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BDSM 1v1)》 1 “叮——” 苏婉茹在前台写东西,听到铃声,她起身接电话。 “你好。好的,没问题,今天晚上有空,你送过来就好了,嗯,好,再见。” 她在账本上面写了几笔,然后转头对后面的洗澡间喊了一声:“满满,七点半送来一只哈士奇,刚刚预约的。” “噢,知道了。” 里面的女声带点怨念和懊丧,尤其一听到是哈士奇,更丧了。 苏婉茹笑道:“我跟你一起洗。” 七点半,一只大型灰毛哈士奇被送了过来。 悬在门顶的风铃又响,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背着书包出现在店里。 “大姐。” 苏婉茹刚将狗狗送进去洗澡,出来就看见了他,有点惊讶。 “你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正好你小姐在里面工作,刚送来了一只哈士奇,她一个人洗不来,你去帮她吧,我还有几笔账要记。” 少年的头发短刺,他跑过来,被灯光一照,满是晶莹的汗珠,他卷起袖子,应了一声,立刻就走进洗澡间。 洗澡间却安静得很,他没看到人,就叫了一声:“小姐?小姐?小满姐?” “禹诚,我在厕所!” 他打开厕所间,就见一人一狗对峙着,林满满摆好姿势,一个猛扑,捉住哈士奇的两只前爪,在顺势把它抱起,这只哈士奇体型很大,这么一垂直,它比林满满还大。 苏禹诚连忙上去接过哈士奇,“小姐,你走开,我来。” 好不容易将它抱进洗澡池,它一个甩毛,水溅得到处都是,把两人打湿了。 “小姐,今天店里忙吗?” “本来不算忙,加了这只,感觉很忙。” “一会还有工作吗?” “应该没了吧,大姐说这是今晚最后一只洗澡的,前面有没有客人拿货我就不知道了。” “那一会咱们去看电影吧?正好我手里有叁张票。” 林满满狐疑抬头看他:“你怎么突然想看电影了?平时喊你去看都不去。” 苏禹诚不自然地低头刷着哈士奇的毛,他的力气很大,手臂上有常年运动而练成的肌肉,单手就把哈士奇制服了,只能任他洗涮。 林满满看他这样更起疑了,促狭地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她一笑,嘴角的酒窝就浮现了。 “你现在很有问题哦,苏小朋友。” “小姐你别问了,就说去不去?电影票别浪费了。” 说到浪费这两个字时,少年不经意透露出了一丝沮丧。 林满满八卦地挑了挑眉,挤着沐浴露说道:“这要问你大姐。” 洗完这只大狗,将它交给它主人。 店里没其他客人了,苏婉茹和林满满准备关店,问苏禹诚电影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电影九点半开始,现在八点多,来得及。 林满满一听抬起头,有点为难,“一场电影两小时,那岂不是要十一点半结束?我可能看不了这么晚。” “不会吧,你都大学毕业了,小姨还有门禁啊?” 林满满锁上店里的门,点点头。 “小姐,那你能看多少看多少吧,咱们一起去呗。” 林满满打趣他:“你跟小姐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你想约人家看电影结果人家不搭理你?” 苏禹诚别扭起来,脸微微泛红,大声道:“小姐你别那么八卦,走了。” 到电影院,林满满买了一桶爆米花和叁杯橙汁。 看到售票机屏幕上出现诡异阴森的图片,她两眼呆愣,“你买的是恐怖片的票啊?” 苏禹诚挠挠头,呆呆地啊了一声。 “那我要坐中间!” 电影开场了,这是她第二次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整个人恨不得缩在苏婉茹怀里,林满满把手掌并拢,横着挡在眼前,只看底部的字幕。 又菜又爱玩。 苏婉茹长得娇柔,是那种应该会害怕恐怖片的长相,但无论什么片子,她都会认认真真地看剧情,恐怖片也不例外。 还能分出心神来哄林满满,苏婉茹拍了拍她的背:“这些都是假的,不怕。” 林满满:呜呜。 怪不得苏禹诚追不上人家女孩子,哪有邀请人家看恐怖片的! 可她忘了,当年她也一个劲地拽着别人来电影院里看恐怖片,而且目的不纯,只不过后来她被电影吓懵了,完全忘了当时她来电影院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一边嘴上训她,一边将她抱进怀里,另只手还帮她遮住电影屏幕,他角度掌握得很好,精准地留下字幕那部分给她看。 林满满在一惊一乍的背景音乐里看完了这场电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刚走出电影院时突然想起来她忘了跟她妈报备,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 她家住在老城区,沛城房价高的惊人,老城区大多住的是本地人,虽不在市中心,但也寸土寸金,二十多年前他们一家叁口就住这,到现在一家两口,周围设施都老了,黎孟兰却一直不肯搬。 林满满打开门,家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角亮光,黎孟兰在织毛衣。 她带了点力气拍开开关。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也不提前跟我说。”声音从客厅传来。 黎孟兰留着一头中长发,她经年不变的发型就是半挽着,余下的头发披在肩上。 在学校,每个小同学都说黎老师最好认,一成不变的黑发夹杂着微微白发,无框眼镜,严肃的神情,皱起的眉头,他们都怕黎老师。 “妈,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晚上做事的时候要开灯!而且你还在织毛衣,不开灯很伤眼睛!” “家里很有钱吗?能节省一点是一点,再说,如果不是你那么晚回来,我会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林满满不耐烦地扭了扭头,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家里是有多穷?还没你这点电费了?天兴区那套房子都装修完多久了,你就是不肯搬!再说了,爸……” “别跟我提你爸!” 黎孟兰突然抬起头,目光尖锐,多年站讲台的经验让她神情十分威严。 “还有天兴区那套房子,我为什么不肯搬,你难道不知道吗?” 母女俩对峙着,林满满收声,头瞥到一边去。 她脱下外套,往房间走去。 “等等,把桌上的牛奶喝了,还有,下次不要再这么晚回来,有什么事要提前告诉我,听到没有?” 林满满绷着脸,拿起桌上的牛奶一口喝完,牛奶热热的,她喝完身上滚烫,没吭声,将玻璃杯掷在桌上,“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洗完澡出来,一边看着窗外夜色一边吹头发,九月末的沛城微冷,快要入秋了,晚上的风带着凉意,窗外的树影沙沙晃动。 林满满的目光到了书桌上,突然发现日历没标记,她关掉吹风机,拿起日历,在今天的日期旁写上1181,昨天的日期旁是1180。 她今早起得晚,赶着去店里,仓促间忘了写。 2 林满满被噼里啪啦的手机铃声吵醒,她闭着眼睛摸索着手机,把它往脸上一贴,迷糊道:“喂?” “满满!” 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怎么了小玉?” “你还没醒啊?这不都十点了?你妈没骂你?” 林满满打了个哈欠:“七点起了一次床,应付她吃了早餐,她去学校了,然后我又睡了。” 刘玉笑道:“哎,我要来沛城啦!” “哦,你又要来了。” “你一点也不惊讶。” “我说你不出叁个月准又要来沛城。” 刘玉是她大学舍友,两人同一专业,但刘玉不是沛城人,毕业之后回了老家工作,林满满跟她说留在沛城会有更多的发展机会,但刘玉还是决意回老家。 “在沛城找到工作了?” “嗯,明天就去面试。对啦满满,我上午面试,下午你陪我去个地方呗。” “什么地方?” “博物馆。” “去博物馆干嘛?” “就是那个嘛,那个我对象……” “啥对象啊?”林满满脑子蒙蒙的,然后想到了谁,“就你那个网恋对象啊?” “嗯。” “你俩在博物馆奔现?” “嗯,满满,我不敢一个人去,你悄悄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帮我参考参考嘛。” “那这地点是他定的啊?” 刘玉应了。 林满满撇撇嘴,她怎么觉得这男的不咋样。 “这几天店里员工请假了,我怕我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可能要去店里,你要多久结束啊?” “大概还会吃顿晚饭吧,你弟呢?叫你弟帮个忙嘛。” “他都高叁了,我不想打扰他。” “那你就让良良去,反正她工作那么灵活,就在家里画画图,你当老板的,给她日结工资嘛。” “你想的真周全。我倒要看看这男的长啥样,他最好帅得人神共愤。” 她挂了电话,悄摸摸地拿出床底下的自热火锅,到客厅打开电视,她追的综艺更新了,她正看着,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是公众号推送的消息,沛大百年校庆,许多校友都被邀请了,下面优秀校友的展示栏很长,但林满满在第一栏就看到了他。 校庆活动在下个月举办,所以他会回来吗? 这档综艺是她很喜欢看的,但林满满的目光有些涣散,电视声音很吵闹,她不知道里面的推理进行到哪个部分了。 今天是周末,店里反倒不算忙,苏婉茹正在换橱窗里的猫砂,林满满将装好的垃圾袋扔了。 “满满,上午有位客人看中了银渐层妹妹,价格已经谈好了,一会儿就来拿。” 此时橱窗里的猫爬架上有只白灰色的猫咪探出头来,林满满将它抱在怀里,“妹妹长得太好看啦,还没满两个月就找到主人啦。” 这只猫咪的性格非常温顺,纯种银渐层,价格几乎没怎么谈,顾客就敲定了。 林满满之前拍了几个银渐层妹妹的视频发到短视频平台上,浏览量非常大,那段时间涨粉特别快。 “怎么还有点舍不得呢,唉。” 苏婉茹一边拖地一边看她,林满满的眼神眷恋,温柔地抚摸着猫咪的毛发。 “你看有钱,在你脚边打转呢,他吃醋了。” 林满满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抬脚蹭了蹭有钱,不屑道:“他吃什么醋,八成是饿了。” “中午他吃了不少。” “好吃懒做,你看那么多只小猫咪,哪个像你这样?” 苏婉茹笑了笑:“咱们有钱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有钱是一只英短蓝猫,店里自养的,林满满一开始拍了它的视频,它的性格很吸粉,后来粉丝变多了,林满满就运营起这个账号,把店里的日常和养猫狗的视频发上去,有钱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小网红,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大姐,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我让我朋友过来帮你。” 这句话刚说完,门口进来了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生。 “婉茹姐,小满姐,今天我们出了道新品,晚上有空过去尝一尝吗?” 这男生看上去有些害羞,不太敢看她们。 这是对面饭店的员工,那是一家中式餐厅,装潢很高级,是具有水墨画风格的中式庭院,听说是老板亲自设计的,审美独到。 这个小员工叫吴亮,平时一有什么好吃的菜品就会给她们送过来,林满满早就看出来他对自家大姐有意思,苏婉茹肯定也意识到了。 “咳,姐,反正今天没什么客人,早点关店,去对面吃晚饭?” 苏婉茹本来想拒绝,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餐厅环境清幽,铜制熏炉里散发着檀香,她们坐在料理吧台上。 “婉茹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吴亮站在料理台面前,收拾刀具。 苏婉茹礼貌一笑:“不是说尝新品吗?满满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额,”吴亮挠了挠头,磕绊着说道,“新品其实我还不太熟,是老板自创的,但你想吃我就试着做。” 林满满揶揄道:“小吴啊,是你说尝新品的诶,原来那只是诱饵啊。” “不不不,不是的。” 他满脸通红,突然料理台布帘后有响动,林满满转头看去。 布帘下有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正在切菜,刀法熟稔,每一个步骤都很沉稳,手掌宽阔,是一双成年男性的手。 没过一会,男人就端着一盘菜走出来,他穿着深黑的中山装,深沉内敛,黑发梳得齐整,看似叁十的年纪,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着儒雅的气质。 林满满看了一眼,叫道:“言叔。” 男人笑得温柔:“满满来了。” 吴亮叫了一声:“老板。” 他将一碗面放在林满满面前,跟她介绍:“这是新品,加入了焗意面的白酱,上次跟你聊天有了很大的启发,中西融合的面食也可能别有一番风味,试试看吗?” “好啊,谢谢言叔。” 言廷是沛大的客座教授,做饭是他的兴趣,所以用闲暇时间开了这家餐厅,林满满一年前认识的他,言廷温文尔雅,很有长者风范,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比她大了二十岁,又是教授,为表尊敬,她就一直叫言叔。 “味道怎么样?” 林满满竖起大拇指,“嗯,很不错,言叔,不愧是你!” 言廷浅笑:“不管做什么,满满总是很捧场。” 林满满对他笑了笑。 言廷看她嘴角沾了点白酱,便将餐巾对折,放在她手边。 3骗不了 “满满,你到了没有?在哪呢?快救救我!” 林满满的手机震动不停,铃声叮叮叮的,刘玉用几十条微信轰炸她,博物馆很安静,周围人都转头看向声音源头。 林满满拎着两杯奶茶,手忙脚乱地开静音。 “来了来了,我进来了。你在哪呢?” “在一个明代瓷器这里,中间。你在哪个朝代?” “唐朝,我看到你了,我在你七点钟方向。” 接着刘玉发了一堆表情包过来,十分绝望。 “救命啊满满,我好想逃,这实物与图片严重不符啊。” 林满满差点绷不住。 “你不说他是帅哥吗?” “我是没想到,一个男的差距能有这么大,男的美颜起来跟女的不相上下嘛!” 林满满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去,他们背对着,她看不到那男的长相。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你挪个方向,看看别的展品,让我看看他长啥样。” 刘玉转了个方向,林满满终于看到了她那网恋对象的正脸,那男的长得不高,就和刘玉有一层头发的差距,他面较宽,鼻翼较大,五官最多只能说是端正,不知道是为了追求潮流还是为了垫高身高,他的发型蓬松且中分,不适合这张脸,反倒适得其反。 刘玉是她们宿舍里标准的美女,瓜子脸,杏仁眼,身材纤瘦。面对这样的网恋对象,心里难免会有落差。 她大学时谈了个体育系学弟,毕业的时候黄了,失恋的痛苦让她在网上找了段新感情,那男的嘘寒问暖,给刘玉送各种礼物,双方都看了彼此的照片,不到两个月就奔现了,但落差感太大了。 林满满就说网恋有风险吧,她刚要低头打字,目光回转,她突然看到了一个高瘦颀长的背影。 那人驻足在展览橱窗前,看着一顶明代的凤冠霞帔,他穿着黑色大衣,与地上被灯光照出的深浅不一的影子融合,博物馆四周安静,与他身上的氛围相同,远近的人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都会被他的气质吸引,遗世清冷,矜雅不群。 林满满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把她的掌心都震麻了,那个人的背影沉默,一直没回头。 他看着文物,她看着他。 身后有个人背对着林满满拍照,不小心撞到了她,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啊。” 林满满回神,摆了摆手,立刻戴上卫衣的帽子,往旁边走。 刘玉发了一堆消息,屏幕上的字密密麻麻,林满满的眼睛并未聚焦,她揪着帽檐,小心翼翼地再往那个方向抬头。 只是当她再看过去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林满满四处去寻,博物馆的人来来往往,她没找到他。 “满满,你在找什么?你有没有看我发的消息啊?” 刘玉发了好几条消息,林满满终于亮起了屏幕。 “没什么。”她扫了一眼微信内容,打字,“那你要去吗?” “我就答应他吧?就当是散伙饭,跟他提分手。” “那你先去,把餐厅位置发给我。” 林满满收起手机,走到刚刚他站的位置,看着这顶凤冠霞帔,是她看错了吧?只是一个背影而已,相似的太多了。 展柜里的文物有着老旧的华丽之色,历史尘埃只能掩其流光,掩不了它本身的瑰丽辉煌。玻璃映出林满满的脸庞,她眉色很浅,瞳孔被眼帘半遮着,这顶凤冠看上去竟比她都要鲜活。 其实她知道,她骗不了自己。 沛城晚上特别热闹,这边的人们没那么早睡,通常要到后半夜,街道才会安静下来。 林满满走到刘玉给的餐厅地点,邂逅酒吧。 她摇了摇头,第一次见面约在酒吧,博物馆都是装的,这男的大概也不是什么好鸟。她盘算着一旦情形不对,就把刘玉带回去。 她坐在刘玉的斜后桌,点了两道菜,把奶茶拿出来喝,放了一下午了,都不冷了。 林满满一边吃东西一边懊悔,怎么刚刚在博物馆没拍下来啊! 这家酒吧的用餐区域中心有乐队在弹唱民谣,氛围特别适合小酌一杯。 “来,姐姐敬你一杯,几年不见,长得更帅了哦。” 说话的女人一袭红色修身长裙,深v领,波浪红唇,性感异常,举手投足都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旁边好几桌男士都时不时地往她那看几眼。 林满满往旁边看去,顿时睁大了眼睛,立刻用手挡住脸,侧着身。 “多谢岚姐。” 声音凛冽,有独特的质感,像冷山晨雾,幽幽清泉。 何谨谦这个人,连声音都带有一种距离感。 林满满握着奶茶的手心渐渐发冷,明明冰块已经融化好久了,她却觉得掌心被冻得麻木,她慢慢攥紧。 “瑾谦,姐在你那投的钱,你可得好好保管,要是有些特别的机会,你得先给我占个位哦。” “当然,不会辜负岚姐对我的信任。” “嘭”一声,金属叉子和筷子掉落在地,林满满头皮发麻,她跟他们那一桌只隔了一条过道,过道并不算宽,只是因为角度问题,刚刚她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桌上其他餐具早被服务员收走了,她的那盘炒河粉才吃了两口。 此时服务员过来,微笑道:“女士,这是给您的新餐具。” 林满满咳了两声,压低嗓子:“谢谢。” 廖岚注意到何谨谦的手肘此时轻轻搭在了餐桌上,他敛眉,有条不紊地切割牛排。 刚刚也是这样,何谨谦看似在认真跟你谈话,实则你并不知道他把这份认真放在了哪里。 听到隔壁桌的响动,廖岚看到那女孩很躲闪,但又好像对他们这里很关心。她再看着何谨谦,突然笑了笑。 红艳的指甲点了点桌面,她柔媚道:“瑾谦,待会吃完饭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林满满身子陡然一僵。 何谨谦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语。 “你不说话当你默认咯?姐家里好玩的东西多了去了。” 廖岚招了招手:“服务员,结账。” 隔壁两人起身离开了,林满满立刻转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跟着他们走出了酒吧。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了同一辆车,直到这辆车淹没在前方大大小小的车灯里。 比起亲眼看见,这一千多个日夜的想象似乎都不算什么,林满满骗不了自己。 4模糊 林满满没忘记酒吧里的刘玉,她慢慢回到原来的位置,目光有些呆滞。 她抬头往刘玉那个方向看去,原先那一桌的位置早就空了,不见人影。 她立刻拿起手机,刘玉并没有给她发微信。 林满满顿感不妙,她拉住一个服务员问那两人走了多久。 “走了有一会了,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喝醉了,那位先生便带她离开了。” 林满满给刘玉打电话,她的手机无人接听,一定出事了!林满满脸色慌张,她连忙打开手机定位软件,里面有她们宿舍所有人的位置,刘玉最后出现的地点是附近五百米的宾馆。 她立刻跑出了酒吧。 一个十字路口,何谨谦将车慢慢停靠在路旁,他的目光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 廖岚看着他侧脸,笑道:“干嘛,不顺道送姐姐回家?” 她又道:“哦对了,还没问你那女孩什么情况呢,别跟姐说不认识啊,就你那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何谨谦转头:“抱歉,岚姐,我还有点事。” “那女孩跟你关系匪浅吧?何叔跟张姨知道吗?” 何谨谦依旧沉默。 廖岚了然地挑挑眉,现在小年轻的爱恨纠缠还挺多。“那我就在这下车,你忙吧。” “岚姐,你怎么回去?” 廖岚轻蔑地媚笑一声:“你还担心没人来接我?我一个电话,赶着来接我的男人从沛城东排到城西。” 何谨谦也轻笑了下,“路上小心。” 车门关上,他调转方向盘,朝反方向驶去。 林满满一边往宾馆跑一边反复给刘玉打电话,她又急又慌,突然电话被接通了。 她连忙道:“小玉!你在哪?!你周围是什么情况?” 刘玉那边的呼吸声很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疼得要炸开了,眼前的景象十分朦胧,视线重影得厉害。 “我……我不知道,我、我好像躺在床上……你……啊!!你要干什么?!!救……” 手机砸到了地毯上,听筒里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林满满越来越慌,六神无主,直接掏钱问前台刚刚有对男女在哪个房间,这种小宾馆没有很高的监管和隐私性,前台看到钱就把房间号告诉林满满了。 房间里的衣物撕裂声很明显,伴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粗喘,令人心惊胆战。 “你……你走开……”刘玉很想把这个男的推开,但力不从心,现在的她甚至连抬手都成问题。 冷汗从她额角流下,男人笑得狰狞,原本面目暴露出来。 墙板突然被敲打了数声,隔壁房客粗鲁地喊了一句:“吵死了,做得能不能小点声啊,妈的,短小得八辈子没做过吧。” 骂得特别难听,拍了几下之后,那男的也恼羞成怒了,朝那堵墙走去,重重地反击,开始跟隔壁房客对骂。 刘玉慢慢从床上爬下来,床跟门离得不远,她走得踉踉跄跄的,脸色苍白,唇瓣被死死地咬住,以保持清醒。 可刚打开房门,那男的注意到刘玉要跑,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不!” 就在他欺身而上的时候,林满满正好出现,她看到这扇开着的门,听到里面的声音就飞奔而来。 “小玉!” 林满满立刻拿起手边的热水壶,哐当一下,朝这男的砸过去,他被砸的眼冒金星,林满满拿过一件外套把刘玉包住。 “小玉,坚持住!我们马上走!” 她扶着她肩膀赶紧跑出去,林满满这时候才懊恼刚刚怎么没打电话报警,她掏出手机,没看清名字就按下了通话键,可下一秒那男的就追上来,拽着林满满和刘玉。 林满满大惊失色,用力踹他,可男人力量毕竟比较大,更何况她还拖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 “救命!!救命!!”她拼命尖叫,想让这层楼里其他房间的人听到呼救声。 男人似乎有所准备,一边跟林满满拉拽,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掩住林满满的口鼻。 没一会,林满满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变得模糊,男人轻松就把她拖进房间。 “臭婊子!自己还送上门来了!” “你……” “哼,先解决这个,爷待会再弄你,臭婆娘力气还蛮大!” 林满满到现在还用尽全力踹他,她看着男人朝刘玉走去的背影,艰难地拿起手机呢喃道:“海华宾馆……306房…” 她不知道她打通的是谁的电话,她渐渐没意识了,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地址。 刘玉趴在床上不省人事,那男人快要骑到她身上了,林满满抓着地板,用最后力气拿起掉落在脚边的热水壶砸过去。 “嘶!他妈的!” 男人凶恶地转过头,他快步走向林满满,林满满抓着桌上的烟灰缸,正要砸他的头,男人用力握紧林满满的手腕,烟灰缸自然而然滚落到地板上。 “妈的!”男人扬起手,似乎要扇过去。 嘭—— 门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打开,发出巨大的响动,声音将茶几都震了好几下。 林满满昏过去的前一秒,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很高大,但太模糊了,她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只是那一秒,就在那一秒,她好像看到了那年迎新仪式站在台上演讲的他。 5初遇 沛城大学作为近百年老校,极具盛名,林满满在黎孟兰的日夜监督下,高考也考了个不错的成绩,成功入学沛大,家里人都称赞,林满满记得那是她母亲笑容最多的一年。 学校礼堂里校长正在发言,林满满听得昏昏欲睡,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悄悄问旁边的女孩子:“小玉,这迎新仪式什么时候结束啊?” 刘玉是她今天刚进宿舍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两人正好专业相同,床铺也挨在一起,很快就熟稔起来。 刘玉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就听见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这声音大的瞬间把林满满的瞌睡都赶走了。 接着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走向演讲台,台下开始窃窃私语,原本平静如水的观众席变得躁动起来。 “大家好,我是15级经管1班的何谨谦。” 他摆弄了一下麦克风,翻开演讲稿,手搭在台边,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指甲整齐,手背青筋凸起,自手背延向各个指节,劲瘦且有力量。 林满满坐在前排,她看得很清楚,瞬间精神了,炯炯有神,这人好帅好高啊,连手腕上的黑色腕表都有这么强烈的吸引力。他一上来就显得演讲台好小。 何谨谦神色轻淡,他的声音像是一节久藏于雪地里的竹松,有雪天的冷调晨香。 这种陈词滥调的发言稿被他念得好好听,林满满看到他白衬衫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接近他的喉结,她完全没听到台上的人说了什么,只记得何谨谦叁个字。 他演讲结束之后,雷鸣掌声再次响起。 “小玉,他是谁啊?” “他不说他是学生会主席嘛,你刚没听啊?” 林满满眨了几下眼睛,是学生会会长呀。 熬了一个多星期的军训,再过两天就正式上课了,这段时间教官和学生打得火热,白天军体拳,晚上还搞艺术社交,他们班能这么快熟悉起来有教官一大半的功劳。 刘玉从小就学爵士舞,被教官知道后就一直怂恿她展示才艺,刘玉也不扭捏,她在中心处跳舞的时候长发飘扬,转了几个圈全班就开始起哄,出尽了风头。 刘玉还非要拉上林满满一起出风头,她知道林满满有点舞蹈底子,在宿舍教了她两天,就让她上去跳,刘玉还十分捧场,神情非常自豪,她们很快就加了全班的微信。 此时林满满正在唱着林俊杰版本的至少还有你,相对于跳舞,她唱歌更好。 给她伴奏的是班上另一个男生,叫江森。他长得还可以,也高,弹吉他的时候更有魅力,林满满跟他合作了两次,长得确实很帅,但没有何谨谦帅。 刘玉随着林满满的歌声摆起了手,给她应援。 突然操场跑道上多了几道身影,最前面的那个人最显眼,林满满一下就看清了他。 是学生会的人来了。 林满满差点把“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这句唱破了音,她很快调整回最好的状态,声音柔情,夜晚的风撩人也应景,虽然穿着一身军训服,但她还是借着晚风挽了挽自己的头发。 既祈祷他不要看自己这边,怕此刻形象不好,又希望他能注意到她的歌声。 林满满这突如其来的矫揉造作令刘玉疑惑,她往后面一看,学生会干部正在给新生送温暖,她马上就懂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满满的错觉,她看到何谨谦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她拿着麦克风的手都出汗了。 接着她就看到何谨谦朝这里走来,林满满瞪大了眼睛。 正好一曲终了,吉他声徐徐落下,江森站了起来,招了招手:“瑾谦哥。” 林满满有些诧异。 何谨谦走到他们班围成的圈圈中间,朝教官点头致意,随后将手里的手提袋给江森,“你哥给你的。” “谢谢瑾谦哥。” 何谨谦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她都能听到他磁性的说话声,离得好近,晚风一吹,连带他的气息都吹向了林满满,她不敢回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 他真的好高,这么近距离一对比,林满满大概才到他胸膛的位置。 跟着何谨谦过来的还有所有女生的目光,林满满这个班是在操场最后面一个位置,而何谨谦又正好站在她身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这个方向,林满满从没有如此众所瞩目过。 她动都不敢动。 刘玉捂着嘴快笑疯了。 好在何谨谦没有跟江森多聊,过了两分钟就离开了。 晚上在宿舍里刘玉一直嘲笑她那个姿势,林满满悲愤道自己今天不好看,跟他挨这么近,但凡整理一下,她都不至于不敢回头看他。 “你喜欢何谨谦啊?” “这还不明显啊良良?”刘玉敷着面膜。 徐妍良耸了耸肩,“看得出来。” “对了良良,我昨天教你的那个舞蹈,你今天有没有在你班上跳啊?” 徐妍良面露难色,“我不敢跳。” 刘玉恨铁不成钢:“良良你跳起来多好看啊,保准一晚上二十个男生加你微信。” 她小声哼唧,撒娇道:“不要嘛。”然后爬上床刷剧去了。 徐妍良跟她们不是一个班的,她是学设计的,今年很多宿舍都是混专业。 宿舍里还有一个女孩子叫王晓红,也是英语专业的,只是她性格比较腼腆内向,沉默寡言,连刘玉这么热情奔放的人都很难跟她多聊会天。 晚上关了灯,林满满起来上厕所,却看到王晓红仍然点着一盏小夜灯在看书。 “晓红,这么晚了还不睡呀?”她轻声问道。 王晓红似乎吓了一跳,随后摇摇头,“是我影响到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起来上个厕所,早点睡哦,不然会有黑眼圈的。” 王晓红额头上厚重的刘海反光,只见那道光线晃了晃。 林满满上完厕所回来,准备上床,王晓红叫住了她。 “满满,你…你喜欢学生会主席吗?” “啊,是啊。”林满满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明明良良和小玉问她这个的时候她都不觉得尴尬,晓红这么认真地问出来她反倒有些不自然。 “很多人都喜欢他。” 林满满点点头,何谨谦真是走到哪哪里就是人群中心点。 “你今天真幸运,跟他站那么近,他应该注意到你了吧?”王晓红微微抬眸,那双眼睛终于从刘海里露出来,她问得小心翼翼的。 “哪能啊,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还注意到我?我还有点庆幸他没待多久,不然我更糗了。” 王晓红轻轻“噢”了一声,“那你有把握成为他女朋友吗?” “有什么?” 王晓红的普通话带点乡下口音,再加上她声音小,林满满没听清。 没想到她立刻就摇头了,说没什么。 林满满不好再问,准备上床,突然她灵光一现,好像知道了刚刚王晓红的问题,于是又返回去。 “晓红,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有没有把握做他女朋友?害,我喜欢他归喜欢他,但和他谈恋爱明显就是天方夜谭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她顿了顿,笑容变态了几分,“但如果真的梦想成真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王晓红后来没有再说话。 直到开学半个多月之后,林满满才知道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6胸大 学校论坛里发了一篇文章,是昨天学生会组织的活动,何谨谦吹奏萨克斯,为他钢琴伴奏的是现任学生会副主席,曲如清,中文系系花,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 林满满看到这篇文章时,前一秒还在感叹我看上的男人真帅,居然还是沛城交响乐的萨克斯首席,后一秒标题上就写着“天作之合”四个大字,说什么钢琴是最适合为萨克斯伴奏的乐器,两人合作过多次,简直是郎才女貌。 “新闻社的人怎么都乱写啊?” 林满满气鼓鼓地从红油锅里夹了一块虾滑放嘴里,火锅的热气氤氲。 “人家也不算乱写,萨克斯考级的时候都是钢琴伴奏的,确实是最适合的嘛。”刘玉也夹了两块虾滑,分给了徐妍良一块,不然这盘虾滑都快被林满满一个人吃完了。 “什么最适合,何谨谦又不喜欢她,适合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何谨谦不喜欢她?再说了,像何谨谦这种人,喜欢谁不喜欢谁,还会写在脸上吗?” “反正他俩没暧昧,就算有,也是曲美女单恋他。” 徐妍良道:“这句话倒是不错哦,我也觉得只是曲美女一厢情愿,不过人家能力强,能跟何会长并肩。” 林满满朝刘玉抬了抬下巴。 刘玉忍着笑:“哎你神气什么啊?就算曲美女没机会,你就有机会?” “我怎么没机会?”林满满一蹦叁尺高。 “来来来,说来听听。” “你看,首先啊,我也会弹钢琴。” 话一出口,刘玉笑喷了,合着反驳的是她,说合适的也是她。 “林满满,就你那考了二级的半吊子琴技?而且你那二级是几岁考的啊?你不是说你最熟的曲子是两只老虎吗?” “二级怎么了?!那至少我也会!假以时日我会弹得更好!”林满满抢过刘玉碗里最后一块虾滑。 又接着说:“第二,何谨谦是1班的,我也是1班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有缘分。” ……隔了叁届的1班,好强的缘分。 “第叁,何谨谦喜欢喝可尔必思,我也喜欢喝可尔必思。” 徐妍良有点抽搐:“这就是你今天点了十瓶可尔必思的原因?我都快变成可尔必思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何谨谦喜欢喝可尔必思啊?” 林满满得意一笑:“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学姐,人家混迹江湖多年,搜集了一份何谨谦的喜好指南,花了我五十大洋呢。” “这东西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就花钱买了?”刘玉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觉得挺真的。” 刘玉白了她一眼。 “那我听说何谨谦还不喜欢吃辣呢,你吃火锅还得吃红油的。” “你懂什么?这样我们正好可以吃鸳鸯锅,阴阳调和,我们连吃火锅都这么般配。” 刘玉和徐妍良要笑死了。 “那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机会能够赢过曲美女?人家可是系花哦。” 论长相,当然是曲如清好看。林满满算是耐看型,第一眼并不惊艳,放在人群中也只能算是长得还可以。 林满满哑口无言,憋了好久,脸都憋红了,说了一句:“我胸大!” 刘玉愣了一秒,随即捧腹爆笑,毫无形象。 徐妍良也笑,只是没有刘玉那么夸张。 她们俩在那吵闹,徐妍良却听到了来自隔壁桌的一声轻笑,听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她蹙起眉,是不是她听错了? 刘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不是除了胸大你还想说屁股翘?” “本来就是!” “你好俗啊林满满哈哈哈哈哈哈。” 刘玉没有反驳她这个特点,因为林满满虽然长相不惊艳,但身材却是顶级惊艳型的,前凸后翘,腰细腿长,胸部饱满,臀部挺翘。 她身上的肉完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锁骨和后背纤薄,胸虽然大,但胸型好看,再加上完美的腰臀比例,就是男生喜欢、女生羡慕的身材。 林满满看着快要见底的调料碗,气呼呼地起身去调料台了。 徐妍良刚要说什么她就走了。 “你想说什么良良?” 徐妍良悄悄附在刘玉耳边道:“小玉,刚刚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好像听见隔壁桌在笑,是不是认识的人啊?” 这家火锅店的座位大多都是一个一个皮质卡座,每一桌之间都砌了一堵很高的薄墙,除了走过去,就只能跪在沙发上探头才能看清隔壁的人。 “应该不是吧?我去看看。” 刘玉朝隔壁桌探了个头,下一秒她就瞪大眼睛僵在原地了。 隔壁桌赫然坐了五六个男生,各个高大俊朗,坐在一起就是视觉享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男模。 最要命的是,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何谨谦,坐在他旁边的是靳聿南,法学院的头号人物。 这个视觉冲击太大了,尤其是刚刚她们还讨论的是对面的中心人物,刘玉突然窒息起来。 其中一个男生笑了笑,怕刘玉太尴尬,主动打了声招呼:“嗨,你好啊小学妹。” 刘玉慢慢低下身子,尴尬地小声嘿嘿了两句:“学长好学长好,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其余两个男生嘴角含着笑意,温文有礼,只有何谨谦和靳聿南未有一丝表情变化,像是局外人。 刘玉坐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的,妈呀,她马上告诉了徐妍良,后者的表情裂成了东非大裂谷。 只有林满满那个傻子还在慢慢悠悠地挖调料。 林满满扎着马尾,今天穿了件普通的白色短上衣,下身配条黑色热裤,刚好露出一小截细腰,上衣是修身的,正好将她的优点显出来了。刘玉心里这才有点安慰,只求她快点回来。 两人就像侦察兵一样时刻注视着林满满,偏偏她舀了一碟调料之后,回来路上还看中了水果区里的西瓜,又停下来舀西瓜。 这也就算了,偏偏水果区好巧不巧就在隔壁桌正对面,林满满就在人家正门口弯腰舀西瓜,她好像没长眼睛似的,走过来都看不到旁边就是何谨谦他们。 刘玉扶额,隔壁桌的学长们不会正看着林满满吧? 终于舀完了,林满满踩着欢快的小碎步回来,盘子里全是西瓜最甜部位的红芯肉。 刚刚跟刘玉打招呼的学长叫陈旭,他低声笑道:“小学妹挺可爱的,也很诚实。” 他们自然都看到了林满满,不约而同地点头,这个学妹确实很有自知之明,如她自己所言那般好看。 他们看向何谨谦,打趣道:“阿谦很有福气。” 何谨谦放下筷子,“今天就到这里,都吃好了吗?吃好了就走吧。” “诺,这里的西瓜看着很甜,我多拿了点。” 林满满回来看到她们两个神色怪异,还那么安静,“干嘛了你们?” 刘玉和徐妍良都摇头,憋了一句:“没事。” “对了,我们要不要打包点东西给晓红啊?不知道她有没有吃东西。”林满满问。 “可以啊,这碟丸子和牛肉都没吃,煮了带回去吧。” “晓红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 “她说她不太想吃油腻的东西,但我觉得她可能不太想在外面花钱。” 刘玉和林满满轻轻“噢”了一声,晓红家里经济条件可能没那么好,去食堂吃饭都吃得很少,还不拿肉吃。 她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打包结账,她们走的时候刘玉和徐妍良看到隔壁桌早就被收拾干净了。 7壮观 周六直到中午,她们宿舍都还是一片灰暗,徐妍良实在饿得不行,下床去拿外卖。 另外一边的两人听到了动静,连忙起身叫姐,让良良帮忙也拿她们的外卖。 徐妍良无语,看她们装的那么死,没想到还偷偷点了外卖,就等着她这个大冤种去拿。 “满满,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还有小玉,你的也是。”王晓红看她们床边挂篮上的手机屏幕忽亮忽暗。 她们俩昨晚参加了一个社团的团建,玩到很晚,又认识了一大群人,一直有人给她们发消息。 林满满拉开帘子,正午的阳光从外面射进来,她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微信里没一个她想聊的,虽然她想找男朋友,但想找个成绩好的学霸。 脱离了黎孟兰的掌控,她大学生活明显懒散了许多,作业不到最后一天是不会动笔的。 “小玉,学校现在举办了一个校花校草评选大赛,你参加了没啊?” 刘玉睡得迷迷糊糊的,从床上伸出一双手,嘟哝着:“什么大赛?没有啊。” “你去参加呀,万一选上不就是给我们宿舍争光了?那我们可就出名了,是不是晓红?” 王晓红没什么表情,但林满满看向了她,她勉强笑了笑。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全校性质的评选,我能排上号?” “怎么排不上?不是校花,系花也不错啊。” “得了吧,咱们外语系美女如云,这竞争得多大啊?你以为这是理科院啊。” “平常看你挺自信的啊。” “我是自信,不是自负。不跟你说了,我去刷牙等外卖了。” 林满满吐槽了一句“就会干饭”。 徐妍良拿着外卖一进门就说道:“号外,下午篮球社有比赛。” “有何谨谦哦。”她补了一句。 “几点啊?” “下午叁点。” “来得及,我还能化个妆。” 刘玉一乐:“你今天不做那个翻译作业了?” “明天再做,反正周一才交。我得带瓶水去看篮球比赛。” 刘玉吃了一口盖饭,问:“你不带可尔必思?你不说何谨谦喜欢喝这个吗?” 林满满愣了一下:“你不是说那份指南不靠谱吗?” 刘玉耸了耸肩:“我随便说的,可能也靠谱。” 其实那天去吃火锅,她看到了何谨谦的手边确实有瓶可尔必思。 她正正好好叁点到了篮球场,只剩最后一排的几个零散的座位,整个比赛过程中她脖子伸的老难受了,但依然没看到何谨谦。 良良是不是谎报军情啊? 现在要是离开又后悔,万一待会人家就出来了呢?纠结了一会,林满满被生理需求给逼走了,四处找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林满满发现自己迷路了,学校的篮球馆很大,她还是在二楼找的厕所,本来想沿着原来的路走回去,可是这里的路都太像了,又大又敞亮,把她绕晕了。 路过一个拐角,那里没有门,是敞开的,她以为是楼梯,一进去看到了一排排的储物柜,这里是更衣室,她又走错了。 林满满哭丧着脸,正要出去,却听见里面的淋浴间传来声音,她条件反射地往里面走近,这个举动真是下意识的,但却有意外发生了。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潮湿的黑发显得有些凌乱,水滴挂在他精壮的胸膛,自上流向腹肌,划过腹部后最终没入那丛茂密森林里。 而再往下,林满满的眼睛从没有睁得这么大过,好…好壮观… 何谨谦皱了皱眉,扯下旁边的浴巾,裹住下体。 林满满幡然醒悟,她竟然还睁着眼睛,何谨谦看过来的时候,她脑袋一片空白,掉头就跑,两条腿装了马达一样,一口气跑了好远。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闭眼喘息,突然她猛地睁眼,她在干什么?她就这么跑出来,人家会不会认为她是个跟踪狂?变态? 林满满一下没喘过气来,不要啊,难道她回去跟他解释?那岂不是坐实了变态的名头? 远处走来一群男生,是篮球社的人,他们好像是往更衣室那个方向走的。 那她更不敢往回走了。 二楼的人很少,那群男生注意到了她,陈旭也在里面,他看到林满满在这居然不觉得意外,他走过去,轻声问她:“小学妹,你怎么在这里?” 林满满看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学长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在这种陌生无助的环境她突然感觉都要哭了。 “我…我迷路了……” 陈旭看到了她怀里捧着一瓶可尔必思,心里哂笑几分,她跑得满头大汗,脸红彤彤的,还是一身中规中矩的打扮,但就是很吸睛。 他朝她笑了一下,正想问是不是要找何谨谦。 林满满就开口了:“我刚刚是来找厕所的,但是这里太大了,我找不到下去的路。” 陈旭看她神情不似作假,急的好像要哭出来,于是指了一个方向,并教她怎么走。 林满满感激涕零:“谢谢学长。”她还弯了弯身子道谢。 “需要我带你下去吗?” “不用不用,谢谢学长!”她看到他一身篮球服,应该是刚刚运动完,为了表示感谢,林满满把手里的可尔必思递给他。 陈旭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瓶饮料是给我的吗?” “额,其实是打算给别人的,但是给学长也挺好的,感谢学长给我指路。” 这小学妹还挺诚实的,陈旭朝她说道:“我叫陈旭。” 林满满有点惊讶他还自报姓名,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陈旭学长,下次我会再给学长买饮料的。” 陈旭掂了掂可尔必思,笑道:“那我记住了。” 林满满马上就顺着他给的方向跑下去。 陈旭转身便看见了何谨谦正好走过来,他招了招手,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何谨谦:“阿谦,给。” “这是别人给你的。” 陈旭笑叹着:“你可别生气,我只不是给人家指了一条路,那小学妹还是喜欢你的。我可不敢抢了给你的东西。” 何谨谦没接,径直下楼了。 8偶遇 林满满回到宿舍后,一头闷进枕头里。 她没想到第二次见到他竟然这么大尺度,她一定在人家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林满满懊丧地用力蹭了蹭枕头。 不过何谨谦的身材好好,宽肩窄腰,他那里即使没有立起来也十分可观,要是放进来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啊……林满满捂着脸,脚趾蜷缩着,在床上扭来扭去。 旁边手机响了,林满满拿起来接:“喂?” “满满,最近有空吗?” 对方的声音温和,语气小心,林满满听到这声音变得平静,“有什么事吗?” “下周五有一场音乐剧,是你最喜欢的,有空一起去听听吗?” “你这么有空?不忙吗?” “满满,爸爸很久没见你了,就算再忙也想跟你一起吃顿饭。” 林满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冷淡:“就我跟你吗?有没有别人?” “没有没有,就爸爸和你。”林建宏连忙回道。 过了好一会,林满满发着呆,然后轻声问:“爸爸,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车祸,现在身体怎么样?” 林建宏愣了一下,忙道:“没事满满,只是个小车祸,爸爸身体很好,没有受伤,别担心。” “哦。” 林建宏听到女儿没再说话了,又问了一句:“满满,那爸爸下周五来接你?” “不用你来接我,我自己过去。” 林建宏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违逆女儿的想法,只是叮嘱她小心点。 * “满满,你要去哪吗?”宿舍里只剩下王晓红,刘玉陪徐妍良去图书馆赶作业了。 她看着林满满扎了个半高马尾,穿了一件蓬蓬吊带裙,脖子上戴的项链也很漂亮,今天的装扮很公主风,猜想她今天是去约会。 王晓红笑问:“要跟你暧昧对象约会吗?” “我哪有什么暧昧对象,我爸带我去听音乐剧。”说完她朝宿舍楼下看了一眼,就看到林建宏的车停在下面,她就知道,每次都是这样,说了不用来接她,但还是会默默到她附近等她。 “晓红我先走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等她走后,王晓红来到阳台看着林满满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满满,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 林建宏听到女儿这么冷淡的语气,就没有再说话,车里只有打转方向盘的声音。 林满满咬了咬唇,慢吞吞道:“爸,我没那个意思,我也想不到要吃什么,你看你想吃什么吧,我都可以。” 林建宏笑笑,说没事。 车里又归于沉寂,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你在哪里?上个星期就说作业多没有回家,这个星期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里黎孟兰的声音很严肃。 “我跟爸爸在一起,明天回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又道:“弄完赶紧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苛待你,让你非得往你爸那边跑。” 林满满突然觉得很疲惫。 “下个月生活费给你转过去了,省着点花。” 林满满叹了口气:“妈,我都说过了,你不用给我生活费,教师工资又不是很高,你别省吃俭用。” 黎孟兰激动起来:“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养你指望谁来养你?!指望你那负心的爸吗?!我叫你不要收他的钱你就是不听!怎么?是嫌弃你妈没用,每个月只能给你两千块钱,还不够你林大小姐出去吃一顿饭是吗?!” “妈!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过得轻松一点……” “够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 电话挂断了,林满满沉重地闭上了眼,眼圈却逐渐变红。 林建宏从后视镜看到女儿的模样,他神情变换了几许,眼角的纹路渐渐浮现,其实林建宏看上去很年轻,也没有中年男人发福的啤酒肚,只有几丝鱼尾纹透露了他的年纪。 “满满,要不我们……” “没事爸,照计划去吧。” 林建宏沉默几秒,答好。 听完了一场音乐剧,她的心情明显好很多了,宫崎骏的动漫是她从小就爱看的,里面的音乐最治愈。 “来,满满,爸爸给你拎包。”林建宏看了看女儿裸露大片的肩膀,稍微皱了皱眉,试探道:“现在也秋天了,得多注意保暖,多买点衣服。” 林满满突然想笑,沛城的秋天能冷到哪去,“我是觉得这条裙子好看才穿的。” “是好看,爸爸只是怕你感冒。” 林满满伸手挽住林建宏的胳膊,笑道:“知道啦爸爸。” 看到女儿久违的撒娇,父女之间的亲密感似乎还停留在她读小学的时候,林建宏的眼角突然悄悄湿润了两分,他带着林满满走进一家高档酒店。 “爸,怎么来这么好的餐厅啊,我还以为随便下馆子呢。” “不能随便,要吃得好,吃得有营养。” 林满满夹了一块龙虾肉,肉质鲜美。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饺子馆吃东西,当时我觉得这是最好吃的。后来才发现,其实世界上好吃的东西太多了,饺子根本不算什么。” 林建宏给她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下次爸爸再带你去吃那家店。” “不用了,那家店早就不在了。”说完林满满低下头喝汤。 林建宏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有人从包厢路过,突然停了下来:“林总!真的是你啊!” 林建宏立刻站起身,忙握住对方的手,脸上堆满笑容:“陈科长,失敬失敬!您今天怎么也在这,真是太有缘分了!” “是啊,你说还真是,今天我们还说起你,咱们市里面最优秀的企业家。” “哪里哪里,陈科长谬赞了。” “这位是……” “噢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叫林满满。” 林建宏小声提醒了林满满,她立刻站起身,对陈科长乖巧笑着:“陈伯伯好。” “哎哟,行啊林总,姑娘都这么大了,好好好,要不这样,今天呢,我们也在这吃饭,就在隔壁,林总我们一起?” 陈科长拍了拍林建宏的肩膀,朝林满满点点头,显得十分和蔼,又朝林建宏微笑,随口说道:“不是什么要紧聚会,就是普通的聚餐活动,市里领导也在。” 林建宏低眉,自然懂话里的深意,于是笑着答道:“能跟陈科长吃饭自然是我的福气,只是小女……” “那里也有小辈,就是家庭聚餐,正好带着你家姑娘一起,姑娘就敞开了吃,伯伯在,你放心!” “谢谢陈伯伯。” 林建宏将林满满护在身后,隔壁包厢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的男性,他们笑得和善,林建宏敬酒打招呼时也带着林满满,告诉众人这是他女儿,敬了一圈下来几乎是林建宏走到哪,林满满跟到哪。 她也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不需要多说话,言多必失。 有人说道:“老陈啊,何市长出去好久了,没他主持大局可不行啊,你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跟各位打招呼,他身量中等,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人,外表优良。 众人恭敬地齐声回应,林满满刚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嘴里,看到进来的人,她动作呆滞,人都傻了。 何谨谦怎么在这?! 9瑾谦哥哥 包厢里气氛很融洽,小辈打闹,长辈聊天,尤其是林满满,坐得规规矩矩的。 刚刚进来的人是何均,沛城市长,他身后跟着的人是何谨谦,林满满大胆猜测一下,说不定何谨谦是他的儿子。 林建宏做的是地产生意,少不了要跟市政厅的人打交道,再加上他现任妻子的父亲又是在国土局任职,他对在场的各位也算有所了解。 现在林建宏手里正开发的项目市里面很重视,就连何市长也跟林建宏打过几次交道。 就像此刻,双方正对酒小酌,林建宏有问必答,聊到什么,何均拍了拍何谨谦,然后林建宏朝林满满也招了招手。 林满满顿时紧张起来,她走向林建宏。 “这是小女,叫林满满。满满,这是何市长。” “何市长好。” “小姑娘家的就叫伯伯吧。” 林满满看了眼自家父亲,他使了个眼色,林满满乖巧一笑:“何伯伯好。” “瑾谦是97年的吧?” 何谨谦坐在何均的身后,端方周正,微低头示意:“是的,林叔叔。” “那比满满大叁岁,满满,你应该叫哥哥。”林建宏提醒着女儿。 林满满的嘴角笑得有点僵,真的吗?这是她可以叫的吗? 何谨谦看过来,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冽,不起波澜,眉峰不浓不淡,又显得温和,只是瞳孔深邃,神情淡然,才觉得不易接近。 “瑾谦哥哥好。”林满满低着头,声音不大,有点软。 林建宏听到后侧目,看着女儿,有点讶异。 何谨谦朝她轻轻笑了一下:“小满妹妹好。” 霎时,林满满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红霞从锁骨爬到脸颊,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将温度降下去。 “小满长得真好,林总,你很有福气。” “哪里,瑾谦才是一表人才,还是何市长会培养孩子。” “小满上大学了吧?” “对,今年刚上大一,在沛大。”林建宏给何均斟了一杯酒。 “瑾谦也在沛大,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林满满连忙摆手:“不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我听说过何学长。” 何均听闻笑了笑,双方长辈又碰了碰杯。 聚餐渐渐过了高潮,有人喝得脸庞红润,这里除了何谨谦和林满满,其余的孩子平均年龄也就八九岁,他们都被大人带回家了。 这里孩子走了,基本就剩下在官场沉浮多年的人,林建宏抬眉扫视一圈,看情形似乎这场聚餐还没有结束,他看向一旁的满满,林建宏思忖着要找个理由把林满满送出去,这里已经不适合她继续待下去了。 “林总,既然小满是瑾谦的学妹,那就让他带着小满出去转转,小辈总有他们的想法,你看如何?” 被提到的林满满看向何均,他中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很面善的长相。 这番提议虽然戳中林建宏的心思,但让林满满跟别人走他有点不放心,犹豫了一会,他还是颔首:“我也正有此意。” 此时有个人似乎喝醉了,被人扶着走出包厢。 何均眼尾扫过,对何谨谦道:“正好你蔡叔叔喝多了,你作为小辈,好好送你蔡叔叔上楼休息。” 何谨谦点头。 林满满正不知所措着,还没从要和何谨谦单独相处的这个消息里走出,就听见不远处那道声音对她说:“小满,跟我走吧。” 她之前只觉得那道声音清冷,凛冽,雅润,说得俗一点就是好听,而现在进入她耳朵里的像是来自高山的召唤,不仅好听,还神秘,有极致的吸引。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携带着儿女情长的种子,留有一线花开的可能。 林满满马上拎着小包,踩着小高跟哒哒地跟他走出去了。 “是瑾谦啊。”蔡志业的双眼被酒精侵蚀,但好在还能认人。 “蔡叔叔,您的房间号是多少?我送你上去。” 蔡志业迷糊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谨谦转头对林满满说:“你在这里等我。” 林满满点点头,乖乖地站在酒店电梯旁,“嗯”了一声,像是那种奶呼呼的语气词。 这里离大堂不远,人来人往的,何谨谦看了眼她的穿着打扮,林满满正低头看着地面,模样乖顺。电梯来了,他倏尔又道:“小满,你还是跟着我吧。” 天呐,他又叫她小满了! “哦,好。” 电梯里有种酒精和热空气对流的焦灼感,她站在何谨谦后面,被他的身影所遮盖,她穿了高跟鞋才勉强到他下巴。 这家酒店每间房门旁都挂着一个风铃,贝壳羽毛精致小巧,趁着何谨谦送蔡志业进房间的这个空档,林满满站在门外玩了一会。 她伸手缠绕着羽毛,百无聊赖地转动着。突然羽毛间掉落出一个小物件,林满满从地上捡起来,她看了看,好像是个内存卡。 这时候何谨谦正好出来了,林满满把这小东西往包里一塞。 “走吧。” “噢。” 走廊铺了地毯,高跟鞋的声音被淹没,林满满觉得自己的脚都要走废了,尤其是尖头部位,早知道就不穿这双鞋了,她没想到今天会走那么多路。 何谨谦停了下来,朝隔壁房间刷了一下房卡,“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林满满点点头,她也没问为什么,又开始自顾自地玩起了这个房门的风铃。 过了一会,何谨谦还是没有出来,怎么这里进去了这么久? 她似乎听到了从这间屋子里传来的一道“滚”的呵斥声。 林满满怔了怔,过了两秒,确定这是何谨谦的声音,她立刻推开门。 一进门她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瞳孔骤缩。 10赤裸 只见两个浓妆艳抹,身姿妖娆的女人附在何谨谦身上,两人正在解他的皮带,而何谨谦竟然被她们用两个手铐锁在墙上,一手一个,金属手铐拷得牢牢的,他的手腕纹丝不动。 何谨谦神色凌厉,但他呼吸有些急促,那两个女人试图跟他调情,巧笑嫣然的。 林满满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你们干什么?!” 她一个跨步,将那两个女人从何谨谦身上推开,她双臂展开,将他护在身后,眉头倒竖,神情凶巴巴的。 “你们是谁?居然在这里干这种勾当!信不信我告你们!” 那两个女人笑出了声:“小妹妹你多大啊?说话真可爱。是这位帅哥叫我们来跟他玩的,你可不能冤枉我们。” “睁眼说你妈的瞎话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倒贴都嫌掉价的东西,路过的狗多看你一眼都嫌晦气!” 她们被骂的狗血淋头,气得前胸起伏,这小姑娘嘴皮子居然这么毒! “我警告你们,我的手机已经录了音,不想被我找麻烦的话赶紧给我滚!”林满满怒目圆瞪。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计划被打断,这种情形再不走的话后果她们不敢想象。 门被关上,房间重归安静,原本躺在隔壁大醉的蔡志业瞬间睁眼,眼里全是精明,丝毫不见刚刚的醉眼朦胧。 他咬着牙,何均这个老狐狸,还把林建宏的女儿给搅进来,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心眼多的,今晚这局是白走了。 另一边房间里,那两人走了之后,林满满看向何谨谦,她明明勒令自己闭眼的,但却闭不了眼。 何谨谦的皮带被解开了,裤头松了,露出了深灰色ck内裤,与胯部内陷和腹部凸起的肌肉相映衬,暧昧飘满整个房间。 尤其是他此刻被钉在墙上,那手铐,那姿势……天呐,林满满,你不能再瞎想了! 她连忙用手捂住整张脸。 “过来。” 何谨谦的声音变得低沉。 林满满的耳朵竖起,慢慢地走近他。 “我口袋里有药,帮我拿出来。” 林满满支吾应道,然后捂着眼将手伸进何谨谦的裤兜里,裤子口袋很薄,她一伸进去就好像贴着何谨谦的大腿肌肉,熨烫,蓬勃,她的手都有点抖,但口袋又很深,她仅仅是浅浅地试探着。 何谨谦感觉到一双温凉的小手在他腿上四处摸索,那触感他不反感,甚至觉得有些柔软,只是过于柔软了,他感觉像是在四处点火,一种酥麻感从他大腿处延到他后脑勺。 他皱眉,克制着声音:“快点。” 林满满立刻将整只手伸进去,摸到一个小包装,她拿的太急,碰到了旁边一个更加熨烫的东西,指尖颤抖。 她满脸通红,悄悄睁眼,从手指细缝里看着何谨谦,他都没有反应,那自己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林满满马上倒了一杯水过来,她上前想把手铐给解下来,却半天找不到开关。 “这种手铐需要钥匙,你待会看看房间有没有工具箱,用钳子剪断。现在首要的事是先吃药。” 林满满拿着药和水捧在他面前。 何谨谦抬眸,似有薄雾在他眼中时起时沉,两人此刻的距离有点近了,林满满注意到他的瞳孔是偏琥珀茶色,更加幽深,黑而长的睫毛显得眼窝凹陷,五官更立体。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何学长,那、那我喂你了?” 那颗药丸小巧,她慢慢放进他嘴里,指腹贴到了他的唇,有点干燥,林满满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边喂水,一边问道:“学长,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吃药?” “她们给我闻了一种让四肢无力的催情香料,这个药有舒缓镇定的作用。” “啊?”林满满的眼睛圆溜溜的,“那你现在……” 她下意识地往他下面看去,却没想到她稍微一退,何谨谦的裤子就因为坠力掉在地上了。 他的下半身仅着内裤。 林满满“啊”了一声,慌忙道:“何…何学长,我帮你把裤子提上去。” 何谨谦闭眼,双拳握紧,这个女孩子,为什么每次遇到她,都会有赤裸的风险。 林满满蹲下去,正想捡起裤子,突然脚腕一阵酸痛,鞋尖更痛,几个脚指头挤在一起,这双高跟鞋和蹲下去的姿势让她重心不稳,蓦地,她整个人倒在了何谨谦身上。 胸部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何谨谦的下体,头倒在他的腹肌上。 何谨谦猛然睁眼,喉咙间不可抑制地发出闷哼的声音。所有感官通通聚集到了那个地方,大而软的胸脯压着,他竟然抖擞了几下。 “对不起学长!你有没有事?!” 林满满抬头,神情紧张,这么大的压力砸过去,他…他不会让她砸伤了吧……这么脆弱的地方,林满满欲哭无泪,连忙用手揉了几下,希望不要有事啊。 时间突然在此时静止了,一秒,两秒。 林满满抬头,正好何谨谦低头,四目相对,她的声线都是颤抖的。 “对、对不…对不起……学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仍然停留在那个位置,脑袋也挨得极近。 ----------------- 满满:要是他坏了我怎么办! 11欲望 林满满跪在他的面前,那个高度正好到他腰间,男人和女人之间,一站一跪,就连影子都能惹出无限遐想。 林满满的眼睛莹润,无措和单纯、心虚和担忧在她眼眶里轮番辗转,构成了一场清纯的魅惑。 她呼吸急促,脑袋还正好挨着他下体,她像是入了禅定,只会傻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而从她嘴里呼出的气体顺着空气中的暖流全部引入他的阴茎,隐隐发胀。 更遑论从何谨谦这个视角看下去,她身上的吊带裙在拉扯间变得情趣盎然,双乳腻白,形成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就是这道风景刚刚全面压制过他最想爆发欲望的地方。 何谨谦的脖子上全是青筋,他的声音变得压抑,浑浊,沉闷。 “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林满满回过神,瞬间放开了手,她想解释什么,却看到他那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快要冲破内裤,鼓起了一大包,是男人最野性的象征。 “学、学长……” “你去找钳子,剪掉手铐。” 林满满立刻站起身,最后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找到了工具箱,她平复心情,用老虎钳剪断了一只手铐,好在手铐链不粗,用力一点就能弄断。 何谨谦接过,单手剪掉另一边,并且还剪断了手铐环,力气之大,让林满满不敢靠近,她转过身,只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裤子系皮带的声音。 她东想西想的,这种感觉好像事后穿裤子啊…… 林满满晃了晃脑袋,把不健康的想法全都甩出去。 “学长,你……难受吗?” 身后没有人回她,她转身一看,原来他去卫生间了。 没过几分钟,何谨谦一身寒气地出来了,林满满隔得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气,他肯定是洗了个冷水澡。 “何学长,你、你还难受吗?”她小声地问。 何谨谦转头,朝她走进了几步,林满满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她竟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何谨谦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遮住了她身上的春色。 “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满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动作。 她连忙叫了一声:“学长,等一下。” 她哒哒走到他跟前,扭捏道:“学长,上次在体育馆,我不是故意的,我迷路了,然后我,我就听到里面有响声,我就好奇进去看了一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当时你在那里。” “还有这次…我就是一紧张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眼前的女孩即使穿上高跟鞋站在他面前也显得十分娇小,他总共只见过她叁次,但似乎每一次她都能或多或少给他带来狼狈和尴尬。 第一次见她,她在外人面前示爱,大声议论他与别人的关系,还口无遮拦地点出她的“优势”,虽然那时她并不知道他的在场,但却给他朋友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当时的他并没有多在意,只是觉得小女生的心思单纯,至于她所说的优点,他那天确实有注意到,这是男人的本能,何谨谦不可置否。 后来的两次,一次比一次狼狈,甚至在她面前展现出了自己的欲望,哪怕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确实是由她激起的。 香料虽然催情,但吃了药,原本并不足以让他动性。 这间房是给他爸准备的,但蔡志业的行为实在可疑,所以他才会突然来房里探查一番。 果不其然。 如果他料想的不错,此刻检察院的人就在这附近,而且都是蔡志业的人,匿名举报信说不定也早已写好。 只是蔡志业没料到林满满的存在。 他一想到林满满一开始张牙舞爪的模样,护崽一样赶走那两个女人,他心里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头一次被女人护在身后,还被她看到他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两个女人暗算的模样,说来有点可笑。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切身体会到了她第一次说的“优势”,纵然是他,也无法反抗当时那股性冲动,直到现在还能回味,况且当时还是一种狼狈状态的性冲动,是以,他看向她眼中透出的无奈,是来于这份心情。 “林满满,18级商英1班,”他稍顿几秒,“是吗?” 林满满挺直腰背,“是的。” “开学也有一个多月了,还适应吗?” ? 这是学生会长的问候?这么尽职啊? “额,适应,适应。” “虽然大一可以多参加社团活动丰富大学生活,但不是所有活动和所有人都是对自己有益的,涉及到私下贩卖他人隐私的金钱交易,你还是少接触,以免被骗。” 贩卖他人隐私?他是指什么?难道是之前她向别人买的那份关于他的喜好指南吗?何谨谦怎么会知道? 林满满脸上又燥热几分,她点点头,小声“嗯”了一下。 何谨谦看着她发顶,她扎的半高马尾上有个红色蝴蝶结,经过刚刚的折腾,蝴蝶结有些歪了,极不对称,他微微皱眉,看着有些碍眼。 “你今晚回家还是回宿舍?” “回家。” “我送你。” 12离婚 “学长,我家就在这栋楼,就停在这里吧。” 她下了车,何谨谦也将车停好,与她一同走过去。 “谢谢学长,这衣服还给你。” 她脱下外套,月色一照,圆润的肩头更加莹白。 林满满想悄悄抬头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也在看着她。 “你上楼吧。” 林满满点头,转身没走两步,她又折转回来,“对了学长,今天我在那个蔡叔叔的房间门口捡到了这个,你帮我还给他吧。” 她从包里拿出那个内存卡。 何谨谦接过,眼眸深沉如墨,问她:“在哪捡到的?” “就在他房间门口挂着的风铃上。” “知道了,今晚的事,就当没看到,不要跟别人说。” 林满满捂住嘴巴,连忙摆手,“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说这个!” 何谨谦慢慢呼出一口气,他有点头疼,他知道她误会他意思了,算了,随她吧。 “还有事吗?” 林满满摇头,再次跟他道别。 又没走两步,她再次回来,何谨谦仍站在原地,似乎知道她还会过来。 “那个,学长,你之前不是问我适不适应大学吗……那个,我……” 现在又不适应了?何谨谦等她下文。 “沛大入学的那个游泳考试我没过,没拿到游泳证,被自动选去游泳课了,我…我不太会游泳……学长,你能教教我吗?” 夜晚的风吹过来,还带着少许凉意,林满满的肩膀微缩。 空气有些安静,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严格来说今天是她第一次跟他说上话,她怎么就这么莽撞地提出这种要求?林满满你怎么总是说些让自己和别人都这么尴尬的东西啊。 “可以。” 林满满抬头,眼尾弯起,嘴角微微上扬。 “谢谢学长,我走啦,晚安。” 林满满欢快地哼着歌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她猜想黎孟兰应该睡了,于是没开大灯,只开了壁灯。 她转身赫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大活人,她吓了一跳,黎孟兰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面容有些扭曲的愤怒。 “妈,你怎么还没睡?” “你还知道回来?” 林满满的嘴角慢慢放松下来,她没说话,她不想跟母亲吵架。 “说话!” “说什么啊妈?我都跟你说了,今晚跟我爸去吃了顿饭,然后吃完我就回来了,我没去哪啊!” “隔了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你爸就带你去喝酒了?还有刚刚在楼下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生是谁?林满满,如果你谈恋爱了就最好给我说实话。” “今晚在我跟爸吃饭的地方正好碰到了他的朋友,于是就一起吃了饭,饭桌上有大人,免不了要喝酒,我又没喝,染上酒味了而已,而且那个男生是我爸朋友的儿子,人家好意送我回来而已,爸爸也知道!” “林满满,你不要以为你爸什么都对你好,这种酒局本就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家参与,他带着你参加,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把你介绍给某个高官富商,让你去做他事业上的垫脚石!以后你不准再跟他出去!” 林满满控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妈?!你在说什么啊?他是我爸!” 黎孟兰更是激动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 “他是你爸?他是你一个人的爸吗?你当他是你爸,他有当你是他的女儿吗?林满满,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只比你小一岁的妹妹!” 林满满忍不住落泪,其实她不想哭的,但每次和母亲一吵架,情绪激动就会掉眼泪,她很讨厌这样。 “他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不要这个家了,你还要认他?还要收他的钱?!” “是,在你高考之前,林建宏确实一直住在家里,但他回来过几次?我们早就拿离婚证了,只是不想影响你高考,他在外面早就有一个家了!” “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原来在那么多年前他就已经出轨了,那女人还瞒着我们所有人生下了那个孽种!还有林建宏,居然在知道有那个孽种的存在之后就马上跟我提离婚!” 黎孟兰发泄了一通,转而握紧林满满的手,“满满,你是妈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体谅妈妈?” 林满满看到母亲眼角的纹路加深了很多,和父亲相比,母亲更显得苍老,她知道,这是婚姻和生活带给她的苦楚。 她擦了擦泪,“妈,你早点睡吧,我累了。” 她回到房间,无助地抱着自己。 林建宏和黎孟兰是在她高二的时候离婚的,为了不影响她,他们并没有告诉她,但林满满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她也当作不知道。 他们这段婚姻是长辈一手包办的,林建宏对黎孟兰的感情,其实更多的是责任。 而他现在的妻子,是他的初恋,只是在当时,两人没能走到最后。 他们离婚时,林建宏给了足够的补偿,但是黎孟兰坚持不要,两人都在争夺林满满的抚养权,只是那时林满满已具备法律上的自主意识,可以自己决定跟谁,但他们都不想让她知道,两人争执不下,到最后,是林建宏退让了。 13加微信 没过几天林满满收到了一个学姐的信息,她是篮球社宣传部的成员,这周末篮球社要去外地参加一个比赛,她也要跟着出去做后勤,但这周末她有事,问林满满能不能替她这一次。 这个学姐就是之前卖给她喜好指南的,原来她是篮球社的人,难怪她这个生意这么火。 林满满原本不想去的,下周有个考试,而且她和何谨谦自从酒店那天之后就没再碰见过,也没有联系方式,其实她也知道她跟何谨谦之间有很大差距,所以早就放宽了心态。 直到学姐给她发了一张宣传海报,然后就把她骗到大巴上了。 这应该是何谨谦最后一次代表学校参加篮球比赛,他今年都大四了,如果错过的话就再也看不到了。 林满满将两箱矿泉水放在小车里,推去篮球队成员的房间,这套别墅很大,她要把这些水分别放在所有桌子上。 今天在比赛的时候,她给他们递水,何谨谦看到她了,只是没有说话。 她刚放好客厅的矿泉水,旁边房间就有响动,陈旭从房间里出来,毛巾搭在肩上,头发还在滴水,像是刚洗完澡。 而楼梯也有响动,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原来他们都还没出去啊。 “小学妹,又见面了,在这干什么呢?”陈旭温和地笑问。 “陈旭学长好,我来送水的。” 这些篮球队员全部都下来了,他们高大健壮,一下子就显得这个屋子拥挤很多。 林满满暗暗道,怪不得刘玉非要她来这趟,学校篮球队的人都太帅了吧,就没一个丑的,人均一米八,看着太养眼了,而且她这个活也不累,又赏心悦目。 此时他们也看到了林满满。“这不是小学妹吗?怎么来这里了。” 吃火锅那天他们也在场。 林满满有些疑惑,他的语气好像之前就认识她一样,“学长,您认识我吗?” “我们对美女当然是有印象的,而且过目不忘。”说话的人叫魏子珣,是何谨谦的室友。 额,学长真幽默。林满满干笑了几声。 陈旭笑了声:“小学妹,别听他们说些不着调的话。” 林满满看到他看到了眼她手上的水,连忙送到他手边:“陈旭学长,给。” “谢了,今天累吗?” “还好,不累,看到你们赢了很开心,恭喜你们。” “待会的庆功宴就在楼上阳台,BBQ,小学妹,你来吗?” “额,我来会不会……” “不止是我们,还有其他人也一起,做烧烤学长还是有一手的。” 陈旭学长好温柔,好会照顾人,林满满用力点点头,“好,我来。” “阿旭,我看你才是最不着调的吧,跟小学妹说什么呢?怎么小学妹就单单给你递了水。” 林满满往后面一看,有好几个男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揶揄地看着他们。 她有点尴尬,又拿了几瓶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其他人则是惊艳于林满满的身材,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挂脖吊带,前胸绣有繁复的镂空花纹,像捕梦网一样,露出上背部,下身依旧穿了一件黑色热裤,衬得身材很好。 仍然是一身简单但出色的打扮,陈旭心里发笑,这小学妹走的是甜辣风,他可太清楚篮球队的那帮损人了,最喜欢她这种小女孩了。 魏子珣看到后面的人,开口就是不正经的腔调:“阿谦,你来了,你看阿旭,一个劲儿地跟小学妹说悄悄话,可会逗人开心了。” 陈旭眉毛一挑。“这么会告状,你是嫉妒?” 林满满看到何谨谦坐了下来,又听到他们的打趣,她有点坐立不安。 “何学长我没有……刚刚陈旭学长只是问我要不要上去吃庆功宴。”她小声解释。 魏子珣和陈旭听到她小心翼翼地说话,都暗自偷笑。 何谨谦看了林满满一眼,没说话。 “小学妹,你今天也辛苦了,正好我们赢了这次的比赛,为了表示感谢,我们答应你一个愿望。” 魏子珣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真的吗?” 他们点点头,像在逗她,同时也很期待她会提出什么要求。 林满满犹豫了一小会,然后就双眼亮晶晶的,“学长知道最近学校举办的校花大赛吗?你们可以帮我投个票吗?就投19号。” 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他们还愣了一会,就看她掏出手机:“我给你们发链接,学长们加我微信可以吗?” 他们失笑,这小学妹真可爱。 陈旭打开链接之后,有点疑惑:“小学妹,这不是你啊。” “是我室友,我帮她参加的,她是我们宿舍里最漂亮的,拿不了校花,可以试试系花嘛。” “小学妹,你要是参加,我们铁定把你送上校花的位置。”魏子珣失望地摇摇头。 “谢谢学长,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魏子珣想到了什么,憋笑憋得厉害。 陈旭笑道:“小学妹,你还没加你何学长的微信呢,让他也投个票。” 额。 林满满试探性把手机伸到何谨谦的面前,他扫了。 林满满暗自窃喜,她扭头突然看到了陈旭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里似乎还有对她的赞许和鼓励,她一愣,怎么感觉好像陈旭学长在帮她要何谨谦的微信? “谢谢各位学长啦,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各位学长多多拉票,投19号哦。”免费的人脉不拉她就是傻子。 有人在敲门,紧接着他们就上楼开了啤酒,林满满被撺掇喝了两瓶,然后就红了脸颊,其他人看了就更想逗她。 有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围着林满满,问道:“小学妹有男朋友吗?” “小学妹是哪个系的?” “以后社团有活动的话要多来玩啊。” 林满满后脑勺夹了个鲨鱼夹,几缕发丝在她脸边飘荡,再配上今天这一身,清纯温柔,此时她的脸颊红红的,很纯欲。 她的脑袋有点晕晕的,没怎么听他们说什么,只会软软地附和几句:“好啊。” 突然何谨谦拿着做好的烧烤分给他们,其余人便不那么放肆了。 周围安静下来,林满满转头看他,突然打了个嗝,她连忙捂住嘴。 “这里不是沛城,晚上会冷。” 林满满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喝了点酒,她觉得自己身上挺热的,于是她说:“我不冷呀。” 何谨谦的嘴角微抿,再次看向她,看了一会,他松了眉头,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事。 林满满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嘟囔着:“我该回去了。学长,晚安。” 何谨谦又再次皱眉,她的酒量这么浅吗? “我送你回去吧。” 林满满眼睛发亮,然后直直地扑向何谨谦。 14你那里是最大的 混着烧烤味的烟火气和酒精饮料,空气中都有着甜腻的味道,散开时很浓。 今晚的景色还很好,满天星子,从阳台上看去更浪漫,林满满双手挂在何谨谦的脖子上,上半身倒在他身上。 何谨谦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身子,她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传到他的胸膛,尤其是他撞上她胸前的柔软,他微怔。 林满满还用脑袋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围一片诡异的安静,其余人都看向他们。 “林满满,站好。”何谨谦轻声说道。 她哼唧了几下。 何谨谦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浓密黑亮,他将她打横抱起。 林满满睁开眼睛,看到无限放大的何谨谦,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挣扎着直起上半身,又打了个小酒嗝,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学长,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时何谨谦走到了阳台门口,靳聿南正好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何谨谦抱着一个女孩出去,那个女孩还黏在他身上。 冷峻的脸庞出现一丝裂缝,他皱眉,往陈旭他们的方向看去。 陈旭双肩一耸,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魏子珣摸了摸下巴,用肩膀撞了一下陈旭,“原来阿谦真的吃这种啊。” 这边何谨谦已经将林满满带出了别墅,往另一边的酒店公寓走去。 “学长,你想不想知道嘛?”她扭了扭身子。 “别动。” 她笑了笑:“好吧我告诉你,学长,你是最大的哦。” 何谨谦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思忖着她应该是醉了。 “真的学长,你那里是我见过最大的,而且特别硬。” “……” “但是欧美片的还是比不过,不过在亚洲片里,你是这个。”林满满竖了个大拇指。 “欧美片的有点太夸张了,其实我不喜欢那么夸张的,我喜欢你这种的。”林满满冲何谨谦咧着嘴笑道,双手仍然缠着他脖子。 何谨谦的脸瞬间黑了,额角隐隐跳动。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沉声道:“房卡。” “什么房卡?你要跟我开房?” “……” 何谨谦看她没带包,身上也就只有裤子有口袋,于是将她放下来。 “哎哟。”何谨谦放下来的时候并不温柔,她差点没站稳。 他在她口袋里找出了房卡,将她送进门。 房卡一插,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何谨谦就要走,被林满满拽住,她一个熊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 “学长,那你呢?”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后。 什么? “你觉得我是最大的吗?” 说完她还拿胸蹭了蹭他。 “林满满,你给我下来!” 她好像酒气上了头,视线模糊,脑袋摇摇晃晃的,嘴唇不经意地轻触了何谨谦的耳蜗。 又从耳蜗来到鬓边,何谨谦只觉身上有一股电流。 “快说呀,学长,说了我就放了你哦。”她巧笑嫣然,镶了钻石的美甲在他肩颈上来回流连,像西游记里的妖精。 何谨谦闭上眼:“林满满,你到底醉了没有?” “我当然醉了呀,不然你会想跟我开房?学长你这是趁人之危哦,原来你是个坏男人~” 接着林满满嘴里开始哼着“badboybadboy”的歌词,一边哼着一边随着音律摆动腰身,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像是在跳舞。 ……她在发什么酒疯?两瓶啤酒的酒疯? 林满满又娇笑道:“不过我喜欢你的趁人之危。” “啵”一声,林满满在何谨谦的脸上亲了一口。 “谨谦!你快说呀!” 何谨谦看着她粉面含春,身娇体软,撒娇一般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能把人的骨头都听酥了。 他喉咙发涩,竟问了一句:“说什么?” “我是不是最大的?” 她的胸脯一直蹭着他,他往下就能看见她挺翘的臀部。 “……是。”他像是认命一般地答道。 她开心地扭动身体,哼起了yourbody这首小黄歌,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何谨谦的耳蜗。 何谨谦蓦然睁大了眼睛,双手掐住了林满满缠在他腰上的大腿肉。 林满满吃痛,“嗯…谨谦…痛…” 何谨谦隐忍着,脸颊染了一层薄红,头一回有人把他逼成这样。 “林满满,你最好是真的醉了。”他咬牙切齿。 他两步就走到了床边,林满满还挂在他身上,不舒服地扭动,“嗯…这是什么啊?这么硬,硌着我了……”手正要伸向何谨谦的裤裆。 突然“啪”一声,何谨谦将她丢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动作一气呵成。 林满满瞬间动弹不得,眼角冒出了泪花。 他打给酒店前台,叫了一盒解酒药,随后去烧开水。 水烧开的时候正好门铃响了,他叫的是冲剂,现在的她也吃不了药丸。 林满满微眯着眼,要睡不睡的样子,何谨谦扶住她的后脑勺,慢慢将解酒药给她灌下去。 “学长……”她好像在呓语,何谨谦没听到她说什么。 “你不是答应教我游泳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何谨谦觉得林满满在骗他,其实她根本没醉,这点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下周教你。” “我下周有考试!烦死了!”她闭着眼皱眉。 “什么时候考完?” “下周二。” “那我周叁教你。” “哼!你骗人,你肯定又不理我了。” “我从不食言。” “唔,那好吧,谨谦晚安。”她翻了个身,闭眼睡过去了。 何谨谦一顿,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看了她一会,觉得裹着她睡还是不妥,于是重新打散被子,盖在她身上。 月光隐约洒过来,她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晚安。” 15游泳课 吃了午饭开始,林满满就开始一直在试衣服,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 “满满,我记得你今天没游泳课啊?”刘玉吃着薯片疑惑不解。 “你们觉得这件怎么样?” 这是一件连体泳衣,露出大长腿,显得人高挑修长。 徐妍良和王晓红坐在床梯,看她试泳衣,都点点头:“挺好的。” 试了好几件她们都是这个说辞,林满满还是觉得不行,打算再去换一件。 只有刘玉皱着眉:“不对啊,你平常上游泳课都是随便裹件衣服去的,哪有像你今天这么精挑细选啊?林满满你老实说,你到底干嘛去?” 那天早上她醒来脑袋有点晕,但没有宿醉的头疼,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印象,但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何谨谦发来的。 “下周叁下午五点,我在游泳馆等你。” 她有点吃惊,原来他还记得这回事。 “满满,你笑得这么荡漾干嘛?”刘玉眯着眼问道。 “哎呀,我请了个教练教我游泳。” “什么教练啊?”徐妍良认真地问。 “不会是何谨谦教你游泳吧?”刘玉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她吃薯片的声音咔咔的,却看到林满满瞪大了眼睛看她。 刘玉慢慢也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满满?真的是何谨谦?” 林满满点点头。 徐妍良也跑下来扯着林满满问东问西的。 “好啊,你背着我们偷偷勾搭了学生会主席,你好大的能耐啊林满满。” “没有没有,我们现在什么都还没有。” “现在没有?那就是以后会有咯?” “那不行,满满,你这套泳衣不行,我给你选,保管你性感的飞起。”刘玉拍了拍胸脯。 王晓红看着她们玩作一团,她心里更震惊,又有点失落,为什么林满满能接近何谨谦? * 林满满来到游泳馆的时候还没人,还没到五点,她在更衣室换完衣服之后,出来时池里仍是一片平静,她慢慢坐在台阶上,打湿了双脚。 突然不远处的水面有响动,有个人从水里冒出来,林满满吓了一跳,接着他从深水区泳池里游了过来。 他泳姿矫健,学校的泳池是定期打理的,池水清澈,他腹部上的人鱼线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何谨谦游到了她面前,水没过他的胸腹,林满满咽了咽口水,虽然她看过他裸体,但这么光明正大地近距离观赏,她还是没出息地红了脸。 “做了拉伸吗?” 林满满下意识点点头:“做了。” 何谨谦睨了一眼。 林满满反应过来:“噢噢我还没做。” “游泳前一定要做拉伸,你先做。” 何谨谦准备上岸,见她没动,回头看她:“拉伸也要我教你吗?” 我教你……林满满倒吸了一口气,怎么这句话也那么戳她啊。 何谨谦看到她低垂着脑袋,又慢慢起身,他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林满满把身上的浴巾摘下来,将腿伸直,弯腰按压。 何谨谦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学长,我做完了。” “下池吧。” 林满满慢慢浸在水里,温度正好,挺暖和的。 “你是完全不会游吗?” “我会一点点。” 何谨谦点头,想带她往深水区走去。 “等等学长,那个,我不敢去一米八的区域,我只能在这里游。” “为什么?” 这个区域仅有一米五的水位,学校的考试只能在一米八的深水区考。 “因为我游泳的时候必须要一只脚踩在地上。” ? 何谨谦突然觉得嘴角隐隐有些抽搐,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样的游泳姿势。 林满满解释道:“就是,我得游一会然后触一下地,才能再接着游。” “所以你不是不会游,只是没体力坚持五十米,外加心理素质不够强。” 林满满小声驳了一句:“不是心理素质不强,是没安全感。” “不管什么原因,你终归要去一米八的水池游。”何谨谦打量了一下这片区域,接着道:“你先在这里游给我看,两个来回之后我们尝试去深水区。” 林满满泄气地从另一头开始游,这个教练好严哦,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水池嬉戏的情趣。 何谨谦看她游到了对岸,她的泳姿很杂,大部分是蛙泳,从这一小段距离他能看出来,确实如她所说,她游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脚触地之后才能再接着游。还有一个问题,她不会换气。 她游回来的时候,何谨谦用手托住了她的小腹。 林满满一惊:“学长……” “老师教过你换气吧?胸部抬起,要学会探头,腿部不要扑腾得太厉害,否则头重脚轻,更抬不起脑袋,只要学会换气,你就不需要停下来了。这次我托着你游,提醒你换气,我们试试不碰地。” 林满满感觉得到他手掌的温度,一只手堪堪要握住了她整个腰,她想起了开学仪式上她注意到的手,干净有力量,林满满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升高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害怕,“学长,那你不要松手哦。” 何谨谦看见她有一缕头发黏在了脸颊边,低声道:“嗯。” 这次游过去,有他的提醒和撑托,她竟然没有停下来。每次抬头换气时,他就会用力撑住她的腰腹,助力她抬头。 除了托住她的肚子,他没碰其他任何地方。 返回来时,何谨谦微微松手,林满满大惊:“学长不要走!” “我不走。” 他说得轻缓,叁个字慢慢敲入林满满的心里,明明语气没什么变化,她竟然觉得很温柔。 “我的手就在你的腰附近,你放心。但你需要学会自己换气。” 何谨谦的气息就在她身侧,若有若无地围绕着她,她慢慢放松,一口气游到了对面。 林满满从水里探出来,开心地笑道:“学长,这次我没有碰地!” “嗯,很好,休息一下,我们现在去深水区。” “诶,等、等等,学长,这么快吗?” “你不是不会游泳,只是要锻炼胆量。” “那、那……”呜呜,她是真的怕啊。 “那你牵着我走!” 何谨谦停顿,回头看着她,林满满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如果不牵着她,她就死活不过去。 “手给我。” 当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的时候,林满满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的手掌很大,包着她的手,让她很有安全感。 只是慢慢地,林满满又开始恐慌了。 因为水一点点没过她的肩膀,下巴,嘴唇,她开始踮着脚,直到脚碰不到地面了,她又快被水淹没了,林满满大叫了一声。 然后紧紧抱住了何谨谦,双腿缠在他腰上。 那一夜的感觉又来了,何谨谦紧绷着身子,沉声道:“林满满,下来,我会托着你。” 没想到她缠得更紧,双手还紧紧抱住了他的脑袋,林满满拼命抱着他的身子往上爬,何谨谦险些被她压着埋进她的胸。 “呜呜,我不要,你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满满低头看去,她这一低不要紧,只是胸脯跟着晃了几分,刘玉给她选的泳衣是分体式的,下身是个超短裙,上身泳衣是内衣式的挂脖,她挣扎的这几下,浑圆的胸脯露了几分。 她抱着何谨谦的脑袋,挨得近,她一动,前胸轻轻擦过他的唇,林满满愣了一下。 四目相对,她看到何谨谦那琥珀色的眼睛慢慢转暗。 此时泳池的门卡了,边走边聊天的陈旭、魏子珣、靳聿南叁人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瞬间怔住了。 16训狗狗 林满满进退两难,她想下去,但是不敢松手。 下一秒,何谨谦掐住林满满的大腿和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她被打横趴浮在水面上。 这一突然的举动惹得林满满大叫:“啊!!何谨谦!!不要!” “放松,我在托着你,不会掉下去。” 整个游泳馆只有林满满的声音在回荡,陈旭和魏子珣忍不住发笑,之前他们看何谨谦来游泳馆,以为只是来游泳,没想到是来“泡”妹子的。 这学妹是真的厉害啊。 “腿不要扑腾得这么厉害。”何谨谦皱眉,她弄出的水花溅了他一脸,怎么来到深水区就不会游了。 “那你不要松手嘛!呜呜!” 何谨谦慢慢呼出一口气,“我没松手。” 她腰部以上没有撑托,全靠她用力往上抬头,抬得久了就没力气了,所以感觉身体在下沉,而且她全身都在动,像是在抓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这样更会导致她身体下沉。 她像是一只刚入水的小猫,浑身炸毛,呜呜抽泣,何谨谦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 她又像水草一样缠着他的身体,这次何谨谦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背,林满满停止了抽泣,慢慢冷静下来。 这一次她这么缠着他,他居然没有拒绝,她还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度。 两人就这么抱着,近的不能再近了,她紧紧贴着他的肌肤,她的手放在他的肩颈上,这里也有肌肉,光滑有弹性,手感很好。 被他这么看着,林满满脸红了,垂下头。 刚刚这么闹腾,现在这么乖顺,何谨谦有些无奈。 “放松了吗?” 林满满点点头。 “把腿慢慢松开。”何谨谦顿了顿,又道:“我会扶着你。” 林满满犹豫了一会,还是听了他的话,松开腿之后,她整个人慢慢浮起来了。 何谨谦握住她的手腕,问她:“你有多高?” 林满满有些懵,然后小声道:“一米六。” 何谨谦了然,跟他目测的差不多。 其实林满满有点心虚,因为她只有一米五九,她四舍五入了一下。她长得不高,所以觉得何谨谦格外高大。 她又问:“学长那你多高呀?”她突然意识到他在一米八的深水位都能露出个头。 “一八五。” “要是我有这么高就好了,考试的时候就可以踮着脚游,早就拿到游泳证了。” “……你那样只能算游走,不是游泳,照样拿不到游泳证。” 林满满又小声嘟哝了几句,何谨谦没听全,大概就是在抱怨沛大还要考游泳,别的学校都没有这项运动。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再加上她全身依赖着何谨谦,很有安全感,游的也很好。 何谨谦慢慢松手,她又有点急了。 “不怕,你已经适应了,现在你不用想那么多,往我这个方向游就行了。” 他游到前面,面向她,朝她招手,林满满看到了指令,四肢动了起来。 何谨谦在前,她在后游着,他招一招手,她就朝他游过去。 那画面,有点像在逗狗狗。 陈旭和魏子珣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魏子珣,笑得不能自已。 直到林满满游到了池壁处,她也觉得刚刚何谨谦像在训狗。她扶着池壁,捂着脸有点懊丧,觉得丢脸。 “何会长,我们要举报你。”另一边的陈旭喊道,“滥用私权,偷偷教小学妹游泳,你用意不纯哦。” 林满满听到他说的话,急忙回应:“陈旭学长,是我要何学长教我游泳的。” 陈旭摇摇头,何谨谦这种人,哪怕什么都不说,往那一站,就有无数女人替他开脱罪名,即使他真的犯了罪。 何谨谦没搭他们的腔。 “今天就到这里,你基本上会游了,克服恐惧,多练几次,学校的游泳考试很简单。” “哦……那,那学长,我先走了?” “嗯。” 林满满踩在池壁边的扶梯上,上了岸再跟何谨谦道别:“谢谢学长,学长再见。” 她拿上浴巾跑去更衣室了。 “哇哦。”魏子珣再次不由得发出感叹,目光跟随着林满满的身影,“这小学妹的身材真不是盖的啊。” 陈旭用手肘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魏子珣立刻回神,他看向何谨谦。 何谨谦静静地看着水面,双目深邃,湿发在滴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见下一刻,他一头猛扎进水里,游得快速迅猛。 17“我吃好了” “抱歉,我来迟了。” 林满满刚结束完何学长的游泳课程,火速跑到一家自助餐厅。 前几天江森说他今天生日,邀请她吃饭,林满满想着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于是就答应了。 只是她现在有些呆愣,江森订的位子是两人位。 “你没邀请其他人吗?” 江森之前跟她说的是生日聚餐,她以为还有其他同学,不然怎么叫聚餐? 江森停顿了一下,眼睛瞥向别处,借口道:“其他人都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林满满暗自皱眉,这种话叁岁小孩都骗不了。 但人也已经到这里了,她想着应付这顿饭算了,毕竟是同班同学,关系还可以。 江森先去餐区拿了点食物,份量挺多,他说也拿了她那份,还点了瓶红酒。 林满满大概清楚了他什么意思,但她对江森不来电啊,除了军训时他俩唱过歌,其余时间很少碰面。 她只能勉强笑着,举起酒杯祝他生日快乐。 从远处看,他们这一桌挺像小情侣约会的。 “阿谦,怎么不吃?” 靳聿南切下一块牛排,却看见何谨谦一直偏头看着玻璃窗。 他的眉峰显得比平常更要锋利,眼里更是淡漠得不见一丝生气,表情其实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靳聿南明显感觉他今天的气场不对。 严格来说,是从餐区拿完食物回来之后,何谨谦四周的氛围就像结了一层冰。 靳聿南平时冷脸惯了,但此时何谨谦比他还要冷脸。 须臾,何谨谦收回视线,道了一句“没什么”。 靳聿南没有继续问下去。 没过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靳聿南眼前穿过。 靳聿南凝眉,这不是最近和阿谦走得近的那个学妹吗? 林满满在熟食区拿了盘炒河粉,又去水果区拿了草莓。 她在餐区走来走去的,依旧稳定发挥着她在餐厅里看不见熟人的技能,始终没看到何谨谦和靳聿南,专心致志地拿饭。 直到她落座,靳聿南看过去,她对面是江森,于是他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江森是他表弟,何谨谦也认识,所以这是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靳聿南觉得有些费解,但除了这个解释,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那边林满满和江森又碰了一杯。 何谨谦放下筷子,冷然道:“我吃好了。” 这家餐厅的牛排做的不是很好,肉质略硬,而何谨谦的脸色比这块黑椒牛排更胜一筹。 靳聿南抬头,突然看到玻璃窗上映射的是林满满和江森那个位子。 准备走的时候,靳聿南道:“江森在那里,我去打声招呼。” 江森看到头顶罩了一道阴影,惊喜道:“哥?” 林满满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他,礼貌问好:“靳学长。” “有空在这里过生日,没空回舅妈的消息。” 他的声音有些冷决,语气里似乎透露着对江森的不满。 江森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打手势让自家表哥给自己留点面子。 “舅妈给我发了消息,问你在干什么,你说我怎么回?” 江森嬉皮笑脸道:“哥,我一会就回我妈,真的,立刻马上。” 林满满原先当作听不到他们兄弟俩的谈话,却发现好像靳学长看了她一眼,她微愣。 她的目光下意识跟随着靳聿南的身影,却没看到其他人,他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吗? 靳聿南走后没多久,林满满吃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刘玉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就马上溜了,江森还有一些准备了好久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十月下旬的沛城夜晚终于有了些凉意,林满满身上是短袖短裤,穿梭在校园里的绿荫小道上,她哆嗦了一下。 沛大的绿化做得很不错,有很多又大又茂盛的榕树,文华苑的梧桐道更是弄得又漂亮又有情怀,诗意满满,每次经过的时候林满满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其实她原本填的志愿是汉语言文学,她是有能力进入沛大中文系的,只是黎孟兰坚决让她选择商务英语,她觉得这个专业更有前途。 黎孟兰是一名小学英语老师,还是班主任,性格古板。林满满从小被她各种管束着,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填志愿也是,她当时也为自己争取了几句话,但没什么用。 学什么不是学呢,林满满笑了笑。 眼前的小道上铺满了落叶,错落有致,她单脚跳到有树叶的地砖上,一格接着一格,月色下的影子蹦蹦跳跳的。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道身影,站在灯盏下,有片落叶从他身侧飘落。 林满满疑惑地歪了歪头。 “何学长?” 18错觉 “学长,你怎么在这?” 他站在榕树下,不言不语。灯盏和榕树,一面照明,一面遮光。 何谨谦看了她一会,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外套带着他的体温,滚烫温暖,林满满害羞地道了声谢。 她悄悄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很专注。 其实她挺疑惑的,这个时间点了,何谨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和金融系的方向是相反的,难道是学生会的事? “这么晚才回宿舍?”他先开口了。 “我刚刚在外面吃饭。” “和谁?” “和……”她突然想起来,军训的时候何谨谦是认识江森的。“和江森,今天是他生日。” 他没再说话。 林满满这才后知后觉,刚刚那段对话其实挺诡异的,何谨谦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事情?他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啊,总不会是学生会例行检查晚归学生吧? 何谨谦转身往前走了。 林满满连忙跟上去,悄悄观察他,他的神情无异,说话的语气也很正常,但她还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 凉风刮来,林满满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他的气息愈发浓烈。 此时何谨谦的语气终于有点不一样了。 “沛城入秋了,我似乎不是第一次提醒你夜晚的温度。” 他加重了语气,却目视前方,林满满看着他的侧脸,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不会是吃醋了吧?因为她和别的男生吃饭。 额。 林满满,你自己信你这个想法吗?你是真敢想啊。 有什么不敢想的?她长得也还算可以啊,接触多了说不定就喜欢了呗,何谨谦也不例外。 林满满的眼珠子从左溜到右,然后说了句:“今天游完泳我觉得挺热的,所以才穿短裤。” 何谨谦突然停住。 “林满满,你所有的行为都是凭‘觉得’而做的吗?” “那…不然呢?”她小心翼翼问道。 何谨谦觉得今晚他不该来这的,但他为什么要来?他现在的行为,不也是在任凭“感觉”主导吗? 林满满见他脸色不好,在他往前走的那一瞬间握住了他的手,“学长学长,你别生气呀,那个,我不该跟江森单独吃饭,我以后不会了。” 这也太像男女朋友之间的对话了吧,林满满? 何谨谦却没反驳她这句话,甚至没撇开她的手。 他的眼睛幽深如云翳,黑发下的琥珀愈加幽暗,他唇角一直抿着,下颌线条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良久,他隐忍道:“林满满,你是故意的,对吗?” 故意说喜欢他,但其实她身边的男生不计其数,她只是在挑选,选一个她最称心如意的,而他也只是她的选项之一而已。 一个小女孩随口说出的喜欢能经得起多少推敲?他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认为的吗,怎么今天还会任由自己的“感觉”生事,而他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这句话林满满倒真的不懂了,“故意什么呀?” 若有若无的风声与何谨谦的呼吸融为一体,这里正好有月光照亮,林满满看到他的胸膛起伏,胸肌顺着光滑的料子,在清辉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哇哦,胸肌诶。 何谨谦正低头看着林满满的一举一动,他又联想到在外地比赛那晚,她醉酒说的话,这个女生,行事实在是大胆。 他不由得清咳两声,林满满立刻移开视线,她仍然握着他的手。 林满满灵机一动,问道:“学长,你喜欢我这样握着你的手吗?” 他没有回答。 她又问:“学长,那你喜欢我这样牵着你的手吗?” 她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掌心。 他仍没有回答。 林满满抬头看他,“学长,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另只手渐渐摸上他的腰,他也没有反抗,一动不动。 然后,她双手抱住他的腰,脑袋贴着他的胸膛,管他喜不喜欢呢,反正她占到便宜了,何谨谦的腰好有劲,胸肌也好硬。 她暗自窃喜,原本披在她肩上的外套快要滑下去了,林满满对他说:“学长,外套快要掉下去了,你帮我扶着它嘛。” 她打的一手好算盘,如果何谨谦帮她扶住外套,不就相当于把她拥入怀里了? 下一秒,他的手扶住她的腰背,将她往怀里推进几分。 何谨谦真的把她拥入怀里了。林满满瞬间睁大了眼睛。 树叶沙沙作响,那么温和的风声都在这条寂静小道上无所遁形。 林满满呼出的气体都是温热的,良久,她缓缓道:“学长,你这样会让我产生错觉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 “什么错觉?” “就是,你喜欢我的错觉。” “其实错觉,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在向你传递正确信息,只是你的大脑不接受这样的信息,于是先一步替你下了判断。”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正确信息?” “嗯。” 又过了一会,林满满猛然抬头,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脑袋蹭着他,闷笑着剁了几下脚。 何谨谦被她卡着脖子,只能扶着她的腰。 谁知道她又跳上来挂在他身上了,何谨谦熟练地抱住她的腿和背。 “林满满,下来。” “我不要。” 她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笑个不停,“学长,你真的喜欢我啊?” 她的语气里有一种“我就知道”的得意。 “学长,那这算你对我的告白哦。” 何谨谦把头扭向另一边,林满满又把他掰回来,捧着他的脸:“我答应啦。” “下来。” “我不要。”说着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是不是学长?” 他低声“嗯”了一下。 林满满又亲了一下他的左脸。 何谨谦不自然地扭头。 “学长,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她笑嘻嘻道。 何谨谦闭眼,“不是。” “那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了,你就要吻我一下,这种事不可能女生主动吧。”她扭捏着。 何谨谦一时失语:“第一天交往就要接吻吗?” “那好多人第一天交往就上床了呢。” 没经过大脑的话一说出来,空气都稀薄了。 林满满想挽救一下:“哎呀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都看过摸过你那里了,所以接吻……” 空气更稀薄了。 何谨谦的目光深沉如晦。 林满满垂下头,好吧她错了,不如不说。 突然,何谨谦伸手将她的脖子往下按,他的唇吻上了她的。 19吻 再往前一点就是外语系的女生宿舍,林满满被何谨谦牵着手走,她抿了抿嘴巴。 刚刚他没亲得多用力啊。 “到了。” 林满满晃了晃他的手,又挽着他的胳膊,何谨谦觉得手肘部位特别柔软。 “谨谦,明天中午你陪我吃饭好不好?” “好。” “那明天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好不好?我想吃火锅。” “好。” 他回答的一本正经,林满满不甘心就这么回宿舍了,这可是他们交往的第一天诶,她什么都没干。 “谨谦~” 她的声音甜的发腻,何谨谦问:“你还想说什么?” “其实我没怎么吃饱,要不我们现在去外面的小吃街吃宵夜吧?” 何谨谦不赞同,“太晚了,明天再陪你吃。” “太晚了我们就住外面呗。” 他就知道。 何谨谦叹了口气:“不行。” 林满满的嘴巴拉的老长了,“为什么不行?我们又不干什么,我相信你,谨谦。” “……” “哎呀好啦好啦,那你再亲我一下。” “林满满,现在,立刻,上楼回去睡觉,我没猜错的话你明早八点是有课的,你们系的徐教授是出了名的严苛。” 是很出名,他连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学生根本不敢旷他的课。 “那好吧。”她的语气不情不愿的。 何谨谦放缓了声音,对她说:“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餐。” 她一笑,钻进他的怀里,迅速亲了他脸颊一口。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脑袋,他轻笑,不能否认,他挺喜欢她这个举动。 “我看着你上楼。” 林满满刚往回走两步,突然一个转身,朝何谨谦跑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腿缠着他的腰,又挂在他身上了。 她这套动作,堪比特种兵。 何谨谦被她这回头杀给弄得措手不及。 他皱眉,低声警告她:“林满满下来!这里是宿舍楼!会有人!” “有人怕什么?怕玷污了你学生会长的清白啊?哼。” “你下不下来?” “除非你吻我。” 何谨谦的呼吸加重,缓缓呼出一大口气,他往她臀上拍了一掌。 “听话。” 这一瞬间,林满满呆愣住了。 她全身的感觉都聚集在了屁股上,他手掌的位置。她一动不动,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谨谦看她这副样子,有点后悔刚刚打了她一下,但她就像不听话的小孩子,他情急之下动了手,而且声音挺响的。 他抚了抚她臀瓣,但没两下就停住了,何谨谦正想说什么,林满满倒自己下来了,然后抱着他的腰。 他有点内疚,“你……” “谨谦,”她下巴搁在他胸膛上,“你不亲亲我吗?” 她的睫毛扑闪着,声音轻飘飘的,表情怔怔的。 何谨谦喉咙发紧,她眼里的月色十分水盈,他看着她眼睛,慢慢地,他弯下腰,呼吸缭绕。 林满满踮起脚尖,唇瓣相贴时,她的手攀上他的后背,搂紧他。 她的唇动了动,何谨谦以为她要换气,于是脑袋转了个方向,但下一瞬他就感觉有个舌尖舔了舔他的唇,何谨谦将她越搂越紧,试探着将舌头伸进去。 两人唇齿相撞,吻得密不可分,这个吻突然变得激烈起来,林满满缠着他的舌头,津液交换,她感觉头晕目眩。 她的脚腕踮着很累,何谨谦突然将她抱起来,把她抵在后面的榕树上。 粗壮的树根摸着林满满的背部,巨大的阴影将两人遮住。 何谨谦抱着她臀部,另只手握紧她的大腿。 林满满的呼吸变得粗重,她感受到何谨谦的手掌在她大腿处摩挲,于是她双腿愈缠愈紧,将他的腰牢牢禁锢,似乎要他更贴紧自己。 “嗯……” 林满满换了个姿势,连忙缠着他脖子,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 双唇急不可耐,从左吻到右,也不知是谁咬住了谁的下唇,舌尖缠绕,碰撞得更激烈。 借着树影,何谨谦竟也没受得住诱惑,手掌不自觉地抚摸她光滑的大腿,再揉捏着她的臀部,饱满挺翘,这双大手在她臀腿处流连。 “嗯…嗯……” 娇吟渐渐,林满满觉得身上燥热,扭动着腰身,她在他腹部上下磨蹭,以求安慰。 “嗯啊…谨谦…” 风吹来时,何谨谦猛然睁开了眼。 两人停止了纠缠,抵着额头相互喘息着。 “谨谦……” 她的声音带着媚,何谨谦下腹收紧,松开手,平复呼吸。 “现在可以上楼了吧?” 何谨谦说话声音低哑着,很有磁性。 林满满咬着唇,点点头。 他们从树后走出,林满满说了拜拜之后,何谨谦突然抓住她的手。 他道:“小满,以后晚上多带一件外套,天冷。” 她原本冷静下来的脸庞又变成红彤彤的苹果了,嘴角情不自禁弯起,她乖巧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何谨谦缓缓上前一步,林满满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难道他又要亲她了? 她的心正乱跳,突然感觉额头温温的。 一朵轻柔的吻印在她额头。 “晚安。” 20如何扑倒 林满满跑进宿舍后,正要走进卫生间,却被刘玉叫住。 “你身上外套谁的?” 刘玉审视着她。 林满满清了清嗓子,犯了个贱:“你猜?” “江森的?你今天不是去和他吃饭吗?”徐妍良在床上敷着面膜。 “她吃饭前还跟何谨谦游泳了呢。”刘玉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我靠,这不会是何谨谦的吧?” 林满满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 “林满满,你不会真的……” 这时候王晓红回来了,刘玉赶忙将这个爆炸性新闻告诉她,但是她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依旧沉默。 林满满借口上厕所逃脱了刘玉的追问,她锁上厕所的门,脱下内裤,上面有几丝清液,黏糊糊地附在衣物上。 林满满怔怔地看着内裤。 跟何谨谦接吻时,她湿了。 尤其是他打她屁股的那一下。 过去十八年,邻里之间都知道黎老师的女儿是个乖学生,黎孟兰要她做几张卷子她就做,要她上什么辅导班她也从不反抗。 高二那年,她学会了看片自慰,像是找到了解压的阀口,一开始她只会用手,不敢伸进去,只会在阴蒂附近揉捏。 后来在网上得到了科普,自己存了叁百块钱买了个自慰棒,这个小玩具长得像普通的美容仪,一般人看不出来,哪怕是这样,她也藏得很深,生怕被黎孟兰发现。 有一天晚上,她悄悄换上吸吮头,准备找个片子,却意外发现网站里有一个小众圈子的分类,她点进去看了,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在被什么燃烧,连带着皮肤都有被烧灼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她想像片子里的女主那样被对待,她的理智却压迫着她,告诉她这种异于常人的感觉就是变态的内心,就像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一踏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她崩溃了,哭了一夜。 过了一段时间,她偶然在手机里看到了相关信息,如同进入一个新世界,原来这不是病,这个圈子里的人也有很多。她了解得越深,欲念越强。 但是林满满始终不敢实践,她没办法跟一个陌生人做这种事情,哪怕有相关的帖子说可以带新人,可以只实践不做,可以先从正常交朋友开始。 她始终不敢尝试第一步,于是她形成了一个怪圈,上论坛和软件旁观了解这些知识,一边看片解馋。 就好像,她只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想象着被性虐待,以此得到精神的高潮。她也会在自己的空间里摆好姿势,用自慰棒吸吮小穴,在精神高潮的刺激下,得到肉体的欢愉。 第一次见何谨谦的时候,她不仅是被他的外表所吸引的,更是被他摆弄麦克风的手所吸引的,那是一个很微妙的点,她觉得这双手一定能够很好地摆弄她,她也愿意被这样一双手掌操控束缚。 更重要的是,何谨谦足够优秀强大的履历让她心生钦慕,他更能成为她精神道路上的引路人,这对她的精神世界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满足。她心甘情愿匍匐于他。 只是,她不知道何谨谦如果发现她这种癖好,会是什么态度? 林满满收拢思绪,把内裤洗了,顺便洗了澡。 管他呢,反正爽到她就好了,对了,她怎么样才能把他扑倒啊?肯定得找个理由出去住。 去海边烧烤,然后顺便住一晚?不行,最近天冷了,海边没什么好玩的。 去游乐园玩?林满满摇摇头,到时候她玩累了倒头就睡。 要不去爬山露营?孤男寡女,还是在野外,她已经开始联想出一系列黄色内容了,林满满嘿嘿笑着。 于是第二天中午林满满就跟何谨谦说出了这个提议。 “好不好嘛谨谦,我们第一次约会诶,我想看星星看日出。” 何谨谦抬眉瞥了她一眼,看星星就算了,她还会早起看日出? “可以。” 何谨谦没想到的是,林满满压根没想着那一晚要睡觉。 “那就这周末去吧。”林满满开心笑道。 “这周末不行,学生会有事,周六和周天都要开会。” 林满满的嘴角耷拉下来了。 “下周吧。”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手机偷偷瞄一眼。这周正好是她的排卵期,下周末离经期不远。 她连忙点头,“好好好,那就下周吧。” 何谨谦看她从满脸怨念到眉飞色舞只在一瞬间,他突然有点好奇刚刚她在看什么了。 又看到她餐盘里的南瓜没动过一块,他道:“不喜欢吃南瓜吗?” “不太喜欢。” “今天食堂的蔬菜只有南瓜,吃一块吧。” 林满满皱眉嫌弃地“嗯~”了一声。 何谨谦看她这样,于是夹了一块小的送到她嘴边。 “荤素搭配。” 何会长,你犯规哦。怎么这么会引诱她呢?这么清楚她吃哪套。 林满满张开嘴巴,接过他喂的南瓜。奇怪的是,她居然觉得挺好吃的。 她一边咀嚼着,一边看着何谨谦。他吃饭很端正,不会挑食和浪费,基本上什么都吃了。 他今天身上的白色外套是她还给他的,衣摆处有一块面料被她揉得皱巴巴的,她心里突然一动。 林满满轻声问他:“谨谦,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何谨谦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林满满没等到他的回答,陈旭等人就端着餐盘坐到了他们旁边。 “你好呀,小学妹。怎么只跟你何学长一起吃饭呢?” “我说阿谦怎么今天大老远的跑到明华食堂来吃饭呢,才想到这里离外语系最近。” 林满满笑着打招呼,她没吭声,因为她不知道何谨谦有没有跟别人说他们的关系。 “我们有没有打扰到您二位约会?” 林满满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 何谨谦突然道:“阿旭,你跟她换个座位。” 他们这张方形餐桌一共有六张椅子,原本何谨谦和林满满是面对面坐的中间两张椅子,他们叁个就围着他们坐了。 而陈旭坐在何谨谦的右边,被他赶走了。 “得,我碍着你们了,我就说别来打扰人家小情侣。” 林满满有些害羞地坐到何谨谦旁边,原来他跟其他人说过他们现在的关系。 魏子珣看着他们摇摇头,“第一次见谈恋爱的老何,真不敢想象。” 林满满有些愣:“何学长之前没谈过女朋友吗?” 陈旭笑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哦小学妹,所以我说你很厉害。” 林满满努力抿着唇,抑制住内心的喜悦。 “阿谦,下周末有空吗?”一旁的靳聿南开口,“家里人说一起吃顿饭。” 林满满有些急了,她望向何谨谦。 “再推一周吧,下周我有事。” 魏子珣看出来了,故意问:“有什么事?” “去香樟山露营。” 他还是故意问道:“就你一个人?” 陈旭憋着笑,手肘戳了一下魏子珣,太欠了。 “魏学长,我跟谨谦一起去。” “就你们两个有什么好玩的?大家一起去呗,正好庆祝你俩脱单,怎么样?”他坏笑着。 “额……”林满满欲哭无泪,那她还怎么吃掉何谨谦啊。 她正想找借口拒绝时,听到何谨谦回答了。 “可以。” 21平安符 林满满坐在副驾驶上,双颊气鼓鼓的,咬着牛奶的吸管。 但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后座还坐着王晓红,自从魏子珣说一起去露营之后,这场约会就变成了聚会,她只能叫上她舍友一起来了。 刘玉坐进了陈旭学长的车,徐妍良是个社恐,不敢单独坐其他男生的车里,就跟着刘玉坐了。 她们宿舍的情况很显而易见,两个社牛带着两个社恐。 王晓红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平常她都是T恤加长裤,今天罕见穿了条裙子,早上还悄悄在化妆,林满满看见了。 只是她的化妆品很少,底妆产品很杂,林满满就说借她粉底液,她一直觉得上脸的东西还是要谨慎的。 本来林满满还想帮她化妆的,王晓红的五官其实还可以,只有鼻型和皮肤不白的问题,但这都可以修饰的,她还想一展身手来着,却被王晓红拒绝了。 后来她转了一圈回来看见刘玉在给王晓红化妆,她还有点吃醋,为什么拒绝她不拒绝刘玉?之前王晓红是跟她更亲近的,有的时候上课吃饭晓红都更愿意跟她在一起。 林满满坐在副驾驶吃着薯片,声音嘎吱嘎吱的,她突然朝后座扭头:“晓红,座位上有薯片,你也吃呀,目的地有点远,你不用这么拘谨。” 王晓红被她突然回头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收回看向驾驶座的视线。 她轻声道谢,低下头。 林满满又看向何谨谦,他一定知道她今天不开心的原因,但就是不哄她。 “谨谦,你还记得你那天答应我什么吗?”她带点撒娇的口吻问道。 “记得。” “那你要做到哦。” “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何谨谦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过来。 林满满“嗯嗯”了两声敷衍过去。 为了弥补二人约会被破坏,林满满要何谨谦露营那晚跟她睡一个帐篷,何谨谦答应了,但他的条件是要她规规矩矩地睡觉,不能动手动脚。 她也答应了。 林满满说是这么说,做不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撒谎又不犯法。她拈起一块薯片,朝他嘴边喂去。 “我不吃,你也少吃点。” “你吃嘛。” 何谨谦犹豫了一秒,便张嘴吃下了这块薯片,他很少吃这种膨化食品,但她随口撒两句娇,他就接受了原本他并不喜欢的东西。 王晓红看着手边的薯片,她一直没打开。 她知道何谨谦有洁癖,但林满满却在他车上吃了一路的零食。 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看向前面的人,前方变了红灯,车子停下,后视镜上的平安符挂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王晓红看着这平安符,有些发怔。 她心里似掀起了波涛,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已经过了好几个路口,她把要说的话默念了十几遍,才鼓起勇气,开口道:“何学长,这平安符挂件有点别致,你是在哪里买的?” 何谨谦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回道:“几年前跟我父亲去沛城的一个小村落扶贫时,有个小女孩送的。” 王晓红握紧了双手,内心不可抑制地激动。 林满满抬手捏着这个平安符,将它取了下来,仔细端详着。 王晓红看到林满满这个举动下意识将身子往前伸了一点,很想拿回来继续挂上去。 “怪不得我说这个挂件有点旧了呢,”她斜眼看着何谨谦,笑道,“何学长好有心哦,你还记得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当时抢着要送平安符的孩子很多,我随手拿了其中一个。我父亲说这个村落供奉着一座神庙,人们向神庙祈求的平安符很灵,让我挂上。” 林满满“哦~”了一声,摸了摸平安符的流苏,随后将它重新挂在后视镜上。 王晓红的心渐渐落地,她默不作声地坐回了原位,心中泛涩,但看到那平安符,她的嘴角又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林满满悄悄把手伸向何谨谦,放在了他的腿上。 何谨谦皱眉,“别动,在开车。” “你牵着我嘛。” “牵着你怎么握方向盘?” “那人家霸道总裁都是一手握着小娇妻的手,一手握方向盘的,人家多帅啊,单手转方向盘。” “……” 何谨谦瞥了她一眼,不想跟她说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林满满看他不理她,她轻哼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 没一会,何谨谦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林满满的。 他的手掌将她包住,温温热热的。 “只牵五分钟。” 林满满忍不住偷笑,跟他十指交握。 “谨谦哥哥你真好。” 何谨谦绷着脸不说话。 过了半小时左右,他们就到香樟山了。 ------- 大概十点之后加更~ 22“谨谦,我冷。” 此时正好太阳落山,众人将帐篷扎好,把带来的食物拿出来,刘玉最绝,还带了火锅炉子,山上的温度更低,这时候打边炉最有氛围了。 林满满裹了一层毛毯,闻着火锅的香气,正要夸几句刘玉,却听见陈旭冷不防问了一句:“小学妹,这炉子是从你们宿舍里带来的吗?” 他面带微笑,语气温柔。 刘玉和林满满都愣住了,两人抬头对望一眼,她们突然想起来,陈旭是纪检部部长。 “当然不是,这是从我家带来的。”刘玉连忙否认。 “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作证。”林满满点头如捣蒜。 然后她转头去抱何谨谦的胳膊,“谨谦,你相信我。” 陈旭忍不住笑了,她真会找靠山,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何谨谦此时将保温饭盒打开,递给林满满。 她哇了一声:“谨谦,这是你做的吗?” “嗯。” 林满满双眼冒着星星。 徐妍良在一旁还用炉子做了牛奶麻辣烫,香喷喷的,她都吃不过来了。 夜幕降临,香樟山这一带的环境很好,天空明净,一望无际,星光散落下来,人间也变得浪漫多情了。 刘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拼命凹造型,让徐妍良给她拍照,她很会抓美感,大概学设计的都有一定的美学天赋,刘玉和林满满的朋友圈照片百分之九十都是她拍的。 “今晚睡觉怎么分?”陈旭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他们带了四顶帐篷,大概率是两两分着睡。 话音刚落,林满满原本在跟刘玉拍照,听到他们好像在讨论今晚睡觉问题,她怕何谨谦临时反悔,连忙喊道:“今晚谨谦跟我睡!” 她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连陈旭都愣了一下。 他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谨谦叹了口气。 “是是是,你放心啊,谨谦是你的啊,没人跟你抢。”陈旭笑着附和。 “你们今晚好好睡,别担心,明早我们绝对不打扰你们。”魏子珣说得更过分。 林满满被打趣得脸红。 晚上刘玉她们叁个人一起睡,陈旭和魏子珣睡一个帐篷,靳聿南一个人睡。 本来林满满想挑个最边边的帐篷,结果他们把最中心那顶留给了他们。 山顶一片寂静,灯一关就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她听到帐篷拉链有响动,接着有一具温烫的身体躺在她身侧,林满满深呼吸了一口气。 过了几分钟,身边的人睡得很规矩,一动不动,但林满满不规矩了,她把手伸出来,慢慢伸进何谨谦的睡袋里。 倏然,手被他抓住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 黑暗中,何谨谦的声音更清冷无瑕,充满磁性的声色更加引诱人。 林满满突然觉得下体有些痒。 “谨谦,我冷。” 她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带着娇柔的尾音,丝丝扣扣的,缠绕人心。 何谨谦原本可以拿很多话来驳斥她,言而无信,言行不一。但此刻,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多穿件衣服睡觉,我把外面的毛毯拿进来了。” “谨谦,我带的是双人睡袋,你跟我一起睡吧。” “好不好嘛,两个人一起睡暖和点呀。” 何谨谦沉默。她一开始就在给他下套。 “为什么带双人睡袋?” 林满满眨了眨眼睛,此时手机有消息自动弹出,屏幕亮了,发出微弱的光,但足以视物,她嫣然一笑,渐渐抬起上半身,她的唇贴在他耳边。 轻声道:“你说呢?” 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周围,吐气幽兰,像一株有毒的玫瑰。 “瑾谦,好不好嘛。” 她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朵,从他耳垂处吹去,呼吸来到了他的脸颊,痒痒的。 手机的光亮正好被她抬起的上半身遮住,何谨谦看到了她仅穿了一件白色吊带,蕾丝贴身,傲人的深沟如高山的起伏,双峰之间的间隙逼仄,那条美不胜收的风景线十分显着,两山好像要呼之欲出。 何谨谦移开视线,看向帐篷顶,低声道:“这就是你感到冷的原因,在野外穿这么少睡觉,你觉得能暖和到哪里去?” 林满满愣了愣。 不是吧?这就是他的反应?他一点邪念都没有?! 林满满咬着唇,瞪了他几眼,然后狠狠咬了一下他耳朵。 她躺回自己睡袋里了,背对着何谨谦。 又过了几分钟,她感受到背后有动静,何谨谦拉开睡袋,一副温厚的胸膛贴着林满满的后背。 何谨谦搂着她的腰,问道:“还冷吗?” 林满满在心里哼了两下,不吭声。 何谨谦收紧胳膊,将她抱得更紧。 林满满扭了扭身子,挣扎了两下,她才不让他抱。 就是这两下,她的臀贴着他下半身,圆润的屁股蹭了几下,林满满就感觉到有根硬东西抵着她屁股。 林满满微怔,随即笑了,他装什么装,这么不经撩。 于是她扭得更厉害,臀部往后翘,她平时练臀的频率很高,臀腿力量很好,屁股晃了晃,她顺着那根东西摩擦,它愈加滚烫坚硬,隔着衣物都感觉得到,这种硬度让林满满很满意,她已经湿了。 “别动。” 何谨谦的嗓音低哑。 23蹭蹭不进去 空气突然变得燥热,尤其是睡袋里,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帐篷里的氧气好像都变得稀薄。 林满满的后背出了一层细汗,她转过身,抱着何谨谦。 这下轮到她的胸脯贴着他了,何谨谦手掌发麻,挨着她的身体时,他自己也是紧绷着。 林满满不怀好意地开口:“谨谦,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背,再往下一点就是她的臀,何谨谦的呼吸加重,只要他再挪动一寸,就能抚摸到刚刚点燃他欲望的部位。 他的掌心滚烫,手掌收缩,紧紧箍住她的腰,青筋在他手背浮现,他克制着自己的手。 “诶~谨谦,你这么用力干什么呀。” 她其实很喜欢他这么握着她的腰,林满满偷笑。 “我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林满满靠在他的胸膛,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画着圈圈。 “你……是不是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呀?” 这种问题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其实并不好回答,承认或者否认似乎都会尴尬。 但何谨谦回答得很直接:“没有。” 林满满嘴角弯弯,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后往上挪了挪,与何谨谦处在同一水平线,看着他的眼睛,她问道:“那你想有吗?” 手机屏幕的亮度不大,但照在他们中间,给他们添了一丝暧昧。 她这么一往上,何谨谦的手正好放在了她臀部。 他的手指慢慢弯曲,掌心收紧。何谨谦渐渐将他的手挪开,他的呼吸一再粗重,但林满满感觉得到,他在平静自己的欲望。 于是她摸着何谨谦的脸,又说了一句:“哎呀谨谦,你想什么呢,我当然说的不是现在,现在这么多人,我怎么有胆子乱来嘛。” 其实她有胆子,并且觉得很刺激。 林满满又靠近了一点,啄了啄他的唇,稍纵即逝,像是吻了他,又好像没吻。 她的声音充满魅惑:“我是说,你想不想提前预习这方面的经验?” 何谨谦看着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瑾谦,你不亲亲我吗?” 何谨谦这段时间吻了她很多次,几乎每天都会亲她,这也是他们最亲密的举动。 林满满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是何谨谦最喜欢的,她发现了,每次她亲他脸的时候,他都很好说话。 何谨谦的喉结滚动,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他的吻可不像他的人这么克制,汹涌澎湃的,似乎要将她整个吞进去。 尤其是今晚,他的吻格外激烈,他的舌头伸进来勾着她,她自然也热情地回应,抚摸着他的胸膛和后背。 躺着比站着的吻似乎要来得有欲望的多,反正林满满感受到他下面的东西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越来越硬挺。他之前吻她没有那么大反应。 趁此时机,她的手渐渐往下伸,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内裤显现出肉棒的形状,林满满隔着内裤,握住了他的性器。 何谨谦突然停了下来,他的下颌紧绷着,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勺,脖颈有一道道青筋。 林满满睁着眼睛,她抬头亲亲他的脸,轻柔的,温顺的。 “谨谦,我帮帮你,不让你这么难受,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但他理智还在,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她是故意的,但他没法拒绝。 何谨谦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消受不起美人恩。 周围静悄悄的,黑夜带来繁星,也带来无边风月。 林满满揉了揉肉棒,五指合拢,遂张开,轻捏慢揉,她握住顶端的龟头,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磨了磨,不一会,肉棒就抖擞了几下,马眼出了清液,湿了内裤。 内裤柔软的材质让林满满揉得很舒服,渐渐地,她再大胆地伸进内裤里面,直接握住肉棒,感受到大肉棒蓬勃的生命力,经脉跳动,在她手心越来越大,越来越烫。 林满满其实也震惊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继续摸索着他的性器。 正当她想要继续摸的时候,何谨谦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出来。 林满满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她说:“谨谦,你好大呀。” 男人嘛,夸夸总是对的,而且她说的也不假呀。 “林满满,你为什么……”他的喉咙发涩,却没再说下去。 林满满悄悄把短裤脱了,下身仅着内裤,慢慢贴着他。 光滑的大腿一贴上来何谨谦就感觉到了,可林满满依旧在他耳边蛊惑他:“谨谦,我湿了。” 何谨谦猛然一个翻身,压住了林满满,双手握拳放在她的耳侧。 “小满。” 他的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林满满立刻就顺势双腿缠着他的腰,屁股顶了顶,她搂住他的脖子,唇贴在他的脸上,细声慢语道:“谨谦,我们就蹭蹭,不进去,好不好?” 24从心 睡袋里的温度很高,两人抱在一起黏糊糊的,林满满都出了一层细汗。 她感受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屁股,非常烫,她正想说什么,可下一秒何谨谦便吻了下来。 他的唇反复辗转,这次吻的时间过长了,他像是在急于纾解什么,但又不想落入她的圈套,以此来惩罚她。 林满满觉得要喘不过气了,“嗯……” 她伸进何谨谦的衣服里面,小手四处点火,她沿着背肌一路向下,摸索着他的腰部,正要摸向腹肌,却被何谨谦一把抓住。 “嗯?谨谦?” 接着她被何谨谦抓住手腕,他力气很大,让她双手不能动弹。 林满满上半身就僵在那里。 “谨谦你干嘛?” “腿放下去!” “不要嘛,我们就蹭蹭不进去……” “什么蹭蹭不进去?林满满,你说这些话不负责吗?” 他有些咬牙切齿,并且他还出了很多汗,眉头紧锁,黑发凌乱,他深茶色的瞳孔里全是林满满此刻的模样,她的身体在黑夜中起伏出深浅不一的阴影,吊带落肩,两颗饱满的胸乳似乎要跳出来,何谨谦至今不敢去碰这里。 “我怎么不负责?”她的腿越缠越紧,狡黠地笑着,捏着嗓子变成夹子音,“如果是学长的话全部进来也没关系的哦。” 他将她的手腕绑在身后,她的胸挺得更高,何谨谦忍无可忍,再用力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腿放下来!” 林满满的腿瞬间就软了,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间,何谨谦将她两条腿归置好,却听她似乎小声地说了句话。 “谨谦,你再打我一下。” “什么?” 夜色太浓,风声太重,何谨谦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没什么。” 他把那条毛毯拿了进来,裹在她身上,叮嘱她:“好好睡,不许动。” 林满满慢慢蠕动了一下,侧着身面向他。 “谨谦,你不难受吗?” “你好好睡觉,我就不难受了。” 她鼓了鼓腮帮,碎碎念:“这次本来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谁叫你答应他们一起来的。” “所以你原本想来这里露营是为了这种事?” 额,被发现了。 “也不是啦……嗯……可是谨谦,我们都交往一个多星期了诶。” 他声音平稳:“只是几天而已,有些事情要循序渐进。” 什么循序渐进?他是什么老古板啊? “小满,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这种事。” 林满满忙不及点头,她哀嚎,可是我馋你身子啊。 脑子里这么想,她嘴上也这么说了出来。 她说完立刻抿住了嘴巴。 何谨谦皱着眉转头看她,他连皱眉的样子都透着一种清冷破碎感,这张脸真的好好看。 “小满,你为什么喜欢我?” 当然是你有胸肌和腹肌,那里还大。 她又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何谨谦当场黑了脸。 “额,谨谦,我的意思是,你各方面都很优秀,我当然喜欢你呀。” 何谨谦闭眼。 林满满抬起上半身,圈住他,“你生气啦?那我说的也没错呀,你成绩好,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性格……额…性格的话,也很吸引人嘛,那你看你这么多优点,很难不喜欢你吧?” “反观我,其实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都怀疑我听错了。你看我都这样了你都不为所动,其实我觉得有点打击。” 林满满趴在他胸膛上,支起脑袋,何谨谦渐渐睁眼,看见她的唇嘟嘟的,很粉嫩。他慢慢握住她的腰。 “而且你还没谈过恋爱诶,你看你那么自律,又坚定,你刚刚还推开了我,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是好男人啊,你以后肯定不会出轨,那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我不得提早下手,不然就不是我的了,你说是吧?” 何谨谦的眸光微闪。 “那我想跟你做这种事,是不是没错?你说我应不应该这么做?” 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何谨谦动了动唇,声音轻缓:“只是今天不行。” “我知道今天不行呀,我原本也没想怎么样嘛,都说了只是蹭蹭不进去,我忍得住。” 何谨谦语塞,摸了摸她的脸,“我是怕我忍不住。” 林满满顿了顿,脸庞渐渐升温。 “行,我错了,哼。” “我没说你错了,小满,我答应你。” 林满满藏不住笑意,像只狐狸一样,问他:“答应我什么啊?” 何谨谦默不作声。 “那你说,你要多久?明天?后天?” “……下周。” 林满满啧了一声:“做个爱而已,你准备什么要准备这么久?” 她这话说的流里流气的,何谨谦皱眉:“林满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说呢?”林满满挑了挑眉。 何谨谦清冷的眼眸瞥向她,随后闭眼。 林满满凑上前,亲亲他的脸,装作惊讶道:“呀!学长,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然后朝他耳边吹了口气:“还是说答应跟我做爱,你脸红了?兴奋了?” 何谨谦觉得原本平息了的欲火又开始隐隐肿胀。 “林满满!” “好嘛,我躺下去了,我不动,我睡觉。” 她依然抱着何谨谦的腰,他睡得很板正,仰面朝上,一动不动,林满满却不舒服。 “又怎么了?” “谨谦,你抱着我睡好不好?就我这么抱着你,我很没安全感。” 何谨谦从小到大永远都是这个睡姿,从未改变,今天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挨着睡,他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但想到这是在野外,她穿的又不多。 于是他渐渐转了个身,搂住了林满满,将她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何谨谦暗暗长吁一口气。 黑暗中,他的嗓音清冽,与山间的风重迭,飘向须臾的远方。 “小满,喜欢你这件事,对我而言不存在因果关系,所以我说不出理由,只是从心罢了。” 25开房避雨 学校论坛里有个私人帖被传疯了,现任学生会主席已有女友,私下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在学校里传得到处都是,是他们牵手和拥吻的照片,不过距离很远,拍的糊。饶是这样,他们也把林满满扒得一干二净,哪个班哪个系的。 许多人都是抱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态,毕竟连任了好几届的学生会主席从没有过恋爱性质的八卦,这次居然这么证据确凿。 再看看这些照片和他对其他人的对比,吃瓜群众再次感叹,原来何谨谦也是会谈恋爱的啊。那样一个人,坐如青山,行似高月,照片里他低眉看着那女孩,都拍得那么模糊了,他们竟还能感觉到满目温柔。 不过也有部分人提出质疑,明明林满满长得也不怎么样,还没有曲如清好看,何谨谦为什么会看上她? 哦对了,还有曲如清这个副主席的存在,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着这些帖子,林满满还以为她跟什么大明星谈恋爱了呢,真无语,这都要扒。 她就说这段时间去上课怎么那么多人关注她,还有的人拿她和曲如清作对比,何谨谦跟她根本就没关系好吗,真讨厌。 还有另一件让她们宿舍出名的事情,校花评选大赛的结果出来了,刘玉还真的当上了外语系的系花,这届校花是来自人文社科的一个学姐。 在得知刘玉和林满满是一个宿舍的之后,就有人说这次投票有黑幕,林满满借着男朋友是何谨谦这个关系在后台刷票数,还诋毁刘玉的长相。 气得林满满当天下午在网上跟人对线,好在这种评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更相信何谨谦。 “气死我了,什么人啊!” “哎呀别生气啦,小心乳腺增生,不值得。”刘玉虽然也生气,但她本来就没多在意系花不系花,自己高兴就好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啊,还人身攻击!” “别看啦,管人家说什么。你今天不是还要跟何谨谦去约会嘛?” 林满满赶紧放下手机,继续化妆了。 在会议室门外,林满满坐在长椅上等何谨谦,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某书上高赞的一家泰餐,立刻去搜了地址。 此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何谨谦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主席团成员,包括那个副主席,曲如清。 “谨谦。”林满满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何谨谦看过去,今天她的穿着还算及格,紧身牛仔裤搭配短上衣,披了件编织材质的短外套。 每次出门前何谨谦都会提醒她当天温度,她就会按照气温高低来搭配衣服,这个时节的沛城,天气极不稳定。 站在他身旁的女生气质十分优雅,放眼望去她是最突出的,脖颈修长,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静水娴花之姿,高雅出尘。 曲如清是真的很漂亮。 她看过来的时候,林满满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跟她对视了一眼。 只是一瞬,曲如清收回视线,她递给何谨谦一份档案袋,“谨谦。” 何谨谦接过,正好他也走到林满满身边了,对她说:“走吧。” “何学长要跟女朋友去约会呀。”其他人起哄道。 何谨谦握住了林满满的手,随后跟他们道别。 曲如清看着何谨谦牵着林满满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双眼漠然。 等菜上齐之后,林满满首先拍了照。 冬阴功汤冒着热气,鲜味飘香,她尝了一口,酸酸辣辣的,这家店没踩雷。 “瑾谦,隔壁那条街新开了一家日料店,我们下次去那里吃吧。” “嗯。” 林满满吃得很满足,她喜欢寻觅美食,打卡不同的美食店,然后把评价分享到网上。 何谨谦剥完了虾,放在她的碟子里,看她吃东西的模样,他不动声色。 暮色初涨,漫过沛城,那缕霞光弥留之际与何谨谦的眉眼相得益彰,只在他脸上晃过一瞬,夜幕即将踏月而来。至此,秋色半分,昼夜两全。 他想起前几天好友在讨论什么类型的女生最受欢迎,反而调侃他,原来喜欢林满满这种类型的。 何谨谦对这种话题无感,他并不觉得需要把人的喜好固定在某种条框里,就像他并不认同对方需要有某种特征才能得人喜爱。 对于感情,尚且说他天真吧。因为他将“服从本心”奉为圭臬,他从前也不知他的本心在哪,自他记事起,父母总会在大年夜的时候带他去龙华寺烧头香,以求初心。 满目经文的阐述,佛口呢喃的念诵,他也难知一二。 直至此时,见她吃得开心,他竟觉得有一种巨大的满足和幸福感填满了他整颗心。 他也不知爱是由什么成分构成的,倘若这种幸福感是构成爱的元素之一,那么他更加坚定,人的喜爱,只是从心而已。 从前有一好友,情场失了意,醉后潦倒跟他倾诉:爱是很俗的,深情更是苍白,是这个年代里感情最廉价的附属品。 彼时他泛泛而闻,不得而知,可此刻他倒觉得爱很神奇,是充满灵气的,譬如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和情绪,他匪夷所思。 “谨谦,你不喜欢吃吗?” 林满满看他不动,她就问道。 何谨谦摇摇头,“我喜欢。” 他笑了笑,如新雪初霁。 突然,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啪嗒跌落到玻璃窗上,猝不及防。 “哎呀,我没带伞诶。”瑾谦也没开车来。 “没事,应该不会下多久,我们吃完估计雨就停了。” 可是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雨势反倒越来越大。 林满满悄悄抬眼看他。 何谨谦知道她脑子里又开始打歪主意了。 “谨谦,隔壁是家酒店,我们要不要去开间房避避雨呀?”她说得自然又娇羞。 何谨谦低眉,眼睫松动几分。 过了一会,他答:“好。” 26吻胸 林满满和他并肩走在酒店走廊里,她时不时抬起眼角觑向他,只看见端正的下颌线条,这条走廊很安静,只有林满满的小背包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声响。 她想到去香樟山露营的后一天,她又骗他出来了,故意玩到很晚,学校的门禁过了,她就借口找一家宾馆过夜,关了灯,她自然去撩拨何谨谦了。 那时候她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何谨谦明显忍不住了,她正要再进攻一步时,突然感到下腹一阵暖流,她月经来了。 那一瞬间她的懊恼,烦躁,郁闷再也憋不住了,气得都掉了眼泪。 何谨谦愣了几秒,再给她穿上衣服,他摸到了她的眼泪,眉头紧皱,他便开灯,看到她默默流泪,哭成了一个小花猫。 那时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因为做不成这种事而生气落泪。 林满满听到他的笑声,哭得更大声了,何谨谦便抱着她安慰。 后来他去给她买卫生巾了,去宾馆之前何谨谦就来这家便利店买了避孕套,而没过多久,他又来这里买卫生巾,店里老板看到又是他,都能猜出他发生了什么,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还安慰道:“没事小伙子,下次记得看清时机。” 那时何谨谦的脸一下就黑了。 此刻,林满满屏住呼吸,看着何谨谦拿出房卡,开了门,她亦步亦趋。 她使劲抿着唇,以免嘴角的笑容露出来。 这个房间的布局很简约雅致,物品一应俱全,包括避孕套。 她想起刚刚何谨谦出去了一会,问他:“谨谦,你刚刚出去干什么了?” 何谨谦没有作答。 林满满又道:“谨谦,我淋了雨,先去洗个澡。” 何谨谦嘴角隐隐抽搐,看了眼她勉强沾到了一点雨水的裤脚。 听浴室里水哗啦啦的声音,何谨谦走到窗台边,此时雨势仍瓢泼,阴云密布。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林满满在浴室里停留了半小时才出来,何谨谦转头时她已经躺进被子里了,睡得规规矩矩的,白色被子将她整个身子都包裹住了,只露出个头来。 她眨了眨眼,笑道:“谨谦,你要不也洗个热水澡?很舒服哦。” 她的举止规矩,但在他看来,这是反常现象。 果不其然,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她只留了一盏壁灯,不亮,但能看清一切,况且这盏灯幽暗得恰到好处,给所有的东西都增添了一层朦胧的暧昧之色。 他走得近了,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柑橘清香,又像是混着娇嫩的玫瑰香,沁人心脾,也摄人心魄。 林满满此时伸了一只手出来,手臂白皙细嫩,泛着莹润的光。她捂住胸口的被子,慢慢跪在床上,离他越来越近了。 何谨谦看到了她肩上两根黑色的细带,她是穿了衣服的,他还以为她遮这么严实是因为没穿衣服。 但他有种预感,被子下面的这件衣服肯定不寻常,他正想掀开这层阻隔,林满满却捂着,她的脸灿如红霞。 她慢吞吞道:“谨谦,你不亲亲我吗?” 何谨谦弯腰,亲了亲她的脸,接着滑到她的唇瓣上,吻得很温柔,仅仅是双唇相贴。 趁她闭眼,他拿开这层被子,一身黑色真丝睡衣映入他的眼帘,睡衣是镂空式的,根本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两颗玫红色的茱萸悄悄从镂空洞洞里钻出,白腻的乳与魅惑的黑形成反差,似有一片充满情欲的网包裹束缚着这对乳波。 这条裙子应该是买小了,半个乳球露了出来,显得逼仄,再往下看,便是平坦的小腹,无遮挡,直到那片静谧之地,有一片轻薄的黑色细纱飘荡着,若隐若现。 林满满整张脸都通红着,她自然感受到何谨谦在看着她,于是双手捂住胸脯。 何谨谦慢慢站直身,单膝跪在床上,准备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林满满不肯。 到底是个小女孩,就算行事再大胆,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会害羞。 “什么时候买的?” 林满满闭着眼睛,听到何谨谦问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很平静沉稳。 她摇摇头,不吭声。 何谨谦掰不动她的手,蓦然笑了一声:“穿都穿了,还怕我看?” 没了视线的听觉更灵敏,清冽的嗓音隐含笑意,林满满觉得更羞耻了。 他的语调温和,似乎还有调戏的意味,林满满顿觉脑子晕晕的,以往明明都是她占据上风的,怎么今天反被他调戏了? 暗影浮灯,香艳情浓,何谨谦的眸子一再暗沉,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下巴,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分别握住她两只手腕,放在脑袋两旁,不容抗拒。 林满满呼吸不稳,突然,他往下吻去,一抹陌生的温度贴在了她的胸中间。 她悄悄睁开眼,头顶的灯光刺眼,她看到了何谨谦伏在她身上,短发刺到了她的下巴。她心潮澎湃,按捺不住激动,她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脸埋进了她的胸,但他却没有动,正当林满满想问他的时候,何谨谦突然含住了她的胸。 温暖湿润的口腔吞吐着那颗突出来的乳头,一种酥麻感从天而降,何谨谦舔了舔小乳头,它瞬间就硬了,于是他用牙齿咀嚼着,胸乳的柔软程度令他失智,只有亲手触摸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奥妙。 何谨谦另只手摸着另一边的胸,这团水球在他的掌中变换出不同的形状,隔着这层睡衣的料子,他摸不顺手,于是他将衣服扯到一边,这对胸乳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从前他就看到它的美好,如今将它含在嘴里,握在手里,他才发现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水波里。 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不断揉捏她的奶,林满满的心颤抖了一下,还有他的头颅在她胸前肆虐,她瞬间就出水了。 “谨谦…我……” 她的声音虽然慌张,但是很激动,带着娇媚。 ----------- 一会二更,字数太多了,得分两章,至少不卡肉(doge 27做爱H 林满满上半身的衣服被他脱落,肩带滑到了肘间,何谨谦含着她的乳头,林满满的右胸仿佛蒙上了一层水光,左胸上渐渐浮现五指印,他一手险些握不住这片乳波。 “谨、谨谦……唔!” 何谨谦突然凶猛地攫住她的唇,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渐渐往下伸,穿过起伏的胸脯,来到芳草地,他刚将手指贴在阴唇旁,便觉得那里如潮水般打湿了他的手。 他缓缓下移,亲吻着她的脖子,手指也慢慢探入,造访幽幽秘境,这里的肉很软很滑,他顺着这种滑腻感将整根中指插入。 “嗯…” 异物入侵让她忍不住呻吟,她的腿慢慢无力地敞开,何谨谦再加了一根手指进去,食指和中指探索着,无意间碰到了小穴偏上方部位的一块凸起的软肉,惹得她尖叫。 “啊!谨谦!我…” 何谨谦抬头看她,她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无措,林满满看到他的唇沾了她的口红,琥珀瞳孔十分深邃,像是蛰伏在森林里的猎人。 四目相对,何谨谦的手还伸进她的私处,自己的奶子被他握住,林满满的脸庞燥热,用手臂遮住眼睛。 何谨谦觉得好笑,她平时的所作所为让他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怕。 他脱掉身上的浴袍,性器早已勃起,肿胀得无比亢奋,是他用理智极力压制。 手指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了,他整只手都被她的水浸透了,亮晶晶的,仿佛覆盖了一层水晶膜,他原先出去是去买润滑剂的,怕她会受伤,现在看来倒是用不上了。 何谨谦握住肉棒,撸了撸龟头,把她的水蹭上去,接着再贴向她的私处,阴唇偏深红色,穴肉肥厚,显得洞口紧窄,与粗大的肉棒极不相称,但她水多,龟头一贴近,沾上她的水就自然地进去了半个头。 小穴似有呼吸,吞吐吸入着肉棒,还流出了一大片溪水,打湿了床单。 林满满咬着唇瓣,何谨谦自然看在眼里,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让她不要再咬。 雄性气息环绕在她周围,她听到了何谨谦在她肩颈处流连时说的话:“小满,你的水真多。” 声音喑哑,含着浓重的情欲。 于是林满满没忍住,小穴似洪水泛滥,浸润了他。 何谨谦笑了一声。 他慢慢地将整个龟头部分送进去,他并不是冲动地直插到底,而是进去一小部分便磨蹭两下,他又吻上了她的胸,另只手揉捏着另一边。 “啊…嗯……”林满满觉得下体渐渐被填满,她完全不觉得疼,只觉得速度太慢了。 胸前被他嘬出一个个红印子,他换了一边吸吮,她的乳头早就硬如石子,再加上他的手掌蹂躏,她觉得她无时无刻都在流水。 肉棒已经进入一半了,小穴十分有弹性,能容纳那么粗壮的一根东西,这根肉棒颜色很漂亮,柱身脉络蓬勃清晰,他每进一寸,就耸动臀部,臀肌发力,浅浅抽插磨蹭几下。 林满满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不是疼的,是急的。她的手抓住床单,她现在只觉得下体有蚂蚁在爬。 但是她的胸被他这么舔着握着,胸前的快感直达顶端。 “谨谦,我……呜呜…你…”她泪水汪汪的。 “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我轻点。” 你轻什么轻!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不疼…你…你进来嘛呜呜……快进来…” 何谨谦听到她的话,帮她擦了擦汗,低声道:“好。” 于是他一气呵成,肉棒直抵深处,花腔里的柔软内壁包围着肉棒,将它吸附得密不透风,又像有无数鱼嘴吸吮着龟头,肉棒经脉愈发蓬勃肿胀,收到了小穴紧致的刺激,变得无比亢奋。 林满满终于有一丝微麻的痛感,但随着他抽出,很快又消失了。 何谨谦再在她穴口盘旋一阵,又再次直捣黄龙。 “喔…嗯啊……” 凶猛的速度令她一颤,紧接着她便觉得一开始的痒意被他直冲到底的速度缓解了,她的腿开始缠着他的腰。 噗嗤的水声响起,她太多水了,泛起的啧啧声此起彼伏,何谨谦咬着她的乳肉,肉棒在她体内穿行自如,撞击的力度一下重过一下,她的腿渐渐被他撞下去了。 “啊…谨谦……好舒服…再吸一吸奶子…嗯…好棒……” 林满满抱住他的脑袋,何谨谦吸得奶头啧啧响,下体撞得她更凶。 忽然,他的手往下伸,手指摸到小穴上方凸起的那块软肉,他一开始就摸到的,两根手指捏着它,然后开始揉捏,顺时针一圈一圈,两指揪着它打转。 肉棒仍在甬道抽插,配合着他揉捏小阴蒂的动作。 林满满的双眸猛然睁大,就在这一刹那,无数白色烟花在她脑海里爆炸。 “啊啊啊啊啊——” 林满满双腿剧烈颤抖,床单被她揪得满是褶皱。 “谨谦!!!啊——我、我……” 她的胸脯一抖一抖的,双目失神。 何谨谦抬起她颤抖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他直起身,耸动臀部,将肉棒挺送进去,他抓着她一只奶子,这个姿势直接将她小腹肏得凸起。 显然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更爽,何谨谦皱眉低吟着,攻势更猛烈。 他再一次将她操到了高潮,整个房间回荡着林满满的尖叫声,可见床事的激烈程度。 “啵”一声,肉棒抽离她的身体,经历了两层快感,林满满的脑子都是轻飘飘的,像是躺进了柔软的云朵里。 何谨谦感受得到她很敏感,比他想象得还要敏感。 林满满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他在俯视她,她的心跳加快。 “谨谦……” 唇红齿白,陷入情欲里的模样更令人心动,何谨谦抑制不住朝她吻去,却听到她极致魅惑的娇音在他耳边说道:“谨谦,肉棒好粗,肏得我好舒服,继续肏我,瑾谦…老公,捏捏骚货的屁股……” 何谨谦的手掌猛地攥紧,他听着这些粗俗的字眼,大脑发麻,肉棒更是激动。 他将她翻转,雪白的背部发光,细腰之下是一片嫩白饱满的臀,这里的视觉刺激竟不比胸乳来的小。 他伸手捏住她的臀,两条腿就乖巧地立起来,使得屁股看起来更大,激得性欲喷涌。 何谨谦看红了眼,本能地插了进去。 舒适浸润的小穴夹紧了肉棒,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 他不受控制地越插越快,越操越猛,囊袋拍打声和林满满的呻吟声重迭,何谨谦趴伏在她后背上,低头啃噬着她的肩膀,一手揉乳,一手捏臀。 滚烫的掌心在她身上摸索着,林满满动情得厉害,她把屁股翘得更高。 “谨谦…大肉棒操死我了嗯啊…啊…” 何谨谦骤然收紧手掌,更加卖力地撞击她,林满满的发丝飞扬,床被震得咿呀作响,“喔嗯…嗯…” “谨谦,打……啊——” 她话还没说完,何谨谦便伸手探了探小花蕊,中指揉捏殷红的阴蒂,她再次达到了高潮,并且快感一直在迭加,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不停抖动。 她哆嗦着,尖叫着,喘着粗气。 何谨、何谨谦、他…他真的是第一次吗……为什么技术这么好,这么熟练。别人都说破处很疼,但她全程只觉得爽,根本没有疼痛感。 何谨谦从来都是优等生,哪怕在床事方面。他稍加学习就能吸收所有的知识,凭借极高的领悟能力和冷静到可怕的分辨能力,他游刃有余,在那样极端的情形下都能控制自己保持理智,不让自己伤到她。 他唯一失控的地方就是在后入她的时候。 就是此时,小穴流出来的水顺着肉棒滴落,他捏着她的臀肉,屁股已是一片通红,可见手掌力度之大。 肉棒在她臀下抽插,快到出现残影。 倏然,一股酥麻感从他腰椎冲出,何谨谦咬牙,将肉棒抽出,精液急速射在了她的臀上,乳白的精液烫到了林满满的腰臀,令她娇吟。 何谨谦喘息着,理智回笼,看到她跪趴在自己身下,沾上自己的东西,这仿佛是一种标记,标记着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的模样刺激着他的神经,何谨谦连忙抽出纸巾擦拭着,哑着声音问她:“小满,你疼吗?” 28再打一下H 她身上的黑色睡衣早已七零八碎,林满满身上点点红痕,她转身抱住何谨谦。 “我不疼。” 何谨谦看着她的眼睛,发丝被细汗黏在额头上,他心里一动,吻住了她。 林满满仰头,感受到他握着她的腰背,她悄悄将手伸向背后,把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臀上,她抬臀,蹭了蹭他掌心。 温凉挺翘的触感让他五指收拢,情不自禁用力掐着臀肉,他吻得更加狂乱。 “嗯…好舒服…” 何谨谦揉捏着她的屁股,他低眉看她,这也是她的敏感点吗? 于是他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这过程中他的性器还没彻底软下来,她下面又湿又滑,不小心插了进去。 小穴还未合拢洞口,她再次含住肉棒,她舒坦地长吁一口气,她亲了亲他的脸。 肉棒再次蓬勃变大,插进她身体里面时就像被一汪春水含住,何谨谦看她没有不适感,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再次向她发起进攻。 何谨谦一边抱着她走路,一边肏她。 甬道带出的淫液附在肉棒上,每抽插一次就将淫水拉出,滴落在地上。 林满满的头上下摇动,奶子也跟着跳跃,何谨谦受不了她的晃荡,一口咬住,引得她尖叫数声。 走进浴室,何谨谦翻转她的身子,再次后入。 盥洗台前的镜子里照映出两人光裸的身躯紧贴一起,荒淫浪荡。 他们身高差距大,林满满踮着脚也够不着,何谨谦索性将她放在盥洗台上,让她跪着,她与镜子里的自己离得更近了。 林满满腰背塌陷,臀部忙不迭送到他手边,晃了晃。 何谨谦后牙槽紧绷着,眼前臀波荡漾,状似饥渴地来找肏。 “你怎么这么……”他顿了顿,换了个词,“不知羞。” 林满满笑了笑,“那你喜欢吗?” 何谨谦不说话。 “哎呀!你别撞得这么用力嘛~嗯~”他突然一撞,狠狠插进了小穴深处。 “谨谦,你说呀,唔嗯…老公…” 她娇喘连连,被他肏得话都说不完整,“老公,你…嗯啊…到底喜不喜…喜欢嘛~” 何谨谦的喉结不停滚动,手背青筋暴起,身下女体丰沛多汁,绵软柔嫩,她的胸臀太过美好,美好得很难不激起雄性本能的暴戾,他隐忍得很辛苦。 “老公……” 啪!这一记巴掌止住了林满满的话,她的臀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小满,别晃。” 林满满顿感全身发麻,周围一切声音都消失在她脑海里,她口干舌燥的,下体突然涌出好大一股水液,甬道紧缩,用力吸着何谨谦的肉棒。 何谨谦喉间溢出一声低叹。 “谨谦,再打一下……” 他略微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她小穴突如其来的紧致夹了一下。 “嘶。” 他没忍住再次拍打了一下她的臀,“放松,别夹那么紧。” 林满满呜咽着,本就敏感的身体经不起刺激,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快感在她脑海里爆发,她再次被他送上高潮。 这一场何谨谦做了很久,最后冲刺的时候,他拿起台上的避孕套,一边抚稳她的身子,一边用嘴角撕开套子。 林满满看着镜子里的他做完这套动作,再插进她逼里,好一顿猛肏,最终射在她体内。 何谨谦微微仰头,眼微眯,射精的快感太强烈了,连他也沉溺迷离在其中。 林满满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刚刚的何谨谦好性感,她心里竟然有一种能让他沉溺在自己身上的喜悦感。 何谨谦慢慢低头,捞起她的身子,胸乳这么垂着,显得有些可怜,他两手握住。 林满满扭头看他,何谨谦安抚地吻着她,这种事后的吻总是饱含爱意的,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暖踏实,有无限的安全感。 她双眼竟湿润了。 “谨谦……” 何谨谦睁眼,看她眼眸里蓄起了泪水,吻了吻她眼角。他明白,这种事情总是女孩子吃亏得多,就算她平时说得再怎么愿意,真正做的时候也会害怕。 “小满,别哭。” 但其实林满满并不是因为这个哭的。 事后两人收拾了一番,重新躺在床上,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闭着眼问:“谨谦,你技术这么好,真的是第一次吗?” “预习这方面的知识,不一定要切身体会,领悟也是一种预习。” 他顿了一下,“这也是男人的本能。” 林满满打了个哈欠,“好吧,我困了,谨谦晚安。” 何谨谦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关了灯。 林满满却贴了过来,迷糊道:“谨谦,你抱着我睡。” 何谨谦侧过身搂住了她。 29怎么爱微H 林满满挨着何谨谦坐在经管学院的教室里,今天有毕业生讲座,她想陪着何谨谦,但一进这教室她就忍不住打瞌睡。 没过几分钟,她看到了曲如清出现在教室门口,她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林满满眨了眨眼睛,视线移到了她的影子上,曲如清好高哦,目测应该有一米六八左右。 随后她把水递给了他们周围的同学,包括何谨谦。 一只素白的手伸到林满满面前,林满满微愣了一下,便接过这瓶水,“谢谢曲学姐。” “不用。”她的声音有点像何谨谦的清冷,声线平稳。 就跟她的表情一样,不起波澜。 直到她落座,林满满的眼角悄悄瞥向她,她很瘦,背挺得很直,仪态很好。 林满满又低头看向自己,其实她并不胖,腰很细,但臀部丰满,所以大腿也有肉,胸部也大,她穿宽松一点的衣服就会显得很臃肿,以前穿校服的时候还被别人认为是长得胖。 讲座结束时,何谨谦去了隔壁会议室拿资料,林满满就跟着他去了,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会议桌上,手掌拖着脸颊,她看着何谨谦的背影,突然问道:“谨谦,你觉得我胖吗?” “不胖。” “你知道吗,我青春期发育得比别人都早,胸比别人都大,初中的时候班上有男生私下叫我小胖妞,把我气死了,后来我把他们都骂了一遍,但我是英语课代表,他们不敢当面说我。” “男生发育得慢,在女生眼里同龄男生更显得幼稚,审美和心智也会随着年龄的改变而改变,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他回答得不紧不慢。 “哼,那是。我现在一发朋友圈以前的同学就疯狂向我献殷勤,男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的跟行为完全不一致,谁搭理他们啊。” 何谨谦翻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眉看了她一眼。 收到他深意的一瞥,林满满又看到他在会议桌主位翻阅资料,心里一动,慢慢走到他身边。 她挽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说道:“男人都是喜欢乖的,却拒绝不了骚的。何会长,那你呢?你喜欢哪一种?” 说罢,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他腹部轻轻点点,指甲悬而不落,忽远忽近,却有一股醉人浓郁的暖意袭来,使人意乱情迷。 何谨谦皱眉,正要说的话突然被扼在喉里。 那只手换了方向,朝他下体摸去,性器的轮廓被她握住,林满满踮起脚尖,朝他耳边吹气,似有若无地亲着他下巴。 暗香拂来,何谨谦呼吸加重,“林满满,这里是会议室。” 林满满一笑,“会议室啊?那不正好吗?何会长平时在这里正襟危坐地开会,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这里做爱呢?” “你……” “主人。”她轻轻叫了一声。 何谨谦顿住。 这段时间他们做了很多次,何谨谦也发现了她不同寻常的癖好,她渴望被性虐待,渴望被打,喜欢粗暴的性爱。 就像有天晚上,她跪趴在他面前,对他说:“谨谦打我。” 他一时失语。 又听到她用不同叫法称呼他,他更是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称呼,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打了一下她的臀。 她嫌不够重,又让他用力一点。 大概是他打得太过正经,她神情有点不满意,但没说出来,然后又让他言语羞辱她。 诚然言语助兴让他十分兴奋,甚至能让他失去理智,但在那时他做不到。 他了解过SadoMasochism综合征,以性施虐者和性受虐者组成的群体,通过鞭打等一系列性交手段达到高潮,这种主奴关系是以奴为核心,主以施虐和调教去取悦奴,是一种快感和痛感紧密相连的性活动。 那晚之后,何谨谦罕见地对自己丧失信心,认为自己没有满足她,因为他看出来了那晚她并没有高潮,他第一次出现焦急的情绪。 事后她虽然神情行为都照常,但他还是觉得被打击了。 “主人,您爱您的小狗吗?” 她的话把他的思绪拉回,何谨谦看着缠着他脖子的女孩,眼眸转暗,喉结发紧,低沉说道:“爱。” “主人打算怎么爱呢?” 何谨谦渐渐拉开她的外套,她里面只穿了一件保暖背心,微微往下一拉,一对大白兔就跳了出来,她乳晕较深,但颜色好看。 何谨谦的眼神瞬间变了,将资料放到一边,他抱起林满满,将她放到会议桌上。 他弯腰,埋首在她胸前。 “嗯啊…主人…吃得慢点……” 他将两只奶子挤在一处,吸吮着奶头,啧啧作响。 胸前的湿润感刺激着林满满的大脑,叫出来的声音柔媚色情,满室情迷。 何谨谦的舌尖顶着乳头的凹陷处,牙齿咬着奶肉,力道不小,咀嚼声明显。 林满满的身子一颤,“啊…谨谦…好舒服…再用力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会议室门外的把手被一只白皙的手捏住,这只手背上的青筋渐渐浮现。 曲如清终于松开了门把手,她脸上一片肃杀,眼底更是寒凉。 她走到走廊尽头,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不一会对方就接了,那道声音有点轻浮,但接到她的电话显然很惊喜,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如清,什么事啊?” “去帮我查一个人。” “谁?” “林建宏的女儿。” “林建宏的女儿?你是说林佩涵?那位大小姐出了名的脾气差不好惹,是不是惹到你了?” 曲如清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她的声音充满冷意,“林建宏有两个女儿。” 董绍摸了摸脑袋,卖好道:“如清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查。” “等等,林佩涵知道她有个姐姐吗?” “这应该是知道的吧?但没听她提起过。如清,正好跟你说个八卦,林佩涵那丫头玩得花,那方面的癖好多了去了,跟她玩过的公子哥都对她赞不绝口,那个城东的许少昨晚还跟我说来着。” 曲如清的双眼微眯,看着远方的景色,高冷淡漠,听到董绍说的话,一边嘴角微上扬,笑容诡异。 “是么?你安排个局,让我结交一下林佩涵。” 董绍自然无所不应,一口就答应了,过一会他又结结巴巴道:“如,如清,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好吗?” “再说吧。” 30他碰过你哪里H 会议室里,林满满的外套已经滑到了手肘,露出雪白的肩膀,她的手撑在桌上,身子向后仰,胸前的头颅仍在啃噬,她娇喘连连。 她的针织长裙已经被撩了起来,覆盖在桌面,露出两条腿,对何谨谦敞开。 何谨谦的手伸进长裙里,食指指腹摩擦着阴唇,上下移动,肥厚的阴唇慢慢蠕动,小穴流出了春水,沾湿了何谨谦的手,他两指进去了一个头,慢慢搅弄着。 突然,何谨谦整根手指伸进去,按住小穴上方的小凸起,又摸着它摩擦了两圈。 “啊!” 穴肉就像柔软的棉花糖,挤压着他的手。 “主人,你不要再这么玩了啦!”她爽的快透不过气了。 他无声笑了笑,抬头吻她,手指不停地搅弄着小穴,不一会整只手都湿了。 林满满去解他的裤子,拉下拉链,一根大肉棒就弹了出来,她抚摸着粗壮的柱身,接着到龟头和马眼处,她还用指甲盖刮了两下。 何谨谦倒吸一口气,随后掐着她的胸,一个挺腰,送了进去。 噗叽水声响起,“喔……”林满满被一下填满了。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津液交换,都在掠夺彼此的呼吸。 何谨谦深深浅浅地插入,林满满开始缠着他的腰。 此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林满满一怔,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清名字之后她立刻灭了屏幕。 “怎么不接?” “谨谦~我现在这样怎么接嘛~快继续~”她撒娇道。 “谁的电话?” “你管他谁的电话。” 何谨谦直起身,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林满满被看得有点心虚,小声道:“是前、前男友。” 一瞬间空气都寂静了,好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她骤然感到掐着她胸的手用力收紧。 “谨谦……好疼……” 何谨谦的眼神变得幽深,唇角抿成一条线,他下巴绷得很紧,那双眼睛似乎藏着冰川。 他压低嗓音:“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有前男友。” “你…你也从没问过我呀。” 四周的低气压让林满满感到有些害怕,她连忙道:“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那都是十四五岁的事了,年少无知嘛,就跟过家家一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十四五岁?这么小就学会谈恋爱了。 何谨谦冷笑。 “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满满抬头,表情坚定,“真的,谨谦,我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何谨谦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自己是小狗的。 林满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问题,渐渐低下头。 突然,何谨谦将林满满翻转过来,她的手肘撑在桌上,身子向前屈,何谨谦将她裙子一把掀起来,圆润的屁股呈现在他面前。 他猛然将肉棒插了进去,这一下凶猛至极,直接插进最深处,疼得林满满叫了一声。 他俯下身,一手捏住林满满的双颊,低声问:“没发生过关系?” 林满满忙不迭点头。 “那牵手呢?拥抱呢?接吻呢?” 性器拍打的声音越来越猛烈,她有点吃不消这么急速的攻势,小穴被肉棒磨得发麻。 啪!何谨谦朝她的臀部打了一巴掌,声音很大,通红的掌印没过几秒就清晰明显地印在屁股上。 会议桌都被移动了两公分,发出刺啦的声音。 “他碰过你哪里?” 声音饱含危险,林满满使劲摇头,发出呜咽的声音,随后用手指点了点脸颊。 “只…只是…这里……谨谦,我没骗你呜呜……太重了我疼…” 何谨谦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肩膀,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一想到林满满曾经喜欢过别人,那铺天盖地的嫉妒就涌上心头。 他毫不留情地咬出了一个牙印,痕迹很深,红得发紫。 痛感从肩膀传送到林满满的大脑,身后的肉棒不停地撞击她,“啊!!” 小穴骤然紧缩,那股快感延伸到全身,她的背部不停抖动。 何谨谦连忙抽出性器,捞起她的身子,换自己坐在桌上,将她抱在怀里。 林满满被肏得爽到了极点,眼角含泪,突然肉棒又插进来了,他让自己的腿跪在他两旁,她清楚的看到,一根肉粉色的鸡巴在体内穿梭。 “谨谦……” “自己动。”他的声音带着威压。 于是林满满挪动屁股,淫水将他下腹打湿了,女上的姿势使肉棒插得更深,深到宫口的感觉。 何谨谦看着眼前上下飞跃的一对奶子,掐着她的腰,狠狠咬了上去,一瞬间牙印明显,深浅不一的红痕整齐印在胸前。 “啊!”疼得林满满呲牙。 她拼命夹着屁股底下那根东西,何谨谦忍到了极致,抽出射在了她小腹和胸乳上,精液随着奶子的形状慢慢滑落到奶尖,浓白的精液与粉红的茱萸融为一体,极为色情。 何谨谦拿出纸巾,擦拭干净。 林满满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谨谦,你干嘛咬得这么狠?” “你不喜欢吗?” “我……”她好像喜欢。 林满满从他身上下来,动作有点不自然,何谨谦注意到,于是又把她抱上桌,掰开双腿,慢慢蹲下来,观察她那里。 小穴有些红肿,是刚刚做得太狠了。 “疼吗?” 林满满犹豫了一会,摇摇头。 何谨谦看着嫣红的小穴,一张一合间就有无数粘液流出,小阴蒂也探出了头,似乎带着羞意。 他的眼神太专注,林满满有些害羞,想合拢腿。 可何谨谦不让她并拢,慢慢地,他凑近这块地方。 林满满看着他的脸庞渐渐贴近了自己下面,她的心脏跳动得剧烈。 31“坐好。”「Рo1⒏red」 会议室里,一个女人坐在桌上,双腿大开,男人弯腰,他的头与女人的腿融为一体。 黄昏催着晚风,窗帘被吹起,绕了一圈又一圈。 林满满的脸颊渐渐起了红晕,她感受到何谨谦的呼吸喷洒在她腿间,再近一点就有一种要亲上来的错觉。 她心里隐隐期待,因此更加急促,小穴因为她的期待而一小口一小口地流水,深褐色的桌面流动着一层水光。 这里刚刚被肏开了,穴肉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小洞,尚未合拢,露出殷红的小肉粒,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何谨谦轻轻将唇贴上去。 薄而软的唇贴着留有余温的小穴,林满满的心脏骤停。 接着他在再伸出舌头舔了舔,带着温柔的意味,林满满却觉得身上有一股电流穿透全身,她的大腿抖了两下。 何谨谦一个用力,舌尖顶着阴蒂,整根舌头就进去了一大半,慢慢地打转。 “嗯……”林满满咬紧了下唇瓣。 她的两条腿搭在他肩上,后背渐渐贴着冰凉的桌面。 他逐渐掌握技巧,舔的越来越从容自若,两手揉捏着圆白屁股,像在揉面团一样,淫水漫延至他整个下巴,部分水液流进他嘴里,有点像海水的味道。 “谨…谨谦……” 突然他再伸出舌头,亲了亲股沟,林满满的大腿肉紧绷着。 在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何谨谦将她抱起,彼此对调了位置。 林满满揪着自己的长裙,“谨、谨谦,我们是、是不是该走了?” 她捂住自己胸口,含羞带怯。 没开始的时候她就喜欢逗弄人,大放厥词,一旦真刀真枪地开始了,总是胆小地躲在人身后,让别人来收拾烂摊子。 何谨谦突然来了兴致,他低头去吻她的胸脯,让她的大腿搭在自己手肘上,他身子慢慢后仰,最后躺在桌上。 林满满瞪大了眼睛,抱着自己的裙子不知所措。 何谨谦拍了拍她的臀,低声道:“坐好。” 坐……坐哪里啊? 他抱着自己的臀,头正好看着小穴,自己的腿跪在他脑袋两侧。 见她不动,何谨谦微微抬头,亲了亲小穴,那滴水正好滴落在他唇上,热气围绕在她腿间,痒痒的,林满满的双腿跪不住了,松了一口气,一下就坐在了何谨谦的脸上。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感把她激得一哆嗦,这比他给她口还刺激。 “谨谦、谨谦,我……”她的声音弱小无助,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何谨谦捏了捏臀肉,微微张嘴,轻咬了一下阴唇。 林满满的大脑慢慢停止思考了,他的细嚼慢咽让她全身一抖,手掌往前撑着,身上酥麻得好像有各种东西爬着,又痒又麻。 没一会她就高潮了。 怎么、怎么会这么爽?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小穴在他脸上滑过,他鼻梁高挺,是标准的驼峰鼻,山根线条完美,眼睛凹陷,额头饱满光洁,何谨谦的面部线条崎岖嶙峋,她坐在他脸上,从内而外感觉到高潮到了顶峰。 她慢慢地来回磨蹭,从小心翼翼到大开大合,不仅是身体上的爽,更是心理上的满足,仿佛这一刻,他就是她的裙下臣。 “啊!谨谦,我、我不行了!好爽!” 她全身轻飘飘的,神志尽失。 穴肉从额头,到鼻梁,再到薄唇和下巴,淫水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何谨谦更是伸出舌头舔咬着小穴,时不时伸进洞穴里,挑逗着阴蒂。 林满满终于哭出来了,哭得很大声。 “谨谦呜呜……怎么办…我…我要…呜呜…我该怎么办…” 身体颤抖不止,她下面似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 “小乖,给我。” 只这一声,林满满便控制不住自己,体内奔腾,似潮海涌来,全数喷到了何谨谦的脸上。 潮吹的感觉让她双目翻白,神情涣散。 液体在他脸上流动,其中一部分被他喝下了。 再回到宿舍时,林满满心有余悸,又满脸通红,心中暗道幸好她没喝曲如清递来的水,不然那时候她喷出来的岂不是…… 她赶紧调整好自己的脸色,这种春色潮红的脸,别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要上楼梯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阴影笼罩在她头上。 林满满抬头,却发现是曲如清。 她的眼睛幽深,似乎有太多情绪藏在里面,但神情没有表露分毫。 可林满满却不自觉地感受后背发凉,那双眼睛寒气太重,曲如清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没等她反应过来时,曲如清已经下楼了。 这里是外语系的女生宿舍楼,她来这里干什么? 林满满再悄悄回头看她一眼,却发现曲如清正好在宿舍门那里也往回看着她! 她心脏紧张地跳动了数下。 * 林满满猛然睁眼,额头上已经布满汗水,似乎是从什么极端恐怖的梦境里醒来,喘息不停。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素白的房间,有医院的药水味,还有仪器的声音,林满满看到自己手背上还打了点滴。 眼前有一道窈窕背影在捣弄着什么饭菜,飘香四溢。 苏婉茹转过身来,惊喜道:“满满,你醒了?”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32温馨 “姐。”她喉咙沙哑的很。 苏婉茹扶她坐起来,喂她喝水。 “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正好,把午饭吃了。”苏婉茹端来一碗粥。 她舀了一勺送到林满满的嘴边,一边道:“昨晚警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快把我吓死了,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怎么向小姨交代?” 林满满一个激灵,连忙问道:“大姐,你没跟我妈说吧?” “没有,我只说了昨晚你来我家睡。” 林满满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事让黎孟兰知道了,少说得给她禁足半个月不让出门。 她看了一眼苏婉茹:“姐,那,我妈没提起姐夫?” 苏婉茹的婚姻不太好,前些年就一直在提离婚,她丈夫不肯,说什么也不签字。 苏婉茹的眉眼黯然了一分,又笑着说道:“小姨的语气自然是不情愿的,但我说周晨最近不在家,她就没说什么了。” 林满满“哦”了一声,蓦然想到了刘玉。 苏婉茹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于是道:“你朋友情况挺好的,比你醒的还早,你们两个小姑娘的,在外面要小心点,去见陌生人还没点防备心。这一次得亏警察来得及时,不然的话,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下次我可不帮你兜底了。” 林满满朝苏婉茹撒了撒娇,跟她保证下次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姐,那个,是谁通知你的啊?” “警察啊。” “那,是谁叫警察通知你的啊?” 苏婉茹不理解她的话,“不是你报的警吗?警察同志接到报案就赶到了现场,然后就把你和你朋友送进医院了,我一来就看见你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把我吓坏了。” 林满满欲言又止,苏婉茹夹了一块南瓜喂她。 “喏,你最喜欢吃的南瓜。” 林满满看着眼前橙黄的南瓜,张嘴咽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正午的阳光洒落下来,在林满满的脸上留下光影。 她翻开手机,看着通讯记录,何谨谦如果要跟警局打声招呼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他还在怪她吗? 她梦到了叁年前的曲如清,是因为毕业那年,她跟何谨谦一起去了美国吗? 掌心传来震感,有人给她打电话,林满满连忙接听:“喂?” “满满,你现在怎么样?” “爸,我很好啊,怎么了?” 电话里,林建宏的声音很严肃,也很担忧。 “满满,一会我去医院接你,最近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好好休养。” “额。”她瞒得了黎孟兰,但肯定瞒不过林建宏。 “爸,不用了吧?我现在挺好的,而且我……” “你妈妈那边你不用管,我去跟她说。”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满满,爸爸很担心你,这一次如果不是……” 他没再说下去,语气满是自责。 苏婉茹等她电话挂断,问道:“姨父要来接你啊?” 林满满点点头。 “那挺好的,姨父那边肯定能把你照顾得更好,再说我也要去看着店里。” 傍晚,林建宏亲自来接她回林家别墅。 这里对林满满来说并不能算是家,她一年到头也没来过几次,就算有重要场合来这里,最多睡一晚。 他们刚打开大门,就有一人来迎接他们。 她身穿一件青绿白纱长裙,绸缎面料,滑顺贴身,外披了一件云柔披肩,她的头发还娇俏地用昂贵烫金丝带绑成麻花辫放于一侧,这位妇人已到中年却仍然柔情绰态,气质高雅,从内到外的温柔。 她看到他们回来了,上前迎接,握着林满满的肩,打量了一会,她眉头皱了又皱,问道:“满满,你还好吧?” 林满满低下头,说没事。 她也没多问,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对她笑道:“进去吧,正好晚饭做好了。” “建宏,今晚在家吃饭吗?不去公司了吧?” 她接过林建宏的外套,见他摇头,开心地笑了。 林建宏对林满满说道:“满满,这段时间让你梅姨照顾你,爸爸最近有点忙,回家会比较晚。” 林满满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意梅,你可能要辛苦点了。” 温意梅盛了两碗汤给他们父女俩,打趣道:“怎么会辛苦呢?但你要早点回来哦,不要在外面喝太多酒啦。” “嗯,我听你的。” 这里很温馨,是林满满十几年来没见过的温馨,她抠了抠瓷白饭碗的边缘,温意梅一直给她夹菜。 她喜欢吃什么,她一清二楚。 甚至她对南瓜这道菜从厌恶到喜欢,都是温意梅最先发现的。 她的房间在二楼的主卧,崭新如初,宽大整洁,明显被人提前打扫过。她几乎不在这里住,但这里一直有她的空间。 林满满洗完澡刚躺上床,房门被敲了两下,“谁?” “满满,我可以进来吗?” 是温意梅的声音。 “进来吧。” 温意梅端来一杯茶,放在她床头柜上。 “给你尝尝我自制的蜂蜜柚子茶,润喉的。” “谢谢。” “满满,你以后出门要小心点,你不知道,你爸听到这消息之后,气得跳起来,吓得不轻。” 林满满听着她的话,眼睛不自觉地往床头柜上立着的相框看去。 温意梅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便拿起相框给她看,“你看,这是我们上次一家四口出去玩的照片,我洗出来做成了相册,你上次答应你爸一起去旅游,你爸高兴了叁天叁夜。” 这张照片里有林建宏和温意梅,中间是林满满和林佩涵。 “一家四口?那我妈呢?”她低喃道。 温意梅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复,握住她的手:“抱歉啊满满,你要是不喜欢这张照片,我就拿出去。” 林满满回过神,双眸微闪,唇瓣嗫嚅,还是说了一句:“不用,梅姨,你放这吧。” 温意梅看了她几眼,于是站起来,替她掖了掖被角,“满满,你休息吧,这杯茶你要是还想喝就叫我。” 说罢细心地替她留了夜灯,掩上房门。 快到凌晨的时候,别墅里的灯又亮了起来,林佩涵进门换了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注意到了玄关有别人的鞋子。 她挑了挑精心画好的眉毛,随即轻笑了一声。 上了二楼,她来到主卧门前,正要进去,一旁女佣连忙上去制止她。 她瑟瑟发抖,轻声喊道:“二小姐。” 听到这称呼,林佩涵眯了眯眼,显然不爽,她的眉眼原本是温婉的,像温意梅的,但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骄纵不羁,林佩涵美得极其张扬,是沛城最娇艳的玫瑰。 女佣不得不顶着这压力,断断续续说道:“夫人吩咐过,如果您回来得太晚,是不能打扰小姐的。” 她护在门口,林佩涵也站在门口。 过了几分钟,她轻哼了一声,斜眼懒散道:“多娇贵。” 随后一边脱外套一边扔包包,走进旁边的次卧。 女佣熟练地跟在她身后,捡起林佩涵的衣服。 33石化(一种状态) 今早起床,林满满就开始收拾东西,她还是不想在这里住太久,明后天找个理由出去吧。 “怎么?要出门啊?” 一道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林佩涵倚靠在门上,一头茶棕色卷发垂到胸前,素颜的脸蛋也透着明艳。 “林佩涵,你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她弯曲两指,门板发出“咚咚”的声音。 “哦,敲了。”她笑了笑。 林满满冷瞥着她。 林佩涵叁两下就来到她身边,看着她在收拾梳妆台,桌上有个正方小盒子,林佩涵随手拿起,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光华炫目的戒指,钻石晶莹剔透。 林满满反应过来连忙去抢她手里的戒指。 “还给我!” “哇哦,林满满,看不出来啊,你从哪来的戒指?” 看这款式应该是枚婚戒,粗细程度应该是戴在中指的。 林佩涵挑了挑眉,“这是订婚戒指啊。” 她说着正要试戴,林满满满目怒火,“林佩涵你敢?!” 林佩涵看她真的生气了,笑得更高兴,把戒指举高,林满满踮着脚抢,却抢不到。 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根本不怕林满满。 “你还给我!” 林佩涵转身跑下了楼,“我妈叫我来喊你吃早餐,快下来哦。” 林满满咬紧了唇瓣,拳头握紧。 在餐桌上,林满满一句话都不说,林佩涵坐在她对面,吃着叁明治,等温意梅落座,她便趴在温意梅的肩头。 “妈咪呀,你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温意梅笑了一声:“你的生日,妈妈怎么会忘?” “今年的生日我想自己办,晚上不在家吃饭。” “跟你爸说一声。” 林佩涵应好,给温意梅喂了一块蛋挞。 “对了妈妈,我带姐姐去我那边住好不好?这两天我来照顾她,我想姐姐陪我一起过生日,她还从来没陪过我呢。” “要你姐姐同意才行。” “我不去。”温意梅的话还没说完,林满满就回答她了。 “听到没有,你别缠着你姐姐了,再说了,你哪会照顾人?”温意梅对自己女儿的性格一清二楚。 林佩涵把一片面包撕成了两半,手肘搭在桌上,仰着头,小声地哼了一句,蔑视着林满满。 林满满才懒得理她。 等林佩涵出门了,林满满便偷偷进了她房间,她从梳妆台翻到衣帽间的展览柜,这里那么大,她根本不知道林佩涵把戒指放在哪里了。 这里饰品多到把林满满的眼睛都看累了,她气得一掌拍在梳妆台上。 她站在她房间,目光出神,良久,她给林佩涵打了一通电话。 “喂?怎么了姐姐?” 林满满听到她这欠扁的声音就想发火。 “我去你那边住,现在回来接我!” 林佩涵笑得不能自已,花枝乱颤,然后对着司机说了一句:“掉头,回去接你们的大小姐。” 林佩涵的这套房子在香樟山附近,树林环绕,格外清幽,站在顶楼阳台上还能看到海边,沛城是座沿海城市,风景宜人。 这套别墅是林建宏送给林佩涵的成人礼,林佩涵缠了好久才要到的,她费尽心思选的地方,林满满还记得有次林佩涵在她旁边打电话,她朋友问她为什么选这里的房子,她说好养男人。 林佩涵接到林满满之后带她逛了一整个下午的商场,最后林满满索性待在车里不出来了,看见她就烦。 快到天黑的时候,她们才回家。 林满满走得脚都酸了,吃了饭倒头就睡,林佩涵精力旺盛,大晚上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了。 她睡到了晚上十点多,迷迷糊糊去洗了个澡,突然想到戒指有可能在这里,随便穿了一件睡裙就去林佩涵的房间。 她在她房间里没有找到,于是下楼去客厅。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回来了。 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噢!你急什么?裤子都没脱就插进来……哦好硬呀…嗯……” “就你这骚样,等得了我脱裤子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隐约传来衣物撕裂声,亲吻声,还有扇奶子的声音。 “就你这狗东西了解我,这么了解我怎么不操得狠一点?”林佩涵嗤笑一声。 “妈的,你这贱逼,屁股给老子翘起来!欠鸡巴肏的骚逼!” 林佩涵笑着:“你可小声点,我姐在我这,你动作这么大,小心被她听到。” 她说是这么说,但叫得更加肆无忌惮。 男人扇了她一巴掌,“是么?正好啊,我看你巴不得被人看到,叫她出来看我是怎么肏你这狗逼的。” 林佩涵呼吸急促起来,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两人甚至都等不及进门,在外面的玄关处就开始干了起来。 林满满在客厅里慌张地左顾右盼,大门已经被打开了,她都能看到门外两人交媾的影子。 她吓得赶紧东躲西藏,一会看看沙发,一会看看窗帘,无论如何她是不敢现在穿过这个门走上楼的。 林满满看到她这客厅虽然是落地窗,但旁边有个小阳台,她连忙打开阳台门进去。 她还没松下这口气,另一口气又提上来了。 林满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样。 她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 34骚货H 林满满从未想过,两人的相逢竟是这种情况,狭小,逼仄,尴尬和无措。 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年为单位的计时数字听着很吓人,其实落叶飘几下就什么都过去了。 无非是东升西落,四季交替,似乎能改变的东西很少。 但眼前的男人,却无法让林满满感到熟悉。 他身着深黑挺阔西装,束着银灰色领带,双手负胸,背靠栏杆,手背自然张力凸起的青筋延伸至手腕黑棕色表带处。 与从前的清冷气质很不同,他还是那么高,笔挺的西服更显得宽肩窄腰。他神情淡漠无比,除了曾经的琥珀瞳孔,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这种疏离冷色令他的面容更加薄情。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肆意张狂,袅袅升起的烟雾弥久不散,模糊了他的脸庞,透过烟雾,他似乎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林满满的心下意识一颤。 这个阳台很小,是个半圆形,像中世纪欧洲建筑的风格,仅能容纳两叁人。 林满满刚洗完澡,头发夹在后脑勺,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连内衣都没穿。 木耳边的白丝带子搭在双肩,削肩若素,同样是木耳边的裙摆只到大腿中间,她走得急,连拖鞋都落在了客厅,一双脚踩在阳台通体砖上。 此刻林满满的脚趾抠地,后背抵着冰凉的玻璃门,似乎逃离这里的出口已被封锁。 她的眼角微微往后瞥,林佩涵和那个男人已经进来了,正在客厅里大干起来,动作不堪入目。 林满满不禁在心里骂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带男人回家做爱,她没男人是不是活不成了? 再转眼,何谨谦正在看着她。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睥睨,他姿势未变,只是眼皮往下,瞳孔锁定着她。 林满满全身都在冒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寂静的空气都格外生分。 最终,她实在受不了这压力,小声地打招呼:“……好,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柔柔弱弱的。 何谨谦两指夹着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烟云吐雾,眉目间的冷淡依旧未变。 林满满揪着腿边的裙摆,气氛再度尴尬起来。 一阵微风吹来,将烟雾吹散了些,林满满也被迫吸了几口,突然喉咙发痒,咳嗽起来。 何谨谦仍吐着烟,似乎听不见她的咳嗽声。 一根烟毕,林满满也渐渐不咳了,见他将烟头掷在地上,猩红色很显眼,下一秒何谨谦用漆黑皮鞋重重地碾过去,不消一瞬,地面归于黑寂。 他终于开口了。 “好久不见,林小姐。” 他的声音和动作让林满满心里发毛。 就在林满满不知道接什么话的时候,何谨谦慢慢朝她走过来,她不自觉地往后退,黑皮鞋朝她靠近,她的脚也在后退,但身后并没退路。 他伸手,从林满满的发顶掠过,拿下了一片树叶。 阳台角落里有一颗棵绿植,树叶蹭到了她的头发上。 两人此刻距离很近,林满满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以前,她从没见过他抽烟。 突然林佩涵被那个男人压到了落地窗,两人就着落地窗做激烈的交合运动,那男人拿出一根黑色教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林佩涵身上。 林满满有些震惊,没想到像林佩涵那种人还有这种癖好,那男人高举皮鞭,正要抽下来。 落地窗离阳台很近,林满满的肩一抖,感觉要抽在自己身上,她赶紧离远了一点。 “林小姐也会怕这种东西吗?” 林满满看着他,她当然怕啊,别人做爱,她恨不得自戳双目,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以为你只会更感兴趣。” 林满满低下头,小声否认:“我没有。” 他不以为意道:“是么,某种程度上来说,令妹和你很像。” 像什么? “都一样骚。” 霎时林满满的脸庞通红,热度将脖子都染红了,她觉得很难堪。 她喉咙发涩,“你来这里,只是来羞辱我的吗?” 何谨谦侧目,伸手钳住她下巴,面色未改:“你觉得这很羞辱?” 他的手指不温不淡,带点铁栏杆上的沁凉。 “你以前不就是想要这样吗?” 他的手划过她的肩膀,猛然将她的肩带扯落,硕乳弹跳出来,一只大掌稳稳握住她的胸,并狠狠掐着。 “啊!何谨谦你……” 他五指并拢,动作猛烈地揉捏她的胸,呈现出不同形状,痛感蔓延至林满满全身。 空气微凉,露在外面的乳头立了起来,被何谨谦狠狠捏着蹂躏。 “嘶,好痛…” 何谨谦另一只手往下伸进她的内裤里,微微揉了揉阴唇,小穴便出了水,他的指尖染了湿意。 他嗤笑。 “你…” 何谨谦猛然插进她的逼里,一顿搅弄,水流不止,那里太久未经造访,根本经不住他的搅弄。 不一会林满满就被他指奸到了高潮,面色红晕,喘息不停。 “谨、谨谦…啊…我…” 听到她的呼唤,何谨谦伸出手指,放在她嘴边,命令道:“张嘴。”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他自上而下睥睨着她,发号施令,林满满顿觉腿软。 他将染了淫水的手指插进她嘴里,制止她说话,她唔唔叫出声,似乎不适,但何谨谦仿若未闻,将她翻转身子,胸膛贴着她后背。 林满满不得不用手抵住玻璃门,他从身后环绕着她,看似两人欢爱正浓,实则只有林满满被他玩弄。 何谨谦一手插着她嘴,一手插着小穴,上下齐弄,胸乳被压得扁平,她津液从嘴角流出,身体不停在颤抖,显然经历了好几重高潮。 少顷,何谨谦松手,她便趴在了门边上,转头看他,眼里早有水雾。 “骚货。” 林满满心里发颤。 何谨谦低眉,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他看着她衣衫不整,睡裙脱至腰间,露天阳台毫无遮挡,她头发凌乱,几近赤裸着站在外面,眼角的泪欲掉不掉。 “法拉利酒驾案致叁死一伤,轰动全市,媒体并未公布车主的身份,但我可以告诉你,东胜集团千金李薇醉酒飙车,是本案的直接肇事者。” “林佩涵与李薇交情甚深,以谈合作的名义邀我来这里,想借我的关系摆平这件事,甚至把你送到我面前。只是,她未免太高估你和我的关系了。” 林满满面色惨白。 “告诉你妹妹,这件事不是她能插手的,如果她再这么‘侠肝义胆’,那么林家迟早会被她拖累。” 他说完,便打开了阳台门,林满满的双目空洞,直视前方。 脚步停了下来,他将西装外套随手抛到她身上,离开了这里。 良久,林满满回过神,那滴泪终于从她脸上滑落,她将外套披在身上,然后拿起下摆,用力擤了擤鼻涕,把鼻涕眼泪全部擦到了这件西装上。 35 第二天一早,林满满气势汹汹地走进林佩涵的房间,将窗帘猛地一把拉开,阳光瞬间铺满整间屋子。 “林佩涵,起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佩涵眯着眼睛,一把拉高被子盖在自己脸上,翻了个身。 林满满抬手把她的被子掀翻了。 一股凉意袭来,林佩涵清醒了不少,睡意被打断,她烦躁无比,破口大骂:“林满满你神经病啊?大清早你来发什么疯?” 她昨晚没穿衣服睡觉,此刻全身赤裸,身上欢爱的痕迹十分明显,还有大大小小被鞭打的印记,触目惊心。 林满满看着就生气,“不知羞耻的东西,不带男人回家你就活不了是吧?贱不贱啊?” 林佩涵打了个哈欠,听到她这话笑了,“你就知羞耻?昨晚不知道谁被何谨谦搞到爽上天了。” “你……” “林满满你跟我说说,你当年为什么要跟他分手?是硬性条件不行还是别的原因?不对啊,看你昨晚那样,明显挺行的啊?”林佩涵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 “你那戒指是他给你的吧?当年他都想娶你了,结果你闹分手?” 林满满冷了脸色,“关你屁事。” “嘁,不说算了。” “林佩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少蹚浑水!” 林佩涵用手撑起脑袋,一身冰肌玉骨,妖娆妩媚,她吹了吹指甲,没说话。 “我最后再说一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看林佩涵无动于衷的懒散样子,转头去衣柜里拿了一个衣架,杀气腾腾地朝她走过去。 林佩涵瞪大了眼睛,连忙翻身下床,林满满来追她,她就跑。 两人满屋子追赶,最后都累得气喘吁吁。 “你…等一下…我给你我给你!” 林满满扶着椅子喘气,又听到她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下个星期我的生日宴,你得来参加。” “好。” “真的?”她年年生日宴都要林满满来参加,但她都当耳旁风。 林满满点点头。 “戒指不在我这,我放在前天背的包里,那个包在家,回去你问明萝,她知道。” 林满满白了她一眼。 回到林家别墅,她拿到了戒指,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耀眼光芒,她突然想起那个清晨,他拿出这枚戒指,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的模样。 大四下学期,何谨谦变得很忙,他要实习,要申研,还有学校一些大小事宜也要他解决,林满满和他聚少离多。 他实习的地方很远,林满满就在他工作地点附近租了个房子,方便他上下班,当然,也方便自己时常来这里跟他翻云覆雨。 有一次情到浓时,家里的套用完了,她在他身下极尽妖媚,他更是纵情癫狂,一时没忍住,精液全部射到了她体内。 那是他第一次内射她,两人都爽到了极致,但事后清醒过来,他懊悔不已,她并不在安全期,林满满其实心里也很害怕,毕竟那一年她才十八九岁。 她面上强装镇定,还安慰何谨谦,而何谨谦自然也明白她心里的害怕。 没过两天,林满满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举起戒指,跟她许诺。 她还愣了一下,直到他说明天让他父母去她家定亲,林满满回神连忙摆手,让市长去找她爸,这是会上新闻的吧?她还没做好这种准备。 何谨谦看出她不想那么快,还想跟她讨论别的方案,就见她伸手,要他把戒指给自己戴上。 戒指的大小和林满满的中指完美契合。 就像此刻,她将戒指戴了上去。 他说这是他用实习的全部工资买的,并没有多贵,钻也很小。 但她觉得很漂亮。 林建宏走到她房门前,本想敲门叫她,却看到林满满盯着手上戒指出神。 他知道这是何谨谦给她的,撞破女儿的恋情是一次意外,当时他本想来学校看林满满,却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在餐厅吃饭,举止亲密,再一看竟然是何市长的儿子,他心里震惊。 林满满也看到他了,神情尴尬,还是何谨谦主动交谈,林建宏当时除了客气回应,也不知道说什么。 原本他看何谨谦是一表人才的,现在竟然暗地里把自己女儿悄悄拐走了,心里不是滋味。 但他什么也没说。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建宏记得是一年夏天,六月份,天气热得不行,有天晚上林满满罕见地回到他这里,一见他就直落泪,吓得他手足无措,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爸爸一定给她讨回公道。 就像小时候对她说的话一样。 但林满满不说,只是哭。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他和林满满就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她在他肩膀上哭,过了好一会,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他走了…今天八点的飞机……呜呜,曲如清也去美国了,她肯定是跟他一起去的,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走了……” “他还那么生气地跟我说要我别那么作,我知道我做错了,但其实我只要他哄一哄我,只要哄一哄我就好了,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不是要真的跟他分手的呜呜……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连见我一面都不见就去美国了……” 林建宏沉默地听着,他想起前不久她跟他说想去美国读书,原来是因为何谨谦。 他拍了拍女儿的背,六月份的沛城连夜晚也是闷热的,他就这么陪着她在秋千上坐了一夜。 36那个男人是谁 林佩涵生日那天,邀请了很多人,幸好她房子够大,够他们折腾。 她还请了乐队来给她庆生,一群人在地下室狂欢,从地下室到后院泳池都全是开香槟寻欢作乐的,吵闹得不行。 林满满一直就不想来她的生日聚会,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又吵又无趣,不知道他们那群人在乱叫什么。 她坐在泳池最里边的一个沙滩椅上,玩着手机,这里有树林遮挡,比较清净隐蔽。 突然前面躁动起来,有人站在高台喊麦,高喊着林佩涵的名字,然后底下所有人一呼百应,人头攒动。 林佩涵在高台处开了一瓶香槟,她今天衣着华丽,娇贵无双,无疑是最亮眼的存在。此刻她往一个小山一样高的酒杯堆里倒去,瞬间形成了一道绚烂盛大的香槟瀑布。 场面又达到了另一个高潮,呼喊声和打碟声重重迭迭。 林满满刚刚站起来去接了个蛋糕,就有个男人来跟她打招呼。 “你好,是林满满小姐吗?” 说话的男人很年轻,梳着叁七分的发型,一身矜贵但不张扬的穿着,看着很有教养。 林满满点点头。 “林佩涵是您的妹妹?” 她再点点头。 男人突然一笑,“我姓宋,宋景杭。” “你好。” 宋景杭看着眼前的女孩,声音很小,很轻柔,长得也很娇小,他眼神中有些戏谑,传闻林家长女十分神秘,从未出席过任何场合,不像林家次女那般名声在外。 他还道林建宏应该是按照接班人那样培养长女,所以她才神秘。 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林满满甚至还没有林佩涵叁分之一的高傲,她有点像……小白兔。 林满满不知道这个男人笑什么,她不太想跟他聊天,有点想回到之前的那个位置上。 “林小姐喜欢吃草莓吗?”宋景杭看到了她手里的蛋糕都是草莓部分的。 林满满点头。 “下周一天兴区有家餐厅会专门举办一场草莓主题的甜品会,你想来吗?” 林满满摇摇头。 宋景杭双手抱胸,稍稍弯腰,向她低头,林满满看他突然凑近,往后面退了一步,而她身后是一棵桃树,花朵零星落了几瓣下来,在他们中间。 他喉咙里溢出了几道笑声,染了花香。“除了点头和摇头,林小姐就不能说点别的话吗?你的声音很好听。” 林满满叉着草莓蛋糕,眼神有点怪异地看着他,这个男的怎么回事?想撩她啊? 林佩涵看到不远处林满满和宋景杭待在一起,挑了挑眉。 一旁的女生对她笑道:“你这姐姐还挺受欢迎的,这么一会就被宋景杭看上了。” “哼,在外面唯唯诺诺的,只会窝里横。”林佩涵不屑道。 “她长得挺好看的,你们两姐妹还挺像。” “你瞎啊?她能跟我比?哪有我漂亮?” 那女生笑了一声:“是是是,您老最美行了吧。” 林佩涵转身,正想走过去,却听到旁边有女生小声讨论。 “跟宋少说话的女人是谁啊?一脸穷酸样。” “听说是林佩涵的姐姐。” “亲姐姐啊?不会吧?这也太不像了吧?她姐长得好一般啊……啊!!!!” 这个女生话音未落,就被人狠狠揪出来扇了一巴掌。 啪! 声音响亮干脆,那个女生的左脸瞬间肿起一个包,还渗出叁道血珠子,顺着脸颊滴落。 她的脸色变得慌张,花容失色。 “林…林小姐……” 林佩涵面无表情,一双美目冷厉地看着她。 “哪来的狗?敢在我这里乱吠?!” 她这行为在这片区域引起不小的轰动,周围所有人都看着她们,不知道这女生哪里惹到林佩涵了,这么惨,这女的也是蠢,居然敢惹这位。 整个沛城谁不知道,林佩涵是最不好惹的主。 她再上前掐住那女生的脸颊,掐出了红痕,厉声道:“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对…对不起,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不说是么?”林佩涵冷笑着,松开了她的脸颊,那女生顺着她的力道跌坐在泳池岸边。 林佩涵拿起一块蛋糕,随手就扔在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瞬间被奶油给毁了,十分滑稽。 “既然不说,那就别再让我听到,否则你这张嘴就别想要了。” 林佩涵走了,原本跟在她身边的女孩叫陈雅,她看了一眼被扇巴掌的女生,心里叹了口气,这女生未免太没眼力了。 林满满看到那边的人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看什么,她想摆脱掉宋景杭,于是往客厅门走去。 没想到宋景杭也跟上来了。 客厅里就显得安静多了,和外面院子里的吵闹形成两个世界。 他还从侍者手里拿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林满满。 她坐在沙发上,一双脚终于可以放松了,她穿高跟鞋穿久了就会脚痛,不知道林佩涵是怎么受得了的。 “林小姐今年多大了?” 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回他,“二十二了,快二十叁。” “这么小啊,你跟你妹妹竟然只相差一岁?” 林满满皱了皱眉,第一是因为他提到了她跟林佩涵的年龄差,第二是因为他这语气明显以为她有多老。 “抱歉啊,我没那个意思。”宋景杭不可抑制地笑了一会。 她眉头皱起来很秀气,再加上她嘴边还有点奶油渍,腮帮里嚼着蛋糕,这种模样生起气来很可爱。 他笑声清朗好听,林满满心里有点无语,这男的怎么这么爱笑。 “那林小姐,你喜欢看电影吗?下周有空一起看场电影吗?” 林满满摇摇头,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被她吃完了。 宋景杭叹了一口气,“我有点伤心,你连续拒绝我几次了?”然后变戏法一样从旁边拿出了一整个草莓蛋糕放在她面前。 林满满看了他一眼,道了声谢。 她顿了一会,说道:“那个,宋先生,你别邀请我这啊那的了,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我、我有男朋友。”她想了想,还是照这么说吧。 “是么?”他的声音拉长了很多,显然不信。“那你跟我说说,你男朋友是谁?” “我怕我说出来会吓死你。” 宋景杭第一次被一个女生惹到笑得不行,她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你别怕,我是不会被吓到的,你说吧。”他开始逗她玩。 “……” 那她就真的说了哦,反正何谨谦也不在这。 “何谨谦,你知道何谨谦吗?他就是我男朋友。” 宋景杭渐渐收起笑容,只是眉峰上挑。 何谨谦?沛城市长何均的儿子? 难怪林家日渐雄厚,沛城首屈一指,林建宏野心不小,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刮目相看。 “那你跟何谨谦是怎么认识的?” “哎呀你怎么还问呐?”林满满都不耐烦了,“你快走吧,一会他就来了,要是看到你跟我说话,他可是会打人的!” “……” 宋景杭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林满满推出了客厅,听到她说:“那个,谢谢你的蛋糕啊。” 然后她就锁了客厅门。 宋景杭在院门外看到林满满朝他笑着拜拜,随后就把窗帘给拉下来了。 终于安静了。 林满满拿起整个草莓蛋糕,在客厅里一边吃一边转圈,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一片绿林,然后想去小阳台透透气。 刚拉开阳台门,啊哦,又看到了一个人。 就像那晚一样。 林满满这次长记性了,转头就跑,当然,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迅速拉住她,将她困在自己和阳台门之间。 他怎么又在这里啊! 莫非这个阳台叫何谨谦出生地? 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林满满缩了缩肩膀。 他的呼吸围绕着她,很强势,很浓厚。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那个男人是谁?” 37吃奶微H 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但林满满并未感觉到风的存在。 何谨谦将她堵得密不透风,她只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她的头正好到他胸膛位置,黑色衬衫领口微松,喉结和脖颈露在外面,再近一点林满满都能亲上去了。 “那个男人是谁?” 她被他的气息围得透不过气,神游中听到他这问话,她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 林满满感受到他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腰间,宽大熨烫,如一块烙铁。 何谨谦更加低头,问:“他是谁?” 林满满把头撇到一边去,看到她拿进来的草莓蛋糕此刻被迫放在阳台小桌上,她小声道:“不知道。” 她的语气听着委屈巴巴的。 她惯会装腔作势,何谨谦的手略用力,掐着她腰。 “是林小姐的新欢?” 怎么那个男人问是谁是谁,他也问是谁是谁,她怎么知道是谁啊? “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也能有说有笑的,林小姐倒是健谈。” 林满满本想翻他一个白眼的,抬头看去时何谨谦正注视着她,眼眸深邃如茶,暮霭沉沉,她差点被他的眼神吸进去。 喉结凸出,衬衫料子光滑,胸肌若隐若现,她的视线移到他撑在门板上的手,就在她脖子旁边,将她禁锢住。 这样的眼神在此刻显得侵略性十足,林满满咬了咬唇,没出息地低下头。 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能被他的美貌引诱到。 而且,他一回国就来找自己,刚刚看到别的男生跟她搭话,他的反应还很强烈,他肯定是没放下自己。 何谨谦看她神情别别扭扭的,嘴角还努力压着向下撇,他就知道她脑袋里又在天马行空了。 她身上穿了件修身牛仔一字肩连衣裙,胸前是拉链设计,这本也很常见,但穿在她身上,这对豪乳似乎每一秒都要撑爆拉链,拉链头已然分叉,有隐隐下滑的趋势。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乳肉堆挤,前胸水波粼粼,她稍微走动,前胸的乳肉就会随之晃动,且这道深沟的形状十分美妙,半球状,欲露不露,风情妖冶。 他想到刚刚她和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聊了那么久,不知道被看去多少。 何谨谦脸色瞬间暗沉,手掌力道加大,他突然俯下身啃咬了一块她脖子上的皮肤。 “啊!” 林满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被他措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尝过了味之后就很难再停下来,何谨谦顺着她下颚处的脖颈来回啃咬,白嫩的肌肤被咬出一个个牙印,其次来到她肩膀。 何谨谦弯着腰不好发力,于是将她两腿分开,抱起来。他掂了掂她身子,高度正好可以埋首于波涛胸乳中。 裙子是修身的,她腿分开,裙摆自然就拉到了腰间,下半身仅着内裤,他伸手捏了捏臀肉,手感光滑,于是他用力拍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隔着薄薄的内裤她能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哎呀,你等等……”她挣扎了几分,胸前拉链就拉开了,贴了胸贴的大白兔弹跳出来,跳到了何谨谦的脸上。 那模样很羞耻。 她的胸划过他的脸颊,仿佛要给他喂奶一般。 林满满羞红了脸,何谨谦却直接撕了她的胸贴。 深红的乳头遇冷空气瞬间立起,贴在何谨谦的嘴角边。 林满满立刻双手捂住胸。 “松开。” “我不。”林满满的脸颊温度直线上升。 “松开!” “不……” 何谨谦凝眸,看了她一会,猛然拉开她双手,禁锢在门板上,高于头顶。 失去了他手掌的撑托,林满满感觉自己的腿时不时就要掉下去。 又听到他轻声警告:“自己夹紧,要是掉下来了,我肏烂你。” 林满满心神一凛,连忙夹紧双腿,也是在这句话中,她觉得下体有东西要涌出来了。 双胸垂落,何谨谦衔住一颗樱桃,细嚼慢咽。他口腔湿润,乳头甫一进入就打了个颤,舌头在乳晕周围舔舐着,围着乳头打圈。 林满满顿觉一阵舒爽,如电流经过,情不自禁地挺起腰杆,将奶子更送进几分。 他啮咬着四周的奶肉,却唯独不碰中间的奶头,林满满有些急了。 “谨、谨谦……再多…多吃一点……”她再挺了挺腰。 何谨谦愈加握紧了她的手腕,他稍微舔一舔,她的骚性子就忍不住了。 她的奶子太久没有口舌调弄,自己捏的感觉终归不一样,雄性气息匍匐在她身上比自己揉捏不知道爽多少。 他终于伸舌舔弄奶头了,并且急速吸吮着,奶头便充血得如樱桃般肿大,吸得啧啧作响。 林满满淫叹一声:“啊…嗯…另一边也要,吸得重一点谨谦…好渴…” 何谨谦转头去吸另一只,但他知道林满满是不愿意让任何一只冷落到的。 果不其然,她又淫叫了起来:“谨谦,你抱着我,去捏捏它好不好……” 何谨谦放开了她的手,一手抱住臀,一手捏着另一边的奶子。 他将奶头插入指缝中,手掌包着整只乳,溢出来的奶肉像团棉花,容纳着他的手指,他五指收拢,蹂躏拉扯一番。 就当她娇吟想要得更多时,何谨谦高举掌心,狠狠朝她的奶子扇了一巴掌,胸乳震荡。 啪!! “啊!” 林满满惊叫,但声音里蕴含着舒爽。 胸前浮现五指印,林满满的呼吸急促起来。 “谨谦…你……” “真骚,非得挨巴掌才舒服。” 何谨谦抬头,神情高深莫测。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于是将她衣服拉下,这件连衣裙便缠在了腰间。 何谨谦调转了个方向,站在她身后,让林满满面朝阳台栏杆,站在小桌前,她前面是那个蛋糕。 这个阳台是露天的,外面是一片树林,幸好这里偏僻,很少有人来住,这一带的房子基本都是旅游度假时当民宿租出去的,现在是淡季,几乎没人来。 即使这样,林满满也有点腿软。 38吃蛋糕高H(仔细避雷粗口h慎点) 何谨谦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他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往下,探入她的内裤。 他还未伸进去,就摸到裆部湿濡一片,快要滴出水来。 他嗤笑了一声,索性脱下她的内裤。 中指轻松进入湿哒哒的小穴,肥厚的阴唇包围着何谨谦的手指,又滑又软。 “不要嘛…”林满满弯下腰,并拢腿。 欲拒还迎,也是她一贯的姿态。 何谨谦却看到了她面前的草莓蛋糕,外表的粉白奶油鲜亮,于是他带着她俯下身,中指一个挤压,碰到了阴蒂,林满满一哆嗦,往前伸。 奶尖染上了一抹奶油,清清凉凉的。 “啊……” 何谨谦伸出手,带出一片透明淫液,摸了一指的奶油放到她嘴边。 林满满的水眸波光艳丽,往后瞥了他一眼,像是淬了艳毒的勾子。 何谨谦微微皱眉,下体突然硬得难受。 她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手指。 奶油甜香可口,掩盖了淫水的咸味,舌头在他手指上绕了一圈,灵巧无比,然后再整根含进,将他的手指舔得噌亮。 让他想起了以前她给他口交时的样子。 何谨谦恨不得现在肏烂她。 她的手往后摸着他的裤拉链,那根东西就藏在这里面。 何谨谦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骚货,这么饥渴。” 林满满其实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还不肏她的。 她等了一会,他还没行动,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跟她说的话,林佩涵高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此刻她几乎赤身裸体,供他施虐,他想要怎样就怎样,而他自己却衣着完整,看着她沉沦性欲当中,林满满的心突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用力挣扎起来,吼道:“你放开我!” 何谨谦皱眉,加大力度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何谨谦你走开!你不是说你跟我没关系吗?为什么还对我做这种事?!我讨厌你!” 她眼角含泪,控诉着他。 何谨谦冷笑,她叁年前做过的事情让他日夜煎熬,让他在美国夜夜难眠,现在凭什么摆出一副她被辜负的样子? 他突然解开皮带,硕大阴茎早已蓄势昂扬,猛然插入了她,不带任何柔情的。 “啊!” 他凶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打屁股的声音甚至连空气都稀薄了一瞬。 “屁股翘起来.” 林满满撑在桌上,屁股不由得高高翘起,何谨谦掐着她的腰,肉棒撞击着她浑圆的屁股,甬道瞬间与肉棒的粗大相吻合,紧紧夹住它。 交合的水声一浪高过一浪,林满满的身子前后移动,奶子更是被撞得上下飞扬,撞进蛋糕里,整个胸脯仿佛变成了一片雪地,奶油布满胸乳,而乳头就像是雪地里的红梅。 “啊…蛋糕…全部沾到奶油了……” 何谨谦自然看到了,她这模样艳情至极。 “谨谦你吃了这些奶油吧,不要浪费了……” 她心里想的什么何谨谦一清二楚,于是他钳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桌子上,双腿跪着,蛋糕正处于她双腿之间。 “谨谦?” 何谨谦拍打她臀部,命令道:“坐下来。” 坐在蛋糕上?! 她不要。 “谨谦~不要嘛~”她又习惯性地朝他撒娇。 何谨谦的手指骤然插进她逼里,狠狠搅弄着,经过肉棒肏过的小穴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洞,已经不适合手指的粗细。 林满满觉得手指太细,弄得她不舒服,于是晃了晃屁股,“不要这个,要肉棒!要大肉棒狠狠操我!” 此刻荒无人烟,哪怕能在这里隐隐约约听到后院的吵闹,但林满满已经适应了,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骚屁股不准晃!”白花花的一片在他眼前乱晃,何谨谦觉得眼花缭乱,他打了数下。 其实他深知,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冲动吻上去。 林满满被打得往下坐,骚穴刚好沾上了清凉的奶油,黏腻的奶油覆盖在她大腿处,但触感却挺舒服,于是她慢慢坐了下来,前后摇晃屁股,磨蹭着蛋糕。 两个大奶子搭在栏杆上,胸上的奶油慢慢融化了,掉在阳台外的地面上。 若有人经过,就能看到一个骚浪的女人将奶子搭在外面,跪在阳台上磨着蛋糕,表情淫荡至极,爽得都要翻出眼白了。 何谨谦的眉眼压低,眯眼看着她这骚样,握紧掌心,手背青筋渐渐浮现。 他慢慢抬手,指尖划过她的屁股,低声道:“真骚啊,淫贱的浪货。” 他摸着上面的巴掌印,却觉得这上面确实不应该只有巴掌印。 从前的他是不是确如她所说,不解风情。 林满满心里扑通扑通跳着,骚臀扭得越厉害,送到他手边。听到他辱骂她,淫水流得越多,她更动情了,丝毫不记得她之前闹了什么脾气。 “谨谦,快用大肉棒狠狠插进浪货的骚逼里,好痒,欠老公的大鸡巴肏,给骚货止止痒……” 何谨谦的眼眸渐渐暗沉。 骤然伸手将她抱下来,硬挺的鸡巴再次插进去,噗嗤噗嗤的操逼声在狭小的阳台显得格外突出。 她躺在桌台上,何谨谦俯下身,将她胸前的奶油全部吃掉,顺便吮了吮奶头,引得林满满高声淫叫。 “胆子这么大,就不怕一会有人来?” 骚穴被他狠撞,直捣骚芯,爽得她不行。 林满满看着天上的夜幕,她狡黠地笑着:“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在被你肏,何会长多威风啊,演讲台上,主席台上,谁不高看你一眼,都说何学长光风霁月,不染尘俗。” “啊…不还是会操逼?嗯…何学长……你慢点嘛…鸡巴这么大,肏坏小骚逼了……” 何谨谦咬着她的奶肉,道:“你这逼耐操,水多,穴肥。” “啊啊啊——老公,小满好爽——” “骚浪货,敢找别的男人我插烂你的逼。”他给了她一巴掌,奶子被扇打得红肿。 “我只要你老公,我只吃你的鸡巴……喔肏得骚货好爽……” 突然,旁边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有个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出来打电话的。 何谨谦捂住她的嘴,将她抱起,躲进阳台暗处,有棵绿植挡住,他扬起窗帘,遮住两人的身躯。 出来的那个男人听到远处阳台似乎有动静,一边打电话一边转头,却只看到半个被毁坏的蛋糕,天色太晚,别处都是漆黑一片。 他于是再去打电话了。 窗帘后,两人性器相连,何谨谦缓慢插送着,搅得林满满心神荡漾。 她胡乱亲着何谨谦的耳朵,下巴,再解开他衬衫扣子,亲吻胸膛凸起的点。 何谨谦闷哼一声,抽送地愈加快速。 “嗯……谨谦…再用力点…骚逼欠操…” 他突然笑了一声:“不是讨厌我吗?不是要我走开吗?这么饥渴求操?” “不,谨谦,我爱你呜呜,小满爱你……” 何谨谦的身子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埋在她肩颈里一言不发。 林满满抱着他的背,努力迎合他,再快一点她又要高潮了。 一阵插弄,两人同时迎来巅峰。 林满满忍不住大声淫叫,也不管有没有人在附近,有多少人在旁边看他们。 果然,那个打电话的男人转头看向阳台,似乎有人在做爱,这里的人都身份非常,喜欢找刺激,他笑叹一声风月好事,随后进去了。 何谨谦将精液射在了她腿间,浓稠的精液混合淫水从她大腿根部流下去。 他看着她,不言不语,眼里闪过多种情绪。 39美好愿景 林满满还没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她微微颤抖着。 突然身子一重,何谨谦将她放了下来,她差点没站稳。 林满满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一言不发,却让她感受到一丝隐忍的不甘和落寞。 他在不甘和愤懑什么? 微风吹得窗帘飘起,林满满想抱抱他,她习惯了他的事后温存。 何谨谦收拢思绪,穿戴齐整,转身离开阳台。 林满满的手刚伸在半空,她凝滞了一会,呆呆地望向他。 “谨谦……为……” “林满满,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阳台推拉门的吱呀声稀碎了何谨谦的声音。 但她听得真切。 她甚至连为什么都没有问完。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林满满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慢慢拉上自己的衣服,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像珍珠串一样越来越多,她胸口也越来越闷,不想待在这了,她上楼去洗了个澡。 林满满不停地用沐浴露擦拭自己身体,想把这些痕迹抹去,本就通红的皮肤变得更加通红。 浴室里的灯明光瓦亮,她的手不停晃动,手中戒指发出耀目的光芒。 林满满停了下来,突然发狠,一把扯下中指上的戒指,举起来想把它扔掉。 但她扔不掉。 林满满委屈地咬紧唇瓣,把它扔进盥洗台上的首饰盒里。 何谨谦是大坏蛋!她也不要再见到他了! 林满满收拾好再出来的时候,他们有些人走进在客厅,还有人去棋牌室玩了,楼下瞬间变得闹哄哄的。 林满满又不想下楼了,刚要回房间时听到有人叫住了她。 宋景杭从楼梯上来,走到她身边。 “刚刚我到处找你,怎么不下去一起玩?” 林满满低着头没有回答。 宋景杭稍稍弯腰,略皱眉,他看到她眼角通红,像兔子眼睛。 “你哭了?” 林满满慌忙擦了擦脸,然后摇摇头。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放得更轻了。 宋景杭注意到她换了一件白裙子,把高跟鞋脱掉了,身量只到他胸膛,他突然有种伸手摸摸她脑袋的想法。 他知道她不想回答,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送到她面前。 “吃个棉花糖。”他笑了一下,“草莓味的。” 林满满接过软白的棉花糖,道了谢,撕开透明包装袋。 棉花糖软扑扑的,入口绵密,里面不是普通的草莓酱,而是草莓块,倒是比别的棉花糖好吃多了。 她吃这个一小口一小口的,像兔子进食,宋景杭安静地看了会,又道:“那个甜品会,真的不去吗?” “我有券,可以吃到别人吃不到的隐藏款哦。”他勾起嘴角,耐心地等她回答。 林满满吃完棉花糖,出了会神,然后点点头。 宋景杭挑眉,“怎么?这会倒不怕你男朋友生气了?” “我没有男朋友。”她闷闷道。 他笑:“现在又没有男朋友了?” 林满满没有说话。 “这才过了多久啊,就跟你男朋友吵架了,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吧?” 她无语凝噎,“我都说了我没有男朋友。” 她加重了语气,宋景杭低笑,他的嘴角似乎天生微微上扬,添了些风流,他靠在栏杆上看她。 林满满觉得气氛有点怪,转身回房了。 “林小姐,你肩膀上可能被蚊子咬了,涂点防蚊药。” 宋景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满满揪着衣领,回头望他,却看他神色无二,于是关上了门。 第二天林满满回到店里,原先请假的员工珊珊提前回来了,否则苏婉茹一个人怕是要崩溃了。 今早就有一堆客人来拿货和看猫,珊珊更是一上午都待在洗澡间里。 直到中午才清闲,林满满把有财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脑袋,“妈妈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很想妈妈呀?” 有财舔了舔爪子,闻到林满满的味道,斜着眼也舔了舔她的手指,难得的母慈子孝。 林满满拿出手机给他拍视频,她有一段时间没更新视频了,很多粉丝都在底下催更。 门口风铃响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店门口。 林满满:“言叔?你怎么来了?” 言廷将手中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笑意温和。 “来看看你。” 林满满快速坐上桌,打开盖子,看到是蟹黄拌面,哇了一声,“谢谢言叔。” “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林满满的眉睫闪动了几下,她刚想说没忙什么,刚冒出了个头,言廷便先她一步说话了。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心情会好很多。”言廷再次伸手,将纸巾递给她,“你以前不是试验过吗?” 言廷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年纪和阅历让他很容易体察到她的情绪,即便不言不语,都能让人有依靠感。 林满满认识他这一年多来,他帮了她很多,他很照顾她,就像是长辈一样。 “言叔,如果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男生突然对一个女生忽冷忽热,明明不想见她却又一直出现,是为什么呀?” 她慢吞吞问道。 “听你的描述,我猜他们以前在一起过,只是后来分开了?” 林满满忙不迭点头。 言廷笑了一声:“那就代表他心里没放下她。” “可他好像很厌恶自己跟女生有过多接触。” “既然曾经相爱过,那么分离必定是有原因的,他们分开的原因你清楚吗?” “我……”林满满怔住了,“好像是在某件事上有分歧,男生觉得女生的做法不对,女生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总有点小性子,然后出口伤人,可能……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言廷精准地抓住了关键词,“可能?” “满满,我不知道这个男生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但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个原因,我认为哪怕心眼再小的人也不至于闹到分手这个地步。除非他并不是真的爱这个女生。” “不,他是爱的!他应该是爱的……”她连忙否认。 他微微一笑:“当然,取决于女生做错的这件事的重要程度。” 言廷看林满满低着头不说话,帮她搅拌了一下快要冷却的面条。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他们分开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呢?” 林满满抬起头,惊愕道:“不是因为这个?” “我也是猜测而已,这个原因应该是女生单方面这么认为吧?刚刚你说的也只是可能而已,相爱的人因为彼此都不知道的原因而分开也不在少数,就是常说的误会。” 林满满听了言廷这番话,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心胸开阔了,连眉目间都神采奕奕。 “言叔,谢谢你!你的意思,是不是女生应该去问个清楚呀?只要解释清楚误会,他们就能重归于好了?” 言廷敛住眼睫,遮住眼中神色,他转动了一下左手的扳指,低缓道:“可是满满,人终归要往前看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成了历史,历史不可重来。” “有些感情就算能修补,也始终有缺憾。破镜重圆,也不过是覆水难收的一个美好愿景罢了。” 他慢慢挺直腰,肩膀宽阔,男人成熟稳重,低头看着眼前清秀又略带纯稚的女孩,眼眸深邃。 言廷的声音醇厚,宛若大提琴的音质,不急不缓,循循善诱。 “你觉得呢,满满。” 40不一样 林满满后来想起言廷那天说的话,她一时也分不清她跟何谨谦的界限,她只知道这三年她等得那么顺其自然,就像笃定他一定会回来似的。 然而她从未设想过她和他的结局。 “小满姐,门口好像有人在等你。”珊珊看了眼店门前的跑车。 林满满抬眼,发现是宋景杭。 他来干什么? 宋景杭今天一身休闲装打扮,看起来像男大学生,阳光俊朗。 他看林满满一脸迷茫,忍不住道:“你不会忘了今天要去干嘛吧?” “去干嘛啊?” 宋景杭被噎住,“天兴区的甜品会。” 额,她忘了,突然又有点不想去了怎么办。 宋景杭眯了眯眼:“你最好不要说不想去了,林满满小姐,做人还是要讲信用的吧?” “……哦。” 日暮西斜,夕阳反照在一栋写字楼的玻璃窗,办公桌上的手机落在余晖中,震动了好几下。 何谨谦拿起手机,是陈旭在给他发消息。 “今晚有空?出来一起吃顿饭。” “今晚没时间,改天吧。”他继续翻开下一批文件。 “我姐接手家里餐馆之后,没想到运营得还挺成功,这周的甜品主题吸引了不少人,我看到了好多我们学校的小学妹,哦,还有她们的男性朋友。” “去哪吃?” 消息几乎秒回,陈旭第一次收到何谨谦这么迅速的回应。 陈旭了然地笑了笑,于是搜了一会地图,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半小时后,何谨谦到了。 魏子珣和陈旭两人早就等在餐厅里了。 “可以啊阿旭,这家餐厅还挺雅致的,你还挺会找。” “来这里可不是因为雅致。” “那是因为什么?” 魏子珣不解,陈旭也没跟他解释。 “找我什么事?”何谨谦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自打你回来我们都没聚过。”魏子珣嚷嚷着,“你倒是无情,去一趟美国可以三年不回来,怎么?连回国过年的时间都没有?美国资本家这么压榨你?” 何谨谦倒了一杯茶,没说话。 “这家餐厅是沛大一个教授开的,菜品还不错,你尝尝。”陈旭道。 “我们何会长吃了那么多年的洋餐,不会连筷子都不会拿了吧?” 陈旭听他冷嘲热讽,制止他:“你少说两句吧。” “行,难得他有时间,我不说其他的了。” 一顿饭下来,何谨谦很少开口,且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比三年前的他更冷漠,至少从前的何谨谦还有点人情味。 他们吃得七七八八的了,但都还没有走的意思,何谨谦突然站起来,“我去抽根烟。” 魏子珣看着他走到门外去抽烟,问陈旭:“他怎么还染上了这种恶习?” 陈旭笑道:“抽烟就是恶习?那你最好以身作则别抽了。” “不是,他以前从不抽烟的啊。” “人么,总是会变的。” 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超跑引擎声,陈旭抬头看对面,有辆跑车停在了对面宠物店门口,有个女孩从副驾驶座下来。 魏子珣突然瞪大眼睛,连忙拍了拍陈旭。 “阿旭,你看到没?那女孩怎么那么眼熟啊?是不是小学妹啊?” 陈旭丢了个自行领悟的眼神给他。 宋景杭的车还是辆敞篷车,拉风的不行,林满满让他合上车盖,他还偏不,说这样更爽。 林满满差点想把手里冰淇淋全糊在他脸上。 “林满满,下次要是还跟你男朋友吵架了,我不介意你再来找我,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东西,比草莓棉花糖更好吃。” 宋景杭笑得风流浪荡的,林满满翻白眼,碎了一句“有病”。 不过今天的甜品会倒是真的好吃,她回去时还多拿了一个冰淇淋。 宋景杭这人,还蛮会玩的。 林满满的意思是,在吃喝玩乐这方面。 她转身回店里,摸了摸身上的小熊挎包,这是她今天抽奖得到的,她这种非洲体质,第一次中奖,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这小熊包可爱死了。 林满满突然停顿了一会,看到店门旁边有人,“言叔?” 言廷从旁边走出,原本表情很清淡,看到她时眼神变得温和多了。 “本来想给你送晚餐,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了。” 林满满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局促。 “男朋友?”言廷笑问。 林满满连忙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当然不是!” 言廷高她很多,两人面对面站着,对比出女人的娇小和男人的高大。 言廷看了她一会,慢慢伸出手,抹去她嘴角的冰淇淋。 他的手指微凉,指腹有常年握笔的细茧,但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林满满被他这举动一惊,一时间没有反应。 “言叔……” 言廷微顿,但面色如常,随即收回手,风将他的黑色大衣微微吹起了边角。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的女儿,如果她正常长大,应该也会像你一样吧。” 林满满突然明白了,连忙道:“言叔,没关系的,你的女儿也想着你的。” 言廷的妻女在一场车祸中丧生,那时候他女儿好像才八九岁。 “言叔,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把我当作是你的女儿呀。” 言廷突然笑了一声,笑声清越,被她这句话取悦到了。 他眉目间既温柔又锋利,言廷看上去真的很年轻,最多三十出头的样子。 “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愿意呀。” 言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但我不能把你当作我女儿。” “为什么?” 言廷低头,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低低说了一句:“感情不一样的。” 林满满没听清,就听到他说:“如果现在吃不下,就当宵夜吧,或者跟你店里的员工一起吃,我先走了。” 林满满茫然地点点头,跟他招手说拜拜。 透过玻璃门,陈旭和魏子珣看到刚刚那个跟林满满说了好久话的男人穿过马路,进了这家餐厅。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朝门口望去。 茫茫夜色中,何谨谦一直在抽烟,吞云吐雾,看不清他的神色,地面周围已有好几个烟头和明灭不定的烟灰。 41跪下 林满满今早来店里的时候发现有财没有躺在他最喜欢的猫爬架上,她正准备去找他,珊珊就跑过来。 “小满姐,你来了。今早有个客人,带了只边牧来洗澡,那只边牧好凶,都不让我碰。” 像边牧这种这么聪明的大型犬,虽然洗起来很费劲,但它们通晓人性,都会知道人类在干什么,一般都挺配合的啊。 “那客人还在吗?” “在,那客人还挺好说话的,而且还很帅。”珊珊害羞说道。 林满满撩起接待室的布帘,就见何谨谦站在橱窗前看着某只猫猫,就像前不久她在博物馆里看到他的感觉一样。 有只边牧坐在他脚边,尾巴来回摇晃。 林满满有些愣住了。 一见有生人进来,边牧立刻就站了起来。 林满满趁他还没转过身,想退出去,让珊珊跟他说去别家店。 但那只边牧看到她后尾巴摇得更开心,叫了几声,连忙跑到她脚边,围着她打转,那模样好像林满满才是他主人一样。 林满满从没见过这只边牧,也不知道何谨谦还养了狗。 何谨谦转身,问了一句:“请问还可以洗吗?如果不行的话就不打扰了。” 林满满还没开口,珊珊就说道:“能能能,您等等啊。” 这只狗还有两幅面孔呢,珊珊用眼神示意林满满。 林满满没有看向何谨谦,一言不发地带着这只边牧去洗浴间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一会再来拿呢还是在这里等?” “我去看着它,这只狗性情顽劣,我怕它不听话。” 店里的洗浴间是公开的,有些客人确实会看着宠物洗澡。 珊珊打开门,“好的,您请进。” 林满满脱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小吊带,她穿上围裙,正在系后腰带子,见他也进来了,不知怎的,这间不小的洗浴间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他干嘛也跟进来啊? 不是说了最后一次见她吗。 林满满在心里吐槽着。 她扎起头发,带上手套,准备把狗抱进洗浴池,没想到她都没说话,这只边牧就自己跳进池子里了,乖巧坐着。 “……” 她就说边牧这种狗,怎么会不配合? 林满满打开花洒,先用水打湿狗狗毛发,这只边牧明显被富养,毛发光泽顺滑。 阳光照进来,狗狗眯着眼,或许是手法太好,它舒服地咕噜了几声。 林满满感受到何谨谦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头皮发麻。 边牧天性好动,水一直流在它身上,它没忍住,甩了一下毛发,溅了林满满一身。 林满满用手挡住还是湿了,这只狗看到这个人类长得不高,模样还挺好欺负的,于是起了玩心,站了起来,在她面前左右晃动,毛发一直甩动。 洗浴池本来就高,边牧又大,它一站起来看上去比林满满都大,林满满洗这种大型犬最费劲了。 “唔。”她皱着眉,用手挡住。 “跪下。” 一道积威的命令声传来,声音低沉,充满威严,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林满满的腿都软了,差点被这声命令传染了。 “Kevin,不许动。” 边牧瞬间变得无比乖巧,不敢造次。 林满满低着头慢慢走过去,挤上沐浴露,揉搓着Kevin。 柔和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林满满忍不住用眼角瞥向他,这间窗户的玻璃采用水波纹的形状,整扇窗户是由一个个菱格金属边框拼起的,有点英伦风。 阳光就是透过这种窗照射在他身上,柔和又神秘。 林满满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闲T恤,套了一件白色外套。 她觉得很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四年前那个晚上,他跟她告白,把她拥入怀里时,她身上披的就是他这件外套。 林满满回神看向边牧,发现它也在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还要搓多久? 她不禁有点尴尬,走了几步去拿花洒。 Kevin见她一动,它也跟着站起来了,身上全是白色泡沫。 何谨谦略皱眉,他有预感Kevin又要开始乱动了,于是他再低呵一声:“跪好。” 这道声音再次传入林满满的耳朵里,她心口微跳,腿又软了。 此时地上全是水,她走两步没注意,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正好膝盖跪地。 “啊!” 何谨谦快速走上前,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快得似乎都有残影。 林满满疼得龇牙咧嘴,眉毛皱在一起,嘴巴撅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满满靠在他胸膛,听到他略带责备的声音,在胸膛震动。 何谨谦把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掀开她的裤腿,看到膝盖处红了一小片。 他皱眉,轻轻按了上去。 “好疼……”林满满的声音娇弱,眼中亮晶晶的。 何谨谦看了她一眼,“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他走后,一人一狗就这么看着,Kevin眼里充满疑惑,她是怎么摔的? 很快何谨谦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药膏。 他沾了一点,指腹揉搓,涂在林满满的膝盖上。 “轻点嘛。” 何谨谦顿了一下,明明已经是很轻柔的程度了,但他却没有反驳,再次放轻,就像在抚摸一样。 “为什么平地也能摔?” “地面太滑了嘛。”才不是她腿软。 她的语气仍是这么娇娇作作的,没遇见她之前,何谨谦其实是有点反感这种女生的,但每次听到她这种语气,无论什么事情,他最后都会顺了她的意。 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林满满扎的低丸子头渐渐松了,发丝落下来,飘在两人中间,也拂过何谨谦的脸庞。 他渐渐抬头看她,琥珀色瞳孔落入她的眼中,四目相对,林满满连忙将头发别到耳后,将视线移到别处。 “疼吗?” 他声音平稳低缓,林满满咬着唇,点点头。 却感到腿被人抬起来了,一股温热的风吹过她的膝盖,她看到何谨谦半蹲着身子朝她膝盖吹了吹。 她微怔。 三年前,学校体测八百米,她为了能及格跑得累死累活的,何谨谦为了监督她,于是陪着她跑。 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她自己跑,指不定就变成了散步,然后回去就会跟他说:“我跑了呀,只是洗了澡所以没出汗。” 她的说辞借口何谨谦摸得一清二楚。 那次跑步,林满满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泫然欲泣,何谨谦就把她抱起来放在操场的观众席上,他看到只是膝盖擦破了皮,她哭得那么伤心,好像摔断了腿一样。 “谨谦,我好疼呀呜呜呜。” “涂了药就不疼了,不哭了。” “涂了药更疼,呜呜。” “要怎样才不哭?” “你给我吹吹嘛。” 何谨谦略带无奈地看她一眼,但最后还是吹了吹她的膝盖。 当时操场上的人不少,看到这一幕纷纷哑口无言。果不其然,第二天学校八卦论坛里又是林满满的大名。 林满满看他神情专注,于是笑着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过了几分钟,她微微皱眉道:“怎么办呐谨谦,这几天都不能后入了,膝盖会疼。” 她又带着哭腔:“怎么办呐谨谦,呜呜,这可是我们俩都最喜欢的姿势。” “……” 42五百块 林满满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他,她鼻头酸楚,连忙把头扭向别处。 前几天才下定决心,做就做了,反正也爽到她了,不见就不见。 他都那样说了,自己还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但他今天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一下就动摇了她的决心。 林满满想到以前的他,又觉得好遥远。她眨了眨眼睛。 何谨谦站直身子,眸光落在她脸上。 林满满缩了缩自己的脚,光影在她膝盖处形成分割线,她渐渐抬头,何谨谦的左脸遮住了大部分光线,阴影错落有致,侧脸轮廓清晰高挺,连凸出的喉结都因朦胧的光影而显得性感。 尤其是他的瞳孔,那色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明沐浴暖阳,却岑寂清冽。 林满满想,如果有一天他穷困潦倒了,靠这张脸也能卖个好价钱。 何谨谦看到她的眼睛雾蒙蒙的,湿漉的眉眼像小鹿,眼里有泪光,像是受了委屈。他慢慢俯下身,手撑在桌子边缘,将她圈在他身前。 须臾,林满满和他之间就剩一个掌心的距离,看着愈来愈近的脸庞,林满满忽然想到,自他回国后,他没有吻过她。 林满满看着这张泛着金色暖阳的脸,突然不会动了。 直到Kevin打了个喷嚏,它正看着这两人的脑袋越凑越近,它一脸好奇,但身上白色泡沫还没冲洗掉,模样看着又怪异又好笑。 正是这道声音,林满满连忙撇过头。 何谨谦并没有离开,林满满瓮声瓮气:“我膝盖不疼了,你让一下,我要去给他洗澡。” 他突然觉得狗的待遇确实好,还有专人伺候。 “你坐着,我去给他洗。” “你会洗吗?” “我养了他两年,空闲的时候都会给他洗澡。” 他解开林满满的围裙,正要穿上,却看她里面的吊带遮不住多少肉,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原来你也有空闲的时候。”林满满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他听见了,于是她看向别处,装作什么都没说。 何谨谦冲洗掉Kevin身上的泡沫,用一块浴巾包住他,吸干水分后再用吹风机吹干毛发。 林满满在一旁看着,他做得确实很熟练。 快要结束的时候,林满满开口:“你去前台结账吧,五百块。” 何谨谦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她。 林满满脸不红心不跳:“我们都是统一价格的,洗这种狗本来就贵一点,成本也高啊。” 她的成本是镶了金的? 何谨谦慢慢走过去,伸手想要脱掉她的外套,刚露出一点白嫩的肩膀,林满满就捂住外套。 “你想干嘛?” 她再也不会受何谨谦的诱惑了,他休想再碰她。 这句话刚结束,珊珊就打开了洗浴间的门,“小满姐……”? 她看到了什么?小满姐为什么穿着这位客人的衣服? 何谨谦点了点衣服,道:“这是我的。” 哈?小满姐去抢客人衣服了?他帅是帅,但也不用这么急切吧。 林满满看着珊珊那误会一切的眼神,尴尬得要死,瞪了他一眼。 怪不得陈旭学长说何谨谦哪怕什么都不说,就有女人给他开脱罪名。 林满满穿上自己的衣服,问珊珊:“怎么了?什么事?” “哦,我是想说,这个点了,婉茹姐还没来,平常她都是最早到店的,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 林满满皱眉,这几天苏婉茹请假的次数确实也多了,她还当她前段时间忙的累,想休假几天,也就没太在意。 “我给她打电话,珊珊,你去把他的账结了,五百块。” “啊?”五百块?!就洗了一只边牧? 珊珊转身对何谨谦干笑了几声,老板的话她不能不听。 林满满打了好几通电话,无人接听,她不禁担忧起来,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吧? 好不容易接通了,“喂?姐……” “嘟”的一声,又挂断了。 经过刘玉一事后,林满满遇到这种情况就惴惴不安。 “珊珊,你先看一下店,我去我姐家找她。” 何谨谦突然拉住林满满的手,对她说:“你有车吗?” 林满满愣住,摇了摇头,她还没考驾照。 “我带你去。” 一路上,林满满心急如焚,到了苏婉茹住的小区,她刚要下车,何谨谦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上去。” 林满满没反对。 苏婉茹住的小区单位没有电梯,是老式的楼梯,楼道间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墙纸,有些扶手也生了锈。 她爬了五楼,终于到了她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里面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谁啊?” 林满满听出来了,是她那个姐夫,周晨。 她正要回答,何谨谦却突然用手挡在她嘴唇前面,示意噤声。 林满满不解。 然后他站在林满满前面,沉声道:“物业的。” 周晨打开里面的木门,透过铁门的空隙,看到是一个陌生男人,态度烦躁地嘀咕:“物业来干什么?” “据您楼下住户反映,您家的水管有漏水现象,我来检查一下您家卫生间的水管。” 周晨眉毛粗浓,是很正气的长相,身量在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他容貌是端正的,但面相却看着不怎么端正。 “进门直走左手边第一间,别走错了。” 周晨开门后,何谨谦走进去,林满满拉着何谨谦的衣摆也跟着进去了。 周晨一看到林满满就意识到不对,面目凶狠,两手就要拉扯林满满,声音洪亮:“你来干什么?走!” 何谨谦立刻护住她。 林满满也张牙舞爪起来,大声呵斥:“我来找我姐!周晨,你对我姐干了什么?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婉茹在自己家能怎么样?!她是我老婆!” 见他想动手,何谨谦面色一沉,上前制止了他。 “哪来的小白脸?!”周晨被他钳制,横眉立目,十分暴躁。 林满满赶紧去卧室里找苏婉茹,这个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显得拥挤。 打开卧室门,林满满的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姐!!” 苏婉茹被人用麻绳捆着手脚,嘴里还被塞了衣物,她面部充血,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林满满连忙上前解了她的束缚,结果看到她脖子,手臂,还有腰间都有青紫的痕迹。 林满满差点哭了出来。 “姐,你怎么样?我们去医院!走!” 她想扶起苏婉茹,但苏婉茹意识模糊,根本走不动。 “谨谦!谨谦!” 何谨谦听到林满满这慌乱的声音,就知道出事了,他用厨房垃圾袋的抽绳捆住周晨的手,再快步走进房。 看到苏婉茹这副模样,他立刻将她抱起来。 “小满,快去开门,我们去医院。” 林满满张皇失措地点头。 走出客厅,看见周晨站了起来,面目狰狞,“你们干什么?把我老婆放下来,她是我老婆!我看谁敢带她走!” 林满满含泪怒视着周晨,“王八蛋!”她上前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一个血红的巴掌印直接让周晨爆怒,“臭丫头,你敢打老子!” 他用尽全力挣脱抽绳,但那捆抽绳很厚,何谨谦施绑的手法又极其刁钻,一时半会他挣脱不了。 她正要再打一记耳光,何谨谦扬声道:“小满!” 林满满这才愤恨离去。 周晨喘着粗气,看着他们离开,骂了几句脏话,眼神如同阴沟里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43复合了? 医院的药水味刺鼻,医生在里面给苏婉茹做全身检查,林满满在走廊来回踱步。 何谨谦坐在长椅上看她走来走去,嘴唇略干,于是将她拉过来,拧开一瓶矿泉水的瓶盖,递到她面前。 林满满越想越气。 “我早看出来周晨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家暴!以前他就是太会装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怎么敢的啊?再让我见到他,我把他绑起来吊着打。” 何谨谦听着她的碎碎念,将瓶口对着她下唇,给她喂了一口水,湿润了唇部。 “待会等医生出来的时候好好问一下你姐的情况,你姐醒来之后,也不要太过激地跟她说这些,以安慰为主。现在最重要的是保留证据,到时候就算她丈夫不同意离婚,你姐也可以走法律程序。” 清晰的声音让林满满找回理智:“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婚!” 下一秒,林满满又叹了口气:“可是我姨妈不一定会同意,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吗,我姨父在我姐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姨妈改嫁之后她们母子三人都靠我现在这个姨父养着,这个周晨是我现在姨父那边的亲戚,长得人模狗样的,过了两三年就露出本性了,还不是有我那个姨父撑腰?” 何谨谦皱眉:“家暴不是一件小事。” “我也知道这不是小事啊,也不知道周晨平时在家都是怎么使唤我姐的,结婚那会对我姐可是千依百顺的好,自从一年多前他出了场车祸就性情大变了……” “苏婉茹家属在吗?” 林满满立刻站起来:“在在在。” 何谨谦拎着林满满没来得及背上的包,跟在她身后。 医生拿着刚拍的X光片给林满满看。 “患者身体状况还算良好,没有内部出血的情况,脖子和手臂有几处被掐的外伤,腰间也有被重物磕碰的痕迹,只是长时间待在封闭空间里,患者出现了一些缺氧情况,现在基本稳定下来,我开一些外敷的膏药,后续你们家属接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问题就不大。” 林满满急忙开口:“额,医生,那个,我姐……我想知道她那个……” 这是个女医生,看她这种焦急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你放心,患者下体一切正常,没有被性侵犯或性虐待的情况。但是这些外伤也不容忽视,回去还得好好调养。” 林满满稍稍安心下来,跟医生道过谢之后,她就走进病房看望苏婉茹。 “满满。” “姐,你别坐起来了,就这么躺着吧。” 苏婉茹看着林满满身边的男人,有点讶然:“谨谦回来了?” 何谨谦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婉茹姐。” 接着他将林满满的包放在桌子上,“快中午了,我去给你们买午饭,想吃什么?” 苏婉茹正想说都可以,林满满就习惯性开口:“我想吃鸡翅煲,再带一份酸辣粉。” “我看着买吧,今天吃清淡点,酸辣粉就不买了。” 切,不买就不买。 等何谨谦走后,林满满就看到苏婉茹一脸促狭。 “你跟你前男友复合了?” “怎么可能!没有!这顶多算是仗义相助,这种情况,他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帮忙。”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林满满一气呵成说完这些之后,苏婉茹温温柔柔地哦了一声,有点调侃的意味。 “姐,你别说我了,你看看你自己吧,这是怎么回事啊?周晨那狗东西对你干什么了?” 苏婉茹慢慢沉静,眉眼低垂。 其实她跟周晨的矛盾是日积月累的,一年前周晨发生的车祸是个转折点。 自那之后他越来越阴晴不定,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导致工作出现了重大的失误,本来在上升期,就这样被辞退了,后来找的几份工作也都是杯水车薪,连苏婉茹收入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日渐潦倒,对她更是从小心爱护到动辄训斥。 碍于长辈关系,苏婉茹一开始也是强忍着,她从小到大都是逆来顺受的,包括婚姻也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知道母亲的不易,所以不想给她添麻烦。 只是她的忍耐换来周晨变本加厉的对待,只要她一化妆出门,周晨就看不顺眼,这次她反驳了几句,他居然就动手了,把她吓坏了。 幸好林满满来得及时。 林满满听着她的讲述,握住她的手,苏婉茹比她大五岁,小时候两家离得近,苏婉茹很照顾她,在她父母婚姻破碎的时候也只有苏婉茹能给她一点安慰。 她摸了摸苏婉茹的脸,她长得柔美温婉,林满满一直觉得,她姐比谁都好看,却白白便宜了那混蛋。 她哽咽了一下:“姐姐,我们跟他离婚吧。” 44有所图 苏婉茹没有住院,林满满把她接到自己住处了。 天兴区的房子位于沛城最中心处,是当年林建宏和黎孟兰离婚时,他给的补偿。但黎孟兰说什么也不肯要,林建宏于是把它记在了林满满的名下。 这套房子空置很久了,黎孟兰的态度很坚决,守着老城区的老房子一直住着,不搬过来,也不让林满满搬过来。 “小姐!” 苏禹诚放了学就急冲冲跑过来,跑得满头大汗。 “小姐,大姐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她在我那里,情况还好,正好中午了,你把这保温盒带过去,我妈煲的汤。” “是不是周晨那畜生?我现在就过去找他!”少年咬牙切齿。 “禹诚,先好好照顾大姐,等过段时间再说。” 珊珊这时候说道:“小满姐,一会搬家公司的人就来了,下午咱们还营业吗?” “先不接受预约了,店里正常营业。” 林满满再把门禁钥匙给苏禹诚,“你先别担心,在学校好好学习,大姐的事有我。” 苏禹诚闷闷地点了点头。 林满满看向钟盘,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她不悦地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干涩沙哑,睡意惺忪。 “林佩涵,现在几点了?我让你几点过来的?你全忘在屁股后面了是吧。”她声音高亢。 林佩涵抓了抓头发,语气不耐:“知道了,烦人精。” “……赶紧给我过来。” 今年林满满想要扩张业务,这间商铺原本是有两层的,楼上是美甲店,但今年营收不好,老板娘关店了。 林满满就买了下来,想做成猫咖,正好能扩大猫猫的活动范围,还能开个新的赚钱模式。 今天她购置的家具到了,苏婉茹不能来上班,店里人手不够,于是叫了林佩涵过来。 等过了半小时,一辆粉色兰博基尼停在店门口。 一开门就是一双精致华丽的高跟鞋落地,林佩涵穿着黑金色百褶裙,绸缎小吊带配白色镂空开衫,身上的首饰华贵耀眼,估计和她这辆车同价。 周围店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林佩涵。 林佩涵拎着包嚼着口香糖进来,她气场太强,珊珊没敢开口打招呼,看向林满满。 “我不是让你穿得简单点吗?你来走秀的?” 林佩涵反问:“这还不简单?” “你看看你这一身是来做事的样子吗?” “烦死了,少啰嗦。帮你做事也不见你给我工资啊,还嫌三嫌四的。”林佩涵眼角往下。 林满满对着她是无话可说,正好这时候搬家公司的人来了。 林佩涵百无聊赖地溜达了一圈,拉开其中一个橱窗,用手摸了摸小猫脑袋,小猫温顺地蹭着,还伸舌舔了舔林佩涵的手指。 她笑:“小东西还挺可爱。” 店里突然来了许多人,其中男士占大多数,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林佩涵身上。 “这位小姐,请问你们这猫粮怎么卖啊?” 林佩涵逗弄着小猫,没抬头看他,抬了抬脚,指着一处:“就这么卖,自己看。” 男人不怀好意地继续说:“小姑娘,你这个服务态度可不好哦。” 林佩涵慢慢抬头,眼尾泛冷。 林满满在楼梯间看到这一幕,急忙跑下楼,将林佩涵拉到自己身后,微笑道:“这位客人,我让别人来给你介绍产品。” 说完就让珊珊过来,将林佩涵带上楼。 “这是设计图纸,你指导他们按照这个摆放。” 林佩涵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搞死那男的。” “……” 林佩涵抱着那小猫在楼梯口玩,小猫才两三个月,小爪子还不及林佩涵一个手指大。 “抱歉,可以让一下吗?” 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人高大伟岸,一手扛着一个猫爬架的支杆,手臂上粗壮的青筋如虬龙交错,肌肉发达,长期从事体力工作而形成了一身腱子肉。 他并不白,但长得很刚毅硬朗,尤其是身上那股性张力,别具一格。 林佩涵挑了挑秀眉,她穿了高跟鞋,身高已超过一米七,但这个男人还是高了她一个头不止。 她退了两步,男人就从她眼前走过,他穿着白色无袖T恤,她清楚地看到他腹部蓬勃的肌肉以及下面自然状态下都鼓起的不小弧度。 这里的工人也就三四个,别人都时不时偷看林佩涵,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看她穿着打扮,指不定多有钱。 只有这个男人埋头苦干,似乎很想快点结束这份工作任务。 林佩涵的眼神中充满玩味。 “你们辛苦了,我给你们买喝的。” 工人们受宠若惊,纷纷道“谢谢”。 林佩涵看那个男人没有反应,蹲着摆弄猫爬架,于是朝他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随着她的走动,空气似乎都飘来一股香味。 她斜晲着眼,居高临下地问:“你呢,想喝吗?” “不用,谢谢。” 林佩涵轻笑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终于停下手里工作,慢慢抬头,一双秀白的腿立在他面前,她娇媚冶艳,就这么看着他。 天色渐渐暗淡,家具放置好之后,搬运工人早早就回去了。 言廷直到她的店正在扩张,于是给她送来了晚饭,几番嘘寒问暖之后才离开。 菜品很齐全,言廷考虑到她这里的人数,还细心地送来对应份量的饭菜。 林佩涵托着下巴,双腿交迭,坐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满满刚要递给她筷子,就看到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哎,他喜欢你。” “什么?” “就你那什么言叔,他喜欢你。” 珊珊刚夹了一筷子菜,听到这话竖起了耳朵,看向林满满。 林满满愣住了。 “林佩涵你别开玩笑,言叔跟我都不是一个辈分的人,他只是把我当小孩。” 林佩涵笑出了声:“一个男人隔三差五地来给你送饭,他闲的啊?还不是对你有所图。” “他这只是对小辈的关心。” “哦哟,你是他哪门子小辈啊?他怎么不对她这样啊,怎么不对别人这样啊,就那男的眼神,啧啧。” 珊珊突然被林佩涵指出来,立刻正襟危坐,放下筷子。 林满满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看着眼前的饭菜,竟然也动不了筷。 这时,店里进来了一个骑手,问道:“林满满小姐在吗?” 她站起来,疑惑道:“我没点外卖啊。” “哦,是何谨谦先生叫的跑腿,请您签收。” 林满满听到这名字,默默地收下这份食盒。 她打开一看,也是色香俱全的晚餐,这是何谨谦的手艺,她一看就知道。 林佩涵这时候笑着戏弄了一句:“哎哟,这还不是有所图啊?男人的小心思啊。” 45也醉了 十月末,街道树叶有隐隐坠落的趋势,但风未吹彻,带点沛城独有的闷夏余温。 “谨谦,来,给你倒杯水。” “多谢婉茹姐。” 苏婉茹正在用粘毛器清扫猫爬架上的猫毛,有财和一只白猫正在旁边玩毛线球。 这只白猫很漂亮,精致的蓝瞳,头上还系着粉色蝴蝶结,很像猫儿历险记里面的玛丽猫,清纯高贵。 这是何谨谦带来的猫,本来想给她洗个澡,但她不让人碰,倒是有财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缠着她。 苏婉茹对何谨谦说道:“今天满满和她同学出去玩了,现在年轻人还挺爱过万圣节的,要我叫她回来吗?” “不用了,我来这里,不是找她的。” 何谨谦敛下眉睫,薄唇沾了杯沿的水。 苏婉茹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吗?” 她对何谨谦的印象从三年前开始就没变过,从外形到内在,都让她非常满意,她甚至都觉得满满和他一定能走到最后。 即使是他们的分手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苏婉茹还是觉得如果是有缘之人,总会在一起的。 “婉茹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已经恢复了,当时真的多亏你。” “这是我应该的。” 这句话说完,何谨谦没再开口,他安静地坐着,时间却过得很慢,外头日光当空,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人们玩得最开心的时候。 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正要起身,听到苏婉茹开口了。 “快到饭点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对面那家餐厅不错的,就当是我的感谢。” 听到她提起对面的餐厅,何谨谦握着茶杯的手蓦然一紧,声音清冽:“不用了,婉茹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先走一步。” 这时候店里来了两三个客人,都是来预约宠物洗澡的。 珊珊去二楼装饰即将要开张的猫咖,一楼就只有苏婉茹。 于是她顺口说道:“谨谦,你现在有空吧?不然你留下来帮个忙?等满满回来我一定好好说她,自己不好好工作,老是跑出去玩。” “好。” 何谨谦回答得很干脆,苏婉茹笑了笑。 最近天黑得比以往快了一点,等一切忙完,苏婉茹再看表,已经七点了,她给林满满打了通电话。 “满满,你还没结束吗?什么时候回来?” 她那边的声音嘈杂,林满满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妈,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今天晚点回去,现在才几点就打电话来催?” “……我是苏婉茹。” “大姐?你怎么也给我设门禁啊?”她说完打了个嗝。 “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林满满的脑袋晕晕的,“我在…我在和小玉喝酒啊,我第一次喝到这么甜的酒,大姐我回去给你带点啊。” “……” 电话里换了个声音:“喂,婉茹姐吗?我跟满满在一个清吧里,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刘玉的声音正常多了,她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级别的,她们只是喝了点果酒,林满满就开始晕了。 “不用了,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婉茹姐你放心,我会看着她的,一会就回来。” 电话挂了,正好何谨谦也从洗浴间出来,他今天帮忙洗了半天的猫狗。 看到他这副模样,苏婉茹居然有点于心不忍。 “婉茹姐,怎么了?” 苏婉茹干笑道:“谨谦啊,是这样,满满她在外面吃饭,你要不要去接一下她?” 另一边的酒吧。 总体来说,林满满和刘玉确实在吃饭,但前提是忽略头顶五颜六色的照射灯,还有音量开到最大的摇滚音乐。 表演台上有乐队在演出,下面的人都在欢呼喝彩。 林满满托着腮帮,脸蛋红润,但在聚光灯下看不明显,她的眼神迷离,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刘玉本来在专心看演出,突然瞄到门口进来一个男人。 他身影颀长,灯影五光十色地在他的脸上轮番流转,他的眉眼不动声色,在这一隅灯红酒绿中,他若静水流深。 刘玉愣住了,等男人越走越近,她瞪大了眼眸。 这一幕太像三年前的场景了。 她和林满满在酒吧里,何谨谦也是这样朝她们走来,最后带走了林满满。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三年前的何谨谦压抑着晦暗阴沉的眉眼,而今天的他面色如常,不声不响。 刘玉赶忙拍了拍林满满,“满满,满满!” “怎么了嘛?” 林满满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她。 接着,一个身影站在她面前,林满满抬头,对着这张脸又打了个酒嗝,她怎么觉得,这人长得好像何谨谦啊? 何谨谦问:“吃好了吗?” 林满满嘿嘿笑道:“吃好了,也喝好了,我也醉了。” 刘玉压根不敢说话,倒是林满满这句话把她惊到了,这人喝了酒之后这么不打自招? “那我送你回家。” 林满满的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手指点了点何谨谦的裤子口袋,“回家之后干嘛呀?” 何谨谦没理她的醉话,搂住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又对刘玉说:“我也送你回去吧。” 刘玉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一点都没醉,我可以自己回去,谢谢何学长。” 何谨谦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再将林满满带走了。 门口风铃又响,伴随着一股晚风的吹送。 一个男人走进店里,珊珊喊了句欢迎光临,再定睛一看,好家伙,又是一个大帅哥。 男人走了两步没动,沉默地环视一周,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坐在休闲区域里的一个S形长凳上,她正梳理着怀中小猫的毛发。 这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只是她后颈的白皙和低眉的温柔让他多看了一瞬。 下一瞬,他恢复如常,依旧在寻找着什么。 珊珊看这男人没反应,于是走上前问了一句:“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苏婉茹听到身后的动静,回眸看去。 与进门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正装,腿很长,骨架很优越,不同于何谨谦精致深邃的眉眼,他脸如刀刻,棱角锋利,面无表情,高冷不可近。 靳聿南看着眼前的女人,长裙,短衫,低盘发,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我来找我的猫。” 他的猫在她们店里? 苏婉茹反应过来,问道:“请问您跟何谨谦是?” “同学。” 苏婉茹对他笑了笑,“你是小美的主人吧?她正在玩呢。” 说罢起身引他来接待室,刚掀开布帘,苏婉茹如遭雷击,惊愕得一动不动。 她看见有财正趴在小美的背上,臀部一耸一耸的,正对着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靳聿南看到这一幕霎时脸色如黑炭。 46他色诱我 何谨谦抱着林满满上车,将她安放在副驾驶上,她除了脸色红晕,倒也没太多醉态。 何谨谦发动车引擎之后,他再看了她一眼。 林满满闭着眼,躺在椅背上。她今天只穿了黑色漆皮抹胸和短裙,下身是黑丝,再将头发编了两股麻花辫,妆容偏欧美黑暗风,应该是cos万圣节小恶女之类的角色。 但她左边眼角下画了一颗黑色的小爱心,脸蛋红扑扑的,只显得娇俏可爱。 这是她喝醉酒之后第一次这么安静,何谨谦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他看着她,时间让灯光都觉得缓慢,他慢慢向她靠近。 他闻到了她的呼吸,混杂着酒香,在她鼻息间芬芳。 他低眸,薄唇离她仅有毫厘之差,下一秒,林满满睁开了亮晶晶的眼眸,捧着他的脸。 何谨谦微惊了一秒,听到她笑着:“嘿嘿,被我抓到了,坏男人,想趁人之危,哈哈哈。” 他恢复正常神色,将她的双手拿下来握着,淡定地说:“那你喜欢吗?” 林满满的神情立刻放软了,声音黏糊糊的:“喜欢喜欢!” 这种时候,不能跟她唱反调,不然她会越闹越起劲,只能顺着她来,何谨谦对她这状态早已熟门熟路,她跟以前一模一样。 “喜欢就坐好。” 林满满立刻抱着安全带乖乖地坐着。 何谨谦开始转动方向盘,问她:“送你去哪里?回家?” 林满满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不能回家!妈妈会打断我的腿的!” 即使是喝醉了,林满满也将黎孟兰的反应深深印在脑子里了。 她应该是在店里或者别的地方换的这身,不可能是从家里穿出来的,黎孟兰对她很严格,所以何谨谦才会这么问。 “可是不回家,我去哪里呢?谨谦哥哥?” 何谨谦将视线放在她穿了黑丝的腿上,眸光闪了闪,没有回她,他踩着油门,车子便往前方驶去。 林满满一路上开始哼歌,微阖双眸,悠闲自得。 唱英文小黄歌也是她醉酒后的特征之一。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有身穿荧黄制服的交警在查酒驾,何谨谦停了下来。 “请出示一下驾驶证。” 交警小哥看了一眼之后闻到了车里一股酒味,皱眉问道:“你没喝酒吧?” “没有。” “吹一下。” 何谨谦对着检测仪吹了一口气,检测正常。 交警小哥用眼角瞥向副驾驶的林满满,见她穿着清凉,不省人事,看起来像失足少女,最近拐卖人口或者强奸妇女这类的恶性新闻较多,为了安全起见,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旁边这位女士是你什么人?” “是我女朋友。” 何谨谦说这句话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但交警小哥注意到了这个停顿,自以为抓住了破绽。 另一个交警敲了敲林满满的车窗,问道:“女士,请问您认识您旁边的人吗?” 何谨谦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被当成人贩子了? 林满满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她还是认得清这身制服的。 “呀,是警察叔叔啊。” 何谨谦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口出狂言了,她喝醉酒是什么样子他一清二楚。 林满满的表情变得可怜惊慌起来,“警察叔叔,你知道吗?我旁边的人可是绑匪呢!” 交警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凝重,“女士,您慢慢说……” “他挟持了我的心,绑住了我的手,不过我好喜欢他这样子,可是怎么办啊,他色诱我,我又抵抗不了,我好讨厌他,也讨厌自己。” “……” 交警们呆若木鸡地对望了一眼。 何谨谦连忙握住了林满满的肩,将她揽向自己怀里,并把手机屏保解锁了,递给交警小哥看。 “抱歉,我女朋友喝醉了,但我跟她是从大学就认识的,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屏保上是他和林满满站在校门口拥吻的照片,还有一张两人正脸的自拍,两张照片拼在了一起。 交警们干笑了几声:“是沛大的啊,是我们打扰了,对不起啊先生。” 何谨谦礼貌地微笑着:“不,你们的工作落实得很到位,辛苦你们了。” 他们又开始尴尬地笑,怎么好像被领导夸奖了一样? 到了小区停车场,何谨谦从副驾驶里把林满满抱下来,她不让他抱,于是何谨谦只搂着她走。 林满满抱着他的腰,在他胸膛蹭了蹭,跟他们一起等电梯的还有另一对情侣。 起初也没什么,直到进了电梯,林满满开始碎碎念了。 “哥哥。” 何谨谦一听这两个字就开始发麻,警觉地收紧手。 林满满靠在他身上,软糯糯道:“哥哥,你喜欢我吗?你不要怕被妈妈发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大不了我们去国外。” 狭小的空间飘荡着林满满的声音。 那对情侣不约而同地微微侧目,看向他们。 何谨谦绷着下颌,他自然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惊世骇俗,他挤出一丝抱歉的微笑。 在大学的时候,他和林满满的恋情后来被黎孟兰知道了,一开始黎孟兰还是满意他的,但自从知道了他父母的身份,便认定他们相爱是林建宏的主意,于是黎孟兰强烈反对他跟林满满在一起,甚至还不让林满满见他。 只是现在她这番话在别人听来就变了味道。 “哼,你早撇下我一个人去国外了,怎么,在国外找不到好看的洋妞又回来找我了?哼,我告诉你,我的身材跟洋妞比起来不相上下!” 过了一会,林满满又开始蹭他。 “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她掂了掂脚,自以为声音很小地说:“嘿嘿,你知道是哪种棒棒糖吗?” 那对情侣的嘴角在不自然地抽搐,看得出来憋得很难受。 何谨谦的后牙都咬碎了。 “林满满,闭嘴。” 他从没觉得这个电梯的上升速度这么慢。 47她幼稚、无知、做作,可他还是爱她。 何谨谦好不容易将她抱进屋,放在床上,他在厨房倒了杯温水,再回卧室一看,床上的人不见踪影。 何谨谦皱眉,喊了一声:“林满满!” 他走到衣帽间,衣柜的门就自己打开了,林满满一下就跳到了他身上。 “是谨谦呢~”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要乱走,不是说了在床上好好等我吗?” 林满满愣了,原本趴在他肩上,此刻挺直腰看着他。 何谨谦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再一看她,她神情松泛,眼尾渐渐泛起红晕,眉睫被打湿成一缕缕的。 “可是、可是我已经等了好久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何谨谦的动作一顿。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的会突然亲我……” 她的眼泪掉落,在脸上形成两道泪痕。 前几年有家蝴蝶公社很火,是一家专门为同性恋开设的酒吧,火了之后有很多女性顾客也进去凑热闹看乐子,林满满也被撺掇着去玩了。 何谨谦是不赞成她去的,这种突然火起来的风月场所其实安全性很低,但林满满觉得他想得太多了,去这酒吧玩的男人又不喜欢女的,她怕什么。 她还觉得是他思想封建,于是很生气地跟他说:“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能限制我自由,我想去哪去哪,你不会觉得禁止我去这去那的这种行为很霸道总裁吧?” 何谨谦不想跟她吵,一个人的思想最容易受到侵蚀,而语言作为煽动思想的利器,只要说得稍微有理有据,就能引起共鸣,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屡试不爽。 他没有限制她自由的意思,只是不想她带着那么低的戒备心去这种地方。 后来林满满还是偷偷跟同学去了酒吧玩,音乐和气氛都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此时站在林满满身边的一个男的突然扭头亲了一下林满满的脸颊。 她吓了一跳,又看到那个男的似乎还要对她动手动脚,她连忙大叫。 而何谨谦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眼眸凝聚着漆黑的冥夜幽色,神色阴沉又平静,他喜怒从不形于色,但那是陈旭第一次见如此盛怒的何谨谦。 他将林满满护在身后,那男的仍然不依不挠,还用言语羞辱挑衅,何谨谦压抑不住怒火,生平第一次动手打架,当时在酒吧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何谨谦刚出手了第一下,陈旭意识到情形不对,急忙上前拉住他,将他们带了回去。 林满满知道自己做错了,跟他认错,何谨谦说教了她几次之后,她却觉得自己已经道歉认错了,他就不应该再翻烂账。 只是林满满不知道的是,当时全国人大在京举行,何均作为人大代表,正在前往北京的路上。 风平浪静之下正是波诡云谲,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出现任何枝节,政坛从来不是独善其身的游戏,哪怕一件微小的事情也能被无限放大。 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位置,盯着他们。说不定今天这出戏码也是他们布下的局。陈旭正是意识这一点,所以连忙制止何谨谦,将其带走。 陈旭能意识到,何谨谦自然也懂其中利害,可他还是失控了。 后来他们冷战了一段时间。 直到暮春时节,他们才和好。而临近毕业的时候,他们因为一件小事吵架,最终导致分手。 林满满发了一次低烧,何谨谦诸事缠身,只是早上给她送了粥,林满满想让他陪她,何谨谦还是走了,她开始作了起来,提出分手,并出口伤人。 何谨谦那次,罕见地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天,林满满就收到了他已前往美国的消息。 “谨谦,我知道我不好,我太作了,所以、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联系你…我……” 她涕泗横流,被哽咽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她脸上的妆全花了,模样实在不好看。 “我幼稚,无知,做作,我……对不起…” 她本就喝了酒,如此猛烈的哭泣,让她的头越来越晕,呼吸都不顺畅。 他在这叁年里辗转难眠,她又何尝不是在煎熬着。 何谨谦拍了拍她的背,伸手抹去她的泪水,他看着她的眼泪落在了他手背上,这泪水仿佛镀了一层薄金,不惧烈火,还邀炭铁,来煎雨泪。 烫伤了他的手背。 良久,何谨谦嘴角微动,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不哭了,喝完水,睡一觉吧。” 他帮她卸了妆,换了衣服,林满满早就累了,他在床边拍着她的背,没多久她就睡了。 何谨谦的手渐渐收紧,喉咙干涩,就这么看着她,恍若时间静止。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爱她。 这叁年,他只跟陈旭聊过感情的事。 或许当年,他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他也不该听信谗言,别人告诉他的那种事,或许那并不是她,只是恰巧跟她相像罢了。 只是恰巧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所以产生了误会。 再退一步说,即使她真的跟别人做了那种事,她也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至少现在的她,看上去对那件事一无所知。 他不该一叶障目,如果当年他再多信任她一点,是不是如今的结局会有所不同? 她幼稚,可人总会成长,他应该再多点耐心,陪她成长,告诉她,现实世界中没有永远的彼得潘。 她无知,人生来都是单纯的,他也可以慢慢教她,每个人所处的成长环境不同,他不能要求她可以多么洞悉世故,保留一份天真,也是好的。 她做作,但在他看来,他有时是享受她这份做作的,既然得了一件事物的好处,就不能在它展示出缺点时而厌恶,而应该正确引导。 她并没有多美,在学习上也懒散,还有拖延症,如此种种,可他还是爱她。 他还是在一想起她时就心力交瘁,他还是在美国一下雪的时候就能想象到如果她看到会多么开心,他还是在回国后见到她仍喜欢自己时就暗自窃喜。 “谨谦,你不亲亲我吗?” 他听到了她在睡梦中的呢喃,正如从前一般。 他慢慢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晚安。” 第二天林满满醒来时,看到窗外阳光炽热,刺着她的眼睛,大概中午了吧。 她慢慢坐起身,头还是有点疼,等她完全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自己穿着一件白衬衫,里面完全真空。 她的瞌睡全被赶走了。 什么情况?! 这是在哪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和谁?不会是陌生人吧?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连下床的勇气都没有。 门外有响动,一只狗扒拉着门把手,走到床边,对着林满满伸出舌头。 哪来的边牧?等等,边牧? 林满满试探着叫了一声:“Kevin?” Kevin开心地伸出前爪,搭在床边。 林满满见状终于安心了,等一下,这是不是意味着昨晚是何谨谦从酒吧里把她带回来的? 她头皮发麻,又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Kevin转头朝门外走去,又朝她看了看,扭了扭头,意思是要她跟他走。 林满满犹豫地跟着他,来到客厅,看到午饭已经做好了。 何谨谦从厨房里出来,林满满一下就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吓得一震,连忙退了一步。 48饭吧 林满满收到他看过来的视线,立刻低下头,拽着自己的衣摆。 何谨谦站在厨房门口,他挡住了她大部分的光源,她陡然觉得气氛局促,再往后退了一步,可后面就是餐桌。 清浅的笑声悬在她头顶上,林满满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笑什么啊?这样真的很恐怖。 “饭做好了,怎么不坐下来?” 林满满立刻坐在椅子上,何谨谦坐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吃饭。 她小口小口进食,气氛相当安静。 不行,有点尴尬,尴尬得她头皮发麻,于是她开口:“昨晚,是你来接我的?” “婉茹姐告诉我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你在酒吧。” 林满满咬了一口筷子,“那,那应该不算酒吧……” “那你说,那里算什么?” “只是一个吃饭的地方,算饭吧。”林满满随便胡诌了一个词。 他笑了一声。 林满满的睫毛颤了两下,抬眸看他。 他眉眼清隽,只是那抹笑无端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这和以往的他很不一样。 可他这次回国原本就跟以前不一样。 林满满默默地扒饭,伸手去夹西红柿鸡蛋的时候,距离太远了,身上衬衫又大,露出了半个前胸。 她连忙捂住,然后看到何谨谦将西红柿鸡蛋放到她面前。 “谢、谢谢。” 何谨谦目不斜视,她其实有好多想问的东西,尚未开口,手边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黎孟兰。 林满满一个激灵,接了电话。 “妈。” “你在哪里?为什么昨晚没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昨晚,住在天兴区。” 黎孟兰的口气不悦:“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为什么还要跑过去?” 林满满听她这语气也有点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大姐现在住在这里啊,我来照顾她。” 黎孟兰沉默了一会,又道:“当时要你把婉茹接来家里,你就不接,来家里照顾她不是更方便?” 林满满翻了个白眼,“家里也就两个房间,你让大姐睡哪里?再说了,我为什么不可以住自己的房子?妈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 电话里的声音消失了很久。 “你觉得我固执是吧?” “我……” “无所谓,无论我做的再多,在你心里,终究不如你爸。”黎孟兰的声音平淡无波。 “妈,我没有……” “我让你换个工作,什么时候换?” 林满满咬住下唇,她告诉自己不要激动,心平气和地跟她说:“妈,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个工作?我很喜欢它们,宠物店的收入也很可观,它也是我用心血经营的。” “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伺候猫狗的。而且,你这家店,是靠你自己开的吗?如果没有林建宏给你的钱,你哪来的能力和资金在大学还没毕业就开一家店?” “林满满,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只会向你爸伸手要钱。” 林满满强忍着泪水,快速眨了眨眼睛,才让眼泪回流。 她艰涩开口:“知道了,我最近不回家住了,我要照顾大姐。” 她手机放在一边,埋头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听到何谨谦开口:“你要换份工作吗?” 林满满点点头。 “婉茹姐帮你把宠物店经营得很好,店里规模扩大了,也正好需要招聘新员工,只要店里营收可观,交给婉茹姐来打理也未尝不可,这样你更轻松些,所有权仍然在你。” “我知道,我只是对我妈说的话有点难过。” 何谨谦放下碗筷。 “如果实在不能改变你母亲的想法,可以暂时取个折中法。” 林满满抬头,扑闪着眼睛:“怎么个折中法?” “就像我刚刚说的,招聘新员工,交给婉茹姐打理,而你走出社会,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再慢慢跟你母亲沟通。如果以后的工作让你不开心,你依旧还有退路。” 她跟黎孟兰从来都沟通不好的。 “找什么专业对口的工作啊。” “我记得你是学商务英语的。” 林满满委屈巴拉地“嗯”了一声。 何谨谦将泡好的茶倒入杯盏中,他扫去浮沫,喝了一口,再次说道:“我在一家外企工作,公司投资部暂时缺少一个翻译岗位,你想试试吗?” 他的声音就像这盏茶,浓淡相宜,清雅有余。 林满满渐渐坐直了身体,双眸也恢复了神采。 “我、我可以吗?我没有相关工作的经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应届毕业生,可以先来实习,试用期叁个月,有实习工资。你把简历发给我。” “哦,好。” 对话到此结束,接下来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林满满忍了忍,又道:“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嗯。” “那我现在应该要回去了,我的衣服……” “我帮你洗了,还没干。” 林满满愣了一下,呆呆地问了一句:“所有衣服吗?” 何谨谦的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微笑:“也就那几件,布料加起来还没一件衬衫大。” 林满满有些窘,想到了什么,随即道:“丝袜是不能机洗的。” “我知道。”何谨谦再次喝了一口茶,“我手洗的。” 砰的一下,林满满整张脸瞬间如同煮熟的龙虾,“那、那我的……也、也是……” 何谨谦掀了掀眼皮,问:“你的什么?” “为什么要洗……” “你在饭吧吃得一身酒气,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听他说了“饭吧”两个字,林满满的脸变得更红了,脖子也晕染了。 49抽完烟抽她 林满满半趴在沙发上,下午的阳光充足,她看着阳台上晒着的衣服,渐渐出神。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但她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林满满的腿间摩擦着,她微微掀起了衬衫衣摆,大腿肉白嫩。 这时何谨谦从厨房里出来,林满满立刻放下衣摆,挺直身体。 她和他对视了一眼,马上移开了视线。 直到他坐在沙发上,林满满的脸渐渐热了起来,她刚刚的动作肯定被他看到了。 何谨谦打开了电视,屏幕里放的是YouTube上一个很火的up主,叫老高与小茉,他是做科普视频的,以历史人文,地理宇宙为主。 以前她陪何谨谦看过,但这种视频要是错过一两句话,后面的基本就看不懂了,于是林满满经常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林满满的眼角悄悄瞥向何谨谦,此时她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前段时间说的那句话。 “林满满,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好冷漠的语气。 在那种情景下,她只觉得委屈。 林满满现在也觉得委屈,她突然背过身,看向阳台。 她绞着手指,昨晚没做什么,那她没说什么话吧? 以前她喝醉酒的时候,在何谨谦面前什么话一股脑都说了,有一次他要她去图书馆做专四的考卷,她没去,跑出去玩了,但何谨谦没发现,她正洋洋得意,结果喝了酒之后就把老底都露出来了。 她昨晚不会说了什么她好爱他,好想他,想他想到度日如年这种话吧? 林满满想到这,懊恼地闭了闭眼,敲着脑袋。 何谨谦看着她,视线从头发扫到了脚腕,她的比例很好,显得腿长,但他一手就能握得住,何谨谦眼眸渐深。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怨气。 何谨谦的眸光闪了闪,起身回房,没过多久,他又走出来坐回沙发上。 林满满百无聊赖地看着阳台,衣服被风吹得飘啊飘的,她转身说道:“我的衣服差不多干了,我现在就……”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呆愣愣地看着他。 何谨谦把家居服换了,他穿着西裤,身上白衬衫的袖扣卷到小臂上,露出宽大而纹路清晰的手腕,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脖颈修长,喉结性感,领口顺着线条往下,却被禁锢在一排正经的系扣里。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丝框眼镜,冰凉的镜框更衬得他眉眼清冷,寡淡矜贵。他将领口的扣子系好,衣领瞬间变得一丝不苟,可那种禁欲感更浓。 林满满瞪着老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何谨谦抽出一根茶几上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烟雾渐渐升起,他朝林满满说道:“你现在要回去吗?” 林满满一时没有反应。 何谨谦轻笑,“正好,我一会也要去趟公司,顺便送你,等我抽完这根烟。” 顿了一会,他眼尾泛起潋滟,缓缓问道:“你介意吗?” 林满满感觉自己大脑缺氧,只有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她内心在咆哮,不介意不介意,抽完烟抽她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这他妈要帅死谁啊! 林满满咽了咽口水,“你……你近视了?” 何谨谦“嗯”了一声,“文献看多了。” “那你平时怎么不戴?” “度数不深,只有工作的时候偶尔戴。” 他拿过一旁的领带,手上夹着烟不好操作,于是看向她,“能帮我……” 他话都没说完,林满满的一个“好”字就脱口而出。 何谨谦嘴角噙着笑意,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林满满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立刻跨坐在他身上,将深灰色素纹领带绕过他的脖颈,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他用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微微高举在一旁,缓缓吐出一股烟,她感到额头上热热的,朦胧缭绕着。 她觉得这烟雾迷情,猩红烟头肆意蔓延,洒脱风流,薄情又多情。林满满的呼吸不稳,捏着领带,她忘了一件事,她根本不会打领带。 她的脸又热了一番:“我,我不会打……” 何谨谦掐灭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随即握住她的手,清淡道:“我教你。” 他带着她的手,领带在她指尖翻飞,何谨谦很会教人,片刻后一个基础的领结就打好了。 林满满的手指无意划过他的下颚,她觉得丢脸,明明不会打,还答应得那么快。她抬眼看他,正好落入他的眼中。 她马上低下头,何谨谦笑了一声。 手渐渐抚过她的后背,他弓着身子,撩起她的头发,在靠近她耳垂处的地方亲吻着,温热细腻的吻立刻在她脑海里炸开了花。 “我送你回家。”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震了震,他什么都没做,林满满却因为他这句低喃软了身子,倒在他身上,盈盈弱弱地发出了一声“唔”。 看着他西装领带严丝合缝,她好想扒了他的衣服啊,好想跟他做爱啊,呜呜。 “要不我……” 林满满顿时止住,她差点就把“要不我今晚留下来”这句话说出来了,她咬住自己的舌头,林满满你清醒点!这一切都是骗局!何谨谦他就是故意的! 何谨谦又亲了亲她嘴角,林满满脑袋冒热气,交织着他的呼吸,她感觉比喝了酒还晕。 直到他送到她家门口,何谨谦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后天安排你面试。” 何谨谦眸色深邃,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笑意,他做事向来循序渐进,滴水不漏。 她看着他车子走远,心里怦怦跳,久久才回过神。 此时苏婉茹从大门出来,将手里的垃圾倒掉,看到林满满站在门口,神情恍惚,面色红润。 她惊讶道:“满满,你回来了啊,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 (久等啦,六百珠明天加更叭,今晚肾透支了,不过我今天考完啦开心!! 50知秋馆 知秋馆是沛城最大的娱乐场所,经营范围极广,林满满上学的时候来过几次,但她觉得这里太过鱼龙混杂,一掷千金的富人也有,穷凶极恶的赌徒也有。 她接到林佩涵朋友的电话,说她在这里喝醉了,林满满只能去找她,来到包厢里,就见一群富家子弟在游戏作乐,林佩涵躺在沙发中间。 林满满一走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她这是喝了多少啊。 林佩涵甩开她的手,喊了一句:“接着来!” 来你个头,林满满翻了个白眼。 陈雅将林佩涵交给她,并告诉林满满知秋馆顶层是专属休息区,把她带上去就可以了。 林满满有些愣,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林佩涵送上去,还要她来? 陈雅耸耸肩,说是林佩涵非要她来的。 林满满有些无语,于是将她的手搭在肩上,准备带她离开。 这时却有人叫住她:“林家姐姐,来都来了不如陪我们玩一会?” 说话的人是个男人,油腔滑调的,林满满还没开口,林佩涵突然就抬头,冷眼看过去:“说话给我注意点,你是什么身份?” “佩涵,原来你这么护着你姐啊,你这也不能怪我啊,她从不露面,我还以为你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呢。” 那男人嘴角咬着烟,嘲笑意味明显,他话里话外都透着讽刺,估计早就看林佩涵不爽了,但不敢明面上跟她对着干,只能借由林满满来发泄。 林佩涵眯了眯眼,她确实喝多了,但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上前拎起桌上的啤酒瓶。 嘭呲一声,啤酒瓶被她用力扔到了沙发上方的墙面上,立刻碎成了玻璃片,里面的啤酒立刻喷洒四溅,全部流到了那个男人头上,狼狈不堪。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周围的女人都尖叫了一声,还有的人在一旁看好戏。 林满满吓得呆住了,连忙上前将林佩涵拉回来,她正要再砸第二瓶,却被林满满制止。 “别拉着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他!” 林满满强硬地将她拉出了包厢,“林佩涵!你别耍酒疯!” “我疯?林满满,人家都骑你头上了!” 林满满觉得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他,也不会跟他有交集,他这些话对我又不痛不痒,为什么还要理他?” “哼,你以为他是在说你?他这是在拐着弯骂我!” 严格来说,林佩涵才算是婚外女,只是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并不多,毕竟温家原本就树大根深,再加上林建宏能力出众,林氏集团在沛城如日中天。 但只要有心,还是能扒出这段过往的。 听到她这话,林满满默然。 “你就等着看吧,这男的不过就是靠他哥在股市上发了笔横财,什么背景也没有,就敢跟我叫板,还扯到你身上,你看爸怎么收拾他,爸可是爱护你甚过我多了。” 林满满依旧没有说话,走在走廊上,路过某间包厢时,她瞥了一眼,却再次回头,这是一个KTV包房,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佩涵见她没回应,面色又是那种第一次看见她的沉重,她不由得生气,言语恶毒起来:“林满满,你是不是觉得那傻逼男的说的对?我就是个私生女,占了你身为嫡长女的一切?” 林满满被她吵的不行,皱眉:“你无不无聊?” 她当这是什么?九子夺嫡吗? “我知道你心里是排斥我的,你别装,从小到大我多少次来找你都被你拒之门外,不是被你妈骂贱种,就是被你忽视。” “亏我当时还觉得你可怜,被你妈限制得没了自主思想,想带你回来,结果你理都不理我。” “我妈还叫我多让让你,哼,什么都是我在欺负你。” 林满满转头看向她,正色道:“行了,你说够了没有?这么委屈你还叫我过来干嘛?” “我就说!我叫你过来只是为了利用你!让你去找何谨谦说情的!今天李薇被判刑了,我什么朋友都没有了!” 她喝了酒,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情绪激动,眼部也充血。 此时她们处在走廊拐角,林满满听到这话,眉头紧皱,将她拉到一旁阳台上。 “以后这种话少说,这件事已成定局,你那朋友只是进监狱服刑而已,原本法院是要判她死缓的你知道吗?” 林满满的神色十分正经,声音冷静凝重。 “这件事是有隐情的!” “什么隐情?难道不是她自己开的车吗?不是她自己喝的酒吗?” “但是是别人……” “林佩涵!”林满满低声呵斥,“我警告你,你不准再提这件事!” 她的声音再压低了一个度:“哪怕是后面有人撺掇她,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你要怎么为她翻案?你别忘了,她撞死的是什么人!要怪也只能怪她蠢,任人摆布。” “这件事连爸都严令禁止你插手,这其中利害,你还看不清吗?如今舆论声势浩大,好不容易过了这个热度,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还想把林家拖下水?” 林佩涵双眼木然地看着她,似乎这才是第一次看清林满满。 51摸臀h 林满满看她通红的双眼,不知是气的还是准备要哭,不过她倒从没见过林佩涵哭过。 她很要强,很霸道,有时候甚至蛮横无理,正是因为这种性子,她鲜少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李薇可能是真的对她好吧,她才会这么放在心上。 林满满还记得小时候她来找她的情景,受了黎孟兰的影响,她当时很不喜欢这个妹妹。 但随着年龄增长,她不能否认梅姨是个很好的人,始终教导林佩涵与自己的关系,将她视作家里的一份子。 上一辈的恩怨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林满满也无从置喙。 她对林佩涵说:“小时候我不是不理你,我妈不想我跟你多待,我也不想让她骂你。” 林佩涵擤了擤鼻涕,说了句:“逆来顺受。” 随她怎么说吧,林满满问:“酒醒了没?要是醒了,自己回去休息。” “你要干嘛去?” 林满满顿了顿,随便扯了句:“你别管。” 她又走回到原来的走廊上,站在那个包厢门前,她探头探脑地从狭小的玻璃门看进去,里面的人大多西装革履,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板正在唱着上了年纪的歌。 他们男性居多,虽然也有女性,但都穿着差不多的职业装,也不是涂脂抹粉的陪酒小姐,看上去很正经。 林满满全神贯注地窥视着,没注意到身后有工作人员,她一个起身,碰到了工作人员,托盘上的鸡尾酒洒了林满满一身。 “哎呀!” 林满满拍了拍胸前的衣领。 工作人员不停跟她道歉,林满满原本就是在做心虚的事情,直接说把这些酒记在林佩涵的账上,然后就想溜了。 那工作人员一听到林佩涵的名字,心底大骇,怕是惹到了不好惹的客人,还想叫同事上来帮她整理。 林满满眼角瞥到包厢里好像有人要来开门,连忙跑了。 她来到洗手间,这里空无一人,林满满索性将外面这件罩衫脱了,用水龙头冲洗。 水声掩盖了后面进来的脚步声。 她将衣服拧干净,抬头一看,有个男人出现在镜中,吓了她一跳。 何谨谦一手撑在流理台上,低头看她。 “你干嘛不说话呀?吓死我了。” 这句话带了点娇嗔,何谨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看到了她今天的穿着,微微皱眉。 何谨谦从没限制过她的穿衣自由,只是在天冷的时候提醒她多穿点。 他知道她爱漂亮,善于搭配衣服,将自己的优点都展示出来,他从未干涉过。只是现在她上半身只穿了件深V黑色打底,也不能算深V了,而是将她两只乳房都竖向露出了一半,下胸还横陈着一根黑色细带,这件衣服像是两朵莲叶遮掩着花蕊。 他还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 “我没有,是别人喝了酒,我不小心染上了。” 何谨谦脸色冷了。 “你……你干嘛呀?”林满满察觉他脸色不对。 “怎么染上的?” “我……” 何谨谦将她抱了起来,上半身拉近,凑到她脖颈边呼吸。 “是林佩涵,她喝了酒,我才来这里的。” 林满满不得已缠着他的腰,但她穿的修身半裙,裙子渐渐上移了,她忍不住道:“好痒。” 何谨谦的手移到她臀上,伸进裙底揉捏。 一开始只是在她的腰后背游离,他手指修长,掌心温厚,在她内裤边缘摩挲着,中指透过蚕丝材质的内裤一圈又一圈地在臀上方打转。 接着顺着屁股缝往下,两手直接握住两瓣屁股,臀肉丰满,很有弹性,宽大的手掌来回揉捏。 林满满脸庞发热,“你干嘛……” 她收紧下腹,感觉四面八方的风都吹进了她的裙底,更重要的是,似乎将贴近私处的那块内裤部位吹得冰凉,她的花穴正在涓涓细流,打湿了内裤。 何谨谦这时将内裤往下扒,他的指尖温暖,抚摸丰腴臀肉时将冰凉也带走了,他加大力度,不再是轻揉慢捏,而是五指收拢,略带粗暴地揉臀,掌心贴合,温度烫人。 这种暴力的揉捏让林满满打了一个哆嗦,小穴流水更欢了,她咬着唇,忍住将要外泄的声音。 林满满却挺直腰板,使得屁股更翘。 何谨谦肆意蹂躏,饱满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丰乳肥臀,活色生香。他突然用中指贴着这条缝隙,大拇指沾到了她的淫水,她早已动情。 他勾了勾花穴,似挑逗,似安抚,柔软的阴唇包围着,自然而然地向他敞开洞穴,大拇指便插了进去。 “啊!” 林满满搂得更紧,倒在他身上。 大拇指与她的小穴游戏着,时不时手指翻转弯弓,勾着穴肉,淫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得他满手都是,中指从臀缝中穿过,惹得林满满一身颤抖。 何谨谦附在她耳边问到:“想要吗?” 林满满抖了一下,埋在他肩膀里,点了点头。 何谨谦轻笑一声:“它还没硬。” 她愣了一下,说道:“那你亲亲胸,就、就硬了。” “每次你都是这样。”她又补了一句。 何谨谦不语,不过她倒是说的没错。 见他不动,林满满只能靠近他,她伸舌舔了舔凸出的喉结,再吻向他的嘴角。 冷不防被他压住脖子,林满满被他带进隔间里。 52掰开逼H 这里的空间很大,是不是老板设计的时候也知道这种地方会发生一些别的事。 林满满穿的长筒高跟靴,细高的鞋跟落地,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她脚步凌乱,高跟鞋声音显得急促。 何谨谦将她推到墙壁上,唇重重地碾压,像是久旱逢甘霖,所到之处只知索取,这个吻如至烈的暴雨狂风,拼命掠夺她的呼吸。 林满满的后颈被何谨谦压制住,退无可退,她呼吸不畅,脖子都僵硬了。 唇瓣被他啮咬,微微的痛感袭来,舌尖也被他卷走,林满满双手抵在他胸膛,她被他困在小小的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呼吸缠绵之间她闻到了浓重的酒香,不是烈酒,而是芬芳中带有温和,像是玫瑰的微醺。 “唔。”林满满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何谨谦终于放开了他,她的脸颊充血,唇部娇艳欲滴,眼眸潋滟如水,她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她捂住嘴巴,声音闷闷的:“你干嘛亲的这么用力啊?” 他用手碰了碰嘴角,随即又上前,将林满满的手扣在墙上,她以为何谨谦又要像刚刚那样吻下来,连忙闭上眼。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接着来到她的眉间,鼻梁,还有脸颊,吻得凌乱着急,但让她的心怦怦跳。 他的手从衣领伸进去,捏住两团硕乳,软绵绵的触感让他下体勃起,他越发用力掐住胸乳,上衣被滑落至腰间。 “解开皮带。” 林满满顺从他的话,两手来到他腰间,金属扣响动了几下,皮带应声而落,她就再也没动作了。 何谨谦贴着她的唇,似笑非笑:“怎么,现在倒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了?” 听他调戏的口吻,林满满霎时脸就“蹭”的一下全红了。 她慢慢拉低他的内裤,将硕大的东西拉弹出来,紫红肉棒在她手心抖擞,热气腾腾的,经络从粗壮的肉棒根部延伸至马眼,充满雄性荷尔蒙。 何谨谦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继续,你知道要怎么做。” 林满满握住这根肉棒,上下撸动,再来到马眼处,指甲刮了一下,伞状龟头便抖动着,温度灼热,像是暖宝宝一样。 她踮起脚尖,靠近何谨谦,用肉棒蹭了蹭小穴,沾上了淫水,就进入了一个头。 何谨谦突然将她抱起来,肉棒很自然就整根入了进去,穴肉一如既往地柔软。 “嗯……”距离上一次做爱,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如今他再次破门而入,被填满的感觉久违,她情不自禁地闷哼着。 胸乳弹跳着,何谨谦将它们嘬入口中,乳头被他咬得肿大。 小穴和肉棒之间的拍打混合着水声,林满满抱着他的脑袋。 “唔哼……啊!” 他突然一个猛撞,惹得她的叫声也拉高了一个度。 何谨谦将她放下来,林满满的脸贴着门板,腰背下弯,臀部形成一个浑圆的弧度。 “屁股翘起来。” 她再度塌陷,肉棒又迅速地插入,这次撞击她的速度快多了,林满满的脸时不时顶着冰凉的门板,指甲刮出刺耳的声音。 “啊嗯…嗯哈…慢…慢点……” 门板被撞得啪啪响,肉棒在她小穴搅弄,水声肆意。 忽然有人进来,林满满的腿都站不稳了。 她很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但这个洗手间实在是太安静了,性器交合的声音不小,何谨谦并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放慢自己的速度。 林满满咬着自己的手背,津液从嘴角流出,她下面汁水丰沛,何谨谦越插越猛,肏得她两张嘴都止不住的流水。 任谁进来都知道有人在操逼。 那女人只是惊讶了一秒,然后熟视无睹地上了厕所,还在流理台补起了妆,她妆容精致,衣装妖娆,是常年出入风尘的打扮。 女人接起了一个电话,她跟电话那头的人调起了情。 此时林满满被他换了个动作,她跪在马桶盖上,这里的洗手间还放了香薰,就在上面的置物架角落,香气袭来,林满满忍不住叫了一声。 肉棒抽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磨得小穴发麻,她刚刚被操得高潮了一次,全身颤抖。 何谨谦觉得她的忍耐力不错,高潮了也仍然不出声,于是一手揉着她的乳,一手捏着她的臀,凶猛暴戾地撞击她。 “呜呜…太重了……啊!” 何谨谦在她耳边轻声道:“叫出来,老公喜欢听。” 林满满的眼泪立刻又被操出来了,她知道这是他给她求饶的机会,外面的人还没走,刺激感席卷了她的大脑。 “求求老公…轻点……啊哈…老公的肉棒好大…不要…啊……” 林满满的发丝在空中飘扬,奶子荡着,与操逼声相辅相成,何谨谦将她的身子操得起起落落,奶子好像被空气扇了一巴掌似的,发出激荡的声音。 外面的女人对着手机笑了一声:“没有,我在洗手间,有对小情侣正打得火热,那声音,唉,年轻真好啊。” “哎呀,我没那意思,当然是你最厉害呀,只是听得我都湿了,逼里痒。” “好啊,我等着你来搞我。”她涂了个口红,接着笑道:“再带两个男人也可以啊,多几根屌来插满我,我还能不高兴?不过嘛,得加钱。” “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明码标价,想玩这么刺激的,不多付点筹码怎么行呢?” “知秋馆六楼,房号我一会发给你。” 女人对镜自照,容颜妖媚,笑意满满,只是眼神缺了一股灵气,染上了常年摸爬滚打的世俗。 随后她走出了洗手间。 “呜呜,老公我不行了,你快射吧,呜呜。” 林满满跪直了身体,后仰躺在他身上,双手覆盖在何谨谦的手背上,摸着自己的胸。 她早已出了一身汗,爽得不行,浑身抽搐,何谨谦仍不放过她。 在外面做爱本就让她更敏感,还没做多久,她就已经高潮了两次。 何谨谦将她的身子翻转,轻笑道:“宝宝,你体力变差了。” 林满满心跳漏了一拍,她眼眸里蓄起了泪光,好像是从前的何谨谦,不是上次那种冷漠的狠厉,是从前那个一边肏她一边哄她的何谨谦。 而后很多年,林满满才明白,她喜欢的不是一味的粗暴性爱,不是陌生的主奴关系,而是渴望充满爱的羞辱和调教。 “呜呜,谨谦,怎么办呐呜呜我还是那么……” 还是那么爱你。 何谨谦冲刺着,低声道:“夹紧。” 林满满努力收紧花穴,挤压着肉棒,最后关头时,他刚想抽出来。 林满满却缠着他,“谨谦,射进来吧,射给我。” 他看着她眼里的神采,吻了吻她的唇。 再将她放在马桶盖上,掰开她的双腿,呈八字状,林满满不解,下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自己掰开小逼。” 林满满羞涩地用手指扯住阴唇,红艳艳的花心露出来了,下一瞬,精液射满了小穴。 浓稠腥白的精液以强大的冲力射过来,大腿根,阴唇,阴蒂上面都染了浓白,淫靡放荡。 他姿态睥睨,以上位者的角度俯视着她,一上一下间,不由得让她臣服。 林满满手上也被溅到了,她挑起了一抹精液,怔怔地舔着属于他的东西。 她起身,将半软的肉棒含进嘴里,吸了吸,将余下不多的精液吃了进去,何谨谦低声闷哼。 他拍了拍她的脸。 “骚的没边了。” 他把林满满抱在怀里,静静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靠在他怀里,闻到了烟味,她抬头看他,他抽这种事后烟的动作莫名性感。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她上前凑近,却被烟味呛到了。何谨谦将烟头拿远。 两人衣衫未整理,暧昧色情的气息流动。 “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陪客户应酬。” 听到应酬,她想到许多画面,眼珠转动。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耳垂,笑道:“是正经应酬。” “哦。” 林满满将衣服整理好,“那个,我要回家了。” “今晚去我那里吗?” 林满满抬头,她跟自己说要矜持,但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连忙低下头。 “哦。” 她站起来,背对着他,把裙子放下来。 何谨谦看她雪白的屁股上没有一点痕迹,烟雾盖过了他深邃的眸色。 53耐操 林满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林佩涵,她也很惊讶。 林佩涵和林满满不约而同地都问对方:“你怎么还在这?” 下一刻,何谨谦就从林满满后面出来了,看了一眼林佩涵,便摸上林满满的腰。 林佩涵微睁圆眸,再看林满满眼眸含情,容色瑰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你……” 林满满心虚地低下头,然后一脸羞涩地跟着何谨谦走了。 林佩涵差点说了句国粹,眼白翻上了天。 玩的真花啊,在她面前装什么正经呢,真有本事,甩了何谨谦还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 林佩涵转身就走,她在等电梯的空挡,无聊地环视四周,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两个笔直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高大魁伟,他们穿着简易西装,本是寡淡无味的统一服装,偏偏被他一身的肌肉撑满,体现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是那个先前在林满满店里搬运家具的搬运工,看他这身打扮,应该是在知秋馆当保镖。 林佩涵朝他走过去,男人目视前方,她看见他刚毅的下颚线,开口:“又是你啊,这也是你的一份工作?” 男人看到了她,但移开了眼,没说话。 “喂,你怎么不说话?上次也是,问你名字你也不告诉我。” 旁边另一个男的看到了林佩涵,眼神里充满艳羡,凭他多年在知秋馆的经验,这女人衣着不俗,肯定是什么富家大小姐,还长得这么漂亮,明媚娇艳的,跟朵花儿似的,蒋坤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人家看上了? “你对我没印象了吗?” 林佩涵微微前倾着身子,她身上始终有一股香味,仅仅是这一缕暗香就足够勾魂摄魄,她眼角和脸庞微红,是和林满满吵架吵的,再加上喝了酒,但在这撩人夜色下,她恰似一枝含露玫瑰向夜而开。 男人巍然不动,“这位小姐,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林佩涵笑了一声:“你一小时挣多少?我买你一整天的工作时间。” “十倍的价格。” 她的笑声带钩,缓缓补了这句。 男人微微皱眉,这句话其实并不算有多顺耳,似乎还带点贬低人的意味。 “抱歉。” 林佩涵挑了挑眉,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说道:“你们经理是谁?告诉他我姓林,这个人,我带走了。” 这男的就识趣多了,连忙点头哈腰:“好的林小姐,我这就替您转告我们经理。” 说完他连忙就走,还吩咐这条走廊的工作人员撤离,眼力劲儿强多了。 电梯与走廊阳台挨得不远,四下无人,林佩涵笑着朝他再进一步,看到了他的工作牌。 “蒋坤,你叫蒋坤?” 她手指向前刮了刮他的工作牌,夜色浓墨,蒋坤感觉到一截娇嫩抚上了他的下巴。 他不再忍让,大掌握住林佩涵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如桃枝,嫩得能掐出水来,他从未握过这般娇嫩的手。 “林小姐,我与你素不相识,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工作,我很需要它。” 他的手心有粗茧,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粗糙硌人,可不知为何,林佩涵仅仅是这么被他握住,就觉得如果被他压在身下肯定很爽。 蒋坤,是她第一个单看外表就觉得很能干的男人。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来付你工资。” 林佩涵正欲再上另一只手,蒋坤眼疾手快,握住她双手。 此时,走廊那头走来几个人。 脚步声渐近,那几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是刚刚在洗手间撞见林满满做爱的那个女人,她身边还有三个男人。 女人巧笑嫣然,第一个男人环住她的腰,言语调戏了几句,顺便摸了摸她的脸。 第二个男人接着第一个男人的手,也摸着她的脸,但他顺着女人的脖子往下探进她的领口,捏了一把丰胸。 女人反而笑着,娇嗔了一句。 第三个男人伸向她的屁股,下流地摸着肥臀,女人的臀往后翘,男人用中指色情地抠了抠屁股缝,电梯门开了,男人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笑骂着让她进去。 蒋坤和林佩涵都看见了这一幕,但是那几人没看到他们。 蒋坤的眼神变了一瞬,似有一瞬间的落寞,转而恢复正常。 林佩涵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问:“你认识?” 蒋坤不答,放开了林佩涵的手。 “你很缺钱是吗?” 她又问。 “跟我上床,做一次,一万。” 林佩涵摩挲着自己的手腕,等他的回答。 蒋坤被夜色笼罩,他依旧未答,站在原地,看不清神色。 * 何谨谦带着林满满来到露天停车场,夜晚的温度微凉,林满满缩进何谨谦怀里。 他见状正要把外套脱下,林满满却一个蹦跶,跳到了他身上。 “谨谦,你抱着我走。” 何谨谦依言抱着她走到车旁边,林满满亲了亲他的脸颊,从左脸亲到右脸。 他拍了拍她屁股,“好了,进车里,外面冷。” “你跟我一起进去。” 何谨谦抬眸,看着她笑盈盈的眼睛,她像以前那样娇纵起来了。 一起进去的意思,是要他跟她一起坐后座。 她紧紧夹着他的腰,何谨谦笑了一声:“刚刚怎么没有这股骚劲?” 车里的温度适中,林满满趴在何谨谦身上,在他胸膛上画着圆圈。 “谨谦,这里没有人诶。” “你想怎么?” 她亲了亲他的唇,“我没想怎么啊。” 林满满突然想到今晚和林佩涵的对话,思忖了一番,还是问了一句:“谨谦,李薇的案子,是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没有翻案的可能了?” 此话一出,她感受到了头顶上的目光有些锐利,她再看去,眼神却清淡如云,但他嘴角微微噙着笑。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林满满坐直了身体,她绞着手指,局促不安。 正当她在想什么措辞时,听到何谨谦淡然地吐出了一个字:“有。” 林满满的瞳孔莫名颤了一下,连忙去捂住他的嘴。 “谨谦,我、我什么也不想知道的,我……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她有些急了,“真的。” “我不会为难你要你去做什么,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这些东西我都不懂,你也不用说给我听。” 林满满摇了摇头:“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特权,哪怕我是你的……” 说到这里她止住了,低下了头。 何谨谦却突然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重力使林满满又跌回了他的怀里,他的唇贴着她的脸颊。 低声问:“你是我的什么?” “我不知道。”她闷闷道。 何谨谦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轻笑:“林满满,四年前那个晚上,你可是胆大的很。” 他再次贴近,衔住了林满满的唇,亲吻再次激烈起来,她嘤咛了一声。 何谨谦的手指在她肩颈上游离,若即若离。 林满满微阖双眼,她下体本就湿润,现在只觉得愈加泛滥。 “在这里还是回家?” 她还没有试过车震,心中隐隐期待,低低说了一句:“在这里。” 何谨谦咬了咬她耳朵:“真耐操。” “但我有条件。” 林满满眨了眨眼睛,“什么条件?” “回家跟我玩个游戏。” “啊?” 下一秒,何谨谦脱光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中控台上。 54车震H 林满满止住何谨谦,“哎呀等一下嘛,我让人先封了这个停车场。” 何谨谦微愣,忍不住笑道:“不愧是林小姐,一句话就能停封沛城最大娱乐场所的停车场。” “却只是为了跟男人做爱,在停车场寻求刺激。” 他拽了拽领带,将其松开,并解开扣子。 “讨厌,不跟你说话了。” 林满满扭头,按下林佩涵的号码。 “你叫人封锁知秋馆的露天停车场,一小时后再开。” “为什么?”林佩涵问完就明白过来了,“你又跟何谨谦在做那档子事?!林满满你这个……”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 林佩涵怒骂了一通,刚刚她又被蒋坤拒绝了,那男人骨头是真硬啊,跟她玩什么宁折不弯呢,被他勾起的性欲被泼了一盆冷水,还得受林满满的气。 “我的车还停在那呢,我现在就要去取!” “林佩涵你别给我撒泼,你要是敢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佩涵咬了咬唇瓣,就知道跟男人做爱,要她帮忙求个情她就见死不救。 何谨谦不满她打了这么久的电话,将车灯打开,小穴被照得晶莹剔透,毛发也一览无遗,他用手摸了摸,如蚌穴吐珠,一手的黏腻。 没有任何预兆的,何谨谦解了皮带,肉棒立刻插了进去。 “啊……谨谦……”林满满背靠操控台,一手撑在驾驶座上,她立刻挂了电话。 肉棒进入得十分丝滑,骚穴又肥又嫩,水也多,把扶手台弄得亮晶晶的。 因为刚肏过一次,小穴还没收紧,嫣红的花心颤巍巍地掉出来,被肉棒挤着,消失在穴缝里。 车里交媾声四溢,林满满半躺着,硕大的奶子平铺,顺着肉棒的打桩频率一上一下,乳肉荡漾,摇晃得像是有许多奶水装在里面。 这辆SUV开始微微晃动,但底盘较高,所以幅度不明显。 何谨谦使劲掐着她的腰,将骚穴狠狠撞向自己,“骚逼真紧。” “嗯…那还不是因为……喔啊…太久没挨肏了…啊…好深……” 林满满觉得奶子荡的空虚,于是慢慢地摸向自己的胸。 何谨谦微眯双眼,眼神逐渐暴戾,他调动前座的空间,将座位放下,随后猛然捞起她的腰。 一个翻转,何谨谦坐在扶手台,林满满坐在他身上。 头碰到了车顶,林满满“哎呀”了一声,就见何谨谦打开了车窗,一股微风吹来,空气瞬间空旷了不少,她吓得捂住了胸。 这种感觉就像暴露在外面。 何谨谦从储物盒拿出一根烟和打火机,他递给林满满,低沉道:“点上。” 林满满有些懵,但还是乖乖接过打火机,扳动了两下,小心翼翼地点燃烟头,她还用另一只手围住火苗,防止被风吹灭。 何谨谦看她这乖顺的样子,有点想笑。 他另只手拉近她的腰,牢牢地放在她背后,拍了她屁股一下:“自己动。” 林满满咬唇,抓住车里的扶手,慢慢地摇晃身子,小穴慢慢套紧肉棒,坐下去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 “啊…好满…插得好深……” 她渐渐掌握节奏,湿滑的肉棒杵得十分硬挺,任凭她起起落落。 只是起落之间,她的头逐渐伸出车顶窗之外,没入一片夜色中。 这种似露非露的感觉让她更紧张。 “谨谦……” 随着她的动作,两个雪团大幅度地跳跃,弹到了何谨谦的脸上,乳头硬如石子,乳晕深而大,衬得两个奶子更大。 何谨谦吸了一口烟,朝着奶子吞烟吐雾,林满满感觉到胸上一股热气。 林满满呻吟着,突然听到一声啪,胸脯火辣辣的。 何谨谦朝晃动的奶子扇去,手劲很大,一个红印马上浮现。 “骚货,奶子这么大。” “啊…谨谦,你吃一吃……” 她觉得肾上腺素飙高了,脑子里全是刚刚挨的巴掌。 何谨谦再打了一巴掌,林满满闷哼着,挺起腰板,讨他的打。 下一瞬,她却觉得胸上传来微微灼热的温度。 何谨谦把猩红的烟头擦到了她挺起的奶子上,另只手掐着右边的胸,并吸吮着肿大的乳头。 “嗯……谨谦,好……好烫呀……” 他嘬得奶头啧啧响,并咬住一块奶肉用力吸吮着,另只手用烟头点着她的乳尖,这块胸乳已被烫出红印。 痛感和快感急速冲上林满满的脑门,她高声喊叫着。 “啊!谨谦!好痛!” 何谨谦松口,林满满微微睁眼,喘着气,表情明显是疑问。 他笑了笑:“你不是说痛吗?” “呜呜……你快吸,吸大力一点,咬一咬嘛求你了老公。” 何谨谦往她臀部拍了一掌,命令道:“不许慢下来。” 他再接着衔住艳红的乳头,啮咬,咀嚼,啃噬,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举起的烟头扫过她的锁骨和前胸,弄得她又痒又疼。 林满满搂着他的后颈,摸了摸何谨谦的发尾,她仰起头,任凭头颅在车顶窗进进出出。 她微阖着眼睛,嘴巴微张,神情淫荡,全然沉浸在性高潮中。 何谨谦揉着丰满的屁股,下面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他摸了一把淫水,中指插入后庭中,浅浅抽送。 “喔啊…好爽…再深一点…谨谦肏烂我…” “骚逼欠操。” 何谨谦狠狠掐了一把臀,他掐灭烟头,将手探出窗外,伸进林满满的嘴里,中指修长,毫不留情地捅进她的喉咙,再卷起她的舌尖,模拟性器进出,往她的口中抽插不停。 “唔嗯…嗯……” 林满满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三个洞被插爆,她被干得神情恍惚,津液肆意流出,一束束白色烟花爆发,林满满的身体不停抖动抽搐。 她紧紧抱住何谨谦,他任凭她在他身上达到顶峰,她舒爽到了极致。 最后射精时,林满满跪在后座,捧着奶子,精液糊着胸乳,顺着乳尖滑落。 何谨谦再次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嘴角。 * 她被何谨谦带回了家,并跪在沙发上,屁股高高翘起,雪白的臀尖被灯一照,泛着光。 林满满不敢动,何谨谦不让她动,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 阳台门的窗帘只拉了一半,林满满很想把它拉上。 脚步声从房间传来,林满满竖起了耳朵。 就看见他提了一个箱子过来,里面的东西哐哐当当的。 55改称呼吧SP【1】 “谨谦,这是什么?” 何谨谦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的衣服被她的水弄得皱巴巴的,他还拿了一件白衬衫,示意林满满跪起身,他慢慢给她穿上。 “其实这三年,我也不是一无所获。” 林满满一丝不挂,任由何谨谦给她穿上他的衣服,听到他的话,抬眼看他,眼神略带疑惑。 林满满的眸光瞥向那个箱子,其实她隐隐猜到了,可不知为何,心里又一阵空虚,明明是她一直期待的,可是近在迟尺的东西,她为什么突然止住了。 “小满,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是你一味的喜欢,而是我离不开你。” 林满满眨了眨眼睛,看向地面,“那这三年,你也会想我吗?” “会,很想很想。” 何谨谦捧起她的脸,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她,再从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所以我想让你验收我的成果。” 林满满的心颤了两分,在他说很想很想的时候,她的脸颊渐渐红晕了。 “那我们要干什么……” 何谨谦笑道:“不是说了吗,玩个游戏。你给游戏设置一个安全词。” 听到安全词,林满满全身都燥热了起来,她的脸挨着他的掌心,感受他的温度,他是爱她的吧,时间其实并没有改变什么,她心里的空虚突然又因为他的很想很想而消失了,转变为兴奋。 尤其是看到他拿出那些长长的道具时,这些道具放在他手中,突然就有了一种异常吸引人的魔力。 何谨谦将它们一一消毒,瞥向她:“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的安全词是,美国。” 何谨谦挑了挑眉。 在收到他投来的目光时,林满满微微扭头,心里轻哼一声,她就是要膈应他。 “游戏一旦开始,我就不会停下。你将掌控权交付给了我,那么就只剩下服从。准备好了吗?” 她从来没实践过,又害怕又期待,小声问了一句:“那我可以自己选道具吗?” “表现好的话,我会给你选择权。” 看到这些东西,她知道他今天要做什么,Spanking而已,不就是被打屁屁嘛,也不会多疼,和其他手段比起来,她觉得是可以承受的,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觉得以她的看片经验,足够战胜何谨谦。 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脸上眉飞色舞的。 何谨谦看她这么自信,笑了笑,于是站起身,撩起她的衣摆。 “那么现在,改称呼吧。” 林满满竟然看着他愣了几秒,随后才反应道:“主人。” 她停顿的那几秒让何谨谦并不满意,但他什么也没说。 “跪好。” 轻淡的一声,林满满迅速跪在条形沙发上,手肘贴着沙发,屁股撅起的弧度很高。她突然想起来他对Kevin也是这么命令的。 何谨谦抚上微凉的臀,平静地用掌心的温度抚热她。 接着他抬高手臂,皮肤相撞的打声在客厅响起,林满满的屁股挨了一掌。 她闷哼一声。 他没有停下来,而是连续扇打了好几掌,嫩生生的屁股肉早已浮现了完整的巴掌印,红色的印记清晰可见。 啪!这一巴掌何谨谦打得十分狠,力道很大。 “嗯……”林满满渐渐娇吟出声,却是一脸媚态,她再次撅起屁股,贪恋他掌心的温度。 “哦…啊……”她的小穴渐渐出了水,仅仅只是屁股挨了打。 连续打了十个巴掌,屁股通红,她的臀晃动了几下。 何谨谦沉下眉眼,在她晃动的同时,他换了黑色皮拍,圆而宽的皮拍大面积地打在屁股上,触感微凉。 林满满微张小嘴:“嗯哈…谨谦……好爽…摸摸小逼…流水了……” 他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低得吓人。“叫我什么?” 林满满扭头看去,何谨谦面色不虞,撒娇道:“谨谦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嘛,主人,主人好了嘛。” 何谨谦猛然拽紧她两个手腕,一个手掌握住,林满满猝不及防地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脸颊被摩擦得微疼。 他换了一把戒尺,戒尺是木质的,看上去十分厚重。 啪!!! 刺耳的声音响起,比起之前的拍打声,这道声音明显尖锐多了,他下了狠手。 林满满被他钳制得根本不能动,“啊!!!谨谦我疼!” 何谨谦勃然大怒,“叫我什么?!” 他狠狠再打了三戒尺,一次一次打到臀尖上,他并不是横着打的,而是倾斜方向,一尺打到其中一半屁股上,这样使得受力面积更小,打得更疼。 林满满立刻被打出了眼泪,“谨…不……主人…主人……呜呜我疼……啊!!!” 戒尺不停地打下来,就像无数弹珠洒向地面,乒乒乓乓的。 “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吗?!” “我懂我懂!呜呜对不起,主人不要再打了!” 戒尺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反反复复打在她屁股是,一条条红痕横陈着,肿胀充血。 她哭喊不停,疼到极致的时候突然高声叫道:“美国!我要去美国!”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何谨谦停下了动作。 56接受惩罚SP【2】(700) 满室只听见林满满的啜泣声,她泪流满面,但还是抬头。 “主…主人…我可以叫你…叫你谨谦了吗呜呜……” 何谨谦顿了一秒,揉了揉她的头发,拭去她的眼泪。 林满满顿感委屈,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呜呜哭泣。 “谨谦大坏蛋!呜呜我都说了很疼很疼,你为什么不听我说的!为什么打这么重!” 她拍打着何谨谦的胸膛,他握住她的双手,制止她。 “小满,我提醒过你,但你错了不止一次。” “那你……那你就不能……” “不能,也不允许。” 何谨谦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压迫感。 他的手依旧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但语气十分严厉。 这种严厉的口吻让林满满一下就不敢说话了,她仰头,泪眼朦胧地着看他。 “你犯了最严重且最不能忽视的错误,必须接受惩罚。” “可是…可是刚刚也…也打了…很多下,还不算…不算惩罚吗?”她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在抽噎。 “你并没有在潜意识里认主,所以下意识叫出了我的名字,刚刚那几下,起不到任何警示作用,不算惩罚。” 林满满嘟起嘴巴。 “还有,安全词仅在承受范围之外才被允许喊出,你自己好好想想,刚刚真的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吗?” 林满满的眼泪慢慢干了,她咬唇,委屈巴拉的,刚刚她是被突然吓到了,如果循序渐进的话,她是可以承受戒尺的,哪怕他打的角度很刁钻。 “小满,你记住,安全词不能随意喊出,否则这场游戏便没了规则,没有规则的游戏是没有意义的。” 他眉眼锋利,十分严肃,琥珀瞳孔也泛着光泽。 林满满点点头。 “还有,为了加强你的潜意识,从现在开始,不准叫我的名字,为时一天,明天这个时候,你才可以叫。” 林满满“啊”了一声,明显不怎么情愿,虽说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那要是出去了呢,或者见什么人呢? “这是规矩,而且是最基本的规矩,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否则你每件事情都做不好。” 林满满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应道:“知道了,主人。”然后再使劲抱着他,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乖顺,而摸摸自己。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脸,声音这才放轻。 “现在继续跪好,接受惩罚。” 林满满乖乖跪了下去,摆成刚刚的姿势,分毫不差。 随后她又起身,问道:“那,主人,我可以自己选择惩罚道具吗?” 她眨巴着眼睛,何谨谦被气笑了,反问:“你觉得你刚刚的表现很好吗?” 林满满低下头,一言不发地跪回原样。 何谨谦选了一根皮质马鞭,他没有立刻打上去,而是用手摸了摸通红的臀部。 “唔……”林满满闷哼着,有点疼。 马鞭来到她的臀尖,再顺着屁股缝来到小穴,他用马鞭头部揉了揉肥厚的大阴唇,淫水又立刻流了出来。 “嗯哼……”声音娇媚。 何谨谦看准位置,扬起马鞭,打中臀尖最中心处,啪! “唔!”林满满咬了咬唇。 何谨谦开口:“打十下,报数。” 林满满不敢敷衍,马上数数:“一!” 再一鞭打下来,力道不亚于刚刚用戒尺,何谨谦是动真格的,他是真的很不满她刚刚的错误。 “啊!二!”林满满又开始哭了,眼泪哗哗流下来,好痛。 何谨谦加快速度,林满满一直喊到“十”才结束。 她屁股殷红,像是染了血色,马鞭中间是细长的一根,打在屁股上最疼,有许多道暗红的痕迹就是马鞭留下的。 何谨谦将林满满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分开她双腿,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林满满这才放声哭泣,呜哇哇的,何谨谦吻了吻她的脸颊。 “宝宝不哭。” 林满满刚想开口,哑了几秒,声音转了好几个弯,从jin的发音转到主人。 “主人,我疼。” 何谨谦笑了,“一会给你上药。” 林满满靠在他胸膛上,好半天,“我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宵夜。” “就吃面吧。” “好,我现在就去做。” 他正要起身,林满满却拉住何谨谦,不让他走。 “怎么了?” “主,主人,我有问题想问你。” 57喷水H “什么问题?”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去美国?” 她尽量让自己的口吻不那么像质问,她还解释道:“我知道我当时不该去那个酒吧,还有那次我发烧时候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不行啊……” 她想想她当时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你不行”、“满足不了我”、“能力差”这种虎狼又做作的词,她以为何谨谦不会在意的,但没想到他那次反应这么大,真生气了,然后就飞走了。 也许是她提出分手了。 林满满拽了拽他的衣袖,“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何谨谦的瞳孔松动,一言不发。 林满满看他不说话,抠了抠他的手心,“主人,干嘛不说话?” 她说完就被自己的称呼羞耻到了,除了做爱的时候,这个称呼真的好羞耻啊……这怎么喊得出口嘛。 良久,何谨谦突然将她抱紧,双手锁住她的后背,他闭眸,不再睁眼,感受她在自己怀里的温度。 何谨谦一字一句道:“是我的错。” “是我心眼太小了,对不起,小满。这三年,我时常后悔,我不该那样对你。” “对不起。” 林满满回抱住他,哭过之后的眼睛很清澈,她拍了拍他。 “没事啦,我也有错。三年也才一千多天出头而已,就当我们异地恋了三年,反正当时你也要出国的,我就算也去美国也不能跟你同一时期去,所以就算没吵架我们也是要分开的,没什么差别嘛。” 何谨谦的手指颤了颤,其实差别+很大的,哪怕三年的分离,她本是可以怀着期待和憧憬与他联络。 但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她心里不知经历了何种的煎熬。 “而且我就是有种预感你是会回来的,你也还是爱着我的。” 她捧着他的脸,自信地扬了扬眉,冲他开心笑道:“是不是?谨……主、主人。” 林满满立刻收回呲着的大牙,捂住嘴巴。 何谨谦轻笑,隔着她手背吻了吻她,喉咙里发出清越的笑声,“是。”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莹润水亮,黑色瞳仁像是葡萄一样干净,眼尾泛红,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 林满满感觉到她下面有东西顶着她,那一大包正在悄然复苏。 额,为什么他突然硬了。 何谨谦正在看着她,她有点尴尬。 今晚不会再做了吧…… 林满满突然被何谨谦抱起来,放在客厅玻璃门前,他半蹲在地上,突然含住了她的小穴。 “啊……” 腿间有淫水的痕迹,半干的小穴突然跌入温暖的口腔中,她惊呼一声。 他掰开阴毛,两片肥嫩的阴唇渐渐露出,如蚌肉一般肥美,他再掰开阴唇,露出深红的阴蒂和洞穴入口。 被他这么看着,小逼自然而然地流出了水液,从他两指掰开的缝隙中流出,拉出了银丝,流在何谨谦的手上。 “主、主人,你看得这么仔细干嘛!” 她双腿微屈,背靠在玻璃门上,受不了他的打量,又不是没口过,至于这么观察吗! 何谨谦伸出一指,插入阴道口,花穴自然收缩,容纳他的手指,整根没入,再抽出来时手指泛着光亮,接着他再伸入中指和无名指,一齐指奸她。 小逼十分有弹性,很快就能容纳第四根手指,肉壁软滑,他转动手指,便引她尖叫。 何谨谦抽了出来,以口代指,他吸吮着肥美的馒头逼,甚至咬了几口。 强大的吸吮力度让林满满不自觉地仰头,甚至觉得眼前景象眼花缭乱。 她紧紧攥着衬衫的下摆,她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头顶,男人的头颅贴着她下体,林满满喘息不止。 舌头顺着逼缝上下舔舐,他用牙齿咬了咬阴唇肉,林满满一哆嗦,身体禁不住扭动了一下,淫水布满他的鼻尖,嘴唇,以及下巴。 他吸得越用力,她越忍不住扭动,在他脸颊周围磨蹭,逼水黏黏糊糊的。 直到他伸舌顶进小逼里,林满满突然觉得一股久违的感觉在涌动。 “不…不啊……” 快感密集又铺天盖地地袭来,林满满猛然夹紧他的脑袋,手指没入他的发间,指甲抓紧短发,让他紧紧贴着自己。 何谨谦继续吸着骚逼,一股类似于海水的咸腥味窜入他的鼻间,透明清亮的水液如开了阀的洪水,朝他涌来。 “嗯啊啊啊啊啊——” 何谨谦大口大口地喝着她的体液,双颊鼓动。 多余的水顺着他的脖子淋湿了他衣服。 林满满像是泄了气,全身松软下来,何谨谦搂住了她。 她还是那句话:“主人,我饿了。” 明明是她要吃他下的面,为什么变成他吃她下面了? “知道了。” 58悟性高 林满满吃完宵夜躺在床上,屁股现在冰冰凉的,刚上完药,很清爽,Kevin此时趴在床前,林满满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刚刚被何谨谦单独关在自己房间,没出来过,打开门之后他不仅不活跃,眼神还有点委屈。但奇怪的是,Kevin一点都不排斥她。 有些狗可护主了,要是有别人闯入主人的生活中,大部分狗狗都会排斥的。 她摸着边牧的长毛,突然想到以前的场景,她跟何谨谦说:“以后我们养一只猫和一只狗好不好?” 何谨谦问她想养什么品种的,她说想要聪明的,比如边牧。 但当时何谨谦却说边牧体力充沛,而且毛发旺盛,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来打理和陪伴。 林满满一听到这里就说那算了吧,她懒,不想陪跑。 对话到最后,演变成了她勾引何谨谦,对他说:“谨谦,以后我们不养狗了,你养我就好了,我不就是你的小狗狗么。” 她趴在何谨谦身上,肚子枕在他腿上,屁股翘起,递给他一把戒尺。 “谨谦,打我。” 当时距离他们上一场欢爱才过了两小时,何谨谦不想这么快就对她做这种事,但是上次他答应过她会好好学习实践。 他打下去的时候,臀肉就在他眼前晃动,他看的十分清楚,一道戒尺的痕迹很清晰,很显眼,在白嫩的屁股上显得格格不入,无端惹人怜爱。 但何谨谦告诉自己,不能怜爱,于是他再打了第二下,她哼唧出声,屁股上又多了一道痕迹,他思忖着,这应该很疼吧,难道她不觉得疼吗? 可她却催促着他,要他继续。他犹豫着打了第三下,何谨谦皱眉了,红肿的痕迹让他心疼,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轻。 林满满从最初的刺激和期待到后来变成了不痛不痒,她慢慢起身,把裙子放下,制止他:“好啦,谨谦,要不就到这里吧,我有点疼。” 她正想回房睡觉,却被何谨谦猛地拉住手腕,她又跌回他怀里,听到他的声音略含愧疚,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小满,是我……做得不好吗?” 林满满连忙亲了亲他的脸,虽然不尽如意,但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可以慢慢来嘛,她不想逼他。“不是啦谨谦,你做得很好,是我觉得今天可能不合适,我们改天再试试嘛。” 但何谨谦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越捏越紧,青筋逐渐浮现,林满满觉得有些疼:“谨谦,你……” 后来那天他不知疲倦地要她,一言不发,将她压在身下,大开大合地猛操,林满满的水都要流干了他也没有停歇。 林满满的目光有些涣散,从回忆里抽出,再次感受到臀部的麻木感,她不由得想了又想,从美国回来的何谨谦,为什么使用这些道具能够这么熟练了?为什么技术好到可以把她打得连连溃败了? 何谨谦收拾好厨房,走进卧室就看到林满满呆呆地看着Kevin,而Kevin也耐心地陪她看,她眼神呆滞,肯定不是在看Kevin,脑袋里一定是在想别的事。 Kevin看见何谨谦来了,讨好地蹭蹭他,何谨谦一手摸了摸Kevin脑袋,一手摸了摸林满满的脸。 “怎么了?” 林满满转过头来,何谨谦才发现她眼眶里时含泪的,他一时皱眉,不知所以,猜想了很多种可能,就连她是不是被Kevin欺负了这种猜想都有。 “为什么?”她问。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没有任何缀饰。 “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会……会打人……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打过别人……” 她颤抖地问,眼泪就要流下。 她知道这个圈子里,s会收小m,一个技术熟练的s甚至会收好几个m,无关感情,只是纯粹的主奴关系。 她不敢想象,何谨谦是不是也对别人做了这种事,即使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她都无法接受。 何谨谦笑了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笑问她:“你难道不相信是我悟性高吗?” 林满满的眼睛睁大了,止住了眼泪。 “小满,你要知道,一个合格的主,不能仅靠技术。这场游戏的魅力所在是权力的交付和命令的实施,你将你身体的掌控权给予了我,而我有效地命令你,操控你,才能更好地维系这种关系,而道具和娴熟的技术只是让奴臣服的手段之一。” “SM的核心是平等的,比如此刻我若是用链子套住你的脖子,我在拉扯你的同时,你也在牵制我。这是你给我的权力,也是我对你的命令。说白了,把控人心,掌握全局,才是使双方都达到身心愉悦的关键手段。” 何谨谦起身,脱下了家居服,露出精壮的腰身,随后拿出睡衣,一边悠悠道:“这种打人的技术,对我来说,还不至于需要实操训练才能变得熟练,更不需要找别人。” 说到最后,他语气还透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他说了一大段话,林满满似懂非懂,但是已经不哭了,然后转问道:“那既然你会,为什么你以前不打我?” 何谨谦系好扣子,停顿了一秒,语气有些无奈,但音色清雅好听,连这种无奈都带有让人心动的语调。 “因为我心疼啊。” 林满满呆愣着,静止不动,就这么望着他,一如十八岁那年初见他时,她在台下用倾慕的眼神看着演讲台上的他。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打得这么狠呢?” 林满满问。 “因为我想让你愉悦,从内而外,身心都愉悦,想满足你,不想失去你。哪怕是用这样的方式。” 何谨谦答。 59色中饿鬼 林满满走进厨房,看到苏婉茹在用打蛋器搅拌东西,小声跟她说:“姐,今天出去吃饭不就好了嘛,干嘛还费那么多力气在家里做?” 今天是何谨谦生日,苏婉茹却说要他们来家里吃饭。 “在家里不是更温馨一点?上次跟谨谦说好了的。” “上次?哪次啊?” “万圣节那次谨谦来店里帮忙,其实就是来找你,你倒好,去酒吧玩了。” 林满满默默闭上了嘴。 苏婉茹倒了一瓶牛奶,问她:“你昨晚住哪的?” 她眼尾稍稍往上翘,略带玩味地看着林满满,这一眼柔媚风情。 “额……”林满满额了半天,没说出来。 “好啊,说着过来跟我住,名义上是照顾我,实则是准备跟人同居是吧?” 林满满一回到家就收拾了一些衣服,苏婉茹早就看到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里有多大?我一个人住晚上都心慌,怪我还真以为你是来陪我的。” 林满满的这套房子在星月湾,夜景很漂亮,是套别墅,就是空间太大了,能住得下好几口人。 这是林建宏当年千挑万选的,从风水地理,到结构布局都是弄的最好的,为的就是补偿前妻。可他越是这么做,黎孟兰越恨他。 “还有啊,你什么时候带有财去做绝育?” “过段时间吧,怎么了?” “谨谦的那个同学,叫小靳吧,人家来找他的猫,就看到有财趴在人家猫身上,还在做……”苏婉茹停顿了一下。 “反正我跟你说啊,你早点带有财去做绝育,要是你儿子真搞大了别人闺女的肚子,我可不陪你去丢这个人。” 林满满睁大了眼眸,她见过小美,一只很漂亮的白猫,再想想自家儿子那懒样子,还有圆润的啤酒肚,这逆子怎么敢去勾搭人家的? 今天来的人不多,都是大学时见惯了的熟面孔,刘玉和徐妍良也来了,王晓红自从毕业就跟她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她们也奇怪,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刘玉跟陈旭他们都在阳台院子里做烧烤,他们还带了VR游戏机过来,正好院子很大,苏婉茹打理得很好,就连院子里池塘的鱼都肥肥胖胖的。 林满满走出厨房看到只有何谨谦坐在客厅里,低头看手机,于是她跑过去,熟练地坐在他身上,何谨谦顺手搂住她的腰。 “主人,在干嘛呢?” 白天叫了一天了,她发现也不是这么难以启齿嘛。 何谨谦盯着手机,“发消息。” 他身上的风衣很暖和,里面穿了一件薄绒衫,林满满抱着他蹭啊蹭的,把手伸进去摸他的胸肌腹肌,胸膛上那两颗小肉粒她也抠了抠,突然就想吸一吸了。 林满满看他这么专注,想着反正客厅也没人,他们在院子里,苏婉茹在厨房做蛋糕,她慢慢低头,想钻进何谨谦的毛衫里面。 何谨谦握住她的手,看向她:“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林满满轻哼一声,嘴巴用力撅起来。 何谨谦看着她嘴巴嘟成了圆形,于是吻上去。 林满满用力搂着他脖子,让他贴着自己,双唇激烈地交战,林满满的后脑勺从左转到右,她还坏心眼地咬了一下何谨谦的下嘴唇。 他加大力气掐着她的腰,揪着她舌头不放,将她的呼吸都掠夺。 “唔唔。” 林满满被亲得疼了,直到他的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何谨谦才放过她。 他再次看向手机,编辑工作消息,林满满喘着气,拿起他的左手,放在自己胸上。 她身上穿的是黑色包臀连衣裙,衣领原本是可以拉到肩膀的,但被她拉低了,变成了一字肩,显得胸更大,乳肉似乎要呼之欲出,性感迷人。 何谨谦原本没多在意,注意力都在短信上,直到他的手从衣领伸进去,毫无阻碍地摸到了两团软肉,他又将视线转向她。 何谨谦用力捏了捏一手握不住的奶子,奶肉溢出来,香香软软的,她还朝胸口喷了香水。 “骚货,屁股又痒了是吧,敢不穿内衣出门。” 她就算没穿内衣就能撑起来,“你都看不出来,别人怎么看得出来。” 何谨谦轻笑了一声,手上动作不止,五指张开又合拢,像盘核桃一样的手法盘着这两颗奶子,顺便捏了捏奶头,拉扯了数下。 林满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阳台外,其他人都在玩,没注意客厅,她问:“主人,想吃吗?” “自己捧过来。” 林满满拉低领口,一只硕大的乳露了出来,奶头挺立,她挺直腰,送进何谨谦的口中。 何谨谦就当这是餐前小菜,咬了咬,又吸了吸,只是吃得过了火,嘬嘬声清亮又尖锐,在空旷的客厅显得极为刺耳。 “主人乖,吃得小声点。”她摸了摸何谨谦的头发。 他差点笑出声,她当喂孩子呢。 这一笑,呼出的热气有些痒,她扭了扭身子,何谨谦却再次吹了口气,亲亲乳头,若即若离的。 林满满被他亲的好痒,笑出了声:“主人,不要弄了,我好痒。” 她笑得弯了弯背,她原本就是斜坐在他身上的,她被痒得弯下了腰,何谨谦却也弓着背,追着她的胸吹。 “主人不要吹啦,哈哈好痒。”客厅里都是她清悦的笑声。 何谨谦捞起她的腰,将衣服扯上,盖住奶子,这身衣服纯黑,就算奶头立起来了也看不出来。 “湿了吗?” 林满满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笑道:“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她又悄悄说了句:“我可以湿,但你可不能硬哦,不然别人可就看出来何学长是个色中饿鬼了。” 何谨谦似笑非笑,到底谁才是色中饿鬼? 他摸了摸她的大腿,从臀后伸进裙底,果然摸到了穴缝的湿润。 他刚想抽出来,却又觉得刚刚的感觉不对劲,再顺着穴缝摸上去,竟然只摸到了光滑的嫩逼,却没有任何毛发。 “什么时候剃的?” “就今天早上。” “为什么剃掉?” “我看你这么喜欢吃这里,剃掉不是更方便你吃它?怎么,你不喜欢啊?” 何谨谦笑着亲了亲她的唇,“下次叫我帮你剃。” “主人,你难道没发现我今天穿的内裤有哪里不同?” “发现了,你这骚穴怎么都喂不饱。”她穿的不是普通内裤,何谨谦早就摸到了,他贴着她的唇笑骂她。 此时,阳台门被拉响了,林满满立刻将何谨谦的手拿出来,自己乖巧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陈旭进来看到他俩亲密地坐在一起,已经见怪不怪了,叁年前他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走过去,“阿谦,借个火。” 何谨谦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他,陈旭坐在一旁抽烟,看了眼林满满,她依旧乖乖坐在何谨谦身上,头靠在他的胸膛,而何谨谦又重新看回手机信息。 那样子,感觉她就像是何谨谦的所有物。 陈旭突然笑道:“我说小学妹,你也别太粘着你何学长了,你把男人黏得太紧,他只会越来越不在乎你。” 林满满眨了眨眼睛,道:“陈旭学长,我没黏着他啊,是他黏着我才对,是不是?主人。” 她看向何谨谦,本想寻求认同感,可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叫了什么。 陈旭夹着烟的手静止了几秒,单眉上挑了一寸,眼神玩味,他没出声,只是笑。 这样使得空气更安静了,也显得刚刚那声主人越来越突出。 林满满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连脖子也充满血色,她突然一头猛地扎进何谨谦怀里,再用他的风衣把自己全身都盖住,她要躲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60贤妻良母 空气一时静默停滞,谁都没有说话。 陈旭笑笑不语,林满满把自己藏起来,何谨谦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安抚。 外面的人吵吵闹闹地一股脑全进来了,刘玉的声音最大:“魏学长,你欺负人!干嘛不多让让我们?” “怎么的?我都让你们二打一了,就连一个小装备都不让给我,你自己看看你们有什么装备,我有什么装备。你俩要不直接骑我头上得了。” 魏子珣和刘玉徐妍良一起进来,靳聿南走在最后也跟进来了。 客厅沙发又大又宽,足足能坐下十来个人,他们在讨论要玩游戏。 此时苏婉茹将做好的蛋糕拿出来,对他们说道:“蛋糕做好了,你们想什么时候切?” 魏子珣看到那道窈窕身影从厨房走出,连忙走到她面前,咧着嘴笑道:“苏姐姐,我帮你拿过去。” 这个男孩的性格跟自家弟弟一样阳光开朗,她笑道:“谢谢你,子珣。” 她的声音真的很温柔,魏子珣激动得嘴角都合不拢:“小事小事,苏姐姐你要不跟我们一起玩游戏?” “好啊。” 刘玉清了清嗓子:“那这样,我们来玩个轻松点的小游戏,我有你没有,两人一队,每队轮流提出一个自己有的东西或事物,如果队友都有,那么此队胜利,如果都没有,那么这一队就输了,胜利的队伍可以命令输队做事,而失败的那一队需要接受惩罚。” “大家注意啊,如果没有胜利的队伍,那么失败的队伍就随机点击手机程序发出的惩罚指令,当然,也可以选择喝酒作为惩罚,反正我们买的酒很多。” 刘玉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画了对钩的牌子,作为游戏道具,然后说道:“每支队伍都由一男一女组成,这样大家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对谁都很公平,正好我们现在四男四女,现在大家自由组队吧。” 徐妍良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小脸垮了,“啊……小玉,我不可以跟你一队吗?” 刘玉翻了个白眼,良良这个小社恐没得救了,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算了,现在又不是不认识的人。 林满满乐了,在学校的时候刘玉就给徐妍良又当爹又当妈的,她遇到啥事不是粘着刘玉就是粘着林满满,有次在图书馆,有个男的来搭讪良良,她就躲在她们身后,还是刘玉把那男的赶走的。 魏子珣立刻提出:“那我跟苏姐姐一队!” 他转头问她:“姐姐,你愿意跟我一队吗?你放心,我绝对不让你输。” “可以啊。” 话音刚落,她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个沙发是个凹字形,她跟魏子珣坐在右侧,而她对面就是靳聿南,苏婉茹突然想到在店里的那一幕,于是冲他笑了笑,笑容中略带抱歉。 靳聿南目光淡漠,不言不语,深褶的眼皮只是抬了一瞬。 她今天的裙子长及脚踝,但极其修身,与身材完全贴合,玲珑曲线一览无遗,领口交叉设计不仅显得胸型好看,更显脖子纤细,她的脖颈线条很优越,不堪一折,白的反光。 靳聿南收回视线,她身上总有一股……贤妻良母的感觉。 “不行!”刘玉严令拒绝,“良良,我们一组很容易输的。良良,你先选,你跟谁一组,你选了我再选。” 那也没有什么选择了啊,何谨谦和林满满自动被所有人忽略,魏子珣又和苏婉茹一组了,那不就只剩下靳聿南和陈旭了。 她看着刘玉:“我不知道选谁。” “你跟靳学长一组好不好?” 徐妍良默默咽了一口水,靳学长看上去好凶啊,她跟他一组会更凶吧……徐妍良摇摇头。 “那你就跟陈旭学长一组好不好?” 徐妍良看了眼陈旭,然后默默地说:“那我还是跟靳学长一组吧。” 陈旭一口烟差点没吐出来,他习惯性地嘴角上扬,显得桃花眼潋滟,“良良,我怎么你了?来,跟学长说说。”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良良,跟我解释一下不选学长的原因。” 徐妍良连忙摆手,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这样,我跟你玩个游戏,你输了就跟我一组好不好?不然学长平时对你这么好,你却这么伤学长的心,你问问小玉,你做得对吗?” 刘玉突然被cue,有点呆愣。 “可我不会玩游戏……”徐妍良小声拒绝。 “石头剪刀布都不会?”他又笑了笑,语气温和。“我出石头,你出布就能赢了。” “真的?” 陈旭点点头,抖了抖烟灰。 他们比划的时候,徐妍良半信半疑,最后关头,她还是改变主意了,选择出剪刀。她觉得陈旭像只狐狸,不可能真的出石头。 结果出来那一刻,她睁大了眼睛,他居然还真的出石头。 陈旭笑得胸腔震了震,笑声低沉:“不是都告诉你我会出石头么?你不信我?” 徐妍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陈旭笑道:“愿赌服输,过来,坐学长身边。” 徐妍良慢吞吞坐到他旁边,像只水獭一样磨蹭。陈旭笑而不语。 刘玉看得有点费解,但总之,已经分好组了,她就宣布游戏开始。 61腻歪 第一局从魏子珣开始,他摆正姿态,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我先说了啊。” 众人看着他。 魏子珣:“我是处。” 众人:? 好小子,一上来就开大。 “行了,你们举牌子吧。”他还不信了,这都不赢,起码能把何谨谦干掉。 林满满咂咂嘴,哼了一声,觉得魏学长针对他们。 徐妍良举起了牌子,她看到陈旭没举,一点都不意外,她本来就觉得陈旭学长是那种很花心的人。 陈旭看到这丫头的眼神带点不出所料的鄙夷,他心里哂笑,敢情他在她心里的形象非常不好啊。 刘玉这边有点心虚,心里也埋怨魏子珣,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她感觉他们组要输,她交过男朋友,自然不是处,那靳学长都这么大年龄了,肯定也不……刘玉瞪大了眼睛,她看见靳聿南举起了牌子。 真的假的啊,靳学长这么高冷不近女色啊。 魏子珣本来洋洋得意,转头看到苏婉茹没举牌子,一时失声。 苏婉茹笑容还是略带抱歉,他连忙说道:“没关系苏姐姐,你以前肯定是遇人不淑,那渣男不懂珍惜,你以后肯定会遇见好男人的。” “那借你吉言了。” 靳聿南始终没有说话。 手机传来提示音:“搭档热吻三分钟。” 刘玉无语地抿了抿嘴,这对林满满来说是什么惩罚啊,合着惩罚的是他们吧,还得看着他俩撒狗粮。 “满满,这样,你们直接喝酒吧。” 林满满不干了:“喂,这惩罚不是我们来选择吗?你少坑我,我就热吻就热吻。” 然后她捧起何谨谦的脸,道:“主……” 刚冒出个头,就被她强行压下去了,她马上就接收到来自陈旭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天还没过完,她还不能叫名字,憋了半分钟,她开口:“老公,你想喝酒还是想亲亲?” 刘玉和徐妍良的五官都皱成了纸团,嫌弃的神色明晃晃地摆在脸上,林满满你他妈是真腻歪啊,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腻歪。 何谨谦笑出了声,嘴角弯弯,连清俊的眉眼都染上笑意,“你想呢?” “当然是亲亲啦。” 何谨谦扶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魏子珣看着紧皱眉头,小情侣就是烦人。 下一轮徐妍良说道她会打麻将,结果现在除了靳聿南和刘玉举起了牌子,几乎全军覆没。 刘玉笑得合不拢嘴:“怎么回事啊你们,连国粹都不会打。” 手机提示音:“与搭档同吃一根百丽滋饼干。” 魏子珣听到这个就来兴趣了,连忙就抽出饼干,咬在嘴里,看着苏婉茹。 苏婉茹有些不知所措,她还从没玩过这么大尺度的游戏。 此时,靳聿南突然开口:“作为胜者,应该有权更换惩罚。” 其他人一时愣了,见他将一瓶啤酒推在魏子珣面前,“子珣,吹了它。” 魏子珣扯了扯嘴角,他也别太不解风情了吧。 看他一脸不情愿喝了酒,苏婉茹却慢慢松了一口气,看向靳聿南,她听满满说过他是个律师,年纪轻轻却无败绩,也许是她近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心态有些老了,总觉得这些后生可畏。 林满满才不管他们说什么,跟何谨谦吃起了饼干,一口一个老公叫着。 又过了几轮,刘玉的兴致淡了,这惩罚敢情起不到半点作用,除了让她更嫌弃林满满。 她又组织了好几个玩法,酒喝空了好几瓶,堆成了山高,人也喝的东倒西歪,魏子珣更是输得狠了,被灌的酩酊大醉。 苏婉茹之前就准备好了客房,喝醉了的人都被送进房间了,她在客厅收拾残局。 厨房流水声哗啦啦的,她将厨具洗好,放在沥水篮里,她踮起脚尖,想把破壁机放进上面的储物柜里。 她不够高,手臂有些颤抖。 突然上方出现了一只手,将破壁机推了进去,一股冷冽的松木气息钻入苏婉茹的鼻子里,她被阴影笼罩,男人身材高大,将她完全遮挡。 苏婉茹转身,鼻尖却差点撞到男人的胸膛,她吓了一跳,身子连忙后仰。 看清人后,她尴尬地笑了笑:“小靳啊,你怎么过来了?” 靳聿南轻蹙眉头,他不太喜欢她这么叫他。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后退,逼得苏婉茹不敢动,她开始找个话题,试图缓缓这气氛。 “小美最近怎么样?上次是有财不好。” “他没射精。” 苏婉茹一滞,脸颊微红,他说话还真会冷场,她也不知道答什么好。 却听到他问:“你喜欢魏子珣?” 下意识的,她觉得他说的喜欢是那种男女之情,她摇了摇头:“他像我弟弟。” “你有男朋友吗?” 苏婉茹愣了愣,还是摇头。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愁色,按掉了电话,可下一秒又响了,靳聿南看了过去,来电人的名字是周晨。 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笑了笑:“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苏婉茹走去厨房的小阳台上,划开手机通话,那边的人说话很大声:“苏婉茹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给老子记住,老子一天没跟你离婚你就还是我老婆!” 后面的对话听不清了,可这一句,让靳聿南的面色略显阴沉。 她结婚了? 62她不算年轻 苏婉茹再回到厨房的时候,见他竟然还没走,站在原地。 他鼻峰挺拔,眉宇间始终有股经年不化的淡漠与冷冽,唇形生的很好看,是那种很招桃花的薄唇,只是硬生生被他的眉眼压下去了,一身普通的休闲服也被他穿出西装革履的感觉。 苏婉茹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自律感很高的人。 “你……”她原本想问他还有什么事,不料他也开口了。 “你结婚了。” 这是个陈述句,他的表情起伏不大。 不知怎么的,苏婉茹的眸光闪躲了一下,点了点头,笑容有点苦涩。 “你丈夫对你不好。” 她不是很想跟别人聊起她的婚姻,于是她移开视线,低声道:“嗯。” 靳聿南走近了一步,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婚?” 这一年来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念叨,劝她离婚的有,劝她忍忍的也有,她疲于应付这些话术,对于婚姻更是有种暗无天日的茫然感,太多层身份困住她了,她既无助也疲累。 她笑容很淡:“这跟你……” 她原本想说这跟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可转念一想,他是谨谦的朋友,她如果这么说话,大概不好,于是语气委婉道:“谢谢你的关心,只是,这是我的事情。” 靳聿南的眼神落在她的嘴角,唇色殷红,“我不是个喜欢关心别人的人。” “虽然离婚纠纷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但我律所接过的离婚案件,胜诉率达九成。” 苏婉茹愣了一两秒,随即领悟过来,说道:“谢谢,如果我有需要,我会去寻求帮助的。” 靳聿南皱眉:“你现在还没有需要?” 见他又靠近了一步,苏婉茹没地方可退了,刚刚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水在地上,她还没打扫完厨房。 陌生的男性气息靠过来,她下意识地慌张,她想往旁边躲,脚步打滑,靳聿南一掌握住了她的腰,稳稳将她抱紧。 苏婉茹条件反射身子后仰,想往后躲。 她太久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了,全身僵硬,“靳、靳……” “你还喜欢你丈夫吗?”这句话比上一句更低沉,仿佛如暗夜蛰伏的猛兽。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周围,她向来只把这些男孩子视作弟弟,包括何谨谦,可这个男人,她好像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我、我不喜欢。只是,他跟我家的关系太复杂了……我也想离婚,但这件事得慢慢来。” 听到不喜欢三个字,靳聿南渐渐放松了唇角,那纤细的脖子此刻近距离看,更加优美。 “我可以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句话说完,苏婉茹的眼睫也颤动了几下。 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说这种话,她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自然懂得这句话的含义。 只是她不理解,她不算年轻了,应该比他要大几岁,但靳聿南,应该有更多选择的。 腰间上的手掌像块烙铁,十分烫人,他的目光也不再冷淡,而是略带侵略的炽热。 这种眼神她看得懂,她的眼睛看向别处 “小…小靳,你……” “苏婉茹。”靳聿南打断了她的话,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略微低下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苏婉茹愣了愣,他直接这么问,她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我、我知道。只是,我快二十八岁了,而且我…我结婚了,我还没有离婚……”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嗯,我知道。” 他的声音突然放缓,仅这四个字,让她的心突然颤了两分。 他真的知道吗? 她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之际,她直觉他眼眸中的温度很高。 像是要发生什么。 所以在下一秒,他朝她吻去。 他将她禁锢,钳制住她的腰,却又慢慢不满足只是钳住腰,大掌略微抚了抚,摩挲她的腰眼。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他一时没忍住咬了一口,苏婉茹打了个哆嗦。 在他吻上她的那一秒,欲望来的又急又快,他下体马上就有了反应,顶住了她。 苏婉茹睁大一双眸子,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马上去推他,但没推开,反而让他抱得更紧。 她扭动脑袋,唇齿相吻间,她模糊地叫了他的名字:“靳聿南……我……” 靳聿南放开了她的唇,双手搂住她的背,开始细吻她的脖子。 “啊……”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却及时反应过来,捂住了嘴巴,满脸慌张,额头上出了细汗。 “不…不行……” 他身上体温高的吓人,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火炉。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满是欲望的喑哑。 “苏婉茹,跟我吧。” 他掐紧她的腰,丰熟的身形让他很想往下探去,在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了。 “和你丈夫离婚,做我的人。” 63皮带磨逼(鞭打射尿慎点慎入!) 苏婉茹最终还是没有回应他,挣脱了他的怀抱,朝房间跑去。 整个客厅空无一人,没有人注意到院子里的声音。 “嗯…哈…好深……” 林满满的领口被拉低,两只奶子被压在玻璃门上,呼出的气体成了雾,凝成水露,过一会又被风吹干,玻璃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圆润的奶头被奶肉挤压,变成一团肉色圆饼,这个阳台门是透视的,只是里面客厅被拉上了窗帘,要是此时客厅有人,就能看到她被人肏得奶大逼肥的样子。 月明星疏,夜色寂然,院子里偶有鲤鱼游动的声音,烧烤架上发出微弱的“呲呲”炭火声。 包臀裙被何谨谦顺着屁股往上拉,堆积在腰间,她今天穿的内裤是镂空状,几根黑色蕾丝吊住,屁股上方系着一个黑色蝴蝶结,嫩穴露了出来。 他吃了几口奶子,就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火热的一根肉棒全部捅进她肥嫩的骚穴里。 淫水直流,木质地板上全是深色水渍,从他们交合处流下。 “嗯…主人…主人…打我屁股……” “骚货。” 他狠狠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臀肉晃动,他看不过眼,连扇了数下,屁股一片通红,那些戒尺和马鞭的痕迹更突出了。 “骚屁股乱晃什么?欠打?” “嗯…嗯!!就要主人打,主人用力点…啊!!” 何谨谦将肉棒从肥嫩的水逼里拨出,林满满不解,她还没多吃几下大鸡巴,为什么就没有了,逼里空虚,她的手向后抓,她急得哭。 “主人,给我!小逼要吃鸡巴…” 何谨谦抽出皮带,声音沉着:“屁股抬高。” 长长的皮带被他折成两道,空气都被打出凌厉的速度,黑色皮带一下下打在她屁股上。 “喔…好爽……老公…打我…” 林满满把屁股撅的更高,突然腰部也被打出一道痕迹,她叫了一声。 何谨谦捏了捏两个大奶子,“转过去。” 林满满瞬间明白,她捧起两个奶子,靠在玻璃门上,等待他的抽打。 “啪啪啪”!院子里除了鱼塘水声,还有抽打肉体的声音。 两个乳头被皮带打得颤巍巍的,红痕布满胸脯。 林满满神色放荡,闭着眼感受被打的余韵,她张开双腿,两手掰开白嫩的小穴。 “老公…快操我…小狗的骚逼等着被大鸡巴肏…” 何谨谦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的嘴唇变成o形,“这嘴真骚,应该用别的东西堵住的。” 她身上每一寸,从屁股到奶子,他都想给她束缚住。 何谨谦将皮带拉直,从她的小穴处穿过,一手从她后面拉住皮带末端,一手在她前面拉住金属扣,下一刻,冰凉的皮带磨着她的穴。 “啊!!!” 粗粝的磨砂质感穿过她的小穴,阴蒂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摩擦,加上她被打了数下,已然濒临高潮。 “喔啊哈…不行了不行了…老公……” 下一秒,何谨谦松开皮带,转而一个挺身,插进她火热热的逼里。 一瞬间她到达了高潮,双脚止不住地颤抖。 何谨谦抱住她,然后将红肿的乳头含进嘴里,挤在一起吃着。 性器拍打声此起彼伏,肉棒穿擦了数十下,有隐约要射的迹象。 林满满猛然夹紧小穴,何谨谦受了刺激,一下没忍住,全射了进去。 精液射进来那一瞬间,她又想到十八岁时他内射过她一次,她爽的不知所以。 过了一会,何谨谦仍然插在里面,林满满拼命缠着他,双腿收紧。 “小满。” 她听到他喊了一声,其实她能感受到,肉棒软了下来,却仍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鼓鼓囊囊的。 “老公,我很舒服,射给我吧。” 何谨谦不再忍耐,咬着她的耳朵,液体从马眼里全数射出,像高压水枪似的扫过她的阴蒂和甬道。 “嗯…啊!啊!” 林满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神高潮,全身颤抖,指甲刮破何谨谦的肩背,刮出好几道血痕,她被射得眼眸翻白。 “嗯……”何谨谦的太阳穴直跳,湿润柔软的小穴让他攀上了顶峰,低低地呻吟着。 两人抱在一起,过了好久,彼此才平缓下来。 林满满渐渐放松,肉棒抽了出来,浓白精液混着淡黄尿液一齐从小穴里流出,淅淅沥沥地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 他看到她的小穴被刮得干干净净,不由自主地拿两根手指插进去,摸了摸白嫩的阴阜。 “嗯……” 何谨谦吻了吻荡着的胸脯,笑着问她:“爽吗?” “嗯…我不告诉你……” “小坏蛋。”他把里面的精液抠出来,用纸巾擦拭着她的下体。 林满满将裙子放下去,又把衣领拉上来,盖住胸脯。 她一边帮他系好皮带,一边娇嗔:“你才是坏蛋,你什么都射给我。” 何谨谦捏了捏她的脸,“饿了吗?给你烤吃的。” 现在夜深了,她剧烈运动完很容易会饿。林满满点点头。 一根肉肠被烤得焦脆,何谨谦刷了一层薄油,亮晶晶的,火候掌握得非常好,他把烤好的肉肠递给林满满。 林满满一边吃着一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深灰色的毛线围巾,她取出围在他脖子上。 何谨谦问:“你织的?” 一句话把林满满问懵了,“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摸了摸围巾上略显不平的针脚,“不过我猜不到你是什么时候织的。” 林满满的眼神中有一丝念旧,“你刚去美国的那一年。” “当时我本来就在想生日礼物给你送什么,然后决定给你织围巾吧,我看人家都这么织的。” 林满满的嘴巴翘了翘,“可是你的生日太晚了啦,我还在织的时候你就去美国了,哼,我本来不想继续织了。” “但是我好不容易学会了,都织了一半了,我舍不得丢掉,当时我一边哭一边继续织,我跟自己说,大不了织完了我自己戴。”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戴,因为一看到它我就难过,索性不看了。” 银丝炭发出噼里声,假山又有流水潺潺声,反而更显寂静。 何谨谦像是在自言自语:“小满,美国的冬天很冷。” 林满满抬眼,看到了他眼眸中的郁色,于是说道:“哼,那当然了,谁让你不带我去。” 她抱住他,眼里带笑:“主人,生日快乐。” 何谨谦抱着她:“以后年年生日都要在我身边。” “哦对了,今天过去了,我可以叫你谨谦了嘛?” 她神色郁闷,还在想着刚刚在外人面前喊了他主人,太社死了。 “谨谦,你今晚许的什么生日愿望呀?”她说完又后悔了,立刻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不然就不灵了。” 他笑:“刚刚已经说出来了。” 64事与愿违 今天林满满来店里接有财回去养着,平时她在店里工作能时常看着它,现在她换工作了,想把它接回家里。 林满满把有财放进航空箱里,准备回去,可一转身,遇到了熟人。 她看见言廷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满满,好久不见。” 其实林佩涵上次说言廷对她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她就有些无措了,只希望林佩涵的直觉是错的。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言廷会对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女人有心思。 但她还是叫了一声:“言叔。” “我最近很少看见你了,最近忙吗?” “嗯,我换工作了,现在这家店暂时交给我姐来打理。” 言廷的目光闪了一瞬,笑意不变:“今天有空吗?来对面吃顿饭吧?就当庆祝你找到工作了。” 林满满有些犹豫,看向地面。 “满满,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过了一会,林满满应道:“好。” 坐在餐厅里,林满满第一次觉得有些不自在,有财却在一旁悠闲舔毛。 “言叔,你……想跟我说什么?” “满满,你谈恋爱了?” 言廷看着她,言语平缓,仿佛只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林满满点点头:“嗯。” “是上次你来问我分开很久的前任吗?” 林满满只讶异了一瞬,很快恢复神色,像言廷这样的人,估计她在说那个故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来了吧。 于是她还是点点头。 “他如今变了吗?变成你喜欢的模样了吗?” 林满满有些困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言叔,你是什么意思呀?” 他笑了一声,双眸温和,仍然看向她。 “我是指,在性事方面。你认他为主了吗?” 顷刻间,林满满的瞳孔呈几倍速放大,背脊一阵冰凉,她失声了好久。 “言、言叔,你……” 言廷渐渐收起笑意,看向窗外。 “六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她很生涩,很懵懂,是个刚入圈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刚加她的时候,她谨小慎微,防备心重的很,她说她玩这个软件从没加过任何人,除了我。” “当时我觉得有点好笑,于是问她,我怎么这么幸运能成为她第一个好友。她说,从没看我发过动态,觉得我不是那种装逼的年轻人,看到我主动加她,才抱着试探的心态同意的。” 说到这里,言廷笑了笑,林满满却全身僵硬。 “她的主页没有写年龄,但我猜她当时是个高中生。这个小姑娘很可爱,每天上这个软件就只是逛一逛,看点八卦,还有圈内科普,她一开始不敢跟我聊天,我看到她动态里发的问题,回答了她的疑问,我们这才慢慢熟悉。” “有时她遇到看不懂的东西,会发链接来问我,聊了有一段时间,我承认,我被她这种生涩又略带幼稚的性格吸引了,于是问她,想认主吗?”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她整整一天没回复我。” 言廷无奈地笑着。 “她说她不敢跟陌生人做这种事。我知道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这很正常,我了解她的想法和性格。后来我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认识,并不做其他任何事情。想约她吃顿饭,至少现实中见过面,也能姑且算是朋友吧。” “可她后来还是拒绝了。” “她说她家里管得严,也觉得抱歉自己打扰了我这么长时间,所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就这样,我们断了联系。” “直到一年多前,我在沛大遇见了她。” “我认出了她,她的网名很好认。但她并没有认出我,我猜得很准确,二十岁,我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这样好的年纪,让我望而却步,明明当年我猜出她是个高中生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胆怯过。” “后来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发现自己并不只是想单纯地收她为奴。我见过她生涩的十六岁,所以想拥有她美好的成熟期。” “只是我渐渐发现,她心里有了人。但庆幸的是,她早已分手,当时我这般可耻地庆幸着。她也并未认过主,是的,我又开始可耻地庆幸起来。” “我慢慢接近她,知她胆小,所以我从不提这件事,只是希望她能接受有一个比她大这么多的男人在她身边照顾她,关心她。” “我本想等时机成熟,跟她坦白。可事与愿违,我的等待和顾忌,还是导致我错过了她。” 在她十六岁时,他错过了一次。 她二十二岁,他仍是错过。 言廷的声音渐渐失落,再次看向林满满,眼眸中是暌违已久的爱慕。 林满满哑然,久久未说一句话。 窗外杨柳被风吹起,荡在空中,似留似去,时起时落,留留恋恋。 “言叔,过去,是我不懂事。” “很抱歉。” 回到家中,林满满一边整理猫砂盆还有猫粮,一边魂不守舍地摸着有财。 直到门口的动静,何谨谦回来了。 她看着他,何谨谦脱下外套,摸了摸她的脸,觉得她脸色不正常。 他问:“怎么了?今天有心事?” 林满满缩在他怀里,叫了一声:“主人。” 何谨谦笑了笑,吻她额角。“怎么?想要惩罚了吗?” “嗯。” 65爬过来(道具h肛塞慎) 暗红的绳子从林满满的脖颈一直绑到腰间,细白的手腕被交迭绑在一起,一层一层,整齐美观,两团乳肉从绳子缝隙间露出,被两边绳子逼得嫩乳变了形。 暗红与白皙相间,无端涌现出欲色的深渊。 他捆绑手法很刁钻,很结实,林满满上半身动弹不得。 “主人,太紧了。” “紧是正常的,你从没被绑过,等慢慢适应了,你只会觉得这种程度是最舒适的。” 林满满低低地“哦”了一声。 何谨谦略微抬眸,目光落在她脸庞上,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抬手,捏了捏被挤得变形的奶子,随着他的揉搓,乳头渐渐变硬,另只手伸进她小穴,轻缓抽送,逼里还没出多少水。 何谨谦摸了摸她臀部,挺翘丰满的臀部逐渐贴近他手心,干燥温暖,这双手无论再怎么用力打她,她都爱极。 有时她甚至希望何谨谦像对待Kevin那样对她,Kevin很听他的话,她也是。 她从前觉得自己的这种心理很变态,很害怕在别人面前暴露这种骨子里的奴性,但如果对象是何谨谦,她觉得什么都不怕。 她知道他爱她。 她也爱他,所以她心甘情愿。 啪一下,一巴掌打在了臀上,臀肉像水波纹似的荡漾,林满满扭了扭屁股,一脸骚样。 何谨谦抓着她一瓣屁股狠狠揉捏了几下,青色的蹂躏痕迹浮现又消散,他再凶狠地扇打了数下。 林满满舒服地叫出声:“嗯…主人……喔哈继续…” “骚妇,这么喜欢挨巴掌。” 他已经摸到了一手黏腻湿滑的淫液,于是拿了一个跳蛋放进小穴里。 林满满觉得有东西塞进了下体,她呻吟着。 “主人,你进来么?” 何谨谦睨着她,淡笑着:“急什么?” 他又借着淫水涂抹着后庭,掰开屁股,手指捅进去插了插,引得林满满高声淫叫。 一根长长的白色尾巴拂过林满满的屁股,尖锐的那头被塞进她的后庭,她顿时觉得饱满充实。 “主人,好胀……”她扭过头去看这根肛塞,毛色雪白,很长,有点像Kevin的尾巴,她心一动。 “跪下。” 他的声音充满威严,林满满双腿瞬间发软,立刻膝盖着地,跪在他面前。 卧室里并不光亮,大灯没有打开,壁灯暗沉,照得人明灭朦胧。 她抬头望他,何谨谦的侧脸隐匿在黑暗里,若隐若现,更显得威重。 他本身就高,她一跪,如果他不低头,她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到。 突然,脖颈冰凉一片,一个项圈牢牢系在她脖子上,温度太凉了,她害怕地抖了抖。 “谨……” 她连忙改称呼:“主人,主人,我……” 身下的跳蛋突然抖动了起来,打断了林满满的话,这一档的震动频率很高,直接顶着林满满的阴蒂,从各个角度摩擦娇嫩的阴蒂。 “啊…主人…不要这么快……嗯啊…” 她的身子后仰,双腿张开,跪姿极其淫荡,骚水从穴里流出,白色珊瑚绒毯被骚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不……太快了…” 何谨谦点燃一根烟,猩红的烟头竟然和暗红的捆绳极其相衬,他再调高了一档震动,跳蛋尽管全部都在小穴里面,但嗡嗡的震动声尤其明显。 林满满被高频率的跳蛋蹂躏得神魂颠倒,两个奶子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在阴影处跳跃。 何谨谦抽出马鞭,点了点圆润的奶头,突然一鞭打下去,皮革马鞭的痕迹清晰地浮现前胸上,瑰丽的红痕灼热炽痛,透过肉体,打在了她心上。 “啊!!”她痛呼,声音很大。 门口突然有动静,是爪子扒拉门把手的声音,Kevin听到了这声哭喊,虽然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边牧的耳朵很灵敏。 何谨谦看了眼房门,再朝下胸部位打了一下,命令道:“不许乱喊。” 林满满眼眶含泪,委屈道:“主人,好痛,下面好满。” 跳蛋又调高了震动频率,林满满没忍住,匍匐在地,肩膀挨着珊瑚绒毯,失声哭喊着。 “啪”的一下,马鞭打在右臀中心,结合着跳蛋,她感觉高潮即将来临,白色尾巴被她夹得一动一动的。 何谨谦吸了一口烟,按下遥控,跳蛋立刻停止震动。 瞬间,像是有千万蚂蚁爬上了林满满的身体,啃噬着她的意识。 “不!!主人!!求你!给我!呜呜给我……” 她面色潮红,身后他还在打她屁股,臀部一堆印记,凌乱得让人心疼。 满室拍打声,每打一下,淫水就流的更多,她体内就越空虚。 “给你什么?” “主人,我要…我要…高潮了…干嘛突然停下来…”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高潮。” 何谨谦蹲下来,言语冷静,一手伸进小穴里,拿出水淋淋的跳蛋,银丝十分粘稠。 “一个跳蛋也能满足你?让你高潮?” “我…”林满满看到他表情不对,连忙摇头,梨花带雨的。 深邃的眉眼在黑暗阴影处更显立体,何谨谦手指继续搅动小穴,此时的阴蒂和甬道非常敏感,小穴一碰就出水,他两指插在她g点处,只要揉一会,她就到了,他却偏偏不让她如意。 何谨谦抽出手,在她面前张开,“发情了吗?这是什么?” 林满满皱着小脸,嘟起嘴吧,试图撒娇,“主人……” “回答我。” 声音有种不近人情的冷冽,林满满连忙答道:“这是我的……我的淫水…” “你是什么?” “我…我是主人的……”她不太明白,只是试探着回答。 何谨谦还算满意:“既然是我的东西,那么你高潮与否,我说了算。” 林满满实在是难耐,下面没东西塞住,起码嘴里要吃点东西吧,于是她讨好地舔了舔他手指,淫水的咸腥味进入她口舌中。 何谨谦松开了绑住她手腕的绳结,转而绑在她腰间,双手获得了自由,她想立刻抱住他,但又不敢。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沙发处坐下,脖子上那根长长的牵引链变得很明显,地上还映出了牵引链的影子。 何谨谦拉扯了一下金属链子,林满满的脖子不受控地往前伸去。 “爬过来。” -------- 不行了字数太多了,分两章,晚一点还有一章,继续吃肉。不卡肉不卡肉 66吃鸡巴H 她的脑袋瞬间失去了意识,只有他说的这叁个字,她呆愣道:“主、主人……” 但手脚跟随意识,马上朝他爬了过去,金属碰撞声叮叮当当的,她很快来到他面前。 何谨谦随意地分开两腿,林满满便跪在他腿间,这个位置,很适合给他口交。 她咽了咽口水。 她给他口的次数不多,比起给他口交,何谨谦好像更喜欢直接肏她的穴。 但是林满满很喜欢吃他的鸡巴,甚至口交都能让她颅内高潮。 林满满拉着他的裤脚,“主人…我,我想……” 何谨谦钳住她的下巴,烟头都快碰到她的皮肤了,她感受到了热气。 “叁十分钟。”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说道:“给你叁十分钟的时间,吃出精液,如果做不到,会有惩罚。” 林满满一听到这个,连忙上手解开他皮带,像是被饿了很久的小狗,猛地低头就要去吃鸡巴。 何谨谦笑了笑,抵住她额头,在她不解的眼神下,重新把跳蛋塞进她穴里。 “主人。”林满满满脸怨念,不给她高潮又要作弄她。 “乖,表现好的话,就给你。”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然后去摸大肉棒,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硬,她以为他看到她那样,起码会硬得想肏死她吧…… 何谨谦看得出来她心里想什么,但在这种关系当中,掌控别人之前,最重要的是掌控自己,对比m的失控,身为s的失控是更为可怕和失格的。 她用手撸了撸阴茎,再将顶端马眼含进去,原本软着的鸡巴一进入湿润的口腔就变得火热坚硬起来,硕大的龟头伸进喉咙,插了插。 林满满再用双手贴住肉棒余下部分,舌头灵活地舔着鸡巴柱身,青筋脉络被她一一抚过去,而后她技术熟练地来到马眼顶端。 舌尖来回舔弄马眼那条缝,立即出了几滴精液,舌头顺时针绕着龟头打转,包裹着他,如温床一般,何谨谦略微皱眉。 她的口活技术相当高超,从前她口了两次之后,就能熟练自如,她会收起牙齿,会舔马眼那条缝,会吸吮肉棒,吃得津津有味。 双手也不会闲着,摸着他的囊袋,轻轻地,像是泡在温水里,他只跟她说过一句男人这里不能摸得太重,对于这点,她倒是一学就会。 林满满把他裤头扒下来,双手绕过去,摸了摸他的臀,臀肌有力,她爱不释手。 过了一会,她吐出马眼,侧着脸颊,贴着肉棒,然后吻了吻,一脸淫欲,“唔…主人,好爱主人的大鸡巴,大鸡巴肏死我吧…唔,小狗狗好喜欢吃大鸡巴…” 何谨谦捏着她下巴,用肉棒抽打了几下她的脸颊,“骚浪货,这骚劲,没男人鸡巴活不成了。” 她的脸颊被打得有些红了,来不及去吃他鸡巴,只能舔舔棒身,然后再低头,去含住两颗大囊袋。 “嘶…骚货,嗯…” 听到他的低喘声,她很有成就感,就像终于把他那张一本正经的皮给扯了下来,他也是个有欲望的普通人。 跳蛋在小穴里低频率地震动,她有点痒,于是嘴上解馋,再次一口含着鸡巴,吃得很欢。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角终于有些酸累了,口水流了出来,“呜呜主人…我做不到了……” “乖宝宝,你做得到。” 他一手按在她脑袋上,过了两秒,突然用力往下按,肉棒猛然插进她喉咙里,紧窄的喉咙被撑大,林满满突然流泪。 “唔…唔!!” 何谨谦的腰用力顶了顶,过于紧小的嘴巴让他舒服长叹,腰眼一麻,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林满满悉数吞咽着,喉咙一股一股往下滚动。 她吐出肉棒,不停喘气,何谨谦调高震动频率,敏感的小穴经不起挑逗,一会就要高潮,但何谨谦正在看着她,她谨记他的话。 她咬着唇,“主人,我…我可以高潮了吗…” “真乖。” 何谨谦拿出跳蛋,一下伸进去了叁指,搅动小穴,不一会,她就在他手里达到顶峰,臀腿一抖一抖。 他又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肉棒挺进去,插了几下,她更加敏感了,淫叫声充斥在耳边。 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房间里的灯被何谨谦按亮了。 他把林满满身上的绳子解开,绑的时间长了,脖颈,胸部周围,肚子以及腰部都有均匀的绑痕,他揉了揉两颗大奶子,含进去吸了吸。 “嗯…主人…时间超过了吗?” “没超过,很棒。” 林满满闭着眼洋洋得意,哼了哼,抱着他脑袋,抚摸他的发尾。 何谨谦本想抱着她去浴室洗个澡,收拾一番,被她制止,听到她问:“你还要干嘛去?” “去书房看份文件。” “我跟你一起去看嘛。” 何谨谦挑了挑眉,“就这样去?” “不行吗?”她恍然大悟过来,“哦不行,Kevin在外面,他肯定知道我们干了什么。” 随后她去衣帽间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穿上,何谨谦看到她屁股后面还塞着狐狸尾巴,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莫名想笑。 何谨谦坐在书桌后面的檀木椅上,林满满没穿内衣裤,不想单独坐,于是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没阻止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拿起一份文件。 桌子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林满满看到了,是何谨谦的手机。 “谨谦,好多人给你发消息诶,要不要回呀?” 都是前几天他生日,这些人给他发的恭贺词,这段时间有很多人借着生日这个由头来联系他。 何谨谦随意看了眼,说道:“你帮我回吧。” “哦。” 她心里是开心的,虽然她没有查岗的意思,但何谨谦的行为就好像感觉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解开锁屏,锁屏密码都是当年她给他设的,是她的生日加上他生日日期的总和。 他一直没改过。 林满满一条一条刷上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曲如清。 她的指尖停住了,她没忘记,那一年,曲如清可是跟着他一起去了美国。 只是最近她忘了问曲如清的事。 林满满没点进去聊天框,最后一栏消息也不是祝他生日快乐。 曲如清最后发的消息是:“谨谦,我不想你被女人欺骗。” 什么意思?被哪个女人欺骗? 消息最后发送时间是叁天前,但曲如清的对话框上是没有红点的,那就意味着,何谨谦看过她发的消息。只是他没回复。 不知怎么,林满满不想看她发了什么,就好像她如果看了,就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虽然她就是很在意。 林满满忍了忍,最终还是忍不过,一掌拍在何谨谦身上,大吼了一声:“渣男!” 何谨谦皱眉,视线从手里文件转移到她身上,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脾气。 林满满见他不说话,还皱眉,皱眉就算了,皱得这么凶,她立刻气愤地从他身上下来。 何谨谦紧紧握住她的腰,放下文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 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其实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大变化,甚至还不如刚刚他调教她时的冷清,但此刻她听到他这么说话,顿时两眼泪汪汪的。 “你凶我!” “……” “你跟她还有联系!” 这话听得何谨谦非常别扭,就好像他出轨了一样,或者是有数不清的风流外债。 “谁?” “你说还有谁?!”她又拍打了一下何谨谦的肩膀,“不就是那个跟你天作之合的学生会副主席吗!” 听到这里,何谨谦松了松皱着的眉头,表情变得平淡悠闲起来,重新拿起那份文件看。 林满满看他一脸不在意,心里气急,她想骂他,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 何谨谦问:“你看到她的消息了?” “你觉得呢?!什么被女人骗?哪个女人?说的是我?为什么会被我骗?就算你被我骗关她屁事!” 她像是炮轰机似地输出一串妙语连珠,连环炮弹。 何谨谦突然轻笑了一声。 林满满气得脸都绿了,胸脯快要气炸了,他居然还笑?!他什么意思?不想过都别过了! 何谨谦眼尾往下撇,斜斜地睨着她,深刻的眉眼尤其好看。 “你先看看她发的什么消息。” “我为什么要看,我才不看,我就看一下她能说出个什么四五六来……” 她嘴上说着不想看,但行为不符,直到她气鼓鼓地再次打开手机,翻了翻曲如清的消息,渐渐地,她没声了。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一份文件快要看完的时候,何谨谦看向她,嘴角的微笑意味不明。 林满满绞着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被他抓个正着。 她张了几次嘴,都没想好怎么开口。 要死啊,曲如清发的消息,居然是她以前跟言廷在某圈软件里的聊天记录! 67逍遥乳H 林满满慢慢凑近他,亲亲他的脸,嘴唇柔软,她又刻意放轻了动作,还伸舌略微舔了舔,像小猫似的。 “谨谦,你别被她骗了。” 何谨谦身上的气息非常好闻,她趴坐在他身上,像个无尾熊一样贴着他,悄咪咪地在他耳边说道。 何谨谦忍着笑意,绷着脸问她:“怎么说?” “这个聊天记录都不完整的,我最后拒绝了人家的邀请,曲如清明显挑拨离间,她没把最后的话截出来。”林满满说着渐渐有底气了。 “而且,那时我年纪小嘛,我不懂事,再说,我还没遇见你呢……” “多小?” 听他问了两个字,林满满一震,支吾了半天,“唔……十六岁。” 何谨谦笑了。“十六岁。” 林满满把头低得死死的,恨不得耳朵都不是自己的。 “十六岁啊,就跟一个男人聊这么露骨的话题,林满满,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还好吧……很露骨吗……” 何谨谦低眉看向她,悠悠说道:“实践过程中一定要用阴蒂夹吗?如果用的话,那后续对方进来是不是更疼?” 林满满大叫了一声,连忙去捂住他的嘴,他怎么还把聊天记录里的话背下来了! 何谨谦的眸色沉浮不定,一手伸去捏她的奶,“十六岁你就懂这么多了,这一点,我不如你。” 他明明嘴角笑着,林满满却浑身不得劲,“哎哟谨谦,好了嘛,我们不说这个了,翻篇翻篇。” “那说说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就见你心不在焉。” “额……” “我来猜一猜,说不定是你十六岁的聊天对象主动跟你坦白了,而且还是你认识的熟人。” 林满满戳了一下他:“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何谨谦笑了声,随意说了句:“我能知道什么。” 林满满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他这样子就像那种电影里的幕后终极大boss,那种云淡风轻又运筹帷幄的感觉。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既然你早就看过这些消息了,当时为什么不问我?” “不想问。” “啊?” 何谨谦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她说:“我不想再从别的地方来了解你的事,更不想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来了解。你如果愿意跟我说,我迟早会知道。” 林满满听到无关紧要这四个字就立刻开心起来了,以至于她并没有察觉到何谨谦前半句话的“再从”有什么不对劲。 “谨谦,那刚刚要是我的时间超过了,你准备怎么罚我?” “怎么,皮痒了?没被惩罚不甘心是吧?” “哎呀不是。” 何谨谦从抽屉里拿出一对乳夹,“自己夹上。” 金属乳夹上面系着小铃铛和蝴蝶结,中间有一条链子相接,她小心地夹在乳头上,刚夹好没几分钟,乳头就硬了,感受到冰凉的金属触碰到皮肤,泛起一层小疙瘩。 “嗯……” 她又想要了。 何谨谦此时戴上眼镜,打开电脑翻看资料,她仍坐在他身上,他神情专注,林满满起了坏心思,拿着他另一只手去抚摸自己的胸。 他也没拒绝,揉捏挤压着这浑圆胸脯,绵密的手感很好,小铃铛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她又疼又痒,皱皱眉:“谨谦,我还是想让你吸一吸。” 何谨谦狠捏了一把,“娇气。” 他解开乳夹,埋首含着肿大的乳头,吸得更红了,嫩红的乳肉亮晶晶的,又大又圆,整个浑圆的奶子就像一个白玉盘,而乳头就如同白玉盘上的枣,引人入胜。 林满满悄悄解了何谨谦的裤头,小穴涓涓流水,一碰到热气腾腾的肉棒就忍不住吸进去,她自然一囫囵整根吞了。 又大又充实,她舒服地低吟着。 何谨谦还是给她夹上了乳夹,胸上又痛,快感直线飙升,于是她提臀,夹紧肉棒,在他身上驰骋。 期间何谨谦手机上来了工作电话,她的速度就变慢了,屁股上的白毛尾巴肛塞抖动起来,流出少许清液。 他一手捏着逍遥乳,一手拿着手机正经地谈着工作,更是笑望她欲求不满的模样。 身上浪荡的女体发着情,衣衫褴褛地与他交合,性器连接处泥泞不堪,他还用力顶了顶她的骚穴。 “好,就这样,你把我刚刚改动过的文件发给合作方,帮我订一张去明州的机票,尽量早机。” 电话挂了,林满满也就没有顾忌了,她从宽肩一直摸到窄腰,奶子跳跃不停,发丝上下飞扬,乳夹铃铛声伴随着她的娇吟,相辅相成。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尾巴,捏了捏臀肉,不一会,他就被她夹射了,内射那一瞬间精液冲到了她的骚芯,她立刻高潮。 小穴周围都是浓白精液,她并没有立刻抽出肉棒,而是放在小穴里含了含,她倒在他身上。 “你要出差啊?” “嗯。” “几天啊。”她语气很不情愿。 “两叁天。” “主人~谨谦~老公~学长~” 何谨谦笑了,“又怎么了?” “你是去见客户吗?” “嗯,一个国外合作商,他刚来中国没多久,他喜欢明州,所以打算陪他几天。” 听他意思,敢情就是去陪玩的。 “那你带我去嘛好不好?我那工作这么简单,我加班几天就能做完了,我请个假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嘛。” “你还好意思提你的工作,刚刚我就是在看你的翻译稿,有两处语法错误,林满满,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工作的?这种基础的错误也要犯吗?” 他的脸色有点严肃,林满满就偃旗息鼓了:“哦,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审核你这份文件的组长是谁?” “Miya姐。” “你是我带进来的人,下次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我就不只是口头批评了。” “哦。”随后她又问,“那你要怎么惩罚?” 何谨谦捏了捏眉头,她一天天的,能不能想点好的。 “我会怀疑你的专业能力,查你的专四专八是不是混出来的,然后再把你开了。” 哼,真绝情。 “那不是因为你去美国了么,没人督促我学习了。” 何谨谦看了她几眼,声音放缓:“你学习是为了自己学的,下次遇到不会的,直接来问我。” “哦。”她亲了亲何谨谦的嘴角。 “诶不对啊,我要你带我出差的啊!你别转移话题啊!我可以给你当贴身翻译嘛。” “对方是日本人,你选的小语种是西语吧,你能翻译?” “这有什么难的,萨瓦迪卡。” “……那是泰语。” “噢噢我知道,我说快了,空尼奇瓦~雅蠛蝶雅蠛蝶~” “你仅有的日语储备是不是看片得到的?” “嗯?你怎么知道?” 68问心 明州的天气要比沛城来得冷,明州的风情也古老很多,青石板路被刷的黑亮,但仍有好几代人走得发白的痕迹。 林满满带着苏婉茹一起来了明州,想带她散散心。 很巧的是,靳聿南也在这趟明州之旅中,但林满满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来。 林满满早上陪何谨谦见过那个客户,一个叁十几岁的男人,有点无趣,难得何谨谦还能主动聊起话题。 晚上她就带苏婉茹去景点玩了,这条街巷热闹非凡,两旁的商贩吆喝着,大街小巷都悬挂着各色油纸伞,倒立的伞中装着灯泡,多情绚烂,摇曳不止。 “靳学长,你把我拍的好丑哦。”林满满看了眼照片,讪讪地吐槽了一句。 何谨谦在陪别人吃饭,只有他们叁个人出来玩了,林满满要靳聿南给自己和苏婉茹拍张照,结果一看,她表情都没准备好,拍得五短身材就算了,五官还很凌乱。 而苏婉茹一直静止不动,亭亭玉立的,一身旗袍风情万种,韵味十足,美得像幅古画似的。 虽然说苏婉茹确实比她漂亮,但这差的也太远了。 “是不是喜欢我姐啊,就把她拍得这么好看。”林满满说得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的牢骚。 苏婉茹离得近,听到了她的话,脸颊发烫,轻轻说了她一句:“满满,你别乱说话。” 她噘着嘴,心里默念着,一点都不如谨谦的拍照技术。 以前她跟何谨谦出去玩的时候,他不管拍食物风景,还是拍她,又耐心又有技术,拍照手法一点都不直男,她基本都不用怎么p,就能发出去。 靳聿南低眉,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了旗袍下面的细腿,天气不算暖和,她为什么还能穿那么少? 明州有条很着名的河,波光粼粼,画舫灯影,柳昏花暝,游舫上有数不清的旅人,船夫解开纤绳,小船便游走了。 在排队的时候,林满满原本在拍拍明州河的风景,相机快门闪着,她转到一处地方,突然不动了,她拿下相机,睁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对男女。 她刚刚拍到了那个女人的侧脸,是王晓红。 从大叁开始,王晓红就很少回宿舍了,跟她们自然也就少了很多联系,她也从不说她的事情,自从毕业之后更是人间蒸发了。 林满满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背影相当眼熟,一定是她见过的人。 她没忍住好奇心,跟了上去。 苏婉茹看到林满满走了,她已经上了船,焦急地问她:“满满,你去哪里啊?” “姐,你先玩着啊,到时候让靳学长送你回酒店,你放心,靳学长跟我们很熟的,我先去找谨谦了。” 苏婉茹哑了嗓子,她当然知道他很他们很熟,但是…… 船舱里靳聿南端坐着,空间并不大,她尽量并拢腿,坐的远。 苏婉茹感受得到他炽热的目光,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已婚妇女,哪怕她将来离婚了,也不能抹去她的婚史。 “我给你打过电话,为什么不接?” 他问得突然,她答得也磨蹭。 “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所以……” 在他的注视下,苏婉茹索性说开了,这也没什么好逃避的。 她转向他,两手放在膝盖上。 “小靳,你很年轻,很优秀,你未来有很多种可能,站在你身边的女人,应该跟你一样优秀,至少不是我。我不是什么……” “你在给我发好人卡吗?”他打断了她的话。 她愣了一下,“我没有,我只是……” 靳聿南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一阵翻转,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她的腕子细腻白皙,一只玉镯衬得她手腕更美,靳聿南紧紧握住。 细的腰,翘的臀,胸部饱满,她体态丰熟,风韵绰约,旗袍勾勒出来的曲线更成熟。 苏婉茹吓得浑身僵硬,他的手又贴在她腰眼处,“小……” 靳聿南精准地衔住她的唇,将她的气息吞入腹中。 苏婉茹用力推开他,被他压住后脑勺,他力气大得很。 过了一会,她呼吸不畅,靳聿南比上一次还会吻,至少上次她还能感觉得生涩。 “他来找过你吗?” 他抵着她额头,问道。 苏婉茹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满满家的安保措施很好,没有她的允许,没人进得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与其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苏婉茹,你不如问问你的心,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他摸着她的腰,“不喜欢我,却不拒绝我吻你。” 苏婉茹的眼中闪过慌乱,“那是因为…你…你力气太大了……” 靳聿南笑了一下。 “是么?” “那你知道,我除了能吻你,还能对你做其他事吗?” 69背德感H 苏婉茹的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在唇齿间细嗅,竟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酒香,今晚吃饭的时候,她喝了一点本地特色酿造的果酒,并不醉人,但此刻,她脑袋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晕胀。 靳聿南的手掌覆在她右半边脸上,他手大,显得苏婉茹的脸很小,一掌就能握住。 另一只手在腰背处来回摩挲,苏婉茹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他的抚摸让她觉得紧张又刺激,脑袋发麻。 他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下巴,像春雨一般扫过她脖颈。 太痒了。 不止身痒,心也痒。 船窗是用竹藤编织而成,莹莹润润的月光洒下,清风明月,静影沉璧,她觉得她被这清辉而莹亮的月色晃花了眼。 “苏婉茹,你试一下我吧。” 她呆呆地透过竹藤窗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双眸一眨不眨,似是痴望。 苏婉茹的手腕渐渐脱力,软软地搭在靳聿南肩上。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谈过恋爱,读书时候勤工俭学,没谈过男朋友,念完大学她就被安排了一场婚姻。 当时的周晨还不是如今模样,相貌端正,意气风发,两人也有新婚燕尔的阶段,她以为自己能够与他走到最后。 她当年并不算有多喜欢周晨,只是家人觉得合适,她不想给母亲增加麻烦,也就这么答应了。 她没被靳聿南这样的男人追过,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有理智,这种力量一直拉扯着她。 而今夜月色正好,江水清阔,远离沛城,似乎天高地远,她感受不到任何束缚,理智在这一刻也如同断了的弦。 靳聿南感受到了她的服软,手掌渐渐上移,嘴角噙着笑意,含住了她的耳垂。这双手抚上了这对酥胸,隔着丝绸料子,胸形变换不停。 苏婉茹轻蹙眉头,下身渐渐湿润,她明白这是什么反应,不由得更加惊惶。 船身不再摇晃,他们靠岸了。 酒店房间里传来暧昧交织的呻吟低喘声,女人低低抽泣,水绿色的旗袍还在她的身上,只是衣襟打开,胸前盘扣被解开,一对细腻的胸乳挤在绣着粉白花色的文胸上,那嫣红乳头被嘬得水光锃亮。 男人甚至等不及将她的旗袍全数脱下,便抬高她的屁股,将腰线拉上,脱下内裤,一股深色水渍沾在内裤上,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那内裤正好被扔在苏婉茹脸旁,她眼生生地看着自己动情的证据,她反驳不了。 靳聿南扒开她的腿,看清了那小穴的形状,他觉得可爱,一呼一吸间似乎是邀请他进入,他眸色如墨迹。 下一刻,他提着性器对准洞穴,用力地插了进去。 “唔……” 这是第二个进入她身体里的男人,这种感觉太久违了,她很久没有这种被填满的感觉,甚至比从前填得更满。 靳聿南因她的紧致而停顿了一下,接着肉棒更加兴奋,凶猛地凿着洞穴,最终整根插入。 肉棒充血,激动地反复抽送,一下比一下狠。 他低喘了一声,发出舒爽的喟叹,如同进了一汪春水,穴肉柔软地包裹着他。 “啊…啊…不行…” 苏婉茹看着此刻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她突然后悔了,有种浓浓的背德感,她是个结了婚的人,跟她性交的并不是她的丈夫,这种行为就是出轨,在这场婚姻里,她居然是首个不忠者? “不…靳聿南…你出去,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突然落泪,柔软可怜,“我结了婚了,不能跟你做这种事……” 靳聿南听到她的话,眯着双眸,他不爱听她这话! 腰部耸动,他更凶更快地撞击她,提起她的细腿儿,搭在自己肩上,白嫩的腿摇摇晃晃的。 “放心,你老公不会知道的。” 他是想告诉她,他不会让他们之间的事成为她离婚的阻碍。 但这句话听来,似嘲讽,似调情,又刺激又危险。 “不行……啊…嗯…” 她嘴上说着不行,但小穴却拼命吸着他,吃得很深。 是不是女人都喜欢欲拒还迎这一套? 但他喜欢她的欲拒还迎,刺激了他的肾上腺素。 “苏婉茹,你多久没跟你老公做了?怎么会这么紧?” “我……”她听不得这种话,“你出去…啊…不要……” 她哭得梨花带雨,很漂亮,她越哭他越想肏她。 胸乳一颤一颤的,他抓着她的腿肏得越来越凶。 “啊…聿南…慢点…嗯唔……喔…”她细细哼着,娇吟声传入他的耳朵,大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囊袋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要把她肏穿。 她渐入佳境,只是嘴上还是叫着“不要”“不行”“出去”之类的词。 靳聿南全当是她的情趣,恍若未闻。 “嘶…别夹这么紧!”他拍了拍她的臀。 苏婉茹被大肉棒肏得迷情恣意,她像是身处云端,又舒爽又糜乱,却感觉到他拍了拍她的屁股。 于是她下意识地翻转了身子,趴跪着,屁股翘起。 靳聿南这才真正意识到她是个被操熟了的妇人,听人说,少妇最好操,只要你坐下来她就知道跪下来,只要你躺下来她就知道坐上来。 拍一拍屁股,她就知道要翻身。 靳聿南脸色变得很阴沉,狠狠掐了一把她的酥胸。 肉棒重重地肏入小穴,比任何时候都要深,自然引起苏婉茹的淫叫。 床上的她极为配合,浪荡得不成样子,床下的她却保守贤惠。 啪!他打了一下她的臀。 “嗯…不要……” 靳聿南趴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脸颊下巴,凶狠问:“他肏过你多少次?” 他当然知道她的性经历,他并不在乎她的婚史,只是在这种视觉刺激下,雄性占有欲达到空前顶峰。 “我…聿南…我不想跟他……” 他强硬地与她合二为一,两具裸体严丝合缝,水声激荡,苏婉茹将床单揪得变了形,她的叫声太过放浪,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从前最多是轻声咿呀。 水太多了,她的腿根处满是交合的水液,滴滴答答地从他肉棒流向床单。 她已经十分难耐,欢愉又痛苦,可偏偏还被他强势地钳住下巴,定要她回答他那个“是我肏得你更爽,还是你老公让你更爽”的问题。 苏婉茹咬着自己的旗袍裙摆,欲生欲死,满室旖旎。 酒店大床吱呀声不停,摇摇晃晃。 70千人骑 华灯初上,明州的夜晚繁华如昼,林满满随着人流往前走,盯着前面的男女。 到了一家餐饮店门口,前面的人突然伫立,王晓红挽着男人的手臂,笑盈盈地在他脸庞落下了一个吻,男人似乎很喜欢她,也转头亲了她一口。 但比起王晓红的动作,这个男人的举动可轻浮多了,手还捏了一把她的臀。 林满满瞪大眼睛,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样貌。 这不就是今天何谨谦的日本客户,那个什么中村先生吗? 她突然想到王晓红在大学学过日语,又顿悟了一会,难道这是她男朋友?所以王晓红毕业后是去了日本? 没等她多想,那两人就已经在这岔路口分手,王晓红转身走进这家餐厅,林满满就跟上去。经过刘玉那件事之后,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把位置发给了何谨谦。 这家餐厅装潢贵气高级,就是没什么客人,挺安静的。 王晓红走进一个包间,简易包间并没有什么完整的遮挡物,林满满很容易就看到包间里有一个黄毛男,见到王晓红进去了就搂着她,对她上下其手。 林满满看得皱眉。 王晓红的神色有点不耐,推开了黄毛男的手,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那男的逐渐暴躁起来,站起身打了她一巴掌,并辱骂她。 王晓红受不住他这一掌的威力,被打倒在地。 林满满突然站起身来,然而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侍应生恭敬地走到她面前,递给她菜单,温和有礼地问道:“女士,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林满满厉声斥道:“那边有人闹事,你们当听不见的吗?” 侍应生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表情风轻云淡的。 林满满很不满他们这种态度,于是径直走向那个包间,将王晓红扶起来。 她看到林满满的出现,突然脸色僵硬,并没有久违故人的惊喜。 “晓红,我们走吧。”林满满不想和别人闹事,在这种公共场合也不好看。 黄毛男看到林满满,不屑地扔掷了一瓶啤酒,“你谁啊?她的姐妹啊?正好,她今天陪不了我,你来陪我。” 林满满冷厉地扫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神经病”。 “好你个贱……” 黄毛男的这句话没说话,就被一本菜单砸到了脑袋,他暴躁地看过去,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低头谄媚道:“顺哥。” 林满满看到是那个侍应生,惊愣了一下。 “嘴上要是少个把门的,就去吞几个炭热乎热乎。”宋顺冷瞥着他。 “顺哥,我那是……” “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么?林家大小姐,你有几条贱命能惹?” 林满满有些愕然,他是谁啊…… 黄毛打了个冷颤,连忙弯腰赔笑:“林小姐,抱歉抱歉,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我狗嘴里吐出来的话放心上。” 宋顺还是说道:“给林小姐跪下磕头,就你刚刚那句话,如果不是林小姐大度,你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我…顺哥……这给女人磕头……”黄毛说得有些磕绊,但是声音越来越小。 “我让你来明州玩女人,转头就忘了沛城的规矩?” 黄毛立刻就跪在林满满的脚下,给她磕头,嘴里不停说着求饶的话,磕头声一下比一下大。 林满满欲言又止,后退了一步,有点手足无措。 她突然想到,这人是不是把她错认成了林佩涵?她是不是应该学学林佩涵的张扬跋扈? 她清了清嗓子:“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不是我,你给她道歉。” 宋顺却突然转向她,莫名一笑,恭敬道:“林小姐,我的人对你不敬,自然是我的失职。但给一个陪睡的妓道歉,也不是我能容忍的。哪怕是普通的雇主关系,给了钱就应该要履行义务。望您见谅。” 黄毛听见他给自己撑腰,连忙挺直腰板,直说:“就是就是,她不过就是一个千人骑的婊子,老子花了钱还给老子甩脸色……” 收到宋顺森冷的眼神,黄毛噤了声。 林满满的表情凝滞了几秒,她使劲不让自己转头去看王晓红。 因为她知道,她此时一定很难堪,王晓红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她。 过了好一会,林满满直视黄毛:“你给了她多少钱,我还给你。” 黄毛还没说话,王晓红先拉住了她,她声音平静,语气低哑,“林满满,你走吧。” 林满满这才去看她,她焦急皱眉,正想问她为什么。 宋顺上前一步,朝她鞠躬:“林小姐,我家少爷有请,劳烦您移步至二楼。您放心,既然她是您的朋友,我自然会好好安顿她,不会让任何人碰她。” 不是,这人是谁啊,她又不认识,什么少爷小姐的,装什么逼呢。林满满心里默默吐槽。 宋顺朝她伸手,一颗草莓棉花糖出现在他手心。 林满满顿住了,是宋景杭。 她突然抬头,朝二楼看去,就见一个男人举着酒杯朝她致意,还是一贯的浪荡不羁。 71端方自重,正直律己。 林满满看着王晓红被人带走,脸色冷了下来,宋景杭这是什么意思?拿王晓红当人质非要她上去? 她慢慢上了楼,楼梯扶手用的是鎏金色,拐角处立着一扇屏风,绣着春鸟凤鸣的图案,处处透着富贵显荣。 二楼除了宋景杭,还有一个穿旗袍的女孩,给她倒了一杯酒,她就笑着退下了。 “好久不见啊,距离上一次我带你出去玩只过了一个月,我却觉得过了好久。” 他斜斜地倚在一张檀木桌旁,笑看着林满满。 “宋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她面色不虞。 “看到老朋友来了,当然想叙话啊。” 林满满抿了抿唇,“我没时间陪你叙话,我跟你也没多大交情,大可不必说是老朋友。” 她转身就想走。 “林满满。”宋景杭的目光沉静了一瞬,再接着换上含笑的眼神,“听说,你跟你前男友复合了?” “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事,我喜欢你啊,正想追你呢。” 他语气透着一股不正经,林满满知道他又在调戏她,宋景杭这个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哦,那你追不到了。” “话别说的太早,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吧,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 他的话让她感到不适,林满满骂道:“宋景杭你神经病啊?” 他摆摆手,笑出声,状似投降,“好好好,我说笑的。不过我确实是有一个问题,你喜欢何谨谦什么?” “据我所知,你与何谨谦的恋爱关系只维持了不到一年,随后他赴美,你们并无联系。几年过去了,真的就这么喜欢吗?” “还是说,你们的喜欢并不纯粹,他看上了你的家世,你也看上了他的身份,各有所需,所以你们的喜欢水到渠成?” 林满满冷笑道:“你说你想追我,还抹黑何谨谦。宋景杭,我看你想追的不是我,是林氏吧?” 宋景杭挑了挑眉,没说话。 林满满一改之前的怒色,眉目间变得十分冷静平淡,她朝他走近一步。 “宋景杭,其父宋章,其母李琳,皆任职于东胜集团,长达数十年,名下产业及股权都是东胜董事长,李薇的父亲相赠。而李薇,则是你的表妹。” “东胜董事长只有李薇一个女儿,他相当看重。不过,他也同样看重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李薇入狱,宋先生,你除了伤心悲痛自己表妹遭遇的同时,应当还有别的情绪吧?” 宋景杭的笑容不改,只是眼里的笑意渐渐消散,转为暗沉。 林满满同样直视他。 她缓缓道:“李薇的这个酒驾案,我想,你也是觉得很惊讶,并且措手不及吧?” 宋景杭的脸上终于没了笑容。 “林满满,你还知道什么?” 此间静默,只有楼下传来给客人倒水的声音。 其实林满满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偶尔看了宋景杭的个人资料,再结合知秋馆那晚林佩涵跟她说的话,她随口一猜罢了。 但宋景杭此时的回答却耐人寻味。 林满满学着何谨谦的神色,眼尾往下睨,再抬眸看着他,轻笑道:“我能知道什么?” 宋景杭的脸色一沉,过了好久,他才换上笑脸,并且鼓了三下掌。 “不愧是林建宏的女儿,比起你那脾气暴躁的妹妹,林满满,你才是林建宏想要培养的人吧。我果然没看错。” 林满满撇过脸去,“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林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想要争取的。” “你不想要争取,何谨谦难道也不想要吗?” 林满满终于皱眉。 宋景杭接着道:“所以你刚刚说的这些,是何谨谦告诉你的?” 林满满双目清亮:“我警告你,少往何谨谦的身上泼脏水。他一无实职,二无实权,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宋景杭嗤笑一声。 “你以为何谨谦只有他父亲这样一个简单的身份吗?何家在沛城,甚至在北京,都不简单。出生在这种背景下,他却迟迟未入政途,林满满,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只觉得奇怪的是,何谨谦端方自重,正直律己,可却总有像你这样的人一心想要巴结他,拖他下水。见他高风亮节,不为所动,不与你们同流合污,就开始抹黑他。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哪有你们的弯绕?” 此话一出,宋景杭忍不住了,将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唇边,闷声笑了好久。 如果说前一刻他还觉得林满满确实不简单,那么这一刻,他却推翻了他之前的证实,林满满实在是天真稚嫩,单纯至极。 何谨谦端方自重,正直律己,高风亮节? 那真是他活了这么久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林满满,看来你是一点都不了解你的男朋友啊。” 林满满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了,她刚走了一步,楼下的大门被推开了。 何谨谦走了进来。 他刚一走进,便直觉性地抬头往楼上看去,他目光清淡,但隐匿着一抹锐利。 林满满走到栏杆处,心下一喜,朝他招手。 宋景杭也慢步走到楼梯口,看到了何谨谦。 他没多看,反而朝林满满伸手,递给她一样东西。 还是草莓棉花糖。 林满满才不想要,更不想在何谨谦的注视下接过他的东西。 宋景杭却风轻云淡地出声:“接着,除非你不想我把你那朋友还给你。” 林满满瞪了他一眼,心里骂他无耻。 她低下头,快速接过了那颗草莓棉花糖,然后疾步下楼,走到何谨谦的身边。 何谨谦的神色并无二致,对她说:“走吧。” 72期待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林满满一直心不在焉。 刚刚她没见到王晓红,以为是宋景杭耍她,结果宋顺说王晓红执意要走,她问是什么时候走的,宋顺说在何谨谦来的那一刻她就走了。 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王晓红,比如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她遇到了什么困难。 明州的灯火披在他们身上,这里离酒店很近,他们是走路回去的。地上的影子被拉长,两人肩并肩,影子的手是重迭的。 林满满仰着头,看到何谨谦的侧脸,灯影暗淡,显得孤高且深沉。 她牵上了他的手。 她又想到和宋景杭说的那一番话。 在这个案件中,宋景杭无疑是受益人,一个直白且无可反驳的酒驾,就将李薇送进了监狱。东胜无人,宋景杭当然是最被器重的。 若说猜测宋景杭在这个案子里做了什么手脚也是合理怀疑。 但宋景杭却一直在扯何谨谦,明里拿她跟何谨谦的关系来做引子,暗里却似乎想说何谨谦跟这桩案子脱不了干系。 其实她在为何谨谦辩护的时候,心里也明白,像他那样的人,自然会跟某种身份有关系,在这潭深水里,一定有何谨谦的影子。 只是明面上,何谨谦从未涉足官场。 林满满不懂政治,也不想懂。她只是喜欢他而已。 “在想什么?” 何谨谦突然发问,但他并未转头,直视前方。 “啊……哦,没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喜欢你而已。”她低头娇羞地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林满满听错了,好像听到他轻哼了一声,然后他的声音又暗含威严和警告:“拿来。” “什么?”她愣了一下。 何谨谦渐渐转头,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哦哦哦。”她把口袋里的草莓棉花糖乖乖递给他,“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吃的,是他硬塞给我的。” 何谨谦看了一眼粉嫩的棉花糖,笑了笑:“这是你们的什么信物?” 这句话听起来语调似乎都不一样,林满满抠了抠他手心,眼尾俏皮地看向他,“你吃醋啦?” “我没有这种无聊的情绪。” 切。林满满不屑,就她有呗。 “你要是没有就别提他。” “他跟你说了什么?”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像是毫无预兆的自相矛盾,不打自招。 林满满憋笑。 何谨谦脸黑得像炭,用力地回握她的手,“回去再跟你说。” “哦?回去要跟我说什么啊?主人?” 林满满歪头去看他的脸,神情欠揍得很。 何谨谦淡淡地瞥她一眼,林满满却看懂了他的眼神,她少不了一顿打。 想到这里,她夹紧了屁股,无端生出一股期待。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何谨谦的嘴角。何谨谦抿了抿唇,大街上人来人往,正巧对面走来一对老夫妻,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 林满满在外面的胆子一直很大。 他握着她的手,步履不着痕迹地加快。林满满笑了笑,干嘛这么急。 到了酒店,让林满满没想到的是,她在这里遇见了王晓红。 见她挽着那个中村先生,而中村先生看到了何谨谦,便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四人见面,王晓红顿时脸上血色全无,连眉尾都在细微地颤抖,两眼凝滞,神色空洞,如置冰窖。 “你好啊,何先生,满满小姐,你们是刚玩赏回来吗?” 这句话说的是中文,中村先生会说一点中文,何谨谦也恰好会说一点日文,两人也算能交流。 他们交谈的时候,林满满一直看着王晓红,想跟她说话却不敢上前。 王晓红如今变得很不一样,她会化很精致的妆容了,穿着打扮变得很时髦,额头上也没有读书时候的那厚重刘海,变得娇媚可人。 她也更懂得如何在男人面前伏低讨好,说些漂亮话,像一朵解语花。 可这在林满满的眼中,衍生出一种难言的失落和同情。 而她此刻什么也没说。 王晓红低着头,脸上笑容已经挂不住,她读懂了林满满眼中的情绪——悲悯,可怜,同情,不解,失望,关切。 可林满满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就凭她的出身?凭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凭她高贵如天上月,而她只能卑微如地下尘? 何谨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的闪躲和遮掩就像小丑一样。想必何谨谦已经不记得她了,当年若不是林满满的缘故,她可能永远也没机会跟他说上话。 两人交谈完毕,挥手道别。 背影双双离去,王晓红再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交迭的双手,何谨谦始终牵的都是她的手,显得过去所有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73惩罚跪垫H 到达酒店楼层,就要走到房门口时,林满满故意咳了几声:“我今天跟我姐睡,我姐在这,跟你睡不太好。” 说罢身子就往旁边一道门走去。 何谨谦用手一拽,林满满就被他困在怀里。 他弯下腰,头压低,靠在林满满的耳上方,一股属于他的气息就环绕在林满满身上。 “跑什么?” 林满满玩上了欲擒故纵的戏码,娇声道:“我没跑呀,但今天真的不行。” 何谨谦的唇微微拂过林满满的脸颊,颧骨,额角,还有耳廓部分,他微阖着眼,细细密密的轻吻显得既温柔又色情,急不可耐。 林满满不自觉地仰起头,更方便他的亲吻,好像是在邀请他。 “谨谦,你干嘛呀。” 他一手伸进林满满的毛衣里,摸到了蕾丝的触感,而且内衣的形状很不一样,奶子是露出来的,他直接就能摸到奶头。 何谨谦再将另一只手伸进她羊毛阔腿裤里,她下面穿了黑丝,而且是开裆的。 “骚不骚?谁允许你这么穿的?”他的语气危险。 “谨…谨谦。”她今天本来就想跟何谨谦玩点刺激的,只是没想到出了晚上的意外。 他刷了房卡,将林满满带了进来。 何谨谦动作利索地脱了她的毛衣和裤子,布料单薄的黑色蕾丝内衣包不住胸乳,奶子弹跳出来,这样一垂落,白花花的一片,待人采撷。下半身的黑丝魅惑,裹着充满肉欲的腿肉和丰满的屁股,一看就汁水丰沛。 “穿这身去见别的男人?”他狠狠掐着丰硕的奶子,似要将她捏爆。 “不是……谨谦,我没有,别人看不出来。” 他一口含住了奶头,用力吸吮了数下,林满满浑身酥麻,他再用手往下摩擦,下体渐渐出水,何谨谦在她身前蹲下,咬了一下湿润的嫩逼,毛发被刮得很干净,白嫩肥美,他同样吸吮着。 舌头顶了顶小逼,林满满难耐地抓着他的头发,嘴里不停呻吟。 “谨谦,谨谦。”她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何谨谦将她抱起来,抵在门口,手掌揉捏着臀肉,再略暴戾地扇了三下巴掌,臀肉晃荡,小穴流了更多的水。 啪啪啪的打屁股声刺激着林满满,她把他搂得更紧,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她磨着何谨谦的腰腹,像个吃人的妖精。 何谨谦把她扔到床上,自己解开皮带,扬手打了几下小穴,银丝骚水依附在他的掌心,拍打出了水声。 “啊……”粗长的肉棒即刻插进了骚穴里,直抵宫口,显得十分粗暴,肉棒底端拍打着骚穴。这种即刻的充实让她淫乱得大喊大叫。 “叫得这么浪,恨不得招多点人来肏你?” “不…不是,我只是主人的小狗……只有主人能玩我。” 何谨谦把她抱起来肏,摸了一把小穴的骚水,两指插进她的后庭,她爽得一震。 她的后穴经过几次肛塞,已经能容忍时不时地指奸抽插。 何谨谦两手将她抬上又放下,套在鸡巴上,反手让她跪在沙发上,挺腰后入她。 他摸着她的大腿,黑丝触感如沙,大腿紧绷着,捏着腿肉扇打了数下。 “啊…谨谦…操我……”她不自觉地将腰身压得更低,屁股翘得更高。 “骚屁股这么欠打?”他笑了一声,刚刚打她大腿,她似乎还有点不满足,屁股快要翘到他面前了。 下一瞬,扬起的手刮出了空气的凌厉感,“啪”一声,重重打在她臀上,臀部穿着黑丝,红痕印记并不算明显。 何谨谦掰开她的屁股,肉棒长驱直入,抽插了几十下,“骚逼夹紧点!” 她猛然用力一夹,甬道极致紧缩,夹得肉棒寸步难行,马眼顿觉舒爽。 何谨谦皱眉:“欠操的骚货。” 一股浓稠的精液毫不犹豫地喷射出来,把小穴射得满满的。 “啊!好爽!小逼喜欢吃精液,主人的精液……唔…”林满满的手指深深插入沙发里,浑身都颤抖。 肉棒再顶了顶,不让精液外泄。 何谨谦抽出肉棒,过了一会,林满满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酥麻感褪去,只是小腹有强烈的充实感。 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林满满转头,看见他拿出一个有天使翅膀的垫子,放在沙发前,那个垫子很奇怪,很厚,好像有好几层。 何谨谦将它翻转,林满满惊讶地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过去,这怎么像个魔法盒一样,一展开还有各种不一样的图案。 等她认真看仔细了之后,有点笑不出来了,垫子有三层,第一层是柔软的天鹅绒,第二层是塑料硬壳,第三层是冰凉的圆铆钉。 她脑瓜子转了转,这个垫子,怎么这么适合罚跪…… 结果下一秒,她就听见何谨谦命令她道:“过来,跪着。” 74一点都不坏H(道具h肛钩慎) 林满满慢吞吞走过去,原本打算跪在天鹅绒的那一面,何谨谦却道:“跪在那边。” 她咬唇:“那边……看上去很痛。” 何谨谦拍了拍她的脸,轻笑:“痛才记得住。” 林满满慢慢跪下来,冰凉的圆钉硌着膝盖,凹凸不平,一种膨胀的酸痛感马上就从膝盖处蔓延。 “啊…好痛!” 她跪了两秒就受不住,马上站起来,却惹来了何谨谦的鞭打。 他拿着一根黑色皮鞭,啪一下打在她屁股上,皮鞭末端扫到了大腿,刺痛感不比屁股轻多少。 “啊!!” 鞭打的痛感让她腿脚一软,匍匐倒地,膝盖重重跌在跪垫上。 何谨谦并不满意她的反应,声音提高了一度:“跪下!” 他的声音十分威严,林满满反抗不了,只能跪着。 她瘪着嘴巴,委屈道:“主人……” 何谨谦像是没看到她的委屈,转身拿了一对珍珠手环,手链是连在一起的,像是温柔版的手铐,他给她戴上,两个腕子别在腰后。 林满满不是很懂这个是用来干嘛的,为了好看? 然后又看到何谨谦手里有一根金色钩子,形状弯而细长。 她一下忘了膝盖的疼痛,目不转睛地盯着何谨谦的动作。 他将那个钩子顶端连接着她手腕上的珍珠手环,弯曲的那一端竟然塞进了她后穴,她感到后穴的酥麻。 肛钩冰凉,令她泛起一层疙瘩,“唔…主人…” 因为手链连着肛钩,她不得不挺起胸。 “跪好,不许动。”何谨谦发出警告。 林满满的小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膝盖传来的酸痛感如潮涌,疼得她龇牙咧嘴,腰板被迫挺直,她也想要偷懒,尝试弯腰,结果肛钩立刻就勾着她的后穴,又痛又凉。 两腿逐渐发麻,她从来没这么跪过,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飙了出来。 “呜呜…”她低低啜泣。 何谨谦坐在沙发上,两腿敞开,手肘撑在膝盖处,他的外套脱了,雪白的袖口卷到小臂,手臂肌肉蓬勃,背肌隐藏在衬衫下,透出野性的线条。 他的掌心托住她的下巴,小巧的下巴被他一手握住,脸颊也被他捏着。 “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他跟你说了什么。” 何谨谦淡然处之,看她痛苦挣扎却又挣脱不了,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幼兽。 “呜呜主人…我们…没有说什么……”她下意识这么说。 何谨谦的眼眸波澜不惊,但他扬起手里的皮鞭,往她挺起的胸脯打了一鞭,一道细长的红痕印在奶肉上,林满满感到一阵火辣的疼,她哭得更厉害了。 “说了什么?”他的声音清晰而稳重,沉沉地敲在她的心上。 “说了,说了,他说…他说主人很坏……” 何谨谦突然想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坏?” “他说主人对我另有所图,你不爱我呜呜……我还说了你的好话!我说你正直善良,不与人同流合污!我说你高风亮节!”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底气。 何谨谦的锋眉上挑一寸,似笑非笑。 “那你是真的觉得我高风亮节,还是认为我表里不一?” “主人当然是高风亮节呜呜…我好痛啊……主人做了坏事也是有理由的,不,主人做的都是好事,从来不会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笑里藏刀,阳奉阴违呜呜…” 何谨谦抿唇,两指挡在唇边,无声地笑。他还不知道她会这么多成语呢。 其实林满满很聪明,只是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了解,她更喜欢单纯快乐的生活。如果她愿意学什么东西或者探查什么事情,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以点到面地推测并观览全局。 何谨谦很欣赏她这点,他一直认为她是可造之材,但他更希望她过得开心。 林满满的哭泣声渐停,因为何谨谦终于将她的珍珠手环和肛钩取下了,还允许她跪在天鹅绒那一面的跪垫上。 膝盖虽然还是跪着,但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柔软的绒面贴着她的膝盖,比起刚刚冰凉的铆钉,她此刻仿佛就像跪在云朵里。 林满满抬手擦了擦腮帮上的泪珠,胸脯仍然因为啜泣而上下起伏,双眸泪汪汪也亮晶晶地看着他:“主人,你真好,一点都不坏。” 她的眼睛生得好看,乖巧柔顺,像无辜的狗狗眼,得了恩惠就朝主人示好,何谨谦突然心里微动,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秒。 她的眼神竟然跟Kevin一模一样。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为自己感到叹息,他犯了身为S的大忌,竟然产生了怜爱之情,动了恻隐之心。 就像从前那样,总是问她疼不疼,是不是他太用力了,看她身上的痕迹他也疼。 何谨谦转身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根胡桃木调教鞭,这根调教鞭又长又细,有一种刚硬的直,通体漆黑,泛着一层清冷的木质香调,跟何谨谦的气质很相像。 林满满慢慢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什么啊?又要对她哪里发号施令啊? 她再次瘪起嘴,又想哭了。 他的道具怎么这么多啊! 75标记小狗(射尿高H慎入) 何谨谦慢慢走到林满满身边,胡桃木调教鞭的尾端刮过她的腰身,细长且冰凉的触感使她莫名哆嗦,引起小面积的疙瘩。 他再用调教鞭点了点跪垫的铆钉面,说道:“手撑在这里。” 林满满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照做,她怕要是不及时把手撑这,就又会变成跪在这,她觉得何谨谦狠得下这个心。 更何况,她的手指可以选择撑在铆钉间隙的地方,虽然累点,但总归不痛嘛,比起膝盖跪在这好太多了。 林满满的手掌撑在前面,膝盖跪在后面,腰背自然塌陷,背部线条明显,玲珑有致,是一个充满奴性且准备挨肏的爬行姿势。 何谨谦又用教鞭点了点她的臀尖,“翘高点。”他像是在矫正她的姿势,让她有一个完美的呈现。 林满满夹紧屁股,小穴缩了缩,感觉里面的精液溢出了些许,乳白色挂在嫣红的洞穴口,欲掉不掉,就快要滴落地面,肥厚的阴唇使劲吸着精液,免它掉落。 何谨谦拍了拍她的屁股,随后碾压了一遍她的奶尖,“唔…主人……” “这里痒吗?” 本来不算痒,被他戳了两下,好像渴望有东西来打她,于是她点点头。 何谨谦面对她坐下,再次解开皮带,又伸手捏起她一只奶,将润滑液涂在上面,整团奶子像是敷了一层水膜。 林满满瞬间懂了,她低头略微含了含肉棒,一吃到底,用津液润了润肉棒,再捧起硕大的胸乳夹住鸡巴,肿硬的乳头摩擦着肉棒上的青筋,林满满捏起乳头蹭他的肉棒,趁机用手摸一摸。 鸡巴火热,林满满感觉胸脯像被熨斗烫过,鸡巴时不时伸出来,她便一口含住龟头,舔了舔马眼那条缝,热气腾腾的鸡巴分泌出的雄性荷尔蒙对她有着巨大的诱惑。 何谨谦看她发骚了,便扇了一下骚奶子,啪的一声让她的奶肉抖了抖,胸上还有刚刚皮鞭鞭打的红痕,又痛又痒。“骚货,这么喜欢吃鸡巴,奶子夹紧点。” “唔…主人……让我吃一吃吧…求你…”林满满仰着头,鸡巴时不时戳到了她的下巴,在她乳间滚动,她眼神痴迷,舌头伸了出来。 何谨谦重新拿起皮鞭,用力朝她屁股挥去,鞭笞肉体的声音惊心动魄,十分凌厉。 “啊!!”好痛,但也好爽。 “继续。”何谨谦的声音传入她耳。 他将手指插入林满满的口中,卷动她灵活柔软的舌头,两指弯曲,捅进她喉咙里,林满满流出生理性泪水,呜呜直叫。他模拟性器在她口中穿行,给了她一个又一个深喉。 “主…人…” 何谨谦抽出手指,手掌拍了拍她的脸,皮鞭又在她身上挥舞了十几下,腰身至臀腿上都有无数红痕,只是她下体穿了黑丝,看不分明。 “爽吗?”他问。 “唔…爽…好爽…主人再打我…奶子也好爽,我想吃主人的鸡巴…嗯…” 何谨谦将肉棒送进她嘴里,粗暴地按着她的头,使劲捅进她喉咙内,肉棒被卷在舌中,林满满饥渴地吸吮着这根东西,像受人驯化的母畜一般。 没过一会,何谨谦感觉脊椎尾一阵酥麻,他抬高她的下巴,抽出性器,硕大的马眼抵在她的额间,肉棒激动地颤抖了几下,精液再次喷射,从林满满的额头,眼皮,一直流到脸颊和嘴巴。 星星点点的精液全都射到了她的脸上,一张小脸被精液填满,她意犹未尽。 肉棒似乎还在抖动,激动又虚软地要喷出什么来,林满满愣住了。 何谨谦看她被自己的精液豢养,一时情动,声音低哑地命令她:“荡妇,爬过来,接着。” 林满满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亢奋和激昂占据了她的全部思想,她立刻像小狗一样爬到他的脚下,“主人,尿给我…标记我吧…我是主人的小母狗…” 黄色液体如泉涌全数射在林满满的身上,从背脊到臀部,液体滚烫,灼热了林满满的皮肤,一弯玲珑背就像是盛酒器皿,盛住了一小部分尿液。 “嗯哈好爽…主人…”她声音娇媚。眼前淫荡的一幕令人疯狂,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东西,哪怕是何谨谦也难以自持,眼眸猩红。 何谨谦将她抱起来,肉棒再次插入小穴,将剩余的尿液射进骚穴里,再次惹得林满满淫荡乱叫。 林满满搂紧了他,等高潮余韵过去,两人都喘息着。 ===== 美国东部。 一个浪荡的女人身子妖娆地骑在男人身上,发丝飘扬,双眸紧闭,仰着头,沉浸在性高潮的快感里,她的嘴巴却微张,饥渴迷情。 身下男人的双手双脚都被床上的特殊道具固定捆绑住,但他也激奋勃发,拼了命地讨好她,使劲用大肉棒撞她,把她往死里肏,这是女人给他的命令。 “喔…谨谦…快点…肏死我吧谨谦…把精液射给骚逼,骚逼全都吃得下去…啊谨谦…我好爱你…我是谨谦的骚货…嗯啊…” “他妈的骚婊子,全给老…我吃下去,骚逼烂货…肏死你。”男人辱骂她的声音虽然激动,但也是谨慎斟酌过的,比如他原来想说“老子”,但女人命令过他不能说这个字眼,于是才换了称谓。 但男人心有不甘,这种不满的情绪已经隐忍不住,全都摆在脸上了。 他用力扇打她的屁股,“骚货,不准再喊别的男人!”他受够了她这样。 “你以为何谨谦会要你?何谨谦会喜欢你这种浪荡的骚妇?跟多少男人玩过了?是不是跟每个男人玩的时候都叫他的名字?” 曲如清顿时睁眼,眼睛里全是怒火,凶狠憎恨,目眦欲裂。 “闭嘴!!” 男人也很恼怒,索性一口气说个干脆,继续激怒她:“怎么?上次你发给他的消息,他回你了吗?何谨谦也是男人,你信不信此刻他也在肏女人?比我肏得更狠?但我告诉你曲如清,何谨谦就算没跟他女人在一起,也不会要你!这是事实!在美国这么多年,他看过你一眼吗?你少自欺欺人!” 曲如清的面容扭曲,再也没有从前的清冷高贵,而是被嫉妒和怒火蒙蔽了双眼。她怒目圆瞪,抓过旁边的领带,绕紧男人的脖子,她使劲拉着领带。 “你给我闭嘴!!!何谨谦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争!”她机械般地重复这句话,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她的手指都因拉扯得过紧而泛白。 男人毫无预兆,两手拼命挣脱床头的束缚,眼珠凸出,但曲如清此时的力道无比之大。 没过几秒钟,他渐渐不会动弹了,双手脱力,面仰朝天,眼神还有余怒,但逐渐变得木然。 曲如清渐渐回神,见身下的男人一动不动,她眼珠颤抖,松开了领带,唇部发白,她捂住嘴,闷声大叫,猛然后退了数步。 76专门要女人服侍 今早有报道称,沛城市政府大楼门口有人闹事,好几人拉横幅举旗喊冤,是酒驾案的死者家属,他们不接受这个结果,李薇的有期徒刑不足以服众,表现好的或者有人脉关系的罪犯是能减刑的,更何况像李薇这种身份的人,过个三五年就出来不成问题。 但奇怪的是,遇难者有三人,但仅有两名死者的家属去抗议。最后还是市长出面调解,民怒才暂时得以安抚。 这是每天放在何谨谦家门口的报纸。林满满原本以为这是何谨谦固定向邮局订阅的报刊,没想到是有人每天专门来他家送报纸,每次都是同一个人,穿的还是统一服装,说是何谨谦的朋友也不像,说是下属好像他也没有这样的下属。 何谨谦坐在饭桌前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而这则新闻就是林满满趁他看报纸的时候顺带瞟到的。 怎么瞟到的呢?林满满坐在他身上看到的,她手里端着早餐盘,拿起餐盘里的三明治,一口一口喂进他嘴里,她甚至还贴心地等他吃两口三明治之后再拿起水杯喂他一口牛奶。 林满满伏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像那种好色的大贪官,还要女人专门服侍的那种。” 何谨谦瞥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自己要喂的吗?” 林满满撇撇嘴,换了个话题:“谨谦,你有没有觉得,昨天从明州回来的路上,气氛有点怪?” “哪里怪?” “就……就我姐和靳学长一直没说话啊,不过靳学长没说话好像挺正常的。”她想到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诶,我还觉得啊,昨天早上我姐的状态特别不对,就跟我有点像。” “跟你哪里像了。” “你不觉得她有点容光焕发的感觉吗?就是那种,唔,做了某种事情的样子。” “跟谁做?” 林满满摸着下巴开始思考,对啊,跟谁做啊? 她思索了一阵,声音有点惊讶:“不会是靳学长吧?”这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啊?这也太悄无声息了吧。 何谨谦见她终于意识到了,笑了一下。 桌上手机响了,林满满放下餐盘,“谨谦,你的电话。” 是他另一部手机的电话。何谨谦接了之后,林满满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去给有财添猫粮了。 何谨谦看着远处摸猫的林满满,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她好像很清楚他的事情有哪些适合听,哪些不适合听。她平时爱撒娇,有点小作,在大事上却心思通透的很,识大体顾大局。何谨谦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他突然觉得,他并不想她这么“懂事”。 手机里响起对方的声音:“您在听吗?” “嗯,再过三个月就要过年了。” 对方听懂了他的意思,便应声而挂。 林满满打开零食去喂有财,结果Kevin也过来了,舔了舔林满满的手,它是来找她玩的。 林满满拿了个玩具跟它一起玩,她跟Kevin说的是英文,它是一只生在美国长在美国的洋狗,何谨谦跟它的日常对话其实是英文,回到国内它才开始听得懂一些简短利落的中文指令。 有财有些愣愣地看着林满满,她觉得有财的表情有点搞笑,看上去呆呆的,于是问它:“怎么,看人家有英文名觉得洋气?妈妈也给你取个英文名好不好,就叫money怎么样?噗,怎么好像更土了?” 有财两手揣兜,有一搭没一搭地瞄她。林满满笑得不行,一口一个money地叫着。 何谨谦来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吓一跳:“干嘛啦!” “今天我出去有点事,会晚点回来。” “多晚呀?” “晚上自己先睡。” “噢,那我就出去吃饭。”她嘿嘿一笑。 “下次我教你做饭的时候不能说不学了。” 她一直不会做饭,也不想学,她觉得她天生就没有进厨房的那个本领,不过还好,何谨谦会做饭。 林满满送走他之后,林佩涵正好来约她吃饭,要她陪她逛街,她不是很想陪这个大小姐逛街,但又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刚换好衣服,她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荣德街46号咖啡馆,曲如清。” 还有一张照片,林满满看到后,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朝这个地址过去。 77狐假虎威 这是林满满时隔三年再一次见到曲如清,除了脸蛋一如既往的漂亮姣好,她还比三年前瘦了很多,眼尾比起从前多了两分戾气,但被她刻意隐藏起来了。 林满满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她昏迷时梦到过往的回忆,最后令她惊醒的竟然是曲如清的眼神,阴森而寒冷。 想到这里,她看向曲如清的目光更加淡漠。 “坐。”曲如清先开口了。 “不用了,我来见你,只说两点。”林满满连语气都未停顿。 “第一,请你不要再将你的情色照片发给我。我对你的性生活并不感兴趣,你愿意把自己发骚的样子给别人看,别人只觉得脏了眼。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各大媒体记住你曲如清的名字。” “第二,你不必再来试探我了。你以为仅凭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就能让我相信这个男人是何谨谦么?曲如清,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 林满满身量并不高,说好听点是娇小可人。可她此刻的眼神是睥睨的,居高临下的,是将一切都已掌握在手里的高傲。 曲如清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咖啡杯。她第一次见林满满的时候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哪怕知道了她是林建宏的女儿,也只觉得她一身铜臭味。 曲如清压低声音:“林满满,我认识何谨谦,不止四年。从我们同去美国的那一刻,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 这句话在林满满听来并不刺耳,反而让她觉得曲如清像跳梁小丑,靠自己的臆想度日,未免太可悲。 “不止四年,他却从不正眼看你,那你真的很失败。”林满满再走近一步,双手略微撑在桌沿,低眉俯视她,声音变轻。 “哪怕不止四年,曲如清,你也没有资格与我抗衡。你去美国三年而已,这么快就忘了你父亲是仰着谁的鼻息了吗?沛城临水路的那块地皮我劝你们少点心思,如果再这么蠢蠢欲动,我会让你曲家知道,沛城是谁在做主。同理,这句话的意思,对你也适用。” 曲如清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杯中的咖啡溅出了些许,她的表情就要伪装不住,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用手里的热咖啡泼过去。 “林满满,你在跟谁说话?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林佩涵大步跨进店门,脸上墨镜都没摘,店员就认出了她,连忙上前招待,这条商业街是林氏集团的,他们当然认识林佩涵。 这个点,店里并没有客人,除了曲如清和林满满。林佩涵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摘下墨镜,扫了曲如清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谁啊?” 林满满还没回答,她又接着说:“哦,我想起来了,我爸生意上的一个跟班,你是他女儿?怪不得前些年你一直联系我,想要巴结我啊。” “你……”曲如清的表情僵住,之前她确实想结交林佩涵,因为她以为林佩涵和林满满不合,为了取得林佩涵的联系,她甚至做了好几次东。 “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把我晾这么久干什么?不知道我等得很累吗?”林佩涵又朝林满满质问了几句。 店里员工看不懂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上去林满满像是林佩涵的跟班,现在大小姐生气了,拿小跟班出气,他们也不敢多看。 林满满习惯了她这脾气,没理她。再看向曲如清,说道:“我从前叫你曲学姐,是敬重你的为人,但现在我觉得,你并不值得被尊重。” 林满满转头就走,林佩涵看了一眼曲如清和她手里的咖啡,朝她蔑笑了一声,也跟着林满满走了。 曲如清立刻站起身,追到店门口,对着那辆车吼道:“林满满你回来!你不准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在车上,林满满拿出手机,打开何谨谦的聊天框,发了一堆生气的表情包,不由自主地噘着嘴。 过了两秒,他还没回她,她倒要看看何谨谦究竟什么时候回她,哼。 林佩涵悄悄看了她一眼,轻轻发出一声很长的“嗯”,林满满转头看她。 “你,刚刚跟曲如清说的话,嗯……你是怎么知道临水路那块地皮的事?” “有次在家吃饭,爸在跟人打电话,听到了。”她觉得奇怪,林佩涵又不是不在,“你没听到吗?” “我,我听是听到了,但你怎么知道这跟曲如清的父亲有关?” “前段时间临水路的土地拍卖有曲家,他们是作为单独竞买人参加的。我查过曲如清的背景,曲家前些年跟着爸爸,也算是小有成就,现在不满足了,再结合曲家这几年的发展路线,就能猜出爸的那通电话是说谁了。” “你说得还挺牛逼哄哄的。”把她都震慑到了。 “说大话谁不会,反正听爸的语气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我最多算是狐假虎威。”林满满说完,就托腮看向车窗外。 林佩涵盯着林满满看了好一会,眨了眨眼,突然觉得,她好像比她大了不止一岁。她突然升起车里的隔板,把后座的扶手收起,嗖的一下坐到了林满满身边,手臂挨着她。 林满满一脸困惑,问:“你干嘛?” “姐姐。” 林满满愣了一下,林佩涵从来没有在除了林建宏和温意梅的场合之外叫她姐姐,哪怕在她爸妈面前也是能省则省。她这突然的一下,倒把林满满弄得措手不及。 “谢谢你。” 林满满听得一头雾水:“谢我什么?” “我听李伯伯说了,李薇很快就能减刑,用不了一两年,她就能出来了。虽然你没告诉我,但我知道你一定跟何谨谦说过这件事。”林佩涵朝她笑了笑。 林满满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声音变得很低:“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林佩涵怔住,有些心虚:“我昨天去李薇家,悄悄听到了李伯伯跟伯母的对话。” “他们说话的时候,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听到?” “没有,当时我在李薇房间帮她整理东西呢,路过李伯伯房间时听到的,没有别人。” 林满满握住她的手,叮嘱她:“这个消息,不要对任何人说,听到没有?” 林佩涵愣了愣,“包括爸妈吗?” “对。” 林佩涵看她的眼神,呆呆地点了点头。 林满满放开她的手,再次看向窗外,但这次却陷入了沉思。 “诶,这算不算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第一次跟你有秘密诶。”林佩涵碰了碰她的肩膀。 林满满没理,她还是自顾自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李薇吗?因为她的性格很像你,她爸妈对她期望很高,很严格,从小都是我带她出去玩的。她也是被限制了自由,但她愿意跟我玩,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李薇人很好的,这次酒驾的事情,虽然她不该喝那么多酒开车,但我相信她一定是被人下了套的。” “她那个表哥不是个好东西,对她家虎视眈眈的,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是我没证据。哦对了,她表哥就是宋景杭,他上次在我的生日宴出现过,他是不是想撩你啊?你别被他骗了哦。” “你还是跟何谨谦在一起比较好,何谨谦多合适啊,对我们家也有帮助,你们俩什么时候谈结婚啊?” 林满满突然转头,看着她不语。 林佩涵被她这一眼吓到了:“干…干嘛?” 林满满收拢思绪,低下头:“没干嘛,你别这么八卦。” 林佩涵看她爱答不理的,心气又高傲了起来:“切,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她坐回车后座的左侧。 晚上,林满满回到家,她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盏小台灯,看着电影,等何谨谦回来。 过了十二点,玄关有响动,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林满满跑过去跳到了何谨谦身上。 何谨谦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怎么还不睡?不是说了让你先睡吗?” “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 他一身风霜,脱掉外套,而后亲吻着她的耳朵,再吻到了脖子,空气变得灼热暧昧。 78对镜H 火热的吻在脖子处蔓延得最盛,只是一下就点燃两人的欲望,她身上带有沐浴后的清香,此刻对何谨谦来说就是即时催情剂,他咬着她脖子上的一块皮肉,用舌头轻轻扫过。 “嗯…谨谦…你…你今天这么晚回来,不…不累吗?” 何谨谦抱着她,含着她的耳垂,低笑道:“当然累,但也不能辜负美人恩不是么。” 林满满脸有点红,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道:“我才不是什么美人。” 她顿了顿,又说道:“谨谦,我今天去见了曲如清。” 何谨谦一顿。 “不过我去把她教训了一顿。她给我发了一张床照,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男人在和她做爱。她是有多缺爱啊,连爱情都想找替代品。她也太小看我了,以为一张照片就能刺激到我,我才不信呢。” 何谨谦笑了,亲着她的脸,“我们小满真聪明。” 林满满“哼”了一声:“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我以前说过,喜欢你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而已,非要说个理由,大概是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真诚又可爱的女孩。” “我可没有曲如清漂亮。”她撅起嘴。 何谨谦吻上她的唇,他很爱她这些娇气的小动作,嗓音都是愉悦:“你不需要多漂亮,我都会喜欢你,而且,只喜欢你。” 林满满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有时想想还觉得挺奇妙的,她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可像何谨谦这样的男人都被她拿下了。 他已经脱了她的衣服,一手捏着沉甸甸的奶子,他有时在想,要是以后有孩子了,奶水应该会很充沛,甚至可能多到需要他的帮忙。如果她愿意的话,他是想跟她多生几个孩子的。 何谨谦急切地吻向她的唇,从玄关一直到沙发,林满满也迫切地去解开他的衣服扣子,当他含住那两颗乳头的时候,肉棒立刻就勃起。 沙发旁有一面全身镜,何谨谦将她的腿掰开呈M状,肉棒抵着深红的小穴,慢慢摩擦着,两片肥厚的阴唇渐渐被磨得亮晶晶,她的水越来越多,还没插进去,就已经将下体打湿了。而全身镜中照出了林满满那两只被抬高的小脚。 龟头刚一进去,林满满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只是一天没做而已,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就连刚进去一个头,都让她觉得这么爽。 何谨谦并没有一插就底,而是反复研磨,肉棒全沾上了她的水,他才直捅骚芯。 “啊……”随着何谨谦越来越强烈的抽插,她的脚摇摆不定,镜子里照出被肏得忽上忽下的小脚。 何谨谦将她抱起,把她放在镜子前面,林满满的后背挨着镜面,她顿感一片冰凉。 “好冰……” 他觉得不够刺激,又将林满满翻转过来,她突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浑身赤裸,脸庞发红,下体还连着男人的性器,放浪淫荡,叫声更是春情十足。 奶子被肏得一荡一荡的,时不时贴近镜面,她的呼吸喷洒在镜子上,起了雾,她的脸庞时而近时而远,雾气散了又起。 奶子忽大忽小,何谨谦的一只手渐渐伸到她小穴部位,戏弄起她的外阴,掰开小穴,阴蒂渐渐露了出来,从镜子里还能看出硕大的肉棒进出穴口的样子。 林满满被吓了一跳:“谨谦,慢点嘛,不要这样。”她捂住脸。 “这会倒是害羞。”他撞的愈发用力,林满满的发丝上下飞扬。 客厅里都是性器拍打声和暧昧的呻吟声,男人快速猛操了一顿,快到出现了残影,女人的尖叫声变得急促。 再过了一会,何谨谦抽出性器,抵在小穴上,精液从马眼中射了出来,喷射在镜子上,正好是林满满的小穴。 她吞咽了几下,才缓和了嗓子的干涩。 “呜呜谨谦……” “宝贝,谢谢你信任我。” 后面何谨谦还说了什么,但她又累又困,没听他说了什么。现在已经凌晨了,她本身就等了他很久,现在脑袋放空,只想睡觉。 79击破 今早起床的时候,何谨谦说他最近有事要忙,要出差一周,林满满立刻就瘪起嘴,她不想跟他分开这么久。但听他的意思,这趟出差并不适合带她去。 她很快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刚出写字楼的时候给徐妍良发了消息,要她今天陪她出去吃饭。刘玉估计还没下班,她公司太卷了,人均加班狂魔。林满满这份工作朝九晚五,到点就走人,她绝不多待。 她低头打字,却有黑影在她面前停留,林满满抬头看,曲如清身穿一袭黑色风衣,收腰纽扣将她腰身曲线展示出来,她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她还打了一把伞,将自己大半部分遮住了。 林满满皱眉,她阴魂不散啊,又没太阳打什么伞,这么见不得人。 “林满满,你别走,上次我还有话没说完!”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林满满掉头就走,曲如清转身,她声音沉稳:“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何谨谦为什么去美国吗?” 林满满脚步不停,曲如清有些着急,快速说道:“你以为何谨谦一声不响就去美国只是因为你那愚蠢幼稚的原因吗?” 林满满终于停下脚步,她望向她:“你什么意思?” 写字楼拐角有一家年代久远的咖啡厅,很安静很惬意。 林满满戴上耳机,点开曲如清发送给自己的音频。 曲如清此刻恢复了清冷孤傲的神色,淡定自若地喝了一口咖啡,她嘴角含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满满看,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林满满眼皮微垂,半遮眸色。音频的播放进度到了最后一秒,又自动循环播放,林满满当即按下暂停键。 她抬眼看过来,曲如清微笑:“怎么?不好听?” 林满满面无表情,“所以呢?这又代表什么?你这算是污蔑我?” “代表什么你心知肚明。” “曲如清,你卑鄙。” “我卑鄙?”她笑了一声,“可要是没人相信这段音频的话,我就算再卑鄙又能怎么样呢?可偏偏就有人相信。” 这段音频录的一场圈内实践的性爱,里面的女声与林满满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这段音频当然不是曲如清直接给何谨谦听的,她没那么傻,她是让人以匿名的方式发送到何谨谦的邮箱。 曲如清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计划会得逞,因为以何谨谦的聪明,他一定会怀疑这段音频的真实性,至少会调查。她甚至已经准备了一个万全之策,如果何谨谦调查这段音频的来源,她也能应付。只是没想到,何谨谦的反应竟然出乎她意料。 “林满满,你在他心里原来也不过如此。” 面对曲如清的嘲讽,她放在桌下的手渐渐握紧。她盯着手机屏幕,也就错过了曲如清望向窗外的眼神有一瞬的惊慌。 曲如清站了起来,强装镇定地微笑:“如果你对此还有别的问题,欢迎来问我,我很乐意给你解答。”接着她戴上墨镜,走出了咖啡厅。 天色渐渐暗淡,林满满不知道在这家咖啡厅坐了多久,店员委婉地来问过几次需不需要续杯,她仍旧没开口。 林满满想起昨晚何谨谦用充满爱意的口吻在她耳边呢喃。 他说,宝贝,谢谢你信任我。 她信任他,那他呢?仅仅一个录音而已,就击破了对她的信任吗? 哪怕当时他们在吵架,他都不来问一问她就走得这么决绝吗? 林满满皱眉,想到了什么。她打开手机,看到音频日期,她记得那一天,王晓红跟她说自己最近心情很不好,想跟她聊聊天。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因为那段时间王晓红跟自己聊天的频率越来越低,为什么突然这么殷勤?可她没多想,她还是把王晓红看作好朋友,她答应了。王晓红又说想出去散散心,于是那晚她们两人在外面待了一夜。 所以何谨谦是问过的?只是他得到的结果令他失望了。他问的谁?她手机并没有显示何谨谦的来电,刘玉和徐妍良也显然不知道这回事,林满满直觉这件事跟王晓红有关。 林满满的手掌握紧了又张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手心出了细汗。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他当时不信任自己的行为。 后来他回国,种种言行,她突然醍醐灌顶。 林满满有些木然地望向窗外,天已经黑了。 80暗格 门铃声响起,距离何谨谦出去才过了四天,林满满觉得他不会这么快回来。透过猫眼看门外的人,发现竟然是那位送报纸的。 几迭报纸都用了牛皮纸包住,他用双手捧着这几沓报纸,等林满满开门之后,便送到她手上。 他对林满满微笑,言语间竟有几分尊敬:“若是先生不在家,劳烦夫人每早定时将报纸拿进去。” 林满满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必客气。”说完送报员就走了。 关上门后,林满满将报纸放在他书桌上,然后去客厅打扫卫生。 这几天她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总觉得心里难受,有时甚至想搬回去。林满满甩了甩脑袋,打开电视机,随便调了个频道,她就用粘毛器去清理沙发上的猫毛。 “11月29日,原沛城市市委副书记蔡志业及若干人员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串供拒查,沛城市高级人民法院认定蔡志业犯受贿罪、滥用职权罪,决定执行死刑,缓期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缓期执行后依法减为无期徒刑,监禁终身,不得减刑假释。” 电视机里的声音有条不紊,清晰地传入林满满的耳中,她滚动粘毛器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去看电视屏幕,画面里蔡志业双目空洞,呆滞地听着法院的判决书。 三年前,她见过蔡志业。她还记得何谨谦将醉酒的他扶进房间,她在房门外捡到了一个内存卡,她当时交给了何谨谦。那一晚她印象很深刻,因为是第一次跟何谨谦这么近距离接触。 林满满把这则新闻当做了一个插曲,接着打扫卫生。 过后她就去书房开始工作,今天公司断网,所有员工都居家办公了。 她打开何谨谦的电脑,公司又开会,她一边打开听着,一边刷手机。林满满打了一个哈欠,有点无聊,目光扫到了那迭报纸,她打开牛皮纸,随手翻开一张。 她目光渐渐凝聚在一处地方,李薇撞死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是政府官员,也正是这名政府官员的家属前段时间没有去市政大楼抗议。 而这份报纸却将这位官员的出生年月,几年几月入党入职,甚至家庭住址都写的清清楚楚。官员叫陈斌,原是检察院的人,跟蔡志业的渊源很深。 报纸最后附上了他的照片,照片反面是一串很奇怪的符号,林满满一开始看不懂,后来她慢慢举起这张报纸,对准灯光,照片背后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对勾。 这哪里是报纸?分明是情报递送。 林满满盯着它看了许久,但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对勾是什么意思?是已经把他弄死了的意思吗?可是,陈斌死亡的消息太明显了,何必多此一举? 蔡志业。贪污受贿。李薇酒驾。撞死陈斌。陈斌和蔡志业渊源颇深。 林满满再将剩下的牛皮纸全部拆开,里面掉出了一个报纸样式的信封,上面写着:“已送,已举报,已安抚。” 林满满手心都出汗了,她看到这里,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没好处。 ——用不了一两年,李薇就能出来了。 ——虽然你没告诉我,但我知道你一定跟何谨谦说过这件事。 林满满脑海里又浮现出和林佩涵的对话。 渐渐地,她慢慢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她拿出中间那层的书,往里推了推,一个暗格应声弹出,里面有个u盘。 这个暗格巧妙无比,当然不是她发现的。而是何谨谦在她面前打开过。 她首先看到了一段今年六月份的录音,音量很低,林满满调到了最大声也仍然很低,她凑近去听。 最后,她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这是一场筹谋已久的酒驾案,而何谨谦从一开始就知道。 81没有足够的份量 宋景杭和蔡志业早在今年六月份都达成协议,一个为权,一个为钱,一拍即合。只是等到蔡志业走后,宋顺和宋景杭的对话似乎有卸磨杀驴之嫌,听上去他们有蔡志业的把柄,即使蔡志业被揭发,他们也能摘得干干净净。 那么蔡志业为什么会落得这个结局?是谁揭发他的? 肯定不是宋景杭,即使他们各为己利,但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景杭也不会增加暴露自己的风险。 更不可能是何谨谦,市委副书记这个职位,他们避嫌还来不及。 林满满凝眸,拿过那张报纸。 是这位检察院官员,陈斌。准确来说,是陈斌的家属。 报纸记录,陈斌接到过关于蔡志业的举报电话,从五年前就开始暗中调查过蔡志业,但经过多方势力的阻挠,最终无果,调查也被迫中止。但他已知晓了许多蔡志业的受贿犯罪事件,并掌握了证据,蔡志业为了永绝后患,而宋景杭也有自己的目的,两人不谋而合,设计了一场酒驾案。 这条线被林满满完整分析出来了。可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水杯正要喝的时候,她看到了书桌上她与何谨谦的合照。 ——“谨谦,李薇这个案子再没有翻案的可能了吗?” ——“有。” 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她想到了,少的是何谨谦的影子。 蔡志业的落马,对何家来说只会是个好消息。 林满满咬了咬笔头,她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已送,已举报,已安抚……” 陈斌家属不一定知道陈斌所做的事和所掌握的证据,但何谨谦一定知道。因为u盘里显示了那些证据资料,说不定这些证据都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引导陈斌查出来的,甚至那通举报电话,也是他让人打的,所以他一早就看中了陈斌。 何谨谦一直在等,不是等陈斌揭发,因为他知道,单凭陈斌不可能成事。他等的是蔡志业决定动手的那一刻,他等到了,所以在何谨谦知道这场车祸的计谋后,他假装不知,任其发生,随后等事情发酵。 法院对李薇的处分过轻导致家属不满,他就将证据送到了陈斌家属手中,并告知他们陈斌真正的死因,家属悲痛万分,不想让陈斌死得冤枉,于是决定举报。 而其他两位死者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在编人员,家属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造成他们死亡的真正主谋是蔡志业,李薇也只是一个政治受害者。如今蔡志业落马,李薇父亲再予以厚礼抚恤,他们也就得到了安抚。 所以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证据已送,陈斌已举报,家属已安抚。 林满满想起林佩涵对何谨谦的感激之情,就不由得心里叹息。 且不说李薇本可以免此一难,只说帮助李薇提早释放这一举措,就能让林佩涵和李薇父亲对何谨谦感恩戴德。可李薇的减刑是必然程序,哪怕换了张三李四,他们也同样会被提早释放。 不过是个工具罢了。跟陈斌一样,只是陈斌所扮演的角色更重一些,所以他的结局更差。陈斌可能到死也想不到,他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林满满平缓了几下呼吸,脑袋放空,感受阳光在自己脸上吐息,眉目舒展。 他从没在这个局中出现过,甚至远离官场,就能达到目的。其手段之狠厉,谋略之深沉,心肠之冷漠,都不得令人感叹。 不知过了多久,林满满猛然睁眼。她再看向录音日期,确实是今年六月份,而他们的计划是在十月份。而何谨谦在九月末回的国。 她的思路走向了一条极度偏执的道路上,所以何谨谦选择在这时候回国,是因为这场计划吗? 如果他们不是在今年计划,而是在明年,或者是后年,是不是何谨谦就不会回来了? 何谨谦回国,也不是因为她,对吗? 因为他不信任她,所以她没有足够的份量让他回来,至少三年的时间远远不够。 比起其他事情,这个念头让林满满更难过,更伤心。铺天盖地的酸胀感朝她涌来,她的视线突然模糊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朦胧的视线里,她似乎看见了一小点幽绿的灯光在闪烁。 林满满停止了哭泣,她怎么忘了,他的书房,是装有摄像头的。 82别走 林满满愣了两秒,她刚刚的举动是不是都已经被他看到了? 她下意识拿起手机,长按关机。 林满满去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一回到刚刚的想法,她就觉得待不下去。 过了一会,林满满擦干眼泪,还是回到书房将所有东西都一一归置好,把书放好后,转身吓了一跳,何谨谦正站在书房门口。 她吓得差点又哭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活生生的人突然站在她面前。 林满满正左右局促,何谨谦慢慢走到她身前,她不禁后退一步,身后便是书架。 林满满垂下眼皮,一股清幽冷调的男性气息围绕,他离开四天了,突然出现,她还有些不自在,索性开口:“对不起,我看了你的东西。” “看就看了。” 林满满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我不会再看你的东西了。” 他在她面前工作从来没有丝毫的掩饰,只是她这句话让何谨谦眉间一蹙。 “刚刚在哭什么?” 林满满低着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想你了,所以早点办完事,回来陪你。” 林满满还是低着头,听到了他的话,她还是没反应。 她脚步刚移动一步,何谨谦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抱着她:“小满,为什么哭?” “你这次回国,是因为什么?”她停顿了一下,“或者说,当年你去美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何谨谦的神情微顿,又问:“是曲如清告诉你的?” 林满满直视他:“所以你承认了。” 何谨谦微微叹了口气,抱着林满满的手越来越紧,“小满,对不起,当年我太生气了,再加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回,以至于很多破绽我没发现。过后很长时间我都一直怀疑是她做了手脚,只是当时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巧合了,抱歉,小满。” 林满满忍了忍,还是咬住了委屈的下半唇,问道:“那这次回国呢?是为了你的政治大计还是为了……” 她突然失声,她从不想和他的事业比,因为她从没想过她和他的事业能起冲突。而真到了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尤其像何谨谦这样的男人,事业和女人,应该很好取舍吧。 她又哭了。 林满满开始奋力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放开我!我要回去!” 何谨谦的瞳色染上一抹阴翳,语速加快:“小满,你听我说。我回国,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放不下你。当时我想看你一眼,我甚至在想,如果你已经有了别人,我也愿意等。这是唯一的原因,你相信我。” 他说到最后,眼神出现罕见的脆弱,这个眼神对于他来说十分违和。 林满满的眼泪一颗一颗像豌豆,她倔强地擦掉。“我就是太相信你了,对啊,我就是太爱你了,原本一开始,就是我先爱你,是我追的你,死皮赖脸地追的你。如果不是我主动,我们这辈子也不会有交集,你当时也只是看我傻傻的才……” “小满!” “我想回家了,谨谦,这段时间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小满!”何谨谦捧起她的脸,“你看着我。” 林满满仍旧低眉。 “别走,我求你。” 他的声音很轻。 何谨谦渐渐埋入她的肩颈里,将她紧紧抱住。 过了好一会,林满满慢慢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看着他说:“谨谦,我想回家。” ----------- 突然想写一个番外,何学长回到大一,决定去追一个正在读高一的小妹妹,换成他来追老婆。比如在sm软件偷摸找老婆聊天,给老婆科普,教老婆写作业,然后假装家教去老婆家应聘,再顺便干点打打屁股之类的事情……感觉还挺可爱的hhhh 83禁止燃放 远处天边又响起了烟花,白光划过漆黑夜空,五彩斑斓的烟花在上空绽放,如琉璃瀑布般直泻而下,繁花似锦,光彩陆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沛城开始每晚有烟花放了,政府特批江边一带每晚八点会有烟火活动,不少民众闻讯来看,一时热闹非凡,江景夜游也火爆异常,艘艘轮渡客满。 烟花离星月湾不近不远,而林满满家的阳台是观景最佳的位置,能清晰地看见烟花盛开的场景,仿佛这每晚的烟花都是为她而放的。 林满满已经回家一个月了,她原先以回家一天为由让何谨谦放她回来,但她没有兑现诺言,她不想回去。 她已经辞职了,恢复到以前想上班就上班的日子。 还有一件事,何谨谦也辞职了。他如今在政府单位上班。这是林满满意料之内的事。 “你今晚到了吗?”她的电话响了,林佩涵催促她,“化妆师造型师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啊,还有礼服,礼服你准备了吗?” “没有。” “……”她的语气暴躁起来,“没有能不能麻烦你积极点,还这么理直气壮,快点滚过来自己挑!” 今天是林建宏的生日,以他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慈善晚宴,其实就是一场酒会,主角是林家。 林满满答应了参加,这个举动就意味着林建宏将会公开介绍她的身份。 她再看了眼远处的烟花,簇簇升飞时烟花光影从林满满的脸庞上划过。 她记得从前跟何谨谦说过,她生气了很好哄的,给她放烟花她就开心了。何谨谦当时半信半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跟她说沛城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林满满当时就不高兴了,说不放就不放。 林氏集团于昨晚七时发布公告称,集团董事长林建宏先生将在今日晚宴上公开对外宣布林家长女。隐匿了二十多年的大女儿突然公开亮相,引起外界的纷纷猜测。这一举动让其他人不禁揣测起林建宏的意图。 大堂里每一束灯光都聚焦到林满满的身上,她戴了一顶皇冠,满是璀璨的钻石,华彩夺目,众人一眼就看到了,听说这顶皇冠造价千万。 她身上的裙子是泛着金调的月牙白,前短后长,脖子上的项链又是一条价值不菲的珠宝,在场宾客非富即贵,他们瞬间了然林满满的地位。 温意梅长袖善舞,带着一对女儿迎宾敬酒,觥筹交错间她自信娴熟,温柔健谈,说话让人很舒服。 林满满跟在她身后默默看着,每长一岁,她似乎看得更透彻一分,将她父母的婚姻看得更透彻。黎孟兰是满足于温馨小家的,在她的认知里,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就能给她带来莫大的幸福。 但林建宏永远不可能止步在温馨小家的。他有野心,有能力,他的目光长远,眼界也开阔。对他来说,事业永远不能偏安一隅,他不可能囿于一小方天地。 当两人的能力和思想已然出现了不对等,这段婚姻也早已名存实亡。他们都不是彼此对的人。 “林夫人你好福气啊,满满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一位某富豪太太拉着林满满称赞道,她回头看了眼林佩涵,笑着眨眼:“我这么说,佩涵应该不会生气吧?” “要是平常她早就闹脾气了,是张太太这么说,她才认同。您不知道,佩涵逢人就夸张太太眼光好,也只有你这么说才能让人心悦诚服。” 温意梅妙语如珠,一番话说得张太太笑不拢嘴,既夸了别人,也夸了自家。 林佩涵也适当地附和了几句,林满满只有低下头,假装害羞。 “满满谈了男朋友没有啊?” 林佩涵微愣了一下,她给母亲使了个眼色,温意梅正要开口,林满满却摇了摇头。 整个会场她从一进门就知道大部分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她走哪,那些目光就跟哪,所以林满满根本看不清那些目光都来自谁。她身上所有的珠宝还有礼服,本就有些阻碍她走路,她无心去看旁人。 她只是觉得这些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更炽热,林满满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正是她这一摇头,当夜林氏集团的股票大涨。第二天开盘价创新高。 张太太笑道:“我儿子年龄与你家姑娘相仿,年轻人嘛,总归聊天会比陪我们自在些,林夫人,不如我们自己去叙叙话?” 在场的还有其他高官阔太,她确实不能一直带着她们。温意梅看向自己女儿,林佩涵把手放在了林满满腰后一寸的位置,她这才放心离去。 她们去了会场二楼,这里年轻人更多些,有许多人都来跟她们搭讪,男女都有,每来一个,林佩涵就在她旁边小声为她解释他们的身份,人太多了,林佩涵索性就给这些客人分类,分成需要搭理的,可以搭理的,无所谓搭理不搭理的这叁类。 她还特别守规矩地始终走得比林满满慢半步,林满满其实特别不习惯她今天的退让,林佩涵却说:“你是长姐,我不能走在你前面。” 林满满很想笑,她一米七的大高个,就这么配合她的脚步,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委屈。 “你笑什么?” “我觉得像灰姑娘。” “你像灰姑娘?” “不是,我是说我们跟在梅姨后面那个场面,像灰姑娘的继母和姐姐们。” 她今晚笑得很漂亮,万众瞩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时聚焦。 有一个人走到她面前,男人谈笑得体,是刚刚那个张太太的儿子。 “林大小姐,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 ---------- 加更一会就来~ 84为你跟我重逢吹 会场里的音乐声很好听,庄重的萨克斯细腻委婉,深沉而平静,富有感情。 张家背景雄厚,是个值得深交的合作伙伴,林满满没拒绝,只是小声提醒:“抱歉,张先生,我不太会跳。” 他微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林满满尝试把手在他手心里,张择便轻轻带她过来,舞池中央快速给他们让出位置,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与眼前男人保持距离。 音乐旋律突然换了一个调,萨克斯的声音越来越出众,可这道声音与会场的有所不同,是不一样的萨克斯手,是从场外的草坪传来的。 “夜阑人静处,当听到这一阙幽幽的Saxophone,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这晚星月迷蒙,盼再见到你脸容,在这晚思念无穷,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想终日有我面对你,交底我内里情浓,春风那日会为你跟我重逢吹送。” 这首歌的旋律太熟悉了,林满满心一跳,她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张择自然察觉了她的异样,停了下来。 “抱歉,张先生,打扰您的兴致了。” 他摇摇头:“林小姐,您怎么了?” 林满满随口编了个理由,就往场外走去,草坪区域也有个巨大的幕布,只是人不多,她刚走出去,宋景杭就出现了。 他笑了一声:“来找我的吗?” 林满满没看他,径直绕过去。宋景杭却一直倒着走,正面对着林满满,模样痞坏。 “林大小姐又恢复单身了?” “你每次除了这个就没得说了吗?” “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再说了,这不是你自己承认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抵赖?” 林满满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宋景杭莫名低声笑,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满满,看来你知道了。我猜的没错,何谨谦果然和这件事有关。” 林满满定住,她的手心已冒汗,她不能慌,也不能多说话,言多必失,要是被他钻了空子,会连累何谨谦。 “我知道什么?” 宋景杭也不装了,弯下身子轻声道:“我表妹酒驾啊。” 林满满一下没走稳,高跟鞋绊了一下,宋景杭连忙伸手去扶住她,他同样弯着身子,嘴唇不经意间浅浅擦过林满满的耳鬓。 他也微愣了一秒,林满满快速后退。 原本萨克斯的声音就要吹到这首歌的末尾了,而此刻戛然而止。 宋景杭突然笑了,这次他对林满满的笑容似乎多了一些真诚。 “林满满,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喜欢吃草莓棉花糖。”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我?” 话音落地,林满满看到宋景杭身后站着何谨谦。 她当即转头,又往楼上休息室走去。 宋景杭察觉到身后有人,他站直身,面上难得的正经,他看向何谨谦。 何谨谦的眼神相当冷漠。 “何部长,久仰啊。” 林满满一边走一边回头,却发现他们停在原地,似乎在说什么。 可没一会,宋景杭却僵在原地,何谨谦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穿着高跟鞋,裙摆又大,根本不好走,林满满不知道为啥,她觉得有点吓人,赶紧走回房间。 好不容易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她赶紧将裙摆抱起来,一堆一堆的往房间里放,但房门有重力,她只能用身体去抵住,防止它关上。 她正专心低头弄她的长裙摆,没发现房门的重力变得越来越小。 等她终于把裙摆放进房间里,再起身关门,却发现何谨谦一手帮她抵着房门,男人的脸清俊深邃,挺拔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镜腿延伸至鬓角,斯文好看。 他微微弯腰,领带顺着垂到前面,胸肌贴着衬衫,雄性压迫感迎面而来。 林满满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却听他轻声笑,磁性悦耳,太久没听了,竟然有种别样的诱惑。 “烟花看了吗?” 85叫你主人 林满满怔住了几秒,一时没说话,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他,呼吸不稳。 她今天很漂亮,耀眼的皇冠被乌发簇拥,华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妆容也十分精致,算是他从未见过的盛装,他在台下看她一步步从台阶走来,宛如公主。 当时他在想,她很适合站在高处。林满满并不普通,只是她不擅长去凸显这份不普通。 何谨谦再走近她,低头问她:“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怎么不回?” “不想回。”林满满磨磨蹭蹭说道。 何谨谦微微叹气,然后进了门,林满满皱着眉,小声吐槽:“我没让你进来呢。” “宝贝,我错了。” 他低头看她,金丝镜框贴合山根的起伏,琥珀瞳孔泛着镜片的冷调,他就像天生的衣架子,宽肩窄腰,肌肉均衡,这张脸更是先天的优越,她多少次都是被这张脸诱惑到的。 他的声音还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男声,清冷质感里还有一种雅润的暖调,她还记得当年就是他的一句“小满,跟我走吧”,她就飘飘然地跟他走了。 刘玉当年还开玩笑,调侃林满满,要是她跟何谨谦吵架,估计她都只会扇自己泄愤。 林满满马上捂住耳朵闭上眼,但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他的“宝贝我错了”。 何谨谦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她的腕骨。 “小骗子。” 林满满睁眼,他骂她干嘛,她抬头瞪着他。 “你说放你回去一天,结果我一个月没见到你人影。你说放烟花你就会气消,结果还是没有。你还骗别人说你没有男朋友。” 他一想到她在会场摇头的画面,他就觉得连牙都是酸的,尤其是那四面八方看她的目光。 “其实当时是我不自信,我怕我做不到你想象中的样子,对不起,宝贝。” 林满满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一边又听到何谨谦在说:“有财在家很想妈妈呢。” 她立刻说道:“明天你把有财送到我店里。”她怎么忘了有财还在他家呢。 “不行。”没想到他拒绝了,“有财也需要爸爸。” 林满满一下就跳起来了:“何谨谦你无耻,你挟天子以令诸侯!有财才没有爸爸!” 他笑了一声:“我现在养着他,我不是谁是?” “而且,他没有我想你。” 林满满嘟起嘴,“哪里想?” “哪里都想。”何谨谦将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来到她圆润的肩头。“你要怎么才原谅我?叫你主人?” 林满满瞪大了眼睛,何谨谦便低头,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暧昧:“主人。” 砰的一下,林满满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烫到了,心里也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那些晚上的烟花此刻在她心里爆炸。 那心跳的声音,连何谨谦都听得微怔,他没忍住,低低地笑。 结果她不仅脸变成了熟透的龙虾,连心跳都在打鼓,她连忙捂住,鼻息间的呼吸都要沸腾了。 “小满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回哪里啊……” “跟我在一起,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林满满咬着唇,何谨谦又摩挲着她肩头:“嗯?主人?” “……是。” 何谨谦笑了,渐渐去亲她的唇,她没躲,他便一下一下亲了起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林佩涵来这里找林满满,结果一开门就是他们接吻的画面。 她也傻眼了:“额……” 林满满瞬间清醒,一把将何谨谦推开,啊啊啊啊啊她恨死何谨谦了!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诱惑! 林佩涵咳了两声:“要不我先等一会?” 她走出去了还是又走回来了,有点为难道:“你们还是等会再做吧,现在酒会快结束了,林满满,我们要去送客了。” 林满满转头,瞪了林佩涵一眼,然后就提着裙子跑出去了。 86跟她上床 车后座,林佩涵罕见地吃了几片薯片。 “你为什么不理何谨谦?你又跟他吵架了?” 酒会结束林满满就直接离开了,她都有点疑惑,她刚刚看他俩在房间里的样子也不像在吵架啊。 林满满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林佩涵一怔:“吵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吧。” “沛江那一带已经放了一个月的烟花了,你别告诉我这么巧啊。”林佩涵露出玩味笑容,“行啊林满满,他们都说沛江的烟花是某大佬为了追爱而放的,我原先还不信。我倒是忘了还有何谨谦,原来是拿来哄你的。” 林满满没什么反应,林佩涵又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评价何谨谦的吗?” “怎么评价的?” “长得白,心很黑。是不是真的?” 林满满张了张嘴,感觉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讪讪地问:“你们怎么看出来心很黑的?” “直觉呗,沛城太子爷呢,难道他真是像外表那样的清高无私?” 林满满闭上了嘴。 林佩涵悄悄跟她说:“爸对远山和丽水这两块地皮很有兴趣,商业价值很高,他跟我说了,要是拿到了这两块地皮的开发权,就把林氏百分之五的股权给我。” “哦,那你好好把握。” “这两块地皮的竞争很激烈,所有权还在政府手里。你要不去跟何谨谦说说,他想要和好,就把这两块地方的开发权给你。事成之后我分你百分之三股份。” 林满满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她:“你想得美,我要是真的拿到了开发权,我为什么不独吞这百分之五?你啥也没干就想占我两分便宜?” “啧。这不是帮你出谋划策吗?” 林满满白了她一眼。 夜深寒重,车外的风很大,树枝被压弯,突然,车身猛地抖了一下,一个急刹车,将林佩涵往前甩,幸好林满满拉住了她。 “怎么回事?!” 司机略带惶恐道:“抱歉小姐,前面有人在马路打架,差点撞到我们的车。” “绕开走吧。” 林佩涵探窗看了一眼,她发怔,又叫司机停下来。 她下了车,阻止前面一群混混,他们原本肆无忌惮,看到是一个女人,气势更甚,直到身后好几辆车都停下,十多个西装革履的属下站在林佩涵身后,威风凛凛。 那些混子有些胆怯了,慢慢后退,愤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补了两脚之后立刻离去了。 林佩涵走过去,冷风寒夜之下,她乌发红唇,俯视倒在地上十足狼狈的男人,他被打得满脸是血。 她挑眉:“蒋坤。” 别墅里,家庭医生给他上了药,留了几贴药,随后便离开了。 林满满看到林佩涵居然在给这个男人倒水,她问:“他是谁?” 林佩涵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回答,“不知道。” 林满满一噎,看她要扒了人家上衣,林满满连忙走出去,她对她这种事不感兴趣,只是看这个男人的打扮,明显跟她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林佩涵检查了一下他的上半身,倒没有什么外伤,肌肉结实,一块一块的腹肌蓬勃清晰,她挑了挑眉,多揩了几把油,小麦色皮肤与她手腕的白皙相比差太多了。 她正要脱了他的裤子,检查下半身。 裤头已经解了,她两手扒在裤子两边,正要拽下来,一只手突然出现,握住了林佩涵的手腕。 蒋坤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但多半是被这明亮的大灯照的,他住的地方阴暗狭窄,为了省钱很少开灯,他觉得此刻的舒适让他有强烈的不安感。 待他看清,林佩涵一手托腮看着他,灯光将她照得发光,蒋坤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是那位林小姐。 她的动作和她的想法仍旧一致,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想扒了他衣服。 “你在干什么?” “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林佩涵没管他,自顾自地仍要扒他的裤子,蒋坤皱眉,将她一把拉过来,握住她两手,林佩涵没防住,一下扑到了他身上。 她只穿了一层轻薄的睡衣,胸前的柔软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她倒只感觉到了微微疼痛,蒋坤却觉得碰到了不该碰的柔软。 林佩涵笑了笑,手撑在他胸膛上,两腿分开,坐在他胯两侧。 下半身相贴,蒋坤立刻加大了几分力去握她的手腕,“下去。” 林佩涵微微前后挪动,屁股底下那东西有很大一包,不消一瞬,那东西悄然复苏,硬邦邦地顶着林佩涵。 “这就不行了?装什么贞洁烈男呢?” 蒋坤轻轻咳了几声,嘴角还是有淤青,脸色古怪。 “说吧,他们是谁?为什么打你?” 蒋坤没说话,林佩涵倒很有耐心:“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咯,你应该知道我要查一个人没有多难吧?” “他们有两批人,一批是我以前的一个老板雇的打手,他没给工资,我去催要,他就翻了脸。还有一批人,是要债的。” 他的话很简短,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林佩涵一边摸着他的胸肌,一边听他说。蒋坤看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忍了好几下。 “蒋坤,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考虑我之前的提议啊?骨头挺硬啊。” 蒋坤低眉,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跟她上床,一次一万。 87中看不中用 见他不动,林佩涵慢慢从他身上下来,他要是实在不愿意,她也不勉强。还没听说过她林佩涵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的。 林佩涵歪头想了想,不过最近她确实没找过男人了,她也惊讶了一番,好像最近对男人都不感兴趣了。 一定是因为李薇的事情焦头烂额,她才兴致这么低。 林佩涵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随口道:“今天你就住这,明天伤好了再走吧。” 她又笑了一下:“不过你要是急着现在走也行,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手机震动了几下,林佩涵划过,对方一张嘴就是暧昧:“佩涵,今晚出来玩吗?” 她最近不想玩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身边的人都太熟了,像这种情商低下还自以为是的男人太多了。 她还没说话,就觉得腰间有一股蛮力拉着自己,孔武有力的手臂两下就盖住了她的腰腹,男人的手粗糙又野蛮,肱二头肌贴着林佩涵娇小的肩膀,蒋坤吻上她裸露的肩膀,那如牛乳的肌肤似乎烫了他一下。 又娇嫩又白皙,跟块嫩豆腐似的。他不懂得形容,这是他所能找到最贴切的东西了。 林佩涵也愣了一下,他身子魁梧伟岸,像块密不透风的墙,他皮肤也粗糙,下巴剃掉的青胡茬扎到了她肩膀上,她惊起小片疙瘩。 “做吗?”他问。 林佩涵回神,掐断电话,朝他笑道:“你确定你今天不要休息?” “不需要。” 说罢就去吻林佩涵的脖颈,蒋坤的手从她的肩头往下摸到她的手腕,他的手心有粗茧,激起一阵电流。 大手探进她的睡裙,精准无误地覆上了她的酥胸,掌心的粗糙触感让林佩涵一瞬间就流出了水,这个奶子正好符合他一掌的大小,于是他五指收拢,揉捏了数下。 她乳头硬了。 林佩涵咬着唇,快慰的呻吟从她嘴角溢出,她偏头,正要摸他的脸,眸光瞥到了他嘴角的淤青,林佩涵制止了蒋坤的动作。 “我虽然想跟你做,但也不至于这么急。你被打成这样,别到时候死在我床上了。” 蒋坤喘着粗气,从一片温香软玉间抬头,好一会,他才没有继续亲她,但他没有松开她的腰。 林佩涵看他的样子,沉思了几秒,不经意问:“别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 蒋坤的手松动了几分,眼神中的挣扎色渐渐变轻,他低声问:“林小姐,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林佩涵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你可以预付十次的薪资吗?”男人的眉角锋利,但语气很低,他甚至没有直视她。 十次,就是十万。 “我母亲病重,医院要我先付十万块,才能动手术。”他低眉,似乎经历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可以啊。” 蒋坤眉眼松动,渐渐抬眉看她。 “不过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万一中看不中用怎么办?” 她语气轻松,但言辞犀利,换作一般人这已经算是赤裸裸的羞辱了,但蒋坤面色不改,将她的手拉进自己裤裆里。 林佩涵猝不及防就碰到了一根火热的鸡巴,她一只手都握不住,硬邦邦的,跟块滚烫的铁一样。 “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硬度和长度确实让林佩涵满意,她握着上下抚摸,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雄伟。 但她偏偏嘴上还要不饶人:“你这么有信心啊?是不是肏过很多女人啊?” 蒋坤被她摸得腹部一紧,很想制止她的手,但这对他来说是上司在面试他,他不能打断,否则就会丢了这份相对轻松好赚的工作。 “没有很多,只有一个。”他如实回答。 林佩涵拿出自己的手,斜睨着他,“什么时候做的?” “九年前。”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男人九年没做过爱了啊? “你现在多大?” “二十七。” 九年前,那不就是十八岁开过一次荤么,那他还挺能忍的。 林佩涵对他的过去不感兴趣,只要他能让自己满意开心,她对他没那么多的探究欲。 “账号发我,一会打给你。” “林小姐。”蒋坤再次叫住了她,“我明天可以先回一趟家,三天后再开始我的工作吗?” 林佩涵眯了眯眼,“你耍我是不是?”敢情她什么都没得到,他就想骗了她的钱跑路? “林小姐,你放心,我只是回去照顾一下我母亲,我一定信守承诺。” 他回答得很诚恳,林佩涵看了他一会,便说:“好啊,你家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回去。” 蒋坤怔住了,道:“我家在永源县的一个小村里,那里远不如沛城。” 言下之意,他家并不适合她去。 但林佩涵非要去。 巧的是,徐妍良的老家在永源县,以往每年年底林满满和刘玉都会跟徐妍良回去,正好在她家住几天,她父母很热情。而今年林满满也要去往永源县。 88玫瑰刺 小县城的街道朴素得多,年久未擦拭的便利店广告牌上都是一层雾蒙蒙的灰,两旁道路停靠了许多辆摩的和载客的三轮小棚车。 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县城街道驶过,这辆车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徐妍良的家就住在县城,林满满在她家吃了晚饭,就去酒店里住了。 街上有个手捧红玫瑰的小女孩,在四处贩卖她的鲜花。“姐姐,买一朵花吧。” 风大,小女孩的毛衣帽檐都被吹得翻折,脸上皮肤皲裂,林满满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小妹妹,多少钱一朵啊?” “一块钱一朵。” 林满满翻了翻口袋,还有二十块钱,她扫了一眼小女孩手里的玫瑰,大概十几枝,于是她把二十块钱给了小女孩,拿了其中一朵。 “我买你所有的花,你现在回家吧,天冷。” 小女孩愣了一会,随后马上道谢:“谢谢姐姐!” 林满满转身往酒店大门走去,就看见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门前,她看得出来是专门乘载政府官员的。 办理入住的前台在小声八卦,“是有什么领导来视察工作吗?怎么连县长都来接待了?” “听说是沛城来的,级别不高,但背景很深。”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表哥的堂兄的岳丈的弟弟在单位上班,他透露给我的,别跟别人说啊。” 林满满办理完入住之后,本想给林佩涵打通电话,问她今晚住哪,但又想到她今天好像去了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家,她觉得没必要打这个电话。 这家酒店只有一个电梯,她看电梯刚好开着,连忙跑过去,想让里面的人等一下。 结果就看到电梯里全是穿着行政夹克的人,前面几个年纪稍大,但林满满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的人,他的年纪长相与别人大相径庭。 何谨谦也来永源县了啊。 前面那个中年男人说话较和蔼:“小姑娘,你等下一趟可以吗?” 林满满没说什么,后退了一步。而这时,一个女人也正好来乘电梯,她穿着厚实的貂绒大衣,只是脸上化了很浓的妆。 何谨谦轻声打断了别人的话:“邱部长,没关系,电梯空间大,一起搭坐没什么不可以。” 前面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眼何谨谦旁边年纪更大一点的领导。他轻轻眨了眨眼,于是他们就对林满满说道:“小姑娘,一起吧。” 这个女人站在林满满身后,她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的身份,大声道:“谢谢啊谢谢。” 她就要上前,林满满被她挨了一下,于是被迫挤了进去。 其实原本电梯空间挺大的,只是这个女人的衣服太蓬松了,貂绒大衣非常占空间,还有衣服上一圈的毛领。 林满满被她挤到身后,在电梯里后退了好几步,不知道踩到了谁的鞋,她连忙道歉。 “没关系。” 身后的人嗓音清冽,林满满一怔,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方,距离略近。 林满满想把手里玫瑰花拿到胸前,但前面女人低头翻口袋找手机,她那圈毛领扫啊扫的,挡住了林满满的视线,玫瑰花一歪,刺到了林满满的手。 她低低“嘶”了一声,然后迅速脱手,肘间往后一动,撞到了何谨谦胸腹部位,像是一肘打过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朵玫瑰花也就顺手栽到了何谨谦夹克和衬衣之间,就这么愣生生地摆在他胸前。 何谨谦微微皱眉,这朵玫瑰的包装简陋,刚刚拉扯间最外层的塑料包装已经脱落到根部,而花朵根部的刺是最多的,正抵着他单薄衬衣前。 除了穿貂绒大衣的女人,其他人都愣住了。 四个永源县的官员都彼此相望,他们都用眼神在示意对方:这是你安排的? 林满满嘴角微微一扯,眼角稍稍抬头看他,随后用拇指和食指小心捏起那朵玫瑰花,干笑了一声:“抱歉,抱歉。” 何谨谦低头,眼尾略带深意地望向她,还有她手里这朵玫瑰花。 89蹂躏我(微h) 门铃响了,跟着门铃一起响的还有林满满的手机铃声。 “小满,开门。” 何谨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还有一两分从现实的门外传来。 林满满原本已经走到门旁边,听到是他的声音,就不动了。“不要。” “听话,开门。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我前男友教过我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何谨谦气笑了,“你哪个前男友?”他可没忘记,她不止有过他一个男朋友。 “就我上个月刚分手的前男友。” “你开门,他来求复合了。” 林满满咬着唇,这句话听得她的心怦怦跳。但她还是僵持着,说不开。 门外没动静了,林满满又靠在门边等了一会,她透过猫眼看到外面没人,她瘪着嘴。于是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突然何谨谦就从旁边出现,林满满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关上门,可门板被他抵着。何谨谦一手抱紧她的腰,强硬地进入了她的房间。 吻铺天盖地落下,林满满只感觉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她左右,这个吻并不温柔,似乎压抑着这么多天的思念和欲望,他甚至略显粗暴地撬开了她的唇,舌头挤进去,将她的呼吸掠夺一空。 林满满被吻得喘不过气,她拍打他的肩膀,却被他压弯了腰。何谨谦将夹克脱掉,衣服落地,就好像开启了什么机关,他更加急迫地吻她。 “唔……” 何谨谦咬了咬她的唇瓣,林满满趁此吐息着,她被他压在墙上,渐渐地,林满满觉得自己四肢无力,腿有点软,嘴角不自觉地溢出呻吟。 何谨谦顺势将她的腿盘在腰间,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最喜欢对他做这个动作,那个时候还时常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大胆,而现在他却只想她缠着自己。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屁股,隔着一层裤袜,她的裆部一片湿濡。“小骚货,想他了吗?” 他拿着她的手伸向自己腹部下面。 “你流氓!” 何谨谦解开皮带,正要将它绑在林满满的手腕上,林满满却两手捏住了皮带,她突然笑了笑:“你不是来求复合吗?” 何谨谦挑眉,并没有阻止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满满指使他坐在沙发上,她把他的手背过去,用这根皮带绑住了他的手腕。 何谨谦并没有反抗,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林满满扫视了一周,心里哼道,以后她也要学何谨谦,多买一些道具。她只能把自己身上一根细长的棕色腰带取下来,折了几下,握在手心,指着他的腿。 “把腿分开。” 她装作威严,何谨谦从容淡定,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渐渐朝外分开,腰腹下面却有一大包慢慢鼓起。 林满满把脚踩在何谨谦的两腿间,她的脚趾没有涂指甲,林满满心里有些哀嚎,她应该涂个妖娆的大红指甲,这样显得有气场一点。然后她慢慢踩在何谨谦的性器上。 他的呼吸加重,抬眸看向居高俯视的林满满。 林满满想了想,略显生涩地用脚腕转圈,踩着肉棒,可爱的脚趾张开,在他性器上胡作非为。 何谨谦轻轻笑了一声,她略带稚嫩的动作逗笑了他。 林满满不满,呵斥了他一声:“你笑什么?现在我是主人!” “那么主人,接下来,你可以脱下我的裤子,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缓,慢慢说道,“蹂躏我。” 林满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本来想用脚去解开他裤子,转了几圈后,发现自己没那本事,最后渐渐变成了跪在他腿间,解开他的裤裆。 拉链一拉开,硕大的肉棒就弹到她脸上,热气腾腾的雄性气息直扑她鼻尖,林满满咽了咽口水,刚刚由于距离太近,释放的巨兽笔直地打到了她的脸颊,林满满死死地咬着腮帮的肉。 她得站起来,不能跪着,可看着眼前的肉棒,她也好久没吃了,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林满满就感觉到一道含笑的视线看着她。 林满满气急,“唰”一下站了起来,白嫩的小脚又踩在肉棒上,温度非常高,熨烫着她的脚心。 林满满差点站不稳,何谨谦笑了一声。 --------- 朋友们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90“汪”H 何谨谦双手背在身后,被人束缚着,下体无遮挡,明明应该是很狼狈的姿态,可却并不在他身上显现。 林满满有一瞬间卡壳了,就好像是有人正在观看她的表演,但其实她根本只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实质性的表演内容。 她正无措时,听到何谨谦低沉的一声:“过来。” 林满满下意识坐在他身上,她今天穿的毛衣很贴身,有一层暖和的绒毛,奶乎乎的,视觉上显得胸更大。 她突然灵光一现,渐渐解开毛衣纽扣,一颗接着一颗,解了三颗之后,蕾丝白内衣包裹着一对酥胸,最上面的一圈花色蕾丝边围绕着前胸乳肉,有种清纯的魅惑。 她腰身挺直,慢慢凑近何谨谦,腻白的脖子逐渐在他面前放大,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玫瑰香,跟她之前拿着的那朵凝露玫瑰很像。 林满满低头,膝盖抵着皮质沙发,她往前,屁股就自然地往后撅,她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接着含着他的耳垂。 她看到何谨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过去,从前明明是她撩的他,他也确实不经撩,不能因为他现在会打人了,就抹去从前“稚嫩”的何谨谦。 林满满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待会我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哦,不能反驳我,知道了吗?” 何谨谦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胸,低哑着道:“知道了。” 林满满摸了摸他的头发,发质蓬松,她的手指没入他的黑发中,抚摸着他的发尾,轻轻打着圈,发尾刺手,她明显感觉他轻微颤栗了几分。 她将内衣拉下来了一点,细白的奶子呼之欲出,林满满捧着何谨谦的脑袋,将前胸贴在他面前。“吃奶。” 何谨谦叼起嫣红的乳头,含在嘴里,舌尖顶着奶头中心凹陷的那一小点,酥麻感从中心点开始向四周扩散,看她渐入佳境,何谨谦不再忍耐,大口吞咽着奶肉,奶子忽大忽小,从圆被压到扁,像是一块白嫩的面团。 “嗯……”林满满压抑不住情潮,她去包里拿了一个小跳蛋,粉粉嫩嫩的鲸鱼形状,她又重新坐到何谨谦身上,将跳蛋放在身下。 林满满两腿跪直,跳蛋浅浅陷入肉穴,淫水渐渐染湿了硅胶跳蛋,从跳蛋低端滴落在硕大肉棒上。 何谨谦的呼吸加重,他吃着她的奶,下体已经硬得不像话。 “好痒,主人……”她下意识地喊出声。 “骚货。” 林满满回神,气呼呼地堵住何谨谦的嘴,“小狗不可以说话,更不能骂主人。” 虽然她的屁股痒了,但还是娇娇地给自己打造气势。 何谨谦低低笑出声,低哑但充满磁性,他看到底下已然湿濡一片,肉棒更是翘首以盼,他突然挣脱皮带的束缚,将林满满猛地往下按。 噗嗤一声,小穴顿开,稳稳地吃住了肉棒。 “啊…你犯规…你都没有按我说的做!啊嗯……好胀…” 何谨谦一巴掌扇过去,臀部红通通的像是被打开花,“等你太久了,磨磨蹭蹭的,该打。” 翻转过后,林满满跪趴在沙发上,屁股往后翘,白嫩的臀肉晃荡,何谨谦捏了捏,随后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啪啪啪。” 林满满内心极度空虚,渴望如藤蔓攀爬,已经一个月没做过了,她身体也是很想的。两颗奶子晃荡着,屁股撅着,一条起伏妖娆的曲线展现在何谨谦的身下,粗长肉棒在屁股下穿梭,顶到她宫口了。 “喔…谨谦…” “晃里晃荡的,浪货。” 奶肉丰盈的身体晃荡时有一种骚浪,天生吸引人来肏。 后入了一阵,他又把她抱在身上,肉棒肏得更深,甬道也夹得紧。 “啊!不行了!慢点!小逼要被肏坏了!” 她总是喜欢说反话,这时候她就要高潮了。何谨谦握住她的腰,往上顶她,她的逼就像个鸡巴套子,不断容纳,吸吮着他的性器。 一阵白光闪过,他在她体内释放,两人都达到了高潮。 云收雨歇之后,何谨谦轻轻环绕着她的腰背,含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汪。” 一声低沉而又蛊惑的模拟小狗的叫声传入林满满的耳朵里,她心潮澎湃,脑袋迟钝,满脑子都是他刚刚发出的声音。 “汪。” 91所有物(副cp) 永源县的小村都不会起名,都是以数字序列命名的,村子越远排列就越靠后,蒋坤的家就在永源县第六小组。 这个村背靠一座大山,很偏僻,村里的孩子上学都要走很远的路,不过也有唯一一个好处,山上野生的蔬果鱼虾多,靠山吃山,只要勤快一点,再穷的人家也能有东西吃。 林佩涵这辈子没走过这么崎岖不平的路,精致的高跟鞋都快把她的脚走废了。 这条路还时不时出现黑褐色的泥土,细长的高跟一踩一个洞,林佩涵忍着脾气,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她到底是脑子发昏还是精神错乱了,居然说要跟着他来他家。 这条路窄,车子根本进不来,她感觉走了好久,可这条小路还是一望无际,只隐隐约约有几个冒尖的灰色茅草屋顶。 林佩涵停了下来,她没出声,也没叫住蒋坤。 蒋坤发现后面的人脚步轻了,回头一看,林佩涵双手抱胸,似乎闭目养神,但是双脚却细微地挪动,似乎站不稳。 蒋坤走到她面前,背朝她慢慢蹲下,对她说:“林小姐,我背你吧。” 林佩涵睁眼,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后背宽阔,即使蹲下来也像一座小山似的,她顿了一会,也没扭捏,双手放在他肩上。 蒋坤挽着她的大腿,很轻松地就将她背在身后,她很轻,即使穿了件皮草外套也还是很轻盈,对他来说没什么重量。 他稳稳地往前走,林佩涵看了眼他的衣服,他只穿了两件,一件白色薄T恤,一件发白的麂皮绒外套,这么穿显然不怎么暖和,尤其是乡下更冷。 林佩涵身子向前移,上半身贴着蒋坤,双手在他脖子围了一个圈。她打了一个哈欠:“还有多久到?” “快到了,前面第三户,就是我家。” “蒋坤,你家真远,我的脚都走疼了。” 蒋坤沉默了一会,又道:“其实你没必要走这一趟。”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回来?我人财两空怎么办?你当我这么好心扶贫啊?” 蒋坤目视前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脖颈处有股暖意,她的毛毛外套贴着他,异常温暖。 “我不会走的。” “蒋坤,你难道不觉得你占了天大的便宜吗?拿了钱还能睡女人,睡的还是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蒋坤微微笑了一下,听她的自夸,蒋坤觉得她的言行很像小女孩。 “对了,你家里还有谁啊?就你妈妈吗?” “还有我妹妹。平常我不在家,都是她在照顾我妈。” “哦。”她没问他爸,这种情况也很容易猜,他爸要么不在了要么就不要他们了。 林佩涵侧目,看到蒋坤刚硬的侧脸线条,她用手摸了摸,柔嫩小手做了尖长的精致美甲,轻轻刮着他的轮廓和耳垂,令人发痒。 “蒋坤。”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如山间轻柔的风,悄无声息地作弄他的耳朵,她身上的香味又飘进他鼻子了,还是那股含露玫瑰的味道,又有点空谷幽兰的清香。 她是他见过最香的女人,是那种养尊处优的自然体香,不浓不烈,恰到好处。 蒋坤觉得耳朵奇痒无比,却还听到她轻轻问:“我漂亮吗?” 他的喉结滚动,答:“漂亮。” “有多漂亮?” “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林佩涵满意他的回答,手伸进他衣领,摸了一把他的胸肌,顺便揪了揪他的小豆子。 蒋坤皱眉,“别动。” “怎么?你的身体是我的,我摸一下我的所有物不行吗?” 林佩涵已经能看见完整的屋子了,有一个红砖砌成的矮房子,院门还摆着扫帚和簸箕,地面上还洒落着一地林佩涵不认识的农作物。她勉强知道那是能吃的。 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至少地面看着比其他两家白多了。 “蒋坤,把我抱到前面。” 蒋坤没动,这个姿势太暧昧了,而且他们已经到了院门前了。 林佩涵扭动着身子,要强行把身子挪到他面前。 蒋坤没办法,只能把她抱到前面,她的双腿就这样缠着他的腰。 林佩涵的眼睛往下看他,“现在,亲我的脖子。” 天色渐渐暗淡,农村似乎比城市要天黑得早。 “现在天还没黑,万一有人出来……” “你亲不亲?” 蒋坤好像永远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于是低眉,将脸埋进她的外套里。 一堆绒绒的毛包围着他的脸,从背影看,就像是一个急不可耐的男人要从这女人身上寻找快慰。 蒋坤不断亲着她的脖子,伸舌舔了舔,粗厚的舌头扫过细白柔嫩的脖颈,林佩涵被取悦到了,但下一瞬就不禁笑出声。 因为他下巴有胡茬,又粗又硬,哪怕剃掉了还是有感觉,刺刺的。林佩涵被挠得痒。 “哈哈哈蒋坤,好痒呀。好了好了不亲了哈哈哈。” 那娇笑声听得蒋坤心里莫名一动,她这句话很孩子气,让他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小他好几岁的小女孩。 于是他没有停下来,依旧吻着她脖子,每一寸肌肤都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嫩,大舌头从下一直舔上去,下巴也挨着,林佩涵笑得不能自已。 “蒋坤你敢不听我的话……哈哈哈哎呀你讨厌哈哈哈。” 林佩涵拍打着蒋坤的肩,但他只觉得像猫挠。他咬了一口她脖子上的软肉,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她,他嗓音粗厚:“还亲吗?” “不亲了不亲了哈哈哈。”此时林佩涵心里想的是看她一会怎么收拾他。 蒋坤正要把她放下来,却听见院子里有谷物翻倒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正呆愣愣地看着他们。 92仅仅因为她漂亮 这个女孩的长相偏幼,柳叶眉,眼睛圆圆的,只是嘴唇略大,有点破坏了上半张脸的幼态美。她穿着老旧的大黑袄,棉裤也是黑色的,手臂戴着袖套,是一副干活的做派。 她看到蒋坤回来,除了最初的惊愕,眼神里还有几分惊喜,但是看到刚刚蒋坤和林佩涵的那一幕时,她眼里只剩下呆愣和不可思议了。 蒋坤拉开院门,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小女孩蓬松但干黄的发顶,说道:“雯雯,我回来了。妈怎么样了?” 女孩叫蒋雯,就是蒋坤说的妹妹。 蒋雯张了几次嘴,最后直直地看着他说道:“还是老样子。” “我去看看妈。” “妈刚睡下,坤哥哥,你吃饭没?我给你做饭吃。” “还没。” 蒋雯看到了蒋坤身边的女人,她穿得很漂亮,长得也明艳姣美,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仙女。 蒋坤见她看着林佩涵,解释道:“她是哥哥的一个……朋友。” “女朋友。” 林佩涵打断蒋坤的话,他有一瞬间的怔然,他以为在林佩涵心里,他顶多算是一个供她取乐的床上情人,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公开他们的关系。 蒋雯眼中除了不可思议,还有一层隐匿的难过及酸楚。 林佩涵扫了一眼蒋雯,她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从那一句“坤哥哥”开始,林佩涵就敏锐察觉到这个妹妹的心思不对。 “坤哥哥?” 她似乎在寻求蒋坤的最终答案。 蒋坤瞥了一眼林佩涵,见她不抗拒,于是点点头。“你叫她林姐姐吧。” 蒋雯哑然了一瞬,然后朝林佩涵挤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相当勉强,林佩涵莫名笑了笑。 看来蒋坤并不知道他这个妹妹的心思,男人心粗,哪能看得出来这种小女生的心事。 蒋雯手脚麻利地做了几道菜,清炒番薯叶,韭菜炒蛋,花生炖猪皮,还有一道菜是五六个咖啡色的圆球,林佩涵不知道这是什么,天色黑了,这里光线又不足,这道菜在她眼里就变成了黑色的煤球。 蒋家吃饭的就是这个矮房子的中间大堂,这里应该是最宽阔的地方,正中央有个木头成色老旧的神龛,左右摆了蜡烛,上面有两张老人遗像,遗像前还摆放着有些发皱的苹果。只是这个房子四周都是青灰色水泥墙,显得有些冷。 蒋坤将长椅擦干净,还铺了一张纸巾,又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在这个长椅座前,示意她坐这里。 林佩涵嗤笑一声:“蒋坤,你看不起谁呢?我这么难伺候?” 她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一掀外套,纸巾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了。 蒋坤默默捡起来,然后再拿了一双公筷,给她夹菜。 蒋雯看着蒋坤这些举动,一声不响地扒饭,头都要埋在碗里了。 “这是什么东西?”林佩涵夹起一个黑色煤球,眼里满是探究。 蒋雯听她这问话,脸颊发热,她有种被羞辱的难堪感,听她的语气,似乎她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蒋坤却觉得她的模样好笑,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奇宝宝。 “这是油团,是用糯米粉拌了红糖水,然后揉搓成球,放进油里炸,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你可以试试。” 林佩涵犹豫着将它送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意外的酥脆香甜。她秀气的眉毛舒展了一下,这个黑煤球还挺好吃的。 蒋坤笑了笑,用公筷夹了鸡蛋放进她碗里。 蒋雯看到动作一顿,平常鸡蛋都是稀罕物,轻易不会做的,除了给妈妈补身体,就是蒋坤回来了她才打了两个鸡蛋,自己都舍不得吃,他却给了这个娇小姐。 接着蒋坤又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入蒋雯碗里,她的眼尾泛红,轻声说了句谢谢哥哥。 “这个猪皮哪里来的?”蒋坤问。 “隔壁李叔李姨给的,他们说给妈妈补身体。” 蒋坤点点头,“明天我顺便去给李叔送点柴火。” 猪肉在农村也是珍贵的,肉是舍不得送人的,他们送了猪皮已是难得。 但林佩涵在蒋坤刚要用公筷夹猪皮的时候就制止了他,她这辈子绝不可能吃这种东西,这种白花花的脂肪她看一眼都没食欲了。 蒋坤见她满眼抗拒,似乎给她夹了猪皮的话她下一秒就会掀桌子。 林佩涵就吃了点韭菜炒蛋和两个油团,放下筷子后,对蒋雯笑了笑:“小妹妹,你厨艺不错啊。” 蒋雯坐在最里侧,沉默地微笑。 蒋坤拿走了她的碗筷,收拾台面,正要去洗碗,蒋雯却说:“哥哥你放下吧,我来洗。” 林佩涵这时候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问:“蒋坤,今晚我睡哪?” 蒋坤一愣,“你不去镇上的酒店睡吗?” 林佩涵眯了眯眼:“我不能睡你家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你睡不惯。” “有床睡不就行了,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什么的。”她笑道。 蒋雯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蒋坤思索了一会,对蒋雯说道:“雯雯,今晚你睡妈房里行吗?她房里有个塌,而且妈的房间最暖和,把你的房间让给林姐姐睡可以吗?” 蒋雯还没说话,林佩涵就打断他:“我跟你睡一个床。” “我的房间在最外边,风大,会冷。” 林佩涵轻哼了一声,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 蒋坤妥协了,然后说给她打盆热水洗漱。 林佩涵捋了捋头发,慢悠悠道:“我累了,你给我擦身体吧。” 蒋雯听到后脸色爆红,抬头去望蒋坤。 “好,我去给你加一层被褥。” 蒋雯的手不自觉颤抖,她的哥哥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这么百依百顺。她看上去傲慢又懒惰,指使着蒋坤干这干那的,蒋坤却像是甘之如饴一样。 她哥哥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漂亮吗? 93好会舔H(副cp) 蒋坤的房间在西边,房间不大,但很整洁,一张木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桌子,再没有其他。 林佩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跟她想的差不多,她走了一圈,坐在床上掂了两下,这张床倒是很结实,也大。不过蒋坤那么高大,不睡一张大床也说不过去。 蒋坤已经给床铺了一套崭新的被褥,说是崭新,只是他待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床褥没怎么用过,但好在厚实。 这个的房间的水泥墙没有贴砖,是用的报纸粘在墙上。林佩涵倒是没看到房间里贴着什么七八十年代的色情卡片和报刊,这跟她印象中的农村有点不一样。 其实林佩涵是来过农村的,是某年林氏集团的公益项目,林建宏带着集团员工来乡下接济贫困人家。只是那个农村环境比这里好一点,她当时觉得无聊,也嫌弃环境不好,只是面上没表露出来,待了一会就回去了。 只是这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忍耐力提高了,应该是还没吃到蒋坤的原因。再加上,他伺候得也到位。 蒋坤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还拿来了一个小太阳取暖器,房间冷清,他把家里唯一的取暖器拿来了,金黄暖光照着,她觉得腿脚一阵舒适。 “你要是觉得被褥不够厚我再加一床。” 林佩涵指了指她让人送来的行李,“不用了,我带了电热毯,你铺上。” 蒋坤没想到她还带了电热毯,还是鹅绒材质的,灰蓝色调的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铺在这张木床上显得格格不入。电热毯瞬间就把这张床给暖热了。 蒋坤看她已经卸完妆了,素净的小脸显得清丽雅致,他没多看,想到她说擦身体,他将手放在她外套上,停顿了一秒,“林小姐,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不然呢?” 蒋坤脱掉她的外套,里面羊毛衫和保暖内衣也慢慢除去,露出一身冰肌玉骨,在一片暖色中她的身体就像是闪着金粉的雕塑,接着就是她的牛仔裤,她还配合地抬起小屁股,让蒋坤脱。 他沥干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林佩涵的身体,从肩膀开始,他还没解开她的内衣裤,林佩涵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他的手伸向她背后内衣带,她眼里没一点惧色,反而充满挑逗。 咔哒一声,内衣应声掉落,腻白奶子跳脱出来,蒋坤还是认真地一寸一寸擦拭,毛巾带出的小水珠贴着肌肤,晶莹剔透,没一会又变成雾蒙蒙的水汽消失了,似乎飘到了蒋坤的眼中。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身体,白玉无瑕,小乳头也是粉嫩如珍珠,形状如水滴,蒋坤的手下移,来到她的腹部,平坦的腹部与细腰相辅相成,再往下便是最私密的地方,他抓着粉白花边的内裤,它就顺着腿部滑到脚腕。 小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没有毛发,甚至光滑白嫩,蚌肉微张,里面的色泽更粉嫩,林佩涵每年花在身上的保养费都有七位数,自然哪里都漂亮。 蒋坤只觉得喉咙很干涩,他光是看着,都觉得下体隐隐发热。但他还是细心地换了一张新的洗脸巾去擦拭她下体。 随着他的擦拭,小露珠探出了头,渐渐地,还带出了点点透明黏液。 “蒋坤,你都把我看湿了。” 林佩涵把脚搭在他肩上,脚趾慢慢靠近蒋坤的脸庞,他下巴处的胡茬还是刺刺的,但此刻给林佩涵的感觉就像是如电流穿过身体,她再把脚贴在蒋坤的唇边,逗弄着他。 指甲油鲜艳,她就像是一个吃人的妖精,蒋坤的手略微用力,掰开了小穴,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一口咬住了她的脚趾。 她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啊呀~”林佩涵笑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私处,“还有这里。” 蒋坤突然把脸埋进她的大腿间,粗厚的舌头略微舔了舔,林佩涵就情不自禁地扬起脖子,双腿搭在他背后,脚背绷直。 他的舌头好大好热,胡茬还蹭到她整个阴户,她变得更痒了,从前穴舔到了后庭,那种酥麻感立刻让她后脑勺发麻,她发出一声娇俏又急促的短叫声,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爽。 大舌头略微伸进了小穴,水渍声填满了这个小房间,原本冷清的房间突然就变得火热朝天。 蒋坤的手握紧大腿肉,脑袋上下浮动,那种胡茬摩擦的感觉好痒,林佩涵猛然睁大眼睛,双腿死死地锁住他的脑袋。 “啊…蒋坤……好爽……你好会舔啊!” 她的屁股慢慢上下挪动,流出来的水变得更多了,舌头更加过分地深入小穴,那股体香又钻入了蒋坤的鼻息间,他觉得这是催情的媚香,他的鸡巴已经硬得一柱擎天了。 他越发的张大嘴巴,一口咬住这块洁白的嫩肉,轻轻咀嚼着,他看她的水太多了,头也不抬地伸手拿过身边的纸巾,垫了好几张在她屁股下。 淫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纸巾上,林佩涵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揪着被褥,眼看就要高潮。 他重重地舔过小阴蒂,不一会,林佩涵的双腿就剧烈颤抖着,她失声大叫着,结果刚冒出个头就被蒋坤捂住了嘴巴,淹没了淫荡的叫声。 “小声点,不要吵醒她们。” “唔唔。” 过了这激烈的一阵,林佩涵放松了身体,蒋坤收回手,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她大口地喘着气。随后伸手搂着蒋坤的脖子。 蒋坤的喉结滚动,他已经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林小姐,我帮你舔干净。” 林佩涵轻笑着,他也不是木头啊,这么知情识趣。 说罢,又感受到了温热的大舌头从前穴到后庭来回的舔,他把她所有的淫水都吃进去了。 林佩涵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看着头顶青灰色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这男人口技不错嘛。 她原本挺讨厌胡子拉碴的男人,但是蒋坤竟然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还这么刺激。 她突然想让他舔一舔胸,但两人都听到了东边屋子的咳嗽声,蒋坤瞬间站起身,他转身就走,但刚走两步,就回去把林佩涵的裤子穿好。 “林小姐,我……” “你就这么过去,难道不怕尴尬?”她笑着。 她看到了蒋坤的裤裆顶出了一个大包,蒋坤低低说了句:“外面冷。” 林佩涵明白了,哦,外面冷,能把他的火熄灭。 她自己穿好了睡衣,自顾自地躺在床上,被褥里的温暖让她很舒服,她小小高潮了一番,今天又走累了,便闭上了眼,也没管蒋坤。 蒋坤默默地将取暖器放在床边,然后端着水盆就往东边屋子去了。 94色心(副cp) 半夜里,林佩涵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后火热,厚实的被子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压在她身上,电热毯散发的热气都快把她烤干了。 她皱着眉,伸手甩开了被子,整个上半身就暴露在空气里。可没过多久,林佩涵又感觉到那座小山还是压过来了,只是背后的毯子不再发热了,换成了一堵坚硬的墙,贴着她的后背。 不过被褥不再压得那么紧了,她觉得还算舒服。 她翻了个身,觉得这堵墙还挺温暖,手搭上去格外舒服,于是她把腿也搭了上去,这堵墙变得更硬了。 林佩涵渐渐没了意识,又睡了过去。 直到鸡鸣声,她才悠悠转醒。 睁眼的时候恰好面前的男人也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林佩涵率先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她倒没有尴尬,反而再把腿拱了拱,收紧了手。 “几点了?”她闭着眼问。 “五点多。” “这么早?” “嗯,你继续睡。” “你干嘛去?” “我去山上砍柴。” 林佩涵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我跟你一起去。” 蒋坤似乎被噎了一下,她去了能干什么,就是去看热闹的,他还得分出心神来照看她。“山上蚊虫多,你还是待在家里。” 林佩涵没出声,蒋坤以为她生气了,低下头一看发现她的眼神充满玩味,“你还挺嫌弃我嘛。” “没有。”他不加思索地答道。 林佩涵也没再纠结,翻了个身继续睡,蒋坤就把电热毯打开,窗外蒙蒙亮,他趁着未明的天色出门了。 林佩涵再次睁眼,已经天光大亮,她看了看手机,快九点了。 她强忍着满屋寒气起身,随手挑了一套衣服,这是一身带薄绒的奶蓝色连衣裙,修身收腰,紧贴身材,外面搭了一件纯白羽绒服,她没化妆,这套衣服将清纯与妩媚糅杂在一起,并不突兀。 她走出门,有几只鸡在低头啄米,这里的天空很清澈,远处山林茂密,绿荫环绕,冬日暖阳最是舒适,她站在院子里,感受乡村的暖阳与空气。 “坤哥,你回来了!”堂屋传来外人的声音,是他们隔壁邻居的儿子,林佩涵看过去,他长得瘦弱,看见蒋坤回来却异常开心。 蒋坤朝林佩涵招手,叫她来吃早餐。 李永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一下就懵了,乖乖,他待在小县城里,哪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这不会是坤哥讨回来的媳妇儿吧?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看向蒋坤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崇拜。 “坤哥这是……” “她是我,女朋友。”说这话时,蒋坤到底还是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观察她的脸色,又对她说:“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叫李永顺。” “嫂子好嫂子好。”他一脸热情地打招呼。 “哦,你好。”林佩涵显得平淡多了,随意说了两句话就喝起了粥。 李永顺有些尴尬,接着这一顿饭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林佩涵吃了几口清粥小菜,吃完把碗筷一放什么也不管,还让蒋坤把堂屋的摇椅搬到院子里去,她要晒太阳。 蒋坤还言听计从,李永顺看得有些呆了。 他们上学的时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蒋坤是有名的小霸王,他长得结实,又抗打。有几次别的同学看他瘦弱,就找他的麻烦,都是蒋坤护着他,一个人对他们一群人。 读书时候的蒋坤野得很,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别人看到都怕。 后来他上高中时蒋母生了病,辞了镇上的针线工作,他就辍学去沛城打工,过了这么些年,蒋坤身上少了野性和桀骜,被社会磨平了许多棱角。 李永顺悄声对蒋坤说:“坤哥,你这女人也不管事儿啊。” “她不用做这些事。” “那怎么成,哪有女人不做事的?” “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她是沛城人。” “我当然知道……”李永顺渐渐哑声了,沛城这座繁华大都市是他们穷尽一生也够不着的地方,“她条件有多好啊?” 蒋坤的眸光闪了一下,便说道:“好得不能再好了。” 李永顺瞪大了眼睛:“坤哥你这是要当凤凰男啊?” 蒋坤闻言略微笑了笑,不是凤凰男,是软饭男。他大概只会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李永顺本来想问这个大小姐怎么会看上蒋坤,但这句话不是很妥当,他也不太敢直接这么问。 而就在这时,蒋家院门传来了一些声响。 钱卓听说蒋坤回来了,就把自己收拾得贼拉风,身上黑色的貂皮大衣和手上的一个玉米粒大小的金戒指都整装待发着,他腋下还夹着一个黑皮包,是一副在城里做出了几分成绩的打扮。 蒋坤可是钱卓小时候的死对头,时不时就找他干架,偏偏还干不过。如今听说蒋坤潦倒,特地过来炫耀一番,他赚了点小钱之后还给村里每家每户送了鸡蛋和大鱼大肉,彰显自己的能力,村民都对他一片夸赞。 他为了凸显架势,还带了几个小弟。结果刚到蒋家院门前,就看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林佩涵。 钱卓的眼睛都看直了,这种绝色他见所未见,一下就起了色心。 ------- 今晚加更 95狗杂种(副cp) 钱卓慢慢靠近林佩涵,身影遮住了林佩涵的阳光,她不悦地睁开眼睛。 一个相貌平平的陌生男人出现在她头顶,脸上还挂着猥琐的笑容,林佩涵皱眉,低声道:“滚。” 钱卓也不生气,觉得美人的一喜一怒都是求之不得,他咽了咽口水:“妹子,你叫啥名儿啊?我叫钱卓,在沛城做了点小生意,外面人都叫我钱总。” 听到沛城两个字,林佩涵再度睁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嗤了一声。 钱卓看到她有反应,立刻惊喜:“姑娘,我还没结婚,你要不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保证让你有钱花,我一见你我就觉得自己的心不在我这了,妹妹,你叫我一声哥哥,就算要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她觉得聒噪,“别在我耳边狗叫。” 钱卓看她冷脸,心里又恨又急,正要上去捏住她的手。 林佩涵瞬间站了起来,冷声道:“你干什么?” 这一道声音被蒋坤听到了,他登时起身,去院子一看,就看见钱卓挡在林佩涵面前,还有几个男人把她包围住。 蒋坤疾步走到钱卓面前,他面色阴沉,二话不说就朝他的脸上打了一拳,带着凌厉和粗鲁。这一下把钱卓打退了好几步。 “狗娘养的,蒋坤你……” 随行的几个小弟见状气势汹汹地朝蒋坤走来,他一手抓住其中两人的拳头,然后以极其野蛮的力度掰折他们的手臂,两人痛呼。 蒋坤再用膝盖狠撞他们的肚子,闷声极大,几乎要将他们的肋骨打穿,不一会,蒋坤就将这群酒囊饭袋打倒在地,他们抱着胳膊痛喊着。 见蒋坤朝自己走来,钱卓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惊恐,他拿着一根木棍,快速抓住钱卓的大衣,将他往后一掰,木棍劈头盖脸地就打过去,打得钱卓嗷嗷直叫,嘴里一直辱骂着蒋坤。 他捏着钱卓的脸颊,粗厚的大掌一下一下扇过去,语气蛮横且狠戾:“你他妈刚刚做了什么?!给老子说!” 钱卓被他打得鼻血直流,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狗杂种,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他面容发狠,声音粗野厚重,震耳欲聋,令人胆颤,他拿起木棍似乎要朝钱卓的头打过去。 这时候李永顺连忙跑出来制止蒋坤,拼命拦住蒋坤的手:“坤哥!理智点!我看嫂子也没事,嫂子你说句话啊。” 林佩涵原本退了两步,看到这么凶狠的蒋坤她一时怔住了,就像一头残暴的野狼。直到李永顺跟她说话她才回过神。 “哦,那个,他,他也没碰我。” 听到林佩涵的声音,蒋坤渐渐松了手,将钱卓的脑袋重重地甩到地上,走到她的面前。 蒋坤看着她素净的小脸,抬手想去摸一摸,却看到虎口处有钱卓的鼻血,他就放下手,不再动,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我没事。” 林佩涵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扭头看向远处的山林农田,装作欣赏风景。 蒋坤回望钱卓那伙人,眉眼压抑着狠戾:“还不滚?” 钱卓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有气无力地指着蒋坤放狠话:“蒋坤你有种,你等着,你看老子搞死你。” 李永顺连忙去关上院门,蒋坤去接水龙头的水,拿肥皂来洗手。 李永顺经过林佩涵时悄悄看了几眼,随即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好,边收拾边摇头,心里叹了一句红颜祸水。 林佩涵走到蒋坤身边,轻咳了一声:“我们一会去干什么?” “你想去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种浑厚的沉稳感,不轻不重,跟刚刚打人的音色截然不同。 林佩涵掂了掂脚,眼睛到处乱瞟,不知道在缓解什么尴尬。 蒋坤低头看她,想了想,又道:“今晚村里放电影,你去看吗?” 说完这句话却有点后悔,看电影这种活动对她来说又不稀奇,她未必感兴趣。 “好啊。” 蒋坤见她应了,笑了笑:“那今晚就让雯雯带你去吧。” 林佩涵突然抬头看他:“你不去?” “我要留下来照顾我母亲。雯雯是女孩子,她也会想出去玩的。” 林佩涵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啊。” 这句话有点怪,但蒋坤没有多想。 “你就不怕去看电影的时候又有个像什么卓的男人对我动手动脚吗?”她冷冷地问。 蒋坤的动作停滞,不言不语地望着她,脑海中想了许多种方案,但又觉得不妥,都一一驳斥了,所以他一时间沉默。 他的沉默在看她看来就是不愿意给他的好妹妹让步,什么哥哥妹妹的,林佩涵有些恼怒,随即脱掉羽绒服,甩到蒋坤身上,转身朝房间走去。 蒋坤接住她的衣服,连忙上前要去拉着林佩涵。 李永顺拉住蒋坤,“哎坤哥,我今晚帮你照顾阿母,你就跟嫂子一起去。” 这样正好两全其美,蒋坤向他道谢。然后他走进房间,林佩涵坐在床上,他就站在床边。 “今晚我陪你去看电影。” “怎么,你不用照顾你妈了?” “李永顺会帮我照顾。” 林佩涵冷哼,他真是护着他的“妹妹”。 “蒋雯不是你亲妹妹吧?” 蒋坤的眼神中带点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林佩涵恶狠狠地看着他,蒋坤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她五六岁时被我妈在雪地里捡回来,问她什么也不说,带她去看医生才推断出她当时的年龄。看她可怜,我妈就决定养她了。” “哟,给你当童养媳是吧?” 蒋坤皱眉,“我只当她是我妹妹。而且她那时候太小了,医生说她精神受到创伤,失忆了也有可能,我从小就只告诉她我是她哥哥,她也一直以为她跟我是亲兄妹。” 林佩涵都差点笑了,她那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蒋坤不是她亲哥哥?林佩涵正在思索怎么骂他。 蒋坤却蹲在她床边,慢慢握住林佩涵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抚摸。他轻声问道:“他刚刚,是不是想碰你的手?” 蒋坤抬头看她,这个角度,让他的仰视更多了一种忠诚感。而后他俯首,在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以后不会再让他碰你,也不会让别的男人对你动手动脚。” 林佩涵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96伦理动作片(副cp) 农村都是在一片大空地上拉白幕看电影,投影仪是村长向县里面借的,这个电影的年份也很老,是张艺谋的某部农村电影,村民们很有共情感。 蒋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她早早来到了看电影的地方,坐在第一排占了位。那位林姐姐到现在还在化妆,蒋坤也不催,就这么等她,但是她等不及了,就说先去占座位。 等林佩涵化完妆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农村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抬头看却能看到满天繁星,这是在城市很少能看到的。 蒋坤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牵着林佩涵。等到了这片空地,板凳上早就坐满了人,还有人席地而坐,后面的人因为看不到还站了起来,显得乌泱泱的一片。 大白幕上的影像很浅,越往后越看不清。 “我去找个位子让你坐。” “不用了。”林佩涵对这电影也不感兴趣。 “让让让让,借过一下。” 身后有人在推搡,林佩涵被挤到一边,在对方挤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往后靠了。 那男人自觉碰到了她,素质比一般村民高些,于是转头向她道歉:“对不起啊。” 结果一看到林佩涵的长相就惊了,声音瞬间哑了,“你…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这男人挺年轻的,像是在城里待过。 蒋坤听到皱眉,搂住了林佩涵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那男人一看到蒋坤愣了一下,原来是有男人的。 “王浩,你看谁呢?”他身边的女生有点不快。 “不认识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他这么说着,还一边用眼尾去瞟林佩涵。 结果下一秒蒋坤就和林佩涵对调了位置,他像一堵墙似的,挡住了男人的视线,那男人悻悻回头。 林佩涵小声地笑了,蒋坤低头看去,她化了妆的脸更美了,身上还穿着连衣裙,要不是这里光线太暗了,估计所有男人都会像饿狼似的盯着她。 也不算是占有欲作祟,毕竟他有自知之明,只是在这块地方,他是她关系最亲密的男人,蒋坤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 林佩涵起了挑逗的心思,仗着光线暗,他们又站在最后一排,她渐渐摸向他的下体,揉了揉他的裤裆。 蒋坤立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力气很大。 林佩涵哼了一下,觉得没意思,这部文艺片讲的是乡村爱情,她看了一会,随后拿出随身小镜子欣赏着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头发。 林佩涵渐渐把视线从自己脸上挪开,因为她看到镜子里远处的一对男女正在趁着夜色互摸身体,她立刻就换了手机,翻出自拍模式,然后无限放大,看得更清晰。 原来就是刚刚那对年轻男女,男人抱着女人,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捏了捏,女人埋在男人怀里,侧着脸装作看电影,实则咬唇难耐。 没过多久,他们就往空地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林佩涵收起手机,转头去看他们的背影,犹豫了一秒,她还是想看热闹,她刚挪动一步,蒋坤就问:“去哪里?” “随便走走,我不想看这电影了。” 蒋坤思索了一下,蒋雯是跟朋友在一起,他也就随林佩涵走了。 见她往小树林走,蒋坤觉得有点奇怪:“你要去哪里?” “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 “就是一片树林,林子不大,但后面是墙,有一小片空地。” “那我想进去。” 她的想法千奇百怪的,蒋坤也没法反驳,因为这片林子白天看还算干净好看,很多孩子会来这里玩。 本来想打开手电筒进去的,但却被她制止了,她用手机开了手电筒,这个灯光的范围相对小一点。 蒋坤无奈,只能挽着她的腰走,避免她被树木碰到。 他们慢慢走到林子中央,蒋坤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视力听力都很好,很快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面墙有一对男女亲密地黏在一起,借着月色还有隐隐的亮光,他看到男人趴在女人身后,正在做剧烈的交合动作。 林佩涵在一棵树后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蒋坤顿了一下:“这就是你要来看的热闹?” “咳,不行吗?”她觉得这比电影有意思多了。 蒋坤似乎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那对男女的声音渐渐传来。 “浩哥,快来呀,妹妹心痒痒,骚逼也痒痒。” “你这发浪的骚蹄子,就等着我大驴屌捅进去是吧,捅烂你这臭逼。” 林佩涵立刻拿出手机放大摄像头,似乎想看看到底有多大,但太黑了,她放大之后一片模糊。 “是呀是呀,痒死了,还好有你这驴屌给我吃一吃,哪像你那没用的哥哥。” 男人嘿嘿一笑:“过几天你可就要嫁过来,到时候别被我哥发现你早就被好几个男人操烂了,原来是个随便给鸡巴插的烂逼。” 哦呦,还是部伦理动作片呢。 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声响十分大,似乎仗着电影声音大,别人都不会发现这里,于是肆无忌惮。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林佩涵听着这里肮脏下流的淫词艳句,她感觉自己也有点湿了。 但他们的动作一直没变过,林佩涵突然觉得有些无聊,咂咂嘴往回走了。 蒋坤沉默地跟着她的脚步。 她走着走着,突然又来到这堵墙的另一端,是个更为隐蔽的角落,她还惊讶地发现这里有一辆老旧的卡车。 “是不是迷路了?” “嗯。” “那你怎么不说?”他还任由她走错路。 蒋坤没有说话。林佩涵转头去看他,他神色晦暗不明。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林佩涵也愣了一下。 97骚逼果然浪H(粗口慎点) 夜色深深,林佩涵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他的眼睛,犹如此刻黑寂的天空。林佩涵略微转动眼珠,他现在的眼神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看见猎物的幽暗,捕杀猎物的凶残,享受猎物的餍足。 林佩涵低头看草木稀疏的平地,她怎么竟有些退缩,没有直视他。 蒋坤突然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他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昨晚他看到的那白玉娇躯,月下看美人,蒋坤眼里满是她赤裸的样子。 下一瞬,他的手蛮横地揉捏她的屁股。隔着裙子和保暖裤袜,她都感觉到那股狠劲。 “林小姐,今晚我偿债。” 林佩涵连忙抵住他胸口,“就……在这里吗?” 蒋坤拿出车钥匙,动作迅速地打开了车门,在林佩涵吃惊的眼神下,他把她抱进这辆卡车里。 “这车是你的?” 从前蒋坤还开过货车,只是有一年永源县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就是货车走山路的时候翻车了,司机的死状很惨。蒋母听到这个消息两天两夜没合眼,硬是逼着蒋坤不干这行。 当时蒋坤买了这车不到一年,虽然是辆二手车,但性能各方面都很好,还是一个好兄弟转行了便宜卖给他的,所以他没舍得再卖出去,想着什么时候再干这行。经过村长的同意,他就把车停在了这片林子里。 林佩涵第一次见货车内部的样子,她觉得新奇,这辆车外表看起来老旧,但里面整洁干净,驾驶座后面的床还有薄被,像是有人过来打理的样子。 “原来货车不是只有两个座位啊,这里面还有床啊。” 林佩涵是跪在中间的储物台上的,头伸进去打量这张床,突然感觉屁股一凉,她的裙子被蒋坤掀起来了,然后他扒下裤袜,手指伸进下体,阴唇略微出水。 “你湿了。”他的声音低哑。 林佩涵身子一颤,扭头看他,他沉静得可怕,“你,你干嘛这么,这么粗鲁啊。” 蒋坤一下扒光了她的下体,手指强硬地掰开她的逼,伸进去探了探,林佩涵突然被堵得说不出话。 她不是不喜欢粗鲁,只是看到蒋坤这么对她,她觉得有些奇怪,或许是看惯了他的低眉顺眼,现在就好像他要把打架的那股狠劲发泄到她身上,其实当时看他打人的样子,她是有点怵的。 “是刚刚看那两个人的时候湿的吗?” “我……” “为什么会湿?是听到哪句话湿了?” 林佩涵一时语塞,好半天她才嚷道:“你管我啊?我湿了怎么了?蒋坤你长胆子了是吧,你敢管我……啊!” 屁股白嫩,却骤然被一个巴掌印打出了红痕,破坏了原先的雪白,但多了一种凌厉残破的美感。 “你…你打我?!我都没有给你这个权利你就敢打我?!” 她喜欢带点虐待的性爱,但对方必须在她的同意下才可以这么做,林佩涵高傲骄矜,她绝不容许别人踩在她头上。 林佩涵扭头,直起上半身,把手向后朝空气乱抓。但被蒋坤一只手抓住两只手腕,他看着白花花的翘臀,没忍住手里的劲,扬手又打了两下,没有第一下重,但他的手臂全是肌肉,孔武有力,这两下的声音也不小。 啪啪! “啊…你……” “骚货,看别人做爱就湿了,浪不浪?” “你…我……啊…手…”他的手指一直在小穴里扣弄,搅得淫水直流。她就算找男人解决需求,也是事先商量好了,那些男人甚至都是低三下四地开始。哪像蒋坤这么直接,她一时间都措手不及。 其实蒋坤注意到了她的用词,她说没有给他打她的权利,所以她是不反感的。看着眼前的臀肉晃荡,蒋坤低头咬着一边臀肉,细细舔舐,牙齿碰到臀肉时泛起一阵涟漪。 “嗯…蒋坤…”他的下巴弄得她酥麻不止,情不自禁地翘起屁股。 又惹来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车里回荡,他手臂肌肉都在抖动,这边屁股被打得十分红肿,这一掌下来,通红的痕迹清晰完整。 “啊!!!好痛!”太痛了!这男人要往死里打她啊? 蒋坤翻过她的身子,她上半身躺在车床上,下半身敞开,两腿一边放在中控台,一边放在靠背上。 他一手发狠,重重地用掌心按了按骚穴,就像揉面团似的。他的手上有粗茧,磨得林佩涵下体肿胀难耐。 她渐渐变得晕乎乎的,不顾形象地淫叫:“蒋坤,进来…好痒…骚逼好痒,要大鸡巴止痒…捅一捅骚货的逼…” 果然,他看准了她的癖好,跟他不谋而合。她的配合让蒋坤性欲大增,他呼吸粗重:“骚逼果然浪,骚婊子。” 他解开裤头,龟头正抵着穴口。他却突然往小穴打了一掌,水声溅起。 “嗯啊……”林佩涵被打得全身酥爽。 98把逼肏烂H(粗口慎入) 硕大龟头抵着粉嫩的小逼,紫红阴茎上的青筋脉络清晰可见,攀附在肉棒柱身,粗硬的纹路彰显着蓬勃强劲,龟头上的马眼露出几滴清液,虎视眈眈地对着逼口,是根厮杀果决的利器。 这根阴茎的尺寸雄伟,是林佩涵未曾见过的粗长,借着微弱的车灯,她终于看清了这根东西的全貌,她咽了口气,她不会被他肏死吧。 穴口亮晶晶的,蒋坤再用掌心按压着,然后掌掴骚逼,粗茧给她的感觉如电流击过,林佩涵的喘息更加急促:“蒋坤……再打我吧。” 听到她骚浪的请求,蒋坤心里发笑,大手往上摸着她滑嫩无比的身体,低沉道:“自己把裙子脱了。” 林佩涵顺从他的话,这下她全身赤裸着,蒋坤的眸中愈加凝聚着飓风,要将她一口吞没。 蒋坤猛然将骨节粗大的三根手指插入骚穴里,进进出出地搅弄。手掌肤色较深,跟她小逼的粉嫩色相形见绌,刺激着蒋坤的眼球。他再加了一根手指,四指进入,小穴弹力十足,紧紧裹着着半个巴掌,淫水流满他的掌心,滴落在储物台上。 “啊哦…啊,蒋坤,蒋坤,嗯呜…蒋坤…唔啊蒋坤…”她的声音越来越娇,越来越难耐,一直重复叫他的名字。 这双粗糙的手砍过柴,挑过水,插秧收稻,摘果捕鱼,风吹日晒,做尽劳苦工活,粗砺无比,但此刻却占有掌握着这副娇贵无比光滑柔嫩的女体,他从不敢想。 蒋坤一边搅弄着她的逼,另一只手却扇了奶子一巴掌,“啪”的一声,奶肉荡了荡,而后他揉捏着,这对胸乳很好看,大小也刚好,蒋坤俯下身,张嘴含住整只奶。 没等林佩涵喘口气,蒋坤就用牙齿啮咬着乳头,奶头被轮着咬到了男人尖利结实的后排牙齿上,他的咬合力度还不小。 “啊!!!蒋坤!”林佩涵抱着他的头,拱起下半身,不知是爽还是疼,漂亮的指甲抓着他的头发。 蒋坤咀嚼着奶头,张嘴狠狠啃咬了整只奶,像是一头凶残的豹子撕咬食物。 林佩涵从没试过这么刺激狠戾的前戏,美眸翻白,红唇微张,“喔…疼!好疼!哦…蒋坤…好爽…” 蒋坤把两边奶子都咬了个遍,遂抬头,掌掴晃荡的胸脯,“奶子也骚,贱货的骚奶一荡一荡的,勾引了多少男人?” 林佩涵的脑袋发晕,被淫欲侵袭,顺着他的话说:“没有,没有,骚货只勾引大鸡巴,大鸡巴快肏骚逼,骚逼欠男人干……啊!!” 蒋坤挺腰,把粗长的阴茎插进去,小穴逼仄,甬道如暖流一般冲刷着肉棒,紧紧裹着龟头,他一鼓作气,将整根捅进去了。 “啊——!!!!” 鸡巴直接捅到了她宫口,似乎将她撕裂,小穴被撑成他鸡巴的形状,蒋坤往前顶了顶,前所未有的舒爽快速地涌入他的头顶,他低吼了一声。 “他妈的骚逼这么紧!肏死你!” 林佩涵的喉咙突然被哑了一秒,被干到失声,双眸圆睁,红唇张得更大,下体的充实感让她再也无法思索任何事情,只觉得小穴要被撑爆了。 蒋坤看她一脸失神的样子,将她抱起来肏,肌肉发达的手臂与她纤细的胳膊交缠,对比之下显得有些可怖,他咬了咬她的耳朵,“乖,告诉我,爽不爽?” 林佩涵感受到坚实的臂膀围着自己,小腹贴着雄劲的腹肌,突然变得无比温暖燥热,她回神:“爽…啊!蒋坤!太深了!” 平坦的小腹被他操出大鸡巴的形状,她夹紧了他的腰,蒋坤很轻松地抱着她上下套着自己鸡巴,坚硬的肉棒摩擦着小穴,犹如火热的熔炉。 蒋坤拍打着她的肩背,又低头狠咬着她圆润的肩头,一个深深的牙印浮现。 “骚水真多,逼又嫩又软,以后就给老子当鸡巴套子,把你的逼肏烂,骚逼烂货。” “你…你咬我…啊嗯…”还没人敢咬她,不等她说几句话,蒋坤就拍了几下屁股,弹弹嫩嫩的,他又在另一侧肩膀和脖子处咬了一个牙印。 噗嗤噗嗤的声音异常响,他肏得穴肉激荡,水声作响,粗长的肉棒在她体内剧烈穿梭,淫水肆无忌惮地飙溅,林佩涵搂紧他的脖子。 “大肉棒…大肉棒插得好猛,操死我了,啊…蒋坤的大肉棒操死我了,嗯…骚逼就是给大鸡巴肏的,不行了,太深了,呜呜不要了…啊…好重…” “发浪的骚货,你这逼吸着我不放呢。” 蒋坤肏她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一点都不依顺迁就她,充满一股野劲儿,要往死里肏她。 龟头顶到了最深处,实在不能再深了,但他还是往里顶撞她。 他的手还四处摩挲着她的后背和臀部,时不时扇打一掌,啪啪啪的声音不曾停止,她爽得直颤抖。最后实在受不了,肉棒太大了,她死死抱着蒋坤脑袋,让他的脸贴在自己奶子上。 她叫道:“蒋坤…蒋坤!射给我吧,精液射进骚逼里,骚货想吃大鸡巴的精液……啊!” 蒋坤掐了一下她的骚逼,语气凶狠:“这么想吃男人精液,欠肏的贱货荡妇!” 99好烫的精液H(慎入) 林佩涵频频高潮,小穴已经被插得发麻,双腿的肌肉紧绷,缠在他腰上的时间久了,酸痛感愈加明显,尤其是大腿根部。 肉棒操逼的声音十分淫乱,蒋坤埋在她的肩颈里,从耳垂到肩头都细细啃咬着。 “啊…嗯…你…你快射…”她被折腾得都快精疲力尽了。 蒋坤放下她,白花花的奶肉如水波荡漾,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奶子布满红通通的巴掌印,痕迹深浅不一。 “蒋坤…啊喔好重…鸡巴好粗啊我受不了了呜呜。” 林佩涵的声音带了点哭腔,蒋坤握住她的腰,把她的骚逼往自己鸡巴上来回撞击,速度迅猛,冲击力猛烈,他也感受到了她次次高潮时的甬道紧缩,像吸盘似的紧紧吸着龟头,有好几次都想射,但他还是忍住了。 最后冲刺时,健硕的公狗腰将她撞得颠簸起伏,配合着她的喘息声,蒋坤忍不住用巴掌啪啪啪地扇打她的奶。 他猛然抽出肉棒,“啵”的一声从泥泞的洞口拔出来,抵在女人的阴户上方射精,突突几下,精液的飚射力很强,浓稠腥白的精液飙到了腹部,胸脯,还有脖颈下巴处。 滚烫的精液让林佩涵更加颤抖,双腿不停战栗,全身抽搐,娇喊出声:“啊!!” 蒋坤咬着她小腿肉,射精时低吼了一声,她的疼痛感加倍,爽得哭了。 “蒋坤!呜呜…啊!好爽!好烫的精液……” “骚货,母狗逼怎么堵都堵不住。”他射完精仍然用肉棒往里插了插,捅了十几下才作罢。 他长吁了一口气,夜色中这辆车终于不再摇晃,随之而来的是如深潭般的寂静。 林佩涵睁眼望着车顶,眼里无神,隐约看见眼角有几滴晶亮的泪珠,双手双脚无力垂下,奶子随意摆弄,下体敞开,身体时不时抖动一下,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一副被人肏狠了的模样。 蒋坤从这场激烈的性爱中回神,他眼眸深邃地望着这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泥泞娇躯,默默地拿纸巾擦拭她身上的各种液体,精液,淫水,还有他们彼此的汗水。 他将她轻轻抱起来,擦拭着她额上的汗珠。 两人离得近,林佩涵眼里出现蒋坤的倒映,突然眨了眨眼,十几分钟的沉寂过后,“啪”的一声,打破了这段静默。 蒋坤被她打了一个耳光。 力道不算很重,因为她手臂没有力气,但还是打出了一个红印子。 “蒋坤,你……”林佩涵停顿了一下,声音沙哑娇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润了润喉,接着道:“你他妈敢打我?!” “抱歉,林小姐。”他低眉。 林佩涵气不过,于是再打了一耳光,只是这次力气小了很多。 蒋坤没有躲,任她打。 “你很爽是不是?鸡巴爽死了是不是?这辈子没做过这么爽的爱是不是?敢打我骂我,蒋坤我看你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小心我……” 蒋坤拉起她无力垂落的手,大拇指和两指分开,不轻不重地揉捏她的手臂,给她按摩。 林佩涵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了,扭头看窗外。 然后他又细细地给她按摩肩膀,以及后背。她的大腿怕痒,他一揉她就又给了他一巴掌,但因为痒得发笑,所以打他的时候模样很滑稽,蒋坤忍不住发笑。 有些地方被他咬得很疼,比如胸脯,所以他俯下身,轻轻舔着奶子。 林佩涵咬着唇,直到他舔到奶头时,她忍不住哼唧出声。 蒋坤一边给她的腰按摩,一边继续舔小乳头。 林佩涵低头看他黑亮的头发,往下就是肌肉线条分明的背部,雄壮的背肌十分吸引人,富有美感,她情不自禁摸上去,手感非常好,光滑硬实,再往下就是臀肌,他有非常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她的手捏了捏他屁股上方的肉,但手不够长,拍不到。 “嗯…狗男人…你敢打我…哦…重一点…好痒…” 蒋坤舔完最后一下,看她不痛了,于是抬起头,规规矩矩地给她穿衣服。林佩涵有些恼羞成怒,又要扇他一巴掌,却被蒋坤握住手腕。 他说:“不打了,手会疼。” “哼,不穿了!湿哒哒黏乎乎的。” 蒋坤要给林佩涵穿内衣内裤时被她拒绝了,他就给她套上裙子和羽绒服。 林佩涵看他给她穿衣,眼睛盯着他的身体,她摸上瘾了,居然有股想舔一舔的冲动,她内心暗骂自己贱,她这辈子也想象不出她会给男人舔的样子。 肉棒半软的状态也是雄伟可观,刚刚就是这根大东西把她肏得死去活来的。稍顿,她突然又想到,刚刚他没戴套。 “你没戴套!”林佩涵恶狠狠道。她居然跟一个男人无套性交了,她从没做过这种事。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戴。”蒋坤停顿一会,又补了一句,“我身体没有任何疾病,每年都会体检,我也从不乱交。” 林佩涵咬着牙,便宜他了! 嗯?他好像说过他上次做爱是在九年前? “哎,我记得你说过你只跟一个女人做过爱,她是谁啊?” 100表里不一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蒋坤给自己穿上衣物,仍然感受到了她直勾勾的眼神,仿佛一定要他说出点什么。 其实他不太愿意谈论这种事情,因为过去太久远了,现在再来谈论并没多大意义。但他也不能不答,刚要开口:“她……” “行了,你不用说了。”林佩涵突然制止了他,她现在又不想知道了。 她平复呼吸,车里一时寂静,两相对望,林佩涵决定起身,手机却响了。 “喂。”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明天就走。”林满满的声音似乎是云收雨歇后的慵懒。 林佩涵还没说话,似乎就听见电话那头有点嘈杂,衣物交迭的摩擦声和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压低嗓音,附在她耳边说道:“等我一起回去。” 林满满推开何谨谦的肩膀,“不要,我自己回去。” 林佩涵愣了愣:“你跟何谨谦在一起啊?又跟他复合啦?” 她前半句话有些正经,后半句话又显得有些调侃。 何谨谦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林满满不忿,声音也提高了:“没有复合。” 林佩涵笑着“哦”了一声。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林佩涵看了眼蒋坤,就说:“我这里还有点事,我让司机明天接你回去。” “不用明天,就现在。” 林佩涵也不八卦他们之间的事了,就应了一声,让林满满把地址给她。 何谨谦眼眸深深如潭水,静默地看着收拾行李的林满满,他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腕。 “你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林满满凝滞了一秒,突然笑了声:“何谨谦,原来你也就这点忍受力啊?你不会以为跟你做了爱就代表我会像以前那样黏着你吧?成年人上个床而已,何部长你也别太当回事了。放手!” 何谨谦突然用手握紧了林满满的腰,他眉眼间染了一层薄薄的愠色,显得有些锋利。 “你干嘛?还想用强的吗?何谨谦你要是敢动我,我明天就去检察院举报,把你做的好事全都抖出来!” 她模样张牙舞爪,何谨谦忍不住轻笑,但眉眼仍旧锋利,想吓吓她。 “你可以去,我不拦你。但你要做好准备,不然你的举报信,很有可能最后会出现在我的案头上。” “你……”何谨谦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小满,不闹了,跟我一起回去。” 林满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她抬起眼眸:“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在闹?我就该像舔狗一样舔着你吗?何谨谦,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份量?” 何谨谦沉声道:“我说过了,我回国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时间巧合罢了,我只是因为你。” “那为什么这三年不跟我联系?何谨谦,一段录音而已,凭你的聪明,哪怕当时因为愤怒而相信了,但过后你不觉得蹊跷吗?可你始终没跟我联系过。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听后,沉默了几个瞬间,缓缓说道:“小满,是我不自信。哪怕后来我想通了,我也仍怕自己不能满足你,会让你失望。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很失尊严。在美国的那三年,对我来说,是一个心理跨度。我除了想你,再无其他。” 林满满看着他,突然说不出话,唇瓣轻嗫:“我也不是非要你那样。”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司机给她打的电话。 “我先回去了,乡下待久了我也待不惯,而且,也快过年了。”林满满看着地面,不知道在解释什么。 何谨谦牵起她的手,“那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完,我回去找你。” 林满满没回应这句话,低着头就走了,步伐有些凌乱。 第二天,林满满照常来店里工作,她的二楼猫咖已经经营得像模像样了,咖啡甜品也是其中的卖点之一。 店里的生意比从前更好,那些打卡的宣传软文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顾客。而且自从知道这是林氏长女开的店,不少富家少爷小姐都来捧场,言辞间恭维热情。 店门风铃响了响,一位顾客走到林满满的面前,她抬头,然后皱眉,怎么又是宋景杭。 “嗨。” 林满满摸着小猫咪,挑刺道:“宋先生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气色这么好,得偿所愿了吧。” 宋景杭笑道:“说话别这么冲嘛。” “你来干嘛?” “来看你啊,给你带了草莓蛋糕。” “谁要吃你的蛋糕,拿回去。”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试一试。我可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做蛋糕。” 不远处坐着几家大小姐,家里都是沛城有名的珠宝商,她们看向林满满和宋景杭,早就听闻东胜宋少正在对林满满展开猛烈追求。 林满满嗤笑:“宋先生对哪个女孩子都说是第一次吧?” “你是例外。” “无事献殷勤,你找我到底干嘛?” 宋景杭看了她一会,道:“我想邀请你跟我参加一场舞会。” 他趁林满满开口之前继续说道:“先别急着拒绝我,看完这个东西,你或许会有兴趣跟我谈一谈。” 林满满内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在看到他递过来的手机上的内容之后,她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101对错 林满满的瞳孔收缩了片刻,她伸手想拿住手机,宋景杭却快她一步收了回去。 她神情肃然,眼神凛冽:“我不相信。” 林满满怎么也想不到,宋景杭给她看的竟然是黎孟兰的病历,上面赫然标着精神科。 “你要怀疑这份病历的真实性吗?需要我给你原件吗?” 林满满的手脚泛冷,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稍顿,她说道:“跟我来。” 店内的休息室里,林满满和宋景杭相对而坐。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彼此眼中尽是试探。 过了一会,林满满到底没忍住,先开口了:“这份病历你从哪里来的?” “病历当然是从医院来的。” “宋景杭,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他拿这个东西来找她,一定有他的目的。 宋景杭无奈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林满满懒得跟他绕圈子了。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邀请你跟我参加舞会。” “不去。” 宋景杭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的眸光落在林满满胸前的几簇猫毛上,他渐渐开口:“你不是温意梅的女儿。换句话说,你是林建宏和他原配生的。可外界都知道,林建宏只有温意梅一个妻子。不知道你亲生母亲看到你记在温意梅的名下,她是什么心情?” “跟你没关系。” “可据我所知,令堂十分恨她的原配丈夫,对这段婚姻,她心有不甘。” 林满满渐渐攥紧自己的手。 “如果现在有一个记者去采访心怀怨怼的令堂,你猜她会说些什么?” 林满满的眼眸骤然睁大。 “倘若外界得知令堂的存在,林建宏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林氏股票只怕也会随之下跌。” “我母亲二十年前没说过话,二十年后她也依旧不会开口。”林满满咬牙。 “此一时非彼一时,她唯一的女儿都不属于她了,她还会为林建宏说话吗?”宋景杭打开手机视频,放在林满满的眼前,“不过凭借令尊的铁血手腕,这点舆论风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如果结合你母亲的间歇性精神疾病,媒体大做文章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这段监控记录着黎孟兰体罚辱骂学生的样子,而事后却一脸懊悔和不可置信,蹲在学生面前请求原谅。 林满满猛然站起身,问道:“你要我去舞会的目的是什么?” “林满满我都说了一万遍了,只是陪我去玩一天而已。”宋景杭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语气。 “你这么大费周章,就只是玩?” “人都有阴私,我就算知道这些事情,其实也只是打算视而不见的。但你偏偏连这么小的请求都不答应,我只能拿这个来要挟你了。” “只怕我会成为第二个李薇吧?” 宋景杭突然发笑:“那你多虑了,我喜欢你啊,怎么舍得?” “好,我答应你。” 宋景杭的唇角扬起,这个笑容真诚许多。“下周一我来接你。” ------- 林满满回到老城区的房子,一开门就见黎孟兰弯腰拖着地,听到门口的声音,她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拖地。 “你舍得回来了?” 黎孟兰的头发末端有些小卷,这段时间她的两鬓又多了几根白头发。林满满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于是眨了眨眼,走上前。 “妈,我来拖吧。” “不用你,你能干得好这活?” “拖地而已,我怎么不会?又不是做饭。” 黎孟兰嘲笑道:“说到这个,我告诉你,我今天又从你床底下拖出了几个自热火锅。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你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林满满抿了抿唇,手指拽了拽衣角,从小长辈一数落她,她就拽衣角。 地板铺的还是浅绿色的花纹砖,是二十年前的风格。 “妈,以后我搬回来住。” “你不老早就想自己出去住吗?怎么又舍得搬回来了?住不惯大别墅了?”黎孟兰讽刺着。 而后她又低下头念叨:“家里实在没少你什么,这个房子虽然老了点,但也是学区房,你知道这套房子现在市价多少吗?几百万。格局又好,南北通透,还是你爸亲自……”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仿佛在跟自己说话:“你爸最注重风水了,这套房每一处都很好,你还不愿意住,硬要搬到什么大别墅。那里哪有家里温馨?” “你爸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啊,很年轻,还是全款买下的,很有能力,他说这是我们的新房,你外婆当时就说我嫁对人了,可惜她没两年就过世了。” “你外婆还是说错了,我嫁错人了,不过也幸亏她没看到。” 林满满现在知道黎孟兰为什么不肯搬家了,她不是守着这个房子,而是守着她的回忆,守着她年轻时的心动。 不爱是错,太爱更是错。 周一宋景杭如约来到她家楼下。 他给林满满打了个电话:“记得收拾些行李。” 林满满疑惑:“为什么?舞会地点在哪里?” “美国,拉斯维加斯。” 102男人不爱女人不坏 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向来庄严肃穆,就像眼前这座宏伟城堡,高耸的尖塔和彩绘花窗玻璃在深寂的黑夜中显得神圣且诡秘,层层推进的尖拱门将富丽的腐朽藏于金碧辉煌之下。 大厅中央垂着巨型水晶吊灯,四周环形的楼梯扶手颇有中世纪欧洲奢靡的风格。 在这一片衣香鬓影中,林满满穿着一身香槟色蓬蓬礼服,随着小提琴和萨克斯优雅细腻的曲调,她第十八次踩到了对方干净光滑的鞋面上。 宋景杭维持住表面的微笑:“林满满,我是不是说过左右左的规律?你左右不分吗?” 她一脸清淡,理直气壮道:“我都说过我不会跳了,你非要我来,我就是肢体不协调,怎么了?” 宋景杭握着她腰肢的手渐渐用力,语气刻意变得危险:“你小心我一会就把你扔在这里,你看看这里的人哪个是善茬?” 这里的绅士小姐各个满腹涵养,温文尔雅,但不知道为什么,林满满总觉得他们像西方电视剧里表面举止有礼的吸血鬼。 她知道宋景杭在故意吓她,虽然不知道他带她来这趟的目的是什么,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宋景杭都不敢动她。 林满满瞪着他,一言不发。 这时,一个英伦贵族装扮的男人向宋景杭走来,他面带微笑,留了一缕长发扎在脖颈处,他开口就是一股美式腔调的中文。 “景杭,这是你的女朋友?” 宋景杭停下舞步,但没有松开搂着林满满的手,“是的。” 林满满扭头看着宋景杭,面带怒气,宋景杭却挑了挑眉。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罗森,是考菲尔文城堡的主人,也是今天舞会的主办人。他是我从小一起玩的朋友,只是后来去了美国。” 罗森的头发和脸型是西方人的特征,但他却有着标准的中式眉眼,应该是个混血。林满满不是很想认识宋景杭的朋友,随意打了声招呼。 罗森也没有在意,像是要跟宋景杭说什么事,把他叫走了。 宋景杭走之前向林满满交代了一句:“你别乱走,我就回来,前面有甜品,你去吃点。” 他还没说完,林满满扭头就走,来到甜品区,她拿起一小块蛋糕,轻轻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天啊,好甜,甜齁了。 林满满的眉头狠狠皱在一起,她随手拿了一杯旁边侍者端着的红酒,轻抿了一下发现红酒的口感非常好,于是喝了两口。 林满满提起裙子,顺着旁边的环形扶梯上了二楼,二楼的圆拱形阳台清爽又舒适,月光洒落时氛围唯美,许多男女都在这里聊天。 林满满走到另一边的阳台,往下望去,树影婆娑。不远处是灯火璀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奢华糜烂,辉煌也堕落。 何谨谦读书时住在费城,它在美国的东部,距离拉斯维加斯都有五六个小时的飞行里程。 这么一想,他当时离她好远哦。 “在这里看什么?” 宋景杭找到她了。 “没看什么。” 月光的清辉落下来,她的脸庞都蒙上了一层灵动婉妙的朦胧。宋景杭的视线落在她红唇上,她的唇部饱满,放在这张脸上虽然不算惊艳,但是有种娇憨美感。 他一想到从这张嘴里说出无数遍拒绝他的话,他就忍不住想蹂躏这双唇瓣。她和何谨谦交往的时间不短,这张嘴也必然含过他的东西。 林满满见他不说话,就盯着她的脸看,他眼眸犹如树影幽暗,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宋景杭收回目光,换了个姿势,不去看她,却言笑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递给了一个望远镜,指了一个方向。 林满满把望远镜放在眼前,那片灯火中,属于糜烂堕落的隐秘光景就一览无遗。几个赤裸的男女在一个房间内打得火热,他们拉开窗帘,寻求刺激,应该是认为这是单向透视玻璃,但实际上透明玻璃。 林满满翻了个白眼,随即放下望远镜。 “他们其中有一位是中国驻美领事馆的官员。” 她不明所以。 “何谨谦在美国的耳目众多,他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像他这种人也比比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说是吧?” 这句话说得很刺耳,像是指桑骂槐。 “你现在还觉得何谨谦端方自重,正直律己吗?” 林满满觉得他这种行为很幼稚,记仇得很,就好像非要跟何谨谦比个高低,要是能踩踏一脚就更好了。 她索性也不解释了,直说道:“你难道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 宋景杭问:“什么话?”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林满满说完就下楼走出了城堡,宋景杭难得愣了一秒,随即跟上她的步伐。 而走出城堡的那一刻,天空飘下了第一朵雪花,正落在林满满的肩上。 她接过这片雪花,晶莹剔透,接着第二片,第三片,拉斯维加斯的夜空突然漫天飞雪。 宋景杭在后面拿着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走这么急干什么?不接着跳舞了?” 林满满懒得搭理他,自己往雪中的街道上走去,这里不是繁闹的市中心,夜晚的美国小镇一片空旷,宋景杭叫住她:“你要走回去?” “不行吗?” 他像是没好气地叹了一声,取下自己肩上的黑色围巾,套在她脖子上。 林满满有些别扭,脑袋往后缩了一下,但厚重的羽绒服压着她,她艰难地伸出手,想避开宋景杭的动作。 但他动作更快,几下就把围巾给她系好了。 一旁的宾利也默默地跟上他们的步伐,不敢催促。 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一辆迈腾悄然松动,车顶上的雪堆应声滑落。 103催情红酒 街道两侧商贩早早关了门,雪渐渐铺满街道,薄薄的一层如糖霜,小镇的路灯也不多,隔很远的距离才会出现一盏。 这座城市极少下雪,一直都是热烈奔放的代名词,罕见的初雪给它添了一层冷调。 但她听闻费城经常白雪皑皑,突然想起以前她总说要跟何谨谦一起看雪,要他在初雪降临时吻她。沛城从不下雪,所以她当时还没想好去哪个城市看雪。 前方有一个小摊贩,是一辆红白条纹的餐车,老板娘站在里面炒着什么食物,林满满走近一看,是栗子。 她询问好价格,要了一包糖炒栗子。这个美国女人热情地跟林满满搭话,夸她真漂亮。林满满略腼腆地回应她,她觉得老板娘有点像猫和老鼠里从不露面的女主人,蓝色裙子,围着白围裙。 林满满接过满满一袋糖炒栗子,热气腾腾,气味香甜。 “Blessingyourwedding,sweetgirl.”老板娘还送了一根草莓棒,红玫瑰花瓣包围住中间那颗裹着糖浆的草莓。 林满满愣了一下,没听清她这句话,但她递了草莓棒给她,林满满顺口就说了句谢谢。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但语速太快,林满满也没怎么听。 宋景杭笑出了声,也对老板娘说谢谢。 两人再接着往前走,她捧着热乎乎的栗子,捧得胸口暖暖的。 薄雪没下多久,但宋景杭隔雪看她,如深冬望春光。“林满满,你觉得我坏不坏?” 林满满嗤了一声:“你要是不坏我能来这?怎么,你突然有自知之明了?” “那你怎么不爱我?” 她拿着一颗栗子放在嘴边,傻望着他。 “不是你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林满满被噎了:“那你没他好看。” 宋景杭抽出她手里的草莓棒,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没眼光。” 林满满一下有些发懵,伸手去抢那草莓棒。“还给我!” 他挑逗她:“这是老板娘祝福我们weddingday的礼物,所以它也是我的。” 如电光闪过,林满满突然想通了刚刚那老板娘说的话,她一下听岔了,恼羞成怒:“神经病啊你。” “今天罗森家隔壁的庄园主人结婚,是个华裔,这些老外本身就分不清中国人,把你看成了新娘。她后面解释了一大堆,我看你一个劲地点头,就知道你没认真听。” 林满满气得往前走,“那你自己吃吧。” 宋景杭走到她身边,把草莓棒伸到她面前。林满满看了一两秒,那颗草莓玫瑰花真的很漂亮,于是她默不作声地去拿。 结果宋景杭又快速抽走了,“说点好听的我就给你。” “不说!还给我!”她就是气不过,明明这是给她的,凭什么他抢过去。 宋景杭把它举高,林满满跳起来去够,还是够不到。 身上衣服很重,她跳了两下就没力气了,颧骨处突然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她身形有点不稳,宋景杭扶住她的腰,“行了,逗你玩呢,给你。” “林满满,说真的,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你也并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甚至比你漂亮的大有人在。”宋景杭突然哂笑,投降似的语气,“我没说你不好看啊,在好看之外,我还觉得你很特别。” “当然,我承认我接近你是有林氏的缘故,可后来我发现思路偏了。”偏的有些离谱。 “林满满,我很嫉妒何谨谦。” 最后一句话很轻,消散在夜色里。 跟在他们不远处的一辆车也隐于夜色里,驾驶座上的司机握紧方向盘,一路跟着前面那对男女,他一向做事沉稳,可看到这副景象,他也不禁后背发凉。 车后座的人不言不语,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充斥着这个空间,不怒自威的模样令人胆颤。 “是否现在将夫人接来?”后视镜扫过司机的脸,竟然是给何谨谦家送报纸的人。 后面的人没有开口,俞恒便知自己多言了。 宋景杭感受到林满满渐渐躺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他一开始也享受她靠着自己的感觉,可慢慢他觉得不对劲,林满满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他低头一看,她双颊红润,眼神似清醒似迷离。 “你怎么了?” “宋……景杭……你坏人…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她问得断断续续的,头虽然有点晕,但是意识很清醒,只是浑身没力,一定是他搞的鬼,他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宋景杭一愣,这回轮到他惊讶了。他反应极快,问道:“你在舞会上吃了什么?” “蛋糕……还有红酒。” 宋景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里的红酒不是普通红酒,比一般的红酒更能促进血液循环,对外国人来说刚刚好,而且,他们称这个叫datingwine,那些在舞会上看对眼的男女就会喝这种酒。”并且对他们接下来发生的事表示默认。 “这是什么……” 宋景杭沉默了一会,“简单说,就是加了少量催情剂的红酒。” “你……” “我只是少叮嘱了一句话,你就去喝了。”宋景杭看她发红的脸庞,准备抱起她,“现在赶紧回去,灌几瓶水就没事了。” 就在此时,街头拐角处突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黑人,他们如孤魂般游荡在空旷街道上,前面一个黑人看见了宋景杭和林满满,便转头朝同伴大叫:“ese!ese!eonbro!” 宋景杭抱住林满满,眉眼一片阴翳,面色狠戾地看着朝他们汹涌而来的十几个黑人,这群人将他们围住。 那群黑人贪婪地看着他们,其中有好几个慢慢亮出了裤腰带上的黑色手枪。 104把她给我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人很有钱,那些黑人显得很兴奋。领头的那个人穿着各种潮牌,大概率都是从各大奢侈品店里“零元购”的。 他露出一口白牙,嘴里不停说着要他们交出钱财的话,颇为自信地转动手里的格洛克手枪。 林满满不自禁地发抖,他们人多势众,体格高大,那种危险感近在咫尺,她的呼吸渐渐变轻,躲在宋景杭的怀里一动不动。 宋景杭感受到她的颤抖,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 这两个字说得冷静而淡定,却透着一股阴狠暗沉。 寒风呼啸间,这条街道安静得仿佛没有人,然而不过半分,一个黑人突然倒地,闷哼声停顿,随后逐渐失去体温。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自己的同伴怎么就突然死了,直到宋顺从宾利车里下来,朝宋景杭扔来了一个手枪。“少爷!” 领头黑人反应最快,随之朝天空抛过来的手枪方向开了一枪,“嘭”的一声,打破了小镇的寂静。林满满惊叫了一声。 前方传来零散的几个小贩急忙推车而走的轱辘声。 其余人一看老大动手了,那些有枪的人就把枪口对准宋景杭和林满满,可没过几秒,他们就应声倒地,明明没有听见枪声,胸口却中了弹,鲜血直流。 男人的身影从他们斜后方而来,步伐平稳,黑色大衣随风而卷动,他神情冷厉,皮质手套握着反光的银色手枪,装了消音器的枪口正冒烟,在这雪天里凝成白雾。 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领头黑人也意识到不对了,惹了不该惹的人,连忙招呼其他人快跑。 跟在何谨谦身后的俞恒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一枪打中了领头老大的手掌,他的枪便应声掉落,那群黑人面露惊惶。 何谨谦脚步凌厉,面对扑上来的黑人,他面不改色,反手掰住脑袋,咯噔几声,黑人面容扭曲,一道子弹的痕迹从他右边的太阳穴对穿至左边,鲜血迸出。 何谨谦眉眼森冷,阴寒而狠厉,残酷无情的杀气染红了这场初雪。他一路走来,甚至一眼都没看倒在地上的黑人,眼眸直直地盯着将林满满抱在怀里的宋景杭。 不消几分钟,这个小镇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安详。 双方对峙间,氛围竟然比黑人出现时还要剑拔弩张。 “把她给我。” 一道低缓的声音响起,林满满瞬间睁眼,她以为她听错了,这里怎么出现了何谨谦的声音? 她连忙扭头去看,何谨谦眼底的冷漠让她一怔,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却被宋景杭拉住了腰身。 “她是人,不是你何部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你怎么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林满满浑身没力,被宋景杭一拉,只能倒在他怀里,她有些着急:“我……” 何谨谦再度上前一步,握住林满满的手腕。但宋景杭也不让分毫,更加钳住林满满的腰身。 雄性竞争力和占有欲在这一刻燃至顶点。 俞恒和宋顺也互相拔枪,各自对峙着。他们脚下甚至还横陈着许多具尸体,狰狞惨烈。 何谨谦泰然自若,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一分,林满满略微皱眉,丝丝痛感从手腕处传来。 琥珀色瞳孔如冰潭,他再开口,吐出的字句如冰霜:“别自作聪明,你在美国能看到的东西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这些东西撼动不了我半分,却能让你身败名裂。” “仅是兄妹乱伦出来的孽种这一身世,就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 宋景杭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林满满瞪大了眼睛,看向宋景杭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不是宋章的儿子,而是李琳和李振华暗通款曲而生出来的,而李琳正是东胜集团董事长李振华的表妹,而李薇则是他的亲妹妹。这也是李振华看重他的原因。 他身上流淌的血液将会伴随他这一生,他蝇营狗苟地谋算,只不过都是在为自己正名。可终其一生,他也洗刷不尽。 何谨谦轻轻一拉,便将林满满打横抱起,她怀里的糖炒栗子和草莓玫瑰花就滚落到雪地里了。 “谨谦……” 何谨谦并没有看向她,仍然注视着宋景杭,似要将他的狼狈层层揭开。除了宋景杭父母和他,再没人知道这个腌臜的阴私,可今天却被何谨谦揭开。 “再不识好歹,我就让你和你的东胜集团一起消失。” 言罢,何谨谦将林满满抱进车里,俞恒便开车离去。 “提速。” 简短的命令传入俞恒的耳中,车窗外的景物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林满满柔软无力,倒在后座上,看着何谨谦的脸色,她突然心惊肉跳。 “谨谦,我……” 何谨谦低头看她,目光直击她心魂,随后他一言不发地扯开她的围巾和羽绒服,手法略显粗鲁,将它们扔出窗外。 林满满惊愕地看着那些衣服,再看向何谨谦逐渐黑寂的眼眸,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宋景杭来了许多次拉斯维加斯,可这一次来,却遇上了罕见的初雪降临。 他身负隐秘的耻辱,妄图用脏污血液最后的余温来熨帖纯净初雪,以待来年蓄起春醪畅饮。 宋景杭慢慢捡起洒落一地的糖炒栗子和草莓棒,栗子香甜,草莓娇艳。他捧着她吃过的栗子和喜欢的草莓往前方的雪地走去。 他隔雪看她,如深冬望春光。 105暴徒H慎 何谨谦将她带进一栋别墅里,室内温暖如春,他将林满满扔在沙发上。 一楼客厅宽大敞亮,棉质布艺沙发占了半个客厅,双层设计,拉开就是一张大床,这张沙发正好对着外面的泳池。 林满满身上的礼服裙摆是用柔软的欧根纱和光滑的绸缎面料而组成,她的外套被何谨谦扔了,露出大片胸脯肌肤,裙摆因为惯性作用,飘到了腰间,白嫩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她手肘撑在沙发上,艰难地起身,抬头一看,何谨谦直视着她,神色淡漠,眼底更是如暮霭沉浮。 林满满看着他脱下大衣和西装外套的动作迅速凌厉,黑色袖箍卡在他的臂肌上,被束缚的野性藏在黑色马甲和高高系紧的领带里。 她现在觉得四肢无力,还有一种不浓不淡的灼热感在她体内来回涌动,双腿间有些难耐地小幅度摩擦着。 “我、我想喝水。” 何谨谦没有回她,但他摘下黑皮手套的动作烫了一下林满满的眼睛,她吞咽着,他现在的表情好凶。 “谨谦,我想喝水。”她又重复了一遍,她没忘记宋景杭说的,她喝了催情红酒,要喝水才能排出去。 他还是没有回应她,但是上前了一步,单膝跪在沙发上,林满满下意识想往后退,两只脚腕被他精准抓住,他一扯,双腿朝他打开,他把她拉到了他的腰间。 一只大手握紧她手腕,何谨谦捏着她下巴,低沉开口:“美国好玩吗?” 林满满欲言又止,没来得及回答,又听他说: “他带你来,好玩吗?” 林满满看着何谨谦的眼睛,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有些木讷和呆愣,今天妆容清丽妩媚,她平常都是化淡妆,这种精致妆面他都没见过几次。 何谨谦微眯着眼,指腹扫过她的红唇,留下了一抹鲜艳的唇印。 “嗯……”她不经意露出娇吟。 “发骚了?” “我……”林满满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也不敢说她喝了那种红酒。 何谨谦摸了一把她的逼,黏腻的逼水虽然不多,但也很滋润,他眉眼出现阴霾,掐了一把嫩逼。 啪!水声荡漾! “嗯…谨谦……” “在他怀里湿的吗?”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个度。 林满满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何谨谦解开皮带,这种俯视让他变得威严十足。 他一把扯下她前胸的衣领,一对大白奶跳出来,没给她时间反应,硬实的皮带猛然打在她奶子上,啪的一声,一条皮带印连着两颗奶子。 “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她尖叫。 他手法粗鲁,将她翻了个身,拍了她屁股一掌,“骚货,跪好!” 丰满的肥臀呈现在他眼前,林满满上半身贴着沙发,屁股翘得更高。 “啪”一声,何谨谦狠狠拿着皮带抽打她臀部,数条红痕在她臀部斑驳交错,力道凶狠,皮带鞭打得太过用力,在她白皙的臀肉上划破了几道口子。 “啊!!好疼啊谨谦!!” 何谨谦听到后没有丝毫怜惜,甚至勃然发怒,下手更狠,啪啪啪的声音更猛烈。 “叫我什么?!” “主人…主人!!呜呜!”她骤然飙出了眼泪,想起之前因为没叫他主人被他打得不成样子,这次她又再犯,下场自然不会好过之前那次初犯。她一想到就哇哇大哭。 “主人我错了!不要!不要打小满…” “我是不是太过纵容你,让你生出胆子敢跟别的男人走?嗯?” 林满满转头看过去,他一脸怒容,正在解着袖扣。 “骚母狗,一段时间没挨打,不认主了是么?” 皮带如骤雨般陆续打在她屁股上,白花花的臀肉撅着,被打得左右晃荡,红肿殷红的痕迹瞬间布满整个臀部,整栋别墅都被充斥着凌厉的鞭打声。 “呜呜…啊…不要打了主人!主人!” 明亮的灯光将她流出的淫水照射得反光,高高翘起的屁股挂不住这许多淫水,一边挨着打一边流着水,水渍渗透沙发。 “骚逼这么爱流水,跟发情母狗一样,时刻都要鸡巴堵住。” “主人…主人…骚逼想主人的鸡巴了,小母狗欠肏,要主人的鸡巴狠狠操进来…呜呜……啊嗯…主人好棒……” 林满满的声音渐渐婉转起来,何谨谦直接将肉棒狠狠捅进骚穴里,原本骚痒难耐的逼被人摩擦抽打着,她觉得舒服不少。 “嗯啊…大肉棒…骚货要吃大肉棒…” “贱妇浪货,就该把你的逼肏烂,让你再跟别的男人走。” 林满满被他肏得头晕目眩,但身体的燥热感缓解不少,“主人…嗯…屁股好痒…打骚货的屁股…” 何谨谦扯开领带,绑在林满满的脖子上,扯住领带末端,林满满的上半身往后仰,他掐着她的胸乳,巴掌凶猛,奶子和屁股都挨了打,他像个暴徒。 “骚屁股再晃,老子把你打烂!把逼夹紧!” 何谨谦被今晚的那个场景气得发疯,腰部耸动,将她往死里肏,肉棒抽插的速度迅猛,林满满的逼被插得肿大,嘴巴还被他指奸得说不出口。 过了十几分钟,何谨谦在她体内释放,精液全部射进骚穴里。 他抽出来的时候,白腥的精液被丝丝缕缕地带出来了,顺着她的腿根流下来。 林满满气喘吁吁,倒在沙发上,她眼睛眨个不停,却发现何谨谦端起茶几上的草莓,这盘草莓被洗得晶莹剔透,颜色诱人。 其实茶几上还有其他水果,可他偏偏拿起了这盘。 他抬起锋利的眉眼,扫过林满满的脸庞。 “喜欢草莓是吗?” 106当他的狗H慎 草莓颗颗饱满,挂着水珠,娇艳欲滴。 林满满看他拿着草莓,以为是给她吃的,还没多喘几口气,身子一动,穴里的精液就来回涌动,感觉肚子胀胀的,些许精液从洞穴里流到了沙发上。 何谨谦掰开她双腿,骚穴并没有合上,刚刚一顿猛肏,适应了肉棒大小,红肿的穴口变成了圆形,他一指插入,略微搅弄了一番。 林满满被大肉棒插得很满,而换了一根手指插进来,她感觉仿若无物。于是她有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何谨谦抬眸瞥了她一眼,林满满立刻就不敢动了。 “干嘛这么凶……又不是我想来美国的……你自己不还跟别的女人来美国了,你还来了三年,我连三天都不到,还说我,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哼。”林满满的嘴巴小幅度地张开,喃喃细语,声若蚊蝇。 何谨谦听她颠倒黑白的话,下意识竟然想开口去跟她做这种无谓之争,他跟哪个女人在美国搂搂抱抱,打闹嬉戏了?跟哪个女人这么闲情雅致地吃栗子看雪了?还有浪漫的雪中漫步。 一想到那个场景,何谨谦的气顿时又从胸肺窜到了大脑,一股强烈的气流在他五脏六腑乱窜,他的眼睛直直看向林满满。 “瞪我,又瞪我,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瞪女人。”她仍在小声碎碎念。 何谨谦气笑了,一手掐住她的脸颊,林满满的嘴巴被迫张开,他的声音仍旧满含侵略感:“那你说,你为什么来美国?” “那是他威胁我来的。”因为被掐着,嘴巴张成圆形,林满满的声音变得迟钝浑浊,像是小孩子牙牙学语。 “威胁你什么?” 林满满不说话了。 下一秒,她就感觉下体冰冰凉的,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何谨谦竟然把草莓塞到小穴里。 “你……何谨谦你变态!” “你再多说一句我今天把你屁股打开花!” 林满满瘪着嘴,满眼委屈。 何谨谦一颗接着一颗,塞到第三颗的时候林满满叫出声,“不行了,谨谦,好满,不能再塞了。” 他声色阴沉:“你不是最喜欢吃草莓吗?给我吃进去。” 这盘草莓又大又饱满,塞了四颗之后她觉得下体要涨开了,哭出声:“谨谦不行了,塞不下了呜呜……” 草莓表面细小的疙瘩剐蹭这骚穴内壁,有种奇异的感觉,又痒又胀,想让大肉棒插一插,但又不能让大肉棒进来。 “嗯……” 第四颗草莓还没有完全塞进去,露出一小部分红润的果肉。小穴里不再流出精液了,被草莓堵在最深处。 “嗯…谨谦,我想大肉棒呜呜…不要草莓……” 何谨谦把她的裙子彻底脱下,掐着她的手突然拍了拍潮红的脸蛋,力道还挺大,脸颊上被打出红印子,手心的燥热让她眷恋,林满满蹭了蹭他的掌心。 “主人……小狗想主人……” 何谨谦起身,走向客厅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上,那里有一盏落地灯,视野更好。 “爬过来,逼夹紧点,要是掉出来一颗,我打烂这骚逼。” 林满满忍着下体的异物肿胀,四肢着地,提着气慢慢朝他爬过去,膝盖爬行时摩擦着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何谨谦经常让她戴着项圈链子爬行,还喜欢给她塞肛塞,她都怀疑他养Kevin其实就是为了驯她。可她好喜欢当他的狗,小狗狗就是要主人的爱抚。 她快速爬过去,跪在他腿间,双手搭在他膝盖上,低下头舔着他的手背。 何谨谦摸了摸她的头发,将手张开,放进她嘴里,搅弄小舌,他手上还有小穴的味道,淫水混合着精液的味道,林满满舔过他手指,吸吮着指腹。 “转过去,屁股翘起来。” 她体内还含着草莓,她用力夹着,后穴自然地张开,何谨谦用手指插了插,引得她高声娇啼。 一鞭下去,啪!屁股又被皮带打了一遍。 “啊……” 何谨谦又抽了几鞭,皮带末端不经意打到了她的腰背,也有几道细长的凌虐痕迹。 “骚屁股晃什么?欠打。” “嗯啊…骚货被打得好爽…主人…” 何谨谦抬脚踩在她臀上,肥嫩的臀部向外扩得更厉害,林满满感受到冰凉的鞋底踩在她身上,心神荡漾,腰间不禁更软,上半身趴在地毯上,屁股撅得更高。 他用力碾压了几下丰满的屁股,一边踩着,一边抽打她。 啪啪啪!! “主人踩我…嗯唔好爽…主人…打小母狗的屁股吧,打小母狗的逼,要主人的大鸡巴操骚逼…” “骚婊子。”何谨谦看着她屁股上纵横交错的鞭痕,红肿不堪,最后再打了一巴掌。 可她把注意力放到了挨打的屁股上,一下没夹紧草莓,鲜红的草莓慢慢从穴里滚落,沾满了透明淫液,还有丝丝浓白精液。 107撒娇H 裹着淫水的草莓滚落在地毯上,林满满立即有些惊慌,她白皙的身躯上红痕交错,每一道都热辣而刺疼,她清楚他怒意未消,委屈地咬着唇不敢说话。 何谨谦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沉着脸色捞起她的身子,把小穴里剩余的草莓抠出来,草莓尖还滴着晶亮的淫水,他喂到林满满的嘴边。 林满满皱着眉,摇摇头:“不想吃。” 何谨谦眉眼冷峻:“吃下去。” “我不……” “我给了你说不的权利吗?” 何谨谦掐着她满是红痕的臀肉,林满满立刻噤声,微微张嘴,咬了一块果肉,淫水混合着精液的味道有点咸腥,但草莓清甜,口感非常好。 “好吃吗?” “好吃。” 迫于何谨谦的淫威,林满满马上应道,只是在心里骂他变态。 草莓全被拿了出来,她又感觉下体空虚,挺起胸脯靠近何谨谦。 乳头红肿,鞭痕触目惊心,何谨谦又有一瞬间的心软,想亲亲摸摸她。 可一回想起方才让他怒意横生的画面,如果有别的男人知道她这喜好,联想到万一那三年里她认了别的主,原本如六月燥热的怒气转变为潮湿的阴霾雨天,堵得胸口闷闷的。 何谨谦压下林满满的后脖颈,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他在这双丰软诱人的唇瓣上来回碾压,攻城掠池,侵略性十足。何谨谦捧起她臀部,把骚穴套在粗硬的肉棒上,两人再次交合。 “谨谦…吃吃奶子……” 雪白的奶子被肏得到处晃荡,林满满握紧自己的胸脯,不让它荡得波涛汹涌。 何谨谦咬下奶头,林满满“嘶”了一声,似痛苦似快慰。 她抱紧何谨谦的脑袋,让他埋进自己的奶肉里,牙齿的啮咬使林满满浑身一颤。 她很快就达到了高潮,何谨谦握紧她腰身,两人饥渴难耐,都相互抱紧彼此的身体,激情灼热地融入对方。 卧室里开着暖黄壁灯,暖气开得很足,洗漱过后一身清爽,林满满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也不觉得冷。 何谨谦掀开被褥,圈住她的腰。林满满感觉背上一片清凉,他在给她敷药。 她背上的痕迹渐渐由浅变深,尤其是臀部,好几处破了皮,鞭痕纵横交错。 给她穿上质地柔软的睡衣后,何谨谦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问:“还疼吗?” 林满满闭着眼哼了一声。 何谨谦把她抱得更紧,低头亲吮着她的肩膀,“还在生我的气吗?” “哪敢生您的气啊?” 林满满没力气动了,再说了句:“关灯吧,我困了。” 语气因为困倦而显得有些清淡,何谨谦看了许久她耳垂上带着柔和光晕的细小绒毛,最终关了灯,却收紧手臂,身体贴着她。 他比她高出不少,毫无间隙地贴着她,林满满都感觉被捂出了一层细汗,她的手伸向后推了推何谨谦的腰。 她皱眉:“你往旁边点,太热了。” 何谨谦却越发搂着她,下巴抵在她肩颈处,声音含糊:“宝宝,我错了。” 黑暗中,他此刻的声音和以往大不相同,林满满慢慢睁开了眼。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所以,不要离开我。我很爱你,很爱。” 不像以往的清冷雅润,他柔软含糊的声音透着一股可怜委屈的味道,像是在讨好主人。 林满满转过身,问:“何谨谦,你不会是在撒娇吧?” 她的语气有些震惊。 “小满,认识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人,认识你之后,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 这句话听来有些倔强的讨好和证明,林满满一时没有说话。 因为在他之前,她是有一段不成熟的恋爱的。 不过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她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她一直觉得,像何谨谦这样的人,哪怕向女人低头,也不会这么……卑微。对,在她听来就是卑微。这与平时运筹帷幄的他大相径庭。 更何况在半小时前,他打她的那股狠劲都还在她身上留有很深的痕迹。 何谨谦精准找到了林满满的唇,一路吻下去,含住了乳头,林满满立刻推开他:“这里,这里涂了药,而且,不能再来了……” “那我抱着你睡。” “太热了,还是分开点吧。” 何谨谦沉默了一会。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似有暗芒流转,林满满低着头,谁叫这里的暖气开得这么大啊。 “你来美国,是因为什么吗?” 林满满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跟他说了。 何谨谦的声音恢复成以往的正经:“你妈妈的事我会多照看,你放心,林家和你妈妈都不会有任何的舆论压力。” 林满满突然愣了一下,这感觉好像在靠关系走后门啊……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他。她既然有靠山,为什么不靠。 何谨谦见她又转身,还是朝她贴了过去,声音又变得轻缓软糯:“宝宝,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回去带我去见伯母好吗?这次我有把握让她成全我们。” “宝宝,你回应我一下。” 林满满在憋笑。 她的何学长原来也会夹子音啊。 108冬雪与春风 费城跟拉斯维加斯不同,深冬时节大雪纷飞,街道满地覆盖着厚厚积雪。 宾大的建筑古老又庄重肃穆,大部分都是哥特式风格,一股浓厚的学术氛围扑面而来。 林满满摸了摸鼻子,想到前几年信誓旦旦地说要来美国留学,还拍着胸脯说要跟何谨谦在同一所学校上学,虽然沛大是国内名校,但她这成绩还不知道能不能摸着宾大的门槛。她那时候想得是挺美的。 走进校园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图书馆门前有一颗巨大的纽扣雕塑,这颗白色纽扣还是裂开的。 “这个纽扣雕塑是根据富兰克林衣服上的纽扣设计出来的,他是宾大创始人,也是美国的一位政治领袖,由于不小心摔碎了纽扣,所以这个雕塑是断裂的。前面有富兰克林的雕像,我带你去看看。” 林满满应了一声,她双手合十,往掌心里哈了一口热气,她戴了手套,只是想暖暖脸颊。 何谨谦取下自己的围巾,系在林满满的脖子上。 “我不冷,而且穿的很多,你自己戴上吧。” “围着。”他的话简短但有力。 “以后,除了自己的围巾,就只能戴这条。” 林满满先是愣了愣,他还管她戴哪条围巾呢?然后再低头看了看,她穿得多,拿起他这条围巾观察的动作显得笨重,又带点疑惑的神情,莫名可爱。 她在围巾低端看到了几个深黑的字母,HJQ。这个字体很眼熟,她突然想到何谨谦给她的一个项圈上就有这三个字母,这是代表他的标记。他最喜欢给她戴这个项圈来调教她。 那天晚上好像宋景杭也给她系围巾了。 哦……男人的小心思呀。 她看到了富兰克林雕像,果然,印在美元纸币上的人物就是看起来格外有钱。他紧抿着嘴唇,头顶光滑,两边头发微卷,垂落到肩上,他穿着十八世纪典型的大衣和长靴,目视远方。 校园主干道两旁的树木都落了霜雪,素白的一片,十分漂亮。 “沿着这条小路走,前面就是我上课的地方。” “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沃顿商学院啊。学长,你给我讲讲你读书时候的事呗,比如有没有金发碧眼的小学妹追你呀。” 她这么叫他,何谨谦想起了在沛大的日子。后来他在美国,校园里无论年级,大家都叫的名字,再没人用这么撒娇的语气叫过他学长。 何谨谦笑了笑:“不是在哪里都能遇到追我的小学妹的。我的小学妹早就把我追到手了。” 林满满哼了一声:“以后小学妹再也不追你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先动心的那个人就先输了。 “那以后换学长来追你好不好?” 明明处在白雪皑皑的冬季,她却感觉耳畔如沐春风,这种随意又蛊惑人心的语调让她的心脏又不争气地怦怦跳了起来。 林满满率先往前小跑,她动作笨重,何谨谦在后面跟着,他腿长,两三步就追上了前面摇摇摆摆的小企鹅。 何谨谦带着她去参观了宾大博物馆,这里分了不同地区的馆园,林满满在亚洲馆竟然看到了各种佛像和昭陵六骏。这可是国宝级别的文物啊,竟然放在了异国展厅。 “谨谦……”林满满的眼眸充满震惊。 “从前我在国内见过残缺的昭陵六骏,一百多年前,这件文物被倒卖给了西洋人,之后它就一直被存放在宾大博物馆里。” “好多流失在国外的中国文物啊。”林满满的语气满是遗憾,她内心五味杂陈。 何谨谦摸了摸林满满的兔耳绒线帽。 “是啊,所以我们后辈要记住那段屈辱但不能遗忘的历史。跟着国家和党的脚步发展,祖国强盛,外人看到这些文物,就会知道它们只属于一个国家,那就是中国。” 林满满差点被口水呛到了,好红好红的发言啊,明明在资本主义国家,她却觉得自己身处红旗下。 她忙不迭地点头。 走出了博物馆,再走一段路就有处舒适安逸的风景,旁边的这个小广场有许多组织活动的集体。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经常会在这里吹萨克斯。” “啊?” 何谨谦轻笑:“因为有天我看到了你在社交软件上抱怨,说我从没给你吹过萨克斯。” 他往旁边的音乐组织借了一个萨克斯,那个校友似乎还认识何谨谦,颇为友好地跟他打了个美式招呼,两人握了握手,撞了撞肩。 “Issheyourloveforthesong?(她就是你歌曲中的女主角吗?)” 何谨谦笑着点点头。 那首她最爱的歌,从前在宾大校园的这一角,反复被他吹奏,吹到他的朋友都熟悉了这个曲调旋律。 “夜阑人静处,响起了一阕幽幽的Saxophone 牵起了愁怀于心深处 夜阑人静处当听到这一阕幽幽的Saxophone 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这晚星月迷蒙,盼再看到你脸容 在这晚思念无穷,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 想终有日我面对你,交底我内里情浓 春风那日会为你跟我重逢吹送 夜阑人静处,当天际星与月渐渐流动 感触有如潮水般汹涌 若是情未冻,请跟我哼这幽幽的Saxophone 于今晚,柔柔地想我入梦中。” 109高攀 离过年没两天了,林满满从美国回来之后就一直和黎孟兰一起住。 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黎孟兰在饭桌上剪裁对联和窗花,装饰房子。 手机里传来清脆可爱的游戏音效,黎孟兰看了她几眼,念叨着:“少玩点这种游戏,会消磨你的意志。” 林满满抿了抿唇,正要打开手机静音,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尤为突兀,是何谨谦打来的电话。 林满满没有马上接,她偷偷瞄了瞄黎孟兰,然后手捂着听筒,往自己房间走,小声道:“喂?” 黎孟兰神色未变,只是林满满因为心虚与她对视了一眼。 林满满感觉黎孟兰是知道她谈恋爱了的,说不定还知道她跟何谨谦旧情复燃了。 黎孟兰什么都会说她,但从没催过她交男朋友,她还记得楼上邻居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都被黎孟兰以女儿还小为由拒绝了。 “要跟我出去买东西吗?” “现在?” “嗯,今年我在你家过年。” “真的啊?何叔叔没意见吗?” “他知道我去他儿媳家过年。” “你说什么呢。”不过好像除了几年前见过何市长一面,她再没有见过何谨谦的父母。 “我现在在楼下。” “现在?那我……我先跟我妈说一下。” 林满满演练了几遍要跟黎孟兰说的话,然后再走到客厅里,她清了清嗓子,道:“妈,我交男朋友了。” 黎孟兰没有抬头,仿佛没有听到。 “你见过他的,就是我上大学时比我大三届的学长,他现在在政府单位工作,家庭人口也简单,他是独生子,这几年他在美国上学,所以才……” 黎孟兰终于抬头了,笑了一声:“前段时间,何市长和教育局的人来学校了。” 林满满愣了一下,就听她接着说:“那时候我正在班上带早读,市长随口说了一句这个班的精气神不错,上个星期,我就升科主任了。” 林满满不太懂她这番话的意思,讪讪说道:“妈,你升职了怎么不跟我说?恭喜你,那我现在出去买点东西,晚上让谨谦来掌厨好不好,他做饭可好吃了。” “你爸很满意你的男朋友吧?” “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像苦情戏里的老土台词,但林满满一时也想不到更贴切的话语。 “你下去吧,他也等你那么久了。” 林满满仔细观察她的神色,没见有什么不妥,这才下楼。 林满满的一举一动,黎孟兰都了如指掌。 她没有自由恋爱的经验,到了适婚年龄就被长辈许配给了林建宏,当年她觉得自己又幸运又幸福,完全没有包办婚姻的惆怅,丈夫英俊温柔,勤奋上进,从未亏待过她。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丈夫是有心上人的。她对于他来说,就是包办婚姻的惆怅。 她何尝看不出来何谨谦对林满满的感情,她只是内心狭隘,觉得女儿嫁给了这种身份的人,往后就只有林建宏和他现任妻子的地位能够匹及女婿。而她也就一无所有了。 黎孟兰低声叹息,自顾自地笑了笑,二十年了,也该放下了。 她将剪纸拿起来对比了家里好几处地方,在思考贴哪里比较好。这时,门铃响了。 黎孟兰心里嘀咕肯定又是林满满忘记拿什么东西了,这孩子丢三落四的。 她打开门:“忘拿什么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的人高大儒雅,披着一件厚实的大衣,朝她温和笑着。黎孟兰一愣。 “孟兰。”竟是林建宏。 * 何谨谦上楼梯的时候,手里拿了好几个新年大礼包,还有各种礼品盒,但他仍要空出一只手去拽住前面的林满满,在楼道里放肆吻她。 “你干什么啦!” 林满满被吻得没耐心了,走两步就吻她,就几层楼的距离,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 终于到了家门口,何谨谦将林满满抵在墙上,火热的吻肆意落下,从唇角摩挲到唇珠,最后两舌交缠。 “嗯…谨谦……”林满满被他吻得一身情热。 她仰起头,何谨谦顺势吸吮着她的脖子,手掌在揉捏着她的臀部,两条腿熟练自然地缠在何谨谦的腰间。 “进门就吻不到了。” 林满满发笑:“进门就要披上正经的皮了是吧?” “小浪货,这么多天没做,你不想?” “唔……不告诉你。” “想吃鸡巴吗?” “你流氓!” 何谨谦一笑,重新吻上她,两人的吻激情火热,难舍难分。 只是突然旁边的门开了,林满满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居然是林建宏从这里出来了,他还穿着家居服,出门丢垃圾,一副在这里长住的模样。 林满满惊讶得忘了此刻的窘境,“爸?!” 林建宏看着此刻女儿缠在男人身上的模样,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透着不悦:“这是在干什么?” 何谨谦立刻拿起手里的礼品盒,恭敬地叫了一声:“伯父。” 林建宏这是第一次在何谨谦面前摆脸色,如今身份不同了,他满眼都是岳父看女婿的嫌弃不满之色。 他其实忍了很久了,自从知道何谨谦不声不响地拐走了女儿,他对何谨谦就没什么好印象,只是维持表面关系。 林满满有些窘迫,地上一大堆东西,她想帮他拿进去。 “你放下,让他自己拿。” 林建宏颇有一家之主的威严,何谨谦低眉道:“抱歉,伯父。” 林满满埋怨道:“爸,你凶什么啊?我帮他拿点东西怎么了?” “他一个男人这点事都做不好?”林建宏看向女儿的神色,脸庞红润,唇部微肿,又想到林满满刚上大学的时候,也才十八岁吧,十八岁就跟何谨谦谈恋爱了。 “你也是,别总是向着他。在我眼里,是他高攀了。” 林满满有些语塞,她也没说什么话啊。 110他的心是她的【正文完】 饭桌上的菜已经上齐,林满满正在盛饭,何谨谦没有去落座,而是走到她旁边,让林满满把饭勺给他。 “我就装最后一碗了,你去吃呗,我就来了。” 何谨谦看了她一眼。 林满满突然读懂了他的眼神,他怕被骂。她有点想笑,他也有坐立不安的一天啊。 众人都落座了,黎孟兰坐在林建宏旁边,但被她刻意拉开了距离,衣袖之间都并未沾到,她平淡沉静,面对一桌子佳肴,她没有称赞,也没有像林建宏那样有意针对何谨谦。 “爸,妈,吃饭吧。”她扫了眼此刻的情景,也有十几年没和他们两人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了,气氛有些尴尬。 “爸,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满满想缓解一下氛围,。 “一小时前来的。”他顿了顿,转移了个话题,“你父母还好吧?” 这句话是对何谨谦说的。他自然地接过话题:“谢伯父关心,他们都挺好的。过年的时候,如果伯母同意,我可以接他们来一起吃年夜饭。” 何谨谦说这话很有技巧,既关照了未来岳母,又将他和林满满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林建宏突然觉得自己被这个小辈摆了一道。 林满满和林建宏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黎孟兰身上。 见她露出罕见的笑容,其实黎孟兰的长相偏明艳,只是这些年常郁结于心,显出了岁月的痕迹,但从五官上依旧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秀丽佳人。 “好。” 林建宏有些怔然,他原以为黎孟兰会很反对这门婚事。 林满满自然不甚欣喜,朝母亲甜甜一笑,黎孟兰略宠溺地瞪了她一眼。 她给何谨谦夹了一个鸡翅。 林建宏盯着眼前这盘蜜汁烤鸡翅,他依稀记得这道菜林满满很喜欢,而林满满对这道菜的喜欢是继承了她妈妈的喜好。 于是他也夹了一个鸡翅给黎孟兰。 她握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爸,最近这段时间不忙吗?” “不忙。”其实很忙,越到年底公司的事情就越多。但是林满满的婚姻大事,他就算再忙也得抽出时间。 “没两天就过年了,爸你今年跟我们一起过年吗?”其实林满满也就顺口一问,她知道林建宏肯定还是会回自己家过年。 但此时林建宏近乎感激地看着女儿,还是孩子贴心,给了他一个台阶,他顺着答道:“今年爸爸跟你们一起过年。” 林满满愣了一下,而黎孟兰几乎是瞬间皱眉,她斟酌问道:“是大年三十那晚来吃年夜饭吗?” 如果只是来和亲家吃一顿饭的话,为了女儿,她也就忍了。 林建宏原本是想在这里住到过年的,但黎孟兰似乎并不同意,于是他只能应道:“是。” 黎孟兰舒展眉头,不再说话了。 何谨谦适时地移开话题。 这顿饭吃到最后,何谨谦收拾餐桌时,看到了黎孟兰碗里的鸡翅,她的碗干干净净,没浪费一颗粮食,却唯独没吃这块鸡翅。 阴差阳错的缘分配不上爱恨浓烈的情感,最终雁过无痕才是最好的归宿。有些感情,只适合遗忘。 * 年三十这一天,吃过晚饭后何谨谦带着林满满来龙华寺烧头香。 何谨谦的父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这是他们家的习惯,每年都会来龙华寺敬头香,跪拜九次,以求来年平安顺遂。 何谨谦幼时不懂其章法,念诵百遍的经文仍旧是经文,祈求千次的愿望也仍旧是愿望;青年时的他不再求平安,而是求本心,只因他认为佛祖清净通透,可洞彻人心。 他自认不是个好人,于世故中沉浮,佛祖叩问其心时,他尚不能心安理得。 而林满满来到了他的身边,她未染世故,纯净通透。他所有的真知灼见,都是在见到她之后得到的。 他的心是她的。 “小满,将檀香木举过头顶,拜九次。” 他手把手教她,再叮嘱道:“告诉菩萨你的名字和户籍,再默念你的愿望,念完再拜。” 林满满“哦”了一声,点点头,认真地跪在蒲团上,默念自己的心愿。 何谨谦熟练地走过流程,将香放进香炉里之后,转头看林满满,见她还在祈祷默念。他不禁哂笑,她竟有那么多愿望。 见她终于诉说完自己的心愿,再无比虔诚地上了香。伴随着龙华寺上空的璀璨烟火,寺庙的钟声被敲响了一百零八次。 何谨谦突然问她:“今晚想去香樟山吗?” 林满满没想到他有这个兴致,想到以往的香樟山之行,她渐渐露出狡黠的笑容。 “学长,我们去香樟山干什么呀?” “看星星。” 林满满笑出了声:“好啊。” 不同于以往的心境,他们再次来到这里时,觉得山上的风也是平静温柔的。 故地重游一番,景还是从前的景,人也还是从前的人。只是,今晚的星星更亮。 林满满靠在何谨谦的肩上,望着满天繁星。“学长,你看,我就说香樟山的夜景很漂亮吧。” “嗯。” “我怎么觉得今晚的景色更漂亮呢?” “你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是单纯为了看景吗?” “哎呀你讨厌。” 何谨谦笑了笑,握住林满满的手,往她手指上套了一个东西。 林满满举起一看,一颗堪比繁星的钻戒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小满,这是我第二次向你求婚。” 林满满咬了咬唇,藏住笑意,“那你这次没上次真诚,你上次还跪下了呢。” 何谨谦将她抱起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第三次向你求婚时我再跪。” 他指的是父母给他们准备的订婚宴。 山间晚风寒凉,可他们紧紧相拥,眸光里都是彼此,暖意堪比春风。 “小满。”何谨谦轻轻叫了她一声。 “嗯。”林满满回应他。 “小满。” “嗯。” 小满。 …… 【正文完】 番外if线【1】初遇 何谨谦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天花板的距离比平时近了很多,他都能直接与房间里的空调平视。 他略微皱眉,这张床狭窄,让他睡得不适,直起身之后他有一瞬间的微怔。 这是沛大的男寝楼。 何谨谦从宿舍床上下来,阶梯式的上床下桌一下就将他的记忆拉回到了学生时代。 阳光从寝室里的阳台窗户照射进来,靠阳台的床位是魏子珣的,他的床梯上还摆放着好几天没洗的袜子。 何谨谦被阳光照晒得眯了眯眼,宿舍门传来异响,陈旭回来了,看到何谨谦醒来了也没说什么,随口打了声招呼:“睡醒了。” 语气说不上生疏,但也不算热络。 何谨谦看到陈旭在收拾书包,将衣柜里的衣服装进背包里,他还从对面床位的衣柜里拿出衣服。 他们宿舍是有四个人的,但靳聿南平常不在宿舍里住,他性子高冷,也就能跟何谨谦聊得来,于是他的床位就渐渐变成了他们的收纳空间。 “阿旭,你收拾背包去哪?” 陈旭愣了一下,似有些讶异地回望何谨谦。 何谨谦虽然外表友善有礼,但陈旭其实是能感觉得到他的陌生客套,不是像魏子珣那种熟稔热情。他知道何谨谦不是那种容易交心的人。 “何同学今天看上去不一样嘛,对我这么热情。”陈旭笑道。 何谨谦顿了一会,他和他们真正成为挚友的时间是在大二。刚进学校的那一年,他跟他们也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明天周末了,我打算回家。你回不回?” 魏子珣是不会回的,虽然说他家也在沛城,但他喜欢玩,好不容易摆脱了家里的束缚,不到寒暑假他是不会回去的。 何谨谦拿起桌上的手机,iPhone6s是2016年上半年的最新机型,这款手机比后来的小巧很多,屏幕显示的日期是四月末。 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 “何谨谦,今天又有人给你送巧克力,是你认识的人,咱们专业的系花,你要不要?” 魏子珣一进门就大声吆喝,语气有不满也有轻蔑。那些女生靠近他的原因就是他跟何谨谦一个宿舍,就是为了搭他的关系给何谨谦送礼物。 何谨谦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吃吧。” 切,他就知道。魏子珣翻了个白眼,粗鲁地拆开精致的礼盒,随后丢了一个巧克力进嘴里。 没过一会,又听见何谨谦问:“子珣,你高中是在明华中学读的吗?” 明华中学是沛城的一个私立高中,每年学费高昂,师资力量在沛城数一数二,虽不及老牌名校沛城一中,但也是名列前茅的。 魏子珣脸色怪异地看着何谨谦,他突然叫的这么亲干嘛?“是啊,怎么了?” “你周末是不是有聚会?” “是啊。”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这人主动要跟他出去玩? 陈旭看着好笑:“你们俩都去,不能把我撇一边吧?阿谦,我跟你一起去。” 魏子珣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们,表示不解。 何谨谦看着阳光充斥整个宿舍,十八九岁的他们,比后来都青涩朝气许多。 下午五点,周五的放学时间都比较早,已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 何谨谦走到校门口,看着一片蓝白校服的学生,他神情专注,似乎在找人。 在校门口最右方,有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她除去刚出校园时环顾了一下四周,就低着头快步走向隔壁街巷。 她的脚步太快,此刻人流量也大,何谨谦目光紧紧锁定她。 那小姑娘一溜烟地跑到了这条小吃街,但她没去那些人头攒动的小吃摊买东西,而是走进了小超市,买了一个冰淇淋和几个散装的亲嘴烧。 她付钱的时候还警惕地扫视周围,马上将零食揣进兜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何谨谦跟在她身后,不自禁笑了笑。 林满满买好这些本来准备回去了,但突然想到黎孟兰上周末跟她说了这周她会去外地参加教育论坛,这周末不在家。 她突然兴奋起来,又进去买了一包卫龙和自热火锅,悠哉悠哉地付款。 她抱起黎孟兰口中的“垃圾食品”,准备回家。 转身之际,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人,怀里的零食掉到地上了,林满满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 没想到面前的人蹲下帮她捡起了那包卫龙,直到他站起身,林满满这才发现,他长得很高。 初夏闷热,阳光炽烈,沛城属于南方城市,四月末的风带着一股热气。 小超市旁边有一颗青柠树,树荫遮挡了一部分眼前男人的眉眼,可依旧能看出来那清俊深邃的五官,他鼻梁挺拔,薄唇如画,他的脸部线条堪称完美,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阳光将他的T恤照得透彻,宽肩窄腰,金质玉相。 林满满看得愣了愣。 只见这个帅哥朝她温和一笑,说道:“没关系。” 他的声音如山涧清泉,如雪天竹松,也如暖玉白棋。 “是我先撞到你的,抱歉。” 【2】陌生人 林满满有些懵,怔怔地看着他。 何谨谦的目光里平静中透着炙热,视线落在她身上,未满十六岁的脸庞还有着一股稚气。她现在的肤色比后来上大学时深一些,素面朝天,单纯稚嫩,宽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略显臃肿。 她胸部丰满,但这种身材穿校服有点吃亏,遮住了她的优点。 怪不得她总是跟他抱怨,说中学时那些同学又没品又缺德,嘲笑她胖。 林满满看到这个帅哥在打量自己,小脸唰一下就红了,只能说句“没关系”。 声音轻轻的,生怕他听到。何谨谦轻笑,这时的她,还没有后来的胆大妄为。他悄无声息地再朝她走近一步。 远处却突然有人在叫满满。 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学生朝林满满跑来,应该是她的同学。 “满满,你买好了没有?今天要不逛逛街再回家?反正明天周末……”黄书榕小跑着来找林满满,看到她面前的男人之后渐渐没了声音。 林满满回过神来,连忙抽走何谨谦手里的卫龙,然后挽着黄书榕的胳膊就走:“买好了,我们走吧。” 黄书榕的眼睛几乎都要黏在何谨谦的身上了,手指着他结巴道:“诶,满满,等、等等……” 林满满拉着她就走。 何谨谦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 走在商场里,黄书榕咬着奶茶的吸管,悄悄凑近林满满:“快说,那个帅哥是谁?” “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那他干嘛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你啊?” “他……”林满满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喉咙像是被哑住一般说不出话来。“哪里深情了?你偶像剧看多了?我都不认识他!你别搞笑。” “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他撞到我了,然后他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你别脑补得太多了。” “是吗?那我的直觉错了?”黄书榕默默念叨着。 林满满看到一家精品店橱窗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八音盒,一个芭蕾女孩在钢琴伴奏下翩翩起舞,精致优美。 “书榕,这个八音盒好不好看?” “好看啊。”她再定睛一看,八音盒旁白的价码尤为清晰,她立刻改口:“不好看。” 林满满失语。“这么好看,你有没有点眼光?你不觉得这个芭蕾小女孩很像你吗?” 黄书榕朝着她嘿嘿一笑:“好看是好看,太贵了嘛。怎么,你想要啊?” 林满满的眼角带着笑意,瞥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喜欢,走吧。” 黄书榕愣了一下:“啊?” 黎孟兰每周给林满满的零花钱不多,但是够用。平常衣服鞋子都是黎孟兰带着她买的,除去穿的用的,她的花销真的不算多。因为根本没地方花,黎孟兰禁止她吃垃圾食品,家里勉强算得上零食的也就只有旺旺雪饼。 林建宏也会给她零花钱,而且每次都会给很多。黎孟兰再叁严令不许她收林建宏给的钱,但林满满总是会偷偷收下。 扫了码之后,林满满把礼盒给黄书榕:“喏,生日礼物。别又说我今年忘了啊。” 黄书榕咬着唇,望着这一千多块的八音盒,眸光闪了几下。 “感动得哭了?” 黄书榕擤了擤略微发酸的鼻子,轻推了她一下:“讨厌你,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 林满满可没理她的矫情,她跟黄书榕是初中就认识的朋友,两人关系很要好,她不觉得一个八音盒过于贵重。 林满满的目光落在精品店里一个心形小台灯上,灯光温暖暧昧,里面的灯丝还是love的形状,它可以当做一盏夜灯,很多人都有开夜灯睡觉的习惯。 黄书榕看她这副模样便了然于心,促狭地撞了撞她肩膀。 “哎哟,这么好看的灯,最适合当情侣礼物了,哦对了,我的生日是不是和谁撞了?好像那天也是那个人的生日哦,是不是啊满满?” “哎呀你烦死了!”林满满的脸颊飘起了可疑的红云。 “我说你俩够磨叽的,这都多久了,还舍不得捅破那层窗户呢?”黄书榕拿起那个心形台灯,“就买这个,我觉得行。对了,明天不是生日嘛,叶屿光他们明天出去玩,他有邀请你吗?” “有是有,但都是男生……” 黄书榕拍了拍胸脯,“这就体现出我的重要性了吧?我跟其他人说了明天我生日,邀请他们来玩,正好一男一女两个寿星,班上大多数人都会来。” 林满满悄悄露出娇羞的笑容,黄书榕马上逮着机会就打趣她。 她们后来去了一家冰淇淋店吃东西,黄书榕显得格外开心,一千块和两百块的差距让她喜上眉梢,林满满果然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满满,话说回来,刚刚你遇到的那个帅哥,真的好帅哦。” 林满满“嗯”了一声,那个人确实惊艳到她了。 “唉,这世上帅哥这么多,分我一个能怎么样!”黄书榕感叹道,她舀了一勺林满满碗里的草莓味冰淇淋,又问:“那你觉得,叶屿光跟那帅哥相比,哪个更帅?” 林满满眨了眨眼睛,其实叶屿光在他们学校里算得上是长相出色的帅哥了,但跟刚刚那个男人相比,还是落了下乘。 可她毕竟掺杂了情感,于是小声说道:“叶屿光吧。” 黄书榕“啧啧”了两声:“明明那个大帅哥更帅好吧。” 林满满咬了咬唇。 “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 更了(痴呆 抱歉宝子们,拖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