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受十美》BL肉》 分卷阅读1 by 子夜晨曦 一、缘始 贤圣三十三年三月初七,玄晟明君贤圣帝玄圣暴毙而亡,一时之间,祸起萧墙,兄弟相争,朝中纷乱,其中更以二王子玄笑与七王子玄凤之间斗争更为激烈,最终,决战于九王门内,玄笑不敌于玄凤,被玄凤手下的食客龙狷斩于马下,于贤圣三十七年结束战乱,玄凤登位,改国号为凤麟,史称凤麟帝…… “狷,你不多陪陪我吗?”皇帝寝宫内,只听一男子沙哑的声音自黄帐中传来,满是依赖娇纵,“狷,你这么急着穿衣服做什么,又要却见你那个青梅竹马吗?你就一天不见他不行吗?” “你这家伙,吃什么干醋呢?”另一个男子的浑厚的笑声从帐中传来,“好了,起来了,今天是你登基的日子呢,你总不想迟了吧!别总喜欢吃诺的醋,他是从小陪着我的人呢,来,听话,凤,起床了!” “哼,为什么你不能只属于我一个呢,我才不要和司诺一起分享你!”咬了咬唇,玄凤自床上起来,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我要把司诺调到边疆去!” “凤!”男人皱了皱眉,修长而浓密的眉不由皱起,“不要想独占我,就像你永远也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一样!不许打司诺的主意,我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穿好衣服,龙狷笑着吻了吻玄凤的额,“好了,别像个女人一样吃醋,你从今天开始可是一国之帝了,这成什么样子?来,我抱抱,你该准备登其典礼了,我也得先回一下府,换套衣服再来。” 话音还未落,却见人已消失在了宫闱之中,玄凤看着龙狷的背影,心中一紧,不由得有些酸涩,“狷,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 从宫中出来的龙狷急匆匆得赶回府中,阻止一切人的行礼,龙狷径直往内厅走去,却也没进自己的房间,反推开了另一扇门,只见房内床帐垂地,一个人影就这样绻缩在床上,如孩子一般的睡相让龙狷不由得想笑出声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龙狷掀开床帐,帐内是一个美丽非凡的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修长的身体上,微散着的内衣松垮垮得穿在身上,还看得到细腻肌肤上的点点红痕,修长的手指自衣襟探入,抚过那些红色印迹,那是自己在几天前留下的痕迹呢,竟然还没退去。受到骚扰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一个翻身,还欲再睡,龙狷哪还容得,唇早已印上了那红润色的唇瓣,缠绵细致的吻着,直到男人挣扎着睁开眼,迷蒙蒙得看着龙狷,然后将手圈上他的脖子,感受到男子的醒来,龙狷更是毫不客气,牙齿轻啃着他的唇瓣,半个身子探进床内,放在衣服中的手早已滑到了腰际。 “嗯……够了,今天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呢,你可不能迟了。”推开龙狷,男子显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温润的嗓声中有着一丝困倦,“大清早的,来吵我做什么?刚从宫里回来吧,衣服也不换换就来闹我!” “来看看你好些了没。”将男子抱在腿上,龙狷亲手扶起他穿上衣物,“似乎还有些烧,你今天还是别去了吧,真是的,以后不许再穿得这么单薄得在院里等我,你明知道我一进宫……”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那天睡不着。”打断龙狷继将说出口的话,男人只是缓缓笑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他没留着你?” “留了,但我不想留下。”笑着吻了吻男人冰冷的耳垂,龙狷笑着,“诺,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冰冰的,不够热么,要不要我帮你……”说着,唇便已靠了上去,龙狷笑着在司诺腰间一捏,便见他软了下来,任龙狷上下齐手得闹着。 “别闹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颇为吃力得推开龙狷的手,司诺笑着起身,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还好,我昨晚便已经让厨房里做好了吃的,不然还真该来不及了。” 龙狷安静得站着,看着司诺对着镜子束齐长发,一身白色丝稠的衣物穿在他的身上,便如仙人堕尘一般的美丽绝伦,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龙狷从背后拥住他:“诺,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个知己好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 微笑得拍了拍龙狷围在自己腰间的手,龙狷没有看到司诺脸上泛出的苦涩笑意,龙狷,我亦何曾不是庆幸你的存在,若没有你,司诺也无法存活在这世上啊! “好了,看上去暖和了些。”捏了捏司诺的手,龙狷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热度,“听话,陪我洗个澡,暖一暖……” “会迟到!”摇了摇头,黑色的长发晃在龙狷的脸下,司诺仰起头微笑,“用了早膳便去吧,不然……龙狷,放我下来!” “我管他,迟到便迟到了吧!”抱着司诺,龙狷显然没有将这登基大典放在心上,这难得受寒生病的司诺显是自己心里目前更重视的。 当龙狷与司诺赶到大殿之时,大典已开始了许久,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射向刚刚到来的两人,一黑一白两套长衫,虽说皆镶着喜庆红色,却也让人诟病了,果不其然,一声尖锐的嘲笑声自下面传来:“江湖草莽,可真是没规矩啊!” 闻言一笑,两人相视而望,却也没理那发出声音的人,只是走向前跪在大殿之上:“微臣来迟,请陛下见谅!” “算了,都入座吧!”显然,新任的皇帝陛下根本没所谓处罚他们的意思,只有那一双眸,牢牢得盯着两个互相握住的手。 “谢陛下!”微笑着将手从龙狷手中抽出,司诺随着他一同坐到了左首唯一空着的两个位置,抬头,便见玄凤笑着将身体靠在背上,向一旁的宦官举了举手,做个示意。 点了点头,只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宦官走向前来,扫视了一周,只见众人齐齐跪倒,这方拿起明黄圣旨,尖锐的声音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蒙天之眷顾,吾登大宝,以顺天命,应人心,现改年号为凤麟。封龙狷为镇国大将军,统率全军,掌管天下兵马;司诺为镇北将军,带兵驻守战砚国境;封檀敕为兵部尚书!” 圣旨宣完,却未见那受封的三人站起,冷冷得盯着他们,凤麟帝显是不悦,在登基大典上拒绝自己,这三位臣子显然辱没了自己的面子。 “禀陛下,司诺惧寒,不能往北!”龙狷率先打破了安静的局势,语气中的怒意显然让玄凤颇有些下不来台的样子,“请陛下收回成命。” “若陛下不愿收回成命,请陛下允许司诺辞官。”平静得俯首叩地,美幻绝伦的脸上有着一丝明显的坚决,“司诺无法向北,望陛下见谅!” “慎寒?不能往北?”玄凤冷笑,心里自然清楚得很,然龙狷脸上的怒意终究让他有些胆怯和心虚,“既然大将军如此坚决,朕便罢了,檀敕,你还跪着做什么?” “禀陛下,微臣认为龙狷无法胜任大将军一职!”平静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这位曾经辅助玄笑打下半个江山现被封为兵部尚书的檀敕也向来拥有骄傲的本钱,“龙狷生性不羁,行为放荡,若做三军表率,只怕无利于军威!” “哦?是吗?从何说起呢?”逼视着他,积压的愤怒让他拍案而起:“朕封大将军何时需要你檀敕来多嘴了!给我站起来!” “望陛下深思!”檀敕却也不怕,背挺得笔直,让一旁的 左相檀越看得是那心惊胆颤,生怕这在震怒中的新皇一狠心便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你……”玄凤正欲相骂,却被站起的龙狷拦了下去:“檀尚书,你说我无法胜任大将军之位,请问从何而谈呢?是战功不够、军威不严?英雄不论出处,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么?呵……” “你!”被龙狷的话堵得够呛,檀敕自是放不下面子,也要据理力争,“你看看你今天穿着什么衣服,如此不是对陛下不敬么?对陛下不敬的人,无论军功多好都是无法……” “檀尚书此言差矣。”笑着接口,司诺显然是几个人中最平静的,“大将军与我,本就是无职之人,又能穿什么衣物前来呢?若对色彩有诟病,那我倒想问檀尚书,在去年左相的寿诞中,你一身白底红线长衫亮相,又算什么呢?不孝么?” 被激红了一张脸,却说不出半句重话,司诺温和平静的声音让他反驳不出半个字,一时之间,大殿之下僵硬无比,最后说话化解的却是那殿外的侍卫,“禀陛下,苗族少主楼悉心到!” 二、惊艳 随着一声宣,只见一个人影自外面缓缓步入,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容貌,然一头特异的银发则显示出他的不凡身份,在苗族,唯有盅王方是少年银发,那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已是苗族盅师的领导人。 走到殿中适当的位置,那人方抬起了头,只引得众人一致惊艳,冷清的气质下,却有着妩媚的五官,乍一看去,虽没有龙狷身边的司诺那般貌美,却比司诺更多了几分清冷妩媚的气质,若说司诺如神,只可远观,那这少年便是所有男女所想追求的尤物了…… “恭喜陛下登基,微臣楼悉心叩见陛下。”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喉中传出,楼番心自然而然得跪下,眼眸却偷偷向左首位置一瞪,向将那道投向自己最灼热的视线瞪去,微笑着看到楼悉心偷偷瞪向自己的样子,龙狷不由想笑,却也不敢太惹恼了他,只是假装正经的收回视线,却听身旁的司诺轻轻一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将下面那几人的眼神交流看着眼里,玄凤自是生气得很,却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淡淡说道:“起来吧,你今日能来已是不错了,如何,你父亲还好么,苗族百姓可好?” “谢陛下!父亲一切安好,苗族近年来日行夜雨,安定富足!”自地上站起,楼悉心站着回答,冷清的声音悦耳动人,“父亲命我代苗族百姓祝贺陛下登基,特献上五份礼物,望陛下笑纳!” “哦,是么?苗族的礼物?这朕倒要看看了。”微笑着点头,玄凤自是答应,只见那楼翻心拍了拍手,四位身穿苗族服侍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四样东西,皆用红布盖着…… “第一份礼物,苗族圣花:芍红!”自右边将第一块红布打开,只见里面静躺着一枝红色的花朵,正是那苗族疗伤的圣花:芍红,传说他百的方开花一次,在当今世上,不过只有两根,一根在这,另一根便是在苗族族长那里了。 “第二份礼物,苗族圣兽:雪狐!”将第二块布打开,只见一只遍体通白的狐狸躺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众人,完全没有普通狐狸那种难闻的味道,反而散出一身的药香,这种狐狸在苗族为神兽,极少出现,能驱世间各种毒物,一旦驯化,便是珍宝。 “第三份礼物,苗族珍盅:金银衫。”在众人的期待下,将第三块布打开,便看到一只小小的金头银身的盅虫躺在那里,别看他小,这蛊自是厉害非常,能在瞬间取人性命,每代蛊王皆只能养一只,如今将他送上便是代表当代蛊王已没了威胁皇帝的东西,所表示的自是十足的忠诚! “第四份礼物,苗族圣典:毒王传!”在众人的惊叹下打开第四块布,便是那本世人皆叹的毒王传了,苗族向来毒术与蛊术最高,而毒王传更是集天下巨毒之大成,如今献上,苗族的忠心自是不用言说。 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楼悉心挥手命那四人退去,向着一代帝王缓缓说道:“第五样礼物,苗族少主,楼悉心!”随着话语静静得跪趴下,带着无限意味的话语让众人皆为震惊,便是向来狷狂的龙狷也不由得看着他,呆愣了片刻,这方转念想到,苗族当年私下曾为玄笑而刺杀过玄凤,也正因为这个不为人知的缘由,此番方刻意前来表示忠诚。 微笑得看着他,玄凤的脸上高深莫测,让人无法揣摩,直过了一会,方淡淡笑道:“前四样礼物我收下了,龙狷,朕将芍红、雪狐与金银衫送给你。”在众人的一致惊呼声中下此决定,玄凤笑得开是开颜,“至于第五样礼物么,呵,来 分卷阅读2 人,吩咐下去,朕要为楼悉心在京城建一府邸,方便他以后常住,檀敕,在楼府未曾建好的日子里,楼悉心便住在你这了,切记,千万不要让那些无聊人士前去打扰他。”微笑着说,却将眼神投向了一旁笑得无辜的龙狷,心中暗想,瞧你那样子,我才不会给你机会去拈花惹草。 无奈得笑笑,暗自却皱了皱眉,龙狷一脸委屈得看着玄凤,好吧,虽然我承认我对美人向来没抵抗力,可是也不是见一个要一个的人吧…… 新皇登基,自是四方来客,为了款待他们,凤麟帝宣布摆宴于宫中,款待各位贵客,如此重要的宴会,自是众人皆要参加的,一脸无聊得看着龙狷坐在上席与玄凤喝酒赔罪,司诺亦不由得有些无聊,直过了许一会,眼见最初敬自己酒的那些人皆散了开去,便偷偷得退了出来,在一旁的花园中寻了个隐秘的地方躺下,望着那漫天的星星,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久没有如此安静得坐着了呢……。 “北方的星星更漂亮,若喜欢看星星,为何不愿去北方呢?”并不熟练的中原语调传了过来,让司诺稍稍移了移眸,却只见到一头红发,一名男子背对着他,微笑说道,“还是,你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所以不愿离开?” “这与你何干?”微笑得问道,司诺自草地上站起,“你是萧玉律?烈觇国的三王子,也是烈觇国的下任国王,目前掌管全国兵权?” “不愧是龙狷的军师,对该掌握的一切都铭记于心呐。”一头红发轻晃,看到得是一张如雕塑般的英俊挺拔的脸,“司诺,龙狷自小一起玩大的朋友,一直是他的左右手,无论是在掌管玄晟江湖的落霞宫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龙狷最得意的助手,同时,在私下,也是龙狷第一个上的……” “够了,再说下去便没意思了。”打断萧玉律的话,司诺背对着他,看向那边的星空,“不过我倒也是奇怪,王子殿下为何对我与龙狷如此了解,你似乎没有需要调查我们的理由啊。” “自然是在意,若不在意,又何必去查呢。”微笑着回答,如天空般翠蓝色的眸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句,“我在三年前你刚出现时便见过你。”低沉的声音如同泉水叮咚落在石上,“你的画像,让我一见钟情。” “是吗?”嘲讽得开口,显然对这种事情经历得太多了,司诺转身望着他,“凭一张画像便能钟情,你这情也太易钟了些了!” “很多人都说,美人司诺,是玄凤身边众谋士中最为温柔的人,可见传言与事实也未必相符啊。”并没有被他嘲讽的语气吓退,萧玉律话中的笑意更浓,“司诺,你过得快乐吗?” 神色一凜,脸上已是面无表情,只冷冷得盯着他,心中怒意众生:“王子殿下,我司诺没有给你质疑我生活的权利。” “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微笑着开口,却没有半点嘲讽,只是淡淡的怜悯,“你活在龙狷的阴影下,一丝一毫也是离不开,在这样的情境下,你不觉得可悲吗?”依旧是笑着,人却靠近了一步,“你明明向往安静恬淡的生活,却陪着龙狷在这朝堂上打滚,你不觉得疲累吗?你与龙狷多年交好,却看着他与玄凤之间的情事,你不觉得难过吗?你明明受到了整个落霞宫人的厌恶,却依旧为了龙狷而站在落霞宫护法的位置上,你不觉得痛苦吗?” “那是我的事!”面无表怀得回答他,司诺望着花园中美妙景致,听着宴会中的乐声隐隐传来,“王子殿下还是回宴会上去吧,若被人看见了,于你于我都不好。” “好啊,看在你如此关心我的份上,我自然要答应喽。”微笑着转身,司诺看着那头红发渐渐远离,萧玉律的声音已传至耳边,“明日午时,我在京郊等你,望我一片真诚的份上,还望司诺能够前来。” 没有给司诺任何拒绝的机会,因为话说完时,萧玉律已在视线之中消失,面含淡笑的司诺就这样站在原地,唇角露出一丝讥讽:“萧玉律,我虽没有拒绝的机会,可也没答应呢……” 神色一转,转身望向远处的祭塔,司诺不由想起了昨日收到的消息,暗自沉吟,萧玉律,你来到京城,究竟有何目的……我司诺虽不在乎这玄晟国的安危,然事及龙狷,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诺……”熟悉的温度自身后传来,让司诺安心得靠了上去,“诺,在想些什么,病还没好呢,就来这里吹风。” “哪有这么娇弱的,已经没事了。”任来人将手置在腰间,贴近彼此的身躯,司诺微笑着,“今晚该是不回去了吧……” “是啊,再回去凤便该与我生气了。”后者大笑,却没有看到那张脸上悄然而逝的落寞,“还是诺最了解我呢。” 三、余毒 待宴会结束后折回身来找到司诺并将他送回府中,龙狷这才潜回了宫里,不出所料得看到玄凤正歪躺在龙椅上等自己,不由得伸出手去:“怎么了,累了?” 没有如龙狷意得靠过去,玄凤只是自椅上站了起来,径直往内室走去:“我没事,你来做什么?不是回府去了吗?” “你酸不酸呢你?”笑着开口,龙狷跟了进去,“好吧,我知道在大典上反驳你的封赏是我不对,可是你就没错吗?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许你动诺吗!” “为什么不许动他?”转身看向他,玄凤冷冷得发问,“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重要?你为何如此帮着他?” 皱了皱眉,龙狷悄然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这样的凤!”看着玄凤因自己愠怒的语气而发呆,龙狷依旧说道,“我喜欢凤是因为凤拥有执掌天下的野心,喜欢凤舞动在九天之上的豪情壮志,而不是喜欢凤的拈酸吃醋,而且,凤若真要我一生只得你一人,那你是否做得到呢?你能放弃了皇位,放弃你的义务?”面色一冷,说出的话却是尖锐,“若那样,你就不是我喜欢的凤了,我们也该结束了这段情。” “你……”指着龙狷冰冷的面容,玄凤颤着声大骂,“与我这样说话,你这算什么?”恼怒得将头转过,不愿见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你也太大胆了吧!” “大胆?”笑着反问,龙狷悠然坐下,“那你预备拿我如何呢?”眼见身前的人已是气得不轻,龙狷思量片刻,依旧走了过去,吻着玄凤的发,“不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眼见着玄凤依旧不愿理他,龙狷用手绕过他的身子,“小凤,凤儿,是我不好,不要再气了行不行?” 终究被龙狷委委屈屈的语气惹得笑出声来,玄凤不由得有些懊恼,却也无计可施,心中自是清楚龙狷的性子,也不愿过分强求:“不许有下次!” “那你也不许再有把司诺调开的想法。”伸手抱住投怀送抱的人儿,龙狷达到目的之余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左右手,你若换走了他,不说别的,仅那些军务,也够我忙死的了,哪还有空来陪你。” “是吗?”歪着头看了看龙狷,玄凤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只怕是你舍不得你那温柔动人的诺吧……”撇了撇嘴,玄凤也不由被自己这酸溜溜的语气惹得笑出声来,“不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你肠子转了几圈我都知道!” “当然了,凤最了解我了吗……”笑着将人拥紧,“不过凤,你不觉得我们在这样的夜色下聊这些杂事,会否煞风景了些……” 一夜缠绵,又上过了早朝,留在宫中与玄凤共同用过午膳,龙狷这方回到府里,刚一踏进府门,便见那管事刘宝迎了上来:“大将军,檀尚书和悉心公子来找您了,司诺大人不在府里,我便让他们在客厅等你。” “诺不在?他去哪了?”疑惑得皱了皱眉,龙狷显然对后面那条消息更感疑惑些,依照常理,司诺此时应该在府里午睡吧。 “司诺大人自早朝后便没有回来过。”低了低头,刘宝看着陷入沉思的龙狷,“那两人已来了半个时辰了,将军?” “我知道了,请他们来书房找我,顺便命书房的外的人都退了去。”边走边答,龙狷唤住了刘宝,“泡三杯碧罗春上来,还有,对他们说话待事都得有礼数先,让人责怪我们招待不周便不好了。” 独自回到房间,龙狷换下朝服,这方往书房走来,刚一进去,便见那檀敕与楼悉心亦直了进来,下人们亦将茶水送上,挥退众人,龙狷命他们关上了房门,这方问道,“不知你们哪位来找我,可有何事?” “反正不是我。”气冲冲得回了一句,檀敕这方发现自己面对龙狷时似乎过于敌对了,不由缓了缓语气,“是悉心找你有事。” “哦?不知悉心找我何事呢?”英俊的脸上挂着三分懒懒得笑意,即便毫无苟且之心,亦给人一种暧昧而又不正经的笑容,“不知有什么值得我效劳的。” “嗯,是关于陛下的事。”皱了皱眉,楼悉心显然不喜欢龙狷轻佻的笑意,“是这样的,我想知道,陛下对……” “放心吧,陛下他没这个意思。”摆手阻止楼悉心再说下去,龙狷看了看楼悉心,又望向了一旁的檀敕,“其实利用蛊术刺杀陛下是你的主意吧?” “你说什么你!”心虚得开口,檀敕大喊,却又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你别胡说,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的!” “玩笑?”微笑着,龙狷亦是在装傻,“便当我说的是玩笑吧,不过不管有没有,陛下都说过,昨日之事昨日死,陛下皆不会再追究了。” “那他为何还要……”皱了皱眉,楼悉心再问,显然有些不确定,“他似乎对我也没那个意思,为何要我留下?” “苗族向来自理,又是自成一派。”微笑着开口,却有点威胁之意,龙狷看着二人,“为也世局稳定,也为了与苗族下任族长走得更近,陛下留悉心你住段日子,总是无妨吧。” 坐着的皆是聪慧之人,龙狷必然无需将话说得太明白,众人亦懂了其中的意思,侧头低笑,楼悉心抬头盯着龙狷的脸:“大将军似乎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 “好色多情,毫不中用。”大笑着将话接了下去,龙狷的脸上浮出一丝轻佻的笑意,自椅上站走,来到了楼悉心边上,“悉心说这话是不是代表你对我改观了呢?” “对不起,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立时冷下了一张脸,楼悉心将头一侧,自椅上站起,拉着檀敕便要离开,“龙将军,在你府上呆了不少时间了,为避嫌疑,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笑着目送那楼悉心逃命般得离去,不由得想起檀敕那自见到自己便没好看过的脸,龙狷脸上的笑意不由更盛,空气中掠过一丝陌生的草香味,龙狷看着自院外踱步进来的人,渐渐的掩了笑意:“你去哪了?” “他们来做什么,我看那楼悉心慌慌张张得逃了,你做了什么吓着他了?”并没有理会龙狷的问话,司诺只是疑惑得看着他,却又在那冷下去的目光中悄悄停止了说话。 “我问你倒哪去了?”再度开口,语气中已有了些怒意,“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早朝走后便没回来过!” “只是在街让随意逛了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皱了皱眉,司诺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倒是他们,来做什么?” “还不是那楼悉心担心自己苗族的事情,到我这来探探口风。”将人让进书房,龙狷显然还是对他有些不放心,“诺,你近来体质越来越差了,若再不按时吃药,只怕这毒又会蔓延开来了!”神思一转,龙狷不由得有些神采飞扬,“对了,这楼悉心很精通毒理吗,不如我们请他帮你看看,将这毒驱了,免得你再这么受罪。” 断然摇头,司诺显然不为所动:“连裴荣老神医都说我的毒已清,只是留了病根罢了,何苦还要去求别 分卷阅读3 人,更何况若去求他,落霞宫的一些事势必会让外人知道,我不想让别人再提起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 “可你的病怎么办?凝脂已经快用完了,而裴荣老前辈已是很久未见了,我很担心。”龙狷又岂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自然要极力反驳一回,“死马当活马医吧,请他看看,反正也没什么,若愿意自然好,若不愿,我们就算了,如何?” “不……”依然不愿答应,司诺还欲向着龙狷再讲道理,却听西处传来了响铃声,心中一凜,看着龙狷说道,“有人潜入内院了!” 由于龙狷向来不愿有侍卫打扰,诺大的将军府里并未有一个侍卫,也正因此,向来擅长于布阵的司诺特地在府中布满了各种阵式,以免有贼人的闯入,如今这响铃声,正是他人闯入内院时触到了司诺所布的迷阵。 “担心什么,既然触了铃,阵式肯定启动了,要走出来也没这么容易。”不愿去理会那些事,龙狷只是看着司诺略显苍白的脸,“我不管,无论如何,你这次必须听我的,明天,我们便去檀敕的府里去找楼悉心。” “不要,别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便是陛下那里,你又如何交待,你望了那天楼悉心见他后他说的话了么?”摇了摇头,司诺显然不想去惹麻烦,“龙狷,有句话,或许诺不该说,可是,无论如何,他已经是陛下了,他能容你一次,不代表能次次容得了你!”将人拖着往内院走去,司诺已打算结束这个话题,“走吧,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四、刺客 赶至后院,便见到了四个蒙面男子被困在了阵中,望着他们的装束,两人轻而易举得认出这是江湖一个新兴的一个杀手组织灭天的人。 “有白天来刺杀的吗?”微笑着开口,龙狷刚说一句,心中却紧了一下,望着司诺安静的表情,心底有些忐忑,平日的这个时候,正是司诺一个人在内院午休的时候,亦是内院在这一整天里最不许人打扰的时候。 只见那四个杀手正在阵中不断得绕着圆圈,显然是不甚明白八卦阵式之人,与龙狷一齐走进内院,司诺看着四个与普通侍女不同装束的自隔壁院中赶了过来,这方关闭了迷阵,只见那四名女子立即冲向前去,皆是一手炫丽的剑法,所踏步伐与位置皆是按着奇门八卦而走,不过一会,便将刺客们困住,动手捆了送上前来:“请少主恕罪,奴婢们来迟了!” “算了。”挥了挥手,龙狷显然没这心情处理他们,反是一旁的司诺厉声而问:“你们去哪了,这么久才赶过来?” “禀护法,我们刚从外面赶了回来,所以没有听到!”领首的一名女子低下头解释,心底有些不安,司诺平日里虽然温柔可人,然一旦触及公事,可是向来严厉的。 “一起出去的?”皱了皱眉,只听叮得一声轻响,那领头的女子立时弯膝跪了下来,膝盖上泛出几滴血珠,显然是司诺刚刚使了暗器,“我平日里是怎么吩咐你们的,司琴,你作为四圣女之首,你告诉我你该不该受罚!” “该!”连忙府首认罪,这才忆起了司诺如此生气的因由,琴棋书画,本就是落霞宫护法座下的四圣女,每一代的圣女都是与护法一齐被选出来的,四圣女的背上各有着一副刺青,连在一起,便是这神秘莫测向来不为人所知的落霞宫所在。 “好,你既然认了,那便该受到责罚,司琴,本座罚你在自己房中苦修三天,以示惩戒,至于其他人……”终究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司诺不由得有了些犹豫。 “其他人就算了吧,好了,你们四个都先下去吧。”看出了司诺心中的舍,龙狷自然拦在了前头,“诺,算了吧。” “是!”眸底绽出一丝笑意,却也没将他显露在面上,司诺挥了挥手,“既然少主不想追究,司棋,司书你们二人便将司琴扶下去吧,司画就选留下。”三女闻言,立时扶起了根本站不住脚的司琴,然司棋与司书却是扶着她一脸为难得不愿离开,只是看着司诺露出了求救的表情,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司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是冰针,用火烤。” 四女眸中顿时露出了惊喜,齐齐喊道:“谢护法!”原来那三人不愿离去的原因,便是不知该如何取出那司琴所中的暗器,司诺的暗器向来刁钻,若用普通的方法取,必然要削掉那一块肉去,而司诺如今这样一说,自然是教了他们取暗器的方法,四女亦不由心中感谢。 千恩万谢得退了出去,司诺瞧了瞧不掩笑意站在一旁的司画,这方回过头来,却见龙狷笑得爽朗,伸手勾了勾司诺俊秀的鼻梁,龙狷不由得笑出声来:“即要做红脸,又要唱白脸,你不累么你?”转身看向那四名刺客,脸色立时暗了下来,初看下去,竟甚是狠辣,“说吧,是谁花钱让你们来刺杀司诺的?” 四人面面相觑,自然知道杀手的规矩,又岂会说出来,只是开口向自己的舌尖咬了下去,然只瞬间,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四个的下腭皆被卸了下来,疑惑得看着上面,任谁也不清楚这龙狷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却只见他甩了甩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想咬舌还是服毒?放心,在你们没说出来之前,我是不会取你们性命的,但在说出之后吗……”微笑着开口,声音里宛若来自冥界,“我会亲手送你们上路!”转头看向一旁惊讶得张着嘴的司画,“司画,审讯的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吧?” “那是自然。”昂首微笑,如夜色般黑亮的眼眸露出一丝莫测光彩,“我会让他将所有能说不能说的都说出来!” 看着司画踢倒四人,将他们如拉着破物一般得拖出去,龙狷这方看向了司诺:“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找找楼悉心,让他试着为你将余毒解了!”握住司诺的肩,龙狷终究正色而对,“诺,我知道你的顾忌,也知道你有这般那般的不愿,可是,我不想失去你。”将人拥入怀中,龙狷叹了口气,“就算为了我,诺也该试试,不是吗?” 怀中的人因龙狷的话不由得有些轻颤,过了许久,一双晶亮的眸方才抬起,望着龙狷难得的正色表情,司诺终究无奈得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但是,若他不愿意,你不用求他。”微笑得再度靠在龙狷怀中,司诺微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我又有什么资格不去重视他呢,放心吧,龙狷,便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得活下去,不过龙狷,你认为这次这些杀手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要不……” 轻柔得吻上司诺的额,龙狷展现出难得的温柔:“好了,你也该累了,来,我们午休去……”笑着将人横抱起,“别想这么多,不管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来得重要,也没有开心快乐来得根紧,知道不?” 将人扔到柔软的床上,龙狷看着仍在思索那些杀手的司诺,唇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诺,你是想自己脱了衣服睡觉,还是我来帮你脱,顺便做些事情,省得你胡思乱想!” “我,当然自己脱!”被龙狷轻挑的语气吓得够呛,司诺急忙退去了外衣,钻进被中,“现在可是白天,你不许乱来,知道不?” 看着这平日里冷静的宝贝如此胆颤心惊的样子,龙狷只觉得好笑,只见司诺 整个人钻进了一旁的被中,只露出一颗头,黑白分明的大眼就这样望着他,露出一丝难得的胆怯,让那原本美丽却严肃的外表中添了一些诡异的美艳。促狭的心情让龙狷刻意俯下身趴在司诺的身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却刻意得在司诺的耳边吹着气:“怎么,诺不喜欢我抱你么?” “当然不是!”不愿让龙狷露出这样的表情,司诺急急得反驳,却熏红了一张脸,“我,我只是,只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将被子向上一提,司诺盖住了自己的脸,“该死的,我没脸见你了!” 一丝轻笑从龙狷的口中溢出,渐渐得抑制不住,终究成了大笑,将被子扯下来,龙狷轻柔得吻上司诺的唇,淡淡笑着:“直有在这个时候,诺才会变得这样可爱……”话音渐渐掩没在亲吻中,吮吸着司诺的唇,龙狷极近得看着眼前这张美到了极致的脸,心里突然觉得平静,只要他在身边,不管做什么,司诺都会让他觉得安静,觉得柔和。 缓缓得闭上了眼,在龙狷的亲吻下抬起手,让他更靠近自己,司诺向来不是个会对房事害羞的主,早在龙狷那样吻上自己的时候,便已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坦然得接受龙狷的爱抚。唇从嘴边开始下移,柔和的动作让一切都变得宁静甜蜜,龙狷只是吻着,从嘴角牵出的银丝自唇边一路到了颈间方断,轻啃着在雪白肌肤下泛着青色的血管,两只手已拉开了司诺的内衣,露出纯白色的肌肤。 “真听话,那我可就为所欲为了哦!”笑着调侃,龙狷自然不会放过这口头上的调戏,右手轻巧得扯去司诺身上的所有衣物,“诺,你不想吗, 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 “你够了吧!”恼怒得看着他,却永远没法真正得生气,司诺嘟嚷,“我又没说不想,我只是怕累吗……啊……”在尖锐的叫声中,司诺的声音截然而止,向下看去,却见龙狷早就趁着他说话的时候猛得一抬,已将欲望挤了进去,撕裂般得痛楚让司诺惨白了双唇,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大张着嘴,过了好一会,方推了过去:“痛!”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柔情万端得吻着他,龙狷只引导着他放松身子,心里暗骂自己的大意,近来习惯与玄凤如此疯狂的交好,一时之间,竟用在了司诺的身上,“没事,诺,不痛,听话……” “呜……”痛楚的感觉在因龙狷的手指而重燃的欲望下变得酥麻,柔软的腿渐渐得缠上了他的腰际,司诺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在龙狷技巧的律动下渐渐得发出呻吟…… 五、玄永 站在内院的外侧,不绝于耳的呻吟声让刘宝红了一张老脸,看看暗下来的天色,也不知是不是该进去请这两位正在忙的人出来用膳,若不请,只怕到时饿着了司诺,龙狷定会怪罪,可是若去请他们,自己会不会被马踢啊?正当刘宝踌躇不前的时候,却听一声浑厚的声音从不知名处传入了耳际:“刘宝,将晚膳送进房里来,我与诺就在房中吃了。” 知道是龙狷的隔音入耳,也不顾面前是不是有人,刘宝赶忙点了点头,便去预备吃食了,不过一会,两个新来的侍女便在他的带领下走进了房内,只见房中幔帐垂地,隐隐约约看见龙狷靠在床上,司诺则枕着他的大腿消息,两人似乎都只穿了件里衣。 将眸稍抬,司诺抬眼看着帐外的两个侍女正低着头慌慌张张得布菜,发出碗盆碰撞的声音:“刘宝,这两人是哪来的?” “回诺主子,是刚被招进来的侍女。”刘宝做了个揖,嘴中解释着,“我见她们都还灵巧,便想以后可以安排在内院中。” “有查过身世么?”随意般得问道,司诺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只见一枚闪着银光的长针自帐中破空而过,直刺入其中一名侍女的右手中指当中,瞬间,银针便成了黑色,“暗礁竟将他们的‘花红柳绿’派了出来,看来是收了不少银子。” “将毒藏在指中,暗礁也不愧是最会用毒的杀手组织了。”微笑着化去没中针的那名杀手突然袭过的掌风,只见床帐突得一扬,龙狷已紧握住女子的手自床上下来,语气阴寒,“不过功夫就差了很多!”随着一声尖叫,龙狷淡笑,“这点功夫来杀人,简直就是找死!” 将人扔开,吩咐那刘宝带着他们二人交给司画,龙狷在司诺并不赞同的目光中躺回床上,望着帐外浸毒的饭菜:“我知道你想所刘宝拿出来审审,但是我知道这两个侍女并不是刘宝招进来的。”淡淡一笑,却有一丝苦涩,“她们两人是从宫中过来的。” 摇了摇头,司诺望着龙狷的眸:“不是他!”修长的手指自龙狷的额上下滑,最终停在了唇边,“他知道我的能力,绝不可能派出这种二流角色,更何况,他知道 分卷阅读4 江湖的杀手组织基本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他要杀我,不会用这种方法。” “那是谁呢?”点了点头,龙狷心中当然清楚自己刚刚不过是一时间的胡思乱想,“今日两匹杀手都是冲着你来的,我实在想不出你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怨。” “他和我也没这么大的仇怨啊。”微笑得靠在龙狷怀中,司诺倒也没想得这么多,“他不过是心里不舒服,你也知道,他向来是独占欲颇强的人,会拈酸吃醋也是没办法的事吗。”寻了个好的位置躺好,“别担心了,交给司画的人,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不由得摇了摇头,龙狷望着司诺一脸的惬意:“有人要对付你呢,你就这么不在意?”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诺,你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正是对付我我才不在意呢。微笑得看着他,却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去,司诺自然知道该如何让龙狷忘记刚刚的事,双手绕上他的颈,将龙狷往下拉了拉,“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说这些话很没意思么。”唤出在离开床塌便不会再说的称呼,司诺笑着缠了上去,“狷,你不想要么?还是你已经不行了……”最后将一只手移至了他的下身。 “该死的!”猛得抽了口气,恼怒得瞪着他,龙狷伸手拉开了他的衣物,一口咬在了细嫩的颈间,“你这该死的妖精。” 熟练得寻找着彼此的敏感点,气氛如烧了油的火一般燃烧起来,刚刚纵欲过的身体很快便有了反应,啃咬着司诺开始变得红润的身体,龙狷将人倒转过身来,扶着欲望便直捣黄龙,只听一声闷哼,司诺只能面红耳赤得瞪着他,嘴里却不由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双手扶着一旁的床沿,任龙狷深浅不依得进出…… 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一片暧昧的喘息与呻吟,两人都没有发现,管家刘宝正带着另两位内侍,战战兢兢得站在门上,不知是该进来收拾东西,还是该就此离开…… 当两人踏出房时时已是第二天的午时,自内院踏出,二人便见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将手从龙狷手中抽出,司诺撞了撞龙狷,示意他走向前去,自己往内院中悄然后退:“不必退了,诺,我不过来看看你们。” 男子转头,正是凤麟帝玄凤:“我已经颁下了旨,命所有武官在不必要的时候皆可以不上早朝。”微笑得走到二人面前,玄凤并没有看向龙狷,“诺,听说你昨天遇到了刺客?” 点了点头,司诺亦没否认,却见玄凤露出了一丝狰狞:“说来也巧,我昨日也遇了刺客。”在两人诧异却又担心的目光中露出了笑意,“好了,看,我不是没事吗!”伸手牵过诺,玄凤显然仍在生着龙狷的气,“诺,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 “嗯。”轻柔得微笑带着安抚众生的力量,将两个引向书房,司诺命下人关了门,又着使司棋与司书二人守在门外,这方向玄凤开口,“陛下有什么事要说?” “不用这么客套。”皱着眉摇了摇手,玄凤望着仍站在一旁的司诺,伸手拉他坐下,“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这么客套干吗?莫非是怪我想让你离开?” “自然不是!”玄凤的刻意的亲和让司诺仿佛回到了当初三人并肩做战的日子,亦不由得坐了下来,“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据下面人的回报,各个杀手组织近期都未接过大生意啊,这些人与那买凶的人究竟是如何接得头?”皱了皱眉,却有了一丝忧虑,“我只害怕,江湖中会有一场大的波浪,而且,掀起这场波浪的人,只怕是……”正视玄凤,司诺坚定得将话道出,“玄永在玄笑死后就没有失踪了吧?他可不是一般人!” “五哥?”皱眉深思,玄凤直觉得摇了摇头,“五哥是父皇最爱的儿子,若不是他自己不要皇位,如今这天下就是他的了,他怎么可能来做这种事!” 微微一笑,却又露出了一点狡黠,司诺看着两人:“龙狷,还记得你第一次见他们二人在一起时说过什么吗?”在两人诧异的眼神中正色而道,“若是为了玄笑报仇,他是可能这样做的,更何况玄永向来大方,人脉广大,方能请到如此多的杀手。” “可杀玄笑的是我吧?为何他动的却是你们呢?”仍有一些疑惑,龙狷不由得有些疑惑,“更何况,能请动他们,必须要有很大一笔钱了,玄永有这经济上的实力么?” “有!”点了点头,玄凤应了下来,“他有这样的实力,父皇给他的赏赐实在太多了,请这些杀手虽难,然也未必没有这般实力。”最后一句,问向了司诺,“可是他为保不能狷动手,而对我们呢?” “呵……”冷笑着,司诺望了望两人,最终将目光停在了龙狷身上,“想当初,引玄笑入瓮的是我,夺玄笑势力的是你,龙狷虽最后动手杀了他,然没我们,龙狷又岂会动手。”回头看向玄凤,“更何况,落霞宫的少宫主,这个江湖中有多少人能打得过他,能杀得了他,而我们就不同了,天下兼知,我是没有功夫的,除了一手暗器外无所长物,而玄凤你也没什么功夫……”皱着眉,这方露出了一丝忧虑,“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玄永会利用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人脉而弄出事情来,只怕到时会危及朝堂啊!” 微笑着打断他的话,玄凤颇显自得:“这你放心,除了檀家,原告帮着玄笑的众人都死光了,整个朝廷都是我的人,没有问题,只是这檀家……”玄凤看向司诺,有些犹豫,“诺,要不你来当我的副相,这样便可压制那檀家。”顺便离狷远些。 “没用的,我必竟是江湖中人,走到明处当你的副相不如在龙狷身后当你们的军师更好。”微笑着拒绝,聪明如司诺又岂会不明白玄凤的意图,“但我们仍要知道檀家的想法,这很重要!” 伸手揽过两人的肩,龙狷爽朗得笑开:“好了,别这么紧张,檀家的事情教给我来做!相信我一定能摸清楚他们。” “你?”看了看龙狷,玄凤显然有些不屑,“那檀敕讨厌死你了,哪可能会让你探出什么来?”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却是嘲讽,“不过那檀敕为何这样恨你啊,狷,你是不是占了他什么便宜,惹得他如此待你?” “胡扯!”佯怒得敲了敲人的头,却是宠溺的笑容,“明天我会带着诺向楼悉心求医,到时诺在里面困住楼悉心,我在外面好好套套檀敕的话,放心吧,那小子面对我的时候,一身理智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的!” 六、化髓 第二日晌午,正当檀敕与楼悉心二人在花园下棋时,却听下人传报说龙狷与司诺前来,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什么事来,楼悉心不由有些不安:“檀敕,你猜得出这龙狷带着他的情人来这有什么意图吗?” “情人?”冷笑着,却没有半点轻视的意图,“悉心啊,你别小看这个所谓的情人,他可是龙狷的军师,龙狷的一切事情都会与他商量,着实是个可怕的角色。”向着楼悉心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檀敕伸手拍了拍楼悉心,“也别担心了,去了就知道,在我的地盘,他们还敢怎么样不成!” 待二人一进客厅,便听到龙狷肆意的笑声响起:“两位来得可真快,让我差些以为二位不敢出来了呢!” 顿时怒目相视,却在龙狷满含 嘲意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将满肚子不知名的怒气压了下去:“原来龙大将军竟如此无事可作,跑到别人家挑衅来了?” “呵,那自然不是,我只是奇怪檀尚书的速度罢了!”笑着打浑,龙狷开心得看着檀敕被自己激怒的表情,突然觉得好有意思,然终还是正事要紧,只见他望向一旁坐着面无表情的楼悉心,认真得做了个揖,“我是来找悉心的,还有事望悉心帮忙!” “帮忙?”被这两个词吓住了,楼悉心显然没想到,他竟会找自己帮忙,思量了一下,方问道,“若能帮得上,我自会帮忙,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解毒!”笑着牵过司诺的手,龙狷也毫不客气得开口,“我希望能请你帮忙解毒,不知悉心愿不愿相助呢?” “可他似乎没中毒吗?”疑惑得看着司诺,虽有一股风流之气,可那似乎是体虚,并不像是有毒之症啊,“龙大将军,你在开玩笑么?” “你再仔细瞧瞧便知道我是否在开玩笑了啊!”微笑得开口,语气却是严肃,“便是玩笑我也没到诅咒我身边的人中毒来玩你的玩笑啊!悉心这话可太让我难堪了!” 顿时察觉到龙狷的怒意,楼悉心认真得瞧了瞧站着的两人,心里实不知他们心底打得是什么主意,然看他这般如往日不同的严肃样子,也不由怀疑是否真是自己没看出来,踏步走至了司诺身边,楼悉心望着司诺一脸的笑意:“得罪了!”话方说完,一手已探了出去,手指自司诺腕间翻转而上,便见司诺的额上溢出了痛楚而至的汗滴,知这是苗族查毒之法,龙狷亦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不敢出手相挠,眼见楼悉心中手自衣中拿出几根银针,双手翻转,绽出了无数幻像,数十根针已扎在司诺身体各处大穴中,再拿出来,却见他们已有了一丁点乌黑之色,大伙之方才被吓住了,楼悉心显然没想到,这看上去无任何中毒之气的人体内早已布满了巨毒,而司诺和龙狷亦不由得疑惑,因为那裴荣老神医说曾说巨毒已清,留下的不过都是些病根罢了,一旁的檀敕看着更惊,这靠着计谋帮着龙狷和陛下捣毁玄笑一族的司诺竟病得如此严重。 将针收回,楼悉心随手扔在了一旁,开口便是那熟悉的清冷声音:“曾中过化髓之毒是吗??”见司诺点了点头,楼悉心方又再问,“毒应该已经减了,但一直在用凝脂是吗?” “果然是盅王,也不愧为苗族的未来族长。”微笑着点头,适时得送上几句赞赏,司诺向来是一个适合交际之人,冷淡而不失热络得灵活。 “谢谢夸奖。”微笑得点头致意,唯独那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并不在意,此时的二人,皆带着一张面具,却又是完美的客套,“只是你这毒,有些难解。”转头望向一旁的龙狷,露出了几分算计,“但凭我楼悉心,要解毒,终不会太难,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答应你!”点头应下,假装自己并未看到司诺想要阻止的表情,为了司诺,不过是一个条件而已,又有什么做不到的,“说吧,什么条件?” “这是给我治病,我没答应!”坚决得摇了摇头,司诺走向龙狷,美丽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严肃表情,“还是不麻烦楼公子了!” 拉住司诺欲转身离去的手,龙狷望向了一旁在看好戏的楼悉心与檀敕,坚定得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只要你确保能医好他!” “可是司将军似乎不是很愿意呢?”微笑着开口,楼悉心挑衅得望向一旁的司诺,显然有故意为难之意,“还是等司将军也同意了吧。” “我同意便是了,他听我的!”面无表情得开口,龙狷看向身旁的司诺,“诺,我以落霞宫少宫主的身份命令你必须答应!” 摇了摇头,司诺微笑着开口,却是绝决:“我宁愿死!”——我不容许任何人有机会威胁到你,即使为了我也不行! 深邃的眸望着司诺,只是淡淡得笑着,直过了许久,龙狷方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回去吧。”伸手揽过司诺的的肩,两人向外走去,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和门洒在两人身上,闪着金色光泽的二人显得份外的和谐,将手随兴的下移,龙狷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诧异得回头,司诺突然觉得怪异,然只在那一瞬,背上一阵剧痛,如重物突然砸下的感觉让司诺顿时晕厥…… 伸手拥过被自己砍昏了的人,龙狷微笑着转过头:“楼悉心,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微笑得回答他,却掩不住眸中的惊讶,楼悉心看着这个在自己认知中向来极不堪重用的龙狷,突然觉得有一丝害怕。 “说吧,什么事,只要不危及诺和凤,我一定答应你! 分卷阅读5 ”面无表情的开口,龙狷冷颜而望,直到此刻,楼悉心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至少,那日登基大典上的灼热目光,不过是这个男人多情的表像,他并不如想像中般容易迷惑。 “自然不会危胁到他们,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什么事,待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如何?”严肃得开口,已是完全交易的语气,楼悉心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冷静得点头,心中竟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不过我要一样东西才能治好他!”看了看龙狷,楼悉心有些犹豫,“那样东西在你手上,就是雪狐,我要雪狐的活血才能将他治好。” “好!”点了点头,只见龙狷看向楼悉心,然说出的话却让人疑惑,“司棋,回府里将雪狐取来!” “是,少主!”娇俏的女声传入室内,便见一绿色人影掠过,正是那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司棋,龙狷向着楼悉心点了点,只见楼悉心望向了一旁有些疑惑的檀敕,“檀敕,帮我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 “好的,你们随我来。”怔怔得回答,檀敕仍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带着二人向内院中走去,随即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伸手推开门,龙狷便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得放到了床上,这方看向两人,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等那雪狐送来之后,你们便出去吧,我为人医治的时候边上是不许有别人的。”冷清的声音自空气中响起,楼悉心打破了室内中的沉闷,“龙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点了点头,龙狷亦稍稍恢复了原先的放荡不羁:“美人相询,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了!只是不知悉心想问些什么呢。” 被龙狷轻佻的语气熏得有些脸红,楼悉心自是有些窘迫,却也未曾望了正题:“我只想知道司诺是如何中了化髓的?据我所知,化髓早已消失在人世了。”而且,他也是我苗族的秘毒之一——当然,这句话楼悉心自是不会说的。 疑惑得目光望着楼悉心,龙狷自然有些疑惑,然只微微一笑,亦是不愿透露半句:“怎么,怎么重的与解毒之事有关么?” “自然无关!”冷淡得回答,楼悉心自是看得出龙狷眸底的不信任,“但龙大将军说说他怎么中,亦应该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吧?” “呵……倒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龙狷微笑,神色猜疑,“不过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诺未曾告诉我过他如何中得这毒。” 狐疑得看着他,楼悉心自是不信,还欲再问,却听那司棋在外面禀报:“少主,雪狐带到!” 七、刺探 命司棋将雪狐带进来,龙狷望向了一旁的楼悉心,却见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心中知道苗族人施医之时都是不许有人在旁观看的,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与檀敕和司棋二人一齐退了出去,借故挥退司棋,龙狷这方将目标放在了檀敕身上:“檀尚书难道不请我到哪坐坐么?这样站着可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啊!” “你还将自己当成客人么?”冰冷得讽刺着他,心里却在暗自斥责自己的冲动,也不知为什么,檀敕一看见龙狷,便难以冷静下来,望着龙狷那忍着笑意的样子,檀敕心中自然郁闷,却亦不得不做出付样子来,将手指向院中的凉亭:“龙大将军请吧!” 微笑着点头,龙狷自然率先走了过去,装作混然没有发现那檀敕一脸震怒的样子,只在心底暗暗笑着,却也有些疑惑这个向来优雅骄傲的人为何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冷静不下来。 静静得喝着茶,两人都不愿率先打破这难得的沉寂,然又皆有些坐立不安,特别是檀敕,当他看着龙狷就这样微笑得望着自己,然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害怕,刚开始虽说还忍耐得住,然心里的怒火和不安却渐渐泛滥成灾,不过一会,便大声骂道:“龙狷,你看什么看!” “我看你了么?”微笑得回嘴,却是一脸自在,龙狷自是知道该如何对付眼前这十足聪明,却又莫明憎恨自己的人,“不过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何你如此讨厌我,若只是因为我是江湖中人,那我可记得当初玄玄笑身边也有不少江湖中人么,你不是待他们都很好?若说我自大无礼,在这点上,从本性来说,你与我似乎又没什么区别啊?” “谁说我与你没有区别?”恼怒得开口,却又憎恨自己的冲动,檀敕看了看他,“我不讨厌你,所以你猜错了,我讨厌你做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要我讨厌你?” “呵呵,听听这口气,这不叫讨厌叫什么?”调侃的声音配上毫不在乎得态度,龙狷依旧是狂傲不羁的龙狷,只是这檀敕,已被这话气得不再是那个拥有儒雅气度的檀敕了。 恼羞成怒得瞪着他,反又笑了出来,檀敕怎么说也是曾经玄笑的左右手之一,又如何可能这么被龙狷激得毫无理智:“龙狷,你何苦刻意激怒我呢,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站在我的根前,我便觉得怒火上扬么?” 摸了摸鼻子,龙狷虽想到过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得被骗,然这尖锐而又坦率的话终让他有些尴尬:“若怒火换上另一种火,我会很高兴的。” 疑惑得看着龙狷,却瞧见了那一脸色情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刚刚那句话的意味,手中的茶碗顺势扑了过去,然只见龙狷早有准备得站起,顺势闪过,抖了抖黑色的长衫,微微一笑:“恼羞成怒了?真容易被激呢……”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自椅上站起,檀敕看着龙狷,心中直觉得不对,虽说龙狷向来喜逗弄自己,可如此无理得将自己惹火的事倒也没有过,“龙狷,你给我说个清楚,你究竟想做什么?” 微笑得欣赏着檀敕被自己气红了一张脸的表情,心底莫明得闪过一丝连自己也说不出的心情,只觉得眼前这个俊秀男子红着一张脸的样子真的非常得可爱,可爱到让人心动…… 被龙狷凝视的感觉并不好受,特别是那高深莫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更妄论自己知道这人向来狂放的样子不过是一层保护膜,如惊雷闪过脑际,檀敕突然知道了他如此讨厌着龙狷的原因,因为这个人总是一幅最好懂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却从来未让自己真正了解过什么…… “唉,你能不能别再看着我了?”厌恶得开口,檀敕被自己刚刚的念头吓了一跳,便是说话的声音也安静了许多,没有原先的呛人,“别告诉我你什么事也没有,我不信。” “陛下和诺昨天都被杀手袭击过。”微笑着开口,却让檀敕大吃了一惊,龙狷望着檀敕一脸诧异而古怪的表情,“我想你该懂我的意思吧。” “不是我做的!”冰冷的沉下了一张脸,檀敕的眸中闪过一丝所谓的心虚,然再望向龙狷时却已是坦然,“无论你信不信,那不是我做的!” 笑着靠在一旁的亭柱上,龙狷用了一种奇特得目光看他:“自然不是你,但你总不会不知道是谁吧。”在瞬间变得阴冷得语气让檀敕自心底发寒,“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也要不低估了我的实力,你告诉那个人,我看在他是皇族,又是我曾经好友的份上不想伤他,然他若要动我身边的人……”残酷的本质终究显露出来,“我龙狷会让他死无全尸!” 疑惑得看着他, 檀敕这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残忍得不带任何温度的人似乎才是真正的龙狷:“你确定一定是他做的,当今世上,要杀那两人的未必只有他吧。”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檀敕,很多事情,我们心中都很清楚。”微笑得走向前去,食指轻挑得扣起檀敕得下巴,“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到这事去,最后与他撇清关系,不然,受苦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低下头,温热的气息中有着直逼人心得威胁,“还有檀家上上下下百多条人命!” “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与我何干。”想不着痕迹得后退,却被人困住了身子,檀敕抬眼看着他,说不出是害怕或者是别的,“不要威胁我,不是我做的,便就不是我做的。” “呵,这个世上,有一种刑法叫做连诛九族,有一个词叫做牵连,你以为你没做过你就逃得过?”微笑着开口,将人困在亭子与自己中间,“檀敕,我是在救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却让人怪异得觉得冰冷,突如其来的压力和威胁并没有让檀敕完全忘了反驳:“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都与我无关!” “是么?玄永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微笑着开口,手指碰触着檀敕的唇,“这张小嘴除了会撒谎还会干吗?”龙狷的嘴渐渐得靠近他的唇,“玄永在离开京城前来找过你,是吧?”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暧昧得姿势和态度让檀敕不由自主得抗议,然熏红的脸却让这抗议明显得没有用途,“作为朋友,他来看我也是正常的!” “好了,别再装了。”微笑得放开檀敕,龙狷的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知道你阻止过他,但是他没有答应,是不?告诉你,檀敕,你们说过得每一个字我都能知道!我现在只要知道,那人在哪?”伸手扶过呆滞的檀敕,“若你不愿说,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没有下次的刺杀,帮我转告他,再有这样的刺杀,我一定会除了他!我从不原谅任何胆敢碰我的人的家伙!” 沉默,一个在思索,一个在观察,两人彼此相视,却又不置一词,只是彼此观望、寻思、猜测、探索……直到身后一声吱的声音,龙狷回头望去,便见楼悉心与司诺站在了门外,看着极端靠近的檀敕与自己,前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后者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微笑得走过去,看着司诺的脸,又瞧了瞧他手上那只奄奄一息的雪狐,心中大致了然:“诺,你没事了吧?”伸手抚过他的脸,“干吗这样看着我?” “你自己心底清楚。”微笑着开口,却是了然于心的笑容,又有多少人能比司诺更加懂得眼前这个人,“下次不许再偷袭我,便是为了我自己,也不行!”微笑得从他身边走过,龙狷清楚得听到司诺轻声得调笑,“龙狷,你从不让你不喜欢的人靠得这么近!” “檀尚书!”轻笑得做揖,假装并没有看到檀敕这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谢谢你借地让我医治,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檀尚书,不知是否能借一步说话?” 疑惑得跟着司诺走了过去,众人心中皆是不解,唯有龙狷,唇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暗道,诺,我是该说你完全不在乎我,还是该说你贤惠呢?你还真够纵容我的,若被凤知道了,只怕你会被他骂呢…… 一直走到另一个院落,让众人皆无法看见,司诺这方望向檀敕,柔柔一笑:“是不是想问我要与你说什么事?其实也没大事呢,不过是个小问题罢了。” “是什么?”微笑得问,似乎没有人能拒绝司诺的笑容,便是檀敕也不行,这张圣洁美丽的脸总让人不自觉得向往与亲近。 “呵……”轻轻一笑,司诺只望了他一眼,“你真的讨厌龙狷么,还是你在讨厌自己总是被他吸引?” “当然是……”暴跳如雷,却又说不出讨厌二字来,檀敕只看着他,有些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他的……” 微笑得看着他,司诺转身离开,淡而柔和的嗓音在檀敕的耳边响起:“我只是希望他开心,只要他开心了就好!” “是么?”檀敕喃喃自语,看着龙狷与司诺二人和悉心告别离去,“可是,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你甘愿忍受他的多情,至少我,我不会愿意!” 八、削权 携手回到府中,便见到玄凤端坐在府内相候,微笑得走向前去,也未有什么礼数,只是彼此坐下,静待着玄凤的开口,如往日一般。 “没事了吧,诺?”微笑着问,绝没有一分的掺假,此刻的玄凤是真心关心着他,必竟是曾经 分卷阅读6 生死与共的朋友,只见司诺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的指抚摸着怀中的雪狐,一脸轻松的样子让玄凤将话题转到了正事:“怎么样,狷?” 抬头看了看玄凤,龙狷点头答应,“有我出马,自然……”还欲自夸,却听司诺一声轻笑,不由有些尴尬,“他没说出玄笑在哪,不过我想,他应该会知道,哪日我再探探他的口风吧。” “有必要再探吗?”玄凤望了望龙狷,眸中掠过一丝杀意,“不如由我来问吧,狷,你只需肯定他是否真的知道便是了。” 没有回答,龙狷只是看着他,一脸得高深莫测,让人分不清喜怒:“问了之后呢?除了他?还是灭了整个檀家,以巩固你的地位。”话到最后,已不是普通的问话,而是严厉的责问了。 被龙狷的语气震慑,然终究是天之骄子,玄凤只恍了一下神,便清醒了过来,残忍得笑着:“他威胁到了我的安全,这不是我没给他们机会,只是他们自己不珍惜罢了。” “他并没有参与,不过是知道罢了,你又何苦再怪罪?”面无表情得陈述事实,却也明白得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龙狷只是看着玄凤,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我没有给你质疑我决定的权利。”冰冷得开口,已含了怒意,然也是难得的礼遇了,当今世上,能与天子如此说话却安然坐着的只怕也只有龙狷了,“更何况,狷,檀家没有你的朋友吧,为何要如此紧张?”脸色一变,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或者你对檀敕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冰冷得望着他,阴寒得眸让龙狷知道,若龙狷敢说是,只怕檀敕便是无罪也是该死了,玄凤的独占欲向来极强,为司诺让步也已是极限了。 没有再说话,非是怕,而是不愿纠缠,终究是多年的伴侣,龙狷又何尝不知玄凤的性子,只能回以神色得看着,却也不愿多说些什么。 低头逗弄怀中救了自己一命的雪狐,司诺听着二人的对话,本不愿参与其中,然玄凤的语气与龙狷的冷硬终究让他不得不开口缓场:“凤,我也觉得檀家不该动。” 两束寒光顿时直射司诺,却只见他扬起了一丝微笑,顿时缓解了玄凤的怨气:“凤,你想想,你的皇后姓什么?还有,你母亲与檀家有什么关系……”宁静得问话让玄凤顿时完全失了气势,他的妻子姓檀,母亲亦是檀家的外戚,当初若没妻子,没檀家如今的当家,只怕自己也未必能拿下这天下啊。 “更何况,檀家在朝中扎根甚深,上至朝臣,下至言官,哪里没有檀家的门生?”司诺望着玄凤,由政局上开始讨论,“更别提檀家这么多年来所结的亲家,又有多少不是朝中大臣,不是玄晟国的名氏大户,要除檀家容易,然只怕在这种情况下除檀家,这稍稳定了那么一点的政局必定会大乱啊。”望着玄凤不甘心的眸,玄凤仍是笑着,“当然,若让檀家再这样发展,只怕你这江山也没法坐得这样安稳,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檀家无法除,只能压,慢慢得压制,解散他们的势力。”看着玄凤顿时亮起来的眸和龙狷些微的不悦,“当然,若要让檀家心甘情愿得被压制是不可能的,而檀敕的事却是一个转机哦!” “转机?”疑惑得看着司诺一脸的胸有成竹,玄凤眼前一亮:“你是说,让我透露自己被刺杀的消息,并透露出这事与檀敕有关。”看着司诺点了点头,玄凤亦是明了,“然后故意放过檀家,这样他们就会放心,而且会有感激之情,然后再渐渐得抽离整个檀家的势力?可是……”颓废得低下了头,不由得有些犹豫,“只怕没这么容易啊,檀这势力这样大,该如何抽离呢?” 低头抚弄着怀中的雪狐,司诺淡淡得吐出了四个词:“明升暗降!”看见玄凤疑惑得望着自己,司诺好心得解释,“把檀家最受重视的孩子升为副相,再把檀相封王,檀家众人封候,这样一来,除了副相外,檀家人都失了实权,他们自然会有抵触,这个时候你便可以用檀敕的事来堵他们,他们便是再不甘愿,也只能答应了,更何况,整个家庭封候可是历代以来的少事,无上的荣耀呢。”侧脸看关龙狷舒了口气的表情,司诺的眸底不自觉得掠过了一丝苦涩,“再接下去,我想,以凤的聪明,便不用我再说了吧。” 微笑得看着司诺,玄凤心底自然也清楚了司诺的主意,檀家最受重视的子孙便是檀敕了,也就是说,他不但不能惩治檀敕,还必须加官进爵,心中多少有些不甘愿,然玄凤自也是清楚,用此计能不知不觉得除了檀家,这对自己和整个国家,都是件好事……然而,龙狷对檀敕的用心也是明显的了,以司诺的性子,能让他如此尽心得来保檀敕,也只有因为龙狷了,无奈得摇了摇头,国与个人之间,自己不是早就做了抉择了吗?玄凤望着司诺一脸笑意得看着自己,最终无奈得摇了摇头:“司诺,你对他太好了!” 轻扬起唇角,司诺望向龙狷的脸,又转眼看了看玄凤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表情,淡淡笑着:“这样很好,不是么?” 次日清晨的早朝,已降旨恩准不用上朝的龙狷和司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当今天子凤麟帝,却不知为何迟了许久,直待众人皆等得有些浮躁之时,玄凤方上了朝来,脸色苍白,胸前龙袍处还有点点血迹,种种迹象皆表明凤麟帝受了伤,而且还是重伤! 伸手阻止了几个大臣的询问,玄凤看着众臣,语气颇为虚弱:“众卿不要担心,朕没事!”淡淡一笑,却含着七分杀意,“朕只是连续两晚受到了刺客的袭击,不小心被伤到罢了!” 刺客……顿时,众臣哗然,天子遇刺,这是多大的事情啊,无论陛下用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都无法让众人轻率以对,檀赵率先站了出来:“不知陛下有无抓到刺客,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切莫纵容啊!” “抓是抓到了,只是这事涉及到朕的家事,关忽于兄弟之间的感情,朕也不想多加追究了。”挥手让檀越退下,假装没有看到檀家几个人惊异的神色,玄凤看向一旁的侍从,只见他自袖中拿出一张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檀越,忠心耿耿,侍奉先帝多年,忠心可表,为褒其功绩,封檀越为安乐王,命副相扬容为左相,檀家三子檀敕为副相,檀家众人,皆加封为候爵,以表天恩!” 一封诏书让众人目瞪口呆,身为檀家之首的檀越自是站了出来:“禀陛下,臣等为陛下、为玄晟效命是臣等的荣幸,万万不敢受此封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哦?不敢?”玄凤微笑,将冷意掩藏在了面相之下,“有什么不敢得?朕封你,谁敢多言,更何况您为朕师,又是左相,加封为王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檀敕少年有为,兵部尚书实在有些辱没,朕封他为左相,又有何不可?檀家众人为朕效命了这么久,朕封他们又有何不可?”微笑得开口,却让众人胆寒,“或者说,你们不是为朕效得命,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隐瞒了什么不该隐瞒的人,所以心虚,不敢受朕的册封?”话到最后,已是严厉,看着檀家众人齐齐跪倒在殿下,玄凤的唇角扬起一丝笑容:“当然,朕不过做个比喻,你们紧张什么?” 微笑得自龙椅上站起,玄凤早已深谙了帝王之道,更妄论那一身的令人折服的贵气,亲自走下台阶,将檀越扶起 :“你们谁认为朕的封赏过了的,站起来!” “陛下英明,安乐王受此封赏自是无错!”带头站了出来,龙狷率先表示了支持,自然,一个个武将,皆站了出来,最终,满朝呼喝:“陛下英明!恭喜安乐王!” “很好!三天之后,由朕亲自在安乐王府设宴,以贺安乐王加封之礼!”微笑得与龙狷及司诺对视,玄凤知道,自己打赢了登基后的第一场战争! —————————————————————————— 默…………人物啊人物…………出场吧出场………………已经写了二万多字鸟…………人物还没到齐 默…………大家不许PIA偶哦 九、夜议 三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转眼间,便是安乐府中的那场盛宴,热闹的宴会之中,众臣相聚,便连凤麟帝,亦是亲自道贺,放眼整个宴席,除去无奈接受这权利的檀家人外,最不高兴的,只怕便是这坐在首席的凤麟帝了! 伸手将司诺招到身边来,也不顾众人的神色,玄凤招人在一旁坐下,一脸笑意,却也未必开怀。微笑着举杯,司诺也不甚在意,只顺着玄凤的眼色看了过去,却见龙狷与檀敕坐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心里自然清楚了玄凤生气的因由,司诺压低了声音:“他昨日不是在宫中过的么,你还气些什么呢?” “就是他在宫中过的我才更气!”开口相应,玄凤的声音自然也是压得极低,“你也不管管他,到处拈花惹草落个一身情债我也算了,现在到好,竟惹到了檀家的人。” 微笑得看着玄凤狎醋的一面,司诺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好了!到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不是只有你我二人么,你何苦生气,更何况,龙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情惯了!” “还不是被你纵出来的!”恼怒得开口,说得也是实情,龙狷向来只忌惮司诺一人,可司诺却睁只眼闭只眼的任他在外面胡来,“你看看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微笑得伸手,司诺显然并不甚在意,只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靠近了玄凤的怀中:“今晚我去你宫里睡。” 伸手揽过他,玄凤自然知道这是司诺故意使得计量,不过是要去宫中与自己说一些私密话罢了,状似暧昧得低头,假装没看到那些臣下的脸色:“好了,朕等你。” 闻言便推开了玄凤,司诺径直就酒席上站起,向檀越告别:“檀王爷,司诺不胜酒力,便先告退了!”未待人回答,便已飘然离去,司诺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个骄纵惯了的主,虽说大臣们看了都不由有些气恼,却也不敢多言,无论是龙狷或者玄凤,皆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话说这边的龙狷正与檀敕说着话,却见司诺已离了酒席,心中自是知道有事,只向着檀敕说了句:“等我,回来我们再聊!”便亦跟了出去,果然见到司诺在府外相候,不由笑了开来,“怎么了,想说什么?” 慵懒得靠在一旁的墙上,目光流转,如黑夜最闪亮的星钻:“我今晚去宫里一趟,你也不用回来了。”唇角含着一丝笑意,却没有达至眸底,“怎么样,与檀敕聊得可是开心?” “吃醋了?嫉妒了?”似笑非笑得望着司诺,龙狷也没个正经,“诺,我记得你不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哦,对了,去宫里干吗?难道你想出轨么?” 笑意渐渐扩大,人已走到了龙狷眼前,玉白的手揪起他的襟口:“是又如何,你能左拥右抱,我就不能左右逢源吗?”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只是伏在龙狷的怀里,耸动的肩膀泄露出司诺此刻玩笑的心情,“好了,与你说正经的,我今晚去宫里是和凤说一些关于那些家庭势力的事,倒是你,今晚真准备夜宿某人家中么?” “想是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开口,又怎么可能听不出那语气底下的几分不悦,龙狷伸手拥过他,“楼悉心还住在檀府呢,便是我想如何,我也不能真的去实行吧!” “若他不在,你便去做了喽?”推开龙狷,司诺终是无奈得笑了,“好了,不与你说假了,算算时间,凤应该也来了,你自己小心些,还有,不要太光明正大了,凤的性子你是明白的,更何况檀敕现在的尴尬身份,若是过分,可就不好了!” 点了点头,心底自然有些感谢眼前人给予的宽容,龙狷伸手将人埋在怀中:“诺,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别人无可替代的,也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安静得听他说完,司诺只是平静得推开他,一双美眸望进龙狷的眼中:“我都懂,只要你开心便好,知道么?”话未说完,便听府内恭送陛下的喊声响起,司诺推了推龙狷,“好了,你回去吧,顺便帮我告诉 分卷阅读7 檀敕,请他劝劝檀家的老人,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不然只怕要让檀家弄得家破人亡,凤是人中之龙,而非那池中物!” 微笑得点了点头,龙狷转身便走,却非是从正门进去,而是自一旁的墙中翻了进去,只是为了不见那玄凤,免得他生气,必竟,能让玄凤接受司诺只是因为玄凤知道司诺本就出现得比他更早,可若是别人,只怕玄凤真会气着。 站在府外,司诺望着龙狷翻墙而入,这方换上了平日的笑容,不过一会,便见玄凤的鸾驾出来,三呼万岁,便在玄凤的示意下登上鸾驾,司诺也未曾客气,刻意制造着自己与凤麟帝之间的暧昧假象。 一路回宫,驾上皆是那无伤大雅却也毫无正题的嬉闹,直至正殿,挥退了一干近侍,且关上殿门,二人方回到了正题上:“诺,我想快些解决那些家族势力,你也知道,最近烈觇国突然无缘无故的在边境集结部队的事了。” “我听说了。”皱了皱眉,司诺突觉得有一丝抑郁,只觉得这事似乎有些怪异,“我只是奇怪这烈觇国与我们向来没什么仇怨,而且双方一向交好,又何必在这种情况下集结军队在边境之上。凤,你预备怎么做?” “我准备派人出使烈觇国,本想让你去,但你又走不开,思量着,想让檀敕出使,倒也不错。”虽说不喜檀敕与龙狷的接近,在玄凤终究是一介帝王,亦是知人胜用之辈,“檀家虽可恶,可这檀敕的确有才,我预备拿作己用,然另一些家庭势力我可不准备让他们如此轻松得过关了!” 垂首沉咛,直过了许久,司诺方点了点头:“也好,檀敕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沉着稳妥,出使烈觇国倒也不坏。”露出些许玩味的笑容,司诺望着他,“虽然我们的凤并不是只为了公事要支走檀敕。”果不其然望见玄凤瞪大了双眼,司诺亦只是微笑,然说出话却也是严肃得紧,“但关于家族势力的问题,要一下子彻底根除便有些麻烦了。” “自然,江南崔家、江北王家、还有朝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玄凤亦为难得皱起了眉,“可若不解决他们,我怕到时万一要战,朝中会有些麻烦。” 点了点头,司诺望向玄凤,心里暗暗赞叹,却亦有些不安:“可否不动崔家与王家,必竟这两家不过是有钱,在权势中向来看得极淡,我觉得主要是朝中那些大家族有些麻烦。” 微微一笑,却露出了几分狰狞,玄凤望着司诺,“倒也不是太麻烦,以我的想法,当中来个杯酒释兵权!”微微一笑,君者的自信皆在脸上,“朝中遍地都有我的人,要除了他们不难,只是日后的安定上有些问题。” “若你能让他们被迫放弃手中的权利,我也有办法解决安定的问题。”微笑着开口,无论说些什么,司诺看上去永远都是那般的安和,“他们一旦释了权力,该杀的便杀,该抓得便抓吧,只要你拉拢了崔家和王家,便没大事!而且我认为那两家极易拉拢,只要许诺在经商上的优惠,这两家便能解决。” 微微一笑,玄凤自椅上站起,望着司诺的脸:“很多时候,你比我更狠。”缓缓得笑起,假装没看到司诺瞬间的犹豫,玄凤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诺,说吧,帮我如此轻松得解决了檀家,你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我说什么便给什么吗?”显然来了兴趣,司诺抬头而问,便见玄凤郑重得点了点头,不由悄悄握紧了拳,“我要溶玉!” “溶玉?那个能免三次死罪的溶玉?你要他干吗?”疑惑得望着司诺,玄凤颇有些疑惑,却也没有看到司诺眸底闪过的一丝算计。 “喜欢啊,怕我不小心得罪了凤你,能借他一用么。”玩笑得打浑,司诺显得坦然,然说出的话却有咄咄逼人的味道,“凤,君无戏言哦!” “好!”重重得点了点头,心想有龙狷在,司诺亦不会背叛自己,便也应了下来,“既然诺要,我又岂会不给,明日,我便把溶玉给你!” 微笑着点头,司诺坐在椅上,心思却游到了别处——龙狷,希望我们不会用到这溶玉吧。 十、夜游 话说另一头,自陛下一走,大家亦静了下来,齐齐告辞,龙狷亦随着檀敕与楼悉心一齐离开,正欲回去,却听檀敕开口:“到我府中坐坐吧,你家司诺不是去宫里了吗?” 惊喜得望了过去,却见那檀敕咬着唇暗自咒骂,一脸懊悔的表情,龙狷不由生了一丝戏弄之心:“真的么?可是檀敕你似乎不是那么愿意唉,我还是不去好了!我想刚刚肯定是我听错了,檀尚书怎么会这么说呢……” 张大了双眼睛瞪他,檀敕心中懊恼极了,然嘴中仍然不愠不火得问着:“是谁说想与我秉烛夜谈的,又是谁说要与我切磋切磋棋艺的?” “自然是我了!”微笑着回头,龙狷望着楼悉心扭过头不想再瞧的模样:“只是方便吗?悉心住在你家,更何况,以我的名声,你就不怕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转眼瞧了过来,妩媚的眼中有着一丝冷冽:“别扯上我,与我无关!”转眼望着檀敕,悉心露出了一丝份属好友的笑意,“我先回去了,你与他慢慢商量着要去谁家吧。”嫣然一笑,人已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只剩着龙狷与檀敕二人互相望着。 四周有几人官员悄悄观望着,嘴中似乎还窃窃私语什么,心中恼极,檀敕转身便走,也不顾龙狷在身后那探不出意味的笑容。冷眼环视了一周,将一干人等的好事笑容瞪了回去,龙狷挥退了随形的马车,不紧不慢得跟在檀敕身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如此可爱的檀敕,也只有遇见我时才会出现吧! 一前一后,就这样走了几条路,却也没个尽头似的,夜深人静,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条身影被月光拖得长长的,两人都没说话,轻柔的脚步声伴着几声鸟鸣虫啼,平添了几分惬意。 眼见着檀敕越走越远,龙狷出于无奈,终究忍不住开口了:“敕,再走便出城了,难道你想拉着我去郊外夜游?” “谁许你这样唤我?”似被那声呼唤惊到了一般,檀敕转着头,在月夜下不争气得红了脸,“谁说我要出城,我只是想逛逛罢了!” 微笑着走向前,是龙狷从未在檀敕面前展现过的柔和,轻柔得握住檀敕的手,在月夜下微笑的龙狷显得有一丝不太真切:“敕,我喜欢这样唤你。要逛逛是么?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也不等人首肯,龙狷牵着他的手,提了口气,借着脚力直窜上城墙,寻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蹲下,刻意压低了声音:“别出声,这可是杀头的罪,过来……”伸手拥过檀敕,龙狷在他耳边轻声叮嘱,“不要叫,不要喊,我带你下去,我们不要透过那些人出城!” 话刚一说完,人已带着檀敕跃身跳了下去,如飞翔般的感觉让檀敕又惊又怕,心底却有一些刺激,紧紧得拉住龙狷的衣服,任龙狷将他抱在怀中,檀敕压抑着自己想要尖叫出声的惊恐,明明只是一瞬,却仿佛过了许久一般,檀敕在心中暗想,自己活了这么久还未曾如此疯狂过,虽曾渴望,却一直被所谓的礼数束缚着,在些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如此厌恶龙狷,除去那让自己摸不透的笑容外,还有龙狷的狂妄,这 是自己所渴望,却不能拥有的,他嫉妒龙狷拥有这一切。 “怎么了,敕,吓怕了么?”带着笑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檀敕,他这才发现已到了地上,并且已不知不觉得跑到了城郊的树林中,而自己却还紧拥着龙狷不愿放手,恼怒得想推开龙狷,却被一只手臂拥得更紧,气愤得望向他,檀敕只觉得一阵恍惚,龙狷的眸很亮,如旋涡一般将自己卷了进去,张狂的笑容就这样挂在嘴边,让檀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微笑得看着檀敕,却见他如孩子般迷惑得看着自己,顺着自己的目光中看过去,便只见到那微仰的唇,修长而白晳的颈,心底是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便如自己当初与玄凤相遇后一般,微笑着伸手抚过他的脸,龙狷转身将人押在一旁的树技上,缓缓映上了自己的唇。 顿时瞪大了眼睛,如上岸的鱼一般不知所措,柔软的触觉让檀敕不知身在何地,也忘了该如何反应,只觉得那吮吸着自己唇瓣的双唇正柔软得靠着。 轻柔得吮吻让檀敕不由自主得张开了嘴,嬉闹的舌便就此窜了进去,柔和的吻顿时变得煽情且激烈,火热的氛围让檀敕不由自主得闭上了眼,也终究让他将双手攀上了龙狷的肩,来自身体的自觉得经验让檀敕毫不犹豫得反客为主,吮吻在两人的配合下变得激烈而动人,不知过了多久,只到两人都只觉得窒息时,方分了开来。跌坐在草地上,檀敕显然被这样的拥吻刺激到了,虽说自己已承认对他有了感情,可是檀敕自始至终也没想到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如此激烈的拥吻在自己和龙狷之间发生,檀敕只觉得不可思议! 意犹未尽得将人拥入怀中,龙狷发出低沉的笑声:“敕,下次接吻的时候你应该将眼睛闭上。”伸手压住檀敕不自觉挥过来的手,龙狷只是笑着,“还有,你刚刚脸红的样子,真的很美。”微笑得吻上他的脸,“与平时严肃的你一点也不像。” 知道自己不该再挑逗檀敕为失控而产生的怒气,龙狷终于从草地上将人拉了起来:“跟我来,我带你去逛逛!”说话间,手已直接伸了过去,将人从地上拉起,待檀敕反应过来的时候,龙狷已拉着他的手往森林深处走去。 茂密的树林档住了本就清冷的月光,仅凭着微亮的光芒,两人越走越深,让檀敕不禁有些惧意:“我们这是要去哪?龙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和我走便是了,你担心什么,我还会卖了你呢?”微笑着调侃,龙狷只是向前走着,“相信我,那会是个好地方,要知道,我从未带人去那过,便是诺,也未来过这个地方。” 龙狷的话让檀敕的心中不自觉得起了一丝涟漪,疑惑得望着他,檀敕问得小心翼翼:“那为何带我来?”你知不知道这话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想带你来!”微笑着回答他,手却拉得更紧,龙狷径直向前走着,“有些东西,我不能与诺分享,但我希望与你分享。”说着,两人已走到了森林尽头,再看过去,便见到一个深渊,伸手抱过他,龙狷轻声说道,“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抱着我就好!” 龙狷的声音让檀敕不由自主得抱住了他,缓缓得闭上眼睛,檀敕只觉得脚下一空,微风徐徐得吹着,他知道自己在下墮,这样的感觉和从城墙上跳下来时很相似,却又似乎有些不同,偷偷得睁开了眼,却见龙狷手中抓着一根藤条,而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吃吃得笑,檀敕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你真的疯了,万一藤条断了,我们都得死。” “是啊,万一藤条断了,我们都得死!”微笑着开口,龙狷显然没将这放在心里,“可是敕,万一真的断了,你愿陪我一起死吗?” 紧拥住龙狷,急速的下滑让檀敕觉得龙狷的声音离得很远,耳边皆是呼呼的风声,在风中,檀敕微笑得开口:“与其平静的终老而亡,我宁愿选择与你一起死在这里的方式。” 扬起一丝微笑,龙狷望着远方:“是吗?”自胸腔发出的笑声中有着一丝狂妄,“那便让我们一起死吧……”微笑着放开了藤条,下墮的速度更快,龙狷本想听到一丝尖叫,却只觉得身体被缠得更紧,檀敕微笑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好啊!” 仅仅两个字,却让龙狷心中一震,伸手抓过一旁的藤条,人已悄然落地,龙狷望着檀敕闭上的眼睛,将吻落下,淡淡一笑:“睁开眼睛吧,敕。” 疑惑得睁开眼睛,檀敕顺着龙狷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满地不知名的花朵,绽开在夜色中,发出蓝色的光芒,萤火虫飞舞在花间,是那样美丽而梦幻的场景,让檀敕不由惊叹:“天哪,龙狷,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无聊闲逛的时候。”携手走向谷中 分卷阅读8 ,两人就站在花丛的包围笑,相视而笑,“从来没有带别人来过这,你是第一个。” “也要是最后一个!”望向龙狷,檀敕轻声开口,却是不容反驳的语气,“答应我,我是最后一个被你带到这里来的人,从今往后,无论是谁,你都不许带到这来。”我知道我无法成为你的唯一,但我希望在这个美丽的深谷,我会是你的唯一。 “我答应你!”笑着将人拥入怀中,龙狷的脸上是难得的认真与严肃,“在这里,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个性,出了这谷中的你,便会回到以往的样子吧?你终究会娶妻生子,做一个合格的檀家子孙。 十一、守护 两人一直待到了天色初亮方匆匆回城,果然不出所料,待走出山谷,檀敕又变成了那个严肃的檀敕,放开彼此的手,偷偷得回城,一个回府休息,一个匆匆换衣,赶去早朝,只是为了檀敕的名声和不惹嫌疑。 凝望着檀敕回到府中,龙狷这方离开,悠闲得走回府内,却见司诺站在园中,一脸了然得微笑,却在见到自己后转身离开,伸手拉过他,将人拥入怀中,龙狷为刚刚的心慌觉得害怕,就在那一刹那,司诺转身的那一刹那,龙狷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司诺就这样不见,消失在自己面前,伸手拥紧他,龙狷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诺,不许离开我!” 疑惑得皱眉,心中猜不透龙狷的想法,司诺只能微笑,反身拥住龙狷,郑重得说下承诺:“龙狷,我不会离开你,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你放弃我,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司诺淡然得将头压在龙狷的胸前,你憎恨心机重的人,终有一天,你会放弃我,可是至少,在你放弃我之前,允许我陪在你的身边。 微笑得抱紧他,龙狷的唇角扬起一线笑意,心中暗自斥责自己的多心,司诺,这个名字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离开,牵过他的手,龙狷有些感叹,只突然忆起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自己与诺,没有与玄凤之间的激情,也没有与檀敕之间的疯狂,司诺就像他的影子,始终陪伴在身边,无论生死,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细水长流,淡漠却又无法放弃的爱情。 “将军,早膳备好了,您吃过了么?”管事的话打断了二人的沉默,抬头看着一黑一白的二人,管事心中亦有些感慨,不知为何,看着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便会觉得平静,司诺主子有一种让人宁静的魔力呢,管事在心中微笑,或许这才是司诺最吸引龙狷的地方吧。 “诺,用膳去。”微笑得揽过他,两人往客厅走去,却突然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窜了过来,竟是那只楼悉心的送给玄凤的白狐,伸手抱过他,司诺笑得温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它与我亲近,或许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吧。”微笑着开口,司诺的眸底燃起几分温柔眷恋,“我很喜欢它,它很通人性,也很可爱。” 笑着点了点雪狐的头,却见那只雪狐对他呲牙裂齿的,龙狷微笑着调侃:“好凶的狐狸,不过与诺很配。”是的,一身雪衣的司诺抱着怀中的雪狐而微笑的表情美丽得让自己惊艳,龙狷揽着他的腰,在心中暗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家的温暖吧,若诺怀中抱着的是一个孩子,那多像一个家啊! “诺,为他取个名字吧。”微笑得看着雪狐,龙狷笑得倒是开心,“我倒想起一个名字,就叫他司雪,呵,好不好?”逗了逗雪狐,龙狷调笑的声音让司诺暗自皱眉,“和你一样姓司,多像你的小女儿啊。” “你!”这方发觉了自己皱眉的原因,司诺恼怒得望着他,唇角却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将原话还给了龙狷,“还是叫龙雪,姓龙唉,多像你女儿啊!” 大方得微笑,没有丝毫不悦的情绪,龙狷显然来了兴致:“也好啊,不过他若是我女儿,那你岂不是他妈了!哈哈……” 怨怒得咬了咬下唇,却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羞红的脸上有着一丝不甘,唯有在龙狷面前,司诺方会像个孩子一般得撒娇玩闹:“我才不是,你情人那么多,随便找个做他妈吧!”话刚一说完,脸却是更红,抬眸瞟了眼龙狷似笑非笑的表情,司诺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伸手拥过他,却是怜惜的表情,龙狷将人拥入怀中微笑:“笨蛋,除了你,谁会更适合做我妻呢,你都说了,他们是我的情人么。”笑着抱紧他,看着那只雪狐因不堪挤压而从司诺的怀中跳出,龙狷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就叫它雪儿吧。” 一起用过早膳,两人一起在内院中下棋,龙狷这方想起昨晚司诺留宿宫的事情:“怎么样,诺,凤与你说了什么,你们商量什么事呢?” 司诺一手执白棋,一手抚过躺在腿中的雪儿的毛发,话语间有些忐忑:“一是家庭势力的事,就那么回事,还有就是烈觇国在边境集兵的事。”忐忑得望着龙狷,司诺有些犹豫,“凤想让檀敕出使烈觇国,我……”在龙狷面无表情的凝视下,司诺低下了头,“我答应了!对不起,狷……” 不禁失笑,龙狷望着司诺害怕的样子,心中哪舍得说些什么:“这是干吗呢?这付样子?”微笑得开口,一子已落下,“凤的决定你还有怎么办,更何况出使烈觇国而已,又不是叫他去死,我怪你做什么。”微笑得伸手抚过司诺的眉,“你呀,总是把什么都担到肩上,这可不是你的错,知道吗?” 微笑地点了点头,司诺亦应了一声,这方看向了龙狷:“龙狷,你去看看他吧!”明亮的眸中是绝对的真诚,“这事很急,估计他明天就要走了,龙狷,去看看他吧,我想他肯定会想见你的。” “嗯,好的!”心中早在一听这事时便是如此想的龙狷又怎么会拒绝,急切得自椅上站起,伸手抚过司诺的脸,“那我去看看他,诺,我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用膳,早些休息,知道了么?” 微笑着点头,司诺只推着龙狷叫他快走,一双明眸望着龙狷离去的背影,这方将目光投回棋中,却不料一个熟悉的语气自耳边响起:“既然不舍,又何必让他走呢?司诺,与人共享一个恋人,会是你这样的人愿做的吗?” 愕然回头,果然见到的便是一头红发,司诺讶异得望着了,心中思量着要加强府中阵法的布置:“你不是走了么?还有,烈觇国集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者,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好呢?”微微笑着,蓝色的眸中有着几分严肃与认真,“我马上就要走了,来这是想问你一句,你真不愿与我一起离开吗?” 平静得笑着,眸底有着几分戏谑,司诺冷然问道:“我有什么理由要与你一起走?王子殿下,我劝你还是离开这京城,顺带将那集结在边境的士兵散了吧,惹怒玄晟国,对两边都没有好处!” 勾起一丝淡笑,红色的发下是如雕塑般的容颜,萧玉律看着司诺:“我想带走你,仅此而已!”翠蓝的眸中有着诱惑人心的笑意,“至于你与我走的理由么,因为我能读懂你的心底的矛盾与彷徨,能给你安定的人生,若你想宁静的生活,我便会给你宁静的生活,若你想展翅高飞,我便是你的天空,我会守护你,怜惜你,这一生一世都相伴在你的身边。” “很感人的情话,也是很迷人的条件。”司诺淡淡笑着,眼神却未离开龙狷留下的棋局,微笑得落下一粒棋子,吃去大半片白子,露出一片空白,“但是,萧玉律,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司诺,不爱你!” “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爱我。”笑着回应,仿佛是早料到了他要说什么一般,“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守护在龙狷身边,他不是落霞宫真正的少宫主,不是你要守护的人,更何况,他还杀了你的父亲,不是么?” “看来你调查的很清楚吗!”微笑着开口,却有一丝受伤的情绪,司诺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现他的脆弱,“那你知不知道他用自己的血救了我,用自己的内力为我续命,抱着我跪神医府外三天三夜,差点不治?”摇了摇头,司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不知道,别人也不会知道,可是萧玉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司诺,这一生,都为了龙狷而活着,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优雅得侧脸,不看萧玉律脸上的震惊神情,“你走吧,我不想让人动你,但你也别妄想什么,回去好好做你的太子吧。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的。” 动容得望着司诺的背影,萧玉律心中首次有了一丝波动,他一直以为带走司诺是一种对司诺好的选择,可是现在,他有些动摇,因为在司诺说起龙狷时,那一脸的温暖,是无未能掩盖的,如果说司诺是龙狷的月亮,用最温柔的光辉包容着他,那龙狷便是司诺的太阳,没有龙狷,司诺便失去了一切光明,摇了摇头,最后再看了一眼他,萧玉律淡淡笑着:“司诺,不管如何,我的怀抱永远为你张开,若有一天,你失去了他,那还有我!” 说罢,人已跃墙离去,他没有看见司诺脸上凄然的笑意与回答:“若失去了他,我就不会再是司诺,因为,死人是不会有名字的!” 十二、相拥 匆匆赶到檀敕的府上,却未曾见到他,只见楼悉心坐在院中品茶,望见了龙狷,柔声打了个招呼:“龙大将军,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 “不必这么客气,叫我名字便好。”稳了下气息,这方看向楼悉心,龙狷微笑着问,“檀敕还没回来吗?我找他有些事!” 伸手请人坐下,命人泡上了杯茶,楼悉心亦有些疑惑:“还没呢,往日这个时候都应该到了,有急事么?那便等等吧?” 点了点头,心中自然有数,龙狷只是坐下,端起泡上的茶:“对了,上次你治好了诺的旧疾,多谢你了!”望向院门的位置,龙狷心中想着该如何面对呆会前来的檀敕,“悉心的府邸快建好了吧?到时就该搬过去了?” “嗯!”微笑着点了点头,楼悉心玩味得看着龙狷,最后淡淡笑道,“昨日你与敕去哪了呢?我可是等敕回来等到三更,没想到他到了今早才……” 自然听出了楼悉心的取笑,龙狷亦只是笑笑,回头望向了他,举动却是暧昧:“怎么,悉心这是在吃醋呢?只不知吃的是檀敕的,还是我的呢?” 瞬间冷淡下来,楼悉心不着痕迹得向后一退,直觉告诉他,自己不该与这个男的牵扯太深:“瞧你这话说的,自然不是吃醋了,不过是关心一下罢了!” “是吗?”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龙狷还欲再说,却只听脚步声传来,转过头去,便见到了檀敕面无表情的脸:“你怎么来了,有事么?” 向着檀敕点了点头,龙狷也不避讳:“嗯,听说陛下要你出使烈觇国?我来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什么时候走?” “你怎么知道?”疑惑得看着龙狷,然转念间便已猜了出来,陛下与他还有司诺三人的关系可是朝中公开的秘密,“明天便走,事关国体,早点处理得好。”望了望楼悉心,檀敕心中自然有些放不下,可语气中却有些不甘愿:“我不在的日子,悉心就麻烦你照顾了。” 转眼看向一旁的楼悉心,檀敕亦只是笑笑,心中知道这二人自小熟悉,感情当然甚好:“放心吧,你不在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微笑得伸出手,“不知悉心愿不愿意在明日收拾一下包袱去我的府上住几天呢?” 侧头沉思了一会,楼悉心方点了点头:“也好,住在别人那里只怕都会有人来打扰,一个人在敕的府上也说不过去。”微笑得看上檀敕,楼悉心却是笑得有些暧昧,“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房去,你们有什么体己话便说吧!” 恼怒得望向楼悉心的背影,檀敕显然颇有些不好意思:“该死的悉心,你说什么呢你?”再抬头,却见龙狷微微笑着,似乎对悉心的话甚为满意一般,更是恼羞,“都是你害得,这下我可没法再见悉心了!”  分卷阅读9 伸手揽过发着脾气的某人,龙狷笑着挪揄:“看看,怎么见不了悉心了,你与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与他也没什么关系,有什么会见不了的?” “你与他现在是没关系,但我走了之后呢?”斜眼瞧了瞧龙狷,檀敕颇显得有些不屑,“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么,谁知道和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敕,你这说得什么话?”闻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吧,我承认我对美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但是若说美人,他也未必比得上诺,而且你们二人中,我先追的不也是你吗?别把我想成那种人好不好?我是肤浅到只看外表的人吗?若这样,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淡淡一笑,檀敕自然知道他说得有理,然却也不愿顺了龙狷的话:“谁说我喜欢你了,自大!更何况,以你的多情,再加上那司诺对你的放纵,谁晓得会怎么样?”瞧了瞧龙狷的脸,檀敕喃喃自语,“更何况,悉心很注意你,他可从来没这样注意过别人! 檀敕的话让龙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不作声色得压下他,龙狷只是笑着:“敕,明日便要走了,今天我陪你一整天,告诉我,你想去哪玩?” 侧着头想了一想,檀敕向来深居简出,哪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由得有些为难,想了许久,也只觉得昨晚那地方算是这么多年来最为惊艳的地方了,不由答道:“带我去昨晚我们一齐去过的地方,好么?就我们两个人,在那里玩一天?” 疑惑得看着他,龙狷想过任何可能的地方,却独独没有料到檀敕竟然想去那里,在檀敕期待的目光中含笑点头,龙狷温柔得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你想去那便去那,可是那里似乎没什么吃食,来,我们先去逛逛京城,买些吃食然后就跑那隐居一天去!” 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有着几许期待、几许欢喜,檀敕只怔怔得望着他,看着他牵起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出尚书府,看着京城百姓们或惊讶或暧昧的眼神,看着龙狷即使在买着东西时也不愿放开自己的样子,看着当京城守卫一脸诧异得望着自己,却被龙狷将视线轻描淡写的挡掉,看着他在走进树林后便自身后拥着自己,檀敕知道自己有些痴了,在龙狷的温柔与呵护下,在两人难得的甜蜜下,檀敕知道这是他最放纵的一天,放下严肃的外表,放下不苟言笑的面具,放下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倔强,把自己交给龙狷,仍他牵着自己的手度过,将头埋入龙狷的怀中,檀敕露出了一丝纵情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幸福,也许不能年年久久,但只一刻,却已足够铭记于心! 如上次一样站在了深渊之前,檀敕这才觉得有丝害怕,他想象过这深渊有多深,却没想到会深成这样,向下望去,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浓浓的白雾,全不见底的深渊下,若不是早就下去过,只怕没有人会知道下面是什么。 微笑得看着檀敕惊叹的样子,龙狷沉稳的声音柔柔响起:“还愿与我跳下去吗?知道么,敕,谁也不知道那藤条够不够稳,或许一不小心,真就这样死去了!” “若就这样跳下去,若就这样死去,你会只属于我吗?”檀敕的声音满是迷惘,如同看不见明天的孩子,“我讨厌和别人共享一样东西!” 平静得微笑,龙狷只是望着他,最终冷静得说着:“不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有人肯定会追来。”眼神悠远,龙狷望着满山浓雾,伸手推下檀敕,随即便跳了下去,两道美丽的弧线就此划下,伸手搂过直坠而下的人,龙狷拉过一旁的藤条,吻上檀敕的唇:“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属于你,不是么?” 长久的寂寞在两人着地这后开始漫延,檀敕有些不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疯狂的人,这一刻的他,只想抱紧龙狷,倒在这花丛之中,尽情享受这从来没有过的痴迷和眷恋。 想法很快便被付诸实施,当龙狷吻上他的时候,檀敕毫无防备得躺了下去,为龙狷展开自己从未向别人展现过的身体,微笑得吻上他,不管是否碾碎了这一地的花,龙狷只是轻柔得吻着他,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自然得煺去彼此的衣物,自然得吻上檀敕的身体,在上面络下痕迹,听着那一地的呻吟倾泻而出…… 紧拥住怀里的人,欲望早已汹涌而出,龙狷不愿忍受,却也不想过于急切,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相爱,终究希望能拥有几分温柔甜蜜。 左手的手指抚上檀敕的唇,将身体挤入檀敕的两腿之间,右手探入的手指显得温柔且耐性,似乎非得弄得对方发疯一般。从没有承受过的地方紧窒极了,即便再是轻柔,仍会有着一丝疼痛,然那手指轻触的某些地方让檀敕的呻吟忍不住的泄出…… 没有人能在与情人的相爱中保持清醒,即便是向来冷静的龙狷也不行,抽出手指,抚着身体直直冲进那还未被彻底滋润的地方…… “啊!”只听一声尖叫,檀敕不由自主得颤抖,被撕烈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得开始逃离,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着龙狷的野蛮,“你这家伙,很痛唉……该死的,你给我停下!” 扬起一丝笑意,龙狷显然没将这命令放在心上,吻上那喃喃不休的唇,将一切骂声压在身下,律动的身体没有一丝所谓放过的意味——既然还有力气骂人,不如陪我享受吧! 终究,疼痛被酥麻的感觉取代,在不断的律动与爱抚中,檀敕渐渐停止了骂声,开始享受这天地间最原始的快乐…… 十三 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在这深渊中,两人随着本性而生活,饿了便吃,吃完了便开始彼此拥抱着聊天,任最原始的欲望泛滥成灾,整整一天一夜,没有重新穿上过衣服,只是拥抱着彼此的身体取暖,纵情享受着欲望和情爱带来的欢乐——直到第二天早上。 “该死的龙狷,你叫我这样怎么远行?”怒骂的声音从檀敕的嘴中说出,让他自己也觉得无力,这两天,自己所说过的脏话只怕比这一辈子说的都多了吧? 如偷吃了腥的猫般微笑,龙狷没有说话,任檀敕不断得骂着,只体帖的为他穿上衣服,抱着他走出深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进城,看着他一脸羞红的将头埋在自己的怀中,龙狷只是微笑,看着众人瞪大眼睛的样子笑意涟涟。 将人拥回檀府,送进楼悉心早已准备好的浴室之中,将两人彻底梳洗了一番,再为檀敕套上衣物,龙狷这才在檀敕低喃的怒骂声中开口说话:“骂够了吧,看看我可是多么体贴呢?你再骂我便放下你不管!” 龙狷笑骂让檀敕顿时惊醒自己是在哪里,平静得冷下容颜,推开龙狷的手,檀敕终究恢复了他副相的骄傲,向外静静吩咐:“来人,为龙大将军准备一套衣物。” “不必了,昨晚诺主子便命我们将衣物送过来了!”俏丽的女声从浴池外扬来,转眼间,司棋便已将衣服送进,看见龙狷赤裸的身体,司棋冷静得他套上衣物,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情景,“大将军,诺主子让你呆会回府一趟,说是司画那里有了消息。” 任司棋上下齐手的为自己穿戴整齐,龙狷亦没有打破檀敕倔强的面具,只是望着他,伸出了手:“让司棋扶你上马车吧,他 们想必等得急了!” 微点了点头,脸上已没了半分笑意,檀敕任司棋伸手扶住自己,将自己送上马车,檀敕知道龙狷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他,可是却也不愿回头去瞧上一眼,被龙狷如此抱着进城回府,已是不该有的事情了,檀敕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再回头了,自己是副相,是檀家的子孙,檀家人是绝不允许自己与他在一起的! 面无表情得听着檀敕与楼悉心道别,听着他冷静得说那一声:出发,龙狷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最终平静得看向楼悉心:“悉心,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微笑得点了点头,楼悉心指了指一旁准备妥当的马车,龙狷自然也明白,只微笑得与楼悉心一齐踏上另一辆马车,回头看向司棋:“司棋,去告诉诺一声,说悉心要来府上一住,请他让管家准备好房间。” “是!”微一点头,人已跃起离去,将目光落在司棋的背影上片刻,龙狷方转过头来望着楼悉心:“我们可以走了么?” “嗯!”清冷艳丽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充满媚惑的眼中是别人读不出来的冷清,“出发吧。”再转眼看向龙狷之时,却有了一丝戏谑,“你和敕,昨晚去哪了?” 侧脸看向他,龙狷自是不愿回答,只是淡淡笑问:“悉心想知道么?这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吧,难道,悉心真是喜欢上了我?” 顿时,楼悉心的脸上只剩下冰冷,艳极了的脸上早就没了所谓的情绪:“不要试图诱惑我,我楼悉心早在出生便注定了今生无情无欲,你龙狷的多情,无论对我还是对你,都是没有好处的,与其和我说这样的话,当中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吧!”疑惑得望向龙狷,楼悉心的眸底掠过一丝疑惑,“陛下、檀敕还有那个司诺,一个是雄居天下,一个是骄傲冷静,再一个是美绝人伦,你终究挂心在谁身上?” 望着楼悉心一脸的疑惑,龙狷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眸底燃起一丝温柔,龙狷淡淡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司诺惯有的神态,“诺是我的影子,或许我们从不并肩而立,但却绝不可缺少,没有人可以没有了影子。”微笑渐渐扬起,却变成了张狂的笑容,“凤像极了我真实的一面,狂烈激扬,却又冷酷严肃,我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呵,我是个自恋的人。”神色一变,却又成了一副倔强的色彩,“敕也不一样,他有着疯狂的天性,却被死死压抑着,我怜惜他,也珍重他,我从不想改变他,因为这样的他是最好的,我只是希望,在他累时,能陪着他,纵情于两人之间,是我们唯一能给彼此的。” 惊异得望着他,却是说不出的感想,楼悉心显然没想到,龙狷竟然有如此的想法,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滥情的人,但是在这一刻,便是楼悉心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龙狷对他身边的每一个,都是真情相待的。 正思量着,却见马车一停,原来已到了将军府,只见龙狷笑着掀起帘帐,从马车上跃下,伸手已拥住了站在身前的人影:“怎么在这等我?” “谁叫你早上如此张狂,我不出来提醒你一下行么?”戏谑得望着他,司诺并不赞同得摇了摇头,“凤在里面等你,显然是气着了,今早的事早就传遍了!” “嘿嘿……”尴尬得笑笑,龙狷这方想起了楼悉心,正想去将人扶下,却已见他站在了自己身后,“诺,敕将悉心交给我,让我照顾着,我便将他交给你了,嗯?” 点了点头,司诺亦是微笑,却也未将目光落在楼悉心的身上,只推了推龙狷:“快进去吧,在厅里,刚刚我出来时,他已有些气着了!”看着龙狷点头往府内走去,司诺含笑的眸方看向了楼悉心:“昨天就想着说在檀敕离开后要将你接来呢,只是龙狷去得太快,让我没机会说,进来吧,府里大,房间自然空着多,悉心便与我们一齐住内院如何?也好有个照应啊!” 微笑得点了点头,司诺的表情并不热诚,然温暖的笑意,再加那不紧不慢的语调竟让楼悉心觉得温暖:“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呢。”淡笑着开口,司诺伸手握住楼悉心便往内院那边去,“来人,将楼少主的东西都搬进内院,再拨几个机灵些的丫头进来侍候。” 走进大厅,便听到一声冷哼:“我的大将军抱着我的副相进城,这可真是件大新闻呢!”冷冷得说着,手已拽住了龙狷的领口,“哼,龙狷,你好样的!” 讪笑得扒下他的手,龙狷只能苦笑:“凤,先别吃醋生气好不好?”将人紧紧抱紧,免得他出手伤人,“我知道我多情是不好,但是你就不能学学诺吗?别忘了,你可是刚收了不少后宫呢,还敢说我?” “你!”恼怒得开口,玄凤只觉得有些委屈,“你以为我想 分卷阅读10 要吗?若不是为了朝中的权利牵制,我会想要那些后宫的男男女女?要我学诺?哼,也不想想诺将你纵成什么样了,若再学着诺的样子,我看你的人肯定不比我的后宫少!你这个……” 无奈得看着他,龙狷只能任玄凤气愤得怒骂,直到他停下了嘴望着自己,方微笑得开口:“凤,别气了好不好?再说我也没你讲的这般可怕吧?这么多年了,不也就你和诺吗,现在最多再一个檀敕好了!” “谁知道你还要加几个?”委屈得嘟起嘴,玄凤早已习惯了在龙狷面前像个骄纵的孩子,“想当年,你还记得那个易解语吗?若不是他死了,只怕也被你带在了身边了……”未曾说完的话截然而止,玄凤望着龙狷顿时空了下去的眸,心中有着一丝紧张,“对不起,狷,我不该说起他的!” 玄凤紧张且担心的话让龙狷自沉思中醒了过来,再紧了紧抱着他的手,龙狷只是笑着:“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解语死了这么久,也过去了!”再抱了抱他,龙狷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凤,我将悉心带到府里来了,估计诺已经安排他住下了!” “什么?”震怒得开口,玄凤推开了龙狷,心里气极了,“你,你竟然和那楼悉心也好上了……你这混蛋!” 苦笑得看着这气得要命的皇帝,龙狷伸出手去,却不见他入内,只能狠心一拉,任其跌倒在自己的怀中,狠狠得欺上了他的唇,并不温柔的吻,如同以往与玄凤欢爱一般的激烈,却也带着惩罚和恼怒,直过了许久,当龙狷尝到一丝血腥味时方放了开来:“我真想拆开你这脑袋,看看你这精明天子一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檀敕离府了,悉心住在那不方便,我才将人接过来的,你在想些什么呢你?” 讪笑得不做回答,玄凤这才发现自己的过分,却也不愿认错:“谁叫你总是这么花心,而且这楼悉心又是个可以和司诺相比的美人,更何况你第一次见到他时……” 话音被一声轻笑打断,两人望了过去,却见司诺带着因玄凤的话而红了一张脸的悉心站在门外。 十四、江南 俊脸微微一红,玄凤只瞪着龙狷,过了一会方转过头来,拉着司诺便走,只留着司诺淡淡的戏谑笑声流转最终消逝,徙留这一室的沉寂。 望着楼悉心难得绯红的脸,龙狷不由得有一丝惊艳,虽说见惯了美人,然悉心的美丽仍然不由自主得让有心悸,更何况那清冷眸底的聪慧更是让人心折。 被龙狷这样看着的楼悉心可没什么好气,见他这样目不转睛得望着自己,任是楼悉心再大方也是会生气的:“你看够了没你?” 淡声轻笑,却有着几分不屑之意:“都是男的,看看又如何了?”勾起手指,龙狷安然得坐下,“站在门外做什么,有什么事进来说,叫诺带你来见我,总不会是没事吧?” “还不就是那刺客的事。”皱了皱眉,楼悉心只身坐在左首,看着龙狷一脸的疑惑,“敕叫我告诉你,之前那几群人不过都是些试验品,真正厉害的似乎还没到时候上呢!” “真正厉害的?”微微一笑,龙狷也显是来了兴趣,说起话来却又有几分戏谑,“我倒不信,他能请到哪个最厉害的,总不会是……”龙狷愕然,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心中讶异,却又有些无言,只惊恐得望着楼悉心。 沉默得点头,楼悉心也未曾想过会有谁让龙狷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问道:“武悒这个人真的有如此厉害吗?为何你与敕说起他都总是如此惊慌。” 无奈得摇了摇头,龙狷显得颇有些头痛,只看着楼悉心苦笑:“一个和狼一起长大的人,一个能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的家伙,一个功力深厚到能在三招之间杀了八派掌门的人,你说恐不恐怖?如果是别人,还好说话,可是这人可是个异数,脱离于江湖,完全自成一派的家伙,甚至到现在,竟没人能画出他的样子来!” 惊讶得望着龙狷,楼悉心显没想到武悒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那可怎么办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楼悉心自襟口掏出了件东西,“敕叫我给你的,说是有用!” 伸手接过,却见是副类似地图的东西,旁边还有着用小楷书写的注释,挺拔潇洒的字迹似是出自于玄永,上面写着:若要寻我,请至江南、玉州。 “这是敕叫我给你的,他说必要的时候,要你去一趟。”楼悉心望向了龙狷,心中亦有些担忧,“你准备怎么办?” “嗯……”有点为难得摇了摇头,龙狷只是皱眉,看向了大厅外面,“来人,陛下和诺二人去哪了?” “禀将军,陛下和司诺主子正在花园中下棋呢。”一名近侍走进禀告,“司诺主子让我告诉您,这边话说完后请您与楼公子去花园中寻他们。” 扬起一丝微笑,龙狷自然地司诺的安排甚是满意,便自椅上站起,回头看向了楼悉心:“走吧,我们过去聊。” 二人一齐来到了花园中,还未走近,便听那玄凤乱没形象的大声音喊着:“诺,我悔了,不许吃了这棋!快点,放回来,让我重下吗。” “落子无悔真君子,凤,你可是一国之君呢,怎么可以赖皮。”微笑得摇了摇头,不愿将棋摆回,司诺只是望着玄凤一脸委屈的样子轻笑,“看看你这样子,哪有什么一国之君的风范?” “我在你面前要做什么一国之君!”眼见棋子抢不回来,玄凤自椅子上站起粘了过去,“诺对我最好了,把棋还给我好不好?” 无奈得摇了摇头,将玄凤自司诺的腿上拉起,龙狷也没个好脸色:“你啊,总是这样赖皮,难怪这棋艺没个长进,若能把处理正事的心事放个两成在这下棋上,只怕也不会如此啊!” “我要学棋艺做什么,不过是玩乐罢了吗。”淡淡一笑,玄凤回头望向龙狷,却在直视楼悉心时变了变神色,露出了几分君子的样子,“怎么过来了,有事么?” 龙狷自是清楚这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必要样子罢了,也不甚在意,只是将手拿开:“是这样的,我想去江南一趟,去那看看。” 闻言,玄凤却有些奇怪,却也不便多说,只是望向了一旁始终坐着的司诺,却见他笑意盎然得看向龙狷:“是去泉州吧,司画那边的消息也是在玉州,说是在玉州的一家船舫中接的生意,我也想去看看,这杀手的事本就属江湖事,不如江湖了的好。” 这方想起原来是近几日来困扰大家的刺客的事,玄凤亦不由来了兴趣:“好啊,我要与你们一起去,反正朝中也没什么大事,而且家族纷争的事也还在准备中,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江南看看好了。” “这个……”望着玄凤,龙狷却是些不愿,且不说玄凤这爱吃醋的性子,便是那一路的危险也不该是这真命天子该涉足的地方吧,“还是算了吧,凤,你留在宫中也安全些,等我们回来如何?” 摇了摇头,玄凤却也是坚决:“不,我要去!”望向龙狷犹豫的眸,玄凤自是知道该从哪去下手,“更何况宫中没有狷你这样的高手,也没什么安全的吧,难道你就不怕你不在时有人向我下手,万一那些禁军拦不住可怎么办?” 这样的话如惊雷一般得自 龙狷头顶炸想,他当然清楚这话的意味实有几分道理,更何况武悒可不是那些禁军所拦得住的,倒真不如带在身边安全:“那政事该怎么办?” 开心得笑起,玄凤知道自己已将他说服:“无妨,不甚重要的事有我的替身来做,较重要的急件有信鹰传送,误不了什么事的。”回身看向诺,玄凤找到了帮手,“诺,你说是不是,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有去江南了呢?” 点了点头,司诺见龙狷答应下来,自然也是应下,只是望向一直沉默的楼悉心:“那悉心也随我们去江南吧,司琴她们要随我们一起去,悉心留在京城只怕没人照应。” 微笑着点头,龙狷从心底感叹司诺的体贴温柔:“我也是这样想呢,让他一个人留在京城,总觉得有些不放心,更何况悉心只怕没看过江南的美景吧,这次去了也好见识见识。” 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悉心这方反应过,倒也没有拒绝,只笑送上点了点头,一双柔媚的眼中闪着几分期待与兴奋:“好啊,我还真想去瞧瞧这江南的美景呢!” “那好,我们便好好准备一下吧,五天后便了出发,免得夜长梦多!”眼见诸事商量完毕,龙狷望了望当空的烈日,“已是午时了呢,我也饿了,凤,留下吃饭吗?” “不要了……”有些不舍得摇了摇头,玄凤思量着离开,“还有些政事没有处理呢,若再留在这,只怕我是真的要做个昏君了,我还是回宫用膳吧。” 伸手揽过他,龙狷也未做挽留,只是笑着看向了悉心:“抱歉了,悉心,本要陪你,只是我也有些事情,想去宫中一趟,午膳便让司诺招待你吧。”转身温柔得看向玄凤,“凤,我陪你回宫去,如何?” 惊喜得望着龙狷,玄凤自然很是高兴,连忙点了点头,拉着他便走:“好啊,那我们走吧!”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笑着向司诺道了声别,“诺,我们走了,你可别想我哦。” 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得看着两人的背影,司诺只是淡声骂着:“我想你做什么,这凤……”回身看向悉心,“悉心,我们去用膳吧,别理他们,这两人向来这样。” “只怕是因为我在,他才不愿留下来用膳的吧?”微笑着看向司诺,悉心也不甚在意,“据我所知,这府里的厨子丫头,可都是宫中的人哦,听说便是用度也是差不多的,只要宫里有的东西,这里必定也有?” 微笑着点了点头,司诺也没隐瞒的意思,这本是朝中人人皆知的事情,便是想瞒也瞒不过去:“你也别在意,凤虽说对我们总是没有身段距离,但也终究是天子,会有些东西放不下的,不过一旦处熟了,便也无妨,像上次你来前,他不是也动过要将我调走的事么,可一旦想通了,终究也没再思量过。”微微得皱了皱眉,司诺并未将心底的担心说出来——我怕的事,一旦他坐久了龙椅,深谙帝王之道后,龙狷只怕会出事,因为没有一个明君,会允许臣子与自己并驾齐驱的! 十五、往事 江南的湖光山色向来极美,游人墨客络绎不绝,龙狷等一行几人便也假装是带着丫头内侍出来游玩的富人,为了不惹嫌疑,连楼悉心那一头银色的长发也染成了黑色。 一来到玉州,大家便住进了落霞宫下人早就在玉州买来的宅院,眼看一切皆已打点妥当,龙狷这方招来了落霞宫在这玉州的负责人。 “属于陈豪拜见少宫主、大护法,和两位公子。”那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肥大油肠的样子倒像是个十足的商人,唯龙狷与司诺二人看向真切,能当上这玉州负责人的绝不是什么小角色。 “不必多礼了,要你查的事情查了么?”一手抚摸着怀中的雪狐,司诺也不甚客气,“还有,来的路上,听让小公子从府中出来了,是不是在你这?” “这……”陈豪忐忑得望着这历来所有大护法中唯一不曾习武,却又让落霞宫人最为害怕的主,“事情还在调查中,已有了些眉目,相信不出三日便能知道些结果。至于小公子……”望着龙狷与司诺的眼神,陈豪亦实在没这胆子隐瞒,“他就在府里。” 话音方落,却见到了截然不同的神色,只见司诺惨白了一张脸,微微得低下头去,而一旁的龙狷则是开心得大笑:“演儿来了,快,带他来见我,我已有很多年未曾见他了。” “我就知道狷会想我。”随着一声开心的呼喊,便见一名少年自外面走了进来,十足平凡的脸,若不知道,真让人难以想象这竟是龙狷这样的人的弟弟,待众人都还未 分卷阅读11 曾来得及反应,人已扑进了龙狷的怀中,“狷,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微笑得抱过他,龙狷沉浸在见到兄弟的喜悦中,浑然没发现司诺苍白的脸色,“演儿怎么从宫中逃出来了,若被义父知道,只怕要骂你了。” “爹爹才不会知道呢,他最近正在闭关。”笑着坐到龙狷的腿上,龙演转眼望向了一旁的司诺,“大护法,怎么,很久没见我,连礼数都忘了吗?” 扬起一抹笑容,以眼神阻止龙狷说话,司诺自椅上站起,单手俯地:“属于参见小公子,不知小公子近年可好?” “好?”冷笑着开口,全然没有叫司诺站起来的意思,龙演只是看着他,“你让我的狷离开宫里这么多年,我会好吗?不过大护法,你看上去倒是不错吗……” 阴冷的语气让龙狷不由支起了眉,放开抱住龙演的手,龙狷自椅上站起,伸手扶起司诺:“演儿,这么多年了,你就学不会什么叫宽容吗?” 将目光投向龙狷,本冷硬的目光顿时掺入了几分委屈,嘴中却犹自强硬道:“我在教训我的属下,难道这都不行么?” “哦?”冷冷一笑,龙狷显然也被触怒了,伸手做了个揖,“那还是属下错了,还望小公子你体谅?” 顿时,眼泪从龙演的眸中滑落,只见他瞧上龙狷,竟哭闹起来:“狷不对我好了,我最讨厌狷了!你只对司诺好,哼,我不喜欢你,你也不想想,司诺可是你那个杀父杀母仇人的儿子……”话音在龙狷张扬的怒气下中断,龙演胆颤心惊得望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只觉得害怕,“狷,我错了,我不该提起这件事的……”望着怒极了龙狷和失去冷静的司诺,龙演只觉得后悔,他虽恨诺的父亲,恨诺抢走了狷,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这样伤害他……必竟,司诺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啊! 没有理会龙演的道歉,龙狷紧拥住怀中的司诺,望向他因刺激而出现狂乱的眸,他知道龙演刚刚的话如最恶毒的刃刺入了司诺心底最深的地方,这是自己一直以来不愿碰触的伤口,裴老神医曾说过,由于司诺受得打击太强,一旦有人刺激便会想起一切,这么多年来,龙狷从不回落霞宫,就是为了不让他想起,可这一切却在龙演的不经意下重新挑起:“诺,没事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都死了,我父母,还有那个人都死了,一切都过去了,诺……” 悄悄得闭上了眼眸,司诺没有力量再去安慰或解释些什么,这是他的禁忌,亦是落霞宫的禁忌,这么多年来,龙狷与他不愿回落霞宫便是因为这件事情,多少个夜晚,他因为这个可怕的梦境而在深夜醒来,可是当这件事被龙演突然剥开的时候,司诺发现这伤口下竟还淌着血,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杀了他们,如何给年幼的自己下毒,如何对自己……如何在自己面前杀了龙狷的父母,慢慢得,许久不曾被打开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不仅仅只是这么一点,司诺只觉得一阵嘶心裂肺的痛,竟突然想起了那人曾经是如何把自己关在落霞宫那个永不见天日的暗室里……被深深掩埋的记忆被唤醒,张牙舞爪如同一只狰狞的兽,渐渐吞噬了司诺的意志…… “不!”只听一声凄厉得喊声,司诺推开了龙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是的,不是的……爹……爹不会做这种事的……不要……放开……”甩开龙狷伸过来的手,司诺望着前方,双眼却没有了焦距,“走开,你走开……你走啊……” 紧紧拥住司诺发狂的身体,嘴中呼唤着司诺的名字,让他在自己的怀抱中安静下来,龙狷只向玄凤交换了个眼神,便横抱起他往内室行去,嘴中只吩咐着陈豪与随侍而行的司琴等人:“陈豪为两位贵客安排好吃住,顺便将小公子带到你府上去住,司琴,你与司画陪着小公子,司棋、司书,你们二人守在我房间门口,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声音也不许人进来!” 直到龙狷将人压倒在床上的时候,司诺这方从自己的神思中醒来,望向龙狷的眸里再也没有平日里的从容睿智,只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脸的仓皇,伸手抚上近在咫尺的脸,司诺轻声呼喊着:“狷……” “我在,我就在你面前。”轻柔得吻上司诺的手,并顺着手一路吻过去,直至含着司诺的透明小巧的耳垂,龙狷用足以勒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力量将人抱紧:“没事了,都过去了,看,不是都没事了么,一切都过去了!”轻柔万端得吻向他,龙狷抚摸着司诺的身躯,将一切怜惜都付诸于行动,“诺,你看看我,不要去想那些事了……都过去了……” 颤抖得伸过双手紧紧抱住龙狷,司诺不住得唤着龙狷的名字,柔软的身子缠向他,神志却并非清明:“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像母亲……如果我听话……”蓦然睁大了双眼,司诺嘶哑得喊着,“狷哥哥,救我……不要,爹……不要……” 柔和得抱着他,龙狷紧紧压制着司诺的身体,嘴中唤出了很久未曾喊着的称呼:“我在,小诺,我来了,没事了……小诺不哭,狷哥哥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小诺听话……不怕!”吻去司诺在不自觉中落下的泪,龙狷心痛,也是无措,这么多年了,他小心翼翼得去拒绝想起那段往事,本已为在时间的流逝下,大家的伤口都会复原,可是龙演的话去激起了司诺最原始的回忆和恐惧——那段另人害怕、作呕的往事。 在龙狷的不断安抚下司诺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叫喊声也渐渐得轻了下来,伸手拉住龙狷的衣物,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的紧紧拉住:“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您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是您儿子啊……” “没事了,他死了,他被我杀了……”轻轻得拍着司诺的后背,龙狷想起了当初刚刚出宫的情景,自己就这样抱着他,安抚连他也不知道的,每夜接踵而至的噩梦,“诺,都过去了,我在你的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谁都不可以了!” 狂乱的眼神开始出现一丝迷雾,司诺只看着龙狷,怔怔得落下泪来:“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是吗?”伸手推开龙狷,司诺将脸埋在手间,“是啊,都过去了,我都这么大了……我不用怕他了,他已经死了,他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声音从高到低直至消逝,司诺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只不断的喃喃得不在了三个字,让龙狷看得心惊:“诺……”狐疑得换着司诺的名字,龙狷有些诧异,也有些慌张,突如其来的冷静让龙狷感觉到害怕,“诺,你怎么了?”伸手拥住司诺的肩,将人嵌入怀中,“诺,你别吓我!” “我能有什么事?”带着淡淡的笑意,司诺抬起头来,眼角犹挂着泪珠,可是脸上那平静的笑意却如平常,“有你在,我会有什么事?”伸手回拥住龙狷的背,司诺望着窗外高照的阳光,露出一丝笑意,苦苦得,让人不忍再望…… 十六、艳遇 安排司诺睡下,龙狷这方从房间内走出来,刚出房门,便见到了玄凤担心的眼神,扯开一丝微笑:“凤,没事了,你怎么站在这,走,我们去客厅坐坐吧。” 靠近龙狷伸过的手臂弯中,玄凤显然还是心有余悸:“真没想到诺……唉,如果不是今天,我实在想 不出向来温柔沉静的他竟然会有这样一面。” 无奈得笑笑,却有着说不出的感慨:“裴神医曾说他的心魔会一触即发,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本以为没事了,只没想到……算了,不提了。”更走进了在厅一些,便能听到龙演说话的声音,龙狷心里自然怒极了,伸手便推开了厅门,看向仍在吵闹的家伙,“你闹够了没?够了就给我滚回落霞宫去!” 本见到龙狷便亮起的眸在他的怒喝中黯了下去,一时之间,本就红红的眼眶迅速落下泪来:“哥……我……” “算了吧,我不是你哥,我哪做得了你哥?”司诺的事情让龙狷终有些失去了风度,“你可是落霞宫真正的继承人,我哪能和你攀亲带故的,你也不用这样唤我,我受不起!”转过身,龙狷不愿去看那些哭泣的小脸儿,“你走吧,我们就当再不认识了!” 怯怯得走向前,龙演小心翼翼得拉着龙狷的衣袖,却被他甩脱开来,想他向来是无论在江湖上还是落霞宫中可都是众人手听而不闻宝贝,被龙狷如此对待,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哼,你为了他生我的气!我讨厌你……”话中虽道着讨厌,可手却已抱住了龙狷,直看得一旁的玄凤皱眉,龙演将头埋入龙狷的背上,嘤嘤哭着,“我讨厌龙狷,我讨厌死龙狷了!” 苦笑着摇头,龙狷对这个自己向来千恩万宠的人也实在是失了方寸,虽说怪他惹着了司诺,然也念他小孩心性,哪能真生太大的气,可心里却想着要给他一个教训:“你讨厌我还这般搂着我做什么?” “我……不搂就不搂,谁稀罕!”话虽如此说着,可手却拉得更紧,龙演只觉得恼恨,却也知道此刻不该这样放开,“我讨厌龙狷,龙狷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疼我了,他肯定忘了他带着我一起逃亡的情景了……我……我……”急气上涌,龙演越说越恼,不由有些喘不过来,只抓着胸口不断得呼吸,却仍不见龙狷回头,泪不由得落得更凶了些。 听着身后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龙狷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当年因司诺父亲而逃亡时落下的病根至今仍折磨着龙演,可是为了教训一下他,龙狷仍没有回头,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方让他转过了身,伸手扶起陷入昏迷的龙演,龙狷只能苦笑:“演儿?你醒醒?”眼见拍不醒他,龙狷将人抱上椅子,转头望向了一旁的楼悉心,“悉心,帮我看看好么?” 微笑着点了点头,悉心这方走向前来,修长的指搭上了龙演的手脉:“气虚,体弱,肺部曾受过重伤,所以一受刺激便会如此。”摇了摇头,楼悉心显然也是没有办法,“我虽会点医术,但终也是皮毛,而且他伤得极重,若要根治,只怕只有一个人有能力了……” “我知道,可是那人自从三年前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龙狷皱了皱眉,颇有些无力,正还想说什么,却见龙演已睁开了眼睛,红肿的眸望着自己,让他不得不心软,“好了,这次便原谅了你,没有下次了!” 顿时绽开了笑颜,龙演的变脸速度倒是也快,只见他拉着龙狷的手:“狷不生我的气了?我就知道狷最好了!”假装没看到玄凤不悦的神色,龙演整个人已帖在了他的身上,“狷,我们晚上去游湖吧……” 回头望了望玄凤与楼悉心,龙狷只是苦笑,却也不敢再驳了这个宝贝演儿的脸面,只能假装看不到玄凤怨怒的神色:“好,你说去便去好了!” 是夜,龙狷等一行包括司诺等数人来到了最为著名的玉湖,只见湖上灯火灿料,乐声缭绕,舞妓们翩翩起舞,欲迷人眼。 微笑得和众人一同踏上刚包下的船舫,还未坐定,便听到人群中一阵骚乱,众人皆在喊着:来了来了……疑惑得望向一旁的陈豪,龙狷不由有些疑惑:“是何人来了,竟引起这样的骚动,想必不是什么俗人了。” “的确不是什么俗人,似乎是那北方的名倌,今夜来这玉州游玩,才引得众人驻足而望。”陈豪向着龙狷回答,却只听一旁一声不屑的轻哼,“小公子,你哼什么?” “不过是个名倌,需要这样的排场吗?”龙演冷笑,显然不将其放在眼里,只拖着龙狷的手,“哥,我们别看了,回座位上吧!” 淡淡一笑,龙狷自也没多大兴趣,便也坐回了位上,却闻得一阵古筝声传来,弹得也非那些江南小调,而是一首破阵子,细听下去,也是气势磅礴,但是司诺也忍不住喝道:“不错不错,能将破阵子弹得如此入手,看来也不可能是个俗人了。” “是啊,据说这位名倌不但貌美,而且琴棋书画皆有极深的造诣呢,而且竟到现在还是个清倌呢,倒也真的是太难得了。”望着司诺似笑非笑的脸,陈豪突然红了一张脸,月光下的司诺美得如同精灵,再看了看一旁 分卷阅读12 那冷清妩媚的楼悉心品茶而笑,陈豪不由在心中暗想,只不知这名倌,能否有坐着的大护法及这位楼公子的相貌呢? 正当陈豪还正想着时,却听歌声悠扬而起:“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柔和的歌声中竟也有着几分气势,可唱到这里,却又是一转,多了几分看透沧桑的清澈,“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南宋——辛弃疾) “不错,果然不错!”这下便是连玄凤亦不由得鼓掌,“如此动人的音律,当今世上,我也只听一人唱过,除去解心,又还有谁……”话到这里,却又顿了下来,望向龙狷突然变得有些黯淡的容颜,玄凤只望向了司诺,“我似乎又说错什么了……” 将笑容投下玄凤,司诺也未及多言,只握了握他的手,淡淡笑着,站起来到了龙狷身边,悄悄得握住他的手:“看,那船舫来了,我倒也想见见这位人物呢!” 话刚说完,船舫已徐徐开来,然就这么一瞬间,龙狷司诺与玄凤三人竟都瞪大了眼无法说话,只迷茫得看着这船舫在自己面前消失,龙狷这方回头望向司诺:“诺,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望了望龙狷,这方回头再看了眼玄凤,只见两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司诺无奈得微笑:“只怕我们都不是在做梦,只是……他怎么可能还……” “是啊!他怎么可能还活着?”疑惑得看着司诺,龙狷只觉得奇怪,“他明明不是已经死在我的……诺,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看错?” 摇了摇头,司诺显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未回过神来,只望着龙狷:“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露出了几分笑意,龙狷亦实在耐不住了:“也好,我这便就去看看,诺,若晚了还没回来,你便先带他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人却已运着轻功而走,站在船头,司诺望着龙狷的背影,一丝不安隐隐浮上了心头,正想回头,却听玄凤压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诺,你说会不会是他?” 摇了摇头,司诺只是笑:“肯定不是他,我只担心,他的出现会让一些事情……”皱了皱眉,司诺安抚着玄凤,“那不怪你,你别多想了,若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 垂下双眸,玄凤亦只是苦笑:“他是不会怪我,只是我心中过意不去,若他对今晚看到的那个男子有什么想法,我亦是没有办法阻止了。” 扬起几分笑意,吹徐的晚风撩起司诺披散的长发,他望着远边的渔火,淡淡微笑:“世人皆是多情种,只是看有没有这个机遇罢了……”指向那远方渺渺的灯光,“凤,人生便如那灯,随时便易幻灭,与其留心在争风吃醋上,倒不如能安留在恋人身边来得惬意。更何况你终究是天子,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倒不如想着如何成个明君来得实在。”望向玄凤沉思的脸,“你不如我,你有万里河山,千万子民,有责任与报复,不该为他而伤了脑筋。更何况,你也应知道,无论他有多少人,你终究在他心里留了个位置,不是么?” 十七、赎身 尾随在慢驶的船舫之后,龙狷看着船舫在稍前的渡口停下,这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一脸惊讶的男子,疑惑得轻唤:“解心?” 挑眉,男子看向他,一脸迷惑,迷离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您认错了,我不是解心。”稍稍勾起几分笑意,带着几分风尘中人的胭脂气,“我叫容心,易容心!” 惊讶得望着他,龙狷自然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恍恍惚惚中,想起了多年前解心在自己怀中的恳求,容心,易容心,伸手握住了眼前人的手,龙狷看着他:“你是解心的弟弟是吗?这些年你去哪了,解心要我照顾你,可我找了你许多年,却没想到你还在做……” “龙狷?”易容心疑惑得望着他,脑中却已有了印象,“你是龙狷,当年是你将我哥哥赎走,并安排我进了学堂读书?我想起来了,你是龙狷……”扑入龙狷的怀中,易容心嘤嘤哭着,“当年哥哥死后,你曾寄信要我随他们回来,可是路上,路上我们被抢了,所有护送的人都死我了,后来,我辗转逃了出来,却找不着你,又被坏人卖入了倌馆中……” 心痛得搂着这个如同自己弟弟的男子,龙狷心中亦有些愧疚和不舍,当年本答应了他哥哥,却在之后一直寻不着他,到最终,竟几乎忘了这个人:“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哥,容心,和我走吧,让我来照顾你,不要再做这个了!” “好啊!”易容心闻言自然兴奋,可是瞬间又焉了下来,咬着唇道,“可是我的卖身契还在他们手上,而且,我和你回去,会不会被人……” 拍拍易容心的肩,龙狷只是笑着:“放心吧,没事的,今夜你先与我回去,我立时差人为你赎身,至于我府里的人,你更不用担心了,诺向来好说话,而且当初与解心的关系也是甚好,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我便当你是我弟弟了!” 怯怯得望着他,易容心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最终含羞得点了点头,那低头的样子竟与当年的解心有着九分相似,让龙狷不由得一阵恍惚,回头望向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老鸨,自腰间掏出一块金牌,“我要带走他,明天,你来城南柳街的清风弄中的大院里收钱吧,别忘了将卖身契带来,至于衣服行礼什么的,便不必带了。” 那老鸨本是不愿,可一见这金牌,却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了,只能点头应下:“自然凭龙大公子高兴,我明天早上便会将卖身契送上!”原来那金牌便是能号令江湖中各大门牌的金牌,玄晟国中稍大的倌馆都是江湖中人所开,自然是认得出的。 微点了点头,龙狷放开怀中的人,眉脚不自觉得皱了一下,显是闻不惯易容心身上的脂粉味道,然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容心,我们走吧。” 甫一回府,陈豪便迎了上来,微打了声招呼,龙狷便带着易容心走进了大厅,却见玄凤与楼悉心正在那里下着棋,而司诺则抱着怀中的雪儿与一旁的龙演低头说着话,直见到龙狷方抬起头来,然只一下,便见玄凤黯下了神色,龙演则不满得望着自己的哥哥,楼悉心却是笑着,眉目中露出几分不赞同来,只有司诺自椅上站了起来,柔声问道:“这是解心么?” 摇了摇头,龙狷对司诺自然没有半分隐瞒:“他是解心当年失踪的弟弟,我想解心死前要我照顾于他,我如今方寻到他,便将他带了回来,也希望能好好照顾于他!” 微笑着点头,司诺只伸手牵住了易容心向后缩着的手,望着他怯怯的眉目:“是容心啊,嗯,也好,你以后便随着我吧,也好过在外过着那种日子。”伸手放开了了,司诺的眸底滑过一丝别人无法发现的狠戾,“不过在你进府前,我希望你将衣服中的迷药都撤了!”未等易容心说话,司诺随即又补了上去,“当然,在以前,为了自己的安全如此做是必要的,可是进府后,便没人能伤到你了,留着这些东西终究不好。”看向龙狷有些不悦的脸,司诺只是笑着,“龙狷,你说是吧?” 没有忽视司诺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龙狷只能笑着 点头:“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看向一旁的容心,龙狷温柔和规劝,“容心,将东西拿出来吧。” 在众人未注意的情况下恨恨得望了眼司诺,容心随即解自怀中和袖中取出了迷药,却见一直坐着的楼悉心冷眼瞧了过来,妩媚的眸底有着一丝嘲讽和诧异:“将你左边衣襟中的三日春也撤了吧,这里不需要这种药!” “我……”易容心顿时有了些委屈,却瞧见了龙狷疑惑而深思的眸,不由低下了头去,“对不起,龙狷,我不是不取,只是忘了!”说着,便从左边的衣襟处取出了一支红色的药膏,这方抬头看向龙狷缓了过来的神色,“这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了便好。”理着雪儿的毛发,司诺亦是笑着,“容心想必未曾沐浴过吧,来人,准备好热水,让易公子沐浴梳洗一下。”亲切得看向他,“容心,你来的急,房间还没整理过,今夜便睡在我房中吧。” 看着司诺微笑的脸,易容心也没点头,只望了眼龙狷,怯怯问道:“那你呢?” “龙狷晚上自然会与凤一起休息,你便与我走吧。”微笑着转身向着内院走去,司诺显然没给人拒绝的余地,只拉着他离开了房内。 望着司诺与易容心的背影,龙狷只觉得有些奇怪,诺向来不会争风吃醋,可今日这些行径又是为了什么呢,正欲跟过去问个清楚,却只听身后传来了楼悉心的声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声音一转,带了些嘲讽,“我们龙大将军几时变得如此没有戒心了?”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嘲讽的音调接了过来,那是龙演的声音,“错了,他可不是没有戒心,他只是见着了美人便会忘了危险,是吧,狷?” 若笑得望向龙演,龙狷显然想不到这许久未见的家伙竟也变得如此尖酸利齿的,面色稍稍一整,龙狷严厉得看着他:“演儿,天晚了,你该去休息了!司棋,带着小公子休息去!” 眼见着龙演不甘心得随着司棋离开,龙狷这方望向将目光落在了楼悉心身上:“悉心,你向来冷淡,怎的在这件事情上竟是如此?别说我只当他是弟弟,便是当他是情人,悉心你也没什么可以置疑的地方吧?” 脸色一红,顿时有了几分嗔怒,楼悉心只看着他,最终转头离开:“我只是为敕他们不值,你以为我爱管你,若不是为了敕,我才懒得与你说话!” 疑惑得望着悉心恼怒离开的背影,龙狷只是苦笑,看向了一旁仍冷冷坐着的玄凤:“凤,我哪得罪了他,竟让他气着这样?” 摇了摇头,玄凤自不愿说话,只在心里哀叹着他的愚蠢,身边这么多人,本应是那心思敏捷之徒,却看不出楼悉心刚刚离开时的恼羞成怒,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自然玄凤可不会将这层意思说出来,虽说决定不去管龙狷的情事,但要他好心提醒,也是妄想:“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要站便自己站着吧,或许你想去看看那个刚带进门的易容心?” 心里知道眼前的宝贝发了火,龙狷哪还敢再踩上去,只自身后伸手拥住了他,也不言语,轻轻一抬,便将人横抱住怀里,向着内院的卧室走去。 一声不吭得将人抱进房间,龙狷伸脚踢上了门,将人扔在床上,这方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好啊,不错,一个个都敢给我摆脸色了是吧?”扑向玄凤,龙狷仍是笑,伸手扯去了淡青色的腰带,将整件外衣扒下,“哼,凤,你今天给我小心些!” 挑眉望向他,显不不欲理会这低级的警告,伸手扯开龙狷的外衣,玄凤只是笑,却露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还想怎么样?”咬住龙狷的下唇,直看着印上牙印,这方退了开来,“我可没空与你大眼瞪小眼的耗上一晚!” 默不做声的脱去彼此的衣物,龙狷只是望着玄凤挑衅的眸,狠狠得吻了上去:“你很久没挑衅我了,心里不舒服是吧?”握住玄凤疲软的欲望,龙狷邪肆得看他,俯身咬住玄凤因紧张和兴奋而上下滚动的喉结…… 十八、内奸 室内的空气如被点了火的干柴一般迅速升温,龙狷啃咬着玄凤泛着小麦色的皮肤,看着那上面印出一个个齿印,最终微笑得含住了玄凤的欲望,一只手指早趁着他尖叫的时候冲进了后穴之后,捣弄起来。 前后两端的刺激让玄凤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张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却叫不出也喊不出,双腿搭在龙狷的背上,人已激动得半坐起来,双手压着龙狷的头,前后动着,感觉身后的手指似乎又进去了一根。 喉间的不适感让龙狷涨红了眼睛,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手急快得抽擦,开发着玄凤的身后,将欲望从嘴中吐出,龙狷轻舔着 分卷阅读13 最前端的敏感部位,看着玄凤紧紧绷直了身体,呻吟出声,平日里并不明显的肌肉也开始突显出来,全身的皮肤都成了鲜红色,手指掐入掌心,不停得颤动,睁见就要一涌而出。 可就在这此刻,龙狷却拿过一旁的腰带,紧紧得缚在了玄凤的欲望之上,身体长驱直入,任玄凤喊痛的呼声震动在耳边,技巧得抽动着身体,龙狷半跪在床上,将玄凤的双腿折起,让玄凤自己伸手抱住,仅用着腹部的动作深入浅出,动作极慢,只引人不由得想要更多。 终究无法忍住这迷人的折磨,玄凤泛红的脸望向龙狷,轻声啃求:“嗯……狷,用力……快一点……啊,用力啊……” 邪魅得笑着,知道这样的力度绝对无法满足身下这贪食的家伙,龙狷自然加快了速度,将整个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玄凤的以腿立时缠住了龙狷的腰际,不愿让他离去。 交唤着吻,龙狷只就着身子将人转过身来,任玄凤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臀:“凤,来,自己动……”笑着找了个舒适的方法躺好,龙狷望着玄凤怒瞪的眸,“我们很久没试过这个位置了吗。” 无奈得摇头,敏感的身体早已情欲遍布,被紧缚住未曾发泄的欲望已染湿了自己的腰带,轻轻得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又正好撞到自己最为敏感的地方,玄凤便再也支持不住,只能摇动着身体,再次陷入情欲之中。 紧窒的感觉让龙狷那故作的镇定开始消失,本放在颈后的双手渐渐扶上了玄凤的腰,似有若无的探过玄凤的欲望顶端,看着那本威严的眸开始渐渐的涣散,露出迷惘的诱人光彩。 空气越来越热,连呼出的呼息都开始变得浓重起来,玄凤那若有似无的呻吟声更是惹得人不由情动,翻过身体,将玄凤压在一旁的床解,龙狷开始了大力的冲刺…… 随着不断加大的呻吟,龙狷伸手解开了玄凤紧缚的欲望,便听得一声嘶喊,白色的物体挥洒而出,扭过他的头,龙狷含住玄凤因高嘲而微启的唇,将欲望注入…… 夜深人静,连鸟虫声皆已渐消,龙狷拥着怀中陷入昏睡的人入眠,却只听得屋顶几声轻响,竟似有人走动的声音,龙狷立时从床上起来,套上了衣物起身,偷偷潜上屋顶,却见一男子正在司诺的房顶,似在看着什么,然就当此刻,那人却突然回过头来,只见银光一闪,一根银鞭已瞬间袭了过来,直打龙狷的门面,手指伸过,思量着要夹住长鞭,却不料那鞭子突然一甩,那人便顺势飞了出去,面含冷笑,龙狷在心底暗叹此人武功功底深厚,亦不甘示弱得冲了过去,随着那刺客而行。 然让龙狷难以料到的是,那男子的轻功竟似不在自己之下,一路跟着,他始终在前面几米,总是拉不住距离,似在引着自己一般…… 瞬间。一丝惊雷自龙狷的脑中闪过,龙狷立时转身,人已向着院中的方向奔去,嘴中骂道:“该死,差点中了这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到这里,龙狷不由得有些害怕,更是将功力提至十成,不过一会,便回到了宅中,却见院里灯光大亮,众人皆走了出来,一名男子躺在院中,脚上皆是鲜血。 悄然落地,龙狷疾走至司诺与玄凤面前,开口便问:“怎么了,你们没事吧?”转身望向倒在地上的刺客,龙狷伸手扯开他的面巾,不由得一愣,这人竟是那陈豪:“怎么是你?”自地上站起,龙狷的眉眼处掠过一丝不屑,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人,“真没想到,我落霞宫竟出了你这样的叛徒,看来玄永给了你不少好处,才让你心甘情愿得为他冒险?” 跪趴在地上,陈豪亦没有反驳,只望着龙狷:“既然失败了,便是输了,要杀要剐,也不过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问出些什么!” 温柔一笑,司诺只望着他,露出一丝阴寒:“你不知道?”盯着陈豪垂下的眼眸,司诺也不想多言,“司画,他交给你了!”淡笑着,司诺望着陈豪在刹那间流露出来的惊慌,只觉得可笑,“落在她手上,除非你真什么也不知道,不然非得说出来不可!” 眼见着司画将人带去,司诺这方望向了龙狷:“没追到那个么?”皱了皱眉,心底涌出的不安让他心悸,“那人是谁,竟让你也捉不到?” “是那个人!”沉默片刻,龙狷方答道,“我真没想到,玄永竟没叫那人动手,反是叫这人动手,也是奇怪。” 那人?疑惑得看着龙狷,司诺这方想起,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你们动手了么?那人身手如何,你没被伤着吧?” “没有,没有,没有!”微笑得看着司诺紧张的样子,龙狷握住他的手,“放心,我没事,我们没动手,发现不对我立刻就回来了,至于那人的身手么……”皱了皱眉,龙狷颇有些担心,“那人的轻功绝不在我之下,看来我们要小心些了!” 回头望向龙演,龙狷伸出手来:“把令牌给我,我要调动这里的分部。”伸手接过龙演递过的令牌,龙狷看着司诺,“从今日起,我每晚都会陪着玄凤,诺把现在的房间让给易心,搬到我们隔壁来,这样我比较放心。”回头望向楼悉心,“悉心与诺一起吧,我怕那人对你也不利,若你在这出事,苗族肯定会与我们绝裂的。” 大家皆点头答应,楼悉心亦无反对的意见:“这样也好,诺,雪狐有灵性,且听觉十分的敏锐,你以后便将他带在房中吧。” “嗯,我知道!”抚着刚刚跳入怀中的雪儿,司诺也是明白,“若今晚没雪儿,只怕我们都没有发现陈豪了,只是,小公子怎么办,谁来保护他?”转念一想,人已看向了司琴与司书二人,“你们两人从今天开始搬到小公子的隔壁,方便照顾。” “我需要什么照顾,我没事的!”虽说在心里感动司诺的细心,可多年来的怨怼让他无法坦然,“我不需要,司琴与司书还是守在狷身边比较好。” 摇了摇头,龙狷看着他,甚是严肃:“不,还是在你身边比较好,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转眼看了看站在墙角的身影,龙狷望向了司琴与司书二人,“你们二人搬到容心与演儿房间的中间,小心照应着,晚上别睡沉了!” 见司琴与司书领命,玄凤这方开口:“其实我们做这么多防备又有何用,主要还是要尽快找到那人。”头痛得抚着额,“真没想到,为了玄笑,他竟然想致我于死地,难道我便不是他的兄弟了么,更何况,他的母亲可是我的姨娘啊!” 伸手将失落的玄凤揽入怀中,龙狷亦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解,玄永与玄凤的关系本是最好,可谁也料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在皇家,兄弟之间反目成仇的多了,凤无需过于难过,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便是尽快找到玄永。” “可是他会在哪呢?玄永向来是我们兄弟间最为聪明的一个,更何况狡兔三窟,要找他哪有这么容易。”靠在龙狷的怀中,玄凤颇有些难过,“其实我真不想找到他,我怕到时我会不知该如何处置他啊。” “处置的事情凤便不要再想了。”温柔的声音来自于司诺,笑着安抚玄凤的忧愁,司诺望向龙狷,“将玉州的分部人马都交给我吧,不出三天,我便能找到玄永!” 犹豫得看着司诺,龙 狷显然不欲让他去冒险,可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点头答应:“也好,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可涉险,万事小心,知道吗?” 微笑着点了点头,司诺只是望着龙狷:“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只需等我的好消息便行,还有……”靠在龙狷的耳旁,司诺用只有自己与龙狷还有玄凤听得见的声音说,“小心易容心!” 十九、真相 自那晚后,司诺便带着落霞宫统领玉州分部的令牌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已有了三天,龙狷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但也是深信司诺的能力,只有些奇怪一点,为何司诺会要自己小心这易容心,虽说这人在初进府的时候有些迷药什么的,可他有没有功夫自己可是看得很明白的,这人怎么说似乎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大的麻烦吧? “你在看什么呢,书都拿反了。”楼悉心的声音自一旁传入龙狷的耳中,只见他悠然坐下,望着龙狷,“怎么,在担心司诺?我想他不会有事吧,他的大名,可是我在苗族之时便已听过多遍的呢。” 尴尬得将书拿正,龙狷看向一旁坐下的楼悉心:“倒也不是担心,只觉得有些疑惑罢了,诺竟叫我小心易容心,有些怪。” 清冷的眸看向了那旁正安静坐着抚琴的易容心,楼悉心微微一笑,却泄露了几分冷漠:“若是我,我也要叫你小心他。” “怎么说?”疑惑得望着他,龙狷不由得奇怪,若司诺一个人如此说,也便当司诺是为了他而紧张罢了,可是楼悉心如此道来实不由让自己疑惑。 望着龙狷的脸,楼悉心却露出了几分怜悯的笑意:“我真是可怜司诺啊,怎么会找到你龙狷这样的人来?”摇了摇头,楼悉心望着龙狷的脸,“你什么都好,也够聪明,只是对身边人永远没什么戒心,更何况当年那易解心还是死在你的怀中,对他的弟弟便开始掏心掏肺的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 尴尬笑笑,龙狷自是知道自己这般坏习惯,不由谦虚问道:“那请悉心为我解惑如何?”微笑得看着他,龙狷的嘴中突然说出了句连自己也诧异的话,“其实我对悉心也是毫无戒心的呢!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悉心值得我来相信。” 恼怒得望着龙狷,楼悉心显然被这样无礼的话刺激到了:“知道什么呢慎言吗,龙狷?”瞪了瞪他,却也没生太大的气,更何况龙狷一说此话后便是一脸的歉意,更是让他说不出半句重话来,不由得将话题转了回来,“你且不想想这易容心出现的时机如此巧合,好吧,便不提这人出现的时机不对,因为那可能是巧合,我倒问你,一个倌妓身上可能有这么多迷药吗?而且竟然有三日春!三日春可不是普通迷药,而是只有宫中才有的东西。” 沉默,龙狷自然知道这讲的都是实情,可是又有什么方法,当年是自己对不住他哥哥,如今难道还要对不住他吗,无奈得开口,龙狷讲出了从未在司诺与玄凤面前说过的话:“悉心,其实我知道,从他拿出三日春后我便知道,但是,我只能告诉自己,他不是,容心不是刺客,不是玄永派来的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清楚,诺早就明白了这一切,但终究没有点明,你知道为什么吗?”苦涩得笑着,龙狷露出了几分疲累,“因为解心是死在凤与诺二人手中的,当年,玄笑派解心来勾引我,我最初并没有上当,只是周旋应付着,可是弄到最后,我认真了,因为解心真的很有魅力,一个出身于倌馆的男子身上竟然有着所谓的清纯如水,这样的魅力让我无力抵抗,然他还是背叛了我,为了江山,也为了我,诺与凤在我有一次外出的时候杀死了解心,其实我当时已经发现了,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解心已经不行了,他最后死在了我的怀中……”望着那边弹着筝的易容心,龙狷笑得好不凄凉,“我一直都装作不知道,因为我不想让诺与凤二人伤心,也不想让他们内疚,所以我只是命人将易容心接到府里来好生照顾,可是最后他竟然也没来……我想,这并不是他说的被抢,而是刻意离开吧,因为他要为他哥报仇。”握住悉心伸过来的手,龙狷只是自语,“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出现有诈,可是我没办法,他哥哥就死在我面前,我不想他再有事,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他,不能让他有危险,你明白吗?” “那你就能放任他威胁到司诺与玄凤的安全?”冷声相询,楼悉心显然对龙狷的回答并不满意,“若你知道他想做什么,知道他有什么计划,那还好说,可现在的问题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真的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伤到了那两人,你又怎么说?” “不会的。”微微一笑,龙狷显然并不担心,“他没聪明到这地步,也没这能力,这世上能作到这两人的不多,你不用太担心了。”皱着眉,龙狷显然没将心思放到这上面,“我奇怪的是,连我都看 分卷阅读14 向出来这容心有几斤几两,为何诺还要让我小心他。” “那是因为你的性子。”无奈得摇了摇头,楼悉心决定好好点化眼前这个看似聪明,实则没什么心眼的家伙,“你想想,你明知道这易容心不安好心眼,却依然毫无顾忌得将他收在身边,司诺不担心才怪。”望着龙狷,楼悉心颇有些感慨,“你真的很幸运,能拥有司诺,他能将一切算计在眼里,却逃不过一句关心则乱,这岂非都是为了你啊!” “只是这样吗?”似有些不感相信,龙狷望着楼悉心清冷的笑颜,“可是我不觉得,诺做每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和深意,只怕没你想象中这般简单,关心则乱?”龙狷不由得冷笑,“只怕这句话能用在凤、演儿甚至是敕的身上,却无法放到诺的身上,你不了解他。” 闻言,却是一滞,楼悉心只望着他,眸底掠过几分失望:“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看他的,难道你认为没有人能让他惊慌失措吗?难道你忘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吗?” “我没有,可是悉心,你也别忘了,诺那日在发狂之后立时稳定了下来,什么事都不曾有!”挫败得摇了摇头,龙狷又道,“我知道我不该如何说他,也知道他做这么多,费这么多心机都是为了我,更知道他向来大方懂事,可是……”苦笑得抬头,龙狷看着楼悉心冷漠的脸,“你知道么,他除了是唯一能让我平静的人外,他还是这世上唯一让我觉得害怕的人,他总知道我要什么,可是我却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你认为我在想些什么呢?”温柔却带着一丝痛楚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让龙狷不由回头,却看见了司诺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上甚是平静,似乎并未听到刚刚所说的一切,“我已找到了玄永的巢穴。” 话一说完,人已走向迎了过来的玄凤,司诺望着他,异常得平静:“凤,我找到了玄永的巢穴,只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办。” 疑惑得望着他,和对面不敢走上前来的司诺,玄凤伸手握住司诺的手:“辛苦你了,看看你,这三天都憔悴了,凤,你说我该怎么办?” 勾勒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司诺望着他,淡淡得笑,“放了他吧,只要收了他的羽翼便算了。”淡淡一笑,却有着几分明显的恍惚,“他也不过是个痛失情侣的可怜人,何苦逼得太紧,不如放了他。” 微微一笑,玄凤虽不知道刚刚龙狷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也看得出那人绝对伤了司诺的心:“就依诺的吧,不过,诺,他究竟在哪呢?” “玉湖底。”柔和得笑着,司诺对着玄永颇有好感,“一个在九天之外的人中龙凤竟愿如蛇蚁一般躲入水底,难怪别人都寻他不着了,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也是一绝啊。”面色一正,露出了一点威严,司诺望着一旁迎上来的司画,“陈豪招了没?” 轻轻点头,司画微笑着道:“有我在,能不招么?”看着司诺皱起的眉,司画悄悄吐了吐舌头,“主使玄永,实行调虎离山的是武悒,应该还有一名内应,却是不知名字的秘密。”低下头,不敢去看司诺在瞬间变得有些严厉的脸,“还有,武悒并非受玄永所拖,而是受他人的命令,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微点了点头,司诺显然有些累了,“凤,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待晚上我们再商议吧,玄永那我已命人盯着了,不会逃的。” 话一说完,人已往房中走去,却不料被那龙狷拦在了向前,司诺只是轻笑,望进那曾经最为依赖的脸:“少宫主,属下累了,请放行!” “诺……”喃喃得听错着司诺的名字,龙狷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画面,司诺向来温柔,这么我年来,别说生气,便是撒娇也没有的,可是今天竟如此严肃得对着自己,亦不由得有些慌了。 轻得越过他,司诺并未再看龙狷,只径直走进了内,关上了门……但听喀嚓一声,竟自内锁上了他,站在门外,龙狷无奈得苦笑,或许这也印了那句自作自受吧 二十 第二日一早,玄凤与司诺还有龙狷三人便带着落霞宫的一干三十余人等来到了玄永的藏身之处,悄无声息得迷昏那些守在洞口的护卫,命十人守在门外,众人悄无声息得潜入洞穴之中,只见那地底通道竟是极长,似望不到尽头一般,通道纵横交错,皆是些三叉入口,让龙狷不由唤了声停:“大家慢些,这通道有些古怪,大家小心触到机关,诺,你们查的时候知不知道这洞内情形是如此的?” 摇了摇头,司诺轻轻皱了皱眉:“这倒真不清楚,因为大家只看那玄永走了进来,为避免打草惊蛇,便没有再进来过,我看这通道倒像是蕴藏着什么阵列,只是一时之间看不出来,大家别动,且让我走上一走,看看究竟!” “不行!”断然拒绝,龙狷望着如今带着些许冷漠的司诺,只觉得后悔,“你自己都说没走过,万一出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疑惑得望着龙狷,司诺只是微笑,语气中却带着一些说不出的黯然,“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迷阵,便让我走上一走。” “那也要带人去!”无奈得妥协,龙狷自然知道自己是无法劝服司诺了,只能取之下策,“不然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是啊,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虽说你精通这阵法,可是你终究没有武功,若独自去破阵,我也担心。”拉住司诺的手,玄凤亦加入了劝说,“诺,你向来不是个喜欢赌所的人呐!听话,带个人去,如何?否则我也不想找这玄永了!” 皱了皱眉,望着两个拉住自己的人,司诺只能劝道:“不是我不想带人,而是带谁也没用,若万一触了机关,也就白白送死罢了!” “那我陪着你。”听着司诺的解释,龙狷脱口而出,“别人没用,那我呢,我终究也懂些阵法,更何况无论怎么说,我功夫还不错,总比你一人好些。” 犹豫得望着玄凤,司诺显然不甚愿意,却也心知这龙狷说出的话便如沷出的水一般,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但见玄凤点了点头,也只能应道:“也罢,你跟在我身后,小心些,万一出什么事,便立时后退!”望了望身的的侍卫,司诺指着玄凤,“还有你们,好好保护陛下,千万不要让他受伤,明白了么?” 微笑得握住司诺的手,龙狷只是望了一眼玄凤,便拉着他走向前去:“啰嗦什么,走就走,说这么多做什么,来,我们走吧。” 两人小心翼翼得走进阵中,却只发现,那本只是复杂的阵法竟在亲自步入之后变得更变换难测,似每走一步都可能是生门,反之也可能是死路,谁也无法确定下一步会有什么面对自己,犹豫得站住,司诺拉了拉龙狷的手:“小心些,我们先看看。别走得太急。” “嗯。”在司诺身边站定,龙狷只望了望四周,稍皱起了眉:“这阵法似有些怪,我看了许久,竟似没有出路一般,我们走了这么一会,竟都在同一个地方。” 疑惑得望着四周,司诺显然被龙狷刚刚的话刺激到了,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只见他将手自龙狷手中拉出,蹲着身子看了看那一条条错综的分叉路,不由得皱了皱眉,更是疑惑:“怎么会这样 ,每条路竟然都是生路,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寻着一个方向而走,便能走出这迷阵!玄永究竟在搞些什么,弄个看上去如此复杂的阵法,竟又让他变得如此容易破解?”突然睁大了眼,司诺凝重得望着龙狷,“我希望我的想法错了!” “怎么了?”见平时几乎不会变色的司诺突然间变得如此紧张,龙狷亦不由有些担心,连忙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出了什么事了,是发现了什么吗?” 摇了摇头,司诺脸上甚是疑惑:“我只希望我猜错了,为何我觉得这玄永竟像在等死?只怕我们做了这么多,都是在他意料之中!” “什么意思?”甚是奇怪得看着司诺,龙狷只望着他,“若他在等死为何要让陈豪来刺杀你们,他做了这么多,若只是在等死,似乎不像!” 摇了摇头,司诺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从一开始事情便是不对了!首先,他为何派了一些根本没什么用的杀手来杀我们?他应该知道,以禁军的能力以及你的武功,我与凤都不可能被杀死,还有,他为何会给檀敕那幅画,别忘了,檀敕当年虽帮着玄笑,可终究还算忠诚,绝不可能干出弑君的事,不可能前来找他,再者,他若真如此恨我们,为何不让武悒动手?而且,若是武悒真是受别人所托的,那人又会是谁,为何又会没有动手,除非那人其实就是玄永,只是陈豪不知道罢了!要知道,以武悒的身手,便是被你发现了,要杀了我还是容易的!” “可没有理由啊!”自然知道司诺说得有些道理,龙狷亦觉得怪异,“他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什么呢?将我们引到江南来,还用上了武悒等人,又将容心……”话音孑然而止,龙狷显是不想将这样的话说出来,只看着司诺:“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 “不!我们进去,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绝美的面容上有着几分期待,“更何况我也很想见见他,玄永,他可是玄家最为神秘的王子了呢,只是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去与凤他们会和,一起进去再说吧。”牵过司诺的手,龙狷带着他从原路返回,“即来之则安之,怕什么!” 众人一路穿行,顺利和越过迷阵,便见到立在面前的大培,墙上大门紧闭,众人疑惑得互相观望,却见一不说话不甚熟练的声音传来:“主人请各位进来!” 话刚一说完,门已徐徐打开,只见一身穿黑色素袍,披散着长发的男子静静站着,正是那日龙狷所见到的武悒:“主人只请玄凤、龙狷及司诺三人进去!” 闻言,众人哗然,正欲开口,却见那武悒眉目一扫,如兽般的目光直射向大家,竟让一干武夫皆不敢开口说话,冷漠得转身,武悒已向前走去:“请三位随我来!” 举手另众人站在门外稍等,龙狷望了望身边的两人,三人随即跟着那武悒进去,穿过几道大门,几人来到一所厅堂之中,只见那尝中端坐着一人,正是那神秘的玄永:“欢迎皇弟及各位的到来,大家坐吧。” 任武悒扶着他自椅上站起坐到众人中间来,玄永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有许多想要问的,如今我坐着,便让你们问吧。” 微微一笑,司诺看着他:“本来是有许多想问的,但在见到你后却也大致都知道了!只是有几个小地方似还有些疑惑!” “哦?”玄永挑眉,诧异得望着司诺,“世人都说,美人司诺有两样东西是旁人无法比拟的,一是外貌,二是聪慧,我本不信,然今日见到你真人时,却信了其一,只不是另一个又是如何呢?你倒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其实从一开始你便在演戏,我虽没正面见过你,却也从龙狷的口中知道你与玄笑的事,当时我便觉得奇怪,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在敌人面对情人做出那样的举动,当然,当时的我不过以为你只是不想压抑对玄笑的喜爱罢了。”微笑得看着他,司诺侃侃而谈,“还有,以你的聪慧,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其实要真不留痕迹的做这些事情未必不行,可你却让我一开始便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当时我也以为这不过是你报仇心切,可现在想想,你似乎也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以你的能力,怎么不可能知道龙狷的身分,为何要派江湖中的杀手来暗杀我们。”微笑着看他,司诺只望着武悒,“但让我真正开始怀疑的时候,却是武悒,一个拥有武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杀我们,你看似对我们仇深似海,实际上却都留着余地,当然,这也是直到我走进迷阵后才发现的!所以我敢肯定,你如此费尽心思得将我们引到这来,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要说。” “不错不错,果然是聪明!”微笑得喜掌,玄永看着司 分卷阅读15 诺,“那你倒说说,我如此费尽心思得引你们来,究竟要说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呢?” 低笑,司诺看进玄永的目中,淡淡说道:“自然是先帝的遗命喽,你本想自己完成,却不料身体失修,所以只能托负于凤!” 二十一、托付 深邃的目光望着司诺,玄永只是微笑着,靠在一旁武悒的怀中,淡淡观望着坐着的三人,最终坦然笑道:“我能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吗?这可不是一件随便是谁都能知道的事呢!” “有很多事情未必要知道,而是得靠想。”司诺依旧笑着,却是说不出的自信坦然,“更何况先帝在死前只见过你,也因为如此,当时还有人怀疑是你杀的先帝,可现在想想,只怕是为了对你说一些旁人都不知晓的秘事吧!” “比如说一些遗诏,或者是别的?”玄永顺口接着,却是大笑,“的确如此,其实父皇从一开始选的王子便是八弟,因为八弟出生时曾天降异像,只无奈八弟自姨娘死后便没有任何靠山,父皇绝不能将他放置风口浪尖,因为便用上了在向来最无争位之心的我,他也知道我并无心于王位。”淡淡笑着,玄永的脸上有些苦涩,“父皇在死前命我制造与八弟绝裂的景象,要在明里帮着二哥去夺皇位,以免暴露我在父皇死后要做的事情,我照做了,也伤了一个兄弟的心呐……”握住玄凤伸过来以示安慰的手,玄永无奈得笑着,“可这也是没办法,宫中这么多人,哪有什么所谓的兄弟亲情,我本想着在事情完成前不要告诉于凤,可却不料二哥竟在死的前一晚逼我吃了毒药,我所剩的时日也不多了,只能托付于八弟了!” 淡淡的解脱意味让本就颇显逍遥的人显得更加轻松,却让一旁的玄凤看得不是滋味,本就是自己最亲的哥哥,却不料会是如此:“五哥,楼悉心便在玉州,中毒了何不找他去,你这又是何苦?” 摇了摇头,玄永只是笑着,望向他们,无限得坦然洒脱:“死便死了,我不在乎,这终究是我欠着他的,他在活着的时候我不能付出真心,难道死了也不成吗?”将目光投向玄凤,玄永严肃得望着,“凤,你要知道,我要你办的事情关忽于我玄晟国的繁荣与昌盛,我要你必须切记,一丝不苟得将事情办好!” 微笑着点头,玄凤自然不会拒绝:“五哥放心吧,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八弟自然是如数照做,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息!” “好!”伸手拉过玄凤的手,玄永将他们带到一旁的内室,里面放着的是玄凤父亲的灵位,“我要你跪着父皇陵位前,以天子的身份发誓,今日我所吩咐的事,必须做到,否则死后魂无依归,粉身碎骨!” 坦然跪下,在贤圣帝的灵位前,玄凤手起三指,以天子之名发誓:“朕,玄晟国第十一代天子凤麟帝玄凤以天子之尊发誓,定要完成今日皇五哥玄永所吩咐的事宜,若有违背,死后魂无归依,粉身碎骨!” 俯地三叩,玄凤优雅得从垫上站起,看着玄永的眸中有着在朝中方会出现的威严与正气:“五皇兄请说吧!” 俯地而跪,以最端正的礼仪进行叩拜,玄永低沉而严肃的嗓音在室内响起:“臣请陛下保我玄晟龙脉所在,并将他完整的交至历代皇陵之中心所在!” “龙脉?你说的是烈砚自玄晟抢走的进港城中的龙脉吗?”玄凤皱眉,显然有了些许为难,皇族的他自然听过龙脉所在,但也一直未将其当回事,更何况进港城位与于玄晟与烈砚的边境,为烈砚国的重兵所在,哪能如此轻易的潜入! “就是那里!”被玄凤扶着站起,玄永看着玄凤的脸,一字一句得问道,“有能力与勇气去完成这件事吗?” “原因!”郑重得点头,玄凤算是答应了下来,然心中疑惑仍未消除,“我要知道原因,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龙脉从来未有人去维护或搬运,这是为甚?” “禀陛下,因为龙脉向来隐得极深,除玄晟王族,旁人从未知晓,当年玄晟国师澄空大师将龙脉埋在进港城中,说如此能保玄晟十代繁荣,这十代来,玄晟的确是风调雨顺,纵使期间会有些小灾祸,但总得来说,却是富余!”郑重的解释,玄永将所知道的脱口面出,“然在澄空大师死前有一次私会老祖宗的时候曾说过,在十代之后,我们必须将龙脉移至十代皇陵的正中位置,以保玄晟国的繁荣昌盛,而陛下就是玄晟的第十一代天子,凤麟帝!” 沉思了片刻,将刚刚所知道的消息慢慢消化,玄凤郑重得点了点头:“朕明白了,请五皇兄放心,朕定当将事情办妥!”握住玄永的手,玄凤柔声问着,却是以弟弟的身份,“五哥与我回去吧,将病治好如何?” 摇了摇头,玄永断然拒绝,只望着玄凤微笑:“不用了,既然将事情托付于你,我也放心了,如今我也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了,他还在等我呢!” “五哥!”震惊得望着自己的哥哥,玄凤颤声问道,“五哥难道真喜欢上了二哥,五哥,你……”低下了头,玄凤不敢再面对自己最亲的哥哥,“是我对不住您!” “傻瓜,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轻轻得拍着玄凤的肩,玄永只是笑着,人却望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做声的龙狷,“这位便是龙狷吧,我有事相求。” 闻言不由一愣,实想不出这个与自己并未有多大交情的五皇子究竟有些什么事,然看着玄凤的面子上依旧做揖问道:“有事请讲,若我能办到,自然办到。” 笑着招了招手,将武悒招到一旁,玄永向龙狷笑道:“他是武悒,想必你们已交过手了,在两一前,我遇到了他,并一直带在身边,他自小没人教导,与狼一同长大,总是不通人情事故,若我死后,只怕又会走上以前的道路,我现在将他托付于你,望你好好教导他。” “好,我答应你。”微笑得望着武悒,龙狷点了点头,“武悒,你的功夫可不错,下次我要再与你比比,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些。” “比就比,谁怕你!”如小狼般好斗的眼神望着龙狷,“难道我怕你不成,不过你的功夫也不错啦,这么多年,我还没遇到过几个功夫与我不相上下的人!” 两人相视而笑,倒也是开怀,龙狷看着这看似可怕却单纯得如孩子一般的武悒,心中只觉得可爱:“放心吧,玄永,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将他当宝贝一般得守着护着。” “那好,还有一件事。”看了看玄凤,玄永望向龙狷,一字一句,“我要我离开玄凤,仅以臣下的身份待他,你能答应吗?” 皱了皱眉,龙狷显然没想到这玄永竟会提出如此的要求,不由有些不悦:“这是我与凤的事情,与你无关,请你不要无故插手!” “我本不想插手,亦不想与你说这些,但我不能不说!”望着龙狷,玄永显然也准备坚持到底,“玄凤不是凡人,他是天子,天子是不可以有情的,情感会让他丧失理智与冷静。” “我从不管参与凤的公事,而且我也向来分得清公私!”冷冷回答,龙狷显然颇有些不悦,“我不认为我的存在府让凤丧失理智与冷静!” “可若是人违反了国法,若是你犯了事呢?”冷然得望着他,玄永显 然没有龙狷如此的气急败坏,“你以为以玄凤的个性会严惩你,你的存在终是个隐患,也是个弱点,玄凤不该有这般隐患与弱点!” “可是五哥,你似乎忘了问我同不同意。”柔和却又冰冷的声音出自玄凤的口中,“我与狷的事情,只有我与他方知道,别人管不了,也没这权利管!” 轻柔的笑声打断了室内紧张的气氛,司诺只伸过手来,握住一旁武悒的手,柔声问道:“武悒,你比我小,我可以叫你小悒吗?” 显然没想到这事情怎么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武悒望着有些不解的众人,佂仲得望着司诺柔和的笑意,不由答道,“好啊!” “小悒啊,那我问你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依旧柔柔得笑着,司诺只看着武悒,“若有人要你杀了玄永,你会如何做?” “自然是杀了叫我如此做的那人,他这是在强人……嗯,是叫强人所难吧!”最为简单却又直接的答案自武悒嘴中说出,却说得一旁的玄永有些心虚。 “的确,这是强人所难。”鼓励般得点了点头,司诺望着依旧不明所已的武悒,“那武悒告诉我,人该不该强人所难呢?” “自然是不能喽。”摇了摇头,武悒自然答道,“叫人去做那些别人明明做不到的事情,那岂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叫人去做那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岂不是太过分了!”司诺笑着,望向苦笑的玄永,“五王爷,你说武悒说得对不对呢?” 尴尬得摸了摸鼻子,玄永不由得苦笑:“司诺,还是你绝,竟这样将了我一军,好吧,第二件事情便算了,但第一件还望龙狷能够做到。” 微微一笑,握住玄凤伸过来的手,龙狷自然答应:“定不负王爷所托。”笑着看向司诺,龙狷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其断然得转过了头,竟也不愿再看一眼…… 二十二、审问 含笑得看着龙狷与司诺二人,便是玄永也看出了两人之间定是在闹着些矛盾,不由出声调协,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好了,既然事情都已解决,那你们也该走了吧!” 听闻玄永的相送之词,司诺亦不由一愣,然也只是微笑:“既然如此,便先告辞了。”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司诺微笑问道,“五殿下似乎还送了一个人来吧?” 皱眉望向司诺,玄永显然颇有些疑惑,似听不懂司诺的话一般:“有吗?我只将武悒交给龙狷啊,哪还有什么人?” “哦?”露出一点意料之中的笑意,司诺看着玄永,微笑着问,“那请问五殿下认为易解心吗?”回头望了一眼玄凤,司诺暗自皱了皱眉,只盼自己猜错了。 “易解心?”这名字不由得让自己觉得有些熟悉,玄永看着龙狷,直过了一会方大笑道,“认识,当年的京中第一名倌,又有几个人不认识,而且他也是玄笑的手下,可是……”望了望龙狷突然黯下的神色,玄永有些犹豫,“他不是死了么?” 淡淡一笑,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司诺只看着一旁的玄凤,二人相视点了点头,以证明心中的猜测:“那便没有别的事了,五殿下,我们便告辞了!” “嗯,好,你们便走吧,武悒,就交给龙狷你了!”玄永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些么蒙,却也在瞬间将他放置脑后,只看着玄凤:“八弟,你要保重!” 笑着点了点头,玄凤亦不愿多讲,皇家之人向来天性较为凉薄,更何况玄永的选择是出自他自己,玄凤便是想说什么,亦没有这个理由及余地。 几人道了声别,转身欲走,却只听扑得一声,竟是那武悒跪在了玄永的面前:“请主人您多多保重,武悒会想着您的!”孩子般的虔诚眼神望着玄永,玄永再拜了拜方与众人一齐离开。唯留玄永望着他们,淡淡得笑,似解脱了一般。 众人刚回到家中,便见楼悉心与龙演迎了上来,微笑得安抚他们,龙狷只笑着说没事,并将武悒介绍于大家,方一齐回到厅中坐下,刚一坐倒,便见那易容心也迎了上来,望着龙狷,小心翼翼得问道:“龙大哥还好吧,一行可否顺利?” 只是微微一笑,倒也不愿透露太多,龙狷只笑看着易容心:“没事了,对了,我都没问,容心可住得习惯,若有什么需要的,仅管开口,不要拘束,明白了么?” “嗯!”微红着脸低下了头,倒也颇有几分颜色,只看得一旁的玄凤冷笑,开口问道,“容心,朕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语气颇为正式,且用了那不曾在这群人中用过的朕字,自是 分卷阅读16 显得比较严肃了,那所谓的问句,也不过是礼貌之谈。 “自然!”赶紧跪倒,易容心紧张却又带着怯意得望着玄凤,在风月场打滚的日子自然让他看出玄凤此刻并不开心,“请陛下尽管吩咐。” “好了,不要跪着,先站起来吧。”笑着扶起易容心,龙狷只心虚得望了一眼玄凤,心知这样做并不好,然那与易解心相似的面容实让龙狷无法严苛以待。 不悦得望了一眼龙狷,玄凤也未多言,只看着易容心:“朕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到底有什么目的?”面色顿时有些严厉,玄凤看着易容心,厉声喝道,“给我从实招来,别妄想谁会帮你救你,也别想着要脱逃!” “陛下在说些什么啊?”睁大了眼睛望着玄凤,易容心不由得有些害怕,更往龙狷的怀中靠去,“容心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容心说过了,容心只是一个倌官罢了,并没什么指派之说,容心也不敢有奢望,陛下误会容心了!” “哦,是吗?”淡淡一笑,玄凤看着那可怜的人儿,语气顿时变得严厉了几分,“那你倒告诉我,那三日春是哪来的?普通倌馆会有这药吗?” “这……这是我们第鸨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啊!”顿时滴下了几滴泪水,易容心靠在龙狷的怀中,怔仲得看着玄凤,“请陛下明察,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细!” “你!”不由得拍了桌子,玄凤恼恨得望着易容心,却也别无他法,在没有证明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定这易容心的罪,更何况龙狷这般护着,玄凤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与龙狷闹出什么矛盾来,只心底暗自恼怒,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好了,三日春虽是宫中的东西,流出去也是可能的,玄凤不要再问了,我信容心。”拥住因惧意而有些颤抖的易容心,龙狷拦在了前头,说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语,“大家都不许再这般怀疑了,我自有我的主张,来,容心,坐,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 望着龙狷如此帮着易容心,玄凤更是恼怒,只望着龙狷不愿瞧过来的脸,说不出半句话来,最终愤愤得低下了头,不愿去看这个可恶的人。 “小悒?”司诺温柔得呼唤声传了过来,只见他唤过一直坐在一旁的武悒,淡淡笑着,“我想陛下肯定还想与你多了解一些五殿下的事,不如我们到后厅去聊,如何?” 武悒虽纯真,但也知道此刻这大厅内的气氛不好,而且又对向来温柔的司诺早生了好感,自是点头答应:“好啊!”转头望向一旁的玄凤,武悒问道,“陛下,我们现在就去吗?” “自然现在就去!”微笑着接过武悒的话,司诺只牵着玄凤的手往后厅走去,临走之前,却递了一眼给一直淡漠坐着的楼悉心,显是要他多劝劝龙狷。 接到了一旁司诺的眼神,龙狷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不由看了看一旁的龙演,却已见他转身离开了大厅,显是被龙狷这莫名的维护给气着了,不由摇头笑了笑,暗道这龙演与玄凤的脾性倒也有几分像,放下心中的思量,楼悉心抬头望着龙狷:“龙狷,我有话与你说!”见他瞧了过来,楼悉心只点了点头,郑重得道,“现在,马上,私下!” 看了看楼悉心严肃的脸,龙狷心中已猜了个大半,虽有些许不悦,却仍应了下来,只看着易容心笑道:“好了,别多想了,你先回去静上静,便什么事都没了,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害得了你,即使是玄凤也不行,你就放心吧!” 易容心只点了点头,怔怔得看着龙狷,小声问道:“若我真如那陛下所说,是来害你的呢,你还会如此待我,如此信我吗?” 淡淡一笑,龙狷只拍了拍易容心的肩:“那还要看你害不害得了我呢,而且,你是解心的弟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温柔得笑着,龙狷的话却显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但是,你可以伤害我,却不许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好了,你先回房吧,我晚些来看你!” 害怕得点了点头,易容心转身便往自己房中走出,只目送着他走出大厅,龙狷方看向已从椅上站起来的楼悉心,“好吧,我们去外面茶楼喝个茶,顺带聊聊,如何?” 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这提议并无异议,楼悉心只看着龙狷略显得有些疲惫的脸:“看来齐人之福也不是这么好享的啊,你看看你现在这身心俱疲的样子!” 无奈得笑了笑,龙狷伸手揽过楼悉心的肩:“你也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太多情,而且也太容易伤人家的心了,可是悉心,你知道吗?”望着楼悉心的眸,龙狷无比郑重得看着他,“无论对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我都是认真的,都是真正动了情的,不管是与诺、凤还是敕之间的感情,或是与演儿之间的感情,还有对容心的愧疚与怜惜,都是出自于真心的!”苦涩得摇了摇头,龙狷只能苦笑,“你想不到吧,我对演儿也有那种意思,呵……其实也有大半是为了恩情啊,我知道演儿爱我,若无以为报,不如用情报之。” 摇了摇头,楼悉心只是苦笑,看着龙狷的脸,淡淡问道:“那对我呢,又是什么感情?”没有理会因此话而有些发呆的龙狷,楼悉心只向外面走去,“走了啦,还愣在那坐什么?” “哦!”直觉得答应着,龙狷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否听错了,刚刚,那楼悉心竟在问他,问他这般的问题……跑到楼悉心的根前,龙狷只是笑着,伸手揽过他的肩,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出自于真心实意的笑容。 二十三、知己 两人走出院门,来到了玉州城中一家最为著名的茶楼之中,随意点了个上好的包厢坐下,倒也不急谈什么正题,只喝着那清香扑鼻的龙井绿茶,望着楼外的美丽风景,一时之间皆静寂无语,谁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和谐与宁静。 直过了许久,包厢外的琵琶声已换了不下十首,楼悉心方笑着开口:“这琵琶倒弹得不错,实应了那句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呐,真想不到,这小小茶楼之中,竟也有如此美妙乐声。” “这也算小小酒楼?”闻言不由失笑,龙狷看着楼悉心清冷艳丽的脸,“这茶楼名曰琵琶行,可是这玄晟国内最好的茶楼了,而这里所弹的琵琶,更是这玄晟国中的名乐之一!”微笑着向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的楼悉心解释,龙狷如此说道,“玄晟有四大名乐,便是这琵琶行的琵琶曲,流水阁的古筝,泻天涯的歌,还有便是那江南首富崔家的萧,解心与容心皆出自于流水阁,而泻天涯则向来是四大名乐中最为神秘的一支,至于那崔家吗,他们虽是商人,但个个都算得上是文人雅士,只要崔家的人,定会吹得一口好萧,据闻那崔家的十公子崔苔袈更是个可翘楚。” “难怪,我说便是在宫中也难得听到如此美妙的琵琶声呢,原来竟是如此。我这常居于苗疆的人倒也真不知道了。”楼悉心这方恍然大悟,不由得露出了些向往,“真想有一日,能解下自己的责任,好好游遍这玄晟国,也好听听这四大名乐呢。” 惊艳得看着楼悉心难得露出的向往笑容,悉心向来长得柔媚,然这般神色却从未有过 ,如今突然展现,便是那看惯美人的龙狷亦不由得看呆了去,许久方回过神来,讪讪笑道:“这也不难,琵琶行的琵琶你已听了,有容心在,这流水阁的古筝自然能听到,泻天涯是我落霞宫的一个分部,哪日我带你去听他一听,只是这崔家倒有些麻烦,若非好友,实难有机会一闻啊,便是我也向往了许久呢。” “说得倒是轻巧,可我们二人哪能有这时间,你有你的落霞宫,还有这大将军要做,我则有着整个苗疆的责任在身,如今这出来坐坐都已经算是难得了!” 摇了摇头,龙狷亦是苦笑:“待演儿能当大事后,我便可以卸下这落霞宫的位置了,那终究不是我的东西,至于这大将军么,我倒也不是太想做,若没有诺帮我打理,只怕凤早就被告我状的人弄烦了吧,这么些年来,我虽做了不少大事,然那些细琐之事,又有哪件不是诺在做,若没他,我想我还真无法如此安整无忧的。” 摇了摇头,楼悉心看着龙狷略带歉意的脸,不由有些责怪:“那你不信他?你都不知道你那日的话有多伤人,若我是他,早转身便走了,他不也没有,只是生着气不理你,还算是不错的了,你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将他回转过来吧。” “你还别说,我倒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转!”苦笑着摇头,龙狷喝着杯中的绿茶,“若是凤或敕还是演儿他们生气,我都知道该怎么办,也只有他不知道。说出来也许你都不信,自小到大,这么多年,我不知生过他多少气,骂过他多少回,他都没与我生气过,只有这次,竟连理我都不愿,我也实不知该怎么办了。” 瞪大了眼睛望向他,楼悉心实有些怀疑:“这么多年,他都没生过你的气?”摇了摇头,他也是苦笑,“那你算是完了,这种人生起气来定是很久的,算了,且不提这个,易容心你究竟准备怎么办,我听玄凤的口气,他竟不是玄永派来的人?” 点了点头,龙狷露出了一丝意料之内的笑意:“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说这事,刚刚诺与你打的眼神便是要你说这个吧,其实我真没想好准备拿他怎么办,我总在想,这般的人,又能威胁到我们什么,便是有什么目的,不让他达成,也便睁只眼闭只睁算了,如同当年的解心一样,诺与凤不也是接受了吗?” “可是当年的解心后来终究死了!”楼悉心淡然反驳,“更何况,那解心你们都知道他是有什么目的的,可是这易容心,你们又知道些什么,这样留着,只怕会闹出大事来。” “我明白!”摇了摇头,龙狷阻止他再说下去,“悉心,我只想好好照顾于他,但那不代表我会一点也不防他,无论我对他有多少愧疚,我万万不会容他伤害到我身边的人的,我只是想,在他还未暴露其目的之前,好好得待他,也算是对得起解心的在天这灵了。” 望着他,楼悉心只是摇头,便是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逝了去:“你总是这般多情,却不知道这才是最无情的,你难道不知在保护着容心的同时,你终究伤了玄凤的心吗?他是天子,有着自己的顾虑与骄傲,却为你忍了下来,我本一直觉得玄凤对你不过是一种占有,然只有在今天,我见他硬忍着不想与你冲突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不是,玄凤在面对你的时候,几乎放下了他为一个王者的骄傲与自尊。”抬手阻止龙狷的说话,楼悉心继续道,“还有司诺,我也没有想到你那日会与我说这样的话,我一直在想,你表面上总说你信任每一个你身边的人,可是实际上你究竟真正相信过谁?” 摇了摇头,龙狷望着他,却也是难得的坦诚:“其实我每一个都信,特别是诺,我向来知道他不会背叛我,这么多年来,他空有一身才华,却守在了我的身边,但是有一点你不明白,悉心,越是身边的人,越是在乎,越是会不安,诺太静,太深,我可以轻而易举得看透凤,甚至看透向来聪明绝伦的敕,但是我看不透诺的想法,我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明明不快乐,明明不那么开心,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装着很快乐,很快乐得看着我和我身边的人,为我周旋,还有,关于烈砚国的事。”转过头,龙狷望着窗外的风景,“凤登基的那日宫宴上,我看着萧玉律从诺的身边离开,可是在之后大军压境的情境下,诺竟然只装作全然不认识萧玉律一般!” 微微一笑,龙狷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只看着楼悉心:“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有话便说了出来,这可是我从来未曾告诉别人过的呢!”笑着望进悉心的眸,便是龙狷亦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般话来,“悉心,你算得上是唯一能让我推心置腹的人了。” “那也不错啊!”淡淡笑着,楼悉心也只望着龙狷,“若是可以,我真的只想做你的知己,与你把酒言欢、无关风月,可是……”苦涩得转过头,楼悉心自椅上站起,走近一另旁的窗台,伸手 分卷阅读17 拂过窗前翠绿的树叶,“是不是太晚了些,我们似乎都已越过了些什么,仿佛已回不到了那只为知己的从容。” 动容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龙狷温柔得将人拥入怀中,只淡笑道:“若你需要,便退回去吧,能有一个这般的知己也好,至少我已是满足了的!” 苦笑得回头望着龙狷,一双原本清冷的眸中盛上了一些苦涩,一些淡漠:“能这么容易回头吗?心都交了出去,又怎么收得回来?”静静得摇了摇头,楼悉心将人从身边推开,“可是龙狷,我想问你,若我要遵守这条底线,想只做知己,你能做到吗?” 被楼悉心突如其来的问话呛得有些尴尬,龙狷只看着他,满面笑容,却又有几分的勉强:“若你需要,或许可以试试,不过是无关风月罢了,我倒不信这有多难!” “好!这是你说的!”微笑得看着龙狷,楼悉心刻意忽视了自心底掠过的一丝失望,“从今之后,只为知己,无关风月。”转头不愿去看龙狷的脸,楼悉心只是微笑着,“这样也好,你情人太多,知己却是没有,我是一个不愿与人共享的人,若只做你的知己,也算是唯一吧。” “自然,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龙狷再多情,也不可能说连知己也是多的!”微笑得学着楼悉心的动作将手置在窗台,龙狷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们,转头对上楼悉心瞧过来的眸,“好了,我们回去吧,其实要说也说不出什么结果来,不是吗?” 二十四、恩师 一行众人眼见江南事了,且出来也有不少时日,收拾了一番,一行众人再加上龙演与那易容心、武悒一共十多人驾了几辆马车,回京去了,一路奔波,只过了十数日便回到了京中,由于路途劳累,且大家皆有忍耐之意,一路之上,倒也没起什么纷争,唯一让龙狷觉得难堪的便也只有司诺,一路之上,除去那些公事与问候外,司诺竟是什么话也不与他去说,只与玄凤或是悉心还有龙演和武悒四人说说笑笑的,一旦龙狷靠近,就转头便走,竟似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直让龙狷看了苦笑,想要众人帮忙,却连那龙演也是怪着龙狷而不愿去帮那龙狷说上几句好话,话虽这龙演,虽仍与司诺有着心结,然也对龙狷当日的那句话颇有些怨言,至于武悒吗,又是单纯得紧,只被司诺回上一去,便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大家一路闹腾着回到了京城,让司诺半众人带回府中,龙狷便送了玄凤回宫,两人刚一进宫,还未坐下片刻,便见那安乐王檀越奏请面君。 略带疑惑得宣他进来,玄凤望着那自己的半个老师,终还有着几分歉意,不由阻止了檀越的叩拜:“老师来了,免礼吧,请坐!” “陛下,老臣听说你们去了江南了!”并没有多于客气,檀越只将心中要说的话问了出来,“请问有何收藏,有没有捉拿到五殿下?”仓皇的在帝王面前跪下,檀越看着玄凤,“老臣请陛下饶五殿下一命,他终究是你唯一的哥哥,而且又是先帝最喜爱的儿子,先帝曾有旨意颁给老臣,要老臣在五殿下获罪时为他求请!”将怀中的圣旨拿出,檀越已是泪流满面,“老臣知道五殿下犯得是大罪,可是您到底也是没事了!” 沉吟了片刻,玄凤只看着这曾傲视天下的臣子,看着这权倾朝野,却又还算是奉公守法的檀越,最终发出了声音:“好了,老师请起吧,朕并未对五哥怎么样,他只是自己不愿回来罢了!”将檀越自地上扶起,玄凤只望着他,“倒是老师,自封王之后,许久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是不是在怨朕呢?” “老臣不敢!”连忙回答道,檀越望着这已有了几分霸气的君主,却是难得说出了心里话,“并非是虚话,而是老臣真的不敢!虽说在封王之后老臣曾有些许的不甘,但看了看那些人的下场,却也知道陛下对我的好!”再次自椅上站起,跪倒,檀越看着他,却是十分的虔诚,“老臣虽未营私,但终究还是结党,老臣虽还算得上忠诚,却终究权倾朝野,是任何一名明君都无法容忍的,而陛下非但未杀我,还将我最珍爱的儿子封为副相,又将檀氏满门封候,这是无上的荣耀。”在玄凤的掺扶下坐回椅子,檀越依旧说着,“老臣虽曾心有不甘,然终日熏陶在闲情雅治之下,那些不甘也实剩不下多少了,如今想想,名利于我,不过也是过眼云烟,如今闲置在家,终日于那些文人雅士相伴,未尝不是一种幸事,更何况老臣已有了几名孙儿,更是其乐融融了!” “那就好,朕也总算是安心了!”微笑得望着檀越,玄凤显然对目前的情况还算满意:“无论如何,您都是朕的老师,这么多年来,您帮我助我,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便是腾空你的位置,要防的也不过是那些屑小,而不是您!” “老臣明白!”着重得做了个揖,檀越自椅上站起,告辞离去,“既然事情已然解决,老臣便先行告退!” 笑着点了点头,玄凤只望着他走出大殿外,这才看向了一直微笑在一旁看着的龙狷,“幸好当初没杀了他们,这样多好,倒也算是宁和!” 龙狷倒也未曾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得将人揽进怀中,任两人沉浸在这难得的宁和中,却不料没过一会,便听殿外有人通传,说是龙狷的府中的人有事通报,连忙招了进来,竟是司棋,只见她方一进来,便径直跪了下去:“禀少主,小公子突然昏迷不醒,大护法请您立即回去!” “什么?”诧异得看着司棋,龙狷脸色大变,赶忙随着司棋行了出去,直奔府中,匆匆赶到内院龙演的房内,便见那龙演紧闭着双眸躺在床上,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色彩,仿佛这一睡下去,便再也醒不来似的! “怎么样,悉心?”连忙问向众人中唯一稍精于医术的楼悉心,却只见他摇了摇头,心下顿时一阵不安,龙狷只吸了口气,方沉声说道,“悉心,无论如何,你都将实情告诉我吧,我不想听谎话!” “这……”摇了摇头,楼悉心颇觉得有些为难,直过了一会,方开了口,“病入膏肓,药石枉效!这些年来,他的身体并未好过,不过是用药物撑着,如今已到了极限!” 顿时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龙狷越过楼悉心望向一直以来都活泼得让自己心烦的龙演那般躺在床上,脆弱得如同水晶,一碰就碎,龙狷开始觉得害怕,也首次发现了自己的无能,本以为什么事也不会被难倒的他突然发现,当龙演这般躺着的时候,自己竟不知该怎么去做! 越过沉默的众人,龙狷走到床边,握住了龙演的手:“演儿,我不知道你能否听见我说话,但若你能听到,你要听我的,好好坚持下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找人救你的!” “找裴神医去吧?龙狷!”司诺轻柔的声音传至龙狷的耳边,“别人救不了小公子,裴神医一定行的,这世上还没他救不了的人呢!” 顿时,一丝神采染上了那本黯然的眸,龙狷望向了说话的司诺,却又有些犹豫不决:“可是裴神医早已不在他的府中啊!这几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 握住龙狷空着的一只手,司诺只是微笑,却是这几天来唯一对龙狷展露的笑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不如就尽人事听天命吧!”安抚着龙狷患得患思 的心情,司诺依旧温柔得笑着,“我们与裴神医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我想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不如我们先派人去找他吧!裴神医是个重信的人,他一定会出现的,除非……” “除非他死了!”安静得接过司诺的话,龙狷却显得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心底所想,“我一直在担心,裴神医的生死,以他的性子,这几年内竟未在江湖中出现过,也太怪了!” 抿了抿唇,司诺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将假设说出口,却也知道反转不过来,只能微微笑着:“可是江湖中至今还没有他的死讯不是吗?若他真死了,又怎么可能不为人知呢?”微笑得望着他,司诺蹲下了身子与坐着的龙狷平视,“龙狷,相信自己,也相信裴神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小公子续命,而不是在这自怨自哀!”回头望向一旁的楼悉心,“悉心,有法子吗?能将他的命拖下去?” 沉吟了片刻,楼悉心只再切了切龙演的脉,又想了许久,方看向了一脸期待得望着自己的龙狷:“我虽救不了他,但要让他不被阎王拉走,还是容易的!虽说不知究竟能拖上多久,但短期之内,他应不会去。” “那便可以了!”没有给龙狷思考的机会,司诺已率先应下,直指着一旁的司书,“司书,通知你的手下,在所有落霞宫的范围内寻找裴神医,一有消息不用上报,直接将人请来!” “是!”司书立时领命,转身便走出房内,眼见那司书离开,司诺又看向了武悒,“小悒,你在五殿下身边时,是守在他身边的,还是一直在外面行走的?” “我吗?”不由得有些怔忡,武悒显然对这问话有些疑惑,却也直觉得答道,“没有随五殿下前是在外面随意走的,后来随了五殿下,五殿下说我太不通人情,便不许我再出去了!怎么了?” 摇了摇头,司诺看着那武悒带着疑惑神采的纯净双眸,只是温柔得笑着:“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段日子估计大家都会很忙,武悒能帮着我做件事情吗?” “自然可以了!”微笑着回答,武悒显然对司诺的感觉颇好,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在,“只不知司诺要我做什么事呢?” 将人招至身边,司诺只握着他的手,又将龙狷的手交到了武悒的手上:“小悒,由于龙演的事情,龙狷近期内的公事肯定得我去办,军中的事务拖了不少,我明日开始便要住到军营中去,而悉心又要忙着为龙演续命,龙狷担心龙演,自然会有些恍惚……”郑重得看了武悒一眼,司诺却将目光飘向了易容心那边,“我要你为我守着龙狷,他武功虽好,却没什么防人之心,只怕会遭到有些人的谋害!” 二十五、不懂 话说司诺在第二日便去了军中,楼悉心又忙着为龙演续命,龙狷便一直陪在龙演的身边,以内功帮着楼悉心续命,至于那武悒,倒也真听了司诺的话一直守在龙狷的身边,刚开始龙狷倒还觉得没什么,然不过半天,却见这武悒竟是连自己休息了随在身边,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像他笑道:“小悒,你这般随在我身边也不是办法,难道你不用休息吗?” “可是司大哥叫我好好护着你啊。”眨着无辜的眼睛,此时的武悒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竟是让整个江湖闻风色变的顶尖杀手,“若我不随在你身边,怎么护着你啊?” 只苦笑得摇了摇头,经这几日的相处,龙狷早就看出这武悒功夫虽好,但在性情上真是一点不染尘埃,最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小悒,我武功如何你是见过的,难道你认为我真的会输给别人么?或许在你心里,我真是这般的没用?” “可……”皱皱修长的眉,武悒仍觉得不妥,“可司大哥说你功夫虽好,但也没什么防人之心啊,所以这方叫我护着你吗!” “这……”不由得苦笑,却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龙狷亦只能随着武悒的意,“好吧,小悒爱怎么做变怎么做,但要记住,若累了,便去休息,明白了么?若将身体搞垮了,我可是不许的,五殿下将你托付给我,我一定要将你照顾好了。” 一听到五殿下三个字,武悒的脸上顿时起了几分尊重之色,连忙郑重得点了点头,这方看到了龙狷满意的笑容。 然正当两人还在聊天之即,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怒骂声,竟是那楼悉心的声音,两人立时赶了过去,便见楼悉心指着易容心冷下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是谁让你向这药中加料的?” 顿时,严厉却又带着引起失望的目光望向了易容心,却见他红着一双眼看了过来,向着龙狷申诉道:“我没有,不是我做的!狷,你要信我,若是我做的,我何苦将药捧了过来?” “但若不是你,这府里 分卷阅读18 又有谁有下药的嫌疑,谁知道你将他捧来是为了什么?”显然对易容心的说辞并不相信,“烈砚国的至圣之毒溶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溶情?烈砚国?”还未待易容心再度辩驳,龙狷已拦在了先前,只见他皱了皱眉,眸中竟飘过一丝猜疑,最后再望向楼悉心时已是面无表情,“悉心算了,反正演儿没事,更何况便真有嫌疑,只怕也不只一人!” 疑惑得望向龙狷,楼悉心不由想起了他那日说过的话,心底顿时明了龙狷这话显是将司诺也怀疑了进去,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寒意,只冷冷得望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龙演的卧房,只在经过龙狷身边时方恼怒得道了一句:“龙狷,你真另我失望,你便是可以疑我,也不该去疑他!” 龙狷却也只是微笑,直到望见那楼悉心走了出去后方将笑容拉了下来,再看向易容心时已带了些失望和看透人心的犀利:“由于你哥的原因,我能原谅你一次,但是,不会有第二次了!”摆了摆手,拒绝易容心的辩驳,龙狷抚着额,“不要与我说什么不是你做的,不管是不是,我只希望下次不要再有这种事情!你走吧,以后演儿房中你便不要再踏进来了!” 眼看着那易容心委屈得从房中走了出去,龙狷却是一副向心俱疲的样子:“小悒,你说我这样做究竟对么?明明知道不可能会是司诺做的,却为了这个人将事情推到诺身上去!” 摇了摇头,武悒只望着龙狷,单纯得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方讷讷得选择了几个词:“你说的,我不懂,你们之间,很复杂!” 微微一笑,却有着几分感慨,龙狷只笑着:“好个不懂,小悒,我真羡慕你,唯有不懂,方是这好处,若是懂了,只怕也便痛苦了!我只盼着你永远也别懂!” “我不明白!”摇了摇头,武悒只觉得龙狷这话似有些深意,却也不明白究竟说得是什么,只是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明白!若是明白了便是懂了,你也就不会如这般快乐了!”只微笑得安慰武悒,龙狷笑得却甚是痛苦,“小悒,我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将你永远安置在我的保护之下,免得那世上尘埃沾惹到你!” 依旧不明白和摇了摇头,却也仍不在问,武悒虽单纯,然聪慧不减,自然看得出这龙狷心情抑郁,正想开口安慰,却听屋外传来一声通报:“禀少主,楼公子请您马上到前厅去,一位姓裴的公子到了!” “姓裴的?”惊喜得冲出屋外,却又听出了话中的些许不妥,龙狷只抓着那下人问道,“难道不是一个老人家吗?怎么会是公子?” “这……这我也不知道!”被龙狷骇人的眼神吓到了,那下人结结巴巴得,已说不清楚话,眼见问不清楚,龙狷已冲了出去,刚进大厅,便见楼悉心正微笑得与一年纪尚轻的青衫男了相谈甚欢,直至龙狷走了进去,方站起笑道:“龙狷,过来见见他,这是裴公子。” “你好!”做揖打了声招呼,龙狷只望着这年轻的男人觉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是裴老神到了,却不知竟来了个同姓的青年,看这青年与楼悉心谈得开心,只当他们是认识的。 “龙大将军好!”那青年也有礼得做了个揖,却又颇有些冷淡疏离,“在下姓裴名笙,家师命在下送当年约好的药来,但听说司护法的毒已经痊愈了?” 顿时,失望的脸神已变成了惊喜,龙狷手脚无措得看得着位男子,过了许久方在楼悉心略带嘲弄的笑意中找回声音来,“你是裴老神医的徒弟,那你知道裴老神医去哪了吗?我正要找他为我的弟弟看病呢!” 顿时低下了头,那裴笙显得颇有些难过,直过了一会,方做揖答道:“实不相瞒,家师在月前已经身亡!”还未待龙狷有那失望的情绪,裴笙便已补了上来,“但在下也算是有所学成,倒可以帮将军您看一看!” “那就好!”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龙狷连忙将人向内请去:“请笙公子与我这边前来!”微笑得走在前面,龙狷只伸手揽过一旁的楼悉心,悄悄骂道,“好你个悉心,竟故意瞧我笑话来着!” “谁叫你笨成这样,我不看你笑话又看谁笑话去!”楼悉心亦是微笑,只看着这龙狷“瞧你刚刚那傻样,若被玄凤或司诺他们看见,不知他们还会不会喜欢你!” 只是微笑着紧了紧揽住楼悉心的手,龙狷在他耳边笑道:“怎么,刚刚那么气冲冲得走出去,现在却又不气了?你这气可真容易消啊!” 顿时冷了几分脸,却又突得叹了口气,楼悉心只望着龙狷苦笑:“我走了之后便在亭里,刚坐下便见那易容心委屈得走了出来,心里自然明白了几分你的意思,唉,你也有你的顾忌,更何况你与他哥哥又是那般复杂,你要护他我自然也能体谅一番了,只是你这样待他,他却未必会回报于你,我怕弄到最后,你身边的人被他伤了,你该怎么办?” 只苦笑着放开了楼悉心,龙狷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如今这番情况,龙狷又哪能看不清楚,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得想混过去罢了,手心手背都是内,无论是哪一面被掐住都是痛的,在与人的交往上,他也知道自己太信了别人,也太心软了些,妄说不如司诺武悒他们那般狠心,便是这躺在床上的演儿也比他心狠上了几分。 眼见着龙狷被自己问住,楼悉心却也不由苦笑,心里知道这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便再也难拉回来,最终只能冷冷得笑了笑:“我只盼望你日后别后悔,对了……不知敕出使得怎么样了,算算日子,若是顺利,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方扬起一丝笑容,龙狷只望着楼悉心,悠然笑道:“昨天凤告诉我,檀敕已出了烈砚的京城,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返京了!” 二十六、忧虑 由于裴笙的细心医治,龙演终于醒了过来,身体虽仍有些虚弱,但也在慢慢的好转中,为了让龙演更好的恢复,龙狷一直陪着龙演的身边,无论是穿衣吃药,都是亲手服侍,丝毫不假他人之手,那紧张担心之情便是让一旁的裴笙看了也十分的感动。 很快,便过去了十多日,这十多日来,龙狷几乎是寸步也未离开过龙演,更别提出府了,宫中已不知下了多少旨,却也不见这龙狷有什么回应,直到玄凤过来,看见了这里的情况,方明白了些许,也就不愿再过多得争执,只转身便带着难得回府探望的司诺去了宫中商议近来朝中的一些大事,而这厢楼悉心因闲来无事,且又是龙狷最为信任的人,自然在司诺不在的时候管起了府中的大小事宜,倒也忙得不宜乐乎,至于那易容心,则由于众人的怀疑,也懒得走出房内,除去用膳的时间外,多在房中抚琴,乐得个清闲,只裴笙与龙狷还有武悒三人一直陪着这龙演的身边,气氛也算是和乐。 “狷,我想吃上次吃过的酸梅。”闲着无聊得坐在床上,龙演望着在一旁看着司诺前些日子留下的战报的龙狷,倒也不甚客气,“狷,你听到没!” “啊?”这方有了点反应,龙狷应声抬起头来,方想起了他刚刚说的话,只皱了皱眉,“这酸梅倒也不难弄,只是上次被你吃完了,宫里还没送来呢。” 闻言,心里不 由得有了些不痛快,龙演只看着这又将头埋入书中的龙狷:“不管,我就要吃吗!狷,我要吃酸梅,现在,马上就要!” 不由摇了摇头,龙狷只看着这宝贝,竟也没脾气得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宫里亲自为你拿来,你别给我志床,我去去就回来!”回头望向在一旁看着唐诗的武悒,龙狷柔声叮嘱道,“小悒,我去去便来,你不要让他下床,明白了么?” 点了点头,武悒只看着龙狷走出房内,这方黑下了脸色,冷冷得看着龙演:“你真是太过分了,知道吗,这十多日来,他为了你不眠不休的,人都消瘦了不少,你竟然还这般无理取闹,悉心那日都心痛他瘦了!” 只冷冷得瞪了一眼武悒,龙演却是一幅不屑的样子:“你懂什么,他右累了,若倦了,自然就会自己放下手去,既然他如此用心得服侍我,我为何不能享受一番?” “你这话也过分了!”皱了皱眉,武悒显然对龙演如此的态度有些怒意,“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何要这般待他?这么多天了,他为了你费尽心思,你却说出这般话来!” 这方露出了一丝苦笑,龙演看着一旁一直安静坐着不愿出声的裴笙:“裴笙,你是否也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张扬得过分?” 摇了摇头,裴笙只露出了一点柔软得笑意,一脸的安静宁和倒与司诺有着几分相似,只是这司诺的宁和带着些内敛与深谋远虑,而这裴笙的柔和则带着些许的与世无争:“你不过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罢了,只是他如此消瘦,你便一点都不心痛吗?” “我……”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龙演望着裴笙这平淡无奇却又让人倍觉得温暖的脸,竟怔怔得落下泪来,“我也不想,可是,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方会对我好……”将头埋在手中,龙演哽咽,“这么些人里,陛下是九天之龙,司诺聪明绝顶绝美于尘,楼悉心清冷妩媚,事事清透,便是那易容心也弹得一手的好琴,长得是温柔可人,还有那我未见过的檀敕,听说也是个才情绝艳的男子,只有我,这么些人中,只有我是最平凡,最引不起人注意的……若不是我病着,只怕他早半我抛到人后了。” 摇了摇头,裴笙却是一笑,只看了看一旁瞪大了双眼看着龙演的武悒:“武悒,你觉得呢?”还未待武悒回到,裴笙却已接了下去,“的确,你或许是最平凡的,但是你却是这些人中最让他放心不下,也是最受他宠爱的,不是么?”柔柔得笑着,裴笙眸中却露出了几分艳羡,“我倒是最羡慕你,我若像你一样有这么个人宠着我护着我,我定会知足了,而非像你这般无理发难,将他弄成这般样子……龙演,若你与我一样孤苦无依得活着,便会知道这份骄宠有多么温暖了。” “就是啊,龙大哥对你真的很好!”一旁的武悒也点着头,他虽不明白他们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也能凭直觉来判断自己所看到的事务,“龙大哥对别人哪有这耐性,还亲自为你跑到宫里去,只因为你想吃酸梅……” 话未说完,却又截然而止,武悒只听几声并不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手里暗暗握紧了腰中的剑,警戒得看向门外,然就在此刻,却听悉心惊喜的声音传来:“敕,你这么快便回来了,想死我了!”这方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武悒自然也猜到了这前来的是檀敕,当朝的副相。 “嗯,我也刚到不久,刚进宫见过陛下。”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听那檀敕颇有些忸怩的声音传来,“那司诺便要我到这来见见龙狷,为这我还被那陛下与司诺二人好好嘲笑了一番!哼,这笔帐若不算在他头上,我便不姓檀了!” 话音方落,便听见楼悉心铃铛一般脆耳的笑声:“是你自己心虚吧,不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当他们胡扯,不理他们了便是!你若不想见他,你会这急匆匆得赶来?” “什么我心虚,我不过是有些……”突然说不出话来,却听檀敕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传来,“他?他是谁,谁是他,哦……原来悉心你!” “胡说什么?”还没待那人说完,便听那楼悉心说间已没了什么笑意,“别胡扯,来吧,我带你去见他,你那些口没遮拦的话去他面前说吧!” 话说着,人却已走了进来,楼悉心只望着一屋子看着他们的人,却又一愣:“咦?人呢?”转身看向武悒,悉心不由问道,“小悒,龙狷呢,他又跑哪去了?” “去宫里了!”自然而然得答道,武悒看向了一旁的檀敕,还未开口,却已听得檀敕问道:“是你?你怎么在这,五殿下呢?还有,你难道就是武悒……” 点了点头,武悒也开了口,将事情说明,只见几人坐着,细细得将这段日子的事告知了檀敕,正说完时 分卷阅读19 ,便听屋外急急得传来一阵脚步声,竟是那龙狷闯了进来,望着因脚步声而回过头的檀敕,轻轻得唤了句,“敕!” 岂不料这边的檀敕却没有理他,只看了他一眼,便冷冷得站了起来,径直往屋外走去,先前那带着笑意的脸也冷了下去,让一旁的武悒看了不由疑惑,正欲开口,却见那楼悉心摆了摆手,只命他在一旁安静坐下,而龙狷只命一旁的人送上酸梅,人却匆忙跟了上去,只留着这龙演对着那一白玉小盆的酸梅,突然有了些许感慨。 “敕……”柔柔得唤檀敕的名字,龙狷自然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娇客,却也不敢用强,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你跟够了没,跟着我坐什么?”冷冷得转过头,看进龙狷的眼里,檀敕也没什么好话,“啊,我不在的日子竟弄出了这么多人来不说,竟还连我的好朋友也勾搭上了!”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不由得皱了皱眉,龙狷只笑着去拉他的手,却见他将手缩在了身后,不由得开口解释,“什么叫弄出这么多人来吗?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一个是解心的弟弟,一个是五殿下托付的人,还有一个是神医,为演儿看病的。” “那悉心呢?”只冷冷得望着他,檀敕显然没将这些话当成一回事,“悉心算什么,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扣惹到悉心,悉心是那般绝妙的人,怎么也……” “哪有,你冤枉我!”脸不红气不喘得狡辩,龙狷显然没将他的怒意看在眼里,只冷眼望了望几名正往这边看过来的下人们,将人半拖半抱得拉进了一旁的卧室内,“我与悉心只是知己!”看着那檀敕一脸不置信的模样,龙狷亦只能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对悉心有感情,也承认我很想与悉心打破这层关系,可是悉心不愿,我便也没有勉强的意思。”将人抵在门后,龙狷只望着檀敕,轻柔得吻了上去,“我的敕,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二十七、争端 待这龙狷与檀敕自卧房中出来时已过了两个时辰,众人只笑看着他们那脸上精彩的表情,却也没有取笑得太多,然这脸上的暧昧表情自是瞒不了的,只看得这檀敕不由和有些红了脸蛋,倒是龙狷,那像刚偷完腥的样子惹得众人不由痴笑。 眼看厨中备好了晚膳,龙狷自是力留檀敕在府里用膳,也好顺便再谈谈别的事,檀敕本欲拒绝,却不料竟遇到了回府用膳的司诺与陪着司诺回来的玄凤,自然也不好离开,只得留了下来,待用完晚膳之后,龙狷与司诺还有玄凤及檀敕四人便进了书房,商讨起这次出使烈砚国的事宜。 还刚坐下,开口的是已许久未曾接触军务的龙狷:“怎么样,敕,这次去烈砚国如何,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他们到目前为止,大军都未撤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似有些为难,檀敕只摇了摇头,“烈砚国待我倒还好,只是说起边境驻军的问题,却又不愿妥协。只说这是太子萧玉律的意思,还说太子已然掌握了国中大权,很多事都是他说了算,别人也没办法。” 略皱了皱眉,玄凤显然想不出自己与这萧玉律有什么过结:“那你见过萧玉律了吗?他是怎么说的,我倒想不出我与他有什么过节。” “在京中我倒没遇到过他,只听说他最近一直没在朝内,后来我直到边境方遇到他!”看了看众人的眼神,檀敕却有些不愿说话的感觉,直过了许久:“他说,要我问司诺,一切便会清楚了,其实战与不战,不过取决于他。” 话赐说完,便听到一声冷笑,竟是那龙狷发出的:“哟,这萧玉律还没当成天子呢,竟已学会做锋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了!”冷眼看着一旁不做声响的司诺,龙狷说得显然来劲,“还真是个未来的大敌之一呢!”这话显然讽得便是司诺,因为司诺当年曾说这萧玉律对于玄晟是个难得的敌手, 司诺也是冷笑,却也带了些被伤了心的难过与失望:“你倒别说,若真有人为我做了周幽王,我倒也算能千年留史了!”望了望玄凤,司诺突然笑了,“凤,你倒说说,我可有这资格做褒姒呢?” “够,当然够,怎么不够了!既然想做,那你便去那烈砚国啊,这里没人拦着你!”冷冷得望了一眼司诺,龙狷显是在赌气,然也看得一旁的两人不愿做响,相处这么许久,显没看到过龙狷发这样的脾气。 看了看龙狷一脸的怨怒,又瞧了瞧司诺表面平静却暗藏波涛的脸,又瞧了瞧檀敕一脸的不明所已,却也只能无奈得叹了口气,与他们相片了这么许多,玄凤自然知道司诺与其他人的不同,龙狷可以骂他,可以怨他,但却永远离开不他,同理,龙狷会对任何人温柔体贴,对任何人与他人的情事不屑一顾,却永远无法原谅司诺与别人的暧昧,如今这种情景,虽说已多年未曾见过了,然其中厉害玄凤却也知道得十分清楚,眼见大家都不愿说话,便只能是他开了口:“好了,龙狷,说得这是什么自豪感,若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更何况这萧玉律难道真的这么傻,不过是个糊弄人的借口罢了,竟也让你们吵成这样,这平日里的聪明机智都到哪去了呢?还有诺,你要是生气,可以打可以骂,干吗要说出这般话来,惹得自己与他都不高兴?” “我不高兴?”依旧冷笑着司诺只是看着玄凤一脸的好意,却也不想领情,“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我高兴都不及呢!” “你……”话说这边的龙狷却想示好,然话还未说出,却已听到司诺这般应了过来,火气便也上来了,“我知道你高兴,不用说得这么明白!” “我爱怎么说,又关你何事,龙狷,你难道就连这都管得住我?”司诺只是看着他,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来,说出的话却也不甚饶人,“龙狷,你管得太宽了吧!” 看着这越闹越僵的两人,玄凤却已是笑了出来,只拉着檀敕便往外走去:“你们两个吵,继续吵,吵到都消气了为止,明天到宫里见我!”体贴得被屋内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关上门,玄凤却已止不住笑声,只望着檀敕和因吵架声而寻过来的楼悉心与武悒二人大笑,“我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听到过这两个人吵架了!” “吵成这样!”皱了皱眉,檀敕无奈得翻了翻白眼,“为这么点无聊的事情,两人竟然能吵成这样,龙狷这种鬼脾气不说,但司诺向来冷静,这次怎么也……” 微微一笑,楼悉心却对这种景象静观其成:“也好,让他们吵吧,让司诺将心里的委屈不满发泄出来,心里自然会好过些,我想他忍了很久了!” 点了点头,玄凤也只是笑:“檀敕,司诺的脾性不是好,而是内敛,一旦怒火被挑起来,我们绝对都玩不过他,狷更不是他对手,让他们吵吧,吵完了也就好了,狷会有方法哄司诺消气的!”抖了抖衣物,玄凤便准备离开,“我要走了,你呢,檀敕?” “我也要回去了。”在率凤略带调侃的目光中微微一笑,檀敕虽仍有些忸怩,却也好了许多,只淡淡一笑,“一起走吧?” 话说屋外几个人都散了去,屋内的人却也没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彼此,空气中的张扬着另人窒息的紧张,一直过了许久,龙狷终于忍受不住了:“诺,别气了!” 将眸放下,司诺看向别处,突然只觉得有点委屈:“是谁在气,谁在无理取闹?”指着龙狷的鼻子,司诺再也忍不住得破口大骂,“你不信我,我忍了,你护着那明明不是好东西的易容心,我也忍了,可是,你竟然冤枉我,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话还未说完,泪却流了下来,印在司诺的脸上,让人倍感心痛,龙狷只能起身来到司诺的面前,低声下气得开始检讨:“我知道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信你,我冤枉你,我对你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也不够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温柔得抹去他的泪水,龙狷轻柔得拥住了司诺,“不哭了,是我不好!” 只转了转身,却没有推开龙狷的拥抱,司诺止住了那不经意间落下的泪水,却是冷冷问道:“你不是说我是褒姒吗,嗯?”气愤得看着他,却是大骂,“你把我比成女人不算,竟还把我比成那祸国殃民的东西,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般的人?”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连忙收紧手臂,将这欲挣脱的司诺紧紧得拥住,龙狷只低声检讨,“诺怎么可能是那种人,都是我在胡说啦……”将话音终结在唇齿相依中,龙狷的手紧紧摁住那欲挣脱了头颅,直到司诺忘了反抗时方放了开来,低声笑道,“即便你真是那褒姒,也只能让我来做这周幽王啊,他萧玉律是什么东西。” “你!”阴冷得推开他,司诺显然不喜欢这个玩笑,只背对着他冷喝,“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暗暗咒骂自己,龙狷自然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能苦笑着上前,压制住这站在那里气得发抖的司诺:“我又说错话了,你打我吧,往死里打。” “我打你做什么?”转过身子,却是一脸的冷霜,司诺只冷冷望着他,“我要打你做什么,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只当没听见!”挣脱开他,司诺只身往书房外走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听到你说话!” 眼看着拦不住,龙狷也只能冲了过去,将身体靠在门上,不让司诺有开门的机会,手中却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只问道,“诺,随你怎么样,不要再生我气了便好!” 挑眉望向他,司诺显然已消了点气,却也不愿服软,只冷笑:“这把戏你有几年没用过了,你以为到现在还灵吗?你认为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敢伤你?” “你敢,我知道你敢!”将剑柄递了过去,龙狷只望着他,“动手吧,不管你怎么打,怎么捅,直到你消气了为止!” “你!”怒气十足得瞪着龙狷,司诺却是说不出的郁闷烦燥,只冷冷望着他,最后却笑了开来,“我还是动不了手!”望着龙狷喜笑颜开,司诺笑得却更冷,“不过我想,看你动手,我还是做得到的,捅吧,捅到我满意为止!” 二十八、和好 目瞪口呆得望着司诺,龙狷显然没想到司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转念一想,便是刺了进去又怎么样,即可以哄得司诺开心,且自己如果受伤了,便也能赚得司诺一段日子的柔情蜜意,既然定不会死,怎么不做? 于是,龙狷也不在乎,只握着剑尖,往心口扎去,果然,还未见那长剑扎破衣服,便听司诺急急得喊了声停,却也掩不住一身的怒意:“你还真敢刺,发什么疯?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也别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微微一笑,龙狷显然很是高兴,只伸出手拥过一脸紧张的司诺:“诺不生气了,消气了?要让诺消气,便是真刺进一刀去还怎么样?” “别与我耍无赖,你这套东西骗骗别人还有用,骗我完全没用!”撇过脸,司诺只不望他,然那股怒意却也真的消失无踪了。 只慵懒得笑着,龙狷自然不在乎这司诺偶尔耍耍脾气的样子:“好吧,怎么说都是我错,那诺要我怎么办,只要诺说的,我便照办。” 望了望龙狷,司诺颇有些气不过这人得意的嘴脸,然又舍不得真伤他,不由皱了皱眉,计上心来:“真的是我说什么你都照办吗?”见龙狷点了点头,司诺却是笑了,“那好,狷,今晚去我房里吧?” 疑惑得望着他,龙狷显不相信竟有这么好的惩罚吗,不由得一愣,却又忙点了点头,许久未与司诺共眠,龙狷早觉得心里不甚舒坦了,如今见他提了出来,自然是要答应了。 勾起一丝笑意,司诺笑得却是暧昧,只拉扯着他的衣服:“狷,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抬眼望向他,却是媚眼如丝,司诺本就是冠绝天下的美人,如今露出这等表情,龙狷哪还把持得住,只拉着他便吻了上去,却不料被司诺挣了开来,“狷,今晚,我要你!” 分卷阅读20 这方明白过来,龙狷也终于清楚了司诺的意思,不由再确定了一遍:“诺,你说的要,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司诺柔媚得笑着,却足已让龙狷看出些端倪来,心里不由有些胆寒,只暗暗盼着司诺不要说出来,然司诺显然不会满足他的要求:“狷,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怎么,做不到吗?” “做是做得到,只是……”望了望司诺,龙狷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太低估了他,“只是你没有在上面的经验,会很疼!” “是吗?”诺只笑着望他,然那怒意,便是傻子也听是出来,“疼,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我第一次在上面,你会疼,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是怎样待我的!” 龙狷只能苦笑,他到现在哪还看不出这司诺分明就在牵怒,然却也没别的办法,司诺本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内敛,然怒气一旦暴发出来,绝对是不好惹的! “怎么样,答不答应?”司诺再问,却已做了他不答应便转身就走的准备,直气得那龙狷是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方点了点头,却是苦笑,“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中存这个念头存多久了?” 笑了笑,司诺倒也没有隐瞒,只伸指算了算:“反正是不少时间了,自那日我被你弄得躺在床上半个月后,我便一直等着今天了!” 翻了翻白眼,龙狷不由得叹了口气,却也是笑了:“原来我的诺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么点事情便让你记了这么久?” 乖乖得与司诺回房,龙狷却有些想哭的感觉,这司诺明显存了赌气的意思,也明显有些怒意,自己这晚是铁定不会那么好过了! 然让龙狷料不到的是,等到司诺与他回房后,这司诺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望着龙狷,竟也什么都做不出来,两个便就这样相互观望着,直过了许一会,龙狷先耐不住性子了:“诺,还是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好不好?” 然让龙狷没有想到的是,司诺竟点了点头,然语气中那种失落却是掩示不了的:“也罢,我也不想勉强你,若你不愿意,那便没意思了!” 心疼与司诺这般失望的语气,龙狷暗咬了咬牙,却是应了下来,“谁说我不愿的,若我不愿会与你回房吗?”轻柔得吻上司诺的唇,龙狷并没有看见司诺脸上一逝而过的算计表情。 原本温柔的吻在情感的催化下渐渐变成了浓烈,处发得数月去对方的衣服,司诺顺手将人压在了身下,笑得煞是温柔:“狷,我会小心的,绝不让你受伤!”便是让你伤了,最多我好好得待你几天罢了…… 体贴得没有让龙狷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司诺迅速将吻落在了龙狷身上,满意得看到他的身体渐渐得软化下来,空气中顿时泛起了几分情欲的味道,两人彼此相互吻着,碰触着对方的身体,任两人的体温皆急速上扬,暧昧的喘息声在室内不断得响起,直听得人脸红心跳。 将手指悄悄得探入龙狷的身后,灼热而又紧窒的吸覆感让司诺的欲望不由上扬了几分,温柔得吻着他,司诺努力得让龙狷放松身体,手指套弄着龙狷的欲望,坚决不给他一点后悔的机会。 将指节一点一点得滑入,司诺的吻已自龙狷的颈一直往下移至了下腹,轻柔的触感让龙狷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体验着司诺难得的服务。 微眯了眯眼,司诺显然对这般现状极不满意,露出一点恶意的微笑,在龙狷不及反应的时候,司诺已抬起了他的腿,硬生得将自己早已涨起的欲望挤了进去。 龙狷的痛呼顿时响起,睁开眼,龙狷正欲开骂,却见司诺残忍得眯起了双眼:“痛吧,自然是痛极了,可是狷……”俯下身子,司诺律动着身体,说出的话却极为残忍,“我就要让你痛,让你知道我平日里的痛楚,只有这样,我才会舒服一点!” 抬眼望向他,龙狷却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过,司诺残忍的表情看在他的眼里竟是那般的可怜,伸手抱住司诺的头,龙狷没有说话,他只是吻住了他,紧紧得,不愿让他松开。 渐渐得,司诺的眼神开始露出一丝缠绵,司诺的脸开始变得,伸手抚上龙狷的欲望,司诺温柔得动着身子,看着龙狷的全色变得红润,听到龙狷喉间压抑不住的细微呻吟…… 清晨,当龙狷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司诺神清气爽的笑脸,微恼得撇了撇嘴,龙狷不由得觉得气上心来,“你舒服了吧,你是舒服了,你只不想想我,我被你弄得多疼,多难受!你那叫房事吗?你简直是折磨我!” 自然知道龙狷醒来是要撒撒气的,司诺也不反驳,只是微笑得看他,最终柔柔得道了一句:“狷,我爱你!” 顿时,再多的怒意也化做了柔情,龙狷只看着他,最后也露出了一点笑意,“遇上你算我倒霉,算了,气了也没用!”突然冷下了脸,龙狷望着他的笑脸,“不过你给我小心些!” 微微笑着,司诺哪将这威胁放在心中,只看着他道:“你生什么气,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而不是我逼你的啊!” 疑惑得望着他,龙狷只觉得一阵气闷,不由恼怒得问道,“诺,你何时变得如此狡猾了,故意骗我答应不说,还竟那样待我!” “可是后来是你抱着我不愿放手的啊!而且,你又不是没享受到过!”全然不觉得有错,司诺只当是心安理得,“好了,狷,不要气了吗,我保证,这几日,我一定好好待你,什么事你都不用做,我来服侍你,这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你给我记住喽,这几天来,不管什么事,你都别做,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微笑得开口,龙狷心想反正自己也不能拿司诺怎么办,不如就此占占便宜也是不错的,虽说心里有些不舒服,然也消失得差不多了,“诺,过来,陪我再睡会!” 无奈得摇了摇头,却依旧伸手拥住了仍窝在被中的龙狷,司诺侧身躺下,心里想着呆会该如何与玄凤我解释今日没去宫中的理由。 “龙狷,你说若凤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微笑得问他,司诺却也有些恶作剧的意思,“难不成我实话实说?” “当然不行!”立时拒绝,龙狷怎么说也不愿这事被玄凤知道,“若他知道了,我非死定了不可,诺,这样吧,你便说我病了,或说我们昨天吵架的时候,你不小心伤了我也成,反正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龙狷的眼神刹时有了几分严厉,“诺,还有件事我必须得问清楚,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二十九、柔情 只看着龙狷,司诺并未回答,只拥过突然跳到床上来的雪儿,手指捊着雪儿的毛发:“狷,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又想怎么办呢?” 瞪了瞪这横在自己与司诺中间的雪儿,龙狷只伸手将它扔到地上,又将司诺紧紧拥在怀中:“我想好好对付对付那个萧玉律!”眸中露出了一点狰狞的血色,龙狷冷冷说道,“敢窥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付出代价来!” 微笑得看着龙狷,眼底却掠过一团雪白,原来是这雪儿又跳上了床来,硬要挤到两人中间去,温柔得空出一点位置,司诺对这雪儿甚是宠溺:“我可不是你的东西。” 这方察觉自己说错话了,龙狷只能干 笑着接口:“你当然不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人。”讨好得吻了吻他的额头,龙狷显然对这硬生插到两人中间的小东西甚是恼火,却也惧于司诺而不敢斥责什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唯一绝不允许别人分享的人!” 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司诺对龙狷这哄人的话语也不知中了多少:“是啊,只是你不知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你怕我,也不信我,是吗?” 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龙狷只望着那床帐,过了一会方转过脸来看向司诺:“那日我与悉心说的话是真话,但并不是不信你,而是害怕,你从未离开过我,别人只当是你离不开我,可是我又何尝离得开你,你向来冷清,不像凤他们那样在乎我与别人在一起,甚至还会鼓励我去与凤他们好……”认真得盯着他,龙狷只问道,“诺,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难道你竟半点也不在乎我与别人吗?” 微笑得摇了摇头,司诺只微微一笑,却是说道:“哪能不在乎,若不在乎,倒也好了。”主动将雪儿放到地上,司诺吻上了龙狷的脸,“我只是知道,无论你将心放到多少人身上,最终你最爱的还是我,所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将司诺的头埋入自己的颈中,龙狷听到了他这一生最为甜美的情话,“你于他们,都是完美的情人,为了保护他们,你甚至可以付出一切,可是你于我,却不一样,你会骂我,会疑我,甚至会恨我,但最终,你可以离得开他们所有人,却离不开我,我也是,我可以恨你、怨你,却也永远无法离开你的身边。” 一连三天,司诺倒也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出去处理公事,也没有离开这大将军府半步,只守在龙狷的身边,一切都是自己亲自上手服侍,看得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只以为这龙狷生了多严重的病,然又看看龙狷这面色红润的样子,实也不像生病的人,最后,众人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便是在这次的争吵中,得益的只怕又是龙狷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龙狷的痛了,由于那晚残暴的情事,龙狷到现在仍觉得后面疼痛无比,虽说下床无碍,但向来享受惯了的龙狷自然也不会主动走出房间去操心那些外面的事,只每天享受着司诺的服侍,又与楼悉心檀敕他们聊聊天,顺便教教武悒一些人伦道理,倒也是自在极了。 这时,龙狷正躺在床上,教着武悒读礼经,司诺与檀敕二人被再也忍耐不住的玄凤硬是拖走了,而这楼悉心则回去午睡补眠,易容心近来一直在房中弹琴,倒也不怎么出现,至于那龙演吗,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自然在房中休息了。 听着那武悒解释完礼经,龙狷看着他期待的眸,微微一笑:“不错,不错,小悒很聪明,这礼经讲得是极好,当然,你也不需要完全按这上面说的去做,这不过是交你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然真理都是在实践之中达成的,你无须以这为准则,明白了么?只要自己认为对的,并不违反大义的,都可以去做。” 点了点头,武悒虽说单纯,倒也聪慧,只微笑得看着龙狷:“狷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但求无愧于心是吗?我明白了!” 微笑得点头,龙狷却对这称呼颇有些不满:“小悒,你叫诺,叫悉心甚至还有檀敕都叫大哥,怎么叫我竟叫名字了?” “可是他们都是这样唤你的呀!”纯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武悒早已将半个身子靠在了床上,“而且我若叫你龙大哥,这里要有两个姓龙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叫的是谁!” 少年清纯的体香窜进了龙狷的鼻中,龙狷侧眼看着他,只见披散着的卷发下是一张青春却又万般迷人的面孔,心中不由有些迷醉,过了一会方找回声音来:“也罢,你爱叫什么便是什么吧……” 话音还未落,却听得敲门的声音,门外传来的是裴笙温柔的嗓音:“龙将军醒着吗?我有事找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进来吧。”龙狷刚坐正了身子,便已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裴笙自屋外走进,并顺手关上了房门,“龙将军!” “有什么事吗?”疑惑得看着裴笙有些犹豫的面容,龙狷的手抚过武悒的长发,悄悄推了推他,“小悒,你将书拿到书房去,我要与裴神医说些事情。” “嗯!”闻言,武悒便开门走了出去,龙狷只望着那门渐渐关上后,这言将目光停留在了裴笙身上:“裴神医不用这么客气,便叫我龙狷好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呵,你不是也叫我裴神医吗!”笑着打破两人之间的客套,以缓解心底的几分紧张,裴笙看着龙狷一脸的笑意,“我 分卷阅读21 是想问问,你身体好些了没,这些日子这般住在你家,结果你病了我却也帮不上忙。” 不由得觉得有一丝脸红,龙狷只讪讪得笑:“好多了,并不是大病,不过偶染风寒罢了,实在谢谢你的关心。” “不过是小事,我如今来倒还有一些别的事情。”看着龙狷,裴笙犹豫了一会,方说道,“龙演的病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只是我有些事情,需要龙狷你帮忙。” 温柔得看着他,龙狷对这救好龙演的大恩人自然不会有拒绝:“说吧,有什么事情,只要能做到的,我定帮你做到!” “是这样的,先师曾对我说,裴笙自小体弱,一直到现在留着病根,先师曾说,用苗族的圣花芍红做药引,能将我的病根消除。”说到这,裴笙已将头低了下去,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我听说陛下将芍红赐给了你。” 闻言,龙狷却是轻轻一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竟是这事,你救了演儿,便是要我这大将军府也是没问题的,只是东西一直由诺放着,我也不知道在哪,等诺回来了,我与他说,然后再将东西给你。”微笑得看着裴笙通红的脸,龙狷怕他尴尬,便也找了个话题:“你也姓裴,你也那裴神医是亲戚么?” 摇了摇头,裴笙心中感谢他的解围:“我与师父没任何关系,我是个孤儿,被师傅收留之后便随了他的姓!”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龙狷也不愿提起他的伤心往事,便只是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了,待诺回来后,我便叫他将芍红给你,还需要什么你尽管提,便留在我府里养病吧,演儿喜欢与你一起玩,悉心也爱和你说话,我看你与他们都不错,不如就留下吧!” “先谢谢了!”裴笙倒也出乎意料得没有拒绝,只自椅上站起,却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自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来,“这瓶里的药膏是我亲制的,是个止血生肌、消炎止痛的好东西,只需涂在患处便好!” 伸手接过裴笙手中的东西,龙狷只讷讷得道了句谢,脸却是一红,不由脱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料裴笙却是一笑,只看了看他:“我怎么说也是个医生,自然知道你没有发热感冒,而且我住的房间便是你们隔壁,你们那晚发出的一些声音……”声音越来越小,不仅龙狷脸红,便是那裴笙也红了张脸,只急匆匆得奔了出去。 尴尬得拿着那药,龙狷只看这裴笙冲出去的样子,正想躺下,却听司诺的声音传来:“怎么,你竟对这医治小公子的裴大夫也下手了,看他那脸红的样子,你做了什么?” 三十、药引 “诺,你能不能别把我当那采花大盗似的?”皱了皱眉,龙狷看着司诺关上房门,这方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他不过给了我一样药膏,顺便说他听到了那晚,我们两个……” 这方讪讪得住了口,司诺只笑着扶龙狷躺好:“凤找我们去商量烈砚的事情,听他意思,似乎是想一战,顺便在此战中拿回玄晟的龙脉。” 点了点头,龙狷只觉得玄凤的想法颇为让自己满意,过了一会方向司诺问道:“那你的意思呢,你怎么想,也觉得该这么做吗,你是怎么与凤说的?” 摇了摇头,司诺却是一笑:“我没表态,我只说这件事情听你的!”微笑得看着龙狷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眸,司诺这方笑道,“关于这件事,我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笑容,龙狷开心得伸手将人拥入怀中:“虽然你会说我小气,但是我就是想打他一场,让他也知道我的人绝不许他的随意窥伺。” 龙狷只微笑得看着司诺,却发现司诺的脸在听闻龙狷的话后突然变得有些黯然:“龙狷,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自己祸国殃民。” 皱了皱眉,龙狷只笑着看向司诺,却是说道:“怎么,诺竟会如此想么?那我便换个说法,龙脉一事,势必会心动烈觇国人,若以战争名义派大军出征,然后在私下找寻龙脉,在恰当时候将其夺回,这才是最为妥当和安全的办法。”拉了拉司诺的衣袖,龙狷笑得却如个小贼一般可爱,“诺啊,我这样说你可满意?” 没有理会这龙狷轻薄的话语,司诺只笑着拿过龙狷手中的药膏:“怎么样,需要我帮你抹药吗?”脸色稍稍柔和了些,司诺对于那晚的事也不由有了那么一点点愧疚,“那天是我太过分了!” 摇了摇头,龙狷只是微笑:“好多了,不用抹这药了,不如将他放着吧。”看着司诺手中的药膏,龙狷这方想起了什么,“诺,芍红你放在哪了?” “在库里,有事吗?”也没想过,司诺只脱口而出,“这东西终有一天要还给悉心的,我们总不能因为凤的话而真把这东西拒为己有吧,这可是苗疆的宝物呢!” 皱了皱忧虑,龙狷不由得有了一些为难,只开口解释:“裴笙问我要这东西,他说他自小体弱,留了病根,所以需要这芍红做药引方能根治,我看他救了演儿,且也是个不错的人,便开口答应了,那你说如何是好?” 只望了一眼龙狷,司诺倒也说得轻巧:“什么怎么办,东西其实也就是你的,只是你得和悉心说一句,免得悉心心中不开心罢了。”司诺微笑着,“我也该出去了,檀敕还在等我呢,朝中还有一些事情,我顺路将悉心唤来,你去好好与他说说!” 话音刚落,人却已走远了,龙狷只笑着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该如何与那楼悉心解释,然还未待他想好之时,楼悉心却已开门进来,只笑着问道:“诺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悉心!”微笑得唤他,让他来床边坐下,龙狷伸手揽住他的腰:“是有关那裴笙的事情,他今天与我说,由于自小留有病根,需要那芍红来做药引方能医得好,所以我想与你说一句,看看你的意思。” 低下了头,楼悉心却突然不说话了,直过了许久,方闷闷答道:“那东西已是你的了,与我何干?你何必要来问我呢!” 伸手将人揽至肩上,龙狷只是笑着:“谁说这只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难道不是你的吗?”微笑得看着楼悉心微扬的眸,“更何况我知道这东西对你而言很重要,若你不愿意,我便只想别的办法帮他罢了!” “为何要为我想这么多,没必要吧!”将身体从龙狷的怀中抽出,楼悉心只望着他,眸里燃起了几分正经严肃,“龙狷,你没必要与我这么好!” “我与你好不好不是我自己的事!”笑着看向他,龙狷并不甚在意楼悉心的话,只笑着道,“笨悉心,我喜欢你,又怎么会对你不好,怎么能对你不好?” 只看着龙狷,楼悉心却突然像吃了哑药一般说不出话来,只过了一会,方淡淡笑道:“随便你吧,必竟他救了你的演儿,他既然要这东西,哪有不给的道理。而且这芍红所谓圣花也不过是说说的,若没用处,百年之后,也不过是堆尘土罢了。” 微笑得点了点头,龙狷自是高兴楼悉心的好说话,只笑着与他对望着,直过了一会,方笑道:“凤要攻打烈觇,我这大将军肯定是要出征的,我想将武悒带去,到时请你在府里帮我好好照看着演儿他们好么?” “ 照看龙演他们?”疑惑得再看了一遍龙狷,楼悉心却是苦笑,“你要我帮你当保姆呢?这几个人,哪一个是好照看的,先不说这龙演,便是那易容心我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龙狷却也只是苦笑:“可是我也不能将那易容心带去边疆吧!”皱了皱眉,龙狷只是轻声呢喃,“说真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易容心的目的呢!我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烈觇国的人,只怕万一啊!” “可若他真是那烈觇国的人,只怕他定要跟了你们去吧!”接口而道,楼悉心冷静得指出了事实,“这易容心这些日子里来毫无动静,倒也算是沉稳!我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上次与司诺说起他,司诺却也只是笑,说随他了。” 沉吟一想,龙狷却是笑了:“司诺说随他,那我们还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倒想看看这易容心能做出些什么来。”将楼悉心的手握在双手中,龙狷如安抚着一个孩子般安抚着他,“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待到晚膳,龙狷在这三天来和一次走出了房门,便是为了出征的事,然让他料不到的是,当他事情一说,除去那他已料到的易容心外,便是连龙演与裴笙二人也说要随军一起去,弄得龙狷也是哭笑不得:“你们三人随我做什么,难道帮我上战场吗?还是留在京中吧,也安宁些!” 摇了摇头,首先说要去的便是那裴笙:“战场上,死伤总有吧,有我这个医生在也是好的!”向着龙狷摆手,裴笙不待他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先师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救死扶伤是我们医者的责任,如今有战事发生,我又怎么能躲在后方置伤者而不顾呢?” “也是,就让裴笙一起去吧,至于身体,在路上调理也是没有问题的!”还未等龙狷开口,司诺却先答应了下来,“龙狷,你便答应了裴笙吧,只是小公子你身系着整个落霞宫的安全,还是有不要去了!”抬头望向那安静坐着的易容心,“易公子也还是别跟着去了吧,你一不能参战,二也没什么去的理由,若过去了,只怕龙狷与我也无法向军中交待。” “不管,我就要去吗!”自椅上站出来,走到龙狷的身边,龙演倒也知道该去向谁求情,“我怎么说也是落霞宫的继承人,功夫虽比不上你,但也算是有的!”一脸诚恳得看向龙狷,“狷,让我去啦,我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无奈得看了看向自己求情的龙演,又看了看司诺逃避的眼神和楼悉心一脸忍笑的脸,回头望见的,便是那檀敕那幅悉听尊便的样子,最后也只能轻轻一笑:“演儿,你确定要与我一起去吗?我可是没什么时间陪你的,你也不许给我惹事!” “好啊好啊!我一定坐到!”知道龙狷已松了口,龙演自然是高兴,伸嘴便在龙狷脸上啃了一下,“那狷是说要让我去了?” 赶忙推开那龙演,龙狷只觉得一阵脸红,虽说一直对龙演喜欢自己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但也没准备真要这位宝贝弟弟吧:“咳,演儿,去军中后,一切都要听诺的,明白了么?” 点了点头,龙演心想这自己怎么说也是司诺未来的上司,便是现在听听他的又如何:“好啊,我一定听司诺的,这总成了吧!” 点了点头,龙狷只觉得无奈,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这目光落在了易容心身上:“容心,看来我也是拦不住你,罢了,你便与他们一起去吧!” 三十一、伤患 随后的日子,便是众人忙碌的时节了,很快,不过一月的时间,一切战前的准备都已做好,告别了玄凤和檀敕还有楼悉心众人,龙狷与司诺便带着京中的十万骑兵及武悒、龙演、裴笙与易容心四人奔赴前线。 很快大军便开近到了进港城外十里处,大战一触即发,然就在这个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向来喜欢扰乱玄晟边城的烈觇国竟挂出了避战牌,只看得龙狷和司诺不由和疑惑,然也没商量出什么绝好的对策来。 于是,大军便在此驻扎了下来,话说这龙演等人也倒还是安分,个个都只在自己的军帐中,或是偶尔一起下下棋聊聊天,军中倒也十分安静,直到在驻扎了三日后,一个重伤患者打破了军营中的安静场面。 重伤者是在军营外不远被出去视察的龙狷与司诺二人发现的,身上中了十数刀,已是只剩下一口气了,经过一番讨论,二人将人救了回来,便交给了裴笙医治。 “龙狷,我们来猜猜这个是谁,如何?”微笑得开口,司诺只看着这人被脱下的华服及佩饰,又蹲下身子拿起了一旁的一只玉萧 分卷阅读22 仔细得看了一看,“我在想在这人醒来后该问他拿个多少银子了。” 疑惑得看了一眼有些促狭的司诺,龙狷只将目光定在那及极好的碧玉所制的萧上,最后却是一笑:“我看也是,这家人平日里可是一毛不拔的,如今被救,总该拔出些什么来了吧!只不知这是崔家的什么人!” 将萧递给龙狷,司诺只是笑着他要自己去看,伸手接过他,龙狷抚过那冷若冰骨的萧声,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玉萧顶端的挂饰上,上面清楚得写着三个字——崔苔袈。 “原来是他,真没想到我们救的竟是一个贵人呢。”龙狷亦是微笑,却笑得有了几分算计,“嗯,如若白救了他,可就真有些亏了呢。” “是谁啊,看你们二人那幅算计的样子。”这时,一旁的裴笙已完成了救治,只看着二人笑道,多日来的熟悉已让裴笙与他们处得较熟,偶尔也会开上几句玩笑了。 龙狷还未说话,一旁的龙演早已上前抢过了那只玉萧,仔细一看,竟忙嚷嚷了开来:“崔苔袈啊,这人竟是崔苔袈!哇,早就想听他的萧了呢!”微笑得看着龙狷,龙演显然是起了兴致,“狷,你说等他好了,我能不能要求他为我吹上一曲呢?” 微笑得看了看龙演,龙狷却也没有反驳:“这也得等他醒了再说吧!”看向一旁的裴笙,龙狷这方问道,“不知他什么时候会醒呢?” 回头看了看那躺在床上刚刚盖上被子的伤者,裴笙也没想到这崔家人竟也生得挺是俊俏,只是看上去这唇似薄了点,应该会有些尖酸多情吧:“他伤得较重,虽救回来了,但也不容易好,要我看,至少得是明天才会醒吧,最好先找个人照顾他。” 点了点头,龙狷看向一旁随军而来的司琴与武悒:“司琴,你便好好照顾于他吧,若他醒了便来告诉我!小悒,你也帮着照看一下,以防有人偷袭。”回头看向司诺,龙狷只沉声道,“诺,我们走!” 两人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还未坐下,龙狷却已开口:“诺,你说这裴公子是怎么受得伤,看这样子,似是被打劫了一般,不知与烈觇国有没有关系。” 只稍稍沉吟了片刻,司诺却是摇了摇头:“我看倒不像是烈觇国人所为,反像是一些江湖绿林人士做的,烈觇与我国国境之间本就有不少的强盗,我现在烦恼的,只是这烈觇国为何不挂着那停战牌,而且竟不见有任何消息,真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 只微笑得看向门外隐约的身影,龙狷伸出手针人拥入怀中,却是笑着印上了他的唇:“即来之,则安之,何必担心这么多!” 这里吻住司诺,那边却看着那门外的身影走去,这方放开了司诺,却是笑道:“唉,有我这样可怜的主帅吗?非但要防着外敌,还得防着内贼。” 司诺却没被他这番话逗笑,反是瞪了他一眼,话语中也有了几分不满:“这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将一个内贼留在身边的!” 是夜,打理完一天的忙事,眼看那龙狷又被龙演缠着,司诺倒也落得个一身轻松,只回到自己的军帐中,然刚一掀开帐门,却已隐隐看到了帐中椅上坐着一个人,将暗器置在手上,司诺略带谨慎得看着他,却借着月光看到了一头红发:“你来做什么?” 那人转过头来,果然便是那萧玉律的脸,只见他微笑得看着司诺:“想你了,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冷淡得望了他一眼,司诺悄悄收回手中的暗器,说出的话却也不留情面:“我们没这交情,更何况现在还是敌人,若我喊一声,你这烈觇国的太子只怕就要死在我玄晟的军营中了!”露出一丝冷笑,“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死法会很丢脸吗?” 闻言,萧玉律却是笑了,且笑得甚是开怀:“你会说吗?我萧玉律出现在玄晟大军副帅营帐中,而且这副帅还是冠绝天下的美人……”无赖得笑着,萧玉律显然毫无惧意,“只怕到时传出来的流言可就精彩了,也许还会有人说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顿时冷下了一张脸,司诺向来厌恶别人当他是女子,更何况这萧玉律的话也实在太过轻薄,努力得压制自己的怒气,司诺只看着他:“有什么事便说,何必这般多话。” 笑着看向司诺一脸的怒意,萧玉律却只觉得有趣,直过了许久,方自椅上站起:“和我出去一趟吧,在这里说太不安全,我怕我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怕你还来?”嘲讽得看着萧玉律那一脸害怕的样子,司诺自然知道这是装的,“有话便在这里说,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是需要私下谈的!” 走到司诺的面前,萧玉律却是笑了,且笑得颇为自信:“若这事与龙狷有关呢,与这场战事有关呢,你是不是愿意与我出去走走?” 沉吟了片刻,司诺只是问道:“与他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便说吧,我不认为我的帐中有什么不安全的!” “可我不觉得安全,我向来是个胆小的人!”大言不惭得说着自己胆小,萧玉律只是笑,却是笑得让人摸不清头脑,“司诺,我不想与你太耗时间了,你考虑清楚了吗?” 沉吟了片刻,司诺突然笑了,笑得温柔至极:“你会害我吗?应该不会吧!既然不会,又有什么不敢的!”微笑得看着他,司诺仍然是笑,“难道你要这样走出去,只怕你没走出军营,已被射成蜂窝了!” 微笑得将一张人皮面具覆在脸上,萧玉律颇为自然得打开了军帐,司诺这才发现,原来这萧玉律竟是扮成了那易容心的样子,难怪没传出一丝动静了。 电光火石之间,正当司诺仍想着心事之时,萧玉律却已伸出了手,旋身拥过司诺的身子,右手紧握住司诺的脉脉门,嘴中笑着喊道:“龙狷,本王将司诺带走了!”话音未落,人却已飞了出去,待龙狷众人自帐中赶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司诺飞扬的衣袂和那萧玉律闪现的红发…… “该死,这萧玉律,我非杀了他不可!”龙狷怒喝,正想运功追去,却听那武悒自另一帐中走了出来:“狷,裴公子醒了!” “什么!”皱了皱眉,龙狷心中直骂这崔苔袈醒得不是时候,却也别无他法,只怒怒得瞪了那两人消失的地方一眼,想起看着那萧玉律拥着龙狷离开的画面,心中不由得万分恼怒,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往崔苔袈的帐中走去。 “龙大哥,你不去追司诺吗?”还未待龙狷走上一步,一旁的易容心却开了口,“司诺落在这人手上,你便不担心吗?” 冷笑,龙狷回头看向那易容心:“诺会出什么事,以诺的聪明他会出什么事?”微眯上眼睛,龙狷只看着易容心与那解心几乎一至的脸,淡淡一笑,“倒是容心,求你哥哥保佑司诺吧,若他出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便是你!”看向一旁的武悒,龙狷沉声叮嘱,“小悒,帮我好好照看这易容心,明白了么?” 握了握手,龙狷便踏步往裴苔袈的帐中,眸底闪过一丝算计之色——一切都在司诺的意料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