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发疯病娇脑洞合集》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1 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大家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叫凡渝的男人,身上仿佛有着什么魔力,只要他在得地方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人都会向他的聚拢,为他的关注争得面红耳赤,其中就包括你的哥哥。 不论男男女女,因为凡渝的出现,原本关系要好的朋友大打出手,兄妹反目,甚至有一次差点引发了恐怖的事。 你无法理解周围人追寻凡渝的狂热,仿佛中了毒一般,只要凡渝出现的地方必定会引起一番轰动。 你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凡渝的个人魅力,但最近你逐渐发现,才不是什么个人魅力,只是那些人都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凡渝”的毒,那种见一次他就疯狂迷恋上他的毒。 你远离了那些狂热追寻凡渝的人,整日缩在家中闭门不出,希望能逃离这魔幻又恐怖的现实,远离那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众人心神的凡渝。 但最近,你的数次缺席聚会好像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 “你最近怎么都没来参加聚会,凡渝他今天还在聚会上提起你……能不能不要让凡渝担心。”哥哥带着深深嫉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你的心陡然一紧,整个人绷紧,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我、我……最近、生病了……最近就没有去、聚会。”你装出虚弱的模样,一字一字地小心回复着,声音很小,担心被电话那边的其他人听到。 那头声音嘈杂,哥哥不耐的声音在电话中格外清晰,“就算你生病了不来参加聚会,也应该说一声,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凡渝居然会注意到你……” “……”你提了一口气,心中发木一般,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哥哥那张带有不耐厌烦的脸。 自从凡渝出现后,你和哥哥屡次争吵,只因你察觉不对后一直劝阻哥哥要远离凡渝,而哥哥则认为你这是嫉妒凡渝对他的亲近,和你的关系越发疏离。 电话中你一直没有说话,犹豫着是否要再劝劝哥哥,可那头原本嘈杂的声音在一瞬安静了下来,几秒后,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沉温柔的声音,手机被转手,有人重新接起了电话。 “阿梨,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你最近没来参加聚会,我很担心你。”是凡渝的声音!你张张口,大脑当场伫机,你急于掩饰,可嗓子只压出难受怪异的哼声,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不待你说话,那边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带着笑意仿佛十分愉悦,“阿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一次的聚会你应该可以参加吧。” 不待你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你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僵坐在沙发上,恐惧像是扭曲的蠕虫爬满你的全身,这种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尾椎发冷。 这每周一次的聚会是由凡渝发起得,没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只要勾勾手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上前,你的哥哥就是其中一个。 你认识凡渝是个意外,在发现哥哥陷入一种不对劲的痴狂状态后,你偷偷跟踪着参加了几次聚会,因此你也认识了那个被众心捧月着围在其中的完美男人。 颀长的身姿,如月般完美的美丽,只是看上一眼也让身为女子的你自愧不如,尤其是凡渝右眼眼下的那一点淡淡的红痣,美得让人心尖一颤,有着魔力般看上一眼就让人全身燥热想要离得更近一些,让你总觉得,很快你也会和那些陷入疯狂的人一样。 等你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离时,不知危险已经将你包围,凡渝的邀请就是其中之一。 被盯上的你当然不会傻傻得等着未知的危险找上你,在那通电话的第二天,你便乘上飞机飞去了另一座城市。到了聚会的日子,你已经辗转多个城市躲离。 在意识到你逃跑后,你手机上多了很多来自哥哥的谩骂信息,内容不堪入耳,每句话都在诅咒你的失约,恶毒的言语仿佛一把刀子插得你心里发疼。 哥哥已经没救了,你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凡渝造成得。 你亲眼见过两个原本是好兄弟的人为了凡渝的目光打得头破血流,刀子一次又一次被举起插入人体,将人体被插个破烂,而罪魁祸首却被众人簇拥着悠闲地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眼角的红痣因他的笑意不停散发着恶意的魔力。 这是一场闹剧,两头野兽互相撕咬、伤口血肉模糊,驯兽人手持长鞭端坐在高位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的身边成群贪婪的野兽环绕,你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驯兽人主导着一切,还是凶残的野兽伺机将其吞噬。 这场闹剧中你是唯一的观众,这也是凡渝盯上你的原因,你的胆怯清醒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屋外是闹市热闹的氛围,隔着一道墙,你缩在酒店床上,这些天的躲逃早已让你精疲力尽,备受煎熬的同时让你状态越发差,但你不敢马虎,内心祈祷着自己不要被找到。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你整日躲在酒店房间中不敢出门,哥哥那边也没再发来消息,就在你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许久没有信息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笑得温柔的凡渝和你的哥哥,照片背景很熟悉,正是你家客厅。 照片中的凡渝看着镜头微笑,面容一如既往美丽的不似凡人,哥哥目则不转睛地扭头看着凡渝,而在照片的一角还站着一道熟悉的背影,她站在厨房门口,往日慈祥的目光迷恋地注视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而镜头的另一边还有照相人的一截手指露了出来,糙黑的手指上带着古朴的银戒,正是你父亲的手,照片中出现的正是你的家人。 你捂住嘴,险些哭出声,母亲目光里的东西你再熟悉不过,因为它曾经也同样出现过在哥哥身上,同样的迷恋,同样的痴狂。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礼物已经给你送来了,希望你能在下次的聚会穿上。”消息后附着一张照片,是一条美丽的红色裙子。 你在发抖,恐惧密密麻麻透过头皮弥漫全身,无处不在的阴冷让你胆战,凡渝这个迷一般的男人更像是一种诅咒,诅咒着所有被其蛊惑的人。 几秒后,房门被敲响,你小心翼翼地看向猫眼,猫眼里是酒店的前台小姐。 门被打开,前台小姐微笑着将手中的礼物盒递了过来,“小姐你好,这是一位自称是你朋友的男士拜托转交给你的,他说他已经和你联系过了。” 在接过礼物盒时,你手指发软,礼物盒失手掉在了地上,盒子打开柔软的红裙落在地上,红得仿佛地上铺着血液,红得你脑袋发晕。 下一次聚会是在星期三,你磨磨蹭蹭了几天才坐上飞机,你打过几通电话回家,但家中父母已经中了一种“凡渝”的诅咒,他们语气怪异地在电话中屡次叮嘱你,一定不要爽约。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2 今晚是第6次聚会,绿化带的花草随着夜风摇晃,你白着一张脸站在路边等待着那个人来接你,风吹起你的裙摆,红色裙边在昏暗夜晚格外显眼。 这次的聚会地点有些偏僻,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你在路边站了没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在你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完美不似凡人的面孔,面孔的主人望着你微笑,眼下那颗淡淡的红痣随着他的微笑仿佛活过来带着魔力一般,让你不敢多看一眼,害怕多看一眼便也成为那些狂热中的一员。 车上,凡渝递给你一张黑色面具,上面堆满了繁复的线条却不显得凌乱,而是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今晚的聚会题目是角斗,每个人都要佩戴面具,这是今晚聚会的要求。” 你僵硬地接过面具,戴在脸上,这还是你与凡渝第一次如此接近。往常你只是众人中的一员。 面具材质特殊,柔软而有弹性,与你的面部轮廓无比贴合,就好像你长了第二张脸一般。 凡渝笑着开口,“很合适。” 你点点头,看向窗外,让自己的视线放空。 聚会地点是在荒郊一处破败已久的别墅,你们到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各种带着面具的人,身着华服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气氛诡异地安静,若不是环境破旧,空气中满是腐朽的灰尘味,这里就好像正在举办一场化妆舞会。 凡渝带着你上了别墅二楼,站在二楼你才发现,大厅中一部分人身上带着号码牌。 “那些是今晚要表演的人。”凡渝在你耳边解释道。 湿热的气息让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边人的危险让你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凡渝并未在意,他站在围栏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厅中的众人,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魔力的红痣因他的愉悦越发妖异。 他是今晚唯一没有带着面具的人,也是唯一得主角,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在他身上。 你站在凡渝身边,那些疯狂痴迷的目光有几道也落在你身上,目光中的欲望仿佛要将人生吞。 凡渝兴奋述说着今晚规则,只有最后的胜者才能获得奖励,而奖励呢?自然是—— 你!! 凡渝拉着你的手举起,将你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嫉妒、怨恨地看着你,这一切只因为你站在了凡逸身边。 疯子!一群疯子! 你在心中咒骂,这些人都被凡渝蛊惑了,凡渝是魔鬼!是疯子!自他出现后,所有人都疯了,他们迷恋他,追随他,甚至不顾生命。 你想大声喊醒所有人,但你知道这些人根本无药可救,因为你已经尝试过了,甚至险些被暴怒的哥哥掐死。 凡渝是主导者,而你是唯一的观众,这注定了你无法逃离。 没人说开始,带着号码的人自觉向中间靠拢,有男有女,其余人站在周围围成一个圈,仿佛古时角斗场的看客。 “啪、啪、啪——” “今晚的聚会正式开始,胜者将获得我亲手捉回来的奖励。”凡逸拍着手,宣布着聚会正式开始,兴奋让他美丽的面庞越发妖艳。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安静沉默的众人顿时缠打在一起,有人赤手空拳一拳就把一名瘦小的女子打趴在地,有人长长的指甲只往眼睛上抓,有人死死咬着另一人生生撕咬下一块带皮的肉…… 疯狂,冷漠,真得像是古时角斗场,只有蛮力,只余兽性。 空气中的血腥味飘进鼻腔,你看着身边满脸笑容的凡渝,胃中翻涌,终究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待你出来时,角斗已经落下帷幕,胜者是一开始被打倒的瘦弱女孩,不知何时她从裙子里拿出一把折迭长刀直接砍向那个将他打倒的人,随后又砍向了那些还站着的人。 大厅血气弥漫,地上躺满了人,周围带着面具的看客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漠,女孩站在满是血液的地板上喘着粗气缓缓举起了那柄带血的折迭长刀,脸上的白色面具边沿还滴着血。 “看来胜者已经产生了,那今晚的聚会正式结束。”凡渝打了个响指,微笑地宣布着聚会结束,“现在获胜者可以来拿取奖励了,下一次聚会在下周五,聚会题目是木偶戏,大家不要忘了早早做准备。” 流血的人体,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你心揪在一起,不敢想象自己作为奖励的下场。 而少女已穿过人群走向楼梯准备上楼,这一刻你心生恐惧想要逃跑,但早被凡渝抓住手臂。 微凉的手心不像人类,让你打了个寒颤,凡渝扬起下巴朝走廊边上的一处房间点了点。 “去那间房间等一会儿,你应该不想知道再次逃跑的下场。” 你自然知道逃跑下场,第一次是作为礼物,那第二次逃跑呢? 你僵硬如木偶,一步一步向房间移动,等到了门前,那个女孩也提着染血的刀出现在楼梯口,楼下传来肉体拖行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在清理场地。 没了方才的犹豫,你慌不择路地进了房间,在关上门时的一瞬间,仿佛还听见了凡渝的笑声。 与别墅其他地方的破败不同,房间宽敞整洁,繁复精美摆设仿佛里面还住着人一般,房间里的时间好像被暂停在了别墅被废弃之时,任时间腐朽了别墅的华美,唯有这房间躲过了时间。 窗台雕花玻璃被人打开一角,晚风卷起窗前的白色纱帘,有高脚凳子立在窗前,你走进,上面放着一本还未读完的书。 书本夹着绿叶做的书签,你打开看了一眼,是些你看不懂的文字,和你印象中的外语也有一定的差别。 你手指飞快的翻看书本,试图先到一些东西,但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受到惊吓的你,手中的书本也掉在地上,你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深怕少女手中的长刀也会像对待楼下的那些人一般将你捅个对穿,那狠厉又决绝的动作足让你恐惧地只想逃离,从被凡渝抓回来的那一瞬间你就散失了对抗的勇气。 下意识地,逃生的本能趋向你跑向房间中唯一可以躲藏的卫生间。 “叩、叩、叩。”房门再一次被叩响。 与此同时,你也握上了卫生间的门把手用力将门推开,下一秒,尖叫传来。 “啊——”你后退一步,捂住嘴,颤抖地看向鲜红浴缸中的背影。 满浴缸的血红中有一个人坐在其中,上半身瘫软靠在边沿,黑发披散看不清面容,水液浑浊水面漂满了黑色头发。 你尖叫着往后退,还未从惊惧中回神,后背便撞上了一人结实的胸前。 “看看,我的奖励都发现了什么?”低磁嗓音发出轻笑,那人一手环住你拢在胸前。 你手脚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便被人抱着丢在了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凡渝站在床前,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修身的剪裁将他的腰线勾得极细,冷瓷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中更显阴森。 你倒在床上,一连串的恐怖画面让你大脑甚至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待那冰凉的手指碰上你胸前的肌肤,摩挲你的锁骨时,你才牙齿打颤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凡渝会在这里。 明明进来的不该是那个女孩吗? 凡渝双腿分开跪在你的身侧,整个人压在你的上方盖下一片压抑的阴影,他上挑的眼眸盛着笑意,右手捻起你胸前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h3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 男人发出轻笑,轻薄的红唇弯起好看的角度。 你恐惧的牙根打颤,微侧着头不敢迎上凡渝的视线,发软的手脚让你使不出一点推开人的力气。 想起方才那血腥恐怖的场景,你更是怕得浑身发抖。 凡渝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恶魔,他迷惑了一个个人让他们全部变成了疯子。 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此时此刻,你眼眶满是泪意,忍着惧意问出了一个近乎天真的问题。 “凡先生…对、不起,请问……你、能让、我离开吗……” “我的小可怜,怎么哭了呢?”察觉你的泣音,凡渝可以算做轻柔地捧起你的脸颊,温柔地抚去你眼角的泪水,目光中是你从未见过的温柔,“当然可以,但——” “不是现在……”他话音一顿。 你见过凡渝坐在高座上嬉笑的眼神,那种漫不经心看着由他主演闹剧的戏谑眼神,残忍而美丽,但现在如此温柔的眼神你还是第一次见,带着比月色更惊心动魄的美丽,熟不知这美丽的皮囊下是多么丑陋的内心和恶意。 听了他的话,你心中一喜,如果凡渝肯放你离开,就说明你还有活着的机会。 还不待你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发问,凡渝俯下身,带着清冽的冷香靠近,然后吻上了你的唇。 你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带来的冲击力让你忘记反应,只能任由嘴唇被轻轻舔舐啃咬。 凡渝不像人,身上是凉得,连嘴唇也是凉得。 那细细的舔舐好像在品尝着什么美味,舌尖在你失神时透过你微张得的唇一一舔过你的贝齿,舔上牙根,缠绕你的舌尖,勾缠吸吮。 凡渝闭着眼睛吻得认真,眼下红痣因情动越发妖娆,你不敢再看,全部心神都放在如何抵御凡渝入侵。 凡渝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却无孔不入地纠缠到让你毫无招架之力。 “呜…!呜…” 你被吻得舌根发麻,呼吸急促,双手抵在胸前想将人推开,可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只有你呼吸不畅快时才会暂时退出给你一些呼吸的时间,可等你刚把气呼畅,身上那人又再次迎了上来勾着你的舌尖纠缠。 黏腻的水声清晰回荡在耳边,你眼角泛红,嘴唇被吻得发木的疼,两人的每一次分开都勾出几缕纠缠不清的银丝,那人每次都会吻上你泛红的眼角,吻去了你眼角流出的泪。 月色皎洁,照亮了床上两具交迭的身躯,浑身冷白的身躯压在了另一具身躯之上,将身下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露出一小抹奶白。 你带着哭腔,抬手遮住眼睛,可身上的手却没因你的哭泣而停止动作。 微凉的指腹从裙底探入,抚摸着娇嫩的腿跟,指尖时不时擦过被薄薄面料包住的花穴,那不轻不重的触碰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凡渝用掌心轻轻将娇嫩的腿根分开,膝盖强势且霸道地抵进你两腿之间,令你再也无法合上。 你打了哆嗦,难耐的扭扭身子,眼角红意更甚。 这一扭却仿佛将自己送到对方手中,凡渝轻笑着用膝盖威胁般顶了顶柔软的花穴,仿佛要直接肏进去。 “呜……”你嘴里溢出一丝呻吟,手指死死抓住地下的床单,整个人被吓得发抖。 看着你在他身下战栗、发出细微的抽噎,凡渝嘴角带着笑意,面色柔和的解开你身上红裙的系带。 那轻轻的布料从你身上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可你只觉得羞耻,放下遮住眼的手臂挡在胸前,想要遮挡一二,绵软的胸部只勉强遮住一半,仍露出半边浑圆、白嫩的乳边。 “阿梨……”凡渝声音暗哑,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中是你不懂的复杂情感。 指尖毫不费力地挑开包裹住花穴的轻薄布料落在湿热的穴肉上,沿着肉缝上下滑动,时不时捻过冒出尖的肉蒂。 你颤栗着,眼尾发红,喉间发出难耐的呜咽。 “湿了,阿梨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凡渝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像及了蛊惑人心的精怪,“真可爱……像一只小猫。” 这人说话时,手下动作仍不停,时不时用指尖捏着半硬的肉蒂慢慢收紧力道,将你刺激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臀部也不自觉在那人身下晃动起来。 “是在发出邀请吗?比想象中的还要主动……” “不~呜……啊——”你想要否认,但身下指尖的深入让你尖叫出声。 在足够的湿润后,凡渝轻松地插入了一根指节,湿红的肉穴紧紧包裹住瓷白的手指,察觉异物入侵后紧致的肉穴更是越发收紧,将指节死死箍在湿热的肉穴中,如此视觉冲击的画面让凡渝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求、求你……不要。”你哭出声,双腿想要合拢却被凡渝压住腿根,整个人被迫高无保留地暴露在他人面前。 “不要?可是明明是卿卿含住我的手指,不让我出来。”凡渝状似委屈地说道。 说着,插入肉穴的手指做似要往外拔,却被小穴紧紧含住,还真像他说得一般,不让他的手指出来。 你额头冒出细汗,头脑混乱一片,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初次被进入的小穴只会下意识地去夹紧闯入的异物。 “真得是好紧……”凡渝感受着你涌道中的收缩,发出了一声喟叹,指节借着花液的润滑再次深入。 一声长长的哭吟从你喉间泄出,痛楚中带着酥麻的感觉让你陌生,你腰一挺竟泄出一股花液。 凡渝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将注意力移到了你硬得不成样子的花核上,花核随着用手指地摩挲轻揉颤抖,在花唇中颤巍巍冒出小头,仿佛被蹂躏的厉害。 花核受到的刺激快感遍布全身,你被刺激得尾椎都升起一股陌生快感,下身再次涌出一股花液,流了凡渝满手心,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在你还未从这样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凡渝又加了一根手指插进你流水的花穴中,直接抵上你穴内的敏感点。 你浑身一哆嗦,双腿打开,耳边仿佛响起了“噗嗤噗嗤”的水声,护在胸前的手抬起揪住那人额前的短发想要将他推开。 微弯的黑发被揪下几根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凡渝哑着声音叫你放手,但你报复心作祟,忍耐着身下的刺激,暗暗加重了力气。 疼痛刺激着凡渝,他俯下身发狠地在你暴露的乳肉上咬上一口,在你吃痛放手时还叼着你的乳尖问你敢不敢的。 乳肉被疯狂舔弄,红红的乳尖高高翘起,凡渝有时会吸住你乳尖发出嗫吸的声音,有时会用牙尖咬住你的乳尖细细咬磨,你被刺激着发出混乱的呻吟,眼神疯狂且迷乱。 凡渝用指盖摁住你凸起的花核往下压,插在穴中被花液完全浸透的手指按住一块稍硬的穴肉摩擦,在察觉你身体不自觉的颤动后,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小穴喷洒出一股黏腻的花液,而你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还没从刚才的高潮快感中缓过神来。 手指抽出小穴带出一股股黏腻的花液,在你还没缓过神时,一根肿胀粗大的性器抵上了你的花穴。 “不——要”你哭泣出声,胡乱蹬着腿挣扎。 凡渝压着你的腿根,在你挣扎的厉害时,重重插了进去。 瞬间—— 酸疼的饱胀感遍布全身,窄小的肉穴被尺寸不符的性器撑得又酸又涨,刺激着小腹一抽一抽。 紧缩的花穴连吞吃都费力,凡渝挺着腰就着动作肉棒开始在你窄小的肉穴嘶磨起来,而这才是让你刚刚疯狂的开始。 鼓起的龟头发狠地截在你的敏感处,粗硬的性器摩擦着穴内的褶皱,两人的交合处被肏白色沫子,你摇摇欲坠,被刺激着发出青涩呻吟,就在你花穴收缩,即将高潮时,凡渝用指甲掐住你圆鼓鼓的花核,延长你的高潮。 高潮的花液被粗长的性器堵在花穴中,随着每一次抽插挤压你的肉壁,发出让人害羞的水声,你软了身子被禁锢他怀抱间,被动接受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 白嫩的腿间被撞得发红,你整个人仿佛要被撞散,酥麻的快感让你脚趾蜷缩头皮发麻,花穴中的性器却还不知足,在一个失神时发狠地撞进大半,顶上娇嫩的花心,在肚子上直接顶出了他的形状。 你哆嗦着抽着肚子,被凡渝牵起手掌放在柔软的小腹上感受着他一下一下的顶弄。 “看,我在小影的肚子里。” 你哭泣着再次到达顶峰,在失去意识前,只看到凡渝那张因欲望沾染越发璀璨夺目的妖艳面孔。 ……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4 你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熟悉的卧室中,酸胀的下体似乎还残留着被人贯穿的感觉,提醒着你这一切都不是梦。 客厅有交谈声传来,你强忍酸痛的身躯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门。 好似凡渝生来就是焦点,他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绕你的家人,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扭过头微笑地看着你。 “阿梨醒了吗?昨晚你有点低烧,给你喂了药,你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凡渝向你招手,示意你过去。 你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却引来了父母的不满。 “你这孩子,凡渝叫你,你傻站着干嘛?”母亲扭曲的视线看着你,目光阴冷。 “难道你不听你妈的话了吗?还不快过来!”父亲咬着牙,眼里是满满威胁。 诅咒在漫延,你的父母像哥哥那样已经被诅咒被影响了。 你双拳握紧,指甲陷入掌心,僵硬着身体向他们靠近,走到沙发前就被凡渝抬手一拉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你坐在他的大腿上,额头抵着精廋的胸膛。 “我看看还有没有在发烧。”凡渝抬手探了探你的额头的温度。 面对着陌生的父母,你逃避一般将头埋入凡渝胸前,逃避那两道扭曲、嫉妒的目光。 没过一会儿,父母就起身去厨房做饭了,而凡渝扯下你的睡裙,埋头在你胸前细细舔弄、吸咬,你被刺激得乳尖挺立,却顾忌在厨房做饭的父母,紧绷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乳肉被舔弄得一片发红,直到厨房传出“吃饭了”的声音,凡渝才停下动作,不慌不忙地替你拉好衣服。 凡渝就这样住进家中,而你的父母自然是十分高兴。 类似的事情后面几天内还发生了很多次,父母在客厅看电视,一墙之隔的卧室中,凡渝将你压在身下,发狠地肏弄你的肉穴,撞得身下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你因刺激而流出眼泪,嘴中死死咬住被子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哭吟声,而凡渝也看穿了你这一点,每每在你快放松神经时又大力肏弄进来,顶着你花液四溅,穴道收缩,终于控制不住泄出声来,凡渝则在你高潮时,持续不断再次疯狂地肏弄你的肉穴,有时还会不停顶磨着你的宫口,似乎是要肏进你的胞宫,直到肏着你小腹抽搐、宫口酸软,才会在你的尖叫声中射出浓浓的精液,就连你睡着也会用性器堵在你穴内,不让浓精泄出一分一毫。 中午凡渝肏得你疯狂,甚至肏进你宫门,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凡渝不知所踪,反而是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夕阳的暖光为他沾染上金色的光辉。 “哥哥……”你哑着声音开口,被子下的身躯不着寸缕,就连凡渝留下的东西也还在你体内,随着你的动作在体内流动,自小一起长大的家人面前,这让你有着尴尬的羞意。 站在床边的男子转过身,露出一张俊俏的面孔,与凡渝的削瘦不同江柏身材高大、眉眼凌厉,只是站在那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更别说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你对江柏的恐惧有时比凡渝更甚。 若说凡渝只是古怪,却没有真正的要你命,那江柏就是真切的想要杀死你,上次你劝阻哥哥要远离凡渝,却被暴怒的哥哥直接掐住脖颈。 “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他的注视,居然还想着逃离!真是个婊子!你究竟是怎么勾引他得!”亲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得心脏钝钝得疼,好像烂了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让你绝望,痛苦随着脖颈上手掌的收紧而加深,你疯狂地捶打着江柏,却激怒他越发收紧力道,等到你脸色快要发紫时,江柏才松开手,冷眼看着你趴在地上咳得涕泗横流。 那一瞬间,你就知道哥哥已经没救了,凡渝就像是一朵开得美丽的厌花,吸引所有动物靠近,再将它们吞噬,最后只剩下躯壳挂在叶片上,你的哥哥或者说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他现在只是一具被凡渝蛊惑的傀儡,一具盛满了妒忌与扭曲的傀儡。 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发生在你的家人身上,最近几日你都躲在房间中,除非必要你是不会出房间的,每一次凡渝对你的亲密都会导致父母眼中嫉妒更甚,有时他们甚至会恐吓威胁你不能独占凡渝。 凡渝是大家得,他属于大家。 而你只能整日惴惴不安地躲在房中,甚至怀疑总有一天他们会因嫉妒将你杀死。 面对出现在房间中的江柏,你警惕地抓紧身上的被子,即羞涩于被子下掩盖的裸露身体,也害怕他会趁凡渝不在时对你动手,你曾不止一次在江柏眼中看到过杀意。 “真不知道凡渝到底看中了你什么?”江柏面容扭曲,眼神轻蔑地看着缩在柔软被子下的你。 你没说话,整个人除了脑袋都躲在了被子下。 江柏上前几步,来到床边,身上的压迫感更足,“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他的?婊子!” “我没有!”江柏的话触及你的底线,明明怕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但你仍然大声反驳。 江柏因你的反驳面色阴沉,陡然发难直接一把抓住你的头发,将你上半身从床上提起。 发根被扯地火辣辣的疼,那日频死的窒息感仿佛又卷土重来,你抓住江柏的手大声哭喊地叫他放开,江柏甚至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几乎将你整个人从床上提起。 “你就是靠这些来勾引凡渝的吗?”江柏面色阴沉地将视线移到你因被子滑落露出的锁骨肌肤上,只见从脖颈漫延到被子裹住的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就算江柏已经不是你那个熟悉的哥哥,但你依旧羞于在自小一起长大的亲人面前暴露身体,放下拍打江柏的双手,你只来得及抱住胸前即将掉下的被子。 “婊子!”江柏双眼死死地盯着你,狠狠咒骂了一句。 你没在反驳,咬住发白的唇肉,忍受着头皮被拉扯的疼痛,颤抖地抱住身上的被子,可那被人羞辱得感觉并不好受,刺激得你头晕脑胀。 “当初我就该直接掐死你!婊子就该下地狱!”江柏眸色阴沉地看着你,突然上手就要掐住你的脖颈。 那日的痛苦仿佛重现,你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尖叫着“不要!” 被子在拉扯间被拽落,江柏也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上。 你重新将自己蜷缩在被子下默默哭泣,突然出现的凡渝一脚踩上江柏的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我让你做得事你做了吗?你在这干什么。”凡渝面色阴沉,眸光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江柏。“我准许你伤害她了吗?” 江柏被踩住胸口,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凡渝,你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我只是想见见你。” 凡渝皱着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说过,没事别来找我。” “后天就是聚会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凡渝!”江柏不死心地说了一句,见凡渝还是面色冰冷,不甘心地指着床上的你道:“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明明我比她更爱你!” 凡渝愣了愣,忽然笑出声,“你也配和她比,你不过是诅咒影响的产物罢了,说这是爱可真恶心。” 江柏讷讷地再次唤他,“凡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在了下巴上止住了话。 “别喊我的名字,可真恶心。” 凡渝将江柏拖垃圾一般拖出门外,整个房间只剩下你一人在床上默默抽泣,无力回想刚才的一切…… 你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 如果凡渝死去得话,是不是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完 之后的日子里你再也没见到过江柏,至于凡渝他大多时间陪在你身边,偶尔会拥着你看书,有时会用清浅的嗓音念一个又一个曲折、诡异的故事给你听。 某一个瞬间,你甚至错觉时间已经暂停在你的卧室中了。 凡渝不经常出去,但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带着风尘仆仆的血腥味,这让你偶尔从平静的日子中清醒,凡渝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你尝试过在凡渝不在时逃跑,但你的父母每次都会守在你的房门,用日益扭曲的目光看着你,仿佛你只要踏出房门一脚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凡渝的聚会也举办到了第九场,正是后天。 夜晚,凡渝将你拥在怀中,缠绵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了,结束后我和阿梨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们爱我又都想吃掉我,只有阿梨不一样,阿梨的胆怯、害怕让我很喜欢。” 你缩在他的怀中,脊背发凉,“永远”—— 多么可怕的誓言。 夜晚从睡梦中惊醒的你觉得口渴,便起身来到厨房喝水,刚咽下口中的水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不!”你惊呼出声,那人直接将你抱起放在冰凉的厨台上,昳丽精致的面容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让人一眼分辨。 你双腿夹紧,想将他推开,却被禁锢住纤细的腰肢。 “嘘。”凡渝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你安静。 你不安的动了动,臀肉接触冰凉厨台的感觉并不好受,还不等你出声,凡渝直接钻进你的睡裙底下,你只看见双腿间一颗黑黑的脑袋。 这具身体早已适应凡渝的触碰,湿热的舌尖刚舔上紧闭的花穴,身体里就升起一股难言的燥热,你烦躁地踢踢小腿想要制止他的动作,但凡渝的舌尖早已挑开你的花穴,吸上小小的肉核,用舌尖挤压着逐渐变硬的肉粒,时不时大力吸上一口。 你被刺激地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脑袋,眉眼湿漉,肉穴湿成一片。 “湿得好快。”耳边是凡渝的调笑,他用牙齿轻咬肉核刮蹭,又痛又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下面的花穴更是泛滥成一片。 凡渝埋头在你的睡裙中,只余一颗黑黑的脑袋在腿间微动,你双臂撑在厨台上,咬着唇肉忍耐着呻吟,忽然有些出神起看着凡渝的后脑勺的卷发。 凡渝舌勾着花唇,在贝肉上来回舔弄,将花液一分不剩地吞咽回自己口中,待你身体发软,身下的舌又模仿着性器插入的动作,直接肏入你的花穴中舔舐,缓慢地沿着穴壁打转,好像要舔开花穴中的层层褶皱。 强烈的快感让敏感的身体只能哆哆嗦嗦地喷洒出花液,你喘着气、腿根发软,眼神迷茫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犹豫了很久右手慢慢移到刀架中的菜刀上。 被压在身下压迫玩弄的无助感,周围人宛如野兽般的疯狂以及眼中满是妒忌的家人,疯狂、扭曲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你,或许这些早已将你压垮,只是在等待只你做出决定。 是不是凡渝如果死去得话,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漆黑的环境中,咕叽的舌尖搅动声清晰可闻,在凡渝不停刺激着你敏感点,身体再一次攀到顶峰时,你眼神狠厉不再犹豫地举起手中菜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铮——”你双目通红,举着满是鲜红血液的菜刀再次朝那颗黑色头颅刺下。 漆黑的环境中,什么声音都清晰异常,因此刀刃刺进肉体的声音也在你耳边炸开,血腥味弥漫着不大的厨房。 一刀又一刀,你眼眶发红,发狠地刺下…… 直到凡渝软到在地上,你才丢了菜刀,失去力气地倒在厨台上捂住眼睛流泪。 只要凡渝死了,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 就像你幻想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 你昏了过去,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 睁眼,只看到一道身影匍匐在凡渝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你轻唤出声,那道身影转过头,露出一张你熟悉的面孔,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是江柏。 凡渝的尸体彻底暴露在你的面前,如月般完美的面容被人啃咬得血肉模糊,让人作呕,额角还布满了你砍下的刀痕。 你再次失去意识…… …… 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你沉默地坐在病床上,发呆地看着钟表上的时间。 今天是第九次聚会的日子,聚会主题是——生祭。这些都是江柏告诉你得。 有人给你发了一段视频,是用之前凡渝给你发照片的手机号发来得,破旧的别墅大厅中立着一座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尸体被啃咬的血肉模糊的面容一如那晚你最后看到的画面。 随着时间流逝,所以人缓慢向尸体靠拢,直到有一个人试探地开始撕咬尸体的指尖,其他人才一拥而上,仿若野兽一般啃咬着尸体,啃噬持续了很长时间,你胃中翻涌,直接将视频拉倒了最后,就看到直到尸体被啃咬到只剩一副带着些许碎肉的骨架。 你松了一口气,凡渝终于死了。 手持长鞭驯兽的人,终于被兽噬。 你响起了第一次见凡渝那日,他坐在人群中央笑看一场场因他而起的闹剧,而围绕他的人眼中有疯狂、有痴迷、也有贪婪,而野兽只会对食物贪婪。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死了,诅咒被终止了。 一个星期后,你在恢复正常的父母陪同下出了院,那些关于凡渝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而凡渝带来的影响也逐渐褪去。 那些仿佛野兽般的人在吞下凡渝的血肉后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那些曾发生过的事。 好像这一场闹剧中,唯有你是唯一的观众。 你跟随着父母回家,过去纷扰的一切都被你抛到了脑后。 只是—— 你看着客厅中有些熟悉的身影,莫名得有些紧张,你不知道过去疯魔的哥哥是否也恢复正常,只能小心疑惑地开口唤了声,“哥哥?” 站在客厅中的那人转过头面色温柔,身材比之前显瘦了了许多,鼻梁上还架着副框架眼镜,“阿梨?”声音是记忆中的轻柔。 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你松了口气,回笑道:“我还以为哥哥又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呢。” “怎么会呢?”哥哥抬手脱下鼻梁上的眼镜,上挑的眼角下有一颗淡淡的红痣,“我可是说过—— 要和阿梨永远在一起……” …… 薄凉恶趣味女主x高岭之花堕落成小狗男主1 黑夜漫漫,肆虐的狂风席卷了这座城市,让这座以夜生活闻名的都市彻底沦落在漫天的大雨中,街边招牌闪烁的霓虹灯光正象征着夜生活才拉开帷幕。 长身玉立,清隽出尘的男子站在路边灯牌下,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纤尘不染的气场与周围酒吧林立的环境格格不入。 就算大雨将他周身打湿,衣服布料紧紧粘在身上,额前的发尖不停滴着水珠,他也没有任何躲雨的打算,只是固执地站在这那里。 街对面,装修豪华气氛热闹的酒吧中,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街对面气质出众的男子,一道略带兴奋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阿瓷,你的狗一直在外面等着你唉。” 这时,你放下手中的酒杯,顺着视线施舍般地看向那个在雨夜中固执等待你注视的男子。 “你玩厌了吗?玩厌的话借我玩两天呗。”面容娇俏的短发女子抱住你的胳膊,亲热地撒着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仍是兴致盎然地看向窗外的那道身影。 纪屿是你的狗,这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事,只是现在这只狗你有些玩厌了。 你放着手中的酒杯,勾唇笑笑,“怎么?我玩剩下得你也要?” 你记得你这位朋友出身不俗,玩得东西向来也是独一份,这样直接讨要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 短发女子苦恼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可这是纪屿啊,况且他长得这么好看……” 纪屿长得好看,清风霁月,朗润星尘,站在发言台上欢迎新生致词时,嗓音清润如玉石碰撞,寒松般挺直的腰板好像永远也不会弯下。 所以当纪屿以玩物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时,很多人都惊讶异常。 “你不想借就直说。”短发女子佯装堵气地哼了一声。 你站起身理了理皱起的裙摆,“我的确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习惯,狗狗也一样。” 说完,拎起包径自离开了酒吧。 就算如今你已经厌恶这条狗了,但你还不是不喜欢别人觊觎你的东西。 你刚从卡座上站起身,一直注意这边的纪屿便穿过马路来到酒吧门口等待。 每次你出门玩乐,不管玩到几点,纪屿都会等在外面,说实话真得挺像条狗得。 现在雨下得比刚才小了一些,你漫步朝地下停车场走去,李明川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你身后。 浸湿的白色衬衫贴在身上,显出精壮的胸膛和胸前有些明显的红色两点,加上那张清俊出尘的脸,导致总有人眼神往他身上瞟。 你皱着眉感到不爽,你讨厌别人觊觎你的东西。 打开车门前,你看着身上还滴着水得纪屿,神情冷漠,“你会把座位弄脏得。” 纪屿乖顺地低下了头,“主人,可以把我放在后备箱。” 后备箱车门缓缓打开,手长脚长的纪屿蜷缩在后备箱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染上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后备箱中的纪屿安静的过分,你有时都怀疑车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到达地点后,你站在缓缓打开的后备箱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其中的纪屿,薄唇起启,神情嘲弄。 “纪屿,你可真贱。” 纪屿发尖还在滴着水,听了你的话后整个人都颤了颤,灰蒙蒙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主人求你不要抛下我……”他缩在车厢中低声哽咽,像是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薄凉恶趣味女主x高岭之花堕落成小狗男主2 两年前纪屿还不是你的狗。 那时纪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物理系的天才,开学作为新生代表致辞时便引发了一阵轰动。 夺目出众的外表,优秀得无可挑剔的学业,以及出身书香门第的孤冷,少年的冷傲矜贵总是别具吸引力,你与他同一届,每次在学校偶遇他,都能看到他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人。 可惜没多久便听到纪屿父母出事的消息,原来风光无限的家庭早已被沉重的债务压垮,车上的一次争吵导致车祸惨剧的发生,纪屿父母在车祸中丧生,后座的妹妹虽捡回一条性命,但后续昂贵的医药依旧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纪屿休学了。 你再次见到他是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少年穿梭在人群中,清俊的面庞上是一个让人舒服又不显谄媚的笑容,就算面对顾客的骚扰时挺直的腰背也不曾松懈。 “看……是纪屿唉。”身边的同伴挤眉弄眼地暗示你看那边。 你闻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那气质卓然的少年。 纪屿站在一处角落,面前围着两三个喝了酒的男子,少年容貌气质皆是十分出众,在这种地方被骚扰也实属正常,只是这次带头骚扰纪屿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 同伴在你身边咬着耳朵补充道,“是陈家的那位,之前把一个小男生玩得跳楼的事还上了新闻。” 你点点头,圈子里破烂事并不少,说出来大家也大多是一笑了之。 纪屿这样的长相,收到的橄榄枝只会更多,只要他愿意,多得是人愿意包养他。 可惜纪屿沉默的拒绝引来了陈二少不满, “呯——”的一声,高脚酒杯应声碎裂。 周围人纷纷侧目,高脚酒杯掉了满地的碎渣,红色的血液顺着纪屿的额角蜿蜒而下,鲜红的血痕仿佛将那张清俊的面孔分割成了两半,面对周围人讥讽看好戏的眼神,纪屿脊背依旧挺直。 “不好意思,手滑了。”陈二少甩了甩手上残余的酒液,讥笑地看着纪屿那张依旧冷然的脸,“就算是哑巴也知道点头摇头吧,你愿不愿意说句话啊,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陈二少不会吃人,但周围人都知道,若纪屿接受以后便是他人身下的玩物,不接受就会在这座城市难以混下去。 况且陈二少能把一个人逼得跳楼,就能把第二个也逼着自杀,他从来不是那种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 陈二少面上轻松,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透,“若你床上服侍得好了,别说你妹妹的医药费了,你身上那一大笔债了我都能给你解决。” 被这样羞辱纪屿面上不显,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悄然捏紧了。 站在外侧的你看着少年因染上鲜血更具特殊美感的面孔,嘴角漾出一抹微笑。 你与纪屿是同届同学,不过点头之交,你见过众心捧月、天之骄子的纪屿,却觉得如今陷入泥塘,染上污泥却依旧挺直脊背,如雪中寒松一般屹立的纪屿比之前更加好看。 那挺直的腰背看得你想一寸一寸将其敲碎。 你知道,这是自己的恶趣味,你喜欢看坠入黑暗中的人能堕落到哪种程度,有时甚至会伸出手推一把,将人推进更深处的黑暗。 你喜欢高洁之人被世事玷污,喜脊背挺直的人被自己一寸寸打碎傲骨,喜高傲之人低下头颅跪在身前…… 你对现在的纪屿很感兴趣,所以在一众看客中你出声了。 “陈二少爷。”不大的声音穿过人群。 陈二少听见有人喊后,原先是不烦躁,等抬头看到是你后,立马露出了个微笑,“池瓷小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最近刚好有时间,所以会在这边玩两天。”你走到两人身边,微笑地将视线移到一旁的纪屿身上,“我是来向陈二少借个人得。“ 陈二少笑容僵硬起来,他反应过来你是来抢人得。 “纪屿是我的同学,在学校时曾跟过我舅舅一段时间,最近听说他家里出事,所以舅舅有些担心。”微笑着说完,你转头对便上了纪屿晦涩难懂的视线。 你舅舅是你们学校的教授,但带没带过纪屿谁又在乎呢,起码周围人都知道纪屿从今往后是你的人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正是意识到这点,陈二少笑容勉强了起来,但顾虑到你身后的池家,只能咬着牙看着纪屿跟在你身后离开。 此后,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你身边养了个玩物…… ps:谢谢大家,下篇上肉。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3 屋外乌云将天空勾成透不过气的黑色,暴雨连绵笼罩着整个城中心,矗立在黑夜之中的一座高楼中,暖白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将一切风雨隔离在外。 你不喜欢下雨,准确来说是不喜欢下雨后身上湿漉漉的潮湿笨重感。 在纪屿进门后,你便蹙着眉指挥人马上去浴室洗澡。 你讨厌湿漉漉的纪屿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潮湿的脚印,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这处房子是你给纪屿准备得,在你想要将他抛弃后,你曾想把这套房子过到纪屿名下,就像是给遣散费一般结束两人的关系,但纪屿没答应,这算是他少有的用沉默拒绝了你。 直到现在这套房子也还在你的名下。 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找来个舒服的位子躺下,你看着窗外被狂风暴雨席卷的城市,心中异常的安静,慢慢品尝着杯中深红的就业。 不知过了多久,清冽干净的沐浴露香味将你包围。 “主人……” 轻轻的呢喃从身后传来。 你没回头,脚步声渐渐靠近。 纪屿穿着浴袍的颀长身影站在你的面前,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半跪在你面前。 柔顺的黑发垂在脸颊旁,现在的纪屿已学会如何低下头颅讨好你。 修长干净的手指挑开你的裙摆,一寸一寸抚上你白皙光滑的小腿。 “主人……”他又轻轻呢喃,清澈的灰色眼眸中是你一眼便能看到的深切爱意。 想极了一只眼中只剩下你的小狗。 这就是你的小狗。 纪屿俯下身,温热的唇熟稔地吻上你的小腿。 膝盖、大腿、腿侧…… 你视线落在他柔软的黑发,看着他伏在你身下眼睫颤动、目光沉迷的模样。 湿热的吻细细密密沿着膝盖内侧一路上前,温热的吐息喷在腿根,他双手扶着你的膝盖,轻轻将双腿分开。 裙子被卷到小腹,你软了身子,脸蛋泛起红晕地窝在躺椅中,每次小狗的亲近都足以让你情动。 湿热的舌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舔上了腿心,被濡湿的布料在舌头地进攻下陷进肉缝中,磨蹭你的花唇,每一次纪屿的舔舐顶弄都引起你的酥麻颤动。 舌尖顶着布料不断舔弄,那被舔舐的湿透布料摩擦你娇嫩的唇肉,藏在唇肉中的花核颤巍巍地冒出了头,刚冒出头就被舌头抵着布料蛮横挤压。 你被刺激地挺了挺腰,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合拢。 察觉你的意图,纪屿用牙尖滑过那微微变硬的花蒂,与柔软韧劲的舌尖不同,尖锐的牙齿给花蒂带来截然不同的刺激,仿佛是要用牙尖咬住花蒂狠狠吮吸,却因布料的遮拦那尖锐的牙齿只能花核上狠狠刮过。 又疼又酥麻的快感刺激着你,快感蔓延全身,你双腿绷直小肚一抽下身泄出一股花液。 纪屿还不知足,红唇覆上你湿淋淋的穴肉,隔着内裤布料开始大力嘬吸你发硬的花蒂,将花蒂吸得肿胀酸麻,而身下的汁水泄得越发厉害。 你难耐着,即害怕快感刺激全身的失控感,又沉侵在这继续给你带来的欢愉中。 向来掌控他人的人,也害怕着被他人所控制。 最后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欲望,你伸手揪住纪屿额角的短发,喘着气喊停。 “停下、纪、纪屿……停下、啊——” 纪屿埋并未停下。 你一声短促的尖叫,眼圈泛红,小穴收缩又可怜兮兮地抽着往外吐水,原来是纪屿隔着布料咬住你变硬的肉蒂,用齿尖叼着大力地拉扯。 那一块湿淋淋的穴肉都被连带着扯得发紧,肉蒂更不用说被齿尖叼住还要被大力的吮吸,可怜兮兮的花核被蹂躏着变形,直到你微张的穴口又颤淋淋地喷出一股花液后才被放过。 纪屿指尖挑开布料,埋头在微张的花穴上重重吸了一口,舌尖勾着穴口的汁水疯狂吞咽,嘴唇被花液浇得湿淋淋,汁水顺着完美的下颚线滑落过性感的喉结。 喉结一上一下,他还在吞咽。 “主人的水好多,小狗舔都舔不完,好多都浪费了。”纪屿双眸迷离,痴迷地看着视线下被花液浇得水亮的粉色肉穴。 “主人,今天小狗可以用舌头服侍你吗?” 没有主人的同意,狗狗是不能进入主人身体得。 你没回答,只是喘着气看着眼尾泛红、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你的纪屿。 你讨厌纪屿不听你的命令。 抬手毫不客气地扇了纪屿一巴掌,将他脑袋扇着歪倒一边,又抬起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左肩。 作为刚才他没有听你命令停下的惩罚。 毫无防备的纪屿被踢得身子往后一倒,手臂支着身体坐在地上,白色浴袍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肌,配上他那张清俊完美的面孔可真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景象。 你眉毛微挑,在脑中思索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狗呢。 “小狗自慰给我看吧,” 你恶趣味地下着命令。 纪屿身上的浴袍松散系着腰间,听了你的话他眼睫微颤,白玉般的面上染上了并不明显的红晕。 “主人是想看小狗自慰吗?” 你笑了笑,在他面前伸手抚上了腿心翕和的穴口,那里原先包裹的布料被拉恺,露出还在流着花液的娇艳花穴,淫水染湿了身下的躺椅。 “这是惩罚,是小狗刚才不听话的惩罚。”你倨傲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纪屿。 纪屿双眼迷茫,薄唇吐出热气,脸上有些困惑。 “小狗只是想让主人更舒服。” “小狗会一直听主人话得……” 说着,他伸手撩开白色浴袍,露出腿间已经勃起的干净性器。 五指覆上,轻轻撸动。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4 纪屿跪坐在干净的瓷砖地板上,敞开的浴袍露出健壮有力的大腿,其中是昂扬的紫红性器。 那性器高扬着指向你,矗立在一片黑色卷曲的毛发中,粗大的前端筋脉凸起,铃口冒出粘稠的液体挂在马眼上,仿佛轻轻拨弄就能射出更多的前精。 他低垂着脑袋,俊美面孔带着些迷茫,瘦削的下巴还沾染着你方才流出的花液,在听从你的命令之后,他干净的五指轻握住自己的挺立的性器。 早已渴望的肉棒只是刚刚被握住就变得越发粗大发红,在白皙的手心中格外显眼。 你没有催促纪屿动作,而是在他的面前分开双腿,手指按在娇嫩的花唇上将唇肉缓缓拨开,露出其中微张的娇红花穴,花穴口处还挂着丝丝水液,不知是你之前泄出的花液,还是纪屿留下的涎水。 原先安静的纪屿在抬头看着这一幕后,刺激得呼吸急促眼睛发红,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被握在手中的性器越发昂扬。 湿淋一片的粉色娇穴彻底暴露在纪屿眼前,你喜欢看纪屿陷入缠绵情欲中的沉沦样子。 “好想乖狗狗的手指插进来。” 你唇角微翘,微往后扬着头,双眸湿润地发出一声喟叹,抚在穴口的手指在说话间入了一节指节。 “呜~~~啊~~”你被自己含在穴内的手指刺激地发出一声娇软呻吟,全身在挑起的欲望下变得粉红。 纪屿更是被刺激得发出粗重的喘息,原先乖顺的小狗像是变成了一只疯狂的野兽,正红着眼疯狂地死死盯住你插在穴中的白皙指节,粗长肉棒的马眼更是喷出一小股前液,滴落在地板上,浓稠的液体被拉成一条丝线还挂在铃口,十分淫荡。 “小狗好想被主人疼惜……” 纪屿喃喃出声,指甲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还在溢出浓稠液体的马眼上掐上一把,肉棒被掐得抖了抖又溢出一股浓稠。 “小狗的肉棒能让主人更舒服。”纪屿乞求地看着你,淡灰双眸璀璨闪耀仿佛有波光湖水流转。 你不理会纪屿,只是慵懒地靠在躺椅上低声呻吟,并在纪屿的注视下又往湿透的小穴中加了一根手指。 你的敏感点就在穴口不远处,就算是自己的手指也能按到,你总算明白纪屿每次在你身体里都这么疯狂了,又湿又软,就像是无数张小口吮吸,指尖不小心刮过敏感点,都能引起身子的一阵战栗,穴内收缩得越发紧致。 你被自己含在穴内的手指弄得身子发软,汁水淅淅泄了一手。 水可真够多得呀…… 纪屿性器粗长,棒身筋脉凸起,他双眸一直注视着你,一只手握住棒身不停撸动,一手摸着自己沉甸甸的囊袋。 “主人……”他低声喘息,像是大提琴在交响乐厅的共鸣,磁性且性感。 你不禁响起了一位好友曾调笑地问你,“纪屿床上是什么样子,他声音这么好听,床上叫起来一定很好听得。” 那时纪屿刚跟了你,床上的表现大多是沉默得,心中还有未被训话的孤傲,只有被快感刺激得高潮时才会吐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得,不顾坐在不远处的纪屿,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笑道。 “非常无趣,像是被强迫的贞洁烈男。” 自那以后,纪屿在床上的呻吟声便多了起来,有时呻吟得比你还大声,叫得还好听,像是被肏得人是他一般。 现在,男人跪坐在光滑的地板上,精壮的大腿分开露出越发硬挺的性器,粗大的前端溢出浓稠的前精,丝丝缕缕地落在地上,右手虎口握住棒身正在上下撸动摩挲。 “主人,求主人可怜我……”小狗抬头看你,泛红的眼尾隐约冒出水汽。 他看着你,仿佛你就是他的一切。 “不行。”你冷声拒绝,“我想要看着小狗自慰。” 粗硬的性器憋得发红,却因刺激不够得不到疏解,纪屿不时用指尖抠挖着马眼,不时紧捏囊袋增添刺激,却一直没有射出来。 随着时间流逝,本就天赋异禀的性器越发粗硬得骇人,你看着也觉得恐怖,要是就这样插入身体里面怕是会被直接肏烂得。 纪屿的时间相当持久,就在你等得有些不耐烦时。 纪屿面上潮红更甚,光洁的额头汗珠一片,他手中动作加快,抠挖马眼的动作也越来越狠,口中的呻吟声越发大了起来。 他一边疯狂地撸动棒身,一边不断呢喃着, “主人,主人……” 终于,肉棒前端射出积压已久的精液。 白色黏稠的精液弄脏了地板,纪屿失神地望着你,干净的指间满是浓稠精液,像是被玩坏了一般。 看着还未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的纪屿,你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温柔而蛊惑的微。 “小狗可真乖……” 你都有些舍不得将他抛弃了。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完) 那天过后,你再也没有去找过纪屿,两人的关系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两年的时间,纪屿被驯养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狗,而你再也无法从他身上获取调教的快感,平淡的日子让你懒于应付。 大学毕业之后你进入自家公司学习,管理着家族下属的珠宝公司,强硬的工作实力让你逐渐在家中有了话语权,而忙碌的工作让你逐渐陷入对事业高峰的追求中,你对权利的渴望愈发强烈,与同母异父的弟弟斗争得越发激烈。 那日离开后,你便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连续一个月你再也没有和纪屿联系过,,只让助理去和纪屿谈了分开条件。 当天下午,助理和你说纪屿已经同意了,但他什么都不要,只是想和你再见一面。 纪屿爽快地答应让你有些惊讶,你不是没见过纪屿眼中对你的渴望与爱意,因此他提出想和你见最后一面时,你答应了下来。 见面时间约在第二天下午,你想把见面地点约在附近的咖啡厅,但纪屿拒绝了,他在电话中强调要到公司找你。 第二天下午3点,裹着一身风衣的纪屿被秘书带到了办公室。 秘书离开时带上了门,整间办公室只剩你们两人,你没主动开口说话,只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等着纪屿说明来意,你相信纪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想来公司找你。 纪屿身上穿了间深灰色风衣,无暇俊美的面孔少了年少的稚嫩多了些成熟男人的深邃。 纪屿抬头打量着整间办公室,眼中是你看不懂得晦涩,随后漫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出了一声感叹,“这里就是阿瓷的办公室吗?外面的风景真好看。” 阿瓷? 面对纪屿称呼的改变你有些不适应,但又很快释然。 纪屿环着你的办公室走了一圈,就像是参观般将每个地方都细细打量了一番,而随着纪屿的走动,你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些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银铃声。 你蹙着眉看向纪屿,听着那银铃声随着纪屿的走动而响起,停下而消失。 看着你皱眉,而纪屿意味不明地勾着唇地笑了下,“被阿瓷发现了吗?” 他走到你面前,修长的手指搭在身上那件风衣扣子上,两指捏着纽扣轻轻一解。 一具被红绳束缚的精壮男体便呈现在你面前,白皙的肉体被红色绳索紧紧捆住,红绳缠绕在纪屿赤裸的身体上,将壮硕的肌肉勒得越发膨大。 红绳从脖颈起头,绕过壮硕的胸肌边沿,继续缠绕肩膀,从手臂下摆绕过在宽阔的背部留下道道红痕,又从胸肌下沿经过前胸,狠狠碾过胸前红色的两点,再次从脖颈绕过直直向下经过诱人的腹肌,最后在耻骨上打结。 纪屿半扬的性器根部同样系着一条红色细绳,上面坠着两只银铃,随着他的一走一动发出邪恶的银铃声。 这下你终于明白之前的听到的银铃声从哪里来得了。 纪屿眉骨深邃,褪去年少的稚嫩,自有冷然的风情,可他就这样赤裸着身子站在你面前,束缚在身上的红绳仿佛等待拆开的蝴蝶结,而纪屿就是这件礼物。 他侧跪在你面前,洁白如玉的手指拨弄自己腿间的肉棒,引起一阵铃声轻响。 你坐在椅子上,手指挑起纪屿的下巴,注视着他轻颤的乌睫,紧抿的唇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屿点点头,“知道……” “阿瓷不需要小狗了……但,小狗不想被抛弃。” 你视线向纪屿身上扫去,话音一顿,“所以……你就穿成这样来找我?” “主人是小狗的全部……离开主人小狗会死得。”纪屿目光缱绻如雨中山雾,声音低沉而坚定。 手指下的身体在颤抖,你感觉到了纪屿的紧张与忐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对纪屿调教得太过彻底。 被抛弃的小狗,总是会坚持不懈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寻找回家的路。 所以被小狗缠上很麻烦,当小狗的主人也很麻烦。 “况且……我有阿瓷想要的东西。”纪屿捏住你的指尖在上面留下一个炙热的吻。 你皱着眉,冷冷地望他,“你什么意思?” “权力……阿瓷想要的权力。”纪屿温热的脸颊贴着你的手背,轻轻的话语中带着让你心尖一跳的蛊惑。 “你……”你深吸了一口气。 “我有那位……”纪屿停顿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你们都知道指得是谁——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自从两年前回家就想法设法地从你手上争权,实在惹人心烦。 你笑了,一把掐住了纪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一双深灰的的眼珠倒映着你的身影,“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我是阿瓷的小狗,小狗是不能离开主人身边得……”纪屿喉间微动,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拥有足够权利的阿瓷就不需要用商业联姻来增加自己的筹码,而我也能一直陪着阿瓷身边,做阿瓷最忠诚的,永不背叛的小狗。” 纪屿抬眼看你,眸光流溢,清俊的面容让你恍惚地以为看到了以前高傲的少年。 你松开了钳住他下颌的手,歪倒在靠椅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纪屿,我真是小看你了。” 纪屿轻搭起你的手,在手背留下温热的一吻,“小狗只是想向阿瓷证明自己的能力。” …… 你躺在办公桌上,下身完全架空,双腿虚虚搭在纪屿腰上,随着他的每一次凶狠撞击,耳边都想起连绵不断的银铃声。 银铃挂在性器根部,随着每一次撞击发出轻灵的声响,冰凉的铃身贴着你的花唇,粗硬的毛发刮刺着红嫩穴口,整个人仿佛软成了一滩水。 圆钝的龟头轻松顶入花穴最深处,直直撞击小小的宫颈口,酸胀感漫延全身,一股一股的花液随着硬挺肉棒的抽插带出体外,发出黏滑的水声。 纪屿双手掐着你的腰肢,将你固定在桌上,性器一次又一次地破开娇嫩的花穴,摩擦你的肉壁,将敏感点磨得又酸又酥麻。 身上缠绕的红绳随着他撞击的动作不断收紧,将凸起的肌肉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好胀……”你被撞得有些失神,腿心已是娇红一片。 绷着花穴口被撑到极致,随着肉棒的快速肏入冒出白色的沫子,发硬的花蒂被玩弄得微微发肿,每一次纪屿的手指上面刮过都能引起你身体一阵发颤。 现在的纪屿就像是一条疯狗,没命得肏着你,将紧致的花穴填满到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阿瓷是我的得……” 纪屿边喘息,边按着你的腰狠狠肏开你的花心,顶上你的宫颈口,在享受到被你容纳的极致快感后更是在你耳边大声的呻吟。 “好爽!阿瓷的小穴夹得我好爽……我的肉棒在阿瓷的花穴里。” 纪屿叫得并不放荡,反而十分温柔,在耳边仿佛最亲密无间的呢喃。 而你在一阵银铃声中被刺激得花心发酸,脖颈仰起,小穴抽着再一次到达高潮。 眼见你到达高潮,纪屿反而停下动作,一双灰色的双眸认真得看着你被情绪推上高峰嫣红漂亮的脸蛋。 “好漂亮。”纪屿手指抚上你绯红的脸颊,声音微哑,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你满是红晕的脸颊。 高潮之后,被填满的小穴还在哆哆嗦嗦地喷水,你腿软得直发抖,每次双腿无力地从纪屿腰上滑落,都被他及时架住,粗粝的厚舌舔上颊肉时,更是给你带来别样的刺激。 肩膀漫延到娇软的胸乳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数次的高潮早让你沉迷在情欲当中,失神地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 而在这时,感受着你身体渐渐松软,纪屿红着眼开始摆动腰板,在你花心狠狠肏干起来。 还沉侵在高潮余韵中的你被突然地猛烈撞击,整个人都失了力气,软绵得任由纪屿架着你肏弄你的花心最深处。 “呜……轻点,哈……好、好胀。” 每次顶到宫颈口他都会加大力度,仿佛要直接顶撞进去一般,又狠又快,酸胀的快感让你无力承受,只能瞳孔涣散,微张着口小声呻吟。 “……小狗是要和主人永远在一起得。” 纪屿满足地紧紧抱住你,终于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精液,滚烫的白稠冲刷着宫壁,混着花液堵在甬道中,将你肚子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而你早已在纪屿怀中失神,只余身下被肏得湿透的花穴在下意识地抽搐,视线最后只剩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孔。 …… 主人可以没有小狗,但小狗不能没有主人。 ps:明天开新篇~~然后会写个凡渝篇的番外,主要介绍一下凡渝的由来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主动勾引你的男 ps:我的性癖自由且变态,这篇是伪百合,男主会用女体贴贴,不喜欢这种调调的注意避雷……富江男主番外可能写完了才会发出来,因为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坑(主要因为番外篇没男女主,写不了肉,感觉没激情写) 夜色迷离,月落乌啼。 郊外一座错落有致的大宅,你正坐在厢房中手执一块芍药花手帕抹泪,哭红的眼睛望着不远处还亮着烛光的书房,心中哀怨,又是几滴泪水落下。 一旁的婢女玉织气不过,厉声骂道。 “真不知道那狐媚子从哪里来得,勾得姑爷整日与之厮混,连功名都不考了,青天白日就在书房宣淫。”说完,险恶地看着书房方向,还不忘呸了一声。 你闻言又是一串眼泪,生生哭的帕子都湿了半边。“相夫君既看不起我这富户女,当初为何又要将我娶进门,娶亲至今不曾圆房,视我为无物,如今还带来一名不知底细的女子整日在书房厮混,竟如此折辱我。” 越想越气,你搅着手中的帕子,轻柔语气中满是怨恨,一时恨意还比怨气更甚。 玉织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最是心疼你,闻言也不仅轻泣起来,“当初若不是有大老爷帮衬,这王家早成破落户了,哪像今日还能住着这宽宅大院,读着圣贤书……” 你目光幽幽地看着夜色下烛火明明灭灭的书房,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纤细轻柔的女子呻吟。 想起那日在院中窥伺到得,窗中女子细腻冷白的侧脸,你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读书多是负心人……” 王明若真喜欢那女子,又怎会不给那女子名分,便夺了人家清白。 书房的烛火足足亮了大半夜,你哭完后也不愿继续坐在那自怨自艾,早早熄了烛火睡下。 …… 梦中,你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你本长于商人之家,父亲虽是岭城有名的大户,但平朝商人地位底下,父亲平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家里能出个读书人。 可惜你弟弟性子泼闹如猴,一天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父亲管教几年也有心无力地认清自己儿子不是读书那块料,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你这一辈只有你一个姑娘家,在家中也是受尽宠爱,眼见你在那泼猴弟弟的对比下越显得聪慧伶俐,父亲便把心里不曾放弃的读书心思放在了你身上。 自小其他家的女孩都是学女戒、学绣活,只有你被父亲请来女夫子亲自教导,教导诗歌礼乐、学四书五经。 父亲年轻时出门走商曾因大字不识,被一傲慢书生引经据典的羞辱过,自此他只希望自己的一双儿女能读书识字,以后出门也不会因是商户女被人瞧不起,嫁人后也不会被夫家所轻视。 可惜在你父亲眼中顶好的王明,在新婚之夜连基本的体面都不曾留给你,留你一人枯坐新房直至天亮,第二日冷眼看你奉茶时被婆母刁难。 只因你是商户女,眼中的嫌厌都不曾掩饰,你幻想中与王明研磨描眉、谈乐作诗的日子仿佛镜花水月,被王明冷冷暼上一眼就散了个干净。 可能你父亲都没想到王明会如此冷待你,每次你回门探亲都笑着问你。 为何王明没同你一起回来。 你心中苦涩,却只能借口心疼夫君看书劳累,便自己一人回来了。 说得多了便容易惹人生疑,母亲将你拉入房中,问王明待你是否不好。 你以商户女嫁入王家在外人看来已是高攀,实在不忍父母操心,只能说谎王明待你十分好,并且逐渐减少探亲的次数。 你的梦断断续续,又梦见了半月前王明带回来的那名女子。 梦得多了,眼角又有眼泪流下。 ………… 第二日你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玉织端来热水给你擦脸,你洗漱完后并不着急穿衣梳发,而是靠在床塌上出神地望着青绿的床帘。 “小姐,可要用膳了。”玉织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裙,脸上满是担忧,不忍看你日渐消沉。 自你嫁入王家,你便越来越沉默了。 三月前,王明为专心看书特地搬来这郊外的宅子中,他原先是不想带你来得,但无法反驳婆母以照顾为由将你打发过来。 这里的日子安静无趣,但少了在王家本宅时婆母的刁难责骂,让你渐渐得以喘息,面色也日渐好了起来。 只是—— 半月前王明带回了名女子。 一位纤尘不染、气质不凡的女子,那日你单单瞥了眼背影,便觉得那女子不似普通人。 想到此处,你顿觉苦恼,挥手招了招玉织,吩咐道,“先传膳,待会夫君出门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每周王明都会回主宅亲自报个平安,往往傍晚才回,你想趁此机会去见见那名女子。 那女子一直被王明藏在书房,不曾来拜见你,王明亦不给你留半分面子也不主动提起,也不知那女子在心底如何轻视你。 你心中苦涩,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见见那女子,你无意与她为难,只是想问问那女子的想法,那女子不似平凡人家,也不知底细如何。 你坐在铜镜前,从妆奁中挑了支梨花簪子随意将一头乌云般的发丝拢起,铜镜中的女子秀目黛眉,双眸似水,肌肤如玉般光亮剔透,一双朱唇饱满水润,虽然面色不佳但也清丽如出水芙蓉,是位不可多得的倾色美人。 不想被那女子压了下去,你又从胭脂盒里沾了些胭脂抹在两颊,气色总算好上了一些。 “也只有姑爷是个眼瞎得。”织云又绞着手帕,骂了一句。 你未出阁时便以姿色出名,不然王家也不会迎你入门,可惜再美的容貌,因着商户女的身份也还是要被人嫌厌。 “红颜枯骨,长得再美又能如何。”这一辈子大概都会锁在这深宅内院中,你看向窗外的院子,抿着唇问了句。“夫君走了多长时间了。” “回夫人,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听阿大说今晚姑爷可能会留在主宅,不回这里了。”织云回道。 阿大是王明身边的小厮,这话由他说来便是十有八九了。 你敛目轻轻点头,站起身拢了拢绣有黛青文竹的衣袖。 “走吧。” 去看看那被王明日日夜夜藏起来的女子。 …… 郊外宅院占地不大但胜在雅致,院中池水回廊、枝木垂柳,王明看书的书房便建在假山旁,独享一片美景。 你步子不快,一路穿过雅致的后院,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一小厮拦住去路。 “夫人……少爷说、说书房,不能进……”那小厮长得高大,伸手挡在你面前,结结巴巴得,也不会拐弯就把王明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织云一听这话,叉腰瞪着那小厮,厉声呵斥,“放肆!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拦着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饶命啊!夫人!奴不是想要冒犯你,只是少爷交代得事,奴不敢不做!” 那小厮怕得直发抖,嘴里直呼饶命,但还是拦在书房门口不肯退半步,明显是个不会拐弯的死脑筋,怪不得王明会让他守在门前。 织云气不过,刚想叫人把这奴才捆起来,就被你喊住了。 “够了。”你捻着帕子挡在眼下,冰冷的视线看向一脸畏色的小厮,“看来这院子里只有一个主子了,一个小厮也敢以下犯上,看来我得回主宅一趟,好好和母亲说一说这书房中的事了,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母亲便是现如今王宅的王太太,王明的母亲,一生严厉肃然、墨守成规,在主宅中调教下人自有一套方法,最是看重规矩,你刚嫁入王家时也被她立了不少规矩,如今这小厮敢以下犯上拦着你,只要你明儿回主宅说上两句,就算王太太再不待见你,也不会容许一个下人折辱王家的脸面。 更重要得是,若你回主宅向王夫人告状王明在书房中藏了一位女子,还整日与那女子在书房中整日厮混,这样的混账事,若要被王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到时怕是王明回来便第一个杀死这小厮,怪小厮为何没拦住你。 现在的读书人两袖清风性子高傲,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要装做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王明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藏在书房中厮混,若这件事被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截着脊梁骨鄙夷上一阵子,更别说注重脸面的王老夫人会如何了,王老太太不舍得对自己的亲儿动手,对小厮可绝不手软,怕是到时王明身边的小厮都会被发卖出去。 这小厮是从主宅过来得,一听你这话,直接双膝一弯“噗通”跪在地上,身体贴着地面,嘴里直接大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若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了,奴才可就死定了,求夫人发发慈悲绕过奴才吧!!” “刚才还拦着,现在倒是会求饶了,这幅样子给谁看呢!好像我家夫人是要直接杀了你不成!”织云情绪激动地骂了道,脸气得发红。 你不想恶意为难谁,但小厮虽跪在地上却还阻在书房门口的行为让你分外烦躁,心中郁气更甚,当下冷着眼怒道:“那你还不快滚开!” 那小厮装傻一般嘴里一直喊着求饶的话,高大的身影却将书房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你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刚想让织云去叫人将他绑起来时。 原本紧闭的书房被人打开了。 一道慵懒娇软的声音传来。 “玉郎刚走不久便如此喧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玉郎—— 听清那女子唤得什么后,手中的帕子险些被你搅烂。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2 布局清雅大气的书房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带有茉莉花的墨香味,书桌上的画卷被摊开,上面描绘着一副美人望月图,美人裙角的笔墨还未干透,显然作画那人才刚刚放下笔。 你端坐在软椅上,手中捧着茶盏,待雾气氤氲了对面女子妍丽的眉眼,你才轻吹一口气,抿了口杯中的热茶。 “姐姐……”女子绝色娇美,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只是咬着红嫣的唇瓣吐出含糊的两字,便让人心生波澜。 的确是极美,怪不得王明连脸面都不要,也要将人藏在房中,不让人窥伺半分,想到这,你心里生出几分悲哀,为王明的无情,也为自己往后艰难的日子。 而女子目光澄澈,看着性子单纯,让你实在生不出刁难的心思。 你们坐在这半柱香的时间,那女子已将自己的身世交代的清清楚楚。 女子唤宋棠,父亲是科考落第的秀才,在一间私塾里教书,本朝重文臣,只要家中有点本事得都会将孩子送到私塾读书,宋棠的父亲虽只是一教习先生,但家中也算富裕,宋棠也算是被娇养长大。 宋棠幼时母亲早忙,为照顾幼儿,父亲便另娶了一女子为妻,那女子是家中庶女,嫁入宋家后,对宋棠说不上多热切,但也没有苛待过宋棠。 可惜宋棠刚过十二岁的生辰,父亲就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半年还是撒手人寰。 宋父一走,原先态度冷淡的继母就瞧宋棠鼻子不是眼得,时常让宋棠干些下人活计还经常打骂。 如果只是这些宋棠都能忍了,可偏偏她及笄不过三月继母就私自给她订下了一门亲事,想将她嫁入员外家做第六房小妾。 宋棠反抗过,却被继母关在柴房一天一夜,眼看马上就是被抬进员外府的日子,她只能乘人不备翻窗出逃…… 你敛目听着宋棠的话,未执一言。 见你一直未答应,宋棠紧张地缩缩身子,双眼湿漉漉地又将后面遇到王明的事说给你听。 “我不识什么路,也不知该逃去哪里,那时怕及了会被人抓回去,只好向着人烟稀少的小道跑,我自小身子不好,不知何时便晕在了路边……再醒来已经被玉郎所救。” 玉郎…… 再一次从宋棠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你双眸发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玉晟是王明的小名,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可如此唤他,就连你这个妻子不能这样唤王明。 宋棠眸光微动,紧张地咬住嫣红的唇瓣,“棠儿原想早些拜见姐姐得……可身子一直未好……玉、玉郎便让棠儿休息好,再向姐姐拜见……” “你乱认什么亲,我家夫人怎是你姐姐了。”一旁的织云最是看不得这柔弱作派,冷笑一声道。 “姐、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被这么一说宋棠急得眼眶湿润,泪珠就这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你眼神冷漠,她竟直接站起身走到你身前,娇软的身躯盈盈跪了下来,“求姐姐垂怜,棠儿无依无靠所幸被玉郎搭救……求姐姐不要将棠儿送回家,棠儿宁愿在姐姐身边做牛做马报答姐姐……” 宋棠跪在你面前小声低泣,那柔软可怜的哭声简直酥掉了人一颗心,连原本气势汹汹打算刁难一番的织云再说不出一句重话。 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你顿感头疼。 你无意去刁难宋棠,被王明所救也非她本意,说到底让你难堪的至始至终只有王明一人。 你扶住额角,任由宋棠拉住你的裙角哀怜。 “你可是对王明有意?” 宋棠拉住你裙角的手一僵,似乎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问,整个人又吓得匍匐在地上,“棠儿被救已是万幸,又岂敢肖像那般玉洁松贞之人。” 你忍着心中的不顺,轻笑道:“那便是有意得。” 宋棠没再说话,你视线扫过去只能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珠,女子的羞涩尽在不言中。 你知王明看不上你,虽心中算不上多失望,但还是有些怨气,在得知宋棠的想法后,你便拉起她的双手强硬地叫人搬离书房。 “妹妹身子还未好全,书房又不是养身体的好地方,我派人另备了一间厢房,可给妹妹好好休息养身体。”你微笑着说道,白皙的颊边如玉一般无暇。 “可……”宋棠双眉微微蹙起,有些迟疑。 “那厢房就在我隔壁,风景再好不过……况且等夫君回来,我也好和夫君一同商量妹妹的事……” 宋棠这才为难地点点头。 这次你拉着宋棠离开书房,一直跪在书房门口的小厮再也不敢起身阻拦。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x画皮男主 将宋棠安排在隔壁厢房住下后,你带着织云回了屋子。 织云将房门仔细锁好,便忍不住哭出声来,“姑爷狼心狗肺,小姐真要替姑爷纳那女子为妾?” 你坐在榻上,神情沉默,良久才道:“就算我想替他纳妾,他也没那个福气享。” 一直哭泣的织云抽了一口气,哭声也停了,“……小姐是什么意思?” “母亲不会同意的王明纳妾得。”你眼尾向下,鸦羽般的睫毛在下眼睑染上一小片阴影。 王老太太最是重视脸面,又怎会给王明纳一个还未成婚便与他纠缠不清的女子。 你无意刁难宋棠,但心中对王明实在是有些愤怨,既然王明如此喜爱宋棠,你自然会“成全”他。 想到着,你眸光闪闪忍不住讥笑出声,“也不知王明这功名还能不能考上,这般美人还有没有福气享。” …… 竖日,等王明风尘仆仆地从主宅赶回时。刚一下马,便听守在门口的小厮说,棠儿姑娘被夫人带走了。 王明顿时大惊失色,都不待回书房梳洗一番,直接大步朝你院里走来。 你院里下人不多,这还是王明三月来第一次来你院里,下人一个个傻了般,竟忘了汇报,让王明直接闯进你屋里。 王明刚进屋便想大声质问,可看清眼前的景象他愣住了。 你睡眼朦胧地倚靠窗榻前,手拿团扇,露出一截皓月般的细腕,颊边未被挽起的碎发随着吹进的风微微起伏,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另一边,长相娇媚的女子站在书桌前,手执画笔正在一场铺开的画纸上仔细描绘,画纸上赫然一幅还未完成的美人小憩图。 “棠儿……”王明低声唤道,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有些怪异。 作画女子整个人都沉侵在书桌上还未完成画中,连手袖沾染了朱砂也没发觉,直到王明走到她身边又唤了一声,她才惊呼一声反应过来。 “玉郎?” “棠儿。”王明上前一步,将还执画笔的宋棠拉入怀中。 将怀中的人仔仔细细查看了以一遍,王明才担忧地问出声,“可发生什么事了。” 宋棠有些奇怪地看他,一双水润的眸子澄澈无暇,倒影着眼前人的身影,“玉郎问得可真怪,棠儿在姐姐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 王明最是受不了宋棠这副懵懂无知的天真模样,心里一软还想再关心一番却被一旁的你直接打断了。 “夫君说得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让棠儿搬出书房好好养身体,难道会吃了她不成?” 从王明闯进来时,睡眼惺忪的你便醒得差不多了,伸手理了理散乱的裙边,你持着团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看着王明丝毫不顾虑你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直接将宋棠搂入怀中安慰。 刚才宋棠央着你,要给你画幅画,还没画完,王明便回来了,倒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难道是书房对养伤有什么奇效,夫君竟将棠儿妹妹藏了如此之久。” 私自将女子藏在书房中厮混这件事本就荒唐,若被传出去,怕是王家都会跟着丢脸,也只有王明身边没什么人敢制止,任由他胡来。 “你!”王明自小便是家中骄子,王太太更是把他看得比眼睛珠还重要,长到这般年岁甚少会被人出言讽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一直瞧不上眼的妻子。 看着王明脸皮涨得猪肝一般红,你忽然笑出了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妾身乏了,夫君请回吧。” 王明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身边的宋棠扯了扯衣角,见你神情是淡淡的不耐,只好黑着脸拉着宋棠甩袖离去。 两人走后,织云站在门口向外瞅了瞅,见那两人身影走远才将房门关了起来。 “亏小姐还对宋棠这般好,姑爷一回来,那狐媚子都快沾到人家身上了,满身骚味。”织云走到你身边,脸上满是不岔。 你摇摇头让织云不要再说了。 就算你心中宋棠有些膈应,但刚才你见宋棠的眼中对王明毫无情谊,动作也说不上多热切,更何况宋棠的父亲是教书先生,如今的读书人个个都严于律己、家风高洁,谁会像王明那般行事荒唐。 碍眼的人已经,现在房中安静,你本就睡意朦胧,现在越发困倦,挥挥手示意织云下去,自己则回床榻中眠了一会儿。 沉沉睡意中,你做了个光怪离奇的梦…… 热气迷蒙的温泉水池中,灯火暗淡,只着里衣的你泡在温暖的泉水中,飘渺的热气使周围看得并不真切,你却觉得分外的安心,整个人慵懒得如猫一般不想再动弹半分。 温泉水波推着你,身体得失重感让你分外沉醉,好像陷入柔软的云中。 耳边有入水声响起,你却懒得不愿抬头看上一眼,舒适的环境只让你感到安全。 直到一具成熟的身体接近你、依偎着你,滚烫的肌肤,柔软的女体,过分的亲近让你半梦半醒着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一张看不清面容的脸,但你却觉得分外熟悉。 “唔!” 如此的亲近,让你叫出了声。 那人揽住你的腰肢,一张嫣红的唇低头吻上了你唇角,伸出舌尖轻轻描绘你的唇瓣,似乎是想撬开你紧闭的双唇。 第一次被人如此亲近,昏昏沉沉的你红了脸,伸手要将那人推开,却被人反握住你的手腕,放在了柔软的胸部。 入手是豆腐般娇嫩的肌肤,仿佛轻轻一掐就要化作水一般,你才发现这人竟然没穿衣服。 她握住你的手,引着你在她胸间揉弄,挺立的乳尖蹭着你的掌心,仿佛在渴望更多的爱抚。 “呀……松开……”这一次你的脸彻底红透了,挣扎得越发厉害。 这人好不知羞,你羞恼极了,却不敢再伸手去推她,触碰她的乳儿,只是想将自己被握住的手收回。 那人没再阻止你,由着你的手掌从胸上抽离,转而在你耳边呵出了一声轻笑,“夫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一女子,居然闯入青楼将我今夜买下,让我伺候你夫君那般好好伺候夫人,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女人荒唐奇怪的话让你尖叫出声,“你在说什么!!我明明不知你是谁!”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夫人骗我!!”女人仿佛被你不认人的态度激怒,伸手在你乳上狠狠捏了一把,咬牙切除道,“夫人昨夜还来寻我,求着我将你花穴中的淫液舔出来,现在花穴干净了,夫人便翻脸不认人了。” 你扭着身子挣扎,却被那人死死抱住,一边在你唇上舔咬,一边含糊道,“我这就将夫人的花液弄出来,但这次我可不会给夫人舔干净了,夫人只能夹着淫水回家,如果淫水太多了还会将裙子也染湿,别人就会知道夫人的身子到底有多淫荡了。” 如此粗俗的话震惊得你瞪大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唇齿间也失守,任由着那人的舌勾着你的舌尖搅动,发出滑腻的水声。 粗舌顶着你的颊肉,不时扫过你的齿根,不断向更里面进攻,仿佛在寻求更柔软温暖的地方,顶得你舌尖发麻,不断有丝丝缕缕的涎液流出。 毫无经验的你关是应付那人唇间进攻便有些吃力,更别提那人手中动作也没闲着,一只手禁锢住你,一只手则顺着你的脸侧抚摸向下。 脸侧、耳垂、脖颈、锁骨…… 最后掀开你的衣领,一只手就这样直直摸了进去。 那人在你呼吸的间隙,还掐着嗓音柔媚道,“奴可不能让夫人的银子白花,夫人的小穴里夹着得淫水也一定要像花出去的银子那般满满当当得。” 乳尖夹在两指间被搓磨、揉捻,不一会便娇艳艳地挺立在女人手中,红得像是沾了露水的红果。 酥麻的快感夹杂的痛意刺激着你,这陌生的感觉让你不适,想要缩起身子,乳尖却被狠狠揪了一把。 痛感在敏感的地方来得格外猛烈,“走开……不要!”你似哭似怒,面上泛起薄薄红晕。 女人在你耳边低笑,声音迷离又缠绵,“夫人是在玩强要的把戏吗?明明都不是第一次,昨夜还一直让我快点,现在怎变得如此羞涩,倒像是个还没嫁人的闺秀。” 你扭头不再说话,脑中混乱无比。 “是我惹夫人生气了吗?夫人怎么不理我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委屈极了,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像是在讨好。 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女子,嫁人前夕,母亲身边的嬷嬷就拿着几本书来你房中,教导你何为鱼水之欢、翻山覆雨,可如今才觉得纸上谈兵,那女人的话语动作可比书上猛浪多了,简直不像个女子,轻轻触碰轻揉便让你身子颤动不已,未知的快感漫延全身,而你居然在一女子的触碰下有了反应。 你闭着眼,努力忽视着身上的动作。 可那女子不依不饶,见你不理她,竟冷哼一声,“夫人不理我,那我待会定让夫人哭着求我!” 说完,手弯一翻便掀开了你身上湿透的衣物。 那薄薄的里衣轻轻一扯便从你身上褪下,你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被温泉泡得温热的手已经探入了你腿间,指尖摩挲着你阴唇间的缝隙。 你咬紧唇肉身子轻颤,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反而将那人温热的手又夹紧了几分,紧贴着娇嫩濡湿的花穴。 那人发现了你身体的反应,娇娇笑道:“夫人的水好多,奴家还未吸,花液便流出来了……奴没有吃到,真是好可惜呢……” 你又不是尼姑庵断情绝爱的尼姑,女人刚才的一番动作自然身体会有反应。 可听了女人那意味不明感叹的话,你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骂她不知廉耻。 你身子早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靠在女子怀中,任由女子吞吃你的乳肉,手中还捏着你的花蒂轻捏。 你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又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沉沉浮浮只余享受。 炙热的口腔包裹着又软又滑的胸肉,奶尖在上下两齿间不轻不重的磨,有时牙齿不小心把你磨得发出痛呼,又马上讨好地用柔韧的舌裹起吸吮,用舌尖一点一点地挤压,直到乳头又红又肿,裹满了亮晶晶的涎水。 她并没有过分玩弄你敏感娇弱的花蒂,但未经人事的身子早已情动,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下,肉穴翕合着流出更多的花液。 她将意识迷茫的你抱到温泉池边,双手缓慢地分开你的双腿,在你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一炙热物体贴上了你还在流着花液的小穴。 “今晚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用这物来满足夫人……”温柔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什么?” 有些茫然的你微微向下望去,便看见一粗壮粉紫的男子性器整抵在你柔软的穴口。 而这样的性器居然长在一女子身上。 你错愕抬头便对上了女子那张始终看不清脸。 这时你才发现哪是什么看不清面容,分明是这女子脸上只有一张面皮,没有五官! “啊——” 这一次你彻底被吓醒了。 你从床上惊醒,身子害怕的发抖,整个人又惊又怕,眼圈红红得有泪水流出。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哭了…”温柔着急的声音响起,有人拿着帕子过来想替你擦拭流出得泪水,“哭得这般厉害,是不是梦魇了……” 处于惊恐中的你自然分不清现在是梦中还是现实,那温柔的女声只让你想起刚才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下意识抬起双臂狠狠将那人推开。 “别碰我!”你尖叫着。 耳边想起女子低呼声,紧接着是桌子被撞倒,杯子碎裂的声音。 这一声倒让你思绪微微回过神来,抬眸望去,就见宋棠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身侧是一地的杯子碎片。 这时你才反应过来,你推倒得是宋棠。 “姐姐……”宋棠坐在地上茫然抬头,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看你。 若是平常你应当会连忙下床将人扶起,再细声安慰道歉,可是现在你还没从那可怕的梦境中回过神,只是愣愣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宋棠,神色格外苍白。 “姐姐……”宋棠又低声唤你,泪水涟涟。 你不答,看到了宋棠一片小鲜红的右手,应该是摔倒时手掌不小心按到了碎片上。 宋棠从地上站起身,慢吞吞地来到床边,看着目光无神的你,她又唤了一句,带着试探。 “姐姐?” 你长睫微颤,只是出神地看着被撞到的桌子给满地的瓷片。 宋棠坐在你得床边,做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手绕过你的肩膀,轻轻抱住了你,手掌在背上轻拍,像是诱哄,像是安慰。 “姐姐莫怕,只是梦罢了。” 清新好闻的梨花香包围着你,却无比让人安心。 你阖上眼,全身卸了力气,安静地靠着宋棠,这下梨花香更浓了。 莫名的心安让你忘了去询问宋棠为何会在你房中,不是跟着王明离开了吗? 而宋棠抱着你,似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红光。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4 那日过后,你对宋棠不再那么的抗拒,有时面对她过分亲近,你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只能任由她时时刻刻黏在你身边。 美人榻上,绫罗做的裙边随意垂在地上,榻上的人支着皓白的臂腕歪歪斜坐着,乌羽般的顺滑长发未用发簪箍器,而是披散着落在了榻上。 宋棠五指穿过你的乌发,轻按在你的头顶,轻重有力的按摩让一直阖眼享受的你也忍不住发出一丝喟叹。 自上次梦魇后,你一入眠便睡不安生,半夜睡到一半时常惊醒,还总是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连带着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宋棠见你睡不安好便自告奋勇替你按摩,你不好拒绝她的好意便由着她给你按了几次,结果还真神奇,宋棠每次给你按完后,你都能安稳地眠上一会儿。 “姐姐,这力道可舒服?”宋棠见你舒服地眉眼舒展,勾着嘴角低声问道。 “嗯。”你模糊应了一声,整个人被按得昏昏欲睡。 支开的窗柩可见院中梨花盛开,一场夜雨下完,落了满地的白色。 你极喜欢下雨后天气,枝叶带着清新的空气连带着你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心情舒畅了许多。 宋棠挽发坐在你身后,身着清凉的夏裳紧贴着你,见你气息绵长陷入梦乡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你放倒在榻上盖上薄毯,起身出了房门。 织云一直守在门口,见宋棠出来连忙问了好,“宋小姐好。” 宋棠点点头,莹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她压低声音嘱咐了织云几句后,便向院子另一边的书房走去。 另一边书房中,王明烦躁地来回踱步,书桌上的书本摆放的齐整,显然久久未被人翻开。 因你私自将宋棠带走,王明这几日颇有些怒火攻心,连书都看不进去几页,仿佛自己的重要宝贝被夺走了一半,心神也跟着安定不下来。 宋棠生得娇美可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将人藏在书房中,日日净享齐人之福。 可惜这美好日子还没过几日,他那原本沉默寡言的妻子就来插上一脚,不仅带着宋棠搬出了书房,还不知同院里的奴才说了什么,他日日去寻人,次次都吃闭门羹,连棠儿躲在房中让他回去,肯定是受到了胁迫。 王明性格本就傲气,原本对娶个商户女这事本就颇为不满,想着这妻子安分还好,若不安分三年一过,便以无所出为由将人休了,可才过了半年之久,这低贱的妻子便直直往他心窝子插刀,将他的娇娇美人直接给带走了。 自他沉心考功名后,王夫人便将他身边的两个通房丫头调走了,他又不愿碰这商户出身的妻子,年轻气盛的身子更是压抑着一团火气,好不容易遇到棠儿,王明更是疼到心肝里,恨不得整日与其厮混,你径自将宋棠带走这件事,比捅了王明一刀还让他难受。 想到这,王明手袖一挥将书桌上的书本都扫落在地,神色说不出得癫狂恐怖。 宋棠推门而入时便见王明满脸怒气地将书中的书本砸在地上,满脸的愤意,一双眼凶狠地像是要杀人。 “我不过几日未来见玉郎,玉郎便这么大得怒气吗?”宋棠将房门关上,背对着王明有些委屈的话语传来。 王明看着棠儿进屋,面上的怒气转瞬即逝,先前的急躁一扫而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想将宋棠揽入怀中。 “棠儿怎会错,我又怎会怪棠儿。” 宋棠面上有些幽怨,微微错身躲过了王明,嘴角微勾语气嗔怪,“连书都扔了,玉郎还说不怪我,我让玉郎回去,玉郎又怎知我的苦心。” 听到宋棠这么说,王明忙心肝宝贝地哄道,“棠儿的心意我自然明白,还不是那无知妇人,怪不得我母亲看不上她,我亲自去寻棠儿,竟被个奴才给拦住,真是反了天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主人是谁了!” 王明被家人宠溺长大,自小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未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东西,之前宋棠被带走心中本就不爽,但碍于这事本就是他做得不光彩,也不好得直接质问,只好亲自去寻人,可没想到这几日一次都没见着想见的人,甚至还被木讷的下人拦住了院外,而宋棠也躲在房中不敢出来,想来想去也知道是遭到了胁迫。 想到这王明便气得胸闷气短,双目通红地放下狠话,“原想她若主动识趣,向母亲禀报将你纳在我房中,我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两分薄面,可没想到她这般无知不识礼趣,害得棠儿白白与我分隔了这么多天。” 宋棠用帕子掩住唇角的冷笑,身上的梨花香越发浓郁,勾得王明鼻间耸动,整个人不自知地又往宋棠方向走了几步。 “玉郎处境艰难,棠儿怎忍心与玉郎做一对苦命鸳鸯,玉郎本有夫人那般好得人儿,怎能为棠儿与夫人生了间隙。” 似怜似哀的低泣声传来,王明怒火上心,眼周也染上了诡异的血色,“她又怎能和棠儿比,棠儿放心,待我考取功名,我便向母亲禀明纳你为妾。” 就算再怎么美色当前,王明私心中宋棠也只配与他做妾。 宋棠冷哼了一声,甩手将手帕扔到了王明身上,“玉郎说得什么都好听,凭白占了我的身子,如今还连一个名分都不曾给我,当我是外面暗巷的妓子吗?” 宋棠娇美,生起气来也别样得诱人,王明眼睛看得一呆,心也跟着那砸到身上后飘飘落下的帕子一般牵动得心神荡漾。 “宝贝棠儿,快给我亲亲。”王明舍了读书人的清高,朝着宋棠扑来。 宋棠身子一侧,让王明扑了个空。 “玉郎可得先答应棠儿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精虫上脑的王明不耐道。 宋棠笑得蛊惑,视线紧紧盯着王明那张俊秀的面孔。 “我想要玉郎的皮,当初可不就是这张俊郎的书生皮将我勾得早早将清白给了玉郎。” 王明微有些讶然,随即大笑出声,“只要棠儿想要,莫说这张皮了,我连我的心都给你。” 宋棠舔舔莹润的唇角,转身走向书房榻上,泛粉的指尖抚过衣袖,藏起了骤然变长的指甲。 “玉郎可真会说笑,我要玉郎的心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专吃人的妖怪,有玉郎的皮便够了呀……”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5 你从榻上醒来时,已是日落将息。 宋棠不知去了何处,房间中只有织云的身影,过度的沉睡让你整个人都有些恹恹,身子软绵的毫无力气。 织云见你醒了上前几步将你扶起,又倒了杯凉茶递给你。 清凉的茶水下肚,你整个人都舒畅不少,意识也渐渐清醒。 “宋棠呢?”你问织云。 往常宋棠黏你黏得紧,几乎寸步不离,每次你醒来都能看到宋棠坐在小桌前绣花。 你不太喜与人亲近,但偏偏宋棠有种让人拒绝不了的魔力,作可怜作委屈状,常常让你推拒的话到嘴边便说不出口了。 如今一醒来没看见宋棠,反而让你有些惊讶。 一旁织云听了你得话,面上染上几分不岔,“姑爷这几日来寻宋小姐都被人拦了回去,今日姑爷派人来向宋小姐传话,说得什么也不知,只是晌午一过,宋小姐便往书房去了。” “也不知姑爷找宋小姐做什么?”织云有些担忧地望向窗外。 短短几日的相处,让织云对宋棠不如之前那么敌视,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设身处地想想,宋棠的每一步都是被人、被世道推着走得,这样的境地换成了另一个人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正因为同为女子才能更加感同身受。 织云对宋棠放下设防,也有宋棠与你亲近得原因。 宋棠无名无分,在府中本就靠着王明的宠爱,若是再惹得王明不快,又该如何活下去。 这几日你心里为了泄怒让人将王明赶了回去,却没阻止宋棠去见王明,却不知怎么得,任王明在外面如何呼唤,宋棠也不出去。 可她无名无分,若王明厌弃了她,她又该如何…… 说来可笑,你一个正妻居然为一个即将成为你夫君妾室的女子担忧了起来。 不过宋棠的确有让人喜爱的本事,连织云现在看宋棠也比王明顺眼,平时也会恭敬地唤她宋小姐。 至于宋棠,你现在还是能护住得。 看织云满脸的愤愤不平,你状似忧愁的打趣,“宋棠可真惹人喜爱,连我们织云都为她整日担心,我这做小姐得……” “小姐!织云绝无二心!我不过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织云面上的不岔一收,连忙摆手,忙着表忠心。 任织云在后面如何吵闹,你走到书桌前,桌面是一副摊开的画作,笔迹还未干透,所以还摆放在桌上,只等笔迹干透后好收起来。 简单勾勒,画中女子的神态就活灵活现,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姿色绝丽,气质清雅,黑发雪肤,仿若幽夜中的寒潭水仙,是人在黑暗中唯一想接近的纯白。 简直太像了,就像是自己就在画中一般。 宋棠画艺一绝,有时总缠着你要为你作画,但画了许多幅,宋棠却从不画你的面孔。 画人却不画脸?可真奇怪。 有时你疑惑问她,她便执着画笔温柔地看着你道,“我担心画上姐姐的脸后,姐姐便从画中跑出来了。” 宋棠画艺出众,你只觉得是宋棠讨巧的话,并未在意,不过画得太像了,有时真会觉得,若宋棠真将你的脸画上去,可能“你”真得会从画中跑出来。 …… 宋棠是天色将黑时才回来得。 腰肌细软,面色红润,尤其是一双眼眸真真是水润含情媚意横生,若不是身旁有书房丫鬟扶着,怕是连路都走不稳,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沐浴完,正靠在榻上看书,见宋棠这副样子,面色变得平淡而冰冷,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忧像个笑话。 织云替你擦着头尖的水珠,宋棠则小心地站在屋外,也不进屋,神情可怜而柔弱,连声音都细弱无闻。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你抿着唇不说话,宋棠却向来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见你一直不应,便红着眼角直接走了进来。 你还未开口,便听见宋棠那柔弱委屈的声音,“姐姐可是生棠儿的气了。” 你抬眼便见宋棠两颊通红眼眶湿润地看你,仿佛你便是那个伤害她得人。 最近身子常感疲懒,你不想去搭理她,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刚才已经古怪的心境,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但见到宋棠这副样子你还是会生气,也不知道是生谁得气。 宋棠小心地上前接过织云手中的帕子替你擦起发尖的水珠来,莫名得你仿佛又闻见了那黏糊糊的梨花香。 因宋棠这几日的粘人纠缠,你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就连你有时都习惯了她的亲近。 因你自小身子多病,尤其是天冷时总要在睡前饮一碗羊乳才能安然入睡,有宋棠在,织云便去给你端羊乳,走时还不忘关上了门。 你不说话,宋棠也没说话,垂着眼认真地替你擦着发,等发丝干得差不多了你起身向床榻走,宋棠亦步步跟着你,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身子,显出几分柔弱来。 幔帘环绕的床前,你转身伸出白玉般的指尖抵住了正愈靠近的宋棠,面色冷淡。 “去洗澡。” 宋棠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但还是乖乖去了旁边浴房洗澡。 你躺在床上,心里总有说不清的烦躁,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但闻到宋棠回来,身上带着那溺死人的梨花香,你便觉得心烦。 这香味好像是宋棠的体香,出汗时会越发香味浓郁,书房中发生什么,你心里清楚。 宋棠回来时,你刚刚饮完羊乳漱了口正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洗过澡后她身上的梨花香淡了很多,但还是能闻见。 因你那日被梦魇困扰,每日睡前宋棠都会给你按摩头部,好早点入睡。 刚刚沐浴完的宋棠,身上还带着水汽,两颊被蒸得发红,指尖也是粉白的颜色。 “姐姐……”宋棠小声唤你。 你侧靠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应她。 宋棠也不气恼,小声上了你的床榻,紧贴着坐在你身后。 你不是个活泼亲人的性子,自小不喜欢与人贴得太紧,可偏偏宋棠是个意外,她做得任何事都让人拒绝不了,若是开口拒绝,便会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你,像是山野中的幼鹿,让人不忍伤害。 而宋棠最妙得是,她惯会揣摩心意,很难让人不喜。 温热的指腹按上你的头部,在你发根打圈按摩,力度舒适得让你发出几声喟叹。 宋棠喜欢极了你舒服到完全放松沉醉的模样,在一步步的按摩中,身体紧紧贴住你,梨花香也越发浓郁。 柔软的身体让人不能忽视,尤其是那抵住你背部的两处柔软。 你红了脸,整个人往前缩了缩。 “姐姐,是我按得不太舒服吗?”宋棠依旧紧紧贴着你,温柔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你摇摇头,身体僵硬得不再动弹,再挪一下怕是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温暖的烛光照得帘帐人影浮动,夜风吹起一角,有梨花香穿过被吹起得那一角床帘飘出,逐渐环绕整个房间。 许久之后,宋棠才依依不舍地将陷入沉睡中的你放倒在床上,盖上薄被,只是这次她紧紧依偎着你,没有像往日那般离开。 也不知你今晚会不会做梦呢? 他可是很期待呀…… (前段时间比较忙,这篇文拖太久了,这段时间就会写完得)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6 你又做梦了。 玲珑精致的楼阁,覆青色琉璃瓦,阁角垂下淡黄绡纱,随夜风淡淡摇晃,镂空雕花窗桕印出点点暖光,照得人眼光晃动。 圆月高悬,却不及眼前这座楼得半点光辉。 你站在热闹的大街上,抬眼看着面前人声鼎沸的高楼,有穿着月白衣裳的人站在上面笑着望你,你抬头看去却遥遥看不清那人是谁,正欲出声询问,那人绣着水仙的手袖一挥,一条帕子便朝你轻轻落下,那帕子带着熟悉的香味,轻飘飘地刚好落在你的面前,你抬手扯下那帕子,茫然地向楼上看去,但楼上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而你好似被操纵的傀儡,在这高挂的圆月中,在这热闹的街景中,身上的傀儡线一动,无需多想,脚下步子迈开便踏进这座高楼。 楼中丝竹声声悦耳,烛火点亮的光芒照得整座楼中璀璨非凡,歌台舞榭上有人作月下舞,衣带蹁跹,裾尾飘风,引得观看的众人眼露惊艳。 你自栏中走过,连身侧女子眼中诱惑羞涩,男子的垂涎贪婪你也看得一清二楚。 妓子与恩客,你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王夫人又来了……” “她一个女子怎么老往这寻欢作乐处跑,莫不是家中夫君满足不了她,来这里寻快活,那本公子倒不介意帮帮她?”有人大笑道。 旁边有人拉住大笑那人的衣袖,窃窃私语,“陈公子小声些,这话可不能乱说,这王夫人如今可是状元夫人了,可不是我们一介书生寒门能得罪的。” “好好的状元夫人不当,老爱往这种地方来……” “还不是因为楼上的那位,换做是我,我也愿意……” 有窃窃私语声传来,你茫然回头,却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容,仿佛隔了很远的距离。 王夫人是谁?状元夫人又是谁?你有意去探知,却被眼前的大雾迷了眼,失去了那几人的身影,一切仿佛离你远去。 身上的傀儡丝又扯了扯,你脚下步子一转,朝着楼上走去。 有一小侍早已等在转角,你们好像早已熟识,一见面他便引着你进了一间最深处的房间。 你紧跟着小侍进了房间,而小侍在引你进去后便消失了。 屋内香味扑鼻,纹金香炉焚着花香,清甜却不腻人,檀木茶几木纹清晰,其上摆着一只青釉瓷瓶,一枝雪白的梨花正插在其中枝叶上还染着水珠,一架蟾宫桂月屏风将房间一份为二,有一道窈窕身影正端坐在屏风后面,像是等待了许久。 “如今你已是状元夫人了,还来寻我做什么?”有些幽怨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你目露茫然,残存的意思告诉你不能过去,可身子还是下意识绕过屏风,向那女子靠近。 今晚是十五,月亮圆如玉盘,发出莹白的光亮,天地都笼上一层薄纱,一女子跪坐在窗边,正遥遥看着天上的圆月,身上渡着月光,仿佛正要架云登月的仙子。 “若是状元郎知晓夫人又到我这里来了,怕是明早会把我这春芳楼给烧了。”女子声音很好听,慵懒又悠长,微微侧过脸更是好看,仿若画出来的一般,说话时眼角上挑,仿佛随时带着笑,“夫人可要护着我,若是我们那位状元郎来了,皮都会给我扒了,我这张皮这么美,若是坏了,只有夫人会心疼……” 你坐在女子身边,任由女子依靠着你,清白如玉的指尖抚着你的耳尖,留下温热的触碰。 “夫人,若是状元真得来了……夫人会护着我吗?” 女子将头靠在你颈间,仿若耳鬓厮磨,滚烫的吐息热烈而不可忽视,还带着自身独特的梨花香,整个人仿佛一朵菟丝花攀附着你。 她缠着你,眉眼挑动皆是风情。 梨花香,梨花香…… 鼻间闻到的梨花香清甜而熟悉,熟悉的香味裹挟着你,让你混沌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状元夫人是谁? ……状元夫人是你。 可……你怎么又会是状元夫人呢。 “啊——”一声尖叫,女子被你推倒在地。 你茫然无措地看着被你推倒在地的女子,月白袖子铺在地面,上面绣得水仙图案莫名刺得你眼睛一疼。 女子柔弱地趴在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伸出玉白的手指想来拉你的裙角,却被你直接躲开了。 “夫人……”女子脸色唰地白下去。 你捏紧拳头,颤抖地发声,“……别碰我,你到底是谁?” 头脑暂时的清明让你想通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状元郎夫人,先不说王明能不能考上状元,若是真有那一天,王明如此嫌厌你,怕是你早就被休弃了。 “我根本就不是状元夫人,你在骗我!”你目含冷意,厉声喝道。 “夫人这话说得真奇怪?”女子抬起眼奇怪地看向你,可你总觉的她眼里带着戏谑,像是在看笼子中逃窜老鼠的那种掌控这一切的模样,笑着道:“……你不是状元夫人的话,还能是谁呢?” 你后退两步,思绪在清醒与混乱中沉沉浮浮,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喃喃自语道:“疯了……真是疯了……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 这玲珑繁华的楼阁中,华贵虚假的身份,仿佛有人设下得一场梦幻闹剧,正看着你一点一点踏入深渊之中。 女子轻咬唇角,眉眼还带着些许埋怨,见你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只能自己支着手臂缓缓站起身来。 “夫人是疯了。” “夫人若不疯,又岂会将我这个怪物藏在这抚香阁中。” 女子轻笑着像你靠近,刚才坐着不显,这时你才发现女子身高要比你高上许多,你挺直腰板只堪堪到那人的肩膀。 细白的指尖挑起你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摩挲你因病气而苍白的唇角,而你因身上傀儡丝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人吻上你的双唇,轻轻舔弄,舌尖不断探索着你的齿间,看着呆呆接受的你,最后只留下一句, “这样的夫人好乖呀。” 你的确很乖,被她牵着坐在床榻上,摆出她想要的姿势,甚至褪下衣物双腿打开跨坐在其身上,双手撑在身后,竭力将胸前的丰盈挺到她的面前,这是一个让你十分难堪的姿势。 你面上的羞涩愤怒也引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轻笑,指尖忍不住在你粉嫩的乳珠上重重一刮,看着你倒吸一口凉气,女子更是埋头含住你的娇乳,舌尖挑逗着含在嘴中的红嫩奶珠,将奶珠里里外外舔了一遍,舔的如珍珠般立起,才舍得放开并问出了让你面红耳赤的一句话。 “状元大人可会像我这般服侍夫人?” 你早已红透了脸,连眼角都含着泪花,可那人依旧不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你。 “状元郎那样的书呆子又怎会比得上我会伺候夫人,让夫人更开心……是不是夫人?” “那些读书人自认清高,又怎会将夫人伺候好,真该让他们多学学……” “夫人看……我将夫人伺候得多好,夫人裙下都湿透了。” 花穴早已泄出花液,染湿了身下人的衣裙。 你哑着嗓子含,“不要……求你……” 那人却得寸进尺地吻上你白嫩的耳珠,仿若对待珍宝般舔弄吸吮,“我只是想让夫人舒服一些而已……不这样做,像夫人这般狠心的人早晚会忘了我。” 双手掌心揉搓着两边乳肉,大拇指指腹从乳尖擦过,陌生的触感很快让两边的乳珠高高挺立,而你被控制着,只能挺着身子任由对方玩弄,哪怕又肿又烫,乳尖被玩得看不出原来大小,也只能维持着高高挺立的动作,仿佛主动将自己交给对方亵玩。 身体被毫无遮拦地打开,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你身上只披一件外袍,不管是肿立的乳尖还是湿润泄出花液的花穴都赤裸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哪怕那个人是个女子。 你无力地闭上眼,像是对此时此刻的认命。 看着你这副双眼紧闭的样子,女子忍不住靠近你,吻了吻你薄薄的眼皮。 “夫人这么可爱,我又怎么会忍心让夫人害怕呢。” 两唇的触碰让你诧异,温热的唇贴了上来,舌尖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动作,不断地、试探地探索你的唇齿间,温柔地攻破你的一道道防线,只为你完全的接纳。 你还未尝人事,所以还不太明白情事之间的美妙之处,可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之人的亲近,甚至是个女子,却让你生了反应,忍不住一步一步沉沦在那人纺织地道道丝网中,直到你被牢牢困住。 唇齿的交缠足以让两人沉沦,她惊喜于你的回应,所以纠缠地越发猛烈,舌尖舔过每一颗牙尖,疯狂地勾缠着你,迫使你只能张着嘴巴,晕晕乎乎地甚至是忘了换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放开了脑袋早已混乱的你,将你轻轻推倒在床上,手掌盖在你的腿心,看着你整个人难受的哼唧,身子被欲火焚烧得难耐扭动。 “夫人总是比我想象中得还要热情。” 女子整个人挤在你双腿间,眼中满是你湿乎乎不断泄出花液的娇嫩穴口,“好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进去。” 吃什么?你含泪的眼看向挤在你双腿间的某人。 只见葱白般的手指正握住一个不属于女子身上的器物,硬挺着散发着热气仿若一头正叫嚣的猛禽,在白皙手指的包裹下更显得骇人。 男人才有的性器! 一个女子身上怎么会长出那物! ——简直就是个怪物! 你嘴唇颤抖,被吓得一个翻身就想往床下跑,却忘了挤在你腿间的女子,正死死锢住你的腿根,让你动弹不得。 看着你面上可怕的样子,女子不免发出一声冷笑,“夫人这是跑什么,这物夫人当初可爱得紧,不然也不会将奴家藏到这阁中,做个只接待夫人的妓子。” 刚才满室的旖旎已然散光,你害怕得面色惨白牙齿打颤,整个人却只能无助地禁在女子身下,任由女子用那粗大的性器不停顶撞着你的穴口,花液染湿了性器顶端,在烛光下莹莹发亮。 一个女子身上居然长着男子才有的那物,不人不鬼,你心中无比恐惧,五指抓着身下的被褥,心中尽然有逃跑的想法,却被那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夫人的反应可真让人伤心,明明之前狠不得死在奴家身上呢。” 女子玉白的手指包裹着昂扬的器物,坐在你身上不停地扭动腰肢,淫乱又邪性。 柔软的花核被肉棒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截上变得充血变硬,可那肉棒不依不饶将其顶入柔软的花唇中停顿一会才放开,成倍的快感夹杂着些许的痛意在你脑海中炸开,刺激得你头皮发麻,肚子发酸。 腿缝间的花液越来越多,娇嫩的花唇被肉棒一下一下拍得微微发红,花核更是可怜,被截得又肿又硬,轻轻吹上一口气都要抖上一抖。 干净的指节覆上你早已湿透的花穴口,却不深入,只是在穴口抠挖着,骨节分明的指节不停挖出一股一股的花液,多得让你也觉得羞愧。 “我早便说过,夫人水多?” 你闭着眼,脑袋如浆糊一般搅都搅不开,自然不想说话。 见你僵硬着身体沉默接受的模样,女子也不恼,凑近你的耳边,贝齿咬着你的耳烛珠低声道:“就算夫人不说话,我也知道夫人定是喜欢极了这样,不然水也不会流这么多。” 因她嘴里的话,你恼红了一张脸,忍不住睁眼瞪她,“怪不得是阁中妓子,也只会些在床上伺候人的手段,真是……真是、不知廉耻!” “夫人这是在夸我妈?奴家的这些手段能让夫人在床榻间尽兴,我便心满意足了。”女子笑声郎郎,倒像是听不出你话中的挖苦。 你怒极还想出声,脑海中却传来一阵阵响铃声。 “……叮……盯……” 那声音身上的女子也听到了,顿时变了脸色,双眸中划过暗红的凶光。 四周的房间随着那叮当声生了巨大的裂缝,正渐渐崩溃,这一幕惊得你说不出话,自然没发现身上女子的诡异之处。 仿佛画卷被人撕破,渐渐只剩两人床榻周围还算完好,女子目光狠厉地看着周围,见这梦境坚持不了多久了,才低头不舍地咬了咬你的唇角,轻笑出声。 “这次是有人搅局,下次夫人可没有这么好运了,真是可惜了……” 你躺着在床上,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 冥冥中听见有人喊你。 “醒来……醒来……” 7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7 “那道士穿得破破烂烂,一直守在大门前,手里摇着铃,嘴里尽是些听不懂的话,劝也劝不走,守门的小厮想将人拉走,没想那疯疯癫癫的道士便一屁股坐在门前,大声嚷嚷着我们仗势欺人……” 初阳的隙光稍稍透过窗前的枝叶照进房中,你揉着额角坐在妆台前,闭目听织云说着方才宅门前发生的事。 “后来呢?” “后来……”织云替你挽发的手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起来,“那、道士坐在原地,小厮去拉也拉不起人,反而道士越嚷越大声,手中的三清铃响个不停,就连我站在院中也听得那铃铛声……再后来,小姐你便醒了,那铃铛声也停了,只是那道士还一直坐在门前不肯离开也不起来。” 道士?铃声? 说起来,你的确是被一阵铃铛声吵醒得,昨夜做得什么梦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将醒之时的铃铛声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吵得你头疼欲裂,险些尖叫出声,可等脑袋逐渐清醒时那铃铛声又不见了,只留脑海中还残留着铃铛声所带来得仿若将你心神打碎的碎裂感,如今听织云说起今早宅门前发生的事,你觉得梦中听到的铃铛声应当与那道士有关,心下烦躁更甚。 你贯不喜欢这些道士,要么仙风道骨、要么疯癫装傻,皮下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的命。 你幼时有一年家中粮食铺子接连出事,买粮食的好几家人因买了店中的粮食食用而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还险些出了人命,可若说粮食有问题,昏迷得也只是一部分人,好几家同样吃了粮食的人家也没事呀。那时父亲焦头烂额,便有一道士主动上门声称可以解这一难,你父亲本不信这些,但病急乱投医还是将那道士好好招待起来,结果如那道士所说还真将那几户人家给救醒了,父亲自然是真金白银的奉上,只希望那道士也能将粮食店的祸事也一并解了,可是那道士好吃好在了半月之久,吃吃拿乔不肯出手,父亲心急小心询问,还要被道士一通道家法典糊弄上一番。 渐渐得你父亲也察觉到了不对,派人偷偷跟踪才拆穿了那道士的把戏,而那也根本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靠在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干了不少坑蒙拐骗之事,那骗子连同粮食店的伙计在部分卖出的粮食中下了一种草药粉,那药粉无害但能让吃下它的人昏睡上几日,喝了特质的药后便能醒来。 知道真相的父亲将两人扭送到官府,这才真相大白,而至此那些所谓的道士便成了你父亲除书生外还要厌恶的人,受父亲影响你对这些道士也是不喜得。 更别说那一大早便扰人清梦的铃声了。 “王明呢?他怎么不派人去看看?”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望向面前铜镜中面色寡白的女子,女子眼下青黑,神色中还带着被惊醒的郁色,看起来分外憔悴。 你不爱管这宅中琐事,平常都是王明身边的管事在处理,自己倒是落个清闲,如今听宅门前的事一直未解决,你也有些奇怪。 王家众人贯爱脸面虚名,便是对待门前叫讨的乞讨者也会笑着丢下几枚铜板,私底下却会派小厮换了衣服前去赶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人出现在府前乞讨事会损坏王家脸面的。 如今听织云的意思那疯疯癫癫的道士已经坐在宅门前闹上许久了,现在还未解决实在是有些意想不到。 织云听了你的问话手中动作一停,神情霎时变了,连说话都迟钝起来,“姑爷、姑爷、一早、便回主宅了。” 见你脸色未变,织云眼圈都红了,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姑、姑爷还带着、宋小姐……” 宋棠、回主宅—— 你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叹了口气,心中经过昨晚宋棠主动去书房寻王明一事,心中倒没有多奇怪,王明喜爱宋棠,自然不愿苛待。 怪不得一早便没看到宋棠,原是被王明带回主宅了,看来王明是铁心要给宋棠一个名分了,也不知王老太太会不会松口。 见你面色平淡,像是早有预料,织云忍不住哭出声,“小姐!这王明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不过才嫁进王家半年,以后其他人如何看待小姐……” 就算织云心中对宋棠早没了之前的恶意,但还是因你忍不住生了埋怨,她咬着唇,怨道,“小姐对宋棠这么好,宋棠怕是根本没考虑过小姐的处境。” “织云莫要说了。”你扶额叹了口气,“我与王明本就没有缘分,换谁都一样,你接着说那道士的事,莫要再提他俩了,我听了头疼。” “小姐……”织云心中还是愤怨。 你赶紧岔开话题,“但那王管事呢?闹了这么久他也不去看看?” 王管事是完王老太太专门从主宅派来伺候王明的心腹,一般这宅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处理,王明也信任他,因此这王管事做事也张扬了起来,平日里基本不把你院里的人放在眼里。 织云心思单纯,心神很快转移到了她最讨厌的王管事伸上。 “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平日恨不得把管事派拴在脖子上到处耀武扬威,现在还不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正在外面乖乖等着呢。”织云轻哼一声,心中痛快极了,她平时去找王管事支东西,虽然东西是给了,但可没少受白眼,现在王管事老老实实在院里等着,织云心中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你皱眉询问,“他在外边等着干嘛?莫不是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 织云一边继续替你簪发,一边解释,“小姐还不知道,王管事之前便去看了,可那道士实在古怪,王管事叫小厮去将人扶起,可那道士却像磐石一般牢牢坐在地上,要知道那两小厮不是力大如牛,但也能轻轻松松将两三个王管事扛在身上,身上也有武功底子,但就是奇怪,两个人都拉不起一个老道士。” 你不免失笑,“那的确是有些古怪。” 织云歪着头想了想,“这还不是最奇怪得,奇怪得是那道士一直嚷嚷着要见小姐。” “见我?”你讶然。 “是呀,是要见这宅子的主人家,可姑爷不在,可不就是见小姐吗?”织云努力回忆着王管家之前让她传的话,犹豫道:“……那道士还说,这宅子中藏了妖物,尤其是西北位置妖气更浓,若是再不解决恐会闹出人命,” 宅中的西北位置便是王明的书房,也怪不得王管家方寸大乱会来寻你,他如今的一切都仰仗着王明,若是王明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至于道士说得话,王管事居然也会信。 “……妖物?可真是个稀奇词。”你扑哧笑出了声,“一直以来道士只会借着祈福清心的名头来讨些食物钱财,但这以妖物为名头得我还是头一次见……就是之前家中发生的那次,那骗子道士也不敢借除妖之名来骗吃骗喝。” 这太平盛世,百姓虽敬鬼神,但真正的妖物可是闻所未闻。 “小姐可要见一见那道士。” 你抿唇轻笑,“见,自然是要见得。” 你倒要看看那道士是在装神弄鬼,还是这宅院中真有鬼。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8 你走出房门时,王管事正躬腰低头地候在小院中,那恭敬的态度比你每一次见到的都要规矩,若是外人看到了,都得赞一句王府规矩严明,管理有方。 织云从后方匆匆拿着披风替你披上,最近天气转凉小雨连绵,此时虽是阳光正好,但风一吹还是带着刀子般的冷意。 你自小身子便不好,时常小病不断,若是在这入秋的天气生了病,怕是又要难受好几天。 王管家早在你踏出房门时便迎了上来,但不主动出声,等织云将披风的褶皱都整理好了,才小心又恭敬地低声道,“烦请少夫人了,只是那道士实在诡异,少夫人一切小心。” 你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低声咳了一句,“王管事带路吧。” 王管事躬着的身子又往下低了低,恭敬地转身在前方带路。 织云跟在身旁扶着你,倒是有些担忧,悄悄在你耳边念道:“我看那道士的确有些玄乎,小姐待会可要离远些,站在奴婢身后……” 你点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织云这才放心。 王家的这处宅院并不大,从院子穿过经过前厅便是大门了,就算是你脚步慢,也没走上多长时间,一路上王管事又将今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大致与织云说得相同,只是更详细了一些,说到最后一向沉稳的王管事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那人看着不像个道士,但张口闭口却能说出些少爷身边的事来,甚至连少爷的生辰八字也说得出来……” 你挑挑眉,但没多大反应,若是那道士搭上了王家的奴仆要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若是有心人留意,要知道王明的生辰八字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管事见你不应,忽然停在原地,侧身弯腰跪在地上向你行了一礼,面色惶恐道,“……少夫人,那道士不仅知道少爷将那女子带了回来,还,还说,少爷之前带回来的宋棠姑娘便是,是,那——妖物。” 宋棠—— 是妖物?! “怎么可能?”这一次你没了之前的平静,站在原地吃惊地看着跪在一旁的王管事,“宋棠怎么可能是妖物呢?” 一旁的织云也是惊得说不出话。 王管事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克制地颤抖,“可是,夫人……宋姑娘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呀!” 你薄唇紧抿,倒是冷静了下来。 你明白王管事的意思,王明带宋棠回来这件事就连主宅那边都不知道,可见瞒得有多紧,而王管事一行人以王明马首是瞻,更不会出去宣扬,那道士又是如何得知?除非着宅院中有人勾结了那道士。 小时家中被道士诓骗的记忆太过深刻,你对那些所谓的道士自然也是没甚好感,而且你是不信宋棠是什么妖物之说得,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说是妖物也太荒谬了。 王管事面色凝重,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事。 你皱皱眉,刚想继续往前走却被织云一把拉住了,“…小姐,要不还是不要去了……” 织云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王管事,有些欲哭无泪站在原地跺了跺脚,但又不说话。 你心知她是害怕了,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若是害怕,你便留在这里等我,王管家在这,不会有事得。” “那怎么行!不管小姐去哪我都会跟着小姐得!便是前方真有什么,织云也是不会和小姐分开得!”织云紧紧依偎在你身边,态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决。 似是怕你反悔,原本沉默想事的王管事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奴才这就带夫人过去。” 你们三人漫步走到大门前,入目便看见一衣衫褴褛的人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大门前的地上,姿势豪放不说,与周围严阵以待、精神紧绷的小厮相比反而多了些随性,尤其是这道士还嘴里哼着一首乡音小曲,看着倒有几分惬意。 你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门口打量着那四肢伸展大喇喇躺在门口的道士。 与一向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道士不同,这道士身上破破烂烂,看着年岁已大,满脸沟壑,头发满是打结的淤泥,身上披着早已看不出颜色的道袍,唯有腰间挂着的铃铛被擦得发亮,脚上的鞋子更是破了洞,让人怀疑这道士是从哪个泥水塘里爬出来,还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过来这宅院门口躺着得。 你垂眸暗暗思索,一旁的王管事倒是等不及了,三步并两部急匆匆地跑到那道士面前,弯着腰殷勤地给那道士说话,“道长,我家夫人来了,道长可否先从这地上起来,我已叫人备好了茶水吃食,也可让道长好好休整休整。” 那道士停了嘴里哼着的小曲,慢悠悠地睁开眼,一双眼睛浑浊发黄,视线扫视了周围一圈,便如鹰一般准确地聚到了你身上。 你纹丝未动,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周围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许久,那道士一骨碌从地上坐起身子,叹了一口气,“夫人如此心性,怎也被那妖物迷惑了双眼。” “道长此话怎讲。”你上前两步来到道士面前行了一礼。 道士哈哈笑了两声,用满是淤泥的手指指着你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睡得可好? 你愣了两秒,答,“自然是极好。” 昨夜你睡得沉,只依稀记得梦到了一些光怪离奇的的画面,可醒过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梦中的事谁又记得,醒来脑海里只余那恼人的银铃声,现在回想已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道士收回手,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褶子仿佛都皱在了一起,“那就奇怪了,那妖物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个还不够,莫是连夫人也不放过?” “……我太不明白道长的意思。”你皱眉看着面前衣裳破破烂烂的道长,心里有些烦躁,这些道长仙人总是喜欢在话里打哑谜。 一旁的王管事忍不住出声,殷勤备至,“道长,要不先进宅中喝杯热茶,好去去风尘,我家少爷午时便能回来,也能好好招待道长。” 王管事一句话倒是透露了谁才是这宅院真正主人,你兴致缺缺本不想管这事,刚想顺着王管事的话先把人邀进去,其余等王明回来再说,那道士就手脚并用灵活地从地上爬起身了,站直身子后还挥手在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裳拍了拍,拍出一道土黄的灰尘。 “不了、不了……老道我在地上躺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这杯茶得。” 道士走路并不利索,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一旁王管事想上前扶他,却被一挥手推到了一边。 “夫人就没有发觉这宅子中又什么异常吗?”道士围着你绕了两圈,眼睛眯笑着打量你,但却没有什么笑意。 你不喜他人近身,一下身子崩得僵硬,冷声道,“并无,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若是说出来,便让那妖物给跑了。”道士解下腰间挂着的三清铃,似笑非笑地放在手中摇了摇。 叮—— “啊——”你尖叫出声。 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炸开,却不悦耳反而尖利得仿佛在耳边有利器刺入,你身形摇晃疼痛地扶住脑袋,脸色愈发惨白,整个人如同纸人一般。 周围人并无异样,织云不知你为何突然这样,慌忙扶住你。 那道士见你这副模样,将银铃重新系回了腰间,砸砸嘴道,“原是这样,那妖物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个还不够。” 王管事摸不着头脑,还想上前询问,却被道士制止。 “我与夫人是命定的缘分,这事我自然会管,但现下缘分还未到,缘分到时夫人到城东郊外的破庙找我便可。” 你扶着额角,靠在织云身上,因疼痛并不听得清那道士说了什么,只看到王管事正点头哈腰的跟在道士身边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而道士已经转身看起来正准备离开。 临走前,道长忽然回头说了一句,笑容莫名,“若是夫人不信,不妨派人去探查一下那人的来历。” 一旁王管事自然是满口应下,道士不理会他,反而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皱着眉点点头。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9 天边晚霞映红天际,将整座宅院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烟红色,院中树影摇晃,摩挲出沙沙的响声,雨势才停,清灰色墙边下的青苔还沾染着湿润的水汽,透着冷冷的翠绿。 你坐在廊下的躺椅上,正一晃一晃地看着远边的红霞,晚风清凉让你这几日混沌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你看着天边,直到晚霞散去,最后一点红意也被夜色吞噬。 织云站在你身边,怀中抱着暖壶,眼神飘忽地看四下没人之后,才小声苦恼道,“小姐,那道士一走,王管事就派人悄悄出门了,约莫是去打探宋棠的事了。” 你点点头,王管事心系王明生怕出事,都不用你说什么,他便会把宋棠调查得清清楚楚,倒是让你省了作面子的力气, 织云见你面色淡淡,思索一会儿又道:“只是……小姐,这样严重的事,姑爷回来后,王管事怎么没将这事告诉姑爷,若那道士真有本事说得是真得,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我还从来没见过妖物,书中的那些妖物可是会吃人心得……” 说着说着织云都快哭出来了,看来是真怕了。 你没有理会织云的哭泣,目光穿过院子看向那早早亮起烛光的书房,虽看不清其中就发生了什么,但耳边仿佛能听到女子那清甜的娇笑,一如之前对你的那般。 “……有什么可怕得,若真是了,第一个有事的也不会是我们。” 织云睁大双眼,不太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张张口,“什么……” 你从摇椅上站起身,表情淡淡,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与其担心王明,不如担心我们自己,他身边还有王管事还有王老太太替他谋划,我们可没有其他人了。” 此时天色已暗下,仿佛往外走一步都会被吞入无尽的黑暗中,你站直身子,月白的裙边恰好停在了黑暗与灯光的交界处,淡漠的目光遥遥看向远方,薄唇轻张勾出一抹轻讽的笑意,“……更何况现在宋棠可是王明的心尖宠,连王管事都不敢贸然得罪,我们又能做什么,现在只能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王管事那边的消息……” 断断续续的雨下了差不多半月之久,下了长时间总该要停了,就是不知后边是漫天红霞,还是更大的风雨。 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就算你早已对王明失望,但心中还是感到悲凉。 那道士刚走不久,王明的马车便回来了,意气风发的王明亲自将宋棠抱下马车,男的清朗俊美,女的甜美娇俏,怎看都是一对璧人,只是一个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一个更是亲昵你一月之久,如今两人未看你一眼便说笑着离开,俨然把你当成了一个透明人,直到午后才派小厮来传话,宋棠明早会过来敬茶,行纳妾礼。 没有问过你这个正室,俨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给你敬茶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你不想去细想王老太太如何同意这件事。 当日宋棠亲昵你时,便有院中的下人窃窃私语,说她这是为了迷惑你,好日后进王家的门,当时你并不在意,却不曾想到今日一切发生时心中还是生起了涟漪。 哪怕早知道王明会纳宋棠为妾,你也没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王家可真是将你的面子的往上踩,而所谓的敬茶也只是为了那所谓王家的脸面。 你站在廊下,目光十足的冰凉,心中却突然松了口气,好在…… 你已决定合离。 将宋棠接出王明院子时,你便有此打算,王家是书香世家注重脸面,可你是商户出身自然不太把所谓清名当饭吃,更何况王明本就无情无义。 之前你便写信问过家中,原是想先试探母亲的口风,没想到这信却被父亲截了。 即便是商户女,你也是被父母千宠万宠的长大,在得知你与王明成婚半年还未行房,你父亲气得差点亲自上门。 王家祖辈也不过是个穷乡僻野出来的书生,一双破了的布鞋藏在发白的袍子下走了多少山路靠着你家接济才有如今这繁荣,因祖辈有恩的缘故,你与王明才会订下这门亲事,可如今王家哪里还记得当初的恩情,王明嫌你商户女的身份不说,王家上下睁只眼闭只眼,全然当你不存在,更可怕得是王明竟有将你以无所出休弃的想法,这件事还是你身边的人外出办事时,刚好遇到王明身边伺候的小厮,那小厮喝醉吹牛听到得。 如今这世道,若是夫妻合离还好,躲不过女方青灯古佛长伴余生不再出门见人,可若是被休弃,不止是你会被世人截脊梁骨怕是你家中也会受影响。 王家书香门第,你家一届商户自然是斗不过,所以你只能尽快为自己想退路,而合离自是你能想到最后的退路,而近几日与父亲通信,家中早已清楚你在王家的处境,只待族老来岭城带着当初订下娃娃亲的信物上门,好与王家商讨合离之事。 你心知合离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可你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如今王老太太居然同意了王明纳妾之事,甚至不知还从哪里冒出了疯疯癫癫的和尚,张嘴便说宋棠是妖物,想到这些,你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仿佛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织云将暖壶放在你手里,站在冷风中的你才精觉自己的手心竟凉得麻木。 “小姐,回屋吧……夜里风大。”织云见你面色沉沉,又顾忌你的身体,只好小声劝道。 你由着织云扶着你回屋,行至房门前忽然转身望向书房方向,缓慢问道。 “织云,你说世上真有妖物吗?” 织云缩了缩身子,看起来有些茫然害怕,“织云不知道……” 夜色之中你勾了勾嘴角,“我是不信得,世上装神弄鬼的人这么多,便是有鬼也是他们心里有鬼……” 今晚的夜色无比漫长,成片的乌云掩盖了月光,让人寻不到一点月亮的踪迹。 预想中的事出了偏差,总让人难免觉得不安,道士那番话太过匪夷所思了,假得让人忍不住发笑。 不过这宅中的种种都与书房中的那一对交颈鸳鸯无关。 长燃着烛火的书房在屏退了所有小厮只剩宋棠与王明,原本王管事不放心还想留下几个心腹,却被王明通通赶了出去。 香炉里的香料还在燃着,宋棠一身青衣坐在书桌前,漆黑如夜的长发垂落在地,她正面容恬静地执着画笔细心描绘着面前的画纸, 画纸摊开在桌面上,赫然可见画上有一人,已经栩栩如生,只剩眼睛还未勾勒。 与认真的作画的宋棠相比,书房另一边则是截然不同的画面,温暖的烛光照得一旁落下的床帐中人影晃动,断断续续有淫秽的声音传来,发出让人脸红的响声,账中喘息粗气的男声不停高呼。 “棠儿!棠儿!快给我……” “我的心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宋棠肤白胜雪,一颦一笑皆是说不出的风情,那身青衣穿在她身上又添了些清冷,说不出的矛盾又十分融洽,好像她本来便长这样,该穿这身青衣。 “玉郎可别急,棠儿马上就来,只是玉郎的画只剩一双眼睛还未画上……便只差这一双眼了……”宋棠轻笑着,目光却未移开面前的画作一分。 便只差这一双眼睛了…… 床帐内再次传来粗犷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大声,与其说是喘息倒更像是垂死之人的挣扎。 兴许是被吵烦了,宋棠轻张檀口呵出了一口烟雾,帐中的声音果然消停了。 房内烛光摇晃,惹得人影不住晃动,若是有人在此便会发现,宋棠脚下根本就没有影子。 可惜这里没人,原本该在这里的人都被王明赶走了。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0 (继续走剧情……) 天还灰蒙蒙亮,初阳的余晖还未照亮这片天空,正是睡意朦胧时,你便被慌乱的织云从床上叫醒。 织云将你从床上扶起身,由你靠在她的身上,一边焦急地指挥着下人将水盆端进来。 “好小姐,可不能再睡了,宋姑娘已经在外边等了一会儿了!” 你还陷在梦中,闻言只是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她来便来了,让她等着便是,天还没亮,诚心让人睡不成觉不是。” 昨夜心绪烦乱,一直想事的你直到后半夜了才浅眠了一会儿,可惜还没睡多久就被织云叫醒了,即便已经有些清醒,眼睛也依旧睁不开。 “好小姐,可快醒醒了,宋棠自己一人在也就算了,可宋棠等了一会儿,姑爷也来了,现在他们在外边等了快半炷香了,小姐还没起,姑爷的脸色黑得都能染布料了。”之前宋棠来时,织云带着点出恶气的心思也没来叫醒你只让人送了茶过去便让宋棠等在前厅,现在王明来了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王明也是这宅子的主人。 织云唤来人将你扶到妆台前,又匆匆跑到衣柜前,替你找要穿的衣裙,看那架势好像要把衣柜给翻出个洞来,整个人几乎埋在衣柜中。 一听王明也在,你仅剩的睡意瞬间没了,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向正在找裙子的织云。 “王明怎么也来了?” 织云从满怀的衣裙中回头,反而有些茫然地望你,“小姐糊涂,行纳妾礼,本就该向姑爷小姐敬茶得。” 你叹了口气,扶了扶额角,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可笑。 从搬到这宅子后,王明便没来过你这院子,如今竟为了宋棠来了。 织云又投身到满柜的衣裙中,一边找,一边不断自语,“夫人之前送来的裙子怎么找不到了,那两人实在可恶,我家小姐这般好看,可不能让那人给比下去了……” 你坐在妆台前透过铜镜失笑地望着斗志满满的织云,“有什么可争得,早在王明将宋棠领进府时我便知道有今日。” “不一样得!小姐是正室,即便她进了府也是要给小姐敬茶得。”说话间,几乎要被裙子淹没的织云终于翻出她心目中最美得那条衣裙后,小心地将裙子捧在怀中,她才松了口气道,“还是这件衣裙好看,听说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穿这样的衣裙,若是小姐穿上必然要美上天了……” 可原本带着笑意的你在看清织云手中捧得衣裙时,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些,这条裙子你只穿过一次,那一次过后便被放进衣柜的最底下。 织云手中捧着的裙子是现下最盛行的样式,是前段时间你母亲请了岭城最好的绣娘裁得,裙身雪白,袖口用淡紫银线绣满繁花,繁复却不累赘,裙摆层迭犹如盛开的莲花,可谓步步生莲,裙子用了上好的琉璃纱,琉璃纱产自远南,布料轻盈顺滑暗含光泽,你父亲走商时也才得了两匹,全被你母亲用在了这条裙子上,可惜你只穿过一次。 这条裙子则是你成婚一月时母亲送来得,那时你刚嫁入王家便惹来王明的不喜,你不知王明为何如此对你,只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心中难受又无法,而王老太太只会怪你不得王明心意,一有时间便将你带去她院子中又是立规矩又是抄家规。 王府发生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家中,惹得父母担心,但碍于你已嫁入王府,家中父母不好说什么,母亲便裁了衣裳给你送来,还细细叮嘱着,“世人哪有不爱美人得,我的乖女自小冰雪聪明,谁见了不喜欢,王明一心读书是好事,但乖女主动些也不是坏事……” 那时你心中还有憧憬,母亲走后,你换上那琉璃纱裁得衣裙,细细打扮等在了王明必经的小路上,结果等来了王明和他的一众同窗。 王明见到等在树下的你当下黑了脸,“你在这做什么?” 本朝男女有大妨,即使你已成婚也不好见这么多外男,你也没想到王明身边会跟着这么多人,他那些同窗虽是将头偏朝一边不去望你,但你还是一下慌得说不出话。 “回你院子去。”王明冷冷望你,字字咬牙,话里满是胁迫。 你急得想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在王明阴沉的目光中被一旁的织云搀扶着离开。 当时你大脑一片空白,与织云两人还没走到小道的一半,便听见王明嫌厌的声音传来。 “果然是商户出身,得点好东西便往身上穿,巴不得让所有人看到,穿得这般花哨……” 那时的王明长身玉立,端得是读书人的气派,那睥睨厌恶的眼神每次看你,都让你的心揪在一起,生怕哪里惹他不快,可后来你才明白王明厌得是你商户女的出身,即便你只是坐在那他眼神扫到你也是不喜的,可当时你只以为王明是不喜你穿这条裙子,从此这条裙子便压箱底了。 织云捧着裙子走到你面前,琉璃纱的布料即便在室内也暗藏流光,那细密的针脚不愧是母亲费了心神寻到得岭城最好的绣娘,即便是压在箱底这么长时间,琉璃纱的料子依旧顺滑光泽,款式依旧不过时。 今时不同往日,你望着织云捧着的裙子微微点头,“便这条吧。” 衣群已然夺目,但你还是不太喜过于繁重的装扮,制止了织云打算给你挽流仙鬓的想法,乌黑的长发简单挽起簪上一只流苏步摇便可。 织云望着你过于简单的发饰仍是不死心,小姐,织云给你戴上夫人上次送来的那副红翠织金头面吧。” 你摇摇头,透粉的指尖从胭脂盒里沾了点胭脂抹在两颊,缓缓道,“简单些便可,去柜中将我那只青玉镯子取来。” 你如今还是王明的正室,宋棠入了王府,她来敬茶你该是给她礼得。 织云不情不愿地去柜子中取了镯子,直到你站起身,还小声念了句,“真是便宜那狐媚子了。” 因王明屡次派人来催促,你心中不快刻意地放慢的动作,等到前厅时已经天明了,初阳暖光照在你身上,带来舒服的暖意,心中的阴霾仿佛也一扫而光。 “姐姐!”宋棠见到你的身影出现在前厅前,眼睛亮了亮飞快的迎了上去,神情中丝毫没有等待时间过长的不悦,有得只是满腔的欣喜。 她身着粉衣,衬得人格外娇俏,像是一只飞入花裙的蝴蝶,神色红润顾盼生辉,脸上带着少女才有的明媚,微微下垂眼尾湿润妩媚,轻易便让人想到昨晚书房发生了什么。 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妖物呢? 织云一改之前想将宋棠比下去的好胜心,整个人怕得发抖还是闪身直接挡在你面前,双眼目视前方,语气僵硬道:“宋姑娘,我家小姐不喜不熟之人近身。” 宋棠停下脚步,眼里满是无措,伸出双手想要拉你的裙角,被织云抬着手臂挡了回去,“姐姐、我……我。” 若是以前你必定会温声安慰她,主动挽起她的手,可如今宋棠是不是妖物也好,真心与否也罢,你实在是懒得去与她虚与委蛇。 面对欲哭不哭的宋棠,你淡淡点头,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坐在了右边的主位上,平静道:“先入座吧。” 王明早已身子歪斜地坐在左边主位上,眼下青黑一片看起来昨晚没少操劳,奇怪得是等了这么久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你进来时直勾勾地盯着你看,眼神无光漆黑一片看得人心里怵惿。 你皱皱眉,手心抓紧袖口,心里总觉得不安。 整个敬茶流程进行得十分安静,一旁站着的下人也是低着脑袋连呼吸都放慢到闻所未闻。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如青葱一般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茶俸到你的面前,宋棠温顺地抬起下巴望你,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仿佛轻轻一碰便要飞走。 “姐姐,请喝茶。” 你微微皱眉,姐姐? 宋棠不该叫你姐姐得,该改口叫夫人,她以前便叫你姐姐,此时还叫姐姐便有些奇怪,但如此不合规矩的称呼,一旁的管事没说话,连王明也是闭口不提。 你压下心中的奇怪,还是伸手接过了宋棠俸得热茶。 茶香清幽,温度适宜,轻抿一口已是满口的茶香。 你放下茶杯,点点头,算是认了宋棠这个人,挥手示意织云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递给宋棠。 盒子被打开,里面摆着一枚质地上乘的青玉镯子,颜色清润毫无瑕疵,那翠色的绿意明眼人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宋棠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抬起自己的右臂,粉色的袖子顺滑落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 “那姐姐替我戴上吧。”宋棠跪在你面前,笑着的眉眼温婉明媚,明明是极为恭顺的姿势,但她言笑晏晏说着的话却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强势。 好像理所应当,你该替她戴上这镯子是得。 你嘴抿成一条直线不悦地看她,迎着你视线的宋棠反而笑得越发妩媚,细白的手臂甚至还故意望你面前凑了凑。 “姐姐可要快点,棠儿手臂抬得好酸。” 事实证明僵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在这方面宋棠比你又耐心多了。 将镯子套进宋棠腕间,你便飞快地收回手,宋棠满意地抚摸着手腕上牢牢戴着的镯子,笑得十分开心,“谢谢姐姐,棠儿定会好好爱护。” 你移开眼,已是懒得再看她。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1 “我还没见过哪家夫人与妾室关系这般好得,寻常人家不说将妾室发卖了,打骂妾室也是时常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妾室过得这般享福得。” 郊外一处精美宅子后院的墙角下站着成大和徐乙,他们原是城中一粮店的伙计,平时在店中干些送货搬货的苦力活计,今日恰好被店中派来这郊外宅子送些米粮食材。 两人合力将东西搬到厨房卸下,离开途中带路的小厮因内急去了茅房,临走前特意交代两人在此等着,成大和徐乙也不敢乱跑怕冲撞了这家主人,只好默默站在后院角落等待去茅房的小厮。 这一等久不见那内急的小厮,反而便等来了一群人,人群前走着两名女子,前面那名女子清冷绝尘,像是画中的月上仙子,落后一步的另一名穿淡黄衣裳的女子则妩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带着说出的韵味。 清冷女子面无表情只顾往前走,娇俏的黄衣女子则轻笑着跟在清冷女子身边,不停说着什么,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仿佛银铃迎风吹响,悦耳动听。 两人身后跟着一群小厮丫鬟,被人群环绕其中还真像九天上的神女。 成大望着朝这边走来的一群人,尤其是前面的两名女子,一时之间都看痴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忘了避让。 好在一旁的徐乙回过神来,拉着袖子将人拉到树旁,见人还没有回神,抬手在成大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见他回神后才收回手,双手作礼弯下身去,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成大吃痛回神,望着越来越靠近的一群人,来不及怪徐乙刚才下手狠,也慌忙学着他的动作弯腰作礼。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成大低着头,仗着没人发现毫不避讳地看着视线所及的青砖小道。 终于,月白色与淡黄色的裙角从面前掠过,轻快得像是水滴落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随之是女子娇俏的笑声,成大不免有些痴了,鼻间仿佛都能闻到那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直到人群走远,成大都还维持着刚才动作。 “你是疯了不成!”眼见人都走了好远了,成大依旧低着头傻笑,徐乙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在这里犯痴,若是被这府中的人看见了,我们定是吃不兜着走。” 两人皆做苦力,身上力气也大,除乙用了些力道将成大推得往后倒,要看就要睡在地上,成大还算灵活地借着力朝地上一滚又扶着膝盖站起来了。 “这家的小姐可真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天上才有的仙子。”成大站稳后也不怪徐乙推他,目光紧紧追随着方才离开的方向,傻傻笑道。 “我得姑爷爷呀!可别再说话了,这哪是什么大小姐呀,这是这家的正妻和妾室。”不理成大震惊的目光,徐乙一把捂住他因震惊张大的嘴巴,满脸担忧,“若是被人听到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直到成大瞪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点点头,徐乙才松了口气放开他。 徐乙发小是王府中的小厮,因此知道的消息也比成大多些,前些日子除乙午时出门做工时曾恰好遇见王家大少爷王明与一女子同乘马车,那日虽没看得太清,但也依稀能辨别出马车上的女子便是今日遇到的黄衣女子,那时的徐乙还以为那马车上的女子是前几月嫁进王家的许氏女,问了发小之后才知道那是王家少爷新纳得妾室。 徐乙发小为人机灵,甚得王府管事喜欢,知道得也比别人多,他在和徐乙说起这件事时也是一脸的困惑纠结。 发,那日王少爷带着那名女子回王府后,便直言要纳那女子为妾室,若爹娘不同意,他便烧了圣贤书绞了头发到庙里做和尚去,而被他一起带来的女子蛾眉曼睩,躲在王明身后哭得可怜可爱还一口一个玉郎不要,直将王老夫人气得差点双眼一闭晕翻过去。 那时王老爷还未归家,王明护着身后的女子态度又异常坚持,一副王老夫人若真不同意他便立刻去庙里做和尚去的样子,自己的亲儿王老夫人自然清楚王明是什么性子,因是独子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长大些还好起码知礼明义了,但骨子里还是执拗,若是有人不如他意,他有得是法子报复人。 王老夫人原想拖一拖,等王老爷回来再一起商量,但王明好像知道了王老夫人所想,不知从拿摸出一把剪子,眼睛直勾勾看着王老夫人抬手便往自己头发上剪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王明这一动作将王老夫人吓得心胆俱裂,忙唤人制止住王明的动作,嘴里只得连呼同意。 而直到王明满意地带着身后女子离去,被吓了一遭的王老夫人才渐渐回神,开始回想起刚才忽略的问题,亲儿才去了郊外宅子住了三月便吵着闹着要纳妾,直到今日将人带回来了她竟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要知道那宅子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她亲自派过去得,平时一有点动静都会派人回王府汇报,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见是有人故意替她儿掩着,王老夫人掌管王府后院多年多少弯弯道道没见过,心中稍一思索便明白是哪些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王老夫心疼王明,可不代表她会轻饶那些替他遮掩的下人,随即派人套了马车正准备亲自去宅子一趟,却被下人的一声通报给打断了计划。 下人神色怪异地称,屋外来了位道士。 道士身穿破烂衣,手执拂尘,不像道士更像乞丐,见了王老太太便称王家公子命中有一难。 王老太太恭敬地将道士迎入王府后两人闭门而谈,再出来时王老太太已是只口不提王明纳妾之事,还外厉内荏地敲打满府不准将今日发生之事说出去。 那日徐乙偶然撞见王家少爷与一女子同乘马车离开,还以为那是王家新娶的夫人,好奇之下问了发小,没想到却问出了这件事。 发小离开时还神神秘秘地叮嘱徐乙,让他平日送货也避着王家在郊外那处宅子。 可没想到越怕什么便来什么,今日他刚到店中便被掌柜派了出来。 妾室与正室这般好得,说真得徐乙还未见过。 成大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两名女子是这家正妻和妾室,还摸着脸傻笑道,“妾室这么美便算了,连正妻都美成这个样子,这家大人还真享齐人之福嘞……不过但这正妻和妾室关系这般好得,我还是头一次见,便是妾室那身上穿的料子也是不俗,这做妾室还真是享福,” “快别想了!”眼见带路的小厮的身影出现在小道尽头,徐乙赶紧伸出手肘拐了成大一下。 成大连忙收回脸上那副痴态,神色才看上去正常不少。 带路的小厮倒没问他离开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匆匆将两人带出府后便脸色奇怪得离开了,看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徐乙也不敢多待忙拉着成大离开。 而在这后院的另一边却是岁月静好,在这个染上凉意的初秋,你手执团扇坐在凉亭一侧,手臂懒散地支在栏上,凭栏看着池中水面上飘着几片已泛黄树叶。 宋棠黏在你身边娇娇笑着,一身嫩黄衣裙更衬得人尽态极研,她伸出手指轻轻指向你看着得那几片黄叶,笑着道,“姐姐,是我美还是那几片树叶美?” “自然是你美。”你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宋棠的亲昵淡淡道,可视线未移一分。 宋棠对你敷衍的回答极不满意,娇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你,对着你的泛红的耳尖微微吐息,似水的双眸宛如秋水,一字一语皆是风情,“姐姐又骗人,说是我美,但眼里又没有我。” 宋棠整个人几乎缠在你身上,好似一朵紧紧裹住猎物的食人花,你阖目吐息了几次,才忍住了将她推开的动作。 你们如此亲密,甚至亲密得有些过分,可身边这么多小厮却纷纷将头低下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自那日宋棠正式入了王府成了王明的妾室,你原想就此避开她,但没想到宋棠反而疯了般缠着你,哪怕是有人在场,也是紧紧攥着你的手,整个人几乎赖在你身上扒也扒不开。 白日你一睁眼便能看到她坐在窗边等你醒来,浅色裙边卷在榻沿,支着手臂看向窗外,莹白的面容泛着冷意,神色没有平常的故作动人,反而冷漠而平静,周身萦绕着疏离感,仿佛她看得不是院中的景色而是天下最苍白的一角。 这是她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展露的一面,而你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可她意识到你醒后,又会换上平日那副娇俏面容,周身疏离感退却,又重新变得讨喜得很。 你曾抚着她的面容,摁下她下意识勾起的嘴角,道:“若不想笑便不笑,在这里没人逼你笑。” 宋棠有一瞬间的怔愣,反应过后又是下意识地勾起嘴角,但你指腹摁着她红润的唇角,导致这个笑扯了几次都扯不出。 “我说过,不想笑便不笑,王明的妾也好,宋棠也好,你不想笑便不笑。”你不解她的反应,皱眉松开自己的手。 “姐姐真奇怪,旁人都爱我笑,只有姐姐一人让我不要笑。”宋棠微凉的掌心止住你离开的动作,捧着你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脸颊,她俯身坐在你面前整个人乖顺而脆弱,一双眼眸澄澈动人其中倒映着你纤细的身影,某种情感直白又强烈,让你忍不住生了退缩的心思。 你别扭得侧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得,姐姐。”宋棠眉眼低垂,笑意清浅,“但我在姐姐身边是开心得。” 此时的宋棠温顺无比,有时你会想她在王明身边时是否也是如此,而到了晚上宋棠又要回到书房去,她背影单薄行走在夜色中,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黑夜吞噬,你凭栏看着她,又觉得此时的他是一个人。 夜晚宿在书房,白日又到你这里,正室与妾室如此亲密,府中的下人都觉奇怪但无一人敢出声,就连王明也是整日闭门不出,若不是房中偶有他的声音,众人还以为出了事。 府中暗流涌动,没人敢做出头鸟,偏偏这样的局面,王管事派出的人还没探回什么消息。 宋棠双手环住你的腰肢,脑袋支在你的肩头,即便你一再避让,她也还是紧紧粘着你,你们两人不像是正妻与妾室,更像是交枝而长的花枝。 夜幕降临,浓稠的夜色掩盖了白日的一切,在天色彻底黑尽之后,宋棠又如往常一般去了书院。 宋棠走时还道明日自己一早便会过来,你坐在烛前点点头,算是应下。 宋棠刚走不久,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了,有人站在门外小声地唤你夫人。 这个时间点除了王管事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织云去开门,果然见王管事缩着身子神情慌张地站在门外。 “王管事?”你惊疑出声。 织云将人放进来,王管事躬着身子站在你身侧几步远的位置,听你唤他,伸出袖子擦擦头上的汗水,恭敬回道,“夫人。” “王管事可是有什么消息了?”算算日子,王管事那边也该探到消息了,王管事来见你,你能想到得只有那件事。 “是,夫人。”王管事压低声音,面色凝重无比,“当初派出的确探到了些消息,但实在匪夷所思。” “那时道长刚离开,我便派了人去探查宋棠的底细,可算算日子这都好几日了,出门的那几人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今日午时才有一人回来了……”回想起今日那人回来时说得那些话,王管事便止不住发抖。 “那人说,宋家村的确有户人家女子唤宋棠,可那宋棠早在一月前边被人发现死在了丛林里,一月前不就是宋棠被带回宅子的日子吗!” 一月前王明将宋棠带回来时,王管事也在场,所以他才分外惊恐,王管事说完这些话几乎瘫软在地,他睁大眼睛望你,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求求夫人,救救少爷吧!” 你揪紧手中的帕子,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王管事见你不说话,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你磕头,“求求夫人去庙中将那道长请来吧!若是再拖上些时间,少爷恐有不测!求求夫人了!” 你被吓得站起身,织云忙去将跪在地上的王管事扶起,却被一把推开。 王管事维持着磕头的动作,匍匐在地上,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宋家村里的人还说,宋棠被发现时全身的皮都被扒了去,还是凭着落在草丛中的一支珠花才认出身份得。” “夫人可还记得,那日道长说得话,那妖物盯上不止少爷一人……唯有请那道长出手,才能保住性命……”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2 要找那道长并不好找,城东郊外的大些破庙少说有三座,更别提还有些破了不知多少年的小庙。 为了不被宋棠发现,你还没亮便带着织云出发,王管事还特意找了个上了年纪的家仆跟着你去。 家仆自小长于岭城,对于城东郊野也大概熟悉,以前岭城信教混杂,因此建起的庙宇不少,直到平朝开始推行佛教,其他教派逐渐无人,那地也荒凉了起来。 这一次去城东郊外的马车上,问起城郊共有多少庙宇,家仆竖起手指算了算朝你比了个数字。 “五座!?”看到这个数字,一旁的织云忍不住惊呼出声。 连你也忍不住皱眉,城东本就渺无人烟,许多道路都长满野草行走困难不说,这么多庙找得找不到也是个问题,那道士只说在城东郊野破庙,又没明说是哪座庙中,若真一个个找过去反而是个难题。 面对织云的惊呼,年近花甲之年的家仆摇摇头,笑道:“不止,若说大一些的庙宇便有五座,小一些的更是数不清,更有一些藏在深山中让人寻也寻不到,我小时那片还有人烟,到了现在都不知道那片是什么样子了。” “难道真要一个个找过去吗?。”你皱眉思索。 唤陈叔的家仆笑了笑,“时间过去太久,在丛林中找一座破庙的确不好找,若是找人倒容易许多,小路都被杂草掩盖,那人穿过丛林去哪座破庙必会留下痕迹,到时便寻着踪迹找过去,起码也能寻到些消息。” 你松了口气,向陈叔行了一礼,“是我没想到这些,那便有劳陈叔了。” “夫人,不必客气。”陈叔回向你行了一礼,顾忌着身份又坐回马车小台上去。 织云缩在你身边,看起来非常不安,你知织云性子胆小,本不想带着她来得,但织云却一再坚持要跟着你找那道长。 织云不解你为何如此平静,哆嗦着声音问你,“小、小姐……那、那宋小姐、可、可真是、妖物?” 你默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的确不知道,昨晚王管事的话让你彻夜未眠,直到今日你浑浑噩噩地坐上马车。 你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话本中被妖物蛊惑得人类,明明所有事都快明了了,却依旧忍不住地去靠近她。 织云早看出你的不对劲,从许久之前宋棠亲近你时她便格外沉默,此时她紧紧抱着你,闷声道,“希望事情赶快过去。”小姐快快好起来。 马车晃荡地往成东驶去,你阖目靠在马车厢壁上,久违地感觉一丝放松。 为了安全,王管事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跟着你,但刚往城郊的村庄驶出一小段距离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几十年无人踏足,这片地方早已变成了一片密林,抬眼便是茂密遮天的枝叶,满目所及皆是树干枝叶,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生气。 再往里走马车便进不去了,陈叔指挥着人将马车拴在一树干上,嘱咐你们留在原地等待消息,便带着三四个人往前方探路。 通往破庙的小路都长满杂草,走起来并不容易,你和织云留在马车上约莫等了一个时辰,陈叔他们才回来了。 此时几人都是满头大汗,衣服下摆也被杂草树干划破,手中用来开路的刀具也满是缺口。 你问陈叔是否发现那道长的踪迹,陈叔点点头,抬手指向一个大致方向,“我们一共找了三处庙宇,还好几座庙离得近,也没费上多少功夫,到第三座庙时,在门前我们发现了一些火堆,我们没有进去,但应该就是那处了。” 你顺着陈叔指得方向看了看,但只能看见一些枝叶繁茂,古怪又阴森。 “夫人可要现在过去。”陈叔问道。 “不急,陈叔一番路途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你制住陈叔行礼的动作,让织云从马车上取了吃食糕点分给大家。 陈叔席地而坐,边吃着糕点,边给你讲了一些岭城这么多庙宇的由来,“以前每家供奉一仙,供奉狐仙得也有,供奉夜叉得也有,总得来说千奇百怪,信奉佛教少之又少,还是朝廷开始推行佛教后,信佛教的才多了起来。” “我小时曾听大人说城东郊外的庙宇灵验,也曾跟着母亲来拜过几次,后来这边荒废后,便没再来过,之后再听说便是传言这边有精怪出没,叫人别再往这去了。” “精怪?”你望着前方茂密的丛林,有些惊讶。 “是啊,大人说,因为庙里的仙怪信徒少了,便跑出来作怪,进去打猎的人经常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有时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寻着哭声寻找,反而将自己绕进林子里。”咽下最后一口糕点,陈叔拍拍手站起身,“夫人可有信教。” 你笑着摇摇头,“我不信教。” 家中父亲不信教,只信手中的算盘,母亲倒是信一些,但也只是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往寺庙里去,幼弟更不用说,要信也只会信蝈蝈教,你自然也不用说,说起来,你们这一家人都不信教。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不信教。”陈叔哈哈一笑。 简单修整后,留下两人看守马车,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前往破庙的小道上,因小路被人踩过一遍的原因,你们这次走来没花费多少力气便到了那破庙前。 刚到那破庙门口,便听见里面那道士轻唱的小调传来,这小调你也听过,便是道士之前在宅门前躺着哼过得那首,带着浓浓的乡音。 有下人上前想去敲门,却被陈叔拦了下来,众人疑惑地看向陈叔,陈叔摇摇头指了指一旁坏了一半的窗棂。 岁月摧残,往日精美木雕的窗棂也被腐朽得不成样子,唯剩一半还未掉落,掉落得那一半窗棂后则露出一张漆黑的人脸。 “啊——”最先尖叫得是在你身边的织云,她尖叫出声,拉着你便想向往外跑。 织云这一声尖叫惹来人群的慌乱,众人乱做一团,看见人脸得便想跑,没看见得则茫然地站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看见混乱的人群,窗棂后面的人脸顿时笑作一团,露出两排大黄牙。 陈叔还算镇静,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向窗棂后面的人作了一辑,“道长,我家公子有难,昨日已确定了府中女子便是妖物,恳请道长出手铲除那妖物。” 陈叔一声道长唤回了众人的心神,你拉住织云的手,忙跟她说无事,织云害怕得抱住你,险些哭出声。 眼见人群骚动停止,道士渐渐收敛的笑意,视线从每个人身上都扫了一遍,扫到你身上时才停下,哈哈笑道:“我早便说过,我与夫人有缘,你看夫人这不就来了吗。” 你上前一步,像站在窗户内的道长行礼,“王家之事烦请道长,到时若事情解决,王家自有厚礼奉上。” “夫人客气,只是我如今仍有三问想请教夫人。”道士摸摸自己黑到看不出颜色的脸面,嘿嘿笑道。 道士将破庙门打开,示意你一人进去,织云想跟着你进庙,被你摇头制止。 庙内光线昏暗,一落脚便是满地的灰尘,供台上神仙像早被时间腐朽得面目全非,庙里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堆黑色杂物,用黑布盖着,最上边是道士那日拿在手中的三清铃和佛尘。 在你进来后,庙门缓缓合上,你抬眼淡淡地看着对面坐在供台上道士,他身上仍穿得破烂,左手放在腿上念决,看起来不伦不类。 道士呵呵笑了两声,问了第一问,“夫人,可信鬼神?” 你思索了一会儿道,“以前不信,现在不知道。” 道士点点头,“夫人可信你夫君带回去的那姑娘是妖物?” 一个和织云在马车问得一样的问题,所以你的回答也是一样得。 “我不知道。” 道士笑容敛了去,冷笑道:“夫人可真奇怪明明不信鬼神,也不信那宋棠是妖物,那请我去做什么。” 你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对面的道士。 道长抬起念诀的手,直直看向你,“那第三问,夫人可想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妖物?” 你默默低下头,眼角看见自己的裙边被染了一圈黑色的污尘。 道士冷笑一声,抱着手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夫人还是不信,那不妨午夜子时去看一看吧,每到这个时每只画皮都要褪下身上穿得人皮,一身皮若穿久了,到时便脱不下来了……若不是我与夫人是天注定的缘分,如此执迷不悟老道我还不爱管呢。” 出破庙时,面对陈叔的欲言又止,你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 回宅子时已是黄昏将近,日影西斜,天色复杂难明,你站在宅门前向西方望去,太阳西沉,光线慢慢变淡,带走了最后一点余光。 好不容易将王管事打发,你身子本就弱,一天劳累后,回院子的路上差点连脚下的路都走不稳,得亏织云扶着你,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在地上。 还未进屋,便见一道倩影被烛火勾勒着映在窗纸上,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映在窗纸中仿佛画作中的妙人,无端牵动众人心神。 院子中静极了,最近宅中风雨暗涌,不少下人一天黑就躲到房里去不再出来。 可偏偏屋中的人像是感觉不到屋外的惶惶不安,依旧笑容恬静地坐于书桌前,执着画笔,沾了朱砂,点下画中人发间的石榴发钗。 可以是不知道,也可以是不在意,她不在意满院的人如何看她,她的满腔心神都在画中人身上,任谁也分不走她的一点在意。 “今日我寻不到姐姐,姐姐是去做了什么?”宋棠身穿青衣坐在书桌前,抬起头笑意吟吟地望你。 你怔怔地站在屋前,迟钝地张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姐姐?”见你不说话,宋棠用笔端抵住下颌,红润的唇角轻轻勾起,“莫不是被外面什么精灵古怪勾了魂,姐姐不过才出了一趟门,便整个人心神都不在了。” “若姐姐不想说话,不防来看看我新作的画,姐姐之前不是问我作画时为何不将画作全?今日我已将眼睛画上了,姐姐快来看看。”宋棠绕过书桌去拉你,触及你柔嫩的手心更是紧紧握住,倒有几分纠缠之势。 你任由宋棠拉着你坐到书桌前,看着她指着画中人的裙角对你道,“那日姐姐在院中小憩时,我便想将姐姐画下来,可姐姐这么美,视线移开一分都觉得可惜,我就只能将姐姐记下来,今日得空再画在纸上,姐姐你看,裙角的花纹我是不是都记得清清楚楚。” 画上的你面容放松,阖目躺在躺椅上浅眠,身穿月色素缎衣裙,露出领口一小片白皙肌肤,绣着兰花的裙角散散落在地上,你虽阖着眼但手中还捏着一卷话本,整个人看上去轻松又惬意。 “我有画过姐姐的眼睛,可姐姐的眼睛太美,画了无数遍还是画不出半点神韵,唯有姐姐阖眼入眠的样子,才能勉强将姐姐神韵画出一两分。”宋棠执起画笔,黑色的笔杆更衬的她纤纤玉指。 “你的画艺极好,不必自谦。”你微微歪过头,避开了宋棠的视线。 “便只有姐姐才会夸我了。”宋棠浅浅笑着,散落的发丝垂在耳后旖旎又多情,她一手拢起衣袖,一手执笔用笔尖在朱砂中沾了沾,沾了朱砂的笔尖点在画中人的颈间,那里便有一颗小小红痣。 宋棠站在你身前,偏过头目光幽深地看着你颈间的那颗红痣,声音带着些苦恼,“只是这副画作还有一些细节未完成。” “什么细节?”你茫然抬头,顺着她的话语道。 宋棠笑了,笑得妩媚又勾人,手中沾了朱砂的画笔轻轻点在你耳珠上,透粉的耳珠被朱砂染红,像是戴了红玉的耳环。 “我记得姐姐锁骨处也有一颗红痣,但又记不住大概位置……” “那……姐姐能否褪下衣物给我看看?” 她双目如星复作月,略有妖异,手中笔尖点在你领口处,红唇微勾带着蛊惑。 “好看看那……红痣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3 暧昧如笔尖一般轻柔地流转于你的身体。 你背靠椅背坐在书桌前,身上只披月色衣袍,露出凌乱的里衣,扯落的腰带被宋棠缠在腕臂,当做腕带。 宋棠指若葱白,拿着画笔在你身上轻点。 每一次笔尖的落下,都惹来你一阵扭动嬉笑。 “我竟不知,姐姐竟然如此怕痒。”宋棠站在你身前,歪歪头看着你笑得眼角泪水都溢了出来,白色里衣敞开了领口,露出白瓷般的肌肤,隐约可见锁骨上的那粒红痣。 而你就像入了魔一般,视线皆由她牵引,如同木偶般乖乖在她眼中解了里衣,露出雪白无暇的肌肤。 里衣被解开,却仍穿在你身上,胸前的浑圆若隐若现,粉色乳尖隐在敞开的里衣下,你手臂撑在椅子扶手上,表情还是如往常那般淡漠又茫然。 宋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中满是难以分辨的情绪,小小的你被映在她的瞳孔中,仿佛一座囚牢,将你死死关在其中。 “我真是讨厌死姐姐这副样子了,明明是自己脱了衣服勾引人,但还是一副清冷神色。” 你神思混沌,俨然中了蛊惑,但听到宋棠的话还是下意识的挣扎着辩解,“不——我没有。” “哼!那姐姐的身体怎么会有反应?”宋棠用笔杆挑开你松散穿在身上的里衣,露出高高翘起的奶尖。 身子在微凉的夜风中赤裸着,冰凉的笔杆点上了你娇嫩的乳尖,坚硬的触感带来陌生的刺激,宋棠手下用力,敏感脆弱的奶尖便被笔杆截得深陷在入乳肉中,浅淡的颜色变成极艳深红,像是朱砂点在上面。 你发出呜咽,身子在宋棠的禁锢下难耐的扭动,仿若踩入陷阱的小兽绝望的嚎叫挣扎。 “不、要~~” “我还没做什么呢,姐姐便叫得这般大声,若我真做什么了,姐姐岂不是会被吓得直接晕过去。”宋棠站在你身前,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手中握着的笔杆仍是不轻不重地点着你充血挺立的奶尖。 明明你们身高相等,但这一刻你却觉得宋棠像变了一个人,青隽身影卓然而立,压迫感十足,不再像之前在你面前乖顺言笑的女子。 她五指修长,执着画笔眉眼含笑,沾了朱砂的笔尖落在了你锁骨的那粒红痣上,细麻酥痒。 “瞧,姐姐……我找到了……姐姐这里果然有颗红痣。” 你轻喘着,高高挺起的奶尖随着呼吸在空气中一点点的颤动,仿若冬夜白雪中初绽的梅花,诱人轻嗅。 笔尖在你身上滑动,像在勾勒着什么,酥痒的麻意让你不在冷静,你陷入了迷梦中,只余下一具被人随意玩弄的身体。 “姐姐若怕,便当这是一场梦吧……” 宋棠手指轻抖便将脏了裙角的裙子从你身上扯落,你朦胧着一双眼抬头望他,只看到仿若点了朱砂般的薄唇,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几分惬意风流。 你赤裸着、洁白着的身子毫无遮拦地被压在身下,而他随意将画笔丢在书桌上,拢起修长的指缓慢且准确地找到你藏在肉缝中的阴蒂。 “瞧,姐姐,我又找到了……” 宋棠勾着嘴角轻笑,说话间还用指尖捏着花蒂故意揉捻,直至你喘息着让他放过。 “别,别……宋棠,不要……” 温软的肉唇将两指也夹在其中,你说着话,被夹着的指尖便随着你的话压住肉芽,力道由轻到重,花蒂也被狠狠碾了个遍。 “宋、宋棠——快、放开,我!”那是痛意夹杂着爽意流过全身的陌生快感,你眼角溢出泪水,声音在宋棠手下直接变了个调。 被掐在指尖的的肉蒂又酸又疼颤颤从肉唇中冒头,你不自觉的弓起腰,下一瞬,宋棠指缝又掐着冒头的肉蒂狠狠揪上一把。 “啊!”麻涨的痛意席卷全身,你喉间发出尖叫,双腿下意识合拢,却被宋棠支起的膝盖无情挡住。 “原来姐姐还知道我是宋棠,我还以为姐姐把我当成王明了。”宋棠指尖捏着你红艳艳的肉芽,脸上虽是笑着得,威胁的意思一分没少,“那如今,我同姐姐做了只有夫妻间才能做得事,王明可会怪我欺辱了姐姐,将我赶出府去任人欺凌,还是会将我卖进巷子中最深的暗娼院中供众人玩弄。” “姐姐可是他的妻,而我不过是一个妾室,就算明明是姐姐勾引我的,王明也只会护住姐姐,护住他明媒正娶的妻。” 夜色昏暗,点亮的烛火将两人交迭的身影投在窗纸上,褪去了衣裙的宋棠劲瘦结实的身躯压在你身上,他发丝凌乱,头上还簪着一支你当初送给他的梨木簪,此时正媚眼如丝地勾着眼角望你。 你来不及惊讶于宋棠的身子,就被胸前的刺激喊出了声。 薄唇流连于你柔软的胸乳,大口含着你的粉晕用粗糙厚重的舌面不停压着舔弄,湿热的口腔让你有一种被幼儿吸奶的错觉,被舌头卷起的奶头肿胀得轻轻吹一口气都会颤动。 任你仰着漂亮的脖颈发出无助地呜咽,宋棠仍旧不忘媚着声音问你。 “姐姐如此主动,是不是夫君从来不会像我这般让姐姐高兴,不然姐姐也不会趁着夫君不在将我寻到房中伺候姐姐。” “棠儿可真累,晚上不止要伺候夫君,还要伺候姐姐……” “唔——你住口!”你抬起手指想将埋在你胸前含弄的脑袋推开,手指刚触及那人的发丝,就被宋棠转头咬住你的指尖。 锋利的牙尖在你指腹斯磨,又麻又痒,叼着就是不放,像是咬人的小狗。 “是不是棠儿伺候的不好,让姐姐不开心了,姐姐竟想将我推开。”宋棠委屈地望你,一手不停在你光滑的股间来回抚弄,那里早已湿腻腻一片,晶莹的水光染得宋棠修长的手指都是水液。 你软倒在椅子上,泪水流进发丝,被亲得红润的嘴角溢出欲色的呻吟。 你想让他停下,可每一次发出得都是叫你脸红羞涩的轻吟。 “姐姐水好多,棠儿还没进去,手指上便都是姐姐得花液。” 宋棠的话大胆又放肆,还把手指举到你面前晃了晃。 你别过脑袋,小穴内又泄出一股花液。 肉穴已经足够湿润,手指刚进入就被柔软湿热的小穴紧紧裹住,花液在肉穴中被修成手长的手指搅得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听在人耳中只觉得羞耻。 你想将身体内裹着的手指挤出,却吸得更紧了。 “姐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棠儿是位男子。”宋棠裸着身子,只留手臂上缠着得腰带,一览无遗的男子身体让你羞于抬眼。 他含笑观察你的反应,手中却作乱地勾着穴内的褶皱,故意在里面撑开、刮蹭,勾着花液不停地找寻你的敏感点。 “想来是那道士让姐姐想起了点什么?那道士没什么本事,却实在可恶,上次若不是他,姐姐早就是我的人了。” 手指撑开每一寸褶皱,一点一点地往里进,指尖从褶皱中刮过,带起身子的颤动。 越往里便窄小,湿腻的花液从指尖泡到指根,每一处都被宋棠细细寻了遍,待指腹摸到一小块硬肉时,你浑身抖了抖。 宋棠眉眼舒展,含笑道,“姐姐,我伺候得可舒服。” “呜呜——别!放手……” 两指夹着那块硬肉,用指尖抵着搓磨、滑弄,指腹碾着不停打圈,玩得花液不停从穴口滴落,淋湿了臀下的椅子。 疯狂的情欲如暴雨一般席卷着你,情欲的潮红遍布全身,你下身打颤,想要抬起臀部离开宋棠桎梏,穴内的手指一弯曲勾着那块硬肉刮了刮,你又卸了力软倒在宋棠身下。 一股又一股的花液流出,宋棠的腰腹与腿间也沾染了花液的晶莹,在烛火下晃人得很。 你只觉这是一场梦,可宋棠近在咫尺得脸庞又让你产生一种割裂感,让你害怕得想要逃离。 粗壮的性器抵在柔嫩的穴口,一点一点陷进去又抽出,花穴一片泥泞,肉棒每进去一点都会被挤出来的花液浇得越发粗大。 宋棠抽出手指在花穴上方的肉蒂轻轻打转,以缓解你紧张排斥的情绪。 你紧绷着身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忍不住哭出了声。 “姐姐明明这么想要,可为什么要哭?”沾满花液的手指抚上你的脸颊,你嫌弃地抽抽鼻子,忍不住将头扭到一边。 宋棠失笑,将手放在自己唇边,舌尖卷着指尖,将花液含在嘴中。 “姐姐是没尝过不知道,姐姐的淫水可是美味得很,是最上品的佳酿。” “你这个疯子!”你忍不住开口,可两颊满是红晕,诱人得很。 宋棠闭上眼,原本娇俏的面容变了个样,眉眼修长疏朗,清隽动人,眼神轻佻最是风流恣意。 他们面容不同,但身上的气质却是一样。 他低声笑着,一双凤眼像是携了漫天的星光,一手制住你的肩膀,最是居高临下的姿势。 “我看姐姐才是疯了,明明知我是妖物,也去见了那老道,居然还敢靠近我身边……姐姐就不怕我像剥宋棠一样将姐姐的皮剥了去吗?” “嗯?” 话音未落,他一挺身,粗壮的性器直直撞了进去,被湿热温暖的紧紧裹住的极致舒服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啊——”你尖叫着腿根绷直刚想挣扎就被他一手压住胯骨。 小穴被不合尺寸的性器填得满满当当,穴口绷紧连一点花液也溢不出,可就这样了,肉棒也还剩下一截留在外面。 “姐姐可别动,我体谅姐姐是初次才没有完全进去,若姐姐不听话要挣扎得话,我也不介意好好惩罚下姐姐。”他低下头一点点舔去你颈间的汗珠,一手不忘温柔抚弄肿立的肉蒂,安抚着你僵硬的身躯。 身体内陌生的硬物,肉棒钉入身体深处的痛楚让你忍不住打颤,浑身都是湿淋淋的,身子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双腿被分开架在两边扶手上,光滑的腿间感受着那人沉甸甸的肉囊拍打着你的肉唇,分开的肉唇间是赤色粗长的肉棒,正缓慢地没入你的花心。 “姐姐还没回我话呢。”在给你适应的时间时,他还不忘质问你,若你不回便在你的尖叫声挺着肉棒继续深入。 “停下,停下!不、不要在进去了。”你无助地摇头,神智被痛意中夹杂的爽意刺激得混乱无比,只会一个劲地摇头。 “姐姐是在说不知道吗?”那人含笑望你。 你已被快意刺激地快疯了,初尝情欲身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此时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地喊不要。 硕大的龟头还在研磨你穴内的每一处褶皱,棒身上的青筋擦着每一处穴肉,在感受你的身子颤抖后,他便会停下朝着那处敏感点狠狠撞上几下,直到花穴深处吐出淫水。 他爱极了你这失神乖顺的模样,动作也变温柔极了,一点点地开拓你身体深处,肉棒抵着花心,直到你彻底将他容纳进身体深处。 你缩紧小腹,久久不能适应被填满的酸胀感,黏腻的花液被堵在小穴内不停地挤压着穴肉。 他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撞上你的花心,撞得大量的花液四处乱跑,却泄不出一分,仿佛要将你彻底肏坏。 一下又一下,耳边只能听见“啪啪”的声音,花穴被肏得湿润,疯狂的快感将你挟持到顶峰,湿腻腻的淫水一遍一遍浇在那人棒身。 “姐姐可舒服?” 你迷茫地点点头,在那人的又一次狠狠撞击下登上高潮,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汁液。 …… 昏睡前,你只听那人说,“我来告诉姐姐吧………其实姐姐是被我蛊惑了……” “那便被一辈子被我蛊惑吧。”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4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屋内,在屋中点亮了一束光线,支开的窗柩正对着院子里栽种的梨树,此时秋意已浓,枯叶落了满院,风一吹便卷得满地都是,满地落叶到了现在还无人打扫,也不知是哪位下人躲了懒,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你穿着单裙坐在铜镜前,身上的酸涩还未褪去,连坐着腰肢都觉得吃力,更别提一走动下身传来得撕裂感,就算上了药也是疼得你难受,身上毫无力气。 而昨夜缠绵之人不知去了何处,醒来看到安静的房间,心中竟也觉得空落落得。 房中只剩织云一人在,她面色如常像是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见你在床帘后坐起身,便端着热水进屋准备给你净面。 窗外的风吹得床帘不住晃动,像是海里的鲛纱顺着波浪荡开,隔着朦胧的床帘你看到织云缓慢接近的身影。 你呼吸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满颈的痕迹,忙抬起葱白的手指拉紧里衣领口。 密密麻麻的吻痕提醒着你昨晚发生的事,你不知该怎么和织云说起昨晚的一切。 毕竟话本中的妖物都是些蛊惑人心得存在…… 而昨晚的你也被她蛊惑了去,才会和一个妖物做下那样的事…… 你思绪混乱着,盲目地将一切都归咎于宋棠身上,好似这样才能解释自己的不对劲。 某个瞬间,你仿佛回到了以前做得那些梦中,置身梦境被梦中人狠狠纠缠,直到拖入梦渊。 屋外冷风吹得枝叶摇晃,簌簌声响扰乱内心,织云绞了帕子递给你,打断了你的出神。 你沉默地接过帕子,将脸埋入帕子中,一声也没吭。 一旁织云察觉你心情不佳,刚想上前安慰你,视线在触及那些你脖颈那些遮不住地深色印迹时又很快缩回手,又羞涩地别过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姑爷怎么这样呀……” 你闷在湿热的帕子中,没有听见织云后面的那句话。 “……每次都这样,老夫人又该怪小姐了……” …… 你坐在窗前,眼圈的红晕还未褪去,心里憋着一口气,身上又酸又疼,而罪魁祸首又不知跑到哪去了,身边连个可以发脾气的人都没有。 你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织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去了哪里? 而织云满脸茫然,像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只说自己得了吩咐后便回屋睡下了,其他得什么都不知道。 你问是谁吩咐得她? 织云揪着手中的帕子,奇怪地望你,“是小姐你呀。” 你颤抖地别过头,没有再问下去。 妖术,是妖术…… 你昨夜进了屋织云便不见了踪迹,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吩咐织云下去得,定是宋棠使了妖术! 你想起了话本中那些妖物精怪,便是常勾引书生与之行床帏之事,得了精气后好增进修为。 如今宋棠得了王明的精气了还不知足,竟还要连你的精气也一并吸走。 你又气又怕,到现在才真正对宋棠起了害怕之心。 是该说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中了宋棠的媚术。 别人都怕着宋棠是个妖物,只有你一个人傻得跟二缺子一样只信自己看到得。 昨夜宋棠女身变做男身,还做了那样的事,不就是为了吸你的精气吗?怪不得今早会浑身这么难受,原来是精气被吸走了。 满院的落叶显得格外萧条,宅中自从王明一直未出书房后便气氛越发诡异,就连宅中的下人都少了许多,直到今日,负责洒扫的下人依旧未见人影,不知是出了事还是在哪里躲懒。 织云不知你心中的苦闷,坐在一旁绣帕子还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你,随后又红着脸低下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帕子上的海棠绣了半天也没绣上几针,反倒一张脸红得像是染了胭脂。 发现宋棠的身份后,你便不想坐以待毙,那道士一直说时机未到,装神弄鬼的模样在你看来根本不靠谱,就算他真有本事就是从郊外破庙赶到这宅子那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昨晚那一遭你便腰酸身体乏力,若是再来上一回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你可不像王明,王明跟宋棠混在一起都快两月,看着还是一副精神样,怪不得话本中的妖物都爱找书生原来是有这层原因。 你想带着织云回家躲一躲,到时再让父亲请个靠谱的道士来看上一看,可派织云去叫小厮备辆马车,织云在后院中绕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人影。 今日宅中实在安静,你心中烦闷,心跳也一直跳个不停,只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种预感来得莫名,你总觉得不安,仿佛耳边又听到了那日的叁清铃声,响得你头疼不已,心思杂乱,连带着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心闷。 “嗒嗒嗒——” 像是验证你的猜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一旁低头绣花的织云也听到了响动,茫然地放下手中还未绣完的手帕朝着门口跑去,好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坐在窗边看得清楚,一群人正气喘嘘嘘地小跑着往你这小院中来,带头那人是王管事手下的一名仆从,在王府中也算是名小管事。 早上宅子中还一人没有,现下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朝你这处赶来,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群人跑得慌乱,脚下步子丝毫不敢停下,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们,直到见到了拦在门口的织云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快、快让、夫人去、书房……老夫人、已经、在那了。”带头的人拍着胸口顺了好几次气才把话给说完,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他怕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织云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一听到老夫人也在,顿时张着嘴惊得说不出话,“老!老,夫人!!” 旁边的人见织云呆住,忍不住上前推了她一把,“在这发什么呆,老夫人还在书房等着呢。” 众人口中的老夫人自然就是王府的王老夫人,也是织云在王府中最怕得人,王老夫人教导你规矩时,织云也没少跟着受罪,王老夫人对外待人和善,对内治家手段甚严,平时不管谁犯下一点点小错都会被狠狠责戒,平日中织云最怕老夫人了,可老夫人一向住在王府,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织云被推得一个踉跄,好歹是回过神来了,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老、老夫人、怎么会到这、这里来了……” 带头之人根本不想过多解释,皱皱眉眼神瞟向敞开一角的屋门,便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身边那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挤开织云,故意一般将声音提高了不少,扯着嗓子大声道:“来得可不止老夫人还,有上次那位道长,你猜道长是为什么而来?自然是为了——” 周围人纷纷噤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织云,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惊恐,汗珠顺着凸起的额角流下,滑过不平的脸部,滑过苍白颤抖的唇角。 “除妖!”那人声音铿锵有力,手中还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啊!!”织云吓得往后退,脚下踩在门槛,险些摔倒时,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你一把托住手臂。 “吱——”屋门推开的声音。 你披着披风站在门口,扶着织云站好身形,神色淡淡朝带头那人开口,“出了何事?” “夫人。”方才领头那人见你现身,作礼朝你躬了躬身,恭敬说道,“宅中妖物作祟,幸而道长出手相助,如今妖物已擒住,道长现等着夫人过去好除妖呢。” 今日宅中安静,早前未见任何人影,如今却冒出一堆人来说妖物已经捉住,此事实在诡异,就像是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 你皱着眉还想询问,那人却没有给你反应的时间,一行人转身迈着步子往书房走去。 院中与书房距离不远,隔着花丛树荫依稀可见便是白日书房也还亮着的窗柩。 (ps:不好意思更晚了,前段时间生活中的事情比较多加上二阳状态不好就没有更新,后面会补回来得~~~真是不好意思,辜负了一直等着更新的小天使们~~~) 不被夫君喜爱的商户女x画皮男主15 今日乌云蔽日,狂风乱做,好似随时有雨落下,明明是白日,整座宅院却像黑夜一般阴黑,你与织云走在人群后方,隔着老远便能看见书房中亮着的烛光,因王老太太爱子心切怕王明念书会伤眼,便吩咐人白日也要将书房的烛火点上。 因着吩咐,便是白日书房也常点两盏烛火。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书房常有王明与宋棠伴着亮着的烛火嬉闹的笑声,今日却沉寂一片,只偶有铃声传来,反常地让人心慌,不知现下书房中是何种景象。 书房传来的铃音时不时响着,每响一次,你的头都要疼上一分,你强忍的疼痛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时整个人已是面目惨白,若不是身边有织云扶着你,怕是早已跌坐在地。 织云缩着身子,怕得差点哭出声,进到书房后便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大的书房此时站满了人,你才发现宅院中的人几乎都站在此处,身穿华服的王老太太站在人群中央,神情阴冷严肃,见你过来只是暼了你一眼,便将目光转到一旁的道士身上。 宋棠浑身凌乱地被人用布条捆住丢在了地上,嘴里塞着布条,垂下的发丝遮不住她满脸的泪痕,她身体扭动着往后爬去,眼中的惊恐看得人心疼,不像妖物,更像是可怜的无辜女子。 你愣在原地,心中像是被人揪紧般的疼,忍不住上前一步朝着宋棠靠近,正想伸手却被身边的织云制止住。 “小姐……那、那是妖物……”织云紧紧拉着你,颤着牙齿道,生怕你再往前靠近一步。 地上的宋棠缩着身体不断发抖,祈求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停留,但众人皆是恐惧避讳,仿佛她看着谁,谁就要倒霉一般。 宋棠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泛红的眼角有眼泪无声的滑落,那可怜的目光移到道长、老夫人,直到落到你身上,无声哭泣让眼睛亮得惊人,瞳孔深处倒映着你单薄的身影。 你垂下眼帘,鸦羽长睫掩住眼中的复杂,想起身上留下的痕迹,脚下轻微摇晃又彻底没了动作。 你想,或许昨晚你就是被她蛊惑,今日才会对她生出怜惜之心。 一旁的床榻垂下床帘,模糊可见躺在其中的人影,应当便是王明,床榻旁站在王老夫人身边照顾的老嬷嬷,正挺身挡着床榻侧方遮住了一众好奇的视线。 道士还是那副老样子,身着破烂衣站在人群中间,笑着摇着手中的叁清铃,见到你来更是意味深长地道:“夫人可终于来了。” 因着这句话,不少人都将视线转到你身上,眼神带着避讳与审视,像是害怕一般纷纷挪动的脚步朝边上靠去,将你无声地推向人群中央。 人群中的骚动惹来一旁王老夫人的冷笑,她眼睛阴冷地盯着地上被布条牢牢捆住的宋棠,声音因压制着怒气而变得有些怪异,“老身好好的一个孩子成婚了不过半载便出了这样的事,偏偏发生了这等怪事我现在才得知,我竟不知宅院是谁藏了私心,竟将这事满到现在。” 老夫人声音不大,但在王府中积威已久,话中的冷意让不少人听到这话都害怕地低下头。 这时你才注意到一旁王管事更是直接被人早早按住身子跪在一旁,身前的地板上都是血污,额头上一片血痕,不知是自己磕得还是被人按着磕得。 王管事是由老夫人身边亲自选出派来这宅子中照顾王明得,可惜王管事来了这里得了更大的权利便以王明马首是瞻,全然忘了王老太太的存在,王明每次做事都有他跟在身后善后,便是宋棠的事王老太太还是上次王明将人带回去后才知晓,如今得知宋棠是妖物,自己的亲儿被害得生死不明,心中杀人的心都有了。 王管事面如死灰,一副生死随命的模样,他在王府做事已久,自然知道这事过去之后,王老夫人会如何整治他,最坏便是被打断两条腿丢出府去,以后都只能以乞讨为生。 王老夫人在一众下人面前话中虽未说你什么,但也还是提起你与王明成婚的时间,显然有嫌你不详得意思。 你面色淡淡,因着身子不适整个人都靠在织云身上,你毕竟也是王府的主子,王老夫人在乎脸面不会在一众下多为难你,所以也没太在乎她话中隐射的意思。 那老道士笑眯眯地看着这场闹剧,直到老夫人上前朝他行礼,恳求道;“求道长出手除了这妖物,救救我的孩儿!!” 被人扶着的王老夫人颤颤巍巍向道长行礼,因挂念着昏迷不起的王明,面上的担心让人为之动容。 跟在王老夫人身后的一众仆人也是纷纷跪在地上,不停地哭着喊着让道士出手救救自家少爷,人声嘈杂,烛光晃在每一个人脸上映出或虚伪或恐惧的神情,你站在匍匐跪着的人群中,只觉得这一幕荒谬极了。 自诩除妖的道士,被人捆住看似无辜的宋棠,昏迷不起的王明,救儿心切的王老夫人,以及一众因胆怯跟着跪地的下人,唯有你眼神清明,神色无变化。 道长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混浊不明的眼神从每一个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你的身上。 在场之人只有你是直直站着得,便是身边的织云也是微弯着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站在跪地或弯腰的人群中,像是冷眼旁观的外人。 那道士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不明,“夫人与我想得不一样。”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在场之人皆大声求着那道士出手,好将妖物除之后快,唯有身为王明妻子的你,平静地站在人群中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道士的一句话惹得老夫人回头狠狠剐了你一眼,狠厉的目光落在你身上,让人心中一紧。 你与王明夫妻不和,王老夫人也是知道得,可是她永远只觉得是你的原因。 明面上她是慈爱的婆母,是端庄的王府老夫人,但关了院门讽刺轻蔑之意便不再掩饰。 “被夫家不喜,就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王家愿娶她,可是给足他家脸面……” “商户女果然便是商户女,便是读了些书也掩不住身上的臭铜味,上不得台面。” 面上亲热拉着你,叮嘱你们要快快圆房,好为王家传宗接代,私底下又嘲弄你不得王明心意,连青楼女子也比不上。 所以…… 你为何要求那道士? 他王明,也配? 任王老夫人如何给你眼刀子,你上前几步迎着众人的视线缓缓朝那手执叁清铃的道士笑道: “道长,我如今还有一事不明,望道长能我为解惑。” 道士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黑乎乎的脸颊,眼睛直勾勾的看你,语气夸张道:“哦?那夫人快快说来心中的困惑,如今妖物已捉,夫人心中还有什么不明之事快快说出来,好让老道我给夫人解释清楚。” 全部人都等着道士除妖,结果你却来了这么一出。 王老夫人的眼刀恨不得在你身上剜出血肉,内心咒恨你的多事,生怕因你而误了除妖的时间让王明出了什么好歹。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密麻嘈杂的雨点响得每个人心惊胆战,冷风吹灭了书桌上长亮的蜡烛,光线熄灭黑暗一下将屋里的众人笼罩,有人跪在地上不断颤抖,有人悄悄抬头好奇看你,你站在昏暗 你伸出手指,在众人注视中指着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宋棠,问那道士: “既是妖物,那为何区区布条就能将其捆住。”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6 “既是妖物,为何区区几根布条就能困住她。”细白的指尖指向地上蜷缩一团不断扭动挣扎的人影,从门外透进的灰蒙蒙光线如同阴霾一般盖在每个人心头。 书房中气氛一下凝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目光更不敢顺你指向的方向望去,纷纷低下头连呼吸声都安静了几分。 因着这句话,地上痛苦扭动的人停止了挣扎,错愕地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你,被塞满布条的嘴中发出难懂的嘶呵声,她眼泪几乎快要流干了,在几息的惊愕后仿佛抓住了最后救命稻草一般,又扭动着身子擦着地面朝你爬过来。 你的一句话吓得身旁的织云直哆嗦,手中下意识地拉紧你的衣袖,恳求地望着你,小幅度地摇头。 她求你别再说了。 你明白她的意思,但你心里难受地像是喘不过气,仿佛不阻止那道士,你便会悔得心脏揪在一起地疼,悔得你每夜连入梦都是这般的心痛。 而你的这句话像是疯了般的妄言,所有人都觉得你是疯了,王老夫人更是红了眼,被人搀扶着转过身,身子气得只发颤,指着你怒道。 “我原以为你是个清醒得!如今看来你也不比我那不成气的孩儿清醒到哪去!你们一个两个皆被这妖物蛊惑,你明知道宋棠一月前便被人发现死在宋家村外的树林中,如今竟还为她辩解,那你说说看现在这女子不是妖物还能是谁!!” 老夫人吼出这些话,像是失了力气般瘫倒在身边人身上,满是沟纹的眼角有眼泪流出,让人尊敬了半辈子的王老夫人仿佛在此刻失了完全的体面,她脊背微佝着,目光看向床帘中躺着的王明,嘴中满是后悔让他到这别院来念书的喃喃自语。 宋棠一月前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宋家村,死时全身皮都被扒了,只留一具失了人皮的尸体,还是靠着散落在四周的首饰才分辨出这具尸体的身份。 这事你是知道得,当初王管事将这事告诉你时只觉得匪夷所思,可后面发生的种种与宋棠相处的过往都像是一张织得密密麻麻的罗网,将你缠得意识昏昏辨不清方向。 书房中的众人都觉得你是被妖物蛊惑,才会昏了头替宋棠说话。 “我看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站在一旁的道士冷哼一声,甩甩手中拂尘,从破烂透风的袖子中掏出一小瓶黑漆漆的小瓶子,小瓶子不过手指大小,瓶口还塞着红色的布缎,古朴又普通。 老夫人抹去眼角的泪,由人搀扶着走到道士面前直直跪了下去,“求道长出手将那妖物除去,救救我的孩儿!救救我的孩儿……” “呜呜呜……”嘴里塞满布条的宋棠看着王夫人声泪俱下的哀求,整个人都疯狂地挣扎起来,含泪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不停哀求道长的老夫人,喉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 因着宋棠的暴动挣扎,身旁的人皆是面露惊恐地退后,本就不大的书房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任人潮惊恐地退去,你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一旁的织云胆怯地死死抓住你的手臂,指尖掐出疼意,生怕你再像刚才一般出声替宋棠说话。 不顾四处慌乱的人群,道士手中拿着小瓶子,慢悠悠地越过跪在地上的王老夫人,走到你的身前。 “夫人还是执迷不悟。”道士边摇头便叹息,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夫人可仔细看过,捆在这妖物身上的究竟是何物。” 地上的宋棠听到这话,顿时呜咽着朝边上爬去,像是害怕极了待会发生的事,她被布条捆住手脚再怎么扭动身躯爬行也根本没有什么用,几步的距离足以让你看清她身上捆住的布条。 灰色的布条是用最粗糙的布料裁成,看着像是从哪随意扯来的,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布条上被人用朱砂龙飞凤舞地画上了复杂的符号。 朱砂是驱邪之物,被人凌乱地抹在布条上也不怪你看不出这是什么。 “现在夫人可知这布条有什么用了?” “画皮擅扮成美人模样,蛊惑人心,吸食其精气,再食其心脏。”道长眼神不停在你与宋棠身上瞟动,有些意味深长,“可惜……这画皮妖有一弱点,每个月圆之日都得重新画皮,不然这从活人身上扒下的皮便会腐坏,而换皮后的第二日便是画皮妖最衰弱的时候。” “前几日老道我途径本地路过贵府便知王公子有这一难,老道与夫人命中有缘自会出手相助,但万万没想到夫人居然也被那妖物蛊惑,这可与老道之前推算的不一样。” 道士似笑非笑,却不再看你,转身站到面露绝望哀求的宋棠面前,接着拔开了瓶子的塞口。 你心中突然盛满了陌生的痛楚,有些茫然地想要伸手阻止,却被一旁的织云扯着身子退后了几步。 透明仿若清水一般的水液从瓶口倾泄而出,淅淅浇在宋棠身上,霎时炸开白色烟雾。 宋棠喉间发出撕裂的哭嚎,整个人疼得不停在地上打滚,那水液淋到的地方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冒出一阵阵气味古怪的烟雾。 烟雾闻着像腥臭的腐肉,恶心得让人作呕,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大叫着朝门口跑去。 宋棠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嚎叫,老夫人被人搀扶着离远了些,没人管束的下人则慌乱地跑出书房,混乱中有人在尖叫,有人被推搡着踩在了众人脚下,而你仿佛被钉在原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道士仿佛极为享受这一刻,又抬起手慢慢地将瓶中仅剩的液体倒在了宋棠那张娇美的脸上。 顿时—— 精致的皮囊变得松弛发皱,绝美的面孔失了往日的风情,被画笔勾画出得精美五官像是映在了一张凹凸不平的画纸上。 有怪物在皮下痛苦嚎叫,不断顶着一张人皮扭曲的挣扎,画出的五官在不断地扭动下怪异而恐怖,像是被人拉扯的人脸。 逃不走的人群中有人尖叫晕倒,有人发出可怖的叫声,有人疯了一般推着前面的人想要挤出去。 哀嚎一直持续在耳边,直到妖物身上的皮被烧得只剩一半,露出皮下鲜血淋漓的身体。 老夫人早已被吓得晕了过去,空气中还弥漫着腐肉被烧焦的味道,久久不曾散开。 这一幕冲击感十足,一旁的织云已经晕了过去,而你瘫坐在地,满脸茫然仿若失了神识。 不管混乱的四周,道士俯着身子停在宋棠面前,似乎在确认这妖物死没死透,过了半晌才伸出手在那已无生息的妖物脸上掀起一片人皮,露出低下鲜红可怖的脸。 “啧啧,真是可惜了这张美人皮。” 这下,你也晕了过去。 (ps:不好意思来晚了~~挂了梯子还是登不上来,这篇大概还有一章就完了。)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7 你本是岭城的一商户之女,因家中长辈早年订下的娃娃亲,桃李之年便以商户女的身份嫁入书香世家的王家,人人都道你得了门好亲事,王家非但没介怀你商户女的身份,王家公子王明还温柔俊雅性子温和,与你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可是成婚不过半载,就有一画皮妖冒充漂亮女子利用王家公子善心住进王家郊外别院,还使了妖法将王家公子迷惑想害人性命,搞得整个王家鸡犬不宁、苦不堪言。 所幸得一道长出手相助,才将那画皮妖除去,道长不求身外之物,将妖除去后便挥挥手潇洒离去,只让王老夫人将那妖物的尸体裹上白布找个绿水青山处烧了。 经此一事,慢慢转醒的王老夫人恨不得将书房也给烧了,心中忌惮着那妖物还没死透,又使了银钱找了两个亡命徒在那妖物尸体上又补上了几刀,确认真没了什么反应后,才找了地方将那妖物烧得连灰都不剩。 将妖物抬出书房那日,为了让众人引以为戒,老夫人特让别院里的所有下人都去观看,那日织云也在,她躲在人群中只好奇地看上两眼,便又被吓得缩起了脑袋。 被白布紧紧裹住得尸体不断渗出黑红的血液,浓稠地落了一路,每一滴都臭得众人掩鼻避让,有人想跑,刚一动作就被边上守着的人喝退回去。 白布裹住得尸体比女子身体大上不少,抬尸体的两人也是颇为费力,抬到大门便随意往地上一扔,找了水洗手去。 门前有台阶,被随手丢在地上的尸体不稳地晃了晃,便朝台阶上滚了下去,腥臭的血液沾了一地,这下臭味更甚。 抬尸的两人正是特意找来的两名亡命徒,平日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如今也是被满手的黑血臭得差点呕出来。 尸体的重量是沉重得,每滚下一阶台阶都会发出沉闷得响声,每一声都敲在众人心头,散发着恐惧。 白布包裹的尸体滚得缓慢,每滚在一步台阶上都落下拉出丝丝缕缕的发黑、粘稠的血液。 众人心中恐惧,又碍于老夫人派来的人手持鞭子,只能一个个屏息凝神,奢望少吸入一些恶臭的气体。 也不知是哪吹来一阵风,吹开一角因搬弄而散落的白布,露出底下皱巴巴的人皮。 人皮上画着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眼睛,殷红的朱唇,巧笑嫣兮。 美人脸歪曲地盖在黑红的躯体上,像是浮在血水中的面具,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在对你笑。 人群中爆发一声尖叫,终是四散跑开了。 ………… 初冬的暖阳格外得惹人心喜,一大早你从老夫人房中请安回来后,便让人在院中摆了扶椅,懒散地坐在院中晒太阳。 新养的狸奴最近亲人了些,正喵喵叫着围在你身边讨食,你揪着手中的肉干时不时给它喂上一点,惹来它的一阵亲昵。 自一月前的那件事后,你与王明便随着王老夫人搬回了王家老宅,王明一直卧床不起,喝了那道士留下的药方后近日才慢慢好转,而经此一遭的王老夫人身子也不太硬朗,整日在房中吃斋念佛,连带着你去请安都没再为难你,只让你好好照顾王明。 一月前的那件事太过惊悚,老夫人下了令,王宅里的人都不敢讨论,但众人都记忆犹新,私底下也没少议论。 妖物尸体被处理那日织云也在,回来后便被吓得梦魇了好几天,人也跟着瘦了一圈,她曾小声地向你提起。 “那东西裹在白布里实在奇怪,比女子身量大上一圈,看着更像个男子……” 王府谁不知宋棠身体娇小,体态柔美,那时你抱着怀中的狸奴不甚在意,“毕竟是妖物,自有千万般变化。” 说来奇怪,你自那日昏迷醒来后,便记不清许多事了,包括宋棠的样子,也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模样。 织云说,你曾经与宋棠关系亲昵。 你不可置信道:“她不是夫君的妾室吗?夫君因她冷落了我,我怎会同她交好,更别提她还是妖物。” 一旁的织云脸上满是疑惑,“小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逗弄怀中狸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小院,“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记得了好多人、好多事,很多都是织云提起你才有了大概的印象,你只依稀记得郊外院中的那棵梨树,以及那清甜的梨花香。 他们都说你与王明琴瑟和鸣,王明也待你极好,可王明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你中满是痛快不说,甚至未去看过一眼。 可真是奇怪,你心中觉得,你与王明应当不是众人所说那般夫妻和睦。 脚边的狸奴不停喵喵叫着,似乎在抱怨你的心不在焉。 你把手里的肉干全部撕给狸奴吃下后,正打算拍拍手起身回房,就见织云提着食盒气喘吁吁地走进了院门。 你看着她手中的药盒便直皱眉:“今日怎么这么早?” 织云将药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微喘着气道:“管事说,姑爷已经能下床了,从今日起便要重新换副药方子,药方子一换,喝药的时间也要跟着换。” 从王明清醒后,王老夫人察觉出你们夫妻间似乎过于冷淡,猜想是不是因为那妖物的事生了嫌隙,便让你每日去给王明送药,好有什么误会也能冰释前嫌,可惜你每次去都只放下药盒便带着织云匆匆离开,王明又隔着床帘卧床不起,导致你送药都快有半月之久了,还连王明的面都没见到。 “那便走吧,不然待会药凉了还得重新送一回。”你拍拍袖口利落起身。 你不懂王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对于送药这件事也是捏鼻子认下得,上次你磨蹭了一会儿,导致汤药凉了失了药效,又累得自己重新送了一回儿,如今你可不想再耽搁徒费力气了。 王明院子就在你院子不远处,但这一月以来除了送药你从来没去过。 你与织云走在府中小道上,绕过一处假山小景便是王明的院子。 王老夫人心疼孩子,这处院子原本是王明的书房,后来他常住这里后,又让人添了不少家具在房中,生怕王明哪里住得不舒服。 你刚走入王明院中,便见房门敞开着,有人守在门口随时注意房中动向。 你心下了然,王明这是差不多快好了,之前那道士走时曾叮嘱过,王明未能下床前不能吹风,不然身上刚凝聚的那点生气又都被吹散了,之前你来送药时都是房屋紧闭,房中透不进一点风声,就是床帘也是足足围上了三层,如今门窗大开,可见王明好了很多。 但不管王明好没好,你都不想去瞧上一眼。 府中人都说你们琴瑟和鸣,只有你觉得奇怪极了,若是真是夫妻情深,你和王明为何会分睡两院,这个问题你问过织云,可织云支支吾吾看起来也是没想明白,在你看来这府中实在是诡异极了。 之前王明房中不好开门,你都是将药盒交给门口的小厮就离开了,可今日你刚把药盒递过去,那小厮立马慌乱地行了礼,没有去接你手中的药盒,压低声音道:“夫人,少爷刚才吩咐了,若夫人到了,让夫人自己将汤药送进去。” 你双眉蹙起,有些不明白王明到底在干什么,手中递过去的药盒固执地没有收回。 小厮又将头埋低了几分,手中依旧维持行礼的动作。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织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最后还是你主动收回药盒,满脸不快地转身走进房中。 织云紧跟在你身后刚想进房却被一旁的小厮伸手拦住了。 “少爷吩咐了,是让夫人一个人进去。”小厮垂着眼,语气僵硬。 …… 光线透亮的书房中,有一人立身站在书桌前,身上只披了一件长衫,白色光线勾勒他颀长的身子,身姿单薄仿佛整个人要溶进光里一般,看起来分外的脆弱。 似是听见响声,那人手执画笔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清隽面孔。 下垂的眼尾在看人时有些上挑,白色的唇角在见到你时才绽开一个微笑,那人温润笑着,声音清润好听。 “夫人,我已等了许久,夫人终于来了……” (PS:有些哭笑不得,昨天发现这篇文出现在了盗文网站上,心中顿时感觉好奇怪,我写得这么垃圾???居然也会被盗吗???)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18 微风轻拂,吹得院中树叶沙沙作响,男子背光而立,身着月色底衣,外披素色长衫,风姿卓然,他低垂着眉眼望你,眉眼专注而温柔,双眸带着病中的水润,苍白的唇角自见到你后便一直翘起,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像是等了你许久。 你率先移开目光,像是躲闪般将视线放在手中的药盒上,你没忘记你是来送药得。 书房里摆设简单,但仔细看不难看出每处布置都是下了心思得,清雅大气,乌木边花梨书桌上只是砚台便摆了数十方,雕工精美的笔筒插得满满当当,各种名家书法被堆迭桌上,画缸中满是昔日画下的画卷,一侧的紫檀书架上摆满了书本,从伟人所着到地方风俗小记,甚至还有些民俗话本。 这不是你第一次来书房,但在你记忆中还是你第一次进屋,就像府中上下都说你们夫妻和睦,但你和王明却是分院而睡,就连书房你也是未进过一次,这实在很不符合众人的传言,府中居然也没人觉得奇怪,而你一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时,只要一用力脑袋便会如针刺一般疼痛起来。 你不记得了以前的大多事,可每次来书房心中都下意识地抗拒烦躁,仿佛曾经在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将药盒放在一小几上,你取出温度正好的汤药,捧到了那人面前。 “夫君,该喝药了。”你语气平淡,姿势缓慢,看得出态度并不热切。 王明只笑不语,目光一直看着你纤长玉指中捧着得那碗散发苦味的汤药,笑得有些捉摸不透。 “夫人不喂我喝药?” 你错愕抬头,心中暗骂王明是疯了不成,竟想让你喂药。 你心中自是不愿,眉间也带上几分躁意,心中正思索着想个借口把喂药这事推了,王明却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轻笑出声,随后又因气息急促捂住喉间轻咳了几声。 “咳、咳……我不欲麻烦夫人得,可因病体垂弱,我手失了力气,连毛笔都握不住,如今只能麻烦夫人了。” 骑虎难下,好像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你还未动作,王明就坐在了椅子上,外衫落在椅边,姿态慵懒极了,若不是脸色泛着病气的白,你都觉得他是故意得。 见你久久没有动作,王明眉眼含笑开口催促,“若是等药凉了,又要重新熬一次了。” 一句话,戳中你的软肋,你可不愿再麻烦到送上一次药。 你眉间紧蹙,不情不愿地靠近他,用小瓷勺盛了慢慢一勺汤药送到王明面前。 “夫人不吹一吹吗?这药还有些烫。” 你咬牙切除,“夫君可以自己吹。” 王明无奈地看了你一眼,“夫人,我脖颈可没有这么长。” 你举着的瓷勺只送到王明面前,若是要喝得他自己将脖子伸长了凑过来喝,你认命般将勺子往前抬,凑到了王明白色的唇边。 白色唇边沾染了褐色药渍,嘴角弯起的弧度让你觉得有几分熟悉。 喝起药来,王明倒是安静了许多,你每一勺他都乖乖喝下,将最后一勺汤药咽下后,你抬着药碗放进药盒准备转身离开。 “夫人。”王明叫住了你。 你回头,看见那人依旧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正拿着帕子擦拭嘴边残留的药渍。 “我明日还等着夫人送药。”仿佛下了命令般的语气。 你冷哼一声,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织云一直等在屋外,见你出来,一直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回去的路上,你问她紧张什么。 织云悄声说:“自姑爷醒来后,府中的人都说姑爷变得同以前有些不同了,我担心姑爷因之前的事迁怒小姐。” 你哼了一声,“要怪他也该怪自己,那人可是他自己领回来得。” …… 一旦日子回归平静,时间便流逝的飞快,此时已是入冬,空中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粒,薄薄地铺满的屋顶围墙,落在地上便化作了水,水在地上又结了冰,让人担心下脚会不会滑倒。 府中管事让下人加紧去把每条道上的结冰敲碎铲走,昨夜才下的雪,中午的路上的结冰便被铲得干净,让你走起来才不担心会摔倒。 王明院中,你坐在榻边的凳子上,正抬着药碗给躺在榻上的王明喂药, 给王明喂药这件事可比给他送药难多了,王明姿势慵懒,漫不经心地看着送到嘴边的药勺,待你举得手酸面露不耐后才慢吞吞咽下。 像是在逗猫,等猫烦躁地快要离开时,又丢出铃铛吸引猫的注意,来来回回一步步试探出底线。 喂完药便有小厮利落上前将药碗撤下,其他下人则有序地将一道道菜摆满圆桌。 自你给王明喂完药后,便会被他留下用午膳,一开始你还是抗拒得,但喂药的日子久了便渐渐习惯了,府中的众人见你常呆在王明院子中,都觉得你们本就该如此夫妻和睦。 王府有着食不语的规矩,桌上除了碗筷的碰撞,你和王明也是沉默地各自用膳,除了王明会偶尔给你夹上一筷最嫩的鱼肉,或是盛上一碗汤。 用完膳,你会扶着王明在院中转上几圈,好利于他身子恢复,王明经此一病,不止身子单薄了许多,连性子也变得琢磨不透,有时就算是笑着,但也让人觉得冷冰冰得,一双眼眸笑意不及眼底,总是说出让你拒绝不了的理由,让你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便如同你今日扶着他散步一般,让你一步步为他改变。 空中还下着雪,王明大病初愈,站在雪中脸色看起来比雪还要苍白几分,让人担心他随时会倒下,跟在一旁的下人也是个个紧张,生怕王明又病上一场,王老夫人罚他们看护不力。 在这雪中,你也不好受,一步步走来鞋袜都被地上的水浸湿了,冰凉又沉重,脚被冻得快没知觉了,偏偏王明还走走停停不知道得还以为他是在哪处看风景呢。 你在心中早将他骂得狗血喷头,只觉得这在雪中观景的是个傻子。 心里还在骂人,下一秒,你尖叫一声。 “啊!”身子腾空便被王明抱在怀中。 “都怪为夫,竟没发现夫人鞋袜都湿透了。”王明将你抱在怀中,你缩成一团看起来分外娇小。 他抱着你大步朝房中走去,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责。 你靠在他怀中,内心瑟缩了一下,温热的体温捂热了你的脸颊,难得生出了几分羞涩。 房中燃了碳火,比外面要温暖上一些,王明遣了其他人出去,将你放在床榻上,伸手便想脱你的鞋袜,你心一紧下意识躲了过去。 王明闷笑出声,“夫人是在害羞吗?” 你坐在床上两颊布满红晕,但还是伸着脖子道,“谁害羞了,可不是我。” “是是是,夫人若不害羞,便让为夫为夫人褪下鞋袜,不然该冻坏了。” 你抿着嘴,强压下心中的那点不适,还想出声拒绝,王明却直起身子双臂撑在你身侧,十分压迫的姿势,清甜的梨花香将你包围,让你有瞬间的失神。 “夫人可不要拒绝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惩罚不听话的夫人得。”他抬手将你耳边发丝上残留的雪粒抹去。 王明重新半蹲在你身前,动作温柔地替你脱了鞋袜,指腹在你脚腕摩挲了几下。 “这般冷,莫不是冻坏了,为夫这就替夫人暖暖。” 你瞪大眼睛,看着王明自说自话般挤上床榻,还将你的双足抱在怀中,一副真心为你好的模样。 如此的亲密,着实让你有些不适应,你想抽出双腿,那人却死死抱住,病白的脸上也染上几分红晕。 “夫人莫不是想换个姿势不成?” 说完,王明就抱着你躺在的床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给你,他将你抱得紧,还将你的双足夹在腿间,在你挣扎得厉害时,留下嘶哑的一句话。 “夫人睡吧,莫要再动了,再动为夫便有反应了,夫人若想要,也要等为夫病愈才行。” 你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挣扎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整个人被搂在怀中不敢再动了。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9 十二月十八。 不过半月,鹅毛般的大雪便将整座岭城披上银色素装,厚厚的积雪堆在沿路两侧,几个人忙碌下才好不容易清出一条小路,王府栽种的红梅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是少见的艳色,每日王明都会亲自到后院折上一枝插在你摆在窗边的柚青瓷瓶中。 花枝上残落的雪在温暖的室内化作滴滴水珠,沿着花枝滑落,落到瓶底,红艳的花瓣氤氲着潮湿的水汽,更显得娇艳。 你支着下颌靠在美人榻上看着话本,皓白的细腕戴着翠青的玉石镯子,镯子资质剔透更显细腕白皙若雪如玉石般美丽易碎。 王明是踏着风雪而来得,等屋外的小厮脱下他身上的大氅,他才小心的开门进屋,不带进一点风雪。 屋里烧着碳火,很是温暖,你缩成一团窝在榻上看话本看得入迷,连王明进来也只是抬起眼懒懒地朝他瞥上一眼。 你自小便十分怕冷,每年冬日都是缩在房中,连动动身子都觉得困倦,像是冬眠的小动物。 知你怕冷,你和王明关系又有所缓和,王老夫人特意免了你每日的请安,还让你不必再每日去王明院中送药。 一下免了两件累事,你乐得自在,日日读着织云给你带得话本,觉得这寒冷的冬日也不算难熬。 你不往王明院子里去,王明倒主动往你这处来了。 他也不做什么,来时总是给你带来一枝红梅插在瓶中,或是说着话与你逗趣,或是作画看书,或是拥着你在床上入眠,到了晚间再踏着月色回他自己的院中。 习惯真是可怕,渐渐得你也不再反对他的触碰,有时晚间风雪大,他还会留在你房中与你同床共枕。 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相拥共眠仿若这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好似你们真如府中众人所说的那般如胶似漆,而你记忆中的那些疏远嫌恶不过是水中倒影,有时连你都不太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温暖的屋内,王明站在一旁等身上的寒气散去,才走到榻前将你搂入怀中。 有力的双臂将你禁锢在怀中,你动了动身子,耳边便传来王明沉闷的声音。 “别动。” 屋外的雪还在落着,一墙相隔的室内,你难得安静得窝在王明怀中,听着他给你讲故事。 “夫人若是想听故事,不若为夫讲给夫人听吧。” 磁性温柔的嗓音就在耳边,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十分给面子地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王明指节缠绕着你鸦青的发尾,眼神虚虚看着某处,开口道: “在许久以前,因朝廷重文轻武全国读书之风盛行,那时日子再贫困的贫苦人家也会鼓足了劲地想将孩子送到书院里念书,若真成器考上了秀才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一件大喜事。” 你眯着眼听着,想起王家以前便是科考做官后发家得,如今才有了这书香世家得清名。 “可一个贫苦人家又怎会有钱财送孩子到书院读书,那时若是收成不好,可能一年都吃不饱饭。” “所以那些家人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将家中的女娃送到青楼妓院中做丫鬟,小时做丫鬟,长大做烟花女,每月得的银钱便送回家供男娃读书,男娃若读书成器,考上了秀才就可将她们赎回家中,照顾她们一生,如运气好还能遇到不嫌弃她们身份的人家,将她们嫁过去。” “若考不上呢?”你睁开眼,看向王明。 王明停顿了一下,眼眸微转,声音莫名道:“若考不上,就继续待着青楼妓院中侍奉恩客,每月还将银钱送回家中,直到家中有人考上。可科考之难,又岂是人人都能考上得,那些被家中送进妓院的女子,当容颜逝去之时,运气好些得还能被接回家,运气不好得世人不接纳家里也将她们驱赶,只能成群窝在荒野破庙中等死。” “真是可笑,哪有什么运气好不好不过都是看家里人狠不狠心!”你冷了声,厌恶道,“将人利用个遍,还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在破庙中死去,这样的家人畜生不如。” “不过是个故事,夫人倒还气上了。”王明捏了捏你粉色的耳垂,在你耳畔接着道:“今日我要说得这个故事,夫人可不必当真。” “……从前有户贫寒人家,为了能将家中男童送去书院,他们也同其他人家一般将家中的女童送进青楼做丫鬟。” “那女童唤莲荷,小时容貌便显眼,渐渐长大后出落得越发娇美可人,成了那青楼中最炙手可热的花女。在青楼中待得久了,看多了那些容貌不在的女子被青楼驱赶,被家中厌弃,落了个在破庙中孤独寂寞等死的下场,莲荷逐渐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不在月月将银钱全部送往家中,而是自己偷偷攒下一部分,边攒银钱边从自己的恩客中物色一位得以托付终身的人出来。” “莲荷还在楼里当丫鬟时曾见过有富绅大老爷拿着一盒盒银两要替楼里的花魁娘子赎身,纳花魁娘子为妾,可惜那花魁娘子太傻,月月都将自己得的赏钱往家中送,妄想着家里兄长榜上有名,总有一日将她接回家中,这样女子莲荷在楼里见过许多,可怜又可悲,最后大多的下场都是慢慢绝望再咽气。” “莲荷不想做那样的傻子,她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但她也不想去做某位老爷的妾室,被正室拿捏打骂。 “青楼常有年轻夫家男子寻欢作乐附庸风雅,莲荷便相看中了其中一位何姓公子。” 你懒懒打了个哈欠,“这样的话本我看过三本了。” 烟花女子与翩翩公子的风流韵事,王明只说了个开头,你便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一样得,不一样得,我今日要说得这个故事可与那些话本不同。”王明埋在你的后颈,滚热的呼吸喷在你颈椎肌肤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公子穿着不俗,举止得体,看着便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更别提容貌俊美温柔体贴,他一来青楼,多得是女子往他身边凑,妄想得到他的垂怜,莲荷便是其中一人,不过她比其他人聪明了许多,许多人围在何公子身边时,她便抱着琵琶坐在一旁,美人甚美,轻拨琵琶的模样总能引人注目,这其中自然就有何公子。” “两人在青楼中私定终身,何公子承诺会娶莲荷为正室,只等他回家取了银钱就来替莲荷赎身,何公子本家不在此处一来一去起码要一个半月,可莲荷等不了,下月便是她的花绽日,楼里将会将她的初夜拍出,老鸨不会让她守着身子到那时,莲荷容颜娇艳,老鸨绝不可能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莲荷深知要成为何公子的正妻必须是完璧之身,所以她让何公子带着她私奔,两人一起逃到何公子本家再成婚。可惜……莲荷始终算错了一点。” 王明按住怀中不停扭动的你,在你耳垂边轻声道,“等她逃到约定的地点时,等待她的是一群脸带面具、手拿长刀的人。” “那何公子不是好人,只是个蒙吃拐骗的骗子,因长相俊美常年流连于花楼,向那些青楼女子承诺会迎娶她们进门,骗得她们全部的银钱后又销声匿迹换个地方重新风流快活,也有女子想与何公子私奔,那就更中了何公子下怀,何公子转手就将人拐骗更荒凉地方,还能卖个几两银子。” “买莲荷的人是要用她来做祭品得,那些人将莲荷绑在架子上,在她身边燃起火堆,他们跳着舞嘴里念着听不懂的祝词,火堆照亮了四周,这是一座还未被彻底荒废的古庙,而这处地方她曾来过……” “莲荷来过这里,可能是意识到快要死了在,脑海里中是会回想起许多原先忘记了得回忆,原来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曾带她来过这座古庙,他们曾一同跪下虔诚的许下愿望,然后第二日她便被卖进了青楼,从王荷成了莲荷,那时的她被人按在地上,睁大眼看着父亲接过老鸨手中递过去的二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是哥哥要买笔墨的钱。” “被火堆团团围住之时,她又回到了这里,在这处庙宇中,又有人向高台上的妖仙许下了愿望。” “她认得其中戴着面具的一人,是他的父亲,他们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戴着面具也能看出,何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庙中,抬手接过了她父亲递过去得二两银子。” 二两…… “二两,二两……她忽然想起上月她往家里送得银钱是二两,当初被卖进青楼的钱也是二两……” 以前的女孩一个能卖二两,进了青楼后每月能往家中送二两,现在买她也是二两,她的命不过二两而已。 “二两是卖她的钱,二两也是买她的钱,二两也是哥哥买笔墨的钱……” “不过——莲荷很快就想不起这么多了,长刀从她后脑落下一直划到尾骨……有人顺着划开的口子伸进了手,用锋利的刀一点点将肉与皮分割开。” “因为这样剥下人皮是最完美得。” “啊——”你呼吸急促,身子绷紧,显然被吓住了。 “夫人莫怕,我说了不过是个故事。”王明环住你的腰肢,稳住你发颤的身子。“夫人怕,我便不讲了。” 你莫名心慌,脸色惨白地坐起身,推了推身侧的王明,出声赶人,“我不听了,你回去吧。” 王明也没说话,笑着站起身离开了。 好像他真得只是来讲个故事。 …… 戴着面具人虔诚疯狂地跪在庙中,向高台上手执画笔的精怪雕塑说出了愿望。 “您说一皮可保我王家一辈荣华,可这次的祭品可是我亲女,她的皮姿貌甚美,不知可保几辈。” ——三辈。 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人血印记。 戴着面具的人疯狂磕头道谢,一旁是被剥了皮血淋淋的尸身,和堆在一起的人皮,落下的黏稠血液沾在地上,红黑相交。 那人走后,幽暗的古庙中,原本堆在一起的人皮颤颤巍巍直起了身。 淋着血的皮刚飘到了雕塑面前,就被不知名的力量钉在了地上。 “大人,我不甘心。”人皮扭曲着,发出窣窣的声音,“我要王家人全部死去!绝后!我想报仇!” 地上的人血痕迹变了,汇成了新的一句话。 ——我已收了他的祭品,应了他的愿。 人皮疯狂的扭动,发出不甘的尖叫。 “那便三辈之后!我要他后辈痛苦死去,让王家绝后!” ——你的祭品。 人皮咯咯笑出了声,声音娇娇,“何公子的皮,还有王家后辈的皮,我都会送给大人得……完整得,送给大人” ——可。 许下的愿成了真,莲荷的同胞兄长多年苦读之后有幸得了贵人帮助榜上有名做了官。 自此两家交换帖子,好日后定下姻亲。 月下寂静之时的王府,穿着官服的男子问床上躺着得行将就木的老人,“父亲,该何时与那富家订下姻亲。” “咳咳……第四辈吧,毕竟那位大人只给了三辈的荣华。”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完) 在粗长的肉刃捅开你娇嫩的花穴时,你弓着身子,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王明挺起腰身故意顶了顶你最敏感的那处,引来你一阵哆嗦,“夫人可要放松些,不然夫人这般养尊处优的人该受苦了。” 王明在罚你,因为你私自去书房,还看了他的画作。 …… 王明善作画,画缸中摆满了他的画,一个画缸摆不下后干脆又在书房中重新置了个专门摆放画卷的木架,一幅幅卷起来的画作堆在木架上,密麻的画作带给人视觉的冲击,让人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王明在这短短两月画下得。 毕竟他以前是不喜欢作画得,而两个月画下这么多幅画又实在不可思议,虽然府中无一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作好得画堆满了书房,王明却不给人看,甚至还命人在他不在时将书房锁着,连你也不能进,像是防贼一般,害怕有人惦记着书房里的宝贝。 而你必须要去书房一趟,只因半月前你做了个梦。 梦中,昏黄的夕阳下,你寻着一道声音穿梭在王府,王府毫无一人,那道声音则不停地蛊惑你随他去一处地方。 最后你寻着声音站在一处寂静的房屋前,才惊觉自己到了祠堂。 是王家的祠堂!祠堂! 里面摆放着王家祖辈的排位,但只摆了两辈,实在奇怪。 你第一次来祭拜时便觉得奇怪,但那时王老夫人一直冷冷盯着你,你只好忍下了心中的疑问,不敢将疑问说出口。 临走时你曾匆匆地回头看了一眼,惊诧发现供桌的绸布下还放着一块无名牌位。 无名牌位被拇指粗的钉子死死钉在王家祖辈的牌位之下,你并非不懂这些弯弯道道,当下只觉得后背发凉,究竟是谁得牌位才会被如此狠厉钉在地上,连死去都要一直供着王家祖辈的香火。 你心中发凉,王老夫人倒是面色一变温和唤你先回去休息,后来再也没让你来过祠堂,好像只是为了给你个警告。 昏黄的祠堂中少了平日长点的香火烛灯,如今站在王家祠堂前,只觉黑漆漆一片压抑得厉害,那道诡异的声音已经钻了进去,正不停地诱惑你快进去。 你停下脚步,心中强烈的不安让你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你知大宅之中总有些阴损之事,但之前无名牌位给你感觉十分不好,你不知王家祖辈上的恩怨,但那样狠毒的手段摆明了是想让人不得超生,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头发冷。 那声音见你久不进来,又晃晃荡荡地飘了出来,将你引到祠堂的侧窗边上。 它在窗内,你在窗边,漆黑祠堂中竖立摆放的牌位散发着盈盈的幽光,有风吹进祠堂,吹得空中吊着驱邪用的道卦飘荡卷起,像是坟地里的白幡子,你只看了一眼便害怕地低下了头。 那声音带着点催促,断断虚虚道:“你、你……一切、都在书房、中……你…去了,就能明白……” “带血、的……画,我……在里面……救我……夫人……救我……” “我、才是……真正的……王明……” “救我……救、我……” …… 我才是真正的王明! 你猛然从梦中惊醒,抬手一抹发现满头的冷汗。 此时天将黑未黑,府中如梦中一般安静,一旁守着的织云见你满头冷汗,忙举着帕子给你擦汗,你阖目靠在榻上,显然还没从刚才得梦中回过神来。 一旁的织云欲言又止,你却无暇顾及,冷汗被擦去,你仍觉得身体燥热,像是身体里燃着一团火,总想咽点冷冰冰的东西下去。 你穿着绣鞋下榻,不顾织云的阻拦径自打开了屋门,冷冽的风雪袭来,吹得你脸颊发木得疼,院中渐渐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猫叫。 像是深潭滴入几滴水,扩散成更大的涟漪,凄厉的猫叫一下打破府中的寂静,此时你才发现小院中除了你和织云,没有其他人在。 织云来拉你,将房门关上后,喵叫声才小了许多,但隔着房门仍叫得你心颤不已,心中只觉不祥。 织云倒了杯热茶给你,见你面色缓和后才小声将王明白日的吩咐说给你听:“今日不知为何府中多了许多只野猫,总是四处乱跑乱叫,姑爷吩咐下人没什么事便回房待着省得到时被抓伤,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请捉猫的能人了,只说这段时间没事不要出房门。” 说这话时,织云眼神飘忽,说完停顿了一会才又小声接着道:“但奴婢听说,老夫人请得不是什么能人,而是去请能驱邪的道士……小时奴婢便听家里的人说猫能招魂,今日府中多了这么多猫,小姐,是不是……那…东西…回来报仇了。” 你沉默了一会儿,合上眼摇摇头。 之前救了王明一命的道士在拿了王府送上得一壶上好佳酿后便离开了,也不知道这次请来的道士还有没有那般能耐。 …… 这几日府中十分安静,王明不来找你,你心里藏着事也安静待在房中。 直到府中猫叫声消失,织云带来了王明要随着那道士去道观驱除身上残留妖气,明日才会回来的消息。 今夜的雪下得格外大,你披着大氅在雪地中艰难前行,织云早被你胡乱找了个理由打发回屋了。 而你照着之前梦中那道特别的声音所说,专门寻了个王明出门的日子,偷偷溜进了书房去找那副带血的画作。 大雪掩去众人的踪迹,一路走来没遇到一人,就连平日锁着书房也是虚虚关着,房内还烧着炭火,守门的小厮不知去了何处。 这一切看起来像是场专门为你而设的陷阱,而你却又不得不进去的理由…… 站在木架前,抬头看着满是画作的房间,书房的画作很多,就连书桌上也有一副还未完成的画作,你沉默地将那些堆在架子上的画纸一幅幅打开,惊讶地发现每一幅画纸上都画着一个人,有老人、有小孩、有男子、有女子…… 诡异得是,这些人衣服细节无不精美细致,但每一个人的五官都是空白得,不是没有画,更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凹凸不平的轮廓却独独少了五官,只留一层薄薄的面皮在上面。 仔细看去仿佛能看到那人的脸皮在蠕动扭曲,想要挣脱出来!! 你忍住心中的战栗,手中的速度慢慢加快,试图找到梦中所说得那幅带血的画作。 屋外的大雪不知何时停了,空气中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慌乱的喘息。 一幅幅画作被打开,摆满了地上,你站在无数摊开的无脸画像中,脸上的表情是画笔画不出的生动有趣。 在你颤栗地打开被压在最下面那幅画卷,看着画中人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以及他身后汇聚成一小片的血红,你触手摸了上去,摸到了一鼻子的血腥味。 你仿佛拨开了迷雾就要见到真相,可大脑却迟钝地想不起画中人在哪见过。 这一看,一想,王明就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姿投下一大片阴影。 你慌住了手脚,颤抖得转过身。 织云不是说王明要明早才会回来吗?为何他现在就在。 王明一点点地靠近,高深大的身影压迫地俯视你,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扯下被你紧捏在手中的画卷,画纸被撕出几条裂缝,被直接甩开皱成一团被扔在地上。 画纸撕开时,耳边仿佛响起了几声急促的男子尖叫,但你看着面前面色不善的王明,一下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你是害怕他得,尤其在他将你推到在书桌上是,恐惧直接达到了顶峰。 脊背压在坚硬的桌面硌得难受,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要挣扎般伸手推着他精瘦有力的胸膛,却撼动不了半分,动作显得无力又徒然。 王明指尖勾起脸庞的一丝乱发,轻轻替你挽到耳后,在你惊恐的眼神中,温柔低声唤你。 “瞧瞧我的好姐姐、好夫人都发现了什么。” 没、没有…… 你摇摇头想出声否认,却被王明一把捂住嘴巴。 他凑近你,双眸中满是你看不懂的厉色,“我原先是想对夫人温柔些得,可是夫人总是在做错事,之前也是,现在也是。” 你摇头想要解释,王明却好像看懂了你想说什么,抬手抚去你眼角泌出的泪珠。 “最近这府中混进了些脏东西,我忙着处理,倒是没想到那脏东西居然从夫人身上下手,引得夫人想要与我离心。” 你脸色惨白,被桎梏的感觉十分难受,像是等待摆弄木偶,毫无反抗的力气。 “其实还是多亏了王明,夫人之前不是一直怀疑我不是真正的王明吗?我原还苦恼着该怎么和夫人解释,如今夫人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面对你霎时苍白的脸色,王明笑出了声,“我知道这不是夫人的错。可是我还是要惩罚夫人。” “毕竟比起夫人,我还是更喜欢唤姐姐……” 腰带刚被解开就掉落在地,裸露的肌肤随着你急促的呼吸染上了烫色,看着你眼尾染上的春意,王明蛊惑地在你耳边道。 “既然姐姐都知道了,那我想问问姐姐,姐姐是更喜欢宋棠?还是更喜欢身为王明的我呢?” 你颤抖着身体只知道摇头,眼角泌出的眼泪被王明附身吻去。 温热的口腔含着你的乳肉,像是幼儿吸乳般,王明用宽厚的粗舌卷着娇嫩的乳尖大力吸吮,吮得小小的乳尖又红又肿,高高翘立在白皙的雪乳上,好不可怜。 你红着脸被快感刺激得全身发红,只是单单胸乳被舔弄便腿根发颤地泄出一小股花液来,敏感又淫乱。 王明恶意满满地笑了笑,解了身上的衣服,将你的腿拉开到极致压在双肩上,光滑柔软的花穴暴露在他眼下,又被刺激着颤巍巍地吐出一些晶莹的花液来弄湿了身下的画纸。 “我早便说过,夫人这班淫乱的身体只有我能满足。”王明伸出指尖在细缝中冒头的花蒂上狠狠碾了一下,花蒂又红又肿,像是红果一般。 “啊!”你发出小声而急促的尖叫,但叫声很快被王明的堵住。 他带着一股梨花香凑到你的面前,厚舌伸进嘴中不停勾着你的小舌,迫使你高高仰起头承受他纠缠,猩红的舌尖从你嘴中每一处地方掠过,像是胜利的王者巡视着自己的领土,直到你毫无保留的奉献。 微张的穴口紧紧贴着那人劲瘦平坦的小腹,在上面浇上了一层蜜一般的汁水,而王明还模仿着插入的动作,不断挺腰用腹部撞击你娇软的贝肉。 “哈!不……”强烈快感带给你一时的沉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却那些恐惧的存在。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小节插入你湿红的肉穴中,就被紧致的小穴咬住,王明作势往外拔都察觉到一些阻力。 “不过才几日,姐姐的小穴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紧了,若不是棠儿温柔懂得体谅姐姐,姐姐怕是要被直接操坏了。”含娇带媚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熟悉,可偏偏这样的话是压在你身上的男人说出来得。 发现你身子紧绷,小穴又夹紧了几分,男人挑着眼尾,将肉刃抵上了你湿润的穴口。 滚烫的粗长不容忽视,你哭着声音不断哭求,“别……宋棠,别……” 王明在你身上笑出了声,“宋棠?姐姐还是想起来了吗?我原想着还能瞒上一段时间得。” 你哭着点头又摇头,硬挺的花蒂还被王明捏在指间,不停用两指夹着拉扯摩擦,带来的酥麻与疼痒刺激得你只会一个劲地挺腰挣扎,可柔软的腹部却被人死死按住。 王明还觉得不够,拉着你得手按在肚子上,笑意吟吟道。 “姐姐的手得放在这,不按着些怕是待会姐姐这般娇弱的人肚子都会被肏坏得吧。” 肉穴被性器狠狠肏开,穴口一下绷紧艰难地包裹着过于粗硬的肉棒。 看着你脸色发白地按着肚子,王明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声,“好乖,让人都不忍惩罚姐姐了……” 王明再说着这话时,却狠狠地肏干了起来,粗大的肉刃捅到最深处,疯狂地挤压着甬道中的花液发出“扑哧”的声音。 骗子、骗子…… 你手指扣进王明的脊背,在上面留下道道抓痕,身子无力地随着他的撞击摇晃。 粗长的性器撞开穴肉,在你的尖叫声中抵上了宫口,在肚子上顶出了凸起。 敏感处被不停研磨撞击,肚子被肏得酸胀发麻,他不理你得哭吟,一次又一次的极重肏干。 花蒂被黑色粗硬的毛发刺得又痒又疼,可你被肏软了身子,只能躺在书桌上,下半身他架在腰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刺激的快感让你沉沦,在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下身体登上了顶峰,你尖叫着颤着身子喷出一大股花液。 “啊——啊哈!” “这便高潮了?姐姐的身子可真是敏感,可怎么还未泄过一次呢。” 没有给你享受高潮的喘息时间,深红的性器再次撞开层层迭迭的穴肉,撞在你发麻的小小宫口上,正试图撞开一个可以容纳他的口子。 “别……宋、棠!王…明……不能进去……太深了……” 还没从高潮中回神的你捂住肚子,只知道哭着让王明不要进这么深。 可陷入情欲之人哪会听你在说什么,在你哭着不知道喷了多少次之后,那人中午将你紧闭的宫口撞开了一个小口。 粗圆的龟头顶进宫腔,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此时的你只知道失神的捂住肚子,任由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宫腔,烫得你整个人都在发抖。 王明拔出半硬的性器,餍足地看着黏稠的白色液体缓缓流出,在你唇上留下了缠绵一吻。 “这样姐姐便是我得了……” …… 满是情欲的房间中,王明身披外衫抬着烛台慢悠悠走到那团被揉皱得画纸前,下垂的眼尾带着情欲方休的餍足。 画纸中的人见了王明,便恶狠狠地往外扑来,可惜任他怎么折腾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也扑不出这薄薄的画纸。 见画中的人折腾得背后被缝起的线都被挣开了,王明面露轻蔑。 “原想将你这身人皮炼化,没曾想你还居然还有点本事会了那入梦的能力,不过有又什么用呢,你不会还妄想靠着这身皮活过来吧?” 听了这些话,画中的人越发癫狂,不管不顾地撞击着画纸,身上的皮因承受不住不停崩裂。 王明厌恶的皱眉,手中的烛台点燃了画纸一角。 “你的祖辈可比你聪明多了,可惜你蠢得就算借了他们的力也只会入梦这种手段。” 看着火舌越来越大,烧上了自己的皮,画中人张大嘴忍不住发出了尖利痛苦的叫声,可惜隔着一层画纸什么都听不到。 在那幅画彻底被烧灭之前,王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柔地看向床帘中熟睡的身影。 “现在我才是王明……夫人可是很喜欢我这幅皮囊呢。”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解释) 画皮篇的一些解释: 1、男主是画皮哦,但不是妖怪更类似于妖仙。之前某章有提到岭城很久以前信教混杂,郊外有许多荒废的破庙,男主就是其中被供奉的某位妖仙。 2、男主身上穿得不是人皮,是他自己画出来得,所以他后来的容貌与真正的王明是不一样得。 3、莲荷和王明都是祭品,人皮祭品都被男主放在了画中,慢慢就会变成一张空白人皮就像是空白的画纸一样,但王明当时还没有被炼化,还因为变成画皮所以会了某些入梦的能力。 4、王老夫人那辈是王家的第三辈,莲荷当时的愿会应验在王家的第四辈也就是王明身上。 5、王明的皮是莲荷剥走得,然后又在他身上套上了“宋棠”的皮(男主画出来得)。 6、宋棠也是祭品,遭遇和莲荷一样。 7、道长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来王家只是因为和女主有缘,想要救女主。(原着画皮中,王生被挖心,妻子恳求道长、和尚去救王生得,对应了故事有因果在。) 8、道长发现他杀得是真正的王明了,但女主没事,所以第二天他就跑了。 9、道长打不过男主,也知道男主是借他的手杀王明。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1 (这篇男主会怀孕产乳,有喝奶情节,不能接受的宝宝注意避下雷~~) 天色逐渐昏暗,道路两旁的路灯在准确的时间亮起,昏黄朦胧的灯光照亮了驾驶位上你的半边侧颜。 你看着亮起的路灯慌乱地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熄灭,又用湿巾包好打算待会下车丢进垃圾桶。 怀孕的人是不能闻烟味得,所以临下车时你又从包包中找出口气喷雾,匆匆喷了两下,直到闻不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7点3分,你锁好车门,走进了面前的高楼。 7点10分,你站在家门前,用系着动物玩偶的钥匙准时打开家门。 进门的同时,厨房中也传来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阿瓷回来了,冰箱里有果汁,阿瓷先坐着休息会儿,菜马上就好。” 你含糊应了一声,也不管厨房里的人有没有听到,慢吞吞脱下鞋子换上席沉早准备好的拖鞋。 可能是见客厅里没动静,系着围裙的席沉不放心地从厨房探出半道身影,见你正在换鞋子又弯着眉眼温柔地关心道:“阿瓷上班辛苦了,今天我和宝宝在家里一直都很想你。” 简约的围裙下是微微拢起的孕肚,饶是男人眉眼再如何温柔,充满了父亲慈爱的光辉,这样一个孕肚放在男人身上也是怪异得、突兀得。 听了这话的你动作僵住了,心里还不太能接受席沉肚子里才几个月的孩子就会想你这件事,可面对怀孕的他,你嘴里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才几个月呢……” 一个男人会怀孕,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人类身上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你的丈夫是个兽人,在这个世界雄性兽人怀孕并不是个例,那些身体特殊的雄性兽人如果足够体谅自己妻子的话,是会主动承担孕育哺乳的责任得。 你的丈夫席沉便是这样得人,他在你们还在恋爱时,你无聊感叹想要一个孩子时,主动承担起这份孕育的责任。 面对爱人的体贴辛苦,你却并不感到开心,看着席沉一天天大了起来,看着他会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他胸前布料上印出的奶渍,你心中那种非人的怪异感与不适感每天都在增加。 这是一个兽人与人类共存的世界,几千年的发展交流已经让两族和谐相处,但人类与兽类是不同得,一些种族的特性并没有随着他们的进化而消失,这也是部分人类仍固执地拒绝与兽人接处的原因。 你来自一个传统而保守的人类家庭,哪怕这个世界中兽人与人类的结合已经十分常见,但你身边的朋友中仍大多数都是人类。 你们大多来自相似的家庭,交友圈也是固定的人类好友,甚至以后也是会和某位男性人类结婚生活,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按部就班下去,直到某次相亲你遇到了席沉。 席沉是你某位学姐的好友,知道你最近在相亲后便介绍了你们认识。 席沉很好,衣着不俗容貌俊美,良好的家教让他待人处物彬彬有礼,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你们初次见面就互有好感加了联系方式,几次约会后便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但你忘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的兽人与人类不同,就算兽人进化到与人类相似的外表,但身上一般都会带着动物才有的特征,比如耳朵、毛发、尾巴……而席沉与正常人类外表一般,导致你先入为主地以为席沉也是人类。 直到席沉发情期来临,你被脑后长出两条耷拉耳朵红着眼睛的他压在房中做得晕了过去。 那疯狂的性事持续了足足一个星期,除了吃饭喝水你几乎都被他按在家中的任何地方疯狂做爱,在你每次以为可以喘息时他又压了上来,带着你共同沉沦在情欲中。 错了,一切都搞错了…… 直到发情期快要结束时,你才找到机会带着满身的吻痕匆忙地逃离席沉身边。 你单方面删除了席沉的所有联系方式,痛苦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席沉兽人的身份以及那一星期的疯狂情事让你并不能接受。 席沉在你离开后疯狂地找了你一段时间,但发现你铁了心不想见他后,他便沉寂了下去,好像要放弃了般。 就在你以为你们会就此断干净时,席沉拿着早孕检查报告找上了你。 他怀孕了……那一星期的疯狂性事让他怀了你的孩子。 …… 将菜一道道摆上餐桌,你和席沉面对面坐着沉默地重复夹菜吃饭的动作,与你的不自在相比,席沉则沉侵在照顾你的喜悦中。 吃完饭后,席沉又忙着收拾起杂乱的厨房,你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前切好的水果,看着一直忙碌的席沉,你想开口让他歇一会你来收拾时,视线触及他鼓起来的腹部,你又沉默了下去。 你还是不能接受曾经朝夕相处的丈夫是个兽人,并且还怀了你孩子的事实。 席沉一直没发现你情绪的反常,怀孕后的他变得更加依赖你,只是单纯照顾你这件事都让他觉得无比的幸福,若不是你白天还要上班,他可能一整天都要和你腻在一起。 心情烦躁的你又跑到了阳台去点燃了一根烟,亮起的烟头在浓暗的夜色下交叉亮灭,你将香烟夹在细长的指间,只是静静看着。 不知何时,有力的双臂环住你的腰,席沉高大清瘦的身子紧紧贴着你的脊背,换下围裙穿着家居服的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味道。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烦事了?”席沉闭眼贴着你的耳垂,滚烫而关心的话语灼热了那一小片肌肤。 你没有烟瘾,一般只有心情烦躁时才会抽烟,而席沉自然不会把你心情烦躁的原因归到自己身上,他能想到得让你烦躁的人就是你那个更年期的秃头烦人上司。 你微张着嘴顿了一会儿,才缓慢地摇了摇头,“……是遇到一些烦心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席沉没有太纠结这件事,薄白的唇贴着你的耳后磨了一会儿,轻笑开口,“如果太烦得话,阿瓷就把工作辞了吧,这样还可以待在家里一直陪我和宝宝。” 你面色顿时僵住了,伸手将他靠在你身上的身体轻轻推开,结束了这个话题。 “开什么玩笑,没工作怎么养家……我先去洗澡了。” 你摁灭烟头,将其随意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中,眼神没再去看席沉一眼。 席沉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如玉的指尖摸上薄唇似乎那里还沾染着你的体温,深灰双眸中有压抑的晦色。 席沉并没有开玩笑,在你们刚结婚时他就想让你辞去工作,每日专心在家陪着他,但是遭到了你坚定的拒绝,那是你第一次朝席沉发火,往日压抑的情绪在席沉提出让你辞职时全面爆发,哪怕你的薪水再微薄,你的上司如何刁难你,但谁也没有替你决定任何事的权利,包括席沉。 你以为你们的婚姻不过是对肚子里的宝宝负责,但席沉对你的爱却像缠住你身躯的薄纱。 一点一点,一圈一圈,直到将你死死缠住…… 将衣服脱下丢进脏衣篓中,你裹上浴巾走进浴室,在热气环绕的浴室中,你躺进浴缸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没有同席沉共处一室,你紧绷烦躁的心神才渐渐放松下来。 在不时穿来水声的浴室门外,席沉站在你脏衣篓前,双眸沉沉地看着漂亮的手指中你刚刚换下的衣服。 几声粗喘过后,他捧着衣服小心翼翼地靠近鼻尖,随后猛地将脸死死埋进带着你味道的衣服中,大口喘息贪婪地闻着独属于你的特殊味道,如同上瘾了一般。 席沉在心中想,阿瓷对他的爱果然太少了…… 你在浴缸里足足泡一个小时,泡得指腹发皱发白才从浴缸中站起身。 出浴室时,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映在墙上,安静又温暖。 席沉不在客厅,卧室的门敞开了一角,照出一束灯光,你知道他已经在房间里等你。 平常这个时间他该涨奶了……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2 席沉坐在床边,鼻梁高挺,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那双深灰冷感的双眸,微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他双臂撑在身侧,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身材高大修长,漂亮纤长的指尖正轻轻地有规律地点着床沿,蹙起的眉在你进屋后才微放松些。 你知道他在烦什么。 暖色灯光下,席沉身上穿着一套轻薄白色的睡衣,布料轻薄,所以印出的白色奶渍也格外显眼。 他又涨奶了。 自他怀孕后,他的身体就某种奇怪的变化,看似合理,但因为他男子的身份,所以又觉得有些怪异。 还记得那一天,你和席沉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忽然他就坐起身,捂着胸口满脸隐忍的痛色。 你问他怎么了。 席沉摇摇头,只说涨得疼。 那时你两性知识匮乏,还不太明白他是怎么了,正想带他去医院时,就见他解开衬衫,红色的乳头上冒着白色的奶珠。 怀孕的人的确是会涨奶,第一次面对这样局面的你们很是手足无措。 你用手尝试过那些奶水挤出,但毫无用处,不得章法的手法不止将席沉弄得满头大汗地发出痛呼,坚实的胸部也被你捏出道道青紫。 “阿瓷可以帮我把奶水吸出来吗?”再被你又一次弄出青紫痕迹之后,席沉忍着疼意轻声问你。 你听出了他话中的小心翼翼,好像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默了半晌,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而在被席沉用奶珠堵住嘴巴,只能被迫张着嘴大口大口吞咽他仿佛流也流不完的奶水时,你无数次后悔当初的确定,可每次短暂的反抗后只能被他按在结实的胸前,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此时此刻,席沉高大的身子坐在床边,在昏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平日视人冷淡的深灰眸子微微上挑。 “阿瓷……”他低声呢喃。 你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奶渍已经将胸前的布料浸湿,湿透后紧紧贴着结实的胸肌,而因涨奶凸起的褐珠又格外明显。 随着怀孕天数的增加,席沉涨奶的次数也逐渐频繁,之前只是几天一次,后面就变成了天天都会。 你们尝试过去买各种类型吸奶器,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席沉是男子的原因,那些吸奶器在他身上毫无用处,办法试尽,你们还是回归了最原始的办法—— 由你每天将席沉的奶水吸出来。 如玉修长的手指慢慢搭上领口,在你的注视下,温柔平静的席沉向你招手,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阿瓷……过来。” 你依声走过去,就被席沉一把拉入怀中。 带着薄茧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你腰间,你坐在他的怀中被紧紧搂住,男人有力宽阔的双肩将你桎梏。 你顾忌着席沉的肚子没有挣扎,只是不耐地扭扭身子。 席沉埋在你的脖颈,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独属于你的味道,兽人本就对味道敏感,尤其是怀孕的兽人,若是可以他多想把你一直困在家中,白日你不在家时他只能可怜地靠着你穿过的衣物上那残留的味道度过这敏感的孕期。 男人抱得紧,勒得你肩膀都开始发疼,等你发出小声痛呼,他才突然清醒般慌忙松开你。 “我、我,只是、太想阿瓷了。”男人低语喃喃,却还是忍不住抱着,你鼻尖在你发丝间不停嗅动,渴望得仿佛荒漠中失水的旅人。 你坐在他的膝上,有些无奈地皱眉,“我明早还要上班,如果你还要浪费时间,待会就自己吸奶器解决。” 席沉抱着你的手一僵,最后还是妥协了般将你放开。 他换了个姿势,如往常无数个夜晚一般懒懒地靠在床头,等着你主动向他靠近。 你脱了拖鞋,穿着与席沉配套的白色睡裙,披散的柔顺黑发顺着脸颊垂落,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洗澡后热气蒸出的红晕。 你支着手臂撑在席沉上方,动作小心得没有压到他的肚子,在你靠近过来时,席沉就伸出手小心地扶住你的腰身,帮你稳住身形。 情绪不明的深灰眸子氤氲着你不懂的重色,他看着你的一举一动,透粉的指尖搭上衣服领口随意向下一拉,大片胸膛裸露出来,被你吸吮得又大又红的奶珠立在胸前,红色顶端还坠着一颗溢出来的乳白奶珠。 哪怕怀孕,席沉也没忘记健身保持身形,奶珠在你眼下滴落,便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隐入肌理。 暖黄灯光下的你美得惊人,用手轻轻弹了弹那挺立的奶尖,一股股的奶水便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染湿了指尖。 “怎么这么多?”你烦恼地皱眉。 席沉强忍着奶尖被弹动的刺激,眼尾都憋红了,漂亮的身躯在你手下微微颤栗,声音沙哑道:“孕期越靠后,奶水就越多……这几天都是这样……” 这对于自小不爱喝任何奶类产品的你是个不幸的消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医生有没有说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由于席沉是兽人,你又是人类的关系,所以每次去医院医生只能通过大概观察肚子里宝宝的发育情况来推测预产期,随着席沉肚子越来越大,你的心情也跟随着日渐紧张起来。 扶在你腰间的温热指腹不住摩挲,似在催促,席沉声音低哑,“大概在一个月后,具体时间还要再去医院看一次。” 想到一个月后你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种新奇又期待的心情让你柔下眉眼,掌心轻轻覆在席沉拢起的孕肚上,声音是席沉很少能听到得温柔与关心。 “宝宝会踢你了吗?” 席沉喉间微动,闭了闭双眼,“会了,阿瓷要听听吗?” 你闻声缓缓俯下身,将耳朵贴着席沉的肚子,仔细听着任何的细微动静。 你那柔和专注的神情是结婚后很少出现在席沉面前得,席沉不是傻子,他不难看出平日里你对他的忍耐,但他从不会后悔当初用怀孕逼迫你结婚,如果他没有怀孕,你在知道他兽人身份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就像当初一般,好在他怀孕了,哪怕你不是心甘情愿,但你们终究是在一起了,也不浪费他当初吞了这么多药,在你发现端倪时将发情期提前了。 哪怕很轻微,但肚子中的那一点点响动还是被你捕捉到了。 你惊喜地的瞪大眼睛,嘴中发出小声的惊呼,“宝宝真得在动!” “因为宝宝很想妈妈。”席沉眸光温柔地望着你,脸庞是宛如雕刻般的俊美,满含爱意的话语在房间流淌,“如果每天能多陪陪宝宝就好了……” 你没在说话,席沉也只是歪着头,神情慵懒地玩着你散在腰间的发丝。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席沉的耐心似乎用尽,他双手放在你腰间,抱在你的身子换了个姿势坐在他的跨上。 “别顾着小宝宝了,大宝宝也正难受着呢。”说着,拉起你的手放在了他那满是白色奶渍的胸膛。 肿大的红色奶头颤了颤又滴出一小股奶液。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3 深蓝夜色,满天繁星像是绽放后定格在空中的烟花。 寂静室内,席沉眸光低沉,唯有你指尖触上奶珠后才发出一声难抑的低喘。 随着低喘而来得是多到喷射出的奶水,就算你早有准备,也还是被射了满脸,脸上挂着还未流下的奶液,带着腥甜的奶味瞬间充满鼻腔。 “还真是够多得。”你拨了拨那肿大的奶头,奶孔毫无疑问又射出一股奶水。 “呼……这段时间,身体总是很敏感……”席沉靠在靠枕上,眸光细碎,嘴里是压抑不住的喘息。 席沉看着冷淡,可认识后才知道这人有多温柔,尤其是在床上,喘得性感又温柔,给人一种妄图掌控他的感觉,一如他的本体,可惜这些都是表象,只有你知道席沉在床上究竟有多强势。 现在他任由你摆弄他,不过是在他的准许之下。 你坐在他的胯骨上,娇小的身体与他高大的身材相比像是一个娃娃,有时他会曲起膝盖颠你,颠得你身子不稳快要晃下去时,又伸出大掌死死桎住你的腰肢。 像是在对待一个娃娃,你可不喜欢这样。 在席沉又一次曲起膝盖妄图使坏时,你按住他的胸膛狠狠在乳尖上揪了一把。 奶水在空中喷出,沾湿了你的睡裙,席沉忍不住皱眉发出一声痛呼,膝盖也自然慢慢放下,双手仍是紧紧控住你的腰肢,不容你有任何挣脱的想法。 你捏着席沉红艳的奶尖,看着一股接一股的奶水喷涌而出,几乎将他身上的衣服沾湿,而你也好不到哪去,除了身上,脸上也还挂着席沉刚才喷出的奶水。 “太多了……”你有些困扰。 只是随意捏着就这么多奶水,待会怎么喝得下。 “我不喜欢被捏。”席沉轻声抗议。 你没理他,指尖揉捏着敏感的红尖,这没有多少技巧,也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只是单纯地将那些涨满胸部的奶水挤出,但这简单的动作还是刺激着席沉不断发出好听的喘声。 直到凭手再也挤不出任何奶水,在席沉动情的轻喘中你慢慢把头凑了上去。 吸吮是人类本能的动作,从幼儿到成年。 你用嘴裹住席沉敏感的奶尖,只是才一吸吮,那竭力喷出的奶水就充斥着你的口腔,多到你连吞咽都觉得困难,下意识地想要抽身。 随时关注你的席沉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他抬起手死死按住你的脑袋,强硬地让你只能叼着他肿大的奶头继续吸吮,任你怎么挣扎都没用,只能被迫吞咽着这些让你讨厌的奶水。 而涨满的奶水多到你连咽下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任由奶水从嘴边流出,淌过你们全身。 而这般刺激下,席沉红了眼,脑袋上也长出了显眼的兔子耳朵。 他知道你不喜欢他兽人的身份,一般情况下都会以人类的身躯出现在你面前,可现在的情况最能刺激情欲与兽性,兽类的特征也自然显现。 “哇——”被迫吞咽动作的你嘴巴都开始发酸,皱着眉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可巨大的力量下比较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只是想到你像一个孩子一般窝在他的怀中,用嘴包住奶尖,将他的奶水喝下。 他正在用自己的奶水哺乳你这件事,席沉就被刺激得全身颤栗,而这种刺激让奶水流出得越发凶猛,你已经喝不下了。 “阿瓷,阿瓷……” 席沉情动地呢喃,怀孕中他总是格外的敏感脆弱,可惜他的爱人是总是不愿意给他多余爱抚。 不过没关系,他主动点就行了。 席沉一手将你死死按在怀中,一手就顺着你光滑的大腿缓慢地向上摸去。 他庆幸他给你准备的向来是轻薄的睡裙。 手掌轻轻一掀,睡裙顺着手掌落在腰上,露出你被棉质内裤包裹的花穴。 因跨坐而分开的大腿让你的下身在席沉面前一览无遗,温热的大掌包住你最私密的地方,手指一挑就让手指钻了进去,紧紧贴着你的柔嫩花穴。 “呜……”你发出急促的叫声,想要挣开脑袋,下一秒又被他重重按了回去,继续着未完成的吞咽动作。 不容忽视的灼热手指陷进肉缝,在内裤的包裹中上下滑动,寻找着藏起来的柔嫩花珠。 软嫩的肉唇被分开,粗糙指腹夹在其中磨上了你最敏感的肉珠,故意压着碾过,肉珠可怜得颤颤巍巍立起来,被玩得发红肿痛,猛烈地刺激传递全身,你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却被席沉故意支起的双膝分得更开了。 腿根被扯到近乎笔直的角度,又小又薄内裤根本包不住花户,因为双腿大开的动作更是缩成一条线勒进你的肉缝,死死卡在其中,磨蹭着硬起肿胀裸露在肉缝外的花蒂,棉质的布料勒在娇嫩的软肉中也是难受得你不住扭动。 席沉收回了手,指尖早已一片晶莹。 “医生说,孕期经常纾解情欲的话,对宝宝有好处。”席沉拉下裤子露出昂扬的深红性器,边一本正经地胡诌。 骗、骗人! 你红着一张脸埋在席沉胸膛,心中还在怒斥他骗人。 分开到极致的腿根因长久承受这个动作而微微发抖,被花液侵湿的内裤勒进柔软的花唇中,触碰更内里的嫩穴,因为主人紧绷的情绪,那勒成一根绳子的布料每挣扎一分,就更陷进去一分,粗糙地不停磨蹭着微张的穴口。 坠在上方的花珠勒得充血发红,止不住的发颤,连带着花穴喷出一小股淫水。 “自从我怀孕后,阿瓷都不喜欢干我了。” 你闷哼一声,修剪得圆润的指尖“扑哧”一声直直插入紧致的甬道,席沉边说着话享受着奶水被吸出的快感,手指却毫不留情地肏了进去,挤出的花液染了他一手。 你撑在席沉身上,绷直发酸的腿根止不住的发抖,在席沉的注视下,晶莹花液一滴一滴落下,正好滴落在深红粗大的性器头部。 性器头部溢出粘稠液体,正好接住你滴落的花液,性器头部带着水泽的透亮,柱身蜿蜒着一道道流下的淫水印记,淫荡又迷乱。 你缩紧小腹,紧致拥挤的小穴疯狂挤压,意图将那作乱在肉穴不停到处扣弄的手指挤出,可随着你的动作甬道中那些无处的花液更是稀稀拉拉地流出滴落在席沉的性器上。 席沉眸光暗了暗,粗大的性器越发涨大,被穴肉紧紧绞住的手指更是坏心眼的在肉壁中扣弄弯曲。 “是不是因为我肚子大了,身材没有以前好了,所以阿瓷才不喜欢干我得。”席沉压低嗓音在你耳边酸溜溜地问。 你想要张口否认,但满口的腥甜奶液又咽不下,所以只能抬起发亮的眼睛含糊摇头。 “阿瓷在说谎。”席沉压低声音。 紧致的肉穴中又插入了一根手指,修长的手指几乎近根没入,不断抠挖着穴道中的淫水,指盖刮蹭着肉壁,最后在一块稍硬的穴肉停下。 你全身发红,猛烈情欲冲刷着你的全身,每一处的触碰都是陌生的刺激,肚子更是抽搐的缩紧,从尾椎到头顶的猛烈快感让你大脑一片空白。 “……找到了。”席沉拖住你近乎瘫软的身子,将你轻轻放在他的身上,紧紧贴着他鼓起来的肚子上。 “阿瓷可别乱动,不然会压到宝宝得。” 你发丝凌乱,双眼迷茫,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欲中缓过神,撩起的睡裙搭在纤细无力的腰间,湿透的内裤被扒朝一边,露出红肿的花蒂和含着手指湿淋淋的穴口。 指腹按着那块敏感穴肉,感受着你的身体随着他的指腹按压在那穴肉上微微颤栗,席沉用指尖试图夹起那块穴肉,可惜满是花液的甬道太过滑腻,但指尖刮蹭过的刺激足以让敏感的你达到一个小高潮。 四溅的花液滴滴落下,被席沉高昂的性器稳稳接住,清亮的花液弄湿了性器,而肿胀恐怖的性器挺立着似乎在叫嚣着狠狠肏入你娇嫩的肉穴中。 见扩张的差不多,席沉收回手,退出时还不忘在你暴露在花唇外的阴蒂上揪了一把。 你颤着腿,穴肉哆嗦着又泄出一股花液。 温热大掌扶着你的腰,将花穴对准性器狠狠坐下时,席沉还不忘在你耳边低声道。 “医生说,孕期后期要经常疏解情欲,恋人的爱抚更有利于宝宝的发育……” “阿瓷这几天辛苦了……” ……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4 兽人性欲异常强烈,席沉怀孕后更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平时你只会用手帮他疏解,但没想到今日真做到了最后。 高昂的性器直直撞进你身体深处,花液被挤出花穴,溅得席沉鼓起的肚子都染了些,你们两人皆是发出一声爽极了得呻吟。 “呜~啊~~” 相比于你小声的呻吟,席沉的叫声就要热情许多,低沉带着情欲的喘息很是色气,可他偏偏就是要大声呻吟出声,一边叫着,一边动着腿颠着你在他的肉棒上左右晃动。 潮湿温热的软穴被撑开到紧致,而被紧致包裹肉棒却还不老实地在穴内私处乱撞,截着每一处敏感点。 你腿根发酸发麻,穴口下意识收缩,又是尖叫着喷出一股花液来。 这一次温热的花液直接迎面浇在深埋在你穴中肉棒上,席沉被刺激得尾椎都升起酥麻的快感。 他红了眼尾,奶液顺着又肿又红的奶头喷出,流了两人满身,淫荡又迷乱。 “阿瓷不替我吸奶,自己倒是喷出这么多花液来……” 有力的手掌掐上你的腰,席沉看着坐在他身上眼神早已迷离的你,突然哼笑出声。 乳白的奶液混着花液布满你们全身,整个房间都是那股猩甜的奶味。 席沉的躺在床上,就算怀孕后肚子上依旧有明显的肌肉线条,那本就夸张的大奶在怀孕后变得越发涨大,随时随地都有奶液流出。 “是不是喝了我的奶水,阿瓷的花液才变得这样多得。” 席沉欲色的视线落在你绷紧得穴口,那里紧紧裹着粗大的性器,泄不出一点花液,可之前喷出的花液早把那里弄得湿淋淋,像是裹上一层晶莹透亮的蜂露。 席沉掐着你的腰,眼中浓重欲色翻滚,双臂肌肉绷紧便扶着你在他肉棒上套弄起来。 “呜~~别……慢点…” 你身上还套着那轻薄的睡裙,撩起的裙子堆积在腰间,露出艳红的穴口,和不停退出又顶撞进去的深红肉棒。 到底顾忌着肚子里的宝宝,与上次发情期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性事相比,这次席沉明显克制了许多。 他顶撞得并不用力,湿淋淋的交合处还有一小截性器露在外面,但这种缓慢的速度越发磨人。 肉棒将穴壁每一处褶皱都磨开,勾着穴内的淫水在从敏感点碾过,直听着你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席沉有时会停下,那双深灰的眼眸中倒映着你绯红的两颊,湿透的乱发。 待你因他停下的动作而气息微稳后,他又手扶着你的腰肢调整好位置,让你狠狠坐在他肉棒上,仿佛要全部吃进去。 “啊——” 酸软的腿根毫无力气分开跪在席沉身旁两侧,滚烫粗大的头部狠狠撞在稍硬的敏感穴肉上,你身子不可控制的痉挛,眼神无声地看着前方。 嘴里发出尖叫,温热的花液极速冲刷着还被含在肉穴中的性器,又被堵在甬道中泄不出一声,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你就这样达到了高潮,身子发烫敏感地不像话,如果不是席沉还扶着你的腰,怕是要含着肉棒无力倒下。 “呜~~啊~~” 席沉眼神灼热,看着你无神地只知道呻吟,埋在紧致穴肉中的性器越发涨大,大掌掐着你的腰,便扶着你的身子继续在肉棒上套弄起来。 还未从高潮的余味中回神的你便被掐着腰在那肉棒上无力地起起落落,若不是紧锢在你腰间的双手,看来起来真像是你在主动肏干席沉一般。 …… 气氛放松的咖啡店内,被店主精心打理过的绿植恰好摆放在桌子侧边,将你的身影遮去了大半,你坐在店里一处隐私极好的角落,心里的复杂如同刚抿下得那口加浓美式一般苦涩。 一身干练职业装的学姐坐在你对面,见你眉间一直紧皱,颇为愧疚地将面前那杯刚点的拿铁往你面前推了推,“是不是太苦了,喝点这个。” 被推过来的复古蓝色骨瓷咖啡杯身上有着复杂精美的花纹,但你的视线在触及杯面上那细腻的奶泡时,嘴里仿佛又腻起了熟悉的腥甜奶味,直逼你的喉间,满腹的饱胀感让嘴中还残留的苦涩都变得有些腻味。 你难言的摇摇头,在学姐的注视下又抬起面前的加浓美式抿了一口。 平日让你碰都不愿碰的苦涩味道最终将嘴里仿佛存在的奶味冲散了不少,你紧蹙的眉眼才微微有些放松。 学姐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 你们两人口味相似,都喜欢偏甜的口感,对苦涩的美式敬而远之,如今看你灌下一大半杯加浓美式后还神色平静,她是最惊讶的人。 “席沉怀孕后……”你神色有些倦怠。 席沉自怀孕后奶水便很是充足,如今生下有有后充足的奶水比之前更甚,身上穿得家居服随时都被溢出的奶水濡湿。 你每次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被席沉强硬地压在沙发上吸他那多溢出来得奶水,若喝不下便吸一口吐在席沉拿着的杯中,直到杯中的奶液多得装不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你,去卫生间把奶水倒了,随后又抬着洗干净的瓷杯重新把你压在身下,重复着吸奶的动作。 这也导致着你现在看到奶类的东西便觉得肚子有一种饱胀感。 学姐隐约猜到了什么,面上的愧疚更甚,眼神复杂地看你,“你们…还好吗……之前我也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与学姐皆来自同样传统的人类家庭,两人同属一个圈子,关系自然是亲密无间,而席沉就是学姐介绍给你认识得,如你一般学姐她到底也没想到外表性格和人类无异的席沉会是一位兽人。 当时你和身为兽人的席沉结婚的事,在圈子里也是让众人议论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学姐恰好被公司外派到其他城市,过了差不多一年她才重新被调了回来。 “……之前,他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和他认识得……当时碰巧知道他也在相亲,我就想着……介绍你们认识。” 看着面前满脸踌躇后悔的学姐,你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得,姐姐对我一直很好。” 因家中长辈间的走动,你们两人自小就认识,可以说学姐一直都是将你当作亲妹妹照顾。 当初你和席沉结婚时,她便自责不已,你们这样家庭的人,有时来自家中的压力都能压死人,更别说你和席沉还是未婚先孕的例子。 学姐脸上的担忧不曾散去,情绪仍是紧绷,“那……他对你还好吗?” 这个他,指得自然是席沉。 想起在家中带着孩子的席沉,你有些失神,“他……很好,对我很好……” 只是这样密不透风的好常让你觉得喘不过气。 你躲开了学姐关心的注视,为了不让学姐担心,到底没把席沉那叫人窒息的控制欲告诉他。 听了你的话,学姐果然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些,“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那有有……” 如今有有刚好满月,当时你和席沉的婚姻已经被众人议论了很久,所以席沉生下有有时,不想孩子再被议论,你只告诉了家里人和几个关系密切的朋友。 提起有有,你目光温柔,语气软了不少,“有有很乖,很少哭,他刚出生时,我都不敢抱他,就怕他会哭……” “……果然是当妈妈了,阿瓷都比以前温柔多了。”学姐看着你面上自然流出的柔意,忍不住调笑。 你没反驳,勾起的嘴角算是应了学姐的话。 “叮——” 学姐还想开口问问你的近况,就被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亮起的屏幕,突然响起的铃声一下吸引了你们两人的注意。 你的手机响了,来电没有备注,但你的视线在接触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时,嘴角挂起的笑慢慢僵硬了下去。 你垂下眼,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划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不打算接吗?”学姐看着你一下子冷凝的面孔,说话声也小了许多。 你摇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你不想告诉许久未见的学姐,电话是席沉是打来得,不过才出门1小时,他就已经在催着你回家。 手机屏幕又亮了亮,是席沉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 是躺在婴儿床中的有有,圆圆的小脸非常可爱,随了席沉的长睫毛又浓又密,安静睡着的样子像是精致的娃娃。 席沉跟着又发来了一句话—— 阿瓷,有有快醒了。 你握着手机的手顿时僵住,最近有有总是睡不安分,一睁开眼便哭着闹着要你抱,有次你出门时间久了点,有有便哭嚎了差不多快1个小时,哭得嗓子都哑了,直到你赶回家将有有抱在怀中,有有才一抽一抽地打着哭隔慢慢停了哭声。 你们的育儿经验大部分来源于书上,有时孩子的一点小变化常让你们胆战心惊,那次事件你和席沉都吓得够呛,你干脆在15天的陪产假上又请了1个月的假期,只为专心在家照顾有有。 回了席沉消息后,你只能歉意地和学姐说自己要先回去了。 学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遗憾中又有些纠结地目送你离开。 在你起身时,学姐才像下定决心了一般,伸手扯住你的衣角。 “阿瓷,你知道席沉是——” 话还没说完,来电铃声又仿佛催促般响起了。 你歉意地朝学姐笑笑,接起了电话。 接起便是一阵急促的婴儿哭泣声,席沉低沉的声音在一旁轻哄着,但婴儿反而哭得越发大声,这下你彻底失了平静,不待学姐神色复杂地欲言又止,便挥挥手同她告别。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5 你赶回家时,有有已经哭累了,被席沉抱在怀中轻晃哄着,哭得涨红的脸蛋看得人心疼,明明困极了,却还是紧紧揪着席沉胸前的衣料,时不时还会发出一声声不舒服的轻哼。 轻轻放下手中的包,你走了过去从席沉手中接过有有。 一月的时间,已然让你能姿势熟练地抱起有有哄睡起来,有有已经会认人,见是你还呵呵笑了几声才进入梦乡。 “把有有放去婴儿床上吧。”在一旁默默看着你们的席沉在有有睡着后才轻声开口道。 你姿势不变,低头温柔看着怀中的有有,“我再抱一会儿。” 席沉浅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灰瞳孔中满是晦色。 “阿瓷,我疼……”低沉的嗓音很轻很轻,尾音还带着隐忍痛苦的颤意,长而密的睫毛垂下,落下一片深色阴影。 你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但见席沉胸前湿透的家居服,还是抱着有有去了卧室。 席沉半边身子斜斜靠在门上,姿势懒倦地看着你动作轻柔地把有有放在婴儿床上,哪怕他已经激动得衣服下的奶尖不停向外溢奶,面上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高大的身子将房门挡得严实,席沉垂下的长睫掩去了眼底深意,紧绷的面容带着些欲盖弥彰的虚伪欲色。 一如一开始他接近你时那副冷静温柔的模样。 好像每一次都是他是受不了涨奶的疼痛,才会向你寻求帮助,如果忽略那十几个被无情丢进垃圾桶的吸奶器,他那副样子才不会这么虚伪。 席沉人高腿长,双臂一揽就将走过来的你抱在怀中,娇嫩的脸颊贴着他胸前湿透满是奶味的衣物,你难受地在他怀中扭动。 而这点可怜地挣扎在他眼中相当不够看,他紧紧搂着你,鼻间埋在发丝,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你的味道。 你被搂在他的怀中,闷着声推他,“别在这,去隔壁。” 可能来自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一点羞耻,哪怕有有还小,你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和席沉做这样的事。 席沉默声没说话,双手却突然移到你的身后探进你的腿间,强制分开后抱起你的腿根,将你整个人轻松离地抱起后,大掌箍着腿根将细长的双腿牢牢架在自己腰上。 双脚瞬间离地的失重感让你险些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席沉才勉强稳住身形,而身子娇小的你挂在他身上像是个攀附主人的玩偶。 席沉是故意得! 猛然将你抱起,却不帮你稳住身形,只等你下意识地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你怒极,稳住身子后就使劲在他胸上狠狠捏了一把。 席沉果然皱眉发出隐忍的痛哼声。 深灰色的暗沉眸子看着怀中仍瞪着他的你,喉间是压抑的喘息,胸前的奶珠被掐得又喷出一小股奶液。 你总是清楚该怎样让他痛苦。 两人的气息在狭窄空间中交融,你还是不习惯与他的亲近,脚尖在他身上踢了踢,催促他不要在这里站着不动。 而这次席沉压低声音,在你耳边道:“你现在就吸着,我再抱你去隔壁。”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 “边含边走……” 你不甘心地瞪着他,但这次席沉却难得坚决。 最终,你妥协了。 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探进他的家居服摸上他结实的腹部。 这里曾孕育着你们的孩子,而现在那种曾让你心生不适的鼓胀感不在了,取而代之得是手心触摸到得肌理分明的肌肉,烫手而性感。 席沉对自己的身材有种近乎苛刻的追求,在身子恢复后,他就趁着有有睡觉的时间开始在家健身。 席沉脱去上衣,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变得紧绷、夸张,充斥着澎湃的力量,男性侵略感十足的荷尔蒙气息朝你倾斜而来。 席沉奶水很多,尤其还在哺乳期,有时一个随便的健身动作,挺立肿大的奶珠就开始流出白色的奶液,顺着他漂亮的胸肌滑落至结实的腹部。 家里有专门的健身房间,但他惯爱在你面前出现,因为这样容易在他涨奶的时候捉住你。 任由奶水溢出会让他觉得浪费,如果是被你吸出得那就不一样了。 你从一开始的抗拒躲逃,到后面的慢慢接受现实,总归他不再像以前那般逼迫你将他全部的奶液喝下去,有时吸出就吐出来,他会把奶液抹遍你的全身,就像是动物为自己的雌性作记号一般。 如今你为席沉吸奶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毫不费力地将被奶液浸透的家居服卷到他的胸上,露出两颗肿涨正在溢奶的乳尖,长时间的吸吮让乳头又大又肿,再恢复不到从前的大小,席沉对此却很满意,每次都在你专心吸奶时,都让你再用力些。 “奶头是被阿瓷吸大得……”席沉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话中的情色很是明显。 你没搭理他,双腿缠着他的腰越发使劲,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肿红的奶头。 席沉爽得抓住你腿根的大掌都使了力气,你揽着他的脖颈,在那因刺激又喷出奶液的奶头上又亲了一口,随后勾住他的脖颈低声道。 “别在这,我能让你更舒服……” 如你所想,话音刚落席沉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你平时只会麻木地做着吸奶的动作,哪会像今天这般又舔又亲。 你臀部紧贴着席沉,自然清楚他身体的变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便动着身子在那处蹭了蹭。 “……你不愿意吗?” 席沉眸光欲色加重,他自然是愿意得…… …………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完 暧昧翻涌的房间,温暖日光透过落地的窗子,洒在大床中央纠缠的两人身上。 你被席沉压在身下,体型差距下,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将你覆盖在他的阴影中,分开的双腿被他用大掌箍着架在腰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你在他每一次的猛撞下被迫移动身子。 身上满是浓稠的奶味,而随着席沉的肏弄,更多的奶液甚至不用你抬头去吸,就猛烈地在空中喷涌而出,射在你绯红的脸颊、乌黑的发间。 “慢~点……” 你被肏干得语调不稳,柔软的花穴被肏出肉棒的形状,穴壁被粗大性器撑开碾压过每一处的敏感点,因快感而泄出的花液被死死堵在穴内,由着肉棒撞弄挤压着穴内四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席沉压在你身上发出粗重的喘息,结实有力的腰部不断挺送撞击着你的胯骨,粗重的阴囊撞得你紧绷的穴口一片艳红。 没被抚慰的花珠悄悄地立在花唇外,像是渴望着谁的爱抚,上面还粘着席沉溢出的奶液。 “阿瓷,也有奶水了……” 你被肏得双眼湿润,粉色奶尖上还坠着白色奶珠,那些都是席沉的因刺激而多到喷出来的奶液。 他将奶液涂满你全身,更多得便挤出全抹在你的双乳上,粉粉的奶尖坠着白色奶珠,这么一看你也像是在溢奶般。 “阿瓷,我也想喝奶。”席沉目光沉沉,这么说着他也如愿低下头,凑上你粉嫩立起的奶尖。 舔弄、吸吮…… 舌尖裹着变得硬挤的奶尖疯狂挤压、吮吸,好似这般真能吸出奶水来。 “……不,别吸……没、没有得……” 你呜咽出声,如玉瓷的手指插进他埋在胸前的发间,无力地抓紧、拉扯。 乳尖被吸得又红又肿,被席沉用牙尖裹住根部疯狂厮磨,厚舌则不停舔弄着肿大的乳珠,感受着在他舌下因刺激而发颤抖动。 “我喝到了……好甜……” 席沉将你抱在怀中,喟叹地发出一声性感的呻吟,嘴边还有白色的奶液。 你被换了姿势,被席沉抱着坐到了他劲瘦的腰上,平坦的腹部随着每一次深入的挺动而鼓出明显的弧度。 “这次该阿瓷喝我的奶了……” 席沉大手抬着你的后脑,将你强制地按在他的宽阔健壮的胸前。 艳红深色的乳头被你含入口中,甚至不用你用舌尖裹着吸吮,一股一股得奶液便迫不及待地涌出。 长久的习惯下,你下意识地便含着满口的奶液开始吞咽,喝不下得顺着唇边流出,留下奶白的痕迹,打湿你们交缠的身体。 你连呻吟都发不出,即使再努力吞咽嘴中也依旧堵满猩甜的奶液。 直到结束,席沉仍留在你湿热黏潮的身体中,将你抱在怀中吞咽着那些喝也喝不完的奶水。 …… 缠绵的温存中,席沉捏着你皓白的手腕握在掌心轻揉,深灰眸子中是餍足的爱意。 “好想阿瓷永远留在家里陪我和宝宝,可惜阿瓷的假期要结束了……” 你还没从刚才那场酣畅的性事中回神,闻言只是倦怠地抬抬眼皮。 “真烦……”你喃喃出声。 只是想起马上要回公司面对上司那张烦人的面孔你就觉得心烦,自从你结婚后,那上司一直都在私底下针对你,比其他同事要多得工作,经常性的加班,以及日常工作中的冷嘲热讽…… 导致你现在困极了,但一想起马上要回公司上班,就觉得心烦。 席沉搂着你,眸光沉溺。 “……这样的话,那阿瓷就不要回去上班了。” 你摇头,“不行。” “为什么?” “要养家。” 席沉失笑。 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这件事在你脑海里可谓是根深蒂固,你有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做这份工资低还烦人的工作,可是家里的长辈一直觉得你该有份工作。 你也曾想过离职,可是后来席沉怀孕在家,你就更不敢离职了,长辈的话一直萦绕在你心头,不管工资高低起码是有份稳定的工作了。 “阿瓷不要辛苦工作了……我名下有些股份,每年分红都能拿到一笔钱……我把股份转到阿瓷名下,这样阿瓷就不用辛苦工作了。” “嗯……”你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奇怪。 你知道席沉很有钱,哪怕他没有表明过自己到底多有钱,但这位于市中心位置最好的复式顶楼却是有钱也买不到得,你那传统保守的父母之所以能同意席沉与你结婚,某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将这处房产上直接填上了你的名字。 席沉搂着你的双臂紧了紧,“况且现在有有还小,阿瓷工作后不能及时回家,有有一直哭……” 欲言又止。 你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许久后,你点点头,缓缓阖上双眼。 那就离职吧,等有有长大一点,你再出去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 学姐再见到你已是半年后。 她被公司派到国外开展业务,这一走可能很久都不会见面了,所以才在临走前约你见上一面。 依旧是熟悉的咖啡厅,熟悉的位置。 你穿着一身长裙,好看的眉眼较之上次见面更添了几分温柔。 你们各自说着自身的近况,以及各自的烦恼。 学姐得知你最近正在烦恼外出工作的事后,向你推荐了朋友公司中的一处岗位。 你接过名片后,只说自己会认真考虑。 学姐看出你的犹豫,轻声问你怎么了。 你垂下眼,声音复杂而低落,“……席沉又怀孕了。” 在有有三个月的时候,席沉的发情期又来了。 兽人的发情期很复杂,如果没有及时服用医生根据体质配置好的药,那发情期结束也就意味着怀孕。 “发情期来得太快了,我们都没有准备……”你揉着额角苦笑道。 学姐没再说话,哪怕她内心深处堆积了许多话,但是到后来她好像泄气了般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分别时,学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颤着声音问你,“阿瓷,你幸福吗?” 你一下子僵住,脑袋空白一片,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般点点头。 “大概……” 你大概是幸福得,可爱的孩子以及对你很好的席沉。 你如家中长辈期望的那样,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所以…… 你应该是幸福得。 、 分别时,学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你走远。 路边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等待了许久,学姐看着你走到男人身边,亲密地拥抱一下对方,才一起上车离开。 上车前男子朝这边看了一眼。 而学姐自然也看到了男子那微微鼓起的肚子…… 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1 冷冽的寒风吹得脸颊仿佛被人拿刀子刮开皮肉般疼,寒冷的偏殿中就算门窗紧闭也并不比外边暖和多少。 你自小便畏冷,就算平适走时将尚宫局送来的棉被都拿出来替你盖上,你也还是冷得缩在床榻上发颤,可明明在府中时你也不曾冷成这个样子。 深宫的日子本就难捱了,而这深宫的冬日越发难熬,半月前尚宫局按例派人送来了每月过冬的十斤黑炭,那斤数是平适亲自点过得,可没想到用时将上面的黑炭扒开,木篓底下只是一些以次充好的灶炭。 这灶炭根本用不了,湿气大,好不容易点燃,冒出的浓烟直接将人熏得掉眼泪,更别说取暖了。 你们位分低,家世也不出挑,不敢和尚宫局讨说法,只能吃下了这闷亏。 平适挑挑拣拣出了一小筐黑炭,想着省着点用还能挨到下个月,下个月尚宫局再送黑炭来时,他盯紧点便不会再让那些人得逞,可是突然起来的一场大雪打破了原本的计划。 这场雪来得盛大,让宫里热闹了一阵子,君后免了每日的请安,每日都有后妃到御花园中游玩堆雪,就连你身处偏僻也能听到宫外的欢笑声。 你躲在偏殿中,散着发躺在榻上,手边还有一本书页被翻烂卷边了的杂记。 床榻前炭炉中的黑炭已经快燃完了,黑炭上的火星时明时灭,散发着微弱的热意,可去尚宫局支黑炭的平适却久久没有回来。 你们再如何节省,那一筐黑炭不过半月便快见底了,如今又是大雪深冬,若没有炭火,怕是何时冻死在殿中也无人知晓。 思来想去,平适今早还是从妆匣挑了根银钗出了常宁殿,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你不要随意外出,切记要在殿中等他回来。 而两个时辰过去了,平适还没回来,你曾披着披风满心担忧地起身查看过,一打开门便被迎面吹来的风雪扫了满面,而目视所及,没有平适的身影,你记得平适的话,不敢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才缓慢地关上殿门。 抬手摸到脸上的皮肉,上面覆着一层薄雪,冻得脸颊发木得疼。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也格外得难熬,你终日躲在床榻上宛如一具行将木就的尸体,恍惚间会想起你那突染恶疾的嫡兄,躺在床上的最后时日是不是如现在的你一般在苟延残喘…… 一年前女皇病重,特命尚宫局召开选秀,勒令朝中官员将家中适龄男子生辰八字报上,不得有抗。 那时的你还是池家的庶三女池瓷,如今却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女扮男装进了宫成了深宫中默默无闻的池小侍。 许多次午夜梦回中你都会惊醒,仿佛又回到了池家那小小的院子中,耳边是小父替你扇凉的声音,他常轻声叮嘱你—— 阿瓷,用心读书,莫再惹你母亲生气了…… 梦醒,颊边已是湿凉的泪痕。 女皇常年卧榻,看似选妃,其实不过是选一批八字相合的大家闺秀进宫冲喜。 你母亲池飞柔在朝中只是小小的七品官员,按道理这样的家世连进入初选都得塞大把的银子,而你嫡兄池长宴的八字却被钦天监批为吉。 看似是天家的荣宠,但皇令下的重压最是让人胆寒,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舍一个人保一家人,这是池家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 那段时间你到主君房中请安,常看到他哭红一双眼,失了平日的端庄,只知道一个劲地抱着嫡兄哭。 府中来了专门教习男德、宫规的男官,主君君只有在每日请安时才能看到嫡兄,还不能误了男官教习的时辰。 那时你还不太懂,进宫不是大好事吗?从前隔壁陈侍郎家的大公子进了宫,陈侍郎高兴得笑纹都多了几道。 你不懂,你小父却是懂得。 “因为朝中局势变了。” 你还想在问,却被小父捂住了嘴,“好阿瓷,这些话莫再问了,小心被你母亲听到又要打掌心。” 你想起上次掌心被打后火辣辣得疼,到底忍住了满肚的疑问。 你母亲常说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一张好面容,却读不进书,以后如何成家立业。 那时你怕极了你母亲,小父说等你背会了《平章三篇》,母亲便会对你改观,可还没等你背好书,威严的母亲却跪在你面前,恳求你替嫡兄入宫。 你嫡兄死了,教习男官回宫禀报的第三天,一场恶疾迅速让他倒下,池家秘密请了医师来看,但还是没留住嫡兄的性命。 小时会抱着你吃糖的嫡兄就这样睡在榻上,如院中得那颗老梧桐一般枯败死去。 嫡兄刚咽气,遗体还来不及殓容的第二日,你母亲就带着主父跪在你面前求你入宫,嫡兄的名字已经勾在进宫的名单上,若到时没有一个池长宴入宫,池家便是违抗皇命,只能落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抄家流放,女子流放边地,男子刻字进教坊司,比死也轻松不到哪去。 小父跪在地上,哭求母亲再想想其他办法,你是女儿身怎么可能入宫做妃。 母亲摇头哽咽,“来不及了,后日便是入宫的吉时,长宴的画像已经报上去,来不及了……” 小父失神落魄地瘫软在地上。 池家共有四女一子,正夫所出得二女一子,剩下得便是你和还是孩童的四女。 大姐早已娶夫,二姐远在外地书院念书,四妹还年幼,剩下得便是你了。 你与嫡兄皆有貌美之名,若加上妆面手段起码也能凑到七分相似。 这七分,已足够。 如之前般,舍一人保全家,这是池家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 进宫前,母亲将平适交给了你,说平适是忠仆,会弄妆,他能在宫中帮你。 你点头,带着平适进了宫,一并带走得还有七根金钗,六根是主父之前给嫡兄备得嫁妆,一根是小父偷偷塞给你得。 你和平适一同进宫,自此平适是宫中唯一知道你女子身份的人。 因家世低微你入宫也只做了一名小小的八品小侍,一开始你与平适还担心会被女皇召见,身份会败露,后面发现全是多余的担心。 女皇身子病弱,就算选秀后身体好上了一些,也不常来后宫,最多会去几位位分高的贵人宫内,像你这般不知凡凡的小侍,深宫中多不胜数,本来就是冲喜进宫得,可能女皇都不记得有你这号人。 进宫后,家世低位份低的人都不约而同住进了后宫中最偏僻的宫殿,与你一同搬来常宁宫的还有另外几人,但他们都不想在此磋磨岁月过着惨淡的一生。 深宫中自有活得好的路子,或给尚宫局塞银子,或得了哪位贵人青眼搬了出去,与你一起住进来的人就这样慢慢都搬走了。 你因着身份低微不用去君后宫中请安,又住在最偏僻的宫殿少有人来往,担惊受怕了一段日子后倒也在深宫中寻了一条生路。 入宫三月,因没有恩宠,殿中又没有油水可捞,连尚宫局派发到身边的奴才都跑得差不多了,他们不想跟你这个注定老死深宫的主子,便攀到了其他妃子身边,被那些贵人要了过去,这其中也有你的放任,怕被人发现池家以女换男送进宫的事情败露,身边伺候的人总归是少一些较好,如今该走的人都走了,这常宁偏殿就只剩下你和平适。 你和平适较之一般的主仆多了一份说不清羁绊,你们的关系并不亲密,羁绊也由秘密产生,将你们紧紧缠绕紧绑在一起,便是死也是被人连根拔起共死,只有这样才不会产生背叛。 平适是你在这深宫中唯一的依靠,是与你交缠的藤蔓,他一直未归,你心里便越着急,宫中贵人众多,前几日你才听平适说起隔壁宫殿中一名常侍身边的宫人因冲撞了温贵君,被温贵君身边的侍从打了二十大板后丢去了尚衣局,连那常侍都被温贵君斥责管教不力,不仅被罚了俸禄还被禁足两月,惹来你的唏嘘。 平适常会和你说些宫中发生的事来叮嘱你不要随意外出,若你的身份被发现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平日你因身份低微不引人注意倒也安安全全在这深宫中过了半年, 可如今平适已有两个时辰未归,你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担忧、害怕复杂的情绪让脑袋越发昏胀。 你害怕平适出事,一枝藤蔓上的人,他若出事你不可能独活。 你在殿中踌躇着,焦躁的内心在这一刻驱散了寒冷。 下定了决心,当即从衣柜中翻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拿了块丝帕遮住口鼻,便打开殿门往风雪中奔去。 苍天大雪,冷冽厚雪积压在脚下,每踩一步便留下一个深坑,行走得越发艰难。 你低头前行,雪落在身上又沉又冷,脚陷进厚雪中,拔出时动作笨重又吃力,喘着气抬头望天,入目是迅疾又密集的雪白,好像要把你永远埋在深冬一般。 大雪中的宫道上有人踩着雪面行走,步子拖得有些长,步伐嘈杂,能听出来是一行人。 你站在常宁殿前,一眼便看到白色大雪中走来的深色宫服。 是尚宫局的人。 你抬手挡雪,因风雪过大眯起的眼睛这下把前面那行人看清了。 身穿深色宫服的尚宫局宫人埋头行走,前面身披黑色披风,冷冽风雪压不住他锋利的眉眼,好看得眉眼更显几分狠厉阴冷。 那一行人向常明殿走来,除了前面那一人,其他人都是安静前行。离得近了,你便看见后面被他们在雪地中拖行,不省人事的平适。 ……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 你抿着唇站在常宁殿前,冷冷看着向你走来的一众宫人。 入目皆是纷飞的大雪,不省人事的平适被人随意提着脚在雪地中拖行,一路过来身上盖了层厚雪,看不清脸,拖在地上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仍昭示着他还有一口气在。 你垂下眼,拢在袖中的掌心捏紧,心已冷了半截。 这一次来人来势汹汹,你定是凶多吉少。 宫人穿着尚宫局特有的深色宫服,带头的男子明显品级比其他人高,衣摆绣着黑色暗纹,深色绫缎袍子比起一般宫妃穿得还要矜贵许多,一身冷冽气质倒不像个奴才,而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池小侍。” 带头的男子走到离你三步远的位置微弯腰向你行礼,语气冰冷,长长的睫羽凝着冰霜,更显五官冰冷寒冽。 无需你开口,男子自己起身,抬起手在空中一挥,后边拖着平适的两人就走上前,将不醒人事的人丢在你面前,为了使你看清,还伸手拍走了平适脸上盖着得那层薄雪。 一张平平无奇泛着青紫的脸清晰地呈现在你眼前。 就算有心里准备,你还是震住了。 平适还穿着早上走时得那身青色宫服,深红的血晕了半身,血液凝在衣摆,滴在雪中,点出了冬日的一点红意,那一点红意在雪中格外清晰,像是画纸上陡然晕开的朱砂,突兀又显眼,但很快又被大雪盖住,什么都不剩。 掌心传来刺痛,不知觉中指尖陷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你冷下面容警惕地盯着那带头的男子。 带头男人抚了抚袖边的褶皱的衣角,慢慢开口。 “今早尚宫局来了个宫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见了尚宫局的宫人,便拿着支银钗往人怀里塞——” 他语气平淡,拉长的话音中无形带着压力,狭长的瑞凤眼斜睨着望你,透着种高高在上的矜傲感。 这种矜傲感你很熟悉,小时跟随主父去赴世家贵族举办的宴会时,那些出身世族名门的小姐公子,身上便带着一种天生的高傲感。 她们自成一派,只有家世相同才能融入她们的圈子,其他人她们根本不屑于与之为伍。 你小时因身子弱,只跟主父去过几次那样得宴会,后来偶然一次在宴会上落了水,足足卧床了半年才养好身子,母亲怕再出事便把你拘在家中,只让你专心念书,是以,这京城中大多的贵人你只听过名讳,却不知其人长什么样子。 但那些人身上特有的高傲感你却分得清楚,眼前人便是如此,穿着一身宫服但满身的贵气却是掩不住得,冰冷的眸光落在你身上,哪怕你是这宫中名义上的主子,他也赤裸裸地不带掩饰地审视着你。 或者说,他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竭力保持平静,心脏却在胸腔疯狂跳动,你看着躺在大雪中昏死过去的平适,大脑一片空白,耳朵中仿佛只剩下沉闷的心跳声,如铁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四肢发冷的你。 常双尘眸色很浅,看人时总带着几分冷意,见你久久没有反应,寡淡的反应没有他预想的那般有趣,便失了几分兴致,转而从袖口中掏出了支银钗放在手中把玩。 “池小侍可识得此物?”他话音平淡,那双浅色眸子依旧盯着你,似乎不死心地还想从你脸上看出点其它情绪。 你看清被常双尘拿在手中的东西,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 白皙修长的手中把玩着支银钗,那钗子样式古朴,但胜在做工量足,拿在手中也有一定的重量。 而这只银钗也正是平适今早带走得那支,宫中换物不在乎样式精不精美,只在乎拿到宫外能不能流通,你们原指望着这只银钗能换一小筐黑炭回来。 你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僵硬得甚至忘了呼吸,只有目光在触到那钗子时,本能地想要掩饰地慌乱地移开视线看向自己陷阱雪地里的双脚。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常双尘的眼睛,他骨节用力慢慢收紧手中的银钗,薄唇亲启。 “看来是识得。” 你揪紧袖口,正想找个由头解释,却听常双尘语气一转,带上了几分狠厉接着道。 “那池小侍可知,在这宫中贿赂他人可是重罪。” 常双尘眉眼锋利,失了一般男子该有得温雅,皱起眉看人时周身的气势压迫十足。 ——完了。 冰冷的话语缓慢地敲在你的心头,敲得你牙齿一紧,脑袋中也生了一种轻飘飘的晕眩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你和平适都要完了。 常双尘声音寡冷,像寒冬的冰刀子,刮得人身上发木的疼,偏偏那双盛满冷意的眸子正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 后宫中收受贿赂本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刚入宫时物件短缺,匣中的七支金钗有三支都被平适换了东西,毕竟谁都想让这难熬的日子舒坦些。 可这人来着不善,一句话便将你定个罪,偏偏平适还被人用刑晕了过去,没了对症之人,看来这次是要拿你开刀,抓了个现行。 这半年你被平适保护得太好,第一次遇上这阵仗便慌乱得毫无主见,饶是记得平适平日里对你的叮嘱,此刻也犹如过眼云烟通通想不起来了。 大雪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停下,反而下得越发大了,平适生死不明地躺在雪地中,你站在雪地里,许久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舔舔干燥的唇角,你听到了自己那微哑干涩的声音。 “……这钗子本是我宫中之物,但几日前却不见了,原以为是戴着去花桃林游玩时不小心落下,却不想原来是在这贱奴身上。” 收受贿赂是后宫中重罪,若是真定了罪怕是池家也会受影响,而你最怕得便是身份败露,所以在宫中一直是谨小慎微,生怕惹事,可如今对方来势汹汹。 在家中时母亲便常说你愚笨,如今真到了这时日,你也只想到了这个笨法子。 若是平适以你的名义贿赂他人,犯了宫规的就是你们两人,若要保全你们两人,便只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平适身上,替上其他罪,如今平适都被他们用了死刑昏了过去,便是笃定你不敢伸张问责他们,而平适的伤可不能白受。 常双沉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为你那漏洞百出的谎言。 平适昏厥,不能对症,既然罚都受了,你只能一口咬死是自己管教不力。 管教不力这事可大可小,关起门来,也只是你宫中的私事。 你硬着头皮继续把剩下话说完,“…多谢大人今日替我管教了这贱奴,以后我定当好好管教。” 说完,你上前一步站在平适身边,作出维护之势,又出声向常双尘道。 “多谢大人了。” 常双尘不说话,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望你,手中还握着你得那支银钗。 良久,在你站得身形都快不稳时,他一拢袖子向你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能为宫里主子分忧,是内官的福分。” 这一次常双尘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似在等着你将他扶起。 你愣了一瞬,只好上前两步扶着人的双臂将人扶起。 常双尘顺着你的力道起身,陡然拔高的身子给你不小的压迫,相近的距离也给了他更好观察你的机会。 耳边,你听到他淡淡的一句,“池小侍倒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瞬间,你全身僵硬,害怕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嫡兄早年也曾参加过几次其他府办的宴会,但性子安静并不引人注意,后来快及笄后便被主父拘在房中绣花,除了几个早已嫁人的手帕交,其他人对嫡兄都不太了解,所以这也是母亲能胆大到让你顶替入宫的原因。 这宫中按道理是不应该有认识你嫡兄的人。 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呐呐地想要出声说些什么。 常双尘依旧睨着你,姿势还似那般矜贵,一挥手,便带着宫人退下。 独留你还站在这满天大雪中,内心颤栗着,恐惧着,害怕着自己身份败露。 …… 大雪中,你将平适背回房间时,他四肢已经发冷发僵了。 你拍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可都是徒劳,除了还残留着微弱的呼吸,他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可不行。 你眉眼垂下,视线停留在平适染血的身上,坐在床边的身子僵硬了许久,你才忍着一丝不自在将平适身上被雪冻住衣服的衣服扒开。 温热的血液早已被冻得凝结在衣服上成了冰霜,一拉扯衣服耳边还能听到冰霜撕裂的声音。 这一刻你也顾不了什么男女大妨,只小心翼翼地替平适将衣服脱下来。 一具青涩、平凡,被风雪冻得僵硬发白的身体便呈现在你面前。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身体,没有二姐挑眉说得那般旖旎、惹人遐想,枯瘦的身体鲜血淋漓,臀部以下的位置被打皮开肉绽,让你汗毛直立,忍不住移开视线。 你深呼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害怕,小心地用帕子沾了水擦去平适身上的血渍,好在床边炭盆中还有些没燃尽的黑炭,倒使平适身体回暖了许多,脸上也晕出了两团红晕。 你探上他的额头,暗道一声不好。 平适发热了…… 滚烫的温度灼着你的手心,在这寒冬大雪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断吞噬着你和平适的生命。 你收回手,退后几步,有些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平适。 时间在死寂的房中流淌着,许久之后你才动动僵硬的手指,靠近床边将早上平适拿出的冬被尽数替他盖上。 ……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常宁宫得,大雪中你只身着简单冬衣,步履艰难地行走在巍峨的宫道中。 雪堆积在你的肩头,压得你步伐越发沉重,冻得发颤的双手缩在袖中,指尖早没了知觉,只有不小心碰到时才会发出一阵一阵的疼意。 直到走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你才拍去额前、肩头堆积的冰雪,露出一张被动得发白的清丽脸庞,僵硬的身子在这一瞬间放松又绷紧。 宫殿前有宫人扫雪,见到你皆是露出惊诧之意,趁着众人愣神,有机灵的宫人早早丢下洒扫工具转身禀报殿里的令侍去了。 而你就静静站在宫殿前,像是认命了一般全身失了所有力气。 一身素色宫衣的灵成出现时,面上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讶,见真是你站在宫门前,脸上的震惊更甚,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朝你走来。 可还不待他走到你面前行礼,你便脚下一歪,跌坐在雪地中。 灵成要来扶你,你却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抓得很紧,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 “救我!灵成令侍救我!” 你眼眸中含着泪,被寒风吹得破碎的声音带着哽咽,抬头看人时姿态脆弱又易碎。 灵成愕然,手臂被你抓得发疼,可他从未见宫中有任何一个主子像你这般…… 竟然向一个宫人求助。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 便是白日也长点宫灯的飞羽殿中,似不被冬日的寒风侵扰,殿内温暖如春,萦绕着舒适的木质熏香,来往宫人各自忙碌着,有人抬着热水供在一旁,有人不停往炭盆中加着红罗炭,有人则半跪在你面前执着热帕替你拭手。 灵成擦得很仔细,连指缝间隙都认真得反复擦拭,那细致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精美的珍品。 方才他也是这般替你拭去颊边沾染的冰雪,你不喜他人的接近,但灵成的动作太过自然,好像伺候你本就是他该做得事。 在灵成轻轻捧着你的手心还准备拭上一遍时,你五指合拢将那轻如薄翼的丝帕抓在手中,一起抓住得还有裹在丝帕中的指尖,制止住了灵成继续擦拭的动作。 “灵成令侍,已经很干净了,你快起来吧。”你目光垂着,声音很轻,说完话后,才松开抓着丝帕的手。 掌心摊开,灵成裹着丝帕的指尖轻轻搭在你的掌心并没有马上离开,你低着头也不敢去看灵成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好保持着一个姿势。 几瞬后,灵成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帕子收回。 “池小侍不必紧张,我家主子吩咐了,若是池小侍还来这飞羽殿——” 灵成边说着话,搭在掌心的指尖临放开时,还若有若无地在你掌心刮了刮,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一、定、好、好、招、待。” 你全身僵硬,还来不及细想灵成那逾矩的动作,就被他话中提到的主子搞得心绪不宁。 飞羽殿只有一位主子,便是这后宫中的贵人文贵卿,文国公府的小公子文子洛。 文子洛这个名字,你还未入宫时就有所耳闻。 文国公府最小的嫡幼子,一出生便是众星捧月得存在,而他最出名的便是他的美貌和性子。 一张脸如美玉无瑕,生得艳丽夺人,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勾,便是滋生的媚感惑人,可偏偏他自小便受尽宠爱,因此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娇纵孤傲性子。 那时你常被母亲拘在房中看书,偶尔一次出门也常能听到有人议论起文子洛。 不是上月同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掐架,便是几天前同哪家公子看上了同一副头面,争得差点动手,就连两家的长辈都被惊动了,或是男扮女装冲进了锦色楼闹得一地鸡飞狗跳,还导致文国公第二日上朝时被言官掺了管教不严的本子…… 在这上京中,文子洛就像一副炮仗,随意往哪一丢总能炸出一片人仰马翻,许多人觉得他太过惹眼,性子又过于顽劣,失了世家公子该有得端庄温雅,可偏偏他背后是宁国公府,是他任性娇纵的资本。 按道理来说,你与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可半年前的选秀,他也如嫡兄那般被选进宫中。 但总归与你这些人不同,文子洛一进宫便封了贵卿,成了一宫主位,进出皆有奴仆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果然,宫外的贵人进了宫也还是贵人。 …… 你想着事,思绪便开始散漫起来,等到双手重新被人捧起,清甜的茉莉花香在鼻尖流动,你才缓缓回过神来。 灵成依旧半跪在你身前维持着温顺的姿势,手中还拿着一盒精致的茉莉香膏,低眉轻声说,“奴婢伺候小侍抹香膏。” 因着女帝喜爱,宫里的妃子都有摸香膏的习惯,每次拭完手都要敷上一层厚厚的香膏,等半个时辰后才把多余的香膏拭去,一双手也会白皙如玉,柔弱无骨,散发各类花香。 你不太在乎这些,低声摇头,“不用了灵成令侍,本就是我叨扰文贵卿,不必如此麻烦。” 灵成没有说话,仍是柔顺地将香膏均匀地抹在你的手上,一边抹一边道。 “主子还在君后那,共同商议除夕宴事宜,池小侍还要等上一会儿了……况且照顾池小侍本就是主子的吩咐,又怎会麻烦。” 听到文子洛还在君后那,你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也染上几分焦急,挣扎着便要从凳子上坐起身来。 “那文贵卿还有多少时辰才会回来。”你一把抓住灵成还在不停给你抹香膏的手,焦急发问。 你走时平适身上有伤还发着烧,若是再耽误一小会儿也不知会出什么事来,你不敢赌。 而你来这飞羽殿,本就是走投无路之下想求文子洛出手相助,只要他肯出手派人到太医院请位太医救治平适,那平适便能相安无事。 你来这飞羽殿本就是抱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想法,可没想到,文子洛要午膳过后才回来,平适那情况又如何等得,思到平适处境,你眼中盛满了慌张无措,还有些冲动懊恼。 平适怎么拖得…… 一直默默看着你的灵成忽然轻笑一声,扶着你的身子安稳坐回椅子上,“池小侍不必担忧平适,我已让人拿着飞羽殿的令牌请了医官去常宁殿了,待主子回来再去请位太医好好去看一看。” 刚才你将平适的情况说给了灵成听时,灵成便记在心头,遣人拿了牌子去太医院请人去了,那唤平适的奴人,他之前也见过几次,长得普通不说,看着也平平无奇,但见你心中一直牵挂他,甚至还到飞羽殿来求人,灵成还是觉得胸闷。 听到平适有人医治,你全身都松了一口气,一双清润眼眸水莹莹地望着身前人,手中不由地用力抓紧灵成的手感激道。 “多谢灵成令侍!” 灵成任由你握住他的手,目光回望着你,淡淡笑道:“为小侍解忧,是灵成之幸。” ……… 文子洛一直未回,灵成怕你等累了,便劝你先用膳,你忙活了一早也早就饿极了,推辞几下便顺着灵成的意思在飞羽殿用了膳。 灵成指挥众人退下,只留他一人在殿中伺候你用食,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子洛回来时,没有人通报。 因此他回来时便见你坐在一桌子的珍馐前正小口用食,而灵成则一脸柔意地替你剔着鱼骨,你们靠得很近,似乎一个不经意的转身,袖子都能擦过。 早上在君后那受得火气噔一下又冒了出来,文子洛站在门前望着两人冷笑开口。 “池小侍真是好大的本事竟让本君身边的人贴身伺候。” 有随侍上前替文子洛脱下大氅,露出身上穿得古翠色宫装,他腰间系着枚白玉雕花佩,那玉佩剔透晶莹,一看便是不凡之物,衬得他整个人越发贵气逼人,高不可攀。 你没发现文子洛什么时候回来得,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浑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便见文子洛站在门前看着你,那难看的脸色一看便知这人又生气了。 你忙站起身向文子洛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宫礼。 “文,贵卿,安好。”因着紧张,声音还有些发抖。 文子洛不答,抿着唇看了你良久。 半晌,他倨傲地抬起下巴朝一旁早早跪匍在地上的灵成骂道:“怎得?还要我请你下去?” 灵成没了方才在你面前的温柔得体,匆匆朝文子洛磕了个重头后便退出殿外,临走时不忘关上殿门。 沉默的飞羽殿只余你们二人,没有文子洛的吩咐你仍维持的行礼姿势,哪怕膝盖曲得发酸也不敢起身。 文子洛冷冷地看着你,灼灼桃花眼盛意如当年。 早在他回宫得路上,早有宫人向他报了你的事。 良久,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池瓷,你如今才明白,在这深宫中你该求得,唯一能求得。” “——只有我。” 冷冽的话,一字一句,如冰刀割裂着你发颤的内心。 你仍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厚重宫装下的手臂已在发抖。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4 若说深宫中你还有什么瞒着平适的事,便是未入宫时你就与文子洛相识这事了 京城少有人知,尊贵如文国公府的小公子与小小七品官员家的庶叁女曾有段溜猫逗狗共同吵闹的过往。 那时你因年纪小还未完全知事,做事也恣意大胆,仗着家中母亲主君无暇管你,便常偷溜出府去找文子洛玩闹。 那时文子洛的名声还没有后面这般跋扈出名,他常穿女子式服,牵着一匹白马自京城最热闹的几条长街慢慢走过,那满身贵气,终究与常人不同。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他熟稔得,但现在忆起,记忆中的你们便常聚在一起玩闹。 文子洛比你大上几岁,身子也比你高上许多,虽然他整天脸色很臭,但面对你的诸多要求时他也基本都是应得,你不知他的身份,因他常穿女子制服,你一直以为他是哪家的千金女郎。 每当日落将息,你玩得犯困昏昏欲睡时,他便将你放在马背上,手里握着缰绳慢悠悠地牵着马送你回家,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上一步,影子就拉长一分,仿佛这条路要走上一辈子那般。 那时的你们打打闹闹凑在一起鬼混了很长一段时间,原以为会做一辈子的朋友。 直到花朝节那一天,文子洛换上紫色男裳,头上簪了支白玉簪子,站在湖心的亭子中,拉着你的手要你许下娶他的誓言。 他身姿挺拔,如清色雪竹,眼底有克制不流出的紧张,还有下意识用力抓紧你的手。 你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玉面孔,还未从他是男子身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他疯了。 不说你与他互不知家世身份,只说你们年纪的差距,你还未及笄,又怎么可能去娶比你大上几岁的他呢。 文子洛的紧张与激动在你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冷淡下去。 少年人面色紧绷着,苍白唇上留下深深的齿印,他仍不甘心紧紧盯着你,等着你的回答。 因着今日是花朝节,湖面飘满了寄托愿景的河灯,星星点点,像是倒映在天空中的明星,微亮的灯火晕染着你们的眉眼,带上了一丝久久未有得暖意。 许是河灯渲染,你们彼此的面容也带上几分柔和。 你不忍对他说重话,挣开他的手,扭过头去,僵硬地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 文子洛一咬牙,还想上前来拉你的手,却被你退了一步,连衣袖都没碰到。 “若阿瓷只是担心此事,明个儿我会派人到府上拜访,我自有法子让伯母同意。”少年声音坚定,好像真有法子能让你的母亲松口这件事。 而他目光慢慢灼热,眼中的感情却让你不断退缩。 你抿着嘴不说话,拒绝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直接对他道:“我还未及笄,我母亲是不会同意得。” 少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热情的态度再度退却,一双桃花眼中像是盛满破碎地流光。 他站在你面前,挺拔的身姿这一刻却瑟缩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难堪又可怜,与平时张扬娇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袖子,细长的手指拉着你绯色袖口。 “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阿瓷及笄,再与我成婚。”少年在你身后弱弱地开口,像是做出保证一般,“若阿瓷信我,我们两家可先将亲事订下,待阿瓷及笄我们便成婚。” 你身子停住,只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全身顿时都生了股烦闷之气,声音中难免带上烦躁。 “你不用等我及笄!”你转过身,眉眼冷漠,缓慢道,“我不会娶你,你也不必嫁我,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朋友,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你不知文一洛为何一定要嫁给你,而你对他绝非男女之情。 “我、我……不信!”文子洛还想来拉你,却被你转身一推,推得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地,整个人十分难堪。 “若我早知道你是男儿身份,我定不会去接近你!”你不去看文子洛的脸色,也不理会文子洛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唤,转身漠然离去。 那次事件后,文子洛曾派人送信给你,但那些信件都被你一封不动地烧了,久见你没有回应,文子洛像是沉寂了般,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原以为此生你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进宫第一次拜见君后,刚出椒房殿门,眼尖的文子洛在人群中一把抓住了竭力躲藏的你。 他不顾宫侍的惊呼,你强撑冷静的求饶,一路拖拽将你强硬拖进了飞羽殿中。 那一日发生的事,你不愿再回想…… 激动的眼圈发红的文子洛将你困在贵妃榻上,迤逦的衣摆垂在地毯上,他像疯了一般撕扯着你的衣服,不顾你环抱保护自己的双手,扯不下便直接将那内务府新制的宫装撕开。 一边撕一边怒骂:“你骗得我好苦!怪不得不愿娶我!你到底是男是女!!又怎会进了宫来!!阿瓷到底是不是你真名!!!” 最后,你哭红的眼尾,环抱的藕白双臂再也遮不住胸前还在发育的少女酥乳,文子洛才边哭边笑地停了手。 那天中,他都紧紧抱着你,不住喃喃,“阿瓷,你说这是不是我们命定的缘分……我们注定便要在一起的。” 而你胆颤地缩在他的怀中,极力遮掩着赤裸的上身。 那日的事惊动了君后,顾忌着文国公府,君后只将文子洛禁足了一月,而你因此事被牵连,也被禁上了一个月的足,还被罚抄了宫规 明明错得不是你,但因你家世低也被连累着受罚。 这一禁,满宫都在看笑话,像你这般家世得宫中不知多少,刚进宫就被禁足,相当于彻底断了承宠的机会。 女皇身子羸弱,入后宫的机会都少,除了仗着刚进宫的身份能乞得一点怜爱,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你是谁。 你被禁足,也宣示着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除非攀上哪位贵人,不然在这深宫中将彻底无宠。 宫中人人都嘲弄你的遭遇,这却给了你不小的喘息时间,禁足结束后,你又以生病为借口在殿中躲了一月,彻底在宫中泯然众人。 却不想,见你一直称病,君后派了身边宫侍到你这常宁偏殿中来了。 带着君后令牌的宫侍面带微笑,虽是宫人但举手投足间也不必真正的主子差上多少,他笑不及眼底,但面上姿势却做足了。 待平适扶着你梳洗打扮好,他才上前几步向你行了宫礼,语气平缓带着恭敬。 “池小侍这些日子受苦了,君后记挂小主,特命奴才送些补品来。” 一挥手,身后立刻走上前两个恭恭敬敬的宫人,手中各捧着一些名贵的药材。 罚你的是君后,如今来做好人的也是君后,打一棒给个甜枣,法子简单却好用,你们这些深宫的蝼蚁,便是贵人手中泄出的一点米粒,也足够你们分食许久了。 你身子瑟缩着,一副紧张模样,见到那些名贵的药材后便忙不迭地谢起君后来,仓促挽起的发鬓还有些凌乱,苍白的面容配上诚恳的言辞,看着便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那宫侍神色不变,笑着打量了你许久,许是瞧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才借着要回去侍奉君后的理由退出殿门。 宫侍一走,你顿时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渗出。平适想来拉你,却被你一把挥开。 入宫两月中你一直担惊受怕,至今还未与平适交心,如今见他一副沉默无用的模样,就只觉得往后日子无望了。 平适站在一旁看了你半晌,直到你哭累了,哭得脑袋昏昏,才小心地将你抱回榻上。 层层床帐中,许是你真得哭昏了头,竟不住朝着平适呢喃,“我只是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平适纤细的身板笔直跪在你的床榻前,尚且清秀的脸上慢慢有了情绪的波动,他低下头望着不断喃喃低语的你,像是做出了一个保证般,缓慢而坚定。 “小姐,我们定会活下去得……” 我们会在这深宫中彼此交缠着活下去。 …… 你不敢告诉平适你与文子洛的关系,这宫中多一人知道你的身份便是多一分危险。 在这惊惧的日子中,你也会害怕平适是否会离你而去。 飞羽殿中,文子洛细长手指挑起你的下巴,声音低沉且带着气不易察觉的怒气。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何呢?” 之前禁足过后,文子洛便来找过你,那时你挥退平适,躲在床帘后颤着声音逼问文子洛。 模糊的床幔应出你削瘦的身形,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下。 文子洛心中着急想向你解释,却被你厉声喝住。 “你想让我死在这宫中吗?” “不——”文子洛慌张地大声否认。 “那日我已被你连累,许多人都看着常宁殿,你是想让我的身份暴露吗?”你声音发冷,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的颤抖。 床帘后传来哭腔,其中的身影已是摇摇欲坠。 “我知道我曾对不住你,但——文子洛,我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吧……” 文子洛向你靠近的身子蓦然停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逐渐被极大的悲伤淹没,他自知那日拖累了你,因此你一解禁,他便迫不及待地来寻你,可刚一见到你,便听到你那锥心刺骨的话。 文子君在你床榻前站了许久,半晌才声音苦涩地道,“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素手挑起床幔,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过往已是云烟,不要来寻我……我只想活着……”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点流逝,直到你脸颊有新得泪痕划过,那道站僵了的身影才缓慢地应答。 “好……” 你含泪松了一口气,在这深宫中,过多的关注对于你来说就如同催命符一般,时时刻刻摧残着你的生命,你只求平安度过余生。 文子洛走了,临走前却一反常态得侧过身望你,眼神幽幽道:“阿瓷,我会等着,等着你来求我得那一天……” 如今,温暖如春的殿内,美人榻边,你下颌微微抬起,蒙蒙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无暇面孔。 文子洛站在你面前,姿态睥睨。 “你看,我说过得,深宫中你能求得只有我。” “可是,你又有什么筹码来求我呢……” (因为私事需要停更一个月,不好意思啦~~)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5 宫外的人都说宫里面的日子好过,但没家世地位到哪里都一样,宫里地位低的主子还不如某些得势的奴才,有些时候甚至还要看眼色才能拿到自己的那一份月俸,你与平适在这宫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等到平适生死不明地躺在你面前,你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日文子洛留下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初一入宫,你除了被文子洛牵连禁足那次,其余时间都被平适保护的太好,甚至忘记了深宫中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权无势连活下去都艰难,而如今连存活都困难之下,你才惊觉,你现在能求得只有文子洛。 所以飞羽殿中,当文子洛在你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 他为何要帮你时—— 你姿态柔顺地依着他的指尖抬起一张莹白的脸蛋,朱唇微张,露出糯白的牙齿。 “臣侍自知身无一物,若能求得文贵卿庇护,臣侍愿为文贵卿赴汤蹈火。” 早在你决心进入飞羽殿时,你就明白,你所求得不仅仅是医治平适的医官,还要求文子洛往后对你和平适的庇护。 若文子洛答应,起码你与平适也不必再日日担心受怕,在这宫中也能求得一片安稳。 文子洛双眸沉沉,低垂眼睫望着姿态恭顺的你,似乎要找出你是否真是那般心甘情愿。 而你朦朦双目泛着水汽,抬眼看人的姿势恭顺且坚定,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直到他耳尖微红地率先移开视线。 文子洛冷哼一声,腰间玉佩叮吟作响,转身走到床榻前,一并带走得还有他身上的那道冷香。 较之以前身量又长了些许的少年,倚着身子斜靠在床榻上,动作散漫而慵懒,视线落在你身上时还带着佯装的怒气。 “看来池小侍还真是谨记宫规,真把自己当成女皇的侍臣了,也不知女皇还记不记得你池小侍。” 文子洛话中带着讽意,你神色不变,站起身缓步来到他身边,伸出纤细的指尖拉住他绣有银丝竹的古翠色衣袖,轻柔的嗓音含糊又带着小心翼翼。 “在这宫中到处有人盯着,我总是怕得,只有在子洛身边,我才能得到片刻心安。” 文子洛以前在宫外时就常爱生气,你顺毛都顺习惯了,如今听你这么说,还唤他的名字,脸上神色果然好上不少,因你对灵成亲近而起的怒气也散得一干二净。 “如此害怕,早该来寻我了。” 他立刻接道,神色也是一副本该如此的骄傲模样,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悄悄伸出搭在你拉着他袖口的柔嫩手背上。 “既然在我身边才能得心安,不若明日便搬来这飞羽殿与我同住。” 你被覆住的手顿时僵住,面上表情险些破功。 文子洛挑眉看你,语气不爽,“怎地,你不愿意?” “我不是……”你面上讪讪,艰难道。 “还说不是!”瞧出你的迟疑,文子洛才缓和的脸色立刻冷了下去,高声道:“你果然在骗我!之前还说不在我身边都不心安如今让你搬来飞羽殿,你倒不愿意了!”说着,还将你拉着衣袖的手甩开。 驴一样的臭脾气。你在心中狠狠骂道。 “子洛信我,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面上你装出神色慌乱,忙伸出双手去拉他,语气中也带上一丝哭腔,“这后宫中眼线众多,若是我冒然搬来飞羽殿,定会招致其他人注意。” “那有如何?有我护着你,宫中还有谁敢动你。”对于你的担忧,文子洛难得软下声音来安慰你,他出身文国公府,一进宫便是贵卿,稳坐一宫主位,宫中还少有不长眼之人来他面前讨不是,背靠文国公府的他自是有底气说出这话。 “便连君后也要给文国公府几分薄面,若你搬来这飞羽殿,你看谁还敢欺负你。”文子洛说着,手臂一伸便抱着你的腰将你搂上榻来。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你僵着身子,面对忽然靠近的他,莫名有些心慌。 “我知道你会护我,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扭过头去,对于两人如此亲密,颇有些无措。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方才说得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哄我开心。”文子洛嘴里说着气话,搂在你腰间的手却不松开,说到气头上还手上使劲在你痒痒肉上掐了一把。 “嘶——”你倒吸一口凉气,忙捂住他在腰间做乱的手,“你做什么呢!” “你说我做什么?”文子洛坐在榻上也要比你高上许多,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眉眼格外姿情浓艳,“我气之前的你!也气现在的你!你说我做什么。” 原是还记恨着之前宫外的那些事 床榻上空间狭窄,那冷香让你退无可退,只能绷着一张脸,紧张地为自己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男儿身,可能是有些冒犯——” “是?有?些?冒?犯?”文子洛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你的话,“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好好闭上自己的嘴。” 你不再说话,有些无辜地睁眼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飞羽殿中就有些过于安静了,文子洛的掌心还紧紧锢在你的腰后,灼热不可忽视,冷香也充斥你的周围,只让人觉得被裹挟得透不过气。 良久,文子洛视线落在你的一双清眸上,顿了顿,叹了口气,“罢了,飞羽殿的确是有太多人盯着了。” 你原来还知道啊。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念道。 文子洛身世不俗,明面上无人敢对他怎样,但宫中势力众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遭了他人算计,若你和文子洛走得近了,盯在你身上的视线必定要变多,文子洛再怎么严防死守,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安稳无事,你的身份就是道催命符,若被人看出一点端倪,便就是你的死期了。 文子洛眸色深沉,视线在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你有些磨毛的袖口上,眉毛一挑。 “怎过得这般磕碜,你身边的宫人怎么做事的?” 说着这话,还想来抓你的手。 你连忙避开,神情有些低落,并不说话。 文子洛皱眉道,“那就是尚宫局的人不做事了?” 你抬眼看他,眼中含着水雾,想起今日尚宫局来人倨傲的态度和半身是血情况危险的平适,再如何装得冷静这一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哪里是不做事,是直接不给人活路!”你嘴巴一抿,强忍着呜咽出声。 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家时与小父受母亲主君厚待,进宫被平适保护,哪怕之前被尚宫局克扣过些物件,平适也没让你受一点罪,如今是深冬,不禁煤炭被扣,平适还被打个半死,说句狠得,便是不打算让你活命。 像你这般在宫中苟延残喘的人,就算死去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浪,顶多便是上头的贵人感叹一句,可怜的池小侍呀。 便是因何而死也不会有人去探究! 见你哭,文子洛刚才思虑得东西全都抛开了,只急着手忙脚乱地抱住你不停安慰。 “好阿瓷,莫在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尚宫局那群贱人,等我拿日亲自去尚宫局走一趟,看看是谁欺负我的阿瓷……” 你哽咽着,难得乖顺地依附在文子洛宽阔的怀中。 来飞羽殿找文子洛已是走投无路了,抛去后面发生得那些事,你与文子洛也无忧无虑过一段时间,那段时期你也是真把文子洛当姐姐依赖,因此现在说到自己委屈的事,便觉得找到发泄口,心底堆积的恐惧无助全部有了地方宣泄。 “可不要再哭了,我的阿瓷受委屈了……” 文子洛慌忙抱住你不停安慰,而你越想越委屈,只小声的低泣,更惹得文子洛心疼,抱你的手臂越发收紧。 对于宫中的门道,文子洛也是清楚得,他太过清楚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小侍在宫中活下去太过艰难,而他可以说是这深宫中你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个知道你身份,还会护住你的人。 之前也是笃定你总有一日会来找他,所以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年,而如今终于等到了你,看着你难受的模样,文子洛又责怪起自己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也曾派人盯着你住得常宁殿,但怕宫中其他人发觉,也不敢盯得太过明显。 他只知你深居简出,身边除了一个叫平适的宫人再无其他人,竟不知尚宫局竟克扣给你的东西,那点东西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够看,但却是许多低位君侍赖以生存的东西。 而君后性子清朗公正,把持后宫多年井井有条并无纰漏,想来应当是手底下有人藏污纳垢了。 已想到这层,文子洛嘴里狠狠骂道,“那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屋外大雪已经停了许多,温暖的室内却让你坐立难安,你慢慢止住了呜咽,神情一时有些落寂。 文子洛最怕你不说话还满眼难过的样子,指定心中还在委屈着。 可看你这幅样子,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安慰的话都有些多余。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你抹抹眼角还挂着的泪水,推了文子洛一把。 “我要回去了。” 这次文子洛没拦你,而是派了身边另一个令侍送你回去,一并带走得还有他之前最喜欢的那件黑狐大氅。 …… 出了飞羽殿,你走在雪地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一旁的令侍低眉垂目只恭敬地为你举着伞,他虽是令侍但身上穿得宫服也比你身上这件冬衣料子好上不少,这样一看更显得你可怜了。 也不枉费你费了一番心神从柜中翻出这件冬衣来。 冬衣还是进宫前小父给你备得,是他自己得旧衣,你那时进宫突然,只充充赶制出几件男裳,小父一辈子担惊受怕惯了,怕宫中有变故,便将自己的许多件衣裳也往你进宫的箱子里塞,这些衣服有新有旧,没想到这一日也派上用场。 而文子洛还是同以前那般心软,你哭上一哭,他便慌得自乱阵脚,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 干了泪痕在脸上紧绷得难受,你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你知道他要得是什么,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你的身份已是一道催命符,倘若你再和文子洛真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地上厚雪堆积,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才不至于摔倒,你心中想着事,思绪便不集中,因此下一步步子落地不稳,身子险些往前面雪地中栽去。 幸而身边撑伞的令侍扶了你一把。 “池小侍小心!” 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你的手臂,助你稳住身形,素色衣袖下是雪色一般的手腕。 你余光没有瞥漏,没有错过那手腕上的一点红痣。 ——是未破身男子才有的守宫砂。 一时恍然大悟,你竟忘了这层东西。 守宫砂只有良家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自小贴身伺候的家生子才会点上,一般奴籍的男子都不会点,你初入宫中不懂男子的这些东西,平适未有更是不懂,因此你手腕上一直是光滑白皙得。 你突然愣在原地。 身旁的令侍有些不明地看你,但也未说一句,只撑伞默默站在你身边。 今日文子洛来抱你时,你才瞥见他手腕上得那点红痣,之前还未确定,现在看到身边令侍手腕上也有时,你才敢确定。 那岂不是说明文子洛未被女皇召幸过,可你明明记得曾听平适说过,女皇是召幸过文子洛得,还在尚宫局中记了档。 文子洛身份尊贵,女皇五次来后宫必有一次去他那里,召幸也是必然的事,若你是女皇自然要多加宠爱,好拉拢他身后的文国公府。 那他手上的红痣又是怎么一回事,文子洛未被幸过?那女皇呢?若是身体病弱不能幸人,那为何要记档? 你有些想不明白,思绪一下子到这里就断了。 不过你倒是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今日尚宫局来人离开时,含糊不清的那句话。 “池小侍倒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还有,那人行礼时为何坚持要你去扶他,以及你仍未被拿回的金钗。 朱色巍峨的宫道上,被飞雪侵袭的身子越发僵硬,你紧张地捏紧袖口,惊恐地发现或许那人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平适,而是你。 而你现在才慌乱的回忆,查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什么纰漏。 金钗,以及扶人时你手腕向上,露出得,没有守宫砂的手腕。 你呆在原地,大脑被莫大的恐慌占据,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是了。 那人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故意来试探你的身份。 而你因为平适的事自乱了阵脚,不曾察觉有什么,现在才想通这些,是有些晚了。 大雪纷飞的天地中,你站在雪地中身子都冻僵了,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发觉了你身份的端倪,而派人故意来试探你。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6 文子洛果然如答应得那般,请了太医过来。 先前有医官看着,现在又有太医医治,平适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了,除了身上的伤需要躺在床上养一段日子,其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那太医屏息凝神,进了常宁偏殿首先朝你行了一礼,便俯身坐到榻前专心替平适处理身上的伤来。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虽被医官处理过一次了,但你还是看一次便胆颤一次,一旁的灵则不着痕迹地挡在你面前,替你遮住了那血腥的画面,面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视线移到榻上不省人事的人身上时,还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高傲如主子,怎也不会想到,你是为了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才会主动去飞羽殿寻他得。 他们从君后宫中出来时,听了灵成派人传得话便马不停蹄地往飞羽殿赶,主子只知道你出了事,还唤了医官,却不想刚赶回殿就见灵成贴在你身边。 那样得柔弱可人,满肚子的觊觎心思都在脸上了,那时灵则站在文子洛身边,最能感受到身边人压抑的火气。 那可是主子藏在心里,忍着满腔悸动都舍不得碰得人,如今自己还没碰着,便被偷腥的老鼠先贴上了,悄悄得趁他不在竟敢沾惹,也不嫌自己命不够长。 那时灵则便明白,同他自小长大的灵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看着躺在床上的平适,灵则心中也生出些许得难言。 竟是为了一个奴才,才去求主子……也不知自己将常宁殿的事禀报后主子又要摔上多少杯盏了。 平适无知无觉,太医走时细细叮嘱了灵则一些用药的事宜,多得也不敢问,接过灵则递来的荷包后便提着药箱一头扎进了风雪中。 你只顾着平适,倒没注意身侧灵则越发晦色的眼眸。 常宁殿早烧起了文子洛派人烧起的红罗炭,温暖得让你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好,在这伤人的深冬,你与平适总算是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今日做得事已经够多了,灵则怕引人耳目也不敢多待,将你这里缺得东西记下后,便行礼告退离开了常宁偏殿。 你注意力一直都在平适身上,察觉灵则离开后也只是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替还在昏睡的平适捏紧了被角。 这冬季的雪仿佛下也下不完,灵则低头走在宫道上,手脚早被冻得冰凉,冰霜凝结在乌睫上,连眨眼都觉得费力。 他刚进飞羽殿的大门,便毫不意外地见到灵成单薄的被人脱去外衣摁着跪在雪地中的身影。 那张俊俏的脸面早被冻得发青,若不是眼睛还微睁着透出一点隙光,还以为人都冻僵过去了。 哪怕他已无了力气,压着他的人仍是死死将他摁跪在雪地中,像是垂死的蚂蚁,被人随意用指腹一压,只剩触手还在挣扎。 灵则目不斜视,行至檐下,将收起的伞递给等候在一旁宫人。 那宫人神色恭敬,接过伞后便附到灵则耳边将方才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在你与灵则离开后,文子洛便派人将灵成押了上来。 灵成与灵则都是自小跟在文子络身边伺候的人,因此面上一有什么小心思,文子洛也大概能猜到这两人在想些什么。 方才他满怀激动地赶回飞羽殿,只盼着能见到你,只是刚进院中便觉得不对劲,平日侍在殿中伺候的宫人全部守在门前,也不进去伺候,而他也不见灵成的身影。 文子洛还觉得奇怪,生怕是你出了什么事不能让人近身,所以才没人贴身伺候,有了这个猜测,心里便止不住慌张,他止住想进殿通报的宫人,直接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一动作直接惊住了里面的两人,灵成紧紧贴在你的身侧,面带春色,眼神勾人,虽说是在伺候你用膳,可那柔柔弱弱紧贴着你的身子,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在你身上了,那副勾人作派,文子洛在母亲后院中见过不知多少,连同灵成那点小心色,他也是一清二楚。 而你却仿佛木头一般,虽对身侧之人虽没半点怜惜之意,但也没拒绝灵成的刻意亲近。 你在时,文子洛勉强能压住火气不摔东西发火,但你一走,便立马派人压着灵成跪在殿中。 文子洛坐在高位,手边是刚奉上的热茶,过分惹眼的容貌因怒气而越发张扬,“看来是我管教不力,竟不知身边何时出了个没脸没皮的贱人!” 说完,文子洛抬手一挥,一盏热茶便砸到了灵成身上,滚烫的茶水哪怕有衣物阻挡,灵成也还是被烫得面色扭曲,恨不得缩在地上,但压着他的人岂会让他挣扎,一双双手几乎将他摁地碾碎在地里,任由身子因痛意而不住的颤抖。 文子洛望着卑微如蝼蚁的灵成,发出不屑的冷笑,“你也配在她身边?以前不配,现在不配,以后也是不配得。” “既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便将衣服脱了,跪在雪地中好好清醒……” 灵则回飞羽殿见到灵成跪在雪中时毫不意外,那时他伺候在文子洛身边,看见灵成紧贴在你身边,自然注意到男子因压抑怒气而不停发抖的拳头,他便知灵成以后在飞羽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灵则刚从常宁殿回来,还不待散去身上的寒气便直接进了殿中,殿中尊贵的人显然等了许久,斜靠屏风后的榻上慵懒地等着灵则回话。 灵则低眉敛目,弯身恭敬地跪在屏风前,仔细将常宁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文子洛本是阖目听着,直到灵则说到你大概是因为平适受伤才会到飞羽殿找他时,新奉上得茶盏又被他一挥袖扫落在地。 四裂的瓷片飞溅在地毯上,被屏风挡了大半,灵则神色不变,仍是恭敬地跪在屏风前。 “为了?!一个、奴才?来找我!” 屏风后的人显然气急了,一下子从榻上坐起身,夹杂着扭曲怒意的话像是崩裂的粗布,坏得不能再坏了。 满殿的寂静,灵则没有立刻回话,待屏风后的人气息稍微平复一些,才犹豫着开口。 “那奴才伤的极重,若没有医官及时诊治,也是凶多吉少。” 文子洛气息刚刚平复,听了灵则的话便是一声冷哼,“我宁愿她是受了他人的算计,出事了才来寻我,也不想她竟是为了一个区区的奴才。” 你身边那沉默寡言的奴才文子洛也曾见过几次,看着不过平平毫不起眼,也不知会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你能主动到求到飞羽殿。 灵则斟酌地开口:“仆派人到尚宫局打听过,说是那叫平适的奴才私自偷拿了主子的钗子想贿赂尚宫局的宫人,恰巧被尚宫局的常大人撞见,那奴才上的伤便是被常大人惩戒得。” “常双尘?!”听见熟悉的人名,文子洛惊声音都变了个调,“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没发现什么事吧!?” “回主子,常大人将那奴才送回常宁殿后便没什么消息了,应当只是碰巧撞上了。” 文子洛松了口气,这宫中谁人不是人精,你的身份不同,就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罢了,总归是以后多派人盯紧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灵则应是,将所有事禀告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行礼退下。 刚退到殿门,又被文子洛唤住。 “你兄长是个不安份得,本君身边也留不下这样的人,你同你兄长长相有七分相似,性子却是不同,你兄长自小伺候我,我虽不会打杀他,但我不会留他在身边,日后他不必在殿内伺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同你兄长那般忘记自己的身份,生了不该有的妄想。” 屏风后的声音幽幽,灵则高声谢过主子恩惠,再次跪在殿中磕了个极重的响头,才跪在地上匍匐着退出殿中。 屋外大雪已经见缓了许多,见灵则出殿门,等候在殿外的宫人立马讨好的上前将方才灵成跪晕过去的事告诉了灵则。 灵成晕得时间恰好是在灵则进殿不过半刻就晕了,那些压着他的宫人不好在这时去禀告文贵卿,又因着他是文贵卿身边贴身令侍的身份便只好先将人给送回屋子里。 “真够巧得。”灵则神色淡淡,站在殿外了好一会儿,才脚步一转往下人住得屋舍走去。 到灵成房中时,早有医官在替床上闭目躺着的灵成诊治,灵则也不急,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便坐到一旁自顾翻看着。 医官是文国公府的人,平时常来飞羽殿,也识得文贵卿身边的两位令侍,因此态度也比对待其他宫人要恭敬不少。见灵则一直坐在这似是有事,匆匆把了脉后便借口写药方退出了房间。 医官一走,榻上本该昏迷的灵则直接睁开眼,除了面色依旧惨白,哪里有昏倒之人该有的样子。 屋内安静,灵则不动声色地合上书,对着床上那人道:“你胆子太大了,忘了她可是公子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这样的亲近只会害了自己。” “哪怕被责罚,我也不悔。”灵成苍白的嘴角抿出一抹冷笑,“如果不是公子进宫,我也该是留她身边做侍夫得。” 志学之年的公子喜上七品官员家的庶女,身为公子身边贴身男侍的灵则灵成两人对这件事最是清楚不过。 那女子虽只是七品官员之女,却长了张连女子见了都惊艳的好面容,年纪尚小便见天人之姿,若是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文子洛爱恨分明,性子蛮纵,喜欢什么必然是要弄到手得,那时灵成便将目光放在了那走了大运被文国公府嫡公子喜上的女子身上。 世家中贯有公子嫁人,身边贴身男侍先给女君陪床的传统,若是哪位贴身男侍被选中将女君伺候得欢喜了,日后也能留在女君身边做个侍夫。 灵成自认容颜娇美,虽比不上公子姿容盛极灼人,但他的温柔小意,还能舍下面子学些新法子在床上伺候好女君,自是有把握能得女君欢喜,再者若是肚子争气替女君生下一女半男,那可谓是脱胎换骨,一跃成为主子了。 “如今公子都已进宫了,你不该还留有这样的幻想。”灵则微微蹙眉,不太赞同地看他,“况且她也阴差阳错地进了宫,往后更是不可能了,你还是趁早认命,免得公子因此恼怒你。” 灵成双目阖上,声音中透着冷戾,“若不是那件事,我何须如此为自己谋算前程,灵则…我…只是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到脚下……” 灵则缓步走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暗色阴霾,俯下身手掌暗暗用力,一把按住了灵成的肩膀,将人按得眼中染上疼意后才松开手。 “阿父只希望你我都能健康,母亲她们在永州最近才得了些喘息的时间,你莫要再惹出事让她们担心。” 灵成吃痛地皱起眉,目光紧盯着一脸平静的灵则,声音带着些讽意,“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幅成天替她们着想的样子,她们那时避祸离开京城时只带走了那蠢笨如猪的嫡女,可不见得带上你我二人——” 未说完的话被高声打断。 “永州来了信,待那边的事一了解,她们便会立刻动身回京城,所以——” 灵成站在床前弯起嘴角,平静的面容因这一笑变得绮艳起来,但是眼中仍是狠厉。 “——在此之前,你最好将你的那些妄念收起,莫要误了母亲的大事。” 素色衣袖轻摆,那人转过身,声音又逐渐变得平淡。 “这几日,我会同贵卿说你生了病不得见人,而你也该趁此时机,好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言罢,灵则转身欲走,却被灵成突然伸出的手拉住了袖角。 灵则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灵成的笑声,很轻,像是一阵风一吹就散,每个字却都藏着自己极深的欲望。 “难道你就对她没有半分妄想吗?灵则,饶是你装得如何平静,我也不信你对她没有半分妄念。” 站在床榻前的人不再卑躬屈膝时,身子也如松竹般挺立,灵则回头眸光落在依旧笑着的灵成身上,淡淡道: “可我不会如你一般,还等不到她的目光落下,便被罚跪在雪地中……” 我站在她身边时,一定会以一个更尊贵的身份。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7 不管多盛大的冬雪,终有消融得那一天。 温暖的飞羽殿内宫人早已退下,你身上搭着薄毯,支着额角侧身靠在美人榻上浅眠,烟熏自镶金紫顶香炉中飘出,木质熏香散于空中萦绕在宫殿内,暖和舒适的环境使你睡得越发沉沉。 这一睡便睡到了申时,冬日薄阳已被厚云遮盖,飞羽殿内四下寂静更显得空旷寒冷。 文子洛便是这时从君后殿中回来得,他身上穿着庄重的宫服,面上着淡妆,因着一路往飞羽殿的疾赶,身上簪得钗子都歪了,可他顾不得这些,进了院门听到宫人禀报后,便匆匆脱下身上狐裘,直接推门跨步进了飞羽殿。 一旁的灵则在他进门后,便紧紧关上殿门,眼神示意四周宫人退下,一时之间飞羽殿又重回平静。 因着开门的声响,眠在榻上的你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两颊染着红晕,面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忙,这副不设防的懵懂样子,让刚进门原先还气恼烦躁的文子洛一下噤了声,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你从美人榻上爬起身,身上的薄毯顺着动作滑到腰间露出青色衣襟,因睡得太久,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只依稀看到前面站了个人。 文子洛还是第一次见你刚睡醒的娇软这副样子,一下呆在原地忘了反应,还是你揉起眼睛,他才反应过来般快步走到你身边。 “是不是我吵到阿瓷了。”文子洛软了声,小心地坐在你身边。 你打了个哈欠,缓慢地摇了摇头,“睡得太久了,头晕……” 话还没说完,文子洛便抬起手替你揉着额角,因不舍得吵你,含糊得声音又气恼又委屈。 “还不是怪晏清那个老男人,成天将我留在他宫里,派了一大堆宫务给我,还不许他人插手,今天更是将我留到这时才放人。” “若是知道你今日舍得来看我,我早知便告病不去给那老男人请安了!” 晏清便是君后的名字,一月前女皇亲自指派文子洛协助君后料理除夕宴事宜,算是在明面上给了他协理后宫的权限,不管君后如何作想,后宫中的众多君侍可谓是一下红了眼,但碍于文子洛身后的文国公府只能恨恨咬牙忍下,也只有温贵君仗着女皇宠爱,敢直接在众后宫君侍前讽刺文子洛只是个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话在后宫中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直接讽刺这男子床上不行、技术不好,也是提了文子洛前几次被女皇召寝,不过半个时辰便被女皇派人送回飞羽殿的事。 对于后宫中的挖苦,文子洛并不在意,这协理后宫的权利对于文子洛来说本来就是是个烫手山芋,一面是他只是个贵卿,却越过温贵君和其余四君得了协理后宫之权平白当了后宫靶子,还惹得君后心有隔阂,一面他性子散漫本就不喜管理诸多事宜,更别提一个月后重中之重的除夕宴,若没出事便是风光无限,若是出了事便是文国公府都要背上不善教养的名声。 半月前大雪方停,后宫中便恢复了请安,这也导致着文子洛每次请安都会被君后留下共同商议除夕宴的事宜,外人看来这是文子洛得君后欢喜,可只他自己清楚,这老男人每次都指给他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将他留在偏殿中处理完才会放人离开,如今随着除夕宴将近,这老男人留不住女皇,更爱将他留在偏殿磋磨了,偏偏面上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让人找不到错处,因此文子洛提起晏青总是恨得牙痒痒。 你乍然听到文子洛居然敢直呼君后老男人,吓得瞌睡都跑光了,忙转过身捂住文子洛的嘴,瞪着一双眼睛看他。 “你不要命了!居然这样唤君后,若是被人知道了去,你这是要受宫罚得。” 文子洛睁着一双凤眼,同样无辜地回望你。 “着哩之友拟合窝,不悔有时得”(这里只有你和我,不会有事得。) 对上那澄澈的目光,你率先移开眼,捂住文子洛的手也随之放下。 只是还不待你彻底松手,手心便被温热的手掌包住。 文子洛牵着你的手覆在颊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眼中满是璀璨的暖光。 “我知道阿瓷是在关心我,但阿瓷放心我不会有事得。” 你有些别扭地移开眼,心中却不太信文子洛的话,毕竟在以前,便是文子洛做事不计后果地只知道点火怼人,你负责在后向人家道歉,如今在宫中,饶是身份尊贵,总有防不住人的时候,更别提文子洛那臭脾气了,若被抓住痛脚,一激一个准。 你难得态度柔和,惹得文子洛心下激动将你一把抱在怀中,鼻尖止不住地在你耳尖厮磨。 你没挣扎,身子歪斜着靠在文子洛怀中,刚睡醒的脑子也日渐清醒。 两人依偎着,屋内一下子安静极了,但偏偏没过一会儿,有人就开始不安份起来,抱着抱着手便往你腰上探去,绕着你的肚子轻轻揉按。 你刚想挣扎就被抱得越发紧,脖颈有闷闷的声音传来。 “阿瓷,你许久都不来飞羽殿,我只想抱着你……” 滚热的温度透过衣裳不断温暖着你,只是这一句话你便沉默住了。 自上次去过飞羽殿后,文子洛因着身份原因不便亲自来常宁殿怕引起他人注意,所以每日只能派人偷偷寻你去飞羽殿,但你十次有八次不如他愿,推拒的理由也是敷衍极了,若非他发了火派人传话说若是再拒,下次便是他亲自来常宁殿寻你,你才会不情不愿地跟着宫人亲自去飞羽殿。 因此今日文子洛出了君后殿后,听到亲信传话你早在飞羽殿中等他时,便直接舍了轿辇,不顾宫规在宫道上疾步跑了起来,就怕他回来得晚了,你待不住先回了常宁殿。 如今好不容易抱到你,文子洛忍不住发出声轻叹,“好想日日都和阿瓷呆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岂不腻歪死了。”你勉强地动了动嘴角,倒是没在挣扎。 “和你在一起便不会。” 文子洛在你颈间埋得越发深了,大口呼吸着你身上的清香,手一边抚摸你柔软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则在腰间摩挲寻找着腰带的系口。 可惜文子洛惯是个被照顾的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反而把你惹烦了。 你只感觉那人的手在腰间四处乱摸,便疑惑地抬眼望他,“你在做什么?” 文子洛抚在腰间的手僵硬停住,眉眼微垂沉默地没有说话,身体颤了颤双臂反而把你抱得越发紧了。 很快,你便察觉了异常,因为顶上臀部的炙热。 愣了几瞬,你很快反应出那是什么,还不待你动作,文子洛就抱着你倒在榻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你有些狼狈地爬在榻上,文子洛紧贴你的脊背,炙热如棍状的东西在压上来时便一直往你臀间顶弄,逐渐加深的粗喘近在耳边。 你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恼怒的情绪气得你眼尾发红,你一手撑在榻上,支起身子想要转身,刚动作又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死死按回榻上。 “好阿瓷,我不对你做什么,但那东西实在不听话,自己就变大了。”文子洛慌乱又带着哄骗的声音传来,将你气得够呛。 随着男子持续撞击的动作,空气中也仿佛染上几分难言燥热。 你被死死压在榻间,动弹不得,气得狠了,面上也是通红一片,可惜男人此时毫不顾忌你的情绪,大掌更是放在你的肚子上,将你整个人提起在床上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更加方便自己的动作,那炙热的物件哪怕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也将你私处压得不适发疼。 这场单方面的发泄,直你跪得双膝发酸才结束,此时你早已怒意上头,等到身后男子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后,你便直接转身狠狠推了人一把。 还在高潮中的男子没了防备,翘起的粗壮头部还在持续射出粘稠的白色液体,人就被一把推倒在榻下。 你坐在榻上,气恼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文子洛,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解了自己的腰带和亵裤,粗红的性器从衣服前摆探出在空中抖了抖,前端还挂着淫色的白浆。 被狠摔坐在地上的文子洛愣了愣,他是个被宠坏的主,哪里吃过什么亏,也只有在你身上接二连三的吃亏了,所以回过神时看你的眼神都带上可怖怒意。 方才还有些暧昧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你以前便见过他这样害怕的眼神,顿时后悔刚才的动作。 文子洛性子是有些疯得,心情好时愿意捧着你,心情不好时只知道凭自己心意做事,那次你被君后罚了禁足便是如此,完全不顾及后果。 如今看到他露出和之前一般的神情,你便慌乱地只知道道歉。 “不!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子洛!” 文子洛却不管这些,他从地上站起身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将你从榻上提起,高大的身子给你绝望的压迫感,更别提他眼中盛满着恐怖怒意。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上飞羽殿时不清楚我要得是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我忧心你年纪尚小害怕床榻之事,都只是抱着你缓解相思之苦,但每次邀你来飞羽殿你有八次拒绝!!” “如今我不过是隔着衣裳弄弄你,你倒是嫌弃起我了?!你莫不是忘了,若没有我,你和你那个低贱的奴才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你被桎梏着手臂,眼睛惊恐地睁大,面上满是泪珠,只知道一个劲得喊不。 “不!不!不要再说了!!” 文子洛的话犹如利刃并冷地撕开了,你因他的喜欢而得寸进尺短暂拾起的脸面与自尊。 看着你崩溃的模样,文子洛最后吐出了冰冷的一句。 “还有你那胆大包天居然敢欺君的母亲,以及……池家满府上下……” “若不是我,以为你能安稳地活在宫中吗” 文子洛轻轻松开握住你的手,眼神冰冷,任由你如落叶归土一般呆呆跪坐回在榻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推你……”你只是低头喃喃。 文子洛俯下身,呼吸与你交错,眼中的冷意也是那么清晰。 “好阿瓷,你还是想不明白,你最大的错不是推开我,而是你仗着我的喜欢得寸进尺还厌恶我碰你。” “早在你来飞羽殿时,你不是就明白了吗?你该做什么?该如何做……” 文子洛拉起你的手,放在你青色的衣襟处,那里用暗线绣着大片的山茶,看似平凡实则低调奢靡,是世家才有的底蕴。 “你看,我送你的东西,你不是一样用得欢喜吗?” “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8 烛光中,分不清是什么的晶莹液体从白皙的腿根缓慢滑下,留下湿漉漉的的体液。 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微微凹陷的私处,感受着那里散发的热气,因着身下人的轻喘,湿软的花唇不时滑过温热的掌心,明明还未动却又引得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你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躺在文子洛身下,腿根被分开到最大程度,光滑湿哒哒的花户就这样暴露在他人眼下。 “女子果然重欲,我还未做什么,自己便湿了。” 说着,文子洛曲起的指节在那因姿势而翕张的花缝上下磨蹭,像是证实他所说,花穴娇颤着又泄出一股花液来。 手指不小滑进花缝,就仿佛被柔嫩的穴肉含住,贪婪地吮吸,甚至身下人的腰肢也不知觉抬起,想将那截手指吃进身体最深处。 文子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吃进了一个指节,花穴又湿又热,泡在绵绵不断的花液中,身下人的娇喘也越发娇媚起来。 “水这般多,怎比花楼的花郎还要勾人。”文子洛咬牙拔出手指,还扯出粘连着叫人脸红的水丝。 你捂着眼,脸别朝一边,哪怕身为女子被人压在身下玩弄,你也还是带着仅剩的自尊回避着一切,唯有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嘴中泄出。 文子洛强硬的拿开你遮眼的手,将沾染着淫水的指尖举到了你面前,笑道: “阿瓷可看清自己的淫水了,流了许多,将我的手都弄湿了,阿瓷可要收着点,待会若是榻上都被打湿了,我可不好向宫里人解释。” “别、别再…说了……”你强忍着自腹部升起的火热欲望,头仍然是固执的歪朝一边,试图逃避这一切。“让我别再说了?下面的水倒是没少流。” 文子洛轻哼一声,指腹在刚冒头得花蒂上捏了一下,惹得你又是一声尖叫,身下的花液将榻上布料濡湿了一大块。 “阿瓷还是省些力气吧,我可不想还没肏进去,你便没了力气。” 文子洛的话让你越发难堪,这样的你仿佛卖身的花娘,失了女子该有的尊严,只能躺在他人身下任人玩弄。 可被快感欲望裹挟的身子热得不像话,湿热的穴口被两指按着唇肉分开,露出些许粉嫩的穴肉,曲起的指节还在其中不停抠挖,勾出一道道黏腻的花液。 你腰带早被解开,白皙的身子就这样被文子洛压在身下,为了伪装成男子而绑起的裹胸布早被撕烂丢到榻下,露出被裹得通红、可怜翘起的奶尖。 因着整日束缚,你娇俏的乳被勒得格外通红,乳尖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便红艳艳的俏立着,惹得文子洛下意识地喉咙滚动,想要埋首用舌尖裹着诱人的茱萸含弄。 文子洛低声骂了一句,便俯身压在你身上,用牙碾着翘起的奶尖狠狠舔咬了几下。 “别!轻点!轻点…好疼!” 奶尖留下的痛意让你忍不住发出轻喘的泣音,尖利的刺痛和酥麻的痒意让你声音都变了一个调,手指扯着他如墨般的长发,想要将人推开。 文子洛被你抓得头皮发麻,刚想发火就见你疼得眼角冒出泪珠,又只能放缓力道,用舌尖含着吸吮,发出持续不断嘬吸声。 奶肉被吃得越发红艳,较之之前看上去更可怜几分,可文子洛还不满足,在你思绪都变得越发绵乱时,他抱起你的腰身,将你面对面抱在身上。 身子刚坐到文子洛身上,你便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粉色粗长的性器撞进你的腿间,撞上你悄立在花唇外的敏感花蒂,你刺激的身子一软,几乎瘫在文子洛怀中。 文子洛要你看着他怎么肏你得。 他的性器不同于你在春宫图上见过得那般紫黑粗壮,反而是稚嫩的粉色。 你曾偷偷看见过二姐私藏得春宫图,图上男子腿间无一例外都是发黑发红的粗壮物件,让你看得羞怯。 而你的二姐则是一脸揶揄坏笑的搂过你道:“阿瓷,日后娶的男子可千万不要是那些没练过床技的单纯男子,那样的男子物件虽是粉得,却不会伺候人。” 面对你的不解,二姐执起折扇在你头上敲了一下,“以后你便知道了。” 硕大的龟头抵住你的稚嫩的穴口,你刚想挣扎就被文子洛牢牢按住。 分开的双腿缠于男人劲瘦的腰间,最私密的花户就这样顶上男子粗长的性器。 文子洛一挺腰,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撞进翕张的穴口,足够湿润的花穴在顶入粗硕性器的头部后就将其紧紧裹住,夹得文子洛腰一弯,倒吸一口凉气,险些直接泄身交代出来。 你面色潮红双手无力的搭在男子身上,来自下身陌生的入侵撕裂感感,让你只知道夹紧腿根,拼命挤动花穴夹住身体中的性器,哪怕足够湿润,但你是没有做好接纳的准备, 这样的感觉对于文子洛来说又爽又疼,一方面被湿热的小穴裹住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一方面则是狭窄的花穴夹得龟头太疼了,偏偏他还没动作层层肉穴就吮吸着贴着他的肉棒蠕动,这灭顶的快感与痛感仿佛将他钉在原地,湿红小穴不过只吃进了一个头部就让他不敢再动作。 未出阁时,文子洛的的父亲曾请过一名颇有资历的叔子教过他床驭之术,据说这位叔子曾教养过前朝颇为有名的宠君,那位宠君凭着一把柔韧的细腰生生以平民之身当上四君之一,连带着这位叔子一时也成了京城备受追捧的名人。 父亲花了重金才将那位叔子请去文国公府,只希望他能懂个一招半式,但对于那些在床上讨好人的手段,那时的文子洛颇为不屑,只觉得世上还没有需要他费心讨好之人,直接不顾父亲劝阻将人轰出了府,可如今真到了榻上,他就后悔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学一些床上的驭妻之术了,不然何需像此时一般为了守住精关暗自咬牙努力。 文子洛心思百转千回,可你却不知道这些,女子身子本就重欲,在逐渐适应身子的快感后,你便不满足地在文子洛怀中扭动起来,又娇又软地哼着。 这一扭穴内的软肉越发朝着顶入的龟头上挤动,贪吃地想要更多,文子洛忍得额上青筋暴起,抓住你腿根的双手也下意识的用力。 你红唇微张,吐出丝缠的欲声,双腿将对方缠得越发紧,更多的春水一波一波涌出迎面冲刷着紧绞在穴内的粗硕。 “呼!” 一声闷声,下一息,你从文子洛怀中跌落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翘起的头部自花穴中滑落,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味道,小腹到花穴的位置也无一幸免落下点点滚烫的白灼。 你失神地软在榻上,刚想抬眼就被一双大掌遮住了双眼。 “别…看…” 你听见文子洛颇有些羞耻得的声音,总是是有些明白当初二姐说得话了。 未经人事得男子总是难以把持自己。 ……… 天色早已暗淡,你回常宁殿时仍旧是灵则送你,你们二人走了条的小道,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行至常宁殿前,灵则便行礼告退离去,动作规矩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如果忽略他身上的宫人衣裳,更像是个随母亲进宫参宴的翩翩世家公子。 你朝灵则点头,嘴角牵动勉强地笑了一笑,“今日晚归多谢令侍。” 灵则面色不变,动作依旧规矩,声音温和,“奴才也不过是听贵卿吩咐。” 直到灵则远去,你才收回的视线,感受着腿根干涸的痕迹,深呼了几次后才跨步进了常宁殿。 此时天色早已昏暗,房内点起了烛台,摇曳昏黄的烛光映在窗户上,染上几分触手可得的温暖,月色笼罩在你身上,倒显得你越发落寞。 往常殿中的烛火都是省着用得,直到文子洛常派人送宫中所需用品来后,你便吩咐平适只要天一暗便将烛火点上,不知命数还有多久,你断没有亏待自己和平适的理由。 你走至屋檐下,还未出声,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隙。 烛光透出一角,照亮你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小侍。”平适站在门后依旧是那副寡言的模样。 你舔舔有些发肿的嘴角,侧身进了殿中。 殿中因常烧着炭,温度十分暖和,你看到桌上还摆放着碗筷和几盘吃食,尽管吃食早已冰冷油水也腻住,但摆放它的人还是固执地没有将其撤下。 “替我备热水,我要沐浴。”你回首看了平适一眼道。 “是。” 平适低声应答,自从他醒过来养好身子后性子比之前更加沉默呆愣了,但你无心去关注他的情况,只是应付文子洛这件事便让你觉得身心疲惫,现在的你只想泡在热水中洗去自己一声的泥泞。 水声淅沥。 热气缭绕的殿内,平适站在角落呆呆看着你映射在屏风上有些曼妙的曲线,手中拿着得是你刚换下的衣裳。 你的每一件衣裳乃至贴身衣物都是他收拾替你准备好得,只是你今天衣物中却少了一件织缎。 那是他从最舒服的料子中裁下,专门给你裹胸用得。 可如今那织缎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