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雀(NPH)》 电梯重逢(微H) 周日宿醉后的下场就是周一迟到。 江若若从出租屋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她懊悔着往大厅跑。 以前迟到也就算了,今非昔比,今天可是公司被收购的第一天,新老板空降视察,若是被新顶头上司撞见,扣薪水不说,饭碗难保。 平日里这个点,大厦一楼都是排长队等电梯,今天一楼却空空荡荡,吓得江若若的心又颤了颤。 她所在的公司是家小网红孵化公司,专门策划运营网红,让他们发光发热,话虽如此,但目前孵化比较成功的网红也就那么几个,全靠吃老本,业绩半死不活。 收购他们的则是一家近几年崛起的深茗珠宝集团,是一位天才珠宝设计师Cyril所创的品牌,以一己之力将深茗珠宝做大做强,国内市场份额达到80%,远销海外。 那位天才设计师也很是神秘,除了性别为男,从未公开曝光过任何信息。 按理说,这两家公司,一个是网红孵化,一个是珠宝设计,八竿子打不着才对,谁也不知道那位天才设计师怎么想要收购他们的。 今天,即是新社长Cyril空降视察的日子,也是他面向社会公众的首次露面,公司还专门在顶楼召开记者招待会,就在十点。 江若若想着新Boss到公司肯定是万人拥簇,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的,自己撞上他的几率应该比火星撞地球都还低吧。 本想着低调走楼梯,但她看了看楼梯间惨白的灯光,想了想徒步到21层,她发颤的小腿还是逼迫她铤而走险冲向了电梯间。 刚好一个电梯门快要关上,江若若眼疾手快地挡下电梯门,门开后,她才发现电梯里只有一个年轻男人,瘦瘦高高的,带着口罩。 男人帮她按住了开门键,然后礼貌的退到墙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的目光似乎在她进门的那瞬间变得很奇怪,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站在了电梯的斜对角。 都说电梯里的社交准则,一个人随便站,两个人会站成斜对角,四个人会分开站四角。 奇怪的是,待江若若站定后,男人反而还站在了她身后,搞得她紧张得咳嗽了一声。 她发现21层的按键已经亮了,男人跟她要去同一层。 电梯门关上,平常宽敞的电梯,此刻却成了逼仄的空间,只有江若若和那个陌生男人,安静得她都能听到自己突兀的心跳声。 江若若感到不安起来,身后的男人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被灰狼锁定的猎物。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一定是自己太久没跟异性独处,所以产生了错觉,电梯很快就到了。江若若看着显示屏上电梯层数从1开始跳动,心里着安慰自己。 想起看到男人的第一眼,黑西装,黑口罩,碎发下眉眼深邃,有种神秘矜贵的气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可能? 江若若拍拍脸,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间,却发现自己今天走得匆忙竟然忘记带项链。 真是诸事不顺的一天开局,她一定是犯太岁,改天一定好好拜拜。 然而更倒霉的事发生在下一刻。 突然,咔嚓一声,电梯数卡在了16层,还没等江若若反应过来,下一秒,电梯灯刷的齐齐熄灭,电梯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红色的应急按钮还亮着。 “诶?”猝不及防的黑暗,让江若若陷入慌乱,她惊呼一声,胡乱在手提包里翻找自己的手机,企图找个光源。 但摸索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走得太匆忙,手机忘在了家里充电,也怪她住的离公司不远,步行就可以到达,路上也用不到手机,直到现在才发现。 “先生?你带手机了吗?”她试探着向身后的黑暗询问,从刚才开始男人一直沉默不语,惊慌的只有她一个人,好像被困的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这时,冷冽如泉的气味迎面向她袭来,只听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男人的手越过她按在了应急按钮上。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怕黑吗?”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对她的戏谑与轻佻。 “额,是有一点,先生你有手机给物业打个电话吧,我们在电梯里等太浪费时间了,我怕出意外。”不过江若若没有承认,她有夜盲症,黑暗里,她和盲人无异。 “呵,哪种意外?”男人轻笑着,声音却是冰冷的。 江若若只觉得这男人声音好听是好听,应该长得也不错,可惜脑子有点毛病。 “这种意外吗?” 下一秒,江若若猛地愣住了,因为男人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腰。 她的骨架很小,纤细,柔弱无骨,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控她。 现在,江若若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直到男人灼热的体温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腰间,这时江若若才反应过来现在他俩的姿势有多暧昧,这不是背后壁咚吗? “先生,请自重,电梯里有监控,你这是性骚扰。”江若若规劝着,想要拉下男人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和男人比起来实在是螳臂当车,她两只手并用都挪不动男人的一根手指。在男人眼里,就好像小猫在给主人挠痒。 “我知道,你们公司的监控摄像头只是个摆设。”男人说着,一只手攥住了她两只手,按在电梯门上。他的手修长、宽大,温热的暖意紧紧包裹住她的手。 男人灼热的身躯向她贴近,江若若此刻才发觉这个男人的高大。 “放手,放……”江若若叫喊起来,可是男人却将两根手指放进了她柔软的唇舌之间,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粗粝的手指交替肆意玩弄着她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搅。 手指进出着,就好像模仿着交媾,无比色情。 “上面只能放进两根呢。”男人说着下流涩情的话,声音依旧满是冰冷和戏谑。 饶是如此,江若若的身子不争气地发软,她无力地想要挣脱,扭动着身体却变成了她对背后男人撒娇般的摩擦和挑逗。 如果现在有人打开电梯门,就会看到男人从背后环抱江若若,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进进出出地玩弄着她的小嘴。 狭小的空间里,黑暗放大了江若若含混不清的吞咽声。 她看着黑暗,又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身体所有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背后男人的身体也在开始变得炽热,隔着衣物从背后导向她的身体。 玩弄了一会儿,男人停下了在她嘴间兴风作浪的手,取而代之将一条丝巾塞进了她嘴里,动作不算粗暴,但江若若还是感觉到一种窒息感。 男人的手掌开始向下游移,划过她纤细的腰肢,划过她隐秘的大腿,划过她饱满的胸脯,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又不完全贴上她的肌肤,就好像恶魔在引诱着她。 隔着衣物,当男人微凉的指尖抚上江若若的绵乳时,江若若终于忍不住溢出一声暧昧的轻吟,就像小猫儿一样。 明明两人都是穿戴整齐,男人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玩的快要高潮,欲求不满。 “真是淫荡,对着陌生人都能发骚。”男人语气发狠,好像生气了似地恨恨地揉捏她的乳头,江若若的手被攥得生疼,呜咽的声音带了哭腔。 “下面已经为我湿了吗?”说着,男人将一只腿挤进了江若若的两腿之间,用膝盖缓慢地揉捻磨蹭着那里隐秘的嫩肉。 江若若只觉得下面涌出一股细密的湿意,扰乱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扭动着,就好像在向男人索求着,全然忘记他们现在还在电梯里。 她能感受到背后男人的欲望已经鼓胀起来。 然而,男人除了玩弄江若若并不再更进一步,他把头埋在江若若的脖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肩。 “没想到十年没见,嫂嫂做的第一件事是让我硬了呢。” 带刺的高岭之花 男人这句话一下子将江若若的绮思拉回了这片狭窄的黑暗中,男人放开了裹挟她的手,压迫感如潮水般随之褪去。 就在江若若愣神之际,电梯灯刷地亮起,一切重新明亮,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就好像刚刚的黑暗只是一个幻觉。 物业通过电梯内的应急声筒问道:“刚刚电梯线路故障,紧急抢修,现已恢复照明,稍等便可正常使用,里面的人没事吧?” 虚惊一场。 男人已经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俊美清冷的脸,黑眸紧紧地盯着江若若:“女乘客应该有事。” “实在抱歉,今天大部分人手都去顶楼会场了,是我们疏忽了。”物业紧张地连忙道歉。 “还得谢谢你们。”不然,怎么能看到嫂嫂这么多水呢?后半句男人却是对着江若若暧昧地唇语,说着他还用濡湿的丝巾,轻轻擦拭手指上的银丝,都是江若若嘴里的。 被感谢得莫名其妙的物业匆忙切断了通话。 “小渊?” 在这般赤裸的调戏下,江若若却沉浸在认出男人的震惊中。男孩褪去了青涩和稚嫩,但这似曾相识的眉眼她曾经再熟悉不过了。 彼时,她的父亲为沉家做事,是沉老身边最信任的手下,沉老有四子,一直未曾得女,便认她做了干女儿,除了沉家长子沉辞大她两岁,剩下三个小少爷都得唤她一声姐姐。 在她十七岁那年,便和沉辞订了婚,未曾想订婚当夜,沉辞与沉老双双被绑架,死于惨烈的车祸,而始作俑者竟是她的父亲。 也就是说她一夜之间成为了绑架犯杀人犯的女儿,再之后沉家举家搬迁,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来到了现在这个城市,沉家的消息她再也不得而知。 而沉渊,她记得,是沉家二少爷,自幼便不喜欢她。在他们几个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冰冷的屋子里画画。 她也记得,她去邀请过他,默默看他画画,却不知道为何让他气红了脸,再也不准她踏入他的房间。 那时的沉渊,是个纤细瘦弱的小男孩,江若若难以相信,如今这个电梯里肆意玩弄她的恶劣男人竟是那个脾气有些古怪的小冰块。 十年了,距离那次事故已经十年了,江若若没想到竟然还能重逢,更没想到是这样旖旎的重逢。 是自己认错了吗?但除了他,没有人会叫她嫂子。沉家的弟弟们除了沉渊,都亲昵地叫她姐姐。 江若若还沉浸在回忆时,沉渊听到她一句“小渊”就已经欺身向前,高挑颀长的身子在灯下投下一片阴影,狭长的眸子看进她溟濛的双眼:“嫂子,我可不小了。” 他话里有话,但江若若知道,沉渊的眼里是比当年更加浓烈的憎恶与仇恨。 她知道,他一直恨她,先是配不上他哥哥,却差点飞上枝头变凤凰,再后来,她的父亲犯下弥天大罪,害了沉家。她也不懂,为什么父亲能做出那样的事? 但那件事后,沉家就垮了,她与沉家的过往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沉家人了。 “小渊,不,沉先生,你刚刚那样对女士是不对的。”江若若虽然是在教育但她毫无底气。她本来想出电梯就去报案,可是认出这人是沉渊后,她的心就软了。她们家欠沉家两条命,她自认为自己有罪,她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 沉家垮的时候,沉渊才十二岁,没有了父亲和长兄,母亲又已经去世,他没有家长教他。 想到这里,江若若喉咙一哽,千言万语全都堵在了心里,强烈的难受自责紧紧攥住了她的心。 “刚刚都湿成那样了,还能摆出姐姐的架子,江若若,这么些年,你这虚伪的样子一点没变。”沉渊眯着眼轻蔑地打量江若若,眼神在她胸脯上微微停留,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手感还不错。” 江若若身材娇小,平时都穿着宽松,也不化妆,素面朝天,披肩短发都不用梳,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天然系的美人胚子。 “小渊……” 江若若还想说什么,但此时电梯已经恢复了正常运行,数字飞快地跳动,眨眼的功夫,电梯门开了。 沉渊不再看她,迈出了电梯,留江若若一个人瑟缩在电梯里。 沉渊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电梯门外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让我们热烈欢迎新任社长兼深茗总裁,首席设计师Cyril莅临监督指导!”大厅里,主持人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噼里啪啦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沉渊身上,传闻中神秘的设计师Cyril今天正式露面,所有受邀媒体都一个劲地开闪光灯。 世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电梯门外在欢呼,门里的江若若捂嘴震惊,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这也太戏剧了,当年古怪的沉家小男孩如今竟然是深茗集团的幕后掌舵人?还成了她的顶头上司。她知道Cyril,建立深茗,以“十二星座”珠宝系列一举成名,但Cyril从未公布过真实姓名,甚至有人猜测设计师是外国名门之后。没曾想竟是沉渊! 惊讶之余,江若若有欣慰,但更多的则是隐隐升起的不安,在电梯里沉渊那样戏弄她,那今后呢?但愿刚刚只是一个玩笑。 江若若等了一会儿,等到沉渊的声音通过话筒在主讲台上响起时,她才灰溜溜地来到自己部门的座位席上。她所在的部门是商务部门,基本处理包括网红代言等一切收费服务,让网红IP盈利。 她刚坐在边缘位置,旁边的同时许蓝就像八爪鱼一样抓住了江若若的胳膊:“若若,你昨晚又喝酒了吧,你平常迟到没关系,但你差点就错过了盛世美颜。” 江若若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台上的沉渊身材颀长优美,穿着裁剪体当的黑色衬衣,举手投足便能看到有力紧绷的肌肉。 “里俊美的天神下凡莫过于此了吧,我宣布这是我的新墙头,有才有颜。”许蓝已经化作花痴的终极形态,没发现江若若的不对劲。 “打住,你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了。”江若若苦笑,哪里像丰神俊朗的天神,明明是地狱归来的修罗。 江若若喝了口座位上的茶,苦到了心里。 就在她只敢用余光看沉渊的时候,某个瞬间,台上的沉渊也看了过来,两道目光相撞,江若若赶紧低下头。 她坐在座位上,却仿佛坐在沉渊的怀里,沉渊就在她旁边耳语,就像在电梯里那样。 沉渊的体温,呼吸声,冰冷的指尖,冷冽的怀抱,引得江若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夹紧了双腿。 罪恶,她怎么能对沉辞哥哥的弟弟有这种心思呢? 她下意识地摸向脖颈空落落的地方,平常她都会带着沉辞哥哥赠与她的项链,那是她无数个买醉夜晚的唯一慰藉。 尽管沉辞,不爱她。 至于沉渊说了什么,江若若全当耳旁风了,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能感受到旁边许蓝在疯狂地低声尖叫,座位椅都在随着许蓝的情绪摇晃。 江若若表示理解,谁能想到天才设计师如此年轻,还如此帅气,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如果对象不是沉渊的话,估计江若若也会小小的花痴一下。 沉渊的话不多,十点的会,六点开始布置,九点入场,十点半就结束了。 散会的时候,江若若如释重负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只觉得自己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起来般,她真的很心虚和担忧沉渊在会上批评某些迟到的人。 不过大概是沉渊和她一起迟到,所以才没有点名道姓地批评她。 “若若!恭喜!”许蓝抓住江若若的手大喊。 “恭喜?什么?”江若若很疑惑,先是上班迟到,后是电梯故障,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有什么好恭喜的。 这时她才留意到周围无数的目光已经将她团团包围,羡慕的,嫉妒的。 “若若,这你都没听到?我都快羡慕死你了好吗?新BOSS宣布要从我们公司抽调七个人去他的私人游轮,参与筹备新系列珠宝的游轮发布会!” “散会的时候BOSS抽的名单,其他六个是女网红,只有你一个职员!天啊你运气也太好了!” “拜托!能和BOSS待七天七夜,已经开始嫉妒你了,听说BOSS还单身,肯定有人还想着做老板娘,苟富贵勿相忘啊。” 许蓝拉着江若若说的眉飞色舞,周围的人群也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在小声问江若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转运方法,卖不卖这个资格。 江若若只觉得头晕,事情的发展为什么在今天全变样了,她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沉渊。 沉渊抱手在胸前,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高管在他面前头也不抬地汇报工作。沉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她投来玩味的目光,举起手指轻轻抚摸唇瓣。 十年的分别,让沉渊化作一朵带刺的高岭之花,她必将溺死在他的怀抱中。 为你而来H 神赐号豪华海上游轮共有七层,也是深茗集团旗下的客运游轮,专门为此次新系列珠宝发布会腾出半个月的行程在公海上环游。 能够出席这次发布会的,除了江若若公司抽到的七个幸运儿外,还有几十名模特,以及若干特殊神秘的VIP客户。 江若若拿到邀请函,作为工作人员登上豪华游轮的时候,人都是恍惚的。不过她确实没什么顾虑了,因为自从电梯偶遇后,十几天里,沉渊都没有找过她,两人再无交集,她怀疑那天电梯发生的事只是她的幻想。 游轮刻着神赐号,船板上其他人都在夸赞神赐号名字的霸气,只有江若若知道这是沉渊在纪念他的哥哥沉辞。 沉辞曾对江若若说过,如果他不是沉家长子,他的梦想是有一艘属于自己的船,然后四海漂流,环游世界。 江若若记得沉辞的神情是悲伤和温柔的,就好像装满水即将要破碎的玻璃杯。 再后来,沉辞就发生了车祸,和父亲双双坠海,尸骨无存,司机就是江若若的父亲。 “江若若小姐,请跟我来,您的房间在这边,您的行李会在七点前送达房间。”一位侍者穿过人群走到江若若身边。 公司里一个金发女网红问道:“她的房间不跟我们一起吗?”她们的邀请函里都附上了房卡,只有江若若没有,刚刚她们还冷嘲热讽,看着江若若询问工作人员。 侍者没有理会,看着江若若说道:“江小姐,您的房间有些远,请跟我来。” “什么呀?难不成她还有特殊待遇?” “切,肯定是去住下等舱了吧,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 网红们还没等江若若离开就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网红小团体优先排挤江若若这个职员。 “江小姐,您应该走贵宾通道的,那样离您的房间比较近。”侍者带到房间区域入口,便一脸讳莫如深的神情离开了。 江若若发现自己的房间和其他人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远离人群,她一路走过来除了侍者就没有看到其他人。这一层甚至只有她这一间房。 等她打开门更诧异了,开门便是一个高大的落地窗,阳台望出去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徐徐的海风吹拂着丝质窗帘。 整个房间分两层,就像个小型别墅,装修非常典雅精致,黑白灰系列的简单设计,水晶琉璃吊顶,有点像男性的房间。 如果不是只有一间卧室,江若若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大家庭住的房间。 游轮行驶得很平稳,就像一座海上建筑,如果不是外面的海水波动,她可能会以为自己只是来了五星级酒店度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样一间房间每晚都需要快上万美元的花销。她实在难以想象沉渊是如何在这十年里积累下如此巨额的财富。 江若若再想想自己,好像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十年前了,所有人都好好的。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快二十七岁的大龄打工仔,住在出租屋害怕迟到扣工资,自己的岁数好像都白活了。 但至少,自己还活着。江若若看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天一线,咸湿的海风吹的她湿了眼眶。 江若若穿上她最得体的一件西装衬衣,去A餐厅赴宴。游轮上有好几个餐厅,其中S餐厅是VIP乘客专属。 她来了A餐厅,才发现其实来的人蛮多的。自己公司那六位趾高气扬的网红到了餐厅,看到这些只有在国际最顶级会场才能看到的模特,也不敢吭声。 直到晚餐结束,沉渊也没有出现。只是出来一些工作人员,发给每人一个神秘的密码箱,密码是每个人的生日。 密码箱里装着最后一夜发布会她们需要穿戴展示的饰品。但由于还未发布,所以需要保密,并且非常昂贵,需要妥善保管,之后会有导师帮助大家更完美地展示展品。 江若若这时候才明白,与其说是邀请她和其他网红来筹划发布会,不如说是充当平民模特,和职业模特一起用身体展示饰品。 所有人拿到保险箱后就神秘兮兮地抱在胸前回了各自的房间,谁也不敢多说,生怕违约,或者被谁落井下石。 江若若提着箱子,好奇地摇了摇,然后去酒吧要了一杯威士忌才回到房间。 等打开箱子的时候,江若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喝醉了看见幻觉里。关上再打开,还是那个东西。 只见那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象牙,一端粗壮一端细长,形状像极了男性阳具,上面还刻有凹凸不平的花纹,外表圆润光滑。 江若若老脸一红,想到了古人玩的玉势,这不会是象牙做的情趣玩具吧?是自己太下流了吗?要展示的饰品诶,不会是有人拿错了吧。 任凭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根玩意怎么戴好看,微醺的江若若酒精上脑,被子有一股熟悉令人心安的芳香,她想着想着就这样睡过去了。 等江若若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阳台大开,微咸的海风吹拂,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床上。 她伸了个懒腰,猛然发觉非常诡异的情况。 她的下面,塞进了一根坚硬、冰凉的异物,她一动,那根异物戳得更深了。 太敏感了。江若若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难道是那根象牙?怎么会到那里去的? 这时,一股淡淡的烟味袭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看向床尾,窗帘旁的暗处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沙发靠椅上,亮着一点明灭的烟火。 男人走出了影子,站在银白的月光下,是穿着休闲服的沉渊,颀长的身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压迫感。 “嫂嫂在我的房间睡得还舒服吗?”沉渊在床边坐下,吐出一口白雾,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若若。 “小渊?咳咳,你怎么会在这里?”江若若被烟呛了一口,惊慌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被子底下自己身无寸缕。 体内那根象牙警示着她不要轻举妄动,象牙随着她的动作更深入一寸,惹得江若若又是一声惹火的呻吟,她捂住嘴,羞涩地看向沉渊:“你快出去,有事你等我一下。” 她祈祷着千万不要被沉渊发现自己现在不仅全身赤裸,下面还插着要展出的饰品。 不料沉渊又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扣在床头,下一秒直接掀开了被子,这下江若若的所有都暴露在沉渊的眼前。 “不要看!”江若若被沉渊攥着手,羞红了脸,她只能用腿蜷缩起来,遮住胸前的春光,殊不知却暴露了下面的秘密花园。 淡粉的花穴在月光下,潺潺地涌出一股小溪流,似乎在邀请着什么。 沉渊的喉头微动,他的眼睛锁定在这具雪白的酮体,饱满的乳房,然后他看到了一串熟悉的蓝宝石项链,星空之泪。 那是大哥在订婚夜送给江若若的,他永远记得哥当时幸福的表情。现在,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幸福? 沉渊眼里带了狠厉,仍是笑道:“嫂嫂欲求不满,可以让我帮忙啊,怎么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塞?” 他取下嘴里还在燃烧的烟往江若若的嘴里一塞:“含稳了,我帮嫂嫂取出来。” 江若若被迫含住了那根烟,她只能睁大眼睛,求助地看着沉渊。 但沉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他坏心眼地将那根象牙往里用力一塞,江若若没忍住啊地一声,烟头掉落。 在那一瞬间,沉渊用手接住揉灭烟火,然后薄唇便覆上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唇。 江若若一愣,只感觉到沉渊的舌头横冲直入地闯进她的嘴唇,然后牙关碰撞,翻搅着她的口腔,裹挟着霸道浓烈的气息。这个吻不再是玩弄江若若,反倒是在满足沉渊单方面的欲望,只想在此刻完全拥有她的唇瓣。 沉渊整个身体压了上来,此刻,江若若彻底成了任他拿捏的小白兔。 直到江若若嘤咛一声,沉渊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沉渊的唇色本就好看,月色下他的唇就好像浸湿的树莓。 沉渊的喉结上下浮动,似乎还在回味这个吻。他的唇边还挂着一道银丝,勾连着江若若的唇,那是江若若的口水。 “不要这样,小渊,这是不对的。”江若若嘴上拒绝着,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回应,在沉渊的身下情不自禁地扭动。 “不要哪样?”沉渊恶意地握住了那根埋在江若若体内的象牙,缓慢抽动,深深浅浅:“我想要拔出来,但嫂嫂吸得太紧了。” 象牙的花纹摩擦着花穴里的嫩肉,刺激得蜜水四溢,江若若只能夹紧双腿试图阻止沉渊的手。 “不要再动了。”江若若这样说着,心底却生起一股久违的欲望,好想要。欲望都写在了她的眼里。 “求我。”沉渊捏着象牙的尖端,他的眸子在月色下更加幽深。 “求你,拔出来,求你了,阿渊。”江若若恳求着,这声阿渊倒是取悦了沉渊。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若若:“嫂嫂你舒服了,可是我还不舒服,嫂嫂是不是应该先帮帮我呢?” 江若若看到,沉渊的下体已经肿胀起来,耸立的高度即使是隔着裤子也让她瞠目结舌。 沉渊放开了江若若的手,玩味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蛛网里挣扎的猎物:“嫂子,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收购你们公司只是为了买你一个人罢了。” 肉偿(口交H) “沉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跟你哥哥订过婚,你这是犯罪……”江若若红着脸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裸体,努力保持清明的神智。 “我哥?”这个词触犯到了沉渊的逆鳞,他的眼眸在月色下更显阴郁:“你配提我哥?你还真以为我把你当嫂子了?不过是个随便发浪的骚货。” 沉渊的话如同毒针般刺进江若若的心里,十年的积怨已经让少年化为扭曲的猛兽。 “阿渊,我可以做任何事补偿沉家,你对我的怨恨我都理解,但你还年轻,不要误入歧途。” 沉渊粗暴地捏住江若若的下巴:“那我让你去给我哥陪葬你也愿意?你不是当年很爱我哥吗?怎么忍心黄泉路上让他一个人走?” “我愿意。”提到沉辞,江若若哽咽地点头,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过。 她生了一双灵动的眼眸,月光下闪动着悲恸,刺得沉渊的心一股无名的烦躁。 “虚伪!骗子!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的小孩那么好骗吗?”沉渊暴躁地抓住江若若的短发,她吃痛地跌坐到他身上,她体内那根象牙也滑了出来,但紧接着是沉渊的炽热紧紧地填补了那份空缺。 浑身赤裸的江若若只能低着头抱着胸脯,屁股底下便是沉渊滚烫炽热的欲望,隔着裤子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坚硬与勃发。而她的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想必沉渊的裤子也已经报废了。 “嫂嫂,怎么补偿?做给我看。”沉渊靠在床头,拿起那根从江若若体内滑落的象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淫液:“嫂嫂的里面不会都是它的形状了吧?” “你别说了阿渊。”江若若羞红了脸,她实在没想到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阴郁男孩如今成了在床上随便开玩笑的男人。 沉渊看着江若若跪坐在他的腿上,瓷白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身子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在月光下格外诱人,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小猫咪。 “好听嫂嫂的不说了,我们直接做。”沉渊拉着江若若的小手,按上他的灼热,另一只手引导着江若若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江若若闭着眼不敢看,直到手里感受到一个灼热的硬物,比象牙更加粗壮,那是沉渊的肉棒,正在她手里有力地微微颤动,她甚至感觉到这根肉棒还在膨胀勃发。 江若若手足无措,她纤细白净的小手都抓不住肉棒,沉渊的手却带着她的手上下撸动。 沉渊的喉间开始逸出性感的低吟,江若若鬼使神差地想要听到更多,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书房瘦弱的男孩,总是一脸厌恶地看着她,让她滚出书房。如今她却为那个男孩自慰。 “看我。”沉渊的嗓音已经变得低哑了,他温柔地诱惑着她,如同深夜的恶魔魅惑修女般。 江若若的心狂跳起来,她睁开眼便看见沉渊的眼眸和鼻尖带了浅浅的粉色,他也一样动情了。 两人的目光在月光里交缠,在海的波浪声里一起沉浮。 沉渊已经不满足于她的手,他直接抓住了江若若的脖子,把她往他的胯部一按,勃发的肉棒便打到了她的脸上。 沉渊的肉棒很干净漂亮,没有想象中的异味。 “舔。”沉渊如同君王般地命令道,便粗暴地把肉棒往江若若的嘴里塞。 “张嘴,不准用牙齿。”沉渊一只手攥住她的下巴,肉棒便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她的嘴。 但是她的嘴实在太小,而沉渊的肉棒进来得太急,江若若的嘴里分泌出大量的口水濡湿了被单,她差点没想呕吐出来。 已经是深夜,皎洁的月光下,宽敞的大床上,一个赤裸的少女在为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口交,肉棒塞满了她的嘴,她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被动地被男人按着头,应和着男人的肉棒。 江若若只觉得时间很漫长,久到她的花穴已经泛滥成灾,而沉渊还是不放过她。 直到最后沉渊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江若若才感觉到肉棒在她的嘴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灼热。沉渊,射在她嘴里了,带着一股腥味但是没有奇怪的味道。 “吞下去。”沉渊抽出了肉棒,但射过的肉棒还是那么粗壮。他捏住了江若若的下颌。 江若若被迫吞下沉渊全部的精华后,他才松开钳制江若若的手。然后,江若若便累的精疲力尽,倒头陷入了深睡。 她不知道的是,沉渊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她床边看了很久才离开。 他会让她成为哥哥的女人。这是沉渊在哥哥墓前许下的诺言,而这个诺言还有六天就要实现了。 作者酱:前三章字太多了,第四章开始调整 亵渎(微H) 江若若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推开了一扇复古雕花的玻璃门。 那是一个温室花园,藤蔓低垂,各种植物枝繁叶茂,开出奇异芬芳的硕大花朵。 玻璃温室的中间放着一个画架,一束阳光从倾泻而下,一个少年背对着她在写生。 少年坐得很端正,身姿挺拔,却显露出一种悲凉的孤独。 江若若清醒地知道自己又梦到了沉家,这里是沉渊作画的地方。 即使这是梦,她也应该安静,不去打扰他,因为沉渊会生气地让她滚出去。 但是江若若却察觉到梦中少年的不对劲,他突然弯下腰,发出痛苦的喘息与抽泣声。 “小渊,你生病了吗?”但少年对她的呼喊毫无反应。 江若若关切地跑向少年。当她走近,她才后知后觉少年不是生病难受,难受的声音是他在疏解自己的欲望而发出的呻吟。 少年那只画画的手,握住的不是画笔,而是他勃发的欲望。沉渊清冷的脸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眼角都发红了。 江若若大吃一惊,抬眼一看那幅画根本就不是什么花房的写生,竟然是她的裸画像。 这时,那副画像又变成了一面镜子,江若若看着自己赤裸着出现在镜中,而她身后出现了现在的沉渊…… 江若若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得头痛欲裂,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梦到少年沉渊画自己的画来自渎。 等等,她昨晚和沉渊?一些羞耻的片段浮现脑海,江若若赶紧察看,却发现根本没有沉渊来过的痕迹,房间没有烟味,自己身上的衣物也穿得好好的。 唯一的变化是那根象牙不知所踪,打开保险箱却发现是一串华美的紫珍珠项链。 所以只是自己的梦吧。想到这里江若若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场梦,毕竟太过羞耻。江若若觉得自己一定是单身太久了,被沉渊电梯挑逗了一回,才会梦到乱七八糟的。 江若若洗漱完毕去餐厅吃午饭,在餐厅又碰见了公司的几个网红,正在摆各种姿势拍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江若若本想假装没看见,没想到那天嘲讽她的金发网红却主动打了招呼:“你好,那天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钟雨,全网一百万粉丝。” “江若若。”江若若淡淡点头,并不是她摆架子,而是她对所有陌生人一视同仁的冷淡。自从那次事故发生后,她潜意识认为自己会给亲近的人带来不幸。 “我看你从船头方向出来,那边好像住的人比较特殊,你有见到什么明星吗?”钟雨意外地有些羞赧。 “钟雨你是想问裴述吧,你的梦中情人。听说他也受邀参加发布会。” “钟雨你问错人了吧,这人怎么可能住顶级套房区域呢,怎么可能见到?”其他几个网红小声说道,带着对江若若的鄙夷,在他们眼里江若若就好像是商品的赠品,能上游轮不过是跟着网红们享福罢了。 “我没看到其他人。”江若若摇摇头。裴述应该是男生吧?明星?她已经很久没关注娱乐圈了。 听她这样一说,几个网红都没了兴致,嚷嚷着回房试戴珠宝去了。 暗黑的监控室里,一个白发少年坐在轮椅上,看着显示屏幕悠悠地说道:“渊哥你心软了?” 在他身后,沉渊靠墙站着抽烟,神情隐在烟雾里看不真切。他甩了句按原计划进行就出了监控室。 “我很期待。”白发少年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上正在进食的江若若,勾勒着她的轮廓。监控室几百块大大小小的监控屏幕覆盖了江若若所有的活动区域。 少年拿起桌上的酒杯,那是江若若昨晚喝酒用过的杯子,也是沉渊带给他的小奖励。 他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寻找她遗留的唇印,然后将唇印贴在了他昂扬的欲望上,慢慢摩擦。 他眯着眼看着屏幕上江若若的绯色小嘴一张一合,发出难耐的喘息,直到许久后迸发出满满的一杯白灼。 他打电话叫来侍者吩咐道:“这是Mr.S送给28号桌江若若小姐的奶茶。” 姐姐(剧情) 江若若本来没什么胃口,在餐厅随便吃了一点后,一杯乳白色的奶茶送了上来。 她说自己没有点奶茶,侍者却说这是额外的赠品,今天每位顾客桌上都有,坚持让她尝尝特色饮品。每一道食物都倾注了厨师特别的爱。 看着泛着热气的奶茶,江若若浅尝了一口,淡淡的奶香滑入喉间,意外地好喝。 餐厅外就是碧蓝的大海,江若若走到甲板上,有许多人穿着泳衣正在享受日光浴,她的蓝色短裙此刻却显得太过保守。 璀璨的阳光,欢呼的人群实在不适合她,她退回阴影之处,注视着吞噬一切的深海,下意识地抚摸脖子,却发现脖子上空空如也,沉辞送给她的星空之泪不见了。 那串项链虽然不值钱,可是却是她的慰藉。 江若若赶紧回到餐厅,焦急地翻找,却一无所获。 “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江若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轮椅的白衣少年递上她的项链,浅浅地笑着。 “谢谢!”江若若惊喜地接过项链,如获至宝地戴到脖子上。 星空之泪的蓝色碎钻在她纤细白净的脖子上微微闪烁,如同跳动的心,灼热了少年的心。 “珍视的东西要好好存放呀。”少年郑重地说道。 “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江若若想把它放到匣子里好好珍藏,可是它不在,她的心便空空的。 “那就请姐姐送我回房间可以吗?”少年咳嗽了几声,江若若这才注意到少年秀美的脸庞在日光下显得剔透脆弱,就像包裹在迷雾中的水晶。 看着轮椅少年眼神里的哀求,江若若实在难以拒绝,她推着少年的轮椅,发现少年的房间竟然和自己顺路,是一个方向,离自己房间没多远。 从交谈里,江若若得知少年有两个哥哥,却并不喜欢他。他的身体最弱,早年间出了意外腿脚不便。比起人群,他更喜欢独处,这点和江若若一样。 “我太逞强,我应该承认我就是个废物,不然我也不会自己出去都迷路。”等到了门口要分别的时候,轮椅少年落寞地说道。 “不要妄自菲薄。”江若若努力地想要安慰他。 “姐姐,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我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少年低头嗫喏着,像小兽一样依赖着她,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似乎很害怕她拒绝他。 等江若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进了房间,陪着少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最喜欢的电影。 拉上了窗帘,只有电视的光亮着,房间很暗,少年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有些重:“我从小就梦想有一个姐姐陪我玩,哥哥们都不和我一起玩。” 江若若轻轻抚摸少年的头想说什么,少年却两只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胸都能感受到少年瘦弱但有力的手臂。 她浑身一震,刚想要推开,少年弱弱地说道:“我的腿脚没有力气,太依赖姐姐了,是不是会被讨厌?” 江若若的话堵在嘴里,只能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电影上。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电影的走向很奇怪,女主人公的丈夫意外去世了,在葬礼上,她的小叔子们相继登场,她才知道自己普通的丈夫原来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在她搬进豪宅后,小叔子们都对她图谋不轨,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几个男人迷奸了女主人公。 看着女主人公露着雪白的奶子,几双粗粝的手抚摸蹂躏着她的身体时,江若若终于忍不住起身关了电视,拉开了窗帘。 少年一脸天真:“姐姐怎么了?” “你最喜欢的电影怎么是十八禁?”江若若的脸已经熟透了。 “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且这个导演的片子都带点颜色的。” 江若若脸上有点臊,她说着自己要回去了。 少年急着挽留她,伸出手只能拉住她的一片衣角,然后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桌上的茶水都洒在了他的裤子上。 江若若回头看到此景就心软了,她搀扶少年起来,手上却啪嗒滴下一滴少年的泪水。她仰头看去,便看到少年好看的眸子氤氲着雾气,哭得她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哥哥不喜欢我,姐姐你也讨厌我了吗?其实我这次来海上是想来自杀的,我一直很自卑,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还有哪个女孩子会看上我这种残废?在死前我有两个遗愿。一个是有喜欢的人陪我看电影,谢谢姐姐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孤独的少年眼神里都是绝望,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江若若把他抱在怀里,安抚道:“姐姐没有讨厌你。” “那姐姐能再帮我实现最后一个愿望吗?”少年停止了哭泣,将头埋在她胸前,勾起了唇角。 操弄(微H口交,第二男主) 桌前,少年坐在轮椅上,桌下,江若若跪在地上。 少年担忧地问道:“姐姐,别试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喜欢的女孩带来性福。” 江若若不说话,她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她很认真地扒下少年的裤子,看到了一根很干净的肉棒,虽然还在沉睡,但是已经让她一只手握不过来。 她试探着把手放到了少年的肉棒上,少年苦恼地说道:“姐姐不行的。” 话音刚落,江若若的手一放上去,少年的灼热便耸立了起来,打在她的脸上啪地一声,难以想象病弱的少年的男根如此硕大。 “姐姐在帮我手淫,姐姐的手好舒服,姐姐帮我弄出来好不好?”少年发出细碎的呻吟,就像小猫儿叫一样,说得江若若脸更红了,她弯下腰,握住少年的肉棒轻轻上下撸动,跪坐的大腿轻轻摩擦她的花穴,泛出湿意。 少年的手从领口探进了江若若的胸,微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绵乳,轻轻勾动她的乳尖,江若若刚想拒绝,就看到少年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姐姐,让我摸摸好吗?” 得到了江若若的默许,少年的手动得更加肆意,他两只手褪下江若若的衣带,加重了力气揉搓那对晃眼的雪白,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粉色的乳晕,拉扯再放开。 “姐姐的奶子好大,好白,好想亲一亲。”少年说着荤话,苍白的脸上染上了酒红色 江若若伸出手阻挠少年越来越张狂的进攻,想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乱讲话,少年的肉棒已经戳到了她的嘴里。 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在吗?” 是沉渊的声音,他怎么会来?吓得江若若手里一抖,一下子握紧了少年的肉棒,少年舒服地叫了出来,他看向江若若,星辰般的眸子里满是忧虑:“姐姐,有人找诶,怎么办?” 江若若不敢出声,拼命摇头,示意少年不要让沉渊进来。 “姐姐好像很怕他?但他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我诶。”少年皱起了眉头,犹豫片刻后,绽放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这样吧,堵住姐姐的嘴,不出声就不会被发现啦。” 说着少年已经两只手扣住了她的头,然后他将整个肉棒都塞进了她的嘴里,江若若的整个口腔到喉咙都是他的味道。 “进来吧。”江若若心里惊慌,少年却恶意地把她的头往下压。 跪在地上的江若若不敢说话,她听着沉渊的皮鞋声越来也近,然后停在办公桌旁。幸好桌子前面是封闭式的,如果沉渊再走几步,就能看到她的头被少年按压在胯部,嘴里被肉棒塞得慢慢的。 “这么久在干嘛?怎么还带了假发?”沉渊皱了皱眉,他看到的少年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异常兴奋。 “在用新玩具,今天我的角色是病弱弟弟,当然要换个发色咯。”少年说着,又扣住江若若的头用生殖器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毫不掩饰地发出舒服的低吟声。 江若若被顶的两眼发白,心里已经不再纠结少年的谎言了,她只想沉渊快点离开。 “要一起玩吗?今天这个特别湿,特别嫩。”少年又玩笑地顶了一下胯部。 沉渊瞥到了凌乱的沙发,他沉默了片刻,声音里是压抑的怒气:“别玩太过了。” 然后江若若就听到沉渊快速离开了房间,她的心才稍微平定。 “别分心啊姐姐,是还想吃我哥的鸡吧?小嘴都被我操红了。”少年此刻判若两人,温柔的动作变得粗暴。 他恨恨捏上了江若若的奶头,江若若一阵吃痛,少年扣着她的头射了她满满一嘴,滚烫的精液顺着她的嘴流下她的锁骨。 少年勾着江若若唇边的白灼,手指伸进她的嘴里,玩弄着她粉色的舌头,餍足地笑道:“若若姐,奶茶好喝吗?” PS:下一章是惩罚大肉章,终于要进去了 惩罚1(高H) 少年已经摘下黑色的假发,纯白的发丝披散在额头,少年羞红了脸:“若若姐对不起,刚刚有弄疼你吗?是我精虫上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姐姐不要怪我。” 现在的少年和刚刚那个满嘴荤话的少年判若两人,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沉宿?”结合这一切,江若若终于认出来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沉家最小的少爷,那个当年跟在她身后爱哭的小家伙。这纯白的头发便是因为沉宿患有白化病,但她不知道他为何戴假发假装不认识自己。 “你戏弄我?”江若若站起来,有些生气,什么自杀,什么性功能障碍,她竟然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骗姐姐哦,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姐姐没有先认出我。”沉宿的脸又白了几分,“自从当年发生那件事后,我们家打击太大,我一时想不开跳楼,想死结果又没死成,一直苟活到现在。” “对不起,我……”听到这里,江若若所有的怀疑和愤怒都烟消云散,她只能愧疚地说着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怪姐姐。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姐姐。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和姐姐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沉宿落寞地笑着,完全想象不到是刚刚那个霸道钳制着江若若口交的人。 江若若还想说什么,沉宿却坐着轮椅把她推出了房门,悲伤地说着自己对姐姐做了过分的事,自己要反省。现在江若若反倒觉得自己做了伤害他的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自己会常来看他的。 等到江若若走后,沉宿对着房里的监控笑道:“哥你还真能忍,这次我先让你了。” “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小屁孩了,下次我要从后面操着她的屁股喊她姐姐。” 江若若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以至于差点回房间都迷路,她竟然帮沉宿口了?沉宿小她快十岁了,她竟然做出这种事,她怎么对得起沉辞哥哥。 等她打开房门后,她才发现房间很暗,窗帘被拉起来了,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 没有光源,夜盲症的她与盲人无异。 开光还没有摸到,她的手就被攥住了,然后一个男人紧贴上她的后背,一只手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快让她不能呼吸。 是谁在她的房间?为什么会有她房间的钥匙? 江若若挣扎着,却换来男人用双腿禁锢住她的整个身体,她只能发出嗯啊的声音。 背后的男人身上氤氲着浓烈的烟味,男人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呼吸喷洒着,变成了啃咬般热烈的亲吻。 江若若感受到男人的欲望已经如同一把枪挺立在她的腰间,蓄势待发。 “嘶”突然男人微微惊呼,是江若若奋力咬了他的手。 但她无足轻重的挣扎只换来男人的一声轻笑,男人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在怀里,以吻封缄。 男人冰冷的唇贪婪地吮吸碾压着她的唇瓣,舌头灵活地侵入她的唇腔,简直是野兽般的亲吻,还发出啧啧淫靡的声响。 下一刻江若若被甩到床上,男人撕开了她的裙子,用碎布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然后剥下了她的内裤,一大包塞到了她的嘴里。 “啪嗒”男人打开了床头灯,重现光明的一瞬间,江若若却感受到眼前降下一片温柔的触感,是男人给她的眼睛绑上了黑色的领结。 至此,江若若在男人眼中彻底赤裸,如同纯白的小羊羔。蒙眼的女人,肌肤洁白紧致,乳房柔软挺翘,在复古昏黄的灯光里像一副古典油画一般。 男人呼吸急促,他的欲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撞进这具身体的最深处。 江若若发出惊呼曲起双腿,下意识想要遮住春光,但男人的身体硬生生地把她的双腿撞开,她两条洁白的小腿不得不围在男人静窄的腰上。 男人的嘴唇落到了她的乳房上,吮吸啃咬,他的另一只手大力揉搓着她的另一只乳房,他故意砸着嘴发出声响。男人的手法毫无章法,完全是凭借着男人的本能,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地惩罚身下的女人。 “啪”男人拍打江若若的乳房,将她的乳房合在他的手里,粗鲁的对待却让她的乳头挺立起来。 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滑下她的小腹,探向她久未被侵入的花穴,刚一进入,她的嫩肉立马包裹住他的手指,让他的手指动弹不得,男人的手指微微弯曲,继续摩擦按压着她的蜜穴。 江若若被刺激得上半身弓起,小腿反抗着男人的压制。男人更加用力,双手压住她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开到最大成M形。 他凝视着她两腿之间粉嫩的花瓣,紧紧地合拢着,在他手指的翻搅下已经淌出蜜意。男人的欲望已经高涨到发硬发烫,渴望着狠狠地发泄。 男人想着,硕大的顶端已经撑开了那朵花瓣,江若若感觉到一个巨大灼热的硬物将她的下半身硬生生撑开,太过痛苦,让她身体不得不向上拱动,提起臀部。 男人的肉棒实在太长太粗,江若若窄小的甬道只进去了三分之一,男人发出一声痛苦又快乐的低吼,他每往前推动一次,她的湿润柔软便层层包裹上来,绞得他更加兴奋。 男人索性挺动胯部,将自己的粗大一下子全部挺进她的甬道,撞得整个床都往前移动,刺激得江若若发出一声闷哼,羞愤难当,她身体已经开始做出回应,脚尖绷直,白嫩的小腿缠上了男人的精瘦的窄腰。 男人刚一进入便开始猛烈地抽插,每一次都连根没入,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向着她的身体大力征伐,如同泄愤般毫无怜香惜玉的温柔可言。 江若若雪白的奶子随着起伏晃动,男人刚才拍打的红痕还未消散,男人的身体压上来,低头将她的奶头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轻咬,奶头在他的唇里摩擦。 江若若被操得合不拢腿,她的头发已经汗湿透了,紧紧抿着嘴,发出压抑的闷声,下体不断收缩着,一直流水,就好像是在希冀着能够借此将男人的肉棒挤出她的身体。 惩罚2(高H后入) 两个身体紧紧交合在一起,男人放缓了律动,暴起青筋的肉棒故意缓缓抽插她的私处,发出咕哝咕哝的捣弄声。男人在享受着她的每一次韵律,感受着蜜穴的柔情似水,江若若则难耐地发出猫儿般的嘤咛声。 江若若瓷娃娃般的肌肤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腿情不自禁地缠上男人的腰肢,就像在邀请男人更用力地向她的深处倾轧。 难耐的她突然感受到脖子上传来条状物的冰凉触感,是男人给她系上了颈圈。伴随着颈圈一声齿轮卡住的金属声,她微微诧异,似乎这个颈圈并不一般。还没等她细想,男人温柔地抱起她的上半身拥入怀中,他们的下半身还紧紧地契合着。 男人的胯部又开始发狠,向前挺进,来回深浅的抽插,就像头发情的野兽只想要将她钉死在他的肉棒上。 江若若张着嘴感觉呼吸困难,她的小脸拧成一团,男人取下了她嘴里的内裤,吮吸她的舌头,她咬紧牙关,却被男人掐住下巴,只能发出细碎的嘤咛声。 男人低声道:“嫂嫂的处女膜早就不在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是沉渊,用力操她的人竟是沉渊。江若若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烟味,想着那个在外人面前儒雅高贵的顶流设计师此刻在她体内尽情驰骋,她的甬道又是一阵夹紧,蒙着眼睛的她只能感受到沉渊坚硬滚烫的肉棒。 “不……”江若若的嘴刚重获自由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个字,沉渊就皱着眉又把她的嘴捂上了。 “不要停是吧,嫂嫂一听到是我在插你,夹得我好紧。”沉渊的声音此刻更加低沉性感,满是情欲,每说一个字他就向前挺进,江若若只能把腿夹得更紧。 沉渊的手细长,骨节分明,此刻青筋暴起,他一只手捂着江若若的嘴,一只手按住她的臀瓣用力按住迎合他粗壮的欲望,她下面的小嘴已经被干得泛起白沫。 江若若爽得含混不清地呜咽,口水从嘴角流出,濡湿了沉渊的手。 “嫂嫂被我操得一直在流水,但我不想嫂嫂这么舒服。”江若若渴求着,感觉自己在海浪上沉浮,即将来到高潮的时候,沉渊却抽出了高耸的肉棒,江若若的蜜穴顿感空虚,流出蜜液,开合着祈求着肉棒的填充。 沉渊用手指掐住她的乳头,恶意地拉扯,两团红晕已经被他的口水濡湿得变成了亮莹莹的胭脂色。 江若若张开的腿颤抖着,她能感受到沉渊的眼神仍然在视奸着她最私密的地方,理智让她闭上双腿拒绝沉渊,可是她的腿却张开得更加淫荡,抬起了上半身,寻找磨蹭着那根引领她无上快乐的巨物。 “嫂嫂想要什么?”沉渊不再捂住她嘴,而是掐上了她的脖颈,他的肉棒就徘徊在她的蜜穴周围,但就像在折磨她般打转。 “嫂嫂的小妹妹想吃什么?看起来好饿,流了好多水。”沉渊眯着眸子,扬起嘴角。 江若若抿紧嘴唇,羞红了脸,她的脑海里已经蹦出了许多淫词艳语,但她说不出口。 “嫂嫂可要记得小渊啊,可不能跟别人的肉棒搞混了。”沉渊玩笑般地说着,眼里却都是江若若即将高潮的小脸,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把肉棒放在江若若的臀部后研磨,就好像爱人在耳鬓厮磨,他两只手抓紧她的两瓣臀肉,揉抓到一起,雪白的臀肉紧紧地包住了那根粗黑的肉棒。 “沉渊,你这么自以为是吗?你以为你让我很舒服?我一点也没有爽到,还没我以前点的鸭技术好……”江若若没有底气地嘴硬道,说的全是反话,她没有点过鸭,她有过性生活,不过是很多年以前了,沉渊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弟弟,作为床伴简直完美,只是进入就差点让她高潮。 “是吗?”沉渊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还没等她说完,沉渊就将她翻倒在床上,就看见她的小穴不停地流水,他压着她的身体从背后毫不留情地进入了她。 沉渊的欲鞭整个贯穿了她的身体,一进入就刺到了江若若的子宫口,她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想要往前爬躲避肉棒的惩罚。 沉渊却拉住了刚刚给她戴上的颈圈,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那是他为她设计的专属“狗套”,安装了GPS,必须用他的指纹才能解开。 “嫂嫂怎么被小叔子操得只能狗叫了?”沉渊在她的耳边喑哑道,江若若想要回应的时候只换来沉渊更深更快的操弄。 后入的姿势入得很深,江若若的手还被绑在床上,眼睛蒙着,她的奶子被压成两团蒲团在被单上摩擦,她只能扭动着屁股,紧致的小穴不断紧缩。 “嗯~嗯”她趴在被操得口齿不清,但她依然坚持说着沉渊的不好,到嘴边全部变成暧昧的嗯啊呻吟,她的理智在沉渊的肉棒折磨下已经溃不成军。 惩罚3(高H) 赤裸的娇小女人半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上,双眼被蒙住,她的身后紧贴着一个衣着完好的年轻男人,正用粗大的性器在女人小小的花穴里抽插、碾压,女人不断抬起上半身被迫迎合男人激烈的性爱,房间里充斥着身体撞击声和暧昧的呻吟。 “不,不要了……”在沉渊又快又狠的捣弄下,她的快感已经快要到达顶峰,小穴抽搐着。 沉渊亲吻着她光裸的后背,发狠地要她,汗水从他的额前滴落到她的雪背上,顺着背脊线流到臀部。 江若若颤抖着到达了高潮,沉渊滚烫的精液内射在她的阴道里。 她的头发已经彻底汗湿,紧贴在她酒红色的面颊上,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她只能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发出获救般的呼哧呼哧的喘息。 沉渊的目光移到她淫靡的小穴,娇嫩的花朵颤动着,流出一股股白灼,已经被他的巨鞭玩弄得无法完全闭合。 “放过我,放过我……”也不知道是因为高潮的快感,还是屈辱的伤感,江若若哀求着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带了哭腔,她挣扎着摆动双腿想要合拢,却让小穴里的白灼顺着大腿缝流了出来,濡湿了床单。 被蒙着眼的江若若感到床上一空,似乎是沉渊离开了她的身后,她试探着问:“阿渊你还去哪儿?放开我好不好?” 下一刻,沉渊解开了蒙在她眼上的领带,她的双眼重见光明,橘色暧昧的床头灯旁,沉渊抿了一口红酒,单手解着他自己的衬衣纽扣。 她的眼神再往下,便不小心看到了沉渊裤子拉链开着,即使已经发泄过一次,他的欲望仍然挺立着,就如同那晚的春梦般真实。 原来刚刚沉渊那样操她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脱衣服。 “渊,你放开我好吗?不要再做错事了,你这是强,强奸,违法的。”她红着脸,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但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全身赤裸,只是微微一动,雪白的奶子也跟着轻轻晃动。 “原来嫂嫂一直觉得是在被我强奸,才那么爽吗?嫂嫂很喜欢用强的?”沉渊的目光一沉,他脱下上衣露出精瘦的上半身,宽肩窄腰,隐现的肌肉,堪比模特。他修长的双腿迈了过来,坐在江若若的身旁。 “你还要做什么?”江若若还没有如此清晰地见过沉渊的裸体,尽管两人已经负距离接触,但她还是慌乱地低下头,沉渊眼神里就仿佛蛰伏着一头可以吞吃她百遍的野兽。 “事到如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嫂嫂还要装纯吗?”沉渊扣住她的下巴,江若若被迫望进他充满欲望的幽深眸子里,装着她看不透的深渊,或许带着一丝残忍的厌恶。 “你逃不开的。”沉渊抓住她的颈圈,吻上了她的唇。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沉渊的嘴里过渡到她的口里,江若若本来已经很渴了,但她的口舌还是下意识地抵抗沉渊的唇舌,几滴红酒滴上她的乳头,惹得她浑身一颤。 但面对沉渊霸道的钳制,她的反抗完全就是螳臂当车,沉渊的舌头长驱直入,强迫她完全吞下甘醇的红酒。 “咳咳”江若若被灌得有些被呛到,她咳嗽起来,胸口微微摇晃。 沉渊将她的双手从床柱解开,但仍然捆绑着,她被沉渊捞起来背坐在他的怀里,而他的欲望就抵在她的臀后。 他的手温柔地为她轻拍胸口,但动作却慢慢变了味,轻轻的抚摸变质成了有力的揉搓,就好像一个大男孩找到了好玩的玩具般,乐此不疲地将她的高耸捏成各种形状。 他的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慢慢往下,插进了那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蜜穴,先是两指,接着再加上一指,她的小穴紧紧吸住了他的手指,快感再度袭来,她夹紧了双腿,沉渊的手就卡在她逼仄的两腿之间兴风作浪。 “不……啊……”江若若的身子又被他点起了欲火,她坐在他的怀里,没了衣物的阻隔,她更能感受着他的臂弯和心跳,她伸出手想要阻止,却因为仍然被绑住使不上力,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不是才那个了吗?”她的理智融化为了一滩春水,咬着唇问道。 “那个是哪个?”沉渊轻笑着吻上她的耳朵,加快了手里抽插的速度,“嫂嫂,要你是要不够的。” 等到沉渊巨大的性器再次重重地戳入的时候,强烈的快感击中了江若若,她发出一声淫靡的尖叫,蜜穴的软肉层层收紧,吸得沉渊喉头一紧。 “嫂嫂嘴里说着不要,可是下面的嘴吸得我好紧,抓着我不放呢。” 沉渊调笑着,眼里满是复杂的欲望,他抚摸着她的绵乳,从下面撞击着她的最深处,将她填的满满的,两人的骨盆一次次碰撞在一起,肉体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室淫靡。 “现在操嫂嫂的是谁?谁是你这条小母狗的主人?”沉渊看着江若若的小穴一下又一下地吞吃着他的硕大,她的腰肢摆动着迎合他的深入,他捏住她柔软的腰肢,拍打她的臀部,喑哑地问道。 江若若咬着唇,压抑着细碎的呻吟,沉渊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伸出手指撬开了她的嘴,让她闭不上嘴,口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下。 “是谁?嗯?”说着沉渊又是发狠地挺进。 “唔,沉辞哥哥。”江若若双眼迷蒙,她颤抖着故意喊出这个名字,心里划过一道疤,眼角滑落一滴无人知晓的泪。 非衣述(剧情) 江若若醒来的时候,沉渊已经不在了,她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但是下半身的濡湿又提醒她现实是多么荒谬。 在她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沉渊在她耳边恶狠狠的低语至今萦绕在耳边,他说她这样的人注定陪着他们永坠地狱。 江若若怔怔地拉开窗帘,又已经是一个夜晚,她光着身子走进浴室,注视着镜子里那个娇小秀气的女人。 她的脸精致小巧,但并不算非常美丽。沉渊给她的烙印除了身体上的红痕,还有那条细长的纯黑颈带,形状如同荆棘,镶嵌着碎钻,衬得她的脖颈更加纤细,而沉辞送给她的星空之泪,则被颈带完全遮掩住,露出一颗蓝色的宝石。 当花洒的水淋到脸上的时候,江若若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身体控制不住产生了快感,沉渊只是在借此报复凌虐羞辱她。 她无声地哭泣,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伸出手想要清理沉渊留在她身体里的痕迹。 然而,就在此刻浴室的门却被打开了。 江若若转头便看见一个漂亮得过分的金发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维持着推门的姿势,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目光无处安放。 就在江若若即将尖叫之前,男人已经先她一步,捂住眼睛,惊慌失措地尖叫着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客厅里,男人穿戴整齐地跪坐在江若若面前,江若若已经换好了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肯定是我喝多了走错房间。”男人连声道歉,他的中文还不算很流畅个。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她,脑海里却回想起浴室里看到的美好酮体,一时羞红了俊脸。但是他记得他看过的华国的里,男人看了姑娘的身体,就应该负责,不然就是大渣男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男人一本正经地抬起头:“姑娘,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的。我是裴述,就让我来照顾你的下半身,哦不下半生。” 江若若好多年没有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姑娘,这个称呼有种让她梦回古代的感觉。 裴述?自己好像听过,是网红钟雨喜欢的那个明星?不会这么巧吧,同名同姓? 裴述是典型的黑皮帅哥,皮肤是健美型的黑,五官有着混血的深邃特征,被那双幽蓝坚定的双眼直视着,江若若有种自己被求婚的错觉。 “没关系,只是个误会,但是你的房卡为什么能打开我的房间门。”她掏出自己的房卡,示意裴述也拿给她检查。 “对啊,我走错了,怎么能打开房门呢?房卡是我哥给的,他不可能搞错。”裴述挠挠头,江若若心里哭笑不得,这个裴述长得漂亮,但是个笨蛋帅哥。 等江若若看到房卡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人的确是同一张房卡,裴述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江若若打给了客房服务,得到的电话竟然是游轮公司之前将江若若的房间搞错了,现在需要她今天内搬出,将房间让给刚到的客人,也就是她眼前这个毛毛躁躁的大男孩裴述。 而当她问起自己住哪里时,客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房间号,还跟江若若说需要和某位客人合住,在她的追问下她才知道自己需要搬去和沉渊同住。 她宁愿住甲板都不愿意和沉渊一起住,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她根本都不会来游轮。她甚至觉得裴述走错房间都可能跟沉渊有关,为的是想她被羞辱。 看着她为难的神色,裴述说:“姑娘,你住吧,我可以去跟经纪人一起挤一挤。” “不,我会搬出去的,就是房间需要再打扫一下,虽然其他东西我都没动,床有些乱。”江若若觉得脑子很乱,本来就是人家的房间,自己无权继续住,并且谁也不知道沉渊还会来做什么。 “要不,我们一起住?”裴述试探着问道,看江若若一脸震惊的神色,他立马慌张地解释道:“我可以睡沙发,打地铺,而且这里住的人非常少,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住一起的,绝对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对天发四。”裴述紧张得都嘴瓢了。 原本心里阴郁的江若若,此刻也被裴述搞得忍俊不禁,想到沉渊的夜袭,她勉强答应下来,向他的收留道谢。她坚持让裴述睡床,她可以睡在一墙之隔的沙发上。 看江若若答应,裴述的开心全都写在了脸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一见钟情了,都变相同居了,等她同意自己的求婚还远吗? 但江若若心里打的却是另一个算盘,此刻裴述在她眼里就是头看门的金毛,让人有安全感的那种。 “江若若,很高兴认识你。”江若若伸手示意握手。 裴述看着她向他伸出的手,愣了一下,红着脸拉住了她的手,五指紧扣,如同情侣牵手般。 江若若哑然。 果然是笨蛋帅哥。 “江若若?”裴述微微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选择放弃回忆。 “裴述,非衣述。”他笑道。 照追不误 江若若穿着简洁的深蓝礼裙,坐在会场的角落里,今晚是游轮之夜的第二晚,深茗召开了高级珠宝秀,今晚是专业模特的秀场,她不用上台,但是接到了通知,她需要看,并且写一个万字的感言交给老板。 如果老板不是沉渊,她一定不会觉得老板在戏弄她,为什么看珠宝秀还要搞得像是小学生看电影还要交观后感,还万字!?辞职的信念萦绕在她心头,感言什么的,她一定要批判死资本家。 江若若本来不想来的,裴述求着她来看,还说不然他心里过意不去。她想着不要自己留在房间里,干脆出来“碰巧”走到了会场。 到了会场,江若若拍着头终于知道裴述为什么非要她来了,原来裴述也要走秀。她想了想裴述的逻辑大概是,他不小心看到她洗澡,她也要看回来。 裴述受邀来走秀,虽然他不是模特,但是一个很红的顶流小鲜肉,自带流量,身材也不输模特。 今晚看秀的客人非富即贵,为了掩藏身份,他们都带上了假面,江若若本来就不想再受到骚扰,在门口随便拿了侍者的面具。 等看到台上的裴述的时候,江若若才体会到追星的乐趣。裴述穿着薄薄的白纱衣,遮住面容,只露出完美的身材,胸前佩戴着法老王类型的金色首饰和黄金三角耳坠,就像一位大漠里的中东王子,很是吸睛。 江若若听到人群里发出一声声赞叹,有男有女。 裴述下台之后,戴上口罩,换了装束悄悄来到了江若若身旁坐下,他期待地看着江若若的侧颜,神情就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小狗。 “很帅气。”江若若嘴上夸赞道,眼睛却看着台上往来的美女模特们,虽然她的取向是男,但谁也阻碍不了她爱看漂亮的小姐姐。 裴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台上的模特们,以及对面坐着的一位黑衣男子,男人带着黑色的假面,但他的目光似乎在看向他们这边。于是直男的裴述就巧合地误会了,顿时耷拉下嘴。 裴述捏紧了手,心里升腾起挫败感,语气沮丧地感叹:“唉,她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她。” 江若若还是没有意识到裴述的委屈,她认真地看着舞台中央,琳琅的珠宝,为沉渊的才华感到叹服,每一件珠宝都美的恰到好处,不是宣扬嚣张的美,就像深海有着一股隐忍内敛的美,静水流深。就算沉渊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可是不得不说沉渊的确天资卓绝,这么多年即使家道中落,他也坚持下来了。 也许沉渊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一夜情罢了,但她想到这里,又感觉心里说不出地空了一角。 江若若出神地想着,她没有留意到裴述的委屈,没有留意到对面男子的虎视眈眈,更没有留意到她的左边坐下了一个白发的少年。 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正中央的长条形舞台,观众的区域灯光微弱,只留有地上的安全指引灯亮着。 很快,江若若的注意力就被一只作恶的手打断了,那只手从裙子底下摸上了她的大腿。 冰凉的体感传来,江若若惊慌地用腿夹住那只手,她往左看去,就看到带着假面的沉宿对着她微笑,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沉宿的白发在黑暗中太显眼,她甚至都不用去摘下他的面具。 她瞪大了眼睛,愤恨地看着沉宿,但沉宿嘴角勾着笑容,附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姐姐,你也不想别人发现你已经湿了吧。” 江若若伸出手想要制止他,沉宿却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触摸到了她的内裤,在秘密之地缓缓蹭动着,指尖有一下没有下地勾动着内裤的丝线。 江若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不敢动也不敢喊,她不知道沉宿会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难堪,她不敢猜。尤其是旁边还坐着裴述。 就在她的脑海里天人交战的时候,裴述注意到了江若若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她在座位上轻微的扭动着,胸口起伏着,呼吸急促,甚至靠的离他更近了。 裴述一脸担忧但心里却有些享受这份亲近,他问道:“你没事吧,若若姑娘。” “我,我没事。”沉宿的手指却突然越过她的内裤,进入了她敏感的花穴,霎时间掀起惊涛骇浪。 “真的吗?我送你回房休息吧?”裴述焦急地问道,但是他又不敢碰江若若,他不会做没有得到女孩允许的触碰,除非紧急情况。 江若若刚想说着什么,左边的沉宿却越过她探出头,如同老友般主动和裴述打起了招呼:“不用费心了,我送她回房。” “你是?不行,我不放心。”裴述狐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白发少年,即使带着面具,只露出的下半张脸依然看得出少年的英俊。 “她是我的嫂嫂,你说对吧,若若姐?”少年笑得甜甜的,就像一只小狐狸。 “不……唔……”江若若的反对全被沉宿捉摸在手指上。 “若若姑娘已经结婚了?”裴述一脸震惊和落寞,他没想到自己铁树开花,竟然暗恋上了别人的花。 “不过嘛,是前任嫂嫂,你还有机会。”沉宿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他们对面的黑衣男子,仿佛看到他哥沉宿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停下在兴风作浪的那只手,伸出手和裴述握手,脸上仍是笑吟吟的。 江若若红着脸站起来,挡住他们的握手:“我不舒服,先回去了。”由于站得有些快,她的脑子有些缺氧,裴述扶住她的手腕,触碰到她的一瞬间,他的耳朵就红了。 就在这瞬间,裴述想着:别说是丧偶了,就算江若若是人妻,他也照追不误。 沉宿对着对面的黑衣男人,舔了舔濡湿的指尖,得意地扬起嘴角笑得张扬。 作者OS: 现在的裴述:别说是丧偶了,就算江若若是人妻,他也照追不误。 之后的裴述:别说是丧偶了,就算江若若是人妻,他也照操不误。 沈知卿(剧情) 江若若回到房间的时候,主动拿出了一床毯子,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打开电视的音响,电视声音越大,她越有安全感。 裴述坐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若若姑娘,或许我现在还不值得信任,但是如果你有烦恼,可以找我倾诉,我保证我的嘴可严了。” 江若若转头便撞进裴述幽蓝的眸子里,嘴上挂着一丝苦笑,她摇摇头:“有些债还是要自己还的。” 裴述还想说什么,这时经纪人的电话打来了,晚宴开始了,他需要陪显贵们吃饭,说难听点就是陪富婆们谈笑风生,给主办方一点面子。 他本想拒绝,江若若则主动将他推出了门,对他说正事要紧,说不定能够遇到真命天女。裴述心中一痛,也不得不挤出苦笑,他能说什么呢,她会相信一见钟情吗? 刚送走裴述,江若若便看见了不速之客,沉宿。 白炽灯下闪耀着他纯白的发丝,在眉眼间投下一片阴翳。沉宿放松地靠墙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若若:“姐姐,想你了。” 江若若扫视着沉宿修长的双腿,脸刷地一红,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又骗我。”少年将她诱骗进房间,在沉渊的眼皮底下羞辱她的场景如今仍历历在目。 沉宿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江若若这时才发现沉宿的眸子带了淡淡的粉色,但她知道眼前的少年绝不是小白兔。 “若若姐姐,你忘了沉知卿吗?真正残废的是他啊。”沉宿抿嘴笑着,眼里却盛满悲伤,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若若。 听到这个名字,江若若捂住嘴,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沉家三少爷,沉宿的哥哥,沉渊的弟弟。因为排行第三,在家族里地位有些尴尬,被人忽视,但即使这样,他总是带着笑容。江若若很喜欢他,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她记得沉知卿是个在阳光下也无法忽视的明艳少年,曾经他还告诉江若若他也许要做足球运动员。 “你骗我!不可能。”江若若湿了眼眶。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呢?”沉宿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 沉宿知道,江若若一定会跟来,就算自己的哥哥再怎么不愿意见她,自己也要让他见到。毕竟看到沉知卿不开心,他就会开心。 走走停停,沉宿带着江若若来到一个角落的房间,沉宿停下的时候,江若若差点撞到他的胸上,沉宿一把搂住她,打开了房门。 房里很暗,电视机叫嚣着雪花的噪音,浓浓的烟味扑鼻而来,刺激得江若若没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谁?沉宿你带女的回来了?”一个粗哑的男声响起,接着是一声乒乒乓乓的声音,烟灰缸砸到地的声音。 “江若若。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沉宿已经高出江若若几个头,他在背后钳制住江若若,开了灯。 伴随着光明的到来,江若若便看见了当年那个阳光少年最不堪的模样,颓唐地倒在轮椅上,及肩的黑发凌乱地披散着,下巴胡茬青紫,瘦削的身体已经挂不住宽松的居家服。 一瞬间,沉知卿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用手捂住脸,用尽全力蜷缩起上半身,就像一个小婴儿寻找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他的肩膀微微抖动,发出痛苦的呜咽。 “知卿?怎么会……”江若若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捂着嘴满眼都是心疼。 “啧啧,鳄鱼的眼泪,我假装残废的时候你怎么没为我流这么多眼泪?”沉宿勾着手从江若若眼下掠过一滴眼泪,他嘴角勾着笑意,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腿怎么废的,还不是你的错?当年你离开沉家的时候,沉知卿这个蠢货一直追,然后就出了车祸。” “他活该。”沉宿淡淡地啧了一句,皱着眉看着轮椅上颓唐的哥哥。 少年追逐车,在雨夜里呼唤着她,可是她坐在温暖的车里头也不回地离他们而去。奔跑的少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辆车碾来,所有的希望离他而去。 “滚啊!滚啊!我恨她!不要让我看到她!”江若若苦涩地想要靠近,沉知卿发了疯似的逃脱她的接触,挥舞着拳头,丢掷身边一切物品砸向她。 “啊”烟灰缸从江若若的眼角擦过,留下一道血痕,灼热的痛感让她发出一声惊呼。 轮椅上的少年身体一震,停下疯狂的动作,喘息着别过头,喃喃自语:“你让她走。” 沉宿迅速地将江若若护进怀里,声音里带了怒气:“哥,女人不是你这样玩的!” 说着不等江若若反应,沉宿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熟练地半褪下她的裙子,他眼神挑衅地望向沉知卿:“你还不知道吧,二哥都已经上过她了。” 威逼利诱(H) 江若若被沉宿紧紧地按住,裙子半褪到腰间,露出雪白的蕾丝胸衣,以及半边的绵软,在灯光下刺中了沉知卿的眼,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似乎认命般地闭上眼别过头:“沉宿你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 江若若想要挣脱沉宿,发出求救的呜咽声,更像是情动的嘤咛声,沉宿则是游刃有余地钳制住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沉宿看着沉知卿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呵,他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勾勒她的耳尖,江若若浑身一颤,耳尖已经带了红晕。 “这女人的奶子,都被我和二哥摸过了呢。”沉宿冰冷修长的手伸进江若若的胸衣,抚摸上她的右胸,温柔缓慢地揉捏着,触感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灯下,她衣衫半褪,却没有丝毫露点,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摆弄,此刻她就像一个被展示在沉知卿面前的商品,任人摆布。 江若若发出嘤咛声,身体微微扭动,衣物摩擦细微的声响让沉知卿心猿意马,他攥紧了拳头,喉头微动,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靡艳的一幕。 大哥的未婚妻,在他的记忆里总是干净地笑着,即使逆着光也成为了他在大院里的一束光。那个女人抛弃他们,如今再次出现,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他早该猜到的,沉渊这次的海上之行绝不简单,再过几日便是大哥的忌日了,沉渊的疯狂黑暗绝对不会比他更少。 他咬住嘴唇,嘴里泛起苦涩的味道,沉宿却开始说起更过分的话语。 “这小嘴,也吃过我和二哥的鸡巴了,我和二哥比味道怎么样?”沉宿观察着沉知卿的反应,得逞地勾起唇角,他松开捂住她嘴手,不等她叫出声,便攥住江若若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沉宿的深吻很霸道,毫无章法又无师自通,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横行霸道,交缠着她的舌尖,掠夺走她嘴里所有的空气。 江若若抵住沉宿的胸膛,又被沉宿压得更紧,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按进身体里。 两人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扎耳,沉知卿痛苦地捂住耳朵,发出仇恨的咒骂:“你们为什么要碰这种女人?这种肮脏、下流、不知廉耻的婊子。” 听到最亲爱弟弟的咒骂,每个字都扎进江若若的心里,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确实如此,她顺从地闭上眼,僵硬的身体不再挣扎,眼角滑过晶莹。 沉宿微怔,松开钳制江若若的手,一吻结束,带出黏湿的银丝勾连在她的唇角。他骨节分明白瓷般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轻笑:“姐姐怎么对阿卿哥的话反应这么大?难不成,姐姐喜欢被骂?” 江若若猛地睁眼,恨恨咬住沉宿的指尖,可是沉宿不怒反笑,将她搂得更紧,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抚摸就像在给发毛的猫顺毛。 他发出快意的笑声,连带着江若若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她咬的越狠,他笑得越温柔。 “我曾经把你们当我的亲弟弟。”最后是江若若不忍心地松开嘴,沉宿的指尖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她失神地看着他,吐出无奈的话语。 “是吗?你看看你的好弟弟对着你发情呢。”沉宿扭过江若若的头看向沉知卿,顺着视线便看见轮椅上沉知卿的裤子已经鼓起了可观的小帐篷。 沉知卿别扭地扭过头,任他再怎么遮掩,裤间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他的立场烟消云散。没错,他可耻的硬了。 在这一瞬间,江若若和沉知卿的脸都红了,他们不自觉地想要躲避对方的存在。沉宿敏锐地注意到了江若若的脸红,他不喜地抓上她莹白的双乳,直到她发出一声娇吟,他才满意地勾起唇角。 “哥,你硬了呢,你不是不想见她吗?还是说只要是个女的就能让你硬?”沉宿嘲讽地看向沉知卿,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看来还能用呢。” “滚,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滚。”沉知卿不自然地猛烈咳嗽,咳得面红耳赤。 “沉宿,你——”江若若发出一声惊呼,沉宿已经扯下西装领带塞进了她樱色的小嘴,从背后抓住江若若的手,另一只手从裙底探向她湿漉漉的花园。 “沉知卿,你个废物,你就该看着她怎么被我上。”沉宿伸出两根手指探向江若若的蜜穴,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寸步难行,脸上浮现痛苦而又愉悦的神色。 背后是沉宿,她就这样被迫躬向沉知卿的方向,沉知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对雪白在她的胸衣里晃动,还有那两点红艳的点缀。 江若若被沉宿的手指撩拨得不行,口水已经沾湿了领带,顺着她的嘴角长长地流下,沉知卿的心乱了。 沉宿的手指就在她的幽穴里开疆拓土,不断深入,刺探着她的敏感点,每深入一寸,她清秀的脸就艳丽几分,她的眼神已经迷乱,看向沉知卿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春意。 “啧啧,真是条淫荡的小母狗。”等沉宿拔出手指时,湿滑的体液已经润湿了他的手指,他看向沉知卿不自然地喘着气,贪恋地看着江若若的身体,他知道计划已经达成一半,但心底还是隐约的不爽,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看得一干二净,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江若若暧昧地喘着气,现在她距离沉知卿已经几步之遥,沉知卿甚至抬手就能摸到江若若的奶子,但他仍然克制着自己,岿然不动。 沉宿取出江若若嘴里的领带,湿漉漉地就绑上她的脖颈,遮住了那条沉渊送给她的荆棘颈带,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可不想再被另一个哥哥看见。 现在的江若若半弓着腰,衣衫半褪,颈上套着领带,另一头攥在沉宿的手里,沉宿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掌控感,就好像这个女人下一刻就能变成他身下的小母马,任他驰骋。 沉知卿眼角发红,一瞬不瞬地看着江若若,如同入魔般,他无力垂手:“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再执念同一个人。 看着自己哥哥颓废窝囊的样子,沉宿抿嘴切了一声,将江若若轻轻一推,江若若便跌坐在沉知卿腿变的地毯上。她茫然地抬起头便与沉知卿目光相接,沉知卿全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出,慌乱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己可耻的生理反应,可是在江若若的目光下,他的下体硬的他要爆炸了。 沉宿乖张地跨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歪头盯着江若若笑得恣意:“啊,怎么办姐姐,哥哥的弟弟需要你诶。” “你们,不知羞耻……”沉知卿咬着唇,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他挣扎着按动轮椅按钮。 “哥你现在装什么啊,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沉宿轻呵一声,淡定地将食指放到唇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拿起遥控器,下一瞬,沉知卿的轮椅上便兀地升起镣铐,将他的手脚牢牢钉在轮椅上。 “我在问姐姐你呢。”沉宿笑吟吟地看着江若若,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冰寒:“我记得那个跟你一起的男人,叫什么来着,非衣述,啧啧,自我介绍真肉麻。明天的新闻就叫明日之星陨落公海生死未卜,怎么样?” 嫂嫂在上(3p上) 江若若颓唐地倒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沉宿,白发的少年此时笑得像一个天使,却说着恶魔般的话语。 “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江若若拉扯着裙子想要遮盖绰约的春光。 “人都是会变的。”沉宿不悦地挑眉,一脚踩住她的裙摆,攥住她的下巴,伸出手指将一颗小药片按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咳、咳”沉宿的手指碾压着江若若的舌头根部,她呛得连连咳嗽,脸红透了。 “沉宿!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轮椅上的沉知卿看着眼前的一幕,拼命想要挣脱钳制,手指攥得发白。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沉宿给他的轮椅安上了这样的装置,这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江若若只感觉药片入口即化,随即她腹部升起一股暖流,四肢绵软无力,她的脑子昏沉,意识都有些模糊,身下传来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的空虚感,敲击着她最后一道的心防。 “你……给我……吃了什么?”江若若无力地瘫倒在地,她交缠着双腿,只觉得嘴里身下都需要安慰,看着沉宿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暧昧不明。 “让嫂嫂快乐的东西。”沉宿看到的就是江若若迷蒙的双眸泛起水雾,撩人而不自知,如同一幅油画。如果是十年前的他,绝不敢相信那个圣洁如圣母般的大嫂会光着身子求他,他的心里升腾起难以言喻的快感。 “姐姐,亦或是该叫你大嫂?”沉宿俯下身,恶魔低语:“你想要什么?” “我好热……”江若若感到身上一股热流,她胡乱地说着什么,一步步向着沉知卿爬去。 “沉宿,你怎么能……”沉知卿垂着头,愤怒已经化为悲痛,他怔怔地看着江若若,却又无法拒绝,他勃发的欲望快要爆炸了。 “哥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看着她变成我们的胯下玩物,你不开心吗?”沉宿似笑非笑地说着。 “你好凉。”江若若的脸已经贴上了沉知卿的腿,她亲昵地蹭着,又嘟囔着不够,说着就伸出手去拉他的拉链。 沉知卿低吼着想要劝阻江若若,他的脸上暴起青筋,但是他已经无法隐忍,喉结上下游移出卖了他真实的渴望。 “好大,阿卿的鸡巴好大。”粗壮的肉棒弹到江若若的脸上,失去理智的江若若如同小孩子般感叹道。 沉宿已经来到她背后,发出一声轻笑:“阿卿也想要干大嫂的小嘴呢。” “沉宿,你闭嘴……唔”沉知卿的下一句话,连同肉棒被江若若包在嘴里。她的嘴温热柔软,舌头的软肉轻轻贴在他的龟头顶端,只是放进她的嘴里,灭顶的快感就袭来。 沉知卿低下头,便看见半裸的江若若眨着眼慢慢地吞吐着他的欲望,他的欲望那么硕大,那么丑陋,他甚至能够看到她绯色的小嘴被顶出圆柱的形状。 太淫靡了,十年前就是这张嘴亲切地喊着他弟弟,吃着他给她做的生日蛋糕,对大哥生气的时候还会嘟嘴娇嗔,也是这张嘴残忍地说出离开他们的话语,如今她却在亲吻他最原始的欲望。 江若若如同猫儿般舔舐着他的肉棒,沉知卿又爽又痛,他浑身被禁锢在轮椅上,快感得不到完全的释放。原始的冲动让他想要攥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操她,操得她涎水四溅,操得她翻白眼。 她吞吐着他的肉棒,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沉知卿的喉间逸出压抑隐忍的呻吟,性感的汗水从他的喉结滑落,纽扣崩开,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即使失去理智的江若若都有些看呆了。 “不……不要用牙。”沉知卿呻吟着,微微皱眉,江若若的牙齿险些让他缴枪投降。 “呵,嫂嫂我不是教过你了,不要用牙齿的嘛。”沉宿轻轻撩动她的裙摆,让江若若在沉知卿的腿上趴好,他看着江若若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臀部,白净修长的两腿中间是樱色的花穴,正流着水儿颤抖着花瓣等着临幸。 沉宿微眯眼,下一瞬,他便握着自己坚挺灼热的欲望挺进了她的深处。 “唔~”江若若被沉宿突如其来的刺激搞得身子一颤,粗大的填满让她爽得翻了一个白眼,下意识地含紧了沉知卿的肉棒,爽得沉知卿仰头压抑地呻吟。 共赴地狱(3p下) 沉宿进入后并没有急着动,他刺进了她的花心深处,感受着她小穴的温暖,无数张小嘴紧紧地吸住他、夹住他,红嫩的小穴口将他全部吃了进去。 江若若蹭着屁股动了起来,嘴里的肉棒滑落,她抬起头欲求不满地用双手抚弄揉捏自己的乳房。 沉知卿就这样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乳房就像个面团一样揉捏,不禁喉头一紧,他看着在他眼前晃得亮眼的乳浪,情不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绯色的乳头,江若若呻吟一声,抚摸上他的长发。 江若若的注意力已经全然被胸前给吸引了,她就像一个在给孩子喂奶的母亲,沉知卿吸完她的左边奶子,她又急不可耐地将他按住。 沉知卿一口一口地吞吐着她的乳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胸前,蜜桃顶端的奶头已经被沉知卿吸得湿漉漉地挺立着。 “嫂嫂喂奶喂得这么投入,就不管我了呢,我还没吃饱呢。”说着,沉宿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他用力地刺进她的深处,拔出再挺进,不断的挺动着胯部,将自己的欲望送进她的小穴。 江若若刺激得叫起来,她夹紧了双腿却换来了更快速的进入,她就像一根浮萍,两只手只能抓着沉知卿柔顺的头发。 沉知卿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被自己最小的弟弟侵犯,无可奈何又心生贪恋,无法将目光从她潮红的双颊,抖动的奶子移开,他亲吻上她的锁骨,用力地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嫂嫂好紧,好想就这样操死你。”沉宿快慰地呻吟着,他钳制着江若若的腰肢,感觉到她的肉穴强力的收缩着,他只想进入她的子宫,然后满满地将自己的精液都射给她。 “呜~”江若若正要回答,她的嘴却被沉知卿堵住了,沉知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了左手,将她的嘴按在他滚烫炽热的欲望上,连根没入。 情动的沉知卿红着眼角,抬动身体,粗暴的按着江若若的头吃着他的肉棒,口水顺着肉棒流了一地。他不再顾及任何身份伦理,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玩物,就像一个妓女。 “切。”沉宿撇了撇嘴嘴,抽出粗大的肉棒然后又插进,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噗呲噗呲的小穴声让他血脉喷张,插得江若若呜呜地叫,弓着身子迎合他的节奏。 沉宿插得很深,丝毫不管江若若的小穴无法适应他的肉棒,但江若若的肉穴还是蜜水潺潺,不断地润滑着两人相交的部位。 江若若快要攀上云端的时候,沉宿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整个花壶,他抽出的时候,她的小穴一抖一抖恋恋不舍地吸附着他的肉棒,米白色的液体顺着穴口流出。沉宿看着这一幕,刚射的肉棒又硬了。 就在这时,沉知卿唯一自由的左手拉着江若若坐上了他的胯部,挺立的肉棒直接戳进了她的小穴,挤出来大片的精液。 江若若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立即迎来沉知卿的操弄,她坐在沉知卿的腰上,不自觉地就开始扭动着腰肢,身体摇动起来。 沉知卿快疯了,第一次进入她的滋味太过美好,他幻想了无数次,没想到如此温暖紧致,第一次理解原来男人真的可以死在女人身上。 他无师自通地向上抬起腰肢,拳头粗的肉棒让江若若难过地呜呜叫起来,她就像小孩子一样抵住他的胸口,想要逃开沉知卿的侵犯,但沉知卿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的腰,狠狠地将她往下按,让他的欲望深深嵌入她的体内。 江若若的小穴一下又一下被塞得满满当当,被操得两颗奶子晃了起来,她微微张着嘴,就像一条在陆地上窒息的鱼,沉宿抓住她的头发,将肉棒插进了她的嘴里。 “姐姐太骚了,被两个弟弟轮流干的滋味怎么样?”沉宿邪邪地看着江若若粉嫩的小穴吞吐着哥哥的肉棒,他的欲望都快要炸了。 他修长的手指伸向了江若若的后庭,他细细摩挲着,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急,只好将肉棒深深送入江若若的喉咙,她被迫呜呜地轻喊,而沉知卿也操弄地更加用力,顶得江若若起起伏伏,在他的身上沉沦。 疯狂的交媾一轮又一轮,直到江若若被快感刺激得昏死过去,兄弟二人也没有放过她,在她身上留下青青紫紫激烈的爱痕。 沉宿深谙沉知卿的眼里的执念,他勾起唇角,他就知道沉知卿这家伙和他们一样,都该下地狱。 他的痛苦(剧情) 江若若是在海浪声中醒来的,陌生的房间里水族箱亮着暗蓝色的光,粼粼的波光投射到天花板上。 她扶额坐起,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但是已经被清理过了,被沉宿凌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动一下就感到钝痛。 先是沉渊,再是沉宿和沉知卿,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她?这就是他们折磨她的手段吗?她宁愿他们让她偿命。她无助地裹紧被子,头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啜泣,难以言喻的悲哀涌上了心头。 十年前的那一夜,她的父亲突然成了凶手,和沉家父子葬身海底,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人。可是那之后父亲的账上突然多出一笔神秘巨款,让沉家更加相信她父亲有作案动机。 她没有身份和立场再与他们相见,她想去送沉辞最后一程,却被沉家赶出门外。沉辞尸骨无存,衣冠冢下葬的那天,她隔着墓地的铁栅栏,遥遥地望,当看着三个少年穿着黑西装的时候,强烈的自责和罪恶感让她逃了。 她无法在那座城市生活下去,十年来,她一直在逃避这份罪恶,却每次都在噩梦中惊醒。江若若握着脖颈上的星空之泪,现在又多了沉渊给她戴上的颈带。 她这样的人,早在十年前就该死去了,和沉辞一起不是吗? “若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漫天飞舞的樱花下,俊美的男人温柔地笑着。 “沉辞哥哥不准胡说,你要长命百岁,你不是还要找那个你喜欢的姐姐吗?”年纪尚小的若若迭着千纸鹤,已经学会用笑容掩盖自己的紧张和伤感,她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因为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占据沉辞心的女人。 沉辞低头不语,只是盯着江若若,眼里是化不开的忧伤。 回忆纷至沓来,江若若抱着自己,想尽力地给自己一些温暖,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一直想要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也许在她心底,她还想着为自己的父亲翻案。而没有随着沉辞而去,也是她的一丝报复,因为她知道即使到了黄泉,她也不会见到沉辞,因为那个男人不爱她。 “啪嗒”房间的灯刷地亮了起来,江若若红着眼睛猛然抬头,便看见沉渊穿着深蓝色的衬衫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醒了?”沉渊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江若若赶紧裹紧了自己红着脸问他怎么在这里。 沉渊迈着长腿坐到了她的身旁,把枕头垫在她的腰间,他取下自己身上的条纹披肩披在了她的肩上,体贴至极,江若若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沉渊,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想吃什么。”沉渊绅士地没有再看她,打开餐车的盖子,入目便是琳琅满目的各种美食,他记得十年前她所有的喜好,但是唯独十年后他一无所知。 “我不饿,你走吧。”江若若受宠若惊,现在只想躲开他们独处,但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她的脸立时红透了。 “我也饿了,一起吃吧。”沉渊留意到了她的尴尬,拿起一份奶昔插好吸管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吧。”江若若试探着接过,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沉渊便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他别过眼,半晌不说话。 “我不怪他们。”江若若喝了几口奶昔,感觉有了点力气,她情绪有些低落,“我也不怪你,你们怎么对我,我都该受着。” “不会有下次了。”沉渊攥紧了拳头,低声说着,她这才注意到沉渊的指骨都是红的,像是刚用拳头打完架,难以想象斯文的设计师沉渊挥起拳头的样子。 “你的手受伤了?”她小声试探地说着,留意着沉渊的神情,有些担忧。 “嫂嫂不会以为我教训了沉宿吧。”沉渊倏地一笑,抹去她唇边多余的奶昔:“嫂嫂,你多虑了,我们兄弟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呢,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他的目光带了狠厉,看得江若若瑟缩了一下身体,她只好闭上嘴转移注意力专心吃着东西。 奇怪的是沉渊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吃东西,直到江若若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他收拾好餐车,从餐车底部拿出了一管药膏。 “那么嫂嫂,我们来上药吧。” 不会碰她(剧情) “什么?”江若若瑟缩着酸痛的身子,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 沉渊欺身向上,捏着那支药膏,盯着她,眼神逐渐下移:“那嫂嫂要自己来吗?” “嗯嗯,你放着吧,谢……谢谢。”她有些慌乱,迟疑地吐出谢谢二字,虽然她觉得自己不该说谢谢。 沉渊的眸光一闪而过,他没有再多说,还真的就将药膏塞到了她的手里:“听话就不会让自己受伤。” “那你能出去了吗?我想一个人静静。”江若若有些情绪,她不好意思地将药膏藏到被子里。 沉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就坐在床边岿然不动,离她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两人呼吸的交缠,半晌他开口:“你会吗?” “擦药我自己就行。”江若若拧开盖子,伸出一节留有红痕的胳膊,作势就要往上涂。 沉渊攥住了她的手腕,冰凉如玉的体温传来。 “这不是擦身体的。”沉渊嘴角噙笑,摇摇头,攥着她的手指往下轻按,薄唇轻启:“这是要进入嫂嫂身体的,懂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优雅而又性感的磁性,就好像一个情场老手在跟老情人耳鬓厮磨。 进入她身体的药?江若若脑子再不好使也懂了这药的用途,是擦私处的,她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即便她和沉渊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可是两人还是有种陌生的距离。 那种疏离,叫时间。 “嗯好。”她闷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从沉渊的钳制中逃开。 “那嫂嫂擦药吧,还是需要我帮忙?”沉渊一瞬不瞬地盯着手足无措的她,看着她身上斑驳的红痕,他的眼底闪过暗色,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当他找到江若若的时候,她就躺在沉宿的臂弯里,还有衣衫不整的沉知卿,他第一次揍了沉宿。 沉宿舔着嘴角的血,嘲笑沉渊出尔反尔,明明承诺她只是个玩物。 沉渊抹去手指的血痕,淡淡地指责沉宿差点破坏他们的计划,不应该将沉知卿牵扯进来。 他抱江若若回他的房间,默默地给江若若清洗身体,毫无邪念,甚至产生了一丝的迷茫。某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甚至响起了一个杀人的声音。 等江若若醒来的时间并不久,但他抽了一盒又一盒的烟,他压抑着自己,那种卑劣变态的兴奋,只在十年前苏醒过,在他得知自己的哥哥葬身大海的时候。 他现在是沉家的家主,凡事必须以沉家的利益为先,就像大哥一样。 “不,我自己来,你可以出去吗?”江若若抬起头,完全不敢看他。 “如果你擦完药,”沉渊沉吟:“放心,嫂嫂,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会碰你。” “真的?”江若若睁大了眼,声音都带了一丝欣喜和不确定。 “这么开心?”沉渊皱眉:“我想收回那句话了。”他递给江若若手指套。 “没有棉签吗?你能背过身去吗?”江若若看着手指套,心里有些犯怵,沉渊不是在戏弄她吧。 “嗯?”沉渊挑眉,气压都有些低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要求?” 罢了罢了,自己就做个样子,很快的,反正隔着被子沉渊什么都不会看到。江若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指套抹上药膏伸向自己的私处,但手指快要进入的时候,她又有些害怕疼痛。 沉渊的眼神捕捉到了她迟疑的瞬间,他轻笑:“嫂嫂这么生疏,难道都没有自慰过?” 最亲密的陌生人(微H) “不要戏弄我。”江若若瞥见沉渊戏谑的表情,羞愤地低下头:“我当然不像你们一样轻车熟路了。” 沉渊的技巧那么好,外表也具有十足的欺骗性,也许他早就交过不少的女朋友了。十年,也许早就有人进驻他的心里,自己只是他报复的玩偶罢了。江若若抿着嘴,她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说话带了几分黯然的涩意。 沉渊安静地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得离她了些,他若有所思地低语:“如果我说,只有自始至终嫂嫂一个人呢。” 从他的视角,便看见低着头的江若若,发红的耳尖,姣好的下颌,被单里若隐若现的一抹莹白。 “自始至终地恨着我。”江若若自嘲地一笑,她假装没有听懂沉渊的话中话,十年前她就不再相信沉家人的鬼话。如果不是恨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凌辱她,还把她推向沉宿和沉知卿呢。 她一向认为,爱是占有而不是分享。 “嫂嫂知道就好。”沉渊微微一顿,沉吟半晌,脸上又挂上疏离的微笑。 下一刻,沉渊身体微倾,一只手抓住了她带着指套的右手腕。 “你、你说好不碰我的。”江若若睁大眼眸,激烈地反抗,可是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沉渊抓住,压在身下,这下她又成了沉渊身下动弹不得的人偶。 “嫂嫂动作太慢了,还是我帮你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受到沉渊的语气带了些许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压抑的愤怒。 沉渊压着她的身体,尽管还是有些距离,地板上两个人的影子却紧紧迭在一起,几乎要融为一体。 她挣扎了有半分钟,沉渊的眸色越来越深沉,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能够让人深陷其中的黑沼,带着禁欲的诱惑。 “别动了,不然你真的要给我灭火了。”沉渊咬着后槽牙,恨恨地盯着她。 江若若听出了沉渊的认真,更何况她也感受到了沉渊勃发的欲望正抵在她的腰间,她甚至幻觉到小沉渊在有力的跳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江若若不敢动了,她只能羞涩地别过头:“你快点。” “怎么能说让男人快点呢。”沉渊咬着牙,眼里带了笑意,故意顶了顶她柔软不着寸缕的身体,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江若若第一次觉得薄如蝉翼的蚕丝被在阻挡色狼的时候毫无作用。 沉渊的手清瘦,像是钢琴家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包裹住她的手,引导着她缓缓向下。 江若若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就好像在教她如何自慰一般,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她害怕而又期待。 沉渊则是定定看着她逃避的羞赧,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就好像每一刻都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刻,他要将她为他动容的每一面刻在心里。 终于,沉渊捏着她的手指,轻轻送入她的穴口,冰冷的药膏,温热的手指,冰火的交融让给江若若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轻吟。 太羞耻了,被沉渊看着,自己用手指伸进花穴,她自己甚至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点涌去,她的手指好像不再属于她,反而变成了沉渊的玩具。 她反复地催眠自己这只是在涂药,想要平复自己躁动的心,可是沉渊并没有轻易放过她,他捏着她的手竟然向更深处推进。 “你!”江若若瞪他,便和沉渊四目相接,那一瞬间沉渊呼吸微滞,他更恶劣地推着她的手指深入,然后又轻轻抽出。 一次、两次…… 江若若所有的愠怒到嘴边都成了压抑破碎的呻吟,她咬着唇,几乎咬的发白。 “嫂嫂,咬嘴的习惯不好。”沉渊低头吻上她的嘴唇,手里的动作不停,江若若张嘴想要咬他的嘴唇,却被沉渊强有力的唇舌完全压制,被迫让他在自己嘴里翻江倒海。 玉白色的药膏,在手指的抽插下,从温热的花穴缓缓流出,淫靡艳丽。 一吻毕,江若若喘着气,眼神逐渐迷离,而沉渊的脸上只有清冷,他将江若若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有的情欲,克制着自己叫嚣的欲望。 江若若甚至不自觉地将腿缠上了他的腰间,她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沉辞的弟弟沉渊,而是一个能够满足她最深处欲望的男人,仅此而已。 她想要的不止自己的手指,她想要沉渊粗粝修长的手指,想要沉渊灼热坚硬的欲望,进入她湿透的幽径深处,然后灌满她躁动的花田。 欲望让江若若沉溺其中,情欲来临时她总是神志不清,一心追随原始的欲望,毫无边际地遐想。 是沉渊引领着她的手指在前进,翻搅她最柔软的密境,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一阵来自身体内部的痉挛,她的小穴瞬间绞紧了她的手指,动弹不得,一股暖流喷出,快感如洪水席卷了她的脑海。 江若若在自己的手指上高潮了,在沉渊看着的时候,让她快感倍增。她喘着气,身子整个软成泥,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两颊染上红霞,眼睛湿漉漉的,差点哭了出来。 沉渊在她的额头落下羽毛般的轻吻,搂住她高潮后汗湿透的身体,和衣躺在了她身旁。 “嫂嫂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看过的《泰坦尼克号》么。”沉渊从背后搂住她,轻柔地说着话:“杰克曾经为露丝画裸体画。” “那时候你一只手捂住沉知卿的眼睛,一只手捂住沉宿的眼睛。”他顿了片刻,调整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唯独忘了角落的我,全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也为我的女孩画画,画下她身体的每一处,记在心里。”沉渊从背后拥得更紧了,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肢,脑袋轻轻贴在她的脖颈,仿佛在寻求慰藉般:“即使她是属于别人的。” 无声。 江若若眼神恢复了清明,她背对着沉渊,眼泪从右眼滑到左眼,掉落到枕头上,濡湿一片,异常冰冷。 两人同床共枕,却谁也没有睡着。 心乱(剧情) “明天游轮停靠云港,你就走吧。”沉渊静静地拥着她,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江若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头看向沉渊,满眼怀疑。沉渊怎么可能好心放她走? 沉渊靠过来枕着她的肩,嗅着她颈窝的发,长舒了一口气:“让我靠一会儿,我累了。” 江若若微怔,她从未见过沉渊疲惫脆弱的一面。 他闭眼靠着她,灯光打在他鸦羽般的长睫上,投下一圈黯淡的阴影,江若若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他。 他动了动脑袋,在她肩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侧身躺着,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腰,江若若害怕地轻缩一下,沉渊便放下了手,依偎在她的身旁,安静得像个孩子。 江若若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古怪别扭的少年在画室打瞌睡,她蹑手蹑脚给他盖上毛毯,然后偷偷在少年的脸上涂上恶作剧的颜料。 这时候,江若若才想起来深茗集团的社长,首席设计师,沉渊也才不过二十二岁。 “以后离姓沉的远点。”沉渊低哑着嗓子,如同梦呓般说着话,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鼻音。 “好。”江若若盯着天花板,半天挤出一个嗯。 沉渊听得她欣然同意,沉吟片刻不再说话。他起身理了理衬衫,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卡。 “这笔钱,是你的。”沉渊并不看她,将卡丢到她怀里,“十年前,有人给你父亲的账上打了一笔巨款,我知道,那笔钱你又匿名汇给了沉家。” “我不会要,”沉渊压着嗓子,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父兄的买命钱。” “你安分一些,我明天会安排你下船。” “好。”江若若低头看着那张卡,直到沉渊摔门而去,她的心也跟着空了。她能离他们远远的,可是回忆从不曾放过她。 门外,沉渊靠门站着嘴里叼着烟,拿着打火机几次没有点着火,他的心也乱了—— 当江若若带着口罩,揣着避孕药从游轮上的自助药店里出来时,第一天一同登上游轮的那六个公司网红围住了她。 “哟,这不是江若若吗?怎么还买紧急避孕药啊?”一个女生吹着泡泡堂,趁江若若不注意一把拿走了她兜里的药,大声嚷嚷念起了药名。 其他几个女人都一脸鄙夷,从头到尾地打量江若若,从第一天开始她们就看江若若不顺眼了,凭什么她被区别待遇。 “我说怎么住富人区呢,原来是出来卖的啊。” “啧啧,看不出来,这才几天就钓凯子上床了,外表清纯,骨子里这么荡。” 她们围着江若若评头品足,跟江若若打过招呼的钟雨冷眼看着她们的闹剧。 “怕什么?露脸有那么可怕吗?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江若若捂住自己口罩,却被一个女生粗暴地摘下。 她们将她团团围住,江若若想要走又被推回圈子中心,甚至已经有人拉扯起了她的头发,拿出手机开着闪光灯对着江若若。 “别……我只是……”江若若有苦说不出,她第一次来买避孕药,已经很羞耻很低调了,没想到还被公司的人看见了,现在她们还不放自己走。 “若若!”这时,一个带着口罩的金发男人跑了过来,分开这群聒噪的女人,一把抓住了江若若的手,关切地询问:“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呢。” 他跑得有些急,喘着气,鼻尖都是红的。这一瞬间,江若若突然觉得裴述前所未有的可爱。 “裴述?”冷眼旁观的钟雨一眼就认出了裴述,她瞬间兴奋起来,但她看到裴述亲昵地拉起江若若时,她的脸很快冷了:“江若若你认识他?” “裴述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外围女啊。”其他几个网红斜斜地看着江若若,眼里满是不泻:“她一个人鬼鬼祟祟买避孕药,肯定有鬼。” 江若若的脸有些烫,她不敢再辩解,裴述肯定会对她很失望吧,消失一晚就发现她来买避孕药。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想要挤出人群。 裴述闻言抓紧了江若若的手,五指紧扣,他一脸愧疚地捧起江若若的脸,真挚地看着她:“抱歉,是我做男朋友的不对,让你去买这种东西。”他的心疼是真的。 围观的女生都发出惊叫声,江若若竟然是裴述的女朋友?!而且还要买避孕药,就意味着……她们也跟着脸红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还在秘密热恋中,还请大家替我们保密,等我们的好消息。”裴述拉起江若若的手轻轻亲吻,江若若怔住了,她差点信以为真,裴述的演技也太好了,完全就是热恋中的大男孩。 “没想到,江若若竟然是裴述的地下女友,吃了个大瓜。”网红们拿着裴述给她们的封口费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可能……”钟雨咬着指甲看着裴述拉着江若若走远。 吻给他看(剧情) 裴述一言不发,迈着大长腿抓着江若若的手一路走到观景台,越往尽头走人越来越少。 “裴述,等等,疼。”江若若吃痛地喊了一声。 裴述猛地站定,她撞上他的背,哀叫着捂头。 “啊,抱歉。”他这才回神反应过来,慌乱地放开手,俯下身子想要查看她的状况,却不经意瞥到她脖间的红痕。 江若若眼神飘忽,假装自然地把脖间的丝巾往下拉了拉。裴述的眸光暗了下来,他心里有股无名的火气,他再蠢也能猜到那是吻痕,想到一个男人在她的脖间亲吻,他就觉得几欲杀人。 “谢谢你为我解围。”江若若很是难为情:“害你破费了,还给她们封口费,如果传出去,你……”裴述情急之下为了给她解围竟然说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可是现在的顶流啊,如果传出去,事业就毁了。 “我心里有数,你是怎么回事?”裴述有些烦躁,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大声可能吓到她了,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昨晚没有回房去哪里了?为什么去买药?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关切地问着,一脸快哭的表情补充道:“我平常真的不凶的。” 江若若看着裴述眼里真切的担忧,有些恍然,已经多少年没有人问过她的感受,担心过她了。她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向海面:“裴述,我想喝酒。” “那你坐在这里等我,不准先走了,我怕我找不到你。”裴述非要江若若跟他拉勾,然后他便一步三回头地冲向了商店。 裴述抱着酒回来时,便看到江若若在座椅上静静地眺望海面,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发丝都泛着灿金色,她的背影就好像即将随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淹没于海。 “起风了。”裴述走到她身旁,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别着凉。” 他的外套带着阳光的香味,还有淡淡的果香。 “谢谢。”江若若接过酒瓶,吞下一粒避孕药,直接对嘴喝了一大口,却发现酒水是热的,还是度数较低的果酒。 “那个,喝酒伤身。”裴述看她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地说:“我让老板热了酒所以耽误了几分钟,女生喝冰的也不好。” 酒精度数明明不高,但江若若似乎却因这温度而微醺了,她看着裴述担忧地将酒瓶捂在怀里,忽然叹了一口气:“我虽然不像她们说的那么好,但是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所以你不该理我的……” 裴述打断了她,定定地看着她,满眼疼惜:“是不是有人伤害你了?需要我帮忙吗?” 他想起了那晚带走她的那个白发少年,他早该觉得古怪的,那个少年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对嫂子的尊重,那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是我自甘下贱……”江若若自暴自弃地贬低着自己,一口一口地灌酒。裴述把她想的多美好,她就有多不堪,沉家因她家破人亡,沉知卿因她残废,沉辞的忌日就快到了,而她却在小叔身下承欢。明明沉渊让她离开,可是她却如受虐狂般地对他产生了一丝依恋。 这时,裴述冰冷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说,但我愿意等。” “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我哥曾经教我,即使生活在阴沟里的人,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落日最后一丝余晖沉入海底,观景台的灯光亮起,他深蓝的眸子与这夜色一同熠熠生辉。 江若若沉醉在他认真的眸光里,他的一字一句随着夜风吹进了她的心里,她的睫毛轻颤,很是不习惯裴述如此正经的模样。 “吃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不好。”裴述看着江若若一直盯着她,反倒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女孩子,以后我如果有女朋友绝对会好好尊重她。其实我很可靠的……”他可是把所有社交媒体上的男友指南都翻烂了。 “听说今晚会有烟花秀诶,明天到云港我就下船回家了,你要不要去我家玩。”裴述不敢看她的眼睛,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我哥人很好的,我跟他说,他一定会帮你的,伤害你的人也没办法找到你了。” 凉凉的晚风吹得江若若有些意动,她的余光瞥到了观景台上层甲板的一抹白色,沉宿扶着栏杆斜斜地看了过来。 一瞬,江若若揪着裴述的衣领,吻了上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烟花盛开的刹那,两个男人的瞳孔同时骤缩。 PS: 纠结下章是该小述还是小宿吃肉,实在不想对裴述太好啊苦恼(后妈发言) 初吻(剧情) 江若若的吻很轻,她的嘴唇轻轻覆了上去,她吻着裴述,看向上层甲板的裴述,眼神复杂。也许是裴述的唇很诱人,也许是为了逃避沉宿,她对裴述有些歉意,对沉宿是拙劣报复产生的快感。 她心里想的都是沉宿,以至于根本没有留意裴述在那一瞬间身体僵硬,幸福得几乎快要窒息。 她竟然主动吻他!她的唇那么软,如同一片羽毛落到他的唇上,带着果酒的香气,葡萄汁般的酸甜。 绚丽的烟花盛放在裴述的眼里,他看见江若若的轻轻颤动的睫毛,就像蝴蝶在他的心里扇动翅膀。 江若若长相清秀,并不算惊艳,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第一眼,总觉得似曾相识,想要保护她,想要把她藏起来谁也看不到。 “呼。”江若若看着沉宿的身影消失在甲板的尽头,松了一口气,她松开裴述的衣领,却看见裴述怔怔地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然后,裴述才张大嘴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通红,羞赧地望着她。 “傻瓜,要呼吸的。”江若若轻笑,他竟然因为接吻忘记了呼吸。 裴述局促不安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没表现好,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呼吸急促,就好像拼命地想要弥补很大的过错。 江若若失笑,看着裴述认真恳求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如此单纯,她为什么要欺骗他,妄图依靠他呢?她再愚笨也能察觉到裴述对她不一般的感情。 裴述看着她欲言又止,心底说不出的失落,他眸光闪烁声音哽咽:“你不会亲你讨厌的人对不对?” “我不讨厌你。”江若若喝了一口酒,但是她也不喜欢他,她只是利用他激怒沉宿罢了。“我就是很随意的女人罢了,所以你最好早点跟我划清界限。” 裴述的眼睛有些发酸,他夺走她怀里的酒喝了一口,却被酒辣到了喉咙,呛得眼角流泪,连连咳嗽:“咳咳、我们可以慢慢来,从朋友开始。” 他擦擦嘴边的酒,嫌恶地看了一眼,真不懂为什么哥和她都喜欢喝这种难喝不健康的饮料。 海上起风了,空气里都是烟火余烬的味道。 江若若沉吟半晌:“裴述,我明天想和你一起下船。” 裴述微滞,转悲为喜,他眸子闪着星光般的湛蓝,欣喜若狂地说:“好啊,那我一定要带你去见我哥!我哥肯定会欢迎你的。” 酒后的裴述兴奋得像个大孩子一样,滔滔不绝地和江若若讲起了他哥哥的事情,满眼都是仰慕和敬佩,江若若这才知道原来这孩子在娱乐圈还能这么单纯,全靠他哥哥将他保护得像一张白纸一样。 夜深了,他俩吹了一会儿海风就回了房间,裴述已经醉得站不稳了,进了房间,拉着她的手让她别走,说自己会乖乖的,所以她可以和他放心住在一起。 江若若答应了,裴述才松开手,放心地倒头就睡。 她给裴述脱了鞋,盖好被子,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江若若抱了被子放到沙发上,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酒气,就去了浴室。 浴室和卧室是分开的,所以她并不担心会吵到裴述。 当她脱了衣服拉开浴帘时,一个慵懒喑哑的少年音蓦地在她背后响起:“姐姐,当年你也是这么勾引别人的?” 镜前腿交(高H) “沉宿?!”江若若回头便看见沉宿懒懒地站在浴室门边,沉着脸看她。 “你怎么进来的?”江若若低声惊呼,她慌乱地用浴巾裹住身体。 沉宿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毫无察觉,难道他一直都在房间里,看着她和裴述说话,直到裴述睡着?江若若想着,身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嘘。”沉宿长腿一迈进了浴室,他锁上门,轻笑:“姐姐,怎么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明明昨天还哭着吃我的肉棒,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姓裴的知不知道你这张嘴都吃了叁个男人的鸡巴了。” “请你出去!”她压着嗓子瞪他,“这不是你的房间。” 沉宿不屑地轻呵一声,他捉住她的手,往身前一带,毫不费力地夺走了她身前的浴巾:“这游轮都是沉家的,到底谁才是客人?嗯?江小姐。” 他毫不掩饰自己充满欲望的眼神,他随意打量着她姣好的身体曲线,莹白的奶子,绯红的乳晕,修长的小腿,他想起了她的腿在那晚是如何为他打开的,沉宿的眸色暗了几分。 “放开!”江若若反抗着,但她不敢太大动作,她赤着脚站在光滑的地板上,她害怕吵醒裴述。 沉宿沉了沉眸子,将她乱动的身子压在墙上,她的背后是冰冷的墙面,前面是沉宿滚烫的身体。 “姐姐不是要洗澡吗?”他打开花洒,立时温热的水从他们两人头上淋下。 沉宿湿透了,白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腹肌曲线,他撩上纯白的湿发,睫毛都沾着水滴,淡粉的眼眸染上了雾气,纯净又带着色气。 沉宿看着羞愤的江若若,取下花洒让喷薄的温水喷洒在她的脸上,江若若被水柱冲得睁不开眼,难以呼吸,她张着嘴难受地喘息。 直到她满脸通红,沉宿才满意地关掉花洒。 “姐姐不乖,你哪里来的资格命令我呢?”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擦去从她嘴里流出的水流,他低头含去她脸上的水滴,暧昧地低语:“姐姐,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已经高潮了呢。” “沉宿!你别太过分了!”江若若红着脸别过头,又呛了几口水。 沉宿的目光渐渐下移,他看着江若若脖间的红痕,张嘴咬了上去,他用牙齿轻轻啃噬,用舌头舔弄,江若若吃痛地轻呼,他并不想他的痕迹这么快就消失。 “姓裴那小子可不知道这是我留下的。”沉宿细细地啄吻着她的脖颈,从锁骨一直亲到她的乳房,他抱着她啃咬她的乳尖,抬起头阴沉地问:“回去后沉渊没动你?” 江若若红着脸不说话,唇咬的紧紧的,她感觉沉宿对沉渊总有种隐约的敌意,她不想再对沉宿多费口舌,毕竟他们沉家兄弟一个也不是听劝的人。 看她不说话,沉宿突然有些生气,他用力按住她的身体,手指掐住她的乳头:“你就这么怕吵醒那个姓裴的?” “挺能忍啊。”沉宿挑了挑眉,将她抱到了浴室的镜子前:“你说要是裴述醒了看到我在浴室操得你翻白眼,会怎么样?” “你别说了。”江若若想着下面竟然有些湿了。浴室的镜子等身高,她看见镜子里,沉宿从背后搂着一丝不挂的她,沉宿的发丝坠下一滴水滴,流到她的乳尖。 “姐姐,你很美,尤其是脱了衣服。”沉宿咬着她的耳朵耳语,他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奶子揉捏,另一只手向下分开了她并拢的双腿。 江若若腿软得快要站不住,她挣扎着怒看镜中的沉宿表达着抗诉,可是在沉宿眼里她的反抗却成了催情剂:“姐姐,你越是这样看我,我越是兴奋。”他湿润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廓,就像一条美丽的毒蛇吐了冰冷的信子。 沉宿的手指分卡了她紧紧闭合的蚌肉,然后直直的插入,她的小穴便吸住了他的手指。 “唔……”江若若浑身一颤,咬着唇发出一声低吟。 沉宿看着镜子里情动的江若若身上染了淡粉色,他勾起唇角,手指在她的蜜穴慢慢抽插起来,他的指甲摩擦在穴壁,每次拔出都带出淫液从她的腿间滑落,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 “姐姐的骚逼真紧。”沉宿的手指分开她的穴肉,玩弄她的阴蒂,他用一条腿将她整个人托起,镜子里便更清晰地看见沉宿的手指纤长白净,插进她粉色的肉穴里,尤为淫靡。 江若若喉间低吟,只是看着她的小穴便分泌出更多的淫水,她咬唇闭上眼,不再看镜子里的春色。 但接着她便听到裤子拉链拉下的声音,再睁开眼,沉宿已经将他粗硬的肉棒放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像不像嫂嫂长了根鸡巴。”沉宿低低笑着,滚烫粗长的肉棒在她的大腿内侧,蹭着她的蜜穴微微颤动。 镜子里,江若若被沉宿抓住双手,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昂扬的欲望从她两腿间插了进来,挺立着到了她的肚脐之上。 “唔……”江若若呢喃一声,眼前的一幕实在让她羞赧。 她越是羞涩,沉宿越是满足,他粗暴地将她的头按向镜子,她的鼻尖险些撞上镜面,只相差几公分的距离。 “好好看着。”他俯下身贴上她的背,盯着镜子里的她,声音柔了几分:“乖,把腿合拢,不然我就真的插进去了。” PS:放心一百个心眼子的沉宿绝对是骗她的(*^▽^*) 洗澡操她(高H) “听话。”沉宿一反常态地温柔呢喃,捏了捏她光滑的大腿,“听话我就不插进去。” 江若若咬唇羞于回应,她的脸已经红到发烫,但她还是默许了沉宿,颤抖着收了收腿,挺起了腰。 在沉宿的眼里,身前的女人听话地翘起了屁股,雪白的臀肉就在他的腰下轻轻晃动,而他的性器就在她的臀肉之间耸立着。 “真够骚的。”沉宿愉悦地微微眯眼,轻拍了一下她的臀肉,留下一个鲜红的痕迹。他喜欢给她留下爱抚的痕迹,他可不像他两位哥哥那样只会给她戴上项链套住脖子。 江若若低吟一声,沉宿的肉棒在她并拢的腿缝间抽插进出,肉棒的边缘摩擦着蜜穴的软肉,刚与柔的碰撞。 沉宿在她身后低低地喘息,少年的喘息如此动听,听得江若若咬着唇越来越情动,底下湿透了,她感觉沉宿就像是故意在用边缘性行为挑逗着她。 “姐姐,你也想了。”沉宿感受到她的湿润,抓住她的下颌拧过头来吻住了她,此刻他的吻不像沉渊那般霸道疯狂,他只是轻轻舔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舌头,深邃的眼盯着她的脸,江若若被挑逗得嘴里只能呼出一团团热气。 “裴述那家伙也能让你爽?”沉宿看着她愈发迷离的眼神,舔弄她的舌尖问着,满心满眼都是烟花下裴述和她那个刺眼的吻,“你就喜欢那种装纯的家伙?” 呵,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喜欢的类型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比你好。”江若若喘着气嘴硬道,她此刻也明白了原来沉宿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了。 沉宿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勾起唇角:“哦?他都没上过你,你怎么知道他就比我好了?”他放缓了抽插的动作,伸手抓住了江若若晃动的乳尖,充满情欲地慢慢揉捏。 “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让你出去和他试试?”他斜斜地笑着,眼里满是嘲讽。 “不,不要。”江若若低声慌乱地反驳,她虽然不喜欢裴述,但下意识脱口而出她不想让裴述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和沉宿待在一起,那他会如何看她。 沉宿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拧紧眉头,意味深长地捉住她的腰,将她的臀对准了自己的胯部,他稍稍向前挺动,粗长的肉棒便插进了她湿透了的蜜穴里。 “唔!”江若若完全没预料到沉宿的插入,她差点没抑制住愉快的呻吟,愤愤地看向沉宿,在沉宿的眼里却成了嗔怪,“你不是说你不会……” 沉宿的肉棒刚只能进入叁分之一,便卡在了外面,他爽得额头流下细密的汗水,听江若若一说,他便毫不怜香惜玉地连根插入。 两人同时爽得闷哼一声。 “姐姐,到现在插了你好几次了,你怎么还这么单纯,男人在床上哪句话是可信的?”沉宿撩起她的头发,他看着镜子里江若若愉悦又痛苦地皱起眉头,眼睛弯弯的,整个身体都染上了绯色,他起了兴致更加用力地撞击她的身体。 江若若被沉宿撞得绵软无力,只能撑着镜子,他的每次抽插都快顶到她的子宫口,粗硬的巨物碾开她的媚肉,插得她的小穴向外翻起了粉色,淫液顺着他的肉棒流下又被更深地顶进蜜穴。 她咬着唇,喉间还是逸出低哑暧昧的呻吟,身体撞击的声音太过明显,她担忧着裴述的醒来,小穴不由得夹得更紧了。 沉宿爽得深呼了一口气,他打开了花洒,热水浇湿了江若若的身体,淋淋漓漓的声音掩盖了身体的撞击声,就好像他还是在顾忌她的心情。 沉宿看着水滴从江若若的脊背流到臀沟,从那条线滑落到他的阳具上,他的欲望就好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山脉间进出征伐,而她的小穴里如同有无数的小嘴吸附着他。 他想起了沉知卿,沉渊都曾在她的身体里像他一样干她,他的心里就生起不悦,更加用力发狠地撞着她最敏感的嫩肉。 伏在镜子上的江若若手肘都已经发红了,被迫承受着沉渊的力量,水流从她的脸上流下,她甚至看不清镜子里那个像动物一样发情的女人,只能看到自己踮起脚尖,感受到沉渊滚烫的肉棒在她的肚子里跳动,撑得她的肚子就像怀孕的女人。 “若若,你是在洗澡吗?”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裴述小声的询问,惊得两人连在一起的身体同时一颤,江若若更是下意识夹紧了沉宿的肉棒,爽得沉宿差点仰头喘息。 听着别人的告白内射她(高H) “若若,你是在洗澡吗?”裴述靠在了浴室门边,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浴室的门,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困倦,事实上他已经又醉又困,脑子里天人交战,躺床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找江若若。 那一下敲门声如同古寺撞钟叩在江若若的心上,她浑身一颤,紧张得说不出话,身子紧绷地偏头看向门边,小穴紧紧吸住了沉宿的肉棒,汗珠从她的鼻尖渗了出来。 沉宿倒是被吸爽了,她的小穴在这一瞬间绞紧了他的肉棒。 浴室的门是磨砂半透明的,能看到裴述隐隐约约的人影,沉宿淡淡扫了一眼,将花洒开关拨到最大,哗啦的热水从江若若的背脊浇下,他捞起她,搂在怀里,哂笑:“不回答他吗?姐姐?” 说着他又恶意地挺动腰身,从身后更深地顶弄她敏感的穴肉,直直地戳进她的宫颈,温热的水流也跟着涌入她的深处,江若若差点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叫,快要站不住。 沉宿的手掌覆上她的圆乳,发烫的手指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在她的腿间,翻开她的阴唇让他的肉棒进入得更深更顺畅,他用手指挑逗着她的阴蒂,前后强烈的快感让江若若的蜜穴汩汩地流水,她眯起眼睛绷直了脚尖,整个人都快挂在沉宿的手臂上。 浴室弥漫着乳白色的热汽,镜面开始模糊,连同江若若的理智。 “若若,你不会在浴室晕倒了吧?”裴述有些紧张,他好像听到江若若在浴室里有些痛苦的呜咽,还有类似倒在地上的肌肤相撞的声音,他知道洗澡久了可能会缺氧,但他不敢开门。越是喜欢,越是珍惜,他害怕像他们初见那样唐突。 也许是酒精上头,他竟然想起了那天在浴室看到的江若若,娇小的她,肌肤雪白,脚踝纤细……他喉头微动,拍了拍自己的脸,对江若若感到抱歉。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珍视的女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另一个人男人压着操进了宫口。 “没有!”江若若红着脸叫了一声,沉宿的肉棒细细地碾磨着她的媚肉,在她的小穴里不断胀大,她连忙出声,生怕裴述闯进来。 “我……没事。”沉宿搂着她的腰抽出肉棒,又狠狠地挺进深入,江若若咬唇含糊不清地说:“你快去……睡觉吧。” “姐姐,吸得我好紧。”沉宿湿滑的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廓,体贴地轻声吐气:“我们近点,他好像听不清。” 江若若回头又羞又愤地瞪了沉宿一眼,他坏笑着捉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门上,她的乳房挤在冰冷的门上,被压成肉蒲团。 “呜……”江若若吃痛,只敢小声地呜咽,她把所有的声音吞进肚子里。 太屈辱了,此刻她和裴述只隔着一扇门,而沉宿就在她身后干她,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骗过裴述。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但她越是这样隐忍,沉宿越是张狂地插入她的身体。眉眼张扬的少年红着眼角,就像一株盛开的曼陀罗缠绕着女人的身体。 “若若,我有话想说。”门外的裴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他闭着眼睛靠在门边,“我可能喝醉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总觉得以后没机会说这些话了。” 江若若绵软地趴在门上,热汽让她的脑子很混乱,沉宿的侵犯让她只能无力地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沉宿恶意地抓住她的手,用着禽兽交合的后入姿势深深地操弄着她,他粗暴地抓起她的头发,眯着眼咬她的耳朵:“这家伙这就喜欢上你了?” “不,你别说。”江若若的脑子已经停摆,但她能够猜到裴述即将要说什么,换个场景她会认真回复,但此刻她只想裴述快些离开,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在丈夫面前偷情的女人。 “若若,我想我喜欢你。”裴述借着酒劲认真地说。 江若若脑子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心里有数,听到裴述告白的时候她眼睛突然湿了。 沉宿停下了抽插的动作,他狠狠地抓着江若若的手,抬起她的上半身,她没来得及说话,沉宿就吻上了她的唇。 沉宿吻得很急躁,湿滑的舌头舔弄着她嘴里的每一寸,他的鼻尖撞着她的鼻尖,他就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浴室里只有水声潺潺,裴述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江若若还是没有回应,他有些失落,随即笑道:“没关系,你不用有任何困扰,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我喝醉酒了才敢这么说,我以前本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是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好像认识你很多年的感觉……” 裴述在门外絮絮叨叨地说着,困意来袭,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江若若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姐姐他要是知道你一边听着他告白,一边被我操得直流水,他还会喜欢你吗?会不会觉得你就是个婊子?”沉宿捏着江若若的奶子,魅惑的红瞳盯着她,声音低沉喑哑。 “姐姐,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沉宿的眸子湿湿的,他低声发笑亲吻着江若若的唇,身下的动作愈加发狠,深深地顶进她的宫颈,“反正你今天也吃药了。” 江若若身子颤抖,咬唇连连摇头,他怎么能够这么理直气壮地强迫她,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此时门边没了声音,裴述已经昏沉地睡了过去,江若若这才宽慰地松了一口气,她推搡着沉宿,他反倒愉悦地搂紧了她,随着一声低叹,灼热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江若若整个人被烫得浑身一缩,只能低低地喘息。 沉宿欣赏着白灼从她粉色的穴肉间流出,她的乳尖还挂着水轻颤,他微微眯眼:“这么美没有观众就太可惜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江若若,她的双腿下意识缠在他的腰间,他的肉棒再次苏醒,又插进了她还在高潮收缩的小穴。 江若若还没来得及抗议,沉宿就转动了门把手。 只想囚禁她每天灌精(高H) “!”江若若吓得快要窒息,她搂住沉宿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胸前,小穴夹紧了沉宿的肉棒。 沉宿快慰地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线,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阴茎嵌在她的蜜穴里,大喇喇地打开了门。 门外,裴述已经倒在地上睡得深沉,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告白的女人正被别人按在怀里操。 江若若紧张地推了推沉宿,无声地抗议,挣扎着想让沉宿把她放下来,可是沉宿只是撇了撇嘴,心情愉悦地将她搂得更紧,放浪地向上顶胯。 沉宿恣意地抽插着她的小穴,发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江若若忍住唇齿间的呻吟声,但她害怕极了,现在裴述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沉宿和她深深结合的性器,他们就像一对恬不知耻交合的野兽站在裴述的身旁。 她害怕得快要哭了,可是身下的快感如同海浪一下又一下地袭来,她的眼角溢出热泪,小穴抽搐着,浑身颤抖。 沉宿依然是那副坏坏痞痞的样子,狐狸眼像看好戏一样盯着她,就像玩弄玩偶的主人。在沉宿又一轮的进攻下,她张嘴咬上了他的肩膀,牙齿刺入肌肤,沉宿微微吃痛,发笑着抚摸她的头发,顶得她更深。 “姐姐有他在,你好兴奋。”沉宿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操,操得她的下面湿透了,他故意抱着她走近裴述,她的小穴甚至离裴述的脸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坏男人沉宿挑眉问着:“你是不是其实想被他舔,被他上啊?嗯?” “沉宿,求你……啊……换个地方……”她轻声哀求着,声音都带了痛苦的哭腔,她抬起如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嘴唇颤抖着,她最后的理智在抗拒,她不愿意裴述见到她这样的不堪。 她苦苦哀求的神色突然让沉宿喉头一哽,他微微皱眉,心里又是莫名烦躁。他凭什么要听她的? 他想着沉默了,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的身体压着她,伏在她身上,贪婪地进入她,她的温度怎么都索取不够。 他看着她在他身下完全绽放,纯白的花染上艳丽的欲色,这一刻是只为他一人盛开的花。 “嗯啊……啊……”远离了裴述,江若若终于咬着唇低声地呻吟出来,她抓着沉宿的后背,留下鲜红的几道指甲印,几乎要将沉宿按在她的身体里。 “唔……姐姐你紧紧吸住我不放呢。”她的小穴又湿又热,绞紧了沉宿的阴茎,就连他往外抽插,都吸附着不舍得放开,沉宿爱怜地吻上她红透了的侧脸,轻轻吐息。 情动的沉宿撩起湿透的白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淡红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甚至比女性还要明艳动人。 俊美的少年用最丑恶的欲望侵犯着他又爱又恨的姐姐,沉宿性感的喉结微微跳动:“唔……姐姐的小穴这么紧,弟弟都不舍得离开了,只想每晚每晚都不停地侵犯你……” 他好想将她囚禁起来,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她只能每天被他灌精,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又加快了撞击的动作,撞得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啪啪的声响。 “啊……姐姐……射给你……全都给你……”少年动听地呻吟,他抱紧了江若若,直到浓烈灼热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烫得江若若浑身一颤,嗯啊呜咽着也迎来了高潮。 但沉宿轻轻喘息,并没有抽出来,他又在她的体内胀大,他压着江若若,将她的双腿为他分开到最大,抬起她的双腿放到他的肩膀上,他握着她的大腿,整个人又狠狠地撞向她。 沉宿不知疲倦地要着她,在她的体内射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她的肚子都微微发胀,沉宿摸着她的肚子,轻轻一按便顺着大腿流下汩汩的白灼,他又挺着进入将精液通通堵回她的阴道。 江若若偏着头看向倒在浴室门口的裴述,祈祷着他不要醒来,眼角溢出悲伤迷离的湿意。 沉宿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他舔舐着她的泪水,柔声说着骇人的话语:“与其担心他,不如想想你自己。如果你下船的话,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爸了。” “我爸?!他还活着?”一瞬间,江若若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紧紧抓住了他的肩。 沉宿一言不发只是轻笑,眼里是深深的戏谑。他就知道沉渊会心软,想放鸟儿出笼,但他沉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走好不容易抓到的金丝雀?鸟儿就应该呆在鸟笼里才会好好唱歌。 他撩起江若若的发丝,低头亲吻:“姐姐你选择自由还是真相?” 谜团(剧情) “唔……”裴述睡眼惺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得快要炸开,他以前也尝过酒,可是也没像这次这样后劲十足,还害得他酒后告白又睡着了,她该有多失望啊。 他揉着太阳穴,睁开第一眼便寻找江若若的身影。 房里空空荡荡,阳台窗帘微微拂动,空气里都是海水冰凉的味道。她走了,他又被抛下了。 裴述垂眸颓然地倒在沙发上,他回想起昨晚,记忆有些模糊,隐约听到江若若的哭声,自己向她传达了心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果然她还是觉得自己太唐突了,所以不辞而别了啊。他双手捂着眼睛,心里涩涩的,他第一次追女孩就被拒绝了,他不懂为什么他哥就能很轻松地撩妹。 “嘟……”手机震动,裴述拿起一看是老哥发来的讯息:什么时候到云港?晚上回家吃饭。 云港是他哥裴以安的地盘,在外人眼里,裴以安是不近人情的冷血教父,但在裴述眼里,他是个称职的好大哥,是哥哥为他做尽了一切脏活。 裴述本来是工作之余路过云港便想着顺便回一趟家和大哥聚聚,没曾想来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原本还以为能带她去见大哥。 裴述垂眸敛起黯然,但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呢,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并不是拒绝他。更何况他早已夸下海口,喜欢她是他一个人的事,至少他要找她留一个电话长期发展吧。 想到这里,裴述一扫颓废的沮丧,开始翻行李箱里的衣服,他想着一定要用最帅气的模样去见她。 沉宿离开的时候是凌晨,他对江若若父亲的事情三缄其口,离开时他的眼神讳莫如深,又带着得逞的恶意。 江若若难以想象父亲还活着,也许沉宿是骗她的,可是万一是真的呢,她不觉得开心,反而是深深的被背叛感。如果父亲还活着,他这十年就是一直在逃避罪责,反而侧面证实她父亲的罪孽。她的父亲害了两个家庭,却自己逍遥快活。呵,这像什么话? 为什么沉宿说自己必须留在游轮上才能见到父亲?沉渊他们到底知道什么?江若若想着,再也顾及不了裴述的事情,她清理了自己,费力地将裴述搬到了床上,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红酒,一口一口地喝着,只有喝酒的时候,她才能冷静。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若若披了一件披肩裹着丝裙出了门,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裴述,划过一丝苦笑,真好啊,睡美人一样的少年,永远有自己的哥哥保护着,她却只有自己。 短短五天,她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现在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直到清冷的海风拂过她的面颊,她才恍惚发觉,自己就像游轮上的蝼蚁,被载着随波逐流。她一直在逃避,当真相到眼前的时候,她又开始害怕。 如果自己的父亲在船上,那当年真的是他杀害了沉家父子吗?如果他还活着,十年里他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亦或是她可能见到并不是活着的父亲,而是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巨人观的尸体,想到这里她咬紧了牙,毕竟沉宿的话太不可信。 可是如果自己的父亲还活着,那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沉辞也活着?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为什么真相这时候开始浮出水面,她感觉自己背后有张无形的网开始收束。 但想到沉辞的温和破碎的笑颜,她心里又生出一丝的向往与希望,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江若若抚摸着脖颈的星空之泪,她甚至开始有些紧张,但随即又失望地想着,十年,如果沉辞还活着,他不可能消失得如此彻底,互联网上她查不到他任何讯息。 江若若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想去找沉渊,问个清楚,沉渊让她下船,而沉宿又威胁不让她下船,她都不知道应该相信他们兄弟俩的谁了,可是当她想去找沉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除了社长的公用邮箱,根本没有任何沉渊的联系方式,之前都是他们主动来找她。 她只能去找之前沉渊带她去过的房间,却发现房门敞开,空无一人,没有人生活居住的痕迹。沉宿和沉渊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亦或者是他们在密谋什么。 就在江若若无助的时候,走廊的尽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满是厌恶的男声:“喂,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她转头望去,便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沉知卿,瘦削清秀的少年,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叼着烟,眼底青紫,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路边的脏东西。 江若若敏锐地捕捉到沉知卿话语里的“还”字,难道他也想要她下船? 疯狗(剧情) 冷夜,雨点打在少年的脸上,模糊了视线。 人声嘈杂,少年的眼里染了血,执拗地盯着炫目的无影灯,钻心剜骨的疼痛让他麻木,冰冷的器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医生在谈着话,少年听见自己的呼吸无限放大,感受到手术刀划开肌肤,针线的游走,骨头的碰撞,神经的颤抖。 术后,少年像具尸体躺了五年,别人以为他在做着好梦,其实他总在夜里哭,没人能听到,他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了。 他的兄弟们来看过他几次,但坐在他的床边总是说上几句话就开始沉默,每次来哥哥身上都带着浓重的烟味。 那天,新来的护工借着换衣服的名义,又不安分地对他动手动脚,少年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花瓶砸破了护工的头。 少年跪在地上,手里攥着瓷碎片扎了自己一手的血,但他毫无感觉,只是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捅向护工的脸,发出深沉癫狂的笑声,然后泪就落了下来。 护工的尸体是在底楼的花坛里被发现的,面朝下从楼上摔了下去,死状惨烈。谁都不会相信沉睡五年的孱弱少年有力气伤害一个成年护工,最后以意外事故结案,少年的哥哥沉默着把护工的骨灰冲到下水道。 少年醒来的那年,他十四岁,二哥也才十七岁的年纪,就独自一人撑起了大厦将倾的沉家。 他坐上了轮椅,花了两年开口说话,他将自己最阴暗扭曲的想法写成文字,意外成了知名悬疑作家,名利双收,但他的心始终缺了一角。 本应灿烂的年华,却活在阴影之中。 无数个夜里,他会梦到一个女孩,笑着把他推下高楼,他一身冷汗地醒来,拿起枕下的刀片划上手臂,血珠涌出的一瞬间,疼痛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每想她一次,他的身上就多一道伤痕,随着岁月流逝,越发灼心。 现在,那个无数次梦见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恬不知耻地一脸无辜:“阿卿,你都知道什么?” 沉知卿拧着眉,指节攥得发白,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他打开房门,动作有些急躁地用力推动轮椅,手背暴起青筋,江若若看得出来他急着逃离她,但她需要知道父亲的事,眼下只能撬开沉知卿的口。 “等等。”她追上去用手抵住门,沉知卿却不知道,狠狠地砸门,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 即便她的手指迅速红肿,也许还可能造成轻微骨折,江若若痛到飙泪还是死死地扒着门不让他关上。 沉知卿一阵烦躁,索性放开了门把手,转身进屋不再看她,他见不得女人哭。 看到房门打开,江若若有些欣喜,她痛苦地捂着痛到麻木的手指,跟着进屋关上了门。 “蠢货。”江若若刚转头,沉知卿便将一个医药箱砸到了她的脚边,骂了她一句,“好了快滚。” 江若若低头翻找药箱时,沉知卿转着轮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身旁,他低头看着她红肿的手,哼了一句:“没骨折,止疼药在第三层。” 她说了声谢谢,意外地发现沉知卿的药箱里各种药品都有,止血药和纱布居多,她疑惑地问:“你经常受伤?” 沉知卿不说话,半晌甩给她一句:“我们有熟到互相关心?”然后咕噜咕噜地滑动轮椅转到了书房。 没人说话的时候,江若若才意识到沉知卿的房间静得可怕,甚至能听到座式钟表的齿轮声,距离上次她来,整洁了不少。 她跟进了沉知卿的书房,有些尴尬的扭捏:“那个,我想请问你一些事……” 书房里光线不足,很暗,充斥着油墨气,像极了老旧书店里那股腐朽而又令人着迷的味道。让江若若震撼的是书房的地板竟是全透明的材质,她猜测也许是亚克力或者钢化玻璃,脚下就是碧蓝幽深的海洋,就好像有蛰伏的海怪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她走入陷阱。 江若若站在门边因为深海恐惧吓得脚有些发软,此时的沉知卿戴上银边眼睛,他交叉手托着下巴嗤笑了一声:“这就不敢说话了?” 顶着他戏谑的目光,江若若硬着头皮走近了书房,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强定心神:“为什么沉宿说我要见到我父亲就必须留在船上。” 沉知卿的眸子颤了一颤,他松开手靠在轮椅上,揉了揉太阳穴:“呵,沉宿说什么鬼话你都信?你觉得你父亲在船上?为了这句谎言,你愿意被沉宿欺负一辈子?” 江若若喉间一哽,看向他的双腿:“我不是在乎我父亲的生死,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我不懂为什么他要那样做……” 沉知卿定定看向她,几乎是卡着嗓子吼出来的:“你说的话真漂亮,是不是把你自己都骗到了?当年是谁看到沉家垮了,头也不回地离开,生怕我们沾到你拖累你!” “现在你还有脸来问我你爸的事?那我爸呢?我大哥呢?沉渊都给你脸了,你都不离开,你非要死个明白,见你老爸是吧?” “我懂了,我懂了,你就是贱!沉家现在发达了,你又想舔着脸回来讲旧情了?在床上脱衣服扭着腰伺候男人,真是贱!” 江若若咬着唇静静地看着暴躁的沉知卿,百口莫辩,她错过了十年他们的成长,她只知道他的心里积攒着十年的怨气,她知道他对她的依恋,所以也知道自己的逃离是多么懦弱的错误。 “你进男人的房间就是想出卖身体求情,就像沉宿教你的那样对吧?”沉知卿的黑发柔顺地垂落,掩映眼角的疯狂,他咬着后槽牙,面色难看,。 “不是的……”她张嘴辩解,沉知卿却不悦地啧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这种女人只配做一条母狗,只有主人高兴了才会赏你一块骨头。” 他打量她的目光冷到极致,让江若若如坠深海,几欲窒息。 睡服(剧情)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认。”江若若嘴唇咬的发白,目光灼灼地看着沉知卿,“如果我父亲真的还活着,他有罪的话,我绝不会包庇他,但他真的还活着吗?” 自她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一张薄薄的黑白相片,贴在雨天的公墓上,是父亲一个人抚养她长大。在沉家做事的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做事严谨到极致,即使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少有露出笑容,但面对沉家家主时,她的父亲却变得温和。 父亲有时候会反常地买醉,年幼的江若若就踮着脚煮醒酒茶,父亲喝着茶,就会莫名其妙地搂着她开始痛哭。江若若能感受到父亲是爱她的,但那份爱又很复杂,就好像害怕着她,夹杂着愧疚。 比起冷冰冰的家,江若若更喜欢待在沉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沉父格外地喜欢她,甚至比自己的父亲更像父亲。沉父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像是主仆,倒更像是兄弟,几乎形影不离。当得知自己的父亲绑架杀害沉家父子时,江若若难以相信连流浪猫都会爱怜的父亲会为了钱杀害两条人命。 她在等一个迟到十年的答案,她在等有人告诉她自己的父亲也许是被冤枉的,杀害沉父的另有其人。 江若若执着的眼神灼烧着沉知卿的心,他其实明白不管事实如何,江若若没有罪,他恨的是她那样不负责任地闯进他们的人生,他像小丑一样追逐着她,却被当做垃圾一般随意抛弃。 暗无天日的噩梦里,即使她一次次将他推下深渊,他也卑微如尘地想念着她,可当他真的见到她的时候,她独自耀眼地幸福着,他甚至没有理由留下她。他知道沉宿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无能的愤怒只是想让她远离,可她还是一头撞上他们的网,他也终究妥协于她身体给的快乐。 他默许了沉宿对她的伤害,他看着她像娼妇一般沉溺于他们给予的情欲时,他才察觉自己丑恶的欲望,他想折断她的双腿,让她体会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在深夜里只能抱紧自己哭着哀求,果然啊,如某人所说,他也流着疯子的血。 沉知卿的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垂眸压制住自己变态畸形的渴望,抽出桌前的书放在腿间:“呵,杀人偿命,若真是那样,律师都白做了。” 他点了一根烟,仰头悠悠地吐出白雾,他的眼神透过烟雾冷冷地看向江若若:“让我背叛兄弟,告诉一个杀人犯女儿她父亲的下落,你哪里来的底气?” 江若若闻到烟味有些恶心,不适地轻轻咳嗽起来:“咳,阿卿,我知道你很厌恶我,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她在沉家兄弟这里吃的闭门羹已经够多的了。 离开?怎么可能。当她踏进这个房间,他就决定不再心软。他咬着烟瞥了一眼墙角的挂钟:“今天云港的停靠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两小时十九分零七秒。” “在那之前你让我爽了,我就告诉你。”看着江若若怔愣的神情,沉知卿勾起唇角,银色的镜楞微微反光,他轻拍了拍双腿示意她坐过去,“睡服不该是你的强项吗?” 小剧场: N年后的沉知卿跪榴莲:我承认我以前说话有些大声 验货(微H) “阿卿,我和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你明明很讨厌做那种事的……”江若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记得沉知卿那日厌恶的脸,以及,男人开荤后贪婪的索取,连带着她的呼吸也有些乱了。 “除了那个,我可以给你钱……”她别过脸逃避沉知卿侵略性的眼神,没有底气地放低了声音,攥紧披肩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打火机响了一声,沉知卿又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他眯着眼一把攥住了江若若的手腕,用力一拉,江若若便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两腿分开,姿势有些许尴尬。 “不,不可以……”江若若抵在他的胸前,上半身支撑起来,她的腰被沉知卿的手掌紧紧扣住,男人灼热的体温隔着她的丝裙从掌间传来。 暗室泛着幽蓝的海水冷光,沉知卿仰头看着她,吐了一口烟:“对象是我就不可以?”他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锁定着她的唇,白雾里她酒红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他攥得她更紧了。 “唔,你放开。”江若若微微吃痛,皱眉想要掰开腰间沉知卿的手指。 “是我就不可以?”沉知卿声音低沉,带了隐约的愤怒,又问了她一遍:“是沉宿就可以了?还是说你要我哥?” 江若若被烟呛得连连咳嗽,小脸憋得通红,只能抿着嘴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啧,真是贱。”沉知卿眸子一暗,呲了一声,对她的回应有些不满,他掐灭烟头,一口咬上了她的锁骨,惊得江若若呀地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可是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就被沉知卿捉在手间,高举过头顶。 沉知卿狠狠地咬住她的锁骨,听到她的惊叫,他放轻了力道,牙齿轻轻咬了咬,湿滑的舌头轻轻舔舐吮吸,发出暧昧的咂咂声。 “不,沉知卿!”江若若的呼吸乱了,她喘着气小声抗拒,熟悉的快感再度攀附了上来,她能感受到沉知卿的嘴唇,他的鼻息,他的舌头和牙齿,正在她的胸前轻轻啃噬,逐渐向下。 披肩滑落,露出她圆润的肩臂,深V的米色丝裙已经露出大片莹白,她的奶子赤裸裸地暴露在他视线下。他的鼻尖碰上了她的乳峰,张嘴含住她的尖端,湿热的舌头灵活地打转碾磨。 她衣衫半褪,坐在他的腿上,他含着她的奶尖,眼眸幽深地盯着她泛起红霞的双颊,她已经情动地开始在他的腿上扭动起腰肢。 他吐出她的奶头,已经被他舔的像一颗湿透的黑葡萄,亮莹莹的挂着银丝,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奶尖,痒痒的:“这里都快被我吸得有奶了。” “别看,不要看我。”江若若羞愧地低呼,她认命地闭上眼,“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 她不再反抗,整个人松懈下来,感受着沉知卿坚挺的欲望就抵在她的腿间,她有些害怕,仍记得他的粗大是如何强硬蛮横地贯穿她的身体。 沉知卿微微愣神,轻声嘲讽:“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你的逼水都流到我裤子上了,舔一下就快高潮了?” 他抱着她的腰,江若若就如婴儿般被他轻轻放倒在桌前,被他强势地掰开双腿,她撑起从桌上撑起身子,就看见沉知卿剥开了她的内裤。 “不,别看!”江若若想要用手遮住春光。 沉知卿不悦地捏着她的内裤,挂在她的脚踝上,轻蔑地眯起眼:“都到这一步了,还装什么纯?” “想交易消息,你不该主动掰开给客户看看货?”沉知卿低沉地命令着她。 江若若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感受到沉知卿的眼神在她的私处逡巡,她的手指颤抖着捂住蜜穴。只是被他看着,她的小穴就流出更多蜜水渗过了指缝,滑落到桌上。 舔到她喷了他一脸(高H) “啧,伪善的女人,你并不在乎你父亲是死是活。”沉知卿轻蔑地挑眉,他盯着卧在桌前衣衫半褪的江若若,眼里翻涌着暗沉的欲色。 她羞红脸强忍哭泣的样子实在过于可爱,在这一点上,他突然和恶劣的沉宿有了共鸣。他拉着她的脚踝欺身向上,镜片下一双细长上挑的凤眼戏谑凌厉地望着江若若。 她脸上已经潮红一片,一只手捂住胸前的春光,一只手捂住私处,全然自顾不暇,抬眸盈盈地和他视线交缠:“不行,我们不能,这种事是要相爱的人一起做……” 她檀口微张,皓齿咬上红唇,沉知卿莫名想到了那日她的嘴含住他的欲望,舔舐玩弄吮吸,她的口腔湿热,舌头滑腻,牙齿摩擦时都带给他灭顶的快感。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就像罂粟,一旦沾上,很难戒掉,让人既厌恶又怀念。 “江小姐,你已经浪费十七分钟四十八秒了。”沉知卿看了眼钟表,不悦地说道,他就那样交叉手靠在座椅上,紧抿嘴角,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最下等的娼妓表演。 不得不承认,在沉知卿面前,江若若感到一种不同于其他两位的压迫感,明明还是十九岁的青年,如今的他眼神里却是阅尽千帆的老道和沧桑,更像是一位掌权者、上位者,他是最像沉父的一位孩子。 如果说十年前,他是炽烈骄阳,那十年后的现在,他则是完全来到了阳光的另一面,阴冷潮湿。江若若深知,她在沉知卿面前最没有话语权,毕竟他的腿是因她而伤,他是她最应该包容的人。 江若若内心轻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别过头,她一言不发,手悠悠地抚向自己的私处,摸到了细密卷曲的毛发,手指触到了那条细缝,自己先触电似的颤了颤。实在是太羞人了,她要哭了,为什么沉家的孩子在这种事上都像魔鬼。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在黑森林中格外扎眼,她手指慢慢地探索舒展,拓宽了那条细长狭窄的肉缝,响起细腻的水声,濡湿了她的手指,蜜穴完全洞开微微收缩,肉粉色的阴蒂在冷空气中轻轻颤抖,引人欺怜。 “你满意了吧……”江若若不敢看沉知卿,她咬着唇有些赌气,被逼得快要哭出来了,声音都在跟着颤。二十七岁的人了,还被他们欺负得快哭,连她都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争气。 “江小姐,你情我愿的事,怎么搞的像是我在强奸你?”沉知卿低笑了一声,他看着眼前女人双腿打开,自己掰开小穴的淫靡模样,有些意乱,“这穴这么小,是怎么吃下我的?” “别说了。”江若若垂着眼,细密的睫毛投在红润的脸上。她想都不敢想她现在正扒着小穴给沉知卿看,十年前,沉知卿是个在绿茵场上活泼健康的少年,而她就在场下像个家长一样给他加油打气,为他准备水和毛巾。现在她闭着眼睛就想起阳光下少年的汗水,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犯罪。 下一刻,江若若浑身一颤,她的私处贴上了温热的触感,感受到顺滑的头发如丝绸般掠过,坚硬高挺的鼻梁,冰冷的镜架。沉知卿埋在她的腿间,长舌舔上她的阴唇,玩耍一般含住了她的阴蒂,温柔地一吸,差点让江若若叫出来。 “啊!很脏……”她惊慌地想要用书阻挡,就望进沉知卿那双漂亮的凤眼,欲色流转,一瞬不顺地看着她所有的反应,就像在玩弄猎物的鹰隼。他带着银色的镜框,下流地舔唇,像极了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舒服吗?看样子这是你第一次被舔?”他愉悦地勾了勾唇,长舌变本加厉地在她细长的甬道里长驱直入,他舔舐吮吸着内壁,故意咂嘴地发出淫靡的声响,她粉色的媚肉就泌出更多的淫水,全数被他吞吃。 他的舌头如此灵活,带给她以往交媾都不同的愉悦,她稍微一想沉知卿在给她口交,她就又羞愤又舒爽地抓紧了身下的桌角。他甚至看着她,不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他完全掌控主导着她身体的愉悦。 沉知卿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腿间,冰冷的镜架不断摩擦,沉知卿含住她的阴蒂,用牙尖轻轻触碰拉扯,江若若就被刺激得弓起身子,绷起了双腿,在沉知卿的嘴里迎来了高潮。她脑子闪过一片空白,身体颤抖着,小穴猛烈收缩,如同尿失禁般喷出一股淫靡的汁水,溅到沉知卿的衣领上。 “原来女人也会射啊。”沉知卿舔了舔唇边晶莹的液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潮吹,他抽出手巾轻轻擦拭眼镜,端详着女人瘫软的身体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小穴还在一张一合地收缩着,洞穴里汩汩地涌出淫水。 这是他带给她的第一次高潮,她潮红的脸,失神的眼,敞着双腿向他求欢,毫无廉耻。他就知道,她终究也和荡妇没两样,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江若若迷离地躺在桌上,娇软地喘息,心里想着天哪,太丢人了,她竟然像尿失禁一样尿了沉知卿一脸,他本该只是一个弟弟才对。 羞愧难当的她却听得耳边响起了细微的金属皮带声,她正欲抬头看,沉知卿的手就掐着她的细腰,放到了他的腿上。 他炽热坚挺的肉棒就这样直直地填满了她还在高潮中的小穴,顶到她的最深处。在他插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下意识抱紧了对方,发出契合的低吟声。 吸住他不放(高H) “上面的嘴说着不行,下面的嘴却吸着我不放。”沉知卿一手抱着江若若,一手撩开她的短发,将头埋在她的脖颈轻轻喘息,“进去得好容易,是不是都被别人操松了呢。” 因为刚刚高潮,他的插入轻而易举。 “唔……”江若若被动地伏在他的身上,嗅到沉知卿身上除了烟味外淡淡的薄荷清香。这个体位顶得她很深,她有些难受地抬起身子,却被他紧紧抱住。 他的镜框有些滑落,露出清亮的眼,掩映在长睫之下,细细地扫过她的肌肤,弄得江若若有些心痒。他轻轻啄吻着她白净的长颈,就像在信徒在向女神做礼拜,但他身下的欲望却深深插进了她的体内,圣洁的吻,原始的欲望。 江若若难耐地挪动腰肢,她被沉知卿的肉棒撩拨得不自觉地开始迎合,夹紧了双腿。 感受着她蜜穴的收缩,沉知卿的欲望竟然又在她的体内胀大了几分,顶到她的子宫口。江若若整个人都快软在他的腿上了,她两手环在沉知卿的肩上,微微用力。 “我突然没心情了。”看着她饥渴难耐强撑的样子,沉知卿冷不丁蹦出一句气话,他语气顿时冷淡,推了推镜片,反射出清冷的光,扶着江若若的腰肢往上提,肉棒也慢慢滑出。 他话虽这样说,但是肉棒没有半分缩减,反而是在她的体内颤动着,他故意缓慢地抽离,在她紧致的蜜穴里艰难地拔出。 江若若咬唇有些难受,她看着沉知卿认真的神色,面色冷峻,感受到肉穴的空虚,她下意识地收紧了腹部,不想要沉知卿拔出去。 “嗯……”沉知卿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呻吟,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想我拔出去了?” 江若若搂着他,眼神躲闪,慢慢地往下坐,直到肉棒再次填满她的身体。沉知卿的肉棒粗长,还有些弧度,她完全坐下去的时候,甚至怀疑沉知卿的肉棒会搞坏她的肚子,现在只要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肚子隆起他的形状。 “完全吃进去了呢。”沉知卿轻轻喘息着,他的额头上浮现细密的汗水,他仰头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其他人的亲吻,沉知卿只是用舌尖舔着她的唇,浅浅地亲吻着,他的长舌就像一支笔在描摹她唇的形状。 “呼……”江若若喘息着,被撩拨得呼吸紊乱,她低头望见的是沉知卿漆墨般的瞳孔,他的眼里是点点星辰旋转的极夜,令人眩晕沉溺。 “我累了。”沉知卿微微启唇,他眯着眼暧昧地盯着她,“可是我还没爽怎么办?” 他戏弄的眼神缠着江若若,一如沉宿般顽劣。他放开了江若若,纤长的手指微微卷起她耳边的短发勾动着,指腹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沉知卿看着腿上的江若若,丝裙的肩带垮了一边,露出大半莹白,一抹樱色若隐若现,内裤挂在赤裸的脚踝上,她的蜜穴完全吃进了一根粗壮的肉棒,正潺潺地分泌着淫水。她那双顾盼生辉的水眸,正为难地看着他,像极了委曲求全的小妇人。 兵临城下,她已经无法拒绝。 “你可以不要看我吗?”她微微扭动腰肢,看着沉知卿灼灼的眼神就感觉害羞,身下分泌出更多的淫水。只是这样看着,他的目光都像在侵犯她一样。 “嗯。”看着她像小猫儿似的为难,沉知卿难得良心未泯地嗯了一声。 她小心翼翼地双手摘下他的眼镜,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沉知卿,“可以吗?”沉知卿默许地看着她,他的度数并不高,只是看书时才会戴上,即使没有眼镜他也能清楚的看见她。 下一瞬,江若若大胆了起来,她一只手捂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在她掌心轻轻颤动,给她的触感就像是她抓住了一只蝴蝶。 沉知卿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的小手冰凉,和她体内炽热的温度形成强烈反差,他默不作声地等着,就像主人的纵容。 江若若捂住沉知卿的眼后,看着他冷峻的下半张脸,似笑非笑的薄唇真是像极了当年的沉辞,江若若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小穴,她甚至只是幻想是沉辞在插她,她就快要高潮。 她想象着,满脸通红地夹着腿,另一只手扶着沉知卿的肩膀开始缓慢地向上抬起身子,又往下坐,她的小穴太紧太小,而他的肉棒又那么粗大,她皱着眉扭腰送臀,直到顶到她最敏感的某点嫩肉时,她快慰地喘气,不受控制地发出淫乱的呻吟。 她故意用沉知卿的肉棒撞着自己的媚肉,她此时完全不顾沉知卿的反应,她只是在纾解自己的欲望。 沉知卿眼前黑暗,但身上的快感猛烈袭来,他知道女人在他的身上如同荡妇般用着他的肉棒,耳边就是她的喘息声,他反倒成了玩具一般。 他本有愠怒,但她的小穴每次吃进他的肉棒,肉壁碾磨而来想要榨干他一般,快要射精的快感让他微微皱眉,呼吸紊乱,他看着眼前她带来的黑暗,潮水般袭来的快感放大到极致。 吸奶会夹的更紧(高H) 江若若捂着沉知卿的眼睛,看着他那酷似沉辞的下半张脸,更感羞耻和兴奋。沉知卿的欲望在她的掌控下抽插着她的小穴,发出淫靡的咕哝声。 她喘着气,脸上浮现着难过又愉悦的矛盾,她一只手怀念地轻触沉知卿的下颌,脖颈,锁骨,他过分苍白瘦削,肌肤如瓷,能窥见他蓝青色的血管。她透过他凝视另一个故人,她主动地扭腰玷污着她的神明。 沉知卿扶着她的腰,耳尖泛红,他感受着她的蜜穴绞紧了他的肉棒,她每次坐下他就会顶到她的最深处,然后听到她淫靡地发出满足的喟叹。他看不见眼前,心里却看见了她放浪肆意的一面。 他喉头滑动,发出悦耳的低喘:“你就这么淫贱吗?”他抱紧了她,她的下巴磕到了他的额头,胸前的柔软触到了他的鼻尖。沉知卿启唇含住了她的乳头,已经因为动情而挺立了起来。 “嗯……”江若若浅浅呻吟,她低头便看见沉知卿的头埋在她的胸前,他湿滑的舌头勾住了她的奶尖,温柔地舔舐,用牙尖轻咬。男性的鼻息喷洒在她胸前,乖顺的黑发蹭着她的肌肤。 “一吸奶就会吸得更紧呢。”沉知卿吐着舌尖挑逗她的奶头,嘴里含混地说着涩情的话。话虽如此,江若若反倒是觉得他的欲望在她体内跳动得更加剧烈,坚硬得滚烫,让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她骑在沉知卿的身上,吞吐着他的欲望,捂着他的眼眸,觉得自己有些罪恶,她这个动作更像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在强奸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他的眼里本来对她满是厌恶,可是如今她却让他喘息不止,他的身体都为她染上了欲色,此时他们只是一对忘情交合的男女。 江若若感觉自己已经动了很久,她的手抬着有些发麻,身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饶是如此沉知卿丝毫也没有要射的意思。 “还不够,教给我更多吧。”沉知卿感到江若若的动作有些迟疑,想必是累了,他勾起唇角握着她的腰肢,开始让肉棒更加快速地在她体内抽插,“呐,现在你像不像情色里的飞机杯。”专属于他的。 他滚烫的肉棒顶到她的最深处,大肆开合着她的甬道,江若若被他剧烈的动作搞得喘息连连,她呜咽着只差求饶了,她捂着他眼睛的手都开始摇晃起来,露出沉知卿微眯的凤眼。 他看着她被他干得面上绯红,她的奶子都一起颤动起来,实在是美丽的盛景,她的喘息声,她的热度,都是因为他。她差点成为他的嫂子,他曾经万分喜悦,因为她会成为他的家人,陪伴他一辈子,但是,她却抛弃了他,这样冷心冷情的女人就不该对她有任何期待才是。 本不该有期待的。沉知卿的眼沁了些许湿意,江若若没有留意到沉知卿看她的眼神凝聚着绝望,超越了他该有的年纪。 她瞟了一眼钟表,现在离停靠云港的时间,十一点还剩不到一个小时。 “你是不是想我快点射出来?”沉知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一瞬的分心,他握住她的腰有些用力,“那你要更努力才行啊。” 江若若的脸瞬间爆红,她咬着唇,这要她怎么努力啊,她不懂啊,这沉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会,她沉吟半晌,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太持久可能是射精困难,是病得治。”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生病可是沉知卿的逆鳞。果不其然她看到沉知卿沉着脸,眼神冷得飞雪,他舔了舔后槽牙,露出一个想要杀人的笑容。 “掰开,我操得顺些。”他命令她,粗暴地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她的私处,引导着她掰开自己的小穴。 他的手指挑逗玩弄她充血的阴蒂,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让粗长的肉棒更加顺畅地在她体内抽插。江若若爽得脚背都绷直了,蜜穴的淫水汩汩地涌出,淌湿了沉知卿的裤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喘息着筋疲力尽地抱住沉知卿,蜜穴一阵收缩,沉知卿终于射在了她的小穴里,滚烫灼热的精液全数灌进了她的子宫。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肚子一阵暖意,白灼顺着她的小穴缓缓流出。沉知卿还硬着,他并没有急着拔出来,而是静静地拥着她,微微喘息,谁能想到那日还厌恶做爱的沉知卿,如今完全是沉溺情欲的野兽了。 江若若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低头却无意间看到了沉知卿身上一道肉色的伤痕,她扯着他的衣角有些惊讶:“这是?” “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沉知卿眸色一沉,拦住她的手,掩住自己的伤。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的伪善,连在男人身上高潮了都还要假意关心一句。 江若若哑然,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羞人的姿势,他的肉棒还插在自己身体内,哪里能进行正常的对话?她羞赧地挣扎着从他身上坐起,却被沉知卿强势地按住,粗长的欲望又埋进了她的身体内。 “你、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已经爽了嘛?该告诉我了吧。”江若若不敢看他,没底气地小声控诉,明明她年长沉知卿,她却更像是年幼者。 “这样说话我更爽。”沉知卿微不可闻地低喘了一声,他盯着江若若,悠悠地说着:“今天云港会走很多人,也会来一些人。只要你待到明晚,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我只知道这些,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不过没人敢保证你的安全。”他的眸子闪了闪,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里,这是实话,因为他原本就不在沉渊的计划之中。 江若若微怔,感觉自己上了沉知卿的当,他这一番话说了又好像没说,真是会玩弄说话的艺术。明晚是原定游轮之行的最后一夜,沉渊究竟在谋划什么,事关十年前的绑架案真相? 以父之名(剧情) “戏耍我很有意思?”江若若有些愠怒地撑着身子,沉知卿的阴茎从她体内滑出,她难以自制地喘息了一声,直到他全部离开她的小穴,灼热的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滑落。她站起身,腿都软了,险些站不住脚,只能扶住桌角。 沉知卿看着她抽身而去,他微微拧眉,沉吟:“性爱已经变成你对付男人的武器了。”用身体换取利益,得不到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果然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江若若无心顾忌他的嘲讽,她抽出沉知卿桌上的纸巾转身为自己擦拭身体,却被沉知卿拉住。他拽过她的手,幽幽地盯着她:“为什么要擦,其他男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的脸瞬间爆红,脑海里突然想到了白发少年恶劣地灌精,一次次填满她的小穴,她眼神慌乱,争辩道:“我、我会不舒服。” “那就一直不舒服。”沉知卿挑眉,他拍了拍裤子,已经被江若若的爱液濡湿了一大片。他假意为难的样子:“你不该帮帮我?这样子被护工看到,我该怎么解释?” “说都是某位江小姐的淫水?”他舔了舔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江若若一时呛住,她险些忘记沉知卿现在是残疾人,应该有护工日常照料起居,可是他裤子湿的部位也太尴尬了,以沉知卿的性格,他真有可能说出这样报复的话,那她就真社死了。 江若若被他说服了,她看了眼钟表,距离停靠云港还有些时间,她听着沉知卿的命令,在衣柜里快速找了一条裤子。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换裤子,江若若手忙脚乱,她低头帮他换下旧裤,入目便是沉知卿瘦削的双腿,原本白净的肌肤爬满了交错纵横的伤疤。 一瞬间,她的羞涩烟消云散,眼底皆是悲悯。 暧昧的气氛瞬间变化,沉知卿留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沉默,她的指尖在颤抖,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伤痕。 他一直在逞强,此刻他对她敞开了伪装下的伤痛,他却有些害怕,害怕她的不以为然,还好,她有一丝在意他。 两人默不作声,情欲的暧昧已经消弭,书房里钟表的声音滴答地响。沉知卿看着江若若低头温顺地为他整理裤脚,他忍不住触碰她的秀发,又无力地放下。 江若若为他换好裤子后,默默放进浴室旁的洗衣机,像极了贤妻良母。她心疼他,虽然她刚刚还被这个少年侵犯欺骗,但她满脑子都是十年前明媚的男孩,开怀大笑地喊着她姐姐。 “帮我就这么让你难受吗?”沉知卿靠近她蓦地开口,嘴角挂上一丝苦笑,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沉知卿有他高傲的自尊,即使平时有护工,他也尽量亲力亲为,不愿让人近身,他不承认自己是个废人。 “不是的,对不起……”江若若如鲠在喉,嗓子眼里挤出最为苍白无力的话,如果当时自己没有不告而别,结局会不会完全不同。 “下船后,别再回来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说了和沉渊一样的话。他摆摆手对她下了逐客令,留给她一个寂寥的背影。 “我们还可以做姐弟的。”即使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她担忧他们,尤其是现在的沉知卿,她想或许能够修复一丝从前的关系。 “我不需要同情!”沉知卿的声音陡然拔高,他背对着她,又恢复了孤高与淡漠。他需要的也许她永远也给不了。 “快到港了。”他转动轮椅打开了门,语气带刺,却始终没有抬眼再看她。 明明先求爱的是他,现在又将她毫不客气地逐出门外,就好像她挥之即来招之既去,他们姓沉的都一样。 江若若恍惚听到心底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她咬唇走到门口,末了说道:“我曾经真的把你们当做亲人。” 沉知卿别过头:“有人以你父亲江齐海的名义和沉渊做交易,筹码是你的命。” 江若若怔在原地,一瞬间仿佛有人在她脑子里重重落下一锤。 怪诞船客(剧情) 江若若不记得怎么走出房舱的,她的脑子昏昏沉沉,失魂落魄地在长廊里走着。 直到清凉的海风迎面吹来,她看到无垠的碧海,高远的晴空,闪烁的阳光跳跃在银白的船杆。这样的海面,会让人忘记沉知卿房间的深海,那里只有吞噬无尽的幽深。 不远处是若隐若现的码头,停泊着渔船,飞鸟点点,工厂的烟囱升起袅袅白烟。 “嘟——”神赐号响起悠远清亮的鸣笛声,划破长空。游轮上人声开始沸腾,江若若看到一些人开始聚集在甲板上,游轮开始空了。 登船的人本就少,没想到在云港就有这么多人要下船,这样一来可能船员都比乘客还多了。 江若若心紧了紧,听了沉知卿的话,真假难辨,她应该不会下船了,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险,她也想要知道那个以她父亲名义做交易的人是谁,以及沉渊他们会得到什么,让他们不惜用一条人命去换。也是,她的命微不足道,仇人女儿的命如蝼蚁。 她这样想着,脑海里蓦地闪过那晚盛大的烟火,男人灿蓝的眼眸,真挚的告白。她心底蹦出另一个声音如魔鬼似的絮语:恢复正常生活不好吗?自己本来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司小职员,十年前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沉家人的事让他们解决,自己姓江又不姓沉,也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该背上父辈的债,十年前就自私过,不在乎现在这一次。 她无神地眺望迫近的云港,鸣笛声越来越弱了,离开的时间就要到了,她现在去收拾行李还来得及,带的东西并不多。 这时她的余光扫到一抹金色的发丝,她差点脱口而出裴述的名字,定睛看去是个熟悉的人,但不是裴述,她的眸子瞬间暗下来。 “怎么?见到我像见鬼一样?”钟雨伏在栏杆上,上身比基尼,下身牛仔裤,嘴里叼着一根电子烟,冷淡地扯了扯嘴角。 其他几个网红小姐妹都接到临时通知下船了,只有钟雨得到明晚发布会的出席机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钟雨一边假惺惺掉下几滴泪,不舍和小姐妹分别,一边暗爽自己一个人反倒更加轻松自在,也不用装什么姐妹情深了。她目送走做作的小姐妹们,在这里抽烟很久了,但江若若愣是没发现她。 她观察了江若若一阵子,猜测这妮子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一向保守的江若若竟然穿着吊带裙光着脚到处跑,一脸惨淡无光,像女鬼似的,真不知道裴述看上这女人哪点了。 “我说,你被男人抛弃了?这个鬼样子。”她想着江若若被裴述抛弃,心里莫名有点愉悦,嘴上有点毒。 “算吧……”江若若的嘴唇颤了颤,不想多说,向钟雨点了点头算是寒暄。 就在这时,鸣笛音停了,头顶的广播响起了一个女声:“以下播报一则寻人启事,江小姐,一位走失的先生他说会在云港码头等您,他将他的电话留在广播室了,他说还想和您一起看烟火,……” 广播室内,女工作人员难为情地念着便签纸,什么非主流台词的告白,如果不是她偶像特地拜托的话,她真的会笑。 就在刚刚,就想做梦一样,她的偶像,裴述,带着棒球帽,喘着气着急地敲开了广播室的门。裴述快一米九的个子挤进来,突然显得广播室很小,一定是裴述阻碍了空气流通,才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帮我找个人,求你了,美丽的女士。”裴述可怜巴巴地看向她,急得说了一串英文,伸手掏出钱包。 工作人员摇摇头,抖着手伸出了五个指头。 “五万美金?”裴述眼都没眨一下,撕了一张支票。 “不、不是。”工作人员拼命克制兴奋:“可以跟我握个手吗?我是你的妈粉,我会保密的。”实不相瞒,她的父母也有些产业,工作只是闲暇爱好。 裴述愣了愣,旋即笑得露出大白牙,恨不得把钱包塞给她,他夸下海口如果自己以后办婚礼,一定请她这个妈粉坐伴郎团那桌,全是最帅的帅哥。 此刻,工作人员一边播报,一边想着这位江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把自家仔仔迷得晕头转向。她也是十年老粉了,裴述一把年纪却从来没有过绯闻,好多粉丝都在催婚,她突然有种自家养的猪会拱白菜的欣慰,自己这也算助攻了吧。 江若若愣愣地听着广播,身后的钟雨冷笑一声,“呵,这不会是裴述在等你吧?傍上裴述还不知足,还想着留在船上傍沉总?”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真想不到江若若看似清纯,却能把裴述玩到手,现在还想着泡深茗集团的社长沉渊。 随着一声闷响,游轮靠岸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下船,江若若心乱如麻,也许人群中便有裴述。 “还有人上船?穿的什么行为艺术?”钟雨惊讶了一声,江若若循声望去,便看人流分开,十几个人逆着人流登船,提着行李箱动作整齐划一得像是出现了重影。他们一身黑,脸上带着渗人的惨白面具,举止怪异荒诞,画风诡异格格不入,倒有几分像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 “看到他们就走不动道了?没想到你还好这口。”钟雨见江若若看得出神,轻蔑地撇了撇嘴,吐了一口烟雾,“也是,看他们穿的都是名牌,想必都是大款吧。” 江若若蹙眉,没忍住压着嗓子回怼:“你傍不到大款,酸了?”钟雨对她的厌恶已经达到刻板印象了,她就算辩解也是鸡同鸭讲。 “你!”钟雨脑子里血直往上冒,差点烟都没拿稳,“哼,不跟你计较。明晚的私人发布会,你连观众席都不配坐。” 江若若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去,她心里对裴述感到抱歉,他还是不要和快要死的人扯上关系比较好。 手动分割线 裴述:呜呜,我是走丢的狗狗,现在成了流浪狗。 倦鸟归巢(剧情) “播报一则寻人启事,江小姐,一位走失的先生他说会在云港码头等您……” 满是监控显示屏的密室里,沉宿斜坐在台球桌上,他竖着耳朵听着广播寻人,鄙夷地挑眉:“啧,小学生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约架。”他淡红的眸子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阳台的沉渊。 沉渊的衬衫在手腕处松松挽起,他拧眉翻着自己原创的珠宝画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言不发,神情凝重。 “你在紧张她跟野男人跑了?”沉宿弯下身撞了一杆球,勾了勾唇:“你也真是,现在装什么好人,后悔了吧。” “不会说话就闭嘴。”画册的纸张被沉渊攥得发皱:“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收敛。” 沉宿听懂沉渊是在暗示他对江若若太过逾矩,不知节制,可是谁叫她也乐在其中,男欢女爱不很正常?何况是沉渊自己先破戒的。 “有其兄必有其弟。”沉宿背着沉渊做了个鬼脸,淡然一笑不以为然。他一点也不紧张,他知道江若若一定会留下来,不为别的,想想提到她父亲她就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年前,他怎么没觉得那女人是个大孝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声渐渐稀疏,这时悠远的汽笛声响起,游轮破开海浪,离开了云港。 沉宿指着监控,江若若已经乖乖回到了房间,他眯眼笑道:“鸟儿自己回笼了。” 沉渊吸烟的动作一滞,他沉默地抬眸看了一会儿,确认江若若一直在房间,她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沉渊甩手推开厚重的画册,揉着太阳穴,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她没有跟着裴述离开,她还在这艘船上,和他一起。但与此同时,他又开始担忧,明天和那人的见面,她绝不能出现。 “快收网的时候,哥你反而动摇了?我那个杀伐果断的哥哥怎么遇到女人就恋爱脑了?”沉宿放下球杆看着他,银白的发丝映着他猩红的眼眸。 “那女人就是毒,谁沾谁死。”沉宿压低声音,眼角带着嘲讽的笑意。说实话比起复仇,沉宿更乐于看到至亲泥足深陷为难的样子。而沉渊不同,他才是陷得最深的那个。 沉渊点了一根烟,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并不看他:“我不会忘。” 对方以江齐海的名义通过暗网联系沉宿,点名交易只要江若若,是死是活无所谓,这不像是江齐海能干出来的事。并且对方很高明,连沉宿都追踪不到对方的IP地址,但对方却要求沉渊他们将江若若带到公海上,在独立地区交接,极有可能对方的势力在这个国家受到限制。而对方想要江若若来交换的目的恐怕并不单纯。 “那个姓裴的,你为什么要安排他们相遇?他哥是块硬骨头,别扯上关系。”袅袅的烟雾掩映着沉渊冷傲的眉眼。 “不用担心,野男人留的号码我已经黑掉了,那女人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勾搭上他的。”沉宿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哥,好好准备鸿门宴吧,客人都来齐了,不得好好招待?”沉宿的笑变得阴冷,“你说那些怪人里面会不会就有江齐海?” 沉渊皱眉不说话,他想了想那群佩戴面具的怪人,手指狠狠碾熄烟头,喉间挤出轻笑:“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江若若从广播室小姐姐手里接过小纸条的时候,小姐姐热情似火,激动地差点跟她原地结拜。 回到房间,裴述已经走了,房间又空了。江若若特意锁好门,输入了几次裴述的电话,结果都显示空号。她怅然若失,苦涩地一笑,也许是裴述这个大迷糊写错了,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饶是如此,她还是将号码存进手机,深吸了口气,鼓励自己着眼当下。 她捧着手机,开始疯狂检索十年前的沉家绑架案,十年来她一直避免接触到这件案子,今天她终于决定重新审视过往。关于沉家绑架案,由于警方的封锁,网络上的信息并不多,她看到很多视频博主的猜测,有人说是沉渊为了谋夺沉家的财产自导自演,说得有板有眼。如果不是她是当事人之一,知道沉渊的为人,知道沉家当年一落千丈,外债颇多,她可能真的会信。 冗杂海量的信息里,可以肯定只有两点,一是当年监控拍到了车辆撞毁坠海,但并没有找到三人尸体,沉家父子是以衣冠冢的形式下葬,也许真的有生还者的可能,始作俑者的江齐海也许早已金蝉脱壳;二是当年警方顶着舆论压力快速结案,甚至都没有查清江齐海的作案动机,认定罪犯只有江齐海一人,事故发生后打到江若若账上的那笔巨款来源更是不了了之,也许真凶另有其人亦或是江齐海还有共犯。 ------------------------------------- “少爷,您等的人还没来吗?”司机开了车门,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裴述上车。 游轮已经远去,在天边缩成一个小点,码头的游客渐渐散去,远去的小情侣说说笑笑打闹着,欢声笑语都与他无关。 他观望一会儿,就拿出手机,翻来覆去地查看消息和未接来电,然后认命地放下手机上了车。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自己这是真的被拒绝了吧。 “眼睛不舒服?”一双鹰隼般的紫罗兰眼眸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眉尾一道狭长的刀疤平添凌厉。 “没事,哥,我只是有点想家了。”裴述眼神躲闪,抱歉地笑了笑,他不敢告诉大哥裴以安自己被女孩子甩了,如果他哥知道了,估计绑架江若若按头结婚这种事他都能做得出来。 “晚上约医生来家里看看。”裴以安不再多问裴述要等的人为什么没来,淡淡开口:“要下雨了,走吧。” 裴述点了点头,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假寐,平复失落的心情。他早已习惯哥哥对他眼睛的过度紧张。裴述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视物,直到哥哥给他搞到了一对眼角膜。他不敢问哥哥眼角膜怎么来的,他只知道不管怎样,裴以安永远是他最尊敬爱戴的哥哥。 献给他们的海拉(剧情) 傍晚,江若若从餐厅出来时,收到一条短信:今晚七点,顶层会场,彩排。 和钟雨一样,她也要一起参加明晚深茗珠宝秀的彩排。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有时候她都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沉渊旗下的冤种打工人。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江若若摸了摸圆润的肚子,有些愧疚。 入夜,游轮顶层观景台,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布置会场,调整灯光和摄像仪器。江若若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白天那些带着诡异面具的人,她倒有些好奇那些人是不是吃饭也不会摘下面具。 会场里,她一眼就看到了熟人钟雨,她的金发显得格外亮眼。钟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一袭蓝裙曳地,涂着亮金眼影的眸子乖巧地垂着,细细听着工作人员安排的走位。 江若若一向是很乐于欣赏美女的,她坐在台下的观赏上,托腮悠悠地看,模特并不多,各有各的风情。她们穿着以蓝色为主色调的礼裙,脖上手上带着珠宝,美人与珠宝交相辉映。 头顶是暗夜星辰,聚光灯从远处打在她们身上,照见随风飘动的发丝,有种虚幻迷离的美好。一时间江若若仿佛回到了当年沉家巅峰时期的晚宴,看见珠光闪烁,听见推杯至盏。 不得不承认,沉渊是位极具天赋的艺术家,他的设计奢华不失灵动高贵,将每位女性的美都展现得恰到好处。他的每件作品都映着当年沉家的影子,颇有些红楼梦里藏着贵胄追忆的意味。沉渊的作品会说话,他不是在讨好迎合受众,而像是星空下沉寂的深海,过客一眼便甘愿沦陷。 江若若看得有些痴了,某个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所忧心的一切,真诚地被沉渊的作品所打动,他们已经超越了商品,成为了艺术品的存在。饶是江若若觉得自己没文化,也感到莫名的震撼,她抹了抹眼角,无奈地摇头,所以这样的沉渊才会心软吗?她不懂沉渊,哪怕是十年前她也不了解他,他沉默寡言,只是个躲避阳光的偏执少年。 “江若若小姐?”这时,一个工作人员看着平板上的照片找到了她,语气焦急:“您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换礼服呀,太耽误进度了。” “我也要上台?我可以不去丢脸吗?”江若若死命推辞,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工作人员一把拉住推进了后台临时更衣室。 “快点啊。”说着,响起工作人员跑着远去的脚步声,她还有别的要忙,留了江若若一个人待在更衣室。 江若若没想到沉渊竟然真的安排她上场,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她对自己实在没有自信,这十年来她一直尽可能地避免照相,避免受人瞩目,避免发社交动态,只要想到有人看到自己,她就头皮发麻,她常常自嘲自己社交恐惧症晚期。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沉渊这么久才找到她吧,她这样想着。 不过要换的礼服在?更衣室里的衣架空无一物,倒是化妆台上放着一个漆黑的礼盒。 江若若凑近,看到礼盒上鎏金的字体刻着toHe,致海拉?江若若心里一颤,她记得这个英文名。很多年前,她刚学英文,就想着在少年们面前炫耀一下,捧着英语书编了一个英文名,让他们叫自己He。记得当时沉渊面色古怪,欲言又止,其他两个弟弟倒是笑得开心。后来她才知道北欧神话里的死神也叫He,被诸神厌弃的深海女神。 她打开礼盒,是一件流光溢彩的蓝白渐变鱼尾裙,肩部是轻盈的绀青色薄纱,纯白的高开叉裙摆上点缀着蓝钻蝴蝶刺绣,在灯光下变幻闪烁,栩栩如生地轻颤着翅膀。 她惊艳于礼裙令人窒息的美,心底生出一种自己不配的自卑,仿佛自己再触碰就是在亵渎高贵的艺术品。 江若若屏住呼吸,小心地将礼服重新放回礼盒。太贵了,这要是弄坏了,她不得生生世世给沉渊打工。 “试试。” 就在这时,江若若身后蓦地响起熟悉的男声,她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转身便看见沉渊靠在门边,幽幽地点了一根烟。 “你怎么在这?”江若若慌乱地问道,他不是应该在台上布控全局吗? “我哪里不能去?”沉渊轻笑,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轻阖上门,“试试看,我想应该会合身,我一向目测得很准。” 他逐步逼近,男人身上那股冷冽如泉的荷尔蒙又围住了她,让她想到了初遇时,在电梯里,全都是沉渊的气息。 沉渊似乎丝毫不意外她没有下船的事,她以为沉渊会愤怒地质问她,但他故意只字不提。 江若若心里可是满腹疑问,她的嘴唇颤了颤,想要问沉渊的谋划,可是话还没出口,心里就升起强烈的无力感,如果沉渊想告诉她,早就说了,她不过是一枚床上的棋子罢了。 见到江若若瞬间黯淡的眼神,沉渊微微挑眉,伸手轻轻将她搂进怀中,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嗅着她的发丝,轻叹:“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 江若若没见到,他眉眼低垂,神色脆弱。 来日方长(剧情)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沉渊的手掐着她的腰肢,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胸口,从他的角度便看到江若若起伏的乳峰。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江若若微怔,伸手推搡他的胸膛:“我想问我爸,我想问明天的宴会,我想问今天上船的人,我想问我会死吗……”她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带了哭腔。 沉渊收紧了握住她腰肢的手,搂紧了她,他抬眸便看到江若若红着眼角,一脸听天由命又愤懑委屈的样子。 他神情微变,伸手轻轻拂过她的眼角,在她的额头、鼻尖落下羽毛般的亲吻,然后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江若若瞳孔微缩,更猛烈地反抗挣扎,换来的是沉渊更用力热烈的亲吻,如骤雨般肆虐她柔软的嘴唇,他恨不得将她揉碎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舌头熟稔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她湿滑的嘴里,他含住她的嘴唇,吞吃她所有的话语,让她不得不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 以吻封缄,她差点被他吻得窒息,等沉渊放过她的唇时,江若若才得以喘息,她红着脸怒视沉渊,故意地用手背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力度大到都快要破皮。 沉渊看着她嫌恶的眼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愉悦地勾起唇角,就像在看自己的宠物闹别扭一样。 “嫂嫂,我帮你。”沉渊暧昧地低吟,他眸光一沉,大力拉过她正在擦拭的手,放到嘴边,吐出舌头微微舔舐她的手背,再到她莹白的手指尖,就好像在品尝甜品。 他一边暧昧轻浮地舔舐着,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所有的表情。江若若一时间愣住,脸上飞起红霞,她太明白沉渊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浓浓的欲望和侵略性,就像豺狼面对吞吃入腹的猎物。 “别这样……”江若若别过头,奋力地抽回手,她只觉得沉渊在用舌尖挑起她的情欲,再继续下去,她又会云里雾里地被欲望主宰,随他一起沉浮。 沉渊的喉间发出低沉的轻笑,将她几乎逼到紧贴墙壁,他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唇上:“嘘,嫂嫂小声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沉渊!”江若若忍不住发怒,但不得不压低声音,她抬头瞪着他:“戏弄一个将死之人有意思吗?我留在这里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不是为了在这里跟你们调情。” “而且,不要再叫我嫂嫂了!我不是你的嫂嫂!我根本就没嫁给你哥。”就算我想嫁,你哥也不愿意娶。江若若咬唇忍住了后半句话,她也不想被这句嫂嫂束缚一辈子,“我为什么十年前要离开,我有留下来的理由吗?” 沉渊看着她语无伦次,眸光越来越深,静静地不说话。他们的身体靠得很近,但心一直在背道而行。 “我曾经深爱沉辞,所以我喜欢沉家,喜欢你们,可是沉辞死了,我爸死了,我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江若若第一次将所有情绪和盘托出,第一次在沉渊面前直面自己自私冷漠的本性,她看向沉渊的眸光闪烁着,但是异常坚定。 她在告诉沉渊,她最在乎的是沉辞,不是他们,对于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 沉渊望着江若若激动地低声控诉着,她的眼泪在眼里打转,饶是如此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她,他并不意外,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江若若心里的分量。他知道的,十年前的事,其实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困住她的理由,一个借口罢了。他贪恋她的身体,她的温暖,她的呻吟,就好像他占有她的时候,得到了她所有的注视。 爱这个字眼让他真嫉妒得发狂,哪怕那个亡者是自己的亲哥哥。 他微不可察地轻叹,沉默着将江若若搂进怀里,她便咬上他的肩膀,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她用尽全力地伤害沉渊,刺痛沉渊。 沉渊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着将这个怀抱越收越紧,他温柔地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你一定笑着出席我的葬礼。”他不会像沉辞一样让她哭泣。 江若若松了口,愣愣地看向沉渊。 “你担心?”沉渊泛着苦笑,旋即又化作玩世不恭的打趣:“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们都来日方长。” 沉渊忽视她惊疑的眼神,没敢和她目光相接,他的目光向下,伸手勾住她的肩带:“试试吧,这件礼裙十年前就为你存在了。” 他们干你的时候也湿的这么快?(高H) “什么?”江若若不太确定地问了一遍,十年前?她在沉家的时候都穿的朴素低调,就算是订婚她都没有穿上这样奢靡繁复的礼裙。 “这是大哥当年订婚给你定制的。”沉渊掐灭了手里的烟:“我在拍卖会上看到了,改了尺寸。” “不过十年,你也没长个头,只有体重多了不少。”沉渊的目光掠过她的胸前,看着瘦小分量挺足。 当年沉辞给她订的?江若若看着那流光溢彩的裙摆,除了深蓝的薄纱,纯白的丝绸确实和圣洁的婚纱有几分相似。她突然哽住说不出话来,愣了愣,贪恋地想要伸手触碰,原来当年沉辞也会为她花心思吗? 更衣室因为沉渊的存在显得逼仄,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给江若若很强的压迫感。他看着江若若怀恋地和礼裙温存,说她要跟这衣服做爱也毫不夸张。 “你可以出去吗?我想试试。”江若若没有看他。 他很不爽。沉渊的心里突然有些烦闷,他抚摸着礼盒上镀金圆体的He字母,靠近她:“这件礼裙需要别人帮助才能穿上。” 他的眼底没有笑意,江若若的脸忽地就红了,她知道沉渊的德行:“不行。”她推着他试图让他远离,可是他的身躯纹丝不动。 “有什么不行的?”沉渊勾着她的肩带缓缓向下滑,没等江若若反应,丝裙很快就坠到了地上。只是勾勾手指,沉渊就将她剥得只剩内衣裤了,他满意地挑眉,低低地附耳过来:“你说,我哥要是还活着,知道你跟他每个珍爱的弟弟都上床了,他会怎么想?” “十年前,我们多少岁?你这是不是也算犯罪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佻地触摸她的锁骨。 “你!”江若若被他的话瞬间激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反抗地举起手就冲着他的脸扇去,可掌风还没到沉渊的脸上,就被他捉住双手。 力量悬殊,少年早已不是当年的柔弱少年,他很轻松地抓着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开。 “你口口声声说爱他,还不是自荐枕席,是个男人就可以上你,不是吗?”沉渊攥着她的手,咬牙阴沉地看着她,此刻他适才的温柔荡然无存,眼底冰寒刺骨,却有着她看不懂的悲凉。 他的理智在她言爱的时候就丧失了,这一刻,他疯魔地只想要践踏她、折辱她的尊严。他的世界从来只有黑白,就像感情只有爱恨,他宁愿她厌恶他、唾弃他,也不愿意她不再看他。 没错,就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江若若惊慌甚至有些害怕的眼神,他心底涌起一阵病态的欣喜,就像不断撕开快要结痂的伤口,兴奋得让他勃起了。 “除了是我嫂嫂,你还能有什么身份?”沉渊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她泪光闪闪倒有几分执拗。 “你没了男人的鸡巴就活不了?”他的手骨暴起青色的静脉,将她拥得更紧,低声质问:“你回来是要沉宿还是沉知卿?我不碰你,你就找他们?”他怜惜她,她却放纵地和其他男人厮混,以身体为筹码。 冰冷的泪从江若若的眼角涌出,她害怕地看着暴怒的沉渊,心底沉了下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恃宠而骄,沉渊本来就不是可以随意撒娇依赖的对象,他的本质还是那个阴沉可怕的少年,喜怒无常。她怎么忘了沉渊是最厌恶她的,怎么可以沉渊稍微给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 沉渊感受到了江若若恐惧的战栗,他自嘲地一笑:“就这么怕我?你被其他男人干得高潮的时候,怎么不怕他们?” 他粗暴地将她按住,一声闷响,她光裸的背就撞到了墙边,她疼痛地微微低呼,下一瞬,沉渊解开裤子,拉过她的内裤,高涨的欲望直接进入了她。 毫无前戏,甚至可以说两人还在吵架的状态,他的粗长就这样硬生生挤了进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干涩的小穴让他的肉棒卡住了叁分之一。 江若若痛苦地皱眉,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她拼命地捶打沉渊,完全就像是被他强暴奸淫的少女。沉渊在进入的一瞬,也不急着动了,他意识到了她的干涸,温柔地抚摸她的秀发安抚着。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温柔湿滑的舌头灵巧地钻进她的唇腔。 沉渊吻着她,一只手从胸罩下揉上了她的柔软,他冰冷的大掌握住她乳房的一瞬,她的身子就微微颤动,蜜穴泛起情潮,让沉渊的肉棒占了便宜,趁势连根没入她的身体。 “他们干你的时候,也湿的这么快?”沉渊咬着她的耳朵,身下用力地深顶,再缓缓抽出,周而复始,深浅有序,扰动她的敏感点。 江若若一声闷哼,没想到这样自己就湿了,沉渊只是轻轻触碰,她就在他的掌下乱了方寸。她的蜜穴就像报复性地想要驱逐他的进犯一样,狠狠地绞紧了沉渊的肉棒,夹得他一声闷哼,乱了呼吸。 他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而江若若不得不环住了沉渊的脖颈,以免跌落到地上,她就被沉渊挤在墙间侵犯。 狭小的更衣室里,响起肉体撞击拍打的声音,混杂着男女隐忍的喘息声。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只能被迫吞咽下所有的呜咽,唇齿只要稍微溢出呻吟,沉渊便吻住她的唇,夺走她片刻的呼吸。 一室浓情,再美的礼裙也星光黯然。 被他侵犯像狗一样吐舌(高H) 江若若被迫承受着沉渊肆意的进犯,她的背后抵着冰冷坚硬的墙壁,身前,沉渊温热的身体如同一堵高墙围住了她,前后夹击,冰火两重天。 她无路可逃,闭上双眼沉渊暧昧的喘息声就在耳边回响,小穴被巨大异物贯穿抽插的快感被无限放大,尽管她满心不愿意,身体却已经开始自觉享受起来。 “看着我。”沉渊挺动胯部,又是一记深深的顶入,顶到她的宫口,他低沉喑哑的声音染着情欲,随着他的动作带着性感的尾音。 “看看叔嫂是怎么通奸的。”他扭过江若若的下巴,逼迫她往下看。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隐约露出几分流畅的腹肌线条,再往下他昂然的性器和她带着湿意的蜜穴紧密地联结在一起,张狂地进入,每次进入,她的小腹甚至都能凸显出他的形状。这冲击淫靡的一幕让江若若心跳加速,有些头晕目眩。 哪次不是这样,沉渊衣衫完整,如同淡然君子,而她每次却浑身赤裸地在他身下遭他亵玩。 沉渊的身上带着莫名的暗香,不似寻常的香水,他进入多一次,暗香便浓烈一分,如同若有若无的雪夜梅香。 饶是如此,江若若还是觉得在床事上,沉渊就会褪下那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道貌岸然的王爵化身为欲望支配的怪物。 江若若咬紧银牙才能忍住不发出呻吟,这里可是更衣室,不是谁的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找她。她害怕,但是沉渊才不会在意她的羞耻心。 密闭的空间让江若若又热又闷,连她的乳尖都染上了绯色,沁出细密的汗珠,随着沉渊恶意地插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微微喘气。沉渊粗长的欲望就那样在她的私处进出抽插,她只想快些让沉渊释放,早点结束对她的情事折磨。 沉渊知道她的心思,感受到她的小穴在故意收紧,她湿热的肉壁又热又紧,让他舒爽地闷哼一声,随即他掐上了她的乳头。 江若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得低吟一声,沉渊恶意地用两根手指碾磨,放缓了抽插的速度,故意挑逗她的情欲,搞得江若若反倒下意识地将腿盘上他窄劲的腰间,脚尖绷直,轻轻颤动。 沉渊另一只手拉着她伸出来的小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是被操成小母狗了?”他说着荤话,修长的手指把她的舌头往外拉,她的涎水就淌到了他的手腕骨,顺着手肘滴落成银丝。 江若若被他弄住舌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平时都握着画笔,盘弄珠宝,此刻却放浪地玩着她的小舌,并且乐此不疲。 他眯着眼,欣赏着江若若张着嘴被他按在墙边操弄,都快要哭了,他想要侵犯她欲望就更加强烈。差一点,她就成了他的嫂子。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她真的嫁给大哥,那自己理应收起龌龊的心思;如果她这次选择下船离开,他会努力还她一个风平浪静的未来。可是一切没有如果,这次他再也不会给她机会逃离。 沉渊收起心思,继续戏弄江若若,身下的动作又再次加快,粗暴地抽插着她的小穴,卵蛋拍打在她的私处发出接连令人羞赧的响声,“嫂嫂的两张小嘴都好饥渴……” 江若若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游弋,身体逐渐找到自己的快感,就在她被干得两眼失神,小穴收缩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江小姐在吗?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好啊。” 工作人员抱怨着,暴躁地敲门,甚至不礼貌地开始转动门把手,幸好沉渊进来时已经锁好了门。 江若若顿时极度紧张,现在她光着身子这副狼狈的模样可不能被外人看到,她的小穴顿时条件反射地绞紧了沉渊还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整个身子都冷了下来,哀求地看向沉渊,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 但是沉渊纹丝不动,还戏谑地笑了笑,附耳低声说道:“在问你呢,你不回答吗?还是要我帮你回答?” 礼尚往来(高H) 沉渊在她耳边低语,看好戏一般地看着她,身下的动作放得轻缓,勾得江若若媚眼如丝地瞥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江若若咬牙咽下呻吟,对着门外尽量不喘气地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马上就好……” “要帮忙吗,江小姐?你听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工作人员有些疑惑,难道是江若若一个人挤不进去礼服,勒得直喘气? “我没事……嗯。”江若若颤了一下尾音,瞪了沉渊一眼,他掐着她的腰让她快要喘不上气来,始作俑者还在事不关己地笑。 “真的?我来帮你吧。”工作人员悄悄将耳朵附在门边,好像偷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又试探着转动门把手,高声喊:“我怕耽误太久,社长会生气,你关门做什么?” 江若若心里一紧,沉渊看了她一眼,回了对方:“这里有我帮江小姐,一会儿就好。” “社长?”工作人员发出一声低呼,没想到社长竟然和江若若待在一起,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她支吾着还想说什么,就被沉渊一句不悦的“嗯?”给吓退了,来不及思考更多,连声道歉识趣地离开了。她一脸兴奋吃到瓜的神情,不会吧,这两位不会是在谈恋爱吧,难怪江若若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能被邀请参加大秀,敢情冷淡社长也是个恋爱脑。 “不专心?”没有了顾忌,沉渊抱着江若若,更猛地进犯,啃咬上她的脖颈,轻轻舔舐。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江若若在他的身上起伏得更加厉害,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趴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不叫出来?”沉渊循循善诱地诱惑着她,喉间逸出低低的喘息,“嫂嫂的叫床声很好听。” 江若若忍住了,她害怕工作人员折返回来听到她令人误会的呻吟,还有一个原因是尽管她的身体在享受着,她还是不想主动承认对沉渊身体的沉溺,就好像背叛一般。她的余光闪过那件蓝白渐变的礼服,模糊了视线。 “不要在里面。”江若若承受着沉渊无度的索取,她保持片刻清醒,红着鼻尖哀求沉渊。 江若若紧紧抓住了沉渊的后背,留下两道鲜红的指甲印。有那么一瞬间,沉渊的动作一滞,他听了她的哀求,突然闷声不说话,默默地拔出依然昂然的粗长,她的爱液顺着他的拔出濡湿了内裤。 她扶着墙,将自己从欲望中抽离,缓缓地站起身,克服激烈运动缺氧的眩晕。 这时,沉渊拉住了她摇晃的身体,他一把将自己系好的领带拽开,用那条灰蓝色的丝质领带细细地擦拭她下体淫靡的爱液。 江若若慌乱地低头便看见,沉渊鸦羽般的长睫在他的鼻梁边投下一圈阴影,干净的少年低着头,不带一丝情欲地为她擦拭身体。没想到难得见他认真竟然是在这种事上。 “可以了。”江若若微微叹了一声,她拒绝沉渊继续擦拭的动作,“已经很干净了。” 沉渊抬眸,顺势攥住她的手腕,她猝不及防便跌坐在地上,沉渊的欲望刚好打在她的脸上,离她的鼻尖不过两三公分的距离。她傻傻地看着,他的肉棒展现着和主人完全不同的狂放,倒吸一口凉气。 他攥住她的下巴:“嫂嫂是不是也该为我清理一下,我这样可出去见不了人。” 江若若想要用沉渊手里的领带,却被沉渊挡住,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一瞬不瞬,开口:“用嘴。” 沉渊已经用手指撬开了她的唇,他的欲望就在她的唇边摩擦,带着一种淫靡的腥味。 “尝尝是什么味道?”江若若皱着眉反抗,沉渊的力气更大了,他握住她的下巴,用手指分开她的小嘴。 她赤裸着上半身,跪坐在地上,嘴里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抗议地怒视沉渊。而沉渊就抓着她的下巴,引导着她舔舐干净他肉棒的每一处。 “要快点,在催你了。”沉渊眯着眼睛催促她,声音懒懒的,“乖嫂嫂,吞下去。” 等沉渊终于餍足地放开她的时候,江若若站起身来,故意看着沉渊,嫌恶地不断用手抹着嘴,嘴角一片猩红:“好恶心。” 沉渊不怒反笑,勾着她的脖子来了一记深吻,舌头顶着她的舌头扫到她的喉咙深处,末了放开她擦了擦唇:“这样就公平了。” 甜蜜咬痕(剧情) 在沉渊的注视下,江若若如芒在背,快速穿上礼裙,生怕动作慢了又惹得沉渊不悦。她有些意外,礼裙的尺寸刚好,看着厚重实则轻薄,穿上如同一层蚕衣紧贴皮肤。 长裙曳地,蝴蝶刺绣星光熠熠,泛着莹亮的珠光。沉渊看着江若若有些拘束地等着他的反馈,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走到她身后为她拉上隐秘的拉链。 江若若拢起碍事的秀发,沉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后。时间仿佛过得很漫长,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沉渊的呼吸声同频。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十年前,有一个少年也会这样为她整理裙子。 沉渊看着她光裸的背脊线逐渐隐匿在礼服之下,他轻轻吻上她的后颈,遭到江若若连声阻止:“别!” 他回过神来,敛去眸子里翻涌的暗光,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她,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脖颈,挑起他为她戴上的荆棘项圈。项圈之下,是沉辞赠与她的星空之泪,蓝宝石在黑荆棘下若隐若现,和礼裙交相辉映。 “可以取下来吗?”江若若眨了眨眼,小心地试探着问道,为了统一的美感,或许沉渊会答应摘下这项圈,她自己试过取下,反而会越箍越紧。 沉渊没说话,指尖提起颈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江若若飙泪低喊了出来:“沉渊,你属狗的吗?” 沉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得意地看着自己在她脖上留下的暗红齿印,将她的项圈向下一拉,遮住那显眼的咬痕。 他眯着眼吹了一声口哨:“现在还想摘下来吗?” 江若若被沉渊这一出搞到没辙,她现在还得时刻注意项圈不移位,不暴露自己脖子上的咬痕,被人看见就太奇怪了,又要有人说闲话,说她私生活不检点了。 她捂着脖子,哀怨地盯了沉渊一眼,这厮反倒更加得意,笑容就没消失过。沉渊几乎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像是哄小孩一般给她的脖颈间吹气:“给你吹吹,疼痛都会飞走。” 她琢磨不透沉渊的性子,他似乎能随时切换两个极端的心情,话虽如此,沉家的男人她是一个都不懂,也不想费尽心思去搞懂。 沉渊从背后搂住江若若,下巴乖乖地抵在她的肩上,欣赏着镜中的她。 她一脸素净,青眉如黛,眼角带勾,泛着情事的媚红,素雅的礼裙衬出她身段的风韵雅致,清冷多了几分风情,道是无情却有情。 就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沉渊的瞳孔缩了缩,他收回打量的目光,转身从礼盒底下翻找出一跟长长的带子,掀开她的裙摆。 江若若忙不迭掐住沉渊的手:“你还想做什么?”她看着沉渊手里怪异的长带,神色极其不自然,沉渊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S的施虐属性吧。 沉渊看着江若若应激一样的反应,嗤笑一声,抓住她反抗的手,他很快就将带子绑上了她的大腿。 这还没完,江若若接着感到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大腿往上游移,她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被沉渊一把按住,声音严肃:“别动。” 随着“咔哒”一声绑带嵌合的响声,沉渊站起身:“给你腿上绑了一把枪,你要习惯裙子底下带枪走路的感觉。”他说得有点奇怪,有点挑逗江若若的感觉。 原来是腿部枪套之类的东西吗?江若若瞬间不敢动了,想着大腿外侧绑着一把枪,随时可能走火,她小脸刷白,紧张地看向他,一脸快哭的表情:“我这么大岁数,连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放松,没开保险。”沉渊一手抚弄她的大腿内侧,一手为她整理裙摆,语气暧昧:“晚点你可以求我教你。” 发送失败(剧情) 空荡的长廊,男人为女人提着裙摆,女人在前边小步快走。江若若感受着高跟鞋踩在红丝绒地毯陷落的触感,腿上枪械冰冷的摩擦,听着沉渊在她身后低低轻笑,就恨不得反手给他两耳光,都是他害得自己迟到。 快到升降台时,沉渊放下裙摆,理好衣襟,走向另一个方向。 “姑奶奶,您怎么才来?”工作人员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看着江若若出现,赶紧领着她走上舞台,忙得嘴里都抽不出空闲骂她。 江若若也手忙脚乱,快速走到秀场的一角站定,这个位置有些偏,并不在视觉中心。她刚刚站稳,旁边场下的工作人员就塞给她一个蕾丝眼罩,示意她戴上。 她有些不解,但想想这可能又是化妆主题,或者说人脸会客户在珠宝上停留的时间,她还是乖乖戴上了蕾丝眼罩。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江若若心不在焉,她此前做的都是幕后商务,这是她第一次站在秀场上,才发现原来台上的灯光如此晃眼,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清昏暗的台下。她的视点没有落脚处,她有些尴尬地杵在原地,紧张得不知道手该怎么摆放,索性模仿其他模特的姿势。 她一眼就看到了C位的钟雨,尽管台上所有模特都带着眼罩,她的金发也十分亮眼。钟雨撩了撩头发,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江若若,眼里闪过嘲弄。但江若若的眼睛慢慢眯起,她突然发觉她和钟雨的礼裙似乎有些相似之处,同系列所以相似? 彩排最后,沉渊上台致谢时自然地挽起钟雨的手,角落里的江若若不自然地低头看向别处。 “啧,她这表情,好像被抛弃的小怨妇。” 秀场高处观景室,沉宿放大了显示屏上的监控摄像,戏谑地笑道。 这里是明日VIP将进行私人拍卖的房间之一,从透明的落地窗外望去深茗的展台一览无余,房间内还有超高清显示屏全程直播秀场,还可以呼叫工作人员到场进行珠宝试戴。 一身纯白运动服的沉宿饶有兴味地盯着屏幕:“被沉渊收拾一下倒也还能看。”说着他悄悄按下截屏按钮,将多角度高清照发送到自己手机上,然后偷偷瞥向背对着他的沉知卿。 沉知卿先前凌乱的长发已经扎了起来,他皱眉看着玻璃窗上的反光,把沉宿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沉吟半晌开口:“为什么事先瞒着我?” “你指的是哪件事?”沉宿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一个瘸子,早知道晚知道也没区别。” “如果你是说江若若的事,那当然是为你好了。”沉宿舔了舔唇,笑得像只讨打的白毛狐狸:“我不帮你一把,怎么会有女人看上你个残废?哦对了,恭喜哥哥开荤。”沉宿特意拉长尾音。 “恶心。”沉知卿嫌恶地吐出一句话,和沉渊避免提到他的残疾不同,这个弟弟毫不顾忌揭他的伤疤,恨不得在他的雷区上跳舞。 “听说你在联系复健了?”沉宿挑了挑眉,扫了他的轮椅一眼:“我阴阳怪气这么些年,也没见你因为我来个医学奇迹啊,怎么睡这女人两次你就乐意了?” “不是。”沉知卿舔了舔后槽牙,目光阴狠:“为了揍你丫的。” 沉宿眼睛笑得弯弯:“拭目以待。” 沉宿虽然是在笑着,但他此刻却在思索:明天如果他和沉渊出了意外,能兜底的可只有三哥这个残废了。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当备胎,哦不,备案。 “一直抱着手机在看什么呢?难不成我们家大明星终于谈恋爱了?”一个长发女人穿着米色旗袍外套针织衫,袅袅走到裴述身旁。 原本专心看手机的裴述,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到,肉眼可见地打了一激灵,他慌乱地放下手机,俊脸蹭地一下红了:“没有的事,嫂子。” “哎,别叫我嫂子,让你哥听到不好,我和你哥还没结婚呢。”高心雅笑得有些勉强,神色落寞,“你回家你大哥才愿意回来,你不在这个家都是冷冰冰的。” “嫂子你别多想,大哥太忙了。”裴述看着高心雅,心里觉得抱歉,他知道他哥的风流韵事很多。 高心雅是裴以安众多情人中最特殊的一个,只有她被允许待在这个家里,但说裴以安爱她,裴述觉得远没有那种程度,连他都能看出来裴以安和高心雅之间有种相敬如宾的疏离。 高心雅守着大哥就像在守活寡,裴述敬重她,愿意叫她一声嫂子,也希望大哥某天能回报以真心。 “下楼去吃饭吧。”高心雅拍了拍裴述的肩膀。 “哥呢?” “在顶楼呢,不敢叫他,你知道他的习惯。”高心雅尴尬地撩了撩头发。 裴述随即了然。别墅的顶楼,向来是禁地,哪怕是裴述,裴以安向来也不准他踏足。他曾经好奇上去过一次,隐约看到高台上放着死人牌位一样的东西,那次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哥对着他露出在外人面前才会展露的凶狠。 高心雅转头离去,裴述跟着起身,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他兴奋地解开锁屏,发现收到一条来自神秘未知号码的短信,一张照片,下面是一串数字32206445。 照片是一个俯拍的视角,十几个女性戴着眼罩身着华服站在秀场上,他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江若若。江若若并没有看向照片的镜头,这照片更像是偷拍,或者说是出自监控摄像。 裴述的呼吸瞬间急促,他颤抖着手指发问“你是谁”,却显示短信发送失败。 我哥的枪好用吗(剧情) 彩排结束,江若若提着繁重的礼裙独自下台,工作人员忙着交接,没有人顾得上她。她站在台下时,回头便看见那位沉设计师在台上被一众模特围住,合影拍照。 他淡淡微笑的时候,仿佛湖面清冷的月光也荡起了了涟漪。他并没有拒绝女人们向他抛出的好意,江若若莫名觉得胸口闷闷的,她转身离去,人前,她会尽量避免和沉渊有任何接触。 她没看到的是,就在她视线离去的那一瞬,沉渊便看了过来,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他的眸子划过一丝落寞。 江若若脱下礼服装好,换上原本的丝裙,她走出更衣室,像孤魂一样游荡在回廊上。一边尽头是五光十色的喧嚣,一边尽头是寂寥的高跟鞋声。 她的思绪已经游离,太多的事情一拥而上,她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只感受到脚上的难受。她并不习惯高跟鞋,就像她并不习惯奢靡。平时她都穿着几十块的运动鞋上班出勤,就在刚才,她好像短暂地表演了一次白天鹅。待表演落幕,她就会回到正常生活吧。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喝闷酒,一个人待在小房间捂在被子里哭,偶尔看着沉渊的名字出现在电视上、公司财报上。 自始至终,他们和她就是歧路。即使是十年前沉家最落魄的时候,她也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当尝过有人陪伴在意的滋味时,她很难再重回之前的洒脱。 晚风微凉,江若若只穿着单薄的丝裙,她尽量快步赶回房间。她累了只想回去休息,可是每走一步,大腿内枪械的冰冷触感就刺痛她的神经。 客房的走廊上,她踉跄地走着,一个不注意就崴伤了脚,她只能脱下高跟鞋,一瘸一拐扶着墙前进。还好没有人看见她这丢脸的一幕。她正想着,没蹦跶几步,一侧房间门倏地打开,一只手将她捞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江若若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她的视线里,房间昏暗无光。 夜盲症的她此刻如同盲人,她被捂住嘴按压在门板上,她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是一个男人强有力的身躯。 她呜咽出声,却被对方按得更紧,两团绵乳都被迫挤压,压住了她的呼吸。男人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因为黑暗被放大数倍,她突然想到了电梯里和沉渊初遇时的场景,但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是沉渊。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腿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缓缓向上抬动,却突然感受到冰冷异物的触感,他微怔,禁锢江若若手掌微微松开,江若若趁机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上男人的手掌。 男人猝不及防放开钳制,江若若转身正欲逃跑,嘴里刚喊出一个字:“救——” 就听到背后传来男人楚楚可怜的哀叫:“若若姐,你好狠的心啊。” “沉宿?”江若若瞬间听出来对方是谁了,也不跑了,她摸索着打开玄关的灯,便看见沉宿蹲坐在地上,捂着手委屈地呜咽,眨着一双粉眸泪水涟涟地盯着她,像是被江若若欺负暴打了一般。加上他一身纯白运动服,如雪似的冰肌玉骨,哭得我见犹怜,更让人不忍。 “我不知道是你,谁叫你也不说话。”他这一哭让江若若有些动容,她蹲下捧起沉宿的手,便看到新鲜的牙印,甚至还湿漉漉的带着她的口水,她微微皱眉有些尴尬。 在她蹲下的一瞬间,荆棘颈带微微倾斜,沉宿也看到了她脖间显眼的牙印,他呼吸一滞,掩住眼里的锐光,低头哀嚎:“好疼,我要姐姐吹吹。” “?”江若若一时愣住,经历过沉宿那么多次顽劣的欺骗,她当然知道沉宿不是善类,可是被一个美少年这样撒娇,她也会心旌荡漾,恍惚片刻。 “这点小事就哭,算什么男人。”江若若不自然地咳嗽几声,收回目光没忘了嘲讽两句,“没事,我回房了。” 好险,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她说着站起身,沉宿的假哭立即停了,他沉着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 江若若推搡着想从他怀里挣脱,沉宿却搂着她,眯着眼在她脖间那枚刺眼牙印上轻轻呵气:“姐姐,我哥的枪好用吗?” 他一语双关,江若若尴尬得老脸通红。 大梦初醒(剧情) “姐姐……我哥让你很舒服吗……” 薄唇轻启,尽管吐出暧昧低俗的词句,戏谑轻佻的男声还是蜜得让人酥麻。 少年细碎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间,她心痒难耐,腿间躁动不安,少年轻笑着抬起头,一双细长蛊惑的桃花眼定定地望着她,就仿佛传说里摄人心魄的魅惑妖狐般眼角带媚。 除了那双眼,少年的面容都笼罩在一片面纱般迷雾中,似真非真,如梦如幻。 她睁大双眼想要分辨,眼皮却越发沉重。 “你是谁?”她挣扎着想要脱开少年温香软玉的怀抱,“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 少年一怔,刹那间妩媚的眼失了光彩,千树万树红叶簌簌而下,世界寂静无声。 末了,少年一声苦笑,一道血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你又丢下我了。” 少年还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但在碰到前一瞬,他整个人便如同碎瓷般随风瓦解、粉碎…… “啊!”她低叫一声从床上坐起,痛苦地捂住胸口,额头泛出冷汗,惊魂未定。 “阿姐,又做噩梦了?”听到姐姐的惊呼,黑衣少年立即放下手里的书,关切地走到她的床前,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熟练地轻轻抚摸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与支撑。 “律,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睡个午觉,没有梦见奇怪的人了。”她微不可察地想要躲开弟弟的怀抱,现在的她对于弟弟的亲近依然有些抵触,但弟弟可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生病的她,这让她感到很抱歉,也不想让他更担心。 祈律看着低头坐在床上的祈思思,他知道,她只要一撒谎就不敢看他。他挑了挑眉,不再多说,转身递给她一杯水和几片药片。 看着祈思思乖乖吃药,一滴水从杯沿滑落濡湿了她丝质的睡衣,祈律温柔地拿着纸巾为她擦拭:“阿姐,你还要再睡会吗?” “谢谢你。”祈律的温柔让祈思思一时间有些僵硬,她看着眼前眉眼温顺如画的弟弟,总觉得现在才如同幻梦一般。 祈律面容清隽,有些清瘦,但即使身上穿着最便宜的地摊货,也能衬得他气质出尘高远,通透纯净不染半点俗世尘埃。 祈思思端详半天,确定梦里的妖艳货色哪里都不像自己温良的好弟弟,为什么她总能梦到各种各样的人叫她姐姐? 明明从她记事起,她只有阿律一个弟弟。姐弟俩相依为命,她从未出过云港。她在云港经营一家甜品铺维持生计,供弟弟念大学,可半年前她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自那以后,便经常头晕,做不了体力活。弟弟放心不下她,休学回来照顾她。 大病初愈后,她的记忆经常出现断片,嗜睡还老是忘东西。甚至第一次见到祈律时,她都忘记了自己弟弟的长相,全靠仅存的几张合照才知道自己有个帅的清新脱俗的弟弟。 听到祈思思道了声谢,祈律倒有些生气似的,突然凑近她,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阿姐,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谢谢。” 祈思思有些抱歉地点头,一时间不敢看他清亮的眼,头又有些发晕了。 “阿姐,你再多休息会吧,我下午去出货,晚点回来给你做饭。”祈律温柔地扶她躺下。 “一定不要自己单独出去哦。”祈思思看不出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海难(剧情) 祈思思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祈律已经走了,房间有些暗,只剩她一个人。 天边染上了暮色。她住在店铺楼上,窗户是老式的栏杆式铁窗,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行人不多的街道。 她看见碎金的夕阳透过栏杆,窗栏的影子斜斜映在她的床边,像极了在牢笼里望天。她痴痴地看着夕阳发呆,听到路人鞋子踩在石子路上,汽车轮胎碾过沥青,海鸥振翅,空气里传来海洋独有的盐味。 明明是自己生活二十七年的城市,为什么自己却感到陌生? 这是祈思思思考了无数次的问题,她光着脚踩上木地板,从二楼的楼梯走到店里,打开玻璃店门,风铃轻轻摇曳,发出悦耳清脆的欢呼,世界的声音随着店门的打开,更加清晰地向她拥来。 这样的岁月静好,她的心里却是有一点青柠味的酸涩,似乎是觉得孤单清冷,果然没有弟弟在,自己一个人真的不习惯。 祈思思开始揉面,这种时候她能放空自己,什么事情也不去想。生病大半年,自己甚至连蛋糕都不会做了,店里生意冷冷清清,家里的生计全靠弟弟送外卖维持。她看着手里的面团,想着弟弟清瘦的脸,想着汗是如何从他的鼻峰落到他的锁骨,她的脑袋又有些发晕。 直到蛋糕烘焙的奶香传入鼻中,祈思思才惊喜地发现自己终于烤成功了一次舒芙蕾,诱人的金黄,松软的蛋糕,再撒上糖霜和果酱。 尽管舒芙蕾的烤制并不复杂,但祈思思自从大病一场后,蛋糕烘焙甜品什么的基本从头学起,这一次,也许是个好的开始,能为祈律减轻一些负担。 “好香啊~”一个温婉的女声传来,高跟鞋停在祈思思的身旁。 风铃还没响,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年轻女人走进了店里,下一秒,紫色旗袍女人亲昵地将祈思思一把抱住:“思思!我好想你。” “你是?”女人比祈思思还高个头,祈思思贴在女人的胸前,鼻子里满是女人身上的香气,祈思思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拥住这个陌生热情的女人。 “啊,我忘了思思你生病了。”高心雅捧着祈思思的脸爱怜地看着她,“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高心雅,曾经你最好的朋友。” 高心雅?祈思思搜索脑海记忆后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额,你、你好?” 高心雅一点也不意外祈思思的冷淡,她松开了拥抱,打量了几眼她的店铺,就看到了桌上新鲜出炉的舒芙蕾。高心雅惊喜地呀了一声:“思思,你竟然还记得我最喜欢吃的舒芙蕾。你卖给我吧,我好想念你的手艺啊,你受伤这段时间,我都找不到平替。” “啊,你喜欢的话,送给你吃。”祈思思看着美女撒娇的眼神实在无法拒绝,如果真的如她所说她们是很好的朋友,收钱也未免太伤感情。虽然祈思思还没想起高心雅,但这半年来,高心雅是她第一次见到的“朋友”。 祈思思包装舒芙蕾的时候,高心雅搂着祈思思撒娇。 “思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知道吗,半年前的海难,可死了不少人。” “我不知道。”祈思思平静地说,“阿律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还死了几个名人呢,有个叫沉什么渊的,是深茗集团的社长,听说和他弟弟都死在那场海难了。” “这下好了,整个集团都乱套了,可惜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珠宝的。” 高心雅装作无心地说着,眼里却紧紧抓住祈思思每个动作神情。 祈思思听到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破碎的声音,随即便是耳鸣,她听不到高心雅的话,只看见高心雅一开一合的嘴,她突然想起了半年以来的梦魇。 祈思思将包装好的舒芙蕾递给高心雅的时候,高心雅亲吻了她的面颊:“思思,记得来看我,你知道的,我丈夫最爱吃你做的蛋糕了。”走时,高心雅在她的收银柜悄悄塞下一沓钞票。 祈思思寒暄着送她出门,车窗里一抹紫罗兰眼眸和她的眼神相撞,祈思思移开了目光。 车绝尘而去。前排的高心雅低头对着后排的男人说道:“她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跟刚才的热情判若两人,冷静客观地像在评价一个陌生人。 男人抿了一口烟,眉尾的刀疤显得他丰神俊朗,他什么都没说,看着后视镜里消失的那个女人,长发及腰,消瘦憔悴,更显清丽,如同朝露的百合,迎着夕阳走向孤独。 高心雅习惯了男人的沉默,她转头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舒芙蕾,想起了舒芙蕾的比喻:转瞬即逝的爱情。 她从未得到过,谈何失去。 夜晚,大雨撞开了风铃,祈律晚归了。 祈思思有些担忧,拖着病倦的身子想为他脱下雨衣,却意外瞥到他脸侧一点绯红,如同血迹般猩红夺目。 “你摔到了?!”。 “阿姐,不是我的血。”祈律淡然地躲开了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拂过脸颊:“别吓到你了。” 下一刻,祈律却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今天你见谁了?” 一声惊雷,闪电刺破夜色,祈思思才发觉祈律的眸子比骤雨的黑夜还深沉。 姐弟情深(剧情) “今天你见谁了?” “?”祈思思有些错愕弟弟一反常态的凝重,自己在他面前倒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没见谁啊,非要说的话,傍晚来了一个朋友,但是我不记得她,没说几句她就走了。” 祈思思下意识地没提高心雅的邀请,直觉祈律会生气,她躲开祈律质问的目光。 祈律挑了挑眉,留意到她的紧张,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鼠,他的声音又温和了下来:“阿姐,这世道坏人多,我只是担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了,阿律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她连连应允,拉着祈律走到二楼,她快活地和祈律分享做舒芙蕾的心得,提起后面开店的计划。 暖色的灯下,他浅笑着听她说着家常,屋外的风雨声再大也进不到他的心里。 她就像只唠叨的小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她想起问祈律高心雅的事时,转身看,祈律已经脱了湿透的上衣,露出精健的上身,手已经到腰间。 “哎,”祈思思慌乱地背过身去,一时间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说的堵在嘴里。 她想起刚刚那一瞥,祈律的浅发已经湿透了,清亮的眸子湿漉漉的,长睫上挂着水珠,如同从雾气中走来的仙人饮了一餐朝露。水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滴落,顺着腹肌悠悠地滑落到隐秘的三角。 没想到自己弟弟的身材这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要是祈律的手再往下一寸,祈思思回头得再慢点,估计此时已经喷鼻血了。 罪过,罪过。祈思思对着店里的财神就是一阵忏悔,自己竟然对亲弟弟产生邪念,怎么对得起黄泉下的双亲。虽然自己现在并不记得双亲是谁,也无法隔空道歉。 祈思思反应过激,她身后的祈律倒是习以为常,笑意更盛,他打趣地说道:“阿姐,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洗澡呢,怕什么?” “还是说你把我当男人了……”祈律故意拉长的声音突然凑近,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就仿佛在她脑子里说话一样,不夸张地说,那一下子祈思思觉得自己脑花都沸腾了。 她拿起身旁的睡衣就往祈律脸上砸去:“没大没小,快点换衣服,等下着凉了。” 她嘴硬地说着,耳朵还是羞红了。 店铺对面的小平楼里,昏暗无光,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架着狙击枪,正在煮泡面,瘦子看着如此“姐弟情深”已经惊掉了下巴。 “卧槽,敢打老板,这毙了多少回了。老板这过家家游戏还要玩多久啊。” “嘘!新来的,你不懂,这是情趣。被老板听到,你还要命不要啊。” “老板拉窗帘了,我害怕,老板不会安了窃听器,明天就宰我吧。” “你个蠢蛋,老板要睡了不然给我们表演啊?老板回来了,咱俩可以休息会儿。” —————————— “阿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床越来越小了?”祈思思不自然地往床边挪动身体,却感觉祈律的气息无处不在。 “大概是我胖了吧。”祈律从背后搂住她,头埋在她的肩后,轻轻地呼吸:“没办法,弟弟在长身体。” 姐弟同眠,祈思思总觉得哪里不妥,可是祈律说在她失忆前,他们的关系就如此亲密,好到不睡一张床就会失眠。 开始祈思思还不信,后来发现他说的还真不是鬼话,如果祈律不睡在旁边,她就会噩梦频繁。慢慢地,祈思思也习惯了祈律的存在。如此清澈的大学生弟弟,确实心思单纯干净,祈思思猜想的从未发生过,她后来觉得是自己思想下流污浊,玷污了弟弟那珍视家人的纯净心灵。 祈律身上似乎有一种有魔力的香味,能让她好眠,远离那些噩梦。 睡前,祈律会盯着祈思思吃完药,然后跟她讲起过去的故事,试图唤起她的回忆,讲小时候她是如何保护受欺负的他,如何帮他逃离父亲的苛待…… 祈律没说话的时候,雨也停了,他看着身旁她的睡颜,听着她浅浅的呼吸,他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颈。 他还没用力,就能感受到血液在她的身体里的流动,就像在回应舔舐他手指上细细的薄茧。 祈思思嘤咛一声,眉头皱了起来,她似乎又做噩梦了。 祈律附身吻上她的唇,温柔地索吻,感受着她唇瓣的香软,一滴泪就从他的面颊滑过。 有时候故事讲多了,他自己都快信了。 缠(微H) 祈思思这次做了一个不同的梦,梦里她被一条黑色的巨蟒追赶,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疲力尽的她被巨蛇缠上了。 巨蛇的尾巴慢慢收紧,环形挤压着她胸腔的空气,她觉得喘不上气,痛苦地仰头看着那条残忍的蛇。 蛇眼是冰冷的金色,冷漠地注视着她,当她快要窒息,蛇微微吐气,竟然兴奋地颤抖着蛇信。初生的尘世巨蟒,他表达喜欢她的方式,但是却让她痛苦地快要死去。大概是一种爱的溺亡。 祈思思知道这是梦,但这份窒息感实在过分真实,她宁愿梦到的是陌生人,也比梦到非人之物强。 唤醒祈思思的是胸前的濡湿感。她颤抖着睁开眼,就看见祈律搂着她,抬眼看她。 祈律那双漂亮的眸子,黑如点漆,现在窗外月光如许,也照不进他的眼眸,让深邃黑暗让光也迷失。 祈思思哑然,原来梦里的那条蛇,是祈律。 “阿律,你在做什么?”祈思思呵斥地质问,可是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她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和埋怨。 她稍微想要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胸前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纽扣都开了,就这样脆弱的双乳都暴露在弟弟,此时是那个男人眼里。 祈律不说话,他只是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伸出细长的舌头含住了她樱红的乳头,舌尖轻轻勾弄,他做着淫靡的挑逗,眉眼却依旧清澈如水。 他的舌头湿热,包裹住她脆弱的一面,他吐出舌头,便露出她饱受蹂躏而越发红润的奶头,倒像是他调情的玩具。 世界是怎么了,自己还在做噩梦吗?祈思思整个人都炸了,她触电一样伸手将祈律推开。 “啪”静谧的夜里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祈思思根本不用思考,她的手已经先一步落在了祈律秀气白皙的脸上。 力道之大,即使夜色昏昏,她也能猜出祈律的脸应该红肿了起来。 “阿律……我……”祈思思突然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不安,也许弟弟只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女友,亦或是弟弟只是梦游。 祈律此时就坐在她的腿上,但他有分寸地没有将全部体重压在她的身上,只是刚刚好能将她钳制在床上。 祈思思看到的是祈律裸着上半身,露出优美如月神的肌肉线条,他凌乱蓬松的头发,遮住了他垂下的眼,余下一片阴翳,整个人气场突然有些阴冷,半点不像白天里温柔纯良的弟弟。 他侧着脸,沉声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抹了一下唇角,擦拭那若隐若无的血迹。 她发现原来祈律的背上是有纹身的,一条巨蟒,冰冷的眼,和梦里别无二致。在祈律换衣服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看所以也没发现。 她越是动弹,祈律就压得她越紧,下一刻,她感到唇上一软,祈律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舌头灵活地入侵她的唇齿,祈思思抵抗地想要抬腿,祈律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脚踝,然后长腿一跨,牢牢地将她的腿禁锢在他的腿间。 此刻他整个人都压住她,所有的体重压在她身上,祈思思无法喘气,她就像一只搁浅的鱼,被禁锢在泥潭里,拼命地在祈律嘴里索求一口稀薄的空气,噩梦原来是会成真的,她想。 她竟然在和弟弟接吻?自认思想传统的祈思思无法接受,她呜咽着用手捶打反抗祈律,换来的是他的深吻,可是祈律再过激烈的亲吻,也让她感受到一种爱惜与温柔。 她能感受到到祈律的身体在发热,他的吻是那么的热切,几乎想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就好像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体。 这短暂的时刻,万籁俱寂,她好怕无人的街道突然传来一声咳嗽,被人戳穿姐弟乱伦的丑事,她还好,祈律还那么年轻,还是个大学生,他只是血气方刚对自己身边唯一的女性做了错事。祈思思这样开导自己,她希望祈律能够赶快结束这绵长的一吻,可是自己身体升起的热度,以及下体的湿意,让她明白犯错的不止是祈律。 祈律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简单的吻,在感受到祈思思身体越发逆来顺受时,祈律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他抚上了她高耸的乳房,大手轻轻一握便把控了她的欲望。 祈思思都快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快乐还是害怕,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泪眼婆娑地看向祈律。 被祈思思如同小动物的眼神望着求欢,祈律的欲望被彻底点着了,他看着身下的姐姐,在他幻想她保护他时,他就想了千万种进入她的姿势,让她真正属于自己。 半年,只把她还给他半年怎么够呢…… 住手(微H) “唔,阿律……”祈思思轻轻喘气,乳尖也跟着颤了起来,她素白的手指推搡着祈律的手臂,才发现少年的身体如此的灼热有力。 这一刻相拥在一起的不是一对姐弟,仅仅是男人与女人,仅仅是发情交配的野兽。他们在夜里呼吸交缠,感受着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眯着眼睛捕捉祈律模糊高大的身影,看到他昂起下颌,她知道他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许是在欣赏姐姐对亲弟弟发情的丑态。 可恶,为什么她一到夜里眼睛就看不清,近在咫尺,而她只能感受到他胶着的视线。 “不……”她发声抵抗,拒绝祈律的无礼,但声音从嗓子眼里开口却成了娇嗔,她想到了邻居,想到了谣言,又不敢真正地发火怒斥祈律。 相依为命这半年,她是真的有将他放在心上。 祈律意识到了她在压制自己的愤怒,她在默许他的无礼。他快意地勾起唇角,一只手越发肆意地游移,揉捏,玩弄,从她的脖颈,到胸侧,再往下面,更下面……他灵活的手指就像诱惑与欲望的蛇在缠绕裸女的雕塑,涩情而又不失分寸。 他的手掌恰好能包住她的乳鸽,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他感受着她的形状,她也感受着他手指的肌肤。 新月型的指甲轻轻刮过她娇嫩的皮肤,她咬住牙齿,他并不着急,慢慢地探索挑逗,手指绅士地向下碰触,她用双腿夹住他的手,祈律笑了。 他的手指刚触到入口,软肉就裹住了他的指尖,他已经感受到她热情浓密的湿意。祈思思羞赧地侧过头,闭上眼不敢看祈律。 发丝绕过她的耳尖,湿湿地贴在她的面颊,她的身子热了,脸颊上也染了飞霞般的红晕。 他知她不叫出声来是在保护他,可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看她丢盔卸甲,难堪受辱。 “祈律,住!”祈思思还没来得及吐出下一个字,祈律那只手已经更加强势地挤入她的腿间,两根手指没入她湿热的蜜穴。 异物感侵入体内,祈思思整个人一瞬间都怔住了,她咬紧上唇,下意识夹紧双腿,却也阻挡不了祈律张狂的进犯,她越是紧张,他越是肆意。祈律的手指都带着茧子,在她的蜜穴里长驱直入,然后轻车熟路地向上挑弄寻找她的敏感点。 祈思思抓紧了被子,她皱着眉头,是欢乐像极了痛苦的神色。祈律的身体将她困在身下,她不停地尝试翻覆身体,却不曾想方便了祈律更深的玩弄。 “姐姐。”白日里祈律清亮潺潺的嗓音,此时带了尘世情欲的浑浊,他一声姐姐,勾魂夺魄地带着股禽兽的魅。 “你混蛋……”祈思思低着嗓子骂了一句,这是她骂得最脏的一句了,但却是带着颤音儿的哭腔,她已经快要被祈律的手上功夫给弄哭了。 她扬起的手掌还没到半空就被祈律抓住,死死锁住,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就是如此悬殊。 “姐姐,生个我们的孩子好不好?”祈律喃喃地说着胡话,虽然问着好不好,但他容不得祈思思说半个不字。他又加了一根手指摩擦探索她敏感的软肉,手腕发力在她的私处深深浅浅地勾动,越发快速激烈的进出使得祈思思嘴张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她弯着脚弓,连同手都软了下来。 “我听到了。”祈律的气息有些乱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滑到她的腿间,亲吻她泛红的膝盖,手指重重向前顶弄她小穴的软肉:“姐姐这里说了好。” 疼爱(H) 深夜街道旁的二层楼铺,风铃哑然,窗帷半掩,床单凌乱,禁忌只在一念之间。 祈思思已经几近半裸,肌肤皎洁如月,丰乳纤腰,她微张着红唇,汗湿的黑发如海藻般散在枕上。 她不敢看,祈律正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在她的腿间煽风点火,一只手慢慢地从她的额头抚摸到她的鼻翼、嘴唇,再到她起伏的胸前……就像在抚摸自己至高的艺术品。 祈思思轻声咒骂,夹杂着哀求,但这样的责骂并不能持续十秒,祈律只需要稍稍动手便能让她情难自禁,逸出娇喘。 她垂眸抿嘴,睫毛轻颤。祈律钳制住她的下巴,落下一个深吻,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唇舌之间,掠夺走她最后的理智。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睡裙已经完完全全被扒下,滑到脚踝。没有衣物的碍事,祈律精壮瘦削的身体就那样和她亲密无间地贴合,严丝合缝。 祈律的身体是滚烫的,他的眼神却是冷峻的,他盯着意乱情迷的祈思思,他清楚地知道如何主导她的身体。 到了床上,在祈律的调教下,她白日的清丽憔悴都转变为一种脆弱承欢的风情婉转。 祈思思已经感受到祈律蓬勃的硕大欲望正抵在她的腿边,那是祈律的欲望在高涨,她的内心开始不安,但隐约又升起难以启齿的期待,为此她在心里不断祷告、忏悔和祈祷。 无关亲情爱情,只是两性欲望,在孤独的黑夜相撞。 祷告神灵的背德感让她蜜意更甚,小穴的软肉近乎疯狂地吸紧了祈律的手指。 祈律敏锐地意识到了祈思思在向他逐渐臣服,他结束了深吻,舔了舔唇边她的津液,以一种嘲弄的玩笑语气在她耳边说道:“姐姐吸的弟弟手都酸了。” 就好像刚刚她所有微不足道的抵抗只是欲拒还迎的笑话。 “别戏弄我了,快放开。”祈思思撇过脸嘴硬道,“我没你这样的弟弟,唔……” “是啊,哪有张开腿让弟弟自慰的姐姐?”祈律微眯双眼,他听得这话却是气压蓦地压低,他不再吭声多话,一个跨坐就扶着自己快要爆炸的炽烈欲望猛然进入了她湿透了的小穴。 祈思思一声闷哼,即使刚才前戏那么足,分泌的润滑那么多,她还是被祈律突然的贯穿而感到痛苦却快乐,他的阴茎粗壮硕大,不是手指能比的,完全和他干净的少年气不相匹配。 祈思思完全不能适应,她推搡祈律,但是祈律却开始挺动腰身,缓慢地抽送了起来。他的抽插开始有些不顺利,她的蜜穴紧紧包裹住他的肉棒,寸步难行,但很快,祈思思的小穴就开始迎合他的动作,让她的脑子里升起云雾般的快感。 “养了姐姐这么久,姐姐用这里疼爱弟弟不是应该的吗?”他的手掌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看着她的小肚子被他顶得凸起,他感受着进入她身体的律动,随着两人彻底融为一体,他心里的某处空缺似乎也在慢慢填满。 “祈律!”祈思思咬着牙恨恨地喊他的名字。 “嗯?”祈律带着笑意将头埋在祈思思的颈窝,就像家养宠物在撒娇般和她耳鬓厮磨,身下的动作却毫不温柔,越发猛烈地进入她软成泥的身子:“我最喜欢姐姐一边生气,一边被我干哭。” 祈思思整个人身体意识都开始模糊,所有的愉悦都被放大,她被自己的亲弟弟侵犯占有,但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升不起半点真正的恨意。 她伸手揽住他的身体,如同之前数个夜晚一般。 假戏真情(剧情) 风铃响的时候,祈思思睁开了眼,一夜无梦,她睡得昏昏沉沉,身子有些酸痛。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却意外摸到一点湿意,自己这是哭了?可是枕头并没有濡湿,身上干干净净。她疑惑起身时,传来祈律上楼的脚步声。 祈律穿着随意,依旧是一身黑,显得裸露在外的肌肤格外白净。他手里托着一个餐盘,放着糕点,一杯牛奶以及几颗熟悉的药片,向她走来。 在某个瞬间,她似乎觉得这一幕正和一个噩梦重迭,梦里少年的笑容冰冷狠厉,撕开天使的伪装,露出丑恶的本相。 “阿姐,吃完饭记得吃药。”祈律低声诱哄,温柔似水。 祈思思自从大病以来,总是觉多梦多,也有一些夜晚她睡得安慰,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只是会早醒。 这样的早晨,祈律就会多给祈思思几颗药,然后允诺她半天自由活动的时间。 药很难吃,但祈思思想到每次多吃药,就能出去玩半天,她就觉得祈律特别可爱。如今她已经习惯了祈律,习惯了吃药的日子,不吃药反倒有些心慌。 “阿律,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我感觉我不是病死,而是快要闷死了。”祈思思期待地看着祈律。 祈律没有马上回答,他瞥到她胸前一道细小的红痕,下意识伸手去触碰,不料祈思思却往后一靠,躲开了他的触碰。 她有些尴尬,乖乖地吃药。她的回避,让祈律眸光一冷:“阿姐,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他在试探,也许昨晚的药效并没有百分百让她忘记。 祈思思只是摇摇头,用着恳求的语气撒娇道:“阿律,我想去见见心雅,就是那天来找我的那位,我太好奇了,和她聊聊说不定对我的记忆恢复也有帮助。” 她说了一大串见高心雅的理由,但是没想到祈律很快就同意了:“阿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担心你。” 当祈思思开心地抱住祈律时,祈律闷哼一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有稍微的僵硬,但他并没有让她注意到。 祈思思穿着米色衬衫,在祈律的要求下配了一条深蓝色牛仔裤,提着送给高心雅的蛋糕礼盒,上了邻居大叔的顺风车。 她回头冲祈律挥手,他就倚在店铺的招牌旁看着她,门口的银杏泛黄了,他的身影和这初秋一样深冷。 那个瞬间,她突然有种跳车的冲动,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祈思思摇摇头,感觉自己幼稚可笑,只不过分别半日怎么有种生离死别的伤秋感。 她见高心雅想要回复记忆只是理由之一,更深层次的是孤独感,那是祈律无法填补的。 半年前,她记得店里还有一条白狗,她很是喜欢,但是没过几天,那只狗就挣脱绳子死在了马路上,祈律抱着她安慰了许久。 她还养过流浪猫,那只猫挠了她之后就失踪了,再后来她就不养动物了,身边的活物就只有祈律。 许久没出门,周围的街坊邻居很是亲热,和她亲密地打招呼,邻居大叔还热情地招呼她坐顺风车。 她不可能发现的是,热情的邻居们在看向祈律时,眼里都带着深深的怯意与敬畏。 看着祈思思的车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祈律背身拉下了店铺的卷帘门,在黑暗里,有些虚弱地扶墙坐下,他咬牙仰起头,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黑衣。 “祈律你他妈玩的够花啊,伤这么重还有心思干炮。”一个嘲讽的男声蓦地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到的,看着祈律一脸恨铁不成钢,“早知道我就不来,让你死床上得了。” “给你药泡妞,还要救你狗命,你欠我多少钱了?”男人生气地开了灯,只见他扎着浅银色的长马尾,面容冷艳,手里抱着一个算盘,蹲在祈律面前疯狂拨动算珠,泄愤似的拨得算盘噼里啪啦地响。 “赊账。”祈律冷淡地说着赊账,丝毫不理会男人的唠叨,他就地撕开自己的衣服,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渗透了,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刀伤:“二狗,药箱。” “什么二狗二狗,难听死了,我他妈有名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封燃小爷是也!”封然骂骂咧咧,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拿出随身药箱,就要给他包扎。 “我说,你祈律不会真假戏真做栽跟头了吧,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在乎一个女的。她有什么好?还没我好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你甚至还因为她受伤了!” “不是因为她,你如果在那位面前说了不该说的就把你切碎了喂蛇。”祈律话音低沉,他熟练地开始消毒止血包扎,根本不需要封燃的帮助。 “得,您老人家这已经久病成医了,还要我来干嘛。”封燃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我问你,沉家那边有没有新情况?” 裴府(剧情) “沉家那瘸子,就那谁谁要来云港开签售会。”封燃抬起下巴,轻蔑地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瘸子有什么好看的,有小爷我……” 祈律一个眼刀过来,封燃立即感受到寒意直戳脊梁,他厚脸皮地转身,嫌弃地翻动蛋糕厨具,继续絮絮叨叨:“啧啧,祈爷漂洋过海就为了体验过家家,还安插狙击手,防采花大盗采你家那病秧子丑女啊?” 不知什么时候,祈律已经站在了封燃身后,刀就抵在了他腰上,刀尖已经刺进,只要再稍微用力,封燃腰子不保。 “呵,还生气呢,说不得了。我俩这么多年兄弟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嘤嘤嘤……喂,祈律你那什么表情,看到我就那么想吐吗?” “你来这一趟不是为了发疯吧。”祈律站得离封燃远了些,连眼神都吝啬给他,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传染。 封燃正欲发作,看到祈律旁染红的绷带,收敛了几分乖张:“那位让你三日内务必回去。” 祈律没有直接回应封燃,他整了整衣服遮住绷带,看着店门口的风铃若有所思:“起风了。” 从穷人区到富人区,路程将近一个小时,祈思思一上邻居大叔的车便开始睡觉,直到邻居大叔把祈思思撂在了裴府门口。 高心雅所在的裴府位于云港最顶级的富人区,是富人区山巅独一无二的存在。 和山下别墅画风格格不入的是,裴府通体建筑古色古香,低调奢华,据说这栋宅子还是男主人花重金特意从某处古宅原貌迁移而来,还原一砖一石。她听说,裴府男主人不仅是云港数一数二的隐形富豪,放到全世界资产也能排得上号。不过裴家具体是做什么的众说纷纭,庞大的资产和源源不断的现金流始终是个谜。 祈思思站在裴府门口,闻到淡淡的檀香味,宁静致远,让人心神镇静。 遗憾的是按响偏门的门铃后,一位女仆告知她来的不凑巧,高心雅去了市商贸中心。 “小姐去我偶像的新书签售会了,你不知道?就那个超超超帅气的青年作家。”女仆委屈自己没有跟着小姐,说不定能得到签名呢。 祈思思也有些失落,不过是担忧自己的蛋糕,她想了想递给女仆,让她交给高心雅。 不料女仆却拉着祈思思的手进了裴府,“你进来喝口水再走吧,不让客人进门,传出去那些嚼舌根的不知道怎么说裴先生呢。” 祈思思抵不住女仆的盛情邀请,想了想天色还早,自己刚出门就回去,岂不是让祈律担心。 “啊,这家的蛋糕,小少爷最爱吃了,好久没吃着了。往常心雅小姐都会让我先拿一份去送给小少爷,可以不妹子。”女仆其实有些岁数,笑起来和蔼可亲。 祈思思欣然点头,高兴地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爱吃自家牌子的蛋糕。 许是自来熟,女仆阿姨一边切蛋糕,一边自顾自地跟她拉起家常。 从她的口里,祈思思得知裴家的小少爷自从半年前从海难中幸存后,似乎换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从此闭门不出,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睡觉。 “哎哟,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少爷之前还是个大明星,因为那事儿什么都做不了了,好好一个俊俏的娃整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真是造孽。”女仆压低了声音,情绪却是越来越高昂。 “我们裴先生比起来就太完美了,英俊帅气多金,可惜就是太花心,外头情妇都有一个排了。”祈思思才知道高心雅并不是裴家的女主人,无名无分。 听着女仆背着主人编排是非,祈思思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像这种自己被迫知道太多豪门秘密在剧里死得最快最惨。 等到女仆终于慢悠悠地切好了蛋糕,祈思思才松了一口气。 “我帮你吧。” “这多不好意思,您是客人。”女仆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便默许祈思思帮忙端着牛奶,跟着她弯弯绕绕来到一间小院门口停下。 祈思思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裴府的气派和规模,如果没有人带真的是会迷路。好在她面上没表现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窘迫,大概是因为虽然住在贫民窟,但她的梦里总是出现比这还气派的豪宅。虽然她住的贫民窟意外的干净安全。 “小少爷,您最爱吃的蛋糕,吃点再睡吧。”女佣人温声细语地讲话,祈思思都怀疑刚刚那个疯狂吐槽主人家的女仆是自己的幻觉。 屋里没有半点声响,女仆叹了口气摇摇头,拉着祈思思赶紧走。 祈思思有些好奇,路过时,她从半掩的窗户里瞥见一抹金色的浅发,床上一个男人面如死灰,这一眼吓了她一跳。 哪有人睁眼睡觉的? “我们家这少爷,算是完了,整天只想着做梦,嚷嚷着要梦个女人,你说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女仆小声吐槽道,颇有些养娃养废了的感觉。 祈思思叹了口气,她似乎曾经也为了梦到谁而茶饭不思,逃避现实。此刻,祈思思倒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裴家小少爷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怜悯。 请君(剧情) “你们家高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呢?”祈思思有些坐不住了,她本来只是想来问问高心雅看能不能对唤起记忆有帮助,结果白跑一趟。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外这么长时间了,她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起老大不小的祈律一个人在家。 一旁的女仆比祈思思还着急:“你再等等,我去看看,小姐说好要给我带签名,不会被什么耽搁了吧。” 还没说完,女仆神情幽怨,神经大条地留下祈思思一个人在中庭的回廊站着,看着大妈提起女仆裙狂奔的背影风中凌乱。 祈思思发现裴府这偌大的庭院,进了内院佣人少的可怜,只有外院黑西装的保安多些。刚刚送蛋糕走的那一躺,她甚至都没看到几个活人。许是注意隐私吧,祈思思猜测。 中庭铺着白色的细砂石,显得空旷辽远。百无聊赖的祈思思观赏起回廊的壁画,大多是宁静的山水田园,每幅画的一角都会出现三个人物,像是一家三口,但古怪的是每个人像都没有画面部。 这让祈思思有些在意,她快步浏览这些画,验证是不是每幅画的人像都没有五官。 当她毫无察觉地走到长廊尽头,看到了一幅全然不同的画,画中人有了清晰的五官。画中是位俊朗尊贵的男人,眼眸深紫凌厉,眉尾一道狭长的刀疤,差一点就贯穿左眼,他明明是混血长相却穿着一袭儒雅唐装,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站着,却不怒自威。 被画中那双冷漠的紫眸锁定,祈思思只觉得一时间气血翻涌,这幅画也太过生动,简直跟活人一模一样,细致到她都能看到人体紧致的毛孔,这还是等身高的画像吧,这得多高啊,至少也一米九吧? 为了观察更仔细,祈思思靠得更近了些,努力垫脚仰头也够不到男人的胸前,突然她发现画中人好像眨了一下眼? “没听说,你近视?”冷淡的声音轻飘飘地掷了出来,祈思思都蒙了。 她被吓得猛地往后退,就看到画中男人“活”了过来,眼神从上到下打量她,就像在打量一个货物。 “你是谁?”男人问道。 祈思思不理解,男人这两句话前后矛盾,明明第一句还说听说过她,这一句就问她是谁。 但她来不及深入思考,她情商再低,也看出来眼前的男人非富即贵,这跟在世阎罗似的气场,恐怕就是裴家家主。她定了定心神,不卑不亢:“先生你好,我是祈思思,在等高心雅。”她没说高心雅是她的朋友,因为她还不确定。 “裴以安。”裴以安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刚才还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短时间内就能够快速表情管理,镇静自若地和他打招呼,倒是没刚才那般漠视她了。 祈思思?这名字他还是听不惯。裴以安扫了她一眼,他知道她是谁,他问的那个问题恐怕以后也会困扰她吧。只是如今看来,她的确记忆尽失,被祈律护着像个高塔上的公主。 还真是裴以安!祈思思没想到那个震慑云港的风云人物就在刚刚,距她仅仅一步之遥,那个距离就差没亲上了。她此时庆幸高心雅还没回来,不然自己恐怕就要被误会惨了。 “裴先生,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祈思思打起了退堂鼓,只觉得自己的空气都要被裴以安强大的气场给压榨殆尽。可能是她许久未曾见外男吧,裴以安的存在让她焦虑不安。 “祈律让你待一段时间。”不料,裴以安丢了这样一句炸雷。 祈律什么时候认识裴以安了?听起来还很熟的样子?让她待在裴府?这不像是祈律会说的话。祈思思满腹疑问正要开口,裴以安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祈小姐,我不喜欢回答问题。” “他出事了?”尽管裴以安拒绝回答,着急的祈思思还是挤出这样一句话,她只能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从裴以安的角度,看到祈思思央求的神情,以及她领口边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他想起生不如死的裴述,心里不快,薄唇紧抿:“就算出事了,你能怎样?你能做的只有别给他添麻烦。” 祈思思的话哽住了,眸子黯淡下来,她看得出来裴以安已经在压制他的不悦,她不再说话,转身离去。她不想待在全是陌生人的裴家,她还是想要回到祈律的身边,祈律的身边现在就是她的家。 裴以安没有阻挠,他看着她执拗瘦弱的背影,沏了一壶茶,点了水烟。网里抓到的鸟儿,越是振翅挣扎,网便会束缚得越紧。 祈律的面子,他一向不给,这次留她,只是为了裴述而已。 ps:沉老三还有一章出来,老四老二也快啦 若若(剧情) 在裴以安饶有兴味的注视下,祈思思还没能走出三步,便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女佣给“请”走了。她被捂住嘴,脚尖甚至都沾不到地面,无法反抗,就像一只小猫被叼起了后颈。 她记得她回头质问裴以安的时候,他就懒散地靠在椅前,捻着茶盏,轻抿了一口,浅淡的紫眸收敛了几分寒光,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对女士温柔些。” 话虽如此,裴以安再也没有施舍她多余的回应。 祈思思并没有大喊大叫,她知道那样只是徒劳,云港就是法外之地,政治黑暗,官商勾结,他裴以安才是实际的掌权者。不说裴府,连整个云港,只要裴以安想伤害她,他眨眨眼都能悄无声息地抹去她的存在。而且如果真如他所说,是受祈律所托,自己反而是在给弟弟添麻烦。 这几个护送她的女佣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面无表情,眼神坚定得仿佛人工智能,和之前接待她的那个善谈的女仆全然不同,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祈思思刚被放在地上,就听得身后的紫檀木门落了锁,“请好好休息。” 女仆们撂完这句话,便溜得无影无踪,简直就像是怕极了她提问似的。 祈思思有些气馁,虽然她还在云港,但这算是她记忆里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在别人家借宿,祈律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吗? 她从未听说祈律提起过裴以安,弟弟比较辛苦,白天跑外卖维持生计,经常要给她买高昂的进口药,勉强维持收支,怎么会和裴以安有瓜葛? 而且祈律为什么要拜托别人照顾她?明明出门的时候,祈律还好好的。 等等,出门的时候,祈律真的正常吗?祈思思心底一寒,脑海里突然闪过祈律在店口目送她的那一幕,少年的影子都快揉碎在黑暗里。 她直觉不对,但一时间说不上来哪里古怪,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了找寻那么一点记忆丢下祈律。 她这算是被变相软禁了吧,祈思思强打起精神,嘴上挂着苦笑,观察起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除了上锁的门,只有一扇窗。 祈思思不抱期望地试着推开窗,没想到窗户竟然没上锁,但窗外的景色马上就让她透心凉。 窗外是一望无垠的碧海,骄阳下舞动着金鳞。她所在的房间就在万丈悬崖之上,没开窗时没注意,推窗后便能听到白浪撞击礁石的声音。 她差点忘了,裴府位于云港山巅,风水位置极佳,一侧面向大海,而裴以安是为了防止她节外生枝吗?竟然给她安排了一间无路可逃的海景房。 如此美景不能让祈思思也心生平静。 她懊恼自己走得匆忙,连手机都忘在家里。她那只老式翻盖手机,久不出门,几乎没用过。那只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就是祈律,也正因如此,加上两人从未真正分开过,祈思思没有想过特意要去记住他的电话号码。 不过好在她还能记得甜品铺里接单座机的号码,就印在蛋糕盒上,现如今如果自己能打个电话回店里,知道祈律在不在就好了。 祈思思这样想着,打量着房间,竟真被她瞧见桌台角落一台复古拨号电话,古铜色,盖着一块黑底粉樱绣方巾,落了灰。 她兴冲冲地揭开那块方巾,尝试转动转盘,让转盘号码一个接一个对准拨号的圆孔,直到听着话筒里开始等待的静音。 她屏住呼吸:拜托,拜托,回我一下。 “……”等了许久,话筒里终于响起一声清响,然后是沉默,显然对面提起了电话可是并不说话,似乎在等她先开口,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你吗?”祈思思甚至不敢喊祈律的名字了,只敢颤着声音试探。她脑子里瞬间开始跑马灯,脑补有人拿刀驾在了祈律的脖子上,威胁他交出裴以安委托的危险货物,只有裴以安安顿了她,他才替裴卖命。 阴沉的房间里,裴述赤裸着上身蜷缩在床下,两只手抓着床脚,皱着眉头五感逐渐钝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昏昏沉沉里,他看到樱花树下,一对爱侣相互依偎的背影。熟睡的女孩将头轻轻靠在男孩的肩上,男孩低着头折着千纸鹤。有些不和谐的是,男孩的背影已经半透明化。 “请问……”裴述迟疑了很久,才轻声细语地发问,他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但他在这里迷路了很久,不知道自己的女孩去了哪里。 没等裴述说完他的祈求,背对他的男孩侧过了脸,男孩是闭着眼的,但裴述知道他就是在看向他。 “你来了,”男孩如同见到故人一般,脸上浮现出温柔又难过的神情,无声启唇:“那我该走了……” 裴述的心脏一下抽痛,他猛地捂着胸口坐了起来,眼里已经蓄满眼泪,看着空无一人的黑暗更感空虚。 黑暗中,电话铃突兀地炸响,裴述吓得浑身一颤。 他房间的电话在哪里?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房间有个电话了,那还是自己小时候的玩具了吧,记得在另一个房间,他也找哥闹着安装了一台,就为了和那个好朋友一起打电话聊天。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那台电话他已经很多年都没再用了,没有听见过它响起的声音,竟然还能打通吗? 裴述捂着头,怀疑自己神志不清,可是电话铃声如同鬼魅一般在房间里回响,仿佛有种力量正驱使着他。 他迟疑片刻,还是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起身,摸黑走向了那台尘封多年的电话机。 “……”他拿起话筒,并没有说话,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放大,他在颤栗地期待。 “是你吗?”电话那端传来一声他朝思暮想的女声,他绝对不会认错,因为那个清丽的声音属于那个烟花盛开之夜。 “若……若!” 裴府另一边。 “裴先生还是心疼弟弟,舍不得弟弟为爱憔悴,好浪漫,还安排两人这样再续前缘。”女佣桑溪也就是带着祈思思进裴府的话痨大妈,此刻一脸慈爱地看着祈思思房里的高清监控。 “话说裴先生,这电话很多年了吧,怎么还能打通?她不是打给自己弟弟吗?怎么能到少爷房里?” 面对桑溪的十万个为什么,裴以安并不言语,他默默倒了一盏茶,轻轻推到对面桌前,即使那里空无一人。 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裴述这次能不能戒毒成功。 距离那次事故已经半年了,他都不知道裴述什么时候沾上了那玩意儿,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教他弟弟那些玩意儿,他一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狠厉、决绝,这才是裴以安儒雅伪装下的狠骨头。 那端(微H) “若……若!”裴述瞬间瞳孔一缩,攥紧了金属话筒,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半年前,那个女孩就在耳边跟他低语。 电话那头的祈思思被他的热情回应吓得心脏一跳,她打给自家店铺,接听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总不能是祈律变声期吧,难道是祈律转卖了店铺金蝉脱壳了?还是她打错了?若若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先生,请问你是在祈家甜品铺吗?拜托,我想找一下我弟弟,他在你旁边吗?” “若若,我想你,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给你听……” 得,鸡同鸭讲。祈思思发现电话那端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在说什么,只在乎自己的表达欲。 “先生,你冷静,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若若。”祈思思有些头疼,虽然理解他,但自己还是要确认一下是否打错电话:“抱歉,我这边还有事得先挂了,打扰了。” 是自己情急拨错电话了吗?老式拨号电话仿佛都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了,真的还能打通电话吗?还是那个老裴在戏弄自己? “等等!等等!”裴述颤抖着泛白的嘴唇,整个人抱住电话机哀求:“求你了,就陪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唔……好吧,那就一会儿,虽然不知道先生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定还是要坚强,都会过去的……” “先生,肯定也有人像你关心你的若若一样,在关心着你的……” 裴述的呼吸渐渐平静,他温顺得像一只大金毛,垂着头静静地听着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 她的话似乎比以前多了。 他仿佛看见一个女人,翘着脚坐在电话旁,勾着小拇指绕动电话线。她比以前瘦了,头发也比以前长了,清丽的脸庞两侧垂下几丝长发,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曳动。 她的影子仿佛就在他身前,在房间微光的灰尘里,明明灭灭。 裴述的腰腹间突然很难受,汹涌的鼓胀感,理智已经脱缰,欲望沿着尾椎骨钻进了眼睛里,耳朵里,他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幻影。 耳边电话里,女孩在讲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能感受到女孩的声音如同羽毛般滑过他的耳道,引起一阵触电般的酥麻。 他伸出手压制住自己跨间的欲望,他没忍住张了嘴,逸出一声喘息。话筒里就传来疑惑的女声:“先生你没事吧?” “我不想一个人……”他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听得祈思思心软,手里的话筒就是重千斤的道德绑架。 在裴述耳里,她在安慰他开导他,在他眼里,幻觉中的她已经只穿了一袭蓝纱。 她在黑暗中向他靠近,如同深海里缓慢摇曳而来的一尾人鱼。 她浅笑着,纱裙掠过他的腿间,她轻轻地跪地,冰冷的素手为他纾解欲望。 他怔怔地看着她,喘息着,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度。她的手指是那样纤细柔软,她的眼神是那样妩媚多情。 女孩的手包裹着他,指尖轻轻剐蹭肉棒的顶端,看着他痛苦又愉快地颤栗,女孩就轻笑起来,而那声音不过是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裴述那双深蓝的星眸越发猩红,呼吸越发粗重,幻梦中的女孩手上动作越发娴熟,越发灼热,烫得他脸颊绯红。 他终于颤抖着释放出自己的欲望,污染了梦中女孩的身体与裙摆,他靠着墙情不自禁地低声喘息,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呻吟。 祈思思终于意识到了对面的男人可能在用她的声音意淫。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可还是被男人的呻吟烫得满脸难为情。怎么有人大白天发情做这么变态的事啊,亏她刚刚还以为这是个被人甩了的可怜虫。 裴述他又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只是颓唐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白色粘稠的液体,空空荡荡的房里,还是他一个人。他无力垂手,淌下一行清泪。 是梦吧,可是在梦里,他怎么敢亵渎她呢?明明他不是这样的。 裴述懊恼自己的逾矩,一时之间半年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又浮上心头,他无比自责,却无能为力。他总是在想,自己这种人,活着也是哥哥的累赘。 “她来了,你就是要这幅样子见她吗?”裴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他门外的,低沉地斥责道,那是对弟弟的爱怜。 裴述刚还死灰般阴郁的眼里突然就燃起了光,他知道哥哥说的她只会是江若若,所以她真的还活着?他喜极而泣,满腹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女人见了你这幅样子,只会可怜,而不是爱。” 到来(剧情) 今日,云港因为一个男人而沸腾。明明只是一个签售会,却引发万人空巷,甚至有学生相约逃课跑来参加。 沉舟,着名悬疑家,其多边人格三部曲畅销世界,荣膺各项国际大奖。 比他成就更让人在意的是,沉舟的真实身份。他从未公开露面,甚至连他的编辑都不知道他的样子,只能通过社交媒体与他联系。 世人唯一知道的信息是,这个少年年仅十六岁时便以一本《夏日雪》横空出世,狂扫文学奖,开局就是王炸,与其说是天才,不如说是鬼才。鬼魅般的故事架构,他本人,也是如文坛幽灵般的存在,每当有他的消息时,便是又一本惊世之作的诞生。 要知道,他从未参加过任何公开活动,云港签售会是他第一次公开露面,所有书粉媒体都期待着见到他,这位现在不到二十岁的天才家。 “从不露面,肯定是个见光死的死肥宅,不然早就营销美少年人设了。”等在酒店红毯旁的路人男友对着视频里的女友这样吐槽道。他今天是为了异国的女朋友等在这里,帮她录制沉舟的视频。他自己没看过沉舟的书,但自家女朋友爱沉舟到了痴迷的地步,让他这个男朋友忍不住倒酸水。 “来了来了,你瞧着吧,过了今天,你就觉得你男朋友我宇宙第一爆帅……”他傻笑着,但当他看到两个男人从他身后走过时,他的表情凝滞了。 这,这他么也太好看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材颀长,纯黑的狼尾梳着背头,额前几根碎发,黑衬衫搭配一根深蓝条纹领带,走在阳光下,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阴郁,苍白的脸上带着倔强的破碎感,身前一根银色十字架链,显得他整个人如同漫画走出的暗夜血族,还带着股吸血鬼猎人的血脉矛盾感。 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兔子面具的侍者,一头银白碎发,暗红的眼眸微微眯起,真如月下雪兔一般,他虽然遮挡着自己的面容,但却对着路人男友的镜头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可爱笑容,手指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 路人男友已经呆了,他听到耳机里女友在疯狂尖叫:“卧槽,沉舟好他妈的帅!”他想,女友是对的,他一个男的都完全被吸引了目光,差点被掰弯。 沉知卿和沉宿的到来让签售会现场短暂地窒息了十秒,而后人群里爆发出男生女生的尖叫。就在今天有多少人当场沦为颜粉,甚至还有人被沉宿的惊鸿一瞥挖了墙角,完全忘了这根本不是偶像少年的见面会。 两位俊男的出现让现场浮想联翩,尤其是兔子少年在签售过程中,经常笑着和沉舟咬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实在有些好磕。 但实际上,沉宿总是逮着机会嘲讽沉知卿。 “哥,你今儿不让我给你推轮椅,自己走了啊?” “听说她在云港,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弟弟我真不容易,要找嫂子,还要照顾瘫痪在床的残疾哥哥。” 沉知卿一边礼貌地给书粉签名,一边听着沉宿一脸戏谑地在耳边絮絮叨叨,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冷哼,“你话这么多,不看看这TM的是谁的签售会?” 虽然沉宿喜欢看沉知卿生气,但两人的关系并不坏,恰恰相反。 两兄弟心知肚明,他们都殷切希望她还活着。在得到一点可能的消息后,他们就赶来了。 和沉渊相比,他们是幸运的。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那次事故,那晚他们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恶魔,远比他们更疯狂,只有纯粹的恨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沉知卿礼貌地对着每一个热情的粉丝打招呼,在粉丝递上来的书扉写上TO签,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尽管他看起来有些冷漠疏离,但其实他珍惜每一个粉丝,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和他别扭的感情一样。 “大大,我是你的粉丝,请你帮我签个名好吗?”沉知卿的余光里出现了一个紫色旗袍的倩影。 沉知卿点点头,等着女人递书,但是她却俯下身子,露出胸前的莹白,红唇轻启:“可以帮我签在这里吗?”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前,诱惑迷离地看向他。 沉宿在一旁差点没忍住笑,他幸灾乐祸嘲讽地看着沉知卿,这个女人竟然色诱沉知卿这个残废?沉知卿可是除了那个女人,其他女人都没正眼瞧过。不过,沉宿也好奇,沉知卿究竟能不能坐怀不乱,如果他乱了,沉宿是会失望,但他会更开心少了一个人和他抢人。 让沉宿失望了,沉知卿的眼神甚至毫无波动,他淡定地向保卫招手示意,“这里有人性骚扰,请下一位。” 沉知卿的不解风情让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她婉转笑了起来,但是怎么看都笑得有些苦涩。她没想到沉家男人还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 “哈哈抱歉,对偶像开个玩笑。”高心雅神色恢复如常,全无刚才的媚色,“我叫心雅,我有两位要找的东西了。”说着,她留下一张名片,拿起签名书便走,没有一丝留恋。 两兄弟没有寻找高心雅远去的身影,心里都有了打算,联系他们的人就是她。 名片上只有一个字,裴。 泡汤(剧情) 到了晚上,祈思思谁也没有见到,只等来了女佣桑溪,却给她带来莫大的宽慰。桑姨给她带了药,那一向是祈律买给她的,祈思思稍微放心一些,不过看着桑姨为她准备的丰盛晚餐,她怎么也没有胃口。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失踪的祈律,伪善的裴以安,以及变态的电话怪人,都萦绕在她的心头。 桑姨见状,拉着祈思思来了宅邸一处温泉池,告诉她说这里基本不会有人来,让她洗去疲倦。 祈思思倒挺意外的,她还以为自己算是被软禁到足不出户的那种,也意外桑姨对她格外关照。 她疲惫地笑了笑,谢过桑姨的好意,解开浴衣将整个人泡在温泉里。 温泉池就在户外,掩映在几树枫叶中,热气蒸腾,仰头便是星空。温热的温泉水带着一股硫磺味涤荡着她的身体,惬意得让她全身每个毛孔都感受到自然的呼吸。 桑姨识趣地掩上门走远了,尽管今天才认识,但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妹子。她不懂得那些人情恩怨,但能感受到裴家主对这个女孩的异样,不同于高小姐,也许她能带给这死气沉沉的裴家一点变化。 也许是刚吃完药头脑发昏的原因,祈思思泡着温泉差点睡了过去,头一晃就差点栽倒水里,眼看就要窒息。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她的头轻轻捧住,避免了她狼狈扑棱的结局。 祈思思睁眼便看见雾气蒸腾中一个男人鹰隼般的眼正注视着她,是裴以安! “!”祈思思吓得差点尖叫,像只旱鸭子扑棱起来,裴以安已经先她一步预判捂住了她吵闹的嘴。 他此时赤裸着上身,水珠从他的发丝垂落顺着健硕的身材曲线滑落,他冷冷地看着祈思思:“你怎么在这儿?” 真是恶人先告状,捂住我嘴不让我说话。祈思思指了指裴以安的手,示意他捂住了自己的嘴还让她这么说话。 趁裴以安放开钳制,祈思思如蒙大赦,连连喘气,赶紧蹲进水里遮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你说,桑姨带你进来的?还要我论先来后到?”裴以安听了她的解释,靠在温泉石上,若有所思,“不过确实可能我没发现你,毕竟你太瘦小了。” “你别看我,转过身去!我要走了。”祈思思此刻又羞又恼,完全不怕裴以安,甚至命令的语气,她捂住自己的身体,只想往温泉水里钻,她第一次这么恨水为什么这么清澈。 裴以安这才留意到这个小女人水里乍泄的春光,他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转移视线,竟然也有几分慌乱。他扯下自己身旁的浴巾,毫不怜香惜玉地砸到她的头上。 “以后裴府走动,小心点。” “是是是,以后我如厕都要给您老人家打报告。”祈思思不满地阴阳怪气起来,明明自己先来的又被赶走。她揉着鼻子,脸都快被裴以安砸红了,这男人这么粗鲁,高心雅怎么看上的? 祈思思裹着自己刚抬脚,就听到外面一个温柔妩媚的女声:“以安哥,我等你。” 瞬间祈思思脑子要炸了,差点没闪到腰。 PS:不管了下章开吃 迷香(微H) 祈思思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就听出来高心雅就站在门外。她整个人呆滞,现在她就盖着一块浴巾,前有高心雅后有裴以安,孤男寡女泡温泉这也太让人误会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几张嘴都说不清。 祈思思想起了裴以安,她捏着浴巾求助般地往后看,却瞧见那尊大神坐在温泉池里,一脸惬意,丝毫不慌,他甚至眯着眼饶有兴味地观察她,显得是她自觉理亏一般。 听见门就要推开的声音,祈思思迅速钻进了水里,呛得她小脸通红,她瞪着裴以安,用眼神控诉她的不满:怎么会有这种哑巴男人,长了张嘴只会耍酷? “以安哥,需要我进来吗?”高心雅试探地问着,可是手上已经在推门了。 她已经在温泉池周围点燃了熏香,那是高心雅每晚都会为裴以安准备的安神香。但除了安神的作用外,熏香里还含有催情的成分,她总是会在里面加一点私货,但裴以安从未对此做出过任何反应,从未在她面前有过任何失态。 她一直在试探,她想要名正言顺地成为裴以安的女人,可是他总是把她当做妹妹,让府上的人称她为小姐,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甚至给裴以安下药,他都能无动于衷。 明明她也是特别的,他对她那样的纵容,和对外面的情妇不同,明明他的心里该有她的位置。 高心雅希冀着,她想要得到裴以安,除此以外,任何她都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只不过是阻碍相爱的理由。这样的欲望足以使她疯狂。 她的爱向来隐忍而又炽热,逐渐扭曲,她也试过找其他男人,可是唯独裴以安,越是得不到,越是在身边,她越是心痒难耐。 但就要推开门时,她听到裴以安一声低沉的怒喝:“出去!” 她从未听到裴以安那样对她发怒,他总是不冷不淡地说话,眼里看不到任何感情波动,只要对他唯一的弟弟才会真情流露。她习惯了裴以安并不热切的情感,可此时裴以安在对她生气,她却感受到了欣喜。 不是舔狗的欢欣,而是她察觉到了裴以安声音里压抑的那几丝情欲。他动情了,所以暴怒。 高心雅没有因为他的呵斥而停下,她反而是更加希冀地打开门,去到他的身边。她期待着裴以安将她搂入怀中,可是当她真的推开门,看到裴以安时,心就碎了。 她看到氤氲的白雾里,她的裴以安怀里没有她的位置了,他搂着一个女人,举止暧昧亲昵。 此时,被高心雅看得发憷的祈思思趴在裴以安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她不敢转头,如芒在背,高心雅的目光如同针扎一般直直地刺了过来,祈思思觉得自己简直就像被捉奸在床一般。 可恶的裴以安,让误会更深了。 裴以安身材高挑,搂着祈思思就像抱着一个娇小的玩偶。祈思思盯着裴以安坚硬的胸膛,深深浅浅的疤痕覆盖,露着一种欲色,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把眼睛安放在何处,只能不断祈祷高心雅千万别冲上来,手撕她的遮羞布。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除了弟弟以外的异性靠得如此近,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在共振一般。 裴以安这男人不愧是异常熟练,他在高心雅推门一瞬间,就将祈思思搂在了怀中,挡住了她的脸,给祈思思留了最后的颜面。但祈思思并不想感激他,她只觉得裴以安在激化矛盾,并且拿她当枪使。 “我不明白……”高心雅眼睛瞬间红了,她看着几乎赤身裸体的男女,开始语无伦次:“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她是谁?你竟然把她带到家里了,你说过家里只会有我一个女人的!” “外面的情妇我不管,为什么你把她带回家?” 祈思思听到头顶裴以安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桑姨,请她回房间。” 桑姨看到高心雅的时候,已经想办法阻止了,但她也知道高心雅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谁也拦不住。她一直跟在高心雅的身后,见到高心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反倒有些心安了。她听到裴以安吩咐立即拉住高心雅将她扶着往外走。 高心雅还没认出祈思思,但桑姨知道,毕竟是她带进来的。她带祈思思来这里并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想要折了高心雅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祈思思爬床这么迅猛熟练,如果不是高心雅在,她都想要给这个女孩竖大拇指了。 桑姨也有些心疼高心雅,也希望她早点认清现实,这世上的感情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桑姨连拖带拽地带走了失魂落魄的高心雅,顺便识趣地关上了门,高心雅痛苦到失声,她将那个裴以安护在怀里的身影牢牢地印在脑海里,那是第一个裴以安带回家的女人,第一个能真正威胁到她的人,究竟是谁?她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她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祈思思听着高心雅的远去,一场闹剧结束,温泉池终于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她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她红着脸,想从裴以安的怀里逃开。她也有几分猜到了,高心雅和裴以安之前的感情比她想的更复杂,也更纯粹,裴以安也在利用她刺激高心雅。 和白天看似儒雅的裴以安不同,脱了衣服的裴以安多了几分性感诱惑,那是祈律这样的学生没有的成熟韵味。男性荷尔蒙包围着祈思思,她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难怪高心雅对他的肉体有执念了。 谁料裴以安放开她后,又从背后锁住了她的行动,他有力的臂膀环抱着她,甚至将她的乳房勒出了一道肉浪。 “喂,你!”祈思思刚想发怒呵责,就感觉到一种危险。 身后的男人有些不对劲,沉默着不说话,呼吸越发沉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他高大的阴影罩住了她。 裴以安的身体在升温,甚至比温泉池水还要炽热,祈思思能感受到裴以安的血脉都在跳动。 “别动。”裴以安有些难受地抱着她,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脖颈处,细碎的胡渣扎得她有些发痒,下意识地就缩着脖子,回头发问。 但这样却显得两人无比缱绻,就像新婚夫妻在耳鬓厮磨。 “你怎么了?”她听出来裴以安的声音有些颤,被吓到了,白日见到的裴以安强大神秘,此刻却柔弱得像个孩子。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太尴尬了,他俩赤身裸体搂在一起,如果这时有谁再进来,她真的淹死都解释不清楚。 她不知道准确地说,现在裴以安的状态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裴以安也有些意外,他对高心雅一直是偏爱纵容的,他知道高心雅的那些小心思,知道她一直会在他的安神香里加入挑逗的麝香,但他从未动容过。因为他对她没有那份情欲,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一直将她当做唯二的家人。他知道她的心思,也给了她最大的宽容,他不带其他女人回家过夜。 可是就在今晚,他发现了这个女人的闯入,他原本可以将她赶出去,可是他突然意动,有了从未有过的好奇,弟弟迷恋的她,沉家追求的她,让祈律那样一个变态保护的她,是怎样的人? 他曾经偷偷地去见她,第一次是在甜品铺,她悠闲恬静地躺在躺椅上午睡,明明是一般的女人,一般的容颜,却让他的心里产生了莫大的宿命感。他仿佛见过她,无数次,又失去了她无数次。 他默许了高心雅今晚的冒犯,甚至心底里阴暗地期待,也许是因为这样他便有了借口,可以将她搂入怀中。 这是弟弟的女人,他告诫着自己,可是另一个声音如恶魔般在他心里低语,她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玩物,配不上他的弟弟。 温泉池流动着原始的情欲,热浪袭来,裴以安看见怀里的女人小巧瘦削,在他怀里如同含苞待放的白花,他只要轻轻一握,就能掌控她的全部。 他的眼里,她黑发已经湿透了,贴在光裸的背上,纤细白瓷的脖子,若隐若现的清秀侧颜,陡然让他口干舌燥,就仿佛一种恶魔的食欲在叫嚣,怂恿着让他将她吞吃入腹。 祈思思还在傻傻担忧裴以安的时候,突然感到耳尖一阵濡湿,裴以安竟然用舌尖含住了她的耳垂。 裴以安突如其来的袭击烫得她头昏眼花,只觉得此情此景像做梦一般,她整个人触电一般,尝试挣脱裴以安的钳制。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么?”裴以安轻喘,他粗粝的手指抚摸她的唇瓣,感受着她的柔软,低低地威胁。 PS:裴家两兄弟都不是简单的一见钟情,以后会讲的,心雅会有良配的 灵与肉(H) 祈思思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裴以安的手指已经塞住了她的小嘴,严丝合缝。她只能从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呻吟,她甚至来不及吞咽涎水,便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显得淫靡欲色。 可能是因为泡久了温泉,她有些缺氧,无力地朝前望着,只能看到氤氲的白气,虚弱的她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依靠攀附身侧的男人。 裴以安的头发被他撩到了耳后,显得整个人禁欲又魅惑,他星眸轻颤,仔细地啄吻着她的耳垂、脸侧,用自己的方式感受她的骨节形状,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向下,一手握住了她的圆润。 当他粗粝的手掌贴上她的肌肤时,两个人的身心俱是一颤,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一声叩响,在脑海深处炸开一道白光。 这是祈思思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她思念起纯白如纸的祈律,但又害怕再给祈律添麻烦。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在云港,裴以安就是天。只是她不懂,两人本是云泥之别,他为何连她也不放过。 裴以安则是惊诧女人曼妙滑腻的肌肤触感,他的手就像被她的肌肤吸住了一般,明明她看起来那么瘦弱,实际却如此丰盈。 他的手,向来只会杀人,玩弄军火,扼住敌人的咽喉,他自己都惊讶原来自己也会如此温柔。 原来男欢女爱是可以让人沉湎的,那份快乐甚至超越杀人带给他的满足。 没错,外界只知道他有很多情妇,但不知道他裴以安只是在施舍庇护。红灯区的女人一生都必须依附男人,但当她们人老珠黄青春不再,便来到了生命的边缘。裴以安给了她们情妇之名,护她们平安,却也取缔不了整个红灯区。他只能尽绵薄之力,这也是他哀悼自己那可怜又可恨母亲的方式。 他感受着祈思思的乳尖在他的指尖发颤,感受着她乳房的形状,第一次发觉女人的美妙,一种发自内心难以言喻的愉悦席卷了他,他好像找到了生命的空缺。 裴以安的肌肤越发灼热,一边是温泉水,一边是他的胸膛。祈思思闻着那股暗涌的熏香,只觉得身子发软,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此沉沦在男人的臂弯里。 今晚,无名无姓,他们只是一男一女。 夜色深沉,枫叶簌簌飘落,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逸出娇软的呻吟,混合着裴以安低沉的喘息,互相交织。 裴以安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脊背,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中,他的手指从她的唇瓣再向下,抚摸她的锁骨,先是试探,然后肆无忌惮地揉捏起她的浑圆。 祈思思吃痛地轻叫了一声,没想到裴以安竟贴近了她的脖子,吮吻着说:“抱歉。” 他不知轻重,只想要掌握操控她的身体,灵与肉的触感让他回归到最原始的冲动,但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需要怜香惜玉。 这样矛盾的心理,让裴以安的触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的鼻尖有意无意地碰着祈思思的后背,留下吻痕,他的手掌也总是点水般故意撩拨一样。 如此一来,祈思思倒心痒难耐,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腿间隐秘的欲望正在升腾,她装作不经意地抬起身体,更加迎合裴以安,想要他更进一步的触碰。 她此时已经不为自己感到羞耻,她只是一个欲望之下索欢的女人,即使面对的是她讨厌的男人。可事实上,越是讨厌裴以安,反倒越是被他所吸引,神秘强大,不可捉摸,对她似敌似友,更何况只是裴以安那张脸便足以让许多人疯狂。 她看不见裴以安的脸,也能感受到他的触碰正在超越他的理智,沉沦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裴以安越是拥抱她,越是感受到一种深切绝望的孤独,就像在拥抱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被告知下一秒又将失去。 他自然察觉出了祈思思身体发出的信号,她在向他妥协,向他求欢。 他心里有些满足,将她那因为淫欲而潮红的身体搂得更紧,几乎要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他选择放弃思考一切,他拧过她的下巴,就那样蛮横专制地覆上了她的唇。 祈思思差点溺亡在裴以安索求一切的深吻里,她赤裸着压向裴以安的身体,她甚至能感受到两人肋骨撞在一起,她的乳肉完全贴合在他坚硬如铁的胸前。 裴以安颀长的双腿已经围住了她的腰,无路可逃。 乖孩子(H) 祈思思一眼就跌进了裴以安那双深紫的眼里,他的眼里润着湿气,映出她纯白的身体,眼角染上一点潮红的欲色,和白天孤高阴鸷的眼神不同,反倒多了人间烟火气的柔情。 他的吻如同醇厚的红酒,他一开始进犯得小心,但很快激烈起来,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他的手指禁锢住了她的下颌,加深着这个吻。 裴以安也留意到了祈思思瞬间沉醉的眼神,那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眼神,祈求宠爱却又带着几分潮湿的纯欲。和那样的眼神相撞,裴以安却突然心底产生一种亵渎的罪恶感。 他甚至畏惧她的眼神,只能轻轻捂上了她的眼。 祈思思眼前一黑,唇舌之间的碰触感无限放大,她只能感受到裴以安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包裹住了她,让整个人都有几分飘飘然的酥麻。 他捂着她的眼吻着她,俊美而又伤痕累累的身体紧紧贴着她,那副场景就如同即将伤逝的天神在亲吻盲女。 祈思思在裴以安的怀里显得娇小可人,几乎完全倒在他的怀里,他修长的双腿又禁锢住了她的行动,她似乎感受到一个灼热粗硬的异物就挺立在她的肚脐周遭,那是裴以安的欲望。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很危险,她脑海里浮现出祈律哭泣的面容,虽然祈律从未在她面前流过眼泪。奇怪,为什么她还会想到那个梦中的红眸少年。 祈思思心乱如麻,裴以安的男性荷尔蒙已经挑动了她所有的情欲,她甚至能听到裴以安的心跳并因此心动不已。她柔软的乳房碰触到他粗粝的伤痕,只是轻轻摩擦,就让她心猿意马。一定是温泉的热度,所以才烧得她快要失去理智,她这样想着。 似乎是看出来了祈思思的犹疑,裴以安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小手,握住了他勃发的性器。她的眼睛被捂住,嘴里还在承受着他的侵犯,手里就感受到一根粗硬的长物,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甚至在她手里跳动。 她轻声呜咽,身心被这滚烫的巨物给烫到,就在她触碰到的那一刻,裴以安则是轻轻地喟叹出声,低沉性感的嗓音听得祈思思耳根发软。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红得像熟透的虾米,她无比希望如同之前的噩梦一般这也只是一个梦境,一定是自己白天见了裴以安晚上做梦在意淫,一定是这样没错。 “握住。”裴以安濡湿的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喘息着说道,尽管满是情欲,他的语气依然仿佛命令一般自带威严,吓得祈思思鬼使神差地根本不敢放手。 裴以安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转而抚摸上了她饱满的乳房,他眯起紫色的眼眸,嘴角带笑:“乖孩子。” 祈思思老脸立即就烧起来了,她根本和他不敢对视,裴以安就如同罂粟般美丽却又致命,他只是轻轻一笑,她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嘉奖的小朋友一般,明明这场景就是在犯罪。 “裴先生,我们不能这样。”祈思思想要松开抚慰裴以安欲望的手,却被他按得更紧,她甚至感受到他在她的手里越发嚣张。 “不能?”裴以安挑了挑眉,捏了捏她的乳尖,手里的揉捏更加肆意,他完全随自己喜欢在玩弄她。 “你让我出来,我就不碰你。”裴以安看着祈思思几乎要羞死的模样,他更为愉悦,微凉的指尖从她的下巴滑到锁骨、乳峰,再到她的肚脐,他的手指打着转,更像是在威胁她。 裴以安这样说着,但心底其实强烈地想要她,想要按住她在水底操个够,听她哭得死去活来,看她红着脸满眼含泪。裴以安的手握紧了又放开,他很矛盾,不是为了弟弟,而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她以后冷漠的样子。 想到这里,裴以安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他觉得很可笑,自己竟然会这样想。 祈思思点了点头,不敢说话,只是脸红地握着男人的性器,自己都有些意外地熟练开始为男人手淫。但她努力了许久,那根巨物在她手里反倒越发灼热壮大。 祈思思卖力地快要哭了,她跨坐在裴以安的身上,而裴以安就靠在池边,睨着眼眸看着她。 “裴以安,你能不能配合我……”祈思思气得直接开始直呼裴以安的姓名,她感到很屈辱,自己就像一个妓女一般在服务他,而他像个君王一样看她这个奴隶在表演。 她不知道的是,裴以安其实已经很压抑很忍耐了,他鬓角的青筋都在跳动。他看着她红着脸几乎快要绝望地哭了出来,长久隐忍的心里多了几分快意。 对着祈思思,他甚至对她起了调教的心思,玩弄她,直到她臣服在自己的脚边。 他甚至想到有朝一日,祈思思被玩弄后失神落泪的双眼,一定会异常美丽。 听到祈思思的哭诉,裴以安的喉头动了动,他眯着眼盯着祈思思饱满的股间:“不用手,就会很快。” 很快,祈思思就知道裴以安又在哄她。 所谓休息(H) 祈思思再愚钝也听出了裴以安话语里的香艳,她一时间羞恼极了:“裴以安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来伺候你的。” 她两手撑着裴以安的胸膛,柔柔弱弱地想要扶起来,却四肢软成泥,使不上劲,只是触碰裴以安的胸膛,她都感觉手掌发烫,自己反倒像是在占他便宜。 “那换我伺候你?”他笑看祈思思的顽抗,手上只是轻轻一带,她就又跌坐到他的怀里。 裴以安轻笑,沉郁的荷尔蒙气息绕在她的耳边:“说不定,祈律已经把你卖了。”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粗粝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软腰,眼里欲色不减反增。 此刻,裴以安勃发的欲望就抵在她的腰后,那灼热的性器打在她的臀间,祈思思脑内警铃大作,不敢轻举妄动。 她来不及仔细分辨裴以安话里的意思,她从未怀疑过祈律,这就是半年来相处的信任。 祈思思坐在他的身上,姿势有些羞耻,她小心地挪动自己的臀肉,却没想到裴以安只是一握便抓住了她的腰,完全禁锢住她。 然后始作俑者就一脸看戏的表情,性致盎然地看着她。 祈思思简直想对着他竖中指了,但她此刻已经无法思考,她最隐秘的私处就在裴以安坚硬的腹肌处摩擦,她无法控制地感到强烈的空虚,私处分泌出更多的蜜意,她甚至开始夹住他的腰。 太难为情了,如果不是泡在温泉水里,她甚至感觉自己的淫水快要湿透了对方的身体,顺着流到他的下腹去。 祈思思不敢再看,裴以安的肉体此刻都成了一种莫大的诱惑,谁能想象儒雅唐装下是这样一具肌肉纠结的身躯,宛如雕刻师手下完美的塑像。 她还要为自己的欲望苍白辩解,裴以安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她的吵闹,濡湿的手指带着灼热的硫磺味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她的嘴唇。 他眯着眼睛,露出深紫的寒光,捉住了她的舌头,细细地玩弄起来,祈思思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涎水的银丝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她有些难受地呜咽,可是心底却有种被凌虐的快感,眼泪顺着眼角滑出,裴以安则加深了手指的亵玩,想象着放在她嘴里的不是手指而是他的男根,不过放进去会撑坏就是了。 她伸手拍打裴以安,对他造成不了丝毫的影响。裴以安阴鸷的紫眸盯着她的表情,他能感受到祈思思的胯间几乎已经快要尿失禁,他知道这是怎样的信号。 他放开对祈思思小嘴的亵玩,祈思思终于得以喘息,就像窒息许久,她趴在裴以安的肩头,虚弱地喘息,脸上潮红一片,若是被外人见了还以为她已经被玩弄到高潮。 裴以安怎会轻易放过她,他咬着她的耳朵,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近乎诱哄:“你都没动怎么就累了。” 没等祈思思反应,下一刻,裴以安就捉住了她的腰,按着她的腰肢往下一沉,正对着他的欲望,连根没入。 “啊!”祈思思浑身一颤,她没想到裴以安居然来真的,这真切的入侵感提示她绝对的真实,而非梦境。 他硕大的欲望,幸亏有温泉水做润滑,祈思思感受到的更多是席卷而来的快感,从尾椎骨攀附到脊髓,现在真正意义上,她和裴以安合二为一。 她现在只觉得白日里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裴以安,就是个随处发情的色中恶鬼。 突兀的异物侵入感,直直地刺进她最柔软的深处,祈思思咬住了裴以安的肩头,就如同泄愤一般,似乎这样她才不算完全被动。 裴以安不觉得吃痛,下体嵌入女体的舒爽已经让他喟叹出声,他搂住祈思思的腰,一只手掌抚摸她的颅顶,动作轻柔,差点让祈思思错觉他是在安抚自家的小朋友。 “累了,你就休息一会儿。” 祈思思还以为是放过她的意思,可是裴以安手上安抚着,身下是一点没闲着。祈思思还没缓过神来,裴以安就忍不住了,挺送胯部,开始猛烈地向上倾轧征伐她最隐秘的软肉,每一下抽送都顶到她的最深处,搞的祈思思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泉溅起激烈的水花,裴以安的喉间溢出低低的喘息,他毫不顾及自己搞出多大的动静,也毫不在意体位和技巧,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她的甬道里发泄自己的欲望。 祈思思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她只能抓住裴以安,两条腿缠着他的劲腰,整个人就像一只小船在裴以安的身上沉浮。 裴以安一边侵犯她,一边向她索吻,可是祈思思用力地侧头,装作嫌弃的表情,裴以安并没有不悦,看着她侧头露出姣好雪白的脖颈线,他就顺势吮吻,留下暧昧的红痕。 祈思思趴在裴以安的肩头,根本不需要动,裴以安的腰实在太好,就那样一次次将她带到顶峰,她这才懂了为什么裴以安说她可以休息了,这种情况裴以安甚至都没有流汗,但祈思思已经快要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更累了好吧。 她以为裴以安身经百战,殊不知这才是裴以安真正的开荤,禁欲多年一朝没了自制力。裴以安没想过争辩,他并不是洁身自好,只是觉得顺其自然罢了。他并不觉得她很特殊,也许不是她,在某个时机会是别的女人,他也并不觉得睡了她就需要对她负责。 毕竟,想要对她负责的男人可太多了。 想到这里,裴以安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他深深地向上顶弄,搞得祈思思抓着他的背,差点尖叫出来,她喘息着晃着奶子的模样,在月夜下实在扎眼地美。 就在这时,夜里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祈思思的子宫口下意识地一缩,绞得裴以安差点交代。 他不悦地皱眉,随手拿起电话正要挂断,表情又多云转晴,他看着身上沉浸在高潮余韵的祈思思,挑了挑眉:“祁律电话。” 妒火(裴述剧情) 夜深了,裴述强打着精神吃饭,胃口不佳,任何东西入口都味同嚼蜡。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口桑姨留给他的蛋糕,终于嘴里有了味道,一种甜味沁到心底。 他看着蛋糕精美的包装若有所思,明明毫不相关,可他就是想起了若若,也不是睹物思人,只是看什么都会想起她。 他微微叹气,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清瘦了许多,金发凌乱,眼窝凹陷,神情多了几分阴郁,哪里还有半点阳光。他摸着胡茬,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扯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过的笑容,他练习着,如果以后见面他一定要笑着见到她啊。 哥告诉他她还活着,那他就无条件地相信,他期待着再见面,他必须重新振作起来。 裴述找出刮胡刀,刮胡须的动作都有些生疏了,他对着镜子瞥到自己手臂上细密的针孔,突然眼泪就止不住了。 他蹲下抱头痛哭,为什么她要回来了,自己却成了这幅鬼样子,她本来就不喜欢他,以后不是更加厌恶他了? 他沉浸在被江若若抛弃的幻想之中,没有意识到一个女人的手悄悄搭上了他的肩。 “小述,你在哭什么?” 幽幽的声音就在他背后飘来,裴述吓得都炸毛了,他猛地回头,都忘记了哭泣,眼泪垂在眼角,显得可怜无助。 “嫂,嫂子?”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心雅站在了他身后,似乎是刚哭了,红肿着眼,赤着脚,只穿着单薄的浅紫浴衣,露出半抹香肩。 听到裴述的称呼,高心雅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他不知道裴以安和她之间的关系,简直纯粹的如同一张白纸,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追逐他的背影。 裴述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斑驳的泪痕,有些担忧:“是哥欺负你了?” 高心雅看着裴述单纯懵懂的眼神,即使染过了毒品,依旧湛蓝如水,这份关心让她更加难受:凭什么裴以安那么在意他?明明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的脸上突然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眉眼弯弯,她手里攥着一盒胶囊给他看:“小述,新品,试了就不会哭了。” 她怎么会让裴述轻易戒成功,她要毁掉裴以安最在意的宝物。 裴述愣了愣神,看着她手里的胶囊,是妖艳的蓝色。他知道她想让他复吸,最开始他染上毒瘾也是因为高心雅连哄带骗,但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这个诱因,他直觉如果哥知道,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如果是以前,他愿意醉生梦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想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最后没有力气握紧爱人的手。 他表情凝重,转身下了逐客令:“嫂子你走吧,我当今晚没有见过你。” 他拾起刮胡刀,颤抖着手继续刮胡大业,然后咧着嘴练习完美笑容。 高心雅不敢相信裴述拒绝得如此干脆,那可是送上门的货啊,他怎么熬的过戒断反应。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一脸了然地喃喃:“因为她回来了对吧。” 她的眼睛突然黯淡,有些难以接受连裴述都变成了那个女人的裙下之臣。 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解开腰带,拨弄衣领,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她步步逼近,颤抖着唇:“小述,连你也不能收留我吗?” “你憋了很久了吧,你不想试试真正的女人吗?” “我们会很快乐的……” 她低声诱哄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衣衫半褪,裸露的部位越来越多,浴衣很快就全部落到了地上。 裴述在她开始挑逗的那一刻吓到了,他闭上眼,满是悲悯的神色。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脱下上衣衬衫。高心雅心里一喜,裴以安你看,你不要我,自有人要我,但她心底又有一丝失落,他不是裴以安。 可是下一刻,很意外的是,裴述只是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的头上,依然绅士地没有睁眼,保持安全距离,“嫂子,不,心雅姐,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即使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也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这是他曾经在中文书上摘抄过的话。 他大概猜出来,是哥伤了她的心,以至于让她理智全无,而自己就成了替罪羔羊。 衣服上还残留有裴述的余温,明明他足不出户,为什么她嗅到了太阳的味道。 高心雅抱着他的衣服,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强撑的假面终于破碎。 “小述……对不起……”害你染上毒品,害你看到我最不堪的模样,害你承受我阴暗的嫉妒。 即使自顾不暇,裴述依然是那个给别人带去慰藉的小天使,以德报怨,他的心从未变过。 “心雅姐,我去跑个步。”裴述给她身旁放了一包纸巾,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只能借口开溜,毕竟他知道高心雅的性格,好强,从不肯将最柔弱的一面示人,自己在这里只会让她不断回想起刚刚的尴尬。 高心雅呜咽着嗯了一声,裴述现在那个身子,哪里会去夜跑,她何尝不知道裴以安的体贴,留她一个人发泄,她突然发现,自己伤害了最不应该伤害的人。 “等等,小述你别去……”温泉池那边。 她抬头说道,房间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她叹了口气,狼狈地站了起来,将头发扎起,即使被甩了,她也要美丽啊。 希望裴述不要去,也不要看到。 她去过祈思思的房间了,没有人,她就知道裴以安怀里的女人是谁了。她为裴述祈祷,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该承受的,就让她独自保守秘密吧。 相见不相识(裴述剧情) “即使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也一定要好好爱自己。”裴述走在屋外,想起自己跟高心雅说的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他意志如此薄弱,失去了江若若便失去了生命的意义。道理他是懂的,可是江若若就是让他失去所有原则。 裴述扯出一抹苦笑,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庭院里,也不知道高心雅什么时候能哭完。今晚的月格外明朗,他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是哥哥一直在溺爱他,包容丧气的他,即使他放弃自己,裴以安也挡在了他身前,为他兜底。 长廊上悬着复古青竹宫灯,他扶着墙,却在转角撞上了一个人,也撞上了他此生绕不开的劫。 准确地说,是他被撞了,身子骨没恢复,有些孱弱的他被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一个女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女人低着头,濡湿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脖颈汗津津的,她身上传来硫磺的熏香,以及清雅的檀香。 裴述吸了吸鼻子,是温泉池和哥哥的味道。 “对、对不起。”女人慌乱地抬起头,一脸歉意。 只那一瞬,女人的眉眼,让裴述脑海一片空白,朝思暮想的面容,此刻就在他的怀里! “若、若若?”裴述猛地攥住她的手臂,不肯再放开她,害怕她如同之前的幻境一般只是过眼云烟。 “疼,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弱,我叫思思,祈思思。”祈思思皱着眉,使劲掰开裴述的手指。什么弱不弱的,没想到这个男人瘦瘦高高,力气却出奇的大,看她的眼神都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好不容易才颤着腿逃开裴以安,不会又碰上饥不择食的变态了吧。 该死的裴以安,讲了几句就挂了祈律的电话,挂了之后还变着花样缠她,搞得她现在走路都感觉下面快合不上了。这种事虽然屈辱,但千万不能被祈律知道,不然祈律估计会跟裴以安拼命,她可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电话,她听到了祈律的声音,尽管他那几句话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祈思思也放心多了。 “思思?”裴述仔细地观察她的神情,真诚不像是在说谎和开玩笑。他也不可能认错人,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颤抖着唇:“你没见过我?” “什么?你在套近乎?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祈思思有些恼怒,大半夜的怎么都是变态。裴以安侵犯她的时候,她不敢叫,这遇到一个陌生变态,她绝对要维权了。 虽然细看,这个变态长得还蛮帅的,金发碧眼,和裴以安的强势气场不同,有种清纯的懵懂。 不行,再帅也是变态!祈思思坚定了立场。 “啊抱歉。”裴述连声道歉,他松开了手。他绝不会认错人,江若若的音容笑貌都刻在他脑海里,在这半年里循环播放。他现在能肯定的是她失忆了,并且失忆后还有了新的身份,祈思思。 那么是谁给她安排的新身份?她又怎样出现在裴府?她什么时候到的裴府,哥却没有告诉他? 不过不记得也好,那次海难一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他想起那个对她流露出占有欲的白发少年,那样美丽又危险的人,还是忘了更好。 裴述心底万千疑惑,他还是如获至宝地看着眼前的祈思思,她正一脸恼怒地站起身,嘴里颇有微词,听起来在责怪他。她起身时,捂着腰部,行动有些怪异不便,是受伤了吗? “你没事吧?”裴述伸手想扶她,又停住,现在她失忆了,自己只是陌生人了吧。 “没、没事。”祈思思突然结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会看出来她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吧。 “你是要回房间吗?这边没有客房的,你可能走错了。我可以送你,我对这里很熟。”裴述盯着她,祈思思感觉瘆得慌,赶紧拒绝。 裴述看她拒绝,一脸受伤,眼睛红得都快飙泪了,祈思思看着他可怜得像条金毛狗子,有种自己在欺负他的既视感。 到嘴的拒绝,变成了点头,祈思思都想揍自己一顿了,怎么这么不争气,看到美色就毫无防备之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老朋友一般,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依赖她。 “但你可不能再抓着我不放了,很疼的。”祈思思嘟囔着。 裴述的脸都快不争气地笑烂了,原来见到她根本不需要练习笑容,自然就从内心开始笑了。 他不动声色地往下拉了拉袖子,遮住手上的针孔与伤痕。 “抱歉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裴述,非衣述。” 他眉眼弯弯,笑得如同皎洁的明月。 阴差阳错(剧情) “你姓裴?你是裴以安的弟弟?”祈思思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也不怪她没猜测过,这裴述除了是混血,和裴以安简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金发蓝眼,外表单纯如同待宰羊羔,而裴以安的眼睛是特别的紫罗兰色,看起来杀伐果断。 裴述没想到她先记得的是自己的哥哥:“你还是叫我阿述吧。”在云港,“裴以安的弟弟”,是他的身份牌,他在云港最大的光环,但唯独此刻,他不想她念着他只是某人的弟弟。 “是靠海的房间?跟我来。” 祈思思点了点头,寸步不离地贴着裴述走在长廊,别说,刚刚她一个人走的时候越走越害怕,都害怕得想要返回去找裴以安了。 两人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裴述始终离她叁步远,走几步就停下来望着她。 “你可以再走慢点吗?有点黑,我在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祈思思小声说道,她在昏暗的地方,很难看清楚东西,走路不敢走得太快。 裴述忘记自己腿长,哪怕是很慢地行走,一步也抵得上她好几步。 他放缓了脚步,悠悠地随在她的身边,他好像记得江若若有次跟他聊天提起过她有夜盲症,他竟然疏忽了,她怕黑啊。 裴述让祈思思拉着他的衣角,绕过青灯,走过长廊,转过小桥。 等到了那间海边的房间,裴述有些怀念地仰视房里幽幽的灯光:“这间屋子,曾经住过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把他当做另一个哥哥。” 裴述眼前浮现出一个青年靠在窗台,披着毛毯温柔地给他讲故事,其余时间,男人都望着大海发呆,眼里是他幼时不懂的悲伤。 “那后来呢?”祈思思没想到裴以安给自己安排的住所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 “后来他失踪了……”裴述看向祈思思,神情有些隐忍的无奈。他隐瞒了祈思思,那个男人可能已经死了,但他不想让祈思思害怕。 世间本无鬼神,鬼神都住在心里。 “原来给我打电话的真的是你吗?”裴述想起了房间里那台复古电话,已经多少年没有响过,而另一台电话机就放在这个房间。自从那个男人走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他永远地失去了他生命里第一个挚友。 “是你啊!”祈思思恍然大悟:“就是你害得电话占线,我本来是要给我弟打电话的!”不然我也不至于被……她埋怨着,但是在裴述眼里,像是可爱的嗔怪,大概情根深种无药可救。 裴述没说的是,那台电话可能不会再响起了,他房里的电话线早在多年前被裴以安命人剪断了。那通电话的线响起简直就是个神迹。如果不是她刚刚的确认,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是自己神志不清还是?裴述眸光微闪,对着那间房子,在心里默默地道了声谢。 “所以,你电话里,包括刚刚你也在叫一个人名,若若?弱弱?她是谁?”祈思思八卦地撞了一下裴述的胳膊:“你女朋友?” 裴述神情僵硬,看着记忆全无的她,苦笑:“差一点是吧。”他撒了一个谎,那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她把你甩了?所以你一蹶不振,见到一个女生就想起她?” “是也不是吧。”裴述苦笑,不敢多说,怕她以后想起了一切,记恨他张嘴就来。 然而就在裴述目送祈思思进房的时候,他的眼前猛地变模糊,一阵恶寒涌上心头,侵入骨髓,他额头直冒冷汗,手脚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该死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毒瘾发作,他一直以为自己控制得差不多了。 不能被她看到!一定不能被她看到!裴述在心里不断喃喃,他使劲掐住自己的手臂,让疼痛支撑他回去。 他想在最狼狈的时候逃离,却奈何失去所有力气,软倒在了她房间门口。 如果不是刚刚和裴述接触,发现他心思单纯,祈思思都快以为裴述是别有用心的表演了。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这么想呢,把人想的这么坏,就好像以前被这样坑过一样。 祈思思关切地跑到裴述身旁,询问他的身体,但裴述不敢告诉她真相,也说不出话来。 “你进来休息会吧。”祈思思很是担忧,裴述是个好人,她总不能放着裴述倒在自己门口,而且坏的来讲,就算不说人道主义,裴以安看见他弟弟倒在她这里,绝对是会杀人灭口的吧。 她打了个寒颤,仿佛感受到裴以安恶魔般的凝视。她扶起裴述,差点摔一趔趄,裴以安太高了,她实在有些扶不动。 裴述感受到了她的为难,很是抱歉麻烦她,他扶着墙,尽全力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垮她。 她靠得如此近,他贪恋这份梦幻般的温柔,嗅着她浴后的馨香,裴述想,此刻就算死都值了。 小剧场: 裴述:身为恋爱脑我好幸福。 裴以安:为了弟妹操碎了心。 祈律:狗日的裴以安@#¥%amp; 江若若:…… 剧场外没台词叁人组: 沉渊咬牙抽烟,子弹烟头堆成小山 沉知卿皱眉训练假肢暗杀 沉宿捧书刻苦钻研《姐姐再爱我一次》《让姐姐快乐的269种姿势》《怀孕生产常识》《育儿手册》……边看边哭 不敢咬她只会像忠犬一样舔舐(剧情) 祈思思收留裴述一方面是出于好心,一方面是因为听了他说的前任住客的失踪后,突然有些脊背发凉。她住的房间在裴府边缘,比较偏僻,推窗就是万丈悬崖,夜晚安静得只有怪叫的海风和呜咽的海浪。 要是裴以安再给她落把锁,她只能跳海了。现在有他弟弟做“人质”,裴以安那么弟控,肯定在他弟弟面前道貌岸然,不至于狠心软禁将他俩关在一起。 她刚入裴府时,就曾瞥见过他,颓唐地缩在阴暗的房间里。现在看来,他大概是有很严重的隐疾,发作起来就要死要活的,难怪女朋友跑了。祈思思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同情,自己就像捡别人丢弃的病宠回家的那种人。 可怜的裴述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已经成了绝症患者,他抱坐在沙发上,脸色惨淡,他视线里所有的事物都在颠倒扭曲,无尽地放大与缩小,如同万花筒一般。他像坐在冰窟里烤火,有种疼痛正从骨头芯子里爬出来,化作无数只毒蚁啃噬他的大脑。 祈思思为他端来热水的时候,就看到裴述狼狈地缩在沙发一角,几缕金发被汗水湿透了贴在脸侧,他紧闭双眼,鸦羽般的长睫无助地颤动,喉间挤出一句话:“不要看我,好丑……” 他自卑地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间,他好害怕她会嫌弃,自己现在这样的狼狈,毫无美感,不再是那个红毯上自信的明星了。 祈思思无可奈何地苦笑,没想到这个大男孩这么爱美,都病成这样还担心他在她眼里的形象。 “我说,美重要还是健康重要?”祈思思蹲在他的面前,语气认真得像个大家长:“何况你在我心里很好看,因为你很单纯人很好。” “人品永远胜过外貌,你不知道比某些男的好到哪里去了。”没错,她就是在阴阳他哥。 裴述难为情地抬起头,澄蓝的眼眸盯着她,闪着动容。祈思思发现他已经疼到额头两边突兀起青色的血管,嘴唇也已经被他咬的毫无血色。 祈思思心里一抽,她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肩,就像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安慰他:“你没事吧,你等我,我去喊医生!” “别!”裴述咬着牙,虚弱地拉住她的衣角:“我忍忍就过去了,你不要离开我。” 祈思思脸一红,活这么大岁数没听过男人求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有些尴尬。裴述见状很快补充道:“我一个人害怕。” 祈思思顺从地坐在他旁边,有些心疼,看着他一个人难受,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靠近了些,轻轻地从一旁侧抱住了他。 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裴述的身子一颤,他的记忆又飘到了海上的夜晚,连带着身体的疼痛都减轻了,他现在很清楚,他真的不再渴望那些致幻剂了,他只渴望她能够再拥抱他久一点。 祈思思感受到裴述的痛楚,她轻声安慰道:“你很坚强很厉害,这么痛你一个人熬了很多次吧,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别人。” “咳咳,比如现在可以依靠一下我,也不是不行。” 裴述笑得有些惨烈,他咬着唇,唇边渗出猩红的血迹,祈思思不忍地伸出手臂,手腕凑到裴述的唇边:“你别咬自己了!你是不想喊疼对吧,那咬我吧,我替你叫出来,我来替你疼。” “听说有的人太疼是会咬舌自尽的。”祈思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善良,对一个才见一面的陌生人就心疼到甘愿受到他的伤害? 裴述的眼湿润了,他看着她素白的手腕,温软的触感已经贴到了他的唇边。 祈思思心里正在疯狂做心理准备,她有些后悔怎么说出那样奇怪的话,但嘴上还是说着:“你下嘴不用顾忌我,我皮还是挺糙的。” 她一脸英勇就义壮士断腕的慷慨激昂,下一刻随时准备尖叫,但是没想到裴述闭着眼,只是用牙齿轻轻含住了她的手腕内侧,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没有发泄的啃咬,只有珍惜的舔舐。他怎么舍得伤害她来转移疼痛呢。 祈思思腾地脸红炸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放手了,脑海里不断想象着裴述怎么用他湿润的舌头舔舐她的手腕手掌,简直就像在对她表忠心一般。 如果说裴以安对祈思思是征服,那裴述对于祈思思就是臣服,是骑士对公主只敢行吻手礼,献上最克制的爱意。 裴述难受了多久,祈思思就陪了他多久,裴述本想多抱一会儿,但担心她困了,只好早早说自己好多了。在她终于反应过来抽回手后,裴述连声道歉,生怕惹她不快,祈思思体谅他生病,嘴上都说不计较。舔手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不用谢我,你让我想起了我弟弟。”她赶紧拉开话题,实在不想讨论刚刚那让人脸红心跳又尴尬的场景。 刚刚休息好的裴述冷静清醒了许多,他可不记得江若若还有个弟弟。祈思思和裴述讲着祈律的点点滴滴,裴述在背后的拳头都捏紧了,暗暗记下这个身份可疑的弟弟,不过他面上还是捧场地点头微笑。 “你说你弟弟让你每天服用这个药?”裴述捏着那几颗包装好的药片,眉头拧紧。 他这半年没少被高心雅灌输各种新型毒品,这款药他很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款药有成瘾性质,但具体的用处他忘记了。这是处方管制药品,他当时没有用过,只因为高心雅曾说这款药有个很严重的副作用。 “很贵的,桑姨托给我的就这几颗了,我弟要跑好多次外卖才能凑到钱买到。” 跑外卖?裴述可不相信那种能潜伏她身边半年的男人会是个跑外卖的。他看着手里的药片,心里警铃大作,假装手抖,这药便掉在了他脚边。 “啊抱歉!我手还使不上劲儿。”他假意要帮她拾起,却一脚踩碎了,他扬起快哭的眼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等待责罚。 祈思思恼怒地叫了一声,揉了揉头发,但看着裴述无辜的眼神,责骂的话到嘴边就粘在一起了,她这种心情像极了看见自家猫咪闯了祸想教训又不忍心。 “明天我赔给你,真的很对不起。”见他态度诚恳,祈思思也心软了,偶尔一次不吃应该也没事,反正她不说祈律也不会知道。 死亡搁浅(剧情) 裴家不愧是云港第一世家,就连给祈思思安排的客房都足足有叁百多平,这还是裴府能找出的最小的客房。 但这让睡惯了店铺阁楼的祈思思深感不适,空旷与黑暗死角都让她感到害怕。她第一次外宿就在这种叫天天不应的鬼地方,串戏到谋杀案恐怖片里第一个被刀的路人甲。 裴述本来是短暂休息,但却被祈思思强留睡在外间,只隔了一个屏风。 祈思思的借口是夜深了,担心他一个人回去的路上犯病,不安全。但其实这种事很好办,叫个仆人就行了。于是她又说夜深打扰人家休息也不好。 见她各种暗示他留下,裴述也懂了她可能在害怕,他自然欣然同意,求之不得。 躺下的裴述没有睡,隔着一个屏风,他听着她的呼吸声逐渐均匀,知道她已经进入梦乡才安心酝酿睡意,但又总是克制不住想象她的睡颜。 她毫无防备地在他身旁睡着,就在屏风的那边,她开着床边的小夜灯,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投在屏风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虚影,腰窄胯宽,身体因为呼吸浅浅地起伏。 裴述以为她安睡着,但实际上祈思思睡得并不安稳,她又开始经历诡异的梦境,只是这次的梦出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新场景。 她知道她在做梦,但脚底潮湿的沙粒触感真实得让她害怕。 她正赤脚踩在一片沙滩上。 她抬头望天,她记得,梦里是见不到太阳的。 果然,这里只有阴天,她身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海,天际翻滚着浓稠的黑云,她身后是细白的沙滩,同样望不到边际。 这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要叫喊求救,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那种感觉就像这里并不存在空气这样的介质传导声音。 裴述,裴述,救救我,快让我醒过来。 孤独快要让她窒息,她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起现实中裴述就睡在她身旁,她多么想裴述能够叫醒她。 她像一条搁浅陆地的鱼在无力挣扎。这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只白净的手,骨节分明,却看不到任何一根血管。 一个带着纯白无面面具的男人在向她伸出援手。男人穿着纯白的衣袍,除了头发是纯黑的,看不到一丝其他颜色。 他凭空出现,遮掩着面容,但他给她的感觉很温柔,让人安心。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握住了他的手,瞬间,所有的难受情绪都烟消云散。 男人的手很冰冷,她的手几乎快要冻僵,但他们握着都不想放开。 她跟着男人磕磕绊绊地走着,他们踏上海面,如履平地。 尽管知道梦里一切皆有可能,她还是有些意外,因为海水那种真实的湿润正在她脚底蠕动。 她只跟着男人走着,不敢向下看,海面下似乎潜伏着一个巨大的黑影,正跟着他们的方向游动。 男人沉默地牵着她在海面上行走。一开始海面上空无一物,接着她见到前方一座巨大的游轮正在沉没。 她听到尖叫、哭泣,她看到火光、浓烟。那里的故事有着死亡与背叛。 她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男人什么都没说,微微摇了摇头,带她继续向前走。 她的耳边安静了下来,她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看到一座忙碌繁华的都市,一个孤独酗酒的女孩。她心里一痛,对这个女孩感同身受。 男人握紧了她的手,继续向前走,他们停在了一座复古奢华的宅邸门前,他示意她推开门。 她迟疑着松开了他的手,一步叁回头,确认男人还等在她的身后。她尝试推开那道沉重的大门,但是手里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就好像离开了他,自己什么事也做不好了。 她慌乱地回头看向男人求助,却看到男人的身影正在逐渐透明消失。在面具破碎的刹那,她看到一双温柔又悲伤的眼睛。他在不舍,他在难过。 “若……思思你醒醒。”有谁在现世呼唤她,她当时却冲上去抓住男人的残影,但是晚了,她睁开眼看到的是裴述那双标志性的湛蓝眼眸。 “你没事吧,你刚刚呼吸急促,说梦话让我救你。”他一脸担忧,看着小夜灯下的她一头冷汗,惊魂未定。 祈思思此刻心里很失落,就好像即将要找到的东西又再度失去。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裴述说了声谢谢,然后坚定地让他回到自己床铺去。 裴述本来还是有些担忧,但是他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确实要检点一些,不能给她留下坏印象,一切都要尊重她的意见。 他睡了回去,枕着手盯着天花板,想起她刚刚醒过来瞬间的那句梦话,是他听错了吗?她说的是那艘游轮神赐号,还是他所记得的那个人? 祈思思也睡不着了,她只要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那双深邃哀伤的眼,仿佛跨越了一个轮回的孤独等待。 长夜梦她(微H) 裴述迷迷糊糊地闭目养神,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今晚是他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思念的人就在身侧,但他还是梦见了她,一个青春少女时期的她。 月下的花园小径,他和一个年轻女孩散步,女孩假装不经意地向他靠近,她低着头,碎发遮住面容,露出绯红的耳尖。 裴述很慌,自己的梦里怎么会出现陌生女孩,就算在梦里,他对江若若也是一心一意才对。他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女孩,女孩微微一怔留在原地,落寞地抿嘴。 裴述的梦换了一个场景,刚刚那个女孩此刻就贴在他的胸前。裴述刚想要推开她,就看到女孩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那是江若若的脸,只不过更年轻一些,带着青春的稚气。 看到亲密接触的都是心心念念的江若若时,裴述就心软了,不再拒绝,换来她更加肆无忌惮的亲昵。 她吻住了他的唇,她青涩笨拙的吻技,像鸟儿一般啄着他的唇。 裴述已经呆了,梦里接吻的感觉也太过真实,他有些受宠若惊地顺应着她的吻,在梦里都不敢呼吸,生怕惊醒自己。 她嘤咛着宽衣解带,肉肉的大腿攀附上他的身体,完全是如美女蛇般缠住了他。裴述猜测,应该是她先扑倒了他。 她紧贴的身体,燥热异常,两颊带着潮红,她一边流泪一边吻着裴述。 为什么她亲我会哭呢?是太勉强了吗?裴述开始在梦里纠结,自我怀疑。 裴述还在脑内检讨的时候,她已经基本全裸,衣物褪到了脚边,光洁的玉体就那样明晃晃地跨坐在他的身上。 裴述闭上了眼睛,说着非礼勿视,但还是半眯起眼偷看,毕竟谁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求欢,在梦里还要坚持做个圣人。 只是这视觉冲击力太强,裴述仿佛觉得一股热流从鼻子里喷涌而出,连带着下半身的欲望开始发热挺立。这真的只是梦吗,为什么连他的反应都那样的真实。 她渴求地拿起裴述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吓得纯情的裴述忘记了反应,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裤头底下涌去。 他在梦里的身体虚弱无力,全是女上位的她在主导。 她嘴里喃喃地一开一合,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真切,他快要爆炸的欲望已经让他痛苦眩晕,女孩赤裸如羔羊的身体,只让他迫切地也想要拥抱她。 她红着脸跨坐在他的身上,观察了一眼他的反应后,解开了他的裤腰带,随着皮带解开的声响,他硕大的生殖器就打在她的唇边。 这淫色亵渎的一幕让裴述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但是梦里的身体却很诚实。 裴述身体一颤,他的呼吸加重,接着他感受到一个肉欲的触感,是女孩的唇包裹住了他的龟头前端,她的舌尖还灵活地舔舐着柱身。 他睁眼,就看到她媚眼如丝地也正看着他,头埋在他的下体,手里握着他的欲望,嘴里轻轻含住。 她眼里的泪水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高兴还是难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眼里流露出对他的志在必得。 裴述醒来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摸到下体的被单一片濡湿,他就那样因为春梦一场就泄了出来,甚至正主就睡在他的身旁,只隔着一个屏风。 他听着祈思思熟睡的呼吸声,感觉做贼心虚的内疚与亏欠,他此刻都十分嫌弃自己龌龊的心思。 天还没亮,裴述抱着被单,蹑手蹑脚地迈出了门,准备消灭证据。可不能让她瞧见,最好的结果是被嘲笑尿床,最坏的结果就是她知道了自己梦遗,一脸鄙夷地把他当做变态,终生不复相见。这种事更不能吩咐仆人做,也太丢人了。 裴述抱着被单万分小心,回到自己房里,还是遇到了他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他哥裴以安。 裴以安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击着原木桌面,每敲一下,裴述的心就颤动一下。 裴以安看着大半夜做贼一样回来的裴述,瞥了一眼他慌乱藏到背后的床单,揉了揉太阳穴:“小述,注意身体。”裴述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他哥误会他处男毕业,紧跟哥哥的路线。 裴述一心想着很多要问他的事,裴述则一脸讳莫如深,只是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别对那个女人投入太多感情。” 多年后,裴述看着老婆在怀里的睡颜,突然想起了裴以安这几句话,庆幸自己难得把他哥的话当耳边风,不然就上了大当。 ps:下章久违的小沉们返场 待宰羔羊(剧情) 听到裴述那极其轻微的关门声后,祈思思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抱着膝盖窝在床边,出神地看着裴述空落落的床。 梦醒后,为了不让裴述担心,她一直在装睡。她也知道裴述溜出了房门,她礼貌地没有出声,睡着都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大概他又犯病了,他又不肯说,假装不知道是给他留有最后的尊严。 和裴以安那个色情狂身上清雅的檀香不同,她的房间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幽香,若隐若无,似曾相识。 自从那个奇怪的梦境之后,她就感觉心里好像缺了了一角,就算想着祈律也没法填补。她尝试刚才做梦的睡姿,想要继续重温那个梦境,却再也无法入眠。 她只能瞪着枯涩的眼睛,看着房里空洞的黑暗扭曲成一个个马赛克虫洞,直到窗外投射过来第一道曙光。 将祈思思从放空状态唤醒的是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门外,捏着嗓子问:“思思,我是心雅,你醒了吗?我带你去见你弟弟。” 祈思思不假思索,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打开房门。推门就看到高心雅顶着黑眼圈虚弱地一笑,这边高心雅也看到祈思思黑着眼袋两眼无神。两个伤心熊猫的正式会晤。 看到昨日苦苦等待的高心雅出现在面前,祈思思没有欣喜,反而因为昨晚和裴以安的温泉性爱,感到几分尴尬与亏欠,祈祷她并没有认出那个放浪的女人就是自己。 没有在意祈思思的僵硬,高心雅主动地握住她的手,长篇大论开始说服祈思思跟着她去见祈律,甚至说裴以安在利用她要挟祈律。 祈思思一反常态,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心雅高谈阔论,等她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祈思思给她端了一杯水,说了句:“好。” 高心雅都有些愣了,没想到祈思思这么好骗,她是不是有些太高估情敌的智商。 高心雅掩护着她穿梭在裴府,躲避监控和保安,祈思思乖乖顺从地跟在她身后,什么也没问。 出裴府的路顺利得有些反常,高心雅心里都在打鼓,几乎是畅通无阻,她所了解的裴以安不像是这样毫无戒心的人,飞到笼子的鸟儿怎么可能再放手,只会重重加锁,还是她其实也不了解裴以安? 高心雅摒弃自己的杂念,她一心只想成功地带走祈思思。直到祈思思坐上高心雅的副驾,高心雅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发觉紧张得胸罩都汗湿透了。 这么轻松就能带走祈思思,看来裴以安也没有那么在意她,想到这里,高心雅心情好了几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正乖乖系上安全带,此刻都还一脸懵懂,没睡觉导致头脑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样低智蠢笨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裴以安的宠爱?也就有几分姿色罢了,谁都可以玩弄。 高心雅心里不爽,但嘴上还是继续编造着她的故事,和祈思思拉着不存在的家常。 她才不会带祈思思去见她那所谓的弟弟,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让祈思思彻底消失。原计划她是打算配合那个人让祈思思回到沉家,然后自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资产报酬。 但现在,她改主意了,她不会让裴以安有任何可能再见到完整的祈思思。她就是个祸水,裴以安第一次见她就碰了她,而自己苦守了这么多年等来的还是家人的位子,相处仅仅几天就能让裴述这大半年来跟丢了魂似的,她是下了什么媚药? 高心雅咬紧了后槽牙开着车,她不知道的是祈思思透过窗玻璃观察着她。 祈思思倒有些无所谓高心雅的话是真是假了,她调低座椅靠背,看着劳斯莱斯幻影的星空顶发呆,内心感叹了一句高心雅的低调富有。 躺平的祈思思嘴里突然蹦出一句:“抱歉。”直到现在,她还以为高心雅是裴以安的爱人。 高心雅抓紧了方向盘,嘴是笑着的,眼角却沁出了泪水。她听懂了祈思思的话,复杂的情感交织,导致一瞬间她好看的面目有几丝狰狞。但她很快平复心情,假装完全没有听懂,疑惑地说:“说什么胡话呢。” 幻影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停下,高心雅下车背对着她整理好情绪:“思思,走吧,你弟弟就在上面。” 祈思思看着站在原地的高心雅问道:“你不上去吗?” “我在车上拿个东西你先上去吧,对,你的药还没拿,我给你找找,是你弟弟托我给你买的。”高心雅撒谎没有丝毫脸红。 停车场的电梯入口闪着黯淡的橙光,迎面走来两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侍者,都带着惨白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 “你弟弟的朋友来接你了,你放心地走吧。”高心雅说的像在给她践行,只是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心雅,我不怪你。”祈思思这句话让高心雅惊得猛一抬头,抬眼就看到祈思思云淡风轻的苦笑。 “我走了,就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她猜到了?!还是心甘情愿被报复?高心雅难以置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的女人? 祈思思从上车那刻开始,或许更早的时候,就意识到高心雅在骗她。她满脑子想的只有离开裴家,离开就好。 自从昨晚梦见那双眼睛,她的心里就悲凉一片,越是待在裴家,她的心情就越是抑郁惨淡,她害怕承受恐怖悲剧的真相。 离开了裴家,反而她的心里已经坦然,那种心境就好像突然想要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在乎了。 高心雅恨她是应该的,无意被迫做了小叁,自己应该受到惩罚。可惜祈思思不知道的是高心雅如果真和裴以安有肉体关系,反而不会这么嫉恨她入骨。 祈思思说的很圣母光辉,但高心雅还是狠心把她往前一推,差点让祈思思摔了个踉跄,跌到一个黑衣侍者怀里。 “羊到了,随你们处置。”高心雅冷冷地说道。 痛是应该的(剧情) 高心雅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去,她不敢回头,害怕自己心软后悔。 这里是南亚最大的人口交易地下黑市之一,在这里人被当做牲口两脚羊交易。女人按照相貌身材被分成叁六九等,拍卖为性奴,等客户玩腻了,没死的会根据伤残情况摘除器官,人体在这里被割片交易。 这样的事每天都发生在云港,就是裴以安眼皮子底下。虽然他的事业并不光彩,但幕后老板高心雅也知道并不是裴以安。地下黑市势力盘根错节,其神秘的幕后老板是连裴以安也忌惮叁分的人物。这样残忍的黑色产业早在裴以安发家之前就存在,已经根深蒂固,和云港一起腐烂。 云港看似繁华平和,但实际根已经烂了,蠕动着肥硕粘腻的害虫。 祈思思会死在那里!高心雅牙唇紧咬,她的内心有一丝纠结,但想到裴以安的绝情,她就忍不住冲动想要报复他所有的身边人。 他不会为了一个刚上床的女人去挑战利益集团,至少她认识的裴以安不会那样做。 高心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颤抖,紫丁香美甲刮在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刮蹭。她泪如泉涌,心里残存的良知在责问自己,为什么她变成了这样可怕的坏女人,因为嫉妒伤害裴述,伤害祈思思。 她刚刚没有听到祈思思的哭喊,一点挣扎的声音都没有,祈思思冷静得异常。高心雅不想再去脑补祈思思的处境了,杀人犯的女儿,不配得到爱。 目送高心雅的劳斯莱斯驶离偌大昏暗的地下车库,祈思思一直保持沉默,心里突然有种解脱感:终于来到人生的终点,一个人直面最惨淡的结局,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说她圣母也不算恰当,她对男人女人带来的伤害都一样包容,对自己的生命反倒没有那么看重,她只是在自虐式地活着。活着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或者说根本不存在。 她不哭不闹,淡淡地看着,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还跌在黑衣侍者的怀里。 搂着她的侍者黑西装白内衬,清浅黑发及肩,尽管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还是能看到他俊美清晰的下颌线,以及那微微颤动的喉结。 他低头看着她,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就像在害怕她从他怀里溜走。 “我逃不了的,勒得我有点痛。”祈思思抬头便看到黑发侍者正垂眸定定地望向她,薄唇紧抿,胸前银色十字架微微闪光。 越坏的人,越是信仰神明啊。祈思思想着。 “痛是应该的。”黑发侍者搂得更紧了,他压抑着怒气,声音低沉有些喑哑。祈思思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贴到一起了,但她皱着眉不再说话。 这时,站在一旁另一个侍者凑了过来,几乎是脸贴脸,他语气有些酸涩:“蠢女人,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生孩子都会降智吧。” 祈思思刚才没细看,现在借着电梯灯才发现另外一个侍者头发是耀眼的银白色,除了这位眼眸是琥珀色的外,和她梦里那个银发红眸的少年莫名相似。 “不是红色的啊。”她愣愣地下意识脱口而出,有些遗憾。 白发侍者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他本来紧拧的眉峰舒展开来,他快活地眯起双眼,露出虎牙笑得别有深意:“红眼睛那可就是怪物了。” “怪物不看长相,看人品……”祈思思看了他一眼,表示不认同,“你们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话可就不对了。”白发侍者突然猛踢了一下黑衣侍者的腿。黑衣侍者纹丝不动,面不改色,祈思思听到一声金属闷响。 “这家伙可没有腿哈哈,至于我嘛,是为了有趣。” 祈思思没想到黑发侍者膝盖以下竟然是金属义肢,她哽住了。 黑发侍者不悦地瞪了一眼白发侍者,他松开祈思思,给了白发小老弟肩膀不轻不重的一拳。 “别说了,干正事。” “切,只许州官泡妞,不许百姓……” “嗷,知道了!再碰我,我也急眼了!” 白发侍者一边嘟囔着,一边给乖顺的祈思思带颈铐,还抽空给她抛了个媚眼,给祈思思整不会了。 “真乖。”白发侍者亲了亲她的头发。 这一幕让黑发侍者有些不爽,刚带好颈铐,他就粗暴地拉着锁链走进电梯,站在祈思思的前面。 “温柔点。”白发侍者轻声说着跟在后面,他就站在祈思思身侧,靠的她很近,鼻尖都快贴到她的脖颈,细嗅着她的体味。 他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发丝,绕在指尖:“不愧是我选的货。” 黑衣侍者扭头白了他一眼。 祈思思没有在意身边的变态,逼仄的电梯在下落,她好像曾经在哪里也感受过这样的压迫感,和一个男人。 该死,头痛欲裂。祈思思左眼疼的沁出一滴泪,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终于知道哭了呀。”白发侍者指尖抹去她滑落脸颊的泪,勾到唇边舔了舔,咧着嘴角:“weetowondernd.” ps:没错就是那俩货,还有欠的一更(有肉)中午再补~谢谢大家 指交验验货(微h) 两位侍者正是乔装的沉知卿和沉宿。从签售会后,沉宿轻松追踪了高心雅所有通讯设备,提前以VIP身份进入地下黑市等着她。 只是他们没想到高心雅看似普通柔弱竟然和地下黑市有所联系,明明前些日子还透露消息给他们,今天就能把祈思思卖给别人。能让高心雅下此狠手,祈思思肯定触犯了她的逆鳞。兄弟俩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和裴以安有关。 半年以来,有人把失忆的她“保护”得很好。 只是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们都觉得她瘦了,沉宿觉得肉肉的手感更好。 他们想着她,但又不想轻易放过她,如今她看陌生人的眼神都比看他们更亲密。 电梯不知下降了多少层,终于“叮”地一声,三人来到一个昏暗的大厅,若干身材高大的侍者守在门口。 看到其他侍者,祈思思才意识到身边两位的出尘气质,其他侍者有种腐烂的味道,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我这是斯德哥尔摩症吗?发作这么快?她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先验货。”一位侍者看到沉宿出示的铭牌后,向他们鞠躬示意,推开了一个暗房。 暗房的门是在墙上的暗格,推开门,便看到一个百平大装潢精致的欧式包厢,墙上壁灯闪着微弱的磷光,迎面的整个墙都是透明落地玻璃。 现在又只剩他们三人,祈思思感觉呼吸都有些压抑,仿佛背后如狼似虎的目光下一秒就要生吞活剥了她。但她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她才终于有些怕了,未知的折磨还不如干脆的死亡。 看着祈思思浑身僵硬愣在门口,沉宿一声低笑,等她回头看有些疑惑这男人在笑什么的时候,沉宿从沉知卿手里接过锁链,拉着她走到了那面透明墙前。 “你走累了,看着就行了。”沉宿跟他哥打趣道。 沉知卿也不生气,他安静地在他们身后坐下,幽幽地注视着他们。 沉宿攥着祈思思头发,力度并不重,将她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祈思思这才看清包厢外的场景。 他们身在顶楼,楼下的空间很大,就像一个工厂,许多蒙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挑选货物。 跪着的货物都是赤裸的人,男女都有,嘴里塞着口塞,手脚捆绑,脚踝锁着镣铐。工作人员带着耳机拍摄货物的高清视频,细致到瞳色,还会给出勃起性器的长度等数据,投放在每个包厢的显示屏上,供会员优先挑选。 有的会员会要求工作人员现场验货,她看到一个哭泣的女人,前后小穴都插着玩具,被围在四五个人工作人员身下。 如果会员不满意,货物的下场只有切割器官。 这样黑暗的场景让祈思思有些恍惚,她向上望出去,没有天空,无数的楼层,在楼上还有很多包厢,只能看到漆黑的单面玻璃。 包厢隔音很好,她听不到楼下任何声音,只能看到一个个绝望的眼神,和冰冷的面具。 沉宿瞥了一眼,只觉得厌恶,他移开目光,贴着祈思思的耳朵说:“你想在那里还是在这里。” 祈思思微怔,想象到自己也在其中,光是想一想就感到残忍战栗。 并不需要她回答,沉宿的一只手已经钻到了她的胸前,冰冷的触感,他纤长的手指揉弄着她的奶子。他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上她身后,捉住她的手按在玻璃上。 “瘦了。”沉宿微微皱眉,不满地啧了一声。 沉知卿起身开了瓶红酒,默默地斟酒,看着弟弟戏弄她。 祈思思被困在沉宿和玻璃墙之间,无法动弹,她微微扭动身体想要反抗,却显得像是紧贴男人向他求欢。 沉宿嗤笑一声,更加用力地钳制她的身体,拍了一下她的大腿:“现在害怕了?刚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似乎更加生气了,这个蠢女人怎么能够跟着一个陌生女人随便跑,眼里还毫无求生意志,难道他的触碰比那些陌生人还可怕? 祈思思没有叫喊呼救,这里不会有人来救她,她也没有被救的价值,更何况她也不想被救。她只是咬着唇,压抑自己,不敢溢出一声屈服的娇吟,尽管她的脸上已经春情泛滥。 她看到玻璃墙上倒映的沉宿,银发蓬松散乱,带着面具的脸,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他垂着琥珀的眼眸,闪过一丝偏执的绯红。那份少年气真的很像梦里的少年,她有些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了。 沉宿见到祈思思迷离的双眸,兴致勃勃,他的手从她的裙子爬上了她的大腿,手指拨开她的内裤,毫无试探,就直接插进了她最软弱的肉穴。完全没有准备的祈思思闷哼一声。 被他看着尿了沈宿一手(H) “看兴奋了?”沉宿感受到她竟然已经分泌出一些湿意,呵气嘲讽:“你还真是个天生的受虐狂。”看着楼下淫乱阴暗的场景,她都能有性致,还真是——和他们一样呢。 此时,他们身后的沉知卿,眯着眼睛,冷冷发话:“检查看看有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东西。” 他们其实都猜到,裴家动了她,只是不敢深想,也许不止裴以安动了她。只要想到这点,他们就恨不得抓着她每日灌精,还得绑着奸夫看他们怎么操得她哭晕过去。 想到这里,沉知卿眸里的欲色更深。 沉宿挑了挑眉,三根手指合在一起插得更深,在她的小穴里翻搅,寻找她的敏感点,然后拔出,再进入,由浅到深,由慢到快。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不用束缚她,他拉着锁链开始解开她的衣扣。他高大的身体禁锢住她,她就没有任何空隙逃脱,两人的身体曲线紧紧贴合在一起。 祈思思弓着身子,因为颈间压迫的窒息感,张嘴无力地喘息,她的臀部紧紧贴在沉宿的胯部,她已经感受到他胯间蓄势待发的巨兽。 “操!”沉宿皱着眉暗骂一声,只是蹭蹭,他都快忍不住了,半年了,他想她的身体想到发疯。 “真他妈的骚。” 指尖春情泛滥,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湿热的淫液从他的指尖缓缓流下,无数张小嘴包裹住他的手指,一种肉感的阻滞感充盈着他。 “那男人不行啊,这都没操松。”沉宿咬着牙,该死的胜负欲。 祈思思弯身靠在玻璃墙上,已经被剥得精光,两条光洁的腿微微发抖,沉宿的手就在她的腿间捣弄,引人遐想的液体顺着滴落到地毯上。 她被迫向沉宿打开双腿,脖颈被沉宿拉着,头被迫仰上,喉间压抑不住呻吟。可悲的是,沉宿的污言秽语和咒骂反而让她更加兴奋,尤其是背后还有一个男人在看着她被人玩弄。 祈思思殷红的乳尖暴露在冷气中,随着沉宿的抽插淫靡晃动,不断蹭在冰冷光滑的玻璃上。她难受地张嘴,好想有人吸一吸她的奶子。 她淫靡的模样就倒映在玻璃上,沉知卿一览无余,他看似冷漠与己无关地坐在沙发上喝酒,可是胯间欲望已经高高昂起,有种色情的禁欲感。 酒杯撞到一起的声响撩动着祈思思的神经,祈思思已经开始忍耐不住了,为什么那个他不能碰碰她,她好难受。 沉宿很快察觉到了她思绪的游离,他有些吃味:“我一个喂不饱?胃口真大啊你,明明穴这么小。” 沉宿坏心地又插入了一根手指,撑开她的小穴,却并不深入,任由她的淫液淌了一手。祈思思只能感到下体一阵空虚,甚至冷气都吹进了肚子里。 “呜”等到祈思思不满地溢出一声呻吟,沉宿才满意地一笑,虎牙咬住她的脖子,手指更加快速地在她的甬道里抽插,发出潺潺的水声,听得祈思思满脸羞红。她夹紧双腿,沉宿的手入得更深,更重。 直到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她尿了一地,还沾湿了他的手,竟然被他只用手就搞到尿失禁了。 沉知卿抿了一口酒,摩挲着酒杯,隔着红酒欣赏她高潮尿失禁的美景。 沉宿看着瘫软潮红的她,毫不手软地拉起她的颈链,逼迫她看着他,他舔唇恨恨地说道:“还真欠操啊,是个男人长根鸡巴就可以让你高潮。” 他不敢想,如果今天他们没来,她也一样会在其他男人们胯下发浪。 沉知卿和沉宿都说不上来心里那种压抑的怒气,明明重逢的喜悦,都被她这样的逆来顺受给冲淡了,原来他们从来不是特殊的,谁都可以上她。 说错话,被堵嘴按着操(H) 沉浸在高潮余韵的祈思思没脸睁开眼,此刻的她身无寸缕,双腿大开,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毯上,身前两个陌生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她看,两道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她下体又是一阵湿意涌出,她反倒更像是个受虐的变态了。 沉宿将她颈铐上的锁链缠在手上,提起她的脖子,祈思思只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害怕,下一秒,巨物侵入了她还在收缩的肉穴。 两人同时喟叹出声,沉知卿在他们身后抚慰自己灼热勃起的欲望,隔着西装裤,他的肉棒已经胀到发痛。 沉宿的鸡巴被她的小穴吸得紧紧的,才入了一个头,就被软肉包裹,收缩着阻滞他的前行。 祈思思皱着眉,嘴里溢出呻吟,她昨晚才被裴以安侵犯的小穴又含进了第二根肉棒,她甚至能感受到陌生男人的肉棒就在她体内跳动,再下一秒,直接挺进她的深处! 沉宿甚至都没有脱下裤子,衣着完好,他跪坐在地毯上,两手高举起她的双腿,形成大开的V字,他胯部一送,就挺进了她的小穴深处。他这一下动作过于猛烈,她的头撞到了玻璃墙上。 “啊…”祈思思吃痛地抬起上半身,她的手胡乱地抓向他的胸前,妄想推开他,但是沉宿的肉棒已经深深嵌入,从旁人看来甚至可以说粘合到一起一样。 沉宿见她撞到头,眼里闪过心疼,他将她的腿放到自己腰间,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后脑,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然后他抱着她站了起来。于是祈思思就趴在了他身上,背后是坚硬冰冷的玻璃墙,身前是沉宿一丝不乱的黑西装。 他把她按在玻璃墙上操弄,他微微往外抽动肉棒,就能感受到无数张小嘴在吸附他,他狠劲往上一顶,她的小穴就涌出被操的泛白的淫液。 她呜咽着,没有求饶,这种情况她竟然还能享受,她内心里也是对自己有些不耻,但却迷恋上男人粗暴又温柔的性爱,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在做爱。她莫名地怀念他,越过他仿佛在注视其他的人。 沉宿拉着祈思思的脖子,逼迫她看着两人的交合,她只低头就能看到白发男人的肉棒在她的阴部进出,她都有些吃惊自己竟然能吃下那样的巨物。 男人的阴囊拍打在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祈思思有些动情,蜜液正从甬道内壁渗出,男人的侵犯让她被迫趴伏在他身上。 “要不要让其他人看看你这幅骚样。”沉宿眼角染红,他的舌尖浅浅舔舐她脖颈细密的汗珠,坏心一笑:“这个单向玻璃可以调的,你想让再多让几个人来满足你对吧。” 他开玩笑的时候却听起来最认真,他感受到她的小穴猛地收缩,害怕得手紧抓住他的腰,沉宿眯着眼睛,拍了一下她的奶子:“你还真想?都兴奋了?” “不……”祈思思此时终于说了一句不完整的拒绝,她泪眼看着沉宿,眼里却都是愉悦到极致的泪水。 沉宿的心一抽,他盯着她,停下抽插的动作,粗长的性器就放在她的小穴里,不断胀大,薄唇轻启,无比诱惑的嗓音似乎在撒娇一样:“那你说,有我就够了。” 隔着面具,他的眼神异常认真,祈思思都不知道一个地下黑市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争这么一句话的答案,男人征服的情趣吗?她怔住,突然就想到了裴以安健硕的肌肉,和他在她身下流汗的样子。 祈思思哽住,偏头嘴硬道:“你赶我前任差远了。” “前任?”她没看,都感觉到沉宿要炸了。沉宿笑得很灿烂,手上捉着她的腰却很用力,他没有拔出性器,反而是插着她开始走动。 “全身上下就嘴硬。”沉宿每走一步,她就感受到自己下坠得更深,然后被他的肉棒向上顶穿。 “前任,呵,你前任看到你被操的像狗一样,他会怎么想?” 沉宿把她的上半身放到地上,背对着他,他握着她的脚踝,性器还在她小穴里抽插,老汉推车的姿势,沉宿第一次实践。她被沉宿要求用手爬到沉知卿的身旁。 沉宿暴戾的抽插让祈思思甚至没了力气,沉宿几乎是抬着她的腿推着她爬,尽管几步路,她的手已经磨红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沉知卿的身旁,沉宿还掐着她的腰,从正面操她。 祈思思求救地看向沉知卿,没想到本以为是正人君子的他,却将手里的红酒悉数倒在她的脸上,冰凉的红色液体淋了她一脸,溅到她雪白的乳前。 “啧,玩的够花啊。”沉宿赞许地看了他哥一眼,自己掐着祈思思濡湿的奶头,细腻地揉捏,就像在把玩玩具。 祈思思差点被冰冷的液体搞窒息,她张着嘴大口呼吸,满脸都是红酒。沉知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皮带,她一侧头就能碰到他挺立的欲望。 沉知卿粗暴地按着她的头,用肉棒堵住了她的嘴,那样甜美的小嘴,实在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 “怎么能忘了我呢?”沉知卿喃喃地低声看着她,手指轻轻掐上她素白纤细的脖颈。 祈思思垂眸,长睫在眼窝处投下阴影,她的嘴里含着他丑陋的欲望,而自己的弟弟正侵犯着她。 “哥,是我们。”沉宿勾起嘴角,揉捏着她的双乳,骑在她身上发泄半年的思念。 她上面的小嘴在给哥口交,下面的小嘴被自己填满,这幅景象实在是…沉宿情难自禁地咬住自己的手指骨,更加兴奋了。 双管齐下(H,3P) 祈思思嘴里被塞的鼓了起来,根本含不下他的全部,舌尖只能笨拙地吞吐,被沉知卿的肉棒顶到喉咙,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沉知卿低头看着雌伏的她,眼里晦暗不明,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侧,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但胯下的凶兽却更加挺立,在她温软的唇里胀大。 她光裸着身体,被迫伏在他们身下。沉宿掐着她的腰,愉快地眯起眼睛,拉起她的手指含在嘴里,黏湿灵活的舌头舔弄她的指尖,撩拨她的情思。 他想念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只想着怎么插进她的身体,连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的性器嵌在她的穴里抽插,发出啪啪的声响。 沉宿银白的软发被汗水沁湿,他撩起头发,露出光洁的额,他又掐着她的腰,看着她被他干的不停晃动雪白的奶子,绯红的奶头兴奋地挺立着。 祈思思的想要抵住沉宿猛烈的抽插,伸手推着他的腰,就被他俩一人抓住了一只手,被按住动弹不得。 沉宿把她的手按在沙发上操,汗水从他的喉结滑落,滴落在她的锁骨上,他解开领带,露出凌乱的衬衫,胸前纽扣已经散开,他亲昵地和她交媾。 沉知卿的手则和她十指相扣,他捏着她的手指,摩挲她的虎口,竟然给她一种安慰的错觉。 谁也数不清,此刻地下黑市的小黑屋里发生着多少淫秽。对于楼下的货物来说,这些悬于头顶的淫乱,其实和他们的交易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任人宰割。祈思思知道,女人本就不幸,沾上男人只会更加不幸,她只能承受,甚至最大化将侵犯转为享受。 两个男人此刻眼里只有她,即使在污秽的异乡,他们也不想再放开她。从半年前那晚开始,他们发现自己那份扭曲的复仇欲其实只是占有她的借口。沉家兄弟不懂爱,他们只可怜地认为征服一个女人,要从她的阴道开始。 沉知卿捧着她的脸,轻轻喘息,眼底满是欲色,他从她的嘴里拔出自己的欲望,颤抖着灼热的精液射了她一脸。他看着自己的精液溅到她的秀发,鼻尖,唇角,就又兴奋得难以自持。 祈思思的脸上一股湿热,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但是并不难闻。没等她试图擦去粘稠的精液,沉宿也抽出肉棒,射在她雪白的乳上,精液沾湿了她的乳头,顺着她的奶尖滑落到肚脐。 但沉宿还是射了一些在她的穴里,湿滑的精液烫得她微微抽搐,呻吟了出来,蜷起小肚子,拱起腰打直了脚背,像只小猫儿一样。 “真漂亮。”沉宿看着脸上身上都是精液的她勾起嘴角,他拉着她的颈链,让无力的她坐了起来,他来回摸着她微张的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们的欲望都还挺立叫嚣着,沉宿对着沉知卿掰开她的臀,手指扒开她的后穴,那里的粉嫩还没被人侵犯过。 “哥,后面第一次可让你了,你看我多好。” “我哪点需要你让?”沉知卿一个眼刀过去,本来和沉宿一起他就有些不爽,沉宿先动手得了便宜还卖乖。 娇软的祈思思靠在沉宿身上,背对着沉知卿,沉知卿看着自己弟弟漂亮修长的手指扒着她圆润的臀,掰开了她的菊穴,粉嫩的洞口就对着他。 沉知卿动了动喉结,他把自己还在难受的欲望在她后穴的洞口蹭了蹭,为了避免她受伤,他擦了一点润滑。 “不要,脏。”祈思思很害怕,她有听说过菊穴进去会很痛,而且很脏。她难受地挪动屁股,但沉宿却坏心地掐着她的腰,将她的腰按着猛地一沉。 但是她的后穴从未被进入过,沉知卿的肉棒刚进入一个顶端,就卡在了她的菊穴口,她的后穴被迫打开,疼得眼泪直掉。 “疼,好疼。”菊穴被插入了巨物,祈思思疼得叫了出来,那个男人的性器就几乎快要顶到她的肠道。 “哥,你行不行啊,弄疼人家了。” “闭嘴!”沉知卿也难受,她的紧致几乎都快要让他马上泄了。 “马上让你爽。”沉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却把自己的肉棒又塞进了她微微红肿的小穴,祈思思的肚子都似乎能看到他的形状。这下两个人的肉棒都塞到了她体内,三个人都是浑身一震。 两个男人的肉棒此刻都在她体内,隔着肉壁,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一前一后,祈思思开始难过得快死了,但是很快,一种极致的快感就从尾椎爬了上来。两个男人夹着她,默契地同时开始动了起来。 开始是沉知卿那根进去,沉宿那根就会出来,过一会儿,祈思思两个洞口都欲求不满了,两个男人同频地抽插,插得祈思思前后的小穴都被撑开到极限,淫液从她的穴里沾湿了两根肉棒,她张着嘴溢出更多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两个男人在她身上打桩一样抽插,她被快感裹挟几乎失去所有力气和理智。 沉宿吻上了她,丝毫不介意她的嘴含过别人的鸡巴,他的舌尖卷着她的舌头,吸住她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同时沉宿的手也没闲着,抬着她的臀迎合着沉知卿入得更深,她都怀疑屁股上已经留下了他鲜红的手印。 沉知卿在她身后看着两人吻得像小情侣似的忘我,他就吃醋地向上顶弄得更深,完全不在意祈思思的后穴还是第一次,完全把肉棒插了进去。于是祈思思根本没办法和沉宿亲吻了,两个男人就在她体内较劲。 被他们灌得像小孕妇(3p) 祈思思前后两个小穴都被严丝合缝地填满,她娇小的身躯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动弹不得,随着他们进攻的频率摆动着身子。 沉宿掐着她的腰,胯部顶弄,肉棒抽插着她的小穴,祈思思的奶子总是撞到他的胸前,被挤压得像个蒲团。 沉知卿的大掌从身后伸过来,包裹揉捏她的绵乳。他微微皱眉:人瘦了,奶子倒是大了。 于是他的手劲更大了,在身后低沉地质问:“哪个男人给你摸的奶?这么大,我都握不住了。” “没有……唔……没……”她一说没有,两根肉棒就同时拔出,又连根没入,隔着肉壁碰撞摩擦。 “呵,撒谎。”沉知卿根本不相信她,想到有男人在这半年里日日夜夜操弄她的小穴,他眼角发红,身下的动作更为狠厉。 “操,你这一说,确实大了不少。”沉宿低头就看见哥哥的手正抓住她的乳峰揉捏,根根手指都陷到乳肉里了,这份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 “姐姐的嘴不该用来撒谎哦。”沉宿提起祈思思脖颈的锁链,强迫她和他亲吻,她的舌头被他吮吸着,只能发出含混的口水吞咽声。 身下强烈到极点的快感,冲击着祈思思的大脑,她被干得两眼翻白,根本不需要自己动,两个男人已经把她所有的力气榨干,尽情发泄欲望就像在共享飞机杯一样。 她的手下意识地围住沉宿的脖颈,才能感受到一点实感。她的理智已经被情欲完全取代,游离在欲海,此刻她满脑子都在想男人的阳具是怎么在她狭长逼仄的甬道里横行霸道。 “都是我们的形状了呢。”她这一搂,沉宿有些小开心地抚摸着她的小肚子,他和哥哥正同时在她的体内,两根肉棒让她的肚子微微鼓起,就像是怀胎三四月的小孕妇一般。 如果没日没夜地插她,她会怀上自己的孩子吧。想到这里沉宿兴奋了,他更加猛烈地撞击,恨不得撞开她的子宫口,把全部的子孙液一滴不漏地都灌进她幽深紧致的深处。 “失忆了,这份骚倒是没忘。”沉知卿在她身后亲吻她的裸背,他的唇温柔地落下印记,手指将她的屁股掰得更开,他盯着自己丑陋的欲望在她的菊穴抽插,一瞬不瞬。 在找到她之前,他们都不清楚自己的执念和欲望有多深,此刻他们更加确信他们对她的恨和爱早已交织在一起,化作可怖扭曲的占有欲。一刻都不想等,做爱没有废话。 “若若姐……” “姐姐……” 在欲望的顶点,两个男人喘息着唤出心底的她,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但他们也会让她离不开他们的身体。 灼热丰盈的精液汩汩地灌了进来,烫得祈思思轻轻呻吟,此时,她的前后小穴都是精液,两个男人的肉棒还精神地插在里面,就着刚射的精液又捣弄了起来,仿佛不知疲倦,弄得她的小穴都被插得泛起白色泡沫。 祈思思的思绪仿若飘上云端,但她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那个敏感词,又是若若?所以这两个人也和裴述一样将她当做替代品了么?她们有那么像吗?但她猜到,自己的处境目前应该不会很危险,从一开始,她就感受到两人奇怪的怜惜,不然她早就像楼下的其他人一样被轮奸了。 沉宿和沉知卿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祈思思跪在地上,小手握着他们的肉棒为他们口交,她笨拙的口技还没弄一会儿,就被沉知卿放倒,插进了小穴。而沉宿就把性器夹在她的乳峰之间让她乳交,龟头一直戳到她的唇边,沉宿还用手强行撑开她的嘴,让她用舌尖濡湿他的性器。 两个年轻男人的精力实在旺盛,祈思思坚持了好久还是被操晕了过去。抱着晕倒的祈思思,两个男人还在奸尸一样乐此不疲地实验各种三人行姿势,直到她的小穴里盛满了精液,身上都是莹白的浊液。 祈思思睡得迷迷糊糊,面上绯红一片,不知道高潮了多少回。沉知卿将她抱在怀里,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身上,双腿向外分开,脚踝放在他的膝盖外侧,穴里的淫液和精液就顺着大腿流了出来,沾湿了沙发。 沉宿盯着她还在收缩的粉嫩小穴,贝肉已经合成一条缝。他喉结动了动,找出一根塞阴的假阳具,小心地塞进她的小穴里,将那些精液全都堵了回去。她的小穴被塞的时候,还发出咕哝的声音,完全吃进了那根假阳具。 “哥,你说要是那个男人知道她被我们操晕了,指定发疯。”沉宿勾动手指,玩起了那根插在她穴里的假阳具,他舔了舔唇,又想了。唉,忍吧来日方长可不能操坏了。 “那人都不管她被卖到这里,是被玩腻了吧。” 两人心思各异,不再多说,找了件包厢里稍微能穿的情趣黑裙为祈思思换上,刚才的衣物已经坏到穿不了了,再给她罩上黑市货物的专属黑袍,捂得严严实实的。 血色音乐会(祈律剧情) 今夜是着名钢琴家塞缪尔·修斯的告别音乐会。台上,只有一架钢琴,一个他。 在弹奏完最后一曲时,塞缪尔亲吻了这个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然后他转身向台下的听众深深地鞠了一躬,宣告人生最后的演出完美谢幕。 尽管塞缪尔今年才五十余岁,却已经老态毕现,衰老憔悴得如同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站在台上没一会儿,身子就开始摇晃,额头冒冷汗,他摆摆手拒绝了学生的搀扶,坚持接受听众如潮水般经久不息的掌声,于他而言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 他已是重病缠身,眼睛看不清乐谱,也看不清台下的听众了,他只看到聚光灯暗了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亚裔少年轻快地上台献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Farewell.”少年在他耳边哑着嗓子说道。 塞缪尔以为他是自己的仰慕者,依依惜别,他慈爱地拍了拍少年的肩,想说些什么却惊觉嗓子一瞬间已经被猩黏的液体给堵住了。 聚光灯再度亮了起来,亲友学生们都冲上台来拥抱塞缪尔,少年逆着人流只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Farewell,意为告别,亦有永别之意。 直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礼堂,塞缪尔年轻的妻子嚎哭着抱住他,他年幼的孩子们站在台下手足无措,看着父亲血流如注。 听着他妻子的哀嚎,人们才知道塞缪尔早已被病魔折磨数年。他们惊讶、恐慌、叹息,适才一掠而过的少年杀手,是如何的冷血残酷,竟要致这样病弱濒死的艺术家于死地。 塞缪尔的心脏和喉咙已经被瞬时贯穿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的手指头也被根根切断,露出光秃秃的白骨。他倒在妻子怀里,喉咙胸口汩汩地涌出鲜血,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快速流逝。 他浑身抽搐,谁也没想到享誉世界的音乐家竟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惨死在自己的告别音乐会上。 死前短暂的苟延残喘里,塞缪尔体验了传说中的走马灯,他看着亚裔少年送他的花跌落在地上,蓝色枯萎的花瓣坠在胸前。 那是?蓝色的曼陀罗!他瞳孔一缩,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在亚洲红灯区邂逅一个黑发黑眸的美丽女郎,那是她最爱的花,但他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蓝色曼陀罗花语,诈情骗爱。 原来如此,这份加速的死亡是他应得的,是迟到了多年的审判。 塞缪尔瞳孔散大的时候,祈律吹着口哨,飚着机车飞越了几个街区,直到停在茵姆河的入海口,这里人少,适合丢弃凶器。 他摘下头盔,靠在机车上,抽出染血的刀丢进河里,那把杀人的利器甚至都没个声响,就被河水吞噬,奔流入海。 祈律取出一根烟,没点,因为姐姐不喜欢烟味,他正在戒烟。 “Hey,beautifulboy.”一个瘾君子吹了一声口哨,朝祈律搭讪。作为一个喜欢侵犯未成年,男女通吃的警局常客,他爱极了引诱像祈律这样看起来破碎感十足的叛逆少年。 今晚的祈律太对他的胃口了,西装革履开着机车,精瘦的脚踝,手工丝质手套,看起来就是个离经叛道的贵族小少爷,适合在自己身下哭泣的那种。 “youspeakEnglish?我也会几句中文,你好,我爱你。”瘾君子误以为祈律是留学二世祖,不学无术甚至听不懂英文的亚裔,他心里更加嚣张,动手就要摸上他的机车。 祈律厌恶地拧紧眉头,看也没看男人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对着男人的胯部就开了一枪:“老子掏出来枪比你大!fuckoff!” 瘾君子痛得跟丧家犬一样嗷嗷叫,他捂住裆部,血液和尿液流了一地,逃也似地跑开了,难以想象那个清纯男高一样的亚裔,竟然这么狠辣。 祈律嫌恶地把枪也扔进了河里,恶狠狠地抽了一口没点着的烟,打了一通电话。 “十七,”电话那头的中年妇人声音有些虚弱,“今晚陪妈妈一起吃顿饭吧。” “我要回去了。”祈律把烟碾在鞋底,“名单上的那个人凉透了,你等下看新闻。” 妇人沉吟半晌,摸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新闻:“相信你做事很漂亮,但是十七你在急什么,刚回家就要去云港?” “不关你事。” 祈律不爽的声音大到在妇人一旁的管家都听到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十七少爷敢这么顶撞夫人了。 夫人是个大善人,有钱还收养了许多孤儿,按照收养他们的顺序给他们起了小名。不过可惜的是,那么多孩子,夭折了很多,如今存活的也就几个。 “你如果喜欢她,就不要再玩了,我不希望你有一天后悔……” “嘟——”祈律挂断了电话。 妇人叹了一口气,电视里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世纪音乐家遭遇暗杀不治身亡的新闻,杀手成迷,现场的人都只看到一个少年的背影,目前还没有人可以确定杀手的身份。 管家安慰夫人不要受到惊吓,她关掉了电视,揉着眉心一脸担忧,说着现在这样的世道很不太平。但她的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她在狂笑。 祈律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祈思思的照片,照片里她闭着眼赤裸上身,月光下落着吻痕还有浊液,都是他的痕迹。 她只是他养的宠物,所以他离开太久才会想念她,祈律这样想着。 他和裴以安只是泛泛之交,但有裴述在,他相信在云港,面对沉家那两只狗崽子,裴以安总比封燃更让他放心。也就一两日,他已经尽最快速度完成任务了。 “姐姐,等我。”祈律轻轻吻上了壁纸,跨间的欲望硬得他生疼。 破碎的家人(剧情) “夫人,十七少的快件到了。”管家将一束黑色曼陀罗花呈给了正在欣赏画作的伊莱夫人。 刚好十支曼陀罗,都没长开,还是紧紧包裹的花苞。管家有些不理解,十七少爷也真是性格古怪,刚和夫人呛完又送花求和,却送给夫人抠门的十支花还是小花骨朵。 伊莱夫人却很欣喜,她眼眸一亮,让毫不知情的管家退下,她殷红的长甲拨弄了一下花苞,露出一节染血的手指头。 十支,便是十指,每朵花都包裹着一节塞缪尔的手指。 可怜的管家,并不知道自家夫人的礼物背后,都是血案,他只知道夫人是个美丽脆弱、继承巨额遗产的亚裔寡妇。 伊莱夫人的心情很好,她哼着小曲儿将塞缪尔的指骨埋进了温室里的沃土,然后折下一朵开的最盛的深蓝曼陀罗,悠悠地走向古堡旁的高塔。 高塔之上仅有一个房间,在几百年前被用作囚牢,房间只有一扇囚窗。伊莱夫人走上高塔,透过铁窗注视那个年轻的男人作画。 真像啊,像年轻时候的她,像那个时候的他,伊莱夫人眼里闪过仇恨。 房间里那个书案前的男人,从容优雅,面容清隽,丝毫不像一个被软禁的囚徒,反倒像是清冷孤高的出世神明。他蹙着眉看着画稿,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一串蓝宝石项链,映在他的眼眸里灿若星辰。 他为伊莱夫人产出一篇又一篇的珠宝设计稿,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交集。谁也不会想到欧洲进来声名鹊起的珠宝设计新秀大师,会被一个妇人软禁像机器一样生产没有灵魂的稿子。 真的失去江若若之后,他失去了缪斯。 伊莱夫人将深蓝曼陀罗放在囚窗外,神色复杂,她的眼神总是矛盾的爱恨交织,最后她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消失时,沉渊停下了手中的笔,伊莱夫人,他永远无法憎恨她,因为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云港,裴府。 为了彻底消灭证据,裴述跨季节燃起了房间里的壁炉,烧了那张羞耻的床单,等确认烧成渣后他才放心去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一晚上倒腾到现在,他几乎没睡什么,闭上眼就累极了。等他再睁开眼,已经快到下午。 裴述懊恼地起床,他还要去找祈思思的,于是他尽最快速度洗漱,换了身显身材的休闲装,准备以最帅气精神的模样去见她。 刚要出门,他就撞上了高心雅,似乎她已经在他院门边徘徊了许久,一脸心事重重,见到他后又转身想要逃走。 裴述有些尴尬,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他就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好了,他点了点头:“心雅姐。” “你……是要去找江若若?”高心雅叫住了一脸兴奋的他,一看就像是要去约会的小情郎。 裴述狐疑转头,心中警铃大作,为什么连高心雅都知道祈思思是江若若?她们明明以前素未谋面。 “她叫思思。”裴述想要诈她一下。 高心雅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拐弯抹角了,我比你更早知道她是谁。” “所以?”裴述脸色很难看:“你们都不告诉我?看我这半年像个小丑一样自甘堕落?” “是你哥让我瞒着你的,他不愿意让你跟那个女人有过多瓜葛,你知道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是谁吗?能够让沉家都找不到江若若,让她失忆,假装她弟弟,甚至让街坊邻居都配合演戏,你不觉得可怕?”高心雅有些激动,“你拿什么和人家争?” 裴述如鲠在喉,是啊,这半年,裴以安都不敢动的人,那个所谓的弟弟该有多嚣张的背景。 “你别去找她了,她已经不在裴府了。” “什么?那她去哪里了?她不会不告而别!是那个男人接走她了?”裴述抓住了高心雅的手臂质问,神情紧张。 “她……她被我送到黑市了。”高心雅心虚不敢看他,用手狠劲地抠开裴述钳制住她的手掌。 “!?大哥他怎么可能会让你送她去那种地方?大哥知道她对我对重要啊,即使送走也不该去那种地方啊。” “我能轻易地从裴府带走她,也是你哥默许的。”高心雅想到那松弛的警卫戒备,太过反常,以至于她现在笃定裴以安在顺水推舟送走那个女人,表示自己中立的立场,两边都不会得罪? 她瞳孔一缩,突然意识到难道那个黑市根本不会对祈思思造成威胁?因为幕后的人就跟祈律有关? 裴述喃喃地说着不可能,小脸刷白。“你觉得你哥真的爱你吗?”高心雅补刀问了这样一句话。 裴述愣了,以前他可以坚定地说哥哥的好话,可此刻他好像信仰突然破碎了,如果哥哥真的为他着想,怎么会算计他所爱的人? 高心雅拉着失了魂的裴述来到回廊,逼迫他看着那些墙上的壁画。 “你好好看看,画里有你吗?” 他从小看到大的壁画,每幅画都有一家三口,一个女性身边依偎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他以为那是自己和哥哥,可是高心雅却告诉他,裴以安只有妹妹没有弟弟,画中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的妹妹很小就夭折了,你不过是他妹妹的替代品,你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一切?他的照顾,他的财富和名声,没有他,你是什么?你甚至连姓名都没有。” “你在撒谎!”裴述眼中噙满了泪,他眼角发红盯着壁画,咬牙低声质问。 “呵,不信?不信你去主院别墅的阁楼看看好了,那里不是从来不让我们进去吗?” “那里放着的,你猜是什么?”高心雅步步紧逼。 “是他母亲和妹妹的灵位,你从来都不知道吧?”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家人,你跟我一样都是假的!” PS:回收第一个伏笔,下章就恢复记忆啦 对峙(剧情) 高心雅两手空空地离开了裴府,什么都没带来,就什么也不带走,珠宝首饰名牌鞋包,她一样都没要,因为都是裴以安买给她的。 站在门口的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家大院,雕梁画栋,冷色翡然,就和他一样永远也捂不热。 没有任何人相送,高心雅离开了,带走了对裴以安所有的执念。 高心雅看着导航准备去最近的地铁站,这是她第一次搭乘地铁,她将要坐轮渡前往随机一个城市,然后打工自己挣钱,开始新的生活。在那里,没有裴以安,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牵挂。 她无声地流泪,待走到街角,一辆黑车停在她身旁,四五个彪形大汉抓着她,简直是把她绑着抬上车的。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裴府的地盘,你们怎么敢?!”高心雅尖叫着,很快她的嘴就被堵上了,然后她看到前排副驾转过来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心灰意冷。 桑姨阴冷地转头盯着她,如同毒蛇吐信,目露寒光:“抱歉了小姐,都是先生的吩咐。” 裴述脚步虚沉,他失魂落魄地拾级而上,走到那间禁忌的阁楼。他本是不信高心雅的,但阁楼的门锁了,跟着他的心也慌了,他都没办法证伪高心雅的谎言。 从阁楼下来,裴述很快收拾好情绪,准备去找若若,转身就看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裴以安。 裴以安手里拿着一柄白玉烟杆,身着青玉色唐装,就好像立在江南烟雨朦胧的雾霭之中,身姿挺拔矜贵,此刻他的紫眸没了锐利,倒是多了几分柔情。 “哥……她说的是真的?”那声哥如鲠在喉,裴述希冀地看着裴以安,哥不会骗他的,不会。 裴述又不想裴以安回答自己了,他的嘴唇颤动着:“可是,若若她是无辜的,为什么你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推入火坑?” “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裴述几乎是在低声咆哮了,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所以呢?”裴以安含了一口烟:“你有能力护她周全?” “一个沉,一个祈,你若是不姓裴,拿什么去争去抢?” “她身家不清白,私生活混乱,懒散懦弱,甚至都不爱你,这样自私的女人值得你颓唐半年?” “她,她只是失忆了……”裴述妄图争辩,却发现裴以安的话字字诛心,“但是我爱她,这份悸动是我裴述真实拥有的,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裴以安看着声泪俱下的裴述,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倔强抑郁的少年,他吐了一口烟,微微叹息:“你只是在替别人爱她……” 早些时候,地下黑市。 哼着小曲儿算账的封燃,接到了裴以安的通知,是的,通知,他甚至都没打个电话,只是一封简短的短讯告诉他:祈律的女人送还给他了。 封燃看到眼睛都直了,还给他了?什么鬼,送到这里来了?封燃抓来主管,查了今日人头流水,接着就看到祈思思的数据入了库,秒出货,被神秘贵宾拍下。 在封燃劈头盖脸的臭骂下,主管擦了擦冷汗,瑟缩:“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不卖了!今日歇市!哪个包厢,给我拦下拦下!”封燃暴跳如雷,面容更显艳丽妖惹。 “可,可是,他们都验过货了,此刻想必都快走了……”主管不理解,什么样的货会让封燃动怒,甚至歇市,这可是十年来未曾发生过的。 “妈的,给我拦下!不卖了!听不懂人话?”封燃暴躁地踢了主管一脚,急躁得直咬指甲。这要是被祈律那小祖宗知道他家祈思思在自家黑市被卖出去了,还被验货……不得扒了自己三层皮。 这裴以安也是,怎么变卦这么快,先斩后奏,这么晚才通知自己。明明是他先示好,找祈思思去的府上啊!这不是跟祈律叫板吗? 封燃带着保镖按下紧急电梯,在长廊狂奔,刚到包厢没来得及停下大喘气,就看见两个高挑的面具男抱着一个黑袍小女人走了出来。 前面一个男人白发如雪,尽管他是和沉宿不同的黑瞳,两位贵宾用的也是虚拟ID,但封燃还是直觉他俩就是沉家的两个小坏种。 “先生不好意思,这个货不出了,这边给您返点赔偿,今日货物任您们挑选。”封燃拦住他们的去路,直接给了他们选择。 沉知卿拧眉,抱紧怀里熟睡的祈思思,沉宿勾起嘴角,悠悠地说:“钱小爷我最不缺,就缺一个她。就要她了,你奈我何?” “那就抱歉了。”封燃向后一退,招了招手,身后三五成群保镖活动着筋骨围住了他们。 “这么点人,我好怕。”沉宿狡黠地眨了眨眼,回头跟沉知卿说道:“哥,上!” 沉知卿将怀里的祈思思转给沉宿,冷眼看着一个大汉挥舞着拳头上前,只是一瞬,沉知卿照面就是狠厉的高抬腿猛踢了过去,大汉下意识用手格挡就听到金属震颤的声音,然后他被一脚踢到了墙板。 “老板!他使诈!机械改造!那腿是铁做的吧,疼死老子了!”大汉眼冒金星,捂着迅速肿胀的脸瘫坐在地上,吃痛哀嚎,心里想的是太好了,工伤,还有假期捏! 没跑了,就是沉知卿那个瘸子。封燃皱眉摸向身后的枪。 “喂,我说,你们打人不管监控的?若是把你们出尔反尔还殴打贵宾的猛料,发给你们每一个VIP客户的邮箱,那可太好玩了。”沉宿抬高了声音,快活地像个局外人。 封燃抬头,明明自己过来前已经关掉了所有监控,此刻头顶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亮起了红点,齐齐对准了他们。 封燃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沉宿的手段,先不说他是否真的能解决掉他们,即使他现在在这里开枪,沉宿他们不可能没有后手,毫无准备地来此。更何况,封燃看了一眼那个睡得正香的女人,心里暗骂,狭窄的回廊,子弹不长眼,若是伤到了她,估计他也要被祈律干掉了。 沉宿其人,网上查无此人,因为资料都被他自己封锁了。封燃曾听祈律提起,沉宿的黑客天赋,搞瘫痪了顶级互联网公司内网,只是为了给全体员工直播董事长和秘书的办公室性爱。 天知道,沉宿会怎么搞他,封燃绝望地没了主意,如果就此放手,祈律也一定会发疯,他的未来怎么都是写满死字。 在男人们剑拔弩张的时候,祈思思睡得与世无争,她的意识已经游离到死寂的浅滩上。 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站在远处,指着大海,顺着望过去,祈思思惊觉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正迎面向她飞速撞来! 下一秒再睁眼,她醒来站在陌生的房间,耳边是声声海浪。 一个男人搂着她,微凉修长的手指正滑向她的大腿内侧:“若若姐,我哥的枪好用吗?” 擦枪走火(微H) “若若姐,我哥的枪好用吗?” 男人戏谑的声音里,她听出一丝酸涩的醋意。 祈思思,此刻也是江若若,她就好像在体验全息VR游戏,回忆身临其境。 她在这场梦里不受控地说话行动,因为,这都已经是过去的经历,既定的事实,只是在脑内重演。 “别闹了,沉宿。”她听到自己嘴里发出责怪。 原来,那个在她梦里总是无比哀怨的白发男妖精叫沉宿吗? 梦里的男妖精面容变得清晰了,银白的碎发在灯下自带柔光,清浅淡粉的眼眸润着湿气,那份美貌在黑暗里格外突兀,但他并不如外表柔弱,他的拥抱很难逃脱。 祈思思仿佛在看一本话本故事,只是她附身到了女主身上,两个人开始融为一体。 原来她自己就是江若若吗? “好难过,若若姐连名带姓地叫我。”沉宿委屈巴巴,毛茸茸的头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地撒娇,就差长出耳朵和尾巴了。 因为力量悬殊,江若若不再尝试推开沉宿,只是淡淡地从喉间挤出一句,“戏弄我就那么好玩吗?” 她的语气格外地冷,沉宿微微怔忪,她就挣开了他的怀抱,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一屁股坐下,随手甩开那双碍眼的高跟鞋。 沉宿这才发现她的左脚踝已经红肿,而她疼得皱眉,毫无心情顾及他。 “嘶”沉宿替她吃痛地嘶了一声,眼神瞬间就乖了。 “穿什么高跟鞋,找罪受。”他从房间里翻找出医药箱,疾步走到她身旁,单膝跪下,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江若若受宠若惊,眼前这温柔的一幕魔幻到她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攥着她的下巴插到深喉的那个恶劣少年吗?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她惶恐地想要拔出自己的腿,却被沉宿牢牢地抓住,不悦地“啧”了一声,抬眸威胁地扫了她一眼。 他垂眸为她上药,长睫颤动着如同纯白蝴蝶振翅,仿佛扫在了她心上。 药油是微凉的,但因为他的手开始燥热,打转揉捏,抚弄揉摸,堪比高级技师。 这静谧和谐的氛围,差点让她忘了沉宿顽劣的黑历史,甚至有一点感动。 感动?江若若在心里狂扇自己让自己清醒,这哪里是感动,她分明不敢动。 沉宿缱绻温柔地轻声哄道:“吹吹,姐姐就不疼了。”他抬眸看她,粉润的狐狸眼微闪。 “这样会舒服吗?”他的大掌揉捏着她脚上的软肉和骨节,细细触碰,小指骨勾着略过她的肌肤,倒像是挑逗。 “脏。”江若若偏过头,往下拉裙角,不想走光,脸侧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的动摇。 “哪里脏?”沉宿喉头滚动,看着她素白的小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眸色幽深:“姐姐的脚,很适合足交呢。” 江若若还沉浸在沉宿的孝顺中,冷不丁听到沉宿发情的荤话,整个人就炸毛了,一蹬腿差点没给他脸上来一脚。 “我是嫌你脏。”她也不看他,嘴硬说着狡辩的话,“谁知道你的手都碰过什么,现在又来乱摸。” “姐姐怎么知道,我刚才还来了一发,手上到处都是……” “打住!不想听!” 沉宿戏谑,看着她脸红慌乱的样儿,倒是笑了,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洗干净,等着姐姐宠幸。” 谁能想到啊,让他洗个手,沉宿进了洗漱间,就脱了衣服开始淋浴了。 江若若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想着可能发生的情事,腿心都软了。 不能这样没骨气!她起身,却只能单脚站立,摇摇晃晃的跳着行走。 “沉宿,太晚了,你回去吧……”她提高了音量对着淋浴间喊道,但她也只能用商量的语气,毕竟她也摸不准沉宿的脾气。 沉宿快速简单淋浴,从热雾里长腿迈出来,发丝还滴着水,顺着锋利的颌骨流到锁骨上,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要掉不掉的。 “你刚刚不是说睡一觉就好了吗,睡吧。”他看她的眼神都能拧出蜜水来让她溺毙,笑眯眯的带着邪气。 他兴冲冲地跑来抱住行动不便的她,她本来想跑的,没想到这下变成了双向奔赴,搞得她像等不及了来浴室门口的等他。 他的鼻尖在她柔软的发丝里蹭来蹭去:“姐姐真好,我教你怎么用枪吧。” “额,不用不用。” “不要我,是要渊哥?姐姐真冷情啊……” 沉宿语气一沉,他的手不容反驳地摸到她的大腿内,抽出了那把沉渊给她的枪。 他捏着金属冰冷的枪口在她的内裤附近轻蹭,尽管知道没开保险栓,江若若还是不敢动,沉宿这个年纪,擦枪走火才正常。 “第一步,找到靶心。”沉宿咬她耳朵,枪口就抵在她腿心。 姐姐的狗(H) 冰冷的枪口撩拨着江若若的内裤丝线,游离在她的三角区,她抵触地想要推开沉宿,沉宿一只手便攥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将她压倒在床。 男人的体重让她喘不上气,他撑起身子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锁骨,尖细的虎牙扎进肉里,让她痛到低声尖叫:“你们都属狗的吗?” 沉渊也喜欢咬她,在她脖间留下吻痕,简直就是禽兽标记领土,宣誓主权。 “是啊,我是属于姐姐的狗。”沉宿舔了舔她的伤口,迷离的红眸微微眯起,可怜地看着她:“还是被姐姐丢了好多年的狗。” 不得不说,沉宿很会拿捏她的萌点和愧疚点。江若若被那样楚楚动人的求欢臊得脸红,嘴里说着不要费劲反抗,沉宿直接起身跨坐在了她丰腴的大腿上。 他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按在她的脖间,感受着她颈动脉涌动着心脏的跳动,他顺着她的锁骨一直亲吻下去。 他咬住她的肩带从肩处滑落,弹出那对他最喜欢的绵乳,只是此刻还留着别人留下的斑驳清浅的吻痕。他眸色一深含住她的奶珠,像个小婴儿吃奶一般吮吸,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 “姐姐喜欢让狗狗舔奶呢……”他坏心地笑,虎牙叼着她的奶头轻咬,湿滑的舌尖灵活地绕着乳晕打转,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还要戏谑地盯着她。 江若若红着脸伸手妄图推开沉宿,又被沉宿抓住双手放在头顶,他握着枪从她内裤外钻了进去,那把枪此刻就堵在她的小穴口,沉宿就是这么威胁她的。 她别过头:“别玩了,小心擦枪走火,我死了不要紧,你们的计划就完了。” “姐姐突然聪明了。”沉宿抽出被她腿捂热的枪,划过她挺立的奶尖,不等江若若反应就插进了她还在说话开合的小嘴里。 突然袭击搞得她差点呕吐,沉宿转着枪管,在她的小嘴里翻搅。 “呜……”江若若勾着眼角瞪沉宿。 沉宿此时跨坐在她身上,压制住她乱动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附身低语:“姐姐,你是怎么玩渊哥的枪的?” “这样吗?还是这样?” 沉宿捏着枪显些插进了她的喉咙里,她想要干呕,眼角沁泪。 “姐姐的小嘴真厉害,什么都能吃进去。”他胯间的欲望已经隔着裤子肿胀起来,硌得她肚子的软肉生疼。 “姐姐,使用枪,要先了解它。” “这把德国转轮手枪,长225mm,宽39mm,不知道能不能让姐姐满意?” “发射.357马格南或9mmderOptional子弹,只装了一发子弹,姐姐都吓得快尿了呢。”沉宿的手指探进她逼仄的甬道,摸了一手的淫水。 “枪身雕银龙彩凤,镶嵌红宝石,名二龙戏凤。” “姐姐你感受一下是吗?你喜欢几条龙呀?” 沉宿幽幽地说,手里的动作越发粗暴。江若若被迫舔弄那把枪,枪上的纹路粗粝,带着股铁锈味,她就好像在吮吸讨好男人的性器,在沉宿面前一丝不挂地表演。 祈思思在梦里感受到了江若若心里的悲凉,此刻她们就是一体,没有能力的弱者,即使有了武器,也只会成为别人玩弄自己的玩具。 但也许是她自己放弃反抗,沉溺其中。 看着她绯红的小嘴包着那把银枪,沉宿欲望高涨却心里憋闷,只要一想到她也这样给哥口交,在哥身下呻吟哭泣,被操的小腿乱晃,他就心里一股子邪火。 等他从江若若的嘴里拔出那把枪的时候,甚至发出“啵”的一声,枪管已经湿漉漉的了,她也含爽了,小穴空虚得水都渗出内裤了。 沉宿暗骂了一句骚货,解开裤子,粗硕的肉棒就挺进了她下体的窄缝里,他的欲望足有小臂粗,刚还打在她的肚脐上,此刻江若若觉得自己几乎被贯穿。 她的手抓住沉宿肩膀的衬衣,揉出数道纹路,沉宿则按着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胸前,挺动胯部,让自己的孽根在她的肉穴里畅通无阻。 “姐姐的逼都湿了,好滑好嫩,好多水……” “变态……”爽感让江若若眼泪直冒。 “还是比不上姐姐变态,说我是狗,是姐姐喜欢兽奸扮演,被狗操啊。”他笑看着江若若的丝裙都褪到腰间,奶子都被他舔的水润,此时被顶得在他眼前乱晃。 江若若气到无语,她说一个字,沉宿就往深处顶一下,然后到了嘴边都成了嗯嗯啊啊的呻吟。 “听说狗鸡巴都是插在雌穴里拔不出来,一直射精……”他喉头微动,眯起好看的狐狸眼:“所以姐姐也想被一直射,射到肚子饱对吧。” “你哪里学的这么,这么下流……” “不下流,怎么让姐姐下面流水?嗯?” 江若若听着沉宿的荤话,被操的淫水直流。 “姐姐是谁教的,学会吸肉棒啊。”沉宿眼角一红,咬着后槽牙发了狠地操她,卵蛋拍打在她的臀部几乎都要一齐挤入她的阴道。 身下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涌来,让江若若头晕目眩。她瞥到身旁被抛下的枪,在灯下泛着清冷的银光。 杀人武器,被当做性爱玩具。沉渊给了她反抗的武器,却丝毫不能改变她逆来顺受的性格。 但祈思思懂江若若,懂她自己,她只是在他们的身上,寻找沉辞的影子;只有做爱的时候,她会以为自己是有人爱的。 就在沉宿灼热的精液射进她宫颈的时候,门,被踹开了,沉渊,怒了。 走肾不走心(微微H) 沉渊一身凛冽的雪松烟味,嘴角叼着一根烟,长腿一迈进了门。 沉宿丝毫不慌,性器还插在江若若的肉穴里不愿拔出,浅笑看向沉着脸的沉渊:“哥,你一起?” 他语气稀松平常得就像在分食一样。 沉渊沉眸扫了一眼他俩还连在一起的下体,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江若若觉得羞耻,她很快扯过床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此刻她就像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 “裤子穿好,滚出去。”沉渊垂眸,嗓音压抑。 沉宿绕是不情愿,也乖乖提上裤子:“能走干嘛滚,你悠着点来啊。” 他促狭地瞧了沉渊一眼,沉渊一个眼刀过去,踢了他一脚。 “不就上个女人吗?至于吗?你能上我就不能上了?” “出去!回你房间!” 尽管沉宿嘟囔抱怨,还是识相地把门带上,但他并没走,就蹲在门外。他轻佻打趣的神色此时也凝重了起来,这种仿佛被正宫赶小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苦笑地打开手机,开始查看从云港上来的船客监控,但心猿意马,竖着耳朵偷听房里的动静。 沉渊沉默着坐到她的床边,看着凌乱的床单和可疑的湿液,半晌挤不出一句话:“你……” 他的弟弟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无法因为她去管教他们,因为他自己都无法约束自己。 江若若将自己裹在床单里,严严实实,她觉得丢脸狼狈。从见到沉渊后,她就很想哭,难受得只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沉辞的死,与我无关。” “……嗯。” “我不欠你们的。” “嗯。” “我只是想见到我爸,才留下来的。” 沉渊静静坐在她身旁,听着她声音颤抖带了哭腔,委屈地控诉他们强势闯入她宁静祥和的生活。 他背对着过去,双手架在膝盖上,吸了口烟,云雾缭绕里他的黑眸闪烁,心也乱。 他伸手想要安慰这只困兽,又收回了手。 小时候他讨厌嫂嫂,她不在的时候,他又开始想念她,然后憎恶她,憎恶她对他没有一丝留恋。 “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找过我,偏偏现在……就为了交易吗?” “有人把你藏的很好。”沉渊掐掉了烟星,他听见江若若开始咳嗽。 十年,他们努力成长,才刚好能追到她。 “枪还给你!我不需要你的东西。”江若若将那把让她有阴影的枪丢给他,却没控制力气,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前。 枪掉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沉渊的额头滑落到眼角,就像一道血泪,他眉头也没皱一下,一声不吭。 沉渊捡起那把枪,抽出丝巾擦拭:“装弹,上膛,关保险,双手持枪,很简单。” “子弹只上一发的话,转轮枪容易轮空,现在给你装满了。”沉渊装满子弹,拨动转轮,将枪放在床头。 “好好休息,我不会再让我弟弟来打扰你。明天也许你们父女就能重逢了,我会通知你。” 沉渊就好像在对陌生人叮嘱注意事项一样,声音沉闷冷淡。 “好。”江若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捂住被子抱紧自己,小穴还渗着精水。 这时,沉渊又带上银丝手套,转过身将手探进被单,摸到了她的腿内侧。 “要做什么?”江若若张着小嘴,红着脸夹住了他的手。 “不弄出来,会难受的。”沉渊盯着她温柔地诱哄,她此时才发现沉渊额前受了伤,一道血痕。 趁她失神的片刻,他修长的两根手指就插进了她还在收缩的湿滑小穴。他微微皱眉,软肉裹住了他的手指,手套就好像被瞬间吸住了。他在她的小穴更深处轻挖,灼白的液体弄湿了银丝手套。 他冷静自持,没有一丝欲色,就好像冷情的医生在例行公事。江若若更加觉得羞愤难当,就好像工具一般被玩弄,她抓起手枪,第一次将枪口对准了他。 “你出去!”她拧紧了眉,瞪着他。 沉宿一愣,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他靠向江若若,越来越近,额头几乎都贴在她的枪口上,定定地望着她。 “死在你手里也是可以的。”他眼眸深邃,看谁都就好似真的很深情一般。 “不过不要对着额头,可以抵着喉咙,”他另一只手缓慢地握住她的枪口,移动到自己的喉间,“对准这里,从下往上开枪,贯穿喉咙到大脑,很难救得回来。” “我真的会开枪的!”江若若双手颤抖,眼里噙满泪水,这几天巨大的压力一直笼罩在她身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有的只是他们的玩弄,此刻她的矛头全部对准了罪魁祸首沉渊。 沉渊没有停,他把弟弟留在她体内的精液都抠弄出来,触碰到她的敏感点和勃起的阴蒂,他的脸上依旧清冷沉寂,不带一丝情欲。 “我会开枪的……” 她的话语被一个温柔的吻堵住了,沉渊终于抽出手指,取下湿透的手套,将她拥在怀里。 “为什么要找到我,为什么要让我来,我本来都已经快忘了你们了……”江若若撕咬着他的肩,拼命捶打,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沉渊低头轻轻啄去她的泪,一言不发,默默忍受她的发泄。 门外的沉宿蹲在地上,埋头听着江若若的哭声,他第一次有种挫败感,原来,走肾不一定会走心。 酒遇祈律(400珠免费章) “给我酒,什么都好。” 江若若和沉渊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夫妻吵架的冷战,她熬到沉渊离开,就自己一个人跑到游轮吧台买醉。 深夜吧台就在游轮露天顶层,因为云港已经下去了很多乘客,加上是深夜,吧台并没有多少人,悠悠地放着久石让的音乐。 江若若裹着披肩,抚摸着自己脖颈的荆棘颈带,只想将它扯下,但无可奈何,该死的,她难过的时候只想触碰沉辞送给她的星空之泪。 她狼狈地趴在吧台上点酒,“记沉渊账上。”看她不给沉渊喝到破产。 “好的,江小姐,推荐您来一杯EspressoMartini。”标准磁性的英伦腔,吸引了江若若的注意。 “你认识我?”江若若抬起头来,这才认出调酒师竟是那个第一天上船时接引她的侍应生。 “啊,是你!你还做调酒师吗?” “我只是个调酒学徒。”青年摇摇头,面容略显青涩,他修长瓷白的手指握着雪克壶,就好像易碎的艺术品。 之前没有细看,漫天星光下,她才发现他面容清隽秀美,眼眸狭长,宽肩窄腰,推杯置盏时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有种清寒凌厉却稚气未脱的矛盾美。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打工人,倒像是体验生活的黑道少爷。 此刻,梦里跟着江若若体验所有回忆的祈思思如遭雷击,这不是弟弟祈律吗?! “江小姐,叫我十七就好了。”十七抬眸看向她时,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明明清朗温柔的眼神,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被解剖到血管放在他面前审视。 “你叫我若若好了,不用称呼我什么小姐,我就是个苦逼打工仔。”江若若接过十七递给她的鸡尾酒杯,还是冰的。 “会苦吗?会醉吗?”她问了一嘴,有些怕苦,又担心灌不醉自己。 “咖啡马提尼,很适合现在的你。”他打量着她身后环境,“Wakeyouup,andthenfuckyouup.” “你别误会,我是说这酒既能让你清醒也能让你烂醉。” 江若若多年没精进英文,都快丢回给高中老师,她刚刚就敏锐地听到一个fuck,她红着脸仿佛被看穿了心思。 “真难受,就像生活一样啊……”江若若捏着酒杯若有所思,随机马上说道,“诶,抱歉,我随口说说,不是要传递负能量给你。” 十七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一愣,眼神落到她的脸上,是比照片瘦,但却是被男人滋润过的神色:“你不幸福吗?” 江若若苦笑:“十年前我就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感觉了,浑浑噩噩……有时候我都想,自己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为了什么呢?” 她抿了一口酒,苦辣到皱起眉头,但她知道只是因为她心里苦,喝什么都苦。 看着她一饮而尽,十七没说什么,又给了调了她一杯。 “你呢?双份工?不会觉得辛苦吗?”酒劲上来了,她的脸上浮起红晕。 “为了生存,我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他就好像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活着,不累吗?”江若若又灌了一杯酒。 “累,我才感觉我还活着。”十七的眼睛看着她就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江若若突然哽咽,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蜗居在出租房,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工资,除去房租水电,她没有闲钱余力社交,甚至害怕同事会约她出去玩,而她没有钱AA。这样望不到头的日子,真的很累。 她很迷茫,自己好像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沉渊他们都在成长,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曾几何时,她也是学校最优异的学生,却因为那次事故一蹶不振。 “呐,这样的生活,让你坚持下来的是什么呢?”她在问十七,也想问自己。 “让我坚持下来的,大概是我姐姐。”十七沉声,盯着她:“我要给她准备一门好亲事。” 祈思思透过江若若看着十七,觉得陌生,这完全不像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三好学生弟弟,他提起姐姐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一般,语气冰冷。 “羡慕你姐姐,有这样的好弟弟,亲人就是继续生活的锚点啊。”江若若又闷了一口酒,自己的亲人又在哪里呢? “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只能给她配一门冥婚了,我想为她选个好郎君。”十七幽幽地说道,此刻江若若背后发毛,才发现他的眉眼之间藏着一种攻击性的美感,就像美杜莎之眼,被诱惑的人终将死去。 “你觉得船上的谁比较适合?” 海风更凉了,江若若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江若若,真巧,你也在这儿啊。”背后,一只女人的手拍上了她的肩。 PS: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珠珠和评论 曾经的曾经(沈辞剧情) 靠在裴述的怀里,江若若睡的很熟。 她梦见很久远的事,恍如隔世,那时候她十六岁,高二,沉辞十九岁,大学毕业。 别人忙着大学恋爱的年纪,沉辞已经接手了大部分沉家的生意,游走在各种商业局和私人宴会上,成了世家小姐们青睐有加的矜贵少爷。 江若若小时候总是黏着沉辞,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仿佛突然变得很遥远,她总是在追逐他的背影,忙到见一面都是奢望。 高二她走读,心思不在学习上,除了周六日,她经常不上晚自习偷溜去沉宅,找沉辞的弟弟们玩。碍于沉家,班主任也就忍了,由她去了。 名义上陪沉宿沉知卿玩,其实她私心只是想多看沉辞几眼。 那一年,沉宿和沉知卿还在念国小,虽是跳了几级,还是小孩子心性,只要放学瞧见她在,就欢呼雀跃丢下书包就冲过来抱住她。 他们和她在庭院玩国际象棋的时候,江若若总是输,因为她心不在焉,总在偷看沉辞的车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每次她没有见到沉辞,要离开的时候,总能撞见沉渊。那个阴郁古怪的少年,抱着画架,站在树影里,冷冰冰地看着她,眼神厌恶至极,就好像她每次从沉宅离开,都偷走了他的一件宝贝似的。 阴冷少年只比她小了五岁,初中生的年纪就凭着惊艳的绘画天赋被列宾美院录取,没读一个月就跑回家,整日埋头画画。 江若若拿他当弟弟,也就冲着他招招手做个鬼脸,然后沉渊就会快速转身,再也不想见到她的样子。 关系的转折发生在那晚,她和沉辞被叫到沉父书房,她的父亲江齐海站在沉父的身旁,两个人似乎刚结束一场激烈的争吵。 沉父说,会让她和沉辞订婚,等她来年十七岁的时候办订婚宴。 那一瞬,江若若是惊喜的,她看向一旁的沉辞,却发现他眉头紧锁,心事沉沉,她的心一下沉了底,眼泪差点落下。 尽管后来沉辞留在书房似乎和沉父争执了什么,但婚事终究还是定下了。 半个月,江若若赌气没有去沉宅,但她每天刷题的时候,都在算着日子。 还是沉宿离家出走跑去学校找她,给了她一个台阶下,送沉宿回家就是去沉宅的借口。 沉府上下都知道了婚约的消息, 从她迈进沉宅,沉知卿就没睁眼瞧她,一句话也不讲,闷着头踢球,故意在她身边跑来跑去,被沉宿绊了一跤。 沉宿欣喜地抱着她的手臂,舔着脸一个劲儿地叫姐姐,说姐姐先嫁给哥哥,等他长大了再嫁给他,这样姐姐就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了。 假装路过的沉渊勾着嘴角嘲讽:“沉宿,你当哥以后是死人?” 沉渊说出口脸就红了,所幸没人注意到,只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沉宿是最小的,他有叁个哥哥,他这说的不一定是大哥。 “阿宿,我记得,一个人只能嫁给一个人的。”沉知卿坐在地上皱眉。 “只能嫁给一个人吗?”沉宿哭了似的抽泣,“那姐姐嫁给哥哥,我嫁给姐姐好了。” 沉渊骂了一句没出息,沉知卿愣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逻辑。 江若若只道是童言无忌,她的心已经飞到了远处,不知道书房里的沉辞又在思念谁。 她知道沉辞有喜欢的女孩,只是她从未见过,有时候沉辞看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就像透过她在注视着其他人。 她抛下忧思,捏了捏沉宿的小脸,他淡粉精致的瞳眸总是让她喜爱又心疼。 沉辞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长身玉立,晦暗不明地望了她一眼。 年幼的沉知卿发出一声老成的叹息。 沉宿捏紧了他的裙角,还在纠结姐姐最重要的人能不能有很多个,多他一个也不会嫌多的那种。 一个月,沉辞似乎是在故意躲着她。 暑假的第一天晚上,未成年的江若若赌气第一次去了牛郎酒吧,她拿着沉父给的卡点了最贵的酒,最贵的男人。 但她没看那群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眼,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只是她第一次喝酒,喝多少吐多少,一片狼藉。 牛郎们见她醉的人事不省,捂着鼻子都出去了,叫来人打扫服侍。 恍惚之间,江若若瞧见一个少年,年纪很小,跪在地上擦地板,低眉顺眼地擦着地上的污秽,露出的手臂都是伤疤。 江若若突然酒醒了,她夺过少年的抹布收拾残局,她一边擦一边哭,骂着沉辞有眼无珠。 她拉过那个沉默少年絮絮叨叨,她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钱都塞给少年,让他去上学,信誓旦旦说要举报这家牛郎店招童工。 少年终于开口说了话,求她不要,那样他只能再找工作了。 江若若怜惜地摩挲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有几分像沉辞,越靠越近。 少年则屏住呼吸,看着她再度醉酒睡了过去。 后来江若若再醒来是在沉辞的车上。 大半夜,沉辞竟然来接她了,他带她去了沉家的别院。 下车的时候,江若若尴尬醒了,她不理沉辞的绅士手,自己一溜烟跑下车。 月光下的花园很安静,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和沉辞的脚步声,她在前面急促地快走,沉辞闲庭信步,悠悠地走在后面。 距离拉开十米,江若若终于站定,转头看着沉辞,打了个酒嗝,委屈又倔强地问:“沉辞,你就一点儿没有想问我的吗?” 辞哥,你明明硬了(微微H) “沉辞,你就一点儿没有想问我的吗?” “夜深了,回去休息。”沉辞的肩上披着清朗的月辉,君子如玉,带着一丝倦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好像在敷衍打发她。 “你总是这样……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江若若情绪激动了起来,她直直地望着他,朝他走来。 “你不愿意订婚,你就说啊!” “你不喜欢我,只要你说,我怎么可能再纠缠你?我江若若不会死缠烂打的。” “你喜欢的另有其人对吧?” 江若若站定在沉辞身前,抬眸看着他,眼神从未有过的清明和执着。 “我喜欢谁?”沉辞挑眉,似乎很意外。 “我问你,你怎么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江若若酒劲儿又上来了,她踮起脚勾住沉辞的脖子,认真端详他如画的眉眼。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一直在一起,你却从来没有一点动心?你真的一直把我当妹妹?” “若若,你喝醉了。”沉辞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无限缱绻地抚摸她的头,温润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耳边。 “我没醉,没醉……”江若若借着酒劲靠在他的肩上,她嗅着沉辞身上清新纯然的草木甜香,贪恋地蹭了蹭,“我多久没见到你了,话都说不上几句,你好忙。” “我好想你……” 听到她糯糯的说想他,沉辞垂眸压抑住内心的躁动,冷冷地咳了一声:“所以想我就去那种地方?” “你吃醋了?”江若若笑弯了眼,从他肩上抬起头看他。 沉辞掩住自己波动的情绪,保持兄长的说教口吻:“你还小,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 “好,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江若若眉眼弯弯,“只要你答应让我多见见你。” “你不知道,我在那里见到一个男孩,第一眼觉得特别像你……” “若若,记得和异性保持距离,男孩即使没长大也是男人。”沉辞皱眉,想起去酒吧接她,那个男孩抱着她,看他时执拗阴冷。 “那我也要和你保持距离吗?沉辞哥哥……”江若若故意拉长尾音。 “现在心情好了又知道叫我沉辞哥哥了?”沉辞的指尖顶着江若若的额头,“不连名带姓地喊了?” “哪有……”江若若吐了吐舌头,拉着沉辞的胳膊,“所以沉辞哥哥没拒绝这门婚事,也是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喜欢我的对吧,不是妹妹的那种……” 沉辞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哀伤,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又垂下,他别过脸不看她:“你还小,不懂爱,以后你会遇到别的人,也许是很多人。” “我不看以后,我只看现在。”江若若抓起沉辞的手,就放在脸颊,她勾着他的手抚摸自己。 “沉辞哥哥摸我的时候,我就开心快乐,下面就湿了,这就是爱,生理和心理双重的爱。”江若若借着酒劲说着平常不敢说的欲望,她甚至拉着沉辞的手就要放到自己的腿间。 “胡话!”沉辞的气息突然慌乱,他挣开江若若的手,皓白如玉的面容染上绯色。 “你还在念书,哪里学的这种话?” 他在教训她,可是满脸通红,不敢看她。江若若仿佛看到了清冷的佛子跌下神坛,被妖精勾的方寸大乱,满口礼教却是动了凡心。原来古潭并不是一汪死水。 “沉辞哥哥,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了?”江若若靠的越来越近,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趁他慌乱的时候她将他推倒在树丛里。 繁茂的热带灌木丛里掩映着一对少男少女,少女此刻跨坐在少年的腰间,目光灼灼。 沉辞想要推开她,江若若却抓住了他的手,手指含在嘴里,舔弄,她就像个妖精一般蛊惑地低吟:“你若是这次还要推开我,我再也不见你,再也不喜欢你。” 沉辞不再挣扎,身子软了下来,他只是怜惜地看着她:“若若,你是女孩子,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沉辞,你明明是想我喜欢你的,你舍不得的,你为什么一次次要躲着我,推开我。”她攥着他的衣领,眼里带了泪光。 “我……”沉辞眼眸带着痛苦和挣扎,他低低说了一句:“我不能陪你很久的。” 他还没说完,下一秒,温热的触感和他的唇瓣重迭,他便看见江若若的泪眼,四目相对,忘记了呼吸。 她笨拙地亲吻他,但都是浅尝辄止。沉辞握住她的肩膀,呼吸紊乱,嘴唇上潋滟的都是她的口水:“若若,会被人看见的。” “不会的,大半夜,这里草这么深,谁会看见?”江若若贴着他,发育良好的胸脯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前:“何况,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提前一点履行义务不好吗?” 沉辞还要说什么,江若若亲着他,就急着去解他的皮带。 “不可!”沉辞低呼。 “你不答应我,我就去找别人了……就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沉辞无奈地看着江若若着急地试着解他的裤腰带,他的肿胀已经硬的发疼。 “还说拿我当妹妹……” “谁家哥哥会对着妹妹,硬了呢。”江若若匍匐在他的腿间,抬头看他,樱色的嘴唇一开一合。 若只如初夜(H) “沉辞哥哥,你对着妹妹,硬了呢。” “谁教你这种话的?”沉辞微微皱眉,记忆里乖巧懂事喊着哥哥的小女孩,如今身姿婀娜,雌伏在他胯间,嘴里淫言浪语。 江若若不答,自己扒拉着身上的衣服宽衣解带,沉辞左眼一跳,惊慌失措地给她重新披上,又被她甩开。 她光裸的玉体,瓷白的肌肤,他闭眼不敢看,低声呵斥:“穿上!会感冒。” 这时候了,还担心她感冒。江若若轻笑,隔着裤子抚摸上了沉辞已经硬挺的性器,灼热烫得她手心一颤。 沉辞闷哼一声,攥住她的手腕,又被她楚楚可怜猫儿般的眼神震慑,心软了。 得意的江若若睫毛轻颤,她俯下身,颤抖着手解开沉辞的皮带,沉辞粗硕的肉棒就打在她的唇边,淡粉纯情却比她小臂还粗。 这么大根怎么吃进嘴里啊,江若若回忆着偷看的AV思考起来。 “若若!”沉辞皓月般圣洁的面容此时慌乱羞愤,他垂眸看她,就看见江若若伸着小手,微凉的指尖包裹住了他的欲望,冷热,刚柔,他所有的欲望都在她的指尖汇聚、放大。 江若若舔着唇将他勃发的性器含了进去,温热的舌头轻轻舔弄,小嘴太小只能塞进他的顶端。 一向冷静自持的沉辞此刻脑海一片空白,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声,他的手掌想要推阻江若若的脸,但又害怕弄疼她。 他眼角发红,整个人压抑到颤抖,喘息着:“若若……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哪种事?这样吗?” 江若若嘴里含着他的性器,试着用舌头舔弄,就像在吃棒棒糖一样,他的鸡巴没有异味。她抬眸看着沉辞的脸上带着欲色,在月光下如同被亵渎的谪仙,她就更加兴奋,感受沉辞的性欲在她嘴里跳动。 一直以来当做妹妹的女孩,此时嘴里却被自己的性器给填满,从他的视角甚至能看到她的那道沟壑挤压着他的胯间。 沉辞压抑痛苦地闭上眼,但是身下的陌生情潮却翻涌而来,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女人的柔软,软肉包裹住他的性器,她灵活的舌头舔着他的龟头,不断挤压想让他射精。 他的喉间溢出呻吟,江若若能感觉到沉辞的顶端已经分泌出湿意,只是想象着,她的小穴就湿了。 她赤裸的身体在他的腿间轻蹭,奶头暴露在冷空气中,和沉辞裤子的布料摩擦,只是这样她就抑制不住对沉辞的渴望。 那个她青春期肖想了无数次的白月光,她就早就想把他按在身下,看他娇羞,让他在她身下哭着射精。 沉辞感觉到湿热的触感远离,江若若没有继续口交,他的肉棒一阵空虚,依然坚挺没有发泄出来。 “闹够了?”尽管他内心有些怅然,沉辞还是坐起身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江若若的身上,捂着脸不自然地咳嗽,遮住脸上的绯色,不敢看她。 然而下一秒,江若若就握着他的肉棒往自己小穴里塞。 沉辞一愣,就感觉到他的肉棒挺进紧致湿热的暖肉,层层阻隔,缓缓突破,快感直冲颅顶。 “若若!”沉辞的声音哑了,带了几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江若若含着一声娇吟,不容分说地往沉辞的肉棒坐下,彻底结合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低低的呻吟。 沉辞和江若若头发都湿了,沉辞是忍得辛苦,江若若是痛得头发湿了。 “沉辞哥哥,你不要怪我,是我太喜欢你了。”江若若流着泪倒在他的怀里,轻轻啄吻他的喉结、锁骨。 他的肉棒还在小穴里跳动,她因为破处的疼痛皱眉,身体如同贯穿一般。沉辞的实在太大了,比她看的黑人AV还大还粗,她本来以为沉辞是性冷淡,甚至怀疑过他不举。没想到,光风霁月的沉辞脱了衣服竟然这样耐操。 沉辞也不好受,回抱住她,他没想到原来男人第一次也是会疼的,他微微喘息:“若若,你以后不怪我就好。” “有一天,你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会忘了我。” “不准你这么说!”江若若咬住他的脖子,带了怒气,“喜欢你十年还不够长情吗?” “十年?”沉辞逐字念着,似乎在回忆,但下一刻,躁动的江若若差点让他破功。 “别动……”沉辞咬牙,静静地抱着她,肉棒在她体内被绞得紧紧的,“我没带套,不能内射……” 他这句话低沉磁性,带着情欲,江若若耳朵红了,第一次体会到耳朵怀孕所言非虚。她体内一阵空虚,淫水已经打湿了沉辞的肉棒。 江若若故意地坐着轻晃,前后碾压沉辞的肉棒,沉辞越是推阻,她越是肆无忌惮。沉辞说不,她就哭着求欢,然后吃的沉辞更深,顶到她的子宫颈。 她累到趴下他身上,最后还是沉辞抱着她顶胯抽送,直到江若若在他身上高潮着绷直了脚尖,沉辞在她的肚子上射了一泡浓精。 只射了一次,沉辞硬是压住了性欲,纯白的西装裹住她的娇躯,他温柔地抱起她回房。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里是留恋与哀伤。 再抬眼,沉辞看向了迷雾中那个观摩已久的人。 裴述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梦到江若若和别的男人做爱,他本来愤愤想去阻止,身前却仿佛隔了无形的玻璃墙,无法逾越,就像无法逆转的时光一般。 他只能看着,没曾想,那个男人发现了他,还看了过来。 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儿时住在裴府崖边小筑的男人,那个常陪他玩电话游戏的忘年交。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意气风发,全然没有那时的憔悴与病态。男人透过薄雾遥遥看向裴述,裴述心里一惊,余光却发现自己身后的窗前站了一个少年。 所以男人看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少年吗? 阴冷的少年目光晦暗,手指攥得发白,猛地拉上了窗帘。 插着裴述的肉棒,想的却是沈辞(H) “不要走……”江若若在睡梦中呢喃,她伸手挽留沉辞的衣角,触碰到的却是坚硬微热的陌生男体。 她的脸上淌着清泪,睁开眼看见的是裴述俊朗的睡颜,一时间分不清哪边才是梦境。 她侧躺枕在裴述的手臂上,一只手放在他麦色的腹肌上,感受着他身体因为呼吸的起伏。 裴述还在睡着,好看的眉头微蹙,似乎正在做噩梦一般。江若若擦了擦眼角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抚平他眉间的惆怅。 但她稍微动了动,立即感受到裴述粗长的性器还插在她的体内,在狭长的阴道里摩擦,挤出花穴的几股浊液。 她脸一红,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现实是,她的私处插着别的男人的鸡巴,梦着和沉辞的性事。 察觉到江若若的动静,裴述也从那个梦里醒过来了。 湖蓝的水眸还有些刚睡醒的懵懂,一看到怀里的江若若,他眼眸就笑弯了,搂着她,感受她温暖的体温。 “若若~”他缱绻地啄吻着她的肩胛骨:“太好了,你还在我这里……” “唔……”江若若轻哼一声,两个人现在赤身裸体抱在一起,肌肤蹭在被单上,都有一种暧昧的酥麻感。 刚开荤的小处男,哪里忍得住爱人的呻吟,此刻江若若一句话不说,裴述就晨勃了,在她的阴道里胀大跳动。 江若若咬唇绞紧了他的肉棒,两人同时闷哼。感觉到肉棒如同被无数小嘴紧紧吮吸,裴述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抱着她试探地顶了几下胯,浅浅抽插,他咬着她的耳朵说:“若若,可以吗?” 他的声音性感低沉,满是欲望地求欢,听得江若若耳根一软,娇软地嗯了一声。 裴述的大掌按着她的臀,开始有力沉稳的抽插,他入的很慢很深,就像在感受她体内每一寸的绵软,他喑哑地哼哼:“若若,好紧,绞得我快射了。” “若若,这样会舒服吗?”他就像在服侍她的男奴,看她的眼神深情缠绵,操她的时候又暗暗带了狠劲。 “嗯……啊……”江若若的手抓在他的宽肩上,指甲都抓住长长的抓痕,她闭着眼欢愉得流泪,嘴里含混地吐着呻吟,眼里却浮现出刚才的梦。 她攥着沉辞的领口,艰难地吃下沉辞的肉棒,清冷温润的大哥,就那样在她身下丢盔弃甲,纵容她对他的亵渎。 想到这里,江若若的小穴就更收紧了,泛滥成灾。明明是裴述在爱她,她却无法控制不去想沉辞,心里愧疚说不上话来,只能埋在裴述的胸前,溢出娇吟。 裴述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起刚才梦里江若若主动骑在那个男人身上求欢的样子,两人水乳交融,根本插不进去第叁个人。在他们的故事里,他只是个后来者。 不过,幸好那个人已经死了……裴述心底刚浮现这个念头,他就觉得自己太可怕太人渣,怎么会那样想?如果不是那个人,也不会轮到自己获得幸福了,他连连忏悔。 过去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他能把握的还有和她的未来。 他吻着江若若的额头,身下的动作越发激烈,一下又一下地顶开她的宫颈口,捣药一般出了水声,两颗卵蛋拍打在江若若的腿心发出啪啪的声响,操得她的浪叫声也越来越大,两腿搭在他的腰间晃动,绷直了脚尖勾住他的腰。 裴述的汗顺着锁骨滴到她的乳尖,在他快要射的时候,不舍地准备抽出她的肉穴,江若若却一把抱住了他,小穴把肉棒又完完整整地吞了进去,直直地顶到最深,她颤抖着哀求:“射给我……” 听到她如此主动,裴述再也忍不住,灼热的精液持续地射进她的子宫里,烫得江若若的阴道一阵猛缩,卡住了裴述的肉棒,花心被射了满满一壶。 高潮后,江若若喘息着靠在他的胸前,听着裴述狂跳的心跳声,有种熟悉又怀念的感觉。她又瞧见了裴述胸前那道肉粉色的疤,没忍住伸着小舌轻轻舔弄,裴述就脸红着又勃起了。 江若若心里却有一丝异样,为什么这十年来,自己几乎没有梦见过沉辞,但自从来过裴家之后,却这么频繁地梦见他,而且都那样的真实,就好像他真的活在她的梦里一般。 脑海里闪过一些裴述的话,江若若突然抬眸看向裴述:“阿述,你之前说,以前住这里的另有其人,那是谁?” “他后来失踪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裴述眼神躲闪,撩开她汗湿的头发,强壮镇定:“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这样评价曾经的挚友和恩人,裴述心如刀割,但他不敢说,也不知道对江若若开口。 “好奇而已,不能说吗?”江若若翻身压在裴述的身上,轻轻按压小腹,白灼就顺着腿心流到他的腿上。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不记得了。” “以后慢慢跟你说。”裴述垂眸,眼底闪过挣扎。 江若若还想说什么,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很是尴尬,运动太久,也该饿了。 裴述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长发,绕在指尖:“我们起床洗漱吧,带你吃饭去。” 看着满脸逃避的裴述,江若若也放弃追根究底了。有种猜想浮光掠影,但她没有想去抓住它,也不敢想。 “再等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她嗯了一声,靠在裴述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招惹(剧情) 裴院私人海景餐厅,凉风习习,细腻的白沙滩在阳光下粼粼闪耀,碧蓝的海水击打在礁石上翻起层层乳白。 白檀木餐桌前,裴述坐在江若若身旁,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吃饭,给她夹肉夹菜,就像在疯狂投喂宠物似的,自己倒是都忘了动筷,盯得江若若都不好意思了。 “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她鼓着腮帮子嚼东西的样子让裴述想起了仓鼠,“怎么就我一个人吃?你是打算以后让我一个人发胖?” “那我必须跟你一起胖。”裴述端起碗,笑得眉眼弯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一副被爱情滋润的模样。 摸摸看着这对小情侣腻歪,闻着年轻人恋爱的酸味,桑姨一边给他们上菜一边暗戳戳磕CP。她看向慵懒的江若若,样貌不算很美,笑起来时却格外明媚,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亮堂了,跟着点亮了颓废已久的裴述。 瞧少爷那眼神,都快黏在她身上了,简直就是盯妻狂魔,想想那日对世界的恋爱宣告,桑姨就跟着觉得心潮澎湃,用年轻人流行的话来说,A爆了。 就桑姨欣慰少爷终于能够在感情上独当一面的时候,裴以安冷不丁地进了餐厅。 他一进来,桑姨就感受到一股低气压,江若若和裴述瞬间哑了火,不说话了,偌大的餐厅只听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小述,你经纪人来找你了。”裴以安坐在主位上,沉着脸,手指轻敲桌面。 “我现在不想见,桑姨,帮我跟他说改天吧。” 桑姨刚想答应裴述,就听得裴以安冷声说道:“有人爆料你的绯闻女友,如果她被网暴,你也不管?” 有人挖出来了?除了那天在场的,谁会知道?那几个男人不可能会让这种消息传出来。 裴述突然想到了游轮上的一些事,他曾当着一些女孩面拉走了江若若。 他一愣,看向江若若,有些担忧,“若若,你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唔,我跟你一起去……” “我做出来的事,我要承担后果,交给我处理吧。” 裴述让她放心,松开她的小手,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但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又小跑回来亲了江若若一下。 “还有别人在呢……”江若若红着脸推搡,“快去快回。” “等我晚点带你去其他地方散心,我在云港还有置办几套房产。”怕江若若误会自己是个裴家吸血虫,裴述赶紧补充,“我自己赚的的钱买的。” 裴述看了一眼裴以安,不安地说道:“哥,若若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你别欺负她。”语气坚定,但怎么听都有点求的意味。 裴以安回望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沉默不语,点了一卷水烟,他其实是在故意支开裴述,裴述也猜到了几分。 桑姨看俩人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调笑:“你看你,说什么浑话,先生什么时候对女人不好了……就连心雅小姐,先生都……” “桑姨!”裴以安蓦地打断她,有些不悦,并不想她提起那个名字。 “心雅姐怎么了?” “心雅她现在在哪儿?” 裴述和江若若同时发出疑问,桑姨识趣地住嘴,拉着裴述的胳膊赶紧往前厅走。 裴述不放心地回头,江若若笑着让他快去。 等到裴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江若若的笑容立即消失,她冷然地切着牛排,头也不抬,不看裴以安一眼:“裴先生,有话请直说。” 裴以安挑眉,似乎很意外她冷淡平常的反应,他反复琢磨着裴先生这个客气疏离的称呼,轻笑:“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江小姐却很讨厌我啊。” 江若若皱眉,“裴先生会介意一夜情?会介意我讨厌你?” “你真正介意的只有裴述吧,介意我这样的女人能跟你弟弟在一起。” 裴述沉吟,“你不该招惹裴述。” “感情不是我一个人能控制的。”江若若抬眸看着他,嘴角挂着讥讽:“裴先生,上过许多人,却没有真地爱上过谁吧。” 裴以安的冷面有一丝皲裂,但他放弃了辩解,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竟是个千人斩渣男,不知为何他心里泛着一丝酸涩。 “那江小姐又如何?明明只爱沉辞,却还要和我弟做爱……你的性和爱,原来是可以分开的吗?” 听到沉辞的名字,江若若语气有了细微波动:“你知道沉辞?” 发现她的破绽,裴以安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侧,江若若刚想挣扎远离他,就被他按住肩膀,圈在了座椅上。 “我还知道江小姐很多不知道的事……” “比如,十年前的车祸后,沉辞并没有那么快地死亡。” 他曾唤她的名,熬过苦寂的夜(剧情) “我还知道江小姐很多不知道的事……” “比如,十年前的车祸后,沉辞并没有那么快地死亡。” 裴以安的这句话如同投石激起千层浪,江若若身体僵硬,扭头质问,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度:“你什么意思?姓裴的!” 沉辞,就是江若若的逆鳞。 “他后来还活了一段时间,但很短,苟延残喘……”裴以安轻声呢喃,如同恶魔低语:“就在你现在住的崖边小筑。” “当年,祈律把奄奄一息的他交给我,说当做裴述的储备心源,我同意了。” “储备心源?!”江若若如遭雷击,祈律,又是祈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这样恶魔的事情放到祈律的身上,突然显得合理了起来。 “医生说那样重的伤,泡在海里那么久,他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我都难以想象,那个满身伤痕的男人曾经是沉家的天之骄子,呵,和我这种暴发户不一样……” “我见着他的时候,他都笑着,我以为他很坚强,直到一个夜晚,他发着高烧,反复念着一句话,我才发现他是那样的懦弱……” 江若若的瞳孔如同被针扎一般剧烈收缩,她看向裴以安,企图找出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可是她找不出来。 “他只会念一句话——若若,我好疼……” 江若若的心在被啃噬,她仿佛看到她的少年,孤身一人,饱受折磨,躺在冷夜里,低喃无助,寻不到一丝温暖。 “那个名字让他挺了下来,熬过无数长夜,我曾以为是他的至亲,没想到……” “不过,奇迹终究是短暂的,他还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你把他怎么了?”江若若红着眼角,几乎是咆哮着紧紧攥住了裴以安的袖口,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裴以安垂眸:“他死了,没有全尸。” “我需要他的心脏。” “没错,给了小述,你跟他上床,看到那道疤痕了吧,他很小的时候,心脏不好,动了手术。” “他不知道,谁是货源,他还以为跟他以前的眼角膜一样,来自地下黑市的某个倒霉鬼。” “我没告诉他,因为他还曾把沉辞当做第二个哥哥,很荒唐吧。” “幸好,他年纪小,记忆渐渐模糊,只是以为某天之后,沉辞失踪了,我都不需要过多解释。” “所以,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小述不过是在替沉辞爱你,他的心只是还记得沉辞那份感觉。” 裴以安眯起鹰隼般的紫眸,审视江若若的表情,吐露秘密的他此刻只觉得如释重负。 听的全程,江若若狠狠抓着他的手,浑身都在发抖,但下一刻,她的反应又让他出乎意料。 “你说完了吧。”江若若强忍悲伤得几欲呕吐的生理反应,一只手使劲掐上自己的大腿,拧得通红才能控制身体的颤抖。 “你想裴述和沉辞一样下场?你的身边群狼环伺,他那么傻……”裴以安挑了挑眉,冷静地分析利弊。 “现在裴述为你放弃事业,甚至要和我决裂…” 江若若抬眸直勾勾看着他,语气狠厉:“你敢说口口声声说为了他,没有半点私心?” “你不过是个控制狂罢了,看着自己养大的弟弟偏离轨道,很难受是吧?”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更加不会放弃裴述。”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故事很精彩。” 江若若强装淡定,往嘴里塞吃的,却味同嚼蜡,内心在滴血。 难怪,难怪她来了裴家就开始梦到沉辞,难怪她打通了裴述那通古怪的电话,难怪……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沉辞也曾在夜里呼喊她的名字,可是当时的她又在哪里安睡? 江若若一勺一勺地炫饭,饭团卡在嘴里难以下咽,她的泪水就大颗大颗滴到饭里。 “喂,姓裴的,器官捐献,沉辞他是自愿的吗?” 她信了,不得不信。 “嗯。” “那时候他把小述当弟弟,我不在的时候,他乐于陪他玩些幼稚游戏……”裴以安的眼里难得有一丝缅怀和哀伤,“所以他后来主动提出,快些手术……” “我记得,心脏移植必须要活体移植,在人还没有断气的时候取出他的心脏。”江若若面无血色,嘴唇颤抖。 “他还活着的时候,就被你们开腔剖腹,谁知道是不是被你们绑在手术台上强迫的!?器官贩卖移植,还有什么是你这种人做不出来的?” 裴以安看着情绪激动的江若若,没有回应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会留你的命到现在。” 江若若的眼快要盛不住泪了,如果裴述是因为沉辞的心才爱上她,那是不是代表着沉辞曾经的确深爱过她? “他的骨灰就洒在这片沙滩上,也许你脚踩的地方就有他在……” 听到裴述甩出这句话,江若若脑子像被人重重落下一拳,她瞬间大脑缺氧,瘫软在地。 她失声看着指间细白的沙砾,如雪如雾。 她的沉辞,永远被困在这里,回不去了。 裸着屁股被裴以安掐颈猛肏(H) 裴以安负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江若若的无助,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悔意,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他亲手毁掉了。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隐忍地啜泣,他只能看到她脆弱的背影,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细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地面纯白的沙砾,就好像在拼命抓住逝去的亡灵一般。 “何必要恢复记忆……”裴以安语调没有悲喜,“一直做祈思思,至少祈律还有耐心陪你过家家。” “做他摆弄的玩具吗?”江若若冷笑一声,她迅速抹干眼泪,并不想让裴以安继续观赏她情绪崩溃的丑样。她靠在桌边强撑着身子站起,缓和情绪。 “那你觉得,裴述能从祈律那个疯子手里活下来,并且保护你?”裴以安抽了一口烟,幽幽地说着。 没了裴以安的庇护,裴述别说保护江若若,就是自己也自身难保,江若若很清楚这一点,她现在没有任何底牌和祈律抗衡,甚至祈律不联系她,她都找不到他人,她现在是食物链的最底端,谁都可以捏死她。 “我会护他,但不会护你。” “你并不值得我犯险。” “我不会求着你护我。”江若若嫌恶地回怼。 她厌恶极了裴以安的道貌岸然,想到他口里沉辞去世前的凄凉,她的心就一阵抽痛,以前的她也许会轻生,但现在,她满心只想着不能比仇人先死。 她摸到了西餐具里的刀子,偷偷攥在手里,裴以安靠得更近的时候,她屏住呼吸,用尽全力,一刀直奔裴以安面门,怎么说,至少能给他留道疤。 但裴以安是谁,打过地下黑拳,逃过黑白两道暗杀追杀不下百次的男人,在他面前,江若若这出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早就察觉到了她那孩子气的小动作,他只微微伸出手肘撞在她的手腕上,她迎面突刺的动作就被瞬间卸力,刀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裴以安攥住了她的手腕,看到江若若的眼睛短时间布满血丝,她那饱满的杀意让他微怔。 曾经,裴以安也这样看着那个在深夜意图欺侮他的神父。 彼时他还是个少年,露宿街头,朝不保夕,被慈祥的神父收留。他以为他遇到了心软的神,却发现是个龌龊的恋童癖,残害了不知多少男孩。 那个夜晚,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割开神父的喉咙,将他的尸体片好揉进了圣餐,喂给了那些视而不见的教会高层。 江若若的反应让裴以安不知为何感到欢愉,他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手,贴在自己脖颈处,微微侧头看向她:“你有杀人的决心,但没有杀人的技巧。” “我可以教你。”他的眼眸流动着沉郁蛊惑的紫,让人心旌摇曳,“杀我的技巧。” “但不一定保证成功是吧。”江若若深谙男人们的话术,她只是愤恨地看着他,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取决于你的用心程度。”裴以安用手指撑开她的唇瓣。 “别咬了。” 因为男人的力量压制,他很轻松地将她按在餐桌上,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快要粘在一起。 “请裴先生自重……”江若若被他的手指撑开小嘴,他的力道之大,让她硬生生地连牙齿都不能闭合,更别说咬他了,她只能含混不清地吐字 她看向他的眼里满是厌恶,裴以安很想碾碎她这份高傲。 “自重?江小姐的词典里还有这个词?”他修长的腿已经挤进她的腿心。 江若若皱眉:“我现在还算是裴述的女友,你这样做不怕伤他?” “男人不受点伤怎么成长?”裴以安将她的手交叉按在餐桌上,她整个人被迫躺平,小嘴又被男人的大掌玩弄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涎水直流。她索性闭眼不看他,但脸部的潮红出卖了她。 她越是挣扎,裴以安压制得越紧。 “唔……嗯……”她无法言语,只能睁开眼抗议这个伪君子的玩弄。他衣衫完好,甚至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确实儒雅纯然,前提是忽略他正在狎玩一个半裸女子的话。 玩腻了小嘴,裴以安松开手往下探索,江若若夹紧了腿,又被他用手撑开并拢的大腿。 “怎么不情愿,还能流这么多水?”裴以安低声戏谑,“对仇人,也能发骚啊。” 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她湿了他一手,他又将手指上的淫水喂给她吃,江若若抿紧了嘴转头,她无法控制生理反应。 “你对弟媳也发情,禽兽……”江若若冷哼。 听着她的咒骂,裴以安很受用。 “弟媳?昨日你是怎么在裴述旁边发骚的?还有那晚,你怎么被我干腿软的,都忘了?我帮你回忆。”他笑了一声,将她转身背对着他,粗暴地掀开她的裙子,撕碎了她的内裤。 下一刻,被按在桌上的江若若就感觉到下体被猛地贯穿,裴以安的硕大就那样侵入,撑开了她紧闭的肉穴,碾着肉壁长驱直入。 她激烈地反抗,裴以安就掐住了她的后颈,她的头都砸到了餐桌上,只能被迫承受他的重量和冲撞。 裴以安的做爱和其他男人都不同,道貌岸然的儒雅绅士,却是近乎野兽一般的交尾。他进入之后感受到她的润泽,就开始猛烈挺动腰肢,硬实的肌肉重重砸到她的臀上,抽出放浪的水声。 他俯身压住她,大掌捂住了她的嘴,一股朦胧的烟草味包裹住了江若若,她只能被动承受,男人的肉棒插得她翻白眼直哼哼。 她咬住裴以安的手指,可是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就好像只是被小猫咬了一样,但他身下更是加重了抽插的力道,凭借体重顶到她的最深处,湿热的龟头撑住她的宫颈,粗黑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捣进她的臀肉里。 “口口声声爱沉辞,其实谁的鸡巴你都可以吃。”裴以安粗鲁地干着她,没有亲吻她。 “骚逼吸的我死死的,怎么,我弟喂了一晚上都没有喂饱?” “嗯?有被大伯干出水的弟媳?” 他勾着尾音,呼吸有些乱了。此时他衣衫完整,只有江若若光着屁股被他按在桌上操弄。 “这么多男人还没操松……”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臀,他又馋着捏着她的臀肉,掰开让他入得更深更滑。 他没有捂嘴了,江若若就仰着脖子呜咽着咒骂他,每句脏话还没说出叁个字,就被更兴奋的裴以安给顶了回去。 108私奔吧(剧情) 江若若已经一个小时没说话了,她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却不看海,只盯着手里的沙子看得入神,连裴述走来她也没抬眸。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裴述没有撞见她被裴以安凌辱的场面,但并不是裴以安大发善心改了主意。 她偷偷含住了一枚尖锐的瓷片,来自裴以安粗暴弄碎的餐盘,趁着裴以安抱她的时候,她佯装亲吻,死死咬住瓷片,扎进了他的锁骨。 只差一点,就可以划伤他的脖颈,可惜,不是利器,有血但不是致命伤。 裴以安讶然地放开她,片刻的惊艳,他没有料想到江若若对他的杀心能到如此地步。 看似动情的女人暗藏杀意,看似冷漠的男人却深陷情爱。 她咬着那块瓷片,嘴角挂着他的血,笑得明媚,但她的眼里只有寒意和戒心。 她见裴以安扬起手,以为他怒了要扇她,她也不躲不避,没曾想裴以安只是擦了擦她嘴角的血,为她整理了裙角,他又恢复了那副伪善绅士的模样。 “好久没有人给我留下伤口了,希望你面对祈律也能这样冷静。” 两人沉默对视许久,直到裴以安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在加什么,他听了脸色微变挂了电话。 等他走了,江若若终于整个人松懈下来。 海风呜咽,就像在哭泣一般。 裴以安走了没多久,裴述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了,这样凑巧的时间,江若若能猜到大概是裴以安吩咐桑姨安排他经纪人拖住了他。 裴述察觉到她的异样,他默默在她身旁坐下,江若若就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头,彼此无话。 “其实,裴以安不是我亲哥。”过了许久,裴述打破了沉默,语气罕见的有些沉重。 江若若终于有了些微反应,抬眸看他。 “我是一个孤儿,很小很小的时候,是他在红灯区捡到了襁褓中的我,明明年纪比我就大一轮,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却收留了我这样一个累赘。” “我体弱多病,心脏不好,眼睛也不好,是个残废,所以才被抛弃吧。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就算活着,大概也是被打断手脚沿街乞讨。” “他做脏活儿,给我最好的生活。”裴述苦笑,“亲兄弟都不一定能这样付出吧……我原本以为世界上我还有他一个亲人,现在才发现我和他都是孤独无依。” “当然,这些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的命是他给的,我不能忘恩负义……”裴述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做极强的心理斗争。 “但是若若,如果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 “我绝对不会死在你之后。” 裴述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他捧着江若若的脸,观察她的微表情,“所以,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吧,我为你分担。” 看进裴述真挚的眼,若若下意识地别过脸,靠在他的胸前:“想到哪里去了,你太多心了。他只是和我聊聊天,聊的都是你的事。” 如今,她不想让裴述为难,跟其他男人相比,裴述羽翼未丰。 她眷恋地闭眸,侧耳倾听他那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敲击在她心上。江若若勾着手指玩着他胸前的纽扣:“你还有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不会有了。”裴述敛眸,他的心跳加快了。 江若若有些失望裴述对沉辞的隐瞒,她的眼神暗淡下来,握起脚边的沙子,又松开手,看沙子从指间簌簌落下。 “我有。我曾经深爱一个男人,认定了这辈子非他不可。” 裴述看她怀念伤感的神色,抱紧了她的肩。 “他年长我几岁,我唤他哥哥,但他是主,我是仆,我爸是他爸鞍前马后的马仔。” “小时候,我爸白天不在,我总爱跑到他家里央着他陪我玩,他很有耐心,玩累了我倒头就睡,睡醒了,就看见他还在一旁,也不吵我,就静静地看书。”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情爱,就记得一幕,风吹起雾白色的纱帘,他好看的面容在窗帘后若隐若现,全世界都很安静,只听到他指尖翻书的声音。” “那阵风吹到了我心里。” “后来啊,我一直追逐他的身影,但我太笨,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我还在念小学的时候,他就已经连跳几级,大学毕业了。” “我青春期,他就开始特别忙碌,他在有意躲着我。” “再后来,我们竟然被安排订婚了!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感谢包办婚姻的存在,但是他不开心……” 江若若短暂明亮的眼眸又暗了下去。 “我以为他不爱我,我甚至强迫了他跟我发生关系……” 裴述突然想起了那个梦,细节逐渐清晰,他拧紧了眉,强烈的不安感让他心里打鼓。 “可是等他死后很久很久,我才从别人之口得知,原来他也曾爱我,我们原可以双向奔赴。但我不懂如果他爱我,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江若若深吸了一口气。 “那时候,他给我专门定制了婚纱,筹备了订婚仪式所有的细节,明明他那么忙。” “他送了我一根项链,外人眼里看起来很廉价,但只有我知道,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 “所以,他好像是真的爱我的,对吧?只是我以为只有亲口言爱,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也许他也有苦衷吧。”裴述低着头,沉吟半晌:“他太隐忍压抑,不想让你发现他的感情,但有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 “因为他太过美好,我的心就装不下其他人了。”江若若这句话,就像给裴述的爱宣判了死刑。 但裴述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不置可否地挑眉,握紧了她的手:“我也一样,眼里心里只能装下你了,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我曾以为是那晚烟花下的吻让我真正爱上你,但我想,更早,早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沦陷了。” 裴述耳尖泛红,突然着急地补充:“你别误会,我不是说见了你的裸体,见色起意。也许你不会相信,当时你在洗澡,我其实只顾着看你可爱的脸了,脖子以下我根本就没来得及看。” “我满脑子只想着这个妹妹似曾相识,像我那素未谋面的初恋。诶你别笑话我土,当时真的这么想的。” “但我很肯定,从那之后,你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我的心。”他牵起她的手,落下一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记得中文有句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若若,哪怕你永远不会回头看,我也一直会等你。” 裴述是那样深情地凝望着她,江若若眼眶一热,他明明不像沉辞,他们二人的形象却在她的眼里逐渐重迭融合。 裴述和她五指紧扣,海风扬起他的发丝,深邃的蓝眸盛满她的身影,他郑重得如同在求婚: “若若小姐,要不要来场说走就走的私奔?抛下一切,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阿姐,我来接你了(剧情) 恍惚间,江若若仿佛再次看到沉辞温雅的浅笑,那么一瞬,她真的想过就此抛下过去,什么都不管不顾,没心没肺地过活。 如果她是祈思思,她可以,但她是江若若,恢复记忆的她,放不下了。她知道,如果再次逃避,她只会和以前一样,每日酗酒浑浑噩噩。 何况她无法逃开,有的人如影随形。 见江若若低眉久久不答话,裴述眼里闪过落寞,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摸了摸鼻子掩饰失落:“若若,要不要去我的私宅看看。不比我哥这里差,安保什么都挺强的,装修了很久一直空着,我一个人的时候不太想去住。” 是我买来做婚房的,还缺个女主人。裴述眨了眨眼,害怕给江若若心理负担,他选择咽下这句话。 江若若松了一口气,其实她的内心是真的很纠结,她捏着他的指骨,软软地答应了。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在这里。她又看了一眼脚边的沙砾,就仿佛看到那样矜贵温柔的沉辞,脆弱如纸地倒在她脚边,万人践踏。 纯白的花明明只是自己盛开着,却被人觉得碍眼,于是被瓣瓣扯去,连根拔起,掉在泥里,任人碾压。 只要在这里,她就无法控制地去回想裴以安冰冷的话语,剜心的故事,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裴述负责收拾必要的行李,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桑姨和几个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在他们身后,就好像要送自己的儿子出嫁。 裴府门外,停着一辆深黑的兰博基尼Urus,司机没有下车迎接,也不帮裴述提行李,桑姨还嘟囔了几句,就要去敲车窗斥责,被裴述拦了下来,他摇摇头,并不在意这种小事。 此刻,他只想在裴以安出现前,带走江若若,并不想节外生枝,和人吵架。 再等等,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裴以安就能不再盯着江若若了。裴述攥紧了江若若的手,他不理解,哥哥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偏偏要来沾染江若若,就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吗?不,作为男人,他清楚哥哥的眼神。 前排只有司机一人,江若若和裴述坐在后座,两人上车,司机一言不发。 随着车启动,裴府的景色向后快速隐去,江若若心底却骤然升起一种不安感,越发强烈,太阳穴都开始猛跳。 “难受吗?”裴述关切地捧着她的脸。 这种不安感让江若若有些呼吸困难,她不适地靠在裴述的怀里假寐,症状看起来就像晕车一样。 “晕车吗?”裴述有些担忧,轻柔地给她揉着虎口,“司机师傅,麻烦您开下窗……” 不过,裴述还没说,车窗就已经降了下来,清新的空气灌了进来。 “谢谢。”裴述道了声谢,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司机,却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帽檐。 鸭舌帽遮住了司机大部分面容,只能看到他瘦削清秀的下颌,依稀只能看出年纪很轻。黑衣黑帽,整个人罩在一片黑里,显得司机攥着方向盘的手指特别白皙。 这么年轻的司机,裴述心里不安起来。 “师傅,以前好像没见过您?您是新来的吗?桑姨有跟您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这条公路裴述很陌生,发现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道路两旁的野草都快有车高,路旁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 “你是谁?”裴述此刻神情骤冷,他护住江若若警惕地看向司机。 江若若此刻难受地睁开了眼,她流着虚汗看向司机,抓紧了裴述的衣袖。 后视镜里,司机勾起了嘴角,他缓缓抬眸从后视镜扫了他们一眼。 裴述瞬间汗毛倒竖,男人的眼神带着死寂的邪气,明明在笑,眼神冷得可怕,就好像一滩幽深的黑潭,刺骨冰寒,一脚就坠入深渊。 “阿姐,才这么几天,我就多了个姐夫了?” 男人幽幽开口,裴述心猛的揪紧,这就是那个欺哄江若若的男人。 江若若则是瞳孔一缩,嘴唇颤抖,难怪她一上车就难受不舒服:“律……” “呵,我还以为阿姐都忘了我了……”祈律冷哼一声,猛打一圈方向盘,急速刹车。 寂静的废弃公路上,惯性让江若若栽到裴述怀里,裴述的头猛地撞上了玻璃窗边缘,一声闷响后,一道血顺着他的额边流下。 祈律见状,眯着眼嘴角微勾。 下一瞬,咔哒一声,车门锁死,安全带收紧,死死绑住两人。 江若若还没来得及关心裴述的伤,就看见祈律转头人畜无害地笑道:“阿姐,我来接你了。” 你是我的(剧情) “阿姐,我来接你了。” 这笑让江若若冷汗直冒,小脸刷白,祈律做过的事全在她脑内闪回,包括他是如何在深夜侵犯她,事后又哄着她吃药,日复一日。 她应该坦白还是继续伪装成祈思思?这一刻,江若若脑子乱成了浆糊,很快,她收起所有的情绪,强壮镇定,假装惊喜:“律!你怎么在这里?” 裴述知道江若若如果还是祈思思,对方也许能留情,他咬牙闭上了嘴,幸好自己上车后没有喊她若若,也许这也是有一种预感吗? “这是裴述,我正要去他家看看,你怎么成了裴家的司机了?”江若若挽着裴述的手臂,挡在他前面。 只有裴述知道,她的手心都在冒汗。 祈律看了一眼,点了一根烟,他一只手搭在副驾的座椅靠背上,喷了一口烟在江若若的脸上,呛的她连连咳嗽。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很寂寞?” 裴述安抚江若若,用手拨开那些恼人的烟雾,蹙眉:“你是她弟弟祈律对吧,你不该这样的语气对你姐姐。” “什么虫子在叫?”祈律掏了掏耳朵,刀子般的眼神射了过来:“我有让你说话了 祈律捏着燃烧的烟头按向裴述的手背,刺啦一声,一股烧焦的肉香。他看不惯裴述抓着她的手,太碍眼。 江若若惊叫一声拉住祈律,奈何自己力气太小,祈律纹丝不动,碾着那烟头烧灼裴述的手背,裴述一声疼也没喊,面色如常地盯着祈律。 “你只会是她弟弟,我会是你未来姐夫。” “有病吧你。”祈律突然笑起来,他坐回座位,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阿姐,这么蠢的男人你哪里找的?” “是啊他很蠢,明明我不喜欢他,他还要死缠烂打……”江若若闭眼,狠下心。 裴述攥住她的手腕,“是我对她一见钟情,求着她去我家里。” “我早就烦他了,都是他对我死缠烂打,你让他下车,律,我们回家吧。”江若若从裴述的怀里挣脱出来,拂开他的手,只定定看向祈律。 “她在哪里,我也会在哪里。”裴述也看向祈律,坚定冷静。 “律!你让这个男人下车,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谈。”江若若有些急了,她不想祈律找他麻烦,祈律是何等阴毒狠辣的男人,沉知卿断腿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 不知道他会不会顾忌裴以安,江若若是真的担心现在祈律对裴述动手,尤其还在这样方便抛尸毁尸的废弃公路上,连目击证人都不会有。 “阿姐,你变了。”祈律沉吟半晌,冷冷吐出一句话,江若若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心乱如麻但依然强装镇定。 “我不怕的……”裴述看向江若若,眼里哀愁,他不想像懦夫一样退缩。 没想到江若若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泪水,她的眼神从他的脸上滑到了他的胸前,他的心脏处。 可是,我怕再也听不到他的心跳了。江若若害怕极了。 读懂江若若的这一刹那,裴述的世界好像瞬间没了色彩,他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原来,她知道了,原来,她爱那个人爱到可以容忍他的存在。 他不过是她至爱之人的容器罢了。 “抱歉……”裴述失了魂般嗫喏着,他不该瞒着她,不该自以为是地认为可以随便为她而死。为了她,他也得活着,让这颗心脏自然停止。 “阿姐难道觉得我是坏人?” “我只是个兼职送货的啊。” 祈律笑了笑,重新发动车,车速瞬间提速到百码,“既然阿姐都发话了,我哪里会不听。” 裴述感受到自己的安全带松开了,他一侧的车门自动打开,簌簌风吹进,刮的脸生疼,车外的景色都变成了高速后退的线条。 祈律盯着后视镜的裴述,抬高了帽檐方便自己能看清他后面的惨样,嘴唇轻启:“现在,下车吧。” “停车!会出人命的!裴述,你不要下去!”如果说此前江若若对祈律的凶残还停留在回忆里,那此刻她真的对祈律的变态可怕有了实感。 “这就不敢了?”祈律轻蔑地吹了声口哨。 “你跳下去,说不定还能留着一条狗命去求你哥,让他帮你。” “说起来,我今天还送了他一份大礼,估计现在焦头烂额吧,不知道会不会管你呢……” 祈律的语气就像朋友间在开玩笑,每一句话都像巨蟒一步步缠紧裴述,让他退无可退,只有这一个选择。 江若若懂了,如果裴述不跳,祈律不会留他性命,裴以安那边还被祈律绊住了,难怪裴以安匆匆离开,本该阻拦裴述离开也没出现。 可若是裴述现在跳了,这个速度也九死一生。祈律根本就没想过让裴述活着离开,只想玩弄他。 “不……”江若若泪眼朦胧地看着裴述,她都不知道该作何抉择了,如何劝都不是。 裴述知道祈律料定自己不敢反抗,他是司机,自己若是反抗,说不定一车三命,更何况,若若还在他手里。他听闻过祈律的狠厉,人家刀尖舔血,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他不能鲁莽,只能去为若若寻找一线生机。 “等我,我会活着去见你……”裴述笑了,风吹乱了他的金发,他的蓝眸在日光下如海般深邃,沁着泪,破碎的美。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沉闷的撞击声伴随骨裂的声音。 江若若捂着胸口,她被安全带束缚在座位上,不敢回头,不敢哭诉,也不敢在祈律面前表现出心痛,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压抑着极端的情绪。 她不信神,但她此时在心里疯狂祈求祷告各路神佛耶稣基督宙斯贞子,东西结合。 江若若害怕祈律突然变卦,折反补上几枪,她的手指甲抠进了手心,别过头假装不在意。 祈律似乎也有些意外裴述的决绝,他讨厌这个男人,很烦躁。后来的路上,他沉默着没有再问她。 直到车停在了私人机场,祈律打开车门,在后座捉住下意识后退蜷缩的她,他攥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分开她紧握的手。 他摩挲着她手心那深深浅浅的指甲印,看着她慌乱的神情,目光晦暗阴冷:“你记住,你是我的阿姐,是我的。” 床上的三人重逢(H) 江若若睁开眼,目光所及一片黑暗,除了她能感受到身下躺着柔软的丝织品外,她得不到任何信息。 她无法判断自己被祈律带来了什么地方,过去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脑袋昏沉,喉咙干渴。 登机前,祈律喂她喝了一杯可疑的液体,她不肯,祈律就捏着她的下巴嘴对嘴灌,呛的她咳嗽得脸都红了,没过一会儿她就不省人事,醒来睁眼就躺在这里。 此刻,她浑身赤裸地躺在丝绒被下,感觉到身旁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这让她毛骨悚然。 房间似乎很空旷,墨色在江若若的视野里晕开,夜盲症的她此刻根本无法分辨,睡在她身旁的,是人,还是禽兽。 是祈律么?她开口想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突然失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有人扼住了她的声带。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又惊觉身子虚弱无力,她很快就想到了祈律那杯水的问题。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一只手臂越过她的腰际,将她箍在怀里。 她侧躺着,身后靠着一个男人灼热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一个危险的硬物抵在了她的腿间。 她张着嘴想要呼救却只能像溺水的鱼一般,身后的男人似乎在轻笑,他的腿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将她的下半身牢牢禁锢。 他亲吻她裸露的背颈,湿热的舌头舔弄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探进她的嘴里,两根手指按压玩弄她的舌头,那细细的薄茧摩挲着口腔里的软肉,几乎整个拳头都要按进她的嘴里。 江若若被玩弄得涎水直流,黑暗里,她就好像在无尽地下坠,无助的她抓紧了男人的手臂,指甲抠进男人的肉里。 她的肌肤滚烫,男人的触碰如同蛇缠一般微凉,紧紧裹住她的身体,几乎让她快要窒息。 玩够了江若若的小嘴,男人才松开手,两根手指上已经湿漉漉的,满是她的涎水,他又将手往下探索,分开她的阴唇,刺进她的花心。 江若若的身子一颤,仰着脖子,不能说话,她只能轻声地呜咽,男人一边玩弄她的花心,一边扭过她的脖子,索吻。 江若若不肯张嘴,男人的舌头强硬地顶入她的嘴,扫荡她的唇齿,霸道地吮吸她的舌头,发出砸砸淫靡的声响。 男人禁锢着她的身子,两个人就像交尾的蛇一般缠绕在一起,他冰冷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茧子,拇指和食指扣弄揉捻她的阴蒂,中指和无名指插进她的穴口,来回抽插,带出水声。 她的小穴紧紧地吸住他的手指不放,双腿也不断夹紧,几乎让他的手寸步难行,这莫大的刺激,让江若若快要失去底线。 陌生的情潮泛滥,在无边的黑暗里,面对他的侵犯,她根本无法抵抗,无法呼救。 男人的呼吸也乱了,他亲着她的鼻尖,轻轻喘息,江若若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看似瘦削的身形下鼓动的肌肉线条。 侧躺的体位,很方便男人的进入,他玩弄她的身体给足前戏后,他就掰着她的阴唇,挺着巨物试探着插了进去。 她的入口还是那样紧致窄小,他只入了前端,就感觉到一股阻力,无数的小嘴吸住了他的肉棒不让他前行。 江若若抓住了他的手臂,难受地微微蹙眉,他抓住她的腰,让她的小腹一沉,自己胯部猛地一送,连根没入,她的小穴完完整整地吃下了他的肉棒。 他的性器坚硬滚烫,直直地怼进江若若的宫口,带着挺翘的曲度,勾着她穴里的软肉,两人同时身子一颤喟叹出声,男人爽得咬住了她的雪肩。 也就在这时,江若若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呼吸,床上还躺着另外的男人?! 她来不及思考,理性就被席卷而来的快感冲破。身后的男人牢牢地抱住她,身下开始抽插,一下一下顶开她的小穴,碾磨她的阴道,戳碎她的理智。 江若若只能嗯嗯地低吟,整个人无力被动地被男人顶弄。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奶子,嘴里咬住她的肩,尖锐的犬牙刺进肉里留下齿痕,几乎都要渗出血来。 她的小穴缩紧,他顶撞的力道就越大,整个床都开始摇晃起来,江若若被肏得神情恍惚的时候,飘忽地在想,这样的动静,另一个男人还不醒吗? 黑暗的密闭空间里,布料摩挲声,可疑的水声,啪啪的性交声,男女暧昧的低吟,床脚随之震动。 江若若感觉到另一个男人呼吸一滞,随之发出铁链声响。 “祈律!你踏马玩女人挑地方行不行!”那个男人的声音压抑暴怒,随即是片刻的迟疑:“为什么我动不了?你又给我下药?” 是沉渊的声音啊。江若若迷蒙着眼,看向他的方向,尽管眼前一片黑暗,她却开始在脑海里勾勒床边他的身影样貌。 没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是在床上,而她还被祈律这个变态压在身下上演活春宫。 顶着跳蛋插入,祈律荤话挑衅沈渊(H) 听得沉渊的暴怒,祈律笑了笑,身下加重力道加快抽插,粗硕的肉棒打开她的入口,挺入又抽回,搅弄摩擦,淫靡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放大数倍。 江若若被迫雌伏在祈律身下,被他捉着腰,背动承受他的侵犯。她的手无力地攥着床单,她看向沉渊的方向,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远。 她向他伸出手,意外地触碰到了他冰冷的肌肤。 沉渊皱眉,厌恶地想要甩开手,可是这个女人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摩挲着他手腕的那串项链,即使她还被压在祈律身下,她手上的动作毫无色情,就像在怀念在诉说什么。 沉渊微微愣神,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呼吸一滞。 是若若,她还在。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他的呼吸都开始紊乱,他张了张嘴,想到祈律,千言万语他打碎了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他此刻全身难以行动,握着她的手,只能感受着江若若身体的律动,她正被别的男人奸淫,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握着江若若的手,暴起青筋,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融化为艰难的呼吸。 握着他的手,江若若有了一些安心,也有一些失落,她向他伸出的手,并不能帮到他们什么。 她以为祈律看不见,她拉着沉渊的手,即使正被他插在体内征伐。 但祈律知道,他眯起了双眼,他的耳朵一向很灵,只是细微的举动都在他的脑海里构成一副图像,他要的就是这样,在他们面前,宣告她的所有权。 他的手掌捏着江若若的臀部,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胯间,她跪在床上,他的欲望就在她的股间进出,江若若自从拉住了沉渊的手,她的下面就吸得他一缩一缩的,爽到祈律拍了拍她的臀,又是大刀阔斧地侵犯。 “听硬了吧,明明自己也想试试。”祈律眯着眸子,将江若若背对着按在身下,她的脸都紧紧贴在床单上,柔软的布料几乎快要让她窒息。 “滚!”沉渊怒气沉沉,他正用尽全力尝试让自己的身体重新工作,可最多只能动起手指,他冷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公狗发情吗?随时随地,不分对象。” 他听到沉渊凌乱隐忍的呼吸,勾起了嘴角,他佯装不知笑道:“真的不试试?我阿姐的逼又紧水又多,越操腿张的越开。” “跟你姐?乱伦?”沉渊闷哼,他拉着她的手安抚,眼角痛苦地流出泪来。 “你都跟自己嫂子上床了,我可不是你,她和我可是半点血缘都没。”祈律笑道,掐着江若若的脖子,让她转头亲吻,唇齿之间,江若若咬破了祈律的唇,祈律不气不恼,反而就着血,翻搅她的口腔,让她的嘴里充盈他的血腥味。 他故意亲吻得砸砸作响,沉渊冷笑一声,“真不知道你十七少还有这种变态的嗜好,喜欢被人看着做才能硬?” “总比某些人能看不能吃好吧。”祈律掐着她的臀,往下压,他蹲起身子,狠狠地按着她的臀往下压,他的肉棒就进入她的最深处,随着他的动作嵌在她的阴道里。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姿势吗?”祈律舔唇。 “现在她像母狗一样被我操,被我的鸡巴肏湿的一塌糊涂。”祈律故意动起来腰,让他的肉棒开始在她体内左右地搅弄,最大程度地扩张她的穴口和阴道。 江若若只感觉自己的肚子被顶到,她只能瘫倒在床上,手都快要没力气了,是沉渊紧紧抓住她,就像欲海沉浮里的一根救命稻草。 沉渊的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了血,但他还是假装的毫不在意,淡淡说道:“与我何干?” 祈律咬着牙一字一句:“当然与你有干。” “你的女人,我还要干到她怀孕,干到尿失禁。”祈律语气发狠,加快了抽送,肉棒垂直地插进她的肉穴,在她狭长的甬道里摩擦,捅出潺潺的淫水,“谁都可以上的女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这嘴可真够脏的,没家教。”沉渊皱眉嘲讽,声音却带了一丝波动。 祈律不知餍足地肏弄江若若的小穴,又换了个姿势,她就像个任他摆弄的性爱娃娃,他躺着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上,挺动胯部,肉棒就这样向上抽插,卵蛋拍打在她的腿间发出啪啪的声响。 即使现在不能视物,沉渊还是能想象到江若若的奶子被操到跳动,只是她不能说话,不然他早就被她的呻吟勾到射了一发,他忍住不去想她。 祈律叫着阿姐刚射了一次,江若若就感觉他将什么椭圆的物件塞进了她的小穴,冰冷未知的东西,江若若夹住了腿,妄图缩着小穴将它挤出去,反倒吸得更紧。 “一个,” “两个,” “三个,嗯,不够。” “四个怎么样?阿姐都不止尝过四根了吧,肯定能塞下。” 祈律的手指还沾着汗,他将四个跳蛋塞进她的小穴,只留下四根绳线露在外面,江若若难受得将头埋在床上,光着屁股扭动,就像长了四根尾巴似的。 跳蛋震动起来,嗡嗡马达全开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江若若感受到小穴里就像有四张嘴在吮吸她的敏感点,阴道里的震动一直传到子宫口,她的全身就像触电般获得快感,她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张着嘴呜咽,头发已经被汗湿了贴在脸上。 祈律攥着那四根索线轻轻抽送,又将它们塞到更深处,听着江若若难耐地翻身,他就握着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顶到跳蛋进入得更深。 “真是淫荡,塞了四个跳蛋还要吃我的鸡巴。” “沉渊,我可是操了她半年,都没操松。” 黑暗里,江若若就在沉渊的一旁被祈律玩弄,他肌肉纠结的身体不知疲惫,就像一只发情的巨蟒一直缠绕着她,操的她香汗淋漓,说着荤话给沉渊直播。他的汗水也顺着肌肉线条湿了床单,和淫水精液一起。 另一旁,沉渊紧紧攥住了空虚的手,那里还有她似有似无的余温。他的嘴咬出血,全身绷紧,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恨自己当年没有杀了这个魔胎。 秘辛「Рo1⒏space」 “她睡了很久了。”一个淡淡的女声,听起来上了些年纪。 “是的夫人,十七少爷玩的太过了,还带去了沉渊的房里……这算什么事儿啊,净给夫人您添堵。”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夫人您一个人在,我不放心……”男侍者迟疑片刻,“是我逾矩了。” 男侍者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响起房门关闭的声音,接着是轮椅转动在地毯上沉闷的车辙声。 伊莱夫人按了下自动窗帘开关,纯白的日光照进房里,映到床上那张脆弱毫无生机的脸,眼角还留着久经狎玩后的潮红。 伊莱夫人坐在轮椅上,静静端详床上的她,冷情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恍惚,此时的她有几分像从前的自己。 每日的生活都在床上开始,又在床上结束,惶惶不可终日,却又无力力挽狂澜。 伊莱夫人无声地叹了口气,按动手指上的电子念佛计数器,但她心中无佛,不过是跟风赶着华人贵妇圈时下伪善的潮流罢了。 早被一旁的絮语唤醒的江若若,因为刺眼的日光,终于迟迟睁开红肿疼痛的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曼妙的曲线逆着光。 等眼睛习惯了一点光源后,江若若才看清她的面容,下半张脸精致清冷,上半张脸一对勾人夺魄的媚眼,即使上了些年纪,依然风韵犹存,能看出年轻时的倾城之姿。 这位自然衰老的美人,此刻眼神复杂地望着江若若,嘴角带笑,却依然让人有种距离感。“我知道你怕黑,所以让这屋子进些光,不会太刺眼吧。” 她知道她有夜盲症?江若若心念一动,垂着眼眸警惕地看向她,“你是谁?沉渊在哪里?”她的声音透着股劫后余生的平静。 “我?”女人微微蹙眉,旋即笑了,唇边挂着梨涡:“他们都叫我伊莱夫人。”她不笑时冷若冰霜,笑起来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你可以叫我沉伊莱。”女人靠在轮椅上,眯着眼睛眉眼弯弯,没有笑意,“沉渊?你想问的是十七吧,哦差点忘了他现在叫祈律。” “放心,他现在一时半会腾不出空来找你。” “沉?是我想的那个沉家?还是凑巧?”江若若挑眉看向这个女人,心里有些忐忑,细看她的眉眼和她熟知的男人们颇有些相似,难道? “我不记得沉家还有像你这般年纪的女丁,夫姓?” 沉伊莱摇摇头:“在你出生之前,我是沉家人,在你出生后,就不是了。” “你若是不信,看这个便知。”沉伊莱露出手上攥着的那根蓝宝石项链,她捏在手里把玩,蓝晶石在阳光下幽幽折射深海般的蔚蓝。 “我给沉渊的星空之泪?”那项链,江若若再熟悉不过了,那可是她曾经无数个日夜的精神寄托,她呼吸一滞,“为什么在你这里?” “这个?”沉伊莱的手指细细摩挲那颗蓝晶石,戏谑地轻笑,“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是我给沉辞的,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它交给沉渊,该说那小子错付了吗?”沉伊莱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带了一丝缅怀和伤痛。 “我说沉家有把‘钥匙’,能毁了沉家,但十年前祈律就帮我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他说我骗他。” “那孩子太心急了,有时候近在迟尺的东西他也会错过。”沉伊莱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若若一眼。 “其实你给沉渊,也是猜到了这串项链很重要吧,但你也不知道钥匙到底是什么。”沉伊莱勾起嘴角,她捏着那块蓝色晶石,从项链上取下,随意丢弃到地上。 “你!”江若若忙不迭地去捡起那块廉价水晶,甚至不顾及自己还裸身躺在床上,她只是怜惜沉辞送给她的物件。 “晶石很漂亮,但星空之泪的秘密其实在这根不起眼的项链里,而非宝石。” “所谓灯下黑。”沉伊莱将那根细长的项链揉在指尖,此刻它没了蓝晶石,倒显得有一丝素净的典雅。 “你应该有注意到项链上凹凸不平的起伏吧,每处六个小点,二乘三行排列。” “毕竟你摸了那么些年。” “嗯,确实之前摸到过……”江若若迟疑,“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了解?” 沉伊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那是六点盲文的编码。” “讨好盲女的手段罢了。”她将那串光秃秃的项链递给江若若,让她试试,江若若将信将疑地接过,想着怎么将项链的蓝晶石重新还原。 “凸起的花纹就是盲文里的黑点,都代表着不同的字母……” 沉伊莱简单地给江若若说了一遍盲文编码。 为了更好地感受指尖触感,江若若闭着眼睛用手指摸着项链,心里越来越不安。 她抬眸看向沉伊莱:“连起来,什么意思?” 沉伊莱眯起眼睛,表情凝重了几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此情永不渝。” “就这句话,有那么重要?”江若若挑眉。 “重要的是后半句,沉煜爱伊莱。”沉伊莱的眼里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沧桑。 “这段盲文原本雕刻在一枚戒指上,沉煜送给眼瞎心盲的我。他曾让人销毁,却被沉辞偷偷以项链的形式保留了下来。这是我不知道的事。” “你骗我?你明明不是盲女,你的眼睛好好的。” “瞎过,是我前夫帮我治好了。”沉伊莱仿佛说着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沉煜?沉家家主的名讳,江若若已经多少年没听过了,她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沉辞的父亲沉煜?你到底是?” 看着江若若的震惊神色,沉伊莱幽幽地说:“我是沉辞的母亲,也是沉辞的姑母。” 选一个,你们结婚(剧情) “你是说你、你和……”江若若郁郁的神色都吓得白了几分,吓得都快结巴了,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沉伊莱挑了挑眉,笑得有些阴沉,说得云淡风轻:“没错,我和沉煜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沉辞是乱伦生下的孩子。” “就凭这个我怎么信你?不是说沉辞他们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吗?我从来没在沉家见过你,从没人提起过沉家家主还有个姐姐。”江若若深深地怀疑,可是看着她和沉辞相似的眉眼,她心里越说越没底了。 “呵,窃贼会跟你提起原主吗?”沉伊莱眼里刻着恨意,轻蔑地笑道:“那些男人最希望我死了,可是我不仅没死,还比他们活得都久。” “沉家家大业大,早年却是靠我的母亲娘家起的家。沉煜一个外来的野种,他哪里能名正言顺继承分文……”沉伊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打起了我的主意,那时候,我是个瞎子,自闭却又渴望爱情。” “他各种方式偶遇接近我,假装是我的爱慕者,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虽然开心,对他这样的男孩不感兴趣,只当他是小朋友。” “后来他……强迫我生下了沉辞。” “那个禽兽,他当时才多少岁,未成年却有如此的心机,就是为了钱,为了权势。” “一纸DNA,他反倒在族人面前污蔑我猥亵亲弟,捏造各种证据颠倒黑白,说我私生活混乱。” “没让他得逞的是,我只被家人软禁了,他又安排他的人带走我,对外扬言我与车夫私奔。” “呵,可笑至极。”沉伊莱冷笑,声音哽咽。 “那个车夫。”沉伊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江若若,“就是你那个所谓的父亲,江齐海。” “和沉煜一丘之貉,江齐海本来带我到云港,只为要杀我,他见色起意,将我囚在云港,供他亵玩。” “后来他说自己心软,将我卖到红灯区,赚了几个臭钱,临走还叮嘱老鸨往死里玩,呵。”沉伊莱仰着脖子,陷入回忆,她的情绪不再波澜不惊。 “结果,我接第一次客的时候,就生了,我给江齐海在红灯区生下了一双儿女,真讽刺……” “你难道想说我是你们的女儿?”江若若耐心地听着,她此刻已经信了大半,实在是沉伊莱的情感流露太过真实。 “不是,我的女儿死在了江齐海送她回沉家的路上,你不过是他抢来交差的替代品。”沉伊莱看着她,第一次流露出一种类似母爱的眼神:“如果她能平安长大,估计也是你这么大的岁数了。” “云港红灯区,那个老鸨是你的母亲,幸好她很善良,我才能活下去。” 江若若听着,心里也跟着越来越悲凉她好像进入到她们的故事里替她们悲伤。 “我母亲?” “你的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早年为了自己竹马的梦想一个人跑到云港打拼,人生地不熟最后去卖淫赚钱供竹马念书做生意,她全家人也都吸血,只知道找她要钱。” “结果,她那个竹马发家后竟然嫌弃她,拿着她给的钱出国了,那之后啊,她就清醒了。” “我的母亲她,还活着吗?”江若若将信将疑地试探,但心里已经信了八九成。 沉伊莱的眸子黯淡了几分:“我跟我的一个客人结了婚,跟着他从云港到了异国后,你母亲就避免和我联系,她害怕毁了我现在的圈子。” “很久之后,我联系上了你哥,才知道你失踪了,你母亲因为这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再也没睁开眼……” 江若若沉默片刻,声音哑了:“我还有哥哥?” “你应该早就见过了,他会来找你的。他也一直在找你,只是我之前没有告诉他。”沉伊莱敛着眸子,看着江若若手里的项链出神:“因为这层关系,所以那十年我一直也在关注着你。” 早就见过了?江若若沉下心想了想,人生中见过的数个脸孔都浮现在脑海中,也许她哥变性了也说不定,不过她还是想到了某些细思极恐的可能性。 “所以是你报复了沉家?”江若若看着眼前菟丝花一般的女人,完全看不出来她如此手腕。 “是啊,”沉伊莱咬唇,“他们该死,这也多亏了祈律。” “祈律是江齐海的儿子,却被他弃如草芥,我捡到的狗养成了一条会咬人的狼。子杀父,是最好的结局了。”沉伊莱笑得有些阴森,“只是可惜了沉煜,让他死的太过轻松。” “那沉辞呢?为什么他也要死?”江若若不理解,眼里带了泪质问道。 “对于沉煜的孩子我只有恨。”沉伊莱沉吟片刻:“不过沉辞是个好孩子,曾经跟我说愿用他一命换他几个弟弟好好长大。” “除了沉辞,其他都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错了,他们本来就不该出生!沉煜那个变态,在我到云港之前就连哄带骗地搞到了我的卵子冷冻,他所有的孩子都是我的基因!我都不理解他都当上了家主还要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来!”沉伊莱眼里满是厌恶,“荒唐至极!” “不该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你后来回过沉家吗?争取过吗?” “偷偷回过,物是人非,认识我的亲人都离奇去世了,仆人员工大换血,哪里还是我的家?” “所以,你和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恐怕是需要我做什么吧?”江若若平复了一下心情,信息量过载,让她脑子差点停摆,一般情况下,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不是吗? “我老了,作为一个寡妇,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沉伊莱盯着她:“我需要一个人,能掣肘制衡那几只疯狗,让我安度晚年,不至于被他们反咬一口。” “你选一个,和他结婚,我的一切都给你。” “狼多肉少,看他们自相残杀,会很有意思不是吗?” 沉伊莱的话沉沉地载满了危险的诱惑。 嫁做他人妇(剧情) 江若若订婚在冬季。 异国最奢华的棱镜礼堂,灯影交错,来了不少宾客,笑着祝福准新娘。祝福声里,不包括他们。 喜庆的日子,江若若穿了一身黑丝绒长裙,披着狐毛披肩,显得小脸娇俏动人,浑身素净得只带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她以前公司的闺蜜许蓝也来了,偷偷附耳问她,为什么穿一身黑,她原本还以为江若若会和深茗集团的BOSS有一腿。 江若若笑而不语,只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和赌鬼弟弟决裂后,钟雨无事一身轻,比以前更艳光四射了,她担忧地拉着江若若的手,问她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嫁给那个男人,如果江若若反悔,她可以立即带她走。 江若若愣了一下,谢了钟雨的好意,约着她以后喝酒旅游。 高心雅远远站在角落,封燃正在一旁蹲着和她讲话。撞见江若若关切的目光,她虚弱一笑跟江若若打了声招呼。高心雅憔悴了许多,只穿了一身素色的长裙,她惧怕任何过来搭讪的男人。江若若把她从某个贫困山区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几个男人的妻子。经过治疗,才恢复到如今正常能沟通的状态。 如今的她美丽大方,在沉伊莱的调教下,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说话都带着一股倔劲儿,没有半点从前任人拿捏的软弱模样。 她和每个人都能言笑晏晏,带着客气的疏离。 灯影幢幢的棱镜大厅里,她如同交际花一般游走在宾客之间,和每个人举杯对饮寒暄。 即使面对他们,她的笑容和言语也是那样的公式化,就像真的忘记了所有从前,不爱不恨,只是淡漠。 她的订婚式,他们没有一个缺席,都着一身正装,配她,就像今日和她订婚的是自己一般。 裴述跳车的伤已经好了,笑得惨淡,他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半天只吐出苦涩的一句:“你幸福就好。” 江若若晃着高脚杯里浓醇的红酒,和裴述碰了个杯,看着酒里倒影着的陌生自己随着涟漪破碎,她抬眸浅笑,一如初见:“你也是。” 她的身影飘走,他嗅着她的香水味,抬手挽留,两手空空。 裴述看着江若若走向裴以安,他从未见过自家杀伐果决的大哥那样痛苦执拗的眼神。 裴以安垂眸看着江若若,神情凝重,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换来江若若甜甜的一声哥,裴以安就身子一震,颓唐地后退几步,碎发遮掩眉宇间的挣扎。 人群里的江若若,黑发黑裙,欢快得如同一只黑丝雀。 她正在和一个大使馆的人笑着说话,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她回头看见白发红眸的美少年,近乎哀求绝望地望着她,“你真要嫁给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江若若冷冷地想要甩开沉宿的手,偏生他硬是抓着不放,捏的她腕骨生疼。她一皱眉,立即围了四五个保镖,动手粗暴地将沉宿制服按倒在地。 宾客里传来小声的议论。 看着沉宿狼狈地被几个大汉锁在地上,江若若毫不犹豫地将手里那杯红酒倒在沉宿的头上,看红酒淋了他透心凉,浇湿了他雪白的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美好的肉体若隐若现,人群中有贵妇吸了口凉气,发出暧昧的议论。 饶是如此屈辱,他还是看着她,问一个答案。 “如果你是在报复我当年犯的错,我向你道歉。”沉宿声音颤抖,“可是他比我更恶劣不是吗?我也只是对沉家厌恶至极罢了……” 江若若没回应他,冷冷地让保镖将他扶到客房,叮嘱喂了他几片镇定药片,向宾客解释自己这个朋友大抵是犯病了。 沉知卿摘了眼镜,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管沉宿的闹剧,坐在角落里喝闷酒,醉生梦死。在他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人群中那道靓丽的黑色身影,他伸出手指细细勾勒,化作一声叹息。 沉渊的身边围了一群铜臭味的商人,江若若钻进人群借走了他,她递了一杯酒给他。 沉渊低低地摩挲着杯口,看着她一饮而尽时,露出细长的脖颈上的星空之泪,沉吟:“他呢?” 江若若吐着舌头说:“这酒好辣。”她的眼角带了泪花。 沉渊想为她抹去泪水,被她躲了过去。 他的嫂嫂,将嫁作他人妇了。 结局:尘缘落定(剧情) 黑街花店。 花店老板觉得今天自己撞邪了,平日只买几朵曼陀罗的公子哥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买了一大捧玫瑰。 包装碎冰蓝玫瑰的时候,那个年轻男人的心情格外的好,一直在笑,全无平日的冷峻。 “好事将近?”花店老板实在没忍住好奇八卦了一嘴。 原以为祈律会眼神杀,没想到祈律笑得温柔,弯着眼勾魂夺魄,差点让他这个老直男晚节不保。 祈律悠悠地嗯了一声,花店老板大惊失色,这杀神竟然恋爱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霉姑娘。 他目送祈律捧着花哼着小曲离开,看见他背后沁着血,叫住他:“喂,你要去哪儿?不去医院吗?流那么多血,我担心会死人的!” 祈律淡淡地摸了一手血,脱下那染血的白西装,乖巧地说着:“啊,别人的血,会吓到她的。” 花店老板摸了一头冷汗,原来是别人的血,等等,他真的是个杀手? 花店老板哆嗦着缩回柜台,祈祷不要再看到这个杀神了,担心自己哪天惹怒他,小命不保。 祈律哼着小曲,跨上机车,却发现自己的车胎就在刚刚被人恶意戳破了。 他皱了皱眉,听到不远处,教堂钟声响起,他决定步行前往棱镜大厅,所幸那里离黑街不远,不过几个街区。 他快步穿过拥挤的人群,小跑着去见他的爱人。 冷冽的寒风吹过他的发,但他的心里眼里都是暖的。 他永远记得那天,她说她爱他,他第一次慌了,不敢看她。 那之后,他对她极尽呵护,他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开始约会,开始夜里散步,开始聊天,尽管他们可以聊的话题并不多,祈律最熟悉的还是阴暗向的比如虐杀。 他们一起吃饭看恐怖片,一起去商场抓娃娃,他喜欢疯狂购物后,给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她埋头学着伊莱夫人教给她的课程时,他会在一旁乖乖等待;他乐于和她在花园调情,那时候沉渊被囚在高塔之上,只能看着他们秀恩爱。 慢慢的,被爱情浸润的祈律开始纵容江若若的一切,甚至同意她订婚宴邀请了那些男人。 因为他们已经无足轻重了,她的眼光只注视着他。 只是爱情到来的同时,他的身体似乎每况愈下,现在他只是轻微跑步,大脑都有些缺氧了,鼻血流到了嘴唇,口腔里一股铁腥味。 离棱镜大厅只隔着一条马路的时候,他透过落地窗一眼看见了宾客里的她,她似乎也看见了他,他向她招手,她冷冷地转身。 人流是突然变多的,祈律被一个男孩撞了一下。 他本来想责怪男孩的不小心,想起了江若若并不喜欢那样的他,他垂下手,转身看见那个男孩站在原地,就像在等他回头似的,恨恨地望着他。 祈律低头,发现自己白衬衫都是血,湿了一手。 他的腹腔已然插进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身体,血正在渗透开来,他鼻腔的腥味越来越重。 男孩看着他,祈律觉得那脸似曾相识,蓦地想到了塞缪尔之死,台下手足无措的孩子里,就有他。 祈律了然。往来的人群里,不断地有利刃涌来,过去的仇终究是降至他一人身上。 祈律不认。他捂着致命伤,尽力躲开人潮里裹挟的暗刀,跌跌撞撞跑向订婚礼堂。 但当他真的走到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 他知道,说爱他时,她的眼里满是厌恶,每次和他亲近,她并不想看见他的脸。 他也知道,伊莱夫人,给了她一种药,那是伊莱夫人毒杀前夫的药。 但他很享受她假意的爱,哪怕前面是个死局,他也甘之如饴。 阴沉的天开始飘雪了,异国冬日的第一场雪,没有任何预告地来了。 他浑身是血,他现在好脏,他不能吓到她,不然她会更讨厌他吧。他得去洗洗。祈律想着,眼前开始发昏了。 这里近北海,祈律没走多远就到了海边,这里没有沙滩,只有礁石,并没有什么游客逗留。 他拖着身子走进冰凉的海,看着血红蔓延,他喃喃道:“我的罪,洗不净的吧。” 瞳孔逐渐涣散的时候,祈律忆起了从前。 小时候,他被江齐海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里有个狗笼。 那个假冒他姐姐的冒牌货得到了父亲为数不多的全部关爱,而他只能透过排水渠一样的天窗看到一角天空。 他父亲第一次仔细看他,是在给他抽血,拍打他看不清的血管的时候,然后他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后来,他才知道他得替冒牌货做基因检测,证明她是沉伊莱的孩子,流着和沉家少爷们一样的血,因为沉家家主那个变态只想要自己的孩子近亲结合,流着同样的血。 他逃出了囚笼,突兀地出现在沉家大院,迷失了方向,遇到玩闹的少爷们。沉宿嘲笑他破烂的衣衫,沉知卿踢了他一脚,给他指了狗洞让他爬出沉家。 好险,他差一点就被江齐海捉了回去,但他逃出生天后,并没有得到幸福。年幼的他在外面也活的像狗一样,是沉伊莱捡了他回去。 后来,他监视着沉家,发现那个冒牌货竟然爱上了沉辞。尽管沉伊莱没有让他杀害沉辞,但他还是将沉辞加入了名单,为此,沉伊莱勃然大怒,禁足他再干涉沉家的事。 当年出事前,沉辞见过他,他悲悯地望着他,就像个虚伪的神棍一样念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到现在,祈律还是不懂这句话,他若是不强求,她不会为他驻足片刻。 待刺骨的海水彻底淹没祈律的口鼻时,他似乎看到了海底的人鱼,长着江若若的模样,向他张开双臂,真心微笑。 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尽管不是他想要的。 教堂钟声敲响第十二下的时候,宾客们已经等的无聊了。 江若若推开大厅的窗,雪飘了进来,星星点点缀在她的黑裙上:“谢谢大家,准新郎不会来了,都结束了。” “今天,这里没有婚礼,只有葬礼。” 在场的几个男人神色各异,订婚第一日,江若若再度成了寡妇。 只是这一次,准新郎的死真的和她有关。 沉伊莱隐在人群里看着如今的江若若,想起了那日江若若对她说的话。 她没有选择嫁给任何人:“如果这份权力要靠结婚生子来获得,那我谁也不会嫁。” 这样的答案,沉伊莱很意外又很满意,江若若成了她的新刃,对准了那些失控的男人。 祈律之死,江若若蓄谋已久,不过,有的人甘之如饴。 沉伊莱长叹一声,突然须发白了几缕,身后的管家握紧了她的手,推着她的轮椅向雪中走去。 江若若握住纷纷降落的雪花,它们在她温热的指尖转瞬即逝,她突然有些迷茫了。 她身后,那群男人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她,既然她的心还没有归处…… 完结感言: 谢谢宝子们能支持到现在,没有你们我真的绝对没办法坚持填坑。 数据惨淡,又对自己毫无信心,想着快点完结,至少能完结,所以完结了。 可能导致虐男主太少,因为太赶工了,见谅。 应该后面会补番外吧,一个沉辞番外(但会有点be),一个np番外,如果还有宝子想看的话…… NP番外:他们都馋孕妻1 这年冬,罕见地,云港降了雪,船桅沉了白。 鼻腔里灌进冰渣的寒气,江若若呵出一口白雾,被飘雪迷了眼。 悠扬的船笛声传来,冷冬似乎让海水的流动都变慢了。 青白石的街巷,行人三三两两,江若若倚在蛋糕店外等人。 “阿嚏。”沉宿跟了出来,他揉着银色的碎发,眯眼抱怨:“那家伙真不靠谱,六点下班接你,迟到十三分零五秒了,现在是零九秒了。” 江若若没看他,只是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外侧了侧,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沉宿嘴角泛着苦笑,但随即隐去,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若若姐,这么冷,不和我多待一会儿吗?”他伸出纤长的五指,扮了个鬼脸,在她眼前博取存在感。 江若若冷淡疏离地笑了笑,表示礼貌,眼神很快移开。 她等的人不是他,沉宿有些挫败地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劈头盖脸地围上。 江若若本来有些抵触,沉宿一句话就让她变温柔了。 “还是注意些,毕竟你现在是个准妈妈了。”沉宿声音突然有些低沉,他漾着眸子扫了一眼江若若毛呢大衣下凸起的孕肚。 真是碍眼啊。沉宿咬牙。 “谢谢。”江若若垂着眸子,睫毛轻颤,嘴角勾起已为人母的浅笑。 怀孕后的江若若,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性,笑起来时眼角都带着钩子。 如果这是他们的孩子,那他该有多幸福。沉宿愣了愣,只是想到那种画面,他的心就酸涩得冒泡。 江若若在门外等,沉宿就陪她一起,他脱着自己的外套,说着不冷,鼻尖冻的微红。 就在两人的旁边,一窗之隔的咖啡店,沉知卿推了推银边眼镜,一边看着沉宿和江若若,一边转动着黑笔。 他看着自家弟弟拙劣的爱意,饮了一口最苦的炭烧咖啡,无糖,最能让他清醒。 在他的书《夏日雪》中,一位冰恋患者杀害肢解百名女性,用她们的器官拼凑出自己爱人的模样。那是一位名叫雪舞的女子,诞生于夏日雪,在雪中茕茕孑立的模样,应该一如她的样子吧。 沉知卿想着,在餐巾纸上记下他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灵感。 看着江若若嘴边呼出的白雾,沉知卿下意识地轻呵了一口气,想象着他们的气息如何隔空交缠,他就愉悦地微眯眼角。 但他的眼前骤然一黑,是窗外的沉宿迈了几步,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沉知卿啧了一声,他知道沉宿是故意的,明明江若若都怀孕了,他还打着帮她看店的名义,想要接近人家,甚至搞起了直播带货。他看不惯沉宿。 沉宿耸了耸肩,他知道他哥还放不下,人家都快当妈的人了,沉知卿还整天盯着人家,整条街的座位都被这家伙坐干净了。只要江若若见着他,他必定不经意卖惨,故意显示出腿脚不便的样子,天知道平日踢他多疼。他看不惯沉知卿。 挺着肚子站久了是有些许累,江若若等不见要等的人,坐回了店里,沉宿狗腿地给她捏肩泡糖水。 他满心欢喜等着江若若的夸奖,江若若一口也没喝,倒是想起了曾经的阴影,她斜斜地看他一眼:“副店长这么闲,没事做吗?” 沉宿跟被踢了的猫似的,立即跑去跟其他员工奋斗研发蛋糕新品,调整直播战术,心不在焉地瞟她,眼神有些哀怨。 没等一会儿,朔风摇响了风铃,江若若有些恍惚,想起曾经只有那个人撞着风铃进出她的店。 此刻,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男人,黑羽绒罩着西装,眉间点雪,散发湿眸,眼里含笑: “抱歉,我来晚了。” NP番外:他们都馋孕妻2s?xiaòs?u℃ò м “是你啊。”江若若唤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她懒懒地伸出手,沉渊拉开羽绒外套,将她整个包进自己的外套里。 孕后的她整个雌性激素爆棚,香香软软,也懒散了许多,放任沉渊拥她入怀。 他歉意地搂着她,下巴磕在她的头发上像猫儿似地轻蹭,“裴述他今天去参加品牌活动了,我来替他接你回家。” 沉渊也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能正常地喊出裴述的名字,不在江若若面前,他横竖得骂死那家伙。 江若若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指尖挠着他的下巴,没好气地说:“是你的品牌活动吧,你又把他绊住了,你故意的。” 听着她有些孩子气的抱怨,沉渊眯着眼笑意盈盈,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会呢,准爸爸是该多赚些奶粉钱。” 他的手抚向她的孕肚,江若若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抚摸,沉渊有些落寞,“今天不难受吧。” “没有,我们回家吧。”江若若摇摇头,拉了拉他的衣角。 听到“我们”二字,沉渊有些恍惚,就好像他们此刻真的是要返家的夫妻,只有他们二人回到温馨的小家。 他暖暖地应着,给她披上大衣,围上围巾,搓了搓她的小手,轻呵了一口暖气。 江若若看着沉渊垂眸的俊颜,长睫挂着雪点,更是清瘦了许多,她怀孕的这段日子,沉渊总是为她忙前忙后。 自从回国后,沉渊就变了,他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像沉辞,温润雅致,对她无微不至。本来他们二人亲兄弟长得便有几分神似,连带着她有时候都产生错觉,误以为沉辞哥哥还陪在她身边。 沉渊感受到江若若的注视,他懂得那是怀念的目光,他已经知道哥哥在她心里的份量,若是想占据她心里一亩三分地,那他就不得不学着自家哥哥,哪怕成为那份月光的廉价替代品。 他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但所幸努力的结果是好的,江若若对他越加不设防,如今的她有时候已经可以真情流露,不计前嫌地向他撒娇。就这一点,他已经胜过两个弟弟了,当然这份秘籍,是他独享的。 看着沉渊和江若若卿卿我我,老夫老妻似的亲密,沉宿在一旁切香料切得案板叮当作响。 其他员工都害怕得离得远远的,生怕副店长一个控制不住血洗蛋糕店。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副店长对店长有意思,不然以副店长的姿色,怎么也不会屈尊在蛋糕店,当个鸭店老板绰绰有余。店长美丽优雅还有钱,只是可惜,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沉宿心里不服,凭什么哥哥就可以抱抱举高高,自己却像个小丑一样,他想到自己当年在船上出卖大家的事,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那件事江若若并没有告诉他的哥哥们,而是一直替他守着秘密。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弃她,可是现在当真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得一脸幸福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蛀坏的苹果,外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有时候他憎恨自己的身世,如果自己不是乱伦的产物,那是不是也可以和她拥有可爱的孩子,最好是女儿,像她一样有着月牙般的眉眼。每次假想自己的女儿时,沉宿又会开始内疚,他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女儿,可是曾经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沉宿不是默默守护的性格,可是许多因素扭曲下来,他竟然能伪装得异常平和地守在她身边。 “呀,副店长,流血了!”一个店员惊呼。 “无事。”沉宿将手指的伤口含在嘴里,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了,他死死地盯着江若若上了沉渊的车,凭什么,哥哥就可以,他却不可以。 沉知卿见着沉渊来接江若若,连忙从咖啡店里走了出来,他跑的匆忙,却在江若若即将看见他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装的步履维艰的样子。夲伩首髮站:?цyцshцwц.χ y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他穿得很少,脸色发白,连同银边眼镜似乎都结上了冰似的,他就站在他们身旁目送江若若上车,乖巧地一言不发,只是那双幽深的水眸看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江若若坐上车的时候,沉渊替她绑上安全带,故意遮住沉知卿的身影,但江若若的余光还是能看见行动不便的沉知卿靠在店门处。 她突然幻视小时候的沉知卿因为追她出车祸骨折,后来又因为保护她,被祈律砍去双腿。 茫茫的雪,她心软了,想起近来一位算命大师,让她多为孩子积福。 她停住了,喊了一声沉知卿,“小卿,来我家吃个饭吧。” 沉知卿愣了片刻,然后立即不知所措地连连点头,他看似纯良地笑了笑,心底里得逞地欢呼。 他就知道,买通她身边所有的神棍准没错,钞能力结下的善缘终于在此时发力了。 看着沉知卿也上了车,沉宿猛地砸了刀,解开围裙,吓到了其他员工。 本以为沉宿已是怒不可遏,没想到他眼里盈满泪水,委屈地咬唇:“你不请我,我不能自己去吗?” NP番外:他们都馋孕妻3(剧情) 沉知卿坐在后排,许久没有和江若若一起在狭窄的空间里共处,他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江若若放平了副驾座椅,躺着闭目养神也不说话,车上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沉渊看了沉知卿一眼,他握紧方向盘主动打破尴尬,“你的腿还好吗?”他知道江若若不好意思开口,孕后算是越发傲娇了。 “不好。”沉知卿沉着眸子,斜斜地靠在座椅上,显得有些慵懒,说话时盯着一旁躺着的江若若:“冬天到了尤为不好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线酥软,脆弱得像易碎品,故意说给有心人听的。 江若若的睫毛颤了颤,小手开始无处安放。 沉渊拉着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哄道:“还冷吗?快到家了。” 江若若也依着他,小手隔着衣服在他的腰间挠了挠,虽然舒服但她就是要象征性反抗一下,沉渊笑意更浓,整个人都快被幸福揉碎了。 沉知卿坐在后座有些酸涩,侧过脸不去看他俩腻歪,那窗外的雪点都好像飘进了他心里。 他这样一个废人,真的可以追上她的残影吗?他以前最痛恨旁人同情的目光,可对她,他只希望她怜惜一眼,这样他也就能挺过以后黯淡无光的日子。 如果他也如同辞哥一样逝去,她会不会偶尔会想起他呢?沉知卿落寞地想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自己的义肢。 就在这时,他手上一暖,是江若若从前排抽出一张毛毯放到了他的腿上。 她虽是不看他,但她的心有在想他的。沉知卿愣了愣,嘴角勾起笑意。 “谢谢。”他揉捏着那毛毯,还是披在她的身上。 他指尖掠过她的发,有些贪恋,最终还是收回手,静静地坐着。他也垂眸,只是看着她在假寐。 沉渊看在眼里,泛起一丝苦笑,他们兄弟如今都是一类人,乞讨着江若若给点阳光,他们便觉得人生绚烂。 他何尝不明白弟弟的心情,曾经他们不懂爱,只知道占有和伤害,扭曲地表达爱意,差点让她枯萎凋零。如今她和别的男人就快组建三口之家,他们想放下却不能,注定不爱她的瞬间又会无数次重新爱上她。 他们曾经因为沉辞的死憎恨她厌恶她,以此为由伤害她,但那只是他们留下囚禁她的借口罢了。 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他们也想挤入她的心间。 他们的爱始终藏于雪下,等待她的心消融之际。 从店里回家本要经过裴府,但江若若总会绕道,沉渊知道,有人比他们更惨,至少他们还能见到她。 江若若的新居别墅,离裴府的白岸沙滩不远,沉家兄弟也都知道了那里是沉辞的埋骨之地,便以此为借口,纷纷在她家附近买房。 如今她的邻居都是熟人,江若若出门不是见着沉渊盛装打扮地在写生,就是见着沉知卿一脸西子捧心柔弱地浇花,沉宿则是跟狗皮膏药似的来蹭她车去上班。 江若若问过裴述需不需要搬家。裴述只是抱着她,指了指沙滩,那是她真正留恋的地方。 裴述顾忌她的心情,知道其实是她默许了他们重新出现在她的世界。 回家下车的时候,雪地有些湿,沉渊抱着江若若进了屋,她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已经有些习惯他的温柔了。 那个偏执厌恶她的少年,如今眼神已经柔得沁出蜜来。 暖气早已经开着了,壁炉里木头烧得正旺,发出燃烧的噼啪声,白噪音伴着治愈的轻音乐,让江若若一回家就只想软软地躺在沙发上。 沉渊就像男主人一样轻车熟路,他招呼沉知卿坐下,屋外风雪再盛也与他们无关。 沉知卿想跟江若若搭话的时候,一只黑豹打着呼噜跳到了江若若的身旁,窝在沙发里,警惕戒备地盯着他。 “十七,不要凶哦。”江若若顺着黑豹的毛发念着他的名字,提着他当做枕巾一样抱在怀里。 这只名为十七的黑豹小心翼翼地绕过江若若的肚子,一只大爪轻轻按在她的孕肚上,就像在守护她一样。 沉知卿笑得有些咬牙:“这大猫该绝育了。” 十七耳朵抖了抖似是听懂了,呲牙,想要招呼一巴掌。 江若若攥住十七的爪子,“他是黑豹又不是猫。” 沉渊正在厨房忙前忙后,自从江若若怀孕后,他就开始学做饭菜,从开始给她送汤到后来能进她厨房。 他特地拜师了米其林三星厨师,想方设法把那些健康的菜做的更合她的胃口。 他听着他们在客厅里寒暄,提起那只黑豹。说来也奇怪,黑豹根本就不是云港的本土物种,只可能是外地走私船落下的。 江若若捡着那黑豹的时候,是个特别的下雨天,小小一只,就在海边马路的草丛里,谁也没看见,偏偏江若若路过的时候,他嗷嗷叫了起来。江若若开始还以为是只流浪的小奶猫,只是吃肉比一般猫猛,结果长开了才发觉是只黑豹。 云港不像内陆,是可以饲养野生动物的,江若若就收养了黑豹,取名十七。 当时,给黑豹取那个名字的时候,江若若的脸色也变了,捡到他的那天,是那个人的忌日,即使没有任何人怀念他,但她就是记住了。 对于这个名字的意义,所有人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去挑明,毕竟那个男人的死亡,其实他们都有参与筹划。 沉渊放下刀,叹了一口气,那个人也流着和他们一样疯狂的沉家血,却是个直到死都没有得到过爱的人。 PS:下章发车,3p,4p,5p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