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死对头们的手下败将(nph)》 战败 真是该死。 倪舒痛苦地想。 她已经被囚禁在这里整整三天了。 当收到帝国内乱的消息时,倪舒正在前线鏖战。 作为斯华达帝国的最高上将,倪舒是帝国最坚硬的盾,她第一反应就是压下消息,全力以赴击退入侵者,不让帝国陷入内忧外患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早已虎视眈眈的四大帝国在收到消息的第一刻就迅速结为同盟,派遣出国家实力最强劲的军队和最优秀的指挥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扑,像鬣狗一样疯狂地撕碎了倪舒负隅顽抗的薄弱防线。 无他,他们和倪舒积怨已深。 是倪舒的死对头,更是她的手下败将。 作为帝国冉冉升起的新星,几位青年上将的人生在遇见倪舒之前一直熠熠生辉,无往不利,他们是帝国未来的希望,是帝国骁勇的徽章。 直到倪舒出现,打破了他们不败的神话。 她现在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倪舒叹了一口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拉紧窗帘的屋子昏暗不透光亮,她甚至都分辨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倪舒太累了,这几天睡得昏天黑地。 几日连轴转不休不眠的作战还是没能改变战败的结果,她能力再强,在压倒性的优势面前也无力回天,她记得最后那些士兵轻而易举攻破了她的营地包围了她,紧接着那四位上将出现了她的面前,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他们,她从前只在作战时远远见过他们。 倪舒感到奇怪,她以为会在他们脸上见到一雪前耻得意洋洋的神情,可是他们神色各异,她还没有读懂,紧接着就因为疲劳晕了过去。 倪舒现在清醒了,她感觉自己饥肠辘辘。 这三天里每天都有人按时来送饭,她没有胃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从没吃过,期间似乎有人来过一次,给她打了一次大剂量的营养针。 倪舒望向空荡荡的床头,那里没有食物,她烦躁地拽了拽自己脖颈间的枷锁,可是没有什么用,她根本拽不动。 她的力量被压制了,这种枷锁专门用来控制战俘,正确的使用方法是锁在脚腕上,大概是为了羞辱她,枷锁不仅锁着她的脚腕还锁着她的脖颈,并且脖颈上的枷锁还挂着一条铁链拴在床头。 成王败寇,她没什么好说的。 大不了就是被这些曾经的手下败将玩弄。 他们想要玩弄她,她让他们如愿不就好了吗? 只要活下去就行,只要活下去她就还有机会。 突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咔哒”声,屋内随之自动亮起一层晕黄的灯光。 倪舒眼里带着渴望看去,她希望即将到来的是食物。 确实是食物。 雪白的盘子中央躺着淋着澄黄酱汁的蔬菜和肉类,香气扑鼻。 但她只看了一眼就错开目光。 来的是阿诺德。 西纳弗帝国的上将,最早输在倪舒手下的高级指挥官,他被誉为勇猛的鹰,嚣张的作战方式像他这个人一样,但他确实有足够的实力。 此刻他如鹰眼般锐利的棕色眼珠正锁定着她。 倪舒僵住了。 她瑟缩了一下,还是感觉尴尬,试探着打了个招呼:“嗨?” 其实他们也算老熟人了,虽然没有交谈过,但交战过很多次,她也无数次观摩过他作战和训练的视频,为了摸透他的性格和特点。 他应该也是如此吧。 阿诺德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倪舒并没有因为他的不配合冷脸相待,她得靠着他们活命。 阿诺德大步流星地走来,他把餐盘放在外侧床头的柜子上,发出“咔”地一声,接着他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冷脸审视着她。 倪舒等了一会儿,脸上的笑都僵硬了,他还不说话。 “……阿诺德?” 他还是不说话。 倪舒的耐心耗尽了,她率先动了,颈上的铁链限制了她活动的范围,倪舒只能屈辱地从云被上爬了过去。 她讨厌他们给她穿上的衣服,空荡的白裙里没有内衣,她现在应该被他看光了。 什么癖好,要上就上。 随后她又想,他们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折辱俘虏。 …… 阿诺德静静打量着这个女人。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淫荡。 胸前镂空的白裙基本上能看到她整个小巧的胸脯,樱红色的乳尖把薄透的布料上顶出凸起,腰掐到最细的弧度,接着卡在腿根极短的裙摆层层迭迭,像一朵盛开蔷薇花一般,中间裸露出花心,浅粉色的小穴。 她撅着屁股想要去吃盘子里的食物,像条狗一样。 阿诺德怎么也想不通,他当时会被这个女人打败。 其余三位上将在得知他战败之后发来信笺,嘲笑他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里,说西纳弗帝国的雄鹰被女人折断了翅膀,日后会像一只可怜的麻雀捡拾地上剩余的食物残渣。 他气得折断了自己最心爱的钢笔,那是来自对西纳弗勇士的嘉奖,在他思考着怎么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之时,然后接连不断传来了其余三位上将战败的消息。 他们和他一样,全部输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用十年的时间南征北战吞吃边境小国,让斯华达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跻身帝国之列。 这是耻辱,是对他们无能的嘲笑。 偏偏之后多次交战他们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自此之后倪舒成了阿诺德的心病。 “哗啦”一声,铁链的长度到了极限,倪舒显然没预料到,她颈间一紧摔在床上,传来窒息的感觉。 她明明离食物只有只有半寸之距,只差那一点就能碰到,却只能看着。 倪舒喘息了几下,撑着身子起来,她望着没有餐具的盘子停住了,如果她想吃东西,必须忍着窒息的感觉,伸出舌尖去勾舔。 阿诺德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出声:“你想吃饭?” 倪舒抬头看他。 他露出了一点不明又恶劣的笑。 倪舒看着他解开身上笔挺的军装的扣子,露出肌肉精实的胸膛,阿诺德把衣服扔在旁边的椅子上:“我喂你吃。” 他走过来,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拉开裤链,硬挺的性器瞬间打在倪舒雪白的小脸上。 狰狞的巨物打得她有些疼,被枷锁压制的倪舒根本没有反抗之力,阿诺德掐住她的下颌让她张嘴,紧接着她的嘴就被又热又大的东西塞满,舌头被压住,她只能难受地发出“唔唔”声。 阿诺德看着披散着头发在他身下挣扎的女人,这些年无处可撒的邪火须臾间就通畅了。 倪舒,这一天我等的实在太久了。 布柏 他那根东西一下子捅到了她喉头,倪舒被插的直翻白眼,津液从嘴角流下。 倪舒不爽到了极点,她饥肠辘辘现在却得跪在床上给他舔鸡巴。 “唔唔——” 倪舒下意识抗拒地伸手去推,可两只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抓在一起,下颌同时被狠狠地抬起,她被迫抬头与阿诺德对视。 阿诺德盯着她,目光桀骜轻慢地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打转,倪舒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浑身毛骨悚然。 下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用力掐着她,把分身捅的更深。 “唔嗯……” 她几乎窒息,试图挣扎。 阿诺德被她的小动作吸引,眼神重新落在她身上。 “倪舒,收好你眼里的屈辱、怒火、愤恨、不甘,学会顺服、忍耐、接受。” 他说。 “你现在只是一名俘虏。” “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 阿诺德是如何输给倪舒的?时间倒回九年前。布柏之役。 那是倪舒的成名之战,是斯华达版图扩张战略里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也是阿诺德人生中最大的挫折。 布柏处于西纳弗和斯华达贸易的一段必经之地,当它作为丰厚能源地被勘探出来时,在四大帝国引起里了轩然大波。 虎狼般的帝国对这片富饶的土地虎视眈眈,均恨不得吞入自己贪婪的肚腹之中。 此中西纳弗帝国更是占据最有利的地理位置,对布柏势在必得。 阿诺德在领军出战时,从未想到所向披靡的自己会有战败的一天。 在代表帝国出征的前夕,他收到了来自圣堂大祭司的寓言。 阿诺德对此嗤之以鼻。 帝国的延续依靠是先进的科技、高级的武器、将士们钢铁般团结不屈的意志,而不是几句虚无缥缈、腐蚀人心的巧语。 阿诺德一直认定圣堂是税收的吸血虫,是帝国最鸡肋且冗余的机构。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他查点完所有作战的装备未出问题,正准备休息为第二天的战斗养精蓄锐时,一位慈祥的长袍老者踏在长廊中翩然而至。 阿诺德皱眉看着停在他面前的祭司,他慈祥的笑容一直被他讥讽地评价为虚伪的。 可君主仰赖圣堂,阿诺德不得不忍耐。 “您好。” 阿诺德礼节周到,但敷衍又清晰地浮于表面。 慈祥的老者和蔼地望着这位年少气盛的少年上将,他知道他不喜圣堂,而他万里挑一的作战指挥能力确实为他提供了傲慢的资本。 老者包容的笑着,但阿诺德对他接下来所说的话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然后这份震惊又转化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的笑。 因为他带来的那句话是“你将遇到此生最难以释怀的挫折,它会长久驻留在你的心间,让你耿耿于怀,行差踏错。” 阿诺德笑完之后丧失了对这位老者最后的尊重和耐心,他的忠告不啻于对他的羞辱,阿诺德下一刻便让副官送客。 大祭司并未对他的猖狂无礼而感到不悦,帝国需要这位优秀的将领,他遭受的磨难或许能让他更快的成长。 阿诺德转身进入卧房之后并没有方才的风轻云淡,大祭司的话还是在他心中掀起了一丝波澜,哪怕对手只是斯华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他心中对明天的作战更加郑重,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输了。 他输在了布柏。 输给了一个女人。 -- “咳咳……” 倪舒不断干呕着,突然那根让她窒息的东西退了出来,新鲜的空气瞬间顺畅地涌入她的鼻腔。 黑色的卷发杂乱的披散下来,倪舒狼狈地跪倒在床上大口喘息着,水液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拭。 阿诺德站在床前,由高自低俯视着她。 是啊,这是倪舒,这就是倪舒。 你终于输了。 他闭上眼睛,那些回放过无数次的画面依旧清晰地从他脑海里划过。 帝国精锐的部队被她的伪装欺骗,哪怕他未曾掉以轻心,舰队还是被她狡猾的穿插攻破,不败的神话从此成为了过去。 阿诺德真的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 那个女人站在斯华达排列整齐而不知落后几代的舰艇里露出狡黠的笑容,她身穿挺括利落的军装,波浪般的黑色卷发服帖的垂在身后,整个人沐浴着阳光般明媚展颜。 与他狼狈四散的军队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赢了。” “阿诺德。” 倪舒轻启嘴角,她的眼角因胜利而微微愉悦的上翘。 阿诺德褪去傲慢,隔着遥远的距离冷肃地望着她,他没有因为战败而低下笔直的脊梁。 “倪舒。” “我认识你了。” 他说。 丧气(修) 倪舒喘息稍歇,她回过神来,瘫坐在床上半转过头看向阿诺德。 阿诺德望着她因漫上生理性泪水而湿漉漉的眼睛,这双美丽的杏眼没了往日的明媚光彩,坦露出一丝愤恨,以及更多的反叛,她掩饰的并不高明。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她的野心昭然若揭,斯华达四战告捷后新君登位,紧接着她就被认命为高级指挥官,倪舒成为了新君最器重的心腹。 她作为一个娇小人类女性,既没有丝毫基因改良的优势,也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能在斯华达众多军官中脱颖而出,并一直稳居高位,恐怕倚靠的不仅仅是作战本领,还有深夜时会张开的两条腿吧。 听说在新君登位前二人就有着不清不楚的传言。 思及此,阿诺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 倪舒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接下来将要遭遇的显而易见,不知帝国现况如何,倘若内乱真如所报的那般严重,那人们是无暇顾及她的,她只能想办法自救。 更何况他们的分歧已经愈来愈严重…… 倪舒有些丧气地低头,脖颈上的锁链随之晃动发出声音,提醒了她阿诺德还在这里,倪舒被迫打起精神。 “咕噜——” 倪舒平坦的小腹不满地抱怨着饥饿。 身侧的床铺因重柔软的下陷,阿诺德坐在了她的旁边。 紧接着她被他环抱住,他一只胳膊绕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脖颈。 倪舒被他灼热的体温烫的难受,试图扭动却无济于事,他的肌肉硬如钢铁。 四位上将都有各不相同的基因改良,这些资料被她滚瓜烂熟,优异的基因使他们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进步,力量、速度、寿命,每一项他们都胜过她太多,近身作战本就是她的劣势,更何况现在她的力量还被枷锁压制。 所有的想法都被现实否决,她当下最好的选择似乎就是求饶。 倪舒懊恼地闭上眼睛,那些低头求饶的日子已经离她太遥远了,她居然已经感觉到陌生。 阿诺德的抚摸带上了情欲的力度,倪舒的心逐渐变得七上八下。 她悄悄睁开眼睛打量这个抱着自己的人,阿诺德的神色不知为何比刚才难看了很多,但不可否认,哪怕容色冷厉,他的面容依旧出色的俊俏,鼻梁如山峰般陡峭,深邃的眼睛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 被他上总好于军营的军痞,她安慰自己说。 -- 倪舒的大腿被他分开,没有任何衣物遮蔽的腿心凉飕飕的,她还是有一些恐惧。 她现在明明都是斯华达军衔最高的指挥官了,为什么他们俘虏她之后想做的还是这种事,只字不提关于军队的任何事,难道她没有谈判的价值吗?男人果然都是下流的禽兽!! 倪舒恨恨地走神。 阿诺德摸到了她腿心柔润的小口,软软的花瓣服顺掩着那娇弱的地方,惹得人更想粗暴地侵犯她。 阿诺德忍着身体深处躁动的情欲分出一丝注意去打量倪舒,结果却看到她竟然在走神。 他顿时火冒三丈,欲火和怒火同时涌上心头,烧红了他的眼睛。 “婊子。” 阿诺德盯着她说,他低哑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性感。 什么? ?? 他说什么? 倪舒把目光转向他,阿诺德一向倨傲的棕色眼睛正锐利地攫着她。 倪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婊子? 他竟然说她婊子? 他竟然敢说她婊子! 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在干下流事。 倪舒简直要气笑了,她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立刻反唇相讥:“我是婊子,那莱卡娜莎莉小姐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的未婚夫是个嫖客吧。” 是的,之前的顺服都是她装出来的,倪舒上将真实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她脆弱的骨骼里藏着一个永不示弱的小人。 阿诺德冷笑出声,很不巧,她再一次激怒了他。 倪舒对他们的了解果然是十足充分的,连他们身边这种陈腔滥调的八卦都不放过。 这桩被长辈醉酒时许诺的婚约就如笑话般随意,阿诺德对这桩婚事毫不感兴趣,他对那位古板的莱卡娜莎莉小姐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可偏偏总有人会不合时宜的提起这件事。 阿诺德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抠入那软润的秘地,接着倪舒脸上那令他气恼的顶撞模样立刻变为了慌乱。 他的手指在那紧致的缝隙里抽插,温热的汁水吐出,柔韧的穴道似有魔力般吸吮着他。 这里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软韧,销魂。 更期待一会儿操她的时候了。 终于能结束那环绕了他无数日子的噩梦了。阿诺德松了口气。 阿诺德空出另一只手来敲了敲她颈间的锁链,倪舒无论如何跳脚也改变不了她现在是手下败将的结局,他的威胁看起来随意极了:“倪舒。” “如果你还想吃饭,想解开你脖子上的枷锁。” “那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阿诺德看着她憋屈的样子露出傲慢的笑容。 - 大家520快乐! 兽人(h) 可是倪舒的安静才保持了没一会儿就失败了。 她惊恐地盯着阿诺德,有没有人来告诉她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不是说基因改良人群在成年后兽人基因就会稳定下来吗!?阿诺德不是早就成年了吗?!那他的头上为什么会出现毛茸茸的耳朵?她的小腿又为什么被一条鞭子一样的尾巴缠绕着! “阿、阿诺德……”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这个死对头在人前展现过兽人形态啊!兽人形态不是在情绪极度不稳定下才会不受控制地展现出来吗?!在她打败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 倪舒咽了口唾沫,她充实的知识储备在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阿诺德的基因改良她当初可是背得一清二楚,她甚至还恶趣味地研究了下他会不会出现猫科动物的基因缺陷。 因为阿诺德的改良基因正是狮子。 “喂!你——” 她不会要被一只狮子上吧! 倪舒目瞪口呆,虽然她做好了被侵犯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个对象也不应该是一头狮子啊! 她才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唔……” 阿诺德拔出在她小穴里抽插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塞到倪舒的口中拨弄她软腻的舌头,他不想再听到她再说出一句破坏兴致的话语了。 -- “刺啦——” 上身的衣物被粗鲁地撕开,倪舒的上半身彻底赤裸,她的胸乳姣好而圆润。 哪怕卧室的温度适宜,倪舒还是因恐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突然有了很多疑问,她想知道这是哪里,如今帝国的形势如何,她到底又被谁控制着—— 但是她所有的胡思乱想全部戛然而止。 倪舒倒吸一口冷气。 阿诺德的东西就这样挤了进来。 身体深处传来被撑开的痛感提醒着她这一事实。 真是紧的要死,阿诺德好不容易才插进了一个头,他撩开压在她腿根的雪白裙摆,低头看着被硕大龟头撑的发白的粉嫩花穴想到。 娇嫩的小穴才渗出几丝水液,吞下这根巨物显然十分艰难,可阿诺德被基因深处的本性驱使,情欲上头的他没有更多的耐心。 他的手揉上了倪舒的两团嫩乳,边揪着乳尖边用力往她深处挺身。 细窄的肉缝被凿开,他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往里硬插,倪舒显然更不好受,她已经太久没有受过这种对待了,她的死对头一定是在报复她! “滚啊!” “你这什么破技术!” “整个帝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差的了!”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 她难受地绷紧脚尖,叫嚷着骂他,倪舒对阿诺德彻底装不出好脸色了。 被松开的手趁机报复地攥住阿诺特头上的兽耳向外一拉。 阿诺德僵了一瞬,下一刻他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变了,一种几乎能把人撕碎的侵略感包裹住了倪舒。 她猛然意识到了兽耳对于兽人是多么的敏感,更何况的是发情期的兽人。 倪舒蓦然紧张的不敢再动。 狮子的耳朵还握在她的手心里,毛茸茸的,扎得她手心微微的痒。 阿诺德是用行动来回答倪舒的,他伸手摸到她腿心的肉核用力一掐—— “啊!” 倪舒尖叫一声,手臂霎时无力地垂了下来。 肉缝里咕叽溢出一股清水,阿诺德顺势破开层层阻碍,他的性器狠狠顶了进去。 阿诺德低头望着倪舒,她白腻的大腿色情地大敞开,露出漂亮的花穴,可惜那脆弱的地方被狰狞的巨物捅开,肉瓣可怜巴巴地依附在他的肉棒之上。 让人想更粗暴地蹂躏她。 倪舒正用红红的杏眼盯着他。 她的嘴唇抿得发白,应该是在竭力忍住那些低俗的谩骂词语。 阿诺德不知道她在哪学来的这些词汇,她跟战场上那副令人神往的明艳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谁把她教成这样的? 阿诺德又想起了那些传言。 文人笔下她跟宗源的故事。 斯华达最优秀的指挥官和最年轻的君主间的纠葛。 “倪舒。”阿诺德的分身在她的穴道里进进出出,她柔韧湿热的软肉热情吸吮着他,兽人发情时为数不多的理智此刻都缠搅成一团快要崩裂,狮尾在床上烦躁地拍打,他忍不住说:“你跟宗源究竟……” “嗯……” 倪舒因为身体里燥痒哼叫小猫般细小的呻吟。 阿诺德盯着她水红一片的圆圆杏眼,忽然理解了她为何抿紧了唇瓣。 是被操的。 倪舒散乱的注意力重新被他的话吸引,她打着精神看向他,“什么?我和谁?” 阿诺德把剩下的话重新咽下去,但凡她说出一个任何他不想听到的答案,那他现在一定会更加疯狂。 她还是闭嘴好。他急躁去寻找倪舒抿得泛白的嘴唇,亲吻的力度如同野兽啃噬猎物。 鞭子般的尾巴把她的腿狠狠扯向一侧,肉棒狠狠地顶到甬道的深处,理智彻底被放纵的欲望挑断。 “没什么。” 他的性器在她的身体开拓,没关系,他会成为最了解她的那个人的。 在他接二连三的深捣中,神智涣散的倪舒也很快把这个问题抛之了脑后。 -- 更新不稳定感谢大家担待 后入(h) 倪舒。 倪舒。 油亮黑瀑般的卷发蓦然甩向一旁,穿着笔挺军装身姿挺秀的女人停下迈向前的脚步,他没有呼唤她,可她正如他心中暗暗所期待的那样回头了,两颊的发丝服顺地垂下,她圆润的杏眼粲然含笑,恍如宇宙中最璀璨的明星,她的笑容柔和。 她就是这般模样的。 她不该是斯华达辉煌的代表,而斯华达该是她挺括军装上最耀眼的勋章,她是浩瀚星空里最瑰丽的那颗星球。 她是在望着他吗?是在对他笑吗? 倪舒。 阿诺德望着她。 他遥遥着望着她。 阿诺德动了动嘴唇。 他棕色的眼睛倏然瞪大。 她在瞬间与他拉开了遥远距离。 那双杏眼依旧温柔的含笑。 阿诺德注视着她。 黑发披肩的倪舒站在他的相对面,广袤苍冷深蓝色的星空是无声的背景,诸多伶仃的星球孤独地停留在自己的时空中。 她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这里。 阿诺德抬起脚,他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 他死死望着她。 他的嘴动了,阿诺德还是出声了。 “倪……” 下一瞬间一束强烈的光束铺天盖地地冲向她而去! “倪舒!” 阿诺德情不自禁地大喊道。 但他眼前所有的景物顷刻间如脆弱的镜子似支离破碎,星球粉碎了,苍穹粉碎了,倪舒也粉碎了。 她在最后一秒依旧明媚若笑。 可她消失了。 阿诺德良久地盯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虚空出神。 慢慢地,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伸向前方。 -- 混蛋。 真是混蛋。 之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西纳弗令所有人的信仰尊敬的青年上将脱下裤子后就是个禽兽! “阿诺德!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倪舒跪在床上忍不住尖叫,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高潮了多少次,可是他还没有射! “啊啊啊!” 黑色的长发绕在阿诺德青筋爆起的小臂上,他握住倪舒的头发向后一拉,她被迫随着他的动作仰头。 倪舒黑色锦缎似的卷发果真如同他想象中的是一种触感。 下一秒她就被他掐着腰狠狠贯穿到底。 倪舒的声音顿时就带上了哭腔。 “不要,不要了……” 倪舒跪趴在床上忍受着他的撞击,他每一次都进的又重又深,没几下穴里就泄出一股热流。 阿诺德拽着她的长发迫使她转头,他伏在她的身上同她接吻。 舌尖被他含吮,腰肉被掐的发红,他的性器还在她的穴内搅动,倪舒面色潮红,她的胸脯因为气息不稳而颤抖着。 可这都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还会时不时猛然拽紧她颈间的锁链,卡到她几乎窒息的时候才会放手,接着看着她狼狈地喘息,然后压在她身上边揉着柔软的胸乳边操穴。 明明他才是兽,可她现在却是他身下匍匐的狗。 没一会儿倪舒就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 “唔唔……” “咳咳……” 阿诺德放开了她,倪舒趴在床上回头,睁着嫣红的杏眼瞪他。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操死的,她得想想办法。 阿诺德看着身下的女人挑了挑眉,他棕色的眼眸中沾染着浓郁的情欲,倪舒被困在这里,只要他伸伸手就能扼住她脆弱的脖颈,她再也不会像梦境里那样破碎消失了。 他抓住了她。 他占领了宇宙里最瑰丽的那颗星球,把它点缀在了自己军装上。 她是他从军生涯中最耀眼的勋章。 “阿诺德。” 倪舒瞪圆了被泪水沾湿的杏眸,永远身姿笔直的女军官也会有这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她看上去可怜极了,让他想要蹂躏她的心更甚。 “你个骗子。” “哦?” 阿诺德答的三心二意,他拖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性器上按,屋里响起的令人面红耳赤交合声不绝于耳。 她身上那件衣服被他撕的差不多,只剩下蔷薇花般的裙摆耷在白腻的屁股上,可短短的裙摆什么也遮不住,反倒沾上了不少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 阿诺德看得心热,操穴操的更用力了。 倪舒大腿痉挛着,小穴又涌出来大片水液浇在他的性器上。 阿诺德把跪不住的倪舒提起来。 “骗子!”她绷不住了,哭着尖叫,“不让我吃饭,还对我,对我……” “要不给我饭吃,要不就把我脖子上的东西解开!” 倪舒边哭边用手去挠他,可她目前的力量于阿诺德来说不过像调情似的挠痒。 阿诺德停了一刻,继而低头望着身下哭闹的女人问道:“解开?” 他看着倪舒的眸眼,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似的,答应的十分痛快:“好啊。” 嗯??? 什么?他答应的这么轻而易举? 倪舒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瞳子呆住,哭声都卡在了嗓子里,她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他想干什么? 等等,这个变态狮子又想干什么? -- 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女主万人迷 明天更 爬(h) 毛茸茸的猫科动物在倪舒心里再也不复可爱模样了。 她现在讨厌一切猫科动物! 其中最讨厌的就是狮子! 阿诺德这个骗子!变态!他那么轻易地解开锁链果然就是不怀好意! 倪舒咬着嘴唇,被他在身后顶得又被迫向前爬了一步。 他甫一解开床头的链锁,就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在地上,然后牵着锁链让她往前爬。 在她爬行的过程中他的性器依旧插在她的穴里,但凡被他察觉到爬的慢了一点,就会被他扇着屁股更激烈地撞击。 晶莹的液体从二人的交合处滴下,随着倪舒爬行的轨迹蜿蜒了一路,这间屋子里到处充斥着情色的气息。 这个姿势进的极深,倪舒感觉她快被阿诺德捅穿了,他的肉棒好像操透了她的穴,操进了她的胃里,操进了她的嗓子里。 连续高潮后倪舒体力不支,她抽噎一声伏倒在地,实在不愿意再向前爬了。 阿诺德的肉棒在她狭窄的甬道里又重又深地进出了几下,卧室里啪啪的撞击声和水声十分清晰,他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肉环裹紧再松开,他的东西泡在湿热紧致的小穴。 倪舒整个人都被他顶的向前移动了几分,可是她还是不肯动,不肯起来。 阿诺德看着她潮红的脸,迷离的杏眼。那头精致光滑的黑发此刻也被汗水沾湿,潦草地散在她的颈侧,贴在她的脸颊上。 阿诺德收紧手里的锁链,倪舒被迫挺起上身,绷紧光滑的背脊。 伶仃的骨节从白嫩的皮肤下凸出痕迹,她的蝴蝶骨脆弱秀美。 阿诺德压在她身体上方,他宽阔的脊背把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 阿诺德把嘴唇贴在她的耳后,声音沙哑地调笑她:“还没一半就爬不动了?” “小母狗。” “嗯?” 他的鼻腔里哼出色情的气音。 倪舒在听到他的称呼后倏地精神了。 她气红了眼。 狗? 他才是狗! 哪怕阿诺德握紧了她的命脉,倪舒也说什么都不肯动了。 她怄气地趴在光洁地面上一声不吭,任他把她顶的在地上一耸一耸的。 身体严丝无缝地贴紧地板,她才发现地面暖烘烘的,并不冰凉,而室内的灯光不知何时也变换了,屋顶影射着一片缩小版的迷你宇宙,浩瀚深茫的穹顶里点缀着无数星球,而灯光正是其中几颗略大的星球散发出来的。 倪舒的眼神迅速地波动了一下。 她分出一丝思绪来偷偷观察着屋内的环境,卧室里的装潢至简,只有三四件基本的家具,而窗户的位置则被厚厚的帷幔覆盖着,透不进一丝光亮。 她猜测自己正停留在某所星舰上由四国共同关押,他们不会让她轻易地属于任何人的。 阿诺德看着身下的女人,发现她似乎是真的不愿意动了,倪舒连枷锁的威胁都不在乎了,趴在地面上跟他较劲。 这样一来反倒令阿诺德无措了。 毕竟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把她勒死。 地板还这么硬,倪舒的战力被压制到最低级,她被硌坏了怎么办?人类一向是无比娇弱的。 哪怕地面烘着地暖也比不上绵软温暖的大床,她还把整副身子贴在上面。 他是想玩玩,但却不想把她玩坏。 对,如果她出了问题,他还怎么向上交代。 阿诺德刚才就放轻了撞击的力度,此刻他停了下来,顿了一下,然后把紧贴地面的倪舒轻轻松松拦腰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他制服没有战力的倪舒其实不费丝毫力气。 阿诺德把她抱着怀里,才发现她是这么白白小小的一团。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握上她胸前的两团嫩肉,沉沦着这种令人难以自拔的触觉。 阿诺德用沾染色气的低哑嗓音在她耳边开口:“小母狗?” “倪舒?” “宝贝?” 倪舒沉默着。 “乖。” 他的性器随着他方才把她抱在怀中的动作就全部插到了穴里,插得倪舒饱胀、满溢。 阿诺德微眯棕色的眼珠,低哑地诱哄她:“再让我操一会儿,我很快的。” “马上就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不是饿了吗?” 倪舒的黑发动了动,她的头微偏向一侧,黑色的眸子静悄悄看向窗户的方向,那处被厚重幔布遮掩住的地方。 她感应到身体深处的那根粗硕的肉棒在逐渐胀大。 倪舒的眼睛闪动了下。 慢慢地,倪舒点了点头。 “嗯。”她答道。 “别骗我。” “我真的很饿。” 他轻笑了下。 “不会。” “我不骗你。” “永远不会。” -- 想看哪种可以发在评论区或许会写到 射(h) -- “嗯啊……” 带着哭腔的呻吟逸散在房间里。 远处的地板上淌着一滩晶莹的清夜,被彻底撕碎的白色裙摆散落一旁,碎金般迷蒙的灯光披散下来,整间屋子里充斥着荒唐靡烂的意味。 脱下象征荣光的军装后,被袒露出心底的欲望和兽性在断桥边与我们对视。 “慢点,你慢点——” 倪舒哭出声来。 双腕被阿诺德单手抓握着按在背后,倪舒被他掐着腰按在窗户上撞击。 刚才答应阿诺德的要求绝对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失败的决策!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他!她刚才为什么要答应他! 倪舒后悔莫及。 阿诺德彻底兴奋起来的性器凸起属于猫科动物的蛰伏倒刺,每一次进出都刮挤出大量倪舒身体深处的汁水,没几次就刺激的她站都站不稳。 她畏惧这种难以自控的强烈快感。 倪舒真的后悔了。 “我不要了!不要了!” “你快出来!” 泪珠从他的杏眼里落下,顺着她透红的脸颊滑落。 阿诺德顺着她的声音低头,额侧的汗水顺着他的发丝落下,滴在倪舒光裸白皙的背上,交织在情欲的漩涡里。 他眨了眨棕色的眼珠,松手扳过她的下颌,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他的心底好像起了一团止不住的火。 “嗯唔……” 倪舒哭哼着想要挣脱。 重获自由的手想去推搡他,可猝不及防下一刻他鼓胀的性器就不遗余力地捅进了甬道里,肉棒凸起的倒刺毫不遗漏地着倪舒的每一个敏感点,接着她纤细的脖颈骤然绷出优美的弧度,泪水无声滚落,倪舒的手脱力地垂下来。 阿诺德这才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搂住她向下滑的身体。 “你说什么?” 他对倪舒的话充耳不闻。 “混蛋。” 倪舒躺在他怀里,睁着失神的眼睛喃喃道。 阿诺德的姿态依旧是倨傲的,可他的笑容又隐隐透出一丝恶劣来。 他趁机去含吻她雪白的耳垂。 -- 白瘦的手背因过度用力而导致薄薄的皮肤下凸起条条青色血管。 倪舒的手紧紧攥着厚厚的窗帘,她努力向上弓起身子想逃避他不停耸动的性器。 和发情期的兽人交配绝对是一种酷刑!他们做起来怎么会没完没了,阿诺德不知疲倦的吗! 她的小穴依旧被他操的隐隐发疼,可是他还没有一点射精的意味。 “啊!” 倪舒痛呼。 阿诺德的手不知不觉绕到她的胸前,掐拧那两粒早已在厚重的窗帘上磨蹭得红肿的乳粒来。 柔软的胸脯被他握在手里把玩,阿诺德的目光贪婪地在他身上流连,倪舒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倪舒叉开的大腿露出嫣红湿肿的小穴来,硬挺的花核鼓在东倒西歪的花瓣外,宛若一颗稚嫩的小芽,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掐上一把,在其上留下痕迹,再注视着它的伤口流出汁痛苦的水来。 阿诺德照做了,他掐了上去。 倪舒的身体抖了抖,鼓鼓的肉芽在他的注视下又肿大了一分,可是它并没有如他心中所想那样流出汁水,阿诺德按下心中微微的失落,他听到倪舒嘶了一声,紧接着她的花穴绞紧了他的鸡巴吸了一下。 阿诺德低喘着放慢了动作,她的穴太紧了,好几次都夹的他想射,可是被他忍住了。 他报复似的往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扇了一掌,继而再次挺胯狠狠顶了进去。 他扶高倪舒的下半身,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带出靡红的穴肉再深深塞进去,交合处的淫水被捣成泡沫,她的穴仿佛生来就是给人操的。 二人身下的红色幕帘已经被滴滴答答不停泄出的水液浇成深色。 “你能不能轻点!” 哪怕知道这个只知道自己爽的死狮子沟通无效,倪舒还是愤怒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瓷器般莹白的身体绷紧脆弱的腰线,继而不堪盈盈一握的纤腰被宽阔的手掌猛然掐紧按在厚重的深红色绸帘上,狮子般长满倒刺的肉棒重重向上贯穿了她。 粉穴被粗暴的撑开,肉壁被倒刺刺激得再一次收缩,倪舒的腿根酸软的抽搐,她终于受不了了。 不能再被他操下去了。 再这样真的会被活活累死。 何况她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在哪。 倪舒咬紧银牙,调动全身力气夹紧花穴,不动声色地去夹他的性器。 很快她就听到阿诺德急喘两下,他的手摸到了她湿漉漉的花心上。 “宝贝。”阿诺德作为指挥官的那份机敏竟然在性事上也没有疏慢,他调情般低声问道,“你怎么这么紧?” 倪舒心神一凛,可几乎瞬间她又放松下来。 她偏过头第一次主动凑过去吻他,手也绕到身后讨好般地去摸他的性器,她企图蒙混过关。 阿诺德低头注视着她,倪舒的嘴唇柔软红润,唇珠被咬的微微发肿,她谄媚凑上来索吻,可晶莹的杏眼还澄澈的好似若无其事。 其实他都知道。 阿诺德顿了几秒,倪舒不语,只是眨着清莹的眼睛望着他。 阿诺德在心中低咒一声,下一刻用类似啃咬的力度狠狠吻了上去。 他逃不过。 他的肉棒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道凿进凿出,发泄一样想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她肚子里的最深处,倪舒闷声忍受着,他在做最后的冲刺。 她知道。 她又赢了。 -- 倪舒被阿诺德亲得窒息。 在他终于肯放开她被咬破皮而肿痛的嘴唇时,狮子滚烫且大量的精液满满当当地灌满了倪舒正在高潮着向外喷水的小穴。 过量的液体全被堵在身体,倪舒的小腹涨得难受,肚子也微微鼓起弧度。 与此同时,倪舒终于抓住机会,攥着窗帘的那只手好像是为了稳住被迫随阿诺德晃动的身体才将布料扯向一边,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的巨大落地窗因此悄悄露出一角。 窗外光华流转,浩瀚无垠的宇宙美得震撼,它藐视着渺小的生命体,冷漠地独自运行着。 倪舒脱力般顺着重力让头砸向,她光滑的额头贴着冰凉的玻璃,乌亮的黑色杏眼凝视着星空的远处,北方和东南方各自点缀着一颗褐绿色星球和白黄色星球。 坦雅帝国与维南滋帝国。 果然。 倪舒缓缓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阿诺德低喘着,他倾倒似的用身体把倪舒紧紧压在窗户上,二人不留丝毫缝隙地紧贴着,他的性器依旧严严实实插在她的穴里。 所幸他没有察觉。 倪舒轻轻松开了手,幕帘重归原位,她垂下手臂。 可下一霎她的手就被阿诺德五指相扣拉紧,倪舒心中惊诧,但面上不露声色。 她微微偏头看去,阿诺德把下颌埋在她的颈窝里,双眼紧闭。 倪舒抿住嘴唇,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 --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会隔这么久呜呜呜呜 共识 高级星舰内的厅室不讲究空间最优利用率,布置高级的餐室内摆放着精致宽敞的餐桌,优美的音乐缓声流唱,哪怕桌上只有三个人,阔绰的排场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四大帝国共建的星际交流站上,三位指挥官正停留于其中最高级的星舰上商讨完军务后共同进餐。 -- 反射着冰冷的银光的锋利刀刃划过卧在盘子里的溏心蛋,澄黄的蛋液倾淌在焦绿的蔬菜上,恩兰纳用叉子插起一块蔬菜,放入口中缓缓咀嚼。 “阿诺德还没有出来过吗?” 他不经意地说。 恩兰纳对面是弗萨尔帝国的指挥官赫因,他一向比较清冷出尘,就连此刻吃饭也透出优雅的漠然,较之在座的另外两位指挥官显露的几分慵懒不同,所以阿诺德一向评价他过于矫情。 赫因的刀叉顿了顿,他很反常地加入了餐桌上的对话:“是的。” 赫因点了点头,他眼帘微低,注视着面前的食物,嗓音清淡:“一天一夜了吧,阿诺德还没出来过。” 赫因旁边的白发男人闻言笑了,坦雅帝国的指挥官束瑕与众不同,他有一头标志性的白发,而白发下是俊逸的面容,所以哪怕他在四位指挥官中年纪最长,他还是总会被人们下意识地认为是最年少风流的那一位。 “原来时间过地这么快。” “一天一夜没出来过的话,那他应该把所有的军务都交给副官了吧。” “还是在这种时刻。” “这不像他的作风。” 束瑕的唇边噙着浅笑,他说完后慢条斯理地用餐,四大帝国的指挥官都出身于根基盘综复杂的贵族之家,被家族倾力培养,他们有着良好的礼仪和教养,和倪舒这种垃圾场出身的野路子不一样。 餐桌上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凝滞了一瞬,属于四个人的位置空下一位,其余的三个人又各怀心思,彼此试探。 “也不知道他的军队整顿的如何了——”恩兰纳的话头突然一转,“你们说斯华达这场叛乱,会持续多久?” “最多一个月——” “保守来说。” 赫因的眸光凌然锐利,不带情绪地说道。 “不,在我看来,半个月。” “半个月就够了。” 束瑕的餐刀划过牛排,整块的肉排顷刻截断分裂,侧面的刀口整齐干脆。 他抬起眼眸,这双眼睛总是风流含情,给人温柔的假象,继而忘记窥探他的锋芒。 季诺戈慢慢道来,说出众人真实的心声:“这场叛乱起始的莫名其妙,宗冽这个人既没有与宗源分庭抗礼的实力,也不及他的野心和谋略。” “他本可在自己的封地安稳生活。” 恩兰纳的手指轻扣桌面,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这更像一场自导自演的陷阱。” “但我们不知道宗源想要什么,甚至最高指挥官倪舒被俘,她麾下实力强劲的军队也被分割。” “看起来他似乎更是损失惨重,白白损失了如此多的战力。” “除倪舒之外,近几年斯华达还有哪几位将领的实力不容小觑来着——” “我们让基莱逃走了。”一直未曾说话的赫因出声了。 “倪舒的副官,也是她的心腹,据说是斯华达的后起之星,倪舒十分信任他,也在不遗余力地栽培他。” “听说倪舒让他早一步回帝都传递军情,因此被他逃过一劫。” “但为了除掉一个宗冽,如此大废干戈,损失惨重,不像是宗源这个心思缜密深沉的人会做出的决定。” “难不成宗冽真有这份野心?” “这不可能会有倪舒的参与,她追求的一直是帝国崛起,诸国和平。” “要是她参与其中……咳,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狼狈样子。” “这是倪舒参战以来第一次惨败。”束瑕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他彻底没有了食欲,认真地投入到他们的对话中,“半个月,如果斯华达内乱结束,那我们又将开启新一轮的谈判了。” “倪舒是我们最珍贵的筹码,”他的眼神扫过桌上二人,三人的眼神清晰地碰撞,他的提醒不露痕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恩兰纳,阿诺德之后,是你输给了她吧。” 赫因忽然拿起桌边雪白的餐布开始仔细地擦拭手指,他的神色似有几丝恹恹。 “然后是你,束瑕。” 恩兰纳眼中精明的神色闪烁,束瑕也坐在桌前浅笑不语。 阿诺德的所为他们心知肚明,甚至放纵自己的私欲为此推波助澜。 他们各自为谋,但又在此刻无声地达成了共识。 -- 这章感觉差点意思可能会改 不过解锁了好几位新人物嘻嘻 醒来 酸。 疼痛。 身体像一团吸满水后沉重的棉絮,四肢如灌铅般动作困难。 倪舒翻了一个身,动作艰难。属于男人的赤裸的臂膀重重地圈压在她的身上,限制着她的行动。 倪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肿胀的眼皮使她不由得努力瞪大杏眼。 阿诺德肌肉健硕的胸膛映入她的眼帘。 倪舒怔住,昨日的记忆江流入海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睡了一天。 被阿诺德过分压榨着操干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他射精,倪舒还期盼着他能带她去吃饭,可是没一会儿她就因体力不支而昏睡了过去。 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连眼睛都略显水肿。 倪舒的思绪终于彻底回笼,她清醒了。 所以交织在身体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就更加清晰。 她深深的拧起了眉。 阿诺德炙热的体温不留缝隙地紧贴着她,烫得她难受,而腹中空虚的饥饿感又明显到无法忽视的地步,胃部甚至开始泛起灼热的疼痛感,但小肚子里却是另一种满满的胀感,仿佛整个人都被撑满了。 倪舒在他紧密的怀抱里艰难的低头,结果看到布满指痕的雪白乳房,鼓起来的肚子,还有二人交迭在一起的大腿根。 肤色的差异在这种时候显得尤为明显,他勃起的深红色肉茎挤在她白腻的大腿间。 那根粗硕的肉棒甚至跳动了一下,然后更亲密地顶在她的私处。 如虎视眈眈的猛兽,令人不安,难以忽视。 倪舒咽了下口水,移开目光,想慢慢跟他拉开安全的距离。 她有些畏惧,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根本受不了被阿诺德这样折腾,而且以前的性事也从未如昨天那么疯狂过,那种失重的快感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花穴被他玩弄的太过火了,现在除了饱胀感外就是一片麻木,而且他好像还往她的穴里塞了东西。 倪舒朦朦胧胧地回忆起他当时附在她耳旁说过的话,她当时半睡半醒,他好像是说,“……宝贝,这间屋子里没有浴室,我不能帮你清理身体。……所以得堵上了,要不一会儿全流在床上,打湿了床单睡觉会不舒服的。” 然后他好像就拿了个什么东西,倪舒那时已经快彻底睡着了,对他做不出任何的抵抗,只能任由他摆弄,接着感觉到身下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但怪异的感觉不太明显,她就完全睡了过去。 忆起他昨天的行为,倪舒的脸蓦然泛起一团红晕。 所以现在她的身体里还有他塞进去的东西?怪不得肚子会这么涨。 倪舒抿唇将身体后撤。 明明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却发觉了她的小动作,阿诺德的手臂自然又流畅地伸向前方,他重新把倪舒搂回身前,察觉到她没有远离后,阿诺德舒展四肢,赤裸的身体上一瞬间绷紧优越的肌肉线条。 他的胸肌形状健美,富有弹性和光泽。 阿诺德缓缓睁开眼,棕色的眼珠在睁开的霎那就露出独属于他那份的傲慢和锋锐。 “醒了?”他说。 阿诺德低头与怀中的女人对视,她的卷发倾落在二人臂弯,娇小的脸庞昂起,倪舒睁着微肿的杏眼清明地瞅着他。 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可是在与这双纯澈的眼睛对视时,他的身体深处俄顷就浮起了一股邪火。 想狠狠地欺负她,想恶劣地让这双眼可怜巴巴地沾满泪水。 昨日的性事依旧历历在目,汹涌的情欲其实消下去不少,他一向自律,厌恶被情绪裹挟,可此刻内心真实盼望着的竟是欲望卷土重来。 这个披散一头黑发的人类女人弱小却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让他不可避免地沉溺。 倪舒看着他从睁开后愈发幽暗的眸眼,真如那所谓的光荣称号,骁勇的鹰,他的目光狠狠在她身上攫取,阿诺德的体温似乎更高了些,滚烫的皮肤烧着她,他攥着她手臂的掌心也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握得倪舒皮肉隐隐作痛。 倪舒在大脑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心道不好。 不会吧……? 他又要……? 倪舒瞠目结舌。 “阿诺德!” “我要饿死了!” 倪舒急急忙忙抢先一步道,“带我吃饭。” 穿衣 “这是什么衣服?我不要穿啊!” 倪舒气愤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坐在床上装死不动。 “那这件呢?” “这件也不穿!” “这条?” “不穿!” 她看着阿诺德站在打开的衣柜前,把柜子里的衣裙一件一件拿出来让她挑选。 可这些衣服无意例外都只能称得上只是一块布料! 到底是谁做出来的这种可恶的东西的,设计师肯定是个色情狂!别让她知道知道这个设计师是谁,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穿不穿……” 倪舒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坚决不会穿这种羞耻的衣服出去吃饭的,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盯着阿诺德,他给自己穿的衣冠楚楚,结果还给她穿这种东西?凭什么! “你不穿那只能光着了。” 阿诺德把手里的衣裙重新挂回衣柜里,靠在衣柜上抱肘居高临下地乜向她,“或者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继续饿着。“ “我不会把饭给你从餐厅端到卧室的。” “倪舒,你是俘虏,摆正你的地位。” 阿诺德看着她倏忽气恼地瞪圆杏眼,显然是陷入了纠结之中。 不知为何,他看到她被他逗恼之后而感觉开心。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阿诺德懒洋洋地补充,“你最好快点,要不我就自己去吃饭了。刚好我也饿了。” 他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他比较喜欢的那件黑色长裙,看起来十分随意:“快点,就这件吧,穿好了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去洗澡。” “快点,需要我过去给你穿?” “内衣呢?” 倪舒盯着他问。 明白这间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士兵怎么会准备这种东西。 “外面没有别人,不穿也没事。” 倪舒的表情十分精彩,不过当她看到阿诺德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腕表后,她只能忍着不舒服,不情不愿地推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 只是穿个衣服,总比饿死在异国他乡好。 阿诺德欣赏着她露出遍布红痕的玉体,这副画是他的杰作。 脚尖踩到地面的那一刻,倪舒的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下。 她倒吸一口气,他做的太过,肚子里还被灌满了交合的体液,小穴里放置的东西也有轻微的感觉,方才在床上躺着还好,一走路就格外难受。 倪舒不禁皱眉,停下来慢慢适应。 阿诺德见她难受,不再为难她,立马拿着衣服过来。 “抬头。” 他笨拙地把衣服从她的头上套上去,因为是第一次给女人穿衣服,他对着倪舒无措地思考下一步该如何下手。 倪舒向来做事亲力亲为,不习惯被别人服务,何况现在自己赤身裸体面前还杵着个异性,虽然他们已经做过了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了,但她依旧不习惯。 她马上自己拉开裙子拉链自己穿好衣服。 阿诺德拉开另一组柜子,里面镶嵌着一整面巨大的镜子。 倪舒看见她身上的黑裙,上下开叉,上面开的低到想要把她整片胸脯和脊背露出来,下面开的高到快把她的小穴看个精光。 …… …… 倪舒无语。 阿诺德无声站到了她身后,在镜子里慢慢打量着她。 倪舒同样通过镜子打量阿诺德。 倪舒看到他身上那套衬衫长裤,突然发现二人身上这套莫名般配,不过阿诺德身上的衣服十分正常,而她身上的这件就十分……呃,色情。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军装以外的衣服。 抛开其他不谈,阿诺德有副顶好的皮囊,无比出众的军事才能和年少成名的优越同时也在岁月里不断滋养着他,他身上自然袒露出的倨傲自信气质并不惹人厌烦,相反有一种独属于他的风采。 此刻他脱下军装,穿着垂坠的深色丝绸衬衫,慵懒的况味遮掩下几分傲然,又散发出另一种魅力。 斯华达作为后起之秀,末流帝国,其实一直都被四大帝国排挤蔑视,倪舒同四位指挥官没有私交,不像他们的家族中总会有几位姻亲联合,是永远摆脱不了的利益交织。 倪舒只在一些重要场合见过他,而他无一例外都穿着军装。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穿其他衣服……” 倪舒盯着镜子喃喃道。 阿诺德闻声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在镜子里去寻找她的眼睛。 手掌握上她的腰间,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没有情欲,他眉目间反倒有一丝紧张,阿诺德盯着她在走神的杏眼。 他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声来。 阿诺德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掌心用上了力,尝试第二次说出:“其实我……” “我的军装呢?” “你们把我的军装藏到哪里了。” “阿诺德。” 倪舒突然回头问他。 其实她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阿诺德看着倪舒扭出半面镜子的身影,眼底竟然反常地浮上了微不可察的失望,他怔然望着镜子。 下一刻他猛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阿诺德掩饰般垂眸反唇相讥:“军装?” “手下败将还是不要玷污了。” 倪舒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她难以理解地看他一眼,随后缓缓转动着脖颈间的枷锁,她摸到了上面的锁孔。 其实昨天做爱的时候他为了方便就已经把长长的锁链摘掉了,可这个项圈般的铁枷还套在她的脖子上。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给我摘下来?” “脚铐已经完全压制了我。” 倪舒真诚地问道。 回想 倪舒偷偷翻了个白眼,虽然她料到他不会应允,但这个枷锁着实令人生厌。 羞耻的象征,谁愿意被如此对待。 她渴望自由和尊严。 倪舒在阿诺德身后跟上他的脚步,悄悄打量四周,这是她被囚禁了这么多天后第一次出门。 门外的单向长廊由精钢铸成,墙面冰冷光亮简洁而没有装饰,典型的作战星舰内舱标准,不留任何缝隙的衔接无端给人喘不上气的沉重感,不同之处是地面覆盖着绒面的浅色薄毯,大抵是每天都有人打理,干净的没有任何痕迹。 宽敞的走廊规制早却超一般的星舰规格。 与她心中猜想的应该无异,她被关押在星舰内,倪舒通过之前好运才偷窥到的星球方位判断出当时他们大概处于彻曼要道偏支上,这条路是燃气能源交易的要干。 阿诺德不是停驻原地不动的人,所以她现在身陷何处,依旧未知。 彻曼…… 还是八年前她战胜了恩兰纳,维南滋帝国被迫割让权益,斯华达才有了加入燃气组织的资格,在被垄断的燃气能源里分取一杯羹。 彼时年少风华正茂,她在夜风中长站,心中暗暗许道势必为理想和祖国献出所有。 如今帝国实力蒸蒸日上,一切如她所愿,转瞬即逝,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倪舒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原来已经二十九岁了。 距离她认识宗源已经十七年,入伍参军十三年,南征北战将近十年。 这些年奔波讨伐,时间纷蹉匆忙,多少身侧人背道而驰,她也执拗地从未有一刻真正停止下来细细回想,而真正为她不知疲惫般孤身向前的生活按下暂停键的竟是此刻被俘。 她一瞬间被剥夺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像她走近宗源的那天,除了名字和一颗向上爬的心外,她一无所有。 倪舒无奈地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她有这一天也并不意外。 其实现在比十七年前好过太多了,她有价值,他们也有所忌惮,不是吗?否则她遭遇的就不只这些了。 “怎么了?” 阿诺德见她越走越慢,回头问道。 “哦,啊,没事。” 倪舒答道。 她往上提了提快露出整片胸乳的长裙,下摆倏然又被扯到太高,倪舒只能无奈作罢,叹气连忙跟了上去。 -- 跟着阿诺德七拐八拐地走到餐厅,甫一进门食物的香气就灌满了她的鼻腔。 太香了。 倪舒的肚子咕噜一声,她已经太久没有吃到美味的食物了。 便捷高效的营养针在这个追求效率的时代里被很多人依赖,强大的科技因有了取代食物的能力而风靡,虚荣的人们便会不善思索地趋之若鹜。 不可否认,营养剂的发明确实为社会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它有效地节省了人们用餐的时间,但倪舒似乎一直在同她所认为的没有灵魂的冰冷科技作对,哪怕打造一支强劲的军队必须仰赖最先进的科技,她在接受的同时也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别扭地坚持着自己。 倪舒甚至自己都时常认为自己矫情,她只会在军务紧急的时才会取用备用营养剂应急,大多时候她都会一顿不差的用餐,哪怕只是简单的清粥小菜。 可能是那些忍饥挨饿的流浪岁月也是构成她生命的重要一环,所有她一直会虔诚地对待食物。 此刻倪舒也顾不上不好意思,她紧随阿诺德其后坐到了餐桌前。 她眼睛亮晶晶地环视了一遍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全是珍馐美馔,而且几乎没有她不喜欢的菜。 不愧是四大帝国的指挥官,伙食标准好到她这个俘虏都跟着沾光,斯华达批给她的工资可吃不上这种规格的饭菜。 话说她这些年为帝国这么辛苦的卖命,可宗源那个狗东西不仅不给她涨工资,还总是想着办法克扣她,真是过分! 倪舒咽了口口水,望着在餐桌对面落座的阿诺德,眨着杏眼迫不及待地问:“我可以吃饭了吗?” -- 小季的名字改成了束瑕了 倪舒不是只为了上位的坏女人 进餐(误删) “阿诺德,你们军队的伙食一直都这么好的吗?” 倪舒鼓着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问。 “怎么?” 阿诺德撂下手中的餐具看向她,他面前的盘子很干净,几乎没有食物留下的痕迹,按理说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他应该也饥肠辘辘,难道他没什么食欲? “唔,”倪舒又往嘴里塞了颗大虾仁,开玩笑道,“早知道我就去给你们西纳弗卖命了,待遇比我们好多了。” 倪舒的黑色卷发被她图利落掖在耳后,露出漂亮的脸蛋,她吃得急,嘴角沾上了一点红褐色的酱汁。 若她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大抵会沦为笑柄为帝国抹黑,令别人认为斯华达的指挥官是粗俗而没有礼仪的假贵勋,可阿诺德看着她,浮现在心底的词语却是可爱,他甚至想拿起桌边的手帕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 可惜他们被餐桌隔在泾渭分明的对岸,他不想惊动她。只能作罢。 “你选择现在加入我们也不迟,西纳弗不会亏待你。” “我把指挥官的位置让给你也无妨。” 阿诺德把空出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抵在桌前,声音淡淡地说。 “哈哈。”倪舒笑了两声,认为他是在同她开玩笑。 权力置于面前,哪个人的反应不是将其紧握手中,难不成真有人会舍得拱手让人? 她看向餐桌对面的阿诺德,他正没什么表情地瞅着她。 于是倪舒也一本正经地跟他对视,委婉地拒绝他:“你知道的。” “叛国是我们军人的耻辱。” “忠诚是一名军人的信仰。” “弃暗投明。”阿诺德俯视着她,简明扼要的总结,“这不叫背叛,西纳弗可以给你更好的前途和发展,你能在擅长的领域大施拳脚。” 其实阿诺德的话不假,哪怕斯华达跻身帝国之列,可论经济、科技、军事等根基较老牌帝国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这些实力需要岁月的积累,短期内根本无法追及,一味急功近利地追赶只是拔苗助长而已。 西纳弗是一个更好的平台。 “你真的不感兴趣吗?” “还是说,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他说。 他有些不依不饶。 倪舒咽下口中的食物,她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掩饰情绪,开始左右而言他:“哈哈哈,我现在就是名俘虏,没有挑剔的权力……怎么突然跟我谈这些?” “是要试探我吗?其他上将也想招降我吗?”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他们……嗯,我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 “你相信我,我说真的。” 倪舒一脸真诚地望着他,那模样恨不得在他面前发誓,如此一来反倒让阿诺德进退两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突然逼问她。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带她简单吃顿饭顺便聊几句而已,他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见倪舒跟他打太极,阿诺德又烦躁地想到会不会让她心中太过设防。 阿诺德有些懊恼了,他说:“没事。” “你好好吃饭吧,我只是随口一问。” “噢,好。” 倪舒点头,立刻继续专注地吃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不受影响。 阿诺德诧异地缓缓皱眉,他怀疑自己被她玩弄了,倪舒的心态好到让他震惊和不理解,他不明白她是怎么接受并且毫无异样承担起这几天的事实的。 倘若是别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兵士遭遇了这些耻辱,正常反应也是痛苦崩溃,更何况是一位象征荣誉的高阶军官。 七年前他知道了她与众人不同,但除此之外,他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这九年来,他一直以旁边者的身份见证着她的成长,看着她在战场上从跌跌撞撞到游刃有余华光四溢,却未有过机会靠近她。 但倪舒又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说:“阿诺德,你不饿吗?” “你怎么不吃饭?你们的厨子做的饭这么好吃。” “噢。”阿诺德抬起刚才垂低思考的眼眸,“好吃?” “好吃的话我每天让他给你做饭。” “啊?” “真的吗?” 倪舒惊喜地说。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 阿诺德笑了两声不做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倪舒叉了块热滋滋的烤肉放入嘴里,她含糊不清的由衷地称赞道:“哇塞,真的太好吃了。” “你们对俘虏的待遇真不错。” “虽然……” “但是你们这个饭真的没得说。” 阿诺德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没有私交他并不熟悉她真实的性格。 她的身子确实好操,但是这张嘴自打说话就没怎么着过调。 倪舒对他伸了个大拇指赞美这顿饭,她垂下眼,无如其事般问道:“怎么只有咱们两个人来吃饭呢,别人呢,赫因他们应该也在吧,他们不饿吗?” 她在试探。 阿诺德一瞬间目光凌厉地扫向她,堂堂帝国的最高指挥官又怎么会真是傻子呢,倪舒在藏拙,她不动声色。 “哦?”阿诺德缓缓开口,“你想见他们?” “难道你想穿成这个样子,跟他们一起在这儿吃饭吗?” 他轻笑出声。 倪舒听出了他语气之中的嘲弄也不气恼,她已经吃了七八分饱,现在十分满足,平静地回答他:“那倒不想。” “不过只是好奇,总不该只有你一个人。” 到手的猎物,每位参与围猎的猎人都想在它的身上割下最美味的部分独占。 阿诺德莫名地高兴不起来,他面庞上浮上冷笑,倪舒是在等待他们? 倪舒察觉到了阿诺德的不虞,她赶快讨好地挟了一块她感觉美味的烤肉放在他的盘子里,“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她还需要他解开她心中的疑惑,并不想让他们的对话这么快结束。 其实倪舒感觉莫名其妙,明明是她遭受着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屈辱对待,他为什么还一张臭脸。 阿诺德哼了一声,叉起那块肉吃掉,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倪舒顺势问道:“你是真的要带我去西纳弗吗?其实我无所谓,但是他们会同意你这样做?” 心动 倪舒被阿诺德打量的有一丝心虚。 正当她移开目光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阿诺德骤然出声了。 “以你的处境,去哪里不都一样吗?” “这么关心自己的去处,是还在期盼着宗源派人来救你吗?” 倪舒倒也没期待能从他嘴里套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这几个人个顶个的精明,岂是会被她两句话糊弄过去的? 她也不纠缠,顺着他的话便聊下去:“宗源?” 这正好也是她感兴趣的。 “他胜了?” 倪舒神色质疑:“这才多久?斯华达的内乱能这么轻易地平息?” “不会吧。” 战火纷乱,人们反目成仇,流离失所,这哀伤的一切正在斯华达的国土上上演,而她被俘他乡,束手无策。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会有心思来救我呢。” 倪舒低声说。 “当然没有。” 她能猜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没什么好瞒的,阿诺德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便果断地点头承认。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只能由我们来照顾你了。” “倪舒上将。” 他调笑般说。 倪舒无可奈何,没有吭声。 她被押禁,只能任人鱼肉。 “失望了?” 阿诺德的心底总有一种逗弄她的恶趣味:“那就跟着我回去吧。” “他胜了还好,倘若他输了,新君岂能容你?你这些年跟宗源走的那么近。” 倪舒戳着盘子里的蔬菜长叹一声,她已经吃了八九分饱,此刻彻底吃不下了:“哪怕他胜了,也不一定会来赎我。” “河山得之不易,他这个人,怎么舍得送出太过贵重的筹码。” “这些年他克扣下我们多少军资和拨款,你应该也略有所闻,不会毫不知情吧。” “真是个机关算尽的小气鬼!” 倪舒忿忿抱怨了一句,问道:“基莱呢?他在哪里?还活着吗?” 基莱可用,这些年他成长到可当一面,若他安全,这便是宗源又一重保障。 他早不是当年非她不可。 她也要尽快为自己筹谋。 阿诺德直视着她,答非所问:“效忠于一位这样的君主,终日忐忑不安,怕不是你心中所愿的。” “那又能如何呢?” “如果,让你选择我们四个其中一人,你会选择谁呢?” 倪舒面色诧异,阿诺德微微避开了她的目光,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四大帝国对招拢你多么感兴趣,你不清楚吗?” 周围安静了片刻,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掩过她的声色,倪舒干笑两声搪塞:“我当前这种样子,又没得选。” “现在我还能活着就已经很高兴了。” “如果你愿意带我去西纳弗享福,我乐意至极,不胜感激。” “只不过——” 倪舒坐在餐桌前诚恳发问,诉出一直忧心不下的问题:“我的军队和士兵们,他们现下如何了?” “他们还好吗?” -- 阿诺德握着刀叉的手停在餐盘前,倪舒明明都自身难保,还总处处念及别人。 “你想知道?” “嗯。” 她点头,认真迫切地看他。 他望着倪舒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突然生出几分怒意来,他的话她不曾上心一二,却对无关紧要的人这般关心。 于是话中不免带上了讥讽的意味:“我只做有意义的交易,上将想知道答案,不知会用什么有价值的与我交换呢?” 他冷哼一声。 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阿诺德注视着那头浓密的黑发静止在原地,良久后微微晃动一下,继而失落的垂落下去。 不知为何,他的心也随之一沉。 阿诺德烦躁地端起手边的红酒饮下大口,高脚杯被重新放回桌上,剔透的玻璃内深红色的酒液晃出波澜。 他懊恼地凝视着那片深红,漩涡却透视到了记忆的深处。 玉液一泓氤氲华裳,倘若七年前的夜宴上他不曾打翻那杯清酒,或许一泄月光缠搅的倩影便不会湿进他的心底了。 阿诺德其实知道,这份烦闷或许是因为心动。 在很久之前。 他好像喜欢上了她。 晚宴 八年前,倪舒继战胜阿诺德之后仅隔一年就大败恩兰纳,她用实力洗去了外界对她所有的恶意评判和怀疑诋毁,赢得了国民真实的好感。 倪舒一时风头无两,一跃成为当时最炙手可热的年轻将领。 于是人们对她的关注空前高涨,无数人注视着这位军界新秀的一举一动,试图在她身上撕扯下可供咀嚼的谈资。 但倪舒却过分的低调,她鲜少出现在人前。 人在食以果腹后便会开始试图填满思想上的空虚,他们会敏感地关注着生活中的风吹草动,于是有声望的人就会首当其冲,承担起揣度和评论。 起初无聊的人们看笑话般等待着她露出破绽,毕竟一位女军官,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成就,她能真的不骄不躁? 谁会相信? 有人把倪舒吹捧到天上,也有人把她踩踏到烂泥里。 可观察的时间一久,人们对她的好奇中多出了一份真实的敬佩,她真的在校练场、军队、议厅三点一线,枯燥刻苦的生活几乎找不到其他的可供八卦的娱乐。 这些传闻自然也落在了阿诺德的耳中,彼时他听着下官的谈论挑起眉头,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好奇愈发多了。 不成想未过多久,宗源亲自示意她出席了一场代表斯华达同维南滋联谊的宴会。 大好机会。 -- 阿诺德端起酒杯从桌前站起,不着痕迹地避开快贴到他身边的女人。 面具之下的脸微微皱起眉,他今天明明捂得严严实实,且连手下最信任的副官都没有透露行迹,可晚宴上还是有女人接二连三的凑到他身边。 不知道是第几次拒绝她们后,阿诺德终于不耐烦地起身离开了。 早知道还不如表明身份,如此一来便不是什么人都敢往他身侧贴了,他不悦地想。 夏风和畅,夜色混杂扑鼻香气,奢侈的晚宴上觥筹交错人来人往,声影嘈杂。 倪舒就在不远处,维南滋做东的宴会,她是主客,需以真面示人,因此前去敬酒的宾客络绎不绝,她也时不时就会被人群严严实实地遮挡住,阿诺德一直没有机会前去,方才就一直在原位作壁上观。 此刻他端着酒走开,靠在正厅内一根雄伟纹金饰玉的壁柱旁边静静观望,倪舒的身影在人群中又消失不见了。 纤长有力的手指随意地晃动着掌中的酒杯,澄清的酒液似乎有意识般听话地漾出合适的波澜,阿诺德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这种场合他自小参与,有些索然无味。 殊不知他今日身着黑色礼服,衬得身形颀长挺拔,而由内自外散发出的尊贵傲然,不觉中就把别人比的天上地下,哪怕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也吸引着不少女人偷偷打量他。 此宴本就是为了交游,倒不限制覆面隐藏身份,但能来这里的都是帝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更有人好奇猜测他是哪位人物。 这般气度,若是有幸同他缠连,总不至自己吃了暗亏。 阿诺德余光瞥到对面又一美艳女人袅袅婷婷地向这里走来,他眉心一皱,转向另一侧便回身大步离开。 不料下一瞬同人撞了个满怀。 杯中的酒液直直倾洒在对面女子身上,她身前的衣襟顷刻湿了大片,继而二人因避之不及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啊!” 一声惊呼同酒杯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温软的身体倒在阿诺德怀里,他立刻握住对方手臂扶正了她的身体想要推开她。 “抱歉。”他道。 阿诺德抬起头,映入眼帘的身影却让他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印象深处的一头浓密黑色卷发,微醺薄红的白皙脸颊,她今日褪下了军装,穿了一条庄重又不失娇俏的黑裙。 倪舒。 她方才也是这样吗? 他只远远看着,此时竟一瞬记不清了。 阿诺德愣住。 这方小小的混乱同时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旁观。 “你还好吗?” 倪舒反应过来后立刻询问道,紧接着她发觉二人的姿势太过亲密,有些不自然地试图挣开他的怀抱。 “您没事吧!” 被倪舒故意落在远处的陪同副官看见这幕着急地挤开人群艰难靠近。 当事的二人却没有分给她多少注意。 阿诺德卡了一下壳,他的眼神不觉地扫视下去,她胸前湿透的布料熨贴在雪肌之上,乍泄的春光一览无余,几乎是瞬间,他烫手般松开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磕磕绊绊地答道:“没,没事。” “你呢?” 他又问。 阿诺德问完后就懊恼地闭嘴。 他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晚宴(下) 宽大的衣物遮住她胸前的春光,阿诺德把倪舒护在怀里,挤出人群里送她离开。 倪舒的那位女副官瞥见她跟着陌生男人离开,不管不顾地推开别人,急忙跟来。 “您怎么样了?!” “有没有受伤?” 副官在倪舒身侧焦急地问。 想到今日赴宴前君主的神色和对她的再三叮嘱,女副官心底一个激灵,怎么偏生今日多事,这已经是第二次意外了。 她的焦急中含上了惶恐:“我能为您检查一下吗?” “我没事。” 倪舒知晓何因,可她最近一想到宗泽就不由自主地有些抗拒。 她的脸上浮上几分不耐,想拒绝:“我作战多少次,就是受伤也不至于这副模样。” “现在不过是衣服上洒了些酒水,能有什么事。” 倪舒抬起头,对上了副官恳切的眼。 她说不下去了。 倪舒无奈地点点头。 副官的神情顿时肉眼可见地开朗不少。 她礼貌地对安静站在倪舒后面的阿诺德说:“这位先生,请您先回避一下可以吗?” “您的衣服稍后我派人清洗干净后给您送回。” “谢谢您的帮助,我们不胜感激。” 倪舒猛然想起这位不小心把酒洒在她衣服上的陌生男人,他把她带出来之后就一直安静地等待着她们交谈。 她一时忽略了他。 倪舒微微皱眉偏过头去看他,他身姿高大,导致她不得不昂起头。 男人也淡淡注视着她。 明明情绪很淡,可那双棕色的眼睛沉沉撞入了她的眼底,倪舒读不明白,她可能醉了,窒了一息,心底无端涌上一丝烦躁。 她瞬间耐心告罄,不想再回应副官麻烦的请求,何况旁边站了一位陌生的男人,她同样不想麻烦别人。 她讨厌宗泽多管闲事。 把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 倪舒回头看向女副官,揪紧了身前的衣襟不愿撒开,直言道:“你不用检查了,我没事。” 副官的脸重新垮了下去,她试图再次说服她:“上将……” “我说了我没事。” 倪舒沉下脸,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 “好,好的。” 盯着女副官强忍委屈故作无事的小脸,倪舒在心底懊恼地叹气。 她知道她也是听命行事。 倪舒不想为难她,说:“走吧。” “再去给我找件衣服,这件湿了,我待会儿换掉。” 不料想她再次迟疑起来,倪舒拧眉盯着她,女副官绞着手指为难地说:“上将……咱们这次前来,就带了一件备用的礼服。” “没有多余的了。” “什么?” “没有了?” …… “是的。” 副官小声回答。 倪舒始料不及,也陷入了为难。 一直沉默的阿诺德出声了:“今日的宴会上有不少女宾,不妨找几位身形相仿的,问问是否有备用的衣裳。” 他只身前来,未带女伴,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倪舒。 二人没有作声,这个提议行不通,若是传出去斯华达的上将连件多余的衣服都找不到,还要在宴会上找别人借,那岂不是把帝国同君主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倪舒摇了摇头,没有采纳他的提议。 要不是他不小心把酒液洒在她的身上,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问题,倪舒再次盯上这个罪魁祸首。 可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犯错的觉悟,依旧是淡淡的,倪舒心生怪异,她或许该对他生气,可她气不起来,他傲然坦荡的气质会让人怀疑真错的是自己。 “好了。”倪舒累了,不想再为这种小事耗费心神了,她摆摆手,“你去给我找件你的衣服,我一会儿换上。” 副官唯唯诺诺:“可这……” 不合规矩。 回去肯定会被骂。 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出了火气,等会儿又被误会发生了什么,更加说不清,倪舒不明白宗泽为什么今日给她找了个这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陪同,骂不得更打不得,还得哄着。 她前些日子从新兵营挑出那个叫基莱的就机灵多了,还是个可以磋磨的男孩,可宗泽偏压下她的申请,说要再多锻炼锻炼后再做定夺。 “可什么可,现在我是你的主子,你该听谁的?” “还不去做。” 倪舒终于在一瞬微微显出了在战场才有的凌然锋锐。 “好!好的上将!” 小姑娘抖了一下,连忙应声,立刻就听话地离开了。 望着她转身离去,倪舒身上凌厉的气度刹那散去,她本也不想吓唬她,可是这姑娘太磨人了。 她宁可去跟军队的那些糙老爷们打交道,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呢,只要她的拳头够硬,不服的也能打服。 倪舒这般想着,不禁揉着额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 阿诺德望着面前略显沮丧的女人问道。 说是军功赫赫成就辉煌的上将,其实也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女孩子。 别人同她这么大时,都还在学校听话地上学吧。 “没什么。” 倪舒放下手,对他道谢:“谢谢您的衣服。” “抱歉,是我先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裙子。” “您现在有事吗?我或许得先借您的衣服穿一会儿了。” “是我的荣幸。” 倪舒点点头没再说话,心下却对他有了评价,这个高大俊逸的男人绅士有礼,她对他的好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至于洒酒这事,也轻轻揭过了。 事情告一段落,倪舒的心松散不少,她安然站在台阶上,打量着外院的环境。 轻风拂发,捎着一段金玲妙音,厅中衣香鬓影酒食芬芳,欢声笑语随之入耳,倪舒抬头望着湛沉夜色中的一轮寂皎明月,她霎时感觉自己醉了,脸热热的,头也有些昏了。 于是她顺着心中所想行动了,她偏头瞧着身边这个男人,不带任何旖旎,单纯地邀请他:“要去后面走走吗?” 她的感觉告诉她,他没有恶意。 她也不惧恶意,这场宴会上能打败她的不过二三,除此之外均不是她的对手。 倪舒看见他愣了一小下,继而怕她反悔似的飞快点头,答应了她。 倪舒轻笑一声。 -- 明天争取完结阿诺德篇 胜负 二人慢悠悠穿过曲折回廊,来到离宴厅颇远的一处荷塘,夜色幽静,人影寥寥。 倪舒停靠在白玉石阶前,阿诺德伴着她静静吹风。 湖面上倚满了层层迭迭的苍翠荷叶,随着流风翕动如水波般摇晃起来,远处人言笑语,他们身前却流水潺潺蛙鸣声声,恍如隔世。 一片宁然中,阿诺德出声打破。 “您的侍从该找不到您了。” “您不回去吗?上将。” 阿诺德谨记着他现在的身份。 倪舒支肘托腮,俯在望柱之上,半偏过头。 她笑瞧着他,脸上寻不出丝毫打算返回的意图。 她是宴会的贵客,这份繁华因她而生,倪舒却中途偷闲躲在这里,阿诺德虽然不解,但也未太过在意,从容不迫地陪她一起待在这里。 他身份高贵,平常宴会他肯露面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谁又敢在他身上挑错为难?阿诺德的底气与生俱来。 清爽的夜风使躁乱的大脑清明不少,恍然回想过分热闹的夜宴,推杯换盏中尽是些密得喘不过气的权势交织,她有些疲惫,这是一张网,网住了她,继而逼迫她。 倪舒没有后台,没有引以为傲的家族,没有富贵泼天的财富,只有自己握拳的力量。 她开始不合时宜地贪恋这丝闲暇,虽然她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回去。 再等片刻,片刻就好,她对自己说。 荷叶田田,平静的湖面陡然荡漾一圈细小的波纹,一条红色的锦鲤迅捷地摆了摆尾,又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湖水中。 倪舒准备离开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拽停了她的脚步。 他问:“上将,您开心么?” 倪舒抬头看着这个即将同她分道扬镳的陌生人,他身形俊朗,闲站也透出淡淡高贵傲然,哪怕窥不见面具下的真容,也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应当无比俊俏。 倪舒有些意外,意外中夹杂了好奇:“开心?你指的什么?” “参加这次宴会?” 她点点头:“还不错。” 她狡黠地眨眨眼:“比如说我遇上了您,先生。” 男人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微微诧异,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摇摇头:“不,不是。” 倪舒疑问地偏头瞧他。 “战胜了恩兰纳,开心吗?” 她战胜了他,所以才会有这次宴会,她的实力让她获得了说“不”的资格,让斯华达获得了同维南滋谈判和解的资格。 “开心吗?” 倪舒把这三个字咬文嚼字般复述了一遍。 她神色里挟着无谓的笑意,还有些他人看不懂的深远。 “开心吧,还行。” 倪舒点点头。 阿诺德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其实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结果,他问出了心中真正期待答案的问题。 “那……” “战胜阿诺德的时候呢?你开心吗?” -- 倪舒的黑发扑在松散的风中,她饶有趣味地盯着这个陌生男人,他似乎对她真实的想法很感兴趣。 也是,官方刊载的采访报告中她笑得落落大方,谦逊地回答着那些公式化的虚伪提问,倪舒笑着表示自己的获胜全靠运气使然,期待着未来同阿诺德上将握手言和,恳请他多多赐教。 除了骗骗那些因她获胜而热血上头、狂热崇拜的民众们,谁信呢? 谁会信? 那些虚情假意的官方措辞。 她笑望着他,阿诺德一瞬间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倪舒却并未同他计较。 她转身重新倚在望柱前,眺望远方的眼里浮现出回忆的思考。 许是酒醉了她的头,或是风拂的她松散,倪舒察觉到他没有真正的恶意,在闲谈中吐露出真实的自己。 “开心吗?”她喃喃道,“应该是开心的,因为我知道,如果输了的话,我会难过。” “那一战你踏破了他战无不胜的名号,自从之后威名远扬、青云直上,整个宇宙中都知道了倪舒这号人物,多少紫闼金门为你一人而开,你难道不开心吗?倪舒……” “上将。” 他看过她的采访,斯华达最新型的战舰是她身后的背景板,宇宙中璀璨柔和的星光倾洒在她身上,倪舒笑容明媚长发披肩,哪怕她一板一眼地宣读着提问的答案,还是有无数人在屏幕之后为她疯狂,这位娇小的人类女军官比宇宙中所有的星星都耀眼。 “继他之后,您又战胜了恩兰纳。” “您真的不开心吗?上将。” 阿诺德静静地说。 当初甚至还有其他星球底蕴深厚的百年贵族不惜珍宝,扬言要娶回倪舒做下一代继承者的妻子。 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的话称得上冒犯。 倪舒没有恼火,也没有探究他面具之下的真实身份。 她低头看着湖水,回答他。 “谈不上开心不开心。” “我的出身不是秘密,在斯华达最大的垃圾场浦顿垂流浪的孤儿。” “斯华达有不少人同我一样。” “那场战役获胜,为帝国获取了不少资源,或许能微不足道地改变一点他们的生活。” “输了的话,那就继续在军队里不停地训练,没有人会在乎我是谁,是男是女。” “我没有抹去我的过去,因为我想要的不是输赢,而是尊重和自由。” “我的开心不是因为我战胜了他,从来不是。” 洗澡 手中的刀叉不知不觉已经静止了好一会儿,倪舒吃饱了,她偷偷打量着阿诺德,他的情绪似乎称不上太好。 他已经在餐桌前静坐了半晌了,应该也吃不下了,但倪舒犹豫着不敢出声打断。 这头疯狮子万一待会儿又发疯咬她一口怎么办。 倪舒陷入了纠结。 可肚子过于明显的鼓胀感一直在提醒着她,她该去洗澡了,然后把小穴里那些糟糕的液体赶快排出来。 因为太久没有进食,这些食物又过于丰盛美味,她不知节制地吃到胃中开始抱怨才住嘴,此刻缓了会儿,没想到肚子撑的愈发难受了。 两种不同的胀感交织在肚子里斗争着实难受,倪舒的神情也不好受。 “怎么了?”阿诺德问。 倪舒的注意力被他吸引。 “怎么不动了?不够吃吗?” 他盯着她面前被扫荡一空的盘子。 “不够的话让他们再做几道你爱吃的。” 阿诺德淡道。 “够,够够!” “我吃饱了。” 倪舒忙不迭答道,暗暗腹诽她也不至于那么能吃。 “你……你呢?你吃饱了吗?” 她还得乖乖挂着笑。 “我早吃饱了。” 阿诺德看着她。 “那咱们去干嘛?” 倪舒小声说:“去洗澡不?” “肚子难受。” 她等着他的回答。 阿诺德知道倪舒话中何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目光落到倪舒眼底微微透露出的期望上,他终于大发慈悲地点了点头:“走。” -- “这儿?” 倪舒惊讶地看着面前一方阔大的池水,泳池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排崭新的淋浴,在光洁的墙面上排列整齐。 这模样分明是公共澡堂。 她犹疑着顿下脚步,阿诺德没有理会她的吃惊,越过她向一旁走去。 “还愣着干嘛?你不是要洗澡?” 阿诺德催促道。 倪舒抿紧嘴唇,不情愿地站在原地没动。 阿诺德见她不跟上来,止住脚步,像是察觉她心中所想,说:“这里还没有开放,没人使用过,你是第一个。” “不会有别人进来的。” 虽然他的办公室也有浴室,但浴池比不上这里的大。 两个人,放不开手脚。 “噢。” 倪舒闷闷地答道,重新迈开步子跟在阿诺德后面。 他走的很快,倪舒几乎小跑才能跟得上,走动间抻得肚子更加难受,她皱紧眉头,迫切地希望灌在肚子的讨厌东西消失。 “呀!” 阿诺德猝不及防停在浴池中间,倪舒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她低着头悄悄退后,与他拉开距离,可片刻后突然抬头,她后知后觉发现:“你呢?” 他不走吗?! 倪舒问完之后他就已经扯下了身上的衬衫,丢在一旁的地面上了。 阿诺德赤裸的上半身毫不遮掩地袒露在倪舒旁边,蜜色的肌肉紧实,泛着浅浅的光泽。 倪舒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慌张地不知该往哪放,虽然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他们真的不熟悉,在这种清楚的光线下坦诚相待,她怎么好意思! “我?”阿诺德直视倪舒,她的目光左逃右避,不敢同他对视。 “我当然是跟你一起洗了,倪舒。” 他嗤笑一声。 - “阿诺德!”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啊!!” “混蛋——” 随着尖叫一起想起的的还有巨大的水声。 阿诺德把倪舒扔下了浴池,看着她在池水中挣扎片刻,他也随之迈进水中。 温热的池水严丝合缝包裹住全身,水流柔和又沉重的感觉让倪舒慌张,她没有准备就被扔下水。 倪舒紧闭着眼,凭本能胡乱在水里伸展四肢。 这处浴池的水很深,应该是为那些基因改良过的士兵准备的,不适合普通人类。 倪舒用闭着眼乱想缓和紧张,手脚乱划想要尽快浮上水面,纤细的腰肢却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紧。 哗—— 破碎的水珠从倪舒白皙的面颊上滑落,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两边侧脸。 她睁开圆润的杏眼。 阿诺德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检查 “别,别!你要干什么啊!” 倪舒惊呼着在阿诺德的怀里扭动,可不知他如何动作,三两下就迅速地把她身上的衣裙剥了下来。 黑色的长裙如一朵飘逸的花,在水面上越飘越远。 倪舒的动作也随着那段灰心的距离消极停下。 她浑身光裸,被阿诺德抱在怀里。 热腾腾的清水从身上流过,腰肢被他的小臂禁锢在身前,她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还有他的体温。 倪舒紧张到寒毛耸立,缩在他怀里扎下头一动不动地装死。 他又要干什么。 倪舒着实没有料想到阿诺德的动作。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破开流水的轻响,大力打的她臀上软肉乱颤,也打的倪舒的思绪瞬间绷断。 一阵刺痛在皮肉上蔓延开之后,温柔色气的揉弄紧随其后,他的大掌轻轻抚慰着那瓣可怜巴巴泛起红晕的肉。 阿诺德的声音懒洋洋的,从身后传来:“别乱动,没告诉你?” 倪舒蜷在他怀中,忍了又忍才没飙脏话。 她现在动过一下吗?!想打她就直说。 阿诺德松开揉在她臀上的手,把她的脸扳向一侧。 他把脸贴过去,看到她无语又怄气的表情。 真是可爱的要死。 阿诺德再多看她一会儿心就化了,他一直想像现在这般把她拥在怀里,她的身体很软,能镶嵌在他的身体里。 想着想着,身体里的血液似乎燥起火星,他赤裸的胸膛贴着她光滑嫩弱的脊背本能地蹭了蹭,这股火霎时猛烈烧大,下腹的性器迅速硬了起来,隔着未褪的裤子直愣愣地挨着她的腿根。 倪舒自然也发觉,浴池里流动的水带着他的那根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在她身后轻轻晃蹭,她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心情则在一时间变换了几种,从震惊、愕然到破罐破摔,只用了短短几秒。 这头发情期的狮子和种马有什么区别!!只会硬着鸡巴往女人后面贴! 思及此倪舒的小穴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昨天做的实在太过了,别想又来! 不知不觉间,阿诺德抱着她腰的手慢慢顺着隐秘摸了下去,倪舒顿时一个激灵,如临大敌般瞪大杏眼望进他傲慢懒散的棕色眼睛,质问:“你要干什么?” -- “不要,不做了好不好,真的,我下面好难受啊。” “阿诺德……” 温热的池水泛着热气,倪舒的眼睛被蒸的泛起晶莹的水露,她眨着杏眼望着面前的男人,模样好不可怜。 “都肿了,咱们回去再做好不好,让我歇一歇。” “而且……” 倪舒顿了顿,咬了一下唇才赧然道:“肚里现在太涨了,不舒服。” “下次再做好不好……” “我先看看。”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抱着她走向浴池一侧。 身体在水里摇摇晃晃,倪舒被迫攀附住他,双臂环在他的颈侧,她的腰被阿诺德抱住,两瓣屁股被他另一掌心稳稳拖住。 她看着他踩在池底的瓷砖上如履平地般大步走路,没过她头顶的池水如今只堪堪淹在他的胸膛中间,这池水与他而言简直就像玩笑。 倪舒不禁感叹,二人的体型差有些过分。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松开,腰靠在了池壁之上。 瓷砖轻微的凉意透过热水爬在后腰的皮肤上,酥酥麻麻的,倪舒轻轻颤动了一下。 不待她说话,阿诺德的手已经扳开了她一条大腿。 手掌微微用力,握住小腿向上按去。 渴望的东西露出来了。 阿诺德盯着那处,字正腔圆的发言再正常不过,好像是在严谨地核查军务一般。 “让我来看看,上将到底有没有骗我?” -- 粉肿的花穴泡在清澈的水中,流动的水波刺激着蒂瓣上敏感的神经,阿诺德直白的目光奸视这那处,看着那小小的肉唇无助抖晃。 确实肿了。 他随意用力就锢住了她的脚腕,倪舒动不了,被迫大张双腿给他观赏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阿诺德的目光似有实质,和水流交杂抚摸着她的下体,她的身体里好像起了潮,痒酥酥的,想被捏出汁水,又想漫溢。 倪舒面红耳赤,垂头一声不吭。 阿诺德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揉了揉娇嫩的花瓣,点头道:“上将没有骗我。” 话毕他伸出两指挖进窄小的甬道,手指慢慢搅动,享受着紧致的包裹,接下来的话却是不肯说了。 他抽出手指又揉上她的肚子,倪舒闷哼一声,涨腹感憋的太过难受,她期冀着他赶紧把那些东西给她弄出来。 倪舒眼巴巴等着他说话,可阿诺德仿佛故意般,恶劣地吊着她。 手指再次拨开花瓣重新插入穴道,这次又多填了根,饱感顿时清晰,倪舒感受到他的手指拨动了挤在她穴里的那个东西,恍是把那玩意儿又往里推了推,她一下子惊了,身体僵直。 半晌,倪舒望着只穿着长裤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磕磕绊绊地开口:“真的没有骗你……都肿了,不做了吧,把那些东西弄出来,然后咱们洗个澡就回去休息是嘛……” 阿诺德的目光落在倪舒身上,她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神情渴求迫切地望着他。 他轻笑一声,缓缓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 明天我一定要让恩兰纳出场!! 谢谢宝贝们的评论和珠珠因为怕自己坑掉一直没敢回应大家但在努力提高更新频率啦争取尽快写完 亲吻(微h) 倪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家伙,被气得连羞耻都顾不上。 “阿诺德!” 她咬牙切齿地怒道。 与此同时,他仿佛故意同她作对一般,手指猛地在穴肉里搅动,倪舒的身体骤然用力,皮肉紧绷。 感受着手指被温水浸润,狭窄的密道附庸吸吮,阿诺德本就留恋不舍的心思更甚了。 “宝贝,”阿诺德低着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暗哑,“明明吸得这么紧,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 他边说边情不自禁把身体靠向她,她如有魔力般,总是吸引他靠近、近距离、零距离、负距离的接触。 阿诺德高大的身影整个遮住了倪舒。 远处看去,一个健挺的身影站在浴池中央,赤裸宽阔的后背肌肉虬劲,湿透的长裤软趴趴地挂在腰胯上,收拢流畅的线条。 再细看,他弓起的脊背两侧白皙摇晃,原来是女人纤细的腿,扒在他劲瘦的腰侧,颤颤地晃。 浮水摇波,春色绵绵。 -- 天知道倪舒有多么讨厌他!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她快要被压死了!而且背后的浴池还在死死硌着她的腰! 他没有骨头吗?!不能自己站直? “嗯?” “宝贝?为什么不说话?” “真的不想要了吗?” 报复般,阿诺德推深手指,他放在她身体里的那个跳蛋又进了一寸。 一股白色的浊液在压力之下淌出细小的花口,很快消失在满池流水中。 倪舒毛骨悚然。 她瞪大眼睛看着亲密的把头贴在她胸口的男人,那个众人之上傲睨冷漠的青年此刻彻底打碎了倪舒对他所有的滤镜。 他是怎么做到嘴里的骚话接二连三的?她的死对头骨子原来是个变态! 倪舒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看起来显得正常。 他的发茬戳红了她胸口的皮肤。 轻轻的吻落在那里。 阿诺德的眼神幽深,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 他垂低眼睫,遮住那些盘桓着的暴虐的欲望,他想把她关在一个只有自己能去到的地方,他不愿跟任何人分享她。 想狠狠地占有她、标记她,再把乳白色的精液射满她的脸庞。 他猛然间发现了镜面中另一个自己,原来他跟那些俗不可耐的男人没有差别。 他也有一颗卑劣的、下流的心。 伙同那些见不得光的、芜杂的欲望。 - 一声极欲、极色的呻吟从倪舒的嘴里哼出。 咬到泛白的唇瓣慢慢充血,变得红润起来。 咂嘬声从倪舒的胸前传来,阿诺德按着她的腰肢把她压在池壁之前,低头吸着白嫩的乳肉。 舌尖勾逗着那粒硬硬的乳尖,牙齿忍不住用力咬合她的胸肉落下自己的痕迹,阿诺德用力地吮、重重地、恍若能吸出汁水来一样。 纤细的小臂上凸现筋络,倪舒的手指抓握着他浓密的发,她忍着,依旧难耐而不自觉地用力。 别吸了,她的胸里没有乳汁。 倪舒喘息。 手指攥紧、用力,薅着他的发,试图把他的头从胸前拔起来。 “起来!痛死了!” 她低喊道。 留恋地猛吸两口,又听见“嘶”的一声。 其实她的力度微不足道,但是阿诺德还是随着她的动作抬头了。 倪舒僵住身体,尴尬地与他对视。 阿诺德弓着背正细细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底染上了欲望的微红,色气蛰伏、暗光危蛮,还有浮转的、柔和的情。 倪舒不懂,也不想懂。 她转头避开阿诺德的视线。 他的目光霎时冷下来。 一丝裂开的缝隙,缕缕的疼痛打着旋儿缓缓从裂口里漫开,苦涩夹杂。 相对沉默无言。 “啊!” 倪舒痛叫一声,她的姿势本就腹背受敌,现在腰后的一小块皮肤忽然被重力挤到疼紧,她难受地皱眉,拧身试图躲开。 下一瞬阿诺德倾身而上,用力地吻住了她。 唇舌交缠,津液勾连,阿诺德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抓住她颈间的黑枷,扯向自己面前。 倪舒被动地承受着。 唇瓣贴合,他的舌侵入她的口腔,舔舐过她的齿、划过上颚的软肉,逐绕着她的舌。 他又松开手,掐着她的下颌与她接吻,倪舒被他亲的喘不上气。 “唔、唔。” 倪舒难受地哼叫,抓着他发的手泄了力。 阿诺德情动地亲吻着她,他慢慢睁开了眼,注视着在他身下溃败的女人。 他的眸光暗了暗,恶劣地在被她忽略的地方猛然抽出手指—— “嗯唔!” 倪舒骤然挣动身躯。 “啵”的一声。 粉色的跳蛋从花穴里滑出,坠落水面上溅起水花,沉浮几下,悠悠地顺着水流飘向远处。 阿诺德腾出手来,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精水从翕合的粉嫩小口滴落,掉在清水之中。 转折 阿诺德到底还是没舍得再动她。 倪舒侧着身子扒在浴池边上,她的胸腔起伏,气息不平。 脸颊上潮红久未未退,她被他亲的几乎气绝。 阿诺德方才格外的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不过他总算还干了点人事,没在这里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做爱,裤裆里的东西硬成那样顶在她肚皮上他还忍住了,倪舒和军队里的各种男人打交道,没有比她更清楚这对于处在发情期的兽人来说需要多么大的意志力了。 她哼哼两声,也不同他计较了。 缓顺了气息,倪舒又往水中沉了沉,身体被热水包裹的感觉格外舒服,她的骨头都要被泡软了。 黑鸦鸦的后脑勺露出水面,倪舒把下巴抵在浴池边缘的瓷砖上,然后懒洋洋扭着脑袋盯着阿诺德,视线粘在他身上。 阿诺德把湿发随意地抹向头顶露出五官,双臂一撑就行迹利落地迈出同他胸膛一般高的浴池,赤脚踏在地面上,向来时的入口处走去。 浸湿的丝质黑裤贴在他的腿上,随着他的走动勾勒出偾张的肌肉,多余的水渐渐聚拢在裤脚处,一步一滴坠落在地上。 他很快拿了两条雪白的浴巾回来。 “泡好了吗?” 虽是问句,阿诺德已经对倪舒伸出了手,浴巾搭在他一侧手臂的臂弯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他双手提着她腋下肋骨处把她直接从水中抱了出来,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简直跟抱小孩一样。 倪舒刚想撇嘴还不及,阿诺德已经抽出一条干净的浴巾裹上她还在滴水的身子了,他很快把她擦了一遍,等到她整个人都变得干爽起来,他把另一条浴巾扔给了她。 “披好。”阿诺德说,“我带你回去。” “就这样回去?” “没有衣服吗?” 倪舒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听到他说。 “衣服都在屋子里。” “要不接着穿你刚才那件。” 倪舒的目光转向早飘到浴池一角的裙子上,湿成那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跟没穿能差到哪去。 她默默抓紧浴巾的一角,最起码这条浴巾还能遮到小腿中央。 “那……路上没有人吧。” “没有。” 阿诺德不耐烦地回答。 “好的。” 倪舒送了口气,语气顿时好了不少。 “过来穿鞋,穿好了咱们就走。” 阿诺德盯着她踩上两只拖鞋,把她纤柔的手指握在手里准备离开。 “叩叩叩——” 阿诺德猛然回头。 -- “我不是说了吗?” “要是有事三天之后才来找我。” 阿诺德面色显然十分不悦,他拧眉看着面前的副官,满脸都是被打扰的烦躁。 阿诺德说完之后随即转头向后暼了一眼,透过留出的窄窄门缝望去,他能看到倪舒正乖顺地站在浴室里,没有乱跑也没有好奇。 他这才放心不少。 “怎么了?” 声音沉沉。 “部下办事不利……” 阿诺德身侧的气压更低了。 副官把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 “好了,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 哪怕副官面对的仅穿着浴袍的上级,可他的头低的愈发恭敬,眼神也规矩地垂视地面。 “上将,您需不需要……” “不需要。” “滚。” 阿诺德的声音更冷了。 “是!” 副官立刻立正离开,从始至终眼神未曾向后瞟过一眼。 他知道他的长官身后藏着他的星辰,他霸占了那颗瑰丽的星球。 -- 与此同时,星舰上的另一处最高私密等级的办公室。 恩兰纳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资料。 烂熟的文字入了眼中却没过到心里,又翻了几页依旧如此,恩兰纳“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不打算再继续为难自己。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然后把视线放在了在自己办公桌一侧杵了将近半天的副官身上。 “娜娜。” 她自从猜到了几分他的意图后就开始犟。 “怎么了,上将您请吩咐。”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特别服气。 恩兰纳在心底叹息一声,不过话出口仍旧是和缓的:“时间过得真快,你跟我了几年了?” “三年五个月。” 女孩子闷闷地回答。 “那你应该也清楚,谁带了你这么久,毫无保留地教导你,耐心地指点你。” “还有……谁才是你的上将。” “可是!” 姑娘的手一下子握紧。 “可是什么?倪舒上将是你的偶像?自从她战胜阿诺德上将之后你就开始视她为榜样,不断的努力、坚持,只为向她靠拢?” 恩兰纳循循善诱道:“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可是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场。” “再者,你是不相信我吗?不相信你的上级兼老师?” “不……” 她的声音低下来。 “我不会伤害她的。” “她对我来说也是不同的、重要的,不是吗?” 恩兰纳凝视着她,娜娜低下头,彻底说不出话来。 恩兰纳勾起唇角,有趣地注视着这个思绪摇摆无法抉择的孩子。 他残忍而无声地踏在她心理防线上,施压逼迫她做出违心的选择:“既然这样,那还不快去按我说的,去备好你该准备的东西去。” 他看着娜娜的头埋的更低了,她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按照他的话转身离开。 恩兰纳唇角的弧度刹那更鲜明了,慢慢地,他掩唇低笑出了声。 离开 阿诺德把倪舒送回了屋子。 半揽着她推门而入,屋内的东西已经被更换整理的焕然一新。 而视野所及最清晰处,干净崭新的军装迭的整整齐齐,被下官提前放好在桌面上。 倪舒站在他旁边,余光瞥见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前方。 从他刚才中途离开,同副官短暂地交谈片刻回来后,这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虽然他的表情里瞧不出什么破绽,但倪舒猜测他应该遇到了麻烦。 阿诺德盯着桌前规整的军装,肩上深重的责任冷静无情地催促着他,让他避无可避,于是一缕微弱的、反叛的烦躁自心底滋生。 前所未有的,从前被他视为义无反顾的事务让他拥有了压抑感。 阿诺德转开视线,他关上身后的门,不再想,放纵最后的片刻。 握着光滑的肩头转过她的身子,阿诺德推着倪舒走到衣柜前,为她挑选合适的衣服。 倪舒的眉头跳了跳,盯着柜里那排由短自长挂好的衣裙,如鲠在喉的沉默。 床单被罩全换了,为什么衣柜里的衣服还是原来那些什么也遮不住的废料? …… 谁能来救她走。 雪白的浴巾被随意地扔在椅背上,有大半不知不觉地滑落在地,旁边两个人却都未曾发觉。 阿诺德坐在床侧,打量着换上新衣服的倪舒。 倪舒局促地捏着身上青嫩绿裙的衣角,依旧是放不开的模样。 “……穿上了。” 阿诺德这次没有计较她语气中的不情愿,他点点头,起身走来。 倪舒仰视着她面前高大的男人,阿诺德始终如一的棕色眸子深沉地与她对视,他的眼如涨潮前的海水,平静之下隐匿着无尽的激荡的暗涌。 可起风之前,万象无声。 他突然抱住了她。 倪舒的腰身被他的手臂环绕,被他的胸膛挤压,他抬手不容置疑地把她的头压靠在自己的肩上。 这是一个有力的、干净的拥抱。 阿诺德感受到怀里女人瘦小的骨架和纤细的肢体,其实她就是一个无比普通的人类。 迟钝、脆弱、短寿、怕痛……一切人类的弱点她都无一例外地拥有。 可她普通的生命里却蕴藏着清澈到几乎执拗的力量。 他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 “等我回来,倪舒。” 沉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阿诺德说话后立刻干脆地松开了她。 他没再多看她一眼,动作干脆地换上放在桌上的军装,头也不回地推门大步离开。 大概有一分钟之后,倪舒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料到他就这样离开了。 …… 就这? 倪舒摸了摸颈间的枷锁,又垂头看了眼圈在一侧脚腕上的镣铐,连在上面的铁链已经被阿诺德卸掉了。 浓密的睫毛扇动两下,倪舒放下了手,她蓦然发现,在这间屋子里,她拥有了狭义的自由。 -- 阿诺德副官早已在门外不远处恭敬地等候多时。 “上将。”他向阿诺德问好。 阿诺德的目光吝啬地落在他身上一眼便收回,他望着前方的道路大步流星地向前,副官立刻敬肃在后面跟上他的步伐。 “派一队人守好这里。” “我先过去一趟,之后还要回来。” “不要让别人过来打扰。” 阿诺德吩咐道。 他出门之后的脸色陡然冷峻,周身散发傲睨不悦无所遁形。 “是。” 副官立刻道。 -- “娜娜已经过去了吧。” “是的,上将。” “算算时间,阿诺德也走了吧。” “是的。” 候在屋内的下属立刻答道。 恩兰纳点点头,他慢条斯理地用雪白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桌上的沙漏被倒扣,时间流逝,琉璃上圆锥中剩下三分之一的沙,小小的倒三角还在不断减少。 细沙雪崩般从狭窄的通道中争先恐后地倾泄,沙线堆积,闭合的琉璃平面上鼓起小丘,承受不住时会分崩离析地坍塌,继而再次堆积、再次流泻。 最后一点沙落尽时,恩兰纳擦完手指,那张依然一尘不染的白帕被他丢弃,垂落在垃圾桶中。 “走吧。” 他对下首的部下不紧不慢地说。 -- 踏足到阿诺德的地盘上时,恩兰纳心底除了因能获到的战利品而挑起的隐隐激动外没有其余的情绪。 对视着走廊里紧张到几乎剑弩拔张的士兵,他没有任何畏惧,甚至还有些愉悦。 视若无睹般迈步。 踏出第三步之时,那些士兵意料之中扑了上来。 恩兰纳看着他们,在首当其冲的士兵的拳风快要沾上他衣角的那刻,他迅捷地侧避,顶肘重击,格挡住他反击挥拳后,蓄力抬腿。 “砰”的一声,高大的兽人士兵被他踹的撞在几米后的墙壁上。 剩下的士兵停顿了一刻,更加慎重地死盯着他。 恩兰纳歪了下头,玩笑似的轻笑:“这就是阿诺德手下的精锐部队吗?” “我看——” “不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