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萝莉后,身体被诅咒了一身淫纹》 人设 自绘设定 01 修女的一声声怒斥伴随着幼儿的啼哭,这便是我最早的记忆。 当我睁开眼时,幕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贫穷的教会孤儿院与饥饿的孩子们,我也是这数十个孤儿中的一员,而且是年龄只有一岁的小女孩。 就像人人无法记住自己是何时入睡的一般,不论我如何去回忆也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但我还记得我曾经的名字与二十年作为男人而生的人生,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清晰。 虽然很不甘心,但只能就这样接受。 孤儿院的生活十分艰辛,八年时间我都在与饥寒对抗,绞尽前世所有知识在这个地方也只能勉强活下来,每年冬天都会有同伴饿死,冻死。 数年过去,当时的同伴只剩下几个人,剩下的不是被领养了,就是死了。 我本来都绝望的等待死亡了,直到有一天一群穿着袍子,手持法杖的人们推门来到孤儿院。 我被他们选中了,据测试所说我身体中蕴含着普通法师数倍的魔力,即将作为法师塔的资产培养长大。 修女们拿了一笔巨款,放弃一个一星期只给五顿饭的孩子,便能养活剩下十余个孩子,还能让她获得更好的未来,是一笔乐意至极的交易。 然而我却是被作为资产卖出去的,并非是领养,被他们千里迢迢带到法师塔之后便有人用蓝色的烙铁在我的左额头打下来一个印记。 上面写着07,既是我的编号也是我的名字,从此之后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全部称我零七或七号。 最开始的两年里,我接受了基础的教育,因为数百万国民中只诞生了极少的法师,法师只能遵循着落后的师徒制度培养下一代,而我则在选拔中被降灵科的老法师挑走。 因为魔力高的离谱,用他的话说就是天生这块料。 老实说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挺开心的,一想到自己挺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回报,我就期待着以后是否会开启龙傲天生活。 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废物,这是第几次画错了!给我重画,直到成功之前一滴水都不许喝!」 脾气古怪的老头捡起书本狠狠摔在我脸上,把我与我那美好生活的幻想全都击倒在地。 谩骂讥讽,拳打脚踢,这就是我作为他学生所经历的日常。 我颤巍巍地握着笔去描绘那些复杂的法阵,这是作为降灵科法师的必修课,然而这对一个孩子来说何其困难,就算这样,我也硬着头皮学了下来。 就算皮肉被打到绽开,也得忍着疼完成今天的课程,就算刚刚结痂的伤口被撕开,也得熟记数十本书的内容。 「这一年我十四岁,在他手下撑了两年还没被打死,真是奇迹。」 合上日记,扎着黑色双马尾的少女伸了个懒腰,如果忽视她脸上的淤青,还是一个很有爱的画面。 这就是我的现状,我七号的生活。 今天站在镜子前时,我少有地观察起了自己的外貌,黑色的头发扎成两个细细的马尾,几撮特意修剪的斜刘海盖住了脑门上的烙印,却时不时会露出那深蓝色的烙疤,因为年纪尚小看不出是否好看,但标致的五官和绿色的眼眸在前世的地球也算得上十分可爱。 「如果我以前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不要想了,我是独生子女 一边感叹着自己生了个不错的面容,一边盘算起了日后就算无法混出名堂,也可以嫁给有钱人家安度余生。 准确的说,我还没有接受当前的女生身份,时至今日我还无法直视自己的身体,在孤儿院时一年才能洗一次热水澡,夏天则是一群孩子在河边洗澡,所以没太在乎过什么。 但出于理性考虑,嫁人也是一条稳健的后路,前提是我能去掉这头上的烙印。至于真的嫁人会怎么样.....现在就算考虑也只会觉得恶心。 洗漱过后回到宿舍,褪去厚重的法师袍,换上棉布缝制的睡衣躺在床上,我正准备美美地结束这一天时,他又来了。 「滚起来!」 老师一脚踢开木门,年迈的身体无法阻止他火爆的脾气,冉白的胡须被沉重的鼻息吹得不停飘动。 「老...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一个激灵从被窝里跳了出来,乖巧地跪坐在地上企图得到老头的怜悯。 可惜他不会。 「现在就去办,一个有恶魔宿主潜质的囚犯在刚刚被押运来了,你负责给他绘制献祭咒文。」 只见老头从法袍中四处翻找,那百宝袋一样的口袋中不知存了多少纸张或奇怪的道具。 随后他甩出几张破纸到我的脸上,上面是关于咒文绘制的详细信息。 「愣着干什么!现在就开始干,一个星期内完成。」 老头扯着嗓子大骂着,同时毫不留情的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靠了过去。 「这次是王室那边下达的要求,你最好不要办砸了。」 「咿...!」 他有点酸臭的老人味灌进我的鼻子,那双目就像恶鬼般瞪着我。 「听到了吗?!」 「是..是,我现在就开工---」 得到我的回应后,他才转身离开。 「这老头已经不是古怪了,这根本就是个虐待狂!」 我的老师作为降灵科首席,脾气十分暴躁,但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他才能压制另一个位面的恶魔,与他们交易力量。 「降魔咒文么...我只在猪身上画过」 回想起学习这个咒文的那天,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在祭坛上的死猪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绘制咒文并注入魔力,但就是无法形成回路,以至于猪肉开始腐烂弄得我一身臭味。 结果就是,被老师用法杖打断数根手指,整整三个月都只能用左手吃饭。 来不及更换衣服,我只能披上法袍直奔祭坛,法师塔是昼夜运转的,虽然大部分人都会在晚间休息,但即使是晚间也有数量众多的普通人工作着。 当我赶到的时候,囚犯已经被铁链绑在祭坛正中央了,他头上被麻袋包住,看身体看得出,是个略微偏瘦但体态匀称的男性。 「看起来不是很难画」 绘制法阵十分复杂,既要我手稳又要我不停注入魔力,所以天生拥有大量魔力的我最适合干这种工作。 但就算如此,完整画完恐怕要好几天,可老师话已经说到份上了,今晚必须通宵工作才能让他觉得我在努力。 「女神保佑我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次就能成功!拜托了!」 一边向名字都没记住的女神祈祷,我一边熟练地拿出特制墨水与工具,准备将法阵绘制在囚犯身上。 「要降临的是孽魔吗...?那应该用山羊的血液和猪血...调配比例是多少来着?」 少女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囚犯则静静地跪坐在祭坛之上。 大概是被人打了镇定药吧,我想。 手忙脚乱的做完一切后,我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呃呃呃呃!怎么会这样!!」 法阵要刻印在他的全身...,这是取悦恶魔的重要步骤! 我真的不想去干这种事。 想想就好恶心!一阵恶寒使我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如果我是普通女生说不定还好!但我内在还是一个男性,这种行为无疑是100%的gay。 但是没办法,一想到要被老师毒打我就觉得哪怕是让我去厕所挑大粪,我也能干的下去! 「这是医学解剖,这是医学解剖,不带任何低俗情感....!」 我一边这样催眠自己,一边动手剪开了囚徒上身的衣服。 要说不去看那是不可能的,身体的肌肉痕迹很清晰,但算不上强壮,在地球这绝对算得上匀称标致的身材,可惜我没有欣赏的心情,只能握紧手上的羽毛笔开始撰写咒文。 「好痒。」 「唔啊...!不要吓我啊,你根本没被麻醉是吗?」 前一刻还悄无声息跟个死人似的囚犯,在笔尖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发出了声音。 「不好意思,他们喂得麻醉药我藏在舌头下面没咽」 那囚徒隔着麻袋,发出一声呸的声音,好像是吐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记不太清发生什么了,能告诉我我这是在哪吗?」 这人怎么能这么乐观,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感情,我没有感情,这只是法术的素材,我不应该和他接触。 「elpe-ma-tura」 我一边咏唱咒文,一边把手放在男人的脖颈之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搏动的心跳。 「不能犹豫,不能犹豫,以前不也一样么,鸡什么羊什么,只要没用了就处理掉...你可以做到的....」 引导着魔力通过魔力回路来到指尖,只见一道蓝光闪烁着,如蛇一般的闪电便攀上了男人的身体,瞬间通过身体将男人直接电晕。 这是很初级的魔法,闪电触摸。 我不断默念着之前的话,期望能麻醉自己,但说实话,我已经四年没有和别人正常交流过了。 法师塔里的仆从与士兵不允许与我有过多交谈,同龄的学生自我被带到降灵科后便再也没见过了,同科的法师更是三十多岁起步,基本说不上几句话。 或许要疯了也说不定。我这样想着,手上的工作却没停下,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我已经绘制完了肩膀上的咒文与法阵,而且回路正常,可以使用。 「感谢女神...」 想着老师差不多要醒了,我的痛苦也即将结束。 「七,法阵绘制的怎么样了?」 老头那抑扬顿挫的怪异语调传来,只见他拄着法杖闯了进来,开始检视我的工作成果。 「诶...次元回路基本上画完了,照这样下去应该能在七天内画完」 老师伏身查看起咒文,似乎眉头有所舒展,但紧接着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太慢了!我不是说了要在这个星期画完吗!」 「您不是说一星期吗...!今天是星期五,怎么想三天也完不成吧!」 话音未落,老头的踢腿便先落下来了。 「我说了这星期,不许狡辩」 他虽然年老体衰,但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我只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便被踢倒在地。 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动,我只能捂住肚子像虫子般蜷缩起来,眼泪、鼻涕、还有可能是胃液或口水的东西混合起来打湿了我的脸。 剧痛之下甚至连意识也无法保持清晰,这是第几次了?被他殴打就像是家常便饭,而我却怎么也无法习惯,只能任由眼泪流淌。 「这个星期一定要画完,我还要准备束缚恶魔的法阵,这三天都不会出门,要是有什么缺的,你就去我的研究室拿。」 老师深呼一口气,用着不同的语气对我说道。 「这次降魔是皇室那边的命令,他们下周一就到,不要懈怠。」 「是...老师。」 说完,老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留下在地上无助抽泣的我。 可能是五分钟,有可能是十分钟,我没太注意时间,控制住情绪后便立刻爬起来干活了。 「这下要拼死画了...天全亮之前一直画吧,然后睡到中午...嗯,应该能行」 无需多言,生活的重担一直如此,与其抱怨只能在险境之中寻求可能。 因为脸上粘上了不少液体,我干脆把发夹摘下来用毛巾擦了把脸。 「虽然我没看见,但你被打的有够惨啊。」 不知何时醒来的囚徒突然开口,不知是对我的讥讽还是同情。 「还算好的吧...我第一颗乳牙就是被老师打掉的,他那时用一本厚的要死的字典拍了我好几下。」 鬼使神差般,我接上了他的话茬。 「乳牙..?这么小就被送进法师塔了?」 「呃..我是孤儿,被买进法师塔的。」 「抱歉,问了多余的。」 「没事,你能老实的让我完成工作,我就很满足了。」 我手上的工作也没停下,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开始纂刻脖子上的咒文,因为刚刚的那一下,我甚至不确定我能不能站稳。 但手却是万万不能抖的,因此只能趴在他的背上。 我甚至能闻到头油混合着汗的臭味。 「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可能是鼻息打在脖子上很痒,男人开始微微扭动身体。 「别乱动,要是画歪了,我就再把你电晕过去。」 没心情理会他,我甚至不介意你的臭味了,你哪来这么多的要求。 「你知道你活不久了吗?」 听到这,我手指再一次控制不住力度扎了下去,但在男人的皮肤上打了个滑,画出一条斜线。 这部分白画了,擦掉重来吧。 02 「你好像听见这个消息不是很震惊啊」 我忍不住在心底开始鄙夷他,我当然震惊了,因为他的愚蠢而震惊。 「我对你的突然发疯没有兴趣。」 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家伙...突然间说些什么怪话。 「我不是开玩笑的。」 「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但是你得相信我。」 「我又不傻,哪有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 我不禁有些同情他,在知道自己将死的情况下,肯定会不顾一切,编造任何谎言来欺骗我,期望能得到活下来的机会。 「听狱卒的说法,我是要作为恶魔降临的宿主对吧?」 「嗯。」 「你了解过恶魔降临的步骤吗?」 「首先需要宿主为恶魔提供载体,其次要有束缚恶魔的咒文或是魔道具,最后还需要祭品与恶魔做交易。」 「没错,而且不同的恶魔喜好不同的祭品,像色欲恶魔,喜好的便是年轻处女的灵魂。」 他说得对,因为它们以人类的情感作为食粮,而多愁善感的少女正是它们最喜欢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作为一个囚犯来说。」 「普普通通吧」 一边和他聊着天,我一边将手指放在他的脖子上,为刚刚绘制完成的咒文注入魔力。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你就是给恶魔的祭品。」 「祭品肯定会单独准备的,把一个学徒培养四年,就为了把我献祭?那也太多此一举了。」 「哈哈哈,可能是这样吧。」 粗麻制的袋子下,发出男人不屑地笑声。 「既然你是个法师,那你会召唤的全部过程吗?」 「呃...」 他把我问倒了,仔细回想我这两年除了学习一些简单的魔法和基础理论知识以外,就只学了绘制各种咒文的方式。 他肯定是在忽悠我,我有这种感觉,但他说的又没错。 「咔哒」 就在我思考时,锁簧弹开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本应被固定住的男人不止何时撬开了手铐。 「什...!」 原来刚刚他扭动身体,不是因为我靠的太近,是在偷偷开锁,问我这个问题也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我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男人便反手将我从背上拽了下来,就这样摔到在地上。 「为什么不大喊?」 他问到。 「....因为不想死。」 这是正确的选择,我能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已然掐在了我脖子上,想必只要一用力便能扭断我的脊椎骨,比起之前,他现在的声音十分冷漠,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很聪明,但我不会杀你的,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男人松开按住我双臂的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麻袋。 只见麻袋落在了地上,紧接着男人消瘦的脸颊便幕入眼帘,虽然时机不合宜,但我却仔细观察起了他的面容。大致二十多岁,明明十分年轻,眉毛与头发却如老者般灰白,眼神十分锐利,加上黑色的双瞳,让他充斥着危险气息,脸型在美型与硬朗间取得了一个舒适地平衡。 就算在前世,也算是很好看的男性面容,我本以为在麻袋之下的会是一个猥琐大叔。 「交易..?」 「啊,没错,交易。」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 「押运我来的人里,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在路上就想逃了。」 他活动起自己的手腕,毕竟整整一宿都被绑着,跪坐在地上。 「所以你想我帮你逃跑,对吧。」 「啊,没错。这塔太高了,还是离地漂浮的,早知道应该在路上就跑,起码机会更大一些,在这没有法师的协助,我恐怕是逃不出去。」 活动过手腕后,他开始撬起脚上的锁,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用来开锁的竟然是我的发夹。 「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带你一起逃,刚刚和你说了吧,他们迟早会把你也变成祭品的,就算不是祭品,也肯定会用在一些人体炼成之上。」 说到逃跑,其实我也想离开这里。被殴打和辱骂,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我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 「恐怕有点困难。」 我掀起流海,露出左额上那湛蓝色的奥术烙印。 「我说过吧,我是孤儿,被卖到这里的,我也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塔。」 他叹了口气,看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作为法师塔所有物的我被禁止离开这座塔,传送法阵什么的自然数无法用,更别提只要一离开塔的范围内,老师便能感应到我的离开。 「那我就只能杀了你灭口了。」 他拿起被磨尖的发夹抵在我纤细的脖颈上,锐利的尖几乎刺入了我的皮肤。 这小子不是开玩笑的!!不做点什么的话,真的会被杀。 「还还还是有办法的!你让我想想!」 汪洋的窒息感一波波袭来,一直以来我都是期望着以后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而坚持过来的,就算是老师的虐待也好,困难的课题也好,我都挺过来了,死什么的绝对不要! 「缓落术!缓落术你知道吗,我可以带你从塔上跳下去,但需要一些准备。」 来不及仔细思考,只能回忆起一个自己会的魔法。 「愿闻其详。」 尖锐的发夹姑且是离开了我的脖子。 「虽然这么说,但凭借我的魔力回路无法释放很久,我会飘浮十多秒,然后在落地之前回路崩坏然后摔死。」 这个世界发动魔法是需要通过回路引导魔力,然后释放魔法的,我虽然天生大量魔力,但回路十分普通,一次引导大量的魔力就会撑不住,正因为回路的垃圾,我其实算不上很好的料子。 「这个我有办法解决,你只管放就行。」 为什么这么自信....我忍不住在心理吐槽他。 「但是我老师知道我离开了塔,一瞬间就能知道。」 「杀了他。」 男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说的简单..那可是一个首席法师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杀掉。」 「你不是他徒弟么,趁他睡觉或者是在食物里下毒,肯定会有办法。」 「就算你这么说...」 我为难地皱起眉头望向他。 「你可以慢慢考虑,至少今天我们是跑不掉的。」 男人活动完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 「为什么?」 「给法师塔送东西的车队三天才会来一次,我是昨天送过来的,也就是说下一次是在周日的晚上,而我需要趁天黑偷一匹马才能离开这里,不然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住。」 「啊..嗯..确实是这样呢,那你之后怎么打算?咱们肯定会被全国通缉吧?」 「帝国这么大,谁会穷尽一生寻找你?内陆与边境甚至法律各不相同,只要到了出了皇室领你我就是无罪之人了。」 「真的吗?」 真假我无从得知,但在我长大的城镇里,经常能看见身上有罪的流民和听到土匪的传言,他说的话在这种落后的封建国家里也不无可能性。 「随你,害怕的话你可以留在这。」 和这家伙说话,真的好火大。 「怎么说,你想不想跑?」 他伸出自己的手,递到我面前。 虽然计划看上去十分不靠谱,关键的部分甚至一点没准备。 但此刻却是我离开塔的唯一机会,如果留在这里,搞不好真的有一天会变成某种法术耗材,甚至是恶魔的祭品。 甚至更糟,某一天被活活打死。 -------------------- 不久后,我走在从食堂返回祭坛的路上,还拿着两人份的食物。 但厄运只找苦命人,在走廊里我一头撞上了一个麻烦的男人 降灵科二把手,一个贵族法师,名字我忘了,但他会用一种让人恶寒的眼神打量任何人,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适应。 「对...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我深深鞠了一躬,只要道歉,他不算很难缠的人。 「没事没事,我也太急了,没看路就走」 他摆摆手,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书 「听说首席给你安排了麻烦的事情,在那个老头子手底下不好干吧」 「哪里哪里....正因为老师的严厉指导,我这样的愚才才能胜任老师的帮手...这是我的荣幸」 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却把这个讨厌的家伙骂了几百遍,快滚啊! 「怎么会呢...你这样的人才可是有希望成为我们降灵科的顶梁柱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中再次露出了令人恶寒的目光,同时他伸出手臂,搭在我的头上,粗暴的揉了起来。 「你很有前途,有机会去我的研究室坐坐吧,首席老人家也快退休了,或许你能帮上我一些小忙,到时候不会亏待你的」 「一定....有时间的话一定,请老师放心」 听到我的承诺之后,二把手也露出满意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愈来愈过火,竟然顺着脖子滑到我肩上,肆意触摸着没被法师袍罩住的区域。 「恶心死了..快放开我!」 我很想这样大喊,但是不可以,反抗他的话,肯定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只要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他满足了便会离开吧。 但随后,他却更加过火,竟然直接把手伸进我的袍子里,摸向那平坦的胸部。 明明什么都没有。 「呜!」 重要的乳首被他触碰的一瞬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比往常还要过分,难道是咬定我不会反抗,干脆肆无忌惮了吗? 那生恶的手指夹住乳首,不断摩擦着,而他并不满足,又伸出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掐住我的屁股,用莫大的力气肆意揉捏。 「老师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我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连忙跑掉了。 就连这种事也变成了日常,想到这,泪水便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或许是我错觉,但每一次遇上这个人,他总让我恶寒到晚上做噩梦,或许就是因为他从不收敛自己的欲望,次次动手动脚使我十分厌恶,如果我还是男生的话,肯定不会被这种变态骚扰。 同时他还和首席,也就是我的老师关系十分不好,他早就期盼着首席退休,自己接任降灵科首席的职位了。 03 回到祭坛后,我和那个白毛男人坐在地上吃起了简单的食物:日常供应的面包与菜汤,还有一些蒸熟的根茎类植物。 「然后呢,假设我们成功落地,你可以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一匹马,我们连夜赶路的话可以在天亮时到最近的城镇吗?」 「嗯,然后租一辆马车,当天就能离开皇室领。」 他一边大口吃着食物一边说到。 虽然无法验证他话的真假,但逻辑通顺,我点了点头,姑且认可他的话了。 「那么就很有必要准备一些钱了」 「随便拿点什么值钱东西带走,到了镇子找个地方卖掉就好」 确实,法师塔里很多东西在外面都值得上高价。 「那就敲定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商队来之前还得辛苦你在这里呆着了」 「没关系,有人来的话我会假装被拷住的。」 「嗯,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来,但还是预防万一吧,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阿亚斯」 阿亚斯用汤灌下一大口食物,打着嗝说到。 呃,稍微有点恶心,但是忍了。 「啊..好的,请多关照了,阿亚斯」 我点了点头,姑且算是正式问好了,刚刚熬了一宿夜,现在困的几乎睁不开眼睛,更是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所以基本没动几口。 「既然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不把你的名字也告诉我吗?」 他看出我无心进食,便拿起我的那一份土豆。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七,或者零七。」 「也好。」 也没指望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冷漠程度还是超乎我想象,看来他的确不太关心我的事情。 名字啊...前世的名字其实我早就忘了,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没人特意叫对方名字,因为被领养的话会很难改过来,大家都是以姐弟之类的互称,到了法师塔,更没有什么人叫我的名字,以至于我根本每当做是自己的名字。 两天后,也就是星期日那一晚之前我们都得继续伪装,法阵也要在那一天画完,不然没法通过当晚来检查的老师,就算计划逃跑了,也无法躲掉这个艰苦的工作吗?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袭来,没等我注意,我便躺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 自由,我从没想过这东西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作为一名游荡者、也被叫成盗贼或杀手,离家数年来我一直过着居无定所,小偷小摸的生活,时不时也会加入冒险者团体为他们扫清陷阱与侦查敌情,但都干不长久。 一直以来,我都没太考虑过自由,因为我向来是无拘无束,肆意妄为。 直到今天被抓到这里,我才感受到自由是多么可贵,虽然目前还没能恢复自由,但有这个小法师的帮助,成功率大大提高。 因为被关押,我几乎有一个月没有吃到正经食物了,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直到她靠着我睡着,我才反应过来。 「终归还是个小孩子啊,一宿没睡肯定累坏了吧。」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起她的睡颜,这孩子十分可爱,明明任何人看了都会滋生保护欲的她,此刻却十分狼狈,脸颊上挂着大小不等的数块淤青乌紫,鼻子下还挂着没擦干净的鼻涕,眼角也哭的通红,就连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黑色的发丝,就像十年前摸过的妹妹的头发一样。 怎么想起这个了...明明都已经忘了过去的那些事情。 -------- 「唔啊!我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梦中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于是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 阿亚斯正握着我的马尾轻轻抚摸,见我醒来便递来一句冷冰冰的问候。 「啊...嗯。」 我本来想阴阳怪气的问候他一下,但我却意识到我一直靠在他的怀里睡着。 「唔哇啊啊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 连滚带爬地爬起来的我双手胡乱的挥动着,试图扇飞自己周遭的男人气息。 「没事,你睡了很久,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望向窗外,太阳已然从天上缓缓落下,天空也陷入微微的暗色,估测着再有一个小时便会进入黄昏。 糟糕!我睡了一天吗,怪不得脖子会那么疼。 「我先去趟厕所。」 无力抵抗小腹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肿胀感,我抛下阿亚斯冲向了同层的厕所。 变成女生之后,我真的花了好久才适应过来这上厕所的方式,在我几岁大的时候甚至有一次站着小便弄了自己一腿。 只因我忘了自己是女生这件事。 老实说,在孤儿院时我和其他孩子都是灰头土脸的,其实没太在意过男女,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自从到了法师塔,我才对自己的性别开始有所认知。 小解过后,我回到了祭坛,看到了阿亚斯跪坐在祭坛之上发呆。 「说起来,你不想上厕所吗?」 「不想,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去过了。」 「真的假的?!没被人发现吧!」 「不会,我都没离开房间。」 「???」 这家伙该不会是站在窗户上尿的吧!? 「说起来,你老师还会回来查看进度的吧,虽然只是装装样子,但这个咒文还是画完吧。」 多亏阿亚斯主动提出来了,不然我还真有点头疼该怎么开口告诉他,咒文还要继续画完才行。 随后便是紧张忙碌的工作,最终赶在天全黑之前,我成功绘制完了上半身的全部咒文。 接下来,便是最核心的部分...... 「怎么不继续了?」 期间一直沉默的阿亚斯开口说到。 「呃,呃,呃.....」 不行,完全无法开口,就像是某种少女抑制力似的,一想到这些词这些字眼我根本开不了口。 「?」 他疑惑的望向我,似乎是在寻求答案。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算了我直说了,给我看看你的鸡巴!」 不对不对,什么糟糕的台词 「!?」 就算是之前一直平淡至极的他,此刻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抬高一只眉毛,皱紧另一个眉头,嘴巴半开好像要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这个法阵接下来的部分要画在你的下面,所以你得把裤子脱了。」 「……我自己来不行吗?」 「你会吗?」 「不会。」 「……」 完了,好尴尬,不止何时我已涨红了双脸,如果我能看见的话就能发现,连耳根都红透了。 虽然我没有奇怪的意思,但变成女生之后,很多时候都能感受到莫名的羞耻感与扭捏的害羞感。这是身体传来的感觉,根本无法反抗。 「我明白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话。」 我靠,不要这么素直的接受了,停停停,我还没准备好! 可惜没等我说话,他果断的脱掉了裤子,露出里面的四角短裤,在只有一瞬的犹豫过后,连带其一起拉下,露出那男人才有的器官。 「唔哇哇哇哇,不要这么突然就露出来啊!」 我连忙挡住脸,不敢直视他。 「因为你说的要脱。」 「就算我这么说了...你脱的也太快了吧!你这男人没有羞耻心吗!」 「....」 我缓缓展开捂住眼睛的手指,只见阿亚斯脸上也生出一分红意,看来就算是冷漠如他,也是会害羞的。 接着视线下移,既然要画咒文,那么那就是逃不过的话题,也就是他的那根东西。 很好,现在还是萎靡状态,无精打采地挂在那里,看上去也就不到10cm,居然没有以前的我大。 「快点结束吧,我也有些累了,今晚想休息一下。」 阿亚斯强忍着尴尬,催促着我。 失礼了....我缓缓走上去,两腿分开跪坐在地上,一手拿起羽毛笔,一手伸向了他的下体。 老实说,靠近我才闻到一股怪味,前世也经常能闻到,这种味道在我许久不清洗时就会出现,但这味道不光是臭,臭的同时闻起来还有一些上头。 不行不行,不能多想,干正事。 我缓缓把手放在了小阿亚斯上,轻轻的抓住它,这是一块十分柔软的肉,所以我尽量小心地,轻地去掀起它。 好,十分顺利,我一只手把它拽了起来,一只手便开始有条不紊地绘制起咒文,这是取悦恶魔的重要步骤,如果宿主身上没有这种咒文,很有可能会让恶魔拒绝降临。 毕竟恶魔降临后,一定程度上是依靠这具肉体与咒文才能现行,咒文缺少了这里,也就是让恶魔缺少了这里。 「啊!抱歉。」 因为太过小心外加下体本身十分柔软,它竟然趁我不注意直接从手中滑了出去。 而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 「没....没事。」 他抬高了头,没有看我,像在十分辛苦地忍耐着什么。 这一次结结实实握住了它,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怀念,曾几何时我也经常这样摸着自己的东西,而如今我却十多年没见过它了。 唉,何其悲伤何其悲伤啊。 就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我鬼使神差般上下滑动了手指。 「呃!」 随着阿亚斯的一声闷哼,他的下体迅速充血膨胀起来,变化为一根截然不同的、跳动着青筋,甚至整个一抖一抖的巨物,粗壮到甚至挤开了我握住它的手。 完全忘了!我都忘了这东西会变大的,他没起来时就有10cm,此刻更是惊人的翻了一半还多,几乎怼到了我的脸上,腥臭和男人的味道扑面而来。 04 完全忘了!我都忘了这东西会变大的,他没起来时就有10cm,此刻更是惊人的翻了一半还多,几乎怼到了我的脸上,腥臭和男人的味道扑面而来。 「咕---」 我咽下一口口水,就算是脑袋一团乱麻,也只能顶着头皮发麻继续画下去。 落在他下体上的每一笔都使得它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以至于我忍无可忍,干脆一把捏住了它。 「嗯--」 随之,阿亚斯发出一声闷哼。 我不想去感受手上的触感,但那东西的触感实实在在的传到了我手上,随着心跳而跳动的血管甚至能被摸出,而且滚烫的东西握在手里,加之我十分紧张,很快便出了一手的汗。 什么嘛,就算是这么冰冷的家伙,鸡巴也是滚烫的。 我艰难地勾着最后,也是最难的一道咒文,同时用力压住它防止它跳动,因为这道咒文需要连接两处转折,需要画的十分精巧,我不得不靠的极为接近才能看清细节。 我依稀能听到阿亚斯急促的喘息,没有办法,此刻我的呼吸也十分急促,他肯定很煎熬吧,对不起,我能懂你的痛苦。 只要再坚持一下下--! 「完成!」 随着魔力通路流通,代表着下体上的咒文全部绘制完成,我不禁欢呼起来。 可还没等我高兴,我便感觉到了什么顺着阴茎流淌到了我手上。 那是无色的透明粘稠液体,从马眼流出,一路流淌至我的手上。 「噫!!!!」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连忙触电般的收回手指,慌不择路地用袍子擦拭手上的先走液。 得知咒文绘制完成的阿亚斯光速提起裤子,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抱歉,我不该抓的那么用力的。」 「没事,今天的完成了吧?你先走吧。」 完蛋,说不出话来。 我应该道歉的,或者说应该安慰他点什么才对,但我不甚了解这个男人,此刻任何话语都哽在了喉中,无法开口。 「那...我先走了,我会锁门的,你可以安心睡觉,晚安。」 我甚至来不及收拾东西,只能狼狈的落荒而逃,锁上门便开始一路狂奔直至宿舍。 我都干了什么,我都干了什么!呃啊啊啊啊 只能抱住枕头狂锤发泄,当事时可能没有感觉,但一想到自己握着陌生男人的鸡儿长达十分钟,对方的先走液还流到了手上时,我便难以抑制的产生抵触感。 这让我更清楚了,我绝对不喜欢男人,不是gay,上辈子不是,这辈子也不是。 或许于情于理,我应该事后帮他一下?不不不....只是握着就足够让我后悔好久了,这种事办了绝对很不妙,而且对方是成年人,我一个小孩子却主动提出给他手交,岂不是显得我就是个痴女。 但那个味道真的好上头啊,我无法形容到底是香还是臭,就像是油漆一般十分刺激,却又忍不住想多闻。 想到这,我不禁闻了闻自己的左手,我甚至握拳时还能感觉到汗液的粘稠感。 「嗅嗅...嗅嗅...」 啊,这个味道沁人心脾,自从转生以来我就再也没闻过了。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则自然地伸向了我自己的下面。 转生之后,我自然是把自己的下面看了个爽,当然,并没有什么好看的,甚至在我住到法师塔之后,我还萌生过自慰的想法。 但奈何前世了解的不够多,用手指插的话根本进不去,而且很疼,至于外面的部分,我怎么揉它也不湿润,反而会让自己感觉不舒服,在各种各样的尝试过后我便放弃了。 但此时就像本能一般,我的手放在了内裤之上,与少女重要的私处仅有一布之隔。 但是这不成问题,随着腥臭的气息进入鼻腔,奇妙的感觉牵动了全身,手指如有灵般自己按在了私处上,有节奏的开始抚摸。 即使隔着内裤,感觉依然十分强烈,倒不如说是内裤粗糙的质感加强了这个感觉,我只觉得麻麻的感觉操作了身体,如同软化剂一般让其融化。 「呼.....」 等我停止溴闻左手上的气味时,我的下面第一次流出了从未见过的透明液体,打湿了内裤。 「糟糕,感觉好奇怪。」 即使不去摸,我也能感觉到胸前的乳首早已挺起,这就是女生的发情状态吗? 明明是我一直追求的,但为什么我却如此不安呢。 是因为和男人近距离接触导致的?可能吧,但我不愿意接受,明明看自己这种萝莉的裸体才算是赏心悦目,但身体却没有这种感觉。 而现在,身体却这么有感觉,向我呼唤着、渴求着什么。 「呜唔...」 就仿佛一把火一般,烧遍了我的全身,我撕开最后一层犹豫,将手深入了内裤之中。 湿润,柔滑,这就是我的第一感觉,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依然精准的摸到了那比以往都要更加明显的小豆。 随后,细心地开始摆弄起它,随着感觉的不断提升,往日紧闭的小穴也如花苞般绽开,在爱汁的润滑性不断抽动。 女生的自慰就像是过山车,温润的刺激像触电般一小波又一小波传来,不激烈,但十分舒适。 我虽然想摸一摸胸部,但我实在不愿意放开左手,一直把它留在鼻旁,深深呼吸着它的余韵。 在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味也被我贪婪地吸入鼻腔的那一刻时,过山车也来到了顶峰。 「噫--来了!」 它飞驰而下。 刺激的潮感不约而至,比以往任何一波都要强烈,都要深邃,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由内而外的力量牵走一般,双腿控制不住的并紧蹬直,脚趾如抽筋般抬起,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来,整个人就如同绷紧的弓。 嗖--- 如箭矢离弦,强烈的感觉飘散而去,只留下全身酥软的弓瘫在床上。 好厉害,这就是女生的身体吗?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走一般。但不等我思考太多,积攒的疲劳再次占领高峰,我只能沉沉地睡去。 --------- 「早」 当我走进祭坛时,便看见了那躺在祭坛之上,不断伸缩着肌肉,一起一落的阿亚斯。 没错,他在做仰卧起坐。 「...」 没有回应我的问早,阿亚斯只是站了起来,用被我剪成两半的上衣当抹布擦拭身体。 好糟糕,整个房间都是他的汗臭味,就连他所躺的那一块地板都被汗水完全打湿了。 说实话,经历了昨天那么奇怪的事情,我变得无法直视面前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彼此的面前,却谁也没有看向对方。 「早饭是什么?」 短暂的寂静后,还是阿亚斯先打破了沉默。 「呃,就是面包和烤过的蔬菜,不过我很喜欢吃。」 我连忙解开手上的包裹,露出里面打包的食物。称不上丰盛,但比起我在孤儿院吃的,简直是珍馐。 就这样,我俩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饭。说起来也是神奇,自从来到这座法师塔,我还是头一次和别人一起吃饭,就像是这座塔里所有的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一般,四年下来我竟然没有认识任何朋友。 「你们魔法师都吃的这么简朴吗?」 「简朴吗?我觉得很丰盛了啊。」 「这就很丰盛了吗?没有肉,也没有黄油,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呃,比起以前算好多了吧,在我小的时候会和其它孩子下水捞鱼,如果捞到了鱼、那就要煮成一锅大汤,孤儿院的修女会往里面加一些蔬菜或者是别的能吃的东西,这样所有孩子都能吃到一顿晚饭了。」 「抱歉,还是不要在吃饭时说这个了。」 简单的吃完饭后,我们便开始了紧张的咒文绘制作业,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一定要在星期日晚上之前画完。 因为不用在画那么尴尬的位置,今天我们两个很自然的开始聊起了天。 「我们逃到边境之后,会怎么样?」 「边境?边境的话其实还好,有四大隘口的存在,所以就算是边境的居民也不用担心被魔物伤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子里掏出一枚硬币。 「这就是边境流通的货币,虽然皇室领的货币也能那里用,但这证明了边境的生活很稳定,那里的人甚至能铸造自己的货币。」 这个国家的王到底在想什么...货币发行权都被手下的人架空了吗? 「说到钱,我们在路上到底需要多少钱才够啊?」 「十五个银币吧,应该绰绰有余了。」 「唉,好大一笔钱。」 「很大吗?」 「是啊,老师每个月才给我十枚银币零花钱,现在只剩两枚了。」 「反正逃掉都会被通缉,不如你去找一个人抢劫一笔」 「这……不好吧?」 「逃到边境后也得用钱,你自己考虑就行了。」 我低下头不再搭茬,专心致志地画起咒文。 画下两条对称线条,注入魔力,随之闪耀起淡蓝色的光芒。 嗯!完美,不愧是我,仅仅中午刚过不久,我就完成了今天预定完成的部分。 「这样今天的部分就完成了,明天再画剩下的一点就可以了」 「辛苦了,你做的真不错」 「诶?」 至今为止这种时候都只能一个人自喜,从来没有人夸奖过我。老师更是,不打我就算是最大的褒奖了。 说实话,还蛮开心的。 「嗯、嗯,谢谢。」 他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摆弄起我带来的开信刀。 「那个...阿亚斯、其实我有一点请求想请你听听。」 05 「唷,这不是小七吗,要去食堂吗?」 我走在四下无人的回廊之中时,身后传来了那个让我恶寒不止的声音。 「额、诶、嗯....是,您也是吗?」 「不不不,我只是路过那个方向,没想到能遇到你啊!」 那个二把手、性骚扰变态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我身前,肥硕的身体所投射的阴影甚至将我整个人罩住。 「有什么事吗?」 「啊啊,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主要是看见你想来打个招呼,毕竟是主席的徒弟,你可是我们降灵的单传独苗啊。」 「不不不...您言过了。」 一番寒暄过后,男人习惯性的伸出手来想要按在我头上,但岂能让他如此得意,早有戒备的我以左腿为轴心,巧妙地扭动身体转体两圈、避开了他那咸猪手。 而他却完全没考虑过我会躲避,甚至震惊到整个人失去平衡,险些跌倒在地。 「....」 无言,我只是乖巧的在一旁望着,而他甩下闷哼、悻悻离去。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那一瞬间,是我从他腰间抽出了匕首。 再次回想起十分钟前阿亚斯的声音,在我向他提出请求后,他便倾囊相授了我许多东西。 「什么?你想学偷东西?很好,我能传授你的技法不多、因为这东西需要自己去领悟,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人类的本质。其一:如果你想偷东西,那就要选择他们分心的那一霎那,对方越是专注于某种情感、便越难察觉到东西被人顺走,还有·····」 以及很多、暂时用不上的知识。 我抚摸着手上的银色匕首,啊,错不了,这是二把手的匕首,银制的匕首上雕刻着纷华靡丽的纹路,把手也是用高档的皮革仔细包裹而成,手感十分舒适。 没错没错,这个东西肯定值很多钱,甚至值得上我们所需要的数倍钱财。但我的目的并不在此。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便是阿亚斯所传授给我的第四个道理... 「真正的窃取,并非是街头的小偷小摸、或是夜间潜入,而当小偷带着失物上门归还时,那你要小心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在计划着一次惊天盗案···」 --------------------------------------- 美美的享用完鹅肝与牛排晚餐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到了研究室,一屁股坐在我舒适的椅子上。 「这时候能开一瓶红酒,再让那孩子来给我倒酒就好了啊!人生极乐不过如此。」 虽然这么说,但那孩子是首席的徒弟,我要是想使唤她恐怕要被那个死老头一顿痛骂。 真该死,霸着位置几十年不退位,就没考虑过年轻人的感受吗?要是再这么下去,我都快三十了,混不出名堂我该怎么让那老爹认可我? 想到这,我不由得摸向腰间那刻着家徽的纯银匕首....呢? 「没了!我是忘在浴室了吗?」 我连忙披上袍子,准备赶去寻找的同时,有人轻敲了三下门。 「皮斯特先生...?我是零七」 柔弱的小女生声音从门外传来,每次听到这孩子的声音都让我十分舒适,心中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想听她娇喘的想法不断地涌现。 「啊啊!请进!」 我简单理了理衣服的皱纹,示意她进来。 这孩子会来找我,真是稀奇事。 「失礼了...!」 娇小的少女推门而入,不同于以往的黑色法袍,今天她穿上了我从未见过的便服,因为是盛夏,她穿着洗的皱巴巴的连衣裙。 「今天下意识的躲开了,差点让您摔倒,真的是非常抱歉,当时您把这件东西掉在了地上,但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没及时给您送过来实在是抱歉。」 只见她抵过一把被手帕包裹住刃的匕首,那应该是她自己的手帕吧,真是懂事的孩子 「啊啊!原来掉在那里了,没关系没关系,你能给我送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接过匕首,即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闻到手帕上的香味,那是年幼少女才有的香甜气息。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激动而有了不该有的意淫。 交接时碰到的手也十分柔软,如果能抚摸这样的身体....不行,光是想想就无法忍受了! 「那个,难得你跑一趟,不如在我这休息一下吧,给主席办事很辛苦吧。」 我从放满冰块的木箱子中拿出一瓶牛奶放在桌子上。 「来尝尝冰镇牛奶吧,很好喝的哦」 她好像是孤儿来着,应该没少受罪,看见我拿出牛奶后眼中便绽放出一道渴望的闪光。 这种东西,会喜欢吧? 「嗯...不用了吧,再不回去,老师会生气的,既然匕首已经....」 「不会的!没关系,如果主席问起,我就说是我让你帮忙打杂,至少现在,稍微坐一坐吧」 豁出去了!反正主席也不会杀了我,有什么可怕的呢? 零七见状也不再推辞,怯生生地坐在桌子旁。 我拔出奶瓶的木塞,递给了她,几滴水珠顺着奶瓶滴落到她的腿上。 「咿呀,好凉!」 天籁...! ---------- 如计划一样,这个变态上钩了。 凉水滴落在我特意露出的腿上,他连忙伸手擦拭水滴,还不忘狠狠的捏一把。 我心中的无名火燃了起来,如果我能以他的视角观看的话,就会发现我的脸因为咬牙而憋的通红。 冰凉的牛奶顺着喉咙滑下去,十分爽口,里面或许还加了糖,感觉比以前喝过的任何牛奶都甜蜜。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十多年都没吃过糖的原因。 只差一点点。 「谢谢您,真的非常好喝」 如果能挤出点眼泪,就能跟他卖可怜了,但可惜我挤不出来。 「好东西对吧,以后想的话随时可以来喝。」 二把手拉了下自己的凳子,离我又近了一分 「承蒙您的关照了。」 「哪里哪里,如果是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给,这种东西无所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 「呃...其实....」 我故作扭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我有一点小事想向您求助。」 「哦?」 「久闻您的家族掌握着银矿,十分富有,不知道能不能向您借点钱。」 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怎么的,他离得更近了,同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种感觉就像是晚上睡觉时蟑螂爬上身体一样难受。 太折磨了!一定要速战速决 「为什么你会想要借钱?在这法师塔里,你应该花不出什么钱吧?」 「其实是这样的、在储存埃雷布花蕊时我没有盖紧盖子,导致一罐的素材都枯萎腐败了!但老师还在闭关纂写束缚咒文,我想只要能赶在他发现之前补上,就能瞒过去了。」 说到这,少女双手合十、头低过双手、大声的说道: 「我去问过后勤部了,如果要让他们额外采购的话,需要十五枚金币,拜托您想想办法,如果老师知道的话,一定会打死我的!!」 听到这,二把手一度陷入了沉默。 见他默不作声、我不由得偷偷观察起他的表情。 他此刻青筋暴露,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肯定是我演技太烂被他发现了我在骗钱,完了要露馅!怎么办! 而紧接着地到来的,却是他的气极反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哈哈、哈哈哈哈!这种小事当然可以,区区十五枚金币,别说是借给你、直接送给你也未尝不可!」 据我所知,当初法师们从修女手中把我买走也才用了三枚金币,而我们一个孩子一个月的伙食费也才五十多枚铜币,十五枚金币的话,恐怕足够我生活数十年而不用担心饿死。 「真、真的可以吗?!」 「可以!但你要知道,世间万物有自己的价值,而价值,绝不是凭空产生的。」 他突然上前,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断抚摸起来,一股恶寒从在眨眼间肩膀传遍全身。 忍...一定要忍住! 「呋...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隐约听到他在小声说着什么,但我无心关注,只是在极力忍耐着、就如同往日被骚扰时一般。 「这点钱的话当然可以送给你,但你要知道...大人是会积攒各种各样的压力的....」 就在他借着气氛,准备更进一步时我猛的站起,后退两大步。 「怎么了?如果想要这笔钱的话,就乖乖听话。」 我双颊通红着,勉强挤出一句话: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 他眼中令人恶寒的视线和溢出的气息几乎要把我吞没,我甚至记不起来我是怎么离开他的房间的,但最后还算是平安逃脱。 如果顺利的话,他将会成为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接下来只要向阿亚斯报告成果,随后与他一起去敲诈二把手便可。 如果我失手,还需要他作为后援才行。 然而当我赶回祭坛时,老师却伫立在祭坛之上,举手对着阿亚斯释放着什么。 「你去哪了?」 他察觉到我的归来,恶狠狠地质问着,而这声音一旦传入我耳中,我就不禁两腿发软。 「我刚刚...去给皮斯特先生送东西去了....他一定坚持要留我,但我没有逗留!马上就--」 「无聊的废话!以后不要浪费时间在那种庸才上,我问你,你怎么没对囚犯使用剥离术?」 剥离术,指的是一种把人意识暂时从身体上剥离的法术,一般来说,绘制法阵时是要确认祭品处于这种假死状态的,不会渴也不会饿,也不会排泄。 「对不起,我忘了....但是他一直麻醉着,没有耽误法阵的绘制。」 「和你说了多少次!魔法不是儿戏!」 他的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在我脸上,而一定程度上我已经习惯了,也只是捂住被打的通红的地方默默掉起眼泪,期望着他消气。 「要严格遵守流程,不然法阵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这废---」 说着他便抬起手,准备再给我一个巴掌 我无能为力,只能害怕的闭上双眼,盘算着接下来如何让他消火。 但预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我偷偷睁开眼睛,只能看到老师布满皱纹的脸以及他那仿佛燃烧着烈火的双眼。 这老人一把年纪,明明全身嘎嘎作响仿佛随时要报废,唯独眼神十分凶狠,无论何时都带着这股怒火,时常出现在我的噩梦中。 「算了!我已经替你释放法术,不要偷懒,周日晚上必须画完,这事十分重要。」 说完,他便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06 「阿亚斯?!你还活着吗?」 不行,完全叫不醒,任由我怎么拍打他的脑袋,他都没有一丝动的意思。 这个法术并不是永久的,而且原理也不是真的把人剥离,如果用现代的说法,这是一种类似假死的状态。 真该死啊....他要是被上了剥离术,什么时候醒真的不好说,毕竟这可是老师亲自释放的法术,效果不是我这样的新人所能想象的 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也说不定。 「该死啊!你怎么不能像我电你一样马上就醒啊」 现在想想,整个计划全得依靠他,落地我自己做不到,偷马我也做不到,我甚至也不认识去城镇的路,更不知道如何去外地躲避通缉。 我有想到老师居然会离开房间来检查进度,但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对阿亚斯使用剥离术这样的魔法。 怎么办,凭我的能力完全解不开老师降下的诅咒,或者更甚、在这整座法师塔之中我都不一定找到谁能做到。 要放弃逃跑吗?老老实实的绘制法阵,让阿亚斯变成恶魔的宿主,最后生命力耗尽而凋零、而我则继续留在塔里,为这暴力老头继续工作直到出师? 不要不要不要!这种折磨的生活我一天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思考啊!你一定可以的!思考、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解除剥离术?! 不行,想不到办法了、而且和二把手的交易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先丢下阿亚斯,跑回宿舍用水打湿头发、用毛巾擦拭身体,假装洗过澡了。 -------- 我是奥术科年纪最大的的学徒,自从父母送我来这座塔进修已经过去六年,但我仍然没能取得老师的认可而后毕业,只能继续作为学徒为老师忙上忙下。 今天我来到降灵科,来为皮尔斯法师制作附魔锁链帮忙,但降灵科是十几个学科中楼层最高的一个,即使是在这里生活六年的我也是头一次来。 而很显然的是,我迷路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来得很早,距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在此期间我肯定找得到。 但是算了,真的累了,今天忙碌了一天,现在完全不想思考,为什么每天都在自我怀疑的漩涡中挣扎?难道我真的不适合法师这块料吗?我是不是应该干脆放弃呢? 在我这么怀疑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站在了蹲在走廊的我的面前。 「你没事吧?为什么坐在走廊中间?」 她看起来十分年幼,应该比我小上许多,或许比我最小的妹妹还小,身上穿着很普通的裙子,却能让人过目不忘,没穿法师袍,是某个法师的家眷吗?不对,好像十分眼熟的样子。 「啊?啊!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迷路了,你知道皮尔斯法师的研究室在哪吗?」 「嗯,虽然知道....嗯...你要过去吗?我也正打算去找他。」 「麻烦了...我爬了这么多层楼才到降灵科,请带我过去吧。」 「呃..可以是可以,但我想问个问题、你是奥术科的吗?」 或许是认出了我胸前的学科徽记,我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 好吧,也不算太麻烦。 -------- 一般来说,我不会乱发善心,为别人排忧解难。 但这次不一样,既然是奥术科的人,肯定有办法解除剥离术。 我打算先放任不管二把手,把这个奥术科学生带去了祭坛,而他一进屋就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坐垫上。 「其实我...」 「其实你...」 阴差阳错的,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又闭了口。 呃好尴尬,我连忙挥挥手示意他先说。 「其实你是那个买来的孤儿吧,这个奥术烙印,就是我老师研发的。」 「啊..没错」 他叹了口气。 「你也挺难过的吧,降灵科的主席老爷子脾气那么暴躁,我可是听说上一个学徒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了。」 你不要用这么八卦的语气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 「......」 完全没有接话的余地,这家伙是个聊天鬼才,但我只能翻个白眼,强忍着不快继续问: 「那个,你知道剥离术吗?」 再不问的话就没有机会了,这时就得抢先开口。 「稍微有点了解,怎么了?」 「我在想,这个法术有什么解除的办法吗?我也没时间去图书馆查文献,所以想问问你。」 「一般来说的话是没办法,但....」 他径直走到我身旁,而我的身后便是作为祭品的阿亚斯,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睡。 「你这里画错了,你看,这两条回路的作用是一样的,你这么画虽然也能运行,但无疑会增加负担。」 「诶?这种咒文不是降灵科才有的吗?你怎么这么熟悉」 「来之前稍微看了看降灵科的书,勉强明白了。」 「哈??」 太过震惊的我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嘟着嘴皱着眉用手指着他 「你该不会在耍我吧!那书我光是看一遍都用了三个月!」 「怎么会,我一直都是这个速度看书的啊」 「......书呆子!」 「为什么突然骂我」 感觉心中的某个部分被击碎了,或者说是名为自尊心的那一块被击得粉碎。 「这就是天才吗....」 与其抱怨命运不公,还是赶紧问出如何解除剥离术吧。 「怎么会,和我同期的人早就毕业去给领主当顾问了,而我跟老师学了六年,仍然没有毕业。」 「不可能吧?你这么聪明,还是说刚刚是假的!只是运气好这块你看懂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吓得我差点尖叫出来。 「你怎么画的!子阵已经连接主阵了,你却在这里画上了魔力回流,两股魔力对流无疑会失败!在第十六章不是写了吗。」 .....我确信了,这小子就是个傻瓜天才。 但意外的,这家伙或许能帮到我的忙。 「开玩笑的吧...如果你这么强的学习能力都不能毕业,那这世界上就没人能毕业了」 「我怎么知道,老师一直告诉我勤能补拙,但我看了再多的书他也不认可我。」 「你的老师...该不会觉得你很好用,所以才一直留你给他干活吧?」 我只是向他提出了一个可能性,他便陷入了沉思。 「我不太懂」 他眉头紧皱,晦涩的文章都无法难住的他此刻被一个简单的问题所难倒。 或者说他应该很清楚真相,只是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算了,和你说这种事也没有用,不如继续说话剥离术吧?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除呢?」 「理论上来说是无法解除的,这是一种在奥术基础上改进的降灵系法术,是直接通过魔力阻断灵魂与肉体ーー」 「说重点!」 「简而言之;需要有操纵灵魂的专家,或者施法者本人来解除。」 麻烦了,按照他这个说法,这家伙无论如何也没法在仪式之前醒过来。 苦恼,懊悔,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咽下去,如果我早料到这种情况,亲自释放剥离术的话就能解决这种情况了。 没有办法,距离我说去洗澡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简单向他道谢后便带他去了皮尔斯的房间。 「不好意思,我这么晚才回来...」 还没等我完全推开门,二把手便伸出肥手握在我的手上。 「等你好久了,快....」 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个天才呆子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房门。 「唔呕!!」 他毫无防备地被门拍倒在地,捂住撞的通红的鼻子疯狂扭动,全身肥肉也跟着颤抖起来。 「啊啊啊!抱歉抱歉,皮尔斯先生,你没事吧!」 那呆子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上前扶起了他,并扶着他回到座位上。 但很明显,他是皮尔斯重要的帮手,简单的寒暄后便原谅了这小子。 「抱歉了、小七,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的确要忙一下,明天晚上你再来找我。」 啊--------- 解脱了!! 说实话,我本来紧张到心脏要跳出来,幸好这个家伙拖住了他,今天总算是安全了。 迫不及待的冲刺回我的卧室,真正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后,我一头栽倒在那柔软的床上。不行了,太累了,今天发生的各种事都让我神魂俱疲,没用上多久便沉沉得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家,妈妈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菜,但那菜是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味道也尝不出来,甚至妈妈的脸也一团模糊。 「该死的梦···」 我醒来时已然是大正午,与我期待的清晨有很大差距,但是没办法,连续熬夜这种事让我精疲力竭。 吃过一顿勉强称之为饭的食物过后,我前往了祭坛,今天站在那的不是老师,而是早上那个笨蛋天才。 因为昨天他帮我解围,现在我心情十分愉悦,以至于突然萌生出了捉弄他一下的想法,便偷偷摸到他后面,一开始想拍他的肩膀,但是我太矮了根本够不到。 既然这样... 我整个人一跃而起,像猴子一般挂在他身上。 「天才笨蛋——!」 「啊啊啊!吓死我了!你干什么!你是小孩吗?」 他十分不耐烦地把我甩了下来。 「哼,我今年才14,当然是小孩子咯」 虽然不想以小孩子自居,但现在我十分想和他对着干。 「无聊...皮尔斯那边的事情完成的太快了,我在他那睡了一宿,本来想向你道谢,但没看到你,就帮你绘制了一部分咒文。」 这笨蛋天才让开身体,露出阿亚斯全身完整且流动着魔力的咒文与法阵。 只要在绘制一点点,就能完成,就算是我也只需要几分钟便能完成。 「抱歉!真是对不起刚刚叫你天才笨蛋,朋友、你是真正的天才!」 「哪有哪有、、」 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意外地露出了害羞的表情。 「真是得救了!我本以为明天之前我要一分钟也不睡的赶制咒文才能赶上,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真是今年以来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这也算得上是谢礼吧,多亏你昨天点醒了我,等会回去我会好好和导师谈谈的。」 「客气客气!你才是帮了我大忙,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我叫米特,全名是米特·冯·切尔登森」 「太长了!我就叫你米特吧,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我虽然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你,做得到的话,什么事都可以!」 虽然夸下海口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应该也不会让我去干什么麻烦的事情,毕竟他自己做来的更效率。 他沉思了一下,却一瞬间得出了答案: 「虽然很唐突、但我想着,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米特甚至没有一丝害羞就说出来这样的怪话。 「!?!等..等一下!就算我说了什么都可以但你这个也太那什么了吧?!」 「抱歉、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他摇了摇头,十分失落。 哈?这个白痴在耍我吗? 一想到要满足他的要求的话会发生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07 不可以不可以!这种行为是100%的gay!我还幻想过借着女生的优势去亲可爱的女生!怎么能在这里把初吻交出去! 「抱歉提出了奇怪的要求,既然不的话,我就先走了。」 在我还困扰的杵在那里时,米特却毫无尴尬的意思,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 抱歉,夸下了海口,以后我会更多的审视下我作为女生的自觉。 这种事根本做不到,二十年对十年绝对是二十年间留下的记忆更深刻,更别提先入为主我是男性的这个想法才是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倒不是反感男性本身,只是一想到要去吻一个男性,我就无法接受。 ……不行! 「等一下!!!」 「?!」 米特根本没走两步,我一下就追上了他。 「抱歉!我既然说了,就不应该反悔。」 该死的,就当是预演好了!给我碎啊,我的男儿魂,我是女生的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在他面前双目紧闭,等待着他作出什么举动。 然而什么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 「等...等你亲我啊。」 「不不不,这个试验一定是要你亲我。」 「哈??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我想测试一下传言、据说被女生亲吻时,体内魔力的流速会加速12%,因此我会监测我自己的魔力流速,你得来亲我。」 「...真是个白痴!」 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带下去,掉头就跑回了祭坛。 ——结论:我不喜欢男人 -------- 「进度很顺利,做的不错。」 入夜前,老师又一次前来检查。 打发走米特后我就没再工作过,如果现在就把整件工作完成的话天知道又要给我安排什么任务,能拖就拖,只要在期限前完成我就有了更多的回旋余地,于是便把咒文完成的只差一点。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真的很不错,我本以为你在周一前根本完成不了,没想到你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或许是进度令人欣慰,今天的老师格外平静,没有打骂、也没有怒斥。 「皇室的人已经抵达,明天一早就举行仪式,今晚加油干吧。」 说罢,老师掉头离去。 我拿起羽毛笔,沾上调配好的血液,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何下笔。今天便是周日了,商队与皇室皆已抵达,听塔下熙熙攘攘的声音,他们已经开始搬运起了物资。 而问题再一次迫在眉睫,是逃、还是不逃?要放弃吗?没有阿亚斯的话难度便会高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级别,而现在放弃他的话也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危害,只要现在开始做好准备,以后的某一天说不定我自己也....但是一想到成天挨打的日子,心里却怎么也无法按奈逃跑这个选择。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此时的少女已经顾不上面前的是什么人了,她趴在男人绘满咒文的身体上,一滴接一滴眼泪顺着她眼角流下。 「妈妈...我好想回家......」 我想跑,不是为了以后可能会死的安危,而是为了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 就算是在孤儿院里挨饿的日子,也比现在要强! 逃! 既然决定要逃,那阿亚斯就是最重要的存在,绝不能就这样舍弃。 那么久要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如何解除剥离术。 哄骗老师?不现实,那个疯老头油盐不进。 那剩下的答案很明显了,寻求灵魂方面的专家-----而说到这个,唯一的候选人只有恶魔了。 我捡起羽毛笔,三下五除二画完咒文,将其与身体上的主阵连接,随后检查魔力流动是否正常。 完美。 只要我注入魔力并咏唱咒语,仪式便可以举行。 但现在就动手未免太早,至少等到深夜。 -------- 「妈的,这糟老头子净给我搞一些难办的事情,累死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我舒适的椅子上,抚摸着身上一块块酸痛的肌肉,期望着它们能够停止对我的折磨。 要不是我找了奥术科那小子帮忙,别说一晚,就是再给我三天我也搞不完,真该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反正召唤色域恶魔无非是那些事情想要得到满足吧! 「该死的皇室!总有一天把你们全赶到地里去种地!」 纵然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够在私下讥讽咒骂。 「咚咚咚」 「这个时间又是谁啊?进来!」 「打,打扰了」 哦!是她!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这事了。 呃,应该不是别的原因,大概是无论如何也画不完咒文,来向我求助的吧? 「这不是零七吗?坐坐坐。」 不知道是这些年被折磨的还是怎么的,皮尔斯早就丢掉了贵族的架子,在这个塔里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要听皇家的命令。 如果不从的话,那本来就被视为眼中钉的法师塔便会被打上危险分子的标签,恐怕会被皇室逐渐控制乃至接手。 「嗯....关于借钱的那件事,我做好准备了!请借给我吧,我什么都会干的,」 啊,果然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明白。 虽然身上酸痛难忍,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那就来吧。」 我从抽屉里掏出一袋金币,丢到她的面前。 少女眼中充满错愕,对一个平民来说,十五银币就算得上超级巨款了,十五枚金币的话,恐怕是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我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把她一把拽到我的怀里。 在椅子上也不错!正好可以缓解疲劳。 「这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索取我应得的回报啊,毕竟这么大一笔钱借出去,你该不会认为是免费的吧?」 左手随之攀上她纤细的腰肢,啊!一只手就能握的住,碰的时候整个人还像小猫一样一抖一抖的。 太喜欢了! 「不..不要这样...」 无需多言,女人就是这种东西,只要我动手的话,什么人都会半推半就的....接下来要摸摸前面了! 「都他妈叫你不要这样了!」 少女表情瞬间愤怒得扭曲起来,往常娇弱的声音也变成男人一样扯动嗓子发出的声音。 啊!就像是街头见过的混混。 「滋滋滋----啪!」 一道扭动着的蓝色电光刺入我的眼中,这就是我失去意识前的全部记忆。 ------- 我从男人的擒抱中挣脱出来,就算是现在心脏还是疯狂的跳动着。 「妈的!真恶心!恶心!呕!」 油腻,猥琐,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肆意妄为简直是噩梦!完蛋了!今晚肯定要做噩梦! 哪怕是前世,光是看到这种作呕到发指家伙恐怕我都要吐三斤出来。 我其实已经料到他会干什么了,或者说完全理解他想和我做的交易,但真的没想到他做的这么肆无忌惮。 「明明我被女生拒绝的时候我连她们的脸都不敢看,为什么这家伙能做的这么理所当然啊?」 不去回忆前世的无聊记忆,我终于踏出了重要的一步。 袭击了降灵科的二把手,如果这事传出去,我定然无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会被直接处分掉也说不定! 「这下子逃跑的钱就确保了。」 捡起那一袋子金币放入包中,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我又在他的身上和柜子里翻了半天。 但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来也是,这种有钱人恐怕只有在用钱时才会把钱从安全的地方取出来。 既然如此,把你的匕首一起带走,应该也能卖上不少钱。 我心里是十分清楚,放在前世,这是违法犯罪的行为,甚至放到这个世界也十分道德败坏。 但我却止不住地心跳加速,因为我离逃出去更近了一步。 确保男人被五花大绑后,我离开了他的研究室,没意外的话当他被人发现时,我已经远走高飞了。 回到祭坛后我便着手准备起了仪式的其他部分,由于祭坛刻印这基本的法阵,很多麻烦的事情都被省略掉了,我只要稍加处理便能正常运转。 完成时,恰好是深夜。 「准备好了吗?」 我猛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08 男人作为祭品跪坐在祭坛中央,随着我魔力的注入,整个祭坛发出淡紫色的魔力光芒。 紧接着魔力爬上了男人的身体,他周身的咒文逐渐充盈,散发着同样的光芒。 「掌管凡人欲望的恶魔啊,我邀请您穿过位面之墙,届临这个世界吧。」 用晦涩的古代语言念出咒语,法阵也随着咒语聚集起了大量的魔力。 来了! 伴随着一声虚妄的咆哮声,阿亚斯身上的咒文逐渐从他身上剥离并凭空飘了起来,一个恶魔的身影则借着咒文塑造的形体显现了身形,漂浮在他的上方。 咒文同样出现在恶魔的身上,源源不断的生命力顺着绿色的雾气蒸腾至他的体内。 「费拉图斯蒙来了!哪个低贱的灵魂想要取悦我?!」 恶魔与我想象中的差距十分巨大,它遍体发紫,虽然有着人的躯干,却没有下半身的形体,背后几根巨大的骨刺突了出来,同时它也长有两根山羊一样的角。 恶魔没有嘴唇,干瘪的嘴不用张开便能看见其中错落的尖牙利齿,它一侧长着女性的乳房,一侧却隆起坚实的胸肌,乳房的那一侧有一根手臂,但却没有手,取而代之的是虾蟹一般的钳子,胸肌的那一侧长着类人的手臂,却不对称的有着两条手臂。 「是---」 它甚至不等我说完,扭动着半身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三只手臂死死的将我钳住。 「召唤恶魔却不设下束缚咒文和除魔的枷锁?愚笨的人啊,你的灵魂我就作为祭品收下了!」 遭了...!本以为提出交易的话它会与我商谈,没想到竟然直接袭击我?!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好像整个人都被剥离身体,并从天空中自由落体一般。 不...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没有束缚的恶魔到底有多危险!但我需要和它交易,而当它能全都夺走时,交易就不成立了! 「akuma-hizamazuke!!!」 发动回路咏唱咒文,这是专门针对恶魔的法术,随着法术的成型,我一巴掌拍在恶魔的胸口。 「咕啊啊啊啊啊!」 咒文烙印在恶魔身上,如同太阳灼烧吸血鬼一般令其身体滋滋作响。 我不是毫无准备就来的!只要他有所顾虑,不需要束缚也可以完成交易。 「怎么样!很痛吧?祭品的生命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你消耗殆尽,到时你就白来一趟了,不如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嘴边挂上得意的笑容,怎么样啊恶魔,没想到我还留了这么一手吧? 「痛苦!啊----!!!」 恶魔拍打着烙印的地方,好像只要把那块肉撕下来,就能停止烙印的折磨。 然而下一刻,它仅仅挥挥手便把咒文驱散了。 「骗你的,这种最多欺负一下小鬼的法术,你觉得能对我有用吗?!」 恶魔享受着少女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她绿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恶魔的紫色邪气,那是绝望,她会哭吗?会跪在地上乞求我的怜悯吗?还是无力的反抗?亦或者拿出更强力的杀招?! 兴奋!人类就是这样感情丰富才味美至鲜! 「怎么会!书上说这种法术足以摧毁普通恶魔的?!」 「啊!你很幸运,回应你召唤的是一个无聊的恶魔大君!怎么样,感动吗?」 开玩笑的吧,这个世界总是和我对着干。 他妈的,现在回头看看,根本就没有那件事情是顺心的。 看着少女心急如焚,恶魔只得捧腹大笑起来。 有趣的反应!把这样的灵魂挂在家里无休止的折磨起来才是最有意思的! 恶魔这么想着,便凭空把少女拎了起来,从她的五官中汲取灵魂。 啊,失重感又一次袭来,但比之前强烈的多,如果说之前是小船随着波浪摇晃,那此刻就是在暴风雨中倾倒。 这下完蛋了,对不住了,阿亚斯兄,我的愚蠢把我和你全都葬送了。 说不定我这样死了之后,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过着无忧无虑的每一天。 真不错。 ------------ 「---tsubureru!!」 干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爆炸声。 一切又回到了我的身边,眼睛又能看见了,鼻子又能呼吸了,嘴巴又能张开了。 一双粗糙的手揪住我的肩膀,把我狠狠丢向身后。 只见那老头身边的魔力涌动着,一发接一发的我从未见过的法术攻击向那恶魔。 老人甚至没有说话的余裕,光是维持魔法并击退恶魔便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真傻,召唤恶魔这么大动静,怎么能不惊醒老师呢?他没道理察觉不到的。 身体很虚弱,好像四肢不是自己的,就算是动一下都很困难。 「你的灵魂很有趣....我改变主意了。」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来他没有被压制住,甚至十分悠闲。 「灵魂是男人,身体是女人,两者互斥而却交织在一起,太有趣了,我变卦了,我决定把你的灵魂还给你。」 邪恶的话语在耳旁低语着,身体也变得逐渐能动了。 「你的交易我愿意听上一听,但现在有一个让我十分恼火的家伙在场,去把他杀了,我就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这是交易吗? 本来应该在挎包中的银质匕首落在了我的面前,很明显,它的意思是要我杀了老师。 我该接受吗?拒绝的理由,如果恶魔耗尽了阿亚斯的生命力我就失去了逃跑的机会,而且本来杀掉老师也是我计划的一环。 「我.....我.....」 「拿起来,一刀捅在他背上,什么都解决了!你不是渴求着自由吗?凡人。」 如此简单。 双手在不断的颤抖、可能是出于激动,有可能是出于害怕,但我仍然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做、还是不做,本就不是一个应该犹豫的问题。对方只是一个烂人,只要杀了他,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但我真的应该做到这份上吗?虽然我敲诈了皮尔斯,早就算不上什么好人了,但我并没有做好背上一条人命的准备。 危机之下,恶向胆边生。我双手紧紧握住匕首以防止它颤抖,就那么一步又一步接近那个令我恨得牙痒却无能为力的老人。 -----我该相信恶魔吗? 「你…犹豫了?」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他不在我身旁。 「杀了他,刺穿他,发泄你的怒火,我看得到你的记忆!我知晓你的痛苦!」 「不...不...」 我试图扔掉匕首,但这无济于事,它就如同诅咒般黏着与手掌之间。 「下不去手…?」 恶魔的奸笑仍然萦绕于我耳边,恶念的低语侵蚀起我的意志。 我可能是犹豫了,但身体却先一步刺出了这一刀,金属撕开皮肤,贯穿筋肉的手感清晰可见,我连忙松开双手,接连后退,任由匕首留在老者的侧腹之上。 明明前一刻魔力已经开始趋于稳定,眼看着恶魔就要被驱逐回另一个世界。 但随着匕首的刺入,魔法瞬间消散,恶魔凭空伸出地一只利爪刺穿了老师的脖子,把这垂垂老者拎了起来。 那往日里看起来十分高大的背影此刻却只像个干瘦的老头,但倒不如说他本来就该如此。而后老师的身体被恶魔像毛巾一样扭了起来,整个身体在魔力的作用下炸成一滩血雾。 只留下衣物的碎片与几根白色的发丝,证明曾经有个性格古怪,脾气暴戾的老头存在过。 我被这一切惊呆了,不如说是吓傻了,一个人在我面前被虐杀,四肢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用不上力气,我确定不是因为恶魔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单纯吓破了胆而全身僵硬。 「哈哈哈哈哈哈,惹人生厌的家伙已经被干掉了,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交易吧!」 恶魔只是甩了甩手,就像是刚刚拍死了一只蟑螂一样。 我没有回应他 「虽然是交易,但我早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如果只是解除这男人身上的法术,未免太无趣了。」 这恶魔只是挥了挥手,周遭的血雾便化为绿色的生命力,尽数进入了男人的身体中。 「嗯,这样一来他就算是作为我降临的宿主,也不会耗尽生命力而死了。」 之后,恶魔来到我的身前,用尖锐的爪子抬起了我的脸。 「接下来,便是索取与付出了!你的灵魂在抗拒着自己的身体,身体同时也在侵蚀着你的灵魂,不如让我给他加把火!」 恶魔控制不住笑意,嘎嘎嘎的大笑起来。 「我将会用我的力量替代你的魔力回路,你不再会被贫弱的回路所限制!」 「代价是,每当你使用这力量时,你就会积累起无尽的欲望!而你得到满足时,我便会从中收割快乐,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如此相配?哈哈哈哈哈----」 「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到底是身体决定灵魂,还是灵魂决定身体呢?我会好好的享受你带来的快乐的。」 话毕,恶魔撕开了我全身的衣物,并用那尖锐的爪子将力量的烙印,或者说诅咒刻进了我全身的魔力回路之中。 那烙印发着粉色的微光,深深刺入了我的回路,同时也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了纹身一般的伤痕。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某种纹身,主要由月牙一般的图形拼接组成,一条从我的左侧肋开始,蔓延至胯部,并缠绕在大腿上,另一条从我的右小臂开始,最后蔓延到同侧肩胛骨之上。 做完这一切,恶魔满意的离开了,主动的穿过位面,离开了凡世。 ------------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吧,阿亚斯醒了过来,他身上早已没了我绘制的恶魔咒文,而我身上却烙印着恶魔的咒文,静静地躺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实说,阿亚斯现在看着就像是个没头苍蝇,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我的肩膀。 「还好,还没死。」 我轻声细语的说到。 「该死,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听到有什么人正在赶过来,你还能跑吗?」 如他所说,卫兵奔跑时铠甲碰撞的声音十分响亮,恐怕整座塔都被刚刚的魔力波动所惊扰,不论是卫兵,还是那些我见都没见过的法师。 09 「不太行,感觉站不起来。」 阿亚斯此刻是赤身裸体的,而我也是赤身裸体的,同时还动弹不得,他只能抱起我并来到窗前。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往下跳了!」 阿亚斯一只脚踏上窗沿,我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所以那激烈的心跳声我听的一清二楚。 他怕了。 「你还能释放法术吗?用缓落术。」 「应该能,但我不知道我能用多少秒」 「没关系,等我喊出来,告诉你用的时候就要立刻用,明白吗?」 「明....你想干什么?先别跳,把地上的包捡起来,里面是我准备的钱。」 阿亚斯点了点头,从地上抄起一个挎包背在身上。 「我跳了。」 阿亚斯一跃而起跳出窗户,两人一瞬间陷入自由落体的状态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而我越是尖叫,阿亚斯就把我抱的越紧。 不行!必须释放法术了!再这样下去会摔死的! 「忍住!!!!我不说放绝对不要用法术!!!」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他死死勒住了我,同时大喊到。 在空中的时间转瞬即逝,有人说跳楼是感觉不到痛苦的,因为在你摔死之前,你会先昏迷过去。 我觉得可能是骗人的,因为阿亚斯死死瞪着眼睛,看向地面,别说昏迷了,他连怕都没怕一下。 「放!!!」 「ugimasu---!」 按照一如既往地感觉,我调动魔力通过回路,魔力在我的指尖凝固成一阵风,托住了我们两人,我们就像是羽毛一般盘旋着开始缓速落下。 而此时,我们离地面约摸着只有十多米,只过了几秒钟便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即使不刻意去听,我也能感受到心脏就像是坦克轰鸣的引擎一般咆哮着,恨不得把所有的血液泵给我的大脑以让其运转。 释放法术时,我清晰的看到身上的烙印亮了起来,发出淡粉色的光芒。 但没什么明显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刚刚我只调用了一点点魔力,恶魔的诅咒没有很明显的显现出来。 而烙印构成的回路,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凭借着它们,我或许能直接放干我全部的魔力,再也不用担心回路过载。 「呕呕呕呕-----!」 而阿亚斯,此刻则抱着树根狂吐不止。 --------- 「很幸运,虽然没有商队,但今天有皇室的车队到来。」 我和他躲在草丛里,望向不远处的车队,雕刻着浮夸纹饰的马车一个接一个停在路边,数名骑士则抚摸着马儿,警戒着周围。 或许是天太黑了,没人注意到两个人从天而降,在这种没有月光的夜晚,唯一的光源就是骑士手中的火把与马车上吊挂的油灯。 也正是因为天黑,才没显得那么尴尬,因为刚刚为止,我们两人还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上面的王公贵族应该已经进塔里了,现在正是好机会,跟我来。」 阿亚斯轻车熟路的压低身形,借着夜色和灌木丛躲开任何可能的视线,很快便接近了最末尾的马车 这一辆比起其它车来说更加朴素,因为这是一辆货车,除了车夫的位置外便没有座位,车棚内堆满了食物,水,衣服,以及王公贵族的日用品。 「啪!」 骑士们只来得及听见一声鞭响,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跑出数十米开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夜很冷的,在我甩开他们为止,先忍耐一下吧。」 阿亚斯卷起车夫的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勉强掩盖了赤身裸体,随后抄起一块精制的毛毯盖在我身上。 「啊,嗯。」 我无心应答,刚刚太过紧张我没反应过来,但此刻我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师死了,不论出于什么想法,从结果来说,他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 回想起平日里的他,他的很多行为都是充满着暴力的,除了谩骂和殴打外,只留下了讲课时,他那热诚的样子。 「就像我一直和你说的一样,魔法是活的,如果你认真的对待他并使用它,它会回应你,成为救人的工具,成为杀人的利刃,亦或是拔地而起建造房屋,取决于你自己。」 「然而当你轻蔑的对待魔法,不加考虑的使用法术,那他将会成为你的墓志铭。」 ……净是乱七八糟的歪道理,但事到如今,我或许明白了一些。 现在想来,除了一些先进的科学知识,我在前世学到的那些东西,我是一个也没用上。 果然还是我太愚蠢了。 明明不值得拼命去救的,为什么老师会选择把我丢了回去,自己顶住恶魔? 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抓着毯子嚎啕大哭起来,不同于之前崩溃的哭泣,此刻的她涕泗横流,两只手无力的锤在车棚的木板上。 当我回过神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马车停在一处林子里,奔跑了一宿的马儿被拴在树干上,嘴边就是唾手可得的小溪与嫩草。 看样子,我是哭累了直接睡着了。 真像个小屁孩。 「你醒了?」 这时,穿着整齐的阿亚斯出现在车厢外,看着毛毯从我身上滑落。 「嗯...谢谢你,明明成功逃出来了,我却大哭一场,现在是应该开心才对。」 我擦去眼屎,准备下车活动一下身体,在奔跑的马车上睡了一觉,那可是相当痛苦。 没想到他突然一个脑瓜崩打在我脑门上,并笑着说到: 「明明死里逃生的人是我,怎么能让你对我说谢谢呢。应该让我来道谢。」 这是我头一次见他露出笑容。 如果留在塔里,阿亚斯必死无疑,而我还能活不知道多久。 一天一年或者是十年。 我因为一个缥缈的可能性,就冒险召唤了恶魔,甚至害死了老师。 一想到这里,内疚感就像是尖刀一般刺入我的心里。 不争气的眼泪又开始在眼里打转。 「呃……」 「呜呜哇啊啊啊啊」 「对不起,弹得很疼吗?」 ------ 平复心情过后,我跳下了马车,双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是赤身裸体的。 「嘶....好冷。」 虽然是夏天,但一早的凉风还是十分冰冷的,少女那单薄的身体被无情的刺穿。 阿亚斯拿出一个宽大的斗篷,围在我的身上。 「你们法师真的很怪,我印象中的女生就算不在意被看光,也不会随意裸体出现在别人面前。」 「抱歉...可能只是我很怪吧。」 虽然很抗拒看别人的裸体,但我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特别在意,但摸却是完全不可以的,会让我很难受。 转头看向准备食物的阿亚斯,现在才发现他穿衣服应该是骑手的便服,但是尺寸有些偏大。 「没有衣服能给我穿吗?」 「…有,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为什么?衣服这种东西,能穿就行。」 「车厢里那个红木箱子,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里面都是衣服。」 衣服而已,就算太大也不是不能穿,披着斗篷如果什么时候来了一阵风,那便完全走光了,被人看到可能无所谓,但大庭广众之下那就不再是走光了,而是暴露狂,更别提我身上还有恶魔的咒文,如果被人发现了,拉去烧死也不是不可能。 抱着这种想法,我打开了装满贵族服饰的盒子。 「抱歉,我不该质疑你」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他们的衣服会那么浮夸。」 「穿出去绝对会被抓起来,我们离镇子还有多-----」 「咕咕咕咕咕----」 虽然还想问他很多事情,但肚子却开始抗议了起来。 「还是先吃饭吧。」 马车上有充足的食物,但大都是食材而不是成品,因为还在逃亡中,不能点火做饭。能直接吃的也就只有胡萝卜与面包,还有一些封装的肉干。 饥饿时果然什么都吃得下去,狼吞虎咽的吃下食物后,整个人便再次精神焕发了。 也正是吃饭时我才注意到,只穿披风到底是有多糟糕,每当我抬起手臂,阿亚斯便会默默地别过脑袋。 果然还是需要正经的衣服。 「吃饱了,来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昨天闹出了那么大动静,还死了一个首席法师,只要稍微联想一下,罪名就能扣到我的头上。 「我们离最近的镇子只有一迈尔,到了那后稍微补给下就出发,就算塔那边消息再快,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通缉令传的满城都是。」 所谓迈尔,是这个世界的一种计量单位,据说以前有一只巨龙危害四方,最后被勇士杀死,其尸体巨大无比,后人便把这只巨龙的长度作为通用标准,同时用它的名字命名。 顺带一提,一迈尔差不多是一点五公里,所以我认为这个故事杜撰居多。 「关于那个挎包,我在你睡着时翻了一下,并没有找到金币。」 「怎么会?我应该放进去了才对的呀」 我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满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眼见为实,我回到车上一眼便发现了那不是我的挎包,而是老师的挎包。 肯定是阿亚斯拿错了包,毕竟我的和老师的包都丢在地上,他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的。 完蛋,失策了。 但死马当活马医,老师的挎包里说不定也有值钱东西,抱着这些想法的我打开了包。没想到里面却净是笔,墨水,纸张,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唯一值钱的就是一本厚厚的书。 应该是老师记录自己魔法的魔法书,这东西如果卖出去,应该能远超十五枚金币。 如果有机会,我会希望我没翻开过这本书。 10 休整过后,我们便再度启程,虽然马车行驶在大路上,但仍然十分颠簸,好在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便抵达了目的地。 一座国王治理下十分繁盛的城镇,高大的城墙保护着居民的生命安全,巡逻的卫兵则保护着居民的财产安全。 由于车上有很多农产品,门卫没有过多盘问便放行了,为了进门,我还叫了阿亚斯一声哥哥以伪装兄妹。马车行驶在镇内的平坦大道上十分安稳,我也因此才有余力能露头观察周围。 街道两边紧密坐落着大量民居,而在民居的门前,商贩或推车或摆摊,吆喝着叫买着自己的商品。 路上不时能看见骑马的卫兵,也能看见背着武器的佣兵,但最多的还是形形色色的一般居民。 比起孤儿院那边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精神饱满,或许没那么安居乐业,但绝对没有饿肚子。 「这就是皇室领下的镇子吗,好热闹」 -------- 我悄悄撇向小七那边,她正像个普通女孩一般对一切充满着好奇,不对,我在想什么呢、她本来就是半大的孩子,像这样才是正常的,倒不如说,反而是法师塔里的那个她是被环境裹挟着的样子。 「现在不是很急,我们去服装店看看吧。」 既然她主动要求,那就去看看吧。用了没多久,我们便在街道上找到一家平民的服装店。 准确说,应该是裁缝屋,一对夫妻一样的人在经营,他们一人卖货,一人在店里缝制着服装。 虽然想买,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 「欢迎光临,是来买衣服吗?小哥你的衣服很不合身哦。」 女人热情的迎了上来。 「嗯」 我只是点了点头,把身后披着斗篷的女孩子推了出去。 「给她买的,要耐磨,方便活动的,一套。」 女人没有和我多加言语,开始向小七推荐各种各样的衣服,用尽花言巧语和阿谀奉承。 无心关注她们这边,不知为何自进城开始我变感觉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被人注视一般不适。 直觉救过我很多次,所以我不能就这样放任违和感不管。 而这一次,当我望向市井时,一个人影飞速地缩回了建筑物之间。 那家伙难不成在跟踪我们?安全起见,我得跟上去看看。 --------- 「诶呀,小妹妹是和哥哥来挑衣服吗?」 「嗯,麻烦你挑一下了。」 「那我先看看你的尺寸吧?啊!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女人掀起斗篷,露出下面少女的酮体与发着暗淡光芒的恶魔咒文。 当然,她是不太可能认得出这是恶魔的咒文,只会觉得这是某种纹身。 无意间,女人也撇到了我刘海之下的烙印。随后便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 希望她不要脑补的太多。 女人先是拿出了皮尺,测量了一下我几乎没有的胸围,以及和胸围相反、些许翘起的臀围。 可能是我常年翘着二郎腿看书的缘故,前世似乎听说过这样的理论。 得出了数据后,女人先是拿出了一套白色的内衣给我穿上,虽然不如塔里供给的服装,但意外的十分舒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可不要光着身子了。」 女人揉了揉我们头发,露出十分母性的笑容。 啊、在塔里一直没什么感觉,但我确实体会到了作为女生的感觉,如果换做前世,恐怕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对待我。 当然,女店主也没老到能被称为母亲的年纪。 「来试试这件吧?很适合夏天穿。」 女人先是拿起了一件长裙,看上去毫不出彩,但从花边和用料来看,是件非常用心设计与缝制的衣服,很适合我这种清秀的女生穿,但观赏性大于实用性,没什么用。 「不不不,不要裙子,我想要裤子」 「那怎么行、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不穿裙子太浪费了。」 「诶诶。。。」 可爱什么的,说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我想盖住身上的纹身,有办法吗?」 「嗯...你们要“旅行”对吧?」 老板娘在旅行这两个字上,带了些意味深长的语气。我就势点了点头。 一个男人带着明显是奴隶的女孩,恐怕她觉得我们两个是从某处逃出来的奴隶吧。 「那么试试这件吧」 说着,老板娘翻出几件衣服,并逐一帮我穿上。 异世界人的服装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种类繁多,可能是与这个世界历史很悠久有关。 老板娘为我穿上的衣服,本身似乎是一件骑马用的上装与短裤,但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件开叉较高的外裙。上衣就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但衣服的肩部与小臂缝上了某种皮质的垫肩,腰线两侧与裤子也缝上了皮革,看起来是为了防磨损而准备的。 「这本来是某个贵族为女儿定制的,可以骑马的裙子,但似乎她从马上摔下来后就不愿再去骑马了,这衣服自然也就不要了。」 老实说,穿起来十分合身,看来是为了某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女孩子定制的,衣服也十分好看,本来偏英气的马术服装配上了刚过膝盖的半身裙,既不耽误叉腿骑马,也不耽误人奔跑运动,又凸显了那一份少女的气息。 「看着真不错呢,谢谢,我很喜欢。」 「没关系,再穿上这个靴子试试看看」 老板娘拿出长袜与厚底皮靴为我穿上,这样一套服装便完整了。 不怕磨损,运动轻便,皮靴也很适合长途跋涉。 「真合身呢,怎么样,买下吧?」 「嗯,一共多少钱?」 「因为衣服也放了有一段时间了,就收你四枚银币吧,算上靴子和两套内衣,一共七枚,如何?」 东西虽然物有所值,但这个价格算得上很高了。 「呃....阿亚斯!阿亚斯?人怎么不见了...」 我本想让阿亚斯拿马车上的东西去换钱,但回头望去,根本不见阿亚斯的人影。 「奇怪,他怎么突然不见了?」 尽管我走出店门,在街道上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阿亚斯的踪影。 「怎么了?」 女老板也出门,走到我身旁,不过此时他才发现阿亚斯不见的事实。 「他可能是去买东西了吧?抱歉,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可以的话,我能不能用一些衣服和你抵账?」 「这...没关系,等他回来在付钱也可以。」 虽然女老板面露难色,但我还是爬上马车将那一整个装满贵族浮夸服饰的箱子推了下来。 女老板打开箱子,立刻就被里面的服装震惊了。 「当家的!你快出来看看这个。」 「怎么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走出店门,不耐烦的问到。 然而下一秒他便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这一箱子服装。 「她想拿这些衣服抵账,她那一身我打算卖七银币」 「这衣服是精灵产的布缝制的,这件是东方的丝绸缝制的!这件甚至还有金饰在上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老板如参拜神龛般充满敬意地抚摸着这些衣服,我就知道我又搞砸了,王公贵族的衣服果然不一般。 女老板可能想到了什么,悄悄地在男人耳边说上了几句。 「可以,但我在这条街经营三十多年从不坑人,你这些衣服的价值太高了,如果只是用来抵你身上的那件,我只要其中一件就足够了。」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大叫出声,没想到这些衣服能这么值钱,而面前这位老板也十分诚信,没有把服装全部吞下。 「既然如此,我还想要一双手套,还有那顶法师帽,也一起买走。」 店里的高处挂着一定皮质的法师帽,我一进门其实就看上了它,在法师塔里只有成为正式法师的那一天才能获得自己的帽子,而如今我毕业无期,只能自己买上一顶。 「至于这些衣服,我想全部卖给你们,老板您在拿得出手的限度下多少给我拿些钱就可以。」 我走到女老板身前,将箱子一整个推给了他。与其费力找当铺销赃,不如把这些衣服在这里就全部处理掉。 「这....」 女老板虽然犹豫,但男老板十分乐意,他冲进店里拿出一袋钱币交到我手里。 见老公同意,女老板也回到店里,把之前给我试过几件衣服也交到了我手上,此外还有我要的帽子手套与一套男性的服装。 我打开钱袋,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银币与铜币,粗略估计至少五十银,甚至还有一枚金币。 正当我与老板完成了交易之时,阿亚斯回来了。 「阿亚斯,你干什么去了?」 「等一下再跟你解释,我们现在就得出城了,快上车。」 他一反常态的满脸焦虑,没等我说话便跳上了马车,催促着我离开。没有办法,和两人鞠躬道别后,我也爬上了车。 两人目送着我们的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后,才回到了屋里。 「当家的,真的要收这些赃物吗?」 「无所谓,能用这么低的价格全买下来自然是要承担对应的风险,就算不拿去卖,这些衣服也十分具有参考价值,你看这件衣服,我找不到一根线头,它甚至不是用线缝起来的,真是奇妙......」 11 「到底怎么了?突然急匆匆的要出城。」 「我早该料到才对,那家伙把我押送来了,自然也会护送这次的车队。」 「哪个家伙?能让你这么害怕。」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 马儿牵引着马车在城市的道路里疾驰,阿亚斯似乎很熟悉这里,只见他避过人群密集的街道,直指与我们进城时不同的另一个城门。 直到出门后,阿亚斯才松了口气,但马车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反而出了城之后一路提速。 究竟是什么让他怕成这样。 「嗖-------!」 一根箭矢擦过我的脸,径直刺中了阿亚斯的肩膀,同时他也因突如其来的受伤而脱力掉下了马车。 「阿亚斯!!」 虽然不懂驾马车,但我有样学样的抓紧缰绳,马儿果然停了下来。 明明我们离开城镇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连忙跑到阿亚斯的身旁,这家伙果真命硬,从快速行驶的马车上掉下来居然没有什么伤口,紧紧擦破了几处皮肤。 但被箭矢刺穿的伤口仍然在流血,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成大问题! 「该死啊...这都能追上来吗?!」 阿亚斯咬着牙爬了起来,尽管全身都疼的发抖,他仍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时,我也看见了射出箭矢的幕后黑手。 「小贼,我能抓到你一次,自然也就能抓到你两次,本来怕你在城里躲起来不好找,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跑出了城,真是意外之喜啊。」 一个人,准确说是中年男人逐渐靠近了我们,他嘴上叼着一根卷烟,消瘦的脸庞上蓄满了胡须,身穿一身皮质护甲,手中握着射中阿亚斯的元凶,不是箭矢而是弩矢,因为男人握着的,正一把十字弩。 「乖乖跟我回去,不然就死在这,你自己选吧。」 男人把烟吐到地上,举起十字弩对准了阿亚斯。 「这家伙被叫做皇家开膛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接下来我去吸引他注意力,你冲着那片林子跑,不要停。」 没等我回应,阿亚斯径直冲了出去,向着哪位“皇家开膛手” 开膛手自然也果断的射出了弩矢,但这一次阿亚斯竟一个侧身躲开了这一箭 躲开这一箭后,阿亚斯直接调转身体,奔向马车 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十字弩装填很慢,他打算利用这点上车逃跑! 「啧」 然而那开膛手行云流水地装填了下一发,精准地射在了阿亚斯的大腿上。 阿亚斯应声倒地,腿部中箭,他已经跑不掉了。 「噢哟,这里还有一只跑出来的小金丝雀呢,虽然不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装填了下一发弩矢,并对准了我。 「你要是听他的开始跑了,说不定还真进林子了,可惜你没有,是吓傻了吗?」 他讥笑着看着我,宛如戏弄猎物的老猫一般。说罢,便举着弩向我走了过来。 看来是想亲自绑了我。 「狂风啊--!」 「嗖----」 魔力甚至没有穿过回路,只是引导一下,便汇聚在我手中,伴随着咒语化作一段呼啸的旋风,直指开膛手而去,虽然对方也在我开口一瞬间射出了弩矢,但魔力幻化的狂风将区区弩箭轻易吹开,夹杂着能使人撕裂的气息继续飞向开膛手。 可惜对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只见他抱着十字弩、轻松躲开这阵狂风。 犹豫了!阿亚斯让我逃的时候,我完全愣住了。因为不知道要不要逃,就算逃,我能逃得了多远?但战斗的话,我又不知道能不能赢。 利用魔法战斗的事情,早在我学习的第一天便开始思考了,虽然至今是头一次,但在我心中早就脑补过数百种情况,并一一想出来对应的法术。 能赢!如果能在他分神对付阿亚斯的时候出手,机会会更大! 「啊啊,为了力量不惜和恶魔做交易的学徒吗?这下难对付了。」 对考克来说,这不是第一次对付魔法师,作为皇室直属的追猎者,他不止一次绞杀过背叛皇室的魔法师,但多数的对手还没等释放法术,便被暗箭射杀了。 直面施法者这还是头一回,但对方应该是只能使用简单法术的学徒,按照塔那边的说法,连续释放三次她的回路就应该过热了。 万事不能大意,这是考克的第一准则。 只见被称为开膛手的男人深呼一口气,再度装填起了弩箭。 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我再一次驱动魔力,同时伸出食指指向他。 「火焰啊,搭箭、离弦!」 这是一个三段咏唱的法术,随着咒文的咏唱,火焰聚集在我的指尖,并如箭矢离弦般飞向开膛手。 然而男人仅是一个侧身便躲开了火矢,虽然在预料之中、但魔力推动的火矢速度不输现代的子弹。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很能躲啊,那躲一躲这个试试!」 我不会什么高级法术,能用的法术也不过是老师教授的几个基础法术与多加练习便能学会的初级法术,但即便如此,它们各个都各具特色,都是我为了应对不同情况而学习的。 法力接二连三地聚集在我的手中,凝结成一个圆形的球体,随后跟随着我的意志向男人飞了出去。 果不其然,飞行速度更慢的法力飞弹被他轻松躲过,他借着这个档口飞速装填好了下一枚弩矢。 但飞弹并非死物!只见他在空中绕了个圈,又再度飞向了开膛手。 「啊!原来是法力飞弹。」 开膛手甚至不回头,他早已知晓这种把戏的真相,面前的少女的愚蠢,超出他的想象,不不不,这个应该叫天真来着? 「你们法师啊,真的是自大的要死,觉得世界上只有你们能放魔法,便认为其他人全是傻子。」 考克强忍着笑意,抬起十字弩便射向少女。 法力飞弹是需要持续地释放魔力来引导的,他很清楚这一点,只要逼迫我防御弩矢,他便无需躲避再度飞来的飞弹。 正如同所预料一般,我连忙咏唱咒语吹散弩矢,但随着魔力被抽走,我却开始切实的体会到恶魔的诅咒,一股无名的火焰开始在我的体内燃烧,身体逐渐温热,呼吸逐渐急促。 我连忙调整状态,但只是初步成型的狂风术仅仅吹风了弩矢,没能攻击向开膛手,就连预计飞向他的飞弹也砸在他的脚下,掀起阵阵浓烟。 我不由得夹紧双腿,异样的酥麻感在下体蔓延开,就如恶魔所说的一般,如果是我自己的回路,我在第二个法术后回路就已经过热了,而现在我依然能释放法术。 但诅咒也如影随形,我清晰地感到欲望越来越强烈,不、不是现在...至少等我解决了他再---- 不行了!我能感觉的刚刚买的内裤已经被流出的爱液沾湿,虽然流出的不多,但这也是我身体宣布放弃抵抗的第一步,而后袭来的便是双腿发软,我不得已只能趴倒在地上。 哈...哈...好想.... 「小姑娘,你知道吗?在南边的岛屿上有一种大蜥蜴,它会伏击在猎物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猎物出现时轻轻的咬上一口。」 开膛手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想必是认为我法力已空吧? 「而后它便耐心的跟着猎物,因为它口中充满毒液,害怕的猎物看了他便会拼命的逃跑,但其实毒液并不能毒死猎物,它这么一跑,毒液反而散布全身,用不了多久便会毒发身亡。」 他一步又一步的靠近,最终停在了离我仅有十步的距离。 「你越是反抗,你对我的威胁越低,明白吗?无法释放法术的你,就是那个任我宰割的猎物。」 开膛手掏出猎刀,量出明晃晃的刀刃。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决定,投降还是死,投降的话,就举起手来,背过身去。」 我自然是不打算投降的,他也知道。 「一!」 只等说出一个数字,他捏住刀刃便将猎刀掷向我的咽喉。 「狂风啊!」 顶着身体的不适,我急忙催动魔力点起烈风,只不过这一次目标是地面。 风先是吹飞了猎刀,紧接着卷起地面的砂土,遮蔽了开膛手的视线。 「该死--!」 但砂土很快便散去,我依然趴在地上,我也想逃跑、或者反击,但我的内心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催促着我放弃抵抗,委身与他。 怎么可能! 「没想到你能接连放五个法术,啊呀呀,最后时刻试探了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我靠到跟前,现在已经被风拧碎了吧?」 他脸上充满了轻蔑的笑容,一切都如他的掌控一般进行。 「你做的很是很不错了,稳妥一点,用弩矢了解了你吧,小姑娘,可不要怪我唷,要怪就怪你是个危险的法师吧!」 说着,他抬起了十字弩,准备给我最后一击。 然而这一次,并不会如他所愿了,刚刚被吹飞出去不知道落在哪里的猎刀,此刻却刺穿了他的喉咙。 阿亚斯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然而他并不会什么瞬移,他是借着刚刚的砂尘接近的开膛手! 「你这家伙、只是会飞的东西都能躲过去,只是会跑的东西都能被你射中,没想到这么厉害,却疏忽了自己的背后。」 阿亚斯拔出猎刀,男人的鲜血顿时喷薄而出,而大量失血,又被刺穿脖颈的肉体,也只能像个沙袋一样啪的一声拍在地上。 「你的魔法原来这么厉害,抱歉,之前小看你了。」 阿亚斯用男人的衣服擦了擦猎刀,又捡起了男人的十字弩与箭袋挂在身上,随后走到我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想要拉起我。 「抱歉...我站不起来了,能背我吗?」 「好。」 因为背上已经背了弩,阿亚斯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一手抓住我的腿,一个公主抱把我抱在了怀里。 「唔哇啊...你干什么,不要突然这么亲近啊。」 「亲近。。。我背了东西了,只能抱着你了啊。」 「啊啊啊...怎么挑这个时候,快,快送我回车上。」 本来就微红的脸此刻早已涨红到耳根,我只能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来避开可能的视线。要是这个样子被他看到了...我就.... 12 搞不懂这个奇怪的小姑娘,阿亚斯只能抱着她一路走回马车。 期间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本应被弩箭射穿的肩膀此刻却毫发无损,但衣服上殷红的血迹和破洞证明了刚刚左肩上的确有伤口。 怎么会,这才几分钟,他的伤口便全部愈合了?! 「你的伤口?已经好了吗?」 「嗯」 「不可能吧?!你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 走到马车前,阿亚斯粗暴的把我扔到车厢里。 「啊疼!」 也多亏了这一摔,我变得清醒了一些。 等我坐起来时,阿亚斯已经驱赶着马再一次跑起来了。 -------- 离城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接连发生了爆炸声和火光,守门的卫兵也不得不跑过去查看情况。 但当他们列队并赶到后,只看见扬长而去的马车与倒在地上的尸体。 「嗬---嗬呃---!」 就在卫兵查看尸体时,他竟然又一次发出了声音。 但被割断的喉管让他无法说话,只有涌上的血从他嘴里咳了上来。 「医生!这里有医生吗?!」 如果放任不管,男人肯定会在几分钟内死去,但就算是神医来了,现在恐怕也无济于事。 「让我来看看吧。」 没成想,一个少女走出看热闹的人群,只见她身着一袭白衣,头戴着象征纯洁的头纱,走到男人身前。 「慈悲的神啊,请您降下奇迹拯救这条生命、」 随着少女的祈祷,一丝光芒从她的手中浮现,随着光芒的照耀,男人脖颈上那赫人的伤口竟然开始逐渐复原。 围观的人们无不发出赞叹。 --------- 因为阿亚斯算不上话多的人,一路上我们并说不上几句话。 本来我们打算连夜行驶,驶出皇室领。但马儿却跑到口吐白沫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傍晚时分停进了一座小村镇之中。 将照料马的工作交给驿站的人员后,我们走进了镇里唯一的一座酒馆。 推开陈旧的木门,便能看见村中少女们拖着裙子,围绕着舞池起舞,不时有醉汉摔倒在地,谩骂和嘲笑声不绝于耳。 似乎今天是某位德高望重老人的生日,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了聚会之中。 「欢迎欢迎,抱歉今天这么吵闹,是喝酒还是吃饭?」 「今日菜单是?」 「今天来我们村真是运气好,村长为了祝寿猎来一头熊,所以今天的菜单除了常规供应外,还有熊排肉炖南瓜,分量很大哦!以及熊内脏洋葱烧烤,配上盐渍辣椒非常好吃。」 「你想吃哪个?」 阿亚斯看向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我。诅咒的效力还没过去,我仍然能感到浑身燥热、呼吸沉重,如果这时抬起脸,他就能看到我脸红的像个苹果。 「都..都可以。」 「请给我来一份排肉南瓜,一块白面包,再要一盘腌渍辣椒。」 没一会,服务员就端了一大盆炖菜上来,还在桌上额外放了一杯饮料。 「这是店里送的,我们村自酿的麦芽酒,请尝一尝吧。」 「快吃吧。」 阿亚斯把面包切片后递到我的面前,而自己就吃了起来。 似乎对那杯酒毫无兴趣。 「阿亚斯,你不喝吗?」 「不了,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好想喝、自从来到这个时间,我一次都没见过酒。 「那可以给我喝吗?」 「你....?喝酒?」 听到我说的话,他差点被这一口南瓜呛死,连忙灌下一口麦芽酒,而后发出爽快的叹息。 「哼哼,要不要打赌,我能一口把这杯全喝了!」 「别说傻话了,这酒还挺甜的,你想喝可以尝一尝。」 阿亚斯将酒杯推到我的面前,我咽下一口口水,深呼吸,随后握紧酒杯。 「不会吧...」 只见十余岁的少女举起酒杯,咕咚咕咚的开始大口灌进酒里。 这可不是一小杯,这可是一大扎! 邻桌的人纷纷侧目,更有凑热闹的甚者在旁边起哄,随着少女喝酒的声音欢狂呼啸叫起来。 「呼啊---!」 虽然没能干下一整杯,但大半杯麦芽酒都被我喝了进去,酒独特的醇香与麦芽的香甜浑然一体,虽然杂质偏多苦味浓厚,但不影响它的美味。 不过比起前世的记忆,这酒似乎更加地... 「好!哈哈哈!」 「厉害啊小姑娘!」 周围起哄的男人纷纷站起来鼓掌、更有好事者想拿酒过来凑热闹,而后皆被阿亚斯如刀般的眼神吓退回去。 「没想到你真的喝了这么多...喂、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不要小瞧了我啊!」 少女叉起腰,自信地挺直了自己毫无波澜的胸脯。 「真是输给你了」 就算是平日里一直挂着臭脸的阿亚斯,现在也难得的苦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我不是在嘲笑你,我今天一直在想逃跑的事情,都快钻牛角尖了。」 阿亚斯拿过桌上的剩酒,一饮而尽。 「哈--确实很好喝,这座村子酿的酒比城里的还好喝。」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诅咒的感觉也没那么强烈了,我也不用掩盖通红的双颊,大大方方的吃起桌上的食物。 「今天可真是危险啊...那个家伙差点把你杀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伤口直接就愈合了?」 把按捺了一天的疑问,都借着酒劲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就和我这头白发一样,是天生的。」 阿亚斯拿起吃肉的叉子,插进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两个血点。 然而就在叉子拔出来仅仅几秒的功夫,伤口便开始愈合。 「那你岂不是长生不死?」 「不知道,我也问过很多黑暗面的法师,他们都没能做出解答,我至今还没有受过很严重的伤,所以不知道会不会死。」 本来以为,面前这家伙就是一个天生白发,自带不详意味的少年,他被选做恶魔的宿主,恐怕也不光是因为头发。 而他也确实没辜负皇室的预期,用自己的身体降临了一个恶魔大君。 「说起来,在我失去意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亚斯突然问到。 「哎....那说来话长了。」 我咽下腥味浓厚的熊肉,再喝下一口炖汤。 「你被老师释放了法术、所以才会失去意识。」 「嗯,当时他一进屋就发现了我还有意识,然后我就听到他念咒语的声音了,之后呢?」 「之后...真的是麻烦死了,我又要想办法解除你身上的法术,又得想办法去弄路费.....我差点就放弃你了」 啊,说漏嘴了,自己想要放弃阿亚斯,干脆放弃计划的事情。 「啊啊啊,但不是说真的要放弃你,毕竟想逃的的话、没你不行呢,马车什么的,认路什么的,各种各样---」 「没事、最后你还是救了我,不是吗?」 「嗯.....」 突然说这种话,搞得好像我是特意救你一样...我连忙低头吃起东西,掩盖自己的眼神。 「然后呢,你是怎么把我弄醒的?还有你那身纹身...是以前就有的吗?」 啊,毕竟在那一天之前,只有我看过他的裸体。 「呃,这里适合谈这个吗?」 阿亚斯望向周围,节日的气氛愈加浓厚,村民们纷纷聚在一起载歌载舞起来,无人注意这个角落的客人。 应该没问题吧。 「我私自召唤了恶魔...但这个决定太傻了、总之,最后老师被恶魔杀掉,交易也达成了,把你身上的法术解除对恶魔来说只是顺手的事情。」 阿亚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而每当我想起这件事,老师那背影就会浮现在我眼前,为什么他会选择在那时冲出来?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防止恶魔毁掉塔?还是那个最不可能的原因....为了我? 然而他死了,原因我无从得知,他只是个单纯的混蛋,我不会忘记那些殴打和谩骂。 之所以想喝酒,也是因为被这个该死的想法所困扰。 「说起来,你喜欢在这之前的生活吗?」 「当然不喜欢,如果喜欢的话,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和你逃到这来。」 「抱歉,说的也是。」 阿亚斯笑了笑,又问到。 「说起来,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阿亚斯突然问到。 「名字?七吗、我虽然无所谓,但其实没多少人这么叫我,他们不是叫我喂,就是叫我:“降灵科的”」 我不满地嘟囔着过往的事情,一边压低帽子想盖住刘海下那个湛蓝色的烙印。 啊、只要他还在一天,我就永远不是自由的。 「那不如换个名字吧。」 「换?换成什么...?」 阿亚斯拿起不知道哪来的,燃过的火柴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切--莉--诺?」 烧焦的煤炭在桌子上留下痕迹,组成了一个名字。 「嗯,在我家乡那边有一种古老的语言,虽然已经没人在用了,但我经常能听老人和我提起。在那个语言里,切莉诺就是七的意思。」 「.....」 「呃....不喜欢吗?」 「其实我有点好奇,在塔里时也是,明明你可以威胁我帮助你落地,你再自己逃跑,开膛手也不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应该不会被抓住,没必要等我解决老师的」 「而和开膛手战斗时也是,你完全可以趁我和他战斗时驾着马车扬长而去,但你选择冒着危险去背刺他,现在又突然给我起名字,听说你是个“贼”,应该不是那么义气的人吧?你该不会----」 听我说完这一番话,阿亚斯笑了笑,看向了窗外。 「听说人死后会化作星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天上看着我呢?」 「谁?」 「我的妹妹,其实我有个妹妹,她去世时和你差不多大。」 「呃,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 虽然很好奇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阿亚斯没有继续讲下去。 「--嗝!阿鸭丝....我、」 虽然喝下去时心旷神怡,而后便是酒精冲上大脑。 少女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连说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嗯?」 「抱歉,酒劲上来了,能和我去外面吹吹风吗?」 阿亚斯点了点头,饭也基本吃完了,于是我们两个人起身离开了酒馆。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即便是盛夏夜,晚上也有一丝凉意。 我靠他更近了一些。 「呐,阿亚斯」 「怎么了?」 「能把我抱起来吗?」 「可以是可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我的臀部把我抱了起来,我也很自然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可以...再说一下我的名字吗?是怎么念的?」 「切莉诺,我的妹妹也叫这个名字。」 「我很喜欢....」 不知是诅咒的原因,还是酒精的原因,仅仅被他抱着,靠在他的怀里,我就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好像它要从胸膛中跳出去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小鹿乱撞吗? 至少这一瞬间,我觉得他非常可靠,如果没有他,我还会被困在塔里,做着看不见尽头的学徒。 稍微,依赖他一下也没关系吧? 那就麻烦你,帮我缓解一下诅咒的---- 一遍这么想着,我颤抖着将脸靠向他的脸。并在足够近之后闭上了眼睛。 「不可以。」 但我万万没想到,阿亚斯居然伸出手指顶在我的嘴上,不让我再进一步靠近他。 「为什么?」 「你还太小了,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 「啊是哦,我是太小了,不像某些人,对着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硬成那个样子。」 「.....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讨厌我吗?//」 见我仍然誓不罢休,阿亚斯连忙将我放回地上。 「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你....呕!」 我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但胃部的不适突然爆发,酒精连带着刚刚吃进去的晚饭一并被我吐在了地上。 阿亚斯也不得不抚摸着我的背,帮我缓解呕吐。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13 「你没事吧?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发的少年拍了拍少女的脸,只见她已然眼神迷离,双脸通红。 这家伙,完全醉倒了啊.... 「抱歉,现在还有房间吗?」 走进酒馆对面的旅店,冷清的大堂内只有一名老人在坐守。 「嗯,有很多,您要开几人间?」 「一个双人间,要两张床的,谢谢」 结果钥匙确认号码后,阿亚斯抱起少女走向二楼的房间。 这家伙醉成这样,嘴里却还在嘟囔着什么。 「好...喃瘦、」 「谁教你喝的酒?喝这么急肯定会难受」 推开预定房间的门,房间内没有什么多余的装潢,只有两张床分布在窗子的两侧,中间摆放着床头柜,而房间的另外一侧则安置着衣架与桌椅。 「好了,快躺下歇着吧,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喝酒」 阿亚斯把少女抱到床前,准备将她放下去。 「不要!」 然而她却突然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了阿亚斯的身体。 「喂...你是三岁小孩吗?放开我」 然而他越用力去抓,她抱的就越紧。 「好难受、让我再闻闻你好不好」 「你真的喝多了,冷静一下吧,我都好久没洗过澡了。」 少女抱住阿亚斯的脖子,贪婪的嗅闻着男性的气息。 臭臭的,但是却很好闻。 阿亚斯仍然想把切莉诺抓下去,但只要他过于用力,怀里的女孩就会发出一声闷哼,这使他完全不敢用力。 「陪我睡嘛。」 如果我清醒的话,我肯定会把自己掐死,虽然一直坚持着自己男儿的内心,但身体决定了意识,在不知不觉间我总希望去依靠谁,明明立下了要依靠自己的誓言。 「这家旅店提供热水澡,我去洗个澡再回来,行吗?」 「好!」 就这样,我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了床上。 「我去洗澡了。」 阿亚斯脱掉自己在战斗中损坏的上衣,拿着我从服装店得到的新衣服走出了门。 啊....又变成一个人了。 诅咒的效力真的是十分强大,就和恶魔所说的一样,一朝一夕不去满足,它就会一直缠着我。 即使现在脑袋晕乎乎的,我依然能感觉到下面的湿润。 不如趁着阿亚斯去洗澡,来上一发吧?明明在遇到阿亚斯以前,我怎么摸都没有感觉的。 心动不如行动,我解开裙子脱下裤子,并把它们丢到一旁,上衣脱下来太过麻烦了,我只是解开了扣子,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虽说是内衣,但因为我的胸部只能摸到两个微微起伏的弧线,所以穿的并不是胸罩,而是紧身背心。 虽然做过一次了,但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我伸出右手笨拙地抚摸起早已湿润的腿间,左手则掀开内衣,挤压扭动着自己的乳首。 「呜---」 声音偷偷溜了出去,但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所以问题不大。 这种感觉真的会上瘾,明明只是抚摸下面,整个身体却都感受到异样的酥麻,对男生来说,自慰的过程只有结束射出时才有感觉,而对女生来说,整个过程是一一波又一波的感觉。 「唔啊...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现在的动作只是单纯抚慰着恶魔的诅咒,比起上次那十分舒适的自慰,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啊....我知道了。 我捡起搭在床边的上衣,那是阿亚斯洗澡前留下的,那衣服他只穿了一天,理论上应该没留下什么气味才对。 但我却清清楚楚的闻到了,而且最浓密的地方是被鲜血染红的那片区域。 啊啊、就是这个感觉,手指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只要闻到阿亚斯的味道,我就无比的躁动,但同时又心旷神怡。 去了----! 在床上扭了一阵之后,上次一样强烈的困意再度袭来,我便光着身子,抱着他的上衣睡着了。 ------- 脑袋好像是因为感情不和,现在想要分家一样裂开,头疼不止,肚子也掀起了抗议游行,咕咕咕的发出叫声。 因此我离开美梦,睁开了双眼。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我的身上还好好的穿着两件内衣。 没有看见阿亚斯,另一张床有睡过的痕迹,但不见阿亚斯的人影。 而床头桌上,则摆着一盘时令蔬菜沙拉,和两片面包夹着的腊肉。 这应该叫三明治来着? 在沙拉的下面,还放在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商店了,很快回来。 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来着?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没有刷牙也没有洗脸,我就坐在床上开始吃起了早餐。 对...我喝了好多酒,然后的事情我都记得,阿亚斯给我起的名字,还有被他拒绝的事情,然后是.... 想到这,我身上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 「我昨天....自慰完....就那么睡着了!!」 「诶?!但是我睡醒时却脱了上衣,还好好地盖着被子...」 不用想,肯定是阿亚斯干的。 完了完了,这下要被人当成痴女了,明明才刚刚接受一点自己的新身份,如今却要连身份都毁掉了吗?! 冷静冷静,想想你自己的优势啊切莉诺,你可是女孩子,可爱的女孩子犯错都可以被原谅的对吧? 走到屋内的镜子前,我简单看了看自己。 头发炸了! --------- 从马车上搬下做后一箱蔬菜,这就是全部了。 「辛苦你了,小伙子,明明你是来卖东西的,却要你亲自干活真是对不住。」 头发花白的旅店店主给阿亚斯递过汗巾,满目慈祥的看着他。 「哪里,您愿意收购这些食材我就很高兴了。」 「真是不错的小伙子啊,看看,虽然头发和我一样白,还是这么英俊,不如把马车和马卖了,在我们村子定居吧?我的孙女今年十六岁了...刚刚好可以嫁人。」 「不用了,老先生,我还在旅途中,而且已经有心上人了。」 「哈哈,没关系,昨天那个小姑娘是吧?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以后有机会再来玩吧,这是你的钱。」 说罢,老者笑着把钱袋递给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早起阿亚斯便将马车内的食材全部卖掉,虽然都是不容易坏的种类,但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变得不新鲜了,好在旅店老板愿意低价收了它们,顺带把那些贵族的日用品也一并卖给了他。 然后,这笔钱要用来购置适合旅行的食物。 「欢迎光临!」 少女坐在柜台里,笑着迎接了阿亚斯进门。 这里是村镇里唯一的商店。 「我需要能长时间储存的食物,拉脱尔干饼干有吗?嗯、再来半轮奶酪,包装好的面包也来两包,腊鸟肉有吗?」 不光是可以长时间保存的食物,还有枕头和毛毯,这些都是在长途旅行中的必备品。 一轮购置下来,刚刚卖得的钱便只剩下一枚银币了。 就这么留着?据说矮人认为买东西时剩下的最后一枚钱币可以带来好运。 就在这时,阿亚斯看见了柜台里摆放着的红色缎带。 ------- 「我回来了。」 阿亚斯推门走了进来,屋内的少女早已睡醒,且穿着衣服。 她此时正忙着梳头,往常都是用塔里提供的梳子,非常好用,没想到这旅店里给的梳子却这么难用,忙活了好一会还没有梳完。 「噫!你干什么?」 阿亚斯突然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并拿走了我手中的梳子。 「这种齿很大的梳子,不能像你那样用」 他熟练地解开缠绕的头发,并用梳子将他们一一捋顺。 「没想到你还擅长给人梳头。」 「以前经常给妹妹梳。」 在他灵巧的手下,头发很快便恢复了柔顺,他接过我手上的发带,却没有绑成我一直扎的低双马尾。 我照镜子才知道,他绑了一个中单马尾。 「单马尾也很适合你。」 「诶?真的吗,还是说只是因为你妹妹也绑单马尾。」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除了早上说了几句,直到我们再度踏上旅程,他都没有说过话。 我蜷缩在车厢里,现在里面已经很宽敞了,旅行所需的食物和日用品被绑好收纳在一角,我本不需要蜷着才对。 但阿亚斯在前面驾驶着马车,一言不发,这让我十分不安,无论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今早发生的事情,肯定都很让他不快吧? 我一定是说错话了... 昨晚的不快暂且不提,今天早上绝对是气话。 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的替代品,或许并没有对我有什么特殊感情。 「那也正好,谁要你喜欢,如果不是因为诅咒而难受,我根本不会对你示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往后的一整天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必要的交流。 拖异世界没有蚊子的福,当晚我们安心的睡在马车里。 「怎么了?」 察觉到我在拽他衣角的阿亚斯转过身来,问到。 我觉得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了,我们是一起从塔里逃出来的逃犯,不是什么年轻情侣,没必要搞得氛围那么奇怪。 既然是我做错了,就由我道歉吧。 「对不起....」 「怎么突然道歉?」 「今天早上说了气话」 「气话?什么气话。」 这家伙,事到如今还在装傻! 「就..说你妹妹也绑这个发型的事情」 听到这,阿亚斯居然笑出了声。 「噗」 他强忍着笑意,摸了摸我的头。 「我没有生气,只是我很喜欢单马尾,所以才给你绑了单马尾。」 「呃呃呃」 完全误会他了。 14 现在想来,他今天完全没和我说话应该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尴尬了。 「昨天晚上你喝的太多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也记得我说的话」 「那你是认真的吗?」 我陷入了迟疑。 仔细想想,我们两个认识也才几天的功夫,并没有了解对方多么深入,而且当时受酒精和诅咒的双重影响,我十分渴求亲昵。 我是真心的吗?老实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不太能做得到。但反过来想,他只认识我几天,有很多次抛下我逃走的机会,然而他并没有,反而冒着风险救下了我。 「看来你有考虑我说的话。」 阿亚斯坐了起来,点燃了挂在车厢正中央的油灯。 「在告诉你答案之前,我想稍稍问点个问题。」 「什么问题?」 「阿亚斯、你以前交过恋人吗?」 「当然有了」 「那她长什么样子?」 「嗯....黑色长发,粽眼睛,同时有点矮。」 「就这一个?」 「其实还有过几个,不过都差不多,怎么了吗?你在打听我的趣味?」 「阿亚斯你,把我当成你妹妹的替代品了吧。」 「......」 寂静无声。 我被他当成了妹妹的替代品,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是男人,或者说曾经是男人,所以我能理解。 说到底,只是因为妹妹的死而留下了心结,挺身保护我也罢,愿意娇惯酒醉的我也罢。 都是他对于自己妹妹的一种迁爱,对于我,他或许不是那么喜欢。 「其实我--」 阿亚斯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刚刚张开口 「嗖----」 熟悉的声音却在此时再度袭来,而且十分精准恶毒,直指我的心脏。 语言来的太慢,但行动却是随心而动的。 阿亚斯他超越了人类应该有的反应速度,仅仅是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他便把我整个人护在怀里。 而那根箭矢,径直刺入了阿亚斯的太阳穴。 就算是肉体能够快速再生,没了脑也可能会即死。 「棘手了啊...他没死吧?我还要交差呢。」 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本应死去的猎人竟从地狱爬了回来。 我呆滞地望着阿亚斯,或者说曾经是阿亚斯的这块肉,他就保持着拥住我这个姿势,失去了任何动静。 「喂,喂,阿亚斯?阿亚斯!」 毫无反应,我把他推开,浑身瘫软的他径直倒向一边。 死了,就算是可以高速再生的他,被破坏大脑还是死了。 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此刻我的鼻子酸痛无比,眼泪却流不出来。 「你---------竟-----------敢!!!!」 「嗖------」 箭矢又一次飞向我,这次仍然是直指心脏。 「狂风啊!!!」 我引导出魔力,释放出我学过的少数魔法之一,风呼啸着摧毁了一部分车厢,同时成功扭转了箭矢,令其飞向一旁。 视野确保、那张熟悉的脸清晰可见,皇家开膛手,此刻他正蹲坐在树枝之上,为下一发而装填。 明明夺走了十字弩,他却不知道从哪又搞了一把。 「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可是千辛万苦的在找着你的破绽呢,明明只要乖乖被暗杀掉,连死的感觉都感觉不到的说。」 毫无疑问,他的计划是远距离将我暗杀,而后再将阿亚斯缉拿。 可惜阿亚斯做到了不可能的事情,他竟然在千钧一发护住了吗 「傻瓜,明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少女嘀咕了些什么,但除了她以外无人可知。 开膛手不紧不慢地,再次射出一箭。 但这次我放弃了防御,翻滚着跳下马车。 只要看清楚他抬起弩的瞬间躲避,便能躲掉! 「凝结吧--」 我用我所知的最大功率抽调魔力,一个接一个的生成奥术飞弹并向那个人扔去,此刻的我早就丢下顾及,恨不得使用的不是魔力,而是我的愤怒。 「骗人的吧。」 开膛手一跃而下,在树丛里打起了滚,飞弹一个个落在地上,没能找到机会再次飞向它。 他早有计划! 此刻是真夜中,而他又躲在树丛之中,敌暗我明,情况不容乐观。 但愤怒驱使着我,不顾一切地将魔力汇聚在手中。 这是一个我曾经试过但一次也没成功的法术,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可能都没人能做到。 正常来说,就算是释放最普通的魔法,也要使用全部的回路去抽调魔力,回路越多,质量越好,你魔法行成的就越快。 而一次释放两个法术?那同时需要大量的魔力聚集在手中,哪怕你有再多的魔力与回路,回路也无法支撑两倍的法力通过,倘若用力过猛,回路甚至会当场过载焚烧。 但此刻魔力竟然正常的在我手中聚集,因为恶魔的力量,我的魔力成功的引导至手中,即使是双倍! 「风啊--!焚烧吧!」 接连念出两个咒语,焚烧术与狂风术同时发出,燃起火焰的狂风嘶叫着飞向树林。 如果只是雷电引燃树木,那一般大火不会持续很久。 但如果同时刮起了风,往往会演变成一场灾难级别的大火。 「骗人的吧...?」 一瞬间,大片的树木被点燃、折断,同时也包括考克所躲藏的那一棵。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皇家开膛手、仅凭肉眼能在千米内百发百中,仅靠反应速度就能躲开任何箭矢。 如今却被一个法师学徒一度击杀,此时又逼近绝路? 不可能! 他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躲开倒下的树干,又接连避开几个从天而降、燃起火焰的枝条。 轻轻松松!就算此时再有一个弓箭手,他也无所畏惧。 好了,现在看看那个该死的法师在哪里。 看不见。 滚滚浓烟遮蔽了他的眼睛,劈啪作响的树木混淆了他的耳朵,他从没如此绝望,赖以生存的东西此刻却派不上一点用处。 冷静啊考克,冷静、虽然你看不见她,但这也意味着她看不见你,现在只要暂且撤退,继续跟踪,一定能找到她松懈的那一刻! 那便是她的死期!! 他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未尝一败的他被算计致死,但他命不该绝,路过的修女救活了他,赐予了他第二次生命。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本可以一走了之,报告失败,但他没有,他选择了原地置办装备,再度踏上追猎。 这不是责任感,这是仇恨。 他在树林中闪转腾挪,但却始终无法走出这燃着烈火的森林。 不可能吧!这火势蔓延的比我跑的都快? 周围的环境不断在变化,树木一颗颗倒下,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辨认方向,就算是抬头望去,也只能看见烧的通红的天空。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怎么会这样?!冷静冷静冷静,你可以的,面对军队你都不怕啊考克!」 即使再这么给自己打气,双腿依然颤抖,双手依然酸软。 头一次,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吱呀呀----」 又一棵树木朝着他倒下,考克接忙用翻滚躲了过去,因为毫无准备,弩和手上的刀都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咳咳咳咳!」 火焰越来越烈,几乎夺走了所有空气,浓烟越来越呛,每次呼吸都像是把刀吸进肺里。 「咔咔咔....!」 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另一棵树便倒了下来。 没有必要躲,因为这颗根本不会砸到他。 「咚!」 树木就倒在他面前,劈啪作响着。 已经不行了,此刻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就这么趴在地上,也不错...? 这么想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想到你放弃的这么早。」 那少女,那可憎的小鬼出现在他的面前,求生的欲望再度被点燃。 他伸手摸向腰间,此刻却无一把飞刀可用。但老练的猎手总是会留条后路,他抽出靴子中的匕首,狞笑着看向少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你居然主动跳出来了,神啊,赞美你,神运站在我这一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吧,此刻你放出什么法术我都躲给你看! 因为没有备用的刀了,他并没有扔出匕首,而是捏着它冲向了少女! 她就像羔羊般唾手可得! 「那你就去见你的神吧!」 我挥手甩出一枚火球,开膛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一跃而起,躲开了它。 但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我抬起早已装填好的十字弩,对准那还在空中,无法闪躲的开膛手! 他惊愕的表情无法掩盖,他握在手中,夺走无数人生命的弩矢这一刻射向了他! 虽然没有精准的刺穿他的心脏,但弩箭深深射入了他的腹腔,搅烂了一众脏器。 那个灵活的不像人类的家伙,也只能像沙包一样咋在地上,一边尖叫,一边扭动。 他还能活好久,失血致死需要花上数分钟,如果他捂住伤口,还能坚持更久。 但火焰无情,它们只会不断蚕食着周遭的一切。 「杀了我..」 「据说被烧死是最痛苦的死法,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记得告诉我到底有多痛苦。」 我无心再看,掉头跑出燃烧的树林。 猛火催生猛火,火焰只会越烧越广。为了避免损害,我直接施展了狂风术,但目标却是没有燃烧的树木。 只要在树木间制造缓冲区,火焰会自己燃烧殆尽。 「哈....哈....不行了...怎么会这样?!」 完成这一切后,我跪倒在马车的残骸上,马儿早就跑的不知所踪,阿亚斯的尸体却仍然放在那。 诅咒就像是铁链,死死捆绑住我的一切,强迫着我的大脑去想象,去期待我被抚摸,下身仿佛受到了命令一样不断地分泌着液体。 「已经不行了...拜托,尸体也可以,阿亚斯...我喜欢你...哪怕是当你的妹妹也好、求求你,抱紧我...」 我跪在他的尸体上,紧紧搂住他,我不知道这话是否言不由衷,但此刻我无法思考任何事情,我甚至来不及脱下裙子,就那样猛烈摩擦起他的大腿。 「呼啊...不行....完全不够....」 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舒适了。 「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把我推倒在地,前一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阿亚斯正把我死死按在地上。 「哈啊...阿...阿呀丝?..你还或驾?」 地上的少女满脸潮红吐着舌头,迷离的双眼无法聚焦,下身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那根正中脑袋的弩箭此刻被新生的肉芽挤出大脑,似乎重生起脑部要比其他地方来的更加慢。 「你也...被恶魔诅咒了吗?」 「我...我爱李,虽样第一次药、要留给追,追爱的人、但窝已经不行了!阿亚斯...!」 虽然我现在看不太清,但我却能看到阿亚斯满脸的愁容。 他似乎不愿意 「抱歉、我刚刚犹豫了,没能说出口。」 他托住我的脑袋,深深地吻着我。 扭曲的欲望一瞬间被驱散,而后猛烈反攻,就像是被吹的火焰燃烧地更旺。 我也伸出舌头,疯狂的汲取他的味道,此刻那不是唾液,而是美酒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阿亚斯松开我的唇,拉出几根银丝。 「哈啊...对不起、对不起啊,切莉诺,我没能保护你...对不起....但我同时又这么爱你,我甚至想得到你,这明明是不对的事情。」 男人又一次吻了上去,身下的少女只有在此刻才会稍作安静。 15 啊--我是谁来着? 耳朵嗡鸣着、视野朦胧着,我似乎被诅咒夺取了五感。原来传闻中,被欲望控制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好想被蹂躏,被拥抱,被深吻,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 激烈的吻又一次夺回了我的意识。 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对方的鼻息重重的拍打在我脸上。 不知何时,我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而身下也从砂石道路变成了我们睡觉用的毯子。 比起这些,更吸引我的只有一个,那根散发着味道的肉棒,此刻正顶在我的小腹上,它滚烫的就像是烙铁,不断地挑拨着我的心脏。 「快...快进来?」 我没有看男人的脸,我也不好意思去看,只是盯着那根东西,仿佛有魔力一般勾引着我。 我甚至主动褪去内裤,迫不及待地高举双腿。 「……」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肉棒放在了我的穴口,如触电般的发麻感瞬间爬过我的全身。 「呼呼喔哦哦噫---?!」 根本控制不住我发出的浪叫,那感觉强烈且上瘾,就算是吸毒也不比它万分之一。 「快...插进来?」 我抬头望向阿亚斯,尽自己这辈子所能做出讨好、祈求的表情,而他只是望着我,没有进行下一步。 「啪!」 他挥起巴掌,用尽全力地拍在我的脸上。 痛感传来!不,此刻就算是痛,也变成了欢愉的感觉,尽管被打的脸颊通红,鼻血横流,我也伸出舌头,谄媚地望向他。 「抱歉---」 他抚摸着我的腰肢,将男根贴近我的小穴。 要来了?我渴求的东西要来了! 他顶住早已开始抽动的小穴,一下又一下的开始摩擦起来。 「呜噢噢噢!好酥胡--额嗯啊--?!还不够,进、进来!」 然而男人没有一丝动摇,紧紧扶住我的腰让我无法移动分毫,但他的动作却全然没有停下。 触电般的感觉如浪潮般袭来,我下意识捂住脸,不希望让他看见我爽到上天的表情。 突然、一切都停下了。此刻他的下体被我溢出的爱液沾满,润滑无比。 「抱歉,可能会很痛。」 「呜啊--!!?」 进来了,我清晰的感觉到肉棒进入身体,将我糜烂的欲望搅得一团糟。 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对,我那流淌着爱液的小穴仍然紧紧闭合,如花蕾一般。 但那插入的感觉是切实的。 阿亚斯的肉棒,插进了我的屁股里。 「喝啊--!不可以,错了,插错啦!那里不是小穴,快拔出来--」 然而他没有理会我,缓慢地动了起来,保持着节奏感的同时,逐渐加快。 「啊啊啊--好疼,噫嗯?但是好舒服,怎么会!」 明明不应该有感觉,但那感觉却伴随着疼痛一波又一波袭来。 「闭嘴!」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我高高翘起的屁股上,留下一个红色的手印。 「噫啊啊啊!求求你,不、不要!」 好舒服,啊,不行,好像意识要飞走了!明明是屁穴,为什么会这么有感觉!? 随着不断地抽插,小穴也开始颤抖,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流淌出去,而随后便流到了被肉棒撑开,苦苦支撑着的屁穴上。 「呃、呃啊!阿亚斯,阿亚斯....!」 意识早就飞走了,嘴里也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喘息,还有机械般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只能迎合他的动作,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哈啊--」 阿亚斯吐出一口气,他的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这代表着---- 「去了!!!噫呀--?!」 精液没有想象中的滚烫,但却清晰可以感觉到,它们喷涌而出,灌满了我的后庭。 与此同时,高潮的感觉也来到顶点,就仿佛灯泡啪的一声炸开一般,我的意识也随之破碎一地。 高潮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直到阿亚斯拔出下体,我也扔在地上抽动。 「好疼。」 一切都被拉了回来,就像是蹦极一样,我的意识在接触到那个万劫不复的地面之前,被绳子狠狠的抽了回来。 我侧躺在地上,瘦弱的身躯上有未好的淤青,也有烫伤的痕迹,又有肮脏的泥土,但在阿亚斯看来,却是如此诱惑。 「抱歉,我动的太激烈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轻轻的吻上少女那颤动地双唇。 不同于前两次,如果是之前是两股对冲的波涛,此刻便是清澈见底,风平浪静的荷塘。 他温柔的吻着,虽然贪婪地吻着我的味道,却不带有攻击性,只是为了给我带来安宁。 随着唇的轻轻分开,我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冷静了吗?」 「嗯....」 不知为何,我再次涨红了双脸,不是起了欲望,而是娇羞涌上心头。 「很痛吧?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为什么..没有插入?」 「....」 阿亚斯想把我放在毯子上,然而我却不允许他松开手,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 「为什么?」 「因为你说,第一次要留给真正爱的人。」 「......好过分」 「抱歉」 只是冰冷的道歉,明明应该只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疼,鼻子会这么酸。 为什么泪会这样在眼里打转。 「笨蛋!不要脸!废物!」 止不住眼泪,我只能一头埋进他怀里,凶狠地捶打他,并把眼泪和鼻涕全都涕在上面。 「你知不知道我好怕?我好怕你就这么死了!第一次有了能依靠的人,第一次有了会保护我的人,明明我讨厌死你这死妹控了,为什么我会那么难受!唔呜呜啊啊啊!」 他默不作声,只是抱着我,任由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 连道歉都没有了。 直到我哭累了,再也哭不出眼泪,只能一抽一抽的啜泣着。 「冷静了吗?」 「你为什么打我?」 「……」 我指着脸上的掌印,还有仍然止不住的鼻血,恶狠狠地问他。 「抱歉,我本想骗你说是为了唤醒你,但其实、只是我想打。」 「第一次看见你时,你脸上的淤青,眼角的泪痕就深深吸引了我,我确实有妹妹,她也确实死了、我也一直想和她交合!但这一切和她无关,我只是被你可怜的样子给勾引了!」 从一开始的颤抖,逐渐变成喊叫。 阿亚斯甚至不愿意抱住我了,把我丢在一边,如躲瘟神般爬开。 「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 他留下这句话,就想站起来跑开。 然而一只手却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走。」 我把他粗糙的手拽了过来,按在了我小腹的淤青之上。 「呃呃呃嗯--!」 有点疼,但不是很疼,比起疼,一种另类的感觉更占上风。 「你....」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哑口无言。 但再次勃起的阴茎说明了一切,它比上一次还要大,还要硬,血管凸起。 他又一次坐了下来,而我则顺势爬到了他的身上。 「我好怕,我好怕有一天又被人欺负,又被人殴打,我好希望有人能挺身而出,幻想他能把我抱在怀里,保护我。」 「而你,真的给我一个机会把我救出了那里,又一次又一次保护我,阿亚斯...对不起,我可能有点离不开你了,你能继续保护我吗?哪怕你稍微粗暴点打我也没有关系。」 我依偎在他怀里,缓缓说到。 「傻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他轻轻地抚摸起我的头发,但眼泪却掉在上面。 「我爱你。」 我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同时吻上了他。 转瞬后两人便分开,明明平时冷漠漠然的阿亚斯此刻的表情却五味杂陈。 「开什么玩笑..明明你这么强,还要我保护你,傻子。」 他把我拥进怀里,颤抖起来。 「你是那么的可怜又可爱,我也不想失去你,抱歉啊,切莉诺,你不是我妹妹的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 「嗯...那么、要不要再做一次?」 虽然还很生疏,但我抬起腰,把肉棒放在了小穴上摩擦起来。 「嘿嘿...感觉怎么样?」 「一点也不舒服,傻子。」 他粗暴地把我按在地上,这一次没有犹豫,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挺起下体,缓缓插入我的穴腔。 诅咒早就随着高潮消散了,这一次,我是以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女孩子的快乐。 「啊--?」 下面被一丝丝撑开,小穴被缓缓填满,虽然有一丝丝疼痛传来,但我却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幸福。 他的动作,也变得只有温柔。 阿亚斯还没能完全把下体插进来,就已经顶到了我的最深处。 「再用力..一点、也可以哦」 无言,他只是一边抚摸着我,缓和我紧张的心情,一边轻轻的抽送起来。 明明你喜欢遍体鳞伤的我,为什么此刻却不全力发泄你的兽欲呢? 「哈奥..哈阿...///」 我的第一次,就这么被夺走啦,但是好幸福,能被自己中意的人拿走,是这么的幸福。 我们肌肤相接,幼小的我被他抱起来,就像玩具一样抽插,我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喘息,他也能感觉到我些微的娇喘。 「讨厌,不要看..」 见他盯着我的脸,我连忙躲进他怀里。 「抱歉,表情太色情了。」 而他此刻却十分强硬,掰着我的脸看向他。 「笨蛋笨蛋笨蛋....!明明动下面就行了,噫啊?不要看啦!」 随着抽插逐渐激烈,我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迷离。 「去了!」 我伸出舌头,大口呼吸氧气,以弥补此刻的窒息,高潮来的十分突然,我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角,身体微微痉挛起来。 啊---好舒服,比刚刚还舒服。 我的感觉还没来得及退去,他却被缩进的小穴所刺激,开始了最后冲刺。 「呀啊!不行不行,才刚刚去过,不要动的这么激烈!」 「哼嗯--!」 他紧紧抱住我,并把阴茎深深插入,直到我整根吞下。 液体喷涌而出,清晰的感觉到阿亚斯的精液射在我的宫颈上,填满了我们之间每一丝空隙。 「呼....」 就这样,他抱着我躺倒在地。 16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们已经坐在了路过的马车上。 驾车的老人是一个中年大叔,靠倒卖东西为生,之所以来这边是因为看见了昨晚的那场大火。 「怎么样,还疼吗?」 阿亚斯小心的把我抱在怀里,如果不这样的话,每次马车发生颠簸,我就会疼的龇牙咧嘴。 理由么不由分说,从屁股到肚子,从肩膀到腰部,全身我就每一个不疼的。 「你还问!也不想想是谁害得。」 面对我的埋怨,阿亚斯也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只要这做的话,怀里的小猫便会安静下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正式离开了皇室直接管辖的四个领,虽然从离开那个村子的第一天结束时我们就已经离开了皇室领。但从今天开始,我们才算安全,因为这里实行着和皇室领不同的法律。 人称边境领的特提尔领,是人类帝国领土的最东侧,再往前便是狮鹫隘口,那里是人类与异族的边境,虽然人类一直与其进行着战争,但那里对魔物来说也是边境,并不值得投入兵力,双方真正交战的主战场在南方。 所以那里只是时不时会与魔物发生摩擦,于是边境的领主成立了冒险者公会,专门招募民间人士袭扰魔族与保卫村庄。 我们的目的地,便是去那个不问身份的边境。 阿亚斯似乎是恢复自己的伤口时劳累过度,还没坚持到中午便睡着了。 实在无聊,我就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自己找了一个铺着垫子的角落蜷缩起来,用外面的阳光看起从老师包里找到的书。 马车虽然被我毁了,但行李几乎没有损坏,包括这书和行李都安然无恙。 「21日晴,今日与旧友相见,见他安好,便与他共同饮酒,未曾想他已有女儿,戒掉了酒。」 「26日阴新魔法的研究进入了瓶颈,恐怕我才华已尽,到了退休的时日也说不定。」 才看了一页我便发现,这不是老师记录自己魔法的法术书,而是记录自己日常生活的日记。 啊啊,说起来我写日记也是因为他要求的,希望我走之后别有闲人去翻我的日记。 由于旅途漫漫太过无聊,我便继续翻看起来。 「4日雨这度购入的材料不符合要求,想必后勤又克扣了经费,多么可悲,降灵科已经连续五年被削减了经费,难道皇家就要看着我们死吗?」 「7日阴我退出了研发组,决定亲自带徒弟了,这些年来我降灵科的尽是废物,全是被其他人挑剩下的家伙」 「12日晴还是没有合适人选,我卖了年轻时国王赏赐的法杖,用这些钱在全国寻找人才。希望能有所收获。」 啊、难不成这就是我会被法师塔发现的原因?毕竟在各个孤儿院找有魔法适应性的人少之又少,培养起来也十分麻烦,一般会去当法师的只有贵族子弟和有钱人家。 我再度翻阅起日记,而后的数十页都是生活琐事,老头不光经常不写日记,有时写的也都是无意义的抱怨。 「1日蠢材!全都是蠢材!这群吃干饭的废物,白眼狼,整整半年过去了,硬是一个说得过去的人选都没找到!整整六个有天赋的孤儿,竟然没一个配得上降灵科!甚至还有两个趁着天黑跑出了塔,何等忘恩负义,大逆不道!可气可气!明日我便去与奥术科商谈,给这群废物全都打上烙印!」 「19日据说他们在西北最穷的地方找到了人才,我非常期待,希望是个可塑之才。」 「26正值夏日,那个孩子终于到了,因为现在是七月,于是我决定烙上七,并把今天作为她的生日,但我十分失望,因为她是个小丫头,看着就难堪一用,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只能让她去和别的小孩一起学习基础。」 看到自己被如此评价,未免有点心酸,但生日这种事,我却从来没听老师提起过,我自己也没有过过,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 而后数十页都是记录日常琐事与我的事情,总结下来还是批评居多,多数评价都是“学的太慢”“没有悟性”“天赋很好,但是回路太少” 从只言片语中也能看出,降灵科混的越来越窘迫,连年被削减开支,甚至一度面料被废除的可能。 因为太过局限了,降灵科唯一的功能,就是召唤各式各样的恶魔并与其交易。 而交易能得到的东西,完全取决于宿主的承载力,来的恶魔的实力,还有祭品的好坏,作为魔法师能做的事情太少。 王室数年也不会想要召唤恶魔一次,只能靠着偶尔会来的富商才能勉强支撑。而这些人的愿望,无非是想要壮阳,想要长生,想要发财,大部分都不能如愿以偿。 「两年了!她终于通过了基本教育,一想到天赋这么好的人竟然如此愚笨,我的心就剧痛难忍,为了降灵科也好,她必须成才」 本来只是省略了天气,不知什么时候连日期都略去了。 「你在看什么呢?」 「你醒了?」 合上无趣的日记,我再一次凑到了阿亚斯的身旁。 「没什么,只是包里找到的那本书,我本来以为是魔法书,没想到只是我老师的日记。」 阿亚斯活动了一下筋骨,今天的他虽然依然挂着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却在看向我的时候,总会流露出几分情感的波动。 「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好多了,只要你在身旁,我就一点不疼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变得小鸟依人起来,无时无刻不想贴着阿亚斯,尽情的闻他的味道,尽情的感受他的温度。 「真的吗?」 他这么说这,一只手便摸进我的衣服之中。 「唔--?!」 他肆意地抚摸起我的全身,无论是几乎没有的胸部,还是略有起色的屁股,甚至着重刺痛我本有的伤口。 本来应该是很生气的,但不知为何,我却对他生不起气来。 「咳咳」 大叔可能只是咳嗽,也有可能是暗示我们安静,总之阿亚斯停下来骚扰的脚步。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的时候,你的纹身会跟着动作一起发光。」 「不知道...我完全没注意我自己的样子。」 「其实之前我就有发现了,在你使用魔法时,还有发情时,身上的纹身都在闪烁,这也是你和恶魔交易的一部分吗?」 「交易...算不上,这只是恶魔单方面的诅咒罢了。」 「确实更像是诅咒,但不可置否,这诅咒给我们带来了力量,明明在刚刚见到你时,你还是个放不了几次法术的学徒。」 本想询问阿亚斯,他的不死身是否也和诅咒有关系时,他岔开了话题。 可能是有什么不堪往事吧,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这样两人在闲聊中度过了一整天。 「哎呦,接下来咱要走这边了,两位要去克利芬的话,咱就要在这分开咯。」 抵达了约定好的村落后,大叔把我们送下了车,因为带不走的行李太多,我们干脆送给了大叔,以作报酬。 折腾了这些天,资产却越来越少,我和阿亚斯只能连夜坐上另一辆马车,前往克利芬,边境之城。 而后又是一天一夜的旅行,因为旅途劳顿,我和阿亚斯谁都没有心思再做什么,只是晚上彼此相拥着入睡。 最终,历时半个月,我们终于抵达了克利芬。 这座城市的地形得天独厚,两座山形成了天然的壁垒,人们只要建立一道高墙便能抵御绝大多数外地,这面墙便是有名的狮鹫隘口。 哪怕我们只能看见墙的内侧,也不禁感叹它的雄伟。 这座城市欢迎任何人,所以没有在隘口的另一侧设防,任何人都可以直接走进去,再直接走出来,而不必经受卫兵的盘问。 领主府邸依山而建,是这座城的最高点,在那里能随时眺望墙另一侧的状况。 街上的行人也各具特色,有各种各样的小贩售卖着五湖四海搜集来的商品,还有很多我连见都没见过的街头小吃,相比于皇室领,这里的行人大部分都带有武器,更有许多穿着护甲、握着武器并靠在墙上睡觉的冒险者。 没错,这就是这座城独特的经济体系,几乎所有人都是为了服务冒险者而来,而冒险者则为公会卖命,执行各种任务,赚取佣金,而领主又从这些人手里收取税金,支付给冒险者,从而形成闭环。 这是一个循环良好的城市,只要你有能力,便能赚大钱,所以很多年轻人都聚集至此。 当然,除了税金,领主用于支付给冒险者的钱多数都源自国王的支援。 但我们并没有在街道上停留太久,阿亚斯只是简单打听了一下,便拉着我直奔旅馆。 看来今晚会很难熬。 17 「哈啊ー」 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房间,唤醒了还在沉睡的旅人们,代表着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我打了个哈欠,困意还没有散去,阿亚斯一如既往地提前起床出门了。 昨天晚上折腾到了很晚,忍耐了数天的阿亚斯一开始十分粗暴,直到第三发开始反而又变的温柔起来。 明明应该反过来才对。 尽管还想进被子再睡个回笼觉,但全身传来的酸痛感却好像在告诉我,你别想睡了。 没有办法,只能爬起来穿上衣服,用旅馆的脸盆简单洗漱了一下。 今天的任务很重要,为了以后的生活,还有即将见底的饭费,我们需要找一个工作。 在克利芬永不缺少工作,从酒吧的服务员,到妓院的一条街,乃至铁匠铺都再招人。但我们的目标很明确,是成为冒险者。 乍一看上去是蛮有魔幻的感觉,但这个世界的冒险者更像是雇佣兵,虽然也有人接受为村民除去哥布林这样的简单任务,但更主要的业务来源永远是领主的命令与常驻赏金。 具体事宜我也不清楚,穿戴整齐后,我走下了旅馆的二楼,阿亚斯正坐在一楼,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阅一本名册。 见他没有发现我,我直接钻进他的怀里,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你醒了。」 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问候,但我却觉得格外有温度。 「嗯,你在看什么?」 拿起他的咖啡喝上一口,我把视线转向了那本名册。 「这是目前有在招募队员的队伍。」 诚然,名册上登记了数十个队伍正在招收队员,需求的人从最重要的前锋与修女到随行厨师都有招募。 「目前你看出什么了吗?」 「不好说,这几个队伍比较有前途,但他们只招募战士,而且要求比较高,我们没什么名气,不一定能过。」 我又看了一遍名册,而整个名册看下来,我却惊讶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没有任何一个队伍招募魔法师。 「为什么没有队伍招募魔法师啊?」 阿亚斯愣了一下,随后竟噗的笑出了声。 「傻瓜,能实战的魔法师全国都找不出几千个,这种边境冒险者的队伍根本不可能招到的。」 阿亚斯轻轻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在我还嘟着嘴生气时把我放到了地上。 「有你在的话,交涉起来应该会十分容易,但具体如何,还得我们去实际看看。」 我点了点头,牵着阿亚斯的手走出了旅馆。 ---------- 澄澈的空气配上明媚的阳光,真是美好的一天。 巴尔坦想到这里,就从心里抑制不住地想要喝酒。 「喂,喂!咱们还有酒不啦?」 「你在叫谁呢?我们早就没酒了,马尔斯说了,要是这次再赚不到钱,明天连饭都没得吃。」 一个戴着眼镜,颇有智慧气息的少女从厨房探出头,手上捧着盆,一边打着鸡蛋一边回应巴尔坦那粗暴的问话。 「真是的...搞毛呀?」 ----------- 我们抵达冒险者公会本部时,周围已经变得热闹起来了,虽说是本部,但冒险者公会也只分布在克利芬这一个城市。 当我们准备进门时,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性粗暴的推开门,跺着脚走了出去。紧跟着的是一边道歉的眼镜少女和一位眯着眼睛的少年。 「抱歉抱歉,请原谅他吧,他是个大呆子。」 少女与我们鞠躬道歉后,便急匆匆的追上那个暴躁的家伙去了。 「进去吧。」 绕过任务版前聚集的人群,我和阿亚斯直接走到了柜台前。 「欢迎,请问有什么要事吗?」 接待的女生十分热情地询问到,但更吸引我的,是柜台上的一个大洞,似乎是被人用蛮力砸坏的。 「我们想联系这几支队伍,他们有发出招募信息。」 接待简单看了一下,便知晓是哪几个队伍我们想要加入。 「呃,“十七队”已经招到人了,“图拉索兄弟会”在上个月因为死伤过多解散了,你们看的招募信息有点旧了,现在还在招人的,符合你要求的,恐怕只有两个队伍了。」 「这么旧了?还有哪两个还在招人?」 「“米迪亚之子”的话只招募斥候和前锋,有意愿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他们的驻地。」 「那另一个呢?」 听到这个问题,接待多少有些面露难色。 「另一个队伍...虽然也在招人,但他们全队只有三个人,短期恐怕是不能出任务了。」 「好吧,麻烦你了。」 接过写着米迪亚之子驻地地址的纸条,我们便告别了接待。 「今天你很安静,有心事吗?」 走在街上时,阿亚斯问到。 「没有,只是今天早上起来开始就有些乏力,可能是昨天睡太晚了吧?」 阿亚斯摸了摸我的头,说到: 「抱歉,昨晚有点闹过头了,作为补偿、」 他一边说着,一边停了下来。 只见他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根红色的缎带,在我的衬衫领上系了一个结。 「很适合你。」 「谢谢//」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只能一头埋进阿亚斯的身上,表达自己的感情。 驻地并不远,我们走过两条街便抵达了,那里并不是一栋建筑那么简单,而是一座院子,三栋房屋环绕着建在院子的三个方向,即使是现在也能看到很多人在空地上训练,一些人在院子一隅的菜地忙活。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男人推开栅栏门走了出来,乍一看之下几乎会误认为是女人,面容十分清秀,同时留着一头蓝色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利落的马尾,身穿纯白的衬衫。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腰间佩戴着的那一把弧形长剑。 或许在这个世界少见,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应该是一把形同武士刀的武器。 「我们是来应召的,听说你们在招人。」 「那请便吧,今天开始我已经不是这里的一员了,队长就在那边空地挥剑,另外、仅作为我个人的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进这种地方的好。」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进去看看吧」 我拉了拉阿亚斯的衣角,他点了点头,我们便一同走进了院子。 队长十分好认,因为在一群操练的人之中,只有他鹤立鸡群,从气质上便远超他人。 「嗯?没见过的面孔,来我们米迪亚之子有什么事吗?」 见我俩走向他,男人放下剑问到。 「我看到了招募。」 阿亚斯跟外人说话一向言简意赅,不加多余的措辞,也不流露多少感情。 「噢!是新人,小哥你看着蛮瘦弱的,还一头白发,我们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 「至于你,小姑娘,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十分不客气,抬起满手是汗的大手就粗暴地揉起我的头。 「我是---」 我刚刚准备告诉他我是法师,阿亚斯却伸出手示意我噤声。 「我很少用剑,擅长的是追踪和反追踪,如果想练一练的话,我随时奉陪。」 此刻的阿亚斯已然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但除了我恐怕没有人看得出来,虽然仍是站在原地,但他的肌肉却紧绷了起来。 「好小子,那我就试试你,老皮!!你和他练一练!」 一个看上去年纪更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从他的打扮不难认出,他是一个斥候。 比试在双方点头后便已经开始,阿亚斯闪身上前、飞速接近了老皮。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阿亚斯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锁住他的手腕,随后一个利落的转身便把对方按在了地上。 诚然,阿亚斯的反应速度极快,但这套动作没有力量的支撑是难以做到的,对方甚至没有机会躲避与反击,只能泄力让自己少受点伤。 「好快!你看清了吗?」 「空手搏斗都这么强,估计拿了武器也不会太差!」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起来,米迪亚之子的老大也鼓起掌,走到阿亚斯身前。 「心服口服!你的水平很高啊,欢迎你加入我们,你的妹妹也可以住在驻地,不过我们不养闲人,她也要跟着女人在厨房做饭,真是赏心悦目啊,像你身手这么好的人,我不该小瞧你啊!」 「吹捧就不必了、我们还没决定要加入,在决定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吧。」 「从公会那边了解的信息,你们一共有46个成员,为什么驻地放眼望去战斗人员只有七八人?以及明明是冒险者队伍,为什么驻地有这么普通人?难道他们都是家眷吗?」 阿亚斯所问的问题我完全没有考虑过,直到刚才我还在幻想住在着大宅里的感觉。 「唔、直觉很敏锐啊,一般来说这些话我是不会对新人说的,但我很中意你,小子。」 他拍了拍阿亚斯的肩膀,继续说道。 「一般队伍,也就十来个人,毕竟是小队嘛,但我们米迪亚之子,除了冒险者相关的业务,还承包了一些产业,所以全年下来一直在招收队员,如你所见,大部分的战斗人员都分配在了我们“产业”的岗位上,如果你加入的话,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的。」 「“产业”是指什么?」 我插话到。 「抱歉啦,小妹妹,这个是秘密。」 阿亚斯只是沉思了几秒,便拉着我掉头离开。 18 「喂!别走啊!全城恐怕都没几个比我们好的队伍咯!」 但阿亚斯一刻也没有停留,带我走出了这个地方。 「为什么走了?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是法师的话,也会重视我的。」 「和这个没关系,这个队伍不适合我们,暂且不提可疑的产业,他们没把重心放在出任务上,恐怕这只是一个披着冒险者队伍皮的黑帮。」 我似懂非懂,明明只要能赚钱就行了,有必要在乎这些吗? 「能赚到钱不就好了?」 我歪头问到。 「或许是这样,一个星期前暂且不提,那时我还没有下定觉决心和你在一起,甚至有想过在半路上丢下你走掉,但在我决定与你站在一起之后,我觉得我们需要很多钱。」 阿亚斯蹲下身,把视线放到和我同一个高度。 「我想赚足够多的钱,然后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 「虽然现在还有点早,但如果有了孩子,我们最好有一个自己的家。」 「讨厌。」 「?」 「孩、孩、孩、孩子什么的,阿亚斯都考虑到这了吗?」 「嗯、因此这个队伍不是一个好选择。」 最近总跟这家伙亲昵在一起我都有点忘了,我曾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因此我能理解他,从长远角度来看,他说的不无道理。 而且这恰巧证明,他是真心对待我的,他真的把我们的未来考虑到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在忽悠我,给我一种爱情的幻觉,然后趁机把我吃干抹净! 想到这,我不禁退了半步。 阿亚斯,原来你是这种擅长对付女人的类型吗?! 「现在还早,回公会看一看吧。」 招募队员的队伍还有很多,只不过都被阿亚斯在第一波淘汰掉了,现在的话,只能在其它队伍里挑了。 -------- 更早一些时,冒险者公会 「哈?凭什么啊!就算是咱们只有三个人,这种任务也能轻松做到的才对哦!凭什么不让接的啦?」 「真是十分抱歉,没有小瞧各位的意思,你们都是实力出色的人,但是现在的话你们只有三个人,这种任务我不能交给你们,如果想工作话...狩猎哥布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近期边境的哥布林越来越多了呢,一只的价格也涨到了----」 「少瞧不起人了!」 巴尔坦一拳砸在柜台上,把木质柜台砸出一个坑来。 「喂!巴尔坦,你在干什么!」 一旁戴着眼镜的少女连忙抓住巴尔坦的胳膊,把他和接待隔开。 「放开咱!咱今天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呀!」 「巴尔坦!别在这胡闹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一旁眯着眼睛的男子制止到,巴尔坦也只能愤恨地对空气甩起拳头,随后跺着脚跑出去。 「他们就是布莱恩的孤儿?」 「小点声,让他们听到了就麻烦了!」 周围的冒险者们纷纷议论起来,似乎这个三人队伍在冒险者之间颇有讨论度。 「碰!」 巴尔坦粗暴地撞门而出,险些撞到一个要进门的小女孩。 「抱歉抱歉,请原谅他吧,他是个大呆子。」 眼镜少女匆忙道歉后,连忙追上远去的巴尔坦,生怕他再生事端。 「喂,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咱们要受这个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和眯着眼睛、被称为马尔斯的少年在街头发现了肚子喝着闷酒的巴尔坦。 「你从哪来的酒?」 「昂?当然是买的咯。」 「你知道我们马上连饭都吃不起了,对吧?」 「那又怎么样了呀!只要公会那群势利眼愿意给咱任务,钱不还是要多少有多少了啊!」 「你真是...」 少女摘下眼镜,揉捏这被气的发疯的眉心。 「没有办法了,我们去做常时悬赏吧。」 「哈?真的要去猎杀哥布林呀!」 「哥布林虽然不是最优选,但他们很好追踪,就算是现在的我们也能找到他们的聚集地,少说废话了,回家取装备吧。」 目前三人的主心骨便是马尔斯,巴尔坦也不多作反驳,只能怒气冲冲的把酒瓶扔了出去。 酒瓶被他大力的丢了出去,本应砸到地上碎成一地的,但两个行人此时却从拐角走了出来,其一的少女还拿着一本薄本读着。 「危险!」 不等眼睛少女喊出声,阿亚斯先一步接住了要砸到我的酒瓶。 「嗯?怎么了??」 我甚至来不及意识到什么危险,阿亚斯便替我化解了它。 「抱歉抱歉!非常抱歉,那个傻子居然把酒瓶扔了出去,你们没事吧?」 方才见过一次的眼镜少女又一次跑到我面前,又是道歉又是鞠躬。 「没关系。」 阿亚斯冷冰冰的回应到,似乎这对他来说只是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他更想直接绕过他们前往冒险者公会。 「诶?你看的这个名册...不是我做的那个吗?」 眼镜少女看到我握着名册,大呼小叫起来。 「啊,是觅尔上个月做的名册,每个月给公会制作招募名册,可是我们重要的受益来源。」 马尔斯点头附和道。 「呃、这是从公会那边领的,我也不清楚,我们只是想看看哪些队伍还在招人。」 我挠挠头,一时间难以应对名为觅尔的少女的盛情。 「请加入我们的队伍吧!!!」 「诶?」 她深深鞠了一躬,几乎就要跪在我面前了。 「我有听说过你们,你们的队伍是叫“喝醉的猫”对吧。」 阿亚斯早在认识我之前就时常与冒险者接触,对于这个队伍其实早有耳闻。 「嗯,但其实醉猫已经被解散了,现在我们还没有正式成立新的队伍。」 「解散了?那布莱恩呢?」 说到着,就算是那个眯着眼睛的少年,此刻也睁开了双眼。 「布莱恩大哥呀、已经死了啦!」 「抱歉、」 「是这样的。」 马尔斯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队伍的其他人,共计九人,都在一个月前开始杳无音信,我们三个是预备役,所以没有参加那次任务。」 「所以,我们三个才要在此刻背负起责任,不能辜负布莱恩队长的信赖,保护好我们的醉猫?」 觅尔也插话到。 「阿亚斯,该怎么办啊?」 「嗯....」 「请加入我们吧!虽然以前的队员都已经不在了,但是队伍买下的大宅还在,我们三个可以带你们从最简单的任务做起。」 马尔斯敏锐的察觉到了阿亚斯的犹豫,趁热打铁诱惑到。 「好!那我们就加入吧!」 不等阿亚斯作出决定,我擅自同意了他们的邀请。 「?」 面对阿亚斯投来的目光,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也挺好的吗?我们现在没有队伍,不如先加入他们,反正都是从零发展,多几个人也更安全不是吗?」 阿亚斯摇了摇头,但没有当面反驳我,只能叹了口气。 「好吧。」 「真的!啊啊啊!太好了,不论我们怎么找,都没有人愿意进我们的队伍!帮大忙了」 觅尔上前抓住我的手,兴奋的摇晃起来。 「事不宜迟,和我们回一趟驻地吧,我们要去取装备,之后一起去狩猎哥布林。」 ------ 比起在城镇重心占了一大块地的米迪亚驻地,他们三人的驻地更偏僻一些,但这个地段仍然属于高价的区域,想必在以前,他们是个很强的队伍吧。 但可惜,只要人死了,留下的就只有名字,其余的东西皆为身外之物。 一个普通的小院子,以及一栋双层房屋,还有一个储藏杂物的小屋,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全部。 在三人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屋内,这屋子算得上大宅的级别了,进屋便是一座大厅,摆着一张长桌,在大厅的两侧设有前往二楼的楼梯,而在大厅的尽头则是熄灭了有一阵子的壁炉。 据觅尔介绍,左右两次是数个房间,之前大多用作队员的卧室,但现在早就住不满了,我们可以随便挑选房间,在大厅的尽头,也有一扇门,那是通往厨房的路。 而二楼除了卧室,甚至还有专门的书房以及炼金室,曾经的队员中有技术高超的炼金术师,而现在这个房间早已闲置。 几人很快武装好了自己,尽管年纪不大,巴尔坦却有一身横肉,所以他是三人中的前卫,一手持盾,一手持剑。 觅尔则是队伍中的后卫,在我们来之前也兼任斥候,虽然腰间别着短刀,但她真正的武器,是一张长弓,恐怕没有训练过得男性将很难拉开那张弓,而她却能正常使用它。 至于马尔斯,则是拿着很不符合他气质的武器,右手持斧,左手持砍刀,看不出是什么流派。 但护甲方面,他们就稍微有些差了,只有巴尔坦有勉强能算护甲的护甲:头盔和半胸甲、配上护胫与护臂,马尔斯和觅尔穿的,只能是防止跌倒时擦伤的护具。 「刚刚还没来得及问,两位怎么称呼?」 马尔斯友好的和我们握手,同时问到。 「我叫切莉诺!他是阿亚斯,直接叫名字就可以啦!」 「好的好的,不过切莉诺,你有武器吗?你这么小的孩子跟着你哥,会很危险的。」 「咳咳...」 阿亚斯“不经意”的咳嗽了两声。 「其实吧...」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接用手指不断的翻动衣角来缓解紧张。 「切莉诺不是我妹妹,是我的恋人。」 捂住涨红的脸,一头扎进阿亚斯怀里。 尽管我没有去看,但此刻三人的表情似乎是十分精彩,巴尔坦惊掉了下巴、觅尔捂住嘴不知所措,就连基本不睁开眼睛都马尔斯,此刻眼睛瞪得比我都大。 19 「三只?」 「两只,体型差距不大,在这里来回踱步过。」 觅尔完全抓不到要领,她能看出来这里有哥布林的脚步,却无论如何也辨认不清他们行走的方向。 而阿亚斯就老练许多,尽管有很多迷惑性质的脚印,但他却能一眼认出哥布林离开的方向。 跨过狮鹫隘口仅仅一个小时,我们就找到了哥布林的踪迹。 「真是的,杀这种弱鸡的东西要干什么呀?咱的实力,打倒几个魔族什么的不是绰绰有余了呀!」 巴尔坦走在队伍的最后,一路报怨不止。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果不从一步步的小事办起,我们是得不到公会的认可的。」 马尔斯警戒着四周,同时教育起巴尔坦。 如果不算上两个新人、巴尔坦是队伍里最不稳定的因素,但他的实力有保证,所以才会被布莱恩选中,明明只要再训练一下,就能和他们一起出任务的。 不甘,如果当时他们三人也在的话,就算不能拯救队伍于水火之中,也能和他们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哪还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甚至不知道队伍是在哪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呐呐呐,你是叫切莉诺对吧?」 明明只是走路前进,我却完全跟不上众人的脚步,越走越累,艰难到几乎抬不起脚。 就这这时,觅尔向我搭了话。 「嗯...你是叫觅尔...对吧?很奇特的名字。」 「还好啦,我家是北方部落来的,在我家那边还有很多这样的名字。」 可能是平日见不到什么女生,她和我聊起天来便变得兴高采烈。 「呐呐,你不是被他诱拐的吧?在这偷偷告诉姐姐也可以哦,我们会保护你的。」 似乎只比我大几岁的样子,但却摆出十分成熟的样子来帮助我。嘛,是否成熟暂且不提,至少心意十分不错。 「没有啦...大概吧?」 虽然想矢口否定,但阿亚斯的行为的的确确是诱拐。 不过阿亚斯虽然看上去成熟,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岁、只比队里的马尔斯大上一岁。 姑且还是可以马虎过去的问题。 「停。」 走在最前面的阿亚斯抬起右手,示意我们全部停下。 尽管隔着树丛,但此刻就算是我也能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便心有灵犀般的行动了起来,迅速展开了队形,以我为中心,阿亚斯与巴尔坦在前,马尔斯与觅尔在侧,以形似三角的阵型将我保护起来。 明明还不知道我是法师的,却默认把我放在最中间保护起来。 「喂,新来的白毛男,如果发生什么,咱可不一定能保好你嘞,自己多注意咯!」 「没关系,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着,阿亚斯抽出了从开膛者那拿来的猎刀,带着队伍向前走去。 穿过一片灌木丛,视野突然开朗起来,这是一片林中空地,而哥布林们在这里建起了一座临时营地,四五个兽皮缝制的帐篷与燃尽的篝火证明了这一猜想。 而此刻,哥布林们却乱成一团,围绕着一个家伙进行着战斗。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非人生物,与前世记忆里的魔幻作品形象差距很大,他们的皮肤不是绿色而是黑灰色,也不像游戏里所描述的那么矮小,虽然躯干确实短小,但他们有着纤长的手臂和下肢,所以直立起来应该比我还高。 而现在他们三人为一组,一共三组,围绕着那个家伙,本来哥布林的数量应该更多,但仅是我能看见的,就有不下七只倒在地上了。 「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尽力眯着眼睛,才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人。 蓝色的束发,清秀的面容,还有那把极具特色的倭刀,毫无疑问,那是与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没冒险者。 「巴尔坦!你去拖住他们,阿亚斯先生麻烦你先去救人!他随时可能陷入危险!」 马尔斯立刻下达了指令,而巴尔坦只是点了点头便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看来几人已经互相磨合很久了,彼此之间互相信赖着。 哥布林不可能没发现我们的到来,离得最近的那三只立刻调转方向冲向我们。 但在质量上,他无法对敌巴尔坦,当盾牌带着他全力冲锋的惯性砸到他脸上时,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想起自己的亲人,或是朋友,但我知道,飞出去的那一只,已经救不活了。 「一匹解决!来啊!让咱看看你们的本事呀!」 在压力降低的一瞬间,蓝发剑士便当场将一只胆敢进犯他的哥布林斩杀,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阿亚斯对上的是一只举着皮盾的哥布林,一般来说灵活小巧的哥布林更倾向选择长矛或短刀作为武器,但他却挑起了保护队友的大旗,使用手斧加皮盾。 阿亚斯正手持刀,飞快的刺向了它,但不同于以往,哥布林的反应速度是要高于人类的,在千钧一发之时,他推盾顶住了阿亚斯的手臂,没有让他继续刺下来。 可还没等他挥动斧子反击,阿亚斯便将武器换手,从另一侧直接刺进了哥布林的喉咙。 与此同时,蓝发剑士三剑为一组动作,持续攻击起面前的哥布林,哥布林招架不住这种连击,又被他斩杀一只。 剩余的哥布林见败局已定,纷纷落荒而逃,一头栽进身后的树林之中。 「休想逃!」 从觅尔那射出的箭矢刺穿了一只背对她落荒而逃的哥布林,当场毙命。 仅仅一个照面,甚至我还没有出手,几人便赢得了战斗。 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所谓哥布林,只是一种低级魔物,以部落形式散居在森林之中,如果正面作战的话,两只一起也不一定打得过一名老农。 「非常感谢各位的援助,在下感激不尽。」 蓝发剑士将刀纳入刀鞘,走到我们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不不不...我们也只是追踪哥布林的哨兵的踪迹过来的,不必客气。」 马尔斯伸出手想要与他握手。但对方似乎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便也抬起了右手,凭空挥了挥。 「天嘢!老兄你一打十,居然还干掉这么多,真是厉害爆了呀。」 巴尔坦就差上去给对方一个深拥了。 「言过了,如果不是诸位出手相救,在下恐怕已经被他们围攻致死了...你不是早上在驻地见过的那位吗?阁下没有加入米迪亚之子吗?」 看来对方还记得阿亚斯的样子。 「嗯,我们不太喜欢那个队伍,你又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城呢?」 阿亚斯收起猎刀,走上前去。 「说来话长....」 突然之间,蓝发剑士竟然双膝跪地,向我们进行了一个土下座。 「请帮帮我吧!」 「啥子?」 「诶?!」 「!!!」 「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米迪亚之子的恶行了,请帮帮我!」 「有、有话先站起来再说吧。」 马尔斯连忙扶起了他。 「米迪亚之子不光是一个人数众多的冒险者队伍,他们还与商会互相勾结,抓捕并贩卖魔物!其中大部分都是从这边境抓来的女性魔物!」 剑士连忙握住马尔斯的手,甚有一副要带着他即刻踏上去救援魔物的样子。 「女性魔物...是雌哥布林吗?」 「那丑死了,咋会有人要买那东西呀!」 「不...被卖掉的,几乎都是北边的角人类,还有一些半人的魔物,可惜在下并不认得她们的种族。」 所谓魔物,其实对人类来说是个很宽泛的定义。包括了绝大部分没有与人类建立外交的生物,而角人类,指的是一种以部落形式四散在各地的类人生物,他们没有所谓的国家制度,所以并没有与人类建立外交,更是因为普遍外貌良好,在全国各地都是价值很高的奴隶。 于是面对凶恶的人类,角人一族理所应当的倒向了魔物的阵营。 「就算你这么说...魔物终究是异族,我们现在也是为了保卫边境的安全才出来狩猎魔物,完全没有为了异族而攻击同胞的理由啊。况且对方是有名的冒险者,我们也打不过他们。」 「我十分清楚,我们与他们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我实在无法忘记她们在牢里的样子....」 阿亚斯可能想说些什么,但此刻我却走上前,握住了剑士的手。 「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 「阁下...!」 「马尔斯,一个队伍最少要多少人来着?」 「七个。」 真是个不详的数字.... 「我有办法帮你,如果我帮你的话,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如果能再介绍一个朋友就更好了!」 「真是遗憾,在下初来乍到没有朋友,但如果只是加入诸位的队伍,我乐意之至。」 「喂...切莉诺小姐,擅自接下这种委托,我们会很难办的」 「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做到。」 「!?」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名为清水的剑士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唔....」 「切莉诺阁下!」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腹部又传来一阵剧痛,比前几次来的都要猛烈、痛苦,我只能蜷缩起来,蹲在地上。 「抱歉,今天早上开始肚子就好痛。」 「肚子疼?是吃坏了呀!」 「让我看看!」 阿亚斯赶到我面前,把我抱了起来。 「没有外伤,只是肚子疼吗?」 「嗯...还很累,头晕又恶心的」 「啊呀啊呀,让我来看看小诺的情况。」 觅尔突然跑了过来,接过了阿亚斯手里的我。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小,力气却能把我轻松抱起来。 想来也是,如果力气不大,又怎么能拉开那样的长弓。 她三步并两步的把我抱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是像闹肚子一样疼吗?」 「唔...有一点,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胸部疼吗?」 「诶....?为什么你会知道...」 阿亚斯昨晚揉的非常用力,明明什么都没有的。 「稍微看一下哦,你不要躲。」 就这样,两个女生在小树丛中掀起了我的裙子。 「噫呀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内裤已经被血染红了。 20 回来的路,是阿亚斯背着我回来的。当到驻地的时候,他麻色的上衣已然被血所沾污。 没错,竟然是初潮,来到这个异世界十余年,我头一次遇到这个东西。 躺在为我准备的房间里休息时,我又一次审视起了当下的自己,来姨妈前我都没有注意到,我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天粘着阿亚斯转圈。 首先明确一点,我现在是幼女的状态,虽然不排除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把我变回男性的可能性,但我目前并没有强烈的欲望想要变回男性。 以女生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再活一次,这就是我目前的生活方针。 这样一来我便再次确信了。我还是我,没有变成另一个人。但事实却是,每当我靠近阿亚斯时,总会控制不住的去亲近他。 这是为什么呢?虽然在法师塔里时也会被他的味道所吸引以至于发情,但并没有说像现今这样如此严重。 难不成我真的被他迷住了?诚然、他两度挺身而出救下了我,这是不变的事实,但我真的了解他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陷入沉思。 「感觉怎么样啦?小诺」 只听声音我便知道了来者何人,觅尔此刻换上了短裙便服,红色的长发编织成一根麻花辫,斜放在她的胸前。 不得不说,只比我大不多的情况下,她发育的还算是不错了。 「还、还好吧,虽然还很难受,但是躺了一会就舒服多了。」 「你是头一次来吗?」 「嗯、嗯...」 「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累到、要好好休息,而且啊.....」 说着说着,她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开始跟我滔滔不绝地科普起女性的知识。 虽然很墨迹,但都是为了我好,我能理解这少女的心情,于是认真记起了她的话。 「说来也是奇怪啊,为什么阿亚斯要拉着你来当冒险者呢?这不是把恋人置危险之中吗?想不明白!」 她一边为我倒上一杯水,一边闲聊起来。 「啊哈哈.....其实.....」 「太不负责任了!不行,我得找他好好谈谈,就算平时出的任务不危险也不能带上你!」 「喂喂喂!觅尔!等一下啦!」 连忙拽住气的要和阿亚斯拼命的觅尔,我拼命地在面前指手画脚,试图编造一个谎言去忽悠她。 但此刻说谎也没什么必要了,如果真心想融入这个队伍,我觉得我还是和他们实话实说比较好。 「其实、我是魔法师。」 「!?」 觅尔呆滞的愣了一下。 「是那种街头表演的吗!?好厉害,你们是怎么在帽子里变出兔子来的!」 「不是啦....你看。」 无语至极,我只能为她演示真正的魔法。 魔力穿过恶魔的回路,凝结在我的指尖上。 「火苗啊,舞动吧。」 随着咒语的吟唱,一丝丝魔力被转化为细小的火苗,而随后这团火苗又随着我的想法而舞动,就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好厉害!这是什么东西---」 她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抓向我手中的火苗。 「喂喂喂!很危险的啊!这是真正的魔法,要严肃对待!因为当你真心对待魔法的时候,它们才能成为正确的工具!」 啊、一不小心想起了老师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也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思考方式? 不可能不可能。 「叮叮叮!」 门外突然传来敲铃铛的声音,觅尔也不再和我嘻嘻哈哈,站起来准备出门。 「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这个是马尔斯在呼唤大伙集合,你就好好在屋里休息吧。」 说完,她便小跑着出门了。 「呃...接下来开始第十七次对策会议,首先我们迎来了三位新队员,他们分别是-----」 「停停停!不要再说你那又长又臭的开场致辞了马尔斯,直说正事吧。」 马尔斯他像蚕吐丝似的不断地说着,早已知晓他性子的觅尔则连忙打断,不然这样下去难免会发展成一场持续十多分钟的唠叨。 「在下也有疑问,既然是全员集合,那为什么不在切莉诺阁下的房间内?」 「因为集合就是要在大厅长桌啊,你看,我还拿着铃铛呢。」 「不是,在下的意思是,切莉诺的房间也足够大,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她的房间里?如果是集体会议的话,全员在场会比较好。」 「......」 转瞬间,五人便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之中。 「马尔斯,你为什么还拿着那个铃铛啊?」 只见马尔斯涨红了脸,紧紧握住铃铛不放手。 「说到集会就要有人敲铃,我是不会放开它的!」 「.....」 ------- 首先,我们彼此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都是第一天认识,也趁着这个机会加深彼此的感情。 「可能你们也都知道了,咱叫巴尔坦!从小就是又吃又能打,所以咱妈把我送到这边根布莱恩叔叔混!」 巴尔坦他的口音和那个送我们来这边的大叔很像,应该是同一个地区的人。 「欸....我叫马尔斯,承蒙各位的期待,我暂且担当着队伍的领队,如果----」 还没等马尔斯说完,觅尔就打断了他。 「好好好!我叫觅尔!在我的部落里呀,觅尔也有大山猫的意思哦,请多指教。」 觅尔之后,便是阿亚斯。 「叫我阿亚斯就行了。」 一如既往地,他只是点了点头。 「嗯...到我了呢,在下叫清水,这是我的姓,名字叫做十一郎,我来自南边的沿海城市,深入内陆还是第一次,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说罢,一切目光都望向了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从入队开始我就没透露过任何信息,甚至说在大伙看来,我毫无用处。 「我....叫我切莉诺就好,呃、那个,其实我还是个魔法师,多谢大家!」 说砸了啊!多谢大家是什么鬼??我在说什么玩意。 「噗」 最早没绷住的,竟然是马尔斯。 「不不不!十分抱歉,我不是有意嘲笑你,切莉诺小姐、我只是没忍住。因为据我所知所有法师都是在塔里培养的,而他们最后几乎都会为国王工作。而且像你这么年轻的魔法师,我居然完全没听说过。」 「嘛....也难怪。」 我摇了摇头,想说服大伙,只能拿出实力来才行了! 「闪耀吧!」 随着咒语念出,魔力瞬间炸开化作一团眩光,将屋内的每一个人都晃成了瞎子。 「啊啊啊啊!眼睛!咱的眼睛瞎了呀!」 「唔啊!这是什么咒术、切莉诺阁下,请小心,我们被人袭击了!在下会拼死保护你的!」 「我信了...!」 当大伙完全恢复视力时,已经是散会之后了,此刻只有我和阿亚斯留在房间里面。 「为什么选择加入这个队伍?」 他一边为我梳着头发,一边问道。 「不是挺快乐的嘛,一个新人队伍更有潜力,而且大家都蛮厉害的。」 确实如她所说,这些人身上都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但却缺乏经验,仍然是新人队伍。 不过短期的他们,一接不到任务,二无法面对危险的情况,因为队伍中甚至没有能够治疗伤口的人。 「对了,阿亚斯,过来一下。」 「怎么了?」 说着,阿亚斯把脸靠了过来。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下去。 似乎是没有料到我突然的求爱,他显得措手不及,而我则主动伸出了舌头,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正常来说,主动去吻一个男性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哪怕我真的对阿亚斯抱有好感,我也无法做到。 但我却心无芥蒂,自然地吻了下去,自然地更进一步。 不、不是诅咒的缘故。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分开后,口水仍然挂在我的嘴角上,来不及擦拭,我连忙远离了阿亚斯。 「阿亚斯....你的味道、还有唾液绝对有问题!我之前还不确定,但刚刚我确定了!只要闻进你的气味,或是喝下你的唾液,我整个人就变得十分怪异...!」 「.....」 无言,阿亚斯只是看着我,表情却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抱歉。」 「为什么突然抱歉。」 「我欺骗了你。」 「??」 「之前你问过我,但我没说。其实我所谓的天生不死身,还有这白头发,都是恶魔的诅咒,还有这异样的气味,抱歉、我欺骗了你的感情。」 「嗯,果然如我所料!」 我又一次捧住阿亚斯的脸,亲了上去。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惯着我,直接上前把我按在床上,激烈的吻了起来。 「呜呜呜!」 直到我喘不过来气,他才把我放开。 「为什么,明知道我的气味会诱惑你,你还亲了上来?」 「当然是想就做咯!我喜欢阿亚斯又不是因为这个味道,虽然确实有点好闻就是了。」 但他说的对,闻过气味后我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就算是现在正处于月经期间,我也变得十分躁动。 阿亚斯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裤子,露一跳一跳的那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 「喂...现在是红灯!不可以干这种事情哦!」 我双手在胸前交叉,没错,这正是我的目的,勾起他的欲望,让他也体会一下我的感受。 哼哼! 诶诶诶?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阿亚斯没有和我多加言语,直接挺着放到了我的嘴旁。 「不要!臭臭的,我才不要---」 没等我说完,阿亚斯便露出凶恶的目光,像掐一只小狗一般钳住我的下颚,就这样把我的嘴给撬开了。 我还想反抗一下,但他另一只手非常用力的掐住我的肩膀,好像要捏碎我一般,在他手指按住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淤血。 「我做..我做...」 我只能乖乖地含住了冰激凌,虽然有点腥臭味,但另一股很好闻的气味直冲大脑,让我忽略了其它的东西。 「这是你勾引起来的,要负责处理好。」 不满足我只是含住前端,一下一下的舔舐,阿亚斯挺腰在我的嘴里抽动起来。 「捂捂唔!呜!」 给别人口交什么的!我对女生都没这么干过,而如今却被人按住脑袋,强制口交了起来! 鸡儿在嘴里的感觉十分奇妙,刨去有点咸涩的味道,他就像一根热的棒冰一般,我尽力不用牙触碰它的同时,含住它。 开玩笑,我怎么会口交的技巧,但是在前世没少看过这样的同人本乃至视频,对于口交,我也有一套独特的见解。 置换一下思维,什么样的口交最能吸引前世的我,我便拿出来对付阿亚斯。 「咳啊!咳咳咳---!」 中场休息,随着我咳出他插得过深的下体,阿亚斯给了我短暂的休息时间。 「呐...」 我摆出谄媚的表情,看向阿亚斯。 「怎么了?」 「你坐起来吧,我来动。」 攻守之势异也,此刻阿亚斯坐在床上,而我则趴在他的两腿之间,深深含住了那根形状独特的男根。 就像是纺锤一样,龟头乃至前端都十分粗壮,但根部却更为纤细。搞不懂,和我曾经的性转完全不同。 吐出部分,此刻刺激整根效果并不好,于是我抬手握住吐出的部分,有节奏的撸动起来。 很好很好!感觉到了,它的金金在不断颤抖,很有感觉吧?刺激的接下来才开始哦! 我伸出舌头,环绕住含进嘴中的部分,并开始不断的舔舐马眼的位置。 因为我曾经是男生,所以我更清楚,究竟什么地方更有感觉! 随着撸动的节奏加快着舌头的翻动,在此之上我更是缓慢的抽动嘴巴,对龟头边缘予以刺激。 「咕唔唔唔!」 浊白色的液体如期而至,就像是爆浆软糖在口中炸裂的感觉一般,奇妙的口感瞬间蔓延整个口腔。 一跳一跳的,射精持续了两三秒才算结束,期间我手中的动作一刻未停。 「呼----」 阿亚斯长吁一口气,拔出了仍在我口中跳动的下体。 「嘿嘿....」 我张开嘴,仿佛炫耀战利品似的,露出满嘴的浊白液体。 但好景不长,最开始这些液体还没什么味道,直到他们接触空气的一瞬间,即刻变得腥臭酸苦起来! 「咕噜」 匆忙将子嗣们咽进肚里,又喝了口水冲刷下,才算是摆脱这股味道。 「怎么样?舒服吗?」 面对我得意的质问,阿亚斯却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腰,把我拎到了面前。 「你怎么这么熟练?以前和谁做过吗?」 「呜呜呜..!没有、完全没有,我、对,我在书里学到的!」 如果再掐下去,脖子会留下痕迹,所以他把我放了下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行为也是虐待,但我却不觉得生厌,被他完全占有,控制的感觉也欲罢不能。 莫非我很有m的天赋?不对不对,你曾经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这样。 「抱歉,不该怀疑你的。」 说着,阿亚斯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温柔的抚摸起我的后背。 「叮叮叮!!」 打破了这一宁静的,是马尔斯的铃铛。 「开饭啦!!!!」 以及觅尔中气十足的叫声。 21 重新穿好衣服后,我与阿亚斯坐到了饭桌前。 「今天猎杀哥布林赚了很多哦!随便吃随便吃!」 觅尔踩着舞蹈一般的步伐,将炖菜放在了桌子上。 看得出她开心坏了。 「小诺,你的嘴边有根头发哦!」 「诶诶??」 我在嘴上摸来摸去,最终摸到了觅尔所说的那根头发。 那是一根灰白色的、卷曲的毛发..... 「啊哈哈-----」 「欸--!是白色的诶,阿亚斯的头发?」 本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没想到觅尔一个箭步冲到了我面前。 「可能是吧???他他他最近睡眠不好,掉头发会有些严重也说不定呢----」 「原来他是卷发啊?每天梳头想要梳成直的肯定累坏了吧」 卷发怎么可能梳成直发啊!但没办法...现在只能顺着思路糊弄一下.....! 「是这样的呢!嘻嘻嘻,觅尔姐,我都饿坏了,现在可以开始吃了吗?」 「嗯!可以了哦,不过你嘴里的味道怎么怪怪的?有在好好刷牙吗?」 ……可恶啊! 「会、会多加注意的...」 觅尔的说教持续到清水等人从屋外回来才算是结束。 ---------- 「七殿下,你在干什么呢?」 饭后,我一头扎进了炼金室忙活起来,为了解救角人们,我需要一些道具的帮助。 就在我忙活的如火如荼时,清水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站在了我身后。 「呜啊,不要突然出现别人身后啊,吓死我了。」 「抱歉,因为在下想与你商讨一些事情,不知道阁下是否有时间呢?」 「嗯,你坐。」 就这样,我一边忙活着收拾炼金台,一边听着清水说话。 「提出了强人所难的要求真是抱歉,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下的决定太过草率了,就算七殿是个咒术师、孤身一人面对一整个队伍还是太危险了!」 「唔...那你想要放弃吗?」 「并不,在下为他们看守了数日地牢,被关押在那里的她们虽然是魔物,但却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会思考,会痛苦,会害怕.....」 清水的手捏住自己的头发,明明已经过去了,但那时的所见所闻,仍然历历在目,她们的哭声,惨叫声,仍然不绝于耳。 直到为了确认它能够运作而点燃了火炉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才将清水拉回了现实。 「在下实在无法忍受一个个本应自由的灵魂被奴役在那。」 「清水真是善良呢。」 「不...并算不上,我的能力不足,救不出她们,只能在嘴头上说说,充其量是伪善罢了。」 「其实我也抱有和你类似的想法、我们都出生在这个世上,本应平等的生活着,没有任何人有奴役其他人人道理。」 「七阁下....!你居然能够理解在下吗?」 「还是不要这么叫我比较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称呼我为七,明明是一个不愿再想起的名字,他怎么知道的? 「在下稍微有学习过古图索语,在我的家乡那,有许多图索人留下的遗迹。」 「诶...是叫这个名字的吗?」 原来阿亚斯是来自南边的吗?但他从长相还是性格上却和清水大相径庭,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不过从清水这居然知道了这种知识,蒙在阿亚斯身上的神秘也稍微被揭开了一些。 「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其实我……」 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奴隶,但我作为法师塔的所有品,并不保有任何的人权,那些在老师手底下学习的日子所遭受的虐待,哪怕现在只要回想起来我仍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阿亚斯,我可能还在那里幻想着有一天塔会放我自由。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想要帮助他。当然也希望他能够加入队伍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于是我掀开了额头上的刘海,露出了那如今仍然绽发着湛蓝色光芒的烙印。 「我曾经,也是一个奴隶。」 不光是我曾经痛苦的证明,更是一种对我的诅咒。 这么想的话,我身上的诅咒也未免太多了吧? 「ーーー」 清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定能把她们救出去的。」 「说起来,你所看守的地牢在哪里啊?」 「并不在城里,因为活着的魔物是不允许进城的。他们在隘口外的森林中挖了一条地下通道,直通城里的驻地,同时为了把魔物运出去,他们在墓地里也有一个出口。」 既然是地道的话,我的计划也变得更加明朗起来。 确认仪器状态正常,全部能够使用后,我找出纸笔飞速写下一页材料,递给清水。 「这是--?」 「麻烦你去采购了,这些是我要用的材料,为了炼制催眠药水!」 没错,我的计划正是利用药水将看守全部迷晕,再趁机救出被抓住的角人们。 这样一来,清水也能安心的加入我们吧? 「在下立刻就去!」 ---------- 与身处法师塔时完全不同,那时只是机械的按照老师的要求炼制药水,每一次都让我倍感压力,十分痛苦。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只要有一丝失误便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 如果只是学的慢或是说错话,最多也就是一个巴掌,但每当我浪费了昂贵的材料时老师便会勃然大怒,每次几乎要把我打死。 被一拳打在肚子上,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这只是最轻的,最严重的一次是老师用法杖抡起来打我,我断了好几根肋骨、内脏也受了伤,接连不断的便血与呕血,最后还是管理生活的阿姨为我请来了修女才救活了我。 我曾经真的有认真考虑过,在孤儿院的日子或许更好。 但如今没了压力,我的动作也变得行云流水,仅仅是饭后的几个小时内便完成了药水的炼制。 「这就是药剂学吗!真是深奥。」 旁观了全程的清水此刻正一副十分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炼金学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无异于魔术。 当然,他战斗时的那份武艺,在我看来也无异于魔术,寻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那种动作吧? 「抱歉,肚子又开始疼了,药剂已经准备好了,等我身体恢复一些,我们再去救援好吗?」 「诚然!就让在下送你回房间吧。」 「不必了不必了....」 离开炼金室返回个室的路上时,我无意间看到了窗外的马尔斯与巴尔坦。 他们正在围着一个球闪转腾挪,虽然不太懂规则,但这无疑是一种类似篮球的运动。 前世那早已封存、忘却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虽然我在前世并不擅长运动和社交,但在年纪不大时仍然热衷于和朋友们蹦跳打闹,一群男孩子哪怕只是个简单的追人游戏也能乐此不疲的玩上一整天。 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像那时一样玩耍了,不说身体素质跟不上的问题,也没有人会愿意和女孩子一起玩吧? 至少换做曾经的我,是不愿意的。 烦恼归烦恼,生活却总是要过下去的,就这样我一步一步挪回了个室。 躺到床上后疲惫感便袭来,我小憩了一下,直到异样的不适感将我唤醒。 「呀呀呀,这不是完全渗出来了吗。」 这个世界没有卫生巾这么先进的东西,只有从觅尔那收到的厚厚的内裤,不光穿起来十分难受,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渗透。 没有办法,只能去洗了。 说起来,晚饭之后就没看到过阿亚斯,这小子跑哪去了?我在一楼绕了一圈,完全没看到阿亚斯的踪迹,就连刚刚还在的清水也一同不知所踪。 「在找什么呢?小诺?」 洗过内裤返回房间的路上,我与从厨房出来的觅尔撞了个正着。 「我在找阿亚斯,你有看到他吗?」 「刚刚还看见他和清水在一起的,他们两个之前认识吗?」 「完全没有,最多是一面之缘,他们之后去哪里了?」 「唔...我也不清楚,但是清水去拿了自己的剑,然后就神神秘秘的和阿亚斯一起出去了。」 「哈??」 两个男人偷偷出门,会是干什么去了??去有些色色的店?不、不对,阿亚斯暂且不提,清水倒不像是这样的人。 虽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但抱女人可用不上武器,他们两个绝对是----- 不会吧? 可怕的想法一下子在我心中炸开,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了,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炼金室,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调制好的药水。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阿亚斯带着清水去救人了?阿亚斯是这样不够冷静沉着的人吗?该死啊....想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完全不了解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在床上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家伙。 这么看来这家伙完全不像个靠谱的人啊.... 「小诺?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跑掉了呢」 觅尔也紧随其后来到了炼金室,看见了不知所措的我。 22 比起担心两人陷入危险,更让我忧心的则是我突然认识到一件事:我并不熟悉阿亚斯,因此我无法放下心来。 怎么办啊----那瓶药水是要雾化后才能使用的高浓度药剂,如果他们毫无防备地就打开瓶塞,最先晕倒的就是他们两个。 可小腹部不断传来的剧痛却又不断提醒着我,催促着我去休息。 怎么可能安心休息啊----! 「觅尔姐,我要稍微出去一趟。」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哦」 没办法啊,我必须去。 我甚至来不及回屋穿上装备,只能换上靴子就直奔墓地。 现在太阳已然落山,城门不再开放,而米迪亚之子的驻地戒备森严,也不会是他们的目标。 那可能性只有一个,便是墓地的秘密出口。 虽然我不知道墓地的具体位置,但没记错的话,刚刚进城时看见的那个空地应该就是墓地。 无视掉不支的体力,只是机械地迈动左腿、右腿、左腿....不断轮换,只期望能自己赶得上。 他们不会立刻行动,至少要等夜深才对,所以我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才对。 ----我忽视了一件事。 直到我跑不动时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然进入夜晚,整个城镇都被夜幕笼罩,宛如被帷幕所包围一般黑暗。 尽管商业街还在点着油灯,许多人家屋内也亮着火光。但街道却无可避免的陷入黑暗,与此同时,本来就不熟悉的路径变得越来越复杂,直到我甚至认不清自己的来路。 迷路了!完全迷路了!在转过几个小巷后我彻底丢掉了方向感,因为周围建筑的缘故,我也没法再依靠墙来辨认方向。 黑暗,乃是刻入人类DNA之中的恐惧之物,或许有人不惧怕黑暗,但绝对不会有人畏惧未知的黑暗。 而我就一头扎进了这纯粹的黑暗之中。 恐惧就像是牵牛花藤一样,不断盘绕着爬上我的心头,心脏也随之高速跳动起来。 好害怕、但比起黑暗我更害怕的是迷路。 「火焰啊--」 驱动微量的魔力在手中燃起火光,勉强照亮了自己的面前。 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虽然少量的使用魔法不会让我发情,但用的太多的风险仍然不可估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月经的原因,只是使用这么一个微弱的法术便让我脑中嗡嗡作响起来。 这种症状,应该是魔力透支的症状才对。 好在我只走了数步就发现了一家人的柴垛,抽出一根配上墙上的碎步姑且制造出了简单的火把,但它燃烧的很快,估计只要几分钟便能燃尽。 不敢迈出大步,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前方。 「嗒嗒嗒」 一步两步三步 「嗒」 我明明只迈出了三步,第四声脚步却多了出来,而且就在身后。 「什么人!!」 「磅!」 不等我转过身查看,一记沉重的闷棍便敲在了我的后脑之上,我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 「就算是让我来做,也不会炼制的更好了!」 药剂店的老板放下手中的药瓶,蓝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无明显杂质,提取的样品催眠老鼠只用了一瞬间,这无疑是一瓶上乘的催眠药剂。 「真是惊奇,切莉诺阁下明明年纪轻轻,却掌握这么精妙的技术。」 「她很不一般,尽管是我与她在一起时也能感受到她意外的成熟。」 与年龄不相称的手艺,还有成熟,无疑是她在法师塔里受到虐待而导致的。 如果不能学好便会被打,没人可供撒娇,那便会变得成熟。 「那么阿亚斯阁下,既然已经验证了药剂有效,那就回去吧。」 「嗯,她以前从来没和我说过还会炼金学,我只是有点担心她出事。」 「没关系的,在下认为她不会做那些没把握的事情,如果说了一个人帮在下救人,她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就这样,我们收起药剂掉头离开药剂店,这里身处商业街,尽管是晚间也灯火通明。 我不太喜欢和别人交往,准确说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有不必要的来往。 因此当清水找到我,并与我聊起切莉诺的事时,我多少有些不快。 但很快我就认识到了我的狭隘,清水只是单纯希望更了解那个愿意帮助自己的人,赞叹于她的多才多艺与可爱外表。 这么纯粹的人非常少见,就算是我也忍不住接纳了他,并提出想和他一起验证一下切莉诺药剂的效果。 「阿亚斯阁下的白发非常帅气,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有这样的头发。」 「其实非常不方便,甚至我曾经还差点被教会当作异端烧死。」 「哈哈哈,你真是幽默」 虽然人不错,但有时很难理解他的脑回路...... 我们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托他的福,我知道了切莉诺不为我所知的一面。 她在我面前很少讲起过去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我完全没想到原来她提出帮助清水不光是出于拉他入队这一个目的。 而是打心底同情那些被囚禁的家伙。 聊着聊着,我们便回到了醉猫大宅。 「阿亚斯!你们上哪去了?」 「稍微去了一趟药剂店,怎么了?」 觅尔慌慌张张的,见我们进屋便立刻冲了上来。 「没看见切莉诺吗?」 「没有,她人呢?」 「她听我说完你们两个出门之后就慌慌张张的追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听到这,我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去掐住了觅尔的肩膀。 「为什么你让她一个人出去了?她现在还十分虚弱啊!」 「抱歉!和她在一起时不知不觉的就把她当成同龄人了,她既不撒娇也不抱怨....」 再怎么责怪觅尔也没有用,更何况她说的确实是实话,那家伙几乎不让人为她担心的,我只能调头跑出大门,四处张望起来。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明明我只是出个门,她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追我? 「阿亚斯阁下....」 清水可能想问我些什么,但看见我的表情,便也不再开口。 想必彼此心知肚明,现在该干的事情就是寻找她。 克利芬不光是冒险者的天堂,同时还是边境--流民罪犯的天堂,会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为了逃脱其它领内的罪名。 尽管夜晚会有卫兵巡逻,但只限于主要街道,各种巷子则是完全的黑暗地带,时常有听到人在其中失踪的传闻。 「清水、我想要拜托你一点事情。」 「但说无妨!」 「麻烦你去商业街找找切莉诺的踪迹,如果她是追着咱们两个走的,一定会去那边。」 「明白,那阁下呢?」 「……」 「?」 「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她在巷子里被人袭击了,那现在一定是被抓走,陷入危险之中,我要去找情报贩子。」 「了解。」 话毕,清水如风般冲了出去。 --------- 好痛,后脑勺整个都在痛,痛的要死,以至于直接把意识混沌的我拉回了现实。 「唔唔唔唔?!」 发不出声音,一块破布把我的嘴塞得满满当当,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估计是被人套了麻袋。双手也被反绑在我自己的身后,从这个触感来看,我应该是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安静点!」 不知名的男声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好在用力不深,常年遭到毒打的我勉强忍受下来。 「老皮,你确定吗?她会用魔法?」 「错不了!我亲眼看见她念了一句咒语,之后手上就燃起了火。」 「嗯....」 老皮,多少有点耳熟的名字,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23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还能动,但嘴被破布死死堵住无法发出声音,更别提咏唱咒语了。 这意味着我彻底失去了魔法这一唯一自保的能力。 「魔法师....她看着也不大,怎么会是魔法师?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 「立刻联系商会那边寻找买家,我要先看看她的情况。」 「了解!」 随后,我只听到被称为老皮的人一路小跑离开了房间。 虽然视觉被剥夺,但我还有其它感官。深吸一口气进入鼻腔,全力分析起现在的状况。 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泥土的气息,还有一股子独特的味道,这个味道相信很多人都闻过却没有注意过。 那便是霉菌的味道,在进入一些潮湿的房间时便时常能闻到这种气味。 没有意外的话,我此刻正被关在地下,且因为泥土的味道十分清晰,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隧道,并不是专门挖掘用于特别用处的地下室。 答案呼之欲出、据我所知会在地下挖隧道的,只有借用隧道贩卖奴隶的米迪亚之子,而那个老皮,我也终于想起来是在哪听过的名字了。 但推理也到此为止了,就算我能推测出是什么人绑架了我,对于现状我也无力改变。 阿亚斯,你到底去哪了?难道你也失败被抓起来了吗? 「喂,小鬼。」 被叫做头的男人揭下了我头上的麻袋,他是一个上肢粗壮,满脸沧桑的家伙。 更不要提他脸上那一道骇人的疤痕,满溢而出的危险气息笼罩了这个男人。 但他并不是我所见过的,那个在驻地的家伙。 「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明白了吗?」 他只用了两根手指便掐住了我的下巴,传来的力量仿佛要压碎我的下颚骨一般。 是下马威对吧,我明白了 在得到我的点头后,他满意的笑了。 「首先,你会魔法吗?」 事到如今,撒谎也无法掩盖了,我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嗯.....真的难以置信,这种混乱的边境会有法师?」 「唔唔唔!」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我知道你释放法术需要说话!」 尽管我连忙摇头,他还是没有把我嘴里的布拿出去的意思。 摇头时,刘海也随之飞舞,只见左额头浓密的发丝之间露出一道湛蓝的光芒。 「嗯?」 他连忙抓住我的头发,丝毫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这个烙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发着蓝光?」 「唔唔唔唔!」 「操!根本听不懂,这可怎么办,头上有烙印可怎么往出卖啊!」 他愤恨的一拍大腿,随后灵光一闪似的好像想到了什么。 「别乱动!」 他一手拽住我的脖领,另一只手将我的上衣逐渐解开,而随后动作也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干净利落的扒掉了我的上衣。 但是还好,我还有穿内衣。 「这....这是什么纹身??」 没了上衣,暴露在人前的不光是我那纤细且伤痕累累的身体,更有那发着微光的恶魔诅咒。 尖锐且令人不安的纹案让人不适,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其中散发的危险气息。 此刻的情况也使得男人摸不到头脑,明明有这么多不能用点头摇头就能解答的谜团,却偏偏碰上一个不能让她说话的情况。 可这是重要的商品,说不定能卖上一个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天价,如果能搞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许就会有人愿意出钱买了! 毕竟谁也不想买一个问题出在哪都不知道的商品。 说赌就赌,他这一生就是在不停的进行赌博才能走到今天的。 既然能赌赢对手攻击的方向,自然也能赌赢这一次!就算是魔法师,一个小女孩又能那我怎么样? 「给我说清楚,你头上的烙印和纹身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一把拽出了我嘴里的破布。 机会只有一次!! 「风啊!!」 从一早起开始我就隐约的感觉到了,我的魔力居然在不断流逝、虽然也有在恢复,但却抵不住放水的速度。 因此我现在处于一个出乎我意料的状态,魔力几乎枯竭。 每一个法术都将格外珍贵!伴随着咒语而来的是聚集在我手中的狂风,暴躁的风漩把椅子与绳子通通撕裂,并将面前严阵以待的男人逼退数步。 自由了!我连忙抬起手臂对准男人,只需要一个一节的快速咏唱我便能把他化作一块焦炭! 「火----!唔唔!?」 咒语没等出口,男人熊一般的身躯却爆发出了鹰一般的速度,明明有五六步的距离,他却在眨眼睛间冲到了我面前并用那粗壮厚实的手掌按住了我的嘴巴。 紧接着,男人用重量加我压倒在地,鸿沟般的体型差距让我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 「信不信我杀了你!我只要一用力就能把你脖子扭断!」 男人的脸几乎贴到我的眼前,恶狠狠的话语伴随着他瞪得浑圆、吞吐着愤怒的双眼。 如果是普通孩子,此刻恐怕已经吓尿裤子了。 因为有魔法的能力,我至今没觉得一个男人在我面前有什么恐惧感。而现在我才头一次认识到,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到底有多么恐怖。 他只是站在我的面前,就无形间透露着压迫感,因为他有着能将我徒手殴打致死的能力。 我早该在被老师殴打时就意识到才对,但老师对我的虐待有所不同,那是一种建立在我无法反抗的情况下的、单方面的虐待。 「听好了,再敢有一丝反抗,我就把你的胳膊腿都砍掉!挂在狗笼里让狗把你当成母狗来用!听明白了吗!」 男人整个人骑在我身上,胸口以下我都动弹不得,他的左手死死钳住我的两只手腕,迫使手指指向另一个方向。右手则逐渐从我嘴边退去,变为掐住我的脖颈,但留有一丝说话的余地。 「说!你是奴隶吗?你头上的烙印是谁打的,前任主人吗?是什么人?!」 「嗬---不要杀我.....」 脖间的紧缚感瞬间变得更加强烈,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手指几乎压在了我的骨头上。 是叫我乖乖回答...的意思吗? 「是....法师给我打的....但烙印的主人已经死了。」 如果让他知道,烙印主人能感受到我的位置,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杀了。 只能暂且说出实话。 「法师的奴隶会魔法?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是孤儿....他们培育我只是想拿我做祭品。」 男人变得犹豫不决起来,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这可不能说实话了!得想个说得过去的谎言---- 「.....呃、是男朋友的爱好」 「男朋友?你不是处女了?」 白痴!千万种谎言里,你却选了一个最不合适的!你这张笨嘴到底要说错多少话才会满足! 「头!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听见好大的动静。」 一个男人冲进房间,只见椅子碎成碎片,还有男人死死钳住幼女的喉咙的画面。 「哦!来的正好,给我拿绳子和布过来,把她的嘴堵住。」 一番忙活后,我被捆在地上,并再度堵住了嘴。 「头,怎么和商会那边说。」 「暂时不知道她说的真假,你这么告诉商会,二手货,前主人死了,可能被用过了。」 「了解!」 男人愤怒的好像要踢我两脚,仿佛是我的错一样,害得他赚不到更多的钱了。 因为危险的性质,他告诫手下绝对不能摘下我嘴里的布,并把我扭送到了其它的房间,一个专门的牢房之中。 除了更黑点,与之前没有区别。 「嘿嘿嘿,这个也好可爱啊,你说咱们能不能卖之前用一下。」 「少放屁了,你信不信头把你撅成两半?」 「你看那纹身,肯定不是早就不是雏了!我只在妓院里见过纹身的娘们,她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什么法师,我看就是个专门服侍法师的鸡!」 狱卒们聊着低俗的话,自顾自的大笑起来,真遗憾我没有心情和他们生气,因为亏他们的福,我才能借着油灯的光亮,辨认出我对面的牢房内的情况。 那是一群10岁-16岁区间的女孩,有大有小,只有一块破布蔽体的她们彼此相拥取暖。她们共同的特征是面容标志,虽然称不上十分貌美,但在普遍外貌平庸的人类看来,也算得上上乘。 而最明显的便是,她们全都顶着一对犄角,年龄最小的角只有一个尖,年龄最大的那位角就像盘羊一样,在头的两侧盘绕起来。 毫无疑问,她们就是清水所说的角人族。 24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时间感变得缥缈起来,因为双手被绑着致使我无法入眠,尽管再怎么疲惫,传来的拉扯感与肌肉拉伤让我无法安然睡去。 守卫早已离开,只留下我们在漆黑的地牢里,耳边只有滴答的水声。 「啦啦啦--与你一曾度过的夏天,如梦又似幻。」 在睡去与清醒的边缘游荡时,婉转的歌声将我唤醒。 我看不见她,但声音确实是从我右侧的牢笼中传出来的。 不光是我,对面的角人们也纷纷抬起头,望向我的隔壁。 「你头上沁人的香气~ 25 纯洁的白纱与通白的法衣虽然已经被灰土所沾污,但任然昭示了它们主人的身份。 关在我隔壁牢房的少女、那个为我唱歌、治疗伤痛的人,竟然是一名修女。 「咔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牢门应声而开。 「醒一醒!」 尽管我上前拍打她的脸庞,摇晃她的身体,但少女没有丝毫苏醒的意思。 毕竟这是我亲自炼制的药剂,效力过于强大,无法唤醒也是正常的事情。 「阿亚斯,你能背着她吗?」 「嗯」 阿亚斯点了点头,将少女背在身上。 虽然不是现在该注意的点,但我清晰看见了她的胸紧紧地贴在了阿亚斯的背上。 咕!不甘心! 「切莉诺阁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复行数十步,我与阿亚斯来到了隧道的交叉口。在这里我们遇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清水。 而清水的背上,正背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被关进禁闭室,从而避免被卖掉的那一只角人。 「在下在那边的小黑屋里找到的她,我们来的太晚了...她们大部分都已经被卖掉了!」 「暂且撤退吧。」 虽然没能救下所有人,但至少救下了她们两个和我自己。 隧道内十分昏暗,每隔十几步才有一个油灯,因为我们不得不缓慢前行以避免跌倒。 虽然我们花了些时间,但最终我们还是来到了连通着墓地的那个秘密出口。 抵达出口前需要先经过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居然就是我被绑到这里时的那个房间,我在地上甚至能看见被我弄坏的椅子碎片。 「阿亚斯阁下...我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清水环绕着屋子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十分不安。 「.....我们进来时,这里有一个被药剂催眠的大汉才对、」 而敏锐的阿亚斯,一眼就洞悉了问题所在。 「喝啊啊啊!」 被称为头的男人挥舞着砍刀从出口冲了下来,就和我与他交锋时那般迅猛,仅仅一瞬间他便冲到了阿亚斯的面前。 他应该被我的药剂催眠了才对!一路上我见到许多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的守卫,这足以证明药剂有效。 但结果是他醒了。可能他体质超凡,也有可能是临昏迷之际喝了解药,或者说其它的可能性...但事实摆在这里,他已经醒了。 「叮!」 阿亚斯不得不把背上的修女丢在地上,掏出猎刀应战,武器相撞在一起甚至打出了火花。 但论力气他完全不及敌人,几轮交锋中阿亚斯接连后撤,最后在武器交锋之时猎刀竟然被对方不讲道理的蛮力直接折断,失去武器的阿亚斯不得不以后滚的方式跳出他的攻击范围。 「拉弦---」 我咏唱起火焰箭的咒语,然而对方早已预料到我的行动,居然捡起地上的修女挡在身前! 「来啊!如果你敢放法术,就把她一起杀了!」 「无耻!居然拿别人当盾牌!」 清水怒不可遏,也想放下背上的角人加入战斗。 「不要和他纠缠!我听到有更多的人来了。」 如阿亚斯所说,我依稀能听见隧道的另一侧正有无数的脚步声奔跑而来。 看来这个人因为未知原因苏醒后预料到了我们的行动,提前找了援军围堵我们! 「暂且撤退,切莉诺你快走!」 阿亚斯掏出自己藏在靴子中的小刀,做出了应战的姿态,看来他是想留下殿后以为我们逃跑争取时间。 「不行,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没有管她的余地了!你快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援军随时可能冲进这个房间,而我和清水只需要向前数步就能冲出出口离开这里。 可是修女向我倾诉的话语至今仍在耳中环绕,她渴望离开这里,而这个机会现在就在眼前! 「不行,我和她约好了要带她一起走!」 「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的!如果为了别人把你置身危险之中,那就本末倒置了!」 「我自己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咏唱起咒语,熊熊燃烧的火焰顺着我的手呼啸着扑向通往隧道的门,将它整个点燃。 「啊啊!火!着火了!」 门那面的援军被暂时拖延住了,但仅凭一个木门烧不了多久,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破门而入。 「你先走!我会去救她」 阿亚斯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用极快的速度冲向“头” 对方完全没有料到他可以爆发出这么快的速度,在慌乱之中丢下手中的人质,用双手持剑应对起阿亚斯。 虽然他已经失去了人质,但阿亚斯与他缠斗时我仍然不敢释放法术,太容易误伤了。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逞能!用正常的武器时都没法战胜的敌人,他觉得现在用匕首就能打赢吗 「为什么还不走!快走!」 战斗中的阿亚斯大声咆哮起来,催促我赶紧离开。 为什么一定要我走!只要我们一起面对敌人,完全可以打赢他啊! 「魔力啊、凝结吧!」 这么想着的我无视掉阿亚斯歇斯底里的咆哮,咏唱起了法术,只要我用魔法,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的! 「机会!」 头突然暴起一脚踢向阿亚斯,光顾着防御他手上的砍刀的阿亚斯无暇躲避,被这一脚踢中,直直向我飞了过来。 不好!尽管法力飞弹可以操纵飞行轨迹,但刚刚发射出去时无法操作,我只能连忙驱散魔法,避开飞向我的阿亚斯。 就在这一瞬间,头全力冲刺,挥刀砍向了我。 我们仅仅间隔四五步的距离,由于阿亚斯一直拖住了他,以至于我全然忘记了他早就向我展示过的爆发力,在刀落下之前,我恐怕难以再咏唱一个法术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在我面前闪耀起来,凭空而现的金色能量挡下了敌人的这一刀。 而顺着光芒发出的源头望去,可以看见修女正苦苦的支撑着身体,维持着手上的魔法。 但那可是催眠药剂,仅仅几秒钟的功夫,浪潮般的睡意再次将她带入沉睡。 「----!」 但这已然足够了,只见一道刀光闪烁、清水的刀刃便已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嗬--啊啊啊!」 他捂着喉咙,充血的双眼几乎要蹦跶出来,如果他可以说话,此刻一定是在大声咒骂着我们。 但他最后只能一头栽在地上,任由鲜血流淌成潭。 「切莉诺阁下!快撤吧!」 清水拉起阿亚斯,而后再度背起角人。 「嗯...」 就这样,我们五人成功逃出了墓地地下的隧道,尽管追兵死追不舍,但他们是不可能追上冲进城区的我们的。 在天空泛起鱼肚白之时,我们抵达了醉猫大宅。 「小诺!你回来了!」 觅尔坐在大厅一直等待着我,从她沉重的黑眼圈不难看出她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 「抱歉..觅尔阁下,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们两个。」 确认我健康无事的觅尔欣然照顾起了修女和角人,同时嘱咐我“快去休息吧!” 阿亚斯一路上都没说过话,我不敢搭话,只能灰溜溜的躲会房间。 就在我关门的一瞬间,他的手猛然撑住门,并强行走进屋中。 「阿...阿亚斯....」 我头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是与平常别无二致的表情,但我却切实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明明好几度让我先跑看,我却执拗的一同战斗,认为只要我能够释放法术,敌人全都可以轻松解决掉。 殊不知留在那里的我才是最不安的因素,如果我在,他反而需要费力保护我。 「为什么不跑?你知道敌人的目标一直是你吗?」 「抱、抱歉...我---噫!」 还没等我说完,他直接将我逼入墙角,将整个人的阴影压在了我的身上。 好可怕!明明是那么温柔的阿亚斯,现在却让我不敢与他对视,明明他没有瞪我,也没有皱眉,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吗?! 「我许下了诺言,约好了要保护你。」 「我我我知道、但是....」 他伸出手臂拍在墙上,将我可能逃跑的路径全部堵死。 「你那晚到底去哪里的?」 他夹杂着愤怒问到。 「我以为....你和清水拿了药剂直接去救人了....你们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只是拿去药剂店测试一下你药水是不是真的有效。」 哈? 「你不相信我的药水吗?」 「相信,药剂店的老板也相信,但事实是,那个家伙没被催眠。」 「咕....!不应该这样的...」 阿亚斯的脸靠的越来越近了,抱歉!我不该擅作主张行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向阿亚斯道歉啊!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然而他只是问出这么一句话。 难道他生气的地方不是我任性,而是不听他的话? 「你是我的东西,明白吗?」 他说着,双手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 「呜--!喘不上气了!」 毫无征兆的钳制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手指深深嵌入我的肉中,抵在骨头之上。 「你-明-白-吗!」 眼前开始泛黑,眼泪、鼻涕、甚至是口水都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掐死! 「对..对不起...我明白了--!」 钳制感瞬间散去,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开始连续地咳嗽起来。 26 如果我有镜子的话,我就能看得见脖子上那清晰可见的掐痕了。 阿亚斯是有一些暴力倾向,我早有了解,数年来在法师塔遭遇的虐待理应让我十分痛恶被暴力对待。 本应是这样,但面对阿亚斯我却生气不起来,虽然有愧疚的成分在其中,因为我的臆想把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以及不听指挥擅自行动差点害死我自己。 但更多的...是在内心中渴望,渴望被他宠爱,即使这种爱是扭曲的,暴力的。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混着口水流了一地,我来不及擦拭它们,只能机械的重复道歉。 尽管我早在那一晚就和阿亚斯说过,他对我粗暴一些也没关系,但至今为止的他无论是在日常还是床上,都十分温柔的对待着我。 只要道歉,一定不会继续生气了吧? 然而他粗暴的抓起我的头发,把我的脸靠近他。 沉重的鼻息拍在我脸上,夹杂着他那有诅咒的气息。 啊...这股味道... 「不是在道歉吗?为什么闭上眼睛嗅起来了。」 「噫!因为阿亚斯你太好闻了---一不注意就....」 他就这样把我整个人拎了起来,甩在了床上。 「阿亚斯...如果来一发的话,你能不生气了吗?」 我刚刚说出这话我就后悔了,本来他只是在发泄一点轻度的暴力,但我说出这话却让他兽性爆发,无疑是把自己推向火坑之中。 「等等...我现在好累,明天起来再做好不好?」 然而他完全没有听我讲话,只是粗暴地解开我的衬衫与裙子,甚至没把衣服脱下去,只是解开而已。 「噫呀呀!不可以...下面、下面还在流血...」 虽然这么说,但我的下面流出来的只有泛滥的爱液,丝毫不见经血。 难道是在监狱里时...修女给我治好了? 阿亚斯完全不顾这些,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剧痛之余胃酸顺着食道反冲上来,我连忙捂住才免得呕吐出来,被殴打内脏之后我的全身都开始颤抖。 在被打过的地方,也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淤青。 「咳、咳咳.....!好疼...好疼啊....阿亚斯....」 然而他不顾我涕泗横流的哭闹,只是解开了裤子,将下体搭在我的小腹之上。 噫!原来有这么大吗?这个长度已经怼到肚脐了...全进去的话----- 「唔哦--!」 紧接着,他又是一拳打在刚刚淤青的位置。 比起肠道翻涌、血肉抽搐的疼痛,此刻在我心中泛滥的却是强烈地快感,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虽然痛在我身,但我深切感受到被他宠爱的感觉.... 不应该啊...明明我在法师塔被虐待了这么久,理应对暴力深恶痛绝才对....但面对阿亚斯时,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只能感觉到快感。 咬牙顶住痛感,我给阿亚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再、再来....」 「真是丑陋啊....」 见此情况他直接掐住我的脖子,但并没有用力,而是借着这个姿势将那根硕大的下体顶在了小穴之上。 紧接着,他用力开始往里面顶。 「噫噫噫...不要、进不来...根本进不来的!」 老实说,我的下面容纳他的两根手指都困难,不做预先扩张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插得进来。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恶魔的诅咒,还是我天赋异禀,随着小穴被撑开一点,他的整根肉棒就那样突入进来,直接顶到了子宫口。 「噫呀呀呀---!好痛!不要动,不要动!」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我的哭喊,开始粗暴地抽插起来,这不是做爱,只是宣泄着自己的兽欲,把我的身体当做飞机杯一样快速的抽动。 如同连环放电般的快感疯狂袭击着我的心智,我下意识地抱住了阿亚斯、就连岔开的双腿也忍不住缠上他的身体,不然难以抵御这种冲击。 因为我的身躯太过小巧,我甚至能够看见被小腹因为他的插入而隆起出清晰的形状。 「哈啊..?太激烈了、不要、我不要这样!噫啊?」 「你在说什么呢,你现在明明舒服的不行吧?」 不知不觉间,我的表情早就失去了控制,因为燥热而伸出舌头大口的呼吸空气,还有因为感觉过于强烈而翻白的眼睛.... 「才没有!嗯嗯?不要不要插的那么深!」 尽管我矢口否认,但纹身散发出的莹粉色光芒完全出卖了我。 意识仿佛要飞走一般!耳朵再也听不清别的东西,只有自己的喘息声与他抽插时发出的液体声。 他的下体就这样在我的里面进进出出,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根血管凸起、也能感觉到他的形状不断刮动着我的褶皱。 「还嘴硬,明明就是一只母狗,总是贴着别人闻个不停,什么时候都要黏着我。」 正当我全身心的感受着那感觉时,他骤然停了下来。 明明离高潮就差那么一点。 「唔唔汪!我是主人的小狗...不要停....不要停?」 「噗...」 阿亚斯没忍住笑出了声。 「讨厌!大笨蛋!」 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才袭来,本就涨红的双颊更加通红,我生气的把指甲插进他的肉里,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么给我可爱的小狗一些奖励吧!」 他双手再度用力,将我的脖子完全掐死。 窒息感一点点爬了上来,宛如沉入无尽的深海一般,但身体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他又一次抽插了起来。 「咕-咕咕--!」 仿佛临死前的挣扎一般,尽管我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长条抓痕、嘴中只能发出濒死的声音、双眼甚至要完全翻过去--- 他依然没有松手,本来应该是那么痛苦的事情,我此刻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不断袭来。 去了!!!随着高潮袭来、我的全身都开始禁脔、抽动,仿佛这快感要将我的意识夺走。 本来就十分紧致的小穴此时更是开始缩紧,死死吸住那根肉棒不让它逃掉。 阿亚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在最后一波冲刺过后、他将那根早先没有完全吞下的肉棒整根插入,突如其来的异物甚至将我的内脏顶到错位,整个小腹高高隆起。 虽然看不见,但是白浊的液体随着抽插大量注入我的子宫之中,甚至还有许多满溢出来,滴到床上。 钳制感散去,重获呼吸自由的我大口吸起了新鲜空气。 一时间吵闹的房间再度陷入寂静,只有我们两个沉重的喘息声。 「哈啊....阿亚斯....」 快感过后我用不上一点起来,只能虚弱的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 「好痛哦....」 「对不起。」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下面却一点没有变软,而是再度抽动起来。 「啊?哪有..哪有一边插一边、、一边道歉的啊!不要...刚刚才去过...这么动的话...又要-------」 -------------- 当我恢复意识时,太阳早已高挂天空,昭示着现在已然正午。 阿亚斯把我抱在怀里,像是一个死死抱住玩具的孩子一般,就这样安然睡着。 肯定累坏了吧?我头一次看见他睡得如此沉,如果是往常,我只要稍微一动他就会苏醒。 我不禁好奇起他的过往,我之所以会鲁莽的出去寻找他,也有我对他不甚了解的原因。 想更多的知道他的事情,想更多的了解他,住在他的心里。 我连忙摇摇头,拍打起自己的脸,我的思维竟然变得如此女性化了吗? 明明我喜欢的一直是征服女性的av,但此刻我却被一个男人征服,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事情。 没、没办法的事情嘛,被做了这么舒服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爱上他呢? 我随口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自己。 「早。」 因为我像蛆一样在床上扭动,睡得很沉的阿亚斯也醒了过来。 「早、早个屁哦,现在已经中午了!」 阿亚斯宠溺的笑了笑,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昨晚在我的身体里射了三次,或者更多,因为那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外加劳累两天的他此刻一定非常累吧,那就让他继续睡吧。 得到自由的我翻身下床,但双腿完全不听使唤,软的就像海星的脚一般,只是着地就开始疯狂颤抖。 随着我的动作,一注又一注精液被从小穴中挤了出来。 怪不得我感觉肚子好胀....!里面居然被射了这么多..... 不会怀孕吧?尽管我再怎么搜索前世的性知识,也无法解答我现在的疑问。 毕竟连女朋友都没有,这种知识更不会有了。 希望现在是安全期吧!反正现在再考虑也晚了,我干脆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从包里拿出了老师厚厚的日记翻看起来。 他会不会恰好记录了阿亚斯的来历呢?我很难想象一个有着无限再生能力的人会甘心做一个盗贼。 阿亚斯还有很多很多事情不为我所知,我一定要知道它们。 27 「降灵科迫切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于是我亲自觐见国王,在皇室中宣传起恶魔的力量。」 「阿鲁布雷福议长甚至嘲笑我,说降灵科没有存在是必要,而是应该并入其他科室,对此我嗤之以鼻,恶魔并非善辈,面对他们需要一群足够专业的人才行。」 「正巧,国王正苦于南方与魔族连年不断的战争以及北方蛮族的叛乱,因此我站了出来,向国王提出建议。」 「召唤恶魔大君,降下不育诅咒,一次性且彻底地将北方蛮族消灭殆尽。」 「果不其然,国王被我吸引了注意力,并且询问起可行性与代价,对我来说这自然是小菜一碟,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寻找一个能容纳大君降临的躯体与满足他胃口的灵魂」 我看到这一度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逼迫这自己不去考虑一些事情。 如果这次献祭对王室而言至关重要,我毫无疑问将成为超级通缉犯,而且阿亚斯也将面临无尽的追捕。 「国王通过了我的提议,降灵科将再次伟大,如果能得到足够的支持的话,我甚至可以将一个恶魔锚定在现实,与他进行长期交易!」 「我难以言喻我心中的兴奋,尽管是我那不成器的废物徒弟也能感受到,但现在没有时间去教育她了,我需要寻求老友的帮助。」 老友是指...日记刚刚开始时提过的那位吗? 「他隐居于东方的群山之间,甚至都不在人类所控制的领土之中,就算是毁灭科的教授们也无人能接近他的住所,」 东方的群山...那不就是狮鹫隘口以外的魔物领土吗? 「十天后我终于与他取得了联系,然而结果却是爆发了激烈的吵架。他仍然认为过度的将恶魔带入现实会对世界造成影响,对此我嗤之以鼻,从我的祖先开始就召唤恶魔,世世代代皆为如此,它们没有宿主就无法在现世存在,这从根本上否定了它们会带来威胁。」 那时恶魔所掀起的法力涡旋仍然历历在目,如果那样的强大且贪婪的生物降临在这个世界,恐怕整个人类都将灭亡。 不....应该说所有的生命都将被他们所收割。 「没有办法,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完成这场献祭,我发动了手头所有的关系以及国王的旨意去寻找宿主,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囚犯。」 终于!日记中开始提及阿亚斯了! 「阿亚斯?桑雷一名在四处流窜的通缉犯,对于他的杀人指控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据说他来自南部沿海的古老部族,但一切都无从考证了。」 「皇家直属的开膛手,考克汉斯雷德逮捕了他,见到他的第一刻我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尽管他尚且年轻却有着一头灰白的头发,这无疑是代表着他有极强的恶魔亲和力。」 「我下令任何人不准伤害他,对于皇家而言他是最重要的东西,哪怕他失去一滴血也将使恶魔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缩短。」 粗略看了一遍后面的内容,多数都是准备仪式时的琐事与抱怨,到了临近仪式的日期时他便不再写日记了,唯一让我不太理解的是老师在后面不断地提及一个我所完全不了解的仪式。 但那一段是用着我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语言所书写的,我完全读不懂于是只能作罢。 我合上日记消化起书上的内容,毋庸置疑的是阿亚斯对皇室有着特别的意义,能作为宿主的人不多,像阿亚斯这样的宿主更是无法估量价值。 更何况老师似乎不知道他有再生能力,如果生命力可以无限再生,那阿亚斯岂不是可以作为一个恶魔永远的宿主? 「噫呀!」 在我思考时,一只狡猾的手袭击向我平坦的胸部,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了那颗樱桃。 「讨厌,突然干什么。」 阿亚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此刻正从身后把我抱在怀里,两只手贪婪地在我全身游走,一边挑拨着我的敏感地带,一边用自己魅惑地气味扰乱我的心灵。 看来他是想进行连战了,于是我顺从地配合起他的动作,任由他把我放倒在床上。 我们四目相对,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逐渐进入状态。 直到阿亚斯突然松开了手,抚摸起我微微发光的纹身。 「你的纹身...是不是变大了?」 「...嗯?有吗?」 因为没有镜子,我也没怎么仔细观察过身上的纹身,其实我觉得还挺帅气的,但与那种黑道的纹身不同,这些纹身在外人看来只是单纯地无意义的符号而已。 而曾经只是停留在肩膀上、腰胯间的纹身竟然蔓延了。 「你看这里,昨天你肩膀上的纹身还只有三笔,现在已经蔓延到锁骨了,屁股上的纹身本来只到大腿根,现在已经快到膝盖了。」 「诶...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恶魔打在我身上的....」 「有猜到是恶魔的诅咒,但为什么会自己延伸呢?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阿亚斯可能天生就具有恶魔的亲和力,他的不死性也与恶魔的诅咒有关,面对这些会发光的纹身他或许比我更了解它们的本质。 「嘛....每次我用完魔法都会很饥渴,会不会是你的精液让它们成长了?就像浇水灌溉植物一样?」 本来是带着玩笑意味的话语,但说完后我便意识到了什么。 「“代价是,每当你使用这力量时,你就会积累起无尽的欲望!而你得到满足时,我便会从中收割快乐”恶魔当时是这么说的。」 阿亚斯愣了愣,从我的身上离开,穿起了衣服。 「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该起床了,你拼了命也要救得那个修女估计也醒了,不去看看她吗?」 「嗯,那阿亚斯呢?如果再不辞而别我说不定还会急得到处找你哦。」 「我...稍微出门一趟。」 「嗯!要早点回来哦!」 穿好衣服的阿亚斯附身在我的脸上轻碰了一下之后便与我告别离开房间。 等有时间再和他好好聊聊吧,关于阿亚斯的事情我也想知道更多。 平时穿的衣服被血和污渍染透了,还没来得及去洗,只能先穿上老板娘送给我的连衣裙走出房间。 总感觉轻飘飘的,之前穿的裙子好歹里面还有短裤,现在这条我甚至能感到风从胯下吹过的感觉。 好怪!女生一直是穿这样的裙子的吗?? 「吼呀!早上好啊!」 我刚刚走出房间便迎面撞上了觅尔,她正端着一盆水从我面前路过。 「不早啦...已经中午了吧。」 「哈哈或许是这个样子呢,我现在正要去看艾露梅,一起去吗?」 「艾露梅是?」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觅尔只是小跑了起来,跑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喂、等一下啊!水都撒出来了!」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追着她进了房间里了。 修女,或者应该叫艾露梅的人平静地坐在床上,正在手中的教典。 「呀吼,觅尔我来给你洗脸啦!」 「啊、太麻烦你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没关系!」 觅尔打湿毛巾,不由分说的为她擦拭起脸部,在盛夏天里,凉水直接擦脸也不会感觉难受。 如果不是对方极力抗拒,恐怕觅尔会把她全身都擦个遍。 来的快去的也快,在一通折腾过后觅尔就连跑带跳的跑去另一个房间了。 可能是去照顾那个角人了吧? 「嗨...?」 有点尴尬,突然被留在房间里与她独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现在已经摘下洁白的头纱,露出了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尽管因为刚刚的骚动有些凌乱,但仍然透露出一股圣洁的美丽。 那仿佛就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但她的眉眼却一直垂下,无论何时都透露出一股忧伤的氛围。 毕竟被人抓走在牢里关了那么久,她肯定很痛苦吧。 「你就是隔壁的人吗...这么近距离看到你还是头一次,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小。」 但随着她开口,一股不可思议的亲和感便破除了尴尬的气氛,让我安心的坐在了她的床边。 「头发乱糟糟的呢,刚刚睡醒?」 「欸!?完全忘了头发了!」 以前在法师塔时就经常忘了梳头,这个习惯哪怕是做了十多年的女生都没能养成。 尽管我再怎么努力抓这些翘起来的头发,它们也没有一丝服帖的意思,仍然骄傲地挺直胸膛立了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她笑了。 「哈哈,让我来帮你吧,觅尔小姐给了我梳子。」 梳头真是一个奇妙的社交活动,能飞快地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艾露梅...对吧?你是修女吗?」 「是的,我正在游历各地救助受伤的人,这是每个修女都要经历的试炼。」 「好厉害的样子、会用神术的修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就像魔法需要天赋一样,能研习神术的也只能是一批特定的教徒,据说神只会回应一小部分教徒的祈祷,赐予他们治愈生命的力量。 而在这其中女性更容易获得偏爱,男性则更容易获得审判神术的赐福,那些人便会狂热地投身对抗死灵的战斗之中。 「其实很多的,反而魔法师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28 「据说获得神爱的教徒们的脸上都会有圣文,有圣文的人我可是几乎没见过哦」 艾露梅将长发撩至耳后,以露出自己脸侧的圣文。 这是一段用古老文字书写的经文,此时正发散着熠熠金光。 每个圣职者在受洗后都会得到一段独属于自己的经文,它们会写在脸上,脖子上,甚至是某些人的光头上。 「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好啦,把头转回去我才能帮你梳头。」 但我已经许久未洗过头了,艾露梅即便是究极理发师也对我的头发爱莫能助。在一通折腾后她只得将我散乱的头发编成了一大根麻花辫,垂在我的脖间。 不愧是女生的手...我只会给自己扎马尾。 可能是出于好奇,也可能是下意识的,鬼使神差间我摸向了艾露梅的手指。 她的手指纤长,上面却十分粗糙,遍布茧子与伤疤。 很难想象她经历了什么,就算是前世的我也没有这么粗糙的手指。 「啊,抱歉...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才能这么心灵手巧」 「没关系、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些事想和你说。」 说着,我转过身去与艾露梅面对面起来。 「十分感谢你和你朋友的搭救,你们一定是神派来的使者,一定要对你们郑重的道谢才行。」 虽然还身处床上,但艾露梅毕恭毕敬的将双手放在胸前相握,这是一种类似我前世双手合十的动作,用以表达敬意。 「不不不...言过了,我也没干什么,如果要谢的话去谢阿亚斯就好。」 「虽然我当时神志不清,但我清晰地记得你不惜与同伴争吵也要救出我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帮到你的话请尽管开口。」 「说到这个嘛....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小队?」 大好时机,这样一来我们便能凑够七个人,公会也会为我们派发报酬更高的任务了。 「我还有一定要去的地方,抱歉...但短期加入你们的话也是可以的。」 「那也好!艾露梅在的话大伙也会安心许多。」 「不胜荣幸」 艾露梅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实际难以接近,无论何时都能在言语中感受到几分隔阂。我实在难以将在地牢时向我吐露心声的那个人与面前这个礼貌过头的女生重迭起来。 这就是神职者吗?听说他们坚信不应该与世间一切产生牵绊,只有全身心投入对神的服侍与赞颂才是唯一。 寒暄过后我离开了她的房间,刚刚好遇到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觅尔。 「哎呀,你们聊的怎么样?她会入队吗?」 「进展不好..虽然答应了入队,但她并不会长期和我们待在一起。」 觅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 「没关系的,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组队本来就是个分分合合的过程,说不定时间久了她就会喜欢上这里也说不定。」 输给她的乐观了。 「说起来,小诺午餐想吃什么?」 起床到现在滴水未进,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当然是早餐!」 「......」 ---------- 血液顺着刀刃流淌,滴落在我的脸上唤醒了我。 身遭横着数十具尸体,可能更多,但是这不重要了。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是什么不重要。」 我揉按着剧痛不已的太阳穴,只是看着这仅存的幸存者。 米迪亚之子,或许名字源自某个名为米迪亚部落首领,也有可能是他们所崇拜的无名小神,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已经将他们的核心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宰杀了。 我并非什么战斗大师,尽管经历了无数次战斗我却并没有长进多少,但身怀着不死诅咒的我只需要不断地拼杀便能击败他们。 更何况没有切莉诺在我身旁,我无需顾及别人安危,只需要一心寻找机会斩杀敌人便可。 「重要的是从今往后,你们在也没法对我们下手了。」 在地下隧道中斩下队长的头颅,这样一来这个队伍便会解散了吧。毕竟没了首领的佣兵们与无头苍蝇无异,很快他们便会化整为零地加入其它队伍。 刚刚因为被人用斧头把头颅劈成了两半而失去了意识,好在我即使大脑碎裂也能挥出致命的一刀将这个队长砍倒在地。 「遭了,衣服都碎成布条了。」 乱战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攻击,上衣就算了,就连裤子此时也已经变成了碎布。 「这样回去会被切莉诺骂的。」 毕竟这是她送给我的衣服。 ----------- 「多谢款待。」 吃下满满一碗蔬菜牛奶粥后,我满足地坐在椅子上抚摸着那圆鼓鼓的小腹。 大满足! 「下床已经没关系了吗?」 觅尔将粥递给姗姗来迟的艾露梅,尽管才从地牢中被救出来,但她的身体依然十分健康。 大概是某种神的加护也说不定。 「托您的福...」 微微颔首以表谢意,艾露梅端庄地开始进食起来,与我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 同样是女孩子,不得不说她比我更加的女生.... 连忙甩了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我在想什么呢? 随着我们用餐结束,楼上也变得骚乱起来。 「喂!不要乱动!在下会温柔一些的,再这样动下去的话....!」 「咱撑不住了呀!啊!你不要咬呀!」 清水和巴尔坦的声音伴随着危险的话语从楼上传来。 没记错的话,那个房间是收容角人族的房间。 我和觅尔只是对视一眼,连跑带跳的冲上了二楼。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觅尔粗壮的大腿掠起风声,一脚将房门踹开来,只见清水双手扶住角人少女的腰,跪坐在她身后,另一侧的巴尔坦则是按住她的双角,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身前。 「切莉诺阁下!你来的正好、快帮在下------」 「跳跃吧!!闪电!!」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光过后,屋内再度陷入了平静。 ........ 「这种事...下次要早点说、真的拜托了。」 「咕!在下也没有想过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在闪电触摸过后,清水与巴尔坦瘫倒在一边,觅尔则是为他们的肌肉按摩,以期望他们能早点从麻痹中恢复。 竟然完全是我想多了,在角人少女的背后有着一道又一道骇人的伤痕,从形状来看大抵是鞭子造成的。 而在刚刚,清水正在用刺激性极强的药外敷这些伤口,而巴尔坦则负责按住因剧痛而扭动身体的角人。 「对不住、都是我造成的误会,害两位受伤了。」 「无妨...!在下一直好奇被雷击中的感觉,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体验啊--」 「咱可是完全不想呀!麻死咱了呀!」 借着这个机会觅尔也对我下达了禁令,今后无论是什么情况...绝对不允许我再在宅子里使用魔法了。 虽然有些人的肉体很痛苦,但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我们笑着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 「何等过分的伤口啊,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施予这样的痛苦,他的心难道不会痛吗?」 包扎完毕的少女趴在床上睡去了,她很坚强,尽管是被人类殴打,监禁,她依然对着我们这些人类露出笑容。 看着这一切清水不禁皱紧眉头,紧握双拳。 「没有办法的事、别说是异族,就算是面对同为人类的同胞,有些人也能痛下杀手。」 我踮着脚抚摸起清水的背来安慰他,但此时此刻我只能说出这些空洞的话语,无法真正为他解答他的疑惑。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吗...在下研习十余年的武艺,只是希望能够伸张正义帮助弱者、然而这一切.....」 「算了,别想这些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清水点了点头,与我走出了房间。 「非常抱歉、切莉诺阁下,明明是在下为了一己私欲的行为,却害得你陷入危险之中,我真是万分惭愧。」 如果不是在走廊,他恐怕要给我跪下了。 「言过了...!不过好在有你我们才能拔掉这种犯罪组织啊!如果他们继续存在下去的话,肯定还会有人在巷子里失踪的!」 「说到拔掉组织...咱们也只是杀掉了一个贼头,那也是在下第一次杀人。」 刺穿老大喉咙时的清水的眼神十分凌厉,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杀人。 不,他应该已经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攻击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最后一刻偏开刀刃,以他的纯熟程度来看,绝不是初次与人交锋。 「唔...确实是这样,他们搞不好会选出新的老大,然后向我们寻仇也说不定.....」 就在我们坐在大厅闲聊之时,阿亚斯推门而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