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守》 1. 1. 父亲牵着她走过红毯,当他将她的手交给沈烈时,陆明净还是没控制住,泪流满面。隔着头纱,她看到那男人眼眶微微泛红。 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起哄下,沈烈掀开头纱,吻住了她。 掌声过后,场面又忽地静了下来。 她侧前方的大屏幕上正在放由婚庆公司精心剪辑的短片。 从他们相遇那年开始,她14岁,第一张照片是在她哥哥陆明煜的毕业典礼,她站在最左,而他在最右,两人看上去毫无交集。 这么多年,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留下的合影就更少,其中有好几张,她从来没见过。选照片的时候她就想问他,这些照片他都是什么时候照的,为何她不知道? 她扭过头去看他,他正好也垂眼,对她笑了笑。 最后一张是半个月前他去接她下班,两人在车上的自拍。一开始,她选的是一张婚纱照作为结尾,可负责她的那位策划师却挑中了这张。 “您的丈夫别的照片看上去都挺严肃的,就这张还挺有生活气息。” 短片结束,司仪连忙热场,说了许多煽情的话,为了配合这气氛,背景音乐也随之而起。 陆明净其实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她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商雯,正拼命地朝她挤眉弄眼,她也许是想说,这种套路未免也太俗了些。 除了商雯,在场的其他嘉宾倒是都被带进了情绪里,尤其是双方父母,个个都在抹眼泪,就连陆明煜,也笑不出来了。 “我这妹妹……就交给你了……”他们领完证那天,陆明煜拍着多年老友的肩膀,郑重地说道。 她这些年对沈烈是怎样的,看得最清楚的,也就只有她哥了。 沈烈显然也不太适应这种过于感性的场面,他搂着她的腰带了带,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累不累?” 累自然是累的,哪个做新娘子的不累呢?这一整天下来仪式不断,又要招呼客人,此时她脸上的肌肉都笑僵了。 好不容易走完这个流程,众人开始专心吃饭,新娘新郎也得以坐下休息片刻。 饭吃到一半,沈烈带着她一桌桌敬酒。双方亲戚朋友各占一半,取了个好意头,一共是88桌,场面很是热闹。 陆明净看了看自己8厘米的高跟鞋,心里叹了口气。 一桌桌过去,她手上那半杯红酒没少多少,倒是他,已经半醉。 他的战友被他放在最后,陆明净一开始不解,可在她看到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拼命灌酒时,便理解了沈烈为何这样做。 “烈哥,可以啊,嫂子这么好看又年轻。” “今晚兄弟几个不让你喝趴下了,我们都不好意思走出这个门。” “辉子你说什么呢?烈哥趴下了还怎么洞房?!” “来,咱哥几个敬嫂子一杯。” 众人哈哈大笑,陆明净脸“刷”地红了,沈烈以为她是喝多了,拿过她的酒杯:“我替她喝了。” “行啊烈哥。”一个长得痞帅痞帅的男人拿过一瓶茅台:“喝红酒有什么意思?咱喝白的。” 陆明净张了张嘴,有些惊讶,这茅台度数这么高,沈烈能喝?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他们今晚不闹个够肯定不罢休。”他对她笑道。 陆明净点了点头。 十来个男人聚在一块,都是身材高大气质刚正的,满满的荷尔蒙,酒杯相碰,笑声爽朗。 不少女人或直接或偷偷摸摸地往这儿瞄。 陆明净回了休息室,她此时只想脱下鞋子,解开束腰,美美地吃上一顿。 商雯作为伴娘,跟着她进来:“累坏了吧?” 陆明净踢了鞋子:“快,帮我拉开拉链,我的肚子要炸了。” 为了穿上今天这件婚纱,她特意穿了束腰带,除了酒,今晚就没别的东西进得了她的嘴,实在勒得难受。 小礼服落地,没了束缚,她才重重松了口气。 “快吃点东西吧。”商雯给她带了不少吃的。 填饱了肚子,陆明净感觉自己这才又活了过来:“我告诉你,以后能不办婚礼就尽量别办,实在太累了。” 商雯嗤笑一声:“沈哥哥不给你一个婚礼,你又该胡思乱想了吧?” “我本来就不想办,是我爸妈和公婆非要办。” “今天这场面还真大,看得出他父母也很喜欢你。” 沈烈的父母经商多年,今晚他们那边有一半的来宾是生意上的朋友。 “我刚刚看到他们那边记的礼金了,都是这个数起步的。”商雯挥了挥手。 两人又聊了些其它,扯东扯西,最后商雯颇为感慨地说道:“看到你跟沈哥哥修成正果,真为你们开心。” 这些天道贺的人太多了,或真心或敷衍,陆明净已经听到麻木。 可如今商雯一说,她却红了眼眶。 她想起以前每回和沈烈闹得不开心了便会去找商雯喝酒唱k,她从没谈过恋爱,却失恋过无数回,每一次最狼狈的时候都是商雯陪伴在旁。 “谢谢你。”她拉过商雯的手,真挚地说道。 “谢什么?别跟我来这一套。”商雯吸了吸鼻子,作为旁观者她亲眼见证了这些年他们二人纠缠不休,陆明净屡败屡战,到如今心想事成,她其实很佩服眼前的女人。 陆明净身上的这股韧劲和倔强,一般人少有。 闺蜜二人笑着哭着抱在一起,房门突然被打开,是陆明净小姨:“明净,姑爷喝醉了,你快去看看吧。” ——————— 姐妹们,多多留言呀,留言是码字的动力! 2. 2. 她见过各种模样的沈烈,唯独没见过烂醉的他。因工作原因,他很少喝酒,即便喝,也只是喝喝啤酒,像今天这样红白交替着喝,难怪醉成这样。 他的战友们也倒下大半,见新郎实在不行了,终于肯放人。 陆明煜也喝醉了,陆明净只好找了两个表哥,让他们帮忙将沈烈扶上楼,一早就开好的套间。 “喝这么多。”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睡得正沉的男人,她不满地嘟囔。 手指抚上他的脸,在他鼻尖上逗留,她一直觉得沈烈长得英气十足,就是因为这鼻子。她妈妈对面相有点研究,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便说这孩子正气,值得深交。 她微微俯下身子,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可能是疼了,终于有了些反应,睫毛颤了颤,陆明净以为他要醒,把脸凑了过去。 谁知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臭死了!”她一边说,一边脱去他的衣服。他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衬衣,扣子已经被解了好几颗,剩余的也被她一颗颗解开,脱完上衣,又去解皮带。 裤子都被脱了,也没见他有半点反应,隔着内裤,陆明净用指尖点了点那一小坨软趴趴的玩意儿。 没有反应。 “你给我等着。”她气鼓鼓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又在他身旁躺下,背对着他睡。 睡到半夜,陆明净感觉背后一副发烫的身子正贴上她,软乎乎的臀部被一根硬物抵上,她不满地挪了挪身子,很快,奶子被一只大手握住,她鼻子喷出热气,含糊道:“不要……” 夏季她习惯裸睡,因在酒店,怕不卫生,她在外面套上一件睡裙,此时裙底光溜溜的,沈烈的手在穴口摸了一把,感觉到微微湿润,揉了好一会,见水越来越多,才顺势将手指挤了进去。 “嗯……”体内酸胀,陆明净呻吟出声,只是睡意正浓,眼睛都睁不开。 男人分开她的腿,掏出已经肿胀的肉棒,龟头蹭了蹭穴口的淫液。 “老公……”她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娇憨,刚叫了一声,底下“噗嗤”一声,他已经插了进去。 沈烈一手揉着她的奶子,一手掰开她的屁股,看到交媾处不断有淫液流出,后穴也亮晶晶一片。 半梦半醒时,人的感官刺激被放大无数倍。陆明净浑身软绵绵的,由他搓圆捏扁,摆出种种姿势。 他做爱时不喜说话,但是喜欢发出若有似无的气声,陆明净时常觉得他这样压抑的叫性感得很。 侧入的姿势又好发挥,又夹得紧,沈烈见她眼睛要睁不睁开,湿发贴在额上,红唇微张,哼哼唧唧地叫,从领口握住一颗奶子,弯下腰,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一如既往强劲霸道,陆明净还想欲拒还迎撩拨一下,谁知舌头被他狠狠咬住,使得她只能张着嘴让他吃个够。 唾液从她嘴角流下,她疼得呜呜叫,他才肯放过她。 “老公……”她娇声叫他。 沈烈眸子一眯,褪去那碍人的睡裙,又掐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自己动。” 他在下,她就坐在他的肉棒上。 “没力气……”她撒娇,脸蹭着他的脖子。 他胸腔震了震,笑出声:“那就这么坐着。” 陆明净锤了他一下,心想看看谁磨得过谁,就那样趴在他身上,没想到很快又睡了过去。 沈烈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愣了一下,不知是心疼还是好笑,抚摸着她的头发,哑声道:“还真睡着了?” 拿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他也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夜,陆明净睡得特别好,导致醒来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 待适应了光线,看到自己的姿势,“啊”了一声。 他就这样埋在她体内睡了一夜? 身下的男人被她吵醒,感觉到她身子动了动,手按在她屁股上,声音沙哑:“别动。” 男人晨勃,那玩意儿极速膨胀,撑得她小腹酸胀。 “出来呀……”她把脸埋进他怀里。 “帮我弄出来。”他说话时,热气就喷在她脖子上,陆明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烈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掐住她的腰,他狠狠往上一顶。 “嗯……”半夜被他内射过一次,穴道湿润,她并无不适,被他插了好几下,也有些感觉了。 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宿醉过后,男人依旧精力无限,把她插得娇声求饶。 ————— 我是起名废,这篇就不起章节名了 3. 3. 沈烈没有假期,领导只给了一天假办婚礼,因此蜜月旅行只能搁置。 回笼觉醒来时,他已经去上班了。洗漱完,陆明净接到他的电话:“醒了?” 她“嗯”了一声,跑到厨房打算给自己煮碗粉吃。 “中午吃什么?” “河粉。” “还疼不疼?”这句话他是压低了声音说。 陆明净手一抖,一小撮粉掉到了洗碗盆里:“你指哪里?”她存心逗他。 那头有人叫他的名字,沈烈咳了咳:“我有事,先挂了。”顿了顿,又说:“今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沈队,江边发现一具女尸。”白翔挂下电话,神色凝重。 “走吧。”沈烈把手机放进口袋,往外走。 他们到时,江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人头攒动,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死者。 法医比他们先一步到场,沈烈在死者身边蹲下,问道:“什么情况?” “和前两名死者一样,颈部大动脉被割破,一刀封喉,左边的乳房……被切了。” 沈烈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白翔找了一圈,才找到沈烈,他站在一块大岩石边抽烟。 “沈队。” “有目击证人吗?” “没有。”白翔摇头:“一个月,三名死者,还都是死在江边,每次都没有目击证人,这个凶手,实在太狡猾。” “谁报的案?” “一个环卫工人。” “走吧,去见见他。” ** 天渐黑,陆明净关了电视,眼看就要6点半,还没等到沈烈的电话。约她吃饭,却不说去哪里,就这么让她干等着。 沙发上的手机振动,看到来电显示,眼睛一亮:“下班了吗?” “明净,我今晚加班,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他语气有些急,陆明净乖巧地应了声:“你也要记得准时吃饭,别抽太多烟。” “好。”他说,挂电话之前,又加了一句:“晚上别出去,就算出去,也别去江边。” “知道了。” 听他语气严肃,陆明净猜想可能又出命案了,打开新闻,看到最新一则,果然没猜错。 新闻下的网友讨论得热火朝天,纷纷猜测是不是连环杀人案。 陆明净翻着页面,突然有照片弹出来,她猝不及防看了一眼,尖叫着扔下手机。 满眼血腥挥之不去,那女人的惨状也太可怕了。 地上的电话又在嗡嗡响,她接过,见是商雯,定了定神才接起。 “你看群里了吗?费雪死了。”商雯问。 “谁?” “费雪,那个惯三儿,半年前我们还一起飞过,没印象了?” 她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想起来:“怎么死的?” “你没看新闻?” “什么新闻?” “有人今天在江边发现了她,死得很惨……” 陆明净回想起那张血腥的照片,那竟然是她的同事费雪? “你别说了,我……害怕。” “田机长怕牵连到自己,都请假了。”商雯叹了口气:“虽然平日里都说做小三会有报应,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这么惨。” ** 沈烈到家时,见陆明净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里正在播一部港剧,他走过去,关了电视,柔声问:“怎么还没睡?” “等你。”她张开手,抱住他:“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怎么了?” 陆明净看着他,他昨晚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去了案发现场,听商雯说,费雪的父母已经过去认了尸体,想来他一整个下午应该很忙。 “你累不累?我放水给你洗澡。” “今天怎么这么乖?”沈烈在她唇角亲了亲,笑道。 “等着。” 沈烈不爱泡澡,觉得麻烦,又费时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洗澡时长都有要求,经常一行人急匆匆在澡堂里随便搓搓,冷水一倒就算洗完了。 所以当他看到一浴缸的水时,脸上有些不自在:“淋浴就好了。” 陆明净没搭理他,给水里滴几滴精油,拿手搅拌了几下:“好了,进去吧。” 他只好进去。 确实是舒服的,他心想。 陆明净搬了张小椅子坐在他身边,给他按了按头:“我看到新闻了。” “嗯。”他很少会跟她提起工作上的事,在他看来,这些事情离她太远。 “你知道吗,那个死者,是我同事。” 他睁开眼睛,瞧着她的脸,过了会儿,才问:“哭过了?” 陆明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跟她不是很熟,她风评不太好。不过我还是有点……伤心,她死得也太惨了。” 沈烈拉过她的手,看着她道:“这几天我可能每天都要这么晚才回来,要不你回娘家住几天?” “我不要……”她摇头。 “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我们刚结婚,你就让我回娘家,你是什么意思?”她佯怒,眼睛瞪大看着他。 确实有些不太妥当,沈烈捏了捏她的下巴:“我也是担心你。”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把她当孩子呢? 他笑着点头,目光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确实长大了。” 她一下就懂了,甩开他的手想走,却见那男人站起身,将她一把抱起,放进浴缸内。 “我洗过澡了……”她转过身锤他,嘴撅起,话还没说完,又被他一把吻住。 “一起洗。” —————— 今日留言数到200会再加更一章。 4. 4. 费雪死了,陆明净被迫销假,回去顶她的班。 沈烈听到她要飞,又要几天不见人,叮嘱了几句:“一落地就开机,别再跟着商雯去酒吧,你酒量不行。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她一一应下,笑得比蜜还甜,缠着他要了两次。 费雪的死在民航圈激起轩然大波,洁身自好者幸灾乐祸,而那些跟费雪一样浪荡人间情人无数的,个个心有余悸。 “听说是你家沈哥哥负责这件案子,你有什么内幕消息没?”休息室里,商雯见她闷闷不乐,戴着耳机听歌,拿下她的耳机,低声问。 “这些事不能透露的吧。”陆明净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纵欲过度。”商雯拿了个随身携带的化妆镜递给她。 镜子内的女人虽然妆容精致,但疲态还是掩饰不住。 “节制啊陆小姐。” “节制不了。”陆明净勾起唇角,她现在一闭上眼就想起沈烈的肉体,怎么会有那样的男人,硬朗与柔情并存,上一刻将她狠狠肏哭,下一刻又能把她逗笑。 陆明净抚上脖子,幸好系了丝巾,又打了遮瑕粉底,要不然肯定会被人发现,她满脖子都是他啃咬留下的痕迹。 商雯见她媚眼含春,没好气地拿出手机,对着她的侧脸拍了一张,传给她。 陆明净看着照片,感叹道:“真好看啊。” “你能不能行行好收敛点?照顾一下我这朵即将枯萎的小白花?” “怎么?最近没有新猎物?” “好男人要么有主了要么就死了,你以为那么好找?”商雯说完又是咬牙切齿:“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好命。” “这话倒不像说给我听的。”陆明净笑笑:“需要我帮你传达给他吗?” 商雯摇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 飞机在利纳特机场降落,陆明净打开手机,见到他发来两条信息。 “我睡了,晚安。” “到了吗?” 陆明净从来没见他发过字很多的短信,全部都是言简意赅。 她回:“到了。” 一直到入住的酒店,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补了会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再看手机,还是没有他的回信,他那边现在已是凌晨。 她心里隐隐不安,门就在这时候响起。 “出去shopping。”门外,商雯化了烟熏妆,又穿着性感,购物只是借口。 “等我一下。” 画眉时,因为心不在焉,两边画得并不对称,她心烦意乱地擦去一边打算重新画,手机却响了。 “沈烈!”她语气焦灼。 “明净。”他声音有些沙哑:“一直在忙,刚刚才看到你的短信。” 听到他的声音,她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就蔫了:“现在才下班?” “嗯。” “我想你了。”她放下眉笔,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想找个地方靠着。 他在那头低低笑了笑:“很快就回来了。” “你想我吗?”她问。 “想。”他没有犹豫,这一个字敲到了陆明净心里,她心脏一阵收缩。 碰巧门又被敲响,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 “我要出去了,商雯在等我。” “好,记住不能喝酒。” 商雯醉翁之意不在酒,商场逛得无精打采,没一会就把陆明净拉到酒吧去。 “我家沈哥哥说了,不能跟着你喝酒。”陆明净要了杯苏打水。 商雯翻了个白眼:“沈哥哥是你老公啊,还是你爸爸啊?不准你干这个不准你干那个,你到底几岁呀?” 陆明净抿嘴笑:“喝酒伤身,你也少喝点儿。” “你又怎么会懂……”话还没说完,商雯突然笑意加深,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她看:“那个,还不错。” 陆明净望过去,在一圈肥胖臃肿的老外中间,那男人确实出色。 “你就不怕被他知道?”陆明净扶着她的手。 “各玩各的。”她猛灌了一口手中的酒,壮完了胆,起身走了过去。 陆明净喝着苏打水,隔着人群,看着商雯和那男人攀谈,看口型,讲的应该是国语。 她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中间有人过来搭讪,被她一一打发走。 “睡了吗?”她发给沈烈。 “刚洗完澡。”他回,很快,又发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陆明净看了眼四周,场子慢慢热起来,有些人已经喝嗨了开始脱衣服。 “我在逛街,给你买了礼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她看到商雯铁青着脸回来了。 “怎么啦?碰钉子了?” “我们走吧。”商雯拿过外套,又拎起包,急匆匆走了。 陆明净看了眼手表,这还不到9点呢。 出了酒吧,商雯依旧面色难看。 “你到底怎么了?有人给你下药了?”她脸色一变。 “我看到席远峥了,刚刚那男人,是他朋友。” “……” 5. 5. 一天连续盘问了三个嫌疑人,却毫无收获。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星期内必须破案,不能再有第四位受害者。 因为睡眠不足,又找不到关键性证据,整个警局弥漫着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人人苦着脸。 沈烈掐了烟,打算出去透透气。 “沈队,吃饭了。”温晓钰手里拿了两个外卖袋子,喊他。 “放下吧。” 正好白翔走了进来,温晓钰把饭盒递给他,说道:“白哥,沈队昨晚就没回家。” “你怎么知道?” “今天我回来得早,看到他在刷牙。” 沈烈昨夜不仅没有回家,更是一夜没睡。加上这一天工作强度太大,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 跑到警局门口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坐下喝了一口,静静想着自己的事。 他频频看表,等指针指向7时,终于起身。 从警局到机场,刚好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才下车。 陆明净老远就看到他,归心似箭,恨不得跑起来。 “明净,你老公来了。”有同事笑着对她说,声音不小,惹得众人纷纷看过去。 那些跟陆明净感情好的便打趣几句,类似于“你老公好帅”“他还有没有兄弟啊求介绍”。那些感情一般的此前没见过沈烈,此时也眼睛一亮。 “我先回去了。”她对商雯说:“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你走吧。” “那行吧,你注意安全。” 沈烈接过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回到驾驶座,门刚合上,她已经缠了上来,送上红唇。 整整两天,4时没见,陆明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不下来。 一吻结束,她拿鼻子蹭他的喉结:“怎么又抽了这么多烟?” 她抬起头:“你是不是好累?” 见他面容憔悴,她不忍道:“你下来,我来开车。” “不用。”沈烈捏了捏她的手。 “警察叔叔,不能疲劳驾驶,别知法犯法!”她把他赶下车。 “你先睡会儿,到家我叫你。”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眼罩,递给他。 沈烈接过,粉色的丝绸布料,凉凉的,上面还带有她的气味。光是闻着这味,他的身体竟然神奇地起了反应。 见他戴上眼罩,陆明净这才专心开车。 停好车,陆明净扭过头看身边的男人,因为遮住眼睛,她不确定他醒了没有。 等了好一会,他还睡着。 “老公……醒醒……”她拍拍他的手臂,兴许是太温柔了,拍了几下他都没醒。 她放弃了,拿出手机,对着他的睡颜拍了一张。 因为工作特殊,沈烈不爱拍照,平时也很少发自己的照片到公众平台上。此时他戴着眼罩,只露出鼻子和嘴巴,也能看出相貌出色。 陆明净加了个滤镜,发到了朋友圈和ins上。 很快就收到了一大堆赞和评论。 “你老公完全可以当网红啊。”发这条评论的,是方才在机场开玩笑说要她介绍沈烈兄弟的同事,王玟。 陆明净一条条评论划过去,挑有意思的回。 “到了?”沈烈掀开眼罩,见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声音沙哑:“怎么不叫醒我?” 她放下手机,摸上他的脸:“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你几点睡的?” “3点吧。”他答。 “我一不在家,你就这样!”她不满道:“工作再忙,你也要顾着自己身体,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 他搂过她,在她爆炸之前哄住:“知道了,我们回家吧。” 这一夜,她穿着睡裙躺下,沈烈皱眉:“怎么穿衣服了?穿了也要脱,费劲。” “今晚不做。”她咬住下唇,说完,撇过头去。 “来了?”他的手探到她下面,没垫东西啊。 “虽然我也想要,但是我想过了……”她刻意停顿:“为了可持续发展,你这两天太累了,你得先休息好,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做。” “你想我用强的?”他眼睛一眯,抓住她的内裤就要往下拽。 6. 6. 新婚燕尔,又一下好几天没见,你让这男人怎么忍住? “刚刚在车上,我就想干你了。”他将她压在身下,舔她的唇,声音喑哑。 他胯下就抵在她私处,狠狠地往前顶了顶,问她:“感觉到没?” 陆明净呼吸开始不稳,一想到跟他做那销魂滋味儿,心开始痒。 “你……能行么?”她舔了舔唇,故作天真地问道。 他一听便乐了,一把扯下她的睡裙扔在地上。 不用前戏,她已经足够湿,双腿被他分开,他挤到两腿之间,握住胀得发疼的鸡巴,猛地插了进去。 “哈……”这一下,两人都舒了口气。 “你看我行不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危险。抬起她一只腿折在胸前,眼睛往下,看着自己的肉棒从她的穴口进进出出,每一次出来带出嫣红的软肉,还有潺潺淫液。 “嗯……”陆明净另一只脚盘上他的腰:“再重一点。” 他狠狠地撞击了数十下。 陆明净感觉自己的心正极速地往下掉,身体又开始轻飘飘的,想抓着点什么。 她的手搂上他的脖子,又挺起腰,将双乳送到他唇边:“吃吃呀……” 他却故意和她作对,明明那奶子就在眼前,他只需低头就能吃到,可他就不。 热气喷在奶子上,软趴趴的奶头渐渐凸起。 太难受了,她尖叫出声:“老公……舔一舔好不好?你帮我吸吸呀。” 那粉嫩的小奶头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慢慢变硬,沈烈看得口干舌燥,又听到她娇声求欢,终是忍不住,低头含住了一个。 “哈……”陆明净双目失神,死死按住他的头,不让他离开。 舌头刷过奶头上的小口,牙齿轻轻咬住拉扯一个弧度,吃完一边,又换另一边。 陆明净娇喘不断,淫液四射,失神地喊着:“好舒服。” 沈烈抬眼,深深地看着她,见她面色潮红,舌头舔过干涸的唇,“啵”一声吐出奶头,吻住她的唇。 一边咬着她的唇一边狠狠撞击,没过多久,尽数射进她体内。 “嗯……哈……啊啊啊……”她身子一挺,浑身抽搐,尖叫着泄了身。 欢爱消耗了他最后的体力,射精过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陆明净也困极了,靠在他怀里,渐渐也睡着了。 隔天正好是周六,陆明净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带上沈烈回家吃饭。 “你今天有空么?妈妈让我们回去吃晚饭。”她给他打了个电话。 “可以,我去接你。” 到了陆家,陆明煜也在家,见到沈烈便把他叫去书房。 “你来。”陆母把她叫进厨房。 “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陆明净洗了根黄瓜,咬了一口,汁水饱满还挺清甜,只是看着这黄瓜的模样,又想起和他的荒唐事,脸一下有点热。 “你脸红什么?”陆母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没。” “小宝,妈问你个事儿啊。” “问呗。” “你们现在……避孕吗?” 陆明净愣了一下:“您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我。” 她点头。 “你那份工……我看要不辞了吧?整天在天上飞,辐射这么大,还怎么要孩子?” “妈,我才24岁,生什么孩子啊?” “你哥我是不指望了,你不是顶喜欢沈烈吗?就没想过给他生个孩子?” “这是两码事儿。” “你考虑一下。” “暂时……还不要吧。” “你跟沈烈商量过了?他今年都30了。” “30怎么了?哥也30了,女朋友都没一个。” “所以我就担心啊!你说你哥会不会……”陆母一脸担忧。 “什么?” “那什么……喜欢男孩子?”她实在难以启齿。 “啊?”陆明净听到这话,“噗”一声,笑得直不起腰,连书房里两个男人也听到了。 “什么事儿啊?笑成这样。”陆明煜拍了拍她的头,沈烈也走过来,叫了陆母,又去看她。 她还在笑,嘴里还吃着黄瓜,他抚着她的腰给她顺气儿,真怕她笑着笑着噎着了。 陆母脸色都黑了,把兄妹俩赶了出去,又让沈烈留下。 7. 7. “我妈在厨房跟你说什么了?”回到家,她才想起这事儿。 “让我劝你离职。” “那你要劝吗?”她搂上他的腰,软软地靠着他,仰头问。 “看你自己的意思。” “你想我辞职吗?”她又问。 “做得开心就做,不开心就不做。” “如果继续飞,我们肯定是聚少离多,其实我也有点纠结。” 她恨不得每天跟他在一起,可是只要飞长途,好几天不见面那是常事。但是在天上飞是她从小的愿望,那时候想的是能做飞机师,谁让她考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个空姐。 两人的工作都忙,就都顾不上这个家,这是陆母最大的担忧。 但是沈烈做不到牺牲她的事业来成全自己,成全这个家。 他认为一段成熟和谐的婚姻应该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 “不用纠结,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他说道。 既然问题没有解决答案,那就先不做这道题,这是陆明净从小到大总结的经验。因此辞不辞职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 ** 距离破案仅剩2天时间,沈烈最近两天都睡在警局,肉眼可见地瘦了。这天,陆明净煲了药膳鸡汤,打算拿去给他补补身子。 警局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沈队新婚不久,除了新来的警员温晓钰。 “你找谁呀?”见到一个高挑的女人进来,孟晓钰叫住她。 “我找沈烈。” “你找沈队什么事儿?他在开会。” “那我在这儿等他一下吧。” “这里不方便,你出去等吧。” “他这会要开多久啊?” “这我哪儿知道啊?你出去吧。” 陆明净挑了挑眉,心想这女孩儿长得挺娇小的,没想到脾气比她还火爆。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实在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明净?” “我在你警局门口。” “我马上来。” 过了不到5分钟,就见他小跑了过来。见到他,她因被蚊子叮咬而发起的火一下就熄灭了。 “开完会了?” “嗯。”他牵着她往回走:“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鸡汤。”她扬了扬手上精致的袋子。 白翔见到陆明净率先起哄:“嫂子,爱心便当啊?” 猛晓钰听到他叫人,脸上白了三分。 “鸡汤,人人都有。”陆明净浅笑,拿出一次性碗,装了五六碗分给他们:“我还叫了甜品,一会儿就到。” 她去看沈烈,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这死男人,眼神能不能收一收?她这心又开始怦怦跳。 “跟我进来。”他压低了声音,说完便起身往他办公室方向走,陆明净跟在他身后。 “警察叔叔,什么事儿啊?”关上门,她眨了眨眼,上前要去搂住他,却被他隔开。 沈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上,想了想还是没点,又拿下来扔在一旁。 “不喜欢我过来?”她问。 “坐。”他指向一旁的椅子。 陆明净坐下,就见他蹲下,掀开她的裙摆,白皙的肌肤上七八个红疙瘩。 “你看到啦?不愧是警察叔叔。”她笑得眉眼弯弯。 “你怎么不进来等?” “那个小姐姐不让我进来。” “孟晓钰?” “应该是吧,你们这儿就她一个女的。”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了只药膏:“怎么不回车上等?” “我的车停在隔壁街,有点儿远。”看着他给她上药,她笑意加深:“我又不傻。” “我看有点儿。”他哼了声。 “你们这儿的蚊子也太毒了。” “你这香水惹蚊子。” “沈蚊子。” 他抬起头,思考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笑出了声:“行了,回去吧。” “你今晚又不回家么?”她终于问到重点了。 “时间越来越紧,不回了。” 这就是他的工作,陆明净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只好点了点头。 沈烈送她出去,警局门口,她拉着他的手,正想问她能不能再待多一会儿,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待那人走进警局,陆明净才把眼光收回:“田炜?” “你认识他?”沈烈有些惊讶。 “他是我们航空公司的机长啊。”她答。 “行了,快回去吧。” 8. 8. 田炜被叫去调查这件事又在微信群里讨论开了,依旧分成两派,一派认为田炜就是凶手,因为他是费雪众多金主之一,且两人有过金钱纠纷。另一派则认为田炜虽然花心,但是不至于下狠手断送自己的前程。 陆明净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但是把每一条发言都看了。 隔天,沈烈回家,神色凝重。 “田炜……是不是凶手啊?”她试探地问。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商雯有没有跟这位田机长……?” 她一下就反应过来:“没有!他撩过商雯几次,但是商雯是颜控,看不上他。”她又问:“田炜真是凶手?” 他摇了摇头:“还在调查。”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在田炜的电脑里发现很多……性爱录像,还有偷拍的照片。” 陆明净爆了句粗:“不会有我吧?” “你说什么?”他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偷拍啊。”她琢磨着他这个眼神,回过味来,眉头紧皱:“你该不会怀疑我跟他……?” “你想哪去了。”他捏捏她的脸蛋。 “那现在怎么办?那些照片你看过了吗?有没有我?”她努力回想,她跟田炜同机的机会不多,田炜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色魔,正常女孩子都会离他远远的,自然也包括她。 “还在调查。”他宽慰她:“别担心。” “就算不是他杀的,你们也要告死他!这个死变态!” “这件事,你先别说出去。”他说。 “明白!”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嫌弃他:“这胡茬扎得我疼,你去剃一下胡须吧。” 沈烈摸了摸下巴,确实有些扎手。 吃完午饭,陆明净让他休息会再走,他也觉得累,可刚躺下就接到白翔的电话:“沈队,目击证人找到了。” “好,我现在回去。” 目击证人是一位马拉松运动员,热爱长跑,就住在江边的小区。那天天未亮,大概凌晨4点,他下楼跑步,见到有人在江边钓鱼,他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两眼,那人全程背对着他,他也只是看了个侧脸。 “那人的身材如何?穿什么衣服鞋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挺高的,估计有170以上,特别的地方……是女人,算吗?那江边经常有人钓鱼,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钓鱼,而且是天还没亮。” “女人?”沈烈问。 “对啊,是女人。” 白翔和沈烈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方向全错了。 这些天他们从情杀仇杀入手,每次作案凶手总会割下一边的乳房,便猜测这人要么是有什么特殊的性癖,要么就是极度仇女。如今凶手极有可能是女人,那他们就得推翻之前的推理,重新开始。 经过众人日以继夜的努力,就在规定时间前2个小时,终于将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 这个过程有多辛苦,沈烈没有说给陆明净听,因为这种事他经历过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可这傻姑娘会担心他。 “杀了三个女人的真凶居然是个女人,这……”陆明净看到新闻出了,非要跟沈烈讨论这个案子:“就因为她得了乳腺癌切除一边乳房,就……报复社会?我天!” 悲剧见多了,他的心早已麻木,但是这件案子,还是让他有些动怒。 “这个女人刚被确诊精神疾病。”他淡淡地说道。 “所以……她还不用负法律责任?”陆明净倒吸一口凉气。 沈烈将她身前桌子上的笔记本合下:“过来,我抱抱。” 她爬上沙发,躺在他身旁:“老公,你每天都要经历这些事儿,会不会……很容易发疯啊?” “职责所在。” “你们真的太伟大了。”她与有荣焉,搂住他的脖子撒娇。 “那些照片我看了,没有你,所以不用再担心。”他抚摸着她的背,缓缓道:“我们会控告田炜。” “你又破了一件大案,又立功了,那你能不能请到假呀?我们还没去度蜜月呢。” “我试试。” —————— 今天猪猪到300会再加更一章。 9. 9. 沈烈给自己争取了3天假,加上周末两天,一共有5天时间,这可把陆明净给高兴坏了。 远的肯定去不了,近的很多地方都去过了,问沈烈的意见,他又说:“选一个你想去的。” 最后陆明净决定去大理。 A市闷热,大理常年凉爽,微风干燥,适合他们这种不赶景点,只想找个安静地方待几天的。 大学时她和朋友去过大理一次,那时候4个人租了一辆车,将云南玩了一圈儿,她其实更喜欢香格里拉,只是要度假的话,还是大理更合适。 沈烈对此没什么意见,全权交由她安排。 她订的客栈就在洱海边上,古色古香的白族建筑,她一眼就爱上。 前台给他们办理入住的是个年轻男孩,期间不断地拿余光瞄陆明净,到最后她都忍不住了,略略瞪了他一下。 “你们……是模特儿吗?”男孩迟疑地问。 沈烈摇头:“不是。” “奇怪。”他嘟囔一句,把房卡递给他们:“205房,视野最好的房间。” 进了房,陆明净眼睛一亮:“没有骗人,果然是180度海景。” 沈烈跟她走到阳台,看到不少海鸥停在海面上,心情一下也愉悦起来。 “那是苍山。”她指向远处的山:“你来过大理吗?” 他摇头。 “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今晚我们就可以躺在这儿赏月。”她指向身后的沙发。 “你来过大理?”他问。 “大学的时候,和商雯他们来的,自驾游。” “我记得你大学还没拿驾照。” “对,我跟商雯都不会开车,另外两个男生会。” “在这么浪漫的地方,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他含笑看她。 “真想知道?”她挑了挑眉。 “大学……大几?” “大二……” 沈烈看向海面,回忆起她大二时候的模样。 “你想什么呢?” “我记得你大二的时候才到我这儿。”他的手在胸膛划了划,又道:“那之后居然还能长高。” 她大二的时候体检是172,毕业体检是175:“高了3厘米呢。” 现在都到他肩膀的位置了。 “怪不得刚刚那前台问我们是不是模特,我这个身高在南方还是比较少见的。”她有些小得意。 沈烈将她搂在怀里,头一低,在她额头亲了亲。 整理好行李,两人出去觅食,回客栈时,那男孩又看着她,他这样让陆明净浑身难受。 “你干嘛老看着我呀?”她跑过去问。 以为他会难堪,没想到他嘿嘿笑了起来:“您看那儿。” 他指向另一边墙上的画。 陆明净和沈烈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沈烈皱起眉,陆明净就更惊讶了:“这画的……不就是我吗?” 墙上的油画不大,4张A4纸大小,难怪方才他们进门时没看到。 画里,她穿着白族服饰,坐着的姿势,只露出四分之三的脸,笑容柔美,背后是苍山洱海。 “对呀,小姐姐,我刚刚就问你是不是模特,你说奇不奇怪,你的画居然挂在我们客栈里。” “这画……谁画的啊?” “这要问老板了。” “老板呢?”沈烈问。 “老板在家,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男孩是义工,此时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手已经去摸手机。 “麻烦你了。”沈烈道。 在等老板这段时间,那男孩又把他们带到休息区:“你们在这儿等一下。”走前,又示意陆明净看墙上。 墙上挂着的两幅画,还是她。 “真是好奇怪啊。”她盯着那画,说道。 “你想想,之前有没有人跟你提过,让你提供照片商用。” “没有啊。”她想了会,茫然地摇头。 沈烈看着那两幅画,脸上神情不明。 半个小时过去,陆明净越来越焦躁,沈烈见她走来走去就要爆炸,把她圈进怀里:“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急什么?” 她把头埋在他脖颈,又用牙齿轻轻咬住,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这心里怪怪的。”她总觉得自己一定认识这画的主人。 休息区的门被打开,陆明净连忙站起身。 待那男人走了进来,陆明净皱着的眉头不但没舒展开,反而加深:“阿木?” “明净,好久不见啊。” 10. 10. 沈烈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站起身。他扭过头去看陆明净,眼神探究。 “怎么会是你?这客栈是你开的?”陆明净惊讶过后,又有点无措,大概猜到了什么,心里直打鼓。 “对。”林森这时候也看到沈烈,笑容逐渐消失:“这是你……先生?” 陆明净点了点头,林森沉默。 “老同学?”沈烈出声打断这僵局。 “嗯。”陆明净看着他,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大二自驾游,除了商雯,当时还有阿木,哦……林森。” “你好。”沈烈伸出手,林森终于反应过来,跟他相握。 “你们……吃饭了吗?”他问。 “吃过了。”陆明净答,又转过头去对沈烈说:“你先回房间吧,我们老同学叙叙旧。” 沈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点头离开。 这旧一叙,就是一个下午。 沈烈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盯着海面微微出神。他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刻,点了根烟,开了瓶啤酒,什么都不用去想,风不燥不凉,一切都刚刚好。 突然,水面不知被谁扔了颗石头,在上面停留的海鸥受到惊吓,扑哧着翅膀乱飞。 这颗石头不仅扰了水面的平静,也破坏了他的心境。 他看表,2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妻子还没回来。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原来他们这间房楼上也是个休息区,他打算上去看看,兴许风景更好。 休息区没有人,不知道谁架了个画板,上面的素描画刚完成一半。大概轮廓能看出来,也是个女人,还是个半裸的女人。 果然是个风花雪月的好地方,文艺青年不少。 “你在看……我的画吗?” 沈烈抬头,眼前的少年估摸着不过20岁,他点点头:“画得挺好。” “你也是过来这儿写生的?”他问。 “不是。” “那你也会画画?” “不算会。”他已经很多年没拿起画笔了。 那少年看他手上夹着烟,心思一动:“我拿我的素描笔跟你换一根烟,怎么样?” 沈烈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提议,有些惊讶:“你成年了吗?” “我都大二了。” “大二。”他重复,看了眼手上已经燃了半截的烟,掐在烟灰缸里,又从口袋里拿出烟,整包扔给他。 “这也太多了。”少年接过,激动地道谢过后,拿了两根削好的素描笔和几张素描纸一起递给他,不好意思地笑:“我也没别的可以给你了。” “谢了。”沈烈收下,看着手里的纸笔,拍了拍他的肩。 一直到晚饭时间,陆明净才回房。 沈烈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正全神贯注地画画,画的是海鸥捕食。 “你也会画画啊?”她有些惊讶地叫出声,在他身旁坐下,又去拿他的啤酒喝了口。 “叙完旧了?”他的视线仍旧停留在画纸上。 “我看看。”她把头凑过去:“你怎么有画纸和笔?” “一个学生给的。” “男的女的啊?”她酸溜溜地问。 沈烈这才抬头看她一眼:“都聊什么了?” “就随便聊,我跟他好久没见了,他大三还没读完就出国了。” “那些画是怎么回事儿啊?”他声音轻飘飘的,带点沙哑,陆明净听着,这心又一荡一荡的。 “这事儿有点复杂。” “说来听听。” “他喜欢我,喜欢了很久。” 画笔忽地停下来,他抬眼看她:“继续。” “大二那年我们到这儿玩,我特别喜欢白族建筑,当时就开玩笑说想以后退休了到这儿买个房子养老。” 结果,林森就帮她把这个梦想实现了。 “我真没想到会这么巧,大理上万家客栈,居然会订到他家。” 因为这家客栈完全是按着她的喜好设计,这也就说得通了。 “致青春。”沈烈念出客栈的名字。 陆明净有些伤感,这是一部电影名称,当时他们一起看的,没想到他会拿来做客栈名。 这个下午,时光仿佛倒退,他们一起回到大二那年。 她痴恋沈烈,林森痴恋她。 当时商雯总是用夸张的语气评判他们:“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她比沈烈狠,每次对着林森,她说的话做的事比起沈烈对她要狠上10倍不止。 林森也是执着,无论她怎么轰赶,他都舔着脸讨好她。 在爱情里,有些人可以高高在上,有些人永远卑微。 这就是陆明净伤感的地方。 她那么努力地追,终于让沈烈的步伐跟她一致,可林森呢? “这么多年就没有交过女朋友?”她问。 “没有。”他摇头,神情落寞,又贪婪地看着她。他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缘分为什么要被他碰上?为什么要让他们重逢?他明明已经躲到这个地方来。 更可恨的是,她的爱情被成全了,那谁来成全他? “我们明天就搬走吧。”陆明净窝在沈烈怀里,提议道。 “为什么要搬?”他问。 “我……” “我觉得这里挺好。” 她从他怀里仰起头,恶狠狠地问:“送笔给你的那个学生,是男是女?” “男的。”他将那画笔抵在她唇上,眯了眯眼:“过去,坐那儿。” “做什么?” “画画。” 11. 11. “把衣服脱了。”他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不像在看人,仿佛是在看一件物品。 “什么?”陆明净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衣服脱了。”他淡淡地重复。 这下她听清了,脸刷地红了:“在这儿吗?” “有什么问题?” 她咬住下唇,一脸羞赧。 他把那张海鸥捕食放在一旁,换了一张素描纸,拿素描笔虚指了指:“躺在那里。” 她脱下针织衫,里面是一件无袖连衣裙,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继续。” 陆明净环住手臂,看向四周,心里估算着应该不会有人看到这儿。 手伸到背后拉下拉链,脱下了裙子放到一旁。 “继续。” 她只好将内衣裤也脱了下来。 阳光洒在身上,倒也不算冷,可是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身子还是微微抖了起来。 她去看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点欲望,却没有。他真把自己当画画师傅,将她当成模特儿了。 沈烈见她躺在沙发上,手撑着头,卷发披在肩上,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她身材凹凸有致,蜂腰翘臀,那腿长到双人沙发都不够放。 “换个姿势。”他说。 “嗯?” “跪着,看向我。” 闻言,陆明净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起了变化,她乖乖照做。 “屁股抬起来,腿分开些。” 陆明净看向他两腿间,想知道此时此刻他那儿是什么情况,可惜,被素描纸挡住了。 一阵大风刮过,将她的头发吹乱,她抬手将唇边的碎发拨开,就听到他说:“别动。” “要画多久呀老公。”她娇声问。 沈烈却不回答她。 此时画纸上,她身体大概的轮廓已经描绘出来了。 他抬头,看向裸露在外的穴口,沉吟道:“屁股再抬高点。” 陆明净扶着沙发,凹下腰肢,将屁股高高撅起。 突然,她感觉到大腿内侧湿漉漉的。 沈烈自然也看到了,那嫣红的穴口,不断有晶莹的液体流出,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多。 “嗯……”陆明净觉得空虚,尤其他的眼神过分露骨。 “想要了?”他问。 “老公……”她媚叫道,双腿刚并拢想自己蹭蹭,又被他瞪住。 “如果今天画不完,明天继续,这几天你就给我脱光衣服好好跪在这里。” “我不要……” “那就别乱动。” 这不是在折磨她吗?! “痒……” “哪里痒?” “这儿……”她的手指拨了拨穴口,又扭过半边身子,把一对胀鼓鼓奶子露给他看。 沈烈喉结滚动,起身回房。 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个小巧的跳蛋。走到她身后,这个姿势刚刚好可以插她,可是这时候还不行,他想给她点教训。 拨开湿漉漉的穴口,那跳蛋被他塞了进去。 陆明净泪眼汪汪,见他就在旁边,身子更加软成一滩水,恨不得融化在他身上。 “继续。”他又坐了回去,按着跳蛋的开关。 “嗯……啊啊……”跳蛋在小穴里乱窜,爽得她不知西东,刚叫了两声,又死死咬住下唇。 她这样叫,会把人引过来的呀。 她这隐忍的模样取悦了沈烈。 “老公……老公……嗯……”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沙发上,下唇都被她咬破了。 “再忍忍。”沈烈呼吸开始不稳,给自己点了根烟。手伸到裤裆,拉开拉链,继续作画。 过了五分钟,又一波高潮过后,陆明净实在忍不住了,赤着脚朝他走去,双腿跪得太久,颤得厉害,脚下一绊,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老公……想做爱……插我……”她去扯他的裤子。 沈烈还夹着烟,怕烟灰灼伤她,手抬高了些。 见他裤子拉链已经被拉开,那鸡巴已经硬得不行,她又惊又喜。 手伸进他内裤里,抓住那一根,她听到男人从喉间发出闷哼。 掏出鸡巴,她扶着他的肩,蹲坐在他身上,自己缓缓坐了下去:“啊啊啊……” “好舒服……老公……唔……”爽得她眼泪直流。 她低头咬住他的唇,吸着她的舌头挑逗,屁股前后左右磨蹭,哪里舒服就蹭哪里。 她这样蹭,自己是舒服了,对他来说,没什么效果。于是两只手掐住她的腰,臀部往上顶,狠狠地抽插。 “嗯……啊……”陆明净眯着眼睛,舌头不断地舔过他的唇,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刺痛:“疼……” 他正到关键时候,她那儿温热又紧致,还特别会吸,每到这时,他总是身不由己。 高潮前夕是最不好过的,又是酸胀又是瘙痒,可只要熬过那段钻心矛盾的刺激,迎来的就是极致的快乐。 很快,两人同时攀顶,她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余韵过后,陆明净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她咬住的那处,都有血珠流出来了。 “疼不疼?”她问。 “不疼。”他笑了笑,抽了口烟,又将烟雾吐在她脸上。 “可我疼。”她噘嘴。 “哪里疼?” “背上。” 他检查了一下,原来是他的烟灰不小心落到了她背上。看着那一小团红点,他眸色深了深。 “烟头烫的。”他说完,含住一颗奶头。 陆明净哼哼唧唧的,感觉体内刚射完的鸡巴又要膨胀,瑟缩了下肩膀。 他放开她,将烟头对准那被唾液滋润过的奶头,声音沙哑:“试试看?” 她看着他,本想说不要,可是她说不出口。 这时候的沈烈太性感迷人了,她想,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哪怕让她出去裸奔。 陆明净听到自己轻轻“嗯”了一声。 她闭上眼,做好了接受疼痛的心理准备,可等了许久,那烟头也没落下。 她睁开眼,就见到他笑得促狭。 “舍不得。”他拍了拍颤巍巍的奶子,掐了烟。 12. 12. 两人在客栈里厮混了几日,每日除了吃饭,就是在床上度过。期间接到过陆母的电话,话里话外暗示她别避孕了,抓紧时间给她造个孙子出来。 期间陆明净都没见过林森,直到离开那天。 “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他发微信给她。 沈烈正好出去买饭,陆明净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林森约她到洱海边走走。 连续出了几天太阳,他们要离开这天,天反而阴沉起来,乌云密布,看着马上就要下雨。 “这快要下雨了吧?”陆明净望着天,两人可都没带伞。 “云南十里不同天,那边已经在下了。”他说。 “你找我来,什么事儿啊?”她问。 “就是想你离开前,再看看你。” “林森,人要往前看。”她笑道。 “看得出他对你很好。”他说:“这我就放心了。” 看他那样儿,陆明净有些于心不忍。他有才华,长相佳,性格温和,家境也好,在学校从来不缺追求者,偏偏就死心眼。 雨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势颇凶,两人一下被淋成落汤鸡。 “走,去那边。”林森拉了她一下。 洱海边不少还没竣工的民宿,他们跑到其中一栋躲雨。 眼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陆明净有些心烦意乱。 “穿上吧。”林森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陆明净今天只穿了件8分袖连衣裙,确实冻得直打颤,也就没跟他客气。 林森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有句话在心里滚了无数遍,终于还是问了出口:“如果我那时候没出国……” “不可能。”她及时打断他。 林森笑笑,他在做什么美梦呢?追了她两年,她什么狠话都说尽,偏偏他就是听不进去。如今她都已经结婚了,他的梦也该醒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 沈烈回房时,找不到陆明净,见雨越下越大,下楼找前台要了把伞。 “你要去找你妻子吧?”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跟我们老板出去了。” 沈烈琢磨着那前台的话,脚步加快。心里估算着他们应该没走远,顺着洱海边走没多久,远远就看到她。 他慢慢走近,脸上越来越难看。 林森拥着陆明净:“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谢谢你。” “我还是那句话,林森,朝前看吧,你这么好……” 两人分开,陆明净见他红了眼眶,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嘻嘻道:“用不着这样哎……” 那笑又突然僵在嘴角。 “沈烈?”她看到男人站在屋檐下,铁青着脸,心中暗道不妙,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多久了。 “你来给我送伞吗?”她跑过去,看到他手上还拿着一把伞。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陆明净却仿佛变得迟钝了许多,回头招呼林森:“有伞了。” 她把沈烈手上那把拿过去给他:“我们还要赶飞机……我先回去了啊。” “好。” 这一路上,沈烈一直没说话,倒是陆明净很多话讲。 讲了许多都得不到回应,她低声催了一句:“走快点,冷死了。” 回到房间,她浑身都在滴水,连忙进了浴室。 看到镜子狼狈的自己,才发现这一路上,她身上一直披着林森的外套。 怪不得……怪不得她老公一直给她脸色看。 热水落下,她仰起头,闭着眼睛想事情。突然,身子猛地向前摔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按在墙上。 她扭过头去,只见他眉头紧皱,神情暴戾。 “嗯……” 沈烈将她的头按在墙上,掐着她的屁股往上翘,也没前戏,猛地整根插入。 “疼……”陆明净刚叫出口,嘴巴又被他死死捂住。 她开不了口,他默不作声,只有水流拍打在两人身上发出的声响,以及肉棒与肉穴摩擦发出的“噗嗤”声。 沈烈一想到她浑身湿漉漉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就恨不得弄死她。 她那时裙子紧紧贴在身上,轮廓明显,胸前两团更显饱满,对方又是爱慕者,她就不懂得要避嫌? “啪”一声,屁股吃了一掌,陆明净吃痛,挣了两下。 紧接着,又是无数的巴掌落下,直到那白皙细腻的屁股上全是红印。 待心中那股无名火散去,沈烈终于肯放过她,射完手一松,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瞧着他。 他草草洗完,看也不看她,出了浴室。 13. 13. 全身镜前,陆明净微微侧过身子,看到被打肿了的屁股,叹了口气,嘟囔着:“一生气就打我屁股。” 今天这事儿,她明知道应该避嫌,却还是跟林森去了,那是因为她心里坦荡荡,却没想到她老公醋大发了。 沈烈极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上一次吃醋,还是在确定关系前。 那时候他们床没少上,他却始终没有开口给她一个名分。在一次大吵过后,她整整冷落了他一个星期,期间她一直避而不见,却在朋友圈大肆晒起吃喝玩乐的照片。 商雯还吐槽她这招欲擒故纵有点俗,当时她嗤笑道:“俗就俗,有用就行。” 终于在二人冷战第八天夜晚,陆明净从酒吧里出来,就见到他的车停在门口,她见他开了车门,撒腿就跑,没跑几步便被他抓住。 他拽住她,冷冷地问:“你想玩什么花样?是不是还想继续玩下去?” 她浑身都是酒气,软绵绵地被她扛上肩,陆明净记得那时候自己还穿着超短裙,吓得她大喊大叫:“混蛋!我会走光的!” 他打开车门,把她扔在副驾驶,见她又要跑,双目死死盯住她:“你敢下车试试。” 大多数时候,陆明净是不怕他的,在他面前,她没大没小惯了,可那回,她真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乖乖坐好。 车子开得飞快,沿着西流江一直往下走,直到无路可去,他把车停在荒无人烟的郊区马路上。 那时候的她已有几分醉意,见他下了车来开她这边的车门,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还是装腔作势地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沈烈自然没有理会她的娇斥,直接将她抱起,扔在后座。 时隔这么久,陆明净还记得那晚被他强迫着入了时身上不寻常的温度,还是比往日都跳得更快的心。 几乎没有前戏,内裤被他拨开,他便开始狠狠撞击,她湿得很快,狭窄的车后座空间不多,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爽得不行,媚叫出声。 可每叫一声,屁股上就多挨一巴掌。 到最后,她被插到发丝凌乱,淫液四溅,屁股红肿。 事后,她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告你强奸!” 他点了根烟,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只见他缓缓吐了个烟圈,笑道:“你强奸我?” 她气急了,看到被丢在一边的丁字裤和内衣,抓了起来狠狠丢在他脸上。 他抓住那丁字裤,在鼻子旁闻了闻,啧了声:“全是你的水。” “你以后别想再碰我!”她冷哼一声,口不择言。 伸手想去拉门把下车,可他眼疾手快,按着她的肩,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你还没学乖。”他的唇就贴着她的耳朵,烟草的气味和他独有的气味混杂在一块,使得她身体微微发抖。 “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沈烈,我是你的狗吗?”她气鼓鼓地问。 他把烟叼在嘴上,扶着鸡巴,又快又狠地插了进去,插了数十下,她才听到他声音沙哑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小母狗。” 听到这话,淫液流得更多了,陆明净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下坠,身子也不自觉地软了些。 “我不要……我不想跟你做了……”她哼哼唧唧,小逼用力地夹着他,却非要说些违心的话。 “那你还想跟谁做?”他含着烟嘴,话说得含糊,可那威严却一点也不含糊。 “跟谁做也不想跟你做……嗯……”她艰难地扶着座椅,话刚说完,身子往前一耸,两团奶子被压在椅背上,奶头突然贴到冷冰冰的皮革上,直直地凸起,痒得厉害。 她听到他短促地笑了声。 鸡巴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被插得头晕目眩,下半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大腿内侧微微抽搐。 就在高潮前一刻,他却骤然停了下来。 “嗯?”她难受得厉害,皱着眉去看他:“动一动呀……” “我问你。”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夹着烟:“不跟我做,你要跟谁做?” 她咬住下唇,瞪着他。 “说话。” 下巴一疼,她更不想说了。 “这几天,玩够了吧?”他再问。 他一向不会怒形于色,这么多年在他身边,只一眼,陆明净就知道他生气了。 她刷的一下,眼泪就掉下来了,越哭越觉得委屈。 若那时候有第三者在场,肯定觉得画面香艳又诡异。男人的鸡巴还紧紧插在她体内,女人屁股高高翘起,有意迎合,却哭得撕心裂肺。 她听到他叹了口气,抱着她坐下,下体相连着,他亲吻她的唇,还有她源源不断的眼泪:“别哭了。” “你就是个混蛋。”她骂道:“这么多天不见,一见面就只想着跟我上床,你根本就把我当炮友,混蛋!” “炮友?”他皱起眉,又恍然大悟,抚摸着她的背,笑出了声:“还真是有点儿傻。” “你别太过分了!”她吸了吸鼻子,怒道。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过了会,他才含笑道。 她止住了哭,愣愣地看着他:“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她需要这份仪式感。 “对不起。”他诚恳地道歉:“是我没把话说清楚。” 这下,她哭得更凶了。 所以,刚刚发生的种种,是因为他吃醋了?!这回是高兴哭的。 陆明净从回忆中抽出,对着镜子内笑了笑,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就见那男人正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见到她开门出来,他掐了烟:“走吧。” —————— 留言越多,动力越足,码字越快! 14. 14. 蜜月旅行结束后,两人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她天南地北地飞,他又有新案子要查,休息时间总是错开,算一算时间,他们已经有5天没见面了。 这天下了机,陆明净归家心切,接下来两天是周末,碰巧她没有排班。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机场大厅,每个人脸上都是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的倦色。陆明净拉着行李箱,对一旁按着手机偷笑的商雯说道:“你说我该不该辞职?” “什么?”她正在回信息,没听清楚。 “我说,我有点儿想辞职了,经常这样两地分居,真受不了。” “辞职了你想做什么?让你家沈哥哥养?” “那也不至于……” “不过我看你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了,迟早都要走。” 两人边走边聊,出了北门,就看到熟悉的车停在那儿。 “真羡慕你啊明净,每回都有老公接送。”说这话的是王玟,语气酸溜溜的,陆明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自从去年空姐被杀一案在本市闹得沸沸扬扬后,每一次她回来,他总会来接。 沈烈远远见她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同样制服的女人。 “王玟,我同事,住在江北大道,跟咱们顺路。”陆明净走近,跟他介绍道。 几天没见,她眼里尽是渴望,他亦然。 王玟打破这夫妻俩的眉目传情,娇声对着他笑道:“麻烦你了。” 沈烈朝她点了点头,又去看陆明净,只见她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上了车。 车上,王玟有意攀谈,拿前不久费雪被杀一案起了个头,话逐渐多了起来。 她问一句,沈烈答一句,气氛还算融洽。 陆明净心里不知道把王玟骂了几百遍,脸上却还是淡淡的,他们聊天,她就静静听着。 方才王玟提出蹭车时,她拒绝了,奈何这人脸皮太厚,非要跟过来。 余光瞥向他,平日里也不见他有这么多话说。 王玟下了车,陆明净摇下车窗。 “空调太冷?”他问道,伸手去调温度。 “你不觉得她的香水味儿太浓了吗?”工作时间内,她们是不被允许喷香水的,很明显她就是方才去厕所的时候喷上的,司马昭之心啊。 “是有点。”沈烈去拉她的手:“累不累?” “特别特别累。”她把座椅调后了些,又把挽起的头发放下,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碰巧红灯起,沈烈扭过头看她。 陆明净见他望了过来,勾住他的脖子起了身,狠狠吻住他的唇。 一个星期没做,方才一见到他,她心思已经跑到别处去了,如果不是那不识趣的王玟跟上来,她刚刚在停车场,就想这么吻他了。 沈烈搂住她的腰,张开口将舌头窜入她口中,一一舔过她的牙齿,吮吸着软绵绵的舌尖。 身子贴到一块,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情欲来得很快,只是碍于……这还是在大马路上。 突然有口哨声传来,陆明净松开他,嘴角还有唾液残留,她舔了舔嘴角,恋恋不舍地坐回自己座位上。 青天白日的,她还穿着空姐制服,跟他在车上热吻,任谁经过都免不了多看一眼。 那口哨声,正是从她右侧的车子里传来的。车窗还开着,方才激情一幕,被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陆明净看过去,就看到驾驶座上男人戏谑的笑脸,对着她,他又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沈烈适时将车窗摇上。 绿灯起,车子加速,迅速没入车流。 小别胜新婚,回到家,两人都有些激动,她的制服还未褪去,内裤被他拨开,按在鞋柜上就来了一发。 事后,陆明净微微有些羞恼,她刚刚是不是叫得太大声了…… 沈烈拉上裤链,帮她脱了身上的衣服,将她抱进浴室。 “你好好泡一泡澡,泡完睡一觉,我还有事,要回警局一趟。”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你还有力气工作吗?”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唇角一勾,笑得邪气。 沈烈眼神暗了暗,咬住她的唇,手探入水底,两指并拢,插入湿漉漉的小逼,快速地抽插起来。 她爽得想叫,唇却被他死死含住,只有喉间流出细碎的闷哼。 就这样,又被他用手送上了一波高潮。 “别再挑衅我。”他把那手指拔出,放进她口中,见她痴迷地舔着他的手指,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他离开了,陆明净躺在浴缸里,抚摸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越来越觉得空虚。 15. 15. 警局内灯火通明,沈烈走进来,后面跟着个外卖小哥,手里提着好几个纸袋。 “先吃点东西吧。”他对正在埋头苦干的下属说道。 众人聚集在一块儿分食,孟晓钰拿了两杯咖啡,走到他跟前,将一杯递给他,笑道:“沈队您太及时了,我都快困死了。” “证物看完了吗?”他问,又道:“咖啡我不喝了,你给其他人吧。” 孟晓钰一直盯着他脖子,“咦”了声:“沈队,您脖子怎么红了?” 她这一说,其他人齐刷刷看过来。 在场的只有孟晓钰这么一个姑娘,其他都是糙爷们,平日里玩笑都开惯了的,眼下又口无遮拦打趣她。 “小孟啊,这是草莓,你还小,不懂这个,改日哥哥给你种一个……” 有些直接开起沈烈的玩笑:“沈队艳福不浅啊。” 孟晓钰一开始还不懂,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才恍然大悟,当即脸红得跟番茄差不多。 “行了,这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让众人散了,他又去看孟晓钰:“他们没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他进了办公室,合上门,找出个镜子,在右边耳朵下面,果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口红印。 对着镜子笑了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那头,她应该是刚睡醒,语气慵懒:“你今晚还回来吗?” “回。”他问:“吃饭了吗?” “没呢,我刚醒。” “起来吃点东西。”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抬手看表,原来已经10点了。 “快了。” “我想出去吃宵夜,你陪我去么?” “现在?” “嗯。”她带着鼻音,打了个哈欠:“这几天都吃西餐,现在疯狂想吃中餐。” 他略微沉吟:“20分钟后你下楼。” 十点二十,他到家楼下了,却还不见她。在车上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她慢吞吞走来。 她没化妆,只上了口红,穿着一件及膝的吊带裙,头发松松垮垮挽着。夏季炎热,她一向是最怕热的,在家时恨不得什么都不穿。 睡了一觉,她精神好了许多,他的眼睛从她脸上移开,问道:“想吃什么?” “烧烤!”她眼睛亮了一下:“槐北路那家。” 这家烧烤店规模不小,老板在寸土寸金的槐北路上租了整整4个铺位,据说他有2个老婆,一人两间,各自经营。 配方是一样的,味道都差不多,但是陆明净偏爱右边的店面,据说是大老婆在经营。 老板是个30来岁的胖子,一到半夜,喜欢和客人边聊天边吹水。陆明净喜欢他的配方,却不喜欢他这个人,每次都找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一个开店的大老粗也能娶两个老婆。”她冷哼道。 沈烈帮她洗好碗筷,听到这话,笑道:“别人的事,你生什么气?”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啊?白月光朱砂痣,哪个都想抓住?” “男人那么多,每一个人的想法肯定都不一样。”他说。 “那你呢?”她放下水杯,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瘦了?”眼看她又要借题发挥,他刮了刮眉心,拙劣地转移话题。 “我问你话呢,有这么难回答?” “为什么要把女人比喻成白月光和朱砂痣?” “这你要问张爱玲。” “这两个比喻,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蔑称。” “哦?”她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林森告诉你,你是他的白月光,你会对此感到高兴吗?” 她想也没想便摇头:“不会。” “所以,你也不想当别人的白月光。” 她蹙眉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可是,假如她是……沈烈的白月光呢? 可白月光代表着什么——可望不可即,得不到啊。 那她更不要了。 “那倪景呢?对你来说,她是白月光?还是蚊子血?” 一直以来,两人并没有避讳这个名字,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都不是。”他把冰镇的可乐倒进杯子里,又夹了两块冰块进去,递给她,才说道。 “就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一下旧情人?”她咬着吸管,笑容娇俏可爱。 “没有。”他笑着摇头。 “我经常觉得我亏了。”她说:“结婚前你谈了那么多个,而我呢,就在你一棵树上吊死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他语气比这店里的空调还凉。 “我可以吗?”她笑得眉眼弯弯。 “你试试。” “悔不当初啊。”她低叹,想起自己青春年少懵懂无知,唯有一腔热情,对他纠缠不休,看着他与其他的女人恩爱缠绵,却无可奈何。 如今,她得到了他的心,也得到了他的人,可总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此时陆明净想起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她现在,算是被他偏爱的那一个吗? ——————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看吗? 16. 16. 隔天是周六,陆明净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沈烈已经离开家,依稀记得昨晚他说过,今日要加班。 吃过午饭,她打算出去逛逛,顺道给即将生日的表侄女买份礼物。 车载广播正好在宣传前不久新开的购物广场,她将车子掉头,决定去看看。 给自己和沈烈买了套夏装,又给表侄女买了盒最新款的乐高玩具,刚想下楼,又被电梯口的海报吸引住。 “张国荣全息演唱会”她盯着这几个字好一会,走进身后的音像店。 在A市地价最高的购物商场里租了个50来平的铺面卖CD,陆明净看了一圈,暗暗咋舌。 现在听歌软件视频软件这么多,还有谁会执着地买正版CD? 铺面不大,导购员也不见一个,她走到收银台,只见一个男人正背着她整理收纳架。 “你好。”她说:“我看到电梯口的海报,这儿是不是能买到张国荣全息演唱会的刻录光盘?” 那男人转过身来,陆明净微微愣住。 他表情也有些古怪:“是你。”笑了笑又说:“脱下那套空姐制服,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昨天在车里对她吹口哨的男人,这男人笑起来痞得很,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好人。 陆明净打算走人,却见他从身后的架子拿出一盒光盘:“全市仅此一家。” 她盯着那封面,掏出手机,问道:“多少钱?” “送你。” “不用。” “是要送给昨天跟你接吻那个男人?”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陆明净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不收钱我就不要了。” “那你看着给吧。” 她拿过那CD,正反面都没有标价,见他站着没动,她只好掏出三张百元大钞。 “不用这么多。”他说:“你再挑一张吧。” “刚刚那首歌,就是上一首,叫什么?”她指的是店里播的歌。 他几乎没有犹豫,绕过她,从一排排的CD中找出其中一张:“第四首。” she's the one,她盯着那几个英文单词,对他道谢。 “家里有CD机吗?”他问。 “电脑不也能放吗?”她纳闷。 “音质不一样。”他指向右边角落:“过去挑一台。” 最后,她买了两盒CD,一台CD机,还有一对音箱。 付完钱后,她为自己一开始的无知感到惭愧,这卖CD只是个噱头,赚钱的还是要靠这些设备。 “任何售后都可以找我。”他递了一张名片给她,陆明净接过,扫了一眼。 周念。 上边只有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这边,沈烈处理完公务,走出警局,路过一家排长龙的甜品店,想起陆明净特别喜欢它家的葡挞,奈何经常要排队,只能忍住不吃,偶尔吃一次,也必定是他去买。 他笑了笑,把车停在路边。 结账时,看到吧台放着两束玫瑰花,一红一白,这才想起,过两天就是七夕节了,怪不得今天每家店门口都摆着玫瑰在卖。 “再给我一个提拉米苏,和一束花。” 电梯里,眼看时间还早,他琢磨着今晚下厨给她做顿好的。昨晚睡前还听到她嚷嚷着要吃好吃的中餐,可她根本就不会做饭,想来今天他不在家,估计又是吃了外卖。 进了门,家里安安静静的,她的家居鞋放在鞋柜旁。 “明净。” 没人应。 把蛋糕放进冰箱,他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和朋友在喝下午茶。”她说:“你下班了呀?” “嗯,刚到家。” “我没那么快回去。” 他仿佛听到那头有男人的声音,刚要问,又听到她说:“信号好像不太好,发短信吧。” 陆明净挂了电话,见对面的男人眼神探究地看着她,她笑了笑:“我老公。” “原来你结婚了。”周念说道。 陆明净不知自己受了什么蛊惑,方才他说要请她喝下午茶,以报答她买了那么多东西时,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也许是因为日子真的太过无聊了,这么热的天,她除了回家也没别的地儿可去。 她转着左手的婚戒:“很明显啊。” “可惜了。”他笑笑。 “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还想追你。”他毫不掩饰。 闻言,她脸色变了变,想起时下很火的网络用语,噗嗤一笑:“别爱我,没结果。” “行吧,慢了一步。”他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好友总可以吧?” 她倒是没拒绝,大大方方地加了。 这样的“好友”,她好友列表里多的是,多他一个不多。 “我晚上会在这里唱歌,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听。”他给她发了个地址。 “行。”陆明净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又应下。 天色渐晚,又惦记着家里的男人,陆明净跟他道别,起身回家。 17 17. 到半路,陆明净接到商雯的电话。 “到Dragon Bar来,现在!” “不行啊,沈烈在家等我。” “快过来!给你个大惊喜!”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大惊喜?陆明净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商雯能给她个什么惊喜,耐不住实在好奇,还是给沈烈发了个短信,车子掉头,往江边驶去。 到江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条酒吧街的灯一点点亮了起来,意味着纸醉金迷的夜晚正式揭开帷幕。 陆明净刚踏进Dragon Bar,就见到相熟的酒保跟她打招呼:“好久没见你来了。” 她还没开口,商雯从后面走来,替她答了:“人家现在是贤妻良母。” 陆明净拍下放在她肩上的手:“惊喜呢?” “上楼。”商雯眨了眨眼,手指指向二楼。 “神神秘秘的……最好真是个大惊喜……”她边走边吐槽。 二楼的卡座比一楼多,能容纳50几个人,此时人还不多,陆明净一眼望去,就看到那个离开了好几年的女人正对她挤眉弄眼。 “蔡文媚?”果然是大惊喜,陆明净哽咽道:“你舍得滚回来了!?” 多年没见的闺蜜紧紧相拥。 “你回来不告诉我,居然先告诉了商雯!”陆明净让人上酒:“今晚你们都得自罚三杯。” “惊喜嘛!”蔡文媚搂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调侃道:“我听商雯说,你这个夜店小公主已经从良了。” “她现在是三从四德的小女人,眼里只看得到沈哥哥。”商雯倒酒,继续损她。 “真好,明净,真好,你跟沈烈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可惜你婚礼的时候我回不来。”蔡文媚举杯:“这杯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你不是说留在英国吗?怎么回来了?” “事情比较复杂,以后再跟你们说。”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她们也没再问下去。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三个女人躺在角落的沙发上笑闹闲聊,几杯烈酒下肚,都有几分醉意,尤其是陆明净,被两人左右围攻,灌了不少酒。 她的小挎包被扔在对面的沙发,此时手机不停振动,却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盖住。 沈烈临时接到任务,回房换上警服,临出门前,再一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可一直没人接。 桌上的菜都凉了,她究竟跑哪去了? 回警局这一路上,又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听到那漫长的嘟嘟声传来,他黑着脸挂下电话。 今晚的扫黄行动沈烈本不用参加,但是负责这事的黄队长突然受了伤,只能由他临时顶上。 近年来,有数据证明,A市的声色场所比5年前增长了200%,其中洗浴中心和酒吧成了性工作者最多的地方。就在前不久,有2名妓女失踪,经调查发现她们是在接客时被迷晕后卖到Y省偏远山区。这件事对A市形象影响极其不好,市里一把手当即下了死命令,要好好清理一番。 “沈队。”白翔走过来,见他正在打电话,神色凝重,以为行动有变。 “出发。”沈烈关了机,上了警车。 11点,场子已经完全热起来了,穿着清凉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身旁有一对已经开始十八摸,陆明净睁开眼,手里还抓着半杯威士忌。 商雯和蔡文媚正在玩骰子。 “我也……要玩。”她强撑起身子,歪歪扭扭靠在蔡文媚身上。 “你赌品太差。”蔡文媚摸了一把她的脸:“边儿待着。” 陆明净把那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去抢商雯的骰盅。 “来……赌大小。”她把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放,气势汹汹。 “行,赌注是什么?” “这样……”商雯打断她们,一脸看好戏的兴奋:“赌注我来说,咱们玩大点儿,就……你俩舌吻,行不行?!” 蔡文媚点头:“我当然可以。” 陆明净也跟着点头:“行,就这个!” “好,一共5局,累计点数多的赢。”商雯笑得合不拢嘴,这俩傻子,都醉得不轻。无论谁输谁赢,她这热闹都看定了,她激动地握着手机,准备随时录像。 前三局,都是陆明净险胜,后面两句,蔡文媚赢了十来个点。 “文媚赢了!”商雯打开相机,憋住笑:“明净,愿赌服输。” 陆明净此时脑子里就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被算计了,抱过蔡文媚,嘟起嘴。 两人的唇慢慢贴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声骤停,陆明净晕晕乎乎地放开蔡文媚,嘟囔了一句:“歌怎么停了?” 她睁开眼扫了一圈,看到楼梯口的男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沈烈?” 三人中就商雯还算清醒,此时也是吓得不轻。 “那是沈烈吗?”陆明净又问了一遍,声音还不小,商雯恨不得拿手捂住她的嘴。 沈烈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他老婆跟女人舌吻。 场面一下安静到诡异,白翔突兀地咳了咳,提醒他:“沈队。” 酒吧内灯光昏暗,待看清楚了真是她老公,陆明净咬住舌头,连忙把脸别过去,他怎么会过来?千万别看到她啊!! “身份证拿出来。”头顶的光忽地暗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 18 18. 她看向他,冷峻的脸,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一身警服穿在身上,威严逼人。 陆明净想,如果他的目光有温度,她身上恐怕早已经有几个窟窿了。 她拿过小挎包,从里面抽出身份证,七八分醉意,加上受了惊吓,手一抖,包落地,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她只好弯腰去捡。 沈烈这一看,火气又上来了,V领的吊带裙,一俯身,两团白花花的奶子似乎就要破衣而出,在场的男人那么多,只要有人看过来……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腕让她坐正,又拿过她放在一旁的针织外套盖在她身上,这才蹲下身,帮她把包捡起来。 在场的很多都是正常出来玩儿的,查了身份证,回答几个问题就通过了,陆明净心里直打鼓,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见他面无表情地略过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靠在蔡文媚怀里,隔着人群看向他,有几个喝高了不怕死的女的出言调戏他,只见他蹙起眉低声呵斥,不怒自威。 “警察哥哥留个电话号码呗。”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突然发骚,不仅不配合,还要去拉他的手。 陆明净气炸,想开口,却被商雯捂住了嘴。 “你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闭嘴吧。”商雯瞪住她,眼神示意。 她又软绵绵地缩回去,就看到沈烈指着那女人,对身后的下属说:“带回去。” 查完一圈,他经过她身边时,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但始终还是没有停下,一句话都没说,越过她,走了。 “你完了。”待所有警务人员都离开,商雯凉凉地发声,又幸灾乐祸:“今晚到我那儿睡?” 蔡文媚搂过陆明净:“你那沈哥哥真够可怕的。” “别说了……”陆明净抓了抓头发,一脸颓丧。 出了酒吧,陆明净才发现整条街都被扫了,街口停了几辆警车,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已经被拷上,一排排整整齐齐蹲着,有的已经哭花了脸,有的则淡定如常。 …… 清完最后一个场子,抓了10来个性工作者,又没收了k粉若干。其中有个卖粉的鬼鬼祟祟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被沈烈打得满地找牙。 白翔跟在身后,去瞧他的脸色,果然还黑着,他这位上司平日里对着罪犯都没试过这么暴躁,想必今晚是受沈太太刺激大了。 沈烈把那满嘴是血的混混拷上:“收队。” 出了酒吧,远远的,他一眼就看到她。 江边风大,她靠在那方才与她舌吻的女人身上,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似的,一头的卷发被风打散,只见她将一侧的发丝塞在耳后,眼睛望过来,四目相对,她红唇微张,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咬住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们先把人带回去,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他对身后的白翔道。 陆明净看着他越走越近,心里砰砰直跳。 “跟我回去。”他终于站定,眼睛停在她唇角。 蔡文媚此前只见过沈烈几面,两人不算熟,她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时机不太对,只好将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推给他。 于是,陆明净就被他半抱半拖上了车。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警车。”车上,她盯着他的侧脸,想找点话题聊,可他始终冷着脸,沉默。 她抿着嘴,拿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老公,我知错了……” 见他没反应,她晕乎乎地想爬过去。 眼看她整个人就要靠过来,沈烈手一伸,将她死死按了回去,这才开口:“你给我老实点。” 车子开得飞快,陆明净感觉胃里在翻滚,她连忙打开窗,又捂住嘴:“唔……” 见她面色煞白,车子降速,他直视前方,冷冷地问:“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吧。”被风一吹,头更晕了,她拨了拨头发,头抵着窗户玻璃。 一直到家,都没再见他开过口。 门关上,陆明净从背后搂住他:“我错了嘛……” 沈烈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她今晚众目睽睽之下勾着女人脖子舌吻的场景。 他说过多少次了,少去酒吧,少在家以外的地方喝酒,她为什么就是不听?!就今晚,她那个场子,抓住了3个卖粉的,2个神智不清的女人被下了药。 之前不就试过一次,为什么还没学乖?! “咔嚓”一声,陆明净还没反应过来,左手一凉,铮亮的银白色闪着瘆人的光,是他的手铐。 “嗯……”她腿一软,娇声问:“干什么呀?” 他头也没抬,直接将她扛起,回了房,扔在床上,又将另一只手铐拷在其中一根床柱上:“你好好反省一下。” ———————— 今天留言到800加更一章。 无意义刷屏视为无效~ 19 19. 陆明净眯着眼,看着手腕的红痕,他刚刚真是用力呀,有些疼。 “你把我当成你的犯人啦?”她轻飘飘地开口,右手是自由的,将头发拨到背后,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那些女的被抓进警局,你们就是这样对她们的吗?”她动了动被束缚住的左手腕。 他的警服还没脱,头发因为方才的拉扯变得凌乱,几缕碎发搭在额前,表情凶狠,可在陆明净眼里,却觉得性感得很。 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她怎么觉得身子越来越热? 哦,原来身上还披着针织衫。 她把它扯了下来,朝他的方向扔去。 那衣服没砸到他脸上,就在他眼前轻轻落下。 沉烈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拿过桌上的矿泉水。 陆明净见他喉结滚动,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冰水,因喝得急,有几滴从他嘴角溢出,晶莹的水珠顺着脖子一直往下,直到没入衣领内。 她舔了舔唇:“好渴……我也想喝。” 他喝完,拧紧瓶盖,朝她走近,坐在床沿。 “给我……喝一口。”她喉咙发紧,盯着他的喉结。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会儿,又一直往下,直到半裸的胸脯。 她呼吸急促,胸前起伏加大,那两团奶子就在他眼皮底下晃啊晃。 “你出门不穿内衣?”他手上发力,那矿泉水瓶竟一下被他捏瘪。 陆明净瑟缩着身子,今晚实在玩得太疯,她原本是穿着内衣的,几杯酒下肚,不知道脱下来扔哪了。 她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完了完了,她心想。 “老公……”她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跟谁在一起?” 这架势,真是要审问她么? 跟谁在一起?让她想想。 这酒精真不是好东西,她仿佛一下变迟钝了许多。 可就是这么一下的迟疑,让沉烈双手握拳,极力忍住不去掐死她。 “想起来了……”在他越来越可怕的眼神中,她终于开口:“一个……朋友。” 沉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里想的是,你跟男性朋友去吃饭,就穿这样? 她爱玩,他是知道的,可是玩,是不是得有个分寸? “我出门的时候有穿的……”她坐前去,离他近了些:“就是今晚……”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在酒吧被人下了药……”他声音冷静得过分:“如果不是我赶到,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敢回答。 “说话。”他突然怒喝:“我那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会被……强奸……甚至轮奸……” 那次在酒吧厕所里,她被他干到晕过去,隔天醒来路都走不稳,那时候他也是把她绑着要她反省。 “这才过去多久……”他摔了手上的矿泉水瓶,手捏住她的下巴:“记性这么差?嗯?”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陆明净被他喝住了,心里叁分惧,七分痒。 接下来,她做了一件不怕死的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正捏住她下巴的——他的手。 她低喘,眼里带上媚意:“你就原谅我嘛……” 虎口处湿哒哒的,全是她的唾液,沉烈盯着她的唇,气极反笑,手甩开她的头,猛地站起身,抽出腰间的皮带。 “你给我跪好。”他一手抓着皮带,一手捞起她的腰,强迫双腿屈膝跪在床上,又按下她的腰,让她把屁股翘起。 “嗯……”陆明净咬着唇,屁股吃了一鞭,喉间溢出娇媚的呻吟。 隔着裙子抽了好几下,沉烈换了只手,掀开裙摆,看到白皙的臀部几条半指宽的红痕,再去看皮带,那上面分明带着水痕。 水? 扒开她的内裤一看,果然已经湿到不行,嫣红的小穴冒着水,没有内裤挡着,淫液都留到后穴去了。 刚刚他只想打打她的小屁股,有两下打偏了,打到阴唇上了。 他凑近一看,果然有些肿了,手伸出去,食指刮过湿漉漉小逼。 “嗯……”陆明净几乎溃不成军,身子软成一滩水,腰肢下凹,奶子隔着衣服蹭着床单,穴口蹭着他的手,自己摇着小屁股动了起来:“插进来呀……” 沉烈原本想着教训两下就算了,可看她这样儿,肯定又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此时此刻,陆明净满脑子叫嚣着想做爱,想被插,空荡荡的领口内,两团奶子没人摸,空虚得很,她伸出右手,按住一个,重重地揉捏起来。 这下真是彻底惹怒他了,拽下她的手反剪在身后,跟左手一起,“咔嚓”一声,拷在柱子上。 她怔怔地看着他,泪眼汪汪,“嗯?”了一声。 ———————— 今日留言950再加更一章。 不要无意义刷屏哦~ 20 20. 陆明净看他进进出出,没一会,一部摄像机摆在她面前。 这是要干什么呀? “老公……我想喝水……”她真是渴得厉害,可他捣鼓着那些机器,就是不搭理她。她两只手又都被拷住,看来只能用脚,她伸出右脚,想把他摔在地上的矿泉水夹起来。 沉烈调整好叁脚架,她整个人就在屏幕正中央,看到这一幕,呼吸不自觉加快了些。 只见她吊带裙往上卷,堆积在腰间,双腿分得越来越开,内裤方才被他脱了,此时阴穴暴露无遗,他视力极佳,还能看到两根粗短的阴毛贴着嫣红的阴唇。 陆明净一心只想着喝点水,哪里想到这幅模样已经被录了下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把矿泉水瓶夹到,却没想到他突然靠近,长腿一伸,把那水踢得更远。 她瘪了瘪嘴,想哭。 “不许哭!”他蹙眉,呵斥。 她抬头,看着那摄像机,她看过刑侦剧,都是这么演的,审嫌犯的时候都要录像。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刚要开口抗议,右脚踝一疼。 玩这么大?没一会功夫,她双腿大张,被他分别绑住。 “老公……”她的声音都在抖,见他拿着剪刀靠过来:“不要……” 沉烈看也没看她,冰凉锋利的刀口贴在她大腿内侧,往上,在她裙子上剪了个口。 布料撕裂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剪刀是贴着她的肉一路往上,胸前一凉,她吓得闭上眼。 幸好,那刀锋轻轻划过,没有伤到她。 很快,整件吊带裙被他剪成两半,成了碎步被扔在一旁。 期间,他一言不发,她也不敢说话。房间内除了衣服撕裂的声音,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她浑身赤裸,他还穿着今晚出勤的警服,这样一对比,真是诡异又色情。 “看着镜头。”他把剪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才对她说。 她怯怯地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抬头。”他又冷冷下令。 “我……不是你的犯人呀。”她小声嘀咕。 “我问你。”他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问:“知错没有?” 她点头如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公……” “错哪里了?”他打断她,每回撒起娇来就没完没了,吃准了他一定会心软,可今晚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翻篇。 “我不应该去酒吧,出门应该穿好内衣,还有……”她想了一下,双目恍散,神情慵懒,娇娇道:“不应该和男性朋友吃饭,不应该跟蔡文媚……舌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沉烈感觉眉心又突突地跳。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 “要骂要打,你给个痛快好不好……”不断有冷风灌进微张的穴口,她真的好痒好难受,腿又合不上,两颗软趴趴的奶头也迅速地立了起来。 这一切,自然没逃过沉烈的眼。 他心烦气躁,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口。 浓烈的尼古丁味似乎促进了情欲迸发的速度,烟雾隔在二人中间,陆明净痴痴地看着他,他正好也望过来。 她张了张嘴,感觉身下的水开始泛滥。 “过来。”她眼神迷离,哀求道。 他走过去。 陆明净移动身子,头缓缓靠近他下体,张嘴咬住裤子拉链,往下一拉,又拿牙齿去咬他的内裤,拉扯开一个弧度,含住他的鸡巴,她抬眼看他,含糊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沉烈看着她,一只手垂着不动,一只手将香烟送到唇边,又是狠狠抽了一口。 鸡巴在她口中快速膨胀,那硬度顶得她口腔内壁疼,可她两颊内陷,吸舔得十分卖力。 他就那样站着,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她给他口交。 她的嘴成O字型,粉嫩的舌刷过龟头,快速摩擦着敏感的细缝,她吃得很专注,很入神,浑身出了汗,头发湿哒哒贴在额角。每一次吞吐,奶子跟着甩动,好几下拍到他的小腿肚。 每一次深喉,都拿眼神勾他,媚眼如丝,若换做平时,她恐怕已经被他按在身下挨操。 而此时,他只是闷哼一声,却始终不肯抬手去摸摸她痒得不行的奶头,或是已经淫液泛滥的阴穴。 在她卖力的吞吐下,最终,他咬紧牙关,尽数射在她口中。 “不是口渴吗?吃这个。”他终于大发慈悲抬起手,却是摩挲着她的嘴角,刮过溅在外的精液,手指伸入她口中。 “嗯……”喉间咕噜一声,她咽下他的精液,双目失神地看着他。 他爽过了,可轮到她了吧?陆明净满心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沉烈将鸡巴塞回裤子里,退后一步,掐了烟,进了浴室。 很快,水流声传来,陆明净这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就把她晾在这儿了?! 21 21. 不知过了多久,陆明净憋尿憋得脸都红了,嗓子也喊哑了,浴室门这才打开。 脱下警服,换上睡袍,他没了方才那份威严,看上去温和多了。 “老公……想尿尿。”她已经精疲力竭,又昏昏欲睡,闷声道。 沉烈走了过去,先帮她把两只脚松绑,又打开手铐,这才抱起她去厕所。 陆明净把头埋在他怀里,他身体好热,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刚刚吹了好一阵冷气,这会觉得他暖烘烘的,就想他能再搂紧点儿。 “尿吧。”沉烈分开她的双腿,挂在手臂上,又将阴穴对准马桶。 她倒是没迟疑,在他的注视下,液体哗啦啦地往外流。 “洗澡。”尿完,他将她放进淋浴间。 “你帮我洗。”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说道。 沉烈原是想拒绝的,可见到她泪眼汪汪,又狠不下心,他抬手去打开花洒的开关。 陆明净腿有些软,就想靠着他,可这样水流就会溅到他。 “我洗过了。”他低声道。 “那就再洗一次。”她抹了把脸,搂住他的腰。 “站过去。”他把她推到水流下。 她一个趔趄,噘嘴道:“站不稳。” 沉烈瞪了她一下,笑了。 “你看你……折磨我一晚上,终于肯笑了。”她笑嘻嘻的,又想过来抱他。 他拍下她的手,挤了些沐浴露涂在她身上:“明净,今天晚上的方法我可能没用对,但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今天的行为,很危险。” “知道了沉警官。”她朝他眨眨眼:“我保证,绝对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他的手包着两颗乳房,轻轻地搓洗,手指摩擦着乳头,有些痒,陆明净眼神一下变了。 可他没再下一步动作,洗完两颗奶子,手往下,探到她下体,淡淡道:“腿分开。” 她乖乖地分开。 手指在外阴划过,搓出一小团泡泡,她哑声道:“里面……里面也要洗洗。” 他又笑了。 “嗯?”刚要呻吟出声,又被她死死忍住,只模糊地哼了个气声。 “好了,接下来你自己冲洗。”他收回手,在洗漱盆洗过手,他开门走了出去。 陆明净洗完澡,吹干头发,看着时间,已经快1点了,心里估摸着干一炮得多久,因想着那事儿,面霜也是草草地涂了就算。 为了方便行事,她内衣裤也没穿,反正穿了也要脱,麻烦。 “老公……”上了床,她慢慢挪过去,搂住他的胳膊。 沉烈放下手上的书,瞥了她一眼:“嗯?” 她的手摸进他睡袍内,可在握住他命根子前,被抓住了。 沉烈把她的手拿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干什么?” “明知故问。”她哼了声:“我都饿了一晚上了。”说完,把睡裙往上撩,微微分开双腿,让他看。 “你看我什么都没穿,就等着你插进来……” “今晚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他放开她的手,躺了下去:“回你的位置去。” 她眉头一皱:“什么嘛……要罚到什么时候?” “你乖的时候。” “我现在就很乖呀。”她起身,跨坐到他身上去,阴穴隔着衣服,贴在他的鸡巴上。 她屁股摇啊摇,蹭着他。 沉烈手枕着头,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你看你……都硬了。”她感觉到了。 “嗯。”他不置可否。 “你忍得住吗?”她俯下身,两颗奶子下坠,凸起的奶头贴在他胸前,手指摩挲着他的唇。 “可以。”他点头。 真是油盐不进的臭男人!陆明净瞪住他。 “不服气?”他的手放在她屁股上,大力揉捏,忽地,重重打了一巴掌,又道:“下去。” 她就是不下,就这么趴在他身上睡,又不是第一次了。 沉烈被她耍赖的模样气笑了,没两下功夫就给她弄了下去:“什么时候插你,看你表现。” 说完,那手指似有若无地抚过她湿漉漉的阴穴。 天呐……陆明净望着天花板,这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咬了咬牙,背对着他,手偷偷摸摸地伸进裙底,就听到那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劝你最好不要,你敢自慰,今晚手给你拷着睡。” 她猛地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脖子,忿忿道:“睡觉睡觉!” 欲求不满的后果,就是这一夜睡得一点儿也不熟,半夜醒了几次,导致她隔天一睁眼就是一阵晕眩。 “我好像感冒了。”她鼻音很重。 沉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去药箱拿额温枪。 “37.7,低烧。”他问:“哪里不舒服?” “头晕晕的。”她靠在他怀里,身子缩成一团。 “觉得冷?” “有点儿。” 他拿过遥控器关了空调:“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你今天上班吗?”她问。 “不上。” 她这才安心,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他弯下腰在她唇上亲了亲:“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好早餐叫你。” “昨晚那些菜……”她看到了,一桌子菜,都是他做的:“对不起,老公。” “躺着吧。”帮她盖好被子,他起身开了窗,这才出去。 ————— 这个点还有人看嘛? 22 22. 厨房里,黑色砂锅内,米粒翻滚,沉烈拿了根勺子,轻轻搅拌。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她整个人贴了上来。 “睡不着。”她脸蹭着他脖子,哑声道。 “出去坐着,很快就能吃了。” “我不要。”她说:“我就想抱抱你。” 他放下勺子,转过身搂住她。 “好像又热了点。”他的手摸着她的额头,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睡裙:“怎么穿这么少?” “你把空调关了,我热。”她拉着他的手到后背:“你看我都出汗了。” “听说发烧出了汗就会好。”她又道。 沉烈在她额上亲了亲:“是我不好,昨晚……”她肯定是被绑着的时候着凉了。 “就是你不好。”她拿鼻子蹭他凸起的喉结,娇声道:“我这是憋的……你让我发泄一下……没准就好了。” 她的手伸到他下面,一把抓住。 “你怎么病了还想着这事儿?”他笑得无奈。 她搂过他的脖子,撒娇道:“行不行?” “先吃粥。”他赶她出去。 “我更想吃你。”说完,她跪在地上,掏出还软趴趴的肉棒,张开嘴含住龟头。 因为发烧,她口腔比平时更烫了些,沉烈皱了皱眉,感觉他那玩意儿已经不受控地膨胀起来。 她身子软绵绵的,上半身贴紧他的大腿,吃得十分卖力。 不知是热的,还是烧得厉害,她面上两坨不正常的红,香汗淋漓。 沉烈忍过那阵钻心的酥麻,不忍射在她嘴里,手掐住她的下巴,把鸡巴拔出,将她拉了起来。 “嗯……”她蹭着他的身体,娇声喘息。 “出去。”他哑声道,一把抱起她,陆明净顺势张开双腿,将下体贴紧他,扶着硬挺的鸡巴,就想往小穴里插。 “你到底是发烧了?还是嗑药了?”他揉捏着她的小屁股,笑道。 “我没说过吗,你就是我的春药啊。”她吻住他的唇,舔着他的牙齿,吮吸他的舌尖。 她身上越来越烫,沉烈抱着她进房拿了额温枪,又回到沙发上,哄她:“来,再测一下。” 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掀了下眼皮:“不用了吧。” 她不肯配合,他只好去扶她的头,对着她的额头按下测温键。 “38.3了。”他皱眉:“吃药。” “不吃。”她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说了,你比药管用多了。” 沉烈看着她无理取闹,又急又想笑。 “来嘛……”她扶着他的肩起身,手握住鸡巴,龟头蹭着穴口:“你感觉到了吗?” 自然感觉到了,他裤子上都是她的水。 “我要……进去咯。”她的唇贴着他的耳朵,接着“噗嗤”一声,整个龟头没入,可其它的部分,却卡在了穴口。 “噢……”她轻叹:“女上就是不好操作。” “你帮帮我呀……”她急了。 沉烈一直看着她,被她催促了几下,才慢悠悠抬起她的屁股,对准了,又重重按下。 “哈……”这下,她终于爽了,叫出了声。 他喉结滚动,手抚摸着她的屁股蛋,没再动作。 “嗯……你动一动呀。”她又不满了。 “先吃药。”他抱着她起身,从药箱找到一颗退烧药。 “不吃。”她轻喘,讨价还价:“做完再吃。” 他不动,她就攀着他的肩,自己上上下下套弄起来。可平日里,她是被伺候惯了的,自己弄总不得劲。 沉烈见她又要哭,连忙把药掰开,塞进她嘴里,哄道:“乖,先把药吃了。” 陆明净眯着眼,被他灌了一口水,药下了肚。 她伸出舌头,意思是告诉他,她已经把药吃了,可以动一动了。 他奖励性地将胯往上一顶,掐着她的腰往上,连着抽插了十来下。 “好舒服……”她将双乳压在他胸膛,媚声道:“继续呀……” 沉烈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低头含住其中一颗奶头。 “嗯……”陆明净觉得自己身体就要爆炸了,脑子也晕晕乎乎的,那药这么快就生效了? “不要出来……”她打了个哈欠,嘟囔一声。 发烧了,她的身体好像更敏感了些,沉烈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穴肉不断收紧,死死绞住他,动也动不了。 前所未有的紧致。 “松一松。”他揉着一边的奶子,哑声道。 “嗯?”她眼皮越来越重。 肩上一沉,沉烈从她双乳中抬头,这才发现她已经……睡过去了。 震惊过后,他胸腔振动,笑出了声。 这小傻子。 他重重叹了口气,又捏住她的鼻子以作惩罚,随后扶着她的屁股,想把鸡巴抽出来,可他刚动了一下,她似乎又有了反应,死死缠住他。 都睡着了,还不肯让他离开? 无法,他只好拿过沙发一侧的警服外套,盖在她身上。 就这样,陆明净含着他的鸡巴,坐在他身上,睡了好长一觉。 23 23. 陆明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回忆了一下睡前的事,捂住脸倒回床上,痛苦地呻吟。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跟沉烈做爱的时候睡过去?! 穿上拖鞋,开了房门走出去,就见他站在客厅打电话。 “我这边现在走不开,对,你放好就行。” 沉烈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她。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探了一下额头,温度是降下来了。 她摇头,搂住他的腰:“谁找你?” “工作的事。” “又要去忙?” “没事。”他在她唇上亲了亲,拉过她的手:“过来吃粥。” 她肚子正好也饿了,一碗粥下肚,脸色红润了些,她问:“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 “真不知道?”她指着电视柜上的玫瑰花,问道:“那儿怎么有一束花?你买的?” 沉烈挑了挑眉,眼神变得危险。 她瑟缩了下肩膀:“你说的,昨晚已经惩罚过了。”她唇角勾起,笑吟吟地看着他:“所以你昨天买了花还做了饭,就为了提前跟我过情人节?” “还有蛋糕。”他刮了刮眉心,无奈道。 “蛋糕在哪儿?我要吃蛋糕。” “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喝粥。” “退烧了。”她不满道。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玩那么疯,就不是昨晚那么好说话了,我会把你绑起来吊着打,听明白了吗?”他收拾好碗筷,淡淡地说。 陆明净想象了下那个场景,心怦怦地跳,但还是说:“你舍不得。” “你尽管试试。”他进了厨房,陆明净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正好门铃响起,她去开门。 “谁来了?”他洗完碗出来,见到地上几个纸箱,问道。 “过来,拆礼物。”她笑得得意,朝他挥了挥手。 沉烈看到箱子上的logo,已经大概猜到了,但是看到型号,还是有些惊讶。 “花了我快一年的工资呢。”她噘嘴,却没有不满,又从一个精致的袋子里拿出一盒CD:“还有这个,上次你工作忙去不了,粉丝还挺好的,刻录成光盘了。” 沉烈早已过了为礼物激动的年纪,但此时还是有些感动,他抱紧她,说了句:“谢谢。” “那我的礼物呢?”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笑问。 “冰箱里的蛋糕啊。”他逗她。 “就这?”她伸出手,推了他两下:“这可是我们结婚后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抱歉啊老婆,我忘了。”他笑得没有一丝歉意。 陆明净瘪了瘪嘴,眼睛又亮了一下:“不可能!” “真的没有,下次补上。” 她脸一下就垮了,眼眶迅速红了:“沉烈你没有心!” 他笑得越发开心:“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在这个16到60岁都有礼物收的节日,我居然没有?!”她挣扎着要起身,可又被他搂得更紧了。 “想要什么礼物?”他低头看她,柔声问:“包包好不好?” “面包吗?!”她别过脸去。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真的?!”她身子一跳,不可置信地问。 他点头。 她一把搂住他,按下他的头,送上热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吻结束,她靠着他轻喘,眼里有星星:“我背那么贵的包,你会不会被查啊?” “那我退了?” “别!”她揪着他的领口,扭捏地问:“在哪儿呀?藏家里了吗?” “楼下。”他说:“刚刚接的电话就是快递员打来的。” 秋季限量版,国外刚上市没多久,一包难求,一个顶她3年工资,她肖想了很久,没想到他知道,还托人买到了。 陆明净简直恨不得睡觉也抱着它。 这天,她和商雯蔡文媚约了下午茶,她到的时候,那两个女人果然对着她的新包包发表了一番羡慕嫉妒恨的酸话。 “你指甲上有碎钻,小心刮到。”她拍开蔡文媚的手,笑嘻嘻的模样贱得很,真让人忍不住想挠上去。 蔡文媚啧了声:“拜托你低调点。” 陆明净搂过她:“你喜欢的话拿去背两天也行。” 商雯喝了口咖啡:“我以为那天晚上你回去少不了一顿……沉哥哥竟然这么大度?” 蔡文媚也想起这事儿了,勾着她的下巴,问道:“我用不用去跟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跟我就是闹着玩儿?他知道的,没那么小气。”她笑道。 “那就好。” 可沉烈,真的那么大度吗? 并不是。 情人节那天晚上,两人做完后,他就状似无意地提了一下:“你跟你那个朋友……” “哪个朋友呀?”她那时候刚刚高潮完,跟只猫儿似的蹭着他的脖子。 “酒吧里跟你舌吻那个。” 放在奶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陆明净哼哼两声:“怎么啦?” “她的性取向是?” 她愣了一下,又噗嗤笑出声。 “再笑!”他眼神一狠,按着她的屁股顺势进入她。 “她是交往过女孩子。”突然被填满,她眼睛一眯,神情满足。 “所以,她喜欢你?”他狠狠地冲撞了数十下,哑着声音问。 “这我哪知道?”她舔了舔他的唇,不怕死地说道:“可能有点儿吧。” 她话音刚落,身子一个翻转,脸被他死死按在枕头上,他骑在她身上大力耸动。 到最后……她喊得嗓子发疼,他也没放过她。 事后,她奄奄一息,欲哭无泪:“我开玩笑的呀……” 他抽着事后烟,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蔡文媚就是玩得比较疯,她怎么可能喜欢女孩子?” 他脸色微变:“那你怎么不解释?” “你给我机会了吗?”她的头可是全程被他死死按在枕头上。 他掐了烟,过来捞起她,语气强硬:“你以后,不许再跟她玩那么疯,听清楚没有?!” 啧,这男人! 24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25 25. 她是他的退而求其次吗? 这句话,陆明净问过自己无数次。 有时候,她会唾弃自己,这个问题实在太可笑,既侮辱了沉烈,也侮辱了她自己。 可只要倪景出现,这个问题就会出现在她脑中,久久无法散去。 她总对自己说,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沉烈的心肯定是在她这儿,像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委曲求全?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是她自卑。她总拿自己去跟倪景比,各方面都要比,比来比去真是累。 她不喜欢喜欢这样的自己,又控制不住。 因此,只要一见到倪景,她就不开心。 陆明净不开心了,排解情绪的事儿就那么几件,喝酒,暴饮暴食,买包。 前两个太伤身,所以她选择第叁个。 碰巧经过k33,她望着窗外,说了句:“停车。” 沉烈看了她一眼,把车子开进停车场。 一楼二楼都是奢侈品,闻到皮革的味道,她身体微微颤抖:“你带卡了吗?” 沉烈点头。 导购员见到她手上拎着的包,热情地迎上来。 她喜爱的牌子就那几个,过没多久,他手上已经挂满购物袋。 沉烈一直静静跟在她身后,也不用发表什么意见,只要在她点头后掏出卡支付就行。 “开心了?”把购物袋放进车后座,他启动车子,笑问。 “有点累了。”她打了个哈欠:“回家吧。” 晚上,洗完澡涂面霜的时候,陆明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即便是素颜,也是很好看的嘛。 她没见过倪景的素颜,每次见面她都带着妆,不过看得出她底子很好。 “沉烈。”她叫他的名字。 沉烈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我和她……谁更好看啊?”她问。 这个问题刚刚在一起没多久她就问过无数次,这两年感情逐渐升温,他好久都没听到她这么问了。 “很难回答吗?”见他不说话,她追问。 “过来。”他说。 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上了床,直直盯着他看。 “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她搂过他,柔声问:“每次一见到她,你就跟只爆炸的小狮子一样。” “我一见到她……就想起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闷声道。 “那都过去了。” “我知道……”她声音越发小:“可是沉烈,她那么优秀……” 他听到这儿,把她的头抬起来:“这才是你不开心的原因?” 觉得自己比倪景差? 这一点,沉烈倒是从没想过。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在她唇上亲了亲:“明净,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用去跟谁比较,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即便你不是最优秀的。” 陆明净眼睛亮了一下,这句话对她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病了。”她靠在他怀里,叹了口气:“不怕你笑,在别的事情上我都很有自信的,可唯独在这件事儿上,我……有点自卑。” “你那个时候,差点就跟她结婚了。”她回忆起那段日子:“知道你们要订婚那天,我一个人跑到海边,我那时候想,要不我干脆就投海算了,得不到你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我还记得那水都已经到我大腿了,那天我穿的还是裤子,特别冷。”她顿了顿,双目失神:“巧的是,就在那时候我哥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妈妈买了几只螃蟹,问我要蒸着吃,还是炒着吃。” “我都不敢告诉他我要自杀,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狂跑回家。”那一刻,她心里很恨沉烈,也恨自己。 沉烈搂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心中震惊万分,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听她提起过。 “后来我回家,我哥看到我整个裤子湿了,把我叫到一边,他知道我想自杀之后,给了我一巴掌。”她忽然笑了笑:“也就是那一巴掌,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那之后,她把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删除,将他的一切信息隔绝在外。 “傻。”久久过后,他平息了心中万千思绪,才低声说了这个字。 “我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特别傻,特别偏执,总想着我要的就必须得到,一点儿也不顾及你的想法。”她自嘲一笑:“你那时候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大。” 所以,她开始努力学习,认真打扮自己,她想变得更优秀,不是为了沉烈,而是为了自己。 被她带动,沉烈也陷入沉思。她这个人确实和她自己说的一样,任性又偏执,她的爱狂热又痴缠。他是佩服她的,只是那个时候,他仅仅把她当妹妹看待,根本没想过男女之事。 实际上,中间有几年他们很少见面,对她的热情,他时常觉得招架不住。他猜,她对他的爱,其实是经过她无尽的想象美化和加工过的,真实的他,她了解多少? 因此最初,对她的求爱,他从来没放在心上。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一坚持就是这么多年。 陆明煜私下跟他说过:“我这个妹妹做事都是叁分钟热度,唯独在追你这件事上面,几年如一日,连我看了都不忍心。” 那个时候他刚跟倪景分手,陆明煜并非要道德绑架他,只是酒后发出感慨。 “就是因为她太纯粹了,我才不能接受。”当时,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的。 沉烈已经过了为爱情轰轰烈烈粉身碎骨的年纪,他想要的另一半,是成熟的,旗鼓相当的。他跟倪景可以因为悸动快速在一起,也可以因为分歧不拖泥带水地分手。 这就是他喜欢的,属于成年人之间的,一种相处方式。 但陆明净是个风风火火的小太阳,他不敢玩火,怕自焚。 可再后来,某一天,当她开始对他冷淡下来,开始有要交往的男生,开始对他爱理不理,他有一瞬间淡淡的失落,但也只是很短暂的。 没想到的是,那个所谓“男朋友”,只是她故意找来气他的,见他没生气,她反倒气得大哭。 想到这儿,他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她仰头看他。 “想起你做的蠢事。”他答。 陆明净撇嘴,年少无知,她做的蠢事多了去了。 比如,半夜叁更喝得烂醉让他去酒吧接她,就为了见他一面,导致他到现在都以为她嗜酒成性。 比如,经常在他面前“不小心”地说出最近的追求者,还专门雇了人扮演男朋友,就为了让他吃醋。没想到他不但不吃醋,还祝福她。 再比如,每次只要两个人待在一起,她总有意无意地暴露肉体,就为了吸引他,心想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什么都不用愁了,毕竟他这人责任感极强。 …… 太多了,数不胜数。 第一次跟他做的时候,也是惯常套路,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上了勾。 ———————— 他俩的初夜在炮友番外 26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27 27. 沉烈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还记得刚调到现在这个单位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有位特别热心的妻子,喜欢给局子里的单身汉介绍对象。他委婉拒绝过几次,最终还是逃不过。 某天,他出完任务回去,被上司拉到一旁,告知他,局长的女儿中意他,让他见见,吃顿饭,如果他没意思的话就当交个朋友。 既然上司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推搪。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位局长女儿,赴约后,聊了几句,才听到她解释道:“我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 沉烈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大的女人,她的话很多,但似乎都聊不到点子上。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呀?”光这个问题,她就重复了叁遍。 他只想抓紧时间把这顿饭吃完回去交差。 “我看你只吃牛排,你喜欢牛排吗?那我再给你要一份。”她抬手就想叫服务员。 他刚要开口拒绝,肩膀就被拍了一下,紧接着,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 他微微侧过头,就看到一脸怒气的陆明净。 “你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吃饭?!”她瞪大了眼,手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嗔怒道。 沉烈皱眉,看着她,想笑又要忍住,心想:这又是在搞哪一出? “您哪位?”对面的女人看过来,问道。 “我是他女朋友。”她把他的水杯拿过,一口气喝下半杯,没去搭理那女人,反而看着他,气鼓鼓地问:“你昨天还答应我,今天跟我一起吃晚饭,没想到你背着我偷人!”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带着笑意说了句:“别说得那么难听。” 见他没有拆穿自己的戏,陆明净越演越有瘾:“你明明答应过我妈妈!等我毕业就结婚的!你始乱终弃!” 听到这话,对面的女人脸一下就白了,再也看不下去,仓皇地起身,临走前拿起水杯,看着是想泼他一脸,最终还是重重放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一走,陆明净笑吟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谢谢我呀?” 沉烈放下叉子,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注意到上面淡淡的口红印,再去看她的唇…… 他别过头去:“吃什么?自己点。” 她点了菜,又托腮看着他:“她长得还可以,但是不够高,穿了那么高的鞋子也没我高。” 他看向桌子底下,她今天穿了双平底的夹趾凉鞋,指甲应该是新做的酒红色,趁得她皮肤越发白。 她那右脚移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腿,看着像是要往上,他握住他的大腿,拍了拍:“离我远点。” “过河拆桥。”她忿忿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她?”他挑眉:“也许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呢?” “不可能。”她拿手指点了点他手上的表:“刚刚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你频频看表,还有……你不耐烦的时候喜欢皱眉,我看到你这眉毛都能拧成结了。” 他笑了笑,又舒了口气:“真难顶。” “她是谁呀?你妈妈介绍的?” 他摇头,又看她:“你怎么在这儿?” “这餐厅是你开的吗?我不能进来?” “火药味这么重。”她拍了拍她的头:“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为什么送礼给我?”她凑上去,就快贴上他的唇。 他头稍稍往后:“明知故问。” “什么礼物都可以吗?”她笑得狡黠,一看就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别太过分就行。”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 她想要的礼物竟然是——要他陪着在她学校饭堂吃一顿饭。 “就这样?” “我只有一个要求。”她说:“要亲密点儿。” “最近有个男生追我追得太紧,我拒绝了几十次他还是没死心,我相信只要你出马,他肯定不敢再对我动歪心思!”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在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礼尚往来,我帮你赶走一个,你理应也帮我一下。” “行吧。” 周六下午,他办完了事,回家洗了个澡,正想着是不是得挑一套青春些的衣服穿,就接到她的电话。 “你按你平时的作风就行,要的就是你这成熟的魅力懂不懂?!” 到了学校门口,她来接,他一下车,就被她挽住。 “不许挣开我,咱们现在是情侣。”她看着他的肩,低声道。 校园里情侣很多,但像他们这样引人注目的极少,这一路上遇到不少男女频频侧目,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的笑容就没停过。 沉烈倒也不反感,离开校园多年,倒有一瞬间像是穿越到了过去。 到了饭堂,她让他去打饭,她找位子坐。 这顿饭,她吃得极不安分,一会儿要他喂,一会儿又把咬了一口的鸡腿要他吃下去。 “这里是校园,你注意点。”他笑着斥责。 “现在的大学生可比你们那会儿开放多了,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后面有一条街,全是小旅馆,周末的时候一房难求。” 他摇了摇头,心想两人差了6岁,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刚上高一,这会儿她都快毕业了。 饭吃到一半,有个男孩走了过来,她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叁个字“就是他”。 “明净……”那男生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有男朋友,还是警察,你要是再敢骚扰我,我就叫他把你抓了。” “我不信!”那男生伸出手想去拉她,沉烈见她退后一步,紧接着,他唇上一凉。 她亲了上来。 只是很短暂的几秒,她松开他:“看清楚了吗?滚!” 那男生跑后,见她红着脸坐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放下筷子:“这回这个……演技挺好。” 她一愣,又道:“我真不是跟你演戏!” “那你脸红什么?” “这是我的……初吻。”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这下换他一愣,紧接着他起身,走人。 她一路跟着他,也不敢说话,到了车上,才怯怯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沉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发了火,只是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酸酸胀胀的,从未有过的感觉,难受得很。 他点燃一根烟,抽了口,隔着烟雾看她,她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过来。”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靠近。 下一秒,他吻住她。 成年人之间的,成熟的吻。 他用舌头分开她的牙齿,含着她的舌尖吮吸,舔过她口腔内每一寸,咽下她的唾液。 一吻结束,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这才叫吻,懂了吗?”他松开她,声音沙哑。 —————— 最近留言少了好多,我烈哥的排面在哪里!! 28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29 29. 以前陆明净总逃避跟倪景碰面,但经过昨晚,她开始意识到倪景已经没有“攻击性”,已经无法再对她造成“威胁”。 她庆幸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去纠结“倪景和我哪个更好看?”“我和倪景你更爱谁?”等等这些傻逼问题。 想通之后,她感觉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 沉烈也感觉到她的变化,心想这个小傻子终于开窍。 以前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都觉得没有表达的必要。而陆明净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她最大的不安全感就来自于他,所以她经常迫切地从他身上寻找答案。 最初,为了安抚她,沉烈很乐于将爱挂在嘴边,可她对他的态度总有几分保留,硬要强塞给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渐渐的,沉烈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他只想让时间去证明。 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做永远比说有用。 酒吧内,沉烈到时,陈蔚然已经半醉,瘫坐在沙发上,双目失神。 “你来了……”他眨了眨眼,向服务员招了招手。 “我不喝酒,给我一杯苏打水。”沉烈坐下。 “老婆不让喝啊?”陈蔚然伸直了腿,不屑地笑道。 “我开了车来。”沉烈喝了口水,转着手机:“说吧,什么事儿?” “我今天……终于去扯证了。”他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打了个嗝:“兄弟,哥们真心劝你一句,好好过日子,千万别他妈瞎折腾!” 沉烈拍了拍他的肩:“真没挽留的余地了?” 他颓废地摇头:“话说得特别绝,孩子给她了,房子也给了,钱也给了,我净身出户。” “这事儿确实是你做得不对。” “后悔啊!”陈蔚然跟他碰杯,长叹一声:“这生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块倒下,其它全他妈倒了。” 一时糊涂欠下的情债,要用妻离子散来偿还,这个代价实在大了点儿。 “我倒挺佩服容榕的。”上次婚礼的时候他们夫妻俩来了,沉烈就看出不对劲,两人虽然同桌但是眼神就没碰到一块过。容榕来祝酒的时候,他关心了几句,她也只道大喜的日子就别给他添堵了,一个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女人,爆发起来的威力不敢想象。 两位都是多年的老战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他。 容榕没来,陈蔚然反倒来了。 陈蔚然毕业后进了警校当一名教师,人长得高大端正,吸引了不少女学生,其中一位死缠烂打,终于缠到了床上去。 “20岁的小姑娘,操起来嗷嗷叫,会撒娇会卖萌,那嘴甜的。”以前私下里聚餐,酒后胡言,说起小情人,陈蔚然总是眉飞色舞,跟今日的颓丧判若两人。 沉烈不对他的私生活做出评价,只是觉得,他今日所得,皆是活该。 “是,我也佩服她,下午刚扯证,今晚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这女人的心真够狠的。”他开了瓶啤酒,硬塞到沉烈手中:“来吧,陪兄弟喝一杯。” 陆明净敷完面膜洗好脸,见浴室门被打开,他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你喝酒了?”她走近,闻了闻。 沉烈搂过她,鼻子蹭着她的脖颈。 陆明净笑着拍他:“干什么呀?我洗完澡了。”又问:“你跟谁去喝酒了?” “陈蔚然。” “就是那个人模狗样的大学教师?” 他笑了一下,又点头:“你一直不太喜欢他。” “他怎么了?是不是终于离婚了?” 他又点头:“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样的人,你不要跟他做朋友了。”她嘟囔一句。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回忆起在警校的时候,那时候陈蔚然对容榕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追了一年半才把人拿下,在一起那天整个宿舍出去吃饭,他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那时候的真挚是真,享受年轻肉体的快感也是真,今晚的失落也是真。 “都说结婚久了感情容易出现问题,比如七年之痒,我听你说过,他们一毕业就结婚,算下来差不多七年了吧。”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沉烈圈住她的腰,在她身上闻了闻:“什么味儿这么香?” “新的身体乳,喜欢吗?”她朝他眨眨眼。 “喜欢。”他声音开始沙哑。 “那你快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她想挣开他,又把他拉回去:“回什么床上,就在这儿。” 陆明净还没反应过来,睡裙已经被他叁两下扒了去,双乳一凉,她已经被他按在墙上。 “趴好,别动。”他拍了拍她的屁股,拉过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又拿过一旁的毛巾把手绑住。 这让陆明净想起前不久的手铐,是职业习惯吗?他似乎绑住她的手。 再说她现在的姿势,跟那些犯人有什么区别? “沉警官……”陆明净低喘,想回头看看他,脸又被他按住,很快,大腿内侧被他握住,他的手大力地分开她双腿。 他蹲下,脸凑近小穴,热气喷在穴口上,她身体一阵战栗。 他伸出舌头,刷过肥厚的阴唇。 “嗯……” 她叫起来跟猫儿似的,就像尖厉的爪子,在沉烈心尖上挠了一道又一道。 他用鼻尖蹭着软肉,很快,鼻尖上一小滩水,全是她流出来的,他凑近,牙齿轻轻咬住穴肉,大力地吮吸。 “哈……”陆明净腿开始发软,得不到抚慰的上半身摩擦着墙上的瓷砖。 火┊爆┇文┊章:⒙﹝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