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碱》 分卷阅读1 ? 烟碱 限 我的升学礼物是我哥哥|哭包攻 一归 原创 - BL - 中篇 - 完结 骨科 - 年下 骨科|同母异父 哭包弟弟段利攻 A a “你有脑子吗!有吗!?” ?装革履的男子在街边大发雷霆,站在黑色的宝??边,插腰等着他给反应。他身后的少年一脸伤,慢慢把脑袋低下去,细看大滴大滴的眼泪正在往下跌,源源不断,泪腺可能连接着海。 天知道被警察一个电话从庆功会上敲过来的简贺有多气愤。 “你多大啊,十七八岁的人了,还打架!” 段利捏着衣袖抬起来抹了把眼眶:“我打赢了!” 简贺直接一脚踹过去,带着跟的皮鞋踹在他校裤上留下一个完整的印子,他往后退了两步,手按着脚印轻轻把灰拍走,又走了回来。 简贺的腮帮子紧了又紧,咬牙切?,字眼从牙缝往外漏:“回家收拾你!” 他拉开??就坐进去,少年绕过?头跑到副驾,小心着他眼色把安全带拉下来系上。 ?从警局离开,段利伸手把?载音响打开,选了一首大悲咒。 简贺眼睛一横:“关了!” 立?按掉。 简贺鼻子里喘着粗气,降下窗户让夜?灌进来,等红灯时拿了根烟叼嘴里,摸出金属打火机,蹿出的淡蓝色火苗烧燃烟丝,他吸了一口。 电话响起,打火机一丢,随手接起,?载蓝牙把女性声音扩大:“经理,还过来吗?秦小姐还在等你呢!” 助理语调带着一点为难,旁边段利看着他。 简贺吐出烟雾,满脸烦躁:“不来了,我和她说下次单独请她吃饭赔罪。” 助理应了声好就把电话挂了,段利问:“秦小姐是谁啊?” “有你什么事,闭嘴吧你!” 简贺一对上他,烟丝直接点燃了火药,一开口就是硝烟。 段利很夸张的吸了下鼻子,简贺把旁边纸盒丢他脸上:“他妈的,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从小哭到大,我真的服了!” 段利抽了两张纸,被这么一骂更委屈了,擦了眼泪把纸叠起来大力擤鼻涕,擦干净了攥成团收进校服口袋,动作娴熟的不行。 抱着纸盒低着头抽鼻子,因为鼻塞呼吸都格外用力。 简贺简直无语,手肘挪上?窗,微凉的?卷着他额前的发梢,把俊朗的人烘焙出几分冷冽:“都高三了心思能不能好好收收,你以为你还小吗!” “我知道,我成年了。” “成年了不起啊!成年了打架判刑你知道吗!你成年了还打架要拘留的你知道吗!” 段利一吸鼻子,语气听着像和他对着干:“我知道,我又不是法盲,我政治分数高着呢。” “呦,瞧给你厉害的,有胆子下次打架你别喊我来,你叫你爸,你叫你妈,你看他们会不会打死你!” “我就叫你,反正你也不会把我打死。” 简贺坐直,把?速度提了上去:“你等着。” “哥,我书包还在学校,我还有作业。” “拿屁,明天你自己跟你老师解释。” 简贺一脚把?飚回家,在地下停?场就和他打了起来,段利抱着脑袋只知道躲,被踹了抽了都忍着。 简贺胸前的衬衫扣子崩掉了一颗,插着腰喘气,脸上有些红,因为动作大而呼吸过速。 段利等了一会儿才把抱着脑袋的手放下来,哭红的眼睛从他脸上移下来,抬手抹眼眶,嘴巴裂的老大了,又在哭。 “?,”简贺手捏着自己腰,真想一脚把他踩死算了,“上去!” 段利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他,到电梯里他的抽噎声越来越响,一对搭电梯的老夫妻进来,他俩困惑的眼神落到简贺身上,简贺对上扬起嘴?温和一笑。 他手肘里挂着外套,有些慌乱,看起来是刚下班的样子,一手拿着手机和钥匙,脸上的干净表情写着:我和这个人没有关系。 “哥,你都不问缘由就打我。”段利放下手,对着简贺后背说。 简贺的笑僵在脸上,那两老夫妻眉头迅速皱了起来。 简贺也懒得装了:“你闭嘴。” 电梯开了段利跟在他身后,简贺用指纹开了自己家锁,?钥匙放柜子上,换了鞋把外套随便一挂,蹬走皮鞋换上拖鞋往里走。 段利在身后把鞋子摆回去,简贺拔了瓶塞,气到极点了得喝点酒压火。 “为什么打架!” 段利喉结一颤:“他尾随我。” 简贺惊得大小眼:“什么玩意?” 段利拉开短袖衣摆,腹肌上四道红印子,是指甲抓的。 简贺舌头顶着脸皮,消瘦立体的脸上顶出了不合时宜滑稽的小包,他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口,抿了半口威士忌,辣的小舌头都抖了起来。 “哥……他不该打吗?”段利知道他现在在心虚,得理不饶人,“我应该不反抗让他随便做吗?” 简贺没话说,这个弟从小抱着?大的,自己什么想法他早摸透了。 “哥,”段利手盖住杯口,泡在海里的眼珠此刻也咄咄逼人,“你说话啊!” “你要我说什么!”简贺烦不胜烦,松开杯子,拉着领带往外走,中途发现扣子掉了一颗而郁闷的停下,没忍住又靠了一声。 段利冲上去抱住他腰,“哥,可以吗?你可以看着我喜欢别的人吗?” “你放开!”简贺毫不客气的往后挥了一肘子,结实的挥了个空…… 段利觉得全世界的委屈都他一个人受着了:“哥,你要找女朋友,还请她们单独吃饭,我饿没饿死,被人摸也好骚扰也好你都不会管,刚刚签了保释就在路边骂我,还踹我......” 简贺被说的哑口无言:“行,我错了行吗!你先松开,把你鼻涕眼泪擦擦。” “你个胆小?,从小我就知道,你就是个懦夫!”段利松开他,用衣袖粗鲁的抹了眼眶和鼻涕,“我回学校了。” “段利你疯了!现在快十点了,你回哪?子的学校!” 段利吸着鼻子:“可是我饿,我没吃饭......” 简贺感受到从?头缝传来的寒意,从牙缝里传来的咯吱声,他还听?自己咬碎了一口牙来保持的温柔关怀:“我给你做行吗?” 段利吸鼻子,点头:“好。” 简贺做了两道菜,把饭和筷子 分卷阅读2 一起递给他,段利接住就跟饿死?投胎似的,第一口被烫的嗷嗷叫,把简贺逗乐了,倒了杯水,他快速灌了一口冲走嘴里饭粒的温度。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桌子菜一扫而空,最后还喝了一杯水。 “把你衣服脱了扔洗衣机里,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你自己去学校。”简贺把杯子洗了,碗放进碗槽不管,边走边把折上去的袖子放下来,他还在客厅站着。 以前坐在怀里吃棒棒糖的小男生什么时候需要仰头看了,简贺说话又自带了三分火药:“大晚上你cos稻草人啊!有病没病,去客房睡去!” “不去,我要跟你睡。” 简贺决定好好给他捋捋,没扣的袖子搭在他手腕跟唱大戏似的,手指停在他锁?前方:“首先,咱俩都大了,其次,你说你喜欢男生,最后……” 简贺看进他的眼底,那里面是一片没有星星月亮的死海,平静的连浪都没有。 最后那句已经到简贺嘴边了,在牙?上磨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他没说出来,段利给补上:“我说, 我喜欢你。” B b 空气一时焦灼的难舍难分,像熬糊了的糖浆,以前的美好现在是羁绊两人的粘稠泥浆。 “哥......”段利说,“真的不接受,就不要管我了。” “别说这话!”简贺一碰上他就没办法的很,“我不管你谁管你,你还指望你爸妈吗?你出柜他们已经不想理你了!” 段利那廉价的眼泪在脸上滚,声音干净的说:“我高中住宿,大学也住宿,本来就没人管我,除了生活费,他们把我号码都拉黑了,早就没人管我了。” 简贺眼睛瞪大:“什么时候拉黑的?” “上个月,我妈问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说我喜欢你,他们说我有病,我把他们拉黑了。” 简贺头上的火山直接炸了:“我?,你脑子的坑装得下半个地球,你他妈就是神经病!” “段利!是吗!你是不是傻!你二的可以啊!你他妈这脑子你读个屁的书!” 简贺现在想把他脑袋拧下来,他抬手往眼睛上一抹:“我走了。” “你他妈深更半夜的想干嘛!”简贺觉得嗓子有点疼,可能刚刚的酒辣的,不是自己吼得太大声,但如果邻居来投诉他就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开脱了。 段利把校服拉到顶,走去玄关换鞋。 “我他妈算是服了,上辈子欠你的!回来!” 简贺连拉带拽把他往房间里带,甩了件卫衣,扇他一脸:“滚去洗澡!” 段利拿着衣服不动,抬头可怜巴巴的:“内裤。” 简贺拳头都硬了,拉开中央抽屉抓了一把丢过去,段利蹲下帮他捡起来,一条条折好放回去,剩下一条灰色的抓在手里看着他。 “还他妈等着我给你洗啊!” 段利抓着裤腰拉了拉,往下一比,小的何止一点。 简贺额头的十字架已经把半个脑袋占满了,心平气和尾调却带着灰烬:“还需要我给你去买新的吗? 少爷?” “勒。”段利委屈的扯着内裤上的松紧带,不说腰的大小,就是前面兜子,多勒的慌啊。 简直了简直了,刑法捆住了简贺的手脚,他拉开衣柜,喘着粗气找了条运动短裤,甩他身上, “滚!” 段利拿着就往浴室跑,一溜烟。 简贺气的话都不想讲,找了衣服出去洗澡,回来他穿着短裤坐在床尾,肩宽腰窄,那件卫衣他居然穿不下? 段利拿走卫衣:“你不能穿了吗?” “太紧,穿着睡不着。”段利其实还想说短裤也紧,但他给的是篮球短裤,腰勒着就勒着吧。 段利看着手里的衣服,这件他俩共穿过,原以为还和以前一样,不知原来他早就成?了。 “你他妈吃猪饲料了?”简贺拿着衣服不知道说什么。 段利莫名心口发酸,空气中多了辣椒素似的扎痛了他眼睛:“哥,你好久没理我了。” 又来了又来了,简贺把衣服丢回衣柜,“我出去睡。” “哥!”段利冲上去,把他拉开的?按回去,“不行!你出去我也出?。” “我可以把?打反锁。”简贺按下把手,试着拉,居然纹丝不动,往上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盘旋跳动,靠。 “那我高考考远一点,以后,都不回来了,反正你也躲我。” 段利能闻到他发尖的味道,还是那个洗发水,触情生情便又忍不住发达的泪腺。 “小时候我哭你都哄我,我现在比那时候难受,可你从来不会哄我了,我做错了吗?我喜欢你,错了吗?” “我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我难受想哭也不行,你一直都在躲我......我为什么哭你都不问,我好讨厌?大。” 简贺问他:“你考虑后果吗?你想想清楚,你现在多大,能为做的事负责吗!能为你说出的话负责吗?嘴皮子碰碰谁不会,你考虑一下你未来!你能别意气用事吗?!” 段利手掌按着一边眼眶,抹走了泪:“哥,你从没了解过我。” 说完这句他不挡?了,在床靠窗的那边躺下,占了简贺的位置,简贺被这句话说懵了,拿了手机走了出去。 他有段利的家?群,一模的成绩好像出来了,打开三天前老师上传的文件,对着名字一行行看。 段利排名全校23,数学满分,总分658。 简贺头疼的快炸了,按着脑袋,一下午都在跟他发脾气,以前抱着他写作业,逗他玩,推他荡秋千,自己学习他也爱凑在旁边,安静呆着不哭也不闹,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从他对自己告白开始简贺总有意躲着他,一个以为他不成熟放错了情,一个自己性取向是正常的。 段利问过他,什么样的性取向是正常,大家一样,就正常吗?? 简贺没回答他,他流着泪,转身走了。 好像就是一个月前,简贺眉头一皱,拿着手机回屋,他抱着自己枕头睁着眼睛看着窗帘,听?动静把脑袋埋了下去。 还哭!? 简贺抓着被角把被子一甩:“你出柜是为了气我吗?你跟你爸妈说喜欢我也是为了气我吗?” “不是!”声音闷闷的,但没哭,简贺呼出口气,尽量冷静,“你幼不幼稚,好玩吗?” “我不幼稚,也不好玩。” 段利坐起来,抱着枕头把自己缩进床头,“我比你,想的多 分卷阅读3 多了,你只是从来没问过我。” 简贺暂时同意,“那你现在和我说说。” 段利眨了下湿润的眼睛,额?还有一块淤?,下巴下面也蹭破了,“同意了,我考厉害的专业,毕业赚钱养你,不同意,我离你们远一点,不回来了。” “这就他妈是你考虑的!”简贺想自己刚刚进来怎么不把扫把带进来,这手边也没有称手的兵器。 “不是这样吗?”段利松开枕头,“你同意了我自然捧心剖肺的对你,你不同意,你讨厌我,我当然要离你远一点!” “那你爸妈哪呢?你几个意思!” “迟早要说的,”段利吸鼻子,“如果你也喜欢我,我就不想让你考虑这种事,我做错了吗?反正你们都觉得我不正常,那我就不正常,帽子都戴上了,就别取下来了。” 简贺的满腔怒火要把自己烧死了:“真他妈是个神经病,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哥......”段利离开床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心口,“你骂我一句,比别人骂我十句都难受,我只在你面前哭,能把我弄哭的也只有你。” “你讨厌我,我可以走,走的很远,永远不回来。” “别给我犯轴!”简贺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躺下!” 段利吸吸鼻子,抽了纸擦了眼泪鼻涕,老实躺下。 简贺又点了一支烟,他听?了立?把烟灰缸递了过来,眼睛在劝他少抽点。 “能把我气成这样的只有你!”简贺把玻璃缸往桌上一放,靠着枕头翻看手机,微信他发消息很少, 但如果自己发朋友圈他一定在前五个点赞,只点赞不评论。 “我要是,永远八岁就好了。”段利转过去,手背抹了把泪,盖着被子企图调整呼吸准备睡觉。 他要是永远八岁,那段利就永远陷在那片死海里面,游不动沉不下,只能把自己耗死,做具干尸。 但他很快乐,每天哄着他吃饭陪着他睡觉,带着他到处玩。 这想法太自私了。 “哥,”段利说,“我已经选好学校了,如果二模保持这个成绩,学校会给我保送名额,那我就,真的不回来了......” 简贺转头看他,他攥紧了被子,枕着枕头闻着上面的味道。 自私吗? 简贺问自己,人都是自私的,可他这样算自私吗? 出柜,告白,单相思,离开。 从头到尾没给自己造成过困扰,反而自己?他就躲,一件常事也骂,发脾气,今天他还差点被人骚扰...... 为什么会被人骚扰,简贺一愣,厉声问道:“肚子上是什么人抓的,你去了哪里?” C c 段利肉眼可?的僵硬,因为简贺来的晚,警察没和他细讲,大致说的他也没听进去,签了字顶着一脑袋火把他带出警局。 段利还以为已经躲过去了。 “说话!”简贺把烟架在烟灰缸上,把他遮住脸的被子拉下来。 段利用手挡着脸,缩起腰背。 “你别逼我!”简贺真的想给他两巴掌。 段利蜷成一只虾,染着哭腔说:“我想知道,我到底正不正常。” 简贺呆立许久,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甩,抽完那根烟,关了床头灯,背对他。 “我没进去,可是……”段利忍着忍着,终于止住了泪,知道自己是因为穿着校服的原因,可依然委屈,“我,我也不知道他想……” “闭嘴吧你,”简贺平缓的语调把他打断,在黑暗里,他嘴终于软了,“哥错了,你正常。” 段利的眼睛在黑夜里一亮,不一定是水花,是眼瞳上的釉,但他明白过来这句话只是他承认了同性恋这个群体,他的喜欢,哥还是没有接受,眼睛便又暗了下去。 “哥,”段利识大体,“其实你对我发火发脾气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 刚刚告白那一段时间简贺把他拉黑了,段利再也不想体验那种连?缝都看不?一条的情况,睁眼一摸黑,就怕简贺把他的存在擦掉,好像没有这个人似的无视。 “哥,抱一下行吗?抱一下我出去睡。” 简贺觉得他658分至少有600分都是蒙的,这脑子半点不会用! 段利却一意孤行的凑过来往他腰上一搂,简贺刚反应过来他就退开了,枕头都没拿,自己开?走了出去。 他身体像烈火堆里的柴,滚了一圈烧了一路,简贺伸手摸自己的蝴蝶?,刚刚贴上的胸膛好热,里面的心脏在有力的跳。 以前爱哭的小奶包?大了,他是一点没变,自己却开始讨厌他,变得是自己。 简贺不知道是什么把自己腐蚀了,他坐起来又抽了一根烟,看着泛着橙光的烟头,缕缕灰烟,只怕燃料就是那些少年时的冲动。 他现在冷静,世故,满嘴都是缜密的胡话,到头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丢失了什么。 段利就是被自己保护的太好了,就是因为太好了,才敢这么胡作非为。 简贺把抽了一口的烟摁熄,挪到那边靠着窗户睡,身子一侧,脸上触到一片潮湿,打开灯一开,枕头上晕开的两圈水渍比巴掌印还大。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轻易就哭了。 还记得那个小奶包把下嘴唇用力的抬起来,跟他保证:“我不哭!我是男子汉!我不怕蜘蛛!不怕!” 简贺笑了起来,下床去找段利,怕他又躲哪伤心,开?看?打开的客房,进去看了一圈,被子完全是干净的,客厅的沙发上叠着一条篮球短裤不?人影,到玄关一看鞋没了。 “?!” 简贺一时大意,回身拿了手机,拨出电话显示关机。 段利手机早没电了,揣在校服裤子里都没拿出来过,简贺拿起?钥匙,一想这个点他能走多远,钥匙一放开?出去,沿着回学校的路找。 段利换回校服,摸出口袋还有五十多块钱,去药店买了只软膏,擦好了进便利店买了两根棒棒糖和一包烟,还剩二十明天可以吃个早餐,我的打算是去网吧包个夜。 坐在桥上看着建筑上的霓虹,彩虹绚烂,可前面的雨他有点挨不过去了,从兜里拿出撕下来叠在兜里的招生简章单页。 离家1500多公里,坐高铁都要转,最少要花费7个小时,旺季还买不到票,尤其是春运。 段利坐在桥墩子上,撕开烟盒包装,捏了一根放嘴里,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 分卷阅读4 烟盒压在纸上,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平静流淌的河水。 那是个很优秀的大学,应该看不到河,但学校里面有湖,?景挺好的。 他弹烟灰的手势很熟稔,拇指和中指捏住烟蒂,?指轻轻点一下,上面灰白的烟灰就落了下去,再放进嘴里吸一口。 口鼻漫开白雾,抬头看眼天。 他只是习惯把柔软递给他哥看,像只小刺猬愿意给喜欢的人漏肚皮,就算对方爱拿针扎,流血了就自己捂捂,下一次还是愿意翻给他看。 但次数多了,小刺猬为了活命,会滚成一个刺球跑走。 现在,段利已经把自己包了起来,什么时候滚走,很快了。 他不知道该去哪,出来的时候就没想好,他哥防着他,指纹锁他解不开,也不知道密码,不敢去敲?,现在网吧或者KTV都还在营业,他想起自己没带证件,全身只有二十块钱,手机也没电了。 段利想自己坐到天亮就去敲学校?卫的?,那个大爷人好,认识他,会给他开个?的,还会对他笑。 哥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 段利把烟碾熄在宣传册上,另外点燃一根,嘴?上扬,不记得了,这两年他看?自己像看?瘟神一样,躲自己像躲病毒。 他突然觉得住宿舍也挺好的,室友既是同学也是朋友,会关心他,至少还有他的一席位置。 脚踩上栏杆,夹着烟的手停在膝盖上,段利额前的头发被吹起来,带着伤的脸上有点痞味,笑起来会加重不符合他穿着的沧桑味,揉在一起不伦不类的像个混混。 校服一角被?吹得扇起来,段利收腿回来,抱着膝盖把最后一口吸干净,按进那堆烟屁股里。 收拾好扔进垃圾桶,剥了一个棒棒糖丢嘴里,双手插兜在街上游荡起来,路过一家夜宵店,他们招牌上有卖凉面,灯光下只有一个穿着白围裙的老板在打扇子赶苍蝇,段利走了进去。 小时候哥爱在推?走的那种小摊买两份凉面,自己吃不完的他会吃下去,妈做的面都是他从自己碗里捞出一小碗给他,每次份量都够他吃饱。 简贺找来的时候他刚给完钱,一抬头就对上两只火球样的眼睛。 “挺厉害啊,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我他妈差点就报警找你了!” 段利往后退了两步,“哥,我回学校了。” “你他妈知道现在几点吗!”简贺刚走了一步,?把他身上的味道吹了过来,语调又升了两个度,“你居然敢抽烟!” 段利手臂蹭到了外套口袋里还没丢的烟盒,默不作声的想走。 简贺指着他脚:“再走一步你试试!” 哥爱和他玩这个游戏,生气了不许他动,画个格子让他站在里面,出来就把零?全部独吞,每次段利都能忍住,这次也是。 简贺往前,把他翻过来摸到了口袋里的烟盒,拿出来翻开,包装还是新的,里面却只剩四根了,“可以啊,你现在这么厉害呢!” 简贺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感觉就是想冲进夜宵店拿出菜刀把他砍成八段。 段利把烟盒拿回来,合上塞回兜里:“我回学校了。” “我问你!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段利低头,逐一把口袋里东?拿出来,棒棒糖、药膏、零钱、打火机和最后的手机,他按了按,跟块砖似的没反应。 简贺咬着牙把自己手机拿出来,偌大的11:45照在他脸上,“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知道。”段利把东?一样样塞回去。 “再有下次,我他妈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段利跟在他身后回家,进屋往沙发上倒,抱着靠枕就要睡觉。 简贺还不知道怎么应对他抽烟这个问题,因为很有可能是自己带的,回房把充电器拿给他,他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简贺找他手机药膏也跟着掉了出来,他拿起来看,是外伤用来消炎的红霉素,自己没注意到他下巴破皮了,一圈翻着红,不知道是被打得还是摔得。 东?放在茶几上,手机充好电,去客房抱了被子来,他校服还没脱,简贺没动他衣服,看?了裤子上没擦干净的脚印,小腿上还有泥,把被子直接盖了上去。 简贺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抱在怀里?大的弟弟,自己本来就是个胆小?。 他抱着靠枕,梦里喊了声哥就把脸埋了进去,眼?的泪花简贺看?了,伸手指尖揩走眼泪星子,等哪天泪流干了他也就不认识自己了。 “我到处惹人厌,你怎么这么不开眼!” D d 简贺以前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弟弟很好,他虎头虎脑的,两只眼睛又亮又圆,带出去拉着手见谁都笑,偶尔馋了一点也归类于撒娇的范畴,总归是讨厌不起来。 简贺起身回屋,他不懂事,自己却不能不懂事。 第二天他起来时段利已经走了,厨房有煮好的稀饭和鸡蛋,简贺揭开盖子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得了空他去了一趟段利学校。 时间卡在上晚自习之前,简贺的工作服没脱,穿着整齐的西装行走在校园里,有时有人不小心碰着他,道了歉简贺笑了一下表示不用在意。 那人便又盯着他看了几眼才走。 简贺在找高三二班的教室,抬头看一眼继续漫无目的的跨动步子。 “你找人吗?” 简贺低头,是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圆脸小姑娘,歪着头看着他。 “是,请问你高三二班怎么走?” “高三的教学楼在后面去了,还走挺远的,你进错一个校门了。”姑娘给他指了个方向,简贺一眼看去确实挺远的,原来自己还能走错校门呢。 “我带你去吧,”姑娘心热,背着手晃着身子,“你是来找谁的呢?” “找我弟,他叫段利。” 姑娘点头啊的拖了声长音,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具体是哪一个人,刚走出教学楼简贺就看见篮球场上在奔跑的段利,他一头汗,校服拉了一半,一个大跨步后跳起来扣篮,姿势很帅气,他朋友手指放嘴里吹了声尖锐的哨。 段利转过身,五官立体张扬,一口皓齿在太阳的余温下正闪亮,抓着朋友手掌拉进怀里撞了下肩,默契的对了个花拳伏低身子继续盯球。 简贺知道他喜欢篮球,但没和他玩过,因为简贺自己不喜欢运动,尤其不喜欢暴露在太阳底下跑得满头臭汗抢裹着灰的橡胶球的运动。 “我找到他了, 分卷阅读5 谢谢你。”简贺在路边停下,向她道谢之后隔着草坪欣赏他打球。 姑娘有些呆,“是哪个?” 段利抬了下下巴:“校服没脱那个。” “是他啊,”姑娘有些惊喜,“他人特好,但好像……” 姑娘欲言又止,不想道人是非,可又没忍住嘴快,她及时打止却还是把简贺注意力勾了过来。 简贺追问:“什么?” 姑娘顺了下额角的发丝,“也没什么,这是你们家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是什么事?”简贺想知道是什么事引起了不是同届的学生关注。 姑娘摇头:“你想看去学校贴吧,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简贺似懂非懂的点头,拿出手机刚开锁进去,头顶传来喘气声,从他口鼻喷薄而出的热气环绕在简贺周围。 简贺抬头对上他汗津津却乐的不知方向的脸。 段利特别开心:“哥,你怎么来了!” “找你……老师说点事。”简贺随口诌了个借口。 他身后抱着球追上来的少年攀上段利肩,和他一般高,一样的阳光帅气,发型都相差不大,校服挂在肩上,里面是篮球背心,有漂亮的手臂肌肉,“小利,你哥啊?” 段利的眼睛盯着简贺,嗯的应了一声。 “哥哥好。”他落落大方对简贺笑了一下,一样的眉眼分明,手指在段林鬓角挑了一把,把滑下去的汗都抹走,楷到他校服上,“请假发短信。” “好。”段利终于偏头看了他一眼,他伸手摆了摆,转着篮球走了。 “哥,什么事?”段利还在兴奋里泡着,看起来神采奕奕。 简贺刚张嘴上课铃就响了起来,顺着说:“我想找你老师聊聊罢了,你先去上课。” “晚自习,我作业可以回去写。”段利身后的隐形尾巴摇的欢,跟屁虫的架势已经摆了出来。 “去上课。”简贺跟随人流往教学楼走,段利走他旁边,“哥,你知道我老师办公室吗?我带你去?” 简贺无奈,嗯了一声算是接受,段利把他送到老师办公室门口靠在墙上没动,看这架势是不准备走,简贺无奈的敲了门走进去。 “哥……“ 将近半个小时,段利就这么在外面站着,守着门,班主任把简贺送出来,两人一起看着他,段利却只看得见简贺。 简贺抬眼望他,心里对他的印象颠覆了,抬手如儿时那样,在他脑袋薅了一巴掌:“小破孩子。” “那老师,我带他走了。” 老师点头,段利这才对着老师说了句再见,简贺单手收进裤兜,举着手机看信息,有助理发来的明天安排,在楼梯前停住单手回了信息,发出去手机收兜里,抬眼,眼前穿着校服的段利在下面两阶站着,如果刚刚那一步他跨出去踩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简贺对上他眼睛,剔透直白的喜欢印在瞳孔里,一小点的黑色瞳眼照出了自己。 简贺连哼带笑,抬脚往下走。 开春吹的头一阵风,所有的花苞都唯命盛开,简贺这个守着皑皑白雪的现实主义也被他的浪漫主义拨动了。 “想吃什么?” 段利说都行:“哥做的最好。” 简贺伸手揉他后脖子,他俩许久没这么亲近了,段利内敛低头,笑出一排洁白的牙。 哥今天对他笑了。 段利去拿书包,简贺在教学楼下等着他。 “明天晨跑不要迟到,“班长就是和他一起打篮球的秦圭,”作业我微信发你。“ 段利背上书包,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走了。“ 简贺左手插兜,另只手拿着根黑色的金属管子,背对他站在路灯下,低头脖子漏了一截,细腻白皙的皮肤照着月光,颜色比月光温柔。 段利走进闻到了很浓的红豆味,他抽的是电子烟,很甜。 “走吧。”简贺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嘴,把细管收进手里,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在前面,段利快走两步和他平排。 简贺问:“为什么要考那么远的学校?” 段利的心脏缩成米粒再迅速撑大,老师果然和他说了,抖着舌头说:“你不是,讨厌我吗?” 简贺又吸了一口,段利脑子里是孤单的嫦娥捣药,浓白烟雾稀释过后却是他哥的脸,清瘦立体,眼睫毛纤长垂下。他也总是一个人做着想做的事,独自盛开,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强大的他。 “咱俩关系等你毕业之后再说,先换个近点的学校。” “不用,”段利卑鄙的嘴脸掩藏在笑容下,“全班只有我报,全校的保送名额有三个,我胜算很大。” 在任何角度来说确实如此,但简贺却攥紧了手里的电子烟,如果是平时香烟,他现在应该在考虑是丢到他的脸上烫的他面目狰狞,还是摔在地上,再用脚尖把它碾熄,漏出黄色烟丝的残破尸体。 两个举动都说明了简贺现在的愤怒,因为他读懂了段利的威胁。 E e 校园遍布读书声,裹着风卷动他俩身躯,段利看着简贺,摸不准他到底生没生气。 简贺把手机拿了出来,找到了那个姑娘说的学校贴吧,开篇全是些八卦和学校放假通知,在最这页末尾看见了含有段利名字的标题,他点了进去。 顶楼是个视频,简贺妈和后爸出现在视频一角,而他们面对着的段利被老师护在身后,他像只炸毛的狮子,双眼赤红的和自己爸妈唱反调。 标题是前学生会长段利不为人知的一面。 简贺挺意外,段利还有这么大的官呢,他手机没开声音,不知道当时有多激烈,他看着段利推开他老师走到前面,妈一巴掌扬起来抽到了他脸上,他没什么表情转过来,看起来挺冷静。 视频到此为止,下面都是匿名讨论。 有说听到是关于会长出柜的,也有争辩他官职的,不少人问班级放成绩单的。 简贺放下手机,含着电子烟看向旁边段利,抽出来裹着红豆问他:“有人喜欢你吗?” “没有。”段利答的毫不犹豫,简贺轻哼,往来时的校门走。 段利没质疑他路走错了,他希望他走错了,这样可以和他绕着学校散一圈步,像班上那些瞒着爸妈老师早恋的同学一样。 他们偶尔还能拉个手亲个嘴,自己和喜欢的人心平气和的聊天都做不到。 现在自己手臂有时候会和他蹭到一起,他的西装蹭着校服,段利嘴角 分卷阅读6 轻扬,观察他迈步,猛一跨也要和他步调一致。 简贺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往旁退了一点,继续抽电子烟。 段利挨近。 简贺紧牙,偏头把烟雾吐出去,一直到上车都没发表意见。 做菜得先买菜,段利眼睛像胶水似的粘着简贺心里直发毛,两根胡萝卜在手里来回掂,选了重的放进去,他买菜讲究菜的密度,一样新鲜且大小差不多的他就选重的。 段利脸上挂着笑,哥有时候挺可爱的。 “买点零食成吗?” 简贺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购物车便掉头往零食区走,段利左挑右拣选了半车,简贺摇头:“还没长大呢。” “哥,”段利喊他,对上他眼睛才说,“我会长大,而且很快。” 简贺短暂无言,他神情有股老谋深算的味道,眼睛是开朗的弯曲,却又有点阴鸷的深沉。他推走购物车,手往简贺肩头一搭,简贺发现他比自己高,肩膀也很宽,脱下校服可能真的看不出是个孩子。 “慢点长,”简贺手在自己腿边比了比,“第一次见你,你才这么点高。” 段利顺着看去,高度在他膝盖上一点,小时候的事他不记得,但他知道自己五岁时妈妈带回来一个特别帅气的哥哥。 八岁那年他十八岁,高三作业多,他每次写到深夜,段利就天天赖在他怀里看他写作业,叼着棒棒糖被他抱着。 他读大学,周末回家总教自己写作业,给自己带礼物,还带漂亮的姐姐回来…… 后来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段利越来越想他,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 段利眼睛又红了,喘了口气偏开头,简贺叹气,随手抓了包奶糖丢购物车里,“憋回去!” 段利应声后收回袖子。 售货员扫完码,简贺临时接了个电话,回来段利已经把钱付了,他拿着发票一手提着巨大的购物袋,在很认真的核对账单。 “你哪来的钱?” “生活费,没事。” “我把钱转给你。” 简贺说着点开微信,在消息框翻了半分钟没找到又从联系人里找,他发现自己没给段利打备注,“你微信名是什么?” “算了哥,没多少钱。”段利把小票给了门卫,购物袋换了只手。 简贺看着自己一千多个联系人头疼,翻自己朋友圈,在点赞的人里找到了他。 “奇怪,我怎么记得我给你打了备注的。”简贺一边纳闷一边转了两百给他。 “你之前把我拉黑了一段,又删了一段,重新加回来应该是忘了。”段利说完手指揩了下鼻头,指腹蹭过人中,吸了吸鼻子往车后面去。 简贺拿出车钥匙,开了锁,他放好坐上副驾驶,简贺和他呆一块无语的情况太多了,现在他又红了两只眼睛,正大光明用袖子擦。 明明被抽巴掌都不哭的人,简贺呼出口气:“你要是真想考,我也不拦你。” “嗯,我知道。”段利睫毛一簇簇翘着,他开窗对着后视镜,风加速吞下他眼眶的泪,他做好了心理建设,暴雨来临,草屋却摇摇欲坠。 到家简贺做饭,他想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就算他保送也不可能去的太早,可终归还是那么远的地方,四年呢。 在厨房里他总忍不住去看段利,他坐在阳台边,校服脱了,有些小的短袖勒着浑身的肌肉,左手放在两腿间垂下去,右手拿着笔在桌上转,偶尔停下把选项写上去,漫不经心的动作配合着胸有成竹的表情。 以前棍子都数不清的小男孩,现在那些高数做起来都轻而易举。 菜端上桌,简贺喊:“吃饭了,等会写。” 段利站起来,随手把校服穿身上,简贺纳闷:“又穿着干嘛?” “习惯。” 校服重新被他拉好拉链,简贺看见里面短袖短了一截,肚脐眼都要露出来了,走过去手卡住他校服衣领,看见里面明显小了的衣服。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习惯?”简贺火气上头,“没钱买衣服穿吗?” “有,这件小了而已,”段利弄开他手,把拉链拉上去,“衣服都在家,不敢去拿,前两天下雨学校里的没干。” 简贺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甚至想去坐半小时禅再来和他讲道理:“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因为我不正常啊,”段利话裹着刀子,“我有病。” “段利,你别让我动你手。” “哥,”段利抓住他手腕,“衣服小,是因为我长大了,我保证你现在打不过我!” 手腕的力像钳子一样,简贺看着他眼眶摇摇欲坠的眼泪,无语的头皮发紧,鸡皮疙瘩从头皮蔓延到了脚掌心。 怎么样杀人是名正言顺的? 简贺心里列出了一个答案,被他强暴时过失杀人…… 简贺心脏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松开。” 段利说松就松,绕过餐桌顺手抽了张纸,擦了眼睛擤了鼻涕丢桌下的垃圾桶里。 简贺无语的坐下,他眼睛是连接着太平洋吧。 吃完饭段利继续写作业,简贺出门,再回来丢给他一个袋子,沉甸甸的,稳算至少是五身行头。 “鞋子有空再去买。” 段利把袋子放在地上,继续写作业,简贺喊了一声:“试一下!” “不用,很合适。” “我说裤子,你去卫生间试试。” 段利还是没动,“我知道,我先写完。” 简贺见喊不动他转身去洗澡,路上又想自己专程跑这一趟干嘛,有病。 段利看了眼纸袋子,里面两三个牌子,吊牌上的码子他穿得了,发票也还在。 简贺洗完澡出来他和袋子都不见了,桌上的书摆的整齐,书包也在凳子上,回过身他穿着新衣服打开门。 他也不会选,别人推什么他就应,都是简单的样式,比自己大两个码,185的上衣他穿着刚好合适。 简贺脖子上挂着毛巾,弯腰扯了下他的裤子,大小长度也差不多。 一抬头撞上他眼睛,湿润又柔软,头顶的灯在眼瞳上留下一颗小星子,干净的简贺心脏一缩,往后退了两步:“有空再带你去看鞋。” “谢谢哥。”段利低着头,抿了抿唇,转身回去,把门关上。 简贺深呼出一口气,等了一会儿伸手在门上叩了叩,“衣服都一个码子,不用都试。” 没听到回应他贴近门,从门缝里传来少年的喘气声,简贺一 分卷阅读7 呆,直接愣在了门口。 不是吧…… F f 刚洗完澡的简贺浑身湿润,头发上的香味带着腾腾热气,段利一低头看见他穿着睡觉的白色短袖,消瘦的锁骨撑着衣领,发丝尖的水滴滴下来挂在皮肤上。 他还弯腰扯自己裤子,对上了视线,段利心口一颤,轻声道谢,难堪抿唇,他发现身体起反应了立马转进房间,关上门没来得及走到床边手直接伸进裤子里,跪在地上,手肘撑在凳子上。 脑子里还有哥的样子,手在胯中快速套弄,他在想着自己哥哥打飞机。 哥的声音就在耳边,段利咬着自己手臂,抑制不住的喘息从鼻喉涌出来。 简贺是什么人,他心里有猜疑,而且答案就在眼前,刨根问底是他的天性,他犹豫的时候手已经按下了把手,门自己往里开了。 房间灯火通明,段利的状态就摆在眼底,他蜷成一团,手伸进两腿间,呜咽声很低,鼻腔的共鸣却很沉的在空气里回荡,手腕还在快速的抖。 他听见了动静,抓着裤子难堪的跑进了厕所,佝偻的样子惹的简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简贺转身走了,怕他见了自己尴尬,尽管已经于事无补。 段利的裤子卡在大腿上,坐在地上手还抓着勃起的阴茎,怎么办,哥看见了。 段利眼泪先流出来,双手搓中央的棍子,慢慢的套弄,高潮来临之际双手近乎虐待的捏紧尖头,让白色的精液尽数射在腿上,他往后一靠,盯着天花板用力喘气,回过神拿纸擦干净,穿好裤子把窗户打开。 房门关着,段利用手臂抹了把眼眶,把衣服叠好塞回袋子里,提着袋子走出来他跟做贼一样,没看见简贺快速跑去阳台收好自己书包,他真的没脸见简贺。 背着包提着袋子蹑手蹑脚的换鞋,门打开时有一串响,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你他妈去哪?” 段利开门就走,飞速冲进楼道,这时还知道聪明的往楼上跑,跑了几层他没数,喘不上来气就往地上一坐。 段利拿出手机给班长发了消息,说他等会回宿舍。 哥同意他去那么远的地方读大学段利就知道自己彻底没希望了,抓着栏杆泪像开了闸的水似的往下淌,再过了十分钟,段利提着纸袋走出楼道。 电梯门打开,段利正对上了简贺的脸,他白短袖黑短裤,踩着一双拖鞋,上前抓着衣领把他整个揪出来。 “道谢!” 段利磕绊几下没听明白,以为让他道歉,抱住脑袋直接一句:“对不起!” 头顶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没事没事,下次别离家出走了,看把你哥急的。” 段利解释:“我只是回学校……” “你回你妈,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简贺抓着他领子,巴掌全落在他抱住脑袋的手背上,把他打到弯腰脑袋挨着地才算完,指着他,“这他妈是第二次,再有一次你给我等着!” “我知道了。”段利收回手,把纸袋抱在怀里,扶着地板爬起来。 “你知道什么了!”简贺想踹他,“还想来第三次是吗!” 段利抱着纸袋子站稳,不敢看简贺,“我下次和你说一声。” 简贺气得眼鼻通气,“嚯,我他妈……” 小区守夜的保安对他们摆了摆手,双手背着回监控室,兄弟俩上电梯,气氛尴尬的段利觉得自己呼吸都是错误。 简贺气慢慢消了,回头看他怀里抱着的纸袋子破了,双手捧着,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点开。 “小利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查寝了。” 秦圭趴在床上,声音低沉的有点像撒娇,段利没听出来,按住按钮回了句:“马上回去。” “你回哪去?”简贺声音像刀子一样把他劈开。 咻一声又是一条语音,段利脑袋通风,没接话,把视线放回手机上,抱紧纸袋点开。 “给带份夜宵行吗?回来给你钱。” 段利声音发抖:“好……” 简贺咬紧牙关,到楼层了他抱着纸袋蹲下,哭声渐强。 “出去。” “我不要,我再也不来了。” “出去,我和你聊聊。” “我不想和你聊。” 段利脸红的像熟了一样,简贺抓住他手臂,他顺着站起来,抱着纸袋不动,简贺发现自己拉不动他。 段利手腕一扭便挣脱开了,“我回学校。”越过他按了一楼。 简贺脚卡住电梯门,他抹了把眼泪,跨出去往楼梯间走,简贺突然伸手抓住他书包,他手臂一拧,纸袋掉在地上,衣服全散了出来。 段利看了一眼,一边擦眼泪一边往楼梯间走,这次没有上楼,直接跑了下去。 “艹!”人影消失得太快,简贺没来得及追,回身把衣服都收进纸袋里,发现袋子上湿了的不只一块,他到底有多能哭啊! “你哭了?” 秦圭的关心有些小心翼翼,段利回了个嗯。 “需要帮忙吗?” 段利吸了口气,再轻轻吐出,调整好了按住按钮:“我没事,宵夜吃什么,我要吃饺子。” “饺子行,多买点,下次我请你。” 秦圭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打算去校门口接段利。 段利打车到学校,提着外卖盒子下车,在路边蹲着抽了两根烟,秦圭和保安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段利眼睛红的像兔子,喊了一声班长。 “怎么?” “等我一下。”段利把烟抽完,按熄在硬纸板上,很用力,溅起的火星子在空中湮灭,他把挤压变形的烟屁股丢进盒子里,合起来手腕一抖往垃圾桶一抛,烟盒丢出个连贯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秦圭给他吹了声口哨。 “尿都被你吹出来了,”段利伸手,“拉一把。” 秦圭把他拽起来,段利手臂往他肩上一挂,举起快餐盒:“以后叫俺爸爸,俺给你讨个漂亮媳妇儿……” “滚尼玛,说什么梦话。”秦圭拿过,看蘸料没撒就没再说话。 对门卫点头哈腰的进了校门,吃的不能带进宿舍,两人坐在篮球场的路灯下。 秦圭筷子夹住一个饺子,咬了一口,问他:“你哭什么?” “有人欺负我呗。”段利低着脑袋吃,那副饿样子完全看不出已经吃过一顿了。 秦圭把陈醋推给他,“谁欺负你,我帮你平反。” 段利抬眼,“我哥,你去吗? 分卷阅读8 ” “去啊,你哥斯斯文文的,应该打不过我。” 段利笑得憨了吧唧:“你想打他,你先得打过我。” 秦圭嚼着饺子:“还这么护着他,你都被他弄哭了。” “我哭的次数多了去了,从小到大看见我哥眼睛就酸,条件反射。” “骗鬼啊你,”秦圭拨开塑料袋,夹了一个丢嘴里,“你他娘的上次看见他把球都砸我身上了,跑过去笑的跟花似的,你就没对我笑得这么灿烂过。” “因为他是我哥啊,你就是个同桌。” “咱俩还是室友好吧。” “是,班长大人,”段利拿出手机,看到时间,“熄灯时间已经过了。” “我让他们留门了,等会儿小心点就是。” 两人把盒子里的饺子全吃完,段利吃得快,还抢了他两个,脑袋被结实的敲了两下。 第二天班主任把一个袋子送给段利,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衣服。 “亏我昨晚还给你收了衣服,结果你自己悄悄买了新的啊?”秦圭靠着墙说的阴阳怪气。 段利脸上苦乐参半,把袋子放到桌子底下:“那怎么办呢?” 秦圭眯缝眼睛,细细密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送我一件。” “啊?” 秦圭抬下巴:“送一件。” 段利打开袋子,随便拿了一件,从鼻尖流走他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哥给他洗了,立马收回去:“等你生日再给你买!” “你说得啊!”秦圭坐直,“原本想逗你一下,还真上钩了。” 段利被他逗笑了:“我揍你你信吗!” 秦圭抬眉贫了一句:“信啊,都给我娶媳妇了,揍一下又怎么样。” G g “不是说买衣服吗?这些是啥?”段利拿起盒子,看见了包装画,是内裤。 “反正要穿,”秦圭把盒子放回去,”我送你,别小气了。“ 段利被他逗笑了,跟在他身后随便他选衣服,当初答应的是短袖,结果他生日是在十二月初,段利含着泪给了一件卫衣钱,秦圭不好意思:“要不给一半吧,你也没什么钱。” “没事,”段利用指纹付款,对他翻了个白眼,“马后炮。” “我他妈好心好意。” 秦圭接过袋子,挤开他付内裤的钱:“再拿一盒一样的。” 段利手臂缠上他脖子:“你和你爹一个码呢?” “你没看过啊,问屁。” 售货员拿着盒子去找,为难的回来说这个尺码黑的只有一盒了,新货还得等两天,但小一码黑色和同样码子的红色还有,秦圭叹气,“拿小一码的吧。” 段利笑出一口牙,“越勒越大。” “滚你大爷!” “红色也不错啊,班长。” 秦圭甚至想打他,眼看着售货员把两盒装进一个袋子,秦圭急忙喊:“麻烦分开装。” 售货员看了他一眼,利落又拿了一个袋子装上,秦圭都接过去,挑了一下把大一码的给他。 “小爷们还挺贼,黑的显瘦。” 秦圭懒得理他,和他一起走回学校,秦圭还是不忍:“要不我给点钱你,你也没生活费。” “行了啊,我不是在学校做着兼职嘛!” “你钱都辛苦赚的,不会我是你第一个花钱的人吧?”秦圭眼睛一亮,可能真是。 “不是啊,”段利想起哥给他转的两百块钱,“你是第二个。” “哦,”秦圭有些失望,“你爸妈怎么就这么舍得?” “他们等我低头,我也等他们低头,我反正饿不死,看他们会不会气死。” 段利不想说了,摆手让他加快动作,保送生过两天得参加考试,他要抓紧时间复习,到宿舍底下他就愣了,两个月没见的简贺穿着风衣站在楼梯下,旁边男生在和他说话。 “还上去吗?”秦圭问他。 段利心口还是酸,随手接过袋子,“不上去了。” “那我走了。”秦圭摆手,那边简贺看了过来,他错身时还喊了句哥哥好。 简贺朝他走来,“车停在门外。” “嗯。”段利提着袋子跟在他身后,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照片上内裤的码子错了,配了条语音,贱嗖嗖的一句越勒越大。 段利回了一句:“滚你丫的,给你爹送下来!” “卷子要给吗?” “一起。” 段利放下手机,迎上简贺的眼睛,声音低了半截:“我等会儿。” 简贺往人行道旁边又走了两步,暗自打量段利,他侧对着,身量好像又高了,还瘦了,穿得挺单薄。 秦圭用试卷包着盒子跑过来,段利哥被他挡住了:“操你大爷,老子今天居然举着盒内裤跑了半个校园。” 段利把袋子里的给他:“黑的显瘦。” 秦圭把他的话还给他:“小爷们真贼。” 段利笑开了,才发现他穿着新衣服,拿过试卷和内裤放袋子里,手指弹了下他下巴边的吊牌:“这么迫不及待啊?” “我试一下,然后就看见了。”秦圭把吊牌塞回去,“走了,有事微信。” 秦圭还揉着吊牌蹭过的皮肤,转身快步走回去。 段利把试卷拿出来,又靠了一声,又他妈拿错了,这是秦圭的,见旁边人影走到前面,段利拿出手机打语音电话,马上就接了。 “小龟儿子,你眼睛是不是漏勺啊?什么都能看错。” “我又怎么你了!”秦圭爬楼呢,累的喘粗气。 “咱俩试卷拿错了,昨儿晚自习你爪子怎么收的卷子?” “是吗,我看看,”过了一会儿一阵翻箱倒柜,哗哗翻页后,“靠,还真是,我尼玛,沈姐会打人吗?” “她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会。”段利翻着卷子,“还尼玛班长呢,你这什么破字?” “那我分也比你高。” “只是英语好吗!” “行了你,逼逼个没完,挂了,给爷带吃的回来。” “打钱孙子。” “欠着,年底结,拜拜。” 段利还没反应他就直接挂了,对着手机一声:“靠。” 收了手机,段利看着卷子上的字,段利觉得鸡爪子沾墨都写的比他好看,收回来放进袋子里,他好像还没问简贺找他做什么,但现在绝对不是开口的时机,他就忍着,一直忍到了车上,他还没问简贺 分卷阅读9 自己说了。 “你爸妈找你有事,在我家。” 段利下意识的扣门把手,门早就打了反锁,简贺已经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出了停车位上了马路。 “我会死。” 简贺轻蔑的看他:“敢做不敢认?” 段利没说话,攥紧了手里的手机,他不能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过两天就要考试了。 简贺都注意到了他的躁动,他不安的看着窗外,鬓角慢慢溢出虚汗,到地方他脖子后面全是汗珠,顺着皮肤往下滑,淹没进校服领子。 下车后他跟在简贺身后,没说一个字,进了电梯靠着墙看着数字极度不安。 电梯门开了他看着不动,过了一会儿,简贺想张嘴时他自己抬腿走了出去,像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简贺开门,里面夫妻闻声而动,段利把袋子放在柜子上,蹲下脱鞋,鞋子简贺没见过,但很新,现在才想起说好带他买鞋却忘了。 段利穿好拖鞋走进去,段军好像根本不想看到他,王毓含着泪摸上他手臂,拉开校服看里面衣服。 “你就跟妈认个错怎么了,快入冬了你再冻着自己。” “妈,我没事。” “学校有被子盖吗?妈把你冬天的衣服和被子都带来了,你认个错行吗?”王毓的手摸上他的脸,“高了,又瘦了。” “妈,我没事。”段利把她手弄开,“我走了。” “走哪去!你到底想走哪去!” 段利吓得浑身一抖,比起妈直来直去的脾气他更怕爸,王毓气极了扇两巴掌打他一顿都好,至少妈会心疼,段军不一样,他会找办法把他变“正常”。 “我给你联系了医生,下午跟我们过去。” 段利眼前一片黑,手在身侧抓着自己衣服,“爸,我没病!” “你有没有病医生说了算,跟我走!”段军一挥手,也不管他走不走,拽着他胳膊往外推。 段利整个心脏被攥住,他吸气十分艰难,爸一下一下把他往悬崖边推,耳边呼啸的风饥渴着,要把他连骨带肉的吞下去,他跪下抓着段军的裤子。 膝盖骨砸在地上沉闷的响:“爸,我真的没病!” “我说走!去看看!有没有都去看看!”段军此刻冷静的像个风云滚过来的成年人,就算他儿子拉扯着嘴里的白线哭着对他喊:“我不要,我不去!” 段利站起来去抓王毓:“妈,你劝劝爸,我真的没病,我不想去!” “你听你爸的,就去一次行吗?”王毓拍着自己心口,“让妈安心。” 段利一步步往后退,撞上了简贺,段利都不敢去看他转身就跑,段军抬脚就追,简贺手脚发冷,等人全走了才挪动步子,他的试卷和内裤盒子还在柜子上放着。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言听计从!王毓从来不看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听她话? 简贺顺着楼梯往上走,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又去查了监控,这次他从停车场跑了,一边哭一边抹泪,步子倒是稳健,抽噎的脖子却看的一清二楚。 “又离家出走?”大爷问。 “嗯,我气着他了。”简贺回去拿了车钥匙,沿着路漫漫开,他回头的那一眼简贺心都被冻凉了,他不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段利还穿着校服,挺好找的,在桥边,他坐在石墩子上抽烟,手法很熟练,看着眼前汹涌的河,前几天下过雨,此时里面全是黄沙。 简贺拉好手刹,眼前一个穿黄色卫衣的男孩越过斑马线跑了过去,段利丢了手里的烟,站起来把哭红的两只眼睛埋进他肩膀,抱得很紧,哭得很纯粹。 男孩有些愣,过了一会儿才把手圈到他后背,简贺认出了是那个给他送卷子的男生,他不顾身边人视线,轻柔的安慰着情绪崩溃的段利。 简贺从没想过要安慰他,他抗击打能力很强,但现在他有点改观。 车窗被敲了两下,简贺降下窗户,对交警说马上就走,这个马上,是半个小时之后,秦圭拉着他打车简贺才发动汽车跟在了两人身后。 看着他们在路边摊吃不健康的烧烤,看他们喝啤酒,男孩把自己卫衣脱下来给段利套上,穿上了他的校服。 “能说了吗?”秦圭把他拉马路牙子上蹲着醒酒,手里叼着瓶牛奶。 段利还很清醒,只是两颊有些红,挨着他蹲下:“想听哪段?” “从你上车开始那一段!” 段利很详细的回忆:“上车没说话,车上他说我爸妈在他家等着我,我好怕,怕他们把我绑回去锁起来治病,但我哥在,我不敢说,我听他话跟着下车,然后上电梯。电梯里在想我从几楼梯下去最多摔断腿,周二还能去考试,我没想明白电梯门就开了,我哥住十四层,不能从这里跳,跳了我会死。” 秦圭的牛奶被他放到了一边,认真听他的醉话。 “我跟着我哥,我爸妈在客厅等着我,我蹲下换鞋,他们看着我,我不想脱,脱了我不好跑,我还要走在后面,我怕我哥把门打反锁。” “妈说我瘦了,还给我送来了衣服和被子,但我爸要把我拖出去治病,我手脚一下就凉了,在学校在外面他还忌惮,可在那间屋子里,他什么都不怕,他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我有病吗?”段利跌坐在地上,抓着他衣领拉到眼前,急需肯定,他现在一片混沌,“我到底有没有病?喜欢男的真的不正常吗?” 秦圭手掌托着他脸:“你没病,你很正常。” 段利难受的低下脑袋,又是一顿哭,慢慢把酒给哭醒了。 秦圭手掌按住他脑袋:“你有喜欢的人吗?” 段利不敢说有,他已经说过太多次了,每次的后果他都受不了,被打被骂,被说有病被说不正常,他只是想找个人抱一下,不能把他吓走了。 “没有。” “段利,我喜欢你。” H h 时机恰好,在他的没有之后,尾音后来卷到了一起缩成一团。 段利抬起头,秦圭像是卸下了大包袱一般对他笑,轻松了:“你和我做同桌后我感觉像,后面我觉得可能是,我不敢说,怕你有喜欢的人,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是有喜欢的人。” 段利松开他,坐在马路牙子上,秦圭也不顾脏的坐下,把牛奶递给他,他摇头。 “我他妈告白你这么个反应!行不行你给个话啊!” 段利心里只有慌乱,他还在脑子里抽出一丝余地想哥被自己告 分卷阅读10 白时是不是也这样,那他当时的表现就说的过去了。 秦圭看他表情松懈,探头吻住了他的嘴,段利没动,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想找点刺激,他一直很好奇接吻是什么样的。 呼吸很烫,唇上还有胡椒和孜然的味道,他们在路边接吻,车卷起尘土,身后烧烤浓烟,路人一个接一个,他胆子怎么这么大? “有什么感觉吗?”秦圭挨他挨得很近,甚至闻到了新衣服上化学药剂的味道。 “腿麻,脚麻,”段利转头看他,“刚蹲久了。” “啧,老子心麻。”秦圭把牛奶重新塞进嘴巴里,脸跟发火烧一样。 段利用食指背碰了下唇,孜然胡椒都是自己嘴上的,他的唇挺干净也很软,呼吸很好闻,热气扫在脸上还挺舒服。 手掌按住心口,这里没有激动,他确实不喜欢秦圭。 “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秦圭把他手翻过来按在自己心脏上,“可我喜欢你。” 段利看着叠在一起的手,他心口应该揣了一只坏掉的玩具兔子,蹦个没完,手掌心都震麻了。 “艹,”秦圭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是不是要拒绝我!” “我想想。”段利把帽子兜到头上,秦圭抱着他肩,手按在头顶,轻轻柔柔的抱着他占他便宜。 高中生的青涩恋爱简贺也经历过,但现在他看着自己弟弟和人接吻,还缩进对方怀里,说没有感觉是假的,他想发动汽车回去,手一动就看见方向盘上一个完整的汗手印,再看手,全是汗,生命线里全是小流,开了窗风一吹进来他两眼发黑,对着后视镜发现自己脸白如纸。 “靠!”简贺往后靠在椅子上,力度太大弹了回来,左边心跳缠绵,速度拖泥带水,口袋里没有烟盒,摸到电子烟递到嘴里猛吸了一口。 穿着黄色卫衣的段利被人抱在怀里安慰,他哭的时候是希望有人这么安慰他的吧,而不是火上浇油的冷讽暗嘲。 早前段军给他打了电话说要去报警,王毓语气也小心翼翼,他们以为简贺不知道段利喜欢的是他。 浓白的雾散到后头,简贺把烟丢开兜头拐弯把车停他俩面前,降下窗户,简贺对上了穿着段利校服的男生眼睛,通红,还有红血丝。 他是真的喜欢段利才会和他共情。 “上车!” 段利被他吓的浑身一哆嗦,秦圭把他帽子摘下去:“你哥来接你了。” 段利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脸上红的一塌糊涂,不说泡大的两只眼,鼻头和脸颊都红的不正常,“我就拿鞋。” 秦圭跟着他一起上车。 段利忍下泪,仰着头,拉长的脖子上喉结在抖动,秦圭伸手弹了一下。 段利嘶哑嗓子满腹委屈:“你手欠啊!” “我觉得你喉结很好看。” 段利被这句简单的调戏逗笑了,靠了一声偏过头去。 两人间的“打情骂俏”是那么自然,简贺在前面咯吱咯吱的咬着自己的牙,红灯一脚踩下去,把烟嘴递嘴里吸了一口,开了窗户吐出去。 后面两人被惯性往前拉了一把,都疑惑的看向他。 绿灯简贺把电子烟一丢,油门一踩,引擎有力的响起来,车子又猛冲出去,他硬把商务车开得像过山车,到地方段利差点没吐出来。 “你爸妈回去了,跟我上去拿衣服。” “他们还会来吗?” 简贺转过身,安静的看了他半晌,敛下眼睫:“不会了。” 秦圭也不跟着,在停车场等着他们,段利跟着简贺上电梯,脚上还是他家的拖鞋。 “对不起。” 段利诧异的抬起眼睛,电梯门打开,简贺走了出去,他快跑跟上,简贺按密码,另只手被段利抓住。 他开门进去,段利下意识的把门带上。 “我不知道你没生活费,我也不知道你爸妈这么对你,我以为就是很简单的送点衣服给你,对不起。” “没事,没事……”段利抬起手,用大鱼际按住两只眼睛,背靠着门哭的撕心裂肺。 简贺牙齿用力咬合,车钥匙往兜里一放,转身别扭的比划,上前一步抬手抱他,说是抱不如说是环着他。 他不是个需要安慰的人,他一直以为段利也是。 段利不敢相信,脸上的手放下来看见他板着脸,但确实张开手臂抱着他,弯腰下去,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双手抱住他的腰。 简贺搂住他后脖子,另只手在旷阔的背上轻轻的拍,腰被他抱的很紧,他真的很需要安慰。 “哥,你好过分……”段利麻痹了三四个月的心脏在这一刻又鲜活了起来,腐烂的肉里长出绚烂的花簇。 简贺松开他,雨打了桃花,碾烂的汁他全用脸接着,水滴浮在粉红色上乱作一团。 “我后天参加考试,拿到资格我就可以走了,你还抱我……” 简贺心口猛的一跳:“你走哪去?” 哥在为他紧张,为他不舍,段利呆呆的看着,搂住他腰的手突然收紧,嘴寻到了他的唇。 好软,还有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凉,很湿润。 心脏在跳,特别用力,擂鼓一样,从尾椎爬上一股子酥麻,一直到头皮顶,段利想自己头发应该都站起来了。 简贺按着他肩把他往前推,唇分开一点段利就急了,手臂合拢,含住他紧闭的两片唇。 得寸进尺换来的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还吞了一点力道,段利偏着脑袋没觉得很疼,酥麻的分不清是不是接吻的后劲,回味过来眼前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是大地初开的那一道。 接吻的含义就是要吻喜欢的人才对。 简贺觉得段利哭起来特别丑,任何人哭起来都不好看,他哭的尤其丑。 段利搓了搓脸,脱了拖鞋穿着袜子走进去,把箱子拉出来,坐在地上换鞋,一直到系好鞋带他都没有再哭。 简贺却有一点想哭:“你别逼我了行吗!” 段利站起来,抓着行李箱:“哥,我从来没逼过你。” “你还没逼我!”简贺手在空中发颤,“你十六岁,你告白,你有病啊你喜欢你自己哥哥!” “现在呢,你他妈要考那么远的地方你可不就是吃多了吗!你以为无依无靠好玩吗?你知道回家连个开灯的人都没有是什么感觉吗?你以为和家里断绝关系就是长大了吗!” “喝醉了回家倒在卧室门口第二天自己爬起来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 分卷阅读11 哥,这都是你教我的!”段利打断他,冲上来抓着他手臂,把颤抖的人抱紧了。 “我他妈什么时候教你了!” “你告诉我,对喜欢的人就是要不留余力的好,我没做到吗?” 简贺沉默,从来都是他对别人好,没有人会给他早上煮白粥和鸡蛋,他也没给过其他人这样的机会。 “你读大学之后就很少回家,你说把时间留给了你女朋友,要对喜欢的人不留余力的好,我都记住了。” “哥,”段利重重抱了他一下,“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门轻巧的关上,简贺跌落下地板,脸颊发白,抱着脑袋无声嘶吼,他又找来了烟,颤抖的手扶着烟,咔嚓几声,火苗灭了又点,抖着手终于把蓝晶色的火焰凑到了烟头前。 金属的方块打火机啪嗒掉地上,两颊凹陷的吸入一口,烟碱从肺叶一直都进入脑神经,他躁动的情绪被装进罐头里,举起烟随烟叶燃烧,屡屡幽蓝在空中拉扯动荡。 是什么样的情绪让他颤抖,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他害怕没着没落的感觉,像浮在死海,脚碰不到底,游不出去,只能那么飘着。 他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淹死,也没有勇气求救,因为他知道,白茫茫的岸边没有一个人。 从来都是。 I i “帮我拿回去行吗?” “段利?” 段利把箱子递给他,“秦圭,咱俩是兄弟,我和我哥也是兄弟,我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他。” 秦圭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喜欢所以爱关注他,他对他哥开朗的那个样子,不正常,不单纯,不仅仅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 他哥哥在的时候他更加耀眼明亮,而且眼睛根本看不见其他人。 “行,我帮你拿回去。” “打车吧,我给你钱。” “没事,你把衣服还我就行。”秦圭把箱子放在自己脚边,脱下带着他味道的校服,他卫衣也脱下来,套进脑袋后内衬有股好闻的味道,是他哥哥的洗衣液味,和那些短袖是一个味道,他的校服和所有的衣服都是这个味道。 “路上小心。” 秦圭拉了下卫衣,把沾着的味道扇走,提起箱子:“我的初恋就这么没了是吗?” 段利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但我永远是你爹,咱们父子情谊可以走的很长远。” 秦圭上脚就踢,两人都豪爽,对爱情的态度直白,轻轻举起又轻轻放下。 段利把自己偷看到的密码输了进去,一串铃之后他开门走进去,闻到了浓重的尼古丁味,脚直接从鞋子里拔出来跑了进去。 简贺靠着沙发,烟灰缸有几根干净的烟屁股,他冲过去把烟灰缸丢开,拿走他指缝的烟按熄。 “你不要命了!” 烟有毒,抽多了会死,如果自己不回来,他是不是要这么抽一晚! 简贺还维持着拿烟的姿势,衣领被他拽了起来,空洞的眼睛一眼望不到边。 “哥!你他妈说话!”段利把他拖出来,拉到落地窗下,打开窗户蹲下解开一直勒着他的衬衫,颤抖的手解一颗都费劲,直接拉着一把拽开,扣子弹出去,他拍简贺的脸。 “哥!” “我没事……”简贺声音十分沙哑,十几年第一次张嘴说话一样,“你……再吻我一下。” 段利心脏刚刚回缩,红肿的眼睛依旧是哭的模样,他低下头,吻住简贺。 尼古丁的味道太重了,呼吸里也缠绵着厚重的烟油,段利害怕,眼睛就叛逃,滴下干净的泪珠子到他脸上。 段利小心的退开,简贺嘴角带了一抹笑,他手指滑着他的鬓角:“接吻不是这样碰碰就完了。” 段利抽鼻子,简贺食指尖按住他嘴角:“分开,我教你。” 段利听话的分开唇,他的手在脑后用力,把段利嘴巴按回唇上,贴上后舌头伸进去碰到他舌尖,段利闭眼,撑在两侧的手收回来,整个人盖在他身上。 动情的掠夺津液,简贺嗓子眼发出一声低沉的哼声,被夹住的腿抬起来蹭着他的胯间。 “段利……”简贺让他舔自己脖子,让他手伸进自己衬衫,让他在自己腿上蹭勃起的阴茎。 “我从来没有我行我素过……” 简贺六岁简铭就和王毓离了婚,法院把他判给简铭他就安心跟着简铭,后妈生了儿子,简铭把他赶到王毓这里他就跟着王毓,王毓说学经济赚钱他就学经济,房子买在本地好他就买在本地。 从来没有按照自己意愿活过,他还在渴望那些亲情,想找补童年的欠缺,他想开心的笑,不想被成绩拉扯,现在不想被业绩拉扯,也不想,被血缘拉扯。 王毓是生了他,可从搬来之后他就知道,王毓压根没把他当儿子看,他眼里只有会哭会叫的段利。 简贺知道自己这个闷葫芦讨不到好,她还在害怕自己把她心爱的儿子拐走。 两根勃起的性器蹭在一起,简贺抱着他动情下贱的呻吟,他要把这个干净纯粹的人弄脏,陪着他一意孤行。 段利压着他,两个男人恶心粗鲁的互相蹭着下体,简贺夹紧腿用自己腿根的软肉抚慰他刚成熟的性器,抱紧他让火热的胸膛撞在一起。 简贺把他手抓下去,让他抓住自己坚硬的阳物,自己抬腰往里面顶。 他们两个都是发情期到来的猛兽,青涩无知不知道怎么疏解体内的欲望,除了蹭就是摸。 简贺伸手进嘴里,半块手掌润湿摸下去,把唾液抹到自己腿肉上,膝盖夹紧,看着他奋力在腿缝抽插,毫无防备的射在他下体上,浓稠白精挂在他阴毛上像怪异的果实。 简贺西裤褪到膝盖,他用手把精液抹开,梳顺茂盛的草丛,抓住一样笔直的阴茎,当着他的眼快速套弄,高潮来临嗓子眼冒出最下流女妓的廉价呻吟,抖着把精射到空中,落到自己裤子上。 这样的简贺对于段利来说太过陌生太过刺激,校服遮住的阳物很快又撑了起来。 “没有回头路。”简贺躺在地板上,衬衫被撕开,裤子被脱掉,半软的性器歪着头抵着他腿根。 段利明亮的眸子一闪,“我知道。” 简贺侧过身,把他脑袋拉到眼前,“好好考,考完了,哥哥随便你搞。” 段利不可置信的抬眉,他继续说:“我明天就去辞职,我也试一下为自己而活。” “哥?” 简贺用额头蹭着他额角:“抱歉,哥 分卷阅读12 哥胆子小,也不知道怎么爱人,你要是有更喜欢的,跟哥说一声就行。” “不会!”段利欣喜若狂,“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哥哥!” “我陪你读大学,别怕。”简贺眼睛倏地红透,当年要是有人跟他说这句话,给他一些勇气就好了。 段利抱紧他,火热的身体抵得过冬天篝火心里烧红的炭,白茫茫的岸边,他是一颗初生的太阳。 水分浮到空气里,他踩着白雪皑皑的海奔向了这颗炙热的初阳。 简贺抬起膝盖,蹭着他因为引力而下坠的卵蛋,手伸下去抓住他硬如石头的阳具,吻上他的嘴,用力的抚慰这根还粉红着的阴茎。 除了颜色,其他地方倒是看不出稚嫩,但他反应挺可爱的,脸通红,立体帅气的五官都泛着粉,泪眼涟涟让简贺觉得自己在欺负他,但既然是欺负,索性欺负的更狠一点。 简贺翻坐在他身上,俯下身吻他嘴,手挑起校服往下摸。 这是他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小时候抱着长大的弟弟,简贺呼吸不畅,趴在他身上,认命的加快手里的活,干脆的挪了下去,扶起阳具。 “哥!?”段利害怕的想往后缩,被他按住大腿,低下头唇已经贴了上去,呼吸扫着滚烫的包皮。 好软的唇,他亲了一口才张嘴含进去,含住三角区用舌头抵着小孔,段利的腿根在抽搐,舒服的全身痉挛颤抖,他压在两条腿上,段利根本动弹不得。 简贺十分生疏,但段利更生疏,只是含在他的口腔里他就觉得登上了云顶,飞入了天堂。 哥哥的口腔好热,上颚好软,他还在继续往下含,段利舒服的早不知今夕何夕,登入雅堂丢了灵魂和心。 “哥……”段利顺意的轻唤出来,“哥!” 简贺的舌头在柱身徘徊,知道自己口活不好,伸手抓住上下套弄,他哼声一次次叠高,膝盖上下抖动,抓着自己校服射出来。简贺没躲开,脸颊边挂了一股,段利脱力,撒开四肢看着他。 简贺抓住他校服擦了个干净,跪着把裤子穿好,系上皮带往卫生间去,段利手脚打滚的爬起来,裤子一拽就跟了上去。 守着简贺刷牙洗脸,像条尾巴似的跟着他,看他拿了衣服,把卫生间的门阖在他面前,段利额头抵着门,先是微笑,笑容慢慢放大,最后直接傻憨憨似的大笑。 门里的简贺也被熏染的笑起来,快速洗了个澡,猛的一拉门,靠着门坐地上的段利差点摔下来,收起了四脚朝天火速站起,闻到带着香味的水蒸气又红了脸。 “拿衣服洗澡,你不是还要考试吗?” “嗯……”段利扭捏的抱着他腰,闻他身上的味道,像条大狗似的用力撒娇。 “洗澡吧,我先睡了。” 段利在他脸上挨了一下,撅着嘴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 简贺收敛笑意,出去把他那盒内裤丢给他,没给他拿衣服,拿了拖把清理客厅里残留的秽物。 不给他拿,他还真就只穿着内裤出来,模特般的好身材,没有清瘦少年的柔软,黑色内裤卡在身体中段,什么都不懂的站在走廊口看着他。 简贺举起拖把想打他,段利委屈:“我衣服都洗了,穿什么?” 他根本没有衣服在这,这天气再把他给冻着,简贺把拖把收起来,翻箱倒柜给他找衣服,段利又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吻着他肩胛骨,吸着他脖子。 “艹,你走开点。”简贺笑着把他推开,他退了半步又贴上,如此反复。 简贺找了件长袖塞他怀里,“穿着睡。” “我还要写卷子。” “嚯,段家大学霸呢,”简贺找了条秋裤塞给他,“撑大了也没事。” “哥,能陪着我吗?我小时候都陪你了。” “行,”简贺看着他把秋裤套上,“陪就陪吧。” “嗯,还有大半辈子你都得这么陪我。” J j 电脑幽幽的光打在简贺脸上,手边是一杯香醇的咖啡,浮着热气,他在很认真的写离职报告。 段利脚边是零食袋,把豆腐干挤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转着笔,偶尔看一眼简贺,想他平日是不是也这样一个人工作到夜明。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很下饭是吗?”简贺对上他眼睛,他心虚的躲开,“没。” “晚上吃这么多没事吗?”简贺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包装袋,快满出来了。 段利说:“不吃饱这么长高,再说我学得太用力了晚上很饿。” 简贺不知道一本卷子有什么好饿的,手指继续敲击键盘。 “你晚上没吃饱吗?”忍了又忍,简贺半晌之后突然问了一句。 “啊?”段利把嘴里的辣条放下,“吃饱了啊。” “哦。”简贺横了他一眼,举起咖啡杯,安静看着电脑,抿了一口,陶瓷敲在一起叮啷。 段利笑起来:“我晚上吃再饱到点了一样饿,下晚自习我一般都会和班长再吃一顿。” “班—长—”简贺拖着长音阴阳怪气,抬起眼睛目光幽幽,“给他买衣服,一起买内裤,同桌,室友,呵。” “哥,你吃醋啊。”段利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简贺把电脑一关,拿起就站了起来,端走咖啡杯放在开放厨房前的桌子上,又放了电脑回来,撸起袖子给他准备夜宵,满脸的小脾气。 段利咬着半根豆腐干看着,笑得像打鸣。 一碗飘着油花和葱叶的紫菜蛋汤端到了桌上,简贺再拿了一个碗和勺子。 段利从小爱吃紫菜,尤其哥做的紫菜汤,漂亮的蛋液,加点胡椒调味,别的地方吃不出这个味。 “谢谢哥。” 简贺又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回去睡了。” “好。” 段利把渣都喝干净了,收好卷子回主卧,哥靠着床头,戴着副无框眼睛在看手机,看他进来把手里的烟掐了。 “少抽点行吗?” “哪那么容易少抽。”简贺把眼镜取下来,下床去刷牙,段利往床上一躺,侧着脑袋盯着他,视线一直追着他。 简贺刷牙被突然冒出来的段利吓了一跳,加快动作收拾,洗完脸手往他脸上一弹。 “你也要刷就快点。” 段利摸了一把脸,拿起牙刷,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差点简贺就撂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吓死我了。” “我亲你你扇我?”段利指着他放下去的手。 分卷阅读13 简贺理直气壮:“你吓着我了!” 段利妥协:“那下次提前通知你。” 简贺啧了一声走出卫生间。 段利洗漱好回来,他靠着枕头在翻手机里的工作日程,提离职后还有一个月的空岗期,还得和老板通声气,明天之前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段利上床挨过去,抱着他腰脚也架上来。 “松开,勒着我睡不着。”简贺加快速度,一目十行的确认之后放下手机,大不了明天再看,侧头看着他跟小狗似的巴巴看着自己。 “行了,睡了。”简贺把灯关了,枕头摆好躺下。 “哥……”段利凑上来,已经成熟的嗓子十分嘶哑好听,“我要亲你。” 打完报告他就亲了上去,用一样的牙膏,哥哥却格外好闻许多,唇碰着唇,简贺自己张嘴他才敢深入,舌头真的碰上了段里吓得抬起了脑袋,脸在简贺的视野里红了个透。 段利没脸见人,尤其是他哥,像蜗牛一样缩进被子里,简贺怔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手在被子上拍了拍。 “你有事吗?” “没……”段里声音闷闷的,但不难听出开心。 他从被子里冒出来,在简贺嘴上又啄了一下:“哥,你不该吃我醋,我都吃了好多年了,你相亲,你以前的女朋友。” 简贺揉他脑袋,毛寸的头发扎手:“我相亲哪次成了你告诉我?你哥没人要。” “还好没人要。” 简贺刚准备沮丧,一下被他的幸灾乐祸给冲散了,他往上挨过来,硬要和简贺挤一个枕头,“哥你看啊,你长的帅,有车有房,宝马X6都勾不过来一个女人,所以,哥,你就是我的。” “什么歪理,”简贺纳闷,“仅仅是因为要还贷款而已。” “哥,我以后赚钱给你还。” 段利安静了两分钟,简贺以为他要睡了,正想也睡一下,他把手伸了过来,“哥,你摸摸我腹肌,我练得好辛苦呢,还有胸肌。” 简贺睁眼,手被他按在巧克力排一样的腹肌上,滑上来沟壑刮着手,胸肌紧实,手感很不错。 “哥,我能摸摸你的吗?” 简贺手唰的收了回去,背着他转身,他明天不要上课自己明天还有会要开呢,还得去公司上班,再跟他闹明天就不用起了。 “哥……”段利撒娇,单臂搂住他腰,“就摸摸,起反应了我自己解决行不行!” 简贺把他手弄开:“你他妈精力过剩就下去跑圈!” “哥,你以前可温柔了,抱着我还给我买糖吃。” 简贺一撂被子:“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哥!”段利都笑了,把他拽回来,“我说的重点是糖吗?亏你还高等学府出来的,我让你抱我。” “我他妈怎么抱?”简贺呼气,语气缓和,“抱你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还把你抱腿上哄着睡觉呢,现在你长的跟熊一样。” “哥,我明明很帅,哪里像熊了?”段利手臂缠紧了他的腰。 简贺叹气:“我说你身材。” 段利更委屈了:“哥你明明才摸过,明明好着呢。” “好了,我错了,睡觉吧段小利。”简贺摆平身子,抓着他手臂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你再叫甜一点。”段利不满足的往前凑。 简贺无语的紧:“小利,利宝宝?” “唉……” 简贺只在他幼儿园时候叫过,只接了他半期,那时候所有的老师都喊他宝宝,利宝宝,段宝宝……那些老师可能幼儿园所有的小朋友都那么喊,谁知道现在却一下子脱口而出。 段利臊得脸红,抱着他更加不撒手,简贺无奈的不作为,闭眼酝酿睡意,睡姿想调整一下,腿刚动就碰到了高中生炙热的性器。 “段利你别过分!”简贺坐起来把灯开了,段利顶着大红脸,双手下去捂着档,简贺不留情面,“你老下去跑两圈!” 段利摇头,咬着嘴巴鼓着两腮,湿润的眼睛看着他。 “你下去,”简贺难受的拧眉,“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再闹我不要睡了。” “哥你赶我走啊?”段利委屈迅速发酵,很快从眼睛冒出来,他一吸鼻子简贺就头疼。 说到底也只是年纪太小了,他还轻狂张扬着呢,简贺叹气:“算了,接着睡。” 段利红着眼睛倒下,被子不厚,他弯着的身子简贺也看出了委屈,那么大个头现在用脑袋可怜巴巴的蹭着枕头,悄悄把眼泪蹭上去。 简贺想起之前枕头那一块大的湿痕,叹气,关了灯躺下去,权衡了许久才侧过身。 “很委屈?” “嗯……”小哭包别提多委屈了,泪往下淌,简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帮你?” “哥?” 简贺想自己答应他之后的报应来了,小男朋友得哄着。 一条腿伸进他两腿间,撑起身子,手顺着他骄傲的腹肌画了个圈才下去,他手松开,滚烫的地方都被他捂出汗了,一摸上他就哼哼,两腿还夹着简贺。 “疼,松开点。”简贺动动腿,这熊一样的力气。 段利松了一点,往被窝看一片漆黑,但裤子确实被他脱了,他抓着慢慢的撸,手活还是不错的,有时候食指按一下马眼,揉着方式很温柔。 段利吸着鼻子一副受虐待的模样,简贺对着他说:“再哼哼我就拿绳子绑着!” 段利被吓得不敢哼了,手抓着床单,偏着脑袋,表情被情欲占满,溢出的液体经过他手上来回揉弄带出扑哧声,段利一边害臊一边舒服的不行,直到射进他手里,张着嘴大口喘气。 沙沙抽纸的声音,简贺帮他擦干净放回去,纸往垃圾桶里一丢,看了眼钟:“又浪费我半个小时。” 段利委屈的转过来:“哥,亲我一下。” “睡觉吧段小利!”简贺说,“你哥没那个时间精力和你闹,我都二十八了,我得睡觉,我明天如果……” 段利自己凑上去亲了一口,简贺简直想砸开他脑袋,又想算了,都是自己就不好了,翻过身背对着他。 “我明天如果迟到我一定揍你。” “哥,晚安。” “嗯,晚安……” K k “哥……起床了……” 轻轻毛毛的像用羽毛扇着他耳廓似的,简贺睁开眼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 “几点了?” 趴在床 分卷阅读14 沿边的段利说了句八点。 简贺九点上班,所以还早,揭开被子下床,脚套进拖鞋,还没站稳就被他抱进怀里,滚烫的自己烤着他,他抱稳之后在脸上亲了一口,开朗明艳在他耳边就是一句—— “早啊,哥。” 简贺把他推开,抓着头发往卫生间走:“你几点起的?” “比你早一个小时。”段利有生物钟,但今天还是晚了十几分钟,现在他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嗯……”简贺嗓子还没开,音调打着卷,用手背擦了把脸,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洗漱好了段利穿着围裙坐在桌子边,他给准备了面。 简贺安静的吃早餐,过了一会儿嚼着面骂他:“你吃东西能专心点吗?” “我很专心。”段利短暂的收回视线,往嘴里挑面,简贺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在看自己,心里默默叹口气。 其实偶尔想想也挺心疼他的,简贺出门时看见他眼神,一时心软,把他带去上班了。 他只有一套校服,半路还在路边找了家开门的店买了一身衣服,不过灰蓝色的卫衣和牛仔裤衬得他挺帅,简贺心甘情愿的给了钱。 “哥。” “你还小吗?”简贺心里补充,跟个奶娃娃似的,找不到妈妈只知道哭。 段利捏捏鼻尖,眼珠子抖了抖看向窗外。 遇见红灯简贺踩下刹车,手指在方向盘上轮流连贯的敲击,偏头对着窗户笑起来。 “哥,绿灯了。” 简贺正色,坐直启动汽车,段利看着他侧脸,笑容还残留在嘴角,笑起来:“哥,你很开心啊?” 简贺供认不讳:“是啊,奶娃娃就坐我旁边呢,利宝宝。” 简贺睨了他一眼,笑容扩散开,那边段利抓着脑袋,低头红了脸。 开进停车场,简贺把工牌挂上脖子,段利把换下的衣服放到后座,下车等着他。 简贺领着他进去,还没进办公室就被人叫住,端着杯子的姑娘对他说:“老大,大老板在办公室等你呢。” “好,我知道了。”简贺拍了下段利肩膀,指着最尽头上的棕色木门。 段利对刚刚说话姑娘笑笑,自己走了过去。 “老大,谁啊?” “我弟,怕他在家闹腾。”简贺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助理新发的工作安排删减了不少,简贺收下手机往这层最大的办公室走。 “颜总。”简贺把门带上,他抬头下巴对椅子点了一下。 “你要辞职?”他单刀直入,坐直了倾过身子。 简贺坐下后点头:“想换个环境。” “没有猎头找你?”颜劲眯缝着眼睛观察他表情,简贺倜傥的笑,“没有,我下一步还没想好,想先玩几天,去旅游散心。” “为什么辞职?”颜劲依靠老板椅缓慢转起来。 简贺昨晚就想明白了,很真挚的说:“想好好谈恋爱。” “哈!”颜劲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理由,“有对象了?” “有了,”简贺说,“而且我太忙了,再晾着他,怕他委屈。” 颜劲也不知道是哪个他,恍然的点头:“那我,好像不得不同意了,早日修成正果。” 简贺没说话,只怕自己答应他之后就没有退路了,段利小时候被抢一只铅笔他可以把对方的整个笔盒抢过来,自己要是敢分手,他可能真的会疯,偏执的少年。 但他的喜欢是热烈且干净的,一束热烈红玫瑰里的白玫瑰。 简贺从甜蜜里回神:“好不容易答应了,怕辜负,我辞职书你打印一下,签了字我自己送去人事部。” “哎,有了媳妇忘了娘啊,”颜劲拿起鼠标,侧过身子对着电脑,打开邮件把他发的辞职报告附件打印出来,“昨晚收到的时候我连我家宝贝的邀请都拒绝了,你可真狠,深更半夜不让我消停。” 简贺昨晚上吃醋吃过劲了,辞职书后写着,到公司再说,夜深我睡了,经过深思熟虑不用再劝,因为劝了我也不听。 简贺现在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舔唇笑起来。 “你娘我可以八卦一下吗?二十八年的枯木遇到了什么雨开了花?” 简贺想了想,认真且严肃地说:“初冬,第一场冻雨,能连下三天的那种。” 段利的泪有那么多,发洪水一样,看见他哭,简贺能想起某年冬天他摔进雪里,一身湿透,红着脸上的两坨苹果蛋蛋,看见自己泪叭嗒叭嗒往下滚,脱掉他的衣服简贺用自己外套包着他把他抱起来。小人哭了一路,简贺手里拎着那件湿衣服回家,一路只能仍他哭,抱着走着就暖烘烘起来。 “啧。”颜劲完全不信,把打印机里还热乎的纸拿过来,拉出钢笔在左下角的空白框里写上同意签名和日期,钢笔收好他还陷在回忆里。 “简总监,你老是真的恋爱了呀,”颜劲调笑他一脸花痴的笑,他下一秒就收了,签好的纸给他,“如果想回来,我给你走后门。” “荣幸之至。”简贺把纸拿过来,这是一张通往自由的机票,是解开枷锁的钥匙。 冬天的第一场冻雨,裹着雪和严寒,简贺想,他和段利的开始就是这样,后面的温暖和大雪都必须一起走过去,再迎春暖花开,他俩的爱情才能生生不息。 段利很认真的在写作业,但简贺知道自己桌子上柜子上的东西他都看了一遍,还以为没人发现。 “你的好奇心,是只针对我,还是,就是你一个改不掉的臭毛病?”简贺拧着他耳朵,他闭着一只眼,没讨饶也没争辩。 简贺松手,他看见茶具边摆了个蛋糕,还有两杯咖啡。 “小沅送来的?” “嗯,”段利耳朵都不敢揉,乖巧回答,“她送给我吃的。” “哟,魅力这么大呢,我助理给你送点心?”简贺端走一杯咖啡,往办公桌走,两秒后他就从沙发站起来,把卷子移到他办公桌,抽过来一根凳子。 简贺坐下看着他表演,放好了卷子又回去拿咖啡和蛋糕。 简贺抿了一口他也学着抿了一口,苦字随后在他脸上炸开,简贺被逗的发笑。拉开抽屉里面全是面包和牛奶,拿出一盒牛奶,剪开了倒进他杯子里,在溢出来之前停下,用勺子缓慢的搅。 段利眼睛还在打开的抽屉里,“哥,你不吃饭吃这些东西?” “加班,只是垫垫肚子。”简贺把小汤匙放在碟子上,正欲往回收的手腕被他抓住。 段利说:“哥,身体是自己的,你能把烟戒了吗?” “ 分卷阅读15 我怎么你了,看见我吃个面包也让我戒烟?”简贺抽手,他力气太大没抽动,“松开,等会进人了。” “哥……”段利把他手拽上去,亲在手背上,虔诚真挚,“要健康。” 简贺轻笑,瞬间的眼热,手被他放下去抓在手里。 “太腻歪了你。” 段利不说话,但是手也不松,直到小沅敲门进来叫简贺去开会才松开,简贺发现她今天特别漂亮,因为他已经单手开了电脑,发了报告,回了邮件…… 手背上全是汗,勒的血液不流通麻了一阵,他甩了甩,拿起文件夹狠狠剐了段利一眼才走。 颜劲说是他娘也不过分,是他把简贺从学校里选出来,再一手带到现在职位,是简贺最相信的人,也是唯一愿意倾囊相授的师父,一日为师,简贺不管他叫爹,他就自称娘。 继续做下去简贺知道他可能会把自己的位置交出来,简贺不是个贪心的人,有车有房有个小家庭就好,钱多钱少日子都是过。 “你下班吧,我看见你就烦。”颜劲摔了文件,恶狠狠的瞪了段利一眼,骂了声靠转着椅子背过身去。 “我说你多大的年纪啊,不就辞职嘛。”简贺把文件拿出来,签的名字都在抖。 “哼,”颜劲一点架子都不端,“我带了你十几年,你他妈现在拍拍屁股就走!” “我的错,”简贺拿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弟去外地读大学,我想陪着。” 椅子转过一点,漏出半只眼睛:“什么地方?” 简贺回忆了一下,是个北方的城市,他把校名说了。 “我给你找关系,”颜劲拿出名片包,认真的翻起来,找到了抽出来递给他,“这我大学同学,铁哥们,到时候需要找工作你报我名字,不会亏待你的,人铁,好打交道。” 简贺接了过来:“谢了。” 颜劲手盖在本子上:“你陪你弟读大学,你家那位不会有意见?” “不会,他也去。”简贺把名片拿在手里,喝了口水。 颜劲孩子气的喊:“结婚不要请我!我不给份子钱!” “嗯,一定不请你。”简贺顺着接,把杯里水喝了,丢垃圾桶,拿起文件夹他表情已经崩不住了。 “真不请啊?喂。” 简贺开门走了出去,“我下班了啊。” “简贺你要这么绝吗!”强硬霸道的老板对着他背景就这么一声吼,“要请啊!我礼金都准备好了的!你不请绝对亏!” “我请了怕吓着你。”简贺心里念叨了一句,打开办公室门看见段利依旧很认真的在写卷子。 那卷子是他们学校自己编的,难度挺高,每科都包拢了,他用一天写完了四科,八张。 那六百多分,可能真是自身水平。 “利宝宝。” 段利脑袋腾的抬起,简贺声音在他旁边,寻声转过去,唇蹭到了他的唇。 “我下班了,请你看电影。”简贺手有先见之明的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再进一步。 段利点头像捣蒜,眼睛熠熠。 两人一起走出来,电梯前站着颜劲,看见他们就伸手按电梯。 大办公室的几人都一头雾水,简贺想笑,好不容易忍住。 一起进去,颜劲看着他按了负一,门关上往下滑了两楼,下面公司周日都不上班,他咳了一声:“真不请啊?” 简贺倔强的说:“不请,出了公司我就不认识你了。” 段利一头雾水的眼神在他俩之间转圜,颜劲退后一步,对着简贺,“不是,你真这么绝吗?” “注意形象,霸总是个二缺我说出去丢人。” “我也是近几年被我家小姑娘带成这样的。”他整理形象,笔挺的对着电梯门。 简贺却说:“实在是想给我也不会拦着,到时候微信转账,所以你微信号我就暂时不删了。” “简贺!”颜劲不知道怎么开口骂他,嘴巴子嚼了几下,“算了……” 到一楼他走出去,段利伸手抱住简贺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你老板对你这么好?” “可好了呢,”简贺手指点着他额头,“早我两年毕业,一路带着我,爸妈从没管过我,我唯一的长辈就是他,他很操心我。” 段利埋下脑袋,电梯到了他不动,简贺伸手按住开门,他轻声的泣,很快就好了,拉着简贺手出去,“哥,等我三年,以后我操心你。” 简贺把车锁打开,有车进来,明亮的车灯照在相牵的手上,段利抓紧,简贺不挣,光打过去,两人默契的对上了眼睛。 L l “哥,能亲你吗?” 简贺装没听见,看着倒车影像却没挂挡,他伸手拽工牌,拽到脸对脸的程度,还问了一次:“就打个啵儿。” 都到眼前了还说,简贺咬着牙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拍开他手,取了牌子放下才把车开出去,段利咬着嘴巴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卷子写完了吗?” “差两篇作文。” 简贺心里有了数,把手机给他,“自己买电影票。” 段利选了部名气很淡的一部,“什么时候?” “你自己估计,我们吃完饭去。” 段利买了两点的,“支付密码。” “你猜一下。” 段利把他生日输进去,通过了,“密码以后改我生日,成吗?” 简贺心叹,无奈说:“幼稚鬼,你改吧。” 段利笑眯眯的改了,还在他手机里录了自己脸,简贺就看着,无声地纵容着。 简贺领着段利,刚进门就有人带着往熟悉的包间去,段利问:“哥,你是不是经常带姑娘来?” “对啊。”简贺对上他眼睛,威胁着,你再说一句! 段利抿嘴,一直到他点完菜脸上的乌云还没散去,简贺无奈的紧,给他倒了杯茶:“你别吃这种醋成嘛,多久前的事了。” 其实从上次去了段利学校之后简贺对他就改观了,加之自己孤独终老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他衡量两人关系的时间越来越久,不可遏制的,段利在他心里的占比越来越重,其实原本就重只是他自己一直忽视了。 大学他根本不打算回家,一路自己赚钱自己操心自己,不是这个弟弟,他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就跟和简鸣一样,走在路上简贺就算认出他来也不会去打招呼。 “我就吃!我都吃了好几年的陈年酸醋了。”段利理直气壮 分卷阅读16 ,端起茶抿了一下,烫的吐舌头。 “二死了,”简贺把桌上的雪碧拉开拉环给他,他放下茶杯接过,“以后少吃点。” 段利安静看了他一会儿,计上心头的凑过来:“以后我吃醋你就亲我,哥,怎么样?” 简贺把烟盒打开,拿出一根:“我揍你应该会好一点。” “我记吃不记打!”段利把打火机抢走,拇指一挑揭开盖子,银白机身,有两道宝蓝色的竖杠。 简贺伸手,抖了抖嘴上没点的烟:“要么打火机给我,要么给我点上!” “我给你点。”段利伸手过去,防风打火机蹿出一条蓝色的焰火,两秒就烧红了烟头。 简贺吸了一口,吐出来把烟夹在手里,段利收了打火机,叮一声盖子合上,清脆的很。 “哥,这打火机谁送你的?” 简贺手放在桌上,看着烟丝:“不说,说了你吃醋。” “啧,”段利知道了,“你老板啊?” 简贺轻笑,“是啊。” 简贺看着他表情立刻往下坠,翻看着手里精致的打火机,机身有些划痕和凹陷,这说明他用了很久了。 简贺轻挑道:“他和他老婆一起选的,他老婆可是我学姐呢。” “真的啊!”段利叮把机盖揭开,嚓一声点燃,手指又把机盖合上,如此反复。 简贺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包间门被敲响,朝里打开,领班带着推车进来,他坐直把没抽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打火机被段利收进了自己口袋。 “打火机给我。”吃完上车,简贺对他伸手。 段利从裤子兜里摸出来,要给又收了回来:“亲我一下。” “段利你活腻了?”简贺手又抖了抖。 段利把打火机放他手里,又把他手整个包住,拽近亲上他嘴,也不动就轻轻挨着,简贺慵懒的眨了两下眼,他凌乱的呼吸扫着皮肤,简贺把他推开,段利满脸红晕。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吃我豆腐的是你,害羞的还是你。” “我……”段利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我还小……” “我看你胆子倒是挺大。”简贺在他脸上拍拍,反手把安全带系上,点上根烟,一边降下车窗,一边发动汽车。 段利在他小臂上摸了一把:“哥,你太帅了。” 吃饭简贺把外套脱了,他手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简贺看了眼衣袖,没看见黑印就算了。 “哥,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你小时候……尿我床,画我书,”简贺轻慢的继续回忆,“把我刚洗好的衣服扯地上,那么大一块黑印,我穿了一上午才发现……他们还以为是印花。” 段利被说得十分不好意思,“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简贺慢慢悠悠说:“你还小……”谁知道会不会再犯。 到电影院取好票,简贺给他揭帘子,带他找座位,他捧起一桶爆米花,还提着一袋薯片。 “你是来看电影的还是来吃零食的,咱俩是刚吃了饭吧?”坐下后,简贺依旧不能理解他这个行为。 段利凑近他耳朵说:“我饿,正长身体呢,不然我怎么可能去食堂兼职,每天得多吃几顿,营养才都长上脑袋尖。” 屏幕一亮,开始放广告,简贺脸色沉下去:“你在食堂兼职?” 段利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抓着他手:“管理人员我熟,这工作管吃,他一个月给四百,我够用。” 简贺依然黑着脸:“段利,你真的很厉害啊。” “哥,你别生气,就是打打饭,这待遇比一般兼职都好,而且我还拿了证书呢,不然保送名额轮不到我,真不是坏事。” “先闭嘴,看电影。”简贺懒得再说,抬眼看着屏幕。 段利把中间的扶手放上去,抓着他手拉过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插进指缝握紧了收到小腹上,把手背往卫衣上蹭,在耳边小猫似的一声声喊着哥。 电影片头过了,简贺终于又丢了他两个字:“闭嘴。” “不生气了啊。”段利心稍微松松,手摸进爆米花,看电影时吃的有味,但手也不松。 电影放完他收获了一袋子垃圾,灯大亮,所有人都起身离场,简贺挪动脑袋看着他,他抱着那一袋垃圾不动,手依旧攥着。 没人注意,两人在品尝隐晦的甜蜜。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段利手终于松了,简贺手上勒出了好几条道子,还全是汗。 “我可太佩服你了。” 简贺起身,把手收进裤兜里,白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衣料下的皮肤牵拉着经脉,特别精致。 段利手环上他脖子,简贺把他推开:“一股黄瓜味。” “那我洗洗。” 这个二缺真的跑厕所去洗了,洗了脸出门还买了瓶水,一口喝了半瓶。 “我送你去学校。” “啊……”段利满脸抗拒。 “你今年大班还没毕业吧,五点不是要上课吗?” 段利拿手机看,两点的电影,现在快四点了,收了手机什么都不管,“哥……” “你叫爹都没用,”简贺拿着钥匙甩了甩,“你还得考试,考完试再疯。” “哥,我真的好讨厌年纪比你小。” “怎么,想当我爹?” 段利噗嗤笑出声,伸手勾住他脖子,压着他往前走。 简贺带他回家拿作业,拿好了要走他赖在门口不动,“哥……” “别整天哥啊弟的,撒娇起来没完没了。” 段利一改无辜的模样,把他直接往墙上推,按着肩就亲上去,丢掉生涩和害羞,强势霸道的吻得他喘不过气,身体贴紧了身体,抱住了他肩,从唇舌里溢出渍渍水声。 带着烟味的湿润口腔给了段利最舒服的感觉,一厘米都不想离开,简贺的手顺着脖子爬上来,托起他的脸,反客为主抢夺下被攻略的城池。 段利湿润着眼睛,轻轻闭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呼吸交杂缠绕在方寸里,简贺看见了他撑起的裤裆。 “真他妈牛。” “我没事……” 语气别提多委屈了,简贺转头看客厅里的钟,“你们上课晚点没事吧。” “没事!”段利一逮住他松口直接把人扛到肩上,跑进主卧哐的甩上门。 “呦,同桌,您老容光焕发啊。” 课上了十几分钟他才姗姗来迟,秦圭看透一切的眼神,段利把卷子丢他脸上,“小心我杀你灭口。” 分卷阅读17 秦圭一把抓住试卷,打开用一副失恋脸检查试卷。 段利放好手里东西,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注意点,儿子。” 秦圭悠悠叹气,把抽屉里盒子丢给他,“下个月的生日礼物。” 段利没客气的打开,黑色钢笔下面压着的条子写着前程似锦。 “我猜你这次一定能保送,到时我高考你就在家搞烧烤,哎。不用舍不得我,儿子大了。” 段利把钢笔拿起来,“明天我一定好好发挥,要知道,你爹就是你爹。” 第二天,第一批保送生考试,全省派车一路护送,段利在车上看着空旷的聊天界面上的那句加油,回了个,会的,哥。 M m 哥哥是很正统的长像,五官端正人也谦逊有礼,对自己倒是生动且暴躁,但一般陌生人他都很温柔,连秦圭都说他哥哥看起来不像会打他骂他的类型。 段利以前觉得班上那些女同学说的邻家哥哥长相应该就是简贺那样的,温柔懂事,偶尔气恼也是无奈插腰自己生闷气。 段利觉得他全身被优点塞了个满,唯独抽烟的劣习不适合他。 段利还觉得哥哥能对他发脾气也是对自己独特的表现。 简贺米色的西服外套,内搭白色衬衫,正春回大地,他打开门站在车边等着他。 段利的成绩出来了,班主任早已给简贺打过电话,今天特意来接他去给他庆祝。 他被簇拥着走出校门,手上还有五花八门的礼物,简贺记着他生日就是后天。 有姑娘贴心的给了他一个黑白条纹的大纸袋,他停下步子把礼物都放进去。 校门口的红榜上他的名字摆在正中央,成绩过了后面的面试就好办了,换句话说他比一般的高三考生要轻松许多,一只脚已经迈进大学校门了,就等四月公布保送名单。 简贺的工作交接差不多已经完成,一月底他过生日,又逢春节,感觉今年的收获都集中在了下半年。 “哥。” 简贺车钥匙举到空中,按了一下,后备箱缓缓打开,他立马绕过去把袋子放进去。 “会长生日快乐啊,我们会给你发祝福的。”领头的小姑娘开朗的声音跳跃着。 段利摆出了他成熟的一面,按着姑娘肩把她转过去,一边推一边跟其他人说:“都回去吧,快回家去!生日祝福下周来了再说,我都等着!” 姑娘娇嗔的回头看他,“得好好保存我的礼物啊!” “会的,小小年纪这么八婆,以后谁娶你。” 姑娘一下气红了脸,指着他,段利挤了下眼睛手往旁边摆着催她离开。 “哼!下周请我喝奶茶我就假装没听见!” “行,请,你走吧你。” 人走上回家的路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他,段利摆手她才认真走路,回头看见简贺身着单薄,伸手摸了一把简贺的外套,一片冰凉,忍不住催促:“快进去!” 简贺眼睛还看着那姑娘,和他一样的校服,背着鼓囊的淡蓝色书包,青春洋溢,开朗又大方,长的漂亮人缘也不错。这样的人,在自己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偏偏段利和她相处也落落大方,看起来一点也不突兀。 段利坐进了副驾,哥还靠在门边走神,刚想探身子敲玻璃他就转身一脸冰凉的坐进来,手摸上去更冷。 “哥,你小心感冒。” “没事。”简贺把安全带系上,段利伸手把车里的空调调高,看见了他丢在后座的外套。 “怎么不穿着,这么不爱惜自己?” “累赘,穿着不好动。”简贺放下手刹,看着后视镜把车开上路。 “那你下次别穿衬衫了,穿件毛衣进去多好。” “好,我记着。” 段利大多数情况依然是住宿,原以为拿到保送资格就万事大吉了,但学校领导和班上同学他都放心不下,加上他享受哥来接他的这个过程。 “晚上想吃什么?” “哥做,还是出去吃?” “今天要庆祝,所以……” “所以哥哥做行吗!”段利急匆匆的打断,迫切的看着他。 简贺瞥了一眼,说了句好吧。 颜劲对他算是真的尽心尽力了,左推右拉硬是把他上班时间拉到了年会前,直到把年终奖的单子送上去才放他自由。 说是礼金可简贺不承认,这是公司的,他只是一个管事,礼金必须另外算。 但钱终归还是拿到了,他下周还有几天课上就放春假了,简贺不知道他要不要回家,感觉段军和王毓应该会有点动作。 简贺没想太远,脑子里在把他念出来的菜对应上材料,然后收进购物车,几圈下来他看着装满的推车有点摸不着头脑。 “哥,我也做,那些叔叔阿姨教过,我做给你尝尝。” 简贺把深蓝色的呢子衣拉开一点,逛的汗都出来了,段利依旧一脸无辜,好像什么都没做错似的。 细算他也确实没做错,简贺说:“那我等着。” 晚上段利确实做了两个拿手菜,一个蒜香排骨,一个烤鸡翅,手法娴熟,成品色香味俱全。 简贺不敢造次,他尝了个味就没动了,他不喜欢运动,为了不中年发福只能少吃。 桌上还有一大碗紫菜汤,一叠蒜苔炒肉和一盘金黄酥脆的带鱼。 两个人吃这个菜算多,但简贺随便他,吃到一半简贺觉得他一个人就吃得完,简直就是个潲水缸子。 “喝点酒吗?” 段利点头,把一条完整的鱼骨头吐出来,简贺放下筷子往门口走。 进门就是保姆间,放下床就没地方了,所以简贺直接改成了储酒室,他也就这点嗜好,烟酒不分家。 他挑了一瓶葡萄酒,一次出差对方老总送的,这酒撑得起面子就说明是好酒。 段利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品酒,但欣赏他一系列开酒的动作却也是津津有味。 简贺嘴角一直挂着微笑,把暗红色的酒液倒进杯子里,拿起轻轻一碰,摇晃着高脚杯,酒香漫进鼻子,自斟自饮的抿了一口。 舌尖触到发痒,味蕾被炸开,简贺赞赏的眼神流露出来,确实是好酒,果味偏低,味道独厚。 段利把筷子放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被辣的五官皱起来。 简贺轻笑,让杯口轻轻相撞:“祝贺。” 他一饮而尽,段利学着也把酒喝了个底掉。 分卷阅读18 简贺放下杯子,他拿纸擦嘴,张口喘气,被苦得不行,简贺笑容越来越大。 段利看见他在笑话,把纸丢了,拉开校服拉链起身:“我去洗澡了。” 简贺伸手挡住他,他看过来,简贺坐上餐桌,把他拉到双腿间,手懒散的爬上他双肩架好。 “我好像,还没送你礼物。”简贺手指刮着他耳朵后的软肉。 段利精致凸显的喉结往下一坠,有根隐形的线把他往前拉了一步,耳后调戏的手指划过短发盖着后脑勺,微微一用力。 简贺脑袋歪了一点,准确贴上他的唇,红酒的厚重这时淋漓尽致,被他舌头烘烤的发烫,散着醉人的香味。 酒精烧红了脸,段利回应着他的吻,心脏被丝线一圈圈勒紧,我和哥哥在偷情吗?为什么这么紧张? “回卧室。”简贺轻声喘息,唇还贴着他的脸,大腿前端被他抱起来,简贺手臂收紧再次去吻他的唇。 段利跌撞着往里走,门被他摔在墙上,两人一起跌进了床铺。 简贺背摔进被子里的下一秒就转过来压住他,手灵活的解自己的扣子,段利把校服脱掉,拉出他塞进裤腰里的衬衫,摸上他的腰背,顺着曲线往上滑。 他全身泡在岩浆里一样,他坐起来吻简贺,他需要一些津液,唇分开太久他就要被烧得灰飞烟灭,转过身把他压在床铺,顺着脖子舔舐他的胸口。 简贺也在急促的呼吸,在黑暗里摸不到门道,手紧紧抓着他单薄的棉制白色内衬,绵软的布料在他手里扭曲变形,拉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也没撕开。 他撕不开不代表段利撕不开,手臂的肌肉绷紧两秒他衬衫上剩下的纽扣全部跳走。 胸口大片清凉,简贺肚子在起伏,段利牙齿啃着他肋骨往下滑,吻着他肚脐,张嘴咬他肚皮上的肉。 简贺有很漂亮的人鱼线,段利的唇就在上面流连,下一秒他放松身子坐直,校裤撑起的幅度和西裤撑起的幅度摩擦。 “哥!”段利手停在他皮带上,“哥,我做了啊,哥。” 简贺失去节奏的呼吸,琐碎的点头。 段利俯下身子把手往前捞,顺着布料滑过他整个裤裆,手指尖顺着臀缝往前滑,勾勒完浑圆幅度才停在中央,有力纤长的中指隔着西裤,隔着内裤,摩擦肛门的褶皱。 这个时候,简贺终于知道他要怎么做了,突然醒悟的透亮窗户泼进来一盆冷水,他毫不犹豫的抓住了他手腕。 “我说随便你搞不是这样!”他胆颤心惊,把手抓开。 段利也有些摸不清,“哥,男人和男人,就是这样!” 简贺一脸的不可接受,他坐起来,伸腿蹬了几下退走,摸到床头柜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无法想象自己雌伏在弟弟身下,用肛门取悦他的性器,被他肏。 至少简贺之前以为的,两个男人,用手用嘴大腿夹都行,他不知道身体也能进入,还是那种地方。 段利一直以为哥哥知道,但现在……他突然发现,他哥哥以前喜欢的,都是女人。 “哥……”段利心脏发酸,眼泪直接掉下来。 简贺把打火机砸在床头柜上,脱了衬衫下床,打着赤脚走过来,嘴里吐出的烟雾往他身后拢,他两指夹走烟,伸手过来用拇指楷走他的眼泪。 “让哥想想,马上。” 不顾段利反应简贺直接走了出去,拿走餐桌上的手机躲进厕所。 段利还在床上愣神,白色的棉长袖被哥抓得变形,在肩头长出一朵畸形的花,眼框充盈的眼泪落到下巴尖往下滴,他怕哥突然醒悟,然后按普通人的轨迹结婚生子,抱着孩子来喊他叔叔。 他们的爱情是罂粟,段利太了解他哥了,简贺,本来就是个胆小鬼。 他又躲进壳里了…… N n 一根烟压不下他躁动的情绪,而他现在也不敢出去,把烟屁股往垃圾桶里一丢,双脚收上来踩住马桶盖。 很不错,马桶很牢固。 简贺点开网址,满屏的腿和性器,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主角开门见山,按开臀肉把肿大的吊往里塞。 简贺看的屁眼一疼,退出去看其他东西,他得知道所有的细节和步骤。 段利的哭声很低,但不是没有,简贺知道自己过分了,再出来的时候段利哭肿了两只眼睛,趴在被子上,大高个四肢伸开,脸闷进被子里。 简贺不去想被子上有多少鼻涕,把门轻轻关上,他手屈起把自己撑起来,离开床铺走过来抱着他,在耳边沙哑着嗓子:“哥,我们不做到那不就行了,你别这么吓我,我害怕。” 简贺摸他脑袋,“哥想清楚了,我们做。” “我不想,我怕。” “不怕,哥说了随便你就真的随便你。” 段利依然摇头,抱着他睡了一晚,第二天肿起两只眼睛像桃子,简贺心疼,中午自己溜出去买了所有工具。 他一天都沉浸在悲伤里,晚上洗完澡在床上蜷成一团,手里刷着短信息。 明天他就十八岁了。 简贺在厕所,洗手台上是白天买的工具,他很有心的给段利准备礼物,走出去小心着没被他发现,揭开被子摸进去。 段利感觉到触碰转过来,没看见简贺人,看见了拢成包的被子,还没问出口裤子被他脱了。 段利下一秒揭开被子:“哥!你干嘛!” 简贺不是他,他有经验,衣服被撩上去,生硬的逼他脱了,撑在他上空。 “今晚不做你这辈子都别想做了!” 段利把手机放下,想摇头,余光却瞥见了他精心打扮过的身体。 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他的惊骇和刺激,身体给了最诚实的反应,下一秒从鼻孔里溢出血,往脸下流,哥嫌他没用,抽纸给他按住。 等血擦干净了段利全身都热了,一把抱住他的腰,上嘴就啃。 简贺跪着,他也没穿什么,性器被腰间的几条带子交叉勒起来,大腿上左右两条腿环,都是复古的深红色,金属扣是金属黄色,他腿很白,脚踝和手腕上套着一样的一套黑色镣铐。 坐下来用屁股蹭着他勃起的阴茎,他这个时候应该什么都顾不上了。 段利和他一样,以为做了爱,占据了对方身体就是一辈子了,他身体里有一半的血和自己是一样,果然心里想的都差不多。 傻子,真的做了也不可能一辈子,这个道理你得懂。 “哥,你做 分卷阅读19 了什么?”段利卡住他的腰,察觉到不对劲。 简贺满脸绯红,浑身都不自在,在他身上扭,一句整话都说不出,他十分钟前打了药,现在药效上来了。 “哈……”难受的拉开他手腕,从穴里面流出的水打湿了他的阴茎,“操进去吧,里面好痒。” “哥……”他这样段利更加害怕,但下体越硬得快炸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阴茎可以勃起到这个程度。 店员推荐的是B级,一共四个档次,简贺没敢用最高的,他打的是C级的g点液,肠肉现在又软又麻,最深处特别痒,肛口一直在蠕动,他受不了了,往后一倒,自己把手铐上的钩子套上脚踝的环扣,打开身体弓起腰,让熟透的穴口暴露在他眼前。 肛门是红色的,嫩肉翻搅的同时往外溢出清液,简贺用力的抬起腰,胯上的情趣用品勒着他臀上的肉。他腿有些瘦,所以两个腿环好看到极致,漂亮的肌肉线条上扣着暗红色的色带,段利这个没经历过人事的黄毛小子头都是晕的。 手颤抖着按住他膝盖,扶着自己快炸开的阴茎,心里响起来:要进去了,要进入哥哥的身体了。 马眼抵住穴口,他拉长了腰线,更好的翘起自己下体。 段利抓住他在空中弹跳的阳物,手盖在腿环上,一寸寸肏了进去。 里面是无法想象的湿热容器,段利额角青筋跳出来,很快的叛逃了,双手按住紧实的大腿,他开始笨拙的摆动劲腰。 被肏了十几下后简贺已经没了力气,下身抬起来完全靠的是段利支撑。药减弱了疼痛,加重了快感,肠肉被完全顶开,他有片刻说不出话,甚至合上嘴的力气都没有,嗓子眼是跟随他操弄而无意识的呻吟。 被翻过去,简贺口腔里多余的口水流出来滴在枕头上,因为手铐把脚连在一起他上半身整个压着枕头。 段利红了两只眼,双手抓着有弹性的带子提起来抽他,皮肤上交错的痕迹更加激起了他的兽欲。 “还要……操我,继续操我……”简贺一察觉他退出去就丢了魂的喊,他还没满足,还要。 “哥!”段利把手铐和脚铐全解开,把他抱在怀里,简贺扶着肩撑起来,自己上手让阴茎抵上穴口,他又重新坐了进去,忘我的摇动,不动他就全身发痒,顶到了传说里的g点他还会颤抖。 段利要和他接吻,堵着他嘴把舌头递进去,简贺含住舌尖吸吮,段利无师自通的专点着能让他颤抖的角度顶弄。 简贺咬住一点舌头,浪荡下贱的呻吟,“不要,不要顶了……” 段利把他放在床上,重新按着膝盖大力干他。 这是哥哥,哥哥被他干的说不出话了,哥哥的手在自己身上留下抓痕,求他轻点,他把他哥操哭了。 “哥……”段利一声声喊着他,他有时候会因为这声喊夹紧肛门,会下意识的抬起腰迎合,他的肚子很平滑,人鱼线摸在手里特别舒服,捏他奶子他也会喊,尤其没人管的阳物贴着肚子可怜的吐着清液。 “哥,哥,哥……”段利咬着他耳朵,腰的力度更大,要把他整个劈开,简贺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张开的嘴往外溢的是受不了的呻吟,“哥……我爱你啊哥……嗯,简贺!” 简贺猛的一拱腰,接纳下他所有的阴茎,两个肉丸子滚烫贴着他臀肉,还有粗粝的体毛。 他射了,弟弟把精液射到了哥哥屁股里面,灌满了他的肠道。 简贺伸手快速打手枪,扑哧一声射满了小腹,张开了嘴喘气。 “舒服吗?”简贺偏头问他,声音是满足的缱绻。 “嗯……”段利手塞进他脖子下,硬把他整个人锁在怀里,“哥哥好棒。” 简贺两条腿还举着,因为他不退后压根放不下来。 “都快顶到我胃了……”简贺发现肛口被撑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而体内的阴茎没软下去又硬了起来,自己的身体也没满足,肠壁还吸吮着他的阳物。 “哈……痒,段利接着操我吧,快点!”简贺脚踩他肚子逼他抽出去,然后翻身趴下,一只手拉住臀尖上的两根细带子,肛门没完全合拢,少年的第一泡精液还在往外流,顺着臀缝往下淌。 段利毫无自制力可言,加上简贺如此纵容他,他迅速的把阴茎又埋了进去。 简贺捏着自己乳头,这样捏下腹也会有酸麻感,快感一点点积累,很快他就落在被子上只能随着他的操弄晃动身体,嗓子里是沙哑的呻吟,听起来无力又满足。 段利腰腹一顶,射完了把他抱进怀里,靠在床头柜上。 简贺知道身后穴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淌着精,两条腿像是要废了,床上一塌糊涂,自己身上何尝不是。 “哥,要抽烟吗?” 简贺没心思抽,他的手从腋下穿过,紧紧抱着,好像自己是个会被别人抢走的玩具。 “不要,你爽了没有?”简贺抬头,脸蹭到他胸口,微凉的汗和滚烫的肌肉。 段利不好意思,嗯了一声,突然发现哥还硬着的阴茎,伸手过去给他撸。 简贺嘴唇流出动人的呻吟。 “哥,你在喘。”段利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应该憋着是吗?”简贺揭开眼帘,他手突然用力,要把他阴茎捏断一样,“疼,你轻点!” 段利不听,手上力道不减,一下一下从根撸到头,这种被痛觉支配的快感很快简贺就射了,射了他一手,靠着他胸口喘。 段利幼稚的把精液摸到自己事物上,用体毛擦干净手。 “你真的是……”简贺有些无话可说。 两人抱在一起享受性爱后的留白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了疯似的叫起来。 “生日快乐。”简贺抬起腰很艰难的在他嘴上盖了一下。 “谢谢哥。” 段利十八岁的生日,他把哥睡了。 拉开充电线,段利把消息打开,回了几声谢。 那个姑娘把自己做成了表情包,手指尖夹在头顶比心,瞥到的简贺脸色沉下去,沙发上的礼物他都还没拆,被那么多人喜欢着的,自己弟弟。 段利回消息,简贺坐起来点了一只烟,忍着酸疼背对他抽着。 消瘦的脊背中央突出一条脊椎,蝴蝶骨附近还有吻痕,接近屁股的地方还有带子抽上去留下的红痕。 段利把手机放下,爬过去从后抱住简贺。 “哥,怎么了?” “段利,你十八岁了,哥有些话还是得说。” 段利懒洋洋 分卷阅读20 的闭上眼睛,满足的狮子是会对猎物笑的,“哥,你说,我记着。” O o “段利,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所以,如果遇见比我合适下半辈子的,你也动心的人,就把我这个枷锁丢掉,没关系的。” 我早已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这是我做为长者给你的人生意见。 段利瞬间红了眼睛,把他转过来,简贺记着把手里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免得火星子烧了起来。 他的意见成熟,剖析人生,也睿智果断,可段利不会接受。 段利的喜欢就是单纯且狂热的,是初阳一样的简单。 简贺意识到自己又在后退了,苦笑着仍由心脏酸涩的抽动,他不会爱人,因为没人教过他,在学习爱人的年纪,他被爸像垃圾一样丢出来,儿子的身份被另外一条生命替代,他不会责怪,但后来横插进另外一个幸福的小家里,他知道自己像个笑话。 他谨慎小心的活着却没讨到一点好。 你不知我的苦,为什么议论我的为人。 简贺小时候好羡慕他会哭,只怕自己哭了,他们不会心疼,只觉得吵。 自己拿满分的卷子没有他本子上的塑料贴纸珍贵。 妈妈的眉开眼笑对着的男孩一定是他,他会哭会闹还会撒娇,自己像个无趣的木偶,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快乐,坐在角落里,胸口上长满了爸爸种下的霉斑。 “真的没关系,我已经被丢习惯了……”简贺手盖上他的脸,指甲上有常年烟熏的痕迹,手指上还有新鲜的烟味。 简贺眼眶里慢慢蓄满了泪,此时才是真真的他:“我真的不会爱人,我大你十岁,你大好年华,别断送在我手里,毁在我手里真的太亏了。” 段利生气了,气的眼睛都红了,但简贺还是要说。 “这是过来人的经验,是从你的利益出发。” 果然是学经济的,意见不拖泥带水,针针扎进去皮肤带出红血。 “哥,你比爸妈还过分,他们想把我送去医院,你却想我死。”段利抓着他手臂,泪淌在脸上,滴下去。 “段利,我只是告诉你,这个社会诱惑很多,比你哥好的人大有人在,你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哥,是你想把我推开吧。” 简贺摇头,抹走对他自己而言软弱的眼泪:“不是,哥不结婚,因为和你结不了。” 段利的脸上两眼泉这一刻放了水闸,他把装腔作势的背弯下来,抓着他手靠在他肩上放声大哭,少年低哑的声音扯成撕裂的哭腔。 简贺知道自己的笨拙,小时候不会撒娇讨食,长大了连安慰拥抱都不会,只知道呆看着对方哭和埋怨,最后导致指责全盘皆收。 那边的手机还在咆哮,阳光下和他打招呼的人太多了,自己和他的爱情裹着苔藓和霉菌,根本上不得台面。 简贺重新被他摔回床上,进入的时候腰窝滴下了冰凉的液体,他动作好粗鲁,想着把他撕开,想看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简贺抓紧被子,雌伏在弟弟的身下,无关的男人屈辱,能被人爱着,他以前奢求不来。 段利发了疯的顶,床都在摇晃,他的臀肉腿肉撞得发红,巨大惨烈的啪啪声充满了房间。 简贺最后抖着求他放过自己,段利如猛兽撕咬他的唇,咬得一片鲜血淋漓再为他掉眼泪,想用牙齿把他皮肉撕扯开。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他的喘息久久不歇,抽出来发现肛口裂开了,血顺着大腿往下淌。 “哥,哥!”段利把简贺翻过来,他唇上一片红,手臂挡住眼睛,拉开手臂湿漉漉的眼睛扎疼了段利。 “哥对不起,哥。”段利把他抱起来,简贺被碰一下就全身颤抖,害怕地蜷成了一团。 “哥对不起,对不起……”段利哭着一遍遍重复,刚开始的兴奋和喜悦全部只剩下疼痛,哥怎么可以这样说,还要自己去找别人。 “哥,我只喜欢你,只会喜欢你,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简贺眼神空洞,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站在漆黑的街道里,望着无尽的前方,以前他会跑,很用力,顶着风顶着雨地跑,现在不行了,他得拉着段利,不敢快了,怕他把自己挣开。 “还有一句话,”简贺抓紧他的手,声音激动的发颤,虚弱的发抖,“不要丢下我,我只有你了,你碰见再好的人也不要丢下我,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要脸也好,不要把我丢掉。” 简贺又一改语调,决绝地命令:“这个世界丢下我的人太多了,你不能是下一个,段利,如果你扔了我,我就把身上一半的血放掉……” “哥,不会的,不会!”段利把他抱紧了,泪滴在他脸上,像雨一样,简贺闭上眼,心脏里的种子被滋润了,他这次的爱情一定生生不息。 段利给他撑起了一棵树,他倒在树底下,燎原之势也烧不到他,烧着了两人最后能骨肉合一,重新长成一片花园,用碧绿的藤绕成一堵墙,这里便是最后的净土。 秦小姐很漂亮,尤其是坐在对面的时候。 “简先生,咱们认识多久了?” “快六个月了。” 手腕搭上了下巴,笑着问:“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吧。” 简贺点头,漂亮知性,做为另一半很合适。 “你谈过恋爱吗?谈过几次?” 简贺只当她是为了了解另一半,很坦诚直白地说了:“谈过,大学谈过,迄今为止大概三任。” 这个数字算小,对方脸上露出一点满意,随后她却又问:“分手原因是什么?” “学习太忙,工作太忙……诸如此类。” 女方看着摇曳着的杯中酒,“恕我直说,其实你的条件很优秀,但是……你不会爱人,你骨子里透着的是冷血。” 她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最后一句看着简贺眼睛平静地说出,一点谎言的影子都没有。 “一个姑娘,可能单纯,会有撞南墙的时候,但你达不到,你会在她们想进一步的时候往后退,这种事,她们一次都受不了。” 一次都受不了…… 简贺手摸上段利的脸,你如果也走了,我怎么办。 再也没人会考虑我早餐是不是吃饱了,是不是吃得自己喜欢的。 我真的不会爱人,那我便任你摆布吧。 用你喜欢的方式…… “其实哥哥一点都不幸福。” 段利 分卷阅读21 手指按住他的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哥还有这样一面。 “哥,你教的,对喜欢的人要不留余力的好,我做到了。”段利哭着嗫嚅。 简贺动一下就扯到了伤口,咬着牙依然说:“我知道,因为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太好,那样我会很容易沦陷,结果让你钻了空子。” 简贺教他爱人的方式不一定对所有人有用,但对他自己绝对是有用的,这简直就是兄弟埋在骨血里的默契,偶然反应过来惊得脊椎都发凉。 “哥对不起,你受伤了。” “没事,不严重,”简贺笑他没经验,“第一次都没流血,后面几次能有多严重。” 段利控制不住的抽鼻子,还越哭越凶,不打算停了一样。 “抱我去洗洗吧,我不想动。” 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简贺抱紧了他的脖子。 段利把他抱起来,眼前看不清楚东西,把他搂紧了怕摔着他。 就是因为感受到了被爱着,才舍得挡在你身前。 简贺扶着墙,段利把水开了,水从肩膀流下去,段利吸着鼻子把臀肉弄开,红白相间惨不忍睹。 “戴个套子把手伸进去挖出来。”简贺手指着架子上的袋子,段利去拿了过来,里面工具十分完善,还有一些用品,段利看得脸红,拿了个避孕套把袋子放下,撕开套进手指。 “嗯……”简贺疼得打哆嗦,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墙。 段利把水关了,浓稠的精顺着腿往下流,里面混着一些血丝,润滑和他打进去的药也流了一点出来。 段利手指整个插进去,抠着他的肠肉,简贺两条腿都在发抖,扶着墙却还是硬了,他的手指抠到了一块软肉,简贺控制不住的娇喘。 “哥,”段利伸手扶住他腰,“哥,好多。” “你把瓶子里的东西挤进去,”简贺伸手指,“里面是生理盐水。” 这一番折腾又是半个小时,简贺被他搀着走出去,“我们睡客房,明天再收拾。” “好。” 段利躺下之前把鼻子擤干净,简贺侧着睡,后面上好药了,他累得有些睡不着。 段利拉着他手,“哥,我给你养老,但你要陪我一辈子。” “好,我记下。” “哥,第一条,把烟戒了。” 简贺眼睛睁开,拒绝的话直接被他堵回去,上身被他揽进怀里,强势的吻到简贺妥协。 “我,试试……” 段利抱着满脸通红的简贺,“你现在有爱人,为了我你都必须保重自己身体。” 简贺睡觉不喜欢有人碰他,但这次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段利这一晚成了他心里最踏实的存在。 段利却一直没睡着,简贺睡熟了依旧一脸难受,眉眼隐忍着。哥太成熟了,自己又太不成熟,他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同学和老师,他需要的是坚实的依靠。 而自己现在只能依靠他,段利又想哭,可哭也是不成熟的行为。 “哥,我会长得很快。” 段利拇指蹭着他嘴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对不起,哥。” 清澈的泪滴在他脸上,段利小心地擦干净。 第二天中午简贺才起,一身酸,难以启齿的地方也疼,旁边段利睁着眼睛不知看了他多久。 “没睡吗?” “睡了,怕你醒来看不到我。”段利用唇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哥,我毕业就走吧,不回来了也没关系。” “意气用事,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得回报。” “回报他们个孙子吗?” 简贺哑口无言,段利抱他,“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让你生气,也不可能因为爸妈把你放弃。” “哥,我把我自己放到和你一样的境地,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自己?” 简贺没说话他便继续:“哥,你是最合适我的人,也是我唯一心动的人,你要是真的怕,你就多买点手铐,那我一定看不见其他人了。” 简贺被说得脸热,“你个色胚子。” 段利以此为荣,脸贴着脸:“怪哥给我喂春药。” P p “同学邀请你,你就去吧。”简贺听见了他刚刚的电话内容。 “不,我陪着哥。”段利把手机一放,坐对面看着他。 他这么坚定简贺也无心和他再争辩,安心喝粥。 “去医院看看吗?” 简贺勺子停在空中,低着头,半晌后才小心的点了点。 下午从医院回来,他一张老脸都没了,进了电梯段利拉着他手,他比简贺还委屈。 “我又没怪你。” 段利一脸无辜天真:“哥,你有痔疮怎么不说。” 简贺磨着牙齿,声音从牙缝漏出:“我还有和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电梯门一开,两人欢愉的气氛霎时消失殆尽,王毓和段军就在门口等着,许是等了很久了,他俩情形完整的落入二人眼睛。 看见了段利强行牵着简贺的手,王毓心里猜忌成真,杀红了一双眼冲过来。 他的目标,却是简贺。 简贺对上眼睛心口一疼,把他拽到身后,出人意料的,段利同时跨过去挡在他身前,接下了王毓的一巴掌。 巴掌打得震天响。 简贺拉他手臂,他不动,低着头坚定地看着王毓,“妈,我成年了,我有病,你以后别认我了。” 王毓歇斯底里:“你们要不要脸!” 段军难受的偏开头。 王毓指着简贺,吼道:“你们是乱伦,他是你哥!” “妈,我比你清楚。”段利牵着简贺的手一直放在身后,辽阔的肩顶着威压。 “已经半年了,你们不是早就不认我了吗?” 王毓气的全身发抖,头发散开几缕,像个疯婆子:“简贺你就是个灾星!难怪你爸不要你!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接你过来!你现在把我儿子搞成什么样子了!” “我爸给了你十万,你都存起来打算给段利读大学,存折我都看见了。”简贺声音十分平静,他一直都看得很清。 王毓指着他:“我生你养你不花钱吗!” 简贺从段利身后走出来:“我可以给你钱,你把段利给我!你愿意吗?” 段军不是他亲生父亲,而且他印象里简贺是个不喜欢说话但成绩很好的孩子,此时却漏出了多年藏起来的利爪,在段利面前撕开王毓一直保存完善的面具。 “我衣服永远都是打折的,你都不 分卷阅读22 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我家长会你不想去就不去,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儿子,你只有他一个儿子,你把好的都留给他。” “他是好,他现在是我的,我可以养他,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了。” 简贺拉着段利往前走,段利手被王毓抓住。 王毓近乎疯癫:“你别走,你能治好,你不可能喜欢他,你只是得病了,跟妈去医院。” 段利低头看着她,轻轻地说:“妈,我今天生日。” 王毓一愣,手就这么松了,可门开了,她跟着就冲了进去。 “妈!我不想见你!”段利伸手挡,她顿在原地,进去用力把门关紧。 心疼和肉疼一瞬间翻上来,他靠在门上,门上亢亢震动,妈的哭嚎,她的暴怒和无奈,就隔着一扇门。 手里的药放上柜子,一瞬间,段利眨眼后眼泪就掉了下来,用手背按着眼睛,哭得生动大气。 “刚刚打得太疼了吗?”简贺紧张的把他手弄开,看到一边脸全红了。 “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家这样的,我以前还问你不为什么不回家,我错了……” 简贺知道他哭得原因反而笑起来,手盖着火辣的皮肤,生他们的妈妈还在门外敲着门,心意相通的这一刻什么也顾不上。 兄弟怎么了,同一个妈怎么了,这不妨碍他们的爱情。 简贺用唇盖上他的嘴,段利手如疯长的藤蔓缠上来。 门外的哭喊没停,他们用手臂缠出一堵墙,守着对方,对方就是自己的净土。 “不要脸啊,你们太不要脸了!生你们养你们……变态……死变态!抢我儿子。” 简贺闭眼,手拉开他的裤链,摸进去,顺着布料勾勒他青涩的阳具。 段利抱紧他腰,后背靠着门,灾难还在咆哮,漏出的下体在他手里抽插,双手绕过去隔着布料揉他的臀肉。 “嘶,疼……”紧贴的唇分开一点,简贺轻声叫唤。 段利听见了,不舍得分开一秒,立刻又重新叼住他的嘴,一手绕过腰,一手绕到皮带前,拇指扣住卡扣一滑,手指停在拉链上,抓着拉链头往下拉,拉下去把他阴茎请出来。 性器交叠,门外生身母亲在哭,段利低下头,她儿子有病,真的有病,喜欢自己哥哥,但现在段利知道自己病好了。 简贺在自己怀里,哥哥在自己怀里。 一瞬间,简贺察觉他好像长大了,肩上的手臂强有力的抱着他,抚摸她下体的动作都成熟了许多,不是捏着让他爽的头皮发颤,很温柔。 段军伸手敲门,动静大了许多,隔着肉体有些沉闷,他的力气比一个妇人大得多,门都在震动。 段利把简贺翻转按到门上,裤子掉下膝盖,他跪下,脸上已经浮出了巴掌印,他把龟头按在上面蹭,脸贴着阴茎滑动。 简贺靠在门上,他的脸好烫,身后段军的每一拳好像都敲在脊椎上,他心里默念,继续砸吧,你砸够了我就觉得我该还得都还了,我把每一拳都算在自己身上,我每一拳都挨了,你儿子,我这辈子就不还了。 “哈啊……”简贺声音像青春期第一次看AV时里面娇柔的女优声,偷着所以音量很低,但他一声比一声高,发着颤,妩媚的在空中打卷,从缝隙透出去。 手指紧贴着他的头皮,他动作生疏,但他愿意做,简贺推着他脑袋强硬的塞了进去,不客气的在他嘴里抽插,意料之中的泪滑下来,伴随着生理的唔唔声。 简贺屁股紧紧贴着门,他的父母就在门外,除了门就两步的距离,而他们的儿子嘴里正含着自己的阴茎。 禁忌的快感如蚕茧包裹着他,丝丝缕缕是年久不衰的爱情。 段利吞了他的精,把他翻过去,双手紧压住大腿外侧,把炙热的阴茎往腿缝里塞。 门外他俩收敛了,迟疑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半分钟后又继续大手拍门喊着让他们把门打开。 腿间的肉依然柔软,段利摸着他消瘦的胯骨,手往上捏着他没消肿的乳头。 简贺仰起脑袋,胸口感受到手掌的有力,他眯眼笑:“我想撒尿了。” “尿吧,我帮你,”段利言出便伸手,拇指刮过龟头,捏住三角,把尿眼对着门框,停下动作亲他太阳穴,“哥,尿吧。” 简贺仰起头和他接吻,两人都听见水流打在门板上的声音,门是金属的,声音和拍起来的相比力度小不少。 昏黄的液体顺着门缝漫出去,段利手顺着肉缝挤进去,里面还有浓稠的药,从口袋里摸出一次性的医疗用具,撕开戴上手指。 简贺不敢低头,他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果然有人撑腰下巴就会变轻。 手指抠弄着软肉,牙齿咬他脖子,手还灵巧的把他衬衫脱掉。 “哥,你尿好腥。” 他们闻得见外面两人也一样,段利手抠着他屁眼,用手指肏着他,把他手拉下来攥着自己还坚挺的鸡巴,“哄我,像小时候那样,我要尿你身上。” 他尿过简贺的床,之后害他睡沙发,这次要光明正大的把他裤子全弄湿。 地上的液体迅速铺开,道德伦理比不过两泡尿,两人此时都是这么想得。 礼仪廉耻他俩都学得很好,可这不能解决一生遇到的所有问题,纠缠了半年不如此刻来得爽快。 门外的人走了,哭哭啼啼骂骂咧咧,但他们走了。 这办法真不错。 简贺轻声念着嘘,段利一副高潮脸,半虚的眸子抬起来。 一道有力的液体从他勃起的阴茎射在简贺后腿上,顺着皮肤滑下去把裤子全浸湿,马眼在屁股肉上蹭干净,段利顶着他的伤残脸凑上来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简贺所有的反思丢进气味里,有人和他一起犯罪,他的作案团伙,下地狱他都会陪着。 “段利,我做什么你都陪着吗?” “陪着。”段利在他腿间闲散的抽动,把指套丢在地上。 简贺探手摸他脸后面的阴茎:“我以后养你,所以……段利,我今天要把你的后路全部断了。” Q q 简贺笑容有些病态的苍白,他可能发烧,但段利不当胡话听,他是自己哥哥,自己爱人,这两点就够了。 简贺洗澡,段利收拾,还没打扫完爸妈带着警察来了。 段利把工具放回厕所,坐在沙发里不说话,无论爸妈说什么他都不张嘴,他们要脸,在门外听到的都下意识的过滤忘掉,十分钟 分卷阅读23 之后简贺就穿戴整齐的走出来。 一身黑西装,漫腹经纶的高知识分子,看着王毓脸色和段利保持着距离,到警察旁边的沙发坐下。 “先生你好,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涉嫌诱拐未成年人。” “不好意思,他已经成年了,其次,他是我弟弟。”简贺好像什么都不知情似的,“我的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诱拐吗?没其他内容?” 简贺发现对面坐着的警官上次在警局打过照面,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印象。 “是这样,同性恋,你们是兄弟,这点我们……” 旁边警察年纪不大,话凑不到一起,其间脸还红了几分,可能案子太离奇了。 王毓匆忙的喊:“警察同志,你得主持公道,我儿子是正常的,都是因为……” “妈!”段利喊了一声,屋子里气氛昏沉,他公私分明的对警察,“是我先喜欢上我哥,我妈对他有偏见!” 简贺抬手,手心对着他,他立刻噤声。 “首先,这不涉及民事纠纷,这里是我家,你听信她的话说我诱拐未成年人?”简贺一副疑惑的表情,“事情现在你们已经了解了,清官难断家务事,除非你能把他扛回去,他现在是成年人,会自己判断。” 简贺一身打扮让人看不出他在耍无赖,“我和他的感情状况爸妈都管不了,你们能管吗?” 简贺又问:“他爸妈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你们会管吗?如果自杀的话,你们能管吗?” 警察把眼睛转向王毓,她捂着嘴在哭,头发还没整理好,和简贺比起来形象丢了一大截,警察心里有权衡,让简贺签了字,说了王毓这种事情不应该报警。 “你儿子偷跑进gay吧还是他来保释的,好好告诫你儿子少去那种地方!人在担惊受怕的时候容易喜欢上对方,顺其自然吧,以后这种感情自然黯淡也不一定。” 警察居然真的记得,可能顾及段利面子所以没说,这时候王毓的脸色跟白菜叶子似的。 段利也有点没脸见人,站起来送他们被训话的警察拍了两下肩:“没关系的!同性恋不是病,不要把自己逼到那个程度,我们队长也有男朋友,只要记住不能乱混!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知道了。”段利点头。 警察啧一声,训道:“男孩子少哭点,被你哥踹两脚就哭,动不动就红眼睛,还好你不是我手里的兵,不然我能把你训残咯。” 段利不好意思:“只是委屈。” 警察又看了王毓和段军几眼:“如果你们送他去精神病院才是虐待,有空多补点这方面的知识!你们儿子不差,养到这么大也费了不少心,真送去那地方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 王毓垂下头没说话,段军手按着她肩,对警察点头。 警察走后简贺撕下了人皮面具,单手插着兜,视线扫到王毓紧抓着段利手腕。 “报警?你们果然做得出,你们有理吗?” 简贺眼神犀利,是在谈判场磨练出来的,他们一点的心虚怯懦都看在眼里:“因为段利喜欢男的所以可以把他赶到学校不许他回来,让他在食堂打工赚钱,就为了逼他低头!?” “他今年高三,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你们要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是不是他死在里面你们才知道错了!你们把他当儿子吗?” 简贺暴躁且坚定,几乎拿出了毕生所学,面对着这个弱小的母亲,伸出了利爪和獠牙:“我也是你生出来的,你会不会养孩子会不会带孩子我都知道,如果你们有心对他,让他把高三读完!别再去学校里把他性取向到处说!” “他被别人歧视也就算了,你们不给他支持,打他骂他,是不是要彻底折磨成一个疯子你们才安心!” 简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段利三步前的地方,简贺伸手,段利走过去,带着王毓也走了两步。 “你不喜欢我,所以从小就那么对我,我无所谓,但你也希望段利这么对你吗?” 王毓把段利往回拉,段利轻而易举地挣开往他哥身后躲。 “去房里待着去,好好复习期末考试。”简贺把他往客房推,王毓想伸手拉他,手里还攥着泡湿的纸,段利看见立马转头跑,进去了贴着门听。 “我再叫你一声妈,你让段利安心读完高三行不行?” 王毓抽泣:“我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小时候对我们也不亲近,但他是你弟弟,你小时候那么疼他,这关系,是乱伦!” “我比您清楚,那同性恋就该送去精神病院吗?”简贺轻揭眼皮看向段军,“叔叔,段利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性取向说直白点可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是病。” 段军一脸暗火:“不是病也得去问问,喜欢男的就是不正常。” 简贺算是见识了他的执拗和偏执,段利应当是随了他。 “那是不是你儿子躺在你面前,没有心跳,没有体温就正常了?” 段军一瞬间的泄气,王毓伸手抓他:“我们先去了解一下,不听那医生说的,我们问问其他人。” 简贺此刻真的想把那种心里诊所给端了,害人害己祸国殃民。 “我和他的关系可能维持到他考上大学,我自己有权衡,你们舍得毁了他,我舍不得。”简贺看两人脸色明媚一点继续说,“高考之前你们不要联系他了,考完之后他一定会回家。” “简贺,妈对不起你。”王毓伸手想拉他,简贺退了一步,“我会把你养我花费的钱打到账上,然后离开这里,我不会再回来。” 两人自然的把他离开的原因放到了段利身上,视线对上有些惊喜,甚至王毓都清了清嗓子:“我们明白了,高考之前你好好照顾他……” 王毓又对里面喊:“小利,爸妈走了,你好好学习,过年记得回家……” 简贺看着他们离开,拿出手机找房产商登记上自己房子要找人转手,回过神发现段利还没出来,起身走过去。 门他一时没推开,用蛮力推出自己能挤进去的缝,里面灯也没开,窗帘还拉着,空气里还有早上温存的甜味。 段利坐在地上,高大的身子屈在一起,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臂里,一抽一抽的在哭。 简贺蹲下把他手拿开,声音放轻:“都听见了?” 段利哭着嗯了一身,裹着哭腔:“哥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啊,你是不是傻?你这脑子怎么考大学?” 段利哭的满脸泪,从眼窝流下去,鼻尖上一大颗 分卷阅读24 ,简贺手揉着他脑袋,轻声道:“哥骗他们呢,先别哭了。” 段利抽噎,埋下头在手臂上蹭掉眼泪,简贺额头抵到他太阳穴,抱着他,“不哭了,哥说陪着你,不会反悔。” “可我还是伤心,我听不得这话。” 简贺伸手托着他脸,在嘴角亲了一口,“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谈恋爱还挺甜蜜,你哭得真可爱,晚上把屁股洗干净。” “哥……”段利叠在一起的手终于分散了,抓着简贺,“不要,我不要你搞我,我没那些女孩子软,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简贺托着他下颌,拇指楷着他眼下的泪:“好,哥不睡你。” 段利手附上他的手背:“哥,你真疼我,现在还对我笑,还亲我,我每天都在往下陷,每天都更喜欢你。” 简贺轻轻笑,后路都被自己断了还傻颠颠的追上来,简贺一时动情,垂下脑袋吻着他嘴,上面湿润的味道是眼泪,探进嘴里却发甜。 简贺抱他往后退,段利顺着靠在墙上,他坐在自己还立着的大腿上,西装裤在上面蹭着,段利手顺着衣摆探进去按住白衬衫下的腰。 “别动!”简贺在他耳边轻声命令,喘了两口粗气之后,慢慢说,“你不怕肾虚,你哥我还没那体力和条件配合你。” 段利轻声笑:“哥哥其实还有壮阳的功能。” R r 简贺可以闲,但他没有闲下来,卖房子准备搬家各种事情,偶尔颜劲还把他叫回去处理各种交接,一副他走了公司就废了的样子。 开了一次欢送会,简贺喝多了被送回来,段利在写寒假作业,听见有人按密码就冲了出去,门一开接过烂泥一样的人。 凌晨他头昏脑胀的爬起来,外面还黑着,段利还在睡,简贺回过神来,还是头一次喝醉之后有人照顾,发丝里也有洗发水的味道。 简贺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开了灯左右看没什么遮挡的东西,拿起枕头下床。 “哥,你去哪啊?”段利抓着枕头,不许他走。 “撒尿,喝多了。”简贺酒已经醒了,感觉嘴里身上都没怪味,就是一丝不挂这点有点刻意。 段利抓着枕头攀过来,把他转过去看着他屁股,“你这阵子太忙了,你都不搭理我。” “哎呀,我去撒尿。”简贺把枕头一松,双手捂着就往厕所去,段利滚过床铺站起来,打开厕所门缝偷看。 哥身材比例很好,上身短下身长,脖子和肩成直角,腰也细,握在手里感觉更好。 室内开了空调,段利只穿了一条短裤,主要昨天哥吐了他一身,把哥扒光他也没心思穿衣服了。 水声停了,简贺蹲下打开柜子,段利在门缝里看着他洗完肠道,半硬的阴茎早已翘了起来。段利手挑起裤腰摸进去,喘着粗气打飞机。 哥套上了黑色的丁字裤,他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学富五车的老司机,穿好了双手一齐把胸前的两颗乳捏红,他收拾东西段利小心的把门关上。 简贺刚推开门就被他按到墙上吻上来,手勾起他的腿卡在手肘里,简贺吓了一跳,酒全吓清醒了。 段利疯了似的咬他的脸,下面隔着那条带子顶弄,简贺转头躲开他进攻,看见了掉在门边的内裤。 “你他妈偷看!”简贺感觉到肛门被顶开,带子勒到了屁股肉上,“啊……轻点……” “啊啊……”简贺抱紧他脖子,下身完全颠了起来,前列腺他也藏不起来,被他顶的发软发麻,大腿根下意识的抽抽。 段利抱着他回到床上,把他放到床边,持续几分钟的大力操弄,简贺腿缠着他的腰,腰身在空中抬起落下,柔软的绸缎般摇曳。 段利气喘如牛,手摸到他肚子上为他打,抓稳了快速套弄,简贺抬着腰,受不了的呻吟,随着节奏过速呼吸,射出来他手不松。 阴茎正敏感着,段利手挤压着三角区,简贺全身紧绷,“啊……”他受不了的夹紧双腿,喘气都发颤,腰弓起来想躲,伸手要把他手弄开。 段利把力度又加大,他喊出声,肚子紧绷,全身随着他动作抽搐,拇指抠着马眼,用指腹摩擦。 简贺腰部快速抖动,吸着他阴茎的肛门也用力夹,段利加重拇指的力度,简贺仰着脑袋咬着唇,再过半分钟被刺激的哭了起来,就哭了两声,但这也是头一次被段利爽到这种程度。 段利松手把他膝盖往上一捞,举起来用力肏穴。 简贺真的受不了了,手抓着被子抬起腰腹,肠肉都烧起了大火,他再往软肉顶简贺立刻合拢大腿挡住他视线,把失禁的尿射在肚子上。 段利下一秒把他腿掰开缠到腰上,自上而下看着滚过他身体的液体,贴着下腹的阴茎还在射。 简贺手臂挡住眼睛,殷红的唇依旧溢出呻吟。 段利抽纸按上来,再顶几下他又射出了一股,纸很快湿透了贴在他肚子上,漂亮的人鱼线里浮着小溪,肚脐上也有水洼。 简贺已经破罐破摔了,又尿了一点才放下手臂。 段利被他逼疯了,一把将兜着两颗肉球的丁字裤扯断,缠上了柱身,手在被包皮抱住的三角区弹了一下。 “嗯啊,疼!” 段利把他翻过去,他趴下身子,段利双手掐紧他的腰,手感粗细都十分完美。 “哥……” 简贺转头过来,眼神朦胧,加速的呼吸和他撞击的频率是一样的,段利把他腰往下按,肛门都贴上了耻毛,这才痛快的射进去。 简贺被他抱到办公桌上又操了一通,冰冷的木板还硬,腰背贴着疼,双手抱着自己腿,被他顶起来摇晃,是一艘在干涸海面上龟行的船。 段利让他下来,撑住桌面,脊椎上凹陷下去一道,漂亮的像刀刃。 “哥,你好美啊。” 简贺回头看他,他双手撕开臀肉,温柔的说完便不温柔的加速动作,简贺话都说不全,伸手下去解开被系住的带子。在丁字裤被取下来的下一秒,他手长眼睛一样又摸了过来,不留情面的攥紧了根部。 “啊,松开……” “哥,等我!”段利快速肏了几下就抽出来,从他腿下插进去,顶开他的蛋,抓住他手盖上去,两根一起撸动。 简贺被推,往前迈了两步,叠在一起的阴茎停在桌面上,射出来的精混成一团。 简贺失神的仰头,段利吻他,呼吸交错,十指错落,甚至连精液都混在了一起,相贴的身体,一样的呼吸和心跳 分卷阅读25 。 “哥,我爱你。”段利亲吻他嘴角,手指摩擦他尿眼,简贺在尿射出来的前一秒想的是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全身颤抖着软倒,段利抱着他腰,手掌贴着他胯骨,手往下捞起两条大腿直接抱起来。 简贺吃惊于他的力气,被安顿下又锁进了他怀里。 “我鸡鸡痛。”简贺把他手抓进两腿间夹住,隔着绵软的布料用肉球蹭着。 段利手盖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简贺夹着他手不动,手也安分的不敢造次。 “你这些从哪学的?”简贺手摸他肚子上的腹肌,摸上来捏他胸口的乳粒。 “哥你电脑上。” “靠。”简贺猜到了,自己钻研的那些视频全给他做了嫁衣,想把他手放出去他还不动,指尖深深埋进腿肉抓紧了。 “哥,你胖了。” “刚开始戒烟是这样的。”简贺一身轻松的放平身子,只要肚皮没鼓起来就行,那只发咸的手从大腿滑上来,抱着他腰往自己身上拉。 两人都只穿了内裤,他腿架上来是皮肤贴着皮肤,简贺没心纠缠,他又困又累,被人吃了豆腐也不管,心大的睡了过去。 段利色字顶头,哥还把刀拿走了,毫无防备的睡在怀里,身子随便他摸,段利摸了胸又摸腰,一手包着绵软的阳物玩弄,把腿架到他身上,从后抱紧他腰,贴着后脖子说了声晚安。 简贺睡醒在床上打着滚的伸懒腰,段利手还圈着他腰,他一动就和小小利打了个招呼,转过来用膝盖顶了顶。 段利哼哼唧唧,手从膝盖摸上去,挑开他内裤攥紧了一样精神的小小贺。 “早啊,哥。” “你跟我说呢?”简贺腿动了动,他手被迫摇了一下。 段利无赖的撸了一把:“跟它说。” “拿开,痛死了。”简贺自己先缩手,段利松开重新抱住他腰,贴紧了问他:“爸妈为什么听你的话?” 简贺捏他鼻子,把腿伸进他的腿间:“因为你爸妈一直觉得我是个冷血的人,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段利一时间情绪旺盛,不知从何说:“你好像,从没把自己当成我们家里人。” 简贺腿蹭着他精神的阴茎,“因为我是我爸花钱寄养在你家的狗。” “哥!” “我那时候很明白,但你也是真的可爱。”简贺把他手抓下去握住自己的事物,分散注意力之后说,“哭包长大了也依然可爱,哥哥现在有能力,你想护着我,好好读书是你唯一的方法。” 段利把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手揉起来:“哥,我学什么专业能帮到你?” “你学……嗯,你学什么专业都能帮到我,哈……我不需要帮助,我需要你开心,你开心我工作也更有……啊,更有动力。” 昨天擦得狠的地方还有些疼,他摸上去刺激的腰麻了一圈,简贺双手抱着他手,抬着腰在他手里操弄。 段利坏心眼的加速,擦过龟头下意识的加重力道,爽得他全身颤抖,射出来的精液稀释,像水一样淌下来。 简贺自己抽纸擦了他的手,穿好裤子侧过身,隔着内裤摸着:“为了咱俩以后细水长流,你过几天回家过年去,我有事要办。” “我不去。” “你别任性,我票都买好了。” “买得哪天?” 简贺圆润的指甲刮着包皮,“初二下午。” “那我就初二回去。”段利把他腿抬起来,隔着内裤往凹陷下挤。 简贺脸蹭到了枕头,自己把内裤弄开,他动作生硬,挤不进去,简贺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避孕套给他。 段利把被子揭开,趴在床上的简贺肩宽腰窄,大腿贴着肚子伏趴在床单上,内裤拉扯开,张开的穴口接着他,戴好了塑胶套子就肏进去。 简贺世界是惨白的,段利世界是丰富的,他身后跟着简单线条组成的世界,他们空中相撞,色彩炸开,霎时落英缤纷。 新年钟声响起时,简贺赤裸身体趴在玻璃上,门外是阳台,天边是烟花,肩上喘息的,是他弟弟。 踩着烟花炸开的声音把精液射进他的肠道,和他拥抱接吻,两团臀肉都挤在玻璃上,中间精液往下流。 段利低着头,要咬断他舌头,吃下他嘴唇,简贺呼吸不够,双手抓着他肩。 “哥,新年快乐。” 旷阔的肩,结实的手臂,小哭包不哭的时候是真的男人。简贺扶着自己腰,咽下嘴里的口水,开了荤的狼精力也是真他妈的旺盛。 S s “新年礼物!”秦圭对他伸手。 段利摸口袋,把进校门藏起来的一个包子给他。 “啧,小气。”秦圭说着还是把塑料袋弄开,递到嘴里就是一口。 段利没开口,坐下后看着把书包塞桌斗里。 秦圭问:“不住宿了?” “不住,我哥房子下个月才交接。” 秦圭抬手拍着他,“不要舍不得我,我会追上你脚步的。” “呵,我等着你追。”段利扫过他脸,他吃包子吃得满嘴油,丢了张纸给他,把复习资料摆出来。 一模考完秦圭落后他二十分,段利恨铁不成钢:“过个年,你和你爹的差距又大了。” “明明你排名也下来了。”秦圭用笔画着成绩单,段利英语跌了十几分,不该啊,以往都将近满分的。 “想我哥了呗。”段利转笔,简贺到现在还没回来,在那边找好工作租好房子,自己又回家了,每天被爸妈小心翼翼地盯着,看犯人似的。但多少段利体验了一把哥的处境,是真的压抑。 “哟,要分手啦?”秦圭喜笑颜开,“可惜了,你暗示也没用,老子不喜欢你了。” 段利伸手就掐住他后脖子:“闭嘴啊,再说枪毙!” 简贺在他面试前两天回来,晚上的高铁,一打开门段利就从沙发上冲过来,往他身上挂,把他按在门上亲。 简贺松开箱子,后背砸在门上,他亲了一脸口水,明明站着也依旧要用脚把他小腿缠住。 “啧,你属狗的啊,脏死了。”简贺抬手抹脸上的口水,还不敢动,生怕两人都摔了。 “我晚自习没上跑出来的,你第一句话就骂我!”段利把他西装外套解开,手摸进去腰,唇顺着衣领往上亲他耳朵,很香的薄荷味。 简贺笑了两声,推他脑袋:“先起开啦,我先洗澡,等会儿……” “不要,不要不要 分卷阅读26 ,我现在就要……” 年纪差太大,他对性事又太执着,刚开了荤这么可能忍得住,偏偏又饿了这么久。 段利搂着他撒娇:“我在学校可乖了,二模我进步了好多,面试也绝对能过,哥……哥哥哥!” 简贺手臂一捞,搂着他脑袋就亲上去,两人从玄关挪到客厅,默契地摔进沙发。 段利拉开茶几抽屉摸出工具,穿着校服就扑上来。 两头狼互相撕咬,简贺白衬衫解开,蓝底的斜条纹领带还挂在脖子上,脱下了西裤段利跪在地毯上伏底脑袋给他口交。 简贺绷紧了身子,双手抓着他后脑勺,感受他吞到底,手指隔着避孕套在体内按摩碾压着敏感点,酥麻从脊椎一路爬上来,胸口红了一片。 按着膝盖撕开,抽了几个靠枕叠在他腰后,段利手摸着大腿上的软肉,看着肛门被自己阴茎挤开,一直推到最深处。 “哥太惯着我了……”段利笑着摇起了腰,简贺红脸偏开头,手抵着鼻尖。 “什么时候扩张的?”段利贴着他,小幅度的摇着腰,看着他眼睛。 简贺手按着他肩:“车站,嗯……” 简贺就是猜到了他会扑上来,高举起两条腿,手指收紧,简贺拉开脖颈,段利含住他抖动的喉结,下身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臀肉撞得发红发烫。 “哥,我好想你!”段利手狠狠掐着他的腰,不知轻重的咬着他乳头,优越的体力和力道让普通的性爱更加疯狂。 段利一头汗,简贺娇喘着,咽下口水,抓着衬衫袖口按在他额头上,段利把嘴递上来,伸出一点舌尖抛钩子,简贺自然的叼了上来,让舌尖缠着舌尖。 段利得寸进尺的堵住他整张嘴,抓着领带在手指打圈,坏主意出来他笑着停下,退出来把哥翻过去。 简贺手被领带绑起来,手腕绑得结实,绕到脖子后系回喉结,牢固地勒住他脖子。 “段利?” “哥,听我话行吗?” 手臂里没脱掉的衬衫像飞扬的白旗子,他无条件的妥协了。 段利把裤子脱了,抱着他坐上沙发,靠在枕头上让他面对自己而坐。 简贺刚含进去就往前趴,举着折起来双臂趴在他身上,段利扶着他腰,抬起身子往上顶。他这样举着手腰背都拉开了,腰线伸展开,坚韧的肌肉在他掌心下游走,滑到末端就是他幅度浑圆的臀肉。 “哥想我吗?” 简贺嗯了一声,胸口蹭着他的胸肌,挺巧的乳头在他肉上歪倒再站立,下腹的阴茎也是,蹭着他坚硬的腹肌。 段利扶着他脑袋和他接吻,一手摸着肋骨,一手死死按着他脖子,出人意料的揽住他腰整个抱在身上,简贺手不能动,被他抱起来吓得夹紧了屁股。 “哥哥夹得好紧。”段利掐住他的腰,后仰身子让他在身上浮跳,让阴茎挺进最深。 简贺随着身体下落喊出来,双腿也下意识夹紧他腰,脚背交叉,他觉得阴茎比以前更硬,而且好长,柱身带着一点幅度刮着肠肉的机关。 “不行了……”简贺蹭着他肚皮的阳物在抖,尖头溢出一颗又一颗清液,段利脚踩上沙发,给他一点依靠,他往前靠在段利肩上,抓紧时间呼吸。 段利摸着他三角龟头,手指滑着敏感的沟壑,换来身上人的颤栗就停手,拉下包皮,把一根冰凉的尿道棒抵住尿眼,尖头是圆润的,手指用力慢慢塞了进去, 简贺全程看着,这东西是自己买的,他压根不知道怎么用,以为是个没用的赠品。 随着他一寸寸推进,简贺感觉身体很奇怪,明明尿道撑开十分疼,可后穴却阵阵缩紧,被撑开的感觉带来一些酸麻的快感。 遇到阻碍段利推不进了:“哥,放松。” “……怎么,”简贺咬着牙,用气音问,“怎么,放松?” “想尿尿。”段利言简意赅,手指捏着最上头的透明珠子转起来。 “啊……”简贺大腿肌肉想帮可怜的阳物疏解,可根本碰不到,他右脚也踩在沙发上,怕自己摔下去,脚背上弹跳的静脉和臀肉收缩的肌肉都在说明他的紧张。 “哥,快点。”段利抽出了两寸又插进去,简贺浑身一抖,闭上眼想尿尿。 膀胱口一松他便顺利地推了进去。 段利把他腿重新抱上来:“哥,这是玻璃的,你小心它断了。” “段利你想死吗!”简贺现在求死不能,翘起来的阴茎前端还坠着这么个珠子,贴着他肚皮。 “哥,你控制它别甩出来就行。”段利说着换成后入式,真是恶劣的没边。 简贺双手举着,怎么控制前面不跳!? 段利帮着,一边干他,一边把滑出来的尿道棒塞回去,尿道被一次次撑开,简贺爽的双眼发白,找不到出口的精液回流脑子里也一片空白,无意识的抬腰一遍遍日着空气。 段利手只顾捏着珠子,简贺仰着脑袋摆腰,前面尿道棒肏着他,后面还有段利。 “哥,要射吗?” “要……”简贺回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段利咬着他耳朵,手里转着珠子:“叫我老公……” 简贺瘫倒在沙发上,屈起腿和身子,大腿上的阳物脏兮兮全是精液,满是褶皱的领带还挂在手腕上,他死死盯着段利。 段利简单收拾了,把东西都擦干净放进抽屉里,要拉他他扭头。 “哥我错了哥。” 他毫不知错,只是走个形式,下一秒把他整个抬起来,拉直了站好,手扶着他腰,眼睛盯着垂下去的阳物。 “哥,我欺负太狠了?” 他扶起软成一团的阳物,性器尖头红的过分,简贺现在还觉得尿道口连接里面一片火辣辣的。 段利认错态度十分敷衍,手摸到腰后圈紧,亲他鼻头:“谁叫你把我丢在这一个月。” 段利校服外套上还有他的精液,简贺真是无脸见人,用下体蹭自己弟弟求他让自己射,哭着喊老公这种事有一回就够了。 “帮我洗澡。” 段利在他倔强的脸上亲了一下:“好。” 段利一个人坐在书桌上复习,简贺睡得很快,他凌晨一点才关灯上床,哥看起来挺累的,但很快就好了。 简贺休息了两天,第三天送他去面试,按照惯例穿着校服,段利看起来不算紧张,简贺叼着一根假烟,嘬不出火,闻着心里满足便行。 “你上周是不是体检了?” 高考体检可不是简单的体检,一间小屋子 分卷阅读27 里听医生话把自己脱光…… 简贺把车拐进停车位,刹车踩死,转头看着他,段利瞥了他一眼,正襟危坐,喉结暗自滚了一下。 “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简贺手肘立在方向盘上,手指尖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他。 “嗯,都被人看光了……” 简贺眼睛一眯,浓密的睫毛透出一点眼珠,凌厉的:“谁身材好?” 段利捏着手指尖:“没,没看……” “下车!到点我再来接你!”简贺笑起来,把车门锁打开,段利解了安全带,再看了他一眼才开车下去。 他一走简贺从内兜摸出扁平的铁盒,拿出支细烟点上,薄荷味的,抽再多段利那水平也查不出来。 开了窗户散味夹着烟的手很自然的伸了出去,一抬头看见校门口还没走进去的段利站在那,对上他眼睛,看见了他手指里的烟,阴鸷的眼神沉着黑水。 简贺把伸出去的左手收回来,烟按熄,再抬头他人不见了。 简贺叹气,摔了下方向盘,车没开走一直等到他结束,拿着一袋子材料上车,拉下安全带。 “我其实……在戒了……” 段利低头翻资料,不回应,如淌死水。 简贺想问面试怎么样,看他这副生闷气的样子又张不开嘴,把车开去商城,停在地下车库里。 “有话好好说,别这么臊着我!”简贺伸手抓他,他躲开。 段利看过来,把文件放车厢上,“明明说戒烟的是你,你骗我,你压根就没戒!” 简贺控制不住喊了一声:“我抽了十几年了你让我突然戒我怎么戒!?” 段利被吼委屈了:“所以你就骗我是吗?” 简贺一看他眼睛发红就没办法,“那你说怎么办?” 段利抽鼻子,“你先去做一个体检,以后打火机和烟盒都不许碰,你烟瘾犯了我给你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逗了。”简贺视线飘忽,停车场没什么车,体检?心想自己肺部可能过不了关。 “我有!哥!”段利把他拽过来,脑袋强行摆正,“体检做不做!” 简贺沉默半晌,咬咬牙:“行,做!” 段利伸手摸他胸口,一路搜下去,搜出来烟夹,里面还有火柴,他心虚的偏头,段利丢文件袋上,威胁道:“再有下次我就把玩具都在哥身上用一遍!” T t “其实真没必要。” “有!”段利用他手机预约了医院,“有必要!” 吃完饭,段利就打电话和医院沟通,预备用两天做一次全身体检,还贴心的用自己手机记好各科的时间和注意事项。 “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后天可以吗?” 简贺无力的:“都有……” “好,后天和大后天,嗯,一医院是吧,我记下了。” 他电话挂断简贺问:“怎么不找专门体检的医院?” “我乐意,这医院医生见识过的病人多一些,吓吓你也好。” “真查出什么……” “我不听我不听!” “……”简贺短暂无言之后把他脑袋勾过来,认真地说:“不许再对我黑脸。” 段利冷下脸的时候和王毓有几分像,简贺看到心脏会紧绷,恶寒也会快速席卷身体。 段利点头,在哥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太天真了。 段利请了两天假陪他去体检,零碎的项目做下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一大串的单子拿在手里,段利似懂非懂地看。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你把烟戒了就没大事。”段利铁面无私,依旧看着各科检查单。 简贺穿着柔软的外套,面色红润也看不出病态,身旁走着的医生双手插兜,嘴里嚼着口香糖。因为气质太出众,所以简贺盯着看了一会儿,对上视线他反而打量起简贺。 “有事?” 简贺摇头,段利却伸手把单子给他看:“泌尿科检查是在哪?” “五楼啊,你们检查?”他停下来接过看了几眼,“体检是在五楼最里面。”他吐出个泡泡,“要快点,主任溜班你们就得下午来了。” 段利道完谢拽着简贺就走,简贺愁眉苦脸的熬过检查。 车停在医院门口,出了大门又看见那个医生,他这次在吃巧克力冰棍,咬碎脆皮,低头看掉下去的碎屑,旁边一直看着他的男子伸手给他抹了嘴,他含着冰棍头反手照他胸口撂了一掌。 手被抓住,男子还把冰棍抢过去塞自己嘴里,医生去抢,挂他身上伸手够,冰棍被咬了一半,他喊了出来:“你完了我告诉你!我等会儿就他妈偷药把你毒死!” 他把冰棍还给他,说:“你口水有毒。” 男人挺帅的,黑短袖黑长裤,还踩着一双马丁靴,短袖旁边缝了块小国旗,居然是警察。 医生三口把剩下的吃完,太凉了张着嘴哈气,警察用手里的纸巾把他嘴擦干净,明明满脸嫌弃,手却圈着了他的腰。 医生把没咽干净的巧克力涂上嘴唇,凑上去亲了一口。 “幼稚鬼!”警察把沾上唇的巧克力伸舌头舔干净,拍拍他腰,“上班去,我走了。” 简贺收回视线,拉开车门还往那边看,偷看他们阳光下正大光明的爱情。 “哥,以后我给你做饭,还有你得运动了,肩颈怎么还有炎症呢。”段利操心的眉头搅在一起,简贺轻笑,发动汽车。 “以后听你的。” 吃完饭还有几个项目要做。 “哥,等会是,男性功能检查……”段利把太过肆意的笑容压下去,简贺脸都黑了。 出了电梯感觉都是出双入对的,没敢看他们脸色,拿着本子安分排队。 “哥,我撒个尿。” 段利事事都要跟他报备,简贺点了头他才去,他这一走一直到简贺检查完也没回来,打电话找他,他没说两句哭了起来。 “你在哪呢?” 段利找厕所围着五楼打了个圈,从厕所出来却看见了王毓和段军,一边纳闷一边朝他们走去。她手里拿着试管婴儿的宣传册,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在看,旁边的段军先看到了他。 “妈?” 王毓听见是下意识的心虚,册子想藏却被他抢了去,段利看着宣传册,里面勾画的美满家庭扎着他眼睛。 段军他倒是心不虚,站起来:“你这样的儿子我们不要,你也无权干涉我们另外 分卷阅读28 要一个!” 段利一句话没说,心被他这般直白的扎了个透,册子还给她。 王毓抓着他手:“妈不是,妈有苦衷。” “不要就不要吧,你们不是早就不要我了吗!”段利把手挣开,咬着牙走了,王毓喊他,在他身后哭,段利一直没回头。 “在楼梯间呢。” 简贺把资料都拢进手里,找到楼道推门进去,他坐在地上靠着栏杆,看见他伸出手,“哥,我难受。” 简贺抱着他,让他缩自己怀里,他脑袋稳当当的放在心口,“我碰到他们了,他们在打听试管婴儿,爸妈不要我了……” 简贺的眉毛都皱了起来,“不要不要吧,哥在呢。” “哥,我明白了。” 简贺手盖住他的脸,爱怜的:“哥不想你明白。” 段利把他手按到心口上,里面好疼,被妈和爸拽开,撕开,鲜血淋漓撒了遍地,他们擦了手就走,去接另外一个孩子。 段利一想到爸妈会对另外一个孩子加倍的好就狠不得掐死他算了,但心脏的碎肉还在动,哥会捡起来拼完整,小心呵护着,而他的心口也缠着纱布,手上还有血痂。 “哥,你疼过吗?” “废话,疼了几年呢。” 段利泪眼婆娑,开始为他流泪,抱紧了他,简贺摸着他的后脑勺,看着他乌黑的发丝,我现在很强大,一定可以护着你。 “我带你走吧。” “嗯……” 出了医院兄弟二人撞上了王毓和段军,王毓跑过来,“小利,妈妈不是这样的,你听妈妈解释,我们来看看,没打算要,你把病治好了,以后讨个媳妇你依旧是我们的乖儿子。” 段利牵着简贺的手:“治不好了,我不会和哥分开!” “不要开玩笑,你哥哥明明说……” “我哥骗你呢!”段利歇斯底里起来,“妈,你希望你儿子是个傀儡,永远听你的话,长错的地方就来医院切了,我反抗,你们可以把我毁了另外再生一个。” “你想让儿子听话,哥小时候不听你可以永远冷着脸从不对他笑,现在我也不听了……” 段军一巴掌扇过去,王毓泪流成河,段利忍着疼,咬着牙依旧要说完,“我就喜欢他,你们反正没我也死不了。” “段利!再说一句!”段军把他俩手分开,段利死死抓着,把他挡开,段利的力气还是足够护着简贺的。 “你别碰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段军气红了脸:“你俩要脸吗?两个男人恶不恶心!” “恶心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我哥!” 段军挥手又是一巴掌,简贺心都颤了一下,段利挨了这巴掌,哥的手骨差点被拧碎。 段利不求饶,阴沉的眸子黑压压地直视段军:“我轮不到你管!从你认为我是精神病开始!你就不算我爸了!” 段利拽着简贺往路边走,段军手掌发抖,王毓哭得他心烦:“别哭了!” “你打他做什么!明明就快分了……” “你傻不傻!他俩那像要分的样子吗!” 段利让简贺坐进主驾,自己开了后门爬上去,扑在椅子上,车带他逃离这里,他趴在椅子上抱着脑袋哭。 一直开出市区简贺才在山腰的马路边停下,后座的段利哭累了,姿势怪异的蜷缩在后座一动不动。 简贺脱了鞋踩过去,把他手拿开,脸上肿起来的印子和通红的眼睛扎着他。 “你傻不傻,疼了吧。” “疼,”段利用全是泪的手抓着他,“太疼了……但也不算疼,哥你要带我走了对吗?” 简贺揉着他眼角:“对,带你走,不回来了。” 段利坐起来,手掌捏住他整个后脖颈,吻上去把他压在椅背上,简贺腰部整个悬空,屁股在椅座上,脖子压在椅背,紧绷的腰被他玩弄着。 “你等会儿……” 段利压根听不见,手从裤腰伸进去,捏着一边饱满的肉揉起来,捏圆搓扁,里面裤腰的颜色有些嫩,一晃眼被他躲开了。 简贺全身肌肉都动员起来,让他的手滑在精致的脊柱上,段利托起他摔后座上,车后有车急速走过,简贺把车窗降下来一点,冷风灌进来段利却更加不清醒。 段利全身开始筋挛,简贺把他扶起来,开了门拉他下车,两人差点直接摔下去,蹒跚着站稳,扶着防护栏段利狠狠吐了一通,嗓子都撕开一样的哭嚎。简贺打开后门拿了瓶水,他漱了口,如烂泥跌在地上,皱着脸哭。 “没事了,哥哥在呢。”简贺从车门里摸出毛巾,擦他脸。 “哥……”段利站起来,“我太不懂事了对不对?你也觉得我幼稚是不是?” “幼稚又怎么样,我在你身上感觉得到安全感,你会慢慢成长,我不逼你。” “哥,有谁逼你吗?” 简贺把毛巾抓在手里,拍他裤子上沾的灰,轻飘飘的:“太多了。” 段利哽咽着:“哥,我以后一定护着你。” “我知道,上车,回去了 。” “哥……”段利伸手拉他皮带,没塞进去的衬衫还在外面,他看见了里面粉色的内裤,喉结一沉。 简贺抓紧裤腰:“回去!” “不要,我要哥!” “回家!” 段利不费口舌,直接把他往后座推,进去把门一关,手抓着他皮带不许他动,拆礼物一样,把皮带慢慢拉开,拉链连贯的滑下去。 简贺跪在椅座上,他鞋子一直就没穿,白袜子上全是土和灰,把卡其色的外套脱下去,破罐破摔的用手臂挡着脸,耳朵从粉色过渡到深红。 段利看着草莓内裤说不出话,他居然一天都穿着! “班长送的,还挺好看。”段利不敢说自己用一个包子换来的,手盖上布料,三角形内裤,周边有小巧的荷叶边。 段利把衬衫推上去,亲吻他肚脐,手顺着大腿摸进去,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含进嘴里,没有节奏的吞吐,抱住他一条大腿把全部含进去。 简贺手抓着椅子靠枕,他的口腔炙热紧致,吸吮着尿道,舌头蹭着表面,口腔的软肉安抚着燥热的欲望。简贺受不了的抬腰往他嘴里顶,收紧的臀肉被他抓在掌心里,玩味的捏揉。 等他射出来,段利把他裤子脱了,抬起一条腿,精液抹到他臀肉上。 “等下……我钱包里有套子。” 段利从裤子里摸出钱包,拿出夹层里的避孕套,“哥,这是习惯吗?” 分卷阅读29 简贺趴下,回头朝他喊:“别说废话,快点做!” 小巧的内裤还兜着他屁股,段利不舍得脱下来,揭开一角漏出穴口,龟头在臀缝里滑了滑,咬着牙顶进去,一推到底。 “嗯……”臀上的肌肉绷紧,死死夹着段利,段利伏下身子,把他腿弄开踩在地垫上,手捏着他乳粒,摆腰肏起来。 “啊哈,”简贺回头看他,段利吻他嘴,带着一点幅度的阴茎往里探到底,停滞片刻才后退,“嗯……好深。” 段利把他一条腿扛到肩上,从夹紧的臀肉里进出,衣衫不整的简贺闭着眼睛,手伸出来按着他下腹,“你轻点……” 段利没听他的,反而每一下都很重,取了套子硬是要射进他身体里,好像在确认着什么,把他的草莓内裤扒下来塞进去堵着,这才落到他身体上,抱紧他剧烈喘气。 简贺拿他真没办法,被他肏了还得抱着哄着他,把他脖子上的汗用衬衫袖子擦了,他挪上来,湿吻一个接一个,他很不安,很急切的需要一点东西压下心口的动荡。 “我在呢,我不走。” “哥……”段利哭花脸,埋下脑袋啃噬他胸口,内裤拉下,手指又探了进去,精液黏糊糊的,简贺看着他性器又慢慢抬头,扬到高点他直接扶住埋进肠道。 脸上的泪还在淌,用不符合他表情的粗长阴茎操开肠道,那条草莓内裤被他举到鼻子下变态一样的深嗅。 “段利!”简贺一个激灵,夹紧了他阴茎,两人都喘了一口,段利抽着鼻子加快运动,内裤上有哥哥的味道,他递到简贺脸上逼他闻,明明泪还没擦干净却格外强势,简贺一把抢了过来,有股骚味。 抬手臂擦了泪,把他抱起来自己坐下,看着哥哥让他动。 简贺前后挪,大腿皮肤蹭着皮肤,他攥住了简贺的阴茎,从下往上捋,动作一次次加重,每次他爽了肛门也更加用力。 段利啃着他胸口的乳粒,力道越来越大,锋利的牙齿刮着上面的毛孔和硬粒,他抱住段利脑袋下身加快速度,自己率先交代在他手里。在快感的作用下段利也射了,松开嘴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线。一边乳头完全被咬肿了,而另一边他碰都没碰。 “呼,呼……”段利抱着他腰,贴着胸口喘气,炽热的呼吸如麻绳在不大的空间里扭动。 等二人回神,段利一如既往将草莓内裤塞进去,一手圈住腰,贴上唇交换绵长的吻,在他耳边说:“还要麻烦哥哥开车回家了……” U u 简贺雷厉风行,安顿好一切带着段利自驾游前往,成年礼毕业礼混在一起玩了个干脆,当秦圭打电话跟他说自己考完的时候他正跟哥玩游戏,手柄都不舍得丢,极其敷衍。 秦圭语气兴高采烈,成绩出来又打一个电话,段利还在床上接的,他这次超水平发挥成绩比预估的还多十分,报了和他一样的大学。 段利发现简贺脸黑了急忙骂他:“你他妈追你爹跑是几个意思?” “这学校当初明明是我提议的,你几个意思!”秦圭喊着,“我家两个哥盯着我!我躲远点不行啊!” “啧,我他妈男朋友不高兴!” “不高兴才好呢,呵,以后不高兴的时候多着呢!”他哐的把电话挂了。 简贺眯眼,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捏住他脸往死里拧。 “疼!”段利把手机丢了揉脸,简贺看着他:“挺牛啊,又考一起来了?” “我又挡不到他。”段利满脸委屈,脸颊被他掐红了一块,几个月养的个子又高了,整天乐呵看起来还帅气不少。 简贺把手收进空调被里:“离他远点就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段利连人带被子的抱进怀里:“没觉得有什么你刚刚还掐我?” “起床气。”简贺把眼睛重新闭上。 房子卖了,打了笔钱进王毓的账号,简贺没把话说死,想让他回去还是会回去的,就是一些决定他们没权利干涉。 简贺还得上班,新公司新环境都要重新适应,好在业务能力强上手快,这几个月在公司已经站稳了脚。 “哥,咱去旅游吧。” “去哪?” “就附近玩玩。”段利认为只要哥陪着,就是楼下小区转一圈都行。 简贺嗯了一声,段利一往前凑他下意识的伸手挡,瞪他。 “亲一下嘛……” 简贺烟戒了三四个月,每次被抓住就是一晚上必须抛弃廉耻的性爱,一嘴痒他就是一顿激吻,唇肿起来还不放过,美名其曰这是他的方法。 “滚开!” 段利委屈吧啦的放低脑袋,手却从下面摸了进去。 “我把你踢下去你信吗!”简贺用已经准备好踢他的语气,段利已经被踢惯了,不怕死的继续。 手从腰摸到前面去,还没摸到关键地方他转过身一脚踹他肚子上,连环补几脚直到他四脚朝天摔下去。 段利摔到床底时不忘把被子卷走,简贺穿着格子短裤喘粗气:“再说不听你晚上睡沙发去!” 段利爬上来,把被子罩他身上,服软了:“错了错了,你接着睡。” 下午一到时间段利就喊:“哥,做运动吧。” 简贺翻白眼,“拒绝。” “来嘛哥,跑步还是椭圆机?” 简贺深思熟虑后,嘴唇分开吐出两字:“……瑜伽。” 段利高兴的甩脑袋:“来来来,我们一起。” “等我做完。”他翻着手里报表,一下半小时就过去了,段利满头汗回来,叉腰等着他。 等简贺做完太阳将要落山,认命的跟着他折腾了一个小时,一身臭汗出来,往餐桌上一坐,等段利投食。 吃完了洗个澡就可以睡了,偶尔来一炮,日子慢悠悠过着。 简贺在他开学前带他去海边玩了一圈,再回来正好送学校去。 “你学什么专业?”秦圭早等着他了,捧着一杯奶茶跑过来。 段利伸手他躲开:“不是给你的。” 段利一巴掌扇他脑袋上,“我学应用经济,你呢?” “化学。”秦圭说完把吸管插上,吸了一口冰奶茶,段利薅了一把头发,头发挺多的,但过几年之后就不一定了。 他俩宿舍不在一栋楼,军训之后碰到的时间也不多,段利一门心思惦记着他哥,秦圭硬要把他拽去大学的学生会。 “相信我,这比高中的好玩!” 段利觉得他有当官 分卷阅读30 的瘾,交了报名表后他就不想干了,还笔试面试,真是浪费时间。 秦圭只能一个人去,拎着一瓶矿泉水在大礼堂坐着,放眼一看男女比例还算均衡。 他宿舍的都是大佬,一个个眼睛镜片比瓶底厚,也觉得学生会是浪费时间,到头来没一个人陪他。 “秦圭来了吗?” 秦圭起身跑了下去。 “做个自我介绍,那个专业的?” “化学,”秦圭觉得太简单,又补了句,“大一。” “哟,和会长一个专业,这是学弟哦,会长~”中央的学姐笑着,旁边一直低头的男生抬起脖子,扶了下镜架,窄长的眼睛从上而下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温度的脸上也没荡起涟漪。 秦圭有些看不懂了,这么个冷面佛坐在这里当空调的吗? 学姐又问了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秦圭一一答了,被告知等通知,他拿了水就走。路过篮球场蹭着打了会儿球,再跑去学校奶茶店买杯奶茶。 “原味的,马上喝,谢谢。” 秦圭拿出手机扫码,身后无声息的靠上一个人,他接奶茶的时候出声:“冰美式。” 秦圭吓一哆嗦,回神看居然是刚刚的冷面会长,自来熟的打招呼:“会长你好。” 会长冷着脸:“我还没决定录用你,所以你不用叫我会长。” 秦圭把吸管插上,吸了一口嚼着珍珠说:“你是希望我叫你学长是吗?听起来很优越?” 会长扬下巴扫了他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觉得优越。” 明明没秦圭高,但给了秦圭一种需要仰头看他的感觉,往桌子边一靠,奶茶放上去。等他拿出手机扫码时秦圭把自己手机屏幕覆盖上去,他扫出了自己名片,横着眼睛看他。 “点一下。”秦圭自己伸手把验证发了,手机响起来,秦圭抓着他手机不放,问店员:“冰美式多少钱?” 秦圭帮他把钱付了,摆着手机:“加个好友请你喝饮料,不过分吧,学—长——” 秦圭拿走桌上的奶茶走了,手最后还顺着他耳根摸了一把,皮肤倒是比看起来暖许多。 他接过冰美式,跟了上去。 刚刚打球的也散了,碰上秦圭和他撞了下拳,看见他身后的会长却是一齐换了恭谨的表情,道了声学长好逃也似的走了。 “哇,你是瘟神吗?”秦圭叹为观止。 “我只是代理班主任。”他磨着牙齿,“还有,你放尊重点!” 秦圭回头,用吸管指了指他脖子,“是说我刚刚那个动作,不尊重?” “特别,不尊重。”他强调了前两个字,秦圭却觉得他语气十分的可爱,看着他端着的冰美式一直不喝,停下来:“所以呢?”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扫了他一眼,端着杯子往前走,右耳根下一样的地方又被摸了一下,这次故意的带上了水珠。 “你!”他转身,咖啡都举了起来,没砸他身上也没砸地上,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为什么不砸啊?学长~” “爱护校园公共财物,自觉维护校园绿化,不乱扔果皮纸屑。” 秦圭欠揍地说:“那你也可以砸我身上。” “本校禁止打架斗殴,提高法制意识,讲究以理服人。” 秦圭觉得这话耳熟,一回想是第一天军训时辅导员念的那本大学生行为规范,这人真是个奇葩,他是背下来了吗? “学长你多大?你是小学生吗?” “你,”他停下来,用最冷漠的语气,“不要叫我学长!我讨厌你!” “你还真是小学生,”秦圭笑出一嘴牙,“那我叫你什么?柯晏明吗?” 他的表情沉下去,呆的秦圭想伸手捏,打开手机,微信名片上就是这三个字。 “拿自己名字做微信名称的,我遇到的不多。” 柯晏明说不出话,终于把冰咖啡的吸管递进嘴里吸了一口,他的原则是步行时绝不吃东西,今天破例了。 “柯晏明,我这么喊可以吗?”秦圭挤了下眼睛,上大学的第一个乐子找到了。 他气的说不出话,一口气喝了半杯,吐出吸管时没忍住的打了个响亮的嗝,随后,清冷的脸在秦圭的注视下红了半边。 空气僵硬两秒,迟迟没缓解,秦圭伸手碰了一下他明显的下颚线,烫的手指发软,收回来:“哇哦。” 柯晏明想找个洞钻进去。 顶着半张红脸低着头往前走,秦圭不怕死的跟着,喝着奶茶慢慢悠悠,他有包袱,怎么走也走不快,到宿舍底下也没甩开秦圭。 “我住7楼,学长你呢?” 柯晏明不说,秦圭笑着说:“那我跟你上去看看。” “你敢!”被逼急了柯晏明竖起了手指威胁他。 “是不是我跟上去你就用权把我从学生会里踢了?” 柯晏明的手指缓缓弯曲,随后收了回来,秦圭活络的脑神经全是点子:“会长看起来不像会公报私仇的人呐,真踢啊?我觉得我进去的几率还挺大的。” 柯晏明说:“我一个人说了不会算。” “你逗我呢,你如果真不想让我进,其他人敢说话?”秦圭一句话把他堵死,手依旧在他耳后滑了一下,温度还没降下去,耳廓也有些粉,“最后,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哦。” 柯晏明不敢大动作,除了眼神利,其他地方都没攻击性:“你别碰我!” 秦圭拧眉问他:“校规里有说不可以碰学长吗?” 柯晏明被噎住,秦圭得胜:“学长我们迎新晚会见咯,还有,我住706,拜拜。” 柯晏明差点没气疯,在宿舍底下把冰咖啡喝了个干净,重重往垃圾桶里一摔,冰块加了杯子重量摔得特响,他的气终于消了一点,恢复成平时模样上楼。 秦圭却在学校的贴吧看起了学长的资料,他居然才大二,怎么当上会长的?又想起段利那德行也是会长,虽然性质些许不一样,但他也是高二当上的会长,高三就罢了。 刻板无趣,除了学习就是学生会,生活就像一滩死水。 秦圭啧了两声,放下手机开始预习。 面对干净的课本,他脸红的样子浮出脑海,是真的可爱啊。 完蛋,当一个男孩子觉得另外一个男孩子可爱的时候,他的世界就要发生改变了,虽然秦圭本来就是gay。 V v 秦圭对一系列的迎新活动没 分卷阅读31 兴趣,他感兴趣的会长这时还没出现,正在桌子上纳闷,到集合的时间他就带着一队人踩着点进来了。 柯晏明对上他眼睛下一秒就撇开,好像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秦圭倒是无所谓,抱着脑袋后仰看着他。 后座有姑娘在说学长好看,而她们刚经历军训,太黑了,不敢去搭话,秦圭一直不怎么黑,常年打球他都是这幅样子。 听她们说会长有些孤僻,看起来也不好接近,但秦圭却觉得会长又可爱又软,而且十分好接近。 秦圭滑着手机,他在翻会长的朋友圈,从这看得出会长真的很认真的根据学生手册生活:按时跑步,自觉去图书馆,按时交作业,成绩中上,每年申请奖学金,偶尔助人为乐还帮助小动物。 最值得夸赞的一件事情是,他居然都记在朋友圈里了! 他开始讲话了,秦圭藏着手机拍他照片,拍好了选了一张最清晰的发给他,欠揍的补上一句话:「你敢把我删了,我就把你脸红的事情发到学生会的群里,鼓励大家做表情包」 他走下台,副会长上去,他是大三的,开头就表明了是自己把会长的职位让给了柯晏明,让大家不要猜疑。 站在一边的柯晏明只是拿手机看一下是谁发消息,被里面内容惊到了,转过身急匆匆回复。 「你为什么拍照!」 秦圭托着脑袋,单手打字:「因为会长好看,一个没忍住就拍了」 「马上删了」 「不删又怎么样呢?会长要公报私仇吗?」 那边迟迟没回话,秦圭看见他把手机收了起来,被人喊去做事了,他一走秦圭就去骚扰段利。他被他哥很无情的丢在学校里,而且管的比一般家长严。 段利嫌打字麻烦拨了个电话给他,秦圭猫出教室,走到走廊边。 “找你爹什么事?” “学生会招新呢,太无聊了,没事做。” “浪费时间吧,这才刚跨进去呢。” “没觉得浪费,还有一点收获,你干嘛呢?” “背单词啊,等会儿我哥要检查。” “行吧,挂了,周一你请我吃饭。” 秦圭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挂了,下一秒他回了个滚,笑着把手机屏熄塞兜里。 没立刻回去,趴在栏杆上看起了夜景,他高一出的柜,大哥二哥一起揍他,之后盯他比盯贼还过分。段利是被爸妈断了生活费逼到住宿,而他是自愿的,他宁愿不回家也不想被家人当成异类,爸妈说生他生了个仇人,可他没办法,他也不想。 当初会告诉大哥二哥,就是为了找点途径寻点安慰罢了,没想到会被直性子的大哥打得鼻青脸肿。 “你可以退,我可以给你批。”柯晏明已经站在一边看了许久,突然开口冷漠说道。 秦圭吸了下鼻子,回头对他笑:“出来喘口气而已,想家了。” 柯晏明看见他眼睛里的湿润没张嘴,安静站着,唇抿成一条线,秦圭看他死板的动作,转身往后一靠,“会长谈过恋爱吗?” 他侧过脑袋,满脸倔强的:“关你什么事?” “我关心你嘛,你要找个姑娘,看见对方就脸红,那场面可太逗了。” 柯晏明觉得他情绪缓和了:“我懒得理你,进去吧,等会出发聚餐了。” 今天学生会没多少人,满打满算才三十多个,因为很多大二大三的都退了或者没空来。 秦圭很快混熟,一桌子敲着杯子玩游戏,啤酒瓶在中央转,瓶口指到谁谁就自己爆料,用秘密来拉拢关系是最快的方法。 “初恋在吗!”秦圭筷子指着对面的女生,女生点头,一桌子狼都擦亮了眼。 秦圭带头坑女生,女生自然合起伙来坑他。 “你初恋呢!”姑娘托着下巴望着他,给人一种他说在就马上告白的气势。 “不在,告白没成功,”秦圭一脸倜傥的笑,大家都不疑有他,他却自己爆料,“告白虽然没成功,但我占了他便宜,所以初吻不在了。” 一桌子起哄声要把房间抬起来。 其他桌没他们热络,尤其是管理人员那一桌,都安静如鸡。 有些姑娘喝了点酒,从这里走回学校不安全,提议男生送,男生没一个人敢接话。 “送一下啦,就宿舍底下。” 有第一回一定有第二回,姑娘再回个礼请个饭,有些东西就模糊了,但秦圭还是一拍桌子的站起来,率先打了头阵,其他男生自然顺坡下驴。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在一条路上,中间隔着操场对望。 几个男人护着她们回去,到地方她们主动的从新生群里加上微信。 秦圭没立刻回宿舍,反正明天周六,他去操场散步醒酒。 走出一身汗就地坐下,还没坐几分钟屁股被人踢了一脚,抬头看见满头汗的柯晏明。 他绝对是公报私仇,秦圭站起来时这么想,看着他:“好巧哦,柯学长。” “坐旁边去,这是跑道。” 秦圭才发现自己坐在跑道中央,拍了两下屁股,这次没张嘴逗贫的走到一边草地里坐下,捞出手机把验证一个个通过。 光调得很亮,他的脸几乎是刻进了柯晏明的眼睛,抬起步子继续跑,可他的表情却怎么也没办法从脑海里赶走,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悲怆。 结束了买瓶水丢给他,挨着他坐下。 “学生手册里有没有说不许席地而坐?” 柯晏明咬着后槽牙,伸手去抢刚给他的水,秦圭举起来,沉醉的嗅了一下空气,贱嗖嗖的说:“会长的汗也好好闻,用的什么牌子沐浴露?” 柯晏明收手,没搭理他,把自己水放到一边,趴下压腿,弯下的脊背柔韧还不错,手已经超过脚尖半个手掌。 秦圭屈起了一条腿,侧身看着他,汗湿的头发显得他很清秀,比平时看起来更容易接触。 “想家的话,打电话或者视频,现在科技发达,有的是办法。” 秦圭轻笑,把手机摆在他眼前,从联系人翻出打着大哥二字的联系人,点进去,拨出语音后等了一会儿。 “没死外面不要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就挂了,他又打了他爸的,音量差不多,语调都一样:“你有种别打电话回家!我没你这儿子!” 他也毫不客气地挂了。 秦圭说:“我还有个二哥,要再打一个吗?” 柯晏明拉伸的动作停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 分卷阅读32 问。” 秦圭翻到置顶的对话框,段利头像是他和他哥糊了的自拍,别人看不出他一眼就能认出,真是无时无刻的秀着恩爱。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记,这可是初恋啊。 柯晏明灌了口水,他不善与人交际,而且怕给别人添麻烦,大三学长求了几次他就把会长的职位给接了,现在是硬着头皮在做事。 秦圭拨了段利电话,开着免提,垂下脑袋手抠着草坪,揪断了几片草叶被柯晏明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 “又找爹什么事!” “爱护校园公共财产,爱护学校一草一木。” 秦圭心里的难受倾盆撒了出去,那边段利纳闷的哈了一声:“大晚上听广播?有没有说路上捡钱必须交给警察叔叔啊?然后警察叔叔给你朵小红花!?圭儿子你吃拧了是吧!” “你再说一句我拳头就硬了,马上就上门揍你,挂了,没意思。” 秦圭按断,垂下手腕看着他的手,他手包住整个手背,无意识的情况下抓得很紧,他现在还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不尴尬的松开力度缩回手,就只能这么抓着。 脸又红了。 晚上的路灯很明亮,他的脸无处遁形,秦圭越看越想笑,他弹了一下缩回,手盖在脸上。 秦圭把二哥电话打了过去,前调淌了一会儿,被接起对方一副打算从手机里钻出来的急切语气:“怎么样啊学校?水土不服吗?饮食习惯吗?钱够不够花?” “够,够,二哥,我喝了点酒,想家了。” “想家就回来,哥给买票,实在不行哥去也是一样的,带你出去转转,别闷着知道吗?” “知道……”秦圭忍不住的哽咽,又觉得丢人,立马忍住,“我挺好的,别担心了。” 二哥很耐心的问:“功课难不难?别压着自己学,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缺钱跟二哥说,二哥给你。” “知道了,挂了。” “有事没事多打电话,想说的都可以跟二哥说。” “婆婆妈妈的,挂了啊二哥。” 秦圭放下手机,抬头看他,“我二哥,人可好了,刚逗你玩呢。” 柯晏明嗯了一声,把手放下来,几个呼吸之后顶着他那张红晕还没退开的脸笑了起来,算得上是第一次对他笑,唇角前面有两颗尖牙,没突出来,看起来很可爱。 “才发现,你好像没戴眼镜。” 柯晏明偏开头,语调活泼许多:“我近视不深,跑步为什么还要戴?” 秦圭仔细看他的粉红耳廓:“学长不戴眼镜真可爱。” “你能不能不要用可爱这个词形容我!这个词不是形容男生的!”柯晏明义正辞严的解释,看进秦圭眼睛就像一个较真的小朋友。 “学长真帅气。”秦圭拿着水站起来,对他伸手,嘴唇动了动很轻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柯晏明没听见,看着他手,让他这么举着也不好,搭上去被他拽了起来。 “我说,如果答应带我去你宿舍睡一晚就抓着我手站起来,”秦圭微微鞠躬,“在此谢过学长了。” 柯晏明感觉被套进一个圈里:“我没有答应!” 秦圭转了下刚刚被拉的左手:“可你拉我手了。” “你耍无赖!” “学生手册里有这一条吗?我是不是违背了?” “你!你!”柯晏明此时真觉得自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自己宿舍为什么不去!” 秦圭贴心地说:“因为他们都睡了,我怕动静太大吵到他们。” “那我就可以随便吗?我宿舍就没人?” “我只是借你地方洗个澡,传言你用的可是双人间,应该比我们宿舍宽敞。” “道听途说!没有的事!” 秦圭一把捞过他脖子跑起来,他不重,被压着跑,秦圭还抽空喊:“你说什么我今晚都要去你宿舍看一眼!” “你松开!本校规定,学生必须仪表端庄,坐立行走姿势端正……你!你松开!” “本校有没有规定不许大声喧哗?” “……” 柯晏明嘴巴立刻抿紧,跟着他跑起来,手挡住半张脸,企图掩耳盗铃。 W w 柯晏明居然住在顶楼,秦圭惊了。 “君子慎独,我只是警醒自己不要常在宿舍呆。” 秦圭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太可人了,靠在墙上等他开门,钥匙串上就两把小钥匙,扣环上挂着一只仿真草莓。 “学长。”秦圭笑先溢出来,明明做事规整,为人冷淡,怎么看不见的地方都这么可爱呢。 “你真是一颗无限次循环爆炸的粉色炸弹,蘑菇云都是带着小草莓图案的。” 柯晏明刚把钥匙拧了一圈,用手把草莓挂坠包进掌心里,想瞪他,可读懂他的撩拨之后脸先不争气的红了。 “学长,好帅哦,又帅又可爱呢,我真应该向你学习。”秦圭伸手圈住他腰,抓着他右手,帮他把钥匙拧开,闻到他的汗味依旧清爽。 这次是无意的,他嘴唇刮到了耳尖。 “啊啊!”柯晏明后背疙瘩起了一身,开门冲进去,啪的按亮灯,把床架上的毛巾一摘,指着他,“你!你!无耻!” “我怎么就无耻了?”秦圭走进来大大方方的四处打量,很干净整齐,大小和自己宿舍一样,有四张床,“你一个人住四人间?” 柯晏明用毛巾在擦耳朵:“我不回你。” 秦圭笑得直不起腰,“你怎么不说不和我做朋友呢?幼稚鬼。” 柯晏明把毛巾挂上,告诉他:“和我同寝的搬出去了,不是我一个人住,班上的男生都住在楼下,知道了吗!” “我知道又怎么了?你和我解释做什么?”秦圭拽了下衣领,“我去拿衣服,不要关门,不然等会儿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他威胁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柯晏明把枕头下的睡衣拿出来,跑进卫生间去洗澡,出来他靠在墙上,手里在捏钥匙串上的草莓。 “学长晚上好。” 柯晏明咬了咬牙无视他,秦圭伸手拦住他肚子,“学长,我和你打招呼呢,怎么不理我?” “我就不理。”柯晏明抓着他手臂,没抓动。 秦圭呼吸扫到脖子上,轻悠悠一句:“学长的沐浴露真好闻。” 柯晏明退回去,把沐浴露瓶子砸他身上:“送你!” “谢谢。”秦圭举起钥匙串 分卷阅读33 ,“这个也送我得了。” “不行!这是我妹妹给我的!” “学长原来有个妹妹,多大了?” “不要你管,还我。”柯晏明伸手去够,他很高,举起来也很高,跳起来都够不到。 拖鞋上还有水,稍不留意柯晏明跌了下去,秦圭接住,胸口砸着胸口,他手还举在空中,漂亮的小草莓在摇晃,拿着沐浴露的手圈着了腰。 四目流转火花,电闪雷鸣间紧贴的心腔都如鼓般震动,声音暗沉。 “学长,因为我喜欢男人。”秦圭看着他干净的脸,几乎是脱口而出。 柯晏明呆愣,又快速抓住了和这个答案配对的问句,之前在操场边,他的爸爸,他的大哥。 “还不起来是想让我亲你吗?”秦圭把拿着沐浴露的手也举了起来。 柯晏明七手八脚,按着他胸口站直,把滑出去的人字拖穿好,扯了下衣领,想往床边挪。 “脸好红哦。” 柯晏明觉得自己脱光了摆在他眼前,什么反应他都能注意到,秦圭闪进卫生间,门很快关上,他的尴尬还没上来就消散了。 秦圭可能是故意的,他只带了一条短裤,打着赤膊,一边走一边还用毛巾擦着短发。 “衣冠不整……” “学长洗澡是穿着衣服洗的?” 秦圭朝他走过来,他腾的站起来,抓着椅子背挡在身前:“你别过来!” 秦圭笑了笑:“知道,这几天谢谢学长了。” 他手臂里挂着衣服,把手心的草莓钥匙串给他,“给学长添麻烦了,我以后一定严格遵守校规校纪。” 柯晏明把眉毛拧了起来,接过干燥的钥匙串,再看他就只有一个背影,他轻巧的带上门,宿舍一下归于安静,可柯晏明的心里却一时不是滋味。 把凳子放下,盯着它,自己刚刚,是不是伤到他了? 柯晏明打开了电脑,无视了自己的作息时间表,再关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而他学到了一个新词,叫出柜。 学生会的集合活动不多,每个人上交课表排班轮流查课,一周一次开会,新生里认识秦圭的比认识柯晏明的还多。 柯晏明每次进来他身边男男女女围了一圈,有些女生给零食给他吃,他还跟男生聊天,侃天说地每种话题都能搭两句。 柯晏明没有一次对上他的眼睛,就算是刻意的,他一样会很自然的撇开,太自然了。 他路上碰见会很严谨的道一声会长好,然后和其他人一样走开。 每天的朋友圈照发,他偶尔点赞,除了家里人就只有他点赞,一直就没什么人加他微信,有事都是QQ上说,微信是他的生活。但他插了进来。 从图书馆出来,柯晏明计划买杯冰美式再回宿舍,前面排队的个子很高,腰上夹着篮球。 “请我!” “你没钱啊,自己付!” “圭儿子你变了,你不再孝顺。” 柯晏明看见了秦圭,他在付款,站在前面的男生把手捏他脖子上摇,盯着他手机上的数字:“快点,磨磨蹭蹭的,还要我说几句好话?” “那你等会请我吃炸鸡。”秦圭把打好的数字删了,翻了一倍。 “小气鬼!”他捞过奶茶退了一步,踩到了柯晏明,篮球也掉了下去。 “抱歉抱歉,对不起。”男生急忙松脚道歉。 柯晏明摇了摇头,帆布鞋的尖有个灰印子,脚不疼。 秦圭忙去捡篮球,看到他才出从桌上拿了一张纸,蹲下把他鞋尖擦干净,站直了说:“不好意思啊,会长,我朋友不小心。” “他是你会长啊?”段利让开一点,叼上吸管。 柯晏明扯唇笑了笑,步子一下不知道怎么迈,两步路他还绊了一下,秦圭是下意识的伸手扶,半道快速的收了回去。 “会长再见。” 段利手按住秦圭脖子把他往门外推,“今天不吃出胃胀你别想下饭桌!” “你说的啊!我一定把你吃穷!” 柯晏明往下看了眼鞋子,他为什么要擦呢? 买了冰美式回宿舍,脸上闷闷不乐,干板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他也没理,丢了魂一样。 他是不是觉得我也歧视他? 可是,我没有啊。 柯晏明手按着心口,酸酸麻麻的,里面塞了一颗酸泡蛋一样,明明之前都挺开心的,还说我可爱来着。 跑完步柯晏明找去秦圭寝室,706,他敲门,开了门的学生一看是他立马回去收拾东西。 “我找人。”柯晏明看见了他桌子,东西很少,就电脑和书,“秦圭不在吗?” “不在,还没回来呢。” “好的谢谢。”柯晏明转身下楼,到宿舍楼下等着,熄灯的时间到了他依旧没回来,柯晏明看着手机,无聊的翻着单词表。 又一个小时过去,他心里反而更乱了,拿出钥匙串,沿着路慢慢走,手里捏着有质感的草莓,看着宿舍大门口。 进去得刷校园卡,他不怕抓不到他。 晚归要记名字,宿舍楼的大爷也不会放过他。 “还不进呢?我关门了!”大爷从窗户探出脑袋对他喊,柯晏明看时间,已经12点了。 “麻烦您了,”柯晏明说,“如果还有人进来您打电话通知我。” 大爷把自动门关上,用一口不正宗的普通话:“逮人呐?什么人?” “一个学弟,您记得通知我就好。” “好咧好咧,你也快走吧。” 柯晏明走上楼梯,脚上手臂上全是红包,烦躁不安的挠着皮肤,爬到顶楼手肘上的皮都要被他抠破了。 「秦圭违反校规校纪晚归,罚查寝三天!」 一条带着个人色彩的通知飘在对话框的上头,秦圭一脸纳闷,切回微信问他:「你从什么途径知道我没回宿舍的?」 「监控」 秦圭服了,只能认栽,第二天拿着本子查寝,就算一天没什么破事也必须熬过熄灯。 他还呼了口气,还好不是高中,不然熄灯之后还得去查手机。 “夏大爷,吃啥呢?”秦圭趴窗台上问他。 大爷敲敲锅子:“宵夜呢?要不要来一口。” 秦圭喜笑颜开:“好啊,我尝尝。” 他推门进去,放下文件夹不见外的自己拿筷子尝了两口,小白菜烫嘴的很:“大爷手艺不错啊。” 大爷一脸质朴的笑:“食堂要了点高汤,放点火锅底料,煮啥都好吃。” 分卷阅读34 “可以可以。” 大爷还敬业的看着窗外,这时候回来的要么一身汗,要么捧着书,逮住有谁敢带女生大爷绝对撂腿就追。 秦圭把筷子放下,看见塞在桌子前面的笛子:“大爷,你还吹笛子呢?” “我孙子的,下次让他吹给你听听。”大爷笑得满脸皱,秦圭把笛子拿了过来,左右看笛子段位不高,就是练习笛。 “我吹一个?” “你会啊,试试。”大爷停了筷子,手腕放在膝盖骨上等着他。 秦圭笑着把手指扶上琴孔,一板一眼像模像样。 “真会啊?” “学过,糊弄一下还行。”秦圭望向天花板,吹出来的调子太蓬了,摸了下笛膜孔,才发现上面的膜已经烂了。 “有笛膜吗?我给贴贴。” “落抽屉里了吧,你找找。”夏大爷又吃了两口,兴致缺缺的样子。 秦圭坐下,找出来把笛膜贴好,翘起凳子架好了脚,音调再一出,悠远且余音绕梁。 “好!”大爷听懂了曲子拍手叫好。 烟生缭绕绵延,一把利刃划破云烟荡气回肠,侠气满盈。 秦圭吹的沧海一声笑,吹完了又量起了笛子。 “你这水平可不止糊弄一下呀!”大爷端起了小锅,“下次让我孙子带好点的笛子给你试试,给我看着我去洗个碗。” 秦圭转着笛子,练习笛太轻,他自己有根更专业的。小时候和二哥一起跟着爷爷学的笛,爷爷的笛子送给他,结果成了爸打他的兵器。 当时差点和他翻脸,秦圭重新举起来,把手机拿出来录音,闭着眼吹了首逍遥叹。 这是二哥最喜欢的曲子。 “吹得不错啊。”大爷端着洗干净的碗从门口进来,还没推门,看着右边说,“今天又等人啊?别太晚咯,还跟昨天似的可不好。” 秦圭站起来,把笛子放下,拿着本子准备去查寝。 “没……” 声音挺轻的,剩下字眼被他卷了回去,秦圭蹭着大爷肩走出来,看见了他,几乎下一秒就沉下了脸:“学长好,我去查寝了。” 柯晏明抿了下唇,没戴眼镜:“我其实,其实只是想问你晚上去哪的,我没想……” 秦圭板着脸:“好了,知道了,学长再见。” “我真的……”柯晏明知道他误会自己了,“我跟你道歉。” “你又没做错,我确实没回来。” “那你能告诉我你去哪了吗?” 秦圭回头对他轻轻笑:“不好意思,隐私。” 柯晏明抓住他衣服:“我们应该自尊自爱,不可以出入酒吧和其他情色场合。” “跟你有关系吗?我真要去你管的着吗?”秦圭一直低头在观察他反应。 柯晏明手指搅着他的衣服,发旋也挺可爱的,可能真的以为他去了那种地方,丧气的垂头:“你叫我学长,我当然要管。” 秦圭伏底身子,放轻语调:“一晚上能做很多东西的,学长知道吗?” 柯晏明一抖,脖子都缩没了,声音轻的像飞絮:“知道……爱爱吗?” X x 秦圭捏住鼻子憋笑,差点被他可爱的喷出鼻血。 “学长我和你唠唠。”秦圭冷静了一下,抓着自己衣服,他手是顺带攥进了掌心,反正不分物质的全抓紧了。 柯晏明被他拉上楼,一层一层爬,一直到顶楼。 “开门吧。” 他松开手,手背卷上一股凉风,柯晏明腿肚子都是软的,他也靠着墙在喘气,如果不是拿着钥匙的手在发抖,秦圭真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呢。 秦圭跟着他问:“学长,爱爱是什么?” “你,无耻。”学长把钥匙丢桌上,尽管四张床他都能睡,但他还是只占了一张床的位置,包括行李架,晾衣绳,不逾越,好像被人画了线一样。 “我有时候很不近人情,我只是希望……你们变好而已,我没有恶意。” 秦圭心里的天秤慢慢歪了,直到一边敲到地上:“只跟我这么说,还是你对待过的朋友,都这么说过?” 柯晏明摇头:“我没朋友,小时候爱告状,后来他们防着我,我不敢交朋友了。” “小学生啊你,”秦圭双手捧起他的脸,“会不会恶心我?会不会讨厌我?” 柯晏明摇头:“不会,不会。” “我这态度,你看懂了吗?”秦圭深情的看着他眼睛。 柯晏明手盖住他手腕:“你想让我懂什么?你有明确说你喜欢我吗?我不懂。” 秦圭斜起一边嘴角:“不懂算了。” “等……”柯晏明不许他松手,声音越来越轻,“你说你喜欢男生,又没说喜欢我。” “说了,你会怎么样?嗯?” 柯晏明眼睛写满渴望,脸红的冒水汽:“你说了,不就知道了。” 秦圭鼻头蹭着他鼻尖,轻轻地:“学长,不是,柯晏明,我喜欢你。” 柯晏明笑起来,依旧两颗小尖牙,下巴亲亲抬,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秦圭心里早猜出了七八分,心里叹的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因为他也猜出来了,一时间说是灵魂契合也不为过。 捧起他的脸,生涩却霸道的翻搅他嘴里的空间,柯晏明的脖子被迫拉长,唇缝溢出来的除了唾液还有唔唔声。 “不……”柯晏明抓着他手用全力掰开,厉声喊道,“不行!” “怎么?”秦圭伸手抱着他,圈住他腰,看着臂弯里的红脸,“什么不行?” 柯晏明有原则的怒斥:“你昨天!” 秦圭随意打断:“我昨天陪老师做实验报告,在他办公室睡着了,你以为……” 柯晏明低下脑袋:“没,我没以为……” 秦圭抱紧了他,对着耳朵轻柔的耍流氓:“以为,我和谁爱爱啊?” “不是!”柯晏明恼羞成怒,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再让我抱一下,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秦圭试探的拍着他后背,他果然安静了。 柯晏明全身温度都爬了上去,熄灯的铃声响起来,义正词严的:“你没去查寝。” 秦圭手盖着他后脑勺:“那往后推一天吧,还是再加罚两天?会长说的算,我听你的。” “推一天,就好……” 秦圭松开手,捧起他脸对着光看,左右翻,手指在下颌角搓:“会不会是人皮面具,谁搞恶作剧是吗?” 分卷阅读35 “不是……”柯晏明抓住他手,“我是柯晏明。” 秦圭得逞的笑:“前几天,偷偷看我的是不是你?一直摆着臭脸的原因是因为我吗?” 柯晏明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不是,是功课太多了。” “这样啊,好的,学长再见。”秦圭干净利落就要松手。 “等,等一下!”柯晏明不许他动,“是你啦,每次明明看到我了也不理我,不和我说话,对别人都笑,一看到我再灿烂的笑也收起来。” “我以为……你讨厌我了,我没有歧视你,我很喜欢你。” 柯晏明伸手指着卫生间的门:“那里,我……”收回手点着心脏,“这里,咚咚咚的叫,脸上好烫,晚上还做梦……” “我想见到你,想看你,可是你……” “学长,我也一样。”秦圭把他按着心口的手抓过来,盖在一样的位置,柯晏明呆呆傻傻的看着。 真的,一样耶。 好烫,也咚咚咚的在叫。 “我只在你面前丢过脸,刚刚,你的笛声听起来很悲恸。我想,你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都这样,不笑,爱发呆,这样不好,会得病的。” “你很讨人喜欢,很多人喜欢你。”柯晏明看着自己五指屈起来,它们在自私的把他心口有活力的心脏纳入掌心。 这是我的。 柯晏明嘴唇弯成月,漏出牙白,抬头接上他眼睛。 “我也喜欢。” 秦圭眯缝着眼,眼珠往下瞟,“这就是你摸我胸的原因?” 柯晏明触电似的缩回手,转身就要躲,没走两步被秦圭抱住了。 “学长,我好困,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柯晏明侧头,秦圭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拿了东西就出门,柯晏明还懵着呢,拴着草莓的钥匙被人顺走了都不知道。 秦圭十一点半上来用钥匙把门打开,柯晏明翻过身子懵懂的坐起来,他没开灯,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穿着宽松的背心,举着两盒药。 “痒了擦这个,挠破的擦这个。” 柯晏明把药接过去,秦圭抓着床架看着他,白底的长袖睡衣,上面有蓝色的云朵图案,幼稚死了。 “学长的睡衣真可爱,妈妈买的?” 柯晏明头发乱蓬蓬的,还在打量药,乖乖点头。 “学长晚安。”秦圭捏了一下他的脸,出去把门带上。 带着草莓的钥匙串摆在桌上,两个小钥匙只剩下一个,柯晏明心窝暖暖的,药盒放在枕边,很快又睡了过去。 秦圭是非常贴心的大男孩,所以很多人喜欢他,但如果这份贴心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对方一定每天都是飘着的,最不济也会恃宠而骄。 柯晏明不会,他也会对秦圭好,会考虑他的感受,但踩着道德底线违背规章制度的事情柯晏明绝对不会做。 “亲一下。” 学生会周会刚解散,秦圭下巴放他肩上看着他。 “这是教室,不行。” “校规里说了不许谈恋爱?不许在教室亲嘴?” “没说,但我不许。” 秦圭托着下巴看着他,戴上眼镜就一副严谨公正刻板的死模样,还是摘了眼镜可爱,伸手就把他眼镜取了。 “还给我!”柯晏明板着脸问他要眼镜,秦圭藏到身后,这样看起来他像是在装老成的小孩。 “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 柯晏明扭头:“不要了。” 秦圭还是把眼镜还给他,放在桌上,眼睛里淌出悠悠的一道小泉,绕在他周围。 柯晏明戴上,再看他,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挺哀伤的。 “晚,晚上,回寝室……再说嘛。” 秦圭问:“昨天把我赶走的是谁?” 柯晏明脸红:“我只是怕你夜不归宿室友有意见,如果查寝……” “查寝的我都认识,他们不会在意的。” “你这是不对的,应该严以律己,身正为范。” “那双休日,节假日总行了吧,我周六去你那睡。” “不行!”柯晏明严格道,“你自己宿舍不回,为什么总呆在我哪?” 秦圭上前,诚心发问:“你不知道?” 柯晏明心口直跳,坚毅摇头,抱着资料起身就走,留下秦圭还坐在椅子上。 到了图书馆,柯晏明把手机摆出来放在书的旁边,盯着漆黑的屏幕看了一会儿,拿起来,他在搜索框里输入:「一直拒绝恋人的亲吻会怎么样?」 出来的答案十分理性,最后的还有文章教他怎么拒绝亲热最自然,柯晏明抱着学习的态度快看完了,最后的结束语是:如果你一直拒绝,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古话有云,床头吵架床尾和,在一段感情里,一直退避的那人一定不够爱对方。在考虑到对方的感觉之下,你也会迈出那一步的,祝生活和谐。 柯晏明一直觉得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现在他十分想把这个作者抓起来打一顿,再回头看,刚刚他认定的那些答案也变味了。 「第一次拒绝就可能会有第二次,次数多了,对方多多少少心里会不平衡,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反思自己的行为。」 柯晏明坐不住了,把东西收一收带出了图书馆。 明明是篇bug遍地的文章,他却当了真。 他特别怕秦圭反思自己,他怕秦圭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明明这次是自己的问题。 可人到了眼前他又不知道怎么张嘴。 “会长你好。”端着奶茶的段利轻轻点头,在柯晏明肩上拍了一下就走了。 柯晏明不知道从哪里说,他问:“要喝饮料吗?” 柯晏明点头,他回奶茶店排队又买了一杯冰美式,打包好的递给他:“回宿舍喝?” “嗯……”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许勾肩搭背,不许牵手,有人的地方不许举止亲密…… 柯晏明暗自数,自己给他的条条框框好多,而他都遵守了,在宿舍就趴在桌上看着他,拉拉手,亲一下脸,最出格的只是亲嘴时伸一下舌头。 “你等会儿有课吗?” “没有,但我要去帮教授记录,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上完课再找你吃晚饭。” “哦……”柯晏明脑子里一条条的消息跳出来,都是刚刚看见的。 「真真爱你的人是不会强迫你的」 柯晏明点头,那自己可以试着答应看看,下次他如果有需求的话…… 分卷阅读36 “你脸好红啊,想什么呢?”秦圭把奶茶碰上他的脸,柯晏明一激灵,他急忙扶住后腰,怕他摔下去。 柯晏明刚感受到腰上的力道他就收了回去,“抓着栏杆,我送你上楼。” 明明楼梯上根本没人,柯晏明摸着脸上的水迹,他这习惯以后成自然了怎么办?那自己还是特殊的男朋友吗? “等,等一下……”柯晏明抓着他手,秦圭顺着手看上去,柯晏明下一句话还没憋出来。 顶楼不少大三的学生,现在又快上课了,零星几个人走出宿舍,秦圭抽了手出来,自然的靠在墙上,轻声说:“快点开门进去啊。” 柯晏明抬头看见那边出门的人,拿出钥匙开门:“你不进去吗?” “快到时间了,我该走了。”秦圭想伸手摸他脑袋,但人太多了,伸出来就缩了回去,“上完课我再来找你。” 柯晏明扶着门把,拒绝不是一个好词,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就是在拒绝他吗?他会不会把自己想成骗感情的那种人? 柯晏明最怕别人误会自己了,尤其是秦圭。 吃完饭,他来柯晏明宿舍写作业,柯晏明的实验报告写完之后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 “学长,教我一下。”秦圭抓着他手放在膝盖上揉了揉,书递了过去。 柯晏明看了一眼:“这题你会,你笔记上写了。” “就想你教我,你管我会不会。”秦圭理直气壮。 柯晏明只能接过他的笔,把方程式从头到尾细致入微的讲了一遍,他眼睛一直盯着书,秦圭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学长讲得真好,我一下就懂了。”秦圭说着虚假的奉承话。 “你本来就会。” “学长,再过两天就放国庆假了,你回家吗?” 柯晏明感觉到他手收紧了,摇头:“中秋回去了,国庆我没买票。” 秦圭发自心底里的高兴:“我知道了。” “你宿舍人是不是都回去了?” “嗯,就剩我一个,段利也跟他哥去玩了。” “那你,拿被子上来睡吧。”柯晏明说完把脑袋按桌上,秦圭跟着他放下脑袋,手圈着他的腰。 柯晏明翻过脑袋,太阳穴蹭着桌面往前挪了一点,秦圭不动他就再挪一点,唇挨上吸吮几下便松了。 “学长,你好甜哦。” “没有……” “偷吃草莓了对不对?” “我不爱吃草莓……” “我挺喜欢草莓的。” 柯晏明垂下眼睛,睫毛颤颤,“放假,我们试试吧……” 秦圭沉下脸:“不用,你别为了我为难自己。” “我也一样不想你为了我为难自己。” Y y 当天晚上秦圭便登堂入室,把他隔壁床铺好,晚上和他盖着各自的被子聊天,第二天学长只有上午有课,下午秦圭上完课买好了晚餐回来。 “吃吗?” 柯晏明刚完成作业,把电脑关上,他买了饭,还有很多零食,一些水果。 秦圭打开一盒草莓,丢了一颗放嘴里,然后放他桌上,再把其他东西都码好。 柯晏明吃完了饭和他妹妹打了一个视频,他妹妹很活泼,和他长的很像,话很多,柯晏明大多时间都是看着她说,她对哥哥没买到回家的票而十分气愤,数落了十几分钟才挂断。 柯晏明放下手机秦圭穿着背心在阳台上看风景,楼下是拖着行李回家的学生在嬉笑打闹。 柯晏明嘴刚张开就被他喂了个草莓。 “看电影去。” 柯晏明只能点头,把嘴里的草莓嚼碎了,但他没想到是自己缩在他怀里看。 秦圭的小桌子架在床上,单人床接纳两个男人很勉强,两人贴的很紧。他早把窗帘拉上了,灯也关了,手臂紧紧圈着他腰。 虽然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柯晏明心里依旧直发毛。 秦圭看他一脸紧张就觉得可爱,两人盖着一床学校发的被子,他身体是带着一点上翘幅度的木板,绷得紧。 电影里重逢的情侣很自然的贴到了一起,随后滚到了床上。 柯晏明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偏开头眯起一只眼,秦圭抓着他的手,配合着女主角的呻吟,另只手终于从衣摆探了进去。 这是第一次摸到他的皮肤,温热的,柔软的,很舒服。 柯晏明转头看他,像被欺负的某只体型较小的动物,秦圭抬腿翻过身子。 “秦圭……”柯晏明手抓住了头顶的栏杆,下面衣服已经被他推到了胸口上。 “就摸摸。”秦圭放低身子,说话算数的摸他腰,膜他肚子,亲他脸。 柯晏明全身的热逼着性器抬起头,顶在他腿侧,秦圭用腿蹭着,声音是第一次见听的嘶哑:“要帮你吗?” “要,”柯晏明出乎意料的顺从,抬腰,“你帮我。” 温暖干燥的手把他裤子脱下去,秦圭的耳朵红了,学长的性器是肉色的,很稚嫩,手圈上去他就敏感的抖了一下,呼吸听得见的急促。 秦圭一手帮忙,另只手撑起身子,盖住他唇堵住他喘息,柯晏明手滑下来,从背心带子里摸进去,他紧实的肌肉在用力,皮肤上有些潮湿。 柯晏明的两条腿夹紧,腰拱起来,已经在倾泻的边缘,他手掌一用力便全身一颤的射出来,精液的味道很腥,而手边也没有纸。 柯晏明没脸见人的侧过腰,用手臂挡着脸,下身虽然藏在被子里, 却依旧凌乱不堪。秦圭把背心脱了把精液擦干净,丢下床后从后面抱着他。 “学长。”柯晏明抬起胳膊,秦圭钻进来亲他,“能帮我吗?” 柯晏明闹钟弦一崩,认输的调整姿势面对他,电影还在放着,缓慢的夕阳下男女主开着车奔向前方,不知目的地,却有了一同到目的地的人。 他裤子撑起很大一个帐篷,柯晏明尽量不去看他反应,把裤子弄开,双手抓住阴茎撸动。 秦圭枕着自己手臂看着他,手盖在他腰上,自己的小腹的肌肉线条分明,却对他的腰线爱不释手。 柯晏明额角溢出一点汗,秦圭手从腰摸到他身后,在凹陷的脊柱线上滑动,他裤子忘记穿了,屁股也被他占了大把的便宜。 柯晏明回忆他是怎么做的,试着深呼吸,手臂已经酸了,手指也有点握不住。 “学长不会吗?”秦圭教他,抓着他手,用他食指刮尖端的孔,沉气道,“这样弄,我会 分卷阅读37 很舒服。” 柯晏明有样学样,他教一点就做一点,秦圭引着他手玩自己。快登顶那一刻抓紧了他的手,狠狠撸了几把,停在末端推上去,浓稠的精射了几股,全滴在了他垂下去的阳物上。 秦圭粗糙的喘息,粗气洒在他脸上,柯晏明脸红了个透,秦圭嘴角带着浅笑,手伸过去在毛发里滑弄着,把白液抹的到处都是。 “怎么办,学长?”弄的肮脏不堪才求助于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柯晏明把自己的白短袖脱了,秦圭接过去把他下腹擦干净。 柯晏明提起裤子,他利落的把衣服往地上一丢准确的砸在了黑背心上,秦圭抱着他腰把他转到自己身上,肉贴肉的抱在一起。 柯晏明认命趴下,他手从后腰滑上了山丘,抓住捏了捏:“学长屁股好翘。” 柯晏明一周五天慢跑,偶尔有氧,身材一直不错,冷不惊被这么一夸脸还是红了。 “腰也细,那那都漂亮。” 柯晏明按着他锁骨,小声问:“男人怎么做……你知道吗?” 柯晏明一副求学语气把秦圭给逗乐了,抱着他坐起来,柯晏明转过脑袋,看着他把电影退了,打开了一个文件夹。 秦圭用被子把他包好,两人一起看起了片。 “这……”柯晏明脸放在他锁骨上,偶尔闭眼,“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做起来感觉还挺舒服的。” 柯晏明求饶着:“秦圭,今天不行,我们改天成吗?你让我想想。” 秦圭把电脑合上,抱着他躺下,亲他嘴,“咱时间多着呢,不急。” 柯晏明不怎么喜欢和人贴着睡,他也太热了,侧过身子后背贴着栏杆。 “学长你的小云朵睡衣呢?” “洗了。”柯晏明伸手捏了他一下,什么破名字。 秦圭侧过身子:“妈妈给买的睡衣?” “嗯,和妹妹一样的,我只有两套睡衣,就换着穿。” 秦圭手按着他脖子凑上去:“你以后可以把我的衣服当睡衣。” 脑补了一下严谨的学长穿着自己不怎么合身的衣服秦圭体温都上升了,加上床小就是好,随便动就能碰上,他已经被挤到一个角落。 秦圭把重量压他身上,柯晏明的呼吸变粗,他借机吻他嘴,等他喘气就伸舌头进去。 躲也躲不开,舌头像条带体温的蛇,狡猾的很。 “嗯……”柯晏明控制不住的呻吟,按着他肩,他的手从腰摸了上来,揉起平日不在意的乳粒。 “不要碰……”柯晏明张大嘴喘气,秦圭低头看了一眼,捏着乳晕重新放低脑袋。 柯晏明只能顺从,膝盖互相磨蹭,又起反应的性器藏不住,隔着裤子被他抓住。 耳边是唇舌斗争的水声,柯晏明抱着他脑袋,难受的抬腰。 “我规定,”秦圭咬着他唇,松开,“学长不许随便就硬,有失体统。” 柯晏明双腿打摆子,好像冷得很,手难受的抓着他脖子:“帮我。” 秦圭隔着裤子用手掌揉:“说点我喜欢的,我的好学长。” “你揉得很舒服,求求你……帮我。”柯晏明抱紧他脖子,亲他嘴,“帮我。” “怎么帮?”秦圭手掌依旧揉着,柯晏明低头看着被子里,“手,手进去,然后……” “那学长和我在做什么?” 学长抽了一鼻子,湿润了眼珠:“爱爱……” 秦圭被他逗的差点破功,手从裤腰伸了进去,扑哧的揉弄声传出来,他如一条泥鳅扭来扭去。 秦圭估摸着他快了,拇指死死按住了尿眼。 “嗯?”柯晏明疑惑的睁眼,看见了他动作,动腰床就嘎吱响,怕别人听见急忙停下,伸直了脖子亲秦圭。 “松,松嘛,我要射了……” “学长再亲两口。” 柯晏明手肘撑起上半身,听话的又亲了两口,脸一抬,眼尾滑下了一颗泪。 他双眼窄而长,偏偏睫毛浓密,平日里戴着眼镜看不出差别,取了眯起眼睛便自带了几分怜爱。 秦圭把他翻过去,从后抱着他,双手加快了速度。 柯晏明双脚乱蹬,被子全踢了下去,颤抖起来,抓着栏杆腰间猛的用力,射出的精液洒在了床单上,抓着枕头一角遮住脸,丢人的吟泣。 秦圭把被子全弄开,把裤子提上去,手摸到他的腿,膝盖都精致的不像话,小腿线条流畅。 “我下去了。” 宿舍光线有些暗,秦圭下了床没打招呼直接把灯开了,柯晏明在床上弹坐起来,双手捂着胯。 秦圭偷笑,拿了纸爬上来把弄脏的地方擦干净,最后把被子盖他身上,端走了桌子和电脑。 柯晏明圆溜溜的眼珠被眼皮遮住,抓着被子盖住一半脸。 “床太挤了,我们睡下面。” 柯晏明不懂,呆愣着注视他把席子被子铺在地上,他听话下去,两人睡在简易的榻榻米上。 秦圭手枕着后脑,“学长……” 柯晏明把手伸过来,被他抓着,问:“你的初恋,是那个和你打篮球的吧。” 秦圭一惊:“嗯,看出来了?” 柯晏明把头发梳到额头上面,“他喜欢你吗?” 秦圭看傻子似的看他,柯晏明也发觉自己问了傻逼问题:“下,下意识,错了,是,他有喜欢的人吗?” 秦圭转过身,手捏着他下颚线:“他喜欢他哥哥。” 柯晏明不想评价便转移话题,摸着他胸肌挤出来的那条线:“哇,好性感。” “哇,流氓。”秦圭抬身压着他,把他手抓到头顶上,低下脑袋找他的嘴。 柯晏明从朦胧的发丝看见崭新的天花板,随后认真的闭眼。 Z z 电话不解风情的响起来,刚闹完想歇会儿的两人吓了一激灵,秦圭爬起来找到手机,是他二哥打的电话。 接起来坐下。 “不回家?” “不回了,爸和哥气消了没有?” “没了,一听你不回了更气了,偶尔还是打个电话吧,该骂的你接着,骂够了自然消气了。” 秦圭垂着脑袋,手指碾着裤脚:“算了吧,骂了我这么久了。” “别怄气,爸和大哥一个性子,脾气急了点,但没怪你,你多打两个电话,态度摆好了他俩也差不多了。” 秦圭不想在谈论:“妈呢?” “她寄 分卷阅读38 了个箱子给你,明天应该收到了。” “二哥,还有事吗?”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秦圭看向仰面规规矩矩躺好的柯晏明,笑起来:“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吧,说不上来,觉得你笑得干脆了,以前那个笑好想谁逼着你笑一样,现在是有人逗你开心了吧。” “嗯,他很好,特别好。” “有机会让我见见。” 秦圭心里没底,应了一声:“会的。” 二哥在那边说:“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家里不是养不起你,谈恋爱不管对方如何,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别因为对方是男生就可以随便。对自己负责,对他也是。” “谢谢哥。” “我给你转了两千块,去玩也好买东西也好,不够再要。” 秦圭被二哥操心的个性逗乐了:“好啦,知道了。” “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秦圭把手机放下,坐到被子上,柯晏明伸手碰了下他后背,小心翼翼:“我不是很有趣,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说这些做什么?”秦圭躺下,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头顶的风扇作用不大,但这个宿舍确实不热。 “我知道我不够圆滑,以后会吃很多亏,所以我想直白的告诉你,你别让我猜,我容易把自己吓着。” 秦圭拇指蹭着他眼角,一不小心就蹭红了,仿佛他指尖沾了桃花粉,“不知道怎么说,所以说得简单一点,我这辈子,你是最好的。” “是迄今为止吧,别跟我打字谜。”柯晏明圈住他脖子,把他引到怀里,揉他脑袋,“你叫我一声学长,我一定得管你。” 秦圭顺着抱住他,把他翻到身上:“其他人也叫了。” “他们是奉承,你是真心,我听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反正我只管你。” 秦圭抬起脑袋:“那可爱的学长可以穿草莓内裤给我看吗?” 秦圭送了一条,他已经又买了一条,恶趣味一直在体内为非作歹。 柯晏明脸红的冒血,却真的答应了,秦圭满足的窝在他怀里,谈恋爱太好了,每天都是草莓味的。 “不许,说我可爱。”柯晏明按着他额头嘀咕。 “好,”秦圭嗅着他身上的香,“你不可爱。” 柯晏明眉头又是一皱,看着他眼睛:“不可爱,你还喜欢我吗?”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第二天接到电话的秦圭去拿快递,被突然出现在路口的二哥吓了一跳, “靠!秦越你有病吧!”秦圭冲上去抱他个满怀,埋下脑袋忍不住的哽咽,一边提着袋子的柯晏明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秦越拍着他背:“出差,顺道看看你,马上就走了。” “二哥!”秦圭按着他肩反复确认,确定是他,手背抹了下眼睛,“靠!” 秦越拍拍他脑袋:“挺爷们了啊,有胆气,我欣赏你,等着爸和大哥对你低头。” 秦圭回身把柯晏明拉过来,喊着介绍了一句:“男朋友。” 秦越弯腰盯着他看,笑起来伸手:“你好,我是他二哥,他有点轴,多担待。” 柯晏明伸手握住,他对秦圭说:“人家别被你带坏了,对他好点。” “知道。”秦圭难得不好意思。 柯晏明抬头看着他,脸色自然的笑起来。 “快递等会儿拿,陪我吃饭去,我马上要走了。”秦越勾着他肩往外走,秦圭伸手抓着柯晏明,拽着他手臂带着去。 路上还有些学生看见,柯晏明也是头一次这样和人拉拉扯扯。 秦越真的只是来看一下,吃了饭就打车走了,送完他之后秦圭是真的开心,路上挂在柯晏明肩上,他怎么说都不下来。 “还要拿快递对不对?”秦圭呼吸扫着他耳廓。 柯晏明嗯了一声,怀疑自己一扭头就会被秦圭亲到脸上,脖子用力梗住不动。 秦圭拿了快递抱着去宿舍,开了之后一样样捡出来,妈有把他整个房间都塞进去的野心,足足四十斤呐。 柯晏明看见了被木盒装着的笛子,拿出来就让他吹,秦圭接过往地上一坐。 柯晏明就这么看着他,态度一百八的认真,比研究物质反应更专注,他笛子刚放回去柯晏明就撑起身子扑了上来。 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各处,头一次的崩流放荡,秦圭摔在地上,后背摔得生疼,撑住他肩。 “学长!” 柯晏明堵住他嘴,伺机揩油,夸张到把手伸进了他裤子里。 秦圭按住他后脑勺,直接全盘接受。 粉色的草莓内裤他穿着,秦圭偷笑,把他安置在被子上,从上而下看着他,温柔拨开他凌乱的头发,摘掉眼镜。 “学长你自找的哈。” 柯晏明点头,“今天把你办了。” 秦圭把他裤子脱掉,“我好生伺候你。” 柯晏明高中碰见过在大礼堂做爱的小情侣,他那时候觉得十分羞耻,也觉得他们的行为可耻,可他看见秦圭戴上避孕套时,心口涌动的是激动,是欣喜。 滚烫的身体重叠,身体一点点被打开,他紧张的眼瞳都在抖,自己放松接纳他。粗气交缠着,蚕蛹包裹着两具身体,他们滚烫磨蹭着快要融化一般。 汗液津液淫液涂满了下体,柯晏明望着天际线,想和他沉下去,双臂用力的抱紧,想融化在他怀里,涂在他的身体上。 柯晏明脑袋放在他胸口,手盖着依旧在起伏的肌肉,秦圭抱着他肩,亲吻他额头。 空中混杂的气味也庄严的裹上了爱情。 海岸线有飞鸟,海浪的白色泡沫里有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哥,你累吗?”段利拉着他手,在无人认识他们的地区肆无忌惮。 简贺浅笑:“一个人呼吸都是累的,有你就不会。” “再等等,我马上长大了。” 简贺踩着沙地,浪偶尔溅到脚踝上,脚背全是带着闪的细沙,“我不怕等。” 段利心血来潮的拉着他往海里走,浪涌到小腿上:“哥,你会后悔吗?” “后悔没早点答应你吗?”简贺跟在他身后,手被他牵着,小年轻的恋爱就是从不会松的手开始,然后到床上就结束。和简贺所想不一样,他认为要长眠地底才结束。 段利说:“不用后悔,哥有自己考虑,考虑了再答应比随便好。” 他的道理简 分卷阅读39 贺总找不到反驳的地方,海水已经漫到了腰际,而他继续往前走,一直到胸口,到了警戒线。 段利面对他转过来,身后海面粼粼,天际遥远,海鸥的啼哭和浪的喷涌。 “哥,我好爱你。” 简贺轻笑,迎上他的唇。段利目的却不在此,他抱住简贺双臂,把他压进了水里,两人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窒息使得浪漫刻骨,简贺连续吐出大口氧气,全身往下坠,一直到后背贴到了沙地,眼睛睁不开,声音听不见,他用尽力气抱紧段利肩膀。 他游起来,渡过半口氧气给他,被他紧追不放,简贺热情似火。 冒出水面简贺大口呼吸,依旧抱紧了他,借着浮力腿圈住了他的腰。 段利浑身都是海水,简贺嘴里全是咸味。喘足了气简贺红着眼睛看着他,差一点他就以为段利要和他殉情了。 那自己对爱情的理解也到头了。 “哥。” 简贺把他脸上的水抹掉,在嘴唇上挨了一下,“再过十几年,我们就一起淹死。” 淹死在爱情的奔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