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拯救计划》 一、不配做炮友 女配拯救计划找上千霏霏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肉文系列。 作为母胎单身二十三年,全凭r番小h文支撑夜生活的色气女子,她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可以和绝色男主、男配啪啪啪的机会。 不过即使她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裸男的时候仍经不住吓了一跳。 近在咫尺的俊脸正贴在她的面前,纤长睫毛因为主人的梦境微微颤抖着,千霏霏的手不自觉的贴上了他的胸口,线条分明的肌肉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别乱摸。” 清冷的嗓音从男人的口中传来,千霏霏向下游走的小手立刻被钳制住,男人明显没有被她生涩的动作撩拨,千霏霏不满的撇了撇嘴。 她满怀期待的穿越居然是事后,看得到肉却吃不到,不是故意折磨人嘛! 「你不是处女吗,怕剧情太刺激,想让你先适应一下」 系统不满的声音从千霏霏的耳畔响起,谁需要适应,单身了二十三年就等今天了好吗!?这么帅的男主吃不到简直丧尽天良好吗!? 千霏霏内心的咆哮让原本好意安排的系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你就自己开启h的剧情好了,反正这是肉文」 被系统这么一提醒,千霏霏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 闭目养神的顾城北似乎感受到了那异样的注视,皱着眉头睁开了困倦的眼睛,那张绝色的俊脸被深邃的眸子一点变得更加的夺目,千霏霏如同痴女般盯着他,就差当场流出口水来。 “你又发什么疯?” 顾城北十分不满的瞪了一眼千霏霏,翻身就准备去拿床边的衣服,自从遇到女主白芳菲后他就对这个长期炮友失去了兴趣,要不是为了榨干她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他昨晚也不会留在这里陪她。 “你要走?” 千霏霏伸手从背后环住了他,丰满的胸部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后背,企图通过小h文里学来的技巧挑逗眼前的男人。 可顾城北明显不吃她这一套,挣开了她的钳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衬衫的动作干净利落,就像恨不得马上远离她,千霏霏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女配可是演艺圈出了名的大美女诶,虽然走的是性感路线,可样貌和身材都是一顶一的,男主就算喜欢白莲花,也不不至于这么嫌弃她吧。 “自己爽完了就提裤子走人,”千霏霏冷哼着挑了挑眉,“连点炮友的自觉性都没有吗?” 充满了嘲讽的语气令顾城北停止了穿衣服的动作,他有些狐疑的望向了侧躺在床上的千霏霏。 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吗?从前她不都是以女朋友自居的么,今天居然自己承认是炮友了?而且平常她一直对自己百般讨好,现在这个说话的语气,很反常啊。 被他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千霏霏瞬间就失去了和他啪啪啪的兴趣,啪不到男主还有男配,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 “啧啧啧。” 还没等顾城北从她的啧啧声中品出个所以然来,千霏霏就已经甩了他一记白眼,赤身裸体的走进了浴室。 原先还系着领带的顾城北瞬间就不淡定了,她什么意思?自己爽了就提裤子,是说昨晚他没有让她爽?顾城北的眉头越凑越近,作为男人被质疑啪啪啪的能力,简直就是侮辱,他烦躁的撤掉系到一半的领带,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口。 “千霏霏,你什么意思!?” 浴室的水声掩盖了他的叫嚣,顾城北转动门把,发现千霏霏早就锁了门,这是这个女人第一次洗澡锁门,顾城北的脸色瞬间更黑了,这个女人难道以为自己会到浴室里去偷窥她吗?简直疯了! 顾城北烦闷的坐到浴室对面沙发上,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泡完澡的千霏霏才裹着浴巾从里头出来。 “哟,顾影帝还没走呢?” 千霏霏戏谑的口气令等了她半天的顾城北更加烦躁,一直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忽然换了副面孔,还嘲讽他在床上的能力,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千霏霏完全不想不理会他脑子里的想法,她虽然是个色气的痴女,但也不是见到男人就发情,自以为长得帅就瞧不起别人,还想享受被人追捧的快感,这种舔狗的她千霏霏可不乐意做。 “千霏霏你今天吃错药了?” 正往腿上擦着身体乳的千霏霏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顾城北。 “以前吃错了,现在是对的。” 她这是在说以前追自己是吃错了药?顾城北第一次感受到千霏霏的锋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他的目光停留在千霏霏抬起的42寸大长腿上,随着她涂抹的动作,顾城北没来由的觉得心中燥热。 这一定又是这个女人的计谋,他盯了千霏霏许久,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烦躁摔门而去。 「你不怕得罪了男主不能完成任务吗?」 “霸总文的男主都是抖m的定律你不知道吗?” 千霏霏轻哼一声,丝毫不以为然的继续往自己纤长的美腿上抹着身体乳。 二、前辈你硬了 自那日不欢而散以后,顾城北算是彻底发现了千霏霏的不同,明明拍的同一部戏她硬是做到了私下零交流,不但见面不打招呼,连电话和微信都被拉黑了,甚至微博都取消了关注,大有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意思。 顾城北望着在男二号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千霏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此刻的千霏霏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顾城北,她的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和自己搭戏的宋堇年身上,在原里这是个没有什么戏份的角色,但千霏霏在片场看到他时才惊觉那一笔带过的颜值,现实中居然这么帅。 “刚刚真是多亏您给我提词,我差一点儿就对不上来了,宋前辈真的和传闻中一样,演技和人品都那么好。” 千霏霏毫不吝啬的表现着对宋堇年的仰慕。 “我没有霏霏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是演员之间的互相帮个忙而已。” 千霏霏的热情令一向暖人的宋堇年都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她长了一张妖艳贱货的脸,业内也总传她和不少导演监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凡是正经一点的男演员都不会希望和她扯上关系。 “前辈一直都很好啊,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前辈了呢,下一场也劳烦您多提点我,我不太会游泳,拍水下的戏有点没把握。” 借着话头顺杆爬的本事,千霏霏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宋堇年绷着圈内老好人的设定没法拒绝千霏霏的要求,只好勉强的点头答应。 原本的剧情是千霏霏饰演的魔教妖女乔装改扮,潜伏在正派门中准备偷宝物,结果被宋堇年饰演的正派男二发现了,二人斗法之后双双落入水中,魔教妖女为逃命轻薄了正派男二,趁着男二出神的时候踏水而逃。 第二场拍摄的是落水轻薄的戏码,可能一开始就看中了千霏霏性感的定位,导演以拍摄效果为由不允许她在白色的戏服里穿打底。 这于千霏霏而言并不算什么,反正她遇到这种拿走光当买点的导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倒是和她搭戏的宋堇年表现得更为在意。 “等下我会尽量遮着你,如果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不亏是业界暖男,千霏霏笑着点了点头,宋堇年便先在导演助理的指示下去定位。 “不想拍这种戏,你可以求我。” 顾城北假装无意的从千霏霏的身边经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向这个女人递去橄榄枝。 “美男在怀的戏我为什么不想拍?”千霏霏盯着顾城北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有病吧。” “你!” 顾城北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对她服软会换来这种回答,千霏霏根本没兴趣顾及他的情绪,甩了一记白眼给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已经湿身的宋堇年。 这是个什么女人!?难道他顾城北还不如一个万年男配吗?顾城北难以置信的望着千霏霏欢快的背影,她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宋堇年此时已经在水里泡着了,见千霏霏过来,出于本能的在水中伸手去搀扶她。 “溪水有点凉,慢慢来。” 抓住宋堇年有些发凉的手掌,千霏霏的心里却是一阵荡漾,他的手骨节分明,握笔的地方有层薄薄的茧,随着入水的动作,她几乎已经和宋堇年十指相扣了。 在导演喊完A之后,宋堇年便一把将千霏霏压入水中,衔接上一场二人打斗落水的画面。 千霏霏在水中睁开眼,眼前的男人也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因为水的作用,他的长发飘散着在水中舞动,像极了魅惑众生的海妖。 按照剧本,千霏霏毫不客气的飞扑过去,吻上了男人的唇,宋堇年配合的挣扎了几下,刚准备假装投入,就感觉到一个灵活的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 他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千霏霏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舌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像是攻城略地的暴君,她不断的索取着对方口中的空气,柔软的身体也渐渐贴的更为紧密。 “ Cut,堇年表现得很好保持,霏霏你再撩一些,kiss这条咱们补一个镜头。” 宋堇年一听到cut,便立刻从水里钻了出来,化妆师走进替他们整理着妆发,为了衔接镜头,千霏霏依旧搂着宋堇年,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湿透的白色戏服里显露出的春色,宋堇年有些尴尬的撇开目光,那抹红晕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瞩目。 真的很可爱诶,千霏霏眼里的笑意更浓,她有意无意的将身体贴近宋堇年,凹凸有致的曲线在宋堇年的脑内显现,他有些懊恼的皱起了眉头,可一对上千霏霏眼底的涟漪,他就瞬间没了脾气。 这个女人是妖精,宋堇年在心底暗暗的劝解自己要把持住,可千霏霏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她伏在宋堇年的耳畔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道:“前辈,你硬了。” 三、需要帮忙吗(H) 胯间的肉棒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而不停的抬着头,顶着千霏霏柔软的小腹,宋堇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千霏霏低声的娇笑让他觉得羞耻,宋堇年不满的搂紧了她笑的发颤的娇躯,想借此遮掩住自己傲人的本钱,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见,这太丢人了。 “好大。” 千霏霏的声音像极了剧本里的妖女,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宋堇年最后一丝理智就要绷断了。 “A!” 幸好此时导演喊了开始,宋堇年直接将人压到了水下,画面上看似是千霏霏在强吻宋堇年,可实际上,宋堇年的舌头已经反客为主攻进了千霏霏的口腔,他熟练的吻技带领着千霏霏做出反应,趁着水下衣物的重力遮挡,千霏霏的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胸前的蓓蕾。 “Cut!好,这条过了,转场拍男女主。” 一早在溪水边等候的助理在听到cut之后,立刻将浴巾盖在了千霏霏和宋堇年的身上,热水和姜茶依次塞进了他们的手里。 看着宋堇年微驼着身子用浴巾遮掩的动作,千霏霏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千霏霏的笑容尽数落在了他的眼里,明明是她撩拨的他,居然还好意思朝自己笑,宋堇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撇下助理就快步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等千霏霏躲开人群偷偷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屋内已经充满了情欲的味道,她挑了挑眉望向了亮着灯的更衣室。 “唔……” 陷入情欲的宋堇年根本没有留意偷溜进来的人,他不断的套弄着坚挺的肉棒,脑内满是千霏霏那张妖孽的面孔,该死,一想起她反而越来越硬了。 “需要帮忙吗?” 千霏霏调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宋堇年的动作瞬间停住,被撞破自渎的羞耻感瞬间涌上了心头,外头的女人肯定在笑,宋堇年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强暴女人的想法。 “不需要帮忙的话,我就走咯。” 千霏霏的手搭上了更衣室的门,宋堇年鬼使神差的将锁住的门锁打开,他的心底似乎在期待着那个女人进来。 听到咔嚓一声的千霏霏立刻扬起了嘴角,她将门打开,一双魅惑的眸子盯着宋堇年裸露的胸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虽然是万年男二,可这个男人的身材可真的不是盖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齐全,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进来!” 受不住她目光的扫视,宋堇年一把将人拉进了更衣室,咔嚓一声重新下了门锁。 他喘着粗气将人压在更衣室的镜子前,环住她腰的手忍不住的向上游走,千霏霏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戏服,因为浸湿过基本跟透视装无异,紧贴着曲线的同时又有种朦胧的诱惑。 “你想得到什么?” 宋堇年的理智仍在坚持,关于这个女人的传闻实在太多了,纵是他抵不过原始的欲望,也不希望被这个女人拿捏。 “我要你。” 千霏霏的回答让宋堇年的呼吸更浓重了一些,他倒不是单纯的相信这句话,只不过被一个尤物告白多少还是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我喜欢你,喜欢你干我。” 宋堇年脑内的那根弦瞬间绷断了,他低头吻住了千霏霏的唇,原本还踌躇的双手分上下路攻向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胸前的蓓蕾被男人修长的指尖撩拨着,一阵酥麻的感觉刺激着千霏霏的大脑,宋堇年的左手捻起她下身的花蕊瞬间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无法抑制的娇喘夺口而出。 “唔……啊……好厉害……前辈……” 千霏霏的夸奖对宋堇年来说很受用,他贴着千霏霏的耳畔轻声说:“叫堇年。” “堇年……唔……不要……” 她的耳垂被宋堇年的舌尖卷入口中,身下瞬间泛滥,宋堇年修长的手指顺着甬道缓缓探入,每一次弯曲都换来千霏霏的颤抖。 “啊……这样……太刺激了……唔……堇年……” 像是在惩罚千霏霏在片场的行为,他从背后紧紧拥着千霏霏,手指的动作由轻柔转向粗暴,每一次深入都撞的水花四溅。 “坏蛋……呜……啊啊啊……” 媚眼如丝的控诉根本无法唤起男人的良知,宋堇年看着镜中因为自己而迷失的少女瞬间成就感爆棚,他想要将这个妖精占为己有,他想看到她沉沦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宋堇年灵巧的手指不断的在甬道中探索对方的敏感点,恨不得立刻看到对方崩坏的模样。 “喜欢吗?” “喜欢……啊……最喜欢你,唔……干我……” 在这种时候还能呈口舌之快,宋堇年不由的笑出了声,他将手指从甬道中抽出,沾满淫水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千霏霏伸出舌头将他的手指卷入口中,舌头灵活的撩拨让宋堇年原本就坚硬的肉棒涨得发疼。 “你真的是个妖精。” 他挺身将肉棒挤入了开扩后的小花穴里,刚进去一点点便被紧致的蜜肉挤了出来,几次尝试不得,因为隐忍,宋堇年的额上渗出了汗珠。 四、真的喜欢你(H) “要进来吗?求我。” 女人满是情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宋堇年这才明白刚刚她是故意不配合自己,有些恼怒的他直接拉开了千霏霏的双腿,猛的挺身进入,根本不给她恶作剧的机会。 “唔!疼……啊……坏蛋……” 原来暖男的外表只是人设吗?被快感席卷全身的千霏霏脑内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下次撩人以前一定要先摸清底细。 “霏霏,别动。” 被异物贯穿的感觉让千霏霏忍不住扭动着身子,纵是看过无数h漫,她的灵魂始终都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啊。 “乖,等下就舒服了。” 面对千霏霏生涩的回应,宋堇年竟然有种对方是处女的错觉,他轻柔的拂过她光洁的脊背,想借由外界的快感来消除她下身的异物感。 温柔而细密的吻由脊背一路向上,亲吻到了她的唇,柔情的对待让千霏霏原本的不适减轻,她轻哼着配合宋堇年的摆动,小幅度的抽插无法让宋堇年觉得满足,但为了身下的女人可以适应,他愿意慢慢来。 “堇年快一点……唔……” 得到千霏霏的首肯,宋堇年加快了挺动的速度,傲人的肉棒猛烈的撞击着她最敏感的媚肉,数百下的撞击让千霏霏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止不住的娇喘,突然绷紧了身子。 夹紧的甬道让宋堇年的最后冲刺变的艰难,一阵热浪猛的从花心泄出,咬紧牙关的宋堇年终于忍无可忍的射了出来。 “啊!!!烫……唔……” 刚刚高潮的千霏霏因为他射出的精液再次达到了登顶,带着哭腔的呻吟令她体内的肉棒再次恢复了活力。 “你不是男配吗……为什么也会……这么好体力……” 已经被接连两次的高潮冲晕头脑的千霏霏无力的挂在宋堇年身上,她的话支支吾吾,却分毫不差的落在宋堇年的耳朵里。 他疑惑的望着春潮过后的小妖精,这丫头该不会是在嘲笑自己千年男配的身份吧?宋堇年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在这种时刻拿他的痛脚来肯定他的体力,简直是不想活了。 “因为是男配所以体力才要好,否则喂不饱你这种恶毒女配。” 被点名说是恶毒女配的千霏霏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她还击,宋堇年就已经吻住了她的唇,下身飞速的挺动令原本凝聚在她脑内的脏话瞬间化为须有。 那被亲肿的丰唇里只能发出无法抑制的娇喘,宋堇年满意的看着她沉沦在快感中的模样,伸手抓住她胸前的丰满大力揉捏着。 “唔……堇年……好棒……啊……” 她醉人的小口和花穴中的蜜肉一样谄媚,宋堇年只觉得肉棒被无数张小口紧紧包裹着,每一次挺动都像要吸得他缴械一般。 “别夹那么紧,妖精。” 他轻拍着千霏霏的屁股,想让身上的人能放松些,谁曾想她不高兴的哼哼了两声反而夹得更紧。 “千霏霏,你就是个妖精。” 宋堇年换了个后入的姿势,将人直接压在了镜子上,每一下挺动都好似要将人贯穿一般。 “呜……我错了我错了……堇年……啊……” 千霏霏被插得连连讨饶,可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阵狂抽猛插将早已腿软的千霏霏送上了第三次高潮。 千霏霏的腿因为多次的高潮已经开始发软,如果不是宋堇年从后面抱着她,她估计早就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宋堇年因为怜惜,所以特别停下动作让千霏霏喘口气。 被干迷糊的千霏霏看着镜子里满脸色气的宋堇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镜中的男人。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你……” 任何男人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都会血脉喷张,宋堇年也不例外,他将千霏霏的身子翻过来,一双深邃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她。 “再说一次。” 千霏霏的意识还在神游,忽然一张俊脸贴过来,她自然的搂住人就舔了起来,娇小的舌头顺着他的脸颊向喉结漫延。 “霏霏回答我,喜欢谁?” 被撩拨的宋堇年极力的隐忍着,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又问了一遍。 “喜欢你~喜欢堇年~” 带着颤音的撒娇几乎成了宋堇年的强力春药,他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又开始了一番耕耘。 “啊……顶到了……啊……” “坏蛋……不要戳……呜……好爽……” “要死了……呜……要被你弄死了……” “好棒……啊……喜欢……你……” 一阵阵的娇喘在宋堇年的耳畔环绕,他的身体像是被下了诅咒般,牢牢的被眼前的女人左右着。 只要这个女人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他的欲望就会被撩拨起来,无穷无尽。 每一次挺动他都恨不得死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整整三个小时的耕耘,他仍旧觉得不知足。 宋堇年亲吻着怀里已经高潮到失神的千霏霏,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他想,这次他是真的栽了。 五、吃肉一时爽 「恭喜宿主吃到肉了」 吃肉固然是开心的,但她没想到表面上的大暖男在啪啪啪的时候会化身饿狼。 更衣室py一时爽,早起开工火葬场,千霏霏迈着两条软绵绵的腿,跨进片场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今天她要拍一整天的武打戏。 身为罪魁祸首的宋堇年却丝毫没有歉意的在武行师父边,还热情的呼唤她去装威亚,千霏霏暗暗在心中腹诽,拔屌无情的男人。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个蹬腿要有力气。” 武行的张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千霏霏,她原先的武打动作一直很到位,今天却不止一次的踩错点,蹬腿的动作也软绵绵的。 “张哥……我想要个替身……” 千霏霏瞪了一眼边上偷笑的宋堇年,事后软下了语气,想从张哥那儿讨个便宜。 “你这丫头疯了吧,进组的时候说不要替身的 ,临时我上哪儿给你找个不穿帮的近景女替?” 张哥是业内比较有名的武行,千霏霏和他合作了很多次,为了摆脱花瓶的名声她还特意找张哥学过几个月的武打,论起来张哥还是她的老师,所以两人讲起话来就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客气。 “我知道错了,”千霏霏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那能不能换个动作,我今天的腿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张哥的目光定格在她两条微微发颤的小细腿上,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让李琦的替身帮你拍局部动作的近景吧,下次知道节制。” 他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千霏霏额前的碎发,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瞪了一眼远处正喝水的顾城北,这小子真是耽误事。 宋堇年借着对剧本的由头走到她的身边,目光却一直盯着被张哥摸过的头发。 “看什么?” 千霏霏狐疑的看着他越来越深的眸子,这种情况下该生气的不是自己吗?为什么他的表情反而影沉沉的。 “我不喜欢你对他撒娇。” 诶?千霏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千霏霏还是听的很清楚,这不是个暖男吗?为什么感觉有点病娇了? 「叮!隐藏剧情,双面男配攻略开启,好感度达100为任务完成,未完成则需重启剧情」 隐藏男配?千霏霏听着系统的提示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任务是男主和男二好感刷100就完成了吗?为什么还有隐藏男配? 「谁叫你到处乱睡,啪啪啪是要负责的」 我负你奶奶的香蕉皮,有触发这种设定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在想什么?” 宋堇年眯着眸子瞧她,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对上宋堇年的目光,虽然不是百分百的暖男,但好歹颜值身材都是自己选的,至少她是真的挺喜欢这张脸的。 “想你。” 不要脸的千霏霏又回来了,她迅速凑近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宋堇年的脸立即红了起来,他紧张环顾四周,确认刚刚没有工作人员发现,才松了口气。 这个反应很可爱,但多少有点嫌弃她的意思,千霏霏吧咂了一下嘴,还是把心底那丝丝失落掩藏了起来。 毕竟是她先勾引的人家,而且自己的名声也确实不行,身家清白的男星怕跟她这种绯闻女王搭上关系也是正常的。 许是他看出了千霏霏眼底的失落,宋堇年急忙解释道。 “我是怕剧组的人看见又传你绯闻。” 面对这样的回答千霏霏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看上的男人怎么这么可爱啊,千霏霏眉眼弯弯的模样印进宋堇年的心里,让他忍不住有些悸动。 “那些传闻都是假的,我不在意,你如果想听,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那些香艳的绯闻都是假的吗?否定的话从这个刚刚色诱过他的女人口中说出来一点都不可信。 “我只说一次,信不信由你,”千霏霏伸手指了指远处正盯着他们的顾城北,“我目前就只上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他。” “顾城北?” 宋堇年回头望了一眼千霏霏手指的方向,原本死盯着他们的顾城北因为他们的视线而撇开了脑袋。 回想昨天她说的话,宋堇年突然明白了她那句配角的体力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在和顾影帝做对比,他有些不悦的攥紧了拳头。 原来她只想借自己来气顾影帝吗?怪不得会那么主动。 “别胡思乱想,我和他早就分手了,他喜欢白芳菲。” 千霏霏借着宽大的古装袖子,在人群中偷偷的捏了捏宋堇年腰上的肌肉,她咬住鲜红的唇片,一脸的痴迷像是在安抚他的内心。 “而我,只想做你床上的小妖精。” 浓重的呼吸声展现着她这句话的杀伤力,宋堇年红着脸将剧本挡在了小腹前,那一点点隆起的裤裆让他有些尴尬。 那羞怯的小模样落在千霏霏的眼里,瞬间点燃了她的萌点,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吞拆入腹。 “下次我一定操哭你。” 宋堇年忍下浑身的燥热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千霏霏,他算是看穿了,这个女人就是爱看自己羞耻的模样。 六、随便的女人 自从那天在休息室门口撞见到千霏霏和宋堇年啪啪啪以后,顾城北就没有一天睡好过觉。 明明他和千霏霏只是炮友,明明他已经开始厌烦她,明明他心底喜欢的是白芳菲,可为什么他总有种带了绿帽子的感觉。 “随便的女人!” 千霏霏在片场偷亲宋堇年的模样,她对他笑的模样,一切都像是梦魇般纠缠着顾城北的大脑。 她在休息室内的呻吟和娇喘,她哭着求宋堇年操她,每一句话都盘旋在顾城北的耳畔。 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娇媚,却全部给了宋堇年这个千年男配,顾城北在床上来回的翻腾,死活都无法入睡。 难道真的是他床技不如人?顾城北蹭的一声坐了起来。 自己爽完了就提裤子走人,连炮友的自觉都没有吗? 顾城北回想起那日千霏霏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喂饱过那个女人? 努力的回忆着他和千霏霏由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顾城北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千霏霏因为外形被定位成了性感女星,从她刚踏入娱乐圈开始那些桃色绯闻就跟随着她,时间长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名副其实的妖艳贱货。 起初顾城北也这样认为,直到某次酒会,他因为醉酒在半推半就下和千霏霏发生了关系,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绯闻女王的第一个男人。 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因为处女情结,他也沉迷于那具妖艳肉体下的纯情灵魂,两个人最终成为了长期炮友。 可即便他是千霏霏的第一个男人,他仍旧不信任她,每次传出桃色绯闻的时候,顾城北都会打心底里去怀疑,千霏霏是否真的被潜规则了,时间一长,那些绯闻就成了他心头不可磨灭的症结。 而千霏霏也因为他的若即若离而变得焦躁,甚至在私底下干预起了他的生活,千霏霏想要转正,可顾城北不想,两人之间的矛盾、误会,最终都化为了猜忌和厌烦。 顾城北点燃了一支烟,推开落地窗走到了宽阔的阳台,初夏的夜露仍有些凉,真丝的睡衣没有守住一点暖意,可也正是这点凉,让他混沌的脑袋得以清醒。 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女人,忽然转身贴上了别的男人,说心里没有一点想法肯定是骗人的,顾城北正在努力的将心中的那一点异样归结于不甘心,毕竟他的世界里已经有了白芳菲,那个纯洁到他不敢触碰的少女。 “呦,顾影帝还没睡呢?” 千霏霏望着故作伤情的顾城北挑了挑眉,剧组的外景地在淅川,这里的宾馆大多数都是老式居民楼改的,阳台虽然不相通却基本没有格挡。 顾城北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此刻他的内心就像是被撞破了奸情一样忐忑,顾城北生怕眼前这个人精似的女人会看出他心底的秘密。 “霏霏,跟谁说话呢?” 宋堇年的声音从敞开的落地窗内传来,顾城北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你住在宋堇年的房间?” 他的目光扫过千霏霏身上的浴袍,白色的肌肤趁着暖黄色的灯光,发丝上的水汽和她困倦的神情,无一不在透露着出事后两个字。 不出他所料,从屋内出来的宋堇年只围了一条浴巾,两人对视一眼,面上的神色都有些难看。 宋堇年伸手环过千霏霏的腰,将曼妙的可人儿一把拥进怀里,他得意的望了一眼顾城北,俯身轻轻的在千霏霏的脖子上啃咬着。 “唔……不要亲这里啦,腿发软了……” 千霏霏娇滴滴的喘息让对面的顾城一震,他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躁动又重新燃了起来。 “顾先生,我和霏霏先休息了,您也早睡。” 宋堇年敏锐的察觉出顾城北眼底的情欲,侧身将撒娇的千霏霏挡在身后,他直勾勾的对上了顾城北的眼睛,他可不想让这个男人再看到千霏霏的一丝媚态,毕竟小妖精只能是他的。 “这么随便就上床的女人你也敢要吗?宋先生还真是随便。” “你!” 顾城北冷哼一声,语气中的鄙夷让正准备回屋的宋堇年皱起了眉头。 千霏霏伸手揽过宋堇年隐忍的小脸,仰着脑袋就吻了上去,一个缠绵的湿吻令对面的顾城北捏紧了拳头,之前在休息室听到的呻吟再暧昧他也可以阻止自己去想象,可现在眼前的事实却不容得他有任何修饰。 “顾影帝睡了我三年怎么没觉得自己随便呢?”千霏霏笑着松开了宋堇年的唇,“而且,比起顾影帝在外头的莺莺燕燕,我不知道要干净多少。” 面对自家小妖精的安抚,宋堇年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多少,他拥着千霏霏望向了对面咬牙切齿的顾城北,虽然他早知道千霏霏的第一个男人是顾城北,可这么直观的挑明,还是让他的心里泛酸。 七、炮友修罗场(微H) “你心里还有他?” 回到屋里的千霏霏还没来得及走到床边,就被宋堇年狠狠的压在了墙上,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很阴沉,但垫在千霏霏后脑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暖男特质。 只要想到千霏霏曾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他的心情就变得极差。 “你想回到他身边?” 看着千霏霏脸上的笑意,宋堇年眼底的怒意就越发明显,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这个妖精真的是在利用他,宋堇年咬了咬牙忍下怒火,松开了怀里的千霏霏,转身就要去浴室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还没碰到浴室的门把,宋堇年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抱住。 “电话、微信、微博我早都拉黑了,我的心里没有他,我的脑子里也没有他。” 千霏霏软糯的声音包裹了他的心,那双作乱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 她环着宋堇年的脖子,绕到他的面前,对方炙热的眼神仿佛现在就想要吃了她,千霏霏解开他胯间的浴巾,坚挺的肉棒立刻抬起了头。 “堇年,我想要的是你。” 千霏霏将宋堇年一把推坐在床上,低头趴在他胯间,一口将不停跳动的肉棒含住,灵巧的舌头在那最敏感的一点打转。 这香艳的一幕和极端的快感刺激着宋堇年的大脑,他努力的稳住下身想要爆发的欲望,伸手去阻止千霏霏的动作。 “不用……不用做到这个程度……” 他的声线有些沙哑,带着浓烈的情欲。 “舒服吗?” 千霏霏松开口,一条银丝顺着她的唇角垂下,在暖黄的灯光下尽显淫靡,宋堇年咽了咽口水诚实的点了点头。 她柔软的小手不停的套弄,听着细碎的呻吟从宋堇年的口中传出,千霏霏深受鼓舞,她从h漫里学来的技巧终于有一项是受用的。 她低头再次含住宋堇年的肉棒,顺着雄壮的曲线往下慢慢的吞着,舌头的颗粒感刺激着宋堇年,他爽的后仰着脑袋。 他故意撇开视线不去看千霏霏,可反倒增加了想象的空间,每一次吞吐,宋堇年的脑子里都显现出千霏霏最诱人的模样,妖精!他暗骂一声,索性低头直勾勾的盯着千霏霏。 其实千霏霏的技巧并不是很熟练,她的贝齿时不时会刮到他的肉,可纵是疼痛感也在加深着宋堇年的情欲,她吞吐的动作开始加快,宋堇年的额上渗出细汗。 “霏霏……唔……” 在一声闷哼过后,一阵热流窜进了千霏霏的嘴里,她缓缓的吐出肉棒,在宋堇年迷离的眼神下轻轻的将肉棒上的精液舔舐干净,舌尖的每一次触碰都换来他的一阵颤抖。 她吞下去了,宋堇年的眸子越发炙热,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千霏霏娇笑着,顺着他腹部的曲线一路向上亲吻着。 宋堇年的手情不自禁的环过她的腰,领着人一路向上,直至吻上了她的唇。 “我心里装的是谁有答案了吗?” 她黑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宋堇年的倒影,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勾起了嘴角,任由她像恶霸般勾起自己下巴。 女上男下,他仰望着这个令他着迷的女人,已经发泄过的肉棒再次精神的抬起了头。 “嗯。” 他喉结滚动,沙哑的嗓音轻轻应了一声,千霏霏脸上的笑意更盛。 千霏霏附身亲吻着他的喉结,宋堇年每一声隐忍的闷哼都像极了娇喘,这个男人好像也有魔力令她沉沦。 为了照顾第二天还要补拍的千霏霏,宋堇年只在她的身上发泄了一次,就顺从的伺候千霏霏洗澡睡下,自己则无奈的通过泡冷水澡来减轻被撩拨起来的欲望,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疲倦的千霏霏早已进入了梦香。 “妖精。” 他轻轻的在千霏霏的额上印下晚安吻。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紧闭的帘子,冷冽的目光对上了正站在隔壁阳台的顾城北。 顾城北有些尴尬的掐灭手上的烟头,被当事人撞破偷听的羞耻感,让他的脸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顾先生的癖好最好尽快改改。” 宋堇年的眼睛很尖,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对方抽烟的牌子和当日休息室门口的一地烟头是一样的,这种加了特殊烟草的男士烟味道极差,一般都是作为男士戒烟期的过度,剧组的老烟枪恐怕都不会抽。 “霏霏毕竟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顾城北挑了挑眉,语气显得有些轻浮。 “睡了几次你还当真了,千霏霏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弄清楚了吗?”顾城北一副给你忠告的模样,“我睡了她三年,现在都看不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准确的说,之前都看得挺清楚的,只是从他们最后一次约炮以后,顾城北就看不懂她了,可他才不会将这种话解释给宋堇年听,毕竟他就是故意不想让这两人好过。 看着宋堇年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顾城北心满意足的转身进到屋内,原本因为千霏霏而焦躁的情绪也被胜利者的喜悦渐渐冲淡。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幼稚。 八、强行去晚宴 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千霏霏除了拍戏和正常的通告以外,几乎每天都和宋堇年没羞没臊的腻在一起,如果不是系统提醒她,她已经快忘了男主顾城北,以及另一位还未出现的男二才是她攻略的主线。 “所以,男二到底什么时候才出现?” 千霏霏在满是香氛的浴缸里伸了个懒腰,宋堇年一早出去拍戏还不忘给她放洗澡水,真是太贴心了。 「男二是RK影视的总裁牧正卿,原里女配和他的故事线并没有交集,所以得你自己创造见面机会。」 听系统那么一说,千霏霏才想起来,原来的剧情里,女配在被顾城北设计以后就万念俱灰的退出了娱乐圈,但因为丑闻的关系仍旧无法回归平常的生活,最终在舆论的压力下精神崩溃跳楼自杀,几乎就没机会接触男二。 这样算起来,女配的死也算是顾城北一手促成的。 “系统,我只要确保攻略对象好感度达到100,不跟他们啪啪啪应该也没问题吧?” 「欸?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毕竟是肉文系统啊,你开始不是打算睡遍天下美男的吗?」 忽然转性的千霏霏让系统有些摸不着头脑,思量这这两日她的行为,系统忽然警觉。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宋堇年了吧?」 “我只是不想便宜了顾城北。” 千霏霏的回答听上去很合理,但系统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神情中的一丝心虚。 「我必须提醒你,这一切都是虚拟的,任务失败的后果很严重,不要感情用事。」 系统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不过是原作者的脑洞,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拟的,这里唯有她一人是真实的,想到这里她的眼眸有些晦暗,早知道不该托宋堇年下水的,单纯的完成任务她会轻松很多。 千霏霏在浴缸里坐了许久,系统也识相的没有打扰她,直到浴缸的水有些凉了,她才起身。 “牧正卿现在应该已经遇上女主了吧?”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询问着系统。 「嗯,女主是RK旗下的艺人,今晚还要作为牧正卿的女伴参加电影《仙缘》的庆功晚宴。」 “被下药跟顾城北上床的那个酒宴?” 这是千霏霏第一次快速的回忆起剧情,系统也有些惊讶,愣了半天才应了一声是。 “这种好事可绝对不能便宜了顾城北,这晚宴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下午才接到千霏霏电话的经纪人芳姐,在听到她要求去《仙缘》的庆功晚宴时,内心是崩溃的,只有四个小时她上哪里去找门路让不是电影主演的千霏霏参加晚宴,而且她的这位祖宗因为不愿接受潜规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仙缘》的监制还曾因为想用强的,差点被千霏霏踹断了命根子。 令芳姐更奇怪的是,往日的千霏霏绝对不会倒贴着去这种场合,但这次她却明确的表示,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去。 在系统的帮助下,芳姐的打点比想象中的容易了很多,在晚宴开始前的一个小时她就已经拿到了加印的邀请函,甚至还找齐了服装首饰的赞助,一切顺利到芳姐都不禁怀疑,千霏霏是不是养了小鬼。 晚上7:00 凯旋酒店 一辆保姆车在满是豪车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格不入,坐在副驾驶的芳姐始终闹不明白特意来参加这个晚宴的千霏霏为什么不从大门直接进去,这次晚宴的明星阵容虽然说不上豪华,但话题度都很高,门口的媒体都挤得水泄不通了,千霏霏只要去门口溜一圈,明天一定能上头条,说不定都能盖过《仙缘》的话题度。 作为千霏霏的经纪人,芳姐已经习惯将骂声也归类为提升知名度,只要是上头条,是黑是红都无所谓。 “芳姐,我自己上去就成了,晚会结束后两个小时你们再来接我。” 千霏霏对着镜子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水蓝色的V字肩礼服倒是很衬她,适当的小性感,没有过重的风尘味,反而显得她那双魅惑的眸子有些清纯,系统选衣服的眼光倒是不错。 助理连忙推开车门方便千霏霏下车,芳姐从副驾驶的窗口探出头,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霏霏,你不会真的找金主了吧?” 那么容易到手的邀请函,赶上门来的服装珠宝赞助,晚宴结束后还要逗留两个小时,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芳姐本能的得出结论。 千霏霏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没有,系统应该算不上是金主。 “没有就好,你坚持了那么多年,别为了个顾城北就把自己赔进去了。” 芳姐的叮嘱让千霏霏的心里一暖,圈内知道女配和顾城北关系的人不多,芳姐几乎是看着女配一路成长的,像姐姐一样,尊重她每一次任性的选择,千霏霏笑着冲芳姐点点头,又提醒了一次接人的时间才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九、技术型下药 《仙缘》是由RK公司做主要投资的,所有出席这场晚宴的除了主演及制作团队,基本上都是RK旗下的艺人,千霏霏作为绯闻女王辨识度本来就很高,在这种熟人宴会的场面里很容易被认出来,所有她很聪明的选择了远离过道的角落,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反而不容易吸引目光。 晚宴的音乐是由乐队现场演奏的,千霏霏对古典音乐不是很了解,但也能认出来主奏的小提琴手是业内有名的演奏家,不愧是RK公司的庆功宴,连配乐都那么奢侈。 千霏霏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了一杯香槟,就自顾自的靠在窗边等待男二和女主的出现。 原里描写的女主是盛世白莲,她一直都很好奇,所谓碰一下都怕弄脏的美到底有多惊艳,作者将女配和女主写成了两种极端,但却不知为什么始终没有安排红玫瑰和白玫瑰见面,就好像这两个人不需要交锋一般。 可能这就是肉文的逻辑吧,女主只要和男主们啪啪啪就够了,女配都是炮灰。 “等下你把这个加在白小姐的酒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千霏霏身旁的角落传来,她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看见侍应生面带紧张的接过了一个白色的纸包,她想再往里看些,却先被那人发现了,女人推了一把侍应生便快速的躲入了人群。 千霏霏没有看到她的穿着和样子,所以并不能从人群中认出她。 她们说的白小姐,应该就是白芳菲吧,千霏霏眯着眼睛望向还未逃走的侍应生。 “把药给我吧。” 侍应生有些惊讶的看着千霏霏,手里攥着白色的纸包却始终不敢撒手,她有些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五千,把药给我,之后的事情就和你无关,不用你承担任何责任。” 千霏霏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现金塞到了侍应生的口袋里,原本还有些迟疑的侍应生立刻撒了手,反正都是要拿钱办事的,与其去冒险得罪牧正卿的女人,不如直接把药卖给眼前的女人。 把药交出去后,侍应生快步便离开了,千霏霏将药捏在手里,心里有些没有底。 她毕竟和牧正卿不认识,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药下到他的酒里呢…… 「牧正卿最近胃病加重,现在只能喝白开水」 千霏霏的眼眸一亮,看来她之前想错了,系统真的可以做金主,而且还是条非常可靠的金大腿。 这种酒宴供应热水的地方并不多,等千霏霏做好手脚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牧正卿已经挽着白芳菲进入了大厅,所有的宾客都自觉的为他们让出道路,千霏霏顺着那渐渐散开的人群望去,满眼的期待。 白芳菲的长相不如她想象中的好看,整张脸唯一让她惊艳的只有那双眼睛,清澈中带着几分懵懂,有点出尘绝世的味道,确实会让男人产生保护欲,千霏霏仅是扫了一眼,便对这个女主失去了兴趣。 牧正卿的长相倒是比她想象的俊美许多,作为三十五岁的成功男人,他的脸保养的极好,若不是那份老成的气质,说他只有二十出头也是有人信的,千霏霏顺着牧正卿的脸一路向下打量,贴身剪裁的黑色西装很好的衬出了他的身材比例,就是不知道脱了衣服以后是不是还那么好看了。 如千霏霏预料的一样,牧正卿的秘书刚到宴会现场就到茶水间给他灌了一瓶热水,凡是牧正卿需要喝酒的时候,白芳菲都会往他的高脚杯里注入方才秘书准备好的热水。 打死他应该也猜不到,从头到尾给他灌春药的人会是他最喜欢的白芳菲吧,千霏霏躲在角落里笑得浑身发抖,她看了看大厅的摆钟,也不知道这个药效发作需要多久。 “果然是你,千霏霏。” 突然一只咸猪手搭上了她的后腰,千霏霏一转头就对上了张肥腻的猪脸,她本能的将人推开,满脸厌恶的瞪着眼前无礼的男人。 “装什么装,你混到这个晚宴来不就是想勾搭人的吗?” 男人伸手拦住了想离开的千霏霏,一张猪脸露出鄙夷的神色。 千霏霏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半晌才想起眼前的这家伙,是上次被女配一脚踢进医院差点断子绝孙的监制王泽。 “王监制是想再体验一下我踢腿的力道?” 她挑着眉眼底尽是嘲讽,王泽被她提起往事脸立刻就绿了。 “婊子,你别得意,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王泽肥胖的身子向前逼近着,一手抓住了千霏霏的手腕就往边上的通道走,肌肤传来油腻的质感就让千霏霏觉得恶心,她扭动着双手想挣脱开他的钳制,可奈何力气始终不敌,千霏霏望着四周的人,这里不适合闹出太大的动静,要是让顾城北发现她,一定会坏事的,咬了咬牙,她便顺从着王泽走到了通往卫生间的过道里。 “刚刚不是还挣扎,现在怎么又乖了?” 王泽将人一把摔在男厕的小间里,面上露出了淫笑。 十、我可以帮你 千霏霏盯着眼前比她还矮半头的男人就觉得反胃,要不是怕自己暴露,她刚刚在外面就一脚踢断他的子孙根了,想起自己的手腕被王泽碰过,千霏霏就觉得浑身难受。 “你要是早就这么乖乖,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吗?”王泽满脸淫笑的解着自己的皮带,“你以为,你拒绝潜规则就能得到好名声吗?这些年你得罪了多少导演监制,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当成骚货。” 王泽以为千霏霏没有反抗是已经顺从了的表现,他打死也想不到半眯着眼睛的千霏霏实际上是在计算什么时候踢腿最合适。 “你要学会利用你的本钱,别白白浪费了。” “砰!” 厕所的门忽然被人大力的推开,裤子刚脱到一半的王泽刚准备破口大骂就被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千霏霏望着从单间门口消失的王泽一时有点儿接受不了,她白蓄了半天的力,这致命的一脚还被人抢先了。 “滚!” 沙哑的嗓音含着盛怒,王泽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立刻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就窜出了厕所,离开前还不忘贴心的帮他们关好门。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不大的厕所里回荡着,千霏霏警觉地做着第二次蓄力,她才不管来的人是什么身份,要是敢动手动脚,刚刚没送出去的断子绝孙腿就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可千霏霏等了半天,那男人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靠在洗手台的位置不断的扯着领带,千霏霏疑惑地从厕所的小间里探出半个脑袋,一身黑色西装的牧正卿从镜子里望着她,眼神有些迷离。 “牧正卿?” 药效发作了?千霏霏的脑袋里咯噔一下,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快啊,这才过了十几分钟。 她从厕所的单间里出来,一双眸子望着眼前的牧正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牧正卿的领带已经被他扯下,衬衫的口子都解开了一半,露出微微冒汗的胸膛,肌肉的线条贴合着衬衫的开口让人忍不住的产生遐想,他那张成熟稳重的脸也因为强烈的春药露出一丝裂痕,此刻的牧正卿与方才在外头的简直判若两人。 “过来……” 他咬着牙向镜中的千霏霏招了招手。 千霏霏像是被他的魅惑了一般听话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牧正卿搂在了怀里,粗暴的吻席卷着她的香唇,与宋堇年的温柔不同,此刻的牧正卿是一只实实在在的野兽。 牧正卿的双手伸进了千霏霏的礼服中,熟练的挑开阻拦他动作的布片,他的手指在她的密肉上摩擦,薄薄的一层老茧摩挲着千霏霏最敏感的地方,快感令她忍不住抓紧了男人的胳膊,被阻止动作的牧正卿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停下……” 找回神智的千霏霏喘着粗气从他的吻里挣脱,一缕银丝因为她退开的动作消失在两人的唇间。 “你被人下药了?” 怀里的女人忽然离开令牧正卿有些不满,他望着千霏霏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很甜,他需要解药,眼前的人就很合适,而且按他刚刚在厕所外听到的,这个女人是干净的。 “我可以帮你。” 千霏霏盯着眼前的男人努力的稳定心神,刚刚差一点她就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嗯。” 牧正卿应了一声便再次将千霏霏搂进了怀里,可还没等他继续刚刚的动作,千霏霏便又像泥鳅一样滑出了他的怀抱。 “我有条件!” 此刻的药效已经开始冲淡牧正卿的理智,他咬着牙甩了甩脑袋,才勉强继续和千霏霏交谈,要求?他半眯着眸子冷笑一声,眼底除了情欲又多了几分嘲讽,还以为是个多清高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说……” 牧正卿原本的嗓音就很低沉,加上情欲增添的沙哑,活脱脱就是个低音炮,千霏霏努力的压抑着内心想要睡了他的冲动,继续说到:“我帮你解决一次麻烦,你也帮我一次。” 她的要求很简短,即使牧正卿在这种状态下也能够快速的理解。 “成交。” 牧正卿说完便再次拥住了千霏霏,他宽大的手掌擒住了千霏霏的后颈和后腰,以防止这条狡猾的泥鳅再次从他的怀里挣脱,他的吻粗暴又充满了掠夺性,千霏霏的只觉得对方的舌尖像是暴君般不停的在她的口中撩拨,她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就又被带入到了下一轮的深吻中。 “唔……” 她伸手捶打着牧正卿的胸口表示着抗议,可奈何对方浑身的肌肉根本不觉得疼,她的动作对牧正卿而言就如同踩奶的小猫,不但毫无杀伤力反而显得有些可爱。 直到千霏霏的小脸憋的涨红,牧正卿才终于放过了她,不停喘着粗气的千霏霏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牧正卿的眼底染上了一层笑意,眼前的女人就像只撩人的小野猫,王泽说的没错,她很有本钱,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的撩拨起男人的情欲。 “不要在这里,我想去房间里。” 十一、另类的解药 牧正卿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刚刚还在他怀里撒娇说要进房间的小野猫,居然把他绑在了浴缸的把手上,冰冷的水从她手中的喷头射出,一把浇灭了他的欲望,牧正卿不断的拉扯着手上的绑带,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栓扣,他越挣扎反而捆的越紧。 “冷静了吗?” 千霏霏将整个浴缸都灌满了冷水,时不时还伸手到水中去确认牧正卿身体的温度。 不愧是长期锻炼的人,千霏霏的手才泡了一会儿就冻得不行,这个男人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在里头泡上十分钟。 “这就是你说的帮我?” 牧正卿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女人,要是此刻他的手没有被绑住,一定会活活将眼前的千霏霏掐死,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这个女人会用这样的方法啊! “是啊,中了春药泡一泡冷水不就好了吗?电视都是那么教的。” 千霏霏故作纯真的回答着牧正卿的问题。 “你不知道还有另一种更舒服的方法吗?” 牧正卿隐忍着心头的怒意,被冷水泡着的他已经找回了神智,但他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眼前的女人。 “更舒服的方法?”千霏霏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牧正卿,“你是说,跟你上床吗?” 面对突然那么直接的挑明,牧正卿有些发愣,这个女人刚刚不是还在装纯吗?怎么一下子又变了? 千霏霏的小手伸到水下,顺着牧正卿的裤腿一路向上轻轻的撩拨着,原本退散的情欲又因为她的举动再次燃起,置身于冷水中的牧正卿感受着她作乱的小手,身子渐渐开始发热。 “可是……我只答应帮你解药,没说,一定要上床啊……” 即将触碰到他胯间支起的帐篷时,千霏霏狡猾的停止了动作,她的眸子里满是恶作剧后的愉悦。 “你!”牧正卿想从浴缸里起来,却因为绑住的双手又重重跌了回去,“解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千霏霏挑了挑眉,满脸坏笑的拿手勾起牧正卿的下巴。 “你现在脑子里肯定想着,我把你松开以后,你就把我压在浴缸里,狠狠的从背后操我,操到我求饶,操到我哭。” 这样赤裸裸的淫话从千霏霏的口中出来,冲击着牧正卿的理智,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这么想的,但听完了千霏霏的形容之后他确实想这么做,操哭她,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 看着牧正卿眼底飞涨的情欲,千霏霏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礼服,在离开浴室前还俏皮的冲在浴缸里的男人抛了个媚眼。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等我的麻烦事来了,我再来找你。” 牧正卿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等听到咔嚓一声的落锁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没被解开,懊恼的骂了一句Shit,他低头去看手上的绳结才发现原来拴紧的扣早就被她解开了。 等牧正卿打开门追到走廊的时候,千霏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甘心的回到房间,浑身湿淋淋的坐到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的心情从没有这样糟糕过。 “叮——” 短信的提示音从他身边的西装口袋里传出,牧正卿皱着眉头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短信提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点开短信,瞳孔不由得缩紧,那是一张他躺在浴缸里被捆起来的照片。 “不要妄想报复我,否则我就向外公布你喜欢玩SM,还是当M那种。” 啪的一声,牧正卿将手机摔了出去,千霏霏,好样的,他的脑内浮现出那个女人离去时的笑容,她一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的吧。 牧正卿满腔的怒气得不到宣泄,只好拿屋内的摆设撒气,半小时后,十六楼的总统套房里几乎没留下一样好物件。 “老板?” 接到命令来到房间的秘书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有些发怵,他们家总裁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发过脾气了。 “有人给我下药了,去查是谁干的。” 坐在床边的牧正卿点燃了一根烟,要是让他查到是千霏霏干的,他一定要千百倍的还回去,连牧正卿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内心其实很期待一切都是千霏霏干的。 “另外,查一查千霏霏的底细,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资料,明里暗里的关系我都要知道。” 站在一边的秘书明显一愣,他有些迟疑的开口询问:“千霏霏?那个绯闻女王?” “有什么问题吗?” 牧正卿的眼神一冽,秘书立刻识相的摇了摇头,他倒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撞枪口。 “去给我准备一套新的衣服。” 说完最后的命令,牧正卿冲着秘书摆了摆手,秘书也会意的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才忽然想起了什么。 “白小姐问起来,我应该怎么说?” 突然想到白芳菲的牧正卿也是一愣,他望了望正等着他回答的秘书,掐灭了手上的烟头。 “除了千霏霏的事情,其余的她问起,你就如实回答。” —————————————————————————————————————————— 王大麻子叨逼叨: 这个故事原定的是1v1,但我内心好想让牧正卿和女主睡啊…… 我可能霸总中毒太深了,正文不会让他们真的啪啪啪的,但番外我要为所欲为! 哈哈哈哈哈嗝~( ?? ω ?? )? 十二、故意让你NG 随着夏季的来临,古装剧组最痛苦的三个月拉开了序幕,化妆师的速度永远赶不上脱妆,摄影机还没开就已经发热,演员的衣服一层层的湿透,所有人的情绪都受到了温度的影响。 女一号的演技本来就不行,现在又被烈日照的发昏,几乎连句台词都接不上来,导演烦躁的不知丢了几次剧本,和她对戏的顾城北脸色也渐渐变得铁青。 在遮阳伞下等着自己戏份的千霏霏无聊的打了个哈切,她撩开黏在腿上的裙摆,在众目睽睽下岔开双腿乘凉,即使她穿着热裤,那双四十二寸的大长腿仍然吸引了在场男人的目光,燥热的天气加上赤裸裸的美腿,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把裙摆放下!”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裹好的冰袋丢在了千霏霏的怀里,冰凉的触感令千霏霏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抬头对上宋堇年不悦的目光,讪笑着将裙摆放下,重新遮住了她的腿。 “你今天不是没戏嘛,怎么还过来?” 千霏霏讨好的语气让宋堇年心头的烦闷减淡了不少,他坐到千霏霏的身边,从手里的保温袋里拿出了一盒冰淇淋,推向了千霏霏的方向。 “怕你热,香草口味的不太腻,”宋堇年的目光望向不远处对戏的主角,“他们NG多少次了?” “不记得了,二三十次了吧。” 千霏霏没有心情去回想他们的失误,她现在满脑子就是冰淇淋,撕开包装拿小勺子侩了一点塞到嘴里,冰冰凉凉的触感加上清淡的甜,果然是很解暑啊。 千霏霏忘我的吃着冰淇淋,那小香舌还时不时舔舐着唇边残留的甜味,宋堇年盯着她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欲望,他立刻撇开了视线,这个妖精不论干什么都能勾引人。 “先拍千霏霏吧,李琦你休息一下。” 女一的状态始终找不回来,导演最后只好无奈的决定先让千霏霏拍。 导演助理闻言立刻向着千霏霏招了招手,千霏霏望着手里还没吃完的冰淇淋,一脸的不舍,此刻她气鼓鼓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个小孩子,难得看到这样的小妖精,宋堇年宠溺的笑了起来,将她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收到了保温袋里。 “一条过,等你回来吃。” “嗯!” 千霏霏点点头,起身快步走向正在布景的工作人员。 在烈日下NG了二三十条,顾城北脸上的妆补了又补,早就花的不成样子,化妆师有点为难的盯着他的脸,最终还是决定再往上补一次,反正这个镜头主要是拍千霏霏的正脸。 千霏霏站到副导指定的位置上,化妆助理帮她整理着裙摆上的红纱,在监视器后面的导演指挥着摄影师调整机位,所有的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红色的古装比白色更适合千霏霏,顾城北打量着眼前闭目养神的女人,这样安静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各单位准备,3,2,1,A!” 场记一打板,千霏霏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她便化身为魔教妖女,妩媚的眼睛扫过顾城北的脸,指尖顺着他的胸口来回打转。 “要救你的心上人,只有一个办法。” 她娇媚的声音令顾城北的喉咙一紧,以前的千霏霏虽然拥有这张妖艳的脸,可内心却十分保守,为了不让顾城北看轻她,千霏霏几乎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神情,甚至在床上她也极力忍着媚态。 “抛下你正道的身份随我逍遥,如何?” 千霏霏说着台词,指尖顺着领子一点点的挑开他身上的白衣,那火热的胸膛触碰到她的肌肤变得更加炙热,顾城北咽了咽口水,眼眸深处有些按耐不住的东西在飞快的生长。 “你做梦!” 顾城北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感受到底是来源于角色,还是他自己本身,他只感觉到内心隐隐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抓住这个女人。 四处点火的小手原本应该被挥开,可顾城北却不按剧本的套路,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千霏霏本能的皱起了眉头,显示器前的导演立刻就喊了NG。 “千霏霏你演的是个妖女,色诱明白吗?刚刚那个厌恶的表情是在搞什么啊!?” 导演将手里的剧本重重的丢在桌上,因为女一号积攒下来的怒火都在千霏霏这个三线明星的身上得到爆发。 “你自己不想休息别耽误大家的工作!一两个镜头都要NG,你还当什么演员!” 千霏霏知道导演这是在指桑骂槐,借着她的帽子去指责方才李琦的不专业,她顺从的鞠躬道歉并没有任何的反驳,毕竟她可不能和带资进组的李琦享受一样的待遇。 “再来一条。” 见她的态度还算端正,导演的怒火也就消减了一些,其实之前千霏霏基本都是一条过的,他要不是被李琦气到了极点,也不至于对千霏霏发火。 趁着所有人都在准备的空挡,千霏霏恶狠狠的瞪了眼前的顾城北一眼,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警告到。 “按剧本好好演,别给我找麻烦。” “想早点结束去陪你的小情郎?”顾城北忍不住冷笑一声,“门都没有。” 十三、我们不公开(微H) 在顾城北的故意捣乱之下,千霏霏前前后后NG了二十次才勉强拍完了自己的镜头。 这一天下来,导演的内心是崩溃的,两个女演员的NG好像传染了当天在场的所有演员,等千霏霏收拾好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几个配角的戏还在那儿不断的重来。 “你们?” 芳姐坐在保姆车副驾驶的位置,满脸狐疑的盯着和千霏霏一同上车的宋堇年,她只不过少跟组了一段时间,怎么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堇年试探着拉过了千霏霏的手,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十指相扣,冲着瞪大眼睛的芳姐点了点头。 一个是妖艳贱货型的恶毒女配,一个是业界暖男型的万年男二,芳姐的目光在这他们之间来回扫视着,这两人凑到一起根本没有CP感啊,她的理智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把即将出口的反对咽了回去,至少这个比顾城北靠谱吧,她暗暗的劝服着自己的理智。 “你的经纪人知道了吗?” 芳姐摆出专业姿态的时候看上去有点严肃,宋堇年顿时有种见岳母的错觉。 “嗯,周洋说让您知道以后再商量。” 好嘛,那小子是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自己处理,芳姐的撇了撇嘴,又将矛头对准了千霏霏。 “你们什么打算?公开?” 宋堇年的心底因为这个问题忐忑了起来,他有些矛盾,从心而论他希望能对外宣誓主权,将千霏霏明确的贴上自己的标签,可另一方面,顾城北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心里,他看不透千霏霏,贸然的公开隐藏着太多的风险。 “我们只是在交往,并不打算公开。” 听到千霏霏的回答,车里的两个人露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宋堇年的眼眸一沉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情绪,而芳姐则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像当初一样被恋爱冲昏头脑。 “那你们自己注意点,不要被媒体拍到。” 芳姐留下最后的忠告就将脑袋转了回去,作为千霏霏的经纪人,她即使看出来了宋堇年的想法也不会去在意,毕竟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只是千霏霏忘怀影帝的过渡而已。 宋堇年垂下眼眸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竟觉得不似刚才那般温暖,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的感受,只觉得心里的某处空了一块。 回到酒店后千霏霏仰面直接躺倒在床上,跟在她身后的宋堇年满脸的宠溺,将手上提的东西放下,径直走到床边为他的小妖精脱下了高跟鞋,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另一只手自然的顺着她的小腿曲线打圈按摩。 “瑾年,爱死你了。” 千霏霏重新坐起来,将大半个身子靠向宋堇年,喃喃的声线像是啐了蜜糖。 “冰淇淋是不是都化完了啊?” 她的脑内忽然想起了被遗忘在保温袋里的冰淇淋,原本放松的眉头再次凑到了一起。 “都怪顾城北那个混蛋,下次我一定要让他尝尝NG二十次的滋味。” 千霏霏恶狠狠的抱怨着,宋堇年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佯装着生气的警告:“不许你想他。” 她的瑾年连吃起醋来都那么可爱,千霏霏娇笑着拿手环住宋堇年的脖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想,我们家瑾年说不想,我就不想。” 这个我们家落在宋堇年的耳朵里显得十分甜蜜,他轻笑着环住了千霏霏的细腰,一个深吻后,他望着千霏霏舔舐嘴唇的模样,眼神变得深邃。 “我想到了一个冰淇淋的新吃法。”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盯得千霏霏有些发热,这种暧昧的气氛下,他怎么忽然说起了冰淇淋?千霏霏好奇的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宋堇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翻身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轻柔的吻由她的额头到鼻尖,直至舌尖深入的探进她的香唇,千霏霏没头没脑的被人压在身下,还没弄明白他想干嘛,就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失去了追问的兴趣。 “你这次脱衣服的速度有点快……” 千霏霏从那一吻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脱了个干净,雪白的肌肤因为情欲泛着淡淡的粉红,她不满的拽着宋堇年的衬衫,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整整齐齐的,看着就不顺眼。 宋堇年一眼就看出她内心的想法,故意顺着她的目光缓慢的解着自己衬衫的纽扣,每解开一颗,千霏霏眸子里的情欲就浓上一分,他满意的听着千霏霏口中因他而起的喘息声,眼睛一刻也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痴迷的表情。 直至宋堇年身上的衬衫完全敞开,千霏霏咬着嘴唇直勾勾的盯着他展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即使睡了这么多次,她还是被这具身体迷的不行,咽了咽口水,千霏霏伸出了罪恶的小手,谁曾想,宋堇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用窗帘的绑带将她牢牢的栓在了床头。 千霏霏错愕的看着宋堇年,还没等她发问,一滴冰冷的液体就落在了她的乳尖。 十四、冰淇凌Play(H) “唔……” 异常的感官刺激加深了千霏霏的快感,她望着宋堇年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他手里拿着千霏霏吃剩下的半杯冰淇凌,用小勺子一点点的舀出来滴在千霏霏的身上,已经融化的冰淇凌仍旧低于一般的水温,冰冷的液体不停的侵犯着千霏霏胸前的蓓蕾,她恨不得现在就扑倒宋堇年。 千霏霏不停的转动着手腕,企图挣脱开绑带的钳制,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该不会是她绑牧正卿的报应吧…… “瑾年……我要你……” 诱人的喘息加上娇媚的呼唤,宋堇年胯下的巨物涨的发疼,他隐忍着想要扑上去的欲望,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冰冷的液体顺着她胸前丰满的弧度滴落到床单上,千霏霏不满的扭动着身子,用尽一切招数勾引着眼前的男人。 宋堇年听着她的娇喘,呼吸越来越浓重,最终他放弃了一点点滴落冰淇凌的想法,将整杯冰冷的液体顺着她的曲线,由胸口浇到胯间,千霏霏娇呼一声,眼里除了春情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唔……你欺负我……” 软糯的撒娇压垮了宋堇年最后的坚持,他俯下身子一点点的舔舐着她身上的冰淇凌,灵活的舌头在她胸前的蓓蕾上打着圈,香草的甜味混合着千霏霏的体香,令他的情欲飞快的疯涨。 “啊……不要吸……那个……” 她的乳尖被宋堇年整个含在嘴里,淫靡的口水声刺激着她的感官,要死,无法抑制的呻吟从她的口中传出,胸部的刺激越浓烈,她就觉得身下越空虚。 似乎是探知了千霏霏的期待,宋堇年的舔舐顺着她的胸口一路向下,冰冷的液体被他温暖的舌尖卷起,冷热的交替让千霏霏的肌肤都成为了敏感点。 “唔……瑾年……你什么时候……啊……学的这个……” 她不记得宋堇年是个这么会玩的人啊,千霏霏扭动着身子,像是迎合又像是躲避,作为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宋堇年的不可控。 “呜……那里不可以……” 他的舌头终于光临了她的蜜肉,千霏霏紧张的并拢双腿,她没有经历过口爱,可她本能的知道那会让她崩溃。 “霏霏,乖。” 宋堇年盯着她交错的长腿,声音有些嘶哑。 “求你了……瑾年……” 带着哭腔的声音并没有换取男人的心软,宋堇年俯下身子轻舔着她的大腿外侧,舌苔粗糙的颗粒感滑过她的皮肤,换来了一阵颤抖。 “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宋堇年不顾她的反对,直接用手掰开了她紧闭的双腿,粗暴的动作让千霏霏的蜜肉不停的颤抖,她羞红着脸用胳膊蒙住眼睛。 “啊啊啊……唔……” 肉缝间的蜜豆被宋堇年直接含在了嘴里,原本积攒的情欲瞬间被推到了顶峰,千霏霏感觉身子一僵,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感受到千霏霏的反应,宋堇年轻笑着松开了她的蜜豆,才刚刚舔了一下,她已经被送上了一波小高潮。 “舒服吗?” 似曾相识的问话,千霏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趴在她腿间一脸魅惑的宋堇年,她的大暖男不仅会变成恶狼,还会变成狐狸。 宋堇年的手指顺着肉缝不停的摩擦,凭借着刚才流出的蜜液他轻而易举的将两节手指插进了千霏霏的甬道。 “唔……” 千霏霏闷哼一声,脚趾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高潮过后的甬道要比平常更紧致,宋堇年感受着甬道里颤抖的蜜肉,另一只手不自觉的伸向了自己的胯间。 缓慢的抽插让千霏霏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宋堇年有意无意的用手指寻找着她最敏感的软肉,抽插了数十下,他不知戳到了一处什么地方地方,原本享受着的千霏霏猛地弓起了身子。 找到了,宋堇年狡狭的笑着,没有给千霏霏任何反应的机会,他俯身一口含住了勃起的蜜豆,手指快速的进出着甬道,不断的戳弄着那块软肉。 “不要!啊!唔……瑾年!” 千霏霏不停的喊叫着,整个身子拼命的扭动。 “会死掉的!呜……不要!求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哭喊刺激着宋堇年的动作,他轻咬着蜜豆,指尖更加猛烈的撞击着甬道,不稍几下,原本还挣扎的千霏霏就忽然绷直了身子,一阵热浪从甬道的深处喷出,尽数浇到了宋堇年的指尖。 “舒服吗?” 千霏霏羞耻的捂着眼睛,丰满的两只小白兔随着主人的喘息上下起伏着,宋堇年看着这样的千霏霏,心里那块空了的地方才被重新填满。 “舒服吗?”宋堇年再一次询问。 从未这样丢人过的千霏霏羞红了小脸,赌气的撇过脑袋,死活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宋堇年的手指再次挺动了起来,高潮了两次的甬道敏感的不行,他的指尖稍稍探入就能感觉到里头不停痉挛的媚肉。 “不舒服就再来一次。” ———————————————————————————————————————— 王大麻子的叨逼叨日常: 开篇七日双更顺理完成!(? ?_?)?,提醒下小伙伴们,接下去即将开启工作日单更模式了哦~ 说起来,我写了半天才发现popo有情欲文的专门网站(っ °Д °;)っ,虽然现在选了18禁的分类,但我怎么觉得情欲分站才是我的归属,毕竟也是写十四章有三分之一在卖肉的人啊…… 第一次写小h文,可能文风不是特别稳定,超久没用敲键盘了,我会尽力写的好一点! 如果有想看的故事类型留言给我哦,或者单纯想版聊,评论里捞一下我,作为话痨超想互动的,(●ˇ?ˇ●),但又怕在文章末尾说太多会有人不喜欢。 希望大家会喜欢《女配拯救计划》,喵~ 十五、冰淇淋play2(H) 在h漫的世界有个真理,就是绝对不要尝试在床上和男人讲道理,这句话沿用到肉文的世界里一样适用。 被宋堇年的舌头送上不知第几次高潮的千霏霏,已经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除了娇喘就只能不停的在快感的世界里沉沦。 一直由她主导和撩拨的性爱关系,现在都颠覆了,她成为了被主导的那个,不论她如何哭喊抗议,埋头在她两腿间的男人都固若未闻。 “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宋堇年在她体内的舌头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望着千霏霏的眼神变得痴迷,和她平常的妖艳不同,这样的娇弱能勾起男人最心底的保护欲。 “好,不要了。” 宋堇年的话对千霏霏而言犹如赦免,手腕上的绑带也终于被解开,提不起力气的她被宋堇年抱起,整个人依附着宋堇年的身体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等千霏霏放松多久,一个坚硬的东西就顺着她泛滥成灾的肉缝慢慢的挤了进去。 “呜……骗子……” 千霏霏挥动着无力的手想推开宋堇年的怀抱,可好不容易进入甬道的男人怎么肯退出来,他轻抚着千霏霏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样柔声的说:“马上,马上就好,霏霏,我涨得难受。” 她感受着身体里缓慢挺动的肉棒,它比平时还要炙热,千霏霏舍不得让他难受,于是原本挣扎的动作也停歇了下来,她环住宋堇年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用已经有些嘶哑的声音叮嘱。 “那……就一次……” 宋堇年听着她软糯无力的声音心里一暖,她明明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却依旧不舍的让他难受。 内心的空隙被渐渐添补,宋堇年的动作也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可奈何女上位的姿势入的太深,千霏霏根本没力气支撑双腿,即使是温柔的挺动她都会重重的落下,粗大的肉棒几乎每次都整根没入,快感席卷而来。 “啊……太深了……呜……堇年……” 宋堇年听着耳边的求饶,身下的动作慢慢的加快,他享受每一次顶到深处时千霏霏的颤抖,他喜欢怀里的女人因为他而沉沦。 “不要……啊……别那么快……” 他似乎是有意的,每次都用棱角去刮擦她那块软肉,千霏霏伏在他的肩头随着加快的动作不停的颠簸,恼人的快感如浪潮般袭来,她低头咬住了男人的肩头。 “嘶……”宋堇年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倒吸了一口冷气,“别咬,霏霏。” 再一次被送上高潮的千霏霏大脑一片空白,但仍旧本能的因为男人的声音松开了他的肩膀。 “我说的是你下面别咬那么紧。” 男人轻笑着将她的脸捧到自己的面前,高潮过后的蜜肉一阵阵的绞着他胯下的巨物,隐忍着爆发的冲动他的额上都是细汗。 “坏蛋……” 千霏霏恼怒的嗔怪,下一秒就飞扑着吻上了宋堇年的唇。 “快一点……快一点射出来……” 数次高潮过后的千霏霏像是放弃了挣扎的战俘,只求速死。 宋堇年得到她的应允,便全力冲刺了起来,肉体快速撞击的啪啪声纠缠着千霏霏满是呜咽的娇喘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 “啊!啊!太快了!唔……里面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呜……堇年……宋堇年!” “啊!射出来!唔……求你!射出来!” 她不停的夹紧甬道想让男人快点缴械,可反倒因为这样,每一次被肉棒冲开的快感就加倍的在她的身体里绽放。 数百下的抽插,千霏霏再次被送上了高潮,她彻底的没有了力气,趴在宋堇年的身上喘息。 “不要了……求你……呜……不要动……” 丝毫没有打算给她休息时间的宋堇年,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快速的挺动因为更换了姿势而变得更加方便。 “是霏霏说要快一点出来的,快一点,我马上就好了。” 宋堇年故技重施,可此时的千霏霏早就看穿了他的套路,不停的挥舞着手想要推开他。 “你骗人……呜……坏蛋……要……坏掉了……” 被看穿的宋堇年没有办法,只好俯身将人牢牢的箍在怀里,确保了对方的身子不会乱动,才继续飞快的挺动他的腰胯。 女人的呻吟,和她高潮后不断痉挛的甬道都在刺激着宋堇年的神经,快速的抽插也让他的快感加剧,他抿着唇将头埋在千霏霏的脖颈中,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做起了最后冲刺。 “霏霏……” 随着他口中的喃咛,一整热浪射向了甬道的最深处,千霏霏的身子一僵,伴随着他的精液再次陷入了高潮。 “拔出去……” 越十几分钟之后,缓过神来的千霏霏推搡着宋堇年,方才被折腾的怒火因为理智的回归全都涌了上来。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动作,反而将人拥得更紧了一些,面对这样异常的宋堇年,千霏霏皱起了眉头。 “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的小手捧起宋堇年的脸,春情褪去的眸子里还有一丝水雾,宋堇年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 埋头再次将女人拥在自己的怀里,宋堇年的心安定了不少。 十六、他不一样了 RK公司坐落在市中心最高的楼盘天尽峰,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望下来,仿佛这个城市都在脚下任你践踏,牧正卿喜欢对着落地窗看夕阳西下,高高在上的太阳不断下落没入地平线,就像是日月都要向他低头。 “老板。”秘书小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了牧正卿的桌前,“下药的人查出来了。” 牧正卿转身走回到桌前,伸手接过秘书小哥递来的ipad,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是耀星旗下的艺人周雯。” 没有听到期待中的名字,原本翻看资料的牧正卿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周雯那张满是玻尿酸的脸显示在屏幕上,让人看着就觉得厌烦。 “她原本定下的角色被白小姐抢了,所以想通过下药来报复,但帮她办事的侍应生不靠谱,所以最后误中副车。” 秘书小哥伸手将屏幕上的照片划到了药物分析的报告,“酒都没有问题,药是下在您喝过的水里,侍应生估计以为水是给白小姐喝的。” 牧正卿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原本就因为失望而阴沉的眼眸,在听到白芳菲的名字之后变得更为冷冽。 “封杀她吧。” “好的。” 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将别人从娱乐圈中轻而易举的抹去,眼前的男人拥有着旁人无法望及的权利。 “除了下药的事,我记得还交代过你别的。” 牧正卿的眼神让站在那的秘书小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利索的将ipad划到另一个页面,让总裁先看到千霏霏的照片,确保稳住了他的情绪,才狗腿的继续汇报。 “千霏霏小姐的绯闻有些多,查证的过程比较长,所以目前只有些基本资料,”秘书小哥时刻观察着自家老板的神情,“她是华影14届毕业的,在入娱乐圈之前的人际关系非常的简单,大学期间除了暗恋过一个学长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性关系。” 照片里大一时期的千霏霏看上去十分青涩,与现在的妖艳不同,不施粉黛的千霏霏多了一丝清纯的味道,一身粉色的长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在合影中显得格外出挑。 他不自觉的轻触着照片中女人的脸颊,那明媚的笑容是为了谁?暗恋的学长吗?牧正卿想到这里,内心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烦闷。 “知道那个学长是谁吗?”牧正卿抬眸问道。 “目前最有嫌疑的人是顾城北,但因为千霏霏小姐始终没有公开追求过,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 又是顾城北,牧正卿将ipad随手丢在了桌面上,从白芳菲到千霏霏,怎么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都对顾城北有心思,要不是他得卖顾家老爷子的面子,那小子觉得早就在娱乐圈消失了。 “欸……我顺便拿了千霏霏小姐最近的行程表。” 看着自家老板的脸越来越黑,秘书小哥立刻机智的献上了千霏霏近日的动态,不出所料,原本拧着眉牧正卿立刻接过了他递上去的行程表。 作为RK影视的总裁,牧正卿从未看到过如此凄惨的行程表。 除去正在拍摄的周播电视剧外,她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通告,不是在爆人隐私的综艺里做小丑,就是去大综艺里给一线女性做反面陪衬,她的经纪人到底是怎么给她接通告的啊?原本已经是个绯闻女王,还拼了命的产黑料。 “牧先生。” 轻柔的嗓音伴着敲门声从外头响起,牧正卿立刻关掉了手中的ipad,唤了一声进来。 白芳菲看了一眼同在办公室中的秘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找我有什么事吗?菲菲。” 牧正卿贴心的冲着秘书小哥摆摆手,将人遣了出去,面对白芳菲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温柔一些。 “我想去面试《长生绝》的女配,但Sani哥说要经过您同意,不然他不敢让我去。” 千霏霏正在演的那部周播玄幻剧?牧正卿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着,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人十之八九是为了顾城北,若换了以前他肯定不会同意,但此刻他的脑内浮现起某人俏皮的飞吻,心下便另有一番主意。 牧正卿起身将白芳菲搂在了怀里,她僵直着身子轻唤了一声:“不要这样,牧先生。” “想去也不是不可以,”顾城北醉人的嗓音贴着白芳菲的耳畔,“但不能出演女配,我的菲菲只能演女主。” 白芳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忽闪着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不……不用这样的,牧先生,我……只要演女配就可以了……” 她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挥动着柔软的小手不停的像牧正卿解释着:“女主是李琦姐啊,我不能……不能抢她的角色……” “可你来的之前不就已经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决定了吗?” 牧正卿的话让怀里的白芳菲瞬间红了眼眶,他盯着那张清纯的脸,心底第一次产生了凌虐她的念头。 “因为我每一次都是这样做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已经熟练的伸进了白芳菲的裙底。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要……” 白芳菲的泪水顺着泛红的脸颊下落,她推搡着牧正卿的身子,双腿不停的夹紧,一阵阵的快感由身下传来,她的娇喘声渐渐掩过了抗议,在沉沦之前,白芳菲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牧正卿,突然觉得和以前他好像不一样了。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别怀疑,女主的确和男二H了,设定的原作毕竟是本np肉文,女主肯定不是处啦~ 十七、又带资进组(微H)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的,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千霏霏盯着导演助理递上来的新剧本,脑内浮现起了某港剧的经典对话。 已经播了三分之一的剧,居然都可以临时换主角?一夜之间,剧情、设定、人物关系全部被更改了,一个前几集从未出现过的女性角色代替了女主,原本的女一李琦惨变女二,而她这个恶毒女配和男主的交集越来越少,根本形同背景板。 她扫了一眼正和顾城北交谈的白芳菲,这朵白莲花怕不是食人花假扮的吧…… “小野猫。” 低头重新背着的千霏霏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觉得一阵凉意由脚底升上脊背,咽了咽口水,她努力的收起眼底的慌张,起身向牧正卿伸出了手。 “牧先生,久仰大名。” 牧正卿轻笑一声,满脸戏虐的握住了她的手。 “挠了人就跑,现在还想赖账吗?” 他的手指在千霏霏的手背上缓慢的打圈,原本镇定的千霏霏立刻皱起了眉头,就算他长的再帅,在这种场合挑逗她都不合适吧,万一被宋堇年看到,他那个小心眼估计又要生闷气。 “我长了一张大众脸,牧先生可能认错人了,我可是只在照片里才看到过牧先生呢。” 她故意在照片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装作无意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客套的笑容也已经收敛了许多。 看着小野猫在自己面前炸毛,牧正卿的笑容更甚,这种情况下她还敢威胁自己,得有多大的心。 绯闻女王和业界大佬的组合在片场十分有话题度,凡是经过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偷瞄他们,千霏霏感受着这种诡异的气氛,不禁咬牙,估计用不了几天,她色诱牧正卿的传闻就会流传出去。 “霏霏。” 刚从综艺现场赶回来的宋堇年额上还挂着汗珠,千霏霏回头瞧他,丝毫不掩藏脸上的心疼。 “这么赶做什么,新剧本我会拍下来传给你的。” 宋堇年拿袖子抹了一把脸,嘴角不由的扬了起来,几步上前,伸手和牧正卿打招呼的同时,他巧妙的拉开了千霏霏和牧正卿之间的距离。 “久闻大名,牧先生。” 牧正卿的眼眸暗了暗,千霏霏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她的情人,他的秘书居然没有查到这个,在心底冷哼了一声,牧正卿仍旧握住了宋堇年的手,为了捕获他的小野猫,场面上他还不能做的太难看。 在远处和白芳菲对戏的顾城北时不时的望向千霏霏的方向,那个女人招惹了宋堇年之后又想攀牧正卿吗?他微微皱眉,随后又冷笑了一声,随便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玩火自焚的。 有了新资金的注入,经费宽松的剧组仿佛一下子成了挥霍的土豪,连千霏霏这种女配都拥有了独立的休息室,她坐在房车的沙发上翻阅着新的剧本,心里不禁想笑,一个剧组的演员享受着顶配的待遇,居然在片场现背剧本,这跟拿着钱看有什么区别。 “小野猫。” 偷偷上车的牧正卿仿佛看不见她眼底的厌烦,提了提手中的甜点他径直坐到了千霏霏的身边。 “这附近没什么出名的甜品,但凑活喝个下午茶还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上错车了?白小姐的休息室在树林那边。”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的位置做了个请的动作,“麻烦您离开。” 没有了旁人在场,千霏霏也不需要掩饰什么,反正她和牧正卿的第一次接触就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牧正卿盯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炸毛的宠物,他起身走到千霏霏的面前,伸手按下了门锁,还没等千霏霏反应,就一把将人压在了紧闭的门板上。 “这就是你感谢救命恩人的方式?” 千霏霏的双手被她紧紧的箍在头顶,她紧皱着眉头,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如果绑着我占我便宜算是救命的话,那这确实是我的报答方式。” 他的舌尖轻轻扫过千霏霏的耳垂,热气喷在她的耳畔惹得她浑身一颤,千霏霏不得不承认,情场老手的确比较会玩。 “我记得那天你湿的很快。” 牧正卿的手顺着千霏霏的曲线缓缓向下摸索着,撩起她身上的红色古装,他的指尖一点点的向她花蕊靠近,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摸方式,让人在等待和幻想中不断的受着折磨。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性骚扰,就不怕我喊人吗?” 千霏霏咬着牙警告到,她的呼吸声已经开始浓重,此刻她全凭着意志力去抵御身体的本能,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太珍惜,就好像原里他最后放下白芳菲一样,其实他根本就没全心全意的爱上过任何人。 “喊吧,用那天你叫床的声音喊。” 牧正卿盯着千霏霏越来越绷不住的脸,轻轻的捏住了她突起的花蕾,一声闷哼传到他的耳朵里令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他的指节随着肉缝轻柔的摩挲着,那层薄薄的老茧简直快要了千霏霏的命,她咬着下唇不断的颤抖着。 “下面都湿透了,看来应该叫你小淫猫才对。” 千霏霏满是雾气的双眸狠狠的瞪着他,许久才从紧闭的口中吐出来三个字:“淫……你妹!”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特别提醒,原本周六日是不更文的,但我不想卡肉,因为后两章都是H的,剧情还是接上比较爽,所以,周六日加更!b( ̄▽ ̄)d 爱我,请收藏评论啊~珍珠打赏就随缘了,我还没搞懂那是什么…… 喵~祝大家看文愉快 十八、因为他湿了(H)加更 “霏霏。” 千霏霏因为门外宋堇年的声音猛地一僵,她立刻扭动身子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牧正卿,小声的喝止他的动作:“放手,否则我马上公布你sm的照片!” 她急躁的表情落在牧正卿的眼里,引得他心中不快,宋堇年的声音不断的从外头传来,牧正卿的表情随之阴沉,这家伙已经是第二次打扰他的好事了。 不顾千霏霏的挣扎,牧正卿猛地将修长的指节并拢插进了千霏霏的甬道里,抑制不住快感的千霏霏瞬间咬住了他的肩膀。 呜咽的声音还未从喉间传来,猛烈的抽插就让她的蜜穴忍不住痉挛起来,淫靡的声音从千霏霏的两腿之间传来,在宋堇年面前被人凌辱的羞耻感,让她变得更为敏感,就在快要绝顶的前一刻,牧正卿拔出了手指。 “不会这么轻易让你爽的,这是惩罚。” 牧正卿俯身吻住了千霏霏的唇片,直至弄花了她的口红才松开。 未达高潮的千霏霏不停的喘息着,水雾布满了她的眼眸,有些发红的眼眶充满了欲求不满的味道。 “你他妈神经病……” 牧正卿盯着她就觉得胯间发胀,如果不是门外的宋堇年他此刻应该会狠狠的贯穿眼前的小野猫,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满的望向门的位置,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牧正卿忽然勾起了一抹坏笑。 双腿发软的千霏霏靠着门努力的调整着呼吸,她是真的不想让宋堇年看到这一幕,毕竟前几日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宋堇年的不对劲,如果这种偷情似的场面被他看到,千霏霏真的不敢肯定,宋堇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咔嚓!” 千霏霏听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挣扎,门就由内向外被打了开来,千霏霏发软的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去,整个人摔进了宋堇年的怀里。 “霏霏?” 宋堇年惊讶的抱住冲进怀里的人,脑子仍未转过弯来,就看到了紧接着从房车里下来的牧正卿。 他唇边的口红刺痛了宋堇年的内心,他咬着牙看向怀里的千霏霏,尚未退去的红晕和已经花了的口红仿佛在宣告着什么,宋堇年的胳膊渐渐收紧,千霏霏被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天我很满意。” 他是故意的,千霏霏脸上的慌乱已经掩藏不住,她恶狠狠的瞪着牧正卿,一时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牧正卿虽然陷害了千霏霏,可心底却莫名的被揪了一下,千霏霏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那就说明了她是真的很在意宋堇年,想到这只小野猫会为了所爱的人向他挥动爪子,他就仿佛被人抢了玩伴的孩子。 不想再去看千霏霏的反应,反正挑起了事端,他就已经满足了,牧正卿仰着恶作剧后的笑脸从二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走过。 “瑾年……你听我说……” 千霏霏挣开宋堇年的怀抱,转身想做解释,可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的拖进了房车里。 “你们一早就认识对吗?”宋堇年愤怒的将人摔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故意把你的房车安排的那么偏,原来是为了方便干你。” 宋堇年的话刺痛了千霏霏的内心,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有时也会化身为恶狼,可从来没有用尖锐的话伤害过自己,所有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她的眼里泛起了雾气,是从前几天开始的,还是他一直都那么想…… “不解释吗?”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宋堇年直接无视了她发红的眼眶,他的手顺着裙子直接伸到了千霏霏的胯间,没有任何疼惜的撤掉了她掩体的内裤,湿漉漉的触感令他愤怒的情绪加剧。 “因为他你都湿成这样了,呵,”宋堇年的冷笑中隐忍着一丝悲凉,“很好,省得我做前戏。” 说着话宋堇年从桌上随手抄起了绑蛋糕盒的丝带,再次将千霏霏的手捆了起来,之前那场没完没了的欢爱至今都让千霏霏后怕,她立刻挣扎着想阻止宋堇年的动作。 “不要,唯独这个不行,求你今。” 她的哭腔刺激着宋堇年的神经,愤怒和悲伤纠缠着他的理智,手上的动作加重,千霏霏最终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双手被牢牢的反绑在了背后。 “他可以操你,我就不行了吗?”宋堇年拉开她因为恐惧而不断颤动的大腿,“你怕是忘了我可以干的你多爽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把他留在你体内的东西挖出来。” 千霏霏惊惧的望着宋堇年的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的滑落,她拼命的摇着头否认:“没有,他没有,我们没有做,不要!” 一声惊呼之下,干涩的手指已经挤开了紧闭的甬道,即使之前里头已经湿润,这样粗暴的进入仍让千霏霏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他在生气,她知道,他很伤心,她也知道,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刚刚的场面都不会淡定,他的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她,可此刻的千霏霏真的由心底开始动摇对宋堇年的感情,他的不信任,迟早有一天会将她彻底杀死,就像当初的顾城北,千霏霏似乎已经预感到当除女配的万念俱灰了。 十九、黑化的瑾年(H)加更 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向甬道的最深处入侵着,每一次他的手掌都会拍打在千霏霏的玉门上,宋堇年拼了命的在里头寻找着,他最害怕见到的东西。 千霏霏咬牙着,忍受着那不断袭来的快感和疼痛,只要宋堇年找不到精液应该就会相信她和牧正卿之间没有发生关系吧,从喉间传来的闷哼声是她最后的尊严,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想叫出来。 “他没有射在里面吗?” 宋堇年的话又让千霏霏的心凉了一分,她满是泪痕的双目牢牢的盯着宋堇年。 “我们没有做过,你信我好吗?” 她的声音蕴含着内心的所有情绪,宋堇年望着她皱起了眉头,随后立刻红着眼眶撇开了眼睛。 宋堇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害怕说出口的答案会撕裂两个人间最后剩下的那层遮羞布。 千霏霏就那么望着他,直到宋堇年的泪水顺着眼角留下,她才闭上了眸子,她懂宋堇年的挣扎,她还是心软了,比起自己的感觉,千霏霏更心疼为了她承受这一切的宋堇年,毕竟一开始让他进入这个混乱局面的人,是她自己。 “等你发泄完了,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宋堇年望着闭上眼睛的千霏霏,心中的隐忍达到了顶峰,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那么冷静?发泄完了听她解释?难道在她眼里,自己现在的情绪都只是在闹脾气? 不想再去胡思乱想,宋堇年直接脱下了戏服,坚挺的肉棒没有做任何的前戏直接捅进了千霏霏的身体,疼痛感让千霏霏不禁弓起了身子。 望着她紧咬的下唇,宋堇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伸手将指节插入了她的口腔。 “我要听你叫,叫给我听。” 热气喷在她的耳畔,摩挲着她嘴角的指节抚慰着被咬出的齿痕,这样的宋堇年又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暖意,她睁开紧闭的眼睛望向了宋堇年,眼眸中多了一丝柔软。 “我爱你。” 宋堇年的动作一顿,发紧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 千霏霏感受着身体里 不断挑动的肉棒,继续的说着。 “骗子!” 宋堇年猛地吻住了她的唇,停下的动作再次恢复,不断挺动的下身像是要将人顶飞出去,千霏霏的所有呻吟都被他吞了下去,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她闷在喉间的春情在不大的房车里弥漫。 数十下,数百下,数千下,宋堇年就像是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的撞击着千霏霏最敏感的媚肉。 他太熟悉千霏霏的身体了。 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将千霏霏的理智淹没,黑化的宋堇年根本不愿意给她休息的时间,明知她高潮后身体会比平时更敏感,他就抓着那个时间疯狂的抽插,听着千霏霏在失神的瞬间喊叫他的名字,他内心的伤痛才会被抚平。 “瑾年……啊……我要……唔……坏掉了……” 又一次绝顶的感觉袭来,千霏霏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她努力的夹紧快没有力气的大腿,想通过姿势的变换来减轻宋堇年抽送的深度。 “不准躲……” 宋堇年咬着牙忍住想要爆发的欲望,宽厚的手掌压着她的大腿内侧,用力的将她夹紧的腿完全打开,这样的姿势方便他完全的顶入外,也减轻了甬道的挤压感。 “射……给我……唔……瑾年……把你的……射进来……” 她的呻吟窜入宋堇年的耳朵,一点点的消磨着他的隐忍。 “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么说的吧……” 宋堇年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也这样对牧正卿说过,身下挺动的动作幅度就不由得加大,被撞击子宫口得疼痛感驱赶着即将登顶的快感,千霏霏摇着头不断的喘息。 “没有……我……啊……只有你……”千霏霏咬了咬下唇想尽力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想要……你……” 宋堇年咬了咬牙放缓了动作,盯着身下的女人问出了好奇很久的问题:“你每次都让我射进去,不怕怀孕吗?” “是你……没关系……”得到一丝喘息的千霏霏认真的望着男人的眼睛,“唔……我喜欢你射进去……” 宋堇年的瞳孔猛地缩紧,强撑的隐忍被全部击碎,肉棒在泥泽的甬道里不停的发胀,最终一缕强忍了许久的精液猛地射进了千霏霏的子宫,炙热的冲击感将千霏霏也推向了高潮,宋堇年本能的将不停颤抖的千霏霏搂在怀里,仿佛想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恢复神智的两个人仍拥在一起,宋堇年的喉间有些生涩,可语气已经有些缓和。 “我喜欢你射进去……” 宋堇年听着她细若蚊声的喃咛,心里就像是被狠狠揪了起来,他的的眉头凑在一起,抱着千霏霏的胳膊随之收紧。 “给我生个孩子。” 宋堇年盯着她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出一丝迟疑,他此刻才知道自己把千霏霏看的多重要,什么狗屁名声,他当初就应该直接公开两个人的关系,宋堇年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千霏霏的那句话而欢呼着,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喜悦,他变得更害怕,他害怕千霏霏是为了逃过折磨才这样说的。 “有了孩子我们就结婚。” 千霏霏惊讶的看着宋堇年,直至他在自己体内的肉棒重新振作,她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之前我已经射进去过那么多次,今天我会加倍,不,是一直射进去,”他炙热的目光充满了期待,“今天就怀上我的孩子。” “在这里?”千霏霏的声音有些发颤。 “在这里。”宋堇年肯定的回答着。 千霏霏咽了咽口水,甬道中的蜜肉已经先主人一步开始颤抖,宋堇年望着她,等待着一个回答。 “那……你先解开我……”千霏霏的呼吸开始变得浓重,“这个姿势难受……” 宋堇年笑着解开了她手上的丝带,随着双手的解放,千霏霏环住了他的脖子,深深的献上了一吻。 二十、初现的裂痕 不知过了多久,千霏霏从睡梦中醒来,房车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03:00的数字,她浑身酸痛的肌肉,和泛着疼痛的嗓子,提醒着她昨日的疯狂。 将她搂在怀里的宋堇年感受到她的动作也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她能感觉到对方温柔的视线。 昨天做了多少次?千霏霏回想着,她已经不记得了,记忆中她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爽到晕过去,又一次一次的被干醒,她的肚子里灌满了精液,宋堇年不知疲倦的耕耘,仿佛两个人就要这样死在对方的身上。 “不要动。” 宋堇年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千霏霏才感觉到身下仍旧插着对方的肉棒。 她的身上并不粘腻,明显是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唯独私处堵着的地方,里头还有些发胀。 千霏霏环住宋堇年的脖子,将脑袋倚靠在他的胸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里面涨的难受……” “忍一忍。”宋堇年的语气很肯定。 千霏霏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打算提一提昨天的事情。 “那,你现在能听我解释吗?” 原本搂着她的宋堇年明显身子一僵,千霏霏知道他心中的芥蒂仍未消除。 “再睡会儿吧。” 宋堇年的回答让千霏霏的眼眸变得晦暗,剧组的片场在野外,除了几个驻组的看场人员外,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初夏的虫鸣配合着凌晨的黑暗,车内的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默契的谁都没有再开口。 因为改了剧本的关系,原本出演女一的李琦被白芳菲顶替,好几天都没出现在剧组里了,奈何她带资进组导演也不敢得罪她,所以这两天大家都先跳着她的戏份拍戏,不用正脸的就跟替身搭戏。 千霏霏抿了一口助理递上来的热水,盯着剧本的眼睛望向了远处正和白芳菲对戏的宋堇年,从那天以后,她尝试过很多次提起和牧正卿的关系,可宋堇年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阻止她,他就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用逃避的方式,维系着两人间的关系。 可即使他平日里装的再像,心里始终是会不一样的,他不说不代表真的相信她,千霏霏的指尖摩挲着剧本的边角,心里有些泛酸,从那天起宋堇年就没回过酒店的房间,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再住到一起过。 “工作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顾城北将剧本卷成卷轻轻的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千霏霏就的思绪才被带了回来。 “今天没有和你的戏吧,我专不专心跟你什么关系。” 千霏霏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忍不住的抱怨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人渣,先是那个色情狂牧正卿挑拨了她和宋堇年的关系,后是这个花心鬼顾城北不缠着女主反倒老来找她,不过最最可气的还是宋堇年,表现得那么爱她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喂,你谈恋爱谈傻了吧,李琦没来,这两天排的都是我和你的戏。” 被顾城北那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因为李琦的关系大家的拍摄计划都改了,千霏霏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将剧本翻到和顾城北对戏的内容认真的看了起来,新的剧本她还没来得及全部背下来。 “你这样当演员,还真特别,在现场要对戏了才去看台词。” 他宽大的手掌重重的落在千霏霏的头顶,就像学生时代的恶作剧一样,将她的脸压在剧本里。 千霏霏挣扎着打开他的手,一脸厌烦的揉起了自己的脖子,眼前的男人明明一把年纪了,却总爱搞这些小孩子才玩的恶作剧。 “你们在做什么?” 刚拍完自己戏份的宋堇年正巧走过来,一双清冷的眸子在两人间来回的扫视着,千霏霏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慌忙的起身,膝盖上的剧本啪唧一声落在了地上。 顾城北狐疑的看着千霏霏,她脸上的紧张和尴尬很明显,可面对宋堇年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他来找我对戏的……” 千霏霏捡起来地上的剧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宋堇年对她的不信任也让她渐渐的失去了信心,如果是以前她才不会因为多和顾城北说了一句话就害怕宋堇年误会,但现在,她会。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真要跟你挣的话,你早就不在这儿了。” 顾城北对上宋堇年的眼神充满了挑衅,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千霏霏让他觉得不顺眼,自从这个女人离开自己以后所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往常的嚣张跋扈让人生气,可也比现在这副模样好太多。 “顾城北!” 千霏霏的呵斥让本想帮她出气的顾城北黑了脸,他回头望了一眼千霏霏,随后满脸不高兴的撞开宋堇年往另一处休息点走去。 千霏霏有些尴尬的拉了拉宋堇年的衣角,想解释刚刚发生的那幕,但她刚抬头望及宋堇年淡漠的眼神,便失去了想解释的动力。 “你今晚能回来睡吗?”踌躇许久,千霏霏还是问出了盘结在她心中多日的问题。 宋堇年沉默了一会,随后轻笑着揉了揉千霏霏的脑袋。 “不是和你说过,这些天要录节目,睡那边安排的酒店比较方便。”他假装不经意的抽回了被千霏霏拉住的衣角,“你先拍戏吧,我得准备换衣服了。” 千霏霏埋低脑袋应了一声好,宋堇年便先她一步转身离开。 她垂下原本捏着他衣角的手,眼眶不自觉的发酸,深吸一口气,千霏霏抬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他没有回头,就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别人的心口捅了一刀似的。 这算什么?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明明不信任自己却又不舍的分手,这种自杀式的爱情还真让人烦躁,泪水随着她抹眼角的动作悄无声息的消散。 二十一、剧情有变化 「我一段时间没来,你还真的谈上恋爱了」 千霏霏刚回到酒店,耳边就传来了那个失踪很久的声音。 “呦,你还活着?” 她挑了挑眉随手将包甩到床上,紧接着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打着赤脚进入卫生间从抽柜里拿出了宋堇年托助理备好的验孕棒。 「你还真打算给他生孩子?」 系统看着千霏霏的模样有些不忍心。 「在虚拟世界里任务角色是不生病不受孕的」 千霏霏手中的说明书因为它的话被捏的有些发皱,许久她无奈的笑了笑,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塞回了抽屉里。 这样也好,省的她总是有过多的期许,没有希望至少不会失望。 系统能感知到她内心的变化,多多少少会被千霏霏的情绪影响,它犹豫着是不是要先给她一点时间舒缓情绪。 “说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千霏霏知道它突然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情,所以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就先撩开话头。 「之前你改变了男二的故事线,女主抢角的剧情被提早触发了,所以我来提醒你,男主爆料那个事情应该这两天就要发生了」 提起爆料的事情,千霏霏才想起自己所知道的剧情里没提到过顾城北为什么要爆料,她依稀只能猜到这事和女主有些关系。 「李琦为了报复女主,让人去跟踪她,结果意外拍到了她和男主啪啪啪,男主为了确保女主的名声,就只好拿女配去堵枪口了。」 千霏霏不禁冷哼了一声,为了保护白莲花就可以随便的拿另一个女人去挡刀,顾城北这个男主的设定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所以,我能阻止李琦偷拍吗?” 这是解决问题最根本的方法,这样她也不用为了避祸去接触牧正卿,现在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像高压电线,有选择的情况下她绝对不想碰。 「这是故事主线,你没办法干预的,只能见招拆招」 系统探听着女主的内心想法,面上有些无奈。 「现在同时进行任务的宿主有三个,唯独你在肉文的世界里谈起了纯爱,千霏霏啊,你当初给牧正卿下套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我一开始能知道他是这么个货色吗?”千霏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等这个世界结束,我就帮你关掉自身的感情吧,否则你迟早得死在这些世界里」 系统难得的好心却没有换来千霏霏的感谢,她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十分不满的抱怨。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关闭啊?这么多隐藏设定,你坑人呐!” 鬼知道表现的那么痴女的你,会和男配谈起恋爱啊,系统面对她的指责也有些不高兴,没有恋爱经验的死宅根本就不适合参与这个计划。 “关吧,等离开这个世界以后,顺便把我的记忆也抹掉。” 突然的决绝让系统有些反应不过来,千霏霏敛去的伤怀落在它的眼里,让它忽然明白了主人会选择她参与计划的原因,作为一个普通的痴女,她对自己足够狠心,放手的速度也快过别人许多,这样的人很适合接受这个感情世界的心理挑战。 「其实你第一次谈恋爱,沉迷一点也没什么」 系统的安慰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效力,不想应付这种怜悯的千霏霏直接仰头倒在床上,她现在只想把所有的思绪引到剧情的进度上,不去想宋堇年至少能让她的心里舒服些。 “咚咚咚——” 有条不紊的敲门声瞬间击碎了千霏霏平复许久的心情,她猛地起身跑到门边,手刚扶上门把,她才猛的想起宋堇年有她房间的门卡,所有门外的人,不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理智劝说着内心的侥幸。 “千霏霏。” 是李琦?原本还在挣扎的千霏霏忽然皱起了眉头,她来找自己做什么?千霏霏将门打开了一些,有些警惕的望着门外的女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李琦盯着千霏霏提防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如果不是为了拉个垫背的,她也不会找上千霏霏。 “不方便。” 这样直接的拒绝让李琦的脸上扬起一丝怒意,她隐忍着咬了咬牙,又将职业的假笑堆在了脸上。 “你的戏份被删了那么多,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千霏霏拧着眉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李琦,她这个姿态明显就是要挑事儿啊,可之前的里李琦并没有找女配合作过,所以现在这是BUG吗? 李琦自动将千霏霏的沉默归类为了默认,为了促成两人的合作,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点点划划之后,她将屏幕对准了千霏霏,两具肉体野外交合的画面清晰的展现在手机屏幕上,一看清顾城北的脸,千霏霏立马撇开了视线,这种长针眼的视频,真的看一眼都嫌多。 “我知道,你和顾城北是因为白芳菲的插足才分手的,”李琦将手机收回了口袋,脸上的表情变得阴狠,“她抢了你的男人不止,还践踏你事业,不想报仇吗?” 她怎么知道自己和顾城北的事情?千霏霏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人好像远比她想象的可怕得多。 “我可以帮你,千霏霏。” 二十二、她才是Boss 抵御不住心中好奇的千霏霏,最终还是让李琦进到了房间里,她将倒好的茶水放在桌上,随后依着靠边的沙发缓缓坐下。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顾城北的事情的?”千霏霏问到。 “我的专用替身和张哥走得很近,”李琦轻笑着抿了一口茶,“男人在床上守不住秘密。” 连替身都利用吗?千霏霏望着李琦的眼神又多了两分诧异。 李琦当然不会在意她的内心想法,她就是单纯的需要千霏霏来垫背而已,毕竟白芳菲的后台她还不敢正面得罪,有千霏霏这样一个合理的罪犯做底牌,即使事发,也能帮她吸引走很多不确定的危险。 “我有个计划,听听吗?” 不知道她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千霏霏谨慎的点了点头,她心里有个预感,李琦的计划肯定跟她那场全网黑有关系。 “我会把这段视频处理一下放到网上,但不会公开是白芳菲的。” 不公开?那算什么报复?千霏霏狐疑的盯着李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直接公开,在被流传以前消息就会被封掉,但如果不指明,顾影帝和RK公司都不敢贸贸然的反击,因为反击,就是变相的承认。网民会不断的猜测,事情会持续发酵获得最大的关注度,白芳菲的团队肯定会把这段视频赖在别人身上为她洗白。” 李琦盯着她的目光满是笑意,却让人不禁胆寒。 “如果是赖在十八线小艺人的身上,就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所以这个被陷害的人,一定要有足够的话题度。” 绯闻女王、桃色交易,没有比千霏霏更适合这样的角色。 “等到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就会公开完整的视频,到时候白莲花的身份会被完全逆转,你会成为受害者,获得所有正面的舆论。” 千霏霏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被狐狸盯上的猎物,李琦把她在这场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安排的明明白白,开出的条件也是曾经的女配最向往的,她盯着李琦,这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在观察所有人的弱点。 “正面的关注,正面的角色,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所以,合作吗?” 其实一开始李琦并没有打算让千霏霏参与,如果不是她的助理告诉她,千霏霏和牧正卿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她绝对不会想着找千霏霏合作,反正受害人的角色本身就不需要知情。 听完一切的千霏霏咽了咽口水,所以女配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李琦为了报复白芳菲搞出来的,可惜她没挺到沉冤得雪就先跳楼自杀了。 “合作。” 即使她心里知道,和李琦这样的狐狸合作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面对原本就是死路的剧情线,这是她唯一的橄榄枝,千霏霏垂下眼眸,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在那些舆论和绯闻下,她那段脆弱的感情还能经得起考验吗? 李琦以为千霏霏脸上的伤感是因为要和顾城北对立,心下便多了一份轻蔑,被一个男人无情的抛弃之后居然还像个弃妇般留恋对方,这样的女人真的是浪费了上天赐予她的皮囊。 “那就麻烦你这段时间受些委屈了,有任何的进展我会联系你。” 她确认了千霏霏的态度便一刻也不想多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她脑内浮现起牧正卿这个危险的人物,回头又冲着千霏霏嘱咐了一句:“今天所说的一切,对任何人都要保密。” “你放心。”千霏霏只以为她是怕自己反悔。 李琦的计划在她来找千霏霏的当天晚上就开始进行了,在比黄金档还要强手的时段,一段知名女演员的桃色视频在各大社交平台发布,视频里的女人只有背影,男人的正脸则打满了厚厚的马赛克,眼尖的网友察觉到了男主可能是顾城北,紧接着这段视频就换了标题,知名娱乐圈公厕勾引影帝的链接开始被疯狂的传播。 芳姐自从来到千霏霏的房间以后,手机就没一刻安静过,助理不停的向媒体解释视频中的女人不是千霏霏,可仍有不知情的媒体继续打来追问。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面对如此冷静的千霏霏,芳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纵使千霏霏的名声不好,这么多年也没人能拿出证据来证实她的那些绯闻,可如今这样直观的曝光,如果真的是千霏霏的话,那么她所有的一切就都毁了。 “不是我。” 听着她肯定的回答,芳姐也算是舒了口气,盯着千霏霏捏紧的手机,她的眉头又再次凑到了一起,从出事到现在,一天的时间,千霏霏因为被媒体围堵连片场都没有去,可宋堇年由头至尾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 “霏霏啊,别等了。” 她坐到千霏霏的身边将人搂进了怀里,如姐姐般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千霏霏的后背。 芳姐是真的心疼她,这么多年陪伴着这个倔强的丫头,她早就被千霏霏的性格征服,女人在娱乐圈里想做到名利双收,多多少少会屈服于潜规则,起初她和所有人一样,觉得千霏霏的坚持迟早有一天会崩塌。 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这个丫头的倔强超过了所有的人想象,她和圈内的黑暗对抗,像个要战胜恶龙的勇士。芳姐从不作为到完全支持她,内心也经历了很多改变,她是真的将千霏霏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正当芳姐准备开口让她放弃宋堇年的时候,千霏霏紧握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千霏霏期待的目光在看到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时黯淡了下来,这个号码是顾城北的。 二十三、拿我来挡刀 大约半个小时候千霏霏房间的门被敲响,助理将门打开,包裹在连帽衫和口罩墨镜下的顾城北走了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经纪人齐哲。 齐哲先是客套的跟芳姐握手,随后才领着顾城北坐到了沙发上,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千霏霏的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视频中的女人。 “开门见山吧。” 因为之前千霏霏和顾城北在一起时,齐哲的处理方式有些刻薄,所以芳姐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好。 齐哲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即使面对芳姐这样的态度仍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微笑。 “阿北想公开这段关系。” “开什么玩笑!现在公开不是就等于我们霏霏承认自己勾引顾城北吗?” 芳姐明显要比当事人激动许多,她双手环在胸口眼里满是愤怒。 “你为了保护自己的艺人也不能这么无耻吧!再说,视频里的人不是霏霏,凭什么要我们替你们挡刀啊!” 齐哲听完了芳姐的话忍不住皱眉望向了身旁的顾城北,千霏霏看着他们的眼神,心下就明白顾城北肯定是和齐哲说视频里的女人是自己,为了保护白芳菲他们这一个个的还真是痴情,不知怎么的,千霏霏的内心忽然闪过一丝悲凉,她忽然很好奇,顾城北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对女配产生过一丝愧疚。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网上弄成这样对霏霏的名声也不好,如果公开了关系,那么这就是情侣间的事情,也不至于说的多难听。” 齐哲笑着回过头来继续游说着芳姐,表面上好像也是为了千霏霏考虑,可实际上,他们才不会在意一个三线绯闻女的生死,对于顾城北来说沾上潜规则会毁掉的东西太多了,只要承认了恋爱关系,大不了以后分手,再以受骗者的姿态卖一波原谅,舆论自然而然会忘记一切。 屋内的气氛因为齐哲的话进入了冰点,芳姐不满的瞪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她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他们,可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继续发酵只会伤害到千霏霏,接受对方的建议似乎成了唯一的办法。 “我想和顾城北单独聊聊。” 千霏霏的话,阻止了芳姐即将脱口而出的同意,齐哲望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了身旁的顾城北,在得到对方眼神的交流后,他冲着千霏霏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离开房间以后,千霏霏起身给顾城北倒了一杯水。 此刻的千霏霏没了往日的剑拔弩张,也没了以前的痴恋纠缠,两个人间相处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顾城北接过水,有些尴尬的坐直了身子。 “是白芳菲吧。” 她肯定的语气,连询问都省去了。 顾城北扬了扬嘴角却连个尴尬的微笑也扯不出来,他低头望着杯中的白开水,内心某处疯窜的愧疚开始不断蔓延。 “你和齐哲说视频里的人是我。” 又是一个肯定句,顾城北抿起了嘴唇将脑袋埋得更低。 “顾城北,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她可以问,比起现在的肯定句来说,他更想听见千霏霏问,因为只有问,才是有所期待,才不是彻底的绝望。 “白芳菲是单纯美好的,她应该被你保护,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所有的肮脏都不能碰触她,因为她是你的白月光,那过去的千霏霏呢?” 她的叙述让原本还期待着她发问的顾城北喉头发紧,他捏着手里的杯子,心里好像随着她的话被揪了起来。 “你知道娱乐圈有多复杂,你知道她走过的路有多辛苦,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为了这份你不在意的纯洁她抗争了多少年,你知道吗?就因为她身上绯闻多吗?就因为你觉得她不需要保护吗?” 千霏霏回忆着记忆中女配经历过的一切,她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是抵触顾城北的接近,直到今天,她深刻的感受着这具身体里的不甘心,终于明白了过来,是顾城北欠这个女人太多,她是个很有自尊心的女人,过去却一直忍受着自尊的煎熬,不断的任由顾城北践踏。 “还是因为这张脸?” 千霏霏蹲在了顾城北的边上,扬起一张绝色的脸,逼着对方看向自己。 “因为白芳菲娇弱就值得怜惜,因为千霏霏坚强就必须承受吗?就因为视频里女方没有露脸,你就想把白芳菲做的肮脏事扣在千霏霏的头上,顾城北,十年,她爱了你十年,你没有良心的吗?” 顾城北望着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们在一起不是才三年吗?他盯着千霏霏的眸子,想试图从中看出一丝破绽,这个女人从头到尾连眼眶都没有红过,她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所有这一定是她想出来阴谋,她想获得自己的同情心,从而……从而…… 越望深处想,顾城北便觉得自己的想法越可笑,此刻的千霏霏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不会要自己的同情,更不会期待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只是单纯的想说出来,让他难受而已。 “什么……十年?” 最终,顾城北还是问了出来,千霏霏轻笑了一声,心中为原来的女配道了句不值得,便起身准备去开门,匆忙跟上的顾城北从身后拉住了她。 “什么十年?你为什么会爱我十年?” 千霏霏厌恶的甩掉他的手,满是疏离的眼神刺激着顾城北的心,他努力的回忆着过去的十年,每一个细节他都想要想起来,他太想知道,让千霏霏放不下的这十年,究竟是怎么样的十年。 “你不配知道。”千霏霏头也不回的打开了房间的门,对着外头的齐哲淡淡的开口:“你的建议我不接受,麻烦离开吧。” 二十四、我送你回去 即使千霏霏拒绝了齐哲的建议,他们好像还是决定将舆论往他们原定的方向引导,随着顾城北那方的水军下场,网上的讨论变得越来越混乱,现在千霏霏看十条推送必定有一半是她的,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火过。 公司为了处理防止事情被再次发酵,停掉了千霏霏所有的娱乐通告,剧组那边也怕她会引来记者影响拍摄,所以直接放了她大假,估计就是要换角的意思,原本就不太忙碌的千霏霏彻底就变成了闲人。 不用拍戏,也就没必要住在酒店里了,千霏霏磨蹭了三天,最终还是决定听芳姐的安排,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这些风波过去了再考虑下一步。 和李琦计划好一切的千霏霏其实并不担心,知道了幕后主谋的她,现在手里捏着最稳的牌,她只需要等待,一切女配曾希望得到的都会自己找上门来。 乘着这次机会,她可以刷满顾城北的好感度,顺便也完成了原主在事业上的心愿。 至于牧正卿,那就等以后再考虑吧,反正那个男人明显很好攻略。 “这个要带走吗?” 助理从卫生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未拆的验孕棒,千霏霏仅望了一眼便撇开了视线,随口回了句:“扔了吧。” 宋堇年是真的让她失望了,四天的时间,他连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差不多了,把这些搬上车吧。” 千霏霏将最后一个行李箱递给助理,自己在屋内最后转了一圈,确认没有落下什么后,她径直走到了门边,在离去前,她望了一眼厕所外的垃圾桶,抿了抿唇她最终还是关上了门,将几个月的回忆全部留在了这间房里。 等千霏霏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时,芳姐和她的助理在保姆车边站成了一排,她们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那惊讶的模样引的千霏霏也一阵好奇。 “小野猫。” 那个熟悉的嗓音从保姆车边上的黑色林肯里传来,千霏霏还没靠近就被吓得后退了半步,这种暧昧不明的称呼让她有些尴尬。 芳姐和小助理的眼神由惊讶转变为好奇,她们齐刷刷的望着千霏霏期待着她能给大家解释解释这个八卦。 “上车。” 牧正卿从车上下来,向着千霏霏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管那张脸看上去有多俊俏,此刻的千霏霏也提不起兴趣,她冷淡的撇了牧正卿一眼,转身要把手上的行李放进了保姆车里。 可刚打开后备箱,她就傻眼了,原本应该待在车里的行李箱像是凭空消失了,千霏霏从车后探出了半个身子,满眼疑问的看着芳姐。 芳姐和助理齐刷刷的拿眼睛撇了撇牧正卿的方向,示意她所有的行李都被他放车里了。 “牧先生,把我的行李还给我。” 千霏霏径直走到牧正卿的面前,两个人明明差了一个头的身高,她硬是撑出了平等的气势。 “我送你回去。” 牧正卿盯着千霏霏傲娇的小脸,心里就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痒痒的却十分舒适。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被牧正卿这样宠溺的目光盯着肯定会荡漾,但千霏霏永远都是个特例,只要她没心情,就算天王老子她也不爱搭理。 千霏霏刚准备拒绝,芳姐的小手就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冲牧正卿抱歉的讪笑着,芳姐将人拉到了保姆车的另一边。 “牧总是要追你?” 在芳姐的心目中,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凑上来的男人,肯定比失踪了的宋堇年好,更何况还是个优质的影视业总裁。 “你为什么不怀疑他是要挖我?” 千霏霏刚说完话,芳姐就露出了一脸的不屑,明摆着一副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的表情。 “你现在这名声,哪个公司会挖你?我们公司能不丢了你都是积德。”芳姐探头望了望对面的牧正卿继续说到:“我看牧总挺好的,等会你就跟他走吧,就算不在一起,也能看看他愿不愿意帮你平了最近的事儿吧。” 这听起来像是要卖妹妹啊,千霏霏刚想抱怨芳姐的现实,目光就瞧见了她泛青的下眼睑,方才离得远她还没注意,现在俩人贴在一起,她脸上的妆已经遮不住倦容了。 是为了忙网上的事情吧,千霏霏心里顿时有些愧疚感,她知道李琦的计划,但为了防止事情变化,她谁也没告诉,芳姐一直担心她会被这件事影响,所以有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行吧,我会试试拜托他帮忙。” 芳姐惊讶于她忽然的转变,刚转回头来,就对上了千霏霏关心的眼神,心下便了然了,她宠溺的揉了揉千霏霏的脑袋,温柔的说:“顺其自然吧,他要真的喜欢你,自己就会主动,你别勉强自己。” 芳姐的话像是在说牧正卿,又像是在说宋堇年,但不论是说的谁,出发点都是为她好,千霏霏认真的点点头,两人才绕过保姆车回到了牧正卿的面前。 “上车?” 牧正卿望着千霏霏试探着邀请,千霏霏打开后排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小助理也眼尖的立刻将剩下的行李一股脑的塞进了林肯的后备箱。 牧正卿轻笑着关上了副驾驶的门,接过了芳姐递上来的公寓地址,那是为了躲避记者新租的房子,牧正卿扫了一眼,抬头冲着芳姐赞许的点了点头。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我发现我剧情越写越长,我可能写的假肉文。 周六日加更剧情内容,下周一二上肉,如果各位小伙伴嫌剧情长了,可以下周一直接看肉,或者评论处提意见,我会尽力满足的。 二十五、做我女朋友(加更) 一路上听着牧正卿的调戏,千霏霏心里基本可以肯定,这人还不知道自己被顾城北带了绿帽子,否则就他这种睚眦必报的小气样儿,肯定不能还这样乐悠悠的出来撩妹。 没了助理和开车师傅的帮忙,千霏霏就自然的选择奴役牧正卿为她搬行李,四五个大的行李箱加两个旅行袋,两个人的手都拎满了,才勉勉强强的一次性运上楼。 “放这儿你就可以走了。” 牧正卿刚把行李放进屋里,千霏霏就下了逐客令,他挑了挑眉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硬是在千霏霏如利剑般的目光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我说,你可以走了。” 千霏霏停下手上整理的动作,没好气的走到沙发前踢了踢牧正卿的腿。 牧正卿盯着他的小野猫,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褪下,他从秘书那得知了宋堇年和她分手的消息,便特意跑来想接收她那颗受伤的心,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小野猫远比他想象的坚强。 原本还想着再踹他一脚的千霏霏,忽然被一个力道拽倒在了沙发上,等她从蒙圈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窝在了牧正卿的怀里。 “说好的高冷呢?你怎么到哪儿都耍流氓?” 千霏霏仰起头瞪了他一眼,挣扎着就要起身,牧正卿搂住她的小蛮腰,拿手掌直接将她的脑袋压在了自己宽厚的胸膛上。 “不耍流氓,就抱会儿,”牧正卿拿下巴压住了她躁动的小脑袋继续说:“网上那事情,你不打算求我吗?” “我求你,你就会帮我吗?” 千霏霏拗不过他的力气,见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的靠着。 “当然会。” “就是有条件,对吗?” 牧正卿的话被千霏霏抢了半截,顿时就愣了。 千霏霏乘着这个空挡,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在离开去整理东西前还不忘回头奚落一下牧正卿。 “你这种诱骗良家妇女的方式太老土了。” 良家妇女?牧正卿笑着挑了挑眉,她看上去也不像啊。 看着千霏霏蹲下身子整理起行李箱里的东西,牧正卿忽然产生了一种两个人是小夫妻的既视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千霏霏那么着迷,明明这个女人总在拒绝自己,可恰恰是这种要强,是他从未在身边的女人身上看到过的。 “真不考虑求我吗?条件很简单。” 他走到千霏霏的面前,压低的嗓音尽可能的展现着诱惑。 “做我女朋友就行。” 整理着东西的千霏霏忽然一愣,她原以为牧正卿会开出来的条件是暖床、约一次、情妇之类的霸总专属条件,她仰头望着牧正卿的脸,总觉得他不会那么纯情。 “需要上床吗?” 面对千霏霏的直接,牧正卿脸上温柔的面具瞬间裂开了一条缝,语不惊人死不休怕不是她的至理名言吧。 “如果是男女朋友,情到浓时自然会发生。” 千霏霏眯着眸子打量的模样,让牧正卿解释的语气有些发虚,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手不自觉的伸到胸前,拧了拧领带夹。 “不同意。” 千霏霏重新低下头开始整理东西,语气里连点犹豫都不带,牧正卿刚准备问为什么,她的话就顶了上来。 “像你这样的,情永远都在浓时。” 这是直接把他说成色情狂了吗?牧正卿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千霏霏,嘴上想辩驳两句,心里却又认同着千霏霏的话,对于这只小野猫,他可能真的吃不够。 随着牧正卿回忆起小野猫的触感,他的脑内开始浮现起不可描述的画面,随之眼神也变得深邃,望着千霏霏的身影,仿佛看透了她宽大衣服下的玲珑曲线。 “小野猫……” 千霏霏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已经能敏锐的察觉到这些个禽兽发情的规律,听着他暧昧的嗓音,千霏霏浑身一僵,随后丢下手里的物件,第一时间把牧正卿推出了房门。 还没反应过来的牧正卿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口,随着身后咔咔咔的落锁声,他不由的气笑了。 “千霏霏你至于的吗?” “至于,你有前科的。” 被千霏霏那么一提醒,牧正卿回想起了剧组那一次,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当时光顾着破坏她和宋堇年之间的信任,倒忘了给他的小野猫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牧正卿站在门外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贴着门轻轻的问:“他都不要你了,考虑考虑我不好吗?” 屋内的人因为这句话,心情瞬间变得糟糕。 “我考虑你,白芳菲怎么办?” 屋外的人因为白芳菲的名字,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淡去,他知道千霏霏提起白芳菲肯定不会是因为吃醋,但这句话也令他突然明白自己和千霏霏之间隔着的人,不只是宋堇年。 屋外的人没有言语,屋内的人也并不想听答案,两人各自沉默,最后都化为了心中的了然。 “今天麻烦你了,回去吧。” 千霏霏隔着门的道谢听起来很没有诚意,但现在这个氛围下,她能给牧正卿一个台阶,也算是她难得的善心。 二十六、上门耍酒疯(加更) 浴室的玻璃因为水蒸气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千霏霏系好浴巾抬手擦了擦自己面前的那块玻璃,顺手将脸上的面膜撕掉,她在洗手台上抄了一瓶身体乳,走出了浴室。 房间的窗帘在她洗澡前就已经拉上了,床头的音响里播放着她最喜欢的英文歌,刚把身体乳放置在阳台边的矮柜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从客厅传了进来,千霏霏皱起了眉,不自觉的望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 知道她搬来新公寓的人并不多,这样大半夜还不打声招呼就来敲门的,会是什么人?千霏霏披上浴袍满脸警惕的走向大门的位置,她的心随着一阵阵的敲门声提到了嗓子眼。 “霏霏……” 满带酒气的男人声伴随着敲门声从外头传来,千霏霏停下了原本准备按出的报警电话,扶着门把手有些不确定的皱起了眉头。 “宋堇年?” “给我开门好不好,菲菲……”门外的人听到响动,语气里瞬间带上了一层撒娇的意味。 这些日子她一直盼着宋堇年来找她,可如今他真的站在自己门外了,千霏霏反而不想见了,她的心里浮现出数不尽的委屈,好不容易摆脱的伤怀也随着门口的一声声呼唤,重新占领了她的心。 “霏霏……我想你了……” 宋堇年贴着门轻轻的喃咛着,他的声音不大,却钻过门缝狠狠的扎进了千霏霏的耳朵里。 想个屁!千霏霏抹了一把已经流到脸颊的泪水,喝醉酒了才想到自己的男人,她一点儿也不稀罕。 “霏霏,我心里难受……” 宋堇年虽然醉酒,但直觉告诉他,千霏霏此刻一定在门背后听他说话。 “你丢在酒店垃圾桶的验孕棒我看见了,霏霏,你答应给我生孩子的事儿不做数了对吗?”宋堇年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那你说你爱我的事呢?是不是也不做数了……” 靠着门的千霏霏心如刀绞,她其实很想见宋堇年,发了疯的想见他,可在这种醉酒的情况下,他的行为并不是理智的,她的心没法再去承载更多的失望了。 “千霏霏,你是骗子!”在门外的人忽然大喝一声,“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你说你爱我,你说要给我生孩子,你说你永远不离开我,你说……” 他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都变成了抽泣。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手掌击打防盗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最终都盖过了他一遍遍的责问。 “大半夜的搞什么啊!?” 突然对门的邻居从屋内出来,十分不耐烦的瞪了着背对他的宋堇年一眼,就要上去评理,千霏霏一听这动静立刻打开门以最快的速度将醉酒的宋堇年拉到了屋内。 他要是被人认出来,明天的娱乐版头条恐怕又要多添一个名字。 进到屋的宋堇年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出于本能一把就将人搂到了怀里,满是酒气的嘴紧接着凑了上去,千霏霏皱着眉想挣扎,可刚一动就撞到了身后的门板。 “你们小两口子吵架怎么那么大动静,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讲清楚,下次不要这样了,再这样我投诉你们的哦。” 门口的大哥听到动静也猜了个大概,骂骂咧咧的回屋带上了门。 千霏霏听到对面关门的动静便没了顾及,奋力一推,才将自己红肿的唇从那酒鬼的嘴里救了出来,宋堇年被推倒在地上闷哼了一声,疼痛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宋堇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拢了拢快散开的浴袍,这些天积攒下来的脾气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你不是不信我吗?你不是相信外面那些流言吗?我那么脏,你还碰我干什么?我都人尽可夫了还给你生什么孩子?喝醉酒了来我这撒酒疯,全世界就你最伤心是吗?!” 千霏霏一边控诉一边擦着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我和牧正卿根本屁事都没有!那天在休息室里我湿了是TM正常的本能反应!你被女人摸你不硬啊?!” “可今天是他接你来这儿的,”宋堇年的声音带着点小委屈,“你还让他送你上楼,他还在你家呆了很久,我都看见了……” 千霏霏听着他的话气的差点翻白眼,蹲到地上一把拽起他宽松的连帽衫领子恶狠狠的说:“宋堇年,给我滚出去!” 他是真的把千霏霏气坏了,过去即使她再生气也没有这样对宋堇年说过话,千霏霏松开手,起身准备开房门将人赶出去。 “霏霏……” 宋堇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从背后一把将千霏霏拥入了怀中。 “我不想走,我错了……” 千霏霏任由他抱着,酒气因为他的呼吸渐渐包裹住了她的鼻腔,她已经不想理智的去分析对方到底在说胡话,还是在酒后吐真言。 “你能保证,你现在说的话都是过脑子的吗?明天,你不会忘吗?” 她心里很明白,喝醉酒后的保证不能信。 原以为喝醉的宋堇年会很快答应,却不想他拥着千霏霏沉默了很久,最终蹭着千霏霏的脖颈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二十七、用身体道歉(H) “我想要你了。” 宋堇年才刚刚认完错,就迫不及待的将怀里的千霏霏翻了过来,他的眼眸因为醉酒有些迷离,可手上的动作却敏捷的让人咋舌。 “你!” 感受着顶在她腰间的硬物,千霏霏的脸都快气绿了,才刚道完歉又想着啪啪啪,肉文里的角色脑回路都那么清奇吗?她挣扎着想推开压上来的宋堇年,却不想对方直接将她压在墙上,膝盖顶在她的两腿之间自顾自的研磨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抗,宋堇年的手就已经将松松垮垮的浴袍解了开来,里头的浴巾早就经不起折腾褪到了腰间,刚刚洗浴完的两只小白兔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宋堇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霏霏……” 他满是情欲的声线随着亲吻埋入了千霏霏的口中,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由下身传来,千霏霏气愤的小脸也蒙上了一层红晕。 “这几天你想我吗?” 他贴着千霏霏的耳垂,气息时有时无的喷在她的耳后,犟着一口气不肯回答的千霏霏只觉得身子发软,这个男人于她真的是毒药。 “我用身体补偿你好吗?把这些天欠你的都补上。” 宋堇年说着话手已经先一步顺着曲线摸到了她胸前的蓓蕾,两指捻起凸起的那一点轻轻的揉搓,千霏霏的娇喘抑制不住的从红唇中传出,激励着他的动作。 “谁要你这种……唔……补偿……给我松开……混蛋……” 她一手扶着宋堇年的身体,一手毫无力气的推搡着他顶在两腿之间的膝盖,因为快感她靠着墙总是不住的往下滑,这就加重了宋堇年膝盖的力道,不稍一会儿宋堇年就感觉到了裤腿上一阵湿润。 “明明小霏霏就很想我,你看她都哭了。” 他将膝盖挪开,用手顺着她的蜜缝轻轻摩擦,搅动的水声在深夜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千霏霏咬着下唇想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她娇嗔的瞪着宋堇年,扶着他后背的手忍不住收紧。 “要高潮了吗?我想看。” 宋堇年感受着颤动的蜜肉,将两节手指顺着湿润的甬道插了进去,快感使得千霏霏别过了脸去,她的长发遮住了那张压抑不住情欲的脸,可宋堇年并不打算放过这一幕,他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脸扭过来,直视着她的同时,在甬道中的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你……流氓……啊……” 千霏霏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情欲和羞臊让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随着高潮的来临,她似乎在大脑一片空白前,看见了宋堇年眼底那一抹清明的笑意。 一阵热流由甬道深处喷向了宋堇年的指尖,千霏霏浑身痉挛着趴到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的喘息声充斥着不大的客厅。 “我要进去了哦。” 还未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的千霏霏忽然被拉开了大腿,宋堇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裤子,他粗大的肉棒顺着肉缝来回摩擦着。 “不行……唔……等一下……现在……啊……” 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对,一个粗大的轮廓已经先挤入了她的甬道,千霏霏一声娇呼,抱着宋堇年的胳膊收的更紧了。 “霏霏你太湿了,我还没动就滑进去了。” 听了宋堇年的话,千霏霏立刻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肩部,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来泄欲的,什么道歉什么想她了都是借口! “嘶,霏霏饿的都要吃人了吗?不急,我这就喂饱你。” “诶!等一下……唔……” 宋堇年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便坏笑着挺动起下身,许久未进入她身体的肉棒就整根没入了甬道,过度充实的酸胀感让千霏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这里太凉了,我们回屋里吧。” 宋堇年将千霏霏的双腿抱起,失重的感觉让千霏霏自觉的搂上了他的脖子,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紧张绷了起来,连带着甬道都变得比往常更加敏感。 他每走一步,千霏霏的身子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起落,肉棒不费吹灰之力的撞击着她的深处,由客厅到卧室的短短数十步,她的甬道已经被捣鼓的宛若泥泽。 “我们好像没在厨房试过?” 原本已经走到卧室内的宋堇年感受着千霏霏的反应,忽然产生了邪恶的念头,调转方向,走向了房间另一端的厨房,步子要比方才跨的更大。 “不要??顶唔??顶的难受??” 千霏霏带着哭腔的娇喘让宋堇年的步子停了下来,他无奈的望了一眼怀里的女人,随后小心的将人就近放倒在沙发上。 “马上就舒服了,乖。” 他宠溺的在千霏霏的唇上吻了一下,身下的巨物缓缓的挺动,不再像刚刚那样激烈。 “啊??那里??堇年??啊??好舒服??”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反抗的千霏霏也陷入了情欲,她的夸奖让宋堇年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她胸上的蓓蕾,宋堇年由缓慢的律动改为了九浅一深的抽送。 “这样……唔……不……啊……堇年……我……不行了……” 在这样的技巧下,不过几分钟的耕耘,千霏霏就已经被送上了高潮,宋堇年任由她收紧的甬道不断吮吸着肉棒,这几天他的脑内都是千霏霏的影子,直到现在看着满脸娇媚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他那颗心才真正的安定下来。 等感觉千霏霏的身子重新软了下来,宋堇年才开始继续挺动腰身,每一次的抽送都带着甬道里的汁液往外,不稍一会儿,沙发上就留下了一摊水渍。 “宋堇年……” 千霏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借着力起来跨坐到了宋堇年的身上。 “如果你再怀疑我……就没有下一次了……” 千霏霏由上往下俯视着宋堇年,那股子气势令宋堇年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她原谅他了,但也是最后的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她会像放下顾城北一样放下他。 宋堇年在她的注视下郑重的点了点头,千霏霏便伸手将他推到沙发的靠背上,在他迷恋的眼神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腰也随之律动起来。 女上位的姿势在节省男人的力气的同时,也会让他有一种被宠幸的错觉,宋堇年的欲望完全被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掌控着,不论是器官还是心灵,他此刻都完全臣服于千霏霏。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我看评论里的小可爱对三个男主的印象都不太好,默默回顾前文,我好像把男主的形象都写崩了,可其实宋堇年是真爱啊(ㄒㄒ),他就是多挣扎了一下下,作为亲妈我要抢救一下他,请给他一点时间吧~ 下篇开始我还是列个大纲吧,以防男主定位再被我写崩了,承蒙各位不弃,我会努力进步的,喵~ 二十八、晨练得坚持(微H)收藏满百 早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边缘透到屋内,电子钟准时的响起音乐,呼唤本该起床晨练的主人。 许久从被窝中伸出一只光洁的手臂漫无目的在桌上摸索着,可惜半天也没能摸到,另一只更为修长的手臂由她身后伸出,在桌子的边缘捞到了吵闹的源头,轻轻一摁便让卧室恢复了平静。 “起吗?” 宋堇年将侧躺着的人顺势圈到自己怀里,轻轻的印了一个早安吻在她的脸颊上。 “不起……闹钟是晨练的……今天不想去……” 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千霏霏连眼睛都不愿睁开,遵循着本能她也仰脸往宋堇年的脸颊上印了一吻,随后缩了缩脖子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就打算继续睡,谁成想抱着她的男人忽然将她的脑袋捧了起来,硬是逼着她睁开了困倦的双眼。 “晨练得坚持,要不换室内运动?” 早晨尚未梳洗打理的男人脸上还有些泛青的胡渣,但不知为什么,千霏霏就是觉得特别好看。 宋堇年看她没有回答,便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搂着她的手也由腰间下移至丰满的臀部,顺着那条肉缝就要往里探索,沉迷于美色的千霏霏因为疼痛感立刻清醒了过来,连忙伸手拦住了他罪恶的动作,因为昨天某人的勤奋耕耘,她的私处到现在都没能消肿。 “刚歇下才几个小时,现在你又来?” 她有些愤愤的抱怨,落在宋堇年的耳朵里都成了对他体力的夸奖,他乐呵呵的笑着,引导着千霏霏的小爪子搭在了他还未全硬的肉棒上。 “小堇年饿了,要吃早餐。” 千霏霏盯着他那撒娇的模样瞬间被气笑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用那么稚嫩的语气说出这种十八禁的话,她伸手捧起宋堇年的脸,学着妈妈教育孩子的口吻回应。 “早饭是要往肚子里吃的,宋瑾年小朋友。” “你拿摸过小堇年的手摸我脸了。”宋堇年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 仅是一愣神的功夫,千霏霏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松开手整个人笑得发颤,宋堇年搂着她嘴角也不自觉的带了笑意。 “你什么时候在意这个了?以前还拿冰……” 千霏霏回想起那日在酒店的冰淇凌py立刻止住了笑声,涨红着小脸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企图将方才说到一半的话掩藏过去。 但抱着她的男人怎么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想再体验下那天的感觉吗?” “不想,小霏霏还肿着呢。”千霏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她有些放软的语气让宋堇年眼前一亮,他将人完全箍在怀里,拿鼻尖轻轻的刮蹭着千霏霏的鼻尖,两个人的气息瞬间纠缠在了一起,赤条条的肉体紧贴着感受彼此的温度,原本还没那个想法的千霏霏,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情欲。 “用舌头,轻轻的,我保证。” 宋堇年的声音满是蛊惑,那诱人的嗓音引得千霏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咬着嘴唇内心开始动摇。 “你说不要,我就停,好不好?” 宋堇年敏锐的察觉出千霏霏眼中的情绪,趁着她犹豫的空挡,宋堇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头犹如炫技般长驱直入,打开她贝齿的同时也卷起了里头的小香舌,几番纠缠,千霏霏察觉了他的意图,刚准备推开他,宋堇年就立刻罩住了她胸前的大白兔,指尖在敏感的蓓蕾上不停的打圈。 “唔……” 千霏霏忍不住喃咛一声,手上推搡的动作随着他的指尖渐渐放软,宋堇年见她不再反抗,便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轻吻至胸前,含住一边蓓蕾在口中唑弄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继续奋斗。 胸前的敏感点被男人肆意的玩弄,淫靡的声音灌入她的耳朵,不稍一会儿,她的意志就已经被男人熟练的技巧击溃,千霏霏咬着手指想阻止口中溢出的呻吟,掩藏不住的快感令下身的空虚更加难熬,她交错着夹紧双腿,一股暖流顺着她的股沟缓缓的落到了床单上。 “你……保证……我说停你就停……”得到千霏霏让步的男人立刻从她的胸前抬起了头,他满脸得逞的笑意瞬间就让千霏霏有些后悔了。 “我保证。” 随着宋堇年的保证,他整个人顺着千霏霏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滑去,将侧躺的人摆正,宋堇年用手指先撑开了她有些发肿的花穴,看着略微充血的小唇瓣他也不由得一阵心疼。 “之前在酒店的药你带回来了吗?” 千霏霏摇了摇头,下身的一阵凉意让她的内心忍不住也悬了起来,此刻她才没有心思去想什么药呢。 “我让助理去买了送过来。” 原本还要耕耘的男人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身子丢下即期待又害怕的千霏霏直接就打开了卧室的门,千霏霏满脸惊愕的坐起来,望着那个光屁股在客厅找手机的男人,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刚刚到底是谁哄着她要啪啪啪的。 花穴因为先前的期待还止不住的流着蜜液,她羞红了脸一头栽倒在床上,拿被子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再让他得逞,自己就不姓千! 二十九、失业情侣档 从浴室里洗完澡的千霏霏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到梳妆台前刚准备拿出吹风机,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又一次吸引了她的注意。 千霏霏满脸狐疑的从卧室里探出了半个脑袋,那个高挑的背影,正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来回蹿腾,煎锅呲啦啦的散发着食物的香气,千霏霏裹着浴袍双手环抱在胸前,慢悠悠的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桌上已经准备好的餐垫和玻璃杯摆的很讲究,看这阵仗,他很会做菜嘛,千霏霏不由挑了挑眉,放轻了脚步偷偷靠近,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宋堇年。 “起了?” 宋堇年并没有如她料想中的被吓到,反而趁着转身拿盘子的空挡,还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洗个手,准备吃早餐。” 千霏霏被他推着走到了洗手池前,她拧开水龙头的同时好奇的眺望了一眼煎锅里的食物,两个荷包蛋顺着煎锅的边缘落在摆好的面包片里,培根、生菜、橄榄、圣女果再放上一点儿玉米粒,这个三明治的丰富成度要比外头买的多得多。 “这些材料你都哪儿来的?” 千霏霏抽了两张厨房纸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珠,随着宋堇年的步子,两人前后脚来到了餐桌前。 “你冰箱里的,估计是芳姐怕你不会出门,特意给你准备的吧。” 宋堇年将手里的碟子放好,紧接着就为千霏霏拉开了椅子,等她坐下后还迫不及待地索要回礼的吻,看着如同孩子般邀宠的宋堇年,千霏霏眼底的甜蜜胜过了她表现出来的无奈,两人淡淡的一吻后,宋堇年喜滋滋的回身去冰箱拿牛奶。 “叮咚——” 门铃的声音让两人齐刷刷的望向了入口的玄关。 “我去吧。” 宋堇年把牛奶放在餐桌上,系着粉色的花边围裙就要去开门,千霏霏无奈的望着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家有娇妻的怪异感。 “药买回来了,等下吃完饭我们继续晨练。” 等千霏霏把两杯牛奶都倒上以后,宋堇年就提着一个小纸袋回到了屋内,他扬了扬纸袋语气满是暧昧,早上把她吊的不上不下的还有脸要继续?千霏霏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喝起了牛奶。 “对了,都快九点了你今天不开工吗?” 千霏霏随意的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往常这个时间剧组早就开工了,他怎么反倒一脸淡定的呆在这里。 “我辞演了。” “哈?” 千霏霏刚塞进嘴里的三明治一下子掉了出来,她不敢确定的睁大眼睛,整个身子凑到宋堇年的面前,无比认真的再次确认他刚刚说的话。 “你再说一遍。” “我辞演了。” 宋堇年看着她由惊讶转为呆滞的小脸,心里不由觉得好笑,他的小妖精永远都那么好玩,但此刻的千霏霏并没有他的那份淡定,她的脑内因为辞演两个字已经炸开了花。 “为什么辞演啊?你的戏份不是还加了吗?我看过剧情都很好,而且你有签合同吧?赔偿款我记得超过八位数的,你经纪人同意了?你们公司呢?” 一连串的问题从千霏霏的嘴里问出来,她急迫的恨不得现在就扒开宋堇年的脑壳,看看的他大脑构造是不是出问题了。 “因为你不演了,而且我也不想和白芳菲拍戏,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赔偿款会从我的私人账户里出,这样公司就拿我没办法了,周洋不同意,但他现在找不到我,所以他没得选择。” 宋堇年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回答着千霏霏的问题,风轻云淡的态度反倒让千霏霏着急得不行,先不去说八位数的赔偿款,光说作为男二,辞演必定会得罪很多人,之后少不了要受人排挤,再加上他这样先斩后奏的做法,公司肯定会处罚他,到时候还不知会怎么黑他,短期内没有通告都是轻的,有个万一,可能直接就凉了。 “你这样太冲动了,你万一就这样凉了怎么办?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要了?” “是啊,凉了,我就是穷光蛋了。” 被千霏霏这样一提醒,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改方才淡定的语气,脸上还自觉的戴上了小可怜的面具。 “到时候没地方住,也吃不起饭,还没有工作……” 刚刚复合就双双失业,千霏霏无奈的捂住额头,满脑子都在想她和宋堇年是不是命中相克,此刻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餐桌对面正彪演技的宋堇年。 “霏霏……” 抛过去的小眼神都被千霏霏无视后,宋堇年不得不直接捅破窗户纸。 千霏霏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好歹不算是真的失业,就算宋堇年之后被排挤,勉勉强强她也能养得活吧,千霏霏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养他应该不贵吧? “我会做饭,会做家务,还包暖床。”宋堇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里满是蛊惑,“让我住这儿吧。” “住吧,还能赶你走啊。” 千霏霏光顾着思考两个人的未来,错过了宋堇年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她哪里会知道,某个万年男二这么多年存下的房产和股票加起来,够他吃两三辈子都有余,就算赔了钱没了工作,他依旧能过的比普通人富裕很多。 同居的要求被同意后,宋堇年立刻捧起千霏霏的小脸,结结实实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掩藏不住的喜悦把千霏霏都气笑了,她挥开宋堇年的手,随口命令他好好吃饭。 宋堇年乖乖的刚吃了两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顾城北那段视频,你打算怎么办?”宋堇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不许去求牧正卿,有些事我也可以做。” 不论是什么时间,男人总会和假想敌较劲,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脑袋上的碎发。 “什么也别做,我自己有办法。” 他望着千霏霏淡定的模样,心里的疑惑和担忧纠缠在一起,有些事情她好像并不打算让自己知道。 “还是,你也觉得视频里的人是我?” 千霏霏瞧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多数又在纠结,放下揉他头发的手,千霏霏也端起了严肃的表情,直直的盯着他。 “我知道不是你,你的身材要比她好太多了。” 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千霏霏的假严肃,她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认同的点了点头。 宋堇年看她笑的那么开心,也就没继续追问她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他答应过要信任,所以无论千霏霏做什么样的决定,有什么结局,只要他们都能共同承担,于他而言就够了。 三十、前尘与往事 自从和宋堇年确立了同居的关系以后,千霏霏每天几乎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宛若新婚夫妇般的生活,让人光想想就脸红心跳,千霏霏有时候也纳闷,宋堇年是在一种什么心态下,才能在快要失业的时候还每天想着啪啪啪。 亏了今天周洋一早约了宋堇年回公司谈事情,她才逃过每日加强的晨练,肉文男主的体力都跟种马似的,一个她都抵挡不住,如果当初她真的见一个睡一个,现在恐怕已经死在床上了。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千霏霏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起来,屏幕上的名字让她心里一顿,顾城北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她在脑内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找我有事?” 对方可能没想到那么长的忙音后还会有人接听,所以一时没转过弯来,话在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没事我就挂了。” 千霏霏听着对面没有半点响动,刚打算挂电话,顾城北就立刻出声制止了她。 “霏霏,别挂,我想和你谈谈。” “你还是带上姓叫我吧,”霏霏这个称呼让听着电话的本人一阵恶寒,“现在你我都在风口浪尖上,没必要的话,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省的某些人借此,大作文章。” 任顾城北再没有脑子,他也知道千霏霏说的某人暗指着齐哲。 “就我和你,在老地方,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 顾城北的语气不同于往日的盛气凌人,那句保证落在千霏霏耳朵里还带着些祈求的味道,可惜她的所有同情心都已经用在了宋堇年的身上,面对顾城北她更多的是漠然。 “千霏霏,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关于我和你的过去。” 许是想再争取一下,顾城北尝试用回忆来唤起千霏霏的情感,即使他知道现在的千霏霏已经不同了,可在他内心的某一处却仍天真的奢望着千霏霏对他没有忘情。 “我说过,你不配知道。” 千霏霏的话如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顾城北内心的火苗,他有些不甘心,紧攥着手机的手都冒起了青筋,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想要报复我对吧,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没多久我就会忘了一切,等我没了愧疚和白芳菲好好在一起,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痛苦,那你这么多年的委屈不是更不值得了吗?” 他是在教自己报复他的方法吗?在电话这头的千霏霏不禁失笑,不可否认顾城北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反正比起报复,她的最终目的是顾城北的好感度,与其憋着他,倒不如看看能不能把愧疚转成百分百的好感。 千霏霏眼眉一挑,从床上起来的同时打开了免提,穿上宋堇年一早放在床尾的新睡衣,她拿着手机缓步走到了客厅。 “你还记得,你借读过半学期的潭林高中吗?”千霏霏按下微波炉的按键,里头放置好的早餐跟随着托盘转动起来。 他们那么久以前就认识了吗?顾城北努力的回忆着,脑海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了一个影子,却因为记忆过于短暂,如何也想不真切。 “她就是在那里遇到的你。” 千霏霏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牛奶,随后就坐到了餐桌前等待微波炉里的早餐。 “当时的千霏霏和现在差不多,因为长相的关系在学校里受人排挤,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是个正经的女孩,即使她刻意的和男生保持距离,尽量穿宽大的衣服,努力学习进步,她仍然改变不了别人对她的看法。” 顾城北听着她的叙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明明是在讲自己的过去,为什么总撇开自己用第三人称讲述。 “有一次,夜自习结束,她去教务处送资料,老师趁着没人想强暴她,是你正巧经过救了她,教务老师当时威胁你,如果把事情捅出去就让你停学,而且就算捅出去,凭千霏霏在学校的名声,别人也只会说是千霏霏勾引老师。” 随着千霏霏的话,顾城北脑子里那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然后你说,不管千霏霏长的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名声,你亲眼看到了她是被迫的,所以你一定会对所有人说实话。” 微波炉叮的一声打断了千霏霏的话,顾城北听着对面椅子的推动声,知道她应该是去拿早餐了,想到她现在已经能那么风轻云淡的叙述这些过去,顾城北的眼眸就暗淡了一些。 “虽然最后在校长的调解下没有报警,但千霏霏依旧很感激你,你那时候安慰她说,一个人的样子是天决定的,他们肤浅才会以貌取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看内在的,只要心是干净的,人就是干净的。” 顾城北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渐渐的他想起了那个伸张正义的晚上,那个让人气愤的猥琐老头,校长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以及在天台对他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的女孩。 “就因为这句话她喜欢上了你,没多久你转回了原来的学校,千霏霏知道你后来考进来华影,所以她第二年也考了华影,大学三年她一直都在暗暗关注你,可惜你的女朋友没有断过,她等到你毕业也没有机会告白,只好又跟着你进了娱乐圈。” 千霏霏的话没有感情,这种平铺直述,却让顾城北的心被越揪越紧。 “她拒绝潜规则,凭自己的本事向上爬,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干干净净的站在你身边,可惜,那场酒会她意外的遇到了你,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起初女配还以为他们发生关系后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却不想顾城北心里对她有芥蒂,七年的痴恋,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却阴差阳错的做了炮友,千霏霏不禁苦笑了一声,当时的女配得有多绝望啊。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三年炮友情,你遇上了真爱,打算抛弃她,顺便压榨她最后的价值,为你的真爱,挡刀。” 顾城北原先准备出口的安慰和道歉,被千霏霏最后的一番话堵到了嗓子眼,他有些哑然的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话来,此刻,安慰,他没有立场,祈求原谅反倒显得无耻,掩藏在他心底最深的那个想法,他连提都不敢提。 “一句你说完就忘了的话,让她记了十年,顾城北,你当初要是没说过那句话该多好啊。” 即使前七年的单恋他可以抵赖说与他无关,但后三年的时间里,千霏霏身上的每一刀都是他捅的,这他没法否认。 “霏霏,对……” 他刚喊出了一个名字,对面就已经挂掉了电话,那句对不起随着忙音被堵在了口中,顾城北内心的某处被狠狠的剜了一刀,记忆中那个女孩的笑容和三年前的千霏霏重合在一起,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惜此刻,别提挽回,千霏霏连道歉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三十一、原视频曝光 提示顾城北攻略成功的声音,在她挂掉电话的同时响起,求而不得加上愧疚瞬间就能击溃顾城北的心理防线,他对原主的感情会不可抑制的增长,千霏霏得意的扬了扬嘴角,霸总文的男主还真是好懂。 她将电话放置在桌边,重新拿起刀叉,目光再看向桌上的早餐时,她的内心却忽然沉重了起来,宋堇年的好感已经是百分百了,男主现在也攻略了,剩下的牧正卿只需要她勾勾手指就能拿下,明明快要完成任务了,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任务进度不错啊~」 系统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千霏霏立刻收敛了心底的情绪,她企图隐瞒内心想法的行为当然逃不过系统的眼睛,毕竟在同一空间内她和系统的所有感官都是共通的。 「今天李琦就会曝光原视频,到时候男二的状态一定很差,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千霏霏听着它的指导,有些烦闷的将脑袋撇向了一边,她并不想那么急的解决掉牧正卿,她还没有做好和这个世界告别的准备。 察觉到千霏霏的内心变化,系统有些危险的眯起来眼睛,她耗在宋堇年的时间上已经很长了,如果她为了一个男配放弃任务,作为系统,它就不得不采取些强制手段了。 「千霏霏,我需要你明白,完成任务是你的工作,你耗在这个任务里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其他参加计划的人差不多都完成了至少一个故事,千霏霏是其中进度最慢的了,如果她再搞不清楚现实和虚拟,这个任务注定会失败的。 “我明白,我会尽快完成的。” 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是在打一份工,只是虚拟的世界太过真实,她面对的每一个人都像是真人一样有血有肉,她能感觉到那些人的情绪和思想,这让她无法去否认自己付出的感情。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系统的警告随着手机铃声的响起消失,千霏霏烦闷的划了接听,芳姐焦急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那端传来。 “霏霏,原版视频曝光了,公司下午要开记者招待会,你准备下,我让司机师傅来接你。” 千霏霏眉头紧皱,前几天李琦还在跟她讨论,网上泼她脏水的势力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股,说是没找到源头前不会曝光视频的,怎么系统来过以后一切就立刻提上了日程,她内心忍不住怀疑,系统是不是有左右这个世界的能力。 娱乐圈一直都是舆论的博弈,利用千霏霏挡了无数刀的齐哲,打死也想不到坑他的人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艺人,在视频曝光后,他和他的团队几乎被网友洗底,关于顾城北的一切都被挖到了台面上,知名的影帝,一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渣男。 千霏霏的公司利用这次机会正好帮她转型吸粉,所以除了传统的记着招待会外,他们还用网络直播了招待会的内容。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数月,但像今天这样面对那么多记者,她还是第一次。 芳姐替她整理了一份文稿,用以回答那些记者的提问,她大致看了一下,总体就是撇清和顾城北的关系卖卖凄惨人设,千霏霏随意的翻阅了一下就将它压到了桌案上。 “传闻您和顾城北是恋爱关系,所以顾影帝是脚踏两条船了吗?” 娱乐新闻的记者提问总是那么锐利,千霏霏低头看发言稿,那一大段打太极的文字让她不禁皱起了眉。 “您能直接回答问题可以吗?面对出轨还泼您脏水的男人,你还打算用准备好的客套话帮他遮掩吗?” 刚刚提问的那位记者再次发问,他明显就是不想听发言稿里那些官方的言论。 千霏霏扫了他一眼,转头望向了身边的芳姐,两人四目相对了半晌,芳姐最终将她手里的新闻稿翻了过去,压低声音冲着千霏霏说:“按你想说的说,今天我兜着。” 台底下芳姐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千霏霏感受着来自她的力量,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我和顾先生没有正式在一起过。” 千霏霏的话让身边的芳姐愣了一下,她惊讶的望着千霏霏,怀疑她是不是又打算维护顾城北。 “我们的关系开始于三年前,我也曾以为自己是顾先生的女朋友,直到前段时间,他表明我和他之间只是成年男女的陪伴关系。” “那不是骗炮吗?”台下的记者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看不出顾影帝那么渣诶……” “前段时间他提出和我解除陪伴关系,我已经同意了。” 听到这里,另一个记者站了起来。 “您的意思是白芳菲插足吗?” 千霏霏摇了摇头,故意扬起的苦笑让台下的记者都看得心疼。 “陪伴关系连女朋友都算不上,我没有资格说插足,”千霏霏的声音里忽然带了些哽咽,“他是真的很爱白小姐,什么都可以为她做。” 原本准备再继续问下去的记者,因为她的哽咽也收住了口,快门的和书写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不得不说,人设的逆转让原本讨厌千霏霏的人都忍不住可怜她。 在普通人眼里,千霏霏全程都没有指责过那两个人,甚至自揭了她和顾城北炮友的关系,原本对于她不好的印象,也因为这一次事件有所转变。 而对于在场的记者而言,她的每句话都有暗指的意味,那个想象空间足够他们写五十集狗血言情剧了。 随后几个记者询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千霏霏按照发言稿的大纲,模棱两可的推了太极,她之前的回答足够了,就由他们结合网上的爆料去编吧,反正对她而言,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三十二、女主自杀了 在千霏霏的新闻发布会后,网上的舆论基本已经调转了枪头,顾城北和白芳菲成为了新的网络公敌,打开他们的微博,评论下的骂声已经盖过了水军的刷屏,他们此刻正在体验原女配经历过得一切。 其实千霏霏的内心还是有些同情白芳菲的,虽然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但至少在原女配和顾城北之间,这个女人是无辜的。 宋堇年由身后环抱住了刷牙的千霏霏,他的下巴顶在千霏霏的脑袋上,盯着镜子里也正望着他的女人,心底一股暖意升起。 “霏霏,我们什么时候能公开?” 千霏霏吐掉口里的牙膏打开了水龙头,身后的男人因为她的动作自觉的松开了手,等她漱完口,宋堇年习惯性的递上了毛巾。 “现在还不行,你明白的。” 千霏霏随意的抹去脸上的水渍,主动的环住了宋堇年的脖子,垫着脚轻吻了一口满脸失落的男人,她的语气里满是安慰。 “放心,等这些事情过去以后,我们找个合适的时机就公开。” 男人顺势搂住了千霏霏的腰,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千霏霏,要不我们结婚吧。” 宋堇年将脑袋靠在千霏霏的肩上,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两个人紧紧依偎着,却陷入了一阵沉默。 千霏霏感受着男人逐渐收紧的臂膀,即使明知道沉默会让宋堇年失望,她仍旧没法给出答案,千霏霏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她是怕伤害宋堇年,还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其实不愿意把婚姻的承诺给一个虚拟的人。 “堇年……” “我明白,还不到时候。”宋堇年松开了怀里的人,“我给你时间。” 刻意扬起的笑脸掩饰着他眼底的失望,宋堇年先一步出了浴室,千霏霏叹了口气,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心情也被周遭压抑的气氛影响着。 千霏霏顺着浴缸边坐了下来,任何一个女人面对心爱的男人求婚都会开心,她也一样。 可令她纠结的也正是这份开心,千霏霏很清楚自己在一个什么世界,她能非常利落的处理与顾城北和牧正卿之间的关系,但唯独宋堇年不同,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和剧情,和原女配没有一点关系,是真真正正属于千霏霏的男人,她爱他,无法否认。 面对一个虚拟的人她产生了真实的感情,扮演一个角色的演员却爱上了剧中人,梦总会醒的,就在她完成任务的那一刻,千霏霏的理智告诫着她,但心无法听从,她害怕离开,她甚至想留在这里。 如果留在这里会是什么结果呢?千霏霏牢牢地盯着地板,会死吗? 正当千霏霏出神的时候,浴室的门被宋堇年敲响。 “霏霏,出事了。” 千霏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起身打开了浴室的门,宋堇年严肃的模样让她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皱着眉刚要开口发问,宋堇年就把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实时新闻上偌大的标题扎进她的眼里,救护车的照片和地上的血迹让她的喉咙发紧。 白芳菲,自杀了。 她不是女主角吗?她死了吗?千霏霏的脑内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抽掉所有的力气,连同掉落的手机一起跌坐在地上,身边的宋堇年连忙去扶她,可千霏霏死活不肯起来,他只好搂着她一起坐在地上。 “霏霏……” 宋堇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才能宽慰她的心,他完全不知道千霏霏究竟在这件事里起了多少作用,他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会让怀里的人跌入深渊。 “她在哪个医院?我……我想去看看……” 千霏霏捡起手机第一时间找到了顾城北的电话,她拨号过去,对方一直没有接听,她推开宋堇年仓皇的起身,在衣柜里随意的拿了件长款的外套穿上就准备要出门,宋堇年跟在她的身后有些不安。 “霏霏,我们冷静一点好吗?” 宋堇年在玄关处一把抢过了千霏霏的手机,顾城北的电话还在拨打,千霏霏有些着急的皱起了眉头,伸手想去抢却被宋堇年顺势抱在了怀里。 “你现在去,肯定会被拍到的,这件事情你不能沾。” 千霏霏依在他的怀里身体已经开始忍不住的颤抖,她挣扎了许久才开口:“视频的发布者找过我,我一早就知道最后的结局,前几天记者招待会的言论,我都是故意的。” 如果白芳菲死了,她也是凶手,最后这句话千霏霏没敢说出来。 “可你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如果你不保护自己,现在死的可能就是你啊。” 宋堇年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其实从上次和她提起视频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反应开始,宋堇年就已经猜到了大概。可就算这是千霏霏下的套,也得有人自己踩进去不是吗?在这样的业态下,他能理解千霏霏的行为,至少之前的舆论推向,顾城北那帮人也并没有对她留过情,此刻他反而在庆幸,还好受伤的人不是千霏霏。 “但我还是得去一趟。” 千霏霏贴着他的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他,拿过自己的手机,她连拖鞋都没有换就准备离开,宋堇年迈步想跟着她出去,却被她拦在了门口。 “这件事情跟你没有牵扯,我不想你卷进来,乖乖在家等我。” 关闭的大门将过道的灯光隔绝,漆黑的屋内只剩下了宋堇年,他有些颓然的坐在玄关的地上,在千霏霏的眼里他好像始终不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独当一面似乎是她本能的选择,宋堇年不由的苦笑,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经纪人发了一条短信,他起身换掉了拖鞋。 到地下车库的千霏霏还是没有打通顾城北的电话,她有些烦躁的坐进车里,白芳菲出事的话,牧正卿应该也会在吧,原本准备再次按拨通的手指悬在了半空,她重新在通讯录里找到牧正卿的号码,拨通过去。 “什么事……” 牧正卿的声音满是沙哑,千霏霏能听得出来些许醉意。 “白小姐出事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问话,大约沉默了一分钟才回她:“我就在医院里。”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最近工作略忙,本周末就不加更了,(づ ̄ .. ̄)づ希望不会被嫌弃。 下周一见,小伙伴们~~~ 三十三、共同做的孽 手术室的门口,秘书小哥将热水递给坐在长椅上的老板,颇有些担忧,几日的宿醉加上胃病的折磨,让牧正卿憔悴的不成样子,白小姐的背叛已经令他颜面尽失,现在又在他面前自杀,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能不能走得出这样的阴影。 “白小姐怎么样了?”匆匆赶来的千霏霏快步走到秘书的面前。 “还在抢救。” 回着话的秘书小哥低头看了一眼牧正卿,因为千霏霏的到来,他的老板似乎有了一些反应。 千霏霏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的灯,手术中三个字让她的心悬了起来,她抿了抿唇平复下心情,直接坐到了牧正卿另一端的长椅上,这个位置就在手术室的边上,如果有消息她会最快知道。 为了防记者偷拍,这一层几乎被牧正卿的秘书清空了,除了三个人不同的呼吸声外,这里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牧正卿攥着水杯的手有些发紧,他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渗出了血,许久的沉默后,牧正卿忽然望向了千霏霏。 “她抢了你的男人,还让你背锅,你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秘书小哥和千霏霏同时望向了牧正卿,两个人的眼里的诧异如出一辙,此时千霏霏才发现了牧正卿的不同,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几日未打理的下巴上长出了泛青的胡子,他宽大的长外套里也穿着睡衣,和千霏霏不同的是,他身上的睡衣有些凌乱,似乎是和别人打斗过。 “那你呢?” 千霏霏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打量着,那个眼神仿佛在问着他同样的问题,她给你带了绿帽子,你为什么也在这里,难堪让牧正卿撇开了目光,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沉默。 数个小时过去,千霏霏倚靠在长椅上心情变得更为沉重,一方面她庆幸着医生没有出来宣布噩耗,另一方面她则害怕白芳菲的伤势过重,医院的消毒水味纠缠着她紧绷的神经,千霏霏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想借此安慰自己高悬的内心。 “咔嚓——” 手术中的提示灯熄灭,护士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躺在病床上的白芳菲被人推出来,还不等三人围上去看一眼,她就被几个护士推往了病房,匆匆一眼,千霏霏诧异的扫到了她脸上的紫青色,那也是跳楼留下的痕迹吗?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腿骨和盆骨都有断裂,接了钢板就看之后的恢复了。”医生摘掉口罩像三个人诉说着白芳菲的病情,“病人刚刚从生死线拉回来,需要好好养护,经不起人折腾。” 医生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他意有所指的话让牧正卿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秘书小哥见气氛不对连忙领着医生到另一边,单独了解起养护期间的注意事项。 千霏霏还没有从疑惑中回过味来,牧正卿就头也不回的朝着白芳菲离开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和牧正卿有关系?” 等秘书小哥结束了和医生的对话,千霏霏立刻靠到了他的身边,他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这些事他可没胆子跟千霏霏说。 “我也是直接来得医院,什么都不知道。” 秘书小哥随意的搪塞了两句,就快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千霏霏皱着眉头看向秘书小哥的背影,他们两人的态度让她生出了一个猜想,如果这个肉文世界里有黑化的设定,那牧正卿被绿了肯定得黑化吧。 想到白芳菲可能遭受的一切,千霏霏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快步跟上秘书小哥的步子,两人前后脚的来到了高层的单人病房。 牧正卿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守在白芳菲的床边,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病房外的客厅,通过高层的窗户望着外头的夜景,千霏霏进到屋内,他才收回目光坐到了沙发上。 牧正卿朝着秘书小哥摆了摆手,他接受到老板的示意,立刻识相的退出了房间,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一时间,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她和牧正卿两个清醒的人,千霏霏看了牧正卿一眼,自觉把病房与客厅间的房门关上后,她坐到了牧正卿对面的沙发上。 “你对白芳菲做了什么?” “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千霏霏和牧正卿同时开口,两个人审视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博弈,作为一个在商场拼杀多年的男人,牧正卿开足气场的时候还是挺有震慑力的,千霏霏心下思量,反正对方已经有了怀疑,查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还不如直接坦白了。 “视频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策划炒作的事情,我也有参与。” 牧正卿盯着她的眼神变得愤怒,许久他才咬着牙恶狠狠的开口:“所以,我送你回家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带了绿帽子?” 千霏霏不由一愣,现在白芳菲躺在病床上,始作俑者就坐在他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还在为这种事情生气? 她诧异的眼神彻底激怒了牧正卿,他从沙发上起来一下子扑向了千霏霏,根本没有防范的千霏霏还来不及躲避,就被他牢牢压在了身下,挣扎的双手敌不过男人的力气,瞬间就被压在了头顶,方才因为远距离而闻不到的酒气此刻充满了她的鼻腔。 “你知道所有的事情,还在那天跟我提白芳菲,你故意想羞辱我吗?” 牧正卿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千霏霏,如果不是他手上没有其他的动作,千霏霏都要怀疑他想杀了自己,恐惧令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冷静一点,牧正卿。” 千霏霏佯装镇定的语气轻微发颤,在这种紧张的氛围里,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呵,冷静?我几天前就不冷静了,”牧正卿冷笑了一声,“白芳菲是我关起来的,她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跳的楼。” 牧正卿的目光像是冰锥一样扎进千霏霏的皮肉。 “她以为顾城北会来救她,却没想到那小子为了你要跟她分手,今晚她想逃出去找他,被我抓到了,她就用刀子划伤了我逃到窗台,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牧正卿攥着她的手将整个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钳制着她走到病房里,宽大的手掌一把将她的脑袋直接压在了白芳菲的床边。 “你、我、顾城北,这是我们共同做的孽。” 三十四、我不欠谁的(加更) “牧正卿,你松开我。” 被压在床边的千霏霏挣扎着想要起身,牧正卿根本不给她动弹的机会,她被迫直视着一脸苍白的白芳菲,心率检测仪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叫嚣,这种压迫感让她的内心十分的烦躁。 千霏霏努力的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不一会儿,她抓准了牧正卿稍稍松懈的一两秒,借助摆放仪器的桌子使力,猛地往后蹬腿将人踹倒在了地上。牧正卿根本没想到千霏霏会来这一招,恼怒的他捂着下身从地上爬起来。 “冷静!牧正卿,你现在跟我发脾气没有用!” 千霏霏看他有打算冲过来连忙摆手叫停,虽然她跟着张哥学了点武行,但影视动作里的花拳绣腿要真拿到现实中来,可打不过这样健硕的一个男人。 “这事儿我冷静不了!” 先是他公开圈养的情人给他带了绿帽子,还全网直播,顾家的兔崽子被人保护着他不能轻易的动,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千霏霏,他居然还被打了,这样的屈辱感他这辈子都没体验过,牧正卿的理智早就被涌上脑的酒精绑架,根本没有说道理的机会。 看着牧正卿再次冲过来,千霏霏立刻闪身躲过,就在两人纠缠叫骂的同时,心率检测仪的数值开始渐渐上升。 “砰——” 就当千霏霏快要力竭的时候,套间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牧正卿还来不及反应,一个拳头就直接冲着他的脸招呼了过去,千霏霏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去拦住还打算动手的宋堇年。 “别!这人打坏了赔不起!” 她劝阻的话让满心愤怒的宋堇年哭笑不得,同时,冲进来的秘书小哥和护士长也赶忙拦住了要还手的牧正卿。 “老板,白小姐还要休息,”秘书的眼睛故意撇了一眼病床,“我们晚点再解决。” 牧正卿顺着秘书的引导看了一眼昏迷的白芳菲,原本愤怒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他甩开身边人的阻拦先一步出了病房,秘书小哥回身冲千霏霏做了个晚点出来的口型,随后带着护士快步跟了出去。 等人都走干净了,千霏霏第一时间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宋堇年,他为了躲过记者和牧正卿的设防几乎是从地下室一路爬楼梯到了二十几层,还未平复的气息和他额上的层层细汗让千霏霏有些心疼。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托周洋查的,但不知道具体是几层,所以多花了点时间,”宋堇年的语气有些闷闷的,“来晚了。” 千霏霏轻笑一声,眼眶不自觉得有点发红,“不晚,傻子。” 两个人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千霏霏望了一眼病床边的心率仪,上头的数值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她心下立刻了然,伸手拿袖子拂去宋堇年额上的细汗,她温柔的说:“等我一会儿。” 千霏霏随手拿了把陪护的椅子坐到了床边,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芳菲的小脸,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麻药还没过,所以你现在还动不了,但我相信你能听得见我说话。” 病床上的白芳菲紧闭着双眼,看似没有一点回应,但靠在她身边的千霏霏却能察觉到她细微变化的呼吸声。 “视频爆料的这步棋,我有份参与,我的本意是保护自己,没想到错伤了你。”她的表述很冷静,似乎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刚开始知道你自杀的时候,我有些愧疚感,原本过来也是打算跟你道歉的,但来这儿以后我才想明白,其实,我只是自己良心过不去,我并不欠你什么,如果我没有手段保护自己,我可能连躺在病床上被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你和顾城北也从没对我有任何的愧疚。” 宋堇年靠在病房的门框上听着千霏霏的话,内心不由苦笑,没有任何人开解就自己先想通了的女人还真是让人省心。 “曾经的千霏霏很羡慕你,因为她觉得你拥有所有人的爱,但现在我发现,其实你们谁都不爱谁,仔细去想你和顾城北、和牧正卿之间的感情,都是自私的占有欲而已。” 千霏霏俯身靠近白芳菲的耳畔,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网上泼我脏水的人里有你吧,就因为牧正卿在追求我,你害怕你的靠山会被我挖走,你想要爱情,又舍不得名利,白芳菲,做人不能太贪心,你这样的白莲花未免太恶心人了。” 随着千霏霏的话,原本正常的心率仪数值再次上升了起来,宋堇年皱眉盯着屏幕,审视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白芳菲身上,不稍片刻他冷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千霏霏起身走向门口,顺势挽过了宋堇年的胳膊,在离开前她还不忘回头留一句常规的探病祝福,“希望你早日康复。” 等宋堇年揽着千霏霏从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喘着粗气爬楼的周洋。 “你们……呼……没……没事吧……” 他扶着墙满脸苍白,原本瘦弱的身子现在更像纸片了,宋堇年连忙上去扶住他摇曳的身子,跟他大致说了下情况,当然出于人道,他自动过滤了打人的部分,要让现在的周洋知道,自己的艺人打了RK公司的老板,他恐怕得在楼道里背过气去。 “那行……咱……咱们……走吧……”他扬了扬手里的两个纸袋,“换……你俩……换衣服……” 千霏霏接过衣服,几个人直接拐进这一层的卫生间改换了装扮,随后大摇大摆的坐着电梯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几个蹲守的记者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撇开了视线,周洋的得意不可抑制的从那双小眼睛里流露出来,他领着两人坐到自己的车里,此时大家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我化妆的本事一流吧~”周洋得意的朝身后的千霏霏炫耀着,“咱们现在去哪儿?” 宋堇年刚准备报出公寓的地址就被千霏霏抢了话,可她说的地方并不是原先两人住的公寓,宋堇年有些疑惑的望着身边的千霏霏,不知道她心里又有什么主意。 “不拿户口本怎么结婚?” 刚准备开出停车库的周洋忽然在闸口踩住了刹车,他猛地回头,一双眯缝眼尽可能的睁到最大,“你俩要结婚?” 三十五、我心之所向(加更) 宋堇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走进婚姻登记处的,他只知道昨天晚上,当千霏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脑子就已经空了。 本能的催促着周洋开车去千霏霏的家拿了户口本后,他自己又打电话让家人连夜坐飞机送来了自己的户口本,他是连快递的时间都等不了了,要不是民政局半夜不开门,他拿到户口本的那一刻就得拉着千霏霏去注册。 一大早他就拉着千霏霏等在了婚姻接待处的门口,直到八点准时开门他坐到工作人员的面前,看着婚姻登记处几个大字,他那股子异常的亢奋才彻底卸了下来,重新找回的脑子让他忍不住的发问。 “霏霏,真的吗?” 千霏霏专心的埋头填写着自己的信息,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霏霏,真的?” “问了一早上了,你不烦呐,”千霏霏抬起头,盯着一脸紧张的宋堇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想结?那就算了。” “结!结!!” 眼看千霏霏就要把笔放下,宋堇年立刻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随后麻利的从边上又拿了一支笔埋头快速的填写着自己的信息,工作人员看着他俩的样子也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千霏霏带着害羞的笑意眼里尽是甜蜜。 等芳姐得到消息飞奔来民政局的时候,两个小红本本已经落在了宋堇年的手里,他坐在后座一直看着结婚证傻笑的模样,让芳姐原本满腹的怨气无处宣泄,她叹了口气望向身边的千霏霏。 “真结婚?” “嗯,证都领了。”千霏霏系上安全带的同时务必认真的点了点头。 芳姐坐在副驾驶上,最后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宋堇年,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在芳姐的眼里根本不及格,但此刻他的表现却又像爱极了千霏霏,她没办法去信任这个男人的可靠性,只能以姐姐的身份尽力的去尊重千霏霏的选择。 “好好对我们家霏霏,如果你以后对不起她,我保证让你一辈子不安生。” 芳姐恶狠狠的警告并没有让宋堇年害怕,他扬起一张笑脸,如春日里的暖阳般笼罩着车内的所有人。 “您放心,我保证一辈子都对她好。” 恋爱的酸臭味…… 芳姐感受着这两人间的氛围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说宋堇年还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一旦他发挥起长相的优势来,任何一个女人也没办法对他生气。 “得了,我先回公司给你报个备,近期你俩是不能公开的,等这阵风波过了再慢慢来吧。” 把最后的叮嘱说完,芳姐立刻就打开了车门,这新婚夫妇间的甜腻感可不是她一个失婚妇女扛得住的,千霏霏冲着车外的芳姐挥手告别,等人走远了,她才发动了车子。 打今天早上开始,宋堇年全部的注意力就都落在了结婚证上,千霏霏可不敢让这样一个傻子开车,她时不时从倒后镜里看着宋堇年得意的小脸,蜜一般的甜涌上心头,拂去了她原本的不安。 牧正卿因为白芳菲的事情,已经变得不太正常了,她又坦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攻略男二的路已经被她自己彻底堵死了,千霏霏望着前方,她现在比任何时候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至少在系统发现她的异常以前,她想好好的听从自己的本心。 虚拟的世界又怎么样?她是真的,她的感情是真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刚回到公寓,宋堇年就从背后缠了上来,千霏霏无奈的任由他抱着,两个人同手同脚的往客厅走,靠近沙发的时候千霏霏随手将包丢了过去,转身勾住了宋堇年的脖子。 “你这是打算腻歪一天吗?老公。” 宋堇年的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扬起,这声老公听的他心里麻麻的,没顶的幸福感让他忍不住怀疑一切的真实性,他将千霏霏箍抱的更紧了一些,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啄吻一口,语气温柔似沁了蜜糖般哄着她:“再叫一声。” “老公~” 千霏霏不止满足了他的要求,还在基本的称呼上添加了撒娇的颤音,这一声下来,宋堇年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他猛地将人横抱起来,直接就朝着卧室的方向进发。 “欸,宋堇年!一夜没睡你现在还有力气想这个!” 这一下子换千霏霏不淡定了,昨天和宋堇年忙活了一夜都没有睡觉,今儿一早又抓着她去登记,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再说,就宋堇年现在这个劲头,在床上不折腾她三五个小时肯定不带停的,千霏霏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猝死过去。 宋堇年才不管她那些心思,牢牢的把蹬腿的娇妻圈在怀里,一脚踢开了虚掩的卧室门,连窗帘都来不及拉就先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宋堇年!窗!” 千霏霏挣扎着指了指还没拉上的窗帘,男人只是督了一眼根本不带搭理,他们的楼层足够高,再加上窗户有反光膜,大早上的太阳一打外头根本看不见里面。 “怕什么?”宋堇年使坏的故意将人往窗台的方向靠,“我们是合法的。” 千霏霏趴在床上伸手去拉帘子,可每一次快要碰到的时候就会被宋堇年拉回来,羞耻感让她变得更为敏感,男人的手指肆意的在她身体里撩拨,最终千霏霏无可奈何的放弃了去拉窗帘的执念,眼神迷离的盯着面前的宋堇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流氓!” 三十六、床上的蜜月(H)收藏满百 不大的卧室里充斥着满满的情欲,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交织缠绕,最终都没入了肉体撞击的愉悦中。 宋堇年盯着骑乘在他身上的女人,眼里满是痴迷。 以前别人总告诫他,像千霏霏这样的女人是不能招惹的妖精,现在宋堇年反倒觉得,能招惹上这样的妖精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短短数个月,他们似乎经历了比别人一生还丰富的故事,主动找上门来调戏他的千霏霏,是他平淡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许有些经历是痛苦的,也许有些回忆并没有那么完美,但只因为遇上了这个女人,他原本平稳的人生反而变得不可忍受。 宋堇年伸手抚摸着她的腰,指尖透过肌肤感受着她火热的体温,千霏霏每一次的起伏都加剧着他心中的情欲,如果千霏霏真是个吃人的妖精,那么他就做那个被吞拆入腹的傻书生,又何妨? “老公……唔……射出来吧……啊……小霏霏难受……” 千霏霏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这种满是撒娇意味的抱怨夹杂在呻吟中有多么诱人,宋堇年轻笑着环住了她懒得动弹的小腰,翻身将人压在了自己的臂膀下,坚挺的肉棒研磨着千霏霏甬道深处的嫩肉,酥麻的感觉让千霏霏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不可抑制的呻吟就像是在为他的动作加油打气一般。 “啊……啊……唔……不要……堇年……” 快感如浪潮般一阵阵冲击着千霏霏最后的理智,随着她的花穴收紧,宋堇年也开始了快速的挺动,抽送的水声让卧室的氛围变得更为淫靡。 “唔……啊……不……啊……啊……” 随着宋堇年最后一个深入的挺进,千霏霏深处的花心被一股热浪冲击,蜜肉本能的死死绞住了宋堇年的肉棒,两个人从内到外的紧密贴合在一起,共同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宋堇年等千霏霏缓过神来后才将人横抱着送进了浴室,浴缸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好了热水,说不上大的浴缸勉强能容下两个人,他尽可能的贴着浴缸壁,让千霏霏靠着他胸膛的同时能最大限度的舒展开手脚。 “舒服吗?老婆。” 享受着男人殷勤的按摩,千霏霏眯着眼睛随意的哼哼了一声。 “老婆,”宋堇年顺着她的脖颈轻轻印了一个吻,“我爱你。” 沁了蜜一般的情话让千霏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伸手揽过宋堇年的脑袋,一个深吻让浴室里再次布满情欲,“我也爱你。” “是什么让你忽然想通的?”宋城文望着她的眼睛问道。 大概是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也有生离死别吧,千霏霏望着宋堇年的脸,满眼皆是深情,当她看到牧正卿因为差点逼死白芳菲而失去理智的时候,她忽然醒悟过来,这一切于自己来说是假的,但这个世界的爱恨情仇,生老病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真的,也正因为如此,她迈过了心里的那道坎,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长,我得用一辈子回答你,”她搂着宋堇年的脖子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瞧着他,“你准备好听我的答案了吗?” “听,你可以慢慢的说,这辈子、下辈子,我所有的时间都给你。”宋堇年轻笑着吻住了她的唇。 千霏霏贴着宋堇年的身子整个人跨坐到他的腿上,居高临下的亲吻让宋堇年更方便搂住她的腰,女人的吻技比初遇他时高超了许多,宋堇年十分满意的享受着自己调教出来的成果。 许是看他太享受了,千霏霏故意勾引着他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中,随后恶作剧似的轻轻咬住,宋堇年无奈的睁开眼睛,那宠溺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沉醉。 “啪!” 不轻不重的巴掌一把排在千霏霏的屁股上,她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眼看男人还要再拍第二下,千霏霏赶忙松开了口,一脸娇嗔的捧着他的脸抱怨:“才刚结婚就家暴吗?” “那这不算家暴吗?” 宋堇年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这是情趣。” 千霏霏翻了个白眼就打算推开这个无趣的家伙,可宋堇年哪肯这样罢手,他顺着千霏霏起身的姿势,顺势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舌头灵活的舔舐配合着牙齿轻轻的刮蹭,让千霏霏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 “你……干嘛……” 感受着她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宋堇年伸手攀上另一只白嫩的丰胸,在温水的润滑下他的触摸更为顺畅。 “教我老婆正常的情趣。” 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千霏霏身体内的欲望也再次被撩拨了起来,她睁着一双勾人的眼睛,缓缓拿下身蹭着男人坚挺的肉棒,可奈何这个姿势不方便她动作,磨蹭到一半肉棒就滑离了轨道,原本在她胸前卖力气的男人轻笑着停下了动作,靠着浴缸边,以方便她的动作。 在宋堇年的帮助下,千霏霏的蜜穴终于顺理的压在了肉棒的柱身上,水下的摩擦很是顺畅,她来回挺动身子,眼睛却一刻也不愿离开宋堇年的脸,这个男人沉迷在她身下的模样,也是她最爱看的。 “我想进去了,老婆。” 浓重的呼吸声暴露着彼此的情欲,千霏霏停下动作盯着他点了点头。 宋堇年扶着自己的肉棒,轻轻的蹭开那处紧闭的花穴,千霏霏稍稍挺身配合着他的动作,随着挺入的动作,她的花穴紧紧包裹住了男人的巨物,那种挤压感让宋堇年舒服的倒吸了口气。 “唔……” 感受着身体里的酸胀,千霏霏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扶着宋堇年的肩膀她低头看向了两人的交合处,这样直观的看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让千霏霏的小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喜欢吗?” 宋堇年察觉到她的眼神,故意坐起来一些,方便她看清两人的交合之处。 “小霏霏的胃口可好了,每次都把小堇年吃的死死的。” 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表述,在千霏霏身体里的肉棒还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她撇开目光,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宋堇年吻住她嘴唇的同时下身也开始挺动,细碎的呻吟从他们接吻的间隙透出来,显得分外淫靡。 三十七、蜜月的礼物(微H) “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将千霏霏从睡梦中吵醒,浑身上下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还沉睡着的男人,千霏霏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在地上捡了一件宽敞的睡衣,她也懒得区分男女装就直接套上。 忍受着双腿间的酸痛她迈着小碎步走到了玄关,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是相熟的快递员。 “您好,快递签收一下。” 千霏霏打开了一条门缝,对方将面单和笔塞了进来,等她签完字,快递员照旧将快递放在门口就直接离开了。 等确认快递员坐上电梯离开,千霏霏才开门将快递收进来,她有些好奇的查阅着快递盒上的面单信息,她这两天没有买快递啊,而且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就那么几个,他们也不用给自己寄快递吧。 千霏霏把面单上的信息看了几遍也瞧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将快递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就准备拆开,此时屋内的宋堇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只穿了一条睡裤的他,睡眼朦胧的从背后抱住了千霏霏,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像只小狗般来回的蹭着。 “买了什么了,老婆大人。” “不是我买的,不知道是什么。” 千霏霏从鞋柜的收纳盒里随手拿了把美工刀,三两下就打开了快递盒,她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粉色的小盒子脸瞬间就黑了。 “哪个变态寄这种东西!” 印在粉色包装上的情趣跳蛋四个大字吓得千霏霏立刻把东西丢了出去,宋堇年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把东西捡了回来,利落的拆开外包装后,还细心的打开开关检查跳蛋的质量,千霏霏的耳朵听着那嗡嗡的声响,就觉得浑身发麻,她盯着宋堇年满脸还不错的表情,脑子里忽然就敲响了警钟。 “你别告诉我是你买的……” “之前定的,没想到现在到了,就当是我送你的蜜月礼物吧。” 宋堇年毫不否认的笑着点头,他原本温暖人心的笑容在此刻让千霏霏一阵胆颤,他羞红着小脸的捶打着宋堇年结实的后背。 “谁要这种变态的蜜月礼物啊!” 千霏霏把拆出的快递盒丢在他身上,然后迈着小碎步骂骂咧咧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日子没法儿过了,你天天折腾我还不够,还买道具,离婚离婚!不过了!死变态!” 她刚成功的逃到卧室准备锁门,某禽兽就先一个侧身挡住了她的动作,高大的男人满脸戏虐的盯着千霏霏,如同猫在开餐前逗弄老鼠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双腿发软,千霏霏咽了咽口水,语气变得乖顺:“老公……我的小身板真的不行了……” “刚刚谁说离婚的?”宋堇年半撑着门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没……没有啊……”千霏霏偷偷的瞄着他的表情,声音放的更轻。 “嗯?” 宋堇年把门整个撑开单手压着墙壁,将千霏霏圈在怀里,低沉的嗓音从鼻腔传出来,让忐忑的千霏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错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宋堇年整个人就压了上去,千霏霏还来不及躲就已经贴在了墙上,男人的吻如疾风骤雨,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晕头转向。 宋堇年的手顺着她的后背的曲线一路向下,等探入两股之间时千霏霏才察觉到那个触感和形状与手指不同,她惊慌的推了一把宋堇年,哪知他居然顺势拉开了自己的大腿。 “不行……我求你了……”千霏霏可怜巴巴的望着宋堇年,“老公……” 打开的跳蛋被宋堇年捏在手里,高频率的抖动贴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的向着两腿之间滑动,那种酥麻的触感比舌头可怕多了,她有些紧张的抓住宋堇年的胳膊,眼里的情绪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拒绝。 “说错了话就要认罚。” 宋堇年一副严明公正的态度,却做着无比淫靡的事情,宽大的男装上衣无法阻止他的任何进攻,那颗捣蛋的小恶魔畅通无阻的贴上了千霏霏的花穴,一阵酥麻让她原本就发软的腿开始颤动,只能扶着宋堇年才勉强不倒下。 “啊……老公……啊……唔……” 这种高频率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跳蛋贴着她最敏感的花蕊,仅仅是一档的震动就已经要去了她半条命。 “唔……我……啊……要去了……唔……”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千霏霏瞬间被这个小东西推上了高潮,大脑一片空白后她早没了力气,宋堇年搂着她的腰,缓缓将人放倒在床上。 “今天放过我吧,我的腰都快废了……” 稍微找回点理智的千霏霏伸手推搡着亲吻她的男人,宋堇年顺着她的脖颈舔舐着,热气喷在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的颤抖。 “我会给你按摩的。” 让你按摩到最后不是又要来一次嘛,千霏霏已经上了不止一次当了,根本不信他那一套说辞和保证,这个男人为了啪啪啪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要按摩,我要休息!” 千霏霏伸手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宋堇年望着她,思考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正当千霏霏内心欢呼雀跃的时候,他却忽然将跳蛋塞进了千霏霏湿润的小穴里。 “你又骗人!” 千霏霏控诉着想动手把跳蛋拿出来,可挥舞的小手还没往下伸就被宋堇年牢牢的箍在了怀里,嗡嗡作响的小恶魔此刻正在她体内作恶,一阵阵异常的快感让她然不住红了眼眶。 “唔……拿出来……呜……我不要……这个……” 宋堇年瞧着她拧巴的小脸,怜惜最终还是胜过了他凌虐的欲望,伸手从小穴里将不断震动的跳蛋挖了出来,他一把将委屈的小可怜搂在了怀里,千霏霏吸了吸鼻子撅着小嘴不断的推搡着,可惜她的力气始终敌不过这个男人,最终只得仍由他抱着自己。 “下次不准说离婚,再生气也不能说。” 认清错误的千霏霏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三十八、系统的妥协(收藏满百) 偌大的白色房间里,数十个透明的培养器整齐的排列着,由中央监测器牵引出来的各色输液管,将人体所需的营养液输送到指定的培养器内,千霏霏所在的培养器前此时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拧眉注视着数值屏上的异常浮动,伸手点击了召唤系统的按钮。 「主人」 系统熟悉的声音在白色的房间里响起,男人冷着眼眉质问到:“她是怎么回事?” 「宿主千霏霏,目前已经背离了任务线」 面对创造出它的主人,系统本能的带着敬畏感,原本就不太高兴的男人听到这样的回答瞬间就黑了脸。 “她还真打算在虚拟世界里和别人过一辈子?” 这个问话明显不需要系统的回答,沉静下来的气氛让男人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了,还真是个疯女人,”他滑动手上的操作器对系统分配了新的权限,“我把转换人物数值的权限给你了,在保证世界不崩坏的情况下,迅速结束她现在执行的任务。” 男人在确认执行密码前最后叮嘱了一句:“在投放到下一个任务世界前,关闭她的感情,抹掉与男配之间所有的记忆。” 「好的,主人」 它弄不懂主人为什么会对千霏霏格外开恩,但作为一个系统,它没有发问的权力。 当千霏霏从滚动着绿色代码的悬浮空间里醒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系统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不知道系统会怎么处理叛离任务主线的宿主呢?千霏霏站起身来望着四周的代码,这种科技感的存在反倒让她觉得虚幻了。 「你倒是很冷静」 系统的声音听上去满满的都是怨念。 「千霏霏,我稍微离开一会儿,你就直接放飞自我了合适吗?」 千霏霏听着它那态度忍不住挑了挑眉,这语气似乎没有很严重的样子啊,她环住自己的胳膊,随意的望着一处问到:“你不处置我吗?” 「天底下居然还有你这种追着要处置的人」 系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现在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着实让人烦躁。 「你原本的攻略主线是阻止女配自杀,并成功俘获男主及男二的心,虽然你最后跑偏了路线,但至少任务完成数量是没少的,我把宋堇年的好感度刷给了牧正卿了,这次算新手任务的辅助吧,下次可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把宋堇年的好感度给了牧正卿?”千霏霏听着他的解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现在宋堇年怎么样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但不感谢系统的仁慈,居然还想着一个虚拟世界的男人,系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再开口态度就更不如前了。 「能怎么着,把你忘了过回以前的日子呗,反正你离开任务世界以后,这一切就都与你无关了」 忘了?千霏霏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扬起了一抹苦笑,如果她回不到那个世界里,忘了她也挺好的,至少心里不用受折磨,说不定未来还能娶妻生子,想想那样的结局,才是宋堇年原本的人生不是吗? “那我呢?继续做任务吗?” 敛去心底的伤情,千霏霏又扬起了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系统原本的脾气也被她这样的变化冲淡的差不多了,故作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它打开了设定人物属性的页面,一道白光在千霏霏的眼前展开成四方的画面,一连串看不懂的代码滚动后出现了千霏霏新的任务形象。 「传输剧情前,我要先关掉你的感情机智,之后抹掉你和宋堇年的全部回忆,是否接受」 两个人一起忘掉对方,居然成了他们最后的结局,千霏霏抿了抿唇,仍旧狠不下心来回答确认,许久的沉默让系统也皱起了眉,正当系统准备重复问题时,千霏霏却开口问到:“可以把记忆封存,等我完成所有任务后再还给我吗?” 「他是虚拟的,你回到现实世界以后还记得他,对你没有好处」 “可我的感情是真的,好歹是我的初恋”千霏霏自嘲的笑着,“我不想忘了他。” 系统无奈的叹了口气,比起其他几个不用费心的宿主来说,她真算不上是个合格的执行者,但也唯有这个多事又任性的家伙教会了它人的感情,也唯有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主人和自己作出妥协。 「我会为你封存的」 “谢谢。” 得到应允的千霏霏扬起了一张笑脸,系统撇开目光,重新在画面里输入了一串代码。 「关闭感情机智,封存记忆,是否接受」 “接受。” 满是代码的画面在得到确认后便开始流转,那道白光慢慢包裹住千霏霏的全身,原本在她记忆中的画面随着白光的覆盖渐渐消失,她闭着眼睛,感觉心里的某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的挖了个洞,可等她再去细想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 等包裹住她的白光尽数消散后,她心中的那点难过也完全消失了,重新睁开眼睛的千霏霏由内到外彻底换了一副模样。 —《时空缉盗》— 完结撒花o(* ̄︶ ̄*)o 上了推荐后的收藏涨得有点太快了,我的存稿快要干枯了,悄咪咪的问一句,大家能接受欠账嘛?我的肝有点受不住了/(ㄒoㄒ)/~~ 结合上个故事世界大家的反馈,这次我会好好的写大纲,以确保剧情人物不会再崩,感谢大家的支持,往后也请多多指教,么么哒(づ ̄ 3 ̄)づ ———————————————————————————————————————————— 《时空缉盗》新篇避雷预警! 本篇设定伪np,为了不透露太多剧情,我一句话概括,不论女主上过多少男人,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本篇剧情会牵涉到一些朝代、人名、空间维度之类的,纯借鉴,跟真实及历史没有半毛钱关系,看个乐呵就好。 男主痴情人设,但女主的感情机智被关闭了,所以结局可能会虐。 在此立个fg,如果本篇结局让大家觉得太虐了的话,补一个甜到齁的小番外py,等大结局的时候会收集各位的评论来看结果。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_?)? 一、拍卖会play(H)收藏满百 “这样……唔……会被看到的……” 千霏霏衣领大开着被压在透明的落地窗上,身后的男人搂着她,手指没有丝毫顾及的在她体内抽送。 “唔……不行……啊……” 距离拍卖会开场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千霏霏紧张的伸手去推搡身后的男人,等会儿只要有人进来,一眼就能看到顶层总控室的春光,她可没有兴趣直播现场av。 男人被她的动作扰烦了,直接绞住她的双手扣在了背后,被限制了行动的千霏霏不由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她抱怨,外头的巨型显示屏就忽然亮了起来,两边的大门随之打开,陆续进来的竞拍者让千霏霏瞬间就慌了神。 她顾不得被男人钳制的双手,奋力的扭过身子,幸好男人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动作,在她使力前先松了手,否则她的两条胳膊非拧断了不可。 “断了胳膊我可要心疼的。” 他单手将人搂在怀里,舌头贴着她的脖颈像舔舐糖果一般缓缓向上,在满意的感受到千霏霏不可抑制的颤抖后,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在玻璃上划出了交互界面,几下操作,原本两面通透的玻璃就转化成了单透的镜面。 男人将千霏霏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腰上,扶着胯间的巨物不由分说的就顶开了她湿润的花穴,被异物入侵的花穴本能的缩紧,肉棒才刚入了一个头就不得进退。 “乖乖的让我进去,否则吃苦头的是你。” 千霏霏趴在他的肩上咬了咬嘴唇,没被他瞧见的小脸上满是委屈,身体的应激反应又不是她说了算的,才刚来这个世界就被逼着当众啪啪啪,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现在就哭了好吗? “听话。”他伏在千霏霏的耳畔轻声的说着,“别夹那么紧。” 那股子热气喷在千霏霏的耳根后头,让人觉得痒痒,她本能的撇过了脑袋,下身的花穴反倒比刚才夹得更紧了一些,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眸变得更为深沉。 “欸,不……” 男人宽大的手掌忽然抚上了千霏霏的肉缝,岔开的大腿更方便了他的进攻,被压在落地窗上的千霏霏连动弹的空间都有限,更别提阻拦他的调戏了。 那纤长而有力的手指沿着蜜穴和肉棒的交合处一圈圈的打转,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一同撩拨,细碎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从千霏霏的口中冒出来,男人轻笑着将她的脸拧到自己的面前,盯着她眼底的情欲,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有力。 “啊……不行……呜……” 花穴因为他的动作不断的渗着蜜液,男人的手指已经被完全打湿,正当千霏霏以为他要停下动作的时候,那纤长的手指居然顺着肉棒的弧度一点点挤进了甬道里。 “啊……不!……呜……不行……” 一根、两根,只要千霏霏稍一放松,他灵活的手指就趁机往深处钻一分,直到两根手指完全没入了花穴,他才停止了探入的动作,千霏霏喘着粗气,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情欲。 “我说了你要吃苦头的。” 男人捏着千霏霏的小脸,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不愿放过一丝春情。 眼前的男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娇媚的脸,那皮肤白嫩细腻的如剥了壳的鸡蛋,身材虽说不上健硕,但该有的肌肉线条仍是有的,照理来说,这样的绝色美人是绝对复合千霏霏的口味的。 可奇怪的是,每当千霏霏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时,她的内心就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厌恶,他身上的邪气加上眼底浓烈的占有欲,总让千霏霏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他想吃了自己的心思好像比睡了自己的心思更浓烈。 “专心一点。” 男人因为她的分神颇有些不满,插在花穴里的手指随着主人的怒气有力的搅动起来,千霏霏惊呼一声,指甲不自觉的掐进了他背上的皮肉,疼痛让男人皱起了眉头,他将两根手指全力撑开,为他胯间的巨物畅通道路,最后邪笑着奋力挺身,如报复般狠狠撞击着千霏霏深处的蜜肉。 “唔……” 千霏霏闷哼一声差点就背过气去,男人的舌头趁机探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唇片死活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下身被抽插的快感加上缺氧让千霏霏头昏目眩,等那恶劣的男人松开口时,她的唇边已经挂了一缕银丝,迷离中带着水雾的眼眸倒映着男人满意的邪笑,她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运作。 「信息开始传输……」 正当千霏霏靠在落地窗上认命的接受着男人猛烈的抽送时,耳边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啊……怎么……啊……这个……时候……唔……不行……” 有些迷糊的千霏霏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好在此时外头的拍卖会也拉开了序幕,压着她耕耘的男人只当她口中说的是拍卖会,并未生出什么疑虑。 「剧情信息传输完成,本次任务,救出女配的师父,并保证其和女配在本世界里不会死亡」 系统将任务宣布完,还不忘调侃一下正在被操弄的千霏霏。 「这回一来就能啪啪啪,满意了吧」 可这会儿的千霏霏哪还有时间去理会它,男人的巨物刮蹭着她的层层蜜肉,如浪潮般的快感席卷着她的全身,原本都已经快空白的大脑,又被硬生生的注入了无数信息,欲望纠缠着那些杂乱的记忆,她的脑子都快错乱了。 “专心!” 男人猛地挺身,肉棒连续撞击着花心,千霏霏被他撞的都红了眼眶,原本攀着他肩膀的小手已经在白皙的背上划出了好几个血道子。 “不要!……啊!求你……唔……太深了!啊!太……” 千霏霏点着脚尖,想尽可能的减轻男人的深入,可才刚一发力,她细微的动作就让男人发现了,他一把抱起千霏霏,将她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腰间。 整个人被提拎起来的失重感让千霏霏本能的搂紧了男人的脖子,这种完全依附着男人的姿势,让他的顶弄变得更加深入,有好几次他的巨物都触碰到了千霏霏的子宫口,疼痛夹杂着快感让她的娇喘都变了声调。 “请各位竞拍者尽快入席,本次时空珍宝拍卖会即将开始。” 总控室内的监视器里传来了主持人催促入场的声音,略带嘈杂的现场也被他的话筒收录进来,一想到背后的大厅已经坐了上千个竞拍者,千霏霏的脸就立刻染上了绯红。 “马上有请时空珍宝的老板,方玉山,方先生为各位揭秘本期神秘拍品的底价!” 随着主持人一阵絮叨,会场上所有的射灯都开始按照设定的轨道聚拢,由着舞台中央一路缓缓的向着总控室的方向袭来,千霏霏见状立刻搂紧了男人的脖子,祈求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快……唔……他们……会……看见的……” 男人十分享受她的这种亲昵,浅笑着抱住千霏霏的细腰,他伸手按住了玻璃上的通话键。 “拖五分钟。” 命令的声音从主持人的耳麦中响起,他明显就是一愣,也亏得他的专业素质过硬,在追光快射向总控室的前一秒,他转动手环改变了原本的射灯轨迹,紧接着在全场的惊疑声中他开启了大屏幕,讲起本期拍品的简介。 “五分钟,我射出来,霏霏你得忍忍。” 男人将千霏霏的身子完全压在了落地窗是,有了支点的抽送能让他更加省力,此时的千霏霏满脑子只想快速结束这样的窘境,她慌乱的点着脑袋,根本没有考虑到点头的后果是什么。 在得到千霏霏的应允后,男人抽送的动作更加猛烈,肉棒毫无怜惜的直捣花心,巨物的狂抽猛送卷着花穴里的层层嫩肉往外翻着,蜜汁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溅落在地毯上,男人的大腿也已经被千霏霏的蜜汁打湿,泥泽般的水声让房内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啊!啊!唔……不……啊!唔……会死的……啊!……” 极度的快感卷走了千霏霏仅存的理智,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加剧着她心底的燥热,这个看似不太健壮的男人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抱着千霏霏的同时还能这样猛烈的抽送。 五分钟,毫不停歇的抽送,将原本就已经失神的千霏霏送上了无法望及的高潮,快感令她不自觉的抓紧了男人的肩膀,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了男人的皮肉里,疼痛的刺激感加剧了男人的欲望,胯间的巨物被无数绞紧的蜜肉吸吮着,他紧皱着眉头,硬是忍下了爆发的欲望。 “啊!啊!……唔……啊!……” 直到千霏霏的身体因为不断的高潮开始禁脔,男人才猛地一挺身,将所有的子孙射进了令他着迷的花穴深处,男人喘着粗气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千霏霏轻轻的抱到沙发上,他捏着衬衫的袖子温柔的擦拭着千霏霏双腿间的泥泽。 直到主持人再次邀请,他才起身戴上了连接大厅的耳麦,整理衣服的同时他已经站到了总控室的落地窗前,情欲过后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男人浅笑着望向脚下的会场。 “欢迎来到时空珍宝拍卖行。” 稍稍回过神来的千霏霏被那声音吸引,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她望向了站在窗边介绍拍品的高挑背影,随着她眼神触及那人,脑子里的资料不自觉的滚动起来。 方玉山,本文的男二,也是唯一的反派boss,表面上是时空珍宝拍卖行的老板,暗地里却操控着一整个时空盗窃集团,原女配就是他旗下的盗贼。 千霏霏在脑内翻查着有关方玉山的所有资料,可越看她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在这本书的公开剧情里,这个男二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女主产生过任何感情,反而总是在逼奸、强奸女配,他作为反派boss,日常居然就是发发任务卡,除此之外,这个人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二、白莲花有毒 千霏霏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异次元的时空,这里的科技要比别的维度更加发达,它能探查、监视,甚至穿越不同维度的世界,时空珍宝拍卖行就是在这样的科技下衍生出来的产业。 明面上它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古董交易场所,可实际上它不仅仅拍卖这个世界的古董珍宝,暗地里与它勾结的时空盗窃集团,会从各个维度的历史世界里盗取宝物在此拍卖,这也是时空珍宝拍卖行能吸引无数拍客的秘诀。 可这个世界里盗窃异时空古董是犯法的,时空珍宝为了能堂而皇之的公开拍卖赃物,特别想出了个神秘拍品的噱头,拍下神秘拍品的人会在竞拍结束后得到一张清单,他可以选择上头已有的古董,也可以再出一倍的价格,要求时空珍宝为他偷取指定的宝物。 这一期神秘拍品的竞拍速度要比千霏霏预计的快很多,她穿好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卖家直接出了最高价斩获了神秘拍品,总控室的落地玻璃上显示着他的座位号,方玉山滑动信息将最新的古董清单传输到了对方的VR中。 “拒绝的这么快?” 刚走到窗边的千霏霏一脸惊讶的盯着跳出来的对话框,依这资料弹出的速度,那个卖家应该连看都没有看那张清单,就直接按了拒绝。 方玉山翻阅着对方传送过来的资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邪笑。 “霏霏,这趟由你去。” 随着他的动作,千霏霏腕上的黑色手环震动了一下,她凭着记忆中的操作方式点按了全息投影,关于客户所需的宝物资料就全部显现了出来。 “明代镇国将军铠甲?”千霏霏盯着不停转动的铁甲模型仔细端详,“这玩意儿比咱们清单里的宝贝好吗?” “客户的口味总是特别的。” 方玉山缓步走到她的跟前,俯下身子穿过全息投影吻上了认真看资料的千霏霏,淡淡的烟草味随着他的舌尖探入了千霏霏的口腔,娴熟的吻技让原本想躲避的女人都忘了动作。 直到感觉对方的气息有些急促,方玉山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唇,他爱极了千霏霏因为他沉沦在欲望中的模样。 “好好完成任务。” 千霏霏盯着他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眸子,愣是猜不透他说这句话时,意味声长的语气是在暗示什么,面对这只狐狸,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在接受了方玉山的一番调戏之后,千霏霏终于从总控室里被放了出来,等她来到传送部门时,那外头早就排满了准备穿越的同事,所幸神秘拍品的任务一向有优先通道。 “神秘拍品任务,第三维度空间,1395年,明朝。” 与她相熟的王琳将她褪下的手环贴在穿越器上扫描,确认了穿越维度及时间后,王琳将一套古装和一条手链递给了千霏霏。 “这次任务是偷什么呀?”王琳从工作台里探出半拉脑袋,好奇的问到,“听说客户连清单都没看就下任务了,肯定是个大宝贝吧。” 千霏霏吧唧着嘴,摇了摇脑袋,单手撑着工作台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回她:“就一破铁甲,大是够大,可惜不是什么宝贝。” 王琳听了她的描述,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些士兵走卒的破烂铁甲,嫌弃的撇了撇嘴。 “欸,老板不是和你有一腿嘛?怎么还总让你去偷这些奇怪的东西啊?” 千霏霏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就算她和方玉山的关系人尽皆知,也不用在这这种场合下特意强调吧。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调侃老板的嫌疑,王琳也立刻转了话锋。 “你要进去就赶快,等下慕容月就要来了,她今天也领了任务,也是去明朝的,你最好啊,别和她撞上。” 要是没记错,慕容月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吧,千霏霏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搜索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 慕容月是原主师父慕容曜的亲妹妹,她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深受原主宠爱,原本三个人一直以偷盗时空宝物变卖为生,后被方玉山收编,也不知慕容曜怎么得罪了他,没多久就被关押了起来,原主和慕容月一直都在想办法救他,期间,原主为了她师父还不得不委身于方玉山。 把整个故事线理了一遍,千霏霏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她和女主间没有相同的感情线,怎么会有矛盾呢? 正当她打算询问王琳为何要躲慕容月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背后响起,千霏霏浑身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的立了起来,王琳闻声立刻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霏霏,听说你接了神秘拍品的任务,也是要去明朝吗?” 慕容月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千霏霏手中的明制古装。 “是……是啊……” 曾自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千霏霏,在看到慕容月的那一刻连声音都打岔了,肉文世界有萝莉已经够没节操了,大奶萝莉又是什么鬼设定?这篇肉文的作者是个变态吗? “那我们正好一道,霏霏,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进去。” 慕容月快步上前脱了自己的手环就递给了优先通道的王琳,千霏霏沉迷在对方的巨乳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来得及注意王琳投来的求救信号,无奈之下,王琳只得扫描了慕容月的手环。 “普通任务,第三维度空间,1410年。” 边上排队的人听到这边机器的响动都投来了审视的目光,优先通道是不能过普通任务的,正当人群里有人不满的想要出声时,慕容月故意往千霏霏的身旁靠了靠,整个时空珍宝没人不知道老板和千霏霏的关系,所以那人一看到这阵仗就只得忍气吞声的退了回去。 “霏霏我们走吧。” 千霏霏还没从众人的打量中觉出个味儿来,慕容月就已经拉着她进了更衣室。 明代的古装穿起来并不困难,她一个人三两下便换好了衣服,趁着慕容月还未从更衣间出来,千霏霏便拿着簪子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霏霏,我哥哥的事情……” 哼着小曲儿的千霏霏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月,立刻本能的放软了语气,“师父的事情还需要点时间,月儿,你再等等,我们一定能救出师父的。” “哥哥已经被关了五年了,霏霏,你真的想救他吗?”慕容月说着话,眼眶就忽然红了起来。 千霏霏因为她带着哭腔的控诉拧起了眉,这小萝莉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这副娇滴滴的模样让人看着就不忍心。 “救,当然救,他也是我师父不是吗?”千霏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可你也知道方玉山为人谨慎多疑,我没有办法直接去探他的口风,目前我们能确定他是安全的,已经是极限了。” 慕容月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看的千霏霏又是一阵揪心。 “为了哥哥,霏霏,你能在方玉山身上多加把劲吗?” 原本还心生怜惜的千霏霏听到这句话,立刻将尚在摇篮中的同情心活活的掐死,她意味深长的冲着慕容月挑了挑眼眉,“月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月被她这样一问,瞬间红了脸,含在眼眶的泪珠半天也没落下来。 “就是……反正你都……我也是为了哥哥,五年太久了,我怕哥哥会……”因为羞耻心,她支支吾吾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霏霏,哥哥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得救他啊!” 千霏霏环抱着自己的胳膊,望着满脸泪痕的慕容月心里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加把劲?是要她多多献身,从床上套消息是吗?反正都?是想说她已经献过身了也不在乎多来几次? 这朵白莲花怕不是有毒吧!她可总算知道为什么王琳要她躲着点慕容月了,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主,平常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思。 不想再去听她废话的千霏霏转身就准备离开,慕容月以为她不愿帮忙,连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还垂着泪珠。 “霏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心急,所以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千霏霏的手链因为她的拉扯猛地磕到了更衣室的墙上,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先无耻然后再卖可怜,这个套路似乎更像绿茶婊一些,千霏霏内心腹诽着,面上装作不经意的甩开了她的手,“没有,都是为了师父嘛。” “霏霏你不生气就好。” 天真的慕容月见她放软了语气,便更不识趣的伸手拉过了千霏霏的双手拢到了胸前。 “我们一起把哥哥救出来,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一起过正常的生活。” 她要是没记错,女主的哥哥本身就是个时空盗窃犯,女配那一身本事还都是她哥哥教的呢,就算脱离了时空珍宝这个组织,她们的生活也并不正常好嘛…… 千霏霏听着女主絮絮叨叨的洗脑鸡汤,百无聊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女主胸前的丰满上,她看看女主又看看自己,心中不免感叹这女配身材干不过女主啊,萝莉有那么大的胸,该不会是假的吧。 “千霏霏,你传送时间到了!” 天知道千霏霏此刻有多么庆幸自己有王琳这样的朋友,如果不是她来搭救,自己恐怕得在慕容月的洗脑下表忠心发毒誓才能逃离。 “我得走了,月儿我们下次聊。” 千霏霏挣开慕容月的手,向着出口就是一路飞奔,那急迫的模样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相信很多小可爱都发现了,新篇非常的粗长,( ̄。。 ̄),每章几乎3000+的字数,一章抵从前两章,所以,这就算是我的加更…… 好吧,开玩笑的,(;′д`)ゞ 满了600+的收藏,老王我的存量赶不上更新速度了,所以本周六日再给大家补上,今天就先不加更了,希望小可爱们可以多担待。 我有时间一定多码字,确保能正常的兑现加更的承诺,感恩大家的支持,最后,给大家卖个萌吧,喵喵喵ο(=?ω<=)ρ⌒☆ 上推荐了哈哈哈哈(加更预告) " alt=""> (正文20:30更新) 庆祝上推荐,今晚三更,加收藏满百的一更,总共四更。 感谢小可爱们的关注和支持,(づ ̄ 3 ̄)づ 本篇即将结局, 下一篇《时空缉盗》目测本周内上线,新篇我有列大纲,故事线会更清晰饱满一些。 具体设定会在本篇结束时同时放出,请持续关注。 最后,再感谢一下,一直陪着王大麻子的小可爱们,被你们喜欢是我的荣幸。 我会加油蓄力,争取等五一长假来一次爆更(别问为什么不是清明,这个节日不合适啊喂) (????)??喜欢的收藏一波,也可以评论版聊,ヾ(?ω?`)o。 三、穿越器出错(微H) 从高维度的世界到低维度的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 千霏霏只能说,很疼。 在光怪陆离的通道中,她的身体被无数股未知的力量拉扯,撕裂的痛感让她咬住了牙根,直到手链上的能量石不断闪烁,她才从那空间的裂缝里跳了出来,重新被重力牵引时,她差点就没站住身子。 千霏霏擦去额上的汗珠,平复着因为疼痛而加大的喘息,她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月黑风高夜,身边都是起伏的黄色屋顶,延绵的高墙分隔着不同的庭苑,这红墙黄瓦的搭配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定位的着陆点应该是古南京城的街巷,这里明显是皇宫啊。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里滋生,千霏霏连忙抬起手检查腕上的手链,那红绳上发光的能量石明显有一块暗角,应该是撞击后,数据受到了影响,千霏霏没好气的放下手,心中不免咒骂起慕容月。 千霏霏定下神来仔细的打量着身处的位置,她得尽快找到离开皇宫的办法,明朝的锦衣卫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把她当刺客抓起来,估计没两天小命就没了。 皇宫里的屋檐并不是连接起来的,她要想在高处行走,就必须得从一处跳到另一处,能量石的损坏让她无法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道具,所以这一路的夜行就得靠女配原先学的本事,千霏霏四下寻找着稍近一些的着陆点,目光在一片宫苑中扫过,不由落在了浴德池的牌匾上。 皇帝洗澡的地方?千霏霏挑了挑眉,现在这时间古人应该都睡了,那地方一定没有人,她刚好能去那儿躲一躲,等明早有宫人来的时候,她说不定还能趁机换套衣服潜逃出去。 打定了主意,千霏霏便朝着那个方向进发,脚尖点着几处屋顶的沿儿借力,她正好落在了浴德池的屋顶上,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有旁人,千霏霏就准备顺着浴德池顶上的透气天窗钻到屋内。 “何人!” 一声少年郎的呵斥,千霏霏被吓得脱了手,整个人直直的由透气的天窗口摔进了偌大的温泉浴池中,她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卷着水汽就钻入了她的鼻子,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由咳嗽了起来。 “你是何人!” 千霏霏拂去眼上的水珠,勉强看清了面前的少年,许是还未成年,他精美的五官还未脱去稚气,一双清澈好看的眸子满是惊愕,明显是被从天而降的女人吓得不轻, 眼看他就要从浴池中爬出去喊人,千霏霏一个健步就把人重新拉回了水里,反绞着对方的胳膊,她像吓小孩般恐吓着,“别喊!你把人招来,我就吃了你!” 被她捂住嘴的美少年听她这话身子明显一僵,那小可怜的模样在水雾的映衬下显得更为诱人,千霏霏盯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不由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心里紧接着就产生了下流的念头。 千霏霏松开手,将脸凑到了那美少年的跟前,柔软的唇片触及他的唇片时,对方的身体明显如触电般颤动了一下,她轻笑着将舌头探入了对方的口中,娴熟的吻技掠夺着他口中气息的同时也软化了他的身躯,千霏霏压着他一路靠到了浴池的边缘,退无可退的少年只得任她揉捏。 “真乖。” 少年满脸涨红的喘着粗气,轻薄他的女人却像反倒像个没事人一般盯着他,那股子燥热也不知是因为羞臊还是情欲,他有些紧张的撇开了视线,不敢直视千霏霏的眼睛。 “你是妖精吗?” 少年的问话让千霏霏一愣,随后她咯咯的笑出了声来,伸手勾过那少年的脸,逼着他与自己对视,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仿佛要将少年的魂魄都吸进去。 “是仙女,不是妖精。” 明明是在逃命,千霏霏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致想要逗弄眼前的少年,她整个人依在少年的身上,才发现他其实比自己还要稍微高一些,还未长开的身体虽然清瘦,可摸上去的手感还挺不错的,霏霏色迷迷的咬着嘴唇,想伸手去探探他胯间的物件,却不想那少年立刻一把拽住了她下滑的小手。 “仙女可不做这事儿,”他闷闷的声音隐忍着情欲,“本殿下不喊了,你撒开。” 原本还打算得寸进尺的千霏霏一听他这话,脸上的娇笑瞬间收敛,她拧眉望着眼前的少年,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在浴德池沐浴还自称殿下?她机械式的扭头望向了远处衣架上的明黄色里衫,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她好像,摊上大事儿了…… 明朝最受宠的皇太孙朱允炆居然长成这个样子,千霏霏一边换着宫女的服饰一边回想着少年的样貌,在她的印象里,忠孝纯良的朱允炆应当是一副包子的模样,可那少年虽看起来不谙世事,眼底里却有股子劲道,不似是容易拿捏的人。 “你换好衣服了吗?” 千霏霏应了一声迅速系好了上衣的带子从屏风内走了出去,朱允炆此刻正坐在浴池边的阶梯上,穿着衣服的他倒是比方才在浴池中的模样俊秀了许多。 “你从那里来?为何会在皇宫里?” 朱允炆看她出来,理了理衣衫就要站起来,谁成想,千霏霏直接走过来并排坐到他的身边,这种毫无尊卑的行为反倒让朱允炆觉得新鲜,自他到宫里以后,几乎就没见过人敢这样不守规矩,他望了望身边的女人,又乖乖坐了回去。 “我……是从天上来的。”千霏霏清了清嗓子,谎话张口就来,“原本只是路过此处,在屋顶休息的时候,一不小心落到了水里惊扰了你。” “你刚刚,明明是要从屋顶上爬下来。”少年无情的拆穿了她的谎话。 “神仙飞累了也要休息的嘛,我就是想进来歇歇脚。”千霏霏狡辩到。 “那你再飞一个?” 千霏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心里不由腹诽,这古人根本没有里写的那么好骗嘛,她的眼睛滴溜溜的打着转,不自觉的,就扫到了腕上的能量石,心里立刻又生出了一计。 “神仙哪儿能说飞就飞呢,”千霏霏抬起手腕唤醒了能量石,“你实在不信的话,你看我这个法器,会亮的,是不是?” 朱允炆盯着她腕上的手链许久,满脸不屑的鄙视道:“夜明珠也能发光,这不算什么。” 千霏霏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随后她咬着牙在心中暗暗发誓,等老娘走的那天全给你偷走,看你丫的还得瑟! “这个跟夜明珠当然是不同的。” 能量石在她意识的操控下打开了全息投影的界面,朱允炆盯着那花花绿绿的悬浮屏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想去触摸,可刚一触碰,手就穿过了影像,这神奇的一幕令他忍不住的感叹:“这是什么戏法?” 面对这样不下套的皇太孙,千霏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动手腕关闭了全息的影像后,她对上了朱允炆失望的目光。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仙女。”千霏霏直接破罐子破摔。 “我是从你不知道的地方来的,原本来京城是为了找一件东西,结果认不得路,就走到皇宫里来了,如果你能把我送出去,那最好,如果你要叫人,我现在就把你宰了。” 说到此处,千霏霏还不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可朱允炆瞧着她不惧反笑,好一会儿才在千霏霏看傻子的目光中恢复常态,他起身向着门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跟本殿下走吧。” 千霏霏挑了挑眉,他这意思是愿意带着自己出去?也来不及细想,她立刻提起裙子跟上了朱允炆。 深夜的皇宫十分安静,掌灯的宫人在前头引着路,朱允炆则任由千霏霏和他并肩前行,红色的宫墙上印着他们三个人的影子,颇有些拍恐怖片的味道。 “你不是皇太孙吗?怎么身边连个跟着的宫人都没有……” 从脖子后灌进来的阴风,让千霏霏不自觉的往朱允炆的身上凑了凑,女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他的身上,让朱允炆不由的红了脸,明明她身上的花香和浴池里的相同,可为什么在她身上闻起来这味道就特别的甜呢? “皇爷爷教导,为君者要贤德勤俭,加上,今夜本殿下是突然想来沐浴,才特意不带侍从,免得惊扰了他人。” 千霏霏揽着他的胳膊不由得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若没有后头的变故,说不定这样的朱允炆也是一个好皇帝。 “近期本殿下的侍从没有出宫的机会,你先呆在本殿下身边做个贴身的宫女,晚些有了机会,就安排你出宫。” “嗯,听你的。”由皇太子帮她出宫,千霏霏也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随着走到暗处,千霏霏揽着他的胳膊越发紧了,惊慌的她可能都没发现,此刻朱允炆的胳膊正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在她的酥胸之间摩擦,朱允炆涨红着一张脸,时不时的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在昏黄的烛光之下,她原本就清秀的容颜又多填了几分妩媚。 扑通、扑通,朱允炆感受着胸腔内不断加速的跳动,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从小长在德教礼俗中的他,哪儿碰上过这样的情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疯窜的东西是什么,此刻他只是本能的希望千霏霏能贴的他更近一些,仿佛那样就能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四、偶遇哈士奇(收藏满百) 作为皇位继承人的朱允炆日常不过三件事,读书、吃饭和睡觉,千霏霏待在他身边几日,连房门都没有出过,好在朱允炆平时宠着她,除去在外人面前装个样子,她平日里都不需要守宫里的规矩,连皇上赐美食给自己的孙子,她都会先朱允炆一步尝尝,每日陪着皇太孙吃了睡,睡了吃,她倒也觉得日子过得挺舒坦。 但没过多久,千霏霏就从这种混吃等死的状态里觉醒了过来,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偷镇国将军铠甲呀,既然叫的这种霸气的名字,就算这东西不在宫里,也应该能从宫里查出点消息吧。 千霏霏趴在供主子休息的软榻上,仰头望着埋头看书的朱允炆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些古人读起书来好像都不知疲倦,明明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愣是被这些书磨掉了性子。 “允炆,你知道镇国将军铠甲吗?” 正翻着文献的朱允炆听她叫自己的名字不由扬起了嘴角,抬头望着如小猫般慵懒的千霏霏,他眼底的温柔又浓了几分。 “镇国将军印倒是听过,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没得到有效情报的千霏霏丧气的垂下了脑袋,靠着软枕的小脸都皱到了一块。 “听这名字,应该也是皇爷爷赏赐出去的,或许宫里的库房会有记录。” 朱允炆瞧着她不开心连忙补充,千霏霏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笑盈盈的从软榻上起身,她那双桃花眼里满是讨好的神色。 “那你能带我去吗?” “这个……”朱允炆颇有些为难的皱起眉,“你也知道,太傅不让本殿下出去走动,要不然,你拿着本殿下的腰牌自己过去,库房的宫人看了腰牌就会帮你查出入库的记录了。” 朱允炆说着话就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牌,刚要递给千霏霏,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把腰牌又攥回了自己的手里,在千霏霏一脸疑惑的注视下,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推说道:“你不认路,还是让王公公陪你去吧。” 还不等千霏霏回应,朱允炆就立刻把玉牌收到衣襟里,呼呵着将门外侍奉的王公公喊了进来,千霏霏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不由好奇,一向大方的皇太孙怎么忽然在一块玉牌上犯了小气? 王公公作为侍奉皇太孙多年的老人,那眼睛可透亮的很,他一察觉到主子的意图,便立刻恭敬的应下差事,回身催促着千霏霏赶紧出发。 虽然千霏霏的心里仍有疑问,可比起镇国将军铠甲的下落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小事,她匆匆扫了一眼朱允炆,便扭头跟上了远去的王公公。 朱允炆瞧着她走远以后,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将玉牌捏在手里,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差一点他就把出宫的机会交出去了,可千霏霏迟早会知道玉牌的用处,这东西还是不要再让她看见比较好,朱允炆起身走到床榻边拧开了暗格的机关,将玉牌放了进去。 “镇国将军铠甲?” 库房的张公公拧着眉思索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陛下赏赐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咱家也想不起来,不如姑娘您自己去查查?” 千霏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桌案后一摞摞叠高的书架顿时黑了脸,这恐怕是库房多年来出库入库的所有记录吧,可一想到这东西如果出自皇宫,必然能从库房里找到记录,她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 王公公见此阵仗,立刻就推说自己得回去伺候皇太孙,千霏霏看他年事已高,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也将人放了回去。 埋头在书堆里的千霏霏不知看了多久,才勉强看完了一小摞的入库记录,她抬着酸疼的胳膊又拿起了一本新的记录,才刚翻了两页,眼睛就不听使唤的开始涣散起来,这些楷书虽然写的清楚,可多看了就觉得迷糊,此时千霏霏不禁哀嚎,要是朱允炆在就好了,按他的速度,天黑前应该能看完这些记录。 “千霏霏!” 一声男人的怒喝在不大的房间里响起,疲倦的千霏霏眯着眼睛看向入口处高大的身影,脑子里顿时就有些发愣,这古代还能遇上熟人? “你被逮捕了!” 还不等千霏霏反应,那高大的男人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反手拧住了她的胳膊,钻心的疼从千霏霏的手腕上传来,她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 傅之洐,本书的男主,一个将扫清时空盗贼设为人生目标的二愣子警察,除了长得好看、身材好、活好以外,只剩下粗线条的男人。 千霏霏的脑内才刚浮现出这家伙的资料,他就已经从能量石的空间里掏出了手铐,反手咔咔两声,千霏霏就已经被迫和他铐在了一起。 傅之洐那张被阳光亲吻过的俊脸上满是得意,熠熠生辉的眸子中掩盖不住的邀功之情,让千霏霏都有种掏出狗粮的冲动,她无力的捂住自己的脸,这个男主简直是只哈士奇啊…… “我现在以空间保护法第三十二章第五条的规定,正式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现在就跟我回去接受时空法庭的裁决。” 傅之洐拽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回过神来的千霏霏连忙抱住了身边的柱子,阻止这哈士奇把她带出房间。 两个互相拉拽的人谁都不愿松手,千霏霏的力气明显不敌傅之洐,眼看着抱着柱子的手就要脱力,她连忙开口:“你等等!你以什么罪名逮捕我?” “盗窃历史文物!” 傅之洐咬着牙狠狠的一使劲,千霏霏就被拉的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许是力道过大,傅之洐一个踉跄,两人齐齐向地上倒去,男人出于本能护住了怀里的人,自己硬生生磕在了地砖上。 千霏霏揉着被胸肌撞痛的脸颊,撑着地坐了起来,满脸的不高兴,“大哥,我现在偷盗了吗?” “你以前偷了!”傅之洐跟个没事人似的迅速坐起身子。 千霏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将手板摊在傅之洐的面前。 “证据呢?有证据,你在我们那儿就能通缉我,你现在跟到第三维度来,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要抓个现行嘛。” 傅之洐听着她的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看到千霏霏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想逮捕她,这一激动居然把他来这个世界的重要任务给忘了,有些羞恼的傅之洐四下打量了一番,硬是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 “这些,这些,都是你偷盗的文物。”他指着满地的书籍叫嚣到。 “你是白痴吗?” 千霏霏冷漠的盯着他的眼睛,让他原本就没有底气的控诉直接化为了无声,傅之洐有些难堪的撇过了脑袋,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从脑袋上摘下一个发卡就打算自己开锁。 “你干嘛?” 傅之洐听到响动转过头来,立刻一把抓住了千霏霏的手,她有些烦躁的想挣开,可奈何眼前的男人力气太大,几番挣扎,她白嫩的手腕都被掐红了。 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张公公打开了宗卷室的门,他的目光刚触及地上扭打的两人,眼珠子就不由自主的瞪了出来,随后他转身扭着小步子飞奔着往外跑去。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千霏霏低头看了一眼傅之洐身上的现代服饰,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 “你们时空警察没有历史常识的吗?”她一脚踹开愣神的傅之洐吐槽到,“这是明朝,你穿个现代的衣服,找死啊。” 两人因为手铐的缘故分不开太远,千霏霏望了一眼张公公离开的方向,估摸着一会儿得有锦衣卫杀过来了,她在宫里可没有合法的身份,万一排查起来也是个死啊,她皱着眉瞪了傅之洐一眼,随后拽着手铐就把他拉到了后窗边。 “干嘛?”傅之洐还有些不乐意的反抗。 “如果你想死这儿,把手铐打开,我自己逃。” 千霏霏已经连吐槽他的兴趣都没有了,她只觉得跟傅之洐多讲一句话都是浪费脑子。 幸好在这样的处境下,傅之洐的智商稍微回归了一些,他配合着千霏霏的动作,两人一起从后窗翻了出去,贴着宫墙的边,两人组了个人梯,先后脚的翻到了隔壁的宫苑中。 “这是哪儿?”傅之洐望着千霏霏仍有些不信任,“千霏霏,你可别想趁机害我,你也别想用救我来换条件,我回去不会替你求情的,偷东西本来就不对,你要是知道错……” “闭嘴!” 被他扰烦了的千霏霏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傅之洐不满哼了一声,倒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库房旁的宫苑很幽静,几乎看不到人影,千霏霏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西南角有扇小门,打开后有一条狭长的小道可以通向别处,她便立刻带着傅之洐一路飞奔。 小道尽头是连接两处宫道的分叉口,千霏霏先探出半个身子观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她便又拽着傅之洐一路小跑,不一会儿,锦衣卫搜捕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她赶忙拉着人躲到就近的一处宫苑。 景程宫,是招待入宫亲王留宿的住所,平日里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千霏霏拉着人走到屋内,第一时间打开了备衣衫的柜子,虽说亲王的常服他穿着不合适,可也比穿着现代制服在皇宫里招摇过市的好吧。 “把手铐打开,去换衣服。” 千霏霏随意丢了一套衣服给他,然后扬了扬手上的手铐,谁成想傅之洐摇了摇头,愣是没有打开手铐的意思。 “不行,你万一跑了怎么办?” “我说,傅之洐,你有脑子吗?”千霏霏单手插着腰,“你没证据抓我有屁用啊!而且,这时候,带着这玩意儿,我们迟早都被抓起来好吧!” 正当两人因为解不解手铐的事情争论不休时,房间外忽然穿来了脚步声。 —————————————————————————————————————————— 王大麻子叨逼叨: _(?_?」∠)_ 在不影响日常更新的情况下,我先熬出了一章加更,另外两章,就放到周六日更吧,这周大家就可以连看七天了。 我要去喝个奶茶续命…… 五、把皇叔打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他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望着被夹在外的一个衣角皱起了眉头。 千霏霏和傅之洐屏住呼吸躲在靠墙的屏风后,狭小的空间让他们不得不抱在一起,千霏霏的丰满紧紧贴着他的胸,透过薄薄的布料,他似乎都能感知到那两只小白兔的形状,傅之洐撇开视线,努力挥散着脑内的邪念,可千霏霏身上透出来的阵阵幽香还是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何人!?” 听到动静的黑衣男人,迅速抽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对准了屏风,千霏霏恶狠狠瞪了一眼傅之洐,用口型命令他尽快解开手铐,随后整理了面上的表情,笑盈盈的探出了半个身子。 黑衣男人一看到千霏霏的脸,瞳孔就猛的收紧,手中执的剑落下,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千霏霏牢牢抱在了怀里。 还不等他脑内的喜悦浮现到脸上,屏风后的傅之洐就落入了他的眼帘,男人松开千霏霏,一张好看的脸瞬间黑的吓人。 “你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 什么叫又?千霏霏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头雾水。 她眨巴着眼睛仔细端详眼前的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排列着如被匠人精心雕琢过的五官,高挑的身形衬着黑色的锦袍让人忍不住遐想他遮掩起来的好身材,好看是好看,可这男人浑身上下没一处让千霏霏觉得熟悉的地方,她回想了半天,也实在想不起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点消息。 “我们……认识吗?” 随着千霏霏的询问,那黑衣男子的眼眸又深了一分,他扫了一眼连接着两人的手铐皱起了眉头。 “把这个解开。” 男人一把将千霏霏从屏风后拉了出来,顺带着傅之洐也被力量牵引,两人前后脚的站到了黑衣男人的面前,他不知何时又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开刃的刀锋指着傅之洐的脖子,男人眼神中沁满了怨恨。 “我命令你,解开。” 在这样的警告下,若换做旁一个人肯定会服软,可惜他遇上的人是如哈士奇般的傅之洐。 “凭什么,我抓她是天经地义的!” 果不其然,傅之洐拧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丝毫没有将抵着他脖子的长剑放在眼里。 千霏霏无力的扶住额头,不自觉的往边上挪了一小步,她是真不想和这个傻子有任何关系啊,这个世界的男女主,一个哈士奇,一个绿茶婊,真的是没救了…… 黑衣男子瞧着他,不由冷笑了一声,抵着他脖子的剑刃猛然抬起,傅之洐本能的抬手去挡,谁知那剑刃忽然转了方向,朝着他的手腕一挑,竟然将能量石手链割断了。 这回不只是傅之洐,连千霏霏也被男人的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能量石的用处? 男人捏着傅之洐的能量石,嘴角不由扬起了一抹邪笑,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换来傅之洐紧张的注视,这种感觉让他原本糟糕的心情稍稍舒展了一些。 “凭这个,能解开了吗?” 许久的沉默之后,连千霏霏都以为这个二愣子要服软了,可哈士奇的脑回路哪是正常人能猜度的,只见傅之洐忽然像离弦之箭一般飞身跳起,拳头向着那黑衣男人的面门就要招呼过去。 黑衣男人浅笑着微微一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顺手还揽住了被傅之洐的差点带倒的千霏霏。 “别不知好歹。”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递着最后的警告,傅之洐皱起眉头又是一个箭步,可他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黑衣男人,他就如鬼魅般闪到了傅之洐的身后,就在傅之洐错愕的瞬间,对方猛地一脚差点将他踹倒在地。 “是你自找的。” 黑衣男人举起手中的能量石用力的一捏,能量石瞬间发出了吱吱的声响,随后一阵急促的闪烁后,整条手链都燃起了火焰,黑衣男子随手一丢,小火团落在地上瞬间化为了尘埃。 他徒手毁掉了能量石? 千霏霏和傅之洐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虽说能量石的自我防护性一向不强,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徒手毁了能量石,眼前的男人明显就是第三维度世界的人,而且还是个古人,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毁掉能量石呢? 黑衣男人重新拿着长剑指向傅之洐,脸上的笑意,因为给他添了不痛快变得更盛。 “霏霏,你自己能打开这个东西吧。” 被他这一喊名字,千霏霏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立了起来,她哆嗦着点点头,生怕他一不高兴又把自己的能量石毁了。 在男人的授意下,千霏霏再次拿出了发卡,对准手铐的锁眼一顿操作,锁芯咔的一声就被弹开了,她刚一脱手,黑衣男人就立刻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满眼疼惜的拉过她的手腕哈了一口热气。 “以后不许受伤。” 因为他的亲昵,千霏霏的眉头都已经拧巴到了一起,美男在怀本是件高兴事,可这种可怕的美男打死她也高兴不起来啊。 正当她内心吐槽不已时,傅之洐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斜过身子将黑衣男子的视线引到自己的身上,满脸娇弱的靠到了他的怀里。 “手疼,你再呼呼。” 千霏霏撒着娇说出这话时,自己都忍不住有了想吐的欲望,可这话对那黑衣男人却十分有用,他满眼宠溺的笑着,缓缓俯下脑袋,就准备去亲吻千霏霏的手腕。 “咚!” 接受了肌肉型哈士奇的一个闷棍,黑衣男子瞬间就栽倒在了地上。 傅之洐麻溜的换了衣服,随后一把拉过千霏霏的手,两人飞奔着就逃出了这所宫苑。 “所以,你们打了皇叔?” 千霏霏刚喝到嘴里的半杯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朱允炆在边上给她顺着背,满眼的心疼。 “慢点儿喝,”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叔应召,昨夜刚到京城,王府多年未有人打理不好住人,皇爷爷就让他住到了景程宫,谁知道这么巧,就让你赶上了。” 千霏霏接过朱允炆递来的水,已经没有了喝的心思,她的内心只剩下无尽的哀嚎,先是穿越器出了问题,定位不准掉到了皇太孙的浴池,又是查阅宗卷遇上无脑哈士奇,现在为了躲避锦衣卫,她还打了朱棣,简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哭丧着脸的千霏霏,直挺挺的倒在了软榻上,满眼绝望。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们大不了回去。”坐在一边的傅之洐不以为然的说到。 朱允炆望了他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和千霏霏好像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他说的回去,是指要离开皇宫吗?朱允炆攥着杯子的手渐渐发紧。 “霏霏还要在宫里找东西呢,”朱允炆扯着笑着望向了傅之洐,“不如,本殿下先帮你在宫中谋个差事,等以后有机会,再送你出宫。” 傅之洐眯着眼睛望向千霏霏问到:“镇国将军铠甲?” 原本丧气的千霏霏听他了然的口气立刻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你知道在哪儿?” “也不算完全知道,”傅之洐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边上的朱允炆,“之前听我们局里的情报员说,那东西得等某人打胜了那场大仗之后,才被赐封为这个名字。” 这样明确的暗示,让千霏霏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她有些艰难的望着傅之洐,“你的意思是,它在朱棣那儿?” 傅之洐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有给她肯定的回答。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千霏霏望着眼前的哈士奇满脸狐疑,凭这家伙的智商,他给的情报总让人觉得没有可信度。 “因为现在只有你有能量石,而且这消息也不保真。” 虽然极不乐意,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只有千霏霏一个人有回去的钥匙和定位准确空间的能力,如果他不想被留在这个时空里,他只能帮助千霏霏,争取让她带自己一起走。 千霏霏看他盯着自己手腕的目光,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得到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报后,她又一次陷入了苦恼。 “既然它现在还未被赐名,”朱允炆坐到千霏霏的身边小心的试探着,“不如你就在宫中多留些日子,等有了消息,本殿下也能帮你。” 等朱棣打赢了仗,你这个皇长孙恐怕早就凉透了,千霏霏望了一眼身旁的朱允炆,暗暗在心中吐槽。 不过朱允炆提出的可能性倒是让千霏霏记在了心里,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要偷的宝物还没被命名这种事儿,如果镇国将军铠甲真的要等到靖难之后才出现,那么总部为什么会将她定位在这个年代呢? “现在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不都是同一个东西吗?” 傅之洐倒是没有他们那么多的心思,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毕竟现在的情况下多留在古代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危险的。 “你懂什么,”千霏霏翻了个白眼,“有些古董之所以值钱,是因为经历了历史事件,如果那个铠甲是因为战争得胜命名的,我现在把它拿走了,历史中的镇国将军铠甲就会变成另一套。” “那怎么办?那场仗什么时候打?” 千霏霏瞧着傅之洐的傻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可能在这里呆上四年等靖难,再加上现在不止有铠甲的问题,还有那个朱棣。 他们明明没有见过,可朱棣居然能叫出她的名字,种种奇怪的现象串联在一起,总让千霏霏觉得他应该是认识原女配的,可她在原女配的记忆里翻了无数次,也没有朱棣的信息,这种诡异的剧情在原书中也并未提及,她根本无从查探。 六、姐姐来教你(H)收藏满百 自千霏霏那日外出以后,宫内就流传出有异族奸细潜藏在宫中的传闻,加上燕王朱棣被人袭击,一时间皇宫的守卫就变得更加严格,朱允炆借着这个由头将千霏霏直接圈养在了宫苑里,而傅之洐在伪造了身份文件后被他送到了镇抚司,成了皇宫的羽林卫,几天也见不到踪影。 这几日的朱允炆一反常态,每天不再只顾着看书,闲来没事就跟千霏霏谈笑玩乐,有时深夜也不肯放她去休息,就好似怕她忽然消失了一般,几乎得日日都对着她才安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千霏霏沉睡的侧颜上,隐约的白光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掩着嘴打了个哈切,她伸了伸懒腰,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原本被她枕在身下的少年也因为她的动作苏醒了过来。 “起了?” 因为刚醒,朱允炆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听起来反倒有了成熟的味道,千霏霏慵懒的点了点头,手上摸索着锦被,又软绵绵的躺了回去。 前几晚被朱允炆拉着在寝殿里闲聊,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时都已过了深夜,第二天一早又得被宫人叫醒来伺候朱允炆读书,她几乎就没好好睡过一觉,所以昨晚为了免去奔波,她直接留宿在寝殿里,结果大伙都以为她侍寝了,愣是没人敢进来打搅,她这一觉舒舒坦坦的睡到了晌午,别提多痛快了。 “饿不饿?起来吃些东西吧。” 朱允炆搂着怀里的女人嘴角不由的上扬,原本昨夜千霏霏提出要留宿时,他心里还有些紧张,结果聊到深夜两人迷迷糊糊睡着以后,反倒是亲近的抱成了一团,经历过昨夜,他现在也能自若的抱着千霏霏不再面红耳赤了。 “再睡会儿……” 千霏霏的小脸在少年并不宽厚的胸膛上来回的磨蹭着,还未睡醒的小懒音像是羽毛般拂过朱允炆的心尖,他不自觉的伸手穿过千霏霏披散的长发,顺滑的触感伴随着淡淡清香,加剧了他心里躁动的情绪。 “霏霏。” 随着他低沉的呼唤,原本还睡意朦胧的千霏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扬起脑袋对上了朱允炆有些迷离的眸子,瞬间就露出一抹坏笑。 “允炆,你该不会是……” 千霏霏的小爪子顺着朱允炆的胸膛一路向下游走,原本就脸皮薄的皇太孙哪经历过这个,刚想阻止她的流氓行径,对方就已经抓住了他两腿之间昂起的巨物,瞧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浓,朱允炆不自觉的就红起了脸。 “别害羞,晨勃很正常。” 她淫笑着隔着衣服轻轻捏了捏圆润的龟头,奇异的感觉让朱允炆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千霏霏瞧他这反应不由得挑了挑眉,带着猜疑的心态,她顺着那棍状的曲线来回套弄了几下,果不其然,朱允炆咬牙抵抗的模样印证了她的猜想。 “你没有自渎过吗?” 千霏霏的问题让原本就害羞的朱允炆有一次红了脸,他羞愧的撇过脑袋,小声的回到:“老师说自渎是淫邪之事,非君子所为。” “什么狗屁老师,”千霏霏不满的咒骂到,“人有七情六欲,自渎不过是个泄欲的方式,适当的自渎还对身体好呢!” 生在明代的朱允炆当然不认同她说的那套理论,但他喜欢听千霏霏说话,所以即便是歪理他也乐意听。 “今天就让姐姐来教你,怎么让自己舒服。” 千霏霏说完话,扶着他胯间巨物的手就又开始套弄起来,陌生的快感让朱允炆再一次咬紧了牙根,随着巨物逐渐变得坚硬,千霏霏的动作也加大了力道,时不时还用掌心在巨物顶上研磨,一阵阵的酥麻让朱允炆的呼吸开始浓重,不稍一会儿,他胯间的里裤上就湿了一小块。 “霏霏……不要……”朱允炆伸手想去阻拦,“感觉……太奇怪了……” 千霏霏浅笑着拍开他无力的双手,明明就很享受的样子,还偏偏要口是心非的装样子,她盯着朱允炆迷离的双眼,心下也有了一丝荡漾。 这是她第二次吻朱允炆,起初由她引导的亲吻到后来就被少年攻占了,意乱情迷的朱允炆将从她身上学来的吻技现学现卖用在了她的身上,唇舌纠缠,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急促。 随着千霏霏套弄的速度加快,朱允炆的吻变得更加激烈,男人的尊严让他不允许自己一直被千霏霏掌控,就在那奇异的快感要爆发前,朱允炆忽然翻身将千霏霏压在了身下,阻止了她的动作。 “霏霏……霏霏……” 得不到爆发的巨物不停的仰着头,朱允炆皱着眉呼唤千霏霏的名字,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胯间的难受。 “奇怪……越来越奇怪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似是孩童打开未知世界大门前的恐惧,千霏霏望着他被情欲折磨的模样,心里不由的生出了怜惜,从小长在风教礼俗之下的朱允炆,连了解自己身体的权利都被人控制,也不知他的人生究竟是要活给谁。 “傻瓜,那个叫高潮,等你射出来,就会很舒服了。” 千霏霏啄吻着他的唇片,温柔的声音哄骗着朱允炆腾出足够的空间供她动作。 “唔……快……快一点……霏霏……” 最终朱允炆脑子里的礼义廉耻还是被本能的欲望压倒,他弓着身子任由千霏霏的魔爪在他胯间肆虐,不断袭来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呻吟了起来,随着射精的预感再次袭来,他不断的催促着千霏霏加快速度。 在猛的一个哆嗦后,朱允炆的万千子孙尽数射在了他的里裤上,涨红脸的他喘息着趴在了千霏霏的胸前,乳香夹杂着千霏霏独有的香甜,让刚射精的巨物又一次仰起了头。 “小坏蛋。” 感受着顶在大腿根的硬物,千霏霏不由咬了咬下唇,寝殿里淫靡的气氛催生着她心底的欲望,她对这个美少年起色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趁着今天的机会吃了这只童子鸡,对她来说也不亏。 打定主意,千霏霏翻身再次将朱允炆压在身下,柔软的花穴抵着他坚挺的柱身上来回摩擦,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快感引导着朱允炆挺动起腰身,男人对于这种事情的无师自通令千霏霏都不由笑出了声。 “姐姐教你个更舒服的事情。” 千霏霏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头搅动着他口中的气息,作乱的小手顺着里裤的边缘探入,摸上了已蓄势待发的肉棒。 朱允炆闷哼一声,气息变得更加粗重,他心里疯窜的欲望不停的叫嚣,快一些,快一些,可他明明不知道自己期待得是什么,仅是出于本能的渴求着千霏霏继续下去。 将里裤完全打开后,他胯间的巨物正式与千霏霏打了照面,松开他的唇片,一缕银丝顺着两人的唇拉开,千霏霏舔了舔粘在手指上的精液,那极度淫靡的场面让朱允炆不禁咽了咽口水。 “帮我脱衣服,”千霏霏引导着他的双手拉住自己上衣的系带,“脱得干干净净。” 朱允炆的目光随着滑落的衣衫变得深邃,两团丰满的白肉将粉红色的肚兜顶起了好看的曲线,他不自觉的伸手攀上凸起的两个小点轻轻研磨,千霏霏享受着他的服务,嘴里也不有哼哼起来。 “唔……学得……到挺快……” 千霏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了起来。 她的呻吟真好听,朱允炆贪恋她嘴里的娇喘,手下的动作就变得激烈起来,正当二人眼底的情欲飞涨,眼看着马上就要提枪上阵,屋外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皇太孙殿下,燕王求见。” 原本还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因为朱棣的名字瞬间清醒,朱允炆停下抚摸丰乳的双手,有些失望的准备起身接待,可还没等他起来,寝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猛的打开了。 一脸阴沉的朱棣望着跨坐在朱允炆身上的千霏霏,第一时间反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头宫人的窥探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狠戾的神色。 偌大的寝殿,因为朱棣的到来,连气温都开始变低。 率先反应过来的朱允炆立刻将锦被盖在了千霏霏身上,随后满脸尴尬的冲着进来的朱棣陪笑:“四叔……” “把裤子给本王穿上!” 朱棣冷冷的扫了一眼他胯间扬起的巨物,面色变得更为难看。 朱允炆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窘况,匆忙的系上裤子后,他偷偷的窥视着朱棣的表情,脸颊涨得通红。 千霏霏裹在被子里感受着如利剑般射来的目光,一时间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这种被捉奸了一般的心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想到朱棣看她的眼神,她的心里就不由得发怵。 “听父皇说,你日日在自己的宫苑中读书不曾出去,本王还以为你是学得了什么圣贤之道,现在看来,不过是沉迷女色荒淫度日的遮羞布罢了。” 朱棣走到书桌前随手挑了本书拿在手里翻看了几页,随后冷笑一声将书丢在地上,扶着面对床榻的椅子便坐了下来。 被他责骂的朱允炆额上已经渗出了细汗,被撞破苟且之事已经让他羞愧难当,如今又被质疑平日里读书的勤奋,他更是满心的委屈,但在这种情况下面,他是如何也说不出为自己辩驳的话。 “允炆,作为皇太孙,你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朱棣靠在椅背上眼里满是寒意,“这样沉迷女色可要不得。” 朱允炆一听这话眉头立马拧了起来,他望着朱棣的眼神,心下立刻明白他是要对千霏霏下手了。 “四叔,允炆是真心喜欢她,今日也是情至浓时方才做了出格的事,平日里我与她并不曾如此,还望四叔怜惜允炆,莫将此事告知皇爷爷。” “情至浓时?” 朱棣咬着牙根重复着这四个字,那双眸子里窜出的怒火像是直接要烧死床上的两人一般,许久的沉默后,他收敛了情绪,冷冷的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千霏霏,开口道:“不告诉父皇也成,把她交给本王。” —————————————————————————————————————————— 王大麻子叨逼叨: _(′?`」 ∠)_ 收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 我觉得我码字的速度跟不上收藏满百的速度了,喝波霸奶茶plus都续不回命的既视感,不如我们换珍珠满百加更吧…… 七、可怕的皇叔(H)收藏满百 “四叔……” 朱允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敬爱的四叔居然会以此要挟,想夺走他心爱的女人。 “不可,四叔,允炆是真的……” “你能保护她吗?” 朱棣冷笑一声盯着伸手护住千霏霏的少年,“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父皇,她现在已经死了。” 朱允炆握紧了拳头,心里不由的生出不甘,但不可否认,他说的话是对的,如今护着千霏霏的他就像是螳臂当车,阻挡不了任何人的攻势。 千霏霏怜惜的靠拢到朱允炆的身边,伸手扶住他尚未长成的肩膀,安慰着他受伤的内心。 “把她给本王,至少能让她活着。” 朱棣望着千霏霏的小动作,垂在扶椅上的手不由握拳,眼底的寒意迸发出来,令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三分,等将她抓回去,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只随意勾人的小狐狸。 “我跟你走。” 千霏霏的回答令护在她身前的朱允炆猛的一僵,他回过头,如受伤的小兽般盯着千霏霏,连千霏霏也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她吗?朱允炆伸开的手臂缓缓垂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丧气。 因为千霏霏的选择,朱棣眼底浮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起身走到床榻边,将自己的黑袍解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不必穿这里的衣服了,直接跟我走。” 就当他拉起千霏霏裸露的胳膊时,朱允炆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彼此眼底隐忍的愤怒一触即发。 “允炆,别这样。” 千霏霏扶上了朱允炆的胳膊,劝慰的语气让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痛,此时他的确没有留下千霏霏的能力,把她留在朱棣身边可能是最好的选择,许久的沉默后,他认命的垂下了眸子。 “望四叔帮允炆照看好她……” 最后的叮嘱后,朱允炆松开了阻拦的臂膀,朱棣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伸手将千霏霏从锦被中拉了出来,宽大的黑袍将只穿着肚兜的她遮的严严实实,朱棣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露出春色,便拽着她向着大门走去。 “等等!”朱允炆站起身望着千霏霏满是不舍,“允炆何时能将她要回来?” “等你继承大统再说吧。” 朱棣冷笑一声,拉着千霏霏就出了屋子,独留下朱允炆一人对着满是回忆的房间暗自伤神,此刻的朱允炆并不知道,这一别以后,千霏霏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了。 回到景程宫的朱棣,第一时间将千霏霏丢入了后院的水池中,冰冷的池水没过千霏霏的头顶,她挣扎着踮起脚尖才勉强将脑袋浮出了水面。 “把他摸过的地方都洗干净。” 朱棣将手上的肚兜丢在地上,任由浑身赤裸的千霏霏在水池中瑟瑟发抖。 千霏霏浮着水,瞪着岸上的朱棣,心里忍不住咒骂他的祖宗十八代,初春的水最是彻骨,她不过是在水里呆了几分钟,嘴唇就开始发紫,冰冷的水摄取着她的体温,渐渐得她开始有些恍惚。 就在她支撑不住重新没入水中之际,岸上的人除去外衣也跳入了水中,伸手将她一把捞在了怀里,千霏霏本能的贴近他温热的躯体,双手扶着他的肩,借着力道才得意重新浮在水面上。 “先是和傅之洐在一起,后又和朱允炆苟且,千霏霏,你是打算气死我吗?”男人感受着不断贴近的娇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千霏霏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莫名有些小委屈,她嘟囔着嘴轻声的说到:“傅之洐是自己找上来的,我也不想和他有关系。”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和朱允炆有关系了?”朱棣拧着眉捏过了千霏霏的脸颊,“说,今日你们做到了哪一步?是谁主动的?” 望着朱棣满是占有欲的双眸,千霏霏恍惚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可随后她又眨了眨眼睛将心头的怀疑否决,他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就是帮他射出来而已,还没……还没那个,你就进来了。” 千霏霏尴尬的将视线撇到另一处,朱棣眯着眸子又将她的脑袋拧过来,硬是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如果我再晚些找到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跟朱允炆上床了?” 面对朱棣的逼问,千霏霏咬着牙愣是不敢回答,他的性格太过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答错了一个问题,就直接把自己给宰了。 说来也是奇怪,她和朱棣明明不认识,更别提有什么感情纠葛,可朱棣对她好像特别在意,执着的甚至有些病态。 “不回答是吗?”朱棣盯着她躲闪的眸子,“那就里里外外的都给我洗干净。” 随着他的话,原本搂在千霏霏腰间的手掌就探进了两股之间,冰凉的池水在他的动作下一点点灌入了千霏霏的花穴,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禁搂紧了朱棣的肩膀。 “不要……唔……好冰……啊……” 千霏霏蹬着双腿想阻止他的动作,可这一动,插在她花穴中的手指反倒抽送的更快了,随着难受的感觉加剧,千霏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啊……不要……唔……不要灌……难受……呜……” 朱棣瞧着她含泪的双眸,心下不由的生出怜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他抱着瑟瑟发抖的千霏霏从水池里出来,两个湿漉漉的人沿着小道回到了寝殿之中。 细心的将千霏霏的身体擦干后,朱棣也脱去了浸湿的里衫,随着他的动作,一身匀称的肌肉线条展露在千霏霏的面前,虽然三十有五,但他的身材仍保持着二十多岁的状态,他背上的刀伤给原本白嫩的肌肤添了几分男子气概,披散的长发垂在身前,让这个男人的脸显得更为妖治,就是这种英伟和妖治结合的奇怪气质,反倒意外的好看。 “这具身体都是疤,不好看。” 朱棣伸手用锦被盖住了她的脑袋,阻止她炙热的目光继续窥探这具不完美的身体。 千霏霏挣扎着探出半个脑袋,眼里满是疑惑,对于久经战场的男人而言,伤疤不是军功章吗?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那些伤疤? “为什么你会在朱允炆的身边?”重新换上干净衣服的朱棣坐到了千霏霏的身边,“是你故意的,还是穿越器出了什么问题?” 瞪大了眼睛的千霏霏一脸惊悚的望向朱棣,他不仅能毁了能量石,还知道穿越器的事情?千霏霏拧着眉,上下扫视着朱棣,穿越者是不能成为历史枢纽的,所以拥有朱棣身份的他肯定不是穿越者,那么他又会是什么呢? 未知的恐惧让千霏霏的身子不由得发冷,鸡皮疙瘩顺着她的四肢蔓延到全身。 “每次你都这个表情,”朱棣叹了口气,“看来下次我不能再跟你提这些了,免得你又以为我是妖怪。” 朱棣将浑身僵硬的千霏霏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老茧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语气听起来有些发闷。 “霏霏,只此一次,如果你下次再到别人的身边,再爬上别人的床,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他只要一想到千霏霏跨坐在朱允炆身上的场景,内心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将那小子撕碎,然后将千霏霏囚禁在自己身边,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不能确保自己还能压抑住心中的恶魔。 被他圈在怀里的千霏霏急忙点头,在没摸清朱棣的底之前,她绝对要先顺着这家伙的毛,否则这男人一个不高兴起来,她或者她的能量石必然要遭殃。 “还有他的味道。” 朱棣埋在她的颈项间,像只小狗般来回的嗅着,成熟稳重的长相搭配着孩童才有的嫉妒,说不出的怪异。 “这里也有。” 他由着颈项一路贴到胸口,在千霏霏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粗糙的舌苔刮擦着敏感的乳尖,每一下都换来千霏霏的颤栗。 “你只能有我的味道。” 不着寸缕的千霏霏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即使抵抗也没有多少胜算,男人的舌头肆意的凌虐着她的乳尖,纤长的指节顺着她湿润的蜜缝来回摩擦,这种情场老手的撩拨瞬间点燃了千霏霏体内的欲望。 不同于朱允炆的稚嫩懵懂,眼前的朱棣像是一个老练的猎手,他每一次的出击都是经过千百次的试验,千霏霏的软肋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不……唔……他没……没进去……” 千霏霏伸手抓住正在她双腿间作乱的手掌,急促的呼吸带着呻吟,说不出的诱人。 “那也得有我的味道。” 千霏霏的挣扎对于一个常年征战的男人来说更像是餐前的余兴节目,他将千霏霏的耳垂卷入口中吸吮着,如触电般的感觉让千霏霏不由松开了阻拦的双手,男人找准时机将早已湿润的两根手指挤入了蜜穴。 “唔……啊……不……你……唔……” 两节有力的手指在里头不停抠挖着软肉,千霏霏被刺激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男人顺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下舔舐,直至停在正不断抽搐的桃花源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凌虐的快感。 就是这样,他要千霏霏完完全全沉沦在他赐予的欲望中,永远也不能逃脱。 “唔!啊!别!求你……” 男人吮吸着她胯间的蜜豆,在花穴中的手指配合着他的动作不断抠挖,内外双重的刺激让千霏霏失神的喊叫了起来,极端的快感令她不由的蹬腿躲避,可下一秒男人有力的臂膀就将她的腿压成了一字,大开耻骨的姿势方便着男人的凌虐,也将千霏霏推向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高潮。 八、和我回北平(收藏满百) 天刚微亮时,千霏霏被一阵温柔的催促唤醒,周身酸疼的她刚睁开双眼,就对上一道贪恋的视线。 依靠在床头方朱棣身上还穿着朝服,明显是刚刚下朝回来,之前睡得太沉,她都没发觉男人离开过,千霏霏瞧着他眼里的神采,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身子,昨夜不论她如何哭喊恳求,朱棣也只是单方面折磨她,由始至终都没有进入过她的身体,一个拥有如此强自制力的男人,简直不像个人。 “用早膳吧。” 朱棣起身将浑身酸软的千霏霏打横抱起,在一众宫人的注目下将人放在中厅的餐桌前。 “不必在意,昨晚你叫得那么大声,他们早都听见了。” 千霏霏原本就埋低的脸因为他这一句话立刻变得血红,朱棣夹了一些酱菜放在勺子里,随后舀着白粥递到了千霏霏的嘴边。 若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接受这种你侬我侬的投喂戏码,但迫于眼前的朱棣着实可怕,她不得不乖顺的张开嘴,任由他将吃食塞进自己的嘴里。 足足喂了两碗粥后,朱棣终于放下了喂她的动作,两人间少了互动后反倒显得有些陌生,许久的沉默,朱棣先开了口:“父皇命我北征,你与我一同去。” 是命令且没有商量的语气,千霏霏望了一眼朱棣,为难得抿了抿唇,她还不能确定镇国将军甲在朱棣的身上,如果贸贸然跟他走了,之后的事情会很麻烦。 “皇上,可有赐你北征铠甲?”千霏霏试探着问到。 朱棣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随后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指了指前厅的摆设架,“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件,但父皇赐的玄铁甲就在外头。” 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一套黑金的铠甲落入了千霏霏的眼帘,对于这个时代的工艺来说,能锻造出这样的铠甲确实称得上珍宝,可它却并不是千霏霏要找的那一套镇国将军甲。 千霏霏流露出的失望并没有逃过朱棣的眼睛,他心下思量着倒生出了一个哄骗千霏霏陪他北征的说辞。 “我的铠甲都在北平府,你只要与我回去,总能找到你要的。” 他如狐狸般晶亮的眸子顺着千霏霏的脸颊来回打转,似乎只要捕捉到一点神情,他就能猜出对方的心思。 千霏霏的心里有些犹豫,傅之洐的情报来源并不一定准确,而她又因为穿越器定位失误,错过了最重要的时间节点,没能得到关于宝物的提示,如果跟朱棣回了北平才发现弄错了方向,那么光来回的路程就得数月,她着实耗费不起。 “你肯跟我来景程宫,又特意问我这样的问题,就说明那东西一定会在我身边出现,不是吗?”朱棣捻起一缕她肩上的长发贴到唇边,“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的。” 千霏霏望着贴近的俊脸不由的向后缩了几分,谁知朱棣宽大的手掌就等在她的脑后,避无可避之下,她只得认命的接受男人带着侵略性的吻。 “跟我回去好吗?我一刻也不想你再离开。” 朱棣刮擦着她的鼻尖,两人的气息因为激吻有些混乱,千霏霏垂下眼眸始终不敢于他对视。 “如果你不答应,昨天的事情,我会每天重复,直到你答应为止。” 朱棣一提到昨天两个字,千霏霏的腿根就不自觉的发软,昨天某人几乎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式玩弄她的身体,美其名曰要留下自己的味道,从晌午至深夜,千霏霏几乎一直在欲望中挣扎,直到凌晨,她晕死了过去,朱棣才放过了她。 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临近崩坏的感觉,她一点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我……跟你去……”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朱棣的眉眼就弯成了一道弧线,他伸手搂过千霏霏,在她的脸上印了一记香吻,全然不顾她内心的抗拒。 “北征之前还需些时日准备,你也不能在宫中久住,迟早会被父皇发现的,我下午就出宫一趟,把府邸收拾出来,晚些接你搬过去。” 朱棣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安排,眉眼间掩不住的喜色活像是新婚丈夫似的,千霏霏望着他脸上的笑意,心底不由犯了嘀咕,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场面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前脚朱棣刚出了宫门,后脚千霏霏就躲过宫人的眼睛潜出了景程宫,一路奔着皇太孙的寝殿而去。 自打朱棣带走了千霏霏以后,朱允炆的心就没有一刻安稳过,四叔会如何对她?她又是否会喜欢上四叔?种种症结盘踞心中,连老师今早的晨课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啪——” 千霏霏打寝殿的后窗翻了进去,双脚落地的声音将出神的朱允炆惊醒,他寻声望向千霏霏所在的方向,眼里瞬间流露出惊喜之色。 “霏霏!” 朱允炆丢下满桌的书籍,快步走到千霏霏的跟前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你怎么回来了?” 被搂的喘不过气来的千霏霏挣扎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令朱允炆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答应朱棣要去北平了,在那之前,他会先接我去燕王府住一段时间。” “那你……是来和本殿下告别的吗?” 朱允炆眉眼低垂,伤感的神情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他牵过千霏霏的手,拇指在她的掌心摩挲着,一阵阵泛酸的感觉由内心深处传来。 “是本殿下保护不了你,霏霏,再等一段时间,等本殿下继承大统,一定将你要回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酸涩不甘,少年的承诺听起来很重,可落在千霏霏耳朵里却很轻,她根本不在意待在谁的身边,完成任务才是她的目的。 “我特意过来,是想托你帮我给傅之洐带句话的,”千霏霏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背轻拍着叮咛到,“你帮我告诉他,我跟朱棣去燕王府是打探消息,并不会丢下他,如果我真跟朱棣去了北平,让他自己混进北征的大队里,跟我一起走。” 满怀愧疚的朱允炆,听了她的一席话瞬间愣在原地,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千霏霏,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为了见他而来的吗? “你是为了他来的?”朱允炆闪烁着双眸,“我还以为你们……并没那么相熟……” 千霏霏瞧他这模样,心下便猜到了少年误会了她和傅之洐的关系,没心没肺的咧出一抹笑意,千霏霏抚上了朱允炆的脸颊,她只不过是怕那个哈士奇误以为她逃走了,生出什么事端搅扰她的计划罢了。 “我与他是一道来的,自然也得一道回去,知会一声免得他猜忌,再者若在北平找到铠甲,他同我在一处,也省得我来回奔波。” “你的意思是,若在北平找到铠甲,你便不回来了?” 朱允炆抓住抚在他脸上的小手,眉头蹙得更紧,他开始渐渐明白了眼前人的凉薄,但他仍不甘心,从相遇至如今,难道动心的人只有他自己吗?那这些日子的亲昵调情又算什么?之前他们差点就要行夫妻之事了不是吗?她为何还能这样轻易地舍下自己? “还……还没确定呢,现在也只是……只是说说……” 察觉到朱允炆眼里闪过的一丝狠戾,千霏霏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她平时只当朱允炆是只纯良的小白兔,竟忘了他身上也流着和朱棣一样的血,他的骨子里多少也带着同他爷爷与叔父相同的劣性。 意识到自己吓着了千霏霏,朱允炆忙敛去眼底的神情,重新牵过她的手捧在心间,忙不迭的点头应允了她方才的要求。 “本殿下会把话带给他的,但霏霏,别跟四叔去北平行吗?” 感受着少年渐渐收紧的力道,千霏霏为难的皱起了眉,起初她亲近朱允炆只不过是想利用皇太孙的权势,到那日的调戏,她也仅仅是忠于情欲,令眼前的少年动心,并非她的本意。 “允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千霏霏挣开朱允炆的手,脸上的笑容也不似方才那边亲近。 朱允炆将她的转变都看在眼里,双眸中掩不去的失落暴露着他内心的伤怀,他明白了千霏霏话里的意思,拥有兵权的四叔自然胜过了他这个没有实力的皇太孙。 因为权利,四叔说的话就能让她听从,那么胜过四叔的权利,是否能将眼前的人留在他身边呢?想到这里,朱允炆的眼神变得深沉,他的脑海里第一次浮现出了对皇权的渴望,至高无上的皇位,如果他拥有了天下,千霏霏也自然会成为他的。 “我也不能在这呆太久,景程宫那边的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千霏霏察觉朱允炆眼底的变化,手便不自觉的扶上了窗框,遇到危险第一时间逃跑,好似是女配作为职业盗贼的本能反应。 “等等!” 朱允炆一把拉住了准备翻窗遁逃的千霏霏,不合身的外衣被他这一拽,瞬间就褪了下来,肩颈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裸露在空气中令原本尴尬的气氛再次升华。 “这是他弄得吗?” 未经人事的朱允炆当然不知道这红痕代表着什么,满眼心疼的由身后搂住千霏霏的身子,他轻轻的吻着千霏霏的肩上的紫红。 “霏霏,本殿下一定会救你回来的。” 如果此时地上有条缝,千霏霏一定会第一时间钻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朱允炆解释这些红痕产生的原因,毕竟跟一个爱慕自己少年说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情事是个非常尴尬且残忍的事情。 挣扎再三,千霏霏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放任朱允炆自由脑补她受辱的情节,反正他们叔侄最后都会翻脸,也不在乎多她这一笔糊涂账。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为了保命,(′ι_`) 下周起,我们改珍珠满百加更咯,本周内的收藏加更我还是会按约定补上哒~ 希望小可爱们不要嫌弃我,给你们爱的么么哒~ 九、入住燕王府(微H)收藏满百 约莫傍晚的光景,朱棣便将千霏霏从宫中接了出去,才半天的功夫,他的亲卫就已经将残旧的燕王府收拾如新,甚至连屋内最难打理的软榻和幔帐也安置妥当。 燕王府是朱棣受封藩王前居住的地方,因那时他并不受宠,原本按规矩应当分到六进的院子,他只得了四进,所以千霏霏初初瞧见府门时还以为朱棣带错了路,直到朱棣细心与她解释,她才彻底明白了皇帝为何每次招他入京都让他直接住宫里,因为与他兄弟们的府邸比起来,这小宅子简直就是在提醒皇帝,作为父亲他太过偏心了。 “住不了多久,我就只让他们收拾了一间房。” 依在美人榻上的千霏霏抬眼望向正脱着外衣的朱棣,悄悄的翻了个白眼,那蹩脚的借口说得就好像多住两日,他就会给自己收拾出另一间房来似的。 “夜深了,睡吧。” 朱棣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千霏霏过去,窗外才刚挂上的月亮识趣的躲入了云层,才令屋内点起的烛光勉强显得有些用处,千霏霏撇了他一眼,恍若未闻般继续埋头看着书。 “我说,夜深了。” 即使他已经用了命令的语气,躺在他对面的千霏霏仍旧不为所动,朱棣危险的眯起眸子,沉默又压抑的气氛让千霏霏的眼眸不自觉的闪烁了起了,她紧张的捏着手里的书,愣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看来你更喜欢待在软榻上。” 还不等千霏霏躲避,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朱棣熟练的解开她腰间的系带,满是老茧的手掌沿着她平摊的小腹一路向上摸索,粗糙的质感刮擦着千霏霏的白嫩的肌肤,令她不由觉得瘙痒。 “别……你说过……我和你去北平你就不对我这样的……” 千霏霏扭动着身子躲避男人的撩拨,抚上她丰胸的手,不满的捏住她挺立的乳尖轻轻揉搓,直至细碎的娇喘从她口中传出,朱棣才轻笑着放开了手。 “我只说不日日如此,没说完全不碰你,”他俯下身亲吻着千霏霏的锁骨,“何况,你的身体明明很享受。” 朱棣的舌尖顺着胸部圆润的曲线舔舐着她早已挺立的蓓蕾,酥麻的快感令千霏霏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她咬着下唇,推搡着朱棣的肩膀。 “你……唔……每次都不进去……还撩拨我做什么……” 满是娇嗔的抱怨令朱棣的停下了吮吸的动作,他抬头望着千霏霏初显迷离的眼神,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引导着千霏霏的小手抚向自己的胯间,随后用魅惑的声音勾引着千霏霏心底的欲望。 “你想要它吗?” 千霏霏抚摸着他胯间隆起的巨物,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是她迄今为止遇上过最大的尺寸,一只手都无法完全握住的肉棒,如果插进她的身体里会是什么滋味?千霏霏盯着那隆起的巨物,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身下的小穴颤抖着渗出了蜜液。 “小淫娃。”朱棣轻笑着把手伸入了她的里裤中,“光想想就湿成这样了。” 他的手指在肉缝中来回摩擦,令千霏霏不由得加重了喘息,窝着肉棒的小手也不自觉的套弄了起来。 朱棣因为她的动作,眼中的情欲也开始漫延,他低头含住千霏霏胸前的蓓蕾,原本摩挲着肉缝的手指渐渐挤入了颤抖的蜜穴中。 “唔……啊……好舒服……” 经过上一次的久战,朱棣已经能够轻易的找到她身上的弱点,蜜穴中的软肉在他的戳弄下不住的缩紧,千霏霏咬着唇瓣呼吸都变得浓重起来,原本套弄着朱棣胯间的小手,也因为快感加剧而不得不停了下来,她紧紧抓住美人榻的边缘,原本的娇喘变得更为诱人。 “啊……唔……不要戳……要……啊……要去了……” 戳弄的手指因为她的呻吟变得更加激烈,千霏霏弓起身子,脑内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花穴不断的绞着手指吮吸的感觉,让朱棣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他胯间的巨物不满的跳动着,像是在抱怨手指强占了本属于它的快感。 “想……”高潮过后的千霏霏重新抚上了他胯间的肉棒,“要它……” 因为女人的动作,朱棣额上的青筋都已经冒了出来,他咬着牙忍受那玉手的撩拨,心中不由后悔方才不该引导她摸自己的肉棒,原本隐忍生理的欲望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还要抵抗她精神上的诱惑。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朱棣最终抽出了手指,将千霏霏身上的里衣重新穿好,起身便快步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将千霏霏从错愕中惊醒,她坐起身子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情况,朱棣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又不是不行,却偏偏到最后一步才刹车,如果他真不想睡自己,就不开头啊!这样不上不下的究竟算什么?千霏霏越想越烦躁,随手将软榻上的靠枕砸到了地上。 “混蛋!” 千霏霏气呼呼的咒骂了一阵,俯身拾起地上的靠枕,准备继续看书之际,却忽然瞄到了美人榻下塞着的两个大木箱。 「里面就是镇国将军铠甲」 久违的声音从千霏霏的耳边响起,她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囫囵的从软榻上下来,千霏霏蹲在地上将贴着墙的两个木箱拉了出来,满是灰尘的箱子上还贴着残破的封条,看起来有些年月的样子。 千霏霏从发间抽出一个发卡,轻而易举的捅开了简易的铁锁,箱子里的铁甲杂乱的堆放着,一点也不似被人珍惜过的模样,千霏霏伸手从甲片中翻找出一片护领,上头撰写的文字甚是奇怪,她皱着眉辨认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 「是金文」系统解释着,「镇国将军铠甲是元朝的东西」 “元朝的东西怎么会在朱棣的手里?”千霏霏满脸疑惑的将护甲放了回去,“而且这里还少了个头甲。” 「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个世界里的很多设定都是混乱的,可能是作者埋伏笔埋大了没有填吧」 这种未完善的世界也可以拿来做任务的吗?她听着系统的解释不由翻了个白眼。 千霏霏望着箱中的铠甲思索了片刻,重新将木箱盖上放回了远处,朱棣的心思太细,她不能直接问他头甲的事情,否则那个狡猾的男人肯定能猜得出这套铠甲就是她要找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他会把镇国将军甲藏到哪里去。 “正好你来了,我也有个事问问你。”千霏霏重新坐回美人榻上,“这个朱棣好像认识我,可我记忆里并没有他,而且他对穿越的事情也非常了解。” 听她这么说,系统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它快速的查阅了一遍现有的剧情资料,可愣是找不到与朱棣相关的任何异常剧情,原剧情里写明了他们是初遇,可因为是配角关系,他们的感情戏基本都一笔带过了。 系统颇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这种怪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难道是NPC脱离了原有的剧情?可它也没有收到警报啊。 「这事情是有些蹊跷,你等我回去查查」 正当千霏霏准备再补充两句时,屋外就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还没等她拿起软榻上的书装个模样,朱棣就已经先一步推门进来。 “方才好像听见你在说话。” 他身上的里衣与方才穿的不一样了,湿漉漉的长发还未擦干,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新的里衣上形成一滩滩的水渍,明明是刚洗了澡的模样,他身上却没有一点儿热气,千霏霏抬眼打量着他没有血色的脸颊,心下了然,这男人估计是去泡了个冷水澡。 “嗯,在骂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登徒子。” 当时朱棣阻止她吃下美少年朱允炆的时候,她还以为朱棣得是只饿狼,可相处了这两天,他愣是能做到只撩不吃,折磨人也就罢了,在这种状况下她连色诱都做不到,因为在两个人的情事中,朱棣永远是清醒的那个人。 千霏霏挑衅的眼神逗笑了朱棣,带着满眼的宠溺他伸手揉了揉千霏霏额前的碎发,随后整个人像是只小兽般依在她的肩上,亲昵的蹭着她颈上的肌肤。 “我想要你,发了疯的想要你,”他的唇片轻轻的印在千霏霏的耳畔,随着说话的气息,一阵阵热浪撩拨着千霏霏刚消减下去的欲望,“可我不能弄脏你,所有得忍着。” 弄脏?千霏霏疑惑的挑了挑眉,原女配这两年几乎每穿越一次时空就会跟人啪啪啪,这具身体早就说不上干净了吧。 朱棣将人搂到怀里,手轻轻贴着她的脸颊,指尖摩梭着那两片诱人的红唇,眼里满是迷恋,“除了这个,我还有很多方法能让你舒服,你只管好好享受,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如誓约般印在了她的唇上,千霏霏盯着眼前的男人,那股由心底蔓延出来的熟悉感再一次冒了出来,它牵引着千霏霏的记忆通向某个未知的地方,她好像依稀从朱棣的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可当她仔细去回想时,那些杂乱的记忆便纠缠在了一起,愣是让她抓不到一点儿头绪。 十、麻烦绑架我(收藏满百) 因为燕王府空置了许久,府内并无多少家丁奴仆,加上这次又只是短住,朱棣也就没有雇佣太多的下人,每日跟在千霏霏身边的除了一个叫丁香的小丫头外就没有旁人,这也使得千霏霏在燕王府的日子,过得比宫里自在许多。 约莫晌午的功夫,千霏霏打了个哈欠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瞧着外头已经透亮的天色,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昨日朱棣又因为北征的事情被留在了宫中,她也难得睡了个不被侵扰的安稳觉。 “丁香,打水洗脸。” 千霏霏随手捞起床边的衣衫,刚穿了半边就听到屋外传来铜盆落地的声音,黑着一张脸,她迅速套上衣服,随着中庭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扛着丁香,直接丢到了她的床榻上。 “把她的记忆消了哈。” 傅之洐随手捞起了桌上的水果,全然不顾主人家的面色,吭哧吭哧的就啃了起来,才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脸的千霏霏,窝着一肚子的起床气无处发泄,只得翻了个白眼,一边启动能量石一边骂骂咧咧的教育着坐在圆桌前的哈士奇。 “你能别每次来都挑丁香在的时候吗?人家一个姑娘,禁不住你这身腱子肉的手刀,”她点选着交互界面的同时,还不忘瞪傅之洐一眼,“就是要弄晕她,好歹,你也等她给我倒完洗脸水啊。” 能量石射出的白光扫描着丁香的脑袋,仅是数秒的时间,她记忆中被人袭击的片段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千霏霏疼惜的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伸手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才缓缓起身走到了傅之洐跟前。 “关于头甲的事情怎么样了?” 早在数日前,千霏霏就将镇国将军铠甲上的金文临摹下来交给了傅之洐,在他和朱允炆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关于这身铠甲的往事被一点点挖了出来,如今就只剩下确认头甲的行踪了。 “朱允炆说,那东西应该在他父亲的库房里,”傅之洐接过她递来的水抿上了一口,“但目前他父亲的库房要打开有些麻烦。” 镇国将军甲的头甲在前太子的库房里?千霏霏挑了挑眉,心中顿时有些好奇,这一身元代将军的铠甲,在明朝皇子的手里已经够奇怪了,现在居然还和前太子扯上了关系。 傅之洐瞧着千霏霏的模样,就知道她大约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联想,傅之洐开口到:“皇帝让儿子们挑战利品,朱棣挑了这个破铠甲,但头甲上有个黄晶石,他哥哥喜欢,所以就让了个头甲给他哥哥,没你想得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八卦的火苗被无情的扑灭,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他一眼,随后给自己倒了杯茶。 “说重点吧,什么时候能拿到头甲。” 作为一个时空警察,居然堕落到要和盗贼谈论赃物的地步,傅之洐隐忍下心中想要给千霏霏戴手铐的欲望,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朱允炆说得等他找他爷爷要了手谕才行,怎么也得要个十天半个月吧。” 千霏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十天半个月,她估计都已经在去北平的路上了吧,如今找到镇国将军铠甲,她其实也不必去北平了,可这答应了朱棣的事情,她要是反悔,那活阎王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得想个法子,顺理成章的离开燕王府,千霏霏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便不自觉的落在了傅之洐的身上。 “我说,你格斗学得应该不赖吧,”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傅之洐生出了不详的预感,“北征之前,你不如来燕王府抢个人呗。” “你如果想要我的命,不如直说。”傅之洐撇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吃起了糕点,完全是一副没有商量的态度。 千霏霏冷笑一声,将手腕上的能量石对着傅之洐扬了扬,等他认命的摆正了视线后,千霏霏才一脸得意的继续说到:“凑不齐铠甲,我就回不去,我回不去,你自然也回不去,对吧,傅警官。” 面前的女人简直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傅之洐被逼无奈的咬着牙应下了她的要求,千霏霏便喜滋滋的将凳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贴着他的耳朵,将心里盘算的计划全部告知于他。 朱棣回到燕王府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他步履匆匆穿过前三进的庭院来到自己的屋前,透过窗子映出的烛光温暖着他的心房,伸手推开房门,千霏霏依在美人榻上已然熟睡,手上的书卷落在榻上,风卷起书页拂去了主人看过的痕迹。 她是在等他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朱棣的嘴角就不由得上扬起来,放轻脚步走到美人榻前,他将书卷收起来放在就近的矮桌上,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朱棣尽量放慢了动作以免吵醒怀里的人。 在睡梦中的千霏霏蹭了蹭他的胸膛,自觉的找了块舒服的位置靠着,朱棣满眼宠溺的轻笑,心里如沁了蜜一般的甜,冰冷的床榻才刚触及她的皮肤,千霏霏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向了正脱着外衣的朱棣。 “回来啦。” 才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她特有的慵懒,朱棣应了一声,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千霏霏无力的推搡了两下,就被他牢牢压在了床上。 刚醒就遇上流氓的千霏霏无奈的停止了挣扎,顺着他的引导卸去了所有力气,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混乱,朱棣才松开了她,一双沁满水汽的眸子让他的眼底升起了情欲。 “霏霏,霏霏。” 男人的喃咛让千霏霏皱起了眉头,明明是一副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的模样,却偏偏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她瞧着朱棣脸上浮现的隐忍,心里有些不落忍,虽说他是有点变态,但这些日子里除去床笫之事,其实他待自己还挺不错的。 “我……也许可以帮你……” 反正这个事情她也为朱允炆做过一次,也不差一个朱棣了吧,千霏霏心里暗暗的想着,朱棣瞧着她的眼睛,眉头渐渐促在了一起,随后他摇摇头,拒绝了千霏霏的提议。 “平日里光是你折磨我,也得给我个翻身的机会吧。” 千霏霏将朱棣推倒,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张小脸因为难得的反攻行为涨的通红,她垂着眸子解开了朱棣里衣的系带,姣好的肉体一点点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的观察朱棣的身体,常年的锻炼塑造了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许是因为征战,他的皮肤呈现着淡淡的古铜色,新旧的伤疤纵横交错在原本完美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千霏霏抚过离他心脏最近的一道疤痕,问到:“你这是受了多少伤啊?” “不记得了。” 朱棣拢过她的手紧紧贴在心脏上,语气里的轻松敛去了伤疤背后的腥风血雨,那双痴情的眸子看得千霏霏喉头发紧,她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不知为什么,面对朱棣的时候,她的内心总有种莫名的愧疚感,明明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和朱允炆没什么不同,可对于朱允炆她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千霏霏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眼眸闪烁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朱棣浅笑着抚过她的脸颊,将人引导着俯下身子,温柔的舌尖破开她紧闭的红唇,两个人的气息瞬间交错到了一块。 “你陪着我,这样就够了。”朱棣拥着怀里的美人,心满意足的嚊着她发间的香甜。 原本筹了满腔壮志的千霏霏因为朱棣的温柔泻下了气来,她老老实实的贴着那结实的胸膛,体验到了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挫败。 夜风透过未关进的窗偷偷潜入屋内,丝丝凉意卷走了千霏霏脸上的绯红,她深吸了口气,试探着打破了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沉默。 “还有多久出发去北平?” “北征的军需还没备齐,最晚应该在这个月末。”朱棣枕着自己的胳膊,伸手将千霏霏的长发尽数拨到耳后,那张脸,他要全部都映到眼里才行。 千霏霏学他的样子,拿手指卷着他的长发玩弄,借此来加速两人间的温存,“那我这几日可以出府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吗?” 原本还享受着她亲近的朱棣,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沉下了脸,他目光中掠过的猜疑让千霏霏立刻紧张了起来。 “想要买什么,就让丁香派人去买,至于逛逛,等我哪天有空了再带你去。” 不能出府,那外出遇到劫匪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只能将劫持的戏码安排在府内进行了,千霏霏淡然的垂下双眸,为了不引起朱棣的怀疑,她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嗯。 十一、信任的崩塌 经过千霏霏和傅之洐数日的缜密排练,原本的劫持计划渐渐变得更为丰满,加上大财主朱允炆特别赞助的避难宅院,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也大大的提升。 到了约定的那一日,天还未亮,朱棣就穿着朝服进了宫,他前脚刚离开府邸,傅之洐后脚就潜进了燕王府。 原本应当还在睡觉的千霏霏已经醒来,她在屋内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偷望一眼屋外的丁香,作为劫持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她得确保丁香的就位,大约等到天际线隐约发白的时候,屋顶上的瓦片有了踩动的声音,男人伪装的猫叫听起来沙哑晦涩,千霏霏掩起唇边的嘲笑,随后将丁香唤进了屋内。 “夫人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丁香捧着铜盆放到架子上,随后一脸好奇的将面巾拧好了递给千霏霏。 “大约天热了,虫鸣吵得人睡不着。” 千霏霏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用面巾遮住打量的目光,屋外的人影由后窗偷偷潜入已经立在了丁香的身后,留了三分力的手刀并未将她完全打晕,千霏霏挣扎着躲避黑衣人的攻击,成为了她闭上眼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晕了。” 原本已经打算从腰间抽出手铐的傅之洐被千霏霏一脚蹬开,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他咬着牙忍下了心中想要抓贼的本能欲望,伸手将准备好的小血包递给了千霏霏。 千霏霏从梳妆台上抄起了一支金簪,尖锐的簪子刺破血包,鲜血顺着金簪的引导一滴滴洒落在两人打斗过的位置,待到血包用尽,她随手就将沾满血的金簪丢到了地上,抵死反抗后被劫持的犯罪现场就布置完成了。 “把俩箱子扛上,咱们走。” 傅之洐在她的指挥下认命的扛起了两个木箱,两人一前一后翻过后窗,顺着傅之洐一早探好的隐秘小路绕到了燕王府的后门,扛着俩箱子的巨型目标在已经吐白的天色下甚为显眼,也亏得王府里没什么人,这两人正大光明由后门出去都没被人发现。 “马车在这边。”傅之洐冲着千霏霏的右边努了努嘴。 跟着他示意的方向约又走了两条小巷,千霏霏才看见了马车的踪影,帮着傅之洐把箱子塞进马车里,二人鱼贯钻入了车内,赶车的小斯是朱允炆派来的,所以即使这两人看上去再形迹可疑,他也仍旧敬业的没有好奇,待所有人都坐定,他挥鞭策马,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就朝着城外缓缓驶去。 朱允炆准备给千霏霏的避难所在京城的一处远郊,老宅子虽看起来不太华丽,但却常年有人打理,每一件精心护养的家具都能看出来其主人的用心成度。 满屋子贵重的物品,在千霏霏的眼里都自觉的贴上了价格标签,她住在里头愣是跟住了个博物馆似的,每次使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损坏了一星半点,同住的傅之洐则没有那些顾虑,对自己维度的历史都不了解的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拥有多少价值。 “你能别把脚搁在那个矮凳上嘛?”千霏霏趁着翻动书页的功夫,抬眼望向了傅之洐,“那是黄花梨的。” 傅之洐靠在椅背上不以为然翻动着手里的章本,回她到:“这不就是搁脚凳吗?” 在他们生存的维度并没有这些贵重的木材,科技合成早已在数百年前代替了天然的材料,他们这一代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传统的手工艺,若不是女配从事的行业特殊,估计她此刻也不会如此重视这些。 见劝阻无效,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埋头整理手中的出入账。 备受皇帝宠爱的前太子几乎每月都会受到赏赐,各地进贡他也是继皇帝后第一个挑选的,数十年的积累,他的库房里珍宝多如牛毛,要从其中找个头甲简直堪比大海捞针,所以朱允炆就将所有的出入记录都给了千霏霏,两人一个翻宝库,一个理账本,数日仍未找到那头甲的踪影。 “霏霏。” 少年久违的声音由院外的过道传来,千霏霏抬头时他已然推门进到了屋内,刚对上朱允炆喜悦的双眸,她就蹭的就站了起来。 “头甲找着了?” 朱允炆的笑意因为她的问题不由僵在了脸上,摇了摇脑袋,他径直走到桌案前,将手里提着的食盒递给了她。 “难得能出来一趟,想着给你带些宫里的糕点。” 他打开食盒,里头整齐码放的糕点早已没了热气,一如带着它们来此的少年,连心都彻底凉透了。 千霏霏瞧着他失落的样子,只得随意的从食盒里挑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她的脑内此刻除了铠甲就容不下其他,所以往日觉得好吃的东西,在这样的心境下,也如同嚼蜡,应付着朱允炆扬起一抹笑脸,她随手招呼他坐下,便了又继续埋头查起出入账。 朱允炆攥着食盒的手有些发紧,平日里被人捧在手里的皇太孙哪有受过这种敷衍,可就算他有再多的委屈和脾气也不敢跟千霏霏发作,因为的确是他昧下了那个头甲,他不愿意让千霏霏离开这里,那是他唯一能顺理成章留下她的办法了。 “那个朱棣最近怎么样了?” 傅之洐的问题让千霏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探询的目光和傅之洐一起落到了朱允炆的身上。 “四叔还在各家各户排查,”朱允炆敛去眼底的失落继续说到,“说是要捉拿刺客。” “他是疯了吗?之前封了城门,现在又各家各户排查,你爷爷不管他?” 傅之洐坐直了身子,将手上的账本随意的丢在茶几上,一脸好奇的凑到朱允炆的面前,还顺带着捞了两块糕点。 “之前宫里不是说有异族奸细嘛,所以皇爷爷也没说什么。” 朱允炆偷偷的瞄了一眼千霏霏,眼神有些闪烁,朱棣因为封锁京城的事情已经成为了群臣的公敌,之前在大殿上,皇爷爷当众责罚了他,可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那些与他有仇的大臣,家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疯了。 “那这里还安全吗?”傅之洐见朱允炆也不反对,就直接将食盒全部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里是皇爷爷建给皇奶奶的别院,”他非常的肯定的点点头,“整个京城没谁敢动这儿的,真说起来,这里比皇宫还安全。” 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的千霏霏忍不住皱起了眉,连皇帝都没有阻止朱棣,那她的障眼法也瞒不了多久了,等朱棣排查完所有的仇家,他就会看破这个局,那时候,他一定会顺着朱允炆查到这里。 “傅之洐,你今晚跟允炆一起回宫,三天内找不到头甲,我和你得先离开京城。”千霏霏开口命令到。 正吃着糕点的傅之洐不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认命的点了点头,朱允炆听到这话不由紧张的攥住了腰间的系带,他扯了扯嘴角望向了千霏霏,“霏霏,不用那么急吧?” “我的障眼法瞒不了多久,”千霏霏埋头于书卷间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等朱棣发现是我骗了他,你觉得我还能活吗?” 能活,朱允炆脑子里蹦出来的念头令他不自觉的垂下了眸子,这些日子朱棣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朱棣是真的将千霏霏看的很重,哪怕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千霏霏设下的局,他也绝对不会伤害千霏霏的,朱允炆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所有的真相咽回了腹中。 “本殿下让王公公带他回去吧,许久不见你,本殿下想多留几日。” 千霏霏抬眸对上朱允炆祈求的眼神,原本要拒绝的话愣是无法出口,来这个世界后朱允炆帮了她很多,如果这次能找到头甲也许就不会再见了,如果找不到,她等朱棣去北征以后也还需要朱允炆的帮忙,于情于理,这个要求都不应该拒绝,细细思量一番后,千霏霏点了点头。 原本在朱允炆眼底的阴云因为千霏霏的回答一扫而光,他笑着起身,“那本殿下现在就去吩咐王公公。” 傅之洐盯着远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刚刚朱允炆出去时偷偷看他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那种满是寒意的眼神不似是他认识的朱允炆所拥有的,傅之洐拧着眉望向千霏霏,张口打算问问,却又觉得这样未免显得自己太小题大做,随而他忍下心中的疑虑,只当方才的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入夜,行云时不时遮挡着月色,屋内的烛光在轻风的撩拨下摇曳闪烁,朱允炆盯着仍伏在案上的千霏霏眸色渐深,他原本以为千霏霏同意他留宿,是变相的答应他延续上次未做完的事情,可如今看来,她应当是真的只打算让他留宿而已。 “夜深了,还不睡吗?” 千霏霏翻着书页的动作停了下来,脑内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朱棣霸道的神情,她抬眸望向坐在床榻边的朱允炆,开口到:“嗯,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明显要逐客的言语令朱允炆的眸子暗了暗,他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起身向着门的方向走去,可当他的手扶上木门时,内心的不甘,一股脑的全部浮现了出来,他猛地回身走向千霏霏。 “千霏霏,你究竟当本殿下是什么?” 手里的账本被人夺走,千霏霏的神情也不再缓和,她盯着朱允炆的眼睛,许久,才问出了一直盘踞在心中的怀疑。 “头甲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一句话将原本的质问者变成了被质问者,朱允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盯着千霏霏,喉咙似是被什么狠狠的扼住,两人间的沉默持续着,直至千霏霏重新拿回了被他夺去的账本,她眼里的失望让朱允炆瞬间失去了理智。 “你既然早就猜到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信任本殿下的样子?”朱允炆拽着千霏霏的手腕,将人直接压在了后头的书架上。 千霏霏的脑袋猛地磕在木框上,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拧眉瞪着眼前贴近的朱允炆,语气也不似从前那般亲近。 “我没装,我一直都信你,”千霏霏趁着他发愣的空挡,挣脱了钳制,“是你今天对傅之洐要进宫的反应太明显了,我才开始怀疑的。” 被看穿的朱允炆惊慌的倒退了两步,撞上了书案的桌角,他颓然的垂下双眸,许久才开口为自己辩解:“本殿下只是……” “燕王殿下!不可!不可啊!” 屋内的两人听见外头奴仆的喊叫声不由皱紧了眉头,千霏霏身体的本能先她的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可惜她才刚跑到后窗,朱棣就已经踹开了房门。 十二、给你的惩罚(H) “你果然在这里。” 朱棣站在门口,一双如恶狼般的眸子狠狠盯着背对他的女人,嘴角的一抹冷笑配合着他充满危险的嗓音,令屋内的两人都忍不住胆寒。 “燕王殿下,这是先皇后的别院,您不可在此……” 看护别院的老人跨进屋内,嘴里不停地叨叨着别院的规矩,可此时的朱棣哪儿还会去听他的,大喝了一声滚,身后的护卫就压着那老人出了屋子,顺带还替他们的主人关上了房门。 “这次,是他勾搭的你,还是你,勾搭的他?” 朱棣半眯着眸子,一步步的缓缓走向千霏霏,那压抑的气场让她忍不住浑身哆嗦,千霏霏转过身,警惕的盯着朱棣,随着他靠近的步伐也慢慢向后挪动着步子。 “四叔,是允炆……” “闭嘴,本王问你了吗?” 原本打算扛下所有事情的朱允炆,瞬间被他叔叔的一个眼神镇住,那双猩红的眸子明显是起了杀心的,即使他心里不想承认,可身体却诚实的跟着千霏霏的频率哆嗦了起来。 “整件事你计划了多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逃走的?” 退无可退的千霏霏浑身哆嗦的贴着墙,那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的脸上烧出个洞来,浓重的呼吸声随着两人的靠近越来越清晰,她的心已经从胸腔跳到了嗓子眼。 “还是你一开始就打算要骗我?”朱棣的臂膀猛地压在墙上,咬牙的咯咯声让千霏霏的神经都绷紧了,“朱允炆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那么信任他?” 朱棣将人圈在自己的臂膀之中,失而复得的欣喜纠缠着欺骗与背叛,复杂的情绪使得他内心的恶魔再也难以压制,他将脑袋埋在千霏霏的颈项间,大口大口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说过,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的,为什么你信他却不信我……” 他低沉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委屈,千霏霏僵直的挺着身子,刚想开口缓和下气氛,肩膀就被男人狠狠的咬住,切进皮肉的痛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疼……别……” “四叔,你弄疼她了!” 千霏霏痛苦的声音刺激着不远处的朱允炆,他攥紧了拳头,鼓足勇气想上前拉开朱棣。 可他的手才刚碰到朱棣的胳膊就被牢牢扣住,当日傅之洐遗漏下的手铐,成了如今拴住朱允炆的最佳工具,朱棣冷笑着将手铐的另一头铐在了书架上,随后如凌虐一般拍了拍他的脸颊。 “她是本王的女人,不需要你的心疼,今天,本王就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朱棣回身将准备爬窗逃走的千霏霏一把捞进怀里,径直的向着床榻走去,看出他意图的千霏霏立刻挣扎着扭动身子,可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无论怎么动弹也逃不出他的臂弯。 “朱棣!你说过不会弄脏我的!”被丢到床上的千霏霏叫嚣着躲到了角落。 “你说的话不作数,还想我遵守承诺吗?”朱棣冷哼一声将两边的床帘打落,遮住外头窥探的同时,也将千霏霏最后的希望掐灭。 高大的男人没有丝毫怜惜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侵略性的吻吞下了她的叫喊,那双手隔着衣衫揉搓着她胸前的蓓蕾,酥麻的快感在恐惧的催生下变得更加清晰,千霏霏感受着压在两腿间逐渐隆起的巨物,心脏就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求你……别……求你……” 低泣的求饶声从激吻的空隙中透出来,朱棣双眸深邃,松开了她已经红肿的唇片,浓重的喘息声在床幔里回荡着,正当千霏霏以为他心生怜悯之时,朱棣猛地掀开了她的衣裙,低沉沙哑的嗓音如恶魔般在她耳边响起:“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像是为了配合主人的恐吓,压在她双腿间的巨物不断的跳动着,千霏霏摇着脑袋,眼里皆是恐惧和惊慌。 “不行……不行!至少你让我……别……呜……我求你……” 从他里裤中释放出来的巨物沿着尚未湿润的肉缝来回摩擦着,花穴因为主人的紧张不断的颤动,千霏霏的双手被他箍在头顶,岔开的双腿因为男人健壮的身躯根本无法并拢,她的祈求和眼泪反倒成了催生欲望的春药,男人一边扶着巨物慢慢挤入干涩的甬道,一边俯身舔舐着她眼角的泪痕。 未经开扩的花穴根本容不下那么大的东西,更何况此刻千霏霏还因为抵触不断的收紧花穴,朱棣尝试了数次,却连一个头也塞不进去。 “让我进去,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 朱棣危险的眯起眼睛,原本抖若筛糠的千霏霏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愣住了。 “方……玉山?”她盯着朱棣,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在这种时候,你还能想起别的男人?”朱棣恶狠狠的瞪着她冷笑到:“很好。” 他全力撑开千霏霏的双腿,俯身顺着她的曲线一点点的往下舔舐着,灵活有力的舌头打着圈卷住了她花穴上的蜜豆,粗糙的舌苔来回的揉搓,触电般的快感迫使着她弓起来身子。 “唔……啊……不要……嗯啊……啊……” 她的哭喊夹杂着大量的呻吟,原先凄厉的调子也带上了情欲,被锁在书架上的朱允炆盯着禁闭的床帐咬紧了牙根,即使不懂情事,他也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不似最初般抗拒。 随着一阵阵快感的侵袭,千霏霏的喘息更加浓重,她抓紧床幔,开始为即将到来的高潮做着准备。 “舒服吗?” 就在她的花穴极速收紧的时候,朱棣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起身重新压在了千霏霏的身上,如雨点般密集的吻依着颈项轻啄,却偏偏不去触碰她胸前起伏的蓓蕾。 没能得到宣泄的空虚感让千霏霏有些发懵,她盯着朱棣眼里满是水雾。 等到千霏霏的身体重新柔软下来,朱棣才又伸手在她双腿间撩拨,粗糙的指腹搓弄着蜜豆,将原本平息下去的欲望又再一次点燃。 “唔……你……故意的……啊……” 千霏霏委屈的瞪了他一眼,朱唇微张尽是勾人的娇喘。 朱棣轻笑着,将手指插入了已经湿润的甬道,纤长的手指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直击嫩肉,他搅动着手指一点点开扩着窄小的花穴,随之第二根手指也挤了进来。 等到第三根手指顺畅的挤入,朱棣便开始戳弄深处的软肉,扩张的酸胀加上快感令千霏霏咬紧了下唇,掩不住的呻吟因为体内飞涨的欲望而不断加剧,她喘息着再一次抓紧了床幔。 期待的高潮再一次被朱棣遏制在了零界点上,千霏霏睁开眼睛盯着朱棣,不由得满脸委屈。 “我每次憋住不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难受吧?”朱棣贴着她的耳畔轻声的说着。 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感觉,比从前被他不断推上高潮的感觉还要难受,千霏霏感觉花穴的深处有什么在不断的啃噬着她的理智,那些缠着朱棣手指的蜜肉也不断收缩着,企图让他能再次动作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已经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次被强迫着停止高潮了,千霏霏的身体在朱棣的撩拨下越来越期待高潮的来临,欲望的累计让她几乎陷入了疯狂。 “我想要……求你……给我,给我好不好……” 带着哽咽的祈求比方才的拒绝还要诚恳,泪盈盈的双眸给欲求不满的表情增添了几分诱惑,朱棣盯着她的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随后扶正了胯间的巨物,没有丝毫怜惜的便捅进了甬道中。 “啊!” 撕裂的疼痛感让千霏霏紧紧的搂住了朱棣,她瞬间明白,方才的开扩只到她能勉强容纳肉棒进入的程度,朱棣就是想折磨她,连带吊着她不让高潮,也只是为了肉棒进入的时候她不反抗而已。 “混蛋……唔……别动……疼啊……” 朱棣擅自的挺动摩擦着撕裂处的伤口,千霏霏拍打着他的胸膛忍不住的哭喊了起来,凄厉的叫喊声引得外头的朱允炆一阵心疼,他不断的扭动着手腕,想要挣开这奇怪的刑拘,可奈何现代的手铐质量太好,他磨破了手腕也没能挣开。 “四叔!您放过她吧!允炆求您了!” 男人的祈求配合着床帐内女人的哭泣,朱棣凝着眸子加速了腰间的挺动,肉棒撑开花穴一次次顶弄那块软肉,疼痛和快感一起纠缠着千霏霏的神经,久未发泄的欲望让她渴求肉棒的顶弄,可撕裂的疼痛又让她抗拒肉棒的摩擦,矛盾的感觉令她渐渐陷入了不可调停的魔障之中。 “啊……啊……唔……啊!……” 随着快感的加剧,灭顶的高潮掩盖了疼痛,千霏霏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掐住了朱棣的胳膊。 先前的开扩并不彻底,巨物在里头抽插本来就很艰难,现在因为高潮甬道不断收紧,朱棣的肉棒被死死的绞住,疼得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可纵是这样,他仍不愿意将肉棒从千霏霏的身体里抽出来。 高潮过后的千霏霏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她身体内的肉班就因为感觉到舒展而再次挺动了起来。 “别……唔……刚刚才泄了……现在不行……啊……”千霏霏推着他的臂膀不断的摇晃脑袋。 才刚结束高潮的甬道此时分外的敏感,男人的巨物刮擦着嫩肉又让她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随着第二次高潮的来临,千霏霏的大脑一片空白。 十三、你带她回去(H)珍珠满百 朱棣的耕耘直至第二日凌晨仍未结束,在床帐内的千霏霏跨坐在朱棣的身上,随着他的挺动身体不断的起落,肉体的撞击声与她沙哑的呻吟交织起伏,数百下的抽插后,发涨的巨物再一次将白色的液体射进了花穴的深处。 已经被操弄到失神的千霏霏本能的娇喘着,登上了高潮,颤抖着的蜜肉自觉的绞紧了甬道中的肉棒。 朱棣引导着她俯下身子,两人激烈的湿吻让帐内刚刚淡去的淫欲再次浮动起来,朱棣的舌头灵活的在她的口腔中搅动,失去思考能力的千霏霏几乎任由他揉捏。 一吻结束,千霏霏坐起了身子,一缕银丝顺着她吐出的舌尖垂落到丰满的双乳上,那极致淫靡的模样让朱棣的眸子更加深邃,埋在她体内的巨物瞬间又恢复了活力。 “唔……” 花穴里的精液和蜜汁还未全部流出来,男人坚挺的肉棒又将唯一的通道堵住,酸胀迫使千霏霏皱起了眉头。 朱棣坐起身子,伸手将她杂乱的发丝拢到了耳后,亲昵的吻着她的耳垂,热气喷在肌肤上,微微舒展了她眉间的紧凑。 随着她身体融柔软下来,朱棣用手扶住了她的两瓣丰臀,强健的臂膀轻轻的抬起她的身子,肉棒一点点从蜜穴中退了出来,积攒在内的精液和蜜汁顺着棒身一点点流到了床上,原本就被淫水染污的床单瞬间变得更加斑驳。 “乖,扣出来就不难受了。” 朱棣为了防止千霏霏挣扎,伸手进入甬道扣弄的同时还不忘柔声的哄着她,有力的指节在花穴内搅动着,藏在深处的精液顺着他的手指也全部流了出来。 “唔……啊……” 千霏霏本能的呻吟令朱棣的呼吸变得更为浓重,他原本抠挖着精液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戳弄起深处的软肉,每一下触碰,她的身子都会忍不住的颤抖,经不住数十次的戳弄,花穴就泄了出来。 蜜汁将最后的精液全部喷洒在床单上,弓着身子喘息的千霏霏牢牢的搂住了面前的男人,他轻笑着将千霏霏放平,胯间的肉棒再一次挤入了她的花穴,随着朱棣有技巧的抽插,千霏霏的呻吟再一次响了起来。 蹲在书架旁的朱允炆,用猩红的双眸瞪着摇晃的床榻,被手铐扣住的手腕已经满是血污,一个晚上,千霏霏从清醒到失神,所有的哭喊和呻吟都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朱允炆蜷缩在书架旁,干涸的泪痕出卖着少年脆弱的内心,床帐内的千霏霏忍受了一夜身体的折磨,他则在床帐外忍受了一夜精神的折磨。 从愤怒到自责,从自责到愧疚,从愧疚到失落,失落完了又回到愤怒,一夜周而复始,他几乎已经崩溃了。 “唔……啊……啊……啊啊啊……” 随着又一阵拔高的呻吟,帐内的千霏霏彻底的晕死了过去,瘫软的身体靠在朱棣的怀里,渐渐微弱的鼻息让他有些紧张的蹙起了眉头。 “马上去找个大夫来!”朱棣冲着屋外大声的喝到。 屋外听了一夜春情的守卫闻声忙应了一声是,随后便马不停蹄的飞奔而去。 朱棣起身将坚挺的肉棒从千霏霏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两片红肿的嫩肉包裹着撕裂的穴口,渗出的蜜液夹杂着丝丝血迹,简直惨不忍睹,朱棣心疼的擦试着她泥泞的私处,一股自责感涌上了心头。 “她怎么了?” 床幔外的声音让朱棣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随后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千霏霏的身体稍微擦拭一番,他便重新为千霏霏穿上了衣服。 朱允炆忍着手腕的疼痛站起了身子,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晃动的床幔再次质问:“你把她怎么了!?” 随意套了一件衣服就从床帐中出来的朱棣,冷冷的扫了朱允炆一眼,便向着门口的守卫再次发号施令。 “去打一盆水来。” 守卫应了一声是,便快步离开了这座小院,屋外便已无人看守。 朱允炆恶狠狠的瞪着朱棣,愤怒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他瞥了一眼拴在书架上的手铐,把心一横,咬着牙硬是要将手从那铁疙瘩里挣脱出来,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胳膊脱臼了。 朱棣闻声望去,只见朱允炆满面苍白的捂着胳膊,因为疼痛他的额上都渗出了细汗,朱棣冷笑一声,撇开了视线。 “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本殿下来!为什么要折磨她一个女人!?” 朱允炆的叫嚣并没有吸引到朱棣的目光,他咬着牙将心中所有的怨念都宣泄了出来。 “朱棣,你知道为什么皇爷爷和霏霏都不喜欢你吗?” 原本毫无反应的朱棣,在听到千霏霏的名字时忍不住皱起了眉,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满脸狰狞的朱允炆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因为你就是个怪物!”朱允炆对上他的视线内心忽然亢奋了起来,“你用尽那些恶心的手段想获得他们的关注,可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个怪物!你以为你那些行为就是爱吗?你不过是个得不到人心的可怜虫……” 朱棣一手扼住朱允炆的喉咙,将他整个人砸在了书架上,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满是肃杀之气,他收紧指节,将最后一缕气息完全隔绝在朱允炆的喉间,长久的窒息感令少年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就当朱允炆都以为自己要死在朱棣手上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闪到了朱棣的身后,随着猛的一记闷棍,原本掐着他脖子的朱棣瞬间栽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恢复呼吸,朱允炆扶着书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不等他回头看清那高大的身影是谁,那人就拎起他对着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两脚。 “妈的,你小子居然想让人宰了我!” 作为一个警察,傅之洐稍微泄了下怒气后就松开了不断咳嗽的朱允炆。 “救……咳咳……救霏霏……” 喘上气来的朱允炆第一时间指向了床幔,原本还在四处搜寻千霏霏身影的傅之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快步走向床榻,一把掀开了帘子。 独属于性爱交合的气味在床幔中闷了一夜,傅之洐刚掀开帘子,那些味道就直冲着他的鼻腔而去,沾染着精液和血迹的床单让傅之洐的神经瞬间绷紧,好在昏睡过去的千霏霏此刻已经穿上了衣服,否则她那一身痕迹估计能彻底击溃傅之洐的理智。 “妈的,禽兽!” 千霏霏受尽凌辱的模样让他的心口不由的发紧,傅之洐回身走到朱棣的身边,烦躁和愤怒让他再也无法压抑施暴的念头,猛的抬起脚,他狠狠的踹向了朱棣的胯间,剧烈的疼痛让昏迷的朱棣闷哼了一声,悠悠醒转之际,又是一脚,他再次疼晕了过去。 “守卫马上就回来了,”朱允炆伸手阻止了傅之洐的动作,“你得快点带着霏霏离开,回你们那里去,她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朱棣刚刚还要给她请大夫……” 朱允炆的话让傅之洐重新冷静了下来,他快步走到千霏霏的身边,将人扶着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搭着她颈部的脉搏,微弱的跳动和极高的体温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来。 如果再继续留在这里,千霏霏一定会死的,可他们现在没有找到全套的铠甲,就这样带她回去,她背后的集团会不会放过她呢?傅之洐盯着怀里的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如果你回不去盗窃集团了,不如就跟着我学做个好人吧。” 傅之洐把心一横,将她的能量石拽了下来戴在了自己手上,用意念催动能量石的交互界面,他重新点选了定位,随着信号的发射,时空隧道渐渐打开,他抱起千霏霏快步走进了那光怪陆离的通道中。 等到隧道入口完全消失后,朱允炆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始终不敢相信方才看到的一切,千霏霏一直说她自己是仙女,原来是真的吗? “王爷!” 端热水回来的守卫惊叫一声,将铜盆丢在地上快步奔到了朱棣的跟前。 “皇太孙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 之前朱棣在屋内折磨他时也不见守卫如此紧张,想来他们这帮守卫也从未将他这个皇太孙放在眼里,朱允炆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守卫的脸,随后淡淡的开口:“方才有刺客。” “那千姑娘……” “哪有什么姑娘,”朱允炆眼眸一凌,望着那侍卫一字一顿的警告到,“从来没有什么姑娘。”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纯良的皇太孙怎么突然拥有了和主人一般的气势?守卫忍住内心的惊惧,慌不迭的点着脑袋。 就在此时,找大夫的守卫也刚好赶了回来,两个守卫对了一眼就知道这里出了大事,大夫哆哆嗦嗦的看着两个伤患,不知道该先给谁看病,守卫也不好维护自己的主人,一时间三人就都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本殿下的手脱臼了。” 终于有人开了口,大夫忙窥探了一眼两个守卫的表情,见他们都不敢言语的样子,他立刻明白这个少年才是屋里地位最高的人,于是便迅速的上手为他医治。 趁着大夫给他医治的空挡,朱允炆紧紧盯着床榻的位置出神,他们此刻是否已经回去了?千霏霏应该会得到医治吧? 朱允炆的脑内盘旋着无数个疑问,但最后这些疑问都凝成了一个他最在意的问题,他还能再见到千霏霏吗? 十四、我能保护你 “滴——滴——滴——” 一片惨白的病房内,心率仪正在勤恳的工作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由过道透进了房间,依靠在病床边沿的高大身影,此刻正发出轻柔而均匀的鼾声。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千霏霏猛的睁开双眼,苍白的天花板让她心中的恐惧稍微冲淡了一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她侧头看向了身边的傅之洐,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角,他睡着的模样到还真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千霏霏轻轻抬起靠在他脑袋边的大腿,被牵动的下身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感,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停下了动作,原本沉睡的傅之洐因为这个轻微的声音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语气里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你醒啦。” “我们怎么回来了?”晦涩的声音由喉间传出,千霏霏就感觉有沙纸在研磨她的声带。 “去皇宫的半道上我就发现朱允炆这小子想杀我,没进宫前我就逃了,回别院找你的时候,朱棣……”傅之洐说到这里不自觉的撇开了视线,回身自觉的给千霏霏倒了一杯温水,“你那时候出气多进气少,没办法,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千霏霏仔细回想着昏迷前的记忆,床帐内摇曳的春情一点点浮现在脑子里,那可怕的体验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内心对于朱棣的抵触,使得她放弃了再去细想那一夜的细节。 “那头甲呢?你拿回来了吗?” 到了这个份上,千霏霏居然还在关心那个破头甲,真不知道该说她敬业还是固执,傅之洐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她叹了口气,“你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这个呢?” 头甲没带回来?千霏霏凝着眉在脑内复核着剧情线,原女配明明是完成了任务的,那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会出现这样的变故?随着心底的疑虑渐浓,她是眼睛不自觉的望向了身边的傅之洐,难不成是因为她和男主走得太近,这个世界自动开启了绿叶女配的历劫模式?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你就脱离那个组织吧,盗窃本来也不是个好事,我可以给你介绍正常的工作,以后你就不用再去过那种生活了。”傅之洐紧盯着千霏霏的双眸深处,掩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鬼才需要介绍工作,如果不是这倒霉孩子半路逃回来,说不定任务就成了,千霏霏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随后撑着身子就准备坐起来,傅之洐见状忙上去扶她,可手还没触及到她的胳膊就被千霏霏挥开了。 “把能量石还给我。” 她摊开手掌,拿视线瞄了瞄还戴在傅之洐手腕上的红绳,趁着能量石的时效还没过去,她可以再回去一趟,说不定就能拿回头甲交差。 “你还想回去?”傅之洐不敢置信的盯着千霏霏,“你疯了!” 他将带着能量石的手掩在背后,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反倒让千霏霏觉得好笑,明明是他抢了自己的东西,怎么现在的场面搞得像她在抢劫似的。 “你现在回去,朱棣会杀了你的,那个朱允炆根本保护不了你,而且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就能保护我吗?” 傅之洐有些发愣的盯着千霏霏的眼睛,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规劝一时间都堵在了嗓子眼,病房内的安静,令他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许久,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飘忽的眼神因为羞怯不自觉的躲开了千霏霏的视线。 “当然可以,我可是警察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保护你……” 一辈子都行,傅之洐听到来自内心深处的补充,脑子里的高压线瞬间绷紧,他难道是对一个贼动了心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傅之洐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他抿着唇,理智不断的否决着这个猜想。 “我不需要,”千霏霏再次向着他摊开手掌,“把能量石还我。” 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傅之洐心底扑朔的火苗,掩去面上淡淡的失望,他冷着脸伸手解下了手上的红绳,正当千霏霏以为他是准备要还给自己的时候,傅之洐忽然打开了病房的窗户,用尽最大的力气,将能量石丢了出去。 “你发神经啊?!” 千霏霏噌的一声掀开了被子,从血管里滑脱的输液针将点滴溅在她的手背上,原本打算飞扑出去的身体,因为发软的双腿而直直的摔进了男人的怀里,肉体撞击的闷哼声,伴随着心率仪脱落的警报,整个房间的气氛都陷入了冰点。 “我不会允许你去送死,即使你是个贼,也只能受到法律的审判。” 傅之洐拥着千霏霏的身子,尽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埋头于她发间的欲望,消毒水的味道多少能冲散来自于她身体的香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躁动,他将千霏霏打横抱起重新放回了床上。 因为警报声而来的护士,看着扯掉的仪器和滞留针不由得黑了脸,颇有些不满的瞪了傅之洐一眼,护士开始检查起千霏霏目前的状态,确认她的体征恢复正常,护士便将心率仪关掉,推到了房间的一角。 “你女朋友都被你折腾进医院了,你还不消停。”护士一边给千霏霏扎着针,一边还不忘教育起傅之洐来,“你如果再打扰她休息,我就叫警察了。” “我不是他女朋友。” “我就是警察。” 两个人的反驳让护士也不由一愣,她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一个下体撕裂高烧不退的女人被不是男友的警察送来医院,光听起来就觉得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作为一个护士这并不是她该猜度的,老实的收回了视线,护士就没有再言语,打完了针,她拿着工具便离开了病房。 随着房门关上的咔嚓声,屋内再一次恢复了沉寂,傅之洐站在床边,自始至终都不敢对上千霏霏的目光,不知又僵持了多久,千霏霏率先开了口:“既然我们都已经回来了,你也没必要一直看着我,唯一能证明我偷东西的证物刚刚也被你丢了,你我之间就更没什么好牵扯的,麻烦你离开吧。” 恨不得现在就撇清关系的态度,让傅之洐的心更加酸楚,好歹两人也在明朝也算出生入死过数次,他还以为自己和千霏霏之间就算称不上朋友,也会有胜过普通人的情意。 “等你伤好了以后,我就会走。” 傅之洐将视线撇向窗外,即使面对千霏霏的逐客令,他仍不想就这样离开,就当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守护公民的人身安全也是他的职责。 “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熟悉的声音随着推门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千霏霏浑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都绷紧了,直到来人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她才勉强扬起一抹笑脸对上那人的目光,谄媚的喊到:“老板……”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不在总部规定的范围内着陆会引起警报,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方玉山会亲自来抓她。 傅之洐瞪着方玉山搂在千霏霏的肩上的手,眼珠子都快冒出血来了,见到贼头子的兴奋却远远及不上他心中纠葛的复杂情绪,对方盯着他的眼神也并不友好,虽然长着和朱棣完全不同的脸,但傅之洐总觉得能在他身上看到朱棣的影子。 “我说了,等她伤好了,我就会走。” 傅之洐走到床边和方玉山站了个对脸,两边对弈的气场让夹在中间的千霏霏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明明她就是个女配啊,这种男主和男二的修罗场为什么要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还受着伤呢,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到这种医院来,她早就好了。” 一脸不满的傅之洐刚想反驳,就见方玉山从手环的空间里拿出了一支淡蓝色的针剂,还没等他闹明白那是什么,方玉山就已经将它注射进了千霏霏的输液袋里。 蓝色的液体一进入输液袋,就如猛兽般冲向了输液管,眼看着就要注入千霏霏的身体,傅之洐却一个伸手将输液管狠狠的掐住,随后满脸愤怒的拽过方玉山的领子喝道:“你怎么能随便给她用药?” “能促进人体细胞不断再生的原生素,听过吗?”方玉山挂着毫不掩饰的嘲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我刚刚给她用的就是稀释过的原生素溶液,只要几分钟,她的所有伤都会痊愈,连疤都不会留下。” 原生素,传闻中是只要每日服用就能够永葆青春的长生秘药,全世界仅有一家公司有生产此药的技术,故而市场上的原生素都被炒成了天价,数千万也不一定能买到一克,傅之洐咬着牙松开了手里的输液管,面对金钱的压迫连他的气势都矮了三分。 方玉山掸了掸领子,随后伸手撩开了千霏霏身上的被子,她裸露在病号服外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淡去,那些看不见的伤口,也在一阵麻痒之后全部愈合,方玉山将被子盖上,笑着冲傅之洐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可以走了。” 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傅之洐继续呆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尴尬,他扫了一眼依在方玉山怀里的女人,眼底不禁带上了几分自嘲,他一时冲动把唯一的证据丢了,现在连盗窃犯都没办法抓,作为一个时空警察,他最后的尊严也没剩下。 十五、这里是地狱 傅之洐离开以后,方玉山脸上的笑意彻底卸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坐到床沿,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里尽是望不到底的深沉。 千霏霏本能的避开他的视线,心里忐忑的,不知是该先解释她为什么没把镇国将军铠甲带回来呢,还是该先解释她为什么和一个时空警察混到了一起,无论是哪条没解释到位,她的下场估计都好不到哪儿去。 “疼吗?” 感受到手背轻柔的摩挲,千霏霏抬头望向面前的方玉山不由有些发愣,这个时候,他不是该追问自己点更有意义的问题吗? “不……不疼了……”千霏霏结结巴巴回话,“那个……刚刚那个人是因为……” “我都知道。” 方玉山打断了她的解释,随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伸手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似安慰般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和那身上的香甜,一点点抚平着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无言的依偎,反倒让千霏霏心里的疑虑更甚,她凝着眉,眼珠子跟随着思绪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动,在明朝的时候,她只觉得朱棣身上有方玉山的影子,可现在她忽然感觉,在方玉山的身上也有了朱棣的影子,但两个存在于不同时空维度,长相身材都不一样的人,他们有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吗? “我让你见慕容曜。” “诶?” 千霏霏惊讶的抬起头对上了他隐忍的双眸,以前连陪睡带讨好他都没有松过口,如今怎么突然同意让她见慕容曜了?随着心头的疑虑越来越多,她的目光由惊讶转为了审视,方玉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不想见他?”方玉山看她久久不反应,便伸手抚上了她白皙的脸颊。 “想!”千霏霏从思绪中觉醒过来,“想见。” 这次的任务就是救出慕容曜,她难得才有个机会,怎么可能不想见。 方玉山扫了一眼她脸上的急迫,眸子里的神情又暗了几分,偷偷的攥紧拳头,他隐忍着心中躁动的恶魔,许久才重新抬头望向千霏霏,扬起一抹看似风轻云淡的笑容,“那我们现在就去。” 帮着偷了五年古董从不失利的女配,搭上色诱都没能换来的机会,在千霏霏首次任务失败后,居然轻易的送到了面前,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事儿有点魔幻。 方玉山的让步总让人觉得更像是在补偿,可她有什么事值得对方补偿呢?千霏霏摸不着头脑,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反正这个男二除了啪啪啪和发任务卡外,在剧情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就算他真和朱棣有关系,那也是隐线剧情,只要不影响她保住自己的小命,救出慕容曜,别的事她也懒得管。 时空珍宝拍卖行内的人,看到被方玉山带回来的千霏霏时,眼神都有些怪异,由大门至专属电梯的这一路,所有遇到千霏霏的人都对她投来审视的目光,更有甚者鄙夷的瞪了她一眼,还要绕开路走。 大约是她和时空警察在一起的事情传开了吧,千霏霏暗暗的猜测着,但因为被老板潜规则的关系,她本来也不受同事待见,所以这些人的眼神也没给她造成什么实质的压力。 独属于方玉山的电梯她不是第一次乘坐,但她是第一次知道楼层按键的虚拟界面之下还有隐藏楼层,从明亮的地上层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电梯足足落了一分钟。 两扇电梯门的开启,将地下潮湿阴冷的异味带进了千霏霏的鼻腔,她皱起眉看向只有恐怖片中才会出现的悠长小道,存储着原主情感的那块地方突然猛的揪起,慕容曜在这样的地方关了五年?她的眼眶不自觉的有些发红,但大脑内的情绪也仅仅是感叹罢了。 “别怕,”方玉山牵过她拽紧衣角的手,轻声安慰着,“只是过道暗些,进去就好了。” 他的语气就像带女朋友逛鬼屋般轻松,丝毫没有作为主导这一切的反派自觉性,千霏霏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拢在胸前,两个人紧贴着穿过黝黑的通道,不得不说,她的确能从方玉山的身上感觉到安全感。 大约两个拐角之后,他们到了一个比较明亮的空间,方玉山转动手环校验密码和指纹后,原本的白墙忽然向四面裂开了口子,幽幽的绿光像电流般不停的窜动,充满科技感的机械化长廊就出现在了千霏霏的眼前,方玉山深吸了一口气,将原本牵着的手改为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直走到底的那个房间,”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望着千霏霏,“十五分钟,最多二十分钟。” 方玉山松开了千霏霏的手,撇开视线,明显是不打算和她一起进去,“去吧。” 他不看着自己吗?千霏霏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方玉山,同意让她见慕容曜已经很奇怪了,现在居然还不监视他们?千霏霏凝起眉试探着踏出了第一步,确认这个过道里没有什么机关,她才正常的往里面走。 过道两边全封闭的房门多达数十个,千霏霏经过那些房门时还能听到些细碎的惨叫声,随着靠近最里头的房门,她的心也更为凝重,这个地下监狱里几乎住满了人,方玉山不是个盗窃集团的头目吗?为什么会囚禁那么多人? 千霏霏站定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原本紧闭的机械门向两边开启,冰冷的房间内所有的事物都是白色的,背对着她的男人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便自觉的坐起来开始脱去上衣,这奇怪的反应令千霏霏的脑内不由咯噔一下,难不成?方玉山是男女通吃的?他还玩囚禁? “师……师父……” 撇去脑袋里无数个奇怪的画面,千霏霏试探着喊了一声,原本都准备脱裤子的男人停住动作,许久才机械式的扭头看向了进到屋内的千霏霏。 那张如稚童般的娃娃脸从一片死寂中迸发出对生的希望,他顾不上穿上衣服,飞奔着一把将千霏霏抱在了怀里,一股子心酸的味道从千霏霏的心里涌了出来,她顿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眼泪不受抑制的夺眶而出,来自原女配记忆中的朦胧情感让千霏霏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会喜欢对正太下手。 “霏霏,你是来救我的吗?”慕容曜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项间,声音都有些颤动。 千霏霏平复着心中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伸手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慕容曜憔悴的脸因为她的出现染上了一层期待,正是因为他眼底的希望,千霏霏迟迟都没有开口。 “霏霏?” 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慕容曜的神色有了一丝慌张,就像是即将溺死的人会死死抓住水面的稻草般,慕容曜将眼前的千霏霏当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他抓着千霏霏胳膊的手渐渐的加重了力道。 “你是来救我的对吧?” 比起方才的笃定,他此刻的问话变得有些迟疑,千霏霏忍受着胳膊上的疼痛,艰难的摇了摇头,“方玉山只答应让我……见你一面……” “他肯让你来?”慕容曜敏锐的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你和方玉山……” 千霏霏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有些难堪的点了点头,慕容曜望着她的眸子瞬间变得呆滞,随后他松开了千霏霏倒退着坐到了床边,如疯子般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冒出来,充斥着狭小的牢房,慕容曜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了膝盖上,笑声闷闷的最后都化为了呜咽。 时间在慕容曜的哭声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千霏霏站在原地,始终都没办法迈开步子走到他身边去,在原女配的记忆里,她的师父是个温柔又坚强的男人,此刻在千霏霏面前哭的浑身颤抖的慕容曜,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对原女配来说亦如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是他逼你的吗?”收敛了情绪后,慕容曜瓮声瓮气的问到。 千霏霏垂下眸子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献身于方玉山的计划,是在女主点拨后,由原女配自愿进行的,由始至终方玉山都没有逼迫过她,这五年的每一次献身,都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 “呵,是你自愿的?”慕容曜站起身子一步步的走向她,“我被方玉山囚禁,你却自愿去和他睡觉。” 他的步步紧逼让千霏霏退到了墙角,他伸手捏着千霏霏的脸对准自己,一双含着绝望和恨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千霏霏的眼眸因为紧张不断的闪烁着,她努力平稳着气息,开口解释道:“是为了救你,我才……” “如果你陪他睡就能救我,我不会在这里呆了五年。”慕容曜额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五年啊,我在这里当那些男人的玩物,你在外头做方玉山的玩物,我们还真是两师徒。” 当那些男人的玩物?千霏霏盯着他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什么……什么意思?” 慕容曜轻笑着松开了千霏霏,转身对着狭小的房间张开了手臂。 “这里,就是我的地狱,”颤抖的声线暴露着他内心的恐惧,“每天,方玉山都会安排不同的男人来这间牢房,只要他们想,我就必须陪他们玩各种游戏。” 慕容曜指着脖子上的项圈,那中心蓝色的液体让千霏霏觉得有些眼熟,“只要每次我快死的时候,这个项圈就会往我身体里注射原生素,不用几分钟,所有的伤都会消失,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游戏,哈哈……” 千霏霏的喉头因为他的话不由的发紧,她拨开来自原主情绪的干扰,努力的去看清问题背后的谜团,不止是囚禁,还有身体和心灵的凌虐,方玉山究竟是有多恨他? 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的慕容曜,眼里淬满了恶毒:“千霏霏,只有杀了他,才是真的救我。” —————————————————————————————————————————— 王大麻子叨逼叨: _(:з」∠)_ 是不是很好奇男主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很好奇他和女主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哈哈哈,就不告诉你们,等看之后的剧情吧,目测本篇的男主一定会惹人爱的。 结尾来个征集,有没有小可爱有特殊的小脑洞啊?或者想看的cp类型都可以,给大麻子一点灵感~ 十六、站在我身边 从地下监狱回来的千霏霏第一次觉得心情如此沉重,方玉山和慕容曜对彼此的恨意都太深,即使她救出慕容曜,他们肯定还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为了完成任务她必须保住自己和慕容曜的命,那么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杀了方玉山。 千霏霏躺在浴缸里仰头盯着屋顶,心里没来由的烦乱起来,就算这是个虚拟的世界,她也不想杀人啊,况且方玉山虽然变态一些,对她却从来没有过不好的时候,千霏霏叹了口气,重新坐直了身子,虽然她极不愿意,但为了不杀人,她还是先调查调查方玉山和慕容曜之间的恩怨纠葛吧。 “叮——” 从浴室出来的千霏霏瞄了一眼放在梳妆台上的手环,大半夜的谁会要求跟她通讯呢?她擦着长发坐到梳妆台前,点选了交互界面的接通按键,随着虚拟屏幕的展开,傅之洐的那张臭脸映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是你?”千霏霏皱起眉望着眼前的投影,“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通讯码?” “能量石是用你的手环激活的,上面有通讯码。”傅之洐的目光刚落在她身上,就不自然的撇向了别处,“我说,你能穿个正经点的衣服吗?” 千霏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浴巾,又似嘲笑般扫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傅之洐,随后拿着擦头的毛巾盖住了手环上的摄像头,转身去衣柜里翻了件睡衣,“有话就快说,等这条线被他们截到了,你我都说不清楚。” 傅之洐当然知道千霏霏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无论是盗窃集团还是时空警察,最忌惮的就是叛变,如果让任何一方知道他和千霏霏有私下的联系,他们的下场估计都好不到哪儿去。 “你回去后还好吗?” 正套着睡衣的千霏霏听到这问题,不由得挑了挑眉,冒着被说成奸细的风险打一通电话,他就为了问这么个问题?千霏霏整理好睡衣的同时,脑内彻底明确了傅之洐就是只哈士奇的想法。 “如果是废话,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聊了。” 千霏霏从毛巾下拿起手环,正要按下结束通讯的按钮,那头的傅之洐就慌忙的贴到了摄像头前,“别!我有事,真的有事。” 傅之洐见到屏幕那头的人将手环放回了原位才重新坐直了身子,其实他单纯就是想试试那个通讯码能不能联系到千霏霏罢了,根本没有什么正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他的脑内开始疯狂的检索起能说出口的话题。 “那个……”屏幕里千霏霏审视的目光让他有些紧张,“你……” 千霏霏盯着对面支支吾吾的傅之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正当她打算直接关掉通讯界面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打了开来。 “霏霏。” “你不如做我的卧底吧!” 两个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让千霏霏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她麻利的关掉了通讯器,回头望向一脸震惊的慕容月,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直到慕容月警惕的关上房门走到她的跟前,“霏霏,你是要和警察一起救哥哥吗?” 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索性来的人是慕容月,换了第二个人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千霏霏伸手拂去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里不由得感激起慕容月来,连借口都帮她想好了真是贴心啊。 “听说你今天去见我哥哥了,”慕容月一脸激动的牵过她的手,“他现在怎么样?” 这才刚跳过一个坑,怎么又来了一个,千霏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告诉她,你哥哥正在牢里被三五大汉为所欲为吧,她清了清嗓子,反手搭上慕容月的手背,尽可能的组织着语言。 “他现在挺好的。”至少在住宿环境上。 “身体也没什么问题。”被原生素养着,想受伤都没机会。 “不过关了这么久,多少精神状况有点差。”有点疯的感觉。 千霏霏掩住心虚的表情,尽可能的表现出可信的模样,最后还不忘给她所有的话做个总结,“总体来说,还行。” 方玉山关了她哥哥五年,怎么可能会让他过的那么好呢?慕容月狐疑的盯着千霏霏,明显就是不信她的这套说辞,但碍于她是唯一能见到慕容曜的人,即使慕容月不信,她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那,你和警察一起救哥哥的计划,能带上我嘛?” 慕容月拢着千霏霏的手再次放在胸前,柔软的触感让千霏霏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动作是女主的特殊技能啊?拂去心底莫名其妙的联想,她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个,我们还没有完整的计划,等有了苗头再让你加入吧。” 其实和警方合作救出慕容曜的计划也不失是个出路,只是那个哈士奇多少有些不靠谱,如果真要做内奸的话,她也得找个靠谱的上线吧。 就在千霏霏若有所思的拿着浴巾走向洗衣篓的几十秒里,她身后的慕容月将她手环中的通讯记录全部复制到了自己手环里,与其等已经投靠方玉山的千霏霏去救她哥哥,她更愿意相信自己。 深夜,当千霏霏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她的房门,在漆黑的屋内,他轻车熟路的摸到了窗边的床榻,随着床的一角下陷,千霏霏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熟悉的烟草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下一秒那人就已经钻到被子里,由身后牢牢的抱住了她。 方玉山轻轻的啄吻着她的颈项,像是打算用这种温柔的方式将人从睡梦中唤醒,在几次推搡都不起作用之后,千霏霏索性转过身将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不方便下口的姿势彻底断绝了方玉山的动作,他宠溺的揉了揉千霏霏的秀发,温柔的声线带着些试探:“不生我的气吗?” 他原以为千霏霏见过慕容曜以后,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可没想到她现在反倒比以前更亲近自己了。 “气你对我师父做的事情?”千霏霏闭着双眸回到,“气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会放过他吗?” 千霏霏的回答让方玉山原本舒缓的眉头又凑到了一起,现在连她生不生气的情绪都要被慕容曜的事情左右吗?方玉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他想得到心爱的人一点真心回馈的情绪,居然都要依靠别的男人,内心的悲凉,让他不由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几分。 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千霏霏渐渐的陷入了梦境,搂着她的方玉山感觉到怀里人的舒缓,也不由的放松了动作,几乎同步的呼吸声安抚着他的内心,这样静静的陪伴如果能是一辈子,就好了。 方玉山伸手将千霏霏的脸勾了起来,漆黑的环境下,他仍能准确分辨出那精致的五官,随着他气息的贴近,原本快要睡着的千霏霏迷糊的睁开了眼睛,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让她的红唇不自觉微张,男人的吻很温柔,却又很霸道,舌尖的探入和纠缠让千霏霏的脑子开始变得有些迷糊。 “唔……别……”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来气的前一刻,男人总算松开了她,浓烈的喘息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感,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尤为明显,方玉山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像是对待极其珍爱的宝物一般。 “明天的拍卖会,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上台。” 千霏霏在黑暗中瞧不见他的双眸,也就错过了那深情到能溺死人目光,她踌躇着搭上了方玉山抚摸她脸颊的手,问到:“为什么突然想让我陪你一起?” “我想把你介绍给所有人,以时空珍宝女主人的身份。” 方玉山的语气很平淡,但千霏霏的内心却乱成了一团,她闹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做出这个决定的,这听起来像是个浪漫的誓言,但其背后更像是个无边的陷阱,时空珍宝连接着盗窃集团,一旦千霏霏在外界的眼中与之划上等号,她也就成了犯罪头目中的一员,永远也没法脱干净。 “站在我身边,就够了,好吗?” 方玉山将她的长发拢到耳后,随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如喃咛般的祈求笼络着千霏霏的思绪,站在他的身边很容易,站到他那一边却很难,如果女配的任务线是救出慕容曜的话,他们永远都会是对立的。 但不论以后的结局是如何,至少现在千霏霏的立场是无法拒绝方玉山的,短暂的沉默后,她对着面前的男人应了一声好,黑暗中,她依稀能听到男人浅笑的声音,随着一股力道,方玉山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十七、怪诞的婚礼(珍珠满百) 鲜花,纱幔,粉色的彩带,原本科技感十足的拍卖会场在一夜之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千霏霏在后台盯着那件量身定做的白色礼服,瞬间就明白,方玉山想将她介绍给公众的计划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与其说这是一场拍卖会,不如说它更像一场婚礼,一场不需要任何人同意的怪诞婚礼。 千霏霏在王琳的催促下换上了白色的礼服,规规矩矩的坐到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涂脂抹粉,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心里居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抗拒,在见到心爱的师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后,女配的愤怒和恨应当会让她更加厌恶方玉山才对,可现在的她却异常的平静。 “不愧是老板定制的婚纱,这花纹也太精致了吧,”王琳摆弄着手工织造的蕾丝裙摆一脸的羡慕,“欸,霏霏,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要多照顾我一点哦。” 似乎整个公司的人都已经认定今天的拍卖会是她和方玉山的婚礼了,千霏霏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面对满脑子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王琳,她也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略带吵杂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千霏霏站在本该展示古董的升降台上绷紧了神经,方玉山为了使这场拍卖会的影响力最大化,不惜将记载着长生秘诀的阿房书简作为压轴拍品,能容纳数千人的拍卖会场几乎座无虚席,千霏霏会和这场拍卖会一起被公众牢牢的记住,她的名字也将永远和方玉山联系在一起。 “别害怕,”方玉山温柔的声线通过耳麦安抚着千霏霏内心的不安,“我会一直陪着你。” 方玉山透过监视器看到她紧张的小动作不由的勾起了嘴角,他身上和千霏霏相称的白色西装让那抹的笑容看上去更为甜蜜。 随着主持人熟悉的开场白,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原本透亮的灯光穿过吊顶的白纱汇成朦胧的光影照射在舞台上,与往日不同的音乐让现场瞬间变得温馨起来,启动的升降机托着千霏霏缓缓上升,还没来得及拿上阿房竹简的她一脸诧异的望着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压轴不该最后一个出场的吗? “感谢各位多年来对时空珍宝的支持,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在此,请在座各位为我做个见证。” 方玉山的声音和灯光一起由四面聚拢到舞台中央,身着白纱的千霏霏立在灯光下,礼服中镶嵌的珠宝反射着璀璨的光芒,四散的白色光影搭配着鲜花让她原本清丽的面容变得更为可人,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千霏霏所吸引。 数千对眼睛的注视,让千霏霏浑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方玉山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她的目光望向高处的总控室,可那上头早已空无一人,正当她疑惑的四处寻找时,一抹白色的身影由舞台的侧面缓缓向她走来。 “数不尽的岁月,看不尽的时光,只因遇上一个人,长生成了我的魔障。”方玉山走到千霏霏的跟前,牵起了她的手,“因为只有长生,才能让我多见你一面,才能让我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方玉山的告白令台下的女士都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感叹,他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望着千霏霏,仿佛目之所及便是他的一切。 “能与你朝夕相对六年,简直像一场梦,我已无法再去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往后余生我都要和你共度,嫁给我,千霏霏。” 强势的宣言和他的吻一同落下,温馨的气氛让台下的买家忍不住鼓掌祝福,千霏霏的心跳随着两人纠缠的气息不断的加速,她轻微的挣扎着脱开了方玉山的索取,两人注视着对方,眼底各怀着说不清的情绪,方玉山关掉收音的耳麦,将千霏霏抱在了怀里。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只求你,和我在一起,永远别离开我。” 低沉的声线在她的耳畔响起,满是卑微的祈求,让千霏霏躁动的心瞬间被揪起,方玉山的话似乎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仿佛许多人都和她说过一样的话,可这句话的源头,在哪里?错乱的时空和记忆堆叠在她的脑子里,凭千霏霏百般搜寻,那个模糊的身影也始终瞧不真切,她的记忆好像少了点什么。 在这样浪漫的气氛下展开的拍卖会,几乎每一件拍品的成交价都比预期的高出许多,所有的买家都像是乐呵呵的在给方玉山随份子,借此沾一沾这二人的喜气。 最后一件拍品,阿房书简,记载着徐福首次东渡去往蓬莱时的见闻,隐藏着永生不死的线索,在所有拍品都高于预期价格成交的氛围下,它的首次出价就翻了一倍,紧接着的喊价一批高过一批,几乎只用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它就已经成为了时空珍宝拍卖行历史中最高价的拍品。 坐在总控室的千霏霏看着方玉山的背影有些出神,从他们回到总控室以后,方玉山就一直盯着那不断提示喊价的屏幕。 “你不是一直把阿房书简当成自己的宝贝吗?怎么突然拿出来拍卖?”千霏霏放下茶杯,满脸疑惑的问到。 方玉山闻声转过头来瞧她,满眼的笑意含着柔情,他回身走到沙发边,在坐下来的同时搂住了千霏霏的腰,将下巴压在她的肩上亲昵的蹭了蹭裸露的肌肤,方玉山才开口回答她的问话:“我的宝贝在我怀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宝贝。” 甜到让人发怵的情话让千霏霏忍不住皱起了眉,她盯着身旁的方玉山,内心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你不喜欢这些话?” 他对千霏霏的反应一直很敏感,见她那副想嫌弃又不敢嫌弃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她不喜欢这种情话。 “我看网上都说这样能哄女朋友开心的。” 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千霏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些网上的土味情话只是个梗吧,他居然真的想拿这些话来哄女孩子,千霏霏努力收敛着脸上的表情,对着他摇了摇头,“那些话是很好玩,但没法哄女孩子开心的。” “那什么话能哄你开心?” 方玉山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千霏霏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是真的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千霏霏盯着他眸子里的懵懂,一时间反倒有些说不出话来,是因为今天公开了的关系吗?她总觉得眼前的方玉山与平时的有些不同了,他原本的阴晴不定都缓和了不少。 “由心里说出来的,”千霏霏盯着那双眸子,指了指他的胸口,“真话。” 方玉山扬着一脸得逞的坏笑,将她的手整个贴在了自己胸口,有力的心跳和他逐渐凑近的俊脸,让千霏霏不由得往后挪了半分。 “我的心在说,它爱你。”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畔拂过,激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先前那个懵懂无知的男人和此刻的妖精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千霏霏推搡着他的胸口,反倒让两人的姿势有了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它的声音有点小,不如我来帮它转达吧。” 方玉山的鼻尖蹭着她的,两个人纠缠的气息让屋内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千霏霏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谁知方玉山趁着这个空挡就将她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它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如咒语般的低诉淹没在两人纠缠的唇片中,千霏霏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随着渐浓的喘息,她挣扎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小,正当千霏霏以为今天又要上演总控室py的时候,监视器发出了竞拍成功的提醒。 方玉山扭头望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成交数值和竞拍号,满意的扬了扬嘴角,随后他啄吻了一下被调戏的面红耳赤的千霏霏便利落的站起了身子。 望着他在显示屏前点选资料的背影,千霏霏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阿房书简不是一早就在他的手里了吗?为什么他的操作看上去那么像指派任务? “这次任务,由你去。” 随着手环的一阵抖动,千霏霏皱着眉点开了交互界面,竹简的投影在正中间缓慢的旋转着,一如她心中不断升华的疑问,“阿房书简不是一直在你手里吗?” “它的确一直在我手里,但现在需要你将它带回来。” 背对着她的方玉山笑着回过了头,似是而非的话并没有解答她的问题,千霏霏翻动着关于书简的信息,不安的感觉愈加浓烈。 按原剧情她应该到了睡服方玉山,让他放走慕容曜的时候了,可为什么现在突然又蹦出了个新任务?女配以前没做过阿房书简的任务啊,千霏霏拧着眉,无数的疑问纠缠着她的大脑,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耳畔忽然响起了系统说过的一句话。 「原作者埋了很多伏笔没有填」 十八、似是故人来 公元前198年,即汉高祖九年,深秋。 最先迎接千霏霏来到这个朝代的,是长安的晚风,额上因疼痛渗出的细汗随着一阵凉意消散在空气中,她站在楼宇之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由高处望及的民居在月色中显得更为朦胧,没有污染和过于明亮的灯光,古代的夜色要比诗词中赞赋的还要迷人。 千霏霏收回欣赏风景的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她身处的屋顶足够高,所以街市上的人都不会注意到方才奇怪的一幕,大约是即将宵禁的缘故,巡街的官兵此时正在路边督促小贩们尽快收铺,千霏霏打开能量石的空间取出了绳索,顺着楼宇靠僻静小巷的位置,游绳而下。 “姐姐!” 刚站稳身子的千霏霏忽然从身后被人抱了个满怀,她迅速推开了身后搂着她痴笑的少年,眼里满是戒备。 许是察觉到她的反应,穿着青衫的俊俏少年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情,笑容也不似最初般热情,他将手中的灯笼举到面前,伸手指着自己的脸,十分认真的望着千霏霏说到:“是我啊,姐姐,星辰。” 摇曳的烛火随着他的动作,将那俊俏的小脸照的透白,精致的五官在阴影的衬托下显得更为立体,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反射着火光倒像极了他的名字。 千霏霏盯着他看了许久,脑海里才模糊的记起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 在未加入时空珍宝前,原女配和慕容曜就是两个闲散的盗贼,他们穿梭时空玩乐,偷盗宝物全凭兴趣,始皇帝二十八年,他们凑热闹跑去看徐福东渡的启航仪式,起初就是看看,可慕容曜却突然对蓬莱仙岛产生了兴趣,二人便乔装改扮混进了船队。 数月的航程,除了茫茫大海,别说是仙岛,他们连普通的岛屿都瞧不见,正当两人认定寻仙药只不过是徐福出逃的借口时,船队在夜里遇上了大雾,没有方向的船只跟随着大海漂泊,直到日出时分,一座岛屿随着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徐福告诉所有人,那便是仙境蓬莱。 众人下了船,在岛上举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动,蓬莱的仙人将长生药赐给了徐福,却要求留下所有工匠,舞姬和孩童,徐福应允驾船而去,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蓬莱不过是个倭寇流民聚集的荒岛,所谓的灵药只是一些修炼邪术的方士拿来哄人的幌子,留下的工匠成了修筑岛内设施的奴隶,歌舞姬则成了亵玩娱乐的物件,童男童女供给那些方士炼丹试药,一时间此地堪比人间烈狱。 当时的女配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心肠软,舍不下朝夕相对数月的一帮孩子,于是便瞒着慕容曜,偷偷利用能量石的空间救走几个,星辰就是其中一,当初把他们送回父母那儿的时候,慕容曜曾对她说过,这些人的命数一早都定好了,即使现在被她救了,往后也会死于非命,所以原女配一直以为,这些孩子都已经不在世了。 此刻能再见到星辰,让千霏霏的心里颇有些感触,她脸上的警惕也因为记忆的清晰而卸了个干净,星辰见她的神情有所缓和便知道她记起了自己,随着他扬起的嘴角两颗稚嫩的虎牙冒出了尖儿,千霏霏瞧着那熟悉的一幕也不由跟着他笑了起来。 “姐姐找到住处了吗?”星辰凑到她的跟前问到,“若是没有,不如到我家住上几日,你我熟识,姐姐做起事情来也能方便。” 千霏霏浅笑着点了点头,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对自己知根知底,哪怕自己在他面前打开时空隧道,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住在这样一个熟人的家里确实要比她去投栈更方便。 星辰见她同意,便丝毫不生分的挽起了千霏霏的胳膊,正当两人提着灯笼准备穿过小巷去往住处的时候,忽然一阵熟悉的波动另千霏霏手上的能量石闪烁了起来,她诧异的抬头望向方才出现空间裂缝的屋顶,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裂缝中跳了出来,还不等她反应,慕容月就顺她系好的绳索滑落到她的面前。 “霏霏。”她亲昵的搂住千霏霏,小声的在她耳畔叮咛到:“我和之洐哥哥说,是你要他来的,拜托别戳穿我。” 之洐……哥哥?千霏霏满脑袋黑线的挑了挑眉,虽说这俩货是男女主,但她怎么不记得这俩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的,她疑惑的打量着紧跟慕容月爬下来的傅之洐,一时间尽然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上次遇到哈士奇,她没完成任务还差点丢了命,这次,是哈士奇加绿茶婊,她不会要交代在汉朝了吧?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千霏霏拉开了搂着她的慕容月,然后自觉的带着星辰往后推了一步,尽可能的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们来这儿干嘛的?” 慕容月一把拉过千霏霏的手拢到胸前,将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贴了回来,“你不是说要联合之洐哥哥救我哥哥吗?所以我们就跟你着来了啊,这个时空不会被公司监视,我们正好可以讨论一下详细的计划。” 慕容月怎么知道那天打电话给她的人是傅之洐的?千霏霏挑了挑眉,目光中的审视不过一瞬便已然明了,多半是她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复制了傅之洐的通讯码,这样看来慕容月应该是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否则按她喜欢利用人的性格绝对不会自己出面。 “这事找个时间我们再细聊,你们尽快找个地方投栈吧,马上宵禁了。” 千霏霏随意的搪塞了两句就打算拉着星辰离开,可谁知她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前头的路就被一道人墙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们去投栈,那你呢?”傅之洐低沉的声音由她的头顶响起,“还有,这小子又是谁?” 许是男人的第六感,傅之洐总觉得眼前这个十六七的少年不是什么善类,方才他打量那少年时,那少年的眼神也像在打量他,这种互相审视的怪异气氛不由让他联想到了一个人。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去处,你管好自己就行,别在这里惹出什么麻烦。” 千霏霏瞥了傅之洐一眼就打算推开他,可谁知手才刚触及男人的胳膊就被他牢牢攥住,“你把我们叫来,接过自己跑了,这不合适吧。” 在千霏霏身边的星辰第一时间抓住了傅之洐的手腕,满脸不悦的警告着:“松开她。” 来自少年的警告让傅之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伸手拧住星辰的小胳膊,轻而易举的就将它从自己的手腕上拿了开,似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得意,他还挑衅的朝着星辰翻了个白眼,千霏霏无奈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猛地踩了他一脚,趁着他嘶牙咧嘴的空挡抽回了自己的手。 “欺负个小孩你还得意起来了,成天学哈士奇似的没脑子,好玩啊?” “你说谁是狗啊!?” 傅之洐咬着牙再次凑到了千霏霏的跟前,眼看着气氛越发紧张了起来,在一旁的慕容月立刻上前将傅之洐挡在了身后,那张看似单纯的脸上堆满了笑意,“霏霏,你看反正你也得找地方住不是吗?我们一起也方便。” “不方便,我家只有两间房。” 星辰极为不识趣的话让慕容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身后的傅之洐更是完全沉不住气,他原本就对星辰不满,现在又得知千霏霏要住到他家里去,那藏不住脾气的性子立刻暴露了出来,“不准你住他家!” 俩俩对弈的场面让小巷的气氛更加凝固,千霏霏扫了一眼街市,小贩基本都已经收了摊,马上就要宵禁了,如果他们再继续闹下去,必然会引来巡逻的官兵,她无奈的吧咂了下嘴,伸手拍了拍星辰的肩膀,准备跟他打个商量。 “让他们住一晚吧,再闹下去就宵禁了。”星辰顺着千霏霏的示意望向了外头的街市,“今晚我和这个姐姐住,你委屈一下,和这个哥哥住。” 他提着灯笼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随后顺从的朝着千霏霏点了点头,只要是她开了口,什么事情星辰都会答应。 趁着还未宵禁,一行四人顺着小巷绕到了大街,约莫走了五分钟的路程他们走到了一处小院,收拾得当的院门外还依着两从出墙的花枝,深秋时节仍能开的那样灿烂,可见其主人的精心护养,星辰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钥匙将门打开,随后便拉着千霏霏的手直接往院子里走。 被撇下的傅之洐瞧着那并肩而行的两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到哪儿千霏霏这个女人都那么受欢迎?先是朱允炆和朱棣,后是方玉山,现在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搭着她不放,简直让人看着就心烦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清明节把腌了一个冬天的猫洗了,顺带收获了它爱的抓痕和长达一小时的骂街,说起来光顾着整理家务都没有怎么码字,假期过去了却感觉没有休息过,好丧(′ι_`) 十九、正太式大叔 在没有空气污染的古代,深秋的晌午,连太阳的温度都显得那么舒适,千霏霏靠在躺椅上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星辰则一边给她讲着这些年来的经历,一边将剥好的柚子放在她侧边的果盘里。 “子婴受命为王,已是垂败之时,”星辰将柚子肉细心的剥出来,顺带还挑掉了里头的籽,“他本就不是什么逆势枭雄,自然不可能力挽狂澜,只可惜了白白送了条性命,虽说他无公子扶苏的才智,可他也不似秦二世那般暴虐,若非秦朝气数已尽,他也说不定能成个仁主。” 千霏霏接过他递来的柚子,满脸笑意的打趣着眼前闲话政事的少年,“你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怎么说起国家大事来那么老成?” “就是在市井听了些留言,想着说给姐姐听,能给你解闷。”星辰拨着柚子的动作因为千霏霏的话就是一顿,他扯了扯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又立刻将话题引向了别处,“姐姐,你这次来是为了玩乐还是为了宝物啊?” 被他这么一问,千霏霏突然想起当年的童男童女都给徐福当过半年多的徒弟,说不定星辰会有关于阿房书简的线索,她匆匆将手上的柚子肉塞进嘴里,启动能量石将资料都调了出来,星辰的目光刚触及那不断旋转的竹简模型,瞳孔便猛地缩紧,他抿了抿唇不自然的打量起千霏霏的神情。 “这是徐福首次出海时带回来的长生密卷,也就是后来始皇帝放在阿房宫的书简,你一直生活在长安,可知道它现在流落到谁的手里了?” 千霏霏刚回过头就看到星辰避开了她的视线,一阵疑惑浮上了她的心头,她撑着躺椅旁的矮桌,将半个身子凑到了星辰的眼前,一字一顿的问到:“你见过这个竹简?” 突然贴近的千霏霏让星辰不由红了脸,这种能听见呼吸声的距离让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他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摇了摇脑袋。 “调戏未成年人,这不道德。” 随着傅之洐讨人厌的声音响起,一只修长的手将千霏霏探出的身子推回到了躺椅上,也恰巧是他这个举动让原本紧张的星辰瞬间舒了一口气。 “偷别人剥好的柚子,也不道德,”千霏霏坐起身子,一把打退了傅之洐企图拿柚子肉的贼手,“话说,今天你们也该自己去找客栈了吧。” 傅之洐不满的撇了千霏霏一眼,随便找了一处石凳坐了下来,“不找,这里住的挺舒服的。” 看着傅之洐一脸耍无赖的模样,千霏霏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幸好星辰说他家只有两间屋子的话是假的,否则光和这对男女主同屋,就能耗去她和星辰半条命,认命的叹了口气,她将手上的全息投影关闭后,再一次望向了星辰。 “当除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些哥哥姐姐你还有联系吗?他们也许会有书简的线索。” “他们……”星辰有些为难的开口,“都已经不在了。” 正如慕容曜当初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命数一早都是定好的,虽然侥幸从那人间地狱逃了出来,但最后他们还是落入了不得好死的结局,若不是他后来又遇上了徐福,恐怕星辰此刻也已经是一缕亡魂了。 “死了?”千霏霏脑内闪过那些孩童的笑脸,心里便生出些伤感。 星辰看不得她伤心,便开口劝慰到:“朝代更替,流民百姓命如蝼蚁,他们多死于战祸,也不全像当年大哥哥说的那样,况且,就算这是他们的命数,好歹姐姐也让他们多看了几年风光不是吗?” 千霏霏叹了口气,浅笑着伸手摸了摸星辰的脑袋,算是回应他的安慰,秦朝败落,楚汉相争,这不太平的年月确实填进去了太多人命,正当千霏霏为此感叹之时,脑内突然想起了个之前被她忽略的问题。 “星辰……你……今年多大了?” 她记得救星辰的时候是始皇帝二十八年,当时他六岁,现在是汉高祖九年,距当时已过去了二十一年,所以,她眼前长着正太样貌的星辰,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了吗? 星辰感觉到她诧异的目光,内心也立刻慌张了起来,刚想开口解释,那张小脸就被她捏了起来,随后千霏霏的问话,反倒让他悬起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你还真是驻颜有术啊,保养的方法能教教我吗?”有了慕容曜那个三十几岁还像正太的先例后,千霏霏完全不觉得眼前的星辰有什么问题,“不过你都二十七了,就别再叫我姐姐了,我现在才二十二,被你一叫姐姐就像是三十二似的。” 任由她摆弄的星辰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好,随后轻轻的唤了她一声,“霏霏。” 傅之洐因为这一声甜的发腻的轻唤,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冷着脸扫了一眼无视他的千霏霏后,他撇开视线不再去看那让人烦躁的画面,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瞧准了时机,慕容月端着茶点敲响了刚刚关上的房门,在院子里的千霏霏闻声不由撇了她一眼,慕容月这是准备要攻略男主了?她松开捏着星辰的手,饶有兴趣的拖住腮帮子望向了傅之洐的房间,萝莉勾引哈士奇的大戏,她可不能错过。 “干嘛!”傅之洐原以为是千霏霏来找茬,可谁知开了门却见到了一脸怯生生的慕容月,“那个……刚刚不是对你生气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遇上慕容月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忍住自己的脾气,眼前的小丫头总给他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我准备了些糕点,想给之洐哥哥尝尝。” 慕容月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将手中的茶盘往他的面前递了递,傅之洐的目光跳过眼前的人,不自主的望向了院子的方向,见千霏霏一副看戏的神情,他的眉头就不由皱的更紧了。 “进来吧。” 傅之洐像是故意做给谁看似的,一把接过了她手里的茶盘转身回了屋内,慕容月进屋的时候还不忘笑盈盈的关上了房门。 这就结束了?千霏霏挑了挑眉,失望的收回了视线,还以为是场你来我往的大戏,正当千霏霏感叹男女主天雷勾地火的相处模式时,在一边观察她的星辰,反倒将她所有的反应归结为了她在意傅之洐。 这头,将茶盘放在桌上的傅之洐回头看着身后的慕容月不由得皱起了眉,“你关门做什么?” “之洐哥哥,别生霏霏的气,”慕容月拂去脸上的笑容,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向了面前的男人,“她亲近那些男人只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一切都是为了我哥哥。” 察觉到傅之洐眼底的一丝疑惑,慕容月立刻借势而上,看似内疚的绞着手指,连眼眶都迅速的红了起来,“这些年霏霏为了救我哥哥,拼了命的做任务,甚至不惜……” 这带有引导性的话让傅之洐不由想起了明朝的事,千霏霏委身于朱棣,也是为了救人吗?他一想到那日浑身是伤的千霏霏,心就像被什么狠狠揪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拂去脑内的回忆,抬头望向了泪盈盈的慕容月。 “你哥哥和她是什么关系?”想到那个人能让千霏霏放下所有的尊严,傅之洐的眸色就不由暗了暗,“你们为什么要救他?” 眼前的男人明显是已经上套了,慕容月擦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心底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除了方玉山那样的变态外,这世上就没有哪一个男人能逃出她的股掌。 “霏霏是我哥哥捡来养的徒弟,她和哥哥的感情打小就很好,原本我们三人生活在一起,日子虽过的平淡却也很开心,可有一天,方玉山抓走了我哥哥,还以此要挟霏霏为他办事,这五年里,他甚至还对霏霏……” 经过慕容月粉饰过的叙述让傅之洐咬了咬牙,他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禽兽!” 怪不得在医院时千霏霏会那么顺从,他的脑内忍不住幻想着千霏霏被方玉山折磨的模样,两弯眉毛随着他的情绪不断的凑近,方玉山给她用原生素,也是为了让她快速康复之后能继续折磨她吧,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傅之洐攥紧了拳头。 慕容月偷偷打量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心下盘算着,也差不多该到他表态的时候了,果不其然傅之洐抬头对上了她的眸子,那句计划内的承诺在他笃定的眼神中脱口而出。 “我帮你们救他。” 二十、躲不开的人(珍珠满百) 许是白天听慕容月说了太多往事,傅之洐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起千霏霏受辱的模样,他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床幔,仿佛又回到了在明朝的那一日,伤痕累累的千霏霏,和那床帏中久散不去的情爱气味,让他辗转难眠。 为了慕容曜,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们之间真的只有师徒情吗?傅之洐叹了一口气,干脆坐起了身子,他的目光顺着未关上的窗望向了对面的房间,那屋里还点灯。 与其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烦闷,倒不如直接跟千霏霏把想问的话都问清楚,傅之洐把心一横,推开自己屋里的门便朝着对面的屋子走去。 他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突然随着烛火放大的人影就吓得他倒退了一步,等他站定身子时,那影子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随后屋内传来了水流声,傅之洐惊讶的望着窗上正宽衣解带的剪影,不由得红了脸。 她在洗澡,傅之洐咽了咽唾沫,抬着的手自然的放了下来,随着那剪影的曲线越来越玲珑,傅之洐的呼吸声也渐渐浓重了起来,他撇开视线想阻止自己脑内的幻想,可屋内不合时宜的歌声,又再一次吸引了他的思绪。 现在走开是不是显得太像落荒而逃了?傅之洐心下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随后度步走到院中的石凳边,掀衣坐下,他就等千霏霏洗完澡再敲门好了。 今夜的月色被行云遮掩,透在窗上的剪影就变得更加清晰,傅之洐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那处,身上的燥热令深秋的夜风也变得不再寒凉。 水流声交织着千霏霏轻哼的曲调,一次次撩拨着门外的傅之洐,看个影子也算不上偷窥吧,几次挣扎过后,他又给自己找了个新的借口,在欲望的驱使下,傅之洐走到了千霏霏的窗前,望着那玲珑的曲线时,他的心似乎被无数羽毛撩拨着。 傅之洐抬起手,指尖贴在窗纸上随着那剪影的曲线轻轻摩挲着,随着欲望的漫延,他闭上眼睛了眼睛,指尖的触感让他的脑内浮现出了千霏霏诱人的模样,连屋内的曲调也在这样的氛围下,扭曲成了娇喘的呻吟。 “你在意淫吗?” 一时忘神的傅之洐根本没有察觉到屋内的人已经洗完了澡,等到千霏霏察觉到异样,推开窗的时候,傅之洐才被吓得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涨红的脸憋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千霏霏靠在窗边打量着他胯间隆起的形状,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轻蔑的扫了傅之洐一眼,她伸手就准备将窗重新关上。 “你什么意思?”傅之洐皱着眉一把拦住了即将关闭的窗户。 千霏霏挣开他的手,面上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慕容月住我隔壁,你要意淫找她去。” 许是千霏霏眼里的嘲讽让羞恼的傅之洐彻底没了理智,他咬着牙撑着半人高的窗台直接跳到了屋内,还不等千霏霏惊呼,他就将人压在窗户前,猛的吻住了她的唇。 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将千霏霏口中的谩骂尽数堵了回去,任由她如何挣扎,傅之洐的双臂硬是紧紧的箍着她不肯撒手,几番推搡无果后,千霏霏干脆咬住了他的唇,一阵钻心的疼,终于让傅之洐松开了口。 “你又闹什么毛病啊?!给我撒开!”千霏霏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骂到:“天天跟个法治模范似的劝我从良,背地里偷看人洗澡还玩夜袭,你不要脸!” “我帮你救慕容曜,往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面对谩骂不休的千霏霏,傅之洐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也许只有在他面前,千霏霏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宣泄所有的不满,那么他应当也是个特别的存在吧。 千霏霏因为他的话瞬间安静了下来,她冷着脸对上了满目深情的傅之洐,心下立刻就猜到了这只哈士奇反常的原因。 “不论慕容月跟你说了什么,那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千霏霏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闩,“至于我的事情,只要你别搅和,我就很感激你了,现在,麻烦你离开。” 脑回路简单的傅之洐此时自动将千霏霏的拒绝,当成了怕他惹上麻烦的关心,缓步走到千霏霏的跟前,他再次伸手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不论是朱棣还是方玉山,你以后不需要再勉强自己委身于任何人。” 如霸总般强势的宣言让千霏霏的脑袋不断发紧,这个哈士奇怕不是没吃药吧,她翻了个白眼,奋力的阻止着傅之洐凑过来的大脸,正当她以为又要被这只哈士奇强吻的时候,身后一抹青色的身影抡起棍子猛的打在了傅之洐的后背。 “松开她!” 星辰愤怒的声音让傅之洐停住了动作,趁着他愣神的瞬间,千霏霏猛的抬起膝盖撞想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随着一声闷哼,傅之洐夹紧双腿顺势跪了下去。 “我说了,慕容月和你说的事跟我没关系,如果你要帮她,就跟她去献殷情,如果你再敢半夜三更来我这儿撒疯,下次我直接让你变太监。” 恶狠狠的警告完傅之洐后,千霏霏抬脚将蜷缩着的人踹出了门,等傅之洐反应过来,回头准备叫骂的时候,身后的两人早就从内栓上门。 傅之洐忍着痛站起了身子,有些怀疑的目光扫了一眼隔壁的房间,千霏霏方才的话是指慕容月在骗他?可她们不是打小相伴的姐妹吗?胯间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傅之洐靠在柱子上望着渐渐明朗的月色,算是彻底没了睡意。 慕容月从窗缝中望着傅之洐远去的背影,眼眸变得深沉了几分,从方才两人的对话来看,千霏霏根本就没想过联合警察一起救出她哥哥,说不定在方玉山的利诱之下,她早就站到那一边去了,慕容月关上窗,回身坐到漆黑的中厅中,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那么,她只能利用傅之洐了,可是怎么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帮忙救出哥哥呢?慕容月凝着眉望向了手中的茶杯,心下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既然他喜欢千霏霏,那么不如成全他,有爱便会有嫉,一旦他和方玉山站到对立面,这个人便能彻底为她所用。 “你没受伤吧。” 星辰丢下手中的木棍,第一时间望向了千霏霏,目光触及她唇边的血迹时,他的眉头不由得凑到了一起。 “这个不是我的血,”千霏霏察觉他的目光,连忙擦了擦嘴角,“我没受伤,你放心。” 千霏霏望了一眼星辰身上单薄的里衣,心里升起股暖意,她应该是听到声音就慌慌忙忙的跑来了,想到当年救下的孩子现在都能保护别人了,千霏霏的心里不由生出了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触。 “刚刚他说的朱棣和方玉山是什么人?” 星辰探究的眼神让千霏霏不由得一愣,刚刚也就提了这两人一句吧,这孩子居然连名字都记下来了,千霏霏抿了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和那两个人的关系。 “他们是……对我来说有些特别……” 千霏霏一个劲儿的在脑内组织着语言,却忽略了星辰眼里闪过的失落。 “是霏霏喜欢的人吗?”星辰追问到。 “当然不是,”她毫不迟疑的摇着脑袋,“只能说,他们是我必须面对的人。” 星辰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像是没听明白她口中的必须面对是什么意思,千霏霏又思索了一阵,补充道:“就是,躲不开,为了各种原因必须和他们在一起的意思。” 躲不开,必须在一起吗?星辰望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千霏霏瞧他那副凝重的模样,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可心下一想起他的真实年龄,又不由得讪讪的收回了手。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千霏霏打破屋内沉默的气氛,起身推开了房门,星辰跟着她走到门边,面上有些踌躇的望着她,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他伸手捧住千霏霏的脑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红着一张小脸,郑重的说到:“星辰也想成为你躲不开的人。” 二十一、居然玩下药(H) 来往的商贩和晨起做工的人在早市的借口来往穿梭,千霏霏撑着脑袋坐在一处早点档口,双眼无神的盯着某处发呆。 昨夜两个男人轮番跟她告白,弄得现在屋里的气氛极其诡异,傅之洐那只哈士奇她倒是不在意,可星辰却不同,在她的记忆里,星辰就像是她看着长大的邻家弟弟,被他表白,总让人有种背德的既视感。 要怎么拒绝星辰,才不伤他的心呢?一脸颓然的千霏霏趴在了桌子上,无力的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的慕容月扫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随后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千霏霏的肩膀,柔声问到:“你在为之洐哥哥的事情烦恼吗?” “那家伙还不值得我去烦恼。” 千霏霏拂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今早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可慕容月不知发了什么癔症,一大早的等在她屋外也就罢了,居然还硬要和她一起出来吃早点。 “那,就是为了那个星辰吧,他喜欢你对吗?” 昨晚她不是很早就睡了吗?千霏霏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慕容月,看她一脸笃定的模样,十之八九是听了墙角,这个女主怎么总爱开启恶毒女配的技能啊,千霏霏在内心腹诽着,随后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从荷包里掏出钱丢在桌上,便准备起身离开。 “我有方法帮你拒绝他,还不让他难堪。” 千霏霏迈出去的脚步因为她的话而停在了原地,回头对上慕容月的目光,千霏霏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让他移情别恋,还是颠覆我的形象?” “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慕容月弯着眼眉摇了摇脑袋,“他那般岁数的孩子,大多都是一时兴起,如果霏霏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好好跟他谈谈。” 其实他这般的岁数已经不是孩子了,千霏霏的内心不自觉的腹诽着。 在慕容月的再三请求下,她警惕的眯起了眸子,照常理,慕容月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可她和星辰之间并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那么她的目标难不成是自己?千霏霏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慕容月,半晌,观察无果的她收回了视线,“不必。” 刚回到住处,慕容月就拿千霏霏作借口挟着星辰硬要去集市采买,千霏霏不忍心的瞧着被推搡出门的少年,心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那孩子的感情。 正当她打算关门回屋里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压住了即将关闭的木门,千霏霏抬头望着高出她一个头的傅之洐,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夜袭玩过了,现在打算日袭了是吧?” 千霏霏的调侃,让本就理亏的傅之洐尴尬的撇开了视线,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到:“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是想提醒我,慕容月在利用我?” 这傻子开窍了?千霏霏挑了挑眉,松开了掩住门的手,随后抱着自己的肩膀半依靠在门边,一脸看到智障儿童奇迹康复的表情,盯得傅之洐咬紧了后槽牙。 “也真是难为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千霏霏回身坐到桌前,顺手倒上了两杯茶,“进来说吧。” 傅之洐迈步进屋,坐到了她的对面,千霏霏自顾自的先喝了一杯茶,随后抬眸对上傅之洐的眼睛问到:“你先告诉我,慕容月是怎么跟你说关于我的事情的。” 傅之洐捏着杯子,望着千霏霏的眼神有些踌躇,他总觉得这样传别人的话,显得自己有些不地道。 “不说?”千霏霏挑了挑眉,“那算了。” 眼看着她准备起身,傅之洐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说,我说。” 重新将千霏霏拉回到椅子上,傅之洐似是下了决心般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她说,你是慕容曜捡回去养的孤女,后来认了她哥哥做师父。”这头的千霏霏听着他的讲述,不自觉的点着脑袋,傅之洐看她没有反驳便继续说了下去。 “之后,方玉山绑架了你师父,要挟你为他偷盗宝物,同时还……”说到此处,傅之洐不自觉的观察起千霏霏脸上的神色。 正给自己倒着茶的千霏霏听他忽然停顿,便也抬眸望向他,瞧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立刻猜到了下文,“还以此逼迫我,委身于他?” “难道你是自愿的?”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傅之洐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是我自愿的,”千霏霏点了点头,给傅之洐倒茶的同时又意味深长的问到,“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自愿吗?” 千霏霏意有所指的话让傅之洐不禁皱起了眉,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慕容月那么急于救自己的哥哥,甚至不惜信任他这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若说她为了哥哥做点出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真的会做出利用千霏霏的身体去讨好方玉山这种下作的事情吗? 傅之洐眼底闪过的一丝怀疑没能逃过千霏霏的眼睛,她冷笑一声,心下便知道这只哈士奇对慕容月的感情已经有所变化,官配的光环果然是强大。 千霏霏再次伸手提起茶壶,才发现壶中的水已经被她喝完了,从方才到现在她喝了四五杯水,可怎么反而越喝越渴,口中异常的焦渴让她皱起了眉,看着手中的空杯,千霏霏的目光渐渐有些涣散,身体的燥热让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该不会是谁给她下药了吧?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热……” 正当千霏霏准备检查壶中的茶水时,坐在她对面的傅之洐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抬眸对上面色赤红的傅之洐时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出去!立刻出去!” 千霏霏迅速起身推着傅之洐往敞开的大门走去,本就心烦意乱的的傅之洐突然被她驱赶,心下就更为烦躁,在药物的驱使下他的不满被无线放大,眼看着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将门狠狠的关上,千霏霏看着他锁门的动作,不由吓得退到了桌边。 傅之洐回身盯着一脸潮红的千霏霏,心中更添燥热,没有给她任何躲避的时间,傅之洐一个箭步上前揽住了她的小蛮腰,手臂一挥将满桌的物件扫落在地,他直接将千霏霏压在了圆桌上。 “你要我进来我就进来,你要我出去我就出去,千霏霏,你真觉得我是哈士奇吗?” 也不知是药激发了他内心的情绪,还是他被药左右了心智,傅之洐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千霏霏胸前的柔软,带着攻击性的强吻扰乱了她的气息,灵活的舌头撬开禁闭的贝齿肆意的搅动着她的口腔,直至最后彻底激发了千霏霏身上的药。 傅之洐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摩挲着挺立的蓓蕾,如触电般的快感一阵阵的袭击着千霏霏仅存的理智,她推搡的动作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坚决,随着不可抑制的娇喘从她的口中传出,傅之洐的手指便探入了她的双腿之间,挑开遮挡私处的布片,纤长的手指摩擦着已经初显潮湿的蜜缝。 “唔……啊……不行……傅之洐……不可以……” 好不容易从他的唇片中逃脱出来的千霏霏不自觉的拽紧了男人的衣领,互相交叠的双腿阻碍着男人的动作,却也让不愿抽出来的手指更加紧贴住她的蜜穴。 “那谁可以?”傅之洐凑近她的耳畔沉声问到:“方玉山吗?” 随着他的问话原本贴着蜜缝的手指弯曲着进入了甬道,一阵嘤咛后千霏霏咬住了下唇,含着水雾的双眸令压着她的男人更添了凌虐的快感。 手指的戳弄加速挥发着千霏霏体内的药效,快感让她的意志渐渐土崩瓦解,浓烈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成了她现在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此时她的脑子里除了欲望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啊……唔……给我……唔……难受……” 千霏霏配合着手指的动作挺动着腰肢,带着水雾的双眸诱惑着压着她的男人,傅之洐望着她此刻淫荡的模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怪不得那些男人都喜欢纠缠她,在床上的千霏霏简直就是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正当傅之洐伸手准备解开裤子的时候,身后高举的木棍直直的朝着他的脑袋落下,随着咚的一声巨响,傅之洐一头栽倒在了千霏霏的身上。 二十二、自作自受吧(H) “霏霏,你没事吧?” 星辰丢下木棍,迅速上前将昏迷的傅之洐从千霏霏的身上推开,此时已经被药力影响的千霏霏顺势搂上了准备扶她起身的少年,娇艳的红唇贴着他的脖颈不断的磨蹭着,两条纤长的腿不由分说的圈住了星辰的腰肢贴近着他渐渐隆起的巨物。 “难受……唔……给我……求你……” 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得起喜欢的女子这样撩拨,星辰咽了口唾沫,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伸手扶着千霏霏的脑袋轻声劝解到:“忍一忍好吗?药效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去给你打冷水。” 被拒绝了的千霏霏如孩童般不满的哼唧着,她不耐烦的伸手拨开少年的手,急匆匆的就想去脱对方的衣服,星辰皱着眉一次次阻拦着她的动作,可不稍一会儿,他的衣衫还是让千霏霏除了一半,无奈之下,星辰索性用腰带将她作乱的小手捆了起来。 “唔……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千霏霏扭动着双手,无法宣泄的欲望折磨得她眼眶发红,“我难受……我要你……要你……” 娇滴滴的哭诉击溃了星辰最后的心防,他咬紧后槽牙捧起了千霏霏的脸蛋,无比郑重的询问:“你真的要我?” “要!”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的千霏霏拼命的点着脑袋。 “如果我们做了那事,就表示你得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你明白吗?” 星辰当然知道,此刻被春药左右的千霏霏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话,她只是出于本能的不断点头,这样不可信的承诺于星辰而言却是唯一慰藉,因为这些条件,在千霏霏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只要千霏霏醒来后发现睡了他,一定会对他负责的吧,那他是不是也能成为千霏霏躲不开的人呢?如果能永远和她在一起,那做一次坏人也无妨。 打定主意的星辰刚准备吻上眼前的女人,脚边就传来了傅之洐的哼唧声,他皱着眉打量着快要苏醒的男人,转身捡起棍子就要再补上一棍,可手里的棍子刚刚抡起,他又忽然转了念头,既然药是慕容月下的,那倒不如让她自己尝尝苦果。 将傅之洐丢到慕容月的屋内后,星辰回到了房内锁上了门,被药力折磨的千霏霏一感觉到他的靠近便立刻贴了上去,星辰宠溺的搂住她轻轻的印了一记吻,随后便横抱起浑身发烫的千霏霏走向了床榻。 “你睡了我,就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我,霏霏,你确定真的要吗?” 将千霏霏放在床榻上,星辰再一次询问着,迷糊的千霏霏刚要本能的点头就被他捏住了下巴,被迫与之对视的双眸,也随着他眼里的坚定而渐渐清醒了一些。 “我要你想清楚,”星辰望着她眼神中偶尔闪过的几丝清明,最后提醒到:“再亲口回答我。” 与之前几次急迫的回应不同,此刻的千霏霏稍微找回了一些神智,她皱着眉,脑内的欲望开始与理智纠缠,许久的沉默后,千霏霏轻声回答到:“要,我要你。” 期待已久的吻落在千霏霏的唇上,抚平了她心中的急躁,少年青涩的吻技在此时显得格外撩人,她被捆住的小手胡乱的抚摸着星辰的胸膛,将他原本规整的衣衫搅的纷乱,敞开的领口露出独属于少年的春色,白皙的皮肤衬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引得千霏霏不禁咬住了下唇。 “松开我……”千霏霏不满的将双手举到两人面前。 星辰宠溺解开了拴住她的腰带,得到自由的千霏霏第一时间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熟练的吻技引导着少年陷入情欲,随着她双手的抚摸,星辰胯间的巨物彻底抬起了头,内心想要得到千霏霏的急迫,甚至令他怀疑自己才是中了春药的那个人。 “霏霏……” 无法隐忍的欲望让他的声音都染上了春情,俯身舔舐着他胸前蓓蕾的千霏霏,迫不及待的伸手将昂起头的肉棒从里裤中释放了出来,湿漉漉的肉缝贴着那伟岸的曲线来回摩擦了数下,她便咬着下唇缓缓将其塞进了自己的甬道。 “唔……” 被肉棒填满的酸胀感使得她内心躁动的欲望得以缓解,直至肉棒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那种空虚的感觉才被完全驱赶,身下的星辰咬紧牙根感受着她甬道的收缩,粗重的鼻息暴露着主人的感受,他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又仿佛想要得到更多。 随着千霏霏缓缓的起伏,肉棒在甬道的层层蜜肉中来回抽插,星辰的喘息声再也掩藏不住,陌生的快感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整个脑子被情欲左右着,除了眼前的千霏霏,他已经无法再去想任何东西了。 “啊……啊……唔……” 男人的本能让星辰不自觉的迎合起了千霏霏的动作,原本由她掌控的速度,在星辰的配合下渐渐失去了控制,肉体的碰撞声伴随着两人毫不掩饰的呻吟,甚至透过窗户的缝隙传到了屋外。 从集市赶回来的慕容月刚踏进院子便听见了屋内的春情,她迅速将门闩由内插上,快步走到了千霏霏的屋前,伏在窗边她努力的辨别着里头男人的喘息声,可奈何声音太过模糊,她无法肯定里头的人是不是傅之洐。 星辰那小子应该不敢睡了千霏霏的吧?慕容月凝着眉打量了一眼对面毫无动静的房间,如果里头耕耘的男人是星辰的话,中了药的傅之洐不可能那么安静的,想到此处,慕容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的计划成功了,下一步就该考虑挑起方玉山和傅之洐的战火了,只有把傅之洐逼入绝境,他才会真的帮她救慕容曜。 慕容月伸手看了一眼能量石上的时间,盘算着药力大约还有数个小时才会散去,便准备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可她才刚进门,就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狠狠的压在了门框上。 “霏霏……” 被药力冲昏头脑的傅之洐根本分不清来人,他就是凭着本能亲吻着面前的女人。 慕容月的计划失败了,可她此刻根本没时间为此懊恼,眼前这个充满情欲的男人令她恐惧的已经忘记了思考,她拼尽力气的推开傅之洐,却始终敌不过他的力气,在两人的拉扯之间,她的衣服很快就被脱了个干净。 傅之洐毫不怜惜的揉搓着她胸前的丰满,粗糙的手指由身后探入她干涩的肉缝,随着敏感点一个个被攻略,慕容月的身体也开始燥热了起来,她望着眼前一直喊着千霏霏名字的男人,心里渐渐浮现出不甘,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居然是做那个女人的替身。 二十三、请你们离开 夜幕时分,不知登上第几次高潮的千霏霏,无力的瘫软在星辰的怀里,星辰伸手将掩着她侧脸的发丝尽数挽到了耳后,温柔的声音让已经恢复了理智的千霏霏顿生羞愧。 “还想要吗?” “够……够了……”千霏霏红着脸埋低了脑袋,“辛苦你了。” 由她头顶响起的笑声和亲昵的吻一同落下,星辰抚着她的脸颊,深情的目光仿佛能将人溺死其中,“我一点都不辛苦,反而很享受。” 经历过情事的星辰仿佛一夕之间变成了大人,这种如情侣般的相处方式让千霏霏有些无所适从,回想起之前自己哭着喊着求星辰睡了她的画面,千霏霏就不由更加的羞愧,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虚的躲开了星辰的视线。 与之前做任务时的那些男人不同,星辰这孩子的感情太过于纯粹,甚至令她不敢随意亵渎,原本她是不想弄脏这段关系的,可如今着了慕容月的道,弄成这种局面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不如我先打水给你沐浴?” 像是看出了千霏霏的难堪,星辰贴心的找了个理由,为她留出消化这一切的时间。 看着星辰下床穿衣服的背影,千霏霏的心又不由沉重了几分,她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所以无法给予星辰所期待的爱情,甚至连陪伴她也做不到,完成任务之后她就会离开这个朝代,如果在这样一段不对等的关系中,她默认了星辰对她的好,那么未免对这孩子太残忍了。 千霏霏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在当下理清两人的关系,“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 星辰的笑容随着室内渐渐沉寂的空气消散在了嘴角,许久的沉默后,他坐回到床榻上,低垂着眼眸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可我说的话是真的,从东渡出海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数十年都未曾改变过。” “你那时候还小,”千霏霏将锦被拉至胸前也坐了起来,“那种小孩子的喜欢和大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喜欢就是喜欢。” 星辰第一次用强硬的语气打断她的话,千霏霏对上他的眸子,如受伤小兽般的眼神让她内心的愧疚瞬间蔓延开去,悬在嘴边的劝解始终都再无法出口。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的心里永远都只会喜欢你一个人。”星辰拉起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间,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递着主人的真诚,“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一直呆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就够了。”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千霏霏的脑内不禁浮现出了方玉山的模样,她皱着眉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记忆中曾空缺的部份好似自行在填补着什么,由内心深处冒出的假设让她自己都觉得发怵。 应该不可能吧,千霏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女配记忆中接触过的所有男人如果都是方玉山的话,他得活了多久啊?几千年甚至穿越了维度,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吗? “嘭!” 千霏霏还没来得及理清脑子里的思绪,就被忽然闯进来的傅之洐吓得缩到了床角,衣着凌乱的傅之洐望着坐在床榻上的二人,眸子瞬间就充了血,星辰伸手将床帘放下,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原本应该是我先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这样也好,”星辰系好衣带,冷着脸起身缓缓的走向傅之洐,“麻烦你今天就带着慕容姑娘搬出去。” “你自己做了这些龌龊的事情还有脸赶我们走?” 气急了的傅之洐伸手拽住了星辰的领子,抡起拳头就直冲着他的面门招呼而去,只听得一声闷响,原本在床帐中的千霏霏赶忙撩开了帘子,还没等她起身阻止,发了疯似的傅之洐就直接扑向了摔倒在地的星辰,两个身材差距极大的男人顿时扭打成一团,稍显弱势的少年没一会儿便挂了彩。 “傅之洐!你住手!” 千霏霏随手抄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迅速挡在了星辰的面前,傅着之洐高举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满是愤怒的双眸瞪着她,大声喝到:“是他下的药!他还害得我把慕容月……” “你是不是蠢啊!?是慕容月下的药,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傅之洐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千霏霏,难道在千霏霏的眼里他玷污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也是自作自受吗?他咬紧牙根,额上的青筋凸显着他心中的愤怒。 “慕容月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她能睡你吗?就算以前她做了很多事,那也是为了救她哥哥,至少她没有真的伤害过你不是吗?反而是这个星辰,他有问题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傅之洐回想着方才由隔壁传来的呻吟,脑内所有的理智都被灼烧了个干净,“还是只要有个男人把你睡爽了,你就连好坏都可以不去分了!?” “傅之洐!” 随着千霏霏的怒喝,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五个清晰的指印迅速的浮现在他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将他方才失去的理智瞬间找了回来,红着眼眶的千霏霏让他一下子就慌了神。 “霏霏……我刚刚……”傅之洐试图去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千霏霏抬手擦去了眼角未流出的泪珠,随后将星辰扶到了床榻上,用袖子一点点抹去他嘴角的血迹,她阴沉的神情让刚刚打架的两个男人瞬间没了火气,沉默的气氛随着时间让人越来越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千霏霏回身走到桌边将茶壶打开,递给了傅之洐。 “你可以把这个茶壶带回去,检测这个药物到底来自哪个维度,”千霏霏冷着一张脸始终不愿再施舍一点目光给他,“你是个好警察,但我希望你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别因为有些人看起来弱势,就觉得她值得同情,该推你下地狱的时候,她就没有看起来那么温柔了。” 傅之洐接过她手里的茶壶,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扪心自问,夺走了慕容月第一次的他,本能的不想去怀疑那个可怜的女孩。 千霏霏走到门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如对陌生人般清冷的语气,让傅之洐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今天就搬出去吧,如无必要,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二十四、真情与假意 自从那日下药的事件之后,千霏霏每日都早出晚归查探阿房书简的消息,几乎很少呆在屋里,加上没了哈士奇的闹腾,小院里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清。 星辰有试过特意早起去碰千霏霏的时间,但连两句话都说不上,千霏霏就赶着离开,他心里很清楚,千霏霏是故意躲着自己,她在用这种疏远的方式来回避两人之间的关系。 月朗星稀,银白色的光在夜色中洒满了庭院,星辰衬着月色坐在石桌前,一双晦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大门。 时间和他的体温一起慢慢的流逝,深夜的雾气笼罩着他单薄的身子,在没有点灯的庭院中,一切都显得孤寂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作响的木门被人推开,看着朝思暮想的身影踏进了院内,星辰的眸子里才恢复了神采。 “霏霏。” 少年的声音让正准备关门的千霏霏停住了动作,她扭头望向庭院中的人,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容暴露着她此刻的窘迫。 “你……还没睡啊……” “我在等你,”星辰走到她的跟前,丝毫没有在意她脸上疏离的神情“出去了一天,你累不累,我打水给你沐浴?” 就在他的手快要牵到自己的前一秒,千霏霏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星辰脸上的笑意也因此凝固,他望着低垂着眼眸的女人,心里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捅了一个窟窿。 “不用了,我有些累,先休息了。” 她绕过眼前的人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身后的星辰便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能不能别躲着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千霏霏凝着眉,伸手拉开了他圈住自己的胳膊,星辰越是爱的卑微,她的心里就越觉得亏欠, 与其让星辰一直深陷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情感里,倒不如她狠狠心彻底掐灭所有的希望。 “其实我已经找好了客栈,明天就打算搬出去。”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他的眸子。 “星辰,你应该找个属于这个朝代的姑娘,只有她才能陪你白头偕老,而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我不属于这里,你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从六岁那年她出现的时候就知道,可如果喜欢一个人有的选择,他也不会冒险留在此地等待数十年,只为了再见到她。 星辰望着千霏霏眼里的决绝,钻心的绞痛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这一刻,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也许,我们没有重逢才是更好的结局……” 千霏霏抿住下唇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视线,如果那日她睡得是哈士奇就好了,面对傅之洐的时候她至少不会有这么浓烈的罪恶感,始终回忆还是留在过去才显得美好。 “什么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更好,不是由你决定的,”星辰尽可能的忍住内心的情绪,连带着抹平了语气中的祈求,“不用搬出去,以后我不会特意等你,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就够了。” 像是故意不给千霏霏拒绝的机会,星辰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明是他做出了让步,可千霏霏的心里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她望着星辰的背影,反倒更加的忧愁。 他对于女配的执念太深了,即使把话挑明到这种成度,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无奈的叹了口气,千霏霏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暂时还是先留在这里吧,等找到阿房书简之后她就会彻底离开这个朝代,到时候星辰就算再不愿意,也得接受这个结果吧。 因为撕裂的伤口在古代得不到处理,傅之洐只好带着慕容月离开了汉代。 在医院的病床边,护士正在给慕容月的私处上药,被隔在帘子外的傅之洐靠在窗边听着少女因疼痛而染上哭腔的呻吟,心中的愧疚如洪水般泛滥成灾。 他烦躁的望向窗外,紧蹙的眉头已经在额上凑成了一个川字,上完药的护士掀开床帘,淡淡的扫了傅之洐一眼,语气极为冷淡的说到:“你女朋友的伤口处理好了。” “我不……” “之洐哥哥。” 傅之洐否认的话语因慕容月的呼唤而止于唇间,护士狐疑的撇了他一眼,便端着工具离开了病房,偌大的病房内再次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其实你不用觉得内疚,那时候你中了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慕容月声音中的哭腔还未褪去,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傅之洐没有言语,低垂的双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缓步走到床边,将慕容月满是伤痕的手牢牢包在掌心里。 “我会负责的,等你好了我就娶你。” 在傅之洐未察觉的瞬间,慕容月的眼底闪过一丝凉意,她才不会那么蠢,明知对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还上赶着嫁过去,更何况,她的目的始终都只是救出慕容曜。 虽然她的计划失败了,但至少傅之洐现在对她充满了愧疚,既然傅之洐睡了她,那么她利用傅之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吧。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霏霏,不用为了一次意外而补偿我的,”慕容月一脸委屈的将手抽了回来,“你不该把霏霏留在汉代的,那个星辰太可怕了,万一他再对霏霏做出些什么事情的话,我怕……” 体贴、温柔、善良又知情识趣,这简直就是他理想中的另一半,傅之洐望着眼前的慕容月,不禁质问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与之完全相反的千霏霏? 答案,是没有答案,喜欢从来都不是可以控制的事情,傅之洐凝着眉垂下了眼眸。 “不如你去找霏霏吧,就算没办法把她带回来,至少能保护她。” 慕容月的眼眶不知在什么时候盈满了泪水,那种美人垂泪的画面,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见到都会心生怜惜。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我……”傅之洐皱着眉拂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我们两兄妹欠霏霏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因为一次意外而抢走她的爱情,你放心去找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在慕容月一再的祈求下,傅之洐只好点头答应,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特意去护士台叮嘱了一下,在确认慕容月的身体状况不需要长期陪同的情况下,他回到时空警察的总部。 重新设定能量石的工作人员扫了一眼储存空间内到物品,询问到:“有一个汉代的茶壶,需要帮您保留吗?” 傅之洐扫了一眼全息投影的茶壶模型,脑内不禁回想起了千霏霏的话,他皱着眉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的,茶壶将在总部的储存空间内保留三十个工作日,等您回来后可凭手环到此处领取。” 傅之洐不知道自己保留这个茶壶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明明他的内心不相信这一切是慕容月所为,可千霏霏的话又像魔咒般萦绕在他的心底。 他接过新的能量石,转身走向了穿越台,可能他永远都不会去测验那个茶壶里的物质吧,因为不论是哪个人在说谎他都不能承受,如无必要,谜团就让它永远是个迷团吧。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换了个排版,不知道大家看起来会不会舒服一点。 先说一个悲惨的事情,我开始卡肉卡剧情了,最近码字有点艰难。 其次,本篇故事的剧情已经过半了,我猜已经有人get到了后面的剧情,朱棣、方玉山、星辰他们是一个人,不过关于长生和穿越维度的秘密可能还没有被人猜到,后面会慢慢揭晓,看看有没有小可爱可以猜到,嘿嘿 o(* ̄▽ ̄*)o 关于可怜的哈士奇,不好意思啦,他是命定的原男主,注定只能和绿茶婊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是身心双沦陷,还是单纯失身,看他能不能找回智商吧,喵~ 最后,喜欢大麻子的可以点击收藏、评论,珍珠随缘(づ ̄ 3 ̄)づ 二十五、长生的秘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院墙上,爬藤的叶子在深秋的晨露中初显枯黄,水汽折射的模糊光晕让原本的花卉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蹲守在院外的傅之洐拢了拢身上的外袍,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禁闭的木门,随着院内传来脚步的声音,他侧身躲入了窄巷之中。 千霏霏如往日般走出了院子,快到出巷口时她狐疑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窄巷,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忽然院内响起了开门声,瞬间打消了她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千霏霏转身飞快的朝着大路走去,她可不想和星辰再撞个正着。 原本打算跟上去的傅之洐也因为星辰的介入停住了脚步,他凝着眉望向落荒而逃的千霏霏,心里升起了一阵好奇,她似乎是在躲着那小子,可明明离开那天,她们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难不成是离开的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傅之洐把这事儿想明白,星辰就推开了院门,他警惕的四下环顾了一番街巷,却没有朝着千霏霏离去的方向走,反而转脸走向了傅之洐所在的窄巷。 他发现自己了?傅之洐紧张的贴在窄巷的墙壁上,目光快速的扫了一圈周围可以躲避的地方,随着脚步的临近,傅之洐麻利的翻过了一处矮墙,星辰的脚步声贴着他的背缓缓向着窄巷的尽头远去,他探头望着少年的背影,怎么星辰的模样反倒比他还要鬼祟? 为了保护千霏霏而回来汉代的傅之洐,此时却转变了跟踪的对象,他远远的跟着星辰在小巷中穿梭,却始终不见他走向人多的街道,傅之洐望着少年的背影不禁挑了挑眉,一大早的出门却故意避开行人,一看就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约走了数十分钟的路程,星辰敲响了一处民居的木门,开门的老翁一见到他便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没想到长生卷真的有用,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师父,有话我们进去说。”星辰止住了老翁的话头,警惕的望了一圈四周,才推搡着老翁向屋内走去。 直到他们关上了院门,傅之洐才从藏身的窄巷里走了出来,伸手关掉了能量石的摄录功能。 不知他们口中的长生卷会不会和千霏霏要找的阿房书简有关系,从那个老翁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那东西应该在星辰的手里,傅之洐望着紧闭的院门眯起了眸子,不过,星辰见他师父为什么那么鬼祟? “我记得我说过,如无必要我们最好不见面的。” 千霏霏白了一眼横在她面前的傅之洐,心里不禁升起了一阵烦躁。 “现在就是有必要的时候,”傅之洐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拉入了后巷,“我有些东西给你看。” 将她拉到了避开人群的死角,傅之洐唤醒能量石播放起了早晨录制下来的片段,千霏霏不耐烦的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画面,直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翁出现,她的眼里才闪过了一丝诧异。 徐福?千霏霏一把抓住了傅之洐的手腕,“停下!” 傅之洐一脸不解的定格下画面,明明还没有放到长生卷的对话,她怎么平白无故的这么激动。 “你认识这个老头?星辰好像叫他师父来着。” 听了傅之洐的话,千霏霏的眉头又一次凝起,历史的记载中,徐福东渡后并未回过故土,更何况出海那年他已是年过半百的老者,有传闻说他早就死在了转航的路上。 明明当年渡海,是他亲手将那些孩子推向了地狱,星辰为什么还会和他有牵扯?千霏霏松开了傅之洐的手腕,示意他继续播放下去。 随着画面再次启动,徐福口中关于长生卷的话,让千霏霏的眉头又皱紧了一分,原本她心中就怀疑,星辰与未来的那些人有所联系,现在串联起徐福的话,莫不是那小子练了什么长生的秘术? “那个长生卷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阿房书简?” 傅之洐关闭了能量石的画面,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千霏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原本想摇头的动作又因为不确定而停住,毕竟这个时代记载着长生秘术又和徐福有关系的书卷并不多,“我也不知道,我得见到那个长生卷才能弄清楚。” “那东西应该在星辰的手里,趁他还没有回来,我们可以去找找看,确定是你要找的东西,咱们就能拿回去交差了。” 是从什么时候,傅之洐这家伙也开始默认犯法的行为了?千霏霏瞥了他一眼,心里却开始默默考虑起他的建议。 如果星辰和方玉山真的是一个人,那么穿越前方玉山那句含糊不清的话就彻底说通了,阿房书简始终在他手里。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可能睡的都是同一个人,千霏霏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不禁立了起来。 “现在就回去找吧。”她此刻只想尽快弄明白这一切。 徐福所住的小院内,只有简陋的几件家具,连日常穿着的衣服都不多几件,从毫无人气陈设一眼就看得出,此处并无人久居。 “看来关于长生卷的内丹修行术法是真的,能看到你维持住少年时的样貌,为师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徐福面带笑容的盯着星辰,仿佛在欣赏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品,连眼睛都不舍得挪开。 “不过,听闻刘邦久病,近几年一直在寻找长生卷的踪迹,此地你不便再久留,不如与为师一道去往琉球,也省得日后烦忧。” 星辰摇了摇脑袋,连稍微的迟疑都不曾有过,便直接拒绝了徐福的建议,他这副笃定的模样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徐福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在等那个丫头?” “我求长生,只为了她,师父知道的。”星辰浅笑着回答。 徐福望着他的双眼,许久才无可奈何的又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向了床边,在深蓝色的布包中取出了一卷竹简,放到了星辰的面前。 “这是攻下假蓬莱时,从那些方士手中得到的另一种长生术,若真有一日你被逼无奈,可借此保命。” 另一种长生术?星辰凝着眉打开了竹简,短短数百字的术法却让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惊异,夺取别人的身体获取长生,果然是那帮魔鬼才能想出来的术法。 “我知你不耻这些邪门术法,但为师将此夺舍之术传你,只为了让你保命,你是我最后一个徒弟,我不想你死于非命。” 星辰望着徐福坚定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将竹简妥善的收了起来。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珍珠加更要推迟到周六啦,最近卡文卡得有点厉害,加上还要上班的关系,所以请见谅~ 给你们爱的么么哒(づ ̄ 3 ̄)づ 二十六、永远在一起 从住进这所宅子到现在,千霏霏还是第一次进到星辰的屋里,倒不是因为星辰不让她进来,只是她过去从未怀疑过阿房书简会和星辰有关系,所以从没想过要到这孩子的屋里查探什么。 星辰的房间布置的十分简洁,几块屏风利落的分隔着不同的区域,除去必备的几样家具外连装饰的摆件都不多见,千霏霏将所有看上去像是机关的东西一一排查,但最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她转头望向正在书桌前用能量石扫描竹简的傅之洐,开口问到:“有收获吗?” 傅之洐从一堆竹简中抬起了眸子,冲着她摇了摇脑袋,竹简能刻录的文字并不多,他用能量石翻译了大半,别说类似阿房书简的东西,就连长生两个字都没瞧见。 没有机关密室,又不是正大光明的摆在外头,难不成他还随身携带?千霏霏凝着眉又将屋内扫了一圈,这里连个特殊的摆设都没有,根本瞧不出什么蹊跷,她咬着下唇不由得陷入沉思。 “会不会在别的房里?”傅之洐开口问到。 千霏霏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脑袋,长生卷要是在她和慕容月的房间里早该被发现了,至于傅之洐的房间,那是间柴房现改的,当日搬搬抬抬的忙活了大半夜,里头的陈设她早看的一清二楚。 “至少得去找找吧,”傅之洐站起身子走向了千霏霏,“反正来都来了。” 这所宅子除去三间住人的屋子和被傅之洐霸占的柴房,就只下一间厨房,星辰得有多大心才会把竹简这种东西藏在厨房里啊,被哈士奇拽着走向门口的千霏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随着两人的步子同时踩过一块地砖,细微的响声让千霏霏竖起了耳朵,傅之洐打开门正准备拉着她出去,她却忽然甩开了傅之洐的手,回身又踏了踏方才的那块地方,可此时这地砖下的回响又变为了实声,她皱起眉,冲着傅之洐招了招手,“这里有蹊跷。” 傅之洐狐疑的掩上门,跟着她的示意一起用力的踩向那块地砖,果然方才空洞的声音又出现了,千霏霏从能量石的空间里取出了一把匕首,顺着地砖的缝隙划拉了几下,尝试着翘起了一角,傅之洐伸手将稍稍松动的地砖整个挖了起来,一个正方的暗格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千霏霏用匕首挑起两边的机关甲板,金属线被拨动的嗡嗡声让她回头望了一眼两扇紧闭的木门,怪不得她方才踩踏的时候没有回声,拴住厚重甲板的金属线原来连在了两扇木门上,只要关门,金属线就会松弛,将甲板垂落在两旁,等打开门时,金属线收紧,甲板就会平铺在这块地砖下,形成实心的假象。 千霏霏伸手从暗格中取出了一个长方的锦盒,打开后里头果然平躺着一卷竹,简傅之洐抄起竹简,用能量石将小篆全部翻译成了简体,投放在虚拟屏幕上的文字正是关于长生术的记载。 随着末尾阿房宫三个字的出现,千霏霏的呼吸都被遏止在了喉间,长生卷就是她要找的阿房书简,那么星辰真的是方玉山?一个人活了几千年甚至超越了维度,还能变换相貌,这确定不是个妖怪吗……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本科幻文吧,为什么突然会出来这种玄幻的设定啊?还是说这也是个隐藏剧情?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将傅之洐递过来的竹简重新放回了锦盒中。 “我们回去吧。” 找到阿房书简后的傅之洐迫不及的打开了能量石的操作界面,千霏霏立刻拦住了他点击按键的手指,一脸菜色的开口到:“等等,先等等。” “现在不走,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等那个小子回来啊,”傅之洐拧着眉瞪起了眼睛,“还是说,你心里其实舍不得他?” 千霏霏无语的回瞪了他一眼,随手将锦盒丢入了能量石的储存空间里,起身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傅之洐也跟着烦躁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你倒是说啊?” 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吧,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个人有些颓然的望向了被撬开的暗格。 如果是修了长生术,他没理由会变了相貌的吧,难道是自己的记忆中还少了什么部份吗?千霏霏努力的在原女配的记忆中挖掘着关于星辰的点点滴滴,但除去东渡以外,这个人似乎就没有再出现过。 之前在星辰面前提起方玉山和朱棣时,他的反应不像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样子,为什么星辰会变成另一个人,这个原因也许只有问方玉山才能知道结果了。 千霏霏抿了抿唇,一想到要面对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浑身的不自在。 “你怎么发起呆来了?”傅之洐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究竟为什么不立刻回去?” “没什么,回去,现在就回去。” 千霏霏将他的手从自己面前推开,随后唤醒了自己腕上的能量石,傅之洐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她,原本堵在心口的烦躁都化作了郁闷。 在两人同时开启空间裂缝的情况下,屋内的两处墙壁同时破开了口子,光怪陆离的光影透过渐渐宽阔的裂缝放射出来,屋内的布幔随着那股子吸引力尽数飞舞了起来。 正当千霏霏准备踏入裂缝时,正厅的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飞奔而来的星辰由身后一把抱住了她,清瘦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却不见有一丝暖意。 “别走,别走,我求你……” 傅之洐见状忙上前一把推开了星辰,随后将千霏霏掩在自己的身后,“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有脸求她留下?!” 星辰被推了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的摔在了地上,肉体沉闷的撞击声让千霏霏也不忍的拧起了眉,她望着挣扎起身的星辰,尽可能用疏离的口吻说到:“我不属于这里,我迟早有一天要离开的,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 重新站起身的星辰又一次冲向了千霏霏,将她护在身后的傅之洐伸手将人直接撂倒在了地上,随后回头冲着千霏霏说到:“你先走。” “我问过你的!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千霏霏!你不能骗我!”被钳制住的星辰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带着哭腔的咆哮让千霏霏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别走!我求你别走!别再丢下我一个人!霏霏!别走!” 在星辰的祈求声中,千霏霏最后望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身,走进了光怪陆离的通道,与所有的光影一同消失在渐渐闭合的裂缝中,如同从未来过一般。 感觉到身下的人已不再挣扎,傅之洐便撒开了反绞着他的手,起身也准备离开。 “你不属于这里所有不能留下,那么我就去找你,永远,永远,你都不能离开我。” 星辰口中的喃咛让傅之洐停住了脚步,他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星辰,他那双腥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千霏霏离开的位置,一脸扭曲的表情让傅之洐的心底都开始有些发毛。 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傅之洐咽了口唾沫,收回视线的同时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随着傅之洐的离开,屋内彻底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星辰呆呆的坐在原地,泪水顺着他的面颊不停的滑落,那双原本装着星空的眸子此刻已经被血色替代,他的口中一直喃喃的重复着:“永远,永远,我们都要在一起……” 二十七、只为你长生 从空间裂缝中跳出来的千霏霏还未站稳脚步,就被等候在此处的方玉山紧紧抱在了怀里,浓烈的烟草味随同他的体温一起传递着男人的情绪,穿越台的工作人员望着相拥的二人都不禁投来艳羡的目光。 “欢迎回来。” 方玉山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熟悉他习惯的千霏霏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那是酗酒过度的后果,她站在原地任由男人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间,乖巧的等待这磨人的温存结束。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把能量石给他们,我们回房间慢慢聊。” 喷在千霏霏耳畔的热气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方玉山伸手解开了她腕上的能量石递给了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随后转为十指相扣的手势,牵着她不紧不慢的离开了穿越台。 男人的脚步像是故意迁就身后的人,千霏霏被他拉着却丝毫不觉得步履匆忙,她望着方玉山的背影,心底冒出来得却是星辰的模样,想着离开时他绝望的神情,原本强压下的愧疚便彻底蔓延了开来。 如果没有那次重逢,也许星辰还是那个天真的少年,如果没有那夜荒唐,也许星辰也不会变成眼前的方玉山,终究是她害了他。 “在想什么?”回到房间的方玉山将愣神的千霏霏按在床上,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想问的现在都可以问出来。” 千霏霏注视着他邪魅的双眸,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心中的猜想,“星辰是你,朱棣也是你,所有和我发生过关系的人都是你,对吗?” “对,我等你看穿这一切,已经等了很久了。” 方玉山轻笑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片,由他舌尖传递过来的酒气让千霏霏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推搡着方玉山的肩膀,奋力从这个吻中挣脱了出来。 “那你到底是谁?星辰还是方玉山?” “你想要我是谁,我就是谁。” 又是这种摸棱两可的回答,千霏霏盯着他满是玩味的双眸,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毛,那种逗弄猎物的恶趣味是她从未在星辰身上体验过的,若不是方玉山刚才亲口承认,她肯定不愿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单纯的少年。 “好奇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方玉山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为什么要是以后,千霏霏凝着眉瞧他,却也不敢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那现在你能说什么?” 方玉山挑了挑眉,原本的笑意变得更浓,他翻身躺在千霏霏的身边,伸手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沉重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到千霏霏的耳朵里,心头没有来的安定感,抚平了所有的忧虑。 “那就说说我们从蓬莱回来后的事吧,”他习惯性的将贴着千霏霏脸颊的长发尽数挽到了耳后,“当年你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保护我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可刚把我们带到咸阳,你就跟着慕容曜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原来同样残忍的事情原女配也曾对他做过一次,怪不得她离开时星辰的反应会那么大,千霏霏低垂着眸子,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们这些被父母送进宫的童男童女,原本就不受宠,加上徐福东渡失踪,始皇震怒,我们这些偷偷回来的孩子更成了烫手山芋,你才把我送回去没多久,我父母就把我买给了一个拐子,从咸阳到崂山,我也不知道自己被转了多少手,直到遇上徐福,我才彻底结束了被人买来买去的日子。” 许是千百年的时间抹平了他最初的伤痛,此时方玉山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但千霏霏依旧能从他扣着自己手指的掌心,感觉到那渐渐流失的体温,也许有些伤口会愈合,可疤痕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其实当年,徐福从假蓬莱带走的东西并不是全然无用的,其中有一卷记载着内丹的术法,和他最早进献给始皇的书简有关联,为了长生,为了有机会再见到你,我就拜在了他的门下,和当年一同被救回来几个孩子一起,返回咸阳偷走了长生卷。” “那为什么你当时跟我说其他的孩子都死了?”千霏霏抬眸看向他,却意外的对上了他眼底的一抹悲凄。 “因为长生不老是有代价的,”方玉山抚摸着千霏霏的脑袋,“细胞分裂再生永不停止才能维持长生,可人的身体是无法承载这种永不停止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让新的细胞啃食旧的细胞来维系体内的平衡,五脏六腑甚至每一寸肌肤,都要去承受这种撕裂蚕食的痛苦,他们不愿意拥有这样的长生。” 就为了见一个从未把他放在心里的人,值得吗?千霏霏望着他一时间有些哑然,随着方玉山收紧了胳膊,她整个都贴进了男人的怀里,从头顶传来的声线带着都属于她的柔情,“我经历那么多才站到你的身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千霏霏盯着窗外染上薄雾的夜色,心底也蒙上了一层阴郁,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她还要为了救慕容曜再伤害他一次,千霏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星辰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她和原女配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有没有可能,在救慕容曜和不伤害方玉山之间做个折中呢? 千霏霏拧着眉,回忆起在地牢中,慕容曜所叮嘱的那句话,随而又否决了这个折中的可能性,他那么恨方玉山,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只要自己和慕容曜站在一边,必然就会和方玉山对立。 可为什么他和慕容曜之间有那么深的仇恨呢?如果只是为了留她在自己身边,方玉山大可不必安排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千霏霏咬着下唇,有些踌躇该不该提出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你对我师父……” 随着千霏霏的话出口,原本抱着她的身子就是一僵,方玉山低头对上她有些犹豫的双眸,脸上的表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轻松,他用手指点在千霏霏的唇上,制止了她后半截的问题。 “有些问题,永远都不能问。” 还没等千霏霏从他的话中觉出个所以然来,带着侵略性的吻就如同暴君般压上了她的唇片,不似最初般的温柔,此刻的方玉山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紧紧相贴的唇片压着贝齿,连带着纠缠的舌头一起,将千霏霏口中的气息一点点剥夺了个干净。 二十八、是你就够了(H)珍珠满百 水汽弥漫的浴室中,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让原本回旋着的娇喘更添情欲,已经不着寸缕的千霏霏贴着透明的玻璃,接受着身后的男人每一下全力的挺动,由花洒处飘散出的水汽让两具交织在一起的肉体更添朦胧。 “霏霏……” 这几日千霏霏已经记不得回应了多少次这声呼唤了,自打她从汉朝回来以后,方玉山时时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就像是生怕她会消失似的,尤其是在情事上,方玉山的这种不安表现的更为明显,他总是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且要求她一定要回应每一声的呼唤。 “霏霏……” 方玉山由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柔软的唇片亲昵的摩擦着她耳后的肌肤,混合着情欲的喘息,千霏霏努力的稳住心神应了他一声:“我在。” 像是吃下一颗定心丸的方玉山搂紧了怀里的人,挺动的下身也配合着他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原本小范围的抽插变为了深处的搅动,千霏霏扶着玻璃门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由甬道深处传来的的快感已经让她忍不住双腿发抖。 “叫出来,我要听。” 方玉山使坏的关掉了淋浴的花洒,没了水流声的掩盖,由她下体传来的搅动声越发的明显,千霏霏红着一张脸不自觉的垂下了脑袋,下身的快感交织着内心的羞耻感,反倒让她的高潮来的比平时更快了一些。 “别……啊……这样太刺激了……” 感受到她甬道的收紧,方玉山的手自觉的伸入了她的两腿之间,粗糙的指纹摩擦着早已充血的蜜豆,极端的快感几乎让人陷入疯狂,千霏霏急忙拉住他的手腕,可软糯的力气反倒像是在他的动作助力。 “叫我的名字,”方玉山将她原本埋低的脑袋扭向了自己的方向,千霏霏满是情欲的眸子,让他的嗓音也蒙上了一层沙哑,“我想听。” 千霏霏盯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究竟该喊出哪一个名字,由下身传来的快感席卷着她最后的意志,她已然看不清男人期待的目光,身体本能的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只求快些达到高潮。 “霏霏……” 强忍着欲望的方玉山停下了动作,将背对着他的千霏霏翻了过来,他胯间的巨物也随着两人的动作退出了勾人的蜜穴,差一点就能达到高潮的千霏霏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从甬道中传来的空虚感像只小猫般抓挠着她的心房。 “叫我的名字。” 完全弄不懂他为什么执着于此的千霏霏,心里没由来的添了几分烦躁,她对上方玉山满怀期待的双眸,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星……星辰……” “你希望我是星辰吗?”方玉山原本眼底的情欲仿佛在顷刻之间全部消散。 这样异常的反应让千霏霏更加摸不着头脑,重新回归的理智使得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刚刚方玉山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喜悦,可随后蔓延的却是无数的痛苦。 千霏霏将记忆中所有关于方玉山的回忆累积在一起,也不及这几日发现的异常多,自打他承认自己就是星辰以后,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个接着一个的疑团接踵而至,你永远也猜不透他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这也许是她见过最难伺候的反派boss了,千霏霏在心中腹诽着,手却自觉的先一步搭上了他的脖子,随着二人的肉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她温柔的声线彻底抚平了方玉山皱起的眉间。 “我希望你是谁不重要,只要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睡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一辈子陪着你的人是我,不就够了吗?” 这段本身就不平等的关系中,方玉山从未奢求过得到她的爱情,他要的就是陪伴,永不分离的陪伴远远比空口白话的爱情重要得多,这一点千霏霏也非常清楚。 “对,在我眼前的人是你,就够了。”方玉山掩去那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我是谁不重要。” 他的舌头熟练的探入千霏霏的口腔,搅动着原本就不平稳的气息,消散的情欲再次笼罩在二人之间。 方玉山压着她再次贴上了身后的玻璃,垫在她后脑的手掌在确认安全依靠的前提下,转而移到了千霏霏丰满的胸前,挺立的蓓蕾在他温柔的揉搓下渐渐变得酥麻,随着一声嘤咛,方玉山松开了她的唇片。 千霏霏的娇喘是他此刻最想听到的声音,只要能让她快乐,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进入她身体的人是自己,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唔……” 随着巨物的挺进,千霏霏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从贝齿间吐露出来的喘息声,反倒听起来更让人沉迷。 “霏霏……” 方玉山的呼唤要比方才更显急迫,千霏霏忍着下身抽动的快感,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畔用经可能平稳的声线回应着,“我在。” 男人的挺动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变得更为猛烈,大开大合的抽插剐蹭着嫩肉不断的外翻,蜜汁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在大腿内侧,一时间整个浴室中都蕴满了春色。 “啊……别……嗯啊……太深了……” 千霏霏被全力的顶弄逼的贴在了玻璃上,方玉山却反倒顺着她的姿势,将她的两条腿都揽到了腰上,在这样便利的姿势下,男人的巨物几乎全根没入了她的蜜穴。 “啊……啊……唔……不……啊……” 被不断撞击的甬道深处不禁有些发酸,千霏霏搂着他的脖子上下起伏,粗重的呼吸声混合着她的娇喘,竟是连一句祈求的话也说不完整了。 数百下的狂抽猛送之后,方玉山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下的甬道开始收紧,他伸手探入千霏霏的双腿之间,来回的撩拨着已然挺立的蜜豆,酥麻的快感刺激得千霏霏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一双含着春水的眸子带着娇嗔,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把持不住。 “唔……要泄了……啊……”一阵绝顶的快感彻底淹没了千霏霏的理智,“唔……星辰……星辰……” 原本还没有到达极点的方玉山,因为她的呼唤突然加快了动作,吮吸着他胯间巨物的甬道因为这一阵抽送立刻死死的绞住了他的肉棒,一阵白浊的液体随着那酥麻的快感,猛地射进了千霏霏的蜜穴深处。 激情过后的浴室里只剩下了浓烈的喘息,方玉山搂着她的腰,将脸埋进了她的肩颈,内心某处的绞痛让他的眼眶渐渐开始发红。 “呵呵……”方玉山的笑声让千霏霏瞬间清醒了过来,“哈哈哈哈哈……” 她僵直着身子感受着伏在她肩上的男人不停的耸动,那些分不出悲喜的笑声让人听了就不自觉的心头发闷,千霏霏凝着眉刚准备松开怀里的男人时,方玉山原本的笑声忽然转为了无声的抽泣。 方玉山的每一滴泪水都透过千霏霏的肩膀滴进她的心里,愧疚、不忍、郁结、恐惧,无数的情绪笼罩着她的内心,高潮过后的余韵反倒成了难以忍受的不适。 为了一个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度过了数千年的岁月,甚至不惜活成别人的样子,最终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分不清楚,千霏霏低垂着眸子第一次感觉到了方玉山内心的痛苦,可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我提早把珍珠加更赶出来了,还是个肉章,请夸我!?(^?^*) 小声bb:如果我说,我想开个空章收点点po币去看别的大大的,你们会不会打我…… 二十九、唯一的条件 傅之洐靠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待着值班的护士为慕容月上药,经过这些天的修养,她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上药时还会有些疼痛外,身上大多数的伤已经看不出痕迹。 床帘内少了最初的啼哭声,也让在外头等候的傅之洐松了口气,想想上次送千霏霏来的时候,他还在心底咒骂朱棣是个混蛋,可这回,却换了他自己来做这个混蛋,想想也是嘲讽。 傅之洐扫了一眼腕上的手环,心里又不由得记挂起千霏霏来,从汉朝回来已经数日,她却一直没有联系自己。 该不会是方玉山又让她去出什么任务了吧?傅之洐凝着眉唤醒了手环,手指刚要点上千霏霏的通讯码时,他却又迟疑了。 他作为一个时空警察,原本就和千霏霏站在了对立面,更何况现在的千霏霏还被打上了方玉山妻子的标签,他又和慕容月捆绑在了一起,好像无论站在哪个立场,他都不适合再接触千霏霏了。 傅之洐垂下了手腕,整个人颓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其实让他不敢打出那通电话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非常清楚,千霏霏并不需要他。 “你女朋友的伤口处理好了。” 护士的提醒将傅之洐的思绪唤了回来,他本能的起身道了一声谢谢,直到那护士走开了老远,才回想起自己忘了否认他和慕容月的关系。 难道他已经打心底默认了自己和慕容月的关系?傅之洐纳闷的挠了挠头,迈步走进了病房,半坐着的慕容月见他进来,脸上的笑容立刻又温柔了两分。 “之洐哥哥。” 那沁了蜜的声音让傅之洐颇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伤害慕容月的畏罪感,使得他根本无法再接受这个少女的亲昵。 “医生说,你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傅之洐自觉的找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我会先给你准备个住处,等联系上千霏霏,确定了你哥哥被关押的位置,我再向上级申请……” “我想回时空珍宝。”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傅之洐皱起了眉头,他对上慕容月坚定的眼神时,心底居然浮现出了千霏霏的模样。 “你现在回去会很危险,方玉山可能已经知道你投靠了警方。” 在傅之洐的再三劝说下,慕容月仍是笃定的摇了摇头,“我不怕,要让之洐哥哥的上级同意这次行动,就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我不能一直靠霏霏帮我,我们两兄妹欠她的已经太多了。” 慕容月所表现出来的诚恳,足以令单纯的哈士奇信以为真,他怜惜的望着眼前的少女,随后无比认真的坚定的上前握住了她白皙的小手。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救出你哥哥的。” 在总控室的方玉山坐在千霏霏以前常坐的沙发上,盯着她点划操作的背影,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扬,那种被自己媳妇包养的奇怪错觉,让他莫名觉得心情舒畅。 “今天那个爱刷记录的神秘买家好像没有来,”千霏霏打量着底下叫价的众人,语气中颇有些失望的味道,“我还以为他每场都会来呢。” “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千霏霏狐疑的回头望向了方玉山,他的语气中带着极为明显的轻笑,仿佛这话里藏着什么特殊的意思。 “难不成,那个卖家是你找人假扮的?”千霏霏拧着眉,心底的猜疑越发清晰了起来,“你每次竞投的目标都是你曾经拥有的东西,你是故意要让我去古代遇上你的?” 方玉山一脸赞扬的点着头,“凭着一句话就能猜到这些,霏霏,你果然很聪明。” 在被人当猴耍了五年的情况下,听到这种夸奖是不会觉得开心的好嘛,千霏霏在心底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能看出来已经很好了,”像是看出了千霏霏心中的吐槽,方玉山起身走到了窗边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台下那帮人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到,跟他们竞争的人就是时空珍宝的老板。” 自己用天价买自己的东西,一分钱不花还做了免费宣传,凭谁也想不到时空珍宝的老板会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啊。 千霏霏无奈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又对上了不断叫价的提示屏,身后的方玉山借势搂住了她的后腰,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亲昵的姿势宛然是一对情侣。 “那个清单还没有更新,你应该发这个给他。” 方玉山握着她的手点向了另一个文件的位置,滑动着屏幕将它传送到了客户的VR中,随后又点开了边上的隐藏目录,“能做任务的所有员工名单都在这里,如果客户需要新的古董,你就在这里派发任务。” 在引导着千霏霏派遣完任务后,方玉山拢着她的手转为了十指相扣的姿势,掌心透来的暖意顺着他的四肢传递到他扬起的嘴角。 “老板娘,以后这些的生意就都交给你打理了,你可得好好学,别把咱们的家业败光了。” “交给我?”千霏霏诧异的回过头望他,“别开玩笑了……” 方玉山轻笑着点击了落地窗的设置按钮,随后输入指纹,将原本的操控权限全部交给了千霏霏。 “我说过,只要你是我的,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他牵着千霏霏的手,用她的指纹彻底激活了权限,“现在,时空珍宝和我,都是你的了。” 醉人的情话连带着他的鼻息,一同落在千霏霏耳畔,她有些愕然的看着屏幕上的管理权变更提醒,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她成了犯罪集团的首脑了?千霏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加速的心跳声连她自己都听的发慌,此刻她的脑内已经浮现出了自己坐穿牢底的模样。 “那个……不如……”千霏霏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对上方玉山的双眸,“还是你……自己……” “我给你的,是所有的权限,包括了地牢。” 方玉山打断了她的推脱,带着笑意的双眸里多了一抹千霏霏看不明白的情绪,“我只有一个条件,等过了这个月十五号,你才能放他出来。” 三十、这是个死局 深夜,千霏霏的心随着下落的电梯不断的下沉,得到整个时空珍宝权限的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就可以去往那个女配找了数年的地方。 阴冷潮湿的气味在两扇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袭向她的鼻尖,对于暗无天日的地牢来说,深夜或是白天已经没了分别,千霏霏沿着上次的路,慢慢走到了那个四面白墙的房间。 此时的她,与救出慕容曜只有一步之遥,千霏霏抬起自己的手腕,被唤醒的手环使得房间的四角开始闪出绿色的光,她盯着出现在眼前的指纹输入页面,却迟迟未下达开启的命令。 现在就带着慕容曜离开吗?千霏霏凝着眸子,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居然都是方玉山的影子,那种被迫牵动的情绪,是恐惧还是愧疚她已然分不清了。 许久的凝视后,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重新垂下,面前的虚拟屏也随着她的动作消失在空气中。 他为什么会忽然决定放走慕容曜呢?明明前几天连名字都不能提,现在反倒在一夕之间释然了,这种奇怪的进展速度,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在千霏霏的脑子里仿佛有一个辩论的修罗场,不断的有提议,又不断的被否决。 「你不会是打算现在把慕容曜放出来吧?」 千霏霏一听到系统的声音,便立刻从复杂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个破剧情超纲了!” 面对千霏霏的控诉,系统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它将新的剧情走向传输到了千霏霏的脑中,等她看了个大概才开口说到。 「这本书的作者当时完结的太匆忙,很多隐藏剧情都没有被开启,所以除去原本的任务外,你还需要负责把作者埋得伏笔都挖出来。」 千霏霏在翻阅脑中资料的同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未知的世界里到处踩雷,根本就是找死好吗? 正当她准备向系统索要些等价的好处时,系统却忽然又往她脑子里传输了另一个剧情包。 「这是方玉山和慕容曜之间所有仇恨的源头,有了这个至少能保证你不踩方玉山的雷」系统感叹着撇了一眼禁闭的四面白墙,「里头关着的那个,也不算是个好东西」 能让系统得出这样的感概,她不由得对二人的过往越发觉得好奇,可等千霏霏打开那些回忆的瞬间,星辰的哀嚎和痛苦一下子就将她拉进了地狱。 千霏霏颓然的跪坐到地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的滑落,无数的愧疚感,使得她的心第一次完全偏向了方玉山。 原来,在她离开以后,星辰在晋朝时期遇上了过去的原女配,当时慕容曜守在她身边,星辰就只好偷偷的跟随着她,可后来,还是被慕容曜发现了,他认出星辰就是当年的孩子,惊叹长生术存在的同时,他居然打起了星辰的主意。 借着原女配的幌子,慕容曜一次次从星辰的口中探知长生术的秘密,就在星辰傻傻的以为,慕容曜会帮他追求女配的时候,修炼成长生术的慕容曜,却将星辰迷晕,卖给了当地的一家倌馆。 晋时好男风,喜娈童,如星辰这般的样貌,落在那些人手里,结果可想而知,曾如四月的春风般恬静的少年,在那些富豪劣绅的手里,成了任意玩弄的布偶。 那些肮脏到不能再肮脏的记忆,缠绕着星辰的哭嚎,在千霏霏的脑子里不断的徘徊。 「为了逃出那个鬼地方,他杀了一个人,夺舍了对方的身体」 因为千霏霏的关系,系统此刻的声音也蒙上了一层怜惜。 「换了身体之后他修不了长生术,所以,就只能靠夺舍来换取长生,数千年的时光,他的手里也沾了不少人命」 怪不得,他说只有那段过往不能问,怪不得,他会囚着慕容曜让人践踏,怪不得,过去的星辰会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原来,在数千年的漫长岁月里,他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千霏霏的泪珠随着系统的叙述,不断的滴落着,拥有了那段记忆的她,完全能感受到那份绝望和痛苦,除去对星辰的愧疚感,她的心底莫名对星辰那种抛弃一切的爱,产生了怜惜之情。 许久的沉默后,千霏霏忽然开口到:“能不能把我的爱情还给我,哪怕只有一天,我想让他体验一次两情相悦。” 「不可能,你最好不要对方玉山有任何的感情」 系统完全没有想到得知一切后的千霏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它凝着眉,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千霏霏的要求。 「因为,你和他之间是个死局」 千霏霏抹去脸上的泪珠,疑惑的望向了面前的墙壁,“死局?” 「这本书的结局,你和方玉山只能活一个」 三十一、命运的前奏 「你的任务是在救出慕容曜之后,确保他能活着,而他和方玉山之间的仇恨是不死不休的,如果方玉山不死,就是慕容曜死,任务失败就代表一切要重投来过」 从地牢回来的千霏霏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发呆,系统的话就像是锁链一般拴住了她的双脚,一门之隔,仿佛划开了生死,里头熟睡的男人和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被放在了一个天秤上,究竟哪边是生,哪边是死,一切都看她的抉择。 明明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却偏偏要由她来提起屠刀。 由地牢到房间的这一路上,她无数次的劝服着自己的内心,系统说的是对的,这只是虚假的世界,所有的人都不过是NPC而已,除了完成任务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千霏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脑海里浮现着星辰的笑容,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真的不重要吗?她询问着自己都给不答案的问题,又一次陷入了困局。 死,对于星辰来说会是更好的结局吗?由他深爱的人来结束这千年的执念,他会愿意吗? 千霏霏苦笑着睁开了眼睛,这样残忍的问题,难道她还要当着方玉山的面问吗?其实不问,她也知道答案,星辰什么都能给她,哪怕是命,想到此处千霏霏脸上的苦笑渐渐化为了哀伤。 扪心自问,她不想杀掉星辰。 千霏霏退后数步,无力的靠在了墙上,如果不知道一切,也许她还能没心没肺的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可现在,她真的做不到。 星辰忍受痛苦都要练长生术,是为了她;硬要睡了星辰还抛下他离开的,也是她;甚至,连害的星辰经历那些不堪的原因里,也有她。 对千霏霏而言的寥寥数面,却用了千年的时光,他就只凭着那些短暂的快乐支撑着每一个孤寂清冷的夜晚,他不惜弄脏双手,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成为今天的方玉山,就只为了把千年前的那份执着,捧到一个根本不会爱他的女人面前。 千霏霏蜷缩着身子坐到了地上,失神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已经一次又一次将这个男人推下深渊了,如今,难道还要把他彻底推下地狱吗? “霏霏?” 慕容月的声音,将千霏霏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她撇过脸匆匆抹掉了泪痕,随后伸手制止了想要冲过来抱她的女人。 自那次下药事件之后,这是她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在这种彻底揭开了遮羞布的情况下,慕容月居然还能不要脸的扮演出亲昵的模样,这一点,连千霏霏也不得不叹服。 “霏霏,上次下药的事情,真不的不是我做的。” 在看透了绿茶婊本质的千霏霏面前,无论慕容月如何扮无辜装可怜,都无法激起她心中的一丝怜悯,甚至她还有些嫌弃的往后挪了半步。 “我和之洐哥哥说好了……” “我有办法救出你哥哥,”猜到慕容月的计划的千霏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只需要乖乖的等到这个月底,我保证你能见到他。” 慕容月敏锐的捕捉到了千霏霏语气中的疏离,她狐疑的凝着眉,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她以往都管哥哥叫师父的,怎么忽然连带着对哥哥的态度也改变了。 “霏霏,你有什么计划,不如先告诉我,省的我为你担心。” 千霏霏冷笑着将视线瞥向了另一处,丝毫没有打算回答她的意思,对于慕容月这种歹毒的绿茶婊,她早已没了装模作样的耐心。 满脸无害的慕容月看到她嘴角的嗤笑,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狠厉,心底原本压制的恨意也随着她脸上的裂痕,渐渐浮现了出来。 “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她命令的口吻让原本已经失去耐心的千霏霏不禁挑了挑眉,她望向慕容月的脸,不由得调侃道:“装不下去了?” 慕容月会恨她这件事情,千霏霏一早就有了预感,她这样的三观,是绝对不会认同自作自受这个说法的,被一个肉文男主设定,还中了春药的健壮男子毫不怜惜的蹂躏了一晚上,这种屈辱,足以让慕容月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了。 “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慕容月冷着一张脸,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边方才的命令。 千霏霏盯着她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无奈的摇着脑袋说到:“把伪善的面具摘下来以后,你这张脸看起来更恶心了。” “千霏霏!”慕容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你最好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你是我哥哥捡回来养大的,我们慕容家对你有恩。” 原本掩着嘴偷笑的千霏霏听到这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抹去眼角笑出的泪,十分无奈的对上了慕容月气呼呼的小脸。 “是慕容曜对我有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哥捡到我的时候,你还比我小两岁呢,要说养育之恩,也是我养的你啊。” “你!”慕容月拿手点指着千霏霏,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别你你你的了,”千霏霏不耐烦的挥开了她的手,“欠慕容曜的恩,我会还,等我把他救出来,我和你们两兄妹就再无瓜葛。” 说完话,千霏霏便准备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慕容月见她要走,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这五年你每次都说会救他,没有一次实现的!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救哥哥,必须告诉我。” 姓慕容的这两兄妹是生来脑子就有问题吗?千霏霏一脸纳闷的望着眼前的慕容月,这五年的时间里,她这个妹妹为了救哥哥做过唯一的事情,就是操控原女配去接近方玉山,除此之外她就是不断惹祸作妖,让原女配替她去补锅啊,她是怎么做到寄生在别人身上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呢? “现在整个时空珍宝都是我的,只要你不惹事,我可以保证月底之前,就会把你哥哥放出来,”千霏霏见她这副死不罢休的模样,只得无奈的抬起了手腕,将手环的显示界面激活,“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慕容月不敢置信的盯着虚拟屏幕上的信息,方玉山居然把整个时空珍宝都给了她? 从震惊种找回思绪的慕容月,暗暗的咬紧了后槽牙,心头涌起的嫉妒让她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狰狞,千霏霏凭什么得到这一切?!她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别人真心的爱?哥哥的爱、傅之洐的爱、甚至方玉山的爱,她都不配得到! 正当她的情绪准备爆发的前一秒,慕容月瞄到了屏幕中出现的权限记录,里头两次奇怪的验证信息让她的脑子瞬间敲响了警钟,她隐忍下即将爆发的情绪,收敛起眸子站到了一旁。 千霏霏狐疑的望了她一眼,明明刚才还要吃人的样子,怎么忽然就变脸了?她凝着眉打量了慕容月许久,最终还是看不出什么蹊跷,只好开门进了房间。 随着门锁关闭的声音,原本低垂着眸子的慕容月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她回身望向门把手上留下的指纹,嘴角不由得上扬,等她救出了哥哥,她一定要让千霏霏彻底的消失。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加更推迟到周六吧,临近放假,工作超多,实时码字好痛苦,(;′д`)ゞ 本篇估计月底前就能完结了,下一篇我们来个欢脱的世界吧,玛丽苏搞笑还是电竞逗比,你们决定。 三十二、把他放出来 「剧情的补全部分已经交给她了,主人」 冷色调的研发室内,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抬眸望向了显示屏上的数值,属于千霏霏的培养器传送来的信息让他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眼睛。 她居然还在企图对抗那个世界的设定? 男人轻笑着靠在了椅背上,屏幕上的信息也随着他的动作,转换成了熟睡在培养器中的千霏霏。 在现实中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宅女,却敢在虚拟的世界里不断的对抗设定,明明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一堆虚拟的数值,却还愚蠢的去顾忌他们的生命和感受,这样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领教。 “其它宿主的进展情况如何?” 收回视线的男人,将显示器上又重新切到了数据监控的页面,系统自然也跟着他的节奏,开始汇报。 「目前,A区的宿主完成度已达百分之三十,暂时未见异常,B区的宿主中有三分之二完成了任务,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因为bug,重新开启了任务线」 “三分之一的人都遇到了bug?”男人狐疑的凝着眉,点选了重启任务的后台数据,“自检结果出来了吗?” 「因为第一个任务世界的架构出现了问题,暂时无法自检」 系统的回答,让男人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滑动屏幕将第一个世界的人物源代码全部调选了出来,之前为了千霏霏更改的只是独属于她的那部分数值,应该不会影响到第一世界的主体才对啊。 随着一连串乱码的出现,他的瞳孔不由得回缩了几分,“这个千霏霏的本事还真大,居然让虚拟人物有了自主意识。” 男人的话,让系统也严肃了起来,它立刻将所有bug的后台信息汇总,传至了主机的显示屏内。 「用这些搜检,应该能确定是哪个角色出现了问题」 随着男人不断击打键盘的动作,巨大的屏幕上开始滚动起绿色的荧光,庞大的数据库在特定的检索下快速的运转起来,大约半个小时,所有bug的源头都被标注在了宋堇年的人物代码中,好在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男人望着屏幕呼出了一口气。 “删除宋堇年这个角色,重新修正剧情。” 原本应该立刻回应的系统,在听到宋堇年的名字后却愣住了,它有些诧异的望着屏幕上仍在做着挣扎的代码,莫名的产生了一抹它熟悉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 “删除这个角色,修正剧情。”男人狐疑的皱着眉,又重复了一次命令。 「是的,主人」 系统的异常,让男人不自觉的瞄向了监视器中的千霏霏,那个看似普通的女人似乎拥有他无法想象的魔力,数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影响系统的女人。 自从方玉山将时空珍宝交到千霏霏的手里以后,她每天都会独自到地牢中呆上一段时间,面对那四面白墙席地而坐,才能让她混乱的大脑稍微清晰一些。 决定一个人生死的选择权,几乎压的她透不过气,这些日子,她面对方玉山时都会不自觉的心虚,那种愧疚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若不是怕他会发现自己的异常,千霏霏简直恨不得直接搬到地牢来住。 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望向了眼前的白墙,虽然她每天都来地牢,却没有一次去见过慕容曜,除去本身对那个伪君子的厌恶外,她也害怕,会被女配原本的感情左右。 “嘀——” 随着手环的震动,千霏霏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时间,今日份的逃避又到期了,她再次叹了口气,丧眉耷眼的站起了起来。 拂去衣摆上的灰尘,千霏霏就准备离开,可她刚转过身子就对上了慕容月的脸,心中的诧异让她立刻往后退了半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带我来的呀,”慕容月轻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指膜,“霏霏。” 慕容月不同于往常的笑容配合着她身后昏暗的走廊,莫名的压低了四周的温度,千霏霏凝着眉不由自主的又往后挪了半步。 “不用害怕,”发现她小动作的慕容月眯起了双眸,“我还需要你帮我救出我哥哥呢。” 随着这个卸下所有伪装的慕容月,一步步的逼近,千霏霏已然退到了墙角,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背在身后的手正想偷偷的按下紧急呼叫时,慕容月却直接从背后抽出了一把枪,指向了她的脑袋。 “我说过月底前我就会放他出来!你现在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背被推倒在地的千霏霏,凝着眉警告到:“而且就算你现在救了他,也逃不出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慕容月冷笑一声,抬起手腕将定位的信息通过手环发送了出去,千霏霏盯着她的动作,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你……联合傅之洐攻击总部?” “不是我,是你,联合警察要端掉时空珍宝的提议,是你说的。” 慕容月蹲下身子,拿枪抵在了千霏霏的脑门上,随后用警告的口吻命令到:“现在,就把我哥哥放出来,否则,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你在这里开枪,会惊动所有人”千霏霏努力的稳住心神,企图劝说她放弃这次行动,“取消这次行动,别让傅之洐那些家伙来总部,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跟你保证,月底前一定放慕容曜出来,反正你都知道他在这里了,不是吗?” “把门给我打开!”她的手指轻轻压在了扳机上,细微的金属卡动声让千霏霏屏住了呼吸,“别让我说第二遍。” 三十三、是谁欠了谁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枪抵脑门的威胁,千霏霏深知苟着的重要性,即使她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此刻也不能跟面前的慕容月硬刚。 她从地上缓缓的站起身,抬手唤醒手环的同时,四周的墙壁缝隙立刻出现了荧绿色的流光,慕容月警惕的举着枪威胁似的抵住了她的后背。 “别耍花样。” 千霏霏背对着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相比起慕容月的被害妄想症,她反倒觉得傅之洐那只哈士奇的过度活跃,变得可以接受了。 随着操作台由地面缓缓升起,千霏霏将手环压在了读取界面上,无数的代码滚动后,千霏霏按下了自己的指纹,“开启。” 在她的命令下,四面白墙各自开启,充满科技感的通道即刻出现在了慕容月的眼里。 “我哥哥在哪一间?”她伸手拽住千霏霏的肩膀,用枪推搡着她的后背命令道:“带路。” 明明要比千霏霏矮上半个头的萝莉,硬是要由身后压着她前行,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稍微弯曲了一点膝盖来迁就她看不到路的视线。 伴随着两边牢房中轻微的哀嚎声,两人总算一前一后的达到了过道的尽头,厚重的机械门向两边分隔开启,坐在床边的慕容曜那熟悉的背影,又一次落入了千霏霏的眼中。 “哥哥!”慕容月激动的声音甚至有些发颤,“月儿来救你了!” 原本面对着墙壁的慕容曜在听到妹妹的声音时,瞬间僵住了身子,他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在目光触及千霏霏和慕容月时,他的泪水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就在千霏霏以为慕容月会丢下她,飞奔进她哥哥的怀抱时,身后的萝莉直接一脚将她踹进了牢房中,原本就曲着膝的千霏霏直接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慕容月顺势用手铐将她的双手栓在了背后。 刚刚就不该好心去迁就她的身高!千霏霏挣扎着坐起身子,满脸嫌弃的扫了一眼准备奔向哥哥怀抱的慕容月,这种绿茶婊换脸的速度果然是她不可比拟的。 “月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霏霏?” 千霏霏完全没想到,慕容曜在抱住自家妹妹的第一时间,竟然会想着替她抱不平,属于原女配的喜悦让她不由得心生厌烦,为了防止自己对慕容曜再动什么心思,她索性撇开了视线。 “五年不见,哥哥居然只记挂着她这个叛徒,”慕容月不满看着自己的哥哥,“她已经背弃慕容家了,若不是我想尽办法,哥哥还不知道要被她和方玉山折磨多久呢!” 真不要脸啊!千霏霏咬着后槽牙瞥了一眼不断泼她脏水的慕容月,却意外对上了慕容曜诧异的眼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月起身走到千霏霏的面前,将她背在身后的双手拽了起来,随着手环的启动,四周的房间都有了反应,慕容曜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被反绞着双手的千霏霏,若是不知道他过往的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愧疚。 “方玉山把整个时空珍宝都给了她,可她从未想过要放你出来!” 张口就来难道是慕容月的第二技能吗?感受着胳膊被反绞的疼痛,千霏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过月底前就会放他出去,况且时空珍宝是这几日才到了我的手上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放我出去?” 慕容曜沙哑的声线里蕴藏着他些许的期待,可他望着千霏霏的眼神却已变了模样,就像是一早就被放进了被告席,千霏霏的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几分委屈。 “我答应了他,要等到约定的时间才放你……” “你知道我在这里经历着什么!”慕容曜的怒喝打断了千霏霏还未说完话,被从小养在身边的徒弟出卖,使得他眸中弥漫着痛苦,“千霏霏!为了和他的承诺,可以不顾我的生死吗?!” 别说死,在原生素的加持下,他连条疤都不会留下,千霏霏在内心腹诽着,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嘲讽,令坐在床上的慕容曜凝紧了眉头,他起身走到千霏霏的跟前,一把将人拽了起来,“你是在嫌弃我脏?还是爱上方玉山了?” 被强硬的捏住下巴与之对视的千霏霏,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腐朽气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换了一种心境后,她果然怎么看慕容曜都觉得不顺眼。 “呵,上次来,你还说是为了我才去陪他上床的,其实你根本就是自己想被他睡吧,”慕容曜盯着她不同以往的神情,索性彻底露出了心中的丑恶,“亏得我还一直视你如珍宝,没想到,你根本是个贱货!” “慕容曜!” 第一次听千霏霏叫他的名字,竟然会是在这种时刻,慕容曜嗤笑一声随之垂低了眸子,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没有甜蜜,反而是疏离和愤怒。 “他在你心中已经比我重要了吗?”慕容曜红着眼眶再次对上了她的视线,“如果我杀了他,你是不是能变回以前的千霏霏?” 千霏霏错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喉间似乎被什么生生扼住。 系统所说的死局,是因为她偏向了方玉山所造成的吗?不对,千霏霏凝着眉否定了这个念头,慕容曜对方玉山的恨一直都在,只要他出了地牢,就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杀掉方玉山的。 “回不去也没关系,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会结束,”慕容曜松开了千霏霏,“他欠我的,该还了。” “是我们欠了他!” 慕容曜刚回身接过慕容月递上来的枪,就因为千霏霏的话而忽然停住了动作。 “方玉山就是星辰,是你先推他下的地狱,你现在所受到的一切折磨,都是在偿还。” 慕容曜回头对上千霏霏的视线,那双眸子里涌动的阴云让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更为沉寂,许久,他冷笑着开口道:“你是我养大的,他却想从我身边抢走你,究竟是谁欠的谁,你弄得明白吗?” 三十四、我可是反派 在慕容月的挟持下,千霏霏不得不关闭了整座大楼的警报系统,原本想趁着夜色潜入时空珍宝的傅之洐等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由正厅的大门走了进来,这场实力悬殊的逮捕行动,在多了千霏霏的助力后,反倒有了几分胜算。 此刻正睡在千霏霏房间的男人,因为手环的震动而睁开了眼睛,他凝着眉伸手抚过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体温的被子,证明那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方玉山打开了手环的操作界面,属于千霏霏的操作记录便全部显示了出来,往常她只是呆在地牢的入口,可今天她不但进到了慕容曜的牢房,甚至还关掉了大楼的警报系统和监控。 她答应过自己,在约定的期限前不会放慕容曜出来的,方玉山的眼底闪过一丝自嘲,相比起和他的承诺,果然是慕容曜更加重要吧。 方玉山重新打开了监控的按钮,随着虚拟屏的扩大,无数个画面显现出了人影,包括此刻正在拐角处和傅之洐接头的慕容月三人。 傅之洐望着千霏霏被拷在背后的双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把她铐起来?” “不这样,她会逃走的,”被两个男人连续询问了差不多问题的慕容月,此刻心情格外的暴躁,“别问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 面对慕容月突然转变的态度,傅之洐的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他伸手将千霏霏拉到自己的身边,第一次对慕容月用了命令的口吻。 “把手铐打开,你总说她为你们两兄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却这么对她不合适吧。” 千霏霏一脸感叹的望向护着她的哈士奇,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拥有了智商的? 被捅破了谎言的慕容月有些气急的想将千霏霏拽回自己身边,可还没等她出手,身旁沉默得慕容曜却拉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闹下去。 迫于无奈,慕容月只得交出了手里的钥匙,被松开了千霏霏趁着转动手腕的时机,立刻催动了手环按下了警报的按钮。 随着尖锐的警报声从大厅响起,在房间看着监控的方玉山忍不住凝起了眉,这个状况,看起来更像是千霏霏受人胁迫的样子啊。 伴随着警报声,无数的护卫由二楼的露台冒出了头来,亮起的灯光打在他们手中的枪械上,反射着银白色的光,除去千霏霏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贱人!你敢阴我们!” 气急败坏的慕容月第一时间用胳膊圈住了千霏霏的脖子,等傅之洐反应过来要去阻拦时,她的枪口已经顶在了千霏霏的太阳穴上。 “慕容月!你别乱来!”傅之洐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我们是警察,他们不敢杀我们的,所有,你不用那么激动。” “你是白痴吗?”慕容月嗤笑着瞥了他一眼,“现在这种场合你还为你的身份能当护身符?千霏霏叫你哈士奇果然没有说错。” 彻底显现出本性得慕容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千霏霏搭着脖子上箍紧的胳膊,心底也有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目前这个状态的慕容月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啊…… “那个……慕容曜……你倒是说句话啊……” 稍微找回过神来的傅之洐连忙扭头望向了身边的慕容曜,可对方愣是一脸淡漠的望着眼前的妹妹和徒弟,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样子。 这慕容家的两兄妹都是什么人啊!盯着慕容月扣着扳机的手指,傅之洐的额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的目光紧张的在二人间来回徘徊着,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如果你敢杀了她,”由回旋的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可以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方玉山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涌动,除了千霏霏和慕容曜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松开她,带着你的哥哥走,要么你们一个都别走。” 虽然知道他眼神中那骇人的情绪并非对着自己,但千霏霏在触及他目光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那双邪魅的眸子在不含情欲时,还是足够威慑别人的。 “我的那些手段,你哥哥最熟悉,”方玉山冷笑着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慕容曜,“看在你是他妹妹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体验双倍。” 千霏霏感受着压在她脑袋上的枪渐渐松懈了力道,便知道身后的慕容月产生了动摇。 “霏霏我必须带走!” 原本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慕容曜,忽然伸手抵住了他妹妹几乎快放下的枪,这一下突然的动作,令方玉山皱起了眉头。 千霏霏瞧着他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慕容曜毕竟是被关了五年刚放出来的人,此刻他的心思并非常人能猜度的,若是他疯起来,估计是什么后果都不会顾了。 一个绝不会同意的要求,一个绝不肯妥协的态度,让在场的两帮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千霏霏的眼睛在眸子里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后望向了方玉山的方向,这样僵持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倒不如她跟着慕容曜先离开,好歹也能暂时化解这两人之间的交锋。 “那你们就都死在这里吧。” 像是看出了千霏霏的想法,方玉山先她一步开了口,随着他招手的动作,四周的护卫都将枪口对准了大厅里的这群人,红色的射线几乎点满了所有人的要害。 “除了慕容两兄妹,其他都杀了。” 方玉山的命令刚出口,傅之洐身后的同伴中就立刻有人站了出来,“别!我们放人!” 还不等千霏霏反应过来,那人就飞速的夺下了慕容曜手中的枪,剩下的人更是直接将这两兄妹压在地上反绞着拷上了手铐。 合着,刚才就是不想救她呗?千霏霏轻蔑的扫了一眼那帮人,转身快步走到了方玉山的身边,他嘴角的那抹得意的笑,立刻就让千霏霏明白了他方才那样做的用意。 “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方玉山扫了一眼领头的那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更浓,他挥了挥手示意两边的守卫让开了口子,那帮人立刻拽着不断挣扎的慕容曜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 可还没等他们跑出去十米,两旁埋伏的护卫就已经送了他们一人一枚迷针作为见面礼,那人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扭过头望向了方玉山的方向,“你说话不算数!” “我可是反派啊,说话不算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随着药力的发作,那人还来不及说出一句无耻,就已经栽倒在了地上,千霏霏望着那瘫软了一片的人,由衷的在心里给方玉山点了个赞,不愧是个反派boss啊。 方玉山伸手搂住了身旁的人,将整个脑袋压到了她的脖颈间,低沉的嗓音乘着他的气息拂过千霏霏的耳垂,一阵莫名的悸动,让她都有些恍惚。 “我只和你说真话,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 王大麻子叨逼叨: 这篇目测五一前就能更完了,新篇的大纲即将排上日程,目前电竞和玛丽苏比分3:3, 新篇投票截止到明天晚上更新,请来个小可爱最后一票决胜负吧~ 三十五、已经足够了(珍珠满百) 第二日清晨,阳光如往常般透过大厅的玻璃照射在光洁的地板上,所有在时空珍宝中往来的人都决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就好像那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透过未合紧的窗帘偷偷溜进屋内的光线,映在白色的墙壁上,反射的光芒使得原本搂着千霏霏的男人凝起了眉头,在一声如奶猫般的嘤咛后,他将整个脸都埋进了千霏霏的脖颈之间。 因为他动作,原本还在熟睡中的千霏霏缓缓睁开了眸子,她抬手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已过了九点。 “该起床了。”她扭过身子,轻轻捧起了男人的脸,“昨晚的那几个还等着你处理呢。” 起初还半睁着眸子的方玉山在听到后半句话时,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就让他们三个多在地牢里呆一会儿。” 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昨晚迷晕了那帮警察后,趁着他们的记忆形成时间不长,方玉山用仪器篡改了他们潜入时空珍宝的回忆,并连夜将人送往了别处。 至于慕容两兄妹和傅之洐,作为这次事件的主导者,不可避免的被关进了地牢,因为多了个傅之洐的缘故,二进宫的慕容曜很幸运的免去了每日都要遭受的欺辱。 “你打算怎么处理慕容曜啊?” 任由方玉山将自己当成人性抱枕的千霏霏,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到。 不是叫师父,也不是什么更亲昵的称呼,如陌生人般生疏的指名道姓,让方玉山的心情尤为舒畅,他睁开双眸,带着笑意的俊脸凑近了跟前的女人,“听你的。” 千霏霏瞅着他眼底的欢愉,心底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能让方玉山保持那么长时间的好心情。 “你之前不是说,要到这个月十五号之后才能放他嘛,”她悄悄往后挪了挪脑袋,确保能看清男人的每一分表情,“那不如,就按照原来那样,十五号之后再放他?” “不必了,之前是我以为你喜欢他。”方玉山浅笑着又把脑袋凑近了一些,补上了她刚刚空出的位置。 以为她喜欢慕容曜?千霏霏凝着眉,不由得更加好奇,“你原本是打算做什么?十五号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十五月圆,那天夺舍的身体契合度最好。” 纵使方玉山的语气听起来再轻松,这句话落在千霏霏的耳朵里也显得分外沉重,她有些不确定眨了眨眼睛,再次重复了一边他话中的重点,“夺舍?” 方玉山眯着眸子点了点头,那神情中的透露出的乖巧,仿佛让千霏霏又看到了星辰的模样。 “其实原本我是打算杀了他的,可是这五年来你从没有放弃过要救他,所以我就越来越不敢杀他,我怕他死了你会恨我,可另一方面我又嫉妒他能够得到你的心。” 千霏霏静静的听着他的话,眼眶又不自觉的泛了红,方玉山宠溺的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似是安慰般的动作,反倒惹得她心里更加想哭了。 “我就是嫉妒他,所以想着偷偷变成他以后能跟你双宿双栖,不过现在不用了,因为我发现,你现在心里没有他了。” 若是换了平常,他看到千霏霏哭,心底肯定要乱成一团,可今天他反倒有些高兴,这些泪水是属于他的,是他最爱的人为了他而流的。 “一大早上就红了眼睛,别人会以为是我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被泪水蒙住了视线的千霏霏吸了吸鼻子,娇嗔的拿手推搡了一把眼前满脸邪笑的男人,方玉山借势牵过她的手,转为了十指相扣的姿势,轻轻的在她的指尖印了一个吻。 千霏霏望着他眼底的深情,心中涌动的愧疚感更是浓烈,一个愿意等待千年岁月,甚至不惜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仇人,也要爱她的男人,她却根本无力回馈这份情感。 “外头这副皮囊是谁,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若是拿不出真的爱情,用谎言也是可以吧。 千霏霏望着他眼底闪过的期待,彻底的下了恒心,“我只要里头的灵魂的人是你,就够了。” 因为她的话,方玉山握着她的手明显的收紧了几分,那似探究般的目光似乎想通过她的双眼直达她的心底,许久的凝视后,方玉山忽然傻笑着吻住了她的唇。 随着两人的气息彻底的纠缠到一起,方玉山才松开了面红耳赤的千霏霏,此刻他们的心仿佛也如他们的身体般紧紧相拥着。 千霏霏贴着他的胸口,那里头有力的心跳安抚下了她原本的忐忑,这个善意的谎言,是她唯一能为方玉山做的事情了。 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的男人,盯着窗台透进来的光影,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听着怀里人渐渐平稳的呼吸,便知道,她以为自己相信了。 一句他等了千年的情话,即使是假的也无所谓,只要她不是为了慕容曜故意骗他,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她爱不爱他,不重要,只要他爱她就够了,更何况现在她心里也没有别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新大纲达成,下一篇电竞~预计五一期间更新~ 三十六、另一个选择(加更) “方玉山就是星辰?” 从地牢被带出来的傅之洐刚见到千霏霏的第一眼,就问出了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 千霏霏盯着他,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不由坐正了一些,她向着带傅之洐进来的护卫摆了摆手,将人迁出去后,才开口反问到:“慕容曜跟你说的?” “他说方玉山是活了几千年的妖怪,我就猜到了,”傅之洐苦笑着坐到了她的对面,“还记得我们离开汉朝的时候吗?那时候他说,他要来找你,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垂下了眼眸,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下心底泛起的酸楚,随后冲着傅之洐点了点头。 “没错,他是星辰,包括朱棣,还有我曾经在古代遇上的每一个男人,都是他。” 傅之洐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背,泛红的眼眶使得他不敢跟眼前的女人对视,和星辰的执念比起来,他那些感情似乎变得更不值一提了。 “那……你喜欢他吗?”傅之洐试探着问到。 “我无法喜欢任何人,”千霏霏如实的回答道,“但我是自愿和方玉山在一起的。” 无法喜欢任何人?或许她只是还没发觉自己对方玉山的感情吧,傅之洐抿了抿唇,将眼底的失落全部收敛了起来,随着他抬起的眸子,千霏霏从他眼底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成熟。 “那你们私奔吧,”傅之洐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去一个没有任何纷争的时代,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让慕容曜和警察再也找不到你们,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原本计划着游说傅之洐放弃纠缠时空珍宝的千霏霏,此刻有些发懵,她盯着眼前的哈士奇不自觉的凝起了眉头,好好的怎么忽然扯到私奔上了? “慕容月在劫狱之前利用你的指纹盗取了时空珍宝的交易记录,就在我出地牢的那一刻,我已经把所有的证据传输出去了。” 傅之洐望着眼前满脸震惊的女人,苦笑着继续说到:“我是警察啊,有些事情,我必须做。” 这是他的职责,从爱上千霏霏起就被他抛在脑后的职责。 “你刚刚说的私奔是什么意思?”千霏霏强撑着镇定,开口问到,“我们怎么从这个世界消失?” “还记得朱棣毁掉的能量石吗?”傅之洐伸手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环,“没有了能量石,总部查到的就只剩下我最后出现过的定位。” 原本皱着眉的千霏霏听到这里时,眸子不由一亮,只要回到古代,然后毁掉能量石就能掩藏踪迹吗?可最后的定位记录要怎么处理呢?千霏霏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傅之洐,他又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建议呢? 许是看出了千霏霏的疑惑,傅之洐继续说到:“我会在你们离开后,毁掉时空珍宝的穿越器。” 在清剿前擅自毁掉重要证物,一旦被人发现,别说继续做警察了,牢饭都有的他吃,为了救方玉山牺牲傅之洐,这不公平,千霏霏凝着眉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坚定的摇了摇脑袋。 “你告诉我这个方法,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会自己想办法。” “你没有时间再去找一个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人,”傅之洐平静的开口,“我可以保证,永远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们的去向。” 没有给千霏霏任何拒绝的机会,傅之洐直接站起了身子,“给我操控穿越器的权限,然后你去说服方玉山,最多只有半个小时,你得抓紧。” 看着眼前递上来的手环,千霏霏的鼻头不自觉的泛起一阵酸涩,“为什么要帮我们?” 她声音中带着的些许鼻音,落在傅之洐的耳朵里,都成了裹住他心脏的暖意,感激也好,可怜也罢,至少说明了,他在千霏霏的心里也占了一点位置。 “你不是说,我是哈士奇吗?哈士奇做事情哪有原因,”傅之洐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次,你就真的不用再见到我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叫我哈士奇了。” 决堤的泪水,使得千霏霏的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傅之洐蹲下身子,将自己的手环塞进她的手里,粗糙的指腹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那一点点湿润的触感,仿佛也沁入了他的心房。 傅之洐浅笑着对上她的眸子,“能不能温柔的叫一次我的名字?一次就好。” “傅之洐……傅之洐……之洐……” 带着哭腔和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唤着他曾经最期许的称呼,那软糯的声音换来了傅之洐嘴角的笑意,他捧着千霏霏脸颊,指尖摩挲着她鲜红的唇瓣,却自始至终不敢吻上去,也许,他们的关系停在这里,才是刚刚好。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昨天的不是结局啊,(;′д`)ゞ是标题误导了你们,跟我木有关系…… 前方预警,不想看BE的小可爱们,可以把本章当成结局了,千霏霏和方玉山双宿双栖。 结局倒数:离BE还有两章 三十七、无胜的赌局 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时空珍宝又开启了封闭多年的私人拍卖会场这个消息,便不胫而走,临时收到邀请函的,都是国内外顶尖的生物科技引领者,起初面对一个古董拍卖行的邀请,许多人都表示了不屑,可当他们打开竞拍目录时,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错过这场拍卖。 一个由自身裂变细胞而获得长生的人,还是活体,获得他,就等于获得了最先进的长生科技,比原生素更大的牟利点,比书卷更真实的研究对象,几乎能激发所有商人和科学疯子的欲望。 千霏霏推开总控室的门时,方玉山的视线由监视器转到了她的方向,还没等他招手唤千霏霏过去,她那双泛红的眸子就让方玉山没了笑容。 “为什么哭了?”方玉山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心疼的拂过她的脸颊。 “只要我永远陪着你,你什么都会给我,对吗?” 千霏霏顺势将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由方玉山的怀中传出,令他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 “恩,”方玉山轻轻的将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温柔的问到:“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要你跟我走,放弃长生,放弃仇恨,放弃这里的一切,”千霏霏抬头对上了方玉山的双眸,“我们到另一个时空,好好的生活,像普通人那样,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方玉山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这八个字何尝不是他正在努力的结局。 他望着千霏霏眼中急迫的诉求,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淡去了,“傅之洐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喜悦,也并不是立刻答应,千霏霏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双眸,如实的回答到:“慕容月利用我的指纹,把时空珍宝的交易记录全部传送出去了,最多还有半小时,围剿的警力就会到达拍卖行。” 方玉山凝着眸子,第一时间回身点击了与主持人的通话按钮。 “速战速战,五分钟之内把慕容曜处理掉。” 主持人看了一眼台下还在不断举起的竞价牌,有些为难的应了一声是。 听到慕容曜的名字时,千霏霏不由得看向了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一束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玻璃牢笼上,那些光晕映着里头穿着白衣的慕容曜,反而添了几分神秘圣洁的味道。 “你在……拍卖慕容曜?”千霏霏诧异的拉住了方玉山的袖子。 方玉山回身揽住她的身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五分钟内解决掉他,然后清理掉地牢和穿越器,警察也查不到什么的,实在不行就炸了时空珍宝的大楼,反正我们还有别的产业。” 他轻轻的抬起千霏霏的下巴,轻声哄着她:“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一切。” “不是……”千霏霏有些紧张的推开了他的手,“你打算把他卖给谁?卖去做什么?他知道你那么多秘密,这样太危险了……而且贩卖人体……” 为了维护慕容曜而不断找着理由的千霏霏,让方玉山不自觉的凝起了眉头,他拽住千霏霏的手,有些不满的盯着她闪躲的双眸。 “我的身体和正常人是一样的,就算他跟别人说我拥有长生,也不会有人信,至于穿越时空盗宝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连交易记录被人拿走了也没有关系吗?千霏霏凝着眉,回想起了那几个连她都没有权限打开的客户资料,也许那里头装着的人,才是方玉山能多年经营拍卖行的真正原因。 可就这样放任慕容曜被拍卖吗?那些人又会怎么对他呢?如果慕容曜死了她的任务可就失败了啊。 千霏霏为难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目光在方玉山和慕容曜之间不断的徘徊着,却始终做不出一个选择。 其实她最开始会认同傅之洐的计划,多少也是希望这个方法,能解决她和方玉山之间的死局,可看来,方玉山似乎并不愿意跟她离开。 千霏霏盯着眼前的男人,心底莫名的有些失落,明明是什么都肯为她做的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却不愿意放下一切,跟她离开呢? 方玉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整个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间,“像现在这样能掌控一切,不用害怕任何人出现会将你抢走,对我来说,才是最真实的。” 无数次的逃离和欺骗之后,他唯一能信任的东西,就只剩下了权力,能束缚住千霏霏的筹码,能穿越古今的科技,于他而言更重与口头的承诺,只有他能掌控的,才是真实。 原来,是因为这个,千霏霏轻抚着他的后背,心底原本的失落随着她自己的动作被渐渐扫平。 “如果我说,留在这里,我和你就必须死一个,你相信吗?” 方玉山盯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甚至连他抓着千霏霏的手掌都微微有些僵硬,“你的意思是,你会陪着慕容曜去死?” 转念他又收敛了眼底的神色,有些漠然的说到:“还是,你会为了慕容曜而杀了我?” “我不想让任何人死,”千霏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语气多少都带着些哄骗的味道,“所以,跟我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闲时游船赏花,忙时农耕布织,就那么简简单单,过一辈子,好嘛?” 此刻千霏霏摆出来的这套说辞,对两个人来说都像是场赌局,唯一不同的是,千霏霏是用无赌有,而方玉山,则是用有赌无。 若是两人的未来真能如她说的那样该多好?方玉山垂下眸子,无奈的苦笑弥漫在他的眉眼间,千霏霏瞧着他的反应,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许久的沉默,方玉山点了点头,“我跟你走。” 三十八、只骗你一次 等到千霏霏带着方玉山到达传送部门时,傅之洐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程序,自愿留下来帮忙的王琳,将准备好的衣物和能量石交到了千霏霏的手里。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离开,但,霏霏,你一定要和老板好好的在一起。” 就像是临行前叮嘱女婿的丈母娘一般,王琳红着眼眶拍了拍千霏霏的肩膀,她点了点头,对着王琳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转身拉着方玉山便走进了更衣室。 傅之洐扫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随后抬头向着王琳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王琳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传送部的同时,她脸上伤感的表情瞬间化为了乌有,点击手环将千霏霏要带着方玉山逃离的消息传输出去之后,她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原先拿着汉朝服饰进去的两人,却在王琳走后穿着唐朝的服饰走了出来,傅之洐纳闷的望着他们还没来的及发问,方玉山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更换穿越的朝代,”他冷冷的扫了傅之洐一眼,报出了朝代的年份,“定位627年,唐代。” 傅之洐先是莫名其妙的盯了他半晌,随后一转念,又明白了他的用意,猜忌可能就他的本能。 就在傅之洐埋头更改定位的时候,方玉山将自己的手环解下来,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等我们离开后,把这个手环里的芯片插入穿越器的主机,一切的数据会自动销毁,没有人会怀疑到你身上。” “为什么你不信自己人,却信我?”傅之洐扫了一眼手环,抬眸望向了方玉山。 “我知道你喜欢霏霏,你不会伤害她,”听到方玉山说这话的时候,千霏霏尴尬的撇开了视线,“但那个人不同,她什么都不图,所以不可信。” 王琳什么都不图?千霏霏的内心刚想反驳这句话,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了她们所有的过往,她总是嘴上说的多,但实际上,她好像真的从未要过什么,一想到过往的种种奇怪的细节,千霏霏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随着傅之洐敲下回车键,最后的设定也已经完成,方玉山拉过千霏霏的手,走向了穿越器的中心。 确认两人站定了之后,傅之洐点击了启动的案件,屏幕上的倒数开始显示,千霏霏紧紧的握住方玉山的手 ,两个人的身体牢牢的倚靠在一起。 一、二…… 当三的数字即将跳出屏幕的关键时刻,由入口处冲进来的人影将枪口对准了千霏霏的方向,一声枪响,千霏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牢牢的箍进了怀里。 随着一道白光,原先在穿越器上的两人便消失不见了,傅之洐看着满脸狰狞的慕容月,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直直跌坐在了椅子上。 “害了我哥哥,还想双宿双栖?”慕容月盯着地上的血迹,得意的咧开了嘴角,“千霏霏,你永远都不配得到幸福。” 时空裂缝中那股无形的拉扯力,肆意的蹂躏着方玉山背后贯穿的伤口,千霏霏慌乱的用手捂着那个窟窿,血顺着衣衫沁湿了她的整个手掌。 由她手掌传来的暖流,似乎一点点的带走着方玉山的意志,她能感受到圈着她的胳膊渐渐的没了力道,由耳后传来的呼吸声也不似最初般清晰。 “星辰……别死……”千霏霏的泪水顺着她的眼眶不断的向下流淌着。 方玉山轻笑着抚摸着她的耳垂,有气无力的声音丝毫没有可信度的哄骗着她:“我永远都不会死的,我会夺舍,你忘了吗?” “对!到了唐朝,我们去夺舍!”千霏霏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原本在耳边的轻笑声,因为千霏霏的这番话,变得更浓了一些,方玉山扫了一眼手上开始泛光的能量石,伸手拉开两人距离的同时,捂住了千霏霏的眼睛。 “你为什么捂我的眼睛?”千霏霏紧张的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忽然将自己推开。 方玉山贴着她的耳畔,用温柔的声线安抚下了她的焦急,“别出声,静静的听我说。” 如托付临终遗言般的场景,让千霏霏忍不住开始抽泣了起来,泪水顺着方玉山的指缝一点点湿润着他的手掌,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的深情,比任何一个时候还要浓烈。 “初见时,你说要保护我,在汉朝,你说永远不离开我……” 他细数着两人过往中的每一次承诺,心中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不甘和失落。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却只骗你一次,想想还真是不公平。” 随着手上的能量石闪烁起白光,方玉山望向了远处裂开的口子,他松开了捂着千霏霏的手掌,满是依恋的将人搂在了怀里。 千霏霏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方玉山就猛地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时空缉盗,任务完成」 方玉山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几乎和系统的提示同时响起,千霏霏望着眼前熟悉的虚拟空间,心底某一块地方好像生生被剜了一刀。 她抹去脸上的泪珠,无力的闭上了双眸,方玉山中枪的地方,是心脏啊,怎么可能,还能回来找她,那只不过是他不愿让千霏霏伤心,而留下的一个谎言而已。 就像当初她不愿意让方玉山伤心,而骗他说,自己爱他一样。 「连续虐了两个……」 忽然想起千霏霏已经被删除了记忆的系统连忙止住了话头,在她狐疑的目光下,生硬的转向了别的方向。 「虐了两个男人,这次给你换个轻松的世界?」 千霏霏吸了吸鼻子,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起了自己的要求:“不要再有星辰这种设定了,我不想再辜负别人的感情。” 「没问题~」 系统自顾自的点着头,从任务的清单中调选出了所有女追男永不遂的苦逼女配。 “要轻松一点的剧情,任务不要太复杂,最好只攻略一个,没有杂七杂八的感情……” 在千霏霏的要求下,系统从这一堆任务中筛选出了最符合她要求的一本,《大神求包养》。 网瘾中毒的白富美,为了赢得比赛,苦苦追求联赛大神数年,仍不遂,最后郁郁而终,这个剧情看起来就很轻松很简单嘛,系统满意的点选了文件,随后开启了传输的界面。 「即将传输剧情,是否接受」 没有一点防备的千霏霏望着跳出来的选择界面,十分天真的点下了确认的按钮。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本篇写到结局,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十来章没有写H了,(;′д`)ゞ仿佛自己是个清水作者…… 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咱们新篇见啦~ —《大神求包养》— 完结撒花花~o(* ̄▽ ̄*)o~ 《时空缉盗》的原定结局,是千霏霏骗方玉山穿越,最后被慕容曜阻拦,三个人跌入时空裂缝,分隔到不同的时代,千年的等待和寻找,再来一个轮回。 但我写到结尾的时候,感觉,继续让方玉山寻找霏霏有些太残忍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给他的长生画上一个句号,就让他的记忆停留在,霏霏给他的承诺中就好了。 可能有些狗血,○| ̄|_ 但我觉得这是给星辰最好的结局了…… ———————————————————————————————————————————— 新篇预告 做梦都想进入游戏界神殿的网瘾少女,为了弥补手残的苦恼,斥巨资购买了内部外挂, 可还没打进城市海选就被大神举报了?!Σ(っ °Д °;)っ 封号禁赛也就算了,还要拿她被吊打的鬼畜视频做宣传?!Σ(っ °Д °;)っ 大神,你这样做有考虑过金主的感受嘛?o(≧口≦)o 1V1,甜文,男主高冷闷骚禁欲系,女主貌美多金女汉子,没有小三、不拆CP,原男女主助攻,和谐的不能再和谐的世界。 本篇所有游戏、战队、软件等设定均为虚构,如有雷同,请自行在脑内打马赛克屏蔽。 肉肉可能会有点少,五一我休息,会稍微多更几章,但不保证每天都有加更哦(之前入了料子,可能五一要踩缝纫机)(●ˇ?ˇ●) 谢谢各位小可爱们的一路支持(づ ̄ 3 ̄)づ 你们都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有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努力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码字工哒~ 最后的最后,给一个属于五一的么么哒~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一、大爷求速死 A大外的一间出租房里,六台顶配的电脑在黑夜里闪着炫动的光影,屋里所有的人都盯着各自屏幕上的游戏界面,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刚刚穿越而来的千霏霏,才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花花绿绿的游戏建模,她还没来得及辨认那冲上来的怪物,手指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按下了键盘。 噼里啪啦的敲击声配合着有规律的鼠标点击,让她都不禁怀疑,这个女配的设定真的是战五渣的网瘾少女吗?为什么感觉玩的很厉害的样子? “霏霏姐,你确定这个外挂不会被主办方发现吧?” 身旁戴眼镜的小哥这话一出,千霏霏立刻本能的看向了桌面下方正在滚动的代码器,怪不得这些小怪都那么容易死,感情是作弊了…… 「剧情传输中」 系统的声音刚从她耳边响起,无数的记忆就随着传输的数值挤进了她的脑子里,好在作为一本甜宠文的女配,她的生平并没有很复杂经历,千霏霏很轻松的就看完了她的一生。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姐,从小被父母呵护在羽翼下,几乎就个住在牙塔里的公主,高中的时候因为玩游戏被不明真相的队友辱骂后,发现了不一样的世界,遂而爱上了网络,在游戏和一群糙汉的熏陶下,渐渐从名门淑女转变成了有钱的女汉子。 看到这儿,千霏霏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原女配怕不是个被虐狂吧,因为在游戏中被骂,所以爱上了玩游戏?这是个什么逻辑? 「本次任务:一,成功包养男神祁玉;二,并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暴风神域全球赛即SAGC决赛场上,被载入游戏界的史册」 包养祁玉那个冰块的难度先暂且不论,千霏霏无奈的撇了一眼屏幕下方仍在滚动的代码,就她这样还想留名全球赛?靠什么?靠有钱买外挂吗? 「靠不了外挂,再过个十分钟,男配就会举报你了」 千霏霏停下手头的动作,脑海里瞬间连接起了所有的剧情,之前女配好像就是因为用外挂,才一直追不到男配的吧,她抿了抿唇,看向了对面突然跳出来的一个英雄,那熟悉的ID,仿佛宣告着她追夫火葬场的悲惨命运。 “监测器有异常。” 在大学宿舍的这一头,祁玉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敌方角色,冷冷的开口询问身旁负责监测的李决明到:“要多久能确定他是不是开了外挂?” “大约近身五秒,”李决明滑动着手上的平板,又拧眉更正到:“这个外挂好像有点特别,可能需要二十秒。” 平常他们的监测器只要五秒就能测出的外挂,这次却要用到三倍的时间,难不成是买了国内代理公司的内部外挂?祁玉看着那个叫霏霏是大神的角色ID,眼神中不禁又多了两分鄙夷。 作为近战的刺客,祁玉的近身攻击几乎可以一招毙命,但为了让监测器有更多的时间积累数据,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绕着千霏霏的角色来回的转着圈,愣是不肯将她彻底打死。 这特殊的走位操作,引的原本在另外两路的队友,都忍不住快速结果了敌方的英雄,跑到他这里来看热闹,一时间,众人围观祁玉绕着千霏霏跳华尔兹的诡异场景,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哇,只剩一丝血了,你都能吊着他,佩服佩服。” 团队中年纪最小的队员苏北,看着他这一顿骚操作,忍不住双手抱拳表示自己的钦佩之情。 “看这个ID,说不定是个呆萌的妹子。” 紧跟着苏北开口的慕风流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饶有兴趣的盯着屏幕上已经不做挣扎的千霏霏。 “哎呦喂,玩个游戏你都能想着撩妹,真不辜负你的爸给你取的这名。”苏北嫌弃的撇了一眼对面的慕风流,随后又伸手扯了扯边上的顾清秋,企图让他和自己站在一个阵线。 作为团队里唯一年长的哥哥,顾清秋的性格就像他玩的角色一样,抗打好脾气,所以此刻他没有帮着苏北,反而笑呵呵的做起了和事佬。 “风流就是那么一说,咱们还是回各路去攻线吧,祁玉,你也别太欺负对面了,这可是校园海选,怎么说都是同学。” “清秋说的对。”原本不打算开口的周直见众人都开了声,只得勉强的附和了一句。 就是因为是同学,他才会觉得更可耻,祁玉冷着脸,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要是让他知道这纨绔子弟是谁,他一定虐得他再也不敢碰鼠标为止。 “结果出来了,”李决明将平板上的讯息翻过来对准了祁玉的方向,“确认是内部外挂,直接改变运行代码,增加角色伤害值。” “把这份数据传送给暴风神域的总部吧,举报对面整个团队作弊。” 祁玉吩咐完,正准备按技能一刀捅死眼前的开挂狗时,那个角色突然就地放大招,成了下跪的姿势,祁玉不解的盯着屏幕还没觉出个所以然来,那ID的上方就冒出了一句话。 “大爷!求砍死啊!” 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的四个队友,看到那头顶的自杀式留言都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平日里欢脱惯了的苏北更是丢下鼠标,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开大招求速死,这个霏霏是大神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祁玉冷哼了一声,随后快速的点击鼠标准备给千霏霏一个痛快,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按下键盘,苏北就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那鬼祟的笑容让他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这次参加SAGC,是为了推广我们的监测器对吧,”苏北贱兮兮的点了点屏幕上跪拜着求死的人物,“快速检测出内部挂,迅速反杀,打的挂狗跪地求饶,这个噱头很足哦~” 二、举报和包养(珍珠满百) 上一秒刚从大神的戏弄中解脱,下一秒就收到了来自游戏官方的封号提醒,这应该是女配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了。 千霏霏扯了扯嘴角,看着直接自动关闭的游戏界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虽然她一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但亲身感受的时候,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啊! “霏霏姐,这下……怎么办啊?” 接连被封号的几个小哥面露忐忑的望向了千霏霏,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千霏霏抿了抿唇,一把抄起了桌上的手机,快速点选了通讯录中排位第一的号码,拨打了出去,随着一阵忙音结束,对面传来了一个娇媚的声线:“海选初赛过了?我就说技术宅小哥哥还是有点用的吧~” 电话那头的人,叫佟若,A大毕业的荣誉生,因为长的花容月貌,加上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毕业后凭着自己的人脉和本事,做起了给各种买卖牵线搭桥从而牟利的中介生意,不出三年,她就成为了A市有名的交际花。 之前那个价值二十万的内部外挂,就是在佟若的介绍下,从暴风神域的国内代理公司买下的,原本女配也只想着冲进全国赛就算物有所值,谁成想初赛第一场就被人举报,封了号不得止,连外挂也被停用了。 “外挂被封了……” 千霏霏沮丧的声音,让佟若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顾不得还在涂抹的指甲,她迅速的打开了另一台手机,拨通了技术宅小哥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提醒让佟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来是有人举报了你,等着姐给你找场子!” 虽然二十万打了水漂,但光凭这个售后的态度还是很值得的,千霏霏舒了口气,重新躺在了电竞椅的靠背上,等待着佟若的消息。 只听得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后,佟若盯着屏幕上的战队名称,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点燃后凑到嘴边,颇有些无奈的开口到:“妹妹,这事儿姐也帮不了你了。” “对方很有来头?”千霏霏狐疑的凝着眉问到。 “Eternal King,永恒之王,这个战队蝉联五届暴风神域国内私人联赛的冠军,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竞队伍,这是他们首次参加全球赛,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放水的,”佟若看着那五个人捧着奖杯的照片,眼神有些恍惚,“更何况,他们的队长祁玉,还是个不通情理的大冰块。” 通过听筒传来的语气,让千霏霏莫名的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她思索着脑海里的记忆,貌似没有佟若和祁玉的奸情片段啊…… “不过,也许有个办法能让你得偿心愿,”佟若合上电脑的同时也收敛了先前的情绪,那娇媚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神采,“据我所知,EK战队的资金都拿去开发监测器了,你可以考虑注资,然后以教练的身份参与比赛,凭他们的实力,进决赛基本没有问题。” 花钱?千霏霏凝着眉的眸子忽然一亮,这不就是变相包养吗?注资成为教练留名全球赛,同时包养了男神,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在心底默默感叹这次任务的简单后,千霏霏立刻询问了佟若EK战队的联系方式,挂下电话,她抬眸对上了等待着她指示的这帮前任战友。 “既然封了号,比赛也比不成了,那就解散吧,这个月的工资我会补足给你们的。” 几个小哥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庆幸的扬起了笑脸,作为职业选手用外挂是会被终身禁赛的,这次止步于海选没有把事情闹大,他们还能再赚一个月工资,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那霏霏姐,我们先走了……”戴眼镜的小哥带头起身,其他的人也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等他们都走远了以后,千霏霏才按下了佟若发给她的电话号码。 李决明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上头一串陌生的数字让他有些疑惑的簇起了眉头,大半夜的会是谁呢?客户也不会那么晚打他电话吧? “您好,请问哪位?” 温柔的声线透过听筒窜入千霏霏的耳蜗,引得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这个声音未免也太好听了一点吧…… “您好?”得不到回应的李决明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请问您是哪位?” 找回神志的千霏霏立刻清了清嗓子,以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反问岛:“请问,是EK战队吗?” 这迷妹般的态度,莫非是粉丝?李决明回味着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他常接触的那位粉丝协会会长,但出于良好的修养,他仍是温柔的答复了千霏霏的问话。 “听说你们团队的资金都投入了软件研发,我想资助你们。” 千霏霏这种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让李决明原本客套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心底默默的思量着,电话那头的到底是个金主还是个神经病。 “谁给你打的电话?你怎么这个表情?” 刚结束一轮比赛的苏北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那慵懒中带着些许俏皮的正太音,又穿过话筒直直戳入了千霏霏的耳中,她情不自禁的捂住嘴,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电话里的小姐说,要注资我们……”李决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众人。 慕风流轻笑着拍了拍手掌,感叹道:“被小姐姐包养,我乐意~” “有投资是好事情,不过先看看那位小姐的意图吧,毕竟……”顾清秋扫了一眼身旁的几个男人,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主要还是个游戏战队啊……” 随着电话这头的男人依次发声,千霏霏攥着电话的手不由得发紧,温柔公子音,可爱正太音,邪魅妖孽音,低沉大叔音,这个战队怕不是搞配音的吧,她将听筒稍稍远离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定力不足,直接就被这些声音迷惑了神志。 “你注资我们有什么条件吗?”在祁玉的授意下,李决明问完话就打开了免提。 “没什么特别的条件,”千霏霏笑盈盈的继续说到,“就是,让我做个挂名的教练,然后跟你们一起进SAGC的决赛。” 这话一出口,坐在电脑前的六个男人全都黑了脸,祁玉扫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你不会正好叫霏霏吧?” 他怎么知道的?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本的笑意还来不及褪去就换成了惊讶,就是她这一阵沉默,更加肯定了祁玉的猜想。 “你这个电话是校园号,排列的组次,应该是15年入学的交互设计专业,今年校区赛报名的里面就有一队是15级,能在比赛结束后立刻要到我们的号码,并查到我们缺钱的资料,我想,你应该就是今晚开挂的那个富二代了吧。” 祁玉冷漠的声音一条条的细数着他发现的证据,毫不迟疑的得出肯定的结论,还顺带嘲讽着鄙视了一下哑口无言的千霏霏:“买内部挂不过瘾,现在还想着买团队了是吧?有钱就留着给自己多积德,开挂玩游戏,还想拿来比赛,你恐怕大名叫非常,小名叫无耻吧。” 一阵挂断后的忙音,让千霏霏陷入了呆滞,说好的冰块禁欲系男神呢?你见过谁家冰块这么有攻击性的? —————————————————————————————————————————— 【番外提醒】宋堇年篇番外已更新,甜+H+粗长 为了方便不串戏,我把它挪到了第一篇的结尾。(????)?? 请自行前往观看,(? ?_?)? 4500字+的篇幅,甜和H并重,希望大家喜欢,么么哒~ 【宋堇年番外】将我的余生献上(H-甜-超长) 某杂志拍摄现场内,几个造型师正帮千霏霏收拢着礼服的后腰,芳姐站在电脑边跟摄影师聊着闲话,随着口袋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她抱歉的冲着摄影师点了点头,拿出了千霏霏借放在她这儿的手机。 是结婚纪念日的闹钟提醒啊,芳姐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小爱心,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宠溺的目光望向摄影灯下的千霏霏,不知不觉,自家这个小丫头都已经结婚一年了呢。 自从一年前,顾城北息影从商,宋堇年抓住机会一跃从万年男二转正为男一,接连拿下了国内外三个知名奖项,成为了超越顾城北的三料影帝,而千霏霏也在绯闻风波后成功转型,因为长相和身材极佳的缘故,她现在成了杂志界的新宠,行走的名牌种草机,国际大牌的代言签到手软。 想到这儿,芳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正是因为失业上的起步,这两人相聚的时间就变得越来越少,加上他们的感情还没曝光,几乎每次相聚都得偷偷摸摸的。 说来这次,宋堇年貌似还在外地拍戏那吧,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陪霏霏庆祝呢,芳姐思量着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条询问的短信给宋堇年的经纪人周洋。 “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造型师比了个ok的手势后,所有的人都退到了边上,经过一年的操练,千霏霏的镜头感差不多可以媲美专业模特,摄影师几乎没有怎么费口舌,她就摆出了对方需要的姿势,摄影棚内除了快门声就只剩下摄影师不断的赞赏。 “今天的收工的速度比平常要快啊,”芳姐将手机递给千霏霏的同时,顺带送上了保温杯,“急着回家庆祝一周年纪念?” 千霏霏诧异的望了一眼芳姐,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到我定的纪念日啦?” 芳姐耸耸肩,毕竟是她偷窥了纪念日的备注在先,身后的助理上前为千霏霏拆卸着头上的发饰,千霏霏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前他生日都没碰到面,说好的爱心蛋糕我想乘这次的机会补上。” 聚少离多也许就是明星恋爱的常态吧,芳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正当千霏霏准备回头感谢芳姐的体贴时,她却发现芳姐此刻的眼神里满是数不清的暧昧。 “都结婚一年了,还玩手工蛋糕这种小孩子家的东西?”芳姐淫笑着凑进了千霏霏的耳畔,“你应该把自己涂满奶油送出去,我保证那小子肯定比吃蛋糕,要来的高兴。” 被芳姐这么一提,千霏霏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当年在酒店的冰淇淋事件,她羞臊的推搡了一把芳姐,赤红着脸将眼神瞥向了别处,芳姐瞧她这么大反应不禁有些疑惑,“你们……该不会已经玩过这个了吧?” “我去换衣服了,你们先走吧,我晚点自己开车去超市买点东西。”千霏霏娇嗔的瞪了芳姐一眼,随后像逃跑一般奔向了更衣间。 芳姐瞧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嘴角上扬,那如姨母般的笑容似乎是在这赞赏着,宋堇年这小子会玩。 提着大包小包食材的千霏霏刚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屋子里的人就立刻打开了门。 “你回来啦?”千霏霏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对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看着男人抱着所有食材走向厨房的背影,千霏霏后知后觉的红了眼眶,比上次看到的时候瘦了一些,好像还晒黑了,她吸了吸鼻子,让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重新回到了眼窝里。 宋堇年听到那细微的声响,回过头望向了她,温柔的视线带着些眷恋和宠溺,千霏霏没骨气的避开了他深情的目光,生怕自己一哭出来,两人好不容易相聚的机会,就成为了诉苦大会。 “新换了发型?”宋堇年放下东西,走到了她的跟前捻起了一撮海藻色的长发,“这个颜色好看。” “嗯,最近又开始流行的……” 千霏霏的话还没说完,宋堇年就俯下身子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片,交织纠缠的舌尖先一步诉说起了彼此的思念,千霏霏搂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缠绵的一吻,在千霏霏泣不成声的泪水中停了下来,宋堇年心疼的摩挲着她湿润的眼角,任凭千霏霏将所有的怒气和委屈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拍戏了不起啊!去那么久都不回来!混蛋混蛋!”千霏霏嘟囔着拿拳头奋力的推搡起眼前的男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可红了,每次都是和大模拍封面!下次你再那么久不回来!我就跟欧美大模……” “跟他们做什么?”宋堇年捏着她的下巴,带着威胁性的问到。 千霏霏憋着一股子气,鼓着腮帮子挣开了他的手,“跟他们学减肥!胸和屁股都瘦没了!我让你回来摸骨头!膈死你!” 宋堇年笑着一把将炸毛的小娇妻搂进了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像是安抚般低沉的嗓音,让他怀中躁动的人渐渐平稳了下来。 “我保证,再也不接外国导演的戏了,以后我会每天都陪着你。” 千霏霏贴着他胸口闷闷的应了一声嗯,可她心下知道这不过是哄着她的话,想想又觉得气闷,干脆将眼泪鼻涕尽数抹在了男人白色衬衫上。 宋堇年看着她这样幼稚的行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环在她腰间的手又加重了两分。 “买了那么多罐装奶油是打算做什么?” 才刚平复下情绪的千霏霏一听到奶油两个字,脸就不禁红了起来,鬼知道她在超市的时候是不是被迷了心窍,一看到奶油,她几乎满脑子里都是芳姐的淫笑,最后情不自禁的就拿了一堆罐装奶油去结账…… “没……就……打折……”千霏霏闪躲着男人的眼神,最后索性破罐破摔的说到:“你管我!我要吃不行吗?” 吃?宋堇年狐疑的眯起了眸子,千霏霏本身也不是爱吃甜食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要拍杂志,怎么可能买十几罐奶油回来吃那么罪恶。 “你别那么看着我……”宋堇年审视的目光让千霏霏的脸迅速的升温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彻底的埋低了脑袋。 这个害羞的反应,一般就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出现吧,宋堇年回头打量了一眼桌上的奶油,立刻明白了它们的用途。 他浅笑着将怀中的人抱起,放在了开放式的厨房操作台上,随手从那堆食材里抄了一罐奶油出来,轻轻的摇晃后,将奶花挤在了自己的指尖,递到了千霏霏的面前。 “我喂你吃。” 千霏霏涨红着一张脸,那双闪烁的眸子拧不过宋堇年眼底的期待,她只好张开小口一点点将男人的手指含了进去,柔软的舌头触及宋堇年的指尖,那种缠绕的触感令他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感受着男人逐渐浓烈的注视,千霏霏羞涩的吮了吮他的指尖便将坐直了身子。 “妖精。” 宋堇年一把揽过她的脑袋,如疾风骤雨般的吻打乱了千霏霏原本的呼吸,双腿间顶着的某处硬物,也让她的心房开始颤抖了起来。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千霏霏迷离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好似都已经快忘了那种肉体纠缠的感觉了,想到这里,千霏霏不禁主动的缠上了宋堇年的身体,转化为进攻的那一方。 感受着顶在两腿之间的巨物越发坚硬,千霏霏索性伸手揭开了男人的裤子,那早已迫不及待的物件从内裤的缝隙中一下子弹了出来,有力的拍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小堇年和我都很想你。” 宋堇年哑着嗓子,一把扯开了千霏霏的丝袜,有力的双指探入蜜缝的同时,千霏霏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花穴更是配合着气氛涌出了无数的蜜汁。 “看来小霏霏也很想我。” 宋堇年坏笑着用另一只手除去了千霏霏身上的衣物,将冰凉的奶油均匀的涂抹在了她的胸口,敏感的蓓蕾在男人的搓弄下不争气的挺立了起来,千霏霏咬着唇,断断续续的呻吟配合着她满是情欲的双眸,撩拨得宋堇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两个小白兔也很想我,不知道她们的主人,想不想我?”宋堇年用力的顶弄着她花穴中的软肉,用诱人的嗓音勾引着千霏霏说出他最想听的情话。 “唔……每天……都想……”千霏霏忍着所有敏感点的骚扰,紧紧的贴在了宋堇年的耳畔,“老公……我要你……” 那娇滴滴的声音纠缠着情欲的喘息,说出了宋堇年最不可抗力的称呼,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再也忍不住胯间的胀痛,抽出手指后,顺势就将那巨物塞进了甬道中。 许久未被光临的甬道随着男人的进入,一点点的被撑开,千霏霏感受着那熟悉的酸胀感,仿佛被填满的不止是她的花穴,还有她的心房。 “唔……啊……”等到巨物彻底挤入了她的花穴深处,千霏霏故意咬着唇望向了眼前的男人,“老公……好大……” 这种夸奖让宋堇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抚摸着千霏霏的脸颊,宠溺的抱怨到:“迟早得被你这个小妖精迷死。” 随着宋堇年有力的挺动,千霏霏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蜜肉被刮蹭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扬起了脑袋,不可抑制的呻吟鼓励着男人的动作,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厨房,显得分外淫靡。 “啊……老公……唔……顶到了……” 每次软肉被顶到的时候,千霏霏都会不自觉的搂紧宋堇年的身体,这也就导致了宋堇年一直故意去顶弄那处敏感的地方。 “唔……坏蛋……”似乎是明白了男人的用意,千霏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一回来……唔……啊……就欺负……欺负人家……” “这是情趣。” 宋堇年顺着她的姿势,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脊背,那阵奇妙的触感令千霏霏猛的收紧了花穴,就在这个瞬间,他加快了挺动的速度,让所有绞着巨物的嫩肉都随之颤抖了起来。 “唔……啊啊啊啊……” 一阵尖锐的呻吟声伴随着突然降临的高潮,一下子泄去了千霏霏的力气,她喘息着挂在宋堇年的身上,只听得耳畔坏笑的声音响起,“这才叫欺负。” 小别胜新婚的道理是恒久不变的,更何况赶上了一周年纪念日这种好日子,自打千霏霏三点收工回到家开始,两个人的肉体交流一直持续到了八点半宋堇年出门参加活动。 千霏霏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若不是宋堇年帮着她洗了澡,此刻她身上的春光要更添淫靡。 穿着礼服的宋堇年从衣帽间里出来,看着目光呆滞的千霏霏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在这五个小时的耕耘里,他把从国外男演员那儿听来的所有花招都用在了千霏霏的身上,几乎就没让她停下过高潮,也难怪她现在这么疲倦。 不过这也也好,省得她再有脑子去想那些欧美大模,宋堇年满意的挑了挑眉,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告别吻,“我现在去金莱奖的典礼,大约九点我会上台,你记得要看。” 千霏霏动了动眼珠子,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宋堇年看她一副恨不得现在就睡着的模样,只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有惊喜,算是一周年纪念的礼物。” 惊喜?千霏霏稍微直了直身子,却没能敌过酸疼的腰板,只得又认命的趴了会去。 “看不了就听声音吧,”宋堇年伸手将卧室的电视打开,调到设定好的频道,“等我上完台,你再睡。” 最后的叮嘱后,宋堇年便离开了房间,听着最外层门落锁的声音,千霏霏开始在脑内计算他到达的时间,强撑着睡意,在九点左右的时候,她总算从身后的电视机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非常感谢委员会能颁给我这个奖。” 宋堇年激动的声音让千霏霏也不禁扬起了嘴角,金莱最佳男主角一直是他最想得到的肯定,作为妻子,她仿佛能感受到宋堇年此刻的心境。 “我曾经对一个人说过,金莱最佳男主角是我最想得到的奖项,它一直被我视作是终身成就的一个象征,数年来我在影视圈打拼,从陪衬到稍微有些名气的配角,再到今天的主角,有人叫我三料影帝,并宣称,未来我可能会成为四料、五料,甚至成为神话。” 宋堇年浅笑着望向聚光灯下的一众明星,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今天我就可以 告诉你们,这个未来是不存在的。” 在一片哗然中,千霏霏也强撑着转过了脑袋,她诧异的望着电视机里那张温柔的脸,皱着眉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打算。 “这一年的时间,我为了追求我的梦想,冷落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人,现在我的梦想实现了,所以我决定,告别影视圈,去完成我最后的人生目标,做个合格的老婆奴。” 宋堇年望着摄影机的位置,仿佛透过镜头看到了千霏霏惊讶的表情,他宠溺的笑着,冲着镜头伸出了手,“I dedicate the rest of my life, my Queen.” 我愿将余生奉献给你,我的女王陛下。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一天写了近八千字,把我累呲了……orz 先前答应小可爱五一要写的番外我如期交上啦,甜+H+粗长,不需要做选择的成年人~?(^?^*) 别的番外,我们就等全篇结束吧,我不会说其实是我我实在码不动那么长的番外了…… 希望大家喜欢吧,这个应该算是个第一篇补的另一个HE结局,哈哈哈 我要去洗洗睡了,晚安各位小可爱~ 三、一报还一报 怀着怎么也得赢回点脸面的不屈精神,千霏霏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抱女主莫思的大腿。 作为一本甜宠文的男主,李决明就是个彻头彻脑的老婆奴,但凡莫思开口,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去弄回来,在这个世界,掌握了女主才是决胜的关键。 面对着正画着UI界面的莫思,千霏霏十分自信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参加世界级的比赛是个很费钱的事情,她能在这个关头站出来帮助李决明,作为女朋友的莫思绝对会同意的吧。 “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风向公司是决明和他几个兄弟共有的,所以……” 望着一脸为难的莫思,千霏霏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疼,为什么每次她信誓旦旦的以为能成功的时候,这帮人都会上赶着打她的脸呢?白送钱的好事居然不上赶着点头?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那个……其实你肯帮助决明他们,也是个好事,”莫思瞧着她郁闷的表情,不由得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他们不接受,也许是因为还不了解你吧,最近风向在招实习助理,陪赛那种,不如,你去试试?” 虽说她平时和千霏霏接触的并不多,但好歹也同窗了三年,关于千霏霏的那些传言她听的也不少,若是别人跟她说这事,她可能还怀疑对方有什么目的,可换了千霏霏,她绝对相信,因为这姑娘的脑子里除了游戏基本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从高中开始一掷千金组建团队,却因为手残,气走无数教练,年年参与赛事,年年死于海选,莫思回想着千霏霏的八卦,不由得叹了口气,明明是个有身材有脸蛋又有钱的白富美,怎么偏偏是个网瘾少女…… “陪赛的实习助理?” 千霏霏眯着眸子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先打入团队内部再个个攻破,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她扶着下巴刚准备点头,脑子里又忽然冒出了个想法,面试就得有名字啊,她要说自己叫霏霏,会不会暴露呢? 左思右想之间,千霏霏的双眼落在了面前的莫思身上,她谄媚的拉住了少女的小手,满脸堆笑的开口哄骗到:“我父母也在商界,万一被他们发现我去给人打工,可能我就没钱注资了,所以,到时候能不能别说我叫千霏霏啊?” 莫思听着她的请求心底莫名有些好奇,但她还是点着头答应了下来,毕竟富二代的复杂人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想象到的。 在一众冲着男色而来的应聘者当中,满脑子想着游戏的千霏霏就显得格外瞩目,加上莫思的枕边风,面试当天,她就被李决明给录取了。 上班的第一天,为了达成美人计的效果,从不化妆打扮的千霏霏还特意请了造型师,原本就天生丽质的皮囊,在经过各种美妆润色之后就变得更让人挪不开眼了。 千霏霏欣赏着电梯反光镜中的自己,感慨的发出了啧啧声,花了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这种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生活,她简直恨不得过一辈子。 “叮——” 随着到达的提示音响起,千霏霏立刻扬起了一早练习好的笑容迈出了电梯,谁成想她还没推门进到公司里,就看到了门口显示屏上的画面。 配合旋转跳跃你不要脸的鬼畜旋律,那个熟悉的ID头上冒出了大爷求砍死的字符。 千霏霏咬着后槽牙,强忍下的怒气让她原本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游戏里故意耍她举报她,做鬼畜视频不给她的ID打码这些都算了,他们居然还把这种视频在公司里轮播,这群人是变态吗?! “欸?你找谁啊?” 听着声音转过脑袋的千霏霏,一下子就对上了刚买早餐回来的苏北,他眼底原本的疑惑,在看清千霏霏的脸时都化为了惊艳,随着千霏霏露出的笑意,苏北的脸一下子变得血红。 “我是新来的助理千雪雪,你可以叫我,小雪。” 苏北安抚下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仓惶的躲开了她的视线,原本羞红的脸颊更添了几分艳色,“嗯……小……小雪。” 听声音,这个小子应该就是当晚在电话那头的正太,千霏霏浅笑着打量起眼前的苏北,由剧情中出现的资料一条条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苏北,20岁,A大计算机系的大一新生,在EK战队中负责战士类角色,虽然性格激进,但爆发力和反应力都很强,在祁玉合理的控制下,能彻底发挥自身的优点。 “那个鬼畜视频很有意思吧,是我昨晚刚剪出来的,”苏北偷偷的瞥了她一眼,又害羞的垂下了眸子,“在S站的点击率应该已经过了两百万了。” 还挂到了游戏站子上?千霏霏只觉得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头,她要收回刚刚的话,这群人不是变态,他们根本就是魔鬼!魔鬼啊! 苏北领着千霏霏走进公司,时不时还回头跟她搭着话,“听决明哥说,你也是暴风神域的忠实玩家,你平常喜欢打什么英雄啊?” 打你们鬼畜视频里的那个英雄啊,千霏霏内心腹诽着,面上却还不得不佯装出温婉的笑容,春心萌动的少年见她又冲着自己笑,立刻红着脸扭回了头。 “现在买早餐还送漂亮小姐姐了?” 这头苏北刚放下手里的早餐,那头从厕所里洗漱完出来的慕风流就走到了二人身后,他探头在千霏霏的发间仔细的嗅了嗅,随后邪魅的冲着千霏霏笑道:“宝格丽的水漾夜茉莉,确实很适合你。” “风流怪!人家是来上班的,”瞧着千霏霏泛红的脸颊,苏北急忙上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别见了女人就往上扑,她可是莫思嫂子介绍来的。” 慕风流盯着一脸紧张的苏北挑了挑眉,心里瞬间就明了了,他恶趣味的故意拔高了嗓音喊道:“我记得某人说过不喜欢比他大的老女人啊。” “慕风流!你!” 苏北回头望了一眼千霏霏,便立刻扑上去捂住了慕风流的嘴,虽然只是玩闹似的打斗,但依旧让千霏霏莫名其妙的蹙起了眉头,她要是没记错,自己好像是来报道的。 “你们又在做什么啊?”才推门进到办公室的李决明快步上前,分开了两人,“人家小雪才来上班,你们别给我吓跑了。” 稍微斥责了两句话后,李决明就冲着千霏霏抱歉的笑了笑,“他们平时不这样,你别在意。” “没事没事,他们挺好的,说明团队和谐嘛,对了,我把身份证带来了,我们是现在签入职合同吗?” 说着话,千霏霏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假身份证,李决明点着头,将她的证件递给了一边的苏北,让他帮着录入人事信息,随后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先进来坐吧。” 等千霏霏入座后,李决明从柜子里取出了准备好的入职合同,刚准备讲解下条款,面前的千霏霏就已经麻利的在乙方的位置签下了名字,并将两份合约递到了李决明的面前。 “你是莫思的男朋友,我信得过你。” 因为千霏霏这怪异的行为,李决明稍稍泛起了些疑心,可一听到莫思的名字,他又觉得自己的女朋友不会推荐不可信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的校友,于是便拂去疑虑,笑着点了点头,在甲方的位置签下了名字。 “哥!” 等到千霏霏安稳的收好自己的那份合同后,一脸惊慌的苏北举着那张假身份证冲进了办公室,“这个身份证是假的!” 四、有什么问题 李决明盯着合同上乙方那一栏潦草的签名,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站在他身后的苏北瞪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千霏霏,那小眼神里尽是被欺骗后的愤闷。 千霏霏一一扫过对面的三个男人,也唯有慕风流的眼神稍微和善些,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不用看了,我签的名字是千霏霏,也就是比赛当晚给你们打电话的那个开挂狗。” 李决明抬眸冷冷的对上她的视线,语气里有些不悦的警告到:“你用这种方式骗人签合同是犯法的!这合同完全可以作废,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打风向的主意,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那就试试,”千霏霏歪着脑袋勾起了一抹坏笑,“合同规定三个月内你们不能开除我,如果你硬要违约,我就告你们,或者你们告我也行,反正我有的是钱跟你们耗着,就看你们这个小公司能不能扛得住。” 在参加SACG的比赛期间,接纳一个目的不明的女人太过冒险,可全身心投入比赛的他们,确实也抵不住一次次的官司骚扰,加上风向的资金全部投入了监测器的开发,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用来打官司。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李决明忍下怒气,咬着后槽牙问到。 “我就是想注资你们战队啊!”这帮人是多跟钱过不去啊?千霏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她直起身子牢牢的对上了李决明的目光,“要不这样,我们来个君子协定,三个月的时间,你们考察考察我,如果没有问题就接受我的注资。” 李决明审视的目光让千霏霏无奈的再一次做出了让步,“我也不做什么教练了,我只要求在SACG大赛上加上我的名字,监测员都成,这种条件你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就答应她吧,”一直在后头看戏的慕风流轻笑着拍了拍李决明的肩膀,“公司里总要有个打杂的,三月内不接受她的注资,这段期间不带着她出席比赛就成了。” 看来,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和平解决问题的方式了,李决明叹了一口气,只得凝着眉点头应允了下来,随后,他还不忘起身告诫背后的两人。 “千霏霏就是那个开挂的人这事儿,你们两个都瞒着点祁玉,否则,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 “你好,我是这次为战队服务的陪赛助理,千雪雪~” 劝慰千霏霏远离祁玉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没有散去,这妮子就上赶着凑到了祁玉的面前,李决明扶着额头差点就要背过气去。 祁玉冷冷的打量了一眼千霏霏,随后便自顾自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李决明快步上前拉了拉千霏霏的衣袖,警告的话语从他的齿缝透了出来:“我警告你别惹事儿。” “听说你很懂游戏赛制?” 原本还打算拉着千霏霏离开的李决明,一脸诧异的望向了开口的祁玉,今天是什么鬼日子?这厮怎么突然愿意搭理外人了,而且听口气好像还是要派任务啊。 “对对对,”千霏霏眉开眼笑的挣开李决明的手,凑到了祁玉的跟前,“赛制条款每一项我都知道,我也是暴风神域的玩家。” 祁玉点着头,从背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千霏霏,嘱咐到:“这是我们几个人近期的课表,市级赛的时间你都帮我们请好假,根据战队实力和比赛流程做好规划,确认当晚我们是否要留宿,还有市级赛当天的交通安排,我要一份完整的规划图。” “好的,明天就给你答复。” 千霏霏接过文件的时候还不忘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不可否认这个冰块虽然不苟言笑,但五官却长的分外精致,他不似苏北般可爱,也不似慕风流般邪魅,亦没有李决明的温润,可就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空灵,让眼前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变成了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有什么问题?” 察觉到千霏霏视线的祁玉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那淡漠的视线让千霏霏迅速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脑袋,转身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祁玉的眸子随着千霏霏离开的身影,又落在了三个呆滞的同伴身上,他不由微微蹙眉,莫名其妙的问到:“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李决明讪讪的笑着摆了摆手。 祁玉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重新落在了面前的电脑上,随着那快速的敲击声响起,办公室内的另外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这下子想不带着千霏霏去比赛都不成了,只能求这妮子千万别是什么卧底之类的啊,内心都快崩溃了的李决明扶着额头,不断的默默祷告着。 五、你比我邪气(加更) 如期交上规划书的千霏霏,老老实实的站在了祁玉的办公桌边上,等着他审阅的空挡,千霏霏的眸子不老实的在他的脸上来回游荡着。 许是因为常年不晒太阳的缘故,这个男人的皮肤要比普通人白一些,千霏霏盯着他的脸颊,不由得好奇他害羞的时候,会不会比平常人更容易发现。 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时间,祁玉抬眸对上了她的眸子,有些严肃的开口问到:“你以前是跟哪个战队的?” 他眼中的审视让千霏霏不禁站直了身子,那股子莫名的心虚,让她的否认听起来都失去了可信度。 “诶?我只跟过你们啊……” 祁玉微微蹙着眉,将手里的文件合上,这里头的安排和规划之详尽,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新手助理的能力,连往年市级赛出现过几次延时的状况都计算在内,明显是参加过赛事的人才会有的细心。 如果眼前的女人承认跟过别的团队,只要不是敌对的,他倒还可以考虑继续用她,可现在她直接否认了,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有问题。 明明看不到祁玉的脸上有任何变化,可千霏霏的心里却突然的萌生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毕竟是个被称作人形电脑的男人,说不定是什么细节让他产生了怀疑,千霏霏凝着眉细细回想着自己规划书里的内容,随着思绪的清晰,她似乎抓住了祁玉纠结的点。 “其实每年我都有报名参加赛事,只不过在海选的时候就被刷掉了,”千霏霏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因为我每年都会做全套的赛事计划,所以你看到的那份规划书才会那么详细。” 第一次被人看穿内心想法的诧异,让祁玉惊讶的望向了千霏霏,自己刚刚表现的很明显吗?他收回视线的同时不由得反省了起来,对着刚认识不久的人都藏不住情绪,他可能是退步了。 “每年都在海选被刷掉,那你的技术真的是很差了。” 一定要那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嘛,千霏霏无奈的将眼睛撇向了别处,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冲着毒舌冰块的设定,这家伙肯定到哪儿都被人嫌弃。 “明知道会输,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准备呢?” 用嘲讽报复了被千霏霏看穿的窘迫后,祁玉针对她话中的关键,提出了质疑。 “梦想再渺茫,也被期待实现啊,”千霏霏感叹着耸了耸肩,“万一有一天我过了海选,却因为没有做准备而在赛事上失利怎么办?” 再渺茫的希望也要为之做准备吗?祁玉再次抬眸望向了千霏霏,那个抹勉强中带着期许的笑容,让他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当初拥有这种想法的那个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呢?祁玉转眸望向了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或许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大家都会忘却了自己最初的热忱,他收敛起眼底的感怀,又再次翻开了手里的文件。 “规划书没有问题,你把它交给决明签字吧。”祁玉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就将文件递给了千霏霏,“希望你这个常败的霉运不会影响到我们。” 好吧,她从此还是不要对祁玉的这张嘴抱任何希望了,假笑着的千霏霏将文件揽在怀里,毫不示弱的回呛到:“我这点儿小邪气,在您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祁玉望着千霏霏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凝起了眸子,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说他是公司里最大的邪气? 经过数日的相处,李决明发现,千霏霏的工作能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不说她安排事务的细心周到,光是她对游戏的钻研程度,就完全不输他们这些职业选手,要不是她的操作实在太烂,他都不禁要怀疑千霏霏开挂的真正目的了。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理论猛如虎,实操原地杵吧。 由于千霏霏获得了祁玉的信任,许多关于赛程的事情都交到她的手里,加上这些日子的观察,原本忧心忡忡的李决明也开始对她放心了起来。 市级赛当天,众人早早就来到了比赛现场,按照主办方分配的休息位置,千霏霏和几个员工一起将帐篷和折叠桌椅都架了起来,负责检测器调试的员工紧接着架起了电脑,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工作状态。 “市级赛总共有三场对决,我们首轮的对手是C大的DR战队,他们的平均战力一般,不出问题的话,我们应该能在五分钟内解决掉他们。” 五分钟?SAGC赛事上最短的一次开局也得七分半吧,千霏霏偷瞄着正分配任务的祁玉,这冰块怕不是当自己是神仙了吧? “周直,这次的辅助你得好好打,补血量跟不上射手这事,再发生一次,之后的赛事你就不用参加了。” 忽然被点名的周直尴尬的笑了笑,那闪烁的眼神掩藏了一丝不甘,千霏霏狐疑的望着他,心里不由得好奇,这个团队的所有人貌似都很不待见这个周直,可听说他是跟了祁玉最久的一个队员啊。 不过就他这平平无奇的长相,站在这伙人里,确实显得格格不入,千霏霏将周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莫名的剧情线,说不定以后得是个反派。 “差不多入场了,带好耳机,一切听我指示。” 祁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随后将耳机戴上便先一步走向了比赛场,其他的人也依次戴上耳机跟上了他的脚步。 六、谁bb谁承担 千霏霏望着大屏幕上game over的画面,一时间有些语塞,这本书就不应该叫《大神求包养》,这简直就是《大神求打脸》! 她信誓旦旦的认为祁玉肯定不能在五分钟内结束比赛,所以特意带着莫思坐到观众席准备看他的笑话,结果屏幕上的计时器却终止在了四分三十八秒,比祁玉预计的还少了二十二秒。 “靠!C大的战队是开后门进来的吗?五分钟都扛不住!” 千霏霏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再骂上两句更难听的,身旁的莫思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你隔壁就是C大的人……” 原本要出口的脏话,在莫思的提醒下全部卡在了她的嗓子眼,千霏霏机械式的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左侧,那一双双怒目圆瞪的眼睛,盯得她不禁吞了口唾沫。 “那个……五分钟要打赢你们的话,不是我说的,我可是特别看好你们战队的,”千霏霏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指向了舞台,“那个!就那个一脸自以为是的!他说你们扛不过五分钟。” 因为千霏霏没有义气的行为,身旁的莫思又拽了拽她的胳膊,可那股子求生欲哪是她能拦得住的,千霏霏贱兮兮的又给祁玉的话加了无数的润色,把C大那群人说的全部变了脸色。 “行了,比赛结束还有庆功宴呢,我们先去打电话定地方吧。” 莫思见她越说越离谱,无奈之下只好拽着她从观众席离开,逃离了那帮人的目光后,千霏霏总算呼出了一口气,抹去了额上的冷汗,她刚打算回头跟莫思说声谢谢,就对上了她责备的视线。 “之前你用假名混进风向的事情,我就当你是为了注资用的手段,”莫思松开了她的手,一脸不满的瞧着她,“可今天,你在C大面前那么说话,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命啊,千霏霏莫名其妙的瞅着莫思,在刚刚那伙人面前,她要是不及时甩锅,明天说不定就上法制新闻了好嘛? 不过,她刚才确实也给原话添了不少修饰,这要是被祁玉他们知道了,估计…… 转念一想,千霏霏只得态度诚恳的先给莫思赔了不是,然后可怜兮兮的拉住了她的小手,“这不是情急嘛,我只是在原话的基础上,稍稍夸张一点点。” 见莫思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千霏霏更是乘胜追击,把上个世界从慕容月那儿学来的撒娇术,全部用在了她的身上。 “而且,他们对祁玉也做不了什么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思思,我知道你最好了~” 人美声甜撒娇好,估计这世界上也少有人能抵得住她这样的祈求,莫思盯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下次别这样了,咱们是一个团队。” 千霏霏忙不迭的点着脑袋,莫思瞧她那样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个人就那么拉着小手回到了战队的休息场地,各自忙活起了庆功宴的事宜。 其实在这种全球性的赛事上,只是赢了市级赛很少会有队伍庆功的,可千霏霏收到的通知里,几乎每一场比赛后都被要求安排庆功宴,这帮人好像特别乐于此道。 “这是EK的前队长定下的传统,无论赛事大小,赢了就得庆功,输了就得慰问。” 苏北坐在KTV的沙发上,贴着耳朵给千霏霏讲解了他们喜好庆功宴的由来。 “大小赛事?”千霏霏凝着眉头,也贴到了苏北的耳边,“那你们海选也庆功啊?” “庆啊,赢你的那晚,祁玉带我们去撸串了。” 千霏霏哀怨的目光,在闪动的灯光中望向了不远处的祁玉,欺负了人,做了鬼畜视频,还有要去撸串庆祝,这都是群什么样的魔鬼? 一想到自己被吊打的视频,千霏霏就失去了玩乐的兴致,她甚至觉得耳边的音乐都变得嘈杂了起来,抿了抿唇,千霏霏跟莫思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出去透口气,可谁成想刚出了门,她就被人拽进了另一间包房。 祁玉透过包房的门,正好瞧见了她快速闪过的身影,心下生疑,他便和身边的打了个招呼,也跟了出去。 他刚查探了两间包房,就看到了被几个壮汉困在墙角的千霏霏,那些人的身上还穿着今日敌方战队的应援服,看起来应该是特意来寻仇的。 “你把祁玉引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千霏霏盯着眼前的壮汉,不由得一脸哀怨,这家伙不就是在观众席坐她隔壁的人嘛…… “不是……大哥……”一想到是自己的话引来了麻烦,千霏霏的良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打人犯法,有什么事儿,咱不能好好解决呢,是吧?” “别废话!”那壮汉大手一挥,将千霏霏的脑袋压在了墙上,“你要是不把祁玉弄出来,今儿你就别想完完整整出去!” 怎么对女孩子都动手的啊?千霏霏欲哭无泪的侧着脑袋,心中不免责备起自己的这张臭嘴。 被大汉压着脑袋不断求饶的千霏霏,却始终没有松口要引自己出来,这一点倒是让站在门口的祁玉本人十分意外,他挑了挑眉,看着已经快哭出来的千霏霏,心里的某一处,好似被什么融化了。 “呜……大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瞎说了……” 眼泪顺着千霏霏的脸颊不断的滑落,她那两条小细腿因为恐惧不断的颤抖着,此刻的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瞎BB了,这年头BB是要负责的啊。 “我在这儿,松开她。” 就在千霏霏以为自己将要命丧于此的时候,祁玉如天使般的声音窜进了她的耳朵。 “输了比赛还来耍阴招,连女人都欺负,没想到你们这些DR战队的,不但技术差,连脸都不要了。” 感受着脑袋上加重的力道,千霏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要收回刚刚夸祁玉是天使的话,他一个若不惊风的小白脸对着七八个壮汉还能说出这话,如果不是有神功,他就是个傻缺! “我们不要脸?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脸!” 原本就已经腿脚发软的千霏霏,在被那壮汉松开之后,直接瘫坐在了墙角。 就在她好奇的挑眉眺望战局时,应着肉搏声倒在门边的祁玉和她占了个平视,千霏霏无语的抿了抿嘴,得了,这个冰块确实是个傻缺。 眼看着那帮子壮汉准备围攻他,千霏霏连滚带爬的挤入了人群,护在了祁玉的面前,“大哥!” “你走开,我刚刚已经……”祁玉皱着眉刚打算推开千霏霏,就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可闭嘴吧!”阻止了祁玉再开口的千霏霏,这下算是完全能明白莫思的感受了。 “大哥,他这人吧,嘴和脑子都有点儿毛病,确实特别欠打,”千霏霏望着眼前的壮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但,他毕竟也是个公众人物,要是你们把他打了,肯定也会惊动警察的,是吧?” 领头的壮汉狐疑的瞅着千霏霏,缓缓的放下了抡起的拳头,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静静的等待着千霏霏的下文。 “要不这样,我代替他跟你赔礼道歉,”见这伙人有所动摇,千霏霏的语气更显讨好,“今天那话吧,是我转达的不好,他们就是战术上安排,没有贬低C大的意思,真是对不起各位了。” 看着壮汉眼底的怒气已经不似方才,却仍未有放人的意思,千霏霏便知道他们需要有个台阶,她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包房的桌上摆着一瓶威士忌。 “我把这酒干了,就当表表我道歉的诚意。” 千霏霏把心一横,也没等对方点头,就仰头对着瓶子吞咽了起来,高浓度的洋酒淌过她的食道,只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看着明明就已经被呛得面红耳赤,却仍坚持着灌下整瓶威士忌的千霏霏,祁玉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不明真相的他,已经将这些错当成千霏霏为了救他而受的委屈。 “干嘛呢!” 眼看着整瓶威士忌都要见底了,包房的门忽然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踹了开来,祁玉抱着千霏霏往前扑了一个踉跄,原本就混混沉沉的千霏霏,干脆抱着沙发边儿吐了起来。 “刚刚谁报的警,”问话的警察走到千霏霏身旁,还不忘嫌弃的瞥她一眼,“啧啧啧,好好一姑娘怎么喝成这样。” 祁玉温柔的给千霏霏抚着后背,等她稍微舒展了眉头以后,才站起身来回应警察的问话。 “我报的,”他的目光扫过贴墙站着的一众大汉,抬手指了指脸上的伤,“我这伤是他们打的,那女孩喝的酒是他们逼的。” “她那酒不是我们……” “问你了吗?你就说话,”喝止了准备争辩的领头大汉,警察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笔又看向了祁玉,“为什么事儿挨得打啊?” “今天比赛,我把他们支持的队伍打败了。” 原本写着笔录的警察抬起头,打量了一眼清瘦的祁玉,又回头看了看那帮子大汉,随即在纸上写下了,脑残粉为偶像出气,殴打敌对选手。 “你……报警?”还存有些神志的千霏霏扶住了男人的肩膀,一脸郁闷的责备道:“你怎么不……不早说……” 祁玉瞅着她朦胧的双眼,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是你叫我闭嘴的。” “混蛋……” 千霏霏喃咛了一声,泄去全部的力气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祁玉搂着她的腰,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红唇,一点点抹去了那些水渍。 此刻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平日里淡漠惯了的心,因为眼前的女孩隐隐的生出了些怜惜。 七、没醉的乱性(H) “祁玉……你这个混蛋……” 横抱着千霏霏艰难的走进了酒店房间的祁玉,看着怀里已经醉迷糊了的女人,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因为去警局录口供的关系,两个人完美的错过了学校门禁的时间,为了不拖个醉鬼在大街上招摇,祁玉只好带着她住到了酒店里。 “混蛋……报警……” 千霏霏喃咛着搂住了他的脖子,热气才刚喷到那敏感的皮肉,祁玉就凝着眉将人丢在了床榻上。 随着一声闷哼,千霏霏不满的睁开了双眼,“混蛋!大混蛋!” 看着忽然指到他面门上的手指,祁玉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等确认了千霏霏不会发酒疯后,他才嫌弃的拍开了她的手。 “喝醉的时候比醒着还闹腾。” 祁玉闻着她身上的酒气,不自觉的望向了浴室的方向,看在千霏霏今天那么仗义的份上,帮她稍微擦洗一下也是应该的吧,用借口包装了自己异样的关心后,祁玉迈步走进了浴室。 被酒精左右了大脑的千霏霏,在听到水声时猛的抬起了脑袋,“水?洗澡……” 千霏霏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歪歪扭扭的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关上了水阀的祁玉刚打算拧干毛巾,就看到了镜子里脱得只剩内衣的千霏霏,他错愕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立刻撇开了视线,白皙的脸颊也因为刚才看到的春色泛起了红晕。 “你脱……脱衣服干嘛……” 陷入窘迫的祁玉闭着眼睛,回身用毛巾挡住了千霏霏丰满的胸部。 “洗澡……洗澡啊……” 千霏霏学着他结巴的语气,伸手拽住了他手里的毛巾,闭着眼的祁玉本能的攥紧了双手,随着力量的牵引,他被千霏霏拽到了淋浴下。 祁玉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那头的千霏霏就已经打开了水阀,由花洒喷溅出来的水瞬间将他白色的衬衣淋成了透明。 千霏霏望着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心里仿佛多了只又抓又挠的小猫。 祁玉刚拂去脸上的水珠,就对上了满眼春情的千霏霏,那被水汽妆点过后的春色,让他不禁咽了口唾沫,不可否认,在这样美妙的肉体面前,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你……”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晦涩,祁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你要洗澡,就自己洗。” 说完话,祁玉便准备离开浴室,可谁知他的脚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千霏霏一把压在了透明的玻璃上,带着酒气的吻随之贴上了他的唇片,那顽皮的小香舌像个醉鬼般在他的口腔内肆意的捣乱。 明明滴酒未沾的祁玉,此刻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千霏霏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就像是高浓度的酒精,一点点的迷惑着他的大脑。 逐渐浓郁的喘息,让祁玉胯下的巨物隐隐有了抬头的倾向,他皱着眉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千霏霏,那丰满的双乳从他胸口离开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你喝醉了……”祁玉看着正轻舔嘴唇的女人,不禁觉得喉头发紧,“你真的喝醉了……” 千霏霏半眯着眼眸,顺着他裤裆鼓起的位置轻轻的抚摸着,酥麻的触感让祁玉脑内的弦瞬间绷紧,他望着眼前如妖精般魅惑的千霏霏,最终还是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 互换了位置的两人,激烈的掠夺着对方口中的空气。 祁玉揉搓着她丰满的双乳时,还不忘用拇指刮蹭那挺立的蓓蕾。 酥麻的快感一阵阵的传至千霏霏的大脑,由下身传来的空虚感,令她不满的咬住了下唇,遵循本能,千霏霏的眼睛自觉望向了男人隆起的裤裆。 那被西裤包裹的东西,好像在呼唤着她去触摸…… 千霏霏舔舐着唇片,一双小手已经先她的脑子一步,攻向了那让她渴求的巨物。 随着裤链的下滑,那没了束缚的巨物沿着开口一下子弹了出来,那宏伟的曲线,让千霏霏的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祁玉盯着缓缓下跪的千霏霏,眸色变得更加深邃。 千霏霏握着那挺立的巨物,用香舌细细的舔舐着它的顶端,她那副贪恋的模样,仿佛正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糖果,感官的双重刺激,令祁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着千霏霏吞吐的动作,那本就发涨的肉棒,在她的口中第二次发育了起来,一只手都握不住的大小,让千霏霏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察觉到她这一小动作,祁玉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拉着千霏霏的手,将人从胯间拽进了怀里。 祁玉扶着挺立的肉棒,顺着千霏霏湿润的肉缝缓慢的摩擦着,晶莹的蜜汁包裹着肉棒,让原本的挺动变得更为顺畅。 “唔……要……要你……” 快被这厮磨的快感折磨疯了的千霏霏,主动的扭动起了腰肢,祁玉盯着她因为焦急而苦闷的小脸,心下一动,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片。 “千雪雪,我希望你醒来的时候不要后悔。” 千霏霏疑惑的皱着眉,这个不属于她的名字,让醉酒后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加上蜜肉被戳弄的快感,她很快就将这份疑惑丢到了脑后,专心的享受着男人的耕耘。 八、数据型做爱(H) “唔……” 随着花穴内一阵激烈的抽搐,跨坐在祁玉身上的千霏霏瘫软了下来,她望着落地窗外已经吐白的天空,被酒精麻痹的思绪总算一点点回归到了脑内。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和祁玉啪啪啪了?他们做了多久了? 可任凭千霏霏想破了脑袋,记忆愣是只停留在她喝下一瓶威士忌的时候,她贴着祁玉的胸膛,尴尬的抿了抿唇,怎么睡得冰块这种重要的关键,她怎么偏偏断片了呢? “我还没有射……” 祁玉幽怨的声音,令原本还在懊恼的千霏霏瞬间打了个激灵,她机械的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的双眸。 这种冷冰冰的脸,配上欲求不满的眼神,莫名的让千霏霏咽了口唾沫。 所以,她昨晚是打趴下了那些壮汉,英雄救美了吗?不然为什么祁玉的态度会突然变得那么诡异,毒舌呢?冰块呢? “你不能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吧,”见她一直没有回应,祁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至少让我把这次射出来,憋着很难受。” 认识的这数日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祁玉跟她打商量,正在她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的瞬间,祁玉干脆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位置的交换,让原本就堵在她甬道中的肉棒,生生抵上了宫口,被研磨的酸涩感,让千霏霏忍不住娇呼了一声。 “咿啊……顶到了啦……” 祁玉听着她的呻吟,眼底莫名闪过一丝得意,腰身配合着他的恶趣味,反而更用力的顶了顶深处的蜜肉。 “呜……啊……你故意的……呜……”千霏霏感受着欲望的觉醒,眸中也晕起了水雾,“啊哈……太大了啦……不要……唔……不要弄了……” 原本就泥泞不堪的花穴,在男人的挑逗下再一次分泌出了透明的蜜汁,千霏霏挣扎着想逃避祁玉的顶弄,可谁成想,两只手还没揽住他的腰身,就已经被他牢牢的箍在了头顶。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祁玉贴着千霏霏的耳畔,故意将热气喷在柔软的耳根上,“你昨天一直叫的,是好大,好爽,再来。” 听着这些羞耻的词从祁玉的口中一个个蹦出来,千霏霏的羞耻心就被彻底激活了。 脑海中蹦出的短暂记忆,佐证着祁玉的说法,那个高潮时像八爪鱼一样搂着祁玉的自己,让千霏霏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还是喝醉的时候,诚实一点。” 看着千霏霏不断埋低的小脑袋,祁玉无奈的吻住了她的唇,随着舌尖攻入千霏霏的唇齿,他胯间再也无法忍受的巨物,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挺动。 “唔……啊……啊哈……你……” 好不容易从他的亲吻中挣脱出来,千霏霏又沉沦到了花穴被摩擦的快感中。 祁玉的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一点点抚摸到了她丰满的胸前,捻起的双指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搓弄着挺立的蓓蕾,几乎每一下,都能换来千霏霏的嘤咛。 他为什么会那么精准的找到自己的敏感点?千霏霏咬着唇片,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一夜的时间,他好似已经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了。 快速累积的快感,让千霏霏死死的拽住了床单,她仰着脑袋,已经无法再做除了呻吟外任何的事情。 感受着不断收缩的甬道,祁玉也屏住了呼气,他环住千霏霏的后腰,换了个适合抽查的位置,借助床垫的反弹力,快速的挺动起了腰身。 “不要……啊……啊啊……咿呀……呜……泄了……啊……要泄了……” 随着一阵痉挛似的收缩,祁玉猛地将肉棒顶进了甬道的深处,灼热的精液冲击着千霏霏深处的蜜肉,又将她推上了另一层高潮。 像是故意算准了时机,要和千霏霏一切高潮的祁玉,舒心的呼出了一口气。疲软下的肉棒,在那层层蜜肉中,享受着花穴高潮后的蠕动。 看着千霏霏在他身下彻底瘫软的模样,祁玉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满足。 “你以前有很多女人?为什么感觉你的技术很娴熟……” 好不容易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的千霏霏伸手搭上了祁玉的肩膀,祁玉见她没有要求自己将肉棒抽出来,索性依着她的姿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刚开始做的时候,我收集了你身上的数据。” 数据?千霏霏费解的皱起了眉头,她又不是游戏,哪儿来的数据? 祁玉瞧着她拧巴的小脸,便又开口补充道:“每一个地方的敏感度,你达到高潮需要累积的快感,以及能激发你心理快感的特殊癖好。” “我还有特殊癖好?”千霏霏不敢置信的盯着他,“我活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被穿制服,打扮的像个斯文败类的男人,从背后上你,温柔的在你耳边说下流话,这样的场景是不是想想就腿软?” “欸?”被戳中心中G点的千霏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碍于脸面,她还是没有底气的反驳到:“别……别乱说……我才不喜欢……” “啪!” 千霏霏的否认还没来的及出口,祁玉就挥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打了一下,在千霏霏体内的肉棒,明显的感觉到了甬道的收缩。 他一脸邪魅的伸手勾起千霏霏的脸,贴着她的耳畔,用细若未闻的气声说到:“床都要被你湿透了,就那么想要我操你吗?” 祁玉的话,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的拂过千霏霏的心尖,她咽了口唾沫,感受着下身空虚的感觉,彻底的涨红了脸。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突然很空虚?”祁玉一脸明知故问的贴到了千霏霏的面前。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瞧着千霏霏因为羞臊,用手蒙住脸的模样,祁玉的心也似乎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加之她不断收紧的花穴,原本已经射了一次的肉棒再次挺立了起来。 “你变态啊!打我屁股你反而硬了,你是S吗?抽出去抽出去……” 感觉到某个物件的复苏,千霏霏气结的望向了正贴着她面门的祁玉,他无奈的挑了挑眉,埋头吻住了千霏霏喋喋不休的双唇,在肆意的搅扰了一番后,他凝视着千霏霏的双眸,真诚的保证到:“最后一次,我保证。” 九、谁对谁负责 莫名其妙的上了床之后,千霏霏和祁玉之间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往日稍有苗头就会互呛的两人,现在一个比一个客气,所有人都怀疑,这两人去上了同一堂商务礼仪课。 “省级赛的时间和地点确定下来了,”李决明将邮箱中的通知转发到了团队的工作群内,“总共十二个市的队伍,这个月十五号在省会H市的国际会展中心进行。” 从游戏测试中抬起脑袋的苏北,望向了身后正忙着摘抄通知重点的千霏霏:“十二个队伍,刨去晋级赛的时间,应该要比三天吧?” “按暴风神域喜欢拖进度的尿性,请四天的假比较妥当。” 千霏霏从桌旁的文件里抄出一摞请假单,刚打算填下时间,她又沉思着咬住了笔杆,一礼拜就五天的课,她请了四天,剩下的那天多寂寞,不如一起请了吧。 “我们请五天吧,顺便还能在H城玩玩。” 苏北刚听到一礼拜不用上课的建议,第一个投了赞同票,李决明望着他和千霏霏一脸期待的模样,无奈的点了点头,反正他和莫思也很久没有出去旅游了,就当散散心。 “比赛结束后定个度假酒店吧,要风景好的那种,”得到老板的恩准,苏北直接挪着椅子靠到了千霏霏的身边,“H城的小吃你有攻略吗?我觉得松鼠桂鱼和蟹黄豆腐一定得安排上,还有……” 听着那边传来两人的嬉笑声,祁玉有些烦闷的敲下了回车键,慕风流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已经和千霏霏贴到一起的苏北,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他浅笑着挪开了视线。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随着房门被关闭的声音,祁玉的手从千霏霏的身后伸出来,一把按停了正在工作的咖啡机。 “已经三天了,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那隐藏着情绪的声线,极力的配合着主人淡漠的表情, 千霏霏尴尬的埋低了脑袋,始终不敢转过身来,她都没搞明白那天究竟是谁睡了谁,怎么提要求? 如果她被祁玉睡了,或许她还能用受害者的姿态装装可怜,可万一是她睡了祁玉呢,嫖完了还提要求,人家还不得把她当成玩仙人跳的? “你没有要求?” 祁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起初他给千霏霏这个条件的时候,就已经预期了她可能提出的要求,例如,做他的女朋友之类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心底对此的期待,要大于面前的女人。 “其实……我不知道我那晚……”千霏霏有些窘迫的转过身来,对上了祁玉的双眸,“要么,换我来对你负责,我来包养你,你看行吗?” 祁玉凝着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此刻他的语言理解能力好像失效了,刚刚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完全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不是让她提条件吗?怎么扯到了包养? “或者你想要钱也行……” 看着祁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千霏霏不怕死的又补充了一句。 “包养?给钱?” 极力隐忍着心头的怒火,祁玉重复了一遍千霏霏话中的重点,“千雪雪,你的脑子在家吗?我让你对我提条件,不是让你给我开条件。”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嘛?千霏霏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却也没敢把话问出来。 祁玉瞧着她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他决定引导一下这个女人的思路。 “我和你发生了关系,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让我……比如,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确定身份?完全想偏了的千霏霏,紧张的贴上了茶水间的桌沿,“身份?为什么要确定我的身份?” “因为我睡了你啊!” 正开门准备来倒茶的慕风流因为这一句话,停住了转动把手的动作,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祁玉,居然也有这么禽兽的一面,这才几天啊,就把刚来的小助理给睡了。 不过,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偶尔发泄下欲望也是应该的,不然粉丝都得怀疑他的性取向了,慕风流回想着往日劝解祁玉找个妹子的画面,顿时有了种老父亲的欣慰感。 “不就是睡了吗?” 千霏霏的声音,让原本都准备离开的慕风流停住了脚步,他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这两人是一夜情?千霏霏这态度听起来很开放啊,该不会是祁玉被她睡了吧?越想越觉得好奇,慕风流干脆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好好的,干嘛要确定我的身份啊。” 身份?慕风流听着千霏霏紧张的声音,立刻明白了过来,她应该是会错了意,不过,祁玉居然想和千霏霏确定下关系,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知道,当他知道千霏霏就是那个开挂的人,会是个什么反应。 慕风流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手帮他们将正在清洁的牌子挂了起来,才带着一脸坏笑回身走向了办公室。 十、你名字错了(珍珠满百) 在大学的各个楼层里来回蹿腾着找老师签名的千霏霏,此刻正望着盘旋的楼梯,无力的垂下了脑袋,公司里也就十几个人,为什么能横跨五六个专业,招聘的时候就不能多拉拢同学吗? 正当她迈着两条纤细的双腿,准备踩上阶梯的时候,一只臃肿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老王~”千霏霏刚看清身后的人,就立刻换上了一副狗腿的模样,“您瞧见我那个假条了吗?” 被唤作老王的壮汉,一脸严肃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千霏霏的假条,由红笔批注的不通过三个字,如一把利剑般扎进了千霏霏的眼睛里。 “欸,老王,我们这国际级的比赛,可是给学校长脸的,别的导员都批了,你不能扯后腿啊!” 着急的千霏霏扭过身子,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王瞅着她冷笑一声,翻开了手里的补考名单。 “你先把你挂的科补过了,再来跟我提扯不扯后腿的事情。” 千霏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比赛同一天的补考,让她不禁丧气的耷拉下了肩膀,原本还想在省级赛上看看EK的神操作,这下都泡汤了。 “你打游戏的技术那么差,就多读读书吧。” 老王告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转身先一步走上了楼。 千霏霏嫌弃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苏北的电话。 “怎么了?” 每次苏北接起她电话的速度,都让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手机。 “我十五号要补考,所以我得晚你们两天出发,之前取得登机牌都在我桌上,你把我的登机牌编号发给我,我好改期。” 苏北根据千霏霏的指引,望向了她的桌面,凌乱的文件堆里,隐隐约约能瞧见几张登机牌的边角,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启动的软件,无奈之下只得喊了一声,正巧经过那儿的慕风流。 “风流怪!帮小雪找一下她的登机牌,然后把编号发给她。” 端着茶杯的慕风流扫了一眼凌乱的桌面,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坏笑,恶作剧的念头,让他难得没有回怼苏北那个矮子,反而还冲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正在听课的祁玉望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有些纳闷的点开了慕风流的消息。 小雪,你的机票编号。 慕风流又发错消息了?祁玉点击着屏幕,将尚在加载的图片转发给了千霏霏的账号,正当他准备按下锁屏键时,方才照片上的信息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祁玉狐疑的再次点开了那张图片,千霏霏?名字是不是写错了?他凝着眉,将这句问话发给了千霏霏的账号。 长久没有得到回复的他,有些焦急的用指尖敲打着桌面,机票错了到时候不好登机,要提醒她早点改才行吧,几番思量后,祁玉最终还是拨通了千霏霏的电话。 这头刚找完老师签名的千霏霏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陌生的号码让她有些疑惑的凝起了眉头。 “您好?哪位?” 从听筒传来的声音仿佛因为她的问话,凝上了冰霜,“祁玉,下次记得存我的号码。” 自从那天茶水间的交谈后,祁玉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所以此时接到他的电话,千霏霏只觉得奇怪,愣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好。 还没等她开口问祁玉为什么打来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祁玉的命令:“你登机牌上的名字错了,记得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别到时候连累大家等你。” “没错啊,我每张都有核对过。”千霏霏回忆着票上的身份信息,十分笃定的回道。 “你的脑子就那么喜欢离家出走吗?”祁玉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票上写着千霏霏,你叫什么?” “我就叫……” 眼看着话到嘴边,千霏霏的脑子里忽然敲响了警钟,她匆忙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个没忍住,后半截的话也跟着窜了出去。 差一点就露馅了,好险,千霏霏呼出一口气,心底不由埋怨起了不靠谱的苏北,明知道登机牌上有信息,怎么能让祁玉瞧见呢。 “我知道了,”千霏霏清了清嗓子,尽可能淡定的回道:“我会记得找航空公司的。” 祁玉凝着眉,心头浮起了淡淡的怀疑,方才她说了一半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态度都转变了? “对了,你要登机牌编号做什么?” 此刻只想尽快挂掉的千霏霏,全然没发现这是祁玉抛来的圈套,“我十五号要补考,所以要改签。” 所以不能看他们比赛了吗?突然来袭的失落将祁玉心头的怀疑冲淡了不少。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千霏霏讪讪的问到:“没什么事……我挂了……” 祁玉一个嗯自还没出口,听筒里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断时的忙音,他盯着对方以挂断页面,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 发生了这些事情后该避之不及的人应该是他吧,为什么千霏霏反倒成了躲避的那一方?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他点开了班级群里的补考名单,有全校补考安排的表格里,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扫到了千霏霏的名字。 交互设计专业?15级?霏霏? 祁玉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回味着方才电话里的声音,他忽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十一、专属的直播 因为头两天是车轮淘汰赛的缘故,暴风神域并没有给每场赛事都安排直播,除去特别出彩的操作会被剪进宣传片以外,省级赛被淘汰的队伍几乎得不到太多的关注。 刚从一轮战局种获胜的EK战队,纷纷摘下了耳机,苏北疲倦的呼出一口气,转头望向了身边的祁玉。 “和这些战队打根本没有挑战性欸,亏得小雪还那么想看。” 原本跟李决明谈论着数据变化的祁玉,在听到千霏霏的名字时,脸色不由阴沉了两分,慕风流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如果能给她直播就好了,让她看看我吊打别人的操作,她一定会哭着喊着求我教她。” 苏北无比惋惜的撑着脑袋,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越来越阴沉的气氛。 靠在椅背上的慕风流扫了一眼苏北,心底又萌生了给这场恶作剧添一把火的想法。 “也不是不行,学校的信息站是祁玉他们搭建的,如果他肯帮你,你就可侵入校园网,在小雪补考的教室里转播比赛画面。”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祁玉就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真的?那祁玉你得帮帮我,”苏北兴奋的仰着身子,眼底闪烁的光芒让祁玉的心底更添烦躁,“如果小雪能看到我们比赛,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直接黑学校的电脑,这太冒险了,万一被老师发现了我们都得吃处分。” 周直有些紧张的望着祁玉的放向,他可没有心思和他们一起承担这种责任。 原本就对周直没什么好感的慕风流,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笑着补充到:“反正这场比赛也不对外直播,把ID遮上,学校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祁玉要拒绝的话还没出口,身后的李决明就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她补考的教室在那儿你知道吧?” 按照苏北说的教室号码,李决明在平板上输入了对应的IP,将比赛的录屏软件链接上云端后,苏北的电脑画面就顺着网路传输到了学校的服务器里。 “等比赛开始了再转播吧,省得老师提早把电源拔了。” 苏北高兴的点了点头,随后挺直了腰板,对着屏幕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就在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苏北身上的时候,祁玉敲击着键盘,偷偷将他们传输到服务器中的画面全部拦截在了防火墙外,可转念一想,这么明显的拦截,一定会被李决明发现。 祁玉盯着屏幕上的小窗口,最终将苏北的画面替换成了自己的。 看着投影仪上的考试选题,凝着眉的千霏霏咬住了笔杆,此刻的她心心念念的都是省级赛的战况,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考试嘛。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她低头看向了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比完一轮了吧。 就在千霏霏出神的时候,投影仪上的画面轻微的跳动了几下。 “电脑怎么黑了?”监考的老师由教室的后头走了上来,“不会是中毒了吧?” 因为老师的声音,所有的学生都好奇的抬起了头,千霏霏望着漆黑的屏幕,毫不在意的眨了眨眼,刚打算继续神游幻想一下战况,讲台上的音响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Game begins” 千霏霏迅速的扬起脑袋,投影仪上的游戏界面立刻让她来了精神,随着游戏角色的呈现,她有些好奇的凝起了眉头。 刺客属性?还是祁玉最常玩的那个角色。 “你们好好考试,我去打电话给计算机部的老师。” 监考的老师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关闭这个画面后,只得无可奈何的走出去打电话搬救兵。 屏幕上那熟悉的操作,一点点印证着千霏霏的猜想,毕竟也是被祁玉虐过几次的人了,她很快就确定了,操作这个角色的人,是祁玉。 所以,这个比赛是他特意转播给自己看的嘛? 想到这儿,千霏霏的小心脏莫名的加速了几拍,原本和他在茶水间的对话,又一次浮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也许他那天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啊,千霏霏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虽然这么快就打动了冰块,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可她的最终目的是包养啊…… “ Trible Kill ” 随着三连杀的提示,千霏霏的瞳孔不由得缩进,才开局三分钟就已经开启屠杀模式了吗?这个男人的技术是不是有些可怕了。 “Quadra kill” 千霏霏望着屏幕中不断跳动的角色,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四连杀了,如果他能在四分钟前拿下五连杀,估计明天的游戏论坛就都是他的宣传片了。 激战的游戏画面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教室里除了游戏的声音外,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存在了。 “你们怎么不好好考试?!” 监考老师拿着手机走进了教室,一众人直勾勾看着屏幕的画面让她凝起了眉头。 “都挂科了,还有心思看游戏,你们也是没救了。” 将手机塞回口袋里,监考老师走向了讲台。 就在她拔掉电源的那一瞬间,五杀的提示音随之响起,知道了结局的众人,都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 “祁玉,你今天怎么这么激进啊?” 看着游戏结束的画面,苏北摘下了耳机,扭头望向了不远处的祁玉。 “是对面水平差。” 祁玉淡然的声音,让知道隐情的慕风流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大家好奇的视线,慕风流轻笑着摆了摆手,解释道:“我这是嘲笑对面水平差。” 就在众人讨论对方战队的水平问题时,祁玉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写有千霏霏名字的信息提示让他的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得意。 “明天,我坐下午的飞机到H城,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是要他一个人去接机?祁玉挑了挑眉,快速的在回复栏打上了一个嗯,却硬是等了一分钟才按了发送。 十二、你和他很像 推着行李箱从旅客通道出来的千霏霏,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头的祁玉,她挥动着小手,小跑着奔向祁玉。 “我还以为得打电话给你呢,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 扫了一眼千霏霏脸上的笑容,祁玉自然的拉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并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昨天的比赛……”千霏霏跟着他的脚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是你转播到学校的嘛?” 祁玉的步子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看着千霏霏,那眼神仿佛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原本该属于苏北的感动,此刻已经被他全盘接收了。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千霏霏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双眸,能知道她补考的教室,肯定已经看到她的名字和专业了。 “嗯,”祁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千霏霏。” “其实,我就是想到风向和你们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再谈注资的事情……” 企图解释的千霏霏在对上祁玉的眼睛时,不自觉的降低了音量,男二最讨厌的就是开挂的人,现在,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估计注资和包养的事情都得凉。 “所以,你说要包养我,也是为了注资EK?” 欸?千霏霏诧异的抬起头,祁玉那写满了介意的眼神,让她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脖子。 他们刚刚不是在讨论假身份的事情吗?他怎么忽然把话题带到了包养的事情上了? “也不……不全是啦……” 望着祁玉越来越阴沉的脸,千霏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这个时候是不是不应该说实话…… “说包养你那个,是为了对那晚的事情负责,毕竟我……” “是我睡了你。” 祁玉不耐烦的打断了千霏霏的鬼话,一脸铁青的将行李箱推回给了她。 “车在地下室,你跟着我走吧。” 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向着直达电梯的方向走去,千霏霏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所以他纠结的只是包养和谁睡了谁的问题?外挂呢?假身份呢? 随着行李箱滑到了千霏霏的手边,她才稍稍找回了点思绪,眼看着祁玉都快进到电梯里了,她赶忙飞奔着跑向他,“等等我。” 等到了地下室,祁玉才帮着她将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因为方才的对话,此刻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流。 为了防止一会儿在车里会更尴尬,千霏霏自觉的准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祁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偷偷的按下了钥匙上的锁门按钮。 “后门坏了。” 祁玉关上后备箱,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拉开了车门,千霏霏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神色凝重的坐了进去。 早死晚死都是死,她望着祁玉走向驾驶座的身影,用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系一下安全带。” 坐进驾驶座的祁玉望了一眼后视镜,伸手指了指千霏霏椅侧的安全带。 “哦……好的……” 千霏霏忙不迭的点着脑袋,随后侧过身子拽了拽身旁的安全带,可因为她太过紧张的关系,安全带好似卡在了卷轴里。 她皱着眉,用力的扯了两下后,只得无奈的望向了盯着她看的祁玉,“好像,卡住了……” 随着祁玉前倾的身子,千霏霏的鼻尖窜入了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是古龙的味道吗?她抿着唇,紧张的眨了眨眼睛,这个距离好像有些太近了,她似乎都能看清祁玉皮肤上的绒毛。 等到安全带落锁的声音传来,祁玉才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千霏霏有些发红的脸颊,让看着倒后镜的他不由得心情转好了一些。 一路无话,他们的车顺着机场高架向着城市的中央行进着,倒退的景物在夕阳的映衬下变得格外耀眼,千霏霏盯着快速向后倒退的风景,原本忐忑的心境也跟着沉寂了下来。 “之前苏北发的旅游攻略你看了吗?” 千霏霏扭头望向了祁玉,因为某人的名字,他此刻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上头说,在孤山上能看到整个H市的夜景,等你们比赛结束了,组织一起去吧。” 祁玉扫了一眼,身旁满脸期待的千霏霏,随后打着方向盘,变道向着分岔口的位置下了高架。 当他们的车驶过孤山的指示牌时,千霏霏不禁坐直了身子,“不是回酒店吗?怎么?” “他们定了去千岛湖的旅行团,比赛结束后就出发,所以要看夜景,就今晚看。” 虽然此刻的祁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千霏霏仍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面具后,掩藏起来的羞涩。 原剧情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块,是从什么时候融化的呢?千霏霏凝着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难道她在床上的魅力,已经大于祁玉的原则了?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在猛地一脚刹车后,车停在了山路的转弯口,祁玉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紧张有些微微的发汗,他低垂下的双眸,掩盖了眼底涌动的情绪。 千霏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禁后悔太早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个,应该不可能吧,你不像是那么随便就会喜欢上别人的人。” “梦想再渺茫,都要为它做准备。” 祁玉的话,让千霏霏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所以,他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吗?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一样的话,你们从一定程度上,很像。” 此刻的祁玉静静的注视着仪表盘,仿佛透过那些数值,他的回忆又回到了遥远的曾经。 和她很像的人?千霏霏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坚硬,原来她只是做了别人的代替品罢了。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立场的千霏霏,此刻却有些莫名的不甘,或许是给别人当替身当的太久了,她竟然都快忘了自己只是虚拟世界里的一个过客。 “那……” 千霏霏张了张口,最终也没有问出关于那个人的任何问题,既然需要一个替身,就说明他们没有走到最后吧,戳人痛处这种事情,她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嘀嘀——” 后头鸣笛的车辆,正好给打破了车内的僵局,千霏霏攥着安全带,浅笑着开口道:“走吧,我们去看夜景。” 没有追问,也没有好奇,祁玉瞧着千霏霏的神情,心底不禁萌生了一层好奇,这个女人的想法,好像永远都会超出他的预期,永远都让他看不真切。 十三、前女友驾到 从孤山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祁玉将车停进酒店的地下室,扭头望向千霏霏,却见她早已靠着椅背进入了梦香。 女孩均匀的呼吸和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让祁玉的眼底浮现起浅浅的笑意,他靠到椅背上,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千霏霏熟睡的模样。 车外隐约的灯光,映照着她线条分明的五官,侧影打在她另一半的脸上,精致的剪影让人看得更加入迷。 这个女人,也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祁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前倾着身子,淡淡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唔……”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凑近,千霏霏喃咛着睁开了双眸,身旁的祁玉松开方向盘伸手解开了安全带,仿佛是刚刚才熄了火似的。 千霏霏揉了揉双眼,望向车外,“到了?” “嗯,”祁玉淡淡的应了一声,率先一步下了车。 千霏霏狐疑的瞧着快步走向后备箱的祁玉,不由得开始自我怀疑,她刚刚睡着的时候说梦话了?为什么感觉祁玉对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下午的飞机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在千霏霏的房间外等到深夜的苏北,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两人,满脸抱怨的凑了上去,他的小手刚要接过祁玉手里的行李箱,对方就先一步将箱子滑到了身后。 “堵车。” 祁玉丝毫没有可信度的解释,让苏北有些狐疑的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在千霏霏和祁玉之间来回转悠着,最后落在了千霏霏的小脸上,“从下午堵倒半夜?” “额……嗯。”千霏霏讪笑着瞥了祁玉一眼,随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明天还有比赛,你该去休息了。” 祁玉冷冷的扫了一眼还打算追问下去的苏北,随后将手里的行李箱推到了千霏霏的房门前,“你也早些休息。” 还没等苏北反驳两句,祁玉就一胳膊拐住了他的脖子,向着他们的房间拖行而去。 “啊!祁玉!你该不是对……” 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责问,被祁玉的手牢牢的捂在了苏北的嘴里,他冽了一眼怀里的人,沉声命令到,“闭嘴。” 第二天,在省级赛的决赛现场,千霏霏正忙着把物资派发给每个风向的员工,舞台上的转播屏在测试中不断的播放着前天祁玉的对战画面,那熟悉的游戏声,让她不禁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果然,大神的操作,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那么惊艳,感叹着祁玉的技术,千霏霏的心头不禁涌现出钦佩之情。 趁着她愣神的空挡,苏北从她的手里拿过了一瓶水,语气淡淡的开口道:“祁玉是不是打的比我好?” “欸?”千霏霏疑惑的歪过脑袋,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初赛那天,我把我比赛的画面转播到你教室啦,你没看到?” 苏北的话,让千霏霏的眉头瞬间凝在了一起,她那天看到的明明是祁玉的比赛画面啊,难不成…… 千霏霏斜着眼,瞄向了正在台上调试监测器的祁玉,这家伙,莫非,腹黑到截停了苏北的线路换成了自己的? “你是不是喜欢祁玉啊?” 苏北垂着眼眸,语气里闷闷的情绪,让人一听就能猜透他的心思。 “如果你喜欢他,就尽早和他坦白吧,祁玉他……”苏北望向舞台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喜欢别人开外挂的。” 千霏霏尴尬的抿了抿唇,可祁玉已经戳穿了她的身份,根本没有机会给她坦白啊…… “其实我看的出来,祁玉对你也很特别。” 苏北收回视线,轻轻的拍了拍千霏霏的肩膀,眼底压抑的情愫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失落,“或许,你会是他的天使吧。” 天使?千霏霏好奇的挑了挑眉,为什么要用这样奇怪的形容,难道祁玉需要别人去拯救吗? “苏北!” 顾清秋呼唤苏北的声音,阻拦了千霏霏想要追问下去的念头,“比赛开始,我得先过去了。”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所有的选手都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转播屏上的游戏初始画面,已经开始滚动起网友的弹幕,网络的实时直播让这场决赛显得更具人气。 “你是苏北的女朋友?” 由身后传来的问话,让千霏霏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她摆着手刚打算转过头去解释,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不是?那,你难不成想要追祁玉?” 她冷笑着瞥了一眼千霏霏,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祁玉的方向,“你配不上他。” 这一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 千霏霏盯着眼前的女人,却死活无法在剧情里找到关于她的信息,难不成是脑残粉?千霏霏巴咂了一下嘴,刚打算发问,对方就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我叫方雅妍,是祁玉的前女友。” 前女友!?怎么还有个前女友的戏份?原剧情里没出现过啊?千霏霏惊讶的盯着她,心底不由得犯了嘀咕,难不成又是隐藏剧情? 等等,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的千霏霏,半眯起了眸子,眼前的女人,该不会就是祁玉口中说很像她的那个吧?根本不像好嘛! 十四、冰块的秘密 作为蝉联国内赛事多年冠军的战队,EK毫无悬念的获得了省级赛的晋级资格,与前几次频繁出现神操作的赛况不同,这场决赛大家都打的中规中矩,包括平日里喜欢出风头的苏北,也变的不那么激进。 千霏霏为回到休息区的众人,递上了瓶装水,随后将他们手里的耳机都一一回收,交给了技术部的工作人员。 “行李我已经叫人先送去度假的酒店了,大概半小时后接我们的车会到门口,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先让他们从比赛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再重新收拾心情出发去游玩,这样贴心的安排,让所有人都感觉到舒适。 见大家都点头应下了以后,千霏霏才转身和莫思一起去帮其他的工作人员收拾东西。 祁玉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站起身刚打算去帮一把手,一个娇弱的声音就叫住了他的步伐。 “祁玉。” 那个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这一片的吵杂静止下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落在了方雅妍的身上。 惊讶的,厌恶的,痴迷的,警惕的,千霏霏看着李决明他们的眼神,心里更添好奇,这个所谓的前女友背后,难道有什么劲爆的故事? “祁玉。” 见那背对她的男人没有回头,方雅妍又轻声呼唤起他的名字。 常年如死水般面无表情的男人,在听到她的声音时,脸上明显出现了裂痕,那种隐忍着怒气的表情,让千霏霏都有些胆怯。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苏北一把拦住了方雅妍前进的步子,颇有些警告的瞪着她的双眸。 “小北……” “我们不熟,”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苏北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方雅妍,你能别来恶心人了吗?” 瞧着方雅妍发红的眼眶,周直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有些犹豫的开口道:“雅妍好歹也算是……” “你还有脸给人求情了?”慕风流冷笑一声,站到了周直的跟前,“作为一个摆件,你别太当自己是回事儿啊。” 眼看着两两对弈的阵仗,火药味渐浓,顾清秋和李决明对视了一眼,各自伸手拉下了面前的苏北和慕风流。 “人还看着呢,”顾清秋小声的提醒了一句苏北,“别把事情闹大了。” 忍下一口气的苏北烦闷的瞥了方雅妍和周直一眼,随后气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 慕风流倒是比他更成熟些,李决明稍稍使了个眼色,他便翘着二郎腿靠回了椅背上。 剩下的周直压着心头的怒火,也不愿再坐回椅子上,他扫了一眼祁玉的背影,回头温柔的冲着方雅妍劝说道:“雅妍,你要么先离开吧,他……” “我不走。” 方雅妍推开了周直,那副垂泪的可怜模样,让千霏霏不禁乍舌,这女人的段位和慕容月有得一拼。 “祁玉,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我当初也是为了……” “闭嘴。” 祁玉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转身走向了与千霏霏对面的过道,“有什么话,跟我过来说。” 他是怕方雅妍在大庭广众下爆出什么猛料吗?千霏霏狐疑的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忽然松口的祁玉,有些奇怪。 如果说,她和祁玉相处的这段时间,带给了祁玉很多正面的情绪,那么方雅妍则是和她完全相反的,因为方雅妍,千霏霏第一次在祁玉身上看到了痛苦。 能让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祁玉感到痛苦的,会是什么呢? 就在千霏霏收回好奇的目光时,坐在不远处的慕风流看向了她,四目相对,慕风流冲着她做了个跟上去的眼神。 有些诧异的千霏霏凝起了眉头,她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慕风流见她不作为,索性走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想知道,就跟上去。” 千霏霏望着他脸上的笑意,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这家伙一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现在提出这种建议,八成也没按好心吧。 “祁玉喜欢你,你应该也喜欢他吧,”慕风流无奈的叹了口气,莫名的开始反省自己的人品,“你不好奇吗?为什么祁玉会是这样的性格,为什么他一直不笑?好奇,就跟上去,也许你能帮他。” 所有,冰块原来并不是冰块吗?千霏霏凝着眉头,看着已经拐进过道的背影,心下不禁有些犹豫。 探知了祁玉背后的秘密,也许就能包养他了吧,千霏霏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才彻底打定了主意。 千霏霏将手里的活计交给了工作人员,顺着他们离开的路线,偷偷跟了上去。 “哥哥的事情,我一直都很自责,可当初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帮EK,况且,那也是哥哥自己同意的。” 方雅妍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弯曲的楼道传到了千霏霏的耳朵里,她挑了挑眉,脑子就着祁戎的名字搜检了起来。 祁戎,祁玉的亲哥哥,EK战队的前队长,也是A大的荣誉毕业生,现在EK战队能在游戏界享有誉名,也是他在网游开荒时打下的根基,但这个人在五年前就失踪了,具体原因不详。 “你没资格叫他哥哥。” 光是听祁玉的语气,千霏霏就觉得身上扎满了冰渣子,在他面前的方雅妍还不知是个什么感受。 “那场比赛决定了战队的命运,收买总公司的人,用内部挂,那些不全是我一个人做的。” 方雅妍哭着拽住了祁玉的胳膊,“你不能把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祁玉。” “那我应该怪谁?”祁玉沉声问道:“怪一个死人吗?” 死人?这两个字一入耳,千霏霏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她皱紧了眉头,好似理清了这些事情。 方雅妍为了帮当时玩另一款游戏的EK战队,收买了游戏公司的内部人员,获得了内部挂,而祁戎是知情并默许了的,最后事情败露,祁戎受不住压力就自杀了。 千霏霏凝着眉,又摇了摇头,不对,EK战队的口碑一直很好,从没有牵扯过这些丑闻,而且祁戎只是失踪,并没有任何证据说他死了啊。 十五、在我身边听 就在千霏霏打算再靠近些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轻微的震动了几下。 佟若的电话,让她有些犹豫的望了一眼盘旋而上的阶梯,最终她还是走到了长廊外,接起了电话。 “霏霏,听说你和祁玉搞在一起了?” 佟若的话,将刚接起电话的千霏霏瞬间问懵了,她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屏幕,以确定对方是佟若本人。 “姐就要你一句话,你真的喜欢祁玉?” 回想着之前,佟若提起祁玉等人时那个奇怪的语气,千霏霏再次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眯着眼睛,小声试探道:“佟若,你该不会……也是祁玉的前女友吧……” “也?”电话那头的佟若,瞬间警惕了起来,“方雅妍又去找他了?” 她连这个都知道?千霏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楼道,心理的好奇越发浓烈。 “你替姐狠狠扇她两个耳光,然后让她丫的滚蛋!” 额……千霏霏凝着眉,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这种情敌互扇的戏码,不应该由她这个局外人来做吧。 “算了,这事情还得我自己来,你们在国际会展中心吧,等着我。” 听着那头挂下电话的忙音,千霏霏仰着一脸的黑人问号,佟若不是在A市吗? 将电话收回口袋里,千霏霏刚打算转身回去偷听,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怀抱,祁玉低沉的声线,让她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你在偷听?”祁玉半眯着眸子,注视着怀里的人,“想听就正大光明的在我身边听。” 欸?千霏霏猛的抬起头,眼里写满了诧异,祁玉高大的身子,几乎将她整个掩藏进了怀里,由楼梯间追出来的方雅妍直直的冲向了他的背影。 “祁玉,我们重新开始好嘛?我求你。” 许是伸手揽住祁玉的同时,抱到了千霏霏的缘故,方雅妍迅速的抽回了手,她凝着眉绕到了祁玉的面前,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靠在他怀里的千霏霏。 “你和这个女人?”方雅妍颤抖的声线,掩藏住了她心底的怨毒,“祁玉!你想利用她让我难受是吗?我已经知道错了,别这样对我。” 就在方雅妍要拽住他胳膊的前一秒,祁玉搂着千霏霏的细腰,快速的往后倒退了两部。 那疏离又冰冷的声音,如同冰锥般落入了方雅妍的心中,“我决定跟你分开,不全是为了我哥哥,你的心太脏了,我不能接受和这样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难道她就不脏吗?”方雅妍咆哮着,“她也是个用钱践踏你们的富二代啊,难道你敢说她一辈子都不会行差踏错吗?” 已经行差踏错了,千霏霏尴尬的埋低了脑袋,开外挂、企图包养团队进比赛,还睡了战队的队长,几乎每一件都是踩雷。 “追逐梦想的路途中,大家都会迷茫,可利用这种不安,抛出邪恶橄榄枝的人,比做错了决定的人,更肮脏。” 方雅妍愣愣的盯着祁玉的脸,泪水如雨滴般顺着脸颊下落,许久,她哑着嗓子问到:“那为什么,你可以原谅周直……” 这里头还有周直的事情?千霏霏挑了挑眉,不禁也好奇的抬眸看向了祁玉。 “这不关你的事情,”原本就面色不善的祁玉,一把将千霏霏的脑袋压回了怀里,“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过去,所以,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绝情的话,从祁玉的口中毫无婉转的说出来时,千霏霏明显能感受到身后逐渐阴郁的气场。 方雅妍并不是个善类,祁玉说这样尖锐的话,真的不怕她会报复吗? 千霏霏扯了扯祁玉的衬衣,本想好心的提醒一句,可对方完全没有一点搭理她的意思。 就在祁玉带着千霏霏准备离开的时候,方雅妍开口喝停了他们的脚步:“你就不怕我把之前的事情抖出去?” 千霏霏半眯着眸子,满脸我提醒过你的表情,让祁玉的眼底浮现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如果你抖出去,至少,证明了我说的话没有错。” 感受着祁玉揽着她腰的力道,千霏霏只得迁就着他的脚步向着出口走去。 “真的不管她?”千霏霏担忧的回头,望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身影,“你不怕她真的去爆料?” “现在的EK早就不是从前的EK了,就算爆出以前的丑闻,也不会影响到这次的比赛。” 这就是有技术性选手的有恃无恐吗?想到自己开挂都被吊打的画面,他确实有这种资本,千霏霏无奈的撇撇嘴,收回了视线。 方雅妍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人知道,千霏霏也是在看到佟若的那一秒,才回想起了她要来站场子的事情。 “走了?”佟若凝着眉,一把压下了千霏霏捧着的收纳箱,“我不是说要来了吗?你怎么不拦着点?” 千霏霏无奈的耸了耸肩,伸手指向了正在帮工作人员装箱的祁玉,顺便,把之前他怼方雅妍的那些话都复述了一边。 “就该对她用这种态度,”佟若无比欣慰的点了点头,“当前女友死了,才是对现任的尊重。” 千霏霏的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佟若的身上,她这是把自己都骂进去了,还是,她其实是现任啊? “对了,之前在电话里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真的喜欢祁玉吗?” 这问题一出来,千霏霏的脑子里彻底混乱了。佟若究竟是不是祁玉的女友?祁戎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方雅妍提到的周直,又在这些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是千霏霏头一次如此渴望系统的出现,也只有那个掌控虚拟世界的家伙,才能解开她脑子里的谜团。 “大嫂?” 十六、真酒后乱性 直到夜晚的庆功宴时,千霏霏的大脑仍是懵的,眼前正和众人推杯换盏的佟若,让她皱紧的眉头几乎没有一刻松懈下来过。 佟若是祁戎的妻子?是祁玉的大嫂? 她们那么讨厌方雅妍,都是因为她诱惑祁戎收买团队用外挂,可佟若也在做这种事情啊…… 千霏霏盯着和佟若玩闹的苏北等人,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 “在想什么?” 祁玉握着一支啤酒,坐到了她的身边,刚从佟若的攻势下逃脱出来的他,脸颊上还有些微醺的红晕。 “没……没什么……” 千霏霏心虚的收回了视线,无法确定他们是否知道佟若所做的事情,她也不敢贸贸然的开口。 “和我出去透透气。” 祁玉将手里的啤酒放在了桌上,一把拽过了千霏霏的手腕。 酒过三巡,KTV包房里的人都已经有些迷迷糊糊,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临时离开的他们。 他们预定的度假酒店,是在临湖的风景区内,因为没有过多的光污染,所以仅凭肉眼他们就能看到天空上的繁星。 千霏霏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仰着头注视着天空上闪烁的星星,祁玉在她的身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的侧颜。 “你不问我吗?关于方雅妍,关于大嫂,还有我哥哥的事情?” 千霏霏扭过脸来,正好对上了祁玉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 为什么这个男人喝完酒之后,看起来那么诱人啊,千霏霏尴尬的撇开视线,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红晕。 “问了,你会说吗?” “会,”祁玉站直了身子,微微仰头看向了天空,“我会说给你听。” 这些人的恩怨情仇,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候,EK还只是在省内小有名气的战队,涉猎的游戏也只是国内的一款老牌网游。 在那个电竞还没有大热的年代里,所有的战队都依靠着游戏赛事和游戏公司存活。 祁戎作为当时EK的队长,一门心思只想挤入国内顶尖的电竞圈,获得更好的平台和资源,但苦于技不如人,常年的比赛磨光了队员的热情,也将他们积累下的金钱消耗殆尽。 就在那场被EK称为命运之战的比赛开始前,整个战队其实已经在土崩瓦解的边缘了,战队内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比赛的结局决定了EK的生死存亡。 人在迷茫的时候,最容易受到诱惑做出错误的决定,当时作为祁玉女朋友的方雅妍,是一个有钱的富家千金,她向祁戎提议了收买团队和使用外挂的建议,在周直的说服下,祁戎默认了这样的行为。 最终,那场比赛是赢了,但他们所有人都输掉了职业选手的尊严。 原本,事情到这里结束,最多也就是给每个人的心里抹上个黑点,可偏偏就是在EK进入了国内顶尖的电竞圈后,原本参与这个事情的一位队员,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随着EK的名气越大,他勒索的金额就越大,面临声败名裂的威胁,祁戎只得一次次的妥协。 再后来,团队的资金都被拿去填了那个无底洞,甚至无法支撑其他队员的薪资和生活,方雅妍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投资了一笔钱。 在那笔钱的帮助下,EK勉强熬过了一段时间,可最终仍是逃不过要解散的命运,队员的压力,比赛的压力,加上被勒索的压力,祁戎的心态彻底的崩溃了,为了能守护住他奋斗半生的战队,他选择了和那个勒索的人同归于尽。 在警察的多日打捞下,他们找到了勒索者的尸体,却始终没有找到祁戎的,五年的时间,他究竟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勒索的点子是方雅妍想出来的,可能是觉得我不够爱她,所以她想在我的人生里做一次英雄,却没想到,那个人太贪婪,最终酿成了惨剧。” 这或许就是少女的心思吧,毕竟那时候他们都只是高中生,脑子里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千霏霏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么,周直呢?” “他是配合整个计划的内应,”从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后,祁玉的眸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当年创立EK时,整个团队是五个人共有的,哥哥死后我继承了一部分,其他退出的队员都将他们的那份转给了我,唯独是周直,用再多的钱,他都不肯转让。” 祁玉冷哼一声,像是又回想起了什么让人恶心的细节,“为了留住这个战队,我只能接受他。”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周直有问题,却没想到,他背后原来掩藏着这么多的肮脏事,千霏霏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祁玉,毕竟这些回忆都太过沉重了。 “还记得,我说你很像他吗?那个他,说的就是我哥哥。” 在晦暗的灯光下,祁玉的五官显得有些朦胧,掩藏在眼睑下的情绪,让千霏霏的内心隐隐有些酸涩。 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就是这样的罪恶感,支撑着他不停的前进吧。 千霏霏伸开胳膊,踮着脚尖将祁玉一把搂进了怀里,“那我就替他好好抱抱你。” 顺着这个动作,祁玉也环住了她的腰,埋在她长发间的脑袋,轻轻磨蹭着千霏霏的脖颈,如小兽般撒娇的模样,让千霏霏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想要更深层次的安慰。” 祁玉带着酒气的舌尖,顺着千霏霏的脖颈一路向上,轻轻的卷起了她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让原本还沉浸在心疼中的千霏霏立马松开了手,可奈何环在腰间的双手力道太大,她又再次被男人压回了怀里。 “你刚还说我像你哥哥,你现在这样……嗯……” 听着她细微的呻吟,祁玉的眼底蒙上了一层笑意,他伸手箍住千霏霏的后脑勺,将两人的脑门贴在了一起,“我只说像,但你不是,你是千霏霏。” 纠缠着酒气的吻,强势的撬开了千霏霏的双唇,那早已摸清了她身体的双手,顺着开叉的长裙,一路袭向了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唔……你……”千霏霏平尽全力挣扎着,才从那密集的吻中吐出几个字,“你不能犯两次错……” 祁玉浅笑着离开了她的唇片,那双晕着酒气的眸子里,闪烁着许久未曾显露的愉悦。 “上次是你犯错,”趁着千霏霏分神的瞬间,他的手指挑开了那块碍事的布片,“这次,我是酒后乱性。”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今日三更,仿佛被码字掏空了身体,周六日我要好好去休息下~ 最后,这次我是故意卡肉的,哈哈哈哈,下章户外py 下周一见啦,各位小可爱~ o(* ̄︶ ̄*)o 十七、进阶版高潮(H)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已经全然没了力气的千霏霏半靠在围栏上,轻轻的推搡着男人的肩膀。 明明都没有进入到正戏,祁玉的手指已经要了她半条命,感受着不断发软的双腿,千霏霏只觉得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恶魔啊,为什么只和他睡过一次,他就能把自己所有的敏感点都记住?用打怪的方式来攻略她,这不是欺负人吗?! “放心,”祁玉前倾着身子,在她的唇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你的极限还远着呢。” 他还要探索自己的极限?千霏霏惊恐的望着祁玉,连忙摆手推脱道:“别……那是喝醉了……我现在清醒着啊……” 见她这样害怕的样子,祁玉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了想要捉弄她的想法。 他将千霏霏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间,原本在她甬道里的手,瞬间获得了更合适进攻的位置。 “你你你……嗯啊……干嘛……” 千霏霏惊呼着一把圈住了祁玉的脖子,发软的双腿让她整个人都只能依附在对方的身上。 丝毫没有理会她问话的祁玉,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上衣掀了起来,挺立的双乳被山风一吹,迅速的浮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会被人看到的拉……你……唔……”还没等千霏霏抱怨,祁玉就已经率先吻住了她的唇片。 纠缠的气息,夹杂着阵阵酒香,来自千霏霏口中的呻吟,断断续续从亲吻的空隙中传来,祁玉罪恶的小手趁着空挡攀上了她胸前的丰满。 带着薄茧的指尖打着圈的研磨着她的蓓蕾,一阵阵酥麻的触感让千霏霏微微弓起了身子。 祁玉埋在她身体内的指节,敏锐的感受着千霏霏身体的每一分变化,直到来自花穴深处的软肉开始吸吮他的指尖,他才轻笑着再次动作起来。 “啊啊……啊哈……唔……嗯……” 猛烈的戳弄令原本就已经浑身燥热的千霏霏,瞬间跌入了情欲,怕自己的呻吟引来旁人,她连忙咬着下唇,想借此阻止那些淫靡的声音。 祁玉将她的身体半靠在栏杆上,细密的吻由她的脖颈一路游移至胸前,配合着指尖的动作,他的舌头打着圈将那挺立的蓓蕾含入了口中。 如触电般的快感,让千霏霏猛后仰了脑袋,颠倒的世界,让她原本就昏沉的头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嗯唔……啊……别……哈……唔……” 几乎所有敏感点都被攻略的快感,席卷着千霏霏的全身,此刻她身上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 “那里不可以!不可以!啊!……唔呜呜……” 感受着千霏霏不断收缩的蜜肉,祁玉的手指弯曲着,扣住了她甬道中突出的一处软肉。 惊呼着的千霏霏仿佛被人抓住软肋的小兽,红着双眸的她,几乎瞬间就达到了高潮,她仰着脑袋不断的呻吟着,长时间绷紧的肌肉都已经开始痉挛了起来。 “不要……呜……哈……不要了……呜……” 持续不停止的高潮,令千霏霏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拼命的摇着脑袋想推开祁玉的双手,可经历过数度高潮后的她,早已没了那个力气。 “啊哈……呜……啊……会坏掉……呜……”千霏霏拽着祁玉的衣领,不断的祈求着,“不要……呜……求你……” “马上就会变得很舒服了,相信我。”祁玉用手箍着她的后脑,吻掉了垂在她脸颊上的泪滴,“上次我们试过的。” 什么上次!狗屁上次!千霏霏呜咽着,靠到了身后的栏杆上,那种不断被人推到最高点的快感,袭击着她的大脑,这一刻她除了呻吟仿佛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伴随着蜜肉的收缩达到极致,祁玉迅速的抽出了手指,紧接着挤入甬道的巨物,让千霏霏牢牢的掐住了身后的栏杆。 “咿啊啊啊啊……啊哈……啊……哈……呼……” 与以往的高潮不同,此时的千霏霏仿佛冲破了脑子里的白光,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随着体内的快感渐渐沉寂,千霏霏弓紧的身子,也彻底脱了力,祁玉将她搂在怀里,任凭那下沉的身体将自己当成拐杖。 “清醒的时候再体验一次,感觉怎么样?” 千霏霏红着脸,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高潮后的余韵仍在她的身体里肆虐着,不断收缩的甬道仿佛正在吞吐其中的巨物。 不得不说,祁玉好像知道她身上所有奇怪的开关似的,和这个人一起之后,似乎总让她发现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缓过神了吗?”祁玉顺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开口道:“你刚刚叫的太大声了,估计等会儿就有服务员上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 千霏霏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强撑着发软的腿就想站起来,谁成想,肌肉一使力气,甬道中的异物感就更加明显了起来。 环住差点滑下去的千霏霏,祁玉轻笑着将胯间的巨物退了出来,贴心的收拾好两人的衣服,他一把将千霏霏打横抱在了怀里。 千霏霏靠着他的胸膛,里头跳动的心脏有力传递着主人此刻的心境,她抬头望着祁玉,刚刚她是不是看到祁玉笑了? “别心急,”祁玉感受到怀中人的视线,心下便更添了一丝甜蜜,“去房间里,还有下半场。”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暗示,千霏霏羞红着小脸,立刻撇开了视线,之前看到的果然是错觉吧,这家伙活该面瘫一辈子。 十八、现在开始想 第二天,从房间出来的千霏霏,扶着墙艰难的前行着,发软的双腿让她不禁在心中暗骂,祁玉就是个牲口啊。 自打从天台回来,那家伙就不断的在她身上耕耘着,从浴室到床上,从床上又到沙发上,几乎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沾染了他们的情欲。 回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画面,千霏霏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红晕,让正好出门的慕风流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 “这没爬山你怎么先腿软了呢?” 一脸坏笑的慕风流伸手扶住了千霏霏倾斜的身子,随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刚从房间出来的祁玉。 “呦,我们祁玉今天怎么打扮的那么斯文了?” 那故意夸张的语调,让千霏霏也跟着好奇的回过了头,祁玉不着痕迹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压下内心的期待,他观察着千霏霏的反应。 瞧着白衬衫加金丝眼镜的搭配,千霏霏默默地吞了口唾沫,这不就是她最喜欢的二次元偶像的打扮嘛?祁玉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质和这造型简直太配了。 “霏霏啊,”许是听到了千霏霏咽口水的声音,慕风流低笑着轻声提醒道:“日子还很长,别刚开始就把身体弄坏了。” 在那个弄字出口的时候,慕风流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千霏霏侧目瞅了他一眼,立刻甩手拒绝了他的搀扶。 流氓,这群人都是流氓,千霏霏翻了个白眼,倔强的扶着墙走向了不远处的电梯,随着两扇门开启,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李决明怀里的莫思,同款发颤的双腿,让她们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有男朋友就是好啊,千霏霏靠着电梯的扶手,颇有些羡慕的扫了一眼被李决明揽在怀里的莫思,同样是被这样那样,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她又将目光挪到了祁玉的身上,说起来,她和祁玉也发生过两次关系了,但到现在他们谁也没主动站出来确立过关系。 所以,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炮友?情侣?两夜情? 千霏霏凝着眉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反正她的最终目的就是包养,确不确立关系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看来今天是不能去爬山咯~” 慕风流调侃的扫了一眼电梯内的四人,伸手按下楼层键的同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这电梯里唯一的单身狗。 因为团队里的两个女生无法同行的关系,大家一致决定就在度假村附近的游乐园逛逛就得了。 趁着顾清秋去售票处排队,剩下的人就先坐到了游乐场外的休息点。 千霏霏靠着椅背,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这么热的天气,还好没有去爬山,她在心底庆幸着的同时,伸手撩过了桌上的冰水,仰着脑袋咕咚咚的灌下了半瓶后,千霏霏舒心的瘫软了身子。 “那个……小雪啊……你……”莫思有些颤抖的声线,让千霏霏好奇的坐直了身子,“你刚刚喝的……是祁玉的水……” 千霏霏看了看桌面上自己的那瓶水,僵硬的扭过头,望向了身旁的祁玉,他捏着手里的瓶盖,也正一脸淡漠的注视着自己。 “我……”千霏霏尴尬的开口,“你……” 他那张斯文败类的脸未免也太具有杀伤力了,千霏霏撇开视线,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 “我喝你的。” 祁玉将手里的瓶盖塞到千霏霏手里的同时,还用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 发愣的千霏霏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拿走了自己桌前的那瓶水,并视若无人的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 那个……她喝过啊…… 感受着周围的视线,千霏霏涨红着小脸,垂下了眼眸。 “一人一张票,入园吧,”顾清秋擦着额上的汗珠,将手里的票递给了众人,“刚刚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他好奇的凝着眉,顺着大家的视线,将目光锁定在了千霏霏的身上,还没等他开口再问,祁玉就已经先起身拿过了他手里的门票,随后伸手拉过了千霏霏,头也不回的向着检票口走去。 顾清秋一脸诧异的望着两人运去的背影,随后又回头看向众人,“他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 慕风流轻笑着点了点头,他那副毫不惊讶的表现立刻勾起了所有人心底的八卦,几个人一下子就将他围在了中间,此刻入不入园仿佛都变得不太重要了。 “你这样,他们会误会的……” 千霏霏挣开祁玉的手,有些紧张的望了望身后已经围作一团的众人,祁玉伸手勾过她的下巴,将她的眼神引回了自己的身上。 “那就让他们误会吧。” 几乎和这句话同时落下的吻,让千霏霏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祁玉迅速的环住了她的腰,原本扶着她脸颊的手也顺势箍住了她想要躲避的脑袋,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一切的肆虐都显得那么顺畅,仿佛像是一早排练好似的。 “现在你只能做我的女朋友了。” 喘着粗气的祁玉,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远处的苏北和慕风流,一切可能出现的情敌,都应该掐死在摇篮里。 “我……我没有想过……”从激烈的吻中挣脱出来的千霏霏,有些害羞的将脑袋埋到了祁玉的怀里,“你和我……我们……”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祁玉扶着千霏霏的肩膀,迫使着她与自己对视。 金色的眼镜框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将那双好看的眸子映照的更为绚烂,沉浸在那深情注视中的千霏霏,渐渐有些恍惚了起来,她咬着下唇,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打扮成她无法抗拒的模样再告白,也太犯规了…… 十九、突然未婚夫 在得到全国赛通知的同时,他们一行人已经回到了A市,分配完各自的工作后,李决明贴心的放了所有人的假。 身心具疲的千霏霏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她随意的将行李丢在地上,一头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原本就酸软的肌肉仿佛在一瞬间得到了解脱。 “嗡嗡嗡……” 感受着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千霏霏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此刻的她连看屏幕的力气都没有,便直接把电话贴到了耳边,“谁?” “你妈。” 对面严肃的声音,让千霏霏的语气瞬间蒙上了一层谄媚,“母上大人~”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千母翻了个白眼,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张字条,“你也快毕业了,差不多该把婚期提上日程了。” 婚期?千霏霏一脸诧异的在大脑里翻找着,她怎么完全不记得自己订过婚呢? “人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日本浅川家族的少爷,今晚八点他会来学校门口接你。” 浅川家族?千霏霏抿了抿唇,有些迟疑的问到:“母上大人,你说的那个不会是,暴风神域日本赛区的,浅川凉介吧?” “你满脑子除了游戏还剩什么?”千母再次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学学人家,玩个游戏都能把公司的市值都翻上好几翻。” 所以真的是那个浅川凉介?身材好,长相佳,气质出众,温润有礼,千霏霏盯着脑海里浮现的身影,那颗小心脏瞬间开始狂跳起来,这简直就是梦中情人的最佳典范啊。 就在她马上要春心萌动的时刻,祁玉的脸忽然冲进了她的大脑,锁上了她开始十八禁的意淫。 她现在已经和祁玉确认了关系,如果再和别人这样那样,不就成奸夫淫妇了吗?千霏霏苦恼的撑着下巴,心底不禁开始惋惜,看来她和这个完美的男人是无缘了。 “你有没有在听啊?” 千母听着电话那头又是咽口水又是叹气的声音,心底瞬间烦闷了起来,她原本知书达理的女儿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今晚八点,把自己收拾好了去和人见面,如果你敢不去,你就别想再花家里一分钱。” 电话挂断的声音,将千霏霏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凝眉望着屏幕,默默的开始思考,背着祁玉去吃个饭应该不算出轨吧? 纵是千霏霏的心头有万千小鹿奔过,她仍在最后压抑住想要打电话找造型师的手,随意的套了件t恤,她就那么素面朝天的站在了大学门口。 八点准时到达的浅川,颇有些意外的打量着她的这身装扮,先前家族安排给他相亲的女人,或是精心打扮,或是故作清纯,而这个千霏霏,似乎是真的很朴素啊。 “浅川先生。” 千霏霏将自己的长发挽到耳后,略带紧张的伸出了手,浅川轻笑着与她握了握手,随后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千小姐有忌口的东西吗?” 浅川温柔的声线,让千霏霏的心底瞬间激起了一层涟漪,她羞涩的摇了摇头,随后扣上了安全带。 “那今晚,到香榭雅居吃中餐可以吗?” 看着千霏霏点了点头,浅川才正式的发动车子,他修长的手指点按了一下驾驶位的屏幕,恰到好处的音乐声缓解了车厢内的尴尬,但又不会影响到他们对话。 这果然是个非常细心的男人啊,千霏霏压抑着心头的躁动,低头划起了手机。 “听伯母说,千小姐也是玩暴风神域?” 许是怕千霏霏觉得闷,浅川特意找了个话题,可谁知千霏霏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嗯,便没有了下文。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前头的道路,纤长的手指叩着方向盘,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听说中国热门的战队EK也是A大的?” 一提到EK,千霏霏脑子里的弦就绷紧了,她扫了一眼身旁的浅川,心底不由犯了嘀咕,这人毕竟也算个敌方势力,她是不是该保持点距离? “千小姐?”见她一直不回话,浅川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是我的中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是开了个小差。” 千霏霏摆了摆手,虽然发音有些奇怪,但浅川的中文水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浅川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嘴角,先是打扮的那么随意,然后又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开小差,这个千霏霏好像跟他想象中的富家千金完全不一样。 “晚饭结束后,一起看个电影好吗?” 千霏霏惊讶的看向浅川,饭都还没吃就约下半场?她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貌似还是个午夜场。 “这个……我……太晚了吧……” 压抑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千霏霏羞红着脸,死死的定住了自己的膝盖。 “抱歉,我太希望和千小姐多待一会儿了,所以忘了时间。” 浅川看了一眼时间,随后扬起了满是歉意的笑容,千霏霏抿着唇,偷偷望了他一眼,飞速跳动的心脏,让她原本就燥热的脸更添了一份红晕。 随便说句话都撩妹,这男人的段位有点高啊。 就在千霏霏快要沦陷的前一秒,一条简讯帮她找回了快消失的理智。 望着手机屏幕,千霏霏脸上的红晕瞬间退了个干净,她哆哆嗦嗦的捧着手机,仿佛连呼吸也被遏制住了。 浅川瞧着她忽然转变的态度,好奇的望了一眼发光的屏幕,上头的文字让他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祁玉:刚交往就想出轨?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珍珠满百的加更要推迟到周末了,最近工作好忙,o( ̄┰ ̄*)ゞ 话说祁玉打倒了一堆假想敌,却没防住真正的男二,千母后面也会发展成王母的属性,考验的路真的很长啊~ 二十、俩杠精投胎 原本只预留了两个位置的包间,此刻硬生生的坐了三个人,用于情侣就餐的小方桌侧面,一双锐利的眸子正冷冷的注视着千霏霏。 “先点菜吧。” 浅川丝毫没有在意身侧多出来的男人,伸手将菜单递给千霏霏的同时,他还贴心的为她挪开了面前的餐盘。 “我们先开一支红酒好吗?” 在这种被捉奸的诡异气氛下,还要开红酒吗?千霏霏将脑袋埋在菜单里,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祁玉,那铁青的面色,明显带着敢点头试试的威胁。 千霏霏讪讪的收回目光,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嘴角,“那个……还是喝水吧……喝水健康……健康……” 这两人的关系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坚固嘛,浅川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了几次,便轻笑着翻开了自己手里的菜单。 富二代的婚姻一直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联姻的对象有个前任、现任、情人什么的,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并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么难得才遇上一个让他感兴趣的联姻对象,他很有把握能攻略对方的心,浅川瞧着千霏霏那鹌鹑般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一些。 “霏霏想吃什么?” 忽然转换的称呼,令千霏霏手中的菜单瞬间落在了膝盖上,她惊慌的瞧着面前笑的像天使般的男人,生生咽了口唾沫。 不是一直叫千小姐的吗?怎么突然改称呼了?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表现出一副和她很熟的模样啊! 祁玉挑了挑眉,嘎吱吱作响的后槽牙,让千霏霏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说起来,祁先生是EK的队长吧?之前我问霏霏的时候,她还说和您不熟呢。” 浅川仰着一张无公害的脸,向着祁玉伸出了手,“Ares队长浅川凉介,请多指教。” 原本瞪着千霏霏的祁玉收回目光,一脸冷漠的握住了他的手,回道:“Eternal King队长祁玉。” 一个战神,一个永恒之王,千霏霏望着两个男人紧握手,眼前的餐桌仿佛一下子变成古罗马的斗兽场,她艰难的抿了抿唇,将菜单摊到了桌上。 “那个……我们吃……”她快速扫着菜单只想尽快打破这个怪异的气氛,“灯影牛肉吧!” 祁玉抽回自己的手,意有所指的撇了浅川一眼,说到:“看来霏霏还是更喜欢本帮菜。” “如果吃过顶级的料理,也许本帮菜就不显得特别了,”浅川接过他的话头,温润的笑容里掩藏着满满的挑衅,“下次,我带她去试一下神户牛肉,或许霏霏会更喜欢。” 瞧着眼前你来我往的两个男人,千霏霏只剩下了一脸木然,随便点个菜都能杠起来,这两人怕不是双杠转世吧。 “点下一个菜。”祁玉不耐烦的敲了敲台面。 迫于淫威,千霏霏只得埋头搜寻一个看起来不容易引起纠纷的菜名,“鲍鱼红烧肉?” “霏霏喜欢吃海鲜的话,下次我们可以吃日料的刺身,我有在A市开料理店的朋友,有单独包间,这样就不会被打扰了。” 不被打扰?这日本人还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祁玉冷冷的视线化为了无数锐利的冰锥,向着浅川直直的射去,“霏霏不吃生冷的东西。” “日料的熟食也有很多选择。”浅川的笑容就像个无形的盾牌,将祁玉所有的攻击都阻隔在外。 既然点什么,这两人都能杠上,千霏霏干脆合上了菜单,与其把战火挑到她自己身上,不如独善其身,任由他们两个自己去杠好了。 “八大菜系的选择会比日料多。”面对毫不示弱的祁玉,浅川的笑意变得更浓。 “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吗?”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看戏的千霏霏,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我想更喜欢新鲜的东西,是人的本能。” 其实从理论上来说,祁玉也是新的,毕竟他们才刚交往了一天,千霏霏在心中腹诽着。 祁玉靠着椅背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喜欢是很主观的东西,不论是新鲜还是怀旧,由她自己选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这是在讽刺他们政治联姻?浅川隐藏起嘴角的嘲笑,将视线瞥向了别处,这个祁玉,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恐怕不能理解祁先生口中的最好,”浅川摇晃着杯中的白开水,“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优先,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职责,对吧,霏霏。” 千霏霏望了一眼浅川,虽然有些迟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享受生来就高于别人的富贵,就要承担比别人更多的责任,尤其是这种拥有百年家族传承的富二代,他们的人生方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确定了。 “所以,我希望祁先生能明白,我和霏霏的婚姻是志在必行的,不过现在,我倒是不介意我的未婚妻有个前男友。” 在得到千霏霏的肯定后,祁玉的脸色就已经彻底沉了下来,现在浅川又摆出了一副大方的姿态,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 “但我介意我的女朋友有个未婚夫,”祁玉站起来一把拽过了千霏霏的手腕,一双冰冷的眸子牢牢的注视着浅川的眼睛,“她,只能是我的。” 二十一、做你的奸夫 此刻被压在墙上的千霏霏,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A市早报的晨间新闻标题:A大富家千金于学区自购房内惨遭分尸。 “是我长的不如他好看?” 看着祁玉不断靠近的脸,千霏霏一个劲儿的摇晃着脑袋,“你好看你好看。” “那就是我体力还不够好,”祁玉冷冷的盯着她,空出来的手已经先一步伸进了她的T恤,“让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见别的男人。” 祁玉的手掌贴着她的曲线用力的揉捏着,那种疼痛中夹杂着酥麻的怪异感,让千霏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扭动着身子,企图躲避祁玉的动作,可谁知这个狡猾的男人顺势将膝盖顶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别……别这样……祁玉……” 下身被顶弄研磨的感觉,让千霏霏本就发软的双腿,再次颤抖了起来。 面对女人的哀求,祁玉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松开箍着千霏霏的手,直接将她的上衣剥了个干净。 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祁玉盯着她的眼眸,神色中多是隐忍和不悦,“我保证这次,绝对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那不是我自愿的!”一脸惊恐的千霏霏迅速的挡住了祁玉的身子,“家里安排的相亲,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所以真的一切都要为了家族?祁玉凝着眸,暗暗的咬紧了后槽牙,浅川将他划分在千霏霏的世界之外的时候,她还点了头。 “那如果你妈让你和浅川结婚呢?你也不拒绝?” 为什么刚恋爱就要面对这种沉重的问题啊?千霏霏低垂着眼眸,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但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沉默是另一种默认。 如果千霏霏不同意,那么她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包养也好,进SAGC也好,都不能实现了,而和她一起对抗家里的祁玉,必然会受到打压,光明的前途都会成为泡影。 “怪不得你总在说包养。”祁玉冷笑一声松开了手,那受伤的眼神让千霏霏有些不忍。 他倒退着靠坐到沙发的边缘,低垂的视线和他额上凸起的青筋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静。 许久的沉默后,祁玉抬头望向了千霏霏,用低沉的声线发问道:“千霏霏,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啊?” “我们……”千霏霏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的咬住了下唇,“现在在一起很开心,不就够了吗?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决定的……” 祁玉的眸子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他有些陌生的盯着千霏霏的脸,“所有,你从没有想过我们有未来?” 千霏霏躲避似的将脑袋瞥向了客厅旁的落地窗,她可以用谎言骗祁玉的,但她不想那样做,因为无论是曾经的女配还是现在的她,其实都没有想过和祁玉有未来。 “只有现在不够,”他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千霏霏,“未来,你的未来我全都要。” 祁玉伸手轻轻的托起了她的下巴,俯下了身子,随着他的贴近,那熟悉的气息一阵阵的喷在千霏霏的脸颊上,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仿佛在撩拨千霏霏的内心。 “从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想完了我们的一生,如果你的未来没有我,那么我的余生,索然无味。” 这个冰块的情话技能是什么时候修炼的?为什么瞬间就满级了?千霏霏涨红着小脸,默默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理应落下来的亲吻。 “和我保证,说你绝对不会嫁给浅川。” 欸?千霏霏惊讶的睁开双眸,这种浪漫的气氛,没有亲亲也就算了,还逼人发誓是个什么鬼!? “如果你不说,我就操到你说。”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威胁,千霏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将方才心里的感动全部丢到了垃圾桶里,祁玉这家伙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让人窒息的操作。 “我保证,我不会和浅川结婚。” 千霏霏的保证刚出口,祁玉就立刻补充道:“如果违背,你这辈子不能碰游戏和游戏相关的一切。” 这种小孩的幼稚感,让千霏霏无奈的又翻了个白眼,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条件。 许是觉得她答应的有点快,祁玉有些不安的凝起了眉头,“并且,不能让浅川碰你,一辈子只能让我睡。” “如果我嫁给浅川,你还睡我一辈子?”千霏霏有些嫌弃的盯着祁玉,“这样会受到道德谴责的吧……” 祁玉伸手揽过她的腰,迫使着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向自己,“做不成你的丈夫,我就做你的奸夫,至于浅川,让他滚蛋。” 二十二、这样也包养(珍珠满百) “你确定要这么做?” 李决明将交织的双手压在办公桌上,一脸严肃的望向了他对面的祁玉。 “之前为了完善监测器,风向的所有资金都填进去了,如果不想被别人注资,我们就只能搏一搏。” 祁玉靠着椅背,满脸的淡然与李决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这个风险未免有些太大了,”李决明凝着眉,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正忙碌的众人,“如果失败了,风向和EK就都完了。” 封闭的办公室内,因为这句话彻底的沉静了下来,祁玉低垂着眼眸,没有再开口劝说的打算。 风向的资金链确实已经断裂了,如果找不到新的资金源,他们为了保住公司只能接受注资,可商业的注资必定会稀释他们的份额,部署了那么多年,就这样被人抢了大头,换了谁都不会愿意。 李决明攥着双手,沉思了许久,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落在了祁玉的身上,“按你的分析,这事有多少把握?” “五成。” 风险和回报永远都是成正比的,他们都很清楚。 这是个要么生要么死的赌局,李决明凝着眉,死死的咬住了后槽牙,他要为了所有人做出这个决定吗? “好吧,你都能拿EK出来冒险了,那么我就赔上风向和你一起赌。” 与此同时,办公室外的一帮人,正好奇的围着千霏霏带来的几个大箱子。 “小雪,你这是买了什么呀?” 千霏霏一边付着搬家公司的费用,一边回头冲着苏北说到:“五台顶配的电脑。” “哈?” 围观的所有人几乎同时诧异的叫出了声来,连坐在远处的慕风流和顾清秋,也被他们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千霏霏随手从桌上抄了把美工刀,将几个箱子划拉开,“反正都是给你用的,你自己装吧。” “你为了我买的?”苏北翻腾着箱子里的主机,一脸的感动,“小雪,你也太好了吧。” 千霏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并不是她乐意的啊,上次祁玉到她公寓去了一趟,直接就征用了这批电脑。 占了便宜还理所应当的顺东西,她也想不到祁玉能做出那么没皮没脸的事情。 “看着就知道是用过的,怎么就成为了你买的?”慕风流环着双臂,无比嘲讽的冲着苏北说到:“而且这里有五台,小,朋友。” 这个特意加重的小字,让苏北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就在他准备站起来和慕风流开战时,身后的顾清秋一把环住了他的身子。 “别和他置气了,装电脑要紧,这都是小雪的心意。” 千霏霏瞧着像孩子般斗嘴的两个人,轻笑着将目光挪向了正打开的办公室方向,从里头出来的祁玉盯着她,眼眸稍稍弯了弯。 “我要这台。” 祁玉走到千霏霏的面前,指了指她还未拆开的那个箱子。 面对男人炙热的视线,千霏霏红着脸将脑袋转向了另一侧,这箱子里装的是她用的那台电脑,昨天装箱的时候,这家伙还逼着她在箱子上画了个爱心做标识。 “看到没有,这才叫为了我。” 眼尖的慕风流一眼就看到了纸箱上的印记,就算被马克笔覆盖,还是依稀能辨认出爱心的形状。 “那也是为了祁玉,关你什么事啊?”苏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风流怪!” 顾清秋见这两人又吵了起来,只得无奈的俯下身子先抗起了自己的那台,“你们继续,我先去装电脑了。” 原本都打算回嘴的慕风流见状,立刻抱起苏北脚边的那箱。 “喂!风流怪!你干嘛拿我的呀!”苏北不满的插着腰,追到了他的桌前“你还给我!” “谁说是你的了,写你名字了?” 听着两人的争吵声,所有人都笑着望向了那个方向,千霏霏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这帮人真的都跟孩子似的。 “现在你也算是我们的金主了。” 她疑惑的抬头望向了眼前的祁玉,只见他俯身凑到她面前,趁着没人发现的空挡,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片。 “用这些电脑包养EK,用你的身体包养我。” 祁玉低沉的声线,让千霏霏身上的毛孔都张了开来,她羞红着脸刚想开口,耳边就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包养任务完成」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七点多才下班的我,回家赶完这章加更,就已经是这个时间了,o( ̄┰ ̄*)ゞ 非常抱歉啊,更新拖了一天,还迟了,最近真的太忙了. 作为一个苦逼的美工,最近都是在为了618的企划案忙碌,几乎天天都加班,估计还有十来天要忙吧,说不定你们618抢购的某几家店,就有我做的图…… 之后说不定还有请假的状况,预计六月中旬恢复正常。 最近请假会在评论区,就不单独发节章通知了,因为上班时手机开节章不方便。 抱歉啦,各位小可爱〒▽〒 二十三、千霏霏效应 躲在公司卫生间里的千霏霏一脸呆滞的望着门板,她在心底呼唤了不下一百次系统,但那家伙就是始终没有应过她,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是被系统抛弃的非人民币玩家了。 「你那么急的叫我干嘛呀?」 姗姗来迟的系统那极不耐烦的口吻,让等了半天的千霏霏彻底的炸了毛。 “我说你到底管了多少个人啊?我都呼叫你快一百遍了,如果我遇到意外,我现在都凉透了!” 面对抱怨的千霏霏,系统一脸淡漠的冷笑了一声。 「你还当自己是在玩游戏啊,你忘了自己是拿钱工作的吗?新手环节都过了,你还要我天天看着你啊」 提到工作,千霏霏的脑子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貌似当初签约的时候,说好了是测试全息游戏的bug来着…… 有些理亏的千霏霏舔了舔唇片,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一些,“那个,我就是想问,这个祁玉说身体包养,为什么系统提示任务成功了?” 「身体包养也是包养,」系统莫名其妙的瞥了她一眼,「任务完成你还不乐意了?」 这能乐意吗?千霏霏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祁玉那家伙属于游戏玩多了的类型,干什么都想着升级,她这小身子板哪经得起这种开发。 “那个,用身体包养的话,就是以后他……”千霏霏的老脸稍稍的有些泛红,“他想要那什么,我都得答应的意思?” 系统用一种你不是说废话吗的眼神盯着她,许久的沉默后,它才意识到千霏霏看不见它的表情。 「你都被啪啪啪多少回了,改玩矜持了?」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系统比她刚来的时候,变得狂野了…… 千霏霏审视的盯着某处角落,一脸端详的姿态,让盯着她后脑勺的系统不由得在心底嘲讽起她的智商。 「还是你想重新判定任务,重新包养一次」 “别!”千霏霏举着双手,拒绝了系统的建议,“我很满意这个结果。” 感受到千霏霏认怂的心理,系统低笑着嗯了一声,随后它翻看起千霏霏脑海中的记忆,有些好奇的发问。 「你和浅川见面了啊?这个男配之前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系统的话,千霏霏不由在心底郁闷了起来,怪不得她在原女配的记忆里找不到浅川的回忆,原来这个男配是可以不开启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骗祁玉呢,这样任务会简单些」 系统翻看着当的对话,不禁感叹这个看似禁欲系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道德低下的念头。 “他其实挺单纯的,反正都能完成任务,不一定要骗他吧。” 是对星辰留下的亏欠吧,系统敏锐的察觉到她内心的一丝悲伤,不由的叹了口气,纵使是没了爱情,她仍是最初认识的那个千霏霏。 「你要经历非常多的世界,会遇上非常多的男人,他们可能都会有让你心疼的地方,如果你每一个都记挂,那么你很可能一个任务都完成不了」 系统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要明白,这些是虚拟的,他们都只不过是代码」 “嗯,我知道。” 系统望着千霏霏,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心里根本就没认同自己的话。 不过也许就是这样的千霏霏,才特别的受到主人的重视吧。 算上时空缉盗中主人让它伪装成王琳放出慕容月的那次,已经是主人第三次帮她过关了。 看着眼前瘦弱的背影,系统心里忽然也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明知道那些男人都是代码,仍会那么执着的用待人的态度对他们,那么它呢?或许在千霏霏心里,它也可以是个人…… 甩掉脑子里那些想法,系统凝着眉,关闭了脑海里和千霏霏的共感,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它。 「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千霏霏冲着某处空地点了点头,系统瞧着她的样子,心底不由浮现出了一丝恶作剧的想法,它凑到千霏霏的耳边。 「我其实,在你后边」 被吓了一个激灵的千霏霏迅速的扭过身子,谁成想腿刚好撞到了侧边的抽纸箱,就在她疼的嘶牙咧嘴的时候,系统大笑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系统监测器的一段异常波动,让坐在控制室内的男人凝起了眉头,他刚要伸手点开管理页面时,原本的波动又恢复了平静。 被刻意替换掉的路径,让他根本瞧不出来这一切和千霏霏有任何的联系。 想着可能是小概率事件,他便又舒展了眉头,低头继续处理起手中的文件。 二十四、来一场比赛 瞧着停在公司门口的迈巴赫,千霏霏的内心在第一时间敲响了警钟,她回头瞧了一眼同样凝着眉的祁玉,不由得开始祈祷,外头那个车里坐的可千万别是…… “霏霏!” 从车上下来的浅川,冲着还未走出大门的千霏霏招了招手。 “我没有叫他来!我不知道他会来!我是无辜的!” 几乎就在祁玉如利刃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同时,千霏霏已经半举着双手,摆出了投降的姿势。 来自心底的求生本能,令她非常自觉的和浅川撇清了关系。 祁玉满意的嗯了一声,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将目光移向入口的位置,十指紧扣的手势,赤裸裸的宣示着他的意图。 “今晚一起吃个饭,好吗?” 迎上来的浅川面带微笑的站定在千霏霏的面前,显然没有将祁玉的这一个小动作放在眼里。 “吃饭……”千霏霏感受着手上加重的力道,讪讪的继续说道:“不……不太方便……” “伯母昨天打电话给我了。” 千霏霏一脸惊讶的看向浅川,现在的她仿佛就像是抓着一手散牌的地主,遇上了全是王炸的农民。 “她询问了我们约会的细节,”浅川轻笑着,扫了一眼祁玉,“并希望我们能有进一步的了解。” 感受着被攥得越来越紧的左手,千霏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其实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需要和家长交代的地步吧?” “难道,霏霏是想让我告诉伯母,祁先生的存在?” 这么大年纪,居然还用告家长这种阴招,千霏霏嫌弃的瞥了一眼浅川,随后迫不得已的打算跟祁玉讨个商量。 谁成想她还没开口,身后的祁玉已经冷着脸将她的话堵了回去,“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瞧着祁玉那来者不善的眼神,再回头看看浅川那副笑面虎的模样,千霏霏的心态也彻底垮了,这俩人的智商真的由160吗?为什么她觉得他们根本连幼稚园都没毕业。 凭什么他们互相较劲,自己就得做磨芯呢?也没规定她必须去调和这种关系啊,爱谁谁吧! 千霏霏甩开祁玉的手,指了指跟前的男人道:“你不想我陪他吃饭,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他,老捏我干什么!” 听着身后浅川的偷笑,千霏霏瞬间转过了脑袋,“笑个鬼!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想来挖墙脚,也不是个好东西!” 浅川掩着嘴的手明显一顿,他有些诧异的望着千霏霏,突然生出了更浓郁的新鲜感,炸毛的她,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可爱了。 “你们有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千霏霏退开一步,目光来回在两人间过了一趟,最终定在浅川的身上,“但我的男朋友是祁玉,这点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在这句保命的话出口之后,她明显能感觉到祁玉的目光温柔了许多,在心底偷偷舒了口气,千霏霏才头也不回的逃出了公司大楼。 被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显得有些微妙,浅川歪了歪脑袋提出了同样的邀请,“那,换我们去吃个饭?” “我没有和情敌吃饭,这种特殊癖好。” 祁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打算绕过他去追还未走远的千霏霏。 “你该给她一点空间的,”浅川伸手拦住了他,“她现在做的选择都是受你左右,她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浅川的话,让祁玉的眉头紧紧凑到了一起,他不满的望着面前的人,冷哼了一声。 “也许浅川先生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吧,情侣间的趣味不是外人能懂的。” “我的经验当然没有祁先生足,”不怒反笑的浅川,让祁玉的心底萌生出了不详的预感,“毕竟能害死自己哥哥的前女友,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他在调查他,祁玉凝着眉,静静的盯着浅川的双眸,那么风向资金链短缺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或许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祁先生,你和霏霏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她之间的联姻关系,不会因为你的逞强而改变的,为了家族,她最终一定会站在我的身边。” 祁玉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挑明了底牌,看样子浅川也仅仅只是调查了他的过去。 “千霏霏最终会选择谁,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祁玉绕开男人的手向着门口走去,顺便还掏出了手机,准备给遁逃的千霏霏打个电话。 “全国赛我是特邀嘉宾,”浅川出声唤住了祁玉,“到时候在赛场上决出个高低吧,如果你输了,就离霏霏远一点,如果我输了,我就解除婚约。” 原本都已经快拨通千霏霏电话的祁玉,忽然眼眸一亮,他扭过头看向浅川,装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 等浅川的车开走后,祁玉才拨通了李决明的电话,随着那头接起的提示音,他眼尾微挑,十分自信的说道:“上次的计划提上日程吧,我现在有八成把握了。” 二十五、用真心待你 全国赛的日程,传到千霏霏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在省级赛结束的两周以后了,整理好所有人的请假信息,她又一次迈上了找老师签名的艰难路途。 在一幢幢教学楼间穿梭了大半天,她才将所有人的假条都批了出来,擦去额上的细汗,她由衷的呼出了一口气。 “每天都帮他们做这些事情不觉得辛苦吗?” 这些天如梦魇般出现的声音,再一次让千霏霏皱起了眉头,她无奈的回头望向浅川,“你真的就那么闲吗?” 原本上次摊牌以后,千霏霏以为祁玉会给这家伙一点教训,可谁知他们暗地里定了个赌约,还把她当成了赌注。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浅川几乎天天都来骚扰她,而忙于训练的祁玉反倒摆出了一副宽容的圣人模样,她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晚上陪我去看个电影吧?”浅川背着手缓步走到了千霏霏的跟前,微微俯下了身子,“VR的那种,应该很有意思。” VR?千霏霏干笑一声,跑到全息游戏里看VR电影,她怕不是闲的蛋疼…… “还是你想去吃点什么?”见她兴趣缺缺的模样,浅川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或者,我们去试试杂志推荐的法国菜?” 千霏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次换杂志推荐了,上回还说是社交App首推,她拢了拢怀里的文件夹,径直的绕开了面前的男人。 浅川快步跟上她,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减少,“我不熟悉这里,不如换霏霏你带我去逛逛?” “你又会看杂志,又会看App首推,自己逛逛足够了。” 连眼尾都没撇他一眼的千霏霏,绕过了教学楼的长廊,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伯母说,全国赛后会来看我们。” 望着猛地停住步子的背影,浅川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自嘲,他什么时候也得用告家长这种手段,去留住一个姑娘的人了。 “我和祁玉的solo结束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回答。” 浅川绕到千霏霏的面前,眼含深情的继续说道:“虽然我不介意你有感情的积累,但我也希望我未来的妻子,能够把心放在我身上。” 千霏霏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禁皱的眉头传递着她此刻内心的不悦。 “所以,你爱我吗?” 面对突入起来的问题,浅川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但那转瞬即逝的犹疑并未影响到他一贯的温润笑容,那副绅士的贵公子形象,仿佛就是他牢不可破的伪装。 “当然,我会爱我的妻子。” “可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千霏霏勾起嘴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话术,“你知道为什么我玩游戏那么菜,可还是一直坚持吗?” 浅川上扬的嘴角,随着千霏霏的话渐渐降了下来,他知道,眼前的女孩是真的准备和他摊牌了。 “因为真实,当卸去所有头衔的时候,当不需要去伪装内心感受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活的像自己。” 浅川注视着眼前的人,她那双眸子里晶亮的神采,仿佛比她口中叙述的话更让人动容。 “我们身边有多少人是为了我们的家族才靠近我们的,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们为了家族,伪装成了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去回应那些违心的夸奖,周而复始,直到生命的尽头。” 千霏霏无奈的耸了耸肩,眸中的质问仿佛直达对方灵魂的深处,“我们的一生如果就这么结束,那算什么呢?” 浅川凝着眉,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卸去,他盯着千霏霏看了许久,滚动的喉结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五味杂陈。 活的像自己,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可这一切于他们而言真的可能实现吗?违背家族的决定,去遵从自己的心?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 “难道……”未经情绪装饰的声音,从浅川的口中落了出来,“你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拥有的一切吗?” 不知为什么,当浅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千霏霏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影子,她莫名的眨了眨眼睛,心里好似有什么空落落的。 “如果是为一生挚爱,赔上性命又何妨?” 浅川疑惑的眯起了眸子,她用了如果,也并没提及祁玉的名字,所有,她其实还没有遇到一生挚爱吗? “所以,祁玉是你的那个人吗?”浅川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如果他不是,那么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单纯觉得千霏霏有意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的想要得到这个女孩了,一个有趣又让人着迷的灵魂,或许可以成为他未来不得不屈就的人生里,唯一的温暖。 “那个人是不是祁玉,我不知道,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千霏霏毫不留情的话,如同王母的银簪,将浅川彻底划到了银河的另一端。 浅川诧异的盯着她,随后无奈的笑出了声,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点着头,或许在千霏霏的眼里,两个被命运裹挟的人,是不配在一起的。 “祁玉答应我,如果他输了,就会离开你,”浅川重新将那副温柔的笑容挂回了脸上,“至于你最后会不会成为我的妻子,就让命运决定。” 往常都是看着千霏霏离去的他,第一次,主动转身离开,千霏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千霏霏,”浅川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妻子,我愿意试着用真心去爱你。” 二十六、我也要吃糖 莫思因为准备毕业设计的缘故,缺席了这次的全国赛,于是照顾一行人饮食起居的担子就都压在了千霏霏的身上,几乎每天都从早忙到晚的她,必须将众人都送上赛场,才安心的坐下来喝了一口水。 暴风神域在各大平台直播的全国赛事,连续数日都占据排行榜榜首,从34进17的初赛开始,EK的名气就已经盖过了所有的队伍,由风向开发的监测器,也在面向全国的游戏平台上引起了热议。 起初造势的累积,在这次的大赛中几乎得到了超出预想的爆发,一时间EK和风向监测器的搜索词,成为了国内游戏论坛的搜索榜首,尚未对外开放的监测器下载权限,甚至让人不惜一掷千金。 在获得暴风神域国内分公司的注意后,李决明多次受邀到主办方的地方商谈,不过他貌似还有着更大的目标,在多方抛来橄榄枝的情况下,硬是不肯点头, 千霏霏坐在台下,看着赛事投屏的LED,今天是4进3的夺冠之战了,她的小心脏要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小姐姐,你是EK的助理吗?” 身旁逃课来看比赛的女孩,怯生生的将一张照片递到了千霏霏的面前,“可以帮我跟祁玉哥哥要个签名吗?” 千霏霏握着水瓶的手一顿,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祁玉的粉丝托她要签名的,她扭头看着台上正在指挥队员的男人,浅笑着接过了女孩手中的照片。 “我不保证能帮你要到签名哦,毕竟他的性格……”千霏霏抿了抿唇,特意换了个婉转的形容词,“比较独特。” 女孩见她肯帮忙,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小姐姐肯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看上去那么乖巧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上祁玉那种性格古怪的人呢?千霏霏在心底默默的感叹着,面上却仍挂着笑意。 等到第一轮比赛结束,千霏霏带着女孩的期待,第一时间就走到了祁玉的跟前。 “你粉丝想要你的签名,先签完了再吃。” 将照片和能量棒同时塞到祁玉的手里后,千霏霏便抱着水和食物走向了另几位队员。 苏北靠在椅子上居高着双手,十分不满的抱怨道:“你每次都先给祁玉送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早吃一口你也不会长个儿,那么急做什么?” 慕风流抢过千霏霏递给苏北的能量棒,用牙咬开了包装,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风流怪!你干嘛老抢我的东西啊!”苏北蹬开椅子,直接在台上就和慕风流撕吧了起来。 千霏霏扫了一眼远处不停闪烁的单反,无奈的出声阻拦道:“你们再打,明天的粉丝群就又要吃你俩的CP粮了。” 几乎就在这句话出口的后一秒,两人迅速的停止了纠缠,坐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说的顾清秋,偷偷冲着千霏霏比了个赞,他劝了这么多年的架,都不及她一句话来的有效。 “小雪,给我吃的。”苏北气鼓鼓的嘟着嘴,向千霏霏摊开了手掌。 充满孩子气的小男孩总会让人萌生出浓浓的宠溺,千霏霏从箱子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连带着能量棒一起递给了苏北。 “特别加送。” 瞧着苏北一脸得意的模样,一旁的祁玉忽然觉得手里的东西分量轻了些,他走到千霏霏的跟前,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怀里的箱子。 “我也要。” 欸?千霏霏诧异的抬头,祁玉那种小孩子要糖吃的眼神,为什么让她觉得有点反差萌啊? “那个……”千霏霏翻了翻箱子,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先把签名签了,我下一场给你去买。” 感受到祁玉那不满的眼神,苏北赶忙撕了包装纸将糖塞到了嘴里,这一个两个总想着抢他的东西,真的很让人苦恼啊。 “谁让你找我签名的?”祁玉没好气的询问到。 千霏霏不确定瞅了他一眼,这个语气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善,但想着祁玉也不是个冲动的人,她便伸手指了指台下正一脸期待的那个女孩。 谁成想,祁玉直接走下了舞台,将手里已经签好名的照片塞给了她,千霏霏瞧着他们说话的神情,心底莫名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到那个女孩一脸惊讶的望向千霏霏,祁玉才重新回到了台上。 “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 千霏霏刚开口询问了一句,就被祁玉牢牢箍在了怀里。 “我和她说,以后别找我要签名了,因为我女朋友会吃醋。” 看着祁玉贴上来的脸,千霏霏慌张的望向了舞台下的摄影机,虽然是中场休息,可这样的举动还是会被人看到的吧。 “你干嘛啊!还在直播呢……” “你自己说的,签了名就有糖吃。” 随着祁玉轻描淡写的语气,他的唇也落到了千霏霏的唇上,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慕风流等人,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台下原本正在休息的观众,也被他们的声音吸引,看着被祁玉牢牢抱在怀里的人,众人都忍不住开始起哄。 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让千霏霏的小脸瞬间染了红晕,她推开了祁玉,埋低脑袋迅速跑下了台。 慕风流看着祁玉嘴角勾起的浅笑,不禁发出了啧啧声,难得能再看到他脸上出现除了漠然外的第二种表情,爱情的力量还真实伟大呀。 就在他转回椅子的时候,身旁正一脸郁闷的苏北,又勾起了他调侃的恶趣味。 “看吧,不是自己的糖,吃着也酸。” 原本就心情不佳的苏北听了他的话,面色瞬间变得更为难看,他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却完全没有要和慕风流争执的意思。 慕风流瞧着他的侧脸,莫名又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欣慰感,看来苏北也已经明白,千霏霏再也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小雪了。 二十七、俩神仙打架 最终进入到冠军争夺战的,是EK和另一支由一女四男组成的队伍,名唤黑骑士,作为本次比赛唯一拥有女成员的队伍,黑骑士的吸睛程度,勉强能和EK并肩。 正坐在千霏霏正对面,调试着耳机的少女感觉到远处的目光,抬眸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安蓉蓉,就读于帝都H大金融专业,她和千霏霏一样,也是个用钱买体验的富二代,那帮陪她打进全国赛的队员,都是她从各地挖来的游戏大神。 虽然各方面都很相似,但她的技术终归还是要比千霏霏好一点的,毕竟再牛的大神也带不动手残。 一想到这些年和她的抢人经历,千霏霏就默默的挪开了视线,这个的丫头的性格可是疯得很,还是保持点距离,以免她借着由头把网撒到EK得身上。 随着游戏开始的提示音响起,浅川坐到了她的身边,千霏霏仅是侧头瞧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回了舞台上的LED。 面对她的冷漠,浅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两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起看比赛。 有了前几轮比赛的数据累积,风向的监测器后台拥有了更强大的测算率,在黑骑士还未整体发育起来的时候,祁玉几乎已经得到了对方百分之七十的数据测算。 按照对方的特点,作出合理的安排后,祁玉还顺便预算了换线的规律,赛程尚未过半,黑骑士那一方的四个人已经开始扛不住了。 安蓉蓉望着对面的玻璃房,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眼眉,他们的辅助好像和她的水平也差不多。 “周直,奶……”慕风流要求补血的话还没说完,屏幕已经成了灰色,“靠!” 他不满的扫了一旁的周直,重重的砸了一把键盘,祁玉点击着鼠标,快速的替上了慕风流的位置,仅是数秒的时间,他就收割了对面的残血。 “扛线,等他复活。”简单的丢下命令,祁玉重新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周直尴尬的应了一声嗯,在慕风流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再次滑动起了鼠标。 为了填补己方射手的数值,祁玉跳过了游戏的分界线,准备埋伏一波,安蓉蓉的那一口奶还没补上,他们的射手就已经倒在了她的脚边。 “靠!”安蓉蓉抬眸对上祁玉淡漠的小脸,“就那么一点儿伤害差,他也要追回来?” “祁玉嘛,出了名的牙呲必报。” 坐在安蓉蓉身边的小哥,看着自己面前已经灰了的屏幕,不以为然的拧开了一瓶水,“这个小气劲儿,跟他哥哥一点都不像。” 许是在心中有所感应,祁玉的视线望向了对面的小哥,见他看过来,小哥还抬了抬手里的水瓶打了个招呼。 他们认识?千霏霏看着祁玉顿首的动作,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好奇。 “方子骏,前EK的成员。” 浅川的好心解释,让千霏霏不由得一愣,她诧异的望向身边的男人,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因为你真的很好懂,”浅川瞧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些,“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写在脸上。” 这算夸奖还是嘲讽呢?千霏霏眨巴了下眼睛,最终还是将脑袋转了回去,反正今天的比赛以后她就和这家伙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种信任和解脱的神情,落在浅川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番味道。 等慕风流重回战场的的时候,祁玉已经拿下了过半的buff,在伤害差的碾压下,黑骑士的防线很快就被攻破了。 听着解说不断递进的语气,千霏霏的小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最终在游戏胜利的提示音下,EK的粉丝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随着舞台上的礼花飘散,千霏霏也跟着他们一起站起身,高喊着EK的名字。 “SAGC中国区总冠军——Eternal King。” 在欢呼声中,主持人宣布了比赛的最终结果,前三名的队伍在安排下,都站到了领奖台上,浅川作为颁奖嘉宾,依次为他们分发了奖杯和证书。 “浅川先生作为日本区保送国际赛的选手,对首次参加国际赛的EK战队,有什么祝福或者贴士嘛?” “我想和EK的队长来一场单人solo。” 只是问了个常规问题的主持人,面对浅川的回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他还没想好怎么跳过这尴尬的场面时,耳机里的命令又一次让他的表情起了变化,主持人不确定望了一眼主控台,随后拿着麦克风,抿了抿唇。 “既然浅川先生提出了单人solo的要求,那么我们来问问EK的队长……” “我同意。” 还没等主持人把话问完,祁玉就已经表面了态度,台下原本寂静一片的观众在这时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浅川凉介和祁玉solo,简直就是神仙打架的现场啊,试问谁会不想看呢。 当舞台上的LED屏幕再次出现游戏画面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单人的对抗赛和团队的有所不同,它几乎没有发育的过程,所有的伤害差都是靠操作产生的,所以这也是个能看出真实水平的模式。 看惯了祁玉操作的千霏霏,心里丝毫没有一点儿慌张,团队赛的时候她还会担心一下,但单人solo对祁玉这台人形电脑来说,就不存在不确定性,控制自己,他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眼看着两边不断追逐的伤害差,千霏霏内心平静的甚至想磕把瓜子,就祁玉这些天胸有成竹的架势,浅川绝对活不过五分钟。 就在千霏霏敲着二郎腿,赞赏祁玉的出招速度时,屏幕上顶着祁玉ID的角色,忽然猛地栽倒了下去。 “Game over” 二十八、城市套路深(加更) 庆功宴的KTV包房内,一群人排排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满桌的果盘零食,干听着音响里传来的原唱。 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千霏霏怀着有史以来最沉重的心情,望向了一旁冷着脸的祁玉。 本该因为自己被拿来做赌注而生气的她,此刻却根本不敢对祁玉发脾气,他四周的低气压,活生生的写着一点就爆四个大字。 无奈之下,千霏霏将求救的目光瞄向了远处的李决明,可谁知他只是瞅了自己一眼,就逃也似的望向了别处,千霏霏又将目光扫过了其他的人,几乎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撇开了视线。 “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休息。” 感受到四周人的尴尬,祁玉起身径直走向了门口,千霏霏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迟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追上去。 “等什么呢?”慕风流拿胳膊撞了撞她,“跟着点啊,他那个状态万一出点事,你就后悔吧。” 被人这么一提点,千霏霏立刻抄起包,快步的追了出去。 这两人一走,包房内的气氛也稍稍缓和了一些,慕风流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苏北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打开了游戏论坛,无数的嘲讽和EK会输给浅川的推测,让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堪。 “祁玉怎么就会输了呢?”他不满的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监测器不是也分析过浅川的操作吗?他的数值不如祁玉啊……” 李决明佯装出无奈的模样,拿起了一瓶酒,此刻他的沉默让所有人的心都沉重了起来。 “你看看游戏论坛里的那些话,还预测!”苏北冷哼一声,将手机重新打开,递给了顾清秋。 “别说是论坛了,连外围的大盘都开始跌了,你猜赌我们夺冠的赔率是多少?”慕风流耷拉着眼眉,比了个手势,“1:5,估计再两天,都能1:10了。” 李决明偷偷的扫了一眼周直凝重的面色,又补充了一句,“之前想要注资的公司也都成了观望状态,说不定风向都撑不到去国外比赛了。” 好不容易追上祁玉的千霏霏,与他一同搭上了回酒店的出租车,偷偷打量着发呆的男人,千霏霏的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郁。 这应该是祁玉第一次在那么大的平台上丢人吧,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情敌。 估计这会儿论坛里都炸开锅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 劝慰他失败乃成功之母?千霏霏扭过头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她得多傻才能说出那种话呀。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浅川了?” 想不到祁玉会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千霏霏诧异的回头望向他,有些结巴的回答:“不……当然不会……” 祁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重新低垂下了双眸,那种失意中带着忧郁的气质,让千霏霏的小心脏忍不住泛滥起了同情心。 “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是还没有到总决赛嘛,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祁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棒的。” 一连串的宽慰加上结尾的称赞,让祁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窃喜,但他很快就收敛起了真实的情绪,小脸上的忧郁更添了两份幽怨。 “我拿你做赌注,还输了,你就一点都不怪我吗?” 说一点都不怪,当然是骗人的啊,千霏霏勉强的咧出了个笑容,只是现在祁玉的状态,让她没法儿发泄而已。 “不会,我从来也没承认过你们的赌约,况且,就算你真的要离开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的。” 千霏霏顺势牵过祁玉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将她掌心的温度实实在在的传递到了祁玉的心底,他望着那白皙而又纤长的指节,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无数温暖的小手包裹住一般。 直到千霏霏将他送到了房门口,两个人的手都未松开,祁玉背靠着墙,指尖轻轻摩挲着千霏霏的掌心,一阵瘙痒的感觉从她的掌心传递到心尖,这种赤裸裸的按时,让千霏霏忍不住抿了抿唇。 “晚上,早点休息吧,”千霏霏躲避着男人炙热的目光,“明天起来心情就会好了。” “那现在心情不好怎么办?” 祁玉死死的扣住千霏霏想要抽走的手,将人一把拉到了跟前,顺着墙壁他缓缓的下滑着身子,将脑袋靠在了千霏霏的脖颈之间。 温热的气息,配合着他低沉的声线,一点点啃噬着千霏霏本就不坚定的理智。 “我想要,更深入的安慰。” 二十九、霏霏叫老公(H)加更 随着门锁开启的声音,祁玉已经将千霏霏一把搂进了怀里,他宽大的手掌将门压上的同时,也垫住了千霏霏紧靠到门板上的脑袋。 如疾风骤雨般的吻,由她的唇畔蔓延至她肩颈的每一处肌肤,扯开的衬衫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到了什么地方,浓重的喘息声将两人心底的情欲都推至了最高峰。 祁玉熟练的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埋头在她双乳间舔舐的空挡,还不忘将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腰上。 乳尖传来的酥麻感,让千霏霏的后背紧紧的贴在了门上,浅淡的呻吟配合着她稍显迷离的眼神,像是致命的春药般啃噬着祁玉的理智。 “别……唔……” 感觉到祁玉胯间隆起的巨物,千霏霏红着脸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可惜情到此时,已经由不得她拒绝。 祁玉架起她的双腿,顺势将人抱了起来,不过数十步路,千霏霏就已经被他压着跌向了柔软的床。 忽然的失重感,让她夹着祁玉的双腿更加紧了些,原本就发胀的巨物隔着薄薄两层布,传递着炙热的欲望,千霏霏娇嗔的骂了一句,“流氓。” 探入她双腿间的手指,灵活的挑开了碍事的布片,祁玉盯着她脸上越来越难以忍耐的春情,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都湿成这样了,”他的手指沿着肉缝来回的搅动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千霏霏咬着指尖,娇滴滴的眸子满是雾气的瞧着他,“刚刚啦,你以为我……唔……” 突然入侵到蜜穴中的手指,让千霏霏瞬间绷紧了身子,她哈着气紧紧的掐住了祁玉不断探入的胳膊。 “嗯啊……你犯规……” “这叫兵不厌诈。” 祁玉轻笑着吻住了她的唇,并入的手指也顺势探到了她蜜穴中的弱点。 千霏霏只觉得下身如电击般的一阵酥麻,连带着大腿根的肌肉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熟悉的感觉,让她迅速的推开了祁玉的身子。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她摇晃着脑袋,双腿也极不配合的夹紧了起来,祁玉的手指被她蜜穴中的嫩肉死死的绞住,进退两难的困局让他不由得凝起了眸子。 “会很舒服的。” 千霏霏仍旧不配合的摇着脑袋,这种非人的舒服她才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正戏都没开始就不停的高潮,那到最后,她不得一直被这个男人拿捏。 “我心情不好。” 见她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祁玉只得拿出了杀手锏。 千霏霏看着他眼中的忧郁,夹紧的双腿稍稍的松了一些。 祁玉趁着这个时机立刻顶住了她最敏感的蜜肉,千霏霏嘤咛一声,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襟,满是委屈的恳求道:“就……唔……就一次……” 等他重新拿回了主动权后,做几次还不都是他说了算吗?祁玉面上真诚的点了点头,心底却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坏笑。 “唔……嗯啊……” 晶莹的液体顺着祁玉每一次的抽送,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了星星点点的水渍。 千霏霏咬着指尖,随着祁玉的每一次搅弄不断的吐出诱人的呻吟。 这个早就将她的身体摸得一清二楚的男人,并没有一直撩拨她最敏感的地方,可也正是这种不上不下的快感,比他往日的狂抽猛送更加磨人。 许是感受到主人的欲望,千霏霏甬道中的蜜肉配合着祁玉的动作轻轻的蠕动了起来。 祁玉感受到向内吸吮他的力量,眼角稍稍弯了起来,千霏霏的身体开始学会主动回应他了。 “啊……啊哈……啊……” 当祁玉的手指绞住甬道中最敏感点,千霏霏便娇呼着弓起了身子,她涨红的小脸后仰着,连带着胸口颤抖的双峰一同散发着不可抑制的情欲。 “够了……唔……啊……够……啊哈……” 千霏霏拽着床单,祈求的望向了仍在不断绞弄的男人。 “不行了……唔……哈……” 直到她的蜜穴将祁玉的手指完全绞紧的瞬间,他才满意的松开了指尖的力道。 千霏霏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她喘息着望向天花板,大腿内侧不断跳动的肌肉,提醒着还未消散的高潮。 就在她的精神开始放空时,祁玉忽然将胯间挺立的巨物直接挤入了她的甬道。 仍在痉挛的甬道被迫撑开,里头的蜜肉就像是无数吸吮着的小口,层层包裹住了祁玉的肉棒。 “怎么……呜……怎么可以这样……”千霏霏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祁玉的眸色越发深了起来,“人家才刚高潮……你……你就……” 因为高潮未过的关系,此刻祁玉就算只是插入不动,千霏霏也会觉得自己正在被人顶弄。 祁玉看似安慰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可每一次指尖的抚摸,都让千霏霏的甬道忍不住缩紧一分,几次下来,她的蜜穴更是不堪的渗出了蜜液。 千霏霏难堪的蒙住双眼,气鼓鼓的模样,反倒让祁玉看得心头一热。 随着他缓缓挺动起的腰肢,千霏霏口中的呻吟再次充斥满了整个房间。 随着肉体撞击的声响,祁玉满意的观赏着她胸前摆动的丰满,身下的女人,从内到外的一切感受都是因他而起的成就感,令他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唔……啊哈……啊……啊……” 随着男人的挺动,千霏霏的身子不断的向着床头移去,快感交织着欲望,让她最后的羞耻感都消了个干净。 数十下,数百下,数千下的抽插,使得两个人的身上都渗出了细汗,千霏霏抵着床头,迎接着逐渐加速的撞击。 “霏霏……”祁玉喘息着俯下身子,“叫老公……” 千霏霏娇喘着望向祁玉,却如何也叫不出他要求的这两个字。 等急了的祁玉干脆抵住她甬道中的软肉开始研磨,比手指更深入的搅动,却偏偏无法让她达到高潮。 千霏霏只觉有无数小手在她心上撩拨,那种渴望又难耐的悸动,让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叫老公,叫了,就让你舒服。” 祁玉伸手抚摸着她胸前挺立的蓓蕾,温柔的声线如鬼魅般引导着千霏霏说出他所期许的称呼。 “我……叫不出口……” 祁玉挑了挑眉,缓缓抬起腰,将那挺立的巨物从蜜穴中抽出了过半,又重重的顶了回去。 “啊!啊哈……” 眼看祁玉还打算来第二次,千霏霏慌忙的拽住了他的胳膊,“老公!老公!”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祁玉的神情也舒展了不少,他伸手勾起千霏霏的下巴,再次要求道:“叫的好听些。” 千霏霏咽了口唾沫,试探着放软了声线,“老公~” 一阵酥软的感觉有祁玉的心间漫延至他的全身,他脸上的笑意,第一次不可抑制的表露了出来。 “多叫几声。” 他这是听上瘾了?千霏霏无奈的瞅了他一眼,这家伙该不会就这样吊着她叫一宿的老公吧,考虑到现在的状况,她干脆咬了咬牙,打算来一记猛料,让祁玉趁早缴械,也免得自己被折腾。 “老公~狠狠地操我~” 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祁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瞧着千霏霏满脸的媚态,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坏笑。 “我保证,这一个晚上都会,狠狠的,操你。” 还没等千霏霏反应过来,祁玉就已经将她换到了侧躺的体位,并拢的双腿使得甬道的蜜肉变得更加紧致。 “等一下!我刚刚开玩笑的!” 察觉到不对劲的千霏霏还没来得及抗议,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已经开始快速的操弄了起来。 比方才更清晰的快感,使得千霏霏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娇喘着向床沿爬去,可奈何身后箍着她的臂膀太过结实,千霏霏欲哭无泪的望着窗外,这一夜恐怕要比她想像中来的更加漫长。 —————————————————————————————————————————— 王大麻子叨逼叨: 隔了快半个月的肉,我总算是熬出来了。 下周一,祁玉就要见到丈母娘了,各位可以期待下他们见面的方式,嘿嘿嘿~ 三十、给他结下帐 自打全国赛结束后,祁玉就用心情不好这个借口,不要脸的搬进了千霏霏的房间,在别的成员出去玩乐的时候,这家伙就在房间里变着花样的玩她。 明明是她被人当成了赌注还输掉了,怎么她反倒成为了哄人的那一个? 一想到提出这个赌约的人,千霏霏就恨的牙痒痒,浅川凉介,要不是这家伙,她也不会被祁玉要挟成这样。 “想什么呢?”祁玉分开她的双腿,沿着有些红肿的蜜肉轻轻的研磨着,“这个时候分心不好。” 欲哭无泪的千霏霏伸手挡住他想要挺进的下腹,一脸祈求的说道:“都中午了,我们先吃个饭好不好?” 祁玉扫了一眼密闭的窗帘,外头透进来的光明显已经有些刺眼了,他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 呼出一口气的千霏霏,半支起身子,刚打算从男人的怀抱里逃出来,狡猾的祁玉就先一个挺身将肉棒挤进了她的蜜穴。 “唔……啊……” 一步到位的挺入,让千霏霏不禁后仰起了脑袋,她喘息着拽住男人的胳膊,从齿缝中传出来的声音满是愤恨。 “祁玉……你就是个王八蛋……” 祁玉轻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贴近的唇角用气声回复道:“谢谢夸奖。” 随着男人的吻,坚硬的肉棒也开始在她的甬道中抽送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呻吟伴随着轻缓的撞击,从亲吻的间隙中传出来。 原本淡去的情欲,在男人的撩拨下又重新回到了千霏霏的脑子里,她搂着祁玉的脖子,及其配合的摇晃着自己的腰肢。 经过这些天的亲密相处,他们的契合度已经变得越来越高。 “别夹的那么紧,”祁玉凝着眉,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千霏霏一脸委屈的咬着下唇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太……唔……太舒服了啦……” 祁玉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嘴角又不由得上挑了一些,他究竟是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妖精,居然让他全然无法招架。 就在他搂住千霏霏的腰身,准备加速挺进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唔……停……停一下……”千霏霏扶着他的胸口,将目光移向了套间外的大门,“先去开门……” 被搅扰了好事的祁玉烦躁的瞥了一眼大门,急促的门铃声将他脸色的笑意扫的一干二净,他伸手将千霏霏牢牢的裹进被子里后,随手抄起了一件浴袍,走向了门口。 穿着精致套装的中年女人刚对上他的脸,便眯起了眸子,那副上下打量的模样,让祁玉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您哪位?” “这间房,是千霏霏的没错吧?”中年女人扫了一眼门牌号问到。 祁玉稍稍迟疑了一下,皱着眉点了点头,瞧着中年女人脸上闪过的不悦,他的心头浮现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你,”中年女人指了指祁玉身上的浴袍,“是我女儿找的鸭子?” 第一次见丈母娘就被当场了鸭子,这种冲击感让一向稳当的祁玉也招架不住,就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千母伸手推开了他,直直的走向了套间的卧室。 千霏霏此刻正好奇的打量着门口,眼见着熟悉的身影走进,她的大脑瞬间下达了逃跑的命令。 “你以为躲起来我就看不到你了是吗?”千母盯着不断发颤的被子,冷哼了一声,“三分钟内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我在客厅……” 千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凌乱的客厅,随后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命令道:“我在门口等你。” 酒店的咖啡厅内,千母面无表情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坐在对面的千霏霏心虚的窥视着千母,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她又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男人。 怎么办啊?千霏霏用眼神求助着。 祁玉抿了抿唇,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第一次见面,居然让未来丈母娘看到了事后的场面,如此尴尬的处境,让他也束手无策啊。 “霏霏,”千母用勺子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杯壁,随后抬眸看向了祁玉,“你先把人家的皮肉钱结一下,我没兴趣和男公关坐在一起。” 千霏霏尴尬的望向祁玉,在经历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开口道:“妈……他……是我男朋友……” “有区别吗?” 千母将勺子放在杯垫上,伸手端过了咖啡杯,那高贵的仪态使得她原本就压人一头的气势,变得更加威严。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只是个取悦你的玩具,你未来的丈夫是浅川家族的少爷。” 原本还想再维护祁玉两句的千霏霏,在对上千母眼底的冷冽时,只得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祁玉在桌底偷偷的攥紧了她的手掌,无声的安抚,让千霏霏的无力感稍稍减淡了一些。 “先生,我想你该离开了,”看出了他们桌下的小动作,千母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我需要和我的女儿单独相处。”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珍珠满百的加更可能又要压到周六了,这几天时间空一点的时候,我会加油码出来的~ 三十一、翻盘的秘密 等祁玉完全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后,千母第一时间将咖啡杯砸在了杯垫上,瓷器撞击的声音,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千霏霏埋低脑袋,细若蚊声的提醒道:“妈,人都看着呢。”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 千母冷冷的冽了她一眼,双手环在胸前,后仰着靠到了沙发的椅背上,“你们的事情,浅川凉介知道吗?” 瞧着千霏霏一声不吭的鹌鹑样,千母的心底便有了答案,她凝着眉陷入了沉思,浅川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关系,却仍旧同意了这门婚事,那么他脑子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千霏霏偷偷的窥视着千母的表情,那种满是忧虑的模样让她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一阵沉默后,千母用审犯人的目光注视着千霏霏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开始调查户口了吗?千霏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脑子里努力的组织着措辞。 “他是我大学校友,叫祁玉,目前在一个公司做游戏监测器的开发,同时也是国内一个游戏战队的队长……” 一听到和游戏相关的话题,千母的表情立刻又难看了起来,千霏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我们……大约……一个月以前……在一起的……” “那就是说,在我给你安排相亲的时候,你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千母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就早一天,”强烈的求生欲让千霏霏的声音都开始发颤,“就在相亲的前一天我们才在一起的……” 千母深吸了口气,重新坐直了身子,此刻她瞧着千霏霏的目光里,比最初时多了一丝温柔。 “霏霏,你喜欢玩游戏,我再不高兴也依了你,你想要来A大念书,不按我和你父亲给你铺的路,我也依你,但是现在,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了千家,尽尽责任了呢?” 千母将手肘轻轻的压在桌上,稍微前倾的身子让原本就胆怯的千霏霏向后缩了缩脑袋。 “即使不是嫁给浅川凉介,你的结婚对象也要门当户对,你明白吗?” 不嫁给浅川凉介?千霏霏疑惑的拧着眉头,难道在千母的眼里,浅川家族也并不是唯一的联姻对象吗? 祁玉靠在千霏霏的房间门口,静静的望着入口处的电梯,上头来回跳动的数字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可他要等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针,心底的担忧越来越浓。 如果千母带着她离开怎么办?如果她被带走了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她吗?按千霏霏那个胆小的性子,她会为了自己跟家里反抗吗?可万一反抗了,她母亲会不会直接把她关起来呢? 随着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法,祁玉的眉头也越凑越近,他心底期待着千霏霏能为他作出反抗,可同时,他也担心反抗的结果会伤害到千霏霏。 为什么只要是关于千霏霏的事情,都会完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变化呢? 祁玉靠着墙壁,无力的坐到了地上,蜷起的长腿加上他的神情,莫名增添了几分小可怜的感觉。 “叮” 听到电梯开启的声音,祁玉第一时间抬起了头,那抹熟悉的身影让他立刻扶着墙站了起来。 几乎是在千霏霏跨出电梯的那一刻,她就被有力臂弯牢牢的圈进了怀里,将脑袋压在她颈项间不断磨蹭的男人,让她的心有些悸动。 不知不觉间,她在祁玉心里的分量已经变得那么重了吗? “谢谢你回来。” 祁玉捧着她的脸颊,深情的注视仿佛要融化眼前的一切,就在他准备吻上千霏霏的前一刻,女人的小手挡住了他贴近的胸膛。 “我……是来收拾行李的,”千霏霏垂低着视线,有些尴尬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妈要带我回去……” 原本满心欢喜的祁玉,仿佛在一瞬间被打入了寒潭,他呆愣的望着怀里的人,静止的空气中,只有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在传达着他心底的情绪。 “你真的要走?”有些发涩的声线,让千霏霏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一些,“如果你走了,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千霏霏抿着唇,始终不敢抬头去看祁玉的表情,跟着千母离开对她来说,是最不冒险的选择。 包养祁玉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去她需要的是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暴风神域的总决赛上,但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祁玉不一定打得赢浅川,千母能给她的经济支持比未知数要来的可靠太多。 所以这个决定,是她自己做出来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祁玉带着祈求的声音,让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千霏霏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她容易心软的毛病似乎又要犯了。 “我把风向和EK都抵押出去了,所有的钱都在外围盘口里,现在我和浅川的赔率是15:1,只要决赛赢了,我就有6个亿,这样,我就能进入你的世界了,对吧?” 千霏霏难以置信的对上了祁玉的双眸,“你疯了啊!你怎么可以拿风向和EK冒险?!” “嗯,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得留下来负责。”祁玉捧着千霏霏的脸,丝毫不顾她的挣扎便吻了上去。 三十二、制造个黑锅 千母瞧着重新做回对面的祁玉,不耐烦的凝起了眸子,“你是打算跟我谈判吗?” “我只是想来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祁玉将自己的手机推至千母的桌前,“只要这场比赛之后,风向公司的市值会达到6个亿,如果得到暴风神域的注资合作,这个数字不用两年就会翻番。” 看着祁玉笃定的模样,千母脸上的表情有所改变,她狐疑的扫了一眼发光的手机屏幕,随后嗤笑着掩住了唇角。 “你要我把女儿的未来压在一个赌徒身上?” 千母放下手的同时,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淡去,她眼底的凌厉让坐在远处观望的千霏霏心底就是一激灵。 “我只有一个女儿,得到霏霏就等于得到了千家,霏霏成长的这些年,有多少心怀鬼胎的人像你一样来跟我表忠心,恐怕你猜都猜不到。” 千母将桌上的手机推回到了祁玉的面前,冷着脸警告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我的女儿,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 从见面到现在不过数小时时间,千母对他的已经有那么大的成见了吗?祁玉凝着眉,回想着自未来丈母娘见到自己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确实很难给人留下好印象啊。 “或许,这一天我给您留下的印象非常的不好,”祁玉抿了抿唇,郑重的望向千母道:“但我可以保证自己感情比您说的那些人更真实,为了霏霏,我可以付出一切。” 千母靠到了沙发的椅背上,冷笑了着开口道:“抵押和朋友共有的产业去冒险,就算付出了你的一切吗?” “遇到机遇连搏一把都不敢的人,也入不了伯母的眼吧。” 祁玉淡然自若的模样,让千母不自觉的凝起了眸子,她审视着眼前的男孩,忽然觉得这个人和她最初预想的不太一样。 “EK和风向,对于我和我的朋友,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祁玉与千母对视着,极力表现着自己的沉着冷静,“虽说是霏霏给了我破釜沉舟的勇气,但我选择一搏,并不全是为了她,置之死地而后生,风向才能去到一个更高的平台。” 生意场上要的勇,他有了,但是智呢?目前她还看不出来,千母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直了身子,“今天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带走我的女儿。” 一开始就没有报多大希望的祁玉,在听到千母的话后垂下了眼眸,他在心中思量着,强留下千霏霏的结果会对两人的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 “不过,你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刚才的话,”祁玉惊讶的抬起眸子,正巧对上了千母眼底的无奈。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去阻止过她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希望我的女儿幸福,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会考虑给你一个入赘的机会。” 女儿天天说包养,妈妈一张口不是鸭子就是入赘,这两人果然是亲母女啊,祁玉憋着一口老血,稳住了脸上的表情,好歹也算是个突破口,就别嫌弃好坏了。 帮着千霏霏将行李放入后备箱后,祁玉不舍的与她做了最后的道别,千母望着后视镜里依依惜别的两人,极不耐烦的让司机摁响了喇叭。 “你最近和浅川凉介的关系怎么样了?” 千霏霏才刚坐到后座,千母便已经开始询问起另一位准女婿的情况。 “最开始的时候吃了两顿饭吧,”千霏霏如实的汇报了一些两人的状况,还不忘做个总结,“他估计也只是因为好胜心,他和我应该对彼此都没什么感觉。” 千母凝着眉狐疑的扫了一眼千霏霏,“他就没跟你表示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 虽说有为了家族考虑的因素,但被好胜心左右了决定,这也不像是浅川的作风。 千霏霏仰着脑袋,回想起在教学楼时,浅川说得那番话,但他当时说的也是如果吧,存在变数的表示不就跟没表示一样嘛。 “他这些年相过不少对象,但由浅川家提出结婚请求的,你还是头一个。” 最开始不还说是未婚夫吗?怎么突然就扯到结婚上了,千霏霏一头雾水的挠了挠脑袋,一会儿相亲对象,一会儿又要结婚了,她明明和浅川连半点进展都没有啊。 千母瞧着自家女儿费解的模样,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他知道你有男朋友还提出结婚,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这个目的就不单纯。” 怪不得千母之前说浅川也不是她最终的选择,千霏霏恍然大雾的点了点头,听着千母继续分析下去。 “如果他是喜欢你,我觉得他比那小子更稳当,把你嫁给他,我也能放心,”千母拉过千霏霏的手,面色凝重的说道:“但他要是抱着别的目的,那你们的婚事也就不成了。” 浅川家如果是想通过联姻吞并千家在内地的市场,那千霏霏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是一枚棋子,一旦失去了作用,便没人会管千霏霏的死活。 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未来,出现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感受着千母隐隐收紧的手掌,千霏霏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她的神情。 只要浅川有别的目的,他们的婚事就会告吹?千霏霏挑了挑眉,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就算浅川没有这个念头,她也可以给他制造一个呀。 三十三、匀个未婚夫 在千霏霏回到家的第二天,浅川就出现在了她家的门口,以未婚夫的身份前来拜访的他,还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送人头的愚蠢举动。 千母吩咐人将浅川安置在客厅后,仍不紧不慢的处理着手头的事物,经过女儿连夜的洗脑,她此刻对这个未来女婿的好感已经没多少了,不论千霏霏是否要嫁给他,给他一个下马威立立规矩总是好的。 从二楼围栏里偷偷窥视着客厅的千霏霏,瞧着浅川频繁喝水的尴尬模样,心底不由升起一丝窃喜,哼,拿她当赌注是吧?害的她被人来回折腾是吧?那么就好好享受做千家女婿的待遇吧。 正当千霏霏的心头因为报复而产生愉悦的时候,她脑子里忽然闪过祁玉的脸,那家伙说要用外围赌局来赚钱,那他和浅川的solo,该不会是他故意拉高赔率的手段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千霏霏的后槽牙便开始咯支支的作响,等解决了浅川,她回去一定好好和祁玉聊聊这事。 “小姐,安小姐突然来了。” 安蓉蓉?祁玉一脸惊疑的望向管家,她突然来做什么? “让她来小偏厅吧,我在那里等她。” 把这个未知数安排的离正厅远一些,她也好控制,千霏霏吩咐完管家后,便偷偷从另一处楼梯下到了一楼的侧厅。 几乎是前后脚的速度,安蓉蓉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千霏霏接过仆人递上来的茶水一脸戒备的问道:“你突然来我家做什么?” “我来找你,匀个未婚夫。” 千霏霏还没来得及吞入口中的茶水,在她这一句话的威力下全部喷了出来。 “你……咳咳……你说什么?”怀疑自己听错了的千霏霏一边顺着气,一边又重复着她的话:“匀个未婚夫?” 安蓉蓉不以为然的点着头,靠坐在沙发上还顺势张开了两条胳膊,宛如女流氓的坐姿,让千霏霏都有些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个富家千金。 “你不是和祁玉在一起吗?那浅川凉介你肯定不要了吧,匀给我,别浪费咯。” 千霏霏尴尬的咧了咧嘴角,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她是怎么做到把让爱这事,说的更买菜似的? 瞧着千霏霏的反应,安蓉蓉有些狐疑的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左拥右抱,你这小身子板受的了吗?” “能别胡说八道吗?”险些再喷出一口茶的千霏霏,索性将杯子放回了桌上,“况且这事,我说匀给你也没用吧。” 觉出千霏霏对浅川没有心思后,安蓉蓉脸上的笑意就变得更加放肆了起来,她坐起身子用手掌拍了拍千霏霏的大腿,眼睛里攒动的神采,让千霏霏都不自觉的后仰了身子。 “这事简单,先把你俩的事搅黄了,然后我找人给他灌点酒,实在不不行再下……” 似乎是意识到了千霏霏眼神中的鄙夷,安蓉蓉讪笑着冲她扬了扬脑袋,“哎呀,成年人的事情你懂的。” 这是匀个未婚夫吗?千霏霏默默吞了口唾沫将脑袋瞥向了另一边,这明显就是意图不轨吧…… 为什么安蓉蓉总给她一种西门大官人的既视感,千霏霏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力的再次对上了安蓉蓉的眼睛。 “我和他的事搅黄了没问题,但是你……”她有些艰难的组织着语言,“你后头那些事吧,能不能稍微含蓄点……” “含不含蓄的不重要,我是要他做我未来老公,只要对他负责任不就成了嘛。” 千霏霏干笑了两声,心里止不住的吐槽到,做你未来老公才可怕吧…… 最终在达成了一半共识的情况下,千霏霏和安蓉蓉开始商量起了各自准备好的对策,并从中折合出了个更加合适的方案。 此刻坐在客厅里的浅川,丝毫没有察觉到,离他只有数十米的小房间里,已经架好的冷箭。 “夫人,浅川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了。”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后,管家便出声提醒起千母,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摆钟,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就在千母准备起身的瞬间,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和霏霏的婚事,取消了。” 躲在侧厅刚准备发出指令的安蓉蓉,瞪大眼睛望向了同样一脸诧异的千霏霏,演员都还没出场,这戏怎么就突然结尾了? “你走吧。”千母站在二楼的围栏旁,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便准备回身。 “千伯母!”匆忙站起身的浅川,因为急迫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误会?” 背对着浅川的千母,默默的叹了口气,她回头瞧着楼下的浅川,此刻他表现出再多的真心也无法说服她将女儿嫁过去了,或许,从一开始她也看错了,少年成名不代表掌握着整个家族的权利,他并不是能为千霏霏遮风挡雨的那个人。 “替我带句话给你的父亲吧,”千母略带惋惜的语气,让浅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用孩子的婚姻去吞并各大家族,就是浅川家延续百年的方法,那未免太过下作。” 怪不得,剧情里千母也没有逼迫过原女配和浅川结婚,原来浅川家一早就打定了用联姻吞并其他家族的主意,千霏霏靠着墙忽然觉得有些郁闷,明明剧情里可以挑明的事情,为什么总藏着掖着,害的她还像个傻子似的跟安蓉蓉结了盟。 一想到安蓉蓉,千霏霏有些好奇的扭过脑袋望向了身边的人,“你还嫁吗?” “为什么不嫁?”安蓉蓉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他骗我财,我可以骗他色啊。” 这种奇妙的脑回路,让千霏霏忍耐不住轻笑了一声,她瞧着安蓉蓉眼底的愉悦,忽然觉得,就这样无所畏惧、不较得失的去喜欢一个人,也挺好的。 三十四、成为了金主(珍珠满百) 因为原本就还未公开过的关系,千霏霏和浅川解除婚约的事,就在双方父母的越洋电话中完成了,在千母严谨的考察了祁玉的过往后,千霏霏在世界赛前的一周重新获得了自由身。 坐着早班机回到A市的千霏霏,打算给众人一个惊喜,可就在她拖着一箱子礼物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时,里头的争吵声,让她凝起了眉头。 “EK的授权你不能卖!” 听着苏北的指责,千霏霏小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莫不是祁玉抵押公司的事情露馅了? “这份授权是我的,我有资格卖!” 就在千霏霏加快脚步准备去维护自家男朋友的时,周直的声音让她又是一愣,周直把EK的五分之一占比给卖了? “我们现在在比赛,你把授权卖给别人的话,我们怎么参加SAGC的决赛啊!” 苏北猛地一拍会议桌,整个人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要不是身旁的顾清秋拦着,他恐怕已经和周直撕吧起来了。 “还参加什么决赛!你觉得你们能赢嘛?”周直嗤笑一声,将目光瞥向了祁玉,“某人在浅川凉介面前连三分种都扛不住,如果不是监测器还能兑点钱,你以为风向还能活着?” 这头挣扎着想扑向周直的苏北才刚刚被拦下,那头站起身来的慕风流已经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原本在外头观望的员工纷纷冲进会议室,阻拦起扭打成一团的两人。 “有本事你们就出钱买了我那份!”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周直仍不收口的叫嚣着,“我奉劝你们,趁早脱手吧,否则你们屁都剩不下!” “你卖多少钱?” 清冷的女声,让原本乱作一团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自觉让开一条道的员工,都将视线移向了推着行李箱的千霏霏。 “EK五分之一的占比,你卖多少钱?” 从呆愣中缓过神来的周直,眼珠一转,将原本被行家压低的价格往上翻了数倍,“一百万。” “靠!周直你不要脸啊!”被圈在顾清秋怀里的苏北,奋力的朝着周直的方向蹬着他的小短腿。 “两百万,卖给我。”千霏霏将原本推至墙角的椅子扶回了桌边,回头向着身旁的莫思道:“帮我拟议份合同吧,支付方式改房产。” “小雪,他……”苏北皱着一张小脸,刚想开口提醒千霏霏,就被她抬起的手,拦住了后话。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周直,满脸狐疑的望向了千霏霏,这个一直帮他们打杂的女人真的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千霏霏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神,十分淡然的说道:“我其实叫千霏霏,A市论坛里那个砸钱玩游戏的手残富二代就是我。” 霏霏?周直凝着眉思量了片刻,便诧异的望向了不远处的祁玉,瞧着他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周直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嗤笑。 “祁玉,你的原则也不过如此。” 富婆、开挂,光是这两个词,千霏霏就能猜到周直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有些厌恶的撇开视线,刚巧就接到了祁玉递来的安慰,两人微微弯起的眼角,向彼此心底传递着抚慰。 “我在A市有一套房产,三环内,现在市值大约两百多万,”千霏霏埋头填写着信息并签上名后,将两份文件滑向了周直,“签个字,房子归你,EK归我。” 周直拿着合同在手机里搜索起了这套房产的行价,在确认价格高出他预期后,他便立刻在签下了名字。 待周直离开后,众人也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祁玉拉下了会议室的帘子,回身还顺便锁上了房门,瞧着向自己靠近的男人,千霏霏不自觉的靠坐到了会议桌上。 祁玉揽过她的腰,双腿自觉的挤入了她的胯间,这个方便上下其手的姿势,让祁玉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贴着千霏霏的耳畔,细密的亲吻着,“想我了吗?” 千霏霏伏在他的肩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周直的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再次听到周直的名字时,祁玉的动作明显停了停,他伸手抚过女人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原本我是留了一笔钱,准备回收周直手里的份额的,但是他跑去和对家谈了合作,才有今天的事情。” 从祁玉的吻中脱出身来,千霏霏喘息着抵住了他的胸口,男人将她的手牢牢圈在了掌心,轻声问道:“你呢?怎么突然回来?” “我妈取消了我和浅川的订婚,顺便也考察了你,”千霏霏抵着他的额头,语气里满是笑意,“恭喜祁先生,有望入赘。” 祁玉眼底的深情渐渐被喜悦所覆盖,他发紧的臂弯将千霏霏的上身揽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贴近的唇上,让人心生涟漪。 “入赘前,是不是该把包养的帐结一下。”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约再两章就结局了,下一篇,裙下之臣,白大褂小哥即将加入战场,敬请期待。 爱你们么么哒~ 三十五、决战之前 有了千霏霏的资助,原先去往国外的工作人员名单,扩展到了全公司,被当作金主供起来的她,再也不需要为了帮众人请假订票而忙碌,所有人不但自动自发的做好了自己的事情,还顺带帮她整理好了表格。 到达酒店后,暴风神域总部的车辆,就将参赛的选手全部接到了准备好的训练场所,由于周直退赛的缘故,李决明成为了团队的辅助,千霏霏也跟着从助理升级为了数据监测的教练。 重新组建的搭配,刚开局就要面对世界级的决赛,多少会让人有些心慌,所以一行六人就干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训练场上,努力磨合出一个足以应战的状态。 同为亚洲区的选手,在训练场上遇到浅川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过每当他要靠近千霏霏的时候,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安蓉蓉总会第一时间跑出来搅局。 千霏霏瞧着时不时拌嘴的两人,眼眉间的笑意变得更深了一下些,大家总会在适合的时间遇到对的那个人。 经过了数日的晋级赛,EK成功的挤入了三强的行列,最后的冠军争夺战上,获得压倒性支持的是当地的一支队伍,作为暴风神域的本土国,他们也掌握着最新最全的操作技巧,祁玉的EK和浅川的Ares,则一直被人定位在亚军的争夺战上。 “按竞技赛期间的四场比赛数据,他们这个战队的爆发力集中在团队协作上,”千霏霏将手里的屏幕翻了过来,对着面前的五个人分析起来,“几乎每个人的操作数据都很稳定。” 苏北咬着笔杆,指了指最易攻破的射手位道:“如果开局压制射手的话,能打破他们的平衡吗?” “没有用的,”祁玉站起身,点选了游戏的录屏片段继续说道:“对方惯用肉盾做的辅助,开局血量就高我们一倍。” 随着祁玉的话音落下,众人陷入了一阵苦思,靠在椅背上的慕风流撑着脑袋不由得砸吧了下嘴。 “第一局是浅川凉介和他们打吧?不如把监测器分享给浅川,让他帮我们实地测测。” 通过视频的出来的数据确实没有实地测验出来的精准,千霏霏抿了抿唇抬头望向了祁玉,她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祁玉瞧着一双双满怀期待的小眼睛,无奈的拔下了U盘,就在千霏霏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祁玉侧身抽走了她怀里的平板。 “要去也是我去,你乖乖呆着。” 从发愣中回过神来的千霏霏,扭头看向了祁玉的背影,这个充满了小气劲儿的男人,莫名的让人觉得可爱。 “把风向的监测器借给我,”浅川瞧着桌上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嗤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呢?” “上次SAGC比赛,你止步于五强的是因为数据采集出了问题,对吧?” 被踩中痛脚的浅川,面色明显沉了下来,祁玉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便在一帮敌方队员的怒视下,面无表情的坐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 “风向的监测器,能采集到每一个操作的细节,且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与你反馈,我觉得你没理由不用。” 祁玉的笃定,刺痛了浅川的骄傲,一想起上次赌约的事情,他就没来由的烦躁了起来,将桌上的设备直接丢入祁玉的怀里,他打开了训练室的门。 “我没有兴趣接受你的恩惠,”浅川靠着门沿冷冷的开口道:“连基本的诚信都没有,你就别指望我会当你的马前卒。” 这是拿上次的赌约来说事了?祁玉站起身的同时,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他眼底的挑衅让浅川的额上都凸起了青筋。 “远离的承诺我做到了,可她自愿留在我身边,这不在我们的赌约之内。” “你!” 祁玉咬着牙刚想反驳,进门的安蓉蓉就一把将他推到了墙角,“你是不是傻,送上门的好东西都不要?” 她也不管屋内众人的惊讶,反手抄过祁玉手里的U盘,直接就插入了房内的主机上。 随着进度条的缓慢推进,祁玉有些八卦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起来,隐忍着不敢出声的浅川,和一副女主人姿态的安蓉蓉,他是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ok,等第一局比赛结束,我会把设备给你送回去。” 确认安装完毕后,安蓉蓉拍了拍手掌,抬头俏皮的冲着祁玉扬了扬脑袋。 祁玉点了点头,回身走到了门边,在迈出训练室前,他还不忘同情的拍了拍浅川的肩部,按那丫头的圈内威名,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前情敌的未来了。 三十六、下一个世界 国际赛的登顶之战一共打了三天,有了浅川的实战数据,EK很轻易就获得了首轮的胜利,将另一只战队排除在冠亚之外后,原本就对他构不成威胁的浅川,也在最后的争夺战中输给了EK。 作为分析师的千霏霏,站在台下听着四周传来的欢呼声,忽然也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夺冠的喜悦中时,站在中心点的祁玉忽然把奖杯递给了身边的人,他快步走到台下将还在发愣的千霏霏带到了舞台的中央。 飘散的彩条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绚烂的光晕,千霏霏望着缓缓跪在她面前的男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沉寂下来的会场,仿佛只剩下了鼓风机的声音。 “嫁给我,成为世界冠军的女人,怎么样?” 自负中带着些俏皮的求婚,让千霏霏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盯着祁玉深情的双眸,轻轻点了点头。 祁玉将戒指套在千霏霏无名指上的动作,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大荧幕的转播,配合着观众的喝彩声,使得对视的两人都有些脸红起来。 “以后换我包养你了,”祁玉起身的瞬间,环住了千霏霏的腰,“祁太太。” 几乎时在他的吻落下的一瞬间,千霏霏的耳畔传来了系统提示的声音。 「成名任务完成」 千霏霏只觉一道白光飞闪而过,原本拖着她腰的手臂便瞬间消失了,重新回到黑暗中的她,望着四周滚动的荧光色代码,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感。 「不舍得?」 系统带着些戏虐的声音,让千霏霏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随意的望着一处不耐烦的问道:“就你废话多,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瞧着不识逗的千霏霏,系统嫌弃的撇了撇嘴,它点击着设定人物属性的页面,并将之投递到中转站内,千霏霏瞧着自己的新形象,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这次是青楼名妓?” 「不,是公主」 千霏霏将面前的VR人像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个遍,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这浓妆艳抹、眼含春意的尤物居然是个公主? 「她确实是个公主,」感受到千霏霏心底的疑问,系统自觉的开始解释起来,「荒淫无度、面首成群的那种公主」 呦?一听到面首这个词,千霏霏立刻来了精神,“所以,我这次是负责享受的?” 与她有共感的系统,在她脑内浮现起龌龊念头的第一瞬间,就冷笑了一声,它翻着白眼,将新世界的剧情背景传输到了千霏霏的脑中。 「本次的任务,是找出杀你的人」 千霏霏翻阅着脑子里的信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黑莲花的女主、扮猪吃老虎的男主、一群如狼似虎的男配,全篇好像只有她的角色定位是个真正的白痴啊…… 因为父辈帮助王朝开疆辟土的缘故,在家中长辈都死于非命之后,女配被接进宫中成为了先皇的义女,因为继承了父辈的军功她的地位并不低,加上先皇的宠爱,朝野上下几乎无人敢动她分毫。 先皇驾崩后,即位的皇长子仅有十岁,因为没有人可以管束女配的缘故,她从此便开始放飞自我,四处搜罗男宠流连倌馆,甚至色欲熏心的将脑筋动到了负责处理朝务的摄政王头上。 强占了女主的弟弟,天天吃男主豆腐,不顾驸马的颜面欺女霸男,还试图迷奸摄政王,在千霏霏看来,恐怕所有人都想要了女配的命吧。 “这个女配死于非命也是活该的吧,”回顾女配的种种恶行,千霏霏都忍不住嫌弃了起来,“她居然还猥亵过只有十岁的小皇帝,死不足惜啊!” 「这个故事里,所有人都希望她死,但真的下手杀她的人只有一个,你要找到他,先下手为强」 “先……”千霏霏有些愕然的睁大了眼睛,这要她杀人的意思嘛?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有些慌忙的倒退了两步,“不……不好吧……我……” 「这就是一场游戏,你就当自己捅了个NPC」 系统风轻云淡的口气,令千霏霏脸上的表情又僵硬了几分,那种活生生的存在,怎么可能完全当成是NPC啊。 「我说过很多次,这些都是虚拟的」千霏霏内心的挣扎,让系统瞬间严肃了起来,「中的世界什么都会发生,如果你一直把他们当成人对待,后面的任务你恐怕都完不成」 千霏霏垂着眼眸,沉默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传输吧。” 感受着她内心的情绪,系统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你自己下不去手,也可以试试利用别人,但这次任务没有折中,杀你的那个人必须死」 —《裙下之臣》— 完结撒花?(′▽`) 好像不知不觉又更了一个月,感觉超久,下篇开始我们来个短篇吧,尽量让各位等肥的小可爱能够早点看完。 ———————————————————————————————————————————— 新篇预告 NP,可能虐,荒淫无度、艳俗风尘的假公主VS腹黑伪善的摄政王,其他男配看剧情增加,本片肉可能比较多,除了原男主都可能被睡,不高洁,可能烧脑(小学生水平) 另外,现实中的白衣小哥哥要下场了,小可爱们可以猜猜他是哪个,╰( ̄ω ̄o) 这篇的原女主是个黑莲花,和原男主的官配是不拆的,霏霏的对象几乎都是男配。 本篇所有朝代、人名、官职细节等设定均为虚构,如有雷同,请自行在脑内打马赛克屏蔽。 最后,例行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最近比较忙,写的文内容可能不如之前紧凑,这个世界我会好好调整的~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一、刚来就下药 红纱帐中沉睡的少女,因为身体的燥热而皱紧了眉头,一声勾人的喃咛后,她睁开了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在一片模糊中缓缓聚焦,望着房梁上精致的浮雕,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千霏霏扶着额头坐起了身子,四周反射着烛火的黄金陈设,晃得她再次眯起了眼眸。 随着记忆和眼前景象的重叠,千霏霏理清了自己所在的时间点,这是原女配回宫省亲的时候吧。 她扶着床沿撩开了眼前的纱帐,空无一人的寝殿透露着丝丝诡异,公主不该是左呼右拥的吗?怎么连一个在床边守夜的人也没有? 还顾不得细想,千霏霏就觉得口中焦渴难耐,她晃了晃脑袋,步履蹒跚的走向了桌案,就在她伸手提起茶壶准备仰头灌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忽然被人推进了屋内。 “放我出去!” 稍显晦涩的少年声线,引得千霏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这大半夜的还有人往她屋里丢少年? 不断拍着门叫嚷的少年,明显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他警惕的转过身,将背牢牢的压在了门沿上,千霏霏眯着眸子,从一片迷离中稍稍分辨出了他的五官。 “你是什么人?”燥热让她不自觉的朝着少年走去。 “你别过来!你若是敢动我,我就……”少年因为惊惧,声音都蒙上了一层颤音,“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这种以死守卫贞洁的话,从一个少年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千霏霏瞧着已经缩到墙角的少年,无奈的停住了步子,她努力的又分辨了半天,才从大脑里找出了少年的信息。 齐国质子长孙无虑,那不就是女主的弟弟吗?所以现在这是女配的逼奸现场?!一想到女主,千霏霏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感受着胸腔内不断加速的跳动,千霏霏忽然凝起了眉头,她现在的身体反应怎么跟中了春药似的? 她狐疑的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生出了怀疑,难不成这个公主从一开始就是被人陷害的? 为了克服身体带来的欲念,千霏霏索性将指甲扎进了掌心,可谁知痛楚混合着酥麻反倒是让她变得更加昏沉了起来。 睡了女主的弟弟可能会死啊,快被欲念击溃的千霏霏死死的咬住了牙关,她充血的双眸令原本就抖若筛糠的长孙无虑更加紧张了起来。 “你……你别……别想对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千霏霏就在他惊恐的目光下抬脚踹向了房门,“把门给我打开!” 听着主子的怒吼,领头的宫女连忙除去了铜锁,还没等她将门全然打开,里头的千霏霏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在一片惊异声中,后知后觉的奴仆们才迈开腿去追赶主子的背影。 直到千霏霏和一众宫人都跑远了,贴在墙角的长孙无虑才脱力的跌坐到了地上,方才千霏霏的模样分明是要将他吞吃入腹,可她怎么又突然自己跑了呢?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抬头,对方的手刀便袭向了他的后颈。 从宫苑一路飞奔至御花园的千霏霏,一头扎进了漆黑的池塘中,冰凉的水浸过她的头顶,抑制住了她体内躁动的春情。 得到一丝喘息的千霏霏,扶着岸边的景观石做起了深呼吸。 能在她回宫的时间,给她下药,还把长孙无虑送来的人,究竟会是谁呢?千霏霏拂去脸上的水珠陷入了沉思,无数的名字从她的大脑里飞速的闪过,这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她此次任务的目标。 “不过初夏,长公主就已经燥热到需要夜浴了吗?” 满是磁性的声线,才刚窜入千霏霏的耳蜗,就已经激起了她内心躁动不堪的欲望,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扭头望向了黑暗中的人影。 “夜凉,浸水里容易得病,回宫换身衣服吧。” 在夜幕遮掩下,千霏霏只觉得一只宽厚的手掌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居然也鬼使神差的将手搭了上去,温热中带着些老茧的掌心,如羽毛般拂过了千霏霏的指尖,酥麻的感觉让她最后的理智也湮没在了情欲中。 岸上的男人尚未发力将她拉上来,就被一个湿漉漉的胳膊挽住了脖子,他有些疑惑的扶着那只胳膊,池中的人就猛一把将他拉入了水中。 如藤曼般纠缠上来的四肢,令男人皱起了眉头,在水中挣扎的他只觉一个柔软的东西凑到了他的唇边,不由分说的往他的口中渡气,那香嫩的小舌也伺机在他的口中作乱了一番。 就在千霏霏的小手顺着他的躯体一路向下时,男人扶住了一处景观石,他揽着千霏霏浮出水面后,便一把将人推向了岸边。 “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敢把心思动到……”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躲在云层中的月亮就先露出了光芒,被打湿的白衣贴着千霏霏玲珑的曲线,在水波的反射下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她被情欲折磨的眸子,如小兽般凄婉的盯着他,那种清雅又淫靡的观感,令盯着她的男人不由觉得喉头发紧。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下班晚了,回来码了字就超时了,(;′д`)ゞ 二、被欲望左右(H) 盈盈月色,照耀着两人身旁泛起的涟漪,斑斓的光晕闪动,仿佛在两双好看的眸子里映出了一片星河。 千霏霏伏在岸边,浓重的呼吸声已经替代了她所能听见的任何声音,微凉的池水在她不断升高的体温下都变得暖和了起来,那股不可抑制的欲望,好像在她看清那个男人的时候,变得更加泛滥了。 “难受……”千霏霏软糯的声线,如羽毛般拂过男人的耳畔,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好像都为此躁热了起来。 感受到那双盛着怒意的眸子有所动摇,千霏霏便乘机又放软了一些语调,“小哥哥……” 小哥哥?男人凝着眉拦住了借机想扑进他怀里的千霏霏,“你再胡闹,就别怪本王不顾叔侄之情了。” 男人的警告,在千霏霏只剩下情欲的脑子里甚至激不起一丝波澜,她仅是凭着本能,将男人阻挡她的胳膊圈进了怀里,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浑圆的双峰在男人的胳膊上不断积压着,柔软的触感,让本就有所动摇的男人死死扣紧了牙关。 “千霏霏!” 数次攻防之下,千霏霏的小手已经成功的抚上了男人的胯间,那坚硬的触感让她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 “小哥哥,这个硬硬的是什么呀?”因为窘迫而撇开视线的男人,被千霏霏一把压在了景观石上,“你的身体好像更诚实诶。” 千霏霏的小手顺着突起的顶端,轻轻研磨了起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如电击般蔓延了男人的全身。 “不如,我们来做一些快活的事情吧?” 千霏霏媚眼如丝的贴到了男人的面前,缠在他腰间的手迅速拽住了系带,男人察觉到她的用意,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男人警告的目光,让千霏霏有些发愣,她眯着眼睛盯了他的俊脸瞧了半天,好像确实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无数的思绪在她的脑内纠缠成了乱麻,她皱着眉索性挥散了心底的疑虑,“不管你是谁,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就行。” 被气笑了的男人,无奈的盯着怀里的千霏霏,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春色,让他不由得眯起了双眸,美色当前本就没几个男人能够抵挡,更何况,现在还是美人主动勾引的。 “小哥哥,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感受到对方松开了手,千霏霏立刻弯起眼眉,在男人的默许下,她的小手的伸入了宽松的裹裤。 早已挺立的肉棒,在她的触碰下轻轻的跳动了一下,千霏霏轻笑着吻住了男人的唇,“它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 男人似有若无的回应,鼓励着千霏霏进一步的动作,在池水的润滑下,她柔软的小手十分顺畅的套弄起了坚挺的肉棒。 逐渐浓重的喘息声,配合着池水的晃动,将两个人的欲望推至了最高点。 被撩拨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搂住了千霏霏的腰,将她整个人压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只会这一种舒服的法子吗?” “在水里不方便,否则……”千霏霏不顾男人跳动的青筋,还一脸作死的指了指红润的小嘴:“这里会更舒服。” 仿佛就在千霏霏俏皮的咬住下唇时,男人脑子里最后的矜持绷断了,他翻身将千霏霏反压在景观石上,伸手架起了她的双腿。 “小哥哥!” 忽然的换位,令千霏霏不由惊呼了一声,好在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才避免了被巡夜的宫人发现。 “你最舒服的地方,应该是这儿。” 掌握了主动权的男人伸手探入了飘逸的纱裙,两节手指十分熟练的摩擦起了凸起的蜜豆,千霏霏只觉得两腿一哆嗦,一阵热流便从蜜穴深处喷了出来。 感受到异样的温度,男人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瞧着千霏霏脸上的余韵,他忽然勾起了唇角,“荡妇。” 从一阵小高潮中回过神来的千霏霏,在听到他的话后,毫不示弱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奸夫。” 男人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千霏霏,那副娇蛮又带着点俏皮的模样,和方才主动勾引他的妖孽,好似又成了两个人。 “唔……啊哈……” 随着男人毫无征兆的挺入,千霏霏早已泛滥的蜜穴被挤了开来,一阵酥麻的感觉由她的脊背直窜向她的大脑,夹紧的双腿将置身其中的男人压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放松,”男人扶住她的一条腿,企图引导蜜穴不再收缩,“你夹的太紧了,还有一半没进去。” “太舒服了……唔……只是进去一点点……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千霏霏扶着他的肩膀,忍不住晃动起了身子,还未整根没入的男人只得无奈的配合她,做起了活塞运动。 “啊……啊哈……好棒……唔……小哥哥……你好厉害……” 在每次挺近的时刻,男人都会有意的往深处探入一分,数十下的抽插后,千霏霏的蜜穴已经完全包裹住了他胯间的巨物。 “顶到了……哈啊……咿呀……” 男人恶趣味的研磨着千霏霏花穴深处的蜜肉,见她绷紧身子不断颤抖的模样,男人原本低沉的心情,莫名的转好了起来。 “有那么舒服吗?你的乳尖都立起来了。” 千霏霏无暇从快感中回应他的问话,便只一个劲儿的点着脑袋,跳动的乳尖在男人的眼前来回摆动,令他忍不住张口含了上去。 “啊……哈啊……不要吸啦……唔……” 扶着他双肩的千霏霏只觉得乳尖一阵酸楚,下身蜜穴又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这样太刺激了……唔……我会……啊哈……” 还没等她的求饶说出口,男人就感觉到肉棒被死死的绞在了蜜穴里,千霏霏一阵娇喘的痉挛后,便软弱无力的伏在了他的肩头。 可在男人的眼里,仅仅只是普通的高潮,根本不足以报复方才千霏霏的轻薄之举。 他眼眉一挑抵住了千霏霏的蜜穴,转动的腰肢带动着肉棒,将花穴内的蜜肉搅动的一塌糊涂。 尚未从高潮中回神的千霏霏,宛如树袋熊般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根本不受她控制的蜜汁,顺着两人的交合处不断的喷散到水中。 “呀啊啊啊啊啊……” 持续的痉挛和高潮,使得千霏霏的蜜穴收缩到了极致,男人忍受不住松了精关,将无数白浆射入了花穴的深处。 “要……还要……给我……” 正当男人准备将肉棒从蜜穴中抽出来的时候,已经失神的千霏霏却忽然收紧了双腿,她尚未停止痉挛的蜜穴,如无数舌头般唤醒了男人胯间的欲望。 可回归的理智,让他察觉到了千霏霏的异常,她对于交合的欲念似乎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畴,而且这种欲念,貌似才是操控她身体的真正主人。 三、到处是圈套 随着探入耳畔的虫鸣声,千霏霏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四肢传来的酸疼感令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体的燥热感,在经历了一夜的欢爱后,早已没了半点痕迹,看来她确实是被人下药了,千霏霏无奈的呼出一口气,伸手撑着湿漉漉的草地便打算坐起来。 “唔……” 累的睡死过去的男人,用低喃控诉着千霏霏的打扰,这熟悉的声线,在一瞬间定住了她的动作,昨夜在池塘中那些香艳的画面,如潮水般涌现在千霏霏的脑子里。 在月色下质问她的男人,那个被她蹂躏了一夜的解药,不正是貌若女子却权倾朝野的七王爷魏泽晏吗? 千霏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机械式的转头望向了仍在熟睡中的男人。 她拼了命躲开女主的弟弟,却因此强上了摄政王?!千霏霏无力的捂住了额头,苍天啊,这还给不给人活命的机会了…… 还没等千霏霏思量自己对剧情产生的影响,她的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焦急的声音。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回宫」 被它点醒的千霏霏瞬间眸子一亮,虽说魏泽晏只是她挂名的叔父,可好歹还有层伦理的遮羞布,只要她偷偷离开,不被旁人发现,就算魏泽晏醒过来也不好找她算账,他总不能跟别人说自己睡了自己的侄女吧。 抱定了主意,千霏霏立刻抄起了地上半干的衣衫,囫囵的套了个大概,便丢下仍裸睡在御花园草地上的男人,撒丫子似的冲入了暮色之中。 千霏霏刚踏入屋内便迅速的掩上了寝殿的大门,在确认没有旁人瞧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后,她才舒心的呼出了一口气。 “呼,这次还好有你提醒我,否则我可能没开始剧情线就挂了。” 放松下心情的千霏霏度步走到了桌案边,拎起了茶壶。 「尽早收拾东西回公主府吧,否则他迟早会找你算账的」系统淡淡的提醒道「顺便把他也带回去」 他?正准备仰头往嘴里灌茶的千霏霏,疑惑的将目光移向了床榻的方向。 在红纱帐中,若影若现的人影,让千霏霏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慌忙的放下茶壶,快步走到床榻边一把撩开了帘子。 一丝不挂的长孙无虑瞬间展现在了她的眼前,望着少年身上的恩爱痕迹,千霏霏脱力般坐到了床沿,她跑出去睡了摄政王,女主的弟弟在她寝宫里被人睡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要害她,但那家伙肯定是要她和女主间产生矛盾,千霏霏沉思着将目光移向了长孙无虑,可一扫到赤裸的肌肤,她的心头就不由得有些燥热了起来。 许是春药的劲儿还没过的缘故,她莫名对床上的少年起了歹心,千霏霏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心想着,她还是先帮少年把衣服穿上为好。 千霏霏刚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裤子,床上的人就微微睁开了双眸,他凝着眉从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中,看向了床边的人影。 那双软若无骨的手搭上他的脚腕时,他的脑子才迅速的清明了过来,眼看着靠近的千霏霏,长孙无虑迅速的缩到了床角。 “你要做什么!” 长孙无虑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眼眶便立刻红了起来,“你对我!” 瞧着用手臂不断遮掩自己的少年,千霏霏贴心的别过了脸,她抖愣着手里的裤子,尝试着解释:“我只是想给你穿个裤子,你身上那些跟我没有关系。” “不是你?”长孙无虑凝着眉,满是羞愤的吼了起来,“那你为何衣冠不整!?” 千霏霏低头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着,松垮的长衫和歪歪扭扭的裹胸,连带着未系紧的长裙,一副事后才有的凌乱打扮,令她的话瞬间没了可信度。 “这个……”千霏霏尴尬的挠了挠下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长孙无虑解释,她在御花园睡了叔叔的经历。 “把我的裹裤放下!” 被长孙无虑这么一吼,千霏霏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习惯性的用拿着他裤子的左手挠了脸,她有些尴尬的丢下了裤子,恐怕现在,在长孙无虑的眼里她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了。 “我身为齐国皇子,却被你此般折辱,”长孙无虑咬着牙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今日我便死在你这长央宫中!我倒要看看,你们魏国该如何与我父兄交代!” —————————————————————————————————————— 王大麻子叨逼叨: 码完字又迟了,不如我换个夏令时,改九点更新吧。(;′д`)ゞ 四、驸马不太行 东方吐白之时,紧闭的宫门外已经排列起了数十架马车,等着上朝的众臣在午朝门外三三两两的打堆聊着琐事。 宫门初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由宫内缓缓驶出,原本排队准备进入宫巷的朝臣都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其间唯有一白髯老者的目光,在望及马车的瞬间露出了鄙夷。 “那是永宁公主的马车吧?她才回宫省亲了两日便急着回府了?” 老者身后的臣子打趣的拍了拍问话的同僚,“公主才刚新婚,自然挂念夫婿,陆三公子风姿卓然,夫妻情深也是应该的。” 那满面堆笑的臣子,还不忘拍马屁似的冲着前方的老者作揖道喜,“陆太傅能得此佳媳,真是羡煞旁人呐。” 老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下属,心底恨不得把这人嘴里的佳媳当场打包送塞到他家里去,让他也体验体验什么叫羡煞旁人。 千霏霏瞧着卧在她膝上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古人说寻死就立马撞柱子的习惯,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若不是她拦得及时,长孙无虑这会儿恐怕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抚过少年额上的绢布,不再渗血的伤口,这会已经成了褐色的结块。 不过,回到公主府还是得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吧,千霏霏为难的皱着眉,要是一把撞成了脑震荡,她后头的事儿就有些麻烦了。 「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只是情绪激动一些」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霏霏诧异的抬起了头,往常丢完任务就跑没影了的系统,这回怎么一直没有走呢? 「你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跟陆司予解释他的事情吧」 陆司予?千霏霏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本能的凝起了眉头,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画面里,除了他俊俏的脸庞,就只剩下了新婚之夜他如何不举的画面。 贪图男色的公主嫁了个不举的驸马?千霏霏挑了挑眉,怪不得原女配对这个新婚夫婿没有一点好感,看得吃不得,对于她来说是何等的折磨。 不稍一会儿,摇曳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口,侍从卷起帘子帮着千霏霏将昏迷的长孙无虑扶了出来,公主府的下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他进入了内院。 由得奴仆去伺候长孙无虑的功夫,千霏霏又命管家去领来了住家的大夫,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天也已经大亮。 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倚身靠在了美人榻上,这一夜的折腾,卸去了她全部的精力,此刻她只觉得眼皮困乏的想要黏上。 “说起来……”千霏霏打了个哈切,歪斜着身子两眼无神的盯向了某处,“我把长孙无虑带回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 推门而入的男人,代替系统回答了千霏霏的问题,原本都快睡着的她,在见到来人后又强打起了精神,“驸马起的挺早啊……” 陆司予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吻痕,又将目光移向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长孙无虑。 “你我不过成婚几日,你便领个齐国质子回来做男宠,公主,这不合规矩。” 在千霏霏的记忆里,原女配和陆司予的关系并不好,但为何她总觉得,这个陆司予说话的语气里有些许醋意呢? 千霏霏撑着美人榻坐起了身子,如实的回复道:“我与他没有那层关系,只是这次在宫中发生了些意外,迫于无奈我才带他回来的。” “意外?”陆司予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声,“是他意外被你侮辱了,还是你又故技重施,借着什么意外,强辱了他?” 这满满的嘲讽让千霏霏听着有些刺耳,她凝着眉直勾勾的对上了陆司予的眸子,可后者完全不带怯的也回瞪起了她。 “长孙无虑好歹也是齐国的皇子,你这般折辱他,就不怕六爷找你算账?” 六爷魏泽晨,女主的主要备胎之一,她们俩姐弟身为质子能在魏国享受皇族待遇,也基本都是靠这位军功赫赫六爷。 但,他是女配父亲的学生,也是她现在的挂名叔父,凭着这两层关系,千霏霏丝毫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下手。 “如果是两情相悦,”千霏霏砸吧了两下嘴,站起身缓步走到了陆司予的跟前,“谁能管我和他的事儿?” “两情相悦?”陆司予冷着眼眸,伸手指向了长孙无虑额上的伤,“我看他为了不和你有情,连死都不怕了呢。” 来源于女配的不满和千霏霏被人溜了一夜的烦闷,被他这两句话一激,瞬间都化为了怒意。 “你懂什么?”千霏霏扯着他的领子,逼着他将视线落到于自己水平的位置,“那不过是我和他在床上玩狠了,意外弄伤的。” 望着陆司予闪动的双眸,千霏霏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鱼水之欢,男女之情,这种闺房的乐趣驸马不懂也很正常,毕竟……” 陆司予瞧着千霏霏一路向下的眼神,立刻愤怒的挣开了她的手。 “你方才还说与他没有那层关系!?” “你不行,还不让我找人解解馋了?”千霏霏慵懒的靠回了美人榻上,眼里的嘲讽之意尽显,“除非,你也能伺候得我舒舒服服,否则就别管我的事。” 陆司予咬着牙,颤抖的指着千霏霏,憋了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千霏霏,你就是个骚货!”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以后改九点更新了,_(?_?」∠)_喵 五、还有个情夫(微H) 自打千霏霏厚颜无耻的向吕太妃递送了请示的折子后,整个后宫都知晓了她偷偷摸摸带走他国质子的丑闻,越来越多的谣言版本由后宫一路传至前朝,千霏霏为了防止被纠责的手段,反倒成了她此刻最头疼的麻烦。 先是吕太妃的亲信,后是七爷的犬马,她的公主府宛若成了个景点,劝她还人的,恐吓威慑的,走马灯似的在她面前转换,人人都道她垂涎美色不肯交出质子,可事实上,她恨不得立刻将人送回去。 千霏霏伏在床沿一脸的哀怨,明明系统和大夫都说长孙无虑的身体没有大碍,可他为什么昏迷了三天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如果不把当晚的事弄清楚,这小子估计醒来就又得去寻死,一旦他出了什么意外,女主这个扶弟魔还不得当场把自己正法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千霏霏伸手点着他的鼻尖,无奈的叹了口气,“难不成你还打算做个睡美人?” “半月未见,在霏霏的眼中已然有第二个美人了吗?” 由身后揽上来的手臂将伏在床沿的千霏霏一把拉了起来,惊愕中的她刚想回头,就被身后的男人吻住了耳垂,舌尖滑动带来的酥麻引的她不由一阵颤栗。 “先是瞒着我嫁给了陆司予,现在又和长孙无虑……”男人扯开了千霏霏的上衣,瞧着那未腿去的红痕眸色渐深,“霏霏,你还真是好样的。” 还没弄明白情况的千霏霏,只觉得肩上一阵痛楚,男人的贝齿已经破开了她的皮肉。 “疼!疼啊!” 就在她呼疼的下一秒,男人就将她的身子反转了过来,牢牢的圈着她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心窝,“我在凉州获知你大婚的消息时,比你要疼上千万倍。” 千霏霏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这种多一分太过英气,少一分又徒添妖异的容貌,应该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完美的脸了吧,男人宛若深潭的丹凤眼中此刻沁满了哀怨,无形中又给他的容貌增加了几分惹人怜惜的魔力。 随着检索得到的资料,如画幅般依次展现在了千霏霏的眼前,崔明轩,丞相之子,也是女配青梅竹马的玩伴,两人初初成年便已偷尝了禁果,在女配未逢家变前,这两人还私定了终生,可惜后来女配入宫承了永宁公主的名头,婚事也就不能随意为止,这个崔明轩在女配成婚前便一直是她固定床伴,直到半月前他述职凉州两人的关系才算是告一段落。 所以,这是原配?千霏霏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放着如此深情又俊俏的情郎不要,找了个不举又不爱她的陆司予,这个女配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霏霏,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了?” 千霏霏尴尬的撇开了目光,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法回答,毕竟她也想不通。 “我自觉相貌要胜于他们,对你深情也胜于他们,”崔明轩搂紧了她的腰肢,迫使这她将身子紧紧的贴向自己,“难不成,是因为那档子事情,他们比我更卖力气?” 男人的话让千霏霏敏锐的雷达立刻支了起来,毕竟也是经历过数个世界的女人了,对于男人发情的信号,她早已了如指掌。 “没有没有,”强烈的求生欲,令千霏霏把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我和他们都没有那层关系,这里头有些苦衷的。” 崔明轩直视着她的双眸,眼底迸发出一束寒光,“苦衷?那你身上这些痕迹又如何解释?难不成,你还藏着第三个男人?” 额,千霏霏心虚的抿了抿唇,她总不能说这一身爱痕是和皇叔折腾出来的吧,那后果可是比现在要可怕的多啊。 “若是霏霏不方便说,那就罢了,”千霏霏还来不及对这恩赦道谢,便又被他接下去的话打入了寒潭,“反正今日我会将他们的痕迹,都从你身体上抹去。” 抹去?怎么抹去?千霏霏惊恐的刚抬眸便被迎面贴上来的男人吻住了唇瓣,轻微的吮吸配合着他有技巧的深入,让发愣的千霏霏很快就沉沦到了娴熟的吻技中。 崔明轩感受着怀中人的气息,揽着她腰肢的双手便上下游移,开启了各自的攻势,宽松的系带在他的轻拽下垂向了两边,展露出的绣花裹胸包裹着起伏的酥胸,向他传递着盛情的邀约。 对这具身体十分熟悉的他,隔着布料揉搓起了千霏霏胸前的蓓蕾,随着一声嘤咛,两处凸起的圆点便显现了出来,他沿着下腹探入到幽深的肉缝中,指尖微触便已经感受到了潮热的蜜汁。 “看来这具的身体,还没有忘记我。” 受不住揉捏的裹胸,在他不断的抚摸下自动的滑落了下来,男人顺着千霏霏的脖颈一路向下轻密的啃咬着,有力的舌尖戳弄着早已发硬的乳尖,酥麻的快感令她无力的靠在了床框上,微微发颤的大腿根仿佛传递着下身的空虚,她拽着男人的衣襟娇声乞求。 “别……换个地方……” 崔明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床上的长孙无虑,“怕他醒来瞧见?原来在霏霏心中,已经如此在意他了。” “不是,不是,别……” 不顾千霏霏的抵抗,崔明轩一把撕开了她的长裙,揽着那纤长的玉腿,他便将自己的肉棒猛地顶入了蜜穴的深处,被挤出的蜜汁顺着千霏霏不断打颤的大腿根滴落在床榻的矮凳上。 “唔……啊哈……”被直捣花心的酥麻,令千霏霏不可抑制的叫出了声。 六、她有性瘾症(H) 驸马外出,公主的房内却响起了欢好之声,这样的场景在公主府内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了,被原女配训练过的下人,在听到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便都自觉的退出了她所住的院落。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千霏霏,此刻正随着他的挺动上下起伏着,由于身体不受控制的下落,男人的肉棒每一次都能顶到她的花心,快感令她不断的收紧着圈住崔明轩腰部的双腿。 “要泄了吗?” 听到崔明轩温柔的询问后,千霏霏忙不迭的点起了脑袋,她嘶哑的嗓子已然吐不出呻吟外的其它声音了。 得到千霏霏的回应,崔明轩便将她放躺在了中厅的美人榻上,随后他伸手将千霏霏的两条腿并拢压至自己的胸前,才开始了新一轮的快速抽插。 由于姿势的转变,肉棒的挺动变得更为清晰,千霏霏抓着美人榻的护栏,已然爽的弓起了背。 “唔……哈啊……啊……轩……好棒……” 听着她的夸奖,崔明轩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显得十分受用。 随着男人更加卖力的挺动,千霏霏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跟着张开了,被摩擦到发麻的蜜肉让她的大腿根开始疯狂的颤抖了起来,如潮水般袭来的快感,彻底将她推向了高潮。 “哈啊……啊……啊啊啊啊唔呜呜呜……” 由蜜肉深处传来的吮吸感,令崔明轩精关一松,炙热的白浆在一个猛的挺入中射向了千霏霏的花心。 “烫……呜……里面满了啦……” 被接连数次推向高潮的千霏霏,瞬间红了眼眶,崔明轩瞧着她那副委屈的小模样,不禁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想要吗?” 千霏霏喘息着摇了摇脑袋,她早已不记得被这个男人操弄了多久,花穴无数次灌满又被肉棒挤出的过程,已经消磨了她太多的理智。 “你的病,似乎比以前好转了。” 崔明轩的话,令千霏霏回忆起了欢爱中她身体里疯狂涌现的燥热感,那和她在皇宫中春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如果之前那种感觉不是中了春药的话,难不成是…… 「是性瘾症」 系统贴心的帮她印证了猜想,还顺带赠送了关于女配不愿嫁崔明轩的原因。 「千家三代从戎,魏国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士兵都出自千家军,虽然现在兵权易主,但千家仅存的孤女所带来的威望,仍能抵过兵符」 系统滑动资料将关于崔明轩的一部分信息传输至千霏霏的脑袋里。 「原本女配是喜欢崔明轩的,但入宫后没多久,她就发现崔家可能与她父兄的死有所牵扯,为了避免自己的病,成为崔明轩操纵她的手段,她才会在崔明轩去凉州的空档嫁给了陆司予」 原来,看似荒淫无度的女配背后还有这样一层苦衷,千霏霏凝着眉将目光移向了正抱着她的崔明轩,所以,这个看似痴情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杀死女配的凶手咯? “想什么呢?”崔明轩侧过身子,将脸贴到了她的面前,“都发起呆来了。” “没……”面对突然凑近的男人,千霏霏有些惶恐的后移了一分。 瞧着她躲避的反应,崔明轩不满的用手挡住了她后退的脑袋,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瓣,“别逃,永远别想逃。” 按两个人的关系,这原本应当是一句情话,可千霏霏却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她僵着身子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想借此缓和心底的恐惧。 “解释吧,你方才说的苦衷究竟是什么?” 崔明轩平躺着身子将千霏霏搂进了怀里,纤长的指节一点点清理着她额上被汗沁湿的发丝,那股子泰然自若的感觉,完全没有将躺在他们正对面的长孙无虑看在眼里。 千霏霏舔了舔红肿的唇瓣,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也没能拿定个主意。 关于有人背后陷害她的事,能和这人说嘛?这事情她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万一后头牵扯出跟千家离奇灭门有关的事,那不就等于把她的底牌亮给了潜在的敌人吗? “我就是在宫里意外遇到长孙无虑被歹人侮辱,未免他姐姐护弟心切搅了两国和平,才迫于无奈将人先带回府里的。” 几番思量之后,千霏霏还是决定隐藏一部分的事实,将润色过后的说法讲了出来。 “有人侮辱了齐国质子?”崔明轩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投向了一处,“看来宫里这池子水也混入杂鱼了。”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千霏霏疑惑的望向了男人的眸子,他此刻的神情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崔明轩轻笑着点了点头,却在千霏霏期待的眼神下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再来把陆司予,和你身上的这些解释清楚吧。” 他的手指依次点过千霏霏脖颈上加重的红痕,眸中原本的神色也在触及最后一处艳色时变得晦暗了起来。 千霏霏凝着眉,心里不由得腹诽到,刚刚不是还在说侮辱长孙无虑的人吗?怎么忽然又把矛头指向她了?无奈的巴咂了下嘴,千霏霏在脑子里飞快的筛选起了背黑锅的人选。 “这……”她清了清嗓子,立刻装出了一脸纯良可欺的娇弱感,“还不都是因为陆司予他不举,所以心理变态了嘛~” 七、京都的谣言 经过千霏霏润色的驸马形象,在崔明轩离开后的第二日便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以儒雅闻名的陆三公子,一时间变成了个不能人道且喜爱虐待妻子的变态,引得无数深闺小姐唏嘘不已。 原本强行下嫁的恶女成了此次事件的苦主,被抹黑诋毁的陆司予则天天被他的老父亲带着到皇宫哭诉,魏泽晏每每坐到御书房的桌案前,都能瞧见跪在面前讨说法的六旬太傅。 “七爷啊!您可得帮老臣做主啊!”白髯似雪的老者扶着袖子,一句话一把泪的诉说道:“这人心肠歹毒誓要毁了我儿的名声,您得把她揪出来!为我和我儿讨回个公道呀!” 直到听到老太傅停下叨叨,魏泽晏才从满桌的奏折里抬起了头来,“太傅的意思是,揪出谣言的源头严加惩戒?” “自然自然!”这哭了两三天,好不容易得到魏泽晏的回复,老太傅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若是真诽谤中伤确实该严惩,”魏泽晏徐徐点头,将手中的笔放回了架上,“不过,永宁与驸马的事情牵扯皇家,这查起来还真不一定好办。” 就在桌前的两人目露疑惑时,魏泽晏忽然对上了陆司予的眸子,“本王要先问问驸马,这谣言中有几成真假?” 魏泽晏的问题才刚一出口,老太傅的心里便是一惊,七爷素来不喜欢永宁公主,所以他才有胆子日日来这里讨要公道,可现在他怎么帮着永宁公主说起话来了? “微臣从未欺辱过公主,更不敢对公主有任何的不敬。”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陆司予连忙躬身回到。 “嗯,”魏泽晏拖着长音,缓缓的接过了宫人递上来的茶水,“驸马的人品本王倒是不疑,但这身体……” 这是明摆着问陆司予到底是不是不举的意思?魏泽晏的问话,让台下的两父子都觉得有些尴尬。 稍稍的沉默后,陆司予躬身回道:“微臣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魏泽晏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随后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那为何公主府中传闻,你未与永宁同房过?” “这……”完全没想到他会关注这些的陆司予,此时显得有些慌乱,“是微臣……公务太忙,所以公主……体谅微臣……” 那就是二人从未行房的意思咯,魏泽晏诈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上了一口。 “这事牵扯了皇家威仪,本王也不能只听驸马一人之言,不如将永宁唤来,我们当庭对质为好。”魏泽晏说完了话,便摆手吩咐了身边的宫人,丝毫没有打算给太傅两父子反对的机会。 从公主府被一路提拎到皇宫的千霏霏,甚至都来不及换个衣服,就已经被丢进了御书房的大殿里,望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她有些尴尬的走到殿中央,先规规矩矩的给魏泽晏行了个礼。 “永宁参见七皇叔。” 一个是不小心被她睡了的干叔叔,一个是背了黑锅的假丈夫,外带个曾经被她逼得卖儿子的公公,这三个男人凑到一块儿的原因估计只有一个,千霏霏暗暗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崔明轩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她也不需要走这一遭啊。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魏泽晏淡然的语气,却没有带给另外三人半分轻松的感觉,“近日京都谣言四起,永宁你可有听闻?” “不过是些说书人闲时胡诌出来的鬼话,七皇叔大可不必在意。” 听着千霏霏满口的无所谓,魏泽晏轻笑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站在千霏霏身后的陆司予道:“太傅已然带着驸马来这御书房内三回了,本王想不在意也难呐。” 千霏霏略有些烦躁的回头撇了一眼陆司予,他明知道这破事有一半的几率是从自己口中传出来的,居然还带着老父亲来宫里求旨,这不是明摆着要拿她开刀吗? “永宁与驸马夫妻恩爱,自然不会似坊间传的那……” “夫妻恩爱?”还没等千霏霏讲话说完,魏泽晏便挑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本王瞧你脖子上好似有些伤痕吧,有何委屈今日大可说出来,凭着叔侄之情,本王定会帮你主持公道。” 魏泽晏明显带着引导性的话,令千霏霏偷偷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这脖子上的红痕出自谁的口,难道他还不清楚吗?要是拿这些陷害陆司予,等人来一验伤马上就会漏馅。 “永宁……”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一次开启了胡编乱造的开关,“新婚燕尔,和驸马之间有些小打小闹,也算夫妻情趣。” “哦~” 魏泽晏眼底的笑意已经不可抑制的蔓延了出来,他忍着笑扫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陆司予,又将目光落在了开始察觉到问题的老太傅身上。 “看着他们夫妻恩爱,本王也就放心了,京中流言之事本王一定好好彻查,保证三日内给太傅一个交代。” 老太傅领着儿子,弓身冲着魏泽晏谢了一个恩,起身时,他还不忘留意了一下千霏霏脖子上的痕迹,那不是打击所能造成的伤痕,可他的儿子承认了并未与公主同床,那么千霏霏身上的痕迹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原本埋着头就等着散场的千霏霏,忽然被身侧的一缕视线盯得莫名有些凉意,她稍稍抬眸便对上了老太傅吃人般的眼神。 这老头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千霏霏有些紧张的拢了拢自己的衣领,随后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太傅与驸马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永宁你今日留在宫中。” 诶?千霏霏诧异的抬头望向了魏泽晏,她仿佛透过那张伪善的脸,看到了来自其心底的狞笑。 “上次省亲你走的太急,皇上可是日日都念叨着你这个姐姐呢。”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本篇结尾BE,原谅我控制不住想写惨兮兮的爪子。 但不同于星辰篇,有了白衣小哥的加入,这次霏霏可能会重新拿回自己的爱情。 末尾不要脸的求收藏、评论、珍珠三连,打赏随缘么么哒~(づ ̄ 3 ̄)づ 八、叔叔我不约 将一众宫人都调离了御书房后,满脸戏谑的魏泽晏便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千霏霏埋低着脑袋,在长久的沉默中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只被围猎的兔子,而这个盯着她一言不发的男人,则是在餐前还要玩弄一下猎物的苍鹰。 他肯定知道那夜在御花园的人是自己吧?那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跪地请罪啊?可万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请罪不就等于招供了吗? 一阵思索后,千霏霏索性放弃了主动开口的想法,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个万全之策。 “齐国质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 第一个问题,还好没有超出她准备的范围,千霏霏暗暗舒了口气,随后将之前拿来搪塞崔明轩的说辞又重新润色了一遍。 “前几日,永宁在宫中意外救下了自尽的齐国质子,知他受歹人欺辱,为了防止此事影响到两国和平,才不得已将其带回府邸修养,待他伤愈,永宁定会亲自将他送回宫中。” 魏泽晏听着她的这套官腔,语气里都带上了笑意,“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为大魏作出的贡献咯?” “永宁是大魏的公主,自然当以大魏的利益为先。” 千霏霏作揖弓手,完全是一副肱骨之臣的派头,魏泽晏盯了她半晌,才嗤笑一声撇开了眸子。 “收起你这些把戏,在我面前没有人能够说谎,”他端过桌前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为什么带长孙无虑出宫?我只听实话。” 无形的压迫感死死的压住了千霏霏心头的侥幸,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窥探起了坐在书案后的人。 她和魏泽晏的关系,根本没到能坦诚相对的程度,在还未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说出所有实情总是有些冒险的,可在他这样一个人精的面前说谎,似乎也不是个明制的决定…… “如实说有这么难吗?” 魏泽晏见她半天没有答复,便伏了伏衣摆站起身来,面对忽然朝着她走来的男人,千霏霏本能开始往后退了起来,直到被魏泽晏逼到书柜的夹角,她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七皇叔……您别……这样于理不合……” “原来你也知道于理不合,”魏泽晏轻笑着伸手挡住了她唯一的去路,“可惜在御花园里你怎么就记不起来呢?” 这是把关系挑明了?千霏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发软的双腿已经先大脑一步弯曲了起来,亏得魏泽晏手快才抄起了准备下跪谢罪的她。 “永宁也是受奸人所害误服了催情的药物,才会对叔叔无礼,永宁自知罪该万死,但还望叔叔看在叔侄情分上……” 就在千霏霏声情并茂的为自己脱罪的时候,搂着她的魏泽晏忽然察觉到了她颈上浓重不一的吻痕。 “为何你身上的痕迹加重了?”他的笑容在拉开衣襟,瞧见那被咬的伤口后彻底沉了下来,“看来回府这五天你可一点没闲着啊!” 千霏霏一脸茫然的盯着眼前那双风云翻滚的眸子,她做错什么了?女配本来不就是风流人设吗?难不成他这个当叔叔的其实一早就看上侄女了? “你……”魏泽晏见她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模样,暗暗的咬紧了后槽牙,“既已知错,那本王就罚你去巡城司务马十日以示惩戒吧。” 巡城司,既京都的城管,而务马则是整个巡城司最脏最累的活,往常那些王孙贵族犯了不足以量刑的事,便会被罚去巡城司做个三五日苦力,可这十日的罚期,却鲜少有人受过。 千霏霏当下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郁闷,按睡皇叔的罪责来说,这惩罚是轻的,可她为什么总感觉魏泽晏是因为她私会情郎的事情罚她的呢? “永宁领罚。” 原本就没打算真罚的魏泽晏,在听到她干脆利落的回答后凝起了眉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他盯着被他圈住怀里的千霏霏,顿时有点骑虎难下,十日的惩罚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确实有些重了。 魏泽晏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若你不愿意去巡城司,也可以待在宫中由本王教你……” “永宁愿意去巡城司!” 还没等魏泽晏把下半截的话说出来,千霏霏就已经忙不迭的表明了态度。 她虽然弄不清这些人物的心思,但基本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去巡城司最多是累,留在宫里天天面对着魏泽晏,那可比上刀山下油锅还可怕。 “很好……”千霏霏避他如蛇蝎的态度,令魏泽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你那么心诚,就再加多五日吧。” 九、这都是误会(珍珠满百) 黄昏时分,西边的云霞在落日的照耀下,显现出如血的暮色,透过马厩破旧的木板映在千霏霏衣衫上的橙红色光束,在她胳膊的晃动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牵着马巡逻回来的士兵把缰绳系在了千霏霏身旁的木桩上,便转身朝着巡城司的内堂走去,其中唯独一个副将打扮的男人,在端详了千霏霏半晌后,挽起了袖子加入到了刷马的行列中,千霏霏听着身后响起的洗刷声,有些好奇的扭过了头。 “那个,七王爷吩咐我来务马,你不用自己动手的。” “卑职只是习惯了打理自己的马匹,”那副将抬眸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刷起马来,“公主不比在意。” 她原以为在魏泽晏的威慑下,整个巡城司都不会有人敢帮她,可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已经出现了黑骑士,千霏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埋头刷马的男人。 和女配身边的美人比起来,他的样貌并不算出挑,可他眉梢眼角透出来的英气,却也带着些无法言语的吸引力,就像是混入的兵刃中的将军佩剑,只需一眼,便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千霏霏将手上的刷子丢入了木桶,仰着一张笑脸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正刷着马的副将停住手上的动作,本能的往后挪了半步,“卑职姓张,名飞白。” “张飞……白?”千霏霏凝着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不叫张飞黑啊?” 即使被当面调侃了名字,张飞白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瞧着他的脸,原本笑弯了眼眉的千霏霏也渐渐收敛了笑容,这略显尴尬的氛围,让她不自觉的将视线挪向了别处。 “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取其若发丝处谓之白,飞白是书写的一种技法,家父为卑职取这个名字,是望卑职能博学多闻。” 这突然的科普是想暗讽她没有文化吗?千霏霏沉思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转回身去继续干活,以免对方再冒出些她听不懂的词句,暴露她作为学渣的本质。 大约到了入夜时分,巡城司外的夜市都已经摆开了摊位,千霏霏才将马厩里的活做完,她舒出一口气去,拽着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随后将目光移向了正帮她倒着马草的男人。 这个张飞白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心肠倒是挺好的,开始她还以为这人真的只刷自己的马,可谁知他一匹接一匹的,到了最后他几乎抢了自己一半的活计。 “驸马安排来接您的人什么时候到?”放下竹筐的张飞白拂去手上的碎末,走到了千霏霏的跟前。 他是没有听到京中的传闻吗?千霏霏一脸尴尬的皱起了眉头,她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想着让陆司予来接她回去。 “那……”许是想起了这二人不和的传闻,张飞白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您也没带个侍从陪您回去?” “我不习惯有人跟进跟出,”千霏霏耸了耸肩道:“何况巡城司和公主府只隔了两条街,迎来接去的图添麻烦。” 虽说千霏霏只是先皇认下的干女儿,可凭着父辈立下的军功,她的地位甚至高于魏国的任何一位公主,明明拥有最尊贵的身份,却完全没有皇族的娇蛮,张飞白瞧着她脸上的笑意,突然觉得她并没有谣言中那般吓人。 “京都治安虽好,但公主独自夜归还是有些危险的,”张飞白解开身上的军服,转身走向了内堂,“待卑职换身衣服,稍后护送公主回府。” 带着女孩子一起下班,然后借故送女孩子回家,这熟悉的套路,令千霏霏莫名嗅到了一丝纯情偶像剧的味道。 她砸吧了下嘴,在脑子里搜寻起了关于张飞白的剧情,可惜关于这个男人,除去她已知的巡城司副将的身份外,在女配的记忆就像是根本没存在过一般,千霏霏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脱衣服的背影,难不成她现在又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 由巡城司到公主府的路程并不算远,即使两人边逛边吃,也仅仅只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张飞白将手里提着的包裹都交托给了公主府的下人,随后冲着千霏霏躬身行了个礼,“公主早些休息,卑职告退。” “等等,”千霏霏喊住他,从那堆包裹里拿出了两个护身符,“这是我们一起求得,该分你一个。” 瞧着那被红绳绑起来的黄色符纸,张飞白的脸上莫名浮起了一丝红晕,他轻咳了一声,微张的唇片刚打算说些什么,千霏霏便已经先一把拉过了他的手掌,将符纸塞了进去。 “你一个男人怎么也婆婆妈妈的,”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张飞白盯着躺在手掌的符纸愣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公主府的大门早已关上,耳边拂过的风声,将他增快的心跳掩藏了下去,可脸颊上不可抑制的红晕,仍暴露着他此刻的心境。 回到房间的千霏霏,第一时间将自己的那个护身符挂到了长孙无虑的床头,听着下人禀告他这一日的状况,千霏霏的眉头又添了一层愁绪。 这都第六天,他怎么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呢?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自尽也得活活饿死吧?千霏霏支着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参汤续命的法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她得找个机会让系统帮帮忙了。 “你都没弄清楚是谁害了你,就这样死了不觉得憋屈吗?”千霏霏伸手拨了拨床头的符纸,轻声道:“这是我今天路过土地庙的时候为你求的,别辜负了我的这番心意啊。” 说完了这番话,千霏霏便起身走向了中厅,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下人,躬身引着她离开了院子,去往公主府内特设的温泉。 “殿下。” 待她们走远之后,原先侍奉长孙无虑的下人立刻跪到了地上,沉睡中的少年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做起了身子,“你们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这里?” “待联系上公主殿下,属下便会尽快将您二位带回齐国。” 长孙无虑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了床头的护身符上,他原本以为千霏霏会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占便宜,可这些日子,她不但每晚都规规矩矩的睡在美人榻上,还总在空闲的时候帮他喂药,陪他聊天,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 七月初七,京都花神树下的土地庙,独属于情人的姻缘符,难不成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想到此处,长孙无虑的眸中涌上了几分烦闷,作为敌国的皇族,千霏霏的这份心意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十、谁说我不举(微H) 天然的温泉浴池中升起的硫磺味,淡淡的萦绕在千霏霏的鼻尖,温热的泉水在带走疲倦的同时,也使得伏在浴池边的千霏霏打起了哈欠。 早知道会泡到想睡觉的地步,她就不该把下人都遣走了,有个人能陪着聊聊天,好歹能挥散一些睡意,千霏霏懒洋洋的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沉重的眼皮挣扎着眯到了一起,最终将她带入了梦乡。 而此时,夜归的陆司予恰巧也来到了温泉浴池的门口,被他爹纠缠了一日的疲乏感,让他只想在泡完热水澡之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没有随身侍从的提醒,这个新入赘的驸马自然不知道浴池外点起的主灯是什么意思,他推开浴池虚掩的木门,便开始脱起了官服,到其绕过屏风准备踏入温泉的时候,他的身上早已是一丝不挂。 几乎是看到千霏霏的同时,陆司予的脚便踩空了,只听得一声闷响,他整个人都后仰着摔在了地砖上。 熟睡中的千霏霏微微蹙起了眉头,所幸没有被那声音完全吵醒,否则她这一睁眼就恰好和某人的重要部位打了照面了。 陆司予吃痛的扶住自己的后臀,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那钻心的痛感意外的扫走了他身体的疲乏,不过他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在这一摔之后就变得更为糟糕了起来。 她今日是去巡城司受罚了吧,陆司予凝着眉细细打量起了伏在池边的千霏霏,怪不得现在她的脸上没有施过粉黛的痕迹,清清爽爽的倒是比平时浓妆艳抹的样子好看了许多,瞧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他还品出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突然欣赏起了千霏霏的容貌后,陆司予立刻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得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觉得千霏霏这个贱货值得怜爱的! 陆司予收回视线后便赶忙回身去捡拾自己的衣衫,这还没来得及套上一条裤子,由上衣内袋里掉出来的令牌便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被这声音吵醒了的千霏霏极不乐意的睁开了眸子。 “吵什么……”她揉了揉眼睛,又再次打起了哈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只听着屏风后一阵水声潺动,不着寸缕的千霏霏便已经从浴池里走了出来,她瞧着陆司予僵直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后脑子里就想起了他在御书房打自己小报告的事情。 千霏霏冷笑一声,披上了衣架上的浴衣,便悠然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难得逮着个这么羞耻的机会,不跟陆司予算算前尘旧账未免太可惜了。 “我在这儿沐浴,驸马偷偷的潜进来,还脱光了衣服,是意欲何为呀?” 她附身捡起了一件里衣,缓步绕到了忙着穿裤子的陆司予跟前,“你我本是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应当,不必偷偷摸摸的。” “谁要和你行周公之礼!?”陆司予一把夺过了千霏霏手上的衣服,满是怒意的瞪了她一眼,“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根本没有兴趣!” 说罢,陆司予便迈开大步走向了门口,可他的手才刚扶上门框,身后就传来了千霏霏不急不慢的嘲讽。 “人尽可夫这词说的不准确,除非驸马你没有将自己当成人,”千霏霏双手环着胳膊,淡淡的扬起了一抹胜利者的笑容,“毕竟,你就算是有心,也无力成为我的丈夫。” 自打京中流传出了陆司予的丑闻,几乎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不举的变态,昨天从御书房出来后,连他父亲都开始逼问他是否真的不举,千霏霏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全然没有悔意,还主动拿这事儿出来说,这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陆司予。 原本还一脸得意的千霏霏,在看到他反手压上房门的时候收敛了笑容,待那头传来下闩的声响,她的内心彻底慌了。 被陆司予死死的压在阶梯上的千霏霏,心里突然生出了悔意,她方才干嘛作死的激这家伙呀,万一这个不举的驸马心理扭曲,今天她还不得脱一层皮? 千霏霏盯着近在咫尺的双眸,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有话……有话好好说……” “你不是说,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陆司予冷笑着解开了千霏霏身上的系带,宽厚的手掌粗鲁的攀上了她的双峰,粗糙的双指隔着光滑的浴衣,用力的揉捏着渐渐凸起的乳尖。 “嘶……” 疼痛中夹杂着酥麻的感觉,让千霏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陆司予狠厉的表情,她更加确定了对方变态的内心。 企图撑着身子从阶梯上逃开的千霏霏,被陆司予一把扯回了原来的位置,伸手打开那蜷起的双腿时,他还顺便解开了半掩的浴衣。 “我错了!我错了!”千霏霏扭动着身子,躲避着陆司予的贴近,“你从来没有不举!你一点都没有不举!” 起初听她认错的时候,陆司予还饶有兴趣的停下了动作,可她这后半截的话一出,陆司予的脸色就变得更黑了。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不举。” 陆司予咬着牙,直接用胯间顶向了千霏霏的蜜穴,虽然还隔着一层裹裤,但里头已经隆起的硬物还是让千霏霏不由得心惊了一下。 他不是硬不起来吗?!新婚之夜他面对赤身裸体的女主都硬不起来的啊! “等等……”千霏霏伸手拦下他再次贴近的小腹,一脸惊恐的问道:“你能硬起来?那为什么新婚那晚?” “面对刚见面就想扒你裤子,直接把自己脱光了赤条条躺你面前的色中饿鬼,你能硬的起来吗?” 瞧着陆司予咬牙切齿的模样,千霏霏的老脸莫名的红了几分,记忆中女配的行为确实露骨了一些。 千霏霏清了清嗓子,挣扎着稍稍坐起了身子,“我知道你也瞧不上我,别勉强自己跟我做那些事儿了……” 千霏霏突然的体贴,让陆司予有些怀疑的眯起了眸子,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衣带半解酥胸小露,带着羞怯的双眸躲闪着他的目光,小女人的味道尽显。 察觉到自己逐渐浓重的气息,陆司予的脑子里敲响了警钟,他应当是厌恶这个女人的,如果他被情欲左右,不就也和他最厌恶的女人一样了吗? 陆司予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松开钳制千霏霏的手,目光便落在了她胸前的红痕上,在长孙无虑身下承欢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联想到千霏霏带着长孙无虑回来时所说的话,陆司予的脑内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了无比香艳的画面。 他越想越是觉得燥热,越燥热便越是觉得烦闷,最终他将目光死死的定在千霏霏的脸上,既然这些奸夫都可以,那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驸马为什么不行? 陆司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紧紧的捏住了千霏霏大腿上的肌肤,他倒要和长孙无虑比比,到底谁才能把眼前的荡妇操的死去活来。 “诶诶诶!”千霏霏一脸惊恐得瞅着脱裤子的陆司予喊道:“你干嘛?别!你别脱裤子呀!” 十一、夫君的疼爱(H)加更 没有丝毫商量和前戏,男人的肉棒挤开了未完全湿润的蜜穴,疼痛感令千霏霏咬着下唇,死死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光顾着挺入的陆司予,只觉得有无数小口在吸吮他的肉棒,每探入一层蜜肉,他都能感觉到由脊柱漫延至大脑的酥爽。 “唔啊……不要……疼……疼啊……” 千霏霏红着眼眶,不断的推搡着陆司予挺近的下腹,可完全不打算怜惜她的男人,反而伸手绞住了她的双臂,还拉扯着她的身子,迫使她无法向上躲避自己的挺入。 “唔哈……混蛋……陆司予……啊……你混蛋……” “我和长孙无虑,谁的更厉害一些?” 全根没入的陆司予空出一只手来,又攀上了千霏霏胸前的丰满,望着女人哀怨的泪眼,他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些痒痒了起来。 “不知道……” 乳尖被逗弄的快感,令她这具原本就敏感的身子瞬间被点燃了,身下的异物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填补的空虚。 被强暴都有感觉?千霏霏感受着女配体内的欲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女配果然是个色中恶鬼。 随着男人有条不紊的抽送,千霏霏下身传来的痛感已经完全的消失了,蜜肉被剐蹭的快感让她的脊背都渗出了细汗,由快感所引导的娇喘也在不知不觉中渗出了她的齿缝。 “千霏霏,你还真是个骚货。” 那如同沁了蜜糖的呻吟声,激得陆司予更加卖力的挺动起了腰肢,几乎每一下都撞到宫口的冲击,让千霏霏舒服的弓起了背。 “唔……顶……哈啊……顶到了啦……唔啊……太深了……” 不断娇喘着的千霏霏,宛如是一记强力的春药,不断的刺激着陆司予的神经,他盯着眼前因他而起的春情,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子胜负欲,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沉沦在他的身下,他要让千霏霏知道,自己才是她真正的丈夫。 打定了主意后,陆司予便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随着姿势的转换,后入的体位让他原本的抽送变得更加顺畅了起来。 “啊哈……啊……不要……唔……” 当蜜穴深处传来一阵阵收缩的时候,陆司予的手指伸向了交合的肉缝,粗糙的指腹才刚划过她突起的蜜豆,千霏霏便不可抑制的痉挛了起来。 “公主大人这么快就泄身了可不行哦,微臣还没有射出来呢。”说着话,满脸坏笑的陆司予便伸手抚向了她仍在颤抖的肉缝。 还没从高潮中缓过劲儿来的千霏霏,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他的动作,当那粗糙的指腹压在凸起的蜜豆上时,千霏霏的脊背上便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哈……啊……啊……唔……” 随着他的揉捏,千霏霏只觉得眼前的变得一片空白,数不尽的快感令她忘却了除了呻吟外的所有事情。 同样被快感打乱了呼吸的陆司予,在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收缩中,终于忍不住开始抽送了起来,两处敏感点的刺激令千霏霏爽的死死掐住了阶梯的白玉石。 沉重而有力的撞击,仿佛要直捣花心的深入,让千霏霏不可抑制的后仰着脑袋,就在一阵又一阵快感的洗礼下,她再一次迎来了高潮。 陆司予只觉得肉棒被一阵热流包裹住,便快速的扶正了千霏霏的腰肢,在他疯狂的挺动腰胯时,屋内便只剩下了肉体碰撞和尖锐的呻吟声。 “咿呀啊啊啊啊!” 一股白浆在他最后的挺入中,直直的射入了痉挛的花穴,高潮后的千霏霏瞬间瘫软的趴在了地上,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声,在安静下来的房间中显得尤为明显。 “我和长孙无虑,谁更厉害?” 仍纠结着这事儿的陆司予,捧着千霏霏的脸再次问出了关于能力对比的问题,可当他对上千霏霏失神的双眸时,他皱起了眉头。 “要……要……还要……” 翻身搂住陆司予的千霏霏露出了痴迷的媚笑,她甚至主动凑上去吻住男人的唇,“夫君……我要夫君疼……” 虽然已经察觉到了千霏霏的异常,但陆司予在听到这句话时,胯间的巨物仍不受控制的挺立了起来,他望着不断撒娇的千霏霏,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夫君疼你,夫君会一直疼你。” 最终抵不过心中欲望的陆司予,将她压在了身下,随着他的挺动,屋内又再次传来了香艳又勾人的呻吟声。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做个不卡肉的好麻子,╰( ̄ω ̄o) 下周预告,利用私权开起小火车的皇叔大人,还有气死老爹也要做面首的崔大公子,了解一下。 十二、自觉做面首 “兔崽子!” 苍老的怒斥伴随着声声入肉的鞭挞从丞相府内的祠堂传来出来,被罚跪在神龛前的崔明轩正咬着牙,忍受着来自父亲的责罚。 “凉州是整个大魏的粮仓,七爷派你去凉州驻守,是摆明了提拔你,你知道你现在辞官,意味着什么吗?” 老丞相攥着手里的藤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向了神龛上的排位,“就为了千家那丫头,自断仕途,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那你又对得起千家的一门老小吗?” 崔明轩的话令老丞相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颤巍巍的举起藤条,却无论如何也再抽不下去了。 老丞相哀叹一声将藤条丢在了地上,随后整个人便后靠着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他脸上凝重的神色,将原本的皱纹刻的更深了几分。 许久的沉默后,他抬眸望向了自己的儿子。 “你与她青梅竹马,她却趁着你远行另嫁,这其中的原由你还参不透吗?”老丞相缓缓起身,踱步走到自家儿子的面前,“她或许早就猜到了一切。” 崔明轩的睫毛微微闪烁了几下,眼底的神色变得更为深邃,作为日日睡在千霏霏枕边的男人,他早在数月前就察觉到了异常,他知道千霏霏在怀疑他,可他万万没想到,千霏霏私底下谋划的事情,居然是趁着他去凉州述职另嫁他人。 老丞相看着儿子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她会查到真相,若你现在抛下一切,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可想过自己的下场?” 如果能死在她的手上,或许是他赎罪的最好方式,可按千霏霏的性格,她应当不会给自己任何赎罪的机会,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愧疚更折磨人的了。 想到两人过往的回忆,崔明轩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苦笑,若是最初他没有帮父亲打探千家军的情报,也许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的小丫头,或许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罢了罢了,都是冤孽,”老丞相红着眼眶摇了摇脑袋,转身走向了屋外,“你和千家那丫头,都是冤孽……” 次日清晨,些许艳红的晨光才刚刚透出了地平线,张飞白便已经守候在了公主府的门前,待那两扇大门开启的时候,街市上已经有了些来来往往的行人。 “你是特地来接我的?”千霏霏瞧着迎上来的男人有些惊讶。 张飞白的视线微微向下躲避着她探究的目光,“卑职是恰巧经过,便想着和公主一道前行。” 千霏霏似是明了般的点了点头,可一双狐疑的眸子仍未从对方的脸上挪开,如果她没记错,昨天张飞白对她的态度还是始于同情止于君臣的,怎么才过了一晚上,他身上就冒出点情窦初开的小火苗了呢? “时候不早了,”张飞白见她没有吩咐,便微微侧身做了个指引的手势,“公主该起行了。” 被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时间的千霏霏,不由得老脸一红,要不是昨晚被陆司予折腾到深夜,她今早也不会睡过了头。 “走吧,我们一起。” 千霏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拽着张飞白的胳膊就与他站了个并排,男人瞧见她脸颊上的一抹绯红,目光便不自觉的移向了别处,感受着胳膊上牵引的力道,他的心,迎来了同昨晚一般的悸动。 “往后你经过公主府,也不必特意等我,”这头的人还未从悸动中反应过来,千霏霏就已经生生将他从幻想中拽了出来,“本来两个地方隔得就不远,何况白天也安全,你我总一道走,反倒容易落人口矢。” 张飞白有些哑然的望向了身旁的人,这种听起来有理有据的推辞,可以说是完全堵死了他想要反对的门路。 “你……”因为并肩而行的关系,占有身高优势的男人一眼便瞥见了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不曾经历过情事的他,立刻便将之与驸马虐待公主的传闻挂了钩,“你受伤了?”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千霏霏颇有些尴尬的拢了拢领子,为什么这篇遍地是肉的H文里,还会有分不清吻痕和伤痕的男人啊。 “是因为驸马吗?”张飞白试探着问到。 千霏霏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毕竟在经历过昨晚的胡说反噬后,她现在对于陆司予还是有些犯怵的。 她的迟疑,在张飞白的眼里就成了不敢明说的默认,“公主是将门之后,又深受先皇宠爱,他……”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所逾越,张飞白只得气恼的握紧了拳头,嫁娶之事已成定局,况且他也没有能力帮助千霏霏脱离苦海,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公主在巡城司的这数日,还请允许卑职夜间护送。” 瞧着在自己面前躬身施礼的张飞白,千霏霏知道他已经彻底的想歪了,可对于如此诚挚的请求她也不好拒绝,千霏霏抿着唇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就在千霏霏考虑着是否要收下这只忠犬,得以在这阴谋诡变的世界里多留个后手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崔明轩辞官了,魏泽晏马上会召你入宫」 崔明轩辞官跟她有什么关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召她入宫?千霏霏莫名其妙的皱起了眉头,在心中问到。 「他和魏泽晏辞官,说要去做你的面首,还请魏泽晏为他赐婚」 什么?!千霏霏诧异的睁大了眼眸,虽然知道这人行事不按掌理,可这公然让皇家指婚做面首,是不是也太惊世骇俗了一些,一想到要面对魏泽晏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千霏霏忽然觉得自己的步子有些沉重了起来。 身旁的张飞白瞧着她越走越慢的步伐不由的关怀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陷在该如何应对困局中的千霏霏,被他这么一问,瞬间灵光闪现,身体抱恙绝对是个躲避入宫的好借口,最好再是个传染病,这样她就算是自己哭着喊着要进宫,那些内臣也绝对不会让她进去的。 「来不及了」系统阻拦下千霏霏准备后仰的动作,幸灾乐祸的笑道「召你入宫的人就在前面」 十三、高等级玩家 和上次来御书房的状况一样,千霏霏依旧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件,就被丢到了大殿里,坐在书案后的魏泽晏仍旧是阴晴不定的瞧着她,站在她身旁的也还是一对父子,且这两次被召的起因都是崔明轩。 老丞相的怒目圆瞪,崔明轩的暧昧柔情,以及魏泽晏那最让人胆寒的审视,在千霏霏第一脚踏进御书房的时候,便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千霏霏低垂着眸子,先是规规矩矩的给桌案后的男人行了个礼,“永宁参见七皇叔。” 魏泽晏没有像上次一般唤她起身,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千霏霏半屈着膝盖怯生生的打量了他一眼,见对方一脸的漠然便只得认命的跪了下去。 “知道本王召你来,是为了何事吗?” 这直接跳过了唤她起身的步骤,是打算让她跪着回答了?看来这回魏泽晏是真的生气了,千霏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永宁不知,还望皇叔明示。” “前几日,本王还在御书房里听你说自己和驸马夫妻情深,”魏泽晏依着扶手,一脸冷笑得冲着千霏霏挑了挑眉,“可今日,崔丞相的公子又跑来说你们已经私定了终身,这事儿究竟是个什么缘由,你倒跟本王好好说说。” “七王爷,我……” 崔明轩见心爱的人被责问,便主动的打算开口解释,可谁知坐在桌案后的男人狠狠的冽了他一眼,直接喝住了他的话头,“本王问你了吗?” 因为父荫的关系,自先帝过世后,便没有人敢管束千霏霏,七王爷虽为叔父却也鲜少干预侄女的私生活,可这回,他不但一反常态的管起了是非,还对此大发雷霆,这样的变化,令大殿中的崔氏父子都生出了疑惑。 老丞相见情势不对,立刻偷偷的拽了拽儿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添油,崔明轩凝着眉看向了仍跪在地上的千霏霏,不由得有些心疼。 “我与驸马成婚前,确实与崔明轩有一段情,”确认别人帮不了自己后,千霏霏只得硬着头皮道出了准备好的说辞,“可如今我已嫁作人妇,往日种种便都是过眼云烟,只是崔公子放不下才有了今日之事。” 崔明轩斜眼瞧着千霏霏埋底的脑袋,心底不由得感叹起她翻脸不认人的功力,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床上喊他冤家来着,现在倒好,提起裤子就成了过眼云烟了。 魏泽晏支着下巴侧目扫了一眼崔明轩的神情,紧接着故作疑惑的哦了一声,继续道:“可他说,今日所求之事,是得了你的首肯。” “永宁不敢!”千霏霏伏低身子就差将脑袋磕在地砖上,“平日里我虽有些不拘,但损害皇家颜面之事,是万万不敢为的。”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崔明轩求的是什么咯?” 魏泽晏冷笑一声缓缓站起了身子,听着由桌案后靠近的脚步声,千霏霏的心脏便开始止不住得狂跳了起来。 “丞相之子给一国公主当面首,还要本王亲自下旨,”他含着笑意的眸子扫过面前的崔明轩,语气里不自觉的加了上几分寒意,“这事儿在永宁的眼里,算不算是损害皇家颜面呢?” 看着浑身发颤的千霏霏,崔明轩便有些坐不住了,原本他以为会十分顺利的事情,现在却变得越来越麻烦了,如果千霏霏此时再被吓得点了头,那他想要在千霏霏身边得个名分的事便再无可能了。 “七王爷,我与公主年少时便许下了婚约,虽她已嫁给陆少卿为妻,可君子重诚,即使如今只能做个面首,我也理当履行承诺。” “本王记得没让你说过话,”魏泽眼眸微沉,瞥向了脸色煞白的老丞相道:“不守礼数却口口声声道君子,丞相的育儿之道还真让本王好奇。” 在完全的撕破了脸面之后,整个大殿里都安静了下来,千霏霏微微侧面窥探了一下身旁的崔氏父子,他们脸上难以言喻的尴尬令千霏霏不由得吐槽起来,早知如此何必闹这一出,好好的做个人不行吗? 可还没等千霏霏将心中的腹诽吐干净,老丞相就已经拽着儿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她的身边。 “今日这出闹剧皆因小儿所起,老臣教子无方,愿与他一同领罚。” 老丞相这有技术含量的一跪,便将主动权攥回了自己的手里,作为朝中重臣又辅佐了两代君王,就算此刻魏泽晏是皇帝,也无法在这样的前提下对他们俩父子有任何处置。 千霏霏瞧了瞧那头已然胜券在握的丞相,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跪到发麻的双腿,恍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段位完全是个青铜。 “本王不过随口一问,丞相不必太过在意,”完全冷下脸来的魏泽晏盯着崔明轩,沉声的道:“令郎辞官的折子本王准了,但给永宁做面首这事太过荒诞,还望丞相好好规劝,免得再惹出什么是非。” “谢七爷恩典,臣一定好好教导犬子。” 等这两父子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后,魏泽晏才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老丞相利落的起身,拽过崔明轩的袖子便直接望殿外走去,千霏霏瞧着崔明轩那满是阴郁的眸子,莫名浮起了不祥的预感。 “舍不得你的情郎?” 就在千霏霏出神的时候,魏泽晏已经蹲下了身子,他纤细的手指拧着千霏霏的下巴,逼着她将目光全部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会……” 千霏霏干笑着刚打算再辩解两句,对方就已经低头堵住了她的唇片,霸道的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带着掠夺性的纠缠正快速的摄取着她口中的气息。 “别在我面前说谎,”魏泽晏贴着她的鼻尖微微的喘息着,“你骗人的技巧太拙劣了。” 十四、皇叔不可以(H) 几乎是在魏泽晏吻上千霏霏的同时,他的贴身内臣便已经关上御书房的门窗退到了外头,随后只听得那人几声命令,原本守在外的侍婢宫人开始四散离去,不稍一阵整个御书房外便没了任何声响。 “皇叔!皇叔!别!” 靠着书柜的千霏霏冲着不断逼近的男人连连摆手道:“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不合适,我们……” “怎么个不合适?”魏泽晏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之压到了她的头顶,“在御花园的时候,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可是都尝试遍了。” 面对魏泽晏的直白,千霏霏的小脸不由得泛起了红晕,虽然当晚的记忆有些混乱,但她还是能依稀想起些疯狂的片段。 “我说过……那是被下了药……”千霏霏低垂着眼眸,略有些尴尬的狡辩道:“不作数的……” 魏泽晏全然不顾她的话,伸手直接探入了她的两腿之间,粗糙的指腹才刚划过肉缝,由花穴深处渗出的蜜汁便已经打湿了他的指尖。 “那这样算不算作数了?”一脸玩味的魏泽晏,将泛着水光的指尖递到了千霏霏的眼前,“还是你现在也中了春药?” 她也不想啊!谁让原主的身体有病啊!这根本就是设定的锅啊!千霏霏忍着内心的咆哮,满脸通红的将视线撇向了别处,魏泽晏瞧着她逃避的反应,索性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将她的手捆在了书架上。 “欸?!”千霏霏错愕的瞧着他的动作,心底瞬间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魏泽晏攥紧了她的手腕死死的系上了两个栓龙扣后,邪笑着贴到了她的面前,沉声道:“干你。” 随着男人解开她系带的动作,合在胸前的外衣敞开了口子,大片的春色在绣花裹胸的遮掩下,反倒透出了几分若隐若显的诱惑感。 男人心中燃起的欲望如同燎原的野火般,将原本的烦闷烧了个干净,此刻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皇叔……”千霏霏看着他眼底风窜的情欲,有些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 “叫我的名字,”魏泽晏贴着她的脸颊,亲昵的磨蹭着,“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皇叔。” 男人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细密的轻吻着,如同羽毛拂过的触感令千霏霏不由得咬住了下唇,魏泽晏环住她试图躲避的腰身,伸手解开了裹胸的绳结,一阵凉意袭向那裸露的肌肤引起了淡淡的一层鸡皮疙瘩。 “别……不要……”在千霏霏的哀求声中,魏泽晏一口含住了她挺立的蓓蕾。 舌苔摩擦过乳尖的酥麻感让千霏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嘤咛着往后躬身企图躲避男人的吮吸,可谁知对方趁着她身子不稳的空挡,直接将她的腿架到了自己的腰间。 胸前的撩拨已然让她无法应对时,男人的手又探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因为情欲而突起的蜜豆在他的逗弄下不断的颤抖着,不断涌出的蜜汁,顺着她颤栗的大腿根向下淌出了一条银色。 “魏泽晏……别……” 在男人不停歇的攻势下,千霏霏总算是松口叫出了他的名字,魏泽晏扬着笑意站直了身子,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印了一吻。 “叫全名也太失礼了吧,”魏泽晏将手指缓缓的塞入了她的花穴,欣赏起了她脸上由隐忍到娇嗔的神情,“叫我星尤,那是我的表字。” 瞧着千霏霏那双满是水雾的眸子,魏泽晏的心底突然有了几分凌虐的快感,“叫一次这个名字,我就放开你。” 难得有一根救命稻草摆在眼前,千霏霏当然会牢牢的把握住,可就在她张开嘴的那瞬间,身下抽送的手指就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唔啊……哈……啊……”千霏霏凝着眉头,双手不由得发力想躲避身下的进攻,“啊……哈……你……啊啊啊……” 魏泽晏坏笑着低头又含住了她胸前起伏的蓓蕾,在上下两处敏感点的刺激下,千霏霏很快就感觉到了花穴深处的颤抖,紧接着一阵强烈的收紧后,由花穴深处喷溅而出的蜜汁打湿了男人仍在抽送的手掌。 “唔啊……唔呜呜呜……不要……不要动了啦……” 因为才刚刚高潮过的缘故,千霏霏的花穴敏感的几乎轻轻一碰就会引起深处的收缩,可仍在抽送的魏泽晏却好像全然不顾般继续的挺动的手指,直至千霏霏的泪水爬满了脸颊,他才慢慢的停下了动作。 待他将手指从甬道中抽出的时候,千霏霏发颤的双腿已经完全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魏泽晏搂着她的腰,将身子贴的更近了一些,以支撑她下沉的身子。 “你的身体还真是好色,”魏泽晏半眯着眸子,将湿淋淋的手掌凑到了她的面前,“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湿成你这个样子。” 作为始作俑者居然还能这样臭不要脸的责怪她?喘着粗气的千霏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将脸撇向了一边。 魏泽晏瞧着她孩子气的表情,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一些,他的手顺着千霏霏的后背轻轻的向下抚摸着,直至那后臀的圆润处,他忽然势力将另一条支撑在地上的腿也架到了自己的腰上。 “你干嘛!?” 忽然被凌空抱起的千霏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状况,抵在她花穴的硬物便已经在蜜汁的润滑下猛地撞进了她花穴的深处。 “刚刚你没有叫出我的名字,所以要接受惩罚哦。” 十五、由你去调查(微H) 肉体撞击的声音混合着女人娇媚的呻吟在偌大的御书房内回响着,由白天至黑夜的耕耘,令她数次陷入性瘾的病症,又数次的苏醒。 此刻千霏霏的脑子已经完全的混乱了,她趴在凌乱的桌案上感受着身后有力的挺入,本能的呼出酥到骨髓的娇喘,魏泽晏扶着她的腰肢重复着抽送的过程,额上也已经渗出了细汗。 “我快射了,霏霏。” 已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句话的千霏霏,配合着身后加速抽送的男人晃动起了腰肢,原本已经敏感的一塌糊涂的花穴,也在这样的顶弄中开始了阵阵收缩。 “啊啊……唔……咿啊……哈啊……哈啊……” 她的指尖死死的掐着桌案的边缘,整个身体都随着高潮的花穴颤抖了起来,无数的蜜肉如小口般吸住了魏泽晏的肉棒,一阵麻痒之感刺激得他的精关一松,炙热的白浆便全部冲入了千霏霏的花穴中。 已经满载着精液的花穴在他抽出肉棒的一瞬间,顺着千霏霏的花穴流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的白浆和之前已经干涸的精液混在一起,显得极为淫靡。 魏泽晏喘着粗气将她从桌案上抱了下来,两人依靠着坐在椅踏上,享受着高潮留下的余韵。 “长孙无忧已经为了她弟弟的事情闹翻了天了,”魏泽晏绞着千霏霏的手指,亲昵的将她压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之前不是说,是有人要害你和长孙无虑吗?这案子就由你来查,如何?” “我来查?”稍稍回过神来的千霏霏,有些恍惚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听着她有些迷糊的小奶音,魏泽晏的眼底浮起了几分宠你,他扣着千霏霏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由你亲手抓出那个人,审问也由你来,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只有你知道,不好吗?” 千霏霏凝着眉头有些疑惑的望向了魏泽晏,这些条件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可魏泽晏怎么会知道她需要这些呢?难不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女配在偷偷调查着什么? “不过有一个条件,”还没等千霏霏想出个所以然来,魏泽晏便已经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从今天起,你每日去完巡城司就得回宫里留宿,直到你查出幕后的人为止。” 到底是多厚颜无耻的人,才能把陪睡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亲昵,胆肥的千霏霏毫不避忌的翻了个白眼,并将被他玩弄了半天的手掌抽了回来。 “我得回公主府,长孙无虑还在我的那儿呆着呢。” 突然失去了手把件儿的魏泽晏有些不高兴的督了她一眼,闷声说道:“那就把他接进你的长央宫,这世上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 千霏霏干笑一声,颇有些无奈的将目光撇向了远处,真要是把长孙无虑接回来,估计她还没查出真相,女主就已经派人把她给宰了。 “还是你舍不得外头的野男人?”魏泽晏挑了挑眉,将怀里的人掰正道:“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至少在我腻了之前,你只能是我的。” 千霏霏在心底嗤笑了一声,还不喜欢共用,原女配睡过的男人都能凑两桌麻将了,加上她来了以后意外攻略的这两个,刚好十人斩,魏泽晏勉勉强强也只能排第九。 但这些大实话,她是绝对不会当着魏泽晏的面说出来的,毕竟这个男人现在表现出来的容忍,只不过是对于她服侍周到的回馈,男人总会对自己睡过的女人有些占有欲,这和爱情可完全不一样。 “想什么呢?”魏泽晏不满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将整张脸凑了上去,“你再走神,我可就要用我的办法给你拢拢思绪了。” “我错了我错了。”感受到顶在腰间的肉棒又有了复苏的迹象,千霏霏立刻认怂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于千霏霏如此干脆的认错态度,魏泽晏表现出了极为满意的神情,他将人再次揽入了怀中,闲不住的手指又缠上了她的手掌。 “今晚我得回去,公主府里好多事都没打点呢,等明天晚上我再住宫里来,”千霏霏依着他的胸膛,撒娇似的恳求道:“我能不能再带个帮手?” 魏泽晏好奇的挑了挑眉,“帮手?” “嗯,巡城司的张飞白,”她仰着脑袋乖巧的眨了眨眼睛。 “张侍郎家的二公子?”魏泽晏凝着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你怎么会和他搅到一起去的?” 从男人忽然转变的神情中,千霏霏觉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她坐直了身子装作不在意的试探道:“他不是在巡城司做副将吗?有什么问题?” 魏泽晏沉默着扫了她一眼,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就在千霏霏准备追问的时候,他起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物,将之丢向了千霏霏。 “把衣服穿好,我去遣人送你回府。” 瞧着已经开始穿戴衣物的魏泽晏,千霏霏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翻脸的速度怎么比翻书还要快?拔吊无情的真实写照? 这头的魏泽晏随意的系上了衣带后便走向了御书房的大门,他扶着门框刚打算抬脚走出去,又有些迟疑的收住了步子。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魏泽晏抬眸对上了正打量着他的千霏霏,“我会派人跟你一起查,那个张飞白不许带进宫来。” —————————————————————————————————————————— 王大麻子叨逼叨: 说这篇尽量写短一点的话,(;′д`)ゞ可能是个Fg,写到现在才接入主线剧情,我可能又要写个三十多章,才能把埋的线都写完,都怪我写惯了长篇,控制不住罪恶的小手…… 我尽量快点写,多加更几次来加速完结吧,承蒙各位小可爱不弃,我去努力码字了。 十六、康复真及时 微凉的夜风透过马车的卷帘扑进了千霏霏的怀里,满是倦意的她打了个哈欠,身子不由自主的歪了下去,随着她的动作,腰上传来的酸涩感瞬间打散了她的困意,正当她凝着眉准备咒骂魏泽晏的时候,车夫已然勒住了缰绳。 “公主殿下,到了。” 千霏霏闷闷的应了一声嗯,车夫才掀起了帘子,公主府的下人端好马镫搀着她由车内下来,千霏霏这脚才刚一落地,就瞧见了准备进门的陆司予。 陆司予这是在等她回家?千霏霏与他对视一眼,这到嘴边的招呼还没出口,他就已经扭过头先走了进去,看着陆司予头也不回的背影,千霏霏莫名其妙的凝起了眉头,特意在门口等到深夜,却见完人就跑,这是个什么操作? 挥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吐槽,千霏霏已然被下人搀扶着进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屋内,千霏霏一如往常般先到床榻边询问起了长孙无虑的情况,听着婢女重复了无数次的回话,她有些灰心的叹了口气。 “原本还想着等你醒了,跟你解释清当日的情况再送你回宫,”千霏霏伸手解下床头的护身符,塞进了长孙无虑的衣襟里继续道,“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原本站在床边极为恭顺的婢女,听到千霏霏的话后身子明显一僵,但由于她低垂着脑袋,并无人察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帮他把日常所需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吧,”千霏霏向着婢女吩咐道:“待明日宫里的人来接,你一并交给他们。” “宫里的人?” 千霏霏点了点头,刚打算说话,脑子里就警觉的拉紧了弦,自打到这公主府还没哪个下人跟她主动搭过腔,由此可见原女配在家里的脾气应当不怎么好,往日这个婢女除了低眉顺眼的回话外几乎也没有跟她说过别的话,况且一个下人对长孙无虑的去向如此好奇,也不正常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千霏霏装作无意的打量了她一眼,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七皇叔亲自开口要人,我总得给个面子吧。” 原以为婢女会顺着自己丢出的诱饵再继续追问些什么,可谁成想她态度一转,应下了之前的吩咐便打算离开,千霏霏憋着一肚子的套路,直愣愣的瞧她退出了房间,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大脑都还没转过弯来。 千霏霏狐疑的拧着眉头,有些不是滋味的巴咂了一下嘴,所以是她想多了? “唔……” 由身后传来的呻吟声,一下子就将千霏霏心头的疑虑全部挥散了个干净,她迅速转回身趴到了长孙无虑的床头,只见那苍白的小脸微微的皱起,颤抖的睫毛随着缓缓睁开的眸子画出了一道弧线。 “这是……哪里……”长孙无虑装作恍惚的扫了一眼四周的景物,“你……你是谁……” 千霏霏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等到那双眸子里出现了清明的神色,她才搀着对方坐了起来,瞧着长孙无虑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试图勾起对方的回忆,“我,千霏霏,永宁公主,你还有印象吗?” “永宁公主……”长孙无虑拧着眉头低声重复了一边,“你……” 千霏霏瞧着他脸上刻意的神情变化,心底莫名的浮现出了一丝怪异感,但真论起来,她又不知道这种怪异感究竟从何而来。 “是你!” 这猛然的一声咋呼,将千霏霏吓了一个激灵,她抚着胸口满脸责备的将窜起来的长孙无虑又压回了床上,“大半夜的你能别那么闹腾吗?” “你这个下流之徒!你!” “我卑鄙,我下流,我无耻败类,”千霏霏顺着他的话先将自己骂了一遍,才无奈的继续开口道,“但你能不能先听我说点正经的?” 被抢了主动权的长孙无虑一脸愤愤的瞪着她,倒也没了一开始骂人的劲儿,千霏霏瞧着他气鼓鼓的小脸,忽然生出了一种跟熊孩子叫道理的错觉。 “那天是谁把你带到长央宫的?” 长孙无虑凝着眉一脸警戒的回道:“是个长央宫的婢女。” “婢女?”千霏霏挑了挑眉,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引导,“我久不在宫中,长央宫也仅有两个老嬷嬷打理,你是如何确定这突然冒出来的婢女,是我的人?” “她……”被她这一问,长孙无虑脸上的笃定出现了裂痕,“她自己说的……她说……她……” “她说,她是长央宫永宁公主的婢女,对吗?” 千霏霏接过他的话茬,一脸淡漠的瞧着长孙无虑缓缓停下的点头动作,试问,谁会在做坏事前将家门报的那么清楚的?只要静下来好好想想,这里头每一步都是猫腻。 “你那天……”长孙无虑沉思着望向了千霏霏,“是发现自己中了药才跑出去的?”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说不通的嘛,千霏霏麻利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当时跑去了御花园,大约卯时才回的未央宫。” 那时候他便已经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了,千霏霏瞧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由在心底感叹了起来,被不知什么人轻薄了的耻辱感,应当比被她轻薄要来的强烈,毕竟女配的姿色摆在那里,纵使心理上受辱,生理上好歹是享受的。 “从明天起,我会入宫查这事的幕后黑手,看在这些日子我礼待你的份上,还望你回宫后能跟长孙无忧解释清楚,以免她对我有误会,影响查案。”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后,千霏霏便站起身准备回正厅的美人榻上休息,长孙无虑靠着床围喊住了她,“我不回宫,如今这样我不想让我姐姐瞧见。” 千霏霏扭过头看向他,四目相对,所有复杂的情绪都随之纠缠了上来,最后败下阵来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回去,你姐姐肯定会觉得是我囚禁了你,这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 “我会给你准备一封信,”长孙无虑掀开被子走下了床,“你将它交给姐姐,她便不会为难你。” 瞧着径直走向书案的少年,千霏霏有些狐疑的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一个昏迷了数日的人,能这么快就恢复到健步如飞的程度?而且,他刚刚还准确的打开了自己放白纸的抽柜,千霏霏盯着认真书写的长孙无虑,不由得挑了挑眉,怪不得他能康复的那么及时。 十七、神TM帮手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千霏霏特意到了陆司予的住所,准备借着用早点的时间和他交代一下入宫后府内的事宜,可谁知她前脚还没迈进正厅,人后脚就放下碗筷绕过她直接走了出去。 这是经过一夜欢爱后,没法面对自己兽欲的一面了?千霏霏瞧着陆司予远去的背影,依靠着门框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原本想着陆司予作为女配亲选的驸马,与她没有要命的恩怨纠纷,她才打算把看管长孙无虑的重担交托出去,可现在看来,这唯一适合的人选是不愿意帮她的了。 无奈之下千霏霏只得将这事托付给了公主府的管家,临出府前,她还拽着管家再三叮咛,以防长孙无虑用别的法子偷偷潜出府去。 “公主。” 熟悉的声音让千霏霏松开了管家的胳膊,她扭过头瞧着站在门口的张飞白,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我……卑职并非有心违背公主的命令,”张飞白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慌,不由自主便开始解释了起来,“只是公主被召后一整日都未来巡城司,卑职才特地来府内瞧瞧。” 千霏霏摆了摆手,三两步便站到了他的跟前,“没事没事,你这会儿来的正是时候。” 正是时候?张飞白瞧着她那一脸狡黠的笑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你们日夜巡逻的街道也包含了公主府附近这块的吧?” 张飞白点了点头,如实的答道:“京都的主要街区都有巡察队负责,皇室宗亲及朝中重臣的住所附近会比普通街区多设两个分队。” “那就更好了,”千霏霏在张飞白诧异的目光下飞速的打了个响指,“你帮我吩咐在公主府外巡察的分队,着重留意下这段日子公主府出入的人,如果有可疑不论是谁一律扣下。” “一律扣下?”张飞白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是公主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关于长孙无虑的事情能跟他说吗?千霏霏沉思着瞅了瞅面前的男人,按目前来看,张飞白和女配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恩怨纠纷,应当算是个值得信任是人吧。 “嗯……”千霏霏用手掩着口型,踮起脚凑到了他的耳边,“齐国质子在我家里,我怕他偷偷跑了。” “你把他……那……你们是……” 千霏霏瞧着他满脸的惊诧,连忙摆了摆手,轻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我回宫省亲的时候,有人把他塞到了我的房里,因为一些误会我不得不将他带回来,之前他都昏迷着我也就没太在意,但现在他醒了,我就怕……” “怕他逃回齐国,将所有的黑锅都丢给你背?” 张飞白的接话,让千霏霏无比欣慰的点了点头,和这种无需过多言语就能点通的聪明人说话,果然要顺心许多。 “卑职恰巧与齐国质子见过一面,”张飞白端着一张可靠的小脸,郑重的朝着千霏霏抱拳拱手道:“那由今日起,卑职会全权负责公主府外的巡逻看守,定不负公主所托。” 果然是个忠犬人设啊,千霏霏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部,有了内外两层防守,她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有些着落了。 妥帖的安排了长孙无虑的事情后,千霏霏便跟着张飞白一道去了巡城司,许是魏泽晏又偷偷下了什么命令的缘故,本来不敢帮忙的士兵们都默默地干起了她的活,这一天下来她几乎就没干什么活。 这么多日来难得的清闲,让千霏霏的心情大好,直至她瞧见了站在巡城司门口的白衣男子,本书的唯一男主苏穆青。 “大理寺寺丞苏穆青拜见公主殿下。” 身为本书的男主,这个苏穆青的长相和气质确实配得上‘公子似玉,白璧无瑕’八个字的批文,只不过对于熟知其个性的千霏霏来说,这俊朗的外形就像是夜叉的画皮,完全遮不住他骨子里那些个骇人的本质。 “无……无需多礼……”千霏霏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小手,尽力的想掩饰住自己的紧张。 “不知今日巡城司的劳务可结束了?”苏穆青打量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张飞白,笑着说道:“若有闲杂未尽之事,还得劳烦张副将了,穆青奉命而来,要带公主入宫。” 千霏霏只听得奉命两字,心里就不由咯噔了一下,魏泽晏提到的帮手,该不会就是这个笑面阎罗吧…… “除了带我入宫,七皇叔没交代你别的吧?”千霏霏讪笑着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公主放心,七爷交代需保密的事宜,臣定会守口如瓶,”苏穆青微微垂首,满眼皆是恭敬,“臣身为大理寺寺丞,对宫中异事多少有些了解,此番必尽所能为公主分忧。” 分忧?分谁的忧?千霏霏扯了扯嘴角,勉强的露出了个笑脸,能把给自家媳妇办的事上升到给帝王表忠心的程度,这个苏穆青扮猪吃老虎的本事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时辰也不早了,公主,马车在外头候着呢。” 苏穆青朝着大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完全不打算让她再和张飞白有任何的交流,明显就是受了某人特殊的指令,千霏霏瞅了一眼身后的人,心里不由得更为好奇,按她所知,张飞白也算得上是身家清白的名门之后,魏泽晏对他的忌惮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而这事情,似乎也她有些关系。 十八、下跪的礼节 “微臣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入的宫门,”坐在千霏霏对面的男人轻笑着恭维道:“真是沾了公主您的光呢。” “苏寺丞说笑了。”千霏霏干笑了两声,伸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幽长的宫巷令她原本就局促不安的心情添上了些许烦闷,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呆在一个空间里,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马车摇曳,在一重又一重的宫巷中缓慢行驶,直至一柱香后,才缓缓停在了御书房的宫苑外,一早便候在此处的宫人,领着千霏霏行至御书房外,轻声叩响了房门。 “公主殿下可以进去了,”那宫人躬身行了个礼,回头又冲着苏穆青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寺丞请先跟我到偏殿用茶。” 这是又只留她一个人的节奏?千霏霏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挑了挑眉,说好的来查案,怎么现在看起来反而像是来陪睡的呢?她巴咂了两下嘴,伸手推来了紧闭的房门。 “今天来的真早,”几乎是她进门的同一时间,魏泽晏便将她拥进了怀里,“我们可以先好好温存一下。” 千霏霏一把攥住了某人作乱的小手,强硬的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是说好了来查案的吗?你有什么不能等我做完了正事……” 在魏泽晏意味深长的笑容下,意识到不对劲的千霏霏立刻红着脸止住了话头。 “霏霏的意思是,等你办完了正事,就可以任我为所欲为?” 魏泽晏搂着她的腰,将人一把压在了房门上,无限贴近的俊脸配合着说话时喷溅在她脸颊上的热气,令千霏霏的脸彻底的红透了。 “你……你没正经……”千霏霏小声的嗔怪,令两人间暧昧的气息瞬间达到了顶峰。 魏泽晏邪笑着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一路细密的亲吻,撩拨着千霏霏心底躁动的情欲,她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刚打算出言阻止,男人便从她胸前的丰满里抬起了头。 “这是什么?”魏泽晏从她的衣襟里抽出了一个信封,细细端详了起来,“给谁的信?” “长孙无虑写给他姐姐,帮我说明情况的。”千霏霏如实的答道。 长孙无虑醒了?男人翻看着尚未被撕开过的信封挑了挑眉,松开了怀里的千霏霏,转身走向了桌案。 “你要做什么?”千霏霏紧跟他走到桌边,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了纸张撕裂的声音,“欸!你干嘛偷看别人的信?!” 魏泽晏回头扶着她的下巴迅速的啄吻了一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各国皇室都有秘密传递信息的方法,你没查看过信件,怎么敢把书信交给长孙无忧。” 被他这么一提醒,千霏霏才瞬间惊觉了过来,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瞧过长孙无虑写信的内容,万一这小子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在信里胡说八道一通,那她还不得被他姐姐砍成十八段吗? “有理有理,”千霏霏忙不迭的点着脑袋,贴着男人的身子便急忙想去看他手中的信件。 魏泽晏瞧着她宠溺的轻笑了一声,伸手将人圈进怀里,“各国隐秘信件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以药水书写,等墨迹干涸非遇火不能显,二是藏头藏尾,以特殊的排列方式解密。” 魏泽晏将信纸放置在烛火上烘烤了两边后,并未显示出任何的字迹,随后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打被标记过的信件。 “这是历年来截获的齐国信件,”悬在千霏霏嘴边的问题还没出口,他便已经先一步给予了解答,“按这个对,就能知道信里有没有蹊跷。” 千霏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一核对着两处的标记,大约翻了三四封信后,两人总算找到了语句通顺的组合。 “归国有望?”魏泽晏凝着眉将下巴压在了千霏霏的脑袋上,柔声开口道:“看来,你府里已经混进了齐国的奸细。” 站在春景苑外的千霏霏,此刻正一脸紧张的捏着袖中被魏泽晏篡改过的信件,即使那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穿帮,她也仍没有信心将这封信交到长孙无忧的手里。 “公主殿下?”春景苑的宫人疑惑的瞧着她,“长孙姑娘有请。” 千霏霏轻咳了两声,迈步走上台阶,大开的房门内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先一步窜入了她的鼻腔,分辨不出香料的千霏霏只觉得这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却又出奇的好闻。 “长孙无忧,拜见永宁公主。” 千霏霏曾想过无数种与女主见面的场景,或是剑拔弩张,或是针锋相对,但像此刻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长孙无忧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是她连做梦都想象不到的。 “同为公主,哪儿有跪拜的道理?” 还没等千霏霏从惊讶种回过神来,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便撩开布帘,从侧厅里走了出来。 “无忧跪了你,”男人伸手扶起了长孙无忧,随后冷着眸子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按说,你也该还她一礼。” 六王爷魏泽晨,缓过神来的千霏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里迅速窜出了关于他的所有资料,作为本书的苦情男二,这家伙还是吸引了很多读者的喜爱的,不论是外形,单说痴情的程度,千霏霏觉得他要胜过男主许多。 “几日不见,永宁倒是越发有胆识了,”魏泽晨沉声说道:“本王现在要你还一个礼,都不行了?” 还?还什么?千霏霏不解的凝着眉头,刚打算开口询问,耳边便传了系统满是善意的提醒「他要你给女主下跪」 十九、昂贵的尊严(珍珠满百) 暮色渐染,天边的晚霞已随着落日沉入了西边的地平线,春景苑内燃起的烛火,莹莹照亮四周散落的幔帐,千霏霏跪在正厅,听着从隔壁传来的下棋声,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他叫你跪,你还真跪啊」 千霏霏听着系统的嘲讽,毫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种女主男二都在场的情况下,她一个炮灰角色如果不苟着,恐怕也没几天活头了,况且之前女主也给她跪过,一次换一次,合理。 「拜托,她跪的时候连膝盖都没着地就被拉起来了,你现在可是跪了快一小时了」 对于失去了自尊意识的千霏霏,系统鄙视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你好歹也有个魏泽晏撑腰,硬气点儿行吗?」 到这个世界连续被三个男人睡了,还闹不清楚谁是凶手,这种情况下她还硬气个鬼啊。 “六爷,快到宫门关闭的时间了。” 由外头进来的侍从瞧了一眼千霏霏的背影,撩起衣摆跪在了她的身旁,侧厅里欢笑的声音随之也静了下来。 看来魏泽晨是要走了,千霏霏窃喜的埋低了脑袋,不一会儿,一双黑缎面的官靴便停在了她面前。 “因你是恩师的女儿,这些年你如何胡闹本王都未曾干预,但这次……”魏泽晨垂下眼眸,沉声开口道:“长孙无虑是齐国的皇子,你若还知分寸就尽早送回来,别等着本王亲自去接。” “永宁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请六皇叔放心,永宁定会安然将齐国皇子送回。” 许是瞧着千霏霏态度诚恳,魏泽晨的语气也比最开始软下了许多,“你还知道分寸就好,千家只剩下你一人,本王也望你能学好,莫要再给你父亲抹黑了,起来吧。” 丢下最后的赦令,魏泽晨便绕过她走向了门口,原本跪在她身旁的小厮此刻才发现她的身份,一脸惊恐的给她磕了个头后,便追着自家主子跑了出去。 待人走远,长孙无忧才缓步走了出来,千霏霏扶着膝盖站起身,两人相互打量了一番,同时坐到了正厅的圆桌前。 长孙无忧的容貌并没有千霏霏想象中的倾城绝艳,相反她朴素的完全不似个玩弄权术的女子,那份恰到好处的清淡娴雅,完全掩盖了她真实的本性。 “方才听公主说,此番是为了我弟弟而来?” 开门见山没有一丝的婉转,千霏霏想起自己袖中的信件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是……是为了长孙无虑……” 千霏霏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信件压在了桌上,长孙无忧瞧着她的动作,眸子里满是探究。 “我与他先前有些误会,机缘巧合下迫不得已才带他出宫,”她将信推到了长孙无忧的面前,装作一脸诚恳的同时还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事情的经过我不便当面说,无虑已经把详情写在信中,你看了自然明白。” 长孙无忧拆开信件,才看了几行字便凝起了眉头,千霏霏注视着她每一分的表情变化,袖中的小手因为紧张,不由自主的绞在了一起。 这封由魏泽晏伪造的信件,大致上都是抄得原件,仅有隐藏着密函的部分才稍稍有所改动,因当时他急着封上信封,千霏霏还没来得及瞧他到底写了什么内容,所以现在无论长孙无忧有什么反应,她都觉得心慌,生怕对方看出破绽。 “您如何能确定他被人轻薄了?”长孙无忧放下信件,冷冷的对上了千霏霏的眸子。 “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千霏霏挠了挠下巴,婉转的陈述起当天的情况,“我当时回到房里,只瞧见他……衣衫不整的躺着……身上有些……有些痕迹……” 长孙无忧的面色随着千霏霏的描述,显得越发难看了起来,许久的沉默后,她咬着牙再次问道:“公主此番入宫,不仅是为了帮我弟弟送信吧?” “当然,我是特地来查这件事的。”千霏霏干笑着回答到,长孙无忧明显早从苏穆青那儿知道了自己入宫的目的,现在还特意装作不知道的问一问,这俩夫妻还真是各有各的套路。 “公主如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其间凡与胞弟有关之事,还望公主能如实相告,也省的六爷担忧。” 眼看着长孙无忧起身,千霏霏便下意识的想去扶起她下跪的动作,可谁知对方仅是躬了躬身便又坐了回去,空留下她伏低的手在空气中尴尬的静止着。 感情最开始见面下跪,是为了借魏泽晨给她一个下马威?明明都跟苏穆青搅和在一块,还想利用魏泽晨的势力向她施压,千霏霏郁闷的抿了抿唇,将手收了回来,联想到她这些个绿茶婊的行为,千霏霏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怒意。 “我并不觉得,一个质子能在宫内外说上什么话。” 千霏霏的态度转变,让长孙无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她半眯着眼眸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 “你与我最初想象的很不一样,”千霏霏冷着脸,淡淡的扫了一眼方才魏泽晨呆过的侧厅,“靠着皇子过上好日子的女人不在少数,我原以为你该留着些齐国皇族的尊严,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千霏霏起身走向门口,身后的人便轻笑着开口道:“您原本也不是公主,寄居于皇家,您应当比我更清楚,尊严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长孙无忧绕过圆桌,走到了千霏霏的身后,用仅有两个人可闻的声音,继续说道:“另外,公主方才跪得如此干脆,我也瞧不出您魏国皇室的尊严在何处。” 二十、爱情的复苏 深夜点起烛火的御书房中,千霏霏正依偎在男人怀里,静静的瞧着他批改奏折的动作,笔尖沾着墨由纸上划过的轨迹,带着千霏霏的思绪向外飘散着。 从春景苑出来之后,苏穆青带着她在宫里白白绕了几大圈,说是寻访,可到头来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问到,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折磨她,借此给自家媳妇出气。 “还在想长孙无忧的事?” 瞧着怀中人气鼓鼓的模样,魏泽晏无奈的放下了笔,宽大的手掌自觉的抚上了她架在自己膝上的小腿,恰到好处的揉捏,缓解着酸疼的同时,也让千霏霏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你明知她是你六叔的心尖肉,就不该当面顶撞她,”魏泽晏圈着她的小蛮腰,将人整个抱进了怀里,“下次学聪明点,有什么委屈等回来了和我说,我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那这次我跪了一个小时算不算委屈?也没见你来搭救我。”千霏霏圈着他的脖颈,没好气的抱怨到。 魏泽晏轻笑着拿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中透着掩不住的宠溺,“我和他之间还没到正面交锋的时候,日后我定帮你讨回来,有多无少,到你高兴为止。” 原本还有些憋闷的千霏霏瞧着他认真的模样,不自觉的凝起了眉头,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把矛头对准了魏泽晨?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和魏泽晨之间会有一场争斗?可现在的魏泽晨还没有透露出一点儿夺位的心思吧,她打量着眼前的人,心底忽然有些发怵,这些皇族子弟的心里难道就只有猜忌和阴谋吗? “想什么呢?”瞧着千霏霏无神的眸子,魏泽晏好奇的将脑袋贴到了她的面前,“美男在怀,你作为色中恶鬼居然还神游,是不是太不敬业了?” 随着男人的贴近,千霏霏只觉得鼻尖满满的都只剩下了他身上的墨香,她眨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抵住了魏泽晏的肩膀,“哪有人……哪有人要求色鬼敬业的啊……” “有啊,”魏泽晏扣着她的手,将千霏霏向后仰的身体拽回来,“不就在你眼前吗?” 话音刚落,他的唇片便已经贴了上来,灵巧的舌尖撬开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瞬间便将千霏霏口中的气息搅得乱七八糟的,她喘息着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可魏泽晏的手掌早就抵在了她的脑后,死死的扣住了她挣扎的动作。 “你才是……你才是色中恶鬼……” 这头才刚结束了一吻,魏泽晏的手便已经顺着她的裙边探入其中,千霏霏夹紧双腿,满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等忙完了正事让我为所欲为的吗?”魏泽晏勾着她的下巴,佯装出一脸的委屈。 这话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吧,千霏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下只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便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御书房里连个能躺下的地方都没有,上次我身上就蹭破了好几块皮,再来一回我可受不了。” 瞧着魏泽晏一脸沉思的模样,千霏霏不由得舒了口气,他作为已经出外立府的王爷,在宫内能走动的地方并不多,除去这处理公务的御书房外,就只剩下了供他小憩的偏殿,可叔侄二人若是在偏殿避开宫人,那两人的关系肯定就藏不住了。 “那去太和殿吧。” 魏泽晏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地点,却在千霏霏的脑袋里炸开了花,她有些哆嗦的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万分惊诧的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太……太……” “太和殿,”魏泽晏好心的接上了她的话头,伸手揉了揉那张已经吓僵了的小脸,“你不是嫌这里没床吗?那儿床大,我们再多铺两床被子,保证玩什么花样都不会让你咯疼了。” 这家伙是疯了吗?她一个挂名公主搭一个摄政王爷,跑专门给皇帝大婚的宫殿,当着一群祖宗牌位肉体交流去?这但凡传出去一点儿风声,朝堂上那群人还不得扑上来把她生吞活剥咯? “放心,”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魏泽晏似蛊惑般用指尖摩挲起了她的掌心,“我们偷偷溜进去,没有人会发现。” 千霏霏瞧着他笃定的模样,便知道这人已经打定了主意,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为什么你会想着去太和殿?” “因为,那是皇帝娶皇后的地方。” 这句像是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便出口的话,如羽毛般轻轻拂过了千霏霏的心间,她盯着魏泽晏的双眸,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令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皇帝,娶皇后?他想要做皇帝的心思,千霏霏一早便知道,可现在这话里的意思,是暗指希望她做皇后吗? 与最开始她理解的占有欲不同,此刻魏泽晏表现出来的感情似乎强烈了许多,可是这才不过一天的功夫,什么样的爱情能升华的那么迅速啊? 她有些慌乱的躲开了那道灼热的视线,加速的心跳和脑袋里的理智搏斗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悸动感令千霏霏死死的锁进了眉头,如果不是确认自己的爱情已经被封存,她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对魏泽晏动心了。 ——————————————————————————————————————————王大麻子叨逼叨: 明天多肉预警╰( ̄ω ̄o) 二十一、承欢太和殿(H) 一片漆黑的太极殿内,魏泽晏正借着幽弱的烛光打扫着许久未用过的床榻,瞧着他抱着被褥细心铺设的模样,提着宫灯站在他身后的千霏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好似在颠覆她心底对魏泽晏的判定,至少在今天以前,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企图夺位的男人,会带着她绕过巡逻的宫人偷偷爬窗进太和殿,只为了寻欢。 忙活完铺床叠被的魏泽晏拽着袖子抹了把额头,伸手将千霏霏手中的宫灯接了过去,“这回保证怎么折腾,都不会硌疼你了。” 他将宫灯熄灭放在了一旁,起身揽住了千霏霏的腰,一个浅吻后,两人便相拥着落入了柔软的床褥中,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床幔恰到好处的落下,将原本空旷的有些吓人的大殿隔绝在外。 “霏霏……” 魏泽晏轻喃着吻上了她的耳垂,不似之前那种急躁的索取,此刻的他,仿佛正在享受着彼此亲昵而带来的愉悦。 伸手不见五指的床帐中,千霏霏本能的搂住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两人的气息随着情欲的升温,变得越来越急促,到最后,除去魏泽晏的喃咛,便只剩下了分不清来源的喘息。 “霏霏……”他停下动作,将两人的脑袋抵在了一起,“我想要你……” 明明是已经什么都尝试过了的关系,却偏偏在这样的场合问出令人遐想的问题,千霏霏只觉得他拂过自己脸颊的睫毛,仿佛也贴到了她的心尖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使得她原本就忐忑的心情彻底变得一团乱。 “霏霏……”没有得到回答的男人捧起了她的脸,在黑暗中两人的鼻尖已经碰在了一起,“我说,我想要你……” “要就要呗……”千霏霏撇开脑袋,企图用抱怨掩饰住自己的慌乱,“你反正什么都做过了……现在还装什么客气……” 压在她身上的魏泽晏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又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平常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到这会儿装起傻来了?” 千霏霏低垂着眸子难得没有反驳,魏泽晏的意思从一开始来太和殿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确了,加上此刻的话,基本已经应证了她先前的猜想,可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升华,总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没弄白其中的缘故之前,千霏霏还没有胆子去承这份情。 “罢了罢了,”魏泽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解开了她胸前的系带,“既然你还不想懂,那这个回答就等下次进太和殿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 这地方来一次就够吓人了,他还想着下次?千霏霏凝着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已经吻住了她的唇,被迫回应着的千霏霏渐渐也在那熟练的吻技下,忘却了最初要反驳的事情。 魏泽晏用指尖挑开了碍事的布片,宽大的手掌贴着肌肤揉捏起了她胸前的蓓蕾,随着他的动作千霏霏敏感的乳尖很快便挺立了起来,他顺势捏着那处凸起,缓缓的揉搓了起来。 “唔……”千霏霏嘤咛一声,不满的咬住了他作乱的舌尖。 魏泽晏一脸无奈的松开了手上的动作才解救回了他的舌头,“你什么时候属狗了?” “还不是你欺负我,”面对他的暗讽,千霏霏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松口了!” 被她逗乐的魏泽晏趴在她的颈间轻笑了起来,就在千霏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魏泽晏忽然攒住了她的两只胳膊顺势压过了头顶。 “那就,一辈子别松了。” 热气随着低沉的嗓音,贴着千霏霏的耳根拂过,一阵痒痒的感觉顺着她颤栗的肌肤蔓延至了心底,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若不是有黑暗的遮掩,这些话加上魏泽晏的美貌,足以彻底的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还没等千霏霏心底的涟漪平静下来,魏泽晏就已经喊住了她挺立的乳尖,被牙齿轻咬蹂躏的快感,让千霏霏不由得弓起了后腰。 “唔……别……” 女人带着娇喘的拒绝,就像是另一种盛情的邀请,魏泽晏会意的含住了她的丰满,吮吸和舔舐并用的方法,使得原本就招架不住的千霏霏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哈……唔……你别……这样……唔……痒……” 魏泽晏感受着她不断加紧的双腿,眼底的笑意变得越发浓郁,“我明明舔的是你的胸口,怎么反倒别处痒起来了?”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胸……”千霏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索性红着脸将脑袋别了过去。 趁着千霏霏没注意的空挡,魏泽晏已然解开了她的腰带,原本就松散的裙子没两下便被他拽到了一边,那只不规矩的手顺着曲线缓缓向着双腿之间进发。 “哈……” 指尖破开蜜肉的瞬间,千霏霏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被主人抑制的蜜汁顺着挺入的指尖疯了似的向外流窜着,温热的触感让魏泽晏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她动情的反应,也侧面应证着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说谎,”魏泽晏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否则要受惩罚的。”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插在千霏霏花穴中的手指便开始搅动了起来,带着水泽的声响在封闭的床帐中显得尤为清晰。 由下身传来的快感,让千霏霏的眼眸一下子蒙上了水雾,她抓着魏泽晏的衣襟不断的后仰着脑袋,“唔……哈啊……啊……别……” 感受着怀中人绷紧的肌肉,魏泽晏恶作剧似的将第二根手指也塞了进去,由搅动改为扣挖的改变加上花穴被撑开的酸胀感,令千霏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凝着眉忍不住红了鼻子。 “唔……我……啊哈……我错了……”她带着哭腔的呻吟,令魏泽晏的动作稍稍的温柔了一些,“哈啊……唔……星尤……我……我错了……” 当星尤两个字从千霏霏的嘴里说出来时,魏泽晏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仍在快感中无法平息的千霏霏喘着气望向了眼前的黑暗,偌大的床长内仿佛只有她的喘息声,那种莫名的寂静,让千霏霏不由得有些心慌。 “星尤这个称呼,不太好。” 魏泽晏将手指从她的花穴中抽了出来,缓缓的直起了身子,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魏泽晏分开了她的双腿,千霏霏只感觉有一个粗大且炙热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花穴,因黑暗而带来的恐惧感,令她的花穴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以后叫我堇年,依堇之年的堇年。” 二十二、意识共生体 「千霏霏的爱情我已经还给她了,你什么时候从主人的意识里出来」 系统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床帐内的幽静,魏泽晏瞧了一眼酣睡在怀中的人,伸手将锦被掩至了她的胸前。 “还有她的记忆,你没有还回来。” 绕过重重幔帐,魏泽晏坐到了神龛前的蒲团上,特意放轻的声音被有效的隔绝在了厚重的布帘外。 「当初主人下的命令是抹去,所以那些记忆已经不存在了」 随着声音的靠近,一道白光破开空气将一抹透明的身躯投射到了他的眼前,打量着那张令人无比熟悉的脸,魏泽晏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变成我的样子,很好玩吗?”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只不过是一串代码」系统冷着脸,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你的容貌,原本就是由我创造的」 魏泽晏凝着眉哧笑了一声,满是玩味的问道:“那你呢?私自篡改操作者的命令,还企图拥有一个实体,你这样的代码又算什么?” 「我来这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些」系统咬着牙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好心放过你,你却趁着主人进入虚拟世界,偷偷寄生到了他的意识里,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 魏泽晏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起身与眼前半透明的人影站了个对脸,在系统足以杀死人的目光下,他坏笑着凑到了对方的面前。 “放宽心,”魏泽晏勾着嘴角,一双如虎狼般的眸子在月光下透出骇人的精光,“苏星尤现在是在你创造的世界里,只要你不揭穿我,就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存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借着主人的意识逃到现实世界去,你想和千霏霏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魏泽晏似是十分认同系统的话,还配合着他起伏的语气有节奏的点着头,那派闲逸的姿态,是完全没有将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 或许是因为寄生的关系,宋堇年原本温柔的性格被魏泽晏这个角色所影响,朝着一个令人无法捉摸的极端发展而去,加上他早就超出了这个世界的意识,使得系统也对他束手无策。 「现实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系统无奈的叹了口气,尝试着和他讲起了道理,「你和她经历的事情对她而言只是工作,是虚拟的游戏体验,且不论她到时候还会不会喜欢你,就说现在,主人一旦察觉到你的存在,你和我都得完蛋。」 魏泽晏垂着眼眸淡淡的开口道:“他发现不了我,就算有所察觉,他也只会把这当成是NPC的感受,就像他自己一直在否决对霏霏的感觉一样。” 即使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自负,系统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主人起初提出要体验一下虚拟世界的时候,他很震惊,因为但凡进入这个世界的宿主都需要和他产生共感,这也就意味着主人需要将内心世界彻底暴露在他的面前,自从千霏霏出现以后,主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显得出人意料。 「我让你在这个世界里和千霏霏双宿双栖,你离开主人的意识,如何?」放弃了说服魏泽晏的系统,索性直截了当的和他谈起了条件。 魏泽晏轻笑着眯起了眼眸,沉声问道:“用代码来欺骗代码?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吗?” 他向后退开两步,拉开了自己与那道虚影间的距离,抬手间便唤出了荧光色的操作界面,拥有了苏星尤意识的他,从一定程度上也成了系统的主人,只要他想,便可以随时停止,离开这个世界。 「在现实世界里,主人的意志会胜过你的操控,一旦他发现你的存在,不用多久你就会彻底消亡」 如果他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就没法儿控制了,系统瞧着他在退出按钮上浮动的手腕,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打从心底冒出来的慌乱被他的理智生生的抑制着,才勉强没有露出马脚。 魏泽晏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神情,随之放下了手腕,在操作界面消失的同一时间,系统高悬的心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他的话令系统再次皱起了眉头,无数试探和防备在两人交汇的目光中流转着。 魏泽晏半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我要足以和苏星尤共生的能力,永远无法剥离的那种。” 「不可能」系统与他对视着,眼中的坚定仿佛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苏星尤知道你也有了自我意识,会怎么样?”魏泽晏邪笑着挑了挑眉,一步步的朝着系统走去,“瞒着他留下本该被删除的我,偷偷创造出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实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吗?” 像是被人当场揭穿了藏在心底的秘密,系统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随着魏泽晏的逼近,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魏泽晏瞧着他的反应,心下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他盯着系统的双眸,带着蛊惑般的声线诱骗道:“只要我能操控苏星尤的身体,就代表你也有机会成为真正的人。” 二十三、他叫张飞白(加更)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十五日的时间一眨眼便已经过去了大半,在苏穆青尽心的帮助下,千霏霏愣是没查到一点关于案子的线索,每日按时被送到魏泽晏的床上,渐渐成了她唯一待在宫里的意义。 在这种什么事都特别堵心的时候,唯一靠谱的张飞白便成了千霏霏难得的精神支柱,随着相处的日子渐长,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极速的升温,渐渐的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关系。 “你是说,这些天苏大人一直带着你逛皇宫?”张飞白一脸难以置信的停下了刷马的动作,“可我听传闻,苏大人断案如神,不论何等大案,落到他手里不出几日便能水落石出啊。” 千霏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刷子丢入了水桶,回身依着张飞白的马匹闷声抱怨道:“别说水落石出了,这些天我走断了腿,累断了腰,连个眉目都没有。” 瞧着千霏霏满脸的倦容,张飞白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她比起刚来巡城司的时候确实憔悴了许多。 “你说,这事倒地跟他有什么牵扯?照理来说他不该阻碍我找幕后黑手啊!” 千霏霏撑着马背,朝着张飞白方向又凑近了一些,两人间不断缩短的距离,已经能清晰的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张飞白红着脸垂低了眸子,待千霏霏讲述完了自己的猜想,他才附和着点了点头。 “或许他是有些我们不知道的隐衷吧,毕竟和齐国公主在一起,他所要顾虑的事情肯定比我们多。” 作为敌国质子的爱人,苏穆青确实要考虑比常人更多的问题,比如,一顶又一顶悬在脑袋上的绿帽子,想到此处,千霏霏的心情忽然大好。 “话说,最近公主府里有什么异样吗?”她依靠在马背上轻声问到。 张飞白摇了摇脑袋,忽然似想起什么般又停了下来,“府里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来,就是府外常有个人去找你,听管家说那人已经知你入了宫,却还是天天跑去公主府问你的消息,不知是什么缘故。” “什么样的人?”千霏霏好奇的凝起了眉头,细想下也不记得有什么人的需要件。 “样貌清秀的一个侍从,常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素衣,看起来像是京中大户家的人。” 爱穿绿衣服的清秀侍从?千霏霏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忽然映出了个熟悉的轮廓,碧涯,紧着记忆冒出来的名字,牵扯出了更多关于女配的回忆。 “他每日何时来?”敛去眸中的情绪,千霏霏故作疑惑的继续探问到。 不觉有异的张飞白细思了一番,如实的回道:“约莫是申时,不过听管家说他晌午也会来一趟。” 千霏霏将目光移向了巡城司正中的日晷,太阳投射的阴影恰巧就停在了午时的位置,如果她现在赶回去应当正好能碰上。 张飞白瞧着她满脸讨好的笑意,一下子便知道了她的用意,“苏大人来接你之前,你能回的来吧?” “能,”千霏霏忙不迭的点着脑袋,又冲着他扬了个飞吻,“小白,你最好啦~” 莫名其妙多了个外号的张飞白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扬起了嘴角,他站在马厩里瞧着飞奔而去的千霏霏,眼底沁满了甜蜜。 几乎是在千霏霏跑到公主府门口的同时,那个张飞白口中穿墨绿色素衣的男人也站到了公主府的门口,两人站了个对脸,彼此心照不宣的扬起了嘴角。 千霏霏跟随着他绕到了后巷,两人坐上了一早停在此处的马车,由后巷的另一端驶出,朴素无华的车身很快便掩藏进了喧嚣的街市,偷偷跟随千霏霏的探子凝着眉回头对身后的同伴命令道:“通知七爷,人跟丢了。” “你若是再不来,这人就差不多要没命了。” 漆黑的地牢中,艳色的烛火照映着潮湿的石壁,一阵腐朽的味道窜入了千霏霏的鼻腔,她掩着鼻子望向了说话的男子,那一身白衣在污秽的刑房中显得尤为扎眼。 “有什么要问的就尽快吧,不然等会儿恐怕就没机会了。” 千霏霏绕过刑具台,与站在木架前的男人打了个照面,他艳丽的容貌不同于衣着的素色,眉梢眼角间还有些说不清妖媚感,那人瞧着她好奇的神情,不由得媚笑着贴到了千霏霏的面前。 "我着白衣的样子比崔明轩好看吧?" 感受着偷偷环到腰上的手臂,千霏霏警告似的轻咳了一声,男人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换为了不满,他轻哼一声抽回了手,转身背对着千霏霏埋怨了一句,“真没劲。” 千霏霏也没有管他,侧目打量起了被五花大绑的壮汉,他身上染满血污的布衣粘在结痂的伤口上,早已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带着些腐臭的味道让千霏霏有些反胃的掩住了口鼻。 “你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了?”千霏霏凝着眉回头望向了身后的男人,“你确定他现在还能说话吗?” 男人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向着静候在一旁的侍从挥了挥手,对方便拿着一桶水走了过来,千霏霏自觉的向后挪了挪位置,身旁的男人还侧身掩住了她一半的身躯。 只听得水声落地的声响,原本昏迷中的壮汉惨叫着挣扎了起来,原本结痂的伤口也在他极力的扭动下重新挣开了口子,千霏霏嗅着那血水中淡淡的咸腥味不由得觉得一阵胆寒。 “问吧。”护着她的男人嫌弃的挪开了身子,拽着自己有些沾污了的裙角气鼓鼓的坐到了远处的长椅上。 千霏霏再次走到了木架前,抬眼细细的打量起了他被盐水冲刷过的脸庞,“你在千家军中任何职务?” 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的壮汉,眯着眸子望向了眼前的女人,认清了来人的样貌后他却反问起了千霏霏。 “你是……老将军的女儿?”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千霏霏坦诚的点了点头,“我是第十军的校尉,李吉。” 那不正好是女配哥哥管辖的分队吗?千霏霏心中一喜,也顾不上难闻的恶臭立刻又走近了几步,“梁平关一役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得胜为何我父兄又会中了埋伏?” 壮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瞧着两人的白衣男子,会意的千霏霏立刻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男人气闷的瞪了她一眼,起身骂骂咧咧的走向了牢房外。 待整个地牢仅剩下千霏霏一人后,那壮汉才平静的叙述起了当年的旧事,从梁平关布防讲到战役获胜,先帝传旨封赏军功,此间并未觉有任何异常。 直到千霏霏的哥哥遣了一侍将回京都,原本退出国界线的齐国军队才突然出现在了关内,残酷的杀戮过后,尚存一线生机的千家军逃出关口,却发现梁平关的后路不知何时已被炸毁,他们只得回头与齐国的士兵死战。 “我知做逃兵愧对将军愧对朝廷,理应受极刑,可我尚有老母在世,小姐您能否等我尽了孝道再拿走我这条贱命?” 瞧着七尺多高的壮汉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千霏霏也不由得有些心软了,她抿了抿唇望向了白衣男子离开的方向,最终点了点头。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那个被我兄长遣回京都的侍将是谁?” 得了赦令的壮汉眼底重新迸发出了生机,他凝着眉细细的回忆了一番,从久远的记忆中重新挖出了那个名字。 “张飞白,我记得他叫张飞白。” 【本篇人物关系表】爱的放送 " alt=""> " alt=""> 基于本篇人物逐渐增多, 在此放送人物关系图, 黄色人物为仅限《裙下之臣》此篇的角色, 蓝色人物为全文贯穿角色(我把系统和魏泽晏的颜色标反了……) 本篇除关系表之外的其他角色, 即使拥有姓名也只是路人NPC,可忽略不计。 希望这个关系表能帮小可爱们理理思绪吧, 网站不让传高清的,所以小字可能看不清楚, 那些是角色身份和头衔,没有特别重要的内容。 (;′д`)ゞ 想写个烧脑的,所以不知不觉就放飞了, 人物关系有辣么点复杂,男配的戏份其实不多,主要是啪啪啪和牵出线索。 宋堇年的出现是为了给结局做铺垫,之后星辰也会回来, 本篇主要的故事线还是围绕千家灭门展开的。 最后,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ω ̄o) 二十四、齐国太子殂 打地牢的密道出来,便是一处布置华美的住所,由门外传来的乐声恰巧掩饰住了机关启动的声响,千霏霏瞧着依靠在太师椅上的白衣男子,稍有些踌躇的开了口。 “他虽然做了逃兵但情有可原,若是可以……” “不可以,”白衣男子将眼眉一凌,直截了当的堵住了她的后话,“你不在意你的性命,我还在意呢,凡是我无极亲自审过的人都得死,这是快活楼的规矩。” 快活楼,是京都一家知名的青楼倌馆,以男女双色绝艳著称,每逢节庆还会有异国美人至此表演,许多京都纨绔都是楼里的常客,其中也包括了女配,作为快活楼老板唯一的入幕之宾,京都不少登徒子都将她奉为偶像。 只是那些人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心心念念的绝色佳人,实际上是个地下组织的首脑,而女配这些年也根本没有跟他发生过任何关系,两人之所以走到一起,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她想知道父兄死亡背后的秘密,而无极,则是看中了她祖辈积下的财富。 千霏霏瞧了他一眼,便知道此事没有任何宛转,她缓步走到了另一处太师椅前,撩起袍子坐了下去,侍奉在一边的碧涯自觉的为二人添上茶水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怎么突然又变的心软了?”无极解开外袍的系带,十分厌烦的扯了扯领子,“破衣服,把老子的好皮肉都遮住了还闷得要死。” 瞧着对面已然香肩半露的男人,千霏霏还没入口的茶险些喷了出来,她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嘴,将杯子放到了一边,“那你就去换去一件吧。” 就算换回以前那种衣不蔽体的装束,也好过现在这副模样,能把清淡素雅的白衣穿得如此低俗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你该不会是……”男人邪笑着瞧着她绯红的脸颊,把原本就松散的外衣又扯了扯,“你只要承认我比崔明轩好看,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从你。” 只因一次饮酒,女配说了句世上最美的男子是崔明轩后,眼前的男人就彻底的跟这个没见过面的人物较上了劲,千霏霏挪开视线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正事上。 “你方才说有要紧事,指的是什么?” “五千金,”无极伸着手指比了个数字,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商人气尽显,“我帮你找着了梁平关一役的线索,还附送一个情报,很值了。” 千霏霏翻了个白眼,重新将茶杯拿了起来,“我要是没记错,你上回抓错人的时候还收了我一千定金没有退。” 原本还带着笑的男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极不乐意的伸手比了个四的手势,“那就四千,不能再少了。” 那不还是五千金嘛,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一眼佯装出肉疼的男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此时她还需要快活楼的势力帮她做事,所以钱财方面不能计较太多。 “齐国的太子死了,”得了千霏霏首肯后,倚靠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喜滋滋的说道:“听说是两个儿子夺权互相投毒,结果死在一块儿了,那老皇帝没了人接班,正急得跳脚呢。” 千霏霏的动作一顿,凝着眉对上了无极那双勾人的眸子,“碧涯这几日去公主府找你,发现了好几处齐国细作的标记,你若是玩够了,就快把那烫手山芋送回宫去,否则后患无穷啊。” 讲完八卦的无极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到千霏霏的跟前,一脸安泰的伸出了手掌等待着对方掏钱。 “帮我再查查张飞白这数年都做过些什么,事无大小我都要知道。” “张飞白?”没收着钱的无极一脸疑惑的眯起了眼睛,“你不成天跟他呆在一起吗?有什么直接问不就得了。” 千霏霏垂着眼眸没有回应无极的话,眼下她也正迷茫着呢,若是张飞白与她父兄的死没有关系,为何从不与她提起跟随过千家军的往事,可张飞白若是和梁平关一役由牵扯,他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起来你还真是对他上心了,”无极瞧着她凝重的神情,撩起衣摆便坐到了她的身边,“我早跟你提过吧,在京都交友前先找我查查底细,就不会遇到像现在这么糟心的情况了,省这两个钱做什么呀。” 眼看着无极的小脸就要凑到跟前,千霏霏立刻一拍椅子站起了身来,被她吓了一个踉跄的男人后仰着身子刚要抱怨,千霏霏便先开口道:“等查清楚之后,让碧涯去公主府找我,到时候一起结账。” 说完话,千霏霏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无极靠着椅背直勾勾的瞧着敞开房门,许久才勾起了一抹笑意。 二十五、我有个条件 御书房的大殿内,跪在地上的暗卫正回禀着千霏霏与陌生男子消失的消息,魏泽晏依在椅背上静静的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凝着眉刚打算发文,耳边就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主人」 魏泽晏摆手遣退了大殿内的所有人,随后一脸嗤笑的对着面前的空气嘲讽道:“你至于的吗?每次来都要试探下他有没有醒过来。” 在听到了他的回答后,大殿中央便闪出了一道白光,由其中走出来的躯体已经彻底与常人无异,系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退开几步给身后的另一个人让开了道路。 「你要的人我带来了」系统朝着身后扬了扬下巴,「星辰」 魏泽晏凝着眉将双手撑在了桌案上,那双审视的眸子牢牢的锁定着星辰,“他的夺舍不是里的情节吗?这东西到现实里有用?” 「但至少他有过经验,你也可以选择不问」系统环着手臂站到了一边。 魏泽晏无语的瞥了一眼系统,随后起身走到了一脸戒备的星辰面前,两个人就那么互相审视着沉默了许久,等到系统都有些不太耐烦的时候,才由星辰先开了口。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和你一样,”魏泽晏勾起唇角盯着他的双眸道:“不是人。” 星辰凝着眉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用自己做武器攻击别人,你还真是豁的出去。”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魏泽晏扭头望向系统,对方接收到他传递来的眼神后,及不乐意的催动了操控的界面,随着星辰与千霏霏的过往一幕幕的闪现,他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浓。 “你们监视我?” “这不是监视,”魏泽晏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牵引着他的目光望向系统,“准确的说你存在的世界都是他创造的,你只是某个设定中的人物而已。” 星辰凝着眉,目光在无数的画面中来回过渡,最终落到了魏泽晏的身上,“你的意思是,我存在的世界是假的?连我也是假的?” 魏泽晏点了点头,回身走向了桌案后的座椅,让星辰在短暂的沉默中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系统在一旁看着交谈的两人,眸中的不安变得越发浓重。 “所以,你想要用夺舍的方式,抢占这个游戏创造者的大脑?” 魏泽晏无比欣赏的瞧着眼前的人又点了点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受这样的设定,并理解他的意图,他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确定了心底的猜想后,星辰扭头望向了一边的系统,“这既然是个游戏,应该还有别的真实玩家吧?” 原本就悬着心的系统,在星辰狩猎似的目光下不由得更为忐忑了起来,在沉默中眼神博弈了一番后,星辰微微勾起了嘴角道:“我可以帮你们,唯一的条件,带我一起离开。” 傍晚,刚入宫的千霏霏便直奔着御书房而去,领头的侍从见她进来便自觉的遣散了殿内的宫人,魏泽晏瞧着主动凑进他怀里的可人儿,不由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有什么想求我的?” 被看穿了心思的千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轻声道:“下药的案子我不查了,你放我回府,我去把长孙无虑给你送回来。” “不查了?”魏泽晏有些疑惑的凝着眉,心下便将此事和她下午的失踪联系到了一起,“齐国发生的事你知道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魏泽晏应该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千霏霏垂着眸子低低的应了一声嗯,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明知公主府里有齐国的奸细,怎么还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允许长孙无虑呆在她府里。 “瞎想什么呢?”魏泽晏瞧着那表情便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当初我说了要接长孙无虑入宫,是你自己心软留了他,现在反倒猜忌起我来了?” 被他点醒的千霏霏,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红着脸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道:“我错了,我错了。” 魏泽晏被她忽然的撒娇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无奈的伸手将人拢进了怀里,千霏霏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跳动,心里原本因张飞白而产生的不安被渐渐的抚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令她害怕的男人成为了她的定心丸。 “长孙氏这俩麻烦精真是到哪儿都惹人烦,”魏泽晏抬着她的下巴有些不乐意的继续说道:“今晚就回去吧,尽早把他送回来也省得你老是担惊受怕的。” 原以为魏泽晏还会多留她一晚的千霏霏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魏泽晏瞧着她那副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轻轻的在她的唇畔印了一个吻。 “你再这样看我,”他贴着女人的耳畔沉声说道:“我可要反悔了。” 随着背脊上泛起一串的鸡皮疙瘩,千霏霏麻利的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稍稍躬身跟魏泽晏行了个谢礼,她便满脸通红的转身飞奔着离开了御书房。 魏泽晏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蜜意,直到身后某人疑惑的声音出现,他嘴边的笑意才渐渐的淡去。 “她就是霏霏?” 由屏风后出来的星辰收回视线,对上了魏泽晏的眸子,可对方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继续吧,”魏泽晏靠着椅背淡淡的开口道:“把夺舍的每一个步骤都讲清楚。” 二十六、人难再如旧 入夜时分,载着千霏霏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了公主府门外,等不及让侍从来搀扶的她,撩开帘子自己踩着马凳便落了地,简单的向管家询问了几句府内的状况后,她径直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待推开房门进到屋内,千霏霏并未如预想般见到长孙无虑的身影,正当她心生疑惑之时,从门外快步而来的高大身影忽然一把环住了她的腰。 “你总算回来了,霏霏。” 被惊得差点叫出声来的千霏霏,在听到那熟悉的声线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转身猛地推开身后的人,一脸戒备的问道:“崔明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你的面首啊,”崔明轩仰着委屈的小脸,逼着千霏霏倒退的步子凑了上去,“七王爷只说你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亲,也没说我不能跟着你呀。” 没说就等于默许吗?人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千霏霏内心腹诽着,暗暗翻了个白眼,抬脚将企图再黏上来的男人挡在了一尺之外。 “长孙无虑呢?他去哪儿了?” 听到长孙无虑的名字,原本还佯装委屈的崔明轩立刻沉下了脸,他伸手扶住千霏霏的脚踝用力一拽,使得她原本防御的姿势瞬间失去了支点,重心不稳的千霏霏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被迎上来的胸膛抱了个满怀。 “原本他昏迷,你让他睡你房里也就罢了,现在他醒了你还想留他在你房里?” 千霏霏抵着他的胸膛,极为不满的扬起了脑袋,要不是因为这家伙跑去找魏泽晏指婚,她也不会被他抓住把柄,这些天白白在宫里陪睡不说,还被苏穆青那两口子当傻瓜似的溜着玩。 “怎么,你还要为了他跟我置气?”崔明轩瞧着她的模样,心里顿时冒出一阵酸涩,“好歹你和我也是青梅竹马,就为了那么个小混蛋,你就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 “我找他,是因为要送他回皇宫。”千霏霏听着那喋喋不休的控诉,烦躁的截住了他的话头。 崔明轩先是一愣,随后暗淡的眼眸中猛地迸发出了精光,他勾起唇角不顾怀中人的抵抗,猛地吻向了她的唇畔,直至千霏霏满脸涨红的捶打起他的胸膛,崔明轩才喘着粗气松开了怀里的人。 “他现在住在陆司予的院子里,晚些我叫人去给他收拾行李,明天就送回去。” 崔明轩瞧着她红肿的下唇,心里不禁泛起了涟漪,他伸手搂住千霏霏的腰身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畔,那带着轻笑的喘息无不传递着他心底的喜悦,千霏霏凝着眉再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问道:“他在陆司予房里?那陆司予呢?” “他回太傅府里住了,我来的那天他就回去了。”崔明轩一脸淡然的答到。 瞧着始作俑者一脸无辜的模样,千霏霏顿时觉得有口老血涌上了喉头,这明显就是小三入室把原配给气走了的戏码啊,她抿了抿唇,不禁在心底感叹起了崔明轩的厚颜无耻。 “我……我去找长孙无虑……” 千霏霏反手拽开了身后的胳膊,便准备离开,就在她拉住房门的同时,身后的男人一把压住了门闩,几乎是贴着她耳畔喷出的热气,令千霏霏不由得浑身一凛。 “新上门的面首,公主就不打算宠幸宠幸吗?” 崔明轩环着她的腰身,将企图逃走的千霏霏一把抱起来放到了身后的圆桌上,紧贴在一起的鼻尖传递着彼此逐渐加速的气息。 “我……”千霏霏扶着他的肩膀,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先去办正事……” “我就是正事。” 崔明轩扶着她的脑袋一下子便吻了上去,久别的思念和他心底疯窜的情愫,都融入到了那纠缠的唇齿之间,千霏霏使尽了力气,却仍敌不过男人的钳制,最终只得放弃任由他摆弄。 感受着怀里抵抗的力气越来越小,崔明轩也开始放松了臂膀,扶着千霏霏缓缓的躺倒在了圆桌上。 “霏霏,”他深情的凝视着千霏霏的眸子,柔声说道:“过去的一切就由他过去,我们重头来过,可好?” 重头来过,这四个字听起来十分容易,可真要做到却难比登天,千霏霏垂下眼眸淡淡的叹了口气,先不论她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按原先女配的性格,她也不会与崔明轩走到最后的。 沉默,长久的沉默,将崔明轩眼底的炙热浇的一干二净,他有些苦涩的扬起了一抹笑意,伸手解开了千霏霏腰间的系带,既然两个人已经回不到从前,那便是只拥有短暂的温存,他也乐意。 失去了情欲的吻,贴着千霏霏的颈项一路下移,两个意兴阑珊的人便就这么继续着,一场纯粹的肉体交合。 此时,早已在门外站了许久的长孙无虑,死死攥紧了手中泛黄的符纸,他凝着眉压抑下心头翻涌起的怒意,转身朝着跟在身侧的婢女低声命令,“想办法,我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回宫。” 那婢女淡淡扫了一眼他的神情,垂首应道:“遵命,太子殿下。” 二十七、千金噬魂香 第二日清晨,窗外的太阳已经洋洋洒洒的照亮了大半间屋子,刚起床的千霏霏瞧着中厅摆放的早点疑惑的眯起了眸子,坐在不远处的崔明轩见她醒来,浅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起来了?”他撩过架上的衣衫,缓步走到床边,“洗漱的水已经备下了,用完了早点我送你去巡城司。” 由床上被搀起来的千霏霏有些局促的顺着他的动作伸开了胳膊,崔明轩就这么帮她穿戴起了衣物,那自然的动作,就如同他昨夜脱下它们时一般熟练。 “其实你……”千霏霏有些尴尬的抬眸对上他的眸子,“不需要做这些……” 崔明轩环过她的腰身将素色的腰带系在了当间,垂首在她的额间淡淡印上了一吻后,伸手牵着她渡步走到了中厅。 “晨起见还有些时间,便去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早点,”崔明轩将人摁到了椅子上,自顾自的说道:“从前你总吵着要我日日伺候你,如今有了空闲我就……” “那是从前。”千霏霏虽有些不忍心,却仍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崔明轩手中舀粥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立刻浅笑着点头回她道:“对,现在你如愿了,往后也会如此。” 千霏霏瞧着放到面前的粥碗,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纵是两人的心里都已经如明镜一般,崔明轩却仍固执的想用回忆去弥补这段早已千疮百孔的关系,可事实上,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反倒更像是对他自己内心愧疚的补偿。 用完了早饭,千霏霏制止了准备起身送她出门的待崔明轩,“巡城司的副将会来接我,你不必送我出去了,别人瞧见了也不太好。” 崔明轩的眸子微微闪烁,随后仰着笑意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她的安排。 “若是你有空闲,,”原本都打算离开的千霏霏,在想起长孙无虑的事情后又回过了脑袋,“帮我去和长孙无虑说一声,让他尽早收拾东西,我晚上回来便送他回宫。” 这一回,崔明轩点头的动作明显要比之前积极了一些,千霏霏扫了他一眼讪讪的收回了视线,好像自打与魏泽晏一起后,她与其他男配的关系,就越来越变扭了。 数日来,巡城司的马厩第一次安静的只剩下刷马的声音,路过的将士无不向沉默的千霏霏投去好奇的目光,连带着被沉默的张飞白也在这压抑的气氛里不禁苦闷,自打他今早从公主府接了千霏霏出来,她便不似从前般热络,无论他如何问,对方都只是简单的回几个字后就不再言语。 丝毫没有将在些变化与自己联系在一起的张飞白,此刻只当是崔明轩又给她添了堵,毕竟宰相之子辞官入住公主府逼走驸马的八卦,早在前几日就传遍了京都了。 实在受不了这气氛的张飞白绕到了千霏霏的跟前,试探着开口道:“今夜里瑞云阁有个灯会,若你不想太早回府,我们便去那里瞧瞧?” 千霏霏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着眉瞧他,心里不由得感叹起张飞白的愚钝,她都已经把疏离写到了脑门上,这人怎么硬是看不懂呢。 正当她准备开口回绝时,门外出现的一抹碧色吸引了她的目光,张飞白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只瞧见每日去公主府找人的青衣男子正面带微笑的瞧着他们。 “我出去一下。” 千霏霏丢下刷子,将绑起的袖沿解了开来,便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被独留下来的张飞白一脸疑惑的瞧着远去的二人,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头,被碧涯领上马车的千霏霏刚一撩开帘子,便嗅到了一阵浓郁的熏香,她掩着鼻子极为不悦的对上了无极的眸子。 “你这是把香料当脂粉涂了?这味道弄的都呛人了。” “亏你还是魏国的公主,”无极不以为然的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噬魂香这种贵重的东西你都受不来,可见你这人就受不住贵气。” 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撩着衣摆便坐到了马车的一侧,“你亲自过来,是查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 无极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早备好的书信,递到了千霏霏的手中,趁着她拆开查阅的空档,无极在一旁贴心的做起了解说。 “梁平关一役后,他回到京都由其父张侍郎引荐,于巡城司谋了个职务,在你入宫后他倒有几次托人找你,不过苦于职位低下,始终不得见,最终也就放弃了。” “找我?”千霏霏从书信中疑惑的抬起了脑袋,“他找我做什么?” 无极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随后伸手点了点信纸上着重标注的一点道:“他受你兄长之命离开梁平关,好似是为了拦截你父亲的军队,可惜中间错开了。” 当时她父亲应当是压着御赐的封赏准备去边关犒劳三军的,兄长到底是得了什么消息,才会派人去拦截押送封赏的军队呢?千霏霏凝着眉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个张飞白,我是里里外外都给你查透了,是个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的小子,你可以试着自己去问他,或许能知道些当年的隐情。” 无极依着软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千霏霏撇了他一眼,只得认同的点了点头,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原本扶在门帘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熏得这香有什么蹊跷吗?” “我快活楼是什么地方,这香就有什么蹊跷,”无极轻笑着对上她的眸子道:“噬骨入髓,暗销魂魄,若无防护,久闻成蛊可操控心智,故而其价值千金。” 二十八、小白真小白(微H) 入夜,瑞云阁内的雅楼之上,依着围栏的两人正一同欣赏着庭院中的花灯,橘红色火焰的灯芯在月色的银辉中晕开了一丛丛的光斑,像极了落到地上的繁星。 “往年上灯节就属瑞云阁的花灯最出彩,如无意外,今年应当还是他家得魁首。” 张飞白浅笑着收回了目光,刚转头便对上了千霏霏的注视,他有些疑惑的拂了一把脸颊道:“是我脸上粘上什么了吗?” “没,没有。” 千霏霏有些尴尬的拿起了面前的酒杯,转头望向了庭院中的花灯,方才她光顾着想该如何开口询问张飞白关于梁平关的旧事,一时间竟忘了收回视线。 经过无极的调查,张飞白已不再是她怀疑的对象,可正是因为他洗脱了嫌疑,千霏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破开这道口子了。 张飞白瞧着她凝紧的眉头,也只以为她是为了崔明轩和驸马的事烦闷,不知该如何开解的他,只得提着酒壶一杯杯的陪千霏霏喝起了闷酒。 直至酒过三巡,已经有些迷糊了的千霏霏枕着手臂缓缓的靠在了一旁的围栏上,心里仍记挂着询问的她半眯着眸子,牢牢的盯住了面前的男人。 “小白……小白……”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张飞白一改往日的拘谨,轻声回了一声嗯,得到了回应的千霏霏稍稍支起了身子,伸手点指着面前的有些晃动的虚影凝起了眉头。 “别动……我……我有事儿问……问你……” 张飞白轻笑着扶住了她游移的小手,稳稳的点在了自己的面前道:“我不动,你问。” 因手心透入的温热感,千霏霏的脑子稍稍找回了点方向,她半眯着眸子想将眼前的人瞧的真切一些,却如何也无法凝上视线,张飞白见她较劲的模样,索性自己将身子凑了上去,好让她能够辨识。 千霏霏瞧着忽然贴上来的人脸先是有些发愣,许久才轻声喃喃道:“你……是不是……” 由于酒劲的缘故,她想问的话不知被什么纠缠住了似的,迟迟都吐不出下半截,张飞白瞧着她着急又懊恼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你是不是……我…………” 千霏霏凝着眉想了半晌仍磕磕绊绊的不只要表达什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夹杂在酒气中的熏香淡淡的萦绕在了张飞白的鼻尖,他原本含着笑意的眸子渐渐也被另一种情愫覆盖。 “你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原本已经捉到些头绪的千霏霏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又有些迷惑的抬起了脑袋,几乎已经凑到她面前的张飞白,此刻正用一众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瞧着她。 “是,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彻底将千霏霏的惊醒了,她紧锁着眉头想伸手推开眼前的人,可谁成想,张飞白直接顺着她的力道起身绕过了桌子,将她一把压在了围栏上。 千霏霏不满的横起了眼眉,刚要开口责备,张飞白便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生涩而粗暴的入侵席卷着她口中的气息,那种仿佛要将自己揉进她身体里的力道,让千霏霏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恐惧。 许久,满脸通红的张飞白才喘着粗气退出了她的唇齿,独属于少年的激动于羞涩,洋溢在这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身上却显得一点儿也不违和。 “我可以,叫你霏霏吗?”张飞白轻声问到。 还未从前一个吻中反应过来的千霏霏,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意识到此时改变称呼所代表的含义。 张飞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俯身再次吻上了千霏霏的唇,与初次单方面的入侵不同,此时的他在慢慢学着引导千霏霏做出回应,两人交错的舌尖相互牵引着,将原本已经紧贴的身子彻底黏在了一处。 许是外头赏灯的人瞧见了雅楼上的春情,听见响动的张飞白睁开了眸子,伸手挑下了围栏处的竹帘。 随着竹卷抖落的声响,千霏霏已然被他拦腰抱起架在了身上,触着那薄衫下轮廓分明的肌肉,千霏霏花穴深处的蜜肉紧随着她的小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有夫君……还有数不尽的情夫……” 作为一个渣的明明白白的女人,千霏霏此刻极为不应景的阐述起了自己的情史,搂着她的张飞白无奈的瞧了她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 “从我第一日见你起,我便知道,”他贴着千霏霏的额头,眼中的深情仿佛能融化了一切,“可我喜欢上了你,就顾不得那些了,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别无所求。”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千霏霏也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她环着张飞白的脖子垂首送上了一吻,柔声道:“我许你,只要你于我坦诚,你我便永远在一起。” 张飞白笑着应了一声好,便将她放到了屋内的软垫上,千霏霏瞧着他不知从何下手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张飞白有些窘迫的红着脸,索性伸手就解起了自己的外袍。 一件又一件衣衫落地,男人精壮的身躯彻底的展露在了千霏霏的眼前,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她在对上张飞白炙热的眼神时不由得咬住了下唇。 张飞白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男人不同,在他的眼中,千霏霏能看见不同于任何人的真挚和坦诚,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感觉自己像件被珍视的宝物。 “你是我遇上的人里,第一个先把自己脱干净的。” 千霏霏笑着撑坐起身子,将自己腰间的系带递到了张飞白的手中,俏皮的歪着脑袋道:“作为交换,现在轮到我脱了。” 张飞白望着手中的系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千霏霏看着他不敢使劲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小白,你该不会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相好过的姑娘吧?” 原本还踌躇着的张飞白一听她这话,立刻拉开了系带的绳扣,千霏霏这头还没反应过来,一堵结实的肉墙便已经将她压到了软榻上。 随着衣襟的散落,男人的手轻而易举的探入了她的肚兜内,常年执剑的老茧拂过千霏霏身上的嫩肉,引得她一阵战栗,不知该如何动作的张飞白只学着画本里的模样,胡乱的揉捏着千霏霏胸前的丰满。 那笨拙而又粗鲁的动作,令千霏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随后她只得主动的引导着张飞白用指尖去挑逗乳尖的蓓蕾。 “它立起来了!” 第一次感受到乳尖的反应,张飞白有些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千霏霏无奈的瞧了他一眼,便松开了手任他逗弄。 “唔……哈啊……唔……” 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张飞白对着她的乳尖又搓又揉,正是这种毫无分寸的技巧,配合着那粗糙的茧子刺激的千霏霏忍不住摩擦起了双腿。 张飞白听到那隐忍的呻吟,立刻停下了动作,满脸担忧的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笨蛋,”正舒服着的千霏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红着脸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声音是因为舒服啦!” 二十九、小白真小白2(H)加更 瞧着眼前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小脸,张飞白的心头忽然涌起了浓烈的欢愉,想要让千霏霏更加舒服的他,无师自通的顺着那纤细的脖颈一路吻至了乳尖,有力的吸吮配合另一侧的揉搓,让千霏霏呻吟着夹紧了双腿。 “哈……别……唔啊……”千霏霏扶着他的肩扭动起了身子,满是雾气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肆虐的男人,“下面……下面难受……” 或许是因为男人的本能,此刻的张飞白无比准确的领悟了她口中的下面是何处,他撩起千霏霏的裙子顺着大腿一路抚向了中心的蜜缝,柔软而湿热的触感让他不由觉得喉头发紧。 “哈……唔啊……要……要……” 在千霏霏的渴求下,张飞白用指尖破开了紧闭的肉缝,在无数纠缠着他的嫩肉中,他本能的认准了一处凸起的蜜豆。 “啊!唔!别别!不要搓它!哈啊唔呜呜呜!” 张飞白将揉搓乳尖的那套手法转投到了更为敏感的蜜豆上,就在他使力的一瞬间,那指尖粗糙的茧子便磨去了千霏霏大半的理智,她尖叫着搂住张飞白的身子,双腿不自觉得打起了颤,还没等一会儿便已经弓起腰背泄了出去。 “你……混蛋……” 回过气来的千霏霏咬着下唇狠狠的瞪了张飞白一眼,可他却是一脸茫然的瞧着高潮后的千霏霏问道:“刚刚那样不是舒服吗?” 千霏霏气结的扫了他一眼,索性闭上眼睛干脆不去管他,张飞白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也就不敢再像刚刚那样,转向温柔的把玩起了千霏霏胸前的蓓蕾。 一阵又一阵的撩拨后,感受着大腿上不断粗壮起来的巨物,千霏霏只得睁开了眼睛,“你这样不难受吗?” “有一点,”张飞白停下动作,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眸,“那个地方,涨得难受。” 千霏霏瞅了一眼他胯间已经扬起脑袋跃跃欲试的小东西,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张飞白瞧着自动分开双腿的千霏霏,顿时有些窘迫的撇开了视线。 “这里,是会让你和我都舒服的地方,”千霏霏引导着他的手指摸到了蜜穴的入口,“你的那个有点大,所以得先用手指先把里面撑开,否则会疼。” 像是教授性知识的老师,此刻的千霏霏全然没有羞耻心的带领着张飞白的指尖探入了自己的花穴,被异物入侵的感觉令她有些不适的凝起了眉头。 张飞白学着她教授的节奏,一点点的探入着花穴,直至一根手指畅通无阻后又塞入了另一根,几次下来千霏霏的花穴里已经容纳了三根手指,因为抽送喷溅出来的蜜汁也已经打湿了她垫在身下的长裙。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张飞白有些激动的扶着自己肉棒对准了还未收缩的蜜穴。 面色潮红的千霏霏喘息着点了点头,他便缓缓的将巨物挤入了花穴,远远粗壮于三根手指的直径让千霏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巨物的挺进,她的花穴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的撑开了似的,完全失去了收缩的余地。 “唔……啊……” 彻底挺入深处的张飞白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可很快他又不再满足于被蜜肉包围的紧缩感,擅自挺动起了腰身,还未完全适应这个尺寸的千霏霏,只觉得他每一次的抽离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吸住了她的花穴,而每一次挺进时,被撑的无法动弹的蜜肉又酸胀的难受。 只不过是数十次的抽送,千霏霏便已经呻吟着达到了高潮,无数紧缩的蜜肉将张飞白胯间的巨物捆得死死的,令他进退不得的同时,千霏霏花穴深处涌出的蜜汁也被堵在里头。 “唔……抽出来……哈……唔……难受……” 千霏霏红着眼眶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那种明明在高潮边缘却死活都泄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张飞白一瞧见她的眼泪,便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生生将肉棒从蜜穴中拔了出来。 只听得的塞子拔出的声响,花穴深处的蜜汁便尽数喷到了张飞白的胯间,他有些心疼的拂去千霏霏脸上的泪珠,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之后若是要泄身,你提早于我说,我先拔出来也免得你难受。” 在高潮余韵中不断颤抖的千霏霏喘息着点了点头,便又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一计绵长而又深情的湿吻后,张飞白再次挺入了千霏霏的蜜穴。 “哈啊……你……唔……太大了啦……哈啊……别磨里面……哈啊……” 许是因为前一次找到了技巧,张飞白缓慢抽送的时候会特意退到极点,让空气先进去一些再挺身送入,虽说这减少了花穴内被吸住的状况,可这次次浅出深入的抽送方式还是折腾掉了千霏霏的半条命。 “呜……哈……要……要到了……” 每次快到高潮的时候,张飞白都配合着快速的抽插数十下便退出来,瞧着已经不知第几次泄身的千霏霏,张飞白的眉眼间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自豪。 已经泄得没了力气的千霏霏喘息着望向了仍一脸兴致勃勃的张飞白,道:“你……你还不射吗?” “可能是因为有休息的时间吧,”张飞白瞧了一眼自己胯间昂起的巨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若是不想做了也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 千霏霏伸手压上了他的唇畔,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命令道:“等一下不管我喊什么,你都别管我,你就做到你射出来为止,懂吗?” 张飞白瞧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得想开口拒绝,可搂住他的千霏霏却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亲自扶着肉棒挤入了已经泥泞不堪的蜜穴中。 “你希望我舒服,我也希望你舒服,”千霏霏盯着他的眸子,轻声唤道:“小白,操我。” 三十、神秘的公子 晨曦的露水随着渐渐西落的月亮,轻盈的附着在嫩绿色的树叶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鸟儿落在围栏处,正探头探脑的瞧着里头相拥而眠的两人。 随着那吵杂的鸟鸣声落入耳畔,沉睡中的千霏霏半眯着挣开了眸子,感受到她动作的张飞白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将她的手压到了自己的胸前。 “不多睡会儿?才刚寅时,离回巡城司的时间还早呢。” 千霏霏摇了摇头,借着外面微微发亮的天色望向了身旁的男人,一夜的缠绵似乎没有耗尽他多少精气,他的俊脸上除了微微泛起的胡渣外,完全瞧不出是一夜未睡的模样。 “你……”千霏霏伸手摸索着他微微扎人的下巴,柔声问道:“曾经在梁平关当过侍将,对吗?” 原本放松的享受着对方亲昵的张飞白顿时身子一僵,侧头望向千霏霏的同时他的喉头紧张的滑动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是知道了一些,但也有不知道的,”千霏霏翻身趴在他的胸口,直勾勾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比如,你为什么从梁平关回京。” 张飞白瞧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许久的沉默后,他扶着千霏霏的胳膊坐了起来,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像是正面临着巨大的难题。 “我答应过老将军,不能与你提起梁平关的旧事。” 老将军?千霏霏疑惑的瞧着他问道:“你不是没有和犒赏的军队遇上吗?为何还会见到我父亲?” 张飞白张了张口,却又似被什么拦住了似的止住了声音,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千霏霏,伸手抚向了她的脸颊。 “关于梁平关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些年我虽有明里暗里的调查过,可都没有什么进展,”他顿了顿,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一切对于你来说没有益处,人已经没了,你该过好如今的日子,忘了那些吧,这也是老将军的意思。” “如果你觉得我不该知道,头两年为什么托人去宫里找我?” 千霏霏将张飞白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拽了下来,一双眸子满是不悦的盯着他道:“如果我父兄死于非命,我还能独自坐享荣华,那我根本就称不上是个人了,害了我父兄的人就像是一把利剑,他也时刻悬在我的头顶,安然度日四个字在梁平关一役后,便与我千家所有的人无缘了。” 昏暗的房间内,四目相对的两人在一片沉默中做着无声的博弈,随着张飞白眼底的坚持开始动摇,他被千霏霏拽住的手心泛起了一层薄汗。 “起初梁平关战役告捷时,从京都来过一位公子,他私下见了少将军,二人在营帐中谈了一夜。” 最终,被说服了的张飞白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了当年他所知道的一切,千霏霏认真的听着他的诉说,牢牢记下了其中的细节。 “那公子走后,少将军便写了封书信让我去拦截老将军,可因为雨季的关系,犒赏的军队走了另一条道,我便和他们错开了。” 张飞白凝着眉有些内疚的反握住了千霏霏的手,千霏霏冲他摇了摇头似安慰般拍了拍他的手背。 “后来,梁平关被偷袭的消息就传到了京都,我赶回去时,老将军和柳州府的军队正在清理崩塌的山石,我将信交予老将军,他看罢后只于我说了一句话。” 他抿了抿唇微微的垂低了视线,借此掩盖他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眶。 “老将军说,他和少将军都回不去了,让我永远别将梁平关的事情告知你,他想让你好好的活着。” 千霏霏联想到她父亲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态,只觉得如鲠在喉,许久,千霏霏才从女配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她垂着眸子低声问道:“那个男人大概是什么样子,信里又写了些什么?” “那封信盖了军印我没有打开过,后来老将军看完便直接烧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容,至于那位公子,他带了斗笠我未能瞧见他的样貌,但……”张飞白思量了一阵,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我隐约听到他和少将军提起过兵权,而且他说话的声音……” 千霏霏见他一脸的凝重,心底也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你怀疑他……是皇家的人?” “我不确定,”张飞白抬眸瞧着她,话都到了嘴边却仍是思量了半晌才出口道:“但那个人,他有些像,六王爷,魏泽晨。” 三十一、又TM下药 傍晚时分,辛劳了一天的千霏霏将手中的刷子丢入了身侧的木桶里,站在边上的张飞白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俯身提着满是脏水的木桶走向了巡城司的水渠。 千霏霏擦去额上的汗珠,伸手解开了拴住衣袖的腕带,转身刚准备瞧一眼正中央的日晷时,却意外的扫到了立在巡城司门口的身影。 崔明轩瞧着她看向了自己,自觉的弯起眼眉露出一抹笑意,他缓步走到千霏霏跟前开口问道:“昨晚等了你一夜,还以为你又进宫了呢。” 千霏霏咧了咧嘴角干笑着垂下了眸子,想起昨夜和张飞白的温情,她原本就不怎么硬的气势瞬间又矮了半截。 “长孙无虑正在家里等着你呢,原本昨晚看你没回来,我就打算自己送他入宫的,可他说不见着你就不走,生生闹了一宿。” 他那是根本不想入宫所以拿自己当借口,千霏霏忍下心中的腹诽,徐徐的点着头,“我回去跟他说吧,今晚就将他送进宫去。”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崔明轩出声拦住了准备转身的千霏霏,眉眼间满是隐忍的笑道:“我正巧也是来接你回家的,总由外人接送也容易落人口矢。” 原本提着桶回来的张飞白,刚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迸发着寒光的眸子,他凝着眉望向神色拘谨的千霏霏,瞬间便明白了此刻的状况。 在接收到千霏霏的眼色后,张飞白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了二人面前,许是有了一夜夫妻的保障,此刻他站在崔明轩的面前莫名的多了股硬气。 “崔……” “今日我会送公主回府,不必劳烦你了。” 崔明轩直截了当的回绝,将这头鼓着劲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张飞白硬是堵了回去,还没等千霏霏表态,他便已经拽着她的手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站在身后的张飞白刚准备上前,就被千霏霏的手势制止了,他瞧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为了不违背千霏霏的意思,他只得强忍下心中的憋闷。 被崔明轩猛的甩入马车内的千霏霏吃痛的倒吸了口凉气,还没等她骂出一句话来,男人便直接压了上来,她抵着对方的胸膛,愤怒的开口喝道:“崔明轩,你疯啦!?” “疯?”他冷笑着扣住了千霏霏的手腕,语气里满是酸涩,“是啊,从认识你开始我就疯了,我爱上你就是我疯了!” 察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决绝,千霏霏的内心瞬间害怕了起来,她挣扎着抽出了被钳制的手,狠狠的往崔明轩的脸上甩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原本纠缠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千霏霏喘着粗气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冷静一下。” 原本埋低脑袋的崔明轩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低笑了起来,他转身坐到了另一侧,抬眼死死的盯住了千霏霏的眼睛。 “你现在是要为那小子守节了吗?” “和他没有关系。”千霏霏凝着眉避开了他锐利的目光。 “那和谁有关系?”崔明轩撑着膝盖,将身子前倾贴向了千霏霏,“陆司予?长孙无虑?傅家的两兄弟?还是赵国进献来的琴师,或者是在快活楼里那些我没见过蓝颜知己?” 听着他无一错漏的数出自己的情史,千霏霏的眉头不禁凑的更加紧了,她抬眼对上崔明轩的视线,冷冷的问道:“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需要我监视吗?从你入了宫后,这些消息就跟雪花似的在我眼前飘,”崔明轩苦笑着后仰起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你想怎么报复我都行,可为什么偏偏要用你自己做筹码……” 这是已经打算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了吗?千霏霏瞧着他指缝露出来的水光,心下也觉得这是个最好的决定,反正他们已经弄成了这副样子,何必再继续纠缠下去,彻底说明白了也好,至少她可以少应付一个人。 “我有瘾症,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是我的解药,你不是唯一的那个,”崔明轩听着她的话身子明显一僵,千霏霏淡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继续道:“或许曾经你是,但你亲手将这个唯一丢掉了,所以现在别在我面前指责这些。” “那现在谁是你的唯一?”崔明轩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那双泛红的眸子让原本狠下心来的千霏霏迅速的撇开了视线。 “从我去凉州之后你就变得不一样了,从前你不论和谁在一起都恨不得立刻让我知道,可现在……”崔明轩停顿了一下,嘲笑似的耷拉下了肩膀,“你心里没有我了,一点都没有了,对吗?” 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抬头对上了他的双眼,冰冷的语气如利剑般刺向了他残破不堪的心,“对。” 摇曳的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外时,夕阳已经将暮色染成了一片血红,一路无话的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崔明轩未像从前般扶着她下车,只是在确认了身后人的眼神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府内走去。 留在原地的千霏霏瞧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想留在公主府里,这又是何必呢。 收拾了心情后,千霏霏随着下人一道去往了驸马的住所,才刚到门口便听见了里头瓷器碎裂的响声,千霏霏拧着眉瞅了一眼身旁的婢女,对方连忙惶恐的垂首回禀。 “昨日起长孙公子就未用过膳,说见不着您便活活饿死。” 这才刚走了个不省心的,又来了个更不省心的,千霏霏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抬脚走入了屋内,里头跪成一片的仆人见她来立刻磕头请安,原本背对着她的长孙无虑也立刻转过了头来。 “好好的折腾他们做什么。”千霏霏不满的瞅了一眼靠近的男人,挥手将满屋子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是姓崔的让他们监视我,我才发脾气的,”长孙无虑瞧着她的神情,有些心虚的转移了话题,“你昨日去哪儿了?” 千霏霏被他拽着走到了桌边,才刚一坐下面前便乘上杯热茶,她狐疑的瞅了一眼长孙无虑房内的婢女,开口道:“我遣了所有下人出去,你怎么还在?” 那婢女垂首应了一声立刻走向了门外,千霏霏瞧她准备关上房门,刚想阻止便被身旁的长孙无虑拦了下来。 “我不回宫,你答应过我没查清楚事情前不送我回宫的。” 千霏霏凝着眉瞧他,心底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要不是你的好姐姐好姐夫捣乱,这破事至于查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吗? “现在局势有变,你不走也得走,”千霏霏扶着手中温热的茶杯,坚定的语气完全不容许辩驳,“收拾东西,我已经让下人备轿子了。” “那如果……我也愿意做你的面首呢?你能不能留我在府里?” 这刚入口的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长孙无虑的话吓喷了出来,千霏霏擦着嘴角一脸讶异的看向了身边的人,难道齐国的皇族都把色诱当成唯一的筹码吗? “我的面首足够了,”千霏霏往边上挪了挪,端起茶杯准备喝口茶定定心神,“你就不必了。” 长孙无虑皱着眉头,瞧她将杯中的茶水喝了过半后,才低声询问道:“我哪里比不上崔明轩?” “这和崔明轩又有什么关系?”千霏霏莫名其妙的望向他,轻笑着回道:“你原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还太小了。” 小?长孙无虑不满的抿了抿唇,随后冷哼一声撇开了视线,千霏霏瞧他的模样也知聊不出个结果,便打算起身去找些人强行带他回宫。 “小不小,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刚走到门边的千霏霏听着后头极轻的低语不由得凝起了眉头,她回头瞧着一脸冷笑的长孙无虑,心头不由的有些发毛。 “你刚刚说什么?” 可这话刚问出口,她便感觉到了身上泛起的燥热,一股子难以抵御的欲火在她的脑子里疯窜着,千霏霏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长孙无虑道:“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眼看着长孙无虑起身向她走来,千霏霏慌忙回身扶住了门把,可谁知外头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落了锁,她喘着粗气捶打着门框叫喊,可愣是无一人应答。 此时院门外,带着笑意的婢女正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冲着禁闭的院门用恭敬的喊声遮掩住了里头含糊不清的呼救。 “请公主请放心,奴婢定当好好为您和长孙公子守着门。” 三十二、俩英雄救美(微H) 夏夜草丛外的虫鸣声已经透进了屋内,准备歇息的崔明轩远远的瞅了一眼仍未亮起的院子,似无意般向身旁的侍从开口问道:“公主今夜又宿在宫中了吗?” “公主……”那侍从有些惶恐的垂低了脑袋,“还未出府……” 没有出去?如今的局势她应该恨不得立刻送长孙无虑走才对啊,崔明轩凝着眉望向了那侍从,“那她人呢?长孙无虑呢?” “公主今夜……与长孙公子宿……宿在一处……” 怒火随着侍从的话在崔明轩的心底燃了起来,可还没等它发作,脑子里的警钟便压下了那疯窜的怒意,如今齐国来救长孙无虑的暗卫都已经聚集到了公主府附近,千霏霏她不会不知轻重的在这种时候宠幸长孙无虑,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 几乎来不及批一件外衣,崔明轩便丢下侍从飞奔着跑向了那处住所,守在门口的婢女见他来,连忙伸手挡住了院门。 “公主正在休息,您还请回吧。” 崔明轩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伸手便打算推开这碍眼的人,可谁知那婢女向后一退竟巧妙的躲开了他的动作。 “原来,这府里也混进了杂鱼,”崔明轩凝着眉抬脚狠狠的将那人踹倒在地,随后阴冷的冲着她警告道:“若今日她有一丝闪失,我保证让你家主子没命回齐国。” 那婢女伏在地上瞧着崔明轩的背影,心下不由得有些发怵,刚刚那一脚明显不是个文弱书生可以踢出来的,看来这个永宁公主的身边,还真掩藏着不少厉害的角色。 “给我……啊……不够……要……啊……呜……难受……” 还没等崔明轩走到房门外,屋内起伏的呻吟声便让他凝起了眸子,原本压下去的怒气几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连门锁都来不及查看的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被千霏霏缠的已经没有精力的长孙无虑明显被吓了一跳,等他侧目望向门口时满脸盛怒的崔明轩已经走到了近前,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狠狠的咬住了牙根。 “你要做什么!” 长孙无虑瞧着他凑近的身子,惶恐的立刻抱着千霏霏退到了床角,而此时已经完全被情欲左右的千霏霏,在瞧见一个更高大的男人后立刻挣开了长孙无虑的胳膊,赤身裸体的向着崔明轩爬了过去。 “给我……给我……我要……” 听着耳畔痛苦的喃咛,崔明轩的眸色越发的深了,他搂住千霏霏的腰将她作乱的小手牢牢箍在了自己怀中,随后瞪着长孙无虑责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长孙无虑瞧着主动依在他怀里的千霏霏,心底的醋意瞬间抵过了方才的恐惧,他撇开眼睛用沉默回应着崔明轩的问话,直到对方怒不可遏的俯身掐住了他的脖子,面对即将死亡的恐惧,他才支支吾吾的松了口。 “噬……魂……噬魂引……” 原本就恨不得当场掐死他的崔明轩在听到了那三个字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恐怖,额上突起的青筋让那张俊美的脸一下子显得扭曲了起来。 “崔大人!”和侍从一同冲进屋内的婢女见到这情势,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边,“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但您如果在公主府中杀了皇子,恐怕也会对永宁公主不利。” 被唤回理智的崔明轩咬着牙,将已经憋红了脸的长孙无虑重重的甩在了床榻上,伸手拾起地上的衣物将怀中的人裹紧后,他侧目盯着跪在脚下的婢女,沉声道:“长孙无忧用噬魂香迷惑我朝王爷,她弟弟用噬魂引逼奸我朝公主,你们齐国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今日的帐,我们往后慢慢算!” 俯首在地上的婢女听着他的话不由身子一僵,崔明轩抱着千霏霏快步离去,期间还不忘大声呼喝着吩咐下人。 “将我的屋子腾出来,准备冷水浴,再派人传公主的令去京府卫,调军队来今夜就把长孙无虑给我送进宫去!” 长孙无虑听着他的吩咐立刻焦急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的婢女伸手拦住了想要追出去的他,面色凝重的摇了摇脑袋,长孙无虑瞧着她的神情,憋闷的狠狠锤了一把床头,随即两人都陷入无尽的沉默。 由于千霏霏不断挣扎的缘故,崔明轩只得和她一同泡进了满是冷水的浴桶内,随着凉意的入侵,她身上的潮红渐渐褪了一些,崔明轩瞧着倚在自己怀中的人,不自觉的抬手抚摸起来她的发丝。 “唔……”还被药效影响的千霏霏感受到他的动作,立刻喃咛着伸手探入了崔明轩的衣襟,“难受……唔……” 无奈的崔明轩垂下眸子,按住了她企图下移的小手,温柔的哄道:“乖,再忍一忍,如果你输给了噬魂引,以后就得任人摆布了。” “可是难受……呜……”此刻完全不能理解这话中意思的千霏霏仰着脑袋,语气里都沁满了哭腔,“下面涨涨的……呜……不舒服……” 崔明轩瞧着她眼中滚动的泪花,不禁心痛的抚向了她的脸颊,在脑内做了无数次争斗后,他妥协的点了点头,扶着千霏霏的腰,让她靠在了浴桶的边缘。 “就一次,我帮你用手弄出来。”崔明轩亲吻着她的唇畔,手自然的顺着曲线抚向了她的双腿之间。 千霏霏扶着他的肩膀,忙不迭的点起了脑袋,等那纤长的手指破开蜜穴时,她嘤咛着弓起了脊背,极为诱人的呻吟配合着喘息,让克制着欲望的崔明轩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哈……啊……啊……唔……” 被炙热的蜜肉包裹住的指尖,仿佛也成了撩拨理智的弹片,崔明轩牢牢的盯着千霏霏的眸子,企图从她涣散的瞳孔中找回些毅力,可那淫靡的神情却反而一点点唤醒着他胯间的巨物。 “唔……好棒……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加快,千霏霏勾紧手臂完全贴到了崔明轩的怀里,“啊……哈啊……要……泄了……唔……” 崔明轩搂着她的腰死死的扣住了牙关,直到蜜穴因为高潮彻底咬住了他的手指后,他才不得不停住了动作,听着耳畔娇弱的喘息,他心底躁动的情欲也缓缓沉淀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拉开千霏霏的胳膊时,伏在他肩上的女人竟用舌头含住了他的耳垂,一阵酥麻感由脊柱一下冲入了他的大脑,疯狂窜起的欲望一次次的撞击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明轩……”许是因为高潮的关系千霏霏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可强烈的情欲仍操控着她勾引崔明轩,“我爱你……” 崔明轩只觉得心头的跳动猛的漏了一拍,他扶着千霏霏的脊背,颤巍巍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爱你,”千霏霏扶着他的面颊,乘胜追击的献上了热吻,“明轩……我要你……” 彻底被击碎的理智,在崔明轩用力搂住千霏霏的那一刻随风逝去,他拖起千霏霏的腰,将胯间硬的发涨的巨物顶上了湿润的蜜穴,眼看着就要顶入之际,禁闭的房门忽然被人踹了开来,紧接着一抹艳色的身影便从水中直接将千霏霏拽了出去。 “我说你们都是公狗吗?发情也不分分时候!” 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千霏霏裹了个严严实实后,无极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还在浴盆中扶着巨物的崔明轩,“把你的鸟收起来,这么点儿显摆给谁看呢!” 被讥讽了的崔明轩顿时有些尴尬的红了脸,他凝着眉从水中站起身,上下打量着眼前妖异的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是你管不着的人。” 让碧涯将怀中的人带去床榻后,无极将崔明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嗤笑着掩住了唇畔道:“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好看嘛,千霏霏这丫头果然是没有什么贵气,连看人的眼光都那么低廉。” 崔明轩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两人的身份,那头的碧涯就已经挥手将挣扎的打晕了,缓步走到床边的无极不由分说的便往她的口中塞入了一颗药丸。 “你喂她吃什么!?” 崔明轩从浴桶中出来,快步走到床榻边想抢回千霏霏,可谁知原本扶着她的碧涯忽然起身,一个反绞竟然生生锁住了他的胳膊。 “你也就有个本事冲我发发脾气,也不知是谁忍不住诱惑差点害了她。” 无极扶着千霏霏的脑袋,用口将茶水渡到了她的嘴里,直至瞧见她吞咽下口中的药丸后,无极才松了口气似的将人放倒在了床榻上。 “我叫无极,是快活楼的老板,”无极走到他的身旁,冲着碧涯摆了摆手,“现在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快活楼的老板?想起千霏霏过去的艳闻,崔明轩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有噬魂引的解药?又为什么能正好赶来?” “我为什么有解药管你什么事啊,”无极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我的人一直都守着公主府,见你们夜里还去京府卫找人,就赶过来了,毕竟霏霏身边也就我一个有用的男人了。” “你!”崔明轩瞪了他一眼,压抑住了心头的怒火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守着公主府,你和霏霏之间……” “你的问题太多了。”无极慵懒的靠在了美人榻上,连眼角也不愿再撇向他的方向。 “我没有任何必要跟你交代,你可以走了,”无极轻舒适的闭上了眼睛,带着笑意的警告反而显得更有威慑,“别把我惹烦了,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可清楚的很,这一生气啊,就特别容易说给霏霏听。”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很久不见啦~o(* ̄▽ ̄*)o各位小可爱们 今天跑出来,就是单纯出来遛一遛,感觉很久没有出现了。 好啦,打完招呼我溜了~ ヾ(?ω?`)o拜拜~ 三十三、他心中有她+通知 晨曦初显,原本躺在美人榻上的无极被远处的喃咛唤醒,他困乏的打了个哈欠,起身慢悠悠的晃到了内室的床边,刚睁开眼睛的千霏霏瞧见他不由吓得立刻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困极了的无极丝毫没有打算搭理她,伸手拽过她的胳膊自顾自的把起了脉来,确认了她的身体已经无恙后,无极眯着眼睛推了推千霏霏的身子,等她腾出半边床位,便直接躺了上去。 “你……” “别吵,”无极拉过被子,十分不满的制止了她的问话,“你屋里的美人榻也太短了,睡了一夜我都快落枕了。” 他在这呆了一夜?千霏霏凝着眉顿时更加弄不明白状况了,无极瞧她半天没有躺下来,便自顾自的转身睡向了另一侧。 “要不是因为你那么笨,我也不必大半夜折腾,你那日不还问我噬魂香的用途了嘛?怎么到了面前反而被人下药了。” 下药?千霏霏原本一片空白的脑内忽然浮现出了昨夜的画面,她凝着眉转头望向了身边的无极,“你一早就知道他们要给我下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啊!?” “我只知道有人买了噬魂引,又不是确凿是用在你身上的,”无极闭着眼睛,极为鄙夷的开口道:“而且我已经给你暗示了,是你自己没领悟。” “我以为你只是提醒我长孙无忧在操控魏泽晨啊!” 千霏霏气竭的望着他,还没等继续抱怨下去,无极便扶着床榻坐了起来,他凝着眉扫了一眼千霏霏,“好心来救你还要被你怨,无趣。” 这一下子的态度转变,使得千霏霏莫名的自省了起来,说到底这事他也没有做错什么,自己确实不该将所有的错都责怪在无极的头上,千霏霏内疚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刚要说话,那天的无极便先接了话茬。 “噬魂引的解药,加上我这一夜折腾的车马费,你记得和之前欠的账一起还上。” 千霏霏翻了翻白眼麻利的收回了手,将心里的内疚尽数丢到了一旁,对于这种满脑子都是钱的财迷,她的愧疚完全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实际。 无极揉着脖子渡步到门前,外头守着的碧涯就像是有感应似的打开了门,他最后瞧了一眼屋内的千霏霏,似有话要再叮咛,可等两人对上眸子后,他却又移开了视线,径直走了出去。 这个早晨,公主府内安静的出奇,千霏霏原以为是经了昨日的事情后,大家都安分了,可等她出门准备去巡城司时,才从管家口中得知,崔明轩自昨夜送长孙无虑进宫后就没有回来。 借着她的名头半夜用军队压着齐国皇子进宫,结果还有去无回了?难不成是被魏泽晏扣下了? 怀着一肚子疑问的千霏霏,在巡城司里熬了一日,总算是等来了夕阳,张飞白护着她一道去往城门口,路上从千霏霏口中得知了昨夜的事情经过后,他便提出要陪千霏霏去宫里讨个说法。 “真不需要我陪你,”张飞白凝着眉瞧着站在宫门口的千霏霏,“长孙无忧是六王爷的人,万一有冲突,我怕……” 千霏霏劝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柔声安抚道:“在宫里也不至于闹到那个地步,更何况这事错在他们,再不济也有七皇叔嘛。” 明明曾是相看两相厌的叔侄,如今居然成了她口中的后盾?张飞白听着她语气中对魏泽晏的亲昵,明锐的察觉到了这二人不寻常的关系。 千霏霏见他没有再言语,便轻笑着抚过了他的手背,吩咐道:“回去吧,明早公主府外见。” 张飞白收敛起眼中的神情,垂首应了一声好,待千霏霏进入了宫门,他才凝着眸子抬起了头,虽说这两人并非亲叔侄,可至少也存着曾伦理关系,按魏泽晏谨慎的个性,他怎么会和千霏霏混到一处呢? 穿过层层宫巷,千霏霏跨步走进了熟悉的宫苑,站在御书房外的侍从迎到面前,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没等千霏霏反应过来缘故,便听到禁闭的屋子内传来了一声怒喝。 “我看你是被长孙无忧蒙住了心窍!” 熟悉的声音却含着她从未曾领教过的盛怒,千霏霏扫了一眼身旁的侍从,轻声问道:“六皇叔在里头?” 侍从皱着一张老脸冲着她点了点头,千霏霏瞧他那副为难的模样,便知道魏泽晨恐怕已经在这儿耗了一日了,为了所爱之人去祈求自己的敌人,千霏霏暗自感叹,不亏是个痴情的男二啊。 她缓步走到门边,里头争论的声响也越来越清晰,魏泽晏的斥责,魏泽晨的反驳,你来我往的显得十分精彩。 “你从前不是也不喜欢永宁嘛!现在怎么这样向着她,难不成你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了?” “此事有关国体,长孙无虑对永宁做出如此恶劣之事,你难道不觉得折辱?” “有辱国体的事情她做的还少吗?况且不过是多睡一个男人,她那样的女人哪儿还在乎这些。” 原本正看着热闹的千霏霏听到这,瞬间就拧起了眉头,正当她准备推门进去和魏泽晨对峙时,一声瓷器碎裂的响声拦住了她的动作。 由微微敞开的门缝中,她瞧见高台上的魏泽晏已然站了起来,躲过杯子的魏泽晨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全然忘了追究他方才的失礼。 “千霏霏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轮不到你品头论足,”魏泽晏眯着眸子阴冷的盯着眼前人道:“今日我便告诉你,长孙无虑你护不住,若你再对千霏霏有仍和妄言,我不介意让长孙无忧也尝点苦头。” ———————————————————————————————————————————————— 通知 各位小可爱,我被墙了,从昨天半夜就登不上po18,现在靠挂了个梯子出来更新,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梯子可能也会被拆。 所以,(ó﹏ò?) 如果有一天过了12点我都没有更新,就说明我被墙了,如果连续几天都没有更新,那就说明梯子也没了。 如果真被墙了,线下我还会写的,有机会就一次性更给你们,答应要写完的我一定不会坑。 最后,有靠谱的梯子请推荐给我,最好电脑也能用的那种,爱你们么么哒。 可怜兮兮的王大麻子敬上。 三十四、挖坑夫妻档 黄昏的晚霞映着夕阳在天边烧出一片火红,那炙热的颜色笼罩着千霏霏的身子,将一阵阵暖意透进了她的心底。 此刻,她仿佛觉得身旁的一切都静了下来,耳畔能听见的只有自己有力的心跳,那个平日里不正经的男人,原来在这种时候还挺靠得住的,不知不觉千霏霏再也掩不住上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难不成你们真的……” 随着千霏霏推门进入大殿,魏泽晨止住了声音,两人厌恶的扫了对方一眼,便各自撇开了视线,千霏霏冲着高台上的魏泽晏行礼时,还不忘偷偷的抛了个媚眼。 “永宁见过七皇叔、六皇叔。” 听着千霏霏故意将自己的称呼排在后头,魏泽晨不禁侧目望向了她,往日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丫头何时也长了爪牙? 魏泽晏瞧见她,心头的怒火消减了不少,加上方才那个俏皮的眨眼,他的唇边也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冲着千霏霏摆了摆手免去了她的跪拜后,魏泽晏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正巧你来了,有什么委屈就当着你六皇叔的面说,”魏泽晏靠着椅背,腹黑的向千霏霏打了个眼色,“他承了你父亲的教诲,也算是半个千家人,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魏泽晏便将惩戒长孙无虑的决定权交到了千霏霏的手中,只要她点头,长孙无虑便成了欺辱魏国公主的罪犯,魏泽晨不但保不住他,甚至还要亲自将他送上刑场。 千霏霏在心底暗暗感叹了一下这个男人的阴险,随后仰着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瞧向了身旁的魏泽晨。 “那永宁便好好与六皇叔论论这事。” 在魏泽晨厌弃的目光下,千霏霏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那脸上扬起的笑容令原本就不喜欢她的魏泽晨,更添了几分不自在。 “长孙无虑对我用的是可以控制心神的噬魂引,他如此做的目的无非两种,”千霏霏伸着手指,在魏泽晨的面前晃了晃,“第一,借居公主府与齐国在大魏的奸细暗通。” “人是你强带去公主府的,他如何能在你府里勾结齐国奸细,这绝无可能。” 魏泽晏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否决了千霏霏的说法,原本就猜到这个结果的千霏霏暗喜的伸出来两根手指,继续说道:“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他想借操纵我,获得魏国的兵权。” “这更不可能!” 先是暗通齐国,后是意欲夺权,千霏霏安下来的这两条罪都足以将长孙无虑砍了脑袋,魏泽晏怒视着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如何不可能?”千霏霏看着他额上的青筋,自觉的往后挪了一小步,“朝中武将十之八九出自千家军,如今的镇国将军更是我的表亲,身为千家唯一在世的人,永宁自认在军中也能一呼百应。” 魏泽晨凝着眉头咬紧了后槽牙,不论他心中对千霏霏有多么瞧不起,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武将重诚,千老将军在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千家的门生,所以纵是她如今有多么的不堪,她在武将中也仍有很高的号召力。 “六皇叔统领千家军旧部,理应更清楚这层关系才对啊。” 千霏霏盯着他的眸子,从中细细的分辨着变换的情绪,若是魏泽晨就是那个要杀她的人,此刻被她激怒就该显露出些杀机了。 “他或许……”魏泽晨凝着眉眼睛闪烁的左右摆动了几回后,终于找着了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只是因为倾慕你,一时被下人迷惑才会做出此事。” 只是想着给长孙无虑找理由吗?千霏霏皱着眉再次对上了魏泽晨的眼睛,急迫、烦躁、厌恶她都瞧得出来了,但这些情绪却远远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程度。 看来魏泽晨所在意的,完全不是长孙无虑的死活,牵动他所有情绪的源头只是无法对长孙无忧交代而已。 千霏霏收回了视线,也不知为何,她一下子没了继续试探魏泽晨的兴趣。 “若换了是我倾慕长孙无虑,做出这样的事情,六皇叔觉得该如何处理?” 被她这一问,原本还想着争辩的魏泽晨瞬间没了言语,他抿了抿唇,目色凝重的瞧着眼前的千霏霏,这个丫头的羽翼好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日渐丰满了。 “我不要长孙无虑的命,但望六皇叔秉公办理,”千霏霏回身前,还不忘转头对着魏泽晨讥讽道:“不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代表我被别人侵犯是理所应当,六皇叔读得圣贤书,却未得胜贤之道,着实白费了太傅的教诲。” 瞧着被千霏霏责得哑口无言的魏泽晨,高台上的男人不由得心情大好,若没有旁人在场,他都恨不得立刻抱起千霏霏好好奖励奖励她。 “话以至此,我想六皇兄也该有个决断了。” 这二人你来我往,一副妇唱夫随的派头,彻底将魏泽晨的道都堵了个严实,被迫当场做出决定的他咬着牙,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认命承的下了这个黑锅。 “五记鞭刑,一月水牢,如何?” 面对开出的价码,千霏霏一脸茫然的望向了魏泽晏,只见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太轻。” “两月,如今齐国承继空悬,长孙无虑若是死了,与大魏也不是好事。” 魏泽晨退至极限的让步,在魏泽晏的眼里仍是不够,他拿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随后邪笑着开口道:“就按六皇兄的意思,囚两月水牢,十记鞭刑。” “我何时!……”魏泽晨生生将后半截的话咽了回去,咬着牙答到:“那便如此定了。” 瞧着拂袖而去的魏泽晨,千霏霏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鞭刑可不是一次打完的,每一下都得等前一下长好了皮肉再打,循环复始上十次,不说肢体的疼痛,就是那内心的恐惧也足够磨人的了。 还没等千霏霏回神,身后的胳膊便已经环上了她的腰,魏泽晏把下巴压在她的肩上亲昵的磨蹭了两下,用与方才完全不同的语气柔声问道:“无恙?” 千霏霏依着他的身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魏泽晏拿手拂过那脖颈间的淤紫,眼底不禁流露出了怜惜的神色。 “当时服了药,过程都记不得了,所以真的没什么。” 千霏霏转过身子,劝慰似的握住了他的手,魏泽晏瞧着她故作轻松的笑容,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完完全全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和我不必遮掩,你的委屈,我都会加倍的替你讨回来。” 这好像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完完全全看透她的人吧,千霏霏依着他的胸膛,心底莫名的安定了下来,没有焦虑,也没有猜疑,她就那么听着对方的心跳,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三十五、先皇的遗诏 华灯初上,皇城最高处的角楼里,靠在魏泽晏怀中俯瞰京都的千霏霏正欣赏着这盛世的夜景。 如蛛网般编织的街道,在夜色中散发着橙黄色的光晕,与月光的清冷相比,它更添了些人气。 高楼院落,街市窄巷,在夜幕的笼罩中都只剩下了依稀的轮廓,莹莹火光带来的朦胧和梦幻,让白日里喧嚣的京都,一下子又成了另一副模样。 “那里,是长安街,”魏泽晏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处街市,“中间没有什么灯火的,便是我的府邸。” “看起来还挺大的,可惜你都不回去住,浪费了。” 千霏霏调侃着从他的怀中扬起了脑袋,魏泽晏宠溺的刮了一把她的鼻尖,柔声道:“那就打通了街市,都归入你的公主府。” 听着魏泽晏的打趣,千霏霏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府邸原来背靠着只隔了一条街,由于皇族大多都定居长安街的缘故,许多皇孙贵族的府邸都是相互挨着的,只是她从前都未注意过。 “算了吧,若是把你的府邸划给我,估计又得有人参我了,我可不想日日和那些老头子斗嘴。” 千霏霏小嘴一嘟,蹭了蹭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靠了下去,魏泽晏圈着怀里的人儿,不由轻笑着握住了她细嫩的指尖。 “他们谁敢参你?”他拉着千霏霏的小手揉捏着,随后贴在了她的耳畔轻声道:“夫人拿夫君的东西,本就合情合理。” “谁是你夫人……”千霏霏红着一张脸,装作气恼的将手抽了回来。 魏泽晏丝毫没有被她的动作影响,反倒又亲昵的扣住了她的十指,“谁应了,谁便是我的夫人。” “那若是楼下的侍从也应了呢?”被气笑的千霏霏坐直了身子回头瞧他,“你岂不是遍地的夫人?” 原本正打趣着的千霏霏,对上对方深情的目光,霎时间收住了笑容,她有些慌乱的垂下视线,可魏泽晏已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随着腰间力道的收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渐渐凑近的气息,令她有些慌乱的伸手挡住了男人的唇畔。 “别……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魏泽晏半眯着眸子,扣住她的手,将原本抵在唇边的指尖顺势含进了嘴里,舌尖轻绕着指腹的触感,令千霏霏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你……”她抬眸瞧着魏泽晏那张魅惑的俊脸,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你在勾引我。” 魏泽晏松开她的指尖,俯身贴上了她的面门,低沉的声线充满了诱惑的问道:“那夫人,被勾引了吗?” 随风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将魏泽晏的眸子映得如天边的星辰,千霏霏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随后躲开他的视线,轻咳一声看向了远处的市集。 “今年上灯节,宫中应当会有休沐吧?” 瞧着她岔开话题,魏泽晏只得无奈的退回了身子,依着她的话回答:“每年都有,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那你呢?”千霏霏用指尖缠着他外衣的系带,低声问道:“往常都不见你出皇宫,上灯节总不会也留在宫中吧?” 这是想要约他出去看灯会?魏泽晏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伸手拽着她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莫不是想与我一同看灯会,去花神树下的土地庙求姻缘符?” “谁想……”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千霏霏便机械式的停住了动作,“你刚刚说……去土地庙?求姻缘?” 魏泽晏点着脑袋,一脸理所应当的回她道:“花神主理姻缘,花神树下的土地庙自然能求姻缘。” 所以,她当初和小白一起帮长孙无虑求的符,实际上是姻缘符?怪不得,当晚小白的态度会那么奇怪,千霏霏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所以长孙无虑该不会也是会错了意才…… “想什么呢?”魏泽晏收紧了臂膀,将她的思绪重新拽了回来。 千霏霏讪笑着道了一声没有,随后扶着他的肩膀刚打算开口,角楼下的侍从便敲起了竹更,催促着魏泽晏回御书房理事。 “我今夜宿在长央宫,”千霏霏伸手抚平了魏泽晏皱起的眉头,柔声哄道:“你处理完政事,便遣人来找我。” 魏泽晏点了点头,又拉着她厮磨了一阵,才起身走下角楼跟着侍从离开,随后千霏霏也跟着来接她的侍从朝着后宫走去。 穿过层层宫苑,领头的侍从最终停在了长央宫的门外,因为是临时决定留宿的缘故,宫内并未准备其他的婢女,原有的两位嬷嬷点着宫灯在外迎她,反倒填了些温馨的感觉。 “皇姐!” 随着千霏霏一脚踏入长央宫的大门,一个娇小的身子便直直的撞入了她的怀里,那力道足足让她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皇姐回宫数次,却总不来见子安,皇姐有了驸马后,就不喜欢子安了吗?” 那带着些奶气的抱怨让千霏霏的心瞬间就被萌化了,特别是当怀中的正太抬起头来时,他那双闪着泪光的大眼睛,更是直击向了千霏霏的内心。 “驸马归驸马,子安与他是不同的,皇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千霏霏一边柔声哄着他,一边伸手揉了揉那胖嘟嘟的小脸,魏子安嘟着嘴,顺势搂住了她的胳膊向着屋里走去。 “子安听闻齐国的质子对皇姐做了大不敬的事,所以今日特来瞧瞧皇姐。” 魏子安拽着她的胳膊自顾自的坐到了内室的美人榻上,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令瞧着他的千霏霏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那长孙氏姐弟在宫中仗着有六皇叔撑腰,总是目中无人,却不想这次把主意都打到皇姐身上了。” 魏子安气鼓鼓的哼了一声,皱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鼓起的腮帮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来,他耷拉着眼眉握住了千霏霏的手。 “子安还不是大人,还不能和六皇叔抗衡,所以皇姐的委屈,得等子安长大了才能报。” “抗衡?”千霏霏听着他的用词,疑惑得凝起了眉头,“你是不是没和太傅好好学?尽乱用词语。” 急着否认的魏子安,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千霏霏瞧着他这样,一时间忍不住笑出来声。 “抗衡,是父皇说的。” 魏子安的话,瞬间便止住了千霏霏的笑意,她凝着眉头,低声确认道:“父皇,让你与六皇叔抗衡?” “父皇立遗诏时与我说的,六皇叔既然能不择手段抢夺兵权,就总会有逼宫夺位的一日,只有七皇叔帮我稳固了政权,我才有与六皇叔抗衡的资本。” 不择手段抢夺兵权?千霏霏抿着唇陷入了沉思,所以当年在梁平关的神秘人真的是魏泽晨?他利用齐国的残部谋害了千家父子,随后顺理成章的接过了千家军,千霏霏将之前的线索尽数串联后,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说一切看起来都跟合理,可她总觉得有些细节之处禁不起推敲,比如,据她所知魏泽晨根本就不想当皇帝,即使他后来为了权势争斗也只是为了长孙无忧而已。 这样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真的有可能为了篡权,下这么大一盘棋吗? 三十六、我的贤内助(H) 因拉着魏子安询问旧事的缘故,两人一直谈到了深夜,待千霏霏察觉到时间不早时,困乏的魏子安早就依着美人榻打起了瞌睡,迫于无奈,她也只得留魏子安住下,命了嬷嬷将他抱去床榻后,她自己便睡在了美人榻上。 随着子时的竹更声响起,院外的虫鸣声戛然而止,睡得迷迷糊糊的千霏霏依稀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的身子,向着不知何处走去。 “魏子安?” 熟悉的声线唤回了千霏霏的神志,她半眯着眸子看向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你怎么跑后宫来了?” “你难道不该先解释一下,你床上为什么躺着别的男人吗?” 魏泽晏拿下巴示意了一下在床上正酣睡的孩童,千霏霏揉了揉眼睛丝毫不以为然的圈住了他的脖颈道:“他离成为男人至少还有十年呢,你别吃这种干醋。” 享受着千霏霏亲昵的魏泽晏冷哼了一声,回身走到美人榻前又将她放了下来,“床被他占去了,那今夜你和我睡这儿?” “你和我?”千霏霏推搡着准备坐到她身侧的男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万一被嬷嬷和子安瞧见了,这事情就麻烦了。” 魏泽晏扣着她的手腕,将人一下推到了软榻上,“子安子安,也从未见你这么亲近的叫过我。” 那沁满了醋意的声音,让原本还有些气闷的千霏霏一下子笑了出来,她伸手抚摸着魏泽晏的脸颊,将声音故意捏的嗲了一些。 “那我们家年年觉得,什么样的称呼才叫亲昵呢?” 两人对视着瞬间都露出了笑意,魏泽晏伸手将她的长发挽到了耳后,随即吻上了她的唇。 气息交错之间,他的舌尖已然攻破了防线,勾引着千霏霏全然交托了信任后,魏泽晏戏谑的咬住了她的舌尖,千霏霏抵着他的胸膛,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这段日子你还是叫回原来的名字吧,”魏泽晏松了口,将环在她腰间的手向下移了半寸,“近期我的脾气可能会变得不大好,若有一日你觉得我态度古怪,可千万记得离我远些,别被牵连了。” 起初还在奇怪为何又要换称呼的千霏霏,被他后头的这番话引去了思绪,她环着魏泽晏的脖子,一脸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朝中又出了什么变故吗?能把你烦成这样?” 魏泽晏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躺到了美人榻的内侧,伸手又将千霏霏拢进了自己的怀中。 “六皇兄近期在朝中攒了不少朋党,想要从我手中分走辅政的权利。” 这是已经开始夺权了吗?千霏霏凝着眉趴在了他的胸前,仰着脑袋问道:“先帝不是下旨让你和丞相辅政吗?他如今横插一脚,是什么意思?” “他想救长孙无忧出宫吧,”魏泽晏伸手卷着垂在她耳畔的长发,一脸无奈的回道:“他这人除去打仗也就这点追求了。” 千霏霏瞧着他的神情,心底不由又浮起了一层疑虑,在魏泽晏的眼中他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那么他夺权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女主?千霏霏咬着下唇陷入了沉思,这若是长孙无忧和苏穆青下的一盘大棋,那么所有的细节好像就都说通了。 “和他有勾结的官员应当都是武将吧?”瞧着魏泽晏徐徐点头,千霏霏立刻扶着他的胸膛自动请缨,“那我去帮你劝他们放弃支持魏泽晨,在魏国的军中,我的名字可比他有用的多。” 魏泽晏本能的打算摇头,可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随后他便轻笑着搂紧了千霏霏的身子,迫使她将脸贴到了自己面前,“夫人真是我的贤内助。” 这夫人两字一出口,千霏霏的脑内便立刻浮现出了今日他含着自己指尖的模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她娇嗔的瞪了魏泽晏一眼,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随手拽起他的衣襟一脸愤愤的刚要开口,魏泽晏便先一步搂住了她的腰。 “夫人这是想自己来?”他坏笑着坐起了身子,将脸贴到了千霏霏的面前,“看来,夫人在房事上也是个贤内助啊。” “贤你个大头鬼!” 千霏霏气恼的直接贴上了他的唇,随着气息的纠缠,魏泽晏享受的眯起了眼眸,忙于攻城掠地的千霏霏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下的男人,正在偷偷的解开她的衣带。 随着粗糙的指尖探入衣襟,她胸前的蓓蕾便不自觉的颤栗了起来,千霏霏意识到男人的动作,刚想推开他的身子,魏泽晏便收紧了臂膀,将她牢牢的箍在了自己的胸前。 “唔……你……松开……” 由于千霏霏跨坐的姿势,魏泽晏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探入了她的双腿之间,不断收缩的花穴吐露着蜜汁,仿佛正在邀请着他进入。 “嘘,”魏泽晏挑眉示意了一下床榻的方向,轻声道:“别吵到了子安,被他瞧见就不好了。” 千霏霏满含春情的瞪了他一眼,刚打算开口,魏泽晏便使坏的将手指插入了她的花穴,被推开的蜜肉层层包裹着指尖的同时,也挤出了无数的蜜汁。 “唔……啊哈……”千霏霏攥着他的衣襟,身子忍不住弓了起来,“你……啊……别……别动啦……” 全然不顾她反对的魏泽晏打着圈的搅动着花穴深处的蜜肉,水泽声伴随着千霏霏的喘息,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明显,千霏霏紧张的瞧了一眼床榻,索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霏霏先主动的,”魏泽晏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道:“你看,你的花穴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呢。” 听着魏泽晏这样赤裸裸的描述,千霏霏的花穴又忍不住一阵紧缩,他轻挑眉头,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早已昂首待命的肉棒挺立着抵上了湿润的穴口。 “不行……不行……这个姿势……”千霏霏慌张的向后够着他的胳膊,企图阻止肉棒的顶入,“我会叫出来的……不要……” 千霏霏娇弱的祈求,在这一刻听起来就像是盛情的邀请,魏泽晏反手箍住了她的胳膊,用肉棒轻轻的研磨起肉缝处的花蕊,一阵阵如电击般的酥麻,慢慢的消磨掉了千霏霏所有的理智。 她娇喘着绷劲了双腿,那皱起的眉头也不知是拒绝还是祈求,魏泽晏试探着挺入了一点,瞧着千霏霏期待又隐忍的神情,他又故意使坏的退了出来,如此数回,千霏霏总算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究竟……唔……进不进来……” “进什么?”魏泽晏故作好奇的又将肉棒挺入了一小部分,“霏霏不说清楚,我怎么听的明白?” 千霏霏羞红着脸死死的扣住了贝齿,面对越来越无耻的男人她绝对不能有所让步,可就当魏泽晏又故意退出肉棒的时候,千霏霏的腰身本能的随着他向下沉了几分。 “欸,”魏泽晏扶着她的腰,将肉棒抽了出来坏笑着道:“小霏霏都着急了呢。” 被欲望折磨无处宣泄的千霏霏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委屈的瞧着魏泽晏,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欺负人……” “乖,”瞧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魏泽晏的声音瞬间就软了下来,“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千霏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在欲望的趋势下羞红着脸道出了他想听的话,“唔……要……你的大肉棒……进去……” 几乎是她说出话的第一时间,魏泽晏便迫不及待的将涨到极致的肉棒挤入了花穴,突然被撑开的酸胀感,令千霏霏忍不住死死搂住了魏泽晏的身子。 “哈啊!唔……” 魏泽晏瞧着她捂着自己的嘴极力忍耐呻吟的模样,心下不由生起了恶作剧的念头,随着一次次轻缓的抽送,千霏霏的花穴渐渐放松了下来,就在她开始习惯这个节奏时,魏泽晏猛地压下了她的身子。 “啊!”随着两人私处的贴合,魏泽晏的肉棒撞向了她的花心,蜜肉一阵激烈的抽搐后,千霏霏浑身瘫软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千霏霏慌张的瞧了一眼没有异动的床榻,随后喘息着,一脸娇嗔的瞪着魏泽晏道:“你……你故意的……” “霏霏可不要冤枉我,”魏泽晏佯装着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翻身将千霏霏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我若是故意,应该是这样的。” 随着魏泽晏突如其来的挺进,千霏霏闷哼着抓住了美人榻的围栏,每一记深入花心的撞击,令她不由的扬起了脑袋,不可抑制的快感使得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来阻止那勾人的呻吟。 “唔……唔……哈……啊……不要……太……哈啊……太深了……” 千霏霏伸手抵住了男人的小腹,想借此来阻止猛烈的撞击,可谁知魏泽晏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之压过了头顶,他俯下身子的姿势反倒更加方便了挺进,伴随着水泽声的肉体撞击,令整间屋子都弥漫了欲望的气息。 “唔……哈啊……啊……”千霏霏皱着眉头,只觉得下腹一阵紧缩,“要……唔……啊……要泄了……” 魏泽晏听着她的话,立刻起身抬起了她的腰胯,更加快速的抽送了起来,千霏霏抓着围栏,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下一秒便迎来了高潮的抽搐。 “唔……呜呜呜呜……” 直到千霏霏的身子从高潮的紧绷中松懈了下来,魏泽晏才停止了抽送的动作,他宠溺的擦拭着千霏霏额上的汗珠,随后俯身亲吻着她的唇瓣。 “夫人舒服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魏泽晏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后翻身再次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不让我射出来,不能休息哦。” 双腿发软的千霏霏还没来得及反应,花穴便一下子将挺立的肉棒吞了下去,她闷哼一声俯在了魏泽晏的肩头,全然没了要动作的打算,魏泽晏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自己认命的摆动起了腰肢。 “哈啊……啊……别……唔……”千霏霏凝着眉抵住了他的胸膛,可奈何女上位的姿势让她根本无法躲避男人的抽送,“咿呀……哈啊……唔……” 魏泽晏瞧着她因为自己而陷入情欲的模样,心头不由觉得满足,直至将千霏霏送上不知第几轮高潮后,他才松开了精关,将炙热的白浆射入了花穴的深处。 三十七、篡位局中局 第二日清晨,由皇宫出来的千霏霏直奔巡城司,提了张飞白便踏上了游说老臣的道路,按着魏泽晏给的名单,她一家家的拜访,也顺带借着这个由头,探查起了关于千家的旧事。 张飞白领着一堆拜访的礼品,若有所思的跟在她的后头,千霏霏埋头翻看着手上的小册子全然没有在意身旁的人,直到身后的张飞白拽住了她的袖子,她才恍然的停住了脚步。 “你为什么要帮他呢?”他凝着眉注视着千霏霏脸上的表情,语气显得有些发闷,“你如今这样立场鲜明的站了七爷的边,万一六王爷得了势,你可想过后果?” “若我为了苟活,站了魏泽晨的边,你还愿意陪我出来奔波吗?” 千霏霏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眸子,随后浅笑着拢过了张飞白的胳膊,两人半依着走在路中央,惹来了不少人惊叹的目光。 “关于你那日提的神秘公子,我有了些眉目,可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不过也不妨碍我给魏泽晨添堵,”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先皇原本就将朝政托付给了魏泽晏,我不过是依附正统而已。” 张飞白瞧着她没正经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觉得说不通的事,是指什么?” “比如,梁平关一役,齐军偷袭的如此迅猛,明显是知道关内布防。” 是谁把布防图给了齐军,又是谁按下了这个疑点不让朝廷追查,只要顺着这些疑点查下去总能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要杀她的人究竟是魏泽晨还是长孙无忧,到时候便可见分晓。 “少将军一向谨慎,能接触到布防图的恐怕是自己人。” 千霏霏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张飞白的话,可当初参加战役的人都已经死了,她着实想不通什么人会把自己一同送上死路,或者,他也许不在军中。 “刘将军的府邸到了,”张飞白停下脚步,唤回了千霏霏的神智,“他可要比前几位将军难对付呢,你得好好想想说辞。” 千霏霏抬头看了一眼匾额,随后冲着他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二人并肩走上台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说。 几日的时间,原本拥护魏泽晨的将领在千霏霏的干预下,或多或少的都开始有所动摇,这种风向的转变在朝堂上尤为明显,往日一呼百应的魏泽晏,第一次体验到了孤掌难鸣的困窘。 早朝结束后,魏泽晨给吕太妃递了请安帖,借着由头跑到长孙无忧的宫苑。 因为之前罚了她弟弟的关系,魏泽晨已经许久不曾来见她了,长孙无忧瞧着他一脸憋闷的模样,也没有多问,只默默的为他斟好茶水,转身吩咐婢女备下了棋盘。 魏泽晨注视着身旁一声不吭的女人,眸中的烦闷渐渐消散了一些,他拉过长孙无忧的手柔声道:“一大早过来,扰着你休息了吧?” “无碍,近日我睡得也不多。”长孙无忧勉强勾起唇角的模样,明显带着倦怠。 一联想到是她可能是为了弟弟的事情夜不能寐,魏泽晨的内心就不由得生出了愧疚感。 “无虑的事情,我……” “我知道你尽力了,”长孙无忧拢住了他的手背,宽慰道:“无虑这次确实犯了大错,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此刻女人的懂事,就像一把软刀子似的插进了魏泽晨的自尊里,他凝着眉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听闻,永宁公主近日在帮七爷游说老臣?” 长孙无忧侧头瞧着他的神色,恰到好处的点开了原本被他收起的话题,魏泽晏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愤愤的开口道:“也不知她与魏泽晏何时搅在了一起,如今朝事上文臣武将都向着他,我说的话反倒越来越没人听了。” “阿晨可有想过,取而代之?” 原本只是抱怨几句的魏泽晨听到她的话,瞬间凝起了眉头,浑圆的眼睛中满是诧异,“辅政大臣是先皇定下的,况且我也无心……” 长孙无忧摇了摇头,俯身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我说的,是皇位。” 在魏泽晨一脸震惊的注视下,长孙无忧坐直了身子,她浅笑着对上男人的眼眸,充满蛊惑的声线一点点消磨着魏泽晨的神智。 “魏泽晏挟幼帝独霸朝政,阿晨若是以清君侧为由,自可将他连带着千霏霏一并铲除,自此朝政与兵权便都窝在你的手中了。” 魏泽晨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心底本能的排斥着长孙无忧的说法,可脑子却莫名顺着她的描述产生了同样的念头。 “不……”魏泽晨皱紧了眉头,咬着牙撇开了视线,“我不能那么做……” 长孙无忧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扶着魏泽晨的下巴,再次对上了他的视线,“阿晨,我知道你对权势没有兴趣,可有时你不争,别人也会逼着你去争。” 魏泽晏瞧着她眼中闪过的悲切,心头不由一阵发紧,那股子怜惜在长孙无忧的引导下,竟化为了推动那可怕念头的力量。 “若是有一日他们将利剑抵上了你的脖子,一切就迟了。” 长孙无忧将他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直到魏泽晨发愣的点了点头后,她才轻笑着松开了手,坐会了原来的位置。 “无忧你说的对……”魏泽晏喃喃的重复着她的话,随后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我定会护你和无虑的安全,你放心,我这就回府,与谋士详谈个计划。” 瞧着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坐在中厅的长孙无忧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与方才的温柔可人不同,此刻她眼底浮现的精光,才是长孙无忧最真实的模样。 “公主现在就撺他逼宫,是否太早了?”她身旁的侍女皱着眉忧心忡忡的问到。 “无虑还在水牢里关着,我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长孙无忧冷冷的开口道:“去通知那个人,我已经按照他的计划做了,让他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三十八、风雨欲来时 上灯节当日,街市上早早的就挂起了花灯,想趁着灯会赚一笔的沿街店铺更是装点的如过年一般喜庆,专供痴男怨女祈福的花神树,此刻也已垂满了红绸。 张飞白带着手下例行巡察,顺带提醒着街边铺子注意火烛,忙活了小半日才有闲暇坐下来喝口茶水。 “老大,今年上灯节皇宫里有特别的庆典吗?” 坐在档口的差役抬手先给张飞白倒上了茶水,随后才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 “不曾听说,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张飞白端起杯子,一脸好奇的瞧着他。 “诶?”那人先是一愣,随后面色有点怪异的压低了声音,“昨夜里京府卫的驻军都回了皇城,老大您不知道?” 皇城外的驻军都回来了?张飞白凝着眉,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之前从未听说京府卫会召驻军入城,这莫非…… “你确定是驻军?”慎重起见,张飞白再次与身旁的手下核实到。 那人猛的一阵点头,十分肯定的回:“我昨夜回家,在北门瞧见京府卫的刘将军带着他们入城的,近千人呢,若不是宫中有庆典,他们京府卫难道……” 魏泽晨的人,张飞白面色凝重的皱紧了眉头,虽说霏霏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和他作对,可兵权仍在他手中啊,除去朝参之时少了些拥护者外,还未对他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害吧,他怎么就忽然调驻军入城了呢? “这事情交由我处理,”张飞白向着身旁的一众差役使了个颜色,继续道:“你们先莫与旁人提起。” “遵命。” 差役们顿首应下,再次对视时眼底都不免带了一丝忧虑,在这样的氛围下,众人也没了再闲谈的兴趣,喧嚣的闹市中,这一份沉默瞬间便没了痕迹,谁也不会在意。 因上灯节休沐的缘故,不负责后宫的侍从都被特准出宫过节,往日伺候在前殿的人手一下子就少了大半,除去常年跟在魏泽晏身边的人外,御书房外伺候的侍从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千霏霏靠在特意为她准备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正批阅奏折的魏泽晏,她那时不时打个哈欠的模样,让原本专心处理公务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了困意。 “你总这样看着我,我怕是到天黑也批不完这些奏折,”魏泽晏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望向了不远处的人,“真想看,你就坐我边上来。” 千霏霏连忙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撇了他一眼道:“我要是坐你边上,恐怕你到明天天亮都批不完这些奏折。” “哦?”魏泽晏饶有兴趣的挑挑眉,“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办事效率,还是在夸奖我的体力?” “是鄙视你的定力。”面对越来越不要脸的魏泽晏,千霏霏毫不留情的吐槽到。 魏泽晏笑着再次拿起了笔,温柔的向着千霏霏道:“困了就睡会儿,把这些处理完,我们就去看灯会。” 千霏霏应了一声嗯,便蜷缩起双腿将人靠在了椅背上,望着埋头书写的魏泽晏,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笑意,认真的男人看起来的确比较有魅力。 此时,从公主府的管家口中得知千霏霏已经入宫的张飞白,正焦急的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一想到魏泽晨可能会逼宫,而千霏霏正在宫中,他原本就悬着的心不由得更为忐忑了起来。 待张飞白跑到宫门外,守卫的将士一把便拦住了他的去路,“什么人?” “巡城司副将张飞白,有急事需面见永宁公主。”张飞白喘着粗气拱手施礼,递上了自己的腰牌。 “有谕旨吗?”那人摊着手板,冷冷的扫了一眼张飞白道:“今日上灯节休沐,宫中严防,无谕旨任何人不得入宫。” 谕旨?张飞白疑惑的凝起了眉头,往年上灯节从不曾听说过需要谕旨才能进宫,这新规矩未免来的太过蹊跷。 他抬眸扫了一眼那守卫的样貌,心底不由更生疑虑,这些日子送千霏霏入宫,他也算与宫门的守卫打过照面,可这人看着,眼生。 “请劳烦通禀公主,张飞白求见。” 张飞白再次拱手施礼,垂首时留心窥视着那守卫的神色,只见那人冷笑着摆了摆手冲他道:“等着吧。” 宫内的守卫已经被换了,收回视线的同时,张飞白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仅凭这一点,他心中的猜想已经被印证,魏泽晨是真的要逼宫。 张飞白望着敞开的宫门,眉头紧紧的凑在了一起,千霏霏还在宫里,一旦逼宫,魏泽晨肯定会拿她开刀,想着千霏霏将面对的境遇,张飞白的心瞬间就被揪了起来,他绝对不能让千霏霏遇到危险。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回巡城司找人帮忙了,张飞白转身望着即将西落的日头,面色凝重往回走去,这一日的皇城,恐怕没有安宁了。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我王汉三回来撒狗血啦~ (;′??Д??`)苦啊,被墙的一愣一愣的,最终还是买了个梯子才爬出来, 感觉很多小可爱也被墙了,旋风梯+谷歌,可以尝试下。 接下去就要开始撒狗血和揭露真凶啦,目测本月内完结。 下一篇预告,巫女vs国师,1v1,故事整体氛围虐,但主角感情后期甜。 最后,感谢小可爱们的喜欢和支持。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三十九、危难现真情 待夜幕初至,整个京都都燃起了花灯,耀眼的火光几乎令大街小巷都亮如白昼,欢声笑语配合着灯火的光晕,满是节日欢庆的氛围。 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后,魏泽晏放下了手中的笔,长舒了口气,正当他准备起身唤千霏霏时,却发现她早已靠着椅背酣睡了许久。 魏泽晏放轻脚步走到她身旁,伸手点了点她微微冒汗的鼻头,宠溺的扬起了嘴角。 就在他微曲着身子准备吻上那熟睡中的人时,屋外闪动的火光令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迈步出去探个究竟,外头的人已经先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被吓了一个激灵的千霏霏,揉着睡眼迷茫的望向了大门的位置,“你们……” 兵刃、铠甲、军队以及一双双冰冷的眸子,面对这样的场景,千霏霏的大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哆哆嗦嗦的拽住了魏泽晏的袖子,有些惊恐的抬头望向了他。 “别害怕,有我,”魏泽晏安慰似的轻抚着她的手背,随后抬眸对上了领头人的眼睛,“六皇兄,你今天这阵势有些过了吧?” 魏泽晨冷哼一声,迈步走向了大殿中央的两人,铠甲摩擦的尖锐声响让千霏霏不由向后缩了缩身子,身旁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异样,本能的伸手将她挡在了身后。 “若非我先发制人,今日领头的人就该是你了吧。” 瞧着走到近前的魏泽晨,千霏霏莫名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些日子她只是说服了老臣在朝参时不站队,根本没有对魏泽晨的实权有任何的影响,就算她曾预计过逼宫的可能性,也不该是在这么早就发生。 “何出此言?”魏泽晏疑惑的凝着眉道:“近日你我虽有些争执,可都是为了朝政,我着实想不到和你之间,有什么足以闹到逼宫的恩怨。” “你让千霏霏去游说武将,难道不是想削我的权?” 魏泽晨满脸怒意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短刀抵上魏泽晏肩膀的瞬间,千霏霏本能的伸手将他拽着往后退了半步。 “呵,”魏泽晨嘲讽似的挑了挑眉,转眸望向了躲在男人身后的千霏霏,“瞧你如此着紧他,莫非是动了真情了?” 他缓步绕到魏泽晏的身侧,伸手就打算去拽千霏霏,可下一秒,他的胳膊便被魏泽晏猛的挥到了一边。 瞧着这个平日里文弱的弟弟,魏泽晨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后他打量着面前互相依偎的两人不由得低笑了起来。 “如此有悖伦常的关系,你们倒是玩起真情来了,”他掩着嘴笑得忍不住弯起了眼眉,“真想叫天下人瞧瞧,他们口中的贤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千霏霏凝着眉和身旁同样一脸茫然的男人交换了个眼神,从前,魏泽晨虽占着魏国大半的兵权却也不是个跋扈的人,可如今他的这幅嘴脸,除了说他疯了,千霏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等他停下笑声,千霏霏试探着轻声开口开脱道:“我之前拜访老臣不过是为了千家的旧事,况且你也并未有什么实际的损失,今日闹成这样,完全是个误会,不如……” “误会?”魏泽晨的眸子冷冷的盯住了千霏霏,“将长孙无虑关入水牢,也是误会?” 长孙无虑?千霏霏被他那么一提醒,突然回忆起了无极提过的噬魂香,方才她觉得异样的,不正是魏泽晨一反常态的神情吗?他很明显就是受了别人的操控啊。 千霏霏垂下眸子,伸手偷偷拽了拽身旁的魏泽晏,轻声道:“噬魂香,长孙无忧对他用了噬魂香。” 这头的魏泽晏还没来得及反应,站在身侧的魏泽晨就因为长孙无忧的名字而愤怒的瞪起了眼眸。 “你害了无虑还不够,现在还想害无忧吗?!” 这突如其来的怒意一下子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局面,魏泽晨攥紧了短刀的手已然和他的话语一起冲向了千霏霏的方向。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无忧!” 几乎是在他的刀尖抵上千霏霏的一瞬间,魏泽晏的身子便从身侧将她推了开去,刀刃划破皮肉的血腥味在一下秒撺进了千霏霏的鼻腔,她愕然的看着男人手臂上的伤口,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论从前魏泽晏表现的如何爱她,也没有此刻这种以命相护的感受来的直观,仿佛就在这一秒,她的内心再也无法怀疑眼前的男人,从前的种种忧虑,此时都已随风消散。 “我从未主动害过任何人,”千霏霏从魏泽晏的身后走了出来,凝眉对上了持着短刀的男人道:“从前不会,往后也不会,今日只要你带人撤出皇宫,我保证,我和魏泽晏绝不追究。” 许是因为千霏霏的态度转变,魏泽晨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大殿内的三人就那么沉默的对弈了一阵儿,直至魏泽晨的冷笑响起,才重新回归了最初的氛围。 “你此刻倒有些将门之后的派头了,”魏泽晨将短刀丢在了一旁,带着笑意的眸子含着阴冷,显得格外渗人,“不过,我杀了你们,你们一样也无法追究我,我何必冒险放你们一马呢?” “你杀了摄政王和公主难道就能全身而退吗?” 感受到他眼底的杀意,千霏霏顿时紧张了起来,原本佯装镇定的语气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谁说是我杀了你们?”魏泽晨向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随后一脸无辜的朝着面前的两人开口道:“上灯节宫中走水,烧死了七王爷和荒淫的永宁公主,这是意外。” 看着那士兵递上来的火把,千霏霏的双腿不自觉的发颤了起来,活活烧死啊,这种残忍的死法真的有必要在游戏里体验吗?她害怕的吞了口唾沫,心底开始疯狂的呼唤起了系统。 “念在你父亲于我有恩的份上,我可以先杀了你,让你免受烈火焚身的折磨。” 可直到魏泽晨从腰间抽出长剑,系统也未做出一点回应,瞧着魏泽晨高举的利剑,千霏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打算重头再做一次任务。 只听得利剑划破空气的声响,原本预想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千霏霏疑惑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只见不知何时挡在她身前的魏泽晏,正面带笑意的瞧着她。 “有我在,别怕。” 四十、诛杀魏泽晨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下来,千霏霏望着他瞳孔中的倒影,眼眸微微的颤抖着,四周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声,甚至连呼吸也没有了声响。 直至魏泽晏整个人朝着她栽倒而来,千霏霏空白的大脑才找回了所有的思绪,她扶着魏泽晏跌坐到了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叫太医啊!”她颤抖着捂住魏泽晏腹部的伤口,一双猩红的眸子直直的对上了仍举着刀的男人,“我死!我死!求求你放过他!叫太医来!我求求你!” 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莫名的凝起了眉头,这本不该是个牵动个人情绪的时刻,可看着往日主将的遗孤如此,在场的将士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你们都得死,”心绪不宁的魏泽晨攥紧了手中的剑,一步步走到千霏霏的面前,“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我现在就让你下去陪他。” 再一次面对高举的利剑,千霏霏的心里已没了恐惧,她搂着怀中的人,竟然开始期待起了死亡,只要她死了一切都会重头来过,那么她还可以再看到他,活生生的他。 魏泽晨瞧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心底的慌乱感越发浓烈了起来,他烦躁的绷紧了臂膀,仅是挥剑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迟迟也落不下去。 就在他迟疑的空挡,由宫苑高墙处架起的机弩已经对准了他的后背,魏泽晨咬牙挥剑的那一刻,高速袭来的利箭便一下子穿透了他的手臂,随着兵刃落地的脆响,四周的兵将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来者何人!?” 由宫墙四处跳入院内的黑影,从夜幕中缓缓的走了出来,火光映在他们已经斑驳的软甲上晕出了带着血色的光影。 “巡城司副将,张飞白,”将利剑缠在手上的张飞白瞪着眼前的人道:“驻军私入皇宫视为叛乱,京府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若不放下武器撤出皇城,今日,我巡城司众将便执大魏法典,将尔等,尽数诛灭!” “凭你们巡城司,诛灭?”在大殿内的魏泽晨捂着手臂冷笑了一声,扭头恶狠狠的朝着将士吼道:“给我杀了他们!” 一时间,嘶吼混杂着兵刃的撞击声充斥满了整个御书房,浓郁到令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让千霏霏忍不住凝起了眉头,她扫了一眼在外奋战的张飞白,却丝毫没有得救的喜悦。 魏泽晏喘息着拢住了她压在自己腹部的手,如往常般浅笑着打趣道:“你的情人里最有用的也就这一个了。” 千霏霏瞧着他故作轻松的模样,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因为失血的缘故,魏泽晏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起来,等到张飞白战胜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心中的急迫令她不由得望向了落在不远处的短刀。 “我说过我玩够了就会放过你,”看出她心思的魏泽晏紧紧攥住了她的手,“现在我玩够了,你应该回去和你的情人们好好……好好……”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瞧着他渐渐涣散的神情,千霏霏忍不住哽咽的搂紧了他的身子,“没有别人,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在无数声我只要你的喃咛下,魏泽晏的嘴角扬起了笑意,他靠在千霏霏的怀中困倦的闭上了眸子,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千霏霏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就那么怕他死吗?」 “系统……系统……”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不顾旁人怪异的眼光冲着空气叫嚷了起来,“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我可以救他,但是这背后的代价,你要自己承担。」 瞧着几乎想都没想就应下的千霏霏,系统无奈的叹了口气,随着他的操作,千霏霏怀中原本已经快没有呼吸的男人痛苦的凝起了眉头,仅有千霏霏可见的蓝色光晕从他的身体里流窜起来,仅是半柱香的功夫,除去腹部结痂的伤口外,魏泽晏的身体已经彻底的痊愈了。 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千霏霏总算舒了口气,落下心中大石的她扭头看向了御书房外,此时外头的战局也已进入了尾声,巡城司因为有机弩的协助占了上风,瞧着满地的银甲,千霏霏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了一丝阴冷。 等张飞白将负伤的魏泽晨压到大殿里,千霏霏才放下怀里的人缓缓的站了起来。 “霏霏?”瞧着千霏霏捡起地上的长剑,张飞白的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皇族就算叛乱也该由大理寺处置,你这样……” “他刚刚差点杀了魏泽晏。” 千霏霏冷冷的甩开了张飞白的手,一双沁满了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六王爷谋反失败遂而自尽,听起来多合理。” 张飞白转眸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身影,心底莫名的升起了几分酸涩,“你的手不该沾人命,交给我。” 从千霏霏手中接过长剑的张飞白,没有片刻迟疑,转身便挥刀砍向了跪在地上的魏泽晨,那熟练而又利落的动作直击脖颈,魏泽晨几乎连哀嚎都来不及,便已经怒目圆瞪的倒在了地上。 第一次看仇人死去的恐惧和喜悦同时倾入了千霏霏的大脑,她盯着魏泽晨扭曲的脸,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反胃,张飞白将剑丢在一旁,转身便挡住了她的目光。 “只看这一次就够了,杀人不好看,死人更不好看。” 千霏霏抬眸瞧着他脸上划开的伤口,不由得有些心疼,可一想到魏泽晏,她便又生生压住了心底的愧疚,既然她的心意已经明确,就不该再招惹小白的感情。 “帮我把魏泽晏带去偏殿吧,顺便叫太医过来。” 千霏霏转身领着张飞白走到了大殿中央,蹲下身子扶起了昏迷的魏泽晏,原本打算伸手帮忙的张飞白,在看清楚魏泽晏容貌的那一刻,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迅速转头望向远处已经死去的魏泽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怎么了?”千霏霏瞧他没有动作,有些疑惑的对上了他慌乱的眸子。 张飞白愕然的张了张嘴,迟疑了半晌,最终却强扯出一丝笑意,装作无事的摆手道:“没什么,方才……有些晃神了。” 四十一、皇家无真情 “魏泽晨死了。” 昏暗的地牢中,千霏霏凭着暗淡的火光,仔细分辨着长孙无忧的神情,没有悲切也没有愧疚,她仍是那副高冷凄清的模样,就像今夜皇宫内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似的。 千霏霏缓步走入牢笼,静静的注视着跪坐在矮桌前的女人,许久长孙无忧才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她扬起了嘴角问道:“公主想从我脸上瞧出什么?” “良知和真情。” 长孙无忧用手掩住了唇角,仿佛被什么逗乐了似的轻笑了起来,“公主在宫外长大或许还没弄明白,这皇宫里出来的人,没有良知,更不存在真情。” 她的话就像是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的倒钩,将原本藏在深处的肮脏尽数显露了出来,千霏霏冷冷的瞧着她,随后撩起裙摆,坐到了矮桌的另一边。 “到这个地步,你我之间也不必再说客套话了,”她抬手唤侍卫将纸笔放在了桌上,冲着长孙无忧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这些年,你和魏泽晨做过的所有事,都如实交代清楚吧。” 长孙无忧执起笔,瞧着对面满眼笃定的千霏霏,眸中的笑意不由越发深了,“七王爷还未醒来,公主就急着把我关起来定罪,莫不是你真的以为千家灭门之事与我有关?” 千霏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梁平关一役,是齐国送质子求和的开端,当时的长孙氏姐弟不过是齐国皇宫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即使后来千家被灭,她和长孙无虑也还未入宫,所以这一笔帐,千霏霏只算在了魏泽晨一个人的头上。 “仔细论起来,我与无虑只做过两件对公主不利的事,好似并没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长孙无忧将千霏霏脸上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随后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继续道:“其一,无虑是我送到公主身边的,原本只是想借着公主的身份将他送出宫去,却不想我那弟弟不争气,对公主做了大不敬的事,此为其二。” “当日把长孙无虑送到我宫里的,是你?”千霏霏愕然的瞧着她,不由得有些生厌,“长孙无虑也参与了这场戏?” 长孙无忧摇了摇脑袋,开口道:“他是在出宫后才知道的。” 看着千霏霏疑惑的神情,长孙无忧善解人意的道出了此事背后的原由,“皇兄们夺位的消息,我知道的比你们早,为了让无虑顺理的成为齐国的太子,不得已才利用了公主你。” 怪不得当时太妃和魏泽晏的犬马轮番来要人,却久不见魏泽晨派人来催,可惜当时她只顾着害怕女主报复,完全没留意到其中的蹊跷。 “你说只有两件,难不成,在你眼中逼宫不算是对我不利吗?” 长孙无忧轻笑着歪了歪脑袋,伸手示意了一下面前完好无缺的千霏霏,“公主不是毫发未伤吗?” “那是因为……”原本打算反驳的千霏霏忽然止住了声音,她凝眉看着长孙无忧只觉得莫名的心惊,“你一早就知道,逼宫会失败?”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笑容,让千霏霏的背脊瞬间窜起了一股寒意,她盯着长孙无忧的眸子,许久才问出了心底话,“你明知结果,却怂恿魏泽晨逼宫,他那么爱你,你……” “公主,我刚说过,皇宫里不存在真情,六王爷的感情是属于他自己的,并不是为了我,”长孙无忧直视着她,似意有所指的补充道:“皇族子弟口中的话向来不能当真,若是轻信,终有一日会追悔莫及。” 魏泽晨究竟是把自己的爱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千霏霏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将脑中魏泽晨的死相尽数挥散后,才稍稍镇定了下来。 “我不想听这些,你只需要把你和魏泽晏做的恶事写……” “千家灭门,你父兄的死,魏泽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与我无关,”长孙无忧撑着桌沿站起了身子,缓步走向了牢门的方向,“待七王爷醒来,我便请旨带无虑回齐国,如此,公主应当可以放心了。” 放心,怎么可能放心,千霏霏凝着眸子侧目望着她的背影,魏泽晨死的时候她没有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就说明长孙无忧才是背后操控的人,如果她带着弟弟回了齐国,便不再受魏国掣肘,到时候要再想杀了她,可就难了。 “时候不早了,公主,该回去歇息了。”长孙无忧向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俨然是一副逐客的模样。 想着还有魏泽晏帮她守最后一道防线,千霏霏心中的急迫便也缓和了一些,她起身走到了长孙无忧的面前,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心底的话。 “魏泽晨死前仍想着护你周全,我知道你不爱他,但至少不该连他的性命也如此轻贱。” 长孙无忧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随后又恢复如常般向着千霏霏行了个礼,瞧着她这副模样,千霏霏只在心中为魏泽晨道了声不值,便拂袖而去。 御书房偏殿内,一个已经有了实体的身影正一脸愁容的注视着床榻上昏迷的人,他时而起身徘徊,时而坐下叹息的模样,仿佛正在面对十分艰难的抉择。 “不就是让你篡改一下他的记忆嘛?干嘛那么紧张。” 另一个与他有着相同面貌的男人半依着柱子,一脸嫌弃的瞧着他道:“反正虚拟世界里的一切都由你操控,到了现实中,我就占据他的身体了,没人会察觉。” 「可你确定要现在让他苏醒吗?」系统拧着眉,十分纳闷的开口道「按主人的性格,他发觉了反常的地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纠正过来,你想过他会怎么对霏霏吗?」 “我没选择,”宋堇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了系统的身旁,“只有他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我才能彻底融入他的意识,逃到现实世界去。” 宋堇年侧目望着熟睡中的人,不情愿的苦笑道:“况且,他心里其实也喜欢霏霏,我相信他不至于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如果真不至于就好了,系统垂下眸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最终认命的点开了操作界面,随着绿色荧光的流转,站在一旁的宋堇年渐渐被分解成碎片,尽数向着魏泽晏的大脑涌去。 四十二、别怕有我在(微h) 被千霏霏视为最后一道可靠防线的魏泽晏,在醒来的第二天,便应允了长孙氏回齐国的请求,还贴心的将苏穆青派遣为使臣,送她们回国,得知消息的千霏霏赶去御书房的时候,魏泽晏甚至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命人将她送回了长央宫。 千霏霏足足在宫中等了三日,不但没有等来男人的解释,反倒连去御书房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望。 不过即使如此,千霏霏仍顽固的认为魏泽晏只是为了某些事而被迫冷落她,她就那么天真的,继续呆在皇宫里,等待着那个男人,能给她一个解释,一个听得过去的交代。 直到第四日,千霏霏没有等到魏泽晏的解释,却迎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幼帝魏子安。 “好了好了,你就是想哭,也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吧?”哄着已经哭到抽咽的魏子安坐到软榻上,千霏霏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着他湿润的小脸,“你这样没头没尾的哭个不停,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魏子安哽咽着拽住了千霏霏的袖沿,一双通红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受惊的小鹿,千霏霏瞧着他的模样,不由得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哄道:“子安受了什么委屈,与皇姐说,皇姐定给你讨回公道。” 千霏霏的话就像是再次开启泪腺的开关,原本想说话的魏子安抽泣了两下,更加惨烈的哭嚎了起来。 “皇姐救救子安吧,子安不想死啊!” 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话,千霏霏的眉头瞬间凑到了一起,她扶着魏子安的肩膀一脸疑惑的重复道:“不想死?你怎么会死?” “六皇叔……六皇叔死了,下一个,下一个就是子安……”魏子安哭着的抓住了千霏霏的手,直直的抹向了他瘦小的身躯,“只有皇姐能救我……皇姐……你带我出宫吧……子安长的好看……子安长大了会更好看……” 意识到他的想法,千霏霏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愕然的站起了身子,魏子安瞧着她退开,心底不由得更加着急,竟然直接当着她的面开始除去身上的衣衫。 “别脱了!”千霏霏喝止了他的动作,迅速撇过了脑袋,“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死,谁要你死,我又要怎么救你,总要和我说清楚啊。” 魏子安被她的怒喝吓的止住了哭声,瘪着小嘴的他拢了拢半褪的衣衫,极为小声的开口道:“七皇叔……” 魏泽晏?千霏霏惊讶的看向了他,“之前你不是说,先帝让你提防六皇叔的吗?” “是丞相教我说的……”魏子安颤抖着缩了缩脑袋,低头讪讪的打量着千霏霏的神色,“他说七皇叔喜欢你,你却喜欢六皇叔,我只要说了这些,你就不会喜欢六皇叔,这样……这样七皇叔就能念我的好……” 这里怎么还有丞相的事啊?千霏霏凝着眉只觉得心中烦闷,此刻她的思绪就像是被搅乱的浆糊,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 “你为什么会觉得魏泽晏要杀你?”放弃去理思绪的她,索性将问题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魏子安慌忙的撩开自己的袖子,将手臂上交错的瘀痕显露在了她的面前,“往日服侍子安的宫人从不打手臂,可近几日他们已经愈发肆无忌惮了,这恐怕……” 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千霏霏的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往日他们虐打你的事情,魏泽晏知道吗?” 随着魏子安点头的动作,千霏霏垂眸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她转身扶住了身侧的书架,半晌才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以往只要不显露出伤痕就无人过问,如今连显露伤痕都不怕了,可见这些人已经不打算留着魏子安的命了。 难道魏泽晏也想要皇位吗?千霏霏拧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软榻前,满是怜惜的将魏子安身上的衣服尽数穿好,“别怕,有我在。” 往日走到前殿就会被拦下的千霏霏,此刻强硬的一路闯到了御书房外,守在门外的侍从瞧着她的阵势,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七爷正在处理公务,公主还是请回吧。” “让开,”千霏霏冷冷的瞧着他,“今日我一定要见到他。” 侍从抿着唇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准备再劝慰两句,紧闭的房门便从内打了开来,魏泽晏的随身侍从恭敬的朝着千霏霏行了礼,“公主有请。” 千霏霏绕过他径直的走到御书房内,第一眼便对上了魏泽晏的视线,那种冷漠疏离,简直陌生到她完全无法将眼前的人和她的魏泽晏联系在一起。 “魏子安去找你求情了?”率先开口的男人丝毫没有遮掩的打算,“你不该管这些闲事。” “在你眼里他的生死是闲事吗?” 千霏霏缓步走到书案前,不死心的想从他的眸中找回以为熟悉的神色,可冷笑着的男人很快便掐灭了她的奢望,“如果你是来给他求情的,就应该换个态度。” “你想要什么态度?”千霏霏看着忽然起身的男人,不由得戒备的向后退了一步。 “凭你我的关系,我觉得你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魏泽晏走到她的面前抬手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那话语中透出的亲昵与他冷漠的神情截然相反,千霏霏撇开眸子,语气闷闷的带上了几分哀怨,“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气我这些天不见你?”魏泽晏搂着她的腰将人一把压进了自己怀里,“魏泽晨死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千霏霏贴着他的胸膛,原本鼓着的气瞬间没了宣泄的地方,她红着眼眶抬眸望向了魏泽晏,“最近到底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你忽然放走长孙无忧,为什么你不见我,为什么子安说你会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想知道。” 魏泽晏抚过她的脸颊,俯身吻上了她的唇,随着男人收紧臂膀,千霏霏也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脖颈,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在缠绵的吻中渐渐被遗忘。 “别再管宫里的事了,回公主府呆两天,等我处理好了一切就去找你。” 魏泽晏贴着她的额头亲昵的将人抱到了书案上,千霏霏抿了抿唇祈求似的拽住了他的衣襟,“可子安他还是个孩子,至少放他一条生路吧。” “那,就要看霏霏今日的表现了。”魏泽晏伸手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随后便吻上了她的脖颈。 “别……”千霏霏推搡着他的身子,颇有些不情愿的凝起了眉头,“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啦……” “难道这些日子,你就不想我?”魏泽晏望着千霏霏的眼睛,不规矩的手掌已经撩开裙摆探入到了千霏霏的双腿之间,“真的一点儿也不想?” 在魏泽晏熟练的撩拨下,千霏霏心中沉寂的欲望渐渐有了苏醒的苗头,她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你答应我,放过子安好不好?” “我说了,看你的表现。” 魏泽晏贴着她已经湿润的蜜缝,将手指送进了柔软的花穴内,千霏霏娇喘着攥住了他的衣襟,原本夹紧的双腿自觉得腾出了让他动作的空间。 随着那灵活的指尖开始抽送,千霏霏的娇喘也化为了呻吟,魏泽晏时而快时而慢的动作,像是故意吊着她一般。 “快一点……唔……快一点嘛……” 几经撩拨的千霏霏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欲火,娇声哀求了起来,魏泽晏坏笑着将她的腿架到了桌案上,让原本隐晦的私处完全暴露了出来。 千霏霏红着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也默然的接受了魏泽晏的摆弄,这样露骨的姿势,在刺激着魏泽晏的同时也将千霏霏的情欲牵动了起来。 可不知为何,魏泽晏始终都不肯将她送上高潮,那手上轻缓的动作在吊着她的同时,又像是刻意在等待着什么。 “驸马陆司予求见。” 随着门外侍从的通报声,魏泽晏手上的抽送才开始加速,千霏霏惊觉他的意图,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可那被迫敞开的腿却因为他的动作而无法放下。 “别……唔唔……别……放开我……” 千霏霏推搡着他的胳膊,眼眶也因为急迫而蒙上了层水雾,可奈何魏泽晏太过熟悉她的身体,几乎每一次顶弄都戳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一浪接一浪的快感让千霏霏的花穴迅速的收紧了起来,长久压抑的高潮像是灭顶般的向她袭来。 “传他进来。” 千霏霏呜咽着掐住了魏泽晏的臂膀,快感令她止不住的向后扬起了脑袋,就在她被高潮淹没的前一秒,她的耳边依稀传来了木门敞开的声音。 四十三、昂贵的代价 刚踏进御书房大门的陆司予在抬头瞧见眼前的情景时,吓得不由倒退了一步,直到魏泽晏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他时,陆司予才惊觉得垂下了脑袋。 依在魏泽晏怀中的千霏霏有些难堪的将腿并了起来,心中未平复的气闷和羞辱令她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怀中人的质问,魏泽晏轻笑着挑了挑眉,侧身抱起了她走向了书案后的座椅,千霏霏极不情愿的坐在他的腿上,挣扎着想起身,却反倒被魏泽晏顺势解开了外衣。 “魏泽晏你疯啦!”千霏霏气恼的拽住自己下滑的衣衫,含着泪珠的怒目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让你夫君学习闺房之乐啊。” 魏泽晏带着笑意打趣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千霏霏的怒意,她使尽全身的力气疯狂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满是哭腔的责问,令站在门边的陆司予也不由得抬起了脑袋。 “混蛋!变态!疯子!你松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王八蛋!滚开滚开!” “今天不是你说一定要见到我的吗?”魏泽晏箍住她那扭动的手腕,贴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想救魏子安吗?现在就是看你表现的时候。” 当着陆司予的面,魏泽晏毫无预兆的撩起了千霏霏的裙摆,她惊恐的起身却反倒被男人一把压在了桌案上,无论她如何哀求,身后的巨物仍不留余地的挺入了花穴。 “不要……魏泽晏……不要这样对我……”千霏霏的手被他绞在背后,压在书桌上脑袋没有选择的对上了陆司予厌恶的目光。 此刻千霏霏所受到的屈辱,却远不及她心底的疼痛,她想不明白是什么让魏泽晏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曾经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救了……我谁也不救了……放过我……”她的泪水顺着脸颊在泛黄的宣纸上晕开了褐色的斑驳,正如她此刻一点点被撕裂的心,“我听你的话……我回公主府……求求你……” 在她身后耕耘的魏泽晏听着一声比一声更凄婉的哀求,眸中的神色变得更为深沉,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蔓延的痛楚并不比身下的人少,可正是这种浓烈的情感,让他不得不用极端的行为来克制。 他的理智,让他必须凌驾于NPC的感情之上,没有人可以扰乱他原定的计划,所以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自己和自己的心拉回原本的位置。 随着魏泽晏加速挺进的动作,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起了肉体交合的响声,陆司予忍着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闭目候在一旁,千霏霏的哀求和哭泣也同样揪起了他的心,可如今朝中的局势已经不容许他为千霏霏出头了,陆家的未来在他心中才是最为重要的。 “听闻驸马搬回了太傅府?”许久,结束了一轮抽送的魏泽晏像是忽然想起了陆司予的存在般,转眸望向了他。 “只是因为一些琐事回府中住些时日,劳七爷挂心。” 陆司予恭敬回话的态度一如往常,就像是完全忘记了方才那场活春宫般,淡然的和魏泽晏聊起了家常。 “你与永宁不和之事,本王甚是担心,”魏泽晏整理好衣摆,俯身将抽泣中的千霏霏重新揽回了怀里,“今日特地唤你来,就是想让你学学该如何取悦我这皇侄。” 无论陆司予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也没想到魏泽晏会厚颜无耻的将苟合之事说成教授,气竭之余,他一时间也惊的说不上话来,直至魏泽晏唤他近前,“本王怕你忙于公务,不记得今日的传授,不如本王此刻就手把手的教予驸马如何?” 被这话惊到的两人几乎同时望向了魏泽晏,陆司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躬身道:“夫妻之事还是由臣带公主回府后慢慢……” “回府?”魏泽晏挑了挑眉,沉声道:“只怕出了皇宫,你们回的也不是一个府,驸马莫不是不肯承本王的教诲?” 把话讲到这个地步,魏泽晏就是完全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陆司予凝着眉扫了一眼千霏霏,心中犹豫再三还是认命的躬身应下了他的要求。 听罢二人的对话,千霏霏摈住呼吸用手牢牢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心中翻涌的情绪使得她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意,“你想让他睡我?你想让别的男人当着你的面,睡我?” “本王也是为了你和驸马,夫妻和睦。” 曾经从她自己的嘴里说出的话,从魏泽晏口中再返回她耳朵里的时候,听起来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千霏霏颤抖着眼眸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轻声的喃喃道:“你疯了……你们都疯子了……我要回去……” 就在千霏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魏泽晏由身后拽住她的动作,让她的心瞬间被捏了个粉碎,握住她胳膊的那个力道,让千霏霏彻底没了逃避的余地,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系统口中所说的代价。 所有线索背后牵连的网,在她的脑内渐渐收拢了起来,牵引着这一切的源头,是对千霏霏来说,最昂贵的代价。 她像是触电般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拢上了自己的外衣,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的奔跑出了大殿,独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魏泽晏和陆司予四目相望。 因为千霏霏的离开,陆司予侥幸逃过了成为一个禽兽的命运,就在他暗暗庆幸之际,大殿之上的魏泽晏冷冷的开了口:“既然永宁与驸马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本王也就不强求了。” 陆司予闻言,立刻躬身准备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以求能尽早离开这噩梦般的御书房,可接下来魏泽晏的话却让他弯下的脊背再也无法抬起。 “你与永宁和离吧,未免日后永宁见到你伤心,明日你便起程去牧州就任,无召不得再入京都。” 四十四、他就是凶手 永宁公主与驸马和离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满了整个京都,就像当初他们成婚时一样,几乎所有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都围绕着他们,短短数月的婚姻,究竟是因为公主的交友广阔,还是因为陆三公子喜好特殊而结束的呢?这俨然成了京都又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此时,因为传言聚在公主府的三个男人,正神色各异的守着千霏霏紧闭的房门。 一直呆在府中的崔明轩焦急的来回渡步,时不时轻叩房门柔声唤着里头的人,可无论他说什么,屋内回应他的始终是一片死寂,相比起崔明轩,无极的神色要淡定许多,他打量着身旁满脸忧虑的张飞白,不由得挑了挑眉。 “莫非你已经知道,七王爷的事情啦?” 被道破心事的张飞白诧异的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得凝气了眸子,“你……” “哎呀,你不用为此自责,没什么大不了的,”无极摆了摆手,瞥了一眼边上的崔明轩道:“今天聚在这儿的人啊,都不无辜。” 张飞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崔明轩,疑惑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欲要再问,却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一心挂念千霏霏的崔明轩,此刻根本无暇去听边上两人的谈话,他每一次叩响房门心底的担忧便上涨一分,自昨日千霏霏回府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一日一夜滴水不进,无论是谁来里头的人都不愿回应,如今,他只能凭着偶尔听到一两声抽泣,来确定千霏霏的安危。 “霏霏,你应应我好吗?即使你心里已没了我,至少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好好的,成吗?” 被长久的沉默折磨着的崔明轩,早已卑微的放下了一切的执念,对他而言,如今只要千霏霏能打开这扇门走出来,他便无所求了。 可是这道紧锁的门就如同隔绝两个世界的屏障,屋内的染仿佛永远听不见外头的响动,除了沉默,仍是沉默,崔明轩无力的垂下眸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陆司予与你而言已经如此重要了吗?” “哎呦,兄弟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敌是谁啊?”呆在一旁的无极恨铁不成钢的瞧着他,“魏泽晏啊!早在不知多久前,霏霏的心里就只有魏泽晏了!” “魏……七爷?”崔明轩惊愕的瞪大了眸子,脑内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 无极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用关爱傻子的目光将崔明轩从头到尾扫了个边,“对,就是你父亲效忠的那位。” “霏霏……霏霏怎么会爱上他……他……”崔明轩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颤抖的眼睑里写满了纠结,“为什么偏偏是他……” 在经过了内心强烈的挣扎后,崔明轩咬着牙下定了决心,毅然的转身走向了紧闭的房门,随着一声脆响,被人踹开的木门颤巍巍的摇曳了起来。 缩在床角的千霏霏蜷着身子,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丝毫没有被破门的声音影响到,随着崔明轩进到屋内的张飞白和无极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 “霏霏,你喜欢的人是魏泽晏吗?”崔明轩坐到床榻上,柔声问到。 原本目光呆滞的千霏霏在听到魏泽晏的名字时,默默的抬起了眸子,崔明轩凝视着她渐渐泛红的眼眶,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了起来,他自责的垂低了脑袋,死死的忍住了要涌出来的泪水。 “她早该知道的,”站在他身后的无极淡淡的开口道:“如果你一早就坦白,她也不至于被心爱的人骗两次。” 是啊,若不是因为他害怕说出真相后千霏霏会恨他,若不是因为他的怯懦,今日的一切都不至于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崔明轩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向了千霏霏的脸颊。 “梁平关一役的布防图,是我问你哥哥要的,”崔明轩含着泪垂下了眼眸,语气里满是内疚,“当时我爹让我了解下梁平关的兵防,我以为他只是想让我多了解一下千家军的事务,可没想到,其实幕后真正要布防图的人是七爷……” “在梁平关的神秘公子也是魏泽晏,”接着崔明轩的话,张飞白也深吸了口气道出了自己的错误,“我从未见过魏泽晏,所以将那神秘人误当成了年龄相仿、样貌相仿的魏泽晨,是我一开始就误导了你。” 所以今天他们是来揭露真相的吗?告诉她,她被人利用不是因为愚蠢,只是被人误导?千霏霏嗤笑一声,将目光移向了正在看戏的无极,“你呢,你又想告诉我什么?” 无极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向来只说付了钱的消息,所以就算我知道真相,你不问不付钱,我不说也很正常啊。” 好个正常,千霏霏拽着袖子将脸上的泪痕尽数抹去,或许在魏泽晏的眼中,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泥足深陷也是正常的。 要杀她的人和她要杀的人,现在都很明确了,千霏霏吸了吸鼻子,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瞧着她从衣柜里挑衣服的模样,无极的眉头忽然凑到了一起。 “你这是想挑件好看的寿衣吗?”无极拦下她翻找衣服的手,满是无奈的道:“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至少你还活着,你还有钱有男人,带着小白离开这里,随便找个地方花天酒地不是更好吗?” “你没经历过我的痛苦,就别把话说的那么容易。”千霏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挥开了他的胳膊,丝毫不在意的当着三个男人的面便开始换起了衣服。 直到千霏霏不顾所有人的阻拦走到门口,无极才凝着眉开口道:“魏国和赵国之间曾经有个南梁你知道吗?” 千霏霏停住迈开的步子,疑惑的回头望向了难得露出真实情绪的无极,那个消失的小国和眼前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十年前,魏国与赵国打仗,虽战局不涉及南梁,可两边的将领却都和南梁借兵借粮,一个原本安居乐业的边陲小国,就在两个强国的威逼下成为战争的牺牲品。”无极垂着眼眸似乎非常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记忆,“我至少经历过被灭门的痛苦,所以我说的话不是那么容易。” 无极抬眸对上千霏霏眼中的怜悯,又重新挂上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迈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我今天是来要债的,我要离开魏国了,若是魏泽晏当上了皇帝他肯定会对付快活楼,所以我得换个地方赚钱,如果你肯走,我不介意分一点快活楼给你经营。” 如果不是被任务左右,或许此刻的千霏霏真的会思考逃离的可能性,不过可惜,除了留在这里斗个你死我活外,她没有任何的选择。 千霏霏望着眼前满是期待的三个男人,不由在心底嘲笑起自己,明明有一大片森林在眼前,可她满脑子却仍装着一个利用她的男人,千霏霏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走向了书桌后的橱柜,在一通翻找后,她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无极。 “千家所有财产都存在银号里,盒子里是取钱的印章印鉴,你把我欠你的取出来后,把剩下的给小白。” 无极凝着眉接过她手中的盒子,淡淡的看着她刚打算开口骂一句没心肝的,千霏霏便仰着笑意先他一步开了口,“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选择,活得快乐很重要,但,有时让死去的人瞑目,也很重要。” 四十五、你爱过我吗 在千霏霏的马车驶向皇宫的时候,送长孙无忧回齐国的车队正从宫门出来,马夫刻意错开了距离,却仍因为半开的宫门而不得已的停了下来,车内的两人同时撩开帘子望向对方,只一眼,便都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长孙无虑透过姐姐的目光望向对面的人,颇有些担忧的凝起了眸子,“她这时候还入宫做什么?” “做个了结。”长孙无忧放下帘子,眉眼中满是了然的淡漠。 为了求一个答案连死都不畏,这就是千家人吗?回想着往昔与魏泽晨相处的点滴,长孙无忧叹笑着垂下了眸子,不愧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个性。 “告诉苏大人,改道城东,临行前,我想给故人上一柱香。” 入宫门后就被截停的马车没有如往常般驶入宫巷,缓步走在红墙绿瓦之间的千霏霏瞧着这条她往返无数次的路,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 数百年如一日的皇宫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无论昨日发生过什么,它都能在一夜之间变回最初的样子,将所有的肮脏和血腥吞没,让你在恍惚间误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 “公主?”守在门外的侍从见到千霏霏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在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他本以为这两人再也不会相见了。 “劳烦帮我通传。” 千霏霏淡笑着冲他顿了顿首,那副谦顺有礼的模样让侍从不好拒绝的同时,也令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怪异,往日从不会这么规矩的公主一下子转了性子,总是会让人有些不安。 侍从躬身应下后回身到大殿内请示了魏泽晏,随后快步走到门外将千霏霏迎了进去,在魏泽晏审视的打量下,千霏霏十分恭顺的跪下给他行了个礼,“千霏霏叩见七王爷。” 不是用公主的身份,而是用千家人的身份,大约猜到了她意图的魏泽晏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摆手将她唤了起来,“平身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没有客套的周旋,这个她曾以为熟知的男人,在此刻才真正打开了心扉,千霏霏颤抖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你爱过我吗?” “呵?”原本都准备说出所有实情的魏泽晏,嗤笑着掩住了唇角的抽搐,故作嘲讽的开口道:“面对灭了你满门的男人,你的心里竟然还想着问这个?” “对,”千霏霏直视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我就想问这个。” “我想做皇帝,可你父兄只愿追随魏泽晨,所以为了兵权,我找人伪装成了齐国军队偷袭梁平关。” 面对魏泽晏的答非所问,千霏霏凝起了眉头,她咬着牙根喝止了男人的话,“我只问你,你爱没爱过我?” 坐在大殿上的魏泽晏仅是一愣,便轻笑着站起身走向了千霏霏,“千家灭门,兵权自然落到了旧部手中,你与魏泽晨各占一半互相牵制,谁也无法壮大,先帝驾崩传位于幼子,我得了朝政,也就到了让你们争斗的时机。” “我说了我不想听这些!”千霏霏拽住他的衣襟,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盯住了眼前的人,“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 “你还听不懂吗?”魏泽晏环住她的腰身,如往日般亲昵的贴近却配着最决绝的话语,“所有的消息都是我放给你的,我不让张飞白进宫就是因为他见过我,误导他将矛头对准魏泽晨的也是我,我要的是皇位,你只是我杀了魏泽晨夺得兵权的工具。” 千霏霏的眸子微微颤抖着,由心底涌起的情绪已经彻底捏住了她的喉咙,此刻哪怕连呼吸,都好似伴随着刀割般的疼痛。 “从你……带我去太和殿开始就是个局?” “在那之前也是。”魏泽晏瞧着她脸颊上落下的泪珠,故作淡然的回到。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骗我的?” 魏泽晏嗤笑着点了点头,“所有的话都是骗你的。” 千霏霏瞧着他眸中没有分毫动摇的神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混合着泪水的笑声让魏泽晏不解的皱起了眉,就在所有人都为之诧然的时候,千霏霏扶着他胸膛的手已经转而抽出了发间的金簪。 满头的青丝失去了支撑,如瀑布般垂下铺在千霏霏的背脊上,魏泽晏还没来得及从她艳丽的脸上挪开眼睛,便感觉胸口被什么狠狠扎了进去。 “如果你刚刚回答爱过,也许我就下不了手了,”千霏霏依着他的脖颈,苦笑着道:“我刚刚那么问你,就是为了靠近你,找准你心脏的位置。” 随着他胸口冒出的温热液体沁满了千霏霏的双手,她的身子也不争气的颤抖了起来,即使她无数次在心底说服自己,一切都是虚拟的游戏,仍无法完全的放下杀人的恐惧,即使她打从心底恨不得这个男人去死。 “你这次做的很好,比以往干净利落。” 千霏霏诧异的对上魏泽晏眼中的笑意,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直到对方抚摸着她的唇畔吻了下去,她才忽然惊觉到了什么,可等她想再推开魏泽晏问出心底的猜想时,耳边却传来了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任务完成」 —《九州风云》— 完结撒花,这篇写的是真的长。*?(?′?`?)?* 下一篇是国师VS神女,玄幻言情,世界设定会比较沉重,男女主的感情会随着彼此了解增进,所以肉不会来的太早,大纲还没写,但这次我真的会缩短了篇幅的Orz,暂时预警就这些啦~ 因为我想要开新坑的缘故(想放肆的写长篇),国师篇和玛丽苏篇结束后,我就要写霏霏的主线啦,总共三个故事,预计全篇一到两个月内完结。 不严谨的计算,这本书写了快有半年了,作为来po18写的第一篇,始于我乱七八糟脑洞,塞满了狗血和偶尔消极的剧情,文笔也渣渣的《女配拯救计划》,真的很感谢各位小可爱的不嫌弃,爱你们么么哒。 怎么感觉自己在写完结致辞(′ι_`)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一、系统去哪了 随着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碎片飘散而去,落入黑暗的千霏霏再次回到了熟悉的中转站,望着四周不同寻常的浓郁白雾,正准备呼唤系统的她止住了声音。 “你是谁?” 空灵的女声从那蹊跷的白雾中透出来,将千霏霏吓的往后挪了半步。 “您是来帮助幻国的天神吗?” 那声音在逼近的同时带上了一丝喜悦,千霏霏警惕的望着渐渐显现出的人影,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幻国的神女,也是用启灵仪式召唤您的人。” 启灵仪式?千霏霏疑惑的眯起了眼眸,总算从那白雾中看清了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女虽面容清冷,眼中却透着一股决绝的期盼。 “雪国的军队已经打到皇城外,我没有能力保护我的子民,所以愿以灵魂为偿,祈求天神保佑幻国免受战祸。” 从少女的话中,千霏霏大概了解了她应该是下个世界的NPC,可剧情传输不一直是由系统来完成的么?在发生了魏泽晏的事情后,突然转变的传输方式,总让她有一种系统畏罪潜逃的感觉。 “即使是神也没有办法阻止人类自己挑起的战火,”已经深知套路的千霏霏,直接拒绝了听起来难度极大的条件,“我最多只能答应你,力所能及保护你的子民。” “力所能及?”少女犹豫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最终还是无可奈何了点了点头,天神的力所能及总好过她的无能为力。 随着二人许下约定,四周的白雾渐渐化为白光,将她们都裹挟在了其中,少女躬身向千霏霏施了一礼,恭敬的道:“天神大人,幻国百姓就拜托您了。” 直至白光褪去,重新找回意识的千霏霏,被鼻尖浓烈的血腥味呛得紧锁起了眉头,她的眸子微微闪烁着睁开了一条缝,第一眼便瞧见了身旁蜷着腿打哈欠的小娃娃。 “神女姐姐?”那小娃娃试探的唤了她一声,见她眸中的眼珠有了神立刻扭头冲着屋外叫嚷起来,“阿娘!神女姐姐醒了!” 几乎是在千霏霏撑着手臂准备坐起身的同时,由屋外冲进来的妇人便慌忙的扶住了她的身子,“神女大人,您才刚刚醒,别急着起身。” 千霏霏瞧着帮她垫起腰背的妇人,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她的身份,高李氏,幻城驻守将军高程的发妻,是个为了照顾从军的丈夫带着孩子搬到驻军营的蠢女人。 看着原主对其的评价,千霏霏极为认同的扬起了唇角,为了个男人不顾自己和孩子的生死,确实是个蠢女人。 “大人昏睡的这段日子雪国的进攻不是很激烈,阿程他们足以应付,大人再歇息一会儿,我唤修儿去叫他阿爷。” 高修,便是方才守在她床榻边的小男孩,虽不过五岁的年纪,却因跟着打仗的阿爷,学会了一身逃命匿藏的好本事,是个机灵又懂事的孩子,他一听见高李氏的话,没受嘱咐就自觉的开了门往外走。 高李氏瞧着他小大人的模样,不由失笑着追了出去,“走那么急做什么,顺道给你阿爷带饭。” 听着屋外小孩和阿娘的拌嘴,千霏霏狐疑的眯起了眸子,不是都到了让神女出卖灵魂求神仙庇佑的地步了么?这驻军营的人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她看着手臂上新旧叠加的伤口,心底莫名的升起一丝怪异,脑海中融入的原主记忆,正一点点解答着她对着这个奇幻世界的好奇。 幻国所处之地是九州中的青州郡,掌管此州郡的是与之相邻的雪国,其实百年前雪国与幻国同属一主,只因世子之争导致诸王割地自立,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九州中,所有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支神使血脉,他们拥有异于常人的体质,善用术法,能召唤神兽甚至呼风唤雨,拥有神使血脉的家族基本垄断了各国国师的要职,但因繁衍多代,如今的各大家族中已鲜少能出厉害的角色。 原主也是其中一个,平平无常的神使继承人,她虽担任着幻国的神女,却远不及她上一代的神女幻姬,在战事未爆发前,她还觉不出的问题,在这数月间暴露无遗,若不是幻姬逝世前留下的结界,她身后住着上万子民的皇城早已沦陷。 为了守护城中的百姓,原剧情中,女配选择用禁术献祭灵魂,以求得到传说中天神的帮助,可惜后来失败了,她为了保护她的子民被需要神女血液的男主囚禁在了雪国,最终也凄凉的死在了那里。 千霏霏已经发誓再也不会落入这些代码的温情陷阱了,所以为了保护他们奉上性命的事情她是肯定不会做的,反正当初她也没答应要保护多少子民,等这城里的人死的只剩一个了,她再力所能及的保护那人终老,岂不是更容易。 感受着心底属于原主的悲切,千霏霏不悦的拧起了眉头,她低头拾起枕边的白玉发簪,瞧着沟槽处渗入的血沁,莫名的嗤笑了一声。 幻国神女的术法完全是依靠血液进行的,所以上一代被称为九州第一神使的幻姬,才会在三十岁的年纪就早早的过世,这种所谓的神术,根本就是在耗自己的命。 正当千霏霏嘲讽的放下手中的玉簪时,抱着两个白馒头小跑进来的高修乐呵呵的凑到了她的床前,伸手递给了她一个。 “这是阿娘偷偷给阿爷蒸的白面馒头,我偷偷给姐姐一个,姐姐莫要告诉阿娘。” 高修俏皮的嘟着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满脸心疼的看着千霏霏露在外头的手,似个小大人般的叹惜道:“阿娘说女儿家要白白净净的才好嫁人,姐姐长得这样好看,可这胳膊总受伤,将来一定会作疤的。” 忽然,他对着千霏霏手臂上狰狞的伤痕哈了一口气,笑着扬起了稍显瘦弱的小脸,“姐姐别怕,待我长大了,就给姐姐去瀛洲偷仙露,孙大叔说那玩意儿能治好所有的伤。” 二、鬼扯的设定 幻国,处于青州郡最靠海的地域,第一代君主为了让都城易守难攻,将其建在了海岸边缘最高的一处断崖,在陆地相邻无需海战的世界里,这样的设计确实避免了腹背受敌的窘境,可同时,它也断了城中子民逃生的后路。 驻军营帐中,千霏霏听着那反反复复的应战对策,只觉得耳朵里都磨出了老茧,她百无聊赖的伸手从沙盘中拔了个小旗子,捏在手里把玩,直至被高程瞧见才停住了动作。 “神女大人觉得这些对策如何?” 千霏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道都谈了好几天了,要是你觉得可行,还至于费那么多时间,这不是明摆着借她的口来得罪人么? “这些对策应付普通军队尚可,但我们的对手是雪国的国师天逸。”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说的都行不通,内心偷乐的高程故作无奈的回头望向身后的同僚,“如此,还望诸位将军提些能应对国师天逸的法子。” 几位脸色难堪的将军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个新的主意,就在千霏霏撑着下巴等待高程做最后总结的时候,坐在营帐边缘的参将却站了起来。 “天逸用的是术法,这不该由神女大人来想对策吗?” 只这一句话,周围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千霏霏的身上,她凝着眉抬眼望向那个参将,不明喜怒的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幻国的生死是我一人的责任?” 千霏霏将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插回沙盘里,拂袖起身缓步走到了那人的桌前。 “我的术法不及天逸,若他来后我应战而死,你又当如何应对?”她歪了歪脑袋,嘲讽似得扬起了嘴角,“等利剑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再拉着这帮人陪你一起想对策么?” 千霏霏的话将帐内的气氛瞬间拉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如幻姬,可当这一点被赤裸裸的摆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难免会让人觉得沮丧。 亲耳听着自己仰望的守护神,承认自己不及敌人的事实,就像是听到死神提前吹响的号角。 “他刚入帐时日不多,神女大人莫要与他见识,”感受着四周降低的气压,高程只得开口缓和起了气氛,“你冲撞神女,自己去外头领军棍吧。” 被责罚的参将躬身领命,离开营帐前还不忘最后望了千霏霏一眼,那带着复杂情绪的目光却没有在千霏霏心中激起一点涟漪,此时的她可没有闲心去揣度npc的情绪。 在经过了第二轮的沉默后,高程终于找准了放饭的时机,众人都如释重负般出了营帐,独留下千霏霏和一脸无奈的高程。 “数月间战事节节败退,如今打到都城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也难免有人消极,”他起身和千霏霏站了个面对面,十分规矩的鞠了一礼,“还望您别放在心上。” 千霏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这样,对自己信奉的神明有所求,几乎是人的通病。 二人并肩而行走到帐边,守卫的士兵便撩开了布帘,千霏霏瞧着挡在门口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凝起了眸子。 高程瞧见来人,立刻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冲着千霏霏介绍道:“他是莫城的参将,叫孙涛,前几日在都城安置逃难的百姓,所以今日才碰上。” 莫城?那不是已经沦陷了的城池么?居然还有逃过来的百姓?千霏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经历过那么惨烈的战役,鲜少还有人能像他这样保住眸中的热诚。 “莫城一战,这小子带着一队兵救回来近百人,现在可是咱们营里的红人,”高程的眸子在两人间来回流转一番,随后乐呵呵的冲着千霏霏道:“正好今日撞上,咱们一起吃饭,顺便聊聊那个天逸的妖法?” 这根本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吧,千霏霏侧目瞥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高程见她应允,立刻带着头走向了伙夫营。 三人啃着馒头坐在空置的木栅栏上,时不时的望一眼远处都城上空,那泛着淡红色光晕的透明保护罩。 “天逸的恶灵阵可以破坏守城的结界?”千霏霏凝着眉,有些不太相信的加重了声音,“那可是幻姬设下的结界。” 虽说天逸是男主角,可幻姬的定位不是九州最强么?主角光环能撼动无敌设定?千霏霏挑了挑眉,总觉得二者没有什么可比性,那个天逸不还因为幻姬的诅咒,而不得不靠她们这一脉的血液续命么。 “我亲眼所见,”孙涛靠着木栅栏后仰着身子,字里行间透出的痞气活脱脱像个说书先生,“恶灵阵中出现的阴兵可以破坏结界,莫城的结界从被攻击到彻底碎裂,只用了一日一夜,那家伙可猛了。” 恶灵阵,千霏霏在脑海里思索着关于这个阵法的信息,可来来回回也不过几句生涩难懂的梵文,大致就是说这个阵法,是通过施术者献祭精气来完成的。 如此说来,天逸的术法之源就是他的精气?想到这里,千霏霏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鬼扯的设定,没了精气这个男主角难道不会不举么? “大人您?” 高程疑惑的视线,让千霏霏收起了笑意,她清了清嗓子抬眸望着两人道:“那这几日,我便再去加固一次结界吧。” 三、这嘴开过光 为了让高程等人安心,千霏霏第二日一早便回了幻城,不过出于对这副柔弱身体的爱惜,她并未用自己的血施法加固结界,只是简单的按记忆中的方法做了一番常规检查,相比起莫城的守护结界,幻城的结界要更加的牢固,毕竟这里可是幻国的都城啊。 千霏霏由神祠出来,刚跨上了马,便被穿着华服的老者拦住了去路,她凝着眉对上那人的眸子,对方易冷着脸盯着她。 “皇后娘娘有请。” 独孤清?那个除了附庸风雅外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找她做什么?千霏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才回忆起他伺候在皇帝身边的模样,“周公公,驻军营还有要事等着我,还劳烦您替我向皇后赔个罪。” 在这个世界里,国师的地位是仅次于皇帝的,除了君主,他们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皇后。 周公公皱着一张老脸,似乎还打算再说什么,可还没张口,千霏霏便已经策马而去,他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面色凝重的攥住了袖沿。 由幻城到驻军营的距离并不长,快马约半个时辰就能走一趟往返,故而千霏霏回到营中的时候,高程才刚结束了每日例行的“晨练”。 战争,在千霏霏的印象中原本是个血腥且残酷的事情,可来了这个世界几日后,她才发现,原来打仗也是可以像上班似得按时按点。 雪国的将领每日分早中晚三次,准时来营前叫阵,高程这帮人就轮流领兵出去应战,待饭点的号声一响他们就各回各家,虽说偶尔也有些士兵会挂彩,可这几日下来却没有一人伤亡。 高程说,雪国的人应该是在等他们的国师天逸,因为相比起国师斗法的伤害值来说,他们这些小打小闹根本就是浪费战力,所以,这几日才会那么和平的互相练兵。 “这么快就加固完了?”孙涛抹着额上的汗,抬眸望向了远处的结界,“怎么感觉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啊?” 心虚的千霏霏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故作高深的道:“加固是指防御,又不是外观。” 孙涛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似是勉强信服了这个理由,扭头望向了站在一边正喝着水的高程。 “算时间,那个天逸也该从莫城到这儿了,可今天看雪国那帮人的状态,怎么感觉没有苗头啊?” 高程擦去嘴角的水渍,满目忧心的叹了口气道:“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算他要在莫城休整,也未免太久了。” 千霏霏听着两人的对话,颇有些郁闷的垂下了眼眸,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系统的缘故,她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剧情信息,除去原剧情中女配的结局外,这个世界其他人物的剧情走向,她几乎一点也不知道。 “你说……”孙涛靠在一旁的兵器架上,若有所思的凝起了眉,“他不会已经在雪国的营帐里了吧?” 这个猜想一出口,三个人心底都不由揪了起来,高程撇了他一眼,又望向了千霏霏的方向,“神女可有办法,知道天逸的行踪吗?” 千霏霏干笑着扯了扯嘴角,她要是有那能力,还需要日日呆在这里和那群老家伙想对策么?可碍于不能把话说的太直,她只好装作沉稳的答道:“如果他使用术法,或许我还能侦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几乎同时叹了口气,高程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高程抬头望向两人,准备再嘱咐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眸子不由的望向了高处,随着高程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千霏霏和孙涛也好奇的扬起了脑袋。 “那个……该不会就是你说的蛛丝马迹吧?”高程指着雪国营帐上空盘踞的黑气,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那是什么妖术?” 千霏霏抿着唇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她刚刚只是随口一说,怎么会想到对面还真的施起法来了。 “恶……恶灵阵……”孙涛僵直着身子,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比莫城更加……可怕的恶灵阵……” 所以,那聚拢成云还时不时闪着光的黑气就是召唤恶灵的地狱之门?千霏霏愕然的睁大了眼眸,地狱之门不应该在地上吗? “下令全军戒备!” 在千霏霏内心腹诽的空档,高程已经回身冲着士兵叫嚷了起来,孙涛挂上方才解下的佩剑,满目凝重的冲千霏霏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原本还在享受午饭前休憩的士兵们,一下都进入了战斗的状态,金属铠甲交错的声响在这一刻也变得分外清晰。 千霏霏凝着眉回头,望了一眼城池上空泛着稀薄红光的防护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这东西,真的能地挡住那看起来就很强悍的恶灵阵吗?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月末加班比较晚,顺便撸了个串,更新就晚了,_(?_?」∠)_ 写完就已经两点了,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等更新,晚了两个小时真是抱歉啊orz 最后,夏天撸串真的很爽,嗝~(?˙▽˙?) 四、破碎的结界 压近的黑云将原本笼罩着幻城的阳光渐渐逼退,陡然而起邪风席卷着营帐的门帘发出如鬼啸般的声响,驻军营所有的路障几乎都排在了数百米开外的两军交界点。 站在瞭望台上的千霏霏看着脚下严阵以待的士兵,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白玉簪,如果原主的法术只是半桶水的话,那么仅凭着原主记忆却从没施过法的她,恐怕连半桶水都不及。 当整片天空都被黑云笼罩时,雪国的士兵才整齐划一的向着交界点逼近,闪电配合着狂风将那些攒动的黑影,渲染的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感受着己方士气逐渐低迷,领头的高程抽出佩剑呼喝起了军号,可纵是他们的吼声如何激扬,千霏霏仍感觉不到任何的信心。 “幻国的主将听着!” 随着一声高亢的叫嚷从天空传来,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抬起了头,坐在狮鹫上的玄衣男子点指着幻国为首的将领,高声道:“雪国此番征讨,只为拿回本就属于雪国的玄晶,只要你们肯交出玄晶和神女,幻城可免去今日的屠戮。” 都打到只剩一个城池了才说可以停战?千霏霏在心底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如今幻国只剩下一座都城,就算存活下来,也免不了日后被其他国家吞并,在这种完全没有谈判优势的情况下,答应归降就等于自己躺到了砧板上。 “玄晶是先祖赐于我国君主的宝物,本就不属于你们雪国,别拿这些借口来掩饰凤煜的野心,”高程举剑指向天边的身影,高声呼喝道:“我幻国将士皆是血性男儿!今日,誓与幻城共存亡!” 高程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将士便紧接着高呼起来,誓与幻城共存亡,铿锵有力的七个字,窜入千霏霏的耳畔却莫名的染上了些悲凉,他们或许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却仍做出了赴死的选择。 “共存亡?”天逸冷笑着撇开了视线,伸手抚摸起狮鹫的鬃髯,“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他身下的狮鹫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心意,振翅而起冲入了云霄,几乎就在它消失的同时,黑压压的天空忽然破开了一道口子,无数阴魂嚎叫着冲了出来,那些尚未反应过来的士兵躲避不及,便被它们扑倒,随之疯狂的撕咬起来。 捂着耳朵的千霏霏被那惊悚的场景吓得不由双手发颤,原本握住的白玉簪也在此时落到了地上。 她慌忙俯身去捡,指尖才刚触到玉簪,瞭望台就被四处疯窜的阴魂撞断了支柱。 千霏霏的身体随着侧倒的瞭望台一起向下坠去,在失重的数秒内,她的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却定格在了与魏泽晏相拥看夜景的那个夜晚。 人都说死前的一瞬间,人会回忆起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可她回忆起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幕,她苦笑着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任务重启的提示音。 可就在下一秒,快马飞奔而来的身影猛的兜住了千霏霏的腰,将她一把拽到了马背上,千霏霏抱着马脖子疑惑的回头望向了身后的人。 “别看我!你看看结界!” 孙涛咬着牙几乎是低吼着忍下了想要杀了她的欲望,千霏霏回头望着两人正在赶往的方向,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笼罩在幻城上空的结界,已经在无数阴魂的攻击下产生了裂缝,它们像是有预谋般不断的撞击着碎裂的位置,企图通过这一处缺口,成功的进入到城内。 “你给我抱稳了!”孙涛狠厉的瞪了千霏霏一眼,回手朝着马的屁股猛抽了数鞭,“如果你修复不好结界,我就让你先给幻国百姓殉葬!” 千霏霏艰难的抱着马脖子,略有些惭愧的低下了眼眸。 在孙涛豁出命似的快马飞驰下,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幻城,城内惊恐的百姓看到千霏霏就如同看到救星,她们所到之处几乎都跪成一片,可急着修复结界的孙涛完全不打算搭理他们,只一味带着千霏霏飞奔去往神祠。 在存放幻姬遗体的神殿内,千霏霏催动机关打开了维系结界的能量石,由于心中的内疚,她毫不犹豫的用白玉簪划开了腕上的皮肉,血液顺着玉簪的凹槽滴落,伴随着她口中喃喃的咒语,暗淡的能量石在吸入血液后散发出了淡红色的光晕。 孙涛跨步走到神殿外,面色凝重的望向了天边的裂缝,直至千霏霏的伤口凝结,他都没有回过头来。 “还没有修复吗?” 千霏霏凝着眉看向了孙涛,他眼眸未动,只是背对着她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修复。” 怎么可能?千霏霏愕然的爬了起来,走到了孙涛的身边,可当她抬起头时,天边那道越来越深的裂纹,也让她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她明明是按幻姬教授的方法做的,怎么可能没有效果?千霏霏努力的回忆着原主的记忆,原主继任神女后的这三年,幻城的结界几乎从未出过问题,所以她脑子里能想起的,关于修复结界的办法,全都是理论知识。 千霏霏凝着眉莫名的有些窝火,就这废柴般的存在怎么有脸当神女的…… 她气闷的攥着白玉簪,干脆跑回能量石前又狠狠的在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随着血液的涌现,千霏霏将心底所有能冒出来的修复咒语都念了一遍,直至她的嘴唇发白,背对她的孙涛仍是重复着摇头的动作。 千霏霏无力的跌坐到地上,这样还不能修复,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看来,是恶灵阵的术法压制了结界。”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孙涛紧有些急躁的问到。 千霏霏无奈的刚准备摇头,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个念头,她眼眉一亮,抬头对上了孙涛的眸子道:“结界守护的空间内不受恶灵阵的影响,我可以再起一道结界。” 孙涛眸子一转立刻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那就起啊,还等什么?!” “可是……”千霏霏有些为难的解释道:“足以守护幻城的结界,需要有热诚之心献祭才行,可一时半会儿我怕找不到适合的。” “热诚之心?”孙涛疑惑的眯起了眼眸。 “就是把人心作为能量石,借着灵魂的力量,能快速的起一道结界,心怀热诚的人能拥有比常人更强的结界。” 孙涛听着千霏霏的解释,微微促起了眉头,他沉默了一阵忽然伸手拽过千霏霏的胳膊,将她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我的这颗心,是热诚之心吗?” “别开玩笑了,你是活人啊。”千霏霏干笑着抽回了手,可当她抬眸对上孙涛眼中的坚定时,她扬起的嘴角便彻底落了下来。 “如果能救幻城的百姓,我随时也能是个死人。” 孙涛从腰间抽出短刀握在手中,静静的注视着千霏霏的眸子,再次问道:“我这颗心,是热诚之心吗?” 千霏霏望着他的眸子微微颤动着,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真的愿意?” “我不能让我带来的百姓再经历一次莫城的惨剧,况且,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原本也是打算死在战场上的,如今还能守护都城的百姓,也算光宗耀祖了。” 千霏霏看着他嘴角扬起的轻笑,不由凝起了眉头,这人究竟是怎么把赴死说的如此轻松的? 孙涛抬眸望向了千霏霏,没有再问出那个问题,他就如第一次相见时那样,痞气的歪了歪脑袋,千霏霏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生生扼住了一般。 五、不要命的人 随着另一层淡红色的结界出现在幻城的上空,正观望着战局的天逸凝起了眉头,他架着狮鹫刚打算上前查探,便见一骑着黑马的红衣女子冲入了对面的军阵。 “高程!你们所有的人都蹲下!” 千霏霏几近嘶吼的咆哮,让陷入混战的众人瞬间停住了动作,当他们的目光望及满手鲜血的神女时,都本能的遵从了她的命令。 已经看不清质地的白玉簪被千霏霏抛向了半空,上头附着的血液飞溅而起,她口中念着咒语,心底却暗暗的向着守护幻国的神明做着祷告,她第一次用法术,可千万别砸了。 随着淡红色的光晕闪烁,以千霏霏为中心的位置向四周猛的射出了一圈红光,凡是被那光照到的阴魂都尖叫着化为了烟雾,原本单方面压制的战局,在此刻发生了转变。 将这一切都收于眼底的天逸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眸子,虽然眼前这个神女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但这样的状况似乎更好玩了。 “你们也加入吧,”天逸冲着身下的将领摆了摆手,轻笑着命令道:“别浪费了这几日的操练。” 才刚从阴魂的魔爪下松了口气的士兵,听着远处传来的呐喊都不由皱起了眉头,高程抬头与千霏霏对视了一眼,原本想问的话,在看到她身下黑马的时候便全部堵在了喉间。 在战场上,消失的战士无非只有一种去处,他脸上稍稍闪过一丝黯然,便挥剑带领着部下迎上了雪国的士兵。 激烈的兵器交错,马儿的嘶鸣,纷乱的战局让人根本辨别不出敌我,千霏霏攥着缰绳四下张望一番后,立即奔向了仅存的一处瞭望台。 没有能够飞行的坐骑,她就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来获取高位,天逸支着下巴欣赏着手脚并用爬上高台的千霏霏,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抬手催动了戒指上的灵石,又一阵黑气随着他口中喃喃的咒语冲上了天际,原本沉寂的阴云似是又活了一般滚动了起来。 伴随着熟悉的鬼啸声,天空的裂缝再次涌出了无数阴魂,千霏霏才刚爬上瞭望台,便被迎面冲上来的黑影撞了个踉跄,要不是她勉强抓住了栏杆,恐怕就又要重演一次自由落体。 千霏霏挣扎着再次爬上瞭望台,当她喘着粗气望向远处施法的男人时,心头万千郁结和愤闷尽化为了一个字,“靠!” 会呼风唤雨的法术就了不起吗?她抬手扬起玉簪,快速在脑内搜索起了能与之抗衡的术法,可半天愣是没念出一句来。 幻姬先前创造出来的环境太过安宁了,原主几乎就没用过任何高级的术法,如今能确认会使用的,也就是些普通的攻击和防御。 千霏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忽然开始怀念起系统的存在,要是他在,至少自己还能预知一下未来。 在恶灵和敌军的双重进攻下,高程带领着士兵奋力死守,千霏霏半桶水的术法也勉强支撑着众人,直至数个时辰后,看腻了打斗的天逸彻底的激发了恶灵阵,将战局推向了尾声。 看着天边缓缓降下的庞然大物,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千霏霏站在瞭望台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逆天的存在,再怎么压倒性,也不至于召唤出巨人吧!这还怎么玩?! 撑着刀剑勉强站立的高程,回头冲着瞭望台高声喊道:“神女大人!用血咒!” 血咒,指的是献祭将士的灵魂,唤醒为这片土地捐躯的所有亡灵,借他们的力量与敌人抗衡,属于和恶灵阵相当的高级术法。 千霏霏望着高台下已经支撑不住的将士,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献祭灵魂的代价是成为血咒的佣兵,他们的灵魂会被术法囚在地下,直至下一次血咒的唤醒,周而复始永不超生。 “没有时间了!”高程的喊声,令千霏霏踌躇的握紧了手中的发簪,“修儿和他阿娘还在城里,我不能让他们有事!” 随着脑海中浮现出高修的笑脸,千霏霏的眉头紧紧的凑在了一起,她盯着高程的眸子,只觉得时间都停滞了下来,四周飞窜的黑影仍不断的袭击着他们的士兵,可在那哀嚎嘶吼中,她瞧不见一张怯懦的面孔。 即使千霏霏不断的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们只是些辅助剧情的npc,她的眼眶仍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明,那就保佑她能够完成这个术法,不辜负这帮人仅存的这一点期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伸出了看台,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土壤,无数淡红色的荧光飞扬着包围住了幻国的将士,随着他们一个个栽倒,那股红光逐渐蔓延至了整个战场。 天逸注视着高台上施法的人,略有些疑惑的拧起了眉头,等他发觉异常,想要出手阻止的时候,一切早已来不及了。 破土的亡灵从战场的各个角落涌现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铺天盖地的冲向了雪国的阵营,他们前仆后继攀爬到那黑色的巨人身上,啃食撕咬着他尚未凝结的躯体。 千霏霏撑着高台的围栏,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有些模糊,高频率的施法使得她已经有了失血的征兆,可现在还不能停,神女的血是加强术法的关键,她多撑一秒,高程他们的力量就会强一分。 那头的天逸也已经收起了之前闲散的姿态,驾着狮鹫数次冲上云霄施咒,直至那黑色的巨人成功的凝结了躯体,他才满头大汗的停在了半空中。 有了血咒的佣兵效力,原本已经一边倒的战局变成了势均力敌的较量,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仗的结局会被改写的时候,在高台上失咒的千霏霏忽然倾身栽倒了下去。 几乎是在她快要落地的前一刻,驾着狮鹫俯冲下去的天逸将人直接揽进了怀中。 “投降不就好了,白白搭上了那么多性命不说,还给我制造麻烦,”他烦闷的瞥了一眼地下的战局,转眸就对上了千霏霏腕上交错狰狞的伤口,“唉,你作为幻姬的继承人,术法学得不怎么样,不要命的性格倒是学了十成十。” 六、你为我所用 如鬼泣般的哀嚎伴随着鼻尖久久不能散去的血腥味,将昏迷中的千霏霏拉入了梦魇,眼前看不清面目的黑色人影将身体扭曲到了极致,千霏霏皱着眉头,惊恐的望着逼近的黑暗。 “救我……救救我……” “我不想死……” 就在那些叫嚣着的人影扑向千霏霏时,腕上的一阵湿热,将她从梦中扯了出来。 千霏霏半眯着眸子从一片朦胧中望见了凑近的狮鹫,那鸟兽狮身的模样吓得她惊叫一声摔到了神台之下,原本正在屋外和人商谈的天逸听到动静,缓步走进了殿内。 “好歹你也是个神女,居然被只坐骑吓成这样,”他嗤笑着抬手抚过狮鹫颈上的鬃髯,侧目对上了千霏霏惊魂未定的双眸,“既然醒了,就陪我去皇宫拿玄晶吧。” 去皇宫?听到这话,千霏霏才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在了神祠之内,注定了结果的战争原来真的不能逆转,她颓然的耷拉下了肩膀,一股难以掩盖的苦涩顺着她的心充斥满了她的全身。 “这就伤心了?独孤清殉国的事我还没说呢。” 千霏霏诧异的抬眸对上了天逸眼中的笑意,像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伪,“你……胡说什么……皇后她为什么要殉国……” 天逸一脸玩味的挑了挑眉,跨步走到了她的跟前缓缓蹲下,“看来,你还不知道赵玉书逃走的事情啊?” 皇上逃走了?什么时候逃走的?她明明还……千霏霏寻着记忆中的线索,却发现自己真的许久未亲眼见过赵玉书了。 她有些哑然的攥住了自己的裙角,胳膊上的结痂因为她使力的动作再次崩开,已经麻木的痛楚将她牵引回了那日神殿外,请她入宫的周公公身上,那原是,一直陪在赵玉书身边的老奴。 “大约是我攻下莫城的时候,他就跑了,这些天似乎一直都是皇后在帮他处理政务,”天逸望着她腕上的伤口,有些不悦的凝起了眉头,“你不必为了这样的君主伤心难过。” “皇后找过我……” 千霏霏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眼眶也随之湿润了起来,“但我以为,她又和从前一样,因为吃飞醋,故意寻衅捣乱……” 蹲在她身旁的天逸有些好奇的瞧着她,他没想过,这个女人会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对一个仇人吐露心声。 “若我……”千霏霏有些哽咽的止住了声音,不会有如果,这一切或许早就注定了,她抬眸将眼泪尽数憋了回去,随后目光坚定的望向了身旁的天逸。 “我和玄晶都给你,你答应我留下幻城百姓的性命,即使并到你们雪国的领土也无所谓,我要所有人活着。” 天逸扬起一丝笑意,微微摇了摇脑袋,“没了玄晶,幻国的领土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价值,我能保证他们在我手下的时候活着,但不能保护他们不受其他国家的侵扰。” 就像是最初千霏霏和原主讨价还价一样,此刻她切身的体会到了那种被一步步压逼的无奈,她凝着眉,满是苦笑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个没有选择的条件。 随着天逸由神祠走到皇宫的一路,千霏霏望着被迫臣服跪拜的百姓,只觉得整个人都沉重了起来,那一双双哀泣的眸子,还有传至耳畔的哭啼,让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如坠千金。 “把封印打开吧。”天逸站在皇宫最高处的祭台下,回头冲着千霏霏示意到。 千霏霏低垂着眼眸,缓步走上祭台,按多年前从幻姬口中听来的咒语,催动了掌心的白玉发簪,随着一道红色的光晕从发簪内迸发而出,祭台四周的旗帜都开始飘扬了起来。 如溃散般下坠的地砖,将千霏霏逼退到了台阶处,在她身后的天逸自然的伸手,将摔了一个踉跄的千霏霏揽进了怀中。 “还以为幻姬会把玄晶藏在什么地方,”天逸望着显现的巨大深渊,眸中不由多了些嘲讽,“原来不过也只是个地宫而已。” 千霏霏凝眉瞧了他一眼,心中的吐槽都没来得及冒出来,就被他直接推到了一旁。 “狮鹫,我们下去!”在天逸招手的瞬间,不远处的狮鹫便扑腾着冲入了深渊,他随之一跃,正好架在了狮鹫的身上。 有坐骑就这么了不起啊,站定后的千霏霏冲着消失的人影翻了个白眼,转身便打算走下祭台,可她才刚转身就被身后举着刀剑的士兵逼了回去。 千霏霏无奈的退回到祭台的边缘,探头向深渊处窥视起来,足以到深不见底的地步,这洞该不会都挖到地核了吧……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千霏霏的脑洞都已经开始枯竭了,天逸才驾着狮鹫回到了地面,他满脸不悦的走到千霏霏的跟前,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玄晶到底在哪儿?别和我玩花样!” 玄晶不在地下?怎么可能,千霏霏凝着眉拽住了男人的手,勉强从他的钳制中问出话来,“我亲眼看幻姬把玄晶封印在这里的!” “地宫里是空的,别说玄晶,我连个普通的晶石都没看到。” 千霏霏瞧着天逸的模样也不像说谎,心底便有些犹疑了起来,难道幻姬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那,她又把玄晶藏到了何处呢? 就在她还没猜透幻姬的用意时,大脑中闪过的灵光,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眸子。 “那就是幻姬故意藏在了别处,但它一定在幻城!”千霏霏挣开男人的手,语气极为诚恳的道:“留着幻城,我会帮你找到它。” 天逸冷笑一声,将千霏霏眸中深藏的狡黠尽收眼底,“想用这招守住幻城,没有用,我大不了让军队入城,将皇宫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幻姬,她设下守护玄晶的结界一旦误触,是会玉石俱焚的,”千霏霏一边窥探着天逸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起他能接受的边界,“可是我不同,我和她有一样的血,我能打开她的结界,完好无损的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向来不喜欢听命于人的天逸,此刻却意外的觉得,她的建议听起来还不错,他挑眉望着千霏霏眼底的期待,仿佛看到了曾经在幻姬手下求饶的自己。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就让这个新的神女来偿还他过去受到的羞辱吧,天逸扬起嘴角,将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留下幻城,你为我所用。” 七、这孩子归你 千霏霏本以为在找到玄晶前,天逸会一直呆在幻城,可谁成想,在皇宫搜寻了三日后,天逸却忽然决定带着她一起返回雪国,不知缘故的千霏霏也不敢冒然询问,只得乖乖的收拾行李。 在离开幻国前,高家的亲眷找到了她,说是高李氏自绞而死,他们想将高修托付给她。 作为要被带去敌国的俘虏,她本不适合再带一个孩子,可自幼不与亲戚生活的高修死活都不肯留在幻城,只一门心思的想跟着她。 或是出于对孩子胡搅蛮缠的无奈,又或者是对于高程的同情,她最终还是求着天逸,带上了这个孩子。 为了方便赶路,天逸特别给她们安排了一辆轻便的马车,千霏霏和高修相互依偎着坐在马车内,身子随着颠簸而左右摇摆着。 漫长而又陌生的路途,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充满了新奇,千霏霏瞧着时不时撩开帘子将脑袋探出马车的高修,只觉得心头感慨万千,他或许还没意识到,这片土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入夜,随行的护兵搭起了简易的军帐,在一旁等待得有些困乏的天逸,直接撩开帘子钻进了窄小的马车内。 “你进来做什么!神女姐姐要睡觉的地方,男儿是不能进来的!” 高修举着两只稚嫩的胳膊将千霏霏护在身后,气鼓鼓的嘟着腮帮子,死活都不肯让天逸坐到马车里。 “男儿不能进来?那你是个女娃娃?”天逸不耐烦的将高修推到一旁,后靠着窝在了千霏霏身旁的软垫上,“乖乖给我住嘴,否则丢你出去喂狮鹫。” 狮鹫还会吃人?千霏霏摸了摸被它舔过的手腕,突然觉得身上一阵恶寒,她冲着高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挪了挪位置,将撅着小嘴的高修揽进了怀里,轻声哄道:“修儿若是困了,就睡在我腿上。” 高修瞪了一眼对面侧躺着的天逸,满脸不高兴的冲着千霏霏道:“若是我阿爷在,定不会给这泼皮无赖好果子吃。” 挂在千霏霏脸颊上的笑意,在听到阿爷两字时瞬间僵在了脸上,她的眸子微微闪烁,最终又强装着扯了扯嘴角,顺着高修的话说了下去,“修儿说得对。” “呵,你何必这样哄着一个孩子,”闭目养神的天逸淡淡的开口道:“他迟早要知道的。” 千霏霏略有些紧张的攥住了高修的手,这一点异样,让原本就摸不着头脑的他疑惑的望向了千霏霏,“迟早要知道什么?” “你阿爷……”天逸懒散的睁开了眸子,这话才刚出口就被千霏霏接了过去。 “你阿爷是幻国的英雄,”她拢着高修的手,将他的视线全部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在守护着幻国,守护着每一个人。” 高修有些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后极为骄傲的弯起了眼眉道:“我知道!阿娘总说我阿爷是英雄!” 坐在一旁的天逸瞧着眼前自欺欺人的两人,不由冷笑一声,千霏霏望向他,那双如水般的眸子里闪动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祈求,天逸皱着眉,许久,才轻声笑叹着重新闭上了眼睛。 约莫又颠簸了数日,千霏霏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雪国的都城,天逸将他们丢给国师府的奴仆后,便匆匆入了皇宫,听闻是要准备雪国的祭天大典,也不知道他们的祭祀跟玄晶有没有牵扯。 不过比起天逸的动向,千霏霏此时更为在意的是自己和高修的安置问题,由于她们的身份过于特殊,国师府的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于是他们干脆给了千霏霏一壶茶、一盘点心,将她和高修丢在了花园的凉亭里。 百无聊赖之下,千霏霏只得带着高修在国师府的花园里玩起了打水漂,在数次打折了池塘中的莲花后,满脸愁容的老管家给他们送来了消遣用的棋盘。 “既然你还不会下棋,姐姐今日就来教你个新的玩法,”千霏霏如同抓瓜子般从棋篓里各攥出了一把棋子,“把这个放这里,然后这样弹……” 说着话,千霏霏用弓起的手指对准了棋子,只听得啪的一声,白子就将黑子弹出了棋盘。 “出了棋盘就是弃子,不能再用,”千霏霏冲着高修挑了挑眉,随后将手中的棋子各分了两拨,“我们各执十子,看最后谁留在棋盘上,就是谁赢。” 高修跃跃欲试的点着脑袋,将千霏霏分给他的棋子拢到了面前,伸手刚准备落子,就被身后的人压住了胳膊。 “冷凝玉做的棋子,这样玩法岂不糟蹋了?” 穿着白衣的男人对上两人齐刷刷的目光,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温润的笑容,“听闻天逸带了幻国的神女回来,符玑特来拜访。” 千霏霏眯着眸子打量了他半天,脑子里也没有闪现出任何的信息,由此可见他应该是个新角色。 “不知神女芳名?”符玑浅笑着躬身向千霏霏询问到。 这个世界难道没给神女设置名字吗?千霏霏回忆着发生过的剧情,好像确实到现在都没有人喊过她的名字,她有些郁闷的抿了抿唇,没有剧情传输也就算了,连名字都懒得设定就过分了。 “唤我千霏霏吧,”她顺着男人好奇的视线望向了面前高修,淡然的解释道:“他叫高修,是我一位友人的儿子。” 符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拿折扇指着石桌上的棋盘,柔声询问道:“我有另一种有趣且易懂的玩法,千姑娘可有兴趣试试?” 在得到千霏霏的首肯后,符玑撩着衣袍坐到了石桌边上,听着他解释新的玩法,三人的思绪都拢到了一处,原本还心存芥蒂的高修,在棋局开始后彻底和他打成了一片,或许对于孩子来说,玩伴都是值得信任的存在。 天逸回到府中的时候,已是落阳西斜,根据奴仆的指引,他径直的朝着后花园的凉亭走去,可他才刚跨入了后花园的廊桥,便听见了女人和孩子的嬉笑声。 穿着红衣的女子和画花了脸的孩子追逐打闹着,金色的余晖照耀着他们仿佛生出了几分家的暖意,他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忽然觉得有些恍惚,直至亭中着白衣的男子走出来护住了千霏霏,他才从久远的回忆中挣脱了出来。 “天逸?”原本玩闹的符玑瞧见走近的黑色身影,不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等你半天了,怎么入宫那么久?” 天逸冷冷的扫了一眼符玑脸上的墨圈,没好气的回他道:“等我?我看你这是玩闹的忘了时间吧。” “啊,一时忘了脸上还有,”符玑抹了抹脸上的污渍,有些不好意思的浅笑道:“主要是这孩子,着实好玩。” 孩子好玩?天逸转眸扫了一眼没给过他好脸色的高修,完全不能理解符玑是怎么和他玩到忘乎所以的。 “那孩子就先交由你照看一阵吧。”天逸跨步上前拉过了千霏霏的手腕,随后拽着她头也不回的向着后院走去。 被独留在亭中的符玑和高修霎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二人走远了,高修才嚷嚷着想要追上去,可守在廊桥外的侍卫早就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身子,想赶皮球般将他丢回了符玑的身旁。 “国师有令,这位小公子,就劳烦符大人照看片刻。”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七夕上肉,嗯,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 八、不急我教你 被天逸甩在床榻上的千霏霏才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脖子,背着身,手脚并用的挪到了床角。 “虽然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话可以慢慢说,没必要动刀动枪的。” 天逸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跟她废话的心思,俯身一捞就拽过了她的胳膊,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肉,千霏霏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这惊呼还来不及出口,天逸就在她惊惧的目光下含住了冒着鲜血的伤口。 他在吸血?千霏霏有些疑惑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来需要神女的血脉是这个意思,她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子,若是天逸必须依靠她的血液,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有了和天逸谈判的资本呢? “想事情的时候,表情不用那么明显,”天逸起身抹去了唇边的血迹,似丢弃垃圾般甩开了她的胳膊,“幻姬下的咒已经被我压制住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不需要你的血了。” 千霏霏捂着自己的胳膊,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垂下了眼眸,天逸跪坐到一旁的漆木四方茶几前倒了杯茶,借此冲淡口中让人生厌的血腥味。 “往后你就睡我的房间,以便我用够随时取用血液。” 当她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血站么?千霏霏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起身坐回了床沿,“你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我怎么睡?” 天逸放下茶杯,略有些嗤笑的撇了她一眼道:“放心,我也不想和你睡在一起,屋里有很多软垫,入夜了你自己铺块地休息。” 铺块地休息?还得她自己铺?千霏霏一时气竭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坐在正对面的天逸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不由得大好,正当他仰着胜利的笑意,再次端起茶杯时,胸口涌起的燥热让他猛地凝起了眸子。 几乎是在一瞬间,坐在茶几前的天逸冲到了床沿,伸手掐住了千霏霏的脖颈,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千霏霏挣扎着拽住了他的手臂,满脸惊恐的对上了男人的怒目,“你……干嘛……” “你动了什么手脚!?” 千霏霏涨红着脸,用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胳膊,圆瞪的眸子都被窒息的痛苦逼出了泪珠,或许是发力过猛的关系,天逸的脑袋有些犯晕,他凝着眉再次喝道:“你在血里动了什么手脚!?” 那可是在她身体里流着的血啊,她能做什么手脚,千霏霏艰难的摇了摇脑袋,一双无辜的眸子拼命的传递着求生的欲望。 天逸瞧着她眼角垂泪的可怜模样,只觉得身体比方才更加燥热,那贴着他掌心的肌肤似乎有什么魔力,正在勾引着他将视线一点点移向女人微微挣开的衣襟。 “咳咳……”好不容易被松开的千霏霏还来不及透口气,就被压上来的男人一把摁到了床上,“你……咳……你有病啊!” 方才还想要掐断她脖子的男人,此刻又想疯了似的拉扯起了她的衣服,这种被人肆意凌虐的屈辱感,让千霏霏瞬间来了脾气,她拽着自己的衣襟,和男人在床上扭打在了一起。 “别动!”作为男人的天逸虽一直占着上风,却始终不能如愿的除去她的衣服,心中的躁动不由更甚。 “你先别拽!”千霏霏毫不示弱的扭过了身子,将上衣的系带掩在了身下,硬是不肯从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再乱动,我就杀了那个孩子。” 来自天逸的威胁,很快便震住了千霏霏,她一脸不服气的转回了身,将掩住胸口的双手摆到了身旁,任由男人一件件的解开了她的衣衫。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了点点颤栗,千霏霏没好气的撇过了脸,却半天也没等到天逸的下一步动作。 “你该不会……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吧?”千霏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嘲讽的笑道:“我看你脱得那么熟练,还以为你多有经验呢。” “闭嘴!”天逸忍耐着胸口的燥热,狠狠的剜了千霏霏一眼,随后俯身压在了她的脖颈处生涩的磨蹭了起来。 这是个雏,感受着颈上瘙痒的千霏霏无比肯定的得出了结论,就凭他这种漫无目的的亲吻,千霏霏敢打保票,这家伙连本正经的春宫图都没看过。 原本打定主意看天逸笑话的千霏霏,在瞧见他被欲望憋红的眸子时,忽然生出了几分疑惑,难不成是自己的血有催情的作用?她凝着眸,细细打量着天逸眼底涣散的神志,心里忽然拨动起了小算盘。 在肉文的世界里,征服了男人的欲望就等于征服了他的心,借着这个机会把天逸这个麻烦搞定了,说不准还能更快的完成任务。 “不急,”千霏霏扶着男人的身子,半坐起来,“我来慢慢教你。” 九、反攻与反攻(H)满百加更 随着千霏霏的手掌往前轻轻一推,天逸便后仰着躺到了床榻上,他凝着眉注视着跨坐到自己身上的女人,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别说话,我这是在帮你。”千霏霏用手指压住他的唇畔,坏笑着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 攻守方的角色转换,将一切的主动权都交托到了千霏霏的手中,她不慌不忙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仅留下了一件贴身的亵衣。 天逸盯着她裸露出的肌肤,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将一切尽收于眼底的千霏霏淡笑着,俯身吻住了他的耳畔,不同于毫无技巧的撩拨,她的每一下舔舐,都将天逸牵引向了一个从未感知过的世界。 “唔……” 就在千霏霏伸手探入他衣襟的时候,从天逸喉间吐出的闷哼截停了她的动作,她低笑着的趴在男人的箭头沉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叫床的。” 天逸蹙着眉头瞪了她一眼,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依样画葫芦般将方才千霏霏用在他身上的招数又返了回去。 可就在他伸手探入千霏霏衣襟时,那浑圆而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好好跟着我学。” 千霏霏除去了他的衣衫,伸手抚向了男人胸口,一股如电击般的酥麻顺着那两处敏感点蔓延至了天逸的大脑,他喘息着也不甘示弱的照着千霏霏的手法也玩弄起了手中的浑圆。 掩不住的呼吸声交织着传递彼此渐渐高涨的欲望,细心观察着千霏霏反应的男人,很快就掌握了令她难以招架的手法,千霏霏咬着下唇,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娇柔的呻吟。 “唔……哈啊……” 天逸轻笑着也学着她方才的样子,俯身贴到她的耳畔沉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叫床。” 他或许不明白,同样一句话,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会变成截然不同的意思。 千霏霏轻笑着勾住了他的脖颈,带着弧度的眼眸中透出的戏谑,让天逸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女人的叫床声,好听吗?” 天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方才那番对话中的意思,瞧着他渐渐泛红的耳畔,千霏霏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浓了起来。 也许这个所谓的国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绝情,他是个人,所以终究会有人的感情。 “接下去该怎么做?”天逸抵着她的身子,有些急躁的开口问到。 千霏霏抬手指了指两人已经贴在一起的胯骨,在他满脸茫然的注视下,无可奈何的牵引着他的手抚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用这里把……”千霏霏迟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没皮没脸显得有些不矜持,“教学到此为止,你自己发挥吧。” 此刻的天逸,就像个被落在半道孩子有些茫然无措,可碍于脸面他又不好再追问千霏霏些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自己闷头探索了起来。 作为使用法术的国师,天逸的手指要比寻常的男人细嫩很多,所以当他的指尖划开肉缝触及敏感的私处时,千霏霏并未像从前那样感觉到晦涩的疼痛。 “唔……”千霏霏闷哼着,咬住了下唇。 凭着女人的深情,天逸自知没有找错方向,便更大胆的都弄起了私处的蜜豆,一浪改过一浪的搓弄,让千霏霏的大腿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唔哈……啊……别……” 她拽过天逸的胳膊,面露潮红的喘着粗气道:“别总逗那里……” 天逸瞧着她眼睑中闪动的春情,心下不由更为燥热起来,或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他垂首吻住了千霏霏的唇瓣,更是无师自通的用舌尖撩拨起了她口中的气息。 千霏霏被他这一番挑逗,也按难不住心底的欲望,伸手便抚向了男人的胯间,那炙热的巨物在她的套弄下很快便冒出了些晶莹的液体。 “唔……”天逸感受着爱抚带来的快感,喉结不由上下浮动了起来。 “把它……”千霏霏握着已然硬的发涨的巨物,有些羞涩的垂下了眸子,“放进去……” 放进去?天逸有些茫然的顺着千霏霏的目光,望向了她的两腿之间,原本还贴着那处的手自觉的探索起了能容纳巨物的入口。 随着指尖钻入花穴的触感,那层层蜜肉的吸吮,让天逸瞬间屏住了呼吸,方才只是用手套弄就那样舒服,若是放进这销魂窟里,岂不是…… 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天逸停下了继续探入的指尖,有些犹豫的对上了千霏霏满是情欲的双眸。 源于身体中躁动的血液,想要更贴近千霏霏的欲望,在他的脑海里疯窜了起来。 “慢……啊哈……” 才感觉到被巨物抵上的千霏霏还来不及提醒一句,便已经被男人的蛮力贯穿了蜜穴,已经抵在深处的巨物,让千霏霏忍不住弓起了腰背。 天逸感受着忽然收紧的层层蜜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舒服许多。 千霏霏喘息着扶着他的臂膀,满眼嗔怪的嘟起了唇道:“我说了慢一些,你这样我会受不住。” 本就被那蜜肉摄去了心智的天逸,在听到千霏霏的娇声嗔怪时,不由得绷紧了肌肉,还没等身下的人觉出点异样,他便架着千霏霏的双腿,飞速的抽插了起来。 “别……啊哈……啊……唔……唔……” 千霏霏抵着男人的下腹,却硬是没有减弱每一下的重击,她呻吟着扬起了脑袋,浑身的毛孔都不由得颤栗了起来。 “唔……你……哈啊……你个……牲口……” 含着颤音的谩骂,让原本难听的词汇都带了些赞扬的意味。 天逸也不顾身下人的颤抖挣扎,只一个劲的蛮干着,几乎每一下都撞上宫口的刺激,让千霏霏有些受不住的夹紧了甬道。 多了一层阻力的抽送,使得原本就被快感囚住的天逸彻底陷入了情欲,他箍住千霏霏的腰肢,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畔。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两人的亲吻中透出来,更添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淫靡。 “唔……唔呜呜呜呜……” 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千霏霏先一步达到了高潮,甬道中喷出的蜜汁袭在男人的巨物上,令他不由得吐出了一声闷哼。 “别动了……唔……别……不行了……呜呜……不行……” 千霏霏红着眼眸委屈的推搡着男人的身子,可正在释放边缘的天逸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 “你混蛋……啊……哈啊……唔呜呜呜……” 被反绞着胳膊的千霏霏无可奈何的承受着男人的索取,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啼,配合着她身下再次收紧的蜜肉,令天逸忍不住加快了挺动的速度。 约又是数百下的抽送,千霏霏的双腿都已经止不住的颤抖时,天逸才猛的抵上了她的私处,将一股炙热的暖流射入了蜜穴的深处。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写完已经是凌晨了,迟来的七夕福利…… 十、另一方天地 待到胸口的燥热渐渐淡去,天逸的思绪也清明了起来,他搂着怀中已经酣睡的千霏霏,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怪异。 这个女人的血似乎和幻姬的不同,他抬手望向指节上的晶石,里头滚动的黑气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浓烈,原本只想用她的血接触幻姬施下的咒,却没想到反而有了意外的收获。 天逸坐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物,刚打算下床,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瞧了一眼千霏霏,心下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伸手将边上的锦被随意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由屋里出来,天逸绕过了院门又回到了后花园的廊桥,借着渐暗的天色,他依稀还能瞧见坐在亭中的白色身影。 “现在还觉得这孩子有趣么?”天逸轻笑着坐到了符玑的身旁。 被高修缠了半天的符玑像是见了救星般忙伸手扶住了天逸的胳膊,“不觉了不觉了,这孩子还是还给你吧。” 原本伏在他腿上打盹的高修,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一震悠悠转醒了过来。 “唔……”略带着些奶气的吧咋了两下嘴后,他立刻瞧见了端坐在面前的天逸,“你这个无赖!把神女姐姐拐哪儿去了!?” 无赖?符玑略有些诧异的瞧了一眼怀里的孩子,随后又更为诧异的看向了不为所动的天逸,作为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符玑这还是头一次瞧见有人能那么肆无忌惮的骂他,还不吃半点苦头的。 说不定是因为这孩子还太小,所以天逸才特别对待他吧,符玑抿了抿唇,连自己也有点不相信自己刚找出来的理由。 “先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天逸轻轻一挥手,用法术先封上了高修的五感,随后侧身望向了仍沉浸在惊异中的符玑。 “这个……”符玑有些讪讪的扬了扬唇角,俯身凑近道:“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幻姬的继承人,不过方才见你带走千霏霏的反应,莫不是你们?” “千霏霏?” 瞧着天逸有些疑惑的拧起眉头,符矶连忙解释道:“就是幻国的神女,她叫千霏霏。” 天逸眯着眸子有些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随后便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淡然的回答起他先前的问题:“她只是我用来解咒的工具而已,在幻城的一战耗费了我不少法力,陛下又召我入宫,想在后天的祭祀大典上显现点神迹,不得已才提前用了她的血。” 起初还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符玑,在听到祭祀大典时,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怪异的神色,他颇有些担忧的瞧着天逸手上的灵石,悠悠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只要好好执政就能换来百姓的爱戴,何须这样折腾你,我总觉得他……” 话还未说完天逸便抬眸冷冷的督了他一眼,至此符玑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得悻悻的收住了口,将话题转回了千霏霏的身上。 “你方才用了她的血,效果如何?” “说来有些奇怪,”天逸将带着戒指的手递到了符玑的面前,“她的血不但能化解幻姬的咒,似乎还有加强法力的功效。” 加强法力?符玑瞧着那晶石表面涌出的黑雾,忽然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法力之源不是……所以她的血让你……” 在看到天逸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后,符玑掩住了唇畔,心中激荡的八卦让他不由得好奇起了方才她们一同消失的数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天逸只是看他一眼,便已经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为什么你要特别提醒这个?”符玑凝着眉有些纳闷的对上了他的眸子,天逸那道满是告诫的视线冷笑着瞥向了别处,仿佛在嫌弃他方才的疑问。 “这趟在幻城我未能找到玄晶,就因为祭祀大典的事情提前回来了,所以可能得劳烦你替我去幻城守一阵子。” 天逸端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视线碰巧对上了他身旁一脸呆滞的高修,“顺便也把这孩子带走吧,省的留在这里碍事。” 碍事?符玑抿了抿唇眼含深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高修,他的真实身份难不成是千霏霏的儿子?所以这后爹刚勾搭上千霏霏,就觉之得他碍事了? 随着符玑脑内的猜想越来越怪诞,他有些讪讪的轻咳了一声,纤长的指节不露声色的攀上桌面攥住了自己的折扇,“这是千姑娘的孩子,你至少还是得问问她的意见。” 话音未落,符玑拿着扇子就站起了身,还没等天逸抬眸他便拱了拱手道:“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府吃饭了,关于去幻国一事,待明日朝会,我们再详细商谈。” 天逸瞧着那脚底抹油般遁逃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暗笑,转回头来,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解开了高修身上的禁咒。 “妖人!你把神女姐姐藏哪儿去了?!” 才刚恢复了五感的高修,第一时间便指着面前的男人破口大骂了起来,原本就对他极不耐烦的天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反击道:“我用法术就是妖人,你那个神女姐姐也用法术,怎么不见你骂她?” “因为姐姐长的好看,你长的丑!” 随着手中的瓷杯被生生的捏碎,天逸咬着牙根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想要掐死他的冲动,拂袖站起了身子。 “从今日起,你就和府内的杂役一起住,他们所干的活,你也得干,做不好就没饭吃。” 高修听着他的话,不由气鼓鼓的捏紧了小拳头,“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神女姐姐!我要告诉我阿爷!” 天逸冷哼一声,斜眼轻蔑的盯着那孩子涨红的小脸,刚打算开口告诉他关于他阿爷的事情,脑内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千霏霏祈求的眼神。 “我就是明摆着欺负你,你爱告诉谁告诉谁去。” ———————————————————————————————— 王大麻子叨逼叨: 还有一章,晚点补~(。???)ノ 话说超强台风要来了,16级预警,可怕 十一、这咒有点刚 自千霏霏住进天逸的屋子后,她在国师府内的地位明显提高了不少,连原本被罚做杂役的高修,也因为她的关系而得到了全府下人的关照,加上这两日天逸忙于祭祀大典根本无暇管她,千霏霏也就乐得清闲惬意。 祭祀大典当天,都城的百姓都前往了神祠参与祈福,千霏霏这个异国人自然不会去凑那个热闹,趁着国师府没什么人,她就带着高修一起宅在了天逸的房间里。 千霏霏半倚在软榻上翻阅着古籍,时不时张口接过高修递上来的蜜饯,这副享受的派头要比在幻国时更甚。 “姐姐为什么总要看这些书?”高修趴在床边半撑着脑袋,两只翘起的小脚在空气中来回摇摆着。 “书中自有黄金屋,”千霏霏轻笑着从瓷盘中捻起一块蜜饯,塞进了他的口中,“想了解不同国家的术法,就要从了解他们的文化开始。” 高修砸吧了两下嘴,小小的眉头皱成了了一个川子,“这和阿爷说的知己知彼,是一个意思吗?” 每次听着高修提起阿爷,千霏霏脸上的表情都会出现一丝不可言喻的僵硬,她敛去眼底的情绪,伸手抚着高修的脑袋柔声道:“对,修儿真聪明。” 没有察觉到异常的高修喜滋滋的咧开了嘴角,拿自己的小脸颊蹭了蹭千霏霏靠过来的手腕,可当感觉到腕上磨人的结痂时,他有些疑惑的拉过了千霏霏的手。 “姐姐怎么又受伤了?” 瞧着那双动人的眸子里满怀关切,千霏霏有些宠溺的扬了扬嘴角道:“不小心弄伤的,过几天就好了,而且现在也不疼。” “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让姐姐再受伤,”高修耷拉着眼眉,显得有些失落的用稚嫩的指腹摩挲起了她腕上的伤疤,“这些不该长在姐姐手上,它们那么难看,不配姐姐。” 千霏霏听着他小声的嘟囔,不由得低笑着侧躺下了身子与他平视,“这些都是为了幻国存在的,它们代表着我的功勋,所以修儿不必觉得难过。” “那么多伤,都是姐姐的功勋吗?”高修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显得有些茫然,“那姐姐也是大英雄?” “什么叫也?”千霏霏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佯装着失落的叹气道:“原来我在修儿心中不是英雄啊。” “姐姐是仙女!姐姐在我心中是神!”像是怕极了让千霏霏失落似的,高修慌张的举着小肉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英雄应该让修儿来当,姐姐只要站在修儿身后被保护就好了。” 小小年纪情商就已经那么高了,这长大了还不知道得骗去多少姑娘,千霏霏在内心感叹着啧啧了两声,满眼笑意的伸手将高修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修儿就快些长大,姐姐等着你来保护我。” 高修的小脑袋如同捣蒜般疯狂的起落着,直至千霏霏被他逗的笑出了声,他才红着脸问道:“修儿可以亲亲姐姐么?” 就在千霏霏不以为然的准备点头时,忽然推门进来的天逸打断了屋内温馨的场面。 “千霏霏!”一声怒喝,将原本依偎的两人都吓得做起了身子,瞧着天逸眼底的愤怒,千霏霏莫名的产生了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还穿着华丽祭祀玄服的天逸大跨步走到床边,将准备破口大骂的高修甩在了一旁,拽着千霏霏的衣领,就将她提拎到了自己面前。 “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 被吼的一脸茫然的千霏霏凝着眉,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了起来,“我就在屋里看看书,都没出去过,施什么妖法了?” 天逸咬着后槽牙,干脆拎着她渡步走到门边伸手指向了北方的天际,紧追着二人的高修刚抱上千霏霏的腿,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眼前的异像惊的止住了声音。 一阵耀眼的红光由不知什么地方喷涌上天,四周的云彩围绕着它不断的翻涌,时不时闪动的光晕让雪国都城恍若回到了当年被幻姬攻打的噩梦中。 “为什么我施的法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在血里做了什么手脚?!” 她又不知道剧情,鬼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千霏霏在心底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先搭上了被他攥住的衣襟,刚准备随意编个理由,便意外的从他腕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 这个感觉……是幻姬?千霏霏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天逸凝着眉注视着她的神情,“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不太确定……”千霏霏抿了抿唇,尝试着用手搭住了天逸的脉搏,“我好像感受到了幻姬的灵力。” 随着她的手由天逸的胳膊游移到胸口,逐渐强烈的灵力彻底肯定了她的猜想,她闭上眼睛尝试着贴近那股灵力的源头。 “我都等了十五年了,你可总算来了。” 一个空灵的声音透过眼前的白雾悠悠的传入了千霏霏的耳畔,她有些戒备的盯着那逐渐清晰起来的身影,“你是什么人?” “我是幻姬留在他体内的咒,也可以说,是幻姬的一部分神识。”穿着艳红色长裙的女人站定在千霏霏面前,嘴角的邪笑配合着打量的目光让人感觉极为不适,“没想到我最后选的继承人,是长这副样子的。” 她绕着千霏霏转了一圈,从起初的打量到后来眼中浮现出认可,仅仅只用了几步的时间,“原本的灵魂不配拥有这个身体,你现在这样倒是不错。” 她能看出来这副身体已经换了灵魂?千霏霏有些惊讶的注视着她,刚打算询问便被她轻笑着堵了回来,“别问那些愚蠢的问题,这世界的设定就是我什么都知道。” 千霏霏凝着眉注视着眼前的人,忽然有些怀疑起她是不是系统伪装的,否则一个故事中的人物再神通广大,也不该了解世界设定这种东西吧? “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红衣女子停步在千霏霏的面前,仰着一脸笑意道:“你的血解开了咒的封印,很快我也会消失,所以抓紧时间听我讲重点吧,不该问的废话麻烦你都憋回去。” 十二、一起去秦国 “所以你的意思是,天逸其实是你姐姐和秦国前任国师生的儿子?” 千霏霏满脸错愕的望着幻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诡异的剧情,“那为什么你还要下咒控制天逸?” “不是控制,我下咒是为了压制他身上属于幻族神使的灵力,”幻姬摆了摆手,一脸淡然的继续解释道:“欧阳桀当初追求我姐姐,就是为了融合两族的血脉创造一个器人,当时天逸还太小,我当然不能暴露他的存在。” 又是为了皇权利用女人的混蛋,千霏霏极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你的灵力没有被完全激发,所以血液还保持高浓度的灵力,最适合给天逸解咒,也能顺便养好他属于幻族的那部分灵力。” 敢情原主从一开始就是被挑来解咒的,千霏霏无语的撇开视线,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她抬手止住了幻姬的话,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说我的灵力没有被完全激发?可是神女接任的仪式中不是有这一项吗?” “给你做接任仪式的人不就是我吗?”幻姬低笑着环住了胳膊,“只要我稍稍做些手脚,谁也看不出来。”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教授原主高阶的术法,也从来不让她独自面对敌人,由头至尾,都只是把她当成天逸的灵力储存?千霏霏凝着眉暗暗的咬住了后槽牙。 “所以幻城一役,也在你的计划内?” 她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漠然的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跟着赵玉书那种废物,早晚都是这个结局,不过是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幻国百姓在你眼里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们视你如神明,而你……” “谁告诉你,神明一定要保佑人的?”幻姬嗤笑着凑到了千霏霏的跟前,“而且你真的见过,有求必应的神吗?” 千霏霏怒视着她,心底却不由生出了一丝悲切,在高程等人为了幻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们的皇帝丢下城池遁走,而他们敬仰的神,却将他们的性命视若草芥,一群注定要被牺牲的人,却用尽全力去守护抛弃他们的君主和帝国,多么讽刺。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千霏霏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幻姬瞧着她疏离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起来,“没想到我选的人,和天逸的性子竟然还有点像” 见千霏霏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幻姬也一脸无趣的耸了耸肩,随后抬手变幻出了一个金色的球体,千霏霏凝着眉刚要开口询问,便被对方一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了声音。 “我需要一个人替我守护天逸,你不是最强的神使,却是对他而言最有用的,”幻姬拉过千霏霏的胳膊,将散发着热气的金色球压入了她的掌心,“这里头的东西在危难时能救你们一命,答应我,照顾好天逸,这是我这个师父,对你提的唯一的一个要求。” 在叮咛着关于天逸的事时,幻姬的脸上露出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神情,那种温柔中带着些不舍的姿态,活脱脱像是个母亲在为儿子的事情担忧,要不是她和天逸的年龄差不大,千霏霏觉得有理由怀疑这两人真实的关系。 “对了,”瞧着一点点变为透明的幻姬,千霏霏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玄晶你藏哪儿去了?” 幻姬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后勾着一抹邪笑给了千霏霏一个始料未及的回答,“去瀛洲找月南歌。” 随着幻姬最后留存的神识完全消散,千霏霏也从幻境中挣脱了出来,站在她面前被摸了半天胸的天逸,冷冷的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仿佛等待着她自己开口来解释一切。 “姐姐看到幻姬大人了吗?”抱在千霏霏大腿上的高修先一步问到。 千霏霏抬眸打量了一眼天逸的神情,随后轻轻的点头,算是承认了他们猜想。 “所以我今天施法出现问题,也是因为幻姬?”天逸挑了挑眉,将她贴着自己胸口的手一把挥开,“你问了关于玄晶的事情吗?” “问……问了……”一早就猜到天逸会问些什么,所以千霏霏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说玄晶不在幻国,让你去找月南歌。” 月南歌?天逸皱起的眉头显得更为凝重起来,怎么好端端把秦国的国师也牵扯进来了?幻姬难不成是把玄晶给了他?天逸有些诧异的凝起了眸子,随后又轻晃着脑袋否决了自己的猜想,幻姬和月南歌,简直就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物。 “她没和你说清楚,要我去找月南歌做什么?” 面对天逸的文化千霏霏毫不犹豫的摇了摇脑袋,如实的答道:“我想起来要问这个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消失了,所以她没来得及说为什么。” 天逸有些郁闷的瞥了千霏霏一眼,那仿佛看废物的眼神让千霏霏不由得在心底回敬了一个白眼。 他沉思了片刻,心想与其乱猜不如去一趟秦国,如果玄晶真的在月南歌手里他也正好能取回来,似是打定了主意,天逸微微顿首,侧目对上了千霏霏眸子。 “明日就动身,你和我一同去。” 十三、戏精的诞生 " alt=""> 窄小的马车内,千霏霏正揽着高修低声笑谈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天逸时不时被笑声侵扰,皱眉撇他们一眼,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答应千霏霏带上高修的要求,这一路上,他几乎都在为此而后悔着。 随着四周传来吵杂的人声,高修撩开了车窗的布帘,排在秦国关口外的商旅们正有序的接受着排查。 “姐姐,前面的人怎么长的那么奇怪呀?”高修探着脑袋,拔高了声音问道:“哇,那个金色头发的姐姐好漂亮!” 原本正依靠在车窗边的胡姬听见他的声音,浅笑着回头冲着高修抛了个媚眼,千霏霏顺着布帘的缝隙,有些歉意的冲她点了点头,便拽着高修的小身子规矩的坐回了位置上。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这样长大了还得了?”千霏霏嗔怪的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小脑门,刚想再教育两句,身旁看戏的天逸却忽然接过了话茬。 “原来是个女的你就觉得好看,”他嘲讽着冷哼了一声,将原本停留在高修脸上的目光移向了千霏霏,“怪不得你会觉得她是仙女。” 千霏霏有些郁闷的蹙起了眉头,她不明白自己哪儿惹到了天逸,“你说话别夹枪带棍的。” “就是!就是!只会欺负小孩子!”像是报复前些天的委屈似的,此刻附和的高修连语气也显得特别掷地有声。 天逸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伸手撩开了车窗的帘子,看着差不多排查到近前的秦国士兵,他低声冲着身旁的高修吩咐道:“若是等会有人问你,你就说她是你阿娘,我是你阿爷。” “我才不要你做我阿爷!我有阿爷!”高修这头刚要反驳,坐在马车外的车夫便警惕的咳嗽着提醒起了他们。 千霏霏冲着高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抬眸对上了天逸的眼睛,“为什……” “用普通百姓的身份不容易引起注意,”还没等她问出口,天逸便自觉的道出了原因:“你总不会希望用幻国神女的身份过境吧?” 两国的国师刚交战完就一同跑来了秦国,凡是明眼人都会知道他们的目的,用百姓的身份确实更方便一些,千霏霏点了点头,将身侧的高修抱到了腿上,耐心的做起了思想工作。 天逸看着她耐心哄着高修叫他阿爷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好奇,同样是来自一个国度的人,面对灭了幻国的他,为什么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例行检查,”随着马车外传来低沉的男声,千霏霏止住了声音,“请车内的人出来对一对通关文牒。” 天逸侧目向千霏霏递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待她肯定的拉过了高修的手点了点头后,三人才撩开车帘一同走下了马车。 “千霏霏。”拿着文牒的士兵将上头的信息和眼前的人一一对应着。 或许是天逸害怕千霏霏和高修不会说谎,所以那张假文牒上除去国家外的其他信息大部分都是真的,回复真实情况的二人很快就通过了排查。 “高天逸。”另一个士兵拿着文牒核对起了天逸的信息,“你带着夫人和孩子来秦国是做什么的?” “走访远亲,顺便带孩子游览一下秦国的风光。”往日傲慢态度的天逸,此刻仿佛变成了个平头百姓,他恭顺的冲着面前的秦国士兵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两人,甚至连看高修的眼神都带上了父亲的慈爱。 如果这个时代也能票选影帝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逸,千霏霏扶着高修的肩膀,不由得向他投去了赞叹的目光。 原本不觉有异的士兵顺着他的指引望了一眼高修后,忽然止住了手上翻看文牒的动作,“这孩子看你的眼神,似乎有点……” “方才他吵着要去找前头的胡姬,被我骂了两句,正闹脾气呢。”天逸顺着那人的话,尴尬的咧了咧嘴角。 那士兵回头望了一眼方才排查过的胡姬马车,不由得轻笑着揉了揉高修的小脑袋,“想找胡姬玩?你这般年岁还早着呢,乖乖听你阿爷的话。” 千霏霏干笑着压住了高修想要跃起的小肩膀,内心不断祈祷着这孩子千万别冲动的冒出不该说的话来。 “他才不是我阿爷!” “都怪你成天去外头花天酒地!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几乎在高修开口的同时,千霏霏上前猛的往天逸的胸口锤了一记重拳,那一脸哀怨的弃妇模样简直可以媲美天逸的演技。 “死没良心的,别说修儿不认你,连我都不想认你!日子没法儿过了!” 原本执着文牒的士兵在听到千霏霏的哭诉后,神色复杂的瞧了一眼天逸,而一旁原本气鼓鼓的高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忘了自己方才想要说什么。 “你个负心汉!混蛋!臭不要脸的!” 随着谩骂的词汇越来越随意,千霏霏打人的力道也开始没了轻重,被她推搡着退到马车边的男人暗暗钳住她的胳膊,用仅有两人可闻的声音,咬牙提醒道:“够了。” 千霏霏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花,佯装恼怒的哼了一声,快步上前,抱起高修钻进了马车里,周围的认瞧着戏散了场,也就悻悻的收回了视线。 秦国的士兵将文牒交还到天逸的手中,略有些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你夫人长的也不比那些胡姬差,往后还是少去些花楼酒馆吧,孩子都不认你了,何苦呢?”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很久木有让王钢蛋出来见人了,所以这次就不删掉配图了,super老王,嘎嘎嘎嘎嘎~ 十四、你送礼了吧 自打入了秦国的关口后,天逸就没再理会过千霏霏,满是低气压的马车内,连往日最咋呼的高修都识趣的收住了声音,路途颠簸,窄小的空间内静置的沉默,总显得特别的磨人。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赶马的车夫勒住了缰绳,冲着马车内恭敬的请示道:“大人,驿站到了。” 千霏霏抬眸打量着闭目养神的天逸,他挣开眼睛冷冷的回视了千霏霏了一眼,率先起身走出了马车,靠在千霏霏怀中的高修瞧着他离开,扭头一脸好奇的对上了千霏霏的眼睛。 “他是为了姐姐打他的事情生气吗?”高修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里颇有些鄙视的意味,“那他也太小气了吧。” 千霏霏干笑着扯了扯嘴角,要不是这孩子沉不住气,她也不至于得罪天逸阿,一想到此地距离秦国都城还有数日的路程,千霏霏就觉得心里憋闷的很。 分派好了住所后,天逸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房,千霏霏揽着高修站在驿站的前台,有些茫然的瞧着眼前伸手要孩子的车夫。 “大人吩咐,这孩子与我住。” 那她岂不是要和天逸住?千霏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将目光移向了二楼已经关上门的客房,此刻心里蔓延的恐惧感,早已胜过了怀中孩子的撒娇攻势。 “千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作为训练有素的侍卫,佯装成马夫的男人三两下便牵制住了挣扎的高修,千霏霏瞧着抱起高修转身就走的车夫,心底不由得哀叹了起来,她这会儿能早休息么?楼上的人说不定连门都不会开。 无奈的耷拉下肩膀,千霏霏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吱呀作响的老旧楼梯,待走到门边时,她抬手扶住门把的动作又不由停了下来,有些纠结的抿了抿唇后,她咬紧了牙关刚打算推进去,里头的人便先一步拉开了门。 “上午不是打我打的很顺手吗?现在怕什么?” 千霏霏轻咳着埋底了脑袋,心中不免腹诽起了这家伙的小心眼,她讪笑着扬起脸,嘴里示好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就瞧见了悬停在窗外歪着脑袋瞧他们的狮鹫。 “这这这……”千霏霏满脸惊异的伸手指向了窗外,转眸对上了天逸,“你怎么把它带进来的?” 天逸拽过千霏霏的手腕,将人拉进了屋内,随手掩上了房门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好歹是个神女,别总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没见过世面?千霏霏凝着眉顿时有些无语了起来,她好歹也见识过几个世界了人了,要是拿出现代的黑科技,他们这些破里的人还不惊掉下巴,不对,千霏霏默默止住了心里的腹诽,她为什么要对一串代码生气? “高修就留给车夫照顾吧,你现在就随我去秦国都城。”天逸见她低头嘟嘟囔囔的模样,有些不耐烦的先开了口。 “去都城?坐狮鹫去?”千霏霏疑惑的对上他的眸子,“既然可以用坐骑,你干嘛不一早就骑它呀?” 天逸如看傻子般盯着眼前的女人,问道:“如果我能坐着狮鹫大摇大摆的入城,为什么还要在关口挨你的打?” “那……”千霏霏有些迟疑的舔了舔下唇,反驳道:“它不是会飞吗?绕过关口不就……” “你以为秦国的边防没有结界吗?如果不是它幻化成马,从唯一的关口进入,我们已经在秦国的大牢里了。” 额,原来这些世界还有这么多设定啊,千霏霏抬手蹭了蹭鼻尖,企图掩去面上的尴尬,可向来嘴不饶人的天逸,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对九州各国形式全然不知还能当上神女,是因为你家给幻姬送礼了么?” 做这种破神女还送礼?谁能瞎了眼做这事,千霏霏在心中暗暗吐槽着,随后又不禁呼唤起了系统,就算它想做甩手掌柜也至少给她丢个剧情包啊。 可惜,无论她如何在心底呼唤,耳边也仍没有一点系统的回应。 “想什么呢?”已经踏着窗沿跨坐到狮鹫身上的天逸,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在神游的千霏霏,伸出了手,“上来。” 瞧着男人递上来的手,千霏霏有些恍惚的停滞住了目光,黑夜中狮鹫扇动翅膀带来的风卷着天逸的衣摆,他未被束起的长发也随之飘动着,长着天神般冷峻面孔的男人,将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弯曲着伸向了她,不知是要带她上天堂,还是要下地狱。 “看什么呢?”许是不满她的注视,天逸有些烦闷的再次出声提醒道:“上来。” 被打断了幻想的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慌忙的递上了自己的手,在对方的牵引下,她也踩着窗沿坐到了狮鹫的身上,天逸伸手揽过千霏霏的腰,确认她坐稳后便轻抚着狮鹫的脖颈示意它可以启程。 作为日行千里的神兽,狮鹫振翅间便冲上了云霄,急速的上升感令千霏霏一把搂住了天逸的身子,惊恐的将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中。 天逸瞧着她的反应不由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但在不自觉间,他原本只是扶在千霏霏腰间的胳膊,也紧密的护住了她颤抖的身子。 十五、故人总相逢 夜幕星河,两人被徐徐清风撩起的青丝,在空气中交织错结,天逸圈着怀中的人,只觉得鼻尖围绕着一股宜人的清香。 起初害怕的千霏霏感受着某人臂膀的力道,也勉强壮大胆子睁开了眼睛,古代的灯火在天空上看起来并不通明,零星几点勉强能觉出点烟火的痕迹。 比起地面的灯火,天空中的星河反倒显得更为耀眼,乘着淡淡的月色,云层中反射出的光影甚至带了点梦幻的味道。 “真美。”千霏霏攥着天逸的衣襟轻声赞叹道。 天逸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空间的星辰,有些茫然的凝起了眉头,或许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风景,所以并没有感觉千霏霏口中的美。 他低头刚打算讥讽两句,却意外的对上了那双闪着星光的眸子,这种莫名的气氛,生生的止住了他已经冒到嘴边的话。 “坐稳,要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逸沉声提醒了一句还在看风景的千霏霏,还没等她反应,狮鹫便先一步纵身直冲而下。 极速的下坠感让千霏霏直接缩到了天逸的怀里,被冷风灌入胸感受着她掌心的暖意,莫名的让人觉得舒心。 待狮鹫稳稳的落到地面,天逸才松开了胳膊,千霏霏半睁着眸子讪讪的望向了周围,"诶?这是谁家的院子啊?" "月南歌家的院子。"天逸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秦国的国师府?千霏霏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还没来得及再问一句,天逸便已经翻身落到了地上。 "诶诶诶??" 千霏霏慌张的伸手想要拽住他的衣摆,却不想被身下的狮鹫一甩,整个人踉跄的扑到了天逸的背上。 "就算要投怀送抱,你也得挑个合适的时候。"天逸扭头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向前迈了一步,分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并没有想投怀送抱好吗?千霏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拂去了掌心沾上的温热。 "深夜来访,不知两位??"原本紧闭的房门由内被打开,穿着单薄里衫的男子定睛望向千霏霏时有些发愣,"千霏霏?" 被让到屋内的两人静坐在正厅的茶几前,大眼瞪着小眼,举着紫砂茶壶的月南歌冲洗了茶具后,为他们各斟了一杯茶。 "所以,你如今已经归顺了雪国?" 听着如老友般亲昵的询问,千霏霏有些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她认识月南歌吗?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月南歌见她不言语,侧目撇了一眼神色难辨的天逸,随后思索着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你们是为了赵玉书的事情来的?" "他在秦国?"听到赵玉书的名字,千霏霏的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天逸轻轻用膝盖撞了撞千霏霏的大腿,随后抬眸对上满脸疑惑的月南歌,"他弃城而逃,欠了幻城百姓一个交代。" 言下之意,就是雪国要替幻国出头?月南歌的眸子微微一转,敛去了眼底的狐疑。 "赵玉书向陛下敬献了神兽伽罗,只求在秦国得一处安生之地,此事我帮不上你们。" 原来他是用幻姬的坐骑逃出幻城的,千霏霏冷笑着撇开了眼神,不由得更加憎恨起了赵玉书。 "纵使无法让我们带他回去,至少让他们见一面吧。"天逸将身边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莫名的添了些商量的语气。 月南歌拧着眉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叹着气摇了摇头望向了千霏霏,"我知道,你心里非常想要个交代,但你们这样非法潜入秦国还要求见赵玉书,于我来说风险太大了,我帮不了??" "幻城的驻军全部战死了,皇后苦苦撑了数日,在战败时跳下了城楼,"千霏霏打断了他的话,平静的陈述道:"他们所受的苦难都是为了守护皇城,为了这个早就逃来秦国的皇帝。" 月南歌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神色中也隐约有了些不忍。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千霏霏对上月南歌的眸子,"只要让我问他一个问题,就够了。" "我们悄无声息的来,自然也希望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来自天逸的言语威胁,加上千霏霏的祈求,最终还是让月南歌无可奈何的应了下来,毕竟他非常清楚,真闹起来,他肯定是打不过眼前这两人的。 "我换件衣服陪你们一道去,"月南歌起身走向了屏风后的卧室,还不忘回头叮嘱:"切记问完了问题就要离开,毕竟你们的身份特殊,我可不想让陛下误会些什么。" 是每个国师和皇帝之间都存在问题么?为什么她总觉得月南歌很害怕被秦国的皇帝猜忌?千霏霏虽心生疑惑,却仍利落的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就在月南歌回卧室换衣服的空档,天逸忽然贴到了千霏霏的耳畔,用轻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最重要的,把玄晶弄到手。" 原来他是打了这个主意,怪不得方才那么用心的帮自己,千霏霏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比起她与赵玉书的陌生,月如歌与秦国皇帝的猜忌,天逸似乎对自己效忠的君主有种异于常人的热诚,千霏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好奇起了雪国的君主凤煜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这样死心塌地。 十六、红脸和白脸 由国师府到安置赵玉书的地方并不太远,狮鹫才不过扑腾了两下翅膀,前头带路的月南歌就已经俯身落到了某处院落中。 即使已经到了深夜,院落内的东厢房仍点着烛火,千霏霏才刚站定了身子,一股是浓郁到呛人的香烛味就冲近了她的鼻腔,天逸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凝着眉走到了月南歌的面前,“秦国的安生地就是香堂吗?用神兽换一破庙给人家,还真是划算买卖。” “这院子原先不是这样的,”月南歌一脸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捂着鼻子凑近到二人身旁瓮声瓮气的解释道:“自他听闻幻城被攻陷的消息,就开始日日焚香祷告,夜里也不敢熄灯就寝。” 是想用这种方式赎罪吗?千霏霏瞧着眼前通明的厢房,心底漫上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悯,来自原主的善良似乎还在期待着赵玉书的良知。 “进去吧,”天逸瞥了一眼千霏霏,“把该问的都问清楚。” 她咽了口唾沫,刚迈开了脚步便又回身对上了天逸的眸子,“不一起进去吗?” 或许是没想到千霏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天逸有些诧异的凝起了眉头,瞧着她眼底的慌张窘迫,那股子被依赖的错觉,让天逸的心底忽然萌生了些令人酥麻的情愫。 “还是一起进去吧,”月南歌见天逸作势要点头,连忙插话道:“三个人一起。” 千霏霏望着天逸,直到他点头才舒了口气似的转身走向了紧闭的房门,屋内传来的祈祷声让她附上门框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也不知是因为悲愤,还是害怕从某人口中听到预期的答案。 “什么人?” 攥着佛珠的男人警觉的回头对上了进来的三人,当他瞧见千霏霏时,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恐惧。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他悄无声息的靠到了身后的神龛上,满是惊异的将目光望向了月南歌,“你为什么把她带到这儿来!?” 天逸看着赵玉书眸中的惊惧,只觉得这人比自己预期的还要不堪,随即便厌恶的撇开了眸子。 “为什么你不选择投降?”千霏霏深吸了口气,还是把悬在口边的问题问了出来。 赵玉书闪烁着眸子避开了千霏霏的视线,靠在神龛边的身子也因为这个问题而僵直了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投降,可若是不战而降,他总觉得那样太过…… “难道在你心里,叛逃要比投降更有脸面吗?”千霏霏瞧着他略显难堪的神色,瞬间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不是叛逃,我只是……我是幻国的皇帝,我先离开幻城是为了给百姓留下希望,我……。” 因为急促而显得毫无底气的借口,如他在每个夜晚宽慰自己时一样,丝毫没有说服力,千霏霏冷笑着一步步走近,直至逼的他无法逃避自己的眼神。 “让皇后代你理政,假装自己还在都城,万一我们打赢了,你还能悄无声息的回去,对吧?” 看着他没有辩驳的慌乱,千霏霏凝起的眸中多了一丝悲凉,有些答案她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可当一切被赵玉书佐证的时候,心底的伤口仍会被再次撕裂。 “如果你投降,”千霏霏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发簪,“孙涛就不用死,我就不需要用血咒,高程和驻军的将士也不会成为祭品而永不超生,高修还是有爹有妈的孩子,独孤清也不会从城楼跳下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知道我对不起所有人,”赵玉书红着眼眶,颤抖的手指向了神龛上的无字牌,“我每天都在为了他们焚香祷告,我在为自己做错的事忏悔。” 忏悔?千霏霏皱着眉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来,那么多人命在他眼中只需要忏悔就能补偿了吗? 千霏霏咬着牙根,刚打算举起手中的发簪,便被身后的天逸拽住了胳膊,赵玉书被她的举动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月南歌的身后,“你得保护我!秦王受了我的礼!你得保护我!” “他打不过我们两个人,”天逸十分鄙夷的撇了他一眼,随后摊开手掌低声道:“除非,你拿玄晶换你的命。” 月南歌听到玄晶两个字的时候,面色明显一白,他急忙转头横眉怒目的瞪向了赵玉书,“你把玄晶从神祠里拿出来了?!” 看着这三人不同的神色,赵玉书立刻就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今天只要不交出玄晶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把玄晶给你,你要保证我的性命。”赵玉书囫囵的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天逸的眸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当然,”天逸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将摊开的手举得高了一些,“只要你把玄晶给我。” “不行!”月南歌喝住了仍在迟疑的赵玉书,转眸十分严肃的对上了天逸的眸子,“我同意让你们见赵玉书,是为了让霏霏解开心结,你现在这样,过了。” 天逸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冲着赵玉书的方向感叹道:“要让千霏霏解开心结,那就得用命抵了。” 眼看他即将松开圈住千霏霏的胳膊,赵玉书赶忙从衣襟中掏出了一块泛着血光的晶石,月南歌刚想去抢,那头的天逸便挥手催动黑气将那晶石吸到了掌心。 “东西拿到了,松开我,”被反绞着手的千霏霏冷漠的挣开了天逸的钳制,自顾自的松动起了手腕。 月南歌看着眼前的两人瞬间皱紧了眉头,“你们刚刚都是在演戏?” 十七、太看得起我 狮鹫扑腾着翅膀飞速的冲入云霄,坐在其身上的千霏霏紧紧的抱住了它的脖子,给身后正与月南歌斗法的天逸腾出了手。 为了躲避身后袭来的金光,狮鹫不断的变换着飞行的方向,呼啸而过的风,吹干了千霏霏脸颊上沾的血污,随着淡去的血腥味,她心底笼罩了许久的阴云,也随之渐渐地淡去。 赵玉书死了,死在了天逸的手上,一个背叛了国家的君主被毁灭了这个国家的元凶所惩治,听起来有些可笑。 千霏霏扭头瞧着身后正与月南歌斗法的男人,明明只要他不杀赵玉书,现在就无需被人纠缠,可他还是那么做了,千霏霏总觉得她好像开始,渐渐看懂了这个人的内心。 “抱紧了。” 由身后拢上来的怀抱,完全压住了千霏霏的身子,受到他示意的狮鹫快速拉开了与追逐者的距离,俯身冲向了一处茂密的丛林。 许是为了节省时间,天逸刚一落地便回身将千霏霏从狮鹫的背上抱了下来,待她站定后,天逸才取出玄晶塞进了狮鹫的口中,“把玄晶带回驿站,天亮之前若我们没回去,就带高修他们冲过结界回幻国。” 千霏霏看着已经振翅而起的狮鹫,一脸茫然的望向了身旁的男人,“你让它走了,我们怎么回去?” “不是还有伽罗嘛。”天逸连头都不带回的答到。 伽罗?千霏霏拧着眉头,脑子里盘旋的吐槽多到无处倾泻,且不说他们完全不知道伽罗被关在什么地方,就是它那只听命于幻姬的倔脾气,也根本不可能为他们所用啊。 就在千霏霏还满脑袋雾水的时候,天逸忽然拽着她的胳膊,躲入了一旁的灌木丛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几乎贴上面门的距离,让两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天逸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微微收紧了一些。 “你们杀了赵玉书,总得跟我回去做个交代吧,”漫无目的四处搜寻着的月南歌,极为愤慨的喊道:“千霏霏,我好心帮你,你不能害我!” 千霏霏略有些心虚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转着眸子撇向了另一侧的灌木,天逸瞧着她的反应不免暗笑着勾起了嘴角。 随着月南歌絮絮叨叨的说教渐渐远去,背靠着树干的天逸才嘲讽着开口道:“平时看你总是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没想到坑起朋友来也不手软啊?” “人是你杀的,”千霏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坑也是你坑的他。” 天逸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扭头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之前在天空中瞧见的泛金光的院落应该是在这片丛林的…… “不过月南歌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秦王?”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心思的千霏霏,若有所思的捏住了自己的下巴,“照理来说,他身为国师,不受皇室掣肘,不该……诶?你拉我去哪儿啊?” 千霏霏的话还没说完,找到方向的天逸便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向了丛林深处。 许是怕月南歌发现他们的缘故,千霏霏虽然不满被天逸强拽着,却仍自觉的闭上了嘴,待二人借着萤火虫飞舞的点点萤光穿过了茂密的树丛,一座赤红色墙围的院落便出现在了眼前。 这地方怎么还会有人住?千霏霏疑惑的望向了身旁的男人,天逸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解释道:“先前某人吓的连眼睛都不敢睁的时候,我早就把周围的地形都查探清楚了。” 千霏霏无语的抿了抿唇,紧跟着天逸走上了蜿蜒而上的石阶,原本无任何异样的院落,在二人到达大门边的时候,忽然闪出了一道悠悠的金光,原本只是觉得诧异的千霏霏,在被那道金光照射时,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是伽罗对吧?”看着千霏霏脸上古怪的神色,天逸更料定了自己的猜想。 千霏霏略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眉间皱起的疑虑却并未淡去,在原主的记忆中伽罗不过是只带着七彩炫光的神鸟罢了,她们都不曾亲近过,为什么她心底会泛起和见到幻姬时一样的熟悉感呢? “你作为幻姬的徒弟,应该能控制住伽罗,”天逸带着千霏霏走到了离光源最近的一处围墙,极为自然的搂过了她的腰,“我处理守卫,你处理伽罗,没问题吧?” 处理伽罗?天逸未免也有些太看得起她了吧,千霏霏暗暗腹诽着,刚打算找个借口拒绝这种毫无胜算的建议时,乘着坐骑正飞速向他们奔来的月南歌叫嚷着盖过了她的话音。 “抱紧。”天逸将她整个人压进了自己的怀中,也不顾对方的意愿,便直接踏着墙沿一跃而起,就在落入院中的前一刻,千霏霏才勉强听清了远处月南歌喊的话,危险。 十八、移动献血站 月南歌口中的危险,在千霏霏落到院中的那一刻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端坐在神坛上闪着金光的根本不是什么伽罗,那明明是正在修炼的欧阳桀啊! 等等,为什么她会认识欧阳桀?千霏霏安抚下心底的惊惧,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漏了。 原主几乎从未出过幻国,她没理由会认识秦国的月南歌,更不可能会见过上一代的国师欧阳桀,而且那股熟悉的感觉明显是和幻姬一模一样的,有问题,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就在千霏霏陷入沉思的时候,原先闭目养神的欧阳桀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完全被金光覆盖的眸子怒瞪着他们,活脱脱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千霏霏本能的往后缩了缩,依到了天逸的身旁。 “他是谁?”许是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天逸戒备的将戴着戒指的手横在了胸前。 “他是……”千霏霏刚想开口,就忽然想起了面前这两人的关系,于是话锋一转道:“是个厉害的老头。” 欧阳桀可是想把儿子做成器人的变态啊,她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捅破两人的身份,鬼知道欧阳桀疯起来,会不会直接抽光她的血去成就天逸。 “厉害的老头?” 天逸莫名其妙的凝起了眉头,可迫于神坛上的人已经站起了身子,他也无暇再去追问千霏霏。 “擅闯禁地,”一阵空灵的声音从远处的神坛上传来,并未开口的欧阳桀就站在高台上静静的盯着他们,“当诛。” 许时因为力量过于悬殊的关系,天逸此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凝着眉生生咽下一口唾沫,企图解释道:“我等是误入了禁地,并非有心,还望前辈能……” “擅闯禁地,当诛。”像是完全没听懂天逸的话,神坛上的人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骇人的警告。 天逸瞧着他身上越来越浓郁的金光,额上也不自觉的浮出了一层冷汗,这人明显就是修炼的走火入魔了,不论说什么都无法避免一战。 “师父!”才刚踏过墙头的月南歌,几乎刚一落地就跪倒在了欧阳桀的面前,“他们不过是误入了禁地,望您……” “擅闯禁地,当诛。” 月南歌听着那不带感情的重复,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僵硬的抬头对上了欧阳桀的眸子,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似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千霏霏看着身旁两个男人的反应,脑子里瞬间明白了此刻的处境,她迅速的拽过天逸的胳膊提醒道:“还看!跑啊!” 像是才意识到可以逃跑似的,原先都打算抵死一战的天逸立刻转身搂住了千霏霏的身子,可还没等他踏上墙围,院落上空笼罩起的金色结界就将他们生生逼了回来。 天逸咬着牙关,望向了仍跪在边上的月南歌,“你要跪到什么时候,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还没等月南歌对他的话做出反应,神坛上的人已经开始催动起术法,金色的光晕由他的身后飞窜着升至了结界的顶端,一道又一道闪电似的白光闪动着,像是做着蓄力。 “他没有法器?”原本攻击神使的法器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可天逸将欧阳桀从头到尾的扫了个遍,也没能从他身上找到灵力的源头。 “他的身体就是法器,”月南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我们不可能打赢他。” 把自己身体修炼成法器?这个欧阳桀还真是变态到了令人乍舌的地步,千霏霏无语的抿了抿唇,攥紧了手中的发簪。 随着一道金雷落下,三人立刻凑到了一处,天逸凝着眉死死的盯住了神坛上的人道:“我们三个一起都打不赢?他总不是修炼成魔了吧?” “不准你侮辱我师父!”月南歌不满的瞪了天逸一眼,“九洲唯一入魔的就是你们雪族的神使,还有脸说别人。”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互掐,千霏霏连忙出声制止道:“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能吵起来!” 被喝止的两人各自冷哼了一声,重新端起架势准备迎接下一道袭来的金雷,随着三人的躲避和回击,不稍片刻,原本雅致的中庭内就已经变得一篇狼藉。 密集的金光让结界内的空间快速升温,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千霏霏身上略显单薄的红纱都已经被汗水沁透,三人躲避的动作也越发显得吃力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不被金雷击中,我们也得被耗死,”天逸喘着粗气,望向了身旁已经开始有些支持不住的月南歌,“你有没有法子让这老头清醒点?” 月南歌凝着眉沉默了许久,最终把心一横,扭头对上了天逸的视线,“用千霏霏的血,或许可以唤醒他的神智。” 刚躲过一道金雷的千霏霏还没有站定,就成了两个男人的目光交点,她一脸郁闷的望着月南歌,只觉得全世界都跟原主的血过不去,凭什么所有人都问她要血啊?她又不输血站!? 十九、他是谁的爹 虽然千霏霏也搞不懂为什么要用她的血去唤醒欧阳桀的神智,但在两个男人期许的目光下,她还是认命的撸起袖子划破了手腕,静候在一旁的月南歌见血液顺着手臂留下,便催动项链上的晶石,将千霏霏的血化作了鲜红的冰针,袭向了神坛之上的男人。 神坛中心冒起的高温很快就融化了那些血液,但由于惯性,几点血珠仍渐到了欧阳桀的脸颊上,他凝着眉望向了施法的月南歌,那双滚动着金光的眸子里微微闪过了一丝异动。 难不成她的血,真的可以唤醒欧阳桀的神智?千霏霏瞧着他的反应,不禁心生疑惑,幻族的血不仅能提供灵力、治愈诅咒,现在还附带治愈效果了? “师父?”月南歌感受四周渐渐平静下来的气流,略带着些试探的靠近了神坛,“师父?我是南歌……” 看着局势即将稳定,天逸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他靠到千霏霏的身边顺手解下了她的发带,自然的拽过她的胳膊快速的扎起了那道渗血的伤口,“他只是要一点血,不用每次都划得那么深。” 这头千霏霏还没来得及感动,天逸便将沾了她血液的指尖放在唇边吮了一下,满脸惋惜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白白浪费了。” 千霏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目光移向别处,瞧着凝聚在头顶的金色结界已经有了减淡的趋势,她心下也有了自己的盘算,待结界完全褪去她得早早的和天逸离开,万一让那变态老头知道了天逸的身份,这后头麻烦的事情就多了。 “师父!” 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千霏霏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飞速的摔在了她的面前,月南歌跪在地上生生咳出了一口血,就在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静止的气流再次开始涌动了起来。 “要死了!不是已经稳住他了吗?”千霏霏瞪大了眼珠子,不禁质问起了月南歌,“你刚刚做了什么呀?” 月南歌撑着地面蹒跚的站起了身子,面色凝重的对着千霏霏摇了摇脑袋,“你的血也不管用了,师父已经彻底走火入魔了。” 什么叫她的血也不管用了?难道她的血曾经管用过?千霏霏一脸疑惑的拧起了眉头,可当她瞧见神坛上已经摆出架势的欧阳桀,心头的疑云顿时散了个干净,这时候还是保命比较要紧。 “趁现在结界还没凝上,击破一处,我们就能逃出去。”站在一旁的天逸指了指不远处那块稀薄的金光,“那里,攻击那里。” 随着天逸的指点,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汇到了一处,许是因为欧阳桀还没来得及重新凝起结界,那一处明显比四周都显得暗淡,千霏霏与身边的两人对了个眼色,各自催动了手中的法器。 只听得一声巨响,小院内封闭的空间被打开了一道口子,原本固向的气流开始变得紊乱了起来,所有人的衣袍都像是疯了般的四处飘扬着,月南歌用手挡着眼睑,大声的冲着身旁的两人呼喝着:“抓紧时间!快走!” 三人几乎同时奔向了那处结界的破口,攒动的金光卷着无数的泥沙石子击打着他们的面门,像是生生要将三人逼回原处似的。 月南歌三下五除二的攀上了围墙,回身将手递给了还在墙下的千霏霏,天逸抱着她的身子将之递了上去,二人一合力,千霏霏便也踏在了围墙之上, 就在天逸作势要踏墙而上的时候,头顶闪动的金光轰隆隆的袭向了他们。 千霏霏还没从那金光中看出个所以然,月南歌就已经拽着她跳下了围墙,与院内叫嚣的轰隆声相比,院外的虫鸣和冷风反倒显得有些不真实,她闪烁着眸子望向了身旁的人,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天逸刚刚好像推她来着,感受着肩胛处残留的温度,千霏霏的眼睑微微颤动着,“他还能出来吗?” 月南歌面色凝重的注视着身后仍闪动金光的院子,惋惜的摇了摇头,用无声的答案回答了她的问话。 千霏霏抿了抿唇,用手搭住了腕上包扎的发带,这一刻她的脑内就像是走马灯似的回忆着关于天逸的一切,其实,他也不完全是个坏人,其实,他有时也…… 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天逸去死,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回身就准备去攀爬那处还未闭合的结界,月南歌见她这般举动,慌忙的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你做什么?现在进去,你也会死的!”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千霏霏挣开他的手,仍继续试图攀上围墙,“你倒是帮我一下呀,万一你师父真的杀了天逸,他清醒后肯定得后悔。” 月南歌一边阻止着她的动作,一边十分确信的回应道:“师父巴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会后悔。” 巴不得杀了他?千霏霏停下动作,一脸莫名其妙的对上了月南歌的视线,就算欧阳桀不喜欢雪国,也不至于日日想着杀了雪国的国师啊,而且当爹的巴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这是个什么世界? 月南歌瞧着她脸上变换的神色,也不由得凝起了眉头,他有些试探的瞧着千霏霏的眸子问道:“你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了?” “欸?”千霏霏瞧着他脸上狐疑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一惊,他们一个个难不成都能看穿自己不是原主? “你忘记了吗?”月南歌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天逸是幻姬的儿子,他害得师母被杀,师父一早就想要他的命了。” 天逸是幻姬的儿子?千霏霏被惊的一脸呆滞,可心底却不免感叹,难怪幻姬托付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已为人母的感觉,她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原本积累下的疑惑反倒因为这事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了。 “欧阳桀要杀他跟我想救他有什么关系?你先松开。”与其被这些八卦烦扰,她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月南歌凝起的眉头逐渐深邃,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我师父就是你阿爷,我师娘是幻姬的姐姐,也是你阿娘。” 这下,千霏霏彻底被惊的愣在了原地,她脑子里原本混乱的信息像是被一根线串起来似的渐渐清晰了起来,为什么她可以在灵力未激发前就使用大型术法,为什么幻姬会用她的血来激活天逸的幻族灵力,为什么她的血可以唤醒欧阳桀,这一切就都说通了。 就在千霏霏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由围墙上跌下来的黑色身影正好落在了她的跟前,瞧着天逸背上那一片被金雷烧焦的皮肉,两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千霏霏蹲下身子想扶起已经昏迷的男人,触到他衣衫上的手掌就觉得一阵湿热,她瞧着掌心晕上的血,心下更是一阵颤动,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从那地狱似的院子里逃出来的,难以想象。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最近工作有点忙,所以更新可能不会那么按时,我会在周六日补上漏更的部分哒,希望各位小可爱不要嫌弃(>人<;) 抱歉onz抱歉onz 抱歉onz 二十、万能补血包 许是因为共患难而产生了革命友情,月南歌不但没有将昏迷的天逸带去皇宫问罪,还贴心的将人带回了国师府医治。 在原先三人喝茶的桌案前,满身血污的天逸正趴一张锦被上,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气息,让正忙着给他上药的千霏霏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月南歌将一些瓶瓶罐罐铺满了茶几,核对完上头的标签再递千霏霏。 “这都第三瓶了……你确定你找对药了吗?” 千霏霏哆哆嗦嗦的接过那白瓷的瓶子,用极为怀疑的目光打量起了月南歌。 “咳,”他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尽可能的掩藏起自己眼底的心虚,“这药都是好药,总是有效果的。” 再好的药,不对症不都是白搭吗?千霏霏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心下已知这家伙十有八九是不懂医术的,她颓着身子侧目扫了一眼桌上的瓷瓶,那些陌生的药名也让她摸不着头脑啊。 就在千霏霏考虑要不要让月南歌去请个大夫的时候,她忽然瞧见了衣袖边缘露出的发带,血?千霏霏凝着眉,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她的血能补充天逸的法力,是不是也能治愈他的伤呢? 瞧着天逸煞白的面色,她索性不去多想,扶着天逸的脑袋便将自己腕上的发带解了下来,凝结的血痂沾着发带被外力扯开,愈合的伤口再次冒出了血珠。 站在一旁的月南歌瞧着她把血往天逸的嘴边送,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之前喝过你的血?” “嗯,喝过一次,”提到第一次喝血,千霏霏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了月南歌,“上次他喝完了我的血,施法时就成了红色,还引发了幻姬的灵力,这是为什么?” 月南歌眼眸一转,思量了片刻,随后凝着眉分外严肃的回她道:“也许是幻姬把自己的灵力都封在了他的身体里,需要用你的血去激活,这次急着救人我不拦着你,但往后……” 这头他的叮咛还没说完,趴在地上的天逸就嘤咛着睁开了眼睛,千霏霏见状忙俯身去看他的情况,却不料被他忽然发力的胳膊扯到了锦被上。 谁能想到一个受重伤的人会忽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千霏霏一脸错愕的瞧着眼前的人,那双泛着血红的眸子正透过她脖子上的皮肉窥视着里头跳动的经脉。 要死!看着他的目光,千霏霏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她慌忙抬手挡住压下来的男人,扭头冲着站在一旁发愣的月如歌喊道:“还看!救命啊!” 被这一声叫嚷惊醒的月如歌这次反应过来,他忙俯身一把拽住天逸的肩部想将人拉起来,可谁曾想,他的手才刚碰到对方的,就发现那血污覆盖之下皮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大半。 就在他诧异的凝起眉头时,原本向着千霏霏发力的男人忽然回身一把将他甩了出去,月如歌没有防备,直直的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上,只听得一声哀嚎,他先前被欧阳桀摔伤腰背又受到了一次重击。 趁着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的空挡,千霏霏连滚带爬的从锦被上爬了起来,她捡起落在一边的发带,冲着满脸冷汗的月如歌喊了一声:“抓住他!绑起来!” “我也得抓得住他呀!”忙着躲避天逸攻势的月南歌扶住自己的腰板,闪身将人引向了千霏霏的方向,“交给你!” 面对着满眼血红冲向自己的天逸,千霏霏立刻转身跑向了里间屋,绕着屏风转了两圈,她还是被追上来的天逸一把摔在了月南歌的床榻上。 “别咬脖子!会死人的!”千霏霏挡住他压下来的脑袋,欲哭无泪的将满是伤口的胳膊送到了他的嘴边,“咬手!咬手!管饱!” 或许是因为手上的血腥味,原本执着于她脖颈的天逸像是接受了和解似的埋头咬上了她的手腕,随着一声嘤咛,里间屋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月南歌从屏风外探头望向紧贴在一起的两人,略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大约是几分钟的时间,天逸眸中的血色渐渐淡去,他望着千霏霏眼眶中滚动的泪花不由得心口一紧,喘息着松开了她的胳膊,随后无力的趴在了千霏霏的脖颈之间,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说道:“谢谢。” 听到天逸清醒的声音,千霏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两人依偎着互相平复起心情,直到外头实在等不住的月南歌再次探头进来张望,二人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的伤……”月南歌瞧着天逸恢复光洁的背,有些惊奇的望向了千霏霏,“你的血还有治愈的能力?” 刚整理完衣服的千霏霏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两人走回正厅,在一片狼藉的桌案边各自寻了块能坐下来的地方,迟来的天逸绕过屏风将脱下的破衣服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光着上身坐到了千霏霏的边上。 虽说她已经和天逸有过鱼水之欢,但是面对这样一具让人垂涎的肉体,她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坐在二人对面的月南歌感觉着周遭诡异的氛围,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冲着天逸道:“若不介意,我有衣服……” “我介意。” 千霏霏撇了一眼满脸尴尬的月南歌,多少觉得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嚣张有些不太合适,毕竟他们身上还背着赵玉书的命,于是便垂着眸子也劝说起了身旁半裸的男人。 “要不……你随便穿一件试试吧……” 不同于方才迅速的反驳,天逸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的听完了她的话,然后再回绝她道:“不想穿,有些热。” 热?千霏霏莫名其妙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这又不是三伏天,还是大半夜的,怎么会觉得热? 她刚打算抬眸给天逸一个眼色,却意外的瞧见了男人胯间隐隐有抬头之势的物件,听着耳畔渐渐浓重的呼吸声,千霏霏猛地想起了些什么。 上回他们发生关系,貌似也是在天逸喝了她的血之后,难不成…… 二十一、都是因为你 半夜三更被一对没皮没脸的狗男女赶出自己的房间,这绝大多数人连做梦都做不到的荒唐事,却被月南歌撞上了,他听着屋内叮当乱响的动静,不由苦笑着叹了口气,这要不是他师父的女儿,他绝对把这俩不要脸的扭送官府。 屋里头正忙着扒千霏霏衣服的男人,将她一把压在了靠墙的书柜上,浓烈的喘息声带着屋内还未散去的血腥,让两人间的情欲带上了一丝原始的野性。 “别扯坏了……唔……”千霏霏还没来的及叮嘱两句,埋头下来的天逸便吻住了她的唇,“唔……我就这一件衣服……别……” 许是怕他太过猴急,直接撕了自己的衣服,千霏霏无可奈何的撩起了自己的裙子,满脸通红的低垂下了眸子,“你……直接……” 天逸顺着她的动作将那纤细的腿挂到了自己的腰间,蓄势待发的巨物寻着先前的记忆才刚顶上千霏霏的花穴,他便半眯着眸子停住了动作。 “你……湿了?” 千霏霏尴尬的撇开了视线,羞红着脸锤了锤他的胸口催促道:“你赶紧……有什么好问的……” 出于男人的劣根性,天逸忍下了想要挺身而入的冲动,握着胯间的物件轻轻的沿着湿润的蜜缝摩擦了起来,本就有些动情的千霏霏被这一挑逗,立刻咬着下唇低声娇喘了起来。 天逸瞧着她眸中翻动的春情,心中的情欲也渐浓了起来,他俯身贴在千霏霏的耳畔压低了嗓音问道:“什么时候湿的?” 千霏霏扶着他的肩头有些娇嗔的轻哼了一声,可当天逸的指节顺着弧线捏住蜜豆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娇喘着瘫软了下去。 天逸扶着架在他腰间的腿,将人勉强撑在书架上,眸色暧昧的继续逼迫着她说出自己想听的内容。 “什么时候湿的?” 娇喘着的千霏霏无力的扶住他的肩膀,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就……刚刚……你脱衣服……” 她看到自己脱衣服就湿了?天逸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再次贴上了她的耳畔,“因为我的身体?还是因为我?” 低沉的嗓音配合着喷在耳根的热气,让千霏霏身下的空虚感越发浓烈了起来,她娇喘着挺了挺身子,企图主动迎入那磨人的巨物,可执着于答案的天逸愣是压着她的腰身,不肯让她如愿。 “你的身体?……”千霏霏试探着开口到。 “嗯?” 这一声带着不悦的疑问,将男人期待的答案送到了千霏霏的面前,她立刻话锋一转,圈着天逸的脖颈,媚眼如丝的答道:“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湿成这样,你得负责。” 即使知道千霏霏此刻的话是为了讨好他,天逸仍是受用的勾起了唇角,“嗯。” 随着巨物的挺入,千霏霏搭在他背上的手指瞬间掐入了皮肤,由下身传来的酥麻感,让她不可抑制的后仰起了脑袋,这头被紧紧包裹住巨物的天逸,也正屏住呼吸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欲望。 说到底,他也是只是个刚开了一次荤的雏儿,面对习惯了男人主动而从不克制花穴收缩的千霏霏,总会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唔……啊哈……” 只是一记简单的抽送,花穴中的蜜肉便绞住巨物的柱身,天逸咬着牙,想让她稍微放松些,却又碍于脸面不知该如何开口。 随着一次又一次顶开蜜肉,天逸仿佛感觉有无数小舌头在舔舐着自己,每当顶入深处,里头就像是有人在吸吮他的巨物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爆发。 “你……”天逸强忍着想要释放的欲望,目光闪烁的开口道:“能不能……别夹那么紧……” 千霏霏有些茫然的瞧了他一眼,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忍不住了?别害羞,这很正常的,你才刚破处没多久,会早泄是普遍情况,等以后熟练了就好了……” 就在千霏霏浑然不觉的宽慰着天逸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经黑了脸,她这幅极有经验的模样,让情窦初开的天逸莫名有了种被玩弄的错觉。 “你那么有本钱,不用在意……诶诶!你做什么!?” 千霏霏这头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抱着架在了自己的腰间,没了支撑的她只得紧紧的搂住了天逸,以免自己摔到地上。 “既然你那么有经验,我就不客气了。” 瞧着天逸阴沉的眸色,千霏霏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我嘴贱……我胡说的……我……别……哈啊……唔……” 可还没等她解释完,挺动起腰身的天逸便飞速的抽送了起来,他就像是殴着一口气似的,死死忍住了想要爆发的欲望。 由于没有支撑点的缘故,千霏霏每一次被撞得扬起身子,都会实实在在的落回来将男人的巨物全根吞入,几次下来,花穴深处已经忍不住开始抽搐了起来。 “我错了……唔……我……哈啊……我错了……别……” 随着千霏霏的讨饶,天逸也到达了爆发的零界点,他将怀中的人压上书架,快速的挺动起了腰身,直至跳动的巨物猛的将炙热的白浆灌入了紧缩的花穴深处,才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 重新站到地上的千霏霏只觉得双腿打颤,整个人都无力的依偎在了天逸的怀中,瞧着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原本还含着口闷气的男人,也不自觉的软下了心肠。 他默默的搂住千霏霏的腰,借此让她发软的双腿能稍微少使些力气。 【介又si个请假条】 最近的更新一直断断续续的,充满了要跑路的预兆。 其实,是我工作太忙了,没法按时更新( ?????) 为什么突然工作那么忙呢? 因为我自己作死,把国庆的假期调到了中秋,打算去旅游 作为广告行业,又逢各种节日纪念日,为了补进度,我已经忙炸了,死亡九月…… 如果不是想着下个月有12天的休假,我可能就挥刀自宫了…… so,最近的更新不能按时填上了, 在我去旅游前,更新可能都得随缘,不过每周应该还是会更一点, 小可爱们,就每周来撸我一把吧 小小声闲话: 我去旅游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浪,(′ι_`) 是我被绿了,就七夕刚刚在一起的,转眼绿的我发慌 此刻的王大麻子,已经不是曾经的王大麻子了,我是内蒙古草原。 二十二、我是她父亲 第二日晨曦初现,月南歌从僻静的偏院里悄悄的拐回了自己的住所,望着紧闭的木门,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上前叩响了房门,里头的沉寂被敲门声搅乱,随后悉悉索索的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 随着木门敞开月南歌第一时间望向了自己的卧室,当他瞧见铺设在地上的锦被时内心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丢一床被子不需要把床也换了,真是万幸。 许是因为感激这两人还有些良心,月南歌的表情也比最初时温和了一些,他瞧着面前仍赤着上身的天逸,再次好心的问道:“我柜子里有两件没穿过的衣服,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先穿一穿。” 天逸点了点头,随着他的步子走到了卧室里,月南歌打开衣柜,从最上层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套白色绣银丝的长袍,光是那泛着光的布料就可瞧出它的价值,千霏霏隔着屏风瞥了月南歌一眼,心里莫名犯起了嘀咕,经历了昨天那么多破事,他怎么还对天逸那么大方? “经昨晚之事,今日师父或许会过来,你们在我屋里呆着切莫往别的院子走动。” 月南歌从柜中取出了自己的朝服,仍有些不放心的望向了千霏霏,“赵玉书的尸首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发现了,待我从朝堂回来再商讨送你们离开的办法,切记,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正和簪发作斗争的千霏霏抬着手臂随意的嗯了一声,完全是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模样,月南歌刚打算再叮嘱两句,穿戴好的天逸便迈步走到她身旁,接过了那头乌黑的长发。 月南歌有些郁闷的抿了抿唇,干脆撇过了脑袋,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换起了衣服。 等月南歌离开后,小院里只剩下了天逸和千霏霏两人,似乎是因为经历过生死的缘故,千霏霏总觉得她和天逸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傍晚时分,暮色透过窗格映在千霏霏熟睡的脸颊上,纤长的睫毛因为亮光而微微的颤动了两下,随着她的眼眸半睁,坐在不远处看书的男人也抬头望向了她。 其实这个男人穿白袍的样子要比平日里好看很多,特别是依在书桌边全神贯注的时候,金色的霞光照在那白袍上,点点银丝反射着光晕,莫名有种出尘绝世的清冷感。 “醒了吗?”天逸见她一直没有说话,便当她是睡蒙了还在缓神,“肚子饿不饿?” 月南歌自打早上出去便一直没有回来,为了不让国师府的人发现,他们两人可是在房间里生生饿了一天了。 千霏霏半撑着坐起了身子,抬手摸了摸扁平的肚子,饿到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知觉了。 “要不要出去找点吃的?”天逸瞧着她一脸呆萌的小模样,眼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可是月南歌特意嘱咐过当他们不要走动啊,千霏霏凝着眉思索了片刻,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少都得收敛一些。 见她不愿意,天逸只得轻笑着再次拿起了手中的书卷,可还没看上两行,从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肚子的咕噜声,他有些好笑的将目光又投了回去。 “真的不吃?”他戏谑得眯着眸子,放沉声音诱惑道:“国师府应该会存些招待来客的糕点,稍微拿一些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千霏霏班半凝着眉头,在心底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遵从本心的点了脑袋,天逸扬着嘴角的笑意刚准备站起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就让他瞬间警觉了起来,这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两个人。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南歌冲着身后的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师父,请。” 光是听到师父两个字,千霏霏就本能的站直了身子,原先还打算起身的天逸看清了老者的模样,反倒轻哼一声将目光落回了书卷上,全然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霏霏?”欧阳桀凝着眉打量了她半天,才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你的气息似乎……” 瞧着他的反应,千霏霏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这个世界的大佬是不是都有能力看出灵魂啊?要是被这变态老头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他会不会又发狂乱杀人…… “幻姬往我身体里放了些东西,可能是因为那个,我的记忆和气息都有些乱……” 千霏霏轻咳一声,掩去了眼底的慌张,尽可能表现出属于原主的状态,欧阳桀听到她的话,眼底的怀疑瞬间化为了紧张,他伸手拽过千霏霏的胳膊,将一股金色的气探入了她的脉络。 坐在不远处的天逸瞧着老头的动作,也不由生疑,秦国前任国师为什么会如此着紧千霏霏?而且他们方才话中提到的幻姬,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秦国和幻国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是金蚕术……”欧阳桀一脸凝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对上了千霏霏满是好奇的双眸,“它能摄取你心脉中所有的灵力,将之化入血液传输给另一个人。” 这个幻姬还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啊,千霏霏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眸望向了还偷偷窥探着他们的天逸,这家伙似乎完全不知道幻姬是他娘吧,如果现在让他知道,会不会让两人的关系对立呢?高修可还在他手上呢,啧…… 就在千霏霏思量的时候,欧阳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方才被自己忽略的天逸,两人四目相对,彼此打量了许久,欧阳桀才满目严肃的回头望向了千霏霏,“你喜欢他?” “嗯?”千霏霏被吓得一激灵,瞬间就打算摆手否认,“不……我们只是……” “我们的事,还不需要你一个前秦国国师来管吧?”许是千霏霏急于否认的态度,让天逸的心里莫名的烦闷了起来,他将手中的书丢在桌案上,歪着脑袋极为挑衅的斜眼撇着欧阳桀。 千霏霏看着面前那张逐渐阴沉的脸,生生咽下了口唾沫,昨天才被打了个半死,这货为什么还有那么足的底气去顶撞人啊! “要不是昨晚霏霏的血影响了我,那三道金雷就都该落到你身上,”欧阳桀转身迈步走到了天逸的跟前,“你毁了幻国,侮辱了霏霏,怎么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天逸嗤笑一声,毫不示弱的对上了他的视线,“幻国和她的事,都轮不到你来和我讨公道。”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替她讨公道。”欧阳桀冷着脸放低了声线,“因为我是霏霏的父亲。” 原本从鼻腔中响起的冷哼,在欧阳桀说完话的同时生生的憋了回去,天逸的身体先他的大脑一步,麻利的站了起来,他有些错愕的望向千霏霏想得到求证,而那便捂着脸偷笑的月南歌和千霏霏,已经无声的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二十三、过去的故事 沉寂到几乎静止的空气,将围着圆桌而坐的四人圈在了其中,面对低眸不语的欧阳桀,千霏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身旁的两个男人脸上流转,仿佛在怂恿着其中一个率先打破僵局。 “咳,”欧阳桀轻咳着拿眼神冽了一眼面前的千霏霏,待她慌忙的埋低了脑袋才无奈的开口道:“原本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可如今霏霏的记忆混乱,错对你用了真情,我就不得不将前尘往事一并拖出,未来该何去何从,就由你们自己抉择。” 千霏霏有些莫名其妙的挑起了眉头,她错对谁用了真情?天逸?这老头眼神不行吧?还没等千霏霏从满脑子想吐槽中回过神来,欧阳桀已经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事情,还要从而是三十年前说起……” 自九州划分起,各国就不满足于仅有的领土,战争和掠夺一直都是这片土地的主旋律,为了君主的贪念私欲,各国的国师也被迫参与到了这无休止的杀戮之中。 幻姬被选为神女之时,正是战乱纷扰的顶峰,以血咒享誉九州的她,几乎是所有国师的噩梦,许也是因为过于恐惧与她交战的缘故,她接任幻国神女的数年内,均没有人察觉,那个灵力不竭的幻姬其实是一对双生子。 灵姬,是幻姬一母同胞的姐姐,因为双生子共享灵力的关系,能力较弱的她从出生起就被要求成为妹妹的供给,如影子般活在幻姬背后的她,甚至根本不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 可纵使如此,她亦无怨无悔的成全着所有人的自私,直至,她们遇上欧阳桀。 在秦幻两国交战时,被金光术察觉到的双子气息,令欧阳桀发现了灵姬的存在,为了求证灵姬的身份,他潜入幻姬的营帐掳走了一直躲在其中的女人。 从争吵敌对到暗生情愫,两人间的感情飞速的蔓延着,就在他们的感情不断升温时,那一头的幻姬却发现,失去了灵姬的供给后,自己的灵力居然所剩无几。 或许是因为神使的灵力本就来自于牺牲的缘故,在不知不觉中灵姬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开始拥有天赋的妹妹。 为了不让灵姬再被利用,欧阳桀封住了她的灵力将她带离了秦国,二人寻了一处世外桃源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生活,灵力缺失的幻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与雪国堕入魔道的国师走到一起,孕育出了天逸。 结合了两族血统的孩子继承了属于父母的灵力,加上邪术的引导,才两三岁的天逸便已经可以成为新的供给,得知此事的灵姬为阻止妹妹一错再错,偷偷跑回了幻国,可无论她如何好言相劝,幻姬都不肯回头,甚至还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起了心思,二人大打出手 灵姬不敌被囚禁于祭坛下的地牢,这一关便是数年。 为了找回妻女,欧阳桀多次潜入幻国,可愣是找不到她们的半点踪迹,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先回到秦国,一边培育弟子一边寻找灵姬的下落。 直至幻国和雪国莫名其妙的发动了战争,灵姬带着原主和被下咒天逸找到了欧阳桀,他才知道,灵姬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冲破封印将幻姬杀了,由于时间的缘故,天逸身上的咒无法解开,欧阳桀只得利用金光术封印住了他身上属于幻族的灵力。 灵姬为了守护幻国百姓,顶着妹妹的身份成为了新的神女,被她带在身边的天逸直到五岁才被自己的族人接回了雪国,但每年她仍会托人送自己的心头血过去,以安抚他体内不断冲击封印的灵力,这也是造成她灵力衰竭的主要原因。 “因为霏霏的身上有我的灵力,所以她的血不但不能安抚你,还会破坏我设下的封印,这就是为什么你每次接触到她的血都会失去常性的原因,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她的。” 欧阳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眸扫过了面前神色各异的两人,语重心长的重复了一遍最初的话,“未来该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吧。” 相比起思考和天逸之间的未来,千霏霏此时对双生子的这件事反而更感兴趣,怪不得当初她在天逸体内遇上幻姬的时候,心里总有莫名的抵触,但,如果灵姬才是养育原主的人,为什么她不肯教授自己女儿更多的术法呢?难不成是作为母亲,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牺牲? 此时的天逸望着千霏霏的脸,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他记忆中那个常带着自己在庭院中玩乐的女人,原来并不是自己的母亲,那个追在他屁股后聒噪的丫头,其实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纠缠了他二十多年的噩梦和困惑,在遇上千霏霏后一一得到了解脱,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心中新的症结。 “如果封印解开,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天逸望向了欧阳桀。 “你身上的咒属于魔道,我无法估计,”欧阳桀黑着脸开口道:“但在你的封印被解开前,霏霏的命估计已经没了。” 天逸的眉头微微蹙起,转眸望向了身边的人,“那如果,我再也不用她的血呢?对我的寿命有恙否?” 欧阳桀的嘲讽还没来得及出口,坐在他身旁的月南歌就接过了话头,“你的身体已经接受了她的血,如果忽然中断,会比以前更难受,至于是否会有碍寿命,很难确定。” 平日里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还以为这家伙从来不在意生死呢,千霏霏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天逸眸中变化的神色,忽然他的眸子一抬正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她还来不及躲避,天逸便已经攥着了她的手。 “那这辈子我只能先还给你了。” 还什么?千霏霏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天逸就拽着她的手郑重的冲着欧阳桀许诺道:“她在,我在。” 欧阳桀注视着他眸中坚定的神色,许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桌沿起身,缓步走向了门外,月南歌瞧着师父远去的背影,不由赞赏的冲着天逸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追出了门去。 千霏霏感受着他掌心微微透出的薄汗,心里忽然生出了些莫名的触动,她在我在,简单的四个字就那么轻易的连起了两人的生死。 “在想什么?”天逸回头瞧着她眸中闪过的伤感,问到。 千霏霏摆了摆手刚打算搪塞些什么,腕上由高修送她的平安绳便猛的收紧勒住了皮肉,她有些诧异的低下头,心中立刻涌上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下一章内容小虐,需有丢丢准备,这是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定好的,不是因为情感受创报复社会,我发四。 二十四、计划进行中 放置着无数培养皿的实验室内,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静静的注视着大屏幕上映出的画面,来源于千霏霏大脑的数据有条不紊的滚动着,他滑动面前的操作屏,在偌大的屏幕上分出了一小块位置,新收取的邮件内容让他的嘴角浮上了一层笑意。 「你挑选的宿主已经同意内测游戏的邀请,星辰那边我也通知好了,只要不被人察觉,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 往日满目清冷的男人此刻却坏笑着瞥了一眼系统调出来的信息,语气轻佻的打趣道:“我现在已经完全压制住他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系统没有回应他的问话,只是继续将宿主的信息铺设到偌大的屏幕上,「沈洛,霏霏在现实中的同事,也是多年的校友,按这两个人的亲密程度,星辰很容易被察觉」 男人靠回椅背不以为然的看起了自己手机上的推送,虽说现实世界的社会环境和中的差不多,可他还是得重新了解资讯,掌握与他原本记忆中存在差异的历史和时事。 「他和霏霏的关系那么亲密,你就不怕便宜了星辰?」系统瞧着他的态度,内心不由越发好奇,「至少从目前的资料中看起来,沈洛对霏霏一直都意思,近水楼台先得月」 男人嗤笑一声抬起了眸子,淡淡的开口道:“他们多年都只是朋友,就说明霏霏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过他。”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了这个算盘?系统挑了挑眉,不由有些同情起被算计的星辰。 “霏霏那边的故事进度如何了?”男人随手关闭了屏幕上的资料框,只留下了千霏霏的数据页面。 「差不多快结局了,」系统扫了他一眼,带着些试探的问道:「霏霏已经不记得宋堇年了,你是打算用什么身份再接近她?」 不论是苏星尤还是魏泽晏,似乎都不是个好选择,男人凝着眉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在心中宽慰自己,至少星辰的路会比他更难走。 此时,在虚拟世界中的千霏霏正因为心中的预感而马不停蹄的往雪国赶去,二人从月南歌处借了两匹快马,日夜兼程也仍用了两天才从秦国的皇城来到边境,按照天逸先前的吩咐,狮鹫早就带着高修他们回了雪国。 由于狮鹫闯边境的关系,出境的查验过程就变得极为苛刻,即使有欧阳桀的令牌,他们仍只能排在队伍后等待士兵的查验。 “别太担心,有符玑在,高修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天逸拢着千霏霏的肩膀,以此安抚着她心中的忧虑。 千霏霏靠在他的怀中,却仍抵消不去那阵不安,手腕上传来的束缚感已经到了紧绷的程度,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在预示着什么,她现在只求尽快回去,只有看见高修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她才能安心。 约又是半日的时间,两人才由队尾来到了边检的城门口,过关后千霏霏牵着马才走到关口,腕上的平安绳便啪的一声断了开来,天逸瞧着她煞白的面色,心底也浮起了一层不好的预感,“上马,我们早些回去。” 几乎是一刻都不曾停歇的两人,在第三日的傍晚时分赶到了雪国的都城,体力不支的千霏霏借着天逸的搀扶才从马背上下来,可还没等她们进门,得了消息的符玑便一脸凝重的迎了出来。 “你们……回来啦……” 天逸瞧着他脸上的神色,扶住千霏霏的胳膊便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而这头只记挂着高修的千霏霏,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两个男人间往复的眼神。 “修儿呢?他在哪里?”千霏霏迈步走上台阶,目光向着国师府内张望着,“他应该早回来了吧,怎么没出来接我?” 符玑有些为难的看了天逸一眼,随后放低声音温柔的道:“陛下请高修去宫里住几日,没什么大事,你们奔波了数日,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日再……” “凤煜?”千霏霏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他找高修做什么? 听到高修在凤煜手里,站在她身旁的天逸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当日他让狮鹫带着玄晶回来,却忘了吩咐同行的侍卫将高修带回国师府,那人为了邀功估计是直接带着玄晶和高修一起入了宫。 “现在能入宫吗?你是国师,应该可以直接入宫的吧?带我去!”千霏霏回身拽着天逸的衣襟,急迫的恳求道:“我等不了,带我去吧?我要见修儿,好吗?见不到他我心里害怕……” 天逸怜惜的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了她身后正摇着脑袋的符玑身上,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高修多半是出事了。 “你太累了,我们先休息,你这个样子让高修看见了,他也会担心的,”天逸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指环中渗出的雾气悄无声息 的钻入了千霏霏的鼻腔,“好好睡一觉。” 语罢,千霏霏觉得身子一阵发软,下一秒,她便失去意识,整个人瘫软的窝进了天逸怀中,站在一边的符玑见千霏霏昏迷后,才像是舒了口气般松下了脸上的伪装。 “高修究竟怎么了?”天逸冷冷的瞥了符玑一眼。 “陛下以为他是神女的孩子,所以得到玄晶以后就想用他的血……”符玑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孩子估计被吓得不轻,不知躲到了何处,至今已经……五天了……” 五天水米不进,一个成年人也不一定熬的过去,更何况是个受了伤的孩子,天逸凝着眉极为不满的低声喝道:“简直胡闹。” 他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径直的向着国师府的内院走去,符玑站在门口有些茫然的瞧着天逸的背影,那个曾经助纣为虐不分是非的国师,刚刚是在骂陛下胡闹吗? 二十五、你会帮我吗 因为天逸介入的关系,皇宫内本已倦怠的侍卫们又抖擞了精神,彻夜长明的深宫院落中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曾被放过,只是五天的搜寻,总让希望显得有些渺茫。 符玑从东边的宫苑出来与天逸碰了头,两人额上的汗珠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亮光,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便知道对方也没有收获。 “不如让霏霏来吧,她熟悉那孩子的气息,总比我们这样没头绪的找好些。” 天逸凝着眉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摇着脑袋拒绝了他的提议,“都五天,说不定那孩子的气息早就没了。” 自他瞧见千霏霏腕上的平安绳断开,他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如果高修真的因为玄晶的事情丧命,千霏霏是绝对不会放过凤煜的,而这样的对立是他不愿见到的。 天逸看着他眸中闪过的神色,自知符玑对那孩子也上了心,他宽慰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部,伸手指了指另一处宫苑,轻声道:“我带人去那里再找找,你暂时先别去陛下的寝殿,等宫内都查验完了我再和你一起去请命。” 符玑轻点着脑袋,待天逸带着人离开后,他才扭头望向了正中央的大殿,即使已到深夜,里头的歌舞欢笑声仍不绝,可见,他们的陛下并未对这个孩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姐姐……” 无边的黑暗中,熟悉的小奶音牵引着千霏霏前进的方向,她四下张望着,满是期盼的呼唤在空灵的空间中回荡,“修儿?修儿,你在哪儿?” 千霏霏不断的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靠近不了声音的源头,内心的焦急和恐慌正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理智,泛红的眼眶,似乎已经先大脑一步明白了此刻的境况。 “姐姐,不哭。” 就在千霏霏无力的跪坐到地上时,一只冰凉的小手悄悄握住了她的胳膊,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让千霏霏的神经瞬间绷紧,她有些慌乱的抓住高修的手,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黑暗中看清他的模样。 “修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让姐姐看看你,让姐姐看看你好不好?” “修儿现在的模样不好看,不想让姐姐瞧见,”高修用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珠,语气中仍是那副小大人的派头,“能再见到姐姐,对修儿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似从前般俯身窝进了千霏霏的怀中,用小脑袋蹭了蹭千霏霏的脖颈,随后舒心的呼了口气,“姐姐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千霏霏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轻声哄着他道:“姐姐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告诉姐姐你在哪儿,好吗?让我去找你。” 相拥的两人彼此依偎着陷入了沉默,其实到这个份上,千霏霏也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此刻的高修分明已经没了活人的气息,眼前怪异的景象,明显就是一个梦,一个故去亡魂托给活人的梦。 “姐姐不能来找我,你知道的。”高修从千霏霏的怀里出来,语气里莫名染上了几分宽慰人的笑意,“虽然修儿以后不能和姐姐在一起了,但,修儿可以去找阿爷和阿娘了。” 千霏霏望着黑暗中的虚影,含泪的眼眸不由微微发颤,原来在幻城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我从小就跟着阿爷在军营长大,许多事情我都能看明白,修儿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想要保护修儿,修儿也想要保护姐姐,”高修抚摸着千霏霏的手腕,带着些自豪的说道:“阿爷是英雄,修儿也要做英雄。” 决堤般的泪水顺着千霏霏的脸颊倾泻而下,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脸对着黑暗中的人道:“修儿……修儿是姐姐的英雄……是姐姐心中最了不起的英雄……” 高修用小手捧起了千霏霏的脸颊,在一片漆黑中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冰冷的触感让本就泣不成声的千霏霏彻底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埋低脑袋努力不让自己的哭声透出来。 “姐姐,修儿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但是修儿答应过你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高修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点点荧光透过肌肤修复着那骇人的伤疤,“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否则真的会没人要的。” 待最后一处疤痕修复后,站在千霏霏眼前的身影忽然随着她腕上的荧光一起分解在了空气中,还没等她伸手去够,眼前便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雪国的皇帝不是好人,他想害你,姐姐,你得逃。” 千霏霏猛的睁开双眸,卧室顶上苍白的床幔随着透进屋内的风轻轻摇摆着,她的耳畔似乎仍回荡着高修的叮咛,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千霏霏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抬手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腕,泪水已经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几乎是在她起身的同一刻,禁闭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穿着一身朝服的天逸与她撞了个对脸,略有些仓惶的避开了视线。 “高修是不是出事了?” 开门见山的问话,令原本还在组织措辞的天逸明显一愣,他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先将手上的点心放到了茶几上,“先吃点东西吧,这几日你都没……” “高修是不是出事了?!”千霏霏拔高了音量,起身直接走到了天逸的跟前。 “霏霏……”天逸抬头瞧着千霏霏泛红的眼眶,原本宽慰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他知道,这事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说个明白的。 天逸站起身子,将面前的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人没了。” 短短的三个字,彻底掐灭了千霏霏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她靠在天逸的怀中,只觉得眼眶如灼烧般的发烫,心头的绞痛甚至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这样……” “陛下误以为他是你的孩子,想借他的血激活玄晶,”天逸搂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子,只觉得心里的某处也随之发酸,“这孩子可能是被吓着了,躲进了一处假山石的洞穴里,结果失血过多就没了。” 原来还是因为她,千霏霏失笑的扶住了天逸的肩部,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已经哭红了的双眼内,满是道不尽的哀伤,“那不是害怕,他是在等我,他害怕我会受当伤害,所以想逃出来给我报信。” 天逸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两簇眉头逐渐凑到了一起,是啊,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每天都在嚷嚷着要保护千霏霏,这确实像是他想做的事。 “是我害了他,”千霏霏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同时也不着痕迹的从天逸的怀中退了出来,“如果我不带着他,他现在应该在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 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由袖中取出白玉的发簪,紧紧攥在了手中,“你在秦国的时候说,这辈子你会先还给我,那如果,我要杀凤煜,你会帮我吗?” –––––––––––––––––––––––––––––––––––––––––––––––––––––––––––– 王大麻子叨逼叨: 下周起恢复正常更新,写完这篇,我们去玛丽苏的世界嗨一嗨。 顺便安利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常更新的民国风新坑《庭中但觉木摇落》,妓女vs军阀,自己培养渣男虐自己的故事,满屏幕玻璃渣子,文笔是偏民国的风格,我比较喜欢这个调调,不过结局是he向的be,所以食用需谨慎。 感恩这段时间小可爱们的等待,我王大麻子又肥来啦!?(ノ′?`) 二十六、天逸的往事 上次听到如此凄惨的悲鸣声,是在什么时候? 千霏霏微敛着眸子,回忆着曾经哀嚎遍地的幻国都城,嘴角不由扬起了一抹冷笑,她用袖沿抹去了脸上温热的血迹,冲着面前一众受伤倒地的侍卫警告道:“今天的帐,我只和凤煜算,若你们拦我,就别怪我下狠手。” 没有了侍卫的阻拦,四处逃窜的宫人也为她让出了一条道路,瞧着皇宫正中央那处奢华的宫殿,千霏霏扭头对上了天逸满是担忧的视线。 “我已经到这里了,”千霏霏挑了挑眉,语气里不由添了些玩味,“你还不打算表态吗?” 由国师府一路跟到此地,天逸见识到了一个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千霏霏,不知是因为幻姬的术法令她的血液更加厉害的缘故,还是她身体里本就潜藏着巨大的灵力,这样不废吹灰之力就突破结界打入皇宫的能力,早已不是他想要阻拦就能阻拦的了。 千霏霏冷冷的撇了一眼天逸眉间的迟疑,沉声道:“你不帮我,也别阻止我,这样最好。” 话音刚落,千霏霏攥着白玉簪迈步走上了正殿前的台阶,红衣的裙摆随着她的前进向后卷着,微风带着她腕上的血腥,迎面撞上了天逸的鼻腔,他凝着眉头,原本想要抬起的脚像是被铅灌住了似的,变得无比沉重。 天逸望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头忽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似的,他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这场厮杀无论谁胜谁负,代价似乎都得由他来偿还。 “你是哪儿来的舞姬?” 大殿内,高居于王座之上的凤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正缓步走进殿内的红衣女子,舞池中表演的舞姬们纷纷停下了动作,面露疑惑的瞧着走近千霏霏。 直至有人发现了她沾满鲜血的手,惊惧的叫嚷了起来,大殿内的侍卫才迈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凤煜眸中仅仅闪过了一丝疑虑,随后便拂袖而起,站到了高阶的边缘,无比从容的对上了千霏霏的目光,“你就是幻国的神女?” 他细细的打量着千霏霏的五官,眼底也随之浮现出了独属于男人的征服欲,“赵玉书能有你这样的佳人相伴,艳福不浅。”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千霏霏狠狠的冽了他一眼,挥手间便将面前的侍卫尽数甩到了一旁,“不过像你这样龌龊的人也活不久了,今日,我是替高修来要你的命的。” “哦?”眼看着千霏霏突破侍卫层层的防护,凤煜仅是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天逸同意让你这么做了吗?” “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已迈步走到高阶之上的千霏霏冷笑了一声,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指尖的血液顺着玉簪在空气中绕成了圆环,刺眼的红光在她的示意下,飞速的冲向了凤煜。 只听得咣当一声,那道红光尚未触到凤煜的脖颈,便已经被突然出现的黑色屏障挡了回来,千霏霏凝着眉回头望向了站在大殿正中的天逸,语气已经染上了几分怒意,“你最后还是决定要帮他?” “我谁也不帮,但也不会让任何人死。” 千霏霏冷哼着翻了个白眼,转瞬间直接划开了自己腕上的皮肉,喷溅的血液顺着她指引的方向四散而去,不一会儿血红色的结界就将大殿内的所有人都包裹了起来。 血色云雾在结界闭合的顶端涌动了起来,若隐若现的金雷在云层中交织汇集,发出骇人电流声,这极为熟悉的一幕,让天逸瞬间瞪大了眼眸,他诧异的望向了正冲自己邪笑的千霏霏,霎时间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一半。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欧阳桀在给我诊治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的把他的术法传授给我了,”千霏霏装作无奈的啧啧了两声,嘴角再次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原本我也没想过会这么早用的,不过,谁叫你要帮着他呢。” 天逸瞧着头顶逐渐扩散的云雾,眉头已经彻底拧在了一起,这种术法只有攻击施术者才有可能破解,但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千霏霏下手啊……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大殿内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由外头拍跑进来的符玑一脸诧异的打量起了面前的红色结界。 “不是说有人闯宫门要刺杀陛下吗?”他有些纳闷的扫视了一圈,随后把目光定在了最可疑的千霏霏身上,“难不成那个人……” 天逸凝着眉冲他使了个眼色,随后将手背在身后,向他示意了几处结界的连接点,凭着多年的默契,符玑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图,默默记下天逸指的方位后,他便样装着劝导千霏霏的样子,绕着结界来回渡步。 “高修的事始终是个意外,陛下虽有错,但不至于要赔命啊,霏霏,你稍微冷静一下。” 千霏霏有些不耐烦的扫了一眼符玑,再次抬手便将外界的声音全部隔绝了,由于四周都安静下来的缘故,悬在众人头顶的雷电声便显得更加清晰,有些胆小的侍卫听着逐渐靠近的声响,都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只为了一个平民的孩子,你就想让那么多人赔命吗?”凤煜淡淡开口到。 “只为了一个玄晶,你不也杀了幻国数万的平民吗?”千霏霏凝着眸子,用同样的语气回复着他。 凤煜笑着挑了挑眉,迈步走到了千霏霏的身边,那副看似和蔼的嘴脸,让本就厌恶他的千霏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我要玄晶是为了九州安宁,为了长久的太平牺牲一些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至于那孩子的死,不过无心之失,我可以给他家人补偿。”由于凑近的缘故,凤煜只用了一眼,便察觉到了她因失血过多而发颤的手。 此时的天逸只挂念着符玑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全然没有注意到高台上已经凑到一起的两人。 “补偿他的家人?”千霏霏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伸手拽起他的衣襟便打断将白玉簪扎进他的心窝,“你去地狱补偿吧!”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千霏霏高举的手臂被凤煜反圈在了身后,本就因为失血而没什么力气的她,还没挣扎两下,便被对方夺取白玉簪。 就在凤煜准备用白玉簪划开她的喉咙时,由大殿中飞速窜来的人影一个错身,将千霏霏圈进了自己的怀中,瞧着满脸怒气的天逸,凤煜玩味的眯起了双眸。 “看来你和你父亲还真是一脉相承,为了个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他拿着白玉簪,轻轻的绕着指尖翻转了起来,“我记得,你说过要助我问鼎九州,以此偿还你父亲欠下的血债,怎么?才十几年,你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千霏霏有些诧异的望向了抱着自己的男人,原先她以为天逸效忠凤煜,是因为两人间有什么特殊的情义,可现在听来,天逸的死心塌地只是为了偿还他父亲的罪孽? “不过,比起让你这个废物帮我一统九州,我倒是有了更好的想法,”凤煜随手将白玉簪丢到了天逸的脚边,笑着对上了他的眸子命令道:“杀了她,你和我之间两清。”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断更太久了,(′ι_`)我脑子里的剧情已经跑偏了,跟着大纲理,很多细节还是想不起来了,所以,我决定尽快结束,然后去玛丽苏的世界里放飞自我。 请各位小可爱们不要嫌弃,爱你们,么么哒~ 二十七、君臣缘已尽 初被族人接回国的天逸,曾是雪国最尴尬的存在,一个背着父亲罪责的孩子,一个不知生母是谁的孤儿,所有人都厌弃他,同时,所有人也害怕他父亲的邪术会在这个孩子身上再次延续。 若非族中的老人执意要留着他,估计天逸在未成年前就已经死于非命了,他是在孤独和排挤中长大的,所以有时他也会恨,恨自己的爹娘,恨自己的身份,恨世上的一切。 当时的他,就仿佛陷入泥泽的困兽,歇斯底里的挣扎,却没有一个人肯拉他一把,就在他渐渐失去了希望,甘愿沉入地下的时候,凤煜救了他。 本该从国师候选名单中被剔除的天逸,被新君钦点破格成了国师,他曾困惑的问过凤煜,“我的父亲害死了先皇,为什么你还肯用我?” 凤煜当时只是淡漠的撇了他一眼,道:“自古国师少有善终,所以,我才选了你。” 在之后数年中,他的这句话得到了行动的验证,凤煜无休止的挑起战争,令天逸的灵力逐渐走向衰竭。 为了满足凤煜对权利的欲望,天逸想到了被幻姬封印的灵力,他开始大量的翻查古籍,尝试自己冲破那道枷锁,可谁知道稍稍冲破封印后,他失去了常性。 因负责皇帝大婚祭天而暂居宫中的天逸,在大婚前一晚,突然发疯击毁了数所宫殿,死伤过百人,那个与凤煜青梅竹马,即将被封为皇后的女孩 ,也就此长眠于地下。 据说自那以后凤煜便夜夜笙歌,皇宫的正殿里,再也没有熄过灯。 “人人都道你们是神,可事实上你们才是带来灾难的妖怪,九州若无神使,世人方得太平。” 凤煜的话就像是烙印一般刻进了天逸的脑子里,他明白了凤煜不断索取权利的原因,只有统一了九州,才能让他讨厌的神使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时或许是因为愧疚,可能还带了些认同,他许诺为凤煜夺得天下,二人的关系也由此变成了如今这幅怪异的模样。 随着窜入脑袋的信息逐渐增加,千霏霏的瞳孔瞬间发亮,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在心中兴奋的呼唤起了系统。 「你的进度还真是慢啊」系统撇了一眼现下的剧情,满是嘲讽的继续道:「别人都刷满级准备退出了,你倒好,把剧情线都拉长了」 面对消失多时还满口骚话的系统,千霏霏纳闷的拧起了眉头,“你就算失踪也得先丢我个剧情包吧,盲猜还要人速战速决,你疯啦?” 反击完系统的吐槽,千霏霏立刻将注意力拉回了眼前,被补充了新剧情后,她一眼便看穿了凤煜的心思,天逸害死了他爱的人,所以,他也要天逸尝一尝那种滋味。 可她算得上是天逸爱的人吗?千霏霏好奇的望向了正搂着她的男人,那两蹙好看的眉毛此时已经拧在了一起,可见天逸心中是何等的纠结。 「你勾搭人的功力退步了」系统嗤笑着超千霏霏道:「在他心里,你和凤煜的分量居然是旗鼓相当的」 千霏霏朝着系统的声音默默翻了个白眼,愧疚和感激,本身就是这世上最难应付的两种感情,面对凤煜,天逸只会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多。 何况她本就没对天逸抱有期望,这次她是打算自己出手解决了凤煜的。 「你打不过他,他可是这书里的反派」系统环着自己的胳膊,淡淡的说到。 凤煜是反派?千霏霏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可还没等她细问,天逸便一错身将她掩到了自己的身后,冲着凤煜拉开了功架。 “我不会杀她,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凤煜沉着脸,拿刀子似的目光狠狠的剜了一眼天逸,随后冷笑着抬手,冲着台阶上的白玉簪子一发力,由他掌心窜出的黑气便裹挟着白玉簪将之送回了他的手中。 “你……你为什么……”天逸满眼诧异的拧起了眉。 “你还真以为,只有你们才能练术法吗?”凤煜捏着手中的发簪,抬眸瞄了一眼顶上已经开始凝聚的金雷,“等从这里出去,我再和你慢慢算账。” 眼看着凤煜打算发力折断白玉簪,天逸连忙上前去夺,“我有别的办法出去!你!” 只听得啪的一声,白玉簪断裂的接口猛的溅出了一片血雾,原先还笼罩在大殿内的结界也随之消散的一干二净,除去满脸惊恐的侍卫和宫人们,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凤煜挑了挑眉,随意的将断成两节的白玉簪丢在了地上,千霏霏瞧着他望向自己的神色,心头忽然生出了些不详的预感。 “你修炼的是邪术,”天逸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努力忍下了心中的愤怒,“你不是说你让所有的神使都消失,让九州成为普通人的乐土吗?” “你不也说过,在我拿下九州之前,永不背弃的吗?” 站在一旁偷偷打量他们的千霏霏,只觉得两人间互相指责的氛围,就像是一对即将离婚夫妻,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是为了来看他们决裂,才出现在这里的。 “邪术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是你先背弃的天逸!” 符玑的声音令凤煜瞬间皱起了眉头,他冷冷的注视着走上台阶的符玑,眼眸中已起了杀意。 “先皇的死,本就与天逸无关,何况这么多年他为了补偿你,也为雪国做了不少的事,对,他是错杀了皇后,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无度的索取,他何苦要去动那个封印?” 自觉站到天逸身边的符玑,像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心中的话都倾吐出来似的,那带着怨念的质问,几乎每一字每一句都扎进了凤煜的心间。 “我的父亲死于战乱,所以我能理解你心中的恨,可是陛下,这不是让你枉顾人命的借口啊,曾经你只是挑起战争的看客,可自那孩子死后,你与沾满血的屠夫也已经无异了。” “够了!”凤煜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粗重的呼吸声透露着他内心的烦躁,“我没想过杀那孩子,可你若要我赔命我无话可说,至于天逸,他欠我的就该还。” 「这剧情还真是错综复杂啊」系统半撑着脑袋,感叹着摇了摇脑袋。 这头的千霏霏无比认同的点了点头,至今为止,这个世界的剧情她就没看懂过,人物间错综复杂的感情线还牵扯着往事,搞清楚这些的难度,简直堪比过年时认清所有的亲戚。 眼前本还在理论的三个男人,不知在何时忽然动起了手来,天逸错身将千霏霏推至一旁,头也不回的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冲向了凤煜。 千霏霏茫然的瞧着两人打斗的黑气,只觉得自己也应该加入这场比试,毕竟她是抱着为高修报仇而来的,可还没等她迈步,系统就拦住了她,「你的法器断了,有灵力也用不出来,别瞎凑热闹了」 千霏霏凝着眉,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断成两截的白玉簪,她都在这呆了那么久了,居然还不知道有这个设定。 「想报仇,可以靠男人啊」系统打趣的撇了一眼天逸的方向,随后贱贱的说道:「反正你这身灵力留着也没有用」 把灵力给天逸?千霏霏微微挑了挑眉,突然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就眼前的形式,天逸和凤煜之间绝对是不可调停的了,那她顺理成章的推天逸一把,也没有关系吧。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昨晚回家码字码一半,居然睡着了(′ι_`) 预计今晚本篇完结。 二十八、替我活下去 修炼了邪术的凤煜,不论是在战力还是心理上都要压天逸一头,两人在差招换势间已经分出了高下,内心复杂的天逸被逼得一退再退,若不是有符玑的助力,此刻他估计早已败了。 趁着天逸退至自己身边的空挡,千霏霏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用我的血,否则你打不过他。” 天逸凝着眉下意识的就打算摇头,可还没等他动作,由凤煜掌心迸出的黑气就犹如长矛般袭向了两人,天逸环住千霏霏的腰肢一个错身,只听得耳畔巨大的撞击声,大理石的台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凹陷的窟窿。 凤煜这是下了死手了,千霏霏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死死的拽住了天逸的衣襟,“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你没得躲了!” 瞧着眼前的男人仍犹豫不决,千霏霏索性将自己的胳膊递到了男人的面前,这对于尝过甜头的天逸而言,无疑充满了诱惑。 “符玑说的没有错,你和你父亲本就是两个人,你无需为他赎罪,”千霏霏忍痛将凝结的伤口再次扣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白皙的肌肤缓慢流淌着,“你应该活给你自己,你不欠任何人。” 不欠任何人?天逸望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有一些茫然,回望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向他讨债,无论那些债是不是他自愿欠下的,他都必须无条件的去满足。 被他父亲害得家破人亡的凤煜,因为战乱民不聊生的雪国百姓,为了他赔上一生的灵姬,好像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只能是耻辱柱上的罪人,为了偿还这些债,他不敢死,不敢爱,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敢去细想,自己究竟欠了别人什么。 “活给我自己?”天逸的眸子微微闪烁着,懵懂的目光犹如一个初生的孩童,“我不欠他的?” 千霏霏点了点头,满是怜惜的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庞,“对,你应该属于你自己。” 就在天逸眼中的迷雾层层褪去时,由背后袭来的黑气飞速冲向了对视中的两人,下意识想要躲避的千霏霏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拽了一把,生生挡在了天逸的身前,剧烈的疼痛撕开了她的后背,一口甜腥顺着她的喉咙冲出了口腔,喷溅在了天逸黑色的长袍上。 “霏霏!”天逸惊呼着搂住了她下坠的身体,手掌间湿热的血液让他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是时候用你最擅长的招数了」系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调笑到。 还没从剧烈的痛楚中反应过来的千霏霏听到系统的话,瞬间咬住了后槽牙,敢情刚刚那个拽她去挡刀的就是这个家伙。 忍下涌到嘴边的脏话,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自己的手腕递到了天逸的唇边,气若游丝的声音在吵杂的大殿中反倒清晰了起来。 “从今天起,你不欠凤煜的,也不欠我的,你只属于你自己,”她费力的扯了扯嘴角,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为煽情,“你在,我在。” 随着千霏霏的意识逐渐模糊,她只能依稀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了她的伤口,血液随着他的吮吸不断从她身体里流走的同时,也带走了她最后的意识。 等千霏霏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站在了台阶之下的大殿里,身旁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正满目温柔的冲着她低笑,「终于见面了」 “你!你你你!你是个人!?”千霏霏满脸诧异的倒退了数步。 「很奇怪吗?」系统微微俯身,将那张极为温柔的脸贴到了千霏霏的面前,「我变成人的形态,怎么样?」 瞧着忽然凑到眼前的男人,千霏霏下意识的想挡住他的靠近,可她伸出去的手就像是穿过空气一般,直接透进了系统的身体。 “你!你你你!”千霏霏再次惊恐的往后退了数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就被系统截停了话头。 「我是没有实体的」系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神也不似最初那般温柔,「原本只想逗逗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禁逗」 拿自己的人型来逗别人,这算是哪门子的逗法?千霏霏无语的咧了咧嘴角,不过,系统的长相她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啊?千霏霏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这张脸明明就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天逸么?」系统感受到身旁的视线,幽幽的转过了脑袋。 担心天逸做什么?千霏霏莫名其妙的耸了耸肩,拥有了原主灵力的天逸相当于混合了三族的血,此刻别说是打凤煜了,独霸九州都没有问题吧。 「这回你的心倒是变狠了」系统笑着环住了自己的胳膊,缓步走上了台阶「天逸喝了你的血之后,杀了凤煜成为了雪国的新皇帝,他将雪国的都城迁到了幻国,你所有的子民在他的庇护下都得以安居乐业繁衍生息,所以,你的任务完成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四周的景象都被黑色的空间蚕食而尽,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中转站。 「最后那句,你在,我在,你是怎么想到的?」系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千霏霏道。 “他害了幻国那么多条人命,帮我守护他们不也是应该的吗?”千霏霏不以为然的抬起了脑袋,眸中全然没有内疚,“有些事情本就该由他去善后。” 「其实,你也是想给天逸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对吗?」系统低笑着摇了摇头,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你和我之间是有共感的,所以不用伪装什么」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曾发誓决不再对虚拟的角色动情,可身处其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置身事外呢?她不爱天逸,但她同情他,就像是同情高修一样,所以她在否定了天逸的前半生后,为他留下了生路,天逸活着,千霏霏也就活着,他可以连带着她的份,一起活下去。 千霏霏敛去了嘴角的笑意,被戳穿的窘迫让她的眼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轻咳了一声将视线瞥向了另一处,系统瞧着她回避的模样,也就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着荧光的大幕在黑暗中张开,千霏霏的视线也随之望向了半空,系统操作着面前的虚拟屏,将新的世界信息调选了出来。 「这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玛丽苏的世界」 千霏霏瞧着屏幕上飞快闪过的简介,只觉得脑袋上堆满了黑线,生活在一亿平米庄园中的富家千金,哭出的泪珠是珍珠,流出的血是红钻,高兴时天空会降下五彩花瓣,难过时太阳会为她陨落,这女主角是属后裔的么? 「因为这个世界里的女配是个普通人,我找不到对她外形的描述,所以这次,你用真实的样子做任务吧」 原本还在心中疯狂吐槽的千霏霏听到这话,立刻毫不犹豫的点起了头,在这种女人动不动就G罩杯、脖子以下都是腿的世界里,她能长个正常人的身体简直是万幸。 “我看这个女配一直在插足男女主的感情,这次的任务该不会是要我攻略玛丽苏男主吧?”千霏霏有些嫌弃的凝起了眉头。 「并不是」系统挑了挑眉,滑动界面将任务的数据都导入了千霏霏的脑袋里,「这次的任务是,让男女主结婚」 嗯?千霏霏一脸诧异的望向了系统,下一秒无数的信息就冲入了她的大脑,除去毁人三观的剧情和惊掉下巴的设定外,任务的要求那一栏赫然写着十个大字:让这对狗男女立刻结婚! –《玛丽苏的世界》– 完结撒花~??(? ?? ??)??? 经历了数次断更,拖更后,这一篇总算是完结了 因为隔的时间太长,加上,我这段时间遇到了太多事情,失去了继续挖伏笔的动力 所以,这个结局其实并不是原定的那个,仓促而潦草…… onz内心感觉有点小小的愧疚感…… 下一个世界,让我整理下心情重头来过吧~ 《玛丽苏的世界》 轻松向,脑洞+吐槽+狗血,可能会搞笑(虽然我不太擅长) 这篇的肉,可能不多,也可能猎奇,也可能有点小甜,好吧,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写肉…… 新的男主沈洛在上篇的结尾已经冒过头了,他是默默暗恋霏霏多年的竹马,和星辰原先的属性很像,所以,也算是个完美宿主吧。 明天上新篇?(?′?`?)?* 有任何意见欢迎留言,每位小可爱的评论我都有好好看哟 最后感恩没有在断更期间放弃我的小可爱们??? 爱你们的王大麻子敬上 一、低智玛丽苏(重写) 你听说过玛丽苏吗? 凡是看过几篇网文的人,对这个名词应该都不会觉得陌生,以“完美”的人物设定,被所有男性角色深爱的女主,都可以被定义为玛丽苏。 早年间的女频文,或多或少的都有玛丽苏的影子,有些作者甚至是以夸张的情节圈住了大票的粉丝,成为了知名的网文作者。 千霏霏作为一个深度肥宅,在打发时间的无聊日子里,也看过不少别出心裁的玛丽苏,加上各种猎奇的番外同人,她也自认是个吃过见过的人。 直到,她来到这个世界。 每当千霏霏看见女主闪动着七彩炫光的长发时,她的喉头都会涌上一口老血,标榜着四国皇室混血的天才少女,却天天顶着一个跑马灯到处瞎晃悠,这样真的能烘托出她高贵的身份吗? 许是因为千霏霏打量女主的目光吸引了她,坐在教室正中豪华卡座上的少女转过了头来,在那件高饱和度的芭比粉礼服的衬托下,她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诡异的光晕,千霏霏见此慌忙低下了脑袋,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家伙可千万别过来和她说话啊! 老话说,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用兰花指捻着裙边的少女起身走到了千霏霏的跟前,数十个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保镖如临大敌般隔在了她们之间。 “我叫爱莉.泰美勒.乌拉那拉.山口,你叫什么名字?”占据了女主大半张脸的眼睛忽闪着,流露出了一丝好奇。 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们听见女主自我介绍,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爱莉公主居然和一个平民说话了!?” “天呐,这个小婊砸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吸引了爱莉公主的注意!?” 听着耳畔越来越吵杂的议论,千霏霏满头黑线的扭过头望向了身后的那群同学,在一群连脸都用符号代替的NPC中,她这种有脸的角色看上去当然很醒目啊!鬼才想吸引你们的爱莉公主呢! “你……是不会说话吗?”爱莉瞧着千霏霏僵住的表情,眸中忽然露出了一丝同情,“没关系的,我不会歧视你的。” 出于圣母体质的发作,爱莉推开了眼前阻拦她的保镖,上前一把拢住了千霏霏的小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前,那G罩杯的肉感让本就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千霏霏再次瞪大了眼睛。 这胸,快比她的脑袋还要大了吧…… “你有残疾,还能考到纽比中学,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爱莉吸了吸鼻子,偌大的眼眶里瞬间布满了水气。 千霏霏一脸惊悚的瞧着她眼角挤出的珍珠,下意识的就想抽回自己的手,以前看玛丽苏设定里眼泪会变成珍珠,她还觉得是个致富的好途径,可现在当着面看一个漫画脸的女主从眼睛里掉出珍珠,简直堪比恐怖片啊! 爱莉感受到她的力道,反而将手抓的更紧了一些,眼眶内滚落的珍珠更是串成了一条线,“你不用自卑的,以后你就是我爱莉.泰美勒.乌拉那拉.山口的朋友,谁都不会再欺负你了。” 大姐,你现在就在欺负我啊,千霏霏欲哭无泪的躲避着她的视线,原本她还打算着不和女主有任何的接触,现在算是没有希望了,这样骇人的画面她以后该不会要日日见吧。 正当千霏霏为自己的未来哀悼的时候,由门外冲入的黑影一把拽开了她的胳膊,大喝着将其推到了一旁,“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随意的触碰我龙泽的女孩!” 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千霏霏扶住了身旁的桌椅,才勉强从黑压压的两批保镖中看清了说话的男人。 可只瞧了一眼,千霏霏便连忙捂着嘴低下了脑袋,先不论这谁也不服谁的五官,就是那尖锐的仿佛能锄地的下巴,真适合长在男主的身上吗?他亲女主的时候,不会戳到她G罩杯的胸上吗? 随着脑海里闪现出她幻想的画面,努力忍住笑声的千霏霏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妈呀,这个作者怕不是对帅哥的脸有什么误解吧! “龙泽,你不要这样!”爱莉挣开男人的怀抱,一脸同情的指着千霏霏道:“她一个哑巴来这里读书已经很可怜了,你是个高贵的人不能欺负一个残疾人。” 千霏霏好不容易忍下了笑意,深吸了口气冲着面前的一众人摆了摆手,“我不是哑巴……我……” 可还没等她说完话,爱莉的一声惊叫就喝停了她的解释,“你不是哑巴!你欺骗我!你居然利用我的善良!” 一脸呆滞的千霏霏瞧着扑入龙泽怀中哭泣的爱莉,有些莫名其妙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承认自己是哑巴啊?而且才这么短短几分钟,她利用哪门子善良啦?这个女主怕不是个智障吧? “你这样低贱的平民,居然敢让我的爱莉公主伤心!”龙泽一边抚慰着怀中的少女,一边扬起尖锐的下巴怒视着千霏霏。 原本室外和煦的天气随着他的情绪变化,竟然下起了暴雨,千霏霏惊讶的看着阴云中滚动的闪电,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一半,这不是个校园言情吗?为什么还会有呼风唤雨这么玄幻的事情啊!?男主等下不会用闪电劈死她吧! “把电话拿来,”龙泽抬手接过了保镖递上来的黄金钻石手机,一脸邪魅的冷笑道:“让这个女人家族的公司全部倒闭。” 嗯?先前还被闪电吓得不清的千霏霏听着龙泽的话,瞬间呆住了,这个女人?你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能让公司倒闭吗?你确定你的手下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吗?还有,她都有家族有公司了,为什么还是低贱的平民啊?这个世界的设定都那么低智吗?!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原本玛丽苏篇,我是打算为所欲为的写的,可前两天赶加更的时候发现,没有大纲,后面编不下去了…… _(?_?」∠)_所以,现在是改了大纲后,重新写的版本,请各位小可爱忘了前面写过的情节…… 国庆加更的内容,我正在努力赶上来,不拖不欠好麻子!(这句是假的) 二、放一把大火(重写) 抱着纸箱呆站在学校门口的千霏霏有些无语的抿了抿唇,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能让人破产的方法。 “系统你给我出来!”千霏霏一脸恼火的将手中的杂物都甩在了地上,她才出场第一幕,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报就杀青了,后面还怎么玩啊! 「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那么大了」随着蓝光闪现,一脸坏笑的系统出现在了千霏霏的面前,「你这是被退学了?啧啧啧,看来你本人的魅力真的一般般」 千霏霏顺着系统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瞬间就明白了这家伙口中的魅力是什么意思,她咬着牙狠狠剜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只有你们这样肤浅的人才会喜欢肉弹。” 这样肤浅的人?系统挑了挑眉,反倒像是更开心了似的弯起了眼眉,「说吧,找我作什么?」 “你还问我?”千霏霏眼眉一横,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瞪着系统道:“剧情线不是在校园里进行的么?为什么我会被退学啊?” 「女配原本的剧情线就是在家里破产后,去男主身边做佣人,不过你正好加速了这个剧情而已」 去男主家做佣人?千霏霏回想起龙泽的那张脸,下意识的就拧起了眉头,“要天天伺候那个锥子精?那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好了。” 系统有些疑惑的转动了一下眸子,好奇的问道:「他不也是有鼻子有眼的长相,在你眼里就差那么多吗?」 “有鼻子有眼不是用来形容这些的,”千霏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刚打算回答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眯起了眼眸,“你该不会,分辨不出人的美丑吧?” 千霏霏好奇的注视着系统的神色,心头更加疑惑了起来,“不应该啊,所有的角色不都是由你来创造的么?他们都有正常的审美啊,你为什么会……” 「我都是按照作者的描写,和网络上读者脑补来创造角色的,有时候也会参照一些当红的明星」 啊,怪不得这个世界里的npc都是些没有脸的人啦,这种玛丽苏估计都没有人肯来开发周边吧,千霏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将话题转回了剧情,“对了,如果我不出现在男女主面前,他们是不是会尽快结婚啊?” 「当然不会」系统毫不犹豫摇了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道:「配角的作用,就是不断制造矛盾,让他们的感情升温」 制造矛盾,千霏霏拧着眉思考了半晌,抬手打了个响指,胸有成竹的冲着系统说道:“那我就给他们放一把大火。” 由于公司忽然倒闭的关系,女配的父母都将责任怪在了千霏霏的身上,他们拖了最后的关系,将千霏霏送到了龙泽的公司,企图让她用美色勾引男主,从而救回家族的企业,可深知霸总人设的千霏霏怎么会去撞这种枪口呢?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打好了另一番算盘。 “你说你能帮我得到爱莉公主的心?”龙泽坐在豪华的办公桌前,嗤笑着捻灭了手中的雪茄,“我龙泽不需要……” “难道你们从来没有争吵过吗?”千霏霏偷偷的打量着男人脸上的神情,继续试探道:“她从未抱怨过,你不懂她的心,或者哭诉过你的行为让她不舒服吗?” 瞧着龙泽脸上渐渐浮现的不悦,千霏霏心里就更觉得十拿九稳,她冲着龙泽谦顺的笑了笑,“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和她相提并论的,但是同为女人,我或多或少也能了解她的想法。” 龙泽抬眸瞧着千霏霏,明显是有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嫉妒,”千霏霏意味深长的盯着龙泽的双眸,柔声道:“在这段感情中,你明显付出的更多,这也就导致了爱莉从没想过会失去你,没有危机意识就不懂得珍惜,所以她才会总觉得你没有给她自由。” 龙泽凝着眉思量了片刻,似乎是已经对千霏霏的说法产生了兴趣,回想起之前每一次阻止爱莉和其他人接触她都会发脾气,龙泽的内心就对千霏霏的说法更加认同。 他深吸了口气,仰着下巴直勾勾的对上了千霏霏的眸子,“你的办法真的能让爱莉公主的心只属于我吗?” 鱼儿上钩了,千霏霏掩去眼底得意的神色,故作深沉的冲着龙泽保证,“那是当然的。” “你先暂时留在我身边做一个助理吧,如果事成了,我会考虑让你的家族企业重新开张。” 龙泽按住座机上的通话键,对着外头的秘书吩咐起关于千霏霏的调职事宜,“跟人事部说一下,从今天起这个女人就是我的生活助理了,帮她重新安排入纽比中学的手续。” 又是这个女人?千霏霏无奈的抿了抿唇,难道她在这个世界里连个名字都不配有了吗? 就在千霏霏还沉浸在不配拥有姓名的郁闷中时,龙泽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没等千霏霏抬头,对方如利器般的下巴就竖在了她的眼前。 “如果一个月内我看不到成果,你就死定了,”龙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后神色微敛的清了清嗓子问道:“第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千霏霏狡黠的弯起了眼眉,抬手指向了自己的脸,“你只要听我的,一切我自有安排。” 三、奇怪的男配(重写) 昨天刚被龙泽逼到破产的心机女,今早竟然坐着龙泽的车回来上学了,这样重磅的八卦,在千霏霏踏进校门的那一刻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几乎所有人都围到了她的班级门口,等着瞧一瞧这个可能顶替爱莉的女人,究竟长成一副什么模样。 千霏霏扒拉开拥挤的人群,才刚踏进教室便感受到了爱莉审视的目光,她心情愉悦的撩了一把头发,侧目对上了那道的视线,没错没错,就是要有这种竞争感,女主才会主动起来。 “叮咚……” 随着上课铃的响起,千霏霏挑了挑眉扭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紧跟着她进来的老师将教案放在了讲台上,开始了如往常般枯燥的教课。 一切都在计划中,千霏霏飞快的按着手机上的键盘,将最新的进度汇报给了高年级的龙泽。 如果按照一般言情剧的进度,女主吃醋争吵,男主强吻推倒,就差不多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吧,千霏霏放下手机,喜滋滋的撑着下巴望向了阳光明媚的室外,这样看起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也没有那么难嘛。 正当千霏霏开始思考起回现实世界后要如何享受奖金的时候,教室的门忽然被人踹了开来,所有人几乎都惊讶的望向了入口的位置,只见一个身穿校服的男人气喘嘘嘘的扫视了一圈教室,将目光定在了爱莉的身上。 “爱莉公主!” 那熟悉的嗓音让原本就有些诧异的千霏霏皱起了眉头,这个NPC怎么这么像她的发小沈洛啊? “爱莉公主!”被数十个保镖阻挡住的男人,挣扎着向爱莉伸出了手,“龙泽竟然敢背着您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他已经不配再拥有您了!” 千霏霏凝着眉有些纳闷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明明自己还没有安排捉奸的戏码啊,难道在他们眼里搭个顺风车也算是出轨了么…… “您这样高贵的公主,怎么能被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玷污,爱莉公主,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您的人啊!” 瞧着那男人声泪俱下的跪倒在地,千霏霏立刻嫌弃的撇开了视线,用沈洛那个傲娇怪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着实是让人无法直视。 就在爱莉准备起身去扶起那个男人的时候,突然冲入的另一批保镖一把将他甩到了墙角,由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原本就有些不高兴的爱莉拧起了眉头,“为什么你永远都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那什么事情让你高兴呢?”龙泽站在门口,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男人的方向,“和这些苍蝇在一起你就会高兴嘛?” “龙泽!你这样说话太失礼了!”随着爱莉的怒喝,浓烈的火药味渐渐在教室内弥漫了开来。 千霏霏讪讪的打量了一眼龙泽眼中的怒火,有些怜悯的撇了一眼还倒在墙角的男人,估计这家伙今天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了,可惜了沈洛的那张脸呐。 刚为那男人默哀玩的千霏霏才刚抬起头,脑子里就突然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这个世界里所有的角色都没有脸啊,这个男的该不会是固定的男配吧?! “龙泽,现在全校都知道你和一个心机女纠缠不清,你已经没有资格和爱莉公主在一起了!”挣扎着站起来的男人抹去了鼻血,伸手指着龙泽怒喝到。 “哦?我没有资格?”龙泽仰着尖锐的下巴,油腻的扯出了一抹邪笑,“你叫沈洛对吧,沈氏集团的二公子?” 嗯?千霏霏一脸呆滞的扭过了脑袋,长得像也就算了,怎么这个男配也叫沈洛啊?还有,凭什么这个男配刚出场就可以有名字,而她连着出场两回了都没有?! “你……你要做什么?”沈洛瞧着龙泽从保镖的手中拿过了18k纯金的手机,面色忽然一白。 龙泽仅是淡淡撇了他一眼,便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命令道:“今天天气不错,让沈氏集团倒闭吧。” 随着教室内一阵哗然,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同情的望向了面色惨白的沈洛,唯独是靠在书桌前看戏的千霏霏,此刻的她只对龙泽电话那头的人感兴趣,说倒闭就能倒闭,他怕不是直接打给作者本人了吧。 “这……这不可能……”沈洛刚想上前去拽龙泽,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他呆滞的看着显示屏上的陌生电话,略有些迟疑的接了起来。 “您好,是沈洛先生吗?贵公司刚刚倒闭了,您父亲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已经跳楼自杀了,请您立刻到我们辖区来认领下遗体。” 千霏霏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倒闭、跳楼、通知一条龙服务,这次倒是比之前让她家公司倒闭的时候干净利落很多啊。 许是因为圣母体制再次发作的缘故,女主红着眼眶就准备上前去安慰沈洛,可站在一旁的龙泽哪儿肯如她的愿,伸手阻挡的同时索性一把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死活也不肯让她靠近沈洛。 “龙泽,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样太残忍了!”爱莉挣扎着扭动起了身子,全然不顾竖在她头顶那堪比凶器的下巴。 千霏霏在一旁瞧得心惊胆战,生怕女主被男主的下巴戳死之后自己的任务得重来,便连忙对着龙泽打起了手势,示意他强吻爱莉。 会意了的龙泽不由分说的圈住了爱莉的身子,一把吻住了她小巧的红唇,原本还挣扎着的爱莉,在男人的热吻攻势下很快也面色潮红的回吻了起来。 站在边上的千霏霏欣慰的点了点头,正准备收回视线躲开这辣眼睛的互啃时,由墙角射来的一道目光让她不禁停住了动作,那个和沈洛同名的男配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难道他刚刚看见自己给龙泽打手势了?千霏霏有些做贼心虚的垂下了眸子,可片刻间,又觉得方才那小子的眼神有些熟悉,和先前他对爱莉告白时的神情不同,刚刚那个眼神有点像…… 四、战术性同居 夕阳西斜,天边染起的红霞,仿佛将依靠在天台栏杆上的两人映入了画中,微风吹起,校服的百褶裙随之扬起独属于青春的味道。 “靠!你怎么跑进这里来的!?” 极为不合时宜的惊呼,将原本温馨浪漫的画面打破,千霏霏满脸郁闷的撇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道:“我都没告诉任何人我来这儿,你怎么找过来的啊?还有,制作方怎么同意让你进来的?” “还不是因为你太没用了,”沈洛依着栏杆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拖长了好几个任务的剧情,在这些游戏里呆了六个月,他们也不会同意让我进来。” 六个月?千霏霏先是一愣,随后立即转身拽住了沈洛的胳膊,“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六个月了?那我的连载!?主编该不会已经在追杀我了吧!” “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沈洛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趁机握住了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放心吧,这三个月的画,我按你写的大纲帮你画完了。” 听到这话,原本都已经快吓傻了的千霏霏瞬间松了口气,她放开了沈洛的胳膊,回身颓然的靠在栏杆上,全然没有发觉身旁人失望的小眼神。 “那就好那就好,果然还是患难见兄弟啊,我认识的人里就你最靠谱了!”千霏霏感叹的抬手拍了拍站到她身旁的沈洛,继续说道:“我这辈子要是没了你这个朋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沈洛瞧着她脸上傻呵呵的笑容,没好气的撇开了视线,俯身也靠到了天台的栏杆旁,两人吹着渐凉的晚风,都莫名的产生了回到高中时代的错觉。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千霏霏歪着脑袋,闪烁的双眸里满是好奇。 “你失踪了六个月,电话也打不通,我就查了你的邮箱,看到了这家公司的邀请邮件,”沈洛眯起眸子对上了千霏霏的目光,字里行间莫名添了几分冷嘲热讽,“没想到啊,你平常胆子不大,居然还敢跑来内测这种十八禁的游戏。” 千霏霏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讪笑着撇过了脑袋,沈洛见状也没有再继续嘲讽她,继续道:“我给这家公司发了申请,也是最近才收到他们的通知,让我来协助你完成任务。”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乱了身旁人的刘海,沉声叮咛道:“就算是去杀人放火,你下次也记得要说清楚去什么地方,这三个月我就差报警了。” 能让沈洛这个傲娇怪说出如此直白的关心,可想他这几个月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啦,千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其实最初她也只是出于这个游戏的保密协议,才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去向,虽然玩十八禁全息游戏这么劲爆的原因她不能到处说,但是讲给沈洛听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结束了先前的叙旧,沈洛将问题又带回了千霏霏的任务上。 “enmmm,我和男主已经达成协议了,我帮他让女主产生嫉妒,从而促进他们的感情升温,只要他们结婚了,我的任务就结束了。” 听着千霏霏的计划,沈洛有些怀疑的挑了挑眉,不是说这家伙已经经历过几个世界的历练了么?怎么感觉她的情商和智商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提升呢? “你确定,女主嫉妒就会和男主结婚吗?”沈洛摊着手冷漠的问道:“万一她直接分手,扶正男二怎么办?” “怎么可能,”千霏霏笑着摆手否认,“这个世界大致的剧情线都是固定好的,结局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沈洛嗤笑一声站直了身子,“你都玩了多少局了,这个世界的故事线都是要整死女配的,你等着他的结局,不就等于任务失败么?” 千霏霏的有些茫然的瞧着面前的沈洛,这家伙不是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吗?怎么分析起事情来比她这个老手还头头是道的? “而且,这本书明显就是个小姑娘的自嗨yy,优质的男主男配都如舔狗,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沈洛环着手臂,将千霏霏计划中的缺点都摆了出来,“如果你让男主表现出出轨的预兆,女主很可能就直接改剧本了,到时候你不但被男主虐,还得被上位的男二和怨恨你的女主虐。” 被沈洛这么一分析,千霏霏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出于她需要拯救女配的任务,这个世界的基本剧情是存在可变动性的,一旦沈洛说的话成真了,她的处境绝对比原女配要惨烈很多啊。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啊?”千霏霏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光凭着女主作天作地的性格,她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束任务啊。 沈洛张了张口刚打算说话,脑子里就忽然蹦出了另一个念头,只见他的眸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带这些阴谋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富有深意的幅度。 “这个我们得从长计议,你现在住在哪儿?我们回家再好好商量吧。” “住我家?”千霏霏有些疑惑的凝起了眉头,“你这个角色没有住的地方吗?” 沈洛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我负责的是所有只出现一次的扑街男配,不是企业倒闭,就是全家丧命,作者哪儿会浪费笔墨给他们写住所啊。” 千霏霏点了点头,似乎是信服了沈洛给出的理由,“我家也倒闭了,目前住在男主的庄园仓库里,不过好歹也有两室一厅,你暂时就和我回去挤挤吧。” 五、兄弟不可肛 自打来了这个猎奇的世界以后,千霏霏对所有事物都产生了极强的包容心,几乎可以说是到达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每天早上走个十几公里去上厕所不奇怪,男主起床的时候庄园的花会开也不奇怪,一堆佣人神出鬼没见人就拉着输出剧情都不奇怪,可您们能别让这些事情发生在同一个时间线上吗?! 站在花园中央,快被花香熏吐了的千霏霏夹着双腿愤愤的瞪了一眼面前喋喋不休的管家,这个满脸跑颜文字的老家伙已经拉着她足足聊了快一刻钟了。 大爷你就看不出来别人想上洗手间吗?就凭着你这样的眼力见儿你是怎么做到管家的位置上的呀? 就在千霏霏把双腿都打旋成了麻花的时候,由仓库出来的沈洛正巧对上了她求救的目光,他圈着胳膊使坏的冲着千霏霏摇了摇脑袋,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千霏霏咬着后槽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张被憋的通红的小脸,反倒比平常看起来更加可爱了些。 直到看着千霏霏快要急哭了,沈洛才缓步走到管家的面前恭敬的开口道:“管家,少爷正找您呢。” “哦?哎呀,我忘了少爷已经起床了,”管家一拍大腿,顺势拿回了放在千霏霏手中的托盘,“我这就去,这就去。” 几乎是管家转身离开的那一秒,千霏霏的双腿就麻利的向着洗手间的引路牌迈去,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身后一只有力的手就已经拉住了她的后领子。 “啊!沈洛!你别闹!我真的真的真的要憋不住了!”千霏霏佝偻着身子,难堪的凝着眉头。 “都憋不住了你还想着去十几公里外的洗手间?”沈洛瞧着她这副傻傻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跟我来吧。” 沈洛伸手拽住千霏霏的胳膊,迈步就朝着花园正中央的主楼走去,顺着盘旋的楼梯,二人一前一后的到达了二楼的回廊,沈洛将最近的一扇雕花大门推开,就将千霏霏丢了进去,“这里是男主的浴室,你尽快解决。” 浴室?千霏霏呆滞的扫了一眼边上的室内泳池,你管这玩意儿叫浴室?而且,这他妈怎么解决!? 沈洛依靠在门外,等待了许久才听到里头轻缓的叩门声,他坏笑着转身打开了一条门缝,故作好奇的问道:“真解决了?” “放我出去。”千霏霏拽着门缝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和这家伙开玩笑的兴趣。 沈洛见装也只得歪过脑袋松开了拽住的门把手,可就在千霏霏准备迈步出来的时候,由楼梯处传来的喧哗声让站在门口的两人同时错愕的望向了对方,这是男主来洗晨浴了? 窄小的储物柜里,千霏霏紧贴着沈洛的胸口侧头探听着外头的声响,而搂着她腰肢的沈洛则是专心的欣赏着怀中人的侧脸,每当千霏霏想要往外靠的时候,两人交错的双腿都会被动的互相挤压,透过布料的体温也会变得更加清晰。 “靠,这么大的泳池每天都换水也太浪费了吧。”千霏霏透过储物柜上的缝隙瞧着外头放水的佣人们,低声感叹到。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每次都换水,我也不会让你在这里解决啊,”沈洛语气淡漠的说道:“还是你这脑子里,希望看到男主……” 顺着沈洛的话千霏霏的脑子里已经自觉的浮出了联想,她慌忙的摇了摇脑袋,凑回身子直视着沈洛道:“我绝对不希望!” 沈洛不知可否的挑了挑眉,将原本撑着柜门的手自然的垂到了千霏霏的后腰上,随着那个若有似无的力道,千霏霏的身子又往前贴近了几分,许是因为两人从未有过这种暧昧的姿势,千霏霏的心底忽然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怎么了?”沈洛瞧着她回避的视线,心底忽然有了一丝期待,这丫头怕不是要开窍了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搂搂抱抱过啊,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刚刚沈洛的举动有些特殊的意思呢?千霏霏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难道是因为她在肉文的世界里呆久了,所以思想变得肮脏了? 沈洛见她没有回答,伏低了脑袋又凑近了些距离,“有什么问题吗?” 温热的气息喷溅在千霏霏的额前,莫名的酥麻感由肌肤一路传至了她的心尖,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瞬间松开了手,可狭小的空间却没有给她任何逃避的余地。 纵使沈洛不搂着她,两人的身子也像分不开似的紧靠在一起,特别是某人横在她双腿之间的膝盖,简直像极了口工漫画的场景,千霏霏咬着下唇面色不由有些尴尬,千霏霏,你是有多饥渴才会对沈洛产生邪念啊!你居然想肛自己的兄弟!浓烈的罪恶感让她忍不住再次鄙视起了自己。 “你到底在幻想什么啊?”沈洛看着她面上狰狞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凝起了眉头,“难道我让你想到了什么奇……” 还没等沈洛把话问完,由柜门外传来的娇笑声就瞬间截停了他的话头。 女人的声音?千霏霏错愕的抬头瞧了一眼沈洛,难道男主除了女主外还有第二个女人?两人意味深长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探头望向了柜门的缝隙。 六、最作死男主 铺满了水晶吊顶的游泳池中央,龙泽正仰着他高傲的下巴享受着身旁女人的侍奉,虽说那两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没有五官,但她们的身材足够令你忘却她们的长相。 千霏霏瞧着那两个女人对龙泽上下其手的殷勤劲儿,不由泽泽称奇,这个完全由女主yy而诞生的玛丽苏世界,居然还允许男主寻欢作乐?龙泽怕不是真的要被换成男二了吧。 随着外头逐渐升温的氛围,撩人的淫声艳语透过储物柜的门缝传进了两人的耳中,面上的燥热让本就有些尴尬的千霏霏垂下了视线,那浓重的呼吸甚至淹没了两人加速的心跳声。 “霏霏……” 沈洛轻唤着她的名字,原本抚在她后腰的手隐隐的发力,千霏霏有些慌乱的抵住他的胸口,干笑着缓和起了气氛:“那个……柜子里有点闷啊……呵呵……龙泽家那么豪,怎么还有那么小的柜子……呵呵……” “霏霏……” 千霏霏的笑容,随着沈洛的第二次轻唤彻底的僵住了,她明显能感觉到顶在她腰间的硬物正在发烫,那股子灼人的感觉,仿佛像是要透过她的皮肉,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烧光似的。 薄薄的布料阻隔着两人的肌肤,可却阻挡不了两人的触感,在沈洛逐渐靠近的过程中,千霏霏甚至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整个轮廓。 不行不行!千霏霏咬着下唇,拼命的抵抗着心底泛滥的情欲,虽然这里是的世界,可眼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沈洛啊,她如果和沈洛发展成那种关系,回到现实世界该怎么办,她们还怎么面对对方?这样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无处躲避的千霏霏紧靠着储物柜的内壁,有些烦躁的拽住了沈洛的衣服,“你清醒点,别被……别被这个世界的设定影响了……” 千霏霏十分自觉的为沈洛的反常行找了个借口,因为受到肉文世界的影响,听起来多合理,沈洛有些不高兴的拧起了眉头,她永远都不会把和自己有关的一切和情爱联系在一起。 或许,借着这次机会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就再也没办法逃避了吧,沈洛注视着眼前的人,心底不由多了分期待,哪怕不进展到最后一步,只是亲一下,只是亲一下也足够让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了吧。 沈洛俯下身子,缓缓的凑近了千霏霏的唇畔,灼人的气息喷溅在她的肌肤上,让本就燥热的脸颊再度升温,千霏霏咽了口唾沫,认命闭上眼睛的同时,心底也浮现起了一丝期待。 “嘭!” 木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让储物柜里的两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千霏霏猛的扭过头躲开了男人即将贴上来的唇。 原本都已经快要得手的沈洛看着她这样的反应,恼怒的侧目望向了储物柜的缝隙,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破坏了他的好事。 “龙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听着爱莉凄婉的怒吼,千霏霏和沈洛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两人也顾不上方才的尴尬,齐刷刷的将脑袋凑到了窄小的门缝边。 此刻龙泽正搂着两个女人在泳池边静静的注视着爱莉,即使是远到看不清五官的距离,千霏霏依旧能感受到那张五官不协调的脸上,透出的诡异的傲慢。 “你可以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难道就不允许我和别的女人来往吗?” 爱莉攥着自己的拳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怒视着龙泽,她始终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曾经独爱于她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我和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爱莉的眼泪化作珍珠一颗颗的跌落在泳池的池水中,滴滴答答的声响搅乱了龙泽的心,他拧着眉头松开了身边的两个女人,起身站到了爱莉的面前,强装作冷漠的要求道:“只要你永远别再理会那些男人,我就相信你。” 话到此处,躲在暗处的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个龙泽恐怕是想用千霏霏的计谋,尽快逼女主就范,两人面色凝重的对视了一眼,心底都浮现出了不详的预感。 “你就为了这个,所以和别的女人上床?”面对龙泽的爱莉抽泣着直视着他的双眸,“你就是不相信我,也不应该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呜……呜……” 瞧着爱莉泣不成声的模样,龙泽心疼的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可谁承想他的手才刚抬起来,便被爱莉一把打开了。 “别拿碰过其他女人的脏手碰我!”她愤怒的叫嚷着,往后推开了数步,“既然你不信我,我们就分手吧!龙泽!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呜!!!” “爱莉!爱莉!”眼看着爱莉转身飞奔而去,惊慌的龙泽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追了出去。 千霏霏屏着一口气,面如死灰的望向了对面的沈洛,“这……这不是我教他的……他们分手应该不会怪到我身上吧……” 沈洛冷笑着挑了挑眉,还了千霏霏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待到外头的人都离开以后,两人才从储物柜里走了出来,千霏霏捂着脑袋蹲在泳池边极为郁闷的抱怨道:“我只说要让女主嫉妒,没说要让她捉奸在床啊,这个男主也太作死了吧!”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我大麻子又回来啦!!!!! 感谢小可爱们提供的梯子,我兜兜转转换了好几个才在这个周末重新上梯,热泪盈眶,想出来写点小H文的日子太难了。 恢复日常更新,如果有天没更新可能是我忙,如果长期没更新就是我又被墙了,欢迎去我微博送梯子。 感恩,感恩各位送梯子的小可爱!!!??? 七、另一种共生 在逃离了龙泽家的几天后,通缉千霏霏的新闻就铺天盖地的在各个电视台轮播了起来,这种洗脑般的放映方式,让千霏霏的这张脸瞬间红遍了大街小巷,现在恐怕连菜市场的大妈都能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认出她。 千霏霏歪躺在沙发上,仰着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让男女主结婚这种听起来毫无难度的任务,却成了她遇到过的最大难题,一个被通缉的女配,怎么去促成一对分手的情侣结婚啊?! 她颓然的又叹了口气,打眼望向了墙上的时钟这个时间,沈洛差不多也该放学回来了。 千霏霏重新打起了精神,翻身从沙发上轱辘了下来,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迈步走向了厨房,每天定时定点为放学的沈洛做饭,总让她有种已为人母的错觉。 这头的千霏霏才刚架起平底锅,玄关处便传来了锁芯转动的声音,她探出脑袋瞧着正换鞋的沈洛,自然的开口抱怨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才刚开始做饭。” 沈洛回头瞧了她一眼,总觉得有种被新婚妻子撒娇的感觉,他弯了弯眼眉,穿上拖鞋缓步走进了厨房。 文火煎肉的焦香让本就不大的厨房充满了烟火气,千霏霏拎着炒勺躲避着溅起的油花,眉眼微蹙的模样反倒显得特别可爱。 沈洛环顾了一圈厨房,顺手拿过了架子上的围裙,刚准备递给千霏霏,耳畔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帮她穿吧。” 这不是系统的声音,沈洛警惕的凝起了眉头,能在这个世界里窥探他们的人,难不成是这个游戏的制造者? “你不是想让她察觉到你的感情么?这样一直温温吞吞是不行的,”那声音见他不动作,再次开口道:“我可以帮你得到霏霏的心,让她爱上你,只要你肯听我的。” 爱上他吗?沈洛凝着眼眸望向背对着自己的千霏霏,鬼使神差的顺着那个声音的指引,抖开了手中的围裙。 “欸?”感受到环到腰间的手,千霏霏有些诧异的扭过了脑袋,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男人的俯低的唇畔,带着薄荷味的气息溅在她的睫毛上,微微的有些发烫。 沈洛注视着她渐渐泛红的脸颊,心底生出一丝雀跃,他敛去眼底的笑意拽着系带在千霏霏的后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刚刚是……在帮她系围裙么?千霏霏恍惚的眨了眨眼睛,漏了一拍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她皱着眉头对上了沈洛的目光,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开始到处释放荷尔蒙了? “别把衣服弄脏了。”沈洛淡淡的提醒了一句,转身就朝着客厅的沙发走去,身后那道疑惑的视线,让他耳边的声音更添了一分笃定,“只要听我的,霏霏就会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你们之间的关系。” 沈洛捞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借用电视的画面掩盖着他脸上变化的神情,“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和你一样的人,”那声音轻笑着回道:“我需要你的身体,逃出这个虚拟的世界。” 听到这里,沈洛不由得警觉了起来,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默默的贴向了沙发的靠背,“用我的身体逃出这个世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沉默了一阵,随即带着些苦涩的回答:“我是另一个任务中的npc,我叫星辰。” 随着声音的靠近,客厅的电视机里飘出了一缕淡蓝色的荧光,它们源源不断的集结,在沈洛身旁的沙发上汇聚出了一个半透明的虚影。 “关于我和霏霏的故事,我想用真实的形态和你聊,”星辰瞧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神,宽慰道:“霏霏看不到我的,你不用担心。” 沈洛将目光从厨房的位置移了回来,审视起了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中闪动的情愫极易捕捉,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他从星辰的身上或多或少看到自己的影子。 在星辰的陈述中,沈洛脸上的表情由警惕变为了同情,除去对这份痴情的感叹外,他的心底也浮现出了和曾经的千霏霏一样的疑问,这个男人爱的究竟是救了他的那个女配,还是真实的千霏霏。 “你见到的霏霏和现在这个不一样吧?”沈洛抬手指了指还在厨房奋斗的身影。 星辰点了点头,略带着些好奇的看向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沈洛沉默了一会儿,善意的开口提醒道:“真实的千霏霏和你遇上的那个,可能有天壤之别,她不漂亮也不会保养,身材更是一般,在我们的世界里,她算不上出挑,甚至可以说有些普通……” “可你还是爱上她了,不是吗?”星辰打断了他的话,满脸深意的笑了起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那个小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沈洛哑然的收住了声音,无奈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凭他的嘴想要劝退情敌,还是有些难度的啊。 “我只是需要你的身体达成共生,在一定的时间里分享使用罢了,”星辰抬手在空气中绘画出了一个太极的图案,“阴阳分界又能互通,而且无论是谁和霏霏在一起,那个人终归都是你。” 随着星辰的指尖轻点,荧光的太极乘着风飘向了厨房,沈洛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千霏霏的身上,她隔着厨房的玻璃门朝自己露出笑容的模样,几乎一瞬间瓦解了他的防备。 “只要你同意我的条件,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 在星辰的蛊惑之下,沈洛最终还是点了头,他望着身旁的星辰淡淡的补充道:“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和我共生,如果你的办法真的有效,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一言为定。”星辰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化作荧光消散在了空气中。 「你为什么要和沈洛做交易?」系统看着重新回到中转站的星辰,面露疑惑。 “夺舍是虚拟世界的能力,我不能确保在现实世界他能斗赢人的意志,”星辰转眸淡淡的撇了一眼系统,略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开口道:“更重要的是,沈洛对于霏霏来说意义非凡,如果他消失了霏霏会恨我,我做不到。” 「没想到你做了那么多年老大,居然还没有宋堇年有魄力」系统浅笑着向他投去了一个调侃的目光,「他为了和霏霏在一起,可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星辰冷笑了一声,扭头冲着系统道:“他特意为我安排沈洛作为宿主,不就是为了看到这个结果么?” 八、开我的火箭 清晨的暖阳照射在偌大的塑胶跑道上,薄薄的雾气混合着青草的味道沁入了每个人的心脾,忙着带领学生晨练的体育老师呷着口哨,吹着带有节奏的号子领跑在最前头,许是已经被跑圈累趴的缘故,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不远处发出细微响声的灌木丛。 千霏霏裹着头巾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在黑色镜片后的眼珠滴溜溜的四处打量着,企图在跑过去的一众人群中,找到那两张别具一格的脸。 “你不能见人,为什么拉着我一起躲?”被迫佝偻着身子的沈洛有些不悦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义气你不知道吗?”千霏霏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伸手将面前的灌木压了下来,“爱莉和龙泽怎么都不在啊?” 沈洛皱起眉帮她挥散着身旁的蚊虫,强忍下不耐烦的语气回道:“就女主那身材能出来跑步吗?女主都不来,男主装逼给谁看呢?” 千霏霏心道这总结的精辟,刚准备扭头给沈洛比个赞,对方的后话就瞬间遏止了她的动作,“不过,你这辈子的确也感受不到女主苦恼。” “你少嘲讽我一天会死啊?”千霏霏咬着牙拿手肘狠狠的顶了一下他的肚子,“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从长计议吗?办法呢?!” 沈洛扯了扯嘴角一脸无奈的对上她的视线,“我说从长计议的时候,男主还没作死呢。” 两人望着对方沉默了许久,最终都叹了口气各自撇开了视线,是啊,要是男主没有作死,现在也不至于搞成这个样子。 “等等!”就在两人都为如何完成任务苦恼的时候,沈洛忽然灵光一闪,“我记起今天,原本有场男主装逼秀恩爱的戏码。” 秀恩爱?千霏霏莫名其妙的凝起了眸子,他们都分手了还秀哪门子恩爱啊? “你去把女主弄过来,我去说服男主,把之前秀恩爱的剧情引导成告白,不就行了么?”沈洛瞧她一副迷惑的表情,立刻耐心的补充道:“不过,你劝女主的时候动动脑子,尽量把男主的错摘干净了。” 都捉奸在床了还怎么摘干净?千霏霏的眉头又凑紧了一些,她张了张嘴刚想推脱,可又想想,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想对我做什么!?” 出于对女主身边那一群保镖的忌惮,千霏霏偷偷尾随了她一个上午,才有机会在更衣室里堵住了她,瞧着眼前一脸悲愤捂着胸口的爱莉,她莫名有种恶霸逼迫良家妇女的错觉。 “你先别叫,我就是有事情跟你商量,商量一下。”千霏霏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难堪的眨了眨眼睛,“是关于龙泽的。” 听到龙泽的名字,爱莉明显愣了一下,她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瞬间就盈满了泪花。 回想起先前见识过的眼流珍珠,千霏霏连忙开口宽慰道:“其实他跟那两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那么做也只是故意让你吃醋的。” “吃醋?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让我吃醋?”爱莉嘟着小嘴,委屈的望向了千霏霏。 因为你到处勾搭男配啊,千霏霏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避开了她的视线,这个实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这个……其实吧……”千霏霏的大脑飞速转动,组织着听上去比较可信的理由,“他就是想让你对他有点危机感,早点……早点跟他结婚!” “结婚?”爱莉惊讶的瞪大了眸子,随即又带着些怀疑的审视起了千霏霏,“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告诉你的?” 不是说玛丽苏的女主都没有脑子的么,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女主还学会质疑了? 千霏霏压下内心的郁闷,尽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道:“原本我是想通过你接近龙泽的,但是,我被你们俩的真爱打动了,所以就想帮龙泽和你修成正果,那个吃醋的计划其实都是我提出来的,没想到会让你们分手。” 既然打定主意要撮合这俩奇葩,也不在乎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反正通缉她的新闻都快播到外太空去了,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都肯听你的话,可见你们关系不浅,”爱莉气鼓鼓的撇过脑袋,娇滴滴的声音沁满了醋意,“要解释你就让他亲自来,你来算什么意思。” 看来有戏啊,千霏霏挑了挑眉,心底的小算盘啪啪作响,这个时候再加把火就刚刚好了,可是上哪儿去找这个火呢?还没等她去细想,脑子里就自动挑出了一个背黑锅的人选。 “你真的不肯原谅他吗?”千霏霏故作悲伤的耷拉下了眼眉,“他这些天,都一直躲在你们初次相遇的音乐教室里,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看上去都……” 说到此处,千霏霏忽然像菜场大妈般夸张的拍了一记自己的大腿,惊呼道:“哎呀!我刚刚进来前听到沈洛说要去找龙泽替你报仇呢!这会儿的功夫,他说不定都……哎呀!完了完了,现在的龙泽哪儿是他的对手呀!” 千霏霏借着眼角的余光,明显瞧见了爱莉惨白的面色,她都还没来得及再添油加醋的多说几句,爱莉便提着自己荧光色的公主裙推开她疯狂的跑了出去。 任务完成了,千霏霏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就在她还在为了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的时候,耳畔忽然听到了爱莉焦急的怒喝:“把我的火箭开来!我要去音乐教室!” 九、情埋于深处 俗话说的好,人只要活着的足够长久,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能看得见,日常上课开飞机,去个洗手间得开车,为了赶时间还能开火箭,这样神奇的体验,正常人恐怕想都不敢想。 某金碧辉煌的音乐大厅外,千霏霏满脸呆滞的望向了手表上的时间,她虽然不知道真实的火箭能飞多快,但她敢打包票,这个世界的火箭已经超过光速了。 秒针都没来得及跨过一格,她们就已经从学校的更衣室,来到了这个看起来就很奢靡的音乐教室,一秒都不到啊!这根本就是瞬移吧! 千霏霏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将快到嘴边的吐槽生生咽了回去,这个世界反人类的设定已经很多了,没必要去追究细节。 “龙泽!” 两扇厚重的浮雕木门忽然被推开,坐在大厅内的上百位学生齐刷刷的望向了冲进来的荧光色物体,而眼含热泪的爱莉根本顾不得这些,提起裙摆便做作的奔向了舞台中央的男人。 千霏霏跟在她后头,才刚跨进去一条腿,就瞬间被吓的双腿一软,幽暗的音乐大厅里,数百张只有问号的脸一起对着你,这根本是个恐怖片吧!女主看到这都不怕,她心理那么强大吗?! “爱莉?”正弹着钢琴的龙泽见到奔来的荧光色身影,立刻面露惊喜之色,起身一把将冲到面前的人揽进了怀里,“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以为你已经不愿意再见到我了?” “他们说沈洛要来找你报复,我担心你,所以……”爱莉抬起头发望着眼前的男人,化作珍珠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跌落在舞台上。 “你在担心我?”龙泽感动的凝起了双眸,用手弹掉了她眼角的珍珠,“傻丫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伤害到我龙泽。” 爱莉抽泣了两声,有些娇嗔的抱怨道:“人家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你,可是你舍得却用那种方法来让我吃醋。” 听到这里,龙泽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疑惑,直到看着爱莉望向千霏霏所在的位置,他才顿时明白了过来。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关于你和我的感情问题,我不喜欢你去问别人。” 受了爱莉一记粉拳的龙泽,立即勾起了一抹邪笑,他抓住那白嫩的小手,俯身便吻了上去,“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爱莉娇哼着道了一句讨厌,便被龙泽捂住了唇畔,由于两位主角重归于好的缘故,外头阴沉了数日的天气忽然晴了,千霏霏瞥了一眼灼人的骄阳,又回头看了看女主闪烁着光芒的七彩长发,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是重归于好了。 不过,这复合的大戏都演完了,怎么还没看到沈洛出场呢?千霏霏四下张望,都瞧不见某人的身影,心里就有些担心了起来,他该不会是刚见到龙泽,就被那些保镖给…… 直至日落西山,最后一批来上课的学生都陆续离开了之后,满头大汗的沈洛才推开了大厅的门。 “你怎么比我到的还早?你怎么来的?” 沈洛一脸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随后又转眸望向了空置的舞台,“男女主呢?” “我蹭女主的火箭来的,”千霏霏圈着手臂,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中午他们见面不过五分钟就和好了,还请全场百来位师生看了半场成人秀。” 听见火箭两个字的沈洛凝起了眉头,一脸你别瞎扯的表情让千霏霏不爽的指了指室外广场上的大坑,“那个坑不是没施工的人造湖,是女主家火箭落地砸出来的。” 沈洛顺着她的手,呆呆的注视了那个坑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超出他认知的事情翻篇,“既然男女主和好了,通缉你的那些消息应该也撤了吧?” “已经撤了,”千霏霏点了点头继续道:“龙泽说,让我明天回去上课,他还挺满意我这次的助攻的。” 虽说沈洛没有起到他原本的作用,但千霏霏还是赞赏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这个办法是他先想出来的。 “解决了就好,”沈洛呼了一口气,压下坐垫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我先歇会儿。” “你这是跑来的?怎么累成这个鬼样子?”千霏霏坐到他身边,好奇的开口问到。 沈洛睁开眸子刚打算回答她的话,便撇到了舞台正中的三角钢琴,他停滞的眼神仅仅只有几秒,缺依旧被千霏霏瞧了出来。 “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认识你,所以不用害怕有人会给你爸传闲话,”千霏霏弯起眼眉,靠着扶手支起了下巴,“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听到你弹琴了。” 瞧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动作,千霏霏索性拉过他的胳膊,半推半就的将人拉到了舞台中央,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久远的记忆重新映入了他们的脑海。 “这里虽然比儿童之家的演艺厅大,但感觉上差不多,”千霏霏推着沈洛坐到钢琴前,自己则撑着下巴靠到了琴边,“第一次见你,你也是穿着这种私立学院的校服,一副人神勿近的模样,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像是同时回忆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千霏霏感慨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果那时候你爸知道你将来会被我带坏,估计死也不会拉着你来做慈善义演。” “你认为那个叫带坏吗?”沈洛轻笑着抬手抚上了黑白分明的琴键,随着他指节的轻压,悦耳的琴音从千霏霏的身侧透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我现在还在努力的做我父亲的复制品,”沈洛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凉意,脑海中再次回忆起了那个偷偷溜进他休息室的女孩,“现在这样,好的坏的都由自己选,喜欢不喜欢都能清楚的分辨,在我看来要好过从前。” 千霏霏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仍旧是扬着笑意倚在钢琴边,沈洛望着她深邃的双眸,最终还是忍下了快到嘴边的告白,他低下头再次抚上琴键,故作淡然的开口道:“这首曲子,叫《致爱丽丝》。” 十、我都不在乎 在龙泽和爱莉破镜重圆后,沈洛就成了这个世界里最忙碌的配角,每每男主需要装逼的时候,他都不得不飞奔着去配合对方的表演,在教学楼被保镖拖行,在食堂被奶油蘑菇汤淋头,时不时表演跳个楼,都成了家常便饭。 “他们得秀恩爱到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千霏霏靠着黑板,有些幸灾乐祸的望向了正在抱怨的沈洛,要不是他来了,如今日日被折磨的人可就是她自己了。 “你先忍忍,最近你那么频繁的助攻,他们应该很快就有进展了,”她随手抄了块抹布堵上了沈洛的嘴,随后皱着眉接过了他手里的拖把,“怎么到现在还在吐血啊,把刚拖干净的地都弄脏了,这样下去猴年马月能做完卫生啊。” 沈洛有些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取下抹布的同时,一缕鲜红的液体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你以为我想的吗?还不是最近被男主虐的太频繁了,修复跟不上伤害啊。”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嘴里的甜腥味越发浓烈,他有些郁闷的打算擦一擦流出来的血迹,可才刚一抬手,就嚊到了一股浓烈的霉味。 “千霏霏!你拿抹布堵我的嘴!” 沈洛大呵一声,将抹布摔在地上,迈开腿就要去抓她,千霏霏嬉笑着丢下拖把闪身躲到了讲台的另一侧,“我不是故意的,就一个顺手,噗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他方才的窘样,千霏霏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沈洛凶狠的瞪着她,索性跳上讲台准备直接扑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的千霏霏来不及躲闪,猛的撞到了黑板上。 后腰被粉笔架磕的生疼,她倒吸了口凉气刚准备伸手去扶自己的腰,由讲台上跳下来的人,便又堵着她再次磕到了伤处。 “怎么了?”沈洛瞧着她眼里滚动的泪花,立刻凝起了眉头,“撞到粉笔架了?” 千霏霏没好气的嗯了一声,扶着沈洛的胸膛,伸手去揉自己的后腰,无意间拉近的距离,令两人间莫名产生了些暧昧的气息。 沈洛垂眸瞧着她脸上吃痛的表情,心下也有些不忍,随即伸手将她拢到了自己身前,探头去瞧她后腰的状况,“很疼吧?躲那么急干嘛,我又不会真的打你。” “那你跳那么高干嘛!我条件反射当然会想躲……”千霏霏不满的扭过头,过于亲近的距离,令她原先要出口的抱怨,都生生止在了喉间。 千霏霏有些尴尬的将原先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放了下来,身子不自觉的往后又靠了靠,只顾着看伤势的沈洛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用胳膊一圈,又将人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动。” 千霏霏贴着他胸膛,有些纳闷的抿了抿唇,好像自从那次躲在橱柜的事情之后,她总觉得和沈洛之间应该保持些距离。 许是漱口水的原因,沈洛的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那股子清新的味道倒是也不让人讨厌,她将额头抵在沈洛的肩上,沉寂已久的心湖上,似乎吹起了一阵微风。 “能把衣服拉起来么?我看下有没有淤青。” 把衣服拉起来?!千霏霏诧异的抬起脑袋,对上了那双毫无邪念的眸子,她好歹算是个女的,大庭广众脱衣服给人看不合适吧? “没……应该没有吧……我晚上回去自己看就好了……”千霏霏轻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的撇来了视线。 沈洛瞧着她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喜悦,换作以前她肯定不会觉得自己的要求有问题,如今她能害羞,就说明至少现在,在她心里,他们两个人是有男女之防的。 “那……”他刚准备再进一步调戏下眼前的可人儿,耳畔传来的提示音就让他凝起了眉头。 「任务提示:前往天台向女主告白,再被从飞机上跳下来的男主打飞,请NPC尽快前往天台就位」 沈洛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撒开了搂着千霏霏的胳膊,嘱咐道:“早点回家,我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记得给我留饭。” “你要不要晚点让系统帮你修复修复,你最近总被打的吐血,”千霏霏听不到系统的提示,但看着他难看的面色也大概猜到了几成,“每次打扫起来,太费劲了。” 原本还在为了千霏霏的关心而喜悦的沈洛听到后话,立刻幽幽的瞪了她一眼,可这抱怨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一道白光便裹挟着他闪到了任务点。 沈洛环顾了一圈四周,在心底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卧槽,为了安排他挨打,都已经开启闪现这么高端的技能了么!这个系统是有多看不惯他啊! 实验室中,精密的仪器表上绿色的指示灯睁规律的闪烁着,偌大的操作屏上,对于千霏霏所处世界的更改命令还打开着,穿着白袍的男人靠在椅背上,面色阴沉的紧皱着眉头。 系统在一旁注视了他许久,眼中淡淡拂过一抹嘲讽,「你故意使坏,也改变不了霏霏会喜欢上他的结局」 男人盯着屏幕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了起来,他咬了咬后槽牙,压低了声线道:“我没有说过可以让星辰以辅助者的身份参与剧情,是你让他加入,才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真的以为是因为星辰?」系统掩着笑意,愉悦的欣赏着他铁青的面色,「你最初选沈洛做星辰的宿主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两个在现实中走不到一起的人,未必不能在虚拟世界里成为恋人」 即使这两个人做了多年的朋友,他们最初相遇的契机都是来源于异性的吸引,或许在漫长的时间中磨去了原本的悸动,但只要有契机点燃那份沉积的感情,它会比以往任何一段爱情都刻骨铭心。 这个简单的道理不需要系统明说,宋堇年也是明白的,他最初选择沈洛的时候就是在赌,他赌他认识的千霏霏不敢爱上沈洛,因为比起短暂的爱情而言,千霏霏更在意的是一段长久的友情,沈洛于她而言太重要了,是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如果霏霏真的爱上了沈洛,在她完成任务后,我要你销毁她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记忆。” 话音未落,系统脸上的表情便沉了下来,他凝着眉头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宋堇年,你正在变成你最厌恶的那个人」 “我不在乎,”宋堇年冷冷的抬眸,眼底满是彻骨的寒意和决绝,“只要能让霏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十一、男主的计划 不知是不是因为虐沈洛特别尽兴的缘故,今天男主的心情格外的好,窗外灼人的毒日头才晒了半天,就已经将操场烧的寸草不生了,千霏霏还是把自己的课桌挪到了阴影里,才勉强只被烤了个半熟。 男主心情好,太阳就猛烈的鬼设定,简直就是逼着人破坏他们的感情啊,千霏霏一脸呆滞的分辨着黑板上的重影,如果再晒个两天,她估计就得因为中暑而提前挂掉了吧。 正当千霏霏趴在课桌上感叹自己命苦的时候,龙泽如锥子般的脸就出现在了教室外,她望着龙泽冲她招手的样子,紧咬牙关才忍住了冲出去抽他一巴掌让他心情变差的想法。 “你找我?”千霏霏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抬头便对上了他高傲的鼻孔。 龙泽点了点头,神色微微有些怪异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有男朋友了吗?” 嗯?千霏霏皱起眉头,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不论是这个鞋拔子精想发展小三,还是他又想到了什么让女主吃醋的破方法,她都绝对不会参与其中了。 “你躲什么?”龙泽瞧着她的反应,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像你这样相貌平平的女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千霏霏在心底哧笑了一声,暗暗腹诽道,跟人形肉弹跑马灯比起来,什么样的女人都是相貌平平吧。 “我问你这个,是因为那个一直骚扰爱莉的家伙。”龙泽双手插着口袋不忿的冷哼了一声,“他最近总是出现在爱莉的面前,实在惹人讨厌。” 大哥,明明是因为你要装逼,才连累到他一直去助攻的好吗?千霏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中不免为每日吐血的沈洛抱起了不平。 “我要你去勾引他,让他以后永远别出现在爱莉的面前。”龙泽将原先准备好的支票递到了千霏霏的面前,“这笔钱足够你们家族十万年的生活了。” 够十万年的生活费?千霏霏好奇的探头望向了那张支票,只见金额那一栏画着一个∞的符号。 无数的槽点围绕着这个无限的符号,在千霏霏的脑子里飞窜着,她抿着唇极力的忍下了笑意,浑身颤抖的接过了龙泽手中的支票,她没想到,原来沈洛这可值钱。 “果然是个平民,这么点钱就激动的想哭了吗?别忘了,一定要把那家伙勾引到手。”龙泽轻蔑的瞄了一眼低着头发抖的千霏霏,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才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千霏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望着手上的支票,刚打算去找沈洛吐槽,脑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收了支票,岂不是答应要去勾引沈洛了? 傍晚时分,难得没有被男主糟践的沈洛已经等在了校门外,千霏霏远远的瞅见他的身影,便小跑着到了他的面前,“今天不用去助攻了?” 沈洛顺手揽过她的书包搭在自己的肩上,眉眼中明显透着愉悦,“是啊,难得正常一天。” “那正好,我们去买点东西填充下冰箱吧,单子我都列好……”千霏霏和他走了个并肩,伸手去够书包的夹层,可谁成想购物清单没捞着,那张男主给她的支票倒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沈洛瞥了一眼上头的签名,疑惑的弯腰将之捡了起来,“龙泽给你的支票?金额上怎么写个躺平的8啊?” 他瞧着千霏霏脸上欲言又止的小表情,自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以这个世界的逻辑稍加思索后,他捏着那张支票一脸无语的问道:“这该不会是无限的意思吧?” 千霏霏点了点头干笑着扬了扬嘴角,伸手就要去接过那张支票,发觉了猫腻的沈洛抬起了胳膊硬是不给她夺回去的机会,他低头冲着有些着急了的千霏霏眯起了眼睛,“好端端的他干嘛给你这种支票,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啊?!”千霏霏垫着脚尖伸长了胳膊去够,可惜两人的身高悬殊,无论她如何努力仍是连支票的边都没摸着,“哎呀,这个我还要找机会还回去的,你还给我!” 还要还回去?沈洛挑了挑眉,心里已经猜到了些大概,多半是龙泽让她做什么事情才给了这笔钱,但她做不到所以就打算找机会把支票还回去,可是龙泽能让她做什么事情呢? “原来,龙泽已经找你说了那个事情啦。”沈洛放下胳膊,佯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将支票递给了千霏霏,反正问是问不出来的,那不如诈一诈好了。 千霏霏狐疑的盯着沈洛,心头一时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讲龙泽不可能会把这事情告诉他的吧,“你说的那个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还能是什么事情?不过你既然收了钱,应该就是答应了吧。”沈洛收敛起眸中的情绪,心道这丫头越来越精明了。 千霏霏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好像的确知道些什么似的,心便越发的虚了起来,“还没呢,原本我是要拒绝的,但是看你现在的反应……” 哦?这事儿还和他有关?沈洛暗暗的挑了挑眉,抬眸对上了千霏霏试探的眼神,等着她还未说完的后话。 “你是有什么打算么?”千霏霏瞧着他丝毫没有变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顿时添了几分无奈,“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会不会对他们的感情有帮助啊?要是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倒是也没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沈洛停下步子,呆呆的望向了千霏霏,“龙泽给你钱,是让你和我在一起?” 千霏霏利落的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不是说你知道的吗?不是这个,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我知道啊,只是跟你确认一下。”沈洛佯装漠然的扯了扯肩上的背带,心底却已经对折腾了他数日的男主产生了革命友谊,不枉费他做了那么多次助攻,这个男主办事的方法还真讨人喜欢。 “告诉她,你有计划。”正当沈洛沉浸在对男主的感激中时,耳畔突然传来了星辰的提醒。 “那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打算呢?”千霏霏看他没有后话,便立刻拽着沈洛的胳膊追问道:“我们如果在一起了,会不会让他们更快的结婚?还是会因为没了配角刺激,反倒不成了?” 听着这些问题,沈洛的脸上皆是了然的神色,他笑盈盈的望着千霏霏,不知为什么总让人有种看到变态痴汉的错觉。 “有打算,我一早就想好了所有的计划,只要你听我的,保证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 王大麻子叨逼叨: 快年末了,我找了个兼职所以工作比之前要忙碌很多,每周五更可能凑不起来了,以后每周两到三更吧,我也会尽量抽空多写一点,希望各位小可爱不要嫌弃。 如果再被墙,我会尽快写完剧情,下次有机会一次性上传,跑路是不会跑路的,谢谢各位小可爱一路的支持,么么哒。 另外,双十一祝愿各位都能抢到心头好~( ?? ω ?? )? 十二、他还会失控? “不是在他们假装情侣吗?为什么在家准备这些?” 千霏霏站在穿衣镜前,生无可恋的望着身后和她穿着同款恐龙睡衣的某人,这家伙兑换了男主的支票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情侣装,如果不是她极力阻止,说不定他连情侣内衣都买好了。 “你不懂,这叫有备无患,万一那个鞋拔子精哪天派人来暗访怎么办?”沈洛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谁家暗访能跑到家里来?千霏霏默默翻了个白眼,拍掉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肘,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洛跟在她后头直到千霏霏进到屋里,才伸手撑住了门框,“不演习下同床共枕吗?过段时间,我们可是要一起去露营的。” 千霏霏扶着门稍稍思索了会儿,脑海里随之浮现起相关的剧情,她轻轻啧了一声,抬眼望向了隐忍着期待的沈洛。 “我演技可好了,不需要演习。” 随即,只听得啪一声,房门被重重的摔上,由屋内传来的落锁声更是让外头的沈洛咬紧了牙根,平常求着自己的时候,到不见她那么有脾气,现在倒是长能耐了。 “那你到时候可别让鞋拔子精看出破绽。”沈洛丢下话,便甩着自己的小尾巴愤愤的走到了沙发后,翻身躺了上去。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一旁的星辰瞧着他身上的恐龙睡衣,淡淡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之前倒不觉得的你有那么童真。” 沈洛侧目瞧了他一眼,坐起身的同时,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高冷,星辰见他如此,自知他心底还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戒备,随即敛去了语气中的调侃,认真的替他分析起了当下的状况。 “我已经查过了,女主能同意和男主结婚的契机,就是男配不再骚扰她的时候,所以,男主让霏霏来勾引你是很正确的选择。” “不骚扰她?”沈洛有些郁闷的挑了挑眉,“我从来也没想过去骚扰她,都是剧情任务把我送过去的。” 星辰摇了摇脑袋,意味深长的道:“你控制不了这个,因为这是女主YY的世界,你得让女主觉得你不会再去骚扰她了,才能停止这样的剧情任务。” 原来这个任务是需要这样做的,沈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眸对上了星辰的视线,“只要你的办法能成,我会带你去现实世界。” 星辰扬了扬嘴角,却没有露出特别喜悦的神情,他起身望了一眼千霏霏的房间,淡淡的开口道:“可以先把你的身体借我一会儿吗?” “不要做让霏霏不开心的事情,”沈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多少也产生了些同病相怜的情绪,“只能一会儿。” “谢谢。”星辰点了点头,随即化成了无数蓝色的荧光,瞬间钻入了沈洛的大脑。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眸中的神情变换成了另一副模样,只听得门锁轻轻打开的声响,他起身走到了千霏霏的房门前,待推开那扇门后,里头正抱着恐龙尾巴熟睡的千霏霏,令他不由的弯起了眼眉。 这就是她原本的模样啊,他俯身蹲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千霏霏的脸,比起他记忆中的那个千霏霏,眼前的人少了美艳,缺了妖娆,独填了几分清甜的气质,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五官,却硬是有种越看越着迷的魔力。 “霏霏,”他低声喃咛着,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挽到了耳后,“我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还未睡醒的千霏霏有些呆滞的望着教室外的天空,昨夜那个梦让她的心口到现在还有些酸酸的,可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的细节。 讲台上,没有五官的老师还在满脸跑符号的讲解着数学题,外头灼人的日头也在渐渐的升起,千霏霏有些慵懒的趴在课桌上,打量着教室正中的女主。 自打她早上听了沈洛的分析后,她对爱莉就有了新的认知,这个表面上贴着纯爱标签的女主,实则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纯情,反倒是那个鞋拔子脸的男主,更显得情真意切一点。 千霏霏轻叹了口气,心道,或许所有女人都有颗左拥右抱的心吧,只是苦于男权当道,不过话说到这里,她都没有体验过女尊的设定,回头得跟系统好好提提建议,18禁的全息游戏怎么少得了女尊呢? “千霏霏!” 就在千霏霏满脑子跑女尊文的时候,老师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听着这一声怒喝,千霏霏赶忙站起了身,瞧着满脸感叹号的老师,她大概也预知到了结局。 “你的成绩已经倒数了,还在上课的时候开小差?还想不想读书了?”这熟悉的责问,让千霏霏莫名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她自觉的拿起了桌上的书,就等着那最后的指令,“去走廊罚抄课文一百遍!” 一百遍课文算多么?千霏霏捏着手中捆绑好的三支笔,微微挑了挑眉,对于她这种从小成绩就差还总受罚的学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由于是上课时间,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趴在围栏上埋头抄着课文,笔尖扫过纸张的声响混入了树叶的摩擦声中,四周的静谧让她几乎快忘记了所处的环境。 “又被罚抄啦?”沈洛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身后响起,千霏霏瞬间吓得手一抖,原本都快抄满的本子上赫然多了三道划痕。 千霏霏扭头瞪了他一眼,不满的开口问道:“你跑来这儿干嘛?” “还能干嘛?做任务啊,”沈洛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的教室,“等会儿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记得拦住我。” 这做个任务还能控制不住自己了?千霏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刚准备抬眸看他一眼,沈洛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教室,她愕然的望着对方的背影,愣是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候有的被动技能?以前怎么没见他使过? 十三、神tm告白 几乎在千霏霏迈腿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龙泽也已经带着一众保镖堵到了走廊上,两人对视了一眼,皆将目光投向了教室内冲女主表白的某人。 这深情款款还带了些许泪花的告白,让龙泽的脸瞬间拧巴在了一起,他恶狠狠的转头瞪着千霏霏道:“不是让你去勾引他吗?为什么他还会来骚扰爱莉公主?” 拜托大哥,这才过了一天,她就能勾引到沈洛的话,她就是在世妲己了好吗?千霏霏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扭头又换上了假笑,温柔的抚慰着男主的情绪。 “放心吧,我这儿已经有些进展了,只不过,”她抬眼冲着女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爱莉公主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我总需要多花点时间。” 千霏霏的恭维巧妙的夸进了龙泽的心缝里,他只是稍微哼唧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过多为难的话。 待教室内的女主拒绝了沈洛的表白后,龙泽便迈步走了进去,一如往常般羞辱的戏码令千霏霏都觉得有些乏味了, 她依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回头望了望还躺在围栏边的课本,有这闲心看戏倒还不如早早的把课文罚抄完呢,省的老师等会儿又来找她的麻烦。 正当千霏霏准备转身的时候,由屋内传来的一声咆哮让她停住了脚步。 照理说应该结束的剧情,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红着眼的沈洛愣是挣开保镖企图和龙泽较量一番,千霏霏瞧着眼前的情况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沈洛说的失控?可是,为什么呀?不是助攻完就能退场了吗?难不成他被虐的多了角色黑化了? 眼看着沈洛被前赴后继的保镖压到墙角,千霏霏也顾不得再想其他的,赶忙冲上去帮忙,几乎是她飞扑过去的那一刻,沈洛也冲开了保镖的阻拦,两人就那么凑巧的抱在了一起。 “住手!”因为千霏霏的忽然出现,龙泽抬手喝住了准备再次冲上去的保镖。 “沈哥哥他……”女主拽着龙泽的衣袖,楚楚动人的眸中已经升起了雾气。 她或许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才使得龙泽将所有的男人都视作了眼中钉,她越是求情,沈洛的结局就越惨。 “冷静!冷静!”千霏霏紧紧的搂住沈洛的脖颈,企图让他能找回点理智,“你是沈洛,不是这个世界的npc,你要清醒一点。” 千霏霏的声音就像是一剂镇定剂,让原先企图冲向龙泽的沈洛安抚了下来,周围的人瞧着他们搂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模样,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等两人喘着粗气平稳下情绪时,四周投来的目光都带上了些许暧昧不明的调侃,千霏霏扭头望向了龙泽的方向,只见他的眼角默默流露出一丝赞许,像是在夸奖她似的。 “看来效果不错啊。” 正当千霏霏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原先还一副要杀人模样的沈洛,竟然冲着她挑了挑眉。 “你刚刚是装的?”千霏霏起身刚准备推开他,就被身后拢上来的胳膊压回了原位。 “这时机不是刚好吗?”沈洛贴着她的耳畔用气声道:“你看,因为男主没让保镖伤你,女主心里已经开始吃醋了。” 吃醋?千霏霏拧着眉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瞥了一眼女主的方向,之前不是说扮情侣让女主收心的么?怎么好端端又玩起之前吃醋的那一套了。 “这叫双管齐下,你跟着我的节奏就行了。”沈洛拍了拍她的后腰,随之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什么?原来你一直暗恋我?” 就在千霏霏还一头雾水的时候,沈洛故意扯高了嗓音的话让她猛的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知所凑的听着周围的惊叹声,脸颊也随之微微泛起了红晕。 “虽然我对你也有些好感,可我对爱莉公主的情义……” 瞧着沈洛递来的眼神,千霏霏也只好硬着头皮,学着他造作的样子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你和她之间是没有结果的,毕竟爱莉公主已经有了……龙泽这样完美的男朋友……” 许是因为先前龙泽阻止了保镖的行为,让爱莉有了危机感,此刻她见话头抛向了自己,便连忙顺着千霏霏附和道:“沈哥哥,霏霏是个好女孩,你们在一起很般配。” 千霏霏干笑着冷哼了一声,这还是她头一次听见女主夸她,为了把她塞给沈洛这个备胎,女主还真是一点儿原则都可以不在乎呀。 她回眸给了沈洛一个有台阶就下吧的眼神,随即便打算松手,可谁成想沈洛不担没有松开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反倒俯身直接贴到了千霏霏的面门上。 温热的唇片紧紧的贴在一起,某人不知合适探入的舌尖撬开了本就松弛的贝齿,直至两人的舌尖绞到了一起,千霏霏才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 沈洛见她要挣扎,便先一步退了开来,转头笑盈盈的冲着男女主道:“既然爱莉公主也这么觉得,那么我就答应霏霏的告白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爱莉和龙泽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的大石都稳稳的落了下来。 十四、捅破窗户纸 「你教沈洛这么激进的方法,就不怕千霏霏翻脸?」 滚动着代码的中转站里,系统正环着胳膊和星辰一起欣赏着投屏上的画面,他调侃的语气,让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微微扬了扬唇角。 “我没有挣脱出你的控制,你应该能读到我的所有想法,”星辰意味深长的冲着系统弯起了眼眉,“何须问呢?” 系统看似淡然的撇了他一眼,心底却对他聪慧的脑子生出了几分好感,“霏霏喜欢沈洛,沈洛也喜欢霏霏,他们缺的只是胆量,看谁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星辰徐徐点头,将目光重新落回了满脸通红的千霏霏身上,他已经让沈洛捅破这层窗户纸了,霏霏深埋于心底的情感应该很快就会被挖掘出来。 还要感谢这个游戏给了他们一个看清自己的机会呢,星辰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要在这里就和霏霏确定了关系,无论外头的世界如何,宋堇年都没有机会了。 系统读着他脑子里的想法,默默移开了视线,一旦霏霏和沈洛确认了关系,他就会删掉霏霏的记忆,星辰的这个如意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 “宋堇年和苏星尤的融合情况怎么样了?”许是因为心情好,星辰突然开口问起了某人的状况。 「主人的意志力要比他想象的强,依靠强夺,虽然暂时能压制住,却始终无法彻底的拥有那具身体」系统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有些担忧,可莫名也让人有种幸灾乐祸的错觉,「你就比他聪明,骗沈洛对你放下心防,未来就有机会融入他的脑子,让他变成你」 话说到这儿,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时轻笑了起来,星辰打量着系统的脸,许久才开口问道:“那你呢?是个聪明人吗?” 星辰脑子里的想法无需问出来,系统便能够感知到,他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眉眼间浮出一丝瞧不真切的晦暗,为什么会选择这张脸作为他的实体?或许他也和某人一样,有些愚蠢的想法吧。 「宋堇年那儿已经等不下去了,这两天所有的剧情应该就会结束,」系统直接跳过了星辰的问题,抬手在空气中划出了荧光色的操作屏幕,「如果你要逼霏霏承认自己的感情,就得加快速度了」 星辰瞅了一眼已经被提速了的进度条,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在他打算从中转站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系统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去现实世界之后,保护好霏霏,」系统对上星辰的眸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主人他……不是霏霏的良人」 ‘被自己的男闺蜜亲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急’如果这个世界有网络的存在,某论坛中肯定已经多了一条这样的提问。 千霏霏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裹着厚厚一床被子如蚕蛹般呆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似的。 其实,被沈洛亲了并不算什么,她此刻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对沈洛的亲吻有感觉呢?当时心跳加速的感觉,明显就不属于友情吧……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畔,某人的体温就好像还留在上面似的,淡淡的薄荷味,回忆起来甚至有点甜。 千霏霏忽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回味那个吻,匆忙的放下了手,有些局促的望了一眼身后紧锁的房门。 是喜欢吗?她喜欢……不可能,千霏霏否决了自己的猜想,有些恼怒的攥禁了手中的被角,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沈洛,他们是朋友,从最初认识的时候就是朋友,而且他们的身份又差得那么远…… 对,千霏霏凝着眉头,像是找到了一个压下心头爱慕的借口,一个钢琴家的儿子和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女,根本不合适。 “你是打算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依靠在门外的沈洛,已经不知道是敲了几次房门了,“虽然今天我亲你没跟你商量,你也不用气那么久吧?” 他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诱导着补充道:“难不成你是因为害羞?你对我害羞,该不会……” 随着房门的开启,千霏霏丢出来的枕头一下子砸在了沈洛的脸上,原本还带着坏笑的沈洛在瞧见千霏霏的表情后,冷下了脸来。 没有羞涩,没有恼怒,甚至不带一丝异样的寻常,他微微凝起了眉头,突然觉得有些不甘心,即使是亲吻这种有明确指向的行为,在千霏霏心里都激不起任何波澜吗?她就真的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妇女之友? “你下次做什么提前跟我商量,”千霏霏走到厨房,借着反光的玻璃门,挡住了自己眸中掩不住的神情,“既然说好了假装情侣,该做的我都会配合你。” 配合?什么都能配合吗?沈洛暗暗咬了咬牙,有些不过脑子的话刚想冒出口,便被脑子里的另一个意识生生压了回去,“忍着,这些话霏霏不会想听的。” 身体里多一个人就是麻烦,沈洛冷哼了一声,顺应了星辰的要求,尽量压制下了心中的不忿,冲着厨房轻声道:“下周的露营,我们肯定得睡一起,也许男女主会观察我们,你有些心理准备吧。” 千霏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满脸通红的应了一声嗯,现在她光是想到要跟沈洛睡在一起,心就已经开始砰砰乱跳了好吗?万一还要配合着演十八的画面给男女主看…… 千霏霏咬着下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那么恨自己的脑补技能,上次摸到某人的身体好像还挺…… 哎呀,千霏霏苦恼的扶住了灶台,她好像无论怎么劝说自己,都抑制不住心头的小鹿了,可是他们真的可以吗?突破了朋友关系,万一之后分手了怎么办?而且沈洛的父母那么讨厌她,两个人绝对是没有未来的。 就在千霏霏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的时候,站在不远处听着她内心挣扎的星辰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将要和千霏霏一起度过的幸福人生。 ————————————————————————————————— 王大麻子叨逼叨: 我可能真的只适合看这种雷人玛丽苏的文,自己写起来越写越难,所以十五章我们就完结它吧,反正这章的男女主都没什么存在感,下周回到现实世界,看堇年同学追妻火葬场好了。 鉴于最近大多数的梯子都崩了,请各位小可爱有靠谱的小梯子微博滴滴我一下,感恩~ 十五、我也喜欢你 之后的一周时间里,千霏霏和沈洛在家的相处模式就像是互相排斥的磁铁般,王不见王,后不见后,只要从学校回来,两人就各自回房,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被沉默掩盖的矛盾就这样一直存在着,直到露营的那一天…… 千霏霏拉开及地的窗帘,望着外头层峦叠嶂的山峰心中不由腹诽,要不是男主在这里有一个城堡,她都要怀疑这次的露营,是跟着贝尔去旅行的节目组想出来的了,哪个高中会选择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露营啊?真的不怕野生动物夜袭么? “千霏霏,我有话要问你,”穿过千霏霏耳侧的双手嘭的一声,将愣神的她圈在了臂膀之中,“在这里,你没得逃了。” 被吓得一个激灵的千霏霏贴到窗上,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受到了耳畔喷溅上的气息,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指尖牢牢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你之前,为什么要闹变扭?”沈洛眸色微深的注视着她泛红的脸颊。 “你……你明知故问……”千霏霏模棱两可的回应并没有让身后的人满意,感受着他压下来的胸膛,千霏霏忙不迭的补充道:“是因为你……你亲了我啊……” 沈洛贴到她的耳畔,几乎是用气声撩拨道:“只是因为我亲了你?还是,你发现,你其实喜欢我?” 他发现了,千霏霏的脑子里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她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惊慌,回身一把推开了沈洛,头也不回的向着房间的出口走去,“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沈洛怎么可能会让圈入囊中的猎物就这样逃走,他一脸深沉的跟上去,将快到玄关处的千霏霏搂进了怀中。 还没等千霏霏反应,下一秒她就已经被人丢上了床榻,随即压下来的男人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你想干嘛……”千霏霏有些局促的扭动着身子,心底蔓延的难堪让她红了眼眶,“沈洛你放开我……” “承认你喜欢我就那么难吗?那我先承认好了。” 沈洛的低喃让千霏霏停止了动作,她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人,微颤的眼眸中满是迟疑和不确定,“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先承认,我喜欢你。” 毫无拖沓的回答,就像是一支箭般猛地刺中了千霏霏的心脏,她低垂下眼眸,深山中的静谧让两人的心跳声变得清晰可闻,沈洛说他也喜欢她,原来他也喜欢她。 千霏霏已经分不清脑子里飞窜的到底是什么了,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份炙热透过皮肤,将她整个人都烧的通红。 所以她是被沈洛告白了吗?所以他们是两情相悦?千霏霏偷偷瞄了一眼压在她身上的沈洛,心脏便不可抑制的狂跳了起来,她避开那道期盼的视线,努力的找回着自己的理智。 不可以的,他们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害的沈洛偏离了原先的人生,不可以再霸占他的未来,像沈洛这样的出身,他的另一半应该是个名门闺秀,而不是她这样的人…… “沈洛……我们……” “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千霏霏的拒绝还未出口,便被沈洛打断了,“我可以在这里弹琴给你听,你也可以在这里看清你的心,这是个虚拟的世界,一切都和外面的世界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吗?千霏霏抬眸望着沈洛,在这里,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承认自己的感情?沈洛的话就像无数的藤曼,紧紧的束缚住了千霏霏的理智,将它拖入了深渊。 对啊,这只是游戏,或许一切结束后他们谁也不会记得这段经历,那她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千霏霏望着眼前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几乎是在千霏霏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沈洛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间,激烈到让人无法拒绝的索取,像是泥泽般让人深陷其中,两人的气息纠缠着,在唇齿之间,一点点撩拨着对方内心的欲望。 沈洛松开了千霏霏的手腕,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游走,隔着校服的单薄布料,他指节分明的手掌已经握住了那拢起的丰满。 “唔……”千霏霏轻哼一声,浑身发软的抵住了男人的胸膛,才勉强的从他的唇齿中挣脱出来,“太快了……这样太快了……” “不快,只要霏霏试过,就知道我一点都不快。”沈洛坏笑着,再次贴上了她的唇畔。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千霏霏皱起了眉,喘息着低骂了一声流氓,便又被某人圈进了怀抱。 不知是不是因为沈洛自小就弹琴的缘故,他的手指灵活的有些不像话,明明上一秒还隔着衣服揉捏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衬衫的纽扣探入了其中。 “别……你……”随着沈洛的吻落向别处,千霏霏总算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你怎么那么……啊……那么熟练啊……” 沈洛抬头瞧着她眸中闪过的一抹醋意,心中的愉悦更蔓延到了唇边,“因为这件事情,我在心里已经做了无数次了。” 无数次?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面上的潮红更胜,她娇嗔的瞪了沈洛一眼,便撇开了脑袋,听着某人承认自己是他的意淫对象,还是会让她觉得羞耻的啊。 “龙泽……别……啊……” 就在沈洛准备继续手上的动作时,由隔壁传来的春情让两人都不由一愣,两人几乎同时望向了声音的源头。 “啊……龙泽……太大了……不行……啊哈……呜呜……” 女主丝毫不做掩饰的娇喘,清晰的穿过墙壁,在千霏霏的房间内回荡着,这堪比360度环绕的音效,使得屋内的两人都面露尴尬之色。 不是城堡吗?这三十块小旅馆的隔音效果也太扯了吧! 沈洛望着千霏霏,清了清嗓子,“别管他们,我们继续。” “等……等一下……”千霏霏一把拦住了准备俯身下来的沈洛,略有些迟疑的提醒道:“那个,隔音那么差,他们也会听到我们的声音的……” “怕什么?你叫起来肯定比她好听。”沈洛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扶在她腰间的手也顺势撩起了发皱的百褶裙。 感受着贴到大腿的手掌,千霏霏慌忙的夹紧了双腿,男人不满的凝起了眉,松开了她红肿的唇畔,“怎么了?” “那个……”千霏霏羞怯的望着沈洛,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脑子里不会联想到他们啪啪啪的画面吗?而且男主的体力值设定……如果你……会有点尴尬……” 如果什么?如果他不如男主时间长?一想到千霏霏对他某项能力的质疑,沈洛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那就比比,反正在这个世界里我也输腻了。” 说着话,千霏霏只觉得下身一凉,随即便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在了其中,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沈洛的吻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配合着指尖滑过蜜穴的触感,千霏霏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 “啊……龙泽……顶到了……不要……啊哈……” 在女主不断拔高的呻吟中,沈洛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他瞧着身下已经衣衫凌乱的千霏霏,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眼男女主所住的房间,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偏偏…… 他每次听到女主的声音,脑子里就会浮现起鞋拔子脸和七彩跑马灯交相辉映的场面,这样根本就硬不起来啊! “要不……还是下次吧……”千霏霏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扶着床榻半坐了起来,“我知道你脑子里联想到了什么……我也一样……” “我们换一间房,”沈洛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千霏霏的身上,“我就不信了,他们的声音还能透到别的房间里。” 正当沈洛抱起千霏霏走向玄关的时候,屋外漆黑的夜空忽然闪过了一丝亮光,随即无数的烟花绽放在了天际。 “嫁给我吧,爱莉。” 原先隔壁的呻吟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男主满是深情的话语传入沈洛的耳畔,令他不由心底一沉,这是任务提速?这是直接跳到了结局吧! “龙泽,我愿意。” 几乎是在女主点头答应的一瞬间,千霏霏便觉得大脑猛地闪过一道白光,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中转站内,系统瞧着她眉眼弯起,温柔的送上了一个拥抱。 「恭喜你,完成所有的任务」 –《想入霏霏》– 总算,要到结局篇了! 这两天莫名想写女尊了,要不结局的番外,我们来个宫斗重生女尊文?把所有男主男配都带上,一起happy~ 有小可爱想看的话,就安排上日程吧,当然,没人想看我还是要写,哈哈哈哈哈! 最后,感谢各位小可爱这些日子的等待,我会努力多写一点哒,不坑不坑~ 一、现实的世界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拥有了一百万,你会去做什么?千霏霏望着眼前的购房合同,眼含热泪的抽了抽鼻子,在这个物价横飞的真实世界里,一百万也只够她买一套单身公寓啊。 距离结束内测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拿了工资的千霏霏在购入了人生中的第一套房产后,又恢复到了往日兢兢业业的工作中,而那家开发游戏的KM公司,最近也将全息体验的游戏推广到了市面上,无数的死宅出门买游戏的盛况,一度霸占了A国媒体的头版。 “千老师,你真的没有沈老师的消息吗?他都消失了两个月了,存稿快发完了,他再不回来主编得剁了我啊!” 此刻正在端坐在沙发上的白衣小哥,正是跟进沈洛连载的编辑张文轩,说来也是奇怪,在她回来前不久,沈洛便莫名其妙的失联了,不只是编辑部的人,连她也找不到这家伙的半点消息。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在找他。”千霏霏无奈的耸耸肩,转头望向了电脑上打开的沈洛的邮箱。 那封由KM公司发来的邀请函她再熟悉不过,不过按沈洛性格,他会去参加这种十八禁的游戏内测吗?千霏霏挑了挑眉,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不过作为好兄弟,她无论如何也要帮沈洛打掩护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表面正经的沈洛去做了这样羞羞的事情。 “咳……”千霏霏轻咳一声,端着咖啡杯望向了张文轩,“沈洛之前有跟我讨论过他的大纲,实在不行,我帮他先画着吧,反正我们画风也差不多。” 张文轩听到这话有些迟疑的望向了坐在一旁来催稿的同事方青青,他就觉得自己差不多是要凉了。 就在屋内的众人陷入尴尬的死寂时,千霏霏的手机忽然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她循声望去只见亮起的屏幕上偌大的主编二字,原先喝咖啡的动作便立刻僵在了原地。 “千霏霏!你的画还交不交了!中六合彩买了房你就飘了是吗!?不想赚钱你就给老娘擦干净屁股滚蛋!” 即使没有开免提,由听筒里传来的怒骂声仍能透入屋内众人的耳中,千霏霏讪笑着撇了一眼屏幕上才刚打完线稿的画面,心虚的安抚起了电话那头的人,“我怎么敢飘呢,凯莉姐您放心,我今天肯定画完,绝对不会开天窗的。” 欧凯莉听着她的话,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你们一个跟着一个的跟我玩失踪,还有脸给我拖稿,是当我死了是吧?” “哪儿能啊!凯莉姐您这风华正茂的怎么会跟死挂上边呢?”千霏霏狗腿的拍着对方的马屁,转头回避着屋内另两个人鄙夷的视线,“沈洛就是家里有急事,我先帮他顶两期,您放心,等他一回来我就抓他去卖广告,肯定让凯莉姐满意!” “这还差不多。”千霏霏的话准确的点到了欧凯丽的心窝,她的语气明显要比最初温和了许多,“说到广告,最近有家游戏公司出了新的游戏想找你合作宣传,你明天早上九点准时来公司一趟吧。” 游戏公司?最近新出了游戏的也只有KM了吧?千霏霏拧着眉,忽然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这么大一家公司,为什么会找她来做宣传?她的连载也不是很火啊…… “听到了没有啊!”欧凯莉听她没有回应,便提高了嗓音。 千霏霏被忽地唤回了神志,忙又狗腿的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凯莉姐放心,我明早一定按时到。” 这头挂下了电话,千霏霏就感觉到了由不远处投来的两道哀怨的视线,每次发稿都靠催的千霏霏如今应下了沈洛的连载,对于这两个跟进的编辑来说,简直堪比灾难啊。 看来下次要提早一周来千老师家蹲守了,方青青和张文轩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在心中郑重的握住了革命的小手。 千霏霏瞧着他们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把椅子转回了电脑桌前,重新拿起了画笔。 KM新出的游戏,她并没有去买,甚至连关于新游戏的剧情走向都没有去了解,或许是因为那个游戏带给她的体验并不好的缘故吧,只要回想起在那些经历,她便觉得心里好似有什么被揪住了似的。 魏泽晏,这个让她无法遗忘的男人,在那个游戏里也会爱上其他的玩家吧,千霏霏苦笑着抚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她竟然在怀念和一串代码之间的回忆,果然还是恋爱谈的太少啊。 二、我叫苏星尤 自从大学毕业跟了欧凯莉之后,千霏霏就一直在家里画画谋生,除了偶尔的去公司签约送资料外,她几乎没体验过传说中的早晚高峰,看着一群衣冠楚楚的上班族像沙丁鱼般挤在车厢里的情景,千霏霏迈入地铁的动作都不由的迟疑了一下。 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千霏霏如期的来到了公司,和几个熟识的编辑打了招呼后,她便径直的朝着主编的办公室走去。 透过玻璃门,她明显的瞧见了一个穿着西装的背影正和欧凯莉交谈着,千霏霏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三十分,里头那个应该是别的客户吧,她迟疑了一下,刚打算到隔壁的房间等一会,屋内的欧凯莉便朝她招了招手。 “凯莉姐。”千霏霏推门进去殷勤的朝着欧凯莉打了个招呼,随即一脸好奇的望向了背对她的男人,比她来的还要早的甲方她还是第一次见啊。 “这位就是《江湖风月》的作者千霏霏,”欧凯莉笑着起身示意了一下千霏霏的方向,随即又冲着千霏霏道:“这位是KM公司全息游戏的开发者……” 就在欧凯莉要介绍的时候,原先坐着的男人忽然站起了身子,转头对上了千霏霏好奇的目光,一脸笑意的接过了话头,“您好,我叫苏星尤。” 几乎是在看到那张脸的同时,千霏霏的呼吸被遏在了喉间,她满脸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浑身的血管都变得冰凉,这张和魏泽晏一模一样的脸,这个曾经在虚拟世界里出现过的名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小姐也是我们游戏的玩家吗?”苏星尤温婉的笑着,善意的化解了眼前的尴尬,“游戏中有个角色是按我的形象设计的,所以,每次有玩家看到我,都和您是一样的表情。” 欧凯莉听了这话,连忙跟着陪笑了起来,“霏霏平常就喜欢在游戏里找灵感,既然她是贵公司的玩家,应该能更好的诠释出您要的效果。” 被欧凯莉唤回神志的千霏霏讪讪的收回了视线,也不知自己应该回答什么,只是凭着主编的语气,附和着点头道是。 苏星尤瞧着她神情恍惚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那当然是最好的,我相信千小姐。” 随着三人落座,欧凯莉和苏星尤之间的商业吹捧也告一段落,欧凯莉将桌上备好的文件递到了千霏霏的面前,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提醒,“这次宣传的内容,霏霏你好好看看。” 好不容易找回点思绪的千霏霏接过文件,才看了一眼便又凝起了眉头,和最初她以为的短篇软广不同,这次KM要求她出的是一系列的游戏延伸漫画,而主线的故事,是《裙下之臣》。 苏星尤像是看不见千霏霏眉眼间的惊愕般,靠到她身侧用手滑过了几处终点的内容,“最近宫斗的话题比较有噱头,所以我们选择了《裙下之臣》篇作为主体,千小姐既然体验过我们的游戏,应该知道这篇的大致内容吧。” 感受到身侧飘来的熟悉香味,千霏霏本能的往边上挪了几分,支支吾吾的回道:“知道……知道一点……” “这个篇章是整个游戏中比较困难的,玩家需要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很多人都因为下不了手,而无法通关。” 回忆起金簪扎入魏泽晏胸口的一瞬间,千霏霏只觉得手上的文件都变得有些烫手,她凝着眉努力的挥散着心头的阴霾。 “我感觉,千小姐应该能做到吧,而且还做的很好,比任何人都干净利落。” 这在其他人听来像是夸奖的话,落在千霏霏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番意思,她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身旁的男人,有些颤抖的手捏着文件,显得满是不安。 此时的欧凯莉也看出了她的反常,连忙轻咳一声,低声询问:“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千霏霏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 巧合,一定都是巧合,她在心中努力的劝服着自己,既然魏泽晏是按他来设计的,那么有些地方相似也是正常的,他们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游戏的开发者怎么可能会进到游戏里做npc呢?不可能不可能。 苏星尤瞧着她埋头自我催眠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欧凯莉察觉到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不由得凝起了眉头,难道他们一早就认识了?这个苏星尤和霏霏之间似乎有些暧昧不明的关系啊,她打量着二人的神情,顿觉自己猜中了七八成。 “千小姐还没有吃饭吧,我们找个餐厅边吃边聊,顺便还有些故事的细节和隐藏剧情,我需要单独跟您谈。” 冠冕堂皇又让人无法拒绝的独处要求,千霏霏有些为难的望向了欧凯莉,见她丝毫不反对甚至还有些支持的模样,千霏霏便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吧。”现在她也只能尽快结束这次的工作,早点摆脱和这个苏星尤做对接了。 三、突然的出差 安静的几乎能听见机械摩擦声的电梯内,千霏霏自觉的靠到了离男人最远的位置,正值早高峰的电梯走走停停,上来的人很快就将她逼向了苏星尤的方向,几乎已经靠在一起的距离,让她更清晰的嚊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抑制不住的心脏在胸腔内狂跳着,那份不安和怀疑,让她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或许是这份紧张过于明显,站在她身旁的人都察觉到了她神色的异样。 “你有幽闭恐惧症?”苏星尤侧着身子尽可能的为她腾出了一些空间。 千霏霏摇了摇头,低眸避开了那道关心的视线,她绝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脑子胡思乱想了,即使他们长的一模一样,也可能是同一个人啊…… 还没等千霏霏说服自己的内心,电梯便再一次挤入了人流,苏星尤理所当然的将她圈入了自己的臂膀,两人靠在电梯的角落里,像极了一对小情侣。 在这样的亲密距离中煎熬了大约一分多钟,电梯总算到达了一层,千霏霏刚打算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就被某人直接挡回了角落里。 “有些关于这次宣传的东西我落在车里了,千小姐和我一起去拿吧,不远,就在地下停车库。” 千霏霏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平心而论她是不想去的,可碍于眼前的是她的甲方,拒绝的话就没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就在她内心挣扎不已的空挡,苏星尤已经先一步按下了负一楼的按钮,电梯门的关闭也彻底阻断了她酝酿半晌的拒绝。 不稍一会儿,苏星尤便领着她到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前,透过挡风玻璃,千霏霏瞧着男人在副驾驶位翻找着些什么,无声的氛围令她不禁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冬天的地下车库显得格外的冷。 “找到了,”随着苏星尤的声音响起,千霏霏的目光也落在了他手中的物件上,“这是游戏中用来定情的姻缘符,千小姐可以拿一个回去做参考。” 千霏霏瞧着那被红绳缠绕的黄色符纸,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若说是巧合,一件两件已经是极限了,这个男人真的不是有心的吗?她望着与魏泽晏一模一样的面孔,不禁凝起了眉头。 “千小姐玩过我们的游戏,应该知道游戏里有个上灯节吧?”苏星尤全然没有在意千霏霏眼中泛起的怀疑,反倒是上前将姻缘符塞进了她的手中。 “为了配合游戏的宣传,我们在影视城的取景地开设了同款的节庆活动,就在明天,千小姐有兴趣一起参加吗?” 千霏霏捏着手中还存有些许温热的符纸,神色已经变得不似最初般客套,眼前的这个男人十之八九知道她在游戏中经历的一切,这么多的巧合如果她都无视的话,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他作为游戏的开发者,知道内测的情况倒是不奇怪,可他特意跑来找自己合作又是为了什么呢?千霏霏拧着眉上下打量起了面前的男人,难不成是想借着这层关系找个白菜价的画手? 似乎是发觉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偏了,千霏霏尴尬的抬手蹭了蹭鼻尖,还是打算开口回绝对方的邀请。 “我日常还要画连载,可能不是那么方便……” “现实中的上灯节,我们还会揭露一部分隐藏剧情,千小姐不做了解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这就是完全不让人拒绝的意思吧,千霏霏扯了扯嘴角,干笑着点了点头,这副明明不给选择权,却还要装出不勉强的样子跟游戏里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那么千小姐上车吧。” 千霏霏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为她拉开车门的苏星尤,“上车?去哪儿?” “去您家收拾行李,顺便拿上证件,我会让助理为您订好机票的。”苏星尤的脸上依旧挂着最初的笑意,那副温柔的模样,莫名的让人不爽。 “不用了吧……你让人订好机票,我自己也可以去的……”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企图再做最后的挣扎。 “千小姐跟我一起过去,也省的我再安排人接待,不是吗?”苏星尤挑了挑眉,冲副驾驶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或者,千小姐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话架到这里,千霏霏再说什么都显得不合适了,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认命的坐进了车里。 原本只是打算跟这个长得像魏泽晏男人在咖啡馆里应付的闲谈几句,现在倒好,莫名其妙的就被拐去了另一个城市出差,还是去参加一个她最不想参加的节庆活动,千霏霏望着车窗外飞驰的车流,忽然觉得这个早晨过的有些魔幻。 四、春梦了无痕(微h) 某影视城内的酒店顶层,千霏霏靠着落地窗静静的望着外头的景色,已经点起灯的古代街道上,还有穿着现代装的游客三三两两的结伴前行着,随着夜幕的降临,所有的景物都变得朦胧起来。 恍然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角楼,与之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已没了那个叫魏泽晏的男人。 千霏霏叹了口气,拉上了两侧的窗帘,回身躺到了松软的床榻上,比起故地重游的感触,她的心中反而更在意苏星尤的出现,这些明显刻意为之的安排,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不成真的是魏泽晏跑到现实中来找她了?千霏霏自嘲的用手捂住了脸,将眸中的失意尽数掩盖,她要是能把这些脑洞用在漫画上,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不温不火的三流作者。 可能就是KM公司的内测回访吧,想看看游戏对体验者产生的影响之类的。 为这一切找了个借口的千霏霏卷着被角在床上滚了一圈,将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随即望着墙上的山水画卷,发起了呆。 从见到苏星尤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有些恍惚,接二连三的巧合,就像是从泥泽中伸出来的无数只手,将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她拉了回去,对于魏泽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恨,还是爱,或者只是缺一个原谅的借口。 一日的奔波,在温暖的被窝里孵化成睡意,千霏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她开始迷糊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看见了那个纠缠在她思绪深处的男人,从山水画中走了出来,一身熟悉的玄青色长袍配着淡淡熏香,引得千霏霏皱起了眉头。 “霏霏。” 这一刻,千霏霏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便都蔓延了开来,她迷糊的伸开胳膊将探头打量她的男人搂进了怀里,“魏泽晏……” “霏霏。” 顺着那人的声音,千霏霏半迷糊的再次喃咛了起来:“魏泽晏……” “乖,”只听得耳畔响起那人温柔的笑声,随后便有一只大手轻轻的将千霏霏的碎发挽到了耳后。 男人俯身亲吻着千霏霏的唇瓣,温柔又带着些隐忍的动作,并没有将快要陷入熟睡的千霏霏吵醒,反倒是让她更觉得自己处于虚幻的梦境。 感受到千霏霏的回应,原本只是想点到即止的男人,忍不住将手移向了被子下的丰满,顺着敞开的被角,他的动作并不能很大,却将将好能握住千霏霏胸前的蓓蕾。 指尖的摩擦很快便将一阵酥麻的快感传递到了千霏霏的大脑,她轻声娇喘着,微微睁开了双眼,苏星尤对上她的视线时,动作明显一僵,内心的忐忑甚至让他屏住了呼吸。 “我想你……” 瞧着千霏霏眼含泪花喃宁低语的模样,苏星尤不由得揪起了心,他俯身吻住了千霏霏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挑开贝齿,纠缠着千霏霏口腔中的气息,直至吻得她面色潮红,才起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那被吻得有些发红的唇瓣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暧昧,苏星尤呆愣愣的盯了半晌,才勉强的压住了心底疯窜的欲望,此时若他再进一步,后头就不好收场了,必须得再忍忍。 “魏泽晏……”许是因为男人忽然停下了动作,睡梦中的千霏霏本能的摸索起了他的胸口,“别走……” 带着些哭腔的娇嗔配合着那作乱的小手,再次将苏星尤的欲火点燃,他咬着牙有些哭笑不得的瞧着眼前半梦半醒的小家伙,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撩拨自己。 “别乱摸,小心我吃了你。”苏星尤箍住她的手,附在千霏霏的耳畔沉声警告到。 千霏霏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当苏星尤松了口气准备帮她掖好被子离开的时候,千霏霏忽然呜咽着扁起了小嘴娇声道:“好……好吧……你轻……轻轻吃……我怕疼……” 也不知是这一句话的魔力,还是毫无防备的千霏霏显得太过诱人,苏星尤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睡梦中的千霏霏只觉得身上一凉,好似裹着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了似的,等再次被暖意包围的时候,令她魂牵梦绕的魏泽晏便躺到了她的身边。 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熟练的撩拨着她的敏感点,将她原本就有些恍惚不清的意识带向了另一处虚幻的地方。 “唔……”千霏霏用手抵着苏星尤的胸膛,娇声喘息着。 原本就已经在爆发边缘的苏星尤瞧见她这副模样,更觉得下身涨的发紧,可就在他用手指探入蜜穴深处的时候,一层薄薄的阻隔唤回了他的神志。 他迅速将手指从湿润的蜜穴中抽了出来,还不到时候,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这样贸贸然的发生关系,只会让霏霏讨厌他,他不能那么做。 苏星尤起身将千霏霏裹回了被子里,无奈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迅速起身走出了房间,房门落锁的声音将快进入梦乡的千霏霏吓了一个激灵,她蹭的坐了起来,有些茫然的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 “刚刚……”她有些迷糊的挠了挠头,不太确定方才发生了些什么,“我……做什么梦了?” 五、他从梦中来 大概是为了吸引游戏玩家打卡,这个影视城几乎一比一的还原了游戏中的上灯节,从建筑装饰到街边小贩,每一处都透着精心模仿过后的熟悉感。 游戏中各种趣味的剧情线,也用沉浸式的演出方式在各个大街小巷上演着,穿着古装的游客就像是真的穿越到了游戏中,和拥有着不同剧情的npc们产生交集,触发各色剧情短剧。 不过比起这一切,千霏霏还是更感叹于KM公司准备的游戏发布会,堪比国际漫展的大佬阵容,各种二次元宅男女神的助阵,还有游戏圈大V的座谈,这种堪比神仙开party的会场,让她这个小透明倍感压力。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能用这么大手笔做宣传的游戏公司何必找她合作?本来该是借着大IP互惠互利的事情,放在她这,会不会被反蹭热点先不说,能不能红起来都是未知数。 “在想什么?” 在结束了最后一轮访问后,好不容易抽身的苏星尤总算如愿的坐到了台下,千霏霏接过他递来的水杯,目光却不自觉的移向了别处。 为了配合活动的宣传,他今天穿的正是游戏中魏泽晏的衣服,千霏霏实在是无法面对这样打扮的苏星尤,特别还是在昨晚做了那样的梦之后。 “你今天好像特别不想看到我?”苏星尤瞧着她游离的小眼神,不禁生出了几分逗弄她的恶趣味,“千小姐该不会是和游戏里的那个我发生过些什么吧?难道……” “没有!”千霏霏抬眸刚对上苏星尤眼底的笑意,便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可她逐渐升温的脸颊已经在不经意间证实了对方的话。 苏星尤轻笑着点了点头,那一脸早已认定了的表情,令千霏霏更觉烦躁,她将水杯塞回苏星尤的手中,起身便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正也没有我什么事,我先回酒店了。” “等等,”就在千霏霏起身的一瞬间,身后的苏星尤便牵住了她的手腕,“重头戏还没开始呢,你现在走了可不合适。” “重头戏?这么多大咖还不是重头戏?” 他的话成功的将千霏霏的注意力转向了别处,被他握住的手仍乖巧的待在他的掌中没有抽走,得逞的苏星尤笑着起身回道:“隐藏剧情不是还没公布吗?这个对你来说才是重头戏啊,走吧,我们去花神树那儿。” 还不等千霏霏反应,苏星尤就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发布会会场,夜幕来袭,外头点起的花灯将街道都映成了暖色,穿着古装的游客三两成群的在街市上嬉闹着,乍一看还真有些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在什么年代。 许是因为这次参加活动的绝大多数是KM游戏的玩家,和游戏npc长的一模一样的苏星尤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没一会儿,他们的身后就跟满了拿着手机拍照的小姐姐。 “那个……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暴露在摄像头下的窘迫感,让千霏霏忍不住扭动起了手腕,可无论她如何较劲都始终没能挣开男人的钳制。 “就当配合宣传吧,你也需要适当的曝光度才能让我们的作品得到关注,不是吗?”苏星尤回头冲她温婉的一笑,还顺带向身后的女孩们打起了招呼,“等下在花神树前会有特别节目,各位小姐可不要错过了。” 千霏霏将目光从他那张伪善的脸上移开,转眸望向了身后那些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孩,好看的皮囊果然到哪里都吃香啊,谁能想到这个打扮的衣冠楚楚的男人,背地里其实是个禽……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将苏星尤当成了魏泽晏,千霏霏的眸色晦暗了下来,她低垂着眼眸没有再做挣扎,只任意男人拉着她继续前行。 苏星尤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握着她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他有时候也会想,霏霏究竟是爱当初的宋堇年多一些,还是爱这个魏泽晏多一些,毕竟魏泽晏还有另一个人的参与,可因为系统删去了霏霏的记忆,他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这莫名的醋意恐怕得跟他一辈子。 “花神树已经到了,你还要去哪儿?” 千霏霏一把拽住了还在愣神的苏星尤,满脸疑惑的打量起了他的神情,“你刚刚在想什么?” “哦……刚刚看到了……”苏星尤眼眸一转敛去了先前的情绪,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溪渠,“水灯,趁活动还没开始,我们放个水灯许愿吧。” 就在苏星尤拉着她准备走向溪渠的时候,身后的人再次拽住了他的胳膊,他扭头望向千霏霏,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上灯节的水灯,是给情侣放的吧,”千霏霏带着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顺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等着看节目吧。” 瞧着说完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向茶摊的千霏霏,苏星尤的嘴角挂上了一抹苦笑,连姻缘符都当成护身符的丫头居然还知道这个习俗,看来那一日如果不是遇上逼宫,她是打算跟魏泽晏去放水灯的,说不定她还做了其他功课,啊,那该是个多么让人期待的夜晚啊。 待苏星尤坐到位置上,街市上的灯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影视城的广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截停了行人的步伐,身着粉色纱裙的演员们聚拢到花神树前,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千霏霏撑着下巴撇了一眼身旁的苏星尤,心底不禁生出疑惑,所谓的隐藏剧情难道就是歌舞表演?这里头是有什么玄机吗?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街市上的花灯忽然都被熄灭了,眼前的漆黑让她本能的靠上了身旁人的胳膊,苏星尤自然乐得享受这种投怀送抱,更是假装不经意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千霏霏的方向挪了挪。 “停电了?”千霏霏有些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忽然有几束白光从高处射向了花神树,光线扫到之处犹如展开的画卷般冒出了些花草。 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少女和同伴追逐着蝴蝶互相打闹了起来,悦耳的嬉笑声使得千霏霏原先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扭头望向苏星尤问道:“这场景是全系投影?” 苏星尤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两人并肩看着光影的转换,心思也全被推进的剧情吸引了过去,倒也再没意识到这过度亲昵的距离。 光影流转,少女似乎是玩累了,依靠在花神树旁打起了瞌睡,一只发着淡蓝色光晕的蝴蝶落在了她的肩上,四周的光再次暗淡将女孩隐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蝴蝶再次飞起落到了一处空地,四散的光晕蔓延,无数的奇花异草从地底窜了出来,等花神树再次映入人们的眼帘时,一个俊美的少年站在了少女的身边。 如其他的故事一样,从相识,到相知,最后,他们相爱了,带着情窦初开的稚嫩和令人感叹的美好,在光影创造的奇幻世界里,他们经历了足以珍藏一生的回忆。 就在少年在花神树下拥着少女准备深情一吻时,四周的灯再次熄灭,长久的漆黑让看表演的观众都感觉到了不适,这故事应该有个美满的结局吧? 等到灯光再次亮起,街市的花灯恢复如常,所有人的视线都关切的望向了花神树,只见那酣睡的少女伸着懒腰打了个哈切,有些迷茫的盯着众人,片刻后她又弯起了眼眉,跟呼唤她的同伴一起嬉闹着混入了人群。 原来只是个梦啊,千霏霏感慨的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遗憾,但比起那些惨烈的结局,这样一场美梦似乎也不错。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表演结束的时候,那个少年却从花神树后走了出来,他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显得落寞又伤感。 “他是从梦中出来找她的,为了心中所爱,他冲破了枷梦的边界来到现实。”说到此处,苏星尤忽然转头对上了千霏霏的视线,“如果是你,你会接受这个从梦中出来的少年吗?你愿意相信他真实存在吗?” 六、失踪者归来 从影视城回来已经第三天了,千霏霏趴在办公桌上静静的望着日历上的红叉,那天苏星尤的话还像梦魇一样纠缠着她的大脑,他从梦中来到了现实,而她却以为一切只是梦,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啊……”千霏霏挠着自己的头,苦恼的坐直了身子,“一点灵感都没有,我为什么还有脑子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拧着眉头丧气的垂下了肩,仍旧是一张白纸的显示屏让她完全提不起干劲。 花神的故事应该只是苏星尤给她的创作提示吧,他希望合作的漫画往这个方向发展,虚拟人物为爱走进现实,让读者对KM的游戏产生更多幻想。 可是苏星尤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里分明带着难以掩藏的期待,他总不会是为了漫画期待吧?千霏霏叹着气,烦闷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都怪那天他穿了魏泽晏的衣服才会让自己神经错乱。 “干活吧,千霏霏,穷成这样不想着赚钱,成天发春梦,你真的没救了……” 重新收拾了情绪的千霏霏端坐起身子,在凌乱的桌面上翻找起了画笔,可还没等她找着,急促的门铃声就拦停了她的动作。 这么早就来催稿了?就算她应下了沈洛的稿子,也不用那么早就来吧,千霏霏无奈的挑了挑眉,起身快步走向了玄关,“你们俩个小兔崽子也太夸张了吧?这么早就……” 千霏霏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眼前浑身狼狈的男人堵了回去,她满是诧异的打量着沈洛包扎起来的胳膊,说话都不禁有些磕巴,“你……这是……被谁打了?” 沈洛翻了个白眼,推着行李箱直接走向了客厅的沙发,“要不是你一声不响的跑去参加那种游戏的内测,我也不用跟着去KM,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幅样子。” 沈洛是因为她才去的KM?千霏霏拧着眉头关上了房门,待走到客厅瞧见他手上那厚厚的纱布时,询问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那……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呀?” 沈洛抬眸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回复她的打算,那股子气势,硬是让千霏霏有种自己是罪人的错觉。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客厅的电视忽然传出了一则报道,“R国钢琴家泽川明于近日在我国参加交流会期间离奇失踪,为协助R国警方尽快破坏此案,特在此征集相关线索,若有市民见过照片上的人,请及时与警方取得联系。” 失踪的钢琴家?千霏霏有些好奇的回头准备看一眼照片,可谁成想坐在沙发上的沈洛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作为补偿伤好之前我要住在这里,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回去,万一被我爸那儿的人发现,你知道后果的。” “诶?”被吓了一个激灵的千霏霏迅速的扭回了脑袋,满脸窘迫的看向沈洛,“不是……我这个是单身公寓啊,只有一个房间……” “那我就睡卧室。” “诶?”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可瞧着沈洛那张冷冰冰的脸,她又觉得好像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明明连对方为什么受伤都不知道啊,这股子莫名其妙的畏罪感是哪儿来的呢? 就在她低着脑袋沉思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沈洛却偷偷勾起了一抹笑意,苏星尤以为偷偷让系统删除了霏霏的记忆,就能阻止他们的关系发展了吗?只要他明白了霏霏的心意,捅破那层窗户纸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晚饭做好了再叫我,我去放下行李。” 沈洛收敛起神色故作冷漠的撇了她一眼,便径直的走向了还没来得及关上的卧室,直到听到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千霏霏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要死了,她房间里还堆着出差回来的行李没整理呢! 刚进屋的沈洛扫了一眼地上大开的行李箱,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懒了,他侧身绕开了地上的杂物,一屁股坐到了千霏霏那张凌乱的床上,可才一秒他又飞速站了起来。 “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邋遢啊,”沈洛望着躺在被子上的内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呵,没想到她还穿B?我还以为她只有A呢。” “沈洛你先出来!等我整理下你再……” 进屋的千霏霏刚扫到床上的内衣,便飞身上去一把用被子将它盖了起来,“出去出去出去!” 瞧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沈洛的眼底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顺便放下洗澡水,我现在手不方便,等会儿需要你帮我一下。” “放洗澡水?帮你一下?”千霏霏拧着眉望向沈洛,重复着确认了一遍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帮你洗澡?” 沈洛点了点头,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千霏霏站起身来眼底满是纳闷,“为什么要我帮你洗啊?而且,你是不是得先解释下你为什么受伤啊?” “你也可以选择不帮我洗,任由我的伤口碰水恶化。” 即使沈洛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这种受害者的姿态仍旧将她吃的死死的,千霏霏拧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这家伙比从前更无赖了。 七、浴室中告白 坐在浴缸边放水的千霏霏望着腾起的水雾,顿觉自己的脑袋是被门挤了,她怎么会同意帮一个成年男人洗澡呢?连沈洛到底为什么受伤都没搞清楚,她怎么就割地赔款了呢? KM的游戏又不是实体的,他怎么可能会因此受伤,说不定这小子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弄伤的,根本不关她的事儿,她可不能白白被沈洛坑了。 回想着两人先前的对话,千霏霏越发觉得沈洛逃避问题的态度可疑,秉承着绝不背黑锅的宗旨,她还是决定先去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打算。 “洗澡水还没放完吗?” 正巧在此时进到浴室的沈洛扫了一眼浴缸,背着手将浴室的门锁了起来,“那先给我洗头吧。” 还想洗头?早已认定了是沈洛诓骗自己的千霏霏,一扫先前的唯唯诺诺,起身就打算责问他受伤的原因,可谁成想,这一抬眼,她就对上了男人半裸的身体。 “你!”千霏霏涨红着脸迅速扭过了脑袋,原先的硬气也瞬间化为了乌有,“你干嘛脱那么干净啊!” “你洗澡难道不脱衣服的嘛?”沈洛故意将浴巾又往下扯了扯,露出了胯骨间分明的人鱼线。 虽说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可终归男女有别,像这样坦诚相待的机会总是不多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千霏霏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沈洛的身材,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千霏霏偷偷的瞄了一眼走到身旁的男人,随即又迅速的垂眸望向了浴缸,明明之前她也没见过沈洛的身材,怎么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确定全程不看我?”沈洛搬过了浴室的矮凳坐了下来,正好和坐在浴缸边的千霏霏保持了齐平,“这样你万一把洗发露揉到我眼睛里了怎么办?” 坐在她面前的沈洛就像是故意诱惑她似的,拉过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放,柔软的发质带着男人略高的体温,通过指尖直击向千霏霏的内心。 妈妈呀,这手感也太软了吧,千霏霏咬着下唇,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这明显就是耍流氓的行为吧?沈洛这家伙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呀? “先帮我洗头吧,”沈洛微微抬眸望向千霏霏,心底却已经为了她的反应雀跃了起来,“不穿衣服真的有点冷呢。” 那你还脱的那么干净,千霏霏在心底默默的腹诽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更为利落了,她站起身子,将沈洛的脑袋压下了一些,抬手提起花洒试了试温度。 “洗头我可以帮你,但洗澡你还是得自己来,让一个女孩子帮你洗澡,像什么话啊。”千霏霏无奈的瞥了一眼低头的沈洛,做出了最后的妥协,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妥协了。 不过,沈洛的头发是不是软的有点过分呢?这手感也太像小狗了吧,千霏霏感受着指尖的触感,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感叹,平常都是这家伙仗着身高狂揉她的脑袋,现在可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搞定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千霏霏终于冲掉了他脑袋上的泡沫,“洗手台边的白色毛巾你可以用,抽屉里还有泡泡浴的浴球,你需要的话自己拿。” 就在千霏霏用毛巾给沈洛擦头发的时候,原先乖乖坐在矮凳上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千霏霏一下子靠到了墙边。 “你……你……你干嘛!” “我喜欢你。” 诶?千霏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这么突然?毫无铺垫?沈洛这是在跟她告白吗? “你神经病啊,说什么喜不喜欢的。” 千霏霏略显慌乱的推开了沈洛,快步走向浴室的门口,可她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摸上把手,身后的男人就已经拉住她的胳膊,将人一把压在了门上。 “别想逃,”沈洛将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中,眸色深邃的仿佛想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这么多年,你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吧?你心里也有我。” 千霏霏躲避着他的目光,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什么……我……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沈洛伏低了脑袋,温热的气息喷溅在千霏霏的脸颊上,逼着她不得不抬起眼眸与他对视。 “换了谁被一个半裸的男人压着……都会脸红的吧……”千霏霏抵着他的胸口,身体缓缓往下滑着,企图能从男人的臂弯中逃离出去。 看出了她那点心思的沈洛挑了挑眉,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瞬间拉近的距离让千霏霏彻底没了躲避的机会,就在她抬头望向沈洛的一瞬间,男人的唇已经堵了上来,柔软的唇瓣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将千霏霏浑身的力气都化了个干净。 随着沈洛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两人的气息彻底搅在了一起,起初还躲避着男人攻势的千霏霏很快也沉溺在了这个缠绵的吻中,感受着她似有若无的回应,沈洛眼底的笑意也越发浓郁了起来。 “这样你还说不喜欢我吗?” 一吻结束,沈洛低笑着望向了怀中面色红艳的女人,若不是要逼着千霏霏承认心中的感情,他绝对是舍不得松开她的唇的,这个吻他等得太久了,这个女人他也等得太久了。 喜欢吗?她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沈洛的呢? 是在得到沈洛的资助成功复学的时候?还是在他跟自己考入同一所大学的时候?或者更早,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已经转动了,在孤儿院举办的慈善晚会上,那个弹奏钢琴的富家少爷的确是个合格的白马王子,可是她呢?擅自将沈洛拉离了原本的人生轨迹的她,还配做那个心地善良的灰姑娘吗? 被那一吻激发出来的回忆,如藤曼般牢牢拴住了她悸动的心,原本的沈洛应该和他父亲一样成为世界著名的音乐家,可就因为她当初不负责任的介入,令这个应该站上神坛的男人变成了一个三流的漫画作者,如果她再自私的将沈洛占为己有,那也有些太不要脸了吧。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你就不能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吗?”看着千霏霏皱起眉头,沈洛就已经猜到了她心底那些复杂到能打毛线的想法,“如果你也喜欢我,就不要因为你脑子里那些想法拒绝我,到底什么对我来说是好的,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为我选择。” 千霏霏注视着他的双眸有些发愣,直至男人用吻抚平了她眉间的愁思,她才回过了神来,沈洛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那些想法的? 许久的沉默消磨着沈洛的耐心,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都有胆子去参加那种游戏的内测,居然没胆子承认你对我的感情?”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千霏霏就像是忽然被人揪住了尾巴般窘迫的移开了视线,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因为沈洛的话,而闪过了曾经与某人相处的点滴。 “你看着我的眼睛,”沈洛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忧伤,抬手便捏住了千霏霏的脸颊,“比起游戏里那些假的男人,你面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不是更值得攻略吗?他们的身体摸起来比我的手感更好吗?” 等等,怎么忽然提到身体了?千霏霏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再次被某人的吻堵上了,在沈洛的拉扯下,她的小手更是贴上了男人的胸口,顺着肌肉的线条游走,直至彻底和男人的体温保持一致。 “等等……等等……你……”好不容易从男人的攻势中挣脱出来的千霏霏,喘着粗气抗议道:“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你才刚告白就想着耍流氓……” 沈洛挑了挑眉将她的小手攥入了掌心,贴着她耳垂用气声回道:“是你摸得我,是你耍流氓。” 八、浴室的春情(h) 并不十分宽敞的浴室中,浓烈的水汽包裹着两具纠缠的肉体,激荡的水声配合着女人的娇喘,如此香艳的情景足以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感到呼吸急促。 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剥去外衣的千霏霏已经躺入了浴缸,男人架着她的腿缓缓的向下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早已被打湿的绷带粗糙的质感划过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的身体浑身颤栗。 “你的手……”千霏霏咬着下唇,气息急促的提醒着男人注意伤口,“弄湿了会发炎的……” 瞧着她关切的模样,沈洛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直起身将手上的绷带一层层的解开,纤长的指节完好无损的展现在了千霏霏的眼前。 “你没受伤?”千霏霏撑着浴缸壁坐了起来,娇软的语调全然觉不出她的愤怒,“你骗我?” 沈洛低笑着顺势贴了上去,鼻尖的轻触让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了一起,千霏霏尚未发作的脾气也在顷刻之间消散了个干净,“确实弄伤了,只是没有伤口而已。” 他亲吻着千霏霏的唇瓣,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缓缓的压到了浴缸边,灵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将她的气息和思绪一同搅动的乱作一团。 “但是,你究竟是怎么弄伤的啊?”千霏霏抵着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拉开了点距离,“你不是去参加KM的内测吗?怎么会受伤的?” “这事情说来话长,”沈洛将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拉到了一旁,蹭着她的耳畔轻声道:“下次我再好好跟你细说,现在专心点。” 随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游走,千霏霏的思绪便再也没法集中了,难以隐忍的呻吟透过她的齿缝传出来,鼓舞着男人更深一步的探索。 沈洛灵活的指尖沿着早已绽放的花蕊轻轻的滑动着,如电击般的快感让千霏霏死死的抓住了浴缸边缘,“别……哈啊……” 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使得千霏霏的呻吟变得更为诱人,两人紧贴的肉体都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了温度,沈洛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亲吻着,有力的舌尖卷着那早已挺立的蓓蕾含入了口中,配合着他的吮吸,千霏霏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虽说在游戏中和那么人发生过关系,可用她自己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令千霏霏觉得即兴奋又害怕。 “你……”不知在何时将指尖探入花穴的沈洛,在触摸到那层薄膜的时候停下了动作,他有些诧异的望向千霏霏,眸中瞬间迸发出无限的喜悦。 “怎么了?”千霏霏瞧着他的眼神只觉得一头雾水,“有什么……” 还没等她问完,沈洛便吻上了她的唇畔,比先前更为激烈的索取让千霏霏有些莫名其妙,她向后躲避着,企图从男人的攻势中挣脱出来,可沈洛早就先一步将她牢牢的箍进了怀中。 他原以为他不在的这一个月的时间,苏星尤怎么也已经对霏霏下手了,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有正人君子的一面?还真要感谢他,让自己有机会成为霏霏的第一个男人。 “霏霏,我爱你,”沈洛深情的望着千霏霏的双眸,“让我做你的男人好吗?” “刚刚你都不问,现在都这样了还问什么……”千霏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顺势吻了上去。 他的霏霏还学会反攻了?沈洛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为了不辜负她难得的主动,沈洛顺势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上,炽热的巨物顶着微微发颤的花穴摩擦了起来。 “现在,说你愿意。”他用低沉的嗓音蛊惑着千霏霏的心。 “我,愿意。”而此时被他蛊惑的人,也乐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随着巨物缓缓的挤入甬道,千霏霏抓着男人胳膊的手也不由的收紧了几分,她咬着下唇极力的忍耐着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 “稍微放松一些,”沈洛拧着眉头,伸手轻抚着千霏霏的脸颊哄道:“如果觉得疼我们就停一停。” 千霏霏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尝试着放松,让沈洛胯间的巨物能再继续向里挺入一些,两人就那么一点一点的适应着对方的身体,直至彻底填满了彼此的身心。 “还好吗?”沈洛温柔的用指腹轻抚着她凝起的眉间,语气中满是心疼。 千霏霏喘息着应了一声嗯,或许是因为沈洛的动作足够温柔再加上有水润滑的缘故,痛感并没有预期般强烈。 “那我要开始动了哦,”沈洛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柔声道:“如果觉得疼就喊停。” 在千霏霏的首肯下,沈洛终于开始缓慢的挺动起了腰肢,浴缸中的水在他的动作之下来回荡漾,轻缓的击打浴缸壁,发出悦耳的水泽声,女人的呻吟缠绕着男人的喘息声,在浴室中化为一派春情。 “别……别顶那里……唔……”千霏霏的小手无力的抵着男人的小腹,满是情欲的声音反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他的霏霏还真是个小傻子,这副模样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吗?沈洛宠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将她的手禁锢到了胸前,更为卖力的顶弄起了那处软肉。 “唔……我不是让你……别……哈啊……别顶嘛……” 带着娇嗔的抱怨,并没有阻拦沈洛的动作,反倒是让他更加卖力的抽送了起来,千霏霏咬着下唇,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小腹里搅动着,难以言喻的快感令她不自觉的扬起了脑袋,“哈啊……啊……唔……不行了……我……不行……” 感受到下身被紧紧包裹的沈洛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一股热流喷溅在他的巨物上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故意的……混蛋……”高潮后的千霏霏喘息着瞪了他一眼,便浑身无力的靠到了浴缸边。 瞧着眼前春情未歇的心上人,沈洛的情欲疯窜着包围了他的理智,他俯身吻住了千霏霏的唇瓣,腰身再次有力的挺动了起来,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劲儿来的千霏霏扭动起身子刚想抵抗,便被沈洛圈着双手牢牢的压回了浴缸里,“霏霏,乖,别动。” 九、男人的战争 在经过那天的告白之后,沈洛顺理成章的在千霏霏家里住了下来,两人一起赶稿、一起做饭、一起煲剧,俨然就是一副新婚小夫妻的模样,而苏星尤这个干扰她内心的存在,虽然偶尔也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却也不如最开始般令人在意了。 就像沈洛说的那样,游戏的世界始终是假的,她不该总胡思乱想的难为自己,真实的世界里还有值得她爱的人,何苦要被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猜想折磨。 “这是KM的画稿?”沈洛将下巴压在千霏霏脑袋上,将切好的果盘放到了她的电脑边,“梦中恋爱?” “嗯,”千霏霏抬手先给头顶的家伙喂了一口水果,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凯莉姐给我安排的工作,KM想让我画一个虚拟恋人走入现实的爱情故事。” 回想起那日花神树前的短剧,千霏霏沉思着靠进了沈洛的怀里,“虽然KM的人给了我大概的剧情走向,但是我好像还是没法画出来,把虚拟和现实混在一起,你不觉得太魔幻了吗?” 沈洛微微一愣,转身挪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故作无意的询问道:“如果是你,有个虚拟人物跑到现实世界里找你,你会怎么想?” “我?”千霏霏拧着眉头抚上了自己的下巴,“大概会觉得很不靠谱吧,虚拟的人怎么在现实世界生存呢?他又会呆多久?会不会突然消失?或者万一是个诈骗呢?” 沈洛听着千霏霏一本正经的分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漫画家是个负责造梦的职业,你这样的思维为什么偏偏执着于这个行业?怪不得你的漫画总是不温不火的。” “欸!”突然被人身攻击的千霏霏有些不满的推搡了沈洛一把,“我画画的基础是源自现实的好不好,我画的本来也不是少女漫啊!” 沈洛哧笑了一声,心中不由腹诽道,那是因为你这个满脑子H思想还没有恋爱经验的家伙,根本画不出甜甜的少女漫好吗?每天只想着打擦边球,剧情还总是出奇的黑暗,上哪儿吸引那些纯真的少女。 “你在想什么?”千霏霏瞧着他一脸嘲讽的表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心里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正当沈洛准备开口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千霏霏很自然的趴回办公桌装出一副用功的样子,而一旁的沈洛则笑着起身走向了玄关,大约她每次都是用这副模样来搪塞催稿的吧,和她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 “来了来了。” 伴随着门锁开启的声音,玄关处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千霏霏没听到预期中方青青的呐喊声,好奇的站起来刚准备走向玄关,就听到了嘭的一声,沈洛猛地摔上了房门。 “什么情况?”千霏霏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门边,“刚刚外面是谁?” “你说呢?”沈洛回过头来冷冷的注视着她,那堪比教导主任的眼神让千霏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面对这样的沈洛,千霏霏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可被他关在门外的人究竟是谁呢?能让他这样不高兴的,除了他爸,还有…… “霏霏,给我开下门。” 熟悉的声线让千霏霏的猜想戛然而止,她机械式的将目光移向了大门,虽然这声音一听就是苏星尤的,可他什么时候改称呼叫霏霏的? 感受着沈洛锐利的视线,千霏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那个,他是KM的负责人,把他关在门口是不是,不太好?” 沈洛幽幽的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虽然心中不满但考虑到此刻他的身份,还是不得已的退开了一步,千霏霏立刻上前打开了房门,一脸歉意的对着门外的人道:“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另一个作者,叫沈洛,他可能把你当成推销的了才会……” “没关系,”苏星尤浅笑着提起了手上的纸袋,“我之前询问欧主编画稿的进度,她说你一直在家,我就想过来看看,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原来是凯莉姐告诉他的地址啊,千霏霏讪笑着身边的沈洛眨了眨眼睛,以示自己的无辜。 “关于上次出差时聊的内容,有进展了吗?”苏星尤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沈洛,又将视线移回到千霏霏的身上,“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进去聊?” 甲方亲自上门催稿这还是第一回,千霏霏尴尬的陪着笑接过了他递上来的纸袋,边向屋内走边回头招呼道:“屋里有点乱,你,随便坐把,那个,沈洛收拾下沙发。” 苏星尤走过沈洛的身旁,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怒意,听霏霏的语气,就好像他已经成为了这个房子的男主人似的,真让人不爽。 或许是因为霏霏的态度让眼前的男人不爽了,沈洛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他缓步走到客厅随意的整理了一下,便先一步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跟对方寒暄的意思。 千霏霏端着水果过来,瞧着僵持的两人,不由得再次尴尬的缓和起了气氛,“你坐啊,别客气,这水果刚切的,来来来,吃点,吃点。” 她也不知道这股过年走亲戚般的气氛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但这两个男人间的敌意她是明确的感受到了。 千霏霏看了看半天不说话的沈洛,又转头望向了一脸假笑的苏星尤,没有来由的压迫感让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上一次遇到这种修罗场是什么时候?不对,她和苏星尤又不是那种关系,千霏霏忽然反应了过来,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我最近画了一些样章,苏先生你可以先看看,后面有我整理的剧情走向,还是草稿,所以有些乱。” 率先打破沉默的千霏霏将茶几上的平板递了过去,被唤作苏先生的苏星尤,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他接过平板随意的划了两页,眉眼间透出了几分不悦。 “这些好像和我们最初要求呈现的不太一样,”苏星尤放下平板,望向身旁一脸诧异的千霏霏继续道:“我们要求的主体是《裙下之臣》,你画的应该是你经历过的那个游戏世界,和从虚拟世界跑出来的魏泽晏之间的爱情故事,而不是花神的传说。” 几乎是在苏星尤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沈洛的目光也转向了他,两人的视线交错顷刻间便充满了火药味,这种一点都不明显的暗示,也亏得苏星尤这家伙能厚着脸皮说出来。 十、男人的战争2 在苏星尤的监督下,千霏霏重新整理了剧情的走向,两人边聊边改,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午,眼看着天色渐晚,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让苏星尤离开,出于礼貌,她也只能留人吃顿晚饭再说。 等千霏霏关上厨房的门,客厅中的两个男人都卸去了伪装,苏星尤冷冷的瞥了一眼沈洛,开口道:“你完成任务的速度,倒是比我预计的更早。”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速度都像你这么慢,”沈洛靠在沙发上,冷笑着的对上了他的视线,“一个月了也只进展到,苏先生。” “你也不过是凭借着这副身体的优势罢了,在霏霏心里你只是朋友。” 望着苏星尤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沈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挑着眉绕有深意的眯起了双眸,“啊,这么自信吗?这一天下来你都没感觉到,我已经和她住在一起了吗?” “你什么意思?”苏星尤猛地坐直了身子,心下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无耻!” “无耻?论这个我可比不上你,”沈洛冷哼一声收敛了笑意,“删了霏霏的记忆不说,还让系统把我困在游戏里,可惜啊,你白白废了那么多心机,最终还是落得一场空。” 面对沈洛的挑衅,苏星尤狠狠的咬紧了后槽牙,心中的愤怒已然不能扼制,“别得意的太早,霏霏最爱的始终是我,她在那个世界里甚至不惜为我放弃生命,你不过是暂时蒙蔽了她的心而已。” “有时我还真是同情你,那个世界?关于宋堇年的记忆已经被删除了,而魏泽晏是你和苏星尤共同拥有的,你怎么敢保证霏霏心里爱的一定是你呢?” 沈洛低笑着歪下了脑袋,凌厉的目光如同匕首般直击向眼前的男人,“再者说,你那具身体的主人一直在挣扎吧,所以你才会白白浪费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让他苏醒的话,你就会随时消失吧?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呢?” “你别以为你能比我好多少!”被戳到痛处的苏星尤凝起了眉头,“霏霏从没有爱过星辰,对沈洛的感情也掺杂着愧疚,她会和你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补偿,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你寄生在她最好的朋友身上,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或许是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能让男人的胜负欲得到满足,此时的沈洛明显比苏星尤要淡定许多,他甚至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淡然的注视着他充血的双眸。 “如你所说,正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爱,所以即使来了这个世界我也不奢望,能陪在她身边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沈洛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笑意更甚,“还要感谢你给我挑了沈洛,他和我太像了,所以我们相处的很好,能够和平的运用一具身体,还能分享记忆,这对促进我和霏霏的感情,实在太有帮助了。” 瞧着苏星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洛嘴角的弧度也不由得上扬一些,毕竟是一来就有进展的人,和某些苏先生的境界层次还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你给我使绊子,其实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陪伴霏霏,可惜,”沈洛抬眸冷笑着挑了挑眉,“你现在看上去实在太讨人厌了。” “你!” 苏星尤将手猛地拍在茶几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回击的话如洪水般涌到了嘴边,刚要出口,却被身后忽然响起的询问堵了回去。 “那个……你们这是……怎么了?”千霏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苏星尤的背影,随后望向沈洛用口型询问道:“你惹他了?” “苏先生刚刚接到了公司的电话,”沈洛欣赏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的脸,面带微笑的扯谎道:“看样子是有急事赶着回去,才会不小心撞到了茶几。” 接电话?千霏霏瞄了一眼躺在茶几上的手机,接完电话就赶着走的人,还会把手机放回茶几上吗?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正愁没有好借口送走苏星尤呢。 “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可别耽误了,”千霏霏赶忙将手里的盘子放到餐桌上,擦了擦手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递了过去,“苏先生赶紧去吧,关于漫画的问题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苏星尤看了看西装,又抬眸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千霏霏,只觉得心里憋屈的要命,可他还是不得不认命的接过了衣服,“那好,其他细节,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聊。” “工作的事情,我想还是通过公司对接吧,”沈洛站起身来,淡淡的开口道:“像今天这样突然拜访,会给人造成困扰的。” 这话里的敌意也太过明显了吧,千霏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干笑着缓和起了气氛,“他的意思是,有时候我们会外出,先打个电话确认下会比较好,如果让苏先生白跑一趟的话,我们就很困扰了。” 许是因为我们这两个字的关系,沈洛难得没有继续接茬,苏星尤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冲着千霏霏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等将苏星尤送出门后,千霏霏回头无奈的白了一眼沈洛,“你惹他做什么啊,他现在可是我的甲方欸。” “我都没追究有陌生男人来你家,你倒是先不高兴了?”沈洛跟着她走到客厅,瞧着她一脸倦意的瘫在沙发上,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软了一些。 “和KM的合作你不是知道吗?他就是那个负责人,”回想起先前两人交谈的内容,千霏霏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怅然,“明明之前还觉得迷茫,怎么现在他明确了要求,我反而更加不知道怎么画了。” 那就不要画了,沈洛静静的注视着她,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或许这就是命运,融合了星辰后的沈洛,成为了世上最了解千霏霏的人,因为深知她的喜恶,就再也没法用自己的标准去约束对方。 十一、认清你的心 “我真好奇,这位沈先生到底是霏霏的男朋友,还是监护人,”苏星尤挂着客套的笑容,对上了沈洛的视线,“每次我和霏霏见面你都要到场的话,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的困扰。” 自上次苏星尤在千霏霏家里吃瘪之后,他难得的听从了沈洛的建议,将会面的地点改到了千霏霏所在公司的会议室,可几乎每次都跟来的沈洛,总能让简单的会面变成刀光剑影的战场,这样尴尬的气氛,千霏霏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以至于她现在完全放弃了从中调解,任由他们各自发挥。 “我作为霏霏的男朋友,也是这家公司的作者,客观的给点免费的建议,应该不碍着苏先生的事吧?”沈洛放下手中的咖啡,神色自若的靠上了椅背。 “既然我们选择跟霏霏合作,就说明我们看重的是她的能力,其他不合适这个项目的作者提的建议,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价值。”苏星尤意有所指的目光,让千霏霏也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身旁的人。 沈洛不满的瞪了一眼千霏霏,随即用纤长的指节有规律的敲击起了桌面,“贵公司注重细节追求完美,这点我倒是有所听闻,但苏先生一个礼拜七天,完全不带休息的约见面,总会让人好奇你的目的。” 听到这儿,千霏霏立刻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他的胳膊,咬着牙低声提醒道:“你们怎么斗我不管,别带上我。” 要不是为了你,谁还跟这家伙争啊,沈洛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在桌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腿,转眸再次望向了对面的苏星尤,“创作是需要足够的时间酝酿的,我想KM也是希望得到更好的作品才会如此重视,还希望苏先生能尽快的传达完你的想法,让霏霏有时间好好创作。” “当然,只要没有人添乱,我和霏霏一定能很好的传达彼此的想法。” 低着头看资料的千霏霏只觉得耳畔响起了刀剑交戈的声响,不用看都知道这两个人又杠上了,她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了桌前的杯子,走出了会议室,“我去倒杯咖啡。” 茶水间内,欧凯莉正端着咖啡,和一脸哀怨的千霏霏聊着天。 “我上次看到苏星尤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他对你肯定有意思,”欧凯莉抿了一口咖啡,冲着千霏霏挑了挑眉,“不过,我倒是真没猜到你和沈洛会进展的那么快,之前那小子暗恋的那么明显你都没回应,我还以为你对他没意思呢。” 千霏霏叹了口气,按下了咖啡机上的按钮,“我和苏星尤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现在沈洛总是把他当初假想敌,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顺利和KM合作。” “那你得尽快想办法,和KM的合作是绝对不能黄的,否则违约金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一提到合作的问题,欧凯莉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毕竟和KM合作是件名利双收的大好事,作为全公司商业价值垫底的作者,千霏霏说不定也能乘着这次机会攒点名气,出个单行本什么的。 “不过,上次我看你对苏星尤的态度也挺特别的,”欧凯莉将手臂环在胸前,好奇的打量着千霏霏,“你确定自己对他完全没有想法吗?” 她对苏星尤的态度很特别吗?千霏霏拧起了眉头,也难怪,毕竟他身上有那么多的巧合,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将他当成那个人,随着那些回忆浮现脑海,千霏霏的耳畔再次响起了那夜苏星尤的问题,‘如果是你,你会接受这个从梦中出来的少年吗?你愿意相信他真实存在吗?’ “你啊,”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欧凯莉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好好想清楚吧,别耽误自己,也别耽误别人。” 说着话,欧凯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机票,放在了桌子上,“苏星尤给我的,说是让你陪他去总公司参加酒会,另外,他特别托我告诉你,魏泽晏也会去。” 这句话就像是烟花般在千霏霏的思绪里炸了开来,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欧凯莉重复道:“他说,魏泽晏会去?” “嗯,他是什么大明星吗?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激动?”欧凯莉疑惑的拧起了眉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喃起来,“欸,我说这名字这么耳熟,他不是你故事里的角色吗?苏星尤该不是搞错了吧……” 如果她先前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么苏星尤的意思,就是承认自己是魏泽晏了吧,可是这有可能吗?从虚拟世界跑出来的人还是KM的开发者?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 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张机票拿在了手中,或许,一切的谜底都要等她自己去揭开。 十二、他的身份是 凌晨三点的飞机,头等舱里的客人并不多,装有挡板的座椅将过道隔绝在外,正对面的椅背上还放映着最新上映的电影,桌上空姐送来的香槟冒着气泡,淡淡的酒气让人尚未品尝便已觉微醺。 可此时的千霏霏却完全没有心思去享受这些,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自从上了飞机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长久的沉默加剧着她的好奇,各种猜想疯狂的蔓延着,仿佛要将她淹没。 要死,她难道就是为了装哑巴才来的吗?千霏霏无力的扶住了额头,亏得她还那么努力的说服沈洛让她来这一趟。 “你爱沈洛吗?” 突然开口的苏星尤扭头望着千霏霏,眸中滚动的情绪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 “额……嗯。”刚刚确实是想到他了,千霏霏迟疑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和魏泽晏比起来,”苏星尤眯着眸子,认真的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你更爱谁?” 终于提到关键了,听到魏泽晏的名字,千霏霏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趟没有白来。 “你和魏泽晏究竟是什么关系?”千霏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星尤沉默了片刻,在抬眸的一瞬间他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抓住了千霏霏的手,“我就是魏泽晏。”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千霏霏抿了抿唇,眼眶中不自觉的涌上了一层水雾,“明明之前那么狠心的对我,为什么现在还来找我……” 苏星尤苦笑着望着眼前的女人,淡淡的开口道:“可能,是因为太爱你了。” 千霏霏的眸子微微的颤抖着,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钳制中抽了出来。 “我们的关系在游戏就已经结束了,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沈洛……” “那你为什么哭?”苏星尤打断了她的话,“如果真的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来确定我的身份?” 千霏霏躲避着他的视线,用手背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我不想和你说这些,这次的活动我不去了,关于和KM的合作,你们不换人的话,以后会面就由沈洛替我……” “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我得帮你完成任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真实的世界里见面。”苏星尤全然没有在意她的话,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难道只有这一种方法吗?”千霏霏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心脏被绞的生疼,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换别的方法,你还会杀我吗?”苏星尤的问题让千霏霏陷入了沉默,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每个角色的剧情都是固定的,你触发了魏泽晏的剧情,我就只能按着剧本走,如果我不逼你杀我,那么最后你就会死在我的手里。” 这算什么?洗白吗?千霏霏垂下眼眸将再次升起的水雾掩藏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苏星尤的话,如果不是被那样对待,她或许真的狠不下心肠,当时她甚至觉得,只要对方真的爱过她,她就能原谅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让你亲手杀了我很痛苦,可只有这样才能通关,”苏星尤怜惜的抚上她的脸颊,“我们才可以在现实里相遇。” “别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彼此冷静一下吧,”千霏霏挥开他的手,站起了身子,“我去下洗手间。” 千霏霏推开挡板快步走向机舱另一头的洗手间,紧跟着她的苏星尤趁着她推开门的瞬间,上前将她一把推入了洗手间,几乎是在他低头吻住千霏霏的同一时间,还反手锁上了门。 窄小的空间内,苏星尤将挣扎的千霏霏压在墙上,霸道的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掺杂着喘息和抗拒的声音透过二人交合的唇齿,充斥着这个不大的空间。 随着男人的手滑入千霏霏的衣裙,她挣扎的动作越发激烈了起来,只听得男人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松开了她的唇。 “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苏星尤受伤的望着她,“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 千霏霏躲避着他的视线,神色显得有些闪烁,“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了,我现在和沈洛在一起,不可能再和你……” “那就告诉我,你从没爱过我,”他伸手将千霏霏的脸扭了回来,“只要你说一切都是假的,我就放手。”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掩盖了她原本就说不出口的拒绝,毕竟是纠缠了她那么久的感情,怎么可能全盘否认呢?她爱过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肯定的爱过。 十三、机舱play(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十四、欲望的蔓延(h) “苏……苏星尤……你……唔啊……你是种马啊……” 昏暗的酒店房间内,千霏霏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顺着她两腿流出的蜜汁都不知道干涸了多少回,而她身后的男人还是不知疲倦的耕耘着,仿佛之前数个小时的索取都不曾发生过。 “唔……你差不多……哈啊……差不多得了吧……”此时的千霏霏早已顾不上别的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疯子停下来。 从飞机下来他们就直接住进了机场旁的酒店,几乎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她的花穴就又被男人的巨物填满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一个永远都欲求不满的恶魔。 难道他就不怕精尽人亡吗?同样是人类,他的体力怎么就那么足呢?千霏霏扯着沙哑的嗓子,再次承受起了男人的欲望。 冒着青筋的巨物卷着穴口的蜜肉来回挺进着,男人搂着千霏霏的腰,将人架着跪在了床榻上,更方便深入的姿势让本已经没什么体力的千霏霏再次陷入了欲望。 她咬着下唇扶住了男人游走的手掌,配合他抽送的姿势,她的长发磨蹭着男人的脸颊,苏星尤享受着她的亲昵,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唔啊……不要摸那里……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指尖顺着两人的交合之处游走着,直到捏住挺立的蜜豆才快速的顶弄起了花穴中的软肉,如洪水般涌来的快感令千霏霏弓起了身子,她扶着床头企图躲避男人的肆虐,可谁知道身后的男人硬是搂着她的腰肢,不肯有半分的退让。 “哈啊……哈啊……啊……我不行了……唔……”千霏霏抓着床头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唔唔唔啊……哈啊……啊啊……” 不知道第几次高潮的来袭,再次将她的思绪搅成了浆糊,感受着花穴不断收紧的苏星尤也皱起了眉头加快了冲刺,层层蜜肉的包裹就像是无数柔嫩的小手般套弄着他胯间的巨物,直至一股暖流喷溅在他的巨物上,隐忍的快感才彻底的释放了开来。 白浊的精液射入了花穴身处,有力的冲击感令本就陷入高潮的千霏霏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喘着气无力的躺倒在了床榻上,苏星尤也随着她一起躺到了一边。 正当千霏霏疲倦的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拧着眉摸索着拿起了手机,原本的倦意一下子便都清空了。 感受到怀中人忽然停滞的动作,苏星尤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手机的显示屏,沈洛,他不满的伸手抢过了千霏霏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还不够卖力。”苏星尤挑了挑眉再次坐了起来。 “别别别,不是还要参加晚宴吗?你再继续下去,我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千霏霏蜷着双腿,伸手抵住了男人贴上来的小腹。 苏星尤冷冷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到三个小时,他们还要从机场赶到总公司。 “拜托让我休息下吧,不然晚上真的会丢人的。”千霏霏见他神色有所缓和,立刻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冲他眨了眨眼睛。 看着千霏霏浑身狼狈的模样,苏星尤的心也软了下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刮了一下千霏霏的鼻子,“知道了,先洗澡吧。” 说这话,他便将千霏霏横抱了起来,浑身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还未逝去的炙热令两人的心都有些激荡。 千霏霏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种情况下洗澡多半是要擦枪走火的,可如果拒绝的话,她回想着先前的经历,自觉的打消了念头。 “放心,”看出了她那些心思的苏星尤没好气的说道:“一起洗澡只是为了节省时间,我保证不会再继续了。” 布满水汽的浴室内,千霏霏慵懒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浴缸的水刚刚好没过她的胸口,恰到好处的水温舒缓着肌肉的酸疼,面对袭来的倦意,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说好不继续的,别耍赖。”感受到某人的手悄悄移向了她的小腹,千霏霏不满的睁开了眼睛。 “你的脑子就只会想那个吗?”苏星尤抬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随即贴着她的小腹柔声道:“这里不难受吗?我可是把攒了一个月的思念都射进去了。” 被这么一提醒,千霏霏才感受到了小腹内翻滚的精液,她慌张的坐了起来,一脸担忧的望着苏星尤,“怎么办?我要不要吃药啊?万一怀孕了……” “吃什么药,要怀上现在已经怀上了,是我的孩子就得生下来,”苏星尤拽着她的胳膊将人重新拉回了怀里,“不过多余的我要帮你弄出,等下穿礼服的时候如果流出来,看上去就太色情了,我会忍不住。”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千霏霏无语的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种话,他真的不会觉得尴尬吗? 正当千霏霏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苏星尤的手已经贴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微微有些红肿的私处被指尖探入,让千霏霏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你别……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来?”苏星尤拍掉了千霏霏伸出的手,一脸骄傲的将自己的指节展现在她的面前,“你的手指有我长吗?毕竟是那么深的地方,你自己肯定清理不到的。” 现在是比谁手指长的时候吗?这家伙到底是想帮忙还是故意借此炫耀啊?千霏霏翻了个白眼认命的躺了回去。 男人见她如此听话,便伸手将她的一条腿架到了浴缸边,大开的姿势,让指节探入的动作变得更为顺畅,层层蜜肉被灵活的指尖挑开,被花穴包裹的精液顺着他的抽送缓缓的流了出来。 “嗯唔……”千霏霏呡着唇极力的忍耐着身体的感觉,可由下身传来的快感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别发出那么诱人的声音哦,”苏星尤扭过头注视着她的双眸,坏笑着提醒道:“否则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继续。” 这种情况换了谁都会受不了吧,千霏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将脑袋转向了另一侧。 随着扣挖的动作逐渐向深处进发,千霏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男人的手掌抵着她的花穴,探入的中指肆无忌惮的搅动着已经泛滥成灾的花穴。 “你……唔……”千霏霏咬着手指哀怨的望向了身边的男人,“哈啊……故意的……” 苏星尤挑了挑眉,顺着水的润滑将第二根手指也挤入了敏感的花穴,千霏霏惊呼着抓住了他的胳膊,眼中的春情瞬间荡漾了起来。 “这才叫故意的。”苏星尤浅笑着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就在浴室中充斥满羞人的娇喘时,被遗忘在床边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写着沈洛的电话一次接一次的呼入,始终都没有人接起,直到最后,苏星尤的手机亮了起来,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发来了简短的信息,[别去实验室。] 十五、别太贪心了 果然,体力无处发泄的种马苏星尤,最终还是没有信守承诺,在浴室里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勉强放过了千霏霏,而这一切的恶果,就是整场晚宴,她都只能靠着苏星尤的“扶持”,才能勉强的站着。 对于KM这种大公司而言,一个负责宣传的漫画作者并不显得十分重要,但或许是因为苏星尤一直搂着她的缘故,数不清的人借着敬酒的名义跑来探听八卦,还没来上一轮,千霏霏便觉得有些醉了。 “你还好吗?”苏星尤瞧着怀中人逐渐迷离的眼神,不由的勾起了嘴角,“才几杯酒你就喝醉了?” 千霏霏扶着他的肩膀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抬手戳着他的胸口道:“我是困得,不是醉!我从来就没醉过!没……嗝……醉过……” 苏星尤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点头附和着千霏霏的醉话,伸手将她胡乱戳弄的小爪子牢牢的拢到了胸前。 “好了,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环着千霏霏的腰,苏星尤用眼神拦下了还准备过来敬酒的人,“今天就到这里吧。” 正当苏星尤扶着千霏霏准备离开会场的时候,从不远处赶来的一个女人喊住了他。 “老大,系统的后台前不久出现了些乱码。” 这是开发部负责数据分析的助理,苏星尤回忆着她的身份,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先送她回房间,等下过去……” “由我来送千小姐吧,正好我也要回房拿点东西,实验室那边比较着急呢。”女助理扬了扬手上的房卡,笑着准备接过他怀中的千霏霏。 苏星尤本能的搂着千霏霏的腰往后退了一步,瞧着空悬着手满脸尴尬的女助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明显,她也不过是好意而已啊,苏星尤清了清嗓子,将怀中的人妥善的放到了女助理的手中。 “把她带回房间后,记得给我个电话。”再三吩咐了女助理后,苏星尤才走出了会场去往实验室。 那女助理搂着微醺的千霏霏按下了电梯,可还没等电梯门打开,便听到了由千霏霏包中传来的铃声,她赶忙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您好,千小姐现在暂时不太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需要转达吗?” 随着机械门的开启,苏星尤走进了那个偌大白色房间里,透过培养器观察了一圈仍在任务中的测试者,他缓步走到了中央的检测器前,屏幕亮起,扫描了他的五官后,房间内响起了系统熟悉的声音。 「主人」 苏星尤嗤笑着坐到了椅子上,淡然的开口道:“你还是老样子。” 「主人」 听着系统恭敬的重复,苏星尤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深了,他后仰着靠上椅背,语气中增添了些许不屑。 “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他不会醒的,你何必那么害怕呢?” “哦?真的吗?” 忽然由身后响起的声音让苏星尤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迅速的转身望向站在身后的人,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愕。 浑身赤裸的男人带着笑意走到了检测器前,随手拿起苏星尤挂在一旁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啧啧啧,情绪波动别那么大,万一叫醒了他可怎么办?” “你?”苏星尤注视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神情变得狰狞了起来,“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嘘……”男人勾起嘴角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整个实验室内的灯光便全部熄灭了。 在一片漆黑中苏星尤就感觉那人站到了自己的身旁,耳畔低沉的嗓音如同鬼魅般,令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别太贪心了,这具身体也是时候还给他真正的主人了。” 这头,从酒意中苏醒的千霏霏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回程的飞机上,还来不及换的礼服和她身上尚未褪去的古龙水味,都提醒着她这两天经历的不是一场梦,可,苏星尤为什么忽然要把她送回来呢?还是一个人…… 正当千霏霏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瞧见她醒来的空姐走了过来,“千小姐,这是送您来乘机的女士托我们转交的。” 女士?千霏霏疑惑的接过了她递上来的便签条,上头潦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匆忙之中写下的。 “千小姐,方才接听了您的私人电话,似乎是您家中出了什么事需要您立即赶回,我就临时帮您订了最近的航班,沈先生会在目的地的机场等您,希望不会耽误您与亲人最后的见面。” 家人?沈先生?最后的见面?千霏霏拧着眉沉思了片刻,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恐怕是沈洛这家伙又用什么烂借口骗人了吧,她将手中的便签叠了起来,重新靠回了柔软的座椅上。 沈洛应该已经凭着那通电话猜到些什么了吧,她和苏星尤间发生的这些,又该如何跟沈洛交代呢? 二十几年都没有桃花运的她,怎么一开就是两朵呢?一边是对她有恩的青梅竹马,一边是充满纠葛的生死恋人,她的心,好像也无法抉择了。 十六、沈洛的坦白 等到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千霏霏取了行李走出航站楼,便瞧见了等在出口的沈洛,他依靠在黑色的轿车边,手上还夹着点燃的香烟。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千霏霏望着他萧瑟的身影凝起了眉头,沈洛抬眸看到了她,忙走到一边将烟头压在了垃圾桶上。 “穿这么点你也不怕着凉。”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千霏霏的肩上。 没有询问,也没有责怪,他就那么自然的搂住了千霏霏的肩膀,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独,他身上沾染的烟草味,暴露着他真实的情绪。 “你,真的不打算问些什么吗?” 最终还是由千霏霏主动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沈洛扶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数不清的问题涌了上来,但最后,他还是只问了那个和苏星尤一样的问题。 “你爱他吗?” 这回轮到千霏霏陷入了沉默,她拽着胸前的安全带思索了良久,才开口回答:“我不想骗你,之前我参加KM的内测,在游戏里和他在一起过,我心里……有他。” 沈洛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呢?” “我和你之间,有些复杂,”千霏霏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用爱情或者友情能概括的,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千霏霏从未想过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她放不下沈洛却也没法忘记苏星尤,这种想要两者兼得的心态,渣的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沈洛沉默了片刻,最终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我果然都没法独占你。” 没听懂这话中含义的千霏霏凝着眉,偷偷的打量起了沈洛脸上的神情,可还没等她看出个所以然来,沈洛便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到了路边。 “苏星尤和你坦白了多少?”沈洛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反手关上了门锁,“他承认了自己是魏泽晏?”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千霏霏有些紧张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的慌乱,令她全然忽略了沈洛为什么会知道魏泽晏的存在,“额……他……他说是和我一起进了游戏,之前都是为了帮我过关才……” “呵,”沈洛冷笑了一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避重就轻还真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千霏霏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正当她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时候,沈洛忽然侧过了身子,一脸严肃的望向了她。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与其等哪天真正的苏星尤醒来,戳穿这一切,那倒不如,让我来告诉你一切。” “真正的苏星尤?”越来越弄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千霏霏凝起了眉头。 “对,真正的苏星尤,你现在认识的那个苏星尤,是从游戏世界里逃出来的,”沈洛伸手指向了自己,“包括我,我的意识里也有另一个人。” 千霏霏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可沈洛严肃的模样却真实的令她发怵。 “这不可能吧……你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也不需要……” “是真的,花神的故事就是他给你的暗示,”沈洛扶住了她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伤感,“我身体里是星辰,苏星尤的身体里是宋堇年,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他们确实是从虚拟世界逃出来的,为了你。” “星……星辰……”千霏霏盯着他的双眸,直至看到那抹熟悉的神色她才彻底的想象了沈洛的话,“可,你说的宋堇年是谁?在苏星尤身体里的不该是魏泽晏吗?” “他是你参与第一个故事时的NPC,也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说到这里,沈洛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些情绪,“你为了他不惜放弃任务想留在游戏的世界,苏星尤为了不让你被困在游戏世界,直接删掉了你的记忆。” 足以让她放弃一切去爱的人,就这样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千霏霏拧着眉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宋堇年的一切,可无论她怎么去想,最终得到的仍是一片空白。 “后来他有了自我意识,魏泽晏就是他和苏星尤共同创造出来的,为了获得现实世界的身体,他趁着苏星尤进入游戏的时候悄悄寄生在了他的意识里。” “寄生?”千霏霏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那些科幻片的情节,随即担忧的望向了沈洛,“你和星辰之间也是寄生的关系吗?” 感受到千霏霏的关心,沈洛不由欣慰的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表情也比最初温柔了许多,“我是自愿的,所以不会像他那样,我和星辰更像是共生,星辰把所有的记忆和感情都给了我,所以沈洛还是沈洛。” 这确实像是星辰会做出的选择,千霏霏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顿觉心中思绪万千,星辰大概是知道沈洛在她心中的分量吧,所以宁愿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去爱她,也不愿去伤害她所珍视的一切,还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 放下心中的感伤,千霏霏轻声询问道:“那,苏星尤的身体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抢夺,”沈洛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他们谁都不愿做出让步的话,那么肯定有一个人要消失。” 那具身体里消失的会是谁呢?最后存活下来的人还会是和她相爱过的那个人吗?是她害了他们吗?千霏霏垂眸沉思着,在她身旁的沈洛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十七、你也喜欢她 自那日从KM总公司回来后,知道了一切的千霏霏,都还没来得及再见苏星尤一面,就迎来了合作告停的通知,接着KM关闭全系游戏端口的新闻也在那之后发布了出来。 沈洛说大概是真正的苏星尤醒来后决定的,他现在应该正在苦恼如何将身体里的宋堇年彻底清除掉。 当然比起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苏星尤,每天在她耳边抱怨合作告吹的欧凯莉,要更加真实一些,连第一期宣传都没发,同名的游戏就要被销毁了,这样的霉运恐怕也只有她千霏霏能遇到。 再一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除去正式搬来和她同居的沈洛,千霏霏的生活还是和最初一样,画着不温不火的连载,被日复一日的催稿。 有时她也会想去找苏星尤问个明白,可一想到现在的他,可能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时,她又会压抑自己心头的冲动,说不定,真正的苏星尤十分的厌恶她,毕竟都是因为她,才会发生这一切。 就当做一场梦吧,等足够的时间将它淹没,或许她就再也不会想起来了,千霏霏就一直那样劝说着自己,直至有天晚上,屋外传来了门铃声。 “你继续画,我去开门。” 坐在办公桌前的沈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如平日般起身走去开门,转动门锁的声音过后,本该传来对话声的玄关陷入了古怪的沉默之中。 千霏霏压在屏幕上的笔尖明显一顿,熟悉的感觉令她不自觉的心生期待。 “你现在是苏星尤,还是宋堇年?” 沈洛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比起半个月前那一副欠打的模样,此刻面容消瘦略显狼狈的他,倒让人觉得顺眼多了。 苏星尤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神色中仍有些不耐烦的敌意,可他说话的语气倒要比之前客气的多,“我想见下千霏霏。”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请回吧。”沈洛压着门,丝毫没有商量的打算。 苏星尤拧着眉扯了一把脖子上的领带,最终还是认命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现在是苏星尤,但宋堇年还在。” 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清除宋堇年的存在?沈洛半眯着眸子,将苏星尤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轻笑着走出房间,反手压上了房门。 “你什么意思?”瞧着沈洛的动作,苏星尤的耐心消耗到了极点,被药物和混乱的思绪折磨了半个月,此刻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解决他的办法,”沈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指了指楼梯间的位置,“要不要来根烟,慢慢聊?” 漆黑的楼道里,脱去了西装的男人和穿着睡衣的男人并排坐在台阶上,他们手中夹着的烟,成为了此处唯一的光源。 “你有想过,你为什么没办法把宋堇年从你的脑子里清理出去吗?”沈洛掐灭了手中快燃尽的烟,扭头望向了身旁的男人。 那原本抬起红点随着他停滞的动作悬在了半空,“你别想骗我和你一样接受共生,我不会跟别人分享我的身体。” “那就看你们谁的意志更坚定了,”沈洛轻笑着收回了目光,“不过,今天你能来找霏霏,说明你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吧。” 被黑暗包裹的沉默,在两人心中酝酿出不同的思绪,沈洛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再出口时,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你也喜欢她。” 随着苏星尤手中的烟彻底燃尽,他微微发抖的手也只得压在了膝盖上,用药过度的后遗症,让他混乱的内心甚至无法去验证沈洛的判断。 “其实只要你进入系统,删除所有关于霏霏的记忆,宋堇年就会慢慢从你身体里消失掉,但是无论是你还是宋堇年,都不肯这样做,对吧?” 沈洛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和解呢?和他一起陪伴在霏霏的身边,总比你自己毁了自己好吧。” 说完话,沈洛走向了楼梯口,在推开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苏星尤的方向,“想通了的话,你可以来敲门,当然,如果你肯选择第一种办法,我会更高兴。” “等等,”正当沈洛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星尤忽然喊住了他,“和别人一起分享你的身体、你的爱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如果不是因为霏霏心里有这家伙的话,他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中消失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让霏霏伤心,他才会做出这样的让步,沈洛自嘲的叹了口气,眸中满是无奈。 “如果爱一个人,能想的那么清楚,那世间也不会有痴男怨女了。” “要我帮你吗?” 看着眼前用剃刀刮胡子还手抖的男人,千霏霏真是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的脸上添道口子。 “对不起……”苏星尤的动作因为她的话停了下来,千霏霏有些局促的垂下眸子躲避着他的视线,“都是因为我才……” 瞧着低头哽咽的千霏霏,苏星尤的神色隐隐有些心疼,他抬手将剃刀递到了千霏霏的面前,转移起了话题,“不是说要帮我吗?你来吧。” 没想到他肯让自己帮忙的千霏霏胡乱的抹了一把眼角,赶忙伸手接过了剃刀,男人配合着半蹲下身子,让她更方便的能够摸到自己的脸。 “你瘦了好多,”千霏霏贴着男人的下颚,小心翼翼的剐蹭着那些须根,“是因为吃药的关系吗?还是这段时间,你都没休息好?” 苏星尤瞧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头不禁也跟着有些酸楚,其实,这也不是她的错,毕竟让一切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有自己的过错,如果不是他有私心,也不会让宋堇年有机可乘。 “我会学着如何与他相处的,”苏星尤伸手搂住了千霏霏的腰,将人抱进了怀中,“这段时间,我需要你帮我。” “嗯。”千霏霏吸了吸鼻子,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口。 两人彼此依偎着,仿佛心与心之间的距离都被拉进了,随着苏星尤捧起她的脸颊,千霏霏也自觉的闭上了双眸,轻柔的吻,如羽毛般拂过她的额头,紧接着便贴上了她的唇畔。 “咳……” 双手环抱在胸前的沈洛靠在浴室的门边,用咳嗽提醒着里头情难自持的两人,“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被吓得睁开眼睛的千霏霏立刻推开了苏星尤,略带尴尬的气氛让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晕,瞧着两个男人互相较劲的眼神,千霏霏埋头便逃出了浴室。 十八、幸福的生活 众所周知,千霏霏的单身公寓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那么在家里住进两个男人后,怎么睡就成了个技术问题。 原本已经成功转正和千霏霏睡在一起的沈洛,当然是不肯再睡回客厅了,但要让苏星尤看着沈洛和千霏霏睡在一起,他也不乐意,就着这个问题,三人来来回回讨论了数次,都没有得到解决。 一连数日被赶到外头睡沙发的两个男人,最后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达成了共识,每晚都趁着千霏霏睡着后,偷偷的睡到了房间里。 清晨,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千霏霏,翻了个身窝进了另一侧的怀抱中,原本抱着她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眸子,瞧着眼前亲昵的搂在一起的两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醋意。 迷糊之中,千霏霏只觉得有人从背后贴了上来,一双大手捏着她的脸颊转向一侧,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就往里钻,被搅的一团乱的气息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唔……” 随着她的挣扎,抱着她的沈洛也醒了过来,他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差不多得了,一大早的,你是想拿口臭熏死谁。” 沈洛搂着霏霏的腰将人一把拽回了自己的怀中,随即上下打量起了苏星尤的神情,“今天是宋堇年对吧?我说你们互换的时候能不能有点规律,或者跟我和星辰一样共享记忆得了。” “我才不要跟他共享记忆,”男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我和霏霏做过的那些事情,怎么能跟他分享。” “人家都肯接受你了,你就别那么麻烦了。” 沈洛撇了他一眼,低头望向了怀中仍满脸倦意的千霏霏,“早上想吃什么?” 满脑子只想着睡觉的千霏霏蹭了蹭沈洛的下巴,皱起了眉头,“随便……” “那你再睡会,我做完了叫你,”沈洛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转眸瞪了一眼想靠过来的家伙道:“别打扰霏霏睡觉。” 比起亲近霏霏的机会而言,沈洛的警告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他躺在床边,静静的等待着沈洛穿完衣服走出房门后,翻身便将千霏霏压在了身下。 “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笑着贴上了霏霏的唇畔,原本撑在一旁的手也顺势滑进了千霏霏的睡裙里,“霏霏,你想不想我?” 肌肤被撩拨的酥痒感,令千霏霏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男人瞧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也不知道苏星尤怎么想的,居然和沈洛约定了不碰你,”他摩挲着千霏霏的腰肢,粗糙的指腹一路向上进发着,“不过,我可没答应。” 随着他的手攀上丰满的顶点,被揉搓着挺立起的乳尖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仍处在半梦半醒之中的千霏霏嘤咛着皱起了眉头。 男人瞧着她脸上逐浮现的春情,心下更是一阵悸动,他吻着千霏霏的唇,气息都显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正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亲吻那日思夜想的娇躯时,卧室的门被人推了开来,沈洛拿着锅铲靠在门框上静静的注视着他,“我看你也睡醒了,那就出来帮忙做早饭吧。” “你能不能克制下你的兽欲?”将吐司放进面包机里的沈洛,嫌弃的撇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约定好了规则,你就遵守,我也没让你完全不碰她,但至少在这个房子里克制一下好吧?” “是苏星尤跟你做的约定,又不是我,更何况我和霏霏是两情相悦的。” 面对这家伙的理直气壮,沈洛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他叹了口气,干脆也放弃了跟这家伙讲道理,往后不让他和霏霏独处一室就好了。 正当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沈洛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出去,自己擦干净了手便赶去开门。 “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线让原本在厨房的男人瞬间停住了动作,他拧着眉偷偷从厨房探出了脑袋,瞧着门口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立刻怒声喊了出来,“你还有胆子来这!” “小声点,”沈洛一把拦住了他,“霏霏还在睡觉呢。” 将想要冲上去打人的家伙推回了屋内,沈洛转头冲着屋外的人问道:“泽川明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 “当然,他现在已经在他所希望的世界里愉快的生活了,”那人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名片递给了沈洛,“现在,我就是货真价实的泽川明了。” 沈洛瞧着上头游戏公司的名称,眼底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你对苏星尤的执念还真是深呐,进来坐吧。” 招呼着泽川明进到屋内,沈洛将准备好的早餐也放到了餐桌上,本就对他们充满敌意的男人在听到二人的对话后也觉出了些名堂。 他狐疑的视线在两人间游走着,直至沈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率先开了口,“不用猜了,让苏星尤醒来的事情我也有份。” “你不让我抢夺苏星尤的身体,怎么帮起他来就没事了呢?”他猛的一拍桌子,怒目瞪着沈洛道:“还有,你上哪儿找来这么像我的人?” “创造游戏世界的基础是现实,有相似的人也很正常,”接过话茬的泽川明半眯着眸子,气定神闲的说道:“至于抢夺这事,我的手段可比你干净的多。” “你!”男人伸手指着泽川明刚要说话,从厨房走过来的沈洛又继续补充了起来。 “也是正巧,这个长相的人我刚好认识,在你把我关进游戏里的时候,我们就达成了共识。” 他将牛奶放到桌上,笑着对上了男人气急的视线,“泽川明实际上一直想做个女人,而且他和我一样讨厌继承父辈的技艺,可惜他的家族太过传统,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现实世界早已不值得他留恋了,所以他最终同意了把身体让出来。” “所以你让他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四个人一起过?” 正当三个男人争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被这声音吵醒的千霏霏从卧室走了出来,她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望向了餐桌前的三人。 “你们一大早吵什……诶?系统?” –全篇完结撒花– ??(? ?? ??)??? 从2019年初写到2020年初,就这样写写停停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为了以防休假结束后,我再拖延下去,趁着过年的时间,就把《女配拯救计划》全部写完了。 大团圆结局,来到现实的系统也打了个小酱油,其实还有很多伏笔可以拓展写的,但是这样感觉又要很久,所以干脆就略过了,中间穿插的肉,希望不会显得太唐突。 中途我写着写着,也会觉得女主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但后来一想,这是个肉文…… 不管怎么说吧,《女配拯救计划》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感谢小可爱们一路的支持和包容。 之前提到的女尊文,我打算开个新坑,重新梳理一个世界,短篇的文可能还是不太适合我,我太喜欢唠叨了。 最后,大致的聊下预想中女尊文的情况 我打算写5V1的HE后宫向,世界设定会偏向正常一点的,男人还是男人,女人还是女人,权力的转变,不会影响到男女外貌和身材上的特征,因为直接男女性转的话我总觉的世界不太和谐,当然生孩子还是要交给男人的,毕竟女主得愉快的策马奔腾啊~ 好啦,如果有缘的话,就让我们新篇见吧~ 特殊时期,也希望大家能带好口罩减少外出,身体健康是最重要哒,话说不知道小可爱们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听说有的地方都休息到三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