只有一个,他不舍得在夏耀身上滥用。 袁纵放在夏耀臀瓣上的手募的松开,问:“想吃什么?” 夏耀推开袁纵,单腿跳到软垫旁坐下,也没开灯,夹着腿穿袜子。 “随便,有什么吃什么。” 57美味大餐。 (1525字) 夏耀从更衣室出来之后又去了卫生间,在里面潜伏了半个钟头之久。等往厨房那边走的时候,已经有肉香味从里面飘出来了。 “你还现做啊?我随便吃一点儿就成了。” 等进了厨房,看到那些还未完工就已经色泽诱人,香味扑鼻的半成品,夏耀就把这句话收回了。草草一看,有大骨头有鸡肉有虾有鱼,中午在饭堂吃饭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丰盛,这些原料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那么现成呢? 袁纵那边溜、爆、烧、炸,动静特别大,夏耀也就懒得问那么多了,乖乖地坐在小饭桌前等着吃。 没一会儿,第一道菜端上来了。 “这是什么菜?”夏耀问。 袁纵说:“这是我们东北的一道特色菜,花椒嫩醉鸡。” 夏耀本想等袁纵都做完了,两个人一起动筷,可摆在这实在太勾人了,于是决定先尝尝。这鸡肉是袁纵用陈酿了8年的花雕酒提前浸泡的,酒香浓浓,鸡肉嫩而不生、透而不老、烂而不化。夏耀试吃了一口,人和鸡都醉了,又被花椒的香麻唤醒。 太尼玛好吃了!!! 夏耀本来只想尝尝,结果一块不过瘾又来第二块,第二块吃不够再来第三块……直到袁纵把第二道菜端上桌,夏耀的注意力才转移。 袁纵用17味料烹制出一碗酱香浓郁,色泽红润的酱骨架,也是地道的东北菜。 夏耀迫不及待地下筷。 一口啃上去,卤汁包裹在酥烂的龙骨上,骨香肉烂,鲜香不腻,特别入味,特别解馋。 啊啊啊啊……好吃好吃!夏耀除了好吃,脑子里已经没别的了。 过了一会儿,又上了沙锅对虾、烩酸辣干丝和鸭腰烧口 分卷阅读41 蘑,最后一道菜是最具东北特色的猪肉酸菜炖粉条。 夏耀本来对酸菜不怎么感冒,可袁纵做出来的酸菜颜色白里透黄,清爽脆生,酸菜心儿还夹带着丝丝甜味。 “这个酸菜从哪买的?”夏耀问。 袁纵淡淡说:“这是我自个腌的,超市买的酸菜没什么味儿。” 粉条也是袁纵自个儿做的,没有任何添加剂,柔润嫩滑,爽口宜人。五花肉选自野生猪,肥肉里面的油被大火煸出来,薄而透明,再经过酸菜的稀释,肥而不腻,特有嚼劲。 “好吃,嗯,好吃,真香……” 夏耀一口接一口,头都不抬。本来还想维持平日里那清高冷傲,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爷形象,但是没办法,好吃得已经让他忘乎所以。吃到半饱,才感觉到袁纵几乎没怎么动筷,抬起眼皮看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 夏耀嘴边粘了一层的油花,努力摆出一个中庸的笑容。 “还凑合。” 袁纵最后做了个甩袖汤,夏耀喝了大半碗,撑得快走不动道儿了,才恋恋不舍地和一桌的剩菜告别。 其后的几天,夏耀就像魔怔了一样,每天下班都到这蹭暖蹭饭。袁纵换着花样给他做,夏耀酒足饭饱后才开车回家。 夏母都察觉出了异常,问:“你这些天怎么老是加班啊?” 夏耀说:“有个大案,上头催得急。” “那也得注意身体啊!老吃外卖怎么成呢?下次再加班提前言一声,妈让司机给你送饭去。” “不用!”夏耀急忙说:“我们单位管饭,伙食挺好的,您就甭操这份心了。” 袁茹也纳闷,“哥,你最近怎么这么懒啊?连晚饭都不做了,天天吃食堂,吃得我胃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 袁纵就回了她一个字,“忙。” “对了,哥,我想和你说个事,我又失恋了。” 袁纵习惯性无视。 袁茹碎碎念道:“我发现,人的欣赏水平只升不降,一旦欣赏了美的东西,就看不上那些差劲的了。夏耀一下把我的眼光拔高到巅峰水准,导致我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哥,你说我咋办呢?” 袁纵沉默以对,因为同样的困扰,他也有。 58意外。 (1443字) 又到了一个礼拜的周五,夏耀早早地收拾好东西,看了下表,刚三点半,估摸一会儿就能下班了。正在掐算着到袁纵那的时间,结果大队长的指示就过来了,有紧急任务,派出他和小辉、张田仨人出警。 这次抓捕的对象是个惯犯,叫赵翔,16岁就因为流氓斗殴被劳教,其后的20年里曾8次犯事。除了一次赌博,一次毁坏公共财物,其余全是打架斗殴,多次被判有期徒刑、治安处罚或拘留。这次是警方接到情报,赵翔通过不法途径获取枪支,才立即展开行动对其进行抓捕。 制定了作战方案后,三个人前往赵翔所在的小区进行便衣预伏。 六点多,当夏耀迈上一楼的第四级台阶,二楼过道的声控灯忽然亮了。夏耀抬头一看,迎面走下来五个壮汉,为首的正是赵翔。原来赵翔打算提前行动,带的人比警方事先得到的情报多两人。 如此形势,让小辉和张田禁不住捏了把汗。 “没事!”夏耀镇定自若地安慰其他俩人,“你们跟着我行动。” 与此同时,赵翔等人也发现了夏耀、小辉和张田。知道被堵住,五个人挥舞弯刀、尖头钢管发疯似的向下冲,一场遭遇战在狭小的楼道爆发。 为了防止“跳弹”伤及楼下的市民,夏耀三个人只能用警棍或是徒手与五个壮汉硬拼。其中两个壮汉看夏耀美目俊朗,细皮嫩肉的,以为是来这充数的,便先朝夏耀冲过来,打算撞开他硬闯出去。 结果夏耀先是一个转身横扫腿,用右侧弹腿假装攻对方下盘,然后用左转身横扫腿攻击其上盘。硬生生地将一个壮汉踹至门口,头撞到后面的墙,半天没爬起来。又一个漂亮的接腿涮摔,成弧形摆荡将另一个壮汉狠狠摔出。 解决了旁边的两个,夏耀才发现一个壮汉在旁边挥刀乱砍。张田左脸中了一刀,鲜血直流。夏耀飞扑到张田身边,施展擒拿术,打倒这个壮汉,抢过弯刀。张田使出最后的力气将这名暴徒压住,给他戴上了手铐。 夏耀转身再去看小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赵翔正用枪指着小辉的脑袋,一步步往楼下撤。夏耀看准时机,来了一招极其冒险的徒手夺枪,这是从袁纵那学的,但是完成程度远不如袁纵那么漂亮。 赵翔作案数起,起码是有一定身手的,夏耀动作敏捷地将赵翔的枪口转向,却没能将他手里攥握的枪夺走。两个人缠斗了一阵,抱着滚下楼梯,枪从楼梯转弯处掉到一楼,被小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捡起。 夏耀的手肘撞到楼梯栏杆,一阵麻痛侵袭到大脑皮层,他咬牙忍着,死死按住赵翔不撒手,直到外面冲进来几名民警援助。 最终,五名暴徒全部被制伏,押送上了警车。 张田被紧急送往医院,脸部受了重伤,从左边的额头直达左鼻骨,缝了18针。 “哥是不是毁容了?”张田问夏耀。 夏耀安慰他,“没事,爷们有点儿疤更性感,你看有的人还专门往脸上纹两道疤。” 张田突然有点儿哽咽,“今儿要是没你,我们哥俩的命全都撂这了。” 小辉在旁边默不作声,眼圈也红了。 “得了,都是干这个的,还矫情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田的家人来了,夏耀和小辉离开了病房。都快走到医院门口了,小辉在夏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夏耀才感觉手臂不同寻常地绞痛。 “你先走吧,我打个电话。”夏耀和小辉说。 小辉走了之后,夏耀到骨科照了个片子,才发现骨折了。全部包扎完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夏耀打了一辆出租车,原本是奔着家的方向走的。结果走了大半程,夏耀突然开口:“师傅,我不去王府井了,去建外大街……” 59喂饭。 (1481字) 出租车在袁纵公司的大门口停下,门口的警卫看到夏耀,笑着朝他点头示意。走在长长的甬路上,看着训练室的灯光被细密的柳树条切割成无数道光线,夏耀平稳了一路的心跳,莫名地乱了节奏。 袁纵一直没走,也没给夏耀打电话,好像料到他会来似的,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一副造型出现。看到夏耀胳膊上的夹板,袁纵冷硬的面孔清晰地浮现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