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故事一:001忍一忍,我进来了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路一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哪怕父母在世时悉心调养,也还是比寻常人弱上许多,因此养成了娴静文雅的性格。 当然,这在后来结婚的那五年里,成了刘昱全家看不惯她的理由之一,他们认为她不喜交际是看不上穷乡僻壤、喜欢看书是瞎显摆;至于用不惯山泉冷水,一碰就浑身发红发抖,更是过于娇气。 什么? 寒冬腊月?井水刺骨? 那有什么关系,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就她城里人金贵,非要用热水,电费不要钱啊! 头两年因着路家爸妈遗产,再加上刘昱对路一还有几分喜欢,路一冷到受不了时,还有热水可用,只是少不得被刘昱的母亲王慧狠骂一顿。 可从第三年还怀不上孩子开始,路一的境遇越来越差,王慧喜欢用各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家庭权威,磋磨路一,是最让她愉悦的一种。 五年下来,路一的体弱越来越严重,身上寒气很重,有时候睡上大半夜,被子里还是冷冰冰的,刘昱就曾说过,她性子寡淡就算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尸体,毫无情趣可言。 说这话时,是结婚的第四年,她被王慧逼着喝各种生子偏方,当然也是刘昱和各种女孩子疯狂聊骚、不停出轨的时候。 真是噩梦般的五年,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噩梦的第五年,她最好的朋友方岚回来了。 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将路一从泥沼中拉了出来,带她逃离了刘家,鼓励她重新找工作……让她的人生重新有了温暖。 她离开了景山,回到A市,成功凭借过去的设计图进入了有名的设计公司SE,虽然只是设计助理,相当于打杂的,工资很低,但路一久违地感受到了开心。 工作地点恰好在岚岚的新房附近,岚岚怎么都不同意她出去租房,说是担心刘家的人会找来,直接将家里的客房给她住。 路一心里感激,便自觉担任起保姆的工作。五年的婚姻生活,路一对各种家务都很熟练,厨艺尤其好,哪怕是尝遍各式美味、品味很高的赵瑾然,也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赵瑾然就是方岚的未婚夫,两人已经订婚,且住在同一屋檐下,就等着两个月后的典礼了。 方岚这么好的人,配得上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赵瑾然也确实能配得上。 两人都是大院子弟,赵瑾然的家世更好一些。 赵家在整个A市都是排得上号的,照理来说是可以当个闲散的富二代。但赵瑾然本人非常上进,学医,名校毕业,留学归来,年纪轻轻已经进了省院。 关键他长得还非常好,文质彬彬,眉舒目朗,路一曾听方岚说,前几年有影视剧喜欢拍医学戏,有不止一个导演劝说赵瑾然转行,说他很适合演剧里温和雅致的男二号,当然都被拒绝了。 但路一最羡慕的,不是家世也不是外貌,而是赵瑾然和方岚的感情。 他们虽是相亲认识,但是两人互相尊重、和睦恩爱,路一从来没见他们红过脸、吵过架,完全就是她心目中爱情故事的模板,比里的男女主还让人艳羡。 哪怕方岚要收留她这个外人,路一能察觉到赵瑾然不是很喜欢她,但他还是尊重了未婚妻的决定,和路一相处时疏远且绅士,分寸感拿捏得极好。 路一很感激,也特别注意避嫌,从来不会和赵瑾然单独相处,也尽量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因此两人虽在一个屋檐下,十天半个月都说不到几句话。 一切都在变得美好,就像现在,即便在梦中,也是暖洋洋,热烘烘的。 刚这样想着,路一就发现不对劲。 这温热的气息,并不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也不是因为被窝的保暖,反倒更像是……被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火炉? 不,不是什么火炉,身体贴着的地方分明是人类的皮肤和肌肉,是人的温度,她身边睡着一个人! 可是怎么会有人呢? 她在哪?难道之前美好的新生活都是假的,她还在刘昱家吗? 路一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掰开,底裤慢慢被褪下,内裤也被拨弄到了一旁,紧接着,某个灼热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 这样的场景,在这五年里也不算少见。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她果然还是没有脱离刘家。 然而接下来,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身下的触感就不一样了,不是肉贴肉,而是隔着一层什么。 避孕套? 可是刘家巴不得自己永远做一个生育机器,还天天骂自己是不生蛋的鸡,怎么会带避孕套? 不,不对! 自己不在刘家,自己在岚岚家里。 昏昏沉沉的大脑如遭雷劈,路一彻底清醒过来,但浑身都没有力气,像是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眼睛都睁不开,只剩下回忆独立运行。 岚岚临时出差,自己因为新公司的迎新会喝醉了,回到家发现赵瑾然也醉倒在沙发上。 她尝试叫醒他,但没用,便只能扶着他回房间。 他太高了,她也喝太多了,扶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然后,然后……房间里没有灯,她在床前绊了一跤,紧接着好像有人揽着她,温热的体温让体内的酒精不断发酵,她实在没了力气,就睡着了。 所以,她现在是在岚岚的床上,和赵瑾然一起!刚刚那些动作,那些触碰! 大脑一阵惊骇,还没等路一咬牙睁开眼,耳边响起一声低哑的呢喃: “岚岚,忍一忍,我进来了!” 002被闺蜜未婚夫操出水 医生这个行业,其实也是免不了交际的。 赵瑾然上学比同龄人早很多,周围的师兄弟对这个年纪小却极为天才的同门很照顾,大家关系都很好,再加上赵瑾然刚订婚,大家都闹着调侃,难免多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一位学中医的朋友拿出了药酒,神神秘秘地表示,这是他新研制的配方,效果非常好,但是啊,只有结婚的人能喝。 在场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还有人调侃道:“老陈这是要转做伟哥生意啊!” 老陈立刻就炫耀起来:“我这哪里是普通的伟哥能比的,这东西的好处,你们晚上就懂了,到时候可别都来求着我要。” 大家哈哈大笑,都表示等着看效果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偏偏当时赵瑾然去厕所了,并未听到这句话,回来时本就半醉,又因刚订婚,尤其是听说他最近和未婚妻住在一起,被大家撺掇着故意灌了整整两大杯药酒。 等回家后,酒劲加着药劲,原本的七八分醉意,也彻底到了十分。 按理说,以赵瑾然的定力,即便是喝了这些东西也不碍事,忍着睡一晚便过去了,可昏睡中,感觉到有娇软的女体紧贴着自己,淡淡的香气萦绕,冰凉的肌肤就像是解渴的山泉,引着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漆黑的夜里,自己家中,还是在卧室里,他还因为太忙没注意方岚的消息,根本不知道未婚妻临时出差的事情,如此多方迭加之下,赵瑾然压根没想过怀里还能是其他人。 两人已经订婚,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在先前的相处中也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他们本就有计划这件事,如今完成,也不算胡来。 于是乎,他扯了扯领带,将让他忍得难受的女体紧紧压住,柔软的女体和淡淡的幽香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气血沸腾下,连前戏都来不及做。他摸黑取过之前准备的避孕套带上,扶着粗大的阴茎在穴口试探两下后,挺身插入。 性器携着一往无前的力道,由外至内,从上到下,直接挤开了层迭的褶皱,强势推进。 路一的酒,彻底醒了! 灼热的肉根缓缓推进,将内壁撑到了极致,那么大、那么撑,根本前所未有。 紧贴着的温度如此清晰,身下的融合更是真实到要命,但路一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她在做什么! 她到底在做什么! 对方是赵瑾然啊,是她闺蜜的未婚夫,是方岚未来的爱人!! 可此时,原本属于方岚的那根阴茎,却在自己身下,来回地抽插间,一寸寸地推进! 插进去了,已经几乎整根插进去了!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灼热的肉物越来越深,路一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中。 大脑想欺骗自己说这不是真的,可插入体内的东西前所未有的粗大,疯狂向内碾压,如浪潮推平,那种被无限撑开的感觉太过玄妙,每碾压一次,都会带起细碎的撕裂痛楚,紧接着又泛起一浪浪连绵的快意。 又爽又疼,又胀又麻,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生怕一张嘴,就是痛呼中夹杂欢愉的呻吟。 路一勉强收拢神智,从赵瑾然的呢喃中可以发现,对方是喝多了,将她当作了方岚。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已经插入她身体中了,如果此时赵瑾然醒过来,这件事就再无转机了。反之,只要赵瑾然没醒,只要他一直将自己当作方岚,这就只是一场酒后绮梦。 等这场性爱结束后,她会将所有的痕迹清除,并且以后再不和他有任何交集。那么这件事就只有自己知道,永远不会影响到方岚的婚姻。 路一会这么想很正常。 五年的婚姻,教会她唯一的东西就是隐忍,第一次被家暴时,她去过警局,去过村委会,还认真研究过婚姻法,可每一次反抗,每一次试图将一些真相掀开,都只会换来更深的地狱。 而如今,她几乎一无所有,她可以不要尊严,但绝对不能失去方岚了。她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她唯一的救赎,如果因为她的错误,导致方岚美好的婚姻破裂,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要忍过这一会儿就好,按照以往和刘昱在一起的经验,男人真正插入的时间不过几分钟,等一切结束后,她就抹掉所有的痕迹,悄悄离开,明天,不,今天晚上,就要离开岚岚家…… 新工作还没过实习期,直接辞职就好。去B市,或者更远一点,今后都不要出现在赵瑾然和方岚面前,没人会知道的,谁都不会被影响! 一定没事的,一定可以掩盖掉的。 路一的大脑开始疯狂地碎碎念,恨不能让自己的思绪发散到天涯海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忽视掉身下的快感,忽视那种被撑到极限的饱胀感,忽视掉,自己身下的阴道里,正插着闺蜜未婚夫的肉棒。 可有些快感,并不是她努力,就能忽视的。 赵瑾然和刘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不管是尺寸还是能力。 她之前以为已经全部插进去了,可现在才发现,压根没到头,之前的深度估计都不到他的一半。 这接近十分钟的来回推磨,此刻才感觉到男人的腿根和隐约碰到阴唇口的肉囊。 插入的深度难以想象,而且这肉物越到里面越粗,将她的穴口绷得动不了,完全就像是整个人被固定在一根长长的、没有尽头的棍子上,连鼻尖都是酸胀的。 太可怕了,怎么能这么深啊! 路一大脑一阵阵发晕,忍不住抓起床单来。 可这还没完。赵瑾然作为医生,很了解人体构造,除了一开始有些急躁外,后面动作和缓了许多,抚摸的地方都是让人浑身酥麻的地方,用的力道也是不多不少,他的手只是随意地抚弄了几下,就将路一弄得溃不成军。 酥麻舒畅的快感像电流过遍全身,半截身体都软了,敏感的身体细微抖动着,喉咙口都有些呼吸不畅,总感觉体内有一波又一波的东西在胡乱蹿着。 黑暗的夜里,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重,床板摇晃的咯吱咯吱声也越来越响,伴随着每一次挺进,那根粗大的肉物都会彻底摩擦她的甬道,和他的手一样,那里也戳得极为刁钻,数不清第多少次被顶得发颤时,路一听到了水声。 她,她居然出水了! 是那种一边摩擦一边挤压的声音。 被闺蜜的未婚夫肏出了淫水,那一刻强烈的愧疚感涌起,路一暗骂自己是个贱人,可不管她怎么咬牙,手指都快要捏出血痕了,那水声还是越来越强烈,甚至她能感觉到,有些液体顺着臀瓣滑落,滴落到了床上。 岚岚的床。 路一咬着牙,快结束了,一定快结束了。 003避孕套都捅破了 下体被紧紧包裹,三百六十度紧贴,有种难以言喻的契合,每一次抽插都让体内沸腾的血液有了发泄的端口,哪怕赵瑾然醉得厉害,也是感受到了无边的舒畅。 隐约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强烈的快感让人无暇他顾,只想继续。 继续这种缠绵,继续被她的身体痴缠挤压,水乳交合。 乘着夜色,赵瑾然的动作越发不顾忌,压着身下的女体,单手抓住她不停颤抖的臀瓣,扣住软肉向自己身上送,积蓄已久的欲望猛然爆发,冲撞的姿态越来越凶,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斯文的样子。 “噗嗤噗嗤”的声音逐渐加大,硬邦邦的棍体势如破竹,一次次劈开甬道,朝内进犯。 从没经历过这般粗大性器的路一哪里受得了,甬道不停被刮磨出水液,试图润滑,试图缓解这么激烈的摩擦,可她的神智就像那些水液一样,总是被高速地撞击捣出去,“咕叽咕叽”顺着棒身流淌。 小腹升起密密麻麻的电流,酸软的快慰四处乱窜,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浪叫出声,以缓解这么疯狂蹿动的情绪,但不行! 路一死死咬着唇,下嘴唇直接被她咬破了,血珠渗入口中,满嘴铁锈味,却还是不肯呻吟一声。 不能被发现,一定不能! 十分钟过去了,路一忍着,大腿根在颤抖,下身被捣得又酸又麻,男人的那根东西却似乎没有半分疲态,或许,或许还要一会儿吧。 二十分钟过去了,两股战战,几乎忍耐不住,路一死死抓着床单,身体不自觉地跟着赵瑾然的力道向上耸,好几次还撞到了床头,眼前白茫茫一片,她甚至有些忘了自己是谁。 三十分钟过去了,身体处处痉挛,双腿剧烈地颤动着,几乎抽筋,路一甚至怀疑自己记错了时间,但墙上挂着的夜光钟表却骗不了人,真的已经三十分钟了,赵瑾然怎么还不射啊! …… 四十分钟时,路一已经麻木了,说不上是酥是痒,是麻还是爽,浑身上下无处不被调动起来,强烈的饱胀和舒爽交错泛滥,小腹泄出一波又一波水液,又被反复插捣成沫子,有的甚至溅到了自己嘴边,淫荡到极致。 路一已经高潮两次了,小腹不停地喷水,不知是在求饶还是怎的,简直就像个水壶,她都怀疑自己被操出问题了。 浑身都是汗水,连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在滴水,大脑频频失控,她对自己已经没了别的要求,只有两个,一是不能叫,二是不能晕,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一旦晕过去,今晚忍耐的一切就都没用了。 至于那汹涌的快感,那控制不住的高潮,不停喷水的身体,就只能随它去吧。 原本以为只要再忍忍就好了,可没想到,高速地捣干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撕拉声,紧接着,身下的触感突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隔着一层东西,而是扎扎实实的肉肉相贴。 灼热的温度更加真实,烫得软肉连连哆嗦。 路一睁大了眼睛,差点尖叫出声。 避孕套,破了! 赵瑾然的阴茎毫无阻隔地插进来了! 与此同时,男人撞击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瞬,就爆发出更强的力道,肉根顶部硕大的物体直接破开窄小的宫颈口,囊袋抵在花穴口挤压摩擦,巨大的力道、酸麻的摩擦,顶得路一腰身弓起,小腹痉挛,几乎要昏厥过去。 004射精后闺蜜未婚夫发现她不是闺蜜 刚刚不管怎么插,可始终隔着一层避孕套,路一甚至可以欺骗自己,就当是在用按摩棒。反正也不是肉肉贴合,体液也没有融合在一起。 不是有些狗血言情也说了吗?带了套就不算做爱。 虽然这明显是自欺欺人,可在这种情况下,戴着套,已经是路一能感受到的、唯一的遮羞布了。 现在,连这最后的一点自欺欺人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根闺蜜未婚夫的肉棒,属于岚岚的肉棒,完完全全地插进她身体中了!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闺蜜未婚夫的肉根是什么样子的,一点都不想知道被这样一根大鸡巴彻底地、毫无阻隔地插入是什么感觉,可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都朝她脑子中涌去,根本由不得她不感受。 路一甚至能在脑海里临摹出这根肉棒的形状,这是一根传统香覃型的肉棒,向上微翘着,龟头尤其大,哪里有沟棱,哪里有青筋,哪里棱角突起……全都一清二楚。 操了这么久,整个肉棒被激发到了极限,比一开始还要粗大。路一估计,应该有二十公分了吧,怪不得刚刚,连安全套都被戳破了。 路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这么长的肉根,尤其是毫无阻隔后,他的性器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合,软肉紧紧吸着棒身,舔着上面的青筋和棱角,让大量的淫水在上面来回裹着。宫心被坚硬的棱角抵着,每一次研磨、每一次蠕动,感官都被再次放大了。 真的非常要命! 昏醉中的赵瑾然也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但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停得下来。 避孕套破开后,滋味比原先还要强烈数倍,像是无数小嘴在里面胡乱地攀咬、撕扯,大量的水液增加了润滑,顶端的软肉更是嘬着龟头顶部不松开,诱使他更为用力地冲撞。 难以抑制的本能欲望疯狂涌动,赵瑾然连停顿都没有,精瘦有力的腰再度向前,直接将怀里的人顶在了床头一角,加速,不停地加速,比戴着避孕套时还要凶残。 路一抓着床单的手指反复被顶得松开又收紧,剧烈而高频率地摩擦,硬物大力地顶干,恍惚间甚至觉得床板都要裂开了。 她从床中心被顶到了床头,又从床头到了墙角,到后来甚至像是被顶到了地心深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随时能化作一缕轻飘飘的魂魄,直接飞上高空,跌宕起伏,无力自控。 真的受不了! 路一咬紧牙关,柔软的身子扭动着,被动承受着,眼角的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身下的床单被反复抓起,从手臂到指尖都酸疼无比,终于在数不清多少次尽根猛插中,在某一个瞬间,那飘荡的灵魂再也无法承受,直接随着巨浪冲上云霄。 第三次高潮了! 迷迷糊糊中,赵瑾然也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过于舒畅地发泄让他的醉意消减了几分,几乎是本能的开口: “是不舒服吗,怎么一直不说话?”,嘶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熟悉的轻柔。 不能讲话!不能让赵瑾然发现异常,别夹了,放松一点好不好,求求了,不要再发骚了。 本就处于高潮中的路一大脑一片空白,可她越是想放松,就越是放松不了,因为紧张再度收紧的花穴让赵瑾然也到了极限。 顾不得再问,赵瑾然呼吸再度急促,狠狠抓着路一的腰,几乎是顶着宫心摩擦,将肉棒捅到最深处。 任由囊袋击打,狠厉的姿态维持了近百下的急速冲刺后,浑身僵直着轻颤,滚烫的精液尽数灌入。 先是快速冲刺,紧接着炽热的精液抵在宫心高速冲刷,本就处于高潮中的女体哪里受得了,更何况路一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高潮,整个人瞬间被炸裂的快意击碎,完全失控,尖利急促的呻吟响彻了整间房。 “啊……” 她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叫出了声,只能感受到波涛汹涌的快意,五颜六色,比烟花还要绚烂数倍。 音量一点都不小,也没有任何掩饰,就是属于她的声音,娇柔的,胆怯的。 几乎就在下一秒,男人低哑又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路一?” 005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赵瑾然抬手打开床头柜的灯,整个房间都亮了,紧接着一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出现在他面前。 属于他和方岚的婚床上,他身体下方,正躺着一个半裸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针织衫早就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的肌肤因为战栗而微微发抖,娇小的身躯上散乱分布着不少红痕,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床单,本就偏瘦,更加骨节分明。下身处的裙子早已被扯掉了,肉色的打底袜被褪到了一半,白色的内裤也被扯到了一边,挂在腿弯。 最醒目的地方在双腿间,一片狼藉。白花花的精液中掺杂着粘稠的沫子,隐约可见少量黑色的阴毛,以及被紫黑色阴茎撑开的可怜穴口,阴茎根部还挂着被戳烂的避孕套,坠得黏腻一片,滴着水。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一个不相关的人,而是他未婚妻的好闺蜜,路一! 那根阴茎,是他的。 这样一幅抵死缠绵后的激情场景,就连身下的床都还在惯性摇摆,空气中也弥漫着性爱后的浓郁气息。明晃晃地告诉了赵瑾然一件事,他和未婚妻的好闺蜜做爱了! 只呆愣了几秒钟,赵瑾然便立即将身体后撤,胯下之物跟着刮擦过刚刚高潮的媚肉,那里面自动吸夹起来,裹缠得很紧。 “啵”的一声,整根拔出。 “唔” 伴随着路一无意识的哼叫,一大滩浓白的浊液自微张的洞口淌出,还有那黏滑的银丝,泻如泉涌,勾连着两人的下半身,越发显得淫靡不堪。 这么多精液,都是他刚刚射给她的,这些打成沫子的银丝,也是他一个多小时的成果。 所有一切都证实了,刚刚这场性爱,真实存在,且无比激烈。 赵瑾然快速扯过被子盖在女人身上,开口时语气很冷: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刻,路一耳边全是嗡嗡的响声,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直到第二遍时,才彻底醒过来。满脑子都是:被发现了!赵瑾然知道了,都遮掩不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后对方会怎么看她,岚岚会怎么看她,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强烈的愧疚感袭来,让路一说不话来,只能重复地呢喃着:“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她,只不过本就性格软糯,再加上多年来唯唯诺诺的夫妻生活,让路一下意识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为自己,要不是她不小心倒在了床上,要不是她没能及时醒过来。甚至,要不是她住进岚岚家,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赵瑾然的神色越发冷凝。 他出轨了,还是最恶劣的一种,在自己的婚床,和未婚妻的闺蜜。甚至都不是调情,而是切切实实的做爱,内射,且没有安全措施。 他和方岚都还没做过这种事情,现如今却先和她的闺蜜做了。 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栽了跟头。 他的家世注定他没少经历这种投怀送抱的场景,远的不说,医院里就有不少小护士因为心思不正,被他撵到别的科室。而路一的身份也很尴尬,她刚刚离婚,以方岚闺蜜的身份借住在他们的婚房,他还知道,她缺钱,今天还恰恰好在他喝醉的时候爬上了他和方岚的婚床…… 再加上现在这种心虚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路一一手策划的。 一时之间,赵瑾然觉得路一的娇弱都透着股别有用心。 她想要什么?要钱?还是想要赵太太的位置? 怒气上涌,心中更是冷然,赵瑾然几乎是带着训斥道:“出去!” 路一哪里敢辩解,立刻转身下床,脚踩在地上时,因为刚刚被操得太狠、腿根软得厉害,一时没站稳,摇晃着差点跌倒。 好不容易扶着床边稳住身体,一迈脚,牵连到了私处,又是一阵酸疼。 路一脸上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疼意,还有些压抑的抽气声。 可真会演啊! 尤其是看到床上大片大片濡湿的痕迹,赵瑾然完全不相信路一此刻表现出来的不堪承受。 嘴角荡起一抹冷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往日里方岚常说路一的遭遇多么不幸,加上第一次见到路一时,她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就像一只被折磨过后的流浪猫,被方岚强制要求住下后,更是像个小陀螺一样,努力地做饭做菜打扫卫生,那想讨好所有人又害怕的姿态,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连他都生出些恻隐之心。 可现在想想,这一切从头到尾或许就是个局。 自己还中计了。 赵瑾然对自己非常不满,他向来是个注意品行的人,赵家家教森严,何曾出过这种不堪的事情。 不管他和方岚之间怎么坦白、怎么处理,他都不可能和路一在一起,更不可能再将她留在家里。 路一刚走到客厅的拐角,身后的卧室门突然又重新打开,已经换了身衣服的赵瑾然将一张卡放在桌上,语气听不出情绪,目光却很是沉冷。 “这里面有50万,拿着这笔钱,明天就搬出去,今天的事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听对方这么说,路一赶紧摆摆手:“我不要钱,我会搬走的,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 根本不用赵瑾然开口,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算有再厚的脸皮,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她本来就是要走的。 可没想到,当她这句话说完,男人的脸色更冷了,嘴角的嘲讽那么明显。 他没有再提钱的事,也没有收回卡,而是双手环胸,表情比刚刚要冷了不少: “我之前听岚岚说,你婆婆欺辱你,丈夫也不喜欢你?” 不知道赵瑾然为什么说这些,但路一还是点了点头,其实真实情况比这严重得多,那些家暴和欺辱,那些喝不完的送子偏方,还有后来经历的那些,哪怕方岚知道的,都不到十分之一。她不想岚岚难受,也就没有详细说,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视线里,一直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冷笑了下,双眸中似有无尽的冷芒,他的一字一句,仿佛利剑刺向路一的心口。 “呵,全世界都针对你?我看未必是实情吧,人有的时候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找理由,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006仙人跳? 重新回到房间,看见床上一片狼藉,赵瑾然心头更是烦闷。 快速洗了澡,将湿透的床单被套撤下来,又换上新的。整个过程中,男人看似游刃有余,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他说完那句话后,扶着柜子的女人不自觉晃了晃,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似乎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她本就长得娇小,身上的衣服被蹂躏得处处褶皱,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红痕,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不足巴掌大的脸上,越发衬得楚楚可怜…… 最让人不忍的是她的眼神,仓惶的,压抑的,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和受伤,泪珠瞬间就充满了眼眶。 就好像被什么恶意刺伤了一样。 这念头刚一出来,他就立刻让自己打住,这种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还不知感恩的女人,不值得可怜。 床单铺好后,赵瑾然开始想要怎么收尾。 这件事里,他也有错,当初就不该同意让路一住进来,不该因为完全没把路一放在眼里,就忽略了人性之恶。今天更不该喝醉,不该认错人。 哪怕有千万个理由,他终究是出轨了。刚刚给路一钱,一是为了试探她,二来也是想告诉她,他不会取消婚约,更不会跟她在一起。 但实际上,这件事他没想着瞒过方岚。 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他是不是主观,事实已经造成了。既然已经快成为夫妻,就应当坦诚,至于结果如何,那只能由方岚来抉择了,如果她选择取消婚约,他会给她足够的赔偿,还要安抚两边的家长…… 赵瑾然越想越烦躁,因为一个错误,接踵而来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理智能完全覆盖的,在考虑解决办法的同时,他的思绪又因为周遭还没散去的某些气味,悄然地发散起来。 身体残留的快感一直在提醒他,刚刚那一个多小时,单从生理角度来说,很完美。 字面意思。 从插入到高潮,每一个过程都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路一不知道,赵瑾然却很清楚,他今天不对劲。 也曾经交往过女友,以前在他眼里性爱只是生理反应,是不需要避讳却也不需要多么重视的事情。理论上说半个小时是适度的,他就能控制住时间,每次都到刚好的程度。 可是今天,他无数次想射,无数次又忍住了,舍不得太快结束,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他都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喷出来,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成千上万倍的快意。 他也是才知道,情欲到了某种程度,是不可控的。 其实现在回想,有无数次机会发现身下的人并不是方岚,肌肤触感的差别,身形差异,包括能清楚摸到骨头的脊背……只是他实在是太舒服了,理智罢工了。 骨头…… 怎么会瘦成那样。 平时穿着衣服只是觉得她又矮又小,再加上时常驼着背、瑟缩着,像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女孩,可今天才发现,她瘦得不正常。 这种程度,应该是营养不良吧。 赵瑾然下意识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武断了,没人会甘愿将自己折磨成那副样子。 可就算她曾经过得不幸福,也不该选择这种方式试图扭转吧。 不管她经历过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赵瑾然试图入睡,但辗转了许久,还是发现心率降不下来,那是一种极致发泄后的情绪,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总是会回想起某些感受。 赵瑾然吸气,试图分析,出轨这件事,天然就是带着刺激的,人会紧张,肾上腺素飙升,情绪浓度增加,身体快感强烈些无可厚非。 大脑却又立刻找到了漏洞。 他做爱的时候,从开始到结束,全程都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路一。换句话说,他的那些感受,包括难以自抑的反应,跟身下是谁完全没有关系。 不,应该说,跟出轨没有关系;跟身下是谁,很有关系。 不是因为出轨带来的刺激,而是他真的喜欢她……的身体。 打住。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不该被欲望占据思维,否则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早上外面刚有一点动静,赵瑾然就醒了过来,一开门,就看见了正往外面拖行李的女人。 看看时间,才7点。 女人眼睛很红,显然是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走路时还有些不大自然。赵瑾然有些迟疑,是受伤了吗?那里吗? 理智告诉他,现在让她离开是对的,不能有半点怜惜。可眼看着女人拿不住行李要摔倒,行动比理智更快。 他的手立刻扶住了行李,以免她整个摔下去。 路一就像是惊弓之鸟:“对,对不起。” 赵瑾然皱眉,没站稳说什么对不起。 还是说这就是她的手段吗?故意示弱勾起男人的怜惜? 让他那么舒服,也是练过的吗? 赵瑾然心中一阵不悦,眉头下意识皱起。 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路一更加仓惶了。她本来昨夜就要走的,可赵瑾然就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冷冷一句“你是想让我送你,还是想深更半夜出点什么事赖给我”将她完全堵住了。 不管他多么厌恶她,她还是很感谢曾经的收留,路一深深鞠躬:“谢谢你和岚岚最近这段时间的收留,我,真的很对不起,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 “嗯”,赵瑾然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路一拿起行李,朝门口走去,羸弱的姿态和当初来时没什么差别。 原以为这次离开就意味着永不相见,可他们俩都没想到,门刚打开,便撞上了一伙人。 为首的女人约莫有五六十岁,穿着红色的花袄,她身后的人,则是大金链子配大臂纹身,嘴里叼着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瞧见路一,立刻有人喊道:“慧姨,就是这,你家媳妇就在这!”,说着看了眼赵瑾然,声音更大:“奸夫也在。” 一群人立刻围堵上来,看见房子里的装潢和男人的衣着气度,满眼都是贪婪狰狞的笑。 媳妇?奸夫?? 赵瑾然眯起眼,仙人跳? 007一出闹剧 路一瞬间惊恐起来,怎么都没想到王慧会找到这里来,五年来留下的习惯,让她下意识怯懦地喊了声“妈”。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 紧接着女人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力道之大,本就有些站不稳的路一瞬间便撞到了门上,那张苍白的小脸更添了几分脆弱,整个人似乎随时能晕过去。 方岚和赵瑾然都不是高调的人,婚房以实用性为主,选在距离两人公司最近的公寓,直接买了上下两套打通,这里生活气息浓厚,邻居也不少。 现在是早高峰,他们又靠近电梯口,一听这喧嚣的声音,立刻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眼见有人围观,王慧越发不依不饶:“大家来评评理,我花了2万块,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现在还跟着野男人跑了,我找了一个月啊,总算捉奸了,大家来评评理啊!” 说话间隙,直接上脚踹了路一两下,姿势非常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这样的场面路一不是第一次经历,然而感受到赵瑾然的目光,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不能承受。她想到他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的,她面对的一切就是这么低贱不堪,和他天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够了!” 从来没有发过怒的小绵羊大吼了一声,将所有人都怔了下, 但很快,王慧咆哮得更加厉害:“赔钱货,你也敢骂我?!老娘今天就要打死你!” 路一握紧了拳,这一次没有任由王慧的巴掌打下来,而是向旁边闪了闪,鼓足了勇气开口:“够了!我已经在走程序了,我要离婚的!” 听见离婚,王慧眼中露出不可置信,更加大声吵嚷起来: “离婚!你到我们刘家5年,一毛钱没赚回来,花了我们家多少钱?孩子也生不出来,我告诉你,你要离婚,家里的房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这5年的伙食费,还有看病花的钱,还有给阿昱的青春损失费,一共,你要给我们家五十……” 王慧说到这里看了看这房子里的装饰,想到听说这里的房子没有八位数拿不下来,没想到路一这个贱人,攀上的姘头还挺有钱,她眼睛转了转,露出贪婪的光: “给500万,你要赔给阿昱500万!” 500万? 路一眼前一阵眩晕,她要去哪拿这500万。 大学毕业那年,最好的朋友方岚出国了,双亲又意外出了车祸,她瞬间成了孤儿。那段时间浑浑噩噩、丧事全都由刘昱操办,根本没注意父母究竟留下了多少钱。 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和刘昱领了证,还被带到了他老家。 景山,那样一个闭塞的、落后的、噩梦般的小镇。 她本就是性格很软的人,五年的打压,无数次反抗又失败的经历,让她更加怯懦。 要不是方岚,她现在应该还被困在那里。 这次找到她,王慧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方岚…… 这一个晃神,路一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对不起岚岚。 有那么一瞬间,路一甚至想要放弃了,或许回到那个黑暗的家里,接受王慧的摧残,就是一种赎罪。这一次,她真的有罪,她是个下贱的女人,她介入了最好的朋友的家庭。 就像他们说的,她天生就是扫把星,和谁亲近就会给谁带来灾难,被打被骂都不过是她罪有应得。 眼看路一摔倒,整个人都带着股绝望的气息。赵瑾然向前走了几步,又强行让自己停住。 演得倒是挺逼真。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路一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都没出事,方岚刚出差,他们就莫名其妙睡在了一起,然后紧接着就有人找上门来。 昨天他主动给钱她不要,看来是嫌数额太小。 如果他们以为他会就范,那可是真的蠢。 眼见王慧还要继续打人,赵瑾然腻烦了这种戏码。 面无表情开口:“500万我有。” 王慧一伙人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甚至还互相打眼色,觉得500w少了,这男的一看就是肥羊。 见这些人满眼贪婪,赵瑾然松了松袖扣:“不过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要。” 王慧被耍了,当然不愿意,一张脸更加扭曲。 “不给钱,你们就等着被所有人知道你们的肮脏事,你上班的地方我们可都打听好了,赵医生是吧,我们天天过去闹,看谁还敢让你这样品行不端,偷别人儿媳妇的男人看病!” “不,不关他的事。” 路一慌了,鼓足勇气推开还想要冲进房间内的王慧。 赵瑾然是有名的医生,前途无量,怎么能因为她被抹上这样的污点,而且一旦这样,连方岚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推搡之间,路一的领口松开了些,脖子上某些痕迹露了出来。 王慧的气焰更加嚣张,抓着路一的衣领给围观的人展示起来: “大家都来看看,我儿媳妇消失了一个月,如今身上还有这些脏痕迹,还说和奸夫没关系,没关系那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总不能是你自己掐的吧?” “钱我会给你们的,但你们不能乱说,我,我和他根本没什么……” 赵瑾然冷眼看着路一慌乱心虚的姿态,更加确定这是一出双簧戏。 怎么,她觉得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就会对她有什么怜惜之情?或者说因为她现在一力承担、貌似维护他的样子,他就会感动? 王慧很清楚,这件事的核心在赵瑾然身上,眼瞅着对方看戏一样的姿态,她更加凶狠地扒拉路一,她身后跟着的混混也浑水摸鱼,表面上是在推搡路一,可实际上,都趁机乱摸臀和胸的部位。 赵瑾然原本打算看戏,但眼看这群人越来越过分,想到方岚多次叮嘱他一定要帮忙照顾路一,赵瑾然深深吸气,还是抬步上前。 “滚出去!” 一把握着王慧要扇巴掌的手,直接将人给推了出去。 王慧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她也是个人物,冬日里衣服厚,她却立刻瘫倒在地,左右打起滚,还配合着撕心裂肺的叫喊: “天啊,杀人了,奸夫要杀人了……我那可怜的儿啊,被人戴了绿帽不算,现在还要被灭口啊!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这一个老太婆,没用啊,我没用啊!” 那群跟着的混混互相看了看,还想趁乱搞事,没想到赵瑾然抽出门边的棒球棒,几个标准的击打动作,直接将这群人逼出了入户走廊,哀嚎声一道响过一道。 赵瑾然对眼前的闹剧厌烦不已,将人都逼出去了,抬手拉起门,毫不犹豫地回关。 眼看被人扔了出去,王慧顾不得叫骂了,立刻爬起来伸手想拦,可赵瑾然却半点没有停顿,关门的气势如虹,若不是最后关头王慧往后缩了缩,只怕能当场夹断了去。 “砰”的一声后,外面又开始大叫:“我的手,我的手,天啊,杀人了!奸夫和小贱蹄子杀人了,我这老太婆活不了了……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要个说法!” 各种污言秽语非常不堪,赵瑾然面色更冷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似乎在跟什么人聊天。 路一很慌张,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尾,刚想着要不自己先出去,门外突然传来严正的声音: “就是你们聚众闹事对吧,别闹了,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王慧等人瞬间慌了,怎么都没想到赵瑾然敢报警,奸夫淫妇还敢报警? 他们身上多少都有案底,经不起查,立刻打圆场: “警察同志,误会啊,我儿媳妇离家出走,住在了朋友家,我们过来看看她,看看她而已。” “是不是误会去了警局就知道了。” 外面又混乱了一阵子。 等尖锐嘈杂的叫骂声远去,赵瑾然才打开了门,门外出警的小哥已经将周围的人群疏散,面对赵瑾然时很有礼貌。 “赵先生,王局在外面出任务,让我们过来处理。” 说起刚刚那群人也是满脸鄙夷:“这群混混我们也盯了一段时间了,从景山那边逃窜过来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和他们那边一样呢,这次也是刚好,直接全都带回去。” 他们当然认识赵瑾然,赵家可是A城警局的捐款大户,今年警车能不能换新,就看金主了,自然不敢怠慢,说着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路一。 “需要叫120吗?” 赵瑾然有那么一瞬间,都想说,这人可以一并带走查查。倒不是他武断,刚刚听到警察声音的时候,包括面对警察小哥时,路一明显瑟缩了起来,似乎比面对王慧那群人还要害怕,这不正常吧。 如果她真的是被迫害的,此时应该跟警察诉苦,而不是心虚害怕。 这更加让他确信,今天这出戏,路一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单纯。 目光掠过路一肩上的红痕,赵瑾然终究还是吐出一口浊气。 “不用了,回头我和王局详细说。” 五分钟后,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地上,脸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子,甚至还有些肿了。 赵瑾然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新毛巾,准备去冰箱拿冰块时,想了想,还是开口: “我和岚岚互相钟情,我很爱她,不想让她因为你难过,更不会因为你取消婚约。看在她的份上,我放你一次,希望你好自为之。” 此时的赵瑾然不知道,这段故意用来敲打路一的话,未来有多让他后悔。 008离奇的梦境? 路一搬走后,赵瑾然的生活再度回归正轨,鉴于方岚还没回来,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好在电话里交代,只能先搁置。 一切便都陷入平静之中。 要说有什么意外,就是路一走后的第二天,赵瑾然打扫卫生,发现进户门的鞋柜底下有一块玉佩。 鸳鸯扣的款式,材料一般,但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沾了点新鲜血渍。 赵瑾然翻看了监控,发现是路一摔倒时从她的行李箱里掉出来的,回看视频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她当时摔得不轻,再看玉佩上的血迹,应该是手蹭破了。 赵瑾然稍稍皱起眉,她应该自己会处理吧。 因为这个恍惚,他的手指也压到了玉佩的棱角上,有点轻微的刺痛。 赵瑾然检查了一番,确定自己没受伤,也就没在意。将玉佩放在柜子里,打算下次让方岚交给路一。 赵瑾然满心以为再也不会和路一有任何纠葛,却完全没想到,第七天的晚上,他刚做完一台急诊手术,在休息室小憩时,却突然间出现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 房间大概十几个平方,中间是一张超大的床,侧面有一个书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门窗,完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因为环境太单一,赵瑾然不得不将视线放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一周没见,路一没什么变化,脸好像更苍白了,身上一股酒气,睡得很沉,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赵瑾然第一反应是这又是她故意搞的花样。 盯着路一看了片刻,他心情不太好。 装醉是吧,行,他有的是耐心。 书架上只摆着一本书。 赵瑾然翻开书,这是一本有年头的志怪,主要讲的是一对古时的夫妻,因为常年征战,丈夫远离家乡,两人倍感思念,后来借由一块玉佩在梦中相见的故事。 这本的后半截,写的就是这对夫妻怎么在梦境里互相慰藉,抒发因为战争带来的痛苦,描写之露骨,绝对算得上香艳禁书。 赵瑾然读到一半嘴角便勾起冷笑,他想到了上次看到的那块玉佩,这次的局倒是挺用心的,还有道具和背景。 约莫二十分钟后,赵瑾然再度看向路一,眉头皱紧了些。 他是医生,对人体状态很了解,装睡还是真睡,此时已经确定了。 而且再回想,不管是路一还是那群混混,都不可能做到将他从医院休息室带走,还不惊动任何人。准确地说,那群家伙现在应该还在警察局里,路一更不可能有这份能力。 赵瑾然站起身,重新检查了房间各处,很快就发现,这里没有摄像头,而且四面墙完全没有缝隙,不像是人为建造的,倒像是浑然天成的空间。 他心中一个咯噔,重新翻看了那本志怪,这次将重点放在梦境开启后,在一堆性爱描述中找细节,很快便提取出:这对夫妻分开后,每隔七日就会在梦中相见,梦中人的五感俱在,甚至比正常情况感受更敏锐。 梦境中没有危险,时间流速虽然和外界一样,但要三个时辰才能苏醒,换言之就是六个小时,如果强行苏醒,可能会对人的大脑造成一些伤害。 梦境中的人拥有一定的权限,只要有强烈的欲望,就可以幻化出一件现实生活中的物品,但每次梦境,每个人只有一次幻化的机会。 赵瑾然闭着眼睛,想了一下手术刀,默念幻化,片刻后,手里居然真的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凭空而来,和他脑海中想的细节也都对得上。 看来这个梦境是真的。 赵瑾然虽然不迷信,但自小活在皇城根底下,玄妙的事情也没少听,赵家作为大族,家里不管是拆迁动土、婚嫁丧娶,都会请有名的大师看看。 连他和方岚的婚事,也是那位大师批示,必须先订婚,还要等满一年,虽然不太理解,但他也不急着结婚,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随他们去了。 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玉佩带来的梦境空间,赵瑾然也不觉得这是意外。既然有玄妙之法,自然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些,或许是路一找了人做法,将他和她的意识困在了一起。 至于睡着了,有可能是她故意喝醉以免被怀疑,就像上次一样。 总不会就是巧合,他们两的血恰好启动了玉佩的梦境机制了吧?这又不是狗血言情。 赵瑾然深深吸气,目光更多了几分厌恶。 在现实世界里搞不定,开始弄阴招了? 还真是够坚持不懈的。 三番五次地被人算计,他是真的怒了,原本顾忌方岚的关系,不想做得太绝,但现在看来,有些人不见黄河不死心。 想到这里,赵瑾然走上前试图将路一叫醒。 连着晃了好几下,路一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惊坐起来,做出一个让赵瑾然差点破功的动作。 路一用手捂住嘴,喉间一个反胃,“呕”的一声。 这样密闭的空间,如果真的像里说的那样,这里的一切都和现实一样、且他们需要待6个小时的话,一旦路一吐了,一地狼藉、满屋怪味…… 赵瑾然立刻将路一扶住,快速调整了她的姿势,并迅速按压了几个穴位,及时止住了路一翻涌的吐意。 好一会儿,路一是不想吐了,但又开始嘀嘀咕咕,还胡乱蹭来蹭去的。 “饿,难受,好想吃烤鸭,大烤鸭。” 女人的鼻息喷洒在他身上,柔软无骨的身体贴着,她胡乱地摸他,嘴里喊着烤鸭,动作难得有些急切。 因为姿势的缘故,路一趴的位置本来就很尴尬,又摸又抱又拱来拱去,整个人都要钻进男人的白大褂下摆了。 赵瑾然手腕收紧,几乎想将女人直接甩出去。眼中划过一丝讽意,喝醉了都还记得勾引他? 讽意之后,又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懊恼,明明知道这是个局,明明看透了一切,可当路一抱着他的下腹摇晃时,他还是起了反应。 按照上次闹上门那群人的说法,路一还没离婚,现在还是已婚状态,她有老公,有家庭。而自己,也有未婚妻,他们这样的家庭,订婚已经等于结婚,换句话说,他们都在婚姻状态。 赵瑾然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明知身下的女人属于别人,明知这是一件极为不道德的事情,可身体的某些反应无法消减,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每次碰到路一,他的身体总会有些过度的反应。 上次还可以说是喝了酒,这次可是什么都没有。 不,也不算什么都没有,至少他看了一整本色情。 心思摇曳间,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度。 下一刻,就见路一一声痛呼后,瞪大眼睛盯着他:“是你。” 终于有点理智了。 赵瑾然松开手,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遮住下身的反应,刚想问她玉佩和梦境是怎么回事。 然而紧接着,路一突然捂着肚子倒了下去,不停地喊疼。 赵瑾然:…… 仙人跳刚结束,现在又碰瓷? 009梦中手术 赵瑾然差点气笑了,自从认识路一后,他能想到的所有诈骗套路,几乎在她身上走了个遍。每当他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再恶劣的时候,路一总能出乎他的意料。 这里是梦境,又没有任何危险,她根本就不可能突然受到什么伤害,更别说难受成这样。 就当赵瑾然打算任由路一演戏时,女人咬着唇重新看向他,泛白的指节抓着他白大褂的衣角,哀求道:“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赵瑾然顿了片刻,神色渐渐严峻起来,反复扫视女人蜷缩的身体。 这种生理性痉挛,一般很难演出来。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白大褂,意识到路一根本没有醒,她把自己当成了医生。 人在醉酒后常常会意识不清,认错人或者记忆混乱很正常,但路一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一段记忆在脑海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生过大病,有阴影,才会在意识不清时产生错觉。她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疼痛,换句话说,她需要的是有人能把她从当时的情况中解救出来。 其实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关赵瑾然的事,她痛苦的根源是记忆,而这记忆也不是赵瑾然造成的,照理说他该直接叫醒她,或者就任由路一一直疼着,反正等六个小时过去,梦境苏醒便好了。 医生是应该救人,但没有人要求还要在梦境里救人。这是无用功,不符合他一贯的原则,而且这里面还有一定的概率,现在的一切都是装的,是为了获得同情,是为了那500万。 赵瑾然抿唇:“很吵。” “对,对不起,我会,会小声点。” 似乎对这种不耐烦和嫌弃很熟悉,蜷缩着的女人默默松开手,死死咬着被子,只剩眼角无声地掉泪。身体还在不受控地抽搐战栗,这样子莫名和那天晚上有些重合。 他们做爱的那个晚上。 赵瑾然指尖微颤。 此时此刻,在路一的梦中,她喝了刘昱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生子偏方,胃穿孔了。可刘家人却因为迷信,觉得这是孩子降临前要经受的磨难,也是因为不愿意为她花钱,没有送她去医院,任由她在柴房里疼了一整夜。 好疼,真的好疼。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医生,但怎么可能呢,景山那样的荒郊野外,最多出现赤脚大夫,可就连赤脚大夫,王慧也不会为她请的。 路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呢喃:“医生,等我……等我死了,能不能把我的遗体捐掉,我不想待在刘家……岚岚,让岚岚不要伤心,跟她说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 赵瑾然在床前站了三分钟,终究还是在低低骂了一声后,抬手拨开女人湿透的碎发,尝试用手轻揉路一的肚子,一番检查后,按照正常治疗肠胃疾病的方法操作,可效果不大。 大概需要更正式一点,才能消除路一记忆中的痛苦。 没办法,赵瑾然只能拿起之前幻化的手术刀,装作要进行手术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像极了在玩过家家,还是拿自己的专业领域来玩,在这样一场虚拟的梦境里。可是眼看随着他的操作、路一疼到发颤的身体渐渐有些缓解,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因为做手术,他按照流程解开了路一的衣服。 这不是赵瑾然第一次看路一的身体。 上次认错人时就看到了,但当时的灯光比较暗,他的情绪也正处于震惊和愤怒中,只记得她很瘦,根本没有细看。 可这次距离很近,光线也很好,一览无余。 她很白,像是常年见不到光的那种,也有些苍白病态;小腹处纤细到能看到一些骨头,总让人觉得,好像随手一掐,就能掰断了。她穿的裙子,本来就皱皱巴巴,因为不停地蹭,下裙摆挂在臀瓣附近,如今解开了上半截后,近乎全裸。 赵瑾然是一名医生,很专业的医生,见过的裸体不在少数。在他眼里,人的躯体只是躯体而已,不管什么情况,都不会在手术台上,对病人有别的想法。 可是,现在并不是真实的手术啊。 他一边用言语告诉路一“麻醉中”、“已经开刀了”、“正在缝合”,还暗示她“你被麻醉了,应该感觉不到疼”,一边却又第一次,在手术中无所事事。 事实证明,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大脑真的会出现一些黄色思想。 尤其是他和路一这种微妙的关系,尤其这个梦境,原本的存在就不是用来做正经事的。 他现在不自觉回想起那志怪里的一些描写,什么百万雄师列阵,两军对峙间,男人抱着未婚妻,摸着她圆润的乳儿,一次次入进她绵软的穴中,便如同回了家乡般温暖安心…… 赵瑾然不自觉想到上次性爱的感受。必须坦诚,这一周里,他无数次梦到当时的场景,每次醒来底下都硬得厉害。 年少时,也曾经听过不少荤段子,尤其是刚毕业那几年,他去做过军医,也援助过山区、甚至去过非洲,见过的人各式各样,有些极端情况下,好兄弟荤素不忌地开玩笑很正常。 那时候,有人说男人开了荤就会无比想那事,说年轻时精力旺盛恨不得天天做爱……以前他只觉得那是管不住自己欲望的表现,现在才算是有些理解到了,如果每次的感觉都像上次那么强烈,也难怪会忍不住。 赵瑾然其实也很不能理解,他二十八了,以前也交过女朋友,不是第一次做爱,可这次却比第一次还要深刻。 真的体会到了那种念念不忘的滋味,理智上知道不对,情感上甚至依旧讨厌路一,可生理上,却有些控制不住。 以至于此刻,居然会有些遐思。本身就处于梦境中,路一现在又是喝醉又是麻醉,可以说是任人宰割,就算他现在真的做什么,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最终,赵瑾然还是将路一的衣服全都给她穿好了。 他翻了翻路一的眼皮,宣布:“手术成功,麻醉开始失效,病人能听到吗?” 路一显然还是醉得厉害,但大脑的某个角落又多了一丝丝理智:“能,能听到,我,我在哪?” 赵瑾然刚想说有人救了你,但想起曾经学过,人在处于潜意识状态时,要想让她发生的事情,应该找到最让她心安的部分,而路一最信赖的…… 想到先前路一说的话,赵瑾然试探着说:“是方岚找到了你,报了警。” 听到方岚的名字,路一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了,嘴角甚至强撑起一抹笑,眼皮都睁不开,还努力试图聚焦,她抓紧了赵瑾然的手。 “岚岚,我不疼的。” “嗯,不疼就好,快睡吧。” 赵瑾然将路一塞回被子里,突然对自己先前的猜测有了怀疑,一个在无意识梦境中都这么信赖方岚的人,真的会做出那些事情吗? 010我要是想你,我不得好死 六个小时后,梦境结束,赵瑾然在休息室醒来。 他特意找来监控,确定自己昨晚没有离开休息室,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又确认了那群小混混始终在警局里,没出什么幺蛾子。 赵瑾然思来想去,将那枚玉佩的形状拓印了下来,送到了赵家相熟的大师手上,只可惜对方正在闭关,没法立刻帮忙解惑。 而另一边,路一对第一次梦境毫无所觉,倒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像是做了个美梦,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浑身都很轻松。 以至于又过了七天,当她再次出现在梦境中时,路一懵了。 路一很确定,她写完报告、画完设计图后,非常累,连洗漱都顾不上,就一头栽倒到了床上,她根本就没有出门,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还是和赵瑾然一起。 因为空间不大,她一眼就能看到赵瑾然,对方穿着深蓝色的丝质睡袍,凌乱的短发比平时多了几分日常感,似乎也是刚从梦中醒来。 是做梦吧。 她居然梦到了闺蜜的未婚夫! 尤其这个人,还曾和她有过一场错误的性爱。 路一愧疚极了,都说梦境是大脑思想的折射,她觉得自己潜意识里一定还是有些龌龊的心思,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她对不起岚岚。 先前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彻底爆发了,累了一天的路一抽噎起来。 她没注意到,她一掉泪,赵瑾然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路一完全陷入忏悔中:“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梦到你……我真的没有想过破坏你和岚岚的关系,我在画设计图,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我没有想你,也没有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你对岚岚用情至深,你看不上我的,我有自知之明……真的,我要是想你,我不得好死……” 赵瑾然:…… 他以为她又不舒服了,以为自己又要再做一次手术。 梦里梦外都做手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有多工作狂。 这七天里,他想了很多。 其实一早就能从很多端倪上看出来,路一以前确实过得不好,所以他那天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肯定是过分了。另外就算王慧那群人不安好心,路一也有可能是被利用的,毕竟她对方岚的感情,并不像是假的。 承认这些其实不容易,因为这意味着要正视自己的错误。 仔细回想,赵瑾然意识到自己对路一的情绪其实有些奇怪,他总是下意识觉得她别有用心,这可能与他出轨是有关系的——人性的弱点,总是会自动贬低让自己犯错的存在。 这样就好像自己的错误没那么难以接受,连他,都难以避免。 原本他是想借今天的梦境好好和路一聊一聊的,此时一看女人的反应,赵瑾然忍不住捂额。 算了,还是他自己慢慢试探吧。 可是如果放任下去,面前这女人可能会哭一晚上。 太吵了。 赵瑾然犹豫片刻,也装作一副诧异的样子,环顾四周后,慢慢转移路一的注意力: “别哭了,好像不太对劲。” 眼看赵瑾然板起脸,开始四处探查,路一被吓得不敢哭了。 大脑自动感慨:她梦里的赵瑾然,也太赵瑾然了。 连气场都如出一辙。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后面,看对方从架子上找到了一本册子,翻看后分析起来。 路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诡异的梦境上,也没注意到赵瑾然看书的时候有些微妙,还特意将书页侧对着她。 “我真的是赵瑾然,本人,不是幻想、不是做梦,刚刚还在家,我也确定自己并未外出……我想你和我应该是一样的情况。我们是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赵瑾然特意放缓了语速,一点点掰碎了讲给路一听。 “上次你走的时候,有一对玉佩落在了地上,还意外融进去了我们俩的血……照这本书说的,因为玉佩,会让我们之间形成一种牵连,每七天,会在梦境里遇见,梦醒后就恢复正常。” “这里是梦境,但不是普通的梦境……我们都有神智,也有五感,和真人没差。” “解除的办法这上面没写,这个看起来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但还是有些玄幻了,我会将玉佩的花纹拓下来,还有这小册子,我会背下来,找熟人分析一下。另外,毕竟是你家的玉佩,你可以和家人……或者远房长辈咨询一下,但是除此之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详细的情况……”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赵瑾然将自己一早就得到的信息总结了一下,说完,回过头只见路一一脸茫然地呢喃:“不是梦境?你是真人?我也是真人?你真的是赵医生?不是我想象的?” 得,还停留在第一句。 赵瑾然半倚在床的靠背上看书,给路一消化的时间。 这一消化,就消化了两个小时。 路一在恍惚中慢慢理解了,也就是说,因为玉佩的缘故,他们诡异地出现在了这个小房子里,而且未来可能每七天都会出现一次? 期间因为紧张,她抓着一瓶矿泉水不停地喝。 赵瑾然看了眼极为拘谨的女人,随后垂眸了片刻,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包,又停顿稍许,再次给她讲解: “这书里还写了,梦境中,一旦我们有强烈意愿想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幻化出来,但每次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路一这才发现,她一开始醒来时,房间里是没有矿泉水的。 所以是她太渴望喝水了,所以幻化出来的? 赵瑾然说着将面包递过去:“尝尝看,有没有饱腹感。” 路一僵硬地接过面包,咬了两口后点点头。 “有,有的。” 之前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下来,路一酸胀的眼睛也轻轻扬起。 好好吃,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因为工作,她一直没有吃饭,这梦境里感官和现实一样,她饿得很难受。 赵瑾然点点头,重新回到床上,看似尽在掌握,实际上有点心不在焉。 有点多管闲事了。 011居然尿急 路一很快就自食恶果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都到梦境里了,居然还会尿急! 从半个小时前开始,她就隐隐有种小腹胀胀的感觉,本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谁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 一开始她还试着解决,不停在心里默念“你好,神秘的梦境,我想上厕所,希望能给我三分钟,不,一分钟独处的时间”,但后面发现毫无变化,就知道根本没用。 不禁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要把唯一一次幻化的机会给了矿泉水,但凡现在能有个盆或者帘子,都不会如此尴尬啊。早该想到的,既然五感都在,六个小时的时间,会想上厕所,也太正常了。 怎么办,怎么办,再不尿尿,她真的能憋死的,也不知道在梦境里憋死的话,现实里会怎么样?死法是憋死的话,人会不会满脸紫红色,会不会特别丑? 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路一不自觉将目光看向赵瑾然,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眼里带了几分无助。就好像下意识觉得,不管多么棘手的事情,只要赵瑾然在,都不算什么事情。 被人不停地偷看,赵瑾然抚额,如此明显的情况,不可能装不懂了。 上次虽然也是六个小时,但因为一个醉酒不清醒、一个负责做手术,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只隐隐察觉生理反应是正常运作的。这次两人都醒着,这些问题就无法规避了。 赵瑾然收起书,轻声道: “去书架后面。” 十分钟后。 路一蹲在架子后面,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再怎么逼真这也不过是梦境而已,就当是做梦了。 反正以后也不打算在现实中见赵瑾然的,而且她在赵瑾然这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再怎么丢脸都无所谓了吧。 路一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尝试蹲下,她还很贴心地用外套垫在屁股底下,这样隔着一个书架的赵瑾然就不会听见什么尴尬的声音了。 可等到真的要尿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谁都经历过梦境中找厕所吧,如果真的尿了,一般醒过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会不会等早上醒来,她会发现自己的床上印了一大张地图? 成年人尿床,这真的太羞耻了。 可本来就憋得受不了,现在这个下蹲的姿势,下体外凸着,身体内的液体全都向下走,大脑阵阵发白,像是有个声音不停在催促:尿吧,快尿吧。 尿道口不停地抖动,牙关都发酸,这样的感觉,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在床上…… 被压制在脑海深处的某些回忆,在她最羞恼、最无法自控的时候,全部冒了出来。 上一次有这种强烈的失禁感,也是和赵瑾然。 是那个错误的夜晚,一个多小时的性爱,三四次连绵的高潮,当最后那股滚烫的精液射入时,也像现在一样,酸胀的下体到了极限,整个下半身都在发抖,然后一股液体急刷刷冲下来,冲碎所有的栅栏。 “啊……” 膀胱从酸胀到瞬间松开,路一听到自己喉间压不住的轻哼,整个人都像是回到了那个晚上,她能感觉到笔直的液体飞溅出去,射在了垫好的外套上。随着排泄,整个身体充满了飘飘然的轻松,又酸疼又舒畅的感觉从尿道口传遍周身,让她有种蹲不稳的诡异快感。 为什么……啊……只是尿尿而已,每天都会做的事情,是因为憋太久了吗?还是别的原因,因为她想到了那天做爱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眩晕又难耐,就好像,就好像喷出来的不仅仅是尿液一样。 本就已经是非常尴尬的情景了,然而没想到下一刻,就在她的尿液还在继续涌出的同时,突然间,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 本该躺在书架那边床上的赵瑾然,瞬移到了书架后面。 她的面前。 012她当着他的面,尿了 四目相对,她的裤子刚脱掉,这个下蹲的姿势,私处全都敞在外面,因为刚刚开始小便,上面还带着水液,尿液先是被吓得憋回去了,可怜的阴核轻轻颤抖。 越抖越快,越来越红,然后越发憋不住,一阵急速颤抖后,尿道口快速收缩,在一声轻喘后,又淅淅沥沥地喷涌起来。 她没憋住。 她当着赵瑾然的面,尿了,还是分叉的,还是断续的! 而且因为憋的时间太长了,尿量很大。 直到最后一滴尿液滴落,路一都回不过神,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雕塑。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社死的场景了! 路一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她一动,底下湿漉漉的花瓣也突然吮吸了一下,粉嫩湿润的阴唇分开,类似于吐泡泡一样,“咕叽”了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没出来,下体先“叫”出了声! 路一僵硬地低头,本来是因为不可置信,因为习惯性的动作,但在察觉到赵瑾然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后,花穴就跟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突然间过电一样、麻得不行。 从里到外更剧烈地抖动起来,路一越是怕它发出声音,越是试图收紧,“咕叽咕叽”的声音就越是停不下来。 别,别叫了啊,嗯啊,里面的液体,不要胡乱滚动了啊! 每吸一下,身体就越软,就像有无数的花瓣在里面推揉。 痒,从里到外都很痒,好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将里面抖动的汁水全都挤出来。 路一不自觉想到了两周前,她在床上夹着男人粗大的下体,也是这样控制不住小腹中滚动的液体,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大量的液体喷涌而出,水液四溅。 不同的是,那时候她的身体还有种被撑开的饱胀感。 那种饱胀感能将身体里的痒全部治愈,化作一次次酣畅淋漓的摩擦,将所有空空如也的地方全都狠狠地研磨…… 啊,只是一个晃神,小腹又是一阵热流,刚刚才尿过的地方,咕嘟咕嘟,再次吐出一大股水液。 路一攥紧了拳头,脸色通红,说这也是尿,赵瑾然会信吗? ———— 从被瞬移过来的第一秒,赵瑾然就想立刻将视线转开,君子非礼勿视,这种时候,不应该盯着别人让人尴尬。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动不了,只能盯着路一。 赵瑾然想起册子上说,他们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显然这句话也是字面上的意思,路一躲在架子后面,是不符合梦境要求的,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上次可能是因为路一是昏迷状态,梦境的很多限制都不太严格,那看来他之前想过的帘子、屏风之类的,也都是不被允许的。 而也就是同时,看到女人身下水液潺潺的那一刻,他又起反应了。 非常迅猛。 赵瑾然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对路一的感官都算不上好,之前他觉得她是个处心积虑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以她的智商和性格,大概率做不了那么高难度的事情。 可不管是哪一种,不管是心思不正还是愚蠢怯懦,距离他欣赏的女性,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赵瑾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理智型男人,对女性的欣赏应该是精神层面大于其他。可现在却发现,他都没办法恪守绅士风度,没办法将视线从路一身上移开,尤其是大脑根本不能从看到女性下体后、亢奋的状态中抽离。 可若说他是视觉动物、是为了美色吧?路一长得也一般啊。 倒不是说她丑。可就赵瑾然从小到大遇到的女孩子来说,路一属于不显眼的那一类,勉强中上吧,和方岚那样风情万种又聪慧风趣的女生完全没得比。尤其是路一太瘦了,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本来七八分的相貌也只剩一半。 可是,这样无法自控的感觉,他对方岚都从未有过。 他现在很想抓住她的腿,将她举高,然后用力地揉搓她的下面。 光揉搓还不够,他想将下面鼓起的部位抵在她的私处,用力插入进去,堵住那些喷涌的汁液,他还想问她尿出来的感受,和上次被他肏喷时,一样吗? 想到路一会因为他的动作和问句而浑身潮红、满脸羞怯,他的反应更压不住了。 时间就像是完全静止了,梦境的空气中多了些说不上来的东西,让人不自觉心跳加速,那温度越来越高,似乎只需要谁多进一步,就能诱发山崩地裂的海啸。 数不清多少次压抑住想要做爱的冲动,赵瑾然终于能动了,所有的杂念全都被束缚起来。 鉴于不能让她离开视线,他不能转身,就只能将视线上移,固定在她头顶。 他状似云淡风轻地解释自己发现的规律,他们不能在清醒状态下离开彼此的视线,否则就会被惩罚,不能动的时间,和她先前独自躲在架子后的时间差不多…… 他依旧是理智的、绅士的,大脑没有罢工,也没有任何禽兽举动。 可只有赵瑾然自己知道,他喉咙有多干,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的视线继续下移。 看路一羞到快炸开的模样,赵瑾然不动声色: “我是医生,这种事情,很常见。” 男人自若的态度让路一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点头,眼神却还是没有聚焦,急匆匆站起身,将自己穿戴好,逃荒一样跑了出去,之后的三四个小时里,直到梦境结束,路一从头到脚都是红的。 她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别慌,赵医生心无杂念,看你恐怕就跟看死人差不多。你也要努力向他学习,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013我也想去,可以吗? 接下来的两天,路一过得如行尸走肉。 那天发生的场景时不时在她脑中回荡,如果不是工作特别忙,她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再也不出来。 经过了一番心理建设,她终于想起要去询问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赵瑾然也拿起了手机。 两天时间过去了,她应该冷静下来了吧? 关于玉佩,他收到了大师的批示——若有睡梦见莲华,一切应作如是观。 从字面上看,应该是让他顺其自然。 如果是普通男人,大概会好奇中带着兴奋,毕竟梦境相当于一个独立世界,不会影响现实,还能每周跟另一个女人在里面相会,而且这个女人,能带给他身体上无比销魂的快意,还是个非常好拿捏的笨蛋…… 怎么看都不吃亏。 可赵瑾然本身就是自控力和掌控欲很强的人,并不喜欢强制梦境这种东西。而且从头到尾,他的想法都没变过,他不打算和路一有什么特殊关系。 赵瑾然仔细斟酌,将需要询问的消息列出来,分门别类,并加上话术,教路一如何在不暴露自身情况的前提下,向家里长辈打探更多消息。 将这些全都编辑好,做成文档发给了路一。 他们之前就在方岚的要求下加了微信,只是从没聊过天,哪怕是那场乌龙之后。 路一看到赵瑾然发来的文档时,深深体会到智商差距,赵瑾然考虑到的很多细节问题,是她压根没有想过的。 突然觉得自己这两天的纠结很傻,赵瑾然那样的人,喜欢的应该是势均力敌的、聪明漂亮的女人,如同岚岚那样的。他们之间的这些,在他眼里,可能连意外都算不上,波澜不惊,小事一桩。 他应该只是想搞明白梦境是怎么回事,并尽快解除这个困扰,不再和她有任何纠葛。自己如此在意、还耿耿于怀的样子,反而才是奇怪的。 按照赵瑾然教的话术,路一问遍了仅有的长辈,但并未得到准确的结果。只知道玉佩虽然不值钱,但是是家里传下来的,会佑护子孙,是吉祥平安的象征。 据说有个神神叨叨的远房姨妈应该知道更多,只是她最近去寺庙静修,联系不上。 路一将问来的细节一一反馈给赵瑾然,态度小心翼翼,像是在跟上级汇报。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第七天一早,路一就很紧张,煎熬了一整天。 到了约定的时间,她从头裹到脚、一切都准备好,深呼吸数次,才任由自己陷入沉睡中。 而另一边,赵瑾然也穿着整齐的衣服,白衬衣打底,虽然没有领结和西装,但扣子严丝合缝,慢慢闭上眼睛。 手机对话框里有一行消息。 赵瑾然:【其实可以试试今晚如果不睡觉会怎样?】 只是没有发送。 赵瑾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在入睡前,他没有发出这条消息。他是理科生,还是学医的,严谨科学地分析这个梦境才是正常反应。 没发消息,或许是出于好奇,因为求知欲,他也想再了解一下这个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是因为手上的信息太少,他暂时不想逆着梦境来,以免出现意外? 赵瑾然静默片刻,不再去想,反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试或不试,影响不大。 第二次进入梦境,路一依旧忐忑。 还是熟悉的房间,只不过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有点像游戏里系统刷新。 路一悄悄松开紧握的指节,还好面对的不是沾染她尿液的房间,毕竟已经过了一周,她都不敢相信那副场景要是一直残留着,会是什么样子。 赵瑾然一眼就看透了路一的想法,他其实早就知道会刷新的事情,先前也看出了路一的忐忑。本来想明说的,又觉得按路一的性格,就算不因为这个忐忑,也会因为别的忐忑,他就没见过这么容易紧张的人。 眼看赵瑾然淡定地占用了半边床铺,闲适地躺下。路一也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上,因为必须要让对方处于自己的视线中,可这个程度是不确定的,赵瑾然干脆设置了一个梯度小实验。 路一对这些没有概念,就按照赵瑾然的要求抬眼就行。 只知道最后的实验结果是,他们都必须保证对方一直处于视线范围内,最好余光随时能看见,而且每三分钟,必须有一次对视。 实验的过程中,路一必须承认,她心跳有点快。 赵瑾然本来就长得好,再加上从小养成的气度,单单是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都让人觉得亮眼。现如今认真试探数据,更有种难以言喻的严谨魅力,和他穿着白大褂时一样的帅。 尤其是因为惩罚必须一直盯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睛深邃如幽深的冰泉,又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让人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又忌惮又想亵渎的禁忌感。 这个念头一出来,路一就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赵瑾然穿白大褂是什么样子? 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画面,但路一仔细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 不过路一先前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也起作用了,只要思想有一点点胡来,她就立刻想想赵瑾然冷冰冰讲话的样子,想想他表示对岚岚情根深种的样子,想想他们之间如童话般美好的爱情,想想自己和赵瑾然天差地别的条件…… 嗯,果然,自知之明是打破杂念的好办法。 路一渐渐平静下来,心中感慨,今天很顺利呢! 可是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三小时后,某种熟悉的、胀痛的感觉,又来了。 她今天没喝水啊,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路一不自觉看向赵瑾然的肾,难道是自己的某些器官不好吗?她是不是需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尿频尿急的问题。 还有好几个小时,她肯定是憋不住的,但又不能停止对视,这也太难了! 就在路一偷偷摸摸幻化了一个盆、下定决定豁出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赵瑾然说时,男人抬了抬眸子: “我也想去,可以吗?” 014他硬了 路一松了口气,她就说嘛,赵瑾然再怎么样,也还是正常人类,也是需要解决生理循环的嘛。 她的盆可以借给他,还是带盖的呢! 三分钟后,路一再度体会到智商被碾压的感觉。 赵瑾然直接幻化出了一个单独的卫生间。 是那种移动卫生房,三四个平方,还带淋浴,赵瑾然似乎是看过实物了,所有的细节都幻化得非常到位。 推开门便看到有小便池,有洗手台,还有蹲便和淋浴……虽然要求彼此不能离开视线,他们不能分开进卫生间,但只要是在卫生间里,总比露天要自在得多。 路一自己也幻化过,知道想象的时间很短,要幻想出这样一个整体的东西,不仅需要强大的脑容量,一定还需要对这个东西极其熟悉。 路一惊叹于赵瑾然的细致,但却没注意到,看到是蹲便的那一刻,赵瑾然的神色稍稍恍惚了下。 他确实提前看过实物。 而且是直接找人用集装箱做了个卫生房出来,然后将每一处细节都印刻在脑海中,还特意从各个角度速写了无数次,确保他的大脑只在不到一秒,就能临摹出所有的细节。 听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哪怕是他这样被称为天才的人,也并不容易。 现在看起来结果很完美,但实际上,有纰漏。 他提前准备的实物,是坐便。 功能差不多,但其实天差地别。 因为他和路一必须一直处于同一个空间,坐便相对来说隐私性更好,而且他还让人还设计了隔断,隔断的高度和花纹专门调整过,可以确保他和路一彼此能看见,又不会看到尴尬的部位。 可刚刚进行幻化的时候,他的大脑居然自动想到路一蹲在地上尿尿的样子,猝不及防地晃神后,最后的成品就成了蹲便,而且隔断也没了。 赵瑾然的呼吸停滞了片刻,男人的劣根性吗? 他居然没能克服这种卑劣的低级趣味。 路一完全没察觉到赵瑾然的不悦。 卫生间的存在,让她舒服了很多,虽然还是要当着赵瑾然的面蹲下尿尿,但她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这是卫生间,赵瑾然是医生,他们是迫不得已的,而且还是在虚拟的梦境中,明天清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如此下来,情绪才终于平复了些。 对路一来说,虽然还是很要命,但再怎么都不会比上次尴尬了,她解开裤子,蹲下身。 没等她开始,就已经有“唰唰唰”的声音响起。 是赵瑾然提前打开了水龙头,这样就能遮掩其他声音了。 路一不自觉看了男人一眼,他真的是一个很绅士的人,提前考虑到了很多问题。 磨蹭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在憋红了眼眶后,路一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顺利尿了出来。 和她相比,赵瑾然的态度可以说非常自如。 男人缓缓走到小便池前,条理分明地解开拉链,颇有点旁若无人的样子。 路一越发佩服起来,不愧是赵医生,不管是什么样的场面,都是这么镇定自若。 他这样的人,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出现惊慌失措的样子吧,不,或许在面对真心喜欢的人时会不一样,比如岚岚。 路一压根不知道,此时的赵瑾然也远不是看上去的云淡风轻。 他突然理解到了路一上次的反应,理智认为没必要紧张,实际上他也不是紧张,是大脑总控制不住一些想法,导致他需要花费很大的自制力去压制。 而且…… 有人盯着看不可怕,可是…… 上厕所而已,需要崇拜吗?? 赵瑾然抬头,想让路一表现得稍微不那么明显。 可是这一个对视,路一的脸映入赵瑾然脑海中,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红润光泽,她眼睛很漂亮,眸中像是带着仰望的星光,让人很舒服。 被人盯着,路一一紧张,就开始没话找话: “加油。” 赵瑾然:…… 片刻后耳边响起冲刷声时,路一的脸更红了,他的声音,比她的响亮好多。 路一不敢深想,她也是第一次围观男人上厕所啊,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因为太紧张,心里下意识读秒。 一秒,两秒,三秒……停了。 嗯?时间好像不是很长,这种程度,真的有这么急切地需要卫生间吗?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路一大概知道赵瑾然是为了不让她尴尬、才提出也要一起的,更是打心眼里感动。 这么一个打岔,压根没注意,她的眼神虚虚地停在了某些不该看的地方。 赵瑾然浑身更加紧绷起来。 她什么意思? 是要报复他上次看了她?还是故意勾引他?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一直没移开,赵瑾然突然有点不受控制,大脑里那些压制的画面再度席卷,尤其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下体时惊惧的目光。 他知道他很大,比一般男人大多了。 她现在盯着,是在跟那晚做对比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属于男性的好胜欲莫名旺盛起来,身下那根东西只想立刻彰显自己的尺寸和力量。 赵瑾然都不用低头就知道,所有的自制力都失效了。 他硬了。 如果是平时,还能强行忍耐一下,但现在本来就是在上厕所的时候,胯下的东西本就解除了束缚。再加上他今日穿得比较正式,裤子不是宽松款,现在情绪又亢奋,路一还一直盯着看,完全塞不回去了。 试了两次,下体都胀得发疼了,还是会被拉链卡住,赵瑾然放弃了。 接下来还需要在梦境里待上好几个小时,他不能一直这样敞着,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更何况有些东西越是遮掩,越是压抑,反倒越会发酵,倒不如直接说开。 赵瑾然犹豫了半秒,看向淋浴喷头。 “我需要冲洗一下。” 洗个冷水澡吧,不该出现的火,就该直接浇灭,不留后患。 听赵瑾然说要冲洗,路一大脑抽了,不经思考: “是没纸吗?” 尿分叉了?还是溅出来了?或者手沾上尿液了? 015再次看到他的下面了 赵瑾然无奈的扫了路一一眼。 路一尴尬:“讲卫生,是好事……”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路一发现,在赵瑾然面前,她总是容易紧张,容易说一些错话、傻话,总是没话找话,因为只要安静下来,就会慌乱。 努力镇定下来,路一的视线终于聚焦了,然后就知道了赵瑾然突然要洗澡的原因。 即便他尝试遮盖,可某些部位实在是非常显眼。看不完全,但是是紫红色,肉柱状,卡在了金属拉链之间,被她看到的时候,还向上昂扬了好几度。 路一的心飞速跳动,完全懵了。 这是……赵瑾然他,起反应了。 路一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事情,赵瑾然处于一个男人那方面需求最旺盛的时期,而且他本就天赋异禀,就算很讨厌她,但始终是在异性面前,还是赤裸着下体……他会有反应,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不管是不是她,不管有没有人,这一幕都是可能发生的。 可不管路一怎么劝自己,气氛还是很尴尬。 路一立刻将视线上调,但又不敢和赵瑾然对视,就只能盯着他的脖子。 男人的下颌线优越,脖颈修长,上面能看到些许起伏的青筋,粗大的喉结有种力与美结合的质感,给人一种强烈的性别差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欲的缘故,现在有些不一样的气息,白里透红,上面沾有晶亮的汗液。 因为身高差,路一需要仰着头,可是这个角度,对赵瑾然来说,只需要轻轻低头,就能看到女人白皙泛红的脸。 五官是好看的,有黑眼圈,还有些长期营养不良带来的苍白消瘦。 其实真的称不上特别好看,更何况赵瑾然从小见过的美人太多了。可奇怪的是,面对精致妆容的方岚,他都只会有普通人的欣赏;可路一只是这样抬头看他,他居然会有极其强烈的性冲动,甚至想压住她躲闪的目光,逼她满脸潮红地盯着他看。 就像刚刚那样,她看他下面的时候,他亢奋到想急喘,想用手…… 赵瑾然打开淋浴喷头,一言不发冲洗起来。 但是赵瑾然很快发现,事情比他想的麻烦。 大概因为本身就是梦境,人的某些情感会被放大、羞耻心会降低,会觉得反正是在一个虚拟的、封闭的空间里,就算做什么也不违法。冷水澡居然一点用都没有,甚至因为水的冲击力,让他浑身更加僵硬,下面就跟吃了药一样,越冲越精神抖擞。 赵瑾然深深吸气,全身都紧绷起来,湿透的白衬衣紧贴着,凸显出宽肩窄腰的身材和块块分明的肌肉,蕴含着无穷力量,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水流不停落下,一不小心,有一束垂直地打在龟头中心的小孔中,强烈的快感袭来,那根东西猛地颤抖,连带着喷头流出的水反而飞溅起来,刚好冲着路一而去。 余光中,一直能看到某个比她手臂还粗的东西在晃,路一的心都快窜到喉咙口了,太过紧张,以至于水刚喷过来,她就被吓得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她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淋浴头的水,不是赵瑾然下面喷出来的东西。可即便是这样,想到这水曾经打在他的下体顶端,或许还夹杂了他的气息,路一就觉得心跳像是上了发条,快得受不了。 心里羞涩,再加上被水柱击打本来就会反射性闭眼,路一都有点不想睁开,想装死。 可她忘了,不能离开彼此的视线,闭眼,是不被允许的。 016他在自慰!就在她面前 下一秒,她果然被瞬移送到了赵瑾然怀里,虽然只是缩减了一米不到的距离,但现场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两个人各自站着,可现在,瞬移后的路一有些眩晕,直接腿软地倒在了赵瑾然怀里。 原本只是赵瑾然一个人冲冷水,但现在,路一也被容纳到了喷头之下,大量的冷水浇灌下来,让人从头到脚一个激灵。 可这些,都不如抵在路一腰间那根东西让人猝不及防。 赤裸裸顶着,很热,很硬,因为两人猝然贴在一起,还重重地弹跳起来。 路一甚至明显听到赵瑾然喉间响起了闷哼,就连对她的道歉中,都夹杂着几分沙哑的情欲意味。 “抱歉。” 路一完全怔住,如同雕塑,连这声道歉,也像是从天边传来,听不真切。 现在的情况,赵瑾然觉得自己完全就跟一个流氓一样,可因为是惩罚的缘故,两个人都不能动。他又无法让下面偃旗息鼓,反倒因为碰到女人的身体,那里愈发兴奋,昂然挺立,热血翻滚。 完全控制不了。 可能和最近过于压抑情欲有关,自从和路一做过之后,他一直在渴望那种感觉。 现在就像是野马脱缰,自制力完全失控。 与此同时,路一总算是稍微回过了神,喉咙完全干涩了,哪怕快速移开视线,大脑还是记住了赵瑾然那根东西的样子。 虽然上次被插过,但因光线和情绪影响,她看得并不真切,现在却极为清晰。 紫黑色的大肉柱,又粗又长,青筋环绕。 因为淋浴的缘故,上面挂着成串的水珠,还有一些蓄积在青筋沟棱之间,越到根部越粗,鼓鼓囊囊的肉球和黑色的耻毛将性器衬托得越发狰狞。 这么大,青筋凸起得还这么明显,怪不得上次让她疼成那样,好久都合不拢…… 路一也不自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她深知欲望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赵瑾然这根,真的能给人带来无比的快乐。 那种昏昏然,好像世间所有的激情都聚集起来、在血脉里横冲直撞的快乐,刺激得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尖叫,路一觉得自己手脚都麻了。 不行! 他是岚岚的未婚夫,是她最好的朋友的男人,她不能也不应该想这些事情! 而且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赵瑾然不喜欢她,她也不该有多余的奢望,该有自知之明,不能意淫别人。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想脱离,两人都没法在梦境中分开,只能这么抱着,接受冷水的冲刷。 三分钟过去,勉强能动了。 但路一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因为冷水的冲刷,整个人不停颤抖,嘴皮都发白了,甚至小幅度打起了喷嚏。赵瑾然将冷水向着自己的方向,承担了全部的水流,并且不停调整自己的情绪,胸腔中杂糅了无可奈何和蠢蠢欲动两种情绪。 他也知道不能再有任何错误发生,哪怕是梦境里。 尤其是面前的人是他最不想继续纠缠的人,她有丈夫,他也有未婚妻,甚至他被她设计过、敲诈过,那些事情就算路一不是主谋,也被迫参与其中。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他应该厌恶她的,就算不厌恶,也该远离吧。 可他现在根本松不开手,尤其路一可怜发抖的姿态,会让他瞬间想到那个晚上的事情。 下面已经硬到发疼了,赵瑾然有种直觉,如果情绪一直这么亢奋,这梦境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分开。 此刻,不管是她还是他,心跳都超标了。 眼看着路一已经承受不住冷水的冲刷,赵瑾然干脆从旁边撕了些卫生纸,团成团塞到路一的耳朵里,虚虚地扶着她,侧过身,让自己坚硬的下体对准没人的方向。 “我需要一点时间,可以吗?” 路一没懂,但依旧乖巧地点头。 他们两人依旧对视着,赵瑾然低哑的气息喷在路一额头,视线幽深,修长有力的手慢慢下滑,握住自己下面的肉物,悄无声息地揉了两下。 路一耳边轰然炸开了一样。 她当然察觉到了赵瑾然的动作,才明白他为什么堵住她的耳朵,为什么征求她的同意、还说需要时间。 他在自慰!就在她面前。 017真的很大 其实赵瑾然的动作很轻,一点都不明显。与其说是在撸,倒不如说是在按摩。 通过按摩手法,让强烈勃起的部位得到舒缓,从而不那么充血,可以重新放回去。 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情,都没有发泄的意味,也不会让人觉得淫靡。 但对路一来说,此时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浑身发烫。 这可是赵瑾然,斯文冷淡的赵医生,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慌不忙的赵医生,他就在她的面前,他们的身体还贴在一起,他的眼神定定看着她,手却触碰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臂膀轻微挪动时,能听到水液和掌心在皮肉上滑动的声音! 路一不停劝自己,人都是有生理反应的,更何况他们什么都没做,她此刻甚至没看他,更没有触碰他,是他自己在抚摸自己,就当是在做一些治疗好了。 他自己撸…… 他的手掌那么大,应该可以包裹住吧,如果换成自己,单手应该握不住的。 啊,你都在想什么啊! 路一很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这样的环境下,尤其想到她面前自慰的人是赵瑾然,路一的思绪就忍不住地发散。 他那根东西温度很高,这样用力地撸动一定会更加热烫,就像那晚在她身体中摩擦时一样。 明明谁都没有触碰,路一却有种下面被烫了一下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都又麻又软。 她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是人在看到烧红的铁棍后,又蒙上眼睛,用冰冷的铁棍碰触,会留下烫伤一样,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因为上次的性爱,他的肉根在她身体里摩擦的感觉,记忆过于深刻了,以至于现在只是想起,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嗯啊,不会有东西插进去的,这次真的不会! 哪怕能感觉到赵瑾然在克制,还是清楚地发现,他的呼吸声变重了,眼眸如深海,手臂比刚刚多用了几分力气,喷头的水也被开到了最大、最冷……路一觉得空气中多了些不一样的气息,每一寸因子似乎都带着雄性特有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朝她身体中钻去。 这里磨一下,那里烫一下,刚刚尿过的下体又开始有液体泛滥,这次是完全止不住的那种。 空洞的甬道热切期盼着坚硬的填满,光是想象那粗大、凶狠、爬满青筋、滚烫灼热的肉棒缓缓在穴内推进,一点点将空缺的身体充实完整,神经就已兴奋到了极点。 那种被他顶到浑身发颤的感觉再度来袭,不管她怎么告诉自己没有做,都压制不住,空空荡荡的,找不到归处。 路一终于也体会到了赵瑾然刚刚的感觉,这冷水,根本就不够冷。 不需要言语,哪怕谁都不动,空气中的荷尔蒙碰撞,已经让人骨软筋麻。 终究,赵瑾然还是克制住了。 他只顺着阴茎的穴位和筋脉来回按压了一小会儿,呼吸逐渐稳定下来,终于,那根庞然大物稍稍偃旗息鼓,终于能不被金属拉链卡着,终于能顺利地放回去。 勉强塞回去后,沾了太多水渍,他还扯了纸巾,稍稍擦拭,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随着拉链闭合的声音,路一也跟着松了口气。 赵瑾然的自制力是真的很不一般。 当初住在他和岚岚家时,她就察觉到了,他和她以前见到的同学,或者认识的富二代都不一样。 赵瑾然是她见过最守规矩的人,他几乎每天六点起床,读书、练习缝合、健身、早饭、上班、做手术、文献、写论文,周末偶尔去实验室,他的成功绝不仅仅是天赋和家世,他是真的很厉害也很优秀。 淋浴喷头被关上,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赵瑾然扶着她站位,松开手,后退半步,很有绅士风度。 路一的视线下意识晃了晃,看到了男人下腹鼓起的大帐篷,真的很大。 她像是被烫到了,目光上移,放在赵瑾然衬衣的第三颗纽扣上,那底下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她瞬间回想到刚刚贴在一起的触感,紧实有力。 “好了,我们出去吧。” “嗯。” 赵瑾然转身后,路一才放松下来,借着迈步的动作,不自觉地交错双腿。 她湿了,好痒,好想将手放在底下摸一摸。 路过洗手台,路一鬼使神差,将赵瑾然擦过那里的纸巾,攥进了掌心里。 一瞬间,过电一样。 018拿她当妹妹 离开刘家那个深渊的第54天,也是搬出方岚家的第24天。 路一发现,让一个人不胡思乱想,并且脱离尴尬窘迫的最好办法,就是贫穷。 用一种窘迫才能彻底打败另一种窘迫。 当她要计划手里的每一分钱,袋装泡面都买不起时;当她一块钱一块钱的计算房租、甚至考虑打第二份兼职时;当她忙碌到恨不得两只脚也能做PPT、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时……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她发现经历过上次之后,她对梦境,以及和赵瑾然的关系,都有了新的看法。 梦境的存在让他们被迫要见面,可对于并不相爱的人来说,哪怕是将天底下最浪漫的爱情模板套上去,也是毫无用处的,赵瑾然讨厌她,看不起她,也不会喜欢她,这是既定的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即便像上次那样,逼仄的浴室,浑身湿透、被迫紧紧相拥的男女,硬到连空气都烧灼的肉根……路一相信,那绝对是普通人会失去理智的场合,可即便那样,他们都能守住底线。尤其是她真的握住那纸巾后,第一秒是激荡、是刺激、是浑身震颤的快意,但很快,心里的后悔都快将她溺毙了。 路一意识到,不能再进一步了,这已经是她做的,最越界的事情。 所以当下一次梦境开启时,路一才意识到又过了一周。 她的第一反应是,还有两天就要发工资了。 打工人的艰辛啊。 想到未完成的工作,路一有些焦虑,趁赵瑾然还没来,她将自己的工作笔记本幻化了出来,一边复习之前学到的东西,一边努力思考新的设计方案…… 半个小时后,等赵瑾然出现在梦境中,看到的就是侧躺在床头,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却已经累到睡着的女人。 第四次出现在梦境里,这也是赵瑾然最尴尬的一次。 或者说,这一周,都是他最尴尬的一周。 刚开始的两天,他在思考和路一的关系,思考为什么理智告诫自己要远离,却总会对路一有不正常的欲望和怜惜,其实回过头看,他的很多行为都是矛盾的。 如果真的厌恶,他应该做的是想尽办法解除梦境,而不是一次次沉入其中,甚至做出自慰这种完全超越他行为规则的事情。 理智和本能天人交战,直到第三天时,发生了一件事。 因为一个特殊病例需要两院会诊,他又碰到了同门师兄,这才得知了药酒的事情。 师兄挤眉弄眼地表示“咦,你不知道?上次聚会啊,老陈专门制作的龙虎药酒啊,他说你平日太冷静,订婚都波澜不惊,特意给你灌了两杯啊!我才喝了一杯,就因为太孟浪,现在被我老婆罚跪了,你那边动静应该很大啊。” 对方说完还舔了舔唇:“虽说药性猛,但滋味是真的好,让媳妇求饶的才是真男人啊。” 赵瑾然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错愕。 他做过无数次设想,那天晚上他的记忆几乎只有后半截,只知道自己很亢奋,高潮时的快感前所未有,因为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所以才推测应该是路一用了什么手段。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他这边出了问题。 他努力回想,倒是想到了一些。 一开始是在沙发上,轻柔的女声让他回房间,对方的声音也有些不稳,似乎也是喝多了。紧接着就是歪歪斜斜地回房,然后他将人压在了床上。对方醉到半晕了,本身又娇小瘦弱,根本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掰开双腿,前戏都没怎么做,就强行…… 居然是他用强的。 而且全程非常粗暴,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肆意冲刺,说是做爱,其实就是单方面的发泄。 他还在结束后误会了对方,不仅想用钱打发,还言语羞辱…… 此时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的样子,太令人厌恶了,和恶霸有什么区别? 另外,如果那天的事情真的是意外,那么王慧那群人找上门也不是提前计划好的,想到这里,赵瑾然又打给王城,以询问那群混混的处理情况为由,不动声色地打探起来。 王城的描述如下—— “那几个混混已经在走流程了,但是那个叫王慧的女的就比较麻烦了,那嘴太脏了,闹得很凶……不过不查不知道,这群人做的事情还真是恶心啊。” “你那个朋友,之前真够惨的,结婚后被骗到了山里,遭遇家暴和虐待,报案记录留了一堆,好像还做了好几次大手术,但景山那片地方,又闭塞又混乱,扫黑之前基本等于三不管区域,能逃出来就不错了。” “有空让她去做一下心理咨询和身体检查,再请个好一点的律师……” 所以,路一的过去是这样的。 所以,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傲慢地猜度别人,说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混账话。 他还任由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被人欺负。 想到王慧那两巴掌,当时他只是冷眼旁观,现在却觉得极为难受。 幸好后来叫了警察把那群人关了起来,没有任由他们将路一带走,否则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帮凶。 其实王城的描述相对客观,也没有太多煽情的部分。赵瑾然也早就见惯了生死,家暴不少见,重症监护里每天更惨的都有,照理说路一的经历不算什么。 但这三天,他总是梦到她蜷缩着哀求他救救她的样子,每次醒来,他都会有种莫名的懊恼。 赵瑾然将此归结于他无意间的助纣为虐,因为自己的偏见伤害了一个不幸的女孩,他愧疚也是正常的。 这些诡异的情绪,让他第一次对梦境有了微妙的情绪,希望早点到来,又希望先不要,毕竟他也没想到该怎么面对路一。 半个小时前,赵瑾然终于下定决心,想在这次的梦境里和路一好好谈谈。 他会郑重道歉,也会给她补偿。 他在她公司附近有套小公寓,订婚前的财产,小区环境和安保都不错,适合单身女性居住,可以送给她; 另外他发现她的工作内容很繁杂,还总是喝酒应酬,其实她的身体很不适合喝酒,想必是新人入职遇到了些问题,SE的老板秦政是他的兄弟,解决这些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还有她的官司,他会找最好的律师,以她懦弱的性格,一旦开庭恐怕还是会被欺负,他会帮她处理,减少她和那群垃圾接触的机会; …… 还有一些小事情,比如她的身体该怎么调理;还有如果她有怒气怨气,想怎么发泄,打他骂他羞辱他都可以。 理清这些时,赵瑾然也有些诧异,他是细致的人,但他同理心并不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居然存了这么多能帮路一做的事情。 时间回到现在,赵瑾然慢慢走到床前,取下路一手上的本子和笔,将床尾的被子打开,轻轻给她盖上。 看着被子里瘦瘦小小的女人,赵瑾然指尖合拢数次,再度默念半个小时前自己下定的决心,今天过后,他会像方岚一样,拿她当妹妹看待。 019一指禅 赵瑾然也没想到,他反省了整整一周、总结了一个月的点点滴滴、慎重做下的决定,最后被打脸,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他给路一盖上被子,便想起身离开。 先前他以为路一是故意勾引他的,也没觉得自己会对路一怎么样,再加上房间只有一张床,这梦境还要求他们对视,动不动还有惩罚,实在没必要多生事端,也就从没想过避嫌。 可现在知道路一过去的遭遇,知道自己一直误会了对方,下意识就要慎重一些。 然而还没等他起来,脖子就被人圈住了,女人颤抖着抱着他,睡梦中一直呢喃着“好冷”。 赵瑾然想到这几次的身体接触,他也发现了,路一的体温偏低,有宫寒体弱的毛病,尤其是睡着后,总是会被冻得发抖。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上了床,虽然只是虚虚任由女人抱着,但彼此间的体温毫无顾忌地传递起来,身体有些僵硬,心跳也比平时快了些。 赵瑾然默念着,她是你未婚妻的闺蜜,是你决心当妹妹去补偿的人,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到路一脸上,她脸色很苍白,黑眼圈严重,唇也缺少血色,眼角隐隐有一颗泪痣,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锁的。 大概是因为他体温高的缘故,路一越抱越紧,最后完全滚在他怀里,手足相抵。 没喝药酒,没看色情,甚至这次路一还在睡梦中,他居然还是…… 有反应了。 看着自己昂然挺立的下体,赵瑾然都觉得自己半小时前的想法出奇可笑,当妹妹照顾?当妹妹能蹭两下就让你兴奋到立正?你过去坐怀不乱的自制力去哪了? 想退后冷却一下身体反应,可又怕吵醒路一,一来二去,两人不仅没分开,底下的帐篷反而越来越高。 又是那种很难忍受的冲动。 赵瑾然没办法,只能幻化出一瓶红酒,随便喝了一半。 装醉,是他现在唯一能维持体面的方式了。 …… 路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赵瑾然的怀里,最离谱的是,她被他整个地圈在怀里,最暧昧的姿势。 她的后背贴着赵瑾然的胸膛,完完全全地贴合。 甚至连他的那里,都隔着休闲裤抵着她。 还是硬的。 因为是宽松的休闲裤,裤子很轻松就被坚硬的大家伙顶起来,能看到清晰圆柱状,很粗很大。 根据前两次梦境的经验,路一已经习惯了穿裙子进入梦境。毕竟穿裙子在蹲下尿尿的时候,会有一些遮掩,反倒比裤子方便,可没想到今天这种情况,她的裙子滑到了腰间,导致下半身只有一条单薄的内裤作为遮掩,几乎算是赤裸了。 还因为她刚苏醒时无意识地扭动,男人那根东西居然刚好顶进了臀瓣中心,热乎乎的肉铁穿过绵软的缝隙,低头看去,还以为她双腿间长了什么东西,才会鼓起一大坨。 又烫又硬的触感,路一脸红透了,简直就像是和上次梦境衔接起来了。 为什么她才刚想通两人的关系,就让她面对这样的场景啊! 紧接着,路一闻到了赵瑾然身上的酒气,又发现床头柜上喝了一半的红酒,额,怪不得今天他没有按时进入梦境,难道是有应酬喝醉了?醉酒的人不清醒,总想继续喝,所以才会在进入梦境后幻化出红酒? 这也就解释了赵瑾然怎么会抱着她,姿势还这么暧昧,应该是喝醉了吧。 人的记忆是很微妙的存在,有时候以为已经将某件事情全部忘记,可一旦出现一个缺口,甚至只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动作,很多情绪就会滚滚而来。 灼热的肉根堵在花穴口,路一瞬间想到了上次在冷水冲击下,一边目睹赵瑾然自慰,一边夹着腿根摩擦的样子。 过去五年,她一直将性爱等同于生孩子,然后便会联想到王慧的各种欺压折磨,可自从那也认错人,自从那一个多小时的热汗淋漓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渐渐开放的花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生了根,夜深人静的时候,爬啊爬,爬啊爬,密密麻麻地生长。 路一的呼吸一下子就更重了,她轻抬臀瓣想挪开,可这么一个往后的动作,那堵在花穴口的东西突然弹了下。 啊,别,别拍。 路一大脑轰地炸开,整个下半身一麻,居然也贴着肉根颤了两下,酥软的快意弥漫开,好半天才停止颤抖。 羞耻和渴望一同涌现,大脑里有个声音在说,再摩擦两下吧,反正是隔着裤子的,反正赵瑾然睡着了,只要将唇瓣摩擦开,那滋味更强烈,那滚烫的肉根能让她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 不,不行,再舒服都不行! 路一将手慢慢下滑,到了两人贴合的私处,颤抖的食指竖起,一点点碰到那明显顶起的龟头。 她的想法很单纯,她想尽可能减少两人身体接触的部分,用一根手指,应该比整只手要疏远吧。 指尖刚触碰到那里,圆头圆脑的家伙像是受到了公开表扬,立刻抖擞无比,女人细嫩的手指差点怼不住。 天人交战中,路一不断用力,指腹抵着男人龟头顶端,向外拨弄。 嘶。 赵瑾然头皮发麻,全身都收紧了。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指尖在用力过程中,触碰的位置不断下陷,毫不意外地堵住了龟头顶端的小孔。 那之间一施力,针尖麦芒相对,热血澎湃,情潮难抑。 赵瑾然脑中赫然三个大字——一指禅。 020又认错人了? 赵瑾然很想告诉路一,用这种动作拨弄男人的下体,是在找死。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用力抵着,沸腾的热血全都朝着小孔处涌去,争先恐后想第一个和女人的身体接触。 与此同时,路一也感觉到了,她越碰,她双腿间的东西就越粗大、越硬挺,拨到半空中就拨不动了,那坚硬的东西一个回弹,更重更急地回拍在了花穴口。 唔。 像是身处在汪洋之中,这一拍,快意裹挟着热流,荡开一圈圈涟漪。 路一抿紧了唇,有种随时会被大鸡巴破开穴口冲进去的恍惚。 好在路一很擅长自欺欺人,她不停劝自己,算了,既然挣脱不了,又怕吵醒对方,干脆先维持原样吧,夹着就夹着吧,不动就等于静止,静止就等于毫无纠葛。 心静自然凉。 清者自清。 深呼吸数次,路一终于涨红着脸用两根手指,将男人的下体拨到一个稍微不那么尴尬的位置,然后拿起笔记本,尽可能忽视身后灼热的身躯和双腿间坚硬滚烫的肉根,努力沉浸在工作中。 察觉到路一的呼吸渐渐平稳,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赵瑾然觑着眼看去,只看到她认真地画设计图。 赵瑾然:…… 他头一次也想上百度医生问一问,当一个女人,可以若无其事地拨弄一个男人坚硬的下体,还能用腿根夹着男人的东西工作,意味着什么。 有些气闷,但装醉这种事,不好半途而废。而且人家都表现得这么波澜不惊了,显得他蠢蠢欲动的样子很傻。 两人就此陷入了静默。 路一大脑下意识惦记着有人喝醉了酒,一边想设计,一边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臂,无意识地在男人手腕内侧按压起来。 内关穴可以醒酒,也可以让他在第二天不那么难受。 察觉到女人柔柔的按摩,赵瑾然愣了下。 回忆起乌龙发生前那段三人同居,每次只要家里有谁喝了酒,路一总会准备醒酒汤,不止如此,还有降温时的姜汤,天热时的凉茶,只要别人对她有一丝丝的好,她便会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心口像是有人踩了一脚,浮躁的情欲渐渐被平息。 居然觉得,就这么躺着,不看论文,不睡觉,甚至不思考,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赵瑾然还发现,只要他稍微有一点要清醒的趋势,路一就会立刻停下按摩,做贼心虚地闭上眼睛。 这副战战兢兢、胆小如鼠的样子,看得他越发想笑,还忍不住想故意吓她。 路一认真做了会儿笔记,眼角扫过床前柜上的红酒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赵瑾然幻化了一瓶酒?那,那,厕所怎么办?她的那次机会,可用来幻化笔记本了啊! 意识到这个问题前她还没什么急迫的需求,可一旦想到后,身体越来越紧张。 她又想尿尿了。 看来只能找个地方蹲着解决了。 然而准备起身时才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睡觉,没有按照梦境的要求对视,所以被惩罚了,他们现在活动的空间居然只有一张床! 虽然四周都没有异常,但空气中就像是存着结界,下不了床,而且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都不行。 路一瞪大眼睛,开始慌了。 她想尿尿啊。 可是现在她下不了床,而且刚刚稍微动了动,就又被醉酒的赵瑾然给搂了回去。 一旦她尿出来,那是真的尿出来啊,尿液,尿液会渗到赵瑾然的身体上,还会漏到床上的。 一定不行。 路一尝试着在有限的空间里挪腾身体,四面八方地尝试起来。 哪怕是站在床边也好啊。 路一努力地挪啊挪,可天知道这个梦境空间怎么回事,就在她转了个方向,即将挪到边缘时,又是一个瞬移,直接将他们两禁锢在了一起。 关键禁锢就禁锢吧,它没有调整方向,导致路一的腿是对着赵瑾然的。 再明确一点说,这是一个标准的六九。 6与9,这样的姿势一出来,暧昧的氛围根本压不住,立刻让人想到:自颠自倒,自吞自吐,弄玉吹箫,鱼水之欢…… 赵瑾然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这个姿势他当然知道,还在那本册子里见过,图画版。 男人抓着妻子的两条腿,低头埋入,一个劲朝着女子下身钻去,同一时刻还将自己的肉茎插入女人的红唇中,慢舔轻噬,唇抚舌摩,如同在婆娑的幽簧之中,动静结合。 赵瑾然的目光不自觉看向路一的裙摆下,从心底生出一种渴望。 然后紧接着,密闭的房间里突然升起一股怪风,直接将裙摆给吹了起来。 路一吓了一跳,立刻去遮掩,可梦境的活动空间再度缩小,她的手根本弯不下去,努力挣扎,只会换来暴露得越来越多。 赵瑾然看着面前无助摆动的白皙双腿,这是接近一个月里,几乎夜夜都会梦到的场景。 自腰间起,倒三角布料覆盖着小腹及下方,贴身且紧绷,将那最让男人热血沸腾的私处勾勒出一道弧形,光是看着,就能想象被裹在内的饱满阴户。 因为先前被他抱着,鼓起的大帐篷顶着,那里多多少少有些反应,内裤的中心有点晕开的濡湿痕迹,散发着幽香。 彻底动不了了。 路一是真的要哭了。 她倒是并不在意走光,毕竟赵瑾然都醉倒了,也看不到,就算看得到,不穿内裤的样子都被看过了,现在这样也不算什么。 她最在乎的是另一个问题——她还没有尿啊! 如果再来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情愿自己没有转身,这样还能偷偷摸摸解决,大不了就是用被子夹着。可现在,她的下半身对准了赵瑾然的上半身,大腿根距离赵瑾然的脸就是十几厘米,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一旦她尿出来,或许会呲赵瑾然一脸。 这样的画面已经无关身份了,哪怕是任何一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出来尿在对方身上的事情啊。 发现女人的窘迫,赵瑾然眼中划过一丝心疼。 前几次他就发现了,她很容易紧张,而且一紧张就想去厕所。 结合她过去的经历,或许是因为被打的次数太多了,一紧张身体就会极度敏感,各项机能加速循环,这是生理问题,也是心理问题。 察觉到路一的身体开始发抖,从头到脚都是红的,甚至出现小小的呜咽声。 赵瑾然皱起眉,想告诉她这没什么,他是医生,病人失禁这种事,太常见了。可现在的情况,他要是直接醒了,才会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而且她并不完全是生理问题,更多的是过度紧张造成的。 不能再憋了,要么让她尿出来,要么让她消化这种过度紧张,可以用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从而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生理上的需求,这样下次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完全顾不得绅士风度,赵瑾然握住女人的臀瓣,指尖轻轻贴在内裤上,小幅度地刮擦起来。 路一浑身一僵,第一反应就是,赵瑾然又认错人了。 021被闺蜜的未婚夫摸了下面 隔着内裤被人刮了私密处,路一心猛地被拎了起来,不由地想往后退。她太敏感了,才那么轻轻一个刮擦,那里就流水了。 同样是在床上,同样是喝了酒,现在的情况和第一次是那么相似。 路一坚信,赵瑾然一定是喝醉了,又将她当成岚岚了。 也不怪路一这么想,毕竟连赵瑾然自己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动作。 哪怕他是想救她,不是真的耍流氓。可就算是作为医生,他也应该先和病人商量啊,应该征求她的同意,可那一秒钟,就像中了邪。 现在就更加骑虎难下了,如果他说自己没醉,就根本不能解释这离谱的行为,如果承认自己醉了,就要继续。 犹豫间,某些生理反应很明显。 她的身体,骨架纤细,娇娇软软,其他地方都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过瘦,可私处还是很有肉感,莹润嫩滑,摸起来非常舒服。。 隔着一层内裤,已经明显感觉到里面娇嫩的花瓣在颤动,她们又害怕又娇怯,就像她们的主人一样,胆小又羞涩,随便和男人接触一下,都会满脸通红。 赵瑾然的手指,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 粘稠透明的欲液在贴身的内裤上洇着湿迹,湿润的区域越来越大,很快就弄湿了赵瑾然的指尖,诚实诉说着女人此刻被挑逗起的性欲。 赵瑾然的呼吸乱了,理智和欲望背离,已经有些停不下来。 他的手指在上面反复刮擦,不一小会儿,湿透的内裤就卷在了一起。路一哆嗦着往后缩,却不小心,搓成条的内裤和男人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指尖率先闯入,和花穴直接触碰到了。 那温热的触感,路一瞬间就懵了。 她被摸了,被赵瑾然摸了下面。 还越摸越湿,越摸越抖,似乎一点小爱抚就足以让她浑身酥麻。 “唔唔……”,压抑的喘息,绷紧的身躯,在这样的厮磨下,像醉了酒般无力动弹。 这哼声愈发激起男人的欲望。 赵瑾然不停告诉自己,主要是为了检查路一的身体,可心跳却压不住。 她股间粉粉的穴,像娇羞闭紧的小嘴,饿得流出口水,他指尖稍稍一碰,花瓣就抖着绽放,朝内挤压摩挲,便能碰到内里更小的唇瓣。 来回观察了一番,赵瑾然也再次确定了,压根没到失禁的程度,她太紧张了,连脚趾都是紧紧绷着的。 他喉咙非常干,医生极为了解人体结构,他有无数种安抚她的方式,连抚摸、搓捻,都奔着最敏感的区域而去。肉贴着肉,将那弯弯绕绕里的水汁全都磨到一处,又勾出新的,轻捏慢捻,拨弄肥厚的花唇。 赵瑾然的目光不断从面前的娇花上闪过,以前他从来没觉得抵御美色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现在,却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想喂给她一根粗长的肉棒。 四周前,这朵小花从里到外都被他操过,射精的时候除了里里外外都无比狼藉,全都是红肿的,像是充血肿胀的花骨朵。 这之后,两次在梦境中他都见过这里,当着他的面,大敞着、满是汁液的颤抖模样。 两相对比下,现在的嫩花更活跃,也更让他想要再度蹂躏一次,将她揉成上次那样,合都合不拢。 欲望太过强烈,赵瑾然反复屏息凝神,还是越靠越近,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路一都想要立刻晕过去。 别看了,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啊。 路一努力想要将双腿并拢,可现在的姿势动不了,她越用力,反倒是阴唇抖动得越频繁。 路一的手不停地攥紧,对方越是缓慢,越是郑重,她就越是全身发麻。 她甚至希望是第一次那种急促的冲刺,直接插进去摩擦,也好过这样慢条斯理、钝刀割肉。 别看了。 啊,这是什么! 温热的,会动的,还能开合,能抿住,打着转的勾缠! 是赵瑾然的舌头。 022被舔得合不拢 下一刻才感觉整个阴唇都热乎乎的,痒痒麻麻,某种舒畅感不可抑制地溢满四肢百骸。 路一浑身颤抖,根本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赵瑾然在舔她。 一直高高在上的赵医生,此时正抱着她的腿,一下下触碰她湿透的下体。 不,准确地说,赵瑾然以为她是方岚,他想舔的人,愿意这么温柔对待的人,是方岚。 而自己,卑鄙地顶替了方岚的位置,享受了她未婚夫细致的挑逗、亲密的口交。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舔。 刘昱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他们全家都认为男尊女卑,恨不得让她跪在地上吃饭,又怎么会这样吸舔她的下体。 唇齿与阴唇相贴,每一道纹路、每一种摩擦,都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触感。无数的汗毛立起,无数的蜜液开始扭动,就像是别扭的自己,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冷静。 路一感觉自己彻底混乱了,都没办法流畅地表述自己的感受。 男人的舌头在那道肉缝上舔动,将不断吐露的蜜液舔入口中。上下舔弄花唇内包裹的片片花瓣,双齿力道刚好,咬住一颗花珠,轻拉细啃,不时用舌尖画着圈在左右搅动。 他真的好会。 路一觉得自己像是个倒立的喷泉,热血全都往头顶冲,淫水全都朝下面汇聚,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她不敢想象赵瑾然如果醒了是什么感觉,但又侥幸地认为,能做出这样的行为,就说明赵瑾然早就醉死了,他怎么可能清醒着亲她那里?! 路一就像是梦回第一次认错人时,根本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密密的快感肆意横窜,汹涌澎湃的浪潮打来,小穴内一缩一缩,不知是恐慌还是渴望。 这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她扭动着腰部,试图挣脱,可男人的钳制非常精准,力道也是她挣不掉的。 几次摩擦后,肉舌反而更深的戳进了花穴之中,并模仿活塞运动来来往往的戳刺。 路一控制不住了,腰部抖着,拱起又落下,肉壁不停的紧缩着,激动到想胡乱尖叫。 过分敏感的身体,在这样的厮磨下触电般酥麻,像醉了酒般无力动弹。路一咬着下唇,手攥紧,生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可以了吗?该停下了吧。 赵瑾然也是第一次用嘴给别人吸舔这里。 他们都没有洗澡,甚至还是在女人表示想尿尿之后,作为一个轻微洁癖的医生,这根本不像是他能做的事情。 可他不仅不想停,还越来越肆意。 这个姿势本来就足够引人遐想的,现如今他还舔着女人的下身,赵瑾然脑海中不由闪过路一的唇,他见过她吃东西,非常小口,如果是他的那里,恐怕只能包裹住龟头。 稍微顶一顶,她应该就会眼带泪花,双腮深陷,呜咽着哀求……求他不要太用力,不要把她顶到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场景,哪怕只是假想,对男人的冲击都是致命的,更何况他还亲吻着她下面,简直就像是同时喝了十几杯老陈的药酒,都要炸开了。 不应该的,现在这样已经过界太多了。 赵瑾然无数次喘息,好不容易忍住,路一腰肢向上抬起,像是急着闪躲,却刚好,臀肉在他唇上重重摩擦了好几下,那里不停抽颤还是合不拢,汁液化作一缕缕细丝,滚滚而下。 幽香充斥鼻息,脑中的弦轰然断开。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这把刀,已经数不清第多少次兵临城下,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紧实的腰部微动,两具躯体彻底嵌合在一起。 赵瑾然听到自己的声音,极为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诱哄: “乖,也帮我……一下好不好?” 路一瞪大眼睛,原来正常情况下,赵瑾然在床上是这样的,百无禁忌、温柔缱绻。 023和闺蜜的医生未婚夫六九 心中有一点点酸涩。 尤其是想到赵瑾然对她的态度,二者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肆意发泄、毫不顾忌,一个是百般呵护、唯恐怠慢…… 这个念头一出来,路一就赶紧摇了摇头,你在想什么,人家是准夫妻,而且互相爱慕,不管多么亲密都是应该的。 羞愧的同时,路一也生出些许恐慌,她害怕赵瑾然发现她不是方岚。 当初第一次认错人时他痛恨的目光历历在目,如今他更是在吸舔下面啊,如果知道温柔对待的不是深爱的未婚妻,而是什么都不是的她,他恐怕会更加生气。 一定不能被他发现。 反正只是在梦境里,或许快速地敷衍一下,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路一只能抖着手解开男人的裤拉链,刚到一半,就发现某根东西直接顶开了内裤上方,半截大龟头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 实在不敢再扯内裤,路一低头,伸出舌尖碰了一下,完成任务了就要跑。 但这一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 赵瑾然完全到了极限,粗暴地一把扯开绷到极限的拉链,甚至连扣子崩掉了、拉链底部卡住内裤了都顾不上,整个暴力地挎下来。 一根烙铁般火热的粗大肉棍生生弹出,在他胯下高高扬起,圆大的龟头看上去更加骇人。尤其是现在的角度,让路一有种心惊胆寒的、本能的惧怕。 已经失去理智了,赵瑾然挺腰,将狰狞的肉棍不由分说地抵到女人的唇角,顶了几下,更加意动。 什么叫血脉偾张,赵瑾然觉得不管路一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什么性格不合适、关系不合适、身份不合适,在这一刻,他只想更深入、更肆意地弄她。 这个想法一出来,底下越发亢奋。 路一瞪大了眼睛,一颗心急速跳动,鼻端全是属于雄性的霸道气息,脸侧还沾上了龟头顶端的液体,黏黏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浑身都酥麻了,赵瑾然那东西强行顶入了她的唇角,将她口腔都戳得发酸了,虽然很干净,也没什么异味,但每一下,都烫得她心尖跟着颤。 她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只知道呆滞地张开嘴,彻底含住男人的下体,任由他的味道,充斥她整个鼻腔。 赵瑾然低哼起来,比预想的还要舒服一万倍。她小嘴热乎乎的、软软的,尤其是顺从羞怯的姿态,但凡看一眼,就让她想更猛力地抽动几下。 小嘴被硕大的龟头撑开,两腮鼓鼓,路一悄悄透过缝隙看过去,赵瑾然闭着眼,喉结不停滚动,尤其是被温热的小嘴含住时,几乎能听到轻轻的喟叹,还带着醉意,那下面青筋的跳动,更是传达着燥热的欲望。 这种感觉,就像她能主导男人的一切,她的一个小动作,能让对方欲生欲死。 她对他,很重要。 路一半是顺从,半是呆滞,舌尖缓缓地动,耳边听到有滋滋的吸吮声,止不住地面红耳赤。 赵瑾然神色稍绷。 能感受到女人的舌尖勾勒着、卷着,唇瓣吮着、吸着,虽不算是多么技巧高超,但明显是有技巧的。只是对方尺寸应该不如他,所以她牙齿总会勾到他,这说明,她习惯的方式,不适用于他。 但是她被舔下身的时候的反应很青涩,应该是第一次。 没办法,作为一个对人体反应很敏感的医生,赵瑾然就算不是主观想知道,大脑也会习惯性分析。 心里五味杂陈。 理智告诉他,其实很正常啊,她结过婚,五年的婚姻,就算刘昱后来对她不好,恋爱期应该也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将她骗了回去。 至于他,以前交往女朋友也不觉得口交是必要的事情,在这些事情都比较冷淡随意。 不像她和刘昱,想必各种甜言蜜语、各种五花八门的姿势都做过。 那东西叫嚣得更凶了,说不清是从哪里涌起的不甘,让赵瑾然突然一个翻身。 以六九的姿势将路一彻底压在身下,头部深深埋入,细碎的短发扎在路一的大腿根,他压得很重,一口含住抖动的肉穴,上下扫滑。 用来做手术的修长手指也跟随着探入,拨弄湿哒哒的肉唇,夹在指间揉捻。 她让他感受到了还不错的技巧,他自然也要展现一下、作为医生的某些特殊技能。 024跷跷板一样抱着舔喷 封闭的房间中,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六九的姿势极为亲密。 女人雪白的腿大敞开,抵在床头,面上潮红一片,娇软白皙的身体一下下颤抖着。男人紧贴着她,斯文俊秀的面上是难掩的欲望,不停粗喘着,动作越发露骨。 路一浑身瘫软,好几次都差点叫出声,尤其是,赵瑾然不仅会用唇舌,还会用手指。 温热的指尖擦在花唇上,轻轻地摩擦,然后插进小穴,在肉缝里来回搅动。还有他的舌尖,不管是转动还是戳刺,都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总是能戳到她酸软的区域…… 路一咬着牙,心尖淌出丝丝热流,混合着无尽的电流,迅速灌满身体各处每一个细胞。 他真的好会,和他那日操弄她时一样,以绝对的主导地位,掌控她身体的每一寸。 他舌尖勾画时,她被迫化成了一滩水,毫无方向、毫无力气,只能被迫流淌,夹不住,控不了,流不尽,源源不断、潺潺不息。 他指尖揉搓时,她又炸开成一片火花,全身的感官,聚集在他纹理清晰的指腹,酸胀的快意泛滥,下体不受抑制地流水。 某个瞬间,路一突然回想起,她是想尿尿的。 她想起这件事时,赵瑾然的舌尖正在缝隙里左右转动的搅,舌面上密集的凸起蹭过敏感的花珠,男人甚至故意用指尖戳了戳发抖的阴唇瓣,大口吞下洞内一波波渗出的蜜液,淫靡的透明丝线自他嘴角滑落,尖削的下巴上蹭满了羞耻的液体。 全都流进了赵瑾然的嘴里。 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不小心尿出来,也会像这些液体一样流进…… 这个想法让路一浑身紧绷,立刻要挣脱男人躲避。 不,不能再吸了,会出问题的,真的会出问题的! 路一浑身燥热,她好害怕,好惶恐,不敢设想那种要命的场面! 媚穴内涌动的空虚饥渴令人意乱情迷,却还残存着几分羞怯,五指抓着男人的腿,她不停想推开,却觉得掌下的触感跟石头一样,根本捏不住,她那点力气,在赵瑾然看来,简直就跟小猫没什么两样。 路一只能多分出几分力气,用力吸他那里,只求他像刘昱那样,只享受就好,不要弄她了。或者她吸重一点,他受不了的话,早点结束也好,男人只要一结束,就会进入贤者状态,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可路一没想到,赵瑾然太大又太强了,她越用力,他越亢奋。 她唇都红了,甚至口水顺着嘴角渗出,滑至颈项,口腔已然有些麻,赵瑾然那里却更大了。 他也半点没有躺倒享受的意思,反倒因为她卖力,他动作更癫狂了。 路一的身体抽动着,却被男人紧紧钳着臀瓣,怎么也不能摆脱那如影随形的吸舔。 身下一阵一阵的热流排出,每一次路一都害怕是另一种液体,如此提心吊胆之下,整个下体敏感的不得了,抖个不停,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床单早已湿了大半,白皙臀肉浸在上面,满是晶亮的水渍。 说实话,从远处看,真的像是女人尿了一样。 赵瑾然盯着肿胀发红的阴核,又看看不停泌着水的缝隙,干脆将舌尖更是蹭到穴口,勾舔数下,绷直了缓缓刺入窄洞。 啊,嗯啊……他插得更深了…… 赵瑾然的舌头,在插她。 不是单纯的吸舔,而是实实在在的抽插,就跟性交没有差别。 那软蛇般的舌头挺直插进身体,酥痒的刺入感前所未有,分明是软的,偏偏又硬挺挺地侵犯而来,入了穴,却偏又弯折勾搅,上下刮蹭左右撩拨,进进出出抽插不止,捣得大片蜜液噗噗作响。 啊,别,别插那么深,别那么快啊!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叫出声,路一死死咬着牙,小脸微微扭曲,双眉拧成结,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这样扭动,肌肤每一寸都处在长久的兴奋状态下,汗毛直竖,大小范围的痉挛此起彼伏,蜜穴内更是欲液泛滥。 欲仙欲死的快感荡过四肢百骸,强烈的羞耻心和担忧渐渐被快意覆盖,大脑根本想不了太多别的事情。 她甚至主动扶助男人的肉根,直接含了个深喉。 插她,快用力地插啊,快转移注意力,不然她底下会泄死的。 突然地吸吮,赵瑾然爽得后背颤抖,胯下肉根摇摆旋转起来,腰臀失控地耸动抽送,由缓加急,由轻而重,愈发疯狂…… 路一被顶得泪眼婆娑,上面是酸疼,下面是酥麻,二者在某一刻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她渐渐都忘了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忘了赵瑾然喝醉了酒,认错了人,忘了自己还想做什么,只知道上面下面都要一样的重,一样的深,不停有轻细而短促的哽咽溢出唇角。 “啊呜……啊……” 鸡巴越肏越狠,越顶越深。 舌头也插得无比迅猛,好几次连着鼻尖似乎都要一齐顶进花穴里去了。 太奇怪了。 为什么停不下来,为什么会越来越激动。 里面被搅得好麻,被吸得好爽,好想被更粗更硬的家伙插进去,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颤栗,她像是变成了奇怪的机器,只知道抓着他的大阴茎,上下起伏地吸舔。 他彻底埋在她的下面,她也紧紧夹住了他的头。 你来我往,此起彼伏,谁也不愿意松开,甚至越夹越紧,像是粘连在一起的跷跷板。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路一身下酸麻到了极致,浑身乱颤,腰身弓起,身子僵硬着挺起达到了高潮,尖叫着喷了出来。 “啊……啊啊……到……唔……” 同时,顶在她喉间的半截肉棒也强劲跳动起来,一股股热流随着弹跳涌进去,路一小脸憋得通红,被呛得难以发声,挣扎间吞下许多热流。 都意识不到那是什么,只记得好浓好多,呼吸间全是挥之不去的腥气。 大脑一片空白,路一愣愣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息,全身精力已经燃烧殆尽。 直到无力地昏睡过去,路一才发现她一直没有尿,甚至觉得,好像也不是很想尿。 025敲打他? 因为梦境中接连被认错、又和赵瑾然有了些情爱纠缠,路一非常焦虑。 原本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都被她暂时给忽视了。比如,无休无止的、本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再比如,糟糕的居住环境和合租者。 前者她还可以忍,后者却已经到了无法忍的地步了。 之前因为没发工资,路一只能选择城中村的合租房,还是楼梯间改造的,隔音差,空间小,破败狭窄,稍稍跳一跳就能碰到天花板。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合租的室友。 单身男人、无业、酗酒、骚扰…… 路一本想等工资到手就搬家,可等拿到才发现,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而且以她现在的钱,根本搬不到什么好地方,反而会花费大量找房子的时间。 路一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下个月搬。 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合租室友再怎么差劲,也应该不敢真的做什么,她买了防狼喷雾,每天都检查门窗。 可路一怎么也没想到,下一次梦境的地点,居然至直接变成了她住的地方。 像是将两个世界重迭在了一起,两边都能看见。 原本的自己还躺在床上。 本就不大的空间,现如今相当于容纳着一个人加两个灵魂,越发逼仄,哪怕路一的私人物品很少,也都收整得井井有条,这里还是太小了。 尤其是以赵瑾然的身高,根本无法站直身体。 赵瑾然环顾四周,心中一阵懊恼。 这七天里,数不清是多少次失神了。 只要不是在手术台上,只要不是在诊室里,他就很容易想到她,很容易想起那天梦境里的事情。 从来不知道口交能有这样的快感,从头到尾他下体都只插进去了一半,但射的时候很爽,尤其是路一小脸潮红、一直在高潮中抽搐喷水的样子,让他很想继续弄她。 看到路一被呛得难受,他心里软软的、又觉得挺满足的,细心擦掉她嘴上的痕迹,又给她喂了两口红酒,好让嗓子舒服些,便抱着人继续睡。 期间她一直累极了茫茫然昏睡着,还时不时抽颤,浑身都透着粉色,他莫名生出一种想吻她的冲动。当然,忍住了。 赵瑾然意识到,他恐怕是对路一,有超出寻常的感情了。 就算不是喜欢,也该是有些心动了,哪怕是身体上的。 紧接着赵瑾然就发现,自己所有的障碍都是亲手设置的。 如果不是他,路一此时还住在家里,他们每天都能见面……他也不用担心她会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无法搞清楚自己的心。 又怕自己突然太热情会吓到某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这一周,是他人生中少有的不干脆。 而此刻,对于路一来说,自己一个人住没关系,但现在让赵瑾然也处在这种环境下,她莫名有些愧疚。 “对,对不起……” 又来了。 赵瑾然的手微微蜷缩了下,鬼知道,他现在突然涌起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人家有礼貌不是好事吗?而且这一切还是因你而起,你气什么? 等低头看见桌上吃剩的馒头,赵瑾然更觉得心口一疼。 “你就吃这个?” 路一对这个倒是没有多少羞恼。 她认真道:“我现在没什么存款,必须计划着,但我也不是天天吃馒头的,每五天可以吃一次肉包子,而且其实我肠胃不太好,应该多吃馒头的……” 赵瑾然抿紧了唇,更加后悔当初的事情,还有这一个月的纠结犹豫。 “抱歉,我当时不该赶你走,明天我……” 还不等赵瑾然邀请路一回去,路一立刻摆摆手。 “你不用和我道歉啊,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经历的,其实已经好多了,我有工作还能赚钱……我听岚岚说过,你以前去山区看病,能吃到馒头就已经不错了……” 赵瑾然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其实路一说得对,别说去山区,援非的时候条件更差,他虽然家世优渥,但并不是糖水里泡大的,这些苦都吃过,比这更苦的,也经历过很多很多。 可是不一样。 他可以接受自己过苦日子,但只要想到路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住着狭窄的房子,天天忍饥挨饿,只能啃馒头,就觉得心口憋到了极点。 路一说着还拿出桌上的烤鸭券和体检券。 “其实我们待遇挺好的,前天发工资还给新入职的送福利了,荣记的烤鸭券,还有省院豪华体检券,这两样加起来都顶我半个月工资了,我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 赵瑾然的目光在上面一扫而过,紧绷的心悄然松了点,不枉他费尽心思,总算有一两样送到她手里了。 “嗯,是不错。” 房间太小了,两人只能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桌子卡在中间,膝盖总会不时地碰到。 这样的距离,赵瑾然都不用抬头,就能看见路一正在做的东西,以及桌上摆着的文件。 “我记得你是做服装设计的?” 这个好像是报税单?那个好像是会议纪要? 杂七杂八的一堆,而且她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光是这里堆着的,都赶得上正常人好几天的工作了。 “我是新人,多做点是应该的。” 看着路一亮晶晶的眼眸,赵瑾然有些犹豫,如果越过她去打招呼,她会不开心吗?可是现在这种工作量,已经算得上压榨了,她这副身体,支撑不了太久。 也是奇怪,明明就是为她好的事情,普通人求都求不来,如果是其他人,他才不管对方什么情绪,可是…… 赵瑾然试着将他的想法转化成不那么直接的话语: “我知道你想多学东西,但职场有特定的规则,人善被人欺,有些工作也没有重复的必要,所以你……” 路一点点头,满是感激:“谢谢赵医生关心。您放心,这家公司的老总岚岚认识,她跟我说过,等觉得自己有底气了,或者太累了扛不住了,都可以跟她说,她是我最大的后盾……岚岚他好厉害,她认识很多人,还教了我很多……” 赵瑾然第一次发现,某个又笨又怯懦的家伙,也能如此话痨,不带重样地夸了五分钟,最后意犹未尽地停住,攥紧拳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 “赵医生,能和岚岚在一起,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赵瑾然:…… 这是在,敲打他? 026差点被强奸 赵瑾然无比憋屈。 但也明白了,方岚对路一的重要性,比他想的还重。 而且,路一对他根本没别的心思,就算有心动,也会主动掐灭。 赵瑾然仔细想了想,他会怜惜她,会想补偿她,但这究竟是不是喜欢,他自己也不确定。 可不论如何,他和方岚之间,不该继续了。 他一直是个情绪比较淡漠的人,理智至上,因此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像爱情故事那样喜欢一个人,便只想追求和谐美满、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当初老一辈提出两家联姻,他也觉得方岚挺好的,便同意了。 现如今回头看,屡次的出轨已经说明了,不该继续这段婚姻。 虽说第一次是乌龙,后面也都是在梦境里,但对赵瑾然来说,发生过,就是存在。只有不够爱,才会这样。 赵瑾然想了下,确定了接下来的思路。 先处理和方岚的关系,再搞清楚自己的想法。 究竟是因为身体的契合,还是真的喜欢路一,喜欢她什么?难道是出于男性的某些救赎心理?他能承担这份责任吗,会不会再度三心二意? 虽然他从来都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这次他能对未婚妻的闺蜜动心、还出轨,不管有多少缘由,这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 赵瑾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反省几个月,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且,不管他对路一什么感情,先前确实是他做错了事情,他会尽可能地补偿。 …… 心里思索着,赵瑾然稍稍平稳了些,两人继续呆坐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赵瑾然发现,还是有变化,过去他是一个占主导地位的人,很少关心别人的情绪变化,而现在就算他再怎么控制自己,还是会尤为关注路一,比如,注意到她越来越忐忑。 一开始,赵瑾然还以为她是想去厕所。 想到上次的场景,难免有些晃神,熟悉的情欲开始弥漫,赵瑾然不自觉看了眼路一的唇,还是小小的,带着些苍白,却润润的,很好抚摸的样子。 让他很想像上次那样,将这里摩擦到嫣红微肿,让上面沾满各种液体,浓白的精液和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水润润泛着光,那么诱人! 然而下一刻,隔壁传来了开门声,叮叮咣咣的声音,伴随着醉汉的喊叫,将旖旎的情绪彻底打破。 赵瑾然再度皱眉,她的合租室友?男的?怎么会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没一会儿,响起另一种声音,咿咿呀呀地男女哼叫,听音质,应该是在看片。 一开始只是音频里的声音,后来就成了男人自己的声音,伴随着嘎吱嘎吱的撸动声。 动静越来越大。 “骚货,小骚货,干死你!” “屁股好翘,老子的大鸡巴日死你,日烂你。” 赵瑾然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因为他发现了,隔壁的男人明显是故意的,故意在半夜里玩这一套。 而且还故意用桌子撞两人公共的墙,说是墙都不恰当,这只是一个隔断而已,每一秒钟,赵瑾然都担心隔断会被直接砸开。 她搬出去一个月了,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吗? 依照路一的性格,怕是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什么,就像那天晚上,他们那场乌龙一样,她被他操到站不稳了,还是不敢要个说法……如果是别人…… 赵瑾然脸色黑透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拿着书的手指不断收紧。 路一很尴尬地解释:“我,我工作很忙的,睡得都比较熟。” 骗子,如果不知道的话,她刚刚怎么会那么忐忑,分明是知道隔壁是什么样的德性,怕被他听见。 所以说,这样的场景,她已经遇见过无数回了。 直到此刻,赵瑾然悔得肠子都青了,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你没事胡乱揣测别人! “明天就搬家。” 路一半垂着头。 “我在找房子了,下个月就会搬的。” 赵瑾然更加不悦,这样的环境还继续住?难不成她很喜欢听?还是说被别的男人骚扰也不在乎? “我有一套房子,可以免费给……” “不用。” “那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不用。” 赵瑾然发现,路一有的时候很软弱,可有时候又出奇地固执,就像现在,她明明低着头,语气也不算强硬,但紧抿的唇角说明了,她不愿意借他的钱,也不愿意明天就搬走。 再加上刚刚的敲打,赵瑾然知道,她就算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渐渐微妙的气氛。 赵瑾然有种感觉,如果不是梦境,她有可能避他如蛇蝎。 为什么他之前一直觉得她非常听话,好像是因为以前他看到的都是……赵瑾然冷下声音: “需要我打给方岚?” 路一秒怂。 她抬起头慌张地摆手:“别打给岚岚,她马上就要上台做报告了,不要影响她,我搬,我明天就找房子。” 说不上为什么,赵瑾然更憋闷了。 然而又一个意外发生了,十几分钟过去,那撞击声没有慢慢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甚至传来刀刺进塑料板里的声音。 赵瑾然立刻站起身,目光冷峻。 路一的脸上也满是惊恐。 “我以为他不敢的。” 她看向床上蜷缩着的自己,呼吸平稳,就跟昏迷了一样,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像影视剧里魂魄离体,路一尝试睡在自己的身体上,却根本醒不过来。 显然,正是因为她没有说话,给了隔壁男人信号,认为她害怕了、不敢反抗了,又或者猜到她现在睡得很死。所以从过去的试探骚扰,直接变成了砸墙。 面对性骚扰,沉默是无用的。 怎么办。 再不醒过来,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她会在昏迷中、会当着赵瑾然的面、当着她自己的面……被人强奸! 这样的场面,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想报警,可是梦里就算是幻化出手机也是假的,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这次是真的后悔,没有早点搬家。 赵瑾然的目光更加冰冷,眉眼如道,气势逼人,是路一没见过的样子, 那册子上写了,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会醒过来。 赵瑾然沉思片刻,幻化了一把刀,手用力,快准狠地插进了他自己的心脏。 027拯救! 赵瑾然消失的那一刻,路一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今晚就算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只要不是在赵瑾然面前就好,至少不必让他跟着难受、跟着无力。 隔断已经被砸开了一个缝隙,能看到男人满脸通红、猥琐又狰狞的醉态,路一恍惚间就像是看到了刘昱,这样的神色代表着暴力、疼痛、折磨、羞辱…… 眼前发黑,习惯性的想逃避,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睡着,就像那黑暗的五年。 然而想到赵瑾然刚刚直接将刀插入心口的决然,路一突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他会报警的,这次有人报警,自己只要清醒过来,坚持一阵子就好了! 不要害怕。 路一拿起地上沾血的刀,也狠狠一个用力,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下一瞬,便感觉到锥心的痛,想到赵瑾然刚刚的决然,路一生出一些感动,他本不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 虽然从梦境里醒来,但因为是强行醒来,而且承受了锥心的痛处,路一并没办法立刻掌控身体,那男人已经从隔断钻了过来,将她压在床上,狞笑着抚摸。 路一努力想挥手击打身上的男人,想反抗,可这对于一个成年醉汉来说,根本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她试图喊救命,但拼尽全力,也只是从被捂住的缝隙中溢出几声轻哼,还渐渐有些脱力。 与此同时,赵瑾然从梦中醒来,心口还残留着剧痛,脸色苍白,他根本顾不上,抓起车钥匙就踉跄的往外跑,一边快速报警。 从出现梦境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让人查了路一现在的住处。当时倒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想法,是出于一种谨慎心理。 上一周,他无数次想去找她,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却完全没想到第一次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想到刚刚他将刀插入心脏时,路一的惊慌害怕,赵瑾然更加着急。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一路车子被他开出了飞车的速度,轮胎都带火花了。 等到了老旧的合租房,发现大门被锁着,他进不去。 出警需要时间,而他等不了了。 赵瑾然直接抓着水管,双手向上交替的攀爬,哪怕他以前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常年健身,这样徒手攀爬,也还是不容易,更何况心脏还在因为那一刀震颤。 额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手臂也全是绷起的青筋,完全就是凭借一股意念。 房间内,路一好不容易咬牙忍住心脏的钝痛,同时先假意放松,又趁男人不注意,朝着对方下体踹了一脚。 “啊,贱人,居然敢踢我,该死。” 这一下反击虽然成功了,但也惹怒了男人。 男人挥手,迎面一巴掌,将路一搧得头晕眼花。 暴力总是催化暴力,尤其是在双方力量差距过大时,男人更加粗暴地扯她的衣服。 路一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感觉到对方在扒她的裤子,心里生出一阵阵绝望,她只能不停默念方岚和赵瑾然的名字,会有人救她的,这次一定会有人救她的。 路一尽可能地阻碍对方,又注意护住身体关键的部位不被打,明明是最孱弱的身体,居然能一直撑着。 不过她的力气已经快没了,身上的衣服也只几乎快被扒光了,瘦弱的身体暴露在外,可怜的瑟瑟发抖。 千钧一发之际,隔壁的窗子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路一瞪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希望,是他来了吗?果然十几秒后,透过被子的缝隙,她看到赵瑾然翻过窗框,顺着砸开的隔断跑了过来。 紧接着,身上的男人就被人一拳揍翻了,两人扭打起来。 路一心一松,劫后余生的欢喜涌动,这一次,她的坚持,她的反抗,终于有用了。 路一的眼睛根本没办法从赵瑾然身上移开,他身上像是带着光,闪闪发亮,即便脸色苍白、目光狠辣,也只会让人感觉安心。 然而路一很快发现,赵瑾然不太对劲。 赵瑾然虽然看起来是文弱的医生,但路一听方岚说过,他从小接受到的家教就非常全面,考虑到医疗行业容易发生纠纷,散打拳击都练过,新房的公寓里,有一间房是专门的健身房。 这醉汉长相猥琐,身材也矮小,根本就不是赵瑾然的对手,才不过三五拳,就已经被揍翻在地上了。 对方已经没了还手之力,但赵瑾然却还在继续,一拳又一拳,路一甚至听到了骨头被击打的声音,而且他的眼神,带着股骇人的狠厉。 路一渐渐开始担心。 “赵瑾然,别打了。” “我们报警,警察会处理的。” 路一刚拿起手机,就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赵瑾然警察来了,别打了。” 然而不管路一说什么,不管那醉汉怎么求饶,赵瑾然始终都没停。 被打得实在受不了,那男人随手摸了把桌上的水果刀,举起来就要刺赵瑾然。 “小心!” 路一的心都停跳了,瞬间想到了先前当着她的面,赵瑾然将刀刺进心脏的样子,那一刻,她承认,她惶恐又担忧,此刻只会比当时更甚。因为这里是现实世界,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一旦出了事,就无法挽回。 就在路一满心惶恐中,赵瑾然单手转动,一提一抬就将男人的手折断了,没等她松口气,却见赵瑾然直接反手抓着刀,逼近了男人的心脏。 路一的眼睛再度睁大。 不要! 刀插入心脏那一刻的痛还残留在身体里,让赵瑾然的动作极为残暴, 虽然看似温和,但赵瑾然实际上是个有些清冷的人,有时候有些睚眦必报,因此举起刀的这一刻,他是真的想刺进男人的心脏。 不计任何后果。 然而就在刀锋距离对方的胸口只有不到一厘米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颤抖的声音: “赵瑾然,别这样,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不配,求求你,别……” 刀口停在男人的心脏上方,赵瑾然缓缓收手。 等他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警察已经破门而入,为首的特警手压在枪柄上,忌惮的目光盯着他,似乎将他当作了暴徒。 大概已经警告了数次,随时可能开枪。 而路一,用她自己的身体,遮住了他所有向外的部位。 028去告吧,都是轻伤 一小时后,警察局。 那男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警察破门而入后就立刻装醉。 此时面对审讯,坚称喝醉了,没有行为能力,都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甚至还倒打一耙,说赵瑾然要杀人。 “警官啊,我今天喝了很多酒的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倒是这个男的,他是个歹徒啊,非法入室,打我就算了,还想杀我。那个刀,差一点点就插进我心脏里了啊,你们管管啊,这违法的吧,我要验伤!” 警察敲了敲桌子:“我们接到报案,是你先涉嫌强奸这位女士。” 那男人转向路一,面露鄙夷:“这就更冤枉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啊,你们去查查,住在这种地方的女人,多半都是出来卖的,我还不想得病呢。我是真的喝醉了,不信你们给我做检查,我酒精含量肯定是超标的啊。” “她就是勾引我,说不定是想仙人跳,要不然怎么大半夜的突然这个男的从阳台爬上来啊,他们就是一伙的!” “这个男的把我打成这样,差点死了,这可比我过分多了吧?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警察看着男人浑身的伤,有些迟疑,虽然知道他的证词有问题,但这确实打得太狠了。 路一指尖都捏得发白了,眼瞅着对方颠倒黑白,就要以喝醉酒脱离制裁,她终于鼓足勇气。 这里不是景山,现在也不是那五年,这里的警察会帮她的,还有赵瑾然,赵瑾然被牵连其中,她必须勇敢一点。 “他骗人,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他天天都会故意在半夜放黄片,还说一些那种话……前几天,我从楼道里过……他……” 路一现在还能想到当时恶心的感觉,她洗了好几次澡,可还是觉得很难受。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那种不适感再度浮上心头,可是她不能让赵瑾然被抹黑。 “他故意假装要摔倒,手,手碰到我屁股了。” 路一话音刚落,原本冷脸坐着的赵瑾然再度转头,可怕的眸光吓得那男人缩了缩脖子,连带着路一也抖了抖。 赵瑾然身边的警察立刻压住他,心里惊叹,这男人应该练过,还不是那种健身人士的练法。 一旁女警员很温柔地看着路一:“还有什么?” 路一抓紧了手指,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 “我也不是什么特殊职业的,我有正经工作的,这是我公司,你们可以去核实,只是还没发工资,我只能先住在这边,本来下个月也是要搬走的。” “还有,我的内衣……我搬进来半个月,已经丢了三件了……他还会故意把他自己穿过的……内裤丢到我门把手上……” 路一说到这里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不可思议,似乎在说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都不反抗吗? 她呐呐解释:“我有……我有警告他,我说,他,他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还买了防狼喷雾,只是因为有点意外没用上。” 越说越气弱。 现场的人都黑线了,这懦弱的表现,怕是三岁小孩都比你理直气壮,你这样的警告谁会放在眼里啊,尤其这种不要脸的老油条。还有人隐晦地看赵瑾然,打人的时候很凶啊,可平时怎么就没多关心一下女朋友,让女朋友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还天天被骚扰,就算先前没有实质伤害,也够恶心的。 那位女警官更是感同身受。 “你别怕,不管是什么职业,被人性骚扰、猥亵、强奸未遂都应该为自己发声,我们会为你起诉……” “哎,我也受伤了,我也要告……” 那男人还想狡辩,赵瑾然开口了。 他扯了扯领口,嘴角勾起的笑毫无温度,目光冷到能将人冻毙: “去告吧,放心,都是轻伤。” 作为医术高超的医生,赵瑾然的话明显不是开玩笑,他可以保证让对方疼得死去活来,但是又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可惜,还是打轻了,不过没关系,还有的是机会。 现场的警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男人看着很斯文,但冷脸时是真的吓人,想到先前冲进房间里时看到的场景,他们当时是真的怀疑,这人要杀人。 不等对方咒骂,赵瑾然看向门口。 “我的律师来了,你最好想好怎么狡辩。” 警局里的人都随着赵瑾然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紧接着,所有警员都站了起来,纷纷恭敬地打招呼。 “龙律好。” 来人五十岁出头,穿着一身西装,拿着公文包,强大的气势让人不自觉肃然起敬。 警局里的人面面相觑,龙律啊,业界传奇,这可是连他们局长都要恭敬对待的人物啊,居然因为这个小小的强奸未遂案,大半夜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下一刻,门再次被推开,刚刚站起的警员更加挺直了腰背,一个比一个板正,90度鞠躬。 “王局好。” 呦吼,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两位大佬一起过来啊。 029他生气了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位和赵瑾然关系匪浅。在场众人面色慎重了些,就说呢,赵瑾然长得好,浑身气场也不像普通人,虽然不知道这么有钱的人,女朋友怎么会住在条件最差的城中村。 那男人心虚起来。 “我不追究了,我真的是喝醉了,之前也都是误会……” 赵瑾然没说话,居高临下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龙律上前,一会儿的功夫就了解了情况,也明白了赵瑾然的意思,不和解,上诉,往死里弄。 见架势不对,那男人慌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背后有人就要草菅人命啊,他是不是局长的亲戚?你们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跟你们说,逼急了我也是会去上访的。” 赵瑾然挑眉:“去吧。” 他说着还故意拿出手机,翻开通信录,找到信访办那一栏,递给那男人。 “这个,信访办的领导,你找他,不用排队。” …… 十分钟后,A市警察局审讯室。 局长王城敲了敲桌子,冷着脸:“姓赵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瑾然抬头,看神经病一样睨了对方一眼。 王城憋不住笑了,竖着大拇指。 “牛逼,牛逼啊,赵瑾然。” “‘你找他,不用排队’七个字,直接给人家吓软了,你当时那语气,说你是黑帮老大都不为过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混黑了?” 赵瑾然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王城也不生气,用手扒拉了一下百叶窗,便看见了外面的场景。 刚刚那场面,加上龙大律师的手段,三两下将所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那男人当然知道踢到铁板了,现在求爷爷告奶奶的跪倒在路一面前了,一个劲嚷着“错了,再也不敢了”,哭的涕泗横流,哪还有先前嚣张的样子。 那被他哀求的女孩明显不习惯这种场合,有些呆呆的,但底气足了不少,表情也不再害怕。 “栽了?” 赵瑾然没回答。 王城冷哼:“还装?你说我怎么就没把你打电话时候的语气录下来,吓得我以为爆发大规模暴乱了,差点调直升机往回赶了。” 赵瑾然还是不理,只是眼神有些许变化。 “执法视频我可都看了,认识你二十多年了,光屁股的时候就一起玩,什么时候见过你这副样子,我队里的那几个,他妈差点就拔枪了你知道吗?” 赵瑾然回视王城,悠悠开口:“是你光屁股,我可没有。” 王城嘴角抽了抽,都是大院子弟,按理说他比赵瑾然大好几岁,应该能拿捏不少他的黑历史吧,可事实刚好相反。 赵瑾然这厮从小就老成,他玩泥巴的时候,赵瑾然出生;他三年级的时候,理论赵瑾然该玩泥巴吧,可事实是他们成了同班同学。后来,更是一路跳级,直接成了他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幸亏这厮没去警校,不然说不定自己还要喊一声学长,最后成为他的上级。 今日也算是破天荒了,赵瑾然居然闹到了警察局,还是因为打架! 王城将两份资料递到赵瑾然面前,一份是外面那个酗酒男,一份是王慧那群人。 如果只是前者,完全没必要让赵瑾然进来谈,主要是王慧那边,牵扯到景山一些残余势力,今天他之所以一个多小时了才赶过来,也是因为在隔壁县处理相关的事情。 赵瑾然一目十行,看完所有资料。 “证据我会找人跟进,龙律负责细节,我只有一个要求,法律范围内,判得越重越好,两个都是。” 王城倒吸一口气,皇城脚下从来不缺特权阶级,但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赵瑾然用,这是直接承认对路一不一般了啊。 他又看了眼路外面的女孩,看起来很普通啊,虽然也是个清秀佳人,但怯懦的姿态很容易被人忽视。 “方岚知道吗?” “暂时别和她提。” 王城愣了下,暂时?这还打算公开不成?他原本是想提醒赵瑾然,他快结婚了,应该收收心,但没想到他竟然不是玩一玩的吗? 王城转念一想,赵瑾然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得,我不管你,就一个提醒,下次冷静点,为这种垃圾玩意儿坐牢,不值得。” 赵瑾然收起资料。 “谢了。” 王城拍拍手:“谢就不必了,就是局里今年的设备你看着捐啊。” 光警车怎么够啊。 …… 一门之隔的警局大厅,整个后半程,路一都属于半懵逼状态。 这位龙律师气场足、条理清,之前晚来的一个多小时,就是去调监控了,各处的监控,不仅是今天的,包括之前的。 没几下功夫,不止将这件事定性了,还套出了更多的罪证,这垃圾居然还猥亵未成年,还有露阴癖,喜欢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体。 路一无比后悔,她应该早点站出来,是她太不够勇敢了,才会纵容这种混蛋。 等离开警察局,已经是后半夜了,是那位王局送他们出来的。 走到门口时,王城提议:“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如果他没看错,赵瑾然的脸色不太好,虽然看起来是没有外伤。 “不用。” 王城没有直接劝,而是看向旁边的路一。 “就算你不用,她也用啊。” 刚刚虽然有警局里的医生帮路一验过伤,还拍了照片留作证据,确定没有太严重,但这检查到底还是比较粗糙,女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该好好检查一下。 “好,我带她去。” 路一连忙摆手,想说自己没什么,但还没开口,被赵瑾然的目光一看,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心尖颤抖了好一会儿,只能乖乖跟着上了车。 车内气氛非常冰冷。 路一如坐针毡,非常确定,赵瑾然在生气。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会不高兴吧,进了警局不说,关键是差一点,就害得他背上了一条人命。 而且梦境里的感官都那么清晰,所以赵瑾然今天是真的感受到了将刀刺进心脏的痛,相当于自杀了一次。 他脚上还穿着拖鞋,应该是太着急了来不及换,外套是刚刚警察给的,里面是因为打架皱皱巴巴的衣服,手上残留着爬水管时留下的污渍。 是她从未见过的狼狈。 路一此刻才想起来,三楼的高度,这里不是梦境,不是心口插一刀也能活的世界,赵瑾然也只是血肉之躯,他也会受伤。 尤其是她自己也是从梦境里强行醒过来的,知道那种眩晕无力的感觉,而赵瑾然是顶着那种难受,开了十几分钟车,又徒手爬到三楼,还打了一架。 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 “对,对不起。” 赵瑾然压抑的怒火突然间就炸开了,车子刺啦一声,停在了路边。 “你哪里需要和我说对不起。” “我,我……” 路一被吼懵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应该早点搬家,不该害你跟我一起遇险。” 这回答不如不说,赵瑾然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是在生气,而且是越回想越气。 这一个多月,他们每周都会在梦里见面,被人猥亵,摸了屁股,还偷内衣,还将脏内裤放在她的门把手上……她居然一句都不提! 如果不是今天撞上,她是不是还要继续忍着,甚至被侵犯了都一言不发? 030她哭了 “碰”的一声巨响,驾驶座的车门被关上,车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路一呆呆坐着,眼泪夺眶而出。 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尤其被猥亵的时候,恍惚间,她就像是回到了刘家的院子里,无尽的绝望和暴力。 还有警局,她其实很怕去警局,因为她曾经在那里感受过从满怀希望到无比绝望的过程。 这导致她不敢再去警局,如果不去,至少还可以骗自己。不幸只是因为邪恶未被发现,终有一天,光明和正义会到来。 在警局的每一分每一秒,手都在发抖,忍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车内空无一人,窗外漆黑一片,就像回到了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候。 …… 赵瑾然本来是想下车抽根烟,他很少抽,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人极为烦躁。 尤其是打人、还差点用刀插入对方心脏的事,他自己都很诧异。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根本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他的刀一直是救人的。 在路边的商店买了烟,准备点火时,想到某个还在车里的女人身体不好,二手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火最终还是没点燃,连着整盒烟都随手送给了路边做工的小哥。 赵瑾然冷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车上,遇到问题避而不谈,不是他的习惯。 回去前又买了一份热粥。 想到她一直吃馒头,要了肉丝粥。点完单,又担心太晚了她觉得腻,再要了份青菜粥。 结果等他回去,打开车门,便看见路一蜷缩在副驾驶上,瘦弱的身躯一抖一抖的。 赵瑾然指尖收紧,强行移开视线上车,关上车门,但复杂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心乱如麻。 她还在小声抽泣,他将粥递过去,想说“好了,别哭了,吃点东西”,就听见路一的呢喃:“别,别打我,我不会反抗的……” 赵瑾然完全愣住,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想起她过往的经历,心里骤然明白,嘴上说着不傲慢,但他的想法和行为,还是一直傲慢的。他总觉得路一的做法不对、太过怯懦,可却忘了,她曾经的遭遇,才造就了现在的一切。 单就今天的情况,路一其实是没什么错的,她也努力醒了过来,有反抗,有保护自己,也没有进一步激怒那人,还在他发怒的时候保护他。 她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提前意识到危险,但这也和他有关。 如果不是他,路一不会那么匆忙地搬出来。 他明知道她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人脉,却因为心里那些顾忌,没有帮她;还有繁忙的工作和突然出现的梦境,这些都占据了她的时间,导致她无心处理这些。 是他先前一直误会她别有用心,是他一直针对她,怀疑她,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刚刚那么生气,其实何尝不是气他自己。 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气自己也是半个帮凶。 赵瑾然放下粥,揽过颤抖的女人,轻轻抚摸她的背,声音缓慢如清泉,带着安定的作用: “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什么都不清楚就骂你,还赶你走,我不该什么都不问你,也不该让你看到暴力场面,是我太冲动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瑾然还有些别扭,这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也是从未有过的语气。 从来都是高标准、严要求的赵医生,连实习生从他手里拿到B都要大肆庆祝一番的赵医生,诡异地憋出来一句夸奖: “刚刚还敢指认他,你已经很勇敢了。” 031上药 h??????α????w?????? 路一哭得迷迷糊糊,只记得自己坚持要求不去医院。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赵瑾然和方岚家的客房。 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路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习惯性走到阳台,给快要干枯的仙人掌浇了些水。 心情平复了些后,她走出房间,才发现厨房里居然有人在做饭,是赵瑾然。 男人穿着居家服,挂着深蓝色围裙,身材高大,骨子里的井然有序即便是在厨房这种场合也没变,每一样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按照顺序定量下锅,有条不紊,再加上优越的侧颜,连做饭都多了几分赏心悦目。看圕請捯渞髮蛧站:????⒅??.????? 大概是目光太明显,赵瑾然回过头。 “怎么,很诧异?” 路一点点头,她以前就没见过赵瑾然做饭,也没听方岚提过。 “以前在国外会自己做一些,已经很久没做过,有些生疏了。” 说话间,滚烫的油点差点溅到赵瑾然身上。 看看各种刀具,再看看火苗、热油,想到赵瑾然是医生,手比寻常人重要得多,而且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路一赶紧挽袖子。 “还是我来吧。” 赵瑾然没让,脱口而出一句“以后让你来”,语毕他自己先顿住了,余光立刻观察起路一的表情。 路一也不敢直接抢,只能眼巴巴盯着赵瑾然的手,对方切菜,她气都不敢喘,哪里注意得到一两句话。 赵瑾然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虑了,这句话解读的方式很多,未必就会一下子看透他的心思。 不到半个小时,鱼香茄子、青椒肉丝、小青菜还有鲫鱼汤,再配上水果沙拉,算不上顶尖的手艺,但中规中矩。 当然对于已经吃了一个月馒头配包子的路一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味蕾迅速被打开,再也没有咽不下去的干涩和乏味的口感,酸甜鲜辣在口腔中发酵,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她都能感觉到,因为她迅速夹菜的动作,赵瑾然眸中带着笑意,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饿死鬼吧,路一红了脸,但筷子却停不下来。 准备加米饭时,被拦住了。 “不准吃了。” “哦。” 路一乖乖放下筷子,还以为是自己吃太多,便想着等赵瑾然吃完,如果还有剩的,她再…… 女人眼里的渴望和满足太明显了。 “有剩的也不行,你肠胃不好,八分饱就够了,过一会儿有水果和小零食。” 他特意找人做的,补气血的零食。 路一无法形容赵瑾然的语气,七八分的笑意,还有些许她猜不透也不敢猜的东西,路一“哦”了一声后,立刻抢走了洗碗的活,这次赵瑾然倒是没有拒绝。 吃过饭后,公司那边突然发过来两份英文文件,需要翻译,一份急要,一份没那么急。 路一来不及回去拿词典,便只能问赵瑾然借了一本,这种文件专业词汇很多,路一认真查找着,一个个做注解。 赵瑾然不是第一次见路一工作了,但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面对面坐着,对面的女人小脸上满是认真,低垂的头让人很想揉一揉,他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将小零食剥开,放在她手边的盘子里。 路一眼睛一亮。 “谢谢”,说着拿起一块,喂进嘴里,红唇小口小口地动,眼睛还在文件上,眉头时不时皱起。 赵瑾然的眼睛盯着女人的唇,目光深了几分,坐姿稍稍变了下。 这么一个剥一个吃,又一次放零食时,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有种猝然间被电了一下的感觉。 路一快速收回手,抬头才意识到一直是赵瑾然在给她剥,刚刚咽下去的零食突然间变得滚烫,让她整个人都跟着烧灼起来。 又麻又烫,路一呐呐地放下手,觉得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放,尤其是对上赵瑾然的眼神时,有些莫名的尴尬。 慌乱中,她指着一个单词。 “这个,你会吗?” 赵瑾然瞟了一眼,是一份关于欧洲古典服饰的文献:“嗯,会。” 他连最晦涩的医学类论文都能直接,或者更直白地说,她用来查找单词的这本词典,他能直接默下来,这个当然是小菜一碟。 没等赵瑾然翻译,他的手机响了,医院里的事情。 路一大松一口气,先将急需的那一份弄好交差。 另一份明天交也可以,她暂停下工作,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洗澡。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后来她又哭晕了,再醒来又是吃饭又是工作,几乎快忘了之前的事情。 若是一直想不起来就算了,可一旦想起来,她大脑自动回忆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感觉,忘不了那种熏人的酒气和恶臭,不适感浮上心头,坐立难安起来。 赵瑾然一边打电话,一边将沙发上的袋子递给她,里面是一套睡衣,一套休闲装,然后他指了指浴室。 他有读心术吗? 路一有些犹豫,总感觉在这里洗澡会有些别扭,但实在是浑身难受,就像是过敏一样,一刻都忍耐不了了。 她拿起袋子,进了浴室。 热水流淌过身体,后背处应该有些擦伤,四肢乌青的地方也在热水的冲刷下有几分刺痛,路一原本以为自己会想起那个男人施暴时的画面,可没想到,她满脑子都是刚刚赵瑾然的眼神。 那种隐隐的暧昧,还有他极为妥帖地照顾,甚至想到了上次梦境里的一些画面。 她用嘴包裹着他的下体,而他也用舌头不停插着她的阴道,彼此最私密的地方,在对方的唇舌中噗噗作响,像是在诉说最深的秘密。 不,不能继续想了,她应该快速洗完澡然后离开,根本不应该待在这个地方。 路一迅速洗完澡,刚出来,便差点撞进了赵瑾然怀里。 “急什么?” 男人手里拿着药箱。 “过来上药” “不,不用了,我伤得不重” 赵瑾然挑眉,直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 “那走吧,去医院。” “不,不用”,路一无法,只能伸手去接药,“那我自己来” “你看得到?” “或者你知道这些怎么用?” 说着将药箱打开,这药箱里的药显然都是特制的,标签全是学名,很多绕口的学名,路一压根就看不懂。 完败。 她磨磨蹭蹭走上前,不停告诉自己,赵瑾然是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的,他是医生,你是病人,顶多算得上他的朋友,他未婚妻的闺蜜,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套休闲装是前面带纽扣的针织衫,很宽松,路一不需要脱衣服,只需要将上面几颗纽扣解开,将衣服向后拉,就能露出后背。 没有露点,也不算很暴露,但是当赵瑾然拿着棉签,将药膏一点点擦上去时,路一整个后背都麻了。 心跳不断加速,棉签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想到赵瑾然抚摸她时的感觉。 轻缓的、撩人的。 急躁的想尽快结束,然而还没等抹完药,路一余光先瞥见赵瑾然深吸一口气,抓起沙发上一个抱枕,放在他自己的双腿间。 路一心一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