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爱》 一.腐女变男身 如果愿望成真了,你会怎样?莫小花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袋一坨浆糊,身上没有半分力气,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莫小花咬着被子,一脸兴奋。 一觉醒来,穿越了?室内明显是现代家装。。。重生了?自己又没死。。。附身了?又不是鬼。。。灵魂交换?哎呀,拍拍自己的脑子,脑容量明显不够,还想什么啊。双手放在胸前,硬硬的,胸没了诶?!顺着身体往下,这胸,这腹,这腰,口水抑制不住的吞咽。抓着裤腰,拉开一条小缝,偷偷往里面看,又迅速合上,再拉开,莫小花激动不已,上帝啊,我有鸟了。莫小花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还变成了男的。对于资深腐女莫小花来说,这不惊恐,是惊喜,兴奋到不行,控制不住地在镜前摆了一个又一个poss。年轻的少年,略显稚气的脸,麦色的肌肤接触空气的微凉而战栗,莫小花咬咬嘴唇,舌尖舔舔嘴角微张,水光红润。我的天啊,莫小花不敢再看镜子了,怕控制不住上了自己。这具身体条件真好,年纪不大,不知道是否成年了,目测身高超过一米七,没到一七五,没有腹肌,也没赘肉,小麦色的肌肤显示少年平时热爱运动,还有小豆芽,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草丛里,粉粉嫩嫩,彰显它还未曾被使用过。这个尺寸,莫小花笑了,站起来后可观啊。好身体,好身体,可攻可受,莫小花的眼睛直冒光。 兴奋不已的莫小花依旧穿着醒来时的那条睡裤,裸着上身在房间逛悠,上下两层的小洋楼,一楼只有一间客房,莫小花就是在那里醒来的。开放式厨房如此干净应该没被使用过。卫生间超级大,还有一个能容纳三人的大浴缸,在这里来一场浴室py什么的,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二楼有两间房,都被锁上了,莫小花撇嘴,应该是主卧和书房吧,要不要这么谨慎,防贼啊。莫小花还沉浸在yy中,兴奋的神经不肯停歇,身体却渐渐疲惫。重新躺到床上,莫小花开始yy日后ooxx的幸福生活,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完全不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譬如,我是谁?谁是我?我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归? 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莫小花抬腿踹开,还有,莫小花挥手,“啪——”,声音不大,在安静的房间却异常异常清晰。睡眼惺忪,莫小花意识朦胧,待看到眼前的人,吓的嗷一嗓子,往后退去。沉正放下手中的被子,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直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盯着莫小花看。莫小花被盯地发毛,背后嗖嗖地冒冷汗,咧咧嘴角,挤出一个僵硬地笑容,“嗨”,一室寂静。该怎么办,莫小花发怵,眼前这人,他认识啊!沉正,s市的金牌律师,曾经来他们公司做过法律顾问,当时莫小花就躲在人群中打量沉正。身高大约一八五左右,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剪裁完美,鼻梁上架了一副金框眼镜,本应俊美的脸因不苟言笑而显得生人勿进,透出一丝丝的禁欲气息让人望而生畏。莫小花在心中yy沉正被脱掉西装,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衬衫大开,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一双手在他胸前流连,顺着腰腹深入底裤,朱唇微启,“啊~”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来,身边的气压暴增,莫小花抽回思绪,移着小碎步往同事身后躲去。 “沉义”,莫小花,哦不,沉义一副无所畏惧地望向沉正,眼底却隐藏不住的慌乱,“我有工作,需要我找个人来陪你么?”沉义控制不住地脑补,沉正不但包养自己,还给自己找男人,3p?到底是不在意还是爱得太深沉?发现沉义再次走神,沉正额角青筋隐现,深吸口气缓解情绪,开口道,“需要和小婶联系下么?”“小婶?”沉义还没缓过神来,“你妈”。总算弄明白俩人关系的沉义赶紧摇头。我叫沉义,17岁,今年刚考上s市的大学,提前来s市熟悉环境,沉正是我堂哥,我暂住在他家里。“哥,我饿了。”一天没吃饭的沉义惨兮兮的望着沉正,后者转身出门。“我好像看见他嘴角在抽搐,不对,一定是我看错了。”沉义小声嘟囔着。 “哥,有衣服没?”沉义冲厨房里的人喊道。沉正的目光穿过客厅落在客房门口那只黑色行李箱上,沉义尴尬地摸摸鼻子,拉过行李箱,顺带关上房门。“乒——乓——”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沉正推开房门走进来,“你在做什么?”“我,我打不开。”沉正看看行李箱上的密码锁,将目光落在沉义脸上探究着什么,半晌,沉正什么也没说,转身找工具撬开了锁头。 “谢谢哥,诶——”沉义要起身,不成想蹲得太久脚麻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还挺柔软。“起来”,头顶的声音隐含怒气。沉义才发现,自己趴在沉正身上,脸贴在他的腹上。衬衫下摆散开几个扣子,没有衣物阻隔,源源不断的热度让沉义感受到沉正腹肌传来的力量,真想不到看起来明明就是禁欲受的沉正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沉义没忍住,伸了舌头舔了一口。一股力量将沉义掀翻在地,痛痛痛,右膝跪地,脸颊撞在床角,泪眼汪汪,好痛哦,明天一定会青的。 等沉义从房间出来,沉正已回到二楼,餐桌上留了一碗面。沉义边吃诅咒沉正,不就舔了一下么,至于把自己摔成那样么,早晚有一天你会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梨花带雨,哭爹喊娘,哼哼,面真好吃。 清晨,沉正下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沉义,微微挑眉有些诧异,并不多言,整理好衣物,穿上外套准备去事务所。“哥,”沉义急忙开口,沉正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脸纠结的少年,“有没有钱?”声音如蚊般小得可怜,就在沉义以为他没听见,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一个钱包丢在怀里,“里面有点现金,不够刷卡,密码968590。” 发了啊,钱包里现金总共4300,还有张不知多少额度的信用卡。沉义简单收拾下,带了一千现金和卡出门。行李箱装的都是运动装和球鞋,莫小花又不喜欢,重新采购是必要的,可是自己没有钱,就一张卡还不知道密码,不得不开口问沉正借。路边随便吃了点早餐,沉义先去银行排号找回密码,然后去了外贸城,这里的衣服便宜又好看。今天外贸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一个男孩买起衣服来挑挑拣拣,还特别能砍价,让商家恨得牙痒痒,最诡异的就是,买的是男款服饰,眼睛却总往女装上飘,最后还买了一只粉色的行李箱!专心逛街的沉义完全没有发现周围投来的怪异眼神,竟自投入在买买买的快乐当中无法自拔。 沉正下班回家,震惊的发现一只棕熊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的还是宫斗,强忍住把他扔出去的意愿,命令他脱掉。少年撇撇嘴,万分不乐意的回房换衣。一件衬衫松松夸夸的挂在身上,领口大开,下摆漏出蜜色的小腹,四角内裤卡在胯部,要掉不掉,明显就不是少年的尺寸。沉正忍无可忍,“你不知道自己的尺寸么?”“我又没买过我怎么知道?”争议不甘示弱的怼回去。沉正冷笑,“超大码,呵呵,你对自己的尺寸还真有信心。”沉义怒,伸手将内裤扒下,挂在脚边晃飞出去,“我不穿行了吧。”沉正愣愣的看着风中凌乱的小豆芽和脚边的内裤,回房拿件自己的衬衫给少年套上,一个扣子一个扣子都系好,还是大了些。衬衫太白,太透,堪堪遮住少年的臀部,少年优美的锁骨露在外面,展露着诱人的弧度,两条腿纤细笔直,走路时随着双腿的摆动一线黑丝隐隐探出,让人隐不住猜想风光无限好。沉正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少年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身边晃悠,他还不穿内裤! 第二天沉正离开的很早,准确的说他一夜没睡。看不惯少年在眼前晃悠,沉正早早地上了二楼就寝,本来睡着了,一场春梦把自己吓醒了。春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中在自己身下吟哦的人是个男的,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未成年,并且还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堂弟。沉正觉得自己疯了,因为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硬了,一如梦中,他惊悚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身下却狠狠发力。揉揉额头,昂首的人儿一直没等来慰藉,悻悻地垂头丧气。活了二十九年,沉正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沉正知道自己对女人没欲望,但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男人有欲望,从小到大,沉正中规中矩,学校里的学霸,社会上的精英,一直都是大家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如此,到了年纪就结婚,生个可爱的孩子抚养成人,平淡的过完一生,而今晚发生的一切,却让他措手不及,难道,自己真的是同性恋? 二.就是勾搭你 就这样一夜无眠,沉正选择了逃离,实在不想面对那张脸。晚间,沉正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夜色,s市最负盛名的gay吧。沉正想试试,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对同性有感觉。坐下不久,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拿着酒杯坐在对面,“第一次来?以前没见过你。”沉正不说话,男人也不尴尬,默默地喝酒,坐了一会就走,走前留了一个电话,“你很符合我的要求,如果找伴,可以联系我。”搭讪的人络绎不绝,都被沉正的冷漠挡了回去。直到一个少年走过来,“请我喝杯酒呗。”言罢也不顾沉正同意与否,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仰头干杯,喉结微动,有酒顺着脖颈滑落,越过锁骨,落入看不见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水光。沉正多看了两眼,一样的小麦色肌肤,一样的青春活力,少年贴身坐下,伸手在沉正腰间摩挲,隐隐探向双腿中间,沉正捏住他的手腕,“我不做下面的那个”,少年一愣,笑了,“我也不做,但如果是你,我可以。” 少年侧头索吻,沉正下意识转头,一个吻轻轻落在颈间,少年也不在意,顺着沉正脖颈湿润地舔弄。沉正蹙眉,一阵喧嚣传来,看向卫生间的方向,眸光闪烁,推开少年,抬腿走人。少年微楞,随沉正一起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沉义狼狈地抬头,衣衫撕裂,身上几处淤青,左边一个黑眼圈,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掐痕,沉正脸色沉了下去,阴沉沉地盯着眼前的黄毛男。黄毛男看有人来帮沉义,啐了一口“晦气”便离开了。 沉义起身,想整理下残破的衣衫,无果,皱了皱眉头,往门口走去。经过沉正身边,被拉住手腕,沉义挣了挣,没挣开,便由他去了。被忽视的少年玩味地看着两人,识趣地离开,不做打扰。披着沉正的外套,俩人坐在车上,“你”沉正刚一开口,沉义将脸转向车窗外,沉正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回家。 沉义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莫小花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向往gay吧好久了好么,终于有机会怎么可能不去观赏一下,所以他去了,也如愿的看到了真人秀。本想去个洗手间,不想有一对儿在门口亲得难分难舍,手都伸进裤子里了好么,如此大戏怎能错过。谁知看戏看得好好的,偏偏有人来碍眼。说什么看的不如做的,自己不从就用强,气急了当中踹一脚,没成想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个女的动手,额不对,自己已经不是女的了。反正,沉义就是不开心,gay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人,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沉义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不知道身边的小鬼在想些什么,小嘴嘟高高,眼圈也微微泛红,要哭不哭的,身上的伤一定疼极了,沉正看着也心疼。 到了家里,沉义把自己丢在床上,一动不动,沉正推门进来也不理睬。看着床上挺尸的人,沉正无可奈何,伸手将少年的衣衫扯下扔进垃圾桶,手指微顿,犹豫片刻,终是担忧占了上风,指尖轻巧地将裤子褪下。瞬间双目喷火,沉正抬手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屁股上,又不穿内裤,一万只曹尼玛奔腾而过,沉正好想骂人。沉义扭头瞪他,抬脚想踹人,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倒在床上继续挺尸。沉正打来温水为他清洗伤口,悉心上药,纵使下手极轻,也能感觉到少年在轻颤。处理好伤口,沉正挖出一点药膏,轻揉他的后腰。少年一个激灵,扭动身体想摆脱腰后的魔爪,不住地吸气直喊疼。沉正按住少年,“别乱动,揉开就好了。”如是说着,手下的力道却清了许多。揉了一会儿,沉正发觉不对,翻过少年的身子,沉义咬着嘴唇紧闭双眼,一串串泪珠自眼角滑落。“乖,不哭,不揉了。”沉正搂他在怀中,一下下轻拍他的背。 沉义停止哭泣,挣开双眼睥睨着沉正,眼角的泪珠来不及滑落,泛着盈盈的水光,眉梢自带风情,埋头扎在沉正怀中,舒服的哼哼两声,阖目睡去。未曾发觉何时轻拍变成抚摸,沉正中了蛊,脑中一遍遍回放刚刚少年啜泣的申请,好想,好想让他哭,在自己身下,狠狠地哭。一路流连,从后背到胸前,小小茱萸悄然挺立,沉正不敢用力,轻轻地揉捏,看它在空气中颤栗,嫣红的一点似等待谁的爱惜。蛊惑一般附身,舌尖轻点,湿热中它似乎又坚挺了一些,绕着红晕打转,沉正张口含住朱红用力允吸,牙齿摩擦蓓蕾,舌尖反复舔弄。“嗯~”胸前骤痛,少年一声轻呼。沉正如梦中惊醒,翻身下床,连滚带爬逃离房间。 少年望着惊慌的背影,拾起散落在地的被子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沉义根本没睡着,沉正对他上下其手他不是不知,看了那么多年的耽美小黄文让他对此事很是期待,沉正的抚摸又是那样的舒服,让沉义沉醉的想要一直舒服下去。要不是沉正咬他,痛得惊呼,也许俩人会做的吧。沉义很期待,毕竟沉正各个方面都很出色,看上去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品。可心里沉甸甸的,酒吧那个坎儿一直过不去,沉义是喜欢耽美,但他不是傻的,现实没那么完美,这个圈里也许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在这个身体中苏醒过来,他不是没想过原因,也不是没担心过自己,可他想不通,又被惊喜砸晕了头儿。多年的夙愿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好不容易化为男儿身,总要上一次再被上一次才不枉这一遭。酒吧是再不敢去了,沉正啊沉正,委屈你了。沉义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接连几天,沉正故意躲着沉义,早出晚归,沉义也无所谓,待在房间安心养伤。小半月过去,身上好的七七八八,沉义网购的东西也到货了。开心的拆了快递,沉义坐在床上研究说明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沉正夜半归家,不似以往的漆黑,少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眉头一皱,墙上的挂钟指向11点整,“早点休息”,扔下一句话沉正头也不回迈步二楼。背后的少年勾勾嘴角,把遥控器甩在沙发上回了房间。电视里的白莲花女主因爱犬的死而悲痛不已,哭声带有强劲的穿透力,扶摇直上二楼,渗透在空气里,四面八方传来,吵得沉正脑壳疼。回到客厅关了电视,饱受摧残的耳朵终于解放,又有什么声音传来,阻挡住他回房的脚步。客房门虚掩,柔和的橙光温柔的散开,一丝呻吟饱含着啜泣痛苦地蔓延。沉正的脚步不受控制的来到门外,透过缝隙窥视房中。 少年背对着房门,蜷缩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虚虚地靠在椅背上。电脑传出嗯嗯哼哼的声音,栗发少年伏在桌上,赤裸的身体白中透红,双腿挂在桌边无力地打颤。金发青年压在栗发少年身上,左手钳住身下人的脖子,逼迫他回身与自己亲吻,右手大力地揉捏少年雪白的翘臀,不时用力拍打。湿滑的软舌不顾一切朝深处顶去,搅动一池春水涟漪不绝,胯下不住地耸动,一次深过一次,少年已双眼迷离,思绪抽离。 一步一顿,沉正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少年身边,紧盯他的侧脸。沉义衣衫大开,健硕的胸膛因情欲来袭而微微发汗,双腿蜷缩在椅子上,膝盖大开,一条小内裤勾在左脚踝上,随着少年的身体摆动,看着好生眼熟,正是沉正前阵子亲自为其挑选的。抬手关了电脑,沉醉中的人儿惊醒满眼慌乱。少年眼底布满了水光,莹莹发亮,欲求不满染红了双颊,眉头因疼痛紧紧锁死。左手捏着一粒红豆拉扯揉搓,肿胀明显,右手把玩着柱身,上下滑动,却不得要领,周身通红隐隐有些破皮,痛感压抑快感,注定无法到达极乐。 沉义想要放弃了,撸了半天,快感不是没有,可总是不得其所,痛得自己泪如雨下,却一发也没撸出来,这不是自己原本的预期,尴尬得不行。双手合衣,抬腿下地,未等起身,沉义又被按回了椅子里。沉正单膝跪地,双手穿过椅背环住少年,嘴角贴住少年的脖颈不住地摩挲,温热的手掌潜入衣内,覆上不曾被蹂躏的红珠,指尖轻刮,又重重一按,感受它在自己掌心之中变硬,变挺。揉搓着打璇儿,一路向下,少年青春洋溢,黑森林茂盛且坚硬,一棵树挺立其中,坚韧不拔。四指圈其上,拇指环着树冠画着圆,上上下下不急不缓。抬头看着少年闭目享受着服侍,不自主地抬腰往自己掌心送,沉正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沦陷吧,就这么把他压在身下,成为他惟一的男人。拇指划过铃口重重一按,怀中的人儿一颤,一股激流打湿了手掌,少年在颤栗中睁开双眼,张嘴尚未来得及喘息,已被钳住下巴被迫仰头。沉正的吻不若他外表的斯文,强势地破开唇齿,粗鲁地霸占每一寸土地,搅动天地不得安宁。沉义无法出声,呻吟锁在喉咙间呜咽,反手抓住沉正的头却不能撼动分毫,直至最后一丝氧气耗尽,沉正才微微离开给他片刻喘息。 随手拾起掉落的内裤将掌心的浊白擦拭,沉正将少年抱起放在床上,随即附身而上。 三.勾了就跑 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袭来,沉义毫不示弱,唇舌间你来我往,纠缠不已。少年的手顺着缝隙而上,滑过男人的脊柱沟,左脚使坏地在男人腿上来回摩擦,又挺腰抬胯撞向男人的下体。沉正撑起上身,又亲亲少年的嘴角,“宝贝儿,帮我脱衣。”沉义解了两个扣子就失去了耐心,干脆一扯,无辜的扣子砸到墙壁,又滚落在地,和可怜的衬衫一起被主人抛弃。沉正无可奈何得笑笑,趁少年没毁了裤子之前自己动手将其褪下。内裤中央鼓鼓囊囊的一大坨,沉义迷恋地抬手碰触,迫不及待扒下一展真容。真龙威风凛凛地咆哮着,霸道的样子渗人,红彤彤的色泽显得干净可爱。好大一只,沉义吞吞口水,抬眼询问,“这得有18cm了吧?”自己的大概有14左右,已是中上品,沉正的竟比自己还长出一截,简直就是中所说的极品。沉正淡然道,“差不多吧,没量过。”言罢复又吻上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头与自己纠缠,烙铁般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少年,时上时下,一会扫过耻骨,一会顶顶囊袋,小小少年颤颤悠悠再次起立,仰面和沉正打着招呼。沉正拉着他的手将二人一起环住,上下律动,唇舌扫过脸颊,啄着少年的脖颈,又来到锁间用力一吮,一朵红花娇羞羞地盛开,春风拂过,一朵又一朵地争相开放。红宝石不甘寂寞地挺立,很快便受到照拂,舌面一次次扫着蓓蕾,一下比一下用力,舔弄间或吸或咬,水渍声啧啧地蔓延开来。 余光扫向少年的面庞,沉义脸上的红晕更深上几分,头部舒适地不住上扬,嘴唇死死地抿住,不肯泄露半丝声响。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少年身上,带着微咸的腥气,沉正将食指插入少年的口中,不住的搅动,“乖,别压抑,叫出来。”二人的气味堵住沉义的嘴,略感不适的想要摆脱,却被人缠住舌头把玩。灵活的手指划过口腔上颚,又扫过四壁,不肯放过一寸土地,沉正又神进一指,双指在少年嘴中作乱,时而合并,时而撑开,遂又模仿着抽插的动作深入喉咙。沉义毫无还手之力,双唇再难合起,一丝唾液承受不住外力的干扰顺着嘴角留下,呻吟不断地溢出。 手指带着湿润探向后庭,身下的少年明显一抖,花瓣层层收缩,将花心隐匿其中,沉正并不急着进入,不断抚摸四周,不时用力按压菊心,试图帮着少年放松。沉义抬手摸向床边,将先前藏起的东西翻出来,沉正看着少年手中的xx牌润滑剂眸色暗沉了几分,附身用力咬住喉结,少年一声痛呼。“和谁用过?嗯?”沉正的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音尾诡异的上扬,让沉义不寒而栗。“没,没用过。”少年带着哭腔急忙解释,仿佛晚了一步就会被吞食。一个齿痕在喉间张扬,渗出血丝,这一下咬得太狠了,沉正懊恼的皱皱眉头,舌尖抚慰般舔弄,这个小东西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失态。 接过润滑剂涂在手上,吻上少年的唇,指尖一个用力,少年的惊呼皆被沉正吞食。手指被层层媚肉包裹,未被侵入的地方受外力开垦而紧缩,沉正不断地亲吻安抚少年,插入的手指不敢动弹。沉义不断地吸气,努力缓解身后的不适感。中都是骗人的,什么一进入就被插射,自己已经半软了好么!眼前腾起一层水雾,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不断扭动身体想要摆脱。沉正显然不肯放过他,口舌不住地刺激他身前的敏感点,被吸得舒服了,沉义不受控制的挺胸往他口中送。手指小幅度地抽插,时而弯曲,时而顶弄,探索着秘地,不时又加入一根手指。沉义感受后穴传来的奇怪感觉,说不上舒服,但也不如初始般疼痛,尚能忍受。被爱抚的身体动情之至,半软的豆芽再次迎风挺立,尖端一晃一晃地吐露绵液,招着谁来疼惜。 后庭再被拉开,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沉义正要抗议,一阵湿润将自己包围。沉义低头,沉正的舌面扫过前端,将绵白一一掠过,吸入口中。感受到沉义的注视,沉正抬眼一笑,牙齿轻磨软肉,如期般感受到了手指被死死夹住。沉义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沉正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自己的阳物不断进出那朱唇之中,还冲自己笑得那么妖娆,沉义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抬手按下他的脑袋不停的冲撞,却被轻易阻挡。 吐出口中之物,擦擦因来不及吞咽而顺着嘴角流下的唾液,“宝贝,我忍不住了。”语落,沉正就感觉阻塞后庭之物被抽离,还来不及放松,一股外力将自己翻转,沉正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股间厮磨,又破开重重阻隔,奋力前行。“啊——”一声哀嚎,沉义大力挣扎,向前爬去。沉正紧紧搂住他的腰,禁锢着不让他逃离,顺着少年的脊背亲吻,“宝贝乖,放松些。”沉义被压制挣脱不得,一声声哀嚎混着眼泪洒落床畔,“出去!不要!走开!滚啊!”身下的少年仍在试图逃离,沉正额头冒出汗珠,下身想要再前进一些,换来少年更痛苦的嚎叫。仅仅进了一个龟头便如此难过,沉正不敢想象若全根没入少年该会如何,深吸几口气,缓解下躁动的情绪,恋恋不舍的抽离。 环住少年的身体,轻抚脊背,一个吻轻轻落在额间,“不哭了,没事了。”沉义从抽噎中平缓过来,侧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看着少年熟睡的侧脸,又望望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沉正嘴角泛起苦笑。 沉义醒来已近中午,沉正不在房内,餐桌上摆了餐饭,附有一张字条,字如其人,秀美非常,乍一看竟似出自女生之手。沉义撇嘴,揉成团随手一扔,经过一夜,沉义深思熟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不知晓为何自己会来到这具身体中,亦不知晓他日是否会离开这里,这个孩子还太小,他不希望因自己而改变这个孩子一生的性向。当然,沉义是绝对不会承认经过昨夜的撕心裂肺,自己的腐女之心已脆弱不堪,爆菊这东西还是看看就好,再也不想亲身尝试了。 用过了饭,沉义悄悄离开,除了证件和些许钱财什么也没带。顺着记忆,沉义来到城西,若说沉正所住的湖心嘉苑是这座城市中上等的小区,那么眼前这一片不亚于是贫民窟了。老旧的房子连成一排,灰白的墙皮几经剥落露出水泥的墙体,楼与楼的间隔狭小,阳光无法渗透,潮湿的空气滋润着杂草疯长,爬满墙体。五号楼,701,莫小花的祖母惟一留下的东西。莫小花无父无母,也不曾听谁说起,从有了记忆起就与祖母生活在这栋楼里。13岁时祖母离世,留下她与老房子相依为命。她早早地步入社会,尝尽人情冷暖,也曾因年少备受欺凌,后与师傅相识引她入了设计的领域,她乐得日日与图纸为伴,也感激师傅的提携,答应与其喜结连理,只可惜好人总是命不长,一场车祸又留下莫小花自己一人无依,也许自己真是克人孤己的命。 脚垫下翻出房门钥匙,顺利潜入,一阵灰尘迎面扑来,沉义掩住口鼻,这是几百年没打扫过了。房间没人住,沉义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可以安心住下不用怕人说鸠占鹊巢,忧的是自己的身体不知去了哪里,情况又如何,还能否回去。做了一下午的清洁,沉义腰酸背痛,饥肠辘辘。将身上的东西拿出一一摆在桌上,一张沉义的证件,一千块钱,是从沉正钱夹顺出来的,还有一张字条,皱巴巴的,沉义看了心烦,不晓得搭错了哪根筋,离开前竟然把它捡了起来。抬手一扫,纸团咕溜咕溜滚下桌子,又不知滚到哪个角落躲了起来。 沉义起身回房,打开床头最下面的柜子,拿出里面的小盒子,拂掉灰尘小心打开,里面是莫小花的证件,老屋的房契,还有两张存折。一张两万八,是自己的,还有一张十万的,看着熟悉的名字,泪水模糊了眼眶,“师傅——”。 一天,两天,三天,沉正已不知道过了几天。一开始,他还正常去上班,第三天起,他就坐在沙发上,目光透过客厅敞开的房门落在墙角粉色的行李箱上,行李没带走,他的小坏蛋还会回来的,沉正如此说服自己。他开始一直坐在家里,不眠不休,白天黑夜,等待着,可是他的小坏蛋,却没回来。八天,沉正想起来了,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他不敢细想,他的小坏蛋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沉正从沙发上站起,脚步虚浮,八天的时间掏空了身体,也渐渐耗尽了他的耐心。摇晃着进了客房,打开少年的行李,绝望布满了双眼,少年带走了证件,自己的钱包孤零零的被遗弃在床上,里面的现金所剩无几。“哐——”行李箱撞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衣服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沉正一步一步踏着衣物走过,脸上一片狰狞。 四.做死你算了 沉正去了学校,得知少年根本就没来报道,又去了夜色,少年也不曾来过。直到此时,沉正才发现自己对少年知之甚少,甚至连手机号,都是看到少年遗落的手机才知晓。万般无奈,沉正打给了小婶,旁敲侧击地探寻着少年的事情,可小婶口中形容的的那个堂弟怎么也和这段日子与自己相处的少年无法重合。久寻不至,沉正渐渐慌了起来,为了寻找少年,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一个月过去了,又半个月过去了。一日,夜风发来一条简讯,两个字“西区”。夜风就是沉正在夜色遇到的那个说他顺眼的男人,也是夜色的老板。他去夜色寻找少年再遇夜风,请夜风留意,若少年再来这里务必联系自己,不曾想他如此帮忙,沉正心下暗自感激。 西区是老城区,早已拆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面积不大。开车转了两圈,沉正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沉义拎着两大袋子从超市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女。女孩是在超市结账时认识的,沉义不会做饭,月余来皆靠速食为生,不想今日采购没带够钱,女孩热心贴补了十块。沉义本想取钱还她,少女摆手笑道,“十块而已,不必如此。”钱可以不还,情不能欠,沉义自告奋勇坚持帮少女拎东西送她回家。二人一路说笑,少女银铃儿般的笑声顺着清风涌入车内,刺激着某人的神经。送至楼下沉义告辞,少女递过一个苹果,沉义也不推脱,用手随意擦擦便咬了一大口,又惹得少女一阵轻笑。该找个工作了,就算有点存款也架不住自己坐吃山空,更何况那两张折子沉义还不打算动用。一路思绪归家,并未发现有人尾随。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终于发现不对的沉义回头,望见沉正的脸瞬间惊恐,迅速进屋锁上房门却已然来不及。沉正长臂一伸,拉开房门,侧身贴着沉义进入屋内。“咔嚓——”房门被锁上的声音落在沉义心头如惊雷一般,预兆死神即将到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那个我,我——””你怎样?”沉正盯着沉义,魅惑的声音响起,笑得一脸灿烂。“我,我——啊——”再来不及说什么,他已被沉正扛起来摔在床上,压得动弹不得。耳边传来沉正低沉的声音,“跑啊,怎么不跑了?”沉正咬住他的耳垂,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不顾他的叫喊死死不松口。看着沉义双手推着自己挣扎着起身,沉正眼底情绪翻涌,似是想起了什么令自己不快的事情,解下领带将少年双手反绑在身后,扒开少年的裤子露出菊穴,解开前扣释放自己的阳具,拿手随便揉了一揉,还不算十分坚硬就往小穴送去。少年在哭喊,沉正动作一缓,发觉少年在逃离,沉正随手团了一物堵住少年的口。未经开拓的洞穴死死禁闭,试了几次未果,沉正一手固定沉义不让其逃离,一手扶住自家兄弟对准菊心,一个用力,沉义疼得全身颤抖,沉正也不好受,太小了,痛得自己几乎痿掉。深吸口气,缓解下疼痛的情绪,双手扶住少年的腰,沉正一个狠心,用力全跟没入。不顾少年的抽搐,沉正费力地拔出再进入,干燥的肠道摩擦着自己生疼,没有任何的快感可言,沉正却不愿意放弃。 他终于是自己的了,不,他要跑,他已经跑了!不,不能放过他!他只能在自己身下,弄死他吧,弄死他他就只能是自己的了。沉正眼底一片猩红,下身机械地冲撞,少年呜咽的呻吟渗透出来,又渐渐消散。待沉正重新拾得清明,少年已乖巧的委身他下,一动不动,不安袭来,沉正转过少年的头取下他口中碎布,沉义双眼紧闭,惨白着脸。“沉义,沉义!”少年并不应答。一脸的血色迅速褪去,沉正拔出下体,鲜红的液体顺着沉义的大腿淌下,一滴又一滴,氤氲在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红花,映在沉正眼底是深沉的痛。 沉义再次醒来,已回到了湖心嘉苑,但这不是客房,应当是二楼主卧。后庭胀胀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沉义动动,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哗啦啦一阵乱响,沉义用力的摇动双手,可惜手铐质量很好,他拽不开。沉正推门进来,见他这般,放下手中的托盘坐在床边,轻柔着他那因金属摩擦而泛红的手腕,“莫再做这种傻事了。”“哥,我们有话好好说。”“沉正,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你知不知道?!”少年声嘶力竭,沉正扳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亲吻,又在他合齿之前撤离,亲昵着亲吻着他的嘴角,语气宠溺却阴沉,“不可以哦~小义要听话,不要惹我伤心哦,我不想做出伤害小义的事情,那样我会心疼的。”想起昏前沉正的残暴,沉义浮现惊恐的神色。沉正垂眸,咬住少年的嘴唇与之纠缠,少年虽不回应却也不再反抗,他不想少年怕自己,又想少年永远这般乖巧。 解开一侧的手铐,将少年圈进怀中,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地喂粥。沉义不敢反抗,侧眼小心翼翼地观察沉正的脸色,又迅速低下头去,如此反复,沉正好笑地观察着少年,“哥”,托住少年的后脑压向自己,舌头伸进少年口中搜刮米粥的残羹,“味道不错”,少年红了脸,不知他夸的是什么。“我”,一勺粥哺进口中,“食不言”,沉义不敢再说话,安安静静吃光了一碗粥。沉义看着沉正将自己又铐在床头,拧了热毛巾为自己洁面,又将自己搂在怀里入眠。“我想刷牙”,沉义小心翼翼的开口,换来沉正一个长吻,舌尖扫过每一颗牙齿,勾住他的舌尖纠缠嬉戏,“干净了”,沉正复又阖眼。“我还想上厕所”,沉正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急忙说道,他的吻技越来越好,不经意间让人沉沦。黑暗中沉义仿佛看到他笑了一笑,沉正开灯离去,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瓶子,不等沉义反应过来,已被扒了裤子侧卧,下体被沉正攥在手中正对瓶口。 沉义快哭了,不知是侧卧的姿势拉伸到了手臂产生的疼痛感,还是下体被把玩的羞耻感,亦或是后穴传来的肿胀感,都让他产生了流泪的冲动,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让沉正放开自己,只是想看看菊花里被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不尿了,我想洗澡。”沉义的声音有点抽噎,沉正没有异议,顺从地移开了瓶子,却没有解开他手上的枷锁。沉正扒光了他的衣服,一寸一寸地擦拭,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个瓷娃娃。温热的毛巾擦过肌肤,残留的水分在空气中蒸发,丝丝凉意渗透皮肤游走四肢百骸,沉义不自觉地蠕动身体,向惟一的热源靠近。 沉正擦得很仔细,连少年的下体也照顾周全,囊袋的每一处褶皱都似被抚平,沉义咬着嘴唇颤抖着双腿,唯恐呻吟溢出。感到沉正的手来到菊门,沉义惊恐万分浑身颤抖。沉正伏起上身亲吻少年的眼,“不怕,是药,上了药就不疼了”,轻柔的嗓音哄着少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缓缓将栓剂从少年体内抽出,待栓剂大半离体,鬼使神差又将其插入。沉正观察少年神情,并无明显痛感,便操控药栓在穴内抽插,时快时慢,深浅不一。一个深入,少年朱唇轻启微呼出声,沉正停下手中动作探究少年呆愣的表情,遂又操控栓剂加快速度攻陷这一点。 沉义咬紧嘴唇不肯再发出一丝声响,丝丝麻感从后穴绵延至全身酥软,随着沉正的抽插,菊瓣不断地缩紧又扩张,还不够,前端早已微微抬头,忽然被什么包含,湿漉漉的侍弄从底向上,循环往复。沉义昂着脖颈不肯睁眼,内心的恐惧与身体的舒适拉扯做着无声的战斗,最终却不得不在欲望中沉沦。药剂早已被手指取代,感受着小穴拼命吸吮着手指,少年不断向自己喉咙深处挺入,沉正更加卖力的服侍。 直至泄身,沉正带着满嘴的腥气亲吻自己,沉义的意识才渐渐回归。讨厌的味道让自己频频躲避,扭动的身躯被硬物相抵,摩擦中似乎又胀大了几分,不安袭来,沉义惊恐再次逃离。“别动!”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压抑着响起,强大的压迫感制止了沉义的逃离。沉正将少年的双腿合十,侧搂着少年从后方缓缓进入,摩擦着少年的大腿根部抽插,龟头扫过会阴顶住囊袋。“乖,夹紧点。”沉义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一低头便能看见时不时窜出来硕大的龟头,微张的铃口渗出浊液,耳边还有男人不压抑的低吟,沉义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后穴传来密密麻麻的瘙痒感,闭上双眼不敢再看下去。 五.和谐的同居生活 一声低吼,一股股精液喷射出来,少年双腿间泥泞一片。喘息片刻,沉正从射精之后的余韵中清醒,做了简单的清洁,又重新插入栓剂后抱着少年沉沉入睡。沉义被固定在男人怀中,昏昏沉沉不甚清醒。他清楚的知道男人那里的坚硬,但他不知道那是需要多么隐忍才能选择不进入。双手已被解放,沉义不清楚自己为何还不离开,思绪纷乱中沉入梦乡。 沉义就这样被囚禁在沉正的居所,再未锁着,却也不准外出,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连电视也被掐断,沉义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沉正白天离家前将沉义的中饭做好,晚间回来洗碗刷筷,少年只管吃喝,万事不理。沉正夜夜抱着少年入睡,睡前都会为少年口交,而他自己有时在少年腿间蹭射,有时根本就放挺不管。沉义菊穴内的栓剂日日由沉正亲自更换,少年的抗议在高潮后显得苍白无力。 如此过了月余,除了交流甚少,偶尔沉正说几句,沉义也不答话之外,二人大体相安无事,少年几乎忘记自己是被囚禁的。一日,沉义提出想去逛街被驳回,沉正只肯让少年在自己的陪同下出行。男人的管制让沉义想起自身处境,不再言语,就连睡前少年也闹着别扭不肯让男人给他口,沉正自是不好强求。 “嗯~”沉正的手指挤压前列腺,沉义舒服的呻吟,摆动着腰肢迎合着他的抽插。沉正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搅动,胸前的茱萸已被玩至嫣红,菊穴承受一次次地撞击,下体在他手中肿大,高潮即将来临。附在自己下体的手突然变成兽爪,刺向自己的肌肤,一张血盆大口冲着自己咬来。沉义从梦中惊醒,瞳孔不断的收缩着,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不住地后退,手脚并用边跑边喊,“走开!不要过来!”沉正被少年吵醒就看到眼前这幕,一把抓住少年的脚踝拖了回来,腥红的双眼盯着少年惊恐的面容满是伤痛。梦中的怪兽和眼前的人不断重合,沉义挣扎着叫喊,手掌一下下落在沉正的脸上,臂膀和胸膛。 “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沉正沉着脸吐出一口血水,压住少年铐在床头,抽出少年菊穴中的东西,深入手指一番搅动。沉义看着滴溜溜滚下床的东西,根本不是药,那是自己很熟悉的,莫小花曾经上网查过的肛门塞,而且看样子还是大号。上次的情景历历在目,沉义哭嚎,却没有记忆中的痛感传来。撕裂感并不强烈,更多的是胀,还有那从菊心深处传来的瘙痒感。沉义不自觉地收紧菊花,沉正闷哼一声,深入的动作一顿,只片刻,便大刀阔斧地直插到底。下体飞快地耸动,双手亦不得闲,再少年身上四处点火。日夜相对,少年的敏感点尽在指尖。 沉义没停过喊叫,却渐渐变了味道,不再惊恐,嚎叫渐弱,舒服的呻吟响起。沉正的阳具岂是肛塞可比,沉义感觉自己快爽翻了天。双腿不自觉地环上沉正的腰,迎合着他一起摆动。后穴被插加剧快感的堆迭,没多久前端铃口张开,精液喷出带动后穴紧缩,沉正喘息着加快了频率,未锁的精关倾囊而出。沉正趴在少年深上平复气息,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圆满。少年那里紧致湿润,动情时还会分泌肠液,肠壁蠕动吸吮着自己,沉正感觉自己的欲望又渐渐抬头。看着少年不情愿的表情,沉正苦笑,压抑着欲望哄着少年,“一会儿陪你逛街可好?”少年侧头不理不睬,沉正失望地垂下眼眸,默默起身为他擦拭身体。 沉义纠结了,在他对耽美不抱希望,打算在离开之前保持沉义的清白之身的时候,沉正伤害自己,并囚禁自己,却又悉心自己,不断撩拨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在他编织的假象中沉沦。梦中的怪兽张牙舞爪,那是自己恐惧的根源,一边恐惧,一边沉迷,沉义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很迷惘。 日复一日,沉义夜夜在梦中惊醒,终有一日,沉正控制不住自己动手打了少年,掌掌落在他浑圆的臀部,雪白的肌肤印着鲜红的掌印,触目惊心,胯下却不停地撞击。不想再看到少年惊恐的眼神,环住少年的手不停地收紧。身下一痛,少年颈间的手松开,沉正低头,不觉好笑。少年反手拉扯自己的阴囊,带着少年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讨好意味,虽不得章法,却因是少年第一次主动,沉正不觉兴奋,阳根又胀大了一圈。狠命操弄着身下的少年,很快少年便气若游丝,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全身的力气只剩下自动收缩的菊门和嘴里破碎的呻吟。 沉义看开,既然自己逃不掉,有喜欢与沉正做爱,沉义便顺从自己内心去享受。只是沉义不晓得该如何与沉正交流,也理不清二人的关系。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在床笫间默契十足,下了床却几乎是零交流。沉正依旧亲力亲为照顾少年起居,沉义也叉开双腿给他操弄,偶尔沉正会很暴力近似虐待般操干少年,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少年才会主动伸手拉扯自己,那在沉正看来是天大的恩赐。 沉正将器具摆好以眼神询问少年是否真要如此,沉义淡漠竟自宽衣在床上趴好。沉正搂着少年亲吮,一面将少年双手绑在床头,复又绑住双腿使其双腿大开无法闭合。显露出的菊穴似是知道要发生的事情而不断地收缩,沉义有点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昨夜沉正用嘴带自己攀上一次次高峰,还要帮自己舔菊,被自己制止。开什么玩笑,那多脏啊,虽说沉正说不嫌弃让自己有些感动,但是他还要和自己接吻的好么。在沉义的坚持下有了今天的特殊活动——灌肠。 沉正纠缠着少年的唇舌将少年拖入情欲的深渊,手指不断的做着最后的扩张。冷硬的器具抵住穴口,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刺激的少年一个激灵。沉正双手在少年身上游走,不断刺激少年敏感的部位,视图帮助少年放松。随着液体的不断进入,小腹渐渐隆起,胀胀的坠着,后穴承受不住如此多的液体,括约肌似失了力道般松懈,液体顺着缝隙渗出。“我想尿尿”,尿感愈发强烈,沉义不得不求助沉正。双手穿过少年的膝窝将其举起,沉义惊呼将身体后仰靠在男人怀中,双手无法着力,生怕被摔下去,而这宛若婴儿把尿般的姿势,羞得少年低垂着头颅。沉正抱着少年来到卫生间正对马桶,“自己拿开”,亲昵地舔弄少年的耳垂下着命令。没了阻塞,淡黄色的液体争先恐后倾泻而出,打湿了沉正的裤脚。直到最后一滴液体也消失殆尽,尿感已然消失,前端维持着半勃起的状态却尿不出一滴。沉义耗尽了力气瘫软在沉正怀中,任由男人带自己进入第二轮。这一次沉义坚持得久些,却扔抵不过尿意率先求饶,也依然在倾泻过后不曾尿出一滴。少年的身体干净极了,仅第二次排出的液体已近透明。第三次沉正不顾少年哀求坚决不肯放他如厕,早已肿胀的男根在少年大腿根部出入,环住少年的腰腹轻柔地抚摸,好像丈夫温柔的呵护怀孕中的妻子等待新生儿的降临。释放的瞬间沉正也放过了少年,湿漉漉地淋了一床。沉正抱起少年转移战场,不曾想看到一片湿润的床单还附着点点浊白。沉正不禁微楞,视线在少年疲软的下体和脸颊间游移,少年红着耳朵侧头不与其对视。 沉正爱极了少年羞涩的表情,更爱极了少年被自己送上极乐的片刻失神。沉正埋首在少年的胯下,舔过每一朵花瓣,舌尖深入菊心四下探索,又模仿着那里抽插。一个坏心,沉正合齿噬咬少年股间的嫩肉,手中的阳具瞬间颤抖着喷射。沉正也不纠结少年如此之快的被自己舔射,将手中的浊液悉数送进后庭,随即插入男根。蹭射的感觉怎能和进入相比,那里紧致的妙不可言,每一次进入都要艰难地分开层层阻隔,抽出时媚穴收缩不住的挽留。沉正享受在少年体内的感觉,深深浅浅不停地耸动,沉义已不知泄了几次身,在男人身下有气无力的哼哼。待到沉正阳关释放,沉义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昏噩噩地沉睡过去。沉正端详少年沉睡的侧颜,歉意地亲亲他的额角,内心却又无比的满足。 曾经的沉正从未设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一天,一颗心被一个人牵动,随他喜随他忧,最喜欢他依靠自己,最见不得他畏惧着逃离,甚至有些事情沉正连想都不敢想,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错手杀了少年,如果真有那一天,沉正自己怕是也活不了。至于其他,少年不提,沉正也不问,二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眼前的平静。 六.一起死也挺好的 沉义瘦了,腰腹间的肌肉看起来不再那么健硕,肋骨根根分明,摸起来有点硌手,脸色也有点白。穿好衣服,沉义全作不知,该吃吃该喝喝。沉义不说,沉正也不说,只是日日的饭食都换成了滋养的补品,沉正做,沉义吃,依然无交流,连疑问都不曾有。沉正不是没想过禁欲,可做不到,少年在怀就算再煎熬沉正也忍得过去,可让他忍不住的是少年清晨的逃离。每一次发觉少年逃离,沉正就失了理智,满心满眼的只想弄死少年,等他清醒过来,少年已晕死在自己身下不知泄了几回。或者沉正可以放少年走,这个想法一出现,沉正就笑了,那还不如就让少年死在床上呢,他们两个一起,做死在床上算了。可沉正没想到,死亡来得这么快。 前台转来电话时沉正很诧异,他没想到小区的物业会打电话到事务所联系自己,话没说完,沉正人已飞奔出去。快死了,沉义缩在卫生间的一角,水龙头大开,哗哗的声音好像不是流水,而是生命在流逝。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是看电视时发现室温越来越高?还是吃中饭时走廊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嚣?沉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大家都在跑,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沉义在拍打着房门,门从外面反锁了,他打不开,出不去。温度节节攀升,提醒着沉义这里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自救,打不开房门的高层,可能都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最终他把自己关进卫生间,润湿了所有的毛巾堵住门的缝隙。他放了一浴缸的水,自己坐了进去,用湿毛巾掩住口鼻,静静地等死神到来。他有点恨沉正,都是因为他自己才被困在这里,不过比上一世好一点,起码,这次不会死得不明不白。沉义舔舔嘴唇,明明有那么多的水,自己却好像越来越渴,水在渐渐变热,毛巾都快干了,沉义觉得自己也快干了。 一刻钟的车程沉正提速了不止一倍,等他进入小区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一群人围在楼下,有人劫后余生,也有人就来看个热闹。少年不在,也不可能在,沉正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为何要锁着他,断了他惟一的生路。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他耳边嗡嗡直鸣什么也听不清,扒开人群向里跑去,有人拦住了他冲他叫喊着什么,沉正邹邹眉头奋力挣脱。地面的温度透过鞋底灼烧着脚掌,大火快将水泥烤化了,沉正不敢停,也不想停,脚下不止踩空几回,滚下了楼梯又迅速站起。滚滚的浓烟抵挡了视线,他不得不匍匐在地,手脚并用向上爬去。鞋子已经没有了底,前行的路上留下的是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印记。远,太远了,他和少年的距离从来就没有近过,可是如果能重来,我们是不是能好过点?如果这一世注定如此,起码,让我死在你身边。 毛巾早已掉落,沉义也没有力气抬手重拾,毒气充斥他的肺部,也干扰着他的脑神经。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张着嘴喘息,好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随着毒气的堆积,沉义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响起,是谁在叫他小花?还是小义?天地怎么在晃动?门被炸飞了?好像有人来,师傅,是你来接我了么?沉义嘴唇蠕动,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一片黑暗。 又是这个梦,梦里这个正在和自己做爱的男人再次变成了怪兽,可是这一次,沉义没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逃,好像他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掉,又似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沉义突然变得很淡漠,看着怪兽的利爪和獠牙向自己刺来,他等待着自己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的再死一次。视死如归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怪兽小心地移动爪子碰触自己,伸着舌头一遍遍舔舐自己的脸颊,沉义有种错觉怪兽其实是想亲吻自己,却害怕獠牙伤害自己。沉义避开獠牙,试探着在怪兽额间落下一个吻,得到被舔满脸的回礼,菊穴里越来越快的插弄无不昭示着怪兽很开心,很兴奋地快要把他做死了。沉义胡乱地抓了什么,怪兽瞬时停了下来,沉义抬眼看着自己抓的利爪,又看看明显想动却怕伤了自己而不敢动的怪兽,不知为何心中甚是得意,悄悄抬起屁股套弄着体内的硕大,怪兽呜呜的发出迫切的声音,喷出的气息好像在求饶般。“我要在上面。”沉义放开怪兽,斩钉截铁地命令。菊穴中含着阳物被翻身在上,龟头以奇异的方式扫过肠壁,刺激的肠壁不断蠕动,沉义开始主导全场,快慢全由自己定夺,将怪兽当成了巨型的自慰棒。沉义还拉过怪兽的爪子替自己撸管,用怪兽尖利的指尖碰触自己的乳头,痛中带麻,爽得沉义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 前端湿哒哒一片,后穴急剧地收缩渴望有什么进入,沉义还在高潮中失神,嘴角已经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到最后,大笑起来。医护人员赶紧前来为他做各项检查,害怕他毒气吸多了成傻子,看着眼前的大夫比着手指问他是几,沉义笑声渐歇,握住医生的手说道,“大夫,我没死。”医生也笑了,伸出的手摸摸他的头发,“对,你没死,这是件该大笑的事情。”可大夫不知,沉义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劫后余生,还有自己心中的那头小怪兽。“他呢?”清醒的意识让他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看到了沉正赶来,可随着大夫的沉默,沉义脸色渐渐苍白。 这不是他,这怎么会是他?急诊室里躺着的男人,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男人,隔着玻璃,沉义的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明明被困的是自己,怎么这个男人伤的比自己还深。男人的手脚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据说发现时,整个脚掌都是黑的,男人吸收的毒气比自己还多,以至于自己醒了,他还在昏睡着,甚至,他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沉义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看着男人,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直到护士来找他说有人来探病,他才擦干了眼泪,男人不在,他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男人。来人有几波,第一波是沉正事务所的同事,早先就来看过,只是那时候沉义也还在昏迷。第二波是小区物业,大意阐明了这次火灾的起因等等状况。第三波是17楼的业主,也就是火灾的罪魁祸首。 17楼住了一对张姓夫妻,早年妻子流产后再无法生育,人到中年,男人却想繁衍子嗣,所以搞起了外遇,妻子死活不肯离婚,伤心之至打算引火自焚,最后一刻却怕死的逃了出来。整栋楼除了24楼的沉义和为了找沉义而冲进火海的沉正,再无一人伤亡,17楼夫妻特意来医院找沉义道歉,愿意给予任何补偿。能住在湖心嘉苑的人,缺的从来就不是钱。还未等沉义开口,事务所的一个女同事就先跳了出来,指责女子纵火违反《刑法》第114条、第115条第1款的规定,受害人还躺在重症室生死未知等等,说起来没完。张家男人打断她的指责开口道,“火灾发生时,沉先生并不在场,是火灾发生后闯进去的,人受伤并非我们造成,当然,烧毁的房屋等我们会进行相应的赔偿。”沉义瞥了眼顿时哑口无言的女人不予理会,盯着张氏夫妻的脸开口,“张先生,请问您妻子纵火时,您身处何处?”看着顿时一脸惨白的张先生和他身后惊慌无措的妻子,“纵火和杀人未遂可不是一个概念。”沉义的声音很轻,可听到的人却倍感沉重。 “我累了,需要休息。”沉义回到重症监护室窗前受着沉正,女同事跟了过来,“你好,我叫杨娆,是事务所的律师,我听他说起过你。那个女人不仅纵火还想杀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杨娆说了半天,见沉义不理会不觉有点尴尬,转身打算回事务所整理资料起诉张家夫妻。“没有。他不喜欢你。”淡淡的声音传来,杨娆回头,少年的视线没离开过沉正的脸,杨娆有种幻听的错觉,可那句“他不喜欢你”却在打着她的脸。整个事务所都知道杨娆暗恋沉正,可整个事务所也都知道沉正对杨娆没什么特别,是自己不死心,不放弃。杨娆苦笑,迈步离开。怎么说也是自己暗恋那么多年的人出事,说什么杨娆也要尽份心力,走进事务所的瞬间,杨娆突然想起少年说了两句话,在“他不喜欢你”前面还有一句“没有”,杨娆突然反应过来少年是在反驳自己之前说的“我听他说起过你”。那么笃定的语气,让杨娆好像察觉了什么却又捕捉不到。但是少年错了,沉正真的说起过他,在少年逃离的八天,沉正疯魔的八天,但凡一个小小的机会能找到他,沉正都不会错过。 七.告白 数着日期,沉义坐在男人病床前和他说着话。沉义清醒的第三天,沉正转出重症监护室,至于能不能清醒,何时清醒要看病人自己。沉义和男人说的不多,无非是今天事务所的同事又来探病了,大夫来检查过说自己恢复良好,哪科的小护士碰巧“路过”来和自己打探男人的情况,除了医院里的琐事,更多的是沉默。第七天,沉义撵走了病房所有的人,只留自己陪着沉正。“七天了,沉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当初你找我八天,如今一定要我还你八天么?你怎么这么小气,和我计较这么多。你动作快点,明天再不醒,我就走了,去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沉义回了自己的病房,忍着不去想沉正。他当然不可能离开,可是他不能再守着沉正,他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男人真的醒不过来,他要站起来,替男人扛起一片天。万幸,这个男人从来就没让自己失望过。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消散,白茫茫一片,沉义整夜辗转难眠,夏末来到这座城市,如今已是另一个夏天,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说没就没了,一年前的自己怎会料到自己会变成男人,又怎会料到会遇到沉正这样一个男人。值班的护士通知自己沉正醒了,沉义一个挺身从床上翻下来,来不及穿鞋就跑了出去。“你”,急速的奔跑让沉义喘不过气来,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口。男人的眼光扫过少年绯红的脸,“你是谁?”淡漠的话语将沉义钉在了原地。医护进进出出,检查结果出来了,选择性失忆,沉正记得一切,却不记得沉义这个人。明明已经是盛夏,沉义却觉得浑身发冷,明明全都是人,可自己为何这么孤单,谁来救救自己,沉义想要发出声音,却被透明的手扼住了咽喉。沉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入夜了。沉义披了外衣走出医院,他没有目的地,沿着大路随意地走着,午夜的城市十分宁静,惟有几盏路灯依旧坚守岗位,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发着淡淡的白光,明明是满月,怎么这么孤凉。 不,我不要,沉义扭头跑回医院,跑进沉正的病房。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沉正,也或许男人根本就没有入睡。沉正看着少年反手锁上房门,眉心蹙起,“出去!”见不得男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沉义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完就后悔,想要道歉却无法开口。沉义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之前一样,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无法交流,有的只是无穷尽的性爱。沉正随着少年沉默,我不知道作为一个陌生人是该一拳打回去还是把少年撵出去,他努力想扮演好失忆的角色,可他知道他没办法还手,打少年他怎么也下不去手。睡了这么久,他梦中只有一幕,他爬进洗手间时,少年求生的希冀和那隐藏着的点点恨意。沉正想回到过去,起码回到少年不恨他的时候,他受不了少年将死前看他的眼神,他宁愿回到起点。 “唔”,沉正一声闷哼,少年扒了他的裤子攥住他的下体,沉正尝试抽出下体,受过伤的双手撑在床上,痛得沉正冷汗直流。“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少年红着眼眶指责,双手把玩着男人的囊袋,俯身含住柱身。沉正深吸一口气,压抑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沉义,你当我是什么?”“唔稀饭泥”,少年嘴中含物吐字不清,几滴泪水承受不住顺着脸颊流下,落在男人胯间,打湿了一片森林。沉正双手失力向后倒去,看着少年流着眼泪吞吐自己的阳物,好像自己把欺负的惨极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沉正有点不敢相信,少年喜欢自己是沉正从来不敢奢求的事,可是少年正埋首在自己的胯下,这是少年从来不曾为自己做过的事,对于情事从来都是自己主动,少年半推半就,如果不是喜欢,他又怎会?想到少年真的可能喜欢上自己,兴奋之间难以控制,想要拉少年起身已然不及,马眼收缩着射出一股股精液,少年来不及撤离便被喷了一嘴,呛得咳了起来。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幽怨地看着沉正,还一串串地冒着泪珠,嘴唇被摩擦得鲜红,浓稠的浊白在唇间渗出,沉正感觉下体又胀了起来。少年不甘心被欺凌,附身吻上沉正的嘴,纠缠之间将浊白一一送出,沉正被迫无奈吃了一嘴自己的味道。 “不哭了?”少年点头,还有些抽噎,“我们谈谈。”“小义,在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喜欢上男的,我也没有喜欢过人,我的日子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平平淡淡,可你来了,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拿走了我的感情却不珍惜,我很生气,也有点疯狂,我不知道怎么喜欢别人,我不想事情弄成这样的,我,我很对不起。”男人声音有点哽咽,沉义听了又有流泪的冲动,忙打断沉正。“囚禁我这么久,你是该说对不起。沉正,我不是对你没感觉,可我们相处的模式太怪异,我知道一开始勾引你是我做错,我知道我的逃离让你心生不喜,可是你那个样子我很害怕,我做不到不跑,更不可能承认我对一个囚禁我的人有好感。”“现在怎么承认了?”“你会伤害我么?”再少年询问的目光中,沉正坚定的摇头。这辈子我最不愿伤的人就是你。 “沉正,以后可能会出现很多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我们”,少年话未说完,沉正便开口,“小叔小婶那边我来解决。”沉义知道男人理解错了,也不愿再言,毕竟自己的来历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吧。“不急,总会有办法的。”顺着男人的话安抚着,又说了些琐事,说着说着,不知谁先开始,二人亲吻着。没有以往的疾风骤雨,现在的更像是相濡以沫,舌尖温柔地描绘彼此的双唇,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不撕咬,只是轻轻的吻着,谁也不想先离开。直到两人下身硬的难受,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唇。沉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年,舔着嘴唇,明显还没亲够,沉义有点害羞,缩在头不敢与他对视。“再让我亲亲”,沉正讨好的拱拱少年,沉义瞪他,“你就不难受?”“那,你帮帮我?”沉义感觉表露心意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男人变坏了,以前沉正只折磨他的肉体,现在开始变着花样折磨他的灵魂,偏偏就那么一句话,沉义就能听出来讨好的意味,受用极了。 两只鸟飞出丛林相互碰撞,轻喟一声舒服极了。沉义圈住上下滑动,快感层层迭迭,却始终到不了临界点,少年有些委屈,第一次撸管就失败了还是沉正帮忙撸出来的,现在和男人做久了,更撸不出来,前面憋着难受,后面瘙痒的厉害。沉正看着少年气恼地在他下体上用力连忙求饶,咬着耳朵轻声道,“让我进去好不好?”沉义起身将两人裤子扒了随手往地上一扔,翻身跨坐在男人腰间身体一沉,两人痛的闷哼一声。“宝贝儿,扩张啊~嗯~”沉正未完的话语变成的呻吟,身上的人不管不顾动了起来,痛,更多的是爽。少年操控着体内的肉棒像前列腺频频撞去,一波波的快感袭来沉义不觉脚软,趴跪在男人身上徐徐套弄想缓缓神,男人不满少年的温吞,挺动腹部向少年撞去,少年怪叫一声,这一下太深了,都快顶到内脏了。顾不得手上的伤痛,沉正压着少年按下去,胯部不断的抬高,铁棒一下下戳往更深处。沉义的阴茎在男人腹部摩擦,后穴又被一下下撞击着敏感点,很快便喷出便一股股精水儿。男人却不放过自己,摩擦中又再次起立。 沉义感觉眼前发黑,身体维持着高潮的快感,铃口一张一合却射不出什么东西。这一年自己射的太多了,很多时候仅仅只是干高潮,哪怕射出来也只有稀薄的液体。沉正感觉到少年身体吃不消,加快了速度跟着泄了出来,怀中的少年已昏睡过去。爱怜的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脸颊,含着他的唇吸吮,睡梦中的少年不自觉的扭动腰部,唇角溢出丝丝呻吟。沉义趴在他身上,沉正不敢乱动,为少年掩好被角,贴着少年的脸颊进入梦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扉打在少年的脸上,沉义眯着眼睛不情愿起床,下身黏黏腻腻的感觉好不舒服,趴在沉正身上睡了一夜,有些腰酸背痛。沉义掀开被子,二人上身都还穿着病号服,裤子却缩在床底,裸露的鸟儿迎风招展,黏液已经干涸附在腰腹臀上,难受极了,随着沉义起身,一股液体从后庭流出,沉义顿时无语凝噎。沉正有些尴尬,“抱歉,我的手”,沉义弯腰堵住男人的唇,“早安”,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澡,又润了毛巾替男人擦拭身体。“我这样子你会不会嫌弃?”沉正望向窗外,看似淡漠地询问,少年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丢掉毛巾张口含住男人的下体,沉正惊恐地喊出,“你干什,嘶——”,少年用牙齿研磨着龟头,恶狠狠的说道,“看来你昨晚上是没要够,不如今天再来一发?” 八.沉家一堆破事 “你疯了,再做下去你就精尽人亡了。”“知道你以前还那样!”“与其让你逃,我宁愿让你死在床上。”“那现在怎么不做了?”“你恨我。”沉正垂下眼眸,少年看不见他眼中的思绪,他的声音平淡的在叙述一个事实,却悲凉得让少年心惊。沉义钳住男人的下巴,撕咬着他的嘴唇,铁锈般的味道在唇舌间蔓延。 “沉正,你好好看着我,”少年郑重的表情让沉正不得不与其对视,“你记着,我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再去怀疑什么,不然我宁愿跟你死在床上。”沉正想说你以前就不喜欢我,现在我半残了更不可能讨你喜欢,可少年满眼的真挚让沉正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心底也有个声音在悄悄地呐喊,相信他,他是爱你的。“不过,”少年狡黠一笑,“你说的没错,我们是该禁欲了。”沉正撇嘴心下暗忖,不是你这个妖精勾引我,我至于这么淫乱么。 沉正的伤势渐渐好转,狰狞的疤痕却不会消退,沉义看了心疼,动不动就捧着他的手流泪,沉正一面联系了医生做整形手术,一面打趣他是个水做的姑娘,哪晓得他曾经真是个姑娘。一日二人在病床上玩耍,沉正双手不便被沉义压在身下调戏,闹得正欢,推开房门走进一个妇人,女人四十不到,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进门,女人愣住了,床上二人也愣住了。女人率先开口,“小义怎这般胡闹?没见你堂哥受伤了么?”沉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沉正一声“小婶”给雷晕了,心中翻个白眼想叫一声“妈”却开不了口,所幸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躲一时是一时,等他磨蹭出来,女人已经走了。 “她走了?”“那是你妈,怎么都不叫人?”叫什么叫,压根喊不出口好么,“你跟她说什么了?怎么就走了。”原来是杨娆觉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好歹要通知下家里人,沉正父母已离世,亲戚只有堂叔也就是沉义父母一家和一直住在老家不肯走的奶奶,杨娆通知了沉家,沉母联系不上儿子,去了儿子的学校才知道沉正给沉义办了休学手续,多番打听找来医院。“你这个同事,事儿还挺多。”对于和自己抢男人的人,无论男女沉义都不待见。沉义好奇沉正怎么把人打发走的,但沉正不肯说。其实沉正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先走,她就走了,沉家两个儿子,沉正的父亲是老大,小的是个遗腹子,怀上的时候人已中年,老爷子意外去世,老太婆拼着命把孩子生下来了,却身体一直不大好,那时候沉正他爸都是个十四五的半大人了,老太婆宠身体病弱的小儿子,当哥的也宠,宠来宠去就宠出个二世祖,在家啥活不干,在外招摇撞骗。 沉正他爸是个能人,走出家乡做点小生意赚了不少钱,在城里安了家,念着老妈和弟弟返乡想接人。哪知道他妈不肯离开老屋,他弟弟又把人16岁的闺女搞大了肚子,女方还嫌弃他没本事不愿意嫁,嚷着要钱,沉正他爸一回去,女方又改了口,坚持要嫁,但得在城里给买房,还要求不带孩子。沉正他爸出钱买了房,本想把沉义接身边养,老太太揽了过来,说什么他家有个大小子了,好歹留个陪陪自己,那时候沉正也十二三都记事了。 住进城里沉义他爸也没消停过,正经工作不干指着哥哥养着,凭借一张还不算差的皮相四处勾搭,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睡了不该睡的女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被人挑了脚筋扔路边。沉正他爸觉得那人做得过分了,找人咨询想要告他,结果起诉状还没递交就被人开车撞了,俩人当场就死了,沉正在上课没跟爸妈去,不然也死了。一时之间沉正突然就没了父母,那人却还活的好好的,牢里只关了个替死鬼。也是因为这事沉正才学的法律,一点点的收集证据,直到把那人送进去。 沉义他爸残了,哥哥死了没人给钱了转身就去闹自己个儿的妈,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帮着他带孩子不说还得养着他和他媳妇。不管怎么说那是亲奶奶,小时候对自己都不错的,沉正勤工俭学攒着钱给奶奶,转身就被给了沉义他爸,直到沉正上了班成了大律师,沉义一家名正言顺的靠着沉正养。沉正是沉义爸妈眼中的财神爷,所以他一开口女人就走了,什么儿子不上学都不是她关心的事,有钱啥都好说,当然,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五千块。还有些事沉正更不愿意回想,这个小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有年回老家,大半夜往自己床上爬,隔壁还睡着她跛脚的丈夫,对屋还睡着老太。那次沉正是真的火了,以至于后来这个小婶有点怕他,但那之后,沉正基本不回老宅,起码小婶在的时候他不回。 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尤其是孩子对成长的环境特别敏感,沉正印象中少年就和父母关系不好,能住校就住校,不然就往奶奶家跑,大学也没报父母住的h市,而是报了更远的s市。但是沉正有个错觉,眼前的少年冷漠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不知道,就像对待陌生人那般,而沉正恰好不希望他知道,少年如此刚刚好。 手术做得很成功,沉正又恢复到以前的风神俊茂,少年也决定重读大一,不过转到了艺术系,毕竟以前做过设计,老本行读起来相对轻松。离开学还有一个月,二人回了祖宅。老太太听说一场大火差点夺走了自己的两个孙子,顿时心急的不行,坚决要二人回来亲自过目才安心。 老家还不通火车,下了火车又做了几小时大客,反反复复倒了好几班车,最终坐上的居然是牛车。道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已,沉义吐得昏天暗地,吐空了胃,喝的水也吐了,再吐不出没有,靠在沉正肩膀上闭目养神,胃里还在抽搐,难受得想入睡都困难。沉正将搭在少年肩上的外套紧紧,心疼得拍着他的背。 直到下了车两人坐在堂屋,沉义苍白的脸色也没缓过来。看到沉义晕车老人很诧异,早年间这孩子没少坐牛车没见这么晕过,赶紧熬了点小米粥端给他喝,沉正接过粥吹凉后才递给少年。老太看着两个孙子觉着奇怪,小正不喜欢小叔一家,连带着对这个堂弟也不甚理睬,如今看到他们哥俩相交甚好,本应高兴的事,老人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喝完粥沉义就进里屋补觉去了,晚饭好了沉正才来唤他起床。 饭还没吃完,沉义他爸妈就急着要走,老太太火了,大声叱喝,大孙子好歹养着他们一家,怎么连顿饭都不吃完,哪知他们就是看见沉正才想跑的,毕竟沉正从来没给过他们正脸,况且下午沉正给拿了一些钱,沉义他爸急着去赌,他妈估计不晓得和哪个男人约好了吧。沉正劝熄老人的火,圆了场放二人离去,如此沉义也能自在一些。好久不见孙子,尤其是沉义自小在老人身边长大,疼的紧,频频给孩子加菜,沉正将少年碗中的肥肉夹走,“奶奶,别给他夹了,他不喜欢吃肥肉。”老人放下碗筷,犹疑的目光在俩人身上转动,心中有些沉重,“小正,我没记错明儿个是你生日了吧,三十岁的人了,啥时候给奶奶带个孙媳妇回来?” 沉义微顿,默默将头埋在碗里扒饭,沉正目光略过少年,“奶奶,我有喜欢的人了。”老太太面色却并不见好,“那就把人带回来办酒席,你也该要个孩子了。”老太太语气很重,沉义面上又白了几分,身体微微颤抖。藉着桌子的掩护将手放在少年腿上安抚,“奶奶,我不着急。”“我着急行不行!”碗落在桌子上重重一声,“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还能不能让我安心入土?”老人气闷着回了房间,沉义眼泪刷刷往下掉,沉正攥着他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沉正不怕老人看出端倪,他怕的是少年退缩,可他不知道沉义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流泪。老屋有三间,老太太一间,俩儿子各一间,沉正让少年和他住北屋,老太太不同意,让沉义和她一起睡东屋,说孩子从小就是跟她一起睡的,沉义爸妈压根不管这事,扭着回了西屋。拗不过老太,沉义到底睡了东屋。习惯了男人的怀抱,沉义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被窝越睡越冷,旁边还有个老太太呼声震天。一夜未眠,天刚露出一丝曙光,沉义套了衣服出去如厕。村落破旧,厕所都还是木板架的,臭气熏天,沉义嫌味道大不愿意进去,踢了踢墙角的草垛,脱了裤子蹲下。还没等尿,北屋门开了,沉义也没睡好,听见有声就起了床,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少年光着屁股在院子里蹲着。“我给你拿纸去。”见少年没拿厕纸,沉正转身往屋里走。“不用,小的。”沉正脚步一顿,动动嘴唇没说出口,一手拉起少年,一手扶着少年的阴茎,“尿”。沉义心里咯噔一下,“我刚是想大号来着,后来又不想了。”语气慌乱着解释。沉正没说话,望着远方想着什么,沉义也闭了嘴。 九.翻滚的玉米 离天亮还早,村人大都还在酣睡,整个村落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两人沿着田埂缓缓地走着,一阵清风吹起沉义的发梢遮挡了眼睛,沉正抬手温柔地帮他抚平,没人再提起刚才的尴尬,现在的气氛很美好。“今天是你生日,”沉义有些气恼道,“我都不知道。”沉正看着少年笑的愈发温和,沉义低垂着头用脚尖蹭地,“我都没礼物送你。”沉正搂过少年的腰,一个吻轻柔地落在头顶,眼角眉梢都是宠溺。 迎着夏风的清凉,二人在田埂上拥抱亲吻,青蛙在田里呱呱地叫着,一片云飘过头顶又远去。少年气喘吁吁地靠在男人怀中,沉正微微调整姿势想掩盖直立的兄弟,沉义轻笑着抬头,张嘴咬住男人的喉结,沉正一声闷哼,哑着嗓音叫少年别闹,沉义舌尖传来颤动,“想不想我?”一只手顺着裤腰滑进去不安分的撩拨,沉正按住少年的手,“你”,“都快两个月了诶!你不想我你家兄弟可不是这么说的诶~适当的放纵可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哦~”自上次医院那一夜后二人再未上过床,不仅仅因为沉正在养伤,沉义也在养这一年险些被掏空的身体,更重要的是沉正明了少年的心意,不会再动不动就失去理智,他愿意和少年细水长流,走一辈子。是被少年的话语说服亦或者抵挡不住少年的撩拨,沉正的手松开,放纵少年在自己周身点火。 和沉正比起来沉义的手太糙了,他爱运动爱打球,走的阳光运动路线,当然这是在莫小花来之前,来之后的沉义就没怎么出过门,养了这么久,手上的茧子倒是渐渐消了,却始终没达到细腻的程度。禁欲俩月的男热被少年摸上脉门,急促的催着少年快些律动,沉正低头在少年耳边胡乱地吻着,下体被少年粗糙的手指玩弄,层层迭迭的快感让沉正想要释放,禁欲许久的他坚持不住了。少年却突然抽手离开,不顾沉正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不玩了,一会被人撞见多不好呀,我们回家吧。”“好呀,我们回家。”察觉男人语气不对沉义才晓得玩过火了,逃跑不及被男人扛起。 “哥,我错了,我接着给你弄出来。”“用嘴,我用嘴给你吸出来好不好?”少年看似语气惊慌,却扭着身体摩擦着他,双手伸进衣衫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向下,沉正似乎能感觉到少年在心底偷笑。 这是一块玉米田,快成熟的玉米一人多高,将二人挡的严严实实,沉正看似动作粗鲁地把少年甩地上,想想不对又拉少年起来,把衬衫脱了铺在地上再推到少年。全程少年都没反抗,擒着笑容任由他折腾,沉正难得脸红,被看得不自在,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宠着少年了。佯装恶狠狠的把少年脑袋按在胯间,“不是说给我吸么?吸吧。”少年顺从地跪在地上侍奉自己的兄弟,连囊袋也一一照顾,沉正印象中的少年从未如此顺从,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得再狠一点。 沉正抬胯向少年嘴里顶顶,少年一顿继续舔弄,暗暗观察少年的反应,见少年并无不悦的表情,遂又按着少年的后脑来了一个深喉,沉义感觉不对立即屏住呼吸,依然被插了个措手不及,红着眼睛哀怨的看着男人,沉正喉头一紧,不仅没松手反而按着少年快速抽插起来。敏感的龟头戳着柔软的咽喉,沉义忍着恶心的感觉强迫自己放松,他愿意让这个男人开心,却无法控制自己流出生理泪水。在少年眼泪滴落的刹那,一股腥气灌满咽喉,沉义泪眼盈盈望着男人,喉结一动,将口中的腥气尽数咽下,又将男人阳物舔舐干净,沉正感觉自己刚刚软化的阳具又硬了起来。 少年趴跪在地上,裤子被褪到了脚踝,沉正将手指放在少年口中随意搅了几下便插进后穴。许久不曾扩张的地方有些紧,夹得沉正没法动,“宝贝儿,放松一点,我没法动了。才两个月怎么就这么紧,真该让你一直含着东西才是。”“好呀”,少年回头嫣然一笑,括约肌放松了一些,沉正手口并用,肠壁蠕动,缓缓有液体流出。沉正张开二指将穴口撑开,舌头伸进洞内四下搜刮着肠液,少年咬着衣衫不敢出声。 东方既白,月影渐渐淡去,蛙声也歇了,天地都安静,万物羞红了脸不肯出来,身后的人还在不知疲倦的律动着。沉正射过一次,又禁欲这么久,说什么也不肯射要好好享受下少年的滋味,他不射,也不让少年射,让少年自己掐住肉茎的根部,他却变着花样地玩弄少年。少年高潮迭起,想要偷偷释放,被发现就换来更强烈的操弄。少年不敢释放,禁锢的小鸟展翅不得飞,嘴里吐着白沫,烧红了一身衣裳。破碎的衣裳抵挡不住少年细细碎碎的呻吟,沉义不知过了多久,前方被堵住后庭却被不断地刺激着敏感点,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炸掉了。他忽然觉得禁欲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有种这个男人一旦开了荤自己满足不了他的感觉。他要憋死了,可他不愿违背男人的意志,不是因为男人爱他,而是因为,他爱这个男人。 男人终于射了,沉义也被允许释放,可他没射出来,铃口一直张着,浓白流了很久,沉正有些抱歉地为他擦拭,却擦不干净,不过就这次的浓度来说这段日子少年调养得不错,沉正安心了。 裤子沾了土脏兮兮的,沉义嫌弃地套上,内裤彻底不能穿了,沉正捡起皱巴巴的衣裳随意一裹带回家处理。 少年走走停停,不适地夹着双腿却止不住有东西往外流。沉正赤着上身跟在后面,看少年怪异的姿势,想着少年的翘臀与外裤直接摩擦,目光不自觉地移了上去,果然裤子湿了一块,呼吸加粗,赶紧移开目光。 俩人一进院,老太太正等着呢。男人让少年进屋,沉义没动。老太冲上来一巴掌给沉义打懵了,沉正拦着,拉扯之间衣服掉地上,白色的内裤几块偏深,一口气没喘上来老太太就这么过去了。 老太太没了,心脏病突发,没救过来。沉义哭得死去活来,莫小花控制不住,这具身体对老人有感情。沉义他爸总算还有点良心,自己妈没了掉了几滴眼泪,他妈当着老人未寒的尸骨直接讨论丧葬收收礼的事儿,还不时拿眼觑着沉正。沉正发话了,收的钱他都不要,但也表明了老人没了自己以后不会再回来的意思。沉义他妈一下子就急了,他爸也顾不上哭丧,俩人你一嘴我一嘴卖着惨。 “都残废么?指着别人养!”沉义瞪着眼睛吼,多年来的怨气一下激发出来,“要么找工作去,要么去死!”二人知道儿子看不起自己,却也从未见少年如此语气跟自己说话,一般沉义都不跟他们说话的。一时有些畏缩,推搡着往屋走,边走边嘟囔着,“还不是你给气死的,凶什么凶。”沉义脸上的巴掌印太红了,想忽略都不容易。少年又哭了,沉正心里烦。 守灵三天,少年哭了三天,沉正看不下去把人弄屋里去了,勉强睡下了,男人转个圈回来再看沉义睁着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沉正又毛了。他把少年按床上啃,边啃边问着“你是不是又想跑?”疼痛让沉义回归了意识,也渐渐听清了男人的不安,回抱住沉正,“哥,我们把奶奶害死了。”男人身体一顿,“可是,哥,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对不起奶奶。”沉义又哭了,胸前也湿湿的,男人没吱声,抱他更紧了。 丧葬之后,不知男人怎么和沉义他爸妈说的,沉正带着少年回了s市,那之前沉正问过少年,沉义只回了一句话“他们不是我父母”,男人没说话。 生活还得继续,沉正上班,沉义上学学。少年搬去了学校,沉正没阻拦。宿舍太吵,又没有男人的怀抱,沉义开始彻夜失眠。一到周末就回去看沉正,蜷在他怀里睡一整天都不愿意起来。 俩人像恋爱中的情侣亲密,又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划下距离。沉义学习很用功,男人比他大12岁,终有一天也会比自己先老去,沉义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将来能做男人的依靠。可沉义没想到,男人也许活不到老。 毕业那天,沉义在家里开了个小party,参加的人只有沉正和自己。沉义不愁工作,四年的呕心沥血并非白费,手里已经拿到知名企业的offer。小小的狂欢二人都很兴奋,饮酒微醺,少年拿出一个指环,那是他用自己获奖作品得来的钱买的,不算贵重,却深得男人心。沉义跨坐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挑弄着自己,今夜漫漫,他们有的是时间。 男人用舌画着耳廓,双手顺着衣服下摆揉捏着少年的后腰,沉义勾着少年的脖子,使坏地用脚摩擦男人的尾椎,耳垂一痛,一阵噬咬,沉义轻呼腰晃得更起劲了。脱了衬衫罩在少年脸上,视觉受限少年下意思想要移开遮挡物,沉正按住他的手反绑,“不可以哦,我看见了。”听见脚步声远离又回来,沉义有点害羞,微微抬头的兄弟却出卖了他。为了这一天少年准备了很多小玩具想要和男人尝试,可他不知道男人早就发现了还背着他补充了库存。 阳光透过衬衫,沉义眼前白蒙蒙一片,他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可他不知道沉正手里拿了什么,恐惧源于未知,未知又能带来兴奋,后穴已经渗出粘稠的肠液,密密麻麻的瘙痒传来,沉义按耐不住饥渴的呻吟。 十.狂欢Party 胸前传来湿润的触感,舌尖沿着乳晕打转却始终不碰触那点嫣红,沉义挺胸往男人口中送被却躲了开来,少年不满的哼哼,小豆豆已然挺立招着男人来疼爱。忽然一痛,痛感从右乳尖传遍全身,少年不耐的扭动身子乳夹随着晃动,男人却转移了目标。 轻柔地拨开包皮露出粉嫩的龟头,舔舔那道沟再吸吸铃口,一道束缚锁住了少年的柱身,金属的冰凉无法消减自身的火热,“哥,哥”,少年想伸腿勾住男人兄弟却被拍了几下,“上面,左边,哥”,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未被碰触的左乳站立起来渴望受到平等待遇。“嗯?”沉正却不理会逼着少年说出心中所愿,少年羞得脸通红,好在男人看不见,“左边也要摸摸舔舔”。 沉义动情求欢的样子落在沉正眼中美得不可方物,勃起的阳具在狭小的空间挣扎,男人索性脱了裤子继续,沉正愿意满足少年一切要求,但现在还不行,应该说还不够。忽略少年的请求将目光放在后穴上,小嘴一张一缩没被插入便已在吞吐。 有什么东西进入后庭,小小的很圆润,随即又一个。串珠!少年惊恐,这不是他买的,他不过买了些跳蛋之类助兴,而这东西一串不定有几个。后庭被塞进了四颗珠子,男人还在继续,小穴很能吃,珠子一进去就被肠壁带到更深处。吞食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塞入第七个珠子的时候小穴明显有些吃力,待珠子成功进入少年已累得满头大汗。“不行了,别再塞了,吃不下的。” 隔着衣衫擒住少年的唇,唾液穿过薄薄的布料滋润着沉义,“你可以的”。男人的手指顺着缝隙进入穴内,扣着珠子摩擦前列腺,少年大张着嘴啊啊的叫起来。“看,这不是还有很大空间么?”男人不再折磨少年,抽出手指将剩下的两粒迅速塞入其中,一串九珠如今只剩下一条线在胯间荡漾。 少年努力适应体内滚动的珠子,沉正却解开了他的束缚,沉义有些错愕的看着男人,沉正却淡定自若,“我饿了,去洗点水果。”如果不是男人赤裸的下体叫嚣着也许少年就真的相信了,沉义爬起来把自己往男人口中送,然后自家兄弟又被打了,委屈地滚下沙发,脚软,没站住。 随着少年的走动珠子在体内作威作福,肠液顺着引线滴滴答答淌了一路,沉义安静地洗着草莓,不时放嘴里偷吃一个。沉正从后面抱住少年侧身亲吻,可怜的草莓勾来送去碎成了渣渣,牵住引线一拉,沉义挂在男人的臂弯上快乐得颤抖。“宝贝,先来一次再玩嗯?”并未征得少年的同意,沉义已被推到。 身后的男人不断撞击,少年被困无法逃离,直立的下体撞向水池又痛又凉,沉义瑟缩着向后退去正和男人心意。双手胡乱抓着什么碰到了笼头开关被凉水冲了一脸,男人的手从身后伸出解救少年。提着少年的腰以鞭策之,撞一下走半步,沉正大手一挥流理台上的瓶瓶罐罐在角落挤成一堆,少年被男人抱上流理台大开大合地抽插着。 没玩什么花样,次次全根没入,力道很猛速度很快,少年的身体被按在流理台上动弹不得魂儿却被撞飞去了九天,被禁锢的下体渗出丝丝浊白,待二人结束流理台已凌乱不堪。沉正抱着少年回了房间阳具却并未抽出,随着步伐一下下顶着沉义,气得他努力收缩括约肌想要夹死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少年夹得真痛可也真爽,沉正提快了步速。 又在洞中摩擦一会沉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玩具摆了半边床让少年自行挑选。沉义看着男人笑得谄媚,“哥,我小么?”拉着男人的手来到自己胯下揉捏着。男人手活儿不错,几下功夫疲软的兄弟就挺立起来,“中上吧”,沉正不懂少年什么意思。 沉义迅速将男人拷在床上生怕他反抗,“既然如此不用可惜,哥给我上一回呗~”沉正皱眉,“你想上我?”少年讨好的亲吻男人的脸就怕他不同意,“打开,给你。”沉义狐疑地看着沉正一本正经的脸放开他,男人拿过跳蛋递给少年,“含着它做”。 当着男人的面,沉义扒着自己的菊花塞进去一个跳蛋,沉正又递来一个,遥控器在男人手中时快时慢,少年哆嗦着腿看着沉正,男人关了开关顺从地趴下。未经人事的小菊花粉粉嫩嫩的开着,并不知即将发生的狂风暴雨。沉义用掉了整整一瓶润滑剂可依然弄疼了男人,沉正没啃声甚至抖都没抖一下,但少年知道,因为小穴急速蠕动着抗拒入侵者,沉义被夹的好疼,心理上美得不行。 感觉男人放松了些沉义试着抽动,渐渐得了快感控制着频率,不满沉正的沉默少年用力怕打着男人的俏臀,“叫啊,给爷叫!”沉正默默闭了眼睛张开嘴嗯嗯哈嘿的瞎喊了一通,沉义体验着征服的快感心里乐得不行。新鲜劲一过,前端的刺激已经满足不了沉义,后穴空虚着叫嚣着,感受到少年的不满足沉正直接将跳蛋开到最大档。突然的前后夹击沉义还来不及反应就交代了,高潮的余韵刚一消退,沉义扒着腿喊哥。 天将明二人倒在床上,疯狂一夜,整间屋子没有一处完好,筋疲力尽的人却连收拾出一块睡觉地方的力气都没有。 再醒来已是傍晚,凌乱的房间依旧,沙发下丢着少年的裤子,沉正的衬衫留在了流理台,床上一块块暗红的颜色是被沉义夹碎的草莓汁,想到男人让自己用那里榨汁给他喝沉义禁不住脸红起来。喝几杯水安抚饥饿的肚子,少年收拾屋子等男人回来。 沉正归来,少年跪坐在地,面前是一张碎纸,准确来说是一张由好多碎纸拼出来的诊断书,残缺不全却触目惊心。食物洒落一地,汤汁顺着地板缝隙溜走,那是少年爱吃的小笼包。“你听我说”,抬手一巴掌用了十足力气,“你没打算告诉我是不是?”少年红着眼瞪着男人,如果不是自己临时兴起收拾房间就不会在垃圾桶中翻出碎纸片,如果不是昨夜二人做到筋疲力尽沉正也不会忘了倒垃圾,他就没想过让自己知道!让自己知道的是一个又一个意外的串联! 沉正百口莫辩,他确实没想告诉少年,他甚至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在他以为一切苦难都已过去的时候,那场大火却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肺癌,如果不接受肺移植他活不过一年,就算做了手术他也不过就是多了五年的寿命还要时时提防癌症复发,而少年才23岁。老天给了他一个笑话,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少年,他只能哑口无言。 愤怒过了发泄过了,哭也好闹也罢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死亡面前再无大事。沉义坦白了自己的一切,沉正淡然听着,只是在他说自己本是女人时略感惊讶。沉义不清楚自己为何选择现在坦白,可能他来到这里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相信冥冥中自有神明相助。 沉正被送去了医院接受治疗,本是俊秀的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少年拒绝了所有工作机会安心在床前照顾男人,可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到来。 最后一周的时间,再不动手术男人只能等死了,沉义安排好了一切,孤注一掷地赌自己也许会回去,也许不会死。好想再看男人一眼,沉义睁大了眼睛眼前却模糊一片。 杨娆来到医院才知道沉义付出了什么。前一天少年交给她一个档案袋,说今日此时带来医院能救沉正,少年利用她喜欢沉正的心完成计划。档案袋里是一张血型化验单,一份遗体捐赠书,两封信,一封给沉正的,一封给杨娆的,只有一行字,“一定要救他”。 沉正只记得自己喝了杯水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耳边有什么在吵,他好像被人推来推去,可他醒不过来。等他再醒来,守在床边的是杨娆,少年哪去了?沉正想起身,感受到身上层层的绷带忽然愣住,心里空空的。 沉正恢复得不错,知道少年已死没有表现出悲伤,按时吃药按时睡觉,出院之后他没有回湖心嘉苑,那里有太多他们生活的痕迹,他怕自己承受不起。他去了城西那栋老房子,他知道少年选择死亡是期待一个奇迹,他在等莫小花,他的少年归来。 沉正尽力了,他想保护好少年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可肺还是枯竭了。沉正的后事是杨娆的先生处理的,两人合葬在一山清水秀的地方相偎相依。沉正出院的第二年杨娆就结婚了,相亲认识的,人不帅但很老实,主要是对杨娆好,甚至在知道了沉正的事之后反而帮衬着。 十一.第三个世界(完) 头好痛,莫小花揉着脖子爬起来,还在上班怎么就睡着了,被大老板看到会被骂死的,今天可是有知名的大律师要来。起身去茶水间补个妆,短短的距离却有种陌生的感觉,明明这是自己办公了好几年的地方,脑海中有什么画面在闪,摇摇头驱散杂念,一定是睡糊涂了。 走出茶水间同事们正在欢迎大律师和他的助手到来,站在人群偷偷地观望,灰色的西装裙优雅得体,可她莫名其妙的不喜欢这个女人。办公室的门打开,经理和一个男人走出来,一八五的身高,修长的体型,穿着西装的他不像律师倒像是个王子,金色镜框愈显尊贵,浑身散发着。好像看的耽美中的男主啊,莫小花意淫着。 男人似有察觉侧头望向自己,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冷意,莫小花低着头往暗处隐藏,刚好错过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闪过错愕。 沉正坐在车里沉思,手指无意识的在方向盘上摩擦。从小到大他所有的梦都只关于一个人,与其痴笑缠绵不能自已,可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有一双眼睛,那个眼神很多人用在他身上换来的不过是无穷的厌恶,可梦中的那人却让自己欣喜。 昨夜的梦依然是模糊的脸,有人跟自己说什么却听不清,沉正不信命却又解释不清自己这一梦多年是什么毛病,好像梦中的自己经历了一段别的人生。 五号楼702,在看到那同样的眼神自己所有的厌恶都消失,脑中却忆起梦中的话语,所以他来了,来看看什么是命中注定。 莫小花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沉正却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明明是没来过的地方为何感觉那么熟悉,沉正揉了揉额角不再细想。 这是什么情况,莫小花闭着眼睛装睡,期待身后的大神赶紧离开,然而上帝却没有听见她的祷告。这算不算强奸啊?不算吧,毕竟自己没怎么反抗。诱奸?自己好像成人了呢,而且这人别说花言巧语了,连话基本都没说几句。可是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给睡了,好糟心啊。 沉正靠在床头吸烟回味着,进入的感觉真好就像梦中一样,从自己第一次遗精起频频梦中与人缠绵,而现实中的他却对任何人都无法硬起来,沉正一度以为自己有病且无药可治,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药。 男人拍拍她,莫小花没动,“再来一次”。莫小花瞪大了眼睛,“你,我们,这”。沉正皱眉,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捕捉到自己不喜欢的信息,“跟了我你还想找别人?没要够吧?”小床,嘎吱嘎吱地又晃了起来,呻吟响了整夜。 纵是彻夜未眠沉正依然神清气爽,他知道自己昨夜有些不知节制,可都快三十了才找到个能让自己正常勃起的人他也忍得好辛苦的说。女人累坏了,沉正有些心疼离开的时候并没吵醒她。 莫小花爬起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浑身酸疼腰好像断了一般,诅咒着男人的不知节制又暗自感叹他器大活好,自己有舒服到。挣扎着去了单位难免被同事一顿八卦,莫小花咬着牙硬是没吐露一个字,任由他们猜测,没想到还没下班就被人破了功。 沉正没想到在他把一天工作压缩到半天完成就为了赶紧回去的时候莫小花居然跑了,他只好来单位抓人。在同事的揶揄中莫小花被带走了,还被迫请了半月假,沉正没带她回家,直接去民政局扯证了,随后去了她心仪已久的海滨之城度蜜月,只可惜莫小花什么景色都没看见,整个蜜月沉正就没让她下过床。 最近莫小花总做梦,梦里的人看不清脸问她记得他吗,她想不起来脑仁疼。结婚三年莫小花依然不知道沉正为什么娶她,但沉正对她很好,夫妻生活很和谐,除了在床上沉正总是索需无度,以至她再没有精力应付工作上的事辞职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 因为多梦莫小花有点憔悴,沉正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有了孩子。沉正很诧异,俩人在一起三年从未做过避孕措施她却没怀过,沉正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有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便从未检查过,没想到只是时机未到。随即又不开心起来,有了孩子意味着他要禁欲了,而且很久。 六斤七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安康,特别爱笑。莫小花问沉正给孩子起个什么名,沉正戳戳婴儿的脸蛋,戳疼了也没哭,抓住沉正的手指咯咯笑,“这么爱笑就让他笑一辈子,叫常欢吧。”沉常欢,常欢,阿欢,念着念着心底某个角落特别柔软。 莫小花枕着沉正的肩膀怀中抱着小常欢,一家人午睡的样子温馨宁静,空气中渐渐显出一个稀薄的人影,少年背着日光出现。常欢被捏住鼻子不能呼吸,睁开睡眼看着突如其来的少年,“我来找你了”,少年朱唇轻阖却不甚得婴孩喜欢,常欢扭转着身躯屁股对着少年,脸埋在母亲胸前再次入睡。 少年轻笑,还真是不管轮回多少遍都不肯给我个好脸色啊,目光落在常欢身上温柔似水。 (完) ———————————————————— 后记与正文无关 第一次发文,貌似有点惨哈,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写不下去的说。 后面会有个番外,与正文无关,常欢和少年的,大致解释下莫小花为什么会变成了沉义。 总共有四个世界,或者说三个人界和一个鬼神界。 嗯,就这样。 番外.第四个世界(常欢) “你烦不烦?”常欢看着在他腰身蹭着的少年不耐其烦,少年却不生气隔着裤子舔弄他,常欢深吸一口气,提起少年,“你是不是又欠操了?”“那你操我呀~”少年用腿摩擦着他的下体,笑得一脸邪魅。 最受不了他的魅惑,一勾就硬,常欢把少年按在地上扒了裤子挺身而入,没有润滑常欢也从不做扩张,痛就忍着他和少年一起。一巴掌打在少年浑圆的翘臀上,“骚成这样,还没开始呢就流这么多水,你是女的么?”少年回头冲他笑,故意收缩着菊穴,“你喜欢就好”。 常欢有点暴力,对别人正常,唯独对少年,尤其是在床上很喜欢虐待他,好在少年很享受,甚至会自动求虐。常欢不知道他和少年谁更不正常,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就稀里糊涂凑一块了,自己好像从没接受过少年却也不曾拒绝,他知道少年为了自己付出了什么,也纵容少年与自己纠缠。 印象中常欢不怎么讨父亲欢心,父亲的目光永远都是围着母亲转,从不落在自己身上,可疼爱自己的母亲却走得很早,母亲说她很遗憾,遗憾看不到他长大,看不到他娶妻生子。母亲走了,父亲更不会笑了,对自己就像是个陌生人般。 常欢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尽一切努力做到最好想博得父亲一点点赞许却换来一次次失望,遇到少年是个意外。第一次被人拉来酒吧,第一次喝得烂醉,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欺辱挺身而出,第一次在宾馆过夜,还有第一次,居然是和一个少年。 常欢跑了少年却认定了他,那是常欢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类人居然喜欢同性。少年的追逐让常欢越来越不耐,而最不可耐的是明明嘴上拒绝着少年身体却一次次受少年引诱,他想起母亲临走前说起过想看他娶妻生子的,他更讨厌少年了,变着花在床上折磨少年,少年却叫得更欢。 可少年后来死了,再后来常欢也死了,媳妇到底没娶上。等他再见到少年的时候气得要死,按着少年连着做了七天,后来少年昏了,常欢也默认了,就这么纠缠着吧,谁让少年这么执着呢,自己这是不得已而从之。 常欢喜欢上一个人,女孩很可怜因年少总被人欺负,常欢带着她做设计,女孩总会甜甜地叫他一声师傅。俩人要结婚了,常欢没多高兴,他知道女孩嫁他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感恩,可惜常欢没能陪她一辈子就出车祸死了。 常欢心疼女孩,和一个自称是神的东西签了个合同,换女孩遇到心爱之人,而他自愿做虚空界的居民一百年后再投胎。来到虚空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少年,前世的记忆也回来了。什么女孩啊,那根本就是自己的亲妈!而且那个世界就是少年送自己过去的。什么都乱了,常欢气死了,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母亲变成了男的和父亲相亲相爱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少年操得下不来床。可谁也不知道在得知父母并不反对同性恋的时候,常欢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 常欢对少年从没给过好脸,他也试图反思自己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自己较劲儿了就抽打少年,抽了两下又心疼,心疼又和自己生气然后抽的更狠了。少年胸前鞭痕累累,有几次鞭尾扫过乳头,少年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大叫,叫得常欢下身胀得发疼。 少年双手被吊着跪坐在地,赤裸的身体青红交错,下体被套上了特制的贞操带,前端密密麻麻的小倒刺限制少年勃起,后庭有个仿真阳具一直插在少年体内,指纹锁,常欢的。贞操带是少年要求的,常欢没反对。 抓着少年的头发强迫少年给自己亲,常欢看似动作粗鲁,少年却并未感到不适。抽出假物换成自己的阳具,假物还是太细自己进入还是会痛。常欢问少年“要不要重新做个粗一点的?”后面的话他没说,这样进入少年不会痛。少年拒绝了,“松了你就不舒服了,这样不受伤就好,我喜欢你插痛我。”常欢身子一顿,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插到少年连呻吟都没有力气,身后的快感迭加,前方稍微一抬头就被刺痛,小小的鸟儿委屈地缩成一团流着眼泪。 常欢舒服了,少年还在抽搐着,可怜的小鸟晕眩着口吐白沫儿。常欢又不忍心了,哪怕少年已明确表示过他非人类是玩不坏的,常欢依然心疼,舌面扫过鸟身,舌尖顶开鸟嘴吸吮,浊物尽入口。“我喜欢你”,吞咽的动作一停,低头哺给少年,“我知道”,常欢错开眼神,耳根微红。 常欢要去投胎了,他母亲怀孕了,可少年走不了也再不能走了。沉义自杀了,少年签了终身契约换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和沉正相亲相爱。少年送常欢到门口,出了这道门就不再是虚空界,常欢迟迟跨不出那一步,少年抱抱他索要一个吻,“我会去找你的”,少年说的斩钉截铁。 常欢放心了,犹豫着想说什么,算了,等下次吧,下次再跟他说,少年一定会开心的缠着自己求欢的。常欢笑着出了门,背后的少年温柔似水。 别扭的男人少年腹诽,连句喜欢都不肯说,可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会再去找你的,哪怕你会忘了我,哪怕你会厌恶我,哪怕这样的循环永无止境,为了你我都愿意。 常欢蹙着眉不愿意跟少年接触,因为他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会跟少年做,少年很开心的跟他说着今晚的菜色,常欢脑子里想的却是他那正在报菜名的嘴含着自己吞吐,今晚一定不能去,常欢脑袋疼。 常欢摔的有点蒙,一辆车扎进了绿化带,少年躺在血泊里。常欢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呢喃什么,更不知道少年的灵魂跟着他漂泊,看自己失魂落魄。 “我妈让我娶妻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