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一起被绑架了之后(h)》 第一章不哭不长记性 正夏,连清晨的太阳也是金灿灿的。 陈冰在睡梦里咂巴咂巴嘴,正梦到一个极好的情节,阳光就穿过窗帘的缝隙射到眼皮上,亮闪闪地晃动。正恼着要不要换个没有光的位置,被子就被哗的一下掀起来。 恼怒地皱眉,她用脚趾想都知道温如玉这个憨批又来入侵她的房间了。 “起床起床起床......” 果然是他。 陈冰弓着身捂住耳朵,闭眼去捞被拽走的被子,捞了半天却没捞着,看来被子已经被扔到了地板上。? 忍不了。 陈冰从床上弹起来,看着站在床脚一脸得意的温如玉,顺手抓个作业本就丢到他的脸上。 啪一声,结结实实一下子,温如玉摸着脸往衣柜镜子那边靠,好家伙,一条红印子从鼻梁横到眼角, “有病??好心叫你起床,怎么这么对我!” 陈冰七窍生烟, “你第一天上学??七点半起床就行,现在是六点好吗!!” 床脚的人置若罔闻,指着自己的脸,“你这让我怎么去学校?” 呵呵,陈冰看见那张脸就来气,明明是很能让人产生好感的皮相,他偏偏要顶着它做一些极其傻逼之事, “那脸给你就是浪费,就应该全部涂黑才符合你的气质!” “哦?”男生唇角微微上扬,“给谁不浪费啊……你们班的那个呆瓜班长吗?” 班长是陈冰私下的早恋对象,两人从开学开始谈,如今已经两叁个月了。想到了他,陈冰的脸红红的, “不许你提他,给楼下的旺财也比给你好。” “??” “旺财还会摇尾巴握手,你就只会添乱。” 女生站在床上,一身薄薄的夏季睡衣,白皙的颜色从腰肢的蕾丝镂空透出来,眼底明显的嫌弃看得温如玉莫名火大, “胆肥了你啊......” 男生的脸一下子沉下去,那种熟悉的表情,陈冰鸡皮疙瘩瞬间从脚底窜到头发丝。 直觉告诉她应该快跑,但积蓄已久的怨气愣是让身体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次这幅表情还是一年前,随后他联动了好几个班级对她发起孤立,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不理她。 呵,又要用同样的招数吗?没用的,明天就是暑假了。 女生的眼底除了嫌弃之外,又多了一丝不屑。 然而她看到温如玉平静地朝自己走过来,被床沿阻隔了也没关系,他把拖鞋踢走直接上了床。 难道他是要......陈冰脑中警铃大作, “你敢强暴我??!我去告诉干爸干妈……” 没有想象中那么硬气,随着他的逼近,陈冰还是退到墙角不能再退,直到两个人身体都快贴到一起。 陈冰感觉四肢都被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禁锢在墙上,他好高,显得她整个人气势都矮了一头。 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她紧闭眼睛,不一会儿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呵,就这吗? 连整蛊技术都在倒退。 男生看着面前紧贴在墙上的女生,心底突然产生逗弄的心思。 他压低声音,朝向她的耳边, “你好像在等啊……等我强暴你吗?” 明明听起来有点嫩的奶狗音,表达的意思却这么恶劣。陈冰嗖的睁开眼想回嘴,但话未出口,所有的言语就被接下来的动作弄的梗在了喉咙里。 原本隔着衣服按在她腰肢的手,此刻不仅从衣摆伸了进去,而且不断下移,然后隔着内裤包裹住了她大半个屁股! 不仅如此,他还在揉!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手指也会触到没有布料的部分,温软滑腻。 很快的,另一只手也钻进她的衣摆里,这次的方向是......向上! “温如玉,你敢!” 已经晚了。 想象中她应该穿着胸衣的,结果没有。整个手掌意外地肉贴肉把乳房拢住,掌心正好对着那个敏感的尖尖。 温如玉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隔着胸衣揉来着......他低下头瞥了陈冰一眼,女生不仅达到了他目的之中的‘羞愤欲死’效果,眼睛也红了起来。 怎么就要哭了? 温如玉有点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刚才陈冰和自己顶嘴的样子,那是真不可爱。 差点动摇的心肠又坚硬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女生,呵,要哭才好呢,哭了效果更好,不哭不长记性。 于是两只手掌在短暂停顿后又按计划地开始动了起来。 求留言,求珍珠,求收藏。 第二章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疼。好疼。 从牙缝里挤出来一点呻吟,陈冰只觉得胸口铺天盖地的疼。男生力气很大,压在尚未发育好的乳房上,一下一下快要弄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挣扎,可全身都被限制住不能动弹。 脸蛋憋的通红,就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如玉大发慈悲地放开她,留下她一个人在床上蹲着缓了好久。 感觉终于好点,陈冰换上校服,发现右乳上尽是星星点点的指痕。 轻轻地碰了下,整个人又是疼得一抖,陈冰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咬牙切齿, “人渣!” 似乎照应了陈冰的心情,一个上午的时间,天空从阳光明媚转变为蒙蒙的灰沉。 陈冰往窗外看,心里担忧着恐怕是要下雨。但今天起得早,被温如玉欺负之后又走得急,她并没有带伞。 试卷从不同方向递过来,老师在讲台上宣读期末考试的排名, “这次的班级第一名仍旧是林梦凡同学。”老师满脸笑意地看向自己的宝贝班长,“并且林梦凡成绩从全校第五名上升到了第一名,大家为他鼓掌。” 班长人缘好,平时又积极,闻言班级里立刻爆发出真情实感的掌声。 林梦凡低调地笑笑,眼神不自觉飘向陈冰的位置,却见她在对着窗外发呆。 前五都有一张奖状,陈冰正好第五。她把奖状塞到书包里,耳边是每年暑假前必备的安全注意事项环节,“同学们注意假期里防溺水,防中暑,注意交通安全和用电安全……” 一般到这个环节就是快放学了,教室里已经开始躁动。 “另外注意,最近新闻上报道人口走失事件频繁发生,大家在假期游玩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已,不要轻信他人,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放学铃终于响起。 由于早上是大晴天,很多人都没有带伞。黑云压顶,大家步履匆匆,生怕还没到家之前雨就落下来。 陈冰也低头快步走,心里想着要不暑假去姥姥家过,因为实在不想再见温如玉一眼了。 虽然姥姥家在乡村,生活条件不如城市,但姥姥的眼神总是亲切又温柔,看起来和和气气的。 一切都已打算好,天空下起了细细小雨,陈冰脚步更快了。 越急越容易出错,一个没用心,陈冰竟然没看到擦身而过的人影,险些绊倒。扭头一看,竟然是温如玉。 似乎是为了展示自己有伞,在陈冰躲避的时候,他故意停下脚步,然后再慢悠悠地走过。 与此同时,雨又大了不少。 看着温如玉光鲜离去的背影,陈冰除了头疼没有别的想法。雨实在大,只能找个屋檐暂避了。 幸好斜前方就有一个简单的公交亭,陈冰背着书包冲过去。 温如玉打着伞,想到上午课间看到的场景,陈冰和呆瓜班长有说有笑,两人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想早上惩戒力度还是不到位。 他上周瞥见其他男同学手机上的小电影,影片里的女人在被男人揉过胸和屁股之后都吓得一抽一抽的。怎么换成是陈冰,就这么快就缓过来了,还跟没事人似的。 虽然有伞,这雨也是势头越发强劲,他也得快走,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陈冰站在那公交亭就她一个人。 温如玉皱眉,忽然想到每次到家父母都要问陈冰的情况,要是他们问了怎么办? 要是他说没看见,她淋着又生病了怎么办? 上次就是,父母知道后看上去比儿子生病都着急,还把他轰过去给陈冰端茶倒水。? ......还是过去吧。 温如玉转身,余光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朝自己扑过来。老人大概是没意料到男生反应这么快,还换了个身位,一个趔趄就摔倒在预判的位置上。 温如玉皱眉, “你干嘛?” 老人扯住温如玉的裤脚, “来人啊……有人把我撞到了!” 这么拙劣的招数。 暴雨天,四周空无一人。男生懒得和她浪费时间,踢了一下把裤腿抽出来。 老人吼得更大声, “有人踢我啦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 懒得管趴在地上贼喊捉贼的老人,温如玉低头看着被弄脏的裤子,心情烦躁。 转头就看见一个身影路过自己向老人冲过去了。 ......陈冰?? 境境会认真写,那珠珠收藏和留言就交给你们了,好不好鸭(*?▽?*) 第三章“我也跟你们走” 明明暴雨打得自己都快站不起来,还蹲下身去扶别人。 老人也吃惊地看着从对面冲过来的女生,心想看起来蛮有钱的地主家儿子没钓着,倒钓着了个被雨打得湿透的小瘦鸡。 不过也好,她的业务又不止讹诈一项。 陈冰刚蹲下,一接触到老人,立马死死地被扯住衣袖。可对于这点异常,她毫无察觉。远远的看见温如玉在欺负人,她就过来了。 “奶奶,先避雨要紧,您先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老人装模作样地撑着地站起来,手指着正在远去的温如玉, “就是这个年轻人,先把我撞倒又踢我……” 陈冰点点头,他早上还那么对待自己,这种恶劣行径完全可以想象。 “小姑娘,你可要替我作证啊……” 老人凑近仔细地观察女孩的脸,虽然被雨打得狼狈,也可以看出来样貌清丽,能卖个好价钱。 温如玉正走,余光看到马路上远远地驶来一辆面包车,灰色的影子在暴雨里如不详的鬼影,心里咯噔一下,回头。 面包车减速,正正好好停在陈冰身旁。 车里迅速下来几个壮汉,劫匪们省去做戏的步骤,手脚利落地把女孩往车上抬。 陈冰此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手脚都被擒住,对方力气太大,她用尽力气挣扎却动不了一下,嘴也被捂住。 刚刚还一脸可怜的老人,转眼脸上是得逞的笑意。 恐惧冻住全身,陈冰绝望闭眼。 “这才对嘛,乖乖地跟我们回去。” 见女孩不再挣扎,男人用大手抹一把陈冰湿漉漉的脸,感叹道, “好货色。”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睫毛长长,眼尾微微上翘,眼皮又透着粉,被干哭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 车门即将关闭的当口,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把门框扣住了。 顶着绑匪们不善的眼神,男生目光从车内扫过,没有发现女生的影子,看来已经被藏进深处了。 温如玉头铁, “我也跟你们走。” 主动要求被绑,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大汉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买一送一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随后,当温如玉也被绑住手脚封了口丢在自己旁边,陈冰心中五味杂陈。 男生向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哪里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真的是自己太蠢了。 已经一米八叁的身高,在车厢后座被迫蜷成虾仁。 温如玉嫌弃地闻着车厢的异味。 要就这么回家和父母交待,说陈冰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绑架了,那依他们对陈冰的在意程度,锤死绑匪之后,第二个锤死的就是自己。 那不如也一起被绑了。 想到父母,温如玉泛出同情,这群绑匪肯定想不到,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哪一路魔鬼吧。 途中,两个人被迫吸入了一种类似强力镇静剂的物质。 待陈冰再醒来,只觉头脑昏沉,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半跪在身旁,沉重而熟悉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颈上,陈冰强打起精神。 “?你在做什么?” “不,不知道......” 男生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在被一种未知的热度烧醒后,他觉得身边人的身上有可以解渴的凉气。 而且,下身也蠢蠢欲动。 “我好像……勃起了。” 啊? 陈冰愣住,反应过来后脸色又黑又红,除了学校的生理课,她哪里再听过这样的词汇。 此刻,隔壁的监控室里。 “看他们怎么了?” 夜视高清的显示屏上,男生依偎上女生的身体,一点点挤压。 “镇静剂的副作用吧,催情效果。”瘦子已经见怪不怪,忽然又想到是里面几个小时之前刚到的货。老大挺重视,还嘱咐他们看好。 要是一般的,直接在里面干上他们都不会管,反正也是要去做鸡做鸭的。 可是这次...... 瘦子把旁边人叫过去,“跟我去看看。” 想到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陈冰忍着不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啊蹭, “那怎么办?” “不知道,”温如玉越来越贪婪地吸着陈冰身上的味道,觉得好香好诱人,“你好好闻。”? 说完,开始伸出舌头舔女生的耳后。 尖锐的痒意让陈冰整个人瞬间发麻,“温如玉,这个时候你别发情!” “那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之后吗?”男生笑了,亲着她的脸,整个人被情欲支配,“陈冰,你好可爱。”? 这根本不是他。 陈冰一边躲着一边想办法,直到铁笼的角落退无可退。 温如玉的手下意识伸向女孩的胸部,把她搂紧后,整个人就......不动了。 就像突然待机了一样。 陈冰犹豫了下,收回准备踹开他的脚。 为什么突然停下? 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说来好玩,在这个18禁作品全网飞的时代,温如玉偏偏对那些一点也不感兴趣。 什么男女有别,从来都不存在于他的脑海。 小时候男生互摸唧唧,他去摸陈冰,结果被父母揍了。 长大后想欺负人,受了同学A片的启发,他还是去摸陈冰,因为想让她疼。 觉得晨勃和月经都是简单的生理过程,交配是繁衍后代,生理课全部浪费在游戏上。更别提知道什么进阶知识。比如,那个女优是爽到高潮才抽啊抽,不是疼的。 增删字数超过1000,有在努力写。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 第四章“不想做就不要做”(加更至2500字) 随着铁门咣当一声被踹开,灯光亮起,见到的就是男生紧箍着女孩在怀抱里。 即使处于被药物控制的状态,男生眼睛红红的,除了亲亲蹭蹭外也毫无章法。 陈冰见到有人来,抓着他的衣服气喘吁吁地更加使劲推他,却没什么用。 瘦子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两人一点进展都没。 “这还用拉开吗?”手下在后面问。 瘦子不言,上去戳男生的后背。 温如玉感觉到,回头,抱着陈冰的力度终于减弱一点。 尽管男生肩宽腿长身材高大,从身体看发育已经成熟,但此刻一双眼睛带着与欲望纠缠的茫然之色,青涩到不行。 由于职业原因,瘦子身经百战。眼下心里忽的明白,这小子是不会啊。 也不知是每日的看守工作太过无聊,还是中午吃得太饱,瘦子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他回头看看手下, “去把电视搬来。” 陈冰整个人被温如玉拢在怀里,脸上脖子上沾满口水。即使他现在神智不清,她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就很陌生。 被触碰的感觉很陌生,眼前的人也陌生。 还有男生的喘息,带着点细微呻吟,一下又一下钻进耳道,带来陌生的痒意。 陈冰用吃奶的力气推开温如玉的脸,看向笼子外精瘦的男人,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瘦子点了一支烟,看向她的目光透出揶揄,“春药而已,憋久了就会变成傻子。” 什么?? 傻子!! 陈冰呆住了,“你们快救救他啊?有没有解药?快点啊!!” 她能感觉到温如玉的体温越来越高,神色也越来越不耐,再烧下去恐怕真成傻子。 “急什么?”瘦子瞥她一眼,“那要看你肯不肯救了。” 看我? 陈冰皱眉,然后反应过来,这是要她和温如玉......? 陈冰猛地摇头,“我不愿意。” 推拒自己的力气陡然增大,温如玉反手奉还回去,陈冰在瞬间彻底无法动弹。 后背紧紧的硌上笼子,平行的铁条隔着衣服嵌进肉里,好疼。 下巴被人捉住, “……你刚刚说什么?” “你,你不要怪我,你平时那么讨厌,我对你没兴趣,忍到现在是由于你因为我才跳上车。你要是变傻了,我会替你照顾干爸和干妈的......”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搬东西的声音,足足108寸的电视被从瘦子的房间里转移到这间囚牢,手下们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给摔坏了。 然后超大电视顺利地被装到了墙上。 瘦子看向笼子里在一起的人, “把他们带出来。” 两人被摁着坐到了电视机前。 “你们要干什么?”? 陈冰觉得莫名其妙,人质还有看电影的待遇吗? 瘦子的脸上露出一种看小白鼠的笑容,也不说话,抬手按亮电视。 开机动画消失后,一个丰乳肥臀的欧美女优赤身裸体的出现,她风情万种地走到沙发上的男人面前,扒开裤子就开始口交。 陈冰从第一眼开始就扭过头不想参与,可身边大汉用铁钳般的手固定住她的头部,逼她看完了全程。 真是辣眼睛。 为什么男性的生殖器那么黑那么丑,还有一圈圈乱糟糟的毛,像块畸形的肉瘤一样。 视觉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反应到了胃部,陈冰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操!你吐什么!”瘦子皱眉,“你以后也是要天天给人含鸡巴的。” 又放了一会儿,看她的反应实在接受不了,瘦子有点扫兴地换了一部韩国的。 直接跳到床戏部分,漂亮的女主和俊秀的男主在房间里接吻,情到深处,女主上衣被脱,露出了一对饱满的的D奶,然后是乳头被男主含进嘴里吸啊舔啊的特写。 这次她果然没吐。 瘦子按下暂停, “这个拍得不好,女人是要先服务男人的,”他开朝陈冰一点点走近,看着她逐渐恐惧的眼神,觉得小处女真有意思。 身体一直被禁锢,瘦子弯下腰悄悄对她说, “你讨厌那个男人是吧!那就去给他个惊喜,先嘴对嘴亲五分钟,然后把奶子给他吸。” “不,不不不要......”陈冰疯狂摇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呜呜呜......” 瘦子见她如此抗拒,脸一下子拉下来,“不想去?那你想给人含鸡巴还是想被人强奸啊......” “都不想呜呜呜呜......” 瘦子面无表情, “选一个。” 陈冰转头看看温如玉,再看看他, “呜呜呜我,我去......” “少一分钟都不行哦,要像电影里那么亲,不然……”瘦子阴冷地笑了两声。 长时间得不到抒解,温如玉看起来有些奄奄一息。他眯着眼盯着屏幕,侧脸泛出苍白的冷光,身下已经有些发麻了。 有人在靠近。 温如玉斜眼瞥了一眼陈冰。 女孩缓慢地走到他正面,深呼吸几下,胸口上下起伏。 他看着那里,他清晨摸过的地方,却直到刚刚才想起它的触感。 电视画面仍是男女亲密的特写。 大脑中,无形的弦被拉紧。 女孩的脸在面前放大,他可以看到眼里颤动的泪光,然后是渐渐靠近自己的温热嘴唇。 落下去的前一刻,温如玉偏过头, “不想做就不要做。” 呵呵,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陈冰索性用手勾住脖子防止他再逃,结结实实亲上去。 之前他亲的时候下意识避过的位置,两个人的初吻,女孩开始用舌舔舐他的唇瓣,就像电影里一样,试图把舌头彻底探进去。 温如玉不为所动,牙关很紧,陈冰急了,干脆硬着头皮去咬。 猝不及防痛了一下,男生短促地发出音节, ?“嗯......” 总算松了口,陈冰触碰到他的舌。 碰到他的之后她就不动了。 两分钟有了吗? 想到背后虎视眈眈的威胁,她甚至不敢离开换气,弯着腰保持着僵化的姿势,好难受。 到叁分钟了吗?她的腿也好酸。 嘴里分泌出的液体有要从嘴角流下来的迹象,陈冰条件反射吸吮一下,伴随着口水咽下去的声音。 反应了一下,陈冰眼睛瞬间张大。 她刚刚在干什么?? 她吃了两个人的口水…… 哪曾想温如玉全身战栗一下,意外开始动了。 灼热的手带着温度抚上陈冰的腰肢,然后按着她的后腰朝自己推进再推进。 “呜呜呜......”她要站不住了。 真的站不住了。 真的。 陈冰恐惧的准备跌倒,哪曾想没有,她被带着坐到了他的身上,以一种双腿张开非常诡异的坐姿。 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盛夏,两个人的衣物要多薄就多薄,有很挺很硬的东西硌在了两腿之间,陈冰愣一下,然后整个人彻底不好了。 嘴里的舌头开始以意味不明的节奏游走,陈冰想到刚刚看到的A片里的阴茎,那种东西就在自己的腿心。 她甚至能感觉到在动。 ......又有点想吐。 忍住。五分钟该到了吧? 可以推开了吧。 可以了吧。 嘴唇毫不犹豫地撤离,甚至因为太过于迫不及待被自己绊倒在地上,陈冰捂住胸口,擦擦嘴角残留的口水,然后又开始干呕...... 和他接吻就这么恶心?恶心到吐了?? 温如玉盯着她,眯眼,全身瞬间泛出一种很可怕的冷气。 刚刚觉得稍微被安慰到的难解欲望,在瞬间甚至连欲望都冷却了。 瘦子对两人表现很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阴匝匝地冲陈冰开口, “第二项呢?” 昨天没更,今天加到2500字。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谢谢仙女们么么哒mua~ 第五章舔奶 第二项? 温如玉也听见瘦子的催促,目光看向水泥地面上的陈冰。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恳求地看向那人。 嘴唇上被咬破的位置已经结痂,还有淡淡的铁锈味,用舌尖碰一下,淡淡的疼,还有痒。 刚刚的吻记忆犹新,是被迫的吗? 第二项又是什么? 本来就是死对头,接吻已是最大限度,如果做那种事,以后还怎么面对。 本来看在干爸干妈的份上,维持着关系就已经很难了,今天过后,他不知道会怎么以此嘲笑自己。 瘦子不耐烦,挥手招来人手吓她。 凶神恶煞的大汉直接逼近,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 “等等!我做我做我做……” 温如玉看着梨花带雨再次走近的陈冰,见到她被人胁迫,竟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垂眸看自己轻微踮起的脚跟,刚刚身体都做好了准备,要去救她。 全身的热度已经消退,只留下轻微不适。基本可以判断那个人最开始是在吓他们。 变成傻子,呵呵。 陈冰完全不敢看温如玉,自然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清明。她用最大限度的迟缓解着衣扣,一颗解了足足一分钟。 一颗,两颗,叁颗,纯白色的蕾丝抹胸若隐若现。 她向来很喜欢蕾丝,家中有蕾丝的沙发,蕾丝的桌布,蕾丝的窗帘,蕾丝的床单,连杯垫都是蕾丝的。 温如玉走了个神。 抹胸没有扣子,她往上一抬,圆月一样的乳房露出半块,乳头正好卡在下沿。 青涩,却有奇异的吸引力。 男生的目光像风,很凉,吹到白嫩的肌肤上,勾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乳头不受控制地挺立,颜色由浅变深。 陈冰开始慌慌张张地寻找他嘴巴的位置,就看到温如玉的眼神盯着她的胸像被黏住。 于是,啪的一声,他的眼睛被捂上了。 随后有软软的触感迎上唇瓣,男生这次没有抗拒,张口含住,尝试性地吸一下。 “呃......”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身体却实在敏感,像电流一样的快感从乳头传进身体,陈冰瞬间想逃走,整个人就又被摁在他的大腿上了。 怎么这么难。 女孩欲哭无泪。 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男生按住她的肩防止那一粒从嘴里逃跑,又用唇舌有韵律地吸舔,看来是从影片里学到了精髓。 “嗯......啊啊......”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挑逗连贯起来,激起千百倍严重刺激和潮汐一般蔓延起伏的快感,摇摇欲坠的手从男生的眼眉跌落。 “啊停......停一下......嗯!啊......” 看着女孩拼命控制自己却欲罢不能的动作和表情,温如玉又想到刚刚她接过吻后嫌弃的肢体动作和在地上想吐的画面。 常日里为满足征服欲和成就感的不良言语与恶作剧,好像都没有这种方法有效啊。 陈冰像被拴上了风筝线在飘,牵线的人是那个最讨厌和最看不起自己的人。单单是这么想,眼泪就流下来了。 不仅是眼睛里的水,内裤上也一片濡湿滑腻的体液,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之肯定和自己被这么对待有关。 全身也在发热,她也中了那个药吗? 怎么办?什么时候被下手的?她会不会也变成傻子?? 平直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以120迈的速度超速行驶。开车的女人素面朝天,海藻一样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在脑后,专注着路况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前面出现被迫减速的转弯路口,女人招呼睡在副驾驶的男人, “Aiden,再不醒两个宝贝都要被带走了。” 温如玉的感受没比陈冰好多少。 清醒状态下,耳畔女孩羞羞答答欲言又止的呻吟拥有让人陷落的魔力。他的感官世界被分成两块,一块是眼前的陈冰,另一块是叫嚣不止的渴望。 女孩每每奋力站起身要逃,刚踮起脚就又被强行摁着坐紧,如此反复几次,阴茎貌似被磨得舒服了许多。 偏在这时,瘦子命人把两人拉开。 俊男美女,光是看着刚刚的场景房间里的很多人就硬了。 瘦子淫邪地笑,他改主意了。 这部电影看完,他要把女孩好好玩弄一番,反正送来时并没有查体,交差时可以说处女膜早就破了。 电视上的暂停被解除,画面再一次动起来。 女主一只乳头被叼着,另一只被男主用手指转动着揉捏,表情舒爽, “嗯......啊......” 没陈冰叫得好听。 脑海自动跳出来的想法,一旦放开了就再也止不住,恍惚中,影片里的女主和女孩重迭,而男主变成了自己。 很快,衣衫双双除净。 女主大腿呈M字被掰开,男主捏着阴茎,缓缓地插入了几不可见的小洞。 脑子里的弦终于崩断,温如玉茅塞顿开。 他懂了。 余光瞟向身边,陈冰脸色要多白有多白。 这就是性交吗? 看了好几本大神写的书,看跪了,,厚脸皮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第六章杀手 树叶被清风吹拂,傍晚的第一颗星在枝丫闪耀,郊区环道上独独一辆车凶猛疾驰,开得肆无忌惮英姿飒爽,和司机的柔弱相貌形成鲜明对比。 Aiden看屏幕上的定位,那个红点已经静止很久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嗯,我也佩服他们的勇气。”女子森然一笑,“过了今晚你就安心去国外吧。” 而今凡正规点的公司在录用员工前都会进行档案核查,这家绑架集团也有。 干了这么多票还能安然无恙靠的就是谨慎,被自己掳走的人都要进行身份调查,无身份无背景就可以随意所欲肆意妄为。 由于翻车可能性太小,这个步骤几乎成为走过场。所以,当打着哈欠的员工在系统里输入温如玉的照片,识别出的信息让他瞬间心脏狂跳。 都来不及汇报给老大,他直接把电话拨向了工厂,等待接通的同时,汗如雨下地看着电脑上的信息—— 姓名:Aiden 年龄:35岁 职业:雇佣兵 国籍:以色列 主要经历:曾在…… 夏夜安宁,窗外蛐蛐儿声此起彼伏。下午的暴风雨把整个天空给洗净,简直是有史以来星星最多的夜晚。 如果在学校,陈冰应该会在做题,而温如玉大概率会逃课去天台看星星。 而现在他们被困在逼仄的破旧厂房里,面前的不是黑板,是恶趣味绑匪放映的的超大屏幕清晰无比的A片;周围的不是同学,是汗臭满身危险无比的大汉;耳畔除了蝉鸣和蛐蛐儿,还有女演员娇滴滴淫荡放浪的呻吟。 韩国影片果然含蓄许多,容易让人接受,女演员脸上舒服而又陶醉的表情伴随着每一个不同的体位,看向搭档的表情满是爱慕与深情。 刚刚乳尖被吸的感觉强烈到魔幻,陈冰拼命试着用各种方法忘记,可正前方的男演员好像很喜欢那枚红艳艳的乳果,隔一会就用手口并用关照一下,让她反复回忆起男生贴在胸口时温暖的口舌和濡湿的口腔。 她再也不想见到温如玉了,如果有幸被救出去的话。 趁人之危,明明看出来她是被胁迫,女孩咬着牙想。 影片进度条就要到末尾,瘦子压抑着兴奋,硬着下体决定再等一会儿,毕竟等待越久,吃的时候就会越香。 终于,片尾曲悠扬暧昧地萦绕,仿佛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陈冰松下一口气,偶然又对上瘦子的目光。 粘稠、淫邪、狭隘、浑浊,被欲望催生的黑色眼珠被薄薄的眼皮包裹,眯得更小,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邪恶的脏水从里面喷溅出来。 一个眼神让陈冰如针刺在背,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挣扎着向后退一下。 又被及时察觉的大汉摁住, “瘦哥的床技很好的,保证干得你一边喷水一边翻白眼。” 旁边另一个淫笑着补充, “保证你高潮,被干完还想被干,到时候能不能轮到我嘿嘿......” 说话间,瘦子已慢慢走近,一边感受着自己的欲望一边欣赏着女孩的绝望。他最喜欢这种玩弄的过程,把女人控制在股掌间,衬托他像个万能的上帝,以此短暂填满空虚的生活。 终于,如死神一样不可抵挡地出现在了陈冰的上方,他用食指戳向女孩的胸。 女孩不敢呼吸,浑身剧烈颤抖,仿佛要崩溃。 男生在旁边目睹着,脸色黑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程度。 按着他的大汉正兴奋看着女孩,手下稍微松懈两秒,整个身体就被推翻趔趄着跌坐在地上,再抬头看到男生拖起刚坐过的高椅,半步迈到瘦子身边。 大汉瞬间瞳孔收缩,吼道, “小心!” 真正的危险总在不经意时降临,瘦子甚至来不及转头,武器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身侧力道万钧地抡上去,然后穿过了脑袋。 陈冰张着嘴看呆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男生手里的武器沾满血迹,并不停息,又闪电般挥向一直看守陈冰的那个人。 似乎力气已在最初一击里用尽,这下虽快,却挥得不太稳,大汉脑海里闪出庆幸念头,然后堪堪挡住了。 这点庆幸不到半秒就消散,温如玉借着刚刚的动作弯腰,再起身时手里持有一段钢筋。 是瘦子最初戳他的那根铁棍。 借着刚刚的视线盲区,钢筋趁虚而入插进了他的身体。 屋子里还剩两人。 从胸腔流下的鲜血,顺着略有倾斜的地面缓慢铺开。 似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所作所为,温如玉低头看一眼双手。 被两条人命震慑,剩下的不敢先动。 陈冰向来知道他有狠戾一面,却没想到可以这么凶残。 近距离见证一切,活人的鲜血分别从眼前溅落,从脚下经过,浓郁的血腥气冲进鼻腔,长时间精神的高度紧张,脑力的疲乏,一阵天旋地转过后,陈冰往旁栽倒,被男生手疾眼快地扶住。 这是个机会。 两个大汉正要动作,瘦子衣兜里的电话适时响起,铃声宛转悠扬,不过此刻如同哀乐。 无人接听。 接着,另一部手机的铃声响起。 大汉犹豫着,接通,里面是近乎吼出来的声音: “喂?重要通知!!放掉那个年轻男人!他是Aiden的儿子!Aiden知道是谁吗??喂??瘦子呢?喂??听到了吗?” 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 今天珠珠一下子多了十个,开心,充满力气地写了2000字(ps:部分仙女会发现这章和上几章在写法上有区别(叙事上更多一些形容也比较长),有路过仙女反馈下哪种更合适吗?求留言(//////)) 第七章舒爽(2100字) Aiden,常看新闻就会了解的人,从二十二岁就开始奔走于世界的各个角落,当代最有名的雇佣兵。 由于不允许记者拍正面,报纸上出现最多的是一张张背影,不同的姿势,相同的挺拔高大,于硝烟纷飞的战场,独一份难言气质。 此刻,不论出现在哪里都会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在一记手刀简单解决掉监控室里的保安后,调取录像,不到一分钟就知道了两个人的所在。 不过,从监控看到的情形使他微微怔住了。 温如玉连续ko两个人。 他的情绪流露出少见的复杂。 明明什么技巧也没有教过,可在紧急情况下,他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展示出远超同龄人的水平。 他很好的继承了自己的血统。 感觉到有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 温如玉正茫然,听见声音后紧盯着门,果然,Aiden的身影不出意外地探进来。 “做得很好。”男人以一贯的简洁口吻提出表扬,“把冰冰带走。” “那他们……”温如玉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个头部肿起似外星人的弧度,被刮擦撕裂的位置汩汩流血;另一个直挺挺面部朝上倒地,利器把胸口直接刺穿了。 谁都没有在意此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枚大汉,自Aiden进来,异常高大的身影让他们瞬间就认出来那是谁。 “没事,”两人目光颤抖着看着传说中的Aiden把那根插在尸体上的钢筋拔出来,然后朝自己走近,“交给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种事,一生经历一次就够了。第一眼见到Aiden真人,还没来的及惊讶闻名遐迩的杀手竟然长了一张如此精致的脸,冷漠的瞳孔里就是看向死人的眼神。 毫无情绪,波澜不兴。 伴随着可怖的嚎叫,温如玉也把目光转移不忍直视,为了惩罚,Aiden把他们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要戳烂了。 可是,自己不也是......杀人了么。 目光看向怀中的陈冰,似乎是晕倒状态下也能听到声音,她的眉头蹙起,身体也在轻微颤抖。 尽管体力接近透支,温如玉还是把女孩抱出远离这个地方。 经过长长的楼道和曲折的走廊,每隔几步就有几个趴在地上嘴角含血的歹徒,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绑匪窝点,但此刻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坟墓了。 温如玉走出大门,看到了不远处黑色的车辆和急急下车来接应的女人。 “冰冰!”女人焦急地查看女孩的状态。 “她没事,就是被吓到了,一吓就晕,胆子这么......” 母亲的冰冷眼神让温如玉把剩下的话果断噎住。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们一起被绑架了好吧!”男生无语,脑海里却浮现出女孩羞愤的被自己按到腿上的画面。 ......那应该不叫欺负吧,明明她也挺舒爽的。 有Aiden善后,叁人一路驶往医院,温如玉望着窗外,回忆下午发生的种种。 其中九成是陈冰柔软的身体。? 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看向身侧。夜色很暗,衬得女孩的脖颈雪白,恍若发光的白色羽毛。再往上,是略微凌乱的头发和线条柔美的侧脸。 好像嘴唇有点肿。 当时亲得有点激烈来着。 突然又想到什么,他目光转向女孩的胸,那里呢,奶头是不是也肿了...... 车体突然颠簸一下。 陈冰没什么支撑,差点滑落到地上。 转身把觊觎一路的女孩捞到怀里,温如玉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路有点陡,我扶一下她。” 才刚把淡淡香味的身体搂紧,男生的肉棒就硬了。 随手拿湿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温如玉并没有先动陈冰,而是把自己的腰带解开,然后拉下去。 对于自己会有性欲这件事,他好像今天才体会到。 他低着头,看肉棒在自己的视线里涨大,女孩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露出的一小截细软腰肢近在身前,肉棒再往前一点点就能戳上去。 左手钻进陈冰的衣服,试探性摸一会细嫩光滑的身体,下体的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不再犹豫,碍事的抹胸被以不易察觉的动作小幅度往上推,直到两只乳房完整的解放出来,被男生轻柔地拢起把玩。 虽然有点小,但明明是肉长的,却像水豆腐一样弹嫩软滑。 他刻意关照起顶端的两只奶尖,刚还小小的探出头,现在就挺立的仿若半只樱桃。 而且,不出所料左边的稍微大一点。 男生咽咽口水,想到在屋子里的情形。 好想埋下去吸一吸。 男生一边揉弄着手感很好的乳尖,一边朝下看一眼自己的肉棒,昏暗的光线下能看见顶端分泌出透明颜色的液体,完全和地面九十度竖直挺立,涨的像要爆掉一样。 胸口......胸口好痒啊。 在睡梦里,陈冰心跳加快,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费力,一点点,喘息越来越急促。 难耐地扭动身体,试图把胸口的东西给蹭下去,谁知道这种动作不仅无意中加大了与男生手掌的摩擦,还让胸口变得更痒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憋闷。 感觉到女生试图把奶尖从自己的手指里挣脱出来,男生把两粒捏得更紧了,揉弄的速度也无师自通地加快。 “嗯......”女孩轻哼出声。 幸亏车已经到了市区,接连不断的鸣笛声掩盖过陈冰细细的喘息。路灯间歇闪过,女孩的后背紧紧贴着热烫的阴茎,一下一下按压,尤其汽车转向,把肉棒左右挤到一个偏离的角度。 爽。 太爽了。 连母亲说快到地点了也没有听见。 直到车辆行驶速度忽然减缓,温柔车向来开得很凶,一个停车场里的急刹车,肉棒和女孩白嫩的皮肤磨擦顿时增加到最大。 于是,温如玉猝不及防地射精了。 他看到从肉棒顶端最中心的小孔里,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喷到女孩的后背和腰窝。 温柔在车窗外催他下车。 还没有办法好好感受,第一次就这么射出来。温如玉从旁边拿起湿巾,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整条手臂,甚至整个人都是飘的。 欢迎留言,欢迎收藏,欢迎珠珠(眼神暗示) 第八章这位哥哥也受伤了? 好多个梦。 最后一个—— 昏黄天空下的荒原,浓烟滚滚,火在燃烧。 陈冰身处最中心,背靠一颗枯树,四周火势不断逼近,可她动不了。 死亡的味道逐渐逼近,已经有火舌在舔舐她的肌肤。 绝望之中,面前出现模糊的虚影。 虚影抱住她。 周身的灼热骤然变为凉爽,虚影却承受不住开始颤抖。 她呆呆地看着,深刻且不可控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温如玉推开车门,回过身把女孩抱出,刚用脚把车门踹上,就感觉肩膀凉凉的。 低头一看,愣住了。 女孩双眼紧闭,似没有知觉,眼泪还是不断线地流下来,无声无息哭的泪人一样。 眼皮已经发肿,应该是很久了。 联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会吧,她能感觉到? 那她醒了之后...... 他看向身前母亲的匆匆步伐,要是陈冰说出自己的出格行为...... 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医生说要等人先醒再做下一步判断,于是母子二人守在旁边看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清晨。 陈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鼻尖是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 微微侧过头,干妈和温如玉一人一张椅子,以相同的姿势趴在床边睡着了。 别的不说,她现在发现这两个人长得真像,相似度至少百分之六十,只是在干妈温和美好的面孔基础上,男生的鼻梁和嘴唇更精致一些。 脑子里空空的,陈冰呆了一小会儿。 咦?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她努力想,发生了什么。 从昨天早上,到起床,到温如玉,到学校,到班长,到暴雨,再到,再到什么? 胸口不受控制地抽痛一下。 一下,又一下,然后连续起来,像一种严重的警告。 温柔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女孩捂着胸口坐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和鼻尖都芯出细密的汗珠。 “护士,护士!!” 住院部离检查科室太远,温柔直直冲进护士站,把手拿牛肉饼啃了一半的小护士拉着冲回病房。 陈冰的症状已经消失了。 什么嘛。 小护士撇撇嘴,从兜里把饼掏出来。 这点小事。 昨天晚上,成堆的重伤员被从一个工厂以车为单位拉过来,那凶手不知用用了什么诡异手法,伤口小但极深,不到一小时全部咽气了。 在见识过那样的场面后,看什么都像小事。 还有四个死状极惨,全身血肉模糊,她也是听说的,因为不让靠近怕造成心理阴影。 出于职业操守,护士还是上前仔细查看陈冰,询问了症状,估计暂时不会出问题后,建议去科室进行进一步的诊断。 正说着,温如玉伸着懒腰从床边慢慢坐起来,回头看她们, “怎么了?” 很好听的声音,带着微微量的喑哑,小护士不自禁抬眼,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脸上还出现了一点点的娇羞。 尽管还有一个月才到十六岁,可是男生从外表来看比一般的成年男人还要完美,高大的身材,健壮的体型,手臂活动中肌肉微微隆起,在护士面前完全不像个弟弟。 “这......这位哥哥也受伤了?”小护士冲温如玉甜甜的笑,丝毫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就是昨晚重大事故中的当事人。 “哥哥?”温如玉指指自己,心想姐姐你可能都大我一轮了,“没有啊,你从哪里看出我受伤?” 护士走近,凑近看了看男生的裤子,没错,是血迹。 不小的一块血迹,昨天溅上去已经变成咖啡色,灰色裤子上非常显眼。 温柔脸色不变,心里微惊。 糟了,注意力全在冰冰身上,忘记检查如玉有什么不妥了。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护士看着那一块,似乎要想到什么。 “是她啊。”温如玉叹口气,指指床上还在放空的陈冰,“生理期还非要坐我腿上,就这样了。” 男生脸上一副“只能宠着”的表情,看得小护士脸又红了。 温柔听着,松下一口气。 “哦哦,这样啊。”小护士不断点头,恍然大悟,“感情真好。” 带着说不出的羡慕和一丝丝遗憾,护士又叮嘱了几句,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生理期?” 陈冰好像反应慢半拍,在掀开被子发现并没有血迹后,放下心来。 继而狐疑地看向温如玉, “你干嘛这么说?” 男生在看着那快血迹发怔。 并没有及时回答,温如玉沉寂一会儿之后转过头,用一副漆黑如墨的瞳孔盯着她,嘴角掀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回去再告诉你。” 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 第九章失忆 “失忆?” 温如玉皱眉,转头看见陈冰侧着头用力敲自己的脑袋。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暴雨淋得脑子进水,以至于刚扶起一个老奶奶,然后就跳带似的在医院醒来。中间发生什么在脑海里空空荡荡毫无印象,像被大水冲走了。 医生对病人们的这幅反应已见怪不怪,很专业地补充道, “心因性失忆,就是俗称的选择性失忆。不过,由于患者已经出现胸痛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建议再去查一下心脏。先去拿药吧。” 接过医生手里的药单,温如玉简单的看了一眼,总觉得有几种在哪里见过。 但是想不起来了。 女孩和他并肩走出诊室,温柔被留下。去往药局的长长走廊,窗外的居民楼上空飞起白鸽。温如玉低着头,回想起陈冰醒来之后淡得像吃饭喝水一样的反应,的确是失忆了。 不然在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谁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脑海里回忆起昏暗的房间里,女孩犹犹豫豫地走向自己,双眸含水,唇齿湿润,被拉坐到腿上也不敢看自己一眼。 男生想着,转过头。 陈冰在低头走路,一如往常离自己有点远,注意到他停下,先是疑惑地抬起头,然后又警觉地后退一小步, “怎么不走了?” 温如玉看着她,沉默了两叁秒,然后修长手指捏住女孩的衣领,轻轻往面前一拉, “想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陈冰的注意力全在他扯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她努力拍掉钳制后,拧着眉头看他像是看一个神经病, “还能发生什么?不用想都知道,大概就是被暴雨打得晕倒,发了一场高烧,然后醒来脑子就不好使了......” 像是又想起什么, “对了,那个老奶奶怎么样了?遇见你这种人,大概只能吃了个闷亏吧。” 女孩的眼神以抵触为底色,铺着一层水晶般透明的单纯,坦坦荡荡地看向他。 真是毫不迟疑的推断与嘲讽啊。 虽然平时对她不算太好,他也没想到,自己在陈冰心目中居然差到这个样子。 温如玉一口气堵在胸口,把手里单据拍女孩身上,扭头就走。 诊室里。 “这孩子小时候就有过重大心理创伤,并不是第一次失忆,对吧?”医生摘下眼镜,目光仍锐利似箭,看向面前的女人。 “......是的。”似乎想到什么,温柔垂下眼眸,桌面下的手指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避免女孩回忆起她记不起来的这些创伤,以免造成情绪崩溃,形成更大的心理问题。” 温柔抬眼,医生的表情很严肃, “重大的心理问题,日积月累后会形成真正的精神疾病,一定要预防啊!” “好的,医生,谢谢您。”桌面下的拳不自禁捏紧,温柔用力点头。 怀着一腔心事,温柔走出诊室,就看到温如玉弯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冰冰呢?”女人四处环顾。 “还没回。”温如玉声音有点冷。 “你怎么不陪冰冰一起去?万一又晕倒怎么……”刚想把儿子提起来,温柔就看到走廊尽头正在回来的冰冰,正要动作的手改为搂住温如玉的肩。 “医生说为避免病人情绪受到刺激,一定不能告诉她发生什么,知道吗?”温柔贴近男生耳朵,注意着越来越近的女孩,声音压得很低。 看着温柔认真的眼睛,温如玉想到刚刚陈冰自以为是的表情,扯扯嘴角, “发生了什么,呵,早就想好了。不就是被暴雨打得晕倒,发了一场高烧,然后醒来脑子就不好使了。” “反应挺快嘛!”温柔欣慰,摸摸男生的头,“回去给你俩做好吃的,” 陈冰一路回想温如玉的举动,从她醒来开始,好像就就是正常中透着一点诡异。比如,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再比如,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似乎都友好了些许。 这实在有别于温如玉的风格,别说自己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就算是刚入君兰中学的第一天,他冷脸把所有女生送的礼物当面丢进垃圾桶的举动就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自己不是个绅士。面对春心萌动的少女们,别说一句话,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 有人认为是因为不熟,有人认为是性格闷骚,然而一年过去,温如玉一如既往,唯一和女生们有过的交集还是因为对自己的校园冷暴力。 难道,真的是发生了什么? 想了一路,她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到有什么事情能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转变。或者说,这种转变压根没有,一切都是她失忆后自动联想产生的幻觉? 算了,与其随便乱想,不如直接开口。 温柔就在面前,陈冰眉眼弯弯,一副很乖的样子, “干妈,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您知道嘛?” 久等了。 第十章你脸红什么 “雨很大,你晕倒了,然后如玉把你抱回来......”温柔回想刚刚的话,然后站起来抱住女孩,把陈冰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安抚, “冰冰不要想啦,没事就好。” 每次只要自己发生什么事,干妈就会这样抱住她,柔声安慰。女孩的眼睛有些湿润,越过温柔的肩头,她看到温如玉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哦。是他把自己抱回来的。 原本是打算把自己丢在马路上的吧,记忆里最后一幕就是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估计后来是怕回去被揍,无奈之下才伸出援手。 有干妈罩着就是好!陈冰幸福得眯了眯眼睛。 打开防盗门,映入眼帘的就是Aiden的一张帅脸。 “咦?你不是......”温柔的眼睛亮亮的,充满惊喜,没等话说完就被拉到怀里吻住了。 尽管这样的场景见到太多次,每次看都还是有点脸红,陈冰跟在温如玉的后头默默地走进房门,不再充当电灯泡。 两人在玄关处换鞋。 “你脸红什么?” 温如玉声音平静,却听得陈冰恨不得把刚换下的运动鞋拍他脸上。 Aiden颇有些西方国家的奔放习惯,比如说亲吻爱人的时候一律湿吻。所以,静谧的空间里,除了温如玉的这句话,满房间都是温柔和Aiden唇齿交缠发出的暧昧声音。 真的是感情很好呀。 陈冰结巴一阵,发出的声音像是蚊子在叫, “就就,羡慕啊!” 羡慕,羡慕什么?羡慕那种亲法吗?温如玉心想其实你也体验过,不仅生涩,而且生猛,咬破嘴唇就是想把舌头伸进来,还很饥渴地吞我口水。 男生换好拖鞋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看她,目光如炬无法忽视,女孩越急越解不开鞋带,面色红热直到耳根。 “你好笨啊。” 耳旁传来清晰的嘲讽,陈冰是真的想钻到地缝里了。因为温如玉的缘故,她都尽量拒绝干妈的邀请,没想到这次一来,就发生这么囧的事。 指尖鞋带乱作一团,彻底解不开的架势。 她坐到地板上,把脸埋到膝下,烦躁又困窘地抓头发。 头顶传来一声叹气。 有人蹲下身,把手伸向她的鞋带,一点一点帮她梳理。 陈冰震惊了,看着他的手有如看到拿着电锯的鬼,直把腿往后缩,被温如玉按住。 男生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勾着女孩拽不动的地方,轻轻松松就要解开,然后又问了一句让陈冰脱线的问题, “初吻还在么?” 初吻,初吻......是有几次来着,林梦凡拉她去天台吹风,午休,柔和的风轻轻吹着两个人,男生的侧脸清秀而干净,然后她笑,男生就要吻过来。 不过都被她推开了。 看在他替自己解鞋带的份上,女孩勉强作答, “林梦凡他......” 才听到开头叁个字,男生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神看向陈冰,迅速地变冷,变冷,最后甚至变成利箭一样从一个点四面八方地射出来,戳到哪里哪里就能溅出血。 陈冰把腿僵硬缩回来,咽了咽口水,要是周围有菜刀之类的,她毫不怀疑他会劈下去把腿砍成两截,没说完的话也哽在喉咙里变成颤抖的感谢, “谢谢......剩下的我自己来。” 温柔心情很好地在厨房里挥着铲子做饭,时不时指挥着温如玉打下手,陈冰坐在沙发上吃橘子。 Aiden高大而英俊的身影就坐在她旁边,他一瓣一瓣地剥着橘子,同时替陈冰挡住了来回移动的温如玉射过来的视线。 自从她说出那四个字之后,两个人之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温如玉的余光时不时地落在身上,也不正眼看她,而是像深秋里稻草上的寒霜一样无所不在,让人在知了嗷嗷叫的七月份都感觉遍体生寒。 Aiden又一次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谢谢干爸。”女孩抱着Aiden粗壮的臂围撒娇。 温如玉再一次从身旁经过,陈冰有点搞不懂,大平层,厨房到客厅的距离少说十五米,他非得一张一张的从茶几上抽纸然后跑回去。 不再管他,陈冰整一颗砂糖橘往嘴里一丢,缩在干爸让人安心的阴影之下,幸福地咀嚼。 冰山一样的男人感受到女孩的动作,嘴角轻微勾起,如昙花一现。 然后开口,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久等了。境境没有偷懒哦。留言明天回,那么辛苦输那么长验证码发出的留言,一定要回的。 第十一章新路数 陈冰知道Aiden向来是很简练的语言风格,只没想到今天第一句话就让她差点炸毛。 干爸虽然宠她,可凡事考虑充分,说一不二,有点独裁。换句话说,她走不了了。 丰盛的餐桌上。 “欢迎冰冰回家!”温柔举杯,满载柔情而又亮晶晶的视线放在陈冰身上,笑得像朵盛开的水晶茉莉花。 说是回家,因为很小的时候陈冰在这里住过很长很长时间,后来......后来温如玉实在把陈冰欺负得很惨,她没有打招呼地就逃回老房子里。 一个人,孤零零地跑回去,手里抓着把钥匙。 温柔提起这事时眼睛里还是红红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逼着温如玉给陈冰道歉,然后再叁保证不会找麻烦。 陈冰头皮发麻地接受了。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没有必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温如玉会一如往常地找机会欺负自己,这就是本性。 此刻温如玉后背的墙上是一幅巨型下山虎画卷,卷轴式,威风凛凛栩栩如生,挂在墙上有镇宅辟邪招财之用,陈冰却只觉得它随时会扑过来把自己啃得渣都不剩。 所幸,直到现在为止,除了被迫,温如玉没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 热闹过后,万籁俱寂。醉酒的温柔被Aiden抱回房间休息,温如玉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陈冰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她也想休息,可她突然想起来,这个房子只有两居室。 干爸干妈一间,温如玉一间,余下的是厅厨卫书房。叁百多平的平层,所有的空间都巨大,偏偏此刻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干爸干妈把她强留在这又都不管她了,真是脱线啊,陈冰只觉得有一滴硕大的汗珠从后脑勺划过,她看向门的方向,要不先走吧,就说回去收拾东西。 嗯,就这么办。 想好之后,陈冰走到玄关把鞋穿好,把书包背上,随即客厅灯被她“啪嗒”一声按灭。 她小心地打开门,力图不发出太大声响。 “你是要回去吗?” 陈冰背着身感觉耳后突然袭来一股凉气,门在她手里开了一小半,已经能看到走廊里的电梯。 “啊,啊是啊......”她没回头。 “他们两个明天5点就要出发,出差很长一段时间,你现在走,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男生声音淡淡。 “什,什么?”陈冰转过头。 男生距离她不到两米,身穿浅灰色的真丝睡袍,身材修长俊美,一只手擦着头发。 暗淡的光线里,女孩嗫嚅着, “可,可是......”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如玉开口道, “我会把我的床让给你。” 陈冰是真舍不得温柔和Aiden,此刻听到他的建议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想到房间里那张大得出奇的床,又疑惑抬头, “为什么要让给我?那你睡哪里?” “沙发啊。” “哈??”陈冰后退一大步,差点倚上门随它栽倒,幸好男生手疾眼快把她像小鸡一样拎住,扔回这边。 同时房间电子门被“咔嗒”一声拉上,锁死。 并不是陈冰神经敏感。而是温如玉他太过反常。按照以往,他曾把自己锁在门外6个小时走廊里放风过,也曾在睡梦之中把她转移到厕所地砖上导致她第二天醒来被硌得全身都痛,把床让给她自己睡沙发?她是宁可相信外星人造访过地球都不信这事会发生。 而它现在确实发生了。 男生也不多解释,说完就走,留陈冰一个人在门边思考人生。 ? 确实是新路数。 把陈冰丢在身后,男生一个人去接了杯纯净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临睡之前会放在床头。现在他把它放到了客厅茶几上。 经过温如玉一个下午的思索,他知道政治上对付人有两种策略,此前他对眼前这个力量上自己占绝对优势动动手指就能搞坏的小角色用大棒敲得够久了,她还是像小强一样没能屈服。那么他想试试第二种,怀柔,用温和的手段让她归顺自己,成功后再消磨意志,让她绝对臣服。 更何况,经历过昨天下午,他发现女孩身上竟然有那么好玩的开关啊,一打开不仅会叫得像黄莺一样婉转,上下还会一起流水,还可以把肉棒放进小穴做爱。 他已经贴边体验过那种感觉,就像狮子闻到肉味,老鹰看到兔子,活色生香,一眼万年,当然要抓机会找她实操。她平时都躲自己,继续大棒下去会连女孩的衣角都摸不到,被动的就是他了。 抿了抿唇,想到她和其他男生的初吻,男生目光里又掺进冰霜。 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 第十二章入睡之前 留下? 离开? 留下? 陈冰站在门边,犹豫了两叁分钟,还是把书包放下了。 沿着记忆中熟悉的路线,她走向那间卧室。 还是熟悉的门,她按下把手,打开约一人宽度,还没向里看身体就不自觉产生退意,这里 不知道发生过多少童年阴影。 所有能想到的恶作剧招式,所有不能想到的恶作剧招式。小时候干爸干妈不在家,温如玉和她就一起睡在这,把刀枪棍棒在她身上用了个遍。 当然另一间卧室也可以睡,但是托温柔和Aiden的福,她当时钟爱恐怖片,一到晚上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所以只能抱着枕头敲响温如玉的门。 不管他怎么对自己,唇红齿白有温度的小男孩总比张着血盆大口的杀人狂和脸色雪白的贞子要容易忍受,这是当时的想法,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的。 后来后来就控制不住了。 “叹什么气啊,对这里不满意?” 来看一眼却看到人还在傻站着叹气,温如玉不知说什么好,他把门完全推开,明亮的灯光立刻照到两个人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超级整洁的房间,黑胡桃木家装,所有的平面上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熟悉的书桌,椅子被推进最里面,整面衣柜嵌在墙里,看来是重新装修过。 陈冰无声地哇了一下, “好干净” “不然呢,”温如玉嫌弃轻哼,“你以为谁的房间都像是被强盗翻过吗?” 想到自己的那间小卧室,陈冰有些不服气, “以前你这儿没比我那好多少。” 以前? 似乎被勾起某种不好回忆,看着女孩一副“想起来了吧,咱俩半斤八两”的表情,温如玉嘴角轻微抽动, “以前你吃饭不去餐桌非要在床上,啃完水果就把皮往桌上一扔,漫画书看完不知道收回去,”男生顿了顿,“以前有你在,能干净见鬼了。” “” 陈冰顺着他的话回想,然后发现好像是真的。 正思索着,男生又把身体大半重量搭上她的肩膀,指着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床,“去洗干净点,从法国拿回来的丝绸床单,洒上一滴尿就等死吧。” 什么什么洒上一滴尿之类的?神经病啊这么大了谁会在床上上厕所? 陈冰抬头想反驳,男生已经走了。 是夜。 寂静客厅里,柔和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印在地板上。温如玉掀开眼皮,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是十六号,那轮巨大的月亮此刻像没有温度的太阳一样悬在头顶,渐渐召唤出昨夜种下的心魔。 女孩柔软的身体,娇羞的表情,放浪的呻吟。他原来只打算想一下,不知怎么就变成在脑海中不知疲倦地循环播放,身体也不受控制起了反应。 他往下瞥,真丝睡袍在下摆处敞开,隐约可见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根性器,龟头处微微翘起,看不清长度。 这样下去别想睡觉了。 男生心想,坐起来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余光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走廊跑出来,还是奔向自己的方向。 “陈冰?” “我我听见有人在哭。”女孩的腿几乎都是软的,她刚刚半梦半醒中就听见声音,然后知道温如玉在这里就跑过来。 “快去看看。”陈冰拽起他的胳膊,“快啊快啊快。” 哭声? 男生似想到什么,微皱的眉头很快回复平整, “从主卧传出来的?” “好好像是。”女孩点头。 这样啊。 “把门关上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从小到大父母都嘱咐他睡前关门,经历过昨天,他算是知道怎么回事。 把门关上?这算什么解决办法?家里有鬼就这么无所谓的吗?女孩浑身发毛,使劲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温如玉微微叹气,女孩的手软得不可思议,然而他只是想把手从自己袖子上拿下去,他已经为自己的欲望无法疏解而烦恼嗯? 似乎是有机会啊。 脑海中闪过很久远的从前,女孩可怜兮兮地敲自己的房门。 男生缓缓道, “那我陪你睡?” 女孩扯着他衣袖的手立马暂停,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表示陪自己,从前她敲门进去,他都把自己搞得很惨。 瑟缩一下,还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这次是你主动说要陪我,就不能欺负我。” 女孩在月色下有点怂的和他讲条件,还停留在小时候的思路里。 根本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不稳定。 温如玉自刚刚第一次正眼看她,女孩全身被浴袍裹住,眼神一如既往地纯净,小腿裸露在外,一双棉质薄拖鞋。 即使只露出小腿,身上也散发出诱人可口的味道。想把衣服剥开,想让她赤裸地面对自己,想听她不能自制的喘息,想把人肏得软烂成泥。 看她那天震惊的样子,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吧。 施他以欲望的人,转眼就失忆留他自己了。 那怎么行? 目光转到眼前,陈冰还在认真等他的回答, “当然不会了。”男生食指轻抚还剩半杯水的杯沿。 做爱怎么能算欺负呢? 追-更:[海棠搜书]a (.) 第十三章h(上)(3000字) 叁百平住所对于熟悉小房间的陈冰来讲,白日里像泛着透亮阳光典雅大气的微型宫殿,晚上则空空落落犹如恐怖片现场。尤其今夜,月光更盛,陈冰往窗外偷瞄,不自觉联想着虚空中有青烟四起百鬼夜行。 真头皮发麻。 她赶紧收回目光,把脚步加快。两人行至通往房间必经的走廊。 那隐约的奇怪声音再度从门后透出,女孩神经绷紧,竖起耳朵。 有东西有什么在敲击墙板发出沉闷声响。 一下。 两下 心脏鼓动怦然加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在几秒内拉住一步开外的男生。 衣襟被抓紧,温如玉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眼眸向下轻扫。 踩到机关的小白兔浑然不觉,只是惊惧。 他把手从墙边撤回,身体做出一副不稳的姿态。 咔嚓—— 一直拿住的玻璃杯掉到地板四分五裂。 扑通—— 人也随即栽倒。 浴袍无知无觉中被挑开,陈冰整个人失控地倒向地面,她双眼瞪大,尖叫已经到了嘴边—— 一张手捂住她的嘴。 温如玉在她倒下的瞬间,另一只手环住她,让女孩跌在自己的怀里。 好软。 男生忍不住微微叹气。 沐浴过后温凉光滑的皮肤,隔着自己的一层睡衣,果冻一样软软地蹭,蹭得有些颓势的性器又硬到不行。 好想要。 又得不到疏解,胸口憋闷得不行。 他放肆地在女孩赤裸的奶子上揉了一把,然后恋恋不舍地收住。 时机不对。 就算女孩的身体就在怀里紧贴着依偎,就算肉棒已经贴到了女孩的腿根,甚至拨开内裤就能在她还没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肏进去。 那也不行啊。 他想要的不是这一次而已。何况方才杯子碎掉的声音尤其清脆,爸妈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见,可能只是做嗨了没过来管。 先回房间再说。 陈冰早就从他身体挣扎出来,又羞又气地给浴袍系了个死结。男生的手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还有擦过乳头瞬间的酥麻。 温如玉还在地面上没有起来。 但经历这个插曲,心里似乎没刚刚那么怕了,她伸出小腿,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男生:“喂” “别踢,”男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抖,他扣住女孩的脚踝,“灯就在你后面,先打开。” 其实在倒下去的瞬间,腰腹部的位置就被玻璃碎片扎进去,如预想中一样,不过真是疼啊。 谁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陈冰可以心甘情愿地和他做爱,要他断臂都行。 “嘶——” 女孩倒吸一口凉气。 灯光照亮了地板上的每一寸,男生侧着倒在地板上,四周散落一地的尖锐玻璃碎片,腰际的鲜血染红了灰色的睡袍。 陈冰没想到她轻轻一推效果会这么惨烈,眼圈立马红了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向后退,温如玉这次真的要发火了吧,恢复暴躁面目。回想他以前曾在盛怒之下把自己的脸按进水盆的经历,他这次估计会把自己按进马桶里,然后等她呛死后模仿汉尼拔把自己的骨头烤成小肉排吃。 男生在陈冰的不安情绪里抬头。 不同的是没有发火,没有暴躁,没有马桶水,没有小肉排,男生柔软着一副很俊美的面孔,有如清风拂面地吐出叁个字: “没关系。” 那么多血,真的在地板上聚成一小摊,怎么会没关系。女孩的眼泪骨碌碌地掉下来,像是一场小雨,尽管直觉突然传出莫名警告让她不要靠近,还是义无反顾地上去拉起他的手。 这才对嘛。 温如玉靠在女孩的肩膀上——尽管伤的不是腿,但兔子有点吓傻了没意识到,男生的手垂在女孩的胸口,随着走路一下一下蹭她隆起的奶子。 真舒服。一会儿要吸一吸才行。 女孩把他放到床上,感觉到温如玉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胸,气恼地瞪他,又敢怒不敢言地去拿医药箱。 学校有上过处理伤口的课程,所以虽然是第一次处理,她还是有把握的。 但是这伤口的位置 有点私密。 女孩脸有点红地愣在那儿,就看温如玉已经把衣服褪下一半。 宽肩,锁骨精致,两块胸肌上缀着两个点 还是粉色的。 衣服还在向下,滑到男生分明的腹肌并且还在向下。 隐约的黑色毛发显露出来,那是他的毛毛。 陈冰猛地扭过头,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他脱衣服看了那么久,面色绯红,然后听到男生说: “过来。” 女孩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点头。 与其说伤口在腰,更贴切地来说是在胯骨上。温如玉懒懒地斜在床头,上身赤裸,染血的睡袍被扔到地板,血迹从内裤上渗出来,腰间盖着薄毯。 陈冰走近了,愈发嗅到危险的味道,心中发慌,有点想临阵脱逃: “这么这么隐私的地方还是你自己处理” “我的手没有力气,”男生抬手示意,语气中充满无奈:“而且我不会处理。” “课堂讲过的。” “没听。” “好吧。”陈冰在床边半跪着,一只手拿着酒精棉,看着伤口开始认真起来:“这边内裤麻烦脱一下。” 温如玉配合地把布料向下褪。转眼,女孩低着头查看伤口,检查是否有碎片的残留,然后用酒精棉上手擦拭。 冰凉的酒精棉贴上伤口。 “嘶啊啊你轻点” 男生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听得陈冰心里发慌:“温如玉,你别鬼叫。” “上次你就这么叫的。”温如玉睨她一眼。 无情的女人,上次被他舔叫得可欢了,转眼就忘记了。 “什么时候的事,别乱说。”陈冰皱眉想了想,顺手照着毯子下打一下。 “嗯啊” 这次是真情实感的呻吟。 打到,打到肉棒上了。 陈冰被这声呻吟刺激得全身一个哆嗦,浑身发软地去看自己的手。手在薄毯上,毯子下面是硬硬的触感,还在一点点胀大。 这是什么? 然后她做了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她捏了一下那个东西。 明明是半跪在地板,整个人竟瞬间被温如玉捞到床上,然后被按着跨坐上他的大腿。 “你不是没力气吗纱布!纱布还没包!”陈冰盯着还在流血的伤口。 男生置若罔闻,把脸深埋她颈项里吸气: “知道自己碰的是哪里吗?” 大腿被岔开,浴袍下只着一条薄薄的内裤,花穴的位置下正顶着刚刚触碰的东西——它似乎因为有人给自己施加压力而兴奋,还在一弹一弹地像脉搏一样跳动,大腿内侧的皮肤能贴到肉的质感。 女孩也略微好奇; “不知道是哪里?” 说着整个人又被往怀里深按了一下,那根粗大的柱体紧紧卡在阴唇的肉缝,隔着一层内裤。 女孩难受地扭动,换来的又是温如玉的吸气,他的嘴唇几乎压上女孩的耳朵: “是阴茎哦” “什什么?” 不可能的吧,现在卡在那里的那么粗,长度又直接探到屁股,男生的阴茎就算勃起也没那么大吧!就算,就算两根勃起的加一起也没那么大吧! 陈冰呆住了。 女孩被吓住的样子让温如玉莫名好笑:“很好奇嘛,要不要摸一摸?” 说着就带起她的手往她臀缝下边探去,陈冰又吓得把手抽回去,然后扭动着撤退:“不用了不用了” 女孩的一系列操作让他头皮发麻,温如玉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屁股,一只手用指尖狠戳掌心——他得尽力控制才不会冲动。 女孩一直在挣扎,眼眶开始湿润,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怕,开始有恐慌和喘不上气的感觉: “温如玉你放开我” 感觉到怀中女孩越来越抗拒,男生冷静一下,闭上双眼,长而整齐的睫毛如蝴蝶一样停在眼皮。 看得陈冰短暂地愣一下。 然后她看见蝴蝶又开始动,飞啊飞的和她开始商量:“可以放开,只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陈冰吸了吸鼻子。 “让我摸一摸,五分钟,期间不许推开我,时间一到,我就放开你。” 男生的双臂如铁钳,把两个人始终限制在一个圈的范围,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法脱离。陈冰考虑一下,伸出叁个指头:“叁分钟。” “那就叁分钟。” 他去解女孩衣带,不知道是女孩系得太紧还是自己太急,足足快到一分钟也没有解开。 女孩扬着眉毛得意竖起中指:“一分钟过去了。” “操。” 干脆不解了。 领口被豁然扯开,温如玉拽着浴袍的领子往下褪,陈冰惊呼,抬手要去推他。 男生抬眼看她: “推一次加两分钟。” 动作被生生止住。 陈冰视线向下,然后眼睁睁看自己胸前白嫩嫩地两个奶子暴露在空气,被男生轻柔地握住。 追-更:xs85. (.) 第十四章h(下)被诱惑到潮吹(2500字) 胸前男生的手指修长如竹节,指尖泛着一点红,映在莹白的乳肉,乳头颤巍巍的已经挺立,停在他的指缝。 陈冰别过脸,咬唇。 和昨天早上不一样,没有痛,只有淡淡的痒。胸口是隐私部位,但自己平时洗澡碰到,也没什么感觉。 视线向下看到温如玉的伤口依然在渗血,顺着大腿外侧流到床单。一会儿弄完给他包扎好了,就谁也不欠谁的。 “嗯” 温如玉又把陈冰弄得往前坐了一点,摩擦产生的爽感快要把他吞噬殆尽。 两个人的脸只隔几厘米。 也许是受情欲影响,他觉得那一抹嫣红的唇好诱人。 温如玉低下头,捏着女孩下巴,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 却被她扭头躲掉: “好了吗?还剩一分钟。” 女孩的冷静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居然躲开他。 是啊。从小时候自己就不论场合的受女人欢迎,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妇幼通杀,只有她就处处躲着恨不得自己消失。 温如玉沉下脸,放在陈冰胸口的手指骤然夹紧,奶头卡在指缝,被用力捏着转了一圈,没松手。 指尖带了电流,陈冰自诩能忍,从小打屁股被欺负从没哭过,也没受住这一招。 “嗯啊~” 呻吟从嘴里不受控制地跑出来,身体抖了好几下,末尾是一个上扬着的小颤音。 女孩全身发麻地想要逃开,结果胸前奶头又被转着按了两圈。 她几乎是瞬间软了。 “爽吗?” 原本是在悄悄蹭她的小逼,想要先射出来一把。现在自己都不动了,夹着奶头时轻时重地揉捏。 陈冰仰着头说不出话,又感觉他减缓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凑过来舔自己的颈项。 “嗯啊不,不要” 女孩哆嗦着音节,用手去推。 口水沾到皮肤上,先是空气掠过的凉,然后就是舌头制造的痒。 紧接着,好像全身都痒了起来。 她动作虚软,什么也阻止不了,指尖无力推拒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简直像情趣地抚摸。 无意中,指腹划过乳头,引得男生也不由得轻嘶: “嘶” 低沉的嗓音带着欲望出现,将陈冰每根神经都震了一震,酥麻感传递到身体各处,小逼诚实地吐出一大波水,浇在热腾腾的阴茎上。 她头昏脑涨,然后听到耳边带有笑意的感叹: “原来宝贝喜欢听我叫床啊” 喜欢。 好喜欢。 每次开口,都能让自己的感觉向上更推进一步,像是要到达某种终点。 理智上却不断拒绝,结果说出口的就是: “嗯啊喜欢不不对啊啊哦不喜欢” “虚伪”温如玉轻哼。 明明舒服得表情都变了,小穴里的水一波接着一波,最后还要补上一句否定。 他惩罚地弹了两下指尖中已经被玩弄到肿起的娇嫩奶头,手劲不小,惹得陈冰痛叫出声,然后又安抚地捉起两颗捻在手心,和奶子一起轻轻地揉, “喜欢吧接下来宝贝会更喜欢” 男生开始由本能带着女孩活动身体,灼热的大手烫着后背,陈冰咬着唇,一下一下地弓起身贴紧手掌,眼角泛出泪花。 内裤在扭动中被滚成一条线,勒在阴蒂一侧,被滑腻的淫水浸得湿透,和肉棒一起蹭着敏感小穴。 于是,最要命的地方开始痒了,又痒又爽,爽到女孩两条白皙的大腿开始轻微颤抖: “这这是这是什么”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小穴蔓延到全身,先是温如玉带着她蹭,后来男生两只手玩她的奶子,陈冰干脆又自己蹭,蹭到不想停下来。 “嗯啊不不要了呜呜” “哈?不要?明明是宝贝主动在蹭我” 与此同时,两只奶头一起被揪起来,狠狠地拽了一下。 “嗯啊轻一点呜呜给我” 女孩也不知道自己在讨要什么,但是觉得想要的越来越接近,可能,可能动得再快一点就好了。 可是好羞耻 指间玩着奶子,耳边荡漾着呻吟,鸡巴上压着自己会动的小逼,温如玉眼角红红的,去看陈冰在自己身上双眼失神的模样。 明显是爽到了不行。 他抱着女孩往床头颠了一下,龟头重重挤压阴蒂,小豆豆被摁着歪到一边,引起一阵高声的呻吟: “啊啊啊啊哦好舒,舒服再再动一呜呜呜” 陈冰难耐地扭动双腿。 “呜呜呜再再动动动” 只要再一下,就一下 然后温如玉就停住了。 甚至摁住主动上下滑寻求快感的女孩。 自己的宝贝要第一次高潮了,那肯定是大鸡巴插进去捅的,怎么会磨着外边就随随便便地到了? 尽管肉棒也在一胀一胀地想要释放,男生不去管它,把裸着上身的女孩往自己的怀里使劲捞,让柔嫩的奶蹭上自己的乳头,在陈冰耳后哑着嗓子诱惑: “嗯啊宝宝贝”,男生把舌尖伸进女孩的耳道舔弄抽插,像是某种暗喻: “宝贝想不想要大肉棒肏肏小逼嗯?宝贝” “呜呜呜嗯啊哦好,好舒服” 女孩的耳朵不仅仅对声音敏感,本身也十分敏感。 温如玉舔弄耳朵的口水声音在耳朵里分外清晰,强烈刺激着神经,甚至让她渐渐忘记了小穴的渴望。 见陈冰只是嗯嗯啊啊的沉醉着呻吟,没有要回复自己的意思,温如玉干脆当她是默认。 继续吸吮着耳垂转移她的注意,他将手臂从后背划向女孩的臀部,再往里,把滚成一根绳的内裤用力拨到一边。 女孩没料到,猛地抖一下: “啊呃啊啊啊啊哦呜呜呜到了到了呜呜” 到了? 温如玉皱着眉,手里捏着阴茎。他刚刚用手摸到那个疯狂冒水的小洞,结果那里就传来了强烈的痉挛和抽搐。 男生脸色有点黑,这应该就是高潮了,没等自己肏就高潮只在耳朵边亲了几下就高潮 正想着,女孩突然使劲要挣脱他: “想要上厕所呜呜呜让我去” 温如玉下意识地松手,觉得女孩的尿意未免也太急切慌张,结果陈冰站起来不到两秒,小穴就又抽搐地坐到他的大腿上。 “呜呜呜你不要看,我控制控制不住自己”陈冰哭着打了个嗝,虚软无力的手贴上男生的眼睛。 女孩一边哭一边潮吹,全身又开始抽啊抽,实在可怜。手臂也无力地垂下来,摁到温如玉水淋淋的大腿,全是 追-更:[海棠搜书]a (.) 第十五章动人 人会在不同时刻被感动。 也许是街边突然看到一朵花,也许是路过柳树刚发的新芽,也许是抚摸小动物时,小猫小狗湿润的眼睛。 此刻温如玉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陈冰。女孩整个上身被自己剥成赤裸,腰间缠着解不开的浴袍,洁白布料在纠缠时被染上血迹。她弓着身子,还没长开的小脸上泪迹斑斑,纯黑的过肩发散乱着,身上被情欲引起的淡粉色还未消退。整个人无力又脆弱,明显是被欺负惨了。 虽显狼狈,但就很......动人。 温如玉看着这一幕,薄唇轻抿,情欲忽然消退,取而代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点点柔情。他掐着陈冰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抱,动作轻柔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少顷,感觉到女孩下体湿漉漉的,又取床边的纸巾给她擦:“我带你去......洗个澡?” 陈冰只是哭。 再傻的人也该知道刚刚的行为有多出格,此刻最私密的小穴上还有男人的手在动,周围的皮肤被磨得火辣辣的痛。 这种事情应该只会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吧,可是刚刚为什么自己没有抗拒?难道真的是......她想到那个从来没想过会用到自己身上的词汇——淫荡,难道真的是自己比较淫荡吗? 用力地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迹,流到嘴里有淡淡的铁锈味,眼泪流得更凶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温言软语地安慰好一会儿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温如玉看她低着头,肩膀还在抖,上去抬起她的脸,发现眼皮已经肿成红色,嘴唇上咬着一大滴血珠。 “操!”男生使劲皱眉:“咬自己干嘛?咬成这样,”他把手臂伸到陈冰嘴边:“想咬的话来咬我啊!” 胳膊停了半天,女孩还是不动。 被玩到肿胀的奶头藏在发丝后面,隐约透出一点深粉。 温如玉看着那儿,干脆趴耳边威胁: “老子现在还硬着,你给点反应,再哭信不信就直接肏进去?” 他示意性地顶弄一下,果然,女孩一下子从他身上弹开,找到蔽体的毯子裹住后,目光冷冷地看他。 如果说当年夏娃被蛇引诱吃下禁果是真,那两人被逐出伊甸园的时候,看向蛇的眼神,估计就是这种。 温如玉淡淡地撇开眼。 肏个屁。 他刚刚摸过那个小孔好几次,又小又紧,入个手指都进不去,更别提自己这个—— 他看向自己的下体。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叁根手指,四根手指...... 这要是进去了别说哭了,哭都哭不出来。 从床下把沾血的睡袍捡起来,简单系在腰上,男生走进浴室。 陈冰现在什么也不愿意想。 内心深处......因为随便一想就会想到刚刚的场景。 无法接受的情绪过去之后,她发现只要一去想,脑海中就会自动出现一系列画面:温如玉抱着自己,温如玉揉自己的奶,温如玉蹭自己的小穴,温如玉在耳边喘...... 那么强烈的刺激,飘飘欲仙的感觉,陈冰全身汗毛又开始竖起,抓住自己的头发,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直到身下的床单被扯。 “没睡是吧。先下床。” 是温如玉的声音。 陈冰没理他。 然后被子就熟门熟路地被掀开了。 估计在被子里呆了很长时间,女孩衣衫不整,满面红晕,温如玉喉咙动了一下,刚冲完冷水澡的下身又蠢蠢欲动,被强行按捺住。 陈冰不想和他说话,皱眉疑惑望他。 “......换一下床单。”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刚刚两个人纠缠过的地方,床的一侧,灰色丝绸上全是凌乱的水渍,尤其是那个尿床的地方...... 陈冰脸色爆红,很速度地下床。腿有点软,她努力站稳,盯着地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听到温如玉说帮一下忙。 又是身体比脑子听话。 粉色的蕾丝床单,她和温如玉一个人扯着一边,陈冰一边摸一边心里冒粉红色泡泡,好喜欢粉色,好喜欢蕾丝床单,虽然四周看了看和整体硬冷的灰色调房间有些不搭。 男生孤独解释:“不是我选的......你以后就住在这间。明天他们走,我去主卧。” 陈冰继续沉默,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明天等干爸干妈一走,她就回自己的小房子,再也不要想起来今晚发生的事,温如玉什么的就都见鬼去吧! 日常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 境境去回复留言啦。 第十六章被美食俘获简单的日常 清晨,陈冰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没有一点留恋。 回家。 干爸干妈走后就立刻回家。 开灯洗漱,从烘干机把昨天的衣服拿出来,穿好,关灯,再打开房门。 她傻了。 从窗户往外看,天光已然大亮。明媚而刺眼的光线闪耀在每一寸空气,看样子起码得有十点。 对门的主卧门大开着,她进去看,空荡荡哪还有一个人影。 已经走了啊。 心里面有点难过,干爸干妈这一走,起码叁四个月才能回。 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那么沉,也没有订闹钟,睡到现在肚子都饿了。 陈冰木木地想,昨晚的事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被刻意规避。 一切准备就绪,女孩来到门前。 按下门把手,没按动。 “怎么回事?”陈冰皱着眉头又试了几下,打不开。 女孩拍拍门:“你坏了??” 温如玉在厨房忙碌,十分娴熟地淘米做饭洗菜切肉,脑子里想起爸妈临走时候的叮嘱。 照顾好冰冰。 再就是没了。 把电磁炉插好电,倒水刷锅,反复冲洗叁遍,倒油。 他垂眼等待油温升高。 印象里,自叁四岁身边出现陈冰,自己地位光速下降,直到如今。若不是遗传特征明显,他都怀疑陈冰才是亲生的。 葱姜蒜片下锅,平静的油开始“滋啦滋啦”地爆开。又想到什么,男生眼眸暗了暗。 女孩太小了。 得补。 胸小屁股小,体型纤瘦,一看就平时就不好好吃饭。 耳边传来门铃声。 温如玉擦了擦手,去开门。 外卖员戴着可爱的兔子耳朵:“先生您好,您订的外卖到了。” “什么号码?” “130######30” 陈冰的号码。 温如玉接下,打开看了一眼,黄澄澄的酥脆炸鸡卧在盒子里,还有一个汉堡和一包薯条。 男生回头:“你平时就吃这个?” 刚刚就看到她了,在墙后面鬼鬼祟祟的跟个什么一样,躲着不出来。 还是无人回应。 他作势要把外卖倒进垃圾桶。 “别别别” 最终还是忍不住,陈冰小跑着冲刺过来抢自己的食物,明明已经近在眼前,温如玉逗小猫一样把外卖举高。 女孩一下子扑他身上。 “好硬!”陈冰被硌得泪眼汪汪:“还给我!” 男生赤裸着上身,肌肉一块一块温顺地蛰伏在皮肤下面,轮廓温和,但还是有着硬度。 “为什么躲我?” 陈冰正一跳一跳地专心够被悬在半空的食物,听到这话心里一窒,心想你还不知道么。 看到实在是抢回来的可能性不大,陈冰又做了一个假动作想要逃跑,被温如玉轻易识破,抓住手臂摁在餐桌前。 “不许吃外卖。早上煮了绿豆粥冰镇在冰箱里,饿了可以先吃点。午餐一会儿就好。” 有一起床就让人喝冰镇绿豆粥的么? 陈冰有点无语,然后心疼地看男生把自己订的外卖倒进垃圾桶。 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表示自己很饿,她无奈地去取冰箱里的绿豆粥,一大玻璃碗,看起来很稠,泛着冷气,她用勺子舀到小碗里,试探性尝了一口。 真香。 冰冰凉凉的温度,各种配料比例适当,合在一起是恰好的软糯和糖分,口感清新,在燥热难耐的夏天瞬间让人心如止水。 很快,大半碗绿豆粥没有了。 等温如玉把做好的小鸡炖蘑菇端来,看到的就是陈冰舔着嘴唇眼睛放射出饕餮之光。 两个人一起吃饭 “温如玉,我还是想回家。”女孩捞起一块蘑菇。 “你回不去。”男生夹起一块鸡肉。 “为什么?”女孩夹起一块土豆。 “爸把你的钥匙拿走了。”男生舀了一小勺汤。 “哈?”女孩咽下米饭。 “嗯。”男生捞起一块蘑菇。 “为什么会这样?”女孩夹起一块鸡肉。 男生沉默了几秒:“我也不知道。” “你做饭好好吃。”女孩夹起一块土豆,忍不住夸赞。 “当然了。”温如玉露出一副老子就是厨神的表情,随后很快转变成女仆口吻:“我会每天做。” “那太好了,突然不想回去了。”女孩舀了一小勺汤,其实,她每天吃外卖真的已经吃吐了。 “真的吗?”男生又沉默几秒:“那你负责擦地。” 陈冰差点噎着:“这么大的面积” “有扫地机器人。”男生咽下一口米饭。 “哦哦。”陈冰表示虚惊一场,然后捞起一块蘑菇,往锅里看:“最后一块了呜呜” “那让给你好了”男生默默地把筷子下的鸡肉让到她碗里。 “谢谢~”女孩毫不客气地接受了。 “不客气。” 温如玉已经吃完,看着女孩被食物热气蒸腾得略有湿润的眼眉和嘴唇,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心底闪过一抹算计—— 客气什么,今天你吃饭,明天我吃你啊。 追-更:[海棠搜书]sf. (ωoо1⒏ υip) 第十七章不穿衣服的漫画简单的日常(2200字 距离开学还有十天。 陈冰每天在心里倒计时,提醒自己假期不多啦,得找时间把暑假作业补上。 然而,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此刻女孩一边看手机一边看动漫,歪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超大屏幕的电视上正播放最新一集的更新,舒服得很。 手机上林梦凡弹出一条消息,陈冰点开,是一张带着手势的熊猫头表情包。 配文:作业写完了吗 陈冰找了张“老子不写作业,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包回复过去,逗他。 林梦凡是一个会督促别人写作业的人。以前自己拖延症,就总是由他提醒。掐的时机都挺好,不早也不晚——早了写着没动力,晚了通宵也写不完。 每次他发这个消息,意思都是该写作业了。 陈冰下定决心:那就明天写。 聊天框又弹出消息,这回女孩还没点进去,肩膀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搂住了。 温如玉用手指强迫她把头转向电视:“这段好感人,大家都在哭,你笑什么。” 陈冰被迫盯着屏幕,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不过重点不是这儿。 男生赤裸的上身紧贴着自己,温热的肉感和超近的距离,隔着层单薄的衣服,让她想起了最近看到的漫画中的情节。 她有些不自然地推开温如玉。 “说了一百遍,能不能穿上衣服。”她顿了顿,嫌弃地补充:“你身上全是汗。” “空调恒温26度,哪来的汗。”男生往她耳朵边靠近,呵气:“何况我刚洗完澡。” 陈冰忍住耳根被他撩拨出来的酥痒,挺直腰背离他更远,暴露出方才话语的意图:“26的室温,可你一直说热到出汗,才许你不穿衣服。” 两人半月前开了个小会,针对于温如玉时常不穿衣服在自己眼前晃,陈冰提出强烈抗议,被男生以热到出汗为由抗议无效。 倒是温如玉也提出些女孩个人不良习惯的问题,比如赖床,比如一边吃饭一边看视频,等等,强迫她重视改掉。 “这不公平。”陈冰有点感觉被耍:“你说的注意事项我都有努力改,改了那么多,怎么我说的你就不重视。” “比如?” “你不穿衣服。” “我穿了啊。”男生揪了揪自己穿着的灰色运动裤:“这题过了。还有别的问题吗?” “我说的是衣服!”女孩上去连拍叁下他胸口:“衣服衣服衣服!” 女孩皱起眉,已经略有圆润的小脸凶巴巴像一头小狮子,打在他身上的力度像挠痒痒。这个假期,不枉他每天做好吃的,吃下去的食物像营养剂,在青春期的末端又给陈冰带来了新的发育征兆。 温如玉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不顾陈冰挣扎用一只手锁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就伸进去,由下之上,感受着薄薄的肚皮和没长多大的奶。 余光看见女孩神色已有愤怒的迹象,他用指腹蹭了蹭奶尖表示安慰,在奶头涨硬的那一刻松了手。果不其然,陈冰像兔子一样跑回卧室,重重甩门,连林梦凡的消息也来不及顾上了。 有感觉的。 陈冰内心狂跳,倚在门上,乳尖的位置残留着男生手指带来的痒意,经久不散,她干脆自己用手揉了几下,指尖掐着乳头以痛止痒。 可是,内裤肯定也湿了。 濡湿的布料蹭着阴唇,有点凉。 她自己用指尖探下去,再拿出来指尖上有透明的粘液,嗅一下,带着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味道。 她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甚至那天夜晚两个人做的是什么,通通了解清楚。通过书房里的那一整架成人漫画。 从陈冰一个月之前来到这,处处就透出一种熟悉和怀念的味道。童年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总下意识寻找从前遗留下来的东西,她第一时间就想到小时候看过的那些漫画,想去书房里看看还在不在。 结果就看到了一整架的18禁漫画。 也不是整架,第一排是儿时看过的书,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但是从第二排到最下边,统统是看不到封皮的陌生本子,五颜六色的书脊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欲望,拿起一本,封皮是漂亮的男生和胸口布料走低的女生。 是校园漫啊,就是校服有点暴露。 是她喜欢的类型。 于是陈冰直接坐在地毯上,从第一页开始翻阅,前面的内容都还好,可是快要读到一半的时候,漫画书把自己身上雪白的羊皮掀开,露出了狼的真实面目。 接吻,揉奶,丝袜,恋人间气氛暧昧。陈冰隐隐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然后翻下一页,女主没穿内裤,裆部碍人的黑丝被扯破,男主露出尺寸夸张的肉棒,在女主期待的目光里从丝袜洞口插进小穴。 然后是整整两篇的[嗯嗯啊啊]。 临到末尾。 男主一边抽插一边和女主调情:[说,我们在干什么] 女主害羞,脸上漫出两朵红云:[我们在做爱] 看到这里,陈冰暂时把书合上,放在腿上。 做爱对于她来说是陌生词汇,可是自己竟然意乱情迷中差点丢了第一次。陈冰回忆起那天晚上在卧室里男生的一举一动。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吧,温如玉,你果然是个坏坯。? 可是,无边的委屈过后,她又发现自己气不起来。 温如玉这几天对她太好了,主要体现在饮食。其他方面态度也很好,让人挑不出错。对那天晚上的事,从不提及,就像没发生过。 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这么好的温如玉,陈冰懦弱地不想打破。虽然总是很有气势不屈不挠,但不可否认,她是怕他的。 男生身上从很小就显露出一种锋芒,即使在低头的时候也是盛气凌人。而且容易暴躁,一旦发作很多成人都不敢近身。 想了许久,又纠结许多,陈冰还是把腿上的漫画书拿起来看,不得不说这本漫画除了颜色情节,剧情画工也非常不错她没有办法拒绝一本好看的漫画,而且读书习惯是强迫症一样无法半途而废。 渐渐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看完一排多的漫画了。 课堂上从来没有提及过的隐秘知识和感受,也知道了七七八八。比如她那次一直很为之羞愧的尿床,原来是潮吹,指尖亮晶晶的粘稠水液,原来是做爱时可以起到润滑作用的淫水。 不过,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性知识也是知识,对于知识,应当是来者不拒的。 慢慢地把心情平静下去,她带上蓝牙耳机,打算听一首歌再睡 首-发:[海棠搜书]sf. (woo17.) 第十八章偷窥 耳机需要和手机连通使用。 刚把耳机打开,陈冰想起手机被丢在沙发上了。 把门悄悄拉开一个缝,在自己离开之后,温如玉应该也离开了,走廊黑黑的只勉强看清周围轮廓。 把灯点开一盏,顿时空间明亮起来。 她走向客厅。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软嫩的触感。 女孩子的身体就是软啊,温如玉带着困倦的眸子闪着点火光。他先拿起杯喝了点水,然后隔着裤子揉了揉已经硬起来的性器。 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那种会随时发情的人了,自知晓性事,他时常会闻到陈冰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不是洗发液沐浴露的香味,而是真真正正的体香。离近一点就会闻到,耳根颈项处尤其明显。 这种香吸引着他不断靠近,去摸去嗅去感受。 从最开始只要离她近一点就会被躲远远的,到现在偶尔不着痕迹的搂搂抱抱,重复永远是让人习惯的最快方法。任何事情,只要重复就会习惯,而只要习惯,就会接受。 他每天都在试探,每天都在等待。 温如玉想着,无聊地推下内裤,把肉棒放出来,用手指刺激茎身。 现在每天除了健身,做饭,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网上搜索各种技巧,由此见到各种做爱方式,也知道除了靠女人也可以自慰。但是每次自慰射出来之后,简单地解决一点点渴后,还是觉得不够。 有时候甚至忍耐不了,情不自禁地就想用各种方式把女孩推倒,最终还是放弃了。 性爱是两厢情愿的事。 且要是再来几次强烈刺激,阈值被提高,就连自慰也救不了他了。 温如玉眼皮下垂,手中的动作逐渐加快,在后半程开始以自己熟悉的方式撸动,他是真的困,但是不解决的话就会硬很久,根本睡不着。 陈冰刚刚走过拐角就看到这一幕。 男生半坐在沙发上,叉开着腿,阴茎在电视屏幕光线的闪烁下打出明明暗暗的影子,一只手在撸动,一只手在旁边垂着。 女孩第一反应是回头转身,非礼勿视。 放在一个月之前也可能会尖叫。 但是内心天人交战一番,她又不着痕迹地把头转了回去。 近期在看的黄色漫画发挥了作用,陈冰情不自禁将漫画带入生活,在她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某种观念已悄然出现转变。 脑子开始自动估算男生的尺寸 好大。 书上说,越大,代表着能力越强,也就越能使女生产生快感。 那一天晚上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因为羞耻扫了一眼便死活不再细看,如此直白地盯着那根肉棍,这还是第一遭。 他在明,自己在暗。 男生因为爽感,眼睛半阖,喉结却时不时上下滚动。屏幕的亮光偶尔打在脸上,青的蓝的光,再好的皮相也经受不住的死亡角度,他却越发显得轮廓俊郎,骨相优越。 明明应该是隐秘淫秽的事情,经由他手竟丝毫不显,反而有一种沉沦的美感。 陈冰又想起漫画书上的少男少女们做爱,画面美好和谐,每一幕都能恰到好处地控制在情色与纯洁的中央地带。 时常看得她欲罢不能。 就像现在的偷窥。 不知不觉中,脑海里自动播放出这一根肉棒插进小穴的特写。 淋漓的汁水,暧昧的喘息,大力的肏干,无数种景象轮番上映,如果那个人是自己 身体涌上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情潮,似乎能把每一根骨头都变软,陈冰摇摇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来,或者回房间。 可是做不到。 脚步沉得像被钉在地板上,骨头快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好不容易收回目光,她盯着地板,缓缓蹲下。 腿软脚软,走不动了。 陈冰在地上静止了一会儿,然后深呼吸。 这样下去不行。 理智告诉自己,得尽快离开。 不然被发现,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后果,她根本没有准备。 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是电视,随着故事情节来回闪动。 感觉力气稍微恢复,女孩扶着墙,在昏暗的光线里缓缓站起。 温如玉的动作正值紧要关头,阴茎暴涨,高潮前兆,他伸手取纸巾,顺着方向就看到墙角有身形微动。 屏幕很巧地炸出白光,他看清了。 陈冰已经转身,又想他动作的频率,应该是快要结束。 鬼使神差般,她想回头看最后一眼。 温如玉紧盯着女孩的背影,一只手撸动阴茎,见她转头,另一只手极具情色暗示,从漂亮的锁骨自摸着向下滑,经过胸肌,来到腹肌,再往下,他把长腿叉得更开。 是一个完美的男性脱衣舞动作,他从外网看到,偶然记下,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 嘴角掀起玩味的笑,看小白兔的样子,不知道偷看自己有多久。 陈冰简直看呆了。 刚刚的动作她尽收眼底,男生抚摸着自己,就好像在说,你可以来尝一尝。 可以说是非常性感 不对! 他发现自己了?? 感谢衣衣,桃桃,玫瑰,时时,宁宁,光光,一一,提提,ANO,轩轩,lilita,屏屏等最近的鼓励和珠珠宠爱,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写手,已经是非常满足的啦! ps:追-更:[海棠搜书]gv. (.) 第十九章意外 漫天繁星。 林梦凡坐在自家花园的秋千上,脚尖离地一荡一荡,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她没回消息。 那张“老子不写作业,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包停留在了四十分钟之前。 是倒数第二条。 倒数第一条是他发送的“那明天一起去玩呀”。 他再看天空,不禁有些郁闷。 在一起五个月,两个人的进度还停留在学校里的一起吃饭、散步和学习,纯洁得让人觉得像是小学生过家家的内容。 最多偶尔拉过几次手,最暧昧的时候是操场上谈天。向她表白的那个晚上,天空和今晚的一样亮,连几朵云的轮廓都有些相似。 也许是触景生情,他今晚格外想念这个女朋友。 有人在他旁边放在一杯牛奶。 林梦凡停下秋千,伸手去拿,半空中指尖停顿一下。 今天新请的佣人,好像不了解他的习惯。 犹豫一下却还是送到嘴边。 第一天而已嘛,将就一下,明天再说也不迟。 谁料杯中温度正好,他尝试性喝一口,和之前一样,没有半点违和。 “少爷,怎么样?” 女佣微笑而又不失尊敬,询问他的意见。 “嗯,刚刚好,谢谢佟姨,叫我梦凡就行。”林梦凡心里对这个新来的好感度立马加一加一加一,之前的佣人从出生起就陪伴他,知晓他的一切习惯与喜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辞退了。 是类似妈妈一样的角色。 也许是因为这样,最近几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又看一眼没有下文的聊天框,林梦凡决定给女孩打个电话。 女孩仍旧僵在原地。 看沙发上的男生用纸巾擦拭整理,完毕后纸团呈抛物线状被丢到垃圾桶,把未完全软化的一根随意放回裤子里。 然后关闭电视,朝自己走过来。 眼前一片黑暗,还未适应光源的突然消失,温如玉的气息却强得惊人,充满压迫力地靠近。 又如意料之中的在她面前停住。 怎么还在这里? 温如玉挺意外,他一直盯着陈冰,但最后一会光线不好,他默认女孩已经溜走了。 没想到拐角处就狭路相逢。 这是什么意思? 内心被压抑的东西由于想象出现一丝悸动,他沉默,想先看看女孩说什么。 “你,你,你......”陈冰想说你不要过来,结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然后男生就停留在了距自己不到一米的位置。 视线在逐渐适应黑暗,她看到温如玉居高临下,微低着头审视自己。 目光宛若实质,让陈冰头皮发麻。 偷窥被抓包这种事实在理亏,即使,即使客厅算半个公共场所...... 关键她还看得津津有味,现在越想越有种羞愤欲死的冲动。 紧张情况下,心理素质并不高超的女孩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此刻陷入了越是羞愤就又越去想的恶性循环。一幕幕之前所见的实景在脑海里闪回——微微的暗光下,线条如天使般美丽的男生抚弄着自己的欲望,反差之下碰撞出如黑洞般的诱惑和吸引。 仅仅是电光石火间,心脏鼓动如脱缰野马。在寂静空间里一阵强过一阵勃发的心跳声中,陈冰捂着胸口面红耳赤,甚至脑补出了男生戏谑的眼神。 “我,我,我......”她手扶胸口想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结果话到嘴边又像鸽子一样,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温如玉出奇耐心。 似乎就要等她表示出一个什么结果。 陈冰最后紧闭着眼,咬牙决定。 还是跑吧。 人在紧张情况下一定要冷静,女孩刚转过身迈开一步,就慌张绊住男生动都未动的小腿,一个趔趄栽倒。 情急之下,温如玉的裤子被扯住当成救命稻草。 于是男生看着自己被脱下的裤子。 他不想把这当成一个意外。 陈冰先是摔得头晕眼花,反应过来就是抱着一条腿,脸蛋贴在外侧,往上看男生只剩一条内裤。 睫毛上下活动。 “对......” 条件反射下总算要说出一句完整的道歉话来,结果说出一个字就被温如玉放倒,头部不轻不重地磕到地面上,耳垂被俯身而来湿热的嘴唇含住。 完蛋了,她的敏感点。 被引诱的余温仍在,重新点火,身体直接软化成一摊泥,陈冰想着今晚自己的一系列操作,几乎处处都是自己的锅。 也许这就是命。 温如玉的手顺着腰肢往上,游蛇一样划到奶子上揉捏把玩,指尖绕着乳晕转圈,力道时轻时重。 比上一次更有技巧了。 意识里存在天然抗拒与防卫,尽管快感一波一波地在侵蚀大脑,她还是反抗性地抓住男生手腕。可是力气敌不过,看来像是她在带领着探索一样。 她干脆放弃这个举动,挣扎间手又被捉住,被男人带着贴上腹肌,一点一点地摸。 手感,手感……好好。 陈冰头晕目眩,渐要沉沦。 结果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铃,音量从微弱逐渐增大,传到女孩耳朵里时,她按着手反应几秒,猝然惊醒。 那是她给林梦凡设置的专属铃声! 没到天亮就不算咕!(T▽T)(境境码字好难,哭晕在床上,看能不能今天加更一下) 第二十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和我做爱 林梦凡! 她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陈冰捂住自己的衣服,把温如玉的肩膀狠狠往上一推。 “啵唧!” 随着被推离,女孩脖子上被用力吸了一下,男生喘息着低头。 吊带裙已经被凌乱推到奶子的上方,大腿全部裸露,剩一条内裤。 “电话!电话,我有电话!”陈冰说着就要从他身下逃出去。 一起生活这么久,女孩与往常不同的惊慌令他起疑。 她腿软脚软,好不容易从地板上爬起来,由于急切又差点摔掉,被温如玉手疾眼快扶住,抱起来挂在身上。 “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陈冰直觉不应该让他知道是谁,但男生已经带他向手机方向去了。 她撒谎:“就是普通的快递......” 男生用手托着自己的屁股,手指很长,前端直接按在穴口。 陈冰虚缠住温如玉的腰身,又想到了什么,扭着身体惊慌失措。 不要啊。 刚才地板上双腿合得严实,被夹在小穴里的淫水没能外泄,现在门户大开,淫液一小波一小波的涌出来。 好丢脸。 身体里,体液下滑轨迹明显。 要,要流出来了...... 她咬牙想要挣脱,可惜脚都够不到地板,身体借不到力,被禁锢得死死。 实在下不来,开始偷偷把屁股往前挪,逃脱手掌的范围。 湿漉漉的内裤就蹭上一根更可怕的东西。 她僵住,不敢再动。 温如玉抱着她坐沙发上。 那手机铃声已是二度响起,离得有点远,陈冰坐在他身上够不到,着急得很。 迫于无奈,她挥着手臂发出请求:“帮我拿一下。” 女孩样子像极了动物园求苹果的小猴子,他有点想笑,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叫哥哥就帮你。” 哥哥。 多么久远的称呼。 陈冰抿着唇不情愿叫了一声,然后把他手里的手机抢过来。 二人面对面坐着,林梦凡真人头像一闪一闪,温如玉看不见内容,只见她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快递不接了么?”他问。 “呃......”陈冰为这个多余的谎言咬着舌尖:“记错了,没有快递,是骚扰电话。” 男生低低地嗯了一声,不再追问,把她屁股抬起来,开始脱自己的内裤。 女孩惊叫。 “温如玉你干嘛!” “被你弄湿了。”温如玉言简意赅。 很快,一根粗粗热热的巨物弹上大腿内侧,男生把虚坐着的她往下按实,软嫩的皮肤顿时印出阴茎的轮廓。 他舒服地在女孩耳畔叹息,又说: “偷看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陈冰推着他的胸膛,不住道歉,男生浑身充满情欲,透过声音和体温感染着她,像是一场传染力极强的高烧。 她不断地在心里播放和林梦凡的情节,提醒自己要清醒,林梦凡才是她男朋友啊! 她在心里默默重复。 虽然没有温如玉妖孽,但林梦凡清秀高挑,她不禁后悔拒绝他的吻,也许那时候接受了,逐步体会到欲望的快乐,现在就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 而不是和眼前这个会当别人面自慰的变态纠缠。 天知道她当时怎么会觉得接吻尺度大来着。 陈冰欲哭无泪。 脑海中有无数悔恨,她走神,不自觉内裤被拨到一边。 肉棒被放到小穴下边,女孩被烫得瑟缩,以为他要插进去,被吓得惊惧哭泣,脑子一抽, “不要啊温如玉,你离开,我还是处女......” 温如玉先是一愣,胸腔发出震动,在她耳朵边笑场了。 “我还不知道你是处女么?” “什......什么意思?” 男生没有回答,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认真看她。 “那给你两个选择。” 陈冰不住点头,意思是你说你说。 “第一个,和我做爱。” 陈冰身体一震,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坦荡?! 她捂住耳朵,毫不犹豫:“我选第二个。” 说着女孩就要从他身上下来,男生顺从地放开手。 禁锢被解开,陈冰浑身轻松,劫后余生的幸存感油然而生,她整理着衣服,转身欲走。 然后就又被拉到温如玉的怀里。 这次是背对。 ...... 原来他只是想给她翻面! 女孩再次欲哭无泪。 背对的姿势可能不小心会插进去,男生不想伤她,把性器贴着她的后背,上身紧紧拥抱,下身用腿把她紧闭的双腿打开,别成一个大M字。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温如玉撩开她的头发,在女孩脖子正后面使劲吸了吸。 “好香啊,”他轻叹,用嘴唇碰上正中央的位置:“第二个选择......” 陈冰感觉自己的手被捉住,被带着去往自己的下体,男生悄悄在她耳朵边说了几个字,让她几乎要当场石化原地去世。 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 昨天一是卡文,二是十二点到一点popo登不上了,就没看留言。 全文裸奔,做我的读者好辛苦,抱歉抱歉。 第二十一章两个选择在他面前自慰到高潮(上 在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仍徒劳无功后,陈冰气喘吁吁地瘫倒在温如玉的胸口,浑身发软地恳求: “我再也不偷看了,呜呜呜我不会” 男女力量差异巨大,她全部的力气,加起来被男生一只手就钳制住了,还留有一只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煽风点火。 身体上的每一寸都被摸遍了。 摸到小穴发痒流水,他却偏不碰。 “呜呜难受”她皱眉,向下看去,两人姿势从始至终都是被固定住的,她双腿角度被温如玉别得极大,内裤湿得再也吸不住水,于是淫水从中间的边边顺着屁股流下来。 时间很长,过程折磨,旧的水风干,新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她怀疑自己上辈子是口泉眼。 “你的妹妹好会流水。”温如玉亲一下女孩嘴角表示赞扬,把自己的杯子里的水喂给她:“补点水。” 男生满意地看她喝了大半杯。 陈冰真的渴了。 一边喝一边想温如玉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她明明能感觉到背后抵着的那一根始终坚挺,但他也能忍住,只顾着摆弄自己。 温如玉第叁次把她的手臂放开,等待她的反应。 前两次她或者不动或者想逃,都没能摆脱她现在衣衫不整双腿大开被玩弄的窘境。 男生说除非她做完第二个选项。 但是所谓的第二个选项,她实在做不来。 “还有一分钟哦”温如玉对女孩耳语,又把她整个人往后靠了靠,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裙,尺寸惊人的阴茎戳着她的脊椎,还有脉搏一样的微微跳动。 陈冰咬牙,决定和他讲条件。 “你那里也很难受吧” 男生状若不知:“哪里?” “阴茎。”她快被逼疯了。 自己一脚踩进黑洞,难受的并不是跳不出去,而是时间慢慢的流逝之中,意志被消磨。她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男生的手放在睡裙下赤裸的身体上,她竟然开始逐渐习惯。 如果这么持续下去她不敢想。 女孩下定决心尽快结束,鼓起勇气开口道: “如果能帮你射出来的话,就放开我好不好” 温如玉闻言,微微一愣,揉弄着女孩柔嫩的小奶子。 “你下血本了啊那怎么让我射呢?第一个选项么,用你的小嫩穴含住我的大” 不想多听那些淫荡词汇,陈冰暴躁道: “用手!用手撸!” 明明奈何不了他,可他就喜欢这种宠物一样对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行哦。今天就算” 正对温如玉的沉默感到疑惑,就有热热的东西抵上敏感穴口,陈冰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寸寸下移,一根堪比她手腕粗的性器从腿心探出来,暗夜里也有鲜明的轮廓。 它因为硬挺上翘,紧紧贴在女孩鼓起的外阴。 男生在她耳边威胁: “已经没时间了,摸还是不摸?” 这是同意了吗? 如果能快点结束的话,那也只有这样了。 陈冰皱着眉缓缓伸手去触。 就快要碰到的时候,又临阵退缩。 “我,我”,女孩扣着手指,显然在未实施之前低估了自己的提议难度:“我不敢。” “想什么呢?”温如玉也皱眉:“不许摸我的。” “啊?” “摸这里,”他把陈冰的手强硬按在她自己的花穴上:“自慰有那么难?宁可给我撸也不照顾照顾自己可怜兮兮的小妹妹?她馋得可一直在流口水,想要高潮啊。” 仿佛是呼应男生的话,小穴又浇出一股水来,不仅浇湿了两人的手,也浇湿了腿间那根被忽略的肉棒。 “我我不行的,我不会”陈冰害怕,干脆翻个身环住他的脖颈,主动贴近他的脸:“求求你” 自慰和被强迫着做根本是两个概念,在心理程度上甚至前者更难接受,她哪个都不想要。 温如玉的脸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清晰可辨,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弧度刚好的嘴唇。女孩跪坐着哀求,希望这张脸的主人和相貌一样良善。 怎么可能。 感觉到柔软的身体主动靠上自己,肉棒兴奋地跳动两下,渐有忍不住的趋势,男生干脆撕开女孩碍事的内裤,把龟头压在穴口,逼她做出决定。 意识到他要真的肏进去,陈冰抖抖索索的转过身任他摆姿势,又是双腿大开,阴茎被安全收回到她的后背。 “别紧张。”意识到她准备乖乖就范,男生变换面目,柔声安慰:“放松,前戏很足的你摸摸她,”他带着她的手贴在小妹妹上,一手的水。 “是不是很湿?这种湿度没一会就能高潮的然后就准你去睡觉。” 温如玉连哄带骗,女孩眼泪涟涟地用手指蘸着穴口淫水,去摸自己的花唇。 日常做梦: 追-更:[海棠搜书]a (.) 第二十二章两种奖励方式h的前奏 (ωoо1⒏ 果然如他所说,空虚被解决了一点。 男生的视线悬在头顶。 女孩的动作缓慢又生涩,这里按一下,那里揉一会儿,根本不知道要害在哪,如何刺激。 纵使这样,喘息仍也在加重。 温如玉有点看不下去,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一只手困住女孩上半身。 “给你出道题。” “?” “高潮的两种方式是什么?” 托平时从不锻炼的锅,陈冰体力和耐力双项弱鸡,情绪的波动,无效的抗争,她这个晚上的电量快要见底了。 她木偶一样摇头,像个没有感情的娃娃。 温如玉见状给她脸上啵了一下。 “猜猜啊,答对和答错都有奖励哦。” 奖励?! 陈冰强撑着回答:“肉体和精神?” “错,”男生的态度像山寨版生理老师:“是阴蒂高潮和阴道高潮。” 随着话语,他分别朝那两个地方按了一下,力道稍重,激得女孩瞬间清醒,颤抖地往后撤。 好可怕。 刚刚男生点的两下,带来的刺激比她给自己带来的,不知多出多少倍。 怎么会这么了解啊。 这么了解女性的敏感点,比她自己都了解。 心中出现可怕的猜测,女孩浑身抗拒,不由自主发出疑问: “温如玉,你你到底和多少人有过” 随着陈冰的话语落在耳边,温如玉想到假期里一直给他发送信息的四五个女生。其中一个他很有印象,相貌甜美,胸大屁股翘,经常被男生讨论。 如果找她她不会像女孩一样这么抗拒吧。 指尖上的体液仍带着淡淡余温,他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陈冰小时候的可怕和难搞程度几乎使他厌女,但现在 他把女孩清淡的小脸转过来,略微俯身和她平视。 还有点可爱的。 “温如玉,我知道了,你这个变态淫魔。”陈冰毫不犹豫伸手推开他的脸,语气渐渐激动: “你肯定是仗着自己好看就” 话说一半被男生打断。 “我没觉得自己好看,别乱想。”男生短暂沉默后: “我也是第一次。” 陈冰咽口水,眼中的怀疑像亮闪闪的大灯泡: “我不信。” “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瞎信。” 温如玉回想起那场暴雨中的绑架诱因,充满鄙夷,但在又想到房间里女孩对自己做的事之后,喉咙开始发干。 鼻尖充斥着女孩的香味。 他坐直身体,开始扭转话题: “刚刚的奖励还要不要?” 男生边说边抓住陈冰的腰,把她整个人往上提,重新按牢在身前。 感觉到腿又要被掰开,女孩浑身起疑:“什么奖励?” “玩过游戏吗?一个奖励是稀有度七十,另一个是叁十你选一个。” 腿在稍稍的不适中又被固定。 陈冰先是摇头:“玩过一点,但是我数学不太好”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东西听起来靠谱: “选那个叁十的。” “好!我也这么觉得。”温如玉在女孩看不见的头顶磨磨牙齿,低头把她睡裙的肩带咬开。 真丝布料滑向腰际,两只乳房立刻暴露在空气中,男生垂下头直奔那个挺翘的尖尖,含住吸舔,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下体。 指尖寻找到花唇之下掩藏的那粒小巧凸起,他就着水按上去,上下打滑,由轻及重,像在拨弄一个好玩的乐器。 之所以说是乐器,因为陈冰此刻已经在哀叫了。 大脑中火花乱闪,奶尖和阴蒂两个最重要的敏感点被同时强烈刺激,偏偏全身又动都不能动一下。 两只乳头被男生大力吸吮,口水滋滋作响,时不时嘬一下,发出淫荡的声音。 追-更:[海棠搜书]gv. (ωoо1⒏ υip) 第二十三章被指奸得流口水真想被操死么 明明可以不发出那种声音的! 陈冰红着眼眶,但实际上小穴在听到那种声音后倒是喜欢得紧,他每吸一口,就会涌出一大波助兴的水液。 不到两分钟,她就自觉要不行了。 像是有海水渐渐淹没她的理智,女孩胸前又传来‘啵’的一声,那颗被舔得油亮透润的奶头终于被放开。 温如玉在耳边轻语: “啊要高潮了是不是?” “记住我的手指是怎么动的连自慰都不会” “别说我没教过你” “感觉到了小嫩逼在缩紧别忍啊” 女孩的似叫又似哭的娇喘好听极了,温如玉听着声音都几乎要射,他悄悄放开束缚,探出一根手指摸索到穴口。 那只挑逗阴蒂的手仍在作乱,而另一只,已经开始平缓地,小心地往深处插入。 的确很紧,层层褶皱像小嘴一样吸得他心荡神驰,恨不得立刻就换上自己的肉棒。 感受着腔壁的温热,强力的挤压感,男生用心估测再次得出结论:一根手指已是最大限度。 手指继续往里深入,摸到了一层薄薄的膜,中间有个小孔。 他猛得插进去。 膜没破。但是进去了。 刚刚男生催她高潮的声音犹如魔障,此刻再度响起: “小嫩逼真的被操了被我操了喜欢吗” “啊好紧” “想操快一点吗” “慢慢加速好不好” 温如玉的手指由慢至快地在她花穴里抽动,刚刚被刻意减缓的揉捏阴蒂的速度也同步加快。 他想要她两种方式一起高潮。 据说阴蒂高潮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阴道高潮的概率是百分之叁十。 两种奖励,没什么问题。 两只手臂同时大力动作,指尖充满男生灵活的技巧。 恍惚中,有什么液体滴在他的皮肤上。 温如玉顺着方向往上看,眼角抽动。 “操好骚” 女孩的嘴角拉出透明的银丝。 “被操得流口水了” “有这么爽吗” “上面和下面一起流口水了想要大肉棒填满了是不是,嗯?” 他的抽插力度之大,尽管是用手指,女生的屁股也被拍得一颤一颤地震动,有弹性的沙发也在上下起伏。 陈冰的手软绵绵地在空中挥着,似乎要抓到什么。 然后真的抓到了。 温如玉眼睛通红地看女孩侧身,抓着自己的阴茎就要往屁股下塞,自言自语:“要” 他不自觉把手指从水穴里抽出来,给自己的肉棒腾出空位。 已经被肏得单纯任欲望驱使的女孩,竟然很精准地握着龟头,对准了那个小洞。 她用力插进去,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 温如玉是完全爽的成分,尽管只进去小半个龟头。 女孩是又爽又疼的。尺寸不匹配,她最开始无意识地下坐,都没能坐进去。勉强进了一点,魂都要疼飞了。 理智也被迫归位一些,陈冰晕晕乎乎地看着自己手里灼热跳动的阴茎,里面有东西好像要跳出来。 “是什么?”她喃喃自语。 男生睾丸震动,很负责任地往上输送 是精液。 一股一股力道强劲的白浊射到她的内壁,从那里传来的感触使她小逼抽动,阴蒂跳动,全身像触电一样不住抖动。女孩被烫得大叫,无意识前仰,上下一起吐出口水,还吐着红艳艳的小舌,神志不清地要继续下坐,被温如玉一把托住屁股。 “别做了真想被操死么” 追-更:yuwangshe.in (ωoо1⒏ υip) 第二十四章什么叫裂了? 肉棒不切实际地杵在穴口。 男生刚释放过,神思清明,在快感余温里朝性器相接处摸了一把。 水淋淋的泥泞里,不同的触感让他眉头皱起。 把软得跟面条似的陈冰慢放到沙发上,温如玉走到地板上开灯,回头看女孩已经像睡着一样,无声无息,仿佛刚刚如此亢奋的状态是另一个人。 他快步到她身边,眼光向下,嘴角轻抿。 果然有血。 他对私处仔细查看。 目光掠过细软整齐的毛发,被揉得红肿的阴蒂,男生都忍住。 按着腿根时,见到的景象让却他呼吸立即粗重。 白色的精液卡在软烂嫣粉的阴道口,幼嫩的皮肤上,鲜艳的血珠顺着缓慢下滑,留下一道印痕。 顺着血迹找到受伤的地方,他小心地凑近,看见那里的一条撕裂。 “操!”温如玉眉心直跳。 他都不太敢捅进去,她就敢发狂一样往下坐。 如果真的吃下去,他不敢想,唯一肯定的是会比现在惨得多得多。 尽管现在也已经很惨了。 他在旁边观察一会情况,那缕血迹映在眼里,使人烦躁又使人心慌。 他想起小时候。 女孩在浴室里玩水,水温很冷,怎么劝都不听。他不得已用雷霆手段制止,结果女孩还是半夜发起高烧。 她在床上烧得昏迷,他去找手机求助,竟然在浴缸里找到,满满一池的水浮着橡胶鸭子,一块黑色屏幕孤单沉在水底。 勉勉强强地把人搂着抱到小区门口,正是深夜,车辆极少。他带了一袋子钱被黑车司机盯上,20块钱的路程,被敲诈到2000。 然后也没有成功。 司机趁着不注意,直接把袋子抢走了,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在路边站着,看尾灯越来越远。 烦躁、无力、慌乱。 就是这种感觉。 血还是在流,还有越流越凶的趋势。 不再多想,男生风一样卷回卧室随便套上衣物,给女孩简单地清理一下后,把人抱起来。 陈冰在半空中被晃醒,映入眼帘的是温如玉简洁明快的下颌线。 她愣了一秒,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处境,皱眉道: “你要干嘛?” 男生并不说话,一只手打开门,半只脚踏进走廊。 女孩感到下体有点痛,乳头也热热的发疼。 “温如玉,我怎么了?” 男生摁亮电梯,听到她这句问话居然开始有一点发抖。 “怎么了?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平时摸你躲得跟什么似的,真正爽到的时候居然要坐上来操我,他妈的,还给自己操裂了!” 男生声音激动,把自己的手给到她眼前看。 电梯门徐徐打开。 里面的一家人似乎是刚购物完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本应是开心的表情,但此刻紧盯着电梯口的两人,眉头紧锁,探究的目光几乎要凿开他们。 平层里电梯一般是一梯一户,极少有撞上的时候,没想到这次 这是听见了。 陈冰扣着温如玉衣摆,拉开,挡住自己的脸。脸色时红时青时白,硬是没找着个合适的。 而男生秀气修长的手掌上,还留有刚刚没来得及擦净的血痕,指尖也微微发抖。 电梯门又缓缓关闭,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伴着一声长叹。 “现在的小年轻啊” 温如玉哐当一脚踹到电梯门上。 随着一阵叫唤,多余的声音立马收住。 女孩也有点瘆得慌,盯着钢板上被踢凹的小坑。 半晌:“什么叫裂了?” 男生在盯着该死的楼层数字,心想刚才那傻逼一家怎么在顶楼停了那么长时间,耳边就传来陈冰的提问。 他咬牙回复: “你下面裂了,还在流血,很多。” 边说边垫在她屁股下面被染红的手,眉毛快拧在一起了: “操!怎么血又多了?!” 提到下体流血,陈冰凭女性本能想到生理期,她闷头算了下日子。? “温如玉,好像是我姨妈来了。” 男生听到后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语气笃定: “不可能,我看得很仔细。”?少顷又道: “阴道口那个地方确实撕裂了。” 什么叫看得很仔细? 陈冰脑子里想象出画面,恨不得把男生的眼睛和嘴都给缝死。 电梯已经到了,女孩紧拽住温如玉里襟,往外扯:“那也得先等我先换卫生巾!” “先去医院!” 原来是要去医院?! 女孩一想到羞人的地方要被人检查,就很心慌,歪过头对着男生肩膀狠咬一口。 首-发:[海棠搜书]w. (woo14.) 第二十五章以后绝不主动 温如玉脚步一顿,深吸口气。 陈冰这下用了十成力气,由于咬合习惯偏一侧用力,犬齿在下降中隔着衣服戳破皮肤。 直到尝出血腥的味道。 男生面部表情和肌肉同时绷紧,没有撒手。 周遭景物随脚步变换。 女孩被温如玉抱着经过走廊,经过楼门,经过路灯和墨绿色的低矮灌木。夏夜的凉风吹到两人身上,驱散了贴在一起的燥热。 两叁个路人不动声色,暗中行注目礼。 男生招到出租车,终于脱离肩膀被咬的苦海,把人塞进去。 陈冰消极垂头。 随着屁股贴到座位上,她才真正感受到温如玉所言不虚,一阵阵火烧火燎的痛楚从私处传入神经,女孩按着脸,然后五指扶额插进发中。 她几乎不想面对自己了。 对于同一件事情,她可以自欺欺人,假装无事发生一次,却不能有第二次。 如果说两次亲密举动开始都是因为温如玉,但到最后的时候好像自己也情不自禁陷落了。 这难免会让她觉得自己恶心。 不仅恶心,而且淫荡、无耻、不自持。 清醒状态下,一切所作所为清晰无比,印在脑海。男生皮肤的触感仍在手边,喘息仍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甩不掉。 她发泄性地钉着他肩膀咬的那口,更想咬在自己肉里。 不仅如此,她又痛苦的想到林梦凡。 他又做错了什么? 作为彼此的初恋,他们曾相约一起散步,一起牵手,一起吃饭,一起陪伴对方度过高中,走向大学。 那么体贴温柔的男生,晚上还在和自己聊天。 天还没亮,她就确定自己配不上了。 出租车停下,温如玉瞥座位一眼,给司机递了六百。 “抱歉,车里被弄脏了。洗一下或换件坐垫都可以。” 本来就是半新不旧的破车,司机自己都不甚爱惜,接过真金白银,忙说好几声谢谢。 温如玉回过头就见到女孩已经自己下车,往医院走了。 姿势别扭,看起来就受伤不轻,偏又尽全力走得很快。 他也跟着下去。 好痛。 陈冰眼冒泪花,一瘸一拐。 但是,痛死自己才好呢。 如果下面裂开,那就让她裂开,裂到不能用,全部坏掉,一做那种事就痛得要死,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只轻轻被碰就昏天黑地方寸大乱。 温如玉追上,伸手拉她手臂,语气严肃,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不要跟身体过不去。” 指尖碰到一点,陈冰就把手甩出去。 生活在父母都从事危险职业的家庭,二老尤其惜命,非常注重健康和安全问题。尤其温柔,更经常把身体安全挂在嘴边。 就算体罚,也是从军中学来的些缓慢磨人不伤身体的酷刑。 这种重视体现在方方面面,不要说家中常备精细完整的医疗箱,经过特殊处理的门和窗户,就连应对大灾难那种末日生存所需要的一切,两人都面面俱到地告诉他在哪,以及如何使用。 可以说,他会健身做饭,自学点基本的格斗技能等等,都是在这一指导思想的引领下进行的。 这一条在他的世界里很重要。 温如玉看向身前的陈冰,自己亲手套上的素色裙子下,两条细腿打着摆,固执地往前疾走,就要走到楼梯。 几块红色的血迹印在屁股后面,布料问题全是褶皱,看起来狼狈极了。 男生闭眼又睁开。深吸几口气,闪身上前。 女孩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狠戳一下,腿一软,整个人就又被温如玉接在怀里。 “你!” 她脑子里正是纷乱繁复的各种思绪,所有的罪魁祸首幕后黑手都是身后这位,结果又落到人手里了。 陈冰气急,使出最大力气在台阶上挣扎。 男生身体再牢固,步子再稳,也禁不住她势必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精神。 摇晃勉强地爬上去之后,他思考几瞬,制住她还在乱动的身体和手,大致猜到女孩为何情绪又忽然激动。 所有情绪的来源大概都源于以下两者: 身体受伤或情感受挫。 首先看样子排除前者。 剩下情感一种,结合时事,大约是“贞洁”一类的东西? 他叹气。 重要的是,这样下去诊室看病也很有可能不顺利。 温如玉再掂量少许,摁着怀里人,几度皱眉又几度舒展。 想到即将要说出口的承诺,他最后一次用力紧了紧女孩的带有香味的身体,在护士小姐费解又羡慕的眼神中,低下头去亲近她颈项的香味。 陈冰挣扎猛烈,侧身歪头,也敌不过男生力气。 直到诊室门开的前一分种。 女孩恐惧又尴尬地瞅着“妇科”两个字,想到即将要检查的部位,问询的话语,感觉像有刀悬在头顶,浑身发麻。 然后温如玉声音难得温温和和,轻柔语气贴着她耳侧和她商量: “配合一下医生,以后就绝不主动碰你,好不好?。” 境境好累,但是你们好给力,必须更hhhh留言有空会回。 追-更:xyuzhaiwu.one (ωoо1⒏ υip) 第二十六章我不 男生表情真挚,眉宇间藏了一点怜惜。 陈冰看着眼前人漂亮软和的黑眸,挣扎力度弱下来。 说来,温如玉也是为她着想吧。 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何况他最开始只在沙发上一个人撸,主因还是自己,偷窥被抓包撞到枪口上的。 换作是她,也不一定能忍住吧...... 被喂养了一个多月还没受欺负的女孩,心里的天平悄悄向2.0版本的温如玉倾斜。 然后就感觉到腰际一根硬硬的东西戳着自己。 由于刚刚经历过,她几乎立刻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推他。 “温如玉!!!” 已经有提示音在催了。 男生看着怀里想要挣脱的女孩。 好吧,其实刚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说是不主动碰,但主动诱惑还是存在麻烦的。 即使发现她本质欲望强烈,可女孩明显还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既然如此。 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温如玉在她视线盲区抬手,心里估摸着力道,然后迅速落向后颈。 陈冰只觉肩膀一痛。 走廊里的灯光慢悠悠变得恍惚,渐渐,眼皮不受控制落在一起。 男生站起身,抱着乖顺合眼的女孩往诊室里进。 待陈冰再次转醒。 白亮天光充满熟悉的房间,窗户微微开缝,透进一丝暖和的和煦。 肩颈处酸得泛疼,女孩从床上缓坐起来,回想起医院里的事,咬牙。 他竟然把她打晕送进去了! 不过还好,避免了尴尬的看病过程。 女孩紧了紧光滑皮肤上裹着的薄被,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身凉凉的。 还没来得及查看,陈冰发现有人从浴室方向走出来,一身松松垮垮灰色真丝睡袍,单只手擦着黑发,肩宽腿长。 不是温如玉又是谁。 男生见她醒了,瞄一眼她的腿,然后走过来。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 “啊——” 他看的哪里是腿! 她下身赤裸,被子盖了一半,刚刚的坐姿顺着他的角度,小妹妹几乎被看光了。 陈冰慌张把自己的被子往下拽。 温如玉已经近身,看着她由于过激动作露出的半边胸口,奶白色的小乳缀着红樱桃,半隐半露地勾引自己。 女孩的衣服昨晚被他脱光了,又抱着洗了个澡。医生说又是生理期又是撕裂,最好用卫生棉条,还给开了几种涂抹的药膏, 几种事情,他亲力亲为,忙到很晚,也是刚刚才起床。 待到女孩双眼红红地整理好,男生轻声问道: “早餐想吃什么?” 陈冰不说话。 下身随着一系列动作重新生痛,不仅如此,小穴里还有异物感。 ......难道那里真的坏了吗? 一阵阵恐慌顺着心里翻涌上来,女孩试探性地扭腿,感觉到果然有东西在里面。 女孩声音颤抖,也顾不上羞耻: “里面,里面是什么?” “棉条。”温如玉看着她的动作,立刻会意。 陈冰抬头看他:“棉条是什么?” 男生从浴室里拿出包装说明给她看。 然后看到女孩看得脸越来越红,看到最后,短短的长发把侧脸全部挡住,露出的耳朵尖沾上一点粉。 好可爱。 温如玉喉结滚动,害羞到这种程度的陈冰,他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昨天他往女孩身体里送进雪色的棉条,嫩嫩的小穴暴露在灯光下,又是诱惑又是折磨。 他嗅着空气里的女孩香味,舔了舔牙齿。 陈冰通篇看下来,感觉自己遮挡身体的动作好多余。 这全是他给自己用的? 这个使用方法......也太羞耻了吧。 又是插入体内,又是两腿打开。 这不仅是已经看光了,而且连最里面都看到了。 陈冰躺下去,把手里的说明书往旁边一丢,就要自暴自弃地蒙住脸。 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男生拉住了。 然后是身边床铺陷下去,女孩转头,疑惑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精致面孔:“温如玉,你上床干嘛?” 说着还从被窝里分出一只藕臂,推他下去。 可是怎么也推不动,他反而还越来越近几乎靠在自己的身上,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她几乎退到床的最边缘。 男生扯住床上另一条被子,把两人卷到一起。 他昨天晚上也是睡在这里的。 将陈冰身上的遮挡扯走,他把女孩整个人压在身下。 陈冰已经生气了。 “你下来!” “我不!”温如玉解开自己的衣带,让两具光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占尽便宜,竟也是生气的口吻。 第二十七章因为我得了一种病 被子下,蛇一样的阴茎在女孩滑嫩的大腿上轻蹭,偶尔有细硬的毛发扫过,让皮肤发痒。 陈冰双手双脚都被压得死死,鹿眼圆睁,对身上的男生怒目而视: “温如玉,你是变态吗?!” “你是色情狂?!” “你是......”感觉到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水液沾湿了两人摩擦的地方,女孩嫌弃扭头,“温如玉,你好恶心。” 恶心? 说他恶心?! 男生的动作暂缓下来,带着水迹的手从下方伸上来去捉女孩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的眼睛。 “你第一次尿我身上,我都没说你恶心。” 男生墨色眸子里沉着情欲,细看还有一点红色,悠长睫毛如薄薄羽翼,上下缓动,近乎于艳丽。 陈冰慌张将目光转移,一想到那次,下面的小穴先缩了缩。 “没有过......我没有!” 男生盯着她嫣粉的唇,毫不客气地揭穿。 “明明就有。” 女孩咬唇,脸红反驳:“那也不是尿!” “哦?”温如玉挑眉,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那你说是什么?” “是......” 答案在嘴边呼之欲出,又及时止住。 陈冰困窘扭头,将侧脸贴到枕头上,声音闷闷的:“你好烦,我不说。” 男生嘴角翘起,在女孩紧张中偏要去她耳边呵气。 “你四岁,就第一次尿过我的床了。”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啊。 女孩松口气,因为自己想歪而羞耻。 然而,温如玉魔鬼一样接着在耳边低语: “上月那一次才不是尿,是潮、吹。” 最后两个字说得尤其缓慢,语气被刻意强调,落进陈冰耳朵,几乎成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羞耻。 男生满意地看着女孩在他开口后,羞得红晕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呼吸甚至都急促了些许。 温如玉! 他怎么可以这么捉弄她?! 似是不经意间,手臂钳制放松,陈冰趁机抽出手。 接着,女孩五指并拢恼羞成怒,朝着男生挥去: “温如玉,你不要脸!”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 要不是顾及你身上有伤不宜动情,哪有机会在这里斗嘴。 早就在我手上高潮好几次了。 男生垂眼,感受由左至右耳边袭来的掌风,控制住闪避本能。 啪! 声音尤其清脆,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像一颗原子弹。 女孩呆愣几秒,颤抖地看自己的手,手心被震得灼热发麻。 又看看眼前的男生,脱口而出: “你怎么不躲?” 躲? 为什么要躲? 这样才有理由啊。 温如玉左脸已散发出热辣的红意,刚刚垂下的眼重新抬起,轻声道: “我知道,强迫你是我不对。” 陈冰这一掌挥得严重,落下时已有悔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生眼眸里红光愈重,眼珠转动中又都隐去。 教人心里发慌。 女孩稳了稳精绪。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半晌没听到回答,陈冰试探性抬头,竟然在男生眼角看到一点泪光。 女孩浑身一震:“你你你......你别哭呀!” 她抬手,手掌被轻柔握住,男生毛绒绒的脑袋下落在颈侧,呼吸喷薄间,女孩觉得骨头都在和他的声音共振。 “你也知道,我性格方面一直存在问题。”温如玉缓缓措辞,语调沉重。由于距离过近,口舌间都是女孩诱人的香味。 闻言,陈冰心下柔软了一块,颔首,表示同意他说的。 接着手臂抬起,绕过男生的头,甚至把他半圈在自己的领地,掰着手指数: “一,你喜怒无常;二,你没什么感情:叁,你总是一意孤行......” 女孩的声音是甜系,但平和温凉,像夏日里六分糖的加冰奶茶。 温如玉静静听她列举完毕,竟然有十一条。 呵。他记住了。 “之所以这样,因为我得了一种病。” 男生稍抬起身,语气笃定,在女孩不经意间,把她的左手拉上自己的腰背。 “啊?”陈冰柔美的眼睛瞪大,“什么病?” 温如玉没有直接回答,抛出反问: “你觉得,我这个月是不是变好了许多?” 他每天变花样给吃货小白兔弄好吃的,要是女孩说他没有变好,他下顿就把她宰了做红烧兔头。 “是变好很多。” 女孩肯定道,在不知觉中保住了自己的兔头。 “嗯,”男生咽咽口水,继续反问: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温如玉沉下身,用头蹭蹭女孩的脖颈,声音很奶,却语出惊人: “因为我每天都会自慰。” “什什什什......么?”小白兔先是不可思议,然后反应过来很是生气,白葱一样的手指又要扬起来: “整蛊我这么好玩?” “我没有骗你。”男生这次抓住了她的手,半真半假道: “我有性瘾。” 第二十八章帮帮他 性瘾? 陈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男生。 她知道这种疾病,准确的来说,是从漫画里看到过。 患病者不知道性欲会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结束,它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发作,得不到满足就会感到焦虑痛苦。 严重者甚至会影响到精神状态。 回想之前的种种迹象。 从第一次的被迫亲密接触,到昨天夜里自慰,又是被迫,他强势地玩弄她的身体,欲望来临时就像变了一个人。 好像还是属于严重的。 温如玉见她歪着头一副若有所思,也不急。 低头,女孩柔软手掌贴着自己胸口,显出一根根白玉似的指头,指甲玲珑剔透。 下身难耐地轻蹭。 饥渴,总归是很饥渴。 昨晚释放过,处理好她之后又硬,他自己撸,没弄出来。 今早醒来给她抹药,女孩嫩嫩的花穴让他欲望高涨,他进浴室自我解决,还是没成功。 肉棒始终处于坚挺状态,越摸越硬,就是射不出。 “所以呢?你有病和我有什么关系?”陈冰又想一会,将思路接上,脑子里带颜色的画面一闪而过,皱眉看他, “......你继续自己解决啊。” “不行了,”温如玉摇头,将女孩抵在自己胸膛的手往下移动,趁其不备直接按上肉棒。 “我撸不出来。” 陈冰反应了几秒。 掌心硬物灼热,紧贴着的一条棍状物由指尖向上延伸,直到小臂。 “你你你你......” 女孩拼了命想抽回手,结果当然被克制得死死。 龟头上的小孔兴奋地泌出水液,滑滑的将她的手臂沾湿,手掌也被肉棒蹭得湿哒哒。 “它好硬,是不是?”男生低头,看女孩咬着唇眼里闪出泪光, “它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 “帮帮它,好不好?” 男生的神色因为欲望笼罩,蒙着层看不清的阴影,口中虽在商量,被子里却已用手包裹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开始撸动。 他把自己的头埋在女孩颈侧,轻叹着抱怨, “一直硬着好难受,很疼的,涨得发疼......” 耳边是男生的低语,眼前是朦胧的一片,很奇怪,明明是青天白日,一切该纤毫毕现,陈冰只觉得昏昧。 手中的触感不容忽视,继条件反射似的逃避后,奇妙的律动让女孩呼吸急促,全身变软。 明明温如玉这次没有碰她的。 而且,意识到什么,陈冰留在外边的一只手微微颤抖。 她好像不排斥。 男生正沉浸在情欲里,手下大力捋动,摩擦,微垂着眼,然后耳边便传来问话。 “你真的有那种病是不是?” 要是真的有。 毕竟一起长大,要是帮他一把,其实也说得过去。 女孩的声音好听,娇滴滴的,说完后从唇齿出来些不自知的轻喘。 有点像最后一颗稻草。 温如玉没有回答,深呼吸加大动作,又咬上她的耳垂,稍微使力,激出一阵轻吟。 “啊......你怎么还咬人?” 他就着刺激,低低喘息几声,射了出来。 陈冰闭着眼,随着男生压抑的轻叹,耳根一阵酥麻,然后自己的手终于被放开了。 好累,手腕好疼。 她正要休息,大腿就在毫无防备中被强硬打开。 女孩睁眼看去,男生坐在她的双腿之间,挺着一根粗大未软化的深粉色性器,低着头在专心致志查看她的小穴。 一时竟不知道哪个景象更难以接受。 陈冰干脆用双手捂住脸。 然后反应过来其中一只手给温如玉用过。味道奇怪,一手黏湿。 女孩抓着被单狂蹭。 粉色的小蜜穴在温如玉眼中微微打开,留在穴口的棉条白线被透明的淫液濡湿,他又凑近一点,拨开小阴唇,去看昨夜的伤情。 还好没有大碍。 竟然偷偷湿了。 他看一眼揪着床单的女孩,指腹试探性按一下那颗在空气中鼓起的蜜豆,惹得她啊呀叫了一声。 “伤口还难受吗?”温如玉咽着口水。 他刚刚射出来,听到声音,竟然又开始想了。 “不了不了。”女孩伸手去抓旁边的被子,想要给自己遮上。 “那有别的难受吗?比如说......” 男生语气暧昧,俯身贴上她,给女孩看指尖的花穴蜜液。 陈冰瞥了一眼就立马转移视线。 温如玉刚刚满足过,心情很好,又到她腿间爱怜地看了一会儿晶莹漂亮的小花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样,往外悄悄渗着蜜露。 指尖在外阴上轻轻揉动,他考虑了一会儿。 没想过女孩会自己动情的。 而只他一个人爽明显不好,别的方式又太过激烈。 他悄悄地凑向女孩的耳朵边,提议: “要不要我给你舔舔?” 第二十九章这怎么藏? “你在说什” 话音未落,陈冰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温如玉一路吻着自己,来到腿根。 炙热手掌插入大腿内侧,如铁钳一样把双腿分开,再不许有动作。 女孩慌了。 “温如玉,我下面还疼着呢!” 陈冰抵住男生的头,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听他说, “亲亲就好了。” 女孩震惊,又从他的洁癖入手。 “我还是生理期!很脏的!” 果然,男生停顿一下。 修长的手指伸向阴户,顺着湿润的缝隙划动,蘸取透明的水液。 在女孩眼皮子底下,温如玉微微启唇,把那根手指含在嘴里。 品尝一下,他抬眸对上女孩的瞳孔,发表感想: “味道不错。” 陈冰瞳孔地震,一时间甚至忘记挣扎: “你是变态吗?!” 也许是。 为什么会想到口交,他之前也犹豫一下,不过只是一下。 相比于女孩舒服时媚到骨头里的颤音,那种能激起自己强烈兴奋的声音,一点点洁癖算得了什么。 他很喜欢看她高潮。 就像看亲手栽培的玫瑰卸下软刺,吐着露水散开花瓣,因为自己而绽放。 “不要挣扎了。” “到最后你会很喜欢。” 温如玉低头,在粉嫩的花苞外呵气,轻吻。 “我不会!” 全身最隐秘的地方,尿尿的地方,怎么可以用嘴亲? 陈冰完全接受不了,虽然说也在漫画上看到过类似情节,不过全都跳过了。 但是不可否认,抵抗间,男生在她下面低头认真的样子,让她心底泛出一丝不被觉察的快感。 他可是……温如玉。 丝绸床单在身下被抓出道道褶皱,女孩紧张地看着男生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触碰。 电子门在身后关闭,发出咔嚓的声响。 温柔把包包丢在一边,换好拖鞋,直接走向洗手间。 习惯性地把头发向后捋,抓到的却只是空气。 镜子里的短发女人笑了笑。 习惯难改啊。 不过,她这次请假回来,是有事情要说。 洗干净手,她向卧室走去。 “如玉——” 温柔的声音穿透门板,房间内,两人皆是一怔。 男生闪电一样从下面窜到上方,捞起被子盖到身上,屈膝,把被子掀开一个角,用眼神示意还在愣着的陈冰。 进来。 这怎么藏? 女孩看着被子下唯一的空间,在温如玉的腿下面。 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缩着身子就要往男生身下钻。 温如玉眼神暗了暗,拎小鸡一样把人捞上来,贴在胸口。 门被打开的瞬间,男生正好整理完。 “我叫你怎么不答应?” 温柔拧眉,看儿子短发凌乱,侧着身子半坐在床上,姿态慵懒,抱着一只枕头。 “妈?”温如玉看见温柔的短发造型,露出笑容: “你剪头发啦!好好看!” 干妈剪头发了? 陈冰下意识想抬头看,被男生手掌贴着后颈,压迫着收紧。 女孩整张脸被迫埋在温如玉硬硬的胸肌上。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留了半辈子的长发造型,虽然有必要的理由剪短,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温柔更走近几步,弹一下发梢,转了个圈:“好看吧!” 随着走近的脚步声,陈冰明显感觉到温如玉的心跳加快了。 砰砰、砰砰、砰砰 是因为紧张吗? 陈冰眨眨眼,小心呼吸,睫毛蹭在男生的皮肤上,激起细微的酥痒。 温如玉收紧手,眼前是母亲笑意盈盈的脸,被子里用指尖轻轻掐着女孩细嫩的皮肤,往上提。 “好看,显得清爽,很有灵气。” 男生认真点评。 “嗯,那你看到冰冰了吗?”温柔环顾四周,“怎么没看到她。” 温如玉心中一紧,连带着手劲也加重,缓缓道: “没看到,也许是在书房?” 砰砰,砰砰,砰砰 耳边心跳再次加快,陈冰眼泪都快被掐出来了,也张开嘴往下咬。 舌尖舔过一个尖尖的凸起。 男生身体一震。 哼。 让你掐我。 女孩自觉找到命门,快意地继续啃,又不满足生硬的动作,咬着那一处皮肤用犬齿反复磨。 砰砰砰砰 温如玉心脏跳得几乎要爆掉,乳头又疼又痒,强烈的刺激蔓延到全身,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 “妈,你可以去书房找找。” “不了,”温柔边说边往后退, “我有些累,得先去洗个澡,你快些起床做饭。” 随着母亲离去的身影远去,厚重木门自动合上。刹那间,男生放松呼吸,粗喘着把怀里人拽出来。 “你在做什么?!” 追-更:futaxs. (ωoо1⒏ υip) 第三十章冷水 “当然是......”女孩一笑,视线猝不及防扫过他胸口被自己咬到红肿的乳粒,周边还有几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怎么是那里? 温如玉眼睛有点红,把被子掀开暴露出勃起的部位。 眼下是膨胀到不行的一根性器,兴奋到紧贴着小腹,羚口处吐着清液。 “你故意的是不是?”男生一边说一边逼近,把女孩缓慢赶到床头。 “不,不是的。” 女孩闭上眼睛不敢看。 “你刚刚掐痛我了......我不知道是那里。” 也不知道你会这么敏感。 心中火气无处发泄,温如玉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没有忍住,被发觉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仅仅是他的后果。 门外似还有母亲走动的声音。 空气静默少许,陈冰肩膀忽然被扯住,然后被重重地向床上一摔。 不疼,但警告意味十足。 陈冰有些委屈,明明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鼓起勇气,她睁开水眸,举起还有些酸软的爪子,也往男生脸上招呼。 温如玉黑着脸挡住。 女孩还是裸着,一举一动馨香诱人,但是明显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温如玉系上腰带,把她在衣柜里的衣服取出来,压低声音。 “衣服穿好,你快些去书房。” 又似乎想起什么,补充: “......别从正门去,浴室有暗门。” 说着转身走进浴室。 陈冰迅速地换好衣服,犹豫一会也跟了进去。 灯光下的男生不着寸缕,在水声中淋浴。 女孩盯着脚尖, “门在哪里?” 男生关闭水流,指向身后, “后面。” 路过他的时候,女孩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 她忍不住回头看温如玉一眼,指尖贴上男生的手臂,竟然被躲开。 “这个时候,不要碰我。”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男生的语气里竟然透出些憋屈。 嘁。 陈冰闻言刚想走,又被拉住。 手臂上贴近的冷气让她倒吸口凉气。 他掌心的温度就像一块冰。 这得用多凉的水冲澡,女孩眉头皱起,直觉告诉她不该管,语句还是从嘴里跳出来, “......你练冬泳呢?” 温如玉不说话,只见她领口处的斑驳吻痕若隐若现,晃眼得很。 他把人拉到镜子前,从格子里找出一管遮瑕。 “涂好再出去。” 转身,再次把水流打开,用冷水浇灭身体里涌动的情欲。 五指插入发中将刘海往后拨,男生锐利的眸子斜睄着在镜子前抻开衣领往里面看的人,那里面一个个或红或紫的印记,都是情动的证明。 而自己身上这一颗,他低头,淡淡的痕迹绕着胸口一粒,差点要了他的命。 自己母亲的性格,他最清楚。 而且,刚刚隐藏的并不算好,或许是因为母亲真的累了,才没有被发觉吗? 虽然陈冰不清楚,但是自己是知道的。 他调查过,温柔感知力出众,以情报工作闻名。 脑海中的思路乱成了一条线,转眼看女孩走近,要再通过。 “涂好了?” 陈冰点头,并不作声,眼角有点红。她刚才注意到身上,好难看,像被打了一样。 想了想,还是不由得问一句, “这些,多久会消失掉?” “大概几天。” 温如玉想着大概的位置,给她检查。他抬起她的手臂,在内侧接近肩膀的位置,果然又发现一小串。 ?......那里比较嫩,他当时就多吸了几下。 这是不得不谨慎的事情,二老都在家的时候他经常看见母亲身上的痕迹,被发现了蒙混不过去的。 他也差不多好了,笼统地擦干身体,系上浴袍,亲自给女孩抹好。 陈冰乖觉地任男生动作,听到耳边传来问话, “我们的事情,有想过被别人知道么?” 我们的事情? 看手臂肤色已被掩盖成正常,陈冰退后一步,脑海里闪过男朋友的脸。 “没有。” 如今两个人最多算是朋友,只不过多一层强迫与被强迫的性质。 尽管也会产生羞耻的快感。 可那也不算什么,不会是长久的关系。 暗门已经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而高耸的书柜。 温如玉对女孩的否定还算满意,内里不被发觉的隐秘之处得到熨帖。 有点舒服。 转头就听见她背对自己,自顾自补充: “我们没有什么。” 女孩忽然转头,花骨朵一样娇嫩的脸上不见柔软,只有冷淡与客观。 “学校里有很多喜欢你的女生吧,你该交个女朋友。” 第三十一章再给你几十 温如玉的视线游移了两叁秒,从湿漉漉的地砖,攀上墙壁,越过门框看向她身后的书柜,最后落回女孩娇嫩的脸上, “女朋友?” 陈冰点头。 她不懂掩藏,眼底急于摆脱他情绪分外明显。 “我要女朋友干嘛?” 男生侧身,顺手拿一块白色毛巾擦未干的头发,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微微遮住眉眼,陈冰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令女孩有点迷惑。 “干嘛?”她反问道,“当然是解决你的问题了。” “我没有问题。” “你不是有那个病吗?” 陈冰说着,看向他的下体,那里被薄薄的衣物遮挡住,但仍可疑地隆起一点弧度。 随着他的步伐,那里也在轻轻摇晃,然后一点点接近她。 软的。 软的也好大。 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哪里,女孩慌忙转移视线,两人距离已经够近,他身上青木一样的气味环绕在周围。 “嗯,”温如玉沉吟一会儿,俯视她, “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众女生。 可能越不想看到一个人,他就会越在你面前出现。 学校里,她经常看到他。 也有可能是由于身高,在一众男生里显得非常突出。 也有可能是体型,匀称而有肌肉,在一众干瘪身材里很显眼。 陈冰注意过,他的屁股都是翘的。 更别提那张脸,唇红齿白,却总透露出一股嚣张气质,很霸道,和长相不符,但是冲突之下,反倒使两种特质都格外加强了。 他整个人都很漂亮,气质上的。 所以尽管不理女生,也有大批人喜欢。他热爱运动,每当出现在操场,方圆十米都是想靠近他的人。 那么,是谁好呢? 陈冰第一个想到年级里公认的校花衣琳,然后是人尽皆知的喜欢他的林可儿。 这两位身材也都比较好,S型曲线,胸和屁股都有肉。 联想到温如玉的尺寸,她不敢想清瘦类型的。 搞坏人家怎么办。 她很认真地向他推荐,“你可以去追校花,或者同意林可儿。” 少顷,她补充, “不要去想那些太瘦的,不适合你。” 温如玉不说话,过一会儿,伸出手把她推出浴室,把门关上。 陈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被推出来,走到书柜旁边随手抽出一本,是原着版童话《小王子》。 她翻开第一页,一支娇艳欲滴的彩铅玫瑰赫然在目。 他很小时候画的。 下面歪歪斜斜一行英文,翻译过来是: 冰冰是猪。 陈冰气得把书丢进最里层。 温如玉来到镜子前,女孩刚刚站过的地方,也学着她的样子抻开衣领低头往胸前看。 除了气她不顾情况地乱咬,现在回过味来,是爽的。 很刺激。 他觉得如果只有两个人的情境下,这么做还是很值得鼓励的。 至于女朋友他刚刚顺着女孩的思路考虑过,简直无法想象林可儿天天粘着他跟在身后,也无法想象私下给他发大尺度写真的校花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面子里子都太荡了,一览无余。 他还是喜欢冰冰。 一点点地亲,一点点地摸,从抗拒到接受,会让人很有成就感。 她的身体明明就很喜欢他。 餐桌上,叁个人吃着饭,温柔点头表扬, “如玉厨艺好像变好了啊。” 温如玉展颜一笑,俨然是一个标准的受夸奖的少年模样。 目光移向低眉顺眼吃饭的女孩,她安静地低头,对一切不闻不问的样子。 不对。 一起吃了一个月饭,她向来不是这样的,气息就很不对。 有点萎靡。 白色的手机放在一旁,屏幕倒扣着。 完全静音的手机,在她咬牙给林梦凡发送分手信息之后,他并不是想象中的反应。 林梦凡没有回复她。 即使他不是一个会短信轰炸的人,但这也着实不正常。 空荡荡的屏幕上,只有一条未接电话,还是昨天晚上的。 不久,温柔也注意到了。 温热纤长的手指试探性抬起冰冰的下巴,女孩有些心酸地强颜欢笑。 “干妈,怎么啦?” 温柔轻轻戳了戳冰冰可爱的侧脸,“你长肉了呢。” “啊?”果然女孩子都很在乎自己的身材,陈冰瞅着饭碗,“都是他,天天做好吃的。” 他是谁不言而喻。 “挺好的,长点肉更漂亮。”没想到干妈这次没有和她统一战线,而是肯定了男生的行为, “做得好,等会儿给你发零花钱。” 温如玉抬头,却没有普通男生拿到钱的欢喜, “不用了妈,还有好几百。” 温如玉这么省?几百就够了? 陈冰在旁疑惑。 她是听同学扒出来他一件衬衫就几千的。 “再给你几十。” 温柔大气地挥挥手,女孩终于忍不住, “干妈是不是有点少?” 默默更新,大家可以攒着看。 首-发:seyuwen. (woo16.) 第三十二章赚钱好辛苦 毕竟,她和温如玉一日叁餐的原材料都不止几百。 新鲜的应季水果,空运的海鲜,有机的蔬菜、水果、禽蛋、肉类,连做饭用的水都一瓶几十块。 食材每隔几天就会由专业小哥送货上门,如果不是某天她顺嘴问了价格,打死她也想不到地上那一小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土豆也要两百多。 ......要她在超市买顶多二十。 但是,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价值千金的食材,堪称专业的厨艺,干爸干妈又不在家,难免会产生白吃白喝的尴尬感。 有一天她憋不住说出口,男生只是掀了掀眼皮,看她,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 就像吃亏的不是他一样。 她面皮薄,后来又问,用不用她出一半餐费之类。结果温如玉闻言直接把她拉到怀里上下调戏了一番,还说, “实在想付钱也可以。” “一日叁餐,先每天让我摸一遍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还在女孩的胸上恶意揉了揉,“......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陈冰甩甩头,把这些乱入的情节甩掉。 温柔疑惑地询问, “几十,少吗?” 算了,不少不少。 干爸干妈两个人看起来都蛮简朴。 干妈从来不化妆,其他妈妈每天都用很贵的护肤品,化漂亮的妆,美美地参加应酬。 可能是手头比较紧。 陈冰乖巧摇头, “不少。” 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捏着手里的象牙筷思考,乳白色的材质在灯光下散发柔和的光芒。 “我就说,现在物价应该还可以的。”?温柔自我肯定般点头。 女孩在心底盘算。 虽然远在国外的亲妈平时不怎么关心她,但每年都会固定往卡里打钱的,具体数目没看过,但应该还吃得起饭。 如果实在紧巴,她完全可以贴补。 但是,但是贴补太多的话可能也承受不住啊...... 一旁温如玉的神色从听见女孩说少后一愣,想到什么后又觉得好笑,一直到女孩的表情隐约带起愁容。 他脸色一黑,也用手指去点陈冰的脑门, “喂!想什么呢?” 女孩抬头,欲言又止,最后弱弱开口, “咱们吃的是不是有点贵?以后省着点花......” “省个头,几十万不够你吃的?”温如玉无语,又冲母亲抬了抬下巴, “你的小宝贝担心咱吃不上饭了,这不得多给一百?” 陈冰被几十原来代表的是几十万给震惊了,又被温如玉理直气壮要钱的态度震惊了。 女孩把碗放到桌上, “不管几十还是几十万......” “那也都是干爸干妈的辛苦钱啊。” 她在学校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父母辛苦,父母不容易,父母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要学习体谅父母,要从父母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再有就是,父母赚钱不容易。 所以她都有两张卡,一主一副,主卡的钱从来不动,每个月自动拨出一些钱到副卡上,就可以满足生活需求。 要学会储蓄。 尽管其他女同学经常炫耀美美的衣裙,但听到那些令人咂舌的数字后,一向简朴的女孩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用几个月的生活费去换取。 更别提温如玉这种把金子穿在身上,潇洒肆意挥金如土的生活习惯,可能这也是令她看不惯的原因。 空气静默了两秒。 然后是母子俩爆发出贯彻整个空间的响亮笑声。 陈冰呆在座位上,满头问号。 然后被笑眯眯的温柔摸头, “好乖啊......” “干爸干妈赚钱不难的。”温柔眨眨眼,“千万别省。” 甚至,对于他们,赚钱从来都不是赚。 而是拿。 看这情况,冰冰虽然由自家带大,但明显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倒是有她那个善良到极致的亲妈的气质。 回想起那个女人,经历十年光阴侵蚀,如今在记忆里,也只剩一个发着光的虚影了。 温柔的视线有些模糊,脚下踢了踢从七八岁就偶尔跟着自己“赚钱”的儿子,他还在笑,眼睛里的嚣张神采和年轻时的Aiden如出一辙。 她又踢他一脚,正色道, “笑够了没?” “难道冰冰说的不对?” 温如玉不接话,他记事清楚,想起七岁时第一次跟着父母去澳门。威尼斯人赌场金碧辉煌,一行人赚得盆满钵满。 那个时候不支持移动支付,几个人连带着保镖拖着十几箱美金在街上走,后来又到最奢华的顶层套房。 在镶嵌着金子和宝石的超大浴缸里,两个小孩一边洗着澡,一边用美钞折纸船浮在水里玩,还折成纸飞机扔出窗外比谁飞得远。 整个晚上,陈冰都没有赢过他,暴躁至极的情况下,女孩抓着钱就往楼下洒,最后搞了纷纷扬扬一场钞票雨。 那个时候,她倒是不知道赚钱辛苦。 第三十三章我看到了什么 (ωoо1⒏ υip) “大哥!就是他!!” 虎背熊腰的男人叼着烟靠近,看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白衬衫少年时,转身汇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点头, “弄醒他。” 这是一间平房,刚刚外面下过雨,白色的油漆桶里积了半桶浑浊雨水。 男人狠吸了几口烟,扔掉烟头,走出去又走回来,手里拎着那桶水。 对着那张一看就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沉睡着的脸,男人有种天然的发自心底的畏惧与气愤。 为什么。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命运差别那么大? 这个少年失踪了,很多人就会疯了一样去寻找。 而自己的妹妹失踪了,报告给警察,几个月都得不到消息,去询问只能被敷衍着打发回来。 男人咬咬牙,提着水桶兜头浇下去。 想了想,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抵在睫毛微颤的少年颈间。 反正,已经不打算做好人了不是吗? 林梦凡浑身酸痛,刚刚睁开眼,便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别动!”给吓愣了叁秒。 “我不动”林梦凡缓了一会,背在身后的手规规矩矩,冲着视线高处的两人,“你们在干嘛?” “绑架,看不出来?”男人把手里的刀稍微往下挪了挪,因为人质说话的时候,喉结碰到刀刃,此刻已有了两叁条细小割痕。 绑架? 林梦凡抿抿唇,这也太倒霉了。 他等了大半天,女朋友的信息没等到,海边散步的时候倒等到一场大雨,不仅如此,仅仅是去人烟稀少的礁石处避雨,就被敲晕绑架了。 林梦凡认真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脸。 很奇怪,他们连个口罩都没带。 绑匪不都是要遮脸的吗? 还是说,已经是亡命徒,遮不遮已经无所谓了? 临睡,温如玉背靠床头,看温柔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如玉,明天你去一趟姥姥家。” 温如玉微微皱眉。 他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很早很早时候去过一次。 现在已经对姥姥淡到没印象了,更别谈亲情。 名义上的姥姥,其实已经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喜欢到陌生人的家里。 “我不想去。” 然而,母亲神色认真, “必须去。” “我只请了一天假,为的就是和你说这事。”女人手中的盒子被打开,露出一个看上去相当复杂的机器。 “这个是Aiden从美国寄回来的。现在情况是,姥姥最近精神状态不好,你需要用我告诉的方法帮她控制病情。” “别人不行吗?”男生试探性询问。 温柔摇头,有些无奈。 她打开机器,小小屏幕上显示出密密麻麻的英文,“因为很急,这个机器还是半成品就拿来了。” “所以除了测量数据之外,还需要进行数学上的计算时间不多了,我们先拿组数据实验一下。” 陈冰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妈从半个小时前就出去了。 林梦凡也一直没消息,打过去还是关机。 作业一点没动。 也许是没涂药的关系,下体隐隐作痛,还有那个棉条,好像到更换的时间了。 就好多事啊。 实在耐不住,陈冰下床,准备先解决身体的不舒服。 走出主卧,走廊里,对面门缝透出明亮的光线。 女孩敲门。 正在演算的手停下来。 余光里,陈冰走向浴室, 似乎是不想打扰奋笔疾书的两人,女孩并没说话。但看到她身上那条昨晚亲手洗净的蕾丝睡裙,男生明白了。 她身体还在不舒服。 陈冰关好门,坐在马桶上,龇牙咧嘴地把棉条取出来。 过程并不如这个陈述句般顺畅,那根吸饱了血,取得磕磕绊绊,边缘刮擦到伤口,似乎又渗出血来。 女孩坐着缓了好一会儿。 她是不打算再用这种东西了,太可怕了。 还是卫生巾适合她。 陈冰起身,只看到摆在明处的棉条盒,想再找涂抹下体的药,拉了一圈抽屉,只看到一些成套的洗发水沐浴乳香水,护肤品什么的。 她又去拉里边最大的抽屉。 “好,可以了。” 床边两人研究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把奇葩的计算过程和服药规则严谨地试了五六遍。 温如玉也由此知道了换做别人真的不行。 那些复杂的英文意义和计算方式,如果不是他中英双母语,如果不是被老师威逼利诱学了竞赛,他还真不一定能解出来。 送走母亲,男生第一件事是来到浴室门前。 他屏住呼吸,里面是人影走动和抽屉开合的声音。 然后他听见女孩小小地“啊”了一声。 温如玉象征性地敲下门,走进去, “遇到什么问题” 话说到一半,他就来到了蹲在地上的陈冰背后,低头,看到了被拉开的抽屉。 那是满满几层的,花花绿绿的,各式各样的安全套。 嗯,是他的。 说过这几天暴更,可实际情况是更不太动(ノДT),只能争取多加更,一点点补回。 首-发:nannvwen. (ωoо1⒏ υip) 第三十四章想要就憋死吧(微h) “你......” 女孩动动唇,又很快收住,整个人向后退的同时,啪的把抽屉推得严丝合缝。 她抬头看温如玉一眼。 稍微反应,通过包装上字样想出那些东西用处。 虽然是可以理解的事,但会在浴室里发现这个,怎么说都觉得突然。 想来上个月两个人还局限于缺少性别意识、相看两厌的状态。就在放假那天早上,他还不带情色意味地欺负自己,用力揉她胸和屁股,简直快疼死。 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还对她做出那些过分的事。 好像他的男性特质已经显露,而自己还停留在之前。 不,已经有点被带着走了。 温如玉伸手,也不看位置,盲着从台上拨开一众瓶瓶罐罐,捏着管药膏蹲下身。 “伤口好点了吗?” 怪不得她没找着。 陈冰躲闪着目光,咬唇。 他力争视线和她齐平,因为身高原因却还是带着俯视。于是他干脆坐下去,把人轻飘飘捞到自己的膝上。 “让我看看,有没有好一些。” “不要!”女孩拒绝。 “听话,”他歪头吻她的侧脸,“明天我走了,最后看一眼。” 两人呼吸相闻,男生的热量源源不断发散,陈冰手忙脚乱去推他脸, “都快开学了,你去哪?” “姥姥家。” 姥姥家? 女孩愣住两秒,疑惑道, “姥姥怎么了?” 温如玉趁不注意掀开她裙摆,看到纯色的蕾丝内裤,沾着点血。 “她最近身体不好,要我给送药。”? 身体不好? 女孩有些担心,但转身就被固定住了。 让她明白,如果男生下力气箍紧,自己是动也动不得一下的。 接着,内裤被从中央拨向一侧,白里藏粉的小花穴暴露在空气。女孩面色涨红,扭过头直冲着那扇暗门方向。 那扇被伪装成墙壁的门,当真是掩藏得极好。 就是不知道直接撞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动静,陈冰深吸口气, “那里没事,你别碰!” 两人的声音一直都压低,导致很凶的语气落在耳朵里也是软绵绵的,温如玉低低笑了两声,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 女孩气得牙痒,喘息着从齿缝哼几下。 指腹悄悄抚摸着那一枚小小的珠蕊,经意产生的快感牵连着穴口,颤动好几下,男生赞叹,“她好漂亮。” ......到底哪里看出漂亮的。 陈冰羞愤,整具身体却都敏感地软下来,直到感觉一股热流就要从甬道里下来,找回些许理智。 “别继续摸......” 晚了。 鲜红色的经血无法控制地滴下来,女孩低着头往下看,在半空中拉出一条线。 “这就是月经吗?”温如玉略微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陈冰难堪地歪过头,余光竟看他伸手去碰,忍不住求饶, “求你了,不要这么重口味。”她把温柔搬出来,“我这么久没回房间,干妈会怀疑的。” 温如玉不动,眼神幽深,在想象肉棒插入的画面。 他在想,待到那里被真正的性器撑开,她会不会也这么流血。 他有过一次机会的。 这种想法让他兴奋,却又莫名心疼。 女孩势必要吃不少苦头。 男生皱着眉迟疑两秒,把手收回,替她清理干净,却还是沾上了新鲜血迹。 滑滑的,可见不全是血。 温如玉笑,好像回复到从前的恶劣属性, “你有感觉了。” “据说女人在生理期会更敏感,果然,我都没怎么用技巧的。” “生理期也可以高潮,要不试着求我一下,嗯?” 陈冰凶狠地回头瞪他,眸子里水雾清晰, “闭嘴。” “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才在开始就不行了。” 她稍稍动一下,就从男生膝头跌坐到下腹位置,屁股压到好硬一条。 耳边听到带点痛苦的叹息,女孩恶意地用力蹭, “看吧,你才是怎么都能发情。” 如此一会儿,她感觉按着自己手从胳膊转移到胸口。 接着,别住她的双腿也放松了力度。 温香软玉在怀,如她所说,他是舒服的,虽然方式粗暴,但又痛又爽。 就是性器越涨越大,宽松的短裤也憋得慌。 终于,等到温如玉一只手拖起女孩身体,一只手想要拉下裤腰的时候。 陈冰把握住机会,拾起一边的药膏,起身就跑。 到浴室门旁边,她扭头嘲讽,看到静止在空气里的一根,以及男生难得没反应过来的眼神, “不是有瘾吗,想要就憋死吧!” 第三十五章不觉得自己吃亏吗 当温如玉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带着全身的水汽从浴室走出来。很奇怪,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情欲上未被满足,但他的情感却被短暂抚慰了。 他在门旁停住。 刚刚,女孩就是在这里回头,脸上带点逃跑成功的神气。 他想。 带有预谋的动作,也算半点主动的。 他不太信,如果换作别人,她还能应用这种办法。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一边喘着气一边扭着小屁股蹭,可以划分到情趣的范围了。 想到这,男生柔和标致的眉眼微微弯起。 关灯,上床,睡觉,一气呵成。 陈冰在床上,辗转难眠。 干妈在身边睡得很熟,她只能明天再询问姥姥的情况。 并非她平时不够孝顺,而是那北方小岛信号几乎没有,实在难以联络。 说是生病,但印象中,姥姥并不年迈,身体又向来好,要是说被什么疾病击倒,实在难以想象。 要是条件允许,她也想去探望。 但是,现实情况下,从这里到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岛屿,需得横跨几个省市,数条江河,一片海域。到达之后,还得徒步翻越一座小山,才算真正结束路程。 一来一回起码四天,还得是日夜兼程地赶路。如果算上中间休息的一宿,怎么也得六天。 而还不到十天,就开学了。 不太现实。 第二天。 温柔天微微亮就离开了,留下一桌简单精致的早点。 温如玉也醒得过分早,昨天母亲给他讲了山村条件,说需要带日用品之类,没有的得自己现去买好。 于是他考虑一下,从洗漱用品,到床上用品,到换洗衣物,到锅碗瓢盆,好像全都得准备一份。 毕竟他自觉挑剔,又讲究生活品质。 男生开始逐件准备。 待先打包好能带的东西,也看见女孩一副没太睡着的神态从房间里出来了。 眼看她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又来到自己面前。 “干妈又走这么早吗?” “嗯。”男生点点头,起身去洗手,说, “一起吃饭吧。” “哇──”女孩没动,在背后发出感叹。 “怎么了?”他回头。 陈冰弯下腰身,观察地板上被塞得满满当当半箱行李,发出感叹。 之所以说是满满当当的半箱,是因为物品摆放有序,迭了好几层,每一层都整整齐齐,所以看起来满满当当。 她拿起几件来看。 洗发水,沐浴露,防晒,另一个牌子洗发水…… “怎么全是洗漱用品?”女孩疑惑,接着提出建议, “空间不够,不需要带这么多,要多带一些衣物什么的,”她一般每年至少去一次,很有经验地向他传授经验,“路程太远,不好走。” 眼看陈冰一件一件检查他准备的物品,温如玉眉头轻微皱起,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回忆。 他是不会忘记小学叁年级女孩帮他检查书包,连纸巾都拿出来觉得用不着,结果搞得他去洗手间之前满世界找纸的尴尬事件。 虽然这次女孩所说确有道理,不过。 他弯腰按住她的手, “那里。” 男生冲一个方向抬抬下巴。 陈冰向示意方向看,只见七个大行李箱立在墙角,差点噎着, “你打算带这么多?” “还有更多。”温如玉把她拎从地上起来,刚想说什么,女孩瞥见一样东西,眼睛瞪大,又指着箱子角落, “你你你你还带着这个?!!” “怎么了?”男生瞥一眼那昨天才见过的小小一盒超薄无感,视线和她对上。 眼睛还挺好使。 他放得那么靠里,还被发现了。 “你,为什么要带那个?” “难道是要去……” 脑海第一时间出现社会特殊行业女性面孔,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笑着往男人身上扑那种。 陈冰顺着思路,面露震惊。 “是啊。”温如玉似乎知道她所想,点头,细细盯着,看她反应, “你昨天那么丢下我,”男生停顿少许,看向身下,“一直这样,它很痛苦的。” 声音淡淡,似乎还带点委屈。 “所以??”女孩大大疑惑,绞尽脑汁想出个委婉词汇,“那你就想去找……特殊行业服务人员?” 心中猜想得到确定,她眉头皱紧,“你不许去。” “啊,为什么?” 男生瞳孔泛出亮光,微微俯身,期待她回答。 陈冰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往前一小步,用手指戳他硬邦邦的胸口, “你不是很爱干净吗?” “怎么会想去那种地方?你不怕得病吗!” 温如玉眼底藏笑,面色却不显露,淡淡回复, “不怕。” “啊?!” 陈冰着急,改成踮脚去捏他的脸,拇指和食指将精致面容掐住一块,找出另一个理由, “那你这么好看,不觉得自己吃亏吗?” “到底是你睡她们,还是她们睡你?” 墨者不好用了,换个码字app,以后大概没有首行缩进了,见谅。 记得投珠哦珠珠少的话难免会用收费找存在感…… 第三十六七章合并糖与刀3000字 他从不觉得自己美貌,自幼在Aiden神颜阴影之下,他人再漂亮都沦为稀松平常。 男生又想到什么, “你怎么不说我身材很棒?” 他抬手,扯开胸前遮挡布料,大方展露健美胸膛,浅的麦色肌肤,由上至下,锁骨精美,胸肌健壮,腹肌分明,人鱼线若隐若现。 这才是他骄傲的。 “……确实很棒。” 陈冰看着近在咫尺美景,脑子一热,下意识掩住鼻子。如果不是看过摸过几次,她怀疑自己鼻血就要流下来。 等等,他们是不是偏移了重点? “所以你别去。”她补充道。 “嗯。” 温如玉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把衣襟重新拢好,胳膊搂住女孩肩膀,“去吃饭。” “哦。” “一会儿你也收拾一下行李,”男生用两根手指逗猫似的蹭她下巴嫩肉,“还是我替你收拾?你都要带什么?” “快要开学了,我没法去。”陈冰神色认真,扭头问他, “姥姥到底是什么病?” “精神类型疾病。” 陈冰深吸一口气,震惊道, “怎么会?” 在她的印象中,姥姥一直情绪稳定,乐观开朗,待人热情,简直是心理最健康的那类人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妈说她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容易暴躁,忧虑过度,反复无常之类的。”温如玉语气平淡,看她碗里白粥一口未动,提醒, “快吃。” 姥姥一个人待在那样的深山里,如果再心情不好,患了疾病,那可怎么过,陈冰心里一阵难受,桌上小菜再精致,也没有了吃的心情。 温如玉也放下碗筷看她。女孩没扎马尾,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颈项、手臂都是露着的,偏褐发色竟也能衬得肤质胜雪。 “我要去。”陈冰忽然做出决定。 姥姥平日最宠她,如今生病,她不能长伴,但是排除万难也要去看望。 做好决定,她抬头问,“几点的机票?” 想到刚刚两人对话,又问,“你替我买好了?” “没那么麻烦。”温如玉轻笑,看她一眼,似乎对她决定早有预料。 “妈昨天叫了架直升机。” …… 女孩沉默,男生的平静就跟他们叫了辆出租一样,又想昨晚的零花钱事件,好像保持平静是应该的。 她低下头默默用勺子小口喝粥,稍后问, “那直升机怎么走?” “直达。” “直达?”陈冰觉得不可置信。 “是我想象的那样吗,直接到岛上?” “嗯。” 女孩又犹豫了一会,终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一次大概多少钱?” 温如玉说出数字,看女孩倒吸一口凉气,看他家的眼神还跟看挥霍无度的暴君似的,心中有些不爽。 明显昨晚的话没听进去。 不过想来也能理解,家里就自己花钱略微显眼。在普通人眼中,可能看起来除了房子稍大,其他方面平平无奇。 只是,他不想以后花钱都被陈冰用这种‘你在铺张浪费’的无声目光指控。 影响心情。 至于为什么会影响心情,他也不知道。 于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向他人解释,很直白, “钱这种东西,就是用来花的。” “而且,贵有贵的道理。” “你想,如果普通出行方式,我们至少要用两天,过程又麻烦,要先飞机、高铁、船,然后汽车,现在几个小时就可以到了,你说划不划算?” 陈冰艰难吐出一个字,“贵。” 说不通。 温如玉始觉烦躁,决定换一种方式, “你知道你手里这副筷子多少钱吗?” 女孩向手中看。 这筷子材质光滑,拿起来又重,还不好夹菜。她几番磨炼,才能像正常竹筷一样使用。 优点也有,颜值高,手感好。 她冲着优点,尽可能往高猜测, “两百?” 温如玉不动声色,“象牙材质,买的时候一对七千。” 现在国内禁止象牙交易,应该也不止这个价格了。 女孩呆住,她……小时候好像还摔碎过好几只。 但男生似乎不想给她反应机会, “这张餐桌,”他轻轻抚摸光洁桌面,“黑胡桃木,六十万。” “上面这盏吊灯,”他轻指头顶天花板中央,“纯天然水晶,七十万。” 他看向客厅那盏更大的,“那盏也是,不过镶了钻,一百二十万。” …… 陈冰听着男生把眼前能看到的家具挨个介绍,开始明白为什么他们谈钱要舍掉‘万’。 因为每一个数字后面都要带上‘万’,纯粹省略了。 她埋下头继续默默吃饭。 数额越升越高,到快吃完的时候,温如玉讲到卧室里的床。 “主卧那张是很早就有了。因为妈妈喜欢,结婚之前爸从国外拍卖回来的,九百九十九万,”他略微停顿,“美金。” 女孩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对比之下,这些家具当真算得上简朴了。 她说不出话来。 男生感到些微快意,继续, “至于我们睡过的那张,没有价格。” 陈冰闻言,抬起水灵灵少女眸, “……没有价格?” “是的。”温如玉展颜一笑, “因为是抢来的。” “哈?”还有这种操作? “是当年祖父在一艘游轮里劫下来──这张床放在最大的房间中央,看起来像个古董,就运回去了。” “后来发现的确是古董,但具体出处不知道。” “它很大,外观精美,睡起来舒服,美中不足是有些陈旧。” “旧到你现在趴下去,可以徒手从床下花纹里扣出来纯金和宝石。” “老实说,偶尔,你有没有感觉到它有些松动?” 温如玉一口气说了很多,女孩坐在对面默默回想。 松动? 平常很坚固,哪有松动? 直到她想起那一天,情迷之中,她跨坐在男生身上挺胸摇晃。 那时,床板确是有些不对劲的。 陈冰未动,耳侧可疑地泛起红晕。 男生走到身边收拾碗筷,弯腰,离她很近,气息在发顶轻扫,竟也产生似有若无的酥麻。 他问,“所以你现在懂了吗?” 女孩咽咽口水,思路已漂浮在九霄云外, “懂,懂什么?”稍微缓了一下神,她清醒些许,又突然说,“等这次的钱我后来再……” 温如玉见状,额上青筋跳了几下。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多解释,说到底原来听的人没听。 陈冰看到面前人带着怒气低头,一只手端着餐盘碗筷,一只手伸向自己后脑勺。 柔软的发丝被五指包拢,接着是男生逼近的俊美面孔。她退无可退,想推拒,可对方手里拿着的昂贵餐具,此刻在眼里化作数不尽冒着金光的数字,一推必然全部跌落到地上复位归零。 女孩惊慌,却只能双手紧握,规矩搁在腿上。 男生身居上位,在心理上便是掌控者的位置,此刻缓慢贴近,带来巨大的压迫感,简直形成一种煎熬。 她受不住,只能颤抖着闭上眼。 “……这么紧张吗?” 温如玉动作忽又停止,想到上个月或许多天前,无数次,女孩也类似这样,呼吸颤抖,身体紧绷,等待他的惩罚。 这一次,他故技重施,又贴近她的耳朵, “你在等什么?”接着,他轻笑,睫毛低垂, “觉得我会吻你吗?” 她又被捉弄了。 果然。 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陈冰睁开眼,眼尾上翘飞出一抹羞惭的粉,眼底是男生熟悉的,因为被捉弄产生的润泽的水光。 “你──”女孩试图反击。 下一秒,温热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刹那间,时空似乎静止。 男生微阖着眼,右手扣住她后脑。可能是由于生涩,也可能由于不知名的情绪,动作尤其温柔,只用舌尖细细舔舐女孩两片唇瓣,含吻两枚略略突出的粉色唇珠。 这样的吻,饱含感情,并不深入。但却如妖魅在水,向岸上浅浅遥望,诱捕着女孩进入他的漩涡。 用于未经人事的少女,几乎是碾压式的无法抗拒。 挣扎两下,也只能眼看自己颤抖地沉沦。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男生气息若即若离,直到终于消失。 陈冰睁开眼,神情恍惚,唇瓣涂满晶亮口水,已经有了些微红肿。 更不能忽视的,是急速跳动的心脏。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她的初吻。 似乎,似乎还有一种熟悉? 温如玉笑了,视线紧盯着茫然无措的女孩,声线喑哑,肯定道, “你对我有感觉。” 想到什么,他又挑眉,伸出骨节分明手指为她拭去嘴角残存口液,在耳边轻声蛊惑, “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内心中,白衣少年身影开始模糊,扭曲,坚持几秒,轻轻如烟消散。转而印上一个更为熟悉的记号,但接下来,无论怎么描摹,也是空空几笔。 唇上液体被空气蒸发,似乎有些痒,她情不自禁舔了两下,软艳的小舌是刚刚他没碰到的。 男生盯着那里,喉结动了动。 却听见女孩懵懵懂懂的回复, “你说什么?” 接着,她对着咫尺俊颜,像听见别人在说, “我不喜欢你。” 是比对陌生人还要不如的语气,既冷又硬,女孩觉得内心空荡无一物,又有不知从何而起的,从未有过的悲凉决绝。 在这种心情驱使下,陈冰继续不受控制,几乎入魔一样对温如玉嘲讽地笑,话语出口的瞬间连自己都无法去相信—— “也对你没有感觉。” 追-更:haosewen. (.) 第三十八章喜欢(小短章) “是么?” 温如玉将手中餐具放到桌上,拿起手机调到前置相机,给她看现在的自己。 屏幕上,女孩面色平淡,一如往常。可白皙的肤质染上薄粉,耳根透着不正常的红,尤其嘴唇,已经被吮吸得丰润饱满,像夏日里待采的樱桃。 而眼神…… 竟然是充满媚色的。 陈冰有些懵懂,忽然间又见屏幕上多出一个人,接着,下巴被手指掰着侧过去,男生面孔贴近,眯眼。 “咔嚓”,空气中划过几不可闻的快门声。 唇上触感告诉她,她又一次被亲了。 脑子里轰的一声,陈冰炸毛,推开他, “温如玉?!你干嘛!” 男生后退,撤回一步,向她晃一晃屏幕,笑得肆意, “想看?” “你删掉!”通过一闪而逝的亮光,陈冰看到照片上两人亲密得不像话的侧脸,面色爆红。 温如玉稍微思考,看着女孩冲过来抢手机,把手举高,看她怎么也捞不着,像记忆中抓蝴蝶的小白猫。 他开口,“你学叁声小猫叫听听。” “那你就删掉?”女孩扒着他衣服,皱眉,一脸怀疑。 男生不答,只是盯着自己看,目光灼灼,看得人莫名心里发颤。 陈冰别过头,不情愿张口, “喵~喵~喵~” 好软。 听得人心里发软。 温如玉摸摸女孩的发顶,细软有韧性的发丝滑顺绵缠,他捻起一缕,觉察到自己是有些喜欢的。 他说,“好。” 然后转身进厨房。 陈冰在后面追他,“哎,你倒是说话算话?” 男生垂眸,看着揪着自己衣摆的爪子,自说自话, “一会儿给你传过去。” “……” 女孩意识到,再求也没有用了。 咬牙离开,她灵机一动,自觉想到一个好办法——她也要给温如玉拍一张丑照,然后威胁他删掉。 要找机会。 第三十九章恐狗人士 倒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直升机在田野间缓缓降落,颠簸几个小时,陈冰面色已有些苍白,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直接腿软地跌坐在地面。 飞行员是个美国大汉,见状哈哈哈大笑几声,走到另一侧和男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个男人从飞机上搬下来行李,大大小小十几个行李箱,放到几十米外的一棵槐树下。 飞机下落时动静很大,许多附近正在干活的男女老少闻声赶来,见到飞机,啧啧称奇。 众目睽睽之下,陈冰感觉略有些丢脸,强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也向槐树的方向走。 在树下的男女老少中,有几个她认识的媳妇大妈,还有小孩,她一一打过招呼,扬着状态不太好的笑脸,用着生涩的方言。 突然,耳边一个脆脆的童音响起, “妈妈,快看!大哥哥在被狗狗追呢!” 几人齐齐转头,果然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男生在向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跑路中,似是觉得墨镜太挡视线,温如玉摘下去随手一甩,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女孩面前十几米的草地上。 一只黑白双色大狗在他身后追着汪汪汪,狂吠着极其嚣张。 陈冰想起要给他拍丑照,顿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从兜里掏出手机,对准。 她敢说,这辈子他就没见温如玉这么狼狈过。 眼看着衣着光鲜帅气的男生被狗追,田野间笑声四起,女孩一边拍摄一边往他的方向走,以免他掉出画面。 镜头里,温如玉奔向另一棵粗壮银杏,叁两下跳着爬上去。 陈冰皱了皱眉头,那最低的枝干怎么说也有叁四米,他是怎么上去的? 男生动作利落干净,女孩觉得这段可以剪掉。 就纯被狗狗追那段,就挺好。 不到两秒,那狗已经追到,在树根下围着转圈。 男生擦了擦额上的汗,注意到举着手机走过来的陈冰,大吼,“别过来!” ……这狗好凶的,看见他就追上来咬。 他这辈子就没怕过别的,除了狗。 体型小一点的还好,中等往上看见就必须远离。 女孩收了手机,倒是听话地停下脚步。 温如玉正在思索着要怎么下去,踩着树枝侧身倚着枝干,突然面颊挨上一个毛绒绒的触感,还被蹭了两下。 男生疑惑转头,只见一头棕虎斑纹缅因趴在枝叶间,前爪压着一只知了。 猫猫冲他羞涩喵了两声,低头咬住知了,两叁下送进胃里,然后抖了抖身子,轻盈跳下去。 看到了猫,狗狗惊得往后一跳,直跑到陈冰身后,才狐假虎威朝猫猫汪了两声。 女孩安慰地蹲下身抚摸,看到直往这靠近的猫,眼皮跳了两下。 怎么会有这么大体型的猫,比她手下这只边牧还要大上一圈! 长毛宽脸厚围脖,体型健壮,身形矫健。它力量感十足地走过来,神气活现的样子像一只小老虎。? 温如玉已从树上下来,看着面前一幕,面色黑黑地离女孩有些远,道, “你认识这只狗?” 陈冰脑海中还是刚刚他被狗追的画面,起身,憋笑道, “认识啊,姥姥家的。”又说, “上次离开时候还是一只奶狗,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恐狗人士的痛,没经历过不会懂。 陈冰示意着让狗慢慢靠近温如玉,被男生后退着躲开。 狗狗见有人怕自己,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继续向前逼近,设法继续刚刚的追逐游戏。 然而,还没走叁两步,男生后面的猫猫一个箭步上去,抬起爪子结结实实给了狗脸两巴掌。 小边牧呜呜地重新往女孩脚后躲。 猫猫拐回去,蹭男生小腿邀功,长毛沾到灰色运动裤上,温如玉从嘴边取下来在树上沾到的两根猫毛,洁癖在线,使劲按捺住把它踹到一旁的冲动。 直升机在不远处重新起飞,刮起一阵风。两人注视着飞机顺利升空后,陈冰把被风吹乱的刘海撩到旁边,率先开口, “走吧,去姥姥家。” 第四十章小意外(短章) 一众村民帮助之下,行李箱被搬到姥姥家门口。 女孩在这边很不好意思地道谢,温如玉面色平静往每个人怀里丢了两百。 众人推拒着,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不行,就要把钱还给他。 男生后退一步,环手于胸,浓重方言让他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只是吵得耳朵疼。 最终,钱还是没收。 陈冰见矮墙上被石头压着的一小迭纸币,走过去, “大家人都很好的啦……” 女孩走回来, “喏,还给你。” 温如玉皱皱眉。 陈冰抿唇,忽略他一言不发的臭脸, “知道你不差这点,”见他并不接,女孩上下扫视,注意到他裤子上有一个兜, “给你。” 女孩把钱塞进去,才发现裤兜很浅,宽松的灰色运动裤满溢体温,她把钞票使劲往深处压了压,得到一个软软的触感,手感意外好。 她好奇地多感受几下,临末中指食指并拢,摸到更向下的边缘,往上掂了掂。 沉甸甸的一颗。 陈冰侧过脸看他, “这是……” 男生神色有些奇怪,却并没有阻止,待到她往下看的时候,声音低沉, “没摸过么。” 陈冰听着,耳朵莫名有些痒,待到看到裤裆处隆起的弧度,颤抖着收手。 “……对不起。” 该死的好奇心。 女孩低头像只鹌鹑。 脑海里不由自主播放看到的画面,那是没有全硬,下垂的可观的一条。 薄薄一层布料,勾勒得分外明显,也正因如此,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她大概疯了才会觉得性感。 温如玉唇角微微扬起,上前一步,刚想说话,两人便都听见门内传来脚步声。 女孩条件反射似地窜过去,挡在男生前方。 “冰冰,他是谁?”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脸。 很漂亮,一双桃花眼能让人第一眼就印象深刻。 温如玉收起笑意。 “昱哥!” 陈冰的第一反应是要冲上去,可顾忌到身后,又生生止住脚步。 女孩熟稔的称呼让温如玉眉心一跳,心里不太是滋味。他伸出长臂,把人搂着脖子往身边带, “他也叫玉?” “他没有全名吗?” 看似轻飘飘的一勾,陈冰却用尽浑身解数不被他带跑,余光疯狂向下暗示—— 你不怕走光吗? 看两个人在面前拉扯了十几秒,段昱眼中一点柔和消失得无影无踪,场面正僵持着,门内又探出一张千娇百媚的女人面孔,见到陈冰,眼眶湿润, “冰冰……” 第四十一章本性·记忆碎片 (po1⒏ υip) 面前两位都是邻居家的哥哥姐姐,此刻两个人的表情都不算好,让陈冰心里升起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人含在眼圈里的泪轱辘轱辘滚下来,“姥姥她现在状况不好……” 话还未听完,陈冰便已拨开他们冲进去直奔屋子。 姥姥曾经可亲可爱,陈冰每次回这里的时候,都能看到好几个小孩蹦蹦跳跳地缠着她玩耍。 十年过去,当中有不少人小时候是她的玩伴,长大后关系也比别人亲近,段昱和赵心怡就是最近的两个。 当陈冰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时常替她关照看望。 两人看陈冰进去,便也紧随着跟进去。 温如玉向门内扫视,只见一间整洁干净的白色砖房,院子里,庄稼还在长,正中央是一排翠绿的葡萄架,正好当做通道。 但紧接着,一只金毛从阴凉处闲适地探出头,见门前多出一个陌生人,谨慎地站起来。 男生咽了咽口水,熟悉的恐怖感从脚底一点点升上来。 仿佛是灵魂里最深处的一处弱点,他原本在的城市不许养狗,于是从小到大除了在网络,基本没有见过真实的犬类。 连最小的吉娃娃都没见过。 原本刷到短视频之类,他都会迅速屏蔽,他认为这是个无伤大雅的弱点,没想到今天猛然遭遇,竟要比图片上要骇人十倍。 很少有人会怕狗吧,尤其像十几米前的这一只,毛发是光亮的金色,眼神懂事,甚至看着他,眼神闪出属于人类的疑惑。 好像在礼貌地问他,你是谁。 男生磨磨牙,有些讨厌这个状态下的自己,软弱,有缺陷。他闭了闭眼,忽然莽着一股劲跨过大门。 熟悉的黑白两色边牧猛然从边上闪出,似是蓄谋已久。 棕色眼珠闪出狡黠,它气势汹汹连叫两声,周围便有十几道不同颜色的风奔向自己。 男生腿一软,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耳边听到声音。 “妈妈,我的腿好疼……”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鼻翼微张,腿上缠满绷带,闻到一片消毒水味道,一瘸一拐跑着扑向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 女人抹了抹泪,蹲下身准备抱他。 谁料,才跑到一半,走廊尽头就沉默地出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男人走得很稳但很快,几秒就到他身边。 男孩愣愣地站着,看他仿佛慢动作抬起一条长腿,周身青色火焰燃起,对准自己。 女人尖叫着扑上去阻止, “你这么踢过去,他会没命的!” “Aiden!他是你儿子!!!” Aiden额头青筋绽起,到底没下腿,揪住面前被吓到花容失色的女人衣领,吼出的声音震动整个楼层, “那你看看他做了什么啊!” 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温如玉低下头,发现自己小手小脚回到幼年,环绕四周,看面前年轻十岁的父母,脑海一片茫然。 他生涩地叫出口, “爸爸,妈妈……我怎么……” 没有人听他讲话,一个巴掌狂风般扇到他脸上,女人用了内劲,又左右开弓几下,嘴里却在替他求情, “你不要动手,让我来……” 如此反复,他嘴角留下血迹,内里钻心苦痛,肿起的脸看不清原形。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平时最爱他了啊…… 最严重的时候,他诱骗伙伴跳下湖泊,浮浮沉沉伤了几个,她也只将事情掩盖,训斥两句而已。 哦。男孩抬起低垂的小脸,心里有了答案。 他知道了。 是妈妈变坏了。 那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忍了。 谁也没发现,男孩眼神发生改变,冰冰冷冷的两颗纯黑瞳仁,不再有一点软和,有的只是谁动我我必还击的兽性。 于是,趁母亲松懈间隙,他抱紧女人裙下大腿,对着肉就狠咬下去。 温柔蓦地停手,震惊地看着在腿下啃咬自己的儿子,痛意前所未有,直通心尖。 就算是硝烟纷飞战场,被弹片划破,都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 Aiden见状,倒是笑了, “我平日宠你爱你,信任你,放心将他交给你抚养,却被你养出一副恶魔心性。”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平日做过些什么。” 他顿了顿, “你当真知道什么是爱么?” 男人最后转身,给出一个期限, “半年时间,他若没有改观,就交给我吧。” 画面一转。 男孩不发一言地坐在床上,看自己家新来的这个女孩,正在地板上搭着积木。 粉色的一座城堡,他看她第42次建造起来,1245块组件,每一块的位置他一遍就能记在心里。 不像眼前这个笨蛋,这么多次了,她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对准。 眼看这次,也只剩最后两块就要拼完。 陈冰抬起头,警觉地看着床边的温如玉,将倒数第二块放在城墙边缘。 两人都是好一阵未动。 女孩用手护着,护仔母鸡一样,缓缓将最后一块补上。 然而,就在城堡即将完整的最后一刻,温如玉还是下床,第43次,毫不客气地将全部成果踢翻。 女孩似乎已经习惯,抿着唇不发一言。 说实话,她觉得这哥哥有点无聊。 不过,这积木本就是他的玩具,借给她玩,她就很开心了。 推就推吧,反正她还能重新盖。 两人的画面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作为日常研究对象,实时呈现给实验室。 透明眼镜教授有点惊喜, “哇!破坏vs包容,这两个小孩倒也是一对。” 银色眼镜教授点点头, “他们可以相处。”? 金色眼镜附议道, “有条件可以将他们放在一起,中和一下,对两个小孩成长都有好处。” “那催眠呢,还要持续多久?” “两个月吧,记忆必须被全部抹掉为止。” “不要激发矛盾,药物也要接着给上。” ……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 医院诊室里,女孩在旁边偏着头回想,男生接过医生手中药单。 有几种,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对于他这种过目难忘的体质来说,出现忘掉的东西,简直比脑子里扎根针还要清晰。 现在,那根针终于被拔掉了。 ——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第四十二章吃糖 “诶?你怎么哭了?” “你也会哭啊……”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气,吹拂在耳边,柔嫩的手替他轻轻用湿纸巾在脸上擦拭,温如玉睁开眼,本能就握紧了在自己上方移动的手。 梦里的情绪似乎还在,他用了十成力气,狠狠甩开纤细手腕,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下子从炕上撑着坐起来,手下按着的是硬硬的石板触感,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脱下,他现在上身赤裸,头痛欲裂,被梦中那个幼年最初的人格一点点入侵。 他真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啊。 真是不好的预感。 男生情不自禁冷笑,想由着性子说出一些锐利伤人的话。他抬起头,暗色灯光下脸部轮廓似魔似仙,女孩刚刚被他甩开的力量扑通一声落地,这会儿扒着边缘咬牙切齿地站起来, “力气这么大,看来没什么事啊。” “狗狗已经被都牵走了,这下不会再晕倒了吧。” 她语气凶凶的,然而表情却不似话语中气足够,两颗水灵灵秀美的眸子下面肿成核桃,近乎于滑稽。 温如玉细细看她。 半晌,内心软蹋下去一角, “好丑。”他评价道。 陈冰气得七窍生烟。 她先前冲进屋子里,看见精神略有失常的姥姥,一见面就被紧紧抓住了。 姥姥嘴里念着她的名字,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他们问了一些话,所问却非所答,只是念叨着许多从前的事情。 她听不懂,只能看着老人,才半年未见而已,模样却像老了十岁,满头白发,皱纹横生。 只是看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下,停不住。 只是觉得,原本不该是这样。 命运在何时变动的。 女孩怔然懵懂之间,不经意向外瞥去,就看见男生倒在那里不知多久了。 好不容易将他抬回来,谁知道醒来一点感谢不说,还这么粗暴对她。 陈冰恨得牙痒,情不自禁反击,待到整个人都逼到他面前了,才发现似乎无从下手。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说不定一生气还不给姥姥吃药治病了。 不过,刚刚不是说她丑么? 女孩咬咬牙,蓦地搂住他的脖子,粉唇轻启,逼近。 温如玉牙齿被撞到,闷闷的疼,眼前人张着嘴,用舌头舔到他嘴唇,胡乱扫几下,确认好位置,然后故作凶恶地咬下去。 血腥味出来,下唇被蹂躏完不够,又去啃上边。 熟悉的血的味道啊。 刚刚回忆里,他也在咬母亲的肉,唇齿间血浆弥漫味道记忆犹新。 感觉差不多了,陈冰退后, “呵呵,被这么丑的我亲了。” “感觉怎么样?” 他可是身体都僵硬了。 温如玉似乎感叹于她的逻辑,舔了舔受伤的嘴唇,“不怎么样,挺大胆的。” 就这股狠心的劲,也很熟悉, “你果真已经像我。” 而他也一样。 他被撩拨得欲望高涨,都学会忍耐了。 他们做的决定是对的。 仿佛是没头没脑的想法,他笑了,问,“姥姥呢?” “睡着了。”女孩说, “你想做什么?” “我去准备一下,你把她喊醒。” 接下来,陈冰看他在地上忙碌,待到差不多,叫醒老人,喂药。 而大概是夜晚困倦,姥姥很配合,又沉沉睡去。 女孩看着他做着一切,心里奇异地安下心来。 正是盛夏,屋内闷热,忙完已是一身汗。 温如玉环顾四周,在一众陈旧似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摆设中看到一个老式摆钟,褐色灯盘上,指针摇摇晃晃对准十一点。 该睡觉了。 男生在简陋浴室里艰难地洗了个澡,出来想到什么,从行李箱里拽出一台机器,通上电。 待陈冰也从浴室里出来,进到屋子,冷不丁一个激灵,她是没想到,这人把空调带来了! 她一个下午热到不行,这会儿简直感觉来到了仙境。 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她才刚钻进自己铺好的被子里,就被卷进了另一侧更为柔软的床铺上。 轻轻的,软软的,被子里满是青木的沐浴露的香气。 女孩恍神,仿佛回到那间极舒服的大床上。 但想想可能要面对的风险,她又顺利地滚回自己的地界上了。 并没有如想象中一样被阻止。 话说,她每次回到姥姥家,这坚硬的床铺都要让第一夜过得无比艰难──真的太难以适应了,好不容易才能睡着不说,醒来还全身都痛。 陈冰静静躺了一会儿。 旁边的人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呢? 不行不行…… 女孩犹豫着,估计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悄悄起身凑近他。 借着月亮穿过窗帘的一线光,男生睫毛悠长,呼吸平缓,搭在被子上的一只手臂赤裸着,线条分明。 应该是睡着了。 偷偷借一点被子也没事吧。 思及于此,陈冰做贼似的掀起他被子一角。 她将身体一点一点蹭进去,把毯子边缘裹好。 好舒服。 女孩在心里轻叹。 果然很舒服,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治愈了。 距离很近,身侧男生呼吸更分明了。 她背对着,在将要睡着的时候,感到一只手掌轻柔地搭上自己的上臂,轻轻摩挲。 接着,嘴里蓦地被塞进一颗糖。 大晚上吃什么糖? 女孩皱皱眉,想要吐出来,却听见他说, “吃下去,不然别睡了。” 好吧。 她直接咽下去,终于安心闭眼,沉沉睡去。 如此色情的亲亲 (ωoо1⒏ υip) 药物果然有效果,姥姥这两天都很平静,陈冰看着她情况,逐渐放心,由此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比如,赶作业。 刚来那一天,男生让她收拾东西,她其他带的都少,唯有那堆成小山的暑假作业,她全部带来了。 最后这几天,罪恶感骤然爆发,她在屋子角落收拾出一个仅供一人大小的空间,面前一张极重的青白石桌,堪堪卡在墙角,形成一个能把她锁住的叁角区域,进去都要钻桌下。 由此限制自己出入次数。 当时她拜托温如玉摆好桌子位置,还顺带收获了他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语数英物化生政史地九科,经过她不懈努力两天,终于赶完了八科。 听起来很快? 书后有答案,抄的。 毕竟,想要一科一科认真写完是不可能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作业赶完,能交上再说。 陈冰从书包里掏出最后一科,数学。 数学老班可真狠啊,一个人就留了叁本。 女孩啃着笔头,啧啧感叹,照例先翻到书本最后一页,这一看,有些傻眼。 只见目录上的参考答案部分,已经被从中间撕下,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留下她一颗仿佛同样被撕掉的心。 “温如玉——”她唤他。 男生这两天有些怪怪的,不过对她的关注好像更多了。 陈冰想到他神一样的数学成绩,不知道能不能再拜托一下。 正想着,一盒冰激凌就被丢到桌上,男生撩开额头上略湿的刘海,从门外大步流星走进来, “想吃吗?” 女孩摇摇头,看他从锁骨往下划落到胸膛的汗珠,果然好身材百看不厌啊。 “你刚刚在外面?”她问。 “嗯。” “在干嘛?”陈冰挺好奇。 之前从未来过、一直在城市生活奢侈的少爷能在这里适应得比她还好,这就很让人羡慕,没想到这才第叁天,已经能自得其乐了。 温如玉沉默一下,回答, “钓鱼。” 女孩一听,眼睛亮亮的就要从桌下钻出来, “我也去看。” “不行。”男生用腿把她拦在桌下,又从里侧把人抓出来,瞅着摊开的习题册,语气不屑, “你不是要写这傻逼作业?写多少了?” “……在写数学。” 她绕开‘写多少’这个心虚的问题,用水灵灵明媚灿烂的眸子渴求地望他,“不太会。” “从第一页就不会?”温如玉目光冷静地从书页转移到她的脸,两样东西都一样,干干净净的。 “额……” 糟了,一路下来抄得太顺理成章,忘记掩饰了。 女孩眼睛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刚想说那就算了,就看到一只白色运动鞋踩着桌子就过来了。 “让开。”他在上方说。 陈冰急忙缩成一小条,被挤到单人沙发的边边。 其实挤一挤可以坐两个人的,可是她没想到男生看着体型标准,结果坐下来这么占地方——她快被挤到无法呼吸了。 女孩呼哈呼哈喘气。 温如玉对她处境置若罔闻置之不理,看一眼选择题,开始念答案, “BBCAD……” 这就是学神做题的方式么? “别,你等等……” 她有点受不了。 “等什么?”男生睨她一眼,“答案还用老子给你填上?” “不是……”女孩想说你这样我摸不到书本也抓不到笔,我怎么填怎么填,结果他就又按着书继续下去,还翻了个页。 陈冰急切,只得缩到桌子底下,又从他前方中间钻出来,弯腰照着刚刚强记下来的答案奋笔疾书。 从温如玉的角度来看,女生圆润的小屁股微扭,短短的裙摆提高,淡粉蕾丝底裤勾勒出最重点的的部位。 好看。 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一只手使劲把裙摆往下拽了拽。 好半天,身后人一句话也不说,陈冰扭过头, “你怎么不说话?” “你挡住了。” 女孩闻言,瞅了瞅他,自己,习题册叁点一条直线的位置关系,果然,书本被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好半晌,她颤巍巍提议, “那你……介意我坐下去吗?”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是把腿张开更大,堪堪给她腾出一个怀里的位置。 眼看着就要落座,前面的人又一下子站直,转过身,回首看着撑着下巴表情淡淡的男生。 目光往下,又看了看他的黑色短裤。 好像没有变大。 陈冰这才稍微放下心,搭着边坐下去。 发起情来的温如玉不是人,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伴随着男生的声音再度响起,女孩边听边写,暗自惊喜。 这样做题的速度好快,比抄答案还要舒服——起码不用一直记着位置,而且不用歪着头,脖子也不酸了。 这样两叁页,温如玉停下进度, “爷渴了。” 还没吃的冰激凌就在手能够到的位置,她见少爷不动,于是打开包装,勺子放进去,递给他,又被要求喂他。 ……好吧,就当给她的做题机器人充电了。 她挖出半勺雪白绵软的奶油,送到他嘴边, “啊——张嘴。” 温如玉不满地侧过脸,没有理会近在眼前的投喂,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别想就这么打发我,”他拿走陈冰手里的勺子,冲她说出她刚刚说过的话, “张嘴。” 她依样照做,又听他要求, “舌头伸出来一点。” 陈冰不明所以地想拒绝,就听见他反问, “不做?” 大有不顺心就走人的架势。 好吧。 陈冰微眯双眸,乖乖听话地伸出粉色柔软舌尖,几乎已经化掉的奶油就被放上去,冰冰凉凉。 后颈位置被卡住,男生凑近,先是亲一下她嘴角,又说, “别动。” 舌上扫过湿热触感,反复几下,直到糖分都被舔走,他又含住她舌尖吸了吸。 尖锐的痒意直达大脑中枢,她打了个冷颤,又听见他不太满意地质问, “怎么缩回去了?” 陈冰被他吸得那一下,几乎丢了叁分魂,身体已经软下去,想说她现在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还是不要了吧。 可是舌头不听自己的话了,它好像很想再享受一下刚刚的感觉,还没经过大脑同意,就擅自伸出去了。 这次,舌尖又被放上小半勺冰冰的奶油。甜甜的味道刺激口腔泌出津液,可是还没等她尝到半点,守在外面虎视眈眈的另一条舌头就又把它全部勾走。 舌尖相触的瞬间,她再次打了个冷颤。 好快乐的感觉。 温如玉见她失神,在旁边低低地笑, “刺激吗?” 女孩点点头,又听他问, “再来一次?” 她紧靠男生怀里,用手贴上他腰侧,期待地按着光裸结实的肌肉,伸出舌尖。 这次,仿佛要给她留出点缓神的理智,他很快将奶油收走了,含在嘴里,呼吸交缠之间,冲女孩抬了抬下巴。 莫名的,她看懂他意思。 来吃啊。 于是女孩靠着一股冲动迎上去吃他口里的奶油,可哪里还在。 舌尖搜刮过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从清新光洁的上下牙齿,又重重舔过内壁敏感脆弱的软膜。 温如玉被她这么生猛的吻法弄得深深吸气,在她怎么也找不到,即将失望撤回的时候,转而回攻更凶猛的方式。 他捏着她的下巴,开始大量地往女孩嘴里灌渡津液。 陈冰被呛得水液半数从嘴角溢出,半数又被喉咙吞咽,喉咙不断缩紧又张开。过程中,一条火热的长舌反复刮过最敏感脆弱的上颚,直直戳进里侧咽喉,甚至更里边不为看见的地方,反复顶弄。 口水声音黏腻且连续,女孩脑海中烟花尖叫着炸裂,甚至看不见的地方也湿了一片。 如此色情的舌吻,纯然模仿性交的抽插频率和速度,她如果更有经验,就会发现男生是在用嘴操她。 似乎要有更极端的感觉袭来,陈冰浑身颤抖着,不自觉往他怀里缩。 嘴巴似乎已经麻了,只有源源不断的快感从唇舌相接之处蔓延到每一个神经末梢。她不自觉的回应着男生的一切,直到满满的全是他的气味,直到快乐超载几倍。 忽然间,怀里的女孩难耐地夹了几下双腿,随即身体抽搐几下,从他的唇齿间挣脱, “啊——嗯——” 陈冰深深喘气,齿缝里不受控制溢出呻吟。 身体被热烈的怀抱深深箍紧,内心美妙的潮水似的满足还未消退,她便听见温如玉认真又清晰的声音。 他说—— “不要离开我。”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体香 短短两天内,缺失的记忆以片段形式在脑海被相继回想起大半。 它们大部分以沿着时间轴往前的顺序,偶有一两段重要情节,在心头不受控地反复播放。 比如那幕母亲在父亲面前的哭喊,比如他几十次推倒女孩盖起的城堡,比如实验室里的对话。 回想起来的记忆,大部分是他在接受性格纠正的画面。穿着随意的心理医生,每次治疗时都会微微皱眉,就差往脸上写‘你很棘手’。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围绕着他转。和祖父家彬彬有礼的仆人们围着他转不是一种形式,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任务或者麻烦。 他很会发脾气,当形形色色的治疗形式惹他不开心,他就会把他们的水杯摔碎;把重要的文档踮着脚从柜子拿出来,扔到窗外;或者用很大的力气狂躁地踢实验室里的昂贵仪器,让它们失灵。 只有晚上,穿过长长黑暗的走廊。 女孩准时替他开门,望向他的眼神是充满期待和开心的。 父亲限制的时间是半年,可惜从出生起就被娇养的男孩个性出乎意料的顽固。在还剩两个月的时候,各项测试表示他的改变微乎其微。 医生们不得已采用更为极端的方式。 电击。 他不懂,第一次电击治疗母亲就在旁边陪伴。他全身发麻,浑身颤抖地哭喊,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去父亲那里。 “你去那里可能会死啊!”温柔抹着泪在旁告诉他,“很危险,即使成功,也会变成怪物的。” 即使现在再出格,也不过是个性格有些极端的小孩,还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和温度。 她甚至几次想伸出手触碰,替他承担部分伤痛,然后被阻止了。 那个时候,陈冰似乎也在外边的。 是路过,但也定定地现在那里不动了,她被隔在门外,手抵着玻璃,看着他,眼圈慢慢变红,最后从眼眶涌出一大滴泪水。 …… 他从短暂的回忆里脱身,看着紧紧依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面色潮红如微醺,用长指卷起她的发梢, “小时候,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高潮过后的身体更加敏感,仿佛谁随便贴着自己耳朵说点什么都会心动。 可她其实还在为温如玉之前的话发怔。 什么叫不要离开? 于是,她一恍神, “……你说什么?” “都听不进我的话了,”他把女孩的身体转向自己,抬起她的脸,左右端详,微微叹气, “小时候还那么乖来着……” 因为乖,所以才被你欺负得惨吧。 陈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着他轻抚自己的脸,指尖从下巴缓缓移到眉尾,划过半个侧脸。 除了痒,更多是麻麻的,像儿时她躺在草地上,翠绿的草叶拂过侧脸,鼻尖都是清新的植物香气。 ……不对。 他来的时候还带着汗,这种香气是哪来的? 陈冰鼻翼微动,扒开他的手,开始循着香气的轨迹寻找。 从远处看,女孩一只手搭在男生的肩上,另一只伸到他后颈,跪在沙发上,身体微弓,以搂抱的姿势,闭着眼亲近他。 当时也是这样的。 她不久就被人发现,从门外被拉走。 待他按时从治疗室伤痕累累地被母亲抱出来,还未到家,就看到了在走廊起点等候他的女孩。 那天晚上,她也是用这样的姿势,爬上沙发搂住他,哽咽着安慰,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她是觉得,哥哥总喜欢生气,脾气暴躁,才被抓起来那样对待的。 事情也差不多,但她何时惹过自己。 只是,性格温顺也是错。每次看女孩任自己搓圆捏扁都不反抗不作声,他就很生气,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当时的他,对所有事物都厌倦烦躁。 尽管现在回应也是为时过晚。 但此刻,就着这个姿势,他还是认真地把女孩紧按在怀里。 由此,陈冰被按得身体失衡,整张脸顿时埋到他颈侧。 嘴唇擦过圆润耳垂,鼻尖顶到男生耳后。 那股香气骤然明了。 但又不仅是香,其间夹杂的浓郁荷尔蒙味道,在刹那沿着神经直直冲上大脑,挤压着多巴胺的分泌器官。 “嗯……”轻飘飘的,引人入胜的迷幻状态。 连带不自觉的喃喃低语, “……喂,我好像有点晕。” “有没有晕我不知道,”男生似是有些讶异,但此刻不论说什么都已经被自动渲染成天籁,“湿得倒挺快的。” 温如玉没想到,只抱一下他腿上就突然湿了一块。他皱皱眉,抬起女孩的屁股,手掌都有些不稳。 掌纹间黏腻的都是水液,滑溜溜的不稳。 欲求不满(微h) 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男生一时间念头并不旖旎,他忍着陈冰一直在耳边生涩的厮磨,把她的身体矫正。 他用手掌扶着女孩的肩,看她一副喝醉了的神情,还迷迷糊糊的要往自己肩头靠,难得有些紧张。 他视线转向旁边柜子里那几瓶酒。 早上女孩站在旁边好奇地往里面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她喝酒了? 旋即他将这个猜测否定——他今天一直在看着她,想喝也没机会。 感觉到令人舒服的香气变远了,女孩哼哼唧唧地发泄不满。 她听见男生询问怎么会这样。 声音忽远又忽近,但里面暗含的特属于男性的喑哑低沉,勾得她情不自禁咽口水,并如实回答, “……你身上好香啊。” 香? 哪里香? 温如玉听到这种完全意外的答案,额上黑线显出一道。 他选择沿着女孩思路追问,“哪里?” “哪里都有,最主要是这儿。”女孩笑起来,明眸如弯月,唇角微张,直教人心化开。 趁面前俊美男生恍神,她果断伸手捏住了他半只耳朵,两根手指去摩挲耳后,由此泛出激荡人心的酥麻。 温如玉喉结动了动。 这两天,错综复杂记忆不断涌现,他心情是不好的,连带着欲念都失去大半。 尤其是随记忆追溯,越来越靠前。 某个类似于导火索的事件,逐渐要显露。 早知道,在此之前,陈冰并没有进入他的生活。 由之后情节推断,他做过的事情绝非普通恶劣。 恰恰是是那个节点,将她送到自己身边。 那么这个陪他许多年,潜移默化已融进他生命的人,会不会同样因此离开? 像飞蛾扑向火光,女孩此刻又一次将男生搂得死紧,一个劲对他耳后那一点着迷——润湿的舌尖轻柔舔舐、调皮的吹气、似有若无的喘息,空凋凉凉地发散冷气,屋子里,唯有这一处角落热度上升得反常。 身下,原本冷静的性器被唤醒,兴奋得几乎要顶出裤裆。 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抽出空搂着他的脖子弯腰往下看,疑惑了两秒之后,便反应过来,轻轻地呀了一声。 对这根她本应该害怕的东西,此刻受某种冲动引诱,它又有一种莫名的强大引力。 像是把它放进身体里,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渴望了,就能极大熨帖心里隐隐焦躁的情绪。 她用舌头舔唇,白嫩柔软的小手从男生肩上滑下去,一路奔到腹部。 即将到达之际,手被猛然抓住了。 温如玉声音很哑,“现在别想。” 他没有忘记上次,才堪堪肏进一点点,她那里就流了那么多血。 “什么?”陈冰美眸瞪大,在她印象里,男生应该对这件事很热衷才是。 难得主动,结果被拒。 心底的迷雾被这句冷硬的拒绝拨开,露出一点被掩埋的羞耻心。 女孩抹了抹眼角,一言不发地准备从他身上滑下去。 温如玉捏住她的腰, “你要去哪?” 内裤和丝裙都湿成了鬼样。 陈冰侧过身子用手去掰他限制自己行动的手指,“太热。”她撇嘴, “好多汗,去换衣服。” 男生仔细地盯着她,眉心微紧, “可是你不开心了。” “哪有?!” “欲求不满,不开心了。”他开始用指尖玩弄着女孩腰侧软肉,让她怎么躲都躲不过。 陈冰眼中划过被说破的窘然,但身体正在被温如玉捉弄,腰侧传来的感觉即使不带情欲,也让人腿软。 她挣扎道,“你让我下去……” “别想了,”温如玉光天化日之下撩起女孩的裙摆,声音低沉,“我也不开心,你就在这陪我磨着吧。” “不行。”陈冰抓着自己湿湿的衣服,还有下面的内裤,卡在臀缝里,难受极了,她又不好意思去摸。 看着她不安的样子,又见她总是隐隐约约地用屁股蹭啊蹭,他似乎明白,勾住女孩的内裤,往下一褪,瞬间扯到膝盖。 陈冰屁股一凉,下意识往下看,看到光天化日之下,被稀疏绒毛掩盖的粉色小缝,都清晰可辨。 这样子不难受了,可是好羞耻啊……她咬着唇企图用裙摆挡住外泄的春光,可是丝质布料早染上了水,几乎透明。 女孩只能紧闭上大腿,再用裙子压着。 待温如玉彻底地将那块粉色布料从脚腕处拿开,往上见了她的拘谨,有些想笑, 他凑近,故意道,“衣服也脱掉吧。” 看着陈冰睫毛颤颤,脸红得几乎要冒出蒸汽了,他才笑着贴上女孩被咬红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绵长充满甜意的吻。 可爱死了。 美景(微h) 两人接吻的间隙,温如玉吮着她的舌向外面看,被漆成深绿色的雕花窗棂外,枝叶繁茂的合欢树遍布深粉色花朵,随着夏日微风轻轻摇晃。 女孩是真的已习惯这样的亲吻啊,他想。这会儿他已经想结束进行下一步,才微微抽身,她又不自觉追着亲上来。 那就让你满足好了。 随着一阵天翻地覆,世界颠倒过来。男生背部落向老旧的沙发座椅,陈冰顺力被他捞到怀里,压着他继续。 终于,待女孩满足地抬起身,一线银丝由着嘴角被空气掐断,又浑身无力地趴下,躺在他胸口喘气。 陈冰闭着眼,耳朵贴着紧致的皮肉,内里强悍有力的心跳声由耳膜导入大脑,和她的心跳交错鼓动。 为什么啊,为什么接吻会这么舒服。 女孩恍恍惚惚地想着,身旁的一切构成了迷幻的韵律,似有彩虹般的光晕围绕,整个人犹如身处梦境。 双腿在不觉中已经打开,娇弱的穴缝贴着男生的大腿,汩汩地冒着水。 后背被手抚摸着,轻柔地划动,如同猫咪被顺毛,舒服得整个人都不想动。 忽然,圆润的屁股被揉动两下。 陈冰有点恼,手背过去捉男生的手,然后两条手臂就都被钳制住了。 耳边传来不满的质问, “嗯?不让老子摸?” 接着,屁股被委屈地拍了两下。‘啪’‘啪’两声过去,白嫩的臀肉上指印尽显,辣辣的疼。 “疼,呜呜……”女孩被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低下头也去咬他的胸。 男生将胸肌绷紧,低头看她怎么也咬不动,闷闷地笑了两声,终究心软下去, “用老公给你揉揉么?” 老,公。 内心不安了一瞬,陈冰扭过头,想到干妈和干爸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就会这么称呼。 而现在,她在和温如玉…… 随着臀上被轻柔地抚弄,辣辣的感觉好了不少。 男生刻意揉弄着将她往上方推,直到女孩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声咕哝着,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如今算怎么回事……” “我们,唔……” 话未说完,男生已听不下去,将中指和无名指塞进她嘴里, “闭嘴。” 这是生气了? 淡淡的咸味充斥着味觉,很快又被唾液冲刷,男生用指尖抵着舌根,见她不太积极,便用指腹掐着舌面刺激。 女孩难受地皱着眉,眼底几乎要泌出泪水,又跟着节奏抬头,看见温如玉有些瘆人的脸色。 一颗心条件反射似的抖了抖。 对呀,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吧。 她低下头,终究是由着他作弄,不试图说话了。 一时,房间里只剩下手指搅动口腔的水声。浅麦的肤色在嫣红的嘴唇里戳弄,看得男生呼吸逐渐沉重,连带着怒意都有些淡化—— 什么叫不太好。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这样的事情,你还没弄清楚就可以和别人做吗? 觉得差不多了,温如玉将手指缓缓地从她口中抽出去,却不想就在将要退出去的时候,手背砸上一滴湿润的水液。 男生身体一僵,抬起陈冰尖尖的下巴,看见女孩眼眶里蓄满的水汽。 ……怎么就哭了? 此刻,女孩双眸仍满满是独属于少女的娇憨可爱,只是不属于他,也不看他。 他皱眉,尽管心里都快被这一滴泪淹没了,指上力度却不减,强迫她,说, “看我。” 回答他的,只有润湿的长睫下,再次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而掉落的泪水。 …… 随着空气中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温如玉扶住她的身体,自己从下面坐起来。 块状的腹肌随这个动作起伏着,擦过由于坐姿被分开的敏感穴肉,和顶端已经凸出处于兴奋状态的蕊珠。 尽管面上沾着泪痕,小穴仍是渴望地一张一缩。陈冰有些无力起身,只能试着夹住腿,可由此带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弓起身,轻吟, “嗯啊……” 两人肌肤相贴,男生对她任何的动作也自然是清清楚楚,此刻身体又是一僵。 这还真是,敏感啊。 女孩似乎对性事有着天然的热情,做这种事当然因为喜欢他的身体。 说来算是他占尽先机。 心里酸酸的,陈冰用手遮住半张脸,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为哭,就像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是这么令人难堪的敏感。 此刻,所有的意志又开始模糊,统统指向那一个直白的目标—— 她颤颤的伸手,泪眼朦胧,抓住男生的手臂,自发地跪坐在他腹上磨蹭,眼角眉梢都是令人不能转睛的娇媚。 温如玉定定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牙关咬得很紧。 这幅自己在‘切身体会’的美景,如果不是极力克制,现在女孩如柳枝款摆的腰会被他掐折。 狗狗(微h)(短) 可直到她高潮,男生都僵着身体没能动一下。 关键是陈冰哭得凶——到后面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哭声里饱含控诉,仿佛再碰她一下他就坐实了什么罪名。 温如玉垂着眼,视线越过她雪白的肩颈,下落到自己跨间被淫水染湿的布料。 而看不见的地方,女孩细腰挺直,嫩穴由高潮导致的抽搐像接吻一下下吸吮着相贴的皮肤。 全部感觉得到。 他静静等人平缓下来。 几分钟后,哭声变弱,转成小声的啜泣。 失控的情绪有所收敛,陈冰低着头,留给上方一个柔顺的后脑勺。 她试着支起身体。 呜呜不行,腿软。 空间狭小,甚至转身都不能。 有点怕,想抖。 怎么办。 刚刚是不是又很,放荡。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内心深处很不安? …… 乱七八糟的想法纷涌而至之际,一只手按上头顶,定住她整个发颤的身形。 “别乱想。”他说。 叁个字简单,却奇异得有用。 如林间古寺的铜钟,只在特定时刻敲响,女孩感觉整个混沌起伏的思绪因为这一句话落到地上,再也掀不起什么。 直到抬头,猛然撞进一双浸透情欲的眸子, “宝贝刚刚好漂亮。” 男生舔舔唇, “我都看呆了。” 陈冰看着他,整个人仿佛被摄住。 思绪变成空白。 话音落下,他逼近,捧住她的脸。 柔软湿润的舌面扫过去,从下颌到鼻梁,结结实实在莹润白皙的面孔留下一路水光, “你是我的。” 陈冰身体动了一下。 紧接着,脸上热度轰地炸开。她抬手,用手背蹭着他经过的地方,明显没捕捉到重点, “你……你你是狗吗?” 水痕被空气掠过蒸发,凉凉的。 女孩把手背上的水迹亮过去,结果被扯住按到男生小腹上,摸到一手自己泄出的水液。 滑滑的水量很足,至今未干。 有人凑到她耳边, “啊,我是。” 耳垂被犬齿叼住,暗哑的语调刻意压低,明明声音不大,却震得身体发麻, “狗狗想干你。” “干得你流更多水好不好?” 两个人的相处,陈冰一直是弱势的一方。 在心中,温如玉是狼是虎是豹是蛇,是各种危险凶猛的物种。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亲口承认自己是狗。 毛茸茸的狗狗,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的动物。 女孩听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好变态。 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该死的受用。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在男生的脑袋上来回摸了起来。 黑发,已经有一定长度,手指插进去可以感受到些微的汗意,但很顺滑。 狗狗都因为他被牵走了,好久没摸到,这下当摸狗了。 温如玉因为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是真把他当狗了?? 那就给看点更好看的吧。 男生吻着女孩的颈项,空出两只手,直接把她衣服从领口撕开了。 两只白白嫩嫩还没太发育的奶子暴露出来,樱粉色乳头颤颤巍巍地半硬。 陈冰已经被亲得迷蒙了。 凭直觉想挡住,动作迟缓了些,就又摸到他来到胸前的脑袋。 奶尖被柔软有韧性的舌头富有技巧性地吮吸挑拨,她揪着温如玉的头发,弓起身子,就要不稳的时候,被他抱住翻了个身。 把腿张开 明明只是承受,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也会脱力到抬不起手。 此刻,下体又被大掌逼迫着面朝天空抬了抬。 往下匆匆扫一眼,穿过两人身体的缝隙,甚至能窥见小穴上端的绒毛。 女孩羞耻别过脸。 不到叁秒,又被温如玉柔中带刚地正回来, “看我啊,冰冰。” 看你, 你有什么好看? 脑海掠过标准的怼人语录,陈冰动动唇,对着尽在咫尺一张俊美面孔,硬是说不出来。 身子被玩弄得软似一滩水,又像燃了一团火。 又舒服又难过。 难过的是还不够舒服。 难过的是,还想要更多。 她无法不听话照做,乖乖抬起下巴的同时无声挑衅。 看你了。 怎样? 温如玉见状,却是扬起唇角,很柔地笑了一下,捉着她手腕引导到自己身下,隔着已经湿掉的裤子揉弄勃起的部位。 接着又带她摸到拉链处,声音很轻, “把它拿出来。” 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手下触感依旧硬挺,透出灼热温度。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 女孩自欺欺人地在他身下,侧过身子不去看,掌心僵硬地覆在上面,感受那根很有吸引力的事物有意无意地轻蹭。 内心天人交战。 她咬着唇,犹豫。 然而,想的越多,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所有的想法糊成一团,好像把负责思考的那一部分都塞住了,时间流动得缓慢起来,眼前景物开始变得不甚清楚。 直至察觉身下被异物入侵, “啊呃……” 她第一时间弹起身,向下面查看,竟先看到自己手心握着的硬物。 他裤门大开,一根巨大阳具从里面直挺挺地探出来,被柔嫩手心贪婪地握紧,甚至自发在替他撸动。 肉色偏粉的性器被白皙的肌肤围绕,圆润的前端抵着大腿内侧,再往上,两根修长手指并拢,紧插着穴口,浅浅抽动。 好痒。 双腿闭紧,腔壁蠕动,指尖被吸到深处,触到象征性很强的膜瓣。 就那个地方,再稍微深一点,最痒了。 女孩难耐地又夹一下双腿,半遮半掩的上半身被单手撑起,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下,终于看出一点目的性。 两根手指时不时张开往边缘试探性地扩张,男生额间出了一层薄汗。注意到她的视线后,干脆将人抱起来环住, “好看吗?” 说着,他将女孩的头微微按下去些,让她看得更清楚。 手指有力的搅动,伴着水液的暧昧声音。 “好怕给你插坏……里面太软了,就像本来是坏的一样。” 他试探着,第叁根无名指沿着孔洞边缘来回梭巡着寻找多余的路线。 却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腿张得太小了……” 温如玉仿佛是自言自语,又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看起来还清醒,挺好的。” 他说, “要是像之前一心求操,我根本忍不住。” “腿张大点。” 女孩咬着食指,整个人进入一种很奇异的状态,只能凭主观感受直言, “不行,你别弄了,”她抱怨, “……痒。” “那种漫画都看进谁的眼睛了?”男生皱眉感叹,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讯息, “要继续做下去,才能好受的。” 似又想到些什么,他轻吻女孩的唇瓣,不过几秒,游移到她耳畔,“是自己张开,还是来你最喜欢那种?” ……她最喜欢那种? 迟疑几秒后,陈冰脑海中闪过一些书中画面,猛烈摇头, “不要,不要那样,我没准备好,”她拒绝, “不可以。” “那就张开。” 他说着,整个人似乎要逐渐进入那种冷硬的状态。 女孩看在眼里,心脏和下面同时瑟缩一下。 “不行……” 她半遮住眼睛,在按要求勉强把双腿打开成一个称得上大的角度后,获得算是奖励的深吻。 同时,无名指终于寻得机会,见缝插针挤进脆弱穴口。 “呜呜……疼!” 腔壁里嫩肉叫嚣着要把异物挤出去,却越来越坏的,每次吸入都比吐出幅度大不止一星半点。 里面越来越涨。 眼角由于害怕分泌出泪液,陈冰咬住手指,又用两只手扒住他肩膀, “不要再进了,不要再进了……” 会被捅破的。 此刻,温如玉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指尖。 穴肉深处,光是含吮手指的力量就叫人受不了,联想到肉棒放在里面被亲近的画面,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性感的小妹妹在这个时候受伤。 所以才需要准备。 叁根手指已经被完全安置好,短暂地停滞几分钟后,沉着地继续前后探动。 男生低垂着眼,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柔声安慰, “看啊,没事的,慢慢地就不疼了。” “她很厉害的……能全部吃进去。” 手指聚在一起,已经足够将阴道里每一处敏感撑开抚平。 粗口h 手指微微弓起一个弧度,触到腔壁上方的嫩肉,引得女孩一阵轻微抽搐。 “不要……呜呜……” 陈冰使劲缩着身子,妄想远离那一点令人心神摇曳的快感,可惜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大张着被掰开的腿,像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为什么不要啊?”温如玉很恶劣地贴着她的耳朵,一边舔吮一边往更深处探索,“你舒服得在发抖,小嫩逼咬得特别紧。” 他说着,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指腹轻轻按揉着内壁,像是在寻找。 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有细小的烟花在神经上游走炸开,陈冰快没有办法呼吸了。 双手紧紧攥着身下布料,几乎难耐地要将它扯碎。 目光朦胧地望着眼前的温如玉,和他身下仿佛不是一体的膨胀性器,陈冰咬咬牙,双手顺着男生腰侧攀附上后背,双腿也绕过他身体蹭上结实的臀部。 肉棒因为这个动作杵上白嫩嫩的外侧阴唇。 少量的阴毛混着淫水,随着呼吸一下下磨着男人的龟头。 温如玉呼吸一窒,手指有些失控,直接戳进了脆弱膜瓣。 “啊……!” 伴随着一声娇吟,男生的后背多了八九道指印清晰的抓痕。 “痛痛痛……”陈冰眼泪终于被逼出来了,手探向下侧,把他的手给推开。 龟头趁势挤进穴口。 窗外已是黄昏。 暖黄色光线穿透枝干缝隙,照到男生的指尖。 温如玉有些呆地看着上面几抹血痕。 他不小心,竟然把处女膜弄破了。 回想着指尖穿破膜瓣时的奇异舒服的知觉,他现在好嫉妒自己的手。 于是女孩小穴里卡着一点茎首,看见男生极其变态地屈起指节,送到嘴边舔舐。 一点一点地,把黏滑的水液和殷红的血丝吃掉。 然后在女孩抗拒的眼神中,他再次弯下腰,用吃过淫液的嘴唇和她接吻。 陈冰甚至能尝出一点自己的味道。 身下,男生挺身缓送,企图一点点将肉棒也喂给下面的小穴。 龟头棱口随着动作刮擦着全部,女孩哀哀叫唤,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内壁蔓延全身。 “太爽了……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男生掐着她的下巴,目光沉溺,随着性器的愈加深入,低声喘息。 “啊,小骚逼,早就该被我操了。” “不,不要……呜呜呜……” 感觉到身下真正的被进入,女孩手颤抖地捂住自己的嘴,耳边是他淫靡性感的叫床声。 她偷偷地向两人身下相接处看,对自己能吃进这么大一根肉棒暗自心惊,心脏跳了几跳,也对他脱口而出的无下限粗口感到委屈。 “你不要这么说我……呜呜……” 随着男生的一个挺进,陈冰被顶得噎了一下,伸手去抓他的肩膀,用手拍打他因用力而凸出的健硕肌肉。 “我不是……呃,”奶尖被含住吸舔,陈冰思路断线一瞬,用手指去揪他的头发,“我不是小骚逼……” “是吗?”温如玉邪气地笑一下,用手指把女孩嫩嫩的奶子抓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锥,乳肉轻溢,奶头卡在指缝,上面是啃咬留下的粉红色齿痕。 他拨弄着那颗嫣红樱果,在陈冰眼皮子底下用指腹想揉开顶端略微不平的小孔。 “那你说,这是不是骚奶子?” “不是!” 她咬着牙反驳,一口气吐出两个字。 “一摸就硬,还说不是。”男生的手向上,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紧贴在沙发上,“舔的时候也是,奶子使劲地往我嘴里进,我一吸,你就叫得那么骚。” 陈冰的身体随着他的话语在发抖,小逼一吞一吞地吃他的肉棒,粘稠水液泛滥成灾,刚刚破处的不适感早就被阴茎压着按揉产生的爽感吞没,抵消殆尽。 女孩被带着小幅度耸动翘臀磨擦。 温如玉皱着眉,感受着女孩淫性被勾引出来的配合,爽感迭加,按住她屁股不让她动了。 “小骚逼,想给哥哥生孩子吗?” 生孩子? 陈冰心里一惊,想到可能会怀孕,立刻就想把大肉棒从小穴拿出去。 即使内壁挤着灼热的性器,满满当当,感觉实在很美,一时也不敢再动。 可是,她虽然是这么想的,身下的小骚逼感觉到外面不动了,里面却含得更凶,层层迭迭的媚肉尖叫着舔着男生性器,督促它快速抽插。 温如玉清晰感知到内里状况,却抗拒着本能,依旧小幅度磨着解馋。 他把面孔埋到陈冰颈项处,喘息粗重。 出精的羚口被肉壁挤着,不许他射,甚至卡在里面不愿它出来。 此前从未有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 温如玉有些受不住,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地吮吸嘴边那一小部分面积的女孩皮肉,带来连绵甜腻的亲吻声音和心理感受。 性器被完全地容纳接受,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此前从未有。 他从十一岁半遗精,初初的发育征兆,鸡巴刚刚学会勃起,经常是对着不会穿内衣只一件薄薄睡衣的陈冰,看一眼就硬了。 两个人打闹时候,他骑在她身上,扒开女孩衣领,看到里面的粉色小小乳头,暴戾心思会变更重。 也看过她在浴室里洗澡,光着屁股转过来,腿间的花穴幼嫩无毛。 性欲冲击着头脑,他在想早知道如此,在他会硬的第一天,就应该去另一个房间扒开她的内裤,把鸡巴塞进去,奸到她服帖。 就像现在,他重新抬起上半身,去看陈冰有些恍惚又慌张的神色,看着她眼角渗出来一点清澈的泪,他用拇指给她轻轻拭掉。 女孩仍在哭, “我……我不想怀孕,你呜呜呜呜……” 怀孕了,肯定是生不下来的,肯定要去做那些可怕冰冷血淋淋的流产,说不定会死。 尽管现在是舒服的要死。 身体恬不知耻地用小逼夹着对方的凶器,嘴上还拒绝着让他出去,把希望寄托于正上头的男人。 怎么这么天真。 夹得太紧,温如玉甚至动不了,又不敢用蛮力。 他只能在女孩耳边轻声, “那先把小妹妹松开一点,好不好?” 似乎跟他反着来已是条件反射,在听到这句话后,女孩下面小逼猛得缩一下,箍得更紧了。 被湿滑内壁猛力含吮,男生心跳几乎立刻飙升到180,抬起一点的身子又立刻坠下,压得女孩几乎喘不过来气。 “咳咳……” 她使劲抓着他的上臂,身体震动,止不住地咳嗽了六七下,就感觉到似乎有热热的东西顺着阴道流到了更里面。 陈冰有点发懵,短暂地被湿湿热热的感觉激了一瞬,花穴快乐地迎来了飘飘忽忽的时间有些长的类似于高潮的感受,软软地打开整条通道。 手腕被猛力地扣住,女孩稍稍地缓过来,就听见男生声音有些发颤, “嗯,就是这样,小逼再打开一点,”他说, “把肉棒抽出来……就乖乖给我操,好不好?” “好……好啊……”陈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胡乱应着,“不想怀孕呜呜呜……” 殊不知精子已经钻到了最里面,阴道肉壁也糊了厚厚的一层。 女孩泪眼朦胧地低头看他的性器从自己身体里退出一半,两人身体相接的模糊的轮廓,肉棒抽出去时不可遏制的快感,微微的不可名状的空虚。 直到只剩花穴含着挽留的一截硕大龟首。 温如玉微微用力,也不知是没舍得还是没能把它拔出来。 浓白精液就堵在里面,男生贪恋地把手伸进撕得破烂的衣服下去摸她手感绵软的小腹,摸了一会继续向上,去捏她的白嫩的乳肉。 指尖刮过奶头,陈冰身体瑟缩一下,去抓他的手, “你……你下面倒是出去啊。” 鸡巴停在穴口的感觉实在不可忽视,奶尖也被捏着,怎么拍都拍不掉。 “嗯?已经出来了啊……” 似乎是为了佐证,陈冰的手被捉着带到下面,去碰他刚刚抽出来露在体外的一大段硬挺。 不平的表面,黏滑的液体,女孩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手上似乎还有白色痕迹的残留。 下意识凑近鼻子闻,还有淡淡的腥。 两人之间距离狭窄,随着她的动作,女孩唇上甚至也沾染一点。 “还有的,下面……你拿出来……” 温如玉听着,又托起女孩的脑袋向下给她看出去的那一大根, “嗯?下面的什么?” “肉棒啊……”女孩焦急地扭过头,却又感受到他整根没入,陌生之中带着一点熟悉的剧烈快感让她噎住,大脑空白了几秒。 ……操进去了。 很快,还没等她理智回笼,男人的鸡巴重新磨着小逼抽出去,让几欲高潮的陈冰浑身颤抖着叫着不要,呜呜呜地哭。 “不是已经像这样出来了吗,还哭什么?” “不要……”女孩用手捂住嘴,听他在自己耳朵边上低声说话。 两人身体间始终连着卡住的那一块。 “要是不满意,老公的鸡巴就多抽出来几遍。” 盛开(二更) “呜呜呜……你欺负人……” 平时欺负不止,这个时候也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陈冰脑海昏昏涨涨。 肉棒在穴里不安分地随着她的挣扎左动右蹭,插进去一点又分几次磨着拔出来,透明的水混着之前射进去的白色的精,整个下体随着动作狼藉一片。 龟头那一个部分就始终没离开过,鸡巴被送进里面的时候,就去磨她的小宫口,鸡巴离开的时候,就亲着女孩紧窄的穴口,让她拼了命了的也要留住能让她快乐的大鸡巴。 理智被快感磨得越来越薄,女孩忍不住哭得更绝望。 终于,她想—— 怀孕,那就怀好了。 颈项被环抱着搂住,温如玉低头看见女孩梨花带雨地抽噎着,急迫地靠近,用牙咬自己凸出来的喉结,柔嫩的舌尖像生了倒刺,一下一下舔着,把他的魂都要勾走。 小屁股不再被他磨着扭动,而是一边收缩着一边向上送,套了大半根鸡巴之后再往后退, “动动,呜呜呜快动一动啊……” 听女孩在身下双眼失神地恳求,温如玉忍得几乎要把自己的咬碎,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终究只是身体力行应了她的话。 陈冰没想到他真的动起来会这么可怕。 身上被死死压着,四周被禁锢,满鼻满眼都是他的味道,鸡巴每次都顶到最里,顶得她疼极,身体止不住抽搐。 “啊!轻点……”她是使劲推拒的姿势,勉强把两人撑出一点距离却又立刻被他胸膛沉下去挤扁。 身体之间严丝合缝地贴着,乳尖都纠缠着时不时磨到一起。 凡是嘴唇能够到的地方,都被他吸遍舔遍。 这样粗暴的性爱,让人浑身颤抖。 “啊……疼……真的很疼呜呜呜……” 女孩身体柔弱,只能任人宰割地被按在身下狠操,发出的声音如暴雨中摇曳的柳枝,脆弱柔软。 温如玉在自第一次喊疼就时不时向下看,不见一点血迹后,压下顾虑,掐着她腰肢的手往下摸,去揉她的阴蒂。 粉色的嫩芽随着指尖的拨弄滑溜溜地东摇西晃,随着抽插的频率按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地愈加充血涨大成鲜艳的红果。 而正下方的尿孔,已经忍受不住时不时突然大力的摧残,滴滴答答滑出淡黄湿热的尿水,和着淫水在指尖淋漓地滴落。 “嗯啊……要尿了……”她呻吟着,却已经在喷水了。 “呜呜呜……不要……嗯啊,”似乎要迎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身体颤栗,陈冰随他颠簸着,指尖颤颤地去摸他的脸,认真感叹, “嗯,你好漂亮……” 属实。 即使在这个时候,男生的脸已经因为快感产生了欲望之下的变形,可是每一部分依然都透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性感的魅力,红润的唇,洁白的齿,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听到她这种花痴感叹后有些无语但又翘起来的唇角。 “宝贝要高潮了么?”他放缓动作,肉棒就着绵绵不断的汁水一记一记地深捣,啪啪的声音减慢,却依然粘稠。 “嗯……啊啊……” 每一次顶弄,小穴刚要缩在一起体会高潮,就又被纠结着顶开团团纠结的甬道,加深快感的同时暂时性地将她往更高的云端上抛。 只要……只要停一下,就能高潮了。 直觉这么告诉她。 可是,男生偏不许她到,和风细雨一样用规律的刺激恶意吊着她,看女孩周身泛粉,细语轻吟,双腿缠着他的腰,花穴大张被干成深粉色。 很美,是被他干成这样的。 思及于此,他眼睛开始发红。 “呜呜,呜呜……” 抽插的速度又开始加快,又疼又爽的感觉再次尖锐袭来,陈冰心跳加快,一边呜咽一边意识到,她是正在被送上那个想要的顶点。 静谧屋子里,性器撞击的声音被凸显地淫靡至极,还有女孩止不住的求饶, “慢一点,要到了……” 但不到一会儿,就连呻吟都喊不出来了。 女孩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在极致的快感里绷紧。 只有小穴里的肌肉,依然软软地套弄着男生的大几把,从龟头到茎身,都被全方位地吞吃吸舔。 并不清晰的意识中,陈冰听到他的声音, “全都射给你,嗯?” 她张了张几乎不能再被张大的腿,看着他,留着口涎,无意识里媚眼如丝。 “真骚……” 温如玉几乎被她一个眼神弄射,用手去搽拭着她的口水,“要吗?” 女孩点点头,又听见他说, “叫老公,射给你。” 消失 “嗯……”她被干到近乎失智,快乐交迭着痛楚,可抵一种残酷的惨痛刑罚。潜意识里阈值满溢,难以承受。 顺他心思,或许可以快些结束吧, “老公……” 慢慢的被他逼着念出两个字,内心随着这个词的意思不受控制地跳了两叁下,整个人又猛地被他抱起来,抵上沙发靠背。 温如玉的脸随着动作贴近,眼睑下垂,指尖从下面正在抽搐的阴蒂离开,缓缓上移,爱惜贪恋地轻抚深埋性器微微鼓起的小腹,经过娇小圆润的奶,在挺立的乳尖上捏了一会儿,继续向上,停在呼吸起伏的脆弱颈项。 手掌轻收,轻而易举地环过她大半天鹅颈,拇指搭在咽喉,轻轻摩挲。 脑海中记忆倒带回最初,男生心头无法克制地升起慌张。 在快感激起的情欲中飘飘欲仙,在罪恶深重的牢狱中被重新囚禁。 对不起。 记忆重见光明,重塑后的我便再不见天日。 男生似乎疲惫,难以抉择,将整张面孔埋在女孩下颌,轻嗅熟悉的天然体香,声音喑哑, “还有的,不要忍……” 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随着硬挺阴茎缓缓抽离的迹象,在陈冰几乎要完全松口气的同时,又以超出想象的刁钻方式撞进去,手指隔着皮肉,按下她腹内一点。 陈冰瞪大眼睛。 腹中始终存在的纠结内劲被瞬间卸下,她一直在不自知压制的事情,被彻底打开。 “啊呃——不要按,呜呜呜不要——” 男生依偎在她颈项中的短发顺洁柔软,手上力道却不减,和身体的强势动作相应,近似机械般冷淡,却能精密地带给她无上快感,几近窒息。 到最后昏过去,她都不知道这种超越一切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不同体液交混,滴滴答答顺着交缠的下体坠落,流经男生赤裸结实的大腿。 连续被满足两次,估计够日后回想很长一段时间。 窗外,缅因猫顺着窗台一跃而上,猫爪磕到石板,发出轻巧的脚步声。 温如玉微微阖着的眼睁开,分出一丝意识瞥向窗外,微微皱眉,目光中炽热温度一丝丝抽离,慢慢变冷。 一人一猫安静对视一会儿,从窗外向内看,女孩关键部位被男生挡得严实,除了露在外面呈怀抱状态的藕臂和嫩白的小腿。 他侧过身比出一个手枪动作,线条感分明的手臂轮廓和孩子气的动作有些不搭,但整体流畅十分自然,就像……就像原本就是这样的。 做完,他也愣住了。 猫咪很巧合地受惊,喵喵叫地跳下窗台,不见踪影。 暮色四合。 暮色四合,那天大约也是这样的光景。 陈樱秀躺在炕上,微微睁开眼见着暗沉天光,苍老的脸庞流下几行清泪。 往常这个时候,温如玉和陈冰会一起扶她起来吃饭喂药。 她在之前几日的药物余力下依旧强力镇静,白日晚上沉睡,只几个小时如木偶般枯坐。 包含极大的委屈,身体很痛,完全由心理因素造成,她下意识往有光的地方看,却发现那是一架直升机盘旋在不高地方渐渐远去的灯光。 大门处有身影。 不,那是多年之前记忆的残像。 虚弱抱在一起的青年男女,蹒跚的脚步,地上拖行的血迹。 还有急急向他们奔去貌美善良的女儿, “冰冰!冰冰!不要去!!!!” 陈樱秀想大喊,可是话语堵在喉咙,根本出不来,发出的几声啊啊怪叫,在寂静的房间里,苍白又无力。 追-更:yushuwu.biz (.) Choker(2100字) 原来外面是下雨了。 陈冰扭了扭脖子,昨天的沙发不很符合人体工学原理,或者是干脆不是做那事的地方。她被按着,颈项贴着一个个不舒服的弧线,时间又久,当时不觉得,现在脖子都快酸痛得要折掉。 她抬起手臂,想要按揉僵硬的脖颈,结果一只手掌覆了上去,才摸到一个皮质的宽宽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两只手上下环绕摸索了一下,好像是一个有些宽的项链,中央吊着一块已经被体温捂热的牌子。 女孩一脸疑惑地从炕上爬下来,忍着不适的下半身,去地上找镜子。 她从来不戴项链手镯之类的饰品,因为不喜欢颈项手腕被束缚住的感觉。 就像现在,在察觉到脖子上多了这么个东西后,简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一边在地上走,一边两只手手指扣住皮质让它在脖子上转了一圈,没找到明显的能解开的搭扣。 是谁给她戴上这么一个东西啊! 终于走到镜子前面,陈冰看着镜中的自己,都快要被气笑了。 哪里是项链,不就是一个项圈。 黑色的皮质,低调装饰性的镶着几颗彩色的宝石,中间的吊牌是她眼熟的,男生从小就有的一块透明玻璃种翡翠。 不过是高级一点的项圈,左看右看还是给小猫小狗戴的那种。 又用手将它在脖子上转了一圈,鼻尖都要贴到镜面上详细看,也没找到可以解开的方法,皮质被来回扭动,柔软而有韧性地在颈项上纠缠,像昨天已经发生的不可更改的事实。 周围细密殷红的吻痕,从耳下覆盖到领口深处,视觉效果更是惊人。 ……还是先处理这个吧。 女孩捂住脖子,向隔壁走去,思忖着行李箱里不知道会不会有遮瑕。 悄悄推开房门,却见姥姥也不见了。 这几日,姥姥吃了药,每天情绪镇定,话少得可怜,清醒的时间也少,基本都是在睡觉。 可是现在却不见了。 他们都去哪了? 松开遮挡颈项的手,慢慢垂落在腰际,脑海中回忆着最后见到温如玉的画面,是她朦朦胧胧中张开的眼,温热的水淋到身体上,整个人树袋熊一样被他抱着。 在狭小的浴室,臀部被男人的手稳稳地拖住,下颌搭在他的肩上,鼻尖都是两个人的味道,在淋浴。 更多的记不起了。 他们去哪了?是她想多了吗? 林梦凡一路被像件货品运送,先是缩在一辆破旧奥迪后备箱里日夜无休走了两天,然后又晕晕乎乎地被推上了渔船。 由于绑匪给他喂食了安眠药的缘故,他鲜有清醒时间。 他宁愿没有清醒时间。 宁愿一切不是真的。 他呆在昏暗的渔船角落里,浑身汗水,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刺痒得不行,但这些都远比不上此刻心里的难受。 两个绑匪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本想将他的双腿弄残,可不知是他的求饶声太大,还是痛苦的表情太过可怜,那个用刀在他腿上划着伤口的男人突然就丢下了沾血的刀子,坐在地上冲他痛苦地嘶吼着绑架他的原因。 “你不知道啊……”那个男人浑身扭曲着以诡异的姿势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怎么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啊啊啊……”他说着,居然哭了,“如果我这么做!和你那个穷凶极恶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绑匪流着泪,突然又逼近他,紧贴着他的脸,用手掐着他的脖子,“你,你能不能让我妹妹回来!” 林梦凡至今想起男人泪迹斑斑的脸,心中还是被撼动。 他痛苦地闭眼,想到他们口中那个妹妹,竟然是被他的父亲的手底下人绑走的。 他不能相信,但那个绑匪,在说话的时候将一切信息都烂熟于心。 女孩是哪一天被绑走的,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天,他们从哪个城市苦苦地根据蛛丝马迹摸索过来,又是怎样的巧合,歪打正着地抓住了仇人的儿子。 语言可以伪造,但感情不能。 那个男人深深埋藏在心里的绝望和无力,和吐诉里作恶多端的父亲事迹,一点点和自己印象中的慈爱形像重合。 他们还亲眼目睹多次那辆他并不陌生的父亲手下的灰色面包车,是怎么将人活生生从街上掳走的。 父亲最近一个月极其忙碌,鲜少露面。 他们便又说是因为他父亲的窝点上个月被端了,死了至少两百人。 只要想到这些,他就无法控制地头痛,一种并不真实的荒谬感从周围渗透进他的身体,挤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久未进食的胃部直往上涌酸水,船体似乎靠岸,水面波澜不再剧烈,他沉沉地闭上眼,不去想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外面传来的交谈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船也太小了,岑总,我们等等后面的吧。” 男生听着,心跳加速了一下,抬起俊秀的眼眉。 这一路上他听到人讲话,从城市到越来越远的偏僻之处,口音也愈来愈重,甚至最近的几天,即使听到什么,他也听不懂。 可是现在耳边这把声音,十分标准的普通话,毫无地方口音。 不是本地人。 “不用了,就这个。我们赶时间。”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肯定地出现,带着一些因为久居国外而形成的ABC腔调。 “老板,你这船到前面的岛多少钱?” 还是第一个人在说话。 “对不起,今天不拉客。” 是绑匪的声音,不过林梦凡可以隐隐地听到语气中不易察觉的紧张。 年轻下属看了站在一旁的老大一眼,从兜里掏出来事先准备的现金,数出一小迭,冲在船头摇桨的人说, “我们有钱。” “说了今天不拉客。” 绑匪脾气不太好地白男人一眼,他原本打算靠岸停一会儿,接应一下因行动不便从这里下车的哥哥,没想到遇上眼前这两人。 年轻下属皱了皱眉,又从口袋里取出刚刚的完整厚厚一迭钞票,看了老大一眼,便直接跳上船把钱塞到绑匪衣服里, “这些呢?” “都说了今天不拉客,他妈的你们这么固执呢!”看着年轻人就要直接到船舱里看,绑匪一激动直接站起来揪住来者的衣领,就要把人往外拽。 船体一阵摇晃。 林梦凡专注地看着刚刚甚至被掀开一个小角的布帘,他嘴被堵着,全身上下都被绑着,像狗一样被铁链拴着脖子坐在昏暗的船舱里,刚刚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在他眼里已然代表希望。 老大比较文明 绑匪人高马大,身体比眼前男人高了大半个头,按理说力气稳胜,可在揪住对面衣领的下一秒,整具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重重地砸到了对岸。 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妈了个逼的给脸不要,墨迹这么长时间,要不是老大比较文明,哪有和你商量的份?!” 一直表现还算正常的年轻男人突然间口吐莲花,接着便是短促活动筋骨的声音,绑匪肉体被踢到草地边缘,夹着痛苦的闷哼。 男生竖着耳朵听,感到快意的同时心理咯噔一下: 这也不是善茬。 习惯性抿唇,四周恢复静寂后不过一会,船舱布帘被掀开,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他微微眯眼,好几秒才适应。 待看清来者,他愣住了。 一个在心里反复念了几周的名字瞬间在脑海中翻滚着显现,男生瞪大眼睛,心脏砰砰跳动,望着男人熟悉面庞中唯一陌生的冰灰色瞳仁,眼眶几乎瞬间盈满泪水。 两人对视。 “诶?怎么还有个人在这。” 岑颂撩了一下额角碎发,用一根手指示意身后人过来。 眼前男生脏兮兮的,手脚都被铁链缠住,一双眼睛却饱含热泪。 下颌绷紧,似乎把嘴里堵着的破布给拔出来,就会有无数的话语倾吐而出。 怪不得禁止他们上船。 原来是舱里藏了一个人。 他示意手下把人解开,在将要触碰到男生的时候,又说, “算了,我来”。 “你去前面开船。” 青山白云在外界缓缓移动,手下背对他们,卖力地摇动船桨。 船按水路行驶。 船舱狭小,男生距离他不过咫尺。 男人摸着下巴细细打量,没有立刻替他解开束缚。 良久,男生视线一动不动,因激动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平复。 被神情期待的青春少年用这幅表情痴望,男人心事重重的面容也开始软化,冰灰色的眸子流转,忍着船舱里的潮湿气味凑近他, “小子,干嘛这么盯着我。” 随着他的话语,淡淡的松香在两人间环绕。 男生眼神终于移开一瞬,飘忽着面前虚空。 太像了。 不论是五官形状,还是脸型。 细致到眉毛上挑的弧度,眼尾微妙的扬起,嘴唇薄粉的颜色。 如果再稚嫩一些,头发长一点,柔和一些。 就是另一个女孩。 陈冰。 很难想象除了血缘关系世界上会存在两个如此相像的人,林梦凡此刻脑中有大胆猜测,却被男人的动作打断思绪。 耳垂上被指尖捏揉的触感分外清晰,林梦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盯着面前人出了神。 “怎么没反应了?” 男人持续贴近,话语低沉如情人间呢喃,像是在观察是否有更近一步的可能。 近至呼吸可闻。 林梦凡不受控地扭头闪躲,灼热感自被他抚触的耳朵一路烧到全身。 被一个相貌和女朋友如此相像的男人挑逗,有种不真实的奇妙感。 “成全你。” 这是他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指尖倏忽从耳垂下落至颈项,尖锐剧痛自后颈席卷涌向全身,就算因为姿势看不到被穿破的皮肤,男生也能感到有滴滴答答的热血经由表面流到身体何处,沾湿了衣服。 接着便晕了过去。 “这么小就对自己这么狠……” 耳边是军医稀奇的感叹,温如玉费力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去摸自己后颈的伤口,再依次活动自己的全身肌肉。 好在除了些许无力,并无大碍。 重新闭上双眼,沉沉叹气。他当然听说过后颈是一个人的命门,贸然伤害可危及生命。 可就在昨天,他割破了这个命门,顺带把追踪器一同取出,植入了他给女孩戴上的choker。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怎么的。 当年的事情残忍到几乎没有办法被接受,更别说原谅。 知道事情经过后第一反应是逃,逃得离她越远越好。 可是又不甘心。 女孩自幼陪他一起长大,其间有争吵有快乐有欢笑有泪水,所有的情节融入记忆,融入他的骨血,拥有时不觉罕见,要失去时始觉珍贵。 事情瞒不下去。 男生用力坐了起来,向周围人要耳机。 他现在就要知道她在做什么。 谈爱恨 白皙的肌肤底色,连绵的青紫殷红印迹,粉色的膏体被指尖抹匀,小心地涂在裸露的肌肤上。 陈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吁一口气,终于弄好了。 黑色chocker的宝石处闪烁着柔柔的光,但似乎有一颗亮得不一样。 还没来得及觉得不对劲,门外就有陌生的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重而利落,明显不是一个人的,也并不熟悉。 像是两个男人的脚步声。 陈冰扭头,抓起地上男生留下箱子里的一件浅色薄外套迅速穿上,将拉链拉到最上端。 顿时,一身清凉打扮被收到里面,外套宽大保守,罩住了裸露的手臂,少女的曲线,和必然会引人注目的chocker。 来的人仿佛也并不懂礼貌,听声音,门被直直地推开,进入客厅,脚步却又忽然放慢收紧。 单薄老旧的一门之隔,两边的的人呼吸都有些紧张。 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 陈冰竖着耳朵,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人,又担心是坏人,躲也躲不过,索性出声,声线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谁?!” 听着和记忆中存在些许相似的声音,门外的人心脏颤抖了一下。 终究还是轻轻敲下门。 “是我。” 这回答莫名其妙,不过不像有恶意,陈冰吊在嗓子里一颗心放下来,莫名觉得无名火起。 这人到底是谁,拜访也不事先说明,神秘兮兮,还不露脸,生生的赶来吓她是吗? 带着火气,女孩鼓着勇气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明显和眼前场景格格不入的人。过分高大的身躯,过分隆重的穿着,西装上隐隐传来的香水味,为首的甚至在前胸别了一枚很别致的胸针。 这两人至少有一米九。 陈冰脑子里被这两只似乎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冲了一下,缓缓地边抬头边问, “你……您是谁?” “呵……”冰灰色的眸子微微湿润,岑颂弯下腰,笑了一下,将年轻俊美的面庞凑到离女孩最近,让她能够看清自己的脸, “我是谁……宝宝能猜到吗?”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帅哥这么对着脸,陈冰呆住几秒,脸颊开始烧起来。 上一次离男生这么近,还是在接吻的时候。 接吻……然后和温如玉缠在一起的画面从脑海中不受控制跳出来,女孩呼吸有些急促,移过目光去瞥屋子角落里摆着的沙发。 意识到什么,又迅速收回。 手上用力,将面前的男人重重推开, “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啊!!” 为什么会想到温如玉啊,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也长得很好看吗?! 上一秒还是男人深情款款,少女面红怀春的美好画面,这一秒便是老大被推倒坐在地上摔了屁股墩。 一旁的手下面容似有抽搐,不过仍是一动不动。 哎,调戏别人也就算了…… 被推倒的男人并不恼火,手撑着脏兮兮的老式粉色地砖,垂着头,“脾气这么爆,像谁啊……” 空气静默几秒,岑颂昂起头,看见上方女孩眉头渐渐皱起。 方才或许因为太近,看不清全貌。 待陈冰看清了坐在地上的男人面容,表情从羞恼转向迟疑,再到惊异。 “你你你……怎么长得和我这么像??” “是啊,”岑颂撩了撩留海,“为什么咱俩长得这么像呢?” “为什么呢?” 男人继续扶额作思索状,目光流转之间,许多往事在心头如海浪翻涌,一滴泪才从眼角滚出来,便立刻被不露痕迹地拭掉。 “哥……哥哥?” “想什么呢,”男人从地上起身,拍了身上沾染的灰尘,轻声道,“你哪有哥哥,” “我是你父亲。” 这个称呼太沉重而有分量。 陈冰听到瞬间后退几大步,脚步酸软,撑着笑,“你说什么呢?我爸早不在了。” 虽然长得是相像了些,但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 这是在逗她吗? “我不信。”女孩咬牙,“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父亲,那为什么温柔要告诉她父亲已经死了?又为什么妈妈这么多年,始终身居国外,对于父亲也是只字不提? 岑颂少见地沉默一下,让身后手下去门外取水。 待到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岑颂摸摸鼻子,看着面前长这么大的女鹅,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是小baby的时候,尿布都是我给换的。” “所以我知道,你的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 陈冰呆愣了几秒,脸颊上迅速腾起红云,骂道, “流氓!!”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可是所谓大腿内侧,其实是正覆在私密部位的粉色胎记。 小时候比较明显,可随着渐渐长大,已经变淡许多,已经和身体的颜色融为一体了。 几乎是已经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温如玉从耳机听到这实时对话,也是少见地耳根染了些粉红。 他就说为什么她那里长得那么可爱,粉粉的像是花瓣…… 不过,看来那位真的是岑颂了。 陈冰,不对。岑冰的父亲。 让他知道她的位置,是因为有些真相无法言说,只能借他人之口。 如果说存在失而复得的罪过,他不能背负谎言与爱人共度一生。 这种证据…… “才没有!!” 陈冰否认得斩钉截铁,抗拒之情溢于言表,转身要把门关上,便听见男人在身后问, “宝宝不想知道妈妈去哪了吗?” 霜雪明 陈冰霍然停止动作,看见男人静默地站着,侧对自己,貌似手下的人已从外面回来,双手捧着盛满水的木瓢,恭敬道, “老大,洗手。”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水流滴答的声音。 片刻后,男人动作优雅地接过纸巾,利落擦干,声音很轻, “我找了你十一年。” “他们都说我的宝宝早就没了,但爸爸不信……果然让我等到今天。” 陈冰听着这几句,瞪大眼睛,只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跟我回家,带你去见妈妈。” “我不信……” 随着男人步步逼近,陈冰一边重复着这句话向后退,恍惚中差点被摊在地上的行李箱绊倒,电光石火之间,被岑颂一把捉住手臂提起来,半抱着摁在镜子前,自己也将一张俊颜凑过去。 “有什么不信的?你看啊!” 男人的声音第一次拔高,竟透出点转瞬即逝的凶气, “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确定了,十分像她。” “再看你的脸……竟有七分似我。” 从不敢看到睁开眼,陈冰凝视镜中的两人,目光颤抖,不过几秒,表象崩溃,转身扣住身边人宽厚的肩膀,被男人顺势搂住抱起来。 “呜呜……你真的,是吗,真的是吗?” 女孩哭得一抖一抖,被轻拍着后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遮得严实的白皙颈项在动作中暴露,与黑色的项圈比对鲜明。 看女儿哭得稀里哗啦,流出的眼泪全蹭到自己的衣领上,湿湿热热,好大一个男人也红了眼圈,抱着怀中人往外走,抱得紧紧的不肯放开。 “宝宝,这些年辛苦你了。”男人看了看四周,“生活在这种地方,条件不知多艰苦。” 复又掂了掂自己怀抱里轻轻盈盈的重量, “吃的也不好,这么瘦。” 男人走得既稳又快,叁两步几乎要出了陈旧生锈的铁门,又突然止住步伐, “你有养父母吗?” 陈冰一直窝在他怀里,听到这话,忽然想起来目前需要面对的现实,挣扎着脚落到了地面。 哭得有点久,这会儿说起话来显得虚弱,几乎是抽噎夹着气音, “有,有的。” 女孩一边说一边把衣领拉开一点,手摸着才被戴上有点卡脖子的chocker左右松动让它舒服一些。弄好了,视线上移,才发现男人在盯着自己的颈间。 糟了。女孩内心咯噔一下。 难道那些暧昧痕迹被发现了? 明明和上次用的遮瑕同款,用水都难洗掉的。 她下意识用手去遮颈项间的皮肤,却听岑颂说, “这个是什么?”男人点一下自己领间相同的位置,“取下来给爸爸看一下?” “这个……”女孩视线游移,不等想好怎么回答,对方已经走近,伸出手把正下方垂着的吊牌用指尖托着,端详。 气氛好似凝固了一般。 硬而温润的玉质感,此刻在雨后初晴的日光下照着,凛于内壁的光芒不输钻石。 陈冰明显感觉对面的呼吸节奏有几秒的错乱。 怎么回事,难道他认识这东西吗? 待到岑颂抬起头,指尖的力度已经几乎要把这块玉捏碎,直到看到女儿澄澈如水的眼睛,和他日夜思念的爱人如出一辙。 身体莫名地泛出凉凉的感觉,女孩后退一步,脱离他的气场,摸了摸手臂,才发现夏日炎炎,自己却起了鸡皮疙瘩。 “温家养的你?” 虽是疑问,却平淡得仿佛是陈诉句,男人转身,往前走几步,听见女儿在身后懵懂地回应, “嗯,干爸干妈对我很好的。” 是不错。 这块玻璃翡翠是十五年前,温家长孙满月酒的那天,温家家主送的。因其品质万中无一,莹光如霜雪般明亮,被命为“霜雪明”。 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岑颂沉吟几秒,不顾陈冰的挣扎,扭头继续把她抱起来放进怀里, “既然和温家一起生活,宝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你先放我下来啊。” 虽然能在面前这人身上感受到隐隐的亲切,但一言不合就被抱还是有些不习惯,尤其现在这个姿势,她被当成小孩一样抱着,身体悬空,他一说话,上方的呼吸便扑在脸颊颈项形成痒意,简直让人受不了。 “抱抱怎么了?我可是你爸,你是我生的。”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男人手臂似铁锁,女孩越挣扎却被箍得越紧,挣扎十几下,实在拗不过,只能就这么随他去,说, “前几天我和温如玉来这里看姥姥,结果今天我一睡醒,他们都不见了。” “我们要不要去找……” 不待说完,被岑颂一口打断, “不用。” “昨天有人用卫星给我传讯息,说你在这里,现在看来就是温家那小魔鬼干的……你刚刚说他叫什么?” “温如玉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如玉。” “呵。”男人嘴角上扬,清朗标致的五官就算扭曲也是好看的, “几岁就能策划杀人的天才,怎么不用他原本的名字?” “您说,什么?” 尽管温如玉个性难搞,但平日里除了对她恶劣一些,并没有到杀人放火的地步。 甚至说,在学校里,除了偶尔做些不符合人情常理的事,他各项成绩都在顶尖水准,深受师长喜爱。 也会为了回应老师们不惜违背校规给他开出的便利条件,做出整夜不睡看完一本竞赛题的举动,好在第二天考试为学校拿到名次。 无论从哪里看,都和“杀人”这种字眼无法关联到一起。 关键是,从四岁一起长大,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种事的可能。 你害怕吗 从叁千公里外的小岛上,通过卫星由特殊方式传达回来的父女二人交谈声音,在耳机里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男生席地而坐,那几名军医在为他处理好伤口之后便不知去向,末尾几句简单的医疗常识叮嘱,因他注意力全在耳边对话,被不留痕迹的抛到脑后。 一些说不上是什么武装组织的人群,背着武器从附近经过,放眼望去,和他一贯生活的城市和平景象大相径庭。 “鹿鹿?” 耳边传来模糊的招呼声,温如玉转头,摘下耳机,顿时声音清晰很多。 只见一个剪着平头看起来很精神的中国男生,面无表情地打量自己,语气却不坏, “你还是回来了。” 温如玉点点头,有些不适应这个很久没人提过的称呼,对于来者他并不熟悉。 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男生扯了扯衣领,给他看自己脖颈上的气质狂野的青色纹身,再细看可见下方被遮住的斩首似缠绕一圈的疤痕。 “弟弟能记起来吗?” 能的。 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记忆,触到特定的事物,全被翻开。翻到他五岁时候的夏天,烈日灼心的热带正午,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被按在水泥地上,整个上半身被血染红,痛得止不住颤抖。 他站在一旁,眼角是见血的兴奋,心脏砰砰跳动, “你害怕吗?” 小男孩眼泪止不住流,嗓子都已经哭哑了,此刻张张嘴说不出话,身上便又被割了一刀,疼痛钻心,只能点头。 他好后悔啊!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听大人的话,离这个魔鬼一样的弟弟远远的。 “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了。” 年幼的温如玉蹲下来,迎着扑鼻的血腥味,趴在他耳边, “所以拿你做这个实验。” “现在告诉我,害怕是什么感觉?” …… “他原来叫什么名字?” 陈冰紧紧搂着爸爸的肩膀,感受到男人更紧地收紧怀抱,轻声回答, “不重要了。” “宝宝只要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和过去的生活再无关联。” 他将头侧过去在女孩颈间蹭了蹭, “我会给你最好的。” 陈冰呆呆地听着,感受这个仿佛天上掉下来的贵公子模样的爸爸,温暖而有力量的怀抱,周身淡淡环绕的松香,是陌生而熟悉的。 被这样的味道包裹,她不知怎么就想起遥远的城市里,有一个小房子是自己的,窗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上个学期未写满的习题册,绿化极好的学校,风吹过,掀起万壑的松风。 很多次,从林间向她直直走过来的温如玉,带着那种很欠揍又明显带着欺负你的企图的神色,步步逼近,把轻得任性的奢侈背包往她脖子上一套,转身轻飘飘一句“走吧”,然后有点嫌弃地在前面走。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温柔叫她去家里了。 离开了松林的街道,在男生高大有压抑感的背后,松香却也一路绵延。 他最中意的男香的味道。 陈冰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 “可是……他什么时候,杀人了?” 女孩抓紧男人的衣襟,向上仰望,语气疑惑里夹着好奇, “我们四岁起一起生活,如果说事情发生在五岁,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这种事的记忆?” “宝宝果然不记得了。” 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岑颂嘴角一抹笑意十足苦涩, “你被藏起来,被抹除记忆,被当做药物,日复日与危险人物相处,到今天已经十一年。” “怎么会?!” 陈冰脱口而出,条件反射般反驳, “干爸干妈对我很好的……” “呵。那我问你,到今天为止,你可知他们是什么身份,什么人物,平常消失的日子,又是在做何种事情。” 陈冰一下子愣住。 她也好奇过这个问题,可几次提及,都不知怎的话题绕啊绕就会绕出十万八千里。 “可是干妈会给我做饭,干爸会给我剥橘子,都很悉心地照顾我……” 什么? 两个几乎全身上下都在血水里浸过的杀手,一个做饭?一个剥橘子? 尽管在看到女儿身上的那块“霜雪明”时就微微意外,但当听到刚才的话时,岑颂心底还是忍不住动容。 但毫无疑问,根据他昨晚连夜组织手下“请”来的实验室心理医生的陈诉,他所说的,也是字字为真。 “如果真正拿你当做家中份子,怎可能连这些都不透露?” 不知觉中,两人已走过好些段距离,和上次是不同型号的直升飞机,陈冰被轻柔放在座椅上,听着耳边有点凶的语气,安全带被妥帖系紧。 “乖,咱们回家。” 你醒醒 “慢着!把人交出来!!” 眼看着最后一个人也要钻进直升机,潜藏在周围蹲点的两个林家手下终于按捺不住,用又干又燥几天没休息好的嗓子嗷一声叫唤, “把人交出来!” 听说少爷被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岛,林家集团所剩无几的人员全被集合,被投放到岛上,一点点搜查林梦凡的下落。 刚刚他俩见一架直升机呼啸着飞过来,便追过来看情况。果不其然,看见一个个子不高但拎自家少爷就像拎小鸡一样的男人,把少爷扔到了后排机舱里。 陈冰听到声音,疑惑地转头望向窗外。 人?什么人? 要把谁交出来? 看着男人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好像在等他们继续说。 林家手下A咽咽口水, “就是刚刚被你们拖进机舱里的人!” 看着十几米外一身光鲜的男人,配上酷且拉风的直升飞机背景,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这家伙似乎来头不小。 但是他们老大疯了一样在找自己儿子,要是知道在他们面前被眼睁睁带走,除了大骂废物之外,还有可能真把他们揍成废物。 索性放手一搏。 被拖进机舱的人? 陈冰扭头,视线穿过座椅间缝隙,才发现有什么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东西。 被一张薄毯紧紧盖住。 舱门外,岑颂瞅着两个一身草叶狼狈不已的小喽啰,沉吟两秒,微笑地朝他们招了招手。 看起来十分友好。 还挺好说话的?? 两个林家手下似懂非懂,喜不自胜,提着刚从稻田边边捡的镰刀,颠颠的开始往直升机跑,没啥防备之心。 再说,直升机声势显眼,林老大他们肯定也听见了,会向这边靠近。 他们剩下的人手就算是少,也有叁四十人,直升机里左右不过叁个成年男性,双拳能敌四手,也难敌十手,到时候他们拖延一下时间,等到人来,基本就稳了。 迎接他俩的将是狠狠的奖赏。 陈冰不太清楚现在状况,只见后舱人被掩盖得严实,只余边缘一截铁链,锈迹斑斑。 “咱们后面的那个是谁?” 她忍不住向身旁人开口,有些闷的空气里,微甜少女音似一副清凉药剂,驱赶走心底的燥热。 “不知道。” 身旁人撩撩刘海,露出一对玩世不恭的眼眉, ”反正是给你的礼物,刚刚可臭了,不过小姐放心,我去河里把他洗过了。” “啊?”陈冰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在开玩笑吗……”她面朝窗外,指了指越来越近的两个陌生男子,“外边那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是来救他的吧。” 玩世不恭男边说边吹了吹指甲缝,漫不经心地推门下了飞机,在女孩眼皮子底下,两记手刀如风一般利落,了无痕迹地不到两秒把两个喽啰解决了。 一套动作连贯完整,行云流水。 如果说此刻是在表演,女孩一定会情不自禁拍手叫好。 可是距离太近,两个受害者表情从轻松到惊恐的过程她都看得清楚。 微微上翻的白眼,嘴角流出的鲜血。 僵直着身体倒地,慢动作一般。 他们……是死了吗? 女孩瞳孔颤抖,再看方才和自己和颜悦色对话的男子,轻轻松松的表情好像只是掐死了两只蚂蚁。 “喂?!!”不敢相信两条人命就在眼前消失,陈冰双手扯开安全带,想出去,却找不到打开舱门的开关,只能敲击窗户。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刚与她相认的爸爸,身边带着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女儿似乎不对劲。 岑颂刚想给她把舱门打开,余光却见几十米外十几号人奔跑着往这边冲过来,手上提着中国混混常见的原始冷兵器,匕首啊双截棍以及钢筋做成的长枪,为首的在正中央,跑得最快,武器却最不像样,是铁片上还沾着湿泥的铁锹。 简直了。 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就在玩世不恭男以为他们会就这样直直地上来把小命交代了的时候,为首的中年男又一个急刹车,把铁锹狠狠插到地上,喊得很大声,声音里却有显而易见的颤抖, “我儿子是在你们手上?” 中年男身边还有一个握着菜刀的老太婆,身材矮小,面庞衰老,和手里寒光闪闪的刀具形成鲜明对比。 “有没有搞错……?” 饶是见过再多血腥场面,玩世不恭男手下也情不自禁歪了歪嘴角。 陈冰也是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中年男和菜刀老奶奶。 这两个人,她都眼熟。 憔悴的中年男大叔,很像每次家长会必到的林梦凡的爸爸…… 等等!好像就是! 那他的儿子……?? 女孩心脏怦怦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两个座椅之间的缝隙钻跳到后座,径直拉开毯子。 少年的身体瘦弱干瘪,陈冰已经不能顾及男生衣物已经被扔掉,一丝不挂的现状,忍着害怕将他的头朝自己转过来。 果然,果然。 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眼泪已经先掉下来, “林梦凡!!你醒醒!!!!” 过往(上) 她记得那天,暮色四合,大概也是现在这样的光景。 门前的小路上,蜿蜒两行不规则的血迹。 西微顺着血迹大胆探寻,在屋旁的柴草边发展两个形容罗刹的人,周身是浓浓血腥味。 他们虚弱地抱在一起,一男一女。 女人见有人来,条件反射举起已经空膛的枪,可全身实在无力,动作未完成一半枪便跌到地上。 然后昏了过去。 西微凑近观察,两人都是不省人事的状态,她叫来还在洗衣的母亲,一起把人搬回家。 母女帮两人擦洗治疗,救了他们。 可是被救的女人眼神一天比一天冰冷。 农忙时期,母亲下地干活,常常就是西微照顾他们。 西微太美了。 是一种纯净而有古意的美,眉黛如远山,眼神通灵,唇若朱砂,笑的时候美好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 这种美对他们常年浸透污浊的人而言,最是有杀伤力。 温柔往旁边看。 屋舍简陋,他们的中间垂了一层淡淡透光的帘子,西微刚刚替她擦过身,又去旁边照顾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爱了叁年的。 暧昧容易催生情愫,身为女人最清楚,何况面对的是这么温柔绝色的佳人。 果然,从最初的冰冷客气,到偶尔轻轻的耳语,再到有一天,她听到两个人接吻的声音。 这次任务凶险,她本打算圆满完成后表白,现在妒火熊熊燃起,恨不得当时就那么死在那里。 她躺在那,全身力气凝聚在手上,握紧拳头,指甲嵌进皮肉。 终于,叁个月的时间,两人已基本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两人告别。 组织没想到他们能去而复返,连忙安排最好的康复训练。 她像往常一样与男人朝夕相处,却再也捕捉不到熟悉的悸动。 他在想念那个女人。 看日月星辰,看基地旁奔流的江河,地处热带,并无四季,每天都是盛夏,于是记忆也停留在了那个夏天。 温柔知道他们有一个两年的约定。 如此一年过去,日复一日,她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再靠近他的心。 温柔心急,居心叵测地将西微的信息透露给誓要猎遍天下艳的多情浪子,眼见约定时间过去,又用各种理由将男人在身边多留了一年。 叁年之后,他们再去她那里拜访。 温柔不感觉意外,那男人果真在西微身边。 她也很意外,意外的是浪子回头,男人自愿断送前程,埋葬过去,做了名商人,在岛上建起别墅庄园,在西微二十周岁当天娶了她,一心一意。 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并未流露出丁点风声,Aiden见到西微被他人拥在怀里的画面,当下心如死灰。 他当即决定离开,再不露面。 接下来的事算得上顺利,温柔用一年时间融化他心中的冰,又用一年时间唤回日日相伴的情谊,再一年,他们也结婚了。 婚礼隐秘但堪称豪奢,他初初在世界上显露头角,无法长伴,便给她拍下当时最负盛名的床榻以示宠爱,因为担心她安危劳累,在她有孕之后,便将她从界内隐退,说有他在一天,她再不必动手。 她诞下一子。 因为于刀光剑影里结缘倾心,便取名为戮。 他做到眼里心里只她一人了。 过往(下) 如此四年又过去。 这一年,她听闻西微生了重病,纵使时光流逝,她的美在记忆里仍惊心。 温柔告诉Aiden这个消息,怀着一半试探的心态,又从实验室拿了可以试验的治疗方案作报答,一家叁口去已经变成度假圣地的小岛去拜访。 不无炫耀和比较的心态。 几人再度相逢,第一眼,温柔见到脆弱似羽毛的西微躺在雪白的床上,她强撑着起身,扬着笑尽力热情地表达抱歉与感谢。 感谢他们送来可操作的一线生机,抱歉她不能下床招待他们——即使自己时日无多,她还认真地在乎这种小事。 叁人留宿。 第二天意外便发生了。 温柔从外面回到别墅,远远便瞧见一片火光。 她愤怒,几乎瞬间怀疑是时日无多的西微的把戏——她临死也要拉自己的儿子做垫背的,她就是不像表面那样完美,她终于揭开她的面具了,就像曾经勾引Aiden一样。 出于曾经刀刃舔血练就的超强素质,女人还是冷静又疯狂地靠近火场,眼尖地发现西微卧室的露台处用床单绑成绳子放下来的女孩。 那是西微的女儿。 她往上看,露台处再无动静。 那么,她的孩子呢? 女人将已被烟熏得昏迷的女孩狠狠往旁边一推。 她儿子要是死了,她女儿也别想活。 他们全家都别想活! 然而,就在此时,又是一根绳子,绑着小孩从窗户中缓缓下垂。 她的呼吸都几乎静止了。 那是……她的鹿鹿! 建筑摇摇欲坠,女人疯狂地跑到露台下面,接过小孩不过五秒,昔日堂皇富丽的别墅垮塌成一片火焰翻腾的废墟。 温柔这才想起,那窗台不高,脚下草坪松软,灌木成片,即使她的腿因为并发症失去知觉,但如果撑着跳下来,是绝对不会死的。 女人浑身颤抖地搂着儿子,小孩双手紧握,露出一个什么东西,她打开小小手掌,一支打火机摔下来。 —————————— 在动作途中,林梦凡后颈还未愈合的伤口流血,也染红了岑冰的手指, “血,有血……把他放了吧!” 女孩对窗外哭喊。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雨中发烧之后,她看到血就下意识心慌。 不仅如此,还会有呼吸紧张,喘不过气的症状。 然而,一直表现得很宠她的父亲此时却站在窗外,不为所动。 直到她猛烈拍击窗户,男人才回头,张嘴朝她说了什么。 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余光瞥见对面那群人,领头的中年男人,林梦凡的父亲,一点点逼近。 一种蓄势待发的氛围在两个群体间蔓延。 不知为何,尽管对面的人群看起来气势很弱,装备也简单,看起来不会有胜算。 但是她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觉仍不受控制地在心头升起。 而且,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但是两边她都认识,完全可以不打架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被锁在直升机里,墙壁和玻璃似乎隔音性很强,她大喊大叫,外面的人无动于衷。 岑冰扒着窗户,终于看见对面的一群人率先冲了过来。 很莫名其妙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她的眼前闪过虚幻的血光。 看着奔跑在前的林梦凡父亲,和他身边的老奶奶。 她想起来了! 那就是那天她在雨天里扶起来的老奶奶! 然后被她和温如玉一起被绑架,一起在黑暗压抑的房间里,几个歹徒的逼迫之下,看着电视里的色情电影。 在最后的时候,歹徒身上喷涌而出的鲜血。 ……她全都想起来了。 记忆里的男生微微侧过头,在杀人时候,脸上恐怖而冷静的神情。 他是如何能做到那么冷静的。 岑冰呆呆地任自己往前追忆,一时间时空倒转,甚至连窗外状况也视为无物。 她甚至想起来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男生的确杀过人。 桩桩件件。 还有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在一片火海中,把自己和男孩护在身前,即使流着泪,脸上也是冰凉温婉的笑。 一串串晶莹的泪,似乎也滴在她的心间。 你不想找我报仇吗 那是……妈妈。 岑冰紧闭着眼,弓着身子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当回忆和现实相互交错,她看到被母亲挡在身后的火蛇裹着热浪,逐渐逼近。 母亲尽最快速度颤抖地在两个小孩身上用床单绑成几个死结,固定住,指着阳台栏杆, “宝贝,翻过去。” “别怕,妈妈在上面拉着你。” 感觉到从房间里烧出来的越来越凶的火焰热量,岑冰抓着母亲的衣袖死死不愿松手,声音哽咽。 “不要……” “妈妈,”她抽泣,“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她看到母亲强忍着的泪水, “你先下去,妈妈就马上跟着你下去,好不好?” 女孩闻言,看了看坐在地上紧把自己往外推的母亲,和她纯白裙摆下因为病痛无法行动的双腿,立刻就意识到这不可能。 “妈妈不走,我也不走了……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岑冰死抓着母亲不放手。 温戮同样被女人紧护在胸前。 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即在栏杆旁往下瞥了一眼高度。 看起来很高,但他之前试过。 可以无伤的跳下去。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自从几天前来到这个岛上,他就本能地意识到,这个貌美的阿姨就是母亲一直以来的心病。 就是因为她,妈妈一直以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有了源头。 她甚至私藏了她的照片,在没有人的时候,用一种绝不是善意的眼光评价打量。 妈妈才是一直以来对他最好的人。 所以妈妈讨厌的人,就让她消失吧。 鼻尖已能清晰地闻到浓烟的味道,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该到跳下去的时间了。 可是那越来越大,震天响的哭声还是让他忍不住侧目,穿着漂亮蕾丝小裙子的妹妹哭得一抽一抽,一边被拼命向栏杆外推,一边扭头执着地要拱到妈妈的怀抱里。 风似乎转向,越来越多的烟雾汇集在这一方小小阳台,女人泪眼朦胧的求助似看他一眼,张开嘴只能做出一个口型, “救救她。” 也许是人性使然,貌美阿姨足够貌美,漂亮事物也天然容易激发怜爱。内心一动的时刻,他已经把女孩从女人身上抱开,直接就搭在了阳台边,和女人配合着把她拉下去。 然后他被拉住了手。 明明仍旧身处危险,他转头,看见女人却已是劫后余生的神情。 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只能对他做出口型,说出最后一句。 与此同时,已汇集了够剂量的浓烟毒性开始使他意识模糊,身体发软。 好像有点晚了。 他虽有常识,却并无恐惧。 所以也好像觉得没什么。 只不过火烧到身上的时候还是会疼。 所以……走不掉了吗? 岑冰被安全无误的吊下去,淡粉裙子已经被熏成焦黑。 口鼻吸入过量毒气,意识已经模糊,转瞬间看到面目可怕的向自己冲过来的温柔。 然后就是身体被狠狠一拽,推向了附近的石墙。 有热热的东西顺着额头流下来。 ……好痛。 女孩平日里也是被父母极尽所能呵护,被视为掌上明珠,何时被如此粗暴对待过。 除了疼痛,更多也是惊恐。 对于人性,她好像第一次见到人有这样一面。 这个几天之内新认识的,客气的,温柔的阿姨,竟然可以完全改变面目,以至于面目全非。 周围的草地湿湿的,软绵绵的,她撑着地面,完全张不开眼睛。 想看看妈妈。 她使劲想把头朝向侧面的方向,然而,“咚隆”一声,无尽的尘土扑到她嫩白的脸上。 她的家已垮塌为一片废墟。 脑震荡,精神损伤,脑挫伤,颅内出血…… 经过当天晚上的检查,全国最好的医生之一也给她下了病危通知。 岑冰听到那个推自己的阿姨重新恢复善良面貌,在病床旁哭泣,自责而内疚。 那一推推得太狠,力大且伤到要害。 她几乎是奄奄一息。 尽管无法睁开眼,但在有意识的时候,她也听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妈妈已经去世了。 比如,自己也将要活不长了。 比如,爸爸在拼命找她,温家却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行踪,打算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她能听到的越来越少,意识也逐渐微弱下去。 直到某一天,温戮来到病房,在她耳边,恶魔一样的低语, “火是我放的。” “但是因为救你,我也差点死了。” “所以你的命很值钱。” 他侧头,看到女孩床头旁的心电图有了加大起伏的迹象,于是再接再厉。 “换句话说,阿姨也是我杀的。” “快点醒来吧。”她苍白瘦弱的脸甚至被不顾轻重地捏了一把, “你不想找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