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术(肉,推荐)》 分卷阅读1 夜术 作者:牛小饼 第 1 章 “薛凌风!你还想往哪里跑?!敢快把南海明珠交回来!!” 站在悬崖边白衣的男子对身后的叫嚣置若罔闻,拿着手中剔透的宝珠,对着阳光仔细观摩,嘴角勾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悬崖边的寒风,凌厉得如同这刀削般的悬崖峭壁,吹起白衣男子的长发,又急速的扑向他身后的一群少林和尚。 “薛公子,谁不知道你们蟠龙山庄富可敌国,奇珍异宝应有尽有,为何还要抢这南海明珠啊?” 为首的和尚已是白发须眉,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被薛凌风拿走的东西,几乎再无可能物归原主了。 而这南海明珠,实在是他们少林寺的镇寺之宝。 江湖上都讹传此物有起死回生之力,可是生死都是命中注定,凡世间的俗物怎么可能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这明珠也只是历代高僧死后的舍利子融合而成,并无异能,只是对他们少林来说,意义非凡而已。 白眉和尚望着薛凌风的背影连连叹气,他们少林真被这江湖流言害惨了。 “和尚,蟠龙山庄有没有钱,和这宝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我拿钱来买,你们就不会这样玩命的追了?” 薛凌风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一张刀雕般的脸又美又冷,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主持,不要跟他废话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敌不过他一个吗?!”一个年轻的和尚看着薛凌风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来气,再看到他手里的宝珠更是咬牙切齿了。 “是啊,主持,天下武功出少林,就算他薛凌风的武功再厉害,也是邪门歪道的功夫,怎么能敌得过我们的正派武学!”另一个和尚扬了扬手里的长棍,跟在一起吆喝。 “说的对!” 周围的人一被怂恿,立刻便纷纷施展武功,朝悬崖边的男子冲了过去。 “住手!快住手!小心!!” 老主持立刻在后边大喊,想要阻止众弟子,却已经来不及了。 无风,树影却斑驳摇动起来,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就从那些阴影之处冒出几个黑衣人出来。 在那群和尚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风一般都袭进他们中间,瞬间就有几个人已经死在刀光闪烁之下。 众人大惊,顿时反应过来,这就是蟠龙山庄传说中的影卫。 据说,这些人一直都是黑衣,脸带青铜面具,无人知道他们样子。他们可以借助任何阴影隐蔽自己的身形,无声无息的守卫在主人身边,一旦主人遇到危险,便会毫不留情的斩杀任何敌人。 蟠龙山庄的影卫因为其神秘和可怖而闻名江湖,他们能借助影子隐形的奇术已经超越人的能力范围,武功招式邪异阴狠,鲜少有人能敌,而又因为绝对的忠诚而深受贵族豪门的青睐。 蟠龙山庄一般不把影卫用来当商品交易出去,但偶尔也会做一两笔生意,要价自然不可想象。 就在少林弟子们手忙脚乱的开始应付这些来去无形,又出手绝狠的影卫们时,薛凌风又对着太阳开始观察他手里的南海明珠了。 白眉老主持阻止不及,却看见这些心地善良,一心向佛的弟子们瞬间已被杀去过半,痛心疾首之际,终于挥出手里的金杖,破了他恪守多年的杀戒。 “大家快走!” 老主持挑开一名影卫砍向一个弟子的尖刀,冲着还活着的弟子大喊。 “主持小心!” 一名弟子见主持身后有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袭来,连忙一棍打去,可那道黑影一下就隐没在了阴影里,下一刻时,却从他自己的影子中鬼魅一般的冒出来,被一刀刺穿了心脏。 “快走!都快走!” 主持看悲痛的看了一眼方才死去的弟子,更焦急的催促起其他人。 可惜没有人能在这群黑衣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活下来,主持武功修为虽在其他弟子之上,但坚持到最后的下场也只是他一个人被四个人围攻而已。 但他临死之前终于发现了这些影卫的弱点,或许是因为为了保护别人,他们的武功基本都为凌厉的杀招,力求几招之内至对方于死地,但却几乎没有什么防守的招式,若是可以避过他们杀招,要至他们于死地也并非难事。 只可惜,四个人合在一起进攻,那本来就错综复杂的杀人之术就已经是让人应接不暇的完美防守了。 白眉主持在杀死了一个影卫之后,终于也死在从自己的影子里冒出的黑影刀下。 任务完成,剩下的影卫又瞬间悄无声息的隐退到黑暗里,不再露出一丝痕迹。悬崖边上,只剩下白衣翻飞的薛凌风和一地的尸体。 “竟然是假的。” 薛凌风终于对宝珠鉴定完毕,冷冷笑了笑后,随手将背负了几十条人命的宝珠扔到了悬崖之下。 寒风更烈,太阳已经被遮蔽起来,一场暴雪又要降临了。 薛凌风看也不看一眼的从战死的影卫身边跨过去,足尖轻点,便飞身而起,迅速朝山下掠去。 黑影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影卫们也跟着主人飞驰而去。 山顶横七竖八的尸体犹在,只是死去的影卫已只剩下一件黑衣和一块青铜面具,而尸体已经化成尸水,渗入雪地里。 影卫只是武器,对于主人来说,和护身的刀剑没有什么区别。除非为了战斗,否则一生都生活在黑暗里,即使死后不会留下任何可供人探究的线索,只会化成一滩清水。 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蟠龙山庄是怎样训练出如此完美的影卫的,偶然有被擒的影卫,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自行了断,所以无人能窥到这个惊天的秘密。 漫天大雪无声地落了下来,覆盖整座山林和一场杀戮。 第 2 章 元宵,是一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蟠龙山庄最重要的欢庆宴会。 蟠龙山庄里成百上千号人在这个夜里都聚在一块,觥筹交错,喝酒赏舞,寻欢作乐。 大红的灯笼,大红的蜡烛,鼓乐唢呐,好不热闹。 薛凌风作为庄主,自然被属下敬了不少酒。他有些晕晕的醉意了。 薛凌风透过大堂的窗户,看见皓月当空,圆的洁白无暇,竟然破天荒的起了赏月之意。 离开喧嚣的人群,薛凌风端了杯酒走到外面,冬夜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灯火喧嚣的大堂,便独自一人朝黑暗中走去。 蟠龙山庄的人都聚集到主殿去了,所以元宵夜的蟠龙山庄显得格外幽静。 薛凌风此刻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连平日里如影随形的影卫都不在他身边。黑暗的影子出现在欢庆宴上是不吉利的,所以影卫们都不被允 分卷阅读2 许接近主殿。 薛凌风一个人在蟠龙山庄里闲逛,月光很亮,照得地上非常清晰,他顺着一条小路慢慢往前走,路边的草地深深浅浅,朦朦胧胧,月光在上面泛起一层薄薄的冬雾。 往前走了一段,薛凌风听见了水声,他抬眼往前看去,觉得前面不远处的温泉里似乎有一个人,但在雾霭氤氲里看得不真切。 于是,他隐蔽了自身的气息,慢慢接近过去。 走进了,他才发现温泉里真是有一个人在洗澡。 薛凌风在一棵树后面站定,悄悄看着,池子里的人没有发觉他的存在,仍是背对着他在洗澡。 如墨的长发,修长的身躯,月光给他镀了一层银辉,从湖面散发的雾气里看过去,薛凌风平生第一次做出完美的评价。 薛凌风刚想上前,池子里的人用手撩开背后湿漉的长发,薛凌风看见他的背上烙了一个“凌”字。 薛凌风那一刻的感觉有些泄气,原来是自己的影卫啊。 影卫的用途就是武器,用来抵挡敌人,所以薛凌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影卫,再加上平日里他们要么不见踪迹,要么是面具示人,所以薛凌风也认不出自己的影卫来。 一个无趣的转身后,薛凌风刚要离开,可是这时从树林的另一边出现一个人,慢慢朝池子里的人走去。 来的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青铜面具,同样是一个影卫。 走到池边后,黑衣人俯下身,用手指沾了沾池水,仿佛压抑着什么,声音暗哑地问道:“双飞,可以吗?” 双飞大概就是他的这个影卫的名字了,薛凌风不知道这两个影卫此刻凑在一起是要干什么,心里生出些好奇,离去的脚步又折回来了。 池子里的人沉默了好一会,慢慢说道:“可以。” 池边的人立刻受了刺激般兴奋起来,薛凌风惊讶地看着他几下脱去自己的衣服,卸下面具,匆匆忙忙地跳进水里。 “双飞。” 一声急切的呼唤,叫双飞的人转过身来,薛凌风还没来得及看见他的样子,就已经被迈进池子里的人扑过去抱住,狠狠吻到一起。 幽暗的树林里,薛凌风在树后的阴影里笑了,没有想到蟠龙山庄的影卫们还有这样的娱乐活动。 纠缠在一起的吻松开后,那人府低身体,凶猛的吻急切地开始向下进攻,脖子,前胸,侧腰,被吻的人在月光下仰起头来,双眼紧闭,胸口起伏,似乎有一声声的喘息从他微张的唇里泻出来。 那一刻,薛凌风的眼睛张大了,那带着嘲讽的笑容变成惊异的合不拢嘴,好漂亮的影! 就在薛凌风震撼的时刻,池子里的二人已经纠缠推搡着来到池边,他的影卫正双手撑着池岸,向后打开身体。身后的人抱着他的腰,双手伸进他的胯间,而自己的小腹已经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臀部。 不知是被碰到了哪里,他的影卫轻轻低吟了一声,本来还撑着的双手像是没了力气般趴下去,腰却因此抬得更高。 “双飞,双飞。让我好好亲亲你!” 身后的人似乎受到鼓舞,□得更加卖力,而趴着的人呻吟着回应,他背部的肌肉拉出一道一道柔韧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那个烙在他身上的“凌”字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薛凌风忽然觉得身体一股燥热,他的眼睛狠狠盯着他的影卫,看着他身上属于自己的名字,有一种自己的东西正在被别人占用的不快感。 “双飞,我要进来了!” 薛凌风只见那人扶着他影卫的腰,胯间的□在月光下显露出来,而它的头部正对准了面前的股沟。 不准进去!! 薛凌风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心里的这声怒吼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杀气就已经不受他控制的溢了出来。 虽然只是微弱的一点,但池边的两个人已经同时惊觉到。 “主人!” 还没等薛凌风从树林里走出来,□中的两个人已经迅速回过神来,披上衣服跪在地上了。 薛凌风理了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与以往无异,这才端着还没动一口的酒杯走出林子。 面前的两个人都低头跪着,一动不动的等候发落。 走到近处,薛凌风觉得自己的影卫更加漂亮了,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峻。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影卫要戴着面具,这样绝美的容貌对于影卫来说是极大的不方便。 如果不是他今夜偶然来此,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一个漂亮得惊人的男人。 “你是谁的手下?” 薛凌风转头看着旁边跪着的另一个,那人低头答道:“属下是二护法的影卫。” “滚。” 薛凌风冷冷吐出一个字,那人瞬间消失在月光下的阴影里。 “看着我。”薛凌风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研究他的影卫了。 他看见跪着的人抬起头来看着他,清澈的目光里,欢爱的余韵已经散去,只有对他绝对的服从和忠诚。 薛凌风很满意,不露声色的笑笑。他拿起随身的佩剑,挑开影卫的衣服,在他仍然艳红挺立的□上戳动,“你们经常做这种事吗?” “很少,主人。”跪着的人毫不躲闪的任由薛凌风的剑鞘在身体上生硬的戳动,眼睛里有的仍只是顺服。 第 3 章 “为什么?我方才见你挺享受的嘛。” 薛凌风收回剑,将手中杯子里的酒泼到他的影卫脸上,然后扔了杯子,抱着胸冷笑。 “主人”,薛凌风看见他冷峻而漂亮的脸上挂着酒的残液,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动容,在多年来已经深植与脑海的服从中,他俯下身去,低头说道:“请惩罚我。” “哼,身为影卫,不守护在主人身边,私自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你也知道要受罚吗?!”薛凌风心里本不快畅,现在对方主动要求受罚,他就更不快畅了——既然有身为他薛凌风所属之物的自觉,却和别人苟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薛凌风还没意识到他这样的愤怒,多少显得有些异常,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是自己养的狗,随便跑到外面去和别的野狗厮混,看了也会不爽吧。 “你自己去刑堂领二十杖吧。” 薛凌风刚说完,才想起来今天是元宵夜,影卫这个时候本就是不在主人身边的,可他要惩罚自己的影卫需要什么理由吗!不让这个侍卫挨打,就难消他心头的抑郁。 面前的人领刑而去,一阵冷风之后便消失在薛凌风的面前。薛凌风独自一人在池边四处看了看,月光下,树影斑驳。在这些影子里隐藏了多少蟠龙山庄的影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今晚他却从这 分卷阅读3 些黑曲曲的影子里挖出个宝来。 想着想着,薛凌风又笑了,直到听见有人在喊“庄主”,他才走出去。 来找薛凌风的人,是蟠龙山庄的大护法——白莫,因为薛凌风已经出来很久了,他便前来寻找,没想到却看见他的主人一个人站在一个小池子边负手而立,还带着罕见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白莫,蟠龙山庄到底有多少影卫?” 回主殿的路上,薛凌风和他的护法攀谈起来。 白莫被问得一愣,想不明白他的主人怎么关心起那些低贱的影卫来,但他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影卫的培养和训练都是三护法在负责,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但是给您安排的影卫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半月前您在少林损失的那个影卫,三护法已经挑选新的人给您补上了。” “我有几个影卫?” 薛凌风继续问了一句,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种事情,就像他不知道蟠龙山庄有多少下人,多少花匠,多少厨子一样。 “五人。”白莫如实回答,然后又赶紧追问了一句,“庄主还想增加人手吗?” “不用。”薛凌风摆手,又显得随意的说道:“你让三护法管紧一些,即使是下人也不能坏了规矩。” “是。”白莫连忙点头,心里却对薛凌风不着边际话一头雾水,但又不敢再追问了。 回到主殿,吃喝玩乐还在继续,二护法和三护法已经在堂上喝得有些烂醉如泥了,见薛凌风进来,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鞠躬,薛凌风微微点头示意,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满堂的手下们。 今宵在这堂上饮酒作乐的人,不知道了明年的今日还会不会坐在这里。这就是江湖,生死都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多人的面孔,他薛凌风还没来得及记住,就永远的逝去了。 江湖中的人,多少都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无奈和洒脱,薛凌风不知怎么的,在眼前一张张醉醺醺的脸庞里,想起的却又是方才温泉边上那张冷静而完美的脸。 和主殿上的嘻嘻哈哈声遥遥相对的,是刑堂里金杖打在身体上的闷响。 “双飞,你惹主人不高兴了吗?还是任务失手了?” 刑毕,执掌刑罚的刑官将双飞的手从铁镣里解下来,把他的上衣递了过去。自从从千影门里训练出来后,这个漂亮非凡的男人再也没有来过刑堂。 但刑官并不奇怪,他是那么完美的影,强大而服从,没有任何主人会对他不满意,只是可惜自己再也没欣赏过那么漂亮的脸了。 双飞接过衣服,一语不发的穿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极少说话,冷漠疏离得像一块坚冰,但此刻他毫不动容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金杖之伤,虽然不是让人皮开肉绽的鞭刑,只会在人体表面留下瘀伤,但是真正的伤却触及内腑,不知比鞭子伤人几倍。 这样的刑罚是专门针对影卫而设的,他们通常需要隐蔽自己的身形,而流血会让他们暴露自己。 “这几天能不运功就不要运功,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要好好爱惜……” 刑官的唠叨还没说完,男人已经穿好衣服,瞬间就消失在门外,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只剩一阵拂面而过的冷风。 “唉。” 老刑官叹口气,不知道是为美色的离去,再欣赏不到;还是因为他真的为这个漂亮的人感到几分担心。 收拾完刑具,刑堂的灯火灭了。幽冷的风从这里穿过,带走一些血腥的气味。 第 4 章 薛凌风自己也不记得昨晚喝了多少酒,他被他的四个护法灌得不省人事,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本来仍不想睁开眼,可是门外的婢女一直在叫唤他,那一声一声猴急的催促,让他好不厌烦。 纵然有千般烦躁,万般不满,薛凌风还是板着一张刀削斧劈的俊脸起了床——能有什么办法呢?今天是迎春游园会,他的宠妃爱妾们早早就准备了礼物,都扒心扒肝地盼着在这一天送给他。 “庄主,小姐们都等急了!” 门外候着的侍女见薛凌风终于打开房门,连忙吩咐下人将洗漱的水具送进房里,薛凌风冷着脸,他因为一夜宿醉头还疼着,被吵醒之后心情自然也不大好。 远处,湖里游船上的锣鼓声已经聒噪地传到他房间里来了。 “灿灿,你今天好漂亮啊,待会庄主一定最先接你的东西。”一人身着青衣,扶着船栏,开怀大笑地朝一个女子举杯。 “二护法,你又取笑人家。”听到这话的女子脸颊一片绯红,目光更是满怀期待的投向岸上薛凌风的住处,为了今天能艳压群芳,她天没亮就起来梳妆打扮了。 可容纳数百人的豪华大船上,早已在众美女之中流连忘返的二护法——余凡和三护法——李玉白正笑得眉飞色舞,和薛凌风的宠妃们嘻哈打成一片。 薛凌风和他的四个护法既是主仆关系,但也情同兄弟,他们都是从小陪着薛凌风一块长大的。在薛凌风的眼中,女人如衣服,兄弟之情才是比天高。 忽然,船上的女人发出惊呼,都急急忙忙地朝船栏边挤过去,对着湖岸又是挥手绢,又是抛绣带,大呼小叫个不停,岸边一人穿着一袭白衣,手持白扇而立,不是薛凌风是谁。 “庄主!庄主!!” 一片娇呼声中,只见薛凌风衣袂一摆,足尖轻点之间,几步便从湖面之间飞快掠到了船上。这一上来,还没得他站稳,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爱妾们给淹没了。 薛凌风真觉得,每年的元宵夜和第二天的游园会是最累人的时候,比他在江湖的血雨腥风里厮杀要来得疲惫得多。 今年,薛凌风照例是收了不少心意,有织绣,有花结,有鞋子……竟然还有一串银铃。 三个做工极其精巧的银铃被细心的穿扎在紫色的缎带上,轻轻一晃,响起来竟如乐律般优美。 “好东西。” 薛凌风对着送他银铃的女子挑眉一笑,对方竟然激动得惊声尖叫起来 玩玩闹闹又是一整天。 薛凌风收到的礼物有不少都掉到湖里去了,唯有那串银铃,他一反常态,仔细的收捡了起来。 入夜之后,蟠龙山庄渐渐安静了。 薛凌风今晚没有去宠幸他的妃子,反而是一个人在卧房里坐着,读书作画。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月色更美。薛凌风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挂在树头的大大圆月,收了笔墨,走到窗前。 外面地 分卷阅读4 上的积雪还没有化,被月光一照,更显清冷。 薛凌风仔细看着月下那些摇曳的树影,忽然轻喊了一声:“双飞。”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些影子是怎么改变的,他就觉得耳旁拂过一阵凉风,等他回头转身时,他的影卫已经跪在他身后了。 还是一身黑衣,带着狰狞的青铜面具。 薛凌风皱起眉,走到他的影卫面前,伸手摘掉了那煞风景的面具。 昨晚,月光下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便显现出来,而今夜在烛光下再仔细一看,更显细致完美。 “你在外面多久了?” 薛凌风把面具放到桌子上,靠着桌边坐下。 “一直在。” 面前跪着的人低着头,没有主人的允许,影卫是不能随便抬头的,这使得薛凌风没办法看见他清冽干净的目光。 “外面这么冷,你就一直待在那些影子里吗?” 薛凌风拿起桌上的羽扇,俯身向前,将扇子抵在对方的下巴上,迫使他的头抬起来,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相遇。 不论怎么检验,都是绝对忠诚的目光,显然,他的影卫已经习惯了在别人的窗户下一站就是一整夜,或者随时准备为某个人而交出自己的性命。 双飞从来没有和他的主人对过话,所以在他听不懂薛凌风话里的意思,或者无法理解的他的指令时,他就选择沉默,并且继续等一下命令。 “我昨天让你去领刑,你去了吗?”薛凌风抽回羽扇,身体又往椅背上靠过去。 “已经去过了。”他的影卫又低下头,垂下眼帘,恢复到最标准的姿势。 “你还敢干那种事吗?薛凌风不动声色的盯着他的影卫,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话里奇怪的酸味。 “不敢了。” “哼。”薛凌风得意而冰冷的笑了一下,接着将手伸入衣襟中,取出那一串银铃来。 夜风一过,银铃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听见这种声响,双飞惊讶地抬起头,接着就更震惊的看着薛凌风把这串铃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从今以后,你不准再戴面具,也不准取下这串铃。” 身为影卫,失去面具就无法隐藏自己的容貌,再挂上这串连风吹都会响的铃铛,根本就无异于把自己彻底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 但主人的命令只能义无反顾的遵从。 “是,主人。”双飞俯首而叩,脖子上的铃立刻随着他的动作响起来。 第 5 章 叮呤--叮呤-- 双飞脖子上银铃随着他的脉搏轻微的颤动,发出轻而细的声响。薛凌风不做声,只是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影卫得意的笑。 这铃声听得他十万分的满意,此刻正自豪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没有得到主人的指令,双飞一直低头跪着,没有情绪的脸让他看起来冷峻而疏离。 "你在想什么?" 薛凌风忽然对他的影卫始终不看他有点不满了,完全忘记了影卫的规矩就是不能随意抬头。 "属下所想的只有主人的安全。" 连声音都是自己喜欢的,有点冷,又有点玄铁般坚忍的质感,薛凌风在心里偷着乐,又对这个影卫产生更多的好奇。 "你从来不想其他的东西吗?看着我说话。" 双飞这才把头抬起来,"其他的东西和我都没有关系。" "胡说。"薛凌风皱眉,又拿起玉扇去挑他影卫的下巴,"你不想其他的东西,那么昨天晚上你在温池边上干的是什么事?!" "那是......属下......"显然,他的影卫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的下巴被薛凌风的扇子顶着,没办法低头,所以只好抬着头说:"如果主人不高兴,就请惩罚我吧。" "这件事我已经惩罚过你了,不会再另外加刑。"薛凌风收回扇子,换用手指去检验他的肤质,他感到他的影卫在颤,这让他的指尖产生酥麻的火苗。 "虽然你是我的影卫,但是你也是一个男人,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因为你也有欲望,这样很好,这样才是正常的,我喜欢正常的东西,不正常的玩物是不会有意思的。"薛凌风一边摸,一边开始把话题转移到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上,他的眼神出现欲望的火苗。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嗯?" 好想看看他衣服下面的身体是什么样子,薛凌风边想,边用手去拉他的衣襟,习武之人即使在冬天穿得也很少,为了身形方便活动的影卫更是如此。 薛凌风看见他黑色的外衣下,里面就是光滑的躯体,他借着烛光,已经可以看见那殷红诱人的凸起了,薛凌风顿时觉得一股热流冲向小腹。 "没有,主人。"不知为什么,他的影卫这次回答的有些慢,但是他已经不想去管了。 "没有吗?也对啊。"薛凌风的手开始往里探,他想去拉扯那两颗小果实,他想让它们挺立起来,"你总是带着那么难看的面具,看见过你容貌的人只有那些无聊的影卫。他们只是一群没有自己的思想的狗罢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丑陋,但我知道他们都喜欢对你做那种事。" 衣襟被拨得更开,他看见了,那结实的小腹,富有弹性的肌肉,窄而柔韧的腰肢,虽不似女人的柔软无力,但看上去也可以随意的弯折--很好,很漂亮,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影。 薛凌风顿了顿,咽了咽自己的欲望,又问:"你喜欢他们进入你的身体吗?你有没有像那样对待过他们?" "我......" 他的影卫只回答了一个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薛凌风有些愠怒的抬起头来,却发现双飞的眼睛根本就一直盯着窗外,对他正在做的事情完全没有进入状态的样子。 "你什么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薛凌风立刻就因这样大胆的无视而生气起来,他的手摸到他胸前的□,正准备用力捏下去。 可他的影卫却忽然像一团烟雾一般从他的面前滑开,飞快而轻盈的跃起,点上窗台,再腾空消失在夜空中。 "双飞!!" 薛凌风追到窗台边,他的影卫已经无影无踪,但不远处的夜色里很快传来清脆的银铃声,紧接着就是刀剑相博的声音。 难道有刺客? 薛凌风心下一惊,方才他只顾调情,竟然已经如 分卷阅读5 此大意,连有敌人入侵都没有觉察?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狗胆包天的闯到他的蟠龙山庄来了!薛凌风冷哼一声,撑了窗台一跃而下,朝铃声之处掠去。 追到打斗之处,薛凌风大吃一惊,就在他赶来的短短功夫之间,他的五名影卫居然已经被来人杀了三个。 是谁?! 薛凌风并没有贸然插手进去,对方蒙了面,不知是何人,他只能从对方的武功上面来判断来历。 攻守兼备的剑术,犀利而严谨,招式稳健,即使是在群战之中也不乱分毫。看来对方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是很有经验的高手,能迅速而准确的从影卫们只攻不守的进攻招数中找到破绽,一击而胜。 除了观察对手,薛凌风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会落在双飞身上,月光之下,他看见他的影卫嘴角赫然挂着一缕血迹。 为什么会这样?! 薛凌风一惊,双飞的武功是影卫之中最强的,破绽也并不多,在双方的战斗中,薛凌风并没有发现他明显的处于劣势,所以才一直隐身在一边观战。 可是他的影卫明显的支持不住了,在一个回旋落地之后,他居然站不起来,洁白的雪地立刻被他口中不断流出的血给染红,而对方已经凌空一剑,带着席卷一切的杀气扑过来。 而对着如此强大的一击,双飞居然连躲都不躲,他只是运功出掌,力求在对方袭到面前的那一刻也给予强有力的回击。 薛凌风眼看着那剑尖就要刺进他的影卫的胸口,而双飞的一掌也很快就要击倒对方的胸前,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只有舍身时的决绝和冷酷。 薛凌风此刻终于藏不住了,他飞身而起,一下子就掠到双飞的面前,拉起他飞快的躲过这一击。 "你是谁?!" 薛凌风掠到一丈之外站定,一手托着他的影卫,一手接过他手中的剑。他想让双飞自己站着,可他刚一松手,他的影卫就完全支持不住的倒下去。 "你说我是谁!" 对方非但不自报家门,反而片刻不等的就朝薛凌风攻过来。 薛凌风的武功这江湖上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敌的,可眼前这个人还能和他对上几招。剑光火石之间,两个高手瞬间就已经过了几十招。 "行了,我知道了,你是"飞天双剑"的"青天剑"。我薛凌风和你们双剑无怨无仇,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深夜来偷袭我是想干什么?! 亲身上阵几个回合,薛凌风认出了对方的出处。两人各自退开一丈,警惕的运气调息。 "我来拿你抢走的东西--南海明珠!" "南海明珠?你要那个干什么?" 薛凌风回想了一下,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玩意已经被他扔了。 第 6 章 “我要干什么不需要告诉你,你快快把南海明珠交出来!” 好大的口气啊! 薛凌风非常的不爽了,谁都不敢这么对他说话! “想要南海明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进了这蟠龙山庄还想活着出去吗?!” 对方冷哼一声,讥笑道:“我是谁?我“青天剑”至少是名门正派,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像你,偷扒抢盗,无恶不为。我此次去少林寺借南海明珠一用,才知道宝物已被你强行夺走!” “你去少林寺借南海明珠?”薛凌风站在雪地上,剑尖直指地面,只是稍稍想了片刻,便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今夜只见“青天剑”,却不见“落月剑”,该不会……哈哈哈哈……是你的搭档性命堪忧,你想用南海明珠去救她吧?” 对方立刻顿住,停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少自以为是了。” “我这可不是自以为是。”薛凌风收敛起笑容,又重新执剑相向,“我是真心实意的劝告你,不要再想着南海明珠了,你和你的搭档都用不到它,因为你们很快就要在黄泉路上再遇了。” “你放屁!” 对方也不甘示弱的一声怒吼,立刻挥剑再次袭来。 双方的打斗声很快惊醒了蟠龙山庄的侍卫,三个护法各自率领着一对卫队,几十人浩浩荡荡地朝树林里奔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十个明明灭灭的火把已经出现在树林里。 “你自己说你会死吗?” 薛凌风敏捷的避过对方的剑锋,转而邪魅的笑起来。 薛凌风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俊美,这笑容看在别人眼里是夺人心魄,看在青天剑的眼里就只剩下恶心。 可现在他已经处于下风,再战下去真的就只能面临生擒活捉,他不能不撤,便只好扔下一句话: “薛凌风!我会再来的!!” 就在侍卫们赶来的那一刹那,一个烟弹爆炸开来,树林里立刻烟雾弥漫,而青天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庄主!” “庄主!!出了什么事?!” 薛凌风看看赶来的三个护法,只是淡淡点点头,“是“飞天双剑”,想来拿南海明珠。” “什么?!”莫白一听,立刻朝手下人吩咐道:“快去追!” “不用追了。”薛凌风看了一眼青天剑离开的方向,嘴角仍挂着一丝惯有的冷笑:“他还会回来的,下次我一定好好的招待。” 说完薛凌风的目光又落到那死去的三个影卫身上,他们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容成了水,化进泥土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三件黑衣和三具青铜面具,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这是真正的死亡,泯灭一切,什么都不会留下。 薛凌风的心没有由来的一紧,他连忙回头去看他的双飞,那个黑色的身影俯卧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双飞!” 双飞? 这个陌生的名字令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主人喊的是谁,再等他们看到薛凌风朝一个影卫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时,他们的目光又变成震惊! 薛凌风一向对自己的影卫毫不在意,是死是活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而此刻居然会焦急地去救一个影卫,怎能不令他们震撼。 在众人震惊不已的目光中,薛凌风走过去把双飞托起来,转身时看到手下那迷惑惊异的目光,他不满地呵斥道:“看什么看?都快滚!” 侍卫们立刻成消失得 分卷阅读6 一干二净,只剩下三护法李玉白还站在原地。 “庄主。”李玉白看着薛凌风手里的影卫,又看看他的主人,欲言又止。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退下。”薛凌风不耐烦的皱眉,可是他的三护法挡在他回去的路上,一块石头一般不肯离开。 “庄主,他只是你的影卫。”李玉白一脸的担忧。 “他当然是我的影卫。”薛凌风一脸的坦然。 “如果您要做的事被四护法知道了,您的影卫会惨不忍睹。”李玉白从小就和薛凌风在一起了,他自然知道向来对影卫不理不睬,不怜不惜的薛凌风此刻抱着这个影卫回去是要干什么。 “你认为我要做什么?”薛凌风瞪他一眼,转而又看着自己漂亮而苍白的影卫,微笑着说,“我给自己的影卫疗伤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真的只是疗伤就好了,李玉白在心里冒汗。 “庄主,疗伤的事情何须您亲自操劳……” 李玉白还想劝阻,却被薛凌风一挥手推到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主人抱着那个影卫飞快的离开。 回到房间内,薛凌风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床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让别人躺到他的床上,即使是他最爱宠爱的妃子,他也只会去她们那边欢好,绝不带人来自己房间中留宿。 刚一躺下去,他昏迷的影卫嘴边立刻又滑出一缕鲜血,紧接着发出细微的一声呻吟。 “双飞,你怎么搞的?” 薛凌风纳闷的解开他的衣服查看,当他翻过他的身体时,惊骇的发现了他背上那二十道金杖的伤痕。 每一道都宽约一寸,色做暗红,一看就知道是极其严重的伤势,虽然没有流血,但从伤处内淤积的血污就知道已经伤了内腑。再加上方才的一番打斗,更是加重了伤势。 薛凌风平生头一次觉得有些后悔,让他的影卫去领二十杖完全只是他随口说的,他根本不知道二十下杖刑意味着什么,如果当时他再多加几下,或许他的影卫就被活活打死了。 想到这里,薛凌风在满足自己的欲望之前,赶紧给他的影卫渡了些真气进去。 薛凌风的功力深厚,双飞接受了他的他真气,没一会就醒过来。 “主人,不用这样。” 双飞见自己的主人正在耗用真气给自己疗伤,连忙挣扎着起身阻止,薛凌风不动声色的按住他,低声命令道:“别动。” 见到双飞的脸色慢慢好起来,薛凌风这才收回气息,责备道:“方才你为何不躲那一剑?你一动不动的和他对拼,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我死了,就只能说明我对主人不再有用处。”他的影卫答得理所当然,好像死了和活着没有区别似的。 “谁教你这么说的?是四护法吗?他还教过你什么?” 薛凌风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据他观察,他的影卫已经可以承受他的宠爱而不至于半途扫兴昏倒。 “他常年待在千影门里不出来,我一年也就只在元宵晚上才见他一次,他好像每年都没怎么变,总是那个样子。” 虽然在人重伤的时候还要被迫承欢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但是薛凌风此刻只想自己能痛快的泄欲。 薛凌风一边脱衣服,一边聊些其他话题,似乎是想放松一下气氛, 他的影卫很安静,身体的虚弱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坚强冷硬。 第 7 章 “双飞,你在千影门里训练了多久?” 薛凌风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条亵裤准备进了被子再脱,或许是等他完全硬起来以后再脱。 他非常喜欢看到他的妃子们在见到他脱去亵裤,露出雄傲□的那一刻,既惊惧又渴求的表情。 不知道他的影卫又会怎么反应,薛凌风想着就有点忍不住得意的笑。 “七年,主人。” 双飞看起来还挺镇静的,但薛凌风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些别的,或许是影卫们极少表现出来的害怕。 “七年以前你是做什么的?那个时候你叫什么名字?” 薛凌风走到床边,去脱他裤子,当薛凌风的手抚摸上他的小腹时,他能感觉到他的影卫立刻绷紧了肌肉,微微颤抖起来。 “我……属下……不记得了……” “你想记起来吗?” 薛凌风把裤头缓缓往下拽,慢慢的让那最隐秘的部位显露出来,先是看到黑色的丛林,接着那个安静俯卧在丛林中的软软物体被显露出来。 形状和颜色都很完美,虽然薛凌风自己也有这个东西,但当他看到眼前这个时,还是觉得惊喜而新奇。 “你想不想记起来?” 薛凌风没听见双飞的回答,又问了一次,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答不答,他就是想玩弄一下他这个影卫。裤子被拽到大腿,薛凌风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柔软的□,就像他以往鉴定宝贝一样,翻来覆去的看。 “我……我只为……主人而活,其他的……” 薛凌风抬眼看他的影卫,对方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的唇色苍白,好像刚被压下去的伤势又霍然抬头。 可这些都不会动摇薛凌风节节攀升的欲望,虽然他的影卫现在抖得有点厉害,但是他坚信在他的指令之下,这个忠诚的男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迎合他。 “你别这么怕。” 薛凌风敏捷地翻身爬上来,压在他的影卫形状美好的□上。他的手抚摸上他的身体,这是和女人截然不同的身体,也和他以前偶然玩弄的娇弱美少年不同。 因为常年的习武,这具身体有和他一样的坚硬,但肌肤却意外的有弹性,那饱满而紧密的肌肉好像可以吸附他的手掌。而柔韧之处或许连女人也不及,可以折叠弯曲出难度更大的动作。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薛凌风趴在这具身体上亲吻起来,结实的肌理,亲吻起来竟有一种瘾,“放心,我不会让这事被四护法知道的。” 薛凌风抬起手,去捏他向往已久的红色小果实,满意地看着它们在他的手中□凸起,“你怕他的惩罚。可我不会让他知道,即使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他折磨你,你是我的影卫,已经不归他管了。” 薛凌风此刻像一个体贴的情人一样尽量安抚对方的情绪,其实四护法要是知道了这 分卷阅读7 件事,就连他薛凌风也没办法保他的影卫了。 四护法——霍君。 千影门的掌门人,常年在千影门那扇沉重的巨大铁门后面生活,训练出强大而忠诚的影卫。他一方面追求训练出更强更服从的影,一面又对他训练出来的这些影卫极度鄙夷,完全不他们当作生物对待。 绝对禁止影卫和主人有染就是他的一千零一条影规之首。 曾经有一个已经被卖出去的影卫和主人发生了不洁的关系,被他知道后,竟然被生生抓回来折磨了三天直到最后活活死去。 刚好行刑的那两天,薛凌风外出寻宝去了,没看到他是在所有影卫面前对那个不守规矩的人做了什么。以至于他的影卫会恐惧到这种程度。 很多时候,即使是薛凌风,也不得不被限制在蟠龙山庄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规矩里。 前戏并没有做得很充分,薛凌风自己的欲望已经很高涨了,他那温柔的爱抚是留个他的宠妃爱妾们增加情趣用的,对自己的影卫,对一个男人,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方才的抚摸和亲吻与其说是想让他的影卫放松,还不如说是他想给自己助兴。 “双飞,起来,帮我脱掉裤子。” 薛凌风从双飞身上站起来,一腿顶进双飞的胯间,刚才的那点连哄带骗的温柔此刻都收敛了,剩下的尽是颐指气使的高傲。 他的影卫果然很服从他的指令,很快就挣扎撑起身体,小心的褪下他的亵裤。薛凌风巨大的□跳出来,弹到对方的脸上,双飞没有躲,只是微微偏头。 “怕痛就自己舔湿它,不然就给我趴下去,腰要抬高,但是不许叫。” 影卫们极少有自我意识,他们从生到死都是在服从命令或者保护主人,薛凌风立即察觉到这个选择让他的影卫迷茫起来。 果然是一群没有自己想法的狗,薛凌风微微冷笑,他开始有点明白四护法霍君为何如此鄙视这些生物了。 即使再美丽,没有思想的玩物自己也会很快腻烦的。薛凌风挑起双飞的下巴,让自己的□摩擦在他漂亮的脸上,他觉得一股又一股的热流在冲击着他的傲物,让他无法克制,“让主人帮你选吧,现在给我转过去,好好趴着。” 第 8 章 薛凌风握着自己的□进入的那一刻,他发现他的影卫既惊慌又不知所措。在薛凌风的命令下,他并没有出声。被贯穿的痛苦压抑在他的喉咙里,其实这样的疼痛对于影卫来说并没有什么,他所怕的,始终还是四护法的酷刑。 在整个过程中,薛凌风一旦发现双飞的腰软下去,就会送入一些真气,以维持他的清醒。双飞背部肌肉的线条很美很流畅,既充满拉力,又不显得粗壮。 薛凌风把他的长发全部拽在手里,让他的整个背部可以完全显露出来,他喜欢看见他身体上自己的名字,那个烙印因为伤口的□而显得更红更深。 习武之人的身体是比较热的,这样才可以在寒冷的季节里抵抗冷气的入侵,双飞的体内就更热了,而他的□还是薛凌风进入过的最紧的洞。 薛凌风的抽动又狠又绝,一番欲火泄得酣畅淋漓,完事以后直直倒在床上喘息。跟在主人身边多年,双飞自然知道薛凌风的洁癖,为了不让自己□里的□流到床上,主人躺下以后,双飞立刻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 薛凌风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卫,懒得再去管他,虽然他的影卫动作比以往迟缓了不少,虽然还有重伤在身,薛凌风也只是蒙了被子,倒头睡去了。 双飞穿上衣服之后,从窗台跃了下去。 夜色很黑,到处都是月光下斑驳的树影。但他知道这些影子里并有人,因为影卫们此刻都是守在各自主人的房间外的。 月色很亮,也很白,双飞几乎是用尽全力往温池奔过去。他的主人已经满满享受一番,安然入睡了,可是他现在所想的就是怎么清理干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四护法知道。 一点一点的猩红坠落在温池里,过一会又被水波荡漾开去,双飞一只手捂着嘴,但指缝间还是有血滴落下来。 而他的另一只手不得不伸进那个尴尬的部位,在里面慢慢扩张搅动,薛凌风的□格外粗大,射得也格外深。他和别的影卫做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射在里面的。 “双飞,你怎么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双飞吓了一跳,身体的重伤让他对外界气息的感觉能力也降低了,他慌忙转身看着来人。 “归墟,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能擅自离开主人?” 来的人,正是上次和他欢好的二护法的影卫——归墟。 “那你为什么又擅自离开主人?” 归墟慢慢走近水池,狰狞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发着幽冷的青光,而他的黑衣则和夜色融为一体。 “你别过来。” 双飞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影卫一般并不轻许他人的近距离接触,双飞的杀气不自觉的地凝聚,而嘴角却因此又滑下一缕鲜血。 “今夜有人来袭,我看到你受伤了,你伤得重吗?”对方显然并不理会接收到的警告,连衣服都不脱,便径直走进水池,涟漪一圈一圈散开,他也一步一步走近,“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人管我们的死活,能帮助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我给你疗伤,好不好,双飞?” “不需要!” 一声坚定而冰冷的拒绝,同时夹着锐利的杀气向来人扑来,池中的水无端泛起了一圈浪。 “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归墟还是脚步坚定的往前走,双飞则是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他并没有打算真的动手,影卫们自相残杀也是决不允许的事情。 双飞一直退到池边,池岸堵住了路,再也无处可退。而对方还是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双飞,我们是朋友,你不需要这么提防我——”归墟的话忽然顿住了,借着月光,他看见前面的身体上,那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知道那是什么,那么深的力度,只有男人才能留得下来,“这些是什么?!双飞,你做什么了?” 影卫们都不会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这显然不是和其他影卫留下的,那还有谁能在影卫们的身体上留下如此暧昧的痕迹呢?除了…… “双飞,你!” “修罗场里出来的人没有朋友。” 分卷阅读8 双飞拿起岸边的衣服,跃上岸去,飞快的离开,只留下池子里的人呆呆立在那里。 爱双飞,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们是同类,他那么漂亮,而自己却这么普通平凡。可这没有关系,他默默无声的爱会一直延续到他短暂的生命结束的时刻。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爱人居然做了如此禁忌的事情,他知道双飞绝不可能自己主动去做,一定是受了薛凌风的强迫。元宵夜,双飞被薛凌风独自留在池边时,他就感到不妙了。 “可恶!” 归墟用力砸着水池里的水,水花掺和着他的怒气溅起一丈余高。他一定要保护这件事情不让别人知道,不管是谁发觉了这件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他绝不能让他的双飞受到那样的酷刑被折磨致死。 第 9 章 一番畅快的发泄让薛凌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天空已经放晴,春光照耀着蟠龙山庄的花花草草,很快这里就会花团锦簇,春意盎然。 但是影卫们却永远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如蜉蝣一般,朝生暮死,在黑暗里度过短暂的一生。 薛凌风走到窗边,又朝树下的阴影里张望,铃声很轻很轻地在响,虽逃不过薛凌风敏锐的听觉,却断定不了具体的位置。 “双飞。” 薛凌风喊了一声,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梢上落下来,走到薛凌风的窗户下跪下, “主人。” “这是九丹玉露丸,你服下之后再调息运功,内伤自然会很快恢复。” 薛凌风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扔到窗外的地上,双飞伸手捡起来服下,俯首说道:“谢谢主人。” 薛凌风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侍女又在门外唤他了,“庄主,欧阳大人已经在大堂了等您多时了。” “知道了。”薛凌风应了一声,当他转头再看向窗外时,窗下的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光之下,不知道他又将自己隐蔽到何处去了。 待薛凌风走到大堂,只见一人头束金冠,身着蓝白卷金边大袍,面容清秀,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欧阳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蟠龙山庄来了?” 薛凌风大步迎上去,满面春风的笑容,似迎贵客。 “哎呀,薛庄主,你太让我等久了!” 对方放下茶杯,也笑嘻嘻地站起来,毫不顾忌地把手搭上薛凌风的左肩,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轻笑道:“是不是昨夜又在哪个美娇娘怀里流连忘返了?” “欧阳兄不要笑话我。” 薛凌风也很随意地把手回搭到对方身上,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到椅子上坐下,情似兄弟。很快又有侍女上来将二人的新茶沏上。 “这可不是笑话,江湖上谁不知道薛庄主藏有很多美人,各个都貌比天仙!” 薛凌风闻言满不在乎的大笑起来,“欧阳兄若是喜欢,大可随意挑去嘛!” “我可不敢夺薛庄主所爱。” 欧阳玉端起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然后有些歉意的笑道:“不过我这次来确实是来要东西的。上次庄主赠予我的那名影卫前些日子里被人杀死,少了这个左膀右臂我觉得有诸多不便,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前来求薛庄主再次相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薛凌风听完之后立即豪爽的挥挥手,“不就是一个影卫嘛,这次我再送两个给你,如何?” “如此,小弟真是感激不尽!”对方连忙起来拱手做谢。 “好说,哈哈哈哈!”薛凌风仍是笑得毫不在乎。 但懂薛凌风规矩的人就知道他绝不做赔本的买卖,表面上交情与你再好,等价交换也是不能免掉的步骤。 只不过,用来兑换的东西并不一定要是万贯金银。 “小弟这次前来,也有一物赠与庄主。” 欧阳玉自然是知道薛凌风规矩的,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两支香烛来,放在薛凌风面前。 薛凌风看见后朝欧阳玉看了一眼,两人互换一个眼神,双方即明白这笔交易做成了。 “欧阳兄太客气了,你我的交情何必弄得这么拘谨嘛。”薛凌风笑着摇了摇了手中的玉扇。 “应该的,应该的。以后还承蒙庄主照顾。庄主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点燃此香便是,三日之内,我必前来相助。” 二人还是说些客套话,薛凌风示意下人将香烛收好。这两个香烛并非普通之物,香烛呈蓝色,点起来烟雾不散,可形成一缕烟道直冲云霄。 而欧阳玉也不是普通的人,他亦正亦邪,没有分明的道德尺度标准,也从不站在任何一方。他医术精明,据说无病不能医,无伤不可治。 可他喜好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多的是名门正派,魔教左道想请他前去治病,但无奈根本寻不到他的人。 但只要拿到他秘制的蓝墨香烛,不论是什么人,一旦点燃,他必会相救。 两个影卫换两根香烛,薛凌风觉得没亏。他喜欢宝物,也喜欢交结江湖中的奇能异士。 达成了买卖后,薛凌风带着欧阳玉去千影门提影卫。 千影门在蟠龙山的北面,终年阴冷而潮湿,不见阳光。整个蟠龙山庄都春光明媚了,只有这里还是积雪不散,冷入骨髓。 欧阳玉的武功并不高,这样的寒气冻得他直哆嗦。 “欧阳兄,稍稍忍耐片刻。” 薛凌风掏出令牌,朝门卫吩咐道:“提两个。” 千影门那九丈高的玄铁大门打开一条缝,里面吹出更霜冻的冷风,竟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舞动,欧阳玉冻得直打喷嚏,把他的大袍裹了又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他觉得那幽暗的大门里不断传出来受刑般地哀号和惨叫,隐隐约约也有刀剑相博的声音。 欧阳玉虽然非邪非正,但他好歹是个医者,听着这种声音,难免有些不适。 好在两人并没有等多久,四护法霍君便带着两个影卫从那道只能过一个人的门缝里走出来。 第 10 章 “霍护法,有劳了。” 见四护法出来,薛凌风首先点头示意。 “庄主。” 霍君朝薛凌风拱拱手。 欧阳玉发现这个四护法的年纪已称得上前辈,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沉重的玄铁刀,仿佛刚从战场归来,还带着一身的血气,面容冷酷无情,因为额上 分卷阅读9 的一道陈年旧伤,更添了一种狰狞感。 就连薛凌风也对他很是尊敬,竟然先行行礼。 “庄主,请您检验一下这两个影卫。” 霍君那无情的容貌即使在他对着薛凌风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改变,让人错以为他就是一架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而那带着深深内力的浑厚沉重的声音,就如这玄铁大门,震得人心生恐惧。 薛凌风点点头,“开始吧。” 两名影卫接到指令后,立刻互相比拼起来,招式凌厉,身形也十分到位,一看便知是经过严格训练而成。 “两个废物!动作再快点!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你们是不是想返回去被重新训练?!” 霍君的怒骂从检验开始就没有停过,那粗厚的声音吓了欧阳玉一跳。 “欧阳兄,你觉得可以吗?” 两人打斗了一会,薛凌风转头问欧阳玉。欧阳玉已经冻得不行了,再说打打杀杀的事情他也看不太懂,他只想能赶快离开这里,便连忙点头道:“很好,很好,如此便可以了!” 薛凌风看到他的样子不露痕迹的笑了笑,朝霍君颔首示意。 霍君抬手一击掌,打斗中的二人便立刻停下来,跪在地上。 “带下去打上印。”霍君朝跟出来的手下吩咐,然后又转头看薛凌风。 薛凌风冷冷漠漠地说:“‘玉’字。” 两个影卫立刻被带下去了,他们的背上很快会被烙上主人的名字,从此以后就为这个人而生,为这个人而死。 趁着影卫被打印的档,霍君走上来,对薛凌风说道:“庄主,前日您损失的三名影卫过两日我会亲自给您选好送过去。” 薛凌风点头笑道:“不急,这几日我不会出庄。霍护法不要太操劳了。” “哼!都怪这群废物太不争气!”霍君忽然转头朝千影门狠狠啐了一口,那狠毒凶恶的目光看得欧阳玉直发毛,“也怪我对他们太好了!庄主敬请放心,日后我必会加强训练,以确保庄主安全!” 薛凌风仍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过了没多久,打上烙印的两个影卫被带了出来。他们背部的烫伤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行动,尽管每走一步,衣物都在摩擦着他们的伤口,但影卫们对疼痛的忍耐力是惊人的。 又或许他们的痛苦写在脸上,但因为戴着面具,所以没有人会知道。 “主人。” 两名影卫走到欧阳玉的面前,双膝跪下。 “薛庄……主,谢……谢了。” 欧阳玉冻得讲话都哆嗦了,看了看自己的影卫,转头勉强对薛凌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薛凌风笑着揽过他的肩,“走吧。” 二人顺着山路离去,两名影卫很快就隐入山间的树影里,跟着主人离开。 入夜,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没过多久又越下越大。 送走了欧阳玉,薛凌风回房以后已经是深夜了。 窗外,雨打着树叶,唰唰地响。 薛凌风走到窗前,雨夜没有月光,没有影,一切都是纯粹的黑暗。漆静的夜,在雨滴坠地的声音里,也偶尔夹杂着一两点若有若无的铃声。 “双飞。” 薛凌风又情不自禁的喊他的影卫。 “主人。” 一个人影从黑暗处走到窗前跪下,薛凌风看见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跪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薛凌风将另外半边的窗户也打开,他的影卫很轻的跃了上来。 “关上窗子,到这边来。” 薛凌风走到床边坐下,他的影卫关好窗户后,很快跟过来,跪在他脚边。 “你衣服都湿了,不冷吗?” 薛凌风伸手去挑他湿漉的长发,那从发梢坠下的水滴,配上已经略显凌乱的发丝,竟然让他的影卫产生了一种袭人的诱惑力。 “不冷,主人。” 一缕水迹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滑进他的胸口,在他美好的肌理上留下一条引人遐想的亮痕,薛凌风觉得浑身一热,他想象着自己的手也随着那道水迹,一直往下。 随着自己的想象,薛凌风的目光也不由得跟着往下落,从胸,到腰,再到腹部,接着是股沟,然后是…… 虽然□已经开始涨了,但薛凌风仍然不冷不热的说:“既然衣服已经湿了,就脱了吧。” 接着又补充道:“站起来脱,站在我面前。” 第 11 章 薛凌风下完命令,便看见自己的影卫顺从的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开始脱衣。 他还是那么冷静,面无表情,那低垂的目光里好像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是彻底的服从着。 薛凌风此刻真想钻进他影卫的脑子里,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一个人难道真的能被训练得毫无自我,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吗? 几件单衣很快就脱完了,完美的身体没有一丝保留的呈现在薛凌风的面前,□丛林里的肉块还是垂软的,没有抵抗力的蛰伏在那里,等待着被□。 光是看着这躯体,薛凌风就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薛凌风最喜欢的就是征服感,他喜欢挑战一切还不被他掌控的人或事,这个影卫明明已经是对他惟命是从了,但他却总觉得自己既没有征服他,也没有占有他。 不知不觉,薛凌风就已经盯着他的影卫一动不动的看了好长时间。直到屋里的烛光忽地一闪,他才回过神来。 "双飞,你在想什么?" 薛凌风对自己的失神有点吃惊。 "等主人的命令。" 即使□,他的影卫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也没有被撼动半分。 薛凌风忽然从床边站来,走到他影卫的面前,伸手将他拽过来,抱进怀里。他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那是他初见他的影卫时,他在水池里和别人热吻纠缠的景象。想到这里,薛凌风突然也产生了一种冲动,他朝着那削薄的唇狠狠吻下去。 他的舌头并没有受到阻拦,很顺利就攻入他影卫的口中,去袭击对方的舌头。他的影卫反应很生涩,绝不抗拒,但也不知道怎么迎合,或许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很少和别人做。 感觉到这一点,薛凌风又觉得很高兴,他的双手游走抚摸在双飞的背上,他的皮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滑,长年累月的训练和战斗给他留下很多伤痕,即使外表已经淡得看不出颜色,但摸上去还是 分卷阅读10 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惨烈。 可薛凌风并不觉得摸着不舒服,这反而还增加了他的嗜虐欲,他的手顺着双飞的背脊一直往下摸,然后忽然刺入股间,往那□处狠狠一顶。 他的影卫立刻有了受惊的反应,浑身猛地一颤。 "你现在明白我的命令了吗?双飞。" 薛凌风放开已经被他吸得鲜红的双唇,看着他的影卫戏谑的笑,看着他的影卫把头垂得更低,尽量的放松着身体。 整整一晚上,薛凌风都从后面进入他的影卫。 他喜欢用这种容易让对方感到不安的方式来插入。 他命令双飞的两手抓住床头两边的梁,这样他的背部就可以完全地打开在他眼前。他喜欢看到他影卫的背上慢慢渗出细密的汗水,被攻击得十分难受,不自觉地仰起头时,双飞背部的线条会在他的面前拉紧,眼睛里会流露出脆弱无助的神色。 那隐忍而坚强的眼睛里露出的疼痛和脆弱竟化成一股热流冲击着薛凌风的□,他的□在双飞又紧又热的□里不断的涨大,直到对方的眉头终于紧紧锁在一起才罢休。 每一次的抽动,对一个人来说是巨大的快感,对另一个人来说就是极端的痛苦,薛凌风仍然不准他的影卫出声,于是那忍耐的喘息和银铃的脆响便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薛凌风大概泄了三四次,他的影卫姿势一直维持得非常标准,腰抬得很高,方便了他进入的同时,他的蜜液也一滴都没有浪费出来,所以床单还是干干净净的。 薛凌风发现他的影卫一次也没有射,既是因为他不敢弄脏主人的床,也是因为并没有什么快感。不过薛凌风也没办法,难道还要他用手去弄自己的影卫吗? 泄完以后,薛凌风又觉得困意十足了,他合上被子躺下,半眯着眼看着他的影卫扶着腰步履不稳的翻下床,然后又套上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银铃的响声凌乱无章,就像它们主人此刻的气息。 如果他笑起来,会不会很漂亮?那漂亮而坚忍的眸子微微弯起的样子一定很迷人吧?睡着前,薛凌风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双飞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不大一会便睡着了。 双飞从窗户上跃下去,脚步轻浮,他几乎以为肯定要摔倒地上时,却意外的落进一个怀里。 他抬起头,面前是那一副熟悉的面具,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望着自己,充满痛苦和关切。双飞咬牙推开他,一个人又往前走,而那个人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确定薛凌风不会发现了,双飞转过身来,冷冷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归墟几乎在薛凌风的窗下蹲了一夜,没有人能知道当他听到房间里那痛苦的喘息和银铃不间断的脆响时,自己心底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悲伤。 他一直躲在面具后面无声的流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这个命运。 "你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归墟声音沙哑的反问,如果他尚且还勉强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为别人而打开身体,满足别人的欲望的话,那么双飞可能被四护法折磨的事情就会他彻底崩溃。 第 12 章 "你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面对归墟的反问,双飞冷漠的说道:“我在干什么?我在服从命令。” 双飞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归墟更加心痛,他上前几步抓住对方的手臂,哑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屈辱吗?你明明不喜欢做这类事情。” “屈辱?这种程度算什么。”双飞拼命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归墟拉得紧紧的,他抽了半天也没抽开。 “好,那我问你,你不怕这件事被四护法知道吗?” 这个问题显然是问到了对方的敏感之处,双飞先是一愣,然后又很快随意的说道:“终归不过一死而已。” 死,在影卫之中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每天都面对死亡,看着同伴的身体无人问津的化为一滩水。可哪知归墟听到这句话后,、几乎是要吼出来的抓着他说道:“我不要你死!” 这一声倔强的怒喝,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也让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里漂浮起一丝异样的情愫来。 可是,“我不要你死”这句话,从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口中说出来,只能徒增凄凉和无奈。 最终,双飞只是偏过头,冷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归墟松开了双飞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又退后两步,喃喃说道:“我疯了,双飞,我疯了。” 那一刻,无人看到他面具后面的表情几欲崩溃。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一个人有些踉跄的重新走进黑暗里,消失在双飞面前。影卫之间不能说爱,也不许说爱,他只能用“我疯了”来代替“我爱你”,无助而绝望地宣泄心中那永无出口的炽热洪流。 双飞看着归墟隐秘进黑暗中,也转过身来朝温池走去,他还是那么冷漠而平静,方才那一瞬间的悸动,被他完全不留痕迹的压在心底。 归墟一个人默默回到二护法的房间外,跃上窗外的大树,沉默无声的守在这寒冷的漫漫长夜里。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人,也会觉得光阴流逝得很快。归墟回忆起在千影门里和双飞一起度过的七年,好像一段噩梦,但现在想起来,却也是眨眼就过去了。 最开始的那两三年,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凑在一块,在双飞饿的时候,在双飞受伤的时候,在双飞的生病的时候,他总是把他抱在怀里,陪他一起默默熬过最痛苦的时光。 在训练时那片刻极短的休息里,他们总是偷偷在训练场的墙角边,在沙地上反复的写下两个字,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抹掉。 他还记得他们写的是什么,那是最禁忌的词语——“自由”。 再后来,残酷的训练和严酷的刑罚手段抹杀掉人性中的一切,他被折磨过,双飞也是,很多东西就在恐惧和剧痛中一点点的改变,但是他的爱即使在如此极端的环境里,仍顽强的生根发芽。 归墟靠在树干上,想着很多年前,在尘土飞扬的训练场上,双飞对着自己笑起来的样子,不禁觉得眼睛涨涨的,自己也很多年没有看过那 分卷阅读11 个人的笑容了,他的笑容非常漂亮,明亮得耀眼。看过一次,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归墟还记得最后一次的训练,为了活下去,为了能离开千影门,在五百人不要命的大拼杀里,最终活下来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当时双飞身边的人都被他杀光了,他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尖刀在最后一个人的心脏里搅了又搅,表情却是冷漠而麻木的。 而自己却在另外一个人的对抗中渐渐体力不支,已经被逼到墙角,对方的长刀已快刺入他的胸口,而他甚至已经没有力气抬剑去挡下这一击,他记得当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对世界的留恋,他只是朝双飞的方向望过去,还想再看到他笑一次。 可他看到的,却是双飞面无表情的举起手里的刀,朝他们两个人掷过来,没有犹豫,没有迟疑,那冷漠无情的目光,让归墟不知道他到底想杀的是谁,或许同时是他们两个人。 只不过,他看见了双飞的刀,而对方却没有,他避过了,而另外那个人却死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活下来了。那一刻,他靠着墙看着不远处七年都朝夕在一起的人,这才赫然发现对方已经长成一个漂亮而冷峻男子,再也不是当年缩着他怀里熬过漫漫时光的那个少年了。 但他始终不能相信,双飞当时也想杀自己吗?可是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影卫是除了保护主人以外就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像他这样饱含着爱慕之情的影卫,只不过是一条不合格的漏网之鱼而已。 正如双飞说的,修罗场里出来的人没有朋友。 感情里,最痛苦的莫过于一个人已经放下了,而另一个人却没有,归墟依着树干长叹一声,嘴边勾起一抹苦笑。 这是他此生的劫数,一辈子都无法放手的爱情。 第 13 章 雨后的温池没了往常那种蒸腾的雾气,或许是因为冰冷的雨水带走了池中的热度。 池中孑然站着一个孤寂而颀长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之下想的是什么,在他那颗已然被训练的麻木心里,是否也像他的同伴那样,对着过去的往事有着刻骨铭心的感怀? 双飞静静在池中站了一会,有些冷的水让他方才承欢的疲倦褪去了一些。但身为影卫不可能离开主人太久,所以他很快走上岸边,重新穿上衣服。 衣服还是湿的,双飞刚刚走出几步,暗黑中,几个身影唰唰几声,忽然围上来,挡在他面前,为首的人沉声说道:"双飞,四护法让你去千影门见他,现在你跟我们走。" 来的人有七个,同样是身着黑衣,脸戴面具,只不过他们的面具是银白色,这些人是四护法专属的影卫,平日里同他们的主人一起深居在千影门中,极少在出来,也极少行走于江湖,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绝技。 难道四护法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他和主人做的事吗? 或许是出于对即将来到命运的惧怕,接到命令后,双飞并没有立刻回答,仍是安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平静的走上去说道:"是。" 一行人离开温池,朝蟠龙山的北面走去,无人再说一句话,那里的夜晚很冷,靠得越近,周围就越安静,连虫子的鸣叫也渐渐听不见了。 七个人并没走在一起,而是前边走两个,旁边走两个,后面还跟了三个,将双飞围在中间,前后走着,深怕他半路逃跑。 没有月光的夜晚,蟠龙山庄的树木都变成了怪影一般幽黑的存在,在向北去的山路两边张牙舞爪的延伸着,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脚步声。 双飞走在中间,仍是面色冷静,但离千影门的那扇玄铁门越近,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什么人?!" 忽然,为首的人一声断喝,抬手示意身边的人停下。只见幽黑的山道间,一人持剑而立,如磐石般挡在前进的路上。 对方沉声道:"我不会让你们带双飞回千影门。" "你是谁?!" 为首的人抽出佩剑,其余人立刻跟着亮出武器。 只是一句话,双飞便听出了来人是谁,他几步冲上前去,对着那个不要命的男人喝道:"你疯了吗?!滚开!" "我是疯了,双飞,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疯了。" 月亮忽然从云后露出来,清冷的光辉瞬间就洒满山道,也撒在黑衣人的身上,他脸上那铜质的面具赫然闪着冰冷的光。 "你也是影卫?"众人一惊,原来此人也是蟠龙山庄的影卫:"难道你不懂规矩?还是说你也想重回千影门去好好反省?双飞是四护法命令带回去的,你敢阻拦,就是违抗命令!就是死罪!" "把人留下。" 黑衣人并不想多少什么,他知道,除非死了,否则没什么可以阻止影卫去完成主人交代的命令。 "此人公然反抗主人命令,杀!" 一声怒喝之下,七人迅速朝归墟绝狠的刺去。 "归墟!" 双飞本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八个人在狭长的山路上战成一团。 归墟虽然曾在修罗场五百人的血战中活到最后的人,但对方同样也是经过层层死斗选拔出来的高手,现在以一敌七,还没开战多久,便有些难以招架,几次几乎险些被刺中要害。 双飞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为了他和七个人死战的男人,他觉得他真的非常傻,真的是脑子疯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以前的那些情义,他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放不下? 在渐渐落败的情形下,归墟竟然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那时他也竟将死去,但还是想在看到双飞的笑,那是的情景与此刻的搏斗不只不觉的重叠,他又痴痴地朝双飞望去,他知道他今夜会死,但为所爱之人而死,是值得的。 归墟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一剑刺死,这时双飞忽然跃起,掠到他身边挡开了这一击,又转身看着他,问道:"你发什么呆?" 他救了他了吗?归墟不敢相信,他又救了他一次,就像三年前那最后一战。 "为什么?" 归墟喃喃的开口,他看着双飞的身影矫捷轻盈得难以置信的在七个人的包围中跃起,动作快得如同一道光,他简直难以相信三年的时间可以让他的武功提高得这么快,他更有点奇怪,觉得 分卷阅读12 这并不是千影门里的武功。 和他的苦苦支撑相比,他的心上人几乎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了战斗,七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他们很快就会化成水。 "你想知道为什么?" 双飞扔了手里沾满血的剑,走到归墟面前,一把摘下他的面具,盯着那双错愕的眼睛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你再管我的事了。" 接着,他又扯下归墟的上衣扔到地上,"他们等会会发现这里有八具尸体,他们会觉得我也把你给杀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查你的下落,而你就用这段时间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你说什么?" 归墟仍是木然的,一时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反应,双飞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冷冷说道:"脱裤子。" "什......什么?" "把你的裤子也脱了。"周围的尸体已经在渐渐融化,而不远的路上已经传来鼎沸的人声,方才的打斗显然已经惊动了千影门。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要我帮你脱吗?"转头朝那人声的方向看了一眼,双飞催促起来。 归墟慌慌的脱下外裤,忽然又抓着双飞的胳膊问道:"你和我一起走吗?" "不。"双飞挣开他,退后一步"你一个人走。" "那你怎么办!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你回千影门去的话,会死的!" 归墟又要扑上来,双飞伸手拦住他,忽然很浅的笑起来,"你忘记了吗?你的梦想是什么?" 那淡淡的笑容如一道流星,划亮了归墟的眼,他的梦想...... 那是很多年前,偷偷写在沙子地上,又被飞快抹去的两个字"自由"。 原来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吗?那些情义,那些梦...... 那么,修罗场的最后一战,他举起刀的那一刻,真的是想帮他吧? "那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要一起......啊--!!" 归墟的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身体忽然飞起来,他看到双飞打在自己胸口的一掌,让自己急速的朝他离去,他伸手去抓他的衣服,但是根本已经抓不住。 在跌落山崖的那一刻,他满眼里都是他的笑容,这么多年以后,终于又看见了,可是,竟是为了这样一场诀别吗? 昏迷前的瞬间,归墟在心里发誓道:“双飞,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出去!” 第 14 章 黑色的身影刚刚跌落山崖,双飞还没来得及转身,瞬间就被追来的千影门侍卫围了起来。 没过多久,人墙之外一个带着汹汹怒气的低沉声音响起,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 “既然没逃掉,那你也没机会逃掉了。” 四护法穿过人群而来,目光冷冷的看了看地上的八具尸体,又转到还是漠然而立的男人身上,怒道:“你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带走!” 千影门的大门在双飞面前打开的那一刻,里面幽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耳边听到的还是千影门里昼夜不停的刀剑声和受刑人的哀嚎。 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停滞的,永远停在人的痛苦和死亡的时刻。 刑房在千影门最里面,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只用火把照明,人在这里受刑久了,就会丧失时间感和对外界的感知,与世隔绝和无助的感受会使神经的承受力降到最低。 进到刑房后,双飞没出声,只是默默脱下所有的衣服,浑身□的走到刑架旁边,让侍卫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铐到两边的架子上。 千影门的刑房并不是蟠龙山庄用于处罚庄内各种人的公用的刑堂,这里是专门针对影卫设立的,受刑的人不能穿任何衣服,必须□裸的面对各种酷刑。 “我以为你什么都忘记了,看来刑房的规矩你还记得。” 侍卫已经给霍君搬来了凳子,准备了茶水,刑具也都检查了一遍,确保出不了差错。 霍君坐下喝了口水,这才抬眼看着已经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刑房的规矩你记得,影卫的规矩你就全忘记了?!” 以前受刑时痛苦的记忆开始在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侵入双飞的脑海,他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等。 “我问你两个问题,你答好了,接下来就会好过一点。” 霍君放了手里的杯子,走到双飞面前,一把拽下他脖子上的银铃,拿在手里晃了晃,与刑房格格不入的清脆铃声便哗啦啦的响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勾引庄主,开始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双飞沉默了好大一会,竟慢慢答道:“我没有和主人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霍君听见他这么说也不怒,反而还笑了笑,额头上那道深而宽的疤痕随着他的笑容也拉开来,看起来竟像是在笑着的另一张狰狞而恐怖的嘴。 “第二个问题,你一个如何杀得了八个影卫?” 霍君目光精明的望了双飞一眼,“你们的武功都是我教的,要说你的武功在他们之上,我倒也信,但如果要说一个人杀八个……哼,是不是有人帮你逃跑?!那个人是谁?有几个人?!” 问道最后时,霍君的语气已经明显的冷下去,含着浓浓的警告,这个影卫已经对他撒了第一个谎,而他决不允许别人继续对他撒第二个谎。 “……没有。” 如出一辙的回答,霍君点点头,狠狠盯着刑架上的男人,面色阴冷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对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侍卫说道:“开始。” 刑具架放在双飞的后面,他没办法转头去看侍卫拿了什么,只听见耳边一阵急风呼啸而过,剧痛之后,从右肩到左腰被割开一道深深的口。 这是千影门的刀鞭,既是鞭子,但抽打在人的身上又能产生刀割过之后的效果,却不会如刀一般伤人性命。 “二十。” 霍君喝了一口茶,简单的报了个数。 收到命令的侍卫很快抽下了第二鞭,割开第二道伤口。 双飞只是默默地低头忍着,任由刀鞭割裂自己的背部。三年来他是为了什么去为自己的主人出生入死,去服从每一个能完成的,或者不能命令?难道是为了被拖到这里受来折磨吗? 分卷阅读13 这二十鞭只是一个开始,谁知道受过训练的影卫对这种程度的疼痛是完全可以忍耐的,割开他们皮肤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可以在接下来的刑罚中直接刺激他们伤口里的敏感神经而已。 抽完二十鞭,几个侍卫上来把双飞的双手从镣铐里解了出来,抬了个石台到他面前,让他趴在上面,又把他的手打开来按在石台上铐好。 霍君站起来,走到石台边,摸上那伤口绽开的背部,立刻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紧了起来。 “我还是问你两个问题。” 霍君用手探上双飞的脉门,用内力去探他的内息,以确定他是否能承得住接下来的折磨。 “你打算改变刚才的回答吗?” 内息还是绵长而平缓的,但偶尔也有断息的情况。这说明他不久前受过内伤,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不。” 霍君又笑了笑,朝手下示意准备刑具,然后又晃荡着手里的银铃在刑房里踱步起来,“你勇敢多了,双飞,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还哭过。” 霍君的话让双飞笑了笑,很淡的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如果说到以前,他最想的就是离开千影门,怎么样都好,再也不回来,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要死在这里面。 刑具没一会就抬进来,一盆翻滚的沸油,里面加了很多沙子,另一盆是烙的发红的铁针,都是用来填在伤口里面的。 “双飞,你第一个问题答得可不好,所以来答第二个。”霍君拉起来双飞的头发,迫使他艰难的仰起头来,“你看看清楚,然后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到底是用混着沙子的沸油灌进伤口里,还是用烧红的铁针插进伤口里,霍君还搭在双飞脉门上的手,瞬间就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内息乱起来——他在怕。 “你别怕,现在改答案还来得及。” 霍君从双飞的脉门里输了些真气进去,似乎内息一乱,这个男人的内伤就有发作的趋势。影卫们经常的受伤,很多伤表面上已经恢复,但其实已经在身体里留下了隐患。 很多时候,这些隐患就沉积在那里,积累到某一天,一点小伤就能引发身体的轰塌,要他们的命。 “铁……铁针。” 霍君点点头,放开双飞的头发,重新走到椅子上坐下:“用油沙。” 薛凌风第二天又睡到老晚才起来,雨夜后,第二天的阳光特别明媚,他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春光无限的天气把他的影卫带到野外好好快活一番,在绿水青山间泄他个痛快。 想着想着,薛凌风又踱到窗前,春风却没有送来他熟悉的铃声。 他觉得纳闷,莫非今天他的影卫不是站在他窗子下面的?薛凌风刚准备开口喊那个熟悉的名字,门外的婢女却告诉他四护法已经给他送影卫来了,正在外面等着。 第 15 章 薛凌风走到门外,见霍君已经领了四个影卫跪在院子里等候了。 他淡淡看了那几个影卫一眼,走到石桌边坐下来,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早茶,小小抿了一口,这才对霍君道:“霍护法,我记得我只死了三个影卫,你怎么给我送四个来了?” 春光无限好,照在万物之上,也照在霍君身上,但却始终驱散不了他周身那种阴冷的气息,他笑了笑,上前一步对薛凌风说道:“庄主,是四个没错。还请庄主检验,若满意了,我也好带他们下去打火印。” 薛凌风放了茶杯,也不作声,只是盯着霍君看,霍君当然感觉到了薛凌风无声的质问,这才从胸襟里掏出那一串银铃,放到石桌之上,也不说什么,只是退一步站到一边。 薛凌风那一看东西,当下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又气又恼。这霍君半夜里私自派人来抓他的影卫不说,早上来了也不主动通报。想起他的影卫可能受到的惩罚,薛凌风心里又罕见的产生了一丝担忧和紧张。 虽然霍君辈分在他之上,他平日里对这个前辈也还尊敬,但即使是老人家也不可以踩到他薛凌风头上去的。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在他那风平浪静的脸上表现出来,薛凌风拿起那串银铃,反问道:“这是什么?” 霍君在心里一咯噔,也腾起些怒火。这主仆二人一致的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这么愚蠢的谎言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底气十足,串成一气耍他似的。 “庄主莫非不认得此物?”霍君的不满也没有表现在他狰狞的面容上。 “不认得。”薛凌风放下银铃,冷冷从石椅上站起来,背手而立,沉声说道:“霍护法,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浪费时间。” 霍君朝薛凌风拱了拱手,也冷笑道:“此物乃是庄主的一名影卫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他和别人通奸的证物。” “和谁通奸的证物?”薛凌风走到霍君面前,就那么看着他笑了笑,瞬间就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一股杀气。 霍君却是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庄主可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按理来说……” “天子?我这里难道是皇宫吗?霍护法,江湖的规矩可跟皇宫贵族不一样。”薛凌风冷冷打断他,谁都能听得出这话里已经带了怒气。 薛凌风盯着这个霍君在心里冷笑,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他还想把他薛凌风压到刑堂去打一顿吗? 正在这时,院子边的树林里竟传来轻轻的铃响,听起来竟和那银铃声一模一样。 “什么人?出来!” 霍君一声怒喝,手中大刀一掷,咚的一声刺入一棵树干中,没过一会,从那树后颤颤巍巍走出一美色女子,惶惶恐恐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腰间挂着的一串银铃在林风的吹动下轻盈作响。 薛凌风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爱妾,他笑着走上前去,将她从树林中牵出来,那女子简直要被薛凌风的笑容给熏醉了,痴痴的随他走到院中,却被薛凌风接下来的话震得万劫不复。 “,平日里我对你宠爱有佳,可你怎么可以背着我与我的影卫厮混在一起?还弄些这小孩子家的玩意互表真心,你看,今日四护法已经问罪上门,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呢?” 薛凌风仍是笑着将这女子腰间的银铃解下来,往那石桌上一扔,果然是和桌子上的银铃毫无二致,互成一对。 这妃子简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银铃本就是一对 分卷阅读14 ,自从游园会上薛凌风接了另外一半,还好好的收藏了起来,她便以为这是薛凌风对她的暗示,于是日日待在闺房等着心上人前来向她表明心迹,可怎么知道左等右等了几天也不见薛凌风前来。 受了思念的煎熬,她今日实在忍不住,偷偷跑来薛凌风的寝处,想来看看,没想到却变成了她与影卫互通到一起,打死她也不认得薛凌风的影卫啊。 “庄主,我,我没……” 薛凌风当然不会等在那让她为莫须有的罪名辩解,连忙打断他道:“你今日来是想偷见你的情郎吧?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因为你的原因已经被四护法给带回去了,现在还不知受了多少罪,爱妃,这种事情岂是可以随便乱做的?本庄主怜香惜玉,知道你是太寂寞了,舍不得罚你,让你受苦,可四护法对你的情郎可没我对你这么好。” “庄主,庄主,我真的没……” 她的话还是没机会说完,薛凌风转头对霍君道:“四护法,你说我的影卫与人通奸就是这事吧?既然证人物证都在这里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也好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霍君也觉得奇了,难道他得到的消息还会有错吗?可眼下薛凌风不承认,双飞那里也 还没问出结果来,而石桌上的银铃也确实是一对,他只能同意带薛凌风去刑房。 可怜薛凌风的爱妾还是蒙在那里,惊慌失措,抬头却见薛凌风冷冷地盯着她,并在她耳边警告道:“闭嘴,少废话。” 只要双飞和他的这件事情能被瞒过去,他就有办法把他的影卫从千影门里带出来。 一行人走到千影门,大门一开,那女子便被里面那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吓得惊声尖叫,直往薛凌风怀里钻。 薛凌风无奈,只好搂了他继续往里走,等一路走到刑房门口,他的爱妃已是吓得哭了起来。 “怎么样?说什么了没?” 霍君问刑房门口站的护卫,护卫摇头。 霍君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开门。” 第 16 章 牢门一打开,薛凌风怀里的女子惊叫一声便吓得彻底昏死过去。 刑房里的男人浑身□的被吊着,高挑匀称的身体上布满了不知被什么刑具折磨出来的伤痕,额前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撒乱的垂在脸庞,低垂的头看不到面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已经陷入很深的昏迷里。 薛凌风把怀里的妃子交给一旁的手下带了出去,走上前去抬起双飞的下巴,却看见一缕血迹立刻顺着他苍白的唇角流下来。 “霍护法,这是不是搞得也太狠了点?怎么受了内伤?” 霍君也走过来,看了看双飞的伤势,回答道:“他不肯说实话。” “怎么没说实话?霍护法不要屈打成招才好。如果是为了和那女人通奸的事,我看就算了。” 薛凌风将手放到双飞背心上,给他输入真气,可是却感觉到他输进去的真气如石沉大海,在双飞的身体里半点反应都没有。 在等他把手抽回来时,却沾了一手带血的沙子,薛凌风脸色更冷了。 “即使不计较这件事,他擅自杀死八名影卫的事情难道可以作罢吗?” 霍君一时拿不出证据去反驳薛凌风在他面前演的这出戏,便转身朝属下吩咐道:“去拿穴针来。薛庄主,以我推测,昨天肯定是有人协助他的逃跑,否则以他一人之力怎么能抗得过八个人,将我的七名影卫全部杀死?这事一定要查个清楚,事关蟠龙山庄的安危。” 薛凌风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个事情冒出来,一时也不好再做声,只是抱了胸站在一边。 没多大一会,便有人拿来了霍君吩咐的穴针,这些铁针每根都有一尺长,半指来粗,色泽灰白。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薛凌风看着那些长针,气不打一起出,整死了他喜欢的东西,这可是和他结天大的怨。 “庄主稍安勿躁,我只是让他老实招供罢了。” 霍君拿起一根铁针,薛凌风只见他好像是往双飞的下腹刺去。他立刻警觉起来:“你在刺哪里?” 霍君的位置正好挡了薛凌风的视线,双飞□的在这里受刑,让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身体,薛凌风就已经够不爽了,他怎还能容忍别人去动他的东西最重要的地方。 霍君见了薛凌风那焦躁万分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主奴二人关系绝不简单,但没有证据他也只能闭嘴,于是对薛凌风解释道:“庄主可知这人体有中府,建里,天枢,阴廉四处穴位,用针刺透可引发血脉逆行,产生的剧痛不可抵抗,让人只能实话实说。” 薛凌风见那铁针要刺的位置大概就是阴廉穴,离双飞的□处就只隔了寸许,手再一动,说不定还能碰上去,若真像霍君说的那样要用针刺透,难保不会对他喜欢的玩物造成什么大伤。 “我对这些东西不懂,不过霍护法,既然你说的穴位有四处,我看还是换个地方下针吧。” 天枢穴位于右腹,薛凌风看着那铁针刺入双飞的皮肤,转眼便已深入了一寸。 铁链动了一下,昏迷中的人似乎已经慢慢醒过来。霍君见势连忙用手臂固定住双飞的身体,继续推进铁针。 进入了数寸时,双飞的嘴角又开始淌血了。薛凌风知道他已经醒了,浑身都在霍君的手臂里抖着,他仰起头,睁开的黑色眸子里没有一点光彩,疼痛难忍的痛苦却清晰可见。 “霍护法,你到底想要他招什么?” 薛凌风在一边有点看不下去,霍君看了一眼薛凌风,然后转头在双飞耳边问道:“你说,是谁帮你逃跑的?有几个人?” 就在霍君问话的时候,手中的铁针又刺进去许多,薛凌风在一旁也想不出这刑罚到底会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见着他的影卫在拼命挣扎。 连续的酷刑已经让双飞的意志和体力都到了极限,薛凌风见他浑身都在冒汗,冷汗几乎是顺着他的每个毛孔在往外流,但他还是在徒劳而微弱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是想让铁针出去。 这么多的汗和血让薛凌风想到了影卫死亡的时候,都会化成水,或许那融化的过程就和这是一样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一幕。 “快说!”霍君也知道一个人到了极限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能问出答案的时候,可是他 分卷阅读15 怀里的男人几次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终只是艰难的摇摇头。 “你还嘴硬?!来人,拿火来!” 旁边有人递上一个火烛,霍君接过后,竟然就在那铁针没入身体的地方烤起来。不知那铁针里含了什么材质,遇火没有多久,那被炙烤的地方就已经开始烧得发红,而那热度就顺着铁针一直延伸到身体里。 “快说!双飞!回答问题!” 霍君一手压紧了男人的身体,一手举着火烛。 双飞挣不动,也没力气呻吟,因为痛苦而紧闭起来的双眼竟然慢慢渗出些晶莹的泪水来,却只是挂在他漂亮的睫毛上,微微的颤动,没落下来。 似乎是挣扎着积攒了全部的力量,这个男人终于虚弱的开口说了两个字:“够……了。” 是受够了,还是顶不住了,谁也不知道,很小很微弱的声音,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是在求饶。 唯有霍君似乎没听见,他放下手里的火烛,又拿起一根铁针,对准了另外一处穴位说道:“不说实话,就别想好过!” “你没听到他说够了吗?!” 薛凌风已是怒不可遏,衣袖一挥,盘子里还剩的铁针全部震落到地上,一股怒气顿时席卷整个牢房,“现在立刻给我放人。” 第 17 章 薛凌风的一声怒喝镇住了牢房里所有的人,四护法手中的那根铁针也停在那里没动了。几个侍卫走上前去解镣铐,铁链一松,被用了刑的男人立刻就跌到地上,没了知觉似的,但是很快被人架起来。 薛凌风见双飞不说话,只是垂着头任由人架着,好像又昏过去了,那□的身体上伤痕累累,让人不忍再睹。 "给他把衣服穿上,带走。" 薛凌风挥袖便走出去,四护法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转而又重重哼了一声,一脸阴晴不定地看着人就这么给拖出去。 回去的路上,薛凌风一脸冷笑的决定了一件事--与其躲着偷偷摸摸偷情,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欢爱。他薛凌风看上一个影卫又如何?区区一条戒律能奈何得了他吗?他就偏要破了这条规矩,倒要看看他当年接任庄主之位时发下的毒誓能不能应验。 双飞直接被送进御药堂,拿参汤吊着,薛凌风令人燃起欧阳玉送的一只香烛,紫烟缭绕,就等着他来救人了。 御药堂从来没进过影卫,即使是一般的侍卫也没资格进这御药堂。这里面汇集天下名贵药材,哪怕是极其难求的天山雪莲这里也养有二十多株,蟠龙山庄里只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在受伤生病后进来医治。 薛凌风的这一举动,引来了整个蟠龙山庄的议论纷纷。 但御药堂的一间小室里却生着可让人安神的檀香,静得把外面的风言风语隔绝的得一丝不漏。 薛凌风坐在桌边喝茶,一语不发的等着欧阳玉诊断的结果。 不一会儿,欧阳玉也从床边走过来坐下。 "什么时候能医好?" 薛凌风把茶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倒一杯。 "我看庄主该问能不能好才对。你这蟠龙山庄的酷刑也太狠了,铁砂全部都是一点点填进伤口里的,塞得满满的,且不说要除干净不容易,按他现在的状况,我一动手他就有可能死过去。" 欧阳玉端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倒得满满的,这是上好的龙井,千金难买,出了这蟠龙山庄还不知道哪天才喝得到。 薛凌风望了欧阳玉一眼,脸一把,沉声说道:"我知道神医总有办法。" "办法有一个。"欧阳玉小啜一口,抬眼说道:"废了他的武功。" 薛凌风不吭声,却挑起眉看着他。 欧阳玉生怕这是薛凌风要发怒了,连忙解释道:"他的外伤并不致命,真正让他昏迷不醒的其实是他的内伤。这伤是因为没有当时医治,多年积累而成,如今既然已经发作,就说明他今后不再适合运功习武。我现在替他医治,疼痛之下他会不自觉的想用真气护住心脉,这样强行运气,会使他的伤势更重,立刻就死也不一定。" "你是说他不能再用武功?" 薛凌风有些不可置信,他见过他轻盈的身法,每次都像风一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完全不像是一个内伤极重的人啊。 "若伤势一直隐忍不发,尚可再撑些时日,不过此刻既然已经被逼出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再治的余地。" 薛凌风点点头,"既然如此,就随神医怎么做好了。" 欧阳玉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说道:"以后他没有护体的真气,就不能再受这么重的刑。" 薛凌风也放了茶杯,走到床边去。 他的影卫趴着床上,眉头紧蹙,仍在昏迷。背上的伤口里全是满满的沙子,每一道都被填得严严实实,被沙子强行撑开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稍稍剥落一些,压在沙子下面的血就狂涌而出。 而伤口处的皮肉红肿得可怕,像被用烙铁烫过一般,有发焦的痕迹。 "别让他死了。" 薛凌风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有不忍看到的事物,交代了一句便走出去了,他的影卫会落得这个武功尽废,身受重伤的下场,和他是有直接关系的。 薛凌风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外的小院里站着,不大一会便听见从房里传出来压抑的呻吟,过了一会,又听到欧阳玉劝慰道:"这是为你好,你的武功本来就不是正统的武学,练久了伤身。" 没有哪个习武之人不看重自己的武功,天下武学,没有那一种不是吃苦练出来的,很多人甚至把那看做是比命好要紧的东西,一本武功秘籍往往引得无数江湖人抛头颅,洒热血,而武功被废,更是奇耻大辱。 薛凌风心里涌起些愧疚,但他又想,没了武功,他的影卫就再也不可能隐秘进黑暗里,再也不可能离得了他的视线,更不可能脱离他的保护。 从此,他便不仅是他的主人,还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那张漂亮的脸,不做影卫也罢。 第 18 章 听到欧阳玉欣喜若狂地来告诉他,他的影卫已经醒了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薛凌风赶到御药堂的小室里时,正看见他的影卫想从床上坐起来,在看到自己进来以后,他 分卷阅读16 又挣扎着想给自己下跪。 可惜两件事情他都没能做到,这次毕竟是伤得重了。 欧阳玉在一边吓得不轻,连忙走上去把他按住了,急急警告道:“不要动!伤口会裂的,到时候你有再多的血都不够用!” 欧阳玉生怕眼前这个人再折腾出什么情况来,他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薛凌风几乎是把他囚禁于此,大有不把人治好,就拉他去陪葬的兆头,他真的很想离开蟠龙山庄了! 双飞抬头,视线冷冷的划过他,又恭敬的望向薛凌风:“主人。” “你看,你的人已经醒过来,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欧阳玉一手仍是按着双飞,一边却转头急急忙忙向薛凌风求证。 薛凌风没理他,只是专心看自己的影卫——他还是很虚弱,几乎无法自己坐起来,如果说三天前他已经基本死了,那么现在也没有怎么活过来。但是他却强撑着,就像以往强忍伤痛一样,忍耐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需要的是调养,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起码得个把月。你的御药堂既有人才也有药材,大可放心,他会没事的。” 欧阳玉硬是看出来薛凌风的心思,连忙表示真的已经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薛凌风盯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自己径直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双飞的脉门上——他的武功真的都散了,这毫无内力的脉动虚弱而缓慢。可他的影卫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显得悲痛欲绝,他还是那一副表情,不多话,不出声,只是等待着命令。 “你给他开几副方子,其余就没什么事情了,这几日有劳神医了。” 欧阳玉如获特赦,几乎是立刻就闪出房去。 “知不知道你没有武功了?” 薛凌风走回桌子边上坐下,看着床上的人,桌上那壶龙井已经被欧阳玉喝光了。 “知道。我对主人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请主人赐死。”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薛凌风勾起嘴角:“我若要你死,又怎么会花这么大力气救你?虽然你武功已失,但仍是我的属下,我要你活着,你就不能死。” “是。” 被主人大赦,不用自行了断,双飞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仿佛生与死的界限在他的心里已经模糊了。 看着他的影卫这样子,薛凌风心里对他失去武功的愧疚也烟消云散了——他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连武功也是,自己要拿走他的东西,不需要有任何理由。 “你就在此好好养伤,几日之后我来接你。” 七天之后,双飞被薛凌风从御药堂领了出来。 他不再是影卫了,他再也无法将自己隐蔽在黑暗里。薛凌风带他出来的那天阳光灿烂,其他人都心安理得的享受春光,他却站在那光线里觉得无所适从。 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这个世界太亮了,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还有些脱力。薛凌风只以为他是身体尚未痊愈,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便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继续走。 “主人……” 双飞小声喊了一句,他看见路边有一块阴地,他想得到主人的允许,在那里歇一会也是好的。 薛凌风回头,他的影卫真漂亮啊。他不再穿那身呆板紧束的黑衣,淡青色的云袍长袖舒卷,衣袂轻摆,那一身气质,薛凌风一时找不出个词来形容,便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说道:“是不是想问要去哪里?呵呵,我给你安排了个住处,就在前面。” “谢谢主人。” 双飞低了头,把胃里泛起的一股恶心感压了下去,也没再提想要休息的事情。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是向往光明的,虽然在阳光下面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到了薛凌风所说的住处,一行的侍卫都一楞,这不是薛凌风的“后宫”吗?! 此刻,薛凌风的那些美娇娘们都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集在不远处的花地上,交头接耳。她们都听说一直空着的西厢房里今天要住个人进来,便早早的都等在这里,要一睹新人的风采。 本以为来的必是个貌若天仙的绝色美女,没想到她们的庄主居然派人架了个男人来。议论纷纷之声立刻就高了几个八度。 双飞从没来过薛凌风的后宫,他做影卫的时候是不被允许进入这里的。太阳晒得他越来越晕,只是在听到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以后,他才强撑起精神往噪声处望过去。 原来是很多女孩子都在看他,双飞惊得立刻望向薛凌风,正好和薛凌风看着他的视线撞到一起,他又连忙把头低下去。 那短短的对视让薛凌风看到了双飞眼睛里的慌乱无措,他有些好笑的又去挑他影卫的下巴,“怎么了?不好意思?” 薛凌风的爱妾们平日里除了等着薛凌风的宠幸,就极少有机会接触男性,更何况是漂亮的男子,此刻都一个一个目不转睛的朝双飞看。 可是薛凌风再对上他的影卫的视线时,里面又只剩那一抹云淡风轻之色了。 第 19 章 薛凌风见他又恢复成一脸木然的样子,也不恼。他见惯了那些阿谀奉承,故作媚态的邀宠之人,偶尔换个口味来玩玩他的影卫这样子,也觉得颇有些意思。 “你跟我过来。” 薛凌风从他的侍卫手中把双飞接过来,一手扶着他慢慢往西厢房走。侍卫都留在后面没有跟上来,他们都不能随便进入这后院,便在院门外站着。 西厢房在这个庭院的最西边,屋外种有一小片绿竹,绿荫如画,跟其他厢房外的鸟语花香相比,这一块地方衬得格外淡雅幽静。 薛凌风一路掺着双飞走到屋里,跟进去的还有一个后宫的管事,三人进了房便把门关起来,原本在花地里三三两两站着的美人们便立刻叽叽喳喳的聚到一起议论,她们还是头一次在这蟠龙山庄里见到容貌可与庄主平分秋色的男子。 议论纷纷的还有一路跟随薛凌风过来的侍卫们,只不过他们都对这个靠美色,靠屁股混进这后宫里来的男人颇为不屑。 厢房里早就事先打扫干净了,屋里几盆玉兰,牡丹也都换了新的水土。房间一层不染,干净雅致,几朵花卉,一台古琴,简简单单的桌椅,唯有屋里那张金柚木的大床因尺寸太大,铺垫太豪华而有些格格不入。 “喜不喜欢这里?” 桌上的茶壶里已经准备 分卷阅读17 好新沏的茶水,薛凌风见双飞两鬓上出了不少汗,便示意他过去自己倒点水喝。 双飞走过去倒了一杯,却是送到薛凌风面前,“谢谢主人。” 薛凌风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房间后面有温泉水,以后完事了你可以直接去那里洗,不用再跑那么远了。” “是。” “还有,以后你要习惯在床上睡觉。”他知道影卫们随时都伺候在主人身边,没有常人的作息规律,他们的睡眠通常短而浅,只有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在他们藏身的地方短短的小睡一会。 双飞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大床,床头的柱子上有些不一样孔或者吊环估计是用来绑住受宠之人的手,或者固定他们的身体。薛凌风又转头对站在一边的管事说道:“王三,把东西拿过来。” 站在一边的管事立刻递了一个小盒子过去,薛凌风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金色的小环,环下面带着一个钥匙孔。 薛凌风将放在盒子里的钥匙插进孔了,那环居然就打开了。 “过来。”薛凌风指了指他面前的地板,双飞便走过去跪下。 “你也看见了,外面那些女人对你感兴趣得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们喜欢你也是正常的,但是她们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她们中间任何一个搞出个野种来。” 再看看那环的尺寸,双飞大抵明白了他主人的意思,薛凌风见他明白了,也就笑起来,他就是喜欢聪明的宠物,可以揣度他的心思,让他少费力气,“来,自己戴上。” 薛凌风把环丢到双飞面前,他的影卫伸手捡起来,拉下自己的裤子,那形状漂亮的□便露了出来。 双飞一手扶起自己的□,一手将那金环送到根部,那一圈金色的闪光,禁锢住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像是引人来羞辱的一个信号。 薛凌风仍是看着他笑,但只是因为他把头压得太低了,眼帘垂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薛凌风想也能想出来,他的影卫要么就是没有表情,要么就是和所有男人一样,觉得羞耻。 “咔嚓”一声脆响,那金环已经扣上了,卡在那个器官的根部,不是很紧,但是一旦硬起来绝不轻松,想射出来更是天方夜谭。 戴好了环,双飞取下环上的钥匙送到薛凌风手上。 薛凌风接过钥匙放进自己的衣袋里,挑起他影卫的下巴,看着他笑道:“以后你要是学得好,在床上让我满意了,我就把环打开,让你也可以快活快活。哈哈,来,王三,剩下的事情你来教他。” 薛凌风一口气喝完手里的茶,放了茶杯便出去找他的爱妾们了。 年过半百的后宫管事随后拿过来一个大木盒,手脚不灵便地递到双飞面前:“该学的,该用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呢,你自己要好好学学。你是男人,比不得女子,学好了你自己也少吃亏。” 双飞站起来,接过木盒,也没打开,只是看了一眼王三。 “得了,得了,我出去,你要是放不进去就来找我,我住最东边那个房子。” 王三明白他的意思,踉踉跄跄的关上门出去了,他不了解这个漂亮男人的来历,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落到这个地步也挺可悲的,但他还不愿意自己帮忙,显然是想留点尊严。可到了薛凌风面前,不管他愿不愿意,什么都得放下。 人都走完了,双飞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来看了以后,立刻变得脸色苍白。房门外面,薛凌风和他的众爱妾打闹嬉笑的声音传进来,追追跑跑,热闹非凡。 第 20 章 白色的月光,很清亮,很安静的照进没有点灯的房间,朦朦胧胧得好像给一切披上一层纱。 在这层白纱之下,一个浑身□的男子正倚着床沿,跪趴在床边,偶尔很轻的呻吟一声。他及腰的长发顺着背部的曲线铺散开了,洒落在床上,已经被身上的汗水濡湿。 他的目光有点失焦,仿佛刚经历过巨大痛苦般的茫然无力,手下的床单褶皱不堪,被他紧紧抓住过,不过现在已经松开了,痛苦还没完全过去,他默默的让自己喘息片刻。 让他痛苦的根源,便是此刻插在他身下的巨大玉制□,过分粗大的尺寸让人看了不免打个冷战,但现在它已经完全在他的身体里了。 如果不是借着床来托力,他根本就不可能跪得住,他将上半身的重量完全放在床上,以减轻下身的负担,但顺着那根玉势流下来的血还是显示出那里承受了太过强硬的折磨。 在人的身体里放入那么冷硬粗大的物体确实有些残酷,也难怪管事的老头王三会担心他自己放不进去。但在他这么多年的生命里,早已经习惯了对自己狠,习惯了忍受痛苦。 但是习惯了,并不是不会再痛。鲜血有多么红,人就会觉得有多痛。别人是这样,他也一样。 双飞趴在床上躺了一会,地板上的冷气透过膝盖传进身体,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又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王三给他的盒子里除了这根□,还有一本专门讲男子□的书和一盒可以润滑□,缓解疼痛的药膏。 药膏他没有用,不过书已经看过了。这本书也可算是男子□大全了。不仅搜集了五花八门的□姿势,从替人吹箫到事后清理一点都没落下,还重点讲了男子的□该如何用力,如何吞吐才能令身上的人最感舒适。 这跟玉制□便是专门用来练习书中的方法和扩张□用的。此物还配有一个专门的底座,可以放在地上,然后练习的人脱了裤子,从上面将□压进身体里。 这个姿势到了床上,自然就是受宠的人坐在主人身上承欢。书上这一页有专门的批注,薛凌风好像最喜欢这个姿势,他和女子做时也爱用。当然书上的字不是薛凌风写的,估计是管事的王三老头写的。 月光渐渐的偏了角度,照到男子的身上,月光下,他的虽然脸苍白却依旧漂亮非凡,被薄汗打湿的身体因为不适和疼痛而微微战栗。 但双飞还是尽量跪直了,慢慢试着让玉势在体内抽动起来,按书上说的那些吞吐之法缓缓在□上加力,这样一动,后面的血流得更多,如果王三在这里的话,他应该出不了这么多血,但是有些痛苦还是一个人承受更好。 双飞跪坐在玉势上,撑着床缓缓摆动腰肢,那闭目蹙眉的表情,微微咬住的嘴唇,虽然 分卷阅读18 是在承受痛苦,但是却因为他的动作,他偶尔泄露的呻吟而显得像是在忍受□的冲击。 巨大的玉制□也毫不含糊的在他体内进出,深深的没入,再几乎整根的抽出来,一次,再一次。。。。 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双飞猛的转过头去,月色静谧的窗边赫然立着一个人影,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 紧束的黑衣,挺拔的身材,发髻高束,和所有的影卫一样,一身冰冷的气质,只是那张平凡的脸上没有再戴面具了,正目光深沉却带着愤怒的看着自己。 双飞知道这个男人会回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何况当初支开王三就是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自己,更何况是被他看见。 但因为两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镇静,所以都没有太过激烈的行为。 默默对视了一会,双飞转过身去,慢慢站起来,让玉势从身体里退出去,窗边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等他再转过头时,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已经穿着一袭淡青色的云衫掠到他面前了。月光下,他的美丽让人震撼,但也有一种飘渺即逝的感觉。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声?”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却像冰凉而柔软的水,可以拨动人心弦。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 归墟想伸手去抱他,却经因他身上那远离烟火的气质而不敢随意亵渎。 “说来话长,你想从哪里听起?” 归墟看见他微微眯起眼,一如既往的冷淡,即使刚刚在自己面前露出低贱而□的一面,他此刻的表情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他又何必问,只要想一想,他的爱人能从千影门活着出来,必然是用了其他的东西去交换,还有什么必要去问这个自己不愿听到答案,而他又不想说的事情。 “我不喜欢你这样。” 其实是不喜欢他被这样对待。 这个人还是那么老实,双飞在心底轻笑了一声。 “你回来干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救你一次了,我既然连你什么来的都没有察觉,你也该知道我没有武功了。” 是的,影卫都是拥有高度的警觉的,自己在窗边站了那么久,而他却毫无察觉。 看着归墟低着头,露出不知所措,痛苦欲绝的神色,双飞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不想再拖累我,就快滚吧。” “我是要走了!” 归墟忽然抬起头来,一把将面前的人搂进怀里,紧紧的,再紧紧的抱住,“我是要走了,所以再来看看你!” 再来看看,这个同生共死,爱了十年的人。 番外篇——杀手之死 人们都说杀手的结局只有两种:杀人或者被杀。 这句话还真不假,我的任务失败了,所以等待我的结局就是死亡。 只不过,我并不是死在对手的剑下,而是死在蟠龙山庄的刑堂里。 但是,死在哪里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下雪了,我一个人坐在刑堂冰冷的地板上,望着门外纷飞的大雪,空洞而枯寂的纯白,多么像我即将去到的,死后虚无冰冷的世界。 我怕吗?不,我不怕……杀过那么多人,我不是已经见惯生死了么…… 可是如果我不怕,那我又为什么这么想要挣断身上的锁链,往大雪深处逃去?我想逃吗?我不想死吗?我怕死吗…… 门外涌进来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打断了我临死之前的胡思乱想。 按理来说,每一个失败的杀手死之前是要受一顿刑罚的,可是,打我这个将死之人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吧? 人群确实是气势汹汹的,涌进来以后各自找了位置站好,把刑台围了个圈,就像围着一个戏台准备看戏一样。 这个架势真的有点吓到我了,我不禁缩了缩,我可不像那些训练有素的影卫,那么耐打,而且给人看着也无所谓。 但是我很快纳闷了,人都站好了,为什么还没人过来把我拎到到刑台上去?反而一副视我不见的样子? 几秒钟以后,我的疑问就得到解答了——原来挨打的不是我。 几个侍卫压了一个被绑着的男人进来,穿着墨青色的衣服,长得很漂亮。 在他周围站着那么多杀气腾腾的人,他竟然首先抬眼看的就是缩在墙角里尽量显得渺小的我。 他定然是瞬间就敏感到了这个哄哄闹闹的刑堂中我这缕微弱而又格格不入的气息。 而在看到我这副衰样时,他的目光很快又移开了,是了,我现在是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了,手脚被废,武功尽失,就等着明天日出的时候来人给我个痛快了。 不过他也只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警惕而已。 这蟠龙山庄里谁知道他不再是影卫了,而是薛庄主的一个男宠,据说武功也被废了。 关于他的传闻还有很多,作为薛庄主的首任男宠被人议论议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我很少见到他,因为他几乎足不出户,而我又长年在外出任务。 可今天我们在这里相逢了,他对我是没什么兴趣,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但是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忍受成为别人□之物的屈辱。我真不懂他怎么能忍的,反正我是不能忍。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真无聊,因为我就快死了。这个世界很快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最后进来的当然是薛庄主,白衣飘飘的,让人想到冰冷的霜。不过他怀里倒是有一团耀眼的火红,那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少年,红牡丹一样绚丽的少年。 和这红衣的牡丹少年比起来,那个漂亮的男人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青竹子了。没办法,气质不一样嘛。 很多女人都以为男人比较喜欢什么青竹子啊,白百合啊之类的冰雪美人,其实这是非常不对的想法,红艳艳的牡丹花所有的致命诱惑,才是男人最不能抗拒的风情。 我就喜欢红牡丹,虽然这辈子已经没机会遇上了。 薛庄主抱着少年走到刑台下面的椅子上坐下,抬手给他抹眼泪:“小鲜,别哭了,今天就让你消气,随你怎么打都行,好了吧?”  分卷阅读19 唉,我在心底为自己叹了口气,这辈子都没有谁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过话,这么温柔的关心过我的心情。 那个红衣少年和我,到底是什么让人的命运有这样的天壤之别?为什么他集万千宠爱,而我却孤寂一生,为什么他能撒娇,而我要杀人?为什么他还能一直活下去,而我却要死了? 我果然不想死吗…… “才不信你的话!你让我打他?你不心疼?”那红衣少年嘴微微一厥,两行亮晶晶的眼泪就掉下来,声音也是委屈得恰到好处,真是一个非常惹人疼爱的美少年啊~ “呵呵,这有什么好骗你,不然把人绑到这来是为了什么呢?你老是吃他的醋,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 薛庄主浅浅的笑了笑,少年的脸就红起来,把脸躲到他的衣襟里,其实我看见他也偷偷抿着嘴笑了。 我再看那根青竹子,在两个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已经被压到刑台上去了。 到底以前是影卫啊,见了刑台上摆的刑具也不怎么哆嗦。听说影卫和主人是形影不离的,所以他们知道很多主人的秘密,为了防止被抓到的时候自杀不成,而被严刑逼供,他们都特别受了这方面的训练。 不知受那种训练是什么感觉?千影门我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呢?据说里面也有一件刑室,而且那里的刑具可比这地方的上档次多了。 “庄主,准备好了!” 我的思绪又飘回来了,目光落到青竹子身上,他的手已经绑在刑架上了,而台下的两个人还是如胶似漆的黏在他面前,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成了这狗血后宫争宠戏的男主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他始终不怎么外露的情绪把薛庄主给搞烦了吧,所以喜新厌旧的把他抛弃了。 其实他的情绪也是不难看出来的,只不过薛庄主没有这个耐心罢了。我看见他的目光落到那两个人身上,然后又移开了,一直避着不看。 他也觉得难过吧,在心里面。但是要又哭又闹的表现出来,那就不是青竹子的性格了。 “小鲜,你看怎么办?” 人已经给绑在他们面前了,就等着红衣少年的一句话了,薛庄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了少年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 “我不喜欢那些个弄得血溅三尺的玩意,怪吓人的。”说完,少年又抬头娇媚的看了薛凌风一眼,“我看就杖刑吧。” 厉害啊,厉害。我在心里保持中立的给予了评价。确实是不会血溅三尺,但是受了杖刑伤的是内腑,没有十天半月根本下不了床,没准还会落个终身残疾之类的。 薛凌风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挑起少年的下巴,轻笑道:“把他打死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你洗澡端水,服侍你吃饭穿衣了。”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少年生气的转头,尤物就是尤物,生气起来都是风情万种的,“我哪敢把他打死了,我只是说用杖刑罢了,人家不喜欢看血腥的东西嘛!打几下还不是你说了算,他能受几下,庄主比我清楚吧。” 少年从薛凌风怀里跳了出来,赤脚走了几步,又被薛凌风强行拉了回去,“四十。” “哼。” 少年不满的哼了一声。 “怎么呢?” 薛凌风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得不说薛庄主对情人还是很温柔的。 “我听说书的说过,学过武功的人挨百来下都没事!还说让我解气,就这么几下能让他受教训吗?他以后还会欺负我的!” “书里的,你也信?” “那好。”红衣少年把脸转向刑台,“去衣受杖。” 为什么呢?我有点不解,打人还要把人的衣服都脱光了吗? 几个人上到台上去脱那个男人的衣服,唉,真可怜啊,我为他叹了口气,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的挨打,也真够惨的了。 他显然也不是木头,别人脱他裤子的时候,他把下唇咬得紧紧的,大概是生怕把那个“不”字说出口了,毕竟影卫都是不能反抗主人的。 隔得远远的,我看见他的下身有什么东西在雪光下一闪,凭我良好的视力,我发现那是一个金环。下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凸起,好像是一把铜锁的样子。 那环套在他的□上,禁锢着他男人的象征。 他大概最不想让人看的是这个东西吧,我看见挺多人都被那个玩意吸引住了,目光因此纷纷落到他的□上,连那个红衣少年也看得愣住了。 人的目光这个时候都是带着刺的,探究的,惊奇的,嘲讽的,把他的脸色刺得惨白惨白的。 “主人。” 他目光慌乱的望向他的主人,没有发声,只是做了个口形。薛凌风这个时候也回望他,脸上冷得像蒙了一层霜。 这个画面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看见他们目光的交汇,很复杂,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把他的眼睛蒙上。” 薛凌风的命令让大家回过神,虽然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有人拿了条小黑布去蒙他的眼睛。我看到眼睛被蒙上的时候,他有了一点稍微轻松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其实薛凌风还是很知道他的忠犬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妄想能免掉这次杖刑,也不是妄想能把裤子穿上,只是想要一片黑暗,让自己的灵魂掩耳盗铃的躲藏在里面,看不见别人,就权当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也好,万一等会顶不住了,哭起来的时候也没人知道。 接着就是挨打了,没想到本来要落到我头上的一顿打,有人替我挨了。因此我还是很感激这个男宠的。 薛凌风还是抱着牡丹美人,美人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青竹子,青竹子的唇线紧紧抿着,一定很痛苦。 薛凌风有下没下的玩着牡丹的头发,一边听报数。 大概到了二十下的样子,受刑的男人好像有点撑不住了,他嘴角有血丝溢出来,这证明他的内腑已经受伤了。 紧接着,就是呻吟的声音。 这让报数的人吃了一惊,这管刑堂的老头好像从来没有听见过他的呻吟似的。大概他以前确实是怎么样都能忍得住的吧,可是现在他可不是从前了,没有了武功,谁能抗得住。 他好像真的有点晕了,嘴角血丝变成了血流,呼吸挺快的,每一道杖子打下来都 分卷阅读20 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淤痕,如果此刻把那瘀伤划开,下面的血就会喷出来,血溅五尺的效果都有了。 四十杖受完,他基本不能动了。不过还是醒着,这不是薛凌风算的准,只是这种杖刑不是专门刺激神经用的剧痛的刑罚,而是对身体的根本伤害,如果受刑的人晕了,可以说明他是死了。 刑毕以后,薛凌风把牡丹放到一边,亲自走到台上去看了看。然后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条扯了下来。 我见薛庄主拿着布条愣了一下,该不会是发现他的忠犬刚被打哭了吧。 我这个将死的人抱着看戏的心态在心底笑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三下,我为什么要笑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人要死了,才能看得清楚还活在世间的人其实是多么糊涂。 “就这么绑着,过两个时辰再来给他把衣服穿上,送回去。” 薛凌风下完命令就走了,牡丹也走了,然后看完戏的众侍卫也跟着走了。守刑堂的老头搬了个炉子过来在他旁边给他点上,供他取暖,接着也走了。 世界重回寂静,刑堂里只有我和他了。 “想喝水吧?呵呵,可惜这里没有。” 我没话找话,快死了,还是赶紧多唠叨一些才好。 “外面雪水到不少,可我也没法给你取来。” 对我们这种经常流血受伤的人来说,深深知道失血之后,人会产生一种极度的口渴感,很想喝水。 “你知道吗?明天我就要死了。” 我叹了口气,真想凑到他的火炉旁边去烤一烤,为什么刑堂的老头不给我一个火炉呢? “奇怪吗?我忽然不想死,真可笑,我们这种人,对生命有什么好留恋的。” 早就知道自己会很早很早就死去,杀手和美女一样,拼的也是年龄啊。一般来说就活个三十多岁吧,就会因为体力下降,被新涌出来的长江后浪给杀死了。又或者像我这样,任务失败,死在刑堂里。 门外的雪依然很大,它们是自由的,而我不是。 “你为什么会当影卫的?” “你们为什么会对主人完全的服从呢?真的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你怕死吗?” …… 为什么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呢?我看着刑架上的男人,他在火光里安静的闭着眼,嘴角还在流血,难道他已经死了? 薛凌风肯定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死了,所以才放心的让他在刑堂里继续熬两个时辰吧。 看来他的主人对他的身体状况不甚了解啊。 “双飞?” 我试着喊他的名字,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也是听人说的。我知道有个成语叫“比翼双飞”,不知道为什么给他取了后两个字。 “双飞,双飞,双飞——” 我扯着嗓门大叫。 他终于有反应了,“……什么?” “没死就好。”我看着他笑了笑,“我以一个快死之人的身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管一个人曾经多么不怕死,在他快死的时候,他还是很想活下去的。” “是吗?”他声音虚弱得我几乎听不见,幸好刑堂里不吵,“可我现在觉得很平静。” “你可不能死。” 我靠着墙解脱的笑了笑,我要完成今生最后一个任务了,“有一个人要我告诉你,他会回来带你走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死了吗?因为我没有完成任务,我没能杀死我的对手,而他要我带这句话给你。” “你认识他吧?归墟。” 说完这个名字,我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又很快淡去了,他又昏过去了,但我知道他不会死。 天色慢慢亮起来了,我听到侩子手在磨刀的声音了,今天,只是我一个人的祭日而已。 完 第 22 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离别的路总是山长水远,看不见来时的方向。 归墟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个人的味道,要记住这个人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面容,他的一切都不能忘了,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忘了。 怀里的人不像他那样激动得有些颤抖,只是忽然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归墟更加激动了,他没想到他还会关心自己的去向,是因为他对自己也有一分留念吗?“现在还不知道,你和我一起走吧?” 双飞愣了一下,抬手把归墟推开:“怎么可能。你带着我这个累赘能跑多远?” 那过分平静的样子好像直接否定了刚才归墟的自作多情,他有些生气起来:“那为什么你被抓回千影门的那个晚上不和我一起跑?那个时候明明有机会的,你现在是没武功了,当时总有吧?” “我告诉过你,别管我的事。” “你!”那么冷漠的语气,归墟更气了,他的逃跑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着有一天能有能力回来这里,把他爱的人一起带走,他的未来,是一定要有双飞的存在的! “双飞,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十年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的想法自己总是看不透? “我在想什么?” 双飞走回床边的阴影里坐下,那还带着血的□就那么突突的挺立在他的脚边,会有血,就证明训练的还不够,按书上的教说,就是弹性还不够。 这是一副可笑的画面,归墟觉得这样一副场景根本不适合这个雪一样好看的人。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服从主人的命令,怎么样才能不被主人抛弃。如果有一天主人不再需要我,那么我的存在就没有价值了……” “闭嘴!!你还要脸吗?”归墟简直难以置信,尤其是他看到双飞脚边的□,更是有了要气得喷出一口血的冲动,“这是你说的话吗?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 这还是曾经那个和他一起追求自由的人吗? “如果主人不需要它,我也不要。” ……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发觉他的改变?难道他心里爱的那个双飞,已经不存在了吗? 不,奇怪的是自己吧,身为影卫,在想着自 分卷阅读21 由和爱情,还保留着可笑的尊严和人格,还有哪个影卫比他更奇怪的? 归墟想苦笑,但又想哭,最终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也许吧,他还保留着这些,是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爱的人,而双飞不会再有这些想法,因为他心里始终是一个人。 门外忽然有了动静,一盏灯火摇摇曳曳的走到门前。 “公子?怎么不点灯?睡了吗?”是王三老头。 身后的身影没有痕迹的隐退到黑暗里了,双飞起身去开门。 “我是按规矩来看看,你自己弄得怎么样了?怎么不点灯?” 王三举着煤油灯在屋里照了一圈,看见桌子上的书大概翻了三分之一厚,玉势摆在床边的地上,上面带了不少血迹。 看到有血,王三有凑上去仔细检查了一下。 “公子,盒子里的药膏没用吗?用了应该不会出这么多血。” “……” “我就知道可能会这样,所以特地带了些伤药来,这药用上了好得快,蟠龙山庄里没什么差东西。” “……” 王三觉得这个公子真的是不喜欢说话,一直就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他有些奇怪,薛凌风自己就是更冷到骨头里的人,怎么还会喜欢冷美人呢?唉,他越来越老,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事情了。 “对了,庄主说了,你今天辛苦了,要我给你把锁打开一个时辰。” 说完,王三哆嗦的手伸进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朝双飞走过去。 “我自己来。”终于说话了。 “不行,公子。”王三走到双飞面前,腿脚不灵的蹲下去,解开他的裤子,“庄主说了,不能让你碰钥匙。” “一个时辰,想干什么随你。” 王三就蹲在双飞的□前面,眯着眼睛凑过去,他的眼睛老化了,看不太清楚,手也不好使。 他在看吗? 双飞一动不动的站着,让王三给他开锁,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就不是他可以违抗的了。但是,那个男人也在看吗?他已经无法感觉出他的位置了,他希望他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王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锁解开,双飞的□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一个时辰以后我再来。” 王三一颤一颤的离开了,夜里的寒风吹得他直哆嗦。 房间重回黑暗,双飞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直接被一个身影扑倒在床上。 他果然还是没离开,那么他就是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 “你要做什么?” 黑暗里,归墟压在双飞身上,双飞推了他一下,但是没推动。 “一个时辰而已,你说我能做什么?” 归墟找到他爱慕的唇,吻下去。 第 23 章 “一个时辰而已,你说我能做什么?” 归墟找到他爱慕的唇,吻下去。 身下的人有片刻的犹豫,然后是淡然,接着是回应。 他的□被自己挑起来了,归墟在心底暗暗地笑。 多少年了,他们一直偷偷玩这样的游戏。他的身体,自己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总是吃不腻。 自己是第一个亲他的人,第一个抱他的人,第一个带着他体会□快乐的人,他知道怎么样能引发他的欲望。他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薛凌风才是从中插进来的那个。 插进来的任何人,他都要剔除出去,总有一天,他能杀掉薛凌风的。 心中杀气一现,归墟的动作也不由得重了起来,最后在男人的小腹上咬了一口。 “啊——” 双飞低呼了一声,这微微的刺痛反而搅起一波欲望的潮水,他已经挺立起来的□渗出一些晶莹的液体。 “双飞,你不会忘记我吧?” 归墟用手扶着他的侧腰,抬起一些。双飞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这个动作太熟悉了,这就是要进入的信号。 所以他也跟着把身体放松下来。 没想到过了好半天,归墟把他的腰放下来了,只是不出声的盯着他看。 既没有爱抚,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双飞□迷茫的眼睛里透过去一缕询问的目光。 “你后面受伤了。” 归墟解释般的说了一句。 “影响到你了吗?” 很好听的声音,虽然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丝涌动的欲望。 “不,是会影响你,这样进来你会觉得不舒服。” 归墟用手捻去挡在双飞眼睛上的一缕发丝,又忍不住吻了他,在两人唇齿纠缠的时候,顺手拿起了丢在地上的药膏。 双飞以为他要给自己涂上,没想到却是送进了他自己的后面。伸入一根手指进去时,归墟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涨涨的,一点也不舒服。 “你干什么?” □着身体的两个人,互相凝望着。最后双飞按住了归墟在身体中笨拙进出的手指。 “你也是男人,也会想捅进去的吧?”归墟在不适中勉强扯出个变形的笑容,“我这是第一次,可能会做不好,你——” 后面的话憋不出来,双飞的眼睛只要看着他,归墟就会语无伦次,何况是说这样的话。 太无法抗拒了,那双深幽的眼。 “别发傻了,继续做刚才的事情吧。”双飞重新躺好,让身体打得更开些。 “不,我希望这样。” 归墟感觉准备得差不多了,他放了药膏,俯下身去重新亲吻眼前的□。它已经因为刚才的打断而有一点点的软下去了。 这也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另一种位置的第一次,只要这样,他们就真正的彼此相连了。他会记住的,这个男人的身体和他的律动。 双飞的喘息又渐渐激烈起来,还夹杂着细碎的呻吟。归墟很喜欢听这个男人动情的声音,不像薛凌风,禁止他在床上发出声。 双飞的□很快又重新硬起来,归墟握住它,提起自己的后臀,让它的顶端对准了自己的□。 其实他也很渴望的吧,归墟看着双飞的眼睛,他的目光告诉了他这一点。因为是男人,只从后面得到的满足并不是真正的宣泄,那种前面被炙热包裹住的感觉,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 感觉到双飞已经焦躁起来,归墟终于将那个耸立 分卷阅读22 稳稳扶住,然后慢慢向着它坐了下去。 才进半个头,归墟就被钉在上面不敢动了。 这就是被进入的感觉吗?这么痛,好像要从来那里把整个人撕开一样,归墟费了全部的力气终于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惨呼,却是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弹。 双飞也忍着也没有动,虽然只是进去一点点,但是那炽热的旋涡却发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诱惑着他,他想要进得更深,那种要命的温暖! 归墟低头看身下的男人,他也正偏着头无声的忍耐着,那微蹙的眉,湿润的发丝,都表明他难耐的欲望。 可是他没有动,也没有催促自己,只是默默陪伴自己,和自己一起忍耐着。 归墟忽然觉得很幸福,这是他的生涯里鲜少有的感觉。是不是在双飞的心里,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他还是珍惜自己的? 归墟忽然低下头去吻住双飞的唇,慢慢把身体往下放,好像这样就不再痛了。 双飞只觉得自己的欲望被包裹的越来越深,那种紧和热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唇舌也更加激烈的和身上的人纠缠在一起,让对方痛苦的声音融化在吻里。 终于完全容纳进去的时候,双方都发出一声叹息。 “没想到这么痛,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归墟坐在上面还不敢动,扯着嘴笑了笑,“早知道这样,以前就不让你在下面了。”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告诉你。” 双飞轻轻笑了一下,抚摸上那张满是汗水的脸,那面容上的关切和爱意,这十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每次在下面都看得很清楚。 “双飞,虽然我从来没有说明,但是你知道的吧?”归墟回握住他的手,接着又弯下身体抱住他,“你知道的吧?我爱你……” 是因为要走了,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禁忌的话吗?那个身为影位,永远也听不到,永远也不能说的字。 身上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抽动起来,一波又一波温暖的快感袭遍全身,双飞却感觉到埋在肩头的那张脸上,有泪水在无声的流淌。 无论以后孤独的岁月多么长,无论在未来会经历怎样的事,归墟都知道他再也不会忘记这个人,他的眼睛,他的笑,还有他在自己身体和心灵上留下的永远的痕迹。 第24章 看着归墟隐没入夜色中狼狈的身影,双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也泛出一丝温柔的波纹。 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了,王三又哆哆嗦嗦的给双飞把那个金环带上,看看桌上的书和带血的玉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就一颤一颤的出去了。 整个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躺在床上,双飞却没有睡着。脱离影卫的身份,虽然命还不是自己的,但是心似乎已经不是四护法能管得到的了。 就在刚才,那个自己一度想要保护的人,那个叛逃的人,对自己说那个字,那个禁忌的字。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爱,将复杂的感觉压入心底,双飞闭上眼睛。 …… 半夜,双飞被惊醒了。虽然武功尽失,但是多年养成的警觉性还是让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不过现在这点警觉性也没什么用,敢进这屋子、能进这屋子的人本来也就屈指可数,这时候还这么肆无忌惮的直闯进来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果然,刚一睁眼,就见薛凌风衣衫散乱停在床前。 “主人。”双飞挣扎着想下床行礼,身形未动就见薛凌风压了上来。 “别动!”薛凌风喘着粗气扑在双飞身上。双飞蓦地感到灼热的硬物抵在自己股间。 “主人?”双飞不明白,薛凌风不是歇在他宠妾的屋里么?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来他这里…… “别说话!”薛凌风一挺身,刺了进去。虽然失去了武功,他这个影卫一身肌肉曲线还是那么优美,里面也又紧又热。可能是大病初愈、低烧未退的原因,里面的温度似乎比前几次更高些。 感到身下的身体微微的挣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似乎还努力的放松以配合自己的动作,薛凌风满足的叹息一声,紧接着就是又快又深的抽动。 薛凌风感觉到身下的身体越来越紧绷,渐渐的还有些微的战栗。尽管双飞紧咬着牙不让呻吟溢出,仍是有几声闷哼随着胸腔的震动传出。 毕竟已经被废了武功,身体虚弱的双飞终是抵不住薛凌风激烈的进攻,神志渐渐的飘忽了…… 又一记深挺,薛凌风低吼着泄了出来,双飞也被顶醒过来。薛凌风一退出来双飞立刻就夹紧□以防里头的□流出来,他挣扎着想下床去清洗,还未坐起便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 倒在一旁径自喘息休息的薛凌风这才反应过来,双飞已是武功尽废,到是受不住他这毫不顾忌地驰骋掠夺了。思虑间竟是直接下床抱起双飞径直向屋后温泉走去。 双飞一惊:“主人!”薛凌风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怀中之人,双颊微红,竟觉十分可爱。想他薛凌风也不是什么拘泥礼教之人,当下微微一笑,制住双飞的挣扎仍是往屋后走去。 …… 到了温泉,薛凌风抱着双飞一同入池沐浴。不顾双飞如何反应,薛凌风径自帮他清理起□。看着丝丝白浊化入水中,薛凌风觉得刚才只是双颊微红的双飞似乎整个身体都微微泛起红来。 怀中的身体一直微微战栗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出声的可爱模样让薛凌风体内热血又聚集向下腹,想要在水中再来一次的薛凌风看看刚才随白浊淌出的丝丝血红,难得的顾及了一下对方的感受,稍微压抑了一下自己的兽欲。 默默叹了口气,薛凌风迅速的将双飞和自己清理好,又将双飞抱回屋里,一起睡了。 这晚薛凌风自是舒爽之极,却不知双飞从头至尾都未曾有过一丝情动,不过薛凌风这类人自觉能帮忙清理已是天大的恩赐,又何时在意过承欢之人的感受呢。 放松的躺在床上,听着耳旁平稳沉静的呼吸声,双飞没有睡去。身上的伤和□的痛还不至于让他辗转不眠,心中的五味陈杂才是真正的原因。主人从未在宠妾屋里留宿过,即使再累也要回主屋休息,再倦也不留人在身边……自己本已是众人不耻的男宠身份,今夜之事若是传出不知要落下个怎样的名声……思虑间终是抵不住浓浓倦意,昏睡过去。 分卷阅读23 第 25 章 双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薛凌风也不知去了哪里,在床上睡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在树干上就永远也不可能睡得怎么久。 窗外明媚的阳光在屋里投下斑驳的树影,风一吹就忽明忽暗的晃动,双飞盯着那些影子看了一会,忽然想出去走走。 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刚准备把门拉开,结果春风送进来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笑声,她们正在屋外的花园里玩闹,再一听,居然薛凌风也正混在中间。双飞在门后安静站了一会,转身便从后门出去了。 十年了,他第一次随心所欲的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但他愣是左顾右盼了好久,才迷茫的迈开步子。就像在笼子里养久了的鸟,给它自由的时候,它却已经不知道怎么飞翔了。 阳光对于他这样的影卫来说还是太过刺眼了,幸好蟠龙山庄里树木茂密,双飞很快就闪进了树林,树木的阴影好像是他的保护伞,让他多少可以放松一些。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好一会,双飞看见树林尽头的有一个大湖,阳光在湖面上泛着粼粼的金色光芒。 双飞虽然不喜欢在太阳下晒着,但是却很喜欢坐在阴影里看阳光下的世界。湖面上阳光的碎片照得他深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似乎因为发现这个大湖而很开心,很快便顺着山路过去了。 找了一棵离湖最近的树下坐下来,不大一片的树荫刚好能将自己包裹住。湖面上游过来一些野鸭,欢快的抖动着自己的翅膀,虽然温度尚还有寒意,但水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 双飞看着那些鸭子游到自己面前,然后又叫唤着向湖深处去了。 林中的鸟鸣反而衬得树林异常的安静,只有他这个无所事事,而且与外界格格不入的人才会坐在这里荒废光阴。但是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别人的,时间对他来说从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的静谧里,双飞发现自己想起的还是那个憨厚木讷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的十年时间变成一幅一幅的剪影在他脑海里晃过,看着那群越游越远的鸭子,双飞的头轻轻靠到树干上,“一定要跑得远远的啊,笨蛋。” 跑了一个影卫的事情迟早是要被发现的,跑掉的影卫十有八九是要被抓回来的。蟠龙山庄几十年来成功逃跑的影卫用五根手指就能数过来。 如果他被抓回来,自己该怎么办?双飞眯起眼睛,看着那群又莫名其妙折回来的鸭子。向薛凌风求情?向四护法求情?或者是自己替他受刑?或者替他死?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他死了,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 只有这份爱,能证明他双飞在这个世界上活过。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即便是他,也总希望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哪怕是在别人心里的一段记忆也好。 他不想像那些的影卫那样,死后变成一滩水,而活着的时候,连长什么样子都没人知道。 ################# 一坐就是一整天。 常人是不可能不吃不喝在原地不动坐这么久的,但是影卫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常年在别人的窗外守候着,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一分钟对于他们来说不短,一天对于他们也不长。 直到太阳落山,双飞才站起来。因为王三告诉过他,不论平时跑哪里去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一定要回来,把自己洗漱装点好,说不定薛凌风晚上就会过来用。根据他走过来用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刚好能赶上太阳全落下去。 没想到等双飞顺着门轻轻进屋时,薛凌风已经板着脸等在屋里面了。 “跑哪里去了?”薛凌风手里的茶杯“咚”的一声砸到桌子上。 双飞上去把被子添满,然后立马跪下,“主人,我就在湖边坐着。” “你知道王三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天寒地冻的,我已经打发他那把老骨头回去了。” 双飞看了一眼桌子上新送进来的玉势,好像换了个大一号,“对不起,主人,我再也不乱跑了。” “王三说你把自己弄伤了,我不喜欢这样。你后面伤得太厉害的话,我用起来也不舒服。以后你不要自己练习了,我交代过他了,让他来帮你弄。” “嗯。” 双飞的头压得低低的,发了个单音,薛凌风知道他不愿意,但是他可不想那个紧致的洞洞被他这个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影卫给弄废了。 “来吧,坐上来。” 薛凌风其实也没真的生气,他拍拍自己的腿,把双飞一把拉起来,分开他的两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发现他的影卫立刻把身体绷得直直的,浑身都进去一种戒备状态,和人接触会让影卫这么难受吗? 可薛凌风不会管那么多,他只当这是一种别样风情,和他已经有些腻味的主动献媚很不一样。 “你干什么从后门溜进溜出的?从前门进出不好吗?” “今天院子里很多人,我……”双飞浑身一震,薛凌风的手已经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捏住了那块带着金环的软软肉块,“我就……就从后门出去了。” “很多人?你是说我的那些女人们吗?”薛凌风摸玩了一会,又觉得光只是摸着还不尽兴,干脆一把拉下双飞前门的裤头,让他的□晾在外面,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她们可都是很漂亮的人呢,你不喜欢看吗?还是你害羞?” 双飞偏着头,唇线抿得紧紧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穿上裤子立刻跳开三丈远,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背在身后的十根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薛凌风的□让他觉得羞耻,也让他有酥麻的快感,身体微微抖起来。 “呵呵,我知道了。”薛凌风对着在他手中慢慢立起来的肉块弹了弹,引得他的影卫轻轻呜咽了几声,“你是觉得自卑吧?一个大男人住在女人堆里,却带着个环什么都做不了。” 双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专注于□上薛凌风恶意戏弄的手指,他其实真的没有他的主人想的那么复杂,他完全就只是因为不习惯人多,只喜欢一个人罢了。什么男人,女人的,他从来没想过那些事情。 “不过你老是躲着她们可不行,她们似乎很喜欢你呢,今天老向我打听来着。”看着他的影卫因为金环的禁锢,露出痛苦的表情,薛凌风才放开手往他的□摸过去。他顶喜欢的,那两颗茶色的小果实。 分卷阅读24 “啊——嗯,主人……” 双飞刚一口马上闭住,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主人禁止的呻吟声,违背主人的命令完全是讨罚的做法,被鞭子抽的滋味还是能不尝就不尝的好。 好在薛凌风只是在他的□上狠狠拧了一下就惩罚过了,还把他从身上放了下了,让他大舒了一口气,“今晚我不过来了,王三等会来,你自己准备一下。” 第 26 章 薛凌风走了没多久,王三便颠着他特有的摇摆频率进来了。 “公子,你回来了?” 双飞点点头,“让您等久了。” “没事,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做。”王三把他的工具箱放在桌子上,转身又从门外拖进来一个暖炉,“我把炉子升起来,等会衣服脱光了就不会冷了。” 两人又没了声音,王三低着头清点他带的用具,看看还缺了什么。双飞就一直在一边站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王三捣弄工具的声音。 他老了,清点了老半天才弄清楚,一抬头,就看见双飞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公子,先去床上躺着吧,等炉子热了我再来。” 双飞看他一眼,“您清好了?” “是啊。”王三愣愣的点头。 “那开始吧,就在地上,主人不喜欢把床弄脏了。” 双飞转过身,背对着王三,将衣服全部脱掉,然后两手背在后面。王三拿起一副木枷,走过去把他的手铐了起来。 还没等王三说话,双飞便跪趴下去,双肩撑着地,抬高了腰,同时把双腿打开,让自己的后面尽量裸露出来。 “是这样吧?我记得书上是这样写的。” 双飞天生比较冷淡的声线说这种话时让久经战场的王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去犯法似的,他拿着润滑的膏药在那根大号的玉势上左涂又抹,没头没脑的答道:“公子,你冷不冷啊?我去拿床薄被给你披上?” “不用,书上说了不能遮盖。” 薛凌风喜欢性情放荡一些的床伴,说白了就是在床上没什么羞耻感的那种。像双飞这样冷漠的性子要练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只能先从抛开一些羞耻感开始。王三拍了拍他白花花的脑袋,他今晚是怎么了,尽说废话。 王三把涂好的玉势拿过去,又在双飞两腿之间添了一根铁支架,将他两腿分开的宽度固定住。 一番折腾,双飞的发丝从背上滑到地两边,王三看见他背上烙的那个“凌”字。虽然已经年代久远的烙痕了,但是伤处的皮肤还是很鲜红,似乎是特意用了染料染过的。他听说过蟠龙山庄有一种叫做影卫的东西,身上都要烙上主人的名字,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也是? 但是他王三活到现在了也没见过影卫,据说一般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好奇怪的生物啊,出于好奇,王三的手指不自觉的朝那个烙痕摸过去,想一探究竟。 “您不要碰我其他的地方好吗?” 手指刚刚触上去,双飞冷冰冰的声音立刻传过来,这冷冷的声音了还带了一种他叫不出名字,但其实就是“杀气”的东西。 那一刻,王三老头是给吓住了,他不明白啊,为什么有的人能用声音就吓住别人,就和他的薛庄主一样。他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杀气的存在。 “对……对不起,公,公子,我……” 双飞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膀,看着被吓得白了脸的王三老头。这个可怜的老人大概不懂,影卫都是不能忍受别人的碰触的,他们对靠近的陌生人会带有一种本能的杀意。双飞真的不知道该对这个僵硬在自己下身面前的人说什么,只好软下声音说道:“请您快一点吧,我还是觉得有点冷。” “好,好好。公子息怒,公子息怒!”王三连忙点头,埋下头慌张的忙乱起来。 薛凌风晚上去找他的护法们喝酒。元宵已过去多日,按他喜爱游乐四方的性子,他又该准备行程,去寻找千奇百怪的宝贝去了。 他想去和他们商定一下行程,安排一下山庄里的事物。 四护法霍君自然是回到他的千影门里,他再露面的时候应该就是明年的元宵节了。他对薛凌风招了一个影卫当男宠的事情颇为不满,两人闹僵之后一直没有缓和的迹象。 按他的话说,薛凌风会像他的爹一样,痴傻的爱上一个影卫,疯疯癫癫的带着那个影卫去云游四海,再也没有回来。当年,薛凌风的爹真的就是那样一去不返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再回来。 绝对禁止影卫和主人有染的条例也就从此诞生了。 事隔多年,可是当霍君阻止薛凌风的时候就和他当年阻止老庄主时一样的无力。 薛凌风踱到约好的小凉亭,余凡和李玉白两人已经在里面喝了一会了。他们看到薛凌风过来,便都站起来行礼。 “在这里不用讲这些客套。”薛凌风摆摆手,笑着走了过去。 “庄主新得美人,怎么有空晚上来找我们喝酒啊?”李玉白替薛凌风斟上一杯酒,薛凌风端起来仰头全部喝下,笑道:“也不算是新找的,只是一个宝贝以前没发现罢了。” “霍护法倒是觉得那是一个祸害,不是个宝贝。”余凡不知是不是还没开始就酒喝多了,在一边不知死活的故意插了一句,薛凌风的眼睛倒是还看着方才一杯干了的酒碗,笑容却是在嘴角凝结了。 李玉白连忙去推他,他知道余凡是担心薛凌风会玩物丧志,不过还是不要在风口浪尖上逆流而上才好。 没想到薛凌风放下酒碗又笑起来,好像丝毫没有在意,“二护法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那个宝贝确实有点缺陷,还算不上是一个完美的宝物。”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瞧着薛凌风。 “他对我好像还不够死心塌地。” 薛凌风话一说完,两个护法立刻惊道:“一个影卫除了主人之外难道还能有其他想法?!” 薛凌风笑了笑,没再接话 王三拿着玉势的尾端,又向前推了推,玉势已经没入一半,穴口被撑到最开。 “公子,你这里要放松一点才行,就快全进去了。” 双飞仍是趴在地上,姿势没变,紧皱着眉,被锁在身后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尖都微微泛白。 王三觉得挺惊奇的。一般人遇到疼痛时会下意识的躲避,至少腰也会不自觉的往前缩 分卷阅读25 ,所以以前每次放玉势时,他都要费老大劲把他们的腰按住。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再怎么痛,他也不会逃避一下。 这让王三想起以前青楼里那些专门供客人玩用的小倌,也都训练的很好,客人用上鞭子,银针的时候,他们一般也都能规矩的受着,很少会出现玩到一半逃跑出来的现象。 王三便想,这人以前是不是也干过? 为了防止□流血,王三进得很慢,总是要等到穴口完全张开了,才推进去一点,这使得这段过程更加漫漫难熬。但双飞也没催他,只是默默受着,实在仍不住了,才轻轻哼两声。 好不容易全埋进去了,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王三卸下双飞手上的铐链和两腿之间的铁架,收拾好药膏重新放进工具箱里。 他本来想把双飞扶起来,但是手刚伸到他的肩膀边上又顿住了,耳边响起刚开始时那句冷冰冰的警告,不敢再动弹。 双飞睁开眼费力的看了他一下,喘息着说道:“不用了管我了,您回去吧。” 王三连忙推出门去,带上门时才说道:“公子,你别自己取出来,庄主交代了,要等他来的时候才能取。”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除了是面对主人,双飞基本没有回答别人的习惯。 王三走了好久,双飞才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身体里的大号玉势,倒在床上以后连动都不想再动。□里面传来的那一阵阵的胀痛感,一直没有停。 王三告诉他,男人的那里要经常含着些东西,这样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温润湿泽起来,给别人用的时候,自己也能少受一些苦。 第 27 章 薛凌风喝酒喝到半夜。 他们越喝越醉,越醉越闹,主仆身份也渐渐模糊了,一些暂时还谈不拢的问题也被他们搁在了一边,三个男人就那么嘻嘻哈哈的在小凉亭里折腾到近乎月落西山。 等薛凌风摇摇晃晃的回到他的寝屋时,太阳已经快升起了,而当他醒过来时,太阳又快要落下去了。 夕阳无限好,他爬起来去找他的影卫。 薛凌风来到他的后院,平日里那些本会簇拥而来的女子们都不在,她们今日向王三告假,结伴出游,要到太阳落山以后才会回来。 院子里很安静,一草一木都在落日的余晖里静静安详着,他的影卫住的屋子就在一片翠竹之后,夕阳在树影间掩映,此刻房门正紧紧关着,好像拒人千里之外,又好像只等待着他一个人来推开。 薛凌风一笑,一甩衣袖走了过去。 他进门之后,便看见那个男人仍躺在床上。摆在屋角的洗脸水和手帕没有用过的痕迹,水已经凉了,桌上的食物也一动没动的冷掉了,他怀疑他可能根本没有起过床。 床的一侧刚好被阳光照着,而他的影卫紧紧缩在靠里的另一侧,头朝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些发丝在外面,好像生怕被阳光给灼伤了。 屋里比外面显得更静,即使是薛凌风进来好像也没有被察觉,床上的人仍是静静躺着,似乎已经睡熟。 薛凌风向床边靠过去。当他快要走到床边时,他的影卫忽然醒过来了,在看见他之后便连忙爬起来,可是又像遇到什么巨大的痛苦,哼了一声又趴下去了。 “主人……” 双飞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常那样冰冷清晰。薛凌风看他脸色也不好,约摸也猜到了他大概是整晚没睡着。 “你这是怎么了?” 薛凌风在床沿坐下,望着仍然在努力爬起来的影卫。 □的玉势对于双飞来说太大了,他一直在熬,总以为过了这一分钟,下一分钟就会习惯些了,可是到了下一刻的时候,他才发现情况更糟。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接受□,也不是每个男人的□都能成为传说中的“无量龙穴”,多大的东西都可以塞都进去。很多年前,就有人断言过他在这方面“不行”。 但是所谓潜力,总是要挖一挖,探一探,才知道能有多少的。 “主人,我……不行。”受罚就受罚吧,挨打也领了。那东西在他的体内已经整整一天了,哪怕是他以前受的严刑拷打也没有一天一夜不让人歇一口气的,现在他急需要喘一口气。 “什么?” 薛凌风不解,昨晚的那几壶酒早让他忘记了他的影卫还戴着玉势这件事情。 双飞见他的主人丝毫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便垂下眼,咬了咬唇,默默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把被子掀开,勉强趴成了昨晚戴玉势时的姿势,抬高了腰。 薛凌风吃了一惊,他的影卫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完全□着,股间赫然露出一个巨大的□尾端。 双飞本来是穿着裤子了,但是到了半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实在是涨痛得不行,哪怕压一根头发在上面他都会受不了了,于是只好又脱掉。 薛凌风总以为影卫已经没有羞耻感了,其实他们只是身体被改造得和常人不同罢了,人性的本能和弱点,他们终究逃不掉。 双飞的身体在薛凌风的目光中微微颤抖,见薛凌风半天没有动静,便又低声哀求道:“主人,可不可以拿出来一会?” 这个姿势更加剧他的痛苦。 “拿出来吧,王三怎么给你弄了个这么大的?” 薛凌风的一张脸维持得波澜不惊,但其实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在看到他的影卫痛苦苍白的脸色,听到他带着些委屈和惧怕的哀求时,他的确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双飞还来不及道谢,手便急急忙忙的够到身后,握住露在体外的那一小段,慢慢往外抽,臀也不自觉得抬得更高了些。 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动作,无一不让薛凌风体内产生一股热浪,但他忍住了。他只是在一旁看着他的影卫自己将那个玉势缓缓取出来。 穴口周围微微浮肿的媚肉被带出一圈,仅仅吸附着这个巨物,好像还舍不得它离开似的,玉势上面沾了一些晶莹的液体,让人轻易就联想到此刻那个□中该是如何的湿软温润。 可薛凌风居然就破天荒的站在一边没有扑上去。 有时候,有些景色,就像荷花那样,远远观望,不走近亵玩反而更美。 玉势脱离了双飞的身体之后,他好像立刻就 分卷阅读26 恢复了一些精神,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到薛凌风脚边。 又要挨打了吧? 一个影卫哪能为自己要求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薛凌风竟然只是将他拉起来,让他穿好衣服。 “没吃饭吧?我吩咐了让他们把晚饭送到这里来吃。” 双飞没反应过来,薛凌风已经拉着他走到屋外去了。 太阳还没落山,阳光刚好找到他的脸上,这对常人而言并不刺眼的光线却让双飞立刻用手挡住眼睛。 薛凌风看了他一眼,没去拿开他的手,只是找一个背光的小木桌坐下。 双飞坐在他对面,一个院子,一些花草,两个不说话的男人。 薛凌风发现,只要他不开口,他的影卫就不会主动说什么。但他此刻又不想说话,所以两个人就相顾无言,只等着下人送饭过来。 他的影卫逆光坐着,夕阳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他曾杀人无数,却并不让人觉得他的身上血光逼人,看着反而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 青衣薄衫,容颜俊秀,其实扮个俊美的富家公子或者琴棋书画的才俊书生都不会有人怀疑,只不过人各有命,他注定没有那样的人生。 他是彻底属于他的,一把无想无念,为他扫除一切的剑! 也就是一件工具…… 只不过他现在把这剑收到剑鞘里了,敛去了它锋利的光芒,只要随身带着既安全又养眼就好。 薛凌风忽然笑了一下,双飞刚好抬头看见,一阵莫名不解之后,又老实的把目光垂到桌子上。 饭菜终于送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时,薛凌风看见他的影卫站起来,一样一样不慌不忙的调整着菜的摆放,所有自己偏好的菜,都被他一样不差的移到自己面前。 薛凌风微微含笑,目光又从饭菜上移动他的影卫身上。 他真的是比自己的专用厨师还要了解自己的口味啊。 薛凌风看着自己的影卫细细为他打点着,摆好饭菜,沏好茶水,筷子也特意重新擦拭过,这是薛凌风从未体会过的,来自男性的一种温柔吗? 男人做起来,为什么会和女人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薛凌风显得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的影卫有些惊讶的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光。那里面有他们彼此都了解的东西——因为他就这样,在暗处默默保护着他三年了。他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他的一切,生命,身体,灵魂全是属于他的。 只是可惜的是,这份别样的温柔并没有达到这个男人的眼底。他做着这一切,眼睛却仍是很黑很深,看似包含无数的东西,但薛凌风知道那里面其实就是一潭发黑了的死水,什么都没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影卫是没有思想,也没有感情的。 如果有一天,这双眼里有了爱意的话…… 薛凌风开始了解自己最初那种怪怪的感觉了,那就是他在想,如果这个男人有一天爱上自己的话…… 双飞摆好饭菜,坐下来,等着薛凌风先动筷子。多少年了,他几乎没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吃过饭。大多数情况下,他靠摘些树上的野果充饥。而在千影门训练的时候,一百个人只有六十份饭菜,最后的四十名是吃不到东西的,每次吃饭都要靠你死我活争抢。 薛凌风渐渐想起来了,他的爹是和一个影卫一起走掉的,这说明影卫并不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生物。 只要井打得深,沙漠里也能挖出水来…… 薛凌风边想着,边夹起一块肉。 “你也吃。”他命令道。 第 28 章 薛凌风忍无可忍地放下筷子,盯着他的影卫,看着他用勺子舀起一勺花生米,吃完,然后咽下一口饭。再舀起一勺花生米,吃完,再咽下一口饭,接着仍然是花生米,最后已经是第十次花生米。 再接着,他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没有吃了,于是也放下勺子,端正的坐着,不说话。 “你继续吃。” 薛凌风便看见他的影卫又拿起勺子,伸向花生米。 “不准再吃花生。” 然后,他看见他的影卫很茫然了,犹豫了很久,谨慎而小心的用勺子在离他自己稍远的碗里掏起一块红烧肉,再用询问的目光看过他以后,才放到碗里吃下去,并在吃完以后程序性的咽下一口饭。 薛凌风看他把肉吃完了,便招招手:“来,过来。” 双飞听话的放下碗,走到薛凌风身边跪下。 薛凌风夹起一块鸡递过去,示意他张嘴。 “主人,你放地上就可以了。” 双飞没接那块鸡,早知道主人是想这样吃饭,他就顺便把碗带过来了,也不至于搞到现在得把东西放在地上吃。 “什么?”薛凌风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要你张嘴。” 他的影卫却摇头:“会把主人的筷子弄脏的。” “张嘴!” 薛凌风加重了语气,他的影卫有些畏惧,乖乖的凑过来张开嘴,让他把鸡放了进去。 “好吃吗?” 双飞点点头。 男人都是爱吃肉的,他也不例外,何况蟠龙山庄的厨子水平不凡,就连花生米都是很好吃的。 比起千影门那用命拼来的口粮和树上的野果,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了。 “双飞,你要看着我怎么用筷子的,等你学会了,就不用老是吃花生米了。我喜欢你多吃些肉,明白吗?” 薛凌风的目光落到双飞十指修长的手上,这双手握过剑,杀过人,沾过血,却连筷子都不会用。 双飞轻轻咬了一下唇,抬头看了一眼薛凌风拿着筷子的手,“主人,我会好好练的。” 桌子上那么多美味,其实他也好想尝,如果不是面前坐着他的主人,他就直接用手了。 两个人便一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薛凌风夹什么,双飞就吃什么,太阳不知不觉落下去。 “吃饱了。” 薛凌风笑眯眯的放下筷子,看着温顺的跪在他脚边的人,正安静的咽下他最后喂进去的一块糖醋鱼。 “你吃饱了吗?” 双飞点点头,其实他 分卷阅读27 已经快撑死了,但是真的非常好吃。 “你——” 薛凌风刚还想说什么,但被那群回来的女孩子们打断了。 “庄主!!” “庄主!!” 她们看到薛凌风在园子里坐着,都开心起来,立刻唧唧喳喳的围了过去,要跟这个男人说说她们今天在集市上遇到的趣事还有买到的新鲜玩意。 可等她们凑近了,才发现薛凌风的脚边跪着一个人,是几天前她们看见过的,那个和庄主长得一样好看的男人。 “咦?” 她们围了过去,都凑到双飞面前,好奇的看。 “你为什么跪着?” 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胆子似乎大一些,跑到双飞面蹲下去,仰头不解的看他。 “你是谁啊?” “你叫什么名字?” …… 大家的注意力都从薛凌风身上转移了,不断地向跪着的男人问各种问题。只是他一直不语,始终低着头安静的跪在薛凌风身边。 “双飞。” 双飞听见薛凌风叫他,便抬起头来,后来发现薛凌风只是在告诉别人他的名字,便又低下头去,恢复成那一个姿势。 “双飞?庄主,这个名字好怪啊,他是干什么的啊?” 大家都发现了这个男人只会对庄主的话有反应,于是薛凌风又成为了注目的焦点了。 “你们都只顾问他,反倒不把我放眼里了?” 薛凌风笑笑的,对他的女人们,他从来不生气,也不动粗。 “哎呀,庄主你还说,说好今天要陪我们一起出去的呢,人家等到日上三杆都看不见你的人。” 他的女人们也不怎么怕他。 她们跟着他,在他的身边渡过自己最美丽的年华,有些是因为真正的爱慕,有些是为了钱财。薛凌风很少花心思去分辨那些真假,因为他本也只是一个做戏的人。 “你为什么跪着呢?,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一定是你惹凌风哥哥不高兴了对不对?你跟我说话,我帮你去求情好吗?凌风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 只有抱着双膝,蹲在双飞面前的小女孩子是最执着的,一直小声的和双飞说话。 “我可以抓抓你的头发吗?” 她看见双飞胸前垂着一缕长发,像黑亮的缎子,在晚风里飘动,她最喜欢漂亮的头发了,她小的时候经常扯薛凌风的头发。 她面前的人不回话,她便把手伸了过去。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炸开了薛凌风身边围着的那些女人。 薛凌风一看,那个小丫头已经被推出去老远,跌倒在地上,正受惊的大哭。 那个女孩子显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薛凌风见她哭,便冷下脸来,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其他人看到她哭,也都不说话了,倒是佩服那个一直不做声的男人竟敢得罪薛凌风最宠爱的小妹妹。 薛凌风把人抱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土。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含着泪,却还是看着默默跪在那里的男人。 “双飞,道歉。”薛凌风冷冷地开口。 “对不起,慕容小姐。” 好听的声音穿过夜色而来,小女孩在薛凌风的怀里惊讶的抬起头,他认识我?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薛凌风放开怀里的人,交给另一个女子。天色不早,他打发走了大家,只剩双飞还是跪在那里。 “主人,要惩罚我吗?” 双飞抬头望着薛凌风。 薛凌风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他的手凉凉的,觉得冷也不会说出来吗?跪了这么久,腿也该麻了吧。 果然,薛凌风拉着他回屋的时候,身后的人走得有些不稳,毕竟,他已经没有武功了,在春寒的天气里长久跪在地上,膝盖有些受不住。 第 29 章 进了屋,薛凌风直接把人往后门口一推,“去,洗澡。” 屋后园子里的温泉池里不一会就传来了惹人遐想的“哗哗——”声。 薛凌风在屋里转了一圈,从抽屉里随便掏了一本诗词册子,坐在桌子边上看起来。 从来都是别人等着他,他很少有等别人的时候,那些诗词中的苦苦哀思和现在的气氛十分不入,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傻坐着,干脆搬了凳子坐到后院去不好吗? 一边看他的影卫洗澡,一边还能命令他做各种动作,比如让他擦洗自己的□给他看——这才是他薛凌风该做的事情啊。 可他偏偏没有,但他又等得很不耐烦。 好在他的影卫十分了解他,没有让他等多久就回来了。 还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已经换上了松散的亵衣,好看的锁骨和平整光滑的腹部都袒露在外面,却遮住了两颗敏感的果实,薛凌风用余光打量着他的影卫,脑海里想象着被热水冲洗过的它们,此刻应该是鲜嫩欲滴,等人爱抚的姿态吧? 双飞进来以后,发现薛凌风还坐在桌子旁边看书,眼睛都没有瞟他一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领会错了主人的意思。 “主人,今晚要用我吗?” 带着些尴尬和难堪的询问。 “嗯?” 薛凌风目不斜视,故作不解,一边看书,一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上扬的尾音。 然后,他从余光里观察他的影卫,他穿着那一身撩人的亵衣,手足无措的站着,似乎是在找另外的措辞。过了一会,又听他重新组织语言说道: “主人,今晚要我服侍您吗? “嗯。” 薛凌风头也不抬,又对着书哼了一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仿佛接受伺候还是一件倒欠他钱的事情。 其实他平日里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今晚他总觉得自己怪怪的。 他的影卫默默的走到床边,开始背对着他整理被子。薛凌风的目光立刻追随过去。 颀长的身影,腰身很紧也很匀称。亵袍下露出来的半截小腿上肌理分明,修长的线条延伸出绝好的力度和弹性。 整理好床铺之后,他便脱掉所有的衣服。因为是背对着桌子,所以薛凌风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身材。 屁股挺好看的,两瓣肉又紧又结实,看着就让人想插进去。 腰部显得很有韧性,折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