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键》 01上帝 祝愿其实不是富千金,她是个假千金,身世跟每晚八点半情动剧场里播的狗血档电视剧一样俗套狗血。 若要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两家的孩子在医院里被抱错了,祝愿从孤儿院院长的女儿变成了宜淮百年世家祝家的女儿。 真千金是在祝愿高三的时候被找到的。 鸠占鹊巢的戏码并没有上演,没过多久祝愿就被海外享有盛名的音乐学院录取,然后收拾行李远赴重洋进修去了。 她走得潇洒,出国七年,回国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祝家养了她十几年,当然不会因为找到了亲生女儿就忘了她。 前几年顾及亲生女儿的心情,祝维泱和邱丽不敢提回国一事,但这两年打电话时总是明里暗里催她回国。 每聊到这,祝愿要么装忙挂断电话,要么就含糊应付了事。 祝司年过来这边出差,顺路去她公寓里看看她,离开前问了句:“真不打算回去啊?” “再说吧。”祝愿敷衍道。 哪怕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祝司年也当了她十几年的龙凤胎哥哥,对她说不上了如指掌却也知道点她的事。 “前两天去一个饭局看到了你高中那个小男朋友,混的还挺好,搞互联网的,这两年估计赚的盆满钵满。” 祝司年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靠在沙发上盯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祝愿没遂他的愿低,一直头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敷衍道:“是吗?那挺好。” “你高中那么多男朋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祝司年问。 “反正说谁都跟我无关。”祝愿按掉手机,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而且在国内我就谈过两个,别乱造谣坏我名声。” 祝愿出国后可谓是恋情不断。 长则一年,短则两三个月,每一段恋情虽然说不上刻苦铭心但也都是认真对待的。 但她在国内却专一得很,身边有情感纠葛的男人只有两个,但一个比一个穷。 第一个是在初三的时候谈的,叫什么祝愿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名字里有个清字。 人也确实如其名,站在那儿就是一个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帅哥,一下子就把情窦初开的祝愿给掳获了。 就是太穷了,家里还有个生病的母亲要照料。祝愿不介意这些,可人家介意,勉强谈了一个多月后就分了。 第二任是高二的时候出现的,叫陈述,孤儿院里长大的穷小子。在教室里接受完知识的熏陶后,接着就去经历社会的毒打。 他这人是真的挺厉害的,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哪里。 从top2的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年薪百万的offer去创业。运气好赶上了好时代,一下子从住不到三十平出租屋的穷小子,成了身价过亿的互联网新贵。 就像是有什么魔咒似的,祝家一双儿女都不太能爱上那些门当户对的人。祝愿喜欢聪明的穷小子,祝司年喜欢聪明的穷姑娘。 祝司年不像祝愿那样有明确的目标并为之奋斗,对家里的生意也没太大的野心。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钱到可以把钱当垃圾满地撒,人又聪明到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聊得要死,于是从高中开始就练习将自己的性器放进女生的身体里,然后直到现在都在跟那个可怜的女生纠缠不清。 即便是祝愿,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后都想往他身上啐口水骂一句人渣, 对于她的咒骂,祝司年说:“彼此彼此。” 祝愿:“谁跟你彼此彼此,我可没把人锁在屋子里。” 祝司年:“你觉得一声不吭把人抛弃和将人关在身边这两件事在本质上有区别吗?” 祝愿沉默了。 她当时出国的时候,陈述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 甚至离开的前一天,他们还在锦苑的房子里疯狂做爱。可祝愿没对陈述提过一句有关出国的事,只在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就是他们的道别。 祝愿和陈述是在夏天认识的。 便利店店长让陈述去问坐店门口那个哭了半小时的女孩需不需要帮助。需要就请人进来,不需要就请人离开。 彼时陈述正为了一个艰巨的问题而烦恼,无瑕去顾及门口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女孩,总不能是因为也面临着如何用五十块钱度过发工资前的一个星期的窘迫局面吧。 但迫于店长的要求,陈述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站在人旁边说了句:“你好,要哭去别地方哭,坐这儿哭影响人生意。”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几抹不耐烦,祝愿刚跟邱丽吵完架,心里本就难受委屈,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怒视着对方。 “怎么就影响了?”女孩的眼睛已经肿了,声音也带着浓重的哭腔,”不进你们店只能是因为不想买东西,要是真的想买,就算我躺在门口哭也不影响。“ “更何况,我有在店里消费。顾客就是上帝,没听过吗?” 最后这句话被祝愿刻意加重了语气,陈述看到她旁边摆着一个纸杯,里头装着的是店里卖的串串。 陈述看了会,将纸巾扔进她怀里。 “上帝,你先把鼻涕擦了再说话吧。” 闷热的夏季,咸湿的眼泪,百花香味的面纸。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02巷子 夜幕降临后,熙攘的街道沐浴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变得更加喧哗。 “一共二十五元,扫码还是现金?” 少年懒散地将柜台上的东西装进袋子里,动作间使得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愈发清晰分明。 祝愿弹琴弹久了,见人第一眼视线就会不由自主落在手上。她调出付款码,趁着对方扫码的时候说了句:“你的手还挺适合弹琴。” 陈述没接茬,耷拉着眼皮抬手捏了捏颈肩交界泛酸的位置。 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祝愿看消息的同时问他:“我叫祝愿,你叫什么?” 少女的声音明亮细腻,衬衫下摆没被塞进百褶裙里,遮挡住身形。不过单看那双手臂,也不难想象出衣物之下是纤瘦的腰身。 陈述认得这套校服,因为他也在那所学校里读书。 而且他不仅认得这校服,他还认识校服的主人。 祝家的女儿,学校里的名人,靠信托基金就能无忧无虑过一辈子的富二代。 “上帝还跟凡人交朋友?”陈述收回了落在她校徽上的视线,不冷不热说了句。 祝愿愣了下,随后小声嘀咕了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那天祝愿情绪不好,事后冷静下来回想起也觉得自己拿“顾客是上帝”这句话压人着实不对。这两个月一有空就在这附近闲逛,想为那天的事跟陈述道歉,却一直都没能遇上。 手微微握拳抵在鼻尖,祝愿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冰柜里,不甚熟练道:“不好意思啊,那天我情绪不太好。” “看出来了。” 陈述的态度依旧很冷淡,祝愿也不在意,见店里没人就站在收银台前跟他聊了起来。 “所以你叫什么啊?”她又问了遍,空着的手搭在收银台上,指尖无意识地轻点桌面。 陈述扫了眼那只手,手指细而纤长,透着健康粉色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他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女孩,问:“你想做什么?” “想跟你交个朋友。”祝愿眨眨眼,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这会她的目光已经能肆无忌惮地在陈述身上游走了。那天见到他的第一眼,祝愿就想起了自己刚分手没多久的前男友,他俩是同一种类型的帅哥。 “我不交朋友。”陈述说完看了眼她身后。 推门进店的声音祝愿自然也听到了,她本想趁着客人挑选东西的时候问出他的名字。谁料那人只是从门口的冰柜里拿了瓶饮料,很快就站到了祝愿身后准备结账。 祝愿瘪瘪嘴,让开了位置。 许是隔壁写字楼里的社畜都结束了工作,便利店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陈述也跟着忙碌。 祝愿自觉地去到店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包垫肚子,眼睛一直透过玻璃门盯着陈述。 祝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店门口,也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只是心中不想回家练琴的念头盖过了一切。 待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祝愿的面包也早就进了肚子。她跑去隔壁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继续坐在店门口吸着珍珠等陈述。 来换班的另一位店员进门前被祝愿身上的校服给吸引,匆匆扫了一眼后推门而入。等他换完衣服出来,那姑娘还坐在门口。 “等你的?”他凑到陈述身边问了句。 陈述解开身上的马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视线交错的时候,祝愿朝他挥了挥手。 店员跟他比了一个数字,小声道:“看见她那衣服了吗?贵族学校的,学费一年这个数。” 陈述敷衍地应了声,“是吗?不太了解。” “还有她手上那块表,起码能买下一套房。”店员那一眼可谓是将祝愿身上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语气有些酸,“啧,我要是也能搭上这种大小姐,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这话陈述没接,将话题转移到别处聊了两句后,推门离开。 祝愿虽然刷着手机,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店门口。人一出来,她就背起书包跑到人面前。 她仰着头,眼眸里倒映着便利店明亮的灯光,好似透亮的琉璃。 “忙完了吗?”祝愿扬起微笑问。 离得近了,陈述才发现祝愿的身高只堪堪到自己胸前。小小的一个,似乎只要稍微伸下手就能将人完全抱在怀里。 “还有事?”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祝愿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不耐,笑颜依旧。 陈述绕过她往前走,随口丢下一个名字,“张三。” 少年的声音因为疲惫有些沙哑,里头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 祝愿跟在他身后,不悦道:“想骗我也得编一个看起来真实点的名字。” “行吧,其实我叫李斯。” “真假,那个斯应该是第四声才对吧?” 陈述突然停下脚步,祝愿说着话一个没注意就要撞进他怀里,被他用手背抵住肩膀稳住了身形。 少年手背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传来,转瞬即逝。 祝愿面上若无其事,耳根却悄悄红了一片。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他偏头看了眼身后的巷子,语句被用懒散的口吻好心说出。 祝愿看了眼阴森黑暗的巷子,心里有些犹豫。 她咬咬牙,问道:“跟你进去,你就会告诉我名字吗?” 陈述不理解她的执着,反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我名字?” “因为交朋友的前提就是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啊。” 祝愿态度坚定,不问出名字就会一直缠着他似的,甚至连漆黑的巷子都愿意跟着进。 “为什么想跟我交朋友?”陈述又问。 “你问题好多啊。”祝愿蹙起眉头,回答道:“因为你长得帅啊。” “还有呢?” “没了。” 陈述盯着她看了一会,道:“交朋友的前提应该是真诚吧。” 他们就这样站在巷子口前,陈述半边身子其实已经陷入黑暗,只有祝愿一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这边的道路很暗很窄,祝愿被陈述带着走了几步路来到这里时还有些惊慌,紧接着一块一块打破在众人面前塑造的理想形象的亢奋随之而来, 她的哥哥祝司年是个混蛋,总是背着大人做出格的事,一同长大的祝愿在耳濡目染下也成不了什么乖乖女。 他们都带着一身反骨,唯一的区别是祝愿被邱丽和梦想限制着,束缚着,压抑着。 就像是背着一块庞大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巨石,祝愿在母亲期待的目光下艰难地背着它爬行,越往前走,这块巨石就越来越重。 祝愿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梦想所给予的那点力量微不足道,她怕巨石掉落把自己砸的面目全非。 她急需一个对外呼吸的管道,不然迟早要被压垮,被淹没。 于是祝愿选中了陈述。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陈述符合自己的一切性幻想。 他的眼睛既深邃又漂亮,祝愿被他盯得败下阵来,妥协般地说道:“好吧,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告诉你可以,但你听完了不能掉头就走哦。” 陈述“嗯”了一声,愿闻其详。 祝愿环顾了下四周,街上有着三两行人,不远处还有人牵着狗往这边走。 她扭捏了会,往前迈了几步拉着陈述走进巷子,让二人都置身于黑暗中。 “其实吧,我找你是因为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巷子并不宽,他们面对面站着,陈述低头就能瞧见她略微泛红的耳根。 祝愿犹豫了会,然后深吸一口气飞快说道:“你能不能跟我做爱?” 她的声音有些小,但却清晰地传入了陈述耳中。 陈述很早开始就出来兼职赚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自认为比同龄人成熟。他知道自己长得好,没少被人搭讪追求,但他没兴趣也没时间去谈恋爱。 在祝愿说出那句话之前,陈述以为她一直跟着他只是出于对容貌的追求。这样的情况他不是没遇见过,摊开了说清楚后对方一般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陈述过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祝愿说出口后就没那么害羞了,“你不愿意吗?” 陈述觉得她脑子好像不太正常,语调也有了起伏,里头含着不解。 “我们只见过两面,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问了,你没告诉我。” 祝愿有些委屈,她明明都问好多遍了。 衣摆被一只手拽住,祝愿往前走了两步,又问了遍:“你会帮我的吧?这种事你又不吃亏。” 陈述被她逼到墙边,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见她说:“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才愿意帮我?” 这话并没有羞辱陈述的意思,祝愿可以发誓,这只是她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 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陈述不乐意,那她就拿钱砸到他乐意为止。祝司年身边那个女孩一开始也十分不情愿,但现在不还是乖乖住在祝司年的房子里。 “五万可以吗?” 前两天比赛刚好拿了五万奖金,这是祝愿目前能使用的最多的数额。 陈述的脸在她提钱的那一刻就彻底冷了下来,薄唇紧抿,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嘲弄。 他抓住祝愿牵着他衣摆的手腕,将人摁在墙上。 背在背上的书包隔绝了洁白衬衫与水泥墙壁接触的机会,陈述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墙面和自己之间。 等祝愿回过神来时,陈述的手已经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顺着她的腰线摸上一团绵软,隔着内衣大力揉捏起来。 痛感和快感交织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只有自己触碰过的地方正在被一个只见过两面甚至不知道姓名的男生揉捏着。 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祝愿已经没有办法去辨认是什么味道了,下意识想挣扎。 “揉下胸就怕得哭成这样,还想花钱跟人做爱。” 眼泪不知是何时落下的,他一说祝愿才发现。 “那是因为你太突然了。”祝愿隔着衬衫抓住他在胸前作乱的手,硬着头皮反驳道。 陈述冷哼一声,将手抽出来的同时顺带帮她将衬衫给扯好。 大颗的泪珠顺着祝愿的脸颊流淌下来,明明哭腔已经很重了,却还是不死心。 “真的,我没有害怕。” 为了证明自己和实现目标,祝愿一狠心直接拉着他的手按在胸上,整个人朝他贴近。 陈述想收回手,却被死死按着。 “你不会是不行吧?我都已经这样了……”祝愿有些怀疑地看向他的下身,但巷子里有些黑,她看不太清。 还未等她的手伸过去,就被重新推回了墙上。 胸上的手顺着身体曲线向下,探进裙子里,隔着布料在缝隙处划了两下。 祝愿倒吸一口凉气,忍住挣扎的欲望,咬着唇任由指尖把布料压得凹陷下去。 他的手有些凉,大腿根部被触碰的感觉让祝愿忍不住颤抖了下,嘴里溢出一声轻哼。 身体太敏感了,随便摸两下蜜水就已经微微浸湿了布料。凸起的阴核被拇指轻轻按压蹭弄,祝愿抖得更厉害了,脸上全是情动的潮红。 他慢吞吞地隔着内裤抚摸着逼口附近的软肉,阴蒂被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地蹭着。 祝愿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整个人却是软了下来,被揽住腰腹往他身上靠。 指尖试探着戳弄那个小小的入口,祝愿不适应地扭了下腰,被玩弄着的小穴立刻将手指吸进一小截。 爱液顺着手指留下,沾湿内裤,滴落在陈述的掌心。 不断收缩着的温暖肉壁包裹着指节,陈述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在逼口玩弄着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感受着怀里人儿狼狈地发着抖。 巷子太安静了,偶尔有汽车在外边的街道上飞驰而过。每轰鸣一声,祝愿就会绷紧身子,死死抓着陈述的胳膊。 人看着小小的,掐人的力道却大得很。陈述深吸一口气,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以报复胳膊上的痛感。 她的腰被陈述的手掌固定着,无助地埋在他胸前。指腹无意间摩挲过内壁里最敏感的位置,一阵触电般的快感突然窜上,又如潮水漫延,如翻涌的浪潮将她吞噬。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祝愿有些不知所措,攀着他的肩膀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不合适的场景,不合适的性爱,危险得间不容发,又如同蜂蜜一样甜美。 祝愿大着胆子用纤细的手指在他腰腹间磨蹭,描绘出肌肉的形状。随后向下探去,那里分明已经撑了起来,只是隔着裤子摸上去都足够惊人。 “嗯——”陈述没想到她会这样做,鸡巴被触碰到的瞬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就此收手去拉祝愿的手腕,她却不乐意了。 “你都摸我了,我得摸回来。”她的声音很轻,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他脖颈,激起一阵颤栗。 陈述压抑着欲火,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想让我在这里操你吗?” 在随时可能会有人路过的巷子里发生第一次吗?祝愿当然是不乐意的。 祝愿的腿还软着,她想到刚刚一瞬间的快感,下意识问道:“刚刚那是高潮吗?” “我怎么知道。”陈述也是第一次干这事,他只在舍友看片时瞥过两眼知道大概流程。 祝愿趴在他胸前缓了会,内裤已经湿了,穿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要继续做吗?”她问。 “在这?”陈述也问。 祝愿摇摇头,“你带身份证了吗?” 陈述也摇摇头,“没带。” “我也没带。”她的身份证在邱丽手里。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述的手仍贴在她的腰上扶着她,直到祝愿的手机打破了沉默。 她从陈述的怀里出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是祝司年的来电。 祝愿接起,趁着对方开口的间隙连忙说道:“我一会就回去。” “你现在还没回家?没回正好,你直接来碧湖。” 祝司年的语气有些着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没去追问现在这个时间她为何不在家。 祝愿在心里暗暗骂了祝司年一顿,顺手调出联系人界面递给陈述。 “电话。” 陈述抿抿唇,用干净的手接过手机在上面输了一串数字。 输完后将手机还给她,轻声说了句:“陈述。” “嗯?”祝愿脑子还有点混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陈述。” 03春梦 这已经是这三次梦到祝愿了。 陈述梦见自己在黑暗中笨拙地褪去祝愿的衬衫,他显然有些紧张,努力了许久也才解下一两颗纽扣。 小巧柔软的奶子逐渐显现出来,指腹划过肋骨处的肌肤,顺着往上用掌心覆盖住整团乳肉。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子也不自在地拧了拧。 手指轻易地就陷了下去,微微挺立的乳尖被摩擦拨弄。她下意识挺胸,看起来似乎想要得到更多。 陈述低下头去亲吻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舔舐,轻咬,留下暧昧的痕迹,感受着她的颤抖和呻吟。 慢慢往下,吻过肋骨,腰腹,大腿根部。 他分开她的大腿,手指试探着去触碰腿间的缝隙,按上湿热的穴口。 指尖轻轻压入,立刻就被肉壁热情地吮吸着。穴口从两侧被拉扯,露出柔软的内部。手指被穴口一下一下轻咬着,敏感的阴核露了出来,他拨弄了两下,穴里立刻涌出更多的汁水。 他捧起她微微颤抖着的臀肉,在阴阜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用舌尖去舔舐着小穴。 “嗯……别……”梦里的祝愿声音沾染着情欲,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小小的入口被舌尖顶弄着,陈述觉得不尽兴,直接用唇包裹住胀大的阴核吮吸着。 “呜……”祝愿捂着唇,挺起腰身将自己递到他嘴边。 舌尖抵住阴核的顶端拨弄,爱液也因此流出。即便祝愿已经颤抖不止,蜜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床单上,他还是埋头在她腿间,用舌头逗弄吮吸着敏感不已的花核。 他轻咬了一下,用舌头将祝愿玩弄到去了一次,瘫软在床上。穴口微微开合,汁水顺着入口喷涌而出。 柔软的穴口被两根手指拉扯开来,露出粉嫩的穴肉。等了许久的性器贴在那一处,只是抵着就能感受到小穴迫不及待地吮吸着他的龟头。 在即将进入的前一秒,手机闹铃响了。 陈述烦躁地坐起身,低头看着精神满满的肉棒,叹了口气后熟稔地伸手握住。回想着梦里和巷子里的那一夜,压着声快速撸动着,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射出。 祝愿在存了他的电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连手臂上的抓痕都在第二天化成了淡淡的一道红印。 在学校里陈述本想试探着去问问有关祝愿的事,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耳边就已经听到了她的传闻。 这所私立学校陈述本身是上不起也不想上的,但奈何学校为了出个高考状元,又是免学费又是奖学金的,将陈述和其余一干成绩好的都给挖了过来。 他在学校里是个透明人,哪怕有着再优异的成绩,那些二代们也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陈述也不在意这些,可这些天,他总是在想祝愿为什么还没有联系自己。明明离开的时候还在他脸上亲了下,笑眯眯让他等她电话。 有关祝愿的传闻是从班里某位同学那里听来的。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就是祝愿比赛又赢了。 “这又什么好新奇的,祝愿哪次不是第一?”隔壁座的女生刚从外边回来,听到班里在讨论祝愿,顺嘴提了句。 那位同学故作高深地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表妹也参加了比赛,排在祝愿下一个就一起候场了。听她说,在祝愿前一个的那个女生弹的曲目跟祝愿一样,祝愿听到的时候脸都绿了。” “一样又怎么了?最后还不是祝愿赢了。” “那是因为祝愿临时换曲目了。我表妹说是因为那个女的弹得比祝愿好,不然祝愿干嘛换曲目。” “不会吧,宜淮还有人弹钢琴比得过祝愿?” 天才钢琴少女。撇去祝家人的身份不谈,挂在祝愿身上最明显的标签就是这个。 这名头或许有些夸大在里头,但祝愿可是三岁开始就学钢琴,家里的奖杯摆满了一整间房。母亲是钢琴家,老师也在业内鼎鼎有名,这么些年只收了祝愿一个弟子。 哪怕有些人再不喜欢祝愿,听了她的琴声也只能酸溜溜说一句还不错。 陈述从头到尾都在低头看书,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原来是在忙比赛啊。 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此刻消失,前几天那些莫名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渗进来,照在摊开的试卷上。陈述随手在题目后面写下答案,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转了下笔。 祝愿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窗外发呆,连饭都不想下楼吃。 “你到底怎么了?”邱丽忍了她两天,在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推门而入。 祝愿仍旧盯着窗外,语气淡淡的,“没怎么。” “没怎么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 “我就是不想出门。” 其实邱丽心里大概有个猜测,祝愿这样无非就是跟前几天的比赛有关。 她叹了口气,压着心底的火道:“是因为比赛的事吧?比赛撞曲目很正常,你之前不也跟别人撞过吗?” 祝愿不说话,屈膝将脸埋了进去。 这几年她们母女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邱丽看她这样子也不想再说下去,怕吵起来又给人惹病了。 她给祝司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妹妹。 祝司年下意识就想推脱,“您可真是我亲妈,她心情不好还让我过去看她,不怕出人命啊?” 前两年邱丽见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会责骂两句,现在却也习惯了,回道:“瞎说什么呢,你自己算算都多久没回家住了?中午放学赶紧给我回来,别让我去叫人抓你。” 祝司年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后给祝愿拨了过去,没通。 最后万般无奈下还是回了家,倚在祝愿房间门口调侃了句:“最近走抑郁风呢?” 祝愿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还没问你呢,上次去做什么了,那么晚了还不回家?”祝司年走进去在她旁边盘腿坐下,盘问道。 祝愿还是没搭理他。 “别装聋作哑。”祝司年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说说,谁又惹你了?” 这回祝愿开口了,别扭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钢琴弹得怎么样?” 小时候祝司年也被按着学过乐器,可惜实在是没有音乐天赋,被邱丽给放弃了。 他思忖了会,道:“你终于发现自己不适合走音乐道路了?” 祝司年就随口打趣,他们兄妹经常这样互损,这时候祝愿就会拉着他去她的奖杯屋,靠着一堆奖杯证书证明自己的实力。 唯独这次,祝愿愣住了,一眨眼大颗泪珠就顺着脸颊流下。 “欸,我乱讲的。”祝司年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了,再哭妈就要来骂我了。” 祝愿的眼泪越擦越多,祝司年就在旁边递纸。 她擦一张,他递一张,地上很快就堆满了纸团。 “你比赛不是赢了吗?”等她哭完,祝司年才撑着下巴问了句。 祝愿吸了吸鼻涕,“换曲目才赢的,不换的话……说不定就输了。” “那人谁啊?” “不认识,没见过。” “比你弹得好?” “基本功没我好,但是很有天赋。” “你不也有天赋?为这事消沉两天,真有你的。” 祝愿沉默了会,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再弹琴了。” 祝司年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看见她的眼睛后又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 没有人能理解祝愿的感受。 十几年来所建立的认知被一首钢琴曲给摧毁,那一刻祝愿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就像一个一直生活在内陆的人突然见到了海洋,未知的事物令她感到害怕,觉得窒息。 她喜欢一个人坐着弹些最近流行的歌曲,也喜欢随意在黑白琴键上弹奏谱出自己的乐章。 她讨厌被邱丽摁在琴凳上演奏所谓高雅的古典音乐,也讨厌每天练两个小时枯燥乏味的基本功。 祝愿喜欢弹钢琴,又不喜欢弹钢琴。 天赋这个词是把双刃剑,抵在祝愿脖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知道吗?我这两天弹琴的时候觉得特别难受,一点都不快乐,打开琴盖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竟然是把钢琴给砸了。” 祝愿哽咽着,小声跟哥哥说着自己最近的感受。 “那你发泄出来呗。”祝司年给了个建议,“你要是跟妈讲不想弹琴,又得被关阁楼。既然觉得难受,那就去发泄出来,总比一直窝在心里好。” “怎么发泄?” “要不我带你去飙车?” 祝司年自己最有效的方法去碧湖找温芃,但他不能把自己的方法教给祝愿,只能教些老办法。 “不要,我惜命。”祝愿说着又补了句,“而且如果爷爷知道你带我去飙车,绝对会家法处置你。” 那祝司年就没办法了。 他撑着地板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我得走了,温芃还在等我呢。” “拿把伞,一会要下雨了。”祝愿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提醒道。 祝司年背对着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04影子 祝愿回到学校的时候,从好友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前段时间成为了八卦中心。 “你们真是有够无聊的。”祝愿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无语道。 冉宁掰了瓣橘子塞进她嘴里,“谁让你好几天都不来学校,你在的时候他们还收敛点,前几天你不在的时候那几个可一直在嘴你。” “谁在乎。”祝愿被橘子酸的一激灵,皱着眉头又掰了两瓣报复似的塞给冉宁。 冉宁抗拒着躲开,将橘子捏在手上才得以躲过一劫。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什么怎么一回事?” “就比赛的事啊,他们说你是靠关系才拿得第一。” 祝愿脸色立马就黑了,冉宁甚至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点。 “谁说的?”祝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造谣的人生吞活剥,“他有本事就去举报我,看看能不能举报成功。” 冉宁拍拍她的背,哄道:“消消气消消气,清者自清。” “清个头,脏水都泼一身了还清。”祝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是李思茕那群人吧?” 冉宁眨眨眼,“不知道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就是不想掺和,行,我去问别人。” 祝愿一看就知道冉宁心里想什么。 无非就是怕她跟人撕起来牵扯到自己,所以干脆装不知道将自己给择出去。 冉宁有个亲哥,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俩这些年为了家产明里暗里的争斗,亲妈也在跟小三斗智斗勇。 家产跟冉宁没关系,她妈也没管过她。冉宁不想掺和那些事,在一滩浑水的家里练就了独善其身的本领并且将“关我屁事”这句名言贯彻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祝愿知道冉宁的性格,更知道怎样治她。 她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故作哀伤道:“咱俩认识多久了?有十五年了吧?小时候真好啊,一起玩娃娃,一起被林叔叔家的大鹅追,想当初我还剪了我妈最喜欢的丝巾给你的娃娃做衣服呢。” 祝愿说着说着,眼睛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冉宁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是她说到一半真的怀念起童年。犹豫再三,揽住祝愿的肩靠在一起。 “老是来这一套……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是——你看哪呢?”冉宁侧过头去看祝愿,发现她正直愣愣地盯着对面楼。 祝愿抬了抬下巴指向对面,“三楼那个,你认识吗?” 冉宁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课间时分走廊上人来人往,但冉宁还是立马就知道祝愿指的是哪里。 抱着试卷的少年长身玉立,在人群里很是突出。他面前站了个女生,旁边围了圈人,应该是正在上演当众表白的戏码。 “女的是顾家的顾谊,家里做医疗器械的。男的嘛……”冉宁眯着眼看了会,不太确定道:“看起来好像是上学期刚转来的那批优等生里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你对他感兴趣啊?” 祝愿没接话,冉宁又去看了眼那人的相貌。 “长还挺帅,跟你前男友有点像。” “……你可真会聊天。”祝愿回过神,对着冉宁翻了个白眼。 冉宁讪笑两声,“你感兴趣的话我就帮你去问问。” “不了,我认识。” 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就紧随其后地打响。祝愿扫了眼那边的情形,转身回了教室。 冉宁在后面嘀咕了句:“你都已经认识了,还来问我认不认识干嘛。” 当晚,陈述下晚修回出租屋的时候,在巷子口看到了祝愿。 宜淮一旦到了十月份气温就开始骤降,她套了件蓝白色的棒球服外套,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身却穿着热裤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祝愿靠在路灯下低头玩着手机,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口中似乎在嚼着什么。 陈述走到她跟前停下脚步,与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祝愿在看群里的消息。 他们二代有自己的群,今天有人生日,他们在群里喊人去玩。祝愿被管的严很少去,祝司年在遇见温芃之后几乎就没再去过了。 祝家这对龙凤胎算是圈子里的领头羊,有活动不管他们去不去总得要艾特问几下。 祝愿随手发了句婉拒的话,息屏将手机捏在指尖转了下,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口香糖吹出的白色泡泡遮挡住抹着唇釉的唇,张开嘴巴在它破掉之前又吃了回去,祝愿嚼了两下后才对陈述打了个招呼。 “哈喽,好久不见。” 陈述神色没什么太大变化,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呀。”祝愿又吹了个泡泡。 陈述的目光落在她腿上,真是奇怪,明明个子那么矮,腿倒是还挺长。 他没接话,祝愿便蹦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喂,在看什么呢。” 祝愿今晚说话格外喜欢带语气助词,配合着她的神态表情,整个人娇滴滴的。 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陈述将视线转移到她的眼睛里,发现里头盛着个小小的自己。 “我托人问了下发现你不住宿舍,又问不到你家的住址,只好来这边等。”祝愿摁开屏幕看了眼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划掉消息通知后开了静音放进了口袋里。 她微仰着头,清澈的眸子宛如潋滟的湖水,湿漉漉的。 “你家有人吗?” 祝愿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陈述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脑子里关于她的梦境就在不断上演。 渴望她的唇再次触及自己的肌肤,渴望她的触碰,渴望她指甲陷进肌肉里带来的细微痛感。 陈述的声音有些哑,抬起手放到她脸颊旁边却没触碰到她,“你确定要去我家?” 祝愿偏过头靠在他手上,略微粗糙的指腹蹭上柔软的面颊,让陈述下意识屏息。 “当然,不然我干嘛来找你?” “我那边的环境可没你想象的好。” 祝愿知道学校上学期有招进一批冲状元的优等生,也大概清楚他们的家境并不会特别好。 但大小姐哪里懂得什么叫家境贫寒,她认识最穷的就是自己的前男友。 于是,祝愿问了句:“有多差劲?墙壁是灰色的吗?” 陈述:“不是。” 祝愿:“那就行了。” 她转了个身,侧过头看着陈述,“往哪边走?” 昏黄的路灯下,祝愿的影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陈述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爱情的影子在隐约地晃动。 —— 爱情的影子在隐约地晃动。——出自《我与地坛》。 05床垫 进了巷子,向右拐了两个弯就能瞧见几幢老旧的居民楼。 旧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也暗得很。祝愿哼哧哼哧爬了五层楼,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等着陈述开门。 一推开门,祝愿就瞧见占了大半间房的床垫。 这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单间,进门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往里走几步就能走到床垫边缘。屋内的家具甚至不到四样,连张凳子都没有,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天呐。” 祝愿进门就惊呼了一声,陈述心下一沉,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她朝那张床垫走了过去。 “好酷,你竟然只睡床垫!”祝愿转过身,眼睛亮闪闪的,“我能上去吗?” 陈述愣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可后,祝愿直接往后一倒躺在床垫上。垫子很软,她倒下去的力度又大,就被稍稍弹起来了几下。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笑声连带着让陈述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刚一搬出孤儿院,陈述就拿着这些年攒下来的钱租了个单间。 房子有些年头了,有几处墙面一碰就掉渣,陈述就拿一些纸质资料糊上,睡前躺床上也能复习几个知识点。 房东在房子里留了一个单人折迭床,他睡了两天觉得不舒服就扔掉了,买了一个床垫将就着睡。 床单是黑色的,祝愿身上穿着的色彩是亮色系,躺在上头格格不入。 陈述关上门,侧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看着她在上边滚来滚去。 “我一朋友也是只睡床垫,超级酷。” 祝愿滚累了,脱掉鞋盘着腿坐在上面,伸手将头发拢在脑后用腕上的橡皮筋束了起来。 “哪里酷?” 祝愿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酷。 酷到她想立马就在这张床垫上做爱。 “你快去洗澡。”祝愿催促道。 陈述没想到她会这么急,在她的催促中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中,混着祝愿自己的心跳。 有钱人的圈子乱的很,每次聚会到最后总会变成淫乱派对,这也就是祝家龙凤胎很少去的原因。祝司年觉得很脏,所以从不参加。他不在,祝愿自然也待不了,得回家练琴。 那天晚上在巷子口迎来人生第一次高潮的时候,祝愿的脑袋里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琴谱,没有邱丽,什么都没有。如果要选择一个发泄的渠道,祝愿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合适了。 况且,陈述长得很对她的胃口。 校服衬衫洗的发白,领口扣子一丝不苟地紧紧扣着。祝愿想扯掉那颗扣子,想再次看见他动情的神色,那要比弹钢琴有趣。 最重要的是,他很穷,比她那个家里欠债母亲重病的前男友还要穷。 祝愿需要克服巨大困难的变故,在自己快乐的基础上进行反抗,而不是跟一个正常家庭不算富裕但也不算贫穷的人谈恋爱。那样的话她的所作所为就成了一个庸俗的、平淡无奇的蠢举了。 于是,祝愿打车去了便利店,然后走到了巷子口。 等半小时,如果见不到陈述那就离开。 祝愿设了个倒计时,在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陈述出现在了她面前。 款式差不多的校服衬衫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巨大的砾石沿着山坡滚了下来把祝愿砸得晕头转向。 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今晚吹的两个泡泡糖都成功了,她其实不太会吹泡泡糖。 祝愿躺在床垫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北山那边办了生日趴,朋友圈里一堆人都在发照片和视频。祝家兄妹都没去,冉宁去了,跟她私聊说谁和谁撞了衫但她们穿着都不好看,转过头又在那两人的朋友圈下边夸漂亮。 祝愿点开照片看了眼,那件裙子是某个奢侈品牌秋季的新款,她也有一件。 冉宁又发了一条消息,是条语音,背景里夹杂着车声。 “你不来真是明智的选择,他们在飙车,无聊死了。” 祝愿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句:你不上?他们应该都飙不过你。 对方回了文字:不了,总不能跟寿星抢风头。 过了几秒,冉宁又发来一句话:你完事了?体验如何? 祝愿:还没呢。 消息刚发出去,陈述就带着一身水气出来了。黑发沾了些水,灰色短裤下的那团鼓囊引人注目。 祝愿坐起身,外套从肩上滑落。她里头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带,半截腰身都露在外面,比他梦里想象的还要纤细。 “我洗过澡了的。”祝愿这会才想起害羞,耳根微微泛红。 陈述走过去在床尾坐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洗澡时做的心理建设一点用都没有。 “要关灯吗?”他问了句。 祝愿点点头,他起身去关掉了天花板上的灯。 房间内瞬间就失去了光亮,唯一的窗户也被拉着窗帘。祝愿本身就有点轻度近视,一黑下来连陈述在哪都看不见了。 “这样是不是太黑了?” 祝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陈述大概能看见她,于是抬手越过她去开床头地上放着的台灯。 微弱的灯光亮起,祝愿察觉到他的靠近后下意识抓了下,正好抓住他的手臂。 昏暗的光源下,祝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怕了?” 他们离得很近,陈述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暗哑。 祝愿避开他的眼神,胜负欲在大脑里占了上风,“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其实很有特色,语调里总有着股理所应当的劲儿却不讨人嫌,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被捧着长大的,如同温室里的玫瑰。 陈述轻笑了声,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抚摸着她。 白皙柔嫩的手被他扣着,肤色差带来的刺激让陈述下意识握拳,彻底将那只手包在掌心。 皮肤相触,温度交加在一起的感觉像是羽毛在勾弄着二人的心脏。 祝愿身子往前倾,盯着他的唇,慢慢靠近。 呼吸交错,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陈述也微微往前俯下身,方便祝愿贴上他的唇。 唇齿相贴的触感比起紧握着的手更令人亢奋,二人都是新手,祝愿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在他唇上研磨。 陈述垂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 几秒后,他倏地探出舌头,生涩地撬开她的齿关,一点点舔过牙根。 祝愿忘记了呼吸,愣在原地傻傻地被他掠夺。 他的舌在口腔内肆无忌惮地穿行,勾着她的舌一起。握着的手仍旧紧握着,另一只却有意无意地脱掉她的外套。 口中的氧气耗尽,分开后甚至拉出了点银丝。祝愿气喘吁吁地靠着他,额头顶在他肩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接吻。 “还要……”她呢喃着,微微抬起下巴向他索吻。 陈述又一次吻了上去,将她探出的舌尖毫不客气地含吮进口中,柔软的舌生涩又黏人,将溢出的颤音化为喘息。 她坐着本来就比陈述矮,仰着头承受着灼热的吻,时间久了就有点不舒服。 于是慢慢跪坐起来,逐渐高于坐着的陈述,将姿势变成了由陈述仰着头。与之而来的改变就是主动权转移到了她这边,她双手捧上陈述的脸,膝盖往前挪了挪贴近他,方便他抬头配合自己跪着的姿势。 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扶住她的腰,在如玉的肌肤上摩挲着。 “唔嗯……”祝愿口中溢出一声娇吟,结束了这个吻。 热裤的扣子被迟疑着解开,陈述的手缓缓探入她腿间,动作十分缓慢似是在等她确认自己的选择。 “可以吗?”陈述在她耳边低声问。 祝愿整张脸都埋在他肩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小声“嗯”了一下。 穴口不知在何时就变得湿润,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祝愿夹紧大腿,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手掌。 陈述将一根手指压在了穴上。等到爱液将指尖打湿,他才稍稍用力顶入,抚弄着柔软湿润的内壁。 颤抖的穴肉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他勾弄了两下,慢慢开拓着内部的空间。埋在穴里的手指不断增加,一根,两根,在里头搅弄着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陈述低头去看她的穴。湿漉漉的,在昏暗的光下可怜兮兮地发着抖,很漂亮。 “陈述……陈述……” 祝愿整个人无法控制地颤抖,连同唤他名字的声音也在发着抖。 被手指带出的爱液滴落在床单上,只轻轻戳弄了下,腿根就已变得泥泞不堪。穴肉随着喘息的频率一下下吮吸着手指,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颤栗着的内壁。 “嗯?”他回应着她,偏过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祝愿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带着些哭腔道:“好奇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之前明明也被摸过,可跟今天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陈述又挤入一根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弄着敏感的肉壁。指节微微屈起,开拓着紧致的空间。 他的手指几乎被汁水给浸透了,毫不费力地在她的小穴里出入。 祝愿在他怀里胡乱扭动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按照上次的记忆,陈述摸索着那处软肉。 “别……这里……”祝愿突然啜泣了一声。 陈述找到了位置,弯曲起指节,肆意地按压揉弄着那块地方。沾着爱液的拇指摁上前面微微肿胀的阴核上,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两下。 她已经泣不成声,倒在他怀里不住地收缩着肉壁。 穴口周围的软肉都泛着红,敏感的位置被肆意地玩弄,让整个肉穴都在痉挛。 直到她哭泣着高潮,陈述的手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顺便还用掌心蹭了下穴口。 大量的爱液几乎是喷溅出来的,将床单都快要打湿。祝愿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出。 陈述抱住她,低头看了眼。 “你水好多,床单和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高潮时喷出来的水溅到了他的裤子上,她褪到膝盖处的裤子也没能幸免于难,被爱液打湿。 祝愿哪里知道自己水多还是水少,她整个人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听完他的话也只是有气无力地锤了下他的肩膀。 这让陈述想到孤儿院里那只小奶猫,也喜欢用爪子打他的肩。 祝愿休息了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有套吗?” 一阵凝重的停顿,陈述将她放倒在床上,起身准备换衣服。 “你干嘛?” “去买套。” 祝愿重新倒回床上,撒娇道:“好麻烦,要不下次吧,我现在好累噢。” 06腹肌 陈述低下身,两指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转过头与自己对视。 “又怎么了?”祝愿爽过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蹙着眉语气有点不悦。 陈述慢慢凑近她,漂亮的脸让祝愿下意识闭了眼,屏住了呼吸。 身体骤然悬空,再次睁眼时祝愿才发现自己被抱着坐了起来。 “帮我。”陈述低声说了一句,牵着她的手放到已经鼓成一团的地方。 他脸上布着细密的汗,粗重的呼吸从微张着的唇里溢出。眼角泛着红,额头抵在祝愿的锁骨上,热气也随着呼吸洒在她胸前。 祝愿的脸颊有些发烫,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怎么帮?” “随便你。”陈述难受得很,思绪也变得混乱,只知道面前的人可以把他从欲海中拉出。 祝愿后面特意去找了点资料学习,可以说在这件事上祝愿所了解的东西绝对比满脑子只有赚钱的陈述要多得多。 她立马就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把手放到他的领口,“把衣服脱了。” 哪怕背对着光源,她的眼睛也依旧清澈明亮。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陈述没去计较她话里命令的语气,乖乖脱掉了上衣。 陈述从小就开始在孤儿院里帮忙干活,刚出来兼职的时候干的基本都是苦力活,比如去过工地搬砖之类的。他的身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类,胸膛饱满又结实,腰腹间的肌肉线条也清晰分明。 纤细的手指轻巧地在腰腹间移动,这是祝愿第一次触碰到男人的腹肌。借着昏暗的环境,她无声吞咽着口水,想移开目光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急色,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指尖慢慢向上,让手指陷入他的胸肌。陈述也很紧张,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就下意识绷紧了肌肉,让形状更明显了起来。 “不是说胸肌是软的吗?”祝愿戳了戳,分明跟石头一样硬。 陈述放松了点,解释道:“放松后就是软的了。” “天,那你的胸比我的还大欸。”祝愿惊叹了句。 她试着靠上他的胸口,发烫的脸颊在上面轻蹭,手也跟着揉弄起来。 “这就是埋胸吗?好舒服。”祝愿的声音闷闷的,说话间的热气洒在胸前,让陈述竭力忍住才不至于哼出声。 她试探着吐出舌尖,舔舐上他的乳肉。本来松软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祝愿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她有些不满地张开嘴,贝齿轻咬住一小块乳肉,在上面留下牙印。 陈述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住她的头,“别咬……嗯……” 祝愿已经含住了他的乳粒,他漏出一声呻吟后又赶忙捂住嘴。 她慢慢地舔舐着,感受他一次次的绷紧。陈述快要疯了,指缝间一直有喘息溢出。 祝愿玩够了后,将他压倒在床上,整个人埋在他胸前。 像是在弹奏钢琴似的,即便放过了乳肉,她的手指也闲不下来,一直在腹肌上游走。 最需要她的地方已经硬得不行了,偏偏大小姐不愿意去碰,一直在腹肌的沟壑里抚弄。 “祝愿……” 陈述受不了了,握住她的手腕就要往身下放。甫一触碰,陈述就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叫的怪好听的。祝愿试探着伸进裤子里握住,听见他又喘了一声,随后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开始揉弄了起来。 欲望刚刚纾解了些,祝愿就攸地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双手压在他身上以此为支撑。 她的裤子在前不久就被脱掉了,也就是说祝愿的小穴现在是直接贴在他腹肌上的。陈述感觉到了湿润之感,一抬眼就看见了祝愿迷离的双眼。 陈述想起身,被祝愿给按了回去。 她扭了下腰,穴口蹭过鼓起的肌肉,让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吟。 又蹭了两下,逐渐找到了方法来获取快感。祝愿就这样坐在他身上,摆弄着腰身让阴蒂压在腹肌上,肿胀敏感的阴核被其中两片隆起的肌肉夹着,随着动作被不断拨弄。 被手指抚弄时的快感全然掌握在他人手上,可借着腹肌磨蹭所带来的快感却取决于祝愿自己腰身扭动的频率。 祝愿动了会觉得有些累,便趴在陈述身上,拉着他的手放到身下,“帮我,我好难受……” 被当作小玩具一样玩弄,陈述心里有点不爽。他只需要动动手指,稍稍抚慰下她的阴核就可以将她送上高潮,可陈述没有,任由祝愿摆弄着他的手指。 “像刚刚那样……快点……” 祝愿急了,声音都带了点哭腔。离高潮只差一点了,可在腹肌上蹭弄也并不能让她到达顶峰。想将他的手指塞进逼里,怎么放都放不进,只有露在外头的阴核能得到些许抚慰。 “陈述……陈述……” 爱液在他腰腹上聚成一小滩,手卡在腿根微微抵开了穴口,细嫩的穴肉向外翻出蹭过指节,可就是不能给予更多的快感。 祝愿被欲望折磨得不能自已,俯下身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撒着娇。 “帮帮我,帮帮我……呜呜……难受……” 她的腰在小幅度地扭动,没力气了,却又停不下来。 粘腻的汁水沾满他的手,陈述无奈地回吻,屈了屈指节刮弄着阴核。 “啊……”祝愿整个腰腹彻底软了下去,柔软的胸脯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 陈述觉得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他没多想,用拇指试探着戳刺那个小小的穴口,没一会就被玩得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阴核被拨弄时还狼狈地发着抖。 炙热的性器被另一只手从裤子里释放出来,陈述掐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放,人也跟着起身。祝愿就这样坐在他的腿间,用臀部感受着他的性器。 还没被触碰过的乳房在此刻被猛然握住,大掌从吊带下缘伸入,没有摸到内衣。 “没穿内衣?”陈述愣了一下,问她。 祝愿脑袋晕乎乎的,抱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上,“……胸贴。” 外套被彻底脱掉丢在地上,祝愿配合着他脱掉吊带,第一次在异性面前露出胸部。 她有些害羞,抬手挡在胸前。 喉结滚动了下,陈述拉开她的手,“直接撕吗?” 祝愿不敢让他摘,怕疼,于是自己慢慢从上边缘往下剥下胸贴。 陈述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在看见乳尖的那一刻,垂下头去安慰似的用鼻子去蹭敏感的乳尖。 他觉得应该是疼的,本想安慰一下,又想到祝愿刚刚的“恶劣”行径,张嘴咬住了她发着抖的乳尖。 “啊……呜啊……” 最初的刺痛感过后,被吮吸的快感也逐渐顺着神经遍布全身。祝愿整个人都在发着抖,攀着他肩膀,指甲陷进肉里。 “内衣都不穿就来找我,这么欠操啊?” 又是接连几下轻咬,祝愿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却仍旧不忘解释,“你不是看见了吗……胸贴……” 陈述已经在她胸前吮出了几个吻痕,又含住另一边的乳头慢慢地吮吸着。 “让你帮我,帮到一半就坐到我身上用逼磨我的腹肌,还让我用手玩你——” “不准说……” 祝愿捂住他的嘴,明明觉得害羞,穴里的爱液却流的更欢了。 掌心被舌尖舔过,陈述拉开她的手,带着她摸上自己的腰腹。 “为什么不准说?你看你的水都把我弄湿了。”陈述含住她的耳垂,松开她的手,转而去翻弄开穴口,慢吞吞地抚摸着那圈软肉。 陈述抬起她的腰,掰开她的臀缝,泥泞不堪的穴口正不停地收缩着。 鸡巴抵在穴口,被入口处的软肉死死地咬着。阴核被玩弄得湿漉漉的泛着水光,每次被手指碰到都不自觉地颤抖。 “不行……没有套……”祝愿害怕地攀着他的肩,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坐了下去。 龟头在穴口处蹭着,蹭过阴核的时候,祝愿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比手指还要热的东西在腿间滑动,腰被人握着摆弄,棒身与外翻的穴肉接触着,不一会鸡巴就染上了水光。 要不是仅存的理智阻止着他,陈述真的想就这样插进她的穴里。 他喘着气,将人给压回床上。 双腿被并拢,祝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侧过了身子。 鸡巴被夹在腿间,刮蹭着细腻的肌肤。这对处男陈述来讲是过于强烈的刺激,比刚刚在她穴口作乱时的刺激还要猛烈。 他定定神,缓缓在她腿间抽插起来。滚烫的肉棒贴着小穴蹭来蹭去,陈述整个人压下来,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胸上。 舌尖拨弄着发抖的乳尖,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瞧见拨弄奶头时乳肉的颤动。 “不行……这样会……” 乳房被舔弄的快感和肉棒顶到阴核时的刺激让祝愿有些承受不住。本就处于高潮的临界点,这下子更是快要直接抵达高潮。 “会怎样?”陈述追问她,嗓子哑的不像话。 “呜呜……要到了……” “再等一会好不好?”陈述喘息着去亲她的唇,呢喃道:“一会就好,宝宝……” 陈述抱得很紧,几乎是把人勒在了怀里。 腰部不受控制地摆动着,操弄着她的腿根。 “唔……” 精液射在了她的小腹上,细密的吻在唇上落下,又颤抖着射出了更多。 明明已经射过了,鸡巴却还是紧贴着她的小腹,恋恋不舍地用龟头蹭来蹭去。 祝愿也在刚刚跟着到了高潮,喷出的爱液打湿了两人的下身,穴口颤抖着吐出一股股汁水。 “你水真的好多。”陈述低头看了眼,真心实意道:“之前也是,隔着内裤摸几下就弄得我满手都是水。” 虽然没有过经验,但湿透了的床单足以让他知道这点。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祝愿累的要死,又嫌弃身上的精液,指使他拿纸巾给自己擦掉。 陈述帮她清理着身体,摆出事实,“我觉得你挺喜欢我说话的。刚刚喊你宝宝的时候,你掐我掐的很用力,身体也绷得很紧。” “……除了喊宝宝以外,不准说别的。” 陈述又压了回去,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阴蒂,在她耳边低声道:“宝宝,你水真的很多。” “不行不能来了。”祝愿怕他再来一次,赶忙推开他。 陈述看她明明很害怕却故作镇定的样子,笑了两声。 “你今晚要睡这里吗?还是我送你回去?”陈述看了眼时间,问了句。 祝愿也拿过手机看了眼,冉宁发了好几条消息,祝司年也打了两个电话,只不过开了静音没能听见。 “回家,不过不用你送。” 她低头查看起消息,第一个回了冉宁的消息。 今晚祝愿是借着参加生日聚会的借口出来的,到时候得跟冉宁一起回去,才不会被邱丽怀疑。 冉宁直接给她回拨了个电话。 “在哪接你呢?会馆吗?” 祝愿要穿衣服就开了免提,谁知道冉宁一张口就是会馆,她连忙心虚地关掉免提放到耳边。 “一会发定位给你,你开车?” “胖子开车,欸,别吵,你小时候不就是个死胖子吗?” 电话那头冉宁跟杜惟迁又吵了起来,这对冤家的吵架内容祝愿懒得听,挂断电话后给冉宁发了个定位。 陈述也在收拾着残局,见祝愿胸贴没贴就要套衣服,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送你到巷子口。”他换了身衣服,站在玄关等祝愿。 祝愿有些嫌弃地闻了闻身上的味,“下次不准射我身上。” 陈述替她拉好外套的拉链,直直拉到了顶部,祝愿“啧”了一声。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还是那盏台灯,陈述靠近她,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 呼吸交杂在一起,祝愿觉得喉咙莫名干涩。 “要接吻吗?”他问。 祝愿闭上眼算作回答,唇瓣被含住,敏感的口腔被肆意地侵扰。 吻到她浑身乏力不得不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陈述才放过她,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句。 “下次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祝愿脑袋晕乎乎的,“为什么?” “自己想。”陈述在她耳后又黏糊糊地亲了亲,没告诉她原因。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祝愿哼了一声,躲开了他的亲吻。 07沙发 一个星期后,祝愿主动给陈述发了加好友以来的第一条信息。 是个定位,后面跟着详细的地址。 陈述犹豫了会,回了个问号。 祝愿:【要做吗?】 陈述:【现在?】 祝愿:【嗯,但是四点前得完事。】 现在是下午一点,还有三个小时。她发来的地址离这儿不算远,来回路程最多也就一小时。认真算起来的话,也就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能做。 那天之后祝愿就没再联系过陈述,周一学校升旗的时候撞见过一次,擦肩而过,祝愿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他。 在学校装不认识很正常,可陈述就是心里觉得别扭。 陈述:【在兼职。】 其实他的兼职在晚上,下午是闲着的。陈述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祝愿牵着走,想反抗一下罢了。 祝愿:【装,接着装。】 祝愿:【我都问过了,你今天晚上六点才去便利店兼职。】 陈述:【有别的兼职。】 这回祝愿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陈述等了几秒才接通,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甜腻的像是摆在橱窗上的草莓冰淇淋蛋糕。 “真的不来嘛?今天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想到上次她的所作所为,陈述并不相信她的话,沉默着等她的下文。 “真的,这次我绝对不会只顾自己爽。”祝愿心里也明白自己上次确实有点翻脸不认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心虚。 陈述把她的话还给她,“装,接着装。” 如果没有沾染上情欲的话,陈述的声音是如同泠泠清泉清脆透亮的。很适合讲故事,祝愿一边听着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一边心想着。 “那你到底来不来嘛。”祝愿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懒散的姿势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懒散起来,拉长的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祝愿:“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陈述很想说那下次就不要找我,可他说不出,因为祝愿真的有可能不会再来找他。 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害怕祝愿不再找他,他们并不相爱,对彼此完全不了解。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陈述告诫自己,这是最好的机会,结束这段复杂关系的最好的机会。 也许过了几秒,也许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陈述听到自己说: “可能会有点晚。” “又没穿?” 陈述埋首在她胸前,用脸颊蹭着柔软的乳肉。 几乎是他刚一进门,祝愿就扑到他身上给了一个炙热的吻。像是要从他这儿获取什么似的,吻得很用力。 玄关处的位置很大,陈述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放在鞋柜上,将她固定在自己和墙壁的狭小空间里。 纤细的腰身被他的手掌固定住,脸颊擦过胸前的时候感受到了凸起,手从衣服下摆顺着腰身往上,一把握住了小巧的乳房。 “好像有点小。” 陈述之前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机会。 T恤被撩到锁骨上,一侧敏感的乳尖被舌头轻巧地抚弄,又被温热的口腔包裹。 祝愿的声音跟她的身子一样抖,话里却不肯落半点下风,“嫌小……就别舔……” “又没说不喜欢。” 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胸前,陈述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随着讲话的动作不断抿紧的唇到最后索性直接吮吸起来。 祝愿还记得这是玄关,哪怕这一层只有她一户,也还是伸出手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去房间……呜……嗯……” 话语从指缝间流出,陈述腾出手去揉弄另一边被冷落的乳肉。指腹摩挲着早已挺立起来的乳尖,慢慢将其按压下去,指尖深陷进乳肉。 隔了许久再次被触碰,只是揉揉胸快感就要将祝愿整个人都给吞噬掉。 湿漉漉的乳尖被吐出,带着浅淡的齿痕。另一边未被唇舌抚慰过的乳尖被再次咬住,吮吸,舌尖抵在上边打转留下些许水痕。 祝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别……别舔了……” 陈述调整了下姿势,挤入她腿间。 她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短裤,乳尖还在被轻咬吮吸着,手指试探着从裤腿里探入,隔着薄薄的布料蹭过穴口。 “呜——” 阴核被指尖无意间摩擦,祝愿狠狠打了个颤栗。 陈述顿了一下,开始有意地去按压那一处。穴口逐渐吐出爱液,很快就将布料给打湿了。手指拨开内裤往前探了一下,爱液浸湿指尖,甚至有些亲昵地吮吸了上来。 “进去再……再弄……嗯啊……”祝愿打着颤勉强说完这句话,双手揽住他的脖颈,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陈述转头亲了亲她,将人抱到了沙发上。 等人躺好后,他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腰下,分开她的大腿。 微微敞开着的小穴被暴露在阳光下,被注视着不断涌出新的汁液。祝愿想将腿合上,被陈述给挡住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泛着情欲的粉,陈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感受着她的紧绷。 直到整个手掌都覆上她的腿间,揉弄着穴口,又有意地将手指陷入窄小的缝隙。 陈述重新压住她,吮吸住她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肤。 祝愿赶忙偏头躲开,“不行,会留印的。” 有些粗砺的手指肆意揉弄着柔软的穴口,中指抵在缝隙处来回地蹭着,指节时不时擦过略微肿胀的花核,让那块地方变得更挺立了起来。 “别弄那里……”祝愿嘴里这样说着,腰腹却下意识抬起。 手指只是捉住那肿胀的阴核轻揉了两下,祝愿就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看不见陈述的动作,只能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理智驱散。 “嗯啊……” 阴核被不轻不重地按压了几下,祝愿剧烈颤抖着,紧闭的穴口悄然张开,溢出粘腻的爱液。 呼吸被尽数掠夺,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他怀里颤抖着。眼神没有聚焦,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在手指不断的刺激下,高潮着吐出更多的爱液。 “呜——” 喘息刚溢出就被堵住,唇舌肆意在口腔里舔舐,手指也不依不挠地挤入刚刚高潮过还在痉挛的小穴。 尽管已经足够的湿润,但手指挤入的瞬间祝愿还是溢出一声痛呼,在陈述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抓痕。 手指抽离出去时牵出暧昧的银丝,等祝愿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后,那根手指又再次挤入,浅浅底抽插起入口的位置。 小穴一下下咬着愈发深入的手指,一点点地吞入更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里头稍稍转动了一下,敏感的肉壁被指节擦到,瑟缩了一下后又再次吸附上去。 陈述看祝愿没那么抵触后,稍微搅弄了下湿润的小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不行……” 爱液顺着抽送的动作飞溅出来,很快就淋湿了他的手掌和垫在腰臀处的靠枕。 祝愿忍不住流泪,哽咽着,“呜……不行……太快了……” 另一只手按上被冷落的阴核快速拨弄着,祝愿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陈述安抚似的亲着她,记起她好像喜欢自己喊她宝宝,便一边亲一边在她耳边念着。 “宝宝,宝宝……”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直唤着。 手指在不断收缩着的肉穴内抽送了几下,轻而易举地将她送上高潮。但小穴仍死死咬着手指不放,胡乱绞紧着,一边喷水一边更用力地吮吸着手指。 陈述用相对温和的力度在里面缓慢抚慰着,直到祝愿不再剧烈地发抖。 爱液几乎将他的整只手都给打湿了,陈述脱下她衣服,坏心眼地将那些液体抹在她胸上。 “不要……”粘腻的感觉让祝愿扭了扭身子,嫌弃地抗拒着。 陈述抹完后含住了乳尖舔弄着,一点点地往下舔。 湿漉漉的下身被吻住,祝愿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是有想过让陈述给自己舔,但是本以为要多费一点力,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实现了目标。 他吻过后拨开穴口看了看里面,柔软的舌尖舔舐在内侧被翻弄出来的软肉上。他从下往上舔弄着,在舌头抵上阴核时,祝愿整个人都紧绷住了。 舌头又一次贴着阴核擦过,跟被手指抚摸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祝愿忍不住夹紧腿,将陈述的头夹住,腿间仍在被持续地舔弄着。 手指撑开流着爱液的穴口,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舌头进出肉穴。 “嗯嗯……啊哈……” 紧缩的穴口一次次被柔软的舌头进入,祝愿整个人被快感冲得头晕目眩,不受控制地抽泣了起来。 柔软的舌尖在里头舔舐着肉壁,不断搅弄着,抽离的时候爱液溢出被他给咽下。 穴肉不断收缩着,渴望着更多。 “给我……”祝愿胡乱说着,但其实她并不知道要让陈述给她什么。 敏感肿胀的阴核被含住吮吸,陈述轻咬了一下那颗豆子,大量的爱液就喷出浸湿了他的下巴。 祝愿小声尖叫了下,整个人不断颤抖着喷涌出更多的爱液,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肌肤透着情欲的粉色。 陈述没就此停止,他再次凑上泥泞的腿间,将柔软的舌头再次压入。慢慢地试探,一点点向更深处舔舐。 高潮过后的小穴敏感异常,祝愿猛地用双腿夹住他的头,不知所措地啜泣起来。 穴肉胡乱地收缩着,陈述安抚似的亲了亲大腿内侧的肌肤,从她腿间退了出来。 陈述随手抹了下下巴上的水,凑过去想讨个吻,被祝愿躲开了。 “不要。”她无力吐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言简意赅道。 陈述故意去蹭她的脸,但也没执着于接吻。 “自己的水还嫌弃啊?” 刚刚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祝愿累得慌,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电话里说的话,只想躺着休息。 陈述硬得难受,拉着她的手放到下身,“你还记得自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 “想都别想,我不会给你口的。”祝愿娇气地哼了一声,恶意地加重了掌心的力道。 又痛又爽。 陈述闷哼了一声,握着祝愿的手上下撸动着。 之前祝愿一直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的颜色是粉嫩的,尺寸也很骇人,但比起片子里的要好看很多。 祝愿有些好奇地摸了摸顶部,换来陈述的一声喟叹。 这声有点娇,祝愿觉得下身开始有酥麻的感觉。 她的手因为走神而慢了下来,陈述在她耳边喘着气说道:“宝宝,快一点。” 祝愿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微红,整张脸有种情色的美感。 再分开的时候,祝愿的手上沾了些白灼,她嫌弃地抹在了他手臂上。 陈述自知有错,由着她抹。 这回祝愿特意找祝司年要的锦苑钥匙,也特意去买好了套,势必要在今天破处。 她刚准备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安全套,下一瞬电话就响了,还是徐老打来的。 徐老是祝愿的老师,也是少有的能完全压住祝愿的人。 祝愿“啧”了一声,看了眼陈述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乖乖叫了一声:“老师。” 陈述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垂着头用纸巾擦着手臂。 “啊对,现在准备出门了,可能会晚点到。”祝愿说完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四点了。 “嗯……嗯好的……要我带什么吗……行,那一会见。” 电话挂断后,陈述知道今天是操不到祝愿了。 祝愿也觉着尴尬,讪笑了一声,讨好似的在他额头吻了一下,“下次,下次一定。” “你要去见老师?”陈述替她拉好衣服,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祝愿一边起身一边拎着湿漉漉的抱枕往里走,回道:“嗯,其实是师父啦,但是我习惯喊老师。” “姓徐吗?” “嗯。”祝愿应完才觉得不对,反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陈述垂下眼,“听他们说过。” 陈述见过祝愿的老师。 去年有位老人来院里做慈善活动,捐了架钢琴。陈可可上前随便弹了两下,被他一眼相中。过了没几天,就办了领养手续带她走了。 陈可可比陈述小一岁,但命比陈述好。 跟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不同,陈可可之所以会在孤儿院里长大,只是因为她妈妈是孤儿院的院长。院里的孩子并不喜欢跟她玩,只有陈述和几个同龄的孩子会搭理她。直到院长生病去世,她才开始逐渐融入了院里。 陈述搬出去后,陈可可偶尔会跟他打电话说自己的近况。 陈述一开始还担心,后面发现那位老人是音乐界的大佬,真心实意把陈可可当学生来看待,才逐渐安心。 陈可可一直都有个音乐梦,但奈何条件有限,只能用院里的电子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陈可可也算是圆梦了。 前段时间陈可可还打电话来说要跟偶像同台比赛来着,那时候陈述并不知道她偶像是谁,陈可可也没说过。 直到今天上午,陈可可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次是要一起吃饭的那种见面!本来之前就应该见了的,毕竟是同门,但一直都没见上。” “你肯定见过我偶像,她跟你是一个学校的。” 同一个学校,弹钢琴的,还弹得很好能成为陈可可的偶像。 陈述脑海里立马就浮现了一个人,像是轻微浮动过的空气,在感觉不到的瞬间吹皱了平静的水面。 08雨天 祝愿的童年除了黑白的琴键就是阴暗的阁楼。 阁楼很小,里头有一架钢琴,晚上的时候会有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祝愿够不到那扇窗,只有躺在地上才能沐浴到月光。 祝愿性子跳,能坐在琴凳上弹一小时都是出于对钢琴的热爱,再久点她就会觉得枯燥乏味了。 当她闹着要跟祝司年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邱丽就会冷着脸摁在她肩膀上,跟她聊人生谈梦想。 后来拜了徐老为师,祝愿小时候就是因为听了徐老的音乐会才对钢琴起了兴趣,心里对他十分敬重,也十分听他的话。 有了徐老,邱丽也不再天天摁着祝愿练琴,母女关系也逐渐改善。 直到祝愿六岁的时候,借着去徐老家练琴的借口去找冉宁玩,却不小心迷了路。 邱丽找不到人都快疯了,祝维泱也急得很,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调监控,找人手,直到天黑才将人给找到。 自那以后,邱丽天天跟在祝愿后头,送她练琴陪她比赛。 邱丽自己也是弹钢琴的,只不过后来手伤了就没再弹过。她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祝愿身上,从没问过祝愿愿不愿意。 她知道祝愿有天赋,但不多,只比普通人好点。就是因为这样,祝愿才需要努力,努力到能弥补天赋上的不足,才能有跟其他人有竞争的机会。 可是祝愿不乐意,她想跟祝司年一样跟同龄人在一起玩耍,而不是一个人坐在琴房里反复弹着一首曲子。 祝愿小时候脾气特倔。不愿意练琴,邱丽就把人关阁楼里,关到她愿意练为止。弹不好曲子,也关进阁楼里,在里面弹到会了再出来。 从小混到大的祝司年从没被关过阁楼,祝愿却是常客。 一开始还会哭着喊着扒着门不愿进,到后来一生气直接把阁楼的门甩上,邱丽让她出她都不出。 这对母女的关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如胶似漆连晚上都要睡在一起,坏的时候水火不容能吵个天翻地覆。 祝愿自我折磨的同时也在折磨着邱丽,明明被关在阁楼里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愿服输。 祝司年劝不了邱丽,只能给祝维泱打电话,然后坐在门口陪妹妹聊天。祝维泱工作忙,等他回来的时候,兄妹俩都睡一觉起来了。 这就是祝愿的童年,被关在阁楼里,被禁锢在钢琴前。 祝愿的师兄师姐们在祝愿上初中那会就陆陆续续出国了,是以她就成了徐老身边唯一的徒弟。拜师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才四岁多一点,是以徐老一直都把她当孙女来看,在练琴上也不过多苛责。 祝愿心里清楚,那是因为徐老知道她天赋不够,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高,所以对她才会和对师兄姐们的态度不一样。徐老对她,还没邱丽请的钢琴陪练对她严厉。 祝愿不觉得自己没天赋,她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一屋子的奖杯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吗? 直到那次比赛,祝愿看见邱丽眼里流出对那人的赞赏,那是从未对自己有过的眼神。 她听说那个第二名是第一次参赛,几个月前才开始接触古典乐。 陈可可。 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祝愿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那个女生。 很漂亮,看起来很紧张也很开心,跟现在站在餐厅里拘谨地进行自我介绍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祝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在师母的注视下,勉强扯出了一个笑。 “你好,我是祝愿。” 陈述再次接到陈可可的电话,是在兼职的途中。 他正坐在柜台后做着试卷,刚写完一道大题接到了陈可可打来的炫耀电话。 外头下着大雨,店内没什么人。陈述听着对方颠三倒四的话语,转着笔在试卷上写下一个答案。 陈可可说:“天啊说出来你绝对不敢相信,我偶像的小名居然叫圆圆!我以为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圆圆的所以才会叫这个,但是我师母说是因为她小时候说话不标准,把愿字喊成圆字,然后大家就都喊她圆圆了。” 挺贴切的。陈述想到她那双圆眼,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陈可可:“还有,我偶像巨挑食,是根本不吃蔬菜的那类人。她穿常服跟穿礼服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她应该是比较喜欢穿裙子的,结果今天见她的时候她穿的好酷。” 陈可可:“她说她记得我,她居然记得我!她身上好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闻起来超好闻。坐她旁边我一直悄悄在闻,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电话那头十几岁的小姑娘见到了让自己走上音乐道路的偶像,语调始终扬的高高的,话里话外都是崇拜。 陈述一直默默听着,直到陈可可说累了,他才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偶像叫什么?” “祝愿,是不是连名字也超好听。”陈可可说完又有点失落道:“可惜没来得及加好友,但是师母说她每个周末都会过来练琴。”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陈述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习题上了。手中的笔转了两圈后掉落在试卷上,笔尖在纸上留下一道墨迹。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陈述问了句:“雨这么大,她没留下吗?” “她吃完饭就回去了,那会还没下雨呢。” 陈可可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偶像冒雨离开的,要是那时候下雨了,她怎么着都得把人留下来等雨停了再走。 陈述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祝愿蹲在了自己家门口。 楼道的声控灯已经坏了好些天了,雨声盖住了他的脚步,以至于陈述走到她面前蹲下,祝愿都没能察觉到。 “蹲在这儿干嘛?” 祝愿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身子随着动作的惯性往后倒,被陈述拉住才不至于撞到墙上。 她淋了雨,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内衣的样式在半干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头发也黏在了脸上,整个人狼狈的很。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祝愿埋怨了句,甩开他的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陈述挑了挑眉,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道:“下次别一个人在门口等我,这边很乱。” “能有多乱。”祝愿不以为然,她都蹲了半小时了,一个人都没见到过。 “能让我在法制新闻里看到你的那种乱,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锁舌咔哒了一声,祝愿刚想进去,陈述就把门口的路给挡住了。 “不让进?”祝愿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 陈述侧靠在门框上,“这得看你要进来做什么了。” 他身高跟祝司年差不多,保守估计一米八几,祝愿站直了也只到他胸口。 身高差距并没有让祝愿感到被压迫,她照旧是那副高傲的姿态,永远居于人上。 她抬手拉住陈述的领子,把人往下拉,直到自己一抬头就能望进他的眸子里才停下。这样的距离使他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视线交错的时候,陈述的呼吸明显加快了点。 “你想让我进去做什么?” 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伊甸园里的禁果诱人采撷。 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陈述一只手撑在了门框上,弯腰往前凑近她。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鼻尖若有若无地碰到一起,既暧昧又缱绻。 她的眼睫还在滴水,一点点淌过微微上扬的唇角。 陈述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唇,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想操我。”祝愿声音压得很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想操我了。” 陈述笑了,学着她的样子也把声音压得很低。 “想操一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陌生人吗?祝愿,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祝愿在他唇上印了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喜欢我哭。”这是祝愿今天中午发现的,她一哭,陈述的动作就会变得又快又粗暴。 陈述:“所以呢?” 祝愿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安全套,抵在他胸前。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操我?” 09床垫(H) 祝愿几乎是被扔到床上的。 所幸床垫还算柔软,祝愿也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前几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做到最后,这次他显然缺乏了一些耐心,压上来的时候直接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大腿。 “陈……呜!” 膝盖又向上顶了顶,直接抵在了腿根处,祝愿下意识惊呼了声。 呼吸和话语全被夺走,陈述的喘息有些凌乱,缠着她的舌不断勾弄吮吸。 他吻得很深很急,分开的时候牵出一抹银丝,给了祝愿换气的机会后又再次吻上去。 “等,等一下。”祝愿好不容易推开他,从细密的吻中艰难地吐出完整的一句话,“洗澡,先洗澡!” 陈述埋在她肩膀上,脸颊触碰到半湿的衣物才想起祝愿刚刚是淋了雨的。 他猛地起身,拉着祝愿坐了起来。 祝愿其实不太想用别人的洗浴用品,但在浑身都是雨水的情况下,她也做不下去。 “随便给我件衣服。”她抬起手臂闻了下袖子上的味道,嫌弃地皱起了眉。 是雨水的味道。 陈述给她拿了件自己的T恤,又拿了前两天刚买回来的新的毛巾,看着她进了卫生间。 即使卫生间又窄又小,祝愿也没嫌弃环境,她主要嫌弃的是香皂的味道。 但凡是带味道的,诸如沐浴露洗发水洗衣液这些东西,祝家都是有人专门调香的。祝愿从不买香水,也不喷香水。她这人只喜欢调香师给调的味道,在她看来那是独一无二的味道。 祝愿洗完后闻了下身上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浴产品,跟在陈述身上闻到的却不一样。 等两人都洗完澡后,刚刚进门时的冲动已经荡然无存了。 家里没吹风机,陈述拿着毛巾帮她擦着头发,伺候她的同时还要听她指指点点。 祝愿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陈述,嘟着嘴埋怨道:“怎么会连吹风机都没有啊,等擦干天都亮了吧。而且你这衣服穿着好难受,就没有别的质量好点的吗?” “不舒服就脱掉。”陈述可不惯她的小姐脾气,说着将毛巾扔到一旁就要给她脱衣服。 祝愿赶忙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侧过身去看他,“喂!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又不是没见过。” 陈述从身后抱住她,隔着微湿的头发,祝愿的背直接贴在了他胸前。 手指似有似无地隔着衣服触碰着乳肉下沿,动作逐渐得寸进尺,用手掌包裹住整个双乳。 祝愿有些不安分地想转过身去,但却被完全禁锢住了,由着他将柔软小巧的乳房完全握住。 “头发还没干……嗯啊……”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她却说得跟撒娇一样。 陈述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肆意玩弄着她的双乳,听着她在自己手下发出甜腻的呻吟和喘息。 手掌按压着双乳向中间聚拢,让乳肉互相磨蹭。小小的乳尖隔着布料挺立,被指尖不紧不慢地拨弄。 祝愿下意识挺起胸,舒服到发抖。 揉了会后,陈述的手从T恤下摆探入,掌心直接触碰到细腻的乳肉。衣服被推至锁骨,变得硬挺的乳尖被拉扯拨弄,有意地按压进乳肉里。 “哈啊……别一直……玩这里。”祝愿已经没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抬手想要捉住他的手腕却被反扣住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陈述在她脸上亲了下,哑声问:“自己揉过吗?” 祝愿红了脸,挣扎着收回手,却被强硬地压了回去。 手指被带着去拨弄乳头,这种感觉让人无所适从,祝愿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她啜泣着说:“……有。” “刚刚洗澡的时候揉的吗?” “不是……是之前跟你做完后……揉的……” 陈述整个人僵了一瞬,小声骂了句操。 他捏住祝愿的下巴让她转过头,边接吻边揉着她的奶子,直到祝愿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放过她。 陈述将她稍微抱起来了一点,早已起了反应的鸡巴在她腿间试探着,顶弄着已经变得泥泞不堪的穴口。 他有意地去压着穴口,用龟头去蹭着敏感的阴核,搅弄着不断溢出的爱液。 祝愿在他怀里软了身子,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嗯啊……” 柔软的穴口被肉棒慢慢地撑开,一点点地挤入,在穴口浅浅地抽插了一会。只是龟头被穴肉包裹了一点,都让陈述忍不住发出叹息。 他紧紧地抱着她,只是在穴口抽插了一下都十分困难,更别提全部插进去了。 陈述压抑住挺弄腰身的冲动,抽出鸡巴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穴口嫩肉依依不舍的吮吸。 手指代替性器放入穴内,不断抽插着抚慰着小穴,慢慢加入一根,两根手指进行着扩张。直到三根手指能在小穴里畅通无阻,祝愿颤抖着到达第一个高潮后,陈述才拿过安全套拆开。 “别叫太大声,这里隔音不好。”陈述边研究安全套的用法,边亲了亲祝愿的脸,让她小点声。 祝愿哪里还能思考这些,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穴里的空虚是真实的。性欲让她丢了理智,听什么是什么。 陈述把祝愿翻了个身,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让她正对着自己。 头发是湿的不能躺在床上,陈述只能掐着她的腰往上抬。鸡巴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慢慢地压入。 湿软的穴口立马就将肉棒的前端给轻咬住,陈述下意识吸着气,继续把她往下放,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呜……”祝愿捂着嘴,堵住那声尖叫。 小穴慢慢包裹住鸡巴,肉壁上的褶皱紧紧地吸附在棒身上,随着深入的动作摩擦着。陈述忍不住向深处顶了顶,终于挺进了最深处,差点被紧致湿润的穴肉夹得射出来。 他定了定神,凑过去吻她。 只是在接吻,穴肉就开始收紧发抖。陈述夺取她的呼吸,下身一次次地挺入,执着地在深处摩擦。 他无师自通地挺弄着腰部,让龟头在最深处的软肉上挤压。 祝愿的身体逐渐紧绷,很快就到了第一个高潮,穴口不断溢出更多的爱液。 “不要……太深了……” 嘴唇再一次被咬住接吻,她无助地在他怀里扭动,发出含含糊糊的喘息。 陈述有些艰难地压抑着喘息,在湿润着还在颤抖的小穴里抽动了几下。肉壁的褶皱被反复地撑开,抽送的时候总是会蹭到敏感的位置。 穴肉拼命地吮吸着,不断溢出汁液,眼泪也跟着流出,祝愿第二次高潮了。 陈述捧起她的臀,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不,太,太快了……哈啊……”祝愿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指甲嵌入他的肩膀。 她嘴上这样说着,腰身却不自觉地扭动,想让鸡巴摩擦到自己喜欢的位置,碰到后就会发出舒服的喘息。 敏感的位置被滚烫的性器挤压摩擦,第三轮高潮紧随其后,祝愿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颤抖着的穴肉还死死咬着对于自己而言过于粗大的鸡巴。 含着鸡巴的穴口正可怜兮兮地流着水,陈述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反而操得一次比一次狠。 乳肉随着交合的动作不停的晃动,他俯下身咬住一侧的乳尖,埋在深处的性器往里顶了顶,颤抖着射出了精液。 穴肉已经变得红肿外翻,祝愿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陈述吻掉她的泪,她小声闷哼了下。 鸡巴还放在穴里,陈述替她将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语气很温柔,“怎么了?” “还要亲……” 陈述依言吻了上去,没忍住挺弄了下腰身,又开始在里面抽送了起来。 “再做一次,宝宝,再做一次好不好?”陈述含住她的耳垂,不断挺弄着腰部。 祝愿哪还有力气说不啊,任由着他把自己翻来覆去操了一遍又一遍。 10清晨(H) 祝愿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柔软的乳肉被肆意地揉弄,掌心一次次蹭过挺立着的乳粒,急促的喘息随着他的动作从唇齿间溢出。 半梦半醒间,祝愿迷迷糊糊挺了挺胸,将乳肉完全送入他手里。 “嗯……” 她感觉身体在发烫,而陈述则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另一边乳肉。双乳同时被玩弄的快感让祝愿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在乳晕上绕着打转,时不时用指腹拨弄敏感的乳头。 “你……”祝愿发出啜泣一般的声音,不安分地扭着身子。 一只手慢慢抚弄着小小的乳尖,另一只则向下滑去,强硬地挤入她的腿间触碰着有些湿润的花穴。 一侧的大腿被向后退了退,整个下身都暴露了出来。他翻弄了下穴口,指尖沾染上粘腻的爱液。试探性地探入搅弄了一下,爱液就随着咕啾咕啾的水声溢出。 “别……好困……”祝愿不满地呜咽着,想并拢双腿却被再次拉开。 陈述一手捏着她的乳头拨弄,另一边又将爱液仔仔细细地涂在已经肿胀起来的阴核上,将那里玩的湿漉漉的。 这是祝愿最敏感的地方,碰一下都会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陈述在她锁骨上吻了下,哄道:“晚点再睡。” 昨晚不知道弄到了多晚,祝愿的记忆停留在他抱自己去洗澡的时候,在狭小的浴室里把她摁在墙上又操了一次。后来被困意打败,在他怀里一边被操一边睡了过去。 她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半睁的眼里蒙着一团水雾,但感受到快感的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 阴核被粗糙的指腹捉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紧。 “啊……呜啊……陈述……” 祝愿带着哭腔高潮了,强烈的快感麻痹着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爱液像失禁一样地飞溅而出,打湿了床单,连带着腿间都变得泥泞不堪。 她无助地抓着枕头,侧过脸喘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彻底从睡梦中清醒。 “你怎么一大早就发情啊,昨晚都——呀啊!” 他的手指几乎是滑入穴里的,而且一次就是两根,打断了祝愿的埋怨。 柔软又粘腻的肉壁被两根手指慢慢打开,陈述按着记忆一点点地摸索着,想要寻找那个会让她更有感觉的位置。 “你不也在发情吗?”陈述含住她挺立着的乳尖,用舌头拨弄了下。 她的小腹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双腿胡乱地蹬了两下。 陈述按住某块软肉,祝愿嘤咛一声,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拇指压住可怜的阴核,埋在她穴里的手指也快速地抽插起。当手指整根没入的时候,他都会稍稍勾起指腹去蹭下那块地方,才会抽离出去。 祝愿剧烈地颤抖着,含糊不清的呻吟从嘴里吐出,快感将她折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慢点……太,太快了……嗯啊……” 包裹着手指的内壁收缩着挤压上来,陈述抽出手指,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穴口狠狠地插了进去。 鸡巴直接撞进了深处,祝愿彻底陷入了高潮,去得比上一次还要厉害,抬手捂住嘴巴不让尖叫溢出。 “啊……”陈述被夹得受不了,惩罚似的捏住她的乳头,“别夹那么紧。” 他将肉棒抽离出大半,祝愿抓住他的手腕,“别,让我先,先……缓一缓。” 插都插进来了,陈述哪会听她的。 龟头抵在她穴里那块敏感的软肉上,固定住她胡乱扭动着的腰胯,抵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蹭着。 祝愿想掰开他的手指却又没有力气,只能不知所措地一边哭泣一边再次被他送上高潮。 穴肉在一瞬间咬的死紧,陈述忍不住吸气,想去吻她被躲了过去。 “还没……洗漱……” 陈述气得要死,将她的腿抬得更高了些,挺进深处后尽情地搅弄了一番,开始狠狠地操弄了起来。 高潮后的小穴敏感得狠,禁不住这样猛烈的操弄。祝愿将脸埋在他胸前啜泣着,指甲嵌入他胸前的肌肉里,留下一道道抓痕。 结束后陈述拿着纸替她擦身体。小穴变得红肿不堪,入口处的穴肉翻了出来,爱液怎么擦都擦不尽。 祝愿也不想的,可是当他碰到穴口的时候,总能带起快感。 好不容易整理完,祝愿也没了困意,赖在床上不愿意起身,“几点了?” “快八点了。”陈述看了眼时间,随手扔给她一件卫衣。 昨夜淋湿的衣服被陈述洗好晾在了窗口,祝愿套好卫衣起身摸了一下,还没完全干透。 陈述:“你昨晚待在这没事吧?” 祝愿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他。 “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手机借我一下,我的没电了。”祝愿沉默了会,垂下眼跟他借手机。 她能记住的号码还挺多的,父母的,祝司年的,冉宁的祝愿都记得。 祝愿犹豫了会,给祝司年拨了个电话。 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卫衣带子,她背对着陈述,等电话接通了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哥,是我。” 对方听出了祝愿的声音,但态度依旧很不好,“谁是你哥,你打错了。” 祝愿很少喊祝司年哥哥,除非做错事或者有事相求。 今天这通电话显然两种意图都有,她怕对方挂断电话,着急忙慌说了句:“喂喂喂,别见死不救,上次我都帮你了!” 她说完才意识到陈述还在屋内,悄悄往他的方向看了眼,发现人正拿着衣服往浴室里走。 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刮过了一样,祝愿不自在地拨弄了下卫衣领口。她拎起来闻了下,是陈述身上的味道。 “哟,您还需要我来救呢?” 电话那头的祝司年阴阳怪气道:“又是扔奖杯又是砸钢琴的,彻夜不归,手机也关机,你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祝愿摸了摸鼻尖,底气有些不足,“手机没电了,这还是我借别人的呢。” “借谁的?你的小男朋友?” 祝愿:“啊?什么小男朋友?” 祝司年冷哼了一身,“别给我装傻充愣,冉宁全都跟我说了。” “不是男朋友,是——” “是谁我懒得管,你赶紧先去冉宁家,然后中午我再去接你。” 昨天祝愿淋着雨跑出去后,邱丽本想把人追回来,被祝司年给拦住了。 他本意是想让祝愿一个人冷静一下,反正她身上带着手机和钱,总不至于让自己露宿街头。再不济还可以去冉宁家,她自己一个人住,之前祝愿跟邱丽吵完架都会跑去她家住。 结果到了晚上,祝司年给祝愿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等到十点给冉宁打的时候,才知道祝愿压根就没联系过她。 祝司年这才有点慌,担心祝愿跟小时候一样走丢。不过从冉宁那边得知陈述的存在后,他拜托人查了下祝愿手机里的定位,确定那个地址是陈述的地址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祝愿听完问了句:“妈那边没露馅吧?” 祝司年:“没,昨晚睡得挺早,一句都没提你。” 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祝愿本来想直接挂断电话,又觉得自家哥哥替自己忙碌了一晚上,出言关心了他两句:“你昨晚在家里没在碧湖那边?” 温芃最近要准备比赛,不允许祝司年打扰她。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人,祝司年也不敢再惹人生气。说好晚上抱着睡什么都不做,但祝司年哪里能忍得住。被温芃拳打脚踢了一顿后,他也只能乖乖回家待着。 因为这事,祝司年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祝愿还给他留了个烂摊子。 他冷哼了一声,刺道:“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爱在哪在哪,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回家后该怎么办吧。” “那么凶干什么,问问还不行了啊。”祝愿回怼了句:“还你爱在哪在哪,那你咋不待在碧湖啊,是因为你不想待在那边吗?” 兄妹俩呛声了没一会,陈述就洗好澡出来了。 祝愿忍住跟祝司年吵架的冲动,随便说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把家事说给外人听的习惯。 11电话(H) 冉宁打来电话的时候,祝愿刚洗完澡出来。 “终于接电话了,在干嘛呢?”对方先是感叹了下,而后说了句客客气气的开场白。 祝愿听到后连还滴着水的头发都顾不得擦了,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哎呀~我这不关心你呢嘛。”冉宁矫揉造作地掐着嗓子,“昨天晚上在哪睡的呀?什么感觉?” 不提还好,一提祝愿就想起打电话这人把她的事全都告诉了祝司年。 “你还好意思问。”她冷哼一声,“我哥可全知道了。” 冉宁:“呀,是谁说的啊,嘴巴怎么这么不牢靠。” 祝愿:“演,接着演。” 冉宁讪笑了声,清了清嗓子,“先不说这个,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事要说。” “八卦吐槽的话去微信说。” “啧,有点复杂这事,微信上不好说。” 祝愿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一旁,拿着毛巾按掉头发上的水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组织完语言后说:“那谁不是过两天就回来了嘛,然后胖子想在北山那个温泉山庄办个接风宴。这不刚好也考完试有几天假期嘛,天也冷了,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 冉宁说的很含糊很琐碎,刻意将重点转移到了去温泉山庄这件事上。 “方姝?”祝愿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 “嗯嗯,但是你要是没时间去也没事,我帮你跟胖子说声。” 祝愿却说:“去啊,干嘛不去?胖子都开口了那我肯定得去。” 冉宁懵了,“可是——” “大家都是朋友,再说了,我还没去过那个温泉山庄呢。”祝愿语气轻松,听起来心情不错也十分期待,如果忽略那条被扔到不远处沙发上的毛巾的话。 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她什么性子冉宁怎么会不知道。 祝愿这人记恩,也记仇。小时候冉宁不小心说错一句话惹到了她,当时祝愿没什么反应,结果隔了半年就把那句话又还给了她,还特意提醒说这句话是之前她自己亲口说过的。 说句错话都能被记半天,更别说方姝当时做的事了。 “你要是想去闹事的话,劝你还是算了。前不久胖子可是接到了阿姨的电话,说是以后有活动别再叫你。”冉宁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杜惟迁给卖了。 祝愿挑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冉宁:“就前几天吧,具体的我也记不住。” “就去泡个温泉,怎么可能会闹事呢?”祝愿笑了声,咬牙切齿道:“但是如果有人撞上来,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冉宁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祝愿没理她这句,接着问道:“大家都去吗?” “也不是,李思茕她们就不去,你哥那边的大部分人也不去。”冉宁说着顿了顿,“本来舒舒她们也不想去的,但如果你要去的话,估计她们也会去。” 宜淮的二代圈子就这么大,玩得好的自成一派。李思茕那边是瞧不上方姝做的事,祝司年那边也不喜欢方姝,只有几个跟杜维迁玩得好的会给面子。 有的人玩的花玩的脏,可藏的好,也不会跟圈子里的人起冲突。唯有方姝,抢人男朋友还带到明面上炫耀。抢谁的不好,抢的还是祝愿的。 这件事过后,虽然祝家兄妹都没说什么,但方姝却在圈子里被边缘化了。 女生们觉得她今天抢的是祝愿的男朋友,明天保不齐抢的就是自己的。男生们则是因为祝司年和其他女生们的缘故,自发地去避嫌。 唯有杜维迁把她当女神,锲而不舍地想让人重新回到圈子里。 冉宁想到这更气了,骂道:“你说杜维迁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就喜欢上了那种人。” “从小长大的交情还比不上他跟方姝那三年同学情,真就一见色忘友的小人。” 祝愿听着听着就笑了,调侃道:“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啊?” “我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祝愿摸了下半干的发梢,“行了挂了,到时候时间定下了记得跟我说声。” 在准备按下挂断键的那一刻,冉宁问她:“确认一下,你现在已经不喜欢那谁了吧?” 心脏蓦然地急速跳了几下,祝愿眨了眨眼,“谁?” 冉宁松了口气,“没谁,挂了吧,明天见。”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又重回了寂静。 祝愿照旧抹上发膜,包起来,等待时间,拆下,冲洗,吹干…… 这些步骤她早已得心应手,但或许是因为吹风筒的声音太吵了,心中总是莫名觉得烦躁。 祝愿将吹风筒放回原位,拿起了身体乳。 本该在等头发干的间隙就涂上的,但那会在跟冉宁打电话。 房间里太安静了,从挂断电话开始,祝愿就一直回想着冉宁最后问的那个问题。 她知道冉宁在说谁。 还能说谁,季清呗,在她这儿能跟喜欢扯上关系的只有季清了。 “啧。” 祝愿烦躁地抹开手臂上的身体乳,平日里觉得好闻的香味在此刻闻起来却格外腻味。 腻的她难受,腻的她想要去做点什么。 于是祝愿给陈述拨了个视频电话。 祝愿随手将手机靠在枕头上,盘腿坐在床上抹身体乳,等待对方接通。 等的时间有些久,对方一接通祝愿就语气不善地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接。 “在洗澡。” 屏幕里的少年头发湿润,领口处沾了点水,是最好的证据。 祝愿不情不愿地“噢”了声,勉强放过他。 “有事?”陈述的态度很冷淡,仿佛之前抱着她操的人不是他一样。 祝愿心情本来就不好,现下就更糟糕了。 她连客套都懒得客套,开口就是一句:“自慰给我看。” 陈述愣了下,对她那命令的语气也有点不喜。 “前天才操过你,现在又开始发骚了?”陈述可不惯她那大小姐脾气。 祝愿之前在床上听他说自己水多都能羞到紧紧咬着他不放,更别提这种话了,一听到耳根就泛起了红。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吊带睡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为了扳回一城,祝愿趴在了床上,直起身子展露出领口里的春光。 那双嫩乳出现在镜头里,压在床上看不见顶部。 可陈述清楚那乳尖的颜色,也知道只要稍稍舔弄揉捏下,她就会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嘤咛。 陈述垂下眼,不让自己的目光聚焦在她胸上。 能控制住眼睛,却没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祝愿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下,便知道他肯定已经硬了。 “不是都操过我了吗,怎么看个胸还能硬啊?”祝愿故意刺了他一句。 陈述觉得她这人也怪有趣的,明明羞到耳朵都红成一片了,却会为了还嘴硬生生把奶子露出了给他看。 “既然硬了,那就自慰给我看。” 大小姐再次下达了她的命令。 陈述抬起眼,漂亮的眼睛就这样隔着镜头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沾染了欲色,连声音都变得暗哑了起来。 “等价交换。”他说。 祝愿脸刷一下就红了,陈述看出了她的犹豫,故意道:“你不会?” “你才不会。”祝愿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回了句。 不愿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祝愿重新调整了下手机的角度,坐起身往后挪了挪。 自慰嘛,无非就是脱光自己摸呗,跟涂身体乳差不了多少。 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撩起睡裙两侧至胯间。指尖一勾往下一拉,那条刚刚穿上没多久的纯色内裤就被脱了下来。 随着褪去内裤的动作,腰部也跟着弯下去,那双水滴状的嫩乳就透过吊带睡裙被一览无余。 内裤被随手放到一旁,祝愿重新坐了回去。 她眨了眨眼,“到你脱了。” 既然是等价交换,那自然是一人脱一件才对。 陈述没像她那样调角度,仍是用手拿着。镜头稍微晃了下,他就已经脱好了。 “不带这样的,我什么都没看见。”祝愿不满道。 “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祝愿本想反驳,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确实还套着睡裙,哪怕里头是真空的。 她咬咬唇,一狠心就咬着牙把睡裙给脱了下来。 衣物褪去后,敏感的乳尖在注视下挺立,她的奶子着实不算大,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地握住。明明是纤细的腰身,肚子却软软的,有看起来像是马甲线的线条但没有肌肉。 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臀部完全贴在床上,看不见腿间的春色。 祝愿坐着,没好气地对他说:“现在可以了吧。” 这下陈述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可以的理由,像她一样把手机架在枕头前,脱掉了衣服。 平心而论,陈述的脸和身材是真的好。每一块肌肉都长成了祝愿喜欢的样子,没健壮到让人害怕,可该有的胸肌腹肌人鱼线却一点没少。 祝愿盯着屏幕看了会,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接下来呢?”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不自在地捏了捏嗓子。 陈述没注意到这点,反问她:“你不是会吗?” 祝愿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硬着头皮道:“我当然会了,只是给你一个主动的机会而已。” “嗯哼。” 这声明明没有带着情欲的意味,可祝愿却觉得下身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似的。 轻薄柔软的床单随着她调整姿势的动作蹭过小穴,祝愿压住那声嘤咛,拿过一旁的身体乳挤了一团在掌心揉开。 她是从小腿开始抹的,屈起腿,将半边乳肉藏起却露出了小穴。 穴口紧闭着,小小的一条缝。陈述感到喉间有些莫名的干渴,同时又想到原来这里这么小,难怪操进去的时候她总是皱着眉头。 祝愿胡乱抹着,不敢去看屏幕。 比起主人,小穴似乎要更热情些,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便从缝隙里渗出了爱液。 她抹得很快,连平常要细细涂抹的膝盖都只匆匆带过。等两条腿都涂完了,她重新挤了新的,一点点从小腹往上涂抹。 纤细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着,触碰到乳肉下沿的时候僵了一瞬,犹豫着用掌心包裹住其中一团。 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死死揪着床单,当着他的面摸胸这个认知让祝愿感到既害羞又刺激。 敏感的乳尖被细嫩的掌心触碰,祝愿头都不敢抬,飞快地揉完一边换到另一边。 她不抬头,离得也有点距离,看不见屏幕另一头陈述的神态。 陈述的呼吸早就变得急促,他想起不久之前揉捏那双嫩乳的触感,悄悄用手覆上硬挺的肉棒小幅度地撸动起。 祝愿涂完身体乳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自慰已经结束差不多了。 看向屏幕,二人视线交汇,祝愿看到陈述那满是情欲的脸后愣了瞬。 太色气了。迷离的眼神,微红的眼角和呼吸时不断起伏的胸膛,每一样都让祝愿忍不住流水。 陈述毫不避讳地望着她,像是狩猎前夕潜伏着的猎豹注视着即将捕获的猎物。 他拿起手机,凑近压低声音说了句:“宝宝,把腿分开。” 祝愿最吃这一套了,犹犹豫豫地分开了双腿。 “用手……嗯……去碰它。”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像我之前那样去摸它。” 祝愿回忆着他碰自己时的动作,指尖试探地从上到下抚摸着穴口,摸到一手粘腻。 “湿了。” 他说着,又浅浅喘了一声。 祝愿咬着唇,第一次摸自己的下面还是当着别人的面摸的,她羞得快要哭出来了。 “别说了……” “没事的宝宝。”他哄着,将镜头翻转对着肉棒,“我也湿了。” 尺寸骇人的肉棒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屏幕里,是粉色的,看起来很干净。龟头上面有着透明的水光,他没在骗人。 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握着肉棒上下撸动着,一声声压抑着的喘息传入耳中,祝愿听的面红耳赤。 “嗯哈……把手放在阴蒂上,揉一揉它……宝宝,会很舒服的……呃嗯……” 陈述一边教她,一边克制着喘息。 祝愿试着去揉了一下,整个人都颤抖了下,呻吟被压在唇齿间。 “叫出来,宝宝。”他哄了会,见祝愿还是不乐意,便边喘边诱哄着:“叫出来……下次就给你舔……嗯哈……” 陈述知道祝愿喜欢听他喘,喜欢听他喊宝宝。这俩加一起,哪怕他说的话再粗再糙,祝愿也能接受。 祝愿自己也忍不住了,微微松开贝齿喘息就漏了出来。 “拿张纸垫一下,你流的水都快把床单打湿了。”陈述刚说完就看见祝愿又咬住了唇,赶忙补了句:“宝宝。” 祝愿动不了,指尖不受控制地去揉着阴蒂,无力的倒在床上。 手机就放在耳边,比起之前更能听清陈述的声音。 他只喘了两声,祝愿颤抖的幅度变大了起来。 “哈啊……嗯……” 陈述恶意地加快了喘息的速度,看见她半捂着耳朵,故意说道:“听我喘两声就害羞了?” “才……没有……”这话祝愿说得很没底气。 “把手指放进去。”陈述总是忘记喊她宝宝,又在后面补了句。 祝愿摇摇头,头发垂下了遮住了半边脸,手指却一直放在身下。 “哈啊……宝宝……放进去好不好?”他总能找到祝愿愿意接受的方式。 她犹犹豫豫地探入一根手指。 自己插穴的感觉跟陈述插的感觉完全不同,指腹刚刚碰到软肉就吓得缩了回来。 “不要……这样,好奇怪……”祝愿的声音已经带了点泣音。 陈述知道她试着放进去了,听到她的哭声肉棒变得更难受了。 “哭出来……”他低声说着,尾音微颤。 那颤声莫名戳中了祝愿的心弦,她抖了一下,手指无意间顺着爱液挤入穴里。 “嗯啊……呜……好奇怪……”她试着抽离,又逼迫自己回到原位。 陈述听她的哭声快要听射了,压着声音,“哭大声一点……哈啊……” 倒不是祝愿听话,是真的压不住哭声,轻轻哭了出来。 “想操你……嗯哈……” 胯部向上顶弄着,手握着性器飞快地撸动,在她的哭声中射了出来。 射精前发出的呻吟和颤音将祝愿送上了高潮,她甚至开始怀疑陈述是不是对她动了手脚,不然为什么单单听他的声音就能到达高潮。 房间里只留有喘息,祝愿将手机盖在床上。 “骗子。”她嘀咕了句。 明明就很喜欢她哭,还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12故事 “骗你什么了?” 祝愿哼了一声,没回答他的问题。 床单被爱液浸湿了一小团,祝愿穿好衣服后拿了杯水撒上去,随手扯掉床单扔在地上。 祝愿将镜头对准床和新拿出来的床单,语气有些苦恼,“这玩意要怎么弄?” “你直接铺在上面将就一晚吧。”陈述扫了眼,不觉得这位大小姐能自己铺好床单。 祝愿一听不乐意了,认为他瞧不起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将迭好的床单打开,费力绕了一圈扯平后却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将垂下去的边折到床垫与床架中间。”陈述看不下去了,提示道。 祝愿恼羞成怒,“要你说,我当然知道。” “那你刚刚在等什么?” “累了歇一会不行吗,管那么多。”祝愿边嘀咕着,边按照陈述所说的铺好床单。 这是祝愿第一次自己换床单,往常都是家里的阿姨帮忙换的。 她倒在床上,将视频通话切成语音放在一旁。 “喂,讲个故事呗。”祝愿翻身将被子压在脸下,哭泣过后的声音有着倦意。 陈述有些无语:“你多大了?” 祝愿掐着嗓子,“哥哥,我七岁啦。” 这语气甜腻得像蛋糕店橱窗里摆着的草莓蛋糕,陈述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下。 对方没接话,但在安静的环境里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声。变重了,变快了,祝愿立马就明白了他另一个弱点。 “哥哥你在听吗?”她唤道,语气比之前更娇了。 陈述咳了一声,“在听,别叫了。” “为什么呀哥哥?”祝愿更来劲了,一声比一声甜。 她求祝司年办事的时候都没这样说过话。 陈述又没声音了,往后一躺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耳根一片通红。 “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呀?”祝愿变本加厉,故意说道:“听我叫两声哥哥就害羞了?” “……你想听什么?”陈述转移了话题,再听她叫下去一会又要硬了。 目标达成,祝愿乐得翻了个身,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都行,你随便讲一个。” 陈述还住在孤儿院的时候经常承担哄小朋友睡觉的任务。他声音好听,哪怕故事念的再没感情,小朋友们也都愿意给面子安静入睡。 “从前,有一个男孩——” “等等等等!” 祝愿突然开口打断了陈述,赶忙说道:“你可别讲你自己的事,我不要听。” 陈述接着说:“从前有一个男孩叫杰克,用一头母牛换了一些神奇的豆子。” 杰克与豌豆,一个童话故事。 孤儿院里的小男孩最喜欢这样的故事,陈述讲了好几年,对这个故事倒背如流。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为了缓解误会别人的尴尬,祝愿又开始捏着嗓子撒娇道:“哎呀,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讲你的事呢。” “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我的事?”陈述反问。 祝愿:“谁知道呢,没准你喜欢上我了,想跟我进行心灵方面的交流。” 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祝愿有些不悦地问。 祝家人生的都漂亮,小时候祝司年经常被当做女孩子,跟邱丽出去的时候总是被误认为是妹妹。 祝愿不是俗世意义上的美人,顶多算清秀。 两人初见的时候她还满脸鼻涕眼泪,哭的脸皱巴巴的。 他不会是在笑自己太自信了吧?祝愿想着,默默在心里给陈述扣了两分。 “觉得你挺有趣的。” 内心的悸动被刻意忽略掉,祝愿的手攥着被子,用平常的语气问他: “哪里有趣?” “哪哪都有趣。” 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跟亲耳听到的是不是有区别?不知道,反正祝愿觉得他说这句话的声音特别好听,比他喘的还好听。 祝愿偷着乐了一会,再开口时语调微微上扬,“说具体点。” 具体点? 陈述没法具体去说清。 蹲在便利店门前哭的时候很有趣,缠着他问名字的时候很有趣,嚼口香糖吹泡泡的时候有趣,在他身下哭着求操的时候也有趣,就连现在问他自己哪里有趣的样子,也特别有趣。 陈述想了会,给不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不上来。” 得不到答案的祝愿觉得他在哄自己,于是继续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有趣的?” 陈述这次答得很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祝愿更乐了,拉着被子埋住下半张脸才将笑给憋了回去。 “我就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你还骗我没有。”祝愿这话说得像是在撒娇,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得意。 “不是一见钟情。”陈述纠正她,“只是觉得你有趣而已。” 不喜欢还跟她做? 想到身边那些玩的开的朋友,祝愿一把拉下被子,冷哼道:“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能跟不喜欢的人做爱?” 她认识很多这样的男的,因为祝司年也是这样。他跟温芃在一起的时候,压根不喜欢人家。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接受不了。” 祝愿还气着呢,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 陈述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透过耳膜传来,字句像个钩子似的。 “没听清就算了,晚安。” 13公园 祝愿难得失眠了,第二天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学校的。 杜惟迁过来找祝愿,见她精神萎靡,连原本要说的事都忘了说,惊道:“不是吧姐姐,你昨晚不会一宿没睡吧?” 下节是体育课,祝愿打算逃课补眠,刚一趴下就被杜惟迁给叫醒。 祝愿抬手一指门的方向,脸仍埋在臂弯里,有气无力地下了驱逐令,“滚。” “正事。”杜惟迁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环顾了下四周,敲了敲桌子。 “啥正事?”前桌的冉宁转过身,邀功似的说道:“要是你请客那事的话,我昨晚已经说过了。” 祝愿应付似的哼了声,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这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不是那事,是你们家的事。” 祝愿侧过脸露出一只眼睛,看见杜惟迁咧嘴一笑,吊儿郎当道:“藏挺深啊,怎么从没听过你有个妹妹在乡下养病?” 妹妹? 祝愿盯着他,“你从哪知道的?” “真有啊?”杜惟迁愣了瞬,下意识回道:“我今天起晚了,在你家门口看见阿姨领着你妹妹进门就去打了个招呼,你妹妹长的还挺漂亮。” 太阳穴的跳动传到心脏,压着它往下坠。 祝愿失了困意,起身从桌柜里拿出手机,发现几分钟前祝司年发来消息,让她在校门口等他。 “阿姨亲生的?”冉宁看祝愿情绪不太对,含糊问了句。 杜惟迁抢在祝愿前边回答,“肯定是亲生的,跟阿姨长的一模一样。” 【到了,你人呢?】 祝司年的消息传来,祝愿随手回复了句,而后匆匆收拾东西起身。 “去哪?” “回家看妹妹。” 祝愿的声音随着身影消失在教室,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冷风从身边吹过,祝愿逆着人群往校门走,脚步急促。 乡下养病的妹妹。 祝愿压根就没听说有什么妹妹,一直以来她都是家里最小的女孩。 私生女?不对,私生女怎么可能会跟邱丽长得一模一样。 亲生的?更不对,邱丽怀孕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知情。 冉宁家有个私生子,杜惟迁父亲在外头包养跟儿子差不多大的女生,李思茕的母亲被小三赶出了家门……祝愿觉得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在所谓的冷漠的上流社会中,她的父母很相爱。 可现在莫名其妙跑出来个跟邱丽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身上有没有流着祝家的血,她都会让自己的家庭变成一潭浑水。 脑袋混混沌沌的,单薄的校服外套抵御不了冷风。 祝愿急着回家,低头看了眼时间,没注意到前边拐弯处出现的人。 额头撞到坚硬的胸膛,祝愿下意识用手挡了下,因为惯性向后仰去的身子被人握住肩膀稳住。 是清冽熟悉的味道,祝愿抬头看了眼来人,陈述正皱着眉盯着她。 “跑什么?” 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打招呼,祝愿特意绕了路下楼,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陈述。 隔着两层布料,祝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 跟之前在学校里偶遇的时候不同,陈述没装不认识,也没像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用手背挡住她要撞上的身子,而是半搂着她,责备的语气里藏着温柔。 有一瞬间,她敢肯定在那会绝对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去抱住他。 “有撞到哪吗?” 陈述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又问了遍。 祝愿摇摇头,“没有,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找老师拿东西,你——” 手机震动的动静打断了陈述的话,祝司年发来消息催她动作快点。 一堆糟心事。祝愿暗骂了句,随手拍了拍他的胸就绕过他往外走,“你去上课吧。” 她跑的很快,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动作的幅度扬起。 祝愿又不开心了。 陈述抬手按在刚刚被她拍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陈可可这辈子都没这么煎熬过。 内心的情绪复杂到无法解析,十几年来的认知被击碎重构。自称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抱着她痛哭,翻着她的相册时也在哭,说自己对不起她。 陈可可一点都哭不出来,她只觉得荒谬狗血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她想离开,想说他们找错人了。 摆在眼前的DNA鉴定书堵住了她的话,站在客厅里的祝愿让她开不了口,冷眼看着她的据说是她双胞胎哥哥的祝司年也将她变成了哑巴。 “多了个妹妹也挺好的,妈你不总说要再生一个,现在实现了。” 祝司年打破了沉默,伸手抵住祝愿的后背撑着她。 站不住,也没法思考,祝愿能做出的反应只有哭泣。 “那我算什么?” 很平静的一个问句,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随着这句话彻底决堤。 陈可可也想问,她现在到底算什么? 她以陈可可的身份建构起面对世界的基础,以陈可可的身份生活着。突然告诉她说,你其实不是陈可可。 祝愿也是这种感觉,被一种恐慌感攥住了心脏,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焦点。 邱丽近乎急切地上前,想抱她又不敢,只能加重了语气道:“你还是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祝维泱也想上前,但是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的陈可可,又停下了动作。 “别哭了。”祝司年低声说。 祝愿也不想哭,可就是停不下来。 她转身想走,被邱丽拉住了手腕。 “祝愿——” 邱丽很慌,抓着她的手腕很用力,掐住了一道红痕。 祝司年也伸手挡着她,“要去哪?” “想一个人待会。”祝愿抹抹泪,哑着声音说。 “外面天冷,咱回房间待好不好?”祝维泱忍不住了,也起身围了过去。 对刚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祝维泱和邱丽心中更多的是愧疚。他们会竭尽所能去补偿她,同时也没法放下养了十几年的祝愿。 祝愿不说话,一个劲的哭着。 “别哭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邱丽最烦她哭,松开手无奈道。 邱丽根本不知道,祝愿其实是个很爱哭的人。 背不下琴谱会哭,吃不到喜欢的糖果会哭,娃娃破了会哭,手指疼了会哭,祝司年不愿意带她一起玩也会哭。 但祝愿从来不在邱丽面前哭,因为她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 得不到安慰,得不到拥抱,更得不到理解。 所以她没什么想说的,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让她一个人待会吧。” 祝司年说着,推着她离开了家。 陈述是在孤儿院附近的公园里找到祝愿的。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望着人工湖旁钓鱼的人群,听着后面孩子们玩闹的动静。 什么都没想,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就跟现在的夜空一样。 陈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十二月份的天气,祝愿只穿了件校服外套。掌心覆上去的那一刻,冰凉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回握住他的手。 “你是来笑我的吗?” 祝愿盯着他,太久没说话了,一开口就是猝不及防的暗哑。 双手将她的手给包住,陈述边替她暖手,边敷衍着回答:“是啊,笑你大冷天在公园挨冻。” 祝愿眨了眨眼,眼睛突然变得湿漉漉的,蓄着泪水要落不落。 从中午知道真相到现在,祝愿没跟任何人讲过话。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是什么心情她也不清楚,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在哭。 祝愿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个字都带着颤音,紧握着陈述的手连指甲都快要嵌进去。 “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陈述捧起她的手亲了下。 “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我,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祝愿一抽一抽地重复着这句话,陈述则一次又一次回应她,肯定她。 “但是我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了……” 祝愿终于不再重复,哭得一声比一声大。 周围的人朝这边看来,陈述把人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头埋在胸前。 “你是祝愿。”他亲了亲她的发。 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天知道他收到陈可可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 坚实的臂膀环绕着她,鼻尖萦绕着他的味道,让人心安。 祝愿抽泣着,双手攥着他的衬衫,眼泪全落在了上面。 哭了很久祝愿才缓过来,埋在他怀里闷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 其实是陈可可说的时候一起提到的,拜托他来这边看看。 祝愿不信,但也没力气去思考真相。 情绪仍堆积在心底,哭泣并不能将其发泄出来。 于是她说: “我想做。” 这是她知道的,少有的能发泄不安的方法了。 14嫌弃(H) 祝愿再一次踏进了这间出租屋。 屋里没开灯,陈述在黑暗中试探着低下头去吻她,小心地观察她的反应。 动作不再生涩,他不断加深着这个吻,手臂牢牢锢住她的腰。 这个吻显然包含着除情欲以外的其他东西,祝愿心不在焉,敷衍着给予回应。 “祝愿……” 他含糊不清地唤着她,将她抱到了床上。 吻落在她的脖颈,先是轻啄,但很快就变成了舔舐。像小狗一样,用牙齿咬住一块软肉吮吸着。 “痒……”祝愿终于回过神,感受着那块肌肤所传来的痒意。 陈述重重吮吸了下,放过她的时候那一小片肌肤已经被深红色的吻痕覆盖。 他把脸埋在她胸前,含住锁骨凸起的部分再次吮吸了起来。 昨晚视频的时候陈述就想这么做了。 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舔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看着她高潮,狠狠进入她。 祝愿每一次找他都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想发泄,于是来找他做爱。 这些陈述都知道。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这样上赶着伺候祝愿太犯贱了,想着下次不会再答应她的要求。可每次一见到她,理智就全都不见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校服上衣被推到锁骨处,小巧白嫩的乳肉被内衣包裹着。之前的祝愿要么没穿,要么就是贴的胸贴。 他伸手去拨弄了两下,没能顺利解开。 祝愿被他的手硌得难受,带着他解开了内衣扣。 胸罩脱落的瞬间露出两团嫩乳,陈述低头含住一侧的乳肉大口吮吸起来。 另一边也没被冷落,乳头卡在指缝间,微微挤压时会听到她抑不住的呻吟。 “解开。” 祝愿还没来得及反应,陈述已经拉着她的手去触碰领口的衬衫纽扣。 他的头仍埋在她胸前舔舐着乳肉,祝愿的手腕刚好能碰到他的脖颈,感受得到吮吸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鬼使神差地,祝愿用手指刮了一下。 “嗯……”陈述被刺激地闷哼了一声,两只手握住她的双乳揉弄挤压着。 衬衫纽扣被她费力解开了两三颗,剩下的实在是够不到了,索性就躺着享受着陈述唇舌的伺候。 小小的乳头早就变硬了,被牙齿轻轻咬住吮吸时,发出了小声的啜泣。 “呜……另一边也要……”祝愿的手放在他后脑,撒娇似的要求着。 陈述被她这声啜泣弄得更硬了,“让你脱个衣服都脱不了,还提要求……” 他话这么说着,却还是扭头去寻另一半边的乳粒含住。 “嗯啊……”祝愿舒服了,脑子浑浑噩噩的只懂得呻吟。 陈述用唇堵住她的声音,在接吻的间隙中含糊不清道:“别叫太大声,隔音不好。” 他吻着,手指搭上她的小腹拉下裤子。 指尖隔着布料碰到小穴时,祝愿打了个哆嗦。 陈述安抚地加深了这个吻,扯下内裤拨开穴肉,用指尖压了进去。 指腹在入口来回地抚摸着,穴口很快就发出了黏黏腻腻的水声。 “嗯哼……” 祝愿显然不满意他试探性的抚弄,挺腰想让他进的更深。 手指陷入穴口,胀大的阴蒂被摩擦着,让祝愿忍不住发出泣音。 陈述埋在她肩上,手指慢吞吞地抽插着,被柔软的内壁死死包裹住。 这点动作压根没法让祝愿满足,她主动挺送起了腰部,按着陈述的手腕不让手指离开,一次次地将手指吞入。 “动一动……”祝愿忍不住出声。 陈述低头去舔掉她的泪,舌尖从细腻的脸颊上划过,惹来她一阵颤栗。 他慢慢往下吻,脱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分开她的双腿将脸埋了进去。 舌尖触碰到肿胀的阴核时,祝愿几乎立马就高潮了。爱液不断喷涌而出,把他的下半张脸都给打湿。 腿根不停地颤抖着,发着软。陈述咽下口中的水,舌尖顶进留着爱液的穴里,抽插着穴口,时不时含住阴蒂吮吸扯咬。 “不要……太……” 这样的刺激对于祝愿来说又太超过了,她往后躲着,却被掐着腰摁住。 臀瓣被捧起,他用唇舌爱抚着可怜的小穴,将祝愿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嗯啊……呜……”祝愿咬着唇克制住呻吟。 陈述用手指解救处被咬着的唇瓣,将指尖顺势放入她的口中。 “不要……” 祝愿嫌弃地拉出他的手,不喜欢含别人的手指。 她浑身都泛着情欲的粉红色,哭过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又惹人爱。 陈述有些在意她的嫌弃,翻身躺在了一旁。 “不做了吗?” “你不是嫌弃吗?” 祝愿瘪瘪嘴,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撒娇道:“哥哥,我想要。” 柔软的乳肉就这么压在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硬起来的乳粒。陈述的下身早就鼓成了一团,但还是不为所动。 祝愿见他闭着眼像是要休息的样子,气鼓鼓地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早已起了反应的性器被释放出来,祝愿不太熟练地挺起了腰,湿漉漉的穴口蹭上了鸡巴。 虽然第一次也是女上的姿势,但那时候是由陈述掐着她的腰做的。祝愿自己找不准位置,肉棒从穴口滑了过去,抵上阴核时让她漏出一声呻吟。 祝愿试了几次,爱液将鸡巴打湿,连精囊上都沾染了不少,可就是不能顺利吃进去。 “陈述……” 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想让他帮忙。 陈述仍旧不为所动。 祝愿气到了,一咬牙伸出手扶住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对准后慢慢坐了下去。 “呜……” 吞入前端后一切就都变得容易了起来,鸡巴几乎是滑进去的。鼓胀的感觉让祝愿的腿根发软,几乎没力气去支撑自己,也因此被顶得更深。 “嗯啊……陈述……” 陈述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她用湿热的小穴吞下自己的性器,便恶意地抽离出一些再狠狠地顶进去。 这下把祝愿给搞哭了,穴肉被摩擦的感觉舒服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无法自制地摆弄着腰部 但她没力气,也不懂得怎样才能让鸡巴撞到自己喜欢的位置。 祝愿哭着趴在了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喊着他,为了满足什么胡话都说了出来。 “哥哥……操我……哥哥……” 她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跟祝司年年龄差不大,求人办事也大多喊哥,很少用哥哥。 陈述有啊,特别是当知道祝愿的身世后,那种隐秘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如果她当初没被抱错,两人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陈述就真的是祝愿的哥哥了。 “哥哥……我想要……想要你操我……”祝愿被体内的瘙痒折磨得快要疯了,又唤了好几声。 陈述终于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挺送着腰部用稍重的力道去撞着那个会令她感到舒服的位置。 鸡巴被不断收缩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他又忍不住往里顶了顶,听到了身下人不知所措的呜咽。 陈述一边在深处摩擦着,一边仔仔细细亲吻着她的身体。用牙齿啃咬着,吮吸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嗯……痒……”祝愿觉得痒,扭着腰躲开他的吻。 随着她的动作,肉棒稍稍退出去了些,被陈述再一次顶进。 抽插的速度逐渐变快,柔软的穴肉被摩擦着撞进了最深处。龟头压迫着里头的软肉,祝愿受不住地发出小声的哀鸣,无助地颤栗着。 可怜的穴口被操到微微外翻,露出粉嫩的穴肉。肉棒抽出时带出爱液,腿根很快就变的一片狼藉。 发颤的乳尖被捏着,小穴紧紧地缠着肉棒不放,一下一下地缠上来。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低下头含住一侧的乳尖,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又稍稍变大了点。 祝愿受不住被同时攻击上下两处,忍不住去推他却被吻住。 他撬开齿关,勾缠住她的舌尖。 祝愿发出破碎的呻吟,“嗯啊……别……脏……” 他刚刚舔过她的穴,还喝掉了她的水,祝愿不觉得自己脏,但也不想就这样接吻。 “哥哥……”为了躲开亲吻,祝愿埋在他肩上撒着娇。 陈述忍不住闷哼了声,挺腰更加猛烈地进入她。 “别在床上这样叫。”他喘着气,警告似的掐住她的乳头。 祝愿没法思考,呜咽着到达了高潮。 穴肉不断绞着肉棒,陈述寻到她的唇吻上,挺腰猛操了几下,抵在最深处射出一股股浓精。 15搬家(H) 祝愿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低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 他的手掌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小臂上的肌肉随着操穴的动作不断绷紧。 “都……三次了……够了……”祝愿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自觉地往前蹭了蹭。 陈述发现了她想逃开的意图,托着她的小腹随手一捞就把人给重新带回怀里。 腰胯被抬高,肉棒能更加轻易地进入到最深处。 他俯身在她背上落下亲吻,埋怨似的说道:“是你说想做的。” 那双手恶意地揉弄着肚子上的软肉,很少被触碰的脊背被人吻住,穴口在一瞬间紧咬得不成样子,肉壁也痉挛着缠住棒身吮吸着。 祝愿听到陈述低笑的声音,觉得丢脸就埋在了枕头里,闷声道:“那也没说要做这么多次啊……唔啊!”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红肿的穴肉努力吞吐着粗大的肉棒。她握住撑在一旁的他的手腕,徒劳地在上面压出一道道红痕。 她显然是又达到了高潮,整个人随着进出的频率发着抖,胡乱地扭动着腰身,黏糊的爱液从大腿间淋漓而下。 “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她一哭,陈述就更兴奋了。 肉棒仍插在穴里,整个人被转了过来变成了仰面躺着的姿势。 枕头被随手拿去垫在腰间,在又一次被撞到深处的时候,祝愿一边啜泣着一边发出呻吟。 “嗯……呜嗯……” 脸颊泛着情欲的潮红,祝愿整个人可怜兮兮的,金豆子蓄在眼里要落不落。 陈述含住她不自觉吐出的舌尖,比起身下的动作这个吻显然是轻柔的。 “最后一次。” “呜呜……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祝愿恶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他嘶了一声,伸手去掐红肿胀大的阴蒂拧了两下。 “嗯啊……疼……”祝愿娇滴滴呻吟了下,又去咬他的下巴。 贝齿咬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痛感,陈述闷哼了声,更加用力地操弄了起来。 阴蒂被掐弄,花心也被狠狠顶着,祝愿舒服到无法思考,攀上他的肩在上边留下一道道抓痕。 等陈述在她穴里射出来后,身上被她抓得不成样子,连腹肌都没能幸免遇难。 “看来下次得把你的手给捆起来才行。” 祝愿看了眼他身上的牙印和抓痕,撑起身在腹肌上摸了一把,“这不挺好看的嘛。” 白皙的手背和略黑的腹肌形成鲜明的反差,指腹从上到下抚过肌肉,顺着人鱼线一点点向下游走。 陈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暗哑,“又想挨操?” 腿还软着,祝愿收回作乱的手躺了回去。 “你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陈述把她捞起来给她套上衣服,问了句。 祝愿抗拒地推开衣服,皱眉道:“我要洗澡。” “先穿衣服,换完床单再抱你去。” 祝愿不乐意了,“洗澡而已,我自己可以。” 陈述没说什么,拿着衣服坐着看她踉踉跄跄地起身。 做了那么多次,祝愿腿是真的软了。下地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衣物,维持不住平衡晃了两下后被陈述接住。 祝愿沉默了会,朝他张开了双臂。 “抱我去。” 祝愿在陈述这边待了一晚上,被祝司年接回家前又做了一次,美其名曰提前发泄。 祝家还没将陈可可的身份公之于众,主要是卡在了名字上。 陈可可不愿意改名,但祝老爷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孙女顶着外姓。她还没回老宅见过祝老爷子,却对老爷子打心底里感到害怕。 说到底,陈可可还没能接受自己是祝家人的身份。比起邱丽精心准备的房间,她更喜欢自己在孤儿院睡的那个小小的上下床。 房间被安排在跟祝司年祝愿同一层,在祝愿隔壁,是按照她在徐老那边的风格装的,只不过家具都跟祝愿他们是一个牌子。 衣帽间里的衣服也都是当季新款,还特地腾出一个房间准备装修成琴房。 总之,祝愿有的她都不会缺。 陈可可在普通高中里念书,邱丽想给她办转学去一中或者祝愿所在的学校,她拒绝了。 其实她也想跟祝愿在一起,毕竟祝愿是她走上音乐道路的原因。 但显然现在的祝愿不愿意看见她。 祝愿回家后,家里的氛围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她对陈可可的态度虽然冷淡但也还是给了面子。 只是某一天,祝愿知道陈可可由于琴房在装修一直没练琴后,在晚饭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琴房让给了她。 陈可可还没说话呢,邱丽就黑着脸开口了。 “那你用什么?” “我用锦苑那边的就行。” 祝司年本来今晚要陪温芃吃饭的,被压着回家心情本就不爽,此刻也跟着拱火。 “你搬去锦苑的时候说声,我帮你搬行李。” “搬什么行李!”邱丽猛地放下筷子,“你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有家不住去住什么锦苑,不准去。” 祝愿装听不见,“爸说这两天请人去重新检修下水电,让我周末的时候搬。” 她昨晚就跟祝维泱说过了,得到了确切答案才敢当着邱丽的面开口。 邱丽的脸色更沉了,起身拉着祝愿往楼上走。 令人窒息的氛围让陈可可饭都不敢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祝司年。 好歹是自己亲妹妹,祝司年对她也并不抗拒,只是刚认识没那么亲密罢了。 “没事,她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可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犹豫着问了句:“我是不是该……搬出去才对啊?” “搬什么?”祝司年扫了她一眼,“她是因为要在外面养男人才搬,你也要养?” 陈可可愣住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养什么? 这边陈可可在为自己刚刚听到的秘密愣神,那头邱丽和祝愿已经吵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邱丽关上书房的门,语气不善。 祝愿低头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谁照顾你?你很快就要去比赛了,谁盯着你练琴?难不成让我每天都跑到锦苑那边盯着你?” 祝愿仍旧低着头,轻声说:“我不想弹琴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说这种话。”邱丽也压着声,可这样并不能压住心中的火。 “弹了十几年了,明年开始就要准备申国外的学校,你现在告诉我说不想弹下去了,你觉得可能吗?”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都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的,弹了十几年的琴现在不想弹了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话是在戳邱丽的心,让她如鲠在喉。 祝愿自己也不好受,可这句话就是被下意识说出来了。 归根结底,造成如今这一副局面的是大人,是祝维泱的仇家。 祝愿和陈可可都没有错,所以邱丽没法对她那句话进行反驳,也不敢去提。 她知道祝愿性子倔,说要自己一个人待会的时候,她真的怕祝愿不会再回来了。 祝司年丢掉祝家人的身份也照旧可以活下去,他有自己赚钱的渠道和能力,只是未成年人的身份束缚了他而已。 所以他们对碧湖的那个女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年轻人犯浑很正常,日子久了自然就觉得腻味而后放下了。毕竟身上流着祝家的血,怎么样都是祝家人。 祝愿跟祝司年不同,老牌世家最看重血统。 祝老爷子喜欢她,养了十几年也不能说丢就丢,只是到时候拿到手的遗产回少些罢了。 这些都无所谓,邱丽和祝维泱会给她留下足以养活自己的财产。 邱丽一直在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祝愿是个很固执的人,她没法装作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邱丽沉默着,眼眶里蓄着泪水。 心脏被歉意给狠狠攥住,祝愿上前抱住了她,轻声说:“对不起,妈妈。” 祝愿最终还是搬去了锦苑,只是每周日晚上都必须要回家吃饭。 搬过去的那一天,邱丽絮絮叨叨说了一路,到了锦苑又觉得房子哪看哪不好。 好不容易把邱丽熬走了,刚躺下没一会冉宁的电话就打来了。 “接风宴时间定好了,下周六。”冉宁说完顿了会,“你要带你妹妹去吗?” 祝愿现在一听到陈可可的名字就烦,“带什么带,让她看我跟人吵架啊。” 冉宁急了,“看看看,我就说你要去跟人吵架。去吵架的话就别去了,跟那种人吵不嫌丢人啊?” “你急什么,不会毁了胖子的接风宴。” “谁担心这个了……”冉宁语气突然弱了下来。 祝愿懒得管她和杜惟迁的事,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说:“来锦苑呗,陪我喝酒。” 那天祝愿匆匆离开时冉宁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祝愿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 如今找自己喝酒,估计是想说了吧。 但是…… 冉宁:“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16别走 祝愿当然不会喝酒,只喝了三口冉宁带来的果酒就已经醉了。 她举着手机吵着嚷着要给人打电话,冉宁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会后悔的,绝对。”冉宁拦不住,索性就由着她去。 祝愿醉醺醺的看不清屏幕,凭着感觉随手拨了个号码。 坐在一旁的冉宁就这么看着,准备在电话拨通的那瞬间就将手机夺过来挂断。 这世上哪里还有她这么好的朋友。冉宁在心里感叹了句。 “哥哥!” 电话一拨通,祝愿就甜腻腻的叫了声。 冉宁以为她是给祝司年打的,就没抢过来挂断,听着她对着手机絮絮叨叨念了半天。 “我好难受,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带着醉意的声音柔柔的,委屈巴巴的。 冉宁想到她刚刚说的那堆事,听见她现在的语气也忍不住觉得心疼。 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亲生不亲生,她冉宁虽然一开始是因为祝愿的身份才跟人玩的,但十几年过去了早就在心底把人当朋友了。 反正冉家烂到底了也不能靠她跟人交朋友救起来,祝愿是不是祝家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冉宁心疼人家,人家却想赶她走。 祝愿一挂断电话就开始赶人,说一会哥哥要来了。 冉宁翻了个白眼,“你哥我又不是不认识,小时候玩过家家我还是你嫂子呢。” 不过最后冉宁还是乖乖离开了。她跟祝司年之前玩的还行,但祝司年对温芃做的事太过分了,在那之后她就在尽量避免和祝司年接触,怕自己忍不住骂他。 冉宁离开后,祝愿就一个人抱着酒瓶坐在沙发上,等门铃被按响了才跑去开门。 开门后看着来人,祝愿歪了歪头。 “你怎么在这儿?” 她怀里抱了个酒瓶,T恤不安分地滑落露出半边香肩,上头有一颗小小的痣。 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很像她高潮时的表情。 陈述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进门反手把门给关上,拿掉她怀里的酒瓶。 “不是你说难受让我过来看看你的吗?” 祝愿眨了眨眼,“我没有——呀!” 细腰被人掐着抱起,陈述把人抱起压在墙上,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 “你有。” 呼吸交错,他能闻到甜腻的果酒味,混着她的味道。 祝愿还想说什么,刚一启唇他的手指就顺势钻了进去。 微凉的指腹压着她的舌来回抚弄,祝愿说不出话,嘴角隐隐有口水落下。 “拿……出去……” 她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话,贝齿无意识地磕到指骨。 陈述的眼神暗了下去,手指抽离后换成自己的舌重新探入她口中。 舌尖被勾缠着,祝愿的呻吟都被堵在了喉间。 “唔……” 他给了祝愿换气的时间,偏头在那颗小痣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向上咬住耳垂。 黏黏腻腻的吮吸声透过鼓膜刺激着她,祝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仰着身子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唯一的着力点是他放在臀上的手,祝愿用腿夹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脚跟蹭到后腰,陈述几乎是立马就硬了起来。肉棒抵在穴口,他喘着气挺送着腰身,隔着布料一下下蹭着。 “要做吗?”他含住后颈的一小块皮肤,边吮吸边含糊不清地问。 祝愿本就醉的不省人事,身体自觉做出了反应。 她学着他的样子低头去舔舐他喉间的肌肤,陈述整个人僵了一瞬,随即用这个姿势抱着人去了沙发。 仍旧是上次的那个地方。 陈述把她放倒在上面,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去脱掉她的衣服。 双乳很快露了出来,舌尖向下游走,含住一侧顶端的乳头挑逗着。 迷迷糊糊的祝愿承受不住这样的爱抚,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陈述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腰下,分开她的大腿将手掌完全地盖住湿润的穴口。 “唔嗯……”祝愿挺了挺腰,想要得到更多。 指尖微微陷入湿润的穴口搅弄,很快就能听见黏糊的水声。骨节摩擦着穴里的软肉,祝愿叫得更大声了。 在这里不用担心隔音,陈述难得听到她在床上的声音。 她醉了后的声音总是含含糊糊的,连呻吟时都好似带着酒气,让陈述也觉得有些醉了。 祝愿动情得厉害,被手指抚慰过后的穴口变得一塌糊涂,连垫在身下的靠枕都濡湿了一片。 他再往里头塞入一根手指进行扩张,拇指按住阴蒂揉弄着。 穴肉收缩得更紧了,抽插时摩挲过软肉,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呻吟着表达快感。 祝愿被手指玩弄得送上了高潮,剧烈而刺激的快感让她呜咽出声。 泥泞的腿间被打开,微微发红的入口正一翕一张着。 陈述本来想给她再口一次,转念想到她不喜欢自己在口后亲她,为了接吻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挺立的性器在穴口蹭弄着,浅浅地压了进去。 “呜嗯……” 穴口将肉棒严丝合缝地吞入,陈述俯身吻住她的唇,挺送着腰胯狠狠进入着她。 他吻得很深,很缱绻,如果是清醒着的祝愿定然能感受到这里面藏着的爱意。 可祝愿醉了。 醉的一塌糊涂。 她没法思考,整个人被快感托到天上,只有穴里粗大的性器顶过最敏感的软肉时才会有些许实感。 陈述知道她醉了,才敢流露出一点点爱意。 没有人会不喜欢祝愿,像向日葵那样明媚鲜活的祝愿。 但他不能让祝愿知道自己爱她,这个顽劣骄纵的大小姐是不会在意他的爱,她只在意他能给予的快乐。 陈述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院长在树下捡到的他。 一开始叫陈树,后来院长发现这孩子不爱说话,便改成了陈述,希望他能多说点话。 会说话的人总归会混的好点,陈述被生活改变了,从沉默寡言的人被迫成了能跟人侃侃而谈的人,即使他对那些话题感到十分的厌烦。 祝愿这点跟他截然相反。 她话多,说出的每句话都不会违背自我意愿。祝愿曾因为说话没把门这点吃过亏,却仍旧我行我素。 陈述吻太久了,祝愿有些喘不过来气,抵着他的胸将人往外推。 她脑袋晕乎乎的,高潮了好几次后变得更晕了,等陈述含着她的乳尖射出来后就抱着人撒着娇说头疼。 陈述想在屋子里看看有没有醒酒药之类的东西,却被祝愿缠着不让走。 “不准走。”她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攀在了上面。 陈述有些无奈,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打算等她躺下后再去找。结果洗澡的时候祝愿又不安分了起来,用穴磨着他的手臂哭着求操。 她整个人娇滴滴的,陈述哪里受的住,压在洗手台上先是用唇舌抚慰了遍,而后才操了进去。 哪怕喝醉了,祝愿也不乐意他在给自己舔过后接吻,躲着避着不让亲。 见陈述有点不高兴了,又软软地缠上来用嫩乳去蹭他的唇,啜泣着让他舔。 “喜欢你舔。” 她都这样说了,陈述只能含住舔舐,把她送上又一个高潮。 好不容易洗好澡,祝愿被放到床上时又开始喊头疼。 陈述走不开,只能替她揉着太阳穴,哄着她入睡。 “宝宝,我去帮你找药好不好?” 他试着这样哄过,祝愿嘤咛着摇头,死死拉着他手不让走。 太娇气了,好粘人。 陈述心里既埋怨又甜蜜,任劳任怨地替她按摩缓解头痛。 她似乎呢喃了句什么,陈述没听清,低下头去竖起耳朵仔细辨认。 祝愿在说:“不要走。” 陈述还没来得及应她,就听见她下一句说: “季清,不要走。” 17出头 是季清提的分手。 当初祝愿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追人家,结果人家只谈了两个月就要结束这段恋情。 祝愿这人吧也倔,一句理由都不问说分就分,然后转头回到家里开始跟祝司年哭诉。 跟陈述第一次见面的那天,祝愿就是因为跟季清分手了心情不好,练琴状态不行被邱丽说了才大吵一架跑出来透气。 陈述跟季清,其实挺像的。不过不是长得像,而是性格很像。 但祝愿也不是说把人当替身,起码跟陈述做的时候她从没想到过季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跟季清做过。 分手后季清就没再出现过,名字只在跟祝司年吵架的时候偶尔会出现,大多是祝司年讽刺她腆着脸追人结果被甩的丢脸事迹。 当陈述问她季清是谁时,祝愿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问他如何知道的。 “你昨晚喝醉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 陈述倒没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宿醉过后太阳穴传来针刺一般的痛感,祝愿皱着眉按着太阳穴,低头看见身上暧昧的痕迹,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这是祝愿第一次喝酒,醒来后难受得很,嗓子也隐隐作痛。 陈述就站在门边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祝愿却隐隐感到了压迫。 “我昨晚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随手捡起地上的T恤套上,祝愿岔开了他的问题。 关于季清,不需要解释,也没必要去解释,他们并不是可以讨论这个的关系。 陈述心知肚明,他就是想试试,结果显而易见。 眼底的情绪被掩藏了起来,陈述没再追问季清的事,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下去。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谁是季清,无非就是祝愿的前男友或者是喜欢的人,总之肯定关系匪浅。 季清还在不在祝愿身边,他不知道,不过看现在的状况应该是不在的。 不应该去在意这件事,陈述这么告诉自己。可这件事就像云朵周围始终笼罩着的黑边,挥之不去又清晰可辨,让人感到不安。 祝愿这段时间忙着准备音乐会去申学校,邱丽每天都要过来盯着她练琴,连徐老都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有时压力太大了,祝愿就会给陈述发消息,让他来锦苑。 他几乎不回祝愿的消息,当然祝愿也没给他发过什么有意义的消息。 聊天记录一刷下来,基本都是祝愿叫他去锦苑。 有时候陈述兼职太晚了,怕过去两人又胡闹到半夜影响她第二天上课,就拒绝了她的邀请。 祝愿本就是在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去找他,被拒绝后心情更差了,接下来半个月里陈述都别想再收到她一条消息。 就像祝愿知道喊什么会拿捏住陈述一样,陈述也知道该如何哄她开心。 温热的舌在最为柔软的地方抽插着,略微肿胀的花核被鼻尖顶弄,动作间发出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除了前几次祝愿会觉得害羞外,她在床上总是会很主动。 舔穴时会主动挺腰让他的鼻尖更深地抵进穴里。只需要含住,两指插进穴里按着她的敏感点戳弄,嘴里再狠狠吸一下。 灭顶的高潮就会让祝愿止不住地颤栗,腰身往上抬了抬又无力地落下,口中溢出一声声娇吟。 他熟练地从沙发夹缝里拿出一个套用嘴撕开,空着的手解开裤子释放早已挺立起来的鸡巴,戴上套后在穴口蹭了蹭。 “能进去吗?”每次做之前,他总是哑着声在祝愿耳边询问。 祝愿翻了个白眼,都到门口了才问能不能进。 手从衣服下摆探入摸上他的腹肌,祝愿将脸埋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算作答应。 陈述一刻也未停,接着刚刚高潮时流的水顺利进入了那片桃花源。 他不喜欢搞什么九浅一深,每一下都重重撞进深处,撞得祝愿从骨头缝里都能溢出爽感。入到底的时候阴蒂会被压到,这又是另一种爽感。 做爱的时候,他总喜欢在祝愿耳边说着粗话。 比如现在,他手伸进衣服里揉捏着一侧的嫩乳,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她,跟着吻一起落下的是羞人的话语。 “宝宝,水好多啊,沙发都被你弄湿了。” “抖得这么厉害,这样舔你奶子不舒服吗?” “要接吻吗?可是你说过舔完逼不能接吻的。” 祝愿眼泪都出来了,是爽的,也是羞的。 她声音有些抖,没好气地骂道:“话怎么这么多,闭嘴做爱能死是吧。” 回应她的是一下又一下剧烈的撞击,不似之前那样直截了当的让她爽,而是故意撞到她的敏感处停留碾磨了一会。 裸露着的阴蒂被指尖轻轻拨弄,从身下传来的酸痒感让她渴望能被狠狠进入。 陈述是故意的,故意吊着她不让她高潮。 “叫出来。”他含住她的耳垂,诱哄道:“叫出来就给你。” 爱给不给。 祝愿心里嘀咕着,嘴里却诚实地溢出一声弱气的呻吟。 陈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右手扣着她的手,将人抱起放在腿上。 女上的姿势入的深,起身期间摩擦到了很舒服的地方,祝愿小小高潮了一波。随后他把她摁在怀里,挺腰抽插了好一会射了出来。 而祝愿,早在他使劲的前几下就攀上了快感的高峰,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衣服仍穿在身上,却都堆在了腰间。她被陈述抱着去洗澡,目光扫过摆在客厅的钢琴,琢磨着明天邱丽检查的时候要弹些什么曲目。 年关将至,这是陈可可回到祝家后过的第一个年。 去老宅吃年夜饭的时候,祝老爷子对这个亲生的孙女不冷不热,给了红包后就没再跟人说过话。 家里小孩多,祝司年今年带着温芃回了老宅。那帮小孩第一次见到除祝愿以外的年轻姐姐,一直围着陈可可和温芃转。 祝愿就跑角落里躲清静,点开了二代群看之前未看的消息解闷。 上次方姝的接风宴她没去,杜惟迁对她说话不算话的行为进行了一番谴责后也没多说什么。 冉宁也没去,最近她家里事多,一星期都来不了几次学校。 几人的小群没大群热闹,平日里最活跃的冉宁和杜惟迁这几天都没在群里说话,祝愿今天才注意到这点。 她犹豫了一下,没去问冉宁,而是给她说了音乐会的时间。 冉宁消息回得很快:【真要去国外啊?】 祝愿本想打字回她的,又懒得打字索性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 “本来之前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我妈好像不太愿意让我去了。” 冉宁也回了个语音,这边孩子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祝愿举着手机放到耳边才勉强听清。 她问为什么,祝愿看了眼陈可可和温芃的方向,低头开始打字。 【谁知道呢,之前说的是我妈陪我一起去那边读,现在不是有个亲生的了嘛,可能想留下来陪亲生的但又不想放我一个人出国。】 冉宁:“那你俩一起出呗,反正都是弹钢琴的。” 祝愿:【劝删,我会生气。】 祝愿:【现在跟她呆一个屋子里我都难受,要一起出国不如杀了我。】 冉宁:“干嘛那么讨厌她?人安安分分的也没做什么,名字不是还没改过来呢吗?” 祝愿:【改名早晚的事。】 对于冉宁第一个问题,祝愿其实自己也没有答案。 千金和孤女,她们的人生阴差阳错地交换了。 祝愿愧疚吗? 刚知道真相的那会是愧疚的,整个心脏都被歉意给攥住了,让她喘不上来气。 被关在阁楼里,压在琴凳上不断重复枯燥练习的童年是陈可可想要的吗? 在孤儿院里被排挤,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最珍贵的母爱被分给其他的小孩,这样的童年又会是祝愿想要的吗? 没有答案。 她们没有经历过对方的人生。陈可可没有被关在阴暗的阁楼里饿到昏迷住院,祝愿也没有被同龄人排挤遭受过校园暴力。 看起来毫无血缘关系,人生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有趣的是,她们都喜欢钢琴。一个是天生的钢琴家,怎样都不会被埋没。一个是有点天分的普通人,止步于靠着努力能达到的最高上限。 真要说祝愿对陈可可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的话,那可能是嫉妒吧。 嫉妒她的天分。 所以祝愿才坚定了出国的念头,她没法跟自己嫉妒的人待在一起。跟陈可可相处的越久,祝愿就越能发现自己卑劣的一面,她讨厌那样的自己。 【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 祝愿盯着那条消息出神,鼓膜里似乎回响着略微加快的心跳声。 【她不在了。】 祝愿一字一句地敲下这四个字,指尖微微颤抖。 她没能将这句话发出去,猛地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缓和着情绪。 很奇怪。明明没见过那个人,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可一提到她去世的消息心脏就会一阵阵地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一样。 客厅中央传来小孩子的哭声,祝愿循声望去,发现家里最小的那个小霸王被推到在地正嗷嗷大哭。 站在他面前的陈可可则紧紧攥着自己的项链,她脸色很差,跟之前安安静静的样子截然不同。 温芃在一旁有些尴尬,下意识靠近了祝司年。 “乐乐想要可可的项链,但那个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温芃小声地解释了句,又有些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 倒在地上的乐乐见没人哄他哭的更惨了,在大客厅那边的大人们听到哭声也开始往这边看。 孩子尖锐的哭声令人烦躁,祝司年享受着温芃下意识的依赖,哪里还能管人哭不哭。 “别理他,让他哭。”祝司年握住温芃的手揉捏着,凑到她耳边问:“累吗?” 温芃偏头躲开了洒在耳畔的热气,在众人面前祝司年还有所收敛,回到房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疯。 而且—— “你说好的,明天让我出门。”温芃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要不是为了短暂的出门自由,温芃哪里会愿意来老宅这边。 他们在一旁咬耳朵,主家的孩子都不出声,剩下旁支的孩子们也不敢多嘴。 陈可可就这样站着,盯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 透亮的声线打破了僵持的氛围,祝愿蹲下身拎着乐乐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 “闭嘴,再哭我揍你。” 乐乐闻言立马噤声,鼻涕都不敢吸,哭嗝也咽了回去。 家里的小孩对祝愿那是又爱又怕,虽然新来的两个姐姐都很温柔漂亮,但他们更喜欢相处时间长的祝愿。 乐乐委屈地摊开手要祝愿抱,被她啪地打掉了手。 “给人道歉。” 乐乐又开始掉眼泪,但没嚷嚷了,扯着嗓子喊了句:“我不!” 这边的躁动终于把邱丽他们引了过来。 一进来看到祝司年和温芃牵着手,邱丽没眼看,又去看祝愿和陈可可。 陈可可抿着唇站在原地,祝愿蹲着跟乐乐说话,语气有些不耐烦。 “道不道歉?不道歉今年的生日礼物你别想要了。” “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跟你玩了!” “爱跟不跟,快点给人道歉。” 乐乐嘴一瘪又要开始哭,被祝愿给堵了回去。 “不准哭。” “你不爱我了,你之前都不会对我凶的。” 乐乐一直以自己是祝愿最喜欢的小孩为荣,因为祝愿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弹钢琴,别的小孩生日的时候祝愿从来都不会弹琴的。 “你道不道歉?” 祝愿又问了一遍,乐乐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妈妈,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大点声,你刚刚哭的时候不是挺大声的吗?” 乐乐撅嘴不说话,祝愿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陈可可。 “真的吗?”他小声问。 祝愿低声说:“真的呀,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乐乐摇摇头,站起来去扯了扯陈可可的衣服。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陈可可没说话,看了眼祝愿,眼眶微微泛红。 18钢琴 祝愿问陈述要不要去听她的音乐会时,他拒绝了。 “为什——唔!” 祝愿的话被堵在了唇齿间,他早已熟知她身上的弱点,埋在深处小幅度地蹭弄都能让她失神。 他格外钟情女上的姿势,他们第一次就是用的女上位。 嫩乳被揉捏着,他稍稍用力下就能感觉到穴肉无意识地收紧。这时候祝愿就会去咬他的肩抓他的背,在绷紧的肌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太深了……慢点……” 她刚刚高潮不久,声音染着情欲的哑,示弱的语气让陈述忍不住扳过她的下巴蹭上微微张着的唇。 做前戏的时候给她舔过穴,陈述做好了被躲开的准备,却出乎意料地碰到了柔软的唇瓣。 祝愿揽着他的脖颈,乖乖地伸出舌头探了进去,生涩地去吻着他。 清澈的眼睛里装着他的影子,脸颊上是情欲的潮红,吐着舌尖去接吻的祝愿媚得不行。 操。 鸡巴在穴里变得更大了起来,陈述逐渐停下了挺腰操弄的动作,把她抱进怀里慢慢吻着。 祝愿坐在他身上也仍要微仰着头才能亲到,吻了会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在床上跪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亲。 穴肉依依不舍地缠着被抽出去的鸡巴,等她完全跪起时,龟头正好卡在了穴口。 舌尖勾缠着,陈述吻得很深很缱绻,分开时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祝愿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他的鼻尖。 “为什么不去?” 陈述不想回答,凑上去想用吻来搪塞她。 音乐会定下来后,陈述是祝愿第一个邀请的人,也是第一个拒绝祝愿的人。 她的脾气这段时间越来越大,躲开他的吻撑着他的肩膀想将塞在穴口的鸡巴抽出来。 “啊——” 腰被握着按了下去,精囊拍在臀上发出轻响,性器直接顶进了深处。 突如其来的快感并没能抹去祝愿的脾气,她挣扎着起身,锤着他的胸膛。 “我不要做了。” 陈述握着她的臀把人抱起来了点,鸡巴进得又急又深,爱液在一次次的抽插中不断从泉眼里流出,将相连着的下身淋得一塌糊涂。 他咬着她的乳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水好多,真的不要吗?” 手掌在她的臀上轻揉着,因快感而流出的泪水模糊了祝愿的视线。 她弓着身子承受着,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哈啊……”祝愿克制住喘息,狠狠夹住了他。 湿热的穴肉包裹住鸡巴,陈述被她猛然一夹差点没射出来。 惩罚性地往深处顶了顶,祝愿立马抖了下,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快感让她不知所措地发出呜咽。 鸡巴一次次撑开穴肉挤入深处,最敏感的软肉被摩擦着。 祝愿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软着腰身靠在他身上黏黏腻腻地叫着他的名字。 “陈述……陈述……” 他愣了一下,放缓了腰胯挺弄的速度,抱着她吻上了她的唇。 祝愿很少喊他名字,总是坏心眼地喊哥哥。 不在床上的时候,她喊哥哥总有种在阴阳怪气的感觉,一旦到了床上,每一声哥哥都是最好的催情药。 这不是陈述最喜欢的,他最喜欢的是祝愿喊自己的名字。 在那次从祝愿口中听到季清的名字后,每次做爱陈述都会在她耳边低声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陈述从没嫉妒过别人。 当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在嫉妒陈可可有妈妈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嫉妒的人。 可在祝愿喊出那声“季清”的时候,他在血液凝固的瞬间感受到了陌生的情绪。 是嫉妒。 陈述把祝愿慢慢压回床上,挺腰一下下地挤压着穴里的软肉,操得又快又狠。 硕大的龟头毫不客气地碾压过最敏感的软肉,祝愿已经记不起刚刚生气的原因了,在他俯下身的时候下意识凑上去索吻。 “哥哥……我要……” 她微微启唇,陈述在她嘴角印了一下,指腹按住她的乳尖往里压入。 “叫名字。” 不断在身下汇聚着的快感要把祝愿给逼疯了,哪里还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地哭着撒着娇。 “嗯啊……哥哥……呜呜……” 陈述忍住去吻她的冲动,又说了句:“陈述,叫一声就给你。” “陈述……” 在她轻声跟着念出的时候,陈述吻着她挺腰狠狠操了进去。 “哈啊……” 身体在瞬间紧绷住,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快感,爱液喷涌而出淋湿了一小片床单。 射过后的鸡巴就这样停留在了她体内,陈述将脸埋在她肩上。 祝愿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里出来,但已经想起来自己之前为什么生气。 她毫不留情地推开陈述,头也不回地起身去洗澡。 为什么会被拒绝? 祝愿不知道,也懒得去问。 发出邀请的那一瞬间她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刚好想到自己过两天要办音乐会,想到陈述好像没听过自己弹琴,所以才问他要不要来听。 她要出国了,等出国后,祝愿跟陈述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断掉。 就算是男女朋友也很难忍受异国恋,更别说炮友了,他们谁也不会大老远飞来飞去就为了打一炮。 陈述是个称职的炮友,他几乎不提自己的事。 祝愿就不那么称职了,总是拿自己的事去烦他。 琴声在客厅里响起,祝愿没弹那些古典曲目,只是随手弹了段爵士乐。 她身上总是带着点自身家世的骄矜和傲气,弹琴的时候这样的感觉会更加明显,连动作起伏间微抬下巴的举动都融着那股劲儿。 陈述洗完澡站在卧室门边看着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录了一段。 彼时的他不知道,这段视频在日后会成为他纾解欲望,消减思念的良药。 陈述怕被她发现,录了一小段后就收了起来,走进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 刚刚做的时候祝愿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他拿着水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停下,熟稔地接过喝了一口。 天气逐渐回暖,祝愿怕热,在家里都是穿一件T恤充当睡衣。 陈述能透过宽松的领口看见带着带着牙印和红痕的嫩白胸脯,喉结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 “你觉得弹得怎么样?”祝愿将杯子随手放在钢琴上,问了句。 陈述回过神,声音有点哑,“挺好的。” 他声音只要一开始低哑,就说明脑子里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祝愿扫了他一眼,反手盖上琴盖坐了上去。 “坐上去。”祝愿抬抬下巴指了指琴凳。 陈述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坐了下来。 双脚踩在两边琴凳上,T恤衣摆随着她的动作往上移,露出纯色内裤的边缘。 陈述被禁锢在她的腿间,听见她说: “跪下去,给我舔。” 祝愿撩起衣摆,耳根红成了一片。 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陈述拒绝了她,自然会得到她小小的“报复”。 也不是没舔过,她想玩他可以陪着玩,但是…… 陈述挑了挑眉,问:“舔完还能接吻吗?” 接吻和舔穴在祝愿看来算是鱼和熊掌的问题。有时候上头了会忘记自己的坚持,但还清醒的时候祝愿是死都不会同意的。 祝愿仍在犹豫着,陈述站起身双手撑在琴盖上,俯下身凑近她。 “先亲会。” 陈述说着吻住了她的唇,牙齿在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趁着祝愿张嘴呼痛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 他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揉着乳。 乳尖慢慢挺立了起来,他拨弄着小小的凸起,眼里是促狭的笑意。 吻到祝愿失了力气攀着他撑在两侧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后,陈述又往下含住乳尖,舌头隔着T恤打着圈。 “哈嗯……” 祝愿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挺着胸递到他面前,嘴里却说:“还要亲……” 陈述再次吻上她,手从腰窝处一点点往上抚。 她的背比耳朵那块地方还要敏感,有时别人无意间碰一下都能让她颤栗,更别提这种带着情色意味的抚摸。 略微粗糙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划过脊背上的每一寸肌肤,自他把手放到她的背上后,祝愿就一直在怀里挣扎着。 “痒……”祝愿在换气的间隙埋怨了句,双手抵在他胸前不让他亲。 指尖在背部的骨节上按了一下,祝愿咬着唇把呻吟给咽了回去,恼羞成怒把他推到琴凳上。 “舔。” 陈述低低笑了声,跪下去将脸埋入她腿间。 布料中间已经晕开了一小团水渍,陈述用手压了压,“亲两下就湿了?” “不准用手。”祝愿更羞了,恶狠狠说了句。 先是在大腿根部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吻,随后更多的亲吻也隔着布料落了下来。 湿软的舌头扩大了布料上水渍的范围,一点点描绘着穴口的形状。 “唔……”祝愿仰着头发出喘息,腿开始发软。 他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了逐渐胀大的阴蒂,含住吮吸了起来。 祝愿在他的舌尖抵住阴蒂顶端的时候几乎快要疯了,一声声呜咽比在陈述听来比她刚刚弹奏的曲子还要悦耳。 牙齿轻轻咬了一下阴蒂,祝愿打翻了被遗忘在钢琴上的水杯,玻璃破碎的时候她的理智也一起破碎了。 陈述看了眼玻璃落地的位置,发现离他们有些距离后就没再管,用舌尖拨开那层早湿透的布料直接含住了她的穴。 “等等……杯子碎……碎了。” 祝愿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被隔着布料舔舐到高潮的穴口殷勤地流出爱液,在琴盖上聚成了一小滩。 忍不住想要把腿合上,被陈述摁着膝盖固定住。 舌尖模拟着性交的姿势进出着小穴,高挺的鼻梁也跟着抵入穴里,沾上了爱液。 祝愿到底还是夹着他的头到了高潮,穴肉也胡乱裹着舌尖,爱液溢出后被他咽了下去。 即使知道舔完后大概率是不能接吻的,陈述还是凑了上去。 “不。”祝愿推开他,让他重新坐回琴凳上, 高潮后的身子是无力的,祝愿双手撑在琴盖上坐稳,抬脚踩在了陈述已经鼓成一团的地方。 “唔嗯……” 陈述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在脚压上来的那一瞬发出一声呻吟。 她生疏地踩着,不小心力道重了点,陈述立马捉住她的脚腕。 “玩可以,轻点。” 他皱眉的样子取悦到了祝愿,她乐呵呵笑了两声,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他的性器。 是舒服的,但是就是没舒服到点上。 陈述在她的脚腕上摩挲着,俯身亲在了她的膝盖上。 当脚心第一次碰到粗热的性器时,无论是陈述还是祝愿都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祝愿只帮他用手弄过不到三次,头一回用身上别的地方去触碰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她压下那些奇怪的情绪,看着陈述受情欲折磨而变得色气的脸,又开始湿了。 弄了会后祝愿就懒得动了,再次分开腿让他口。 陈述又给她口了次,这次没隔着布料,稍微舔了会就把她舔喷了。 他忍着冲动从客厅茶几里拿了个套,而后将人压在钢琴上,抵着穴口入了进去。 祝愿太爱哭了,随着一次次进入开始掉着金豆子。 鸡巴在深处搅弄着,祝愿抱着他哽咽着落下更多的泪。 爱液顺着相连的部分滴滴答答地落下,再被重重顶了两下后,穴肉跟着她整个人绷紧,达到了又一次高潮。 陈述在她唇边吐出温热的气,想亲她又被躲过。 他沉默了会,将人从琴盖上抱下来翻了个身重新压了回去。 鸡巴再一次进入她,握着一侧乳肉压出新的指痕。 高潮过后的穴肉敏感异常,性器进入的时候蹭过肉壁,让祝愿失去了理智。 她扭过头,眼神迷离,靠近他想要吻上去。 陈述本想学着她的样子躲开,可最终还是顺从地被她吻住。 腰被稳稳地扶住,鸡巴每一下都入进了最深处,被含吮住的舌尖都在微微颤抖。 爱液再一次大量地溢出,祝愿的呻吟全都被堵在了喉间,只有呜咽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清晰可辨。 可怜的穴口含着那根东西,陈述抽插搅弄了几下,射出来过后也没立马离开。 他一点点吻掉她的泪,等祝愿缓过来气后,又开始伸着舌尖索吻。 陈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吻了上去。 他没法拒绝祝愿,即使祝愿拒绝过他无数次。 19出国 祝愿出国前弄了个聚会,办很大玩很嗨,连李思茕都来凑了个热闹。 聚会结束后冉宁喝多了抱着她哭了好久,说以后再也没人陪她窝在影音厅里看一整天电影了。 祝愿扫了眼不远处的杜惟迁,安抚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定要每天给我发消息,不准像谢闻汐那个混蛋一样半个月都不回消息。” 冉宁一喝醉话就多,说到祝愿都烦了,连忙让杜惟迁把人给带走。 “照顾好她,我记得她家的药箱好像是放在……” “电视旁边的柜子里,倒数第三层。”杜惟迁把人抱起,接上了她的话。 祝愿一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明晃晃的调侃。 她将两人送上车后,撑在车门上笑眯眯一语双关道:“注意安全。” 杜惟迁晲了她一眼,回:“你也是,不过你那小男朋友今天怎么没来?” 祝愿:…… 敢情陈述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了。 祝愿压根就没想过要邀请陈述来这种聚会,首先她并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社交圈,其次陈述也不会来。 他们就这样含含糊糊地在一起,没有确切的名分,也没有聊过未来,只沉溺在现下的快乐里。 有时候他们每天都做,有时候祝愿一个月都不见得找陈述一次。 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像是祝愿心情的记录表,想知道她哪天不开心看一眼就清楚了。 开心的时候是不被记录的,祝愿心情好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有陈述这么一个人。 陈述也从不会主动找她,哪怕自己想她想的要死也从不去找她。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在做爱,好像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似的。 几乎每一次见面,祝愿都会黏糊糊地攀上他的肩索吻,手顺势从衣服里滑进摸着腹肌。完全不给陈述说话的机会,只顾着解决自己的欲望。 做的时候,祝愿娇气粘人的要死,要抱要亲。 他们很少用后入的姿势,因为祝愿要扭过头来亲他,这样不舒服。 不做的时候,祝愿就又变成了那个大小姐,碰一下都要被调侃是不是喜欢她。 这种事肯定得双方都有好感才能做下去,祝愿自己对陈述也有好感。可那点好感在未来和梦想面前不值一提,她不会为了这个而放弃出国放弃前途。 祝愿出国那天,只有邱丽和祝维泱送她。 等她落地安置好一切了,冉宁他们才收到消息。 等陈述从陈可可那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祝愿已经出国快一个月了。 他给祝愿发了条消息,第二天祝愿才回。 【对呀我出国了,有机会回国再聚,高考加油哦哥哥。】 陈述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刷题,扫了一眼就放下了手机。 回国再聚? 等她回国的时候自己估计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且很可能是因为祝愿不开心了需要发泄才会来找他。 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陈述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压轴题他扫两眼就知道答案,如何用两百块钱活一个月他心里也有方案,唯独这个问题,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好吧,其实陈述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就是一个供祝愿发泄的人性按摩棒,一条摇着尾巴的流浪狗。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逗弄几下,等情绪好转了就拍拍屁股干脆利落地走人。 在高考前的一个月,陈述删掉了祝愿的联系方式,重新变回了那个只知道学习和赚钱的优等生。 祝愿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倒是经常出现在梦中。 在每个半梦半醒的幻象里,最常出现的是祝愿见到他后扑上来的样子,是坐在沙发上伸手求抱的样子。 她哭的样子,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弹琴的样子…… 困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被唤醒的钝痛。有时候陈述一想到她,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似的。 如果这就是代价,那我愿意付出。 陈述这么想着,继续受虐似的去回忆那段犹如琉璃般清透的日子。 祝愿过得也没多好。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着,哪怕在这边交到了朋友,负责照顾她的华人阿姨也尽职尽责,但祝愿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一般般。 她每天都跟邱丽和冉宁他们保持联系,但时差让这样的联系变得很累。 有时冉宁急需从她这儿得到建议的时候,祝愿正在睡觉或者上课,根本没法及时回应。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她跟谢闻汐的关系又重新好了起来。 谢闻汐初中的时候就出国学美术去了,本来祝愿也应该去的,但那会祝老爷子生着病就没让她走。 其实冉宁一开始跟祝愿并不算太熟。 小时候祝愿和谢闻汐二人总是形影不离,她们在周遭筑起一道墙,冉宁能被获批进去,但无法在里头居住。 后来墙倒了,谢闻汐出国,冉宁成了另一个“谢闻汐”。 都是朋友,这样的说法并不好,可事实就是如此。 若不是谢闻汐离开了,祝愿跟冉宁估计就是玩的不错的朋友,而不是好朋友。 谢闻汐带着她去玩,去结识这边同一阶层的人。 祝愿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埃里克。 阳光外向的运动男孩,听祝愿弹过一次琴后就无法自拔地坠入爱河。 祝愿那会心情不好,在埃里克热烈的追求下半推半就答应了。 埃里克之后是弗雷德,接着是奎德,再然后就是劳伦。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长得帅且穷。这个穷是跟祝家比起来,真要论的话其实也没穷到哪去。弗雷德除外,他家后面破产了。 祝愿认认真真谈恋爱,认认真真分手,每一段爱情说不上刻苦铭心但也是动过感情的。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国内的那个随便逗一下就会红耳朵的少年,明明喜欢自己喜欢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高中那个小男朋友混的还挺好,搞互联网的,这两年估计赚的盆满钵满。” 从祝司年口中得到陈述的消息已是五年后了。 祝愿从联系人列表里翻出他的微信,一点进聊天框就看见不是对方好友的消息。 有一年回国给老爷子过寿,心情不好想去见见陈述,在那时候祝愿就知道她被删了。 她去出租屋等他,等到了,他们也做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寒暄,祝愿没问他考去了哪,陈述也没问她出国的事。 她主动踮起脚亲他,陈述没躲,直直站着任由她亲。 祝愿亲了会见人没反应也泄了气,在心里兀自懊悔自己的冲动。 “行吧,不乐意就算了。”祝愿耸耸肩,故作轻松说了句。 她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人握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推进屋内压在墙上。 陈述蹲下身给她舔,又抱到床上舔,舌头埋在穴里将她送上了好几次高潮才退出来。 高潮后的空虚让祝愿格外想要亲吻,连陈述刚咽下自己爱液的事情都忘记了,起身揽住他的脖颈索吻。 陈述偏头躲开了,吻落在嘴角,他把人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操了进去。 他们做了很久,做了很多次,却没再接过吻。 后来祝愿回到家里,第二天想再找陈述做一次,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那个下午是怎么过来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首哥德堡变奏曲她弹了一下午都没能满意。 20游轮 从陈述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像打满结的线。 面前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有一张熟悉的脸,不知道是迎面而来的海风吹乱了发型导致她心绪不定,还是时隔多年在异国他乡遇见陈述这件事让她感到烦躁。 他在跟祝司年交谈,聊的都是祝愿听不懂的东西。 过去了这么些年,他的面容线条比以往更加清晰,身上的气质倒没什么太大改变。 祝愿原以为他现在有钱了会沾染上点铜臭味,还想着到时候回国了他会不会为了讨好祝家而重新追求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十七八岁时拉不下脸丢不下自尊,不代表二十五六岁时做不到。 显然,陈述就是做不到。 除了一见面的时候跟祝愿打了个招呼外,陈述再也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温芃晕船回房间里休息了,祝愿就被迫过来当祝司年的女伴陪他应酬挡桃花。 今天虽然是谢闻汐表妹的十八岁生日,但说到底还是个资源置换的场合。 本来祝司年来了她就可以不用来了,不过她闲着也是闲着,谢闻汐她表妹又是祝愿的粉丝,想了想还是来了。 陈述不看她,她也不看陈述,谁还不会把对方当空气似的。 夜晚的海风有些凉,祝愿为了漂亮穿了件一字肩的礼裙,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头。 风一吹,祝愿就打了个寒颤。 陈述讲到一半不着痕迹地顿了下,被另一道女声正好接上。 “祝愿,你没看到消息吗?” 谢闻汐拎着裙子朝祝愿这边走来,看见陈述的时候愣了下,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手机放在包里,祝愿懒得拿出来看,直接问她:“没看见,怎么了?” “没事,问你在哪而已。” 谢闻汐笑了笑,看了眼祝愿又看了看陈述,问:“这位是?” 祝愿就等她这一句,立马说:“没谁,我哥的合作伙伴而已。” “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祝愿挥挥手,挽着谢闻汐向前走。 刚走两步,祝愿就回过头对着陈述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时间能抹杀一切,犟头倔脑的小孩除外。不管过去多少年,祝愿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始终如一。 “很幼稚,对吧?”祝司年自然瞧见了这一幕,转过头无奈道。 他看见陈述一直盯着祝愿离去的方向,眼底盛着一片柔情,不似刚刚那般冷漠。 祝司年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祝愿被压在房门上时,这个问题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月光透过敞开的阳台照进屋内,海上的月色格外明亮,祝愿能借着这点微光瞧见他眼睛里小小的自己。 她问:“你想做什么?” 陈述,你想做什么呢? 把合作伙伴的妹妹拉进房间里摁在门上,将人禁锢在自己和房门之间,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祝愿眨眨眼,又问了遍:“陈先生,你想做什么呢?” 陈先生。 陈述轻笑了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一点点凑近她的唇。 “我倒想问问你。” 他说得很慢,“你在我房间门口站着是想做什么?” 祝愿贴在门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明明紧张到全身紧绷却还在装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这是你房间。”祝愿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对不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她这几年除了瘦了点外压根就没什么变化,就连装模作样时的表情都跟几年前相差无几。 陈述低下头,二人的唇瓣几乎要碰到一起。 祝愿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垂眼往前凑了凑。 “装什么啊祝愿。” 不是记忆里柔软的唇瓣,而是略微粗糙的指腹。 他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嘴角的肌肤立马沾上一抹嫣红。 陈述抹开她的口红,另一只手隔着礼服去握住一侧的嫩乳肆意揉弄着。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被我操吗?” 他这话带着点羞辱意味,祝愿听得脸颊发烫。 被说中后,她恼羞成怒地握住他放在胸前的手想要掰开。 这点力道对陈述来讲自然是算不得什么,半露出的酥胸被指尖划过,惹来祝愿的一声呻吟。 “被哥哥的合作伙伴揉个胸就叫成这样。” 陈述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她身后的拉链给拉下,从松垮的领口里探了进去。 手指陷入乳肉里,若有若无地隔着胸贴拨弄起小小的乳尖。 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和背后冰冷的门板截然不同,祝愿克制住挺胸靠近他的冲动,闭上嘴不敢发出声音。 陈述慢吞吞撕掉胸贴,埋首在她颈窝处用唇瓣蹭着细腻的肌肤,就是不落下去。 乳尖被一下下按压拨弄着,祝愿无处可逃,攀上他的肩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抱我……” 祝愿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哑着嗓子向对方求抱。 “我为什么要抱你?”陈述把她重新压回门上,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大腿。 拖地的长裙有些碍事,陈述一手掌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裙摆随意地揉弄着穴口。 祝愿没法思考,只能断断续续呻吟着:“哈啊……放进去……” 她不自觉地挺腰,让他的指尖触上敏感的阴核。 “祝愿,我是谁?” “嗯啊……陈,陈述……” “陈述是谁?” “陈述……就是……陈述……” 祝愿的声音带着哭腔,爱液不断从穴口里流出浸透了布料。 “想要你……” 手拨开布料顺着微张的穴口插入了一小节指节,湿热的穴肉立马缠了上来,略微抽动下都能感到十足的阻力。 那根手指慢慢曲起,撑开紧致的肉壁,顺势吃下第二根手指。 祝愿被从深处传来的渴望快要弄疯了,挺着腰去吞吐着手指,每每要触碰到最喜欢的地方时,陈述总会刻意避开。 “给我……” 祝愿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小穴被撑开玩弄,却迟迟得不到满足。 陈述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算旧账上了,回吻住她的唇。 久违的亲吻让他们都有些承受不住,吻到后面陈述都记不起扔埋在穴里的手指,忘情地吻着直到祝愿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进来……快进来……”祝愿扭着腰,无助地哀求着。 陈述安抚似的又亲了亲她,准备蹲下身给她口。 “不要……直接进来……” 祝愿拦住他,挺腰用小腹去蹭他的腿间,明显已经能感受到那处的炙热和硬挺。 陈述被她缠得受不了,抱着她往床上走。 想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套时,被祝愿抱着脖颈无法动弹。 “你去哪……” “拿套。”陈述亲了亲她发烫的脸颊,拉下她的手。 祝愿不满地放开他,等他戴好套后又缠了上去。 礼裙堆在腰间,陈述花了点时间脱下后还是想先给她口再做。 “不用……想接吻……”祝愿坐在他身上,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明了理由。 这是个陈述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吻了上去,握着祝愿的腰将人微微抱起。 爱液一直在不断溢出,陈述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入了进去,直接抵在了深处。 “嗯啊——” 被充满的快感让祝愿失神小声尖叫了下,穴肉一收一收地咬着粗大的肉棒不放,大量的爱液从最深处喷涌而出。 自从祝愿出国后陈述再也没跟人做过,被她猛地一夹险些没能守住精关。 祝愿的手又开始在背上抓着,陈述脱掉衬衫,将她的双手抓住用领带给捆住。 手上在打着结,胯下的动作也没停下,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随着动作一下下进入。 祝愿一开始还扭腰让自己变得更舒服,后来手被捆住后就开始怕了,想要逃离缓一会却被狠狠按了回去。 “太深了……不要……” 陈述把她压在床上,专注地顶进最深处。 “不舒服吗?”他坏心眼地含住乳尖,话语伴随着舔舐声。 祝愿又小小高潮了一波,哭着摇头,“不……不要……” “那不做了。” 陈述停了下来,刚想抽出来就被祝愿给死死咬住。 “要做要做……哥哥……操我……”祝愿又开始用破碎不堪的声音喊他哥哥。 陈述重新开始挺胯,让肉棒前端擦过穴肉里最喜欢的那块地方。 “不要喊哥哥。” 祝愿呜咽着,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嗯啊……哈啊……” 等肉棒抽离出去的时候,祝愿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小穴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爱液聚成一滩淋透了床单,穴口微微张开露出红肿的嫩肉。 陈述低下头吻她,比起刚刚任何一个吻都要温柔。 “陈述……” 祝愿含含糊糊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陈述顿了下,加深了这个吻。 祝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沙哑的嗓子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都昭示了昨夜的疯狂。 她边揉着腰边洗漱,妆好像是陈述替她卸的。 祝愿凑近镜子看了看,卸的还挺干净。 清冽的气息从身后将她整个人包围住,脖颈处落下细密的吻,不安分的手隔着衬衫摩挲着乳肉下缘。 “瘦了。”陈述环住她的腰,轻轻捏了下腰间的软肉。 祝愿觉得痒,挣扎了下被抱得更紧。 陈述埋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现在有钱了能养得起她,虽然不像祝家那样是什么老牌世家,但怎么着也不会让祝愿受委屈。 越过了那道身份差异带来的鸿沟,踏进了她所在的社会,现在的他已经有资格站在祝愿身边了。 祝愿对他的想法浑然不觉,拍掉他的手,转过身抵着他的胸往外推。 她这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态度陈述已经习惯了,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前拉了一下,俯身吻住她的唇。 牙膏的薄荷味在唇齿间弥漫,祝愿不满地闷哼了声,向后退想躲开他的吻。 昨天晚上脑子一抽找人问了陈述的房间,也是缘分,他俩的房间离挺近,就隔了一间房。 祝愿本来是想回房的,她发誓。 结果路过陈述门口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停了下来。 陈述穿西装的样子她是第一次见,很正经很帅,连谢闻汐这个极度挑剔的设计师都说想请他当模特。 领带,祝愿看到的一瞬间立马就想到曾经他说过要将她的手捆起来。 双手举过头顶,捆起来,摁住手腕,然后被操。 只是想到祝愿就忍不住湿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性癖。 但昨晚只被绑了一小会,陈述发现她手腕被摩擦得泛红后就给解开了。 身体蓦地被抱起放在了洗漱台上,冰凉的台面直接贴上了臀部让祝愿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看见陈述蹲下身,不容拒绝地分开她的双腿,在大腿内侧亲了下。 祝愿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身上的衬衫还是陈述的。 被过度使用的红肿穴口暴露在空气中,陈述爱怜地吻了下,用手指拨开穴口在外头试探地戳着。 “要做吗?”他站起身,低声问道。 小穴被爱抚着,另一只手抚上敏感的背部。 祝愿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抬起手无助地揪着他的衣领。 她还保留着些许理智,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对的。可手指挤入进来的时候,身体总是自发地溢出爱液。 指腹蹭上阴核,温和地给予她快感。手指在穴口微微曲起,缓慢地进出。 陈述忍太久了,一个晚上根本不够。 天知道昨天看见祝愿的时候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上去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昨晚哪怕祝愿没来找他,他也会控制不住去找祝愿的。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了她,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穴口抽弄着。 “不要了……” 残存的理智让祝愿出声拒绝,可她分明在挺腰让那只手进入地更深。 等手指抽离出去的时候,穴口擅自开合着吐出一股股爱液。 祝愿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在肉棒挤入进来的时候,穴肉迫不及待地吸附了上去,吮吸着棒身。 一个又一个吻堵住了祝愿的呻吟,肉棒一次次撞在最深处的软肉上。 祝愿徒劳地挣扎了下,被抱起来压在了墙上,调整角度被玩弄着最敏感的位置。 很快她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被操了几下后哭着到达了高潮。 陈述让自己再一次埋进深处,迎着不停收缩的穴肉快速抽送了几十次,才完全停止了动作。 脸颊上的泪被温柔地舔舐掉,陈述帮她洗了个澡,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件卫衣给她套上。 “有别的吗?这样穿会热。”祝愿揉着腰,不是很想穿卫衣。 陈述从门口拿着刚刚送上来的早餐走到床边,道:“你昨天不是还觉得冷吗?” 十几度的天穿着露肩礼裙吹海风,不冷才怪。 “啧。”祝愿刚醒也没力气去计较他的阴阳怪气,转头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查看消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三明治被递到嘴边堵住了祝愿剩下的话,陈述看她一直在揉腰,也跟着去揉了起来。 “很难受?” 陈述倒没什么别的想法,祝愿却觉得不太自在。 但他揉的实在舒服,过了会祝愿也就适应了,还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也还好,但你留这么多印我到时候怎么见人。” 祝愿抬了抬腿,大腿内侧的吻痕就不说了,连脚踝上都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在我身上留的印也不少。” 后背看不见他不清楚,但是胸前一堆抓痕,昨晚她高潮的时候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差点没给他弄射。 祝愿冷哼了声,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支使他去倒水。 手机的消息还挺多,谢闻汐喊她去吃早餐,祝愿给拒了。 谢闻汐隔了几秒后发来一句: 【悠着点,别让劳伦知道了。】 “咳咳咳!” 祝愿正喝着水,猛然看到这一句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并非单身,不小心呛了下。 背部被人轻拍着顺气,祝愿做贼心虚按掉屏幕,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陈述的手。 劳伦本来也要参加这次宴会的,但他的导师临时喊他去帮忙就没来。 游轮上的朋友大多都认识劳伦,其中有个女生还曾追过他,谢闻汐让祝愿小心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祝愿现在是彻底清醒了,良心十分不安。 “我先回去了,衣服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陈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在她下床的时候拦腰把她抱了回来。 “干嘛?”祝愿不敢看他,连质问的话都失了底气。 留学生的圈子乱得很,出轨这事算不得什么。国内谈着一个,国外养着一个的不在少数,肉体出轨的更是数不胜数。 祝愿对此一直嗤之以鼻,她做过最渣的事情也就是无缝衔接劳伦。 谁知道陈述对她的诱惑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这才让她忍不住犯了错。 都怪他打了领带。 祝愿越想越气,踹了他一下。 脚腕被捉住摁在胸前,祝愿蹬了下没踹动,脸色沉了下来。 “晚点再走。” 陈述俯下身亲了亲她,手顺着腿部曲线滑了上去。 “不做了,疼。”祝愿偏头躲过他的吻,挣扎着想要起身。 “一会药就送来了,上完药再走。” 陈述稍稍松了力道,但还是牢牢握着她的腰不放。 祝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靠着床头盘腿坐了起来。 “聊聊。”陈述也跟着坐了起来,给她递了个枕头垫在腰后。 祝愿接过垫好,低头看着手机很是敷衍,“聊什么?” 她的头发比高中那会长了很多,衬得脸愈发小了起来。眼睛圆的人显得幼,哪怕现在已经二十五了,祝愿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时间会为她停留,可祝愿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每次分手时伤心买醉的是祝愿,隔段时间挽着新男友的人还是祝愿。 陈述知道她出国后恋情不断,但那又怎样? 祝愿之前的事他管不了,因为陈述不知道自己在祝愿的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 现在他也不清楚,不过肯定比她的现任男朋友多,否则祝愿也不会跟他做。 既然如此,陈述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出这个徘徊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祝愿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她刚想开口说是炮友,就被陈述给抢先了。 “想清楚再回答。”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撑着床上的手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 炮友?出轨对象?高中同学? 祝愿只能想到这三个答案,可这三个里没有一个是让她满意的。 那她满意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祝愿不知道,所以她问:“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述将问题抛了回来,“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炮友也行吗?” 陈述没接话,只是俯下身朝她靠了过去。 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交杂在一起,祝愿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唇瓣被指腹摩挲着,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不和炮友接吻。” 另一只手从卫衣下摆探入,在阴阜上点了两下。 “也不会给炮友舔逼。” 身体开始变热,祝愿的呼吸有些凌乱,侧过头找补道:“申请修改答案。” 陈述轻轻“嗯”了声,指腹从唇瓣转移到了下巴上。 “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也是一个学校的不是吗?” 陈述看起来有一瞬间的惊讶,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好像确实是高中同学。 但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陈述满意。 “祝愿,别避重就轻。” 这个回答本质上不还是炮友吗? 这下祝愿只剩一个答案了。 “我有男朋友,你知道吧?”她垂下眼,十分没有底气。 即使心中清楚这件事,听到她亲口说出时心脏仍旧会一阵阵抽痛。 陈述压下那抹酸涩之感,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所以呢?” “所以……你算是我的出轨对象。” 祝愿终于敢看向他,眨了眨眼。 “陈述,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 陈述的呼吸随着她这句话停滞了,满心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填满心脏,就听见她说: “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觉得如果我们成了男女朋友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了。” 祝愿说得很真挚,真挚得让陈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恋爱是要双向付出的,祝愿不想付出,这也是她每段恋爱都谈不长的原因。 忘记是哪一任男友分手时对她说的了,那个人说:“你其实从来都没喜欢过我。” 祝愿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她只是想找个人做爱。 炮友的话没法去阻止人家找别人,只有谈一个稳定的男朋友才能勉强保证安全。 一旦有超过半个月没做的话,祝愿就会随便寻一个体检的由头让人去做个检查。 说白了,在祝愿这里,男朋友就是个能勉强保证卫生的固定炮友。 至于陈述。 祝愿是喜欢他的,但当她的男朋友不是件好事,她不想让陈述做自己的男朋友。 “你问我希望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高中时候那样的关系就是我想要的关系。” 祝愿抱住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 “不要什么男女朋友的头衔,不要结婚,也没法保证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我想要的关系是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 “陈述,你接受这样的关系吗?” 陈述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离得很近,又离得很远。 陈述想要一个明确的关系,祝愿却会因为在明确的关系里无法轻易抽身而不安。 她的亲情不就是这样吗? 因为喊了一声从小喊到大的爸爸妈妈,哪怕祝愿身上没有流着祝家的血,却也还是被他们给束缚住了。 邱丽总是说落叶归根,但祝家真的是祝愿的根吗? 世上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一个埋在地里,一个连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陈可可的出现,让祝愿所认为最牢靠的血缘关系骤然崩塌。 被不安所席卷的感受,祝愿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陈述沉默不语,这让祝愿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不应该说出来的。 其实陈述做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虽然把陈述变得和其他男人一样这件事让她有些不舒服,但也还能忍受。 祝愿思忖着,组织语言准备改掉刚刚自己说的话,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到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陈述去开门的时候,祝愿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是服务员送来的膏药,在这样的游轮宴会上定然是会备着的。 祝愿想自己来,陈述却沉默地分开了她的腿给她上药。 “如果我接受的话,你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吗?”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用带着膏药的指尖插进干涩的穴口。 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他说的话,都让祝愿有些惊讶。 “祝愿,我只想要你爱我,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 21糖果 “祝愿,我只想要你爱我,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吗? 才怪。 她说不需要男女朋友的头衔,不会有婚姻,也不能保证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祝愿能从其中得到安全感,而陈述除了能短暂地在她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外什么都得不到。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了能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不是为了成为她想丢就丢的玩具。 药膏舒缓了小穴的疼痛,冰凉的膏体被仔仔细细涂抹着,退出的时候指尖上已然沾染了些许爱液。 陈述凑近她,看起来有些委屈,像是在说我都这样了你应该对我好点才是。 “让你当小三也没关系吗?”祝愿试探着问了句,想看看陈述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得寸进尺。 陈述忍住了,皱着眉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有些纠结,装模作样道: “一定要这样吗?” “不是说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吗?”倒不是故意抬杠,祝愿是发自内心地好奇。 陈述被她这句话噎住了,含含糊糊道:“是无所谓,但是插足别人感情是不是有点……” 祝愿一击致命,“你跟我做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问题?” “不管怎样,你引诱我上床这是不争的事实,本人幡然醒悟后良心十分不安。所以,现在赶紧把你的手拿开,别再次犯下罪孽。” 祝愿低头看了眼放在腰上有意无意摩挲的手,冷声说道。 玩脱了,应该直接答应的。 陈述心中有点懊恼,但看祝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挺有趣。 “反正都已经是小三了,做一次和做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一只手隔着卫衣握住一侧嫩乳揉捏了几下,他压低声音,又开始引诱祝愿。 祝愿实在是不想做了,推开他将话题转移。 “行,既然你接受了,那咱们就约法三章吧。” 祝愿清了清嗓子,举起右手竖起食指。 “第一,我不找你的时候你也不要来找我,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找不见人。” 中指接着话音而起,比了个二的手势。 “第二,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大拇指跟着立起,手势看起来像是在比枪。 “第三,在什么时候结束关系这件事上你没有决定权,一切由我说了算。” 三指弯曲搭在一起,祝愿打了个漂亮的响指,而后对着陈述用手势开了一枪。 “能接受吗?” 那一瞬间,刚刚还照在地上的阳光移到了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 亮晶晶的眼眸变成了琥珀色,被阳光刺到后瞳孔微缩,表情皱起的瞬间就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邻家女孩。 陈述有些恍惚,隔了会才回过神。 三个条件,陈述一条都接受不了。 若想让祝愿心甘情愿跳进他所编织的陷阱里,陈述就得学着伊甸园的毒蛇引诱亚当吃下智慧果那般。 利用她的好奇,利用她的骄傲,利用她想脱离束缚而自主的野心。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陈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不至于令祝愿方反感的挑衅意味。 “跟我同居。” 祝愿咬了咬唇,这个条件明显跟她提出的第二点冲突了。同居的话,私生活的界限很难得到保证不被逾越。 而且—— “你是要让我跟你回国吗?” 他的公司主要业务在国内,搬来海外并不现实。要同居的话,看起来应该是祝愿这个无业游民回国更方便点。 陈述反问她:“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国吗?” 祝愿睨了他一眼,“谁说的?” 陈述:“我猜的。” 祝愿想了会终于从记忆里发现了端倪,“原来那通电话你接到了啊。” 陈述不置可否。 出国后的第三个月,祝愿被教授骂了一顿后回到公寓,空无一人的平层是那样的冷清。 她给祝司年打电话,祝司年没接。 给冉宁打,冉宁也没接。 下午两点,祝愿坐在沙发上固执地拨出一个又一个电话。 她知道现在国内是凌晨,祝司年和冉宁又有静音的习惯,接不到是正常的。 可祝愿想跟人说话。 不知怎的,祝愿想起了陈述。 陈述就像一个树洞,默默接受着她的情绪,不会像祝司年和冉宁一样提出建议和看法。 她醉醺醺地拨了过去,不抱希望。 电话通了。 短促的一声“嘟”就像是一把钥匙,祝愿埋在心底的箱子被打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她一边哭一边说,说教授有多凶,说这边的饭菜有多难吃,说这边厉害的人太多了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祝愿说了好多好多,可一觉醒来后全都忘了,只留有一个多小时的通话记录。 其实祝愿还忘了件事,他们小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 在孤儿院门口的树下,就是陈述被丢弃的那棵树。 小时候陈述很喜欢跑到那棵树下坐着发呆,树底下还藏着孤儿院孩子们玩闹时埋下的“宝藏”。 陈述没往树下埋过东西,他什么都没有。 祝愿出现的时候,他正闭眼小憩,突然听到一声“哥哥”还被吓了一跳。 她那时候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圆圆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陈述以为她是孤儿院里新来的孩子,只有新来的孩子才会哭。 他把人领进了孤儿院,院长妈妈外出了,只有齐阿姨在哄孩子们午睡。 齐阿姨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走丢了,便问她叫什么,家住哪,父母的联系电话是多少。 祝愿一个都答不上来,反而还被一连串的问题给吓住了,躲在陈述身后掉眼泪。 齐阿姨也没办法,想把人带到警察局报案,人又不肯跟她走。 小时候的祝愿很少跟同龄人一起玩,乍一来到孤儿院里遇见这么多同龄小朋友,一下子就忘记了害怕,乐呵呵地跟人玩了起来。 院里有台电子琴,那会她刚开始学琴没几年,在外头一见到琴就想弹。 她将小包里的糖分给了一起玩的朋友,然后拿着那颗自己最喜欢的橙子味软糖跑到陈述面前,双手捧着递给他。 “哥哥,这是我最喜欢的糖,给你吃。” 陈述没吃过糖,院里分零食的时候他都会让给其他人。 他盯着那颗糖,问:“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长得很漂亮。” 那是陈述童年里得到的第一颗糖。 是橙子味的祝愿。 22餐厅 祝愿进餐厅的时候,祝司年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会了。 身上的痕迹实在是遮不住,祝愿对着镜子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了个七七八八,随手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套上,戴了顶帽子就出门了。 来得晚了只剩下陈述和谢闻汐中间的位置,祝愿脚步停顿了下,慢悠悠晃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刚跟服务员点好单,一旁的谢闻汐就凑了过来。 “闭嘴,别问。” 谢闻汐哽了下,目光在祝愿和陈述之间来回梭巡。 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搭配在他们圈子里比较少见,祝愿又是话题中心,即便谢闻汐高中的时候不在国内,也隐隐听说过祝愿谈了几个小男朋友的事。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门口亲得难舍难分,现在坐了半天都没互相给对方一个眼神。 祝愿饿了只想吃饭,无视掉谢闻汐的各种小动作。 他们坐的是长桌,大部分人祝愿都认识,除了现在正在跟她搭话的这个。 高朗昨晚就对祝愿一见倾心,闲下来了却找不见人。打听过后知道她是祝家的二小姐,便厚着脸皮过来坐一起吃饭。 他就坐在对面,一直偷瞄着祝愿。 “听说祝小姐也是圣哲毕业的?”高朗突然开口,把话题扯到了祝愿身上。 膝盖猛地被人碰到,隔着两层布料贴在一起,能感受到男性偏高的体温和一部分的肌肉力量。 祝愿顿了下,不冷不热道:“嗯。” 高朗:“巧了我也是圣哲毕业的,你是哪一届?” 祝愿:“应该跟你不是一届的。” 谢闻汐:“噗嗤。” 高朗也不在意,接着说:“你这样可就聊不下去了。” 祝愿:“抱歉,我这人喜欢食不言寝不语。” 高朗:“对我有偏见啊?” 他这个问题是用调情的语气问出的。 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觉得自己有钱长的还行就以为所有女孩都吃他那套,这样的人祝愿见多了。 她笑了笑不说话,忽略掉高朗的视线低头舀了勺甜汤。 有人解围道:“算了吧高朗,人有男朋友了。”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陈述听到这话,搭在桌上的手在桌面上弹琴似的点了点。 他没戴腕表,手腕上凸起关节处有颗小小的痣,鼓起的青筋清晰分明。 膝盖仍旧贴在一起,祝愿蓦地想到这双手在昨夜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多喝了口甜汤想压下那股口干舌燥的劲儿。 “陈先生好像也是圣哲出来的?”高朗觉得有些尴尬,换了个人转开话题。 “嗯,比高先生小一届。” 陈述将搭在桌上的手收回,动作间蹭过祝愿因拿着勺子而抬起的肘部。 祝愿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他,静静听着他和高朗的谈话。 “之前上学的时候有听过您的事迹。” 陈述说完就没再说下去了,点到即止。 旁人有些好奇,追问是什么事迹,被高朗给糊弄了过去。 谢闻汐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去问祝愿,“他什么事迹?” “在办公室跟已婚老师偷情搞出孩子然后被家里遣送出国的事迹呗,你不知道吗?”祝愿没刻意压低声音,离得近的都听到了。 桌上交谈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连一直埋头吃甜点的温芃都注意到了不对劲,用眼神询问祝司年发生了什么。 祝司年靠过去低头解释了句,而高朗的脸色则瞬间变得铁青。 一顿饭不了了之,离开餐厅的时候祝愿走在了最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谢闻汐聊天。 “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 祝愿双手放在卫衣口袋里,懒懒回道:“查了性别是女孩后就给打掉了。” “老师呢?” “被辞退了呗,听说后来再也没找着过工作。” “难怪他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高老爷子得气死了吧。” “听说那时候好像进过一回医院。” 谢闻汐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在替那个老师打抱不平,没注意到身旁的祝愿落了她几个脚步。 等她骂完转头后才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陈述被压在拐角的墙上,低头看着她,眼底溢满了笑意。 “你什么意思?” 祝愿一只手撑在墙上,抬起头望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什么?”陈述替她抬了抬帽子,让她的眼睛从帽檐里露出来。 他太高了,昨天穿高跟鞋的时候还不觉得,今天穿平底鞋的祝愿得很努力地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祝愿调整好帽子在心里埋怨了句,同时质问他道: “就刚刚吃饭的时候,又是贴膝盖又是碰手臂的。那么多人而且我哥还在呢,你想干嘛?” 好可爱,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面颊和恶狠狠的眼神都好鲜活好可爱。 陈述压下想要去抱她的冲动,声音又开始变哑了起来,“位置太挤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你旁边又没人,碰到了不懂移开啊?” “移不开。” 陈述抬手抚上她的脸,“再说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喜欢什么?” “喜欢我碰你。” 祝愿说话时脸颊两侧的酒窝会浅浅地陷进去,指腹在那块地方打着圈,一点点移到了唇上。 手指在唇瓣上摩挲,陈述想起昨夜在房间里,她被压在门上,口红在唇边晕开时眼神迷离的模样。 “谁说的。”祝愿有些底气不足,垂下眼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颗手腕上的小痣骤然出现在眼前,祝愿偏过头在上面恼羞成怒似的咬了一口。 她的脸颊蹭着手的边缘划过,说是咬其实并不准确,感觉上更像是被吮了一口。 祝愿天生就是会勾引人的。 说她不懂,可自慰的时候却用白色的身体乳抹遍全身,生气咬人的时候也咬在了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 谁生气的时候会咬在手腕凸起的骨节上呢? 那块地方肉少,并不好咬,咬起来也很难让人感到疼痛。 陈述手腕转了下,捏住她的脸弯腰吻了下去。 一开始的动作还算克制,他纠缠着不断躲避的舌尖,很快就把人一起带进了汹涌的情潮里。 祝愿被吻到几乎喘不上来气,因抗拒而伸出的双手此刻正无助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陈述蹭了蹭她的鼻尖,将人拉进怀里抱着。 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前,能听见不太规律的心跳声。 祝愿动了动手指,感受着掌心底下压着的肌肉曲线,小声道:“不要。” 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陈述拢住她散在肩上的头发顺了顺,将鬓边掉出来的碎发拨回耳后。 “为什么不要?” “今晚想看烟花。” 他来的话肯定是要做的,做起来就没空看烟花了。 “我就是想去找你看烟花。”他打趣道:“你以为我去找你干嘛?” 他笑起来的时候带起胸腔的震动,祝愿狠狠锤了下他,换来一声吃痛的痛呼。 23烟花 祝愿就知道陈述的话不可信。 想要并拢的双腿被重新打开,湿软的舌头拨弄着肿胀的阴核。 祝愿想推开埋首在腿间的人,却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折磨得失了力气。 “骗子……哈啊……” 祝愿咬着牙,才刚骂了一句,他就坏心眼地舔舐了下高潮过后敏感的小穴。 脸上挂着她刚刚喷出的晶莹的水珠,陈述起身将人压在身下,指尖插进小穴里搅弄着发出黏腻的水声。 “骗你什么了?”陈述含住一侧的乳尖,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水痕。 上下被同时玩弄的感觉并不好受,祝愿抬手遮在眼前,明明不想去附和他,却又忍不住扭动着腰部想要得到更多。 好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回都能尝到乐。 大脑思考的速度开始变慢,祝愿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他的问题。 “都说了……只是一起看烟花。” 手指还留在体内,粗热骇人的鸡巴却已经抵在穴上,试探着戳着小小的入口。 陈述含着乳有些口齿不清:“烟花还没放呢。” 他固定住她的腰慢慢地将自己送进去,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能亲吗?” 祝愿这个习惯实在是不好,舔逼的时候爽的是她,舔完不让亲的还是她。 没得到允许硬亲的话,大小姐就会生气地一口咬在舌上,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才肯松开。 得到允许的话,她就会主动探出舌尖,配合的动作既生涩又乖顺,娇的让人心尖打颤,连进入的动作都会温柔几分。 祝愿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听到他这么问后主动张开了嘴,一声声娇吟从里头传出。 她张着嘴等了会,没等到他吻上。 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抿着唇将喘息堵在喉间,死死握着枕头忍住不出声。 陈述失笑,凑上去在她闭着的唇上亲了下。 “你得说出来,我才能知道你想不想要。” 他停下了挺腰的动作,鸡巴仍留在穴里,手指轻轻揉开她蹙起的眉头。 陈述一下下地亲着她,眉心,眼睛,鼻尖,还有紧抿着的双唇。 她终于舍得开口,有些委屈道:“我都张开嘴了。” “张开嘴不一定是要接吻。” 陈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上。 湿热的气息喷在指尖,他轻轻咬住食指吮吸着,被舌尖舔过的地方泛着一阵阵的痒,祝愿下意识就在他口中动起了手指。 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哪怕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祝愿的手指也还算灵活。 指尖转动着拨弄他的舌,陈述一直盯着她,眼睛湿漉漉的。 手上的酥痒感顺着神经传遍四肢百骸,从骨子里泛出的空虚难受极了。 祝愿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她一只手撑在陈述的身上坐了起来,将体内的鸡巴含得更深了些。 “哈啊……嗯……” 只这一下,祝愿就高潮了。 陈述握住她的手多含入了一跟手指,吮吸声被无限放大。 坐在他身上的祝愿整个人都在发颤,屋内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陈述的脸。 祝愿抽出手,往前挺了挺将酥胸送到他嘴边。 她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想要……” “要什么?”陈述没动,揉着她的手腕低声诱哄似的问。 祝愿直接压在他脸上,抱着他的头蹭了蹭。 都是她的味道。 陈述忍不住挺了挺腰,穴肉就紧紧缠了上来。 “哥哥……舔一舔……”她央求着,整个人都难受得要死,渴望有人能给予自己快感。 她求了,陈述自然答应。 细腻的乳肉被温热的口腔裹住,她胸小,一手就能全部握住。只张口一吃,就能吃入一大半。 祝愿满意了,腰身也愿意动起来配合他。 躺着操姿势不对,祝愿虽然动了但也是敷衍居多。 陈述坐起身,双手放在她的肋下,埋在她胸前一下下吮吸着。 “哥哥……” 祝愿被他弄得迷糊了,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抓他。 “不要这样叫。” 手腕被抓着反扣在身后,祝愿不乐意了,弓着身子不让他吃奶。 “祝愿,以后不准这样叫我。” 陈述停了下来,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声音跟她讲话。 快感早已将她淹没,祝愿昏头昏脑的,只知道扭着腰身让自己快乐。 陈述掐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抬,鸡巴刚抽出一半,祝愿就开始贴着他撒娇。 “还想要嘛……” “那你以后别这样叫我。” 陈述也想找个正常的情况来跟她好好谈谈,可祝愿在正常的情况下永远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能另辟蹊径。 祝愿坐了回去,满意地蹭了两下后勾着他索吻。 泪还挂在她脸上,陈述实在拒绝不了她,含住唇慢慢吻了起来。 “做完再聊……我现在脑子转不了……” 亲了一阵后,祝愿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了句。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说这话的时候委屈又着急,有点哽咽还染着哭腔。 祝愿知道陈述有点生气了,可她现在满脑子里只想着高潮,没法去想他为什么生气。 在床上的祝愿可比平时的祝愿乖多了。爱粘人,会撒娇,磨人得很,让人又爱又恨。 她又将奶子递了过来,陈述低下头含住,挺着胯直到射出一股股浓精才松开了嘴。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刚射过的鸡巴还埋在穴里。祝愿懒得动,让陈述替她把手机拿过来。 她就这样被抱着,下巴搭在陈述肩上查看起消息。 谢闻汐:【烟花秀要开始了,你人呢?】 【在房间。】 祝愿打字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发完这句话后就将手机丢在一旁,靠着陈述不愿动弹。 “不是说想看烟花?” 陈述卷起她身后的一缕头发,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 “这边阳台上也能看见。”祝愿痒得缩了一下,贴上了他的胸膛。 清醒后她想起刚刚陈述说的话,问他:“为什么不让叫哥哥?我觉得你挺喜欢我喊的。” 陈述顿了下,纠正道:“我不喜欢。” “那我要叫你什么?” “名字或者其他什么都可以,除了这个。” 祝愿还是不明白,往后推看着他:“为什么啊?” “你喊过几个人哥哥?”陈述反问她,眼神沉了下去。 祝愿一下就不高兴了,双手并用从他身下爬起来,随手捞过一件衣服套上。 “这话说得好像我有多随便似的。” 衬衫压住了她的发,双手一拢一拨就给理了出来。前一秒还趴在他身上不愿动,下一秒就像理头发一下轻轻松松就能离开他。 她喊过几个人哥哥? 她也会在床上喊她男朋友哥哥吗? 会的,绝对会的。 陈述垂着眼将眼底的情绪给藏好,他不说话,祝愿也不说。 过了会实在是忍不住,祝愿生硬地开口道: “行了,以后不叫就是了。” 她妥协了。 不就个称呼嘛,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闹来闹去,挺没劲的。 祝愿凑过去勾住他的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等下了游轮你就得回国了,我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下次再见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呢。” 祝愿第一次哄人,语气有点生疏,还隐隐带了点埋怨的语气。 “只要我爱你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这不是你说的嘛。而且祝司年就是我哥呀,总得喊两声吧。” 陈述终于舍得理她了,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其他人呢?你还喊过谁?” 喊哥哥喊姐姐是祝愿阴阳怪气的招式,真要算起来她喊过的人多了去了。 祝愿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含糊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喊过的人太多了,数不清了是吧?” 祝愿晃了晃手,瞪了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 她能来哄他,陈述已经很开心了。 他埋首在她肩上,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 还没温存多久呢,祝愿的手机又开始来消息了。为了打字方便,她刚想抽出手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 脖颈上落下一个个吻,灼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 “他们在找我。”祝愿躲了下,想要去回消息。 “别管他们。”陈述吻上她的唇,动作有些急切。 “不行……一会谢闻汐会找上门的……” 祝愿在细密的吻里偏过头找到间隙说话,被陈述捏着下巴将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永远都有别的事,什么事都比我重要。” “你一声不吭就出国了,我想你想了好久,可你一回来就只想着跟我做爱。做完了爽了后就把我扔在一边,等哪天想起我了又开始跑过来找我。” “你说我勾引你,是,我是在勾引你,因为我不去勾引你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我。” “小三当就当了,反正我犯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喝醉后一直喊前男友的名字,醒来让我亲你我不照样还是亲了。” 陈述一句接一句说着,眼睛开始泛红,声音也哑了起来。 “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说说话,哪怕不说话抱一会也行。” “祝愿,算我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吧。” “只有今天,你能不能把我放在第一位?” 祝愿眼底的情绪变得闪烁不清,那些近乎控诉的话语偏偏都是真实的没法反驳。 她嗫喏着说不出话,讨好似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陈述垂下眼,松开手的瞬间被她握住重新贴了回去。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祝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脸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让人心颤。 仔细一想,祝愿不仅不知道他的生日,还不知道他确切的身世,不知道他的喜好。在她看来,陈述只是个长得帅身材棒脑子好在床上很体贴的孤儿穷小子罢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莫名的心虚,偏过头轻轻咬住了他的拇指。 陈述应该是想让她这样做的吧? 祝愿一边学着他刚刚含自己手指时的做法,一边胡乱猜测着。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并不熟练,这种生涩感取悦了陈述。 “这是补偿吗?” “唔……算是吧。” 祝愿含糊不清地说着,下一秒他的手指开始在口腔里动了起来,勾着舌打转。 她被这举动吓了一跳,口水控制不住从嘴角流出,又被指腹给抹开。 “好脏。”祝愿皱着眉推开他,爬到床头拿纸,没注意到陈述的眼神。 腰部被人从身后抱住,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落在背上温热的吻。 敏感的背部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祝愿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了床上。横在小腹上的手阻止了腰部陷下去,维持着跪趴的姿势被他从腰窝一点点吻到后颈。 “从后面操进去好不好?” 陈述从身后含住她的耳垂,滚烫的性器已经抵在了微微湿润了的穴口。 一侧的嫩乳被握着揉弄,祝愿彻底软了身子,呜咽的哭声勉强可以算作一张通行证。 “啊嗯……” 后入入的深,性器撞进最深处的时候,祝愿的腰软了下去。 鸡巴在穴里来回蹭弄,他一手托着小腹,另一只手脱掉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祝愿被拉了起来,背靠在他怀里,阻止她往前倾的是揉捏着双乳的手。 挺立着的乳尖被搓弄,陈述将不停颤抖想要躲开的人压回怀里,腰胯狠狠向上顶着。 深处被粗大的鸡巴拓开,爱液顺着腿根流下落在床单上留下一滩水渍。 祝愿的声音已经变得跟撒娇差不了多少了,转过头探出舌尖索吻,含入的却是他的手指。 舌头在绕着骨节舔舐了下,酥麻的感觉让陈述的呼吸都停滞了。 随口一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就能让祝愿变得这么主动这么乖,这时候若是哄着她给自己口想必都能成功。 祝愿肯定会一边嫌弃,一边敷衍着张着嘴含住他。 她最吃激将法那套了,只要他摸摸她的脸说一声不用勉强之类的话,那她就绝对会认真起来,不把他口到射决不罢休。 她的嘴那么小肯定吃不下,说不定刚吃入一点儿就得落泪委屈地撒娇,然后又伸着舌头生涩地舔舐棒身。 等他主动认输说要放过她时,偷偷勾起嘴角笑一笑,脸颊两边的酒窝就会陷下去。 压在酒窝上是不是也行呢? 龟头在上面蹭着,留下点点透明的水痕。祝愿绝对会嫌弃地抬手擦掉,生着气不愿跟他说话,要把她舔到爽伺候舒服了才会重新变回那个磨人的祝愿。 他的呼吸变得更重了,两根手指压着舌根搅弄。背对着看不见她的表情就不会心软,陈述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在这一时获得更大的快感。 祝愿有些难受,拉着他的手腕往外拽痛苦地呜咽了声。 陈述这才回过神来,抽出手让她缓了口气。 她喘息着,小穴随着呼吸一下下吸着鸡巴。腰身扭了下,顶端蹭到最敏感的软肉。 陈述适时吻住了她,浅浅的吻着,温柔地挺胯带着她到了高潮。 那已经是不知道是多久后了。 在谢闻汐消息里很快就要开始的烟花秀到现在都没开始,祝愿转身抱住他,细细地吻在他脸上。 “怎么这么乖?”陈述揉着她后颈凸起的骨节,低声笑了下。 祝愿犹豫了会,手摸上他的腹肌往下移。 “还有更乖的。” 她在锁骨上吮出一个吻痕,一点点往下,指尖抚过哪吻就落到哪。 陈述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等她的手握上性器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发出了一声喘息。 祝愿俯身在顶端落下一个吻的时候,烟花在空中炸响,陈述却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绚烂的焰火照亮了昏暗的房间,尽数倒映进了她的眼眸里。 在她准备将逐渐复苏的鸡巴含入的时候,陈述制止了她。 “不用做这些。” 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将人捞到怀里,用手指抚慰了会后吻着她重新操了进去。 祝愿脑袋晕乎乎的,连外边期待已久的烟花都不想看了,只想和他就这样拥抱着沉沦在情欲里。 24完 祝愿回国了。 这期间去过一次老宅,回过两趟家,之后便在锦苑里宅了半个多月。 冉宁约了她好几次都约不出,后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加以绝交为威胁才把人喊了出来。 “忙什么呢到底,回国半个多月了我就见过你一面。” 咖啡厅里播放的钢琴曲正好是祝愿最近在练的曲子,指尖无意识地弹奏着,随口回道:“忙练琴呗。” 再有一个月,祝愿就要开回国后的第一个音乐会了。 “你很紧张啊?”冉宁问完后,补了句:“因为你妹妹?” 陈可可这几年混的不要太好,前段时间刚拿了一个国际大奖,正是发光发热的时候。 她改了个姓,私下自我介绍的时候却永远不带姓氏。 祝愿这些年在国外没跟她接触,但逢年过节她都会送礼物,送的还挺对祝愿胃口。 妹妹。 祝愿在心里把这个称呼念了遍,冷哼了一声。 哪里是她妹妹,明明是陈述的妹妹才对。 知道他们的关系后,祝愿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后来仔细想想,她跟陈述之间也谈不上背叛不背叛的。 但这件事就是梗在了心里。 有很多次机会,陈述有很多次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可他没有。 他只是觉得既然祝愿不喜欢陈可可,那就没必要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让她不快。 他有很多弟弟妹妹,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弟弟妹妹,陈可可算不了什么。 回国后祝愿跟他提过这件事。 陈述正替她吹头发,听到她的问题后动作停都没停,只是应了一声。 “冰箱里有橘子,要吃吗?” 祝愿的话题被岔开,她愣了会点点头,再想重提时陈述已经去拿橘子了。 按照陈述提出的要求,她同意了陈述搬到锦苑。 陈述起得早有晨跑的习惯,而祝愿通常是会熬到半夜一觉睡到中午。 每天晚上陈述都半哄半劝地想让她早点睡,祝愿熬久了哪能那么快调回来,反而还缠着他说话不让他早睡。 陈述工作了一天累得很,回到家只想抱着她休息。偏偏祝愿睡了一天到晚上精神正活跃,话多的要死,吵吵闹闹得安静不下来。 “宝宝,安静点睡觉好不好?”陈述不想惯着她,又怕惹人生气,让她闭嘴的同时还得加个爱称。 祝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他眼下的青黑也知道这段时间陈述肯定很忙。 她忍住了不讲话,却忍不住多动的手脚。一会玩他的头发,一会数他的睫毛,手还始终摁在腹肌上游走。 “别动了。” 陈述将她锁在怀里,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脸:“要我把你捆起来才能安静吗?” 祝愿一听眼睛就亮了,对着他举起手晃了晃。 “拿那条灰色的领带,我喜欢那条。” 她都这样讲了,陈述那一丁点小脾气也发不起来。 握住她的手腕揉了揉,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低声问她:“喜欢我绑你啊?” 祝愿怕他去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字一句限定了范围:“只喜欢你用领带绑我。” 灰色的领带将她高举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束好,陈述扯了扯,一直在问会不会疼。 “哎呀,就是要疼一点才好玩嘛。”祝愿被问得烦了,主动抬腿用膝盖蹭着他的下身,娇声道:“直接进来。” 陈述摸进裙底探了下,穴口已经湿了,但按照他的经验这种程度还不能完全容纳下他的尺寸。 手指放进去抽送着,旋转曲起指节开拓着小穴。 祝愿手被绑在床头,脸上已经沾染了情欲的潮红。 “够了……要你进来……” 陈述多放入了一根手指,“不够,到时候会疼的。” “没事的……嗯啊……陈述……快进来……” “到时候疼了可别哭。” 他话这么说着,却还是俯下身用唇舌去抚慰着小穴。直到鼻头抵着阴蒂,舌尖抽插着让她到达了高潮,才就着喷涌而出的爱液操了进去。 让祝愿睡觉很简单,消磨完她的精力就行。让祝愿早起就有点困难了,离开学校后祝愿就没在十点前起过床。 陈述起床的时候会在她脸上亲一下,她睡的浅,察觉到他的动静后意识就会回笼。 “带你去跑步要不要?”陈述蹲在床边拨开她滑到脸上的发,小声哄着问道。 祝愿不爱运动,翻了个身算作拒绝。 “你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出去走走,嗯?”陈述将她翻回来,又问了遍。 “哎呀你快走吧。”祝愿有点起床气,拍掉他的手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 陈述劝不动她,只能自己去跑。等他回来洗完澡准备出门上班时,祝愿还在睡着。但这时候她会硬撑着起身,等他亲了亲自己后才会重新睡回去。 有回祝愿起床气发太过了,陈述有点生气,出门上班前就没去亲她。等他回家的时候,换完衣服想去抱抱她,结果人在琴房愣是待到了晚上十一点。 祝愿不喜欢有人进她的琴房,陈述也从来不会进去。 “都说了别管我的私生活,你是忘记了吗?” 一想到祝愿早上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陈述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好像这段日子只有他沉溺其中,而祝愿仍旧是那个随时都能抽身而去的祝愿。 陈述没去哄,祝愿等了半天没等来人,气鼓鼓地跑回房。 他靠在床头看书,见祝愿进房也没有反应,好整以暇地翻了一页纸。 祝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一直都没有反应,连头都不抬一下。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有些泄气,小步小步挪过去。 “咳咳!” 身旁的枕头被慢慢抽走,祝愿哀怨地望着他,用力咳了两声。 陈述没理,她又咳了两声。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下祝愿真的被呛到了,弯腰靠着床剧烈地咳着,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都给咳出来似的那般难受。 她越咳越委屈,没注意到陈述僵直的身体。 等好不容易缓下来了,祝愿立马就拿枕头对着陈述砸了过去。 长发被随手扎在脑后,随着动作的幅度松开了些,鬓角额前都落了几缕碎发。眼睛红红的,带着泪,因咳嗽而泛红的脸带着委屈的神色。 “我都咳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我。”祝愿是真的伤心了,在床边盘腿坐下,哑着声道。 陈述终于开口了:“是你让我不要管你的。” 祝愿哽住了,一时气急道:“行,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是吧?好,结束吧,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手指死死攥着床单,默默掉泪没发出哭声。 陈述心软了,把她从地上捞到床上。 祝愿挣扎着,半抱半拉地上了床。 “别碰我。” 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哭腔,甩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 陈述不容拒绝地去抱住她,拉进怀里一下下拍着背顺气。 “我错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别哭了,嗯?” “你管我哭不哭,我就要哭。” 祝愿的脾气很烂,生气的时候不想说话,但必须要人来哄。她气性短,哄一会就能哄好,却又别扭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嘴比脑快地吐出一句句伤人的话。 陈述知道她的性子,现在愿意说话就意味着她不生气了,只是心里有个扭着的结。他抱着祝愿又是亲又是哄,一点点帮她把那个结解开。 要不说他俩天生一对呢,除了陈述没人能受得了她的臭脾气。 祝愿的东西永远都是随手乱放,例如琴谱,例如记载着灵感的稿纸。 有时候客厅里会堆满各种东西,陈述看不下去了想替她收起来,祝愿却不让他整理,说东西虽然杂但放哪自己都知道,一找就能找见。 直到有一回她需要找一张很重要的琴谱,翻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看见。 晚上陈述回来看见宛如打过仗的房子,默不作声开始收拾起来。 “你真的没替我收过东西吗?”祝愿不死心问了句。 陈述将稿纸收在一起,“没有,你说过不让我动你东西。” 他说完后还是没忍住补了句:“以后东西还乱放吗?” 祝愿烦躁地锤了他一下,“别说风凉话了。” 在那之后,她的东西全都是陈述负责收拾的。只要祝愿一准备开音乐会,那段时间里陈述经常能接到她的电话帮忙找东西。 次数多了祝愿也有点不好意思,等他回来后就会乖乖地凑上去献吻,让抱就抱让亲就亲。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先问他吃饭没忙不忙,再问他自己的东西放在哪。 所以说他俩真的天生一对,换个人早就开始不耐烦了,哪会像陈述一样巴不得祝愿天天丢东西。 祝愿二十七岁生日的前几天,陈述因为工作需要出差。他说自己保证会赶回来陪她过生日,祝愿却耸耸肩说工作重要让他安心工作。 “你真的是祝愿吗?”陈述有些不确定地掰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 祝愿拍掉他的手,瘪了瘪嘴,“生日而已,过多了也没意思,明年你补个更好的生日礼物就行了。” 明年。 陈述喜欢她这个说法。 在祝愿生日当天,她独自一人按照陈可可给的地址去了墓地。 指尖描摹着照片上女人的轮廓,她低声呢喃:“原来是你啊……” 小时候遇见的漂亮阿姨,夸自己琴弹得好听的人,原来是你啊。 祝愿待了很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等到夕阳西下才离开了墓地 。 之后,祝愿开车到了那家便利店门前。 店还是那家店,只不过店员换了,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祝愿买好关东煮,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竹签从牛丸表面划过,力道有些大汤汁溅到了手背上。 面前的光被人遮住,百花香味的面纸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至面前。 “有进步,这次没坐地上哭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祝愿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夏季。 这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闷热的夏季已经结束,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番外if祝愿和祝家断绝关系(5000+) if祝愿和祝家断绝关系?时间线在祝愿出国两年后 祝愿跟祝家断绝关系了。 单方面的断绝,决绝到通过这些年所留存的转账记录将从祝家花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分钱都算了出来,用开音乐会所赚的钱还了一部分,但依旧负债累累。 她搬出了公寓,原想住进学校宿舍里,发现无法负担住宿费后悻悻地去找了谢闻汐寻求帮助。 祝司年觉得她没事找事,懒得去理会,也没告诉父母,随便找了个祝愿出门找作曲灵感的借口将她长时间不与家里联系这件事给糊弄了过去。 总之,祝愿现在是一无所有了。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了自力更生的留学生。 祝司年原以为她至多撑三个月,谁料祝愿来真的,一直到毕业都没向祝家要过一分钱,靠给人辅导钢琴生活。 祝愿受邀看完同学演出后,一个人走在歌剧院外的街道上,无意间听到走在后头的中国女生在打电话。 那个女生在用蹩脚的英文语无伦次地问电话那头的人为什么要分手,边质问对方边诉说自己的难处。 她想起自己曾经好像也这样给某个人打过电话诉苦,可能打了也可能没打,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一个晚上很难受很想跟人说说话。 下雪了。 祝愿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突然很想让陈述看看。 上一次听到陈述的消息还是在半个月前,冉宁给她转了个新闻。他的公司上市去纽约敲钟,照片上的陈述穿着高定西装,比记忆里瘦了点,也更帅了。 他知道下雪的巴黎很美吗?他会喜欢下雪的巴黎吗? 放在之前,祝愿会直接把照片发过去问他,再理直气壮地说一句想他了,随后去酒店里开好房等着陈述过来。 现在的祝愿却做不出那样的举动了,社会生活把她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学会戴上虚假的面具说着违心的话。 就像今晚那场音乐会,祝愿明明觉得那个同学弹得还不如自己教的学生,在结束后却还是不得不扯着笑夸赞几句。 祝愿现在不太敢见陈述,或者说,她不太敢见任何一个认识以前的祝愿的人。 祝愿之前在书上看到过说,人生是由一大堆偶然性组成的。 在巴黎下着雪的街头遇见陈述是偶然吗? 祝愿怕是自己的幻觉,于是闭上眼又睁开,陈述依旧站在那里。 身后的华人女孩还在打电话,那通电话好悲伤好悲伤,听得祝愿心里好苦好苦,鼻尖都开始泛酸。 安可时交响曲的调子还在脑袋里打转,一下子回到高二那年的圣诞。祝愿在客厅练琴,陈述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弹《月光》弹到一半突然换成了《铃儿响叮当》,美其名曰说是给陈述的圣诞礼物。 她问陈述给她准备的圣诞礼物是什么,陈述如实说没有准备。祝愿爬到他身上把碍事的书扔到一旁,刚刚还在触碰琴键的手移到了他的腹肌上,弹奏似的在上面轻敲。 祝愿脸颊旁的酒窝陷了下去,眼里带着狡黠的光,尾音微微上扬,像小钩子一样勾着他,“你不就是我的圣诞礼物吗?” 华人女孩狠狠用国语骂了一句脏话后挂断电话,抹着泪从祝愿身边飞快走过。 路灯亮起,一路上灯火熠熠。她路过祝愿,又路过前面的陈述。 可二人的眼里只看得见彼此。 是祝愿率先走过去搭话。 “好久不见。”祝愿扬起瘦削的下巴,语气一如当年:“你来巴黎出差吗?” 陈述垂着眼看着她,她脸颊上的软肉不见了,鼻尖被冻得通红,灵动的眼睛闪着光。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心里不可能没有波动,陈述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来找你。” 这不是陈述第一次来巴黎。 他几乎每年都会来两三趟,不会刻意去找祝愿,就在她的学校附近走一圈。 在看起来就像是祝愿会走进的咖啡店里,隔着玻璃望着外头她或许会走过的街道。他不会坐很久,通常是半个小时,然后结账离开,循环往复。 “找我做什么?”祝愿问他,眼里泛着透亮的光。 陈述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祝愿想了会,道:“如果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的话,得到的答案可能不会让你满意。” 当年祝愿出国的时候没跟朋友们说是不想让大家把场面弄得太过煽情,不跟陈述说则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段时间祝愿太忙了,无瑕顾及陈述这个炮友的存在。 陈述摇摇头,否认了祝愿的回答。 “你哥说你很久都没跟家里联系了。”陈述低声说着,从他的语气表情里看不出别的什么,仿佛过来找她只是为了传话。 冉宁说过陈述和祝家有过合作,所以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帮祝司年劝她回家吗?祝愿有些失望,态度也冷淡了起来,“所以呢?” “我听说你好像遇到了点麻烦。”陈述避而不答,又换了个话题。 这下祝愿的脸更冷了,因为她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事情的起因经过讲起来太费劲,简单来说就是她得罪了人,要想解决这个麻烦得花三百万。 放之前祝家二小姐哪里会因为三百万发愁,她撒个娇求一下祝司年,何止三百万,她哥连找她麻烦的那个人都能狠狠教训一顿。 但现在祝愿跟祝家断绝关系已经两年了,身上存款的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跟你没关系。”祝愿冷声道。 “我可以帮你。”陈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真挚。 祝愿也抬起头盯着他: “陈述,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现在不是祝家人了,我什么都没有。” 祝愿很诚恳地说了自己的现状,也很认真地在向陈述要一个回答。 陈述没说话,抬起手放到她脸颊旁边却没触碰到她。 那年在巷子口,祝愿站在路灯下,微仰着头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问他家里有没有人时,陈述也做了这个动作。 祝愿笑了,眼底却如落了满地的雪,一片寒凉。 蒙上眼,其余的感官便会无限放大。 祝愿能感受到脖子上项圈的重量,银质链子坠在胸前陷入微浅的沟壑里,冰凉的触感让周围一小块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双手背在身后被情趣手铐拷着,膝盖下垫着柔软的枕头。祝愿光着身子跪了五分钟不到就失了力气坐在枕头上,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被陈述拉着胳膊重新跪了起来。 “还要跪多久?”祝愿有些不耐烦,小幅度调整了下姿势想偷懒,被惩罚似的掐了下乳尖。 祝愿吃痛,却又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嘤咛。 陈述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哑,“等你能好好跪了再说。” “我一直在好好跪啊。”祝愿为自己辩解的同时不忘卖惨道:“但是这样跪着好难受,膝盖不舒服,手腕也疼。” 手铐是特制的,内圈特地铺了东西不会磨到皮肤,但陈述还是有些担心,走到她身后单膝跪下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眼,连一点红印都没有发现。 陈述刚想说她骗人,下一秒手心就被她轻轻挠了下。如同羽毛拨弄心脏,酥酥麻麻的,陈述本来因为自己听她三言两语就动摇的犯贱行为而起的那点负面情绪,这下全都被她给挠没了。 “陈述,能不能别跪了呀。” 手还贴在一起,祝愿凭着感觉往后靠去,蹭着陈述的下巴撒娇。 她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如小兽般依恋的姿态让陈述的心都软下了几分。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这里,会生气,会撒娇,不是视频里只会坐在钢琴前弹奏的祝愿,是活生生的祝愿。 陈述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念头,见到她之前所想的那些惩罚手段全都无法付诸行动,只是让祝愿跪在枕头上就已经足够令他心疼了。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一会不会打我吧?”祝愿看不见陈述,不知道自己的撒娇有没有起作用,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陈述撩起她几缕头发缠绕在指尖,没去抱她,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不会打你。” 祝愿重新跪了起来,“那你把我松开吧,这样是真的很难受。” 陈述把手铐卸下,祝愿松了口气,刚想抬手摘掉眼睛上的领带,被陈述拦了下来。 “嗯?”祝愿不解,刚想询问就被堵住了嘴。 被撬开齿关强硬地夺走了呼吸,这是一个长到几乎窒息的吻,见面以来所有的伪装在暧昧的水声里无所遁形,赤裸裸地展露了出来。 祝愿被吻到失神,在陈述打算结束掉这个吻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往前凑。 陈述亲了亲她的脸,把人抱到床上。 领带还盖在她眼睛上,陈述不想拿掉,他怕自己眼底的欲念吓到她。 “我想看着你…”祝愿抓住他的袖子,小幅度晃两下。 陈述没法拒绝,解开领带后捂着她的眼睛,等她完全适应了光亮才缓缓松开。 又吻到了一起,祝愿主动伸出舌尖,被吮吸和舔舐到头皮发麻,细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换来更加激烈地索取。 一开始是祝愿躺在床上,吻着吻着她就翻身坐在陈述身上,拉过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趁人沉浸在接吻中的时候拿过领带把他的手给捆了起来。 陈述失笑,没去挣脱,等着看祝愿下一步行动。 他在祝愿之后洗过澡,身上穿着衬衫。 祝愿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线条流畅的肌肉逐渐出现在眼前。 手被捆着没法将衬衫完全脱下,祝愿就把衬衫敞开,往下去解裤子。 还没完全起反应的性器没有记忆里那般狰狞可怖,祝愿勉强可以用一只手握住。 陈述不易察觉地抿紧唇,呼吸变得沉重。 那根肉棒随着稍显急促的呼吸膨胀,很快就成了祝愿无法单手掌握的大小。 祝愿没做过这种事,撸动的动作很是生涩。 她跪在陈述双腿间,戴着项圈,认认真真地去研究摸索如何替男人手冲。 祝愿不需要有多高超的技巧,陈述光是看着这幅场景,鸡巴就硬得快要爆炸。 柔软的嘴唇碰到了龟头,一点点吞入,吐出,光是含住龟头就十分困难。 只要舔逼就失去接吻权的陈述没想到祝愿会直接含上来,情不自禁溢出声喘息,差点被她含射。 祝愿没法吞下整根肉棒,用舌尖去描摹形状。她几乎快要握不住了,整根鸡巴轻拍在她脸上,顺势亲上根部,又起身重新含住龟头。 陈述快被她搞疯了,到底还是挣开领带固定住她的头,迫使她张开嘴一点一点将肉棒送入进去。 太大了受不住,她本能地干呕了下,霎时间的刺激让陈述恢复了理智,在射精前抽了出来,到底还是射在了祝愿身上。 祝愿的眼睛泛着泪光,被刚刚的深喉弄懵了。 “抱歉。”陈述亲了亲她的唇,一个劲地道歉,问她难不难受。 祝愿红着眼点点头,委屈巴巴的。 陈述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后托着水杯凑到她嘴边。 喝完水舒服了点,陈述愧疚地给人解开项圈,一下下吻着她。 吻着吻着,脖子上就被套了项圈。 陈述自觉理亏,主动将链子递到祝愿手里。 他的衬衫半脱不脱挂在身上,每周跑三次健身房练出来的身材比起高中时期要更漂亮。 祝愿坐在他身上摸了两把,把自己摸得口干舌燥。 陈述低下头去吻她,慢慢往下吻到脖颈,锁骨。 他的手在敏感的背上摩挲,顺着脊柱一路向下抚弄,臀肉被揉捏抚弄,祝愿不可避免地发了情,蜷缩在他怀里颤抖。 陈述把她压在身下,项圈上的链子又垂落回前不久待过的地方。 早已硬挺起来的乳果被含住吮吸,发出啧啧的吃奶声。另一边的嫩乳没被遗忘,握住轻揉,拨弄着奶尖。 她的身体是由陈述探索开发的,陈述知道怎样吃奶玩奶会让祝愿舒服。 含住轻吮,舌尖去挑逗乳尖,粗糙的指腹在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摩挲,摁压。 仅是这样,祝愿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以至于陈述分开她的双腿埋入腿间的时候,含住阴核吮吸了下,她就颤抖着到了高潮。 舌头变本加厉地抵上来,一下下拨弄着肿大的阴蒂,绕着周围打圈。 不断涌出的爱液几乎要把床单浸透,舌尖钻入内部探索,翻弄,卷着溢出的爱液咽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抽送。 祝愿的目光已经涣散,几乎是被强行带入一个又一个疯狂的高潮。 被舔弄得柔软的穴口可怜兮兮地滴落着汁液,陈述戴好套,撑开湿滑的穴口慢慢地埋入深处。 “难受…”太久没被进入过的地方承受不住粗大的性器,祝愿涨得慌,推着他皱眉呢喃。 陈述停了下来,拨开她凌乱的发,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看看我,别闭着眼。” 祝愿睁开眼,望进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忍不住挺身去亲他。 只要陈述一动,祝愿就抿着唇不让他亲。陈述忍得难受,可吃完逼后还能接吻的机会少之又少,他默默忍着,低头去寻她的唇接吻。 明明鸡巴就埋在穴里,陈述动都不动,抱着人安安静静接吻。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挺腰操弄了起来,一下比一下狠,撞进最深处,撞在敏感点上,来回抽送了几十下就把人给操喷了。 趁着祝愿失神的功夫,陈述又含住她的唇接吻。边吻边操,直到房间里的套用完了才肯放过祝愿。 祝愿高潮了太多次,后面几次基本上都是被操昏又被吻醒,累得手指都动不了。 她睡得安稳,陈述却睡不着。 陈述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的恋情会是这样的,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想过以后会和一个人在一起,他无法想象。直到遇见了祝愿。 天知道他在听到祝司年说祝愿单方面跟祝家断绝关系后是怎样的心情,这个社会有多残酷他再清楚不过,娇养惯了的大小姐想要适应肯定要吃很多苦头。 一方面,陈述为祝愿感到骄傲,因为他的大小姐勇于踏出舒适圈。另一方面,他很担心祝愿会吃苦,踏出舒适圈绝对是要受伤吃苦的,这无法避免,可他会心疼。 好在祝愿并没有过成他担心的那样,她有人脉,有才华,除了物质生活没有之前那样富裕还惹了点小麻烦外,整体而言过得还不错。 祝司年是人渣没错,但真要让祝愿背上三百万的债,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所以他才会跟陈述说那些,他认定陈述会去帮祝愿,他第一次在祝愿身边见到陈述时就知道这人以后会跟自己那笨蛋妹妹纠缠不清。 祝愿被渴醒想起来喝水,刚撑起身面前就出现了杯子。 陈述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触动了下,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 “外面还在下雪吗?”她问。 陈述看了眼窗外,“嗯”了一声,又问:“还要喝水吗?” 祝愿摇摇头,也在他脸上亲了亲。刚喝完水的唇润润的,碰在脸上能感到点湿意。 “下雪的巴黎很美。” 几年前的那通电话,祝愿哭到声音沙哑,挂断之前低声呢喃着:“下雪的巴黎好美,你如果能看到就好了。” 陈述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在她鼻尖上落下一个吻,低声回应她: “我看到了,下雪的巴黎很美。” 番外if祝愿在孤儿院长大 如果祝愿在孤儿院长大的话,那她与陈述交点就会往前移很多很多,一直移到她出生那天。 陈述一直没被领养也不愿意离开孤儿院,所以他的户口挂在了院长那边。 也就是说,祝愿和陈述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关系。因此,跟其他人比起来,祝愿跟陈述要更亲近些,毕竟陈述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儿时的祝愿知道其他人不喜欢她,弄不懂缘由也懒得深究,索性也不跟其他人说话,一个人蹲在角落玩那台无人问津的电子琴。 到了晚上,祝愿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抓着陈述的袖子让他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个男孩叫杰克,用一头母牛换了一些神奇的豆子。”八九岁的男孩流畅地背出之前在男生宿舍那边讲的故事,语调平淡,听起来让人昏昏欲睡。 祝愿不满意这个故事,也不满意他的语气,提了很多意见。 陈述不耐地“啧”了声,“爱听不听。” 见他不高兴了,祝愿适时软下态度,撒着娇喊哥哥又小心翼翼地道歉。 不过后来陈述还是按照祝愿的意见改变了自己讲故事的风格,祝愿却再也没让他讲故事。比起杰克与豌豆,她更喜欢美女与野兽,而陈述讲不好这个故事。 高中的时候,陈述决意要搬出孤儿院独自生活。祝愿没说什么,只问到时候能不能去他家里玩。 家?陈述不觉得那个破旧的老式居民楼是自己的家。 祝愿每回来都会落下点东西,要么是外套,要么是雨伞,要不就是她自己编制的手链。陈述的出租屋里一半是他的东西,另一半是祝愿的。 有时陈述回到出租屋,将祝愿落在床上的外套收好,一瞬间突然觉得这个出租屋隐隐有了点家的感觉,虽然陈述并不清楚什么是家。 从初中开始,陈述就经常能收到情书和表白。他的青春期跟别人不一样,他连自己的生存都没法保障,更别提谈情说爱了。 陈述尊重那些鼓起勇气来表白的女孩,可他记不住其中任何一张脸。对方的每一句表白他都听了,转身离开后脑子又开始思考除去给祝愿买生日礼物的钱后要怎么活到下一次发工资。 第一次被表白过后,陈述总会莫名其妙想到祝愿日后的伴侣会是什么样的人。 要比他长得好看,每次祝愿跟他吵完架后都会跟他说要不是因为这张脸才不会原谅他。要有钱,能让祝愿住大房子弹得起好钢琴,祝愿不止一次抱怨过学校琴房里的琴音色不好。 一定要是个很好的人,这样才能配得上祝愿。 陈述这么告诉自己,竭尽全力去抑制心底那快要冲破桎梏而出的罪恶念头——那个人不能太好,否则祝愿眼里就没他了。 那晚荒唐的梦,被子上洇开的精液,像一场暴风雪猛烈地卷进屋里,吹灭了陈述那根蜡烛。 在一片黑暗中,陈述意识到自己并不想当祝愿的哥哥。 可他只能当祝愿的哥哥。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祝愿。 陈述只有一张漂亮的脸,但容貌终会消逝在时间长河之中,因此而诞生的爱意又能持续多久呢? 陈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所以干脆不要去拥有。 闷热潮湿的夏季,情欲最容易泛滥的季节。 直到后来,陈述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跟祝愿吃个橘子都能吃到床上去。 祝愿拎着袋橘子进出租屋,懒得剥便全塞进陈述怀里。 陈述照顾祝愿照顾惯了,刚剥出来的橘子还拿在手里,跪坐在跟前的人已经张开嘴,眨巴着眼望着他。 鬼使神差,陈述把橘子喂给了她。 几片湿润酸甜的果肉刚放到舌头上,祝愿猛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的舌头绕着指尖打转吮吸,橘子的酸甜刺激着味蕾,无法吞咽的唾液很快从嘴角流下来。 像条小狗一样,流口水流得很凶,一点也不听话。 被含得湿润的手指贴着发颤的舌面,陈述望着她被唾液弄得湿淋淋的嘴唇和下巴,眼神沉了下去。 暴风雪变得更加剧烈,陈述甚至能听见从破窗里传进的呼啸声,混着祝愿因他摆弄手指而发出的呜咽。 陈述是什么时候把放在口中的手指换成舌头的,祝愿记不清了,只记得双方视线交汇了几秒,下巴就被掐着抬起,接了一个生涩的吻。 唇瓣摩挲的触感像布丁,软软的,让人舍不得分开。 小小的立式风扇吹过来的那点风吹不散体内的燥热,皮肤贴在一起微微变得黏糊起来。 亲一会,换气,又接着亲。 两个人贴着脸接吻,近到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瞧见对方脸上沁出的细密汗珠。 没空去想这样做正确与否,情欲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不知疲倦地接吻,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熟稔。 祝愿被吻得喘不上气,手无意识去抓陈述被胸肌撑得饱满的衣领,掌心恰好就放在心脏处。 咕咚,咕咚。 每一声都透过掌心传递出一个信号。 喜欢你,好喜欢你。 吻到后面手就开始不对劲了。 放在下巴上的手摸到薄软的耳垂,陈述揉了几下后又顺着脖颈曲线向下滑到肩头,隔着层布料抓着瘦弱的肩膀朝自己的方向扣。 越吻越深,等祝愿回过神来后,陈述的手已经摸进衣服按在小小的乳儿上了。 没使劲,就虚虚拢着,指尖从内衣边缘探入,摩挲着乳儿下缘细腻的肌肤。 祝愿瘦得没多少肉,往下几寸就是她因紧张而绷着的肋骨。 再往下是柔软的小腹,还有藏在内裤里流水的穴。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探索彼此的身体,除了用手就是用嘴。 骨节分明的手指拓开黏湿的嫩穴,生疏地搅弄抽送。祝愿攀着他的肩,指甲陷入紧实的肌肉,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凑上去想要张嘴接吻,陈述没看见,注意力全在那被淋得湿淋淋的手指上。 湿乎乎的穴口夹着他的手指,鼓起的阴蒂被大拇指一按,祝愿就喊了出来,从穴里流出一小股淫水。 手探索完了就轮到嘴。 舌头和手指差很多,舌头比手指软,也比手指热。在浅浅的入口打转,第一次吃逼还不太懂,胡乱舔着,水声混在扇叶转动的声音里。 祝愿听着这声音,被摁在地上分开腿舔穴。 埋在她腿间的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那张吃着穴的嘴曾经给她讲过睡前故事。 仅仅是这样想着,祝愿就已经受不了了,把脸藏在臂弯里哼哼唧唧喘气。 高潮被喷了一脸水,陈述半张脸被淋湿,又因为天气热出了汗,眉眼汗津津的,从祝愿腿间起身望向她时像被淋湿的小狗。 又凑过去接吻,祝愿不是很想品尝自己的味道,躲着不让亲。 那天没做爱,没套。 后来祝愿再来时带了一个,尺寸没买对,还是没做成。 她对着那根硬起来的鸡巴摸来摸去,不愿承认自己买错尺寸,势必要把套给戴好。 握着鸡巴的手心热乎乎的,陈述爽得胸肌上都是汗,气喘吁吁的。 因为连续两次没做成,第三次两人都憋着一股劲。 滚烫的喘息喷到锁骨上,祝愿湿得厉害,鸡巴插进穴里的时候没受到多大阻碍,只难受了一会就重新沉在欲海里。 有一就有二,做过一次后就会有第二次。 祝愿在床上倒很勤快,喜欢女上的位置,方便接吻,也方便摸陈述硬邦邦的腹肌。 都是从孤儿院里长大的,没什么身份差距,也就不会觉得自卑。 陈述靠脑子赚到钱过后,从出租屋换到了九十平的房子,又换到了能看见夜景的两百多平大平层。 祝愿没成为音乐家,在培训机构教人弹钢琴。她没赚多少钱,工资一半都交给了陈述,算作房租。 陈述没拒绝,收下后就替她存进卡里,然后再给她另一张卡打双倍的钱,算作给妹妹的零花。 两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住在一起。 回孤儿院过年的时候被问什么时候结婚,祝愿不着痕迹把话题转移,陈述当下没反应,回到家后冷着脸进书房,说是要工作让她先睡。 祝愿洗完澡琢磨半天才意识到陈述生气了,她端着杯水进了书房,大大方方地问:“你生气了吗?” 陈述态度很冷淡:“没有。” 祝愿“哦”了一声,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仰头索吻。陈述装看不见,手臂却收紧护住以防她掉下去。 “你就是生气了。”祝愿下了结论。 陈述低头看她,承认道:“嗯,我生气了。”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跟你结婚?”祝愿把问题摊开,半开玩笑似的解释:“反正我们本来就在一个户口本上,结不结婚也无所谓吧。” 陈述还是不说话,脸色却缓和了些。 “我不想结婚。”祝愿这句说得倒认真,边说边去摸他的喉结,哄道:“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们不结婚好不好?” 陈述不喜欢她对待感情散漫的态度,但是又没办法。 她口中的爱既廉价又珍贵,廉价在无时无刻不分对象随意说出口,她爱音乐,爱草莓蛋糕,爱陈述。 可每一声爱在陈述听来都无比珍贵,爱草莓蛋糕和爱他有什么区别吗? 对于陈述来说没有区别。 因为起点很低所以每一步都是进步,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每一份爱意都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