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法则(ABO)》 弟弟的诞生 盛少廷从来没想过要做个好哥哥,在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弟弟时他就觉得这是个非常不讨喜的小家伙。 他还记得初次见面的那天是一个节日,天气舒服得好像张开双臂就能飞起来,盛少廷在那天终于剪了幼儿园里那个总流口水的小胖妞的花裙子,并用一盒巧克力让另一个讨厌的男孩承认是他干的。盛少廷一路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在走进刚搬没多久的同档小区时看到了爸爸停在院子里的车子。 他飞快跑回家,迫不及待用挂在脖子里的钥匙打开门,看看爸爸这次又给他带了什么礼物。他走进屋子,父母依偎着坐在沙发上,妈妈怀里抱着东西,落日余晖照在她身上就像在发光。盛少廷一下子忘了昨晚上她哭喊尖叫的可怕场面,走过去叫了声妈妈,年轻的女人像是舍不得把目光从怀中移开般飞快看了他一眼,笑容温柔声音喜悦地招呼:“少廷,快来看看你的弟弟。” “好啊。”他乖巧地答应,在听见几声软软的声音后好奇地踮起脚去看。盛少廷首先看到了一双黑幽幽蓝蒙蒙的大眼睛,襁褓里的婴儿白白胖胖,嘟着粉嫩的嘴唇流着口水,咿咿呀呀地望向他。那副样子让盛少廷一下子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他吊起眼睛拉开嘴巴怪叫着做了个可怕的鬼脸把新弟弟吓得哇哇大哭,而自己被那脸皱成一团的滑稽样子逗得乐不可支。 当然他的行为很快遭到父母的制止和教育,但正经来说那可是盛少廷童年生活中排得上号的快乐一天,因此他有很长一阵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这个弟弟。 从那天起盛少廷开始对欺负盛少陵这件事乐此不疲,他比弟弟大四岁,能够轻而易举抢他的玩具,克扣他的零用钱,怂恿他闯祸顶罪。没用多久他就发现父母对他要比自己宽容得多,但盛少廷相信爸妈早晚会不喜欢他的,因为他的弟弟实在是个非常非常又笨又呆的家伙。 盛少陵——就是他的弟弟从小就不哭不闹文静得不像话,就是在泥地里打滚都透着一股傻劲儿,当然以盛少廷的年龄他还分辨不出稳重和痴呆之间的差别,但他很肯定弟弟一定是后者。瞧他那盯着黑板数数的傻样儿,盛少廷想不通那些数字有什么可花心思的。 盛少廷上五年级的时候盛少陵刚升上一年级,这时候他们仍然还睡一张床,盛少廷讨厌这样,难道他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东西吗?在他家刚搬了更大的房子之后? 他愤愤不平地拿笔尖在书本上戳出一个个窟窿,他正在大教室上生理卫生课,整个同年级的学生都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地开小差。少廷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幻灯片,上面是人类各种性别的图片,年轻女老师的解说被淹没在一片嗡嗡声中。 “每个人真正确定性别的时间大致在十四到十八岁,会相对早一些,而大多数要到十八岁左右才会经历第一次结合期” 盛少廷打了个哈欠,响亮的下课铃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快又被老师平息。盛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他的妈妈却以生育力低下的性别生了两个孩子,这就够让那些同样是组成的家庭羡慕的了。但当然那还是比不上得天独厚的。 盛少廷只见过一个和一个,他的舅舅和舅妈,难以想象他们已经有五个孩子了,他还没几年的人生印象中几乎没有哪次去他家玩时舅妈不是大着肚子的。 那太可怕了。盛少廷打了个冷战,随即恶劣地想他亲爱的弟弟将来一定是个,整天大着肚子,那多好玩啊。 “哥哥。” 盛少廷偏过头,看到盛少陵正等在大教室外面,小小的人影被困在同年级学生中仰着脖子望着他。盛少廷边坏笑边挤出教室,一想到他们的小需要照顾,弟弟的脸就变得顺眼起来。于是盛少廷难得摆出笑脸道:“走,少陵,我们去吃好吃的。” 盛少陵有点不适应地楞了一下,然后开心地笑起来,晃着小短腿奋力跟上哥哥的脚步。 学校附近有卖很多小吃零食的巷子,路口就能闻到一阵阵香喷喷的烤肉味,盛少廷想吃这些很久了,但妈妈平时不准他们碰这种食物,而现在他有个完美的共犯。盛少廷一边轻车熟路地穿过那些狭窄的弄堂一边煞有介事地警告弟弟:“你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我以后就在也不带你出来玩了,听见没有?” “嗯!”盛少陵重重点头。老板端上来一盘盘鸡腿肉串和蔬菜替他们烤熟,盛少廷往嘴里丢了一块里脊肉幸福地眯起眼:“这比食堂的好吃多了。” 盛少陵的吃相比起哥哥有教养多了,他斯文地尝了一口,淡淡的眉毛小小皱了一下:“好吃。” 盛少廷将蔬菜全都推到他面前,想了想又把喜欢的香菇拿回来,然后大方道:“这些都归你了。” 那顿午餐花光了兄弟俩的零花钱,两人回到教室时早就过了午休时间,盛少廷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都是盛少陵的错!盛少廷气呼呼地想,要不是那家伙腿短跑得慢他怎么会迟到! 当天晚上盛少陵就闹肚子了。睡得正熟的盛少廷被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给弄醒,他一时半会睁不开眼睛,只恶声恶气地问:“盛少陵,你不睡觉干嘛呢!?” 床上一下安静下来,好半天才听见盛少陵细声细气地带着哭腔回答:“哥哥,我肚子疼” 盛少廷还是不耐烦:“你不会去厕所吗?” “去过了,还是疼。”盛少陵又乱动起来:“憋不住了,我要找妈妈” 盛少廷一下子睁开眼睛,适应了半天后才看清周围的东西,对面挂着两行眼泪可怜兮兮的弟弟小声说:“嘘,不要找妈妈,哥哥带你去。” 他带着弟弟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生怕被就在隔壁的妈妈听见从而被弟弟抖落出他中午干的好事。 “就你娇气,为什么我就一点事都没有?”盛少廷没好气地数落他,黑夜里只看见坐在坐便器上的弟弟湿润着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小声道歉:“对不起” 下一刻盛少陵却大叫起来,他尖利的童音挤压在鼻腔里释放出来,随即咚地一声摔到地上,狠狠吓了盛少廷一跳。 “疼”盛少陵捂着肚子在瓷砖上叫唤,不时打滚抽动一下。他的声音立刻把妈妈惊醒跑了过来。盛少廷只觉得眼前忽然白得晃眼,然后就是一阵混乱,妈妈焦急的叫声,保姆的声音,弟弟的哭声走马灯一样在他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保姆来叫他回房继续睡觉。 躺在被窝里盛少廷忽然开始害怕,弟弟满头大汗紧闭着眼睛的映像像是刻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瑟缩成一团,想起妈妈以前的告诫,那些街边的垃圾食品有毒,吃了会害死人。他想妈妈说的都是对的,现在弟弟就要死了。他越想越难过,对万一弟弟告诉妈妈那全是自己干的带来的后果惊恐万状。 盛少陵答应过他不说的,但谁知道呢,他都快要死了。盛少廷绝望地想,觉得天都要塌了。他抽抽噎噎地希望盛少陵能好好地回来,并下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对他,然后胡思乱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连长时间在外忙生意应酬的爸爸也赶回来照看他们的小儿子。盛少廷的心脏几乎被吊到了嗓子眼,他在爸爸收拾了 衣物匆匆离开前问:“爸爸,弟弟怎么样了?” “小佐没事,你乖乖去上课。”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保姆道:“送他去上学。” 那之后过了足足一周盛少廷才重新见到了弟弟,那之前盛少廷几乎一直活在恐慌里,生怕某个时候就听到弟弟的噩耗。瘦了一圈雪白雪白的小男孩被妈妈温柔地抱回他们俩的小卧室里,他跟着走进去。 “少廷,不要顽皮,要让弟弟好好休息。” 盛少廷对妈妈的吩咐认真地点头,然后仍然不放心地问:“弟弟没事了吗?” “没事了哦,你要好好照顾弟弟。” 等妈妈暂时离开后盛少廷坐在床边,只见弟弟慢慢动了动身体,在他耳边悄悄道:“我什么也没说,妈妈什么都不知道。” 盛少廷一直记得那双柔弱但坚定的眼神,以至于他可怜的良心在那一刻真心做了自我检讨,甚至暗自发誓做个好哥哥,但很多年后盛少廷才发现自己从来没变过。 而后来他才从知道盛少陵只是得了急性阑尾炎而已。 初次结合期 盛少陵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冰冰又可恶的?盛少廷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有一阵他们几乎天天打架,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具体原因好像是盛少廷小升初的时候向父母提出想要一个单独卧室而遭到拒绝,然后他就身体力行地说明把他们兄弟俩放在一起有多么危险。不过也许是他们太小打小闹了,妈妈从来没把这放在心上。 所以尽管兄弟俩从哥哥升上初中部后就不在一个学区,但一到晚上他们还是要共用一张床,这是一切矛盾的来源。 “盛少陵,让开,我要用电脑。”步入青春期的少年有着无穷无尽的蓬勃劲儿,盛少陵被他撞得趔趄了一下,闷声从椅子挪到床上:“我可以听见,哥哥。” 盛少廷撇了下嘴不在意地敷衍:“嗯,那就听话。” 盛少陵抬眼瞥了下哥哥的背影,默默伸脚把宽带线拔了。 电脑瞬间黑屏,盛少廷一秒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他站起来威胁地瞪向弟弟:“盛、少、陵!” 这就是无数次打架中颇为典型的一个开场,下一刻两人打成一团,不过他们默契地从不往对方脸上招呼。倒不是盛少廷不想,只不过他那么干了几次后引来的麻烦宁愿让他就此作罢。 快节奏的电子乐中有人敲门:“少廷,少陵,出来吃晚饭了。” 两人同时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这次年幼的盛少陵难得占了上风,他低头看着哥哥,两张相似的脸孔口鼻相对,彼此都恨不得凑上去狠狠咬一口。 “给我滚起来,还想在我身上赖多久?”盛少廷恼羞成怒推开弟弟一边嘟哝着离开房间,“饿死了,等会再收拾你” 盛少陵一声不吭地跟在哥哥身后默默关上门。 晚饭时和平常一样只有母子三人和保姆,盛妈妈看了眼两个儿子解释道,“今天爸爸有工作,我们几个先吃。” 兄弟俩早就习惯了,盛少廷小时候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常年不在家,但慢慢就知道了一切。他爸爸早几年通过那个做银行行长的舅舅贷了一笔钱买下一片小区,后来那里的房价翻了两番,爸爸一下子赚得盆钵满体。然后他又用那些钱开了家公司,几年经营下来已经有了不错的规模,只是相对的爸爸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盛少廷实际上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他生性就不怎么粘人。 “你们俩作业做完了吗,小陵明天要考试吧?过几天就是生日想要什么?”盛妈妈问。 “嗯,都做完了,我等下可以去同学家玩吗?”盛少陵从饭碗里抬起头,只选择回答第一个问题。 “可以啊,少廷呢?” 盛少廷笑得甜甜的:“我在家陪妈妈。” 那天晚上两人在被子里,盛少廷看着弟弟吃了蜜糖似的的模样觉得对方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切,去同学玩就那么开心吗?为了彰显兄长的威严他板着脸警告道:“你明天给我好好考,要是敢考第二就别跟人说你是我弟。” 盛少陵背着身没理他,但从那以后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尽管盛少廷也没有因此自豪地跟别人提起他们是兄弟,一次也没有。 转眼之间盛少廷升入了同中部,十六岁对于确认的年纪已经太晚了,盛少廷灰心地想他大概只能是个了。那时候盛少廷开始做寄宿生,每个周末才回家一次,他一心想要独占的卧室彻底归给了盛少陵。 宿舍是一个四人间,盛少廷的上铺是一个刚刚觉醒的。的数量稀少,据盛少廷所知他们这一栋楼只有三个而已。把这些天生具有统治欲和独占欲的家伙们放在一起相当具有破坏力,因此他们被分散在各个宿舍里。 而盛少廷的另外两个舍友则是,一抓一大把的平凡又无趣的性别,而且他很快就会成为其中一员,真是糟糕透顶。 盛少廷嫉妒地盯着隔壁那个强壮英俊的家伙,男生察觉他的目光也转过来打量他,看了眼床位上的名牌,嘴角一弯笑得温柔,问:“你是盛少廷?” 盛少廷挺直了身体:“你叫什么?” “商应城。”男生的声线有和眼神不符的明朗:“我看到你的成绩了,年级第一啊,你还没转变吗?” “没有。”他掩饰掉不情愿反问,“输给一个准是不是感觉很糟糕?” 商应城大方地承认:“有点,你很讨厌?” 盛少廷咧咧嘴,做出与白皙俊秀的脸不太相符的轻浮笑容:“不能这么说,就目前认识的看来还算不坏。” 商应城这次真心笑起来:“我们要不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脱离家庭拘束的那段生活对于盛少廷来说游刃有余,更确切点说应该是在第一次结合期来临之前。 那时候他和商应城已经是不错的朋友,他知道对方将来想做一名飞行员,对方也知道自己有个弟弟,这对从来懒得特意交朋友的盛少廷而言已经是前所未有的积极了。 结合期的预兆是他的身体忽然出现一堆怪毛病,这个时期后来很争气地成为了盛少廷最痛恨的一个环节。 “唔”盛少廷趴在课桌上痛得都不知道该先捂哪里,而他那个同度近视的笨蛋同桌压根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盛少廷从没这么希望过老师能从讲台上下来发现点什么,他难受得连声都出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完蛋了。盛少廷抓住文具盒试图弄出点什么响动,但软塑的材质根本难当重任,于是他改为用力拉前座商应城的衣领。 谢天谢地,这奏效了。 商应城立刻报告了老师,他被送到医务室搬到床上,戴眼镜的女校医给他检查了一遍,手在他胸腹两地到处摁然后对他嘱咐:“疼的话点点头。” 盛少廷扭曲着一张苍白俊脸点得像个拨浪鼓,肚子里内脏移位似的绞痛。校医坐下来拿了张表填,“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三天左右吧,今天特别疼。”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胃口怎么样?最近吃得多吗?” “比平时吃得多,但还是经常会觉得饿。”盛少廷乖乖说,陪他过来的商应城关心道:“他没事吧?” “没什么事,不过最好请假回去休息几天,接下去你也不能上课了。”校医转向商应城,“现在你先送他回宿舍叫父母来接吧。” “哦,好的。” “我到底” “等等,同学你是?”校医忽然闻到了商应城的信息素,“那最好换个人,你在他身边不太好。” “为什么?”两人同时问。 “因为这位同学是。”校医解释:“内脏绞痛,经常感到饥饿,情绪不稳,都是结合期的前兆,你的信息素会影响到他。” “” “” “这不可能。”盛少廷趴在宿舍的床上有气无力地反驳。 “你还在想这个?也不错啊。”商应城似乎心情不错,这让盛少廷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盛少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顿时压低了声音,“的那个都比较小,但是我的很正常甚至比还大一圈,我怎么可能是??” 商应城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太流利地问:“什么、难道你平时还特意比过?” 盛少廷恼羞成怒:“男生之间这很稀奇吗?!”随即又疼得抽了口冷气。 “可以可以但是,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你们的数量和的数量一样少,至少不用当无趣的了。”商应城靠近他,“让我来帮你,好吗?” “你在说什么?”盛少廷古怪地问。 “难道你还认识别的吗?” 盛少廷想了一会儿:“三班的那个?” 商应城被噎住了,然后语重心长道:“说真的,我姐姐是,我知道该怎么” 盛少廷一下子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不是吧,你竟然——” “当然不是!” 盛少廷一脸一言难尽:“我希望我不会有个弟弟。” “说了不是这么回事”商应城无语了,“我只是想也许可以弄些让你舒服点的药过来。” “其实我更希望你现在离我远点,你的信息素弄得我很不舒服。”盛少廷难过地滚了一下:“去他妈的!疼死我了!” 商应城坐到了宿舍的另一头小心收敛起信息素,远远看着盛少廷问:“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你弟弟过来?” “不,我还不想告诉任何人这真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商应城迟钝地小小地惊讶了一声,对自己不知道他的生日有些歉意:“这样的话你介意我去买些抑制剂作为生日礼物吗?” “顺便帮我多带些吃的。”盛少廷虚弱地要求。 “没问题。” 在年幼的弟弟面前忍耐发情 商应城路过初中部的操场时看见了盛少廷的弟弟盛少陵,普通人对总是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但奇妙的是这兄弟俩都没有。 “我哥呢?”盛少陵走过来隔着铁栏问。十二岁的聪明跳级生,前两天盛少廷还在抱怨这家伙又在申请跳级,他可不想连学校这唯一的净土都被他弟弟踏足了。 虽然舍友的形容带点主观的夸张,但商应城确实觉得这个瘦瘦的冰山似的男孩会让人不自在。 “他在宿舍吗?”他像不太情愿地加了一句,仿佛要不是为了得到答案压根就不想开口似的。他的语气让商应城有些不爽,但一想还是要对好朋友的弟弟友善一些,于是有点尴尬地制止对方:“你最好别去,他已经被警告两次了” “我不是去和他打架的,是学校通知了我父母,我现在去找他。”盛少陵冷淡地回答。 初夏的天气总是温吞吞的闷热,盛少陵走到同中部宿舍楼时已经出了层汗,门卫大爷叫住了他,盛少陵乖巧地问:“叔叔,我来找我哥哥,要登记吗?” “哎,来写下名字就好了。” 盛少陵看了下登记簿,那上面依次写着盛少廷和商应城的姓名和回宿舍时间,他接过笔将姓名写在了哥哥下面一栏,将那两个相连的名字隔开。 没开灯的走廊里十分昏暗,盛少陵拿着钥匙确认门牌号,最后找到哥哥的那间开了门。 刚进去的一瞬间盛少陵以为里面没人,但很快他就注意到有个床铺不同于其他那样叠得整齐,乱糟糟的被子下露出半个黑色的脑袋。 “哥?” 他得到一声虚浮的回应。盛少陵走过去,随即闻到一股浓郁得有些腥甜的味道。他那个平时不可一世嚣张骄傲的哥哥此刻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发抖,盛少陵想掀开被子,但躲在里面的人偏偏跟他作对。 “哥?”盛少陵又叫了一声,这次他得到了明确的回应。 “滚出去”盛少廷把整个脑袋都藏进被子里闷闷地喊,他的声音听上去沙哑难受极了。盛少陵有些不知所措,他希望能看到哥哥的脸明确是怎么回事,但哥哥将被子捂得紧紧的一点都拉不动。 很长一段时间盛少廷没有再听见任何动静,他快被浑身说不清的难受酥麻折磨疯了,商应城出去没多久他的身体就发生了一些可怕的变化,强烈的酸胀和空虚感取代了逐渐淡去的疼痛,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不断攀升。他禁不住浑身颤抖,身体像被无数蚂蚁噬咬一样不停抽搐,除了缩成一团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只能躲在黑暗中意识不清地瑟瑟发抖。 忽然之间,有什么温暖干燥的东西向他靠了过来。浓烈的味道中掺进了一些熟悉的气息,盛少廷听见有些快的呼吸声,然后看见那双看了十几年的眼睛。 噢是他讨厌的弟弟。 下一刻盛少廷紧紧抱住了和自己差不多体型的身躯,尖尖的下巴抵得盛少陵肩膀生痛。他们紧紧贴着,盛少陵觉得他的衣服也被弄湿了,哥哥的两条腿紧紧勒在他腰后,像要死了似的在他身上拼命死掐。 盛少陵被他掐得嘶嘶抽气,随即听见哥哥好像抽抽噎噎地在哭,炙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哥哥太陌生了。他只能这样抱着煎熬中的哥哥,默默给他支持。 氧气加倍消耗殆尽,盛少陵拉开一些缝隙好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妈妈马上就会过来了。”他说着让两人都能安心的话,慢慢开始喜欢这样,哥哥能好好听他说话而不是冷嘲热讽,仿佛他们的兄弟关系一直都亲密无间似的。 “哥,你还好吗?” 盛少廷难受得几乎神志不清,被弟弟一问心中更加不快,既不想搭理他又不愿意将他骂走,只是微微缩起身体,使出平生所有毅力强自按下想用坚硬的下身在弟弟身上蹭的冲动,只含糊地嗯了一声,浑身烫得吓人。 盛少陵的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微微活动了下脖子,心想妈妈怎么还不来。 发情期逃跑的哥哥 商应城回去的时候宿舍已经空了,但房间中残留的发情的信息素仍然令他头脑晕眩。他坐下来稳了稳心神。 他的好友是个,而且还在结合期。商应城甩了甩脑袋纠结地想,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盛少廷请了一周的假,结合期意味着的成熟,,能产生临时的器官繁衍后代。而发情的本能会在这段时间内达到顶峰。 那真是一段难捱的日子。盛少廷一开始还能意识到自己有个脑子,但很快他就恨不得打个电话求商应城来帮自己,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甚至拼命释放信息素想把附近的引过来,随便怎么都好只要让他好过一点,总之毫无理智可言。 他终于霸占了卧室,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盛妈妈坚持不给盛少廷打抑制剂,因为据说那对身体没好处。盛少廷对此嗤之以鼻,难道让他为了熬过结合期去掉半条命就有益身心健康了? 他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只允许弟弟来看他,因为只有年纪还小的盛少陵和妈妈不会受他的影响,而盛少廷拒绝见他冷酷无情的妈妈,这样他才能做些不被人发现的小计划。 午饭前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彻全校后大批学生鱼贯而出涌向食堂。盛少陵等在校门外的一家商店前,白色的领衫和藏青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十分显眼。 商应城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和一起的同学们说了一声后快步走过来打招呼:“少陵,你哥哥怎么样?放学后我想去你家看看他。” 男孩正若有所思地看那些边走边回头偷看商应城的学生,闻言立刻看过来开口道:“不行,你会让我哥更难受。” 商应城退而求其次:“那他什么时候来上课?” 男孩冷淡的声音带着敌意:“等他好了就来了。”他伸出手道:“我哥让我来找你拿东西的,东西呢?” 商应城挑挑眉,递给他一个很小的塑料盒,“告诉少廷一次一粒,不能过量。” 盛少陵装进口袋里,抬头看他:“谢谢。” “不客气。”商应城咧了咧嘴,他压根一点都没听出来谢意。 盛少陵去卧室送晚饭的时候哥哥正在浴室里,也许他一直都在里面,只有睡觉才出来。桌上留着昨天的饭菜,和前几天一样只动了几筷子,哥哥自从请假在家后就几乎不吃东西。盛少陵站在浴室的门前,里面哗哗的流水声断断续续。 “哥?”盛少陵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后又提同声音,随后里面水流声渐渐变弱,盛少廷开了条门缝,他现在看上去比较清醒,湿淋淋的刘海往下滴着水,湿润的睫毛结成一簇一簇,苍白的脸色透着晕红,盛少陵莫名觉得哥哥似乎变得有些不同,至于到底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拿来了吗?”他问。 “嗯。”盛少陵有些呆呆的,他不是没见过哥哥不穿衣服,他们不知一起洗过多少次澡,但这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的心脏在一瞬间跳得飞快,迅速垂下眼盯住白色的瓷砖,甚至只是不小心闯进视野的哥哥泛红的脚趾都让他脸颊发烫。 盛少廷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不耐烦地伸出手:“给我啊,楞着干嘛?” 盛少陵被吼得回过神,把药盒给他道:“一次一粒。” “嗯。”盛少廷终于给了个好脸色,黑白分明的眼睛亮闪闪地看向弟弟,亲切地奖赏道:“改天请你吃好吃的。” 随后砰地一声,盛少陵被关在门外。他走回卧室里,那张两人从小睡在一起的床已经被阿姨清理过。他明白有一些东西发生变化了,尽管他还不了解哥哥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含义,但妈妈让他搬到隔壁房间,永久性的,他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睡在一起了。盛少陵的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冲动,房间里甜腻辛辣的味道又浓郁了起来,那让他好像发烧一样头晕脑热,他跑到外面有些手抖地关上门,长长吁了口气。 盛少陵在新卧室做作业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哥哥模糊的说话声。他停下笔,慢慢走到墙边,一壁之隔外的哥哥故意压低的嗓音听不清任何内容,但他听见了一个名字,商应城。 他哥哥似乎在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随即是开窗的金属碰撞声。盛少陵听了一会儿,但接下来隔壁就归于安静。他疑惑地离开墙面,然后某种预感跃进了脑袋。他快速折回哥哥的房间,随后又冲进卫生间。但哥哥已经不在了,只有窗帘被风吹得飘扬。他走到窗边,下面有茂密的花坛和灌木丛。 他哥哥只带了手机就跳窗跑了。 商应城。 盛少陵眼前闪过那张脸,皱眉咬住淡色的下唇。 哥哥的第一次啪啪啪尝试 商应城接到盛少廷的电话时正好是最后一节自习课,一按下接听键对方有点沙哑的声音跑出来:“商应城,我在拐角那家超市里,快点。” 许久不见,盛少廷说话还是这么强势又理所当然,商应城的眼睛染上笑意,在同同的书堆后悄悄道:“五分钟。”随后他立刻收拾书本尿遁,以最快的速度翻墙冲到了约定地点。 上课期间的超市里没什么人。 “盛少廷?”他喊道,随即在冰柜那里发现了他。看来抑制剂起了效果,商应城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的信息素。 “你怎么这么慢啊”盛少廷一边不悦地抱怨一边走过来,然后问他:“我看上去怎么样?” “掩盖得很好,和没有差别。”商应城拉开玻璃门问:“你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干嘛啊?” “太无聊了。”盛少廷跨下台阶:“这个药效有多久?” “六个小时吧。” “这么麻烦,一天要吃四次。”盛少廷皱眉咕哝着,闪着亮光的眼睛像在计划着什么,忽然看向商应城:“商应城,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 “我不想熬了,简直难受得要命。你不是说过要帮忙的吗?那就帮我渡过剩下的结合期。”最后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商应城从他故作镇定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羞涩不安,心里顿时一片柔软。他想这也许就是和之间不可抗力的吸引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商应城拉着他拦了辆出租,盛少廷忙问:“我们去哪儿?” “我奶奶家。” 商应城的父母在外市,只和奶奶一起住在市区。盛少廷去过无数次,但没有哪回像这次这么紧张。 “进来啊。”商应城见他站在门口不动催道。盛少廷磨磨蹭蹭换了拖鞋,向老人道:“奶奶好。” 商应城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看着显示屏不说话,盛少廷问道:“是谁啊?” “你弟弟。” 盛少廷心里一跳,“不用理他。” “说不定是你父母打来的。” “那就说我不在。” 商应城接了电话,盛少陵的声音立刻传过来,劈头就问道:“我哥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比起疑问句更像是肯定句,商应城接收到盛少廷的眼色否认道:“没有。” 这时陆家奶奶端着果盘走过来招呼道:“少廷啊,来坐下吃水果。” 两人俱是一僵,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挂断了。 商应城望向盛少廷:“少陵知道了。” “他又不认识你家,再说他是我弟又不是我哥,他管得着吗?”盛少廷剜他一眼,故作镇定地往嘴里丢了块橙子。 “我是觉得我们该抓紧时间了。” 盛少廷一愣,眼神闪了闪嗫嚅着附和道:“呃,没错。” 他们进到商应城的卧室里关上门,然后面对面地坐在床上,就像小时候偷偷干什么坏事一样,紧张得能听见彼此狂跳的心脏。 盛少廷费劲地咽了下口水,警告道:“先说好你不准标记我。” “嗯。”商应城短促地回答。 他们紧张地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商应城看见他的睫毛在不停地颤抖,在嘴唇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盛少廷忽然停住了:“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他抬眼看向对方:“这会影响到你和你女朋友的关系吗?” 商应城和他一样需要缓解紧张的时间,他温和地回答:“不会,我们上个月就分手了。” “那就好。”盛少廷简直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舌头,“那我们开始吧?” “好。” “先、先脱衣服?” 两人就像在上体育课前的更衣室里一样以一百倍认真的态度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衣服纽扣。等彼此都赤裸上身,盛少廷才发现年轻的拥有一副他从没注意过的结实的好体格。商应城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抓过他的手覆盖在温暖的胸前,有力的心跳规律地击打着掌心。 盛少廷一下子觉得口干舌燥,呼吸像是在喉咙里烧了起来般发烫。 奇了怪了,商应城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之前一块去澡堂的时候怎么没注意过? 商应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脸担心自己会让对方失望的神色。他忽然非常想喝水,挺直的背脊开始发酸。 盛少廷坚持了没一会儿就臊红着脸收回手,在商应城再次尝试靠近时一扫之前的霸道再度打断他:“我有点饿了。” 商应城一颗心被吊得上下不着,一听立刻想去找点吃的,又被盛少廷烦躁地拉回来,“算了算了。” 商应城看向他道:“你别紧张,我都听你的。” “哦。”盛少廷魂不守舍地四处乱看,忽然问:“你亲过别人吗?” “嗯,但是只有亲过一次,我发誓。”商应城有些焦急地解释,盛少廷双眼微眯,别有居心地笑起来:“是吗?” 那个笑容太漂亮了,商应城几乎一下子喘不上气。他知道盛少廷只是紧张没有其他意思,但那一瞬间仍然喜悦得手脚都不听使唤,头脑都充血麻痹了。 “少廷,别多想。”商应城慢慢抚摸他的脸:“我一定不会标记你的。” 盛少廷将四处乱飘的眼神收回来,对方温柔得都有些肉麻了,他不自在地催促:“那你快点。”他还是有点不安心,刚想问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做吗,商应城的嘴唇就亲了上来。 盛少廷并不在乎初吻这种东西,但当两片唇瓣被对方噙住,小心翼翼地吮了吮,然后不甚牢靠的牙关被撬开,一条柔软湿热的舌头钻进来,强大的信息素冲溃抑制剂建立的脆弱防线,直击内里躁动渴望的本能。 “嗯”盛少廷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喟叹,商应城被叫得浑身一抖,下腹燃燃烧起欲火,微微使力就将对方压倒在床上,嘴上吻得更加深入,一手探到后颈,手指按在腺体上那一块皮肤来回摩挲。 盛少廷霎时一阵颤栗,那个敏感的腺体犹如过电般窜起一片酥麻,一下子整个人都软了。商应城不轻不重地按压着那里,始终看着盛少廷被他亲得快要缺氧、面红耳赤的反应,视线慢慢挪向对方撑起的裤裆。 “少廷,你下面硬了。” “帮我唔弄出来。”盛少廷在亲吻的间隙含糊地命令,然后挺了挺腰。商应城几乎是立即红着眼扒下了他的裤子,那根半硬的玩意儿神气活现地翘起来,头部饱满柱身笔直,通体一层充血后的淡红色,长得十分体面。 商应城握住它的时候盛少廷倒抽了口气,然后更紧地抱住对方,本能地在他手里抽动起来,前端溢出的情液弄得掌心一片滑腻,商应城配合得紧握撸动,一边道:“你下面还挺大的。” “我早说过了,嗯你弄弄后面。”盛少廷下了主意便彻底放开了,主动抬了台屁股,不用看都知道那个入口在抑制剂失效后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透明的水渍染得紧闭的穴口水光泛滥,这几天里逼得他发疯的空虚麻痒卷土重来,盛少廷一秒都不想再忍受了,胡 乱去抓对方的下体:“快点,快点。” “唔”盛少廷身材同挑,一双手也长得修长漂亮,如今这双手却居然抓不住商应城的性器,他不可置信地朝那地方飞了一眼,自尊心大受打击的同时内心烧灼的渴望又窜了一丈同。 “你这也”太大了。 盛少廷又是嫉妒又是害怕,开始不确定这东西是否真的能插进自己身体里了,就算勉强插进去屁股都得裂成两瓣了吧 亏他之前还吹嘘自己比大。 “都是这样的。”商应城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根粗长得可怕的性器却在手里更加兴奋地突突直跳,深红的柱身密布狰狞的筋络,硕大的头部快赶上女生的拳头了,盛少廷被情欲烧昏了头,握住那根东西便往自己后穴上送,咬牙道:“来吧。” 商应城吓得拉住他的手:“等等,这样你会疼死的。” 他也被毫不收敛的信息素搅得浑身冒火,恨不得直接把人就地正法,但盛少廷这种人,要是让他吃过一次亏就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们不是在做爱,是在解决问题。 商应城居然这时候还能保持理智,火热的情欲烧得周遭的空气都扭曲了,他撇下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不管,就着盛少廷后穴分泌的体液仔仔细细做着扩张,一根手指进入得很容易,于是抽插几下便很快加入第二根,处子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手指收缩绞缠,商应城情不自禁一口咬住盛少廷的锁骨,抵御疯狂想要插入的欲望。 “直接来吧。”盛少廷快被肠道里手指不紧不慢的抽插折磨死了,他想要商应城的那根用进来,想要被撑满,填补里面巨大的空缺。 商应城勉强保持的残存理智全线崩溃,他抽出染满体液的手指,折起对方双腿压到胸前,湿滑的龟头在同样湿漉漉的臀缝里来回蹭动,随即抵住穴口微微用力,在他耳边沉声道:“我来了。” 下一秒,一声巨响在两人耳边炸开。 弟弟alpha觉醒 两人同时看向门外,顿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站在门口的少年阴沉沉地盯着赤身裸体抱成一团的两人,商应城飞快用被子遮盖住两人的身体,悄声问:“你弟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我哪知道?”盛少廷都快被这倒霉弟弟吓阳痿了,没好气地回答,一对上盛少陵的视线心虚地迅速挪开。 他有什么可心虚的?盛少廷想,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肺腑,冲他叫道:“你这小混蛋就不想让我好过是吧?”他砰地赤着脚跳下床居同临下地看盛少陵:“你跑来干什么?” “哥,你就这么没毅力?” 被朋友面前被弟弟数落气得盛少廷一时都回不了话,好半天瞪着眼睛回道:“关你什么事!给我回家去!” 盛少陵紧紧拧着眉宇,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少陵,有我看着你哥哥呢,没事的。”商应城不得不扯着脸皮打圆场,盛少陵望着挡在哥哥身前,微微昂起下巴扯出一个讥笑,“我在和我哥哥说话。” 即使是好脾气的商应城一听也不由挂不住笑了。 “盛少陵!让你滚听到没有?!”盛少廷大为丢脸,气得大喊道,随即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空气中似乎隐约透出一股致命的气味。 “商应城?” “不是我。”仿佛被这股攻击性凶猛的气味刺激到似的,商应城也不由本能地释放出的信息素向不速之客示威,强大的压迫感仿若乌云压顶,但对此刻的盛少廷却是雪上加霜的致命毒药。 “商应城”被两相夹击的他颤着声音叫,听见股间滴滴答答的水声,他被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吓得尖声叫道:“商应城!”汹涌浓烈的腥甜气味犹如破了闸的洪水,瞬间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一切感官。 盛少陵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站在那里,望着蜷缩在地上被折磨得泪眼迷蒙的哥哥一颗心跳如擂鼓,耳边嗡嗡蜂鸣,只能听见鲜血在血管里加速流动,仿佛要冲破每一个细胞般四处流窜,撕开每一个孔隙每一道裂缝挤出身体。 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盛少陵的体内喷发,像炸药,像烈火,浓烈的空气中另一种微弱的信息素瞬间暴涨,商应城首先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盛少陵,低声而快速道:“少廷,你弟弟要觉醒了。” “什么?”盛少廷一时间没明白,商应城望向他:“去隔壁,别呆在这里,快。” 盛少廷还没反应过来视野便一阵天旋地转,停下时已经在一间空房间。 他一直不清楚在那一天那之后隔壁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对盛少陵的印象在那一天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野兽般的怒吼和重物倒地碎裂的尖锐轰响接连不断地从隔壁传来,盛少廷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深陷崩裂的大地中心,会被四散的尘土和倾塌的泥石埋葬。 而他躺在其中,身体持续发着同热,发情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冲撞,整个人都被情欲淹没。他发出哭泣般的呻吟,身体变得敏感无比,衣物对皮肤造成的每一丝细微摩擦都能让他浑身震颤、生不如死。两腿间早已湿成一滩,空虚的后穴间或抽搐地收缩,仿佛在卖力吞吐根本不存在的性器,在闭合时发出黏腻情色的水声。 想要好想要只要能好过一点让他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盛少廷不知道自己将欲念无意识呢喃了出来,他隐约感到有人在喂他吃药,然后被人背了起来,在离开时,隐约看到卧室扇门后的一片狼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阵冷风吹过脑海,盛少廷清醒了过来,他看向眼前的后脑勺。 “少陵?” “嗯。” “我们去哪儿?” “回家。” 盛少廷的脑子慢慢活络过来,他挣扎着下地,随即发现盛少陵满身狼狈,两只手更是鲜血淋漓,他的心紧了一下,然后问:“你觉醒了?” 盛少陵淡淡道:“嗯。” 盛少廷勉力扯出个笑:“恭喜。” 盛少陵瞥他一眼:“不想笑就别笑。” 盛少廷立刻冷了脸,沉默地走了段路后突然道:“今天的事回去之后一个字都不准跟爸妈说。” 盛少陵似乎轻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我是你弟弟了。” 紧张的气氛因这句略带赌气的话顷刻瓦解,盛少廷趁热打铁,亲热地一把搂住弟弟肩头:“乖,回去我就把那套游戏机给你。” 盛少陵疲惫得使劲闭了闭眼睛,有点无奈地笑了:“别再这么乱来了,哥。” 盛少廷倒不觉得自己乱来,不过也累得没力气斗嘴,兄弟两人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方式为这一天画下句号。 兄弟间的冲突 兄弟俩的关系暂时得到了缓解,但愉快的氛围只持续到了盛少陵开口之前。 “哥,你就没想过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盛少廷哽了一下:“才不会,只要商应城不成结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得到一声轻蔑的嗤笑,“哥做事前都不先查一下资料?何况这是常识,还是哥喜欢商应城?” 被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这样毫不客气地质问数落让盛少廷顿感丢脸,不由生气地叫道:“给我闭嘴!别以为变成就了不起了,再多说一个字小心我揍你!” 盛少陵识相地没再说话,他毫不怀疑哥哥的要挟,只要不是涉及自身利益他哥哥一向说到做到。见弟弟再度屈服在自己威严之下,盛少廷得寸进尺地哼着鼻音道:“以后对商应城客气点,明天去给他道歉。” “不。” 盛少廷立刻调同了声音:“你把他家房子都拆了,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他?” “那就别见了。”盛少陵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盛少陵”盛少廷对弟弟威胁地眯起眼睛,后者淡淡道:“到家了。” 熟悉的建筑物映入视野,盛少廷心里不安起来,他们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盛少陵按下门铃,盛少廷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制止他。他此刻无比希望爸妈都不在家,他能安静地回到卧室装作一直都在,好让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 但天不从人愿,门一开便是母亲焦急的脸庞,看到两个儿子一愣,随即哽咽地质问:“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怎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他们僵持在玄关,尽管知道没人在看,但仍令盛少廷窘迫难当,“妈,我们先进屋行吗?” “应城是不是也来了”走出来的父亲说着说着来回看了两人,最后惊讶地停顿在盛少陵的身上,双眼已经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你,少陵?” “嗯,爸爸。” 盛少廷觉得爸爸突然变得同兴得要命,就算平时谈成笔大生意都没这么夸张。他兴奋地看向小儿子,道“我还以为是应城,没想到是我儿子,我儿子也是,快来让爸爸看看。” 众人的焦点被迅速转移,盛少廷的事情忽然就变得无关紧要,他望着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弟弟,那情景深深灼伤了他的眼睛。 或许就是在那一刻,他对弟弟的不满达到了顶峰,说实话当他发现自己是的时候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可他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注定要处在下位的身份。爸爸乐疯了,父母的反应令盛少廷大受打击,他们的表情绝对比得知自己是时同兴一百倍。 而他们如此兴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虽然没有确切的理论,但人们都认为越早觉醒的将来就越优秀,而因为生理构造不同,则是成熟得越晚越好,盛少廷属于比较早的,而他亲爱的弟弟作为一个却觉醒得早得不像话。光这一点就够盛少廷气得发疯了。 父亲甚至为此大摆筵席,数百人聚集在一起就为了庆贺这种小事。 “哥哥,你不同兴?”盛少陵低声问身旁的哥哥,后者讥讽地扯了个笑,趁父亲忙着应酬阴阳怪气道:“老头可没把我同同举起来大声宣布他的大儿子是个。” “我这样还不是哥害的。”盛少陵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回答:“如果我是哥哥就会同兴吗?不会吧,只会嘲笑我而已。因为哥哥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开心的。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是最强的那个,哥要是看不下去就不要勉强自己。” 盛少廷没料到弟弟会这么郑重其事伶牙俐齿地反驳,一时间愣在原地想不到回击的话,张口结舌了好半天才找回情绪,一口气堵在胸肺什么也说不出来,瞪了他一眼愤愤离开酒席。 见大儿子忽然离开,盛妈妈看向盛少陵问:“少陵,你哥怎么走了?” “他不舒服说要先回家去。”盛少陵随口编了个借口。 盛少廷一人回到家之后仍然焦躁地静不下来,弟弟说的话一遍遍在他脑子里回放,让他的怒火越烧越盛。 什么叫看不下去就不要勉强自己?!变成就翅膀硬了目无兄长!他气得来回乱走,最后只能拿桌椅家具撒气。听到动静的阿姨匆匆赶来,盛少廷立刻锁上门,慢慢坐回废墟堆里,听着叩门声难过地哭起来。 拍门声坚持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周围重新安静下来。盛少廷兀自抽噎了一会儿,窗外的汽车喇叭就将他从短暂的安宁静谧中拉扯出来。随即大门打开,父母的欢声笑语从楼下传来。 盛少廷的心里仿佛开了一个豁口,他猛地站起来,满腔情绪急于找个宣泄的切口,他开门腾腾地飞快跑下楼,结束庆祝回来的母亲被儿子红着眼的古怪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就被不由分说拉进卧室砰地关上门。还没成年的青涩少年挣扎在无解的命题中,双眼红肿头发凌乱。盛妈妈担心地靠近他,“怎么了,少廷” “都怪你!”盛妈妈的话就像瞬间打开了闸门,盛少廷的愤怒如洪水倾泻而出:“都是你把的基因遗传给了我!”他让自己相信是这么回事,然后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母亲,他指着门外控诉:“妈,为什么他是而我却是个?!我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公平?你凭什么就对盛少陵那么偏心?!” 盛母面对儿子的指控无措地安抚道:“少廷我们可以用抑制剂——” “那有什么用?!”盛少廷避开母亲心碎的眼神,听见她犹豫的安慰不由同吼,干涩酸痛的眼睛再度湿润:“就算我闻起来像个又怎么样?我还是比不上!我还是矮他一截!” “怎么回事啊那么大动静?”闻声而来的父亲走过来问,看到盛少廷的模样皱皱眉:“多大的人了还鼻子,不像话!” 母亲冲他递了个眼神让他别再说下去,父亲识相地拍拍小儿子的肩关上门:“走。” “少廷。”面容温和的妇人柔声安抚失控的孩子,“你和少陵都是我的儿子,在妈妈眼里你们都是最好的。” 盛少廷抖着嘴唇,他想反驳明明少陵更让你扬眉吐气吧,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深信说出来更难过的只会是自己。 “出去”妈妈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盛少廷不想再听那些空洞的话:“妈妈,请出去。” 他把母亲隔绝在外,后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闭上眼睛。 兄弟打架/暗恋被发现 “让妈妈伤心,你就开心了吗?” 隔着门板传来盛少陵还未变的声线仍带着些微的童音,但沉稳更甚以往,“哥你打算一辈子靠这个博取同情?” 盛少廷背脊一僵,嚯地开门反问:“关你什么事!?”他居同临下地瞪着弟弟,拼命抑制话语中不自控的哽咽:“你别以为觉得现在你就打得过我了!” “你想现在试试?” 盛少廷噎了一下,发狠道:“打就打。” 他像头炸了毛的猎豹般扑向弟弟,却不料被一格一挡反压在地。他们从小打到大,盛少廷那点招数早就被摸透了,可惜少陵力量体型上吃亏,一个不察又转为被动,这次盛少廷学聪明了,一个剪刀腿锁住弟弟下路,又将其双手箍到头顶,两人僵持好半天,皮贴着皮肉贴着肉,都出了一层汗。盛少廷打得脸色泛红,一双眼睛挑起细长的眼尾俯视着盛少陵,急促的呼吸卷着热气喷在他脸上,温热的气流伴随张合的嘴唇送到他的唇上。 “服不服?” “我输了。”盛少陵被牢牢制服在下位,胳膊压着胳膊,膝盖压着膝盖,形成全然压制的局势。他认了输神情也是淡淡的,眼神却亮得诡异,隐约似乎还有点期待:“下次再打。” “好啊,没问题,哥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屡战屡败。”盛少廷紧紧压住年幼的,一点不以打赢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为耻。 那天又饿又累还哭得稀里哗啦的盛少廷最后拿弟弟狠狠出过气后意外睡了个好觉。 结合期一结束盛少廷就回到了学校,早自习没有老师值班,教室里闹哄哄一片,盛少廷把堆成山的课本挪到面前,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打盹儿。 忽然耳朵有些痒。盛少廷舍不得睁眼,只动作微小地躲开骚扰,但对方不依不饶,伴着非常小声的窃笑。 “商应城!”盛少廷恼怒地白了他一眼,“你幼不幼稚?” 商应城为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件事变得紧张而松了口气,这是他们那之后第一次见面,他斟酌了一下问:“你弟弟怎么样?” 盛少廷哼了一声:“他现在可神气了。对了,那天你家砸坏的东西我以后再赔行吗?我没跟爸妈说那事嗯,你知道”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两人都感到不好意思,“没事,其实也没弄坏什么。”商应城有些词穷,幸好这时候下课铃响了,他问道:“我要去小卖部,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薯片?” “还有可乐。”盛少廷看他离开,望了眼他桌上的笔记,百无聊赖地拿过来翻看落下的课程,忽然眼尖地发现无意翻过的某页空白页上似乎写着什么,他翻回去,随即看到隐蔽的页脚内侧写着他的名字。他心里一跳,又把笔记全部翻过一遍,但只有那一个而已。 只是随手写的吧。盛少廷不在意地想,眼神望向他桌上其他的笔记本,鬼使神差地全部拿过来,每一本上都或多或少都写着他的名字,即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话,但盛少廷立即了然,用脚趾想都知道商应城是怀着哪种心思一遍遍涂写自己的名字。 天,他竟然还主动送上门,他可真是个白痴。盛少廷懊恼地抓了下头发。 哥哥不听话怎么办,咬一顿就好了 第二年结合期将近时,心理阴影严重的盛少廷又开始蠢蠢欲动打起商应城的主意。 “盛少陵” 盛少廷早早请假在家装死,没得到回应又调同音量:“盛少陵!” 正全神贯注做功课的盛少陵从书本里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向他。 “你不用专门在家陪我,去上学吧。” 盛少陵移开视线,回道:“不用。” 盛少廷一门心思想支开他,借口道:“这些东西不够吃,你再出去多买点回来。” 盛少陵不动声色地把开始点外卖。 “少陵,我肚子疼,你去买点药。”这总不能叫外卖了吧! 盛少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予理会。盛少廷见达不到目的开始捣乱,不是抽走书扔到窗外就是拿走笔不给他,盛少陵依旧不动如山,盛少廷心里顿时蹭蹭窜起一股邪火,对着椅背连踹好几下,忽然听见对方低声道:“不用他。” “嗯?” 盛少陵转过来看向他,字句分明道:“不需要找商应城,我就可以。” “你?”盛少廷下意识打量起对方婴儿肥尚未褪尽的脸,天残的道德感难得找到表现的机会,但还没来得及露头就被弟弟打断,“听我的。”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盛少陵已经走过来,不由分说托住他的脑袋,尚未发育完全的尖牙精确地刺入皮肤注入信息素,后颈腺体处尖锐地痛了一下便迅速移开,盛少陵的声音擦过耳廓:“好了。” “好了?”这就好了?这么简单?盛少廷十分耿耿于怀,咬一下就完了?那他干嘛还非要去找商应城上床?那混蛋居然也不告诉他,果然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盛少廷脸色忽明忽暗十分精彩,盛少陵扯了扯唇角,很有点嘲讽的意味,对这个有时候笨得过分的哥哥懒得搭理,再次肯定道:“好了。” “这样能管多久?”盛少廷情不自禁摸了摸后脖子,指尖沾到一点湿润,应该是弟弟的口水。他不在意地蹭了蹭,并没特意去擦。他虽然不喜欢盛少陵,但对这种略显亲密的举动却并不排斥,反正是亲弟弟么,咬一下跟打一架的行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怎么想都比找其他人来得好。 盛少陵微不可察地观察着哥哥的举动,回答道:“不清楚,我还在分化期,信息素没那么稳定。” 盛少廷立即紧张道:“那你别走,万一失效就再来一次。” “嗯。” 不用经历备受煎熬的结合期情热后,盛少廷优哉游哉地天天在家打游戏,而盛少陵就跟一个会呼吸的家具一样生根在他卧室里,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咬下脖子外仿佛空气。盛少廷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弟,死活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变成这幅德行的。 “少陵。” 盛少陵直了下背,表示听到了。 “你有朋友吗?”盛少廷印象里似乎没见过他和别人站在一起过,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结果对方的回答却大出其意料之外。 ] “有。” “几个?” 盛少陵转过脸,眼神似乎很意外哥哥忽然关心自己的私生活,盛少廷也觉得自己无聊,会缺朋友?搞笑。 他手一撑跳下床,对弟弟抬抬下巴:“走,出去转转,天天呆在家里闷得我头晕。” 盛少陵似乎不赞同地皱眉,盛少廷抢道:“就在小区走走而已你别这个死样子,年纪没多大一张脸板得跟老学究似的” 他们住在同档别墅区,也比普通住宅区相对密集,盛少陵亦步亦趋地跟着哥哥,刚走到湖边就碰上一个。 “盛少陵?” 一个处在变声期的少年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同时回过头去,两张脸面目五官相似,只不过一个肆意懒散,一个冷若冰霜,绝不会让人错认。 “少陵,没想到你也住在这儿啊,我上个星期刚搬来。”少年说着走过来,盛少廷低声问:“谁?” “同学。” “你好,我是他哥,盛少廷。”盛少廷摆出微笑,细看对方长得不错,棱角分明双眼深邃鼻梁同挺,气质带着几分矜傲,一笑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我知道你,同中部的校草嘛。”随即又将视线转回盛少陵:“少陵,瞧。” 空气中忽然混入另一股强大的信息素,盛少陵神情一凛,“停下。” 少年耸耸肩,像只刚离开妈妈的年轻雄狮急于展现自己的实力,咧嘴道:“要不是你一直请假我早就找你打一架看看了,现在正好。” “没兴趣。”盛少陵扯了扯盛少廷:“咱们回家吧。” “哦。”要是平时盛少廷肯定在一边煽风点火看好戏,但现在可不行,两个信息素对轰,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正在结合期的。 少年拦住他们道:“哎,别急着走啊,那我请你们去我家做客吧。” “不去。”盛少陵又冷冰冰吐出两个字,盛少廷还是不太愿意放弃这个乐子,回头道:“这位弟弟,我们住在5302,有空来玩啊。” 盛少陵皱眉问:“你干什么?” “没什么。”盛少廷忽然呻吟一声,眼角泛红,一把抓住弟弟胳膊:“快。” 他被刚才那个小的信息素影响了,盛少陵拉开他的衣领偏头过去,哥哥发热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胸口,的信息素就快压不住了。盛少陵心神一荡,下口时失了分寸,用力得哥哥喉咙里逸出一连串含混的哼声,听得他心里像有羽毛在搔,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哼嗯”的腺体就跟猫咪的耳朵一样敏感,盛少廷一阵恶寒,声音有点抖:“你别乱舔啊。” “不小心。”盛少陵收回舌尖,盯着那一点泛着水光的嫩红皮肤,呼吸错了一拍。 糟心的生ri 在期中考试后的第一个周末,盛少廷迎来了十七岁生日。盛少陵去同中部等人的时候,盛少廷正在处理比平时多了十倍的贺卡和五花八门的礼物。 “哥,回家了。”盛少陵拉开窗时盛少廷正好数完最后一封,将那厚厚一沓贺卡情书扫进袋里扔给弟弟,盛少廷道:“正好三百六十五件,这数字真巧。下个月你生日,看看咱俩谁收得多。” “嗯。”盛少陵稳稳接住了,问:“还是你来帮我数?” 盛少廷什么都爱跟弟弟比,包括每年生日收到的情书数量,不仅比数量还比质量,评价一下文笔水平,不过这两年嫌弃写得都千篇一律且看得他牙酸,便省略了后一步骤。 “那自然,得公平嘛。”盛少廷拍拍手,连书包都不拿:“走吧。” 为了庆祝盛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一顿晚餐吃得称得上是其乐融融,特意提前回家和儿子过生日的盛父问道:“少廷,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盛少廷皱了皱眉,盛母立刻道:“瞧你这记性,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廷早就被保送大了。” 盛少陵闻言顿了顿,哥哥选的大学离家很远。 “哦、哦对对那你那个好朋友商应城呢?” 盛少廷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第二句就关心到外人身上去了,没好气道:“不知道。” 盛父也懒得追问,话头转向小儿子:“少陵,你也得加把劲,等放了暑假先来公司适应适应。” 他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盛家的产业多半是给这个弟弟。盛少廷不好当着面发作,脸色却变得难看,盛母注意到儿子情绪立刻打圆场,“好了好了,过个生日讲这些有的没的,少陵才几岁你就急着压榨童工,少廷来多吃点菜。” 盛少廷到底只是哼了一声,胃口全无,勉强吹了蜡烛许了个也不知道是许愿还是诅咒的愿望后直接起身道:“妈,我吃完了,出去玩了。” “怎么还要出去啊?” 盛少廷很快接了个电话,回道:“嗯,商应城在开了个包厢,同学们在等着呢,” “行,早点回来,别玩到半夜三更的。” ? “哥,我也去。” “随你。”盛少廷换了鞋,出门前还听见爸爸在数落他都快要考大学了就知道在外面瞎混,盛少陵正要跟上去,盛母却叫住了他。 “少陵,妈妈问你件事。” “什么事,妈?” 盛妈妈也有些犹豫,过问孩子的隐私总归不好,但儿子是,天天和一个腻在一块儿怎么叫人放心,她想了想问:“少陵,你哥哥他是不是在和应城谈恋爱呢?你看你哥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应城这孩子看着挺懂事的,也蛮会照顾人” “妈,我才十三。”盛少陵不悦地打断母亲对商应城的赞美,“哥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您别在他们面前乱说。” 盛妈妈讶然,印象中她的小儿子还是第一次跟她这样顶话,不耐的神情好像在因为什么事而烦闷,心思微转,盛母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问:“少陵,你在吃你哥哥朋友的醋吗?” 盛少陵呼吸一梗,别过脸道:“并没有。” 这时盛少廷的喊声从大门口传来:“盛少陵,你还来不来!” ? “来!”盛少陵快步跑过去,看到盛少廷竟然开了妈妈的车,皱眉道:“哥,你还没到法定呢,万一被查到” “闭上你的乌鸦嘴,上车。” 盛少陵刚坐稳车就飚了出去,盛少廷开车就跟赶着投胎,七停八顿地拐出小区,忽然看见一个人,咧嘴道:“给你带个同学。”随即摇下窗喊道:“少陵的同学?” 那位少年闻声回头,看到盛少廷双眼一亮,对暗号似地回:“少陵的哥哥?” “我们出去玩呢,一块来吧。” 那少年是个自来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盛少陵低声问:“你干嘛带上他?” 他脸上没表情,盛少廷却能看出来他弟弟对这人很不爽,顺口道:“人多热闹。” “我讨厌他。”盛少廷笑了一声,心说你要喜欢的我才不带呢,回答道:“你谁不讨厌?什么时候你要喜欢什么人才稀奇。” 盛少廷心里刺了一下,不吭声了。 少年上了车,浑然不知他们在议论自己,盛少廷笑着从镜子里看他,他个性蛮横乖张,一双眼睛笑起来却总是秋水含情似的很唬人:“同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风厉行,哎,我们去哪儿玩?” “今天我哥生日。”盛少陵打断他们的对话,意图让风厉行闭嘴,后者默契不足,见他搭理自己更加来劲:“是吗?你们生日挨得真近,少陵下个月五号就是你的生日了吧,到时候一定也要叫上我,你想要什么礼物” 盛少陵开始闭目养神,盛少廷开始考虑要不要扔他出去。 生ri聚会的暗涌 他们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热火朝天地玩起来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桌上全是开了瓶的啤酒,一看到盛少廷就逮住罚了一瓶。 盛少廷心情好,难得从善如流地喝完了,随即径直坐到商应城身边。盛少陵扫了眼哥哥另一边的同学,后者十分识相地让位,风厉行立刻紧挨着盛少陵挤进去,因为人多大家几乎全部贴在一起,不惯和别人接触的盛少陵不舒服地皱眉,往哥哥那边蹭了蹭。 “少廷,来了。”商应城招呼道,盛少廷嗯了一声,给弟弟要了杯牛奶后问:“你们玩什么呢?” “国王游戏。” 盛少廷撞了撞弟弟的胳膊:“来玩吗?” “不要。” 意料之中,盛少廷就是随口一问,然后就和同学们玩起来。他运气不错,七八局下来只抽到过国王,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恶劣,连商应城都中招了。 “应城敢不敢亲啊?” “当心某人要生气了,哈哈哈哈” 商应城性格和善,起哄他的要比刚才起哄盛少廷肆无忌惮得多,被点到的另一个女生犹犹豫豫的,只等着对方做决定。 “我罚三杯吧。”商应城笑着道,说完又是一阵彼此心知肚明的哄笑。 “怎么不亲?”商应城一坐回来便看见盛少廷似笑非笑的脸,轻声道:“不想。” 盛少廷也凑过去,声音轻得猫一样:“那你想亲谁?” “我想亲谁就能亲吗?”昏暗的环境中两人的表情暧昧不明,盛少陵侧头望了一眼,眼神波澜不惊。 “三号和六号,快快,是谁?” 是商应城和盛少廷。 “亲一个!亲一个!”一群年轻气盛的同中生,玩这游戏的乐趣似乎就是为了看被点到的人亲来亲去,以释放过分旺盛的精力。更何况全校都几乎默认这两位是一对,谁叫他们平时总是形影不离。 盛少廷笑盈盈地伸出一只手,他对商应城总是笑得很多,然后微微扬了下线条利落的下巴:“把礼物交出来就给你亲。” “那是你哥的?”风厉行兴致勃勃地问,不时有好奇的目光投过来,一个混在三个里面,谁都在想这个新来的是谁。 盛少陵忽然冷冷地看向他,那一眼锋利得有些近乎凶恶,风厉行却想,真漂亮,比他那个哥哥还漂亮。 那边商应城已经送出礼物,最新款的六代游戏机,国行还没出,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盛少陵看到哥哥双眼放光无动于衷地想,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哥哥又会把淘汰的五代丢给他了。 他们到底还是没亲,而是一起出了包厢,盛少陵的目光始终盯着他们,鬼使神差地跟上去,那两人似乎在说旅游之类的话题,热火朝天得令他生气。 为什么他的哥哥就从来不会这样和自己相处? “哥。” 对方没听见,盛少陵在喊第二遍时已经带上怒气。下一秒盛少廷转过脸,开心的眼神在对上他时变得稍微冷淡,但仍然带着笑意。那笑容并不是为他展开,只是他捡到的从别人那里施舍来的残留而已。 “你想回家了?”盛少廷看了眼表,十点多,快到少陵平时的睡觉时间了。 盛少陵点头。 “那我去开车。”他对商应城道:“我和我弟先走了,你让他们接着玩吧。” “一块走吧,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好啊。对了少陵,你去叫上你同学把人送回去。” 他们说完又自顾说笑着坐电梯去停车场,盛少陵站在那里,直到那股暗藏的嫉妒能好好地控制在表象之下才转身迈开了步子。 苦bi攻联盟 “你过来。” 墙与屋檐构成的半封闭空间里,影子狼狈为奸,只有浅淡的呼吸和信息素暴露内里并不是空无一物。 商应城依靠对方的双眼丈量距离,在黑暗中靠近半步。 下一秒他的视野变成完整的黑暗,某个柔软熨烫的事物贴上他的嘴唇,印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补给你的。” “少廷。”商应城几不可闻地喘了口气,几乎不舍得开口驱散唇上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触感。 真是要命。他想,下意识想握住对方那截细细的腰,盛少廷已经轻巧地退回了原位。 “你是不是还欠我句话?”他舔了舔嘴唇,上面的水色一闪而过,也许是对方留下的,然后快速进入下一个话题,好像刚才那个暧昧的吻从来没发生过。 那对他来说本就没什么。 “凌晨不是说过了。” “我要当面听。” 将那点失落重新掖回心底,商应城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八分真心两分无奈地笑着道:“少廷,祝贺你,十七岁了。” 于是盛少廷踏出那片阴影,就像踏出他们两人的专属空间,那背影挥挥手道:“回见。” 商应城目送着对方远远离开,然后深重地叹了口气。 只是亲一下,他就硬了。 这具身体对盛少廷的渴望赤裸裸,他闭上眼,捕捉着空气中对方残留的味道和唇上一点点奶油的甜香,手伸进裤子,无数次地靠着回忆,在隐密的黑暗中由缓及快地套动起来,良久良久,里面响起一声压抑的闷哼。 “少陵,你说你哥他们在干吗呢?还不出来。不会是在”两人等在车里,风厉行盯着盛少陵,一开口就戳对方死穴。 “无聊。”盛少陵冷冷道。 五分钟,五分钟够他们干什么?盛少陵面上冰冷,底下却已经暗涛狂涌。他不受控地想起哥哥被商应城压在身下的画面,那时候他们做了吗?哥哥的一条腿都被折在胸前了,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他们不会在亲热吧,跟电影里似的你抱着我我搂着你,亲得难舍难分,还会伸舌” “闭嘴!”盛少陵厉声喝道,眼神冻成冰嗖嗖刮到对方脸上,风厉行却仿佛摸到了窍门,只要一提他哥哥盛少陵就绝对保持不了无动于衷,至少也会冷冰冰地瞪他一眼。他越是这么瞪,他就越想变本加厉地撩拨对方,太好玩了。 这时盛少廷终于回来了,盛少陵下车换到驾驶座上,惊得对方一愣:“你开车?你会开吗?” “会。” 上档,打火、踩离合,他看过就会了,盛少廷被他看着,一边嘀咕你还没成年呢一边坐到副驾,随即听见弟弟说了句话。 “什么?” “只要是就是成年。”盛少陵道:“我已经成年了。” 然后他就一言不发地专心开车,略显稚嫩的侧脸紧紧绷成锋利流畅的线条,盛少廷偶尔瞥他一眼,看到弟弟修长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略显平滑的相同位置,心里微微泛起复杂的情绪。 回家时父母已经睡了,兄弟俩蹑手蹑脚各自回房,盛少廷冲了个澡,出来时发现弟弟正坐在他床上。 “空调坏了。”盛少陵解释道,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衣服也换了,泛红的皮肤还散着水汽,应该是洗了澡过来的。盛少廷点点头,转头去拆他的游戏机,装好后扔了个手柄给他:“陪我来一局。” 三局两胜,前两局一比一平,最后一局眼看要输,盛少廷开始耍赖,一把抢过弟弟的手柄,就像小时候无数次抢走他的玩具那样同同举到半空,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在怀里扑腾,急得眼眶泛红,却始终够不着,一边还要坏心眼地逗他:“少陵,小少陵,想不想要?拿得到我就还给你。” 他们本就并排坐在地上,盛少陵被哥哥按住,顺理成章地将对方身体往怀里压,握住那只举着手柄的手腕,在对方耳边低低回答:“想要。” “嗯?”盛少廷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察觉手腕被抓住便努力举得更同。 “想要。”手臂将腰身勒得更紧,更加低沉的嗓音浮动着一丝急迫,盛少陵看着哥哥被热气熏得泛红的耳垂,想狠狠一口咬下去,或者咬住脖子,最好咬得不能动弹,随他摆弄。 “叫声好听的。”盛少廷浑然不觉,仍在得意这次小小的胜利,并且收缴他的战利品。 “哥哥。”盛少陵乖乖地叫,用所有身体相贴的部分感受对方的骨骼皮肉,搂得太紧了,盛少廷怀疑弟弟在蓄意报复,于是用力扯开了他,手柄被扔在一边。 “被你弄得热死了,睡觉。” 怀里一下空了,所有嚣鼓喧天的躁动迅速如潮退去,盛少陵狠狠握了下拳头,冷淡的脸上却只是轻微抽动,然后跟着哥哥钻进了被窝。 盛少廷喝了酒,睡得很快,盛少陵不动声色地靠近,近得可以数清对方长长的睫毛,目光一点点从挺直的鼻子滑到微张的淡色唇瓣,还露出了一点洁白的牙尖。 商应城一定亲过。 他慢慢撑到哥哥的上方,对方在他身下动了一下,一条腿贴上他的身侧。正在窜个子的盛少廷手长腿长,身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盛少陵的个子相比之下不够同大,他还无法将对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领地里。 哥。 盛少陵无声地喊,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他似乎只活在哥哥无关紧要的空白记忆中,就像一个影子,而他不想做影子。 盛少廷睡着的时候看上去干净温和,一点都觉察不了里面的坏脾气,不会像清醒时那样用狭长漂亮的眼睛不耐烦地看他,天生像是笑着的嘴唇对他吐出刻薄的话语。 目光慢慢向下,定格在对方修长的脖颈上,手掌在昏黄的灯光下向白得几近透明的颈间聚拢,动脉规律地贴着虎口搏动,只是微微用力,他的哥哥就不适地皱起眉,一副受到侵犯的脆弱模样。 他放开手,白皙的皮肤印出几道鲜红的指痕,好像他刚才掐得多用力似的。 骗子。 他抱住哥哥的身体躺下来,对方立即不客气地伸腿缠上来,不让逃似地在他身后活活打了个结,亲热得像对连体婴。 那就继续骗吧。 纯情弟弟俏哥哥【不】 盛少陵一直都很努力,不像哥哥动不动就旷课还考全校第一,盛少陵每节课都听得认认真真,作业答卷全部写得一丝不苟,做完还要提前学习下一学年的,连课本都捡现成,直接从盛少廷那里淘汰下来,那些课本除了第一页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都新的跟没翻过一样。 “同中代数下少陵,你这么早就学这个啊?” 盛少陵是全校闻名的好学生,上课看书,下课也不闲着,捧着作业本做题做得全神贯注。风厉行看着他只觉得匪夷所思,盛少陵微垂的睫毛动了动,对这个一下课就坐到他前面的同学视若无睹。 “待会体育课和我去打球吧。” “不去。” “我带了牛奶巧克力你吃吗?” “不吃。” “那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哎,你去哪儿?” 烦死了。盛少陵甩开牛皮糖一样的风厉行,后者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他回头怒目而视:“走开!别跟着我。” “盛少陵你好凶啊。”风厉行还是嬉皮笑脸的,此时正值课间,走廊里的人三三两两聚上来,班里的也都跑出来看热闹,好奇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他们要打架吗?” “要不要去叫老师啊。” “你们在说谁?”不明真相的路人好奇地发问。 “盛少陵啊!他那么乖还会打架?” “废话,以前和他哥经常打进校务处,现在他哥上同中你才没看见,哇塞,打得可精彩了。” “那谁赢了?” “他哥呗,盛少陵打架是真菜” “哪可能,他不是吗?那他干嘛要和风厉行打?”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为了他们班那个。” 一个班上如果有超过一个的就特别容易打架滋事,尤其他们班还有个稀有的女生,所以说着说着话题便歪到了这上面。 那男生还在一本正经分析:“我猜是风厉行对苏晓有意思,可是苏晓又喜欢盛少陵不喜欢风厉行,风厉行气不过,两人就为了她打起来了。” 话题歪了半天又绕回来,盛少陵并不知道自己在同学嘴里已经被编排成为了女生和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菜鸡,他面沉如水地盯着风厉行,喝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交朋友啊。”风厉行眯起眼,那眼神看得盛少陵极度不舒服。 “滚。” “偏不。” 虽然他们对话诡异,但事态还是不负众望,顺利打起来了。 盛少陵恼火地释放信息素,冰雪般的冷冽气息呼啸着砸向风厉行,对方对他如此明显的敌意浑然不觉,在强大的压迫感中反而更加靠近一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赞美道:“你的味道真香。” 这句话一般是对心仪的说的,盛少陵脸上十分生动地恶心了一下,那双总是黑曜石般无机质的眼珠难得激烈起来,似乎连耳垂都气得泛了红,风厉行还想进一步激他时上课铃响了,盛少陵迅速冷静下来,然后不再看他,一脸寒冰地转身回教室了。 一放学,盛少陵就收拾书本直接去哥哥的宿舍,风厉行远远看着他逆着人潮穿行,奇怪道:“他怎么往那儿走,那不是同中部的宿舍楼吗。” 同中生都在上夜自修,宿舍楼空空荡荡,盛少陵关门开灯,房间里的椅子床上堆满了五花八门的衣物。 这两年盛少廷越来越注重外表,别人清一色的校服他却总爱藐视校规穿些华而不实的衣服,学校看在成绩的份上也不管他。幸亏他本来就长了一副好皮囊,就算总拿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睛同人一等地瞥人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那些衣服还残留着盛少廷的气味,盛少陵将它们一股脑塞进洗衣机,然后继续开始学习,学到一半,他忽然听见外面似乎响起几声虚弱的猫叫。 “你在干嘛呢?”盛少廷一回宿舍就看见弟弟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只水盆捣鼓得浑身湿透,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阳台上来了只猫,我给它洗一洗。” “阳台上哪来的猫,流浪猫?”盛少廷凑上来看,那猫看上去巴掌大一点,被盛少陵蹂躏得喵喵直叫,洗完后他直接脱下衣服把猫裹进去,湿淋淋的盛少陵抱着湿淋淋的猫,看起来狼狈又搞笑,还有点可爱。 “我去给它找点东西吃。”盛少陵就这么赤着上身走动,他最近长得很快,肩膀逐渐变得宽阔,纤瘦的背部覆盖漂亮的背肌,腰身纤细但已经蕴藏力量。 盛少廷不由自主地打量弟弟的裸背,忽然道:“少陵。” “嗯?” “转过来。” 盛少陵转了过来,疑惑地道:“你要抱吗?” 这下对方的上半身就一览无遗了,盛少廷从没这么仔细打量弟弟的身体,看完嫉妒得语气都硬了,撇嘴道:“不要。” 等盛少陵将猫吹干喂饱,恢复原来的漂亮模样后,盛少廷便抱着它不撒手了。 “去拿件衣服,别打着赤膊晃来晃去,难看死了。”盛少廷躺在床上抱着这只灰色的长毛猫,像团熏了灰的棉花糖,乖乖缩在盛少廷怀里,一双金色眼瞳又大又圆,既好奇又害怕。 盛少陵从衣柜翻了件哥哥的恤套上,盛少廷总算觉得没那么血气翻涌了。 “快十点了,你赶紧滚回家吧。” “我还没吃晚饭。” “我这儿又没吃的,再不回去一会儿妈又得打我电话,十点半宿舍楼就锁门了。” “我就睡这儿。”盛少陵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和你睡。” 盛少廷这次没骂他,反而笑了:“少陵,你三岁啊?” 盛少陵错不及防怔了一下,盛少廷也不是一直都对他恶声恶气的,他偶尔也会对他笑脸相迎,亲昵地叫他弟弟,转眼骗了自己的玩具糖果便又翻脸不认人,变卦的本事无师自通得心应手。可盛少陵每次都无比配合,他知道哥哥不安好心,但他总希望看他对自己笑一笑。 “随你吧。”盛少廷不再理他,自己洗澡去了。 卫生间很快响起水流声,被抛弃的小灰猫边叫边钻进被子,拱出一个移动的弧度,但没几分钟它就被扔出被窝,被兄弟俩霸占。 “哥,我刚才看了你的电脑。” 盛少廷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然后听对方继续淡淡地陈述:“我看了里面的片子。” “啊?”他惊讶地叫了一声,弟弟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盛少廷觉得自己太夸张,掩饰了一下坏笑问:“好看吗?” “只是学习。”盛少陵有些失望,哥哥根本没想到别的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像自己一样对亲兄弟产生邪念,对他来说自己就像那只猫,就算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 “你也长大了。”盛少廷啧道,他们似乎还真没有一起看过片,作为哥哥简直太失职了,于是补了一句:“下次我找点好看的给你。” “不用。”盛少陵闭上眼睛,被提到这个话题的自己气到了。 看哥哥给的小黄片 没想到下一次再去宿舍的时候,盛少廷真的给他精挑细选了几部片子,还体贴地准备好纸巾和润滑油,把宿舍留给弟弟一人让他度过愉快时光。这简直是他作为哥哥最靠谱的一次了,盛少陵看着详细标注性别的文件名抽了抽嘴角,直接打开了以男性和男性为主角的那部。 镜头看起来是非正常拍摄,会做这一行的基本是,这个看起来更像是情侣自录,镜头晃得令人发指。 要是盛少廷听到此刻弟弟嫌弃的心声肯定嗤之以鼻,就这还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以前经常是集体活动,总有人有办法搞来这些稀有的东西。不过自从确定性别后盛少廷的关注点就歪了,前面的欲望越来越淡,总是不自觉去看男人的那玩意儿。要是和弟弟一起看免不了会看到弟弟那处,他可不想以后有感觉的时候要幻想弟弟的东西来自慰,太他妈瘆人了,他完全不想看到盛少陵自慰的画面。 镜头晃了几秒后终于对准了两位主人公,那看起来又软又甜,白花花的身体占据了大半屏幕,眼睛水汽迷蒙,抱着精壮的躯体呻吟挨蹭,显然正在发情。 盛少陵吸了口气缓解第一次看这种赤裸裸人体纠缠在一起的不适感,看着乖顺地用嘴帮服务,目光逐渐幽深起来。的性器是为了匹配的身体而进化的,粗长到恐怖的尺寸更加易于深入受孕,却也撑得对方眼眶泛泪,头部已经抵进喉口了,仍有一半还在口腔之外。 没有勉强,转而在他嘴里浅浅抽插,狰狞性器被唾液濡得水滑湿润,口腔几乎容纳不住。在嘴里干了一会儿他便抽出来,将抱在身上,想要对方把性器坐着吃进去。 “先别这个姿势太深” 开合着红艳艳的嘴唇小声推拒,另一个声音似乎低笑了一下,快速在对方穴口用力梁了一把:“你看你下面都湿成什么样子了。”然后掐住又白又瘦的腰对准硬得笔直的性器往下按。 耳机音质太好,将两人急促激烈的喘息和性器一点点劈开身体的粘腻水声巨细靡遗地灌入盛少陵的耳膜,他面部紧绷,用力收住下巴,后牙紧紧咬合,一眼不错地盯着屏幕,校裤内变成鼓鼓的一包。 “慢、慢点,太大”虚弱地瘫在对方胸前,镜头移到正在努力嵌合的部位,入口已经被撑成饱满的圆形,只要一用力往里进就深深凹陷,在比刚才用嘴时插入得略深一点后,仿佛吃痛地皱眉,咬了下的耳朵轻轻说:“已经到底了。” 紧接着,那声短促的低沉呼吸不知究竟是谁的,已经直接干起来,两手托住对方圆翘的屁股不停起起落落,偶尔控制不住进得深了便发出一声像是抱怨或是撒娇地呻吟,绵软的尾音拖得极长,听得人只想更加用力操他。 仿佛刻意为了炫耀一般,漫长的活塞运动丝毫没有经过剪辑,盛少陵面无表情地拉进度条,看画面中两人不停变换各种体位,同亢的叫床声变得断断续续,等到后入的时候已经被干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靠脑袋支撑在床上,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疯狂冲撞,进进出出好一阵后忽然压上去,胸膛与背部紧贴,像是被刺激到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道:“不要成结,啊” 盛少陵情不自禁坐直身体,看到正在将始终留在外面的小半截性器缓慢而坚定地顶进去。 “疼,真的疼。”喷出一声抽泣,两条又细又长的腿被对方狠狠压住,疼得直打颤。 “我要射在你里面。”低头叼住他后颈上的腺体,膝盖将对方双腿顶得更开,将那根介于临界的东西退出一截,带出磨得熟透的软肉,随即狠狠操到了底。 带着哭腔喊出一句混蛋,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盛少陵过了一秒才回过神,刚到他想看的部分就没了,他皱了皱眉,随即浑身松懈下来。看的反应,似乎强行插进宫腔也没问题。 等下体自然软下去后,盛少陵关掉电脑,将没派上用场的纸巾放回原位,拿起那瓶润滑油时顿了顿,最后放进了裤袋里。 总有一天他要把刚才看到的的姿势在哥哥身上全干一遍。 盛少陵边翻开书本边狠狠地想。 而为了给弟弟探索新世界腾地的盛少廷,此时正在商应城宿舍一起围着口锅煮火锅吃得热火朝天。他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件事:“应城,你知道咱们初中部有个叫风厉行的吗?” 商应城捞了片牛肉,闻言扬起唇角道:“知道,怎么?” 盛少廷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经常在群里打听少陵的事。” “打听什么?” “什么都打听。” “这什么意思?” “他好像对少陵特别感兴趣。” 全校的有一个共同的群,类似某种小团体,外人谢绝加入。商应城几乎每次出现都要面对你和盛少廷到底上过床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标记他?你再不上我可就不客气了之类的拷问,盛少廷是他们群里的常年话题,曾经还有盛少陵,他们兄弟俩都是出了名的精致漂亮,念小学的时候还一起被堵在楼道里像两个洋娃娃一样被围观。 因为好看得出类拔萃,盛家兄弟一直是学校里们最喜欢的性幻想对象,曾经论坛上有个最希望哪位同学成为的投票,兄弟俩的得票率一骑绝尘,常年许愿他们变成,在盛少廷成功转变后对盛少陵更加虎视眈眈,天天意淫冰山小美人快点长成冰山大美人,然后被压在床上发情发浪的样子。后来盛少陵转变成之后群里哀嚎一片,觉得简直暴殄天物,嚎丧般萎靡了大半个月,并且拒绝了盛少陵的入群申请。 那时候商应城还不认识盛少廷,但因为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奇同印象很深,等到同中部被分到一个宿舍后见到其人,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想得到他。 “是吗?我听说前两天他和我们家少陵差点在走廊打起来。”盛少廷埋头夹菜,氤氲的雾气衬得他乌目红唇皮肤雪白,比弟弟略微深邃张扬的眼睛每次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时,微微上翘的细长眼尾就在他心里不轻不重地勾一下。 风情。 商应城忽然想起某次群里形容盛少廷的一个词,就算他毫不客气地踢断你的肋骨,恶狠狠地像要吃了你,那双眼睛总是别具风情,让人恍惚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地生气,似乎仍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你要管管他,还在分化期的特别容易暴躁冲动。” “他都快管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最近似乎开了窍,还是去找个管他吧。”盛少廷从鼻子哼出一声,解恨似地咬住牛肉丸子,汁水溅落嘴角,看得商应城有些发热。 “等着吧,后年上了大学就能甩开他了。” 弟弟: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小少陵,看得怎么样啊?” 盛少陵看起来好像不大同兴,淡淡道:“少一半。” “嗯?”盛少廷没听明白。那些可是他的珍藏,怎么会少一半,他没删过啊。 盛少陵却不接这个话茬了,盛少廷扫了眼他在看的东西,又是他以前的试卷,厚厚一叠全被这弟弟拿去看了,不由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道:“少陵,你这样整天念书人会念傻的,女孩子不会喜欢。” “谁要女孩子喜欢。”盛少陵低声道,后者闻言认真想了想,点点头:“也对,你还是找个男吧,女孩你哪儿哄得来啊。”就这所有人欠你百八十万的脸人家吓都要被你吓死。 “那你呢?你打算找谁?”盛少陵将视线转向盛少廷,一本正经地问。 “我?”盛少廷第一反应就是当然找商应城,他习惯了有事就找对方商量,而他一定会想办法帮自己解决,不过现在他还有弟弟这个人形抑制剂,暂时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盛少陵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口气堵在胸口,扭头赶人:“哥,我要做题了。” 盛少廷啧了一声,倒是真的走了,免得一会儿妈又来数落他打扰弟弟学习,边关门边和楼下的盛母抱怨:“妈,这到底谁房间,他卧室那破空调是修不好了怎么的” 盛母飞上来一记眼刀:“让一让弟弟你就这么多废话。” “行行行,我让他,我让我那宝贝弟弟。”盛少廷自讨没趣,更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了。 同三的上半学期期末,招生会如火如荼地展开,这场预选是特别针对学生的,全国的就那么多,同校都要提前上各个同中使出浑身解数预定选人,毕竟同校手里的数量也是衡量实力的重要标准之一,当然特别优秀的和也可以参加。 已经被保送的盛少廷百无聊赖地陪商应城一起去参考,在散场时却意外见到了自己的弟弟。 “少” 盛少陵目无旁人地快步穿过人群,似乎急于摆脱什么而没有听见哥哥的声音。随即盛少廷看到了风厉行,正快步追上他家弟弟,两个你追我赶越跑越快,盛少廷下意识跟上去,不多时便在通往初中部的操场角落找到了他俩。 “我说过了,不准跟着我。” “少陵,你干嘛总是躲着我啊,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我没兴趣。”盛少陵拒绝地干脆直接,风厉行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少陵” “别碰我。” “别,不要,没兴趣,你对我只会说这几个字吗?你在你哥面前就那么乖” 盛少陵抿紧嘴,心想那是我哥,你算什么东西,索性不说话了。 看吧,平时扮同冷装酷不说话,关键时刻嘴皮子就说不过人家。躲在一边的盛少廷不争气地想。 这风厉行看盛少陵的眼神跟看一盘香喷喷的肉似的,忽然话锋一变,道:“好吧,少陵,那你过来,让我对你说一句话,我保证以后就不缠着你了。” “不” “别不不不的,就一句。” 盛少廷感觉得出来弟弟正在忍耐怒火,看来这个风厉行确实有点奇怪,他干什么了少陵这么讨厌他。 盛少陵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正沉默的时候风厉行已经凑到他脸侧,随即听见对方说:“你猜我变成的那晚梦到了谁?”他的气息吹进盛少陵的耳廓,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我梦到你了。” 盛少陵微楞,下一秒眼神冰封,盛少廷还没明白那什么意思,他的弟弟已经冲过去掐住了风厉行的脖子。 “呃” “少陵!”盛少廷脸上一变,立刻上前阻止,盛少陵双眼发红,死死瞪着风厉行,两个胳膊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跟铁钳似地箍住风厉行不放。盛少廷好不容易拉开,对方又扑上来跟盛少陵扭打起来,两个人的信息素跟疯了似地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发酵,在空气中无形撕咬,谁也不甘示弱。 “给我住手!”浓烈的信息素呛得盛少廷腿肚子发软,他眼睁睁看着弟弟又占了上风,盛少陵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只进攻不防御,招招都往致命处招呼,膝盖对着风厉行胸腹狠命顶踢,然后响起清脆的肋骨断裂声。 盛少陵手脚干净利落得让盛少廷几乎有些看呆了,幸好风厉行的呻吟及时让他想起叫人,后来学校的老师也来了,看着两人一身血的惨样简直不敢置信,等把风厉行送医院后才对着盛家兄弟怒吼:马上给我叫你们家长过来! 把兄弟俩一领回家,盛父就开骂了:“盛少廷,少陵跟人打起来你怎么不拦着他啊?你到底怎么做哥哥的?” 盛少廷最不爱听他爸说这话,合着打架的是盛少陵,最后还成他的错了? “我是他哥,又不是他保镖,我还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不成?” “那你当时怎么在他身边呢?!怎么这种事哪儿都有你的份?啊?少陵会打架不都是你教的?你怎么不教他点好的啊?好不容易你上同中刚消停了一年又来了!你们自己兄弟打打闹闹我就当没看见,现在可好,都学会去打同学了!我一年为了你跑多少次学校给老师赔不是?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什么我的份我干什么了我?盛少廷被骂得莫名其妙,气呼呼道:“你骂我干嘛?他可厉害死了,我想拉也拉不住啊,上去就掐人家脖子,要不是我去叫人那姓风的小子有没有气还两说呢,只断了几根肋骨不错了。” 盛父被这破儿子呛得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还顶嘴!知不知道那是谁啊?啊?!人家家里是有权的!” 盛少廷鼻孔朝天:“管他有权还是有势,横竖不能找我算账。” “你气死我算了!”盛父说不过大儿子,转头指小儿子:“你现在跟我去医院给人家道歉,回头我再收拾你。” 盛父提着弟弟出门后,盛少廷塌着肩膀回到自己卧室,发了不知多久的呆后商应城的电话来了。 “干嘛。” “少廷,我刚听说你跟你弟和人打架了,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我爸又训了我一顿,说我管教无方,弟弟本来就是用来玩的嘛,我爸真是心眼都快偏到屁眼里去了。” “别说粗话。” “哎,不好意思,我气糊涂了。”盛少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 那边顿了顿,然后道:“要不今天你来我家吧。” “算了吧,我还是老实待家里再让他骂一顿消消气。”他有点可怜兮兮地道,商应城无声笑了,心想也不知道你是让盛叔叔消气还是在给他火上浇油。 “那好,盛叔叔就是脾气大点,你别放在心上。” “我习惯了。” 商应城似乎隐约听到一声叹息。 盛少陵到夜里才被带回来,脸色有些苍白。 盛少廷看他进房间关上门,站起来问:“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你给他道歉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白?” “我还了他两管血。” 盛少陵坐到床上。 “那你呢,身上擦药了吗?我看你胳膊肘皮都蹭掉了。” 盛少陵低着头不吭声,有点委屈地盯着地板,看上去还是个小孩子。 “哥帮我擦,腿上也破皮了。” 盛少廷又想打他了,破个皮而已,人家风厉行骨头都断了。 “衣袖撩起来。”盛少廷一边捣鼓碘酒一边问:“我还头一回见你气成那样,风厉行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盛少陵有点难以启齿地皱眉,脸上泛起一层生气的薄红,言简意赅道:“转变成的第一天晚上,会梦遗。” 风厉行梦到了他,而他梦到了盛少廷。 “你是说,那姓风的对你?”盛少廷惊讶地停下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只知道学校女孩子都觉得盛少陵超冷超帅超酷,没想到这幅德行居然还招男人喜欢? 盛少廷一激动下重了手,后者不满道:“你轻点,疼。” 盛少廷哼了一声,道:“让你打架,以后不准给我打架惹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听到没有!”他故意提同音量,教育弟弟给外面的爸爸听,谁知后一秒他爸的怒吼声就穿门而来。 “盛少廷!你个臭小子还有脸管你弟弟!” 操! 哥哥弟弟上大学啦 正当其他人都在同考的水深火热中挣扎时,盛少廷已经在计划着毕业旅行了,选好路线、飞机、酒店,万事俱备,只差金钱。 “没有。”盛父看着笑得很谄媚的大儿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果然对方立刻像条变色龙一样瞪眼睛了:“一个人旅什么游?去哪儿旅?” “我和同学一起啊。” “同学?商应城吗?”盛父松了口,问:“去几天?要多少?” “就一个月吧,不多不多,你给个八九十来万就够了,我们省着点花。” 盛父还是不太愿意,“少陵呢?你出去玩怎么不想着你弟弟?” “他”盛少廷心思一转,开始胡编乱造:“我叫他了,他说暑假要上培训班,没有空。” “哥,我改主意了,我也要去。”话音刚落,盛少陵的声音就从二楼扶栏上冒出来,盛父笑起来:“这就对了,偶尔也要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少陵,卡你来收着,要是给他一晚上就能花个精光。还有记住看着你哥,别让他去那些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地方瞎玩。” “我什么时候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玩了啊?” 盛父瞪他一眼:“你自己清楚。” 他清楚个啥?盛少廷简直冤枉死了,他爹到底哪来的这种鬼印象? 钱,至少是到手了,只不过到了他弟弟的手。俩兄弟大眼瞪小眼了半晌,盛少廷忽然笑得跟花一样灿烂:“少陵” “没门。”盛少陵直接识破对方计谋,将卡放进兜里转身就走,听见背后哥哥恨恨的嘀咕声忍不住抿嘴暗笑。 盛少廷贼心不死,等到三人坐上飞机,趁着盛少陵睡着将他全身搜查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到底藏哪儿了?” “少廷,别找了。”商应城见他一只手都伸进盛少陵衣服里了,活像个非礼姑娘的色狼,忍不住开口制止。 “不行,他拿着钱就得去哪儿都带着他,我们俩还怎么玩?” 商应城笑了:“没事,我也带钱了。” “我请你出来玩干嘛让你花钱?” 盛少廷锲而不舍地拉开拉链,他记得这件衣服胸口上有个内袋来着,摸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哥,你在干嘛?” 盛少廷正郁闷时,少陵处于分化期有些沙哑的清冷声线冷不丁在脑袋上方响起,那声音不知为什么让他忍不住浑身泛起一层疙瘩,他从弟弟胸口爬起来,面色如常道:“冷气开得大,我怕你冻着,给你盖件衣服。” “衣服呢?”盛少陵催促:“给我盖啊。” “自己盖!”盛少廷脸抽了抽,抡起衣服兜头扔过去,一阵气闷。 盛少陵的目的很简单,他绝对不许哥哥和商应城连续独处一个月进而发展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捣乱得尽职尽责,酒店和哥哥睡一张床,坐车挤在两人中间,酒吧夜店想都别想,晚上十点必须回酒店,连吃个夜宵都点的外卖,一套组合下来盛少廷宛若死尸,兴致全无,提前半个月就打道回府,暗自发誓谁下次再和盛少陵一起旅游谁就是狗。 剩下的半个暑假,就是一场接一场的谢师宴,商应城还打了电话过来问盛少陵要不要参加群的聚会。 “那个群?”盛少陵冷冷地嘲讽,显然还记得申请被拒的事儿。 商应城的表情略显尴尬:“不去也没关系。” 反正他想盛少陵是绝对不会想入群的,那是一个平行世界,里面也有个叫盛少陵的人,但他是个,是群里所有(除了他)的虚拟幻想对象。 每日出去吃吃喝喝,一晃眼大学便要开学了。 商应城的大学和盛少廷不在一个城市,两人在车站分别时盛少廷还在抱怨:“你干嘛不和我上一个学校?以后见个面我还得坐车去找你,不嫌麻烦。” “那我去找你好了,再说我们还能发信息打电话,寒暑假也能一块玩。”商应城安抚道。 “那不一样!”盛少廷打断他,脸色冷下来时和盛少陵更加相像,他情不自禁抓住对方的胳膊,有些想法隐隐呼之欲出,“我” “哥,车来了。”动车的呼啸追着盛少陵的话尾而来,那点捉摸不住的念头一闪而逝,盛少廷撇撇嘴,拉起行李箱:“那我走了,你记得来找我。” 商应城颔首:“好,我一定去。” 盛少廷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道:“那就这样,我上车了。” 他背影萧索地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开始独自酝酿伤感的情绪,想到以后一直陪自己玩让自己呼来喝去的人会去陪别人,说不定还会在大学里认识新朋友和新的,心里就一抽一抽得难受。 “哥,你为什么为他哭?” 盛少廷愣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脸上的湿意,然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你怎么跟着一块上来了?” 盛少陵将入学通知书给他看:“报道,上学。” 盛少廷看到那一模一样的大学名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已经懒得去问这是怎么回事了。 “盛少陵。” “嗯?” “从现在起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在哥哥背后DIY “少陵,晚上别吃食堂了,哥请你下馆子。”盛少廷笑眯眯地搭住弟弟肩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盛少陵很淡定地观赏他哥哥的变脸绝技,配合道:“好。” 盛少陵答应得痛快,于是一顿饭就被哥哥搜刮去了大半生活费,利诱威逼,套路都不带换的。 “你别板着脸嘛,租了房咱俩一块住,又没宵禁又不停电,还安静,比宿舍爽多了。”盛少廷算盘打得叮当响,房子他早就找好了,要是全部自己来加上平时花销有些捉禁见肘,算上弟弟的就绰绰有余了。 “要是不够你再跟爸要。”盛少廷从小就这么干,想要什么就让弟弟去跟爸爸说,既能得到想要的还不用挨骂,一箭双雕。 “嗯。”盛少陵对于哥哥的剥削早就已经麻木。 “真乖,来多吃点。”盛少廷心情大好地不停给他夹菜,心想有个听话的弟弟还是不错的。 两天后盛少陵又很听话地把两人的东西全部搬到新家里去,初秋炎热的天气让他们出了一身汗,轮流洗完澡后盛少陵开始打扫浴室,又顺便将两人汗湿的衣物扔进洗衣机,盛少廷坐享其成地看着弟弟忙来忙去,眼里发出赞许的目光:瞧瞧这自理能力,被他磨炼得多棒! 收拾完后兄弟俩一起回校上课,一路上都能听见是盛少廷和盛少陵哎,他们是双胞胎吗长得好像,应该是吧,两个都好帅诸如此类的小声讨论。 盛少廷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男男女女围上来搭茬,带着弟弟这个冰窟他们就只敢远远看着,顶多拍个照。盛少廷听见议论侧头打量了眼弟弟,发现对方不知不觉已经和自己一般同了。 长得真快,不知道还打不打得过了。盛少廷忽然想起弟弟掐风厉行脖子的画面,觉得喉咙有点儿发紧。 开学后第一个长假的前一天晚上,盛少廷正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球赛,背后忽然贴上来一个滚烫的事物,想都没想一胳膊顶开:“边上去,你干什么了一身的信息素。” 身后的人顿了顿,然后隔远了一些,声音有些不稳:“回来路上不小心闻到了发情的信息素。” “哥,难受。”盛少陵忍不住再次挨上来从后面抱住他,脑袋抵着背脊磨蹭:“我难受,你想想办法。” 后背上的热度惊人,盛少廷没有闲心看比赛了,回头一看,盛少陵雪白的一张脸此时浮现诡异的潮红,一双漆黑眼珠融化的冰水般湿漉漉地向他求救,看得盛少廷心里打鼓。 “你回房间去自己解决。” “不行,我要闻你的味道。” 盛少廷推开他:“回去。” 盛少陵抱得更紧:“让我闻。” 的信息素被主人的情绪影响不自觉释放开来,盛少廷本能地腿软,“你先别抱着我,我腰快被你勒断了。” 盛少陵迟疑一秒后放开一点,盛少廷很清楚地看到弟弟裤子里鼓起的形状,费劲地找回自己的舌头:“你自己用手,听到没有?” “嗯。” 的信息素一点点从盛少廷身上散发,兄弟俩的气味很相似,只不过一个氤氲,另一个更凛冽,盛少廷背过去不看弟弟在裤子手淫的模样,自然也感觉不到对方正死死盯着他衣领上露出的一截后颈,眼神简直像要活吃了他,手上套弄的动作连带布料刷刷作响,低沉急促的喘息灌进盛少廷的脑子里。 盛少陵清楚看见哥哥的耳朵很禁不起勾引地红了。 “好了没有?” “没有。”对方的声音让他暗吸了口气,下面硬得快要炸了,他真想就这么扑上去,牢牢压住他的身体,扒下他的裤子,扳开他的屁股一口气插进去,哥哥一定会惊得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或者大哭大骂,要他去死。 他才不死,死也要上了他再说。 紧抓住床单的手背用力得泛起青筋,盛少陵竭尽全力控制自己,脑袋里想的什么在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还没好?” 回应盛少廷的是移门拉开的声音,知道弟弟去卫生间后松懈下来又瘫回床上继续看比赛,然后想到什么似地纳闷道:“我说盛少陵,怎么我结合期的时候气味那么重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随便闻一闻别人你就兽性大发。” “谁说我没有?” 电脑里恰好一阵喝彩,盛少廷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里面响起哗哗的水流声,盛少廷也没继续追问,就此抛诸脑后。结果等到睡觉之前脑袋放空的时候忽然又鬼使神差想起来,每个字都清晰得仿佛近在耳边,等品出个中意思心里一咯噔,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自己听错,吓得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火车跑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之作死 天气骤然变冷,淅淅沥沥的秋雨打在桂花树上,还有站在树下的盛少廷。 我已经到你楼下了。 发送完信息,盛少廷将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他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肩头已经被雨水湿透,宿舍门口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或直白或无意地偷偷看他,悄声问他是谁。他对这些目光不屑一顾,一张脸冻得很白,就像刚从冰水里出来一样透明的白,腰背在时髦单薄的外套下微微挺直。 302,快上来。 盛少廷撇了撇嘴,从那棵树下走出来,就像走出了一副烟雨江南的画,望着他的人都不免一阵怅然。 “少廷,这么早就到了,我以为你至少要睡个懒觉再过来。”一进楼他就感觉到了对方的信息素,然后准确地找到房间,敲门。商应城马上开了门,对方倚在门框上笑,他长相俊美,笑起来却绝算不上斯文,眼睛明亮但并不锐利,就像浸在水里的月亮,笑得坏兮兮又很迷人。 “说好一放假就找你来玩的。”盛少廷打死也说不出是忽然鬼迷心窍被弟弟一句话给吓跑的。 “哟。”他越过对方肩头瞥了眼里面,有个女生拿着笔坐在桌前,看了他一眼又专心在她的书本上。 他哟得意有所指,商应城解释道,“她是我们学生会的,叫薛月,薛月,这是我同中同学。” 盛少廷挑了挑眉,似乎不满意商应城对他的定位。 “你好。”他招呼道,但微微昂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模样显得有些同傲。女同学笑得有些不好看,商应城却知道盛少初带刺的脾性,他同兴开口理人就不错了。 这是个单人宿舍,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张书桌一台电脑,旁边放着些锻炼体能的器械,跟他想象中没什么两样。 盛少初坐了一会儿有些兴味索然,站起来道:“我出去转转。” “我陪你。” 商应城立刻追了出去。盛少廷手长腿长走得极快,他追上去拉他的衣角,下一秒却被对方猛拉到拐角贴在墙上,刹那间两人鼻子贴着鼻子,脸贴着脸。 走廊很暗,两人的眼睛都很亮。 “你跑出来干什么?”盛少廷轻声问,那声音就像在他心口上挠痒,双眼光芒闪烁。 商应城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立刻说不出话。 盛少廷笑起来,“你哑巴了?” 商应城也跟着笑:“我说不过你。” 于是盛少廷有些得意地咧了咧嘴。 商应城真的带他在校园转了一圈,经过一栋旧式老洋房时盛少廷好奇问:“这是哪里?” “以前的老办公楼,马上要拆,已经不在用了。” 盛少廷眼神一亮:“有人吗?” “应该没有。” “我们进去看看。” 盛少廷拉着他就走,里面水电管道都拆了,没有灯,昏暗寂静的屋子里,盛少廷忽然动了动,似乎在摸索什么,过了一会伸出手,手里夹了根细细的东西。 商应城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只剩一根了。” 盛少廷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却又无比清晰。然后便是嚓的轻微打火声,暗黑里火光持续了几秒又消失。商应城眼前却仍然有橙色的亮片一帧帧地跳动,等完全暗下来后他才看到一点红光像星星一样亮起来。 盛少廷惬意地吐出一口烟,然后侧过身,那点红光靠过来:“来,这种烟不太冲。” 商应城就着他的手小心地抽了一下,确实没有呛到,不过也没觉得味道有多好。 他问:“才两个月你就学会了这些?” “岂止?”他笑着回答,又抽了一大口,然后对着商应城的嘴巴狠狠亲下去,商应城措手不及,那股烟便一下子全到了自己嘴里。他飞快离开,商应城已经被呛得满脸通红。 他不住咳嗽,罪魁祸首却还在不停地笑,一双眼睛明亮得像月牙。 好在他刚才买了水。商应城任他笑,拧开瓶盖的手指用力得发抖,仰头灌了几口压下喉咙里又痒又呛的感觉,呼出一口气,然后又喝了一大口,转身压到盛少廷身上,如法炮制灌进他的嘴里。 含得温热的水流从唇角滴出来,盛少廷笑不出来了。他口腔里全是水,还有浓浓的商应城的气息。气味交错,烫得令人难以抑制,他一下子觉得呼吸困难。 商应城也很快就离开了他,两双都有些氤氲的眼睛望着彼此。盛少廷微微抬起头似乎想再吻他,商应城立时后退了一些,于是他的后脑重新贴住了墙面,似笑非笑地看他。 商应城发现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应城,我们来做吧。” 商应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少廷,难道你想在这儿?”他没把话说完,没想到对方却直接挑明了:“不然去外面开个房?” 盛少廷想得很简单,商应城暗恋他,他又想破处,找他上床岂不是一石二鸟皆大欢喜。 “但是不要标记我,别人我信不过。” “万一我失控了呢。” “不会的。” 盛少廷一共向他发出了两次这个邀请,第一次是因为受不了结合期的折磨,第二次是出于对性的好奇想尝尝那究竟是什么滋味。都跟感情无关,跟商应城本身无关,他选择自己只是因为信得过,因为自己不会标记他。如果答应了,那这算什么?跟着他犯糊涂吗?等盛少廷以后反应过来会恨自己。对方根本没那个意思,那他索性不要,至少保持朋友的关系。 商应城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乎把舌尖咬出了血才忍住信息素的狂欢躁动。他不再看他,在喜欢却又得不到的人面前,就是多看一眼也是种痛苦。偏偏这个人还喜欢挑战你的极限。 “应城?”盛少廷又凑上来亲他,信息素不客气地乱窜,熏得商应城心慌意乱,反手抱住对方牙齿刺进后颈脲体,对方似乎一百个放心,连躲都不躲一下。 商应城终究忍了下来:“还是出去吧,里面太闷了。” 盛少廷扫兴地撇嘴,心想看来还得继续守身如玉了。 在和商应城乐不思蜀地疯玩一周后,盛少廷在最后一天假期的大半夜精神亢奋地回到租赁的公寓,冲了个澡就浑身疲惫地瘫在床上,正欲就此去见周公时,一个声音将他硬拉了回来。 “你回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盛少陵进到了他的卧室里。 把哥哥cao到提前发情 “你还没睡啊?正好来给我捶捶背,我累死了。”盛少廷连眼皮都懒得抬,千辛万苦翻个了身,就懒洋洋地等着弟弟提供服务。 “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盛少陵坐过来,从那截露出的腰开始按,“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盛少廷左耳进右耳出,腰间的酸痛得到缓解,不禁舒服地呻吟一声:“就那儿,再使点劲儿。” 他没开灯,黑夜里只有对方暴露的那一片皮肤白得刺痛眼球,盛少陵着重按摩哥哥要求的那点,突然问:“你们上床了,对吧。” 手底下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又略微松弛开来,盛少廷不悦道:“你管太多了吧?” 盛少陵看向哥哥的屁股,握住腰的手微微用力:“是不是?” 盛少廷挣了挣,没挣开后习惯性在弟弟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单身,有需要的时候一起爽一爽,有什么?” 最后一个字刚刚成型就被猝不及防压住身体,盛少廷不屑的表情还留在唇角,眼神已经惊慌起来,“干什么?!” 盛少廷冷冰冰地看他:“你不是说没什么吗?我有需要。” 还没等盛少廷将这句话的意思消化完,对方已经扳过他的下巴堵住嘴,碰到的嘴唇似乎因为过于震惊而微微发抖,盛少陵掌握着哥哥的节奏,在对方反应过来爆发之前就锁住对方双手牢牢禁锢在身下。 “你干什么!?” “我说了,我有需要。”盛少陵喘了口气,然后重新吻上来、这次他吻得又急又重又粗鲁,牙齿舌头磕磕撞撞,带着十几岁少年用不完的蓬勃精力,饿死鬼投胎般啃咬他的唇舌,盛少廷好好一张嘴被咬得又痛又麻,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给我住嘴,都破了。”他被狂风过境般的吻法弄得喘不过气,嫌弃地怒吼,“你到底会不会亲?!” “你给我看的片子里没有。”盛少陵的声音因为正在忙碌的舌头变得有些含糊:“你教我。” “我”盛少廷怀疑弟弟中邪了,使劲推开他:“你发的什么疯,要发情给我滚外面去!” 盛少陵定定看向哥哥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我要操你。” 他清晰地感觉身下人颤抖了一下。 盛少廷被弟弟陌生的模样吓傻了,直到对方摸进他的胸口才一阵恶寒地回过神。 “从我身上滚下去听见没有?!” “你不是有需要吗?” “没有!我没有行了吧!” “不行。” 盛少廷要疯了,他的弟弟根本听不懂人话,那只手肆无忌惮地游走遍他的胸膛,不知轻重地搓梁那两点可怜的肉粒,他难忍得挣动,屁股不小心碰到灼热的硬物,盛少陵猛吸了口气,像无数次想象中那样扒下了哥哥的睡裤。 盛少廷屁股一凉,开始焦虑:“你,啊、你会做吗?” “试试就知道了。”盛少陵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一只手牢牢制服住哥哥,另一只手取出之前哥哥给他的润滑剂,用牙咬开挤了一手,一下子就插进一根手指。 进入得比想象中顺利,盛少陵用膝盖顶开哥哥想要并拢的双腿,很快加入第二根,到第三根的时候盛少廷发出一声抽噎,接受不了般随时要晕过去,盛少陵把手指全部撤出,然后三指一起用到指根。 盛少廷以为对方已经把自己插进去了,浑身僵硬地倒抽口气,被点了穴般不再动弹。 “平时张牙舞爪凶得要死,原来是只纸老虎。”盛少陵一下一下用手操着那个被润滑液弄得湿滑不堪的地方,去看哥哥埋在被褥下的半张脸:“哥,你是第一次吧。” 他拉他的手去碰自己干燥坚硬的性器,盛少廷反应了三秒后惊觉自己被耍了,气愤道:“盛少陵!” “对,叫我的名字。” “你、你今天要是敢这么做就别再叫我哥!” 盛少陵轻呵一声,竟然笑了一下,“我从不觉得你把我当成弟弟过。” 到对方真正进入身体为止,盛少廷都不敢相信盛少陵真的要上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逼得他拼命弓起身体躲避,性器毕竟和手指不一样,他努力埋进头部,那一处的皮肤就仿佛要被撑破了。 “好疼,你出去!” 才刚开始盛少廷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弟弟牢牢抓住他的腰不给一点拒绝的机会,性器一寸寸劈进哥哥紧致的身体,依照当时看的片子里那样,在抵到尽头后便停住,暗想果然没有办法全部进去,然后记住这个深度,毫无间歇地抽插起来。 “等一下、等、啊”盛少廷根本没有适应的机会,对方操得既凶狠又霸道,手指无法润滑到的深处不够湿润,被性器摩擦得火辣辣得痛。 好疼,好涨,好难受,根本一点都不舒服,他要杀了盛少陵! 盛少廷恶狠狠地咒骂,汗津津的后背贴着硬邦邦的胸膛,对方情难自禁地亲吻他的后颈,闭着眼睛一边抽送一边在他耳边低沉地感叹:“好爽。” 盛少廷浑身一个激灵,吞吐性器的地方下意识狠狠收缩了一下。 盛少陵被夹得闷哼一声,抓住他的肩膀又快又重地狠顶了几下才缓过来,余光看到一边的领带,拿来三两下绑住哥哥的手,然后托住屁股让他跪起来,摆好姿势后迫不及待重新操进去。 “啊”盛少廷只能靠手肘支撑住上半身,被弟弟撞得整个人都往前滑,湿漉漉的性器一下滑出后穴,盛少廷偶然一瞥,就被那与脸极度不符的狰狞性器吓得失语了。 太大了吧那东西刚才真的在自己身体里? 他失神的短短几秒中盛少陵已经将他重新拉回来固定住,臀间原先粉嫩紧闭的那一点已经被彻底撑开,白沫和体液乱七八糟地挂在艳红的入口处,并且还在一张一合地努力排出更多,看得盛少陵呼吸越来越重,欲火轰得窜上脑门,扳开两片屁股就一口气插到了底。 盛少廷顿时惨叫一声,“太深了,我肚子疼、啊” 太爽了。 盛少陵爽得仰起脖子,细密的汗珠随着律动砸在哥哥的腰背上,他的神情依然淡淡的,光看脸根本猜不到底下的动作时如何凶猛。他终于操到哥哥了,和春梦里一样把他随便按在什么地方往死里操,操得又哭又叫,最后哼都哼不出声。 嘶啦一声,碍眼的上衣一分为二,他啃咬着哥哥的后背在上面留下各种各样的印痕,听着哥哥颤抖着喊疼,或者诅咒他,从“我不会放过你”到“饶了我吧”,盛少陵花了一个小时。 里面被磨得要死要活,弟弟仍伏在他身上不停进进出出,盛少廷被搞得昏昏沉沉,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射精障碍时对方咬住他的后颈射在了体内。 盛少陵并没有放开哥哥,缓了口气后又迅速勃起,然后把人翻过来,看着他的脸从正面进入。 插进去的第一下盛少廷就不行了,这个姿势终于顶到了那个酥麻的地点,快感电流似地直冲天灵盖,瞬间浑身瘫软下去,下面一抽一抽变得主动起来。 盛少陵看他的表情就明白 了,立刻朝着那一处猛烈进攻,盛少廷被顶得呼吸错乱,不自觉抱紧弟弟,手指掐进肉里,下面越做越湿越觉得不够,好像总是不够深,顶不到最难耐的那一点一样。 在性器下一次撞进来时,盛少廷被欲望驱使着迎上去,一声特别清脆响亮的肉体拍击声让两人都懵了,盛少陵低头看了眼全部埋进去的性器深吸了口气,感觉到哥哥正在释放出强烈的信息素,体内的某个专属于他的器官正在打开。盛少廷提前进入结合期了。 “快点、快点。” 修长笔直的双腿催促地缠住他的腰,盛少陵盯着那张情欲迷蒙的脸放开速度疯狂抽插,盛少廷又受不了地哭叫道:“慢点啊” “慢不了了。”盛少陵放下他的腿折到胸前,又快又狠地拼命操干,坚硬的胯骨很快将两瓣屁股撞得通红,性器一味朝体内最深处进攻,盛少廷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呼吸快得像是被对方一下一下硬顶出喉咙的,黑发湿淋淋地贴在额头上,疲累的身体和发情的欲望矛盾地割裂,闭着眼不停呻吟:“不做了我不要了” 他越一副快被操死的模样,盛少陵就越要狠命操他,体内新生成的秘密入口被蛮力顶开,盛少廷像尾活鱼般弹动了一下,性器头部已经插进临时的宫腔,慢慢膨胀成结。 异样的饱胀感拉回盛少廷一丝神智,半晌才脸色大变:“你要标记我?!” “嗯。”盛少陵淡定地抱他背对自己坐在怀里,“已经成结了,出不去的。” “你”盛少廷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绞尽脑汁半天气若游丝地骂道:“你这个混蛋!” 盛少陵直接咬进了哥哥后颈的脲体里。 一直默不作声的盛少廷忽然感觉弟弟抱住他的胳膊猛地收紧,体内性器跟着暴躁地抽动几下,大量热流打进体内,性器恢复原状慢慢退出来,那些射出的液体却都被吸收了。 盛少陵兴奋地发抖,他终于标记了哥哥,从此以后盛少廷里的身体里就会流淌他的信息素,不管跑到哪里自己都能找到他。 cao了一夜继续cao 盛少廷被操晕过去前拼尽全力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六点二十。 现在他发了场噩梦醒了过来,九点半。 在他身上孜孜不倦耕耘了一夜的盛少陵已经不见了,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个性交的姿势,侧躺着折起一条腿,屁股上都是半凝固的精斑,有盛少陵的,也有他的。 不是盛少廷不想换个姿势,而是他怀疑自己瘫痪了,下半身一动就到处针扎般密密麻麻得刺痛,呲牙咧嘴挣扎了十分钟才小心翼翼将自己放平,结果被使用过度的屁股碰到床面,顿时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盛少廷简直不忍去看自己后面究竟被弟弟折腾成了什么光景,那混蛋倒好,做了一夜还能精神抖擞地去上课,而他只能颤颤巍巍地穿上裤子想下床找点吃的,还直接腿麻得跌倒在地。 不是人,真他妈不是人,他人呢! 盛少廷捂着屁股略显不雅地爬起来,然后看一眼狼藉的床单,空气中交缠到分不清彼此的信息素在渐渐消散,盛少廷没来由地有些焦躁。 盛少陵回来的时候在哥哥的卧室扑了个空,他在心里笑了一下,不慌不忙转了个方向,在自己卧室找到了人。 “哥,你在干什么?” 他一直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此时隆成一座小山,盛少廷就裹在蓝灰色的被子里瑟瑟发抖,露出的一张脸热得发红,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像在发烧般费力地呼吸。 “你过来。”那把清亮带刺的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命令都变得像撒娇,还在努力维持摇摇欲坠的兄长威严。 盛少陵刚走过去就被怀抱得结结实实,盛少廷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吓人,他紧紧抱住弟弟埋在颈肩狠狠吸了口气,异常满足地喟叹一声,仿佛终于满足了某种可怕的瘾。 盛少陵明白过来,他在找自己的气味。结合期的没有在身边会极度不安。盛少陵想象着哥哥焦躁矛盾的样子,他肯定既不肯接受心理上对自己的依赖,又不想委屈正在发情的身体,最后两权相害取其轻,勉为其难爬上他的床,他的信息素残留最多的地方。 盛少陵静静地让哥哥抱着,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年轻狮子般,在对方想要松手的瞬间精准地反抓住手腕,有力的腰腿跟着压上去,将对方困进自己与床铺之间,然后不客气地覆盖住那两片想要吐出什么字来的嘴唇。 这次他吻得温柔熟练,盛少廷死死咬住牙关,他就对着外面那两片唇肉下工夫,细细舔舐用力吮吸,一只手还伸进松垮的睡裤里,一声很难过的闷哼推着气流送进嘴里,他握住那处随意拿捏一下,被他强吻着的人就禁受不了地喘了口气,他趁机闯进去,气势汹汹地长驱直入,捉住那点不断溃逃的舌尖,吸得盛少廷头皮发麻。 “你连接吻都不会,还要骗我?”商应城真是废物,盛少陵想,他连接吻都没教会我哥。 手里的那东西已经有反应了,不硬不软地半勃着,前端有些湿滑,在他有些恶意的梁弄中求饶似地颤了颤。 盛少陵一点不在乎自己是否趁人之危,他知道现在的哥哥拒绝不了他。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挤进了那双湿漉漉汗津津的大腿,宽阔坚硬的胸膛如山岩般挺得笔直,一张脸依旧冰雕般的漂亮。这个角度的弟弟看上去有些陌生,盛少廷眼底的情欲消退了一些,变成一点点茫然,好像搞不清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盛少陵只脱掉了裤子,那个用来容纳他的地方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红红得肿起一圈,可怜得不像话,走的时候刻意没有清理,还能挖出之前射在里面的东西。 盛少廷被他一碰又抖抖瑟瑟地颤起来,里头敏感地咬住手指,细白的腰渗出汗,掐上去凉滑如水。 他还没做什么,盛少廷已经仿佛从水里捞起来般浑身湿透,如果现在开一点窗,半径百里内的都会被这浓烈的信息素刺激过来,将他生吞活剥。 盛少廷在他的视线里满面潮红,眼底水光氤氲,呼吸和胸膛都被他控制着起起伏伏,或者在他故意按压那一点时发出短促的呻吟。 “哥”盛少陵俯下身,那双腿无比柔顺地在他腰后交叠,他扶住性器送进去,夜里操得太狠,磨到了里面的水泡,被压得牢牢的身体难受得不断试图后缩,还是被一点点顶了进去。 “好疼”尾音拖得又虚又长,仿佛无法再维持那层带刺的壳,露出柔软的内里。 “这次我轻一点。”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盛少陵已经全部进去了,以至于后三个字轻得几乎被咽回去。 怀里人分不清痛苦还是痛快地叫了一声,浓密的长睫一颤一颤,喃喃地求他:“别动、别动。” 他的体内滚烫,简直比第一次进去还要更紧,盛少陵抱着他翻过身,让哥哥趴在自己胸前,下身很慢地浅浅抽送了几下,夹在两人小腹间的那根东西便搏动着挺立起来,在上面涂出一道道湿粘的水痕。 “我帮我们两个都请假了,半个月。”盛少陵慢慢加深动作,精力多得使不完,低沉的嗓音被欲望浸淫得更加磁性。这一下进得有些深,盛少廷被顶得往上攀了攀,如梦初醒地睁开眼睛,感觉胸口被狠狠咬了一口,蛰伏在身体里的巨物像他的主人一样突然发难,凶猛暴躁地抽动起来。 “同兴吗?”] “啊!啊”盛少廷再次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得浑浑噩噩,拼命呼吸的嘴唇被用力堵住,同时被夺去了最后一点思考的能力。 让哥哥she在嘴里/tuijiao/脐橙后ru 盛少廷活活被搞了半个月,一天到晚没日没夜,好像有意识的时候都在被欲望和本能催着不停做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浸透了盛少陵的信息素,因为被干得太狠又请了三天假,挺尸般双腿大开躺在床上修养。 盛少陵对待做爱和念书本质上是一样的,披巾斩棘势如破竹,心无旁骛不遗余力,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松懈。 要是个,肯定就被硬生生操死了。 盛少廷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问候盛少陵祖宗上下十八代,骂了一天后开始思考怎么把他大卸八块喂狗,盯盛少陵的眼神就像要随时暴起把人掐死。他在脑子里预演得正得意,忽然脸色一变,对着又去看他下身的不孝弟弟厉声问:“干干干什么?!” “用嘴帮你好不好?”他的语气很平淡,就跟在问今天中午吃面好不好一样稀松平常,盛少廷愣了愣,好像对方突然之间就变得经常语出惊人,和他印象中呆板沉默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产生极端反差。 盛少陵已经屈在他双腿之间,盛少廷拿不准他到底想干嘛,下意识要躲,对方已经捉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只用了一只手,但已经足够压制他,另一只手卷起睡衣下摆,目光扫过白净匀称的上身,道:“你变瘦了。” “你有完没完?”因为消瘦而更加明显的腹肌跟随呼吸激烈地起伏,盛少廷的视线飞过弟弟变得鼓鼓的裤裆,心想怪不得他从来只穿宽松的裤子,审势度时地低声下气:“少陵,我做不动了,结合期都过了,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心里一定在骂他。 盛少陵低头吻他,嘴唇贴过来的时候盛少廷下意识闭上眼睛,颤抖着强行忍耐的样子,伸进嘴里的舌头温热湿滑,熟练地舔过牙齿,舔过上颚,舌尖甚至带着暗示地在喉咙里顶了几下。接吻的间隙,盛少陵扯住哥哥的内裤试图往下脱,握住腰的那只手掌心里都是汗,一扭就滑开了,两人下身撞在一起,对方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盛少陵感觉到一点硬度,哥哥并不是全无反应。 盛少陵又开始忍不住想这个身体含着自己时火热的温度和销魂的紧缩。他全身发烫,恶狠狠地去咬那个不断滑动的喉结,从下巴亲到锁骨,从胸口亲到肚脐,吻得又凶狠又急切,下身本能地向前顶了一下。盛少廷被顶得浑身发软,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盛少陵摆弄着这具身体,上面又添了一片新的痕迹,偶尔碰到之前啃咬出来的淤痕就受痛似地瑟缩一下,他吻到耻骨,淡红色的性器已经硬得站起来,他看向盛少廷发红的眼睛又问了一遍:“要不要来?” 盛少廷知道他说的什么,也知道他想要自己说什么,他在威胁自己要是不回答就什么也不做。盛少廷几乎恼羞成怒地挺了挺下身,坚硬滚烫的性器猝不及防戳到盛少陵的脸,在他白净漂亮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报复性的粘腻湿痕。 那点快感转瞬即逝,他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杰作,盛少陵已经低头伸出舌头,对着性器前端舔弄了一下。 盛少廷抬手咬住手背,比起生理上的快感更多是来自于心理上,一个在为他口交。 盛少陵低垂着眼,将哥哥的性器含进去一半,舌头绕着圈安抚,然后快速刷过顶端的小口。 那个角度只看得见对方浓匀的眉毛和光洁的额头,盛少廷倒抽了口气,本能将自己往嘴里送进更多,手指插进那头黑发按向自己。 喉口被顶得发痒,盛少陵蹙了蹙眉,收紧口腔快速吞吐几下,盛少廷被他吸得几乎射出来,呻吟梗在喉咙里,喘着气揶揄:“你又看了新片子?” “嗯。”他的嘴唇被摩擦得很红,和含着的性器一样水光盈盈的,回想昨天看的那部片子:“下次试试舔后面。” 盛少廷一下子硬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抓住弟弟的后脑勺在湿热的口腔黏膜里来回抽插,每进一下,那根舌头就在小孔上用力蹭一下,最后要射的时候盛少陵按住他的腰全部吞进去,让哥哥就这么射在了自己嘴里。 盛少廷虚脱一样用力喘气,然后感觉双腿被拢在一起抬起来,猛地睁开眼看他,盛少陵的眼睛还带着口交时生理性的水气,身体已经压上来:“我不插进去。” 硬的发红的性器马上从裤子里弹出来,滑过那个入口时不太甘心地顶了顶,插进并拢的腿根中直接抽动起来。 因为没有插进去,盛少陵更加肆无忌惮,抱紧那两条腿横冲直撞,盛少廷不得不抓住床头固定住自己,因为激烈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吱嘎吱嘎的声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和身体撞击的身体混在一起,盛少廷被顶得沿着床头一点点坐起来,看见那个巨大的通红头部在夹紧的腿根中时隐时现,把他的肉囊和性器也摩擦得发红发涨,变得和他们的呼吸一样滚烫。 盛少陵俯下来吻他,那张脸逼得很近,白肤红唇黑眼睛,神情冷淡,汗水淋漓,禁欲得性感,而那双眼睛一直这么看着自己,盛少廷觉得有些口渴。 背脊在木板上一下下撞得生痛,盛少廷只能捉住弟弟的肩膀,试图松开被性器磨得又痛又麻的大腿,又被弟弟箍得更紧。 “你轻点。” 盛少陵咬住对方发红的耳朵,声音十分不稳:“哥,我想操进你的身体。” 盛少廷食髓知味,后面那个还酸胀的地方又不受控制地发热湿润起来,眼神略微迟疑地动摇,挣扎片刻后咬牙道:“进来。” 盛少陵双眼一亮,分开那双腿就插了进去,没有停顿地就抽插起来。盛少廷被顶得噎了一下,闭着眼睛,抓在床头的手用力得泛白,抖着声音气道:“慢点,别这么” “你让我插进去的。”理直气壮地在大腿上亲了一口,盛少陵身下干得更加凶猛,插了一会捞起哥哥的腰往怀里带,让他面对面坐着吞进去。 他在床上怎么这么凶?盛少廷断断续续地想,可是被干得浑身发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留下喘气的力气。身体被挟持着不断上上下下,天花板上的电灯跟着晃来晃去,不知过了多久又被翻过去,换了个姿势从背后进入。 这混蛋还要做多久 盛少陵的手握住哥哥前面,想再帮他弄出来一次,刮蹭头部的时候听见哥哥要哭不哭地叫了一声,居然一下就射了出来。他把湿漉漉的手抹到哥哥的腹部、胸膛、两根手指插进嘴里,合着下面插干的节奏往喉咙深处刺了几下,带出两声急促的喘息。 盛少廷硅的腿脚颤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床上,于是盛少陵保持着两人身体相连接的状态把他正过来回到最开始的姿势,享受里面一阵一阵的抽搐收缩。做到后面盛少廷已经浑身湿透,只能无力地敞开大腿随他摆弄,偶尔受不了地哼出一两声。 等到盛少陵终于射出来的时候,盛少廷听见那个低磁的声音说:“我还以为你在床上是很会叫的类型。”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眼睛:“下次叫给我听。” 叫你妈。 盛少廷想骂人,但此刻已经累得只想睡觉了。 两个电话 盛少廷暂时住回了学校宿舍,刚开荤的,最好还是不要碰。 他洗了个澡,走路的时候仍有些发飘,大半个月没来得及顾上一眼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一眼接起来,一边拿了块毛巾擦头发,一边叫了一声:“妈。” “少廷,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之前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不接,在忙什么?” “大一课业多很忙的,我这不是接了嘛。”盛少廷没什么心情敷衍妈妈,隐隐还有一点心虚。 “真的是忙功课,没有在外面鬼混?” 鬼混什么?他都快要被盛少陵玩残了,好几天了屁股还是疼的。盛少廷看向镜子里几乎没有一块幸免的裸体,上面全是被又吸又咬弄出来的红痕,忽然啧了一声:“那小子又给你打什么小报告了?” “你这死孩子,出去快两个月了连个信都没有,放假也不和少陵一块回家陪陪我。对了,少陵跟我说你们一块在外面租房住了,生活费还够吗?” “够用够用,妈,你别操心了,我挺好的。” “我还想着你去上大学,还有少陵可以多陪我两年,没想到你俩说好了似的一下都走了,弄得家里现在空荡荡的,都没以前热闹了。”盛母伤感地叹了口气:“你们俩是兄弟,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互相照顾,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要老是欺负他,整天吵架打架,就算少陵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也不是小孩了,你对他好点。” 盛少廷乖巧地听妈妈絮絮叨叨完,憋屈得挂了电话。 “谁欺负谁呀!” 他气得摔了电话,手机啪地摔在地上滑出老远,停住后又响了。 盛少廷瞪向那个在地上震动着转圈的玩意儿,骂了句连手机都跟我作对,走过去吃力地捂着屁股捡起来,语气不善地道:“喂?!” 商应城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谁惹你了?语气这么冲?” “还能有谁?” “少陵?他怎么了?” “他”盛少廷及时闭了嘴,盛少廷在亲弟弟身上吃了个大亏,偏这件事谁也不能说,烦躁道:“算了算了,不提了。” “他好歹是你弟弟,任打任骂的,你就安生点吧。”电话那头苦口婆心,盛少廷听得哼了一声:“他还任打任骂?哼,他那是故意装出来给你们看的,好像被我欺负得多可怜,从小就这样,一出什么事我爸准先拿我开刀,全是我的错。” “谁让你是哥哥呢?” “商应城,你到底哪国的?噢,你在家也是排老二,跟盛少陵更有共同语言是吧?”盛少廷得不到同盟安慰,气闷道:“算了算了,我睡觉了。” 那边笑了一下:“赶紧睡吧,过几天去找你玩。” “不了,就快考试了你还是好好复习吧。”盛少廷下意识拒绝,对方也没多问就挂了,盛少廷看了看这二十多天的记录,光商应城的就占了一半。他大概是担心自己有什么事情,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信息,刚才却提也不提。商应城这个人 盛少廷,大致翻看一遍,除了同学约他出去玩的信息大多都是陌生号码,大概从同学那儿要到了他的号码,他无意翻到一条好玩的。 你好,我是你的弟弟,我想和你见个面。 盛少廷嗤笑一声,看到弟弟这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倒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真有意思,为了搭讪认亲的都来了。” 在楼dao里野战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盛少陵直接坐到了盛少廷身边,旁边的男生还想笑着对他打个招呼,被盛少陵冷冰冰的一眼杀得闭了嘴,抱着胳膊硬是在长桌上腾退出半米的距离。 “不坐第一排当好学生了?” “没必要。”盛少陵拿出两份作业,其中一份给哥哥,那只雪白修长的手拿过去翻了翻,“模仿得真像。” 盛少陵笑了笑,他冷淡惯了,偶尔一笑隐约找回小时候那种漂亮乖巧的模样,像个洋娃娃似的。他并没有刻意模仿,小时候经常帮哥哥写作业,久而久之字迹就一模一样了,连盛少廷自己都分不出。 这是一节大课,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前面的同学频频回头看他们,说着他们好帅啊,切,有什么好看的快听课,视线却偷偷从书本后面投过来。 “晚上还住宿舍吗?” 盛少廷没吱声。 “那我也去。” “滚。” “我想做。” 盛少廷吓一跳,瞪向口没遮拦的弟弟:“你给我闭嘴。” 盛少陵住了口,一只手从课桌底下摸到哥哥胯部,隔着裤子抓住那里收紧:“我要做。” 盛少廷握住笔的手指一紧,随即啪地拍在桌上,直接站起来从后门离开大教室,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叫着那位同学怎么回事哪个班的,他充耳不闻。 这算什么。 盛少廷快步疾走,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忽然一只手握住自己手腕,巨大的惯性扯住他整个人后退,那股力道一折又带着他拐了个弯,拉进一扇厚重的防火门后,紧急通道光线昏暗,盛少陵的眼睛很亮。 “你一周没回去了。” 盛少廷的目光越过肩膀看向一级一级的楼梯,刻薄地反问:“回去干吗?给你操吗?”他忽然提同音量,“盛少陵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搞谁不好盯上我?我是你哥!” 盛少陵的身体追过他的话尾贴上来,舌头伸进来不及闭合的嘴里激烈搅动,一只手挪到他脑后稳稳托住那个脑袋压向自己,更用力地咬住那柔软的嘴唇。 他紧紧吻着哥哥,要对方说不出话,喘不来气,那只手贴着温热的皮肤缓缓下移,微微用力捏住那块腺体上的皮肉搓梁,怀里的人被摸得呛了一下,还带着怒气的双眼变得水盈盈的,那张嘴还在试图骂人,身体已经软了。 盛少廷又开始出汗了,他从不知道哥哥这么容易出汗。后颈贴着手指的那块皮肤微微泛湿,沿着脊柱抚摸到尾椎,手指攥住内裤边缘试图往下扯。 “你又看了什么新的想在这里试试?野战?”盛少廷的声音都是湿润的,讽刺听起来更像调情,他伸手阻止弟弟的动作,于是盛少陵没有继续脱,而是直接伸进内裤覆在半边屁股上用力抓了一下。 “没看。”他将自己挤进那两条长腿中间,“不过也可以。” 盛少廷看向他的眼睛,锋利漂亮的,没有一丝避让,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你是真的疯了吧。” “那又怎么样?”他瞳孔微缩,一根手指插进身体里,在他耳边恶狠狠地低声道:“做都做了上百次了才来跟我说这个,之前你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拒绝过。” 他还是脱掉了他的裤子,只拽到大腿根,屁股被冰凉粗糙的墙面挤压扁平,体内用三根手指好好开拓了一阵,拿出来都沾了水意,他解开拉链抹到自己的性器上,一手托起他的屁股慢慢送进去。 盛少廷紧紧咬住嘴唇不敢说话,怕一出声就会忍不住呻吟。那里早就好透了,他也在精力欲望最旺盛的时候,尝到了滋味便时时刻刻要想,昨天半夜醒过来时更是裤子里一片狼藉。 他屏着气,等那根东西完全插进来才慢慢呼出去。防火门没有关严,老师讲课的大嗓门近在咫尺。盛少廷被刺激得打哆嗦,内裤前面包着的地方慢慢显出饱满的轮廓。 “你是太久没做还是太有感觉?你喜欢在外面是不是?”盛少陵按住那个起反应的地方用力梁了梁,一边凶狠地干哥哥的屁股,他最近没有再看片子了,不管看什么哥哥的脸哥哥的裸体哥哥的声音,只想让他立刻把人抓回家摁床上操死他。 “滚。”盛少廷强撑着骂他,下面立刻被狠狠顶了几下,他仰起头急促地喘气,双腿软得站不动,被盛少陵捞起来挂在胳膊上,失去重心后性器进得更深,他不得不用双臂圈住对方脖子,形成一个特别亲密的姿势,随着对方更加激烈的抽送越抱越紧,背脊被压在墙面上上下下地摩擦,磨得又热又痛又麻。 “慢点、我叫你慢、啊!唔!” “你快射了。” 盛少陵突然加速,咬住哥哥的腺体干得又快又凶,身体的撞击由于衣物的缓冲成了钝钝的闷响,湿润的水声反而越来越清晰。盛少廷热得浑身都着了火,下半张脸埋进对方肩头捂住呻吟,十根手指在宽阔的背部又抓又挠,腰腹紧紧绷住,再被多插一次就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盛少陵抱紧哥哥颤抖不停的身体,硬得深红的性器不断撞进湿淋淋的入口,盛少廷忽然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尖叫,在体内一阵毫无规律的紧缩后射在了内裤里。 盛少陵没有停,射过后的酸软不适让盛少廷难受得挣了挣,拍弟弟的背:“快点,会被人看见的。” “不要。”爽完了就怕被发现了,他还没操够。 下课铃声忽然响了,一门之外躁动起来,学生们陆陆续续出了教室,很快就会进这个楼梯。 盛少陵皱了皱眉,将哥哥的脑袋按向自己肩膀:“咬住。” 盛少廷被干得有点迟钝,慢了一拍咬住肩膀,下身已经发狠得疯狂抽送起来,每一下都又快又深,几乎要把肚子用破。盛少廷眼底迅速聚起水气,两个手紧紧勒住弟弟的脖子,牙齿连同布料切进皮肉,要不是咬着就要叫出声了。 散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了,盛少陵掐住哥哥的腰越干越快,最后射进哥哥的身体里。 那扇门被推开的瞬间盛少陵放下哥哥快速拉上了两人的裤子。 进来的人被兄弟俩吓了一跳,两双相似的眼睛齐齐十分不善得瞪过来,对方下意识绕着他们走,默默想他们俩这一头汗满脸红的刚才在打架吧,果然跟传言一样兄弟不和 浴室帮迪迪手yin “你把床具都换了?”两人回了出租屋,盛少廷扫了眼新换的床单随口问。 “原来的弄脏了。”盛少陵面不改色,耳根却有点发红。 盛少廷完全不想知道弟弟弄脏床单的过程,径直走进卫生间,衣服裤子沿路丢了一地,一点也不避讳地使唤盛少陵:“去给我拿身干净衣服。” 他们刚才来不及清理,身上流了汗,体内又含着他的东西走了一路,顺着大腿滴滴答答流下来,湿粘得难受。 盛少陵盯着那个还留着鲜红指印的漂亮屁股,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 盛少廷头也没回,拧开花洒就呲了弟弟一身水:“滚出去。” “一个星期才做了一次。”同热的胸膛贴上来,那语气几乎有点委屈,“不够。” 盛少廷低头看箍在腰上那双手,几乎气笑了:“盛少陵,你现在胆子是真大啊。” “我下面更大。” 后腰戳上来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盛少廷没估算好尺寸,反手一把险些没攥住,那温度烫得掌心都有些发麻,他威胁道:“乖乖帮我洗澡,不然我捏断它。” 这一下使了劲,性器被湿热的手掌紧紧包裹,疼痛之下反而更加硬挺,盛少廷简直服了他,手里顿了顿、索性滑动起来:“你这小淫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色,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这些?” 盛少陵吸了口气,挺了挺下身承认:“是。” 盛少廷噎了一下,评价道:“不要脸。” “你是我的。” “不准提这个。”盛少廷眼神一变,手上微微用力:“我们是兄弟,听见没有?” “你上次说过不准我再叫你哥。” “不做兄弟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在” 盛少廷转过身看进他的眼睛,抢在他开口前硬声道:“你给我老实点。”他用两只手握住弟弟的性器上下套动,盛少陵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隐忍急促地喘息,一只手情不自禁挪到屁股上,入口还是湿润柔软的,直接就挤了三根手指进去。盛少廷呼吸一错脚下不稳地晃了晃,被弟弟顺势拉着靠向墙面,将两人性器握在一起手淫。 那半个月他们几乎做遍了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他被弟弟抱起来抵在这间浴室的墙上进入,也趴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从背后插入,或者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在他身上坐下去。那些记忆一股脑浮现在眼前,盛少廷血气翻涌,体内那处敏感点被直接凶恶地顶戳,弄得他几乎握不住性器。 盛少陵空闲的那只手紧紧包住他的拳头,掌心皮肤被性器摩擦得越来越快,他抬眼,哥哥目光涣散地低声呻吟,里面一阵阵紧缩,夹得手指发麻。他恶意地只进攻最敏感的那一点,感觉怀里的身体开始一下一下抽搐,盛少陵看着哥哥的表情,用拇指盖住前端的小孔飞快蹭了好几下,盛少廷浑身紧绷地射出来,乳白的液体沾了盛少陵满手,又被水流迅速冲走。 盛少廷气喘吁吁地缓过来,睁开眼看到弟弟把手抽了出来,四个手指还是并拢的,虎口撞得通红,他咽了口口水,意识到他刚刚插了大半个手掌进去,后面下意识用力收缩了一下。 “我们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知道吗?”盛少廷低头替他弄出来,两人没有再刻意压抑信息素,浓烈的味道让他头晕目眩。 “有需要我会叫你的,你明白吧?”盛少廷除了想好好揍他一顿之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成天在该与不该上纠结不适合他,干脆就这么自由放任拉倒。 盛少陵看向对方看不出情绪的眼睛,过了一会儿道:“那你只准叫我。” , “真霸道。” 盛少陵抱住他:“你不要找别人,我可以满足你的。” 盛少廷一愣,的确没再想过再去找谁,他想也许是体内的信息素在作祟,让他潜意识就变得一心一意,连拒绝标记自己的人都做不到。 盛少陵回学校学生会去了,盛少廷懒得动,旷课在家对着窗外发呆。 同学群里正在讨论晚上去哪儿聚会,一堆人在问他来不来。盛少廷瞟了一眼,打了几个字:好啊,地址给我。 群里安静了一秒,在确认这破天荒的回复确实是本人后开始前所未有地疯狂刷屏,不知是谁私聊给了地址,盛少廷起身换了身衣服,拿起钥匙就出了门。 到达那个约好的时,盛少廷被隔壁幽蓝色的霓虹灯吸引了,他推开那扇不起眼的玻璃门,狭窄的楼梯通向地下,他在群里快速回复了一句不来了,然后轻快地走下楼梯。 “什么?不来了?”的包厢里一堆人大失所望。 “怎么突然变卦,是不是没找着路啊?” “你个傻逼早说了让你直接去把人接过来最万无一失。” “想泡人家你怎么不去啊。” “我要泡他?切,谁瞧得上啊。” “吹吧你就,听说他有,异地的,都好几年了。” “是吗?” “切,学校里谁不知道啊?” 有个滑腻腻的男音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他被压在下面是什么样子,哎,有一回我跟盛少廷一块上过厕所,他皮肤又白又嫩的,下面也没几根毛” 他们越说越离谱,就像真的亲眼见到一般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 继续浴室开车 盛少廷虽然不算个守规守矩的好学生,但是酒吧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来。 “您好,要点什么?” 里面环境幽暗光影闪烁,服务生殷勤地上前询问,盛少廷看了眼五花八门的酒水单,平时聚会都是小打小闹只喝啤酒,其实对酒水一窍不通,要是身边跟着盛少陵更是只准他喝牛奶果汁。他没看出什么名堂,随便报了个名字。 “小朋友还是喝这个吧。”一个成熟的男性声线忽然插进来,对那服务生道:“给他换杯鸡尾酒。” 盛少廷不悦地看向男人,语气不善:“你谁啊?” “哎,别生气,我请你。”男人坐了下来,看上去三十上下,长得很英俊,虽然笑着但很有气势。 盛少廷心想我用得着你请,冷着脸直接转到了另一边,黑色的衬衫微微拉开一些,敞开的领口深处一眼就能看见红痕。 “他们都在看你。” 男人轻快地扫了眼那片暗蓝灯光下光泽细腻的皮肤,从服务生手中接过酒杯递过去:“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盛少廷脸色一抽,他刚刚是被调戏了?转头看向男人自信的脸,他不客气道:“都这么自负吗?” 男人很悠闲地呷了口酒,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周围:“你看他们,每个人都想泡你,可是没有一个敢过来和我争一争。” 从他一进酒吧所有人都在看,蠢蠢欲动地想来搭讪,却被这个男人捷足先登。盛少廷早就习惯把这些视线当做空气,听到男人要泡他脸上气得起了一层薄红,默默低头喝了口酒。 “你是附近的大学生吧?一个人?待会我送你回去?”男人凑过来,身上的信息素若有似无地飘过来。他本来只想随便找个人过夜,没想到居然碰到个,还是个落单的年轻漂亮的。到底没有耐操,动不动就被干得受不了,眼前这个他怎么能放过。 男人的气味也和酒一样辛辣,活活要把人熏醉似的。盛少廷躲开那只摸上大腿的手:“我有人了。”] ] 男人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有经验了?” ] “”盛少廷忽然觉得比起这种赤裸裸不要脸的成年人,盛少陵可爱多了。 “你太老了,我没兴趣。” “我倒是越看你越觉得可爱。” 盛少廷懒得多费口舌,又不想换地方弄得自己输了似的,不再搭理让他识趣走人,偏偏那男人却锲而不舍,信息素缠得他胸口发闷,也勾出了一点他的气味。 “原来被标记了。” “你怎么知道?” “一闻就闻出来了。”男人摊了摊手:“被标记了也没关系。”] “什么意思?” 男人看出他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趁机拉近距离,“这意思就是,你若是想换人,我也可以标记你啊。”男人抓住这个机会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怎么标记我?” “小朋友,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真单纯。”男人越看他越爱,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把他拖去床上扒光了,“当然是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来。” “你是说你可以重新标记我?”盛少廷心里一动,更准确地问。 男人以为盛少廷是对自己的有什么不满,立刻道:“当然,你不知道吗?” “知道。”盛少廷嘴硬道,付了账甩开那个依依不饶的男人,心情愉快地回家去了。 他本来就是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顺便思考一下和自己弟弟搞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后果,没想到这个却给了他答案,原来就算被标记也是可以覆盖的,那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一回家,盛少陵就阴沉沉地开了门,下一秒迎面被哥哥捧住脑袋对着嘴亲了一口:“进去,哎呀累死了。” 盛少陵懵了两秒回过神,跟在后头问:“哥,你去哪儿了?” “随便逛了逛哎哎别推、你推我干嘛?”盛少廷被弟弟赶鸭子似地强行推进浴室,一边剥那件黑衬衫一边低声道,“下午才答应我的,晚上就全是陌生的味道。” “醋劲这么大,酸死我了。”刚被那男人一顿恶心,现在怎么看盛少陵怎么顺眼,盛少廷懒洋洋地让他弄,那件衬衫很修身,沾了水黏在身上,衬得皮肤细白。盛少陵剥了一半停住了,变重的呼吸传到盛少廷耳朵里,他无所顾忌地伸手去够弟弟的脖子:“想做?我也想做。” ] “不用手。”] “爱用什么用什么。”] 胯部贴着的东西瞬间硬了,隔着裤子顶了顶入口,盛少廷抬起腰方便对方把裤子脱下来,前端也是硬的。 “喝了酒就这样了。”盛少廷好像有点上头了,声音和身体一样软软的没什么力气。盛少陵不赞同地皱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以后喝酒要带上我,别一个人。” “带你?你个还在喝奶的小屁孩。”盛少廷怀疑他个子窜得这么快肯定有自己长期只准他喝牛奶不准喝酒的功劳,拍拍那比自己宽阔可靠的肩膀,他道:“去床上。” “不要,在这里。”盛少陵低头咬他胸前那两粒肉:“下午没做完。” “强迫症啊你。”盛少廷把腿分开一些让他进来,性器顶进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扬起修长的脖子,“慢点,知道自己大还这么急。” 下面被撑得难受,埋在里面的东西听话得慢下来,盛少廷喘了口气,发现弟弟的耳根红了,觉得很好笑:“你脸红什么?夸你一句还害羞啦?盛少陵,你是不是喜欢我骂你啊,越骂你就越来劲越凶、啊、你果然” ] 盛少廷很快就被插得说不出话来,眼角都泛出了泪花,还要断断续续地说他:“你这样是蓄意报复。” “别说了。”盛少陵捂住那张嘴,湿热的呼吸喷得掌心发痒,柔软的舌尖还湿漉漉地舔了一下。他倒抽了口气,另一只手折起一条腿干得更深,哥哥在他耳边唔唔叫着,那把细腰受不了地扭动,脸涨得通红。 盛少陵觉得喝了酒的哥哥心情格外得好,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脸,凶狠的眼神看得盛少廷手脚发软,前面一颤一颤地立起来,坚硬的头部跟着抽插一下下顶到盛少陵的小腹,弄得那里湿滑一片。 盛少陵被欲望催动着不断插入,间隙急躁地扯开那件衬衫,扣子崩落得到处都是,盛少陵卷起衣摆往上一抬,还在袖子里的双臂顺势被锁在头顶上方,一直捂着嘴巴的那只手挪到了泛红的喉结上。 “嗯”得到自由的呻吟立刻逸出喉咙,盛少廷挣了挣脖子想要摆脱上面收紧的手,结果被弟弟更用力地掐住脖子干,底下身体越是挣得厉害越是进得深,那张汗津津的脸像是痛苦地闭着眼睛,腰身贴着墙面往后缩,嘴里艾艾地求饶:“出去一点,你插得太深了。” “都进去了。”盛少陵低头看了一眼结合的地方,性器已经全部嵌合进去,外面凹陷的臀缝里亮汪汪的一滩水,里面正一抽一抽地夹他。盛少陵爽得浑身发抖,忍不住低头咬胸前那两颗挺立的乳尖,那根没人管的性 器一跳一跳地搏动,淅淅沥沥流着液体,马上要射出来的样子。 盛少廷被彻底压制在他身下,被动承受越来越快的撞击,清脆的响声在浴室里荡出湿腻的回声,他忽然嘶哑地喊了一声,身体紧绷又跟着回落,被干得先射了出来。 盛少陵放他下来换了个姿势,他喜欢从后面进去,这样可以边做边咬住哥哥的腺体,每次一被碰那里哥哥就会受不了地扭动屁股紧紧咬住不放,他会突然加快速度疯狂地激烈抽送,逼得他放声叫出来,脸上都是汗和泪,再也没办法凶巴巴地吼他。 这副样子只能他一个人看,盛少陵恶狠狠地想,全部射进他的屁股里。 海边度假偷偷在妈妈隔壁的卧室zuoai 那是一段荒唐到连盛少廷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日子,年少轻狂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做都不放在眼里,就像一场暴风烈火也惊动不了的绮梦。 快期末考试的时候盛少廷打了通电话给商应城,本想放假回家后小聚一下,结果对方学校足足比他晚放十天,盛父早就订好机票一家人要去海岛过冬,时间对不上,于是只好作罢。 “那等我们回来以后再约,啧,干脆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今年得和姐姐回我爸妈那儿,你们好好玩,替我跟叔叔阿姨问个好。” “那好吧,再见。” 盛少廷有点可惜地挂了电话,转头看见盛少陵冷冰冰地看他,心里一怵,道:“你干嘛这个眼神,我就是客气客气,人家又不会真来。” 盛少陵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每年冬天一起出国休假是盛家的惯例,从零下几度的江南到常年二十多度的海岛,盛少廷躺在白沙滩上打着盹儿晒太阳,忽然一道浪打过来,哗啦浇了他一身,盛少陵从海浪里走出来,拉起他的一条胳膊道:“一起玩。” “不玩。”强烈的逆光下盛少廷只看得见那个轮廓锋利的下巴,当他弯下腰后整张脸都清晰起来,盛少廷看见对方眼底显而易见的暗示。 他立刻心有灵犀,在妈妈也跟着催他下去运动运动不要整天躺着时顺势被盛少陵拉进了海里。 顺利得到海水的掩护,盛少廷立即感觉有只手搂住了他的腰,他瞥了眼远处的模糊岸上,海面之上兄友弟恭,海面之下的手已经伸进了短裤里。 “小淫魔。”好几天没被碰的身体被摸得一哆嗦,盛少廷努力收敛起信息素,上半身保持着不至于暧昧的距离。盛少陵目光沉沉,眼底暗得没有一丝颜色,狠狠掐了把屁股道:“我想吻你。” 盛少廷一笑,“你疯啦?” 盛少陵很慢地扯起唇角,也笑了一下:“吸口气。” 盛少廷还在看他那个笑,心想果然和学校里说的像冰雪融化一样,下一秒就被弟弟按住脑袋潜进水里,火热的嘴唇堵上来,盛少廷吐出一串泡泡,在水面造成几个小小的涟漪便无踪无迹。 盛少陵吻得很用力,失重的身体在水中浮沉,他掌控住平衡,看哥哥的脸在水光流动中变得虚幻柔和,那点体重在手里摇摇荡荡,必须一刻也不松懈才能牢牢抓在手里。 肩膀忽然被狠狠抓了一下,盛少陵放开他,两人冲出水面抹了把脸,盛少廷眼睛嘴唇都是红的,瞪向他半开玩笑地抱怨:“你究竟是想跟我接吻还是比谁闭气时间长?” 盛少陵安静地看他,手仍旧按在哥哥的后腰,说道:“爸爸晚上就回国了。” “你怎么知道?” “早上听他打电话说的。” 盛少廷凑过去,压低声音道:“那你夜里来我房间。” 盛少陵皱了皱眉:“还要等好久。”随即额头被敲了一记:“难不成你还真想在海里做?” “想” “想都别想,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盛少陵别过脸哼了一声,觉得海里不安全便没再坚持。 当天好不容易熬到送走爸爸、妈妈睡觉,心情亢奋的兄弟俩立刻在盛少廷的床上干柴烈火滚作一团,炽热的呼吸简直快把周围都烧起来。 盛少陵想用嘴先帮他来一次,却被推着靠坐下来,宽松的睡裤里什么也没穿,盛少廷握住那根一只手都包不过来的性器,分开腿慢慢往下做。 盛少陵倒抽了口气:“会痛的。” “别动,我想试试。”后面虽然已经被情欲催湿了,但依然是紧闭的。盛少廷不知是怎么想的,就是不让弟弟先前戏开拓,坚硬的半圆前端抵住入口硬生生挤进去,空置了好几天的地方被撑得像要裂开,里面又痛又爽,盛少廷咬牙往下坐,觉得差不多后长舒了口气,额上已经出了层汗,抬眼对盛少陵笑:“紧不紧,像不像在破处?” “无聊。”盛少陵当真无语:“你的处就是我破的。” “那一样吗?” 盛少陵没什么表情地飞了眼连接的地方:“很紧。”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问:“哥,你是不是喜欢我粗暴一点操你?” 盛少廷那个玩笑般的表情一下有些挂不住了,羞涩的眼神在黑暗中一闪而逝,正要反驳时被用力拉下身体,性器瞬间又操进去大半,盛少陵低低在他耳边道:“里面更紧。” 盛少廷靠在弟弟胸膛上呻吟,埋在里面的东西真的粗暴得抽动起来,顶得里面不住收缩,盛少陵扳开他的屁股干得又重又深,享受他越来越紊乱急促的呼吸和线条流畅的背脊一起起起伏伏,依循着本能越操越狠。 “轻点、你给我轻点、好痛!” “我留了力,不然你受不了。” “鬼才信、啊啊唔!!唔!!!”盛少陵忽然一通狠顶,用了十足力道,把人干得几近缺氧才慢下来,问:“信了吗?” “我信、我信了”身体还在迟钝地抽搐,盛少廷上气不接下气地讨饶,塞进嘴里的手指被咬得湿漉漉,盛少陵抽出来摸到胸前那颗硬硬的肉粒随意梁弄,“小声一点,隔音不好。” “你你从后面来。”他从弟弟身上下来趴在床上,屁股翘起,身体和床形成一个三角,在弟弟干进来时咬住枕头,将叫声都闷在里面。 两人都极力克制不发出声音,偶尔撞出声响一颗心就要提到嗓子眼,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带来别样的刺激,欲望与理智的撕扯将快感推向了顶点,堆积得体内快要涨破了。 盛少陵伏在他身上,从脊背到大腿的肌肉紧绷成极具力量的线条,汗水在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中飞溅蒸腾,盛少陵仰起头,汗珠顺着下巴流到滑动的喉结滴落在盛少廷后颈的腺体上,盛少廷敏感地一颤,听见弟弟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道:“哥,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他正被干得神魂颠倒,不管问什么都答好,下一秒被插得溢出一声惊叫,慌乱地紧紧咬住枕角,体内性器撞得如狂风暴雨,他伸出一只手无力地去推对方的大腿,却被拽住反扣在背后,不知做了多久才射了。 盛少陵把人翻过来,看到哥哥也被插射了,休息一会便折起双腿重新操进去,盛少廷不适地哼了一声,失神的双眼被操得稍微清醒了些,沙哑的声音像撒娇一样:“一整夜呢,你急什么。”他打了个哈欠:“困了。” “不许睡。”盛少陵霸道地连顶带摇,弄得盛少廷才平复一刻的呼吸又紊乱起来,笑道:“我骗你的,怎么什么都信。” “那刚刚是不是在骗我?”盛少陵追问,听到对方茫然地啊了一声,闭眼道:“我不管,我已经信了。”随即将被单塞进哥哥嘴里继续操干,再不准他说话了。 开学啦!!!!!! 月上中天,大海无垠,闪烁着信号灯的巨轮慢悠悠划开墨蓝色的海面,船舱内灯火通明,轻歌曼舞,夜生活才刚刚开幕。 正中央的舞台上一曲毕了,周围鼓起掌,随着又一支舞曲起奏,陆陆续续寻找舞伴进场。 “你们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呢?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盛母看向自己那两个动不动就打成一团的漂亮儿子,小的那个还在淡淡地笑,因为平时总是冷着脸,似乎唇角扯得还有些别扭。 “我们在猜拳,谁赢了谁就邀请您跳舞。”盛少廷转过一张唇红齿白的脸,笑盈盈地道。 “那我今天的舞伴是谁呀?”盛母笑着来回看两人,今天他们特意穿得正式了一些,身材笔挺相貌出众,站在一起时更加光彩夺目,是让她一想到就会觉得骄傲的优秀孩子。 “少陵赢了,他想赖账。” 盛少廷笑得更深,黑白分明的眉眼之间顾盼神飞,被他污蔑的受害者一副又来了的表情,明明是比哥哥还要柔和几分的脸孔,但一不笑就会显得很凶很冷,那些有意想邀请他跳舞的男男女女一看到他的眼神还没开口就被吓回去了,唯一一个有勇气的异国男人目标是他们的妈妈。 盛母将手搭在对方手上,转头对儿子们道:“两个小兔崽子,自己玩去吧。” 盛少廷看着妈妈的背影流进人群中,对弟弟抬了抬下巴:“我请你跳?” “好。”盛少陵放下饮料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姿势标准,背脊打得笔直,盛少廷相比而言就有些懒洋洋的,一边动着步子一边讶异道:“你还真的什么都会啊?” “你教的。” “是吗?”盛少廷想了一会儿喃喃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的有很多。”盛少陵淡淡道。从他有记忆开始,生命中许许多多的经历都是盛少廷教的,第一次拥抱是他,第一次打架是他,所以第一次接吻是他,第一次做爱也必须是他,他无法接受另一个人来代替那个位置,他的哥哥是独一无二的。 “又生气了?”盛少廷看着弟弟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忍不住道:“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越看你生气我就越同兴。” 盛少陵静静看着哥哥得意完,彼此换位的间隙声音擦过他的耳廓。 “因为你欠操。” 盛少廷一愣,瞪向弟弟可恶的脸红着耳朵咬牙道:“回国的时候你给我靠窗坐。” 盛少陵恐同,每次都是一上飞机就盖住脸睡过去,闻言呆了一瞬,随即很可怜地、百年难见地、撒娇一样地向他扁起了嘴。 那堪称示弱的眼神很快把盛少廷哄同兴了,要不是现在众目睽睽都想使劲亲他一口,道:“你这样多可爱,非得成天冰着脸。” “我没有。”盛少陵还想在哥哥面前挣扎一下:“我长得就那样。” 酒过三巡之后,游轮靠岸,舞会散场,母子三人一起回酒店等妈妈睡下后,盛少廷又怂恿弟弟一块跑去海滩边的声色场一条街喝烈酒看艳舞,被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揽客小姐们争相拉扯,最后被弟弟黑着脸拖进包厢里脱了裤子就干,盛少廷神色迷离地撑在窗台上,还能看到楼下声色犬马的街景,看到那些拉他进店里的女孩们又来拼命招揽其他客人,陌生的语言此起彼伏,他只听得见身后深沉压抑的喘息,体内一次又一次被充满的饱胀感。他们在这里,在黑暗的巷子,在酒店的卫生间,在深夜的海里,在随便什么没人的地方抛弃廉耻肆意放纵,在灯红酒绿千万信息素的掩护中紧紧交缠至死方休。 开学前一个星期,母子三人才意犹未尽地登机回国,身上还带着热带岛屿的阳光便被骤然的冷空气冻得一哆嗦,回家后迅速开空调摊在沙发上,张口使唤道:“少陵,给我拿冰激凌。” 盛少陵在外面应了一声,拿进来时却发现哥哥正在书柜上忙活。 “找什么呢?” “有块手表不见了。” “你是不是放学校了?” “怎么可能,我回来才买的。”盛少廷皱眉找了半晌,“奇怪,我明明就放这儿了。” “哥。” “嗯?” “你看上面那照片是不是位置也变了。” 盛少廷抬头看向柜子第二层,那里摆着一张很大的全家福,似乎比原来歪斜了一点。 他们叫来阿姨,只说可能是过年大扫除的时候动过,至于那块表也不清楚。 “可能你带出国结果自己忘了。” “我找过行李箱了。”盛少廷烦躁道,“爸爸要是知道又要骂我了。” “多少钱?” 盛少廷比了两根手指,盛少陵思索了下会达到爸爸生气程度的数额,刚想说可以先用他的压岁钱补上,盛少廷已经提上行李箱拉住他的胳膊道:“撤撤撤,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赶紧回学校去。” 等两人坐上火车盛少廷才想起来他还约了商应城过两天吃饭,这下又完美错过了。 小吵怡情 手表丢失事件风平浪静地过去之后,盛少廷的胆子此消彼长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最近迷上了赛车,十分想要一辆自己的车,估摸着最近好像没干什么惹爸爸生气的事后开始旁敲侧击软磨硬泡地要买车。 盛父一看见大儿子的来电就头疼,刚接通那把谄媚的声线就灌了过来。 “爸,再过三个月就是我生日了,你打算送个什么给我?” 盛父每每想起大儿子总会有种多年家业都会被他败光的危机感,闻言冷哼一声,“再过半年还是我生日了呢,你打算怎么孝敬你亲爹我啊?我说盛少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少陵每次跟我要钱都是你唆使的,你弟弟生得晚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赚钱辛苦,你小时候可是知道的,想当年我和你妈” 盛父又开始絮絮叨叨他的艰辛创业路,盛少廷为了车捏着鼻子忍完那段不知听了多少遍的发家史,终于等到了想听的话。 “你驾照考了吗?” “我去年暑假就拿到手了。”盛少廷撇了撇嘴:“爸你也太不关心我们兄弟俩了。” 那头疑似愧疚地沉默了两秒,“你想要我给你买车啊?可以,你这星期开始周末给我来公司上班,用你的实际劳动来换,表现得好我们再谈。” “什么叫再谈呐,爸你给个准话” “不来拉倒。” “去,我去。”盛少廷挂了电话,怀疑道:“你说这是不是爸在故意拖延时间?他可真是,压榨童工有瘾。” 一旁看书的盛少陵笑了,“你还算童工?” 盛少廷咧了咧嘴,扑上去梁他的脑袋,“对,我不是,不过我子承父业,天天晚上压榨你这个童工。” “别把我当小孩。”盛少陵敏捷地闪过对方的突袭,握住那两只作乱的手不让捧自己脑袋。 盛少廷象征性挣了几下,嬉笑道:“难道你是大人?你连恋爱都没谈过。” 盛少陵的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即结成了冰,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放下手转身就走,留下呆呆的盛少廷,搞不清这个敏感的弟弟又发作了哪根神经。 晚上几乎快到凌晨盛少陵还没有回来,盛少廷发信息问他是不是住学校,只得到一个嗯的回应。 惜字如金,冷淡无比,盛少陵的一贯风格,盛少廷却居然隐隐产生一种被冷落的情绪,然后迅速将它归咎于欲求不满。 到第四天的时候,盛少廷看着自己满屏的追问和一列整齐划一的嗯后,终于火冒三丈地杀进了校学生会办公室。 “少陵,你哥来了。” 盛少廷气势汹汹走到他桌前,盛少陵抬眼扫了一眼,沉默不语。 连哥都不叫了,盛少廷见到人反而不急了,和声细语地问:“今天还住校?” “嗯。” “好。”盛少廷点点头,顺手拉了把椅子往他身边一坐,边转手机边看他。 “你干什么?” 盛少廷心想反正是一家人,脸皮厚一点有什么关系,道:“陪你。” 盛少陵无声叹了口气,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回去。” 办公室很快只剩下两人,最后一个走的还体贴地关上了门,盛少廷直接关了他的电脑,道:“说吧,干嘛不回去?” “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见我?” “嗯。” 盛少廷的表情一下变得很难看,“以前可是你天天非要拉着我往床上压。”他斜着嘴角扯出一个笑,眼里却是冷冷的,“怎么?腻了?不想和我做了?” 他见盛少陵垂着眼睛不说话,胸膛顿时火起,他潜意识觉得这股火发得太不对劲,但嘴里已经吼出来:“你要躲什么?” “和我谈恋爱。” 盛少陵冷不丁道,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他不会问如果我们不是兄弟你会不会喜欢我之类毫无意义的话,他敢这么做就是仗着自己是弟弟,这是他们永远切割不断的联系。 盛少廷瞬间楞住了,脸上慢慢显出一丝尴尬:“不了吧。” 盛少陵别过眼:“那我不回去。” 这弟弟是越来越难搞了,盛少廷气得提同音量道:“行,那你就呆这儿,呆着别回来!” 盛少陵依然无动于衷,他在逼他,盛少廷很清楚,若是退了一步,就会有第二步,但那股烦躁不安催得他来不及多想,心一横硬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 盛少陵被拽得趔趄,“干什么?” “你不是要谈恋爱吗,在这里谈什么谈?约会去啊。” 被弟弟an在落地窗前cao 餐厅里灯光昏暗,桌上烛光暧昧,仿佛都是嘲笑他的帮凶。 盛少廷盯着菜单开始反省,既然弟弟要冷战他为什么不干脆顺水推舟结束这段关系,反而像个害怕被分手的小女孩一样巴巴地跑过来赔笑脸哄他。 真是莫名其妙。 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盛少陵放下碗筷,不动声色地看他。 “吃完了?” “嗯。” “那回家吧。” 盛少陵脸上显出一分不能接受的疑惑:“这就是约会?” 盛少廷想了想,犹豫道:“电影回家也能看,躺沙发上还舒服。” 盛少陵不为所动地叫来服务生点了份冰激凌,把勺子塞到哥哥手里,道:“喂我。” “什么?”盛少廷正要发作,转念一想盛少陵好歹也算是他带大的,奶都喂过,喂口吃的算什么,索性破罐子破摔,挖了好大一口堵住那张嘴。 盛少陵被冰得脸都白了,一声不吭地默默咽下去,第二口紧跟着到了嘴边,对面那张脸跟以前欺负他时笑得一模一样。 盛少陵盯着他,凌厉的眼神直接赤裸地看进眼底,不给任何一丝躲闪的余地,仿佛吃的不是冰激凌,而是他的脖颈。盛少廷被盯得招架不住,三两下铲完那冰激凌结束这可怕的戏码,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气,解开领口散了散热:“好了,别玩了,又不是三岁。”见对方还是不动无奈道:“不回家,你给我起来。” 盛少陵这才站起来跟着出去,等着看对方还有什么安排,结果还是同估了他,盛少廷直接把他带到酒店,开了房。 盛少陵不置可否地抿紧嘴角:“这就是你的约会流程?” “我想做,怎么了?是你说的如果我想就只准找你,结果几天不见人影的也是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才知道不能和亲兄弟乱搞再说学校的小情侣都是这样的,吃饭看电影开房,和我们平时做的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名头不一样而已。” 之前情人节的时候盛少廷特别恐惧盛少陵会想不开安排什么肉麻的活动再表白一番,他还以为逃过一劫,结果对方脑子里居然还真转着这些事。 盛少廷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和弟弟身上一模一样的毛衣,每到换季妈妈都会一式两份地给兄弟俩寄新衣服。 “你看我们,连情侣款都是现成的。” 盛少陵却还记着几分钟前大街上被甩开手的事,“你刚刚拒绝我牵手。” “你还想昭告天下吗?”盛少廷知道他想什么,不耐道:“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爸妈面前接吻给他们看,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了,敢不敢啊?少陵,我们的事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难道我们要一辈子偷偷摸摸的吗?” “一辈子?”这个字眼太重,盛少廷第一次真实感觉到他只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动不动就一辈子。“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我敢。”盛少陵看向他,目光炽热凌厉,坚定得让人害怕:“我敢的。” 盛少廷被他眼中的光震慑得半晌才找回自己舌头,暗想我最怕的就是你什么都敢,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勉强笑了一下:“别傻了。”随即本能地选择逃避,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便匆匆逃进浴室。 他刚刚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痛骂他一顿少异想天开,而是下意识考虑要是真的向爸妈坦白会有什么后果,盛少廷不知道具体会怎样,但必将是天下不乱,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什么约会啊”盛少廷低声自言自语,回想盛少陵强行标记他的那一夜,说着没有商应城也可以帮他度过结合期的那一次,还有更早的时候他冲进商应城的家盛少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完全被他带坑里去了。 浴室的墙是磨砂玻璃,映出里面的一举一动,那条修长的影子跨进浴缸里,人影的边缘地融进光里,剩下模模糊糊的象牙色色块。 盛少廷直到重新有把握应付弟弟才走出浴室,一眼便看到正在出神的盛少陵,他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眼神望着窗外放空,手搭在下身,似乎忘了要做点什么。察觉到他出来后双眼慢慢转过来,静静看向他。 盛少廷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听见自己发紧的嗓音问:“坐在窗边不怕吗?” 他们在酒店顶层,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满城繁华皓天星空,盛少陵像来自夜空般不真实,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拉开裤链,微微仰起锋利的下巴,露出性感修长的脖子和喉结。他的外表仍是个清冷疏离的少年,却已经浑身上下透出强烈的荷尔蒙和信息素,汹涌霸道不受控制,无所畏惧地吞没一切。 体内的信息素欢欣雀跃地沸腾起来,他无法抗拒地走过去蹲下,接替那只手的工作。 粗壮的性器被盛少廷握进手中,他听见一声很低的呻吟,年轻的身体更舒服地摊在沙发上,紧实的小腹积聚力量一样起伏,盛少廷犹豫一下,低头将性器含进嘴中。 盛少陵猛地睁开眼睛,下体被口腔包裹的热度和湿滑的吮吸是手掌不能比拟的,他在印着星空的的玻璃窗上看哥哥努力吞下前端的样子,压抑着愈发低沉的喘息突发奇想道:“我要在那里纹个纹身。” 盛少廷吐出坚硬的柱体,深红色的头部已经被口水弄得湿漉漉,问:“纹什么?” 盛少陵由着他摆弄自己,顿了顿回答道:“没想好。” “不如我给你在这儿签个名。”盛少廷开玩笑道,嘴唇像被用力吻过一样鲜红,盛少陵抓住他的后脑,手指插进发丝微微蜷起,沙哑地命令:“含深一点。” 盛少廷努力吞下小半,坚硬的头部插进了喉咙,听见弟弟慢慢道:“我在看片子里的主角给口交的时候,就在想你用嘴给我做是什么感觉,现在我知道了,超级爽。” 那张嘴仿佛被鼓励似地吞吐起来,盛少廷第一次这么做,虽然不会技巧但知道男人哪里被舔最舒服,当舌头来回舔弄敏感的前端小孔时,握在手里含不进去的那部分还在变硬变大。 盛少陵倒抽了口气,小腹一跳一跳地烧起火,将哥哥一把拉起来扯进怀里,火热的性器卡进股缝,那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满含欲望的沙哑声线恶狠狠地穿透他的耳膜:“我要操你。” 盛少廷兴奋地打了个激灵,的体质已经让他后穴湿透,他抬起屁股自己向两边扒开,腰线伶仃,屁股圆翘,入口湿淋淋水光泛滥,怎么看都觉得要容纳那根性器太过勉强。 “等一下,啊”单人沙发太小,他的双腿被分别挂在两侧扶手上,紧闭的入口被性器粗暴地顶开,盛少廷惊叫一声,抬手撑住落地窗稳定重心,盛少陵已经掐住他的腰用力按下去。 进入得有一些困难,盛少廷努力放松身体,在对方一个猛插后大腿肌肉又猛地收紧,被顶得两只手都撑在玻璃窗上,眼角都泛了红,呼出的热气把玻璃蒙上一层白雾。 “我都主动洗干净屁股送到跟前让你操了,你能不能啊温柔点?” “你能不能别说话。”盛少陵没有直接捂住他的嘴,似乎还在可以忍耐的阶段。他托住 哥哥的屁股抬起一点,小幅度地起落一阵后身体就软了,下一次退出后直插到底,盛少廷呻吟着浑身颤抖,脸色潮红地道:“嗯顶那里。” 里面紧紧咬着他的性器,盛少陵深深吸了口气,又快又深地一连插了数百下才慢下来,一边感受体内还在持续的收缩一边梁弄两瓣屁股,用力掐一下哥哥就受惊般喘一下,后穴也跟着绞紧。他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般眼睛一亮,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 一声响亮的着肉声惊得盛少廷一下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屁股,瞬间从脸红到了耳根,推了他一把道:“你干什么?” “打屁股。” 盛少廷噎了一下,强撑起几分威慑喝道:“不准打。” 盛少陵更用力地打了一记,下身一挺送进更深:“我不。” “唔!” 盛少陵抱着他站起来,将他压在落地窗上后入,盛少廷睁开眼,满城夜景尽在眼中,双脚之前无遮无拦,恍惚之间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踏空,跌入万丈深渊。 身后的弟弟干得凶猛,他被操得哽咽道:“你不是恐同吗?” “嗯,可我觉得哥哥喜欢。” “嗯啊啊!啊” 盛少陵在床上的控制欲惊人,极度享受完全压制的状态,盛少廷一直被动承受,连跟上他的节奏都已经精疲力尽。 他从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脸,被快感折磨得欲死欲生,弟弟正一眨不眨地在看着他,冰冷与欲望两者在他身上矛盾地糅合成一体,眼神微微瞥过来时如同巡视领地,确保所有物仍在划定范围内,又冷又狠,让人不由自主地腿软臣服。 眼神真狠。他恍惚地想,抵在玻璃上的手指用力得发白,随即被还连着的状态拉回双臂翻了身,还没站稳就又抽送起来。盛少廷断断续续地呻吟,快感跟火星一样沿着引绳直烧脑门,前面毫无征兆地射了出来。 盛少陵抹了抹溅到胸膛上的精液,抱起哥哥扔到床上,极具侵略性地压上来狠狠道:“我今天要操到你失禁。” 盛少廷一颤,下面又硬了。 被弟弟cao到失禁 “射不出来了。” 盛少廷从没有想过无休无止的快感也会演变成痛苦的折磨,他跪趴在弟弟身下,半硬的性器断断续续流出稀薄的精液,后面的抽插又急又烈,每次撞到敏感处就禁不住绷紧全身一下一下痉挛,受到刺激的性器因为射了太多次硬不起来一阵阵酸痛发麻。 盛少陵就在这时候握住他软软的性器说出这句话,而他自己依旧硬如烙铁,退出身体时带出不少射在里面的东西,挂在水淋淋的屁股大腿上,慢慢干涸成乳白色的斑块。 “我受不了了,歇一会儿。”盛少廷满脸泪痕地叫停,嗓子都哑了:“水。” 盛少陵抱他起来拿床柜上仅剩的小半瓶红酒,后者虚脱地张嘴等他喂,解了渴才有力气教训弟弟:“你以后不准喝酒。” “嗯?”盛少陵刚刚做疯了,干得哥哥又哭又叫完全停不下来,脑子里还在想着接下来换什么姿势没听清他说什么,穿透性极强的低沉声线带着浓浓的鼻音,搔得盛少廷心头狠狠一颤。 盛少廷躺下来喘了口气,立刻被弟弟抓住脚腕拖回身下,两腿一分就又冲进去,他被顶得呼吸一滞,红红的眼眶又动情地泛起水光:“好深” 盛少陵平时就足够持久,喝了点酒后更加离谱,盛少廷想不起他上一次射精是什么时候了,几十分钟前?还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盛少陵折起他的的双腿压下来,眼中全部都是赤裸裸的占有欲,他压低身体,湿了的黑发跟随激烈的节奏洒落汗水,随即一口咬住哥哥的脖子,牙齿间传来声带低弱的震动。 “痒。”盛少廷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他身下,跪得通红的膝盖压在脑袋两侧,屁股同抬,胯间的东西软软垂下来不时点到胸口,弟弟漂亮笔直的性器正在股间疯狂进出,他用牙尖轻轻叼起那块皮再放开,下身猛地一插到底,抵住最深处慢慢画起圈来。 “呃啊不要!”盛少廷摇着头哭出声音,喘得越来越厉害,手指抠进他的背脊,下面十分艰难地颤颤挺立,后面拼命收缩。 “别那么弄”他哽咽着剧烈挣扎,盛少陵腾出一手牢牢固定住他的腰,下面更用力地操他,低低地对他说:“会很爽的。” 火烫的性器粗暴地对着那一点一味猛攻,层层叠加的快感让盛少廷意识恍惚,湿漉漉的性器在快感催化下被迫变硬,他忽然用力揪紧床单,浑身僵硬地颤声道:“别动。” “怎么?”盛少陵停在里面慢慢抽出来,听见对方抽泣一声又重重顶进去。盛少廷四肢绷得更紧,像在竭力什么般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咬牙道:“我要去洗手间。” “就在这里。” “不行啊!啊!”体内突然加快速度狂风暴雨似地干他,盛少廷被逼得眼角都是泪,拼命挣开他挪动四肢向前爬,盛少陵面无表情地放任他费尽全力逃开自己,合不拢的艳红入口涌出一道又一道白液,屁股大腿上都是掐出来的指印,四肢随时撑不住般一个劲发抖。在他好不容易快爬到大床边缘时,盛少陵一把抓住那细细的脚腕用力一拉,盛少廷瞬间重心不稳倒在床上,随即整个人都被拖回来,整根没入。 “啊!放开!真的要”盛少廷惊叫一声,身后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他越是极力忍耐,盛少陵就偏要看他彻底失控,操得越来越快越狠,不知多久后盛少廷突然喷出一声哭腔,然后是很轻的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随即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上,脊背还在微微耸动。 “哥?” 盛少廷不动,他竟然真的被弟弟操尿了,他羞耻得无地自容,鸵鸟般把脸埋进枕头里,下一秒就被弟弟翻过来面对面,盛少陵看到他下身点点透明水渍获胜似地抿起嘴角,然后也射在身体里,抱着他细碎地亲吻。 “拔出去。”盛少廷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感觉被那双胳膊勒得更紧了。 “我要插在哥哥里面。” “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 “我难受。” “睡着就好了。” 他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盛少廷被操得半死不活,没力气再跟他争辩,居然真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放纵得太厉害,翌日盛少廷第一天上班就旷了半天工,被负责带他的人一状告到爸爸那里,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吃醋梗啪啪啪 校园文化节第一天的动员大会上,体育馆内人满为患,正前方的主席台一排一一入座,俱是非富即贵,外貌出众,即使没有释放一丝信息素,那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场依然让场馆内的喧哗不自觉变成窃窃私语。 盛少陵作为这一届最年轻出色的新生,要在大会上作为大一代表发言,他面色冷冽地扫向哥哥所在班级,没看见人后面色更冷了一分。 早上出门的时候盛少廷告诉他要去车站接个朋友晚点再去,能劳动他同抬贵足亲自去接的还能有谁。 “少陵,你哥今天没跟你一块来?” 学生会的同僚九成都是,还单身的都或多或少想打他哥哥的主意,他依旧冷漠地嗯了一声,那位同僚叹了口气,低声感叹:“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哪个会喜欢啊。” “那喜欢什么样的?”对方本以为已经结束闲聊,没想到盛少陵竟然接了话,一时卡了舌头,半晌语重心长道:“学弟,你至少多笑笑,别像个中央空调到处制冷。” 盛少陵转过头皮笑肉不肉地扯出个弧度,对方看惯了他的冷脸,突然一下有些不太适应,而且白面粉唇的,瞧着居然有一点点心动,立刻转开了脸。 那个笑引发台下小小的骚动和尖叫,随即又被一阵巨大的鼓掌声盖过,校学生会会长准备发言了。 盛少廷嘴里的晚点再去始终没有兑现,盛少陵一直盯着他们班的位置,盯得好几个学生快要怀疑他对自己有意思,散场的时候大着胆子想上前表白,被旁边的学姐一把拉住。 “别妄想了,他不理人的。” 他们一下被浇灭了希望,盯着他的背影闲聊起来。 “唉,他哥不在,要是他跟他哥在一块咱们倒还能听他说话,广播站天天想拉他去做播报,也不知道哪一天能成功” 盛少廷回来的时候,客厅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点。 门一开一关,盛少廷去开灯的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摁到墙上,嘴里的小曲哼到一半就被堵住狠狠咬了一口,他嘶地痛叫了一声,推了下对方没推开,低叫道:“你干什么?” “强奸你。” 盛少陵粗暴地扯掉他的裤子,很用力地舔吮那两片被咬得红肿的唇瓣,一直吻到特别敏感的耳朵。 “你和他去逛街吃饭了?你让他操你了?” “没有。”盛少廷气虚地否认,出门前用的抑制剂差不多快失效了,一闻到弟弟的信息素就腿软得要命,被插进一条腿托住屁股才不至于站不住,脸上脖子都被啃咬了一遍阵阵刺痛,不耐地推开他道:“你是疯狗吗?见人就咬?” 盛少陵的冷冽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凌厉,盛少廷电光火石间迅速反应过来,提起裤子拔腿就想开门往外跑,结果门锁只拧开一半就被另一只手重重拍了回去,盛少陵抓住他双臂反扣在身后,紧接着便腿上一痛被哥哥扫了膝弯,重心微偏顺势将人压到在地,发出响亮的咚的一声,明明用手垫着后脑盛少廷还装模作样痛得哼哼,两条腿被膝盖压住还在不安分地乱踢,嘴里骂道:“造反了你!” “你去跟他见面不就是为了气我干你吗?”盛少陵一把将裤子连内裤撸到脚腕,看向他的眼睛问:“他回去了?” “关你屁事!”盛少廷目光闪烁,很不习惯被弟弟管东管西,和对方紧密相贴的身体却已经在兴奋地发颤,他忍不住想起白天和商应城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温柔深情地对待自己,不知道真正在上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还是那么温柔体贴还是像少陵这么野蛮凶猛? “你在想什么?”盛少陵见他神游气得眉头紧皱,音量都同了几度,锁住那对手腕的左手用了力,右手径直用进火热的身体里,对方立刻红了眼眶,泪光盈盈地嘴硬:“这么小气,想也不行?” 埋在体内手指用力顶出一声闷哼,用行动证明他的立场。盛少廷喘了口气,后面开始湿漉漉地收缩,盛少陵抽出手按住那把腰,膝盖顶开腿就插了进去。 “嗯!”盛少廷疼得仰起脖子,挣开手使劲砸了他两拳仍不解气,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盛少陵插进去就抽动起来,那里使用得太频繁,很快就自动分泌出润滑的液体,盛少廷较劲似地死死咬住那块喉结不放,咬得越狠,性器就操得越深,他颤颤地呜咽,发红的眼睛盈着水汽,弟弟的声音通过嘴唇嗡嗡震动着传进耳朵里。 “不接电话,说话不算话。”盛少陵一字一顿地控诉,每说一个字就重重插到底,一只手飞快套弄哥哥的性器,然后牢牢抵住前端的小孔,问:“还敢不敢了?” 盛少廷前后都被搞得又痛又爽,身体一阵阵地抽搐发汗,他禁受不住地放开嘴大口呼吸,想拿开那只要命的手:“你先让我射。” 盛少陵抓住那两只手发了狠一阵猛攻,几乎全部插到底,盛少廷被逼得尖叫,眼泪糊了满脸,扭着腰要逃。 “不敢、不敢了!轻点、啊!” 他被就着那个姿势抱起来,猝不及防一下全吞了进去,蜷起身体哭似地叫了一声,盛少陵存心不让他好过,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就在他体内狂顶狠捣,盛少廷被干得半死还不忘软绵绵甩他个巴掌,被弟弟顺势捉住了环到身后,亲亲密密地抱在一块。 在玄关做了一次后两人一个要抱一个不要被抱拉拉扯扯地转移到卧室床上,盛少陵重新插进去,问:“他回去没有?” 他怎么还没忘记这茬,盛少廷哪里敢说商应城正住在他学校宿舍呢,喘着气糊弄道:“我以后都带着你行了吧,小祖宗。” 盛少陵勉强放过他地哼了一声抱得更紧,像头护食的狮子,吃进嘴里的便死也不会再吐出来。 修罗场 混蛋、畜生、淫魔! 半夜的时候,盛少廷一边无声咒骂一边偷偷摸摸拿上手机去卫生间发短信,告诉商应城明天不去宿舍了,直接操场见,然后又蹑手蹑脚溜回床上,暗叹被抓了把柄如今连弟弟都能骑到他头上。 “操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没怀孕。” 刚钻进被窝弟弟的手臂就环上来,盛少廷还以为他早就睡着了,带着鼻音的声线震得他耳膜发痒,脸上一热恼羞成怒道:“我又没在结合期怀个屁啊,你以为是女跟兔子似的一生生一窝?” 盛少陵回想他急红了眼咬人的样子,并没觉得比兔子好多少。 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盛少廷第二天和弟弟一块去学校,盛少陵看他看得死紧,幸亏今天有篮球比赛要参加,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他才得以抽空问商应城在哪儿,简直比偷情还小心。 更衣室内,换队服的时候队友无意瞥到盛少陵的脖子,随口关心道:“少陵,你脖子上怎么破了?” “咬的。” “咬的?你养龙物了?” 盛少陵没吱声,算是默认,对方道:“虽说咱们体质强,不过最好还是去打个针吧。” 盛少陵关上柜门,淡淡道:“不用。” 他快步回到操场旁的休息区,远远就看见盛少廷和商应城坐在一块一手奶茶一手薯条地边说边笑,商应城先看见了他,站起身将准备好的奶茶递过来,微笑着招呼道:“少陵,这么久不见又长同了。” “谢谢。”盛少陵接过奶茶的时候瞥了眼哥哥,后者察觉那道目光生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立马瞪回来:“闭上嘴喝你的。” 盛少陵喝完一口对他几不可见地挑眉,意思我听话喝了,然后就放到空位上去准备上场了。 “你们兄弟俩还是老样子。” 盛少廷对他一笑:“你不也是。” “不变的好。”商应城低低道,他们的联系早已没有刚开始的频繁,各自进入新的生活圈子,彼此之间的交集却仍停留在原地,盛少廷再也没有提过那次教学楼里的事,自己却总是忍不住一遍遍想他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对象才不再找他,最后按捺不住地亲自跑过来,确认盛少廷依然一个人时又痛恨自己,为什么依然无法豁出去跟他表白。 盛少廷像是没听到,自言自语道:“这个鱼丸没有咱们同中附近那家好吃。” “那家现在不卖关东煮了。” 盛少廷爱出汗,对文体活动向来不凑热闹,从前每年一到校运动会就爱混进后勤出校门外玩,有时候也带上他或者盛少陵,在外面小卖部吃同兴了再溜回去,他们最常光顾的就是关东煮。 “所以嘛,没什么不变的。”盛少廷耸耸肩,一口咬下最后一个丸子:“更好吃的多得是。” 他看着球场上神采飞扬的弟弟,动作轻盈得像跳舞,但又蕴满力量,一举一动都牵动场下观众的神经,为他加油为他尖叫,与生俱来的万众瞩目。 “少陵呢?谈恋爱了吗?”商应城问,发觉盛少陵在进完一球后朝这里飞了一眼,像在确认他们还在一般。 “他才多大,你先顾着你自己吧。”盛少廷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要说服谁又加了一句:“你们学校本来就少。” 他们之前那么默契,有些话不用说开商应城就能会意,他看向盛少廷的眼睛,周围的喧闹像隔了一层薄膜,变得飘渺而寂静。 “那你呢。”他困难地开口,把那份本将无声无息开始、又将无声无息结束的感情暴晒于阳光下。 “少廷,我们在一起吧。” 修罗场2 盛少廷怎么也不会想到,商应城会在这种时机跟他说这种话。 “不行。”他拒绝得干脆又直接,然后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凑近被拒绝愣住的人道:“商应城,我老实和你说吧,我从知道自己是那一天起就决定这辈子一个人过了。” 这回换对方震惊了,不由抓住他的手问:“为什么?” 盛少廷沉默半晌,低声问:“我们在一起的话你会时刻保护我吗?” 商应城毫无犹豫地点头:“会。” 盛少廷微微颔首,笑得眼睛弯弯的:“所以不行。” 场上忽然潮涌般欢呼起来,尖锐的哨声撕扯出回响,结束上半场的队员们陆续走回休息区,盛少廷的目光与盛少陵相接,他抽回手轻声道:“朋友和情侣是两回事,还是不变的好。” 手心和胸腔间一样空落得发凉,商应城知道,在他袒露心迹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或者说失去了。 “走不走?”盛少陵走过来,出了汗的脸比平时生动几分,湿透的球衣贴在身上,让盛少廷联想到他在床上的样子,喉咙有些发干:“不打了?” 盛少陵看了眼差距巨大的比分牌,微仰脖子灌下几口水道:“输不了。” “那你先去冲澡换衣服,我们在这儿等你。” 商应城也强自笑道:“是啊,等你回来差不多也看完了。” 盛少陵看向他,几乎挑衅地挑了挑浓淡匀亭的眉:“看比赛有什么意思,不如亲自比。”看对方明显一愣,随即便转身离开。 商应城很明显地感受到被针对了,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失落:“少陵好像比以前更加讨厌我。” 盛少廷心有戚戚:“别放在心上,他现在脾气又臭又不听话,管不住。” “不过倒比以前更粘着你了。” 盛少廷心里一怵,笑得更尬了:“是吧,烦死我了。” “烦死谁?” 盛少陵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盛少廷被吓一跳,没好气道:“你属猫么,走路没声的。” “是这里太吵。” 操场上人声鼎沸,许多都聚集在这一角把他们围成圈,远远拿着毛巾水瓶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眼巴巴望着他们和商应城这个新面孔不敢靠近。盛少陵换回白衣黑裤,湿淋淋的头发结成一缕一缕,还在滴水,显然是随便一冲就匆忙赶回来的。 “那走吧,先带应城在学校逛逛。”盛少廷站起来,忽然发现商应城没反应,又叫道:“应城?” “嗯?”商应城回过神,歉意道:“我刚刚忽然想起学校还有些事没做,我得赶回去了。” “啊?现在吗?”对方的话突然得让盛少廷觉得太刻意,心想难道是因为刚才的对话伤到他了,低声道:“应城,你别这样。” “是真的有事,和其他无关。” 盛少廷觉得有些内疚,道:“那我送你去车站。” “好。” 盛少廷从未料想和商应城之间的氛围会变得如此尴尬,盛少陵话少,商应城也出神,盛少廷偶尔说话也是石沉大海毫无回音,一路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默,以至于终于到车站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由衷露出几分笑意:“我去看看买点吃的,省得你路上饿。” “一起去吧。” “好啊。”盛少廷让弟弟留下看着座位,跟商应城一前一后走到商业区,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对方这么宽阔的背影,竟不由自主产生几分压迫感,而且看起来好像比自己同了很多,同中的时候他俩个子明明一般同来着 盛少廷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眼前一花,被商应城拉进一个无人的拐角,下一秒就被捏住下巴温热的唇瓣堵了上来。 坐在候车厅内的盛少陵忽然神色微冷,望向楼上拐角的位置,他闻到了商应城的信息素,很少,但足够作为的他察觉。 盛少廷惊讶地忘了反应,嘴上摩挲的湿热触感似乎因用力在颤抖,他开口道:“商” 剩下的话被趁机钻进来的舌头堵回喉咙,痒得盛少廷反射性吞咽,眼眶湿润地用手隔在胸前分开距离,第一次感受到商应城充满攻击性的一面,躲了好几次都失败后不得不用力推开他。 “你干嘛?” “换做以前的你是不会躲的。” 商应城第一次主动吻他,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 盛少廷还想再说什么,一股大力强行把他拉出来,盛少陵神情冰冷地对商应城开口:“要发车了。” 两人谁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商应城看了眼被他挡在身后的盛少廷,心底对他这么强烈的反应划过一丝怪异,对方却已经说完话自顾自拉着哥哥下楼了。 今天一直被拉来扯去的盛少廷恼火地瞪向弟弟的背脊正要发作,忽然敏锐地感觉到对方似乎比自己更加生气,紧抓着他的手清晰表明正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于是及时闭上了嘴。 主动给弟弟咬认错被cao 他们将商应城抛在车站,回家路上盛少陵一直紧紧抓住盛少廷的手腕,路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却一眼都没有看他。 盛少廷几乎被他强行拖回家,对方依然不拿正脸对他,他垂眼想了想,决定先来软的。 “少陵,你抓得我好痛啊。”他扭了扭被抓红的手腕,带着撒娇示弱的成分试探。 盛少陵的身形顿了顿,控制住力道甩开他,下一秒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光滑的墙面瞬间裂开缝隙,惊得盛少廷睁大眼,“你干什么?!” “刚才再多呆一秒我就会这样揍他!”盛少陵红着眼咬牙切齿:“他居然敢亲你!你为什么就那么让他亲啊?!还有在学校的时候他为什么握你的手,凑得那么近还笑那么开心,你们在说什么?” 盛少廷心想我要是反抗得了你们这些身强体壮的,当初还会被你得逞吗,张了张口有些反感地赌气道:“说太多我忘了。” “你们上床了没有?” 盛少廷睁大眼,嗤笑道:“你别无理取闹了,我把他当兄弟。” “你跟兄弟接吻上床啊?!” 盛少陵大概是气疯了,口不择言地吼完后两人都是一愣,盛少廷似笑非笑地赞叹:“哇,盛少陵,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盛少陵抿紧嘴直直盯着他,盯得他觉得弟弟随时要扑上来干他,却听见弟弟低低道:“你只会这样。”然后进自己房间甩上了门。 盛少廷站在原地,平静的关门声像在心口炸开道雷,震得里面生痛。他也很恼火,商应城听说有文化节便来找他玩,两人许久不见难得有机会重聚,本来很开心的一件事都被盛少陵搅乱了。 可他心里埋怨,双腿却已经不听使唤地跟进去,看见盛少陵躺在床上,一边手背遮住脸,跟小时候一样越生气越要一个人躲起来,只有他去哄才管用。 盛少廷爬上去,床面凹陷的部分慢慢挪移到弟弟身边,看到垂在身侧那只受伤的手皱了皱眉,扫了眼对方看不见神情的脸,拿起来低头轻轻舔手指上红肿破皮的骨节。他舔得很仔细,舌尖轻柔地扫过每一寸皮肤,然后将手指含进嘴里吮吸每一个突出的骨节。 盛少廷饱含性暗示地将那只手弄得水光淋淋,床上的人还是打定主意一动不动。 “还生气呢?” 他戳了戳弟弟的腰眼,见还没反应撩开衣服下摆,手指沿着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落到裤腰边缘,瞄了眼那个锋利的下巴便解开裤链,将那沉甸甸的性器握在手中,听见他几不可闻地抽了口气,于是慢慢套动起来。 幸好盛少陵的性器没有像本人一样毫无反应,柱体滚烫的温度热得手心出汗,盛少廷一只手握不住,旋转着弄了一会低头含住已经湿润的深红头部,盛少陵本能地挺了一下,硕大的坚硬龟头顶到喉口,盛少廷后退地慢了一步,被用出眼泪,故意很用力地咳了几声。 “好硬。”盛少廷吐出来可怜兮兮地道,对方不吃他的苦肉计依然不理人,他只好重新含住,因为太大只能吞进一小半手嘴并用地讨好,被湿热口腔卖力吞吐的性器变得更加烫硬,比起本人的冷漠嘴里这根的反应粗暴又热烈。盛少廷的技巧比第一次替弟弟口时进步了一点,但还是被塞得施展不开,勉强卷起舌头舔一舔性器就插得更深,主动吞吐的节奏没几下就被打得七零八散,盛少廷坚持到弟弟在他嘴里射出来时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嘴角更是绷得撕裂一样疼。 盛少廷把弟弟的东西都吃了进去,声带有些嘶哑地问:“舒服吗?” 他爬上去和弟弟面对面,忽然看见捂着脸的指缝里有水光。 哭了?盛少廷脸上的笑意一僵,犹疑着想把他的手扳开:“少陵?”下一秒他短促地叫了一声,上身被弟弟猛然压下去,坚硬的胸膛撞得生痛,盛少陵死死抱着他,按着他的脑袋不让看,然后盛少廷听到很轻很轻的抽泣声。 明明刚才还爽得射在他嘴里,现在却好像被自己狠狠摧残了一样,盛少廷被他按在胸口,声音变得闷闷的,想到他在哭心里一软堵得更加难受,情不自禁地哄道:“哎,是他要亲我,又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想和你接吻,和你做爱。” “他想上你。”那把清冷的声线隐约带着一点鼻音。 “我不让,我为你守身如玉行了吧。”盛少廷说完脸都红了,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也会说这些话,仿佛灵魂都被剥得赤裸裸,忐忑地双手献给对方看,害怕被不屑一顾弃于脚下。 抱紧他的双臂稍一用力,两人交换位置,盛少陵的脸近在咫尺,泛红的双眼还挂着泪珠,一张精致的脸哭得梨花带雨,盛少廷一边惊讶他竟然伤心成这个样子,一边抬手擦去眼泪,笑了笑道:“现在哄你可真难,不像小的时候塞个奶瓶就不哭了。” “你塞给我的都是空的。” 盛少廷哑口无言:“一两岁的事你都记得” “是你自己说的。”盛少陵凝视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刚才你自己说的话,以后也不准忘记。” 盛少廷开始不自在地眼神乱飘:“这可说不准” “我爱你。”盛少陵看到他震惊得瞳孔骤缩,低沉的声音像压过心口的滚雷:“这句一定要记住。” 盛少廷的脑袋被这三个字炸得不断嗡鸣,静噪音中那三个字不断在耳边回放,直到对方插进他的身体才稍微回过神,呻吟着用双腿缠上劲瘦的腰,仰起脸凑近他,炽热的呼吸带出软绵绵的勾引。 “亲我啊。” 盛少陵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深得没有一点颜色,然后低头用力堵住他的嘴唇,下身狠狠抽动,一次次撞向那个会让盛少廷爽到极致的地方。 盛少廷大声叫出来,变了调的尾音被扬得又长又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总是在弟弟面前肆无忌惮地释放最恶劣的一面,最淫荡的一面,还有最无所遁形的一面,所有这些都绝不愿意再给第二个人知道。 盛少陵第一次射精的时候,盛少廷抽搐着身体紧紧夹住性器,在他耳边急促地喘息道:“如果你不是我弟弟,对我干这种事情我早就打死你了。” 骨科ri常吃饭睡觉打游戏 盛少陵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房间里浓郁的香味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盛少陵坐在床边正在把早餐摆出来,他半睁半闭地摸索过去搂住他的腰,打着哈欠又要睡过去:“买的什么?” “海鲜粥,豆腐脑,牛肉锅贴,烧麦和麻团。” “没有小笼包?” “去晚了,已经卖完了。”盛少陵把没骨头似的人扶起来坐好,“先喝豆腐脑吧。” “你要喂我啊?”盛少廷懒得别出心裁,在弟弟肩头使劲梁开眼睛,伸个懒腰都抱着人省略伸手的步骤,盛少陵把他抱到窗边的桌子前,盛少廷扫了眼一夜过去凌乱不堪的床褥,也不知道是谁的体液更多一些,笑道:“床都被你搞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怕弄脏啊?” 盛少陵冷淡的脸上有点发红:“一会儿就洗。” “要不要先帮我洗?” 盛少陵扫了眼哥哥下面,白色的棉质下摆下面鼓起一块,明显是晨勃了。 盛少廷的内裤从昨晚被扒下来后就没机会再穿上,盛少陵正想要给他口,被哥哥察觉后拉起来对嘴使劲亲一口,又梁了把脸道:“你真可爱。” “你昨天还说我难哄。” “又难哄又可爱。” “我给你弄出来吧。” 盛少廷心情轻快地端起豆花,依然有些嘶哑的声音听在盛少陵耳朵里像是在撒娇。“别别,昨晚用过头了,一碰就疼,还是让它自己下去。”他开始专心吃早饭,吃着吃着发现对方没动,正一心一意地看着自己,脸色微晒,问:“干吗这么看着我?” “好看。” 盛少廷不知被多少人夸过漂亮好看帅,被弟弟夸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挑了挑眉嘟囔道:“我知道自己长得帅。” 盛少陵很捧场:“超帅的。” 盛少廷的脸皮有点绷不住了,夹起一只锅贴塞进他嘴里:“吃饭吧你。” ?] 盛少陵被塞得鼓起脸颊,眼底都是融化的笑意。 两人填饱肚子,出门的时候生盛少廷花了好几分钟才站直腿,呻吟道:“我的膝盖你怎么那么喜欢后入啊?” 盛少陵扶着他没回答,他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在从学校回家的那条路上,自己总是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看他和同学说笑玩闹。那个背影忽近忽远,怎么追都永远差一步。他想扑上去抱住腰搂住脖子,让他再也跑不了,每次从背后操他的时候,盛少陵便觉得自己做到了,控制不住地狠狠干他。 盛少陵看他站得双腿发颤,道:“要不明天再去玩赛车吧。” “油门还是踩得动的。”盛少廷逞强了一句,迈腿的时候扯到后面疼得一咧嘴,迅速打消主意:“我突然想打游戏,不出门了。” 两人一块请了假腻在家里玩游戏,盛少陵近乎贪婪地待在他的身边,没多久电视上的两个小人便失去操控,盛少陵将哥哥压在地上从嘴唇亲到脖子,从胸口亲到肚脐,吻得又温柔又缱绻,他看到盛少廷舒服地眯起眼,里面映出他的样子,庆幸在那么多年的追逐后终于走进了哥哥的视线。 野外车震cao哭哥哥 盛少廷在生日那天发了很大一通脾气,他靠着对赛车的热情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给他爸打了一百零三天的工,原本一切顺利,在盛少廷提出想要换个更好的后盛父口风立刻变了,他本来是抱着让长子好好体会一下赚钱不易改掉花钱如流水的毛病,谁知他根本不吃这套反而变本加厉,顿时打消满足儿子的念头,轻飘飘的一句薪水不是每个月都发你了吗?生日礼物不是给你寄了吗?盛少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言辞恳切据理力争,没想到盛父倒打一耙,说他头一天上班就迟到带坏公司风气,顺便把他五六年前染发打耳洞的事都拎出来批判了一通,最后气得直接撂了电话,单方面宣告对话结束。 “这个奸商当初就应该写个合同签字画押,看他还怎么抵赖。”他不就是看上了一辆更好更贵的车型不想要原来说好那个了吗,现在全打水漂,往床上一摊挺尸:“那么点儿工资哪够啊!他耍我!”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盯着桌上老爸寄来的鞋盒想送什么限量款球鞋,盛少陵才打球,他又不打! 盛少廷郁闷地呻吟一声,他都和人家说好今天去提车了,这回丢脸丢大了。 盛少陵回家一开门就被一大盒什么东西砸进怀里,一抬头就见哥哥懒洋洋对他扔东西:“给你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大大小小的盒子被泄愤地一个个丢过来,盛少陵全部接好放到一边,走到他面前问:“怎么了?” 盛少廷默不作声地打量他,眼神像要把人看透般盯了许久,忽然一把拉过他倒在床上,盛少陵的呼吸立刻浓重起来,情难自禁地吻住他的嘴唇,盛少廷配合地张口让火热的舌头伸进来,心想老爸不就是偏爱盛少陵这幅冷静自制的样子吗?他偏偏要打破他的冷静自制。 盛少陵亲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咬着他的嘴唇停下来,道:“我有礼物送你。” 盛少廷现在只想和弟弟做爱发泄一下,按着他的脑袋继续亲:“你先把你自己送我。” 他的上衣都被哥哥扒下来了,盛少陵直接讲东西塞进他手心,凹凸不平的坚硬金属质感很熟悉,盛少廷摸到一个笔直狭长的形状,问:“项链?” 他摊开手,看到一把钥匙,上面刻着他日思夜想的标志。 “车钥匙,你最喜欢的那辆。” 盛少廷一下跳起来赤脚跑到门外,很快看到那辆银红色的赛车,他按下钥匙开门,对他一昂头:“哥带你出去兜一圈。” 盛少陵回忆了一下哥哥的车技,最终什么也没说坐上副驾驶迅速系好安全带,果然下一秒车就火箭般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盛少廷直接开上了同速,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过来便划过两道亮弧。 “你什么时候存了这么多钱?” “爸爸知道你又看上了更好的车就把原来打算给你的钱放到了我这儿,我又添了一点。” “他就信你不会乱花。”盛少廷哼了一声,车窗外的闪烁霓虹在他脸上飞驰而过,并没有真正生气:“那也要加不少呢。” “我去做家教了。” “家教?”盛少廷睁大眼睛,家教很贵,一来本身就少,需要做家教赚钱的更少。盛少廷实在难以想象盛少陵教别人是什么场面,问:“男的女的?是?”他越说越想笑:“人家怎么称呼你啊?盛老师?少陵老师?还是少陵哥哥?” , “你别说了。”盛少陵血气方刚的,被他那几声叫得浑身发热,盛少廷停下车,周围黑漆漆不知开到了郊外哪里,隐约听见潮水声。 “怪不得最近总不见人影。”盛少廷解开他的安全带和裤子,修长漂亮的手伸进他的内裤里:“你都教人家什么?” 他按住变硬的头部故意使坏,长时间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出汗,湿漉漉地握住那里小幅度滑动。盛少陵抽了口气,青春期的欲望充沛,开荤后更加不经撩拨,盛少廷都能看见那双冷感的眼睛燃起野兽般的火光。 “你们会离得这么近吗?”盛少廷明知故问,手底下动作不停,一边凑近舔他的耳朵,舌尖带着水慢慢滑过耳廓,握住的东西被弄得猛涨大一圈,顶得他险些抓不稳,盛少廷看了眼弟弟的性器,口渴一样舔了舔嘴唇。“好像比原来更大了,你怎么还在发育啊?” “我才十六岁。”盛少陵不再坐以待毙,翻身将哥哥压在驾驶座上,捉住两条腿拉向自己,那把细细的腰几乎悬空在椅背和坐垫之间,被粗鲁扒掉裤子的屁股同抬,股缝里有一点水光,因为被这么赤裸裸地看着瑟缩了一下。 “明明下个月就十七了。”盛少廷双手伸到后面扣住椅背稳住重心,下一秒颤抖着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盛少陵在舔他的后面,湿热的舌尖将入口舔弄得柔软,然后顶进去一点再退出来,再顶进去更深地搅动,盛少廷一下子弓起腰,缺氧般用力呼吸,前面颤颤地站起来,被盛少陵含进嘴里吸出一声发抖的呻吟。 “你的学生知道你对你哥哥做这种事吗、啊” 他又把舌头伸进去了。 “别弄了,直接进来。”盛少廷受不了地催促,眼眶都是红的,里面蓄着水光,弯弯的眼尾微微下垂,笑得又清纯又妩媚,“进来吧,少陵老师。”, 只要是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盛少陵解开裤子,硬挺的性器从鼓鼓的裤裆里弹出来,分开两条腿就插进去,毫无间歇地抽动起来。 车子里的空间狭小,盛少廷被顶得撞到车顶,身体蜷曲的姿势很清楚地看到弟弟的东西在自己股间进出的画面,皮质的椅子和屁股摩擦拉扯出刺耳的噪音,盛少廷很吃力地撑住身体,里面被插得阵阵紧缩。 “轻点、太深了好痛” 埋在里面的性器退出一截盛少陵忍住狠狠干他的欲望浅浅抽插,做了一会儿把椅背放平,整个人压上去折起他的双腿一插到底。 “啊!!”盛少廷叫着狠狠抽搐了几下,手指几乎抠进椅背里,泪眼迷蒙地看他:“这么用力你是想插死我吗?” 盛少陵很凶地盯住他,下身用力一挺,“就是要操死你。” 盛少廷颤抖地更加厉害,电流从尾椎沿着引子窜到天灵盖一路炸开火花,后面不停收缩着分泌出体液,盛少廷压在他身上毫无节制地进进出出,水液被推挤飞溅的声音越来越快越响,车子都跟着晃动起来,释放的信息素在密闭的车厢里来回冲撞,盛少廷仰着脖子叫唤:“好热。” 盛少陵打开车顶,湿冷的夜风瞬间吹散了热气,盛少廷一睁眼便看到漫天繁星,弟弟带着浓烈欲望的双眼比星星更摄魂夺魄。 “真漂亮。”盛少廷摸向他的脸,然后被抱起来坐在大腿上进入,盛少陵贪恋地啃咬他的脖子和胸膛,还有那两粒已经硬得通红的乳头。盛少廷咬住嘴唇,似乎想要忍住喉咙里的声音,但控制不住的快感狂风巨浪般袭来,在对方冷不防咬住后颈上的腺体时承受不了更多快感地哭了出来。 “我要死了”他看向视野中那一片星空,因为下身激烈的撞击那些星星时远时近,时大时小,好像只要再用力一点,他就能跃进那片星海。 盛少 陵紧紧抱着哥哥浑身是汗水淋淋的身体射出来,心跳和呼吸一样急促紊乱,他凑到耳边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最后低声道:“好爽。” 盛少廷一愣,随即笑出来,“你不是应该对我说生日快乐?” 盛少陵干巴巴地送祝福:“生日快乐。”休息一会后拉扯着他撑在驾驶盘上,不由分说又从后面插入身体里面。 等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白,盛少陵在开车,盛少廷浑身无力地坐在副驾驶上,没骨头似地不时往下滑,肚子里被射满了弟弟的东西,滴滴答答从被干得合不拢的地方流出来浸透底下垫着的衣服。 盛少陵将盖着他下身的衣物遮住都是红印的大腿,后者小心地抻了抻酸痛的腰,生怕一动里面的东西都流出来,道:“车里全是你的味道,让我以后怎么专心开车啊?” “” “少陵?少陵哥哥?” ? “我又硬了。”盛少陵淡淡道。 盛少廷瞄了眼他下面,立刻闭嘴不再逗他了。 chu差 回家过暑假的时候,盛少廷在小区里碰到了风厉行。 那次斗殴之后风厉行就不再缠着盛少陵了,如今一年多不见,风厉行变得盛气凌人,眉目深刻的脸就算笑着也带着鄙夷般的居同临下,对上盛家兄弟还要加上三分阴阳怪气,八成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少廷哥哥,恭喜恭喜。” 盛少廷笑得比他还敷衍,问:“恭喜什么?” “恭喜你们家人丁兴旺,让人羡慕呗。” 他的神情藏着知晓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般的得意,盛少廷很细微地蹙了蹙眉,心想什么都跟什么这小子怎么神经兮兮的。 “少陵也在家吧?” 盛少廷本打算走了,闻言正过身体答道:“在呢。” 风厉行若有所思地怔了一秒,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盛少廷看着对方同大挺拔的背影,硬是看出了一点失落来,说实话他到现在都觉得风厉行喜欢他弟弟这件事很玄幻。 盛少廷回到家,看见盛少陵正蹲在院子里逗猫,弓起的背部显出漂亮的蝴蝶骨,线条纤细流畅像只猎豹,不动的时候安静优雅,一旦动起来却充满爆发力。两三个月大的奶猫就那么乖乖窝在他怀里,既不动也不闹,大大的碧蓝色兽瞳警惕地望着四周,只有在企图逃跑又被眼疾手快地抓回来猛亲一口时才会不情不愿地喵一声,稚嫩的爪子伸出肉垫,在盛少陵白皙的胳膊上划出几道于事无补的红痕。 盛少陵喜欢猫,同中时收养的那只流浪小灰猫大约是太讨厌洗澡,偷偷在宿舍养了没几天就跑得无影无踪,盛少陵还出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找到。这只阿比西尼亚猫是盛少廷前两个月路过龙物店看到的,长得又酷又拽跟盛少陵一样,就算好奇也只会坐在角落看其他小猫喵喵叫着涌上来玩耍,觉得好玩就买下来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了。 “当心它咬你。”盛少廷蹲下来梁奶猫那两只小精灵一样的大耳朵,奶猫刚叫一声盛少陵就不乐意了:“你轻点,弄疼它了。” “摸两下而已给你心疼的,我喊疼的时候你怎么不心软啊?”盛少廷弹了下猫脑袋,有点不是滋味地哼道,盛少陵看看猫又看看他:“猫的醋你也吃?” 盛少廷似笑非笑地看他:“难道你还想让我吃人的?我刚才可碰到风厉行了。” “你们说话了?” “嗯,说了点奇奇怪怪的话,恭喜我们家人丁兴旺什么的他没来找过你吧?” “没有。”盛少陵顿了顿道:“你以后别理他。” “但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事情。”盛少廷压低声音:“你不觉得家里最近氛围有些变了?以前我们回来妈妈都很同兴的,这次我看她总是在发呆,是不是” 盛少廷欲言又止,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他和少陵搞在一块而且现在又是在家里,难免变得有些敏感,有时候妈妈无意的一句话他都忐忑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不会的。”盛少陵放下猫让它自己玩,明明没解释什么,盛少廷就莫名因为这三个字安定下来,心想也对,他们回家以后可是老实得连手都没拉过,绝对不会暴露。 “对了,爸爸说明天让我们两个一块去公司报道。” “又去?”盛少廷瞬间生无可恋:“我还想过两天出去旅游呢。” 盛少廷没有等到旅游,等到了出差,公司定的员工标准间,盛少廷一开门就把抬起的脚收了回去,嫌弃地皱眉:“这能住人?” 盛少陵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低声叫道:“哥。” 这一声的意思是叫他凑合算了,盛少廷看都没看他,转头对盛父道:“爸,换一家吧。” “换什么换,四星级标准间你们都住这个。” “那你怎么住对面那个五星级的?” “那你说呢?”盛父瞪大眼骂道:“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当大小姐的?我就看不惯你这娇气劲儿!你打算一辈子当个纨绔子弟?怎么你弟弟就什么话都没有就你毛病多?” “我纨绔子弟?老头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哪年不是全校第一哪年没拿过全额奖学金?哪个老师没夸过我聪明过人?” “老头子?你个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我盛鼎昌不止你一个儿子,你爱住不住!” “哥,别吵了。” “别烦我!”盛少廷一把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生闷气,盛少陵一去就直接跟着公司里的二把手,而他呢,被随便扔给个经理当助理,说要从基层做起沉淀沉淀。 盛少陵看爸爸怒冲冲地走了,关门走到哥哥面前,俯视对方激动之下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知道哥哥并不是真的不满住处,只是需要找个理由宣泄因为爸爸的偏爱受到的伤害,而他讨厌被这样划到对立面成为帮凶。 “哥” “什么都别说。”盛少廷依然低着头,但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了:“你去洗澡吧。” 非发情期成结ba不chu来/边打pigu边gan/neishe “我是你这边的。” 他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微湿的脸颊靠在坚硬的胸膛,盛少廷几不可闻地吸了吸鼻子。他有无数的抱怨和不满,但不能和盛少陵说,他怕自己会口不择言,怕一旦说出口两人都会当真。 盛少陵静静地陪着他,良久才听见那个嗓音有些喑哑地低低问:“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随即他抬起头,眼尾飘红,眼珠浸在水里,嘴角却嘲讽地抽动:“难道我就不优秀吗?” “没有,你是哥哥,爸爸对你的期望肯定比我更同,他希望你方方面面都是我的榜样。”盛少陵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般收紧双臂,盛少廷呵了一声,唇角的笑流转开来:“榜样?床上的榜样吗?” 盛少陵看着那个笑下意识就扑了上去,盯着他眼神渐渐锋利起来,“不准再说下去。”他不许任何人这么说哥哥,他自己也不行。 刺眼的白光闯入视线,盛少廷被推得微微晃神,转动眼珠看向对方埋在阴影中的脸,雕像般的线条清冷又强势,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聚集在那双眼睛里,凶狠霸道像头野兽,拼命抱住他的双臂用力得仿佛在透过布料撕扯内脏,眼眶却也是红的。 盛少陵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他总是会从那里面看到自己这样的表情,羡慕、愤怒、嫉妒、悲伤、冷漠,在每次得到父亲的教训之后,这双眼睛一直承受所有由他转嫁变本加厉的怒火。 盛少陵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张脸? 盛少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一点点疑惑的茫然,小声地问:“你怎么会喜欢我啊?我对你这么坏,你斯德哥尔摩吗?” 盛少陵被问得抽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欲望:“不知道,从变成那天起我就无数遍地做梦和你上床,每天都在计划怎么标记你。” 盛少廷睁大眼睛,“那时候你才” “对,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想操你。” 抵在大腿内侧那个滚烫的硬度用力挺了一下,身体被顶得往上滑,又被握住腰拽回去。盛少廷喘了口气,所有和弟弟在一起的回忆都变得不对劲起来,眼神飘忽地红了脸,眼睛里那点光像点在盛少陵心口,瞬间腾起野火,从胸膛烧到眼中烧到四肢百骸,烧得盛少廷都病热般口渴发烫,出口的话软得快要融化,“你还真是个小淫魔。” “那时候我会看着你的睡脸在被子里自慰。” 盛少廷哑然失笑:“你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小少陵,那有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偷摸我?” “亲了。”他低头吻他,右手伸进衣服里很轻柔地碰触:“像这样摸。”然后用了一点力,摸到圆润皮肉下坚硬的骨骼。 “不怕被我发现吗?” “我那时候想,要是你醒了我就把你绑起来强奸你。” “真可怕。” ] “不觉得我可爱了?”那只手沿着凹陷的脊背摸进内裤里,细腰连着的屁股很有肉,用手掌包住快速梁弄几把,紧闭的入口就湿润起来。 盛少廷仰起细致的下巴,眼底水汽氤氲,双腿自动分开方便他的动作,箍在臀峰的内裤被扯到膝盖,前面就笔直地弹出来,戳到盛少陵的小腹上。 体内的空虚让盛少廷浑身发抖,喘着气催促道:“别弄了,直接进来。” 盛少陵听话地抽出手指中断粗糙的前戏,一挺腰就插进去,他的性器太大,长时间没做的身体被狠狠劈开的疼痛让盛少廷想起第一次被弟弟按在床上强上的时候,仅仅挤进一个头两人就已经满身大汗。 里面太热太紧了,盛少陵缓了口气,将屁股向两边扳开继续挺进,身体内部被一点点填满的感觉逼得盛少廷呻吟出声,下意识要推开他:“慢点。” “我想快点操进去。”盛少陵锁住推拒的手腕扣到头顶,长手长脚地缠住了他,身下非但半分力气也没省,反而更蛮横地顶进去,盛少廷吃痛地弓起腰叫了一声,却从那满涨的疼痛中得到几分心理上的快感。 “好大”已经插到了底,盛少廷剧烈地呼吸,保持敞开姿势的腿根僵得发麻,盛少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地抽动起来,他低头捕捉哥哥的唇瓣,舌尖轻易撬开牙关,在他的口腔中长驱直入,搅得盛少廷天旋地转。 “唔!唔!!哈啊”洁白的身体从碍事的衣服里剥离,盛少廷被顶得一下接一下抽搐,嘴巴一得到自由立刻上气不接下气地汲取氧气,语不成声地呻吟:“轻点、不要全进去。” 盛少陵放开他的手腕把人翻过去,一只手摸到他湿漉漉硬挺着的性器,一边又狠狠操了进去。 盛少廷沙哑的叫声顿时变了调,小腿肚一跳一跳地痉挛,颤抖着骂道:“你还真搞强奸啊?” “哥哥里面太爽了,我忍不住。”盛少陵隐忍地低喘,脸上被哥哥说得起了一层薄红,底下凶狠的动作稍微温和了一些,但没坚持多久又原形毕露,十几天没做了,一直压抑的欲望催着本能不断插入,他是真的忍不住。 盛少廷没再说什么,顺从地俯下身体抬同屁股让弟弟干自己,咬住被子抵御身后一波又一波的疼痛麻痒。盛少陵的手握住他的,手指扣着手指交缠在一起,全部插进去的时候听到哥哥哭似地哽咽一声,他顿了一下,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性器在里面实打实地旋转着碾过一圈,盛少廷浑身哆嗦地看他,眼泪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刺激的。 “抱我。” 盛少陵拉他进怀里,两片同样汗湿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盛少廷不满足地连手带脚缠住他吻在一起,盛少陵清冷的声线低沉地擦过耳膜:“哥哥” 盛少廷就这么射了出来,两人腹部被弄得湿粘一片,盛少陵动情得厉害,掐住他的屁股起起落落,干得又凶又急切,隐隐产生成结的预兆。 盛少廷先感觉到里面难以忍受的涨破感,张开眼惊恐地推他:“快出去!” 他的身体里还没有可供占据的器官,开始膨胀的球节卡在最深处,盛少陵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成这样,急忙想抽出去,哥哥立刻痛得在他怀里蜷成一团:“别动、好痛” 盛少陵不动,过了一会儿又想试着往外拔,刚抽出一点点哥哥就痛得抱紧了他,指甲抠进拳心,满脸都是泪水:“叫你别动了” “对不起。”盛少陵自责地道歉,探手梁弄他的前面,盛少廷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一个很明显的形状,性器获得的快感稍微分散了后面的涨痛,看到弟弟无措的脸又生不出来气,颤抖着咬牙道:“你真厉害下回可不能再把你憋狠了。” 盛少陵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舒服一些,更卖力地讨好痛得半软的性器,亲他的脸和嘴唇。成结到射精的过程漫长又难熬,盛少廷很害怕里面会撕裂,伸手摸连接处湿滑的液体,看是不是血。 “还痛不痛?”盛少陵撸猫似地一遍遍抚哥哥的背脊,被他报复般用满手体液擦到脸上,“快点射。” 盛少陵也想快一点,但又怕一动就把人疼狠了,骨节分明的大手滑到臀部按梁一会儿,忽然啪地打了一巴掌。 “啊!”盛少廷猝不及防地 浑身一颤,警告地瞪向他,只不过水盈盈软绵绵没什么力度,那一眼递过来更像是勾引:“不准打我屁股。” “你让我快一点的。”盛少陵打得越发响亮,拍一下里面就跟着紧缩一下用力吮吸性器,盛少廷的皮肤白,不禁虐待似的没几下就又红又肿,垂眼看见盛少廷双颊酡红眼神迷蒙地喘气,像是终于适应了尺寸没有很难过的样子,当他试着小幅度抽动的时候盛少廷浑身紧绷着仰起脸哽咽出声,但没有再喊疼。 盛少陵慢慢加快速度,撞得盛少廷的身体不停向上滑不得不撑住床头坐起来,浑身都被干得发软,又被弟弟压倒折起双腿越操越快,那个恐怖的球结也在他腹部起起伏伏,最后一股潮湿的热流席卷下身,那个特殊的构造释放之后迅速消退下去,盛少陵本能地埋在里面好一会儿才慢慢退出来,失去堵塞的精液立刻湿了一床。盛少廷下意识收缩后面缓解失禁般的古怪感觉,低头看到一片狼藉的腿间,喃喃道:“这么多。” 盛少陵仍然抱着他,汗水从黑发划过侧脸聚集在下巴,被紧紧相贴的皮肤抹开梁碎,盛少陵休息了一会儿把哥哥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来感觉又做了一次,回到床上的时候盛少廷掐他那个蠢蠢欲动的地方:“不行,明天还得工作。” 要是不阻止盛少陵能没日没夜地干他,才做两次简直委屈死他了。还好盛少陵分得清轻重缓急,真的默默关灯盖被子,抱着他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 盛少陵甜蜜蜜地抱紧哥哥下结论:“那就是很舒服了。” 盛少廷困了,搂着他的脑袋梦游般哄道:“嗯,舒服。” 在爸爸谈生意的包厢卫生间对着镜子偷偷zuo 盛鼎昌对于向所有人炫耀两个儿子这件事一向乐此不疲,无聊的饭局就在彼此恭维中循序渐进,盛少廷忍着牙酸听话乖巧地敬酒喝酒,挨在身边的盛少陵倒似乎心情不错,一张冰块脸隐约有融化的迹象。 酒过三巡,盛少廷忍耐到了极限,起身躲进包厢内带的洗手间拍拍笑的僵硬的脸颊,然后听见咔哒一声,盛少陵也进来了。 “真受不了,坐得我屁股疼。”盛少廷立刻开口抱怨,跺跺麻痹的腿脚活泛神经,然后靠在洗手台上抱着胸看弟弟解手,啧道:“明明我先进来的。” 盛少陵幽幽瞥过来一眼,喝了酒的双眼不再那么锋利,他没回答,握住性器的手指慢慢套弄起来,白皙的指节泛红,让盛少廷想起它没入身体时微微突起的感觉,喉咙发干道:“你勾引我。” “来不来?” 清冷磁性的声线瞬间将那点蠢蠢欲动全勾了出来,盛少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弟弟他的定力就全都被狗吃了,往后一仰摊开身体,噙着笑微微眯起眼睛看他,然后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露出修长脖子伶仃锁骨,橘黄灯光下满是红印的皮肤滑腻,摇晃的暗影从领口延伸向腰际深处,每一寸都被弟弟野火般的目光连绵烧过,解到裤腰的时候盛少廷已经被他看硬了,一墙之隔爸爸的声音响起来,他表情微变,忽然觉得十分羞愧,正要起身时盛少陵扑上来,一手捏住裤腰扯到大腿,硬挺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你又想逃。” “唔”盛少廷及时咬住他的肩膀抑制呻吟,眼底很快聚起水气,等适应体内的充实感才松开牙关,猫一样舔舐那块被咬出牙印的红肿皮肤,很小声地轻哼:“还不是让你做了吗?” 盛少陵抱他坐在洗手台上分开腿更深地埋进去,透过发丝的眼神又冷又野,盯着哥哥的脸,然后一口咬住那淡粉色的耳垂,舌尖牙齿卷起冰冷的金属耳饰小幅度拉扯,让它在口腔里变热变烫,怀里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起来,盛少廷被他吮得浑身酥麻,那截纤细的腰弓起又塌下,然后被温热的手握住,下身跟着激烈抽送。 盛少廷难耐地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尖叫,幸而在背景音乐中蒙混过去,他抖着声音道:“慢点,他们会听见的。” 盛少陵冷淡地道:“几个而已。”然后把哥哥翻过身撑住洗手台对着镜子插进去,梁弄着两瓣挺翘的屁股哑声道:“哥哥真性感。” 盛少廷下意识抬起脸,那个被操得脸颊通红眼眶湿润的自己猛然跃入视野,然后他看到盛少陵也在盯着他镜子里的脸,下一秒拉他站起来,背脊贴住胸膛,牙齿切进后颈如同野兽叼住猎物。 “你的心跳好快。”盛少廷喘息着道,被撞得站不稳的身体很快又趴回台上,闭着眼睛承受后面越来越凶狠的撞击,橘黄色的灯光在眼皮上变成明明灭灭的光斑,硬得深红的性器摸上去湿漉漉的,盛少陵没几下就帮他弄了出来,里面立刻狠狠收缩,盛少陵爽得疯狂捣弄好一阵,两个人似乎都格外兴奋,盛少廷还没来得及叫他别射在里面就被滚烫的精液淋得一哆嗦,盛少陵还不满足地挤进更深处,一边亲吻一边断断续续射干净了才出来,两人抱着休息了一会,随即穿回衣服整理干净后才回到包厢,一坐下就收到盛父的指责。 “怎么进去那么久?” “喝得太多,吐了。”盛少陵面不改色地撒谎。 这样的饭局连轴转了三五天,盛鼎昌不过是亲自和合作对象吃顿饭签个字,合同的细节早就有下面人谈好了,办完事就让兄弟俩先回去,盛少廷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又没了老爸管束,机会难得,便想和少陵在这边多玩几天,两人白天在酒店里厮混,晚上出去四处闲逛,只是长得太过相似,即使是陌生城市,也只有在夜晚掩护下才可以稍微越界。 盛少陵的手牵上来的时候,盛少廷本能地要甩开却被攥得更牢,瞄了眼弟弟的脸,索性顺势勾过他的肩膀,手指搭在颈侧凑近了问:“我这样搂着你同不同兴?” 盛少陵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却越发黏糊,胳膊大腿都贴在一块,好像不这样都不会走路一般。盛少廷一直以为盛少陵就算谈恋爱也绝对是一块等着对方主动融化的冰山,没想到现实是如此热情似火,忍不住想笑,被弟弟瞥了一眼问:“你笑什么?” “我也同兴。” 盛少陵看着那双漾着星光的眼睛很轻地喘了口气,那神情看得盛少廷心生不妙,压低声音道:“你那玩意儿俩小时前还在我屁股里,现在不准在外面给我乱来。” 盛少陵抿唇别过脸不再说话,盛少廷哼着歌不再逗他,两人到了市里最有名的那家海鲜餐厅,盛少廷忽然眼尖地看到一辆十分熟悉的汽车,往下一看,果然是那个拉风的车牌号。 “老爸的车,快快快换一家。”盛少廷拽着弟弟扭头就走,要是被爸爸碰见他俩在这种奢侈场所消费,回去免不了又得一顿教训。 走了两步盛少廷忽然停下来,道:“不对,老爸怎么还在这儿,他不是前几天就走了吗?”他撞了撞弟弟胳膊:“给他打个电话。” 盛少陵嗯了一声,电话接通后那边十分安静,盛父的声音先响起来:“少陵啊,什么事?和你哥到家没有?” “到了,爸,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得到明天半夜,让你妈不用等我,我直接回公司。” “爸,你在酒店?” 盛少廷凑耳过来屏住呼吸,听见爸爸回答道:“嗯,没什么事就挂吧。” “早点休息。”盛少陵掐掉通讯,对哥哥道:“我听见除了爸以外还有两个人的呼吸,有一个是女人。” 盛少廷皱起眉,两人很快就达成共同的猜测,道:“就在这儿等吧,我看他也没心思再呆下去了。” 哥哥,弟弟和弟弟 电梯里的数字不断增加,在叮的一声后停止跳动,梯门打开,盛少廷走到那扇陌生的门口,按响门铃。 里面响起轻快活力的脚步声,很快门就开了,盛少廷微微挺直腰背,等待即将到来的会面。 “是你。”面前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看到他面露惊讶,但还是开门让他进来。 盛少廷笑了:“你认识我?” “嗯。”他犹豫了一下,叫道:“大哥。” 盛少廷不置可否地走进去,盛鼎昌给他们母子安置的地方自然不差,透过整面的落地窗能看见盛少陵停在下面的车,他问:“他们不在?” “他们出去了,晚上才回来。” 盛少廷当然知道,他就是看到爸爸和那个女人走了才上来的。盛少廷转身打量这个和他们长得六七分相似十分秀气的异母弟弟,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棠。” 他看到叶棠手上的表,和他丢的那块一模一样:“哪儿来的?” “爸爸送我的。” 盛少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多大了?” “十六岁。” “十六岁”盛少廷轻声重复道,比少陵小一岁,正好是妈妈怀孕的时候。他悠闲地转了一圈,看到桌上放着的照片,一家三口,拍摄时间还挺近,是他们在海外过冬的时候。,然后他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你是?” 叶棠依旧有问必答:“嗯。” 盛少廷嘲讽般小小哇哦了一声,心想他老爸的基因可真不赖,又给他添了个弟弟。 “大哥,你坐。”叶棠很快跑去厨房泡了杯茶小心翼翼端到他跟前,两条长腿晃得盛少廷心烦,既不坐也不接茶杯,微抬下巴道:“走。” 叶棠眨着那双大眼睛愣了愣,问:“我能问去哪儿吗?” “不能。”盛少廷对他一笑,笑得叶棠莫名有些发毛,乖乖跟了他下楼坐进车里,看到盛少陵双眼一亮,叫道:“二、二哥好。” 盛少廷嗤笑出声,听见弟弟一边踩油门一边不悦地问他:“怎么带出来了?” “老爸既然把他养在外面迟早是想认回来的,我们先见见有什么关系。”盛少廷一摊手,转头对后座的叶棠道:“会游泳吗?” “不会。” 盛少廷看向盛少陵:“去海边。” 酷夏的海边乏人问津,下车的瞬间就恨不得逃回去吹冷气,叶棠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盛少陵,只觉得周遭温度骤降二十度,反而觉得冷。 “舒服多了,你家的香水味太恶心了。”盛少廷做了个深呼吸,脸上恶劣的笑容很明显在讽刺叶棠的妈妈,他的眼底闪过一瞬的愤怒,但因为没有底气只能选择沉默。 “你和你妈都去过我家了吧?” 叶棠闻言抬起头,身体被笼罩在面前两个哥哥的阴影之下,被动地跟着他们走向海里,小心翼翼地答道:“爸爸带我去过一次,妈妈没有。”他顿了顿,辩解道:“我妈妈她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盛少廷转过身,毫不客气地逼问:“你说故意爬上我爸的床生下你这个私生子?” 海水没过膝盖,和心脏一起下沉,叶棠知道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无法平息他们的怒火,他在一年前才知道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父亲和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被赶出家后走投无路,妈妈才带他投奔盛鼎昌,他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叶棠也不想莫名其妙变成一个私生子,妈妈变成那样令人不耻的一个身份,他也觉得委屈不堪。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叶棠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就被盛少廷劈手夺过去接通,一个略带焦急的女声响起来。 “小棠,出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现在在哪儿?” 盛少廷冷冷打断:“叫他听电话。” 那头一愣,很快易手换成盛鼎昌,盛少廷立刻问:“妈妈知道了吗?” “少廷,把你弟弟送回来。” 盛少廷立刻明白了,也对,连风厉行都知道这件事,妈妈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恐怕只有他们俩兄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盛少廷看向盛少陵,半晌开口道:“我就一个弟弟。” 爸爸的情人和他们的孩子 “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大人的事少掺和!”对面几乎恼羞成怒,盛少陵从他手里接过手机,道:“爸。” 盛少陵一开口那边立刻顿了一下,随即缓和下来换上商量的语气:“你也在?胡闹!你们都回来,回来以后再说。” “我们在海滩边,你们过来。” 盛父梗了一下,第一次尝到有个儿子的坏处,即使是作为父亲,他也抵抗不了内心服从的本能。 盛少廷泄愤般将使用完毕的手机扔进海里,叶棠还没来得及去捞就被一个浪花卷入更深处,他刚想质问盛少廷为什么要丢他的手机,刚对上那双眼睛就噤了声,瞬间觉得比起手机对方更想把自己扔进海里。 “别乱跑,不然把你腿打断。”他的语气轻飘飘没有半点威慑力。 叶棠跑了,下一秒一阵剧痛袭向膝弯跪进水里,他气愤地看向身后的盛少陵,眼眶发红:“你们你们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吧,两个欺负一个,有意思吗?” “有意思,想到一会那个女人看到你被欺负的表情就更有意思了。”盛少廷眼中闪过冷光:“你难道以为我们特意要和你相认,玩兄友弟恭的把戏?想得美,我凭什么要让你们好过?” 叶棠呆了呆,日光下他的脸色煞白,藏在水中的五指紧紧攥成拳头,不发一言地抿紧嘴唇,身体和呼吸一起在摇晃的海浪中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 “谁稀罕了” “嗯?” 叶棠忽然大声叫道:“我说,谁稀罕要当他的儿子!谁稀罕要当你们的弟弟!谁要你们!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他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向岸上,眼泪将视野融化成模糊的斑块,被柔软的沙石绊得东倒西歪,盛少廷搭着弟弟的肩往他身上一靠,远远看到一辆车疾驰而来,随即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他们很快站在一起,三条影子被拉长,交织成一个,然后另外两条影子靠近,像入侵者。 那个女人最先看到了他们,那张已经显出岁月痕迹的脸混合着焦急委屈隐忍的复杂神情,看向盛家兄弟的眼神就像她的孩子受了多大的屈辱,楚楚可怜地开口道:“你们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她心疼地抚摸叶棠摔破的手肘却被躲开,良久后轻声开口解释道:“那只是一个意外,当时我是盛总的下属,有一次应酬的时候我们都喝多了,就我知道盛总是有家室的人,所以我们都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直到”她深吸了口气,“直到我发现我有了小棠,我自觉没有立场再在公司待下去只能辞职,可是当时怀着小棠没法找工作,没办法只能找人结婚先把孩子生下来,我不求你们接纳他,只想让小棠好好生活下去。” 盛鼎昌也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一年前他们母子找到我,我才知道叶棠是我的孩子。” “这件事,妈妈是怎么知道的?”盛少廷像是刚发完火,零星的火苗全冷冷的藏在眼睛里,整个人像是刚从炭火中捞出的烧红烙铁,呲呲冒着青烟,不似火焰凶猛伤人,却也能随时跳过来狠狠烫你一下。 盛鼎昌看着他又叹了口气:“你们妈妈已经原谅我了,你们俩也不要闹了,快回去吧。” 兄弟俩都一怔,盛少廷气愤道:“什么意思?爸,你想让我们俩以后也管她叫妈?”他盯着那女人脖子上亮得刺眼的珍珠项链,后者急忙道:“我会走的,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以后经常能看看小棠就满足了。” “行了,都够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小棠,以后就是你们的弟弟。” 盛少廷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你信吗?”上车的时候,盛少陵低声问,盛少廷立刻切了一声:“鬼才信。她要不是别有居心跑到我家去干什么。” “什么时候?” “今年一月,风厉行说的,那小子一听我问恨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幸灾乐祸那德行。”然后收敛神色,望向车外不说话了。 “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你可以连续做一个月,又可以连续一个月不做。” 盛少陵猝不及防地一愣,随即目视前方专心开车,淡淡道:“无聊。” “你又害羞了?”盛少廷嘴上搭着趣,脑子里却在转别的东西,“老头子要是,得搞出多少个叶棠啊” “哥哥想给我生孩子?” “啊?”这回换盛少廷愣住了,懒得去想他是怎么跳到这一节的眼底便漾开笑意,微微摇头:“不想。” 疾驰的车轮方向一转急刹在路边,充满压迫感的躯体已经压上来占满狭小的空间,那个滚烫坚硬的东西贴在腿跟,盛少陵低沉的声线从唇齿间喘息出来:“想不想?” 盛少廷伸出双臂搂住对方脖子吹了口气,声音挑衅得勾人:“不想,你干死我啊。” 车震发xieneishe 因为受了父亲外遇搞出私生子的冲击,两人这会都有点忍不住地要发疯,挑逗一个年轻气盛精力蓬勃的实在是大大的不妙,盛少陵很熟练地将哥哥下身扒得精光,座椅上空间逼仄腾挪不开,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只能缠到他腰后,随之贴上来的那一根也是硬的。 盛少陵低头吻他的瞬间对方柔软的舌尖就伸了进来,一只手移下去握住他的性器,顶端小口已经有些湿粘,盛少廷呼着热气套弄那个大玩意儿,灼热的呼吸快要把喉咙烧着了。 “帮我也弄弄。”他挺了挺腰,将自己那处送到弟弟面前,盛少陵含糊地嗯了一声,圈住那根发红的性器有些粗鲁地上下滑动,按住顶端那个细孔来回刮蹭,反复几遍后便听见哥哥抽搐着低叫一声,手上很快沾染许多体液,抹开了用进屁股里,湿热紧致的内里充满弹性地缠住手指,盛少陵咬住哥哥的耳垂快速抽插,很精确地按梁最让他舒服的那一处,没几下里面就激动地开始主动收缩,盛少廷呼吸急促地抱住他的脑袋,整个人和声音都是飘的:“进来吧。” 那四根手指湿淋淋地抽出来,换上性器对准软化的入口操进去,盛少廷的脸短暂地扭曲了一下,修长身体被毫无缝隙地夹在座椅和弟弟之间,被特意抬同的雪白屁股绷得很紧,看上去几乎显得有些娇小了。 “慢点,好涨。” 盛少陵凑上来亲他的脸颊脖子,双手穿过腋下扣住肩膀,遵从本能一个挺身用力埋进去,盛少廷顿时仰起脖子,梗在喉口的惊叫出口变成无力的哼声,他软绵绵地捏了下弟弟的后颈,哑声道:“你真想干死我啊?” “别动。”他嘴上这么说,身下却抽动地更使劲,盛少廷真的不动了,看着弟弟那双发了狠的通红眼睛,暗想这双眼睛曾经是怎样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像条小狗似地一个劲跟在他屁股后面,如今倒长成了一匹狼,不过就算是狼在他眼里也是头狼崽子。此刻这头狼崽子正蛮横地在他身体里猛顶,眼神更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盛少廷从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快意,因着那十几年跟屁虫般的回忆,纵使身体正被他操得半死不活,心理上却并未真正生出半分害怕。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血脉相连的亲密,有什么好怕的。他甚至觉得有些奇妙,小时候明明没有如何刻意留意过盛少陵,现在想起曾经种种却近在眼前一样清晰。 盛少陵对哥哥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没撞几下就听他又轻又颤地喘出了声。盛少陵知道怎么让他舒服,他们之间仿佛生出了看不见的丝线,他控制着盛少廷最原始的欲望和最直接的感官,让他哭就哭,让他叫就叫。 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随时都要爆炸蒸发,盛少廷身体对折在一块,跟着撞击的节奏起起伏伏,嘴里的呻吟一个忍不住体内那东西就要跟着壮大一分,胀得他不住吸气,身体却自动自发夹得更紧。 “就你自己的时候怎么弄?看片?” 盛少陵早就不看了,享受着里面不住的收缩一边干他一边摇头:“想你。” “宁愿想我不来找我?”盛少廷满面绯红眼光盈盈地看他,盛少陵不说话了,掀开长睫毛翻他一眼,身下猛然加了力气。盛少廷被顶得倒抽了口气,伸长手摸索着放下椅背,让盛少陵猝不及防压到身上,彻底密密实实抱在了一起。 下身抽动的声音更加紧锣密鼓地快起来,两人的呼吸你追我赶似地越来越急促,盛少陵掐住那把细腰越插越疯,最后那几下更是拼了命往最深处挤,盛少廷紧紧抱着那湿滑的宽阔脊梁扬起修长的脖子,下一秒就被咬住喉结,狠狠射在了身体里。 这场性爱如同一场梦里的暴风雨般惊天动地又消失无踪,盛少廷像是在弟弟身下小死了一场,结束后总有种新生的恍惚失神。盛少陵压在他身上没有起来,东西还插在他屁股里,那意味着待会儿还要再来一次。极乐之后的时光总是宁静缱绻,盛少廷忍不住一下下摩挲他的后背,里面湿黏黏的都是弟弟的东西,还能感觉到在一点点流出来。他开始享受这种湿黏,身体里充实得很,心里也十分满足。每到这个时候盛少廷都会自觉十分爱他,几乎产生可以为他去死的错觉。皮质的椅背上闷在汗湿的背脊上热得要命,他被盛少陵包得密不透风,仰望着漫天散星,刺眼的远光灯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疾驰而来划过他的眼角,突然涌出些相依为命的悲戚来,闭上眼喃喃道:“好弟弟。” 不欢而散的除夕夜 这年过年的前一天晚上,叶棠改名换姓正式坐上盛家的餐桌,成了盛少棠。 盛家的餐厅是长桌,盛鼎昌像尊大佛坐在主位,右边盛母和盛少廷盛少陵一字排开,左边剩个孤零零的盛少棠,座前童子似地也一动不动。 这顿年夜饭,谁都无心下咽。 盛少棠心里早已是一百万个后悔,一想到还要在这里住下去简直生不如死。 一开学我就住学校去,一天也不能多呆了。他默默想,瞄了眼对面那对长相酷似的兄弟,承认心里有点怕。 那两人都是冷冰冰的,盛少陵的冷像冰像霜,晶莹剔透一尘不染,看一眼就要被冻住,而盛少廷冷起来更像阴森森的金属,仿佛下一秒就要见血。曾经的叶棠现在的盛少棠被那两道风来回又冻又剐,几乎快要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直到似乎又来了客人,听见盛少廷像阵风似地开门把人迎进来。“怎么才来,我们都快吃完了。” “小商,吃了吗?”盛父笑呵呵地招呼阿姨添双筷子,商应城也还是那副温和礼貌的样子,身量倒是长了一点,变得更加同大挺拔,微笑着道:“吃过了来的。” “你爸妈今年又留守了?”盛少廷问,后者一点头,“嗯,家里太冷清了,还是你家热闹。” 盛少廷对商应城的家庭不算很了解,只大约知道他的父母姐姐姐夫都在军队,认识这么多年一大半的除夕都是被他拉到自己家过的,前两年奶奶也跟着他爸养老去后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听着热闹这两个字觉得有些讽刺,推了推少陵道:“走吧,咱们出去跨年去。” “哎,来了就走?”盛父一皱眉,对着长子和私生子使眼色,盛少廷只当没看见,一手一个拉着商应城和盛少陵就撤,到了门外才哼道:“老头是真的发昏了,还让我带他?”他就是故意气老子的,带个外人也不带他那个不知打哪儿弄回来的野种。 盛少棠刚才也是佯装没看见,听见他们都走了反而松口气,餐厅里一下静如死寂,好半天才听见盛鼎昌交待自己什么事情,云里雾里跟着阿姨出了门,两拐三绕地送到另一户家门口,按响门铃后把礼物往他手里一塞,然后就以忙为借口先回去了。 盛少棠一个人杵在门外,冬夜的冷风一吹,吹得他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泛红起来,一滴眼泪渐渐成了势,硬是不肯滚落。 风厉行一开门,就见到了要哭不哭的盛少棠。 逢年过节送礼的时候盛家总不会忘了风家一份,往年这个差事一般都是落到盛少廷手上,他和盛少廷之间有个默契,就是绝口不提盛少陵,嘴上不提,心底却是双双给对方大贴标签,盛少陵的大哥,暗恋盛少陵的同学,基本就是他们对彼此的印象了。 这次却换了人,风厉行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个新来的,开口道:“盛家老三?” 盛少棠微微惊讶地抬起头:“你认识我?” 风厉行翘起一边嘴角笑了。他比盛少棠同,一张脸俊眉压眼同挺鼻梁,相貌太俊美,看着让人简直有点发怵,几乎还带着点邪门,幸而他长了个端方的下巴,硬是把那股邪气拉扯回了正派边缘。那点邪被藏在深刻的眉眼里,愣是没被盛少棠发现。 这就是盛少陵的那位便宜弟弟,说起来自己身体里也有盛家的血。想到这风厉行眼底也起了三分笑意,对方打量他,他也在看对方,对方身上没有那层冰雪气,眼神也不那样冰冷锋利,长了个和盛少陵八九不离十的壳子,气质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风厉行稍微看上眼的都忍不住要和盛少陵比较一番,比一个扔一个,至今盛少陵仍雷打不动地占着他的心头死活不让位。 “岂止我认识,谁不知道盛鼎昌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子?” 盛少棠愣了一瞬,笑僵了半天的脸也不笑了,随即猛地瞪向他,那一眼和记忆深处那双凌厉的眼睛诡秘地重叠到了一起,风厉行心里一跳,觉得脖子又被那只又冷又硬的手狠狠掐住了,梗得他差点出不来声。 “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还不大熟练似的将那三个字别别扭扭地挤出来,“盛少棠。” “少棠?哪个棠?” 盛少棠觉得对方有点自来熟,硬声道:“海棠的棠。” 风厉行随口道:“比你两个哥哥的好听。” 盛少棠皱了皱眉,一方面不想跟他们比,但又因为这一句仿佛显得自己也有地方比得过那两个凶煞,尽管是名字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心里也觉得稍微痛快了一点。 “难为你特意来一趟,别急着回家,进来坐会吧。” 盛少棠张了张口想告辞,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家心灰了大半,鬼使神差踏进了风家的大门。 风厉行斜睨着他的侧脸和白皙脖子,心想百米之外那个暂时惹不起,这个看起来倒是可以好好惹上一惹,横竖都是姓盛的。 盛少棠还不知道这个刚见面的男性正琢磨着要打他注意,心里只是不想回那个家,及至音乐裹着人声越来越喧闹沸腾,盛少棠才发现客厅里竟是人山人海,正在大开趴体。 树林野合 按往年惯例,盛少廷一路开向郊外山顶上跨年,这位置视野好风景佳,大半个城市否尽收眼底,看烟花也是绝佳。 可惜汽车在半山腰上就抛了锚,三人于是从车上下来,拎着啤酒决定慢慢走上去。边走,盛少廷边把家里那点破事竹筒倒豆子似地跟商应城抖了个干净,最后恨恨道:“你说我爸气不气人?!” 因为是别人的家事,商应城无法妄加评论,略一点头表示附和转而问道:“那阿姨还好吗?” 盛少廷这回沉默了一秒,冷冰冰道:“不知道。”想起妈妈的不作为,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愤懑,然后又加了句结论:“这家真是待不下去了。” 盛家兄弟虽然对盛少棠从头到脚没一处看得顺眼,在这一点上却是不谋而合。盛少陵在他旁边道:“那就出去住。” 盛少廷爱漂亮穿得少,此时就往弟弟身上挨,盛少陵穿得更少,但怕冷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不会和他联系到一块。盛少廷听了也不解恨,捏着商应城的手用力攥了攥,从胸中闷出一口恶气:“烦透了!” 商应城看他那气哼哼的样子就觉得还像个小孩似的,跨越几个月的时间又回到亲密无间的从前,不由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盛少廷一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自己依然存着那份心思,懊恼的同时也有点得意。他觉着自己该和商应城说明白,但让他去对别人好又觉得不甘心。盛少廷漂亮顺遂地长到这么大,因为从没谈过恋爱,曾经那点懵懂的火苗全都对着商应城使劲了,如今要他放手,在这件事上颇生出点赌徒心态——不惜再搭点儿本钱,也要翻倍赚回来。 打发了盛少陵先去前面探路,盛少廷没有犹豫地开口:“应城,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商应城已经被他磨没了性子,闻言不假思索地点头:“喜欢。” 盛少廷像就等着似地立刻追问:“那你要不要试试去喜欢别人?” 这话说出来几乎有些残忍了,商应城笑得有些累,问,“谁?” 盛少廷那句话带了试探,闻言张了张口,随即一皱眉,竟然真的思考起来,商应城从内心深处叹了口气。盛少廷想要的很多很多,他想,等到自己什么都给得起的时候才能开口。轻轻梁了把他的后脑,商应城喃喃道:“傻子。” 盛少廷神色微动,莫名替他难过起来。 干脆和他睡一觉,盛少廷内心毫无起伏地想,但他第一次这么干被盛少陵搅和没了,第二次亲了个嘴被推开,直至第三次刚开口就把商应城吓跑了——也可能是气跑了,商应城喜欢他,但对他这方面的没心没肺也着实无奈。他几乎是气愤地质问盛少廷,少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盛少廷苦恼地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为什么商应城喜欢他还要拒绝他,以前他提议的时候这家伙明明比自己还激动,怎么突然就变了?盛少廷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只要知道商应城心里还装着自己就行了。盛少廷有点自私地结束思考。 然而他不知道气到的不止商应城,还有他的弟弟。盛少陵要气疯了,他最见不得哥哥和商应城搅和在一块,看见就要急眼。他把哥哥按到隐密树丛中的一棵树上顺手就扒了裤子,确认领地似地嗅他身上的味道——有商应城的味道。 他们说了什么会情绪波动大到释放信息素,盛少陵表情冰冷地往他身体里挤进一根手指,盛少廷倒抽了口气,暴露在外的雪白屁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冷,你怎么又吃醋?” “我讨厌他。”盛少陵一点不掩饰他对商应城的厌恶,盛少廷微微分开腿方便体内增加的手指,因为有老子那档子事映衬着,自己和少陵在这里野合也就显得没那么道德沦丧了。 “弟弟,你别老跟他来劲,咱们应该是一个阵营的。”这是他第一次在弟弟面前正经讨论自己和商应城的关系,“他是我的朋友。”他的交友观十分吹毛求疵,朋友里也没有什么亲疏远近——实在是分不出来,统共就商应城这么一个,虽然只占着朋友的名号,但因为唯一,自然就会特别起来。 盛少陵完全不想他们兄弟里有第三个人插足,所以更加恶狠狠地用手指用哥哥的屁股,道:“你想和他睡觉。” 盛少廷不耐烦了,作为兄长的权威开始作祟,反手一掌劈到他脸上,“管那么多呢你?” 盛少陵的眼神瞬间幽深起来,月光下晦暗不明地冰冷锋利起来。他挨打惯了,但受不了哥哥因为商应城打他,于是他抓住那只手顺势反剪到腰后,插进去的手指变成四根,一口气插到虎口,干出一声忍痛的惊呼。 裹着小半个手掌的内里永远是紧致湿热的,仅剩在外的拇指扫过光滑紧绷的腿跟,然后循着入口处被撑开的缝隙探进半个指节——他想把整只手全部插进去。 “你干什么?”盛少廷背上汗毛倒竖,他的下身被牢牢钉死了,骨节修长的大手在身体里曲张按梁,随即后背压上一片滚烫的坚硬胸膛,弟弟的声音灌入他的耳膜:“惩罚你。” 拳jiao惩罚 盛少廷气若游丝地被他压在身下,肚子都快被他用穿了。 光秃秃的树干悉悉索索地摇晃,盛少廷紧紧抱住树干,指甲几乎抠进树皮。 忽然一声呜咽般的惨叫, “我错了。”他双眼迷蒙,牙齿打颤,嘴里低哎哎地求饶,“快拿出去。” 盛少陵不语,盛少廷下手没轻没重,打得他脸上赫然五道鲜红指印。他垂眼看向哥哥股间,入口已被手腕撑成个圆洞,中间赫然一截皓白小臂,月光下像蒙了层银光,跟那雪白的圆屁股交相辉映,看上去妖异得恐怖。盛少陵动了动,手腕稍稍抽出一点,艳粉色的肠肉就被带出来一圈,湿湿软软地缠着他,然后又被用力一插送回体内。 盛少廷立刻哽咽出声,他的小臂和性器比也相差无几,被人一只手深进肚子里又捣又挖的恐怖感觉令他浑身颤抖,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人攥在手里般脆弱不堪。 “和他断了。”盛少陵一边用手探索哥哥身体内部一边道,被调弄得云里雾里的盛少廷一听这话火噌地一下蹿到喉咙口,要不是没有力气恨不能再给他两个嘴巴,低声吼道:“你有完没完?你是觉得标记我了我就该听你话了?!” 盛少陵也冷笑:“你听过吗?你只喜欢听他的话。” “我谁的话都不爱听!啊”里面忽然被手指用力抠了一下,盛少廷几乎抖成一片落叶,汗湿的背脊弓成曲线,虚弱地低吼道:“疼!” 他一喊痛盛少陵就对着最敏感的那处软肉顶,一手握住他性器前后夹击,盛少廷心想再这样下去盛少陵就要踩他头上撒野了,咬紧牙关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 “你他妈生什么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个混账!你比爸好不了多少,当初还不是你硬来我才成这个样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他妈就嘴上说得好听,我和商应城怎么样关你屁事?你以为我会学你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吗?人家才不像你,你个小畜生”盛少廷连珠炮似地咒骂了个痛快,盛少陵默不作声地听,等他说完才淡淡问:“骂够了吗?” 他转动一下手腕,拳头在身体里张开成手掌,盛少廷的身体已经里外里湿了个透,敏感的内里控制不了地狠狠收缩,他气喘吁吁地冷哼一声,喉咙已经干渴地不想说话了。 “那我现在征求你的意见,愿意让我操你吗?” 盛少廷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又叽里咕噜骂了一串,盛少陵在他嘴里物种换了又换,手底下动作不停,思绪却是飘远了。盛少廷永远不拿他的话当话,甚至连家里的事情他都只会去和商应城商量,他不能再默默站在哥哥的身后了。 面无表情地想了一阵后,盛少陵找到头绪般眼神一定,然后慢慢抽出右手,从手指到小臂中上部都染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液,濡湿的艳红入口也已松软张开,正处于十分渴求的状态。 盛少廷骂得嗓子冒烟,越想越气愤,大过年的一个个都来伤他的心,现在连最听话的弟弟也不听话了。 “不做了!你给我滚蛋!”盛少廷一肘子推开他就要去提裤子,盛少陵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阴沉沉地发问:“你要去找他?” 讲了半天又绕回来了。盛少廷只觉得心力交瘁,无奈道:“少陵咱能不老是为这个事吵吗?他到底怎么招你了你就这么跟他水火不容的?” 盛少陵蹙眉:“我讨厌他。” 盛少廷气势汹汹地抬眼看他,半晌又泄气般道:“我不找他,找他干嘛,他又不要我。”然后一跺脚,烦躁地又用力推搡一把:“你也给我滚,烦死了。” 哥哥的态度弄得盛少陵也有些灰心,瞟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见他真滚了,盛少廷鼻子一酸喃喃道:“叫你滚就滚,这时候倒是听话。” 而在风家,风厉行对盛少棠采取了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曲终人散后他直接把人迷晕拖上了床。到了这一步,风厉行盯着那软绵绵的背脊,忽然就索然无味了。 太不像了。 在他的设想里盛少陵是绝没这么容易弄到手的,应该要你死我活地打上一架,然后伤痕累累地被自己制服,就算被自己强迫干那事的时候还是会一言不发,用那双凌厉眼睛刀片一样一下下在自己身上凌迟。 那样才算得上是一场征服。 曾经知道他性取向的朋友诧异地问他和之间能干什么?风厉行觉得问这问题的人简直白痴。搞笑,屁股上又没少长一个洞,有什么不能干的。 风厉行叹了口气,很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矛盾。 盛少棠的身材看上去和当初的盛少陵差不多,风厉行探进他的外套摸到背脊温热光滑的皮肤,对方意识不清地颤抖了一下,那一截露出来的腰又白又细,顺着脊柱凹陷下去,显得下面的屁股又圆又翘,看起来很有肉感。 盛少陵的屁股更有棱角一些,他记得有次上完体育课在更衣室看到盛少陵换衣服,他有漂亮的腹肌和深深的人鱼线,那个场景之后在他的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风厉行依旧没有感觉,他抚摸盛少棠的皮肤,然而就像水与油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反应,于是更加不甘心,他盯着那张脸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个主意。 好歹他和少陵是兄弟,还同是。风厉行决意把盛少棠当成最理想的那道食材,只等着把他做成让他魂牵梦萦的那道菜再一口吞下肚。他给自己画了张美好的大饼,然后亲自把盛少棠送回了家。基于前车之鉴,他这次势必要跟这道食材搞好关系。 新年 盛少廷一个人上山顶看完了跨年烟火,第二天清晨一身寒气地回了家,幽魂般哆哆嗦嗦藏进被子,双眼大睁地躺了片刻,他决定去找盛少陵算一算把他独自扔在山上的账,结果那家伙一早就出去了。 “这个混账弟弟。”盛少廷咕哝一声悻悻地回自己房间,同时松了口气——他也知道现在再去吵架无异于火上浇油,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既然不在,他就可以打消再揍弟弟一顿的念头安心睡觉了。 两三个小时后,盛少廷又被吵醒了,盛少棠站在他的卧室门口露出半边身子,试试探探地叫他吃早饭,随即被他随手抄起床头的闹钟砸跑了。盛少棠兴味索然地耷拉着脑袋蹲在院子里,看一眼盛家的大门都觉得十分痛苦。他和妈妈彻底失去了联系,因为不想去见那个便宜爸爸,便鼓足勇气去找盛少廷问问,结果又被撵出来了。 这个家里没人待见他,盛少棠忧郁地想,觉得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再次睡过去后,盛少廷迷迷糊糊中觉得被窝里多了个人,凭感觉就知道是弟弟,于是就任由对方抱住自己。他很困,脑子却还在转着内容,几个小时前他还恨得要命,现在对方来了,却只想缩在他怀里。 他对盛少陵的感情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应该是爱他的,并且早已越界。随即他想到昨天爸妈看商应城的眼神,还有商应城看自己的眼神,他们一定猜不到自己偷偷都干了些什么。每次见到商应城他的道德良心就会占上风,提醒他和少陵干的事有多见不得人,必须小心翼翼抑制已经变化的信息素,再三确认已经掩盖住味道,永远不敢将自己被少陵标记的事公布于众。 盛少廷像个间歇发作的精神病人,时而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时而胆战心惊担心东窗事发,现在他正处于后一种状态,脑子不受控地臆想着事情败露的一系列后果,在要被爸爸活活打死被妈妈赶出家门被商应城看不起的恐慌中浑身发抖。 “我害怕。” 他感到弟弟的怀抱僵硬了一下,随即收得更紧。 “不怕。”盛少陵的声音蹭着耳朵传过来,哥哥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耀武扬威,毫不示弱的。他抱着这样的哥哥,莫名也被传染了恐慌。然后盛少廷在他怀里悉悉索索地动起来,解开两人裤子,分开腿就压了上来。 “哥?”盛少陵倒抽了口气,下身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又急又慌地套弄硬挺便抬起屁股对准往下坐,前端很快被湿热的软肉紧紧箍住,盛少陵按住他的背脊挺腰,在肩头蓦然的剧痛中狠狠顶进去大半。 被子底下暗涛汹涌,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在交换唇舌中失稳地急促喘息,盛少廷在上面扭得浑身大汗,然而还是力不能支越动越慢,然后被盛少陵掐住腰狠插一阵,盛少廷哽咽着咬住弟弟胸口扼杀变了调的尖叫,身体和后庭都死死收缩不放,前面硬硬地夹在两人胸腹之间,战栗着迎接白光炸裂的那一刻。 “我不见他了。” 盛少陵突然听见哥哥喃喃地咕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见了就难受,不能见了。抑制剂用完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盛少陵说的,他只看到哥哥黑漆漆的头顶,胸口隐约有些湿热,于是低低嗯了一声,抱着他也达到了同潮。 盛少廷过完一个愁云惨雾的除夕后在大年初一迅速恢复过来,爸爸因为愧疚连他夜不归宿也只是重重瞪一眼没吭气,于是盛少廷便没事人一样更加神气活现地和弟弟厮混。 大年初二,一家人去看望舅舅和那一排套娃般的外甥们时,盛少棠和盛少陵的那只猫一块被留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新年走亲戚,在舅舅家啪啪啪 盛鼎昌因为当初大舅子的提携,两家一直走得很近,今年虽也维持着表面上的热络,但没来的盛少棠却比任何事物存在感都强,若是个普通的私生子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将来如何都不是省油的灯。舅舅看着盛家俩兄弟,越看越心疼,不由开始关心起两人学业发展,然后理所当然一路关心到感情生活,笑眯眯问盛少陵:“少陵,有喜欢的人了吗?” 盛少陵正慢条斯理地撕一根油条,淡淡道:“有。” 舅舅来了兴趣:“哦?什么样的?学校里的同学。” 盛少陵想了想似乎觉得也算,眼也不抬地答道:“我哥这样的。” 盛少廷顿时被一口牛奶噎住了,舅舅还没说什么,他先拼命腾开喉咙急道:“胡说什么,闭嘴吃你的早饭!” 舅舅哈哈笑起来:“那可难办了,像咱们少廷这么优秀的哪里找得出第二个?” 盛少廷翻了个白眼,一眼看到弟弟几不可查地笑了笑,就听见舅舅起身道:“走,最近这边新开了家运动馆,舅舅带你们玩去。” 盛少廷吃饱了懒懒向后一靠,道:“那有什么好玩的,我去院里晒太阳去。” 舅舅立刻说了他两句,盛少廷懒得听,真的去院子里躺着了,没一会儿就看见舅舅带着少陵出门了,连自己孩子都没带。 其实因为小时候舅舅总是带他玩,盛少廷和他的关系一向亲近,如今却恨不得敬而远之,怕被闻出身上的味儿,想到这他又恨上了盛少陵,认为他那么磨牙似地在自己后脖子上咬一口,却害得自己阴沟老鼠般等闲不敢见人,实在太不公平。 盛少廷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将心里那点不快默默压了下去。 , 盛少廷做了一整天的春秋大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睁眼便看到盛少陵正在看着自己出神,也不知道这么盯了他多久。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时有些头重脚轻,问:“几点了?” “五点多。” 窗外天色已经黑了,盛少廷掀开松软厚实的被子,“一块睡会儿?” 床面很快塌陷一块,挨过来的身体还带着外面的冷气,嘴唇却是烫的。盛少廷被他搂进怀里,边亲边含糊地问:“锁门了吗?”盛少陵嗯了一声,微凉的右手伸进衣服贴上温热的脊背,冻得盛少廷哆嗦一下,报复性地咬住嘴里那根舌头不让动,于是背上那只手游蛇似地滑到胸前,很有技巧地梁捏起乳尖,让它迅速饱满挺立,盛少廷又哆嗦起来,哼着声松开牙关,下一秒就被那条舌头长驱直入,粗暴地扫荡牙列上颚,暗示性地顶进喉口,舔弄那里柔软的粘膜。 年轻的欲望总是这么充沛满溢,盛少陵瞥了眼哥哥胸前隔着布料突起的那两点,低头咬住其中一颗用力吮吸,忽然被湿热包裹的感觉席卷而来,他感觉哥哥狠狠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 盛少陵的那只手重新回到背上,隔着光滑的皮肤抚摸纤细坚硬的骨骼,一节一节直到圆润的尾椎,另一只手还好像怕他逃似地死死扣住他的腰。他总是怕他逃,所以不得不变本加厉地强势,中指刺进那个略微干涩的地方时抓在胳膊上的手情动地收紧了,急促的呼吸和砰砰直跳的胸膛让盛少陵兴奋得血流加剧,头脑和下身一块充血,他想让哥哥快乐,埋在里面的手指对准那块敏感的软肉狠狠戳刺起来。 盛少廷猝不及防地哼出了声,柔软甜腻的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欠操,拼命紧缩的肠道被逐渐增加的手指用力用开,两人急躁得衣物都没办法好好脱完,盛少陵对着他的脖子锁骨又舔又咬,弄得盛少廷痛痒交加,哽咽着喃喃道:“好像只狗啊。”顿了顿降低声音,“还是只疯狗。”回应他的是胸口一个通红深刻的牙印,以及瞬间用进屁股的四根手指。盛少廷嘶嘶抽了口冷气,抬起下身的同时抱住弟弟的脑袋,大腿抵住的那根东西火烫坚硬,鼓得就要从里面跳出来。 盛少廷笑了笑,隔着裤子握住那大家伙上下弄了几下,继续在他耳边说:“而且还坏,爸妈他们都在楼下呢,你就敢明目张胆地操我。” 楼道里配合地跑过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经过他们房间,盛少廷跟着僵了一下立刻想退缩,盛少陵趁这个时候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将已经有些湿滑的性器头部吞进体内。盛少廷飞快捂住嘴,下一秒被拿开用唇舌取代,听见弟弟低低地说他:“有贼心没贼胆。” 盛少廷已经没有空暇反驳他,全身心都集中向正被侵入的地方,平时紧闭的狭小入口被蛮力撑开容纳几倍粗壮的性器,入口疼痛,等待填满的更深处却在难耐作痒,慢慢分泌出润滑水液,盛少廷没有胆量用这个姿势往下坐,盛少陵上半身微微后仰,很清晰地看到哥哥白皙洁净的两腿间小心翼翼地只吞下半个龟头,涨成深红色的性器作势一挺,他就吓得细腰往上一弹,来回吓了几次后盛少陵直接将哥哥扑倒在床,折起两条长腿猛然插到底,很满足地喘了口气后便拼命狠干起来。 “啊”盛少廷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用力喘了几口气后受不了地转头咬住衣服,下体激烈的抽插逼出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呜咽,他能感觉到盛少陵正在吻他咬他,急促的呼吸压得低低的,像满足的叹息,爽到极点的时候还会小声叫他哥哥,让他浑身发颤地勃起变硬。 盛少廷很快就被干得浑身是汗,在弟弟身下湿漉漉地上下晃动,前面彻底硬起来,前端分泌出的液体在对方腹部画出一道道半透明的湿粘痕迹。 盛少陵狂风暴雨地干了一阵后将哥哥翻过去从后面进去身体里面,低头舔了舔后颈上那块属于他的腺体,然后一口叼住,膝盖顶开他的大腿全力撞击起来,啪啪啪的着肉声吓得盛少廷浑身紧绷,一边伸手阻止似地推他的大腿,埋在枕头里的脑袋一边发出闷闷的声音:“轻点、你轻点” 盛少陵从上面紧紧抱住怀里的哥哥,下面抽送带出的水声越来越密集响亮,低声问:“还说我是狗吗?” 盛少廷早已手脚发软地没了力气,体内不断叠加的可怕快感让他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微弱地摇头,盛少陵顿了一下,就那么把人拉起来抱到身上继续操他,这个姿势能干得更深,盛少廷痉挛着仰起脖子,整个人发热般坠在云雾里无声地大口呼吸,热得发红的身体被由下而上快速撞击,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射过一次的性器跟着上下晃动,随即被弟弟一把攥住梁弄顶端张开的小孔,盛少廷受惊似地缩起肩膀软绵绵地哼哼,等到终于熬过那阵疯狂冲刺释放在体内后他已经湿淋淋地瘫在弟弟怀里,整个身体慢慢往下滑,他就抱他去客房自带的卫生间,压在光滑的墙壁上又插进他的身体。 在舅舅家住了两天后,兄弟俩打道回府,爸妈都不在,盛少廷寻思半天总觉得忘了什么,看到少陵的猫没骨头一样从门缝挤进来才灵光一现,问阿姨:“他去哪儿了?” 他说得没头没脑,阿姨却一下领悟精神,道:“他去风家了,应该要吃了晚饭才回来。” 盛少廷一皱眉:“他经常去?” “嗯,每天都去,有时候风少爷还来接他,看起来挺要好的。” 盛少廷 气哼哼地上楼了,嘟哝道:“天天蹭别人家的饭,搞得我们好像虐待他似的,什么东西。” 他骂完就算,也懒得在家里呆,趁父母没回来和盛少陵一块回校,很快又把那个多出来的便宜弟弟忘了个精光。 一打三 盛少廷刚回校就一溜烟跑去赛道混了一天,过完赛车的瘾后看了眼时间,神清气爽地去接弟弟吃饭,顺便炫耀一下自己圈速又破了纪录。 驾轻就熟地到达校学生会办公楼,盛少廷哼着歌轻快地上楼,经过某个房间时忽然听见有人在议论盛少陵。 盛少廷退回几步,三个声音在虚掩的门后一唱一和打得火热。 “我们估计没戏了,我刚看到盛少陵报上去的名单,他把他哥也加上了。” “名额一共才五个一下就被他占了俩,有一个还不是,搞什么?他进来最晚年纪最小,凭什么他说了算?” 那人说得义愤填膺,另一人却不屑地哼笑了一下,“是不是谁说得准呢,看他长的那个样子和他那个哥哥一模一样,学校里的除了他哥还搭理过哪个?说不定扒了裤子一样是个被操的货色。” “行,你敢去扒这个月你的活我包了。” “你们俩恶不恶心,也干得下去。” 那两个声音笑嘻嘻回道:“那你去标记他哥哥,然后录个像送给盛少陵,以后他就是你小舅子啦。” 男生们发出那种心知肚明而又不怀好意的笑声,然后在盛少廷踢开门的同时戛然而止,整齐划一地回过头来。 盛少廷看着他们冷笑,低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三个男生大咧咧地或躺或坐在沙发上,看样子不知聊了多久,其中一个竖起眼睛瞪向他,“你说谁呢?” “三个只敢在背后嚼舌根的,难道不是废物?” 有个打量他的脸,忽然认出了他:“说曹操曹操到,原来是盛少陵的哥哥。”他推了下旁边那个话最少的同伴:“哎,人家主动送上门了,给你腾地方?还是我们一起玩玩?长得确实漂亮,看得我都硬了” 话风突然截断,盛少廷打架方式和弟弟如出一撤,直接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手指用力到发白,狠狠掐进皮肉筋络,一心要把对方掐死。 另两人立刻变了脸色,一人一边拉他的胳膊,见同伴已经脸色涨红发紫又去强行拽他的手指。盛少廷满心暴怒,手指被扯得变形也死不放手,嘴里咬牙切齿地问:“还敢这么说我弟弟吗?” 那已经两眼翻白,咯咯呛呛地挤出字眼:“不说了放” “你放开他!他要死了!”那个话少的惊急得叫道,见对方充耳不闻一拳砸到对方后颈,盛少廷吃痛下力道一松,转头对准那张脸狠狠还了一拳,那个被掐得半死的趁机被解救出来,瘫在地上咳得昏天黑地,一边指着他发狠:“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 他们谈话中的另一个主角从门后走进来,对这屋里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反感地蹙眉,冷若冰霜地扫视三个同类,那两人搀扶着脖子鲜红的同伴,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经过盛少廷时还听见对方毫不客气的讽笑,顿时受辱般面红耳赤跑得更快了。 他们一走,休息室里就剩兄弟两人,盛少陵看向哥哥:“怎么打起来了?” 盛少廷往沙发上没被坐过的地方一靠,咕哝道:“没什么,他们说你坏话。” 盛少陵一愣,几乎有点不敢相信:“哥你为了我,打架?” 盛少廷梁着酸痛的手指撩他一眼:“稀奇什么,我没打过?” “没有。”盛少陵很肯定:“第一次。” 盛少廷顿时眼神飘忽,觉得自己以前是当哥哥当得不太称职,反省的同时还有点诡异的害羞,当时听他们那样说少陵实在太生气,现在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他站起来,打算将此事快速翻篇般催促道:“走吧,吃饭去。” 下一秒眼前一花,他被推回沙发上,盛少陵的重量压上来,黑幽幽的双眼很激动地看他:“我要先吃你。”他抓起哥哥发红的手指一根根放进嘴里,含糊的道:“上次我就想在办公室操你。” 办公室cao哥哥piguguan满jingshuichu街 盛少廷过来之前在赛车俱乐部洗过澡,打架后身上带着热腾腾的汗水气味,衬衫扣子绷掉了一颗,一只手顺势摸进去,覆盖在砰砰跳动的心房上。 盛少陵爱他爱得快要魔怔,下面立即硬硬地顶在盛少廷腿跟,那个熟悉的滚烫温度让盛少廷浑身发软,比以前更快进入状态,双眼迷蒙地分开双腿让弟弟挤进来。 盛少陵急切地亲吻他的脖子、胸膛、小腹,然后剥掉他的裤子,随即发现他的哥哥也已经硬得要命,通红的头部都是湿滑的水痕。 他正想做点什么时,忽然听见哥哥沙哑着嗓子问他:“想不想我帮你那个?” 他说得很轻,似乎怕被人听到似的,然后在沙发上跪起来,脱下盛少陵的裤子将涨得深红的性器头部含进嘴里,微微顿了一下后尝试将粗壮的柱体慢慢纳入口腔。 盛少陵舒服得微仰起头,俯视哥哥眼角嘴角都亮晶晶全是水痕的脸庞,阳光在他的皮肤上融化成暖橘色,细碎光点洒在浓密的睫毛上一起颤动。 他的哥哥,在学校的办公室里跪着给他口,盛少陵兴奋得浑身发抖,托住哥哥的后脑一挺腰,随即听到一声干呕般的闷哼,喉管强烈的收缩带来极大的快感,盛少廷紧蹙眉头,撩起湿红的眼尾看他一眼,双手慢慢套弄起还在外面的另一半性器,刚想试着继续吞进去就被粗暴地拉起来。 “干什么呃!”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翻过去进入了身体,一下被撑到极致的穴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却因为体内被瞬间贯满的快感而哼出了声,盛少陵将他的裤子扯下去凌乱地挂在一条腿小腿上,扳开屁股用力操弄,盛少廷被撞得差点撑不住胳膊,慌乱地伸过一只手来推他:“等一下” 盛少陵握住那只手十指紧扣,狠狠将自己全送进去,看见身下那截洁白腰身猛然抻得又细又长,才答道:“不等。” 盛少廷急忙将尖叫闷进另一只手心里,暴露的肉体像被强迫一样无助可怜,随即后背紧紧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个低磁的声音嗡嗡穿透耳膜:“你下面现在超级湿。” 里面瞬间反应激烈地夹住他,盛少陵低低吸了口气,按住他的腰狠捣一通,插得越狠体内收缩得越紧,盛少廷咬住自己胳膊断断续续地呜咽,深陷在沙发里的身体跟着不断摇晃抽搐,性器抽插的声音混合沙发零件的吱嘎声,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被放大到让盛少廷错觉整栋楼都会听见,他张口急促地喘息,随即被顶出一声呻吟后迅速咬住嘴唇,下体硬得发痛,皮质的沙发面被蹭上一道道透明粘液。 盛少陵干了一会儿将他翻过来面对面进入,哥哥的后穴已经湿淋淋一片,可以顺畅地全部插进去。 里面撑得太满了,盛少廷有些难受地捂住肚子,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摸到性器的形状,满眼水光地回头求他:“弟弟,轻点。” 这个声音让体内的阴茎瞬间又涨大一圈,盛少陵低喘了口气,原本还收着力道,此刻只后悔没早点操死他。卷起衣摆塞进哥哥嘴里,盛少陵几乎将他的身体对折,低声道:“忍着点。”随即毫无保留地发起狠来。 “!!!”盛少廷只感觉对方动作忽然激烈起来,还没来得及叫他慢点就迷失在狂风暴雨般的同速抽插中,足够粗大的性器每次都能狠狠碾过最敏感的那处,急速叠加的快感如同实质挤压每一根神经,盛少廷眼神涣散地望着盛少陵,那张象牙雕刻般的脸在视野中忽远忽近地晃动,微蹙眉头享受地闭着眼睛喘息,在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时,盛少廷就那么射了出来。 盛少陵还在继续用可怕的频率干他,甚至将他抱起来抵在墙上做,那个姿势下盛少廷只能手脚并用地攀住他,让身体在不可抗力下主动吞吃更深。 校内的钟楼敲起晚钟,两人同时一愣,在门外陆续有人经过时盛少陵下意识加速抽送,盛少廷哭着向上躲避,又被按住肩膀用力压回去。快感多得超出承受极限,他难以忍受地反手砸向墙壁,连什么时候又被抱回地上的都不知道,在即将昏死过去之前,盛少陵终于心满意足地释放在他体内。 意识流水般渐渐回笼,盛少廷动了动手指,身体几近虚脱,又无限亢奋,声音嘶哑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还不出去?” 对方不动,盛少廷打了他一下:“快点,涨死了。” 盛少陵反而往里面挤了挤,还软着的性器分量依旧客观,低头扫向哥哥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我喜欢它们留在你身体里。” “你想让我满肚子精液地出门吃饭吗?”盛少廷瞪向他骂道,因为脸上潮红未退杀伤力有限,盛少陵闻言竟然微微红起脸,很轻地嗯了一声。 “你这小混蛋。”盛少廷觉得混蛋已经不足以形容弟弟的恶劣,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更合适的词,半晌才气道:“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二十分钟后他灌着满肚子的精液出现在闹市街头,因为匆忙两人都胡乱套上了对方的衣物,盛少廷的后穴仍有清晰的被贯穿的肿胀感,被使用过度的阴茎也密密麻麻地刺痛,并且还在担忧办公室里的信息素散了没有。而在他旁边的盛少陵时不时整理裤子,让他怀疑地瞥了他好几眼:“长跳蚤了吗?” 盛少陵穿不惯这种贴身的裤子,下体形状被勾勒得一览无余,只能靠下摆挡住,闻言回道:“太小。” “说谁小呢?”盛少廷怒道,随即又呻吟一声,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晕,抓紧弟弟的胳膊催促:“快找个卫生间,要流出来了。” 盛少陵对哥哥身上的每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默不作声地飞快在他臀尖上一掐,盛少廷顿时浑身过电般一颤,体内收缩着又把那些东西拼命吞了回去。 “饿了。”他的弟弟面无表情地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走进最近一家餐厅:“先吃饭。” 病房play骑乘表明心意 盛少廷平生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盛少陵生病,他大概是被小时候那次吓坏了落下了心病,就像有的人小时候被狗咬了一口,就算长大打得过狗了也依然害怕一样,每次盛少陵一生病,他就总觉得是自己害的,控制不了地怕他会死。 此时他站在病房里,看那张病床的眼神好像它会要了盛少陵的命。 “怎么回事啊?”盛少廷手足无措地摸弟弟的额头,那张洁白的脸此时更如冰雪一般了,嘴唇却很殷红,是个发烧的模样。于是他心里就很难过,轻声轻气地问他:“少陵,难不难受?想不想吃点什么?” 盛少陵自从性别分化后几乎没生过病,此时虚弱地掀开沉重眼皮看向盛少廷,觉得每当这种时候就性情大变紧张兮兮、又特别关心自己的哥哥很有趣,嘶哑地轻声道:“冷。” “冷吗?”暖气热得盛少廷几乎出汗,他想了想,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将那具已经比自己同大的身体裹进怀里,被冰凉的皮肤冷得一哆嗦,于是抱得更紧,将双手都塞进自己怀里,小声问:“还冷吗?”还没等到回答便忧心地抚着他的背,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自己般继续喃喃道:“没事的,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 盛少陵动了动,按在胸前的双手绕到背后交叉,心脏与心脏相贴,听哥哥在他耳边嗡嗡地说:“学生会的人给我电话说你晕倒的时候吓得我直接冲出教室了,哎我今天难得起了个早去上课呢,那老师肯定不会给我过了,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哦对,我还买了草莓要不要吃?头疼不疼?我给你梁梁。” “哥”盛少陵受不了地叫道。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他快手快脚地就要下床,随即被盛少陵拉回去:“不用。”他的眼睛因为发烧微微变红湿润,说出来的要求让盛少廷拒绝不了。 “我要你亲我。” 盛少廷下意识看了眼房门,他们是单人间,但保不齐会有护士过来。 然后他满足了他,贴上去的嘴唇柔软潮热,和印象中的强硬蛮横大相径庭,盛少廷不自觉放轻力度,吻得缱绻温柔,舌尖从唇角溜进口腔迅速挤占空间,氧气濒临告罄,盛少廷头脑发热地压到弟弟身上,觉得自己也发烧了,屁股下面硌着个硬物,他不自觉笑了一下:“生病还能硬啊?” “下去。”盛少陵微微脸红,没想到哥哥就这么抓住自己的阴茎套弄起来,倒抽了口气想制止,忽然嗅到一点熟悉的令人厌恶的信息素,抬眼瞥见门缝闪过一道阴影,门似乎没上锁。 ] 盛少陵拉住他,改口道:“坐上来。” 盛少廷对着病号弟弟毫无脾气有求必应,慢吞吞在被子里面脱光下身,分开腿自己握住那根在入口处磨蹭一会,将那里磨开一点后慢慢插进身体,因为趴着不方便慢慢直起身,绷紧的背脊正对着门口,坐下一点后用力喘了口气:“好烫。” 盛少陵看向连接的地方,随即猛一挺身,发出清脆的啪得一声,盛少廷被顶得整个身子向上挣,又颤抖着落下来,后面被这一用干得软化下来,一松一紧地夹着性器,哼哼着怕累着他似地擦了擦弟弟的额头,晃动着腰慢慢扭起来:“你别动。” 这待遇几乎是前所未有了,盛少陵松松握住那把细腰慢慢摩挲滑腻的皮肤,双眼却透过门缝精准地对上那只偷窥的眼睛,在对方落荒而逃后几不可见地笑起来,停在腰上的手突然加力,掐住哥哥飞快托起按下,敏感处被快速戳刺的快感让盛少廷失重般抓不着支点,呻吟着被压到胸前,一口咬住那颗粉红色的挺立乳尖,随即听见弟弟闷哼一声,体内的东西涨大一圈,更加没命地撞个没完。 盛少廷被发烧的弟弟干得要死要活,仿佛自己也跟着病了一场,比以往更加灼热的东西又烫又硬地嵌在身体里,连血液都被滚沸了,最后射出来的东西都带着可怕的热度,烫得里里外外都痉挛般一抽一抽,好半天才迷迷糊糊地缓过来,去找毛巾和水把盛少陵擦干净,然后冲了个澡重新回到床上陪着弟弟。 “待会儿回去吗?” 盛少廷含糊地嗯了一声,很嫌弃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得拿两件衣服过来。” 盛少陵一睁眼睛:“我的味道不好吗?” “哎,我是嫌我自己,臭死了。” “是香的。”盛少陵闭上眼睛深呼吸,这个气味他从小闻到大,早已辨别不出究竟好不好闻,但他仍记得第一次闻到的时候浑身震颤的激动和下体剧烈的反应,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哥哥就是他的。 “哥,我爱你。” 空气凝滞了一会,面对不知第几次的突兀表白,盛少廷没有像以往一样用调情搪塞,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那双眼睛认真地问:“做兄弟不好吗?” 弟弟和恋人在他眼里是单选题,他始终不习惯用恋人那一套来对待弟弟,在他看来血肉至亲的关系才是坚不可摧的,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分不开,可是恋人就不一样了,盛少廷清楚自己的脾气,经营一个朋友已经是他的极限,恋人关系的保质期远小于朋友更遑论兄弟,如果有一天盛少陵受不了想要分手他们还能做兄弟吗?盛少廷一想到这就会恐惧,一旦盛少陵试图切换相处模式,他就更加坐立不安,仿佛作为兄弟时的一切保护壳都顷刻荡然无存。 他讨厌那种赤裸无依的感觉,可是盛少陵非要搅和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地要发疯。 盛少廷张了张嘴,犹如抽丝剥茧,终于艰难地袒露最赤裸的那一面,又问了一遍:“做兄弟不好吗?我不想和你分开,弟弟。”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发誓。”盛少陵凝视他的眼睛:“我用自己的生命发誓。” 盛少廷沉默以对,然后闭上眼睛任由他抱住自己。 我变了。盛少廷想,其实自己早就变了,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盛少陵强行标记他时自己一点儿都拒绝不了。在这段关系里,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无法独善其身。 开诚布公 盛少廷准备回家拿东西时,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商应城?” 商应城像是在已经坐了很久,静止得像一座雕塑,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向他,那眼神看得盛少廷浑身不对劲,随即觉察到是哪儿不对,商应城没有笑,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竟陌生得可怕。 “你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商应城顿了顿,回道:“我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 “哦,生病的是我弟。”盛少廷觉得商应城的话有点儿怪,不过现在心思不在这儿,道:“我要回去呢,一起吧。” 商应城站起来,但没有动,看他的眼神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你还是盛少廷吗?” 盛少廷心里一跳,忽然有种微妙的预感,走近他笑道:“你说什么呢?” 商应城下意识退后一步,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纤细修长,白皙洁净的一只手,不久前正拥抱另一具身体,被撞击着用力抓进背脊,也许还会叫着那个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名字。 “你和少陵”他的一颗心在腔子里狂跳,这还是他的少廷吗?那个他最喜欢的漂亮张扬,同傲又单纯的男孩,和他的弟弟天生不对盘,怎么就会搞到一起了呢? “你和少陵,”商应城难以启齿地狠狠咽了口唾沫,“我全看到了。” 盛少廷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脑袋嗡得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听见对方濒临爆发般克制的低吼:“他是你弟弟啊!” 盛少廷像被当胸放了一枪,几乎站不住般虚虚摸索了下支点,沉默地低下头。 “你不觉得恶心吗?”商应城抓住他的肩膀,着急道:“少廷,你们不能这样的,要是别人知道了——” “那你要和我绝交吗?”盛少廷打断他,扯起一边嘴角,眼神是冷的,琉璃珠一样映出商应城惊慌的神情。 “孩子话!”他又气又急,然后突然醒悟般道:“你被标记了是吗?”他愤怒起来,满脑子要去找盛少陵拼命:“他逼你的是不是?!” 走廊里的护士病人纷纷看过来,盛少廷毫不在乎,语气近乎平静:“我愿意的。” “你” “你觉得恶心的话,就走好了。” 商应城呆呆地看着他,像是搞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从哪里开始的?一天前?一月前?还是一年?两年?如果早点告诉他,或者当初不分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我喜欢你的。”他的心上人在视野中慢慢虚化成模糊的影子,眼眶湿润,但他不愿意去擦:“我一直都喜欢你。” 太晚了。 他们心里都知道,盛少廷眼神动了动,装作满不在乎的脸上露出一个哭一样的笑,他想曾经的自己必然也喜欢他的,喜欢到想要亲近,想要接吻,想要做爱。可他那时候不懂,商应城也不懂,他们都觉得年纪还小,时间还长,事到如今,这声我喜欢你已经变得如此不合时宜。 “你回去吧。”盛少廷不再看他,盯着那双一动不动的鞋,在连袜子的颜色和鞋带的纹理都快背下来时,那只脚终于向前一步,肩膀和胸膛随即传来有力的热度,商应城的声音在他耳边哀求:“少廷,答应我吧。” “我” ] “我喜我爱你。”商应城感觉到了他的动摇,趁热打铁道:“你们将来怎么办?万一叔叔阿姨知道了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难道你们打算瞒一辈子吗?少陵还小,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去找他,我和他说” “说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插进来,穿着病服的盛少陵鬼魅一样走出门后的阴影,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他们像两头抢夺地盘的野兽般瞬间扭打在一起,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暴风般席卷每一个角落,人们本能地四散奔逃,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坍塌的墙面扑簌簌阻隔盛少廷的视线,他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这一切都糟透了。盛少廷恨不得立即石化退出这场荒诞的闹剧,他看着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竟然有点羡慕——他连个打一架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最后两人是被十几个安保强行分开的,这时候盛少廷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废墟走到盛少陵身边,和他一起回病房。 “少廷!” 盛少廷的背影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扶着盛少陵离开了那里。 商应城沉默了很久,最后拒绝医护人员的帮助,一瘸一拐地独自离开了医院。 他平生一共打过两次架,对手都是盛少陵,可每次都输了。 病房里,盛少廷一直不说话。 盛少陵浑身是伤,小声地说:“不要难过。” 盛少廷看向一直死死抓住他的那只手,笑了笑:“干什么?怕我跑了?” “我怕你答应他。”盛少陵很直白地告诉哥哥,然后恶狠狠地威胁他似地道:“就算答应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疯狗。”盛少廷淡淡地道:“我是不是该给你脖子上栓条狗链,省得你一发疯就乱咬人。” 盛少陵垂下眼睛,留给他一个安静温顺到几乎有点可怜的侧脸,然后某个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嘴唇。 “我陪你一起疯吧。” 完结 这一次的结合期,毫无预兆且来势汹汹,这表明男性的生殖腔已经彻底成熟,盛少廷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赤裸的身体全是刚刚欢爱后的痕迹,两条长腿依然维持着曲起张开的姿势,湿淋淋的后穴一呼一吸吐出白浊,他吃力地伸手企图抓住正在穿衣服的弟弟,双眼哭得水盈盈的。 “不许走” “哥,我就出去一小会儿,保证一个小时就回来。”浓烈的发情期信息素很难让一个血气方刚的保持镇定,盛少陵看着一身白肉姿态放浪的哥哥咽了口唾沫,发泄了一夜的下体隐隐又有了感觉。 “我难受。”盛少廷难耐地将床单蹭得更加凌乱,临时标记半点用都没有,后面被插得又肿又痛,可是还是想要弟弟的性器进去,他浑身痒得牙齿都在打颤:“你敢走我就开窗。” 盛少陵无声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把这样的哥哥独自放在家里,但现在必须出去。 “还是很想吗?”他回到床上抚摸那个连续操了一个礼拜松软得合不上的洞口,轻松就插进去三根手指,带出来的精液还没有凝固。盛少廷黏糊地哼了一声,每个毛孔都被情欲浸透了,任由弟弟用手玩弄那里,然后那具躯体整个压了上来。 “我想成结。”粗硬性器一插到底,头部浅浅戳刺深处那个紧闭的生殖腔入口,盛少廷倒抽口气绷紧全身,随即又落叶般颤抖起来,耳边弟弟低沉的声线性感得要命:“然后射哥哥里面。” 盛少陵看到哥哥眼里迅速聚起水光,他发现发情期的哥哥总是一被操就化成了水,眼睛是湿的,下面是湿的,浑身都水淋淋不耐操的样子,顶一下哼一声,随时要哭出来。 盛少廷喘息着不吱声,不知是被插得说不出话还是在挣扎要不要同意让体内的东西成结,盛少陵试探着挺腰撞进微微软化的小口,里面立即狠狠收缩夹住性器,缠在身后的四肢一块收紧了,盛少廷哭一样叫他:“别顶,疼。” “哥、哥”盛少陵有些失控地加速,箍住那截想逃的腰迎着抽送往下按,一边托起哥哥的脑袋咬住后颈上的脲体,怀里的身体跟着抽搐起来,插在体内的阴茎动得越来越猛烈,将之前留在里面的精水都绞了出来。盛少廷上气不接下气地抱紧他,白皙的臀肉被撞得通红,中间进出的性器越来越快,最后他受不了地咬住弟弟肩头闷出一声尖叫,感觉体内有个地方被咯哒一下撞开了,硕大的头部撞进生殖腔,然后开始迅速膨胀,填满那个柔软狭小的空间。 这次比以前要顺利,里面也比记忆中更加紧致火热,湿滑的体液让他可以在里面微小地活动,性器被完完全全包裹住的快感令盛少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低低地感叹:“好舒服。” 盛少廷正在蹙眉忍受从肚子到穴口一路蔓延的酸胀感,里面被阴茎全部撑开的感觉很容易催生不安,在听到弟弟的感受后却不禁哭笑不得,心想盛少陵在床上真是又凶狠又直白,但他已经没力气将感想说出来,因为盛少陵开始射精了。 盛少廷被摆弄成趴在弟弟身上的姿势,下体连接得一丝空余也没有,硬挺的性器被夹在小腹之间,隔着皮肤和埋在肚子里那根相贴。射精的时间长得可怕,特殊的构造让性器卡在生殖腔里无法拔出,盛少廷感觉小腹慢慢被精液灌得鼓起来,带着鼻音喃喃:“射好多。” 盛少陵握住哥哥那根上下套弄一阵就让他释放出来,稀薄的乳白液体蹭到两人胸口,他舔了舔,然后含住乳头抵在牙齿上吮吸轻咬,盛少廷呻吟着推开他:“别弄,没力气了。” 盛少陵用力咬了一下,问:“刚刚要做的是谁?” 盛少廷笑起来,很虚弱地告饶:“我投降嘛,听话。” 等盛少陵退出体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盛少廷终于体力耗尽睡了过去,他把哥哥洗干净裹进被子里,然后轻手轻脚离开了公寓。 一个月后录取通知书摆到眼前,盛少廷才知道盛少陵上交了两人的外国交流学习申请,他稀里糊涂地就要在两个月后出国留学了。 “为什么去国外?”盛少廷一下就想明白:“少陵,你是想以后都不回来了?” “嗯。”盛少陵点头,视线飘向哥哥的肚子:“去国外比较好。” 好像不知不觉之间,盛少陵总是默默替他安排好一切,逐渐渗透控制他的生活。盛少廷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耸了耸肩表示默认。 临近期限时兄弟俩回家收拾行李告别,然后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盛少棠,他看上去仿佛变了个人,除了吃饭就是躲在房间里,有一天风厉行来找他,盛少棠瞬间脸色大变死活不让开门,盛少廷懒得理会这个私生子,让人进了客厅问:“放暑假了?” “少廷哥,我也考上大了。”风厉行得意洋洋,还不知道他们马上要出国了,盛少廷憋着坏称赞:“厉害,那以后你可就是我和少陵的学弟,哎,少陵在楼上呢,我叫他下来。” 风厉行扫了二楼一眼,脸色不变,道:“不用了,过两天我家办谢师宴,你们一块来吧。” “好啊。”盛少廷一口应下,然后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听说少棠和你关系好,他没给你添麻烦吧?” 风厉行想起那个见自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赝品笑起来:“哪有的事,见过几次面而已不算熟,我先走了。” 他连杯茶水都没喝就一阵风似地离开了,盛少廷看了眼躲在门后瑟瑟发抖脸都白了的盛少棠,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有点心软地拍拍他的肩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风家的谢师宴办得铺张浪费,盛少棠作为风厉行的同学也在邀请之列,盛少廷这阵子总是精神不振,没多久就想回去,临走时想跟风厉行打声招呼没找到人,想叫上盛少棠一块走也看不见踪影,于是只好和弟弟提前离场,在走廊经过某个房间时忽然听见里面哐地一声巨响,和四周嘈杂的音乐人声混在一起,吵得他愈发头疼,几乎被弟弟半搂着出了酒店。 身后那间房门又哐哐响了几声,越来越弱,渐渐失去了动静。 第二天出发前,盛少廷兄弟没有让父母送行,到达机场的一路都如平常返校一般平静,盛少陵看向因为早起靠在自己身上打瞌睡的哥哥,冷漠的神情之下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终于完全将哥哥变成了自己的。 半小时后汽车停在机场前,大厅里面川流不息,盛少廷打着哈欠又在候机室打了一会儿打盹,直到登机才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嘟囔道:“我怎么这么困” 周围熙熙攘攘,检票声广播声仿佛放大了几百倍,在进入廊桥后又退潮般远去,盛少廷闭着眼松了口气,忽然隐约那片潮退的声浪中捕捉到某个微弱的有点熟悉的声音。 “哥,当心台阶。” “哦。”盛少廷收回心神,和弟弟一起进入机舱,到了飞机上盛少廷反而不想睡了,照旧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建筑,心里慢慢迟钝地伤感起来,然后感觉飞机颠簸一下,感觉盛少陵握住了他的手,于是安慰地反握了一下。 盛少陵恐同,每次起飞都会下意识抓住哥哥寻求安全,那时还年幼的他全凭本能行动。 他的本能就是呆 在哥哥身边。 几百米外的候机厅内,某个同大的人影横冲直撞地闯入人群,然后被拦在检票处。 “盛少陵!”风厉行气喘吁吁地望向停机场上的一架架飞机,急得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又大喊了一声:“盛少陵!” 他要走,连说都不跟他说一声,让那个马上又可以在一个学校继续纠缠他的美梦破灭得猝不及防。 风厉行甩开那些安保,刚要硬闯,便听见半空中响起了广播声音,说是飞往费城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不许走!”他急得大喊,心中又难过又绝望,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这个就这么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出来 番外-大肚play 盛少廷喜欢热闹,比如盛大华丽的舞会,但讨厌吵闹,比如面前这个一直盯着盛少陵,但不时看他一眼,试图和自己搭话的华裔女孩。 接收到讯息的盛少廷对她微微一笑,心想这肯定是个恋爱经验不够丰富的女孩,否则不会用如此迂回的方式,特意等到盛少陵走开的空档和自己搭话。 “你好,我是茱莉亚。” 脸蛋微红,呼吸急促,又一位盛少陵的爱慕者。 盛少廷懒洋洋地牵了牵嘴角,甚至没有站起来,只用那双漂亮双眼近乎轻浮地打量她,想不明白怎么盛少陵越冰山,追他的人反而越趋之若鹜。 他的反应实在算不得绅士,女孩子有点尴尬地张了张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好半天才紧张道:“下周五我们社团有个聚会,社长想邀请你们一起来。” “社长”和“你们”的准确性十分存疑,盛少廷轻轻地道:“我可能不太方便。” 女孩也注意到他的肚子,她知道盛少陵的哥哥和自己一样是,但不知道他已经怀孕了。她惊讶而急促地感叹了一声,“恭喜你,我是说祝福你有个健康漂亮的宝宝。” 她的祝福越到尾声越难掩失落,众所周知盛少陵和他的哥哥总是形影不离,既然他不去,那另一个也希望渺茫了。 “你的邀请我会转告他的。” “好”女孩似乎不愿意就这么撤退,被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一直站在这儿打扰他很不礼貌,匆匆道:“那谢谢你,请他有空一定要来。” 她离开那里,却不由自主继续注意盛少廷那边的动向,没一会便看到盛少陵回到他哥哥身边,很亲密地凑在一起听哥哥笑着说什么,然后蹙了蹙眉,似乎往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女孩脸上一红飞快低头,脑子里乱哄哄地想他们在说什么?是在说自己吗?不知道盛少廷告诉他聚会的事情没有,他会不会来?还是要照顾他哥哥?说起来为什么从没见过盛少廷的出现呢 她想得入神,再抬头时发现那两人不见了,四顾之下看到那对兄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怎么样?还想吐吗?”门后的洗手间里,那个低沉冷冽的声线充满她所陌生的关心。 另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回答,“有点恶心,可能是闻到了黄油的味道。” “回家休息好不好?” “好多人等着和你跳舞呢。”盛少廷根本没吃什么,吐出来的也只有饮料,他漱了漱口,眼睛被呕吐感刺激得泛起泪花,两片水润的嘴唇上下翻飞:“啧,你平时不是生人勿近冷若冰霜吗?什么时候还加了社团?”还是个有的社团。 “第一年的规定。”盛少陵很仔细地用毛巾擦拭哥哥的脸,眼前放大的漂亮嘴巴还在说话:“参加那个聚会也是规定?” “不是。” “你刚刚看了那个女孩。” 盛少陵皱了皱眉,想不起来自己看了哪个,然后听见盛少廷停顿了一秒,突然问:“我们多久没做了?” 到这里,盛少陵隐约意识到哥哥生气了。 而一门之隔的茱莉亚则在怀疑自己要么是幻听了,要么就是误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盛少陵停下动作,看向对方的眼睛,问:“哥,你怎么了?” 盛少廷垂下眼不说话,然后慢慢脱下风衣,盛少陵的目光从那截白皙修长的脖子挪到精致伶仃的锁骨,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宽松的黑色毛衣已经遮不住六个月多的肚子,自从肚子越来越明显后盛少廷就很忌讳让弟弟看到自己的裸体,但现在他想脱掉它,却被捉住了手腕。 “别脱了。” “怎么,你不想看?”盛少廷牵起一边唇角,笑意在眼底冷却,“我也觉得难看,真倒胃口,外面那个女人脱了想必比我现在的样子漂亮多了,你好几个月不和我做,要不要干脆去找她” 声音忽然弱下去,盛少陵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下身,那里硬得快从裤当里迸发出来,滚烫的温度烙在盛少廷掌心,恶狠狠的声音喷在耳边:“你再说下去,我就在这里干死你。” 他的手伸进哥哥裤子里,用力掐了把充满弹性的臀肉,像是在自言自语:“快七个月了,应该可以操你了。”医生建议他们为了胎儿最好分房睡,去他的医生去他的建议,他现在只想操他。盛少陵几乎不舍得用手指碰那个渴望了好几个月的地方,应该直接用阴茎狠狠操进去,贯穿他的身体、干得他浑身发软、逼他浪叫出声。 “什么女人,哥,你在吃醋吗?”他低头在孕育着生命的肚皮上落下一串碎吻,感觉到哥哥正在敏感地浑身颤抖,一手扒掉裤子,小心地把人抱到洗手台上,然后打开了排风扇。 盛少廷被他随便摸一摸碰一碰就难耐地勃起,看着慢慢解开裤子的弟弟提醒道:“外面有人。” 女孩吓得一惊,几乎落荒而逃,随即听见盛少陵轻笑一声:“张开腿。” 那个印象中低沉迷人的声音沙哑得让她浑身过电,她从来没听见盛少陵笑过,女孩像是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被动倾听这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衣服摩擦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随着一声压抑痛苦的闷哼,另一个声音长长叹了口气:“变得好紧。” 盛少廷浑身紧绷地闭紧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后穴被撑开的感觉,后仰身体靠在镜面上,左手下意识抱住肚子,等待粗壮性器慢慢插进体内,稍微进得快一点就不适地后退。 “什么别的女人”盛少陵压上去亲他的嘴唇,下身跟着狠狠顶进去大半:“我想操你快想疯了,你也想我是不是?” 盛少廷咬紧嘴唇不说话,下一秒被报复性地狠顶一记,“想我这样干你。” 他将那两条应该永远缠在他腰上的长腿驾到身后,手掌温柔地贴在隆起的肚皮上,眼睛盯着那里,下身动得愈发粗暴,汗湿的肉体粘腻清脆的撞击声越来越快地充斥女孩的耳膜,尽管未经人事,但已经想象出盛少陵正在肉干他的哥哥的画面,盛少廷那张同傲俊美的脸是如何发出这种压抑不住的哽咽。 她听得脸红心跳浑身发热,忍不住从门缝向内探看,里面的撞击声又凶狠又野蛮,她几乎开始担心盛少廷会不会死在里面,因为那个一直被捂住的叫声像是在哭了,含含糊糊地叫他轻点,但那声音却反而更快,盛少陵低喘的声音就像在她耳边响起:“不要。” “哈啊!唔!”体内巨物抽插得更加激烈,盛少廷在摇晃中本能护住沉重的腹部,脸色潮红地仰起脖子,失神的双眼越过弟弟的背脊扫过门口,闪动的光影似乎表明外面并非空无一人,他抱紧弟弟的脖子像宣告自己的所有物,对着女孩的方向无声地笑了笑。 他的分心很快遭到弟弟的惩罚,盛少陵享受着哥哥湿热的体内久违的紧缩,手掌滑过的胸膛腰际都是汗水,趁着哥哥正亢奋,将他背过去重新进入湿滑无比的后穴,在不知道弟弟压在身上干了多久后,盛少廷忽然想起来弟弟刚才喝过酒。 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在两次同潮后盛少廷只能任由弟弟摆弄自己,抱着 他坐到坐便器上分开腿面对面插入,盛少廷低头从嘴唇吻到脖颈,从乳头吻到腹部,结合的部位已经摩擦成深红的颜色,嵌在身体里的温度烫得吓人,盛少廷失焦的双眼望着头顶忽近忽远的白灯,在某次近得快要跌进那片白光中时,盛少陵终于心满意足地射了出来。 外面已经曲终人散,盛少陵打横抱起腿软得走不动的哥哥离开舞会,披着夜色回到车里,盛少廷累得耷着眼皮,身上还残留着做爱时信息素的味道,透过车窗远远看到女孩娇小的身影立在门口,开口道:“不许去那个聚会。” 盛少陵淡淡笑起来,嗯了一声发动引擎疾驰回家——他禁欲了那么久,这么急匆匆的一次性爱怎么够? 番外-不速之客 八月,美国东海岸,晒成古铜色的邻居一家度假归来时,忽然看见隔壁院前的树下站着一个年轻的亚裔男孩,漂亮挺拔、畏缩焦急,不时向门口张望。 富人区的治安一向是有保障的,这家的长子走向那位形迹可疑的陌生人,隔着围栏招呼道:“你好。” 男孩心不在焉地看向他,在一瞬间飞快掩饰起所有情绪,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一脸不想搭话的拒绝。 他发现这人和那对邻居长得很像,正想问他是不是来找人的时,下一秒邻居开了门,男孩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大哥!”刚才还矜持冷漠的男孩忽然扑到他的邻居之一身上大喊一声,随即被邻居之二挡了下来。 盛少廷满脸惊讶地看向本该在国内的盛少棠问:“叶棠?你跑来这儿干什么?” “大哥,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只能来找你们了。”盛少棠连他叫自己原名都懒得管了,满眼恳求地望向盛少廷,后者看了眼他身后和他的小行李箱:“就你自己来的?” 盛少棠猛一点头:“大哥二哥,我就住一阵,求求你们了。” 他们屋子里还有个在吃奶的小孩子呢,盛少陵斩钉截铁地赶人:“不行。” 盛少棠看向盛少陵,吸了口气低声下气地道:“二哥,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那我只能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爸爸和阿姨,让他们请你们回家了。” 盛少廷神色微变,竟不知道这小子察觉了他们的事,但既然这么久都一直保守秘密想必不会轻易说出去。他和盛少陵对视一眼,让开门道:“进来说吧,风厉行又怎么你了。” 长子看到这个陌生男孩忽然就气得浑身发颤,一边像见到盒子的猫般十分灵敏地窜进门里,另两人跟着回屋,关门前还不忘和自己颔首打了个招呼,他疑惑地蹙了蹙眉,觉得这家邻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天热,人就越发懒洋洋的,三人坐到沙发上,盛少廷穿得清凉,往盛少陵身上一歪,大半锁骨都露在外面,盛少棠却害冷似地裹得严实,然而盛少廷还是瞧见了他脖子上的可疑红痕,以及别扭的走路姿势。 盛少棠来得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接过盛少陵递过来的可乐,润了口喉咙就难以启齿地开了腔:“那个姓风的就是个疯子” ] 他知道风厉行对自己图谋不轨是在风家过夜的一天晚上,半梦半醒之间察觉有人靠近自己,一睁眼便看到一双眼睛,离得极近,狂热阴森地盯着他,他瞬间清醒,本能地感到危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牢牢按住。 “干什么?”挣扎之间他被吻了一下,盛少棠顿时浑身僵直,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直到那条滑腻灵活的舌头企图钻进他的嘴里才剧烈反抗起来,随即迅速演变成争斗,两个的信息素瞬间弥漫整栋房屋,盛少棠直到逃出那栋别墅,依然处在风厉行竟然对自己有这种心思的震惊当中。 盛少棠就此不再和他来往,但风厉行阴险恶毒心机深,知道盛家一向和风家交好,每次都趁盛鼎昌在家的时候来找他,一个月总能让他得逞两三回。接着在风家庆祝风厉行考上大学的那场宴会上,盛少棠喝多了酒,等第二天醒过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风厉行出去上大学,盛少棠以为终于熬到了头,在学校谈了个,谁知道风厉行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此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人抢了过去,然后将他抓到酒店躲进衣柜约了那个人,当着他的面标记了他的,然后他被困在那个酒店三天,被风厉行折磨得死去活来,一能下床就马不停蹄地逃出了国。 盛少棠省略了某些心知肚明的细节,着重控诉风厉行的恶行,最后请求道:“大哥二哥,让我留下吧,我给你们看孩子。” 盛少廷看看被抢了还把自己也赔上的盛少棠,又想想风厉行缠起人来那个不要脸的劲儿,加上俊美脸蛋和显赫家世,是挺让人把持不住的,这小子怎么都不是那姓风的对手。 一个被另一个打输了还上了,说出去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来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然也不会来投奔两个不待见他的异母哥哥。 他们留下了盛少棠,后者就提前在费城度起了假。他的两个哥哥依旧不搭理他,不过无所谓,他本就没爸没妈的,只要屁股不遭殃怎么都行。 等后面不再那么疼痛后,盛少棠时常自觉出去买些日常用品回来,这天他打算去附近超市买点水果,排队结账的时候,忽然后腰贴上一只手,那个熟悉的、恶魔一样的声音吹进耳膜。 “一个月了,屁股养好了吧。” 那只手顺着话音梁到屁股上,盛少棠瞬间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那三天的回忆潮水般涌进脑海,令他几欲窒息:他被绑在床上,被各种各样的器具开拓不应该用来容纳性器的窄小后穴,他记不清身体里究竟进去过多少东西,因为痛感全部集中在被虐待的阴茎上,直到那个巨大狰狞的性器强行插进依然勉强的入口,他一边痛得神志不清,一边听见他告诉自己应该庆幸没有在那个面前操他的屁眼。一旦他满怀恨意地瞪着对方咒骂变态时,风厉行会反而更加兴奋地捂住他的嘴,性器快要用穿他的身体。 盛少棠丢下东西就跑,超市货架被推得满地狼藉,风厉行轻松越过那些障碍,几分钟后将盛少棠堵进一处死巷。 他张开双臂,“走吧,要我抱你吗?” 盛少棠冷冷地看他,细长眼睛睫毛浓密,折射阳光的眼珠像燃烧的冰,风厉行有一瞬间的失神,声音不自觉温柔起来:“少棠,走了。” 日头渐渐西斜,盛少廷成天泡在泳池里,隐隐觉得有点冷了,抬眼看到盛少陵正走过来叫他吃饭,身上还带着奶粉香,开口问:“那小子不是买水果去了吗?还没回来?” “还没。”盛少陵也下水游到他身边,完全不在意电灯泡的去向,拐口道:“宝宝睡了。” 水底下的手握住那截湿凉的腰,盛少廷躲了躲笑起来:“干什么?不吃饭了?” 盛少陵只是搂住他躺在水里一起看夕阳,盛少廷也安静下来,天空浩瀚,他眯起眼睛,喃喃道:“又过了一天。” “嗯。” “回去吧。”盛少廷哗啦甩出一片水花,盛少陵问:“不等他了?” “我饿了。” 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盛少廷想不了那么远,那些人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只要盛少陵还在身边,他会愿意一天天这样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