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宫性转了怎么办ph》 种马流男主竟变成娇弱少女! 这是一间很狭窄的小屋,对于某些人来说,远没有他们的一个洗手间地方大。 尤其是在小屋内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各类学科的书籍,在点名主人身份的同时,也占据了很大的空间。 门的背后贴着一个穿衣镜。 一个少女站在门后观察镜中的自己。 赤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自己。 所有的衣物和饰品都被褪去了。 女孩赤裸在空气中的肌肤没有养尊处优的白嫩腻滑,但正处于青春中的身体无论怎样都是鲜妍姣好的。 她的容貌很清秀,但也仅仅称得上是清秀,算不上倾城般的艳丽绝美,更无仙人缥缈之姿,亦无雍容华贵的端庄。 总之,这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女孩。 如果非要说真有什么特别的话,大概就是这个女孩的眼睛格外的清澈明亮,叫人见了之后无法忘记这双眼眸。 然而,此时的她似乎格外苦恼,她微微皱眉,顺着微微凸起的雪白乳峰向下划线,手指颤抖着,一直到神秘可爱的性器官处,微微插了进去。 整个动作看起来‍‌情‌‎‌‍色‌‌‎无比,就像是一个女孩正试图‌‎自‍‎‌慰‎‎‍‌‌。 然而女孩是绝不会有这种思想的,倒不如说她的心情正好与之相反。 感受到手指上微微的濡湿,和身下淡淡的疼痛,她盯着自己在镜中近乎扭曲的面孔,终于将手指抽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说了一个名字。 …… “露露,该上学了。”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对方也是挚爱又失去过的亲人,李露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想了想,她快速的套上衣服,这被母亲用洗衣粉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玫瑰味道的衣服被凌乱的套在了头上,裤子有些宽大,倒也不妨事,李露匆匆穿好后背着书包就跑了出去。 内心的情绪实在太过复杂,李露不敢抬头去看,更不知道说什么,既害怕这是一场幻梦又害怕这不是一场幻梦。 “妈……” 这个词还没说出口时,鼻子就已经传来了一股酸气,这陌生的情感让李露连忙停止话茬,匆匆留下一句“妈,你和爸好好吃饭。”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宋怡看着她跑的飞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一定是昨晚的作业又没做,赶着去学校补。” 正在看报纸的李阳正听到妻子的话抬头笑了,“最近刚考完期中考试,露露的成绩还不错吧,别总是给孩子那么大的压力,适当放松些没什么。” 宋怡无奈又好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这个社会竞争压力这么大,现在不多点要求,等以后就晚了。” 李阳正正准备和妻子争辩,这时却看到宋怡手边的一沓一块钱,“露露这是忘了拿饭钱吧,中午吃什么啊?” 宋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更觉无奈,这对‎‎‍父‎‍‌‍‌女‎‌没一个能让她省心的,她顺手一解围裙,匆匆拿钱跑了出去,却看见门口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 李露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头上一片晕眩感。 她连忙捂住头,抬头望去,看见对方竟然是沉慕。 他个子很高,才是一个高中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迈入一米七的大关了,再过几年他的个子会更高些,直接逼近一米九,刚才李露动作很快,又满脑子想着事情,所以才会一下子撞上去。 沉慕是她的邻居,也是她的小弟之一,在十年后会为她挡枪而死,他死后李露极尽哀荣,将他风光大葬后还担负起照顾他母亲的责任,那时,她的权势已经很大了,所以沉家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表露。 他是个极忠诚的人,直到后来成为京城沉家的少爷也是如此,李露一直都是很信任他的。 看到沉慕,李露还有点动容,死去的小弟和父母都活着,对于李露来说,这也算是在糟糕的开局中唯一的慰藉了。 李露其实不叫李露,她的真名应该是叫李路,是和光集团的董事长,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创下了一片产业,当然,其中也有妻子和几个情妇家的帮助。 但就像一位演员所说,他不过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李路自认为对妻子和情妇们一向不错,社会对成功人士也极为宽待,反而觉得他是个风流雅士,所以李路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认为自己虽风流了些,但每一个都是爱人,没什么对不起的。 几个觉得应该提前说的问题。 1.主角的脸仅是清秀,眼睛很特别的清澈,因为前几年的男频都市后宫文几乎都是这么设定的,当然这几年男频主角很多都写的很帅了,但我不想改。 2.如果觉得主角自私自利,那也不要骂作者,原因同上。 3.这是言情文,主角前世没有‌‎‍‍耽‎‍美‍‌‍线,说忠诚就是忠诚! 4.如果写的肉有些重口的,我会标注,大家注意避开雷点。剧情应该会比肉多的。 5.主角过去是渣人,现在是人渣,本质不是什么好东西。 霸道总裁为何变身平凡女高中生 但事实证明,风流确实是会惹来大事的! 比如李露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女性版的自己,最开始导致改变的原因就是她的一个情人心生怨恨,想要动手杀了她,而那情人也确实成功了。 这也怪李露自己,对方的确生的美貌无比,一颦一笑动人心扉,还频频向她投来倾慕的眼光,她就没忍住。 可没想到那女人早有杀意和自决之意,李露在死前分明看到那人也掏出枪结结实实的给自己来了几下,杀自己比杀李露还狠、还干脆。 不排除她是真心恨李露,不排除她是受到利益驱使,别人的挑拨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排除她只是想死前带上曾经爱过的人…… 总之,无论那女人想的是什么,李路都已经死了,那个曾经风光无限、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而留下来的,是李露。 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女高中生。 家境卑微,毫无权力,亦无金钱。 只有无穷的作业和能否考上好大学的烦恼。 而现在这个死于枪杀的女学生,看到曾经为他挡枪而死的小弟,内心免不得露出几许惊讶的情绪来。 “沉慕。”她叫了一声。 然而少年神情冷漠,显出十分的孤傲来,看着她也只是点了点头,伸手捏了捏她校服的衣角,拢在了一起。 李露看他神色冷漠,也并不十分在意,沉慕本就是性格孤傲,前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连女友都没谈过一个就死去了,只留下一个寡母。 不过,前世李露早早就写下了遗嘱,各个方面都分好了,她当时只是先存着备用,日后想着可能还会更改,却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财产绝大部分给的是和妻子所生的女儿李昭,那孩子生的可爱无比,冰雪聪明,李露十分爱她,远超过其他人,李昭又是和妻子生的长女,将绝大部分财富留给她是合情合理的。 她想到这里,略微有些心虚,因为她还有和妻子生的次子和其他孩子,而李露从李昭一出生开始就没打算把自己的大部分资产给别人过。 不过,长女的好处就在这里,偏心就说一句把财产给最大的孩子是应该的,免得兄弟姐妹间起纠纷,如果李昭是次女,那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亦有留给这些兄弟们的一些,虽只是占她财富的一小部分,对别人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巨大财富了。 她自然不会忘记沉慕的母亲林婉华,也给她留下了很多,再加上沉慕自己留下的钱财,不说能一直维持在上流社会,但一生不为钱财担忧是能轻松做到的。 就是,不知道林婉华能不能守住这笔巨大的财富,她一个独居的年老女性,李露担心她死后没人照看林婉华,金钱会反而为林婉华带来性命之忧。 但想着李昭虽然年纪小,做事却一向周全,妻子也是很可靠的,大概还是能顾得了护得住。 唉,自己死后,那些兄弟和情人们一定会掀起对财产和权力的争夺,昭昭还不知道有多麻烦呢。 倒不是说他们靠不住,而是李露活着时还能维持住局面,让一切朝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等她死去,那些人自然会选择更符合自己利益的一项,而没有什么利益比自己掌控更好了。 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甚至谈不上背叛。 李露也是个薄情寡义的主,却唯独爱李昭这孩子,不能说为了她能抛弃金钱和权力,那就太夸张和不可信了,但对于李露来说,能把李昭和它们摆在一起,也足够说明李昭的重要性了。 眼下想到这里,即使是她这样的人,也不能不为李昭担忧,李昭还是一个孩子,却必须要开始承担重任了。 如何在没有权力、金钱和武力的情况下,让小 然而现在的李露却也管不得昭昭了,任是之前他是何等人物,大权在握也好,风流潇洒也罢,现在的李露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柔弱女孩,这细瘦的胳膊连背着书包都费劲,旁边的沉慕她都是万万打不过的。 李露心下叹了口气,这样的身体该怎么能让曾经的下属小弟心甘情愿的对她俯首称臣呢? 毕竟,男人的世界有时很复杂,权力和金钱纠缠不休;有时又异常简单,强大的自身武力亦是让人钦佩。 当初,李露还是李路的时候就是凭借着自身的武力让沉慕心甘情愿的追随他,沉慕看似冷漠,对她的命令总是淡漠接受的样子,甚至让曾经李露的另一个下属觉得沉慕对她不敬,因此大加斥责,然而沉慕后来也用生命证明了他的忠诚。 此刻李露却什么都没有,凭借武力征服沉慕更是一个笑话,她自己都觉得恐怕沉慕轻轻一推就能把她推出十米外,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让沉慕心甘情愿的奉她为主,更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走了。” 沉慕看她那细弱的肩膀上费劲的扛着十多本书,白纸黑字的卷子更是多的从塞的满满的书包内露出几个边角来,女孩的眉目微微皱着,似乎十分的纠结,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也露出些难懂的情绪。 他一向就没搞懂过李露,现在自然也是如此,只大概想会不会是李露嫌重,因此便伸手一探,轻轻松松的就将那重达15斤的书包提了起来。 做着这样宽心的事,沉慕脸上还是那副冷漠的过分的表情,他又继承了母亲林婉华的好相貌,生的眉目清俊秀丽,看上去像是个高冷的过分的男神。 其实只有李露才算是了解他一些,他们曾经是竹马竹马,现在又是青梅竹马,当然知道他性格并不是真的高冷,沉慕只是不愿意动表情而已。 他又是个内敛的人,心里打好了主意,便是死都未必泄露一下,不然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而李露虽然明白,但有意敲打他,免得他真觉得昔日的兄弟之情便足以和她比肩,生出不该有的妄想来。 李露不喜欢有人想要和她并驾齐驱。 昔日情人竟然变成男人 沉慕神色冷漠,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而李露更是毫无说话的欲望,故而两人寂寞无声的走进了班级内,顺着沉慕替她放下书包的桌子,李露道了声谢之后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座位处。 她没有注意到沉慕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座位是两个人的小桌子拼接在一起的,每排有八个这样的小桌子,所以分成了四组也已经毕业了几年,这些高中的同学们除了极特别的几人,李露是无论如何也不记得了。 在前一刻她还和一位堪称绝色的女子在一起,虽然那女子将子弹打进了她的胸口,现在却像一个学生一样安静的呆在教室里,旁边是被高高摞起的书堆,多的能把一个人的身体完全挡住,让老师也寻不到底下孩子们求知的眼神。 在几个小时内自己的人生就发生了如此强烈的变化,李露当然不会刻意的记这些几乎完全丧失联系、也没有机会和她见面的人的信息。 但,李露明白,在很多情况都不知道或完全记不清的情况下,保持沉默比东问西问更适合获取信息。 尤其是,她在班级是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的情况下。 李露想着,向着自己的左手边望去。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李露的身边坐着一位当之无愧的校园女神,犹如每个男人梦中的初恋情人,清新的像是一朵百合,多年后依旧会回忆。 这样的美人,也自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李露也不例外,而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李露的初恋,她未来的情人之一。 李露不止一次的和其他男生打过架,为了保住自己的座位,也为了博得美人的青睐,为此也不是没得罪过人……还得罪的挺狠的。 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她才是胜者。 最开始的。 和最后的。 不过,在男人中获胜也绝不代表就能得到女神的芳心,使得李露得到这位校园女神青睐的原因,还来自上辈子发生的一件事。 李露正想着这件事,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窃窃私语声,声音却不是来自正处于青春期躁动不安的男孩们,而是来自女孩子们。 与此同时,身体也似乎被一道阴影所笼罩住。 李露心头一跳,快速抬起了头。 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瞬间僵住了。 对方身材挺拔消瘦,比大多数女孩子还要漂亮的脸蛋上是淡淡的笑容,眉目清丽俊秀,手中抱着重重的一沓书,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样子,他的眼眸中带着几点笑意,像是温柔的流水。 总是似水柔情般。 “露露,你又坐到我的位置上了。”语气颇有些无奈,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是谁? 不,他是谁? 李露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庞,让对方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李露的意思是……不该是他。 这张和昔日情人相似的过分的清丽面孔,让她丝毫感觉不到曾经的爱意,反而生出的却是无限的错愕与仿佛被人闷头打了重重一棍的震惊感。 他不是江月怀…… 不,或许,他就是江月怀。 李露感到一阵阵眩晕,就像今日清晨褪去衣衫观察这具女性的身体的感觉一样。 真是既荒唐又可笑啊! 她张开嘴,唇齿间吐出模糊不清的词语。 江月怀没听清,这是很自然的,他伸手扶住这只细细的胳膊,低头温声问,“露露,你说什么?” 然而,下一秒的李露起身打算向里面坐去时,却已经在激荡的心情和因为没有吃早饭而缺乏能量的身体的双重作用下晕了过去,也无法回答江月怀的疑问了。 ……我还以为,我可以接受的呢。 在晕倒前,李露这样想到。 她受到这样严重打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江月怀变成了男人,只有这样是不能击垮她的,更是因为自己也真正改变了性别,那种错愕感,是李露一辈子都没体验过的,她尽力的压制住了,一直到看到江月怀的时候。 被压抑的过甚的愤怒与几乎微不可见的恐慌让她这份单薄的身体再也抵抗不住。 自然,即使痛苦震惊到这种地步,李露依旧没有透漏任何关于曾经的自己的信息。 此时,还有些残余的声音进入脑海,有男有女,似惊呼,似急切。 书本在落地的一刻发出的沉重声。 也有属于江月怀和沉慕的,少年的清朗声音。 模模糊糊的,已无法听的真切了。 沉慕离的大多比较远,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只清楚看见她晕过去的场景,然而现在也不是把一切问的清清楚楚的时候,沉慕快速的冲了进去,一把把女孩从江月怀的怀抱中抢走,怀中的身体因为连日的苦读在本来就瘦弱的基础上又消瘦了很多,沉慕抱着她甚至有种比书包还轻的错觉感。 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常规操作 李露睁开了眼睛,鼻间是消毒水的淡淡味道,白色的厚重被子被牢牢的压在了身上,右手处是明亮玻璃制成的窗户,薄薄的帘调皮的吹过脸庞。 而左手处却是一个男孩的干净俊秀的面庞,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得上是很高的身体委屈巴巴的蜷缩在小小的椅子上,他似乎在沉睡,浓密的睫毛只有微不可见的颤动,就像一个乖乖的孩子。 女神变成了男神,但本质没有变化。 还是那么能轻易打动人心,也还是那么讨人喜欢。 李露心情万分复杂,在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一刻,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江月怀,面对沉慕,面对自己的家庭,但她真正无法面对的……只有自己。 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的动摇,这是绝对谈不上愉快的情绪。 纤细修长的手指白皙柔嫩,在小拇指处有一点红色的茧子,那是来自成年累月的苦读学习,在大学后才终于消去,这只手依靠着主人的意志若有若无的快要拍碰触到江月怀的眉心。 但终究没有碰触到。 既是因为沉慕走了进来,更是因为李露在没有碰到时就已经伸回了手。 不是因为害怕,自然也不是因为畏怯。 只是…… 回不去了。 她静静的想到。 在这种强烈又令人窒息的情绪中她竟然又生出了坚定的情感。 李露意识到,她必须、一定要开始规划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未来了。 ……单单为了她自己。 李昭也好,江月怀也好,沉慕也好,甚至……她的父母也好,绝不能以上一世的眼光看他们,就像李露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样,同一个人不同的性别也极有可能产生完全两极的性格。 她所见过的江月怀是个纯洁易羞涩的淑女,而和现在的江月怀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李露也能从他的笑中感受到和原来不一样的性格。 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不是和光的董事长,不是沉慕的上司,我只是李露。 一个女孩,一个学生。 仅此而已。 顺着这样的想法,李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然的微笑,对走过来的沉慕道,“老师怎么说?” 这句话看起来没头没脑,但李露知道,一个学生在班级里晕倒了,老师绝对不会不管不顾,尤其现在的班主任是一个极负责的人,李露的成绩很好,在学生时代成绩好又听话的孩子总会被老师多重视一点,所以她对李露一向不错。 沉慕同时抬了抬左手上的假条和右手上的饭盒,示意李露去看,就像没看见李露的举动一样,又或者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一点点内心的想法。 他平淡道:“班主任批了一张假条,给你打了饭,她让你先用她的饭盒吃,今天她直接去食堂。” 李露笑了笑,“谢谢老师了,等会我再向她道谢去吧。” “别着急道谢。” 沉慕眉毛一挺,向来表情冷淡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林老师还说了,让我把各科老师留的作业给你带回家,看看明天能不能交。” 李露哭笑不得。 这虽然是各科老师的常规操作,但李露着实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故作尴尬的咳了一下,也算是把这件事给混过去了。 “先吃饭吧。”沉慕把林老师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吃了吗?”李露随口问道。 “没有,现在中午,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吃饭。”沉慕不在意的说道。 李露咀嚼了几口米粒,目光中有淡淡复杂的情绪。 她之前身处高位时,别说是这种小事,就是愿意舍身拿命去救她的人也多的是,那时李露只需要拿出远超过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己根本不用费上什么代价,就可以获得一片大方重情的称赞,可现在的李露什么都没有,反而这一切都是依靠他人的善意。 亲吻,并情敌与情人 “你们在谈恋爱?” 目送着沉慕将吃了几口的饭盒拿走去洗,并非李露嫌弃这饭菜,而是她现在思虑甚重,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品尝食物的味道,因此只是匆匆吃了几口米饭,让肚子维持在不饿的状态就足够了。 这时,她身边传来男孩子清朗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李露知道是谁。 江月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 俊秀的面容上带着极开朗的笑意,头在李露的手旁,微微仰起,凌散的发丝微微拂过李露的手,带来一点点痒意。 “为什么这么问?”李露不着急回答,反而抛给对方一个问题。 “因为你们很亲密,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会这么照顾你吗?” 李露淡淡笑了。 有点新奇感。 这样就算是极照顾了吗,那前世,那些愿意为她死并真的去死的又算是什么? 不过。 李露微微抬手,少年的面孔随着她的手指抬起,毫无推拒之意,那双饱含着笑意的瞳孔中深深映入另一张清而秀丽的面容。 江月怀微微张大眼睛,唇上被覆盖上温热的唇瓣,软的就像要化掉的棉花一样。 李露亲吻了他一下。 也只是一下。 “这样呢?”李露平静的问他。 这样算是亲密吗? 没等江月怀回答。 门口传来两道刻意的咳嗽声。 有点懒洋洋的少年音传了过来,有着微不可见的紧张。 “你们两个够了,总不会要在校医室上演激情戏吧。” 李露松开了握着江月怀下巴的手,面上毫无紧张亦无羞愧。 眼睛自然的朝向发生处看去。 这是个顶漂亮的男人……不,男孩,眉目给人以风流潇洒感,看起来倒是个花花公子的胚子。 不过,李露对他也有印象。 他叫程藤,别说花花公子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很简单,如果李露没记错的话,这程藤是有未婚妻的,一个绝佳的美人,性格却有些骄纵了些,至于她的名字……叫做韩向露。 没错,就是韩向露。 李路,李露。 韩向露曾经说过,他们俩的名字搭配在一起,倒像是上天注定的情人一样。 韩向露永远朝李露走去。 虽然在后来看来,也只是情人。 …… 话说回来,韩向露和程藤俩人家世相称,又是青梅竹马,在外人看来是绝对搭配的一对。 父辈们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却没问过孩子是否愿意,和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订婚,两人都很不高兴,被逼着订婚之后就没给过对方好脸色。 所以,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发生了。 程藤的未婚妻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也不是别人,正正好是李露本人。 一个是挚爱美人、来者不拒的李露;一个是一心想要报复强迫自己和程藤订婚的父亲的韩向露。 两个人可以说是天雷遇地火,一拍即合,相见恨晚,没几天就滚床上去了。 ……然后就被程藤捉奸在床。 程藤也不知道是真缺心眼还是太愤怒,又或者……他其实是更想解除婚约的那个,将这事宣传的上流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亲手将自己的帽子带的牢牢的。 这件事之后,程藤和韩向露的婚约自然也不能继续,程藤倒像个痴情男配一般,一直到李露死前,别说结婚了,连能靠近他的姑娘都没有,惹得大家说起来隐隐对李露有指控的意思。 程藤明明是张风流公子哥的脸,性格也像,却偏生处事完全不是,甚至到了保守的地步;和生的清秀,让人觉得一看就是极认真深情的李露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不过李露也不在意,她自己开心就好。 但这件事前世真的给李露带来很大的麻烦,毕竟随便碰人未婚妻不会没有代价,李露差点就被程家和韩家给打压下去了。 一想起来就觉得超级冤,虽说李露也不是啥正派人,但也不至于别人的未婚妻都非要上手,不是因为李露道德观很强,而是她向来善于权衡利弊,李露不觉得要为一场……好吧,很多场做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所以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勾引当时还是个默默无名的穷小子的李露,李露也真的不知道韩向露订婚这件事。 后来她和韩向露因为韩父的打压差点决裂分手,韩向露又是要自杀又是绝食,才制止了韩父的打算,两人的感情继续走了下去。 现在看到程藤,李露不由得想起韩向露,也不知道她现在又是怎么样,难道……也变成男孩子了? 我敢保证我的所有主角在任何条件下都不会碰别人的男人,没那爱好。 但,不敢保证不会碰别人的女人。 尤其是前世篇。 不过大家放心,这是言情文,只会有言情线。 小天使们,求珠珠。^ω^ 旧日时光 真是让人头脑发晕的事实。 也是必须接受的现实。 不过,李露思路清明,认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更好的融合进这里,免得心生不切实际的幻想;能得到的信息也要尽可能的去回想,超前的信息本就是巨大的财富。 但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 李露看向书包。 鼓胀的,充满了书本和卷子的书包。 那就是考回那所学校。 她大部分的人脉资源,最开始和她一起打拼的那些人,几乎都来自那所学校…… 那些同学,后来的同事们……他们曾经一起在京城的冬天里蜷缩在一所地下室里,靠在一起抵御刺骨的寒风。 而沉慕当时担当了财务的角色,把每一笔开销都握的死死的,没有可以浪费的钱,又是几个厨艺笨蛋在一起,几乎每天都要吃水煮蛋,蛋炒饭。方便面对当时的他们都太奢侈了,后来把李青临给逼急了,那双拿画笔的手竟也无师自通的弄起了厨艺。 ……虽然做的还是不好吃。 还不如水煮蛋呢。 李露无声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惹得程藤不明所以。 李露却毫无解释的意思。 她只是想,她还很年轻,现在的身体更能称的上一声稚幼,却已经要开始追溯往事了吗? 这也太不像她了! 这样想着,她也不再理会江月怀和程藤,直接拿起……抱起书包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就出了医务室的门。 也不管被她扔在屋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后是什么脸色。 然后,李露在门口看见了程藤的跟班们,两个高大个也不敢张望,就在那里傻站着,,看到她之后犹豫一下让开了路。 她扫过一眼,心知肯定是因为程藤看见了她亲江月怀的那一下,把这两人放在这里守门。 他也真真是个妙人,要么就直接守着,不出一声;要么就大大方方的。结果他让人守着门还进来了……是想亲眼看场激情戏吗? 那李露还真是让他失望了! 不过,不论程藤心里想什么,他真不是一个痴愚的角色,李露上一世和韩向露被捉奸在床,更不会是偶然,他一下子就同时狠狠打了韩家和程家的脸面,虽然得到了家族的冷待。 但如果,那是他想要的呢? 只是李露势大后,程藤沉迷玩乐,除了不搞女人,极限挑战都来了几回。俨然有今天没明天的样子,李露又不喜欢让别人议论她。毕竟她虽然搞上了韩向露,俩人感情很不错,也不能说这件事就是对的,看他安安分分的做个纨绔子弟,就没再关注过,也不许让急于向她献媚的人报复他。 现在看起来,也不是不可用的人啊。 程藤和程家,韩向露和韩家,韩家和程家,这些关系和纠葛若是用好了也是一件利事。 这些都是小事,李露思路闪过就没再留心,终究也得考上那所学校再想这些事。不然……没有资源,没有得力助手,看起来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沉慕,我先回去了,你继续上学吧。”李露脸上流露出一个笑,大大方方的说道。 “好。”沉慕点了下头,又问,“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李露依旧回以肯定的句子。 “嗯。” 李露笑笑,习惯性的想用拳头锤一锤他的肩膀,结果……没够到。 现在的个子不够啊! 李露真的有点尴尬。 “哈哈哈。”程藤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场就幸灾乐祸的笑了。 那两个跟班看老大笑了,也跟着乐了起来。 李露:(????) 沉慕:Σ(っ°Д°;)っ 江月怀也笑了,不过声音不大,只是浅浅的浮在脸上而已。 他刚才抱过李露,知道她有多轻,现在自然的走向前,不废多少力气就抱了起来。 李露的眼眸在空中看着他的,其中是如水般的柔软,依稀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痕迹。 她又很快移开,快速的锤了沉慕一下。 并不重,很轻。 毕竟现在的身体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手摞倒一个壮汉。 “放我下来吧。”她平静道。 “还有,谢谢你,月怀。” …… 废话连篇的程藤和校园暴力 程藤真的是好烦一男的! 李露现在完全理解韩向露了,说句实在话,她现在觉得,韩向露没把程藤打死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两个人反目为仇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听着从前座而来的魔音穿耳,李露就已经被烦的不行了。 他为什么这么能叭叭! 为什么? 就不能对得起那张一看就是风流公子哥的脸,去找一个女朋友叭叭吗;或者匹配上纨绔子弟的身份,干点应该做的事! 好烦啊他。 现在程藤还在说,问李露为什么看课本要从后往前看;问她昨天回家都做了些什么;问她到底是不是和江月怀在一起了,两人进行到了什么程度;问林老师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就跟好奇宝宝一样,问完一个又来一个问题。 李露从后往前看书是因为昨天她回家后按照上课表把今天上的科目书都看了一遍,但也只是飞快的看了一遍,知道大概有什么内容,想要完全记住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又不是过目不忘的人。 所以,她现在把那些需要背诵的内容从后往前背,一是为了防止老师提问;二是李露回家后发现,现在的自己无疑还是个成绩很不错的好学生,那些靠前的内容还能推说一声忘了,记不牢固,这些新学的总不能这么说。 李露最庆幸的就是自己现在读的高二,之前学习的还能补回来,要是高叁的话……很大可能她这辈子还没有上一世的成绩高! 结果程藤第一个问题就把她问住了。 这让她怎么回。 同时。 李露发现,这具少女的稚嫩身体无疑的影响到她了。 李露以前的性格要……更激烈一些,虽然也是个高高瘦瘦,长得清秀至极的年轻人,但上一世程藤要问这种话给李路,双方都会明白这是挑衅的意思,非得出去打一架不可,否则就不是男人。 现在李露虽然烦他,觉得程藤废话太多,却明白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奇,并不带有恶意,所以也就止步于烦而已。 但谁听谁难受……谁听不到,也难受。 已经有不善的眼光向她看来了。 她放下笔,从书包里掏出一袋蛋糕,给了江月怀一块。 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不善眼神更重了。 另一块,没等程藤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他嘴里。 “呜呜。”程藤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一时想不起来拿出来,嘴里咬了块蛋糕呆呆的看着李露。 别说,配着这张高颜值的脸,还真有些可爱! 只可惜李露一向更善于欣赏女孩子的美丽之处。 男人嘛,再帅也就那样!哪有女孩子们赏心悦目。 而且程藤废话多成那样,李露估计真有人和他在一起也会被他唠叨死。 “月怀,我出去洗一下手。”她站起来对江月怀说。 也是才发现,原来她昨天坐了江月怀的位置,怪不得沉慕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一定是以为李露暗恋江月怀了。 主要……这真的是事实怎么办。 李露不想否认上一世和过去的自己,这具身体真的喜欢过他。 问题是……李露挽着水波扑向自己的脸,看着镜面中被水浸湿的自己,竟也显出弱不经风的色彩来,一种看似柔弱的美丽,让人想要万般怜惜的感觉。 虽然面孔与身体本来的性格相差甚大,李露还是李路,都不会是真正柔弱的人。 那么,江月怀知道吗? 没等李露细想,身体就向左一倾,再拉住伸出巴掌,想要偷袭她的女生的手,一用力。 “疼。”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李露却没空管她,随手把她一扔,就看她直直被扔到墙边。 腿呢,则跳起来就给了另一个偷袭的女生一下,结结实实的踢到肚子上,当时她就被踢倒在地上了。 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个头发染成了紫色;一个穿着改得很短的校服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来,结果现在完全是一副起都起不来的样子。 还有一个女生,手里拿着相机,梳着繁杂的小辫,带着美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一大堆围在女厕所旁边打算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完全没想到这场纷争这么容易就会结束,尤其李露生的一副清秀柔弱好欺负的样子,动作却这么干脆利落。 李露撇过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洗手,懒散道,”散了,散了,这么想看热闹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啊。” 好家伙,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她是不能轻易的打过壮汉了,也不代表就一定会输啊! 拜某人的磨练,上床前都要打上一架,战斗对于她可以说是本能好不好。 就是……肉肉真的有些酸痛。 李露虽然很廋,但因为只学习不运动的原因,身上还真有些软肉,刚才踢出那一脚差点就让她抻筋儿了,幸好她反应的快,马上收回了腿。 要不可就尴尬了。 ”李露。” 李露正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旁边热闹的人给她让开了道,带着美瞳手持相机的女生咬着嘴唇叫住了她。 “你能不能离江月怀他们远点?平时你和沉慕靠的近就算了,现在还和程藤聊得欢,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李露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懒得和她废话。 也就是现在的李露才能轻易打得过她们,如果是之前的……她们想做什么? 叁个人一起来堵她,其中两个看见就想扇她脸,想踢她,校园暴力无疑了。还有一个拿着相机。普通的施暴者谁会记录自己的暴行?多半是想拍李露的裸照,一个高二女孩遇到这种事情不说全完了,也真真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万一再做点什么傻事…… 李露是没被校园暴力过,也没校园暴力过别人,但沉慕曾经和一个有点社会关系的人闹得有些不愉快,一出校门二十几个男的堵他们,再能打的身手也抗不过啊,何况他们当时都是少年,李露也不可能扔下他自己跑了,所以俩人差点脸都被打肿了,还是后来才一个个找了回来。 还有她上大学时,那么好的学校,照样不还是有。几个同学都是品学兼优的人,其中有一个堪称学神的男孩在地上被踢得滚来滚去,乍看还真像是同学间互动着玩,但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躺在地上就很不合适吧。 所以李露一看见他们叁个就反应过来了。 其实校园暴力真的无处不在,严格来说,她因为和江月怀走得近就受到冷待就是一种冷暴力,只是李露不在乎而已,但不能说因为不在乎就没有了。 所以李露才懒得搭理她。 她是对女人永远比对男人温柔,但那些都是普通的女孩,称不上良善却更算不上坏,这种自动被归为敌对方的人在她眼里连性别都消失了。 真说起来,她已经够留手了,制服他们后就没再动手。 关心与不解 不然他们也不会仅仅才这样。 现在看着女孩不依不饶,倒比李露还有底气。 再看看几人的妆容,搁在十年后的学校都有点出格,在这个年代的学校更不用说,还有那部价值大概在一万左右的相机,在这种时候给孩子带到学校这么贵的东西,李露也大概清楚了他们是什么路数。 但团圆国建国才二十多年,还有东辉和月莹时时窥探,这底下水可是深的很,在京城更是暗流浮动,权贵之家都未必玩的转,商户自然也不行。 李露的前世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商人。 不然,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件事。 ……虽然也确实死了,但那是另一个原因。 她看着洗净的手指微微蹙眉,露出比被叁个人堵在洗手间更深刻的烦恼来,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真有点娇贵,只是简单的冲洗而已,冷水竟然使手指泛起一片红色,看起来她倒像是被打了。 李露随意走过去拍了拍那手持相机的女生的脸,“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呢?” 声音温和,语气轻佻。 那张属于少女的清秀脸蛋上还带着笑,眉眼弯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实际上却毫无尊重人的意思。 当然,李露也不觉得应该尊重她们,说到底,不过是觉得李露孤身一个女孩子比较好欺负。 怎么不敢直接问他们呢,实在不行就直接把他们堵住,就像对李露一样啊。 他们不敢而已。 看着她不服气的瞪着自己,还算精致的妆容都变得扭曲起来,李露真心觉得没有意思。喜欢就去争取,难道谁还能拦着他们吗,真正能做决定只有被追求者本人而已。 “呵呵。” 不过,下一刻李露也觉得不用堵住问了,现在就可以满足他们叁分之一的愿望。 因为,沉慕来了。 围观的人看主人公之一到了,纷纷兴奋的给他让开了道,沉慕本来是要去做别的事情,见状看了一眼,没想到见到李露,便也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少年身姿挺拔高挑,眉目俊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性格,才会导致明明生的不下江月怀却比他少了一些人追求。 谁都更喜欢和脾气好的人在一起。 程藤吗,又天生一副不安于室的风流样貌,也没有江月怀让人觉得安心。 “喏”,李露指了指随意道,“你的爱慕者之一。” 她不瞒着,也没有必要瞒着。 她又没和这叁个人的任何一个人交往,相当于一个和班里同学关系处的不错的普通女孩被人拦下,然后让她离同学们远一点,还打算采取暴力羞辱的手段。 神不神经啊? 不说李露怎么离自己的同桌、前桌、竹马远点,就问李露凭什么听他们的。 也真够莫名其妙的。 “你没事吧?”沉慕关心道,语气却还是冷冰冰的。 李露早习惯他这样了,整天像别人欠他钱一样,也不在意。 “没事,他们想找我麻烦,结果反而被我揍了。” 一句话干干脆脆的交代完始末。 沉慕听完,看她没事没吃亏,也不关心眼下站着的一个,地上躺着的两个,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就走。 李露却有些不自在,兄弟间勾肩搭背是常事,拉手像什么话,李露哪怕亲吻身为男性的江月怀都不如现在别扭,毕竟两个人都换了性别,她便收回手装作揣进校服口袋里。 心说必须得快速调整过来,她已经是个女孩了,和男性牵手才是正常的,不过……和女孩手牵手好像更正常? 也是刚刚才发现,现在正处于夏季,别的女同学都穿着夏季的校服裙子,短袖上衣,连沉慕也穿着短袖露出漂亮的肌肉。 只有她一个人这两天都穿着秋季校服,但一直没人说,俱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李露就没注意,刚才踢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点。 回班级正好遇到程藤和江月怀,看他们步履匆忙,李露摆了摆手,“你们去哪里啊?” “去找你。”程藤快速开口道。 “王安可和我说,你因为我们被别的同学欺负了。”江月怀看见她那只挥舞的小红手。 “啊这?” 李露呆了一下。 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就一秒的事。 立刻淡定道,“准确来说,她们是想欺负我,不过,被我打回去了,受伤的反而是他们。” 同时,李露有点新奇感,她上辈子追女神的时候,一开始可没得到过这样的关心,女神对于为她打架的人们完全是不关心、不重视的样子。 这辈子居然这么早得到了,可是,也没发生什么重要的、可以改变人生的事,最重要的是,李露还没有开始追他啊! 李露有些迷惑。 处罚 李露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追。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挺自私的。 按理说,不认识最好。 但是李露又不愿意这些昔日的情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当然,要是完全看不到、这辈子都见不了面还可以。问题是李露想了一下,发现她的情人们要么是高中的校友,要么是大学的校友,要么,就是和这所高中挨着的一个女校……男校的学生。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她这倒好,几乎全是窝边草! 李露既不可能从这所高中退学,也不可能会故意拒绝团圆国最好的大学,那就导致见面几乎是一个必然项。 至于让他们这辈子都不结婚、不恋爱、没有性生活……这个选择,即使是向来自私的李露,都觉得有些过了。 毕竟,自己不想和被别人逼迫是两回事,她也不忍心,虽然确确实实的动过这个念头。 那么,要追吗? …… 烦躁。 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李露坐回自己的位置,立刻又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中,不愿意去想那些关于感情的事了。 虽然达不到学神那过目不忘的头脑,不过李露也是个聪明孩子,看个两叁遍也几乎能把这些内容都记住。 她最先看的是叁大主科,然后再是其他副科。 外语是时间最少,也最不用担心的一项,毕竟这是李露在工作生活中常常使用的,和母语都差不了什么了,她甚至精通了其他两项语言的拼说读写;语文除了要背的知识点外,更多的是日常的积累,这些也没太多问题;然后就是数学,这个,就得一道题一个知识点的做下去,所以初期耗费的时间最多。 她真正做起事来一向专心致志,外界再大的喧嚣都打扰不到她。 从前往后,对着数学的教科书一篇篇翻页,看到一个知识点后就做上面的例题和课后题,这些都是有基础的,但如果不都过一遍,肯定也不大清楚,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只是再专心的人,一直被人兴奋的推着,肯定也会反应过来,毕竟这是人肉又不是塑料膜。 “怎么了?”李露其实很烦别人在自己专心做事的时候打扰,只是看见一张女孩的脸,又想着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硬生生的把这火气给压了下去。 女孩其实长得很平凡,但衣着干净,满脸笑容,脸圆嘟嘟的像个小苹果,在李露看来,倒也有几分可爱。 她是……王安可? 李露猜测着,倒也不大清楚。”李露,李露。”她装成一副偷偷摸摸要和李露说私密话的样子,嘴探到李露的耳朵边,脸上遮不住的笑意和兴奋,欢快道:“你知不知道啊,刚才欺负你的那叁个女生被全校通告处分了。”? 这么快? 才一个上午的时间而已。 李露看向江月怀的位置,发现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出去了。 “我现在知道了。”李露收回目光,回答她的问题,身体微微向后靠,手中转着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其实感觉有点奇怪。 一直担当着保护者角色的自己突然被保护了。 真是新奇。 也仅仅是新奇而已。 怀着这样的心情,李露又和女孩聊了几句,趁机去打探这些学校里的消息动态,谁和谁谈恋爱被班主任抓到了;哪个高叁的学长学姐打算直接去国外读书;谁家里突然成为了暴发户,张牙舞爪的让人不痛快,结果现在家里比原先还穷,直接退学了…… 信息琐碎,但也有趣有用。 突然,上课铃响了,那女孩急匆匆的起身。 李露轻轻点了一下她鼻尖,笑道,“谢谢你,安可。” 指的是刚才叫人时的事情。 虽然李露不可能受到伤害,但一个普通女孩,还是很需要这份救援的,她能有勇气跑去告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总不能让她和李露一起挨打吧。 “不…不用谢。”她有点不好意思,脸一红,自然的应了,快速的跑回到座位上。 李露眼中笑意加深。 “回来了?”她懒洋洋的问道,笔顶无意识的戳了两下脸庞,点出两块微红的痕迹。 “嗯。”江月怀点点头,眼中一片如水似的澄澈。 确实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他似乎没有和李露说的意思。 不过,除了江月怀,没人能让学校这么快的下处分,程藤都不行,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啊。 “谢谢了。”她随意道,似乎没有任何指代的东西。 江月怀笑笑,心知肚明她一定是看到或听到处罚了,“这本来就和我有关系啊。” 李露瞅了又瞅,心说上辈子你可是到咱们开始谈恋爱才愿意出手的,虽说她也没什么意见吧,毕竟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女朋友保护,但这辈子这么早……突然也感受到这份娇弱的女性身体的好处了。 更┆多┆书┇本:w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我们要……偷偷的恋爱 她浅浅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脑海里飘过几个重重的大字。 “天要亡我!” 原因很简单,在上课铃声响起后,林老师不急不忙的走进了教室,环视四周确认所有同学都在,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同学们,明天就是月考了,今天我们先来一个小考进入一下状态。” ??? 要不是这句话出自尊敬的老师口中,李露一直在仔细的听,绝对没有办法听错,李露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明天就要月考吗? 在此之前居然还有一个小考,而且是现在的事情。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程藤转过身用手背敲了敲她的桌子,木质的桌子随着他的举动发出几道响声,“你不是最喜欢考试了吗?” ……心塞塞。 “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李露有些无精打采的回答到,“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考试好不好,我喜欢的是拿到好成绩后大家赞许的眼光。” 而考试是实现这目地的手段之一,因此程藤这话李露是绝不会承认的,说到底,她喜欢成功后的满足感,而不是考试本身。 程藤故作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考试,原来你也是被迫的啊。” 厉害! 李露给程藤竖了个大拇指,看见他兴奋的挑眉一笑,原本的风流公子哥看起来满是沙雕气。 不过倒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事实上程藤和她想的完全南辕北辙,李露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这结论的,所以李露这动作本身只是想单纯的嘲讽他一下。 这话都到嘴边了,结果看他真的挺高兴的,李露就懒得说。 让他这样开心也好,何必非得说的那么明白让他下不来台呢。 虽说程藤曾经是过她的情敌,但李露自认为心胸宽大,虽说看他还是有点不太顺眼,也不至于非要给他使绊子、下马威的地步。 “程藤!” 林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 惊得程藤像是要被捕捉到兔子的一样,立刻就蹦了起来。 李露忍不住笑了——然后就被林老师严厉的看了一眼,倒是没把李露也叫起来。 她立刻正襟危坐做乖宝宝样,等到卷子越过程藤传到自己手里,立刻快速的写了起来。 “你在那里都说些什么呢,要不你上讲台上给同学讲课,我下去坐着听?”林老师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看起来极有威严。 整个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连笔尖划过卷子的沙沙声都消失了。 程藤抿着嘴,一句话都没说。 眼神黯淡的像是失去了光泽,一点也没有刚才眉飞色舞的讨厌样了。 李露心里叹了一口气。 直接干脆的想要站起来,江月怀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李露动作不变,手轻轻向后一拐,在桌板下拍了拍江月怀的手。 她站了起来。 程藤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她,只是微弱的一回头。 江月怀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同学们看了看李露,又看了看老师。 李露好笑,怎么都一副这么表情,好像她要和老师对着干一样。 但是。 并不用。 “老师,对不起”,李露堂堂正正的说,这确实是她和程藤的错,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我们不应该在课上说闲话,下次不会再犯了。” 就是这么干脆。 他们犯了错误,还被抓住了,那就得认,沉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激化矛盾,说到底林老师是生气他们这个事,又不是真的和他们有深仇大恨,这也是她职责范围内的。 所以,坦坦荡荡的承认错误,并尽力再也不犯,这就是好的态度了。 林老师看着她,点了个头,“那你觉得你们适合什么惩罚?” “……各一百个蹲起?”李露试探的说道。 他们学校的惩罚很奇怪,绝不打手或者打脸,毕竟生源不是‌‎‌高‌‍‎干‎‍‌子弟就是富家的公子小姐,再或者是异常聪明的天才。 所以,一般惩罚都是让做蛙跳或是蹲起,这样不伤身体,还容易累,通常都是50个。有些格外淘的孩子还会被罚绕着操场蛙跳,一般是两圈。 所以李露觉得一百个蹲起其实算是一个比较偏高的惩罚了。 林老师点点头,“下课到办公室来。” 李露脸上露出一个笑,知道林老师不再生气了,于是脆爽爽的说,“谢谢老师。” 林老师不置可否,“坐下吧。” “程藤,你也坐下。”听到声音,程藤却没动,李露赶紧在后面一扯他的校服短袖,这才把这陷入思考的男孩给弄坐下。 原本蔫了的神采又飞扬起来了,看起来还真有点记吃不记打的样子,李露忍不住有一丢丢的嫌弃。 自己竟然以为和这样的沙雕是情敌,还觉得他一定是个城府很深的人,给他安排了一套大魔王准备复仇的幻想,幸亏没让韩向露知道,不然她……他真的会被笑死,李露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 在小测结束后,老师开始讲课时,李露悄咪咪的伸出手,她想,刚才江月怀握了她的手,所以,现在握回去应该没关系吧。 她一把就把江月怀的整只手都抓住了,但……有点拿不住,所以只握了小拇指。 江月怀神情依旧的继续听课,看起来没有任何一样,只是耳边有一点发红,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抖动着。 他没有挣脱。 任何挣脱的意思的都没有。 他们就这样握着,需要翻书的时候再松开。 然后,仿佛像约定好了一样,两只手再次小心翼翼的碰触到彼此。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下课的时候李露要找老师,松开了手,才发现有淡淡的水珠,那是长时间皮肤紧密的接触带来的。 “那,我去找老师了。”她轻声说道。 “好。”江月怀抬头看着她,又很快低下头,倒也恰如那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真是漂亮的男孩,她心里赞了一声,倒也学会用女性的眼光去欣赏异性的美貌之处。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程藤的过去 李露出来时脸上满是开朗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要去接受惩罚,倒像是去领奖一样。 只是程藤的颜色还是有点阴郁,李露收敛了笑容,少不得要开导他几句,“别再想了,这是咱们做错了,又被抓个正着,下次小心点。” “害,我就是觉得老师太过严厉了,而且她都没说你,要不是你站起来就只批评我一个,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确实,你说的也对,不过老师可不是因为我是我而偏心,她只是喜欢成绩好又乖巧的孩子,这点哪个老师都一样啊。” “你,乖巧?” 程藤的注意力被一个不应该放在李露身上的词给吸引了,相比程藤,李露做的那些事更是丝毫谈不上乖巧两个字。 但用叛逆也不恰当,因为就目前看来,李露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绝不是一时迷茫才做出的自己也理解不了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 眼看程藤重点歪了,李露真是无语,“看起来乖巧,行了吧。” “哼哼╭(╯^╰)╮。”她故作生气的哼了两声。 其实眼里还满是笑意,根本就没有半丝生气,程藤自然也看得出来。 “林老师她……”李露刚想开口,想起了后来的一些事情,也是这个位置,同样的人们,发生了一场火灾,他们班却没有一人死亡。 这固然是有着幸运的因素,但也因为林老师可真是拼死救援,一点脱逃的意思都没有,而那时整整救了叁个同学,可真没分平时喜不喜欢、成绩好坏,而单纯救离她最近的人,导致身体烧伤,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 即使林老师救的人不是她或是程藤,但单凭这一点,李露就对林老师充满了敬意。 只是这日后的事情绝不能拿到当下来说,又不愿听程藤一时的愤慨指责。因此,李露便立刻转移了话题。 “不过,说到底林老师虽然严厉了些,但是也有管的宽松的学校和班级,如果是你,想转学转班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这可绝非是想趁机把程藤踢出去,李露在真心实意的给出自己的建议,这所学校对学生的要求极高,同时给予的资源也是绝佳,可前世程藤也是花钱进的大学,又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也没执掌程家。 在李露看来,程藤还没有他的两个跟班更加成功的实现自己的目的。 既然只把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作为人生中的目标,那程藤根本就不用这么费劲的追赶,因为做事是难的,成为纨绔子弟是很简单的,就算他现在开始吃喝玩乐也能顺利达成上一世的结果。 “你知道我家里吧。”程藤沉默了一下,突然道。 李露随意点点头,“略微有些了解。”谁能没听过程家的那些事儿啊。 “我父亲那么多情妇,有一个格外喜爱,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就比我小了一岁,现在在高一读书,也是天资聪颖。” 李露又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话,“确实。” 有一说一,程藤这个弟弟除了长的没他好看,个子没他高外,母族毫无权势外,论拼劲论野心,可是远远高于程藤。 而真要说起来,那样的才是李露会欣赏的年轻人,程藤这种一天天连个拼劲儿动力都没有的,李露可以理解,也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没必要去奋斗的,但不会投以欣赏的眼光。 就算是她一向偏爱的昭昭,要是这种性格,李露也绝不会让她当自己的继承者。 程藤听到她这回答脸都黑了,偏偏还是他先说的。 李露突然问道,“你从小时候就这样了吗?” 据李露看来,一般老师对家长说“你家孩子挺聪明的,就是不好好学习”这样的话时,就说明这孩子其实真的不怎么聪明。 因为李露身边确实有过学神一般的人物,上个课一心两用、一心叁用都是正常的事,而且他家境贫寒,不是在赚钱就是在赚钱的路上,是绝没有时间和条件私下里进行补课的。这种真随便看两眼就会了的,而且考试几乎每次都能拿到满分了,才是真的聪明。 程藤的脑子没到达到那种地步,但确实挺棒的,李露清楚记得大学期间一场机械学院的比赛上,程藤用自己手工打造的薄薄的合金片还有各种零件所做成的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那种精巧的程度,优美的身姿,组成它零件的精细薄巧,以及飞在天空时的平稳,李露是真心赞叹,这可真不像是一个富家大少爷并门外汉搞出来的东西。 所以他肯定不笨的,但有一说一,正常情况下,接受着最优渥、最予取予夺的待遇,能够站在人群中的顶峰才是常事,就像江月怀。 而没能的,到底是有多不中用啊,李露甚至不想说出一句重话,免得让程藤以为自己在攻击他。 “我小的时候……怎么说呢?”程藤犹豫了一下。 “我母亲去的早,父亲之后就时常带各类女人回家,有时回来的早,还能撞见他们……亲热,所以我一直挺反感这些人的。父亲有新妻的想法,所以有时那些女人呆的时间长的,能有半年,就像一个主人一样,有意无意的刁难我。” “我小时候甚至有段时间吃不饱饭,这你绝对想不到吧。” “不过,他们倒是很乐意引诱我玩各种东西,就是每天不写作业,借口不上学也是很随便能被允许的事情,有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没踏进学校一步,家庭教师倒是讲课,但他既然是我家雇来的,便是我一边听课一边玩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 他苦笑了两声,“还是我母亲的家人发现了这一点,警告了父亲,以后他就没带人回家过了,我也不再过那种生活,但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自控力。” “甚至,现在已经很讨厌被别人想要约束和束缚了。”程藤的眼眸中流露出几许无奈和很淡的哀伤。 那段日子塑造了他的性格,并到现在也没有结束,他完全的被改变了。 “你恨她们吗?” 李露饶有兴致的问道,她很期待这个答案,毕竟她怀疑程藤是真傻还是假傻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 照现在的状况看,韩向露绝不可能是他的未婚妻,既然如此,那做个朋友也没什么,但得先看看他怎么回答,细节虽然见不到全部的人品,也能窥见一点性格出来。 当然在这时这种态度可能显得过于冷漠和无情。可李露又不是见过更悲惨的事情过,不说她自己年纪轻轻命就没了,就说她的父母……要么怎么叫悲惨世界呢! 恨 就还以学神为例,因为李露现在还会时不时想起他,就没见家庭的温暖比校园的暴力还能够如此干脆的毁灭一个人的。 当时,学神终于挺过了同学们的暴力行为,用他的聪明吸引了教授们的注意,很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他又确实有天赋,便打算读研读博,这是很正确的选择。结果他的家里不乐意,心想他们生了四个女孩才辛辛苦苦的把他生出来,又生了叁个弟弟,一个妹妹,总共九个孩子,俱都指望着他成才后吃饭呢。 于是学神怎么也拗不过,便放弃了继续学业的打算,在实习期间选择了一家企业工作。 他叁个弟弟没读几年书就放弃了,也没有去工作,在家里呆着,一般不上学的人都会早早的去结婚,他父母自然也有这个意向。 结果因为四个姐姐身上的价值被榨的差不多了,实在没办法再牺牲他们。 而且,一个男孩是金贵,四个男孩可就要看父母最爱哪一个了,所以就算学神是个男孩子,也到了该榨取他的时候。 在这个上千工资就算高的时代,学神的父母张口就敢要二十万,可就算累死学神,作为一个实习员工、没毕业的大学生,他也弄不到这么多钱。 更何况,他成长过程中凭借优异的成绩几乎将学费都给免了,但生活费可免不了,都是他姐姐姐夫给拿的,这个时候还在艰难的报恩,另一重重负已经压了上来,再等弟弟妹妹们结婚生子,那接下来的事…… 学神实在看不到尽头。 那天他跟看好他的导师讲完决心不再读研直接工作后,老师沉默了片刻,说“这是很惋惜的事,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点点头,感谢了老师,回到那个晚上能挤满十二人的员工宿舍后就自杀了。 可不可笑啊? 悲不悲伤啊? 那么聪明的人若是顺利的成长起来投身于科研界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就是不投身科研,以他的学校也完全可以找到满意的工作,一开始可能会艰难一点,但前路完全是一片坦途。 ……然后他就被扼杀了。 被惨淡无光的现实,被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他很清楚一件事,他是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家庭的,尽管这个家重男轻女,父母不事生产、贪贼耍滑,弟弟们完全是一群将要长成的吸血鬼,但学神的确从这家中获得了最先生长的营养。 同时,学神更明白一件事情,他是绝对没有办法扛起整整一家十一个人的期待与压榨的,当这些人结婚,他们伴侣连同未来的孩子们,都会成为更强大的压力源。 没有人真正想要他死,管他要钱的父母不想,兄弟姐妹也不想,学神是自己被绝望的前景驱使着选择了死亡的结局。 也只在死后,这个宁可咬着五毛钱两个的馒头和喝着学校免费提供的汤,被人揍也要坚持着尊严的男孩才终于向李露这个舍友借了钱,也仅仅是为了他的幼妹。 “我这辈子没求过别人,但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所以我也就厚着脸皮求你一次,毕竟薛雅(学神的妹妹)年龄尚小,还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所以恳求你照顾她一些,只是这钱却要下半辈子还你了。 你觉得我厚脸皮也罢,讨人厌的将麻烦扔给你也罢,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 那封寄给李露的、长长的信中这么写到。 他在恳求李露,也只能恳求李露了。为了让自己的妹妹不至于沦落到悲惨的地步…… 而他的想法无比正确,李露去接薛雅时,那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就已经面临着被父母当成雏妓卖出的命运了。 那再看看程藤,同样是李露的大学同学,同一学校的两人,难道还不是天差地别吗? 可话说回来,虽然是在想着死去的学神和程藤作比较,李露的内心也依旧毫无波动,她只是在想这件事,却没有丝毫被动摇的意思。 即使后来抚养薛雅长大到成年,李露也仅仅是在完成对故去之人的承诺。毕竟,她没有给学神的家里一分钱,不管他们如何哀求哭泣。 她甚至觉得死去的学神太过愚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他那生而未养的父母,未长成的贪婪弟弟们,哪里就值得他害怕得将命都给搭上了。 如果是她的话…… 在明白了自己是如何想的时候,李露也明确了自己,她终究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可能会稍稍精致一点,骨子却还满是冷漠与傲慢。 对程藤如此,对学神亦是如此。 …… 这是片刻的宁静——在两个人的沉思中。 程藤先一步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恨。” 他这么说道,看见对方清秀温和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瞳孔是寂静的黑色,宛如日升前的场景。 “但是,我恨的不是那些女人,说到底那些被我父亲带回家的女人们一点都不重要,他们就好像购买的商品一样,这个月爱不释手,下个月就能被随意的丢进垃圾桶里。” “我真正恨的人是……”他的话语停止在嘴边。 程藤笑了一下,弯弯的眉眼仿佛被淬了毒一样,愈显风流。 “他但凡能尽一点父亲的责任,稍微对我关注一下,我都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他呢?”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打算去嫖男妓的某人 完完全全能够明白程藤说的人到底是谁,李露伸出手臂,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 “是……也不是。” 她这样说道。 程藤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半响被气笑了,“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跟我打官腔?” 拜托,这可是倾述啊,得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又多么机缘巧合的碰到机会,才会如此真挚的谈心。 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程藤就是对他的兄弟们也没吐过一个字。 事实上他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如果李露藏着点暗心,光是那段愤慨之言就能毁掉程藤所有的继承可能。 毕竟程藤与程父关系不好,而另一方面,家长制在团圆国还是根深蒂固的,在一定程度上,孩子仍被视为父母的所有物,他那段“不孝”言论若是被人知道,一顶不敬长辈的帽子扣下来,原本喜欢支持他的人也会认为程藤不孝顺、不够“恭敬”。 ——哪怕他厌恨的是根本就不值得恭敬的人。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李露慢条斯理道。 “你要是恨那些情妇就罢了,哪怕去她们家中将她们赶走,你的父亲、还有其他人,也不会真的说你什么,但是你想的既然是他……” 李露反手指了指心窝,脸上流出一抹笑。 “你最好还是藏在心里。” 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李露在心里补充道。 她这样说,程藤自然也只是以为她这只是让程藤保密的意思,脸上便重新流露出轻松的微笑。 这话不应该说,但程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张清秀的面孔、温和的微笑,天生就给人无限的信任感和亲和力一般。 ……哪怕她的主人太过表里不一。 “对了,你和江月怀……” “怎么?”李露有些疑问。 “……你们不会真在一起了吧,之前接吻了,现在还牵手。”程藤讪讪道。 “你看见了?”李露有些惊讶。 “没。” “但我每次回头看你,有一只手始终在下面,江月怀也是,总不可能在桌子下面打架吧。” “所以我猜的,看样子果然没错。”他故作成熟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下巴胡子。 “你猜的没错,不过……”李露拉长了一声,“我们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程藤惊讶的反问到,刚想问她,发现已经到办公室门口,李露打开了门,“哎哎,慢点走,等我一下。” 等做完100个蹲起已经是5分钟后的事情,上课铃声也已经响起,无法再去详细的问,程藤只好把自己的满腹疑问埋在心里。 只是……倒也不是完全不明白李露的意思。 毕竟他家中那些长辈一大堆的情人,简直堪比后宫争奇斗艳,自己父亲换情妇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昨天见到的是这个人,明天就换成另一个了。 所以,在那样的条件下长大的程藤……说一点不懂才是假的。 但是,她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程藤有点不愿意用恶意去揣度她,感觉李露不是那么糟糕的人。 然后他的想法就被打破了。 不,可能李露就是这么糟糕的人,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一百倍。 等到晚上时他的想法就都变了。 *** 李露很不舒服。 十分。 非常。 脸上是不正常的淡淡潮红,别人以为她这只是强烈的运动所造成的,程藤甚至想扶一把李露,被她客气的拒绝了。 如果程藤真的成功摸到李露的手,就会发现她的手远比平日烫数倍。 原因也很简单。 她的性瘾犯了。 这是来自前世的毛病,被不知节制、随心所欲的性事硬生生惯出来的,李露以为已经消失了……结果,居然还存在着。 李露下课后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点点水珠从少女洁净的面孔上滴落,有些模糊在了睫毛中。 她很难受。 不光光是因为性瘾,更是因为从来想要的都能快速实现,李露甚至已经忘记了忍耐的滋味。 从这方面来看,她应该比程藤更不知道什么是克制,她也不那么想去克制。 可是李露已经不是李路了。 她不会那么简单的实现自己的愿望。 或许? 下课后,李露拽着沉慕飞快的跑回家中,然后翻箱倒柜的乱找一通,掏出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 不多,不少。 一百六十六元。 李露拽着这堆钱发愁。 不说她那群简直要上天的同学们,但说一个普通高中生,这已经算很多了。 可实话实说,对她想干的事来说,这钱又太少了些。 她现在也不是没有别的钱,她的父母李阳正和宋怡在很认真的为她攒钱,家庭中每月都有一部分被用来存储到她名下的一张银行卡中,用来做教育和买房资金。 这辈子她是女孩,父母更加爱溺,自然更是如此。 上辈子李露开始创业的资金也来源于此。 所以李露当然知道那张银行卡所放的位置与密码,可正是因为,李露反而更不能因为这种事去动这张银行卡里的钱。 李露叹了口气,胡乱的把校服外套一扔,瘫倒在床上。 沉慕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躺倒在床上。 李露特别无奈,翻过身去看沉慕的脸。 少年的面孔清澈干净,如同冰雪般秀澈,眼睛柔顺的跟随着她的动作转动,看起来高冷的少年此时却有着小动物一般的懵懂,这让李露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 不过,不好意思也好,好意思也好,这话看起来还真得说。 “沉慕,能借我点钱吗?”李露纠结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有一说一,这句话可真是让人难过。 “你要多少?”沉慕睫毛一眨一眨,好奇的问道。 “你有多少?”李露反问回去。 “等我回去看看。”沉慕从床上起来。 因为他们是邻居,两个孩子的房间也是挨在一起的,都有一个阳台,但是真的非常小,只能容纳两个人,叁个人都显得太挤了,不过,也正是如此,他们可以随意出入彼此的房间。 但也有一些危险,因为是在二楼,等沉慕翻到他房间的小阳台上后,他伸出一只手,李露毫不犹豫的握住,跟着沉慕一翻也跟着进去了。 他的房间里也有蛮多东西的。 不过,大多数不是沉慕的。 而是李露买的书,李露买的合金零件,李露的朋友送给她的礼物……一大堆李露的东西。 总之,如果沉慕的房间显得东西过多,李露要必须为此付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 因为宋怡实在是个看似温和却严厉的人,她工作忙,时常不在家中,便是有时李露将家里弄的乱乱的,她也只是自己亲自上手去做,只是她平日忙成这样,李露害怕挨批评,就把好多东西都放在了沉慕这里。 实际上宋怡根本就没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一次都没有,但她就是莫名觉得宋怡生气要比李阳正生气可怕无数倍,所以,直觉的避开可能会让她不悦的点。 除了美人。 这个,是李露的天性。 沉慕从枕头下拿出了一百多块,有零有整,一把放在李露手心里,“这就是我全部的钱了。” 他们两人的家长手都挺松的,给钱一向大方,虽然不像李露一样把钱花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但沉慕也有自己的爱好,比如他特别喜欢买废弃的电子产品,买回来后再自己组装,成功不成功没关系,主要是觉得这样有意思。 李露瞅瞅手心上的钱,虽然还是很少,但聊胜于无,于是她一把抱住沉慕的腰,(其实是想挽住他的脖子,但李露够不到,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谢了兄弟,我先出去一趟。”她笑着说。 “这么晚了你去做什么啊?”沉慕道,正打算脱掉身上的校服短袖,换上睡衣睡裤,手都伸进柜子里了。 “哦,我打算去嫖男妓。”李露随意道。 哦,嫖男妓啊。 沉慕也随意点了点头。 然后…… 嫖男妓啊。 嫖男妓啊! ??? 这就是那天你上了我的理由吗? 宋怡的老师是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曾经,宋怡把他们两个孩子带过去拜见老人家,两个孩子都尽量表现的温和乖巧,老爷子对他俩也十分亲和,完全体现了隔代亲的含义。 但是,对两个孩子的评价却截然不同。 对沉慕,只说这孩子心是好的,但对人态度冷淡,恐怕会很容易引来嫉妒排挤。 对李露则说了四个字,“离经叛道。” 是的,离经叛道。 这就是眼下浮在沉慕心中的话。 他寻找睡衣的手停止了下来,手放在衣柜里的隔板上,头扭过去看李露,内心是无比的崩溃。 尽管沉慕一直知道,自己这个青梅总会若无其事的说出惊天动地的话,也会做出许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行动力更是快的超乎想象。 但此刻沉慕内心还是无奈到了极致。 “别去!阿姨会打死你,然后我妈妈再立刻把我打死的!” “你疯了吗?” “冷静点,朋友。” 沉慕脑海浮现出一句又一句,又纷纷在没开口前尽数落尽了肚子里,他太了解李露了,就算他现在劝完她,但只要李露想做的事,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达成——不管用什么匪夷所思的方法。 最后他终于确定了自己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他无奈道,心说怎样也能盯一盯李露。 当然……还有一个隐晦的未能说出口的原因,也促使着沉慕做出这个决定,这并不困难。 “诶?”这回是李露想要拒绝了。 但是。 “那就一起去吧。”李露迅速答应了。 不然沉慕一告状,宋怡和李阳正一定会将她屁股都揍出个花来的,虽然沉慕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出卖她。 沉慕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你先换上常服吧。”李露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短袖和裤子,“我也去换一身衣服。” 曾经,李露的衣服都是宋怡下班时特意走到坐落着诸多大使馆街上的裁缝店给她选定的,因为这时比起去商场买,手工的衣服反而会更便宜些。 当然,也只有最近几年了。 过不了多久,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店铺主人家知名度的扩大,随便一件长裤的定制价格很快就会从一般人家咬咬牙用半个月的工资买得起的情况迅速变成几千,几万,甚至逐渐演变十几万,李露重生前,这家衣服的最高价就已经轻松突破几十万了。 想想也真够玄幻的。 十多年的时间,一家坐落在使馆街内不起眼的小店渐渐变得全球知名,价格更是飞速的猛增。而李露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变得越来越锋芒毕露,大权在握。 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 李露笑了笑,点了点衣柜,她是男孩时衣柜里的衣服一般都是质感绝佳的黑白,放在二十年后都谈的上有自己风格的那种。 而现在,一大堆颜色各异的衣服摆在了衣柜里,虽然还都颜色优雅,裁剪精良,没有一件是高饱和度的,但比起曾经简直翻了两倍的衣服数量,也让李露面对这些裙子和各色的长裤外套微微犯了难。 如果李露再大一点,宋怡一定会给她买许许多多李露更加熟悉也更喜欢的衬衫。但李露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衬衫对她显得有些太过的成熟。 所以她拿起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套上,下身是同色的直裤,头发用一条蓝色氤氲着冰川图案的发带绑起(李阳正出国访问时用津贴给女儿带回的礼物),梳成一个马尾辫。 看起来特别的……美好。 年轻少女脸上自然而然的干净和纯粹,眉目流转间浅淡轻薄的笑意,仿佛这个女孩从未遭受过风雨的侵袭,满是天真的懵懂。 只有仔细而持久的观察才能察觉出瞳孔中的锐利和冷酷,又被看似天真清澈的笑容给遮住了。 李露挺满意现在的,尤其是沉慕回来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几秒,直到脸上出现淡淡的薄红时才撇开。 心说自己这张脸,还是很可以的。 虽然性转后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过平心而论,上辈子李露虽然很受女人们的喜爱,倒也谈不上是绝顶的大帅哥,只是普通的好看而已,这辈子性转过来,还比之前更好看了些……虽然,还是普通的好看。 *** 墨色。 一个无法判断究竟是做什么的名字。 但,也是京城目前最大的销金窟。 目前工资普遍在一千以下徘徊的人们是不会想到,这时候,就已经有人能在这里一夜间豪掷千万了。 而这并不是单独的个例。 李露肯定不是要带沉慕来这里消费,她现在确实付不起这个钱。 但,逛逛旁边也挺好。 她手掌揣进兜里,头微微抬起。 华灯初上,点点灯光就像是星辰,将这面天空点亮。 她在看那些光。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但不同于旁人想的,这等豪奢之地一定在不入流的小巷里,装修成十分隐蔽破旧的样子,等待一位又一位刻意隐藏身份的达官贵人进入。 恰恰相反,只周围的其他地方,也称得上是繁华,甚至有些刺目的喧嚣。 最起码在沉慕看来如此。 他微微皱着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地方离家并算不上多远,李露和沉慕也并不是没来过这里,但那都是白天的事情,只觉得周围富丽堂皇太过,却没想到夜间如此颓唐的奢华。 就像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此时一个穿着吊带裙,将半个波涛汹涌的胸部露出的女人走了过来,身体软软的要挤进李露和沉慕中间。 当然,她的重点是沉慕。 “不,谢谢。”沉慕冷若冰霜,快速的说到,长腿一下子迈出一个大幅度,由本来在李露的右边变换到她的左边。 女人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来嘛,我可以不收你钱。”她贪恋着打量这具青春美好的肉体,反而令沉慕紧紧抓住李露的衣摆。 他是拒绝的。 而且表现的十分强烈。 李露笑了笑,随意伸出手拦住这女人,“您还是找别人吧。他呢,不合适。” 至于怎么不合适,当然也不必向这女人解释。 女人不情不愿的看着她,“来这种地方还带女朋友,就很合适了吗?” 李露微微一笑,却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女人只好走开了。 “为什么突然想来这里?”沉慕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扫过一群又一群只是看似无意的零碎站在这条街上的男女们。 “因为我性瘾犯了。”李露答道。 大概是从这词的字面理解了意思,沉慕只问,“之前怎么没有?” 他们同进同出,所有事情彼此都一清二楚,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李露是决计瞒不过的。 李露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李露也没有想方设法的编理由,仅仅沉默不语。 这就已经是回复了。 “那为什么是这种地方?”沉慕又问,一眼扫过去,尽管也有几个相貌出众的男性女性,但这种地方出来的能是什么人。 “因为我很急,我只想找一个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只要他干净、相貌姣好就够了,我对他们的内心毫无兴趣。” “所以,这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地方。”找到一个干净的人,然后做爱,然后扔掉他。 就是这么简单。 李露甚至不需要和她做的人有思想,无论对方浅薄还是傲慢,好看洁净就够了。 她不在乎其他。 沉慕不做声了一下,只是连眼眸中的光都黯淡了下去。 李露以为,解释完就过去了。 “那么”,沉慕慢慢的说道,声音低沉但吐字清晰绝不容错认,“这就是那天你上了我的理由吗?” 免·费·首·发:pó1⑻х.vīp[wǒō⒅.vīp] 和伙伴谈恋爱对工作不好 ???这句话像是惊雷一样重重的砸在李露头上,把她打的头晕目眩、云里雾里。 “对不起,我可能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怀抱着一定是自己听错的想法,李露震惊的问道。 尽管她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误听误认。 沉慕说的话……明明就是。 “我是说”,沉慕再一次慢慢道,“这就是……” 李露紧张的望着他,连呼吸都好像要停止了。 可是。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一个男声突然响起,人还未到李露的身边,她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是清凉的薄荷味。 而对方是,程藤。 一贯神采飞扬的脸上带着不解与纳闷。 程藤本来是在包厢里和那些狐朋狗友与讨厌的人在一起,结果,实在不愿意听别人虚伪的祝福,那就像在其下隐藏着无数的刀子,不知道哪一把会致命的向喉咙割去。 所以他在一片赞和声中,突然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他在慢慢的想东西。 想什么呢? 想妈妈…想自己,想父亲,想父亲的私生子,想公司,想金钱…… 程藤想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看起来庸俗又功利,充满了无病呻吟般的苦恼。可他究竟在想什么,想要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烦恼却也不像烟上升起的薄薄白雾能很快被夏季灼热的风吹散到各地。 反而笼罩在心头,压得人闷闷的。 然后他看见了李露。 当然,还有沉慕。 在他眼中,李露和沉慕旁边分散着一大堆站街的流莺和暗娼,而两个人站在人群中间,无数人从他们身边穿过,而两人神色诡异的看着彼此。 这可真够奇怪的。 程藤想,并毫不犹豫的插进来解决了这奇怪的氛围。 理所当然的,随着沉慕要说的话被突然打断,他闭上了嘴,又恢复到刚才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即使这样,还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一个漂亮的如同结成繁美冰花的雪一样的男孩。 如果李露真的想要碰他,她想,她多么希望在她有这个想法时,就能得到沉慕如此冷漠又干脆的拒绝啊! 这话看起来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些,毕竟无论是外貌还是其他方面,沉慕都绝对远远超过她将有可能买到或嫖到的一个人。 不过,李露虽然在私生活上很有问题,对于工作却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就以秘书为例,李露一向认为,除非是决心和对方结婚,否则,最好连微弱的情意都不要生出。毕竟和下属在一起和普通谈恋爱又是不同的,她能知道你想对公众隐瞒的一切秘密,也会比上级更了解其本人。 如果只单单是公司的矛盾,怎么都属于公事,不至于闹得太难看。但,一涉及到私人情意,再和公司利益牵扯到一起…… 沉慕当然不是李露的秘书,但他却比秘书重要无数倍! 所以李露才这么坚决并从打心底里反对这件事。 她可真没想到,她从来不和工作伙伴谈恋爱、搞暧昧的准则竟然会在这时突然被打断。 这太出乎意料了! 李露情愿风流多情、遭人嫉妒谩骂,也不愿意做一个会被认为潜规则下属的人。 尽管,在别人眼里公司老板喜爱美色,仗着自己钱财权力勾搭下属是顺其自然的一件事,但在李露眼里,这种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相交的那种。 她有些难受。 “回神了,回神了!”程藤走过去后挥着手在李露眼前晃了晃。 “问你话怎么不回我啊。”程藤嗓音中带着些懒懒的抱怨。 却也自然而然的忽视了李露身边的另一个人。 “刚才在想事情,不好意思了。”李露客气的答到。 其实,她现在需要的是一块安静的场地,来问清楚沉慕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遇见程藤,少不得也得寒暄几句,客气的表达一下关心。 “你怎么在这里啊?”李露含糊的反问道,也不指望对方来个正经回答。 “我过生日了。”程藤回答道,脸上的笑容却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随之消失了。 李露自然也看的出来。 心说,这儿又是什么事。 反正,也不安生。 如果不是现在年少稚嫩的程藤,而是以后那个用一张风流多情的脸,掩盖住内心所有想法的老油条,李露将会从程藤脸上看不到任何信息。可是现在这张总是得瑟的让人想狠狠的揍一拳的脸上,却有着更加沉重的无奈,与愤怒。 出身豪贵,天之骄子般的程藤,又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呢? 当然这首先要把他的成绩排除在外。 不然他可真要每天都痛哭流涕了。 在快速闪过一个小小的恶意想法后,李露开口问他,“是程安瑾或程爱让你不愉快了吗?” 程安瑾是程藤的父亲。 程爱就是程藤那个私生子弟弟了。 李露最先想到的就是他们俩。 程藤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我就是知道。”李露并不打算解释原因。 因为只要解释了一句,就会有十句百句,千百句在那等着。像这样告诉别人知道了,却让别人不知道为何知道。 嗯……也很好。 不过李露虽然和程藤在说话,手却轻轻拍向沉慕的肩膀,用肢体行动告诉沉慕并没有忘记他。李露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故意在借着和程藤说话而忽视他。 她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因为这是十分不恰当并不礼貌的,李露认为就算打心底里不尊重一个人在撕破脸前也要表现出有礼的态度……这样能减少很多麻烦。 ……所以曾经也有人说她是伪君子。〒_〒 虽然也没错就是了。 沉慕顺着她的动作露出微微的笑容。 “嗨,你好。”顺着李露的动作看去,程藤这才像真正看见沉慕一样,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不过,沉慕也只是回以同样冷淡的点头示意而已。 只能说半斤对八两。 都在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 内心,想什么呢?那就没人知道了。 程藤目光转过沉慕,看他并没有走的意思,又安安静静的,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这种通常会在家里邀请很多人。事实上,与其说是为孩子祝福,不如说这是一个扩展人脉和交际的场所。” 李露点了点头。 “然后他”,程藤快速补充了一下他是谁,“我是指我爸”,程藤露出不悦的神色,“就带那小杂种四处和人介绍。” 小杂种都出来了,看来程藤确实气得不轻。 “然后你就出来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毕竟程藤现在已经在墨色旁边了。 但。 “你这可是在不战而逃啊。”李露明确的指出这一点。 就算作出了极愤怒的发言,却也和要做的事情背道而驰了,难道这就是正确的吗? “是的,我这样做了。”程藤苦笑了两声,“出来后我就意识到这行为的错误了。”这也是他感到不快的原因。 “但我现在很不方便回去。”他补充道。 这其实不是一个问题。 李露觉得,应该鼓励一下他。 “你父亲敢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带来他的私生子,并为他四处介绍,扩展人脉,他羞愧了吗?”李露平静的问他。 程藤摇摇头。 “你这个私生子弟弟敢借着你的名头,你的生日宴会上宣扬自己。即使失败,把你气的离开家,别人也只会讨论不像话的你,他羞愧了吗?” 程藤又摇摇头,他脸色有些变了。 “那个情妇摆弄着你父亲,看似没出现,可却支使着他将你和你母亲的脸面踩在地上,让自己的儿子在前面冲锋,自己坐收利益,她羞愧了吗?” 免·费·首·发:wōó15.cǒ糩wǒō⒅.vīp] 先和情敌成为队友,再趁机把队友卖了 “没有。” “没有。” “都没有。” 程藤一一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因为别人在你的生日上搞事,自己被气出来而不好意思回家呢?”李露问他。 想欺负他的人都到门口了,程藤还这样不慌不忙,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呢。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明明挺年轻的小伙子,怎么就没有那样一往无前,誓要征服一切的锐利与锋芒呢? 不过李露当然没有批评的意思,你不可能要求一个人既面对自己未婚妻被抢走的事情淡然处之,又要求他对试图打压他的父亲激烈反抗。 在更多人的眼里,无疑,李露做的事情比程安瑾和程爱过分多了。 他们那还算是内部的矛盾,和李露,就是外在的矛盾了。 李露的意思是,一个人的风格应该是一贯相承的,除非是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变化,不然变的不可能那么快。 程藤本质上其实比李露淡泊名利多了,因为名利那是他与生俱来所拥有的,哪怕他沦为失败者后也已经拥有大量的金钱和很高的社会地位,说起来没准儿后来程爱都没有他潇洒,因为他挣得钱的每一部分都会化作程藤极限跳伞时使用的私人飞机或是被人们被邀请登上的豪华潜艇。 而李露,当她的父母去世后,她就从一个前途无量,被人交口称赞的孩子变得女朋友家都看不起了。 但李露翻过身来之后,人们的目光又自然从程藤这些人身上转回到了李露身上。 最起码,她得到的每一份称赞都要真心实意的多。 现在,李露也是在真心实意的给出自己的建议。 她想看一看,程藤是否真的会去反抗。 又,是否能成功。 还有,真的只有她一个人重生了吗? 李露一向知道上天是厚爱她的,但你也不能完全指望着虚无缥缈的天意,不是吗? 如果程藤做出巨大的改变,熟知她的人自然也会把目光看向程藤。这样,不管是敌对还是友善,她都有机会斡旋。 听起来有些阴险,但,愿者上钩嘛。 李露从不勉强任何人。 大概, 或许? 程藤听到她的话,不管往没往心里去,倒也做出了立刻要走的姿态。 李露又拦住他。 “你是和朋友们一起来的?” 程藤诧异的看她一眼,一本正经道“他们不是朋友。” “是,我现在知道了。”李露点点头,“但不管怎样,和他们告个别,告诉他们你要走了。” “你不会想他们扔在这里直接走掉吧。”这应该是疑问的语气,李露却还用的是肯定句。 毕竟程藤的动作十分明显,他就要直接走,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程藤挑挑眉,“当然。” 这种事就别当然了啊! “去和他们说一声,哪怕只有一句话。”李露强调道。 “好吧。”程藤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老师抓住不得不罚站一样,倒也乖乖顺从了。 “对了,离这儿远点,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提醒到,含糊的一笔带过。 “知道了,再见。”李露干脆的说拜拜。 如果是刚才的李露,一点会要求从程藤带他们进去,但现在,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李露觉得自己那点性欲都被吓得一点不剩。 “对了,李露。”程藤走两步后突然背过身喊她的名字,“那女人不会把我妈妈的脸面踩在地上,她只会踩我的。” “因为。” “她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李露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男孩子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又距离如此之近。 “我知道了……很抱歉谈起她。” “没关系”,程藤转过头对她一笑,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种烟花破碎时惊心动魄般的美丽,“如果她在世,应该会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吧。” “和我完全不一样。” 程藤渐渐走远了。 李露又将面对刚才下意识要躲避的事情。 沉慕和她,脸对着脸,脚尖对着脚尖。 李露竟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她借和程藤对话的机会已经理清了大半思路。 “沉慕,我刚才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产生一些误会,但绝对没有把你和男妓相比的意思。不管是在个人的情感还是其他方面,你都无疑的比他们重要多了。” “不,在我看来,他们根本就不能和你相比。” “事实上可能你不相信,但我的的确确不记得我…碰过你这回事了。” “……我很抱歉。” 李露尽量诚恳的说到。 毕竟沉慕同时担当着她的同学,她的竹马,她的邻居,可以信任的朋友和可靠能干的下属……于一身,睡完人家不能不当一回事儿啊。 可是李露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她不知道原来的露露是怎样的,只是通过周围的环境和露露偶尔写的可怜的少到可怜的日记以及最重要的自己的记忆来推测。 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相同的父母和只有微弱差别的环境,李露应对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除了这种想都不会想的事。 这时,李露的瞳孔突然微微睁大。 因为一个软软的东西靠在了唇上,笨拙的舔弄,描绘着她的唇形。 是沉慕的唇瓣,他像鼓起很大的勇气一样,连眼睛都闭上了,只有长而细密的睫毛不安的扇动着。 李露的内心是很卧槽的。 但,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并不是同性恋者,不然前世完全可以玩很多的男人,以当时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的。 但她和很多女人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她喜欢女人。 非常。 十分。 而今生,她要嫖男妓是因为她现在是女性,诚如李露所想,她不是同性恋者,那女性找男性不是很正常吗。 但,当时的冷漠和现在的微微心动碰在一起,再加上这张从未改变的脸蛋,对李露而言这简直是巨大的挑战。 这和发现老婆性转之后调戏他完全不一样啊! 所以她一直没有回应。 直到这张冰雪塑造的面孔失望的退回,脸上微微露出愤慨时。 “你把我当什么?”沉慕这样问道。 我的同学,我的竹马,我的邻居,可以信任的朋友和可靠能干的下属…… 李露默默重复到,但这是不能说的话。 不管什么事只要一牵扯男女情爱都会变得复杂又简单起来。 她向前一步,拉住因愤怒想要离开的沉慕的手臂,踮起脚尖,双手顺着沉慕弯腰时低下的肩膀揽在他的脖子上,也闭上眼睛,微微探进他的口腔,感觉到被用力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带着清淡的沐浴露香味。 而程藤,再一次从墨色出来时,看着那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他想起了医务室里的那个吻。 又冷笑了两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谁,点燃一支烟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之前有事断更了一段时间,很不好意思(???????),现在也不敢断言说每天都能更,毕竟也会有突如其来的事,但在完结前还是会尽量稳定持久的。 可以吗?(oo18) “可以吗?” 一吻过后,李露把被纯白色的柔软布料包裹着的雪白手臂放下来,微微抬起头看沉慕。 他似乎已经不再生气了。 “可以。” 沉慕嗓音沙哑的开口。 李露轻轻笑了两声。 既然已经决定就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李露也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你还难受吗?”沉慕问她,生气的情绪逝去之后,关心又占了上风。 “有一点,倒也不至于丧失理智。”李露的眼里带着笑意。 这倒是真的,性瘾十分强烈,也会让她比平日亢奋许多,想要能快速的满足自己,但李露毕竟是被后天的放纵给硬生生惯上了,不是天生的患者,所以还是能稳定基本的理智,不至于焦躁不安到连件事都办不了。 “阿姨今天有事吗?”李露反问道,指的是沉慕的母亲。 “这几天妈妈工作忙,得十一二点才能回家,早上六点多就急匆匆的走了。”沉慕清楚的回答道。 “这样啊”,李露若有所思道,“这些天传闻首相要改组内阁,大臣们都在尽量展现自己的力量,免得被踢出去。所以妈妈也要跟随外交大臣参加一个访问,连爸爸作为家属也被邀请了,路途很远,一段时间内应该不太能回来。” 这些都是被公布的信息,只要稍微看报纸的人都能了解到,所以李露也不怕泄密。 “你这是……什么意思?”沉慕听着这些话,再联想到刚才那几个问题,他的心突然跳动的飞快,李露这话里的意思是。 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可还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可李露就是不说。 “把手里的钱都给我吧。”李露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很不客气的说道。 很快手上就多了一沓钱币。 她笑了起来,眉目间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干脆洒落。 “我们去买一件东西。”她若有所指道。 而沉慕就像被妖女迷惑了的书生一样,傻乎乎地就跟上去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药店,就在这条街内,所以还有几个看上去是一对儿的情侣在那里药或避孕套。 李露坦坦荡荡,毫无扭捏羞涩的走了进去,甚至衣角都带起来一阵清风。 “有男用的避孕药吗?”李露对药店柜台上的小姐姐问道。 “有,但是比女用的贵一些,女用的大概一盒二十,男用的最少四十,也有一百多的。”小姐姐羞涩的瞅瞅后面跟进来的俊美男孩,因为真的很好看,是每个人在学生年代会幻想的高冷学长的形象。 不过怎么都是这小姑娘在主导? “就那个一百多的吧。”李露干脆的下了结论,整个过程没超过一分钟。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没发生关系过,李露敢保证自己绝不会对沉慕有一丁点的想法。 但既然发生过一次了……那再来一次、数次也未尝不可。 而且沉慕还更安全、干净、可信,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当然,李露一向认为沉慕聪明的头脑比漂亮的脸蛋重要千百倍,但现在既然用不到,那享受一下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事情已经那样了。 难道还会更糟糕吗? 她一手拿着药一手牵着沉慕,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回到家中。 沉慕扭捏了一下,可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渴望,问她,“我家?” 沉慕在问她,等她做决定,这也是李露最喜欢他的一点。 她本人是完全不吃傲娇、爆娇那套的,如果有人那么对她,李露就会找机会将他的头打爆! 这并不是李露对人要求高,相反,她要求的并不多,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做事就可以了。 “到我家。” “我床单多。” 沉慕的脸顿时红的过分,李露真觉得很有意思。 嗯……想咬一口,就像吃苹果一样,应该会满嘴的清甜果汁吧。 然后,在房门打开后,李露就被迫不及待的抱起来放到床上。 浑身都陷入了软软的床榻内。 首先,掉落的是衣服。 白色的短袖掉落在地上,两个人热情激烈的亲吻对方的面孔。 从额头到修长优美的脖颈。 细致而缠绵。 原来,将冰雪点燃后会如此的热烈。 “……你…知道吗?”沉慕气息不稳,柔柔的凑到李露耳边,“那天你吃了很多酒心巧克力,都…都醉了。” “然后呢?”李露懒懒的问道,全心全意都是他精美的锁骨。 “然后啊”,“你…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还带着酒和巧克力的味道。” “……很甜。” “所以你没拒绝是吗?”李露问他,这是理所当然的现实,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和一个清醒的男孩,如果沉慕有心拒绝,那李露是绝不会得逞的。 他没回答,但眼中流淌的笑意暴露了一切。 “……但是你居然忘的干干净净。”沉慕白皙修长的手指努力的和内衣的扣子们做斗争。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给我脸色看呢。”含糊不清的音节从沉慕唇瓣中发出,因为他正忙着吻那白皙的胸乳上的粉色蓓蕾呢。 一点点的浸润,舔舐,轻轻的咬。 看那柔软的粉色像是樱桃般坚硬起来。 自然,作为一个高中生的李露胸没有那么大,倒是相当的小巧可爱,可以柔柔的纳于掌心。 “哈哈。”李露被亲吻到小腹那里,实在是太痒了,忍不住的发出笑声。 “不行,太痒了。”她的声音开始变得甜腻,像一只小小的勾子。 沉慕紧张的望着她,还以为弄痛了呢。 李露却翻过身,一把坐到沉慕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就像他眼中的她一样。 白色的短袖和内衣都已经褪去,沉慕眼中的她一片赤裸。 精美的锁骨,流畅的身体线条,雪白的胸乳,嫣红的蕊珠,和平坦的小腹…… 当然,最吸引人的,还得那张仿佛永远不会被乌云覆盖的眼睛中,满溢出来的真诚的笑意。 好温柔啊,露露。 “啪。” 沉慕裤子上系的腰带被李露一把抽出,金属的部分落在地上后发生清脆的响声。 被解开的裤子中露出少年的胯骨。 免·费·首·发:wōó14.cǒ糩wǒō⒅.vīp] 睡了h 沉慕被黑色内裤包裹着的性器凸起了一大团。 李露手指探过去的时候那一团就像是有生命的物体一样颤动了一下。 激烈的好像要随时喷涌而出。 沉慕的手状似羞涩般的挡住了大半部分的面孔,只留下薄薄的唇瓣,脖颈上还有刚才李露留下的吻痕,俨然像是一个被她欺凌的良家妇男。 这让李露的恶趣味完全上来了,克制不住的想玩弄他。 纤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扯下沉慕的内裤,让性器完全展露在自己眼底,却故意的绕开了最该受到抚慰的阳具,无视那灼热的几乎要烫伤人的温度,不断的在阴囊上打转。 时而轻时而重的施加力道,让沉慕难以忍受,克制不住的呻吟,连阳具都似乎涨大了些。 沉慕现在可真是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那个性瘾患者,因为强烈的情欲燃烧着头脑,让这个只有一次性体验的年轻人都要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更不敢想象李露是怎么能那样坦然自若的、毫无异样的。 他忍不住把李露拉回床上,压倒她,好让两个人回到原来的位置。 “露露,你太坏了。”沉慕咬牙切齿的说道。 得来的却只是笑声。 沉慕对她可真是毫无办法,但幸好他可不是为了控诉李露的罪行。 女孩下体的衣服也终于落了下来,纯白的内裤中包裹着粉色的软肉,沉慕插入手指,笨拙的想要试探此刻的情况,却发现那处已经一片湿润,手指被紧紧的包裹着,连撤出都变成了奢望,只有手中感受到的柔软湿润,像是即将把人溺死的桃花源。 这么弱小,这么柔软的一处是怎么容纳上之前的硕大的,沉慕觉得自己再添一只手指就能将这儿充爆。 他呼吸不稳的拔出手指,指尖一片晶莹的水色,散发出淫靡的味道。 女孩赤裸的手臂缠着沉慕的臂膀微微起身,乳肉微微漾起,磨的沉慕心神荡漾,一片药粒被送到沉慕嘴边,“吃了它。” 女孩轻声道。 这种情况下谁会不吃呢?沉慕也不例外。 他喉咙微动,药片落到肚中。 沉慕性器高高的翘起,试探性的磨润女孩下体那柔粉的双瓣,直到感觉到连性具都被染的润滑,他这才一推而入。 “唔……”李露微微呻吟着,清澈的眼眸像是起雾一样,充满了模糊感。 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啊。 她好奇的摸了摸肚子,感觉非常非常的涨,而眼看着平坦的小腹凸起他人性器的样子,更是古怪非常。 沉慕不断的亲吻她的唇瓣,时不时又爱怜的舔弄着嫣红的蕊珠,好让女体得到更多的快感,和听到更多悦耳的呻吟声。 “沉慕,沉慕。”女孩不断的叫他的名字,下体的花瓣更是热情的缠着他,阳具被裹紧紧的,引出一道又一道“噗嗤”的水声。 在沉重的夜色里,只有这两个孩子相互交缠在一起,如同过去无数个时光他们依偎在一起般。 密切,温暖。 “呜呜。”李露突然低声叫了一声,发出小动物一样的抽泣声,和之前都极不相同。 是刚才顶到的那一点。 沉慕硕大的阳具兴奋的不断向那一点冲刺,让女孩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着,李露想开口别只这儿,她受不住。却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腿更是软塌塌的,懒懒的掉落下去,只能任人摆布了。 她一边小口吸气,一边拽住沉慕的头发,在男孩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和牙印。 可还是难以忍受,女孩细长的腿突然蹦的极直极直,大量的淫液从身体内部泄出,李露松开了拽着沉慕头发的手,身体向后无力的倒去。 她泄了。 这具身体的体力确实不太好,但李露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快感,头脑一阵阵发晕。 而沉慕,看看几乎倒在床上的女孩,又看看自己几乎欲望不减的性具左右为难。 想了又想还是下不了决心抽出,只好趁着李露还没说停埋头苦干,尽量找她的敏感点让身体时刻保持着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李露又高潮了两次后,沉慕才终于停止了下来,喷射出大量的白色液体,有些从女孩下体的花瓣中流出,染在雪白的双腿间,更是淫靡的超乎想象。 “露露,露露。” 沉慕躺在她身边,留恋的抱着女孩,很想让她全身都靠在自己身上,李露却嫌弃他身上太热了,还多多少少有性事间升起的汗珠,没有刚才的味道好闻了,嫌弃的推了他几下,就很快因为疲惫进入梦乡中了。 有一点后悔 “今天晚上格外的热呢。”一个优雅男子的声音传到沉慕的耳边。 但他并不是对沉慕说话,而是对身边的一位容貌娇艳的女性。 当然,沉慕看不太清两人的容颜,只觉得两个人脸上都笑吟吟的,谈笑间眉目流转着情意。 可这样一对小情侣恋爱的画面,却让沉慕非常不安,他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们,像是暗地中的毒蛇,随时准备致人死地,于是沉慕快步上前,走到了那男子身旁。 男子看见他也是一笑,薄唇上下开合,似乎要和他说些什么,沉慕配合着聆听。 开始,两个人的气氛十分融洽,可到后来好像谈到了那娇艳女子,说起了一些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男子的表情就有些变了,却还在竭力的压抑怒气,最后他拍拍沉慕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再说,沉慕却一定要在当时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 结果当然是要不欢而散。 可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 就在男子踏上楼梯的那一刻,沉慕猛然把他推开,男子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身体随着沉慕的力道翻过去了好几圈。 身边跟着的一大群人乌泱乌泱的赶到男子周围,与此同时的,还有子弹破空之声。 子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沉慕身上。 终于把身体稳固的男子的表情也凝固在脸上。 他挤开围着他的那群人,包括那娇艳女子,手指冰凉颤抖的去试探沉慕的鼻息,丝毫不在意被沉慕身上喷涌出来的血浸湿的衣服,“叫医生,叫医生!” 他不顾自己可能被再次袭击的危险大声的喊着。 可对于沉慕而言,随着那仿佛还会永久残留的致命疼痛,已经让他从梦中惊醒,也把一切都化成了一个句号。 沉慕扶着额头,发现额头已经被汗液浸透,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被温暖明亮到在夜间显得过于灼目刺眼的光拉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你怎么了?” 坐在他身边,将枕头竖起来靠在墙上,手里正拿着一本生物书,散发着清爽的气息的李露惊讶的问道。 “我做了一个梦。”沉慕说,脸上同时流露出复杂和痛苦两种感情。 “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吗?”李露放下书,踩着拖鞋下地,在书包里找到了一包卫生纸递给他。 “不,严格上说不能算是一个噩梦,虽然它真的非常非常的可怕。”沉慕身体微微向前,一边说着一边眼底露出期待的神色。 一向高冷的男孩只会在私下里才流露出的小表情、小动作其实非常可爱。 “你没长手吗?”李露不为所动。 “长了。”沉慕爽快的回答。 “但是我都看见你给江月怀擦过额头。” 有一个什么事都知道的竹马就是不好,李露只好随手抽出一张纸来。 纸巾刚刚碰到沉慕额头,他开口,“我梦见了一个人。” “谁?”李露动作不变,不是很好奇的问道。 就在沉慕刚要把梦中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的时候,李露家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砰砰砰。” 声音停止了一分钟,又很快响起。 “砰砰砰。” “这个时候不可能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应该是阿姨。”李露边说着一边把衣服扔给沉慕,跑过去开门。 他现在还光着上半身,倒是李露又将自己打理的清爽,也穿着睡衣整整齐齐的。 在开门的那一刻,李露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阿姨好。”李露乖乖的打招呼。 外面的果然是林婉华,也就是沉慕的妈妈。 实事求是的说,林婉华不是一个绝顶漂亮的‎‎美‍‎人‍‌‎‎‍,但保养尚佳,言行举止之间,透露出一种女性知识分子的气质。 “露露。”林阿姨笑容温柔,微微弯下腰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吃饭了吗?” 啊,没有。 李露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李露从小就不会做饭,家里饭菜早晚大多数都是父亲做的,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在学校吃食堂,现在她高中了,父母又溺爱,更不会让她没事下厨房,也怕李露把自己弄伤。 结果这几天,爸爸又跟着妈妈一起出去了,手里虽然有钱,但李露也不是一个在乎饿不饿的,她能在肚里一粒粮食没有的时候连续干上两天活,都不喊一声累。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李露是在给自己干。 今天又没注意晚饭的问题,林阿姨现在一问,李露才发现这一下午就没再吃过饭,倒是让沉慕和她一起挨饿了,他也没说过一声。 “我买了糕点带回来,你和哥哥一起吃吧,他是在这里吧。” 林阿姨说的哥哥,就是指沉慕,从小到大两家人都这么叫,“露露,你哥呢?”,“李露,看看你林阿姨家的哥哥怎么样了?”,“沉慕,看看妹妹。” 就像他们真的是亲‌‎‍兄‎‎‍‍‌妹‍‎‌‎‍一般。 可李露是十分不服的,毕竟沉慕才比她大十多天——他们甚至在一个班里上课呢! 再加上其它小朋友的嘲笑,李露或李路都在小学叁年级开始就很少叫沉慕哥哥了,也多少觉得太腻了。倒是在家长面前有时还这么叫,不然直接指名道姓会被认为没有礼貌的。 “我和哥一起学习呢,谢谢阿姨,您吃了吗?”李露接过糕点问她。 李露说这话时有些心虚,上了她哥一次就算了,这再来一次……被宋怡知道了李露小命多半不保啊。 林婉华摸摸她的头,“吃过了,你们好好学,别太晚了。” 都是高二的孩子,还有一年就要高考,忙点儿累点儿晚睡点儿都正常,所以现在十一点,林婉华都下班回家了,李露和沉慕还在学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早点睡别到12点,要不明天上课没精神。” 李露小鸡啄鸟一样的点头,看着家门从外面被关上。 她把糕点放在饭桌上,整个人倒在椅子上,感觉无比的心累。 李露这才感觉到,和沉慕绝不止是睡完一觉后可不可以再信任的关系,还有父母辈那边的友谊,她自己和林阿姨之间的亲情。 这不仅仅关系着他们两个人。 她真的愿意,为了日后某一刻的决裂,就把这些通通都断送掉吗? “啪。”她一手打掉沉慕摸向她额头的手。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热。”沉慕解释道。 李露没说话,侧过脸去看桌子上木制的花纹。 半响才道,“赶紧吃饭吧,别忘了把床单洗了。” “还有,对不起,打痛你了吧。” 好像被戴了十斤绿帽子的程藤 今天是月考的日子。 他们学校的考试是把一整个年级学生的各科成绩录入系统,按照每次的总成绩排名,由前往后分散在各个考场里。 李露昨天就已经看到自己在哪个考场那个位置上,不用像其他同学一样临要考试前围在贴着考场所在位置的墙壁上。 此时,她正将读卡笔、自动铅笔、格尺、叁角尺、黑色水性笔……这些考试可能用到的东西一样一样准备好。 动作慢的惊人。 在一旁看的江月怀轻笑了出来,“露露,你是拿不准要带什么东西?” “用我帮你找找吗?” 李露摇着头拒绝,脸上的表情淡到没有。 “不用了,谢谢。”她很客气的说到。 江月怀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 “你……”他犹豫的开口。 怎么了? 他没有说出这句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无疑的显露出来。 江月怀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李露还对他很热情,眼里会流露出喜爱的神色,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一样。 今天却变的如此冷漠。 不,不应该说是冷漠,其实就是客气,和对普通同学一样的客气,可对于习惯了之前那种态度的江月怀来说,简直就如同一桶冰,直直的倒在他身上。 彻骨生寒。 他有些不开心了。 更多的是不解,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快,他做什么让她开心的事了吗,可昨天放学的时候,李露和他挥手道别,脸上还全都是笑意,更不用说两只手粘在一起的时候。 这会儿他只能纳闷的看着李露收拾好东西后和等在旁边的沉慕一起出发去考场。 李露之前都是和江月怀一起去的。 约定好了一起,或是无意、或是佯装无意的在路上看见彼此,顺理成章的走在一块儿。 反正最后两人总会发现他们要去相同的地方。 他们总是在第一考场。 那,是什么使李露忘记了这一点,或者她故意如此。 “可能是终于发现,身边的才是挚爱,之前只不过是被迷惑了一段时间。”程藤的声音凉凉的的从前座传来。 江月怀紧盯着他。 “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又不是很确定。 “就是你想象的那个。” “你是说李露和沉慕……”江月怀说到一半自己都要笑了。 “你挺自信?”程藤问他。 “不,但是”,江月怀淡淡道“如果一对青梅竹马曾经密切相处过十多年的时间都没能在一起,那在她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就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江月怀并不觉得沉慕是个对手。 不然这种在一夜之内发现谁才是真爱的桥段怎么样也得有前言和背景才能发生。 但昨天风平浪静,一日无事。 除了程藤被老师叫起来罚站,李露也主动接受了惩罚,但这又和沉慕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露露在生理期,江月怀猜测,他知道有些女孩会在那个阶段因疼痛变的奇怪,可能她也是如此。 “你知道她喜欢你吗?”程藤突然又提出一个问题。 “这和你没关系。”江月怀如此作答,神色变冷了下来。 “那你喜欢她吗?”程藤好像看不见江月怀的冷脸一样,继续问道。 江月怀更是没有回答,只半响留下一句,“你管的太宽了。”说着拿起考试用品就走,竟丝毫没有再和程藤说话的意思。 程藤看他的背影,身体向后靠在座椅上,手指在不停的旋转一支笔,脸上却嘲弄的笑了起来。 上午考完两门试后,还有十多分钟到十二点整,也就是吃饭、午休的时间。但也有一些同学趁着老师现在忙,注意不到他们,早早的往食堂赶去。 李露不着急吃饭,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却被一个人堵在了门口。 是程藤。 他的表情十分复杂,就好像妻子刚刚出轨,给他戴上了十斤绿帽子一样。 “你有什么事吗?” 李露不知为何,就被程藤带到卫生间不远处长期少人的教室里,这儿一般都是同学想要大声背书的时候才会到这里来。 现在刚考完试,又快到了吃饭点,自然没有什么人。 李露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只是纳闷的看着他。 程藤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孔,眼里没有平时的洒落玩笑,充满了压抑感,身上涌出一阵阵低沉的气息。 “我看见了……”他弯下腰,在李露的耳边说,声音很轻,像是一只羽毛飞过,吹的李露的耳朵痒痒的。 李露洗耳恭听。 却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被刺激到这样。 大概还是家里的那些事吧。 李露漫不经心的想到。 “我看见你和沉慕接吻了!”他继续道。 “哦,所以呢?” 李露毫无惊讶与恐惧,反而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你觉得这不算什么,是吗?”程藤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语调都变了。如果说,之前还保持着得体的社交距离,那现在整个身体就将李露完全笼罩起来。 两张面孔靠的如此之近。 近的能轻易的数清对方的睫毛数量。 “你在为谁愤怒?”李露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江月怀吗?”她的口气有些嘲笑。 “……”他先没说话,紧盯着眼前的少女面孔,还是那样的清秀,自然而然的可爱。 即使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时候,程藤也没有讨厌过她。 而后程藤咬牙道,“对,就是江月怀,怎么,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搞笑。” “?” 李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摆,白皙的手指不慌不忙的划过每一道拉扯出来的褶皱。 “且不说管别人的事,完全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只说一点,除了同学之外,我和江月怀是什么关系呢?”她问。 “同桌,朋友?或许你可以加上这些身份。” “但这些形容词都没有权利限制别人去恋爱或是其它什么。” “程藤,我知道你可能是因为联想到你家才会如此愤怒。”李露握上他的手,“但是我并没有欺骗你,给出的建议完全是出自真心。” 这话也确实是真的,李露想要推程藤上前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不代表李露没有帮助程藤得到他应有的一切的意思。 毕竟,人都是复杂的。 李露尤为如此。 “而我和江月怀也是如此。”她若有所思道,“不管在别人看来,我喜欢他也好,或他喜欢我也好,我们都没有真正的在一起。” “所以你们不用为彼此负责任?”程藤回握过去,只觉得这双手温暖的惊人。 “当然。”李露回答道。 “这世上丈夫和妻子要为彼此负责,男友和女友要为彼此负责,但哪有同学之间相互负责的。” 李露耸耸肩,“我总不能单方面的为他负责吧,不说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发生了什么,这样贴上去也像个神经病,不是吗?” 程藤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用李露的手指轻轻蹭着他的面孔。 ……这是什么古怪的动作?李露忍住吐槽的冲动,这看起来更像是程藤自然的使用他自己的手。 有些人对得起别人,对不起自己。有些人对得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吗?” 念在程藤只是拿她的手去蹭蹭脸,而不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李露也就纵容了这样的行为。 可皮肤摩挲间,李露突然询问道。 “是的,每一个人。” “包括沉慕?” “当然,包括沉慕。” 少女羞涩的爱意是藏不住的,能让每一个发现的大人都露出既温暖又担忧的笑容。 “他也喜欢你。”江月怀当然没有正面回答程藤,但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只有处于恋爱中的人才会那么敏感地注意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爱人轻微的冷淡就以为遭到了厌弃并为此惶恐不安。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程藤并没有想让他们在一块儿,他只是无法理解。 “……因为家人。他的家人不会允许他和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一起。”李露这样解释道。 “而我的父母,一个是卑微的政府职员,一个是普普通通的老师。” “和他家人的要求相差甚远。” 曾经,江月怀是她交往了五年的秘密女友,再后来,江月怀是她的秘密情妇。 因为她在第四年时,和韩向露交往,在第五年时,和王霁结婚。 这是从来不曾真实的显露在人们面前,却长久存在着的秘密关系。 李露曾经和江月怀——她的女神并初恋——一起想过,他们会在将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和美满的家庭。 后来他们果然有了一个孩子,单眼皮儿,脸圆圆的,像个白嫩的小包子,很可爱。可惜身体不好,太过孱弱,死去了。 死的时候还不满一岁。 李露也有了看起来很美满的家庭,但那是和王霁的,和江月怀一点关系没有,哪怕后来人们玩笑的提起她的情人们,也不会联想到他一分一毫。 他在暗地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疯狂时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说着我爱着你。表面上却永远保持着平淡。 他们是否相爱,他们是否缠绵,他们是否唇齿相依、肌肤相连,一切都是真实的,看起来却像是虚幻的彩色泡沫。 所以江月怀也没感觉错。 不过李露不是刻意的冷淡了,她只是恢复了对普通同学应有的态度。 礼貌而客气。 毕竟这段恋爱的时间太过漫长、平淡、琐碎,永远围绕着江月怀专制的父母,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之后,李露已经没有办法为那张漂亮的脸而剧烈心动了。 可即使这样,江月怀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也足够对得起父母,或许他唯一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而李露只是有些厌倦了。 “哎,你怎么还抢我烟啊?”程藤终于把李露的手放下,却是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刚要露出点点寂寥的神色。 ——香烟立刻被李露抢走了。 李露手里拿着烟盒笑着看着他扑腾的想去拿烟,却因为烟盒在李露身上,不方便真正的去抢夺。 只能露出无奈的神色来。 她心说眼前的程藤也是一绝。 问问题绝不强求着深入核心,点到为止。 听到李露的理由后立刻认可,也不知道他是真认可,还是只想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和李露继续交谈。 总之对于自己后桌在短短几天内亲吻了两个人的举动原谅的太快,丝毫没有面对老爹时怒火中烧的样儿。 但是这两件事情也确实不太一样。 李露的问题是情感问题,程藤他老爹的问题是经济问题。 本质上就是天壤之别。 “昨天回去之后怎样?”李露不愿意再深入提及自己。 “就……还好吧,回去之后也没人说我,那些人该谈什么还谈什么,本来生日宴会也只是一个合适的交往场所。我父亲倒是瞥我一眼,完全就是看社会渣滓的样。” “我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是什么形象,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他都得觉得我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了。” 程藤终于拿到烟盒,在李露的目光下却也不敢抽,只好可怜巴巴的拿出一支烟咬着。 “唔。” “……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吃喝嫖赌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不过你父亲对你确实太过分了,根本就不是对自己亲生孩子的样儿。可光看外貌就能知道,你完全就是他的孩子。”李露曾经见过程安瑾,程藤很像他。 怎么也不至于怀疑父子关系。 “实在不行你就伺候伺候老爷子,从他身上想办法破局”,李露发现这个之前讨厌的情敌,竟意外的能轻松的说得了话,便为他想招。 “你说我爷爷?可他年龄大了,早就不管事了。” “不管事也分被人撵下来和自愿退两种,据我所知老爷子是前一种吧?”李露肯定说道,这还是她上辈子被程家打压,特意搜来的消息中的。 “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权力欲极为旺盛,唯一的缺点就是曾经过于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过另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阿姨和你父亲的婚事就是他敲定的。”也是他留下遗嘱把自己的股份和遗产都划给了程藤。 也算是惊破别人的眼睛,因为在之前,祖孙关系并不亲密,老爷子玩的这手实在太令人意外,直打了程安瑾一个踉跄。 李露说到这里有些无奈,这个程藤也太不靠谱了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这么大还没死的,对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都一点不上心。 ……对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都一点不上心? 李露想到这里又看了看程藤,扭头就走。 “怎么突然就走了?”程藤目瞪口呆。 “我去看看程爱,他应该就在楼下的班级吧。”李露微微带笑的看着他,“能被你父亲这么喜爱,应该也是个妙人吧。” 程藤头有点发麻,“这就不用了吧。” “或许很需要呢?”李露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微微往前倾,体现出一种进攻的姿态来。 “程藤,你真的很不老实。” 人菜性瘾还大的李露决定报名跑步锻炼身体 “啊呵呵。”程藤尴尬的笑笑,咬着烟没敢说话。 李露和他越靠越近,手都要放在人家下巴上了,却听见有人叫她的声音。 “露露。”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还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 像是在找她一样。 是他们班的生活委员。 李露赶紧把手放下了,不然被这小姑娘看到,教坏人家怎么办? 她其实也不知道和这个生活委员关系怎么样,反正好像是个人就能叫她露露。 李露也很无所谓。 “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咱们期中考试后不久要去郊游,再之后就是运动会,我就想提前把名额定下来,大家也好看自己的情况锻炼一下。” “现在女生还有一千五的长跑项目没报上,我就想问一下你。”生活委员手里拿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各项目报名的人的名字,此时她递给李路看。 “一千五啊。”李露若有所思,她其实愿意报,就是不知道这个身体能不能坚持住。 毕竟连做爱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身体……估计也只有李露了。 还偏偏有性瘾,正正好符合人们说的那句‘人菜瘾还大’。 简直没有比这再贴切的话了。 “那就把我的名字写上吧,我也趁这时候锻炼一下身体。”李露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报名,趁机练练也好。 “谢谢露露了。”她开心的笑了,“我现在没带笔,先记着,下午就把你的名字填上,将名单报告给老师,可以吗?” 李露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生活委员心满意足的拿着名单就要离开,走的时候好像想起什么事,看了一眼程藤,头伸到李露耳旁小声和她说话。 “沉慕在教室里等你吃饭呢,他刚才还问我看没看见你。” “好的。”李露感谢的说了一声,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的隐蔽。 她一直都和沉慕一起吃饭啊。 李露好奇的看着她。 生活委员又小声的说了一句,“江月怀也在,他好像也找你有事。” 哦,原来如此,李露明白了。 “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生活委员挥着手,脸上表情有点羞涩,“叫我小乔就行。” “好的小乔。” “你身体可以吗?”程藤看她们两个小姑娘在一起,听到了也没插入谈话,现在生活委员走了,他就不免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平时可是夏天穿长袖,冬天更捂成熊猫的体质,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行的话就别看着别人的面子硬上。” “没事,咱班的重点得分项可全都在接力和短跑、跳远上。一千五这种长跑,全年级都找不到几个人主动报名,都是凑数的。” “虽说我也不想走完全程,但到时候实在受不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李露笑着说。 程藤看她思路十分清晰,并不是故意非要逞强的样子,就没再说什么。 “说起来,我不太喜欢运动会,倒是考试后的那个郊游倒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咱班同学凑在一起能在野外待几天。”程藤有些好奇的说。 李露假装思考了一下。 伸出手指,自信满满的说道,“叁天。” 程藤倒没想到别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林老师告诉你的?” “不,我自己想的。时间再长点同学们的家长就该不放心了。” “所以我猜叁天。”实际上是靠前世的记忆。 程藤还想说些什么,李露就干脆道一边走一边说,有人还在等她吃饭。 “说起来,你不喜欢运动会?”这个李露印象中,那个热爱极限运动的程藤可不一样。 “我不喜欢那么多人黏黏糊糊的呆在一起,充满了汗液味儿。”他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运动、去挑战,危险点也没关系。” “哦。”李露心说这也更符合他这类纨绔子弟的习性嘛。 回到教室后只看见沉慕一个人,没有江月怀的痕迹,李露也不觉得是生活委员在骗她,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可能是等不及先去吃饭了吧,李露淡淡笑,这很正常。 她悄悄走在沉慕的后面,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 “猜一下,我是谁。”她故意用着奇怪的调子。 “露露。”沉慕确凿无疑的喊出她的名字。 “为什么猜的这么准?” “味道。” “味道?” 沉慕指指她的袖子,“阿姨让李叔叔买洗衣粉和肥皂时,从来都只要栀子花味道的。” “你不知道吗?”沉言抬头看着她,眼神十分明亮。 “……我还真没注意过。” “你……” “怎么了?” “算了,没事。” 说到这里,李露其实想问沉慕看见江月怀了吗,就想如果江月怀还在等她,沉慕应该会是告诉自己的。 她还是没问。 “不过走,去吃饭了,让你久等了,饿吗?” “不饿”,沉慕摇头,偷偷牵住李露的手指,脸上露出笑容。 “就是有点想你了。” “……啊这?”李露可真没想到了,冷若冰霜、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沉慕能这么流畅的说出土味情话来。 她莫名觉得很尴尬。 只好随意的笑了笑,告诉自己说这不算什么,她当时对别人说甜言蜜语时才叫腻人呢,动不动就一生一世、生死相随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腻歪。 现在总不能因为自己比沉慕说的更尴尬就嫌弃人家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教室往食堂走去,李露不知道,她刚走出教室的那一刻,也有人匆匆从老师办公室赶回来。 看着她的身影离去。 免·费·首·发:[海棠搜书]yu.νiT [щоо18.] 怒火中烧中决定告白,两人能否在一起 江月怀攥紧拳头,下意识的走出几步想叫李露的名字。 看着她和沉慕在一起,又苦笑一声,自己插进去又是何必? 可心里始终有一股气在作祟着,难道就这么认输,这么不败而逃吗? 江月怀不想做这种事,他也不习惯当败者。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是全校同学都在穿的校服,但在每个人身上显露出来的样子也各不相同,在江月怀身上就显得很温雅,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事实上的确如此。 他快步追上两人。 “露露,你是去吃饭吗?” 李露回头,男孩温柔的笑,像是醉人的春风,一点一点的将人心里的冷意化解。 “是,你还没吃吧,和我们一起?” 李露自然而然的提出邀请。 “好啊。”江月怀眼里全是笑意,其实刚才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很是生气,可看见她之后,心情也变得很好很好。 如果李露旁边没有别的男孩就更好了。 “嗯”,李露斟酌了一下开口,“小乔说你在等我,结果我没看到,以为你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小乔?” “生活委员。”李露提醒他。 “没关系,林老师突然把我叫走了,我也没来得及和别人说,你总不能在那里一直等着吧。”江月怀眉目柔和,轻声细语的宽慰李露。 但他心里十分恼怒。 是的,江月怀确实没跟别人说,但林老师来的时候沉慕就在教室里,离的并不远,还起身说了一句老师好。 他不可能没听到。 而之前沉慕也确实知道江月怀在等李露。 他目光看似柔和的扫过沉慕一眼,沉慕表情冷淡,只有和李露说话的时候才显出一点温柔和笑意,眼中更是没有他的存在。 江月怀第一次对所谓的竹马,充满了敌视与厌恶。 沉慕没有做多余的事,他也不需要做多余的事,他只要假装不知道、没注意就可以了。 哪怕江月怀现在压抑不住心情,怒气冲冲的把这件事说出来,也不会给沉慕带来什么烦恼。 只不过江月怀没过来,错过了或是看见他们在一起就走,那李露什么想法? 我愿意等你,结果你就唬人玩。 或者对江月怀自己来说,你们青梅竹马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却把我给忘了。 难道他的心情就会好吗? 识相或是稍微不自信一点的,直接就因为这误会当场退出了。 想到这里,江月怀越发怒火中烧。 可又没有充足的理由发作,毕竟作为同学或朋友,哪怕处于暧昧期之间,也没有理由对青梅竹马指手画脚,何况这青梅竹马就已经是同学和朋友了。 江月怀强行按下自己内心不断涌动的情绪,愤怒在此时毫无作用。而且会离他想要的结果越来越远。 他应该做出一些别的措施和举动,江月怀确定了这一点。 等吃完饭后,他们回到教室里,江月怀是李露的同桌,两个人可以很方便的说话。 虽然整个班都是走读生,但在午休时间上也是自己选择的,或是一直待在学校班级里,或是中午回家休息,李露觉得中午不过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来回折腾反而浪费,所以一般都呆在学校里。 “露露”,因为班里还有别人,江月怀小声的叫她。 “月怀”,李露眨眨眼睛,却被迫不及防的扯到桌下。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容纳了两个人,李露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直到少年的唇覆上她的。 说实话李露真的一惊,被人发现班长和学委在下面亲吻成何体统,场合也太不合适了。 可平时温和的少年突然那么热情,那么坚决,他就像是要燃烧自己。 所以李露也收回了推拒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逐渐下滑、下滑。 江月怀亲亲她的脸蛋,脸红的像火烧云,又无奈又不好意思,“露露,你的手都要碰到我小腹了。” 现在还在腰旁边摩挲。 软软的小手每一处经过的地方都带来一种异样又舒服的感觉,仿佛在调起他身上所有的火。 当事人却又不负责灭。 李露假装无辜的把手从江月怀的衣服里撤出。 “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们……” “我们在一起吧。”江月怀坚定到。 “我们现在就在一起。”李露回答。 她的手还在江月怀的腰上,够亲密,够在一起吧。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男女朋友的那种在一起。”虽然受到李露的打岔,但江月怀反而愈加坚定。 他其实是想先亲李露一下,然后两个人约出去,像其它人一样的看电影玩游戏,最后在一家情侣餐厅,再说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 现在却不知不觉的次序乱了,江月怀也拿不准,应该没关系吧。 李露故作沉吟了一下,笑道,“这几天比较忙,回头有时间再说在一起的事情吧。” “好…好吧。”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总算不是直截了当的拒绝。 “那今天放学后,我们能一起出去吗?”江月怀又问。 李露有些惊讶,“你家里管的那么严,能让你放学后不回家出去玩吗?” 江月怀家里管他严到什么程度呢?古时候的闺阁小姐也不过如此了。 “应该可以的。”江月怀有些不确定,但依旧坚决的说道。 李露对此不抱希望。 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99%的都像在地下偷情一样。很少有过真正正正经经的约会,倒像是在逃难或是在逃难的路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和你出去。”李露这么回答道。 江月怀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笑起来真是格外好看,既温和又优雅。 李露看见也温柔的笑了起来,然后亲亲他的额头。 江月怀笑的更不好意思了。 “砰砰。” 结果这时从桌面上传来敲书桌的两道拳头声,李露的心都跟着快速跳了跳。 她和江月怀对视一眼,摇摇头,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 李露已经准备好迎接来自老师的狂风暴雨的批评了。 而大多数老师更喜欢她。 话不会说的太过分。 结果头一抬,李露真是又生气又松了一口气。 你是……我的生活。[щоо18] “程藤,你是不是想被我打死?”李露黑着脸问他,手里已经拿了一本厚厚的习题集作为凶器。 她起来一看,居然是程藤在敲桌子,好家伙,知道给李露带来多大的心里压力吗?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厚重的习题册就要挥向程藤。 程藤连忙做要举双手投降的姿势,一边还往后退,准备见事情不妙就赶快跑。 “误会啊,误会。” “我可真是见事不妙才赶紧告诉你的。” 程藤一边跑一边喊,李露就在后面拼命的追他。 等跑到教室外面的楼梯口时,李露才停了下来。 她累了。 腰靠在扶梯上,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别跑了,别跑了,停下来吧。” “那你可不能打我。”程藤看了一眼那厚重的书,小心翼翼道。 李露干脆道,“我保证不会。” “你发誓。” 李露满头黑线,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动作,“我保证不会用凶器打程藤。” “这下可以了吗?” “说吧,什么事。” 程藤就蹭到她身边,贴在李露耳朵旁,跟犯罪嫌疑人接头一样神神秘秘的告诉她,“你和沉慕……不是那个了吗,现在还和江月怀在一起,他好像看见了,我一进班就看见他盯着你桌子下面半天,看见我来就走了。” 想了想,程藤又弯下腰补充一句,“他好像很生气,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噢。原来如此。”李露倒是不意外,人的嫉妒心是永恒的,她和江月怀又没隐蔽到哪里去,沉慕会发现是自然而然的事。 更重要的是李露其实也想让他看到。 “你打算怎么办?” 李露摸摸不存在的胡子,“山人自有妙计。” “还记得刚才问你的问题吗?” 程藤摇摇头。 “哪个?” 李露提醒他,“吃饭前的一个。” 程藤还是不知道,他不是忘了,他还记得,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哪句话,在这个场景也能适用到。 他眨着无辜的眼睛,在高颜值的配合下,一个男孩做着这样的动作丝毫不显得猥琐,反而有些呆萌。 “我还是不记得。” “那就不记得吧,反正也没有你的事。” “我先去找沉慕了,你也赶快回教室休息吧。”李露说着打算往楼上抬天台上去。 “等一下,露露。”程藤叫她,还好巧不巧的拽住了李露的胳膊,李露本就轻,上楼梯还没多踩实,这一下就把李露从楼梯上拽了下来,身子都从后弯成了半圆。 李露下意识的护住了头,心说倒就倒吧,但她这次是真的要把程藤给痛打一顿。 结果没倒在冰凉的地上,反而倒在一个有点软,有点硬,还有点热乎的身体上。 李露眨眨眼睛,打算从这块肉身上下来。 “喂,露露,你别乱摸啊。”耳边传来程藤的叫声。 李露连忙收回了手。 尴尬,她好像把程藤身上一个本来软软的东西给摸硬了。 但她也只不小心碰了一下!这也太敏感了,她突然很庆幸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不然真的会一大群人围着他俩评头论足 看她收回手站起来程藤连忙捂着裤子就跑了,姿势变扭,脸更红的惊人,连抱怨被撞疼的心思都没了。 李露下意识的扶额,心说这太混乱了。 自然,她觉得有点生气又非常搞笑,也没想再揍他了。 结果,就看见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是沉慕。 “你和江月怀?”他问。 声音冷如冰雪,李露却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 沉慕之前肯定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他多半以为他献上自己,李露和江月怀肯定就没有可能了。 所以当时他其实是很快乐的,遮不住也不想遮的快乐。 “我喜欢江月怀。”李露不慌不忙的开口。 “那我是……”沉慕向后退了一步,握住扶手问,他以为这是李露的爱情宣言。 李露没有那个意思。 她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沉慕可能不愿意听却被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每一个同学都知道,班级里的,班级外的。”她补充道,“或许有一些老师也知道。” “所以。” “沉慕,你不知道吗?”李露心平气和的问。 恰恰是作为李露的青梅竹马,作为她的同学和邻居,他绝没有可能不知道。 沉慕说不出话。 “那为什么你在昨晚时主动,难道你之前不知道我喜欢沉慕吗?” “在更远时间的那一夜,闻着巧克力和酒的味道,你不清楚那女孩正处于醉意中吗?” “当然,我完全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毕竟我在其中占了很大的责任,要远超于你。”李露的声音刻意的变得温和柔软,不听内容时只以为情人间的爱语。 李露却残酷的多。 这是沉慕直接感受到的,也是李露刻意表现出的。 “那他……是你喜欢的人。”沉慕喉节滚动,攥紧手指,眼里流露出哀伤。 “我……是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我……只是无聊时的慰藉吗?” …… “你是……我的生活。” 许久,李露这样回答道。 沉慕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真正的家人。 沉慕和她上过床,不是纯粹的朋友。 李露不是因为爱情和沉慕上床的,是因为性,所以也不是恋人。 所以李露想了想,应该是生活。 沉慕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无论死活,好像都存在在她身边。 这就是她的感悟。 同时。 “我好像又让一个人伤心了。” 这也是之前就能确定的事实,毕竟昨天还在床上亲密相依,今天就翻脸无情…… 李露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而这,又是必须表态的。 李露侧过来脸看楼梯上的把手,直到听到男孩的走路声渐行渐远。 她闭上了眼睛。 免·费·首·发:[海棠搜书]e.νip [щоо18.] 恐怖,情人把未来的妻子带来了怎么办! 伤春悲秋是可以的,长期伤春悲秋却要不得,李露也只花了几分钟就变得重新平静下来。 事实上她内心并没有太多波动,以至于忍不住怀疑刚才自己流露出的那些情绪,是不是自己又一次习惯性的伪装。 毕竟习惯了成人世界的虚伪后,她已经寡淡了太多在别人眼中看起来真挚又宝贵的情感了。 李露想往楼下走去,没几步就发现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上学的时间,大量的人群从潮水般涌上来。 她该赶去考场了。 而李露的考试位置是——第一考场从后往前数的第九个座位,也就是说,李露上一次考试考了年级第九名。 她总要在这学期结束前拿回这个名字。 不过眼下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她答应江月怀今天要和他出去的,如果他能搞定,每天来接他的司机和司机背后强硬的母亲。 那李露自然要履行诺言。 李露刻意晚了几分钟出校门,这不是她故意装腔作势,而是江月华的母亲如果原先只有60%的可能不让他和同学一块出去,那看见一个小姑娘和他在一起,概率就会高到100%。 所以没必要平白冒这个险。 他们约定回头在学校前的书店里见,如果李露看不到江月怀,那自然什么都不必多说。 面向学校的书店自然不止有书,还有些玩具、笔器、作业本之类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人倒是有一些,但也不太多,稀稀拉拉的总共十几个。 李露背着书包走进店里,望了一眼四周,心下便有了一点明悟。 她没看到江月华。 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李露把手中的笔拿起,不以为意的笑笑,打算直接去结账。 “老板”,李露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店家,“这个怎么卖?” “五毛。” 老板看了一眼说道。 李露从兜口掏出硬币。 正打算递给他的时候,却被另一个人抢先了付给老板一张大票。 “老板,用这个。”那人干脆的说,声音中带着少年人的清朗。 李露的手停滞在空中,她望过去,原来是江月怀正开心的看着她。 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显而易见,他成功了,所以才能站在这里和李露相见。 李露的嘴角也悄悄抬起,“这可真是……出乎预料啊。” 她很喜欢这个结果。 不过看见江月怀身边的人,她却心头一跳。 对方也是很年轻,还没有成年的样子,脸蛋是很有几分漂亮的英俊,却已经带了几分稳重和成熟,倒像是个大哥哥。 即使是现在,看向李露的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与温柔,依旧是十分端正,毫无轻佻放浪,不难想象到他今后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 雍容端方,万众仰慕。 “这是谁呀?”李露轻声问着江月怀自己已经知道的事。 “他叫王霁。” 江月怀清秀俊丽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和兴奋,“刚才我和司机说要和同学出去,就是他碰巧听见后帮的我。” “他和咱们大一年级,不过在咱们学校旁的男校上学,我也是刚刚认识他的。” 李露点点头,脸上也露出微笑,内心却是无比的尴尬。 “谢谢你,王霁。”她伸出手认真的说。 “我是李露,你好。” 他的手覆上来,“我叫王霁,很高兴认识你。” 李露微笑,眼眸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江月怀,这傻孩子还很高兴呢,觉得又认识了新的朋友,又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出去玩,还第一次对父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允许。 可江月怀唯一不知道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是李露的老婆啊! 举办了仪式,领了证,结了婚,生了娃,再正经不过的老婆。 她大概大学毕业时才认识的妻子,居然提前了五六年就在寒酸的小书店里见面。 而这回让李露认识他的人是江月怀! 这世界还真是玄幻又奇妙,永远都让人猜不透啊。 或许,也没有那么的端正。 手心一痒,李露收回手来,面上只是平常的微笑,内心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妈蛋,又用这一招。 上辈子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 他在握手时轻挠了一下李露的手心。 好像是不经意,又好像是刻意的引诱。 而这,到底怎么想的。 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毕竟他面上还是显得非常得体的,叁个人只是礼貌的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李露没有手机,因为这时候的手机功能少,还又重又贵,如果不是特别有钱或业务繁忙的人是绝不会买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没钱,所以给的是固定电话,她也如实说了这是家里的号码,免得到时出现些尴尬的局面。 按理说,王霁是江月怀带过来的,而他们又是来找李露,所以直到江月怀有点不好意思的跟王霁说他们有事要先走了,李露终于算是轻微的松了口气。 “再见了。”她挥手,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 “再见。”王霁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光,却也很奇怪。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的认真,好像说每个字时都要印记在心里一样。 江月怀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有点不对劲,王霁看李露的时间也太长了。 他有些不痛快。 不过,李露也轻轻皱着眉,这又让他轻松了许多。 “月怀”,李露和他走了出去,离开那条街后,李露突然握住他的手,把他带到一家较冷僻的店门旁,一把把江月怀按在墙壁上。 “不要离王霁太近。” 李露脸色严肃,毫无玩笑之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也许是自恋了些,不管怎样,李露知道王霁都不会伤害她,可其它的人,最好不要轻易靠近。 他太危险了,像是根深叶茂、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从外面看他,只觉得美丽与震撼。 然而想探索的每一步,都是拿生命作为代价。 王霁和任何人都不同,决不是现在在父母的严管与扭曲的爱护下长大的江月怀能应付的了的。 而实话实说到,以后也被打的惨败。 李露可不想哪天一上学就得到江月怀变成一堆烂肉的消息。 幸好,现在的王霁做不到,而等王霁能做到时,别人也已经快速的成长了。 李露不是讨厌他,李露只是不太喜欢他。 即使那么爱昭昭,爱他们的女儿,自然而然的把昭昭视为唯一的继承人,李露都不太喜欢他。 在约会之后,李露忍不住推倒了江月怀h “如果王霁找你,不管他说什么你都拒绝,实在无法拒绝就找我,好吗?” 李露原来没想这么快的就会认识王霁的。 他们在不同的学校,他们在不同的年级,再加上李露是很刻意的躲避着的,她连韩向露都没敢问过程藤一句,万万没想到会这么早就见面。 之前她还想过,就算见了面,彼此不认识的两个人错过对方也是十分正常。 然后江月怀就把他带了过来。 李露扶额,实在太苦恼了。 “如果。”江月怀开口。 “他真的像你感觉的那样危险,那我来找你,岂不是把危险带给你了?” “我不要做那样的事。”他坚决道。 李露没说话,只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头埋进他的胸膛里,男孩反抱住她,轻嗅着少女发丝上的香气。 仿佛一瞬间世界都变得安静又朦胧,充满了美好。 李露突然笑笑。 “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夸张”,李露轻声道,“他多半等会儿就会忘了咱们,以后也没有什么再见的机会。” 可真是见面,难道李露就会怕吗?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用担心的,至少在大部分的时间和场合,王霁都无疑是她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情人受到伤害。 “走吧”,李露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难得今天你可以出来,你想玩什么?” 江月怀认真想了一下,“游乐场可以吗?” 他的眼睛露出期盼与渴望的神色。 “当然可以。”李露立刻答应,“我们现在就去。” 大概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游乐场里的人不是特别多,他们并没有排多长时间的队就进去了,成功挤进了一群带孩子的家长和小朋友中。 江月怀有些窘迫,又有些羞涩,好奇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当然是没来过这样的地方的,因父母绝不会允许。 但同时,这是因为这种绝不会允许的态度,反而增长了想去的欲望,和隐晦的浮在暗中的叛逆思想。 他拉住女孩的手,几乎是兴奋而激动的带着李露坐上摩天轮——就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 “露露,你看那里。”江月怀指着外面,随着摩天轮一节一节的升高,可以看见游乐场四周的公园,清脆的绿草与柔情的小湖,和摩天轮就像是在天空中嵌入的彩色灯笼,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庸俗。 且热烈。 下面有些人在欢呼,有些人在惊叫,有情人被吓得哭泣,又有一些人在这个毫不特别的日子里,像他们一样,像江月怀和李露一样,温柔的唇齿交缠,慢慢的品尝对方的味道;又那么的热烈,似乎连呼吸都无法。 只有涨红的脸蛋悄无生息的述说着爱慕。 给毫无特别的日子也盖上一层粉红色的轻纱。 毕竟,今夜毫不特别;今天记忆永存。 摩天轮升到高处时的浪漫一吻;旋转木马上两人拥抱在一起时的温暖;过山车对视一眼后的惊声尖叫;甚至还有在鬼屋时,两人拉住了彼此的手,坚持着走到最后。 他们没喝一杯酒,但已经醉的头晕目眩。 从鬼屋跑出来时,李露整个人晃悠悠、飘荡荡的,差点撞到一个小贩身上,连忙跟他道歉。 那是一个冰激凌的小贩,为了表示歉意,他们在那里买了两个冰激凌,牛奶味和草莓味的。 边吃边看着对方笑。 有一点冰激凌液体蹭在了李露脸上,江月怀连忙拿出纸巾。 “露露,沾上了。”他边说边靠近李露的脸缓缓把它擦掉。 那张秀丽的大多数女孩子都比不上的脸蛋和她接近,近的好像要亲吻,又很快离去,低头很慢很认真的舔舐冰激凌。这明明就是普通的动作,李露却觉得身体好像经过电流一样。 虽然感觉在这么温情脉脉的时候不太好。 但,也没关系吧。 李露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李露又一次抱住江月怀的腰,抬头问他,“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有,咱们还要去吃饭和看电影啊。”他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可以轻易看清对方漂亮清澈的眼睛。 李露脸上浮现笑容,看似羞涩的问他。 “或许,你介意饿一次吗?” 她的手悄悄钻进江月怀的衣服,趁着夏天的衣服少,轻而易举的就碰到他胸前的两点。 “什么意思?”江月怀刚说出口就被胸前的柔软的手指给提醒,他的脸悄悄红了。 “可是……” 江月怀可是了半天,既不想反对也不好意思直接点头同意,只好难得笨拙的为难自己的口齿。 李露反正是明白了,这绝不会是拒绝的意思,于是轻松拉走了能用体重将她扑倒却挣脱不了这双温暖的小手的江月怀。 他们一起开了房,上了楼,进了房。 这间屋子算不上是简陋,但也肯定不是富丽堂皇,一晚价值几十万的,只能说作为一夜休息之所还算是得体。李露几乎没来过这样的屋子,江月怀更是没有。 他局促不安的打量着四周,然后李露从怀里掏出一粒放在透明塑料的白色药片。 李露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江月怀问她。 “避孕药。”李露坦然的笑,眼里带着爱意般的温柔。 “咱们这个年龄可不能有孩子”,她数了一下手指,把大学到大学毕业的时间也加上,“最起码得五年后才能想结婚怀孕生子的那些事吧。” 李露耸耸肩。 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无论如何,比起李露这么一个在外表上怎么看都是清秀少女的孩子吃药,自然他看起来更合适些。 江月怀默默咬住药片,喝了一大口水,毫不怀疑这是毒药就干脆的咽下了喉咙。 “有一点苦。”他这么评价道。 “药片当然会苦。”李露笑了笑,眉眼弯弯。 只是,江月怀没发现,李露只给了他吃或不吃的选择,却丝毫没提起那个更为常见的,也就是由女性来服用避孕药的选择。 她巧妙的避开了,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过,即使江月怀发现,也会毫不犹豫的乖乖吞进肚子里吧。 眼下,江月怀发现视野已经变了,由站在面前的女孩变成了白花花的墙壁还有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 原来是李露将他一把推倒,双腿倒在他身上。 可是…… “露露,我必须把衣服脱了,不然我怕被发现。”江月怀突然道。 他都觉得自己这样太扫兴了,可如果不处理好这些,那江月怀不是能不能和李露再度春宵的事,而是能不能再次见到她。 李露没说话,翻过身倒在床上,默认了江月怀的举动。 她只想有需求的时候就能直接和爱人厮混,厮混完之后两个人就离开——各干各的工作去。 下班后也什么都不用说,就安静的依偎在彼此身旁,然后想干就干,想睡就睡。 可现在看起来性前面要做这么多事,每件事都和性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那么的有道理。 这不是不行,只是李露忍的很难受。 江月怀默默的把衣服脱了,李露眼前一亮,坐了起来,欣赏的看着暴露在自己面前的男色。 江月怀身体并不像是健美先生一样的标准,拥有许多块的腹肌和性感的古铜色皮肤,但他身材匀称,皮肤白皙,没有一块赘肉,而且脸蛋漂亮,尤其是含情脉脉又有些放不开羞涩的一望,勾人心弦啊。 赤裸的男体向她走去,李露伸出手臂去碰触。 湿漉漉的吻一点点的落在脸颊和额头上,带着不慌不忙般的从容与细致,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才暴露了一些内心的渴求。 “啊呜。”李露倒在他怀里,一口咬在他的红点上,像是个吃奶的孩子,甜甜的吮吸。 只是她已经不再是幼童,江月怀也不能真正泌乳给她喝,因此这场景就显得风月无边。 江月怀吻的部位也变了,从少女纯洁的脸蛋渐渐落在优美的脖颈上,和……下处仿佛是禁地一般的白皙背部上的肌肤。 可他亲吻的不慌不忙,仿佛要到地久天荒,不管是本人有意的克制还是生性如此。李露都等不了那么久,于是她决定要亲身教导一下。 纤细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的悄悄碰上某个已翘起的男性部位,那是处子纯洁的粉色。 李露突然舔了一下。 江月怀整个人在李露碰到他性器时就僵住了,现在更是连动都不敢动,像是一只被吓到濒临死亡地步的猫咪。 “露露,露露。”他不知所措的叫着李露的名字。 李露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起来特别坏。 就算有一张再清纯干净不过的面庞,也遮不住内里的顽劣与情欲。 她舔舐,像刚才吃冰激凌一样,发出点漏不住的水声。 江月怀颤抖的去抓她的手,连修长的腿都有些止不住的颤,“露露,脏,不要。” 李露不在意,男孩的肉棒很干净,是香皂的味道,并不算难吃,只是涨的喉咙有些难受,她继续低下头舔舐,时不时玩弄肉棒旁的两颗卵蛋,像玩弄掌心上的小球球一般。 直到稠密的白色液体一下从江月怀体内喷出,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李露才松口,抬头一看,却发现男孩的眼睛都有点红了。 李露真是哭笑不得,“情人间做爱调情有什么,只要不是单方面的享受就行。” “难道这次我给你口交了,你心满意足的接受后,就不给我口了吗?” 李露点点他的性器,一下就把刚进行完人生第一次射精后稍微疲软下的性器给弄的再次坚硬如铁。 江月怀总觉得今天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一样,他充满了各种羞涩的情绪,明明想坦荡的接受,大方的的表示自己的喜爱,却碍于面子完全无法说出这些淫词来。 “给你口。”他小声说,动作比声音更快,手快速的碰触到女孩的下体,却因为隔着一层布的原因,无法真正的接触。 “不,现在我命令你,插入我。”李露松开少年的性器,按着他的手臂起身,在男孩耳旁笑着说到。 虽然指导一个性事上的萌新很有意思,但身体可等不及,它想要更充实而饱满的东西。 性具一点点的插入女孩体内,巨大的一点点破开娇小与柔软,直到全根没入,被紧紧束缚在其中。 江月怀头皮都在发麻,既兴奋又恐惧,这么一点点的地方,真的能插入吗,真的不会捅破吗? 江月怀不敢细想。 下身犹如泡在温泉里般舒服,温柔的挤弄他,榨取他的生命力,他深深的挺身,女孩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而破碎打乱,发出轻而细的呻吟。 又像在念着魔鬼的祷词,要将他一点点带入性的地狱。 少年的手指流连到女孩软软的、雪白的胸脯,那两团软肉并不是很大,却很可爱,好像能轻松的被罩在一手之下,粉嫩的蕊珠也会随着手指而晃动摇曳,他忍不住去揉弄,去欺负这可爱的小山丘。 直到不小心雪白的胸乳上被他烙上红色的掌印,江月怀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转为温柔的亲吻与啃咬。 下身还在挺弄着,越来越用力,小穴被一次又一次的破开,闭合,房间里也随着他的动作响起了某种“噗嗤”“噗嗤”的情色水声。 那是很漫长的时间,直到李露又一次高潮,疲软的手指无力的落到床下,她看见被窗帘所遮挡的透明玻璃,那里的自然的光线已经被夜晚的黑色所取代。 李露立刻推了推身上埋头苦干的少年,“我们该走了。” 话才说出口李露就被重重的顶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再呆一会吧。”少年亲吻她的唇瓣,恋恋不舍道。 李露心说这可是盛夏的晚上,现在最少也是七点半以后了,眼看又要被拉进情欲的漩涡,她只好故意收紧小穴,刻意的碾压少年的性器。 再理智的人,本就被缠绵的包裹着,再被这样的捉弄…… 江月怀爽的难受,只好射了出来。 这场性爱也终于画上了句号。 李露多姿多彩、多灾多难的一天。oo18 成绩出来的很快,两天的考试,第叁天早上时,所有的考试成绩就都出来了。 李露被林老师叫了过去。 “露露”,林老师把成绩单推到李露面前,有两张,一张是班级的排名,一张是全学年的。 班级的排名李露是第八,全学年的排名李露已经到了七十二。 比起上一次的期中考试,排名和分数显而易见的下降了。 下降的还不少。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林老师的眼睛锐利无比,“谈恋爱了?” “或者因为你的前桌是程藤,他老跟你说话,打扰你学习,用不用我给你换一个前桌?” 他们班的座位是按学习成绩自己挑的,但如果老师想换,当然也可以,只要找出合适的理由。 李露连忙摇头,“老师,是我自己状态不好,最近学习有点懈怠了。” “下一次考试就能恢复正常。”她肯定的说。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有不会的题就直接问,这里这么多老师呢,哪怕我不在,别班的老师也可以直接教你。” 李露连忙又疯狂点头。 “那你先回去吧,明天就是星期六,咱们班同学投票定下来的郊游时间,你问一下乔欣蕊,看看谁的费用还没交,没交的记录名字,我问一下情况,齐了的直接交给我。” 学校鼓励每个班级都有一定的娱乐项目,这郊游也是自己班的同学们选的,学校负担一半的包车费等。 据李露所知,其实还有两个班也选择了这个项目,将会和他们一起去,地址是本市一座山峰旁,开车去大概是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征求大家的意见之后,决定当晚直接在那里休息。 而两个小时的路程看起来多,但比起开车叁个小时到邻市的博物馆参观;或是趁着下午上课的时间到市中心的纪念馆去,再匆匆的回来;或是花很长的时间,只为了去别的区看果树……李露还是觉得这个项目比较好。 从林老师的办公室出来,竟然又碰见了程藤,他满脸不情愿的往这边走,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 看李露之后,也还是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 好家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奔赴刀山火海呢。 不过对程藤来说也差不多了。 毫无疑问的,他会得到一顿狠批,和各科老师亲切而慈爱的为他布置的单独作业。 程藤可没少得到过这样的特殊待遇。 老师们会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不仅是因为单纯的对学生的拳拳爱护之心,更因为程藤的成绩虽然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到年级倒数。而且他不像其他顽劣的不听劝告的学生,虽然家世很不错,但他从来都不和老师顶嘴,更不会侮辱打骂老师。 而给程藤布置作业后,不管开始想方设法的抄也好、编也好、动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和知识也好,程藤总是想方设法做到。 所以老师们到现在都没有放弃他。 而程藤本人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强挨着。 “露露,看见我的成绩了吗?”程藤怎样都没办法笑出来。 “看见了。”李露点头,“班级排名比之前掉了两名”,她拍了拍程藤,“你的努力……呃”。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他的眼睛亮了。 “你的年级排名反而升高了,这说明咱班同学都挺努力的呀。”李露安慰他。 程藤努力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既然得到了班主任林老师的交代,李露回到班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乔欣蕊,也就是小乔。 小乔的笔似乎掉了,她正弯腰捡起来。 “小乔”李露走到她座位旁,声音都轻柔了许多,温柔的叫她的名字,然后干脆利落的说事。 “要去郊游的同学的费用都收完了吗?”她感受到小乔后方的同学,也就是沉慕盯了她一眼。 “收完了。”小乔赶紧找数学书,里面有一张名单和一沓钱。 “咱们班的同学都交费用了,这是当时交一个我写一个人的名字。”小乔解释道。 “这就是咱们同学交的费用了。” “谢谢,辛苦你了,我现在就拿给林老师。”李露轻声细语的和她说话。 “不客气,没关系的。”小乔赶紧说。 李露回以一笑,却被来自后方的目光看的一慎。 她对小乔说谢谢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应该是李露的活,结果李露拿到活的当天,就晕倒请假回家了。 这件事就被指派到了小乔身上。 现在眼看已经拿完了东西,拿到了钱,李露本来还想对沉慕说两句,想了想还是走了。 她现在和沉慕维持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中,两个人一起出门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彼此都知道看对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会等着对方,但就是不说话。 李露虽然觉得这是小孩子幼稚的伎俩,但到后来也有了一点火,所以她也不说话。 反正就看谁能挨过谁。 李露抓紧时间把钱交给林老师,回来的路上上课铃就响了,她赶紧喊一声报告,得到批准后,飞快的跑回座位上。 这倒是让李露想起来,在前世李露是没去郊游的,不光她没去,江月怀和沉慕也没去。 因为今天中午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到改变了李露和江月怀的一生,把他俩紧紧的串在一起。 那看起来是极好的。 但李露觉得还是不必了,因为它不光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还在江月怀的心上,刻上了永恒的疤痕。 想到这里,李露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字,然后推过去给江月怀看。 江月怀接过。 那上面写着[今天中午不要出去,好吗?] [嗯。] 江月怀立刻答应了,只是多少有点奇怪。 [为什么?]他在纸上写。 [想要多和你在一起。]李露没办法说确切的原因。 江月怀没有在纸上回话,却在现实中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甜蜜的笑脸。(*^ワ^*) 李露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江月怀现在已经答应,中午时李露再看着他一下,江月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了。 这样,江月怀的安全也就得到了保障。 追·更:ρο1⑧s𝓕?c?m(ωоо?8.υiр) 英雄救美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性的回报口交微h 警察马上就到了,期间小乔一直紧紧抱着李露,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贴在她身上,时不时用沾满眼泪的脸蛋蹭蹭李露,李露索性就一直陪着小乔,竭尽所能安慰她。 还好她虽然惊吓,但万幸没有实际上的伤害,自己也参加了激烈群殴男子的这件事,因此哭了半天之后,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我能提出一个请求吗?”小乔忍住哭泣之后,便忍住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你说。”李露开口。 “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我……无法承担名誉受损的结果,所以大家,可以帮助我隐瞒这件事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祈求。 江月怀道,“我不会说。” “我没那么碎嘴。”沉慕冰冷的说道。 “小乔,你知道我,我是绝不会说出去的。”王安可赶紧道。 最后是李露,李露道,“我答应你。” “但这个罪犯的口供你怎么办?” 小乔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被一大堆眼泪糊着脸其实很不好看,却很能够打动人心。 “我会解决的,我有办法解决。” “谢谢你们,谢谢。”她边说边抱向李露。 小乔想要刚才的那份温暖。 …… 从警察局回来,自然也没心思上课,几人便纷纷请了假。 因为刚才遭遇突发事件的原因,沉慕担心李露,就叫了她的名字,让她小心,虽然之后看她没事就没再喊过李露,但既然沉慕做了先一步的退让,李露也不在乎,两个人又自然的说起话了。 李露便让他先回去,好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出去时带的东西,她自己则留下来安慰一下江月怀。 是的,不是小乔,是江月怀。 小乔已经被人接回家了,而李露把江月怀带到了学校的医务室里。 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的差,不客气的说,比小乔还要差,简直就像在一场杀人案件中勉强保命逃出来的受害者。 其实在刚才的小巷里,李露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在当时,无论是从道理还是崩溃的程度上来说,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安慰,那只能是把痛苦不堪的小乔放在首位。 而现在既然小乔回家了,李露的全部担心就都放在了江月怀身上,现在带他回教室很不妥当,索性直接带他去了校医室。 校医室其实就在学校角落的平房里,有几间病床房,一间药房。校医现在应该是出去了,校医室也没有学生,显得空荡荡的,倒是正和李露的意。 李露就让江月怀躺在病床上休息一下。 本就不想让他去,让他看见,结果江月怀还是受到了惊吓,现在痛苦至极。 李露很不好受。 “露露”,江月怀叫她的名字,不愿意自己躺下。 “我没事,就是很奇怪。在那个罪犯手里小刀露出来的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它插进你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你会觉得我懦弱,但我就是恐惧。” “那时我甚至感觉满脸满眼的都是鲜血,连天空都变得血红一片。” “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江月怀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我不反对你救人。” “只是,我真的很担心。” “我答应你,绝不会轻易冒险。”李露果断的向他保证。 其实,现在的江月怀,绝对不符合大众眼中校园男神的形象。 因为男神怎么可能落到地下,男神怎么会关心人,男神怎么会为别人而痛苦,甚至因为别人的痛苦而变得软弱呢。 人们觉得他就应该帅应该酷,就应该高高在上的样子,那样才会被人所崇拜、所爱慕。 可对于李露来说,哪怕他们没有在一起,江月怀的外表也没有这样的好,难道李露就不会在乎他了吗? 不,还会。 哪怕单单只为了此刻江月怀对她的这颗心。 一个人能在她面前,毫不伪装的,赤诚的袒露出来对她所有的关切与担心…… 这足够让李露动容了。 江月怀得到答案后很开心。 他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月怀就拉上了洁白的床帘,关掉了病房的门。 李露因此不解的看着他。 而江月怀接下来的动作就更令她不解了。 江月怀温暖的手指拉开李露的裤子,李露没有阻止,以为他是惊恐之后寻求性事的抚慰。 裤子随着他的手掌落下,露出少女被洁白内裤包裹着的神秘之处以及柔嫩的大腿再缓缓掉在可爱纤细的小腿处。 江月怀突然半跪了下来,一点点扯下了少女的内裤露出被阴唇包裹着的柔软小穴和小巧的阴蒂。 他舔了上去,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动作扇动,像蝴蝶的翅膀,竟有一丝妖异的美。 江月怀的动作笨拙,比李露对性事的熟练要差多了。 但是很温柔。 他一点一点的舔弄着嫣红的软肉,神色认真诚挚,就好像它不是下体的某个器官而是一件神物一样。 软嫩的肉本就是全身最隐秘敏感的地方,就是洗澡时手指不小心擦过都会带来奇异的感觉,更何况被人这么认真仔细的舔弄,女孩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奇怪的感觉。 但是,很舒服。 不同于正常性事的激烈,这样的动作缓慢温暖的灼烧着身体和心灵。 李露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小腿有些不受控制的晃动,小穴里泌出大量甜腻的蜜液,少年却更像遇到甘露一般,更加用力的吸吮。 “你……这是想要吗?”李露手脚无力,白皙纤细的手指向后按在病床上,提出了疑问。 江月怀摇头,他笑了笑。 “不是”,少年的舌尖微微探入小穴,声音便有些模糊起来,但大致还听得懂,“就是突然很想你……很感谢你。”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眼睛也仿佛在发光一样。 “很喜欢你。” “唔。”李露很想说你翘起的那么高难道还不想吗,此刻却无暇回应江月怀了,因为少年轻轻咬住了阴蒂,那布满敏感神经的小小软肉根本受不住这样刻意的蹂躏啃咬。 弄的李露整颗心都在颤抖摇晃。 李露本来是想问江月怀……比如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才那么大的反应;或者觉得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可此刻身体上的快感太过强烈,她刚想问就已经迎来高潮,小穴激烈的抽搐,流出大量甜蜜淫靡的蜜液。 李露软软的倒在身后的病床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追问了。 情场如战场,和沈慕的性事h 沉慕正在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拿的,带上一套换洗衣服,带一些食物和帐篷去就足够了。 他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迭衣服。 有手伸到了他身上,腰部有被抱住的感觉,身后是淡淡的香气。 沉慕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眉目清冷的过分,就像完全感觉不到腰上的异样一般。 却也不拒绝来自李露的亲吻。 他低眸,平淡的说道:“怎么不去找江月怀,现在才想我。” 李露就明白了,他还是在生气,多多少少有些愤愤不平。 这八百辈子都不会发火的人,突然闹起脾气来还真让人不适应。 要是在平时李露是绝不会管的。 但现在,李露需要沉慕……的身体。 “我不想要他,只想要你。” “最喜欢你了。”李露自然而然的说着甜言蜜语,勾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唇瓣。 一亲李露心里就有数了,因为以正常的情况来说,李露现在的身高是不能很轻松的触碰到沉慕的唇瓣的,除非沉慕愿意弯下腰来。 至于江月怀,其实就是他给李露口完之后,成功的挑起李露的火,却不负责灭…… 江月怀是这么认为的,他给李露口主要是想让李露舒服,但如果他插入的话就说不清谁占便宜了,所以哪怕他坚硬如铁,但就是不做。 ……简直是神奇又摸不到头脑的脑回路,李露只好无奈的装作被说服,免得使自己像是个只想哄骗纯情男孩上床的人渣。 然后回到家就找另一个纯情男孩了。 沉慕故作冷若冰霜,然而软软的小手从他身上滑过的每一道触摸,都让他身体骤然火热了起来。 他维持不住刚才的冷漠,情不自禁的把女孩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喉结微动。 屋子里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颤抖的唇瓣从头顶到脸蛋再到唇瓣,最后扣子被轻轻解开,俱都落在白嫩嫩的胸脯上,说不清是亲吻还是啃咬,留下一点又一点斑驳的红色印记。 沉慕解开裤子,腰带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男性的性器随即露出。 李露身体线条流畅却多少有些单薄,而沉慕线条亦是优美,宽肩窄臀,个子高大,还没有成年就能将李露全都笼罩在他的身体下。 性器就发育的有些大。 李露伸出手,像蜜桃一样甜美的胸部立刻被一个火热的胸膛所覆盖,她时而轻时而重的咬着身上的肩膀。不过,最钟爱的还是沉慕的锁骨,因为真的很漂亮。 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锁骨呢? 李露有些惊奇,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注意过,她决心卖力的糟蹋一下。 倒也惊奇不了多久,沉慕很快又起身,给李露盖上一层被子。 虽然被软软的被子覆盖也很舒服,但沉慕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吃药。”他解释道,光着身体去桌边拿药,没喝水就咽了下去。大学都没毕业就是这点不方便,每一次都要食用,李露都有些忘了沉慕还记得。 嗯……很好。李露希望以后每个她可能上床的人都有这个觉悟。 “确实有点麻烦。”李露也有些嫌麻烦,但这是必须克服的问题,不然她可不想去打胎,太伤身体了。至于留下来这个选项,李露在没毕业没结婚之前根本连想都不会想。 她一向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 被子被掀开,起初有一点凉,有很快的化作了热,全身都是极烫极烫的,让白皙的脸蛋都染上了红霞。 “轻点。”李露头上有些冒汗,眼里一片朦胧。 因为刚才和江月怀在一起的时候已经高潮过一次,李露就不让沉慕做太多的前戏,本来以为没关系的,现在就有些痛。 呜…… 沉慕的性器的被小穴吸裹的牢牢的,根本拔不出去,又不敢动,真可谓是进退两难。 他伸出手指,磨着女孩身下的柔软阴唇和小巧可爱阴蒂,那里也是像花一样的娇嫩,沉慕不敢用力,只能慢慢的抚慰。 过了好半天女孩才放松下来,纤细的腿在他怀里颤抖,惹得平静的性器在她体内火热的抖动两下,她体内剧烈的收缩,一股淫液从体内流出,大大浸润了沉慕的性器。 “可以了吗?”沉慕非常有耐心,虽然此刻也十分难受,还知道顾及一下身下人的想法。 李露点点头,没说话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这仿佛是一种暗号。 沉慕的速度快了起来,他剧烈的抽插,巨大的性器一点点碾过柔软的穴肉,两个囊袋也跟着一次次的拍打白嫩的外阴,女孩青稚的身体不熟悉性事,每一分触动都像在点燃身体内部的火花,体内软软的媚肉像是在谄媚一般,乖巧热烈的吸附。又像是征服者,只想从身上的男体内部榨出无限的精液,以满足贪婪好色的主人。 辗转之间,不知道谁才是胜者。 然而情场一如战场,只是柔情似水掩盖了尘嚣,让外人误以为不太激烈和毫无恐怖。 但,李露深深望向他瞳孔,心知这一局,她已经赢了。 …… 性事结束后,沉慕依旧得整理东西,甚至因为刚才两个人的胡闹,要整理的东西更多了,他是个爱干净整洁的人,容不得脏乱,于是迭起女孩要带上的纯黑色长袖和裤子,放入自己的背包中。 耳边存在的着若有若无的水声,沉慕走到浴室里,纯白朦胧的雾隐隐约约的迷了他的眼睛, 李露洁白脆弱的脖颈赤裸着,身体下方的其它部位都在水中,她正在浴室里玩小鸭子。 黄色的小鸭子在她手里被捏了一下又一下,动作再轻,也让小黄鸭的身体都有些变形。 沉慕却忍不住露出笑容。 就,有些可爱。 他这样想。 预计几章内将程藤推倒。 求珠珠。 程藤:一个拥有正宫设定却担任反派角色的沙雕 郊游的人很多,几个班的学生老师们凑在一起,上山的路又是小道,零零散散走着的学生长度可以从山腰排到山下。 李露原来是第一纵队,跟在老师身边的,现在有点累了,于是放慢脚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后方,然后就看见了程藤。 他穿着黑色的休闲裤,头上随意戴了一顶帽子,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弟在旁边伺候着,一个捧着他的背包,一个手里拿着一瓶水,浑身散发出吊儿郎当的气息,再加上他那张不安于室的风流脸庞,不像是一个正经学生出来郊游,倒像是一个大少爷正在欺男霸女。 李露:“……” 这要不是认识程藤,谁会不以为这是个应该被打倒的反派呀? 她淡淡的扫过一眼,也不想关注,嫌弃的收回目光,继续和沉慕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尤其是经过昨晚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反而有点回暖了,沉慕终于不再是冷若冰霜的样子,时不时还会对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李露就觉得挺可爱的,有点想亲他,可周围全都是同学,连牵手都不方便。 然后她偷偷的快速的拽起男孩的手,啵唧了一下,欣赏他雪白皮肤上升起的淡淡红晕。 “啧啧。” 令人头大的感叹声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来自程藤,他一脸坏笑,眼里透露出“你被捉到了”的意味。 李露倒是不害羞,她就是感觉奇怪。 这都是第几次了? 只要她和别的男孩在一起,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不管是在什么场景,教室、医务室、和学校八竿子打不着的街道里,反正总能遇见程藤的身影。 他也好巧不巧的能把李露给捕捉到。 而且这甚至是从上一世就开始的。 不同于这辈子的好歹算是打趣儿的态度,上辈子李露一和新的情人在一起,程藤总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就像第一次在床上抓到李露和韩向露鬼混时,冷笑两声。 李露本来是存在愧疚的,看他那样,反而心生烦意。 没事总冲她冷笑是什么意思? 李露已经不爽他很久了。 所以…… 到现在还会忍不住怼他。 她对别人可不会这样。 原本,李露一直坚信不移的觉得程藤是故意的,在各种李露可能去的地方出现,就是单纯的为了让她不爽。 可这一世最起码到现在为止,程藤都没有理由怎么做。 李露可没在这一世抢他的未婚妻。 李露走到他身边。 “怎么老能撞见你?”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语气并不重。 脸上甚至还有笑容。 程藤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有点无辜的疑问,“我也不知道啊,明明这么多同学,偏偏咱们总能撞在一起。”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他说这话时神情毫无作伪之意,甚至还露出了单纯的笑容。 李露不置可否,她还是觉得不对,再碰巧也没有碰巧到这种地步的。 她想,得留意一下程藤。 “我们一起走吧。”她干脆的提出邀约。 “一起……这,这不太好吧。”程藤有些惊讶,这是要把沉慕抛在一边吗? 她就不怕翻船? 李露也有些纳闷,想要拒绝就直接拒绝啊,“几个同学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哦。”程藤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一瞬间明白了李露的意思。 原来一起走是几个人一起走,而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一起走。 他都在想什么啊! 程藤想抽自己一个巴掌。 可是又情不自禁回忆起一个画面。 那时暴烈的阳光从大块的玻璃窗户外射了进来,一个女孩倒在一个男性身上,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可能是阳光的原因,她身上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辉,耀眼到看不太清女孩的容貌,而她柔软纤细的手指却附着在身下的男孩身上,也是他们唯一身体接触的地方。 女孩的手碰着男孩的性器,明明应该是色情下流的画面,可金色的阳光太刺眼了,给一切都蒙上了神圣和纯洁的面纱。 程藤这样幻想着,觉得十分美好,却突然弯下腰,支支吾吾道,“露露,你们先走吧,我肚子有点疼。” 他好像真的很痛,漂亮风流的脸蛋都皱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不忍直视,简直就像刚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怎么,难道是被山林里的毒蛇给咬了?”李露提出大胆的想象,向前一大步想要扶起程藤。 “可能是吧。”程藤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快走,我一个人就行,我没事了。” 他如此好强,李露都露出意外的神色,沉慕也没想到程藤这样的人,现在看起来还……挺有种的。 只是两个小弟,他们怎么也不能在李露和沉慕还在的时候走了,显得太不关心老大,纷纷挤上前嘘寒问暖。 程藤现在不想拍自己一巴掌了,他想拍死他们! “韩般,林晨。” 他大声喊道。 吓得两个人只得听从他的命令马上跑了,还一边跑一边喊说,“老大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就滚的远远的。” ……我不是这意思啊。 程藤简直要泪流满面了,这回叫你们是想让你俩扶住我挡住我的。 李露被这两个名字吸引力注意力,这是……她有印象的,和学神有关的事件中。 看来以后也要稍微关注一下这两个人了。 还有这个程藤,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般人感觉到疼痛,不管是腿扭伤了还是真的被蛇咬了或者被其它生物袭击了,不都应该向别人求助吗,就算是硬汉也会直接了当的说明情况,避免别人的担心,可程藤就是不说,就是不说。 李露怀疑程藤在欺骗她。 但没关系,她会立刻取得证据的。 她假装看了看山下,这时下面早已经没有人了,他们落到了最后,李露装作才发现的样子,担忧的说道,“那我和沉慕先走了,有问题你一定要及时的叫我们。” 实际上他们上去之后……再怎么喊也注意不到了。 程藤听到这话却连忙胡乱的点着脑袋。 李露和沉慕就往上走。 才到山峰另一处拐角地,李露放低声音,“沉慕你现走,我还是担心程藤,下去看看。” 沉慕心说你这可不像担心的样子,倒像是要杀人个回马枪。 “我等你。” 李露也疯狂摇头,“不用不用,你就看看大家现在有没有搭帐篷,要是有就找个好地儿就行。” 她随口说道。 沉慕认真的答应下来。 李露就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下去了。 这一见……却是。 李露觉得自己还是立刻离开的好。 撸啊撸啊撸啊撸手交微h 一个男孩,躲在暗处里缩成一团,手指可疑的放在下体上,还时不时捶啊捶,空间中还有着可疑的气味。 你会想到什么? 反正李露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为什么每一次在程藤身上,觉得值得危险和警惕的事,最后都会变成这么无厘头的展开。 李露很想捏着他的脖子问他,到底能不能老老实实的遵守自己反派的职业呀? 所谓反派,不就是得酷拽狂,然后被更为酷拽狂的主角打倒吗? 可他这样的…… 明明平时也像模像样的。 就在刚才,李露的脚步上引起了他的注意,但程藤不知道后面来的人是谁,立刻蹲了下去,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头。 大概是害怕自己会被认为是会在野外裸露的变态吧。 但是,捶是什么鬼? 李露很清楚,男性的阳具其实是一种非常脆弱的器官。 就算是自己在伤害自己,这也有些过了。 而且刚才程藤那么着急的支开人,就为了这种事? 李露也想不出来他为什么硬的原因,他们还没有说什么劲爆话啊! “程藤……”于是李露蹲下腰叫住了想要逃跑的某人,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怕吓到某人。 程藤听到声音后浑身一颤抖,然后慢慢的回头。 李露得到了一个湿漉漉的眼神,像小狗狗一样的可怜。程藤的头发也翘了起来,眼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露露。” 程藤缓缓慢慢的叫李露的名字,声调拉长到有些婉约,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如果让李露形容现在的感觉,那大概是,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而眼前的男孩身上,散发出一种想要求偶的信息。 李露好像明白了什么。 做了一个远远超乎人想象的动作。 她上前,而程藤没有试图逃跑,女孩弯下腰,两只手握住了男孩的性器,他颤抖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冷,也可能是太不习惯。 他的性具有点大,作为一个还没有正式成年的男孩,这性器发育的已经相当可观了,上面的青筋诡异的弹着,给给手心上带来奇怪的痒意。 嗯…… 这火热的分身在她手里跳啊跳,好像有生命的一样,可不管它怎样动弹,最起码它的主人没有跳出柔嫩掌心的意思。 李露轻轻一动作,就把程藤推倒在草丛里,现在的他显得异常色情,上半身衣服都在好好的穿着,下半身的裤子以及内裤却被扒开,露出优美青涩的臀部肌肤。 他没有被绑住,也没有被威胁恐吓,却意外的乖巧,李露以为程藤怎么也得因为惊吓大喊大叫一下呢。 然而没有,身下的人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大型娃娃,随她的摆弄而动,只有性器被撸的爽极了时的畅快呻吟。 “啊……呜。”他发出性感的呻吟声。 李露却不解风情,毫不犹豫用手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李露严肃的说道,又马上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如果真的招惹谁来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在这里,知道吗?” 李露还是要脸的。 被她捂住嘴唇的少年轻轻舔了一下李露的掌心,弄的女孩的手又湿又痒,像是无言的承诺。 李露放下心,继续撸他的性具,时不时玩玩前端的马眼和两边的囊袋,随意施加力道在上方。 程藤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只记得的就是摆动和闭嘴,让自己的阳具在女孩柔软滑嫩的手心中摆动,也任由她操控自己。 这种感觉……好棒。 和自己碰自己完全不一样。 好舒服,特别舒服。 呜…… 同时,过度的快感间还有一种恐惧感,如果真的有人过来……如果真的有人看见现在的这一幕。 恐惧在某种意义上也增强了兴奋感。 程藤的喘息声越来越低,大腿肌肉猛烈的用力,突然身体向前一顶,喷出大量浓稠的白浆来,全都喷在了李露的手上。 手心里的量又多又稠,味道又重又很烫,李露盯了几秒,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程藤的脸立刻有些红了。 “是……是啊。” 一个脸皮极厚,没心没肺的家伙突然感到害羞……李露心情有些复杂,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然后,按住程藤的头,不让他起来,也制止了程藤穿上裤子的行为。 “怎么了?”男孩的两个眼睛好像在水中浸过,充满了迷茫。 让李露想起被捉奸在床的那一次,那时,这双眼是愤怒的。 即使在笑,也是充满了怒火的笑。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夺走未婚妻的耻辱——哪怕他根本不爱他的未婚妻。 和现在多不一样啊。 “我是为了帮你给你撸的,对吧?” 他点了一个头。 “手上现在全都是你留下的精液,很不舒服,你是不是得负责清洁一下?” 他又点了一个头。 “但现在没有纸也没有水,你认为该怎么办?” “……” “摘下树叶给你擦掉?”程藤提出自己的想法。 李露摇了摇头,笑容很清纯,“我觉得不可以,怎么能伤害无辜的植物呢,而且也擦不干净啊。” “你想……” “给我舔干净。”李露轻轻松松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程藤喉结微动,身体有些颤抖。 可能是愤怒吧。 李露不在意的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纯真可爱。 手指被含住别人的口中,从根部慢慢的被舌头舔舐,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手指,一根、两根、叁根…… 手上的触感温暖而潮湿,充满了被小心翼翼讨好的感觉,甚至能感觉到舌头在慢慢的滑过手指和手掌,到轻巧的手腕骨处,以及更深入的……莹白的手臂。 “过了啊。”李露抽回被舔的干干净净的手,制止了程藤的行为。 明明应该是自己感到愉悦的时候,可他这样的迫不及待和毫不在意的想要深入…… 李露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脚快踏上我这只船啊……和班级活动 “走吧。” 李露对要玩一场真正的野外羞耻py毫无兴趣,刚才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恶趣味发作,但实际上李露并不爱羞辱人。 她还是喜欢心甘情愿的。 毫不费力,轻轻松松的。 多好啊。 不过,程藤的样子……实话实说,是挺诱惑人的。 漂亮俊美但毫不女气的男孩子倒在地上,脸上露出恳求与期待的神色,而当李露的手动作时,他身体上按耐不住的兴奋又是如此的诚实——完完整整的把自己所有的情态毫不害羞的展露出来。 这真的很难得,也很容易让人就会觉得自己是他的主人并主宰者。 ——虽然有那种想法的多半会被这伪装成哈士奇的狼崽子给啃食的干干净净,连骨头架子都不剩。 最主要的是……不能长久的掉队,不然老师派人下来找,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长久在一起,这事说不清啊。 李露一把将程藤拽起,就像将他推倒时一样的干脆果断。 他步伐不稳,踉跄了一下,脸差点砸在李露手臂上。 李露本想怀疑的看着他,眼睛却瞅到他身下的性器随着她的举动晃了一下,差点再一次勃起。 那可就真没时间解决了。 李露低声说,“快把裤子穿上。” ……这不是你不让我穿的吗?程藤委委屈屈的小声嘟囔。 其实是想大声叭叭一下的,结果面对女孩严厉的眼神却心虚的将声音变小了。 因为想到了某个特定的对象而性器控制不住的突然勃起,想自己隐秘的解决又被这个对象给手交搞定了,明明应该是两人心意相通,互诉爱语的一刻,偏偏这个对象对自己完全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好像真的只是出于同学间的情谊为他解决了一下大麻烦——事后还不需要感谢的那种。 程藤就很心塞。 他很想摇着李露的脖子,质问她脚踏两只船的情商去哪里了,这里有一条新的船等待她去踏!!! 要知道男孩子的清白也是很珍贵的,如果不是有意思,程藤怎么可能会让她碰! 他可不像父亲那样。 然而这些话只能在脑子想,即使是程藤,暂时也绝对说不出来。 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将内裤套上,把自己的外裤…… “露露。” 小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程藤立刻用比刚才快了n倍的速度将裤子穿好。 心说这已经是乔欣蕊第二次插入到他们之间了,前一次算是帮他躲过一劫,这一次…… 其实,只有两个人的那么尴尬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会有办法解决的。 小乔打量了程藤一眼,扑到李露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你们怎么还没上去,老师叫我来找你们。” 她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一切了,面容上流露出女孩活泼可爱的笑容来。 李露反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程藤遭遇了一些事情,不能马上走,我陪了他一会儿。” 李露自然而然的说,脸上没有一丝羞愧,她并没有骗人,不是吗? “嗯嗯。”程藤只好点了点头。 鬼知道一些事情是什么事,反正别人没有问,就永远是一些事情。 小乔其实也不在乎,又不是自己关心的人出事了,不过,同学间的礼貌是必须的程序。 “是脚崴了还是受伤了,能坚持吗?” 程藤的脸难得一红,“谢谢,我可以,多亏了露……学委的帮助。” “没事儿,放心吧。”李露坦荡道,“我扶着程藤上去就行。” 说着李露就拍拍自己瘦弱的小胳膊,示意程藤靠上去。 程藤的内心是拒绝的。 这到底谁才是汉子,谁才是妹子啊! 正确的流程不应该是李露受伤,程藤展现男友力一把将她抱起吗?就算是他,也多多少少感受到了,这好像和一般学校里会在一起的情侣们太不一样了。 然而小乔还在旁边盯着,程藤只好硬着头皮把胳膊递给李露,身体压偏一些,还不敢真用力,以免一下子将女孩压倒。 那样程藤会真的打死自己的。 不过,好软。 女孩子的身体软绵绵的,还透出一股香气。 ……很好闻的味道。 彼此间的距离甚至比刚才李露帮程藤解决的时候还近。 毕竟,那时的李露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连动作都透露出几分高高在上来。 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李露拽起程藤的胳膊后,让他靠在左边的手臂和肩膀上,她扶的稳稳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程藤本来就没什么事,但还是那个原因,既然是学生,就必须在乎老师和同学们的看法,除非想当一个坏孩子,逃课叛逆,打骂老师…… 叁个大活人很快就上去了。 老师目光扫过叁人,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赶快归队。 点了点叁个班同学们的名字,确定没少一个人。 “你们想班级一起还是自由活动?”林老师问他们,虽说都是学生但也快要成年了,适当的自由还是可以拥有的。 “……” 先是几秒钟的沉默。 看来大家都不想做出头鸟。 毕竟容易挨枪打。 李露举起手,“自由活动?” 她毕竟随性惯了,不过同学们一起也蛮可以,只是李露先做这个打破安静的人而已。 果然,有人开口后大家都开始自由表达意见了。 “我投自由活动,平时在班里大家呆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吗?看都看腻了。” “自由活动一票。” “班级聚一聚吧,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大家在一起好好玩玩。” “玩个大头鬼啊,别忘了咱们的作业留的可不少,光是外语卷子就足足四套,周一还得交上去呢。” “……不管怎么说,出来郊游还得写作业也太过分了吧。” “有胆子你就不交。” …… 同学们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响起,几位老师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直盯得同学们身上哆嗦,声音都停止了。 风都被吓到消失。 “这样吧,我有个提议,大家把自己的食物摆出来一部分,咱们在山里再就地取材一些,大家一起吃个饭,再自由活动,各玩各的,怎么样?”隔壁班的秦老师开口道。 “……” 老师们这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吗? “……好。” “听老师的。” 同学们只好这样说。 我们交往了(ω#x1D546ο?8) 江月怀找到李露时发现她的头正靠在乔欣蕊的膝盖上,嘴里来叼着一根不知道从何处来的绿色野草,乔欣蕊用手护在她的头旁边,像对小孩子一样,低头眼里都是温柔笑意的和她说话,她手里就轻轻捏住乔欣蕊的卷卷长发,编成小小的麻花辫。 又松开,因为这无趣的游戏对乔欣蕊笑了起来。 沉慕和程藤两个大男生在河旁边或坐或站,手里拿着个两边被削减的锋利的树杈,旁边堆着一些在岸上还能悄悄乱跳几下的鱼,有几只显然被插住了,出了一些血,悄悄染红了如茵的绿草。 王安可呢,则手里拽着一条大鱼,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又兴奋又有些害怕,但总体上还是遮不住的好奇。 这几人在一起还真有些岁月静好的样子。 江月怀抿抿嘴,竟也生出些奇怪的“我为了这个家忙东忙西,你却偷偷在外面风流潇洒”的感触。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李露身边。 虽然声音清浅,也让李露差点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有什么正在注视着她。 她的头抬起,扫视四周,发现无事发生后又抬起,正正好和江月怀的目光对上,差点就要像所有出去风流快活的人一样下意识的解释“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又被李露给强行遏制住了。 冷静,要冷静。 她现在还在小乔的腿上,小乔的怀里呢。 刚刚还玩弄了一下程藤。 但跟他们都是纯洁的关系,而且江月怀也不是王霁啊,她没必要心虚。 李露成功的说服了自己,但也在小乔的腿上要挣扎着起来,小乔十分纳闷。 “怎么了……” 声音戛然而止,她也看见了江月怀。 她下意识的把李露搂的更紧了,不想放开,微卷的长发有一缕扫在李露的脖子上,让她感觉有点痒。 李露忍不住笑了出来,“小乔太痒了,你先放开我。哈哈哈。” 李露发誓自己并不想笑的,但即使是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痒痒肉,这倒让气氛轻松了许多。 “应该是班级的事吧。”李露故作随意的拍拍裤子上野草的残渣,没有看其他人扫过来的目光,而只盯着小乔对她交代。 “你们先继续插鱼,我和班长去看下。” 江月怀很不高兴的听到了“班长”这两个字,清丽的面容上有些阴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觉得李露一会儿对他好,事事把他放在前面,一会儿又淡下来,好像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友谊。 ——虽然怎么可能有睡过了的同学友谊。 让人无所适从,整颗心都捏在她手里一般,只能随着她的摆弄而高兴或悲伤。 但他也没吭声,两个人走进了小树林里。 这座山的物产其实挺丰富的,所以不仅能在门票上赚些钱,也能在物资上补给山附近的居民,就像小河从山上流淌到山下的村落一般,背阴的山后有相当多的菌类生长着,有些蘑菇色彩极艳丽,有些却白白的一团看起来如同初嫁的新娘般安静秀气。 当然,这些基本上都不能吃,只有那些灰扑扑的,暗色的才可以食用。 老师也让这些孩子们小心,只取灰扑扑的那些。 “林……”绕过几棵大树,李露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同学,正要去喊他。 身体被猛然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孩的头撒娇般的靠在李露的肩膀上,亲吻着耳后娇嫩的肌肤,看白皙染上粉红。 “露露,我们在一起吧……”他突然又提到这个,也只能提到这些。 声音甚至有些呜咽的哀求,放低了姿态。 而,不用说李露都知道为什么江月怀会再一次提起,这大概就是脚踏多只船的坏处,即使对方不知道,也总会因为本能和蛛丝马迹感觉到一些,心里就会变得十分不安。 我可真是一个混蛋啊! 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腿向石头上占了几步,让自己更高些,手捧起江月怀的脸,轻轻吻了下去去。 按理说李露现在看见江月怀的样子就应该良心发作,放过这个好孩子、好学生,露出自己风流多情的本性来,让他该到哪里去就滚哪里去。 这世上的美人这么多,哪有非谁不可的道理。 可是,一直纵容着她,促使着事情发展到后来那种地步的,不正是眼前这个无辜的好孩子、好学生吗? 唇齿交接间,她尝到糖的味道,苹果的气息…… 男孩本身的味道。 如此的熟悉,仿佛一场大醉之后,醒来时第一次看见的人,又似乎已经一起经历了十多年的光阴。 “李露……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同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既惊喜又诈唬。 这正是刚才李露看见后想叫住的同学。 李露对他笑着点了一个头,而江月怀开心的举起李露的手,大大方方的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脸上的笑容如此开朗,就像是她在前世第一次看见的那个女孩子,如同百合花一般的,清丽纯洁。 她曾经的梦中情人,她的初恋,第一个爱的人。 ……她的百合。 这样,他就会开心了吧。 如果把性转比喻成一场攻略游戏的话。(这些属于作话的是绝不可能收费的,虽然大家应该知道还是说一下) 现在李露对人的好感度 父母90(他们夫妻恩爱更胜于爱唯一的孩子) 李昭80(唯一喜欢的孩子) 江月怀75(初恋和百合) 韩向露80(想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但……) 王霁60(全世界都让我和他结婚,那就结) 沉慕70(可靠的朋友,睡了也应该不妨碍吧。) 程藤40(想提防有时又觉得挺可爱的) 同学20(他们还不能代表着身后的人但应该处好关系) 平常人10(每个人都是有用的,只是好坏) 首?发:χfαdiaп?cоm(ω𝕆ο?8.) 老谜语人了 不是不知道模糊不清才是对人渣最好的保护伞,也明白这会减少猎艳的成功率。 但江月怀对李露毕竟不同,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李露总是不介意给予满足的。 只沉慕大概又会开始生气,他生起气时更像是一座精美的冰雕了。 这也是无法的结果。 世上怎么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 不过,李露对此更清晰的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虽然现在李露才是那个女人…… 也不能说见色忘友,但没有手足还是可以出现在大街上,没有衣服,估计一出场就会被当作流氓毙了吧。 眼看着这消息将要从大嘴巴林方林的口中传到此刻在山中的每一位同学耳朵里,估计等回到学校,全年级都会知道这件事,李露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既然敢做出决定,就同样勇于承担后果。 这也是李露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只是等又摘了一堆蘑菇回去,放在老师面前让他检查能否食用时,感觉到身后犹如激光枪般扫视过来的几道目光,李露难得觉得全身都很不自在。 就好像她做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决定。 这想法看到江月怀脸上遮不住的笑容时又淡了下去。 她微微亲吻了男孩的唇角。 还没等他想要反亲回来,李露已经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将鱼用铁签穿好,这些铁签都是老师们带过来的,甚至还有几口铁锅,可以看出他们已经蓄谋已久了。 天暗了下来。 平坦的地面上被挖出一个大坑,里面满满的摆放着同学们捡来或砍下的树枝,周围用石块堵得满满的,免得燃烧后火势控制不住,叁个班八十多个人围在一起,篝火被林老师点燃,耀眼的火光仿佛要直冲云霄。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温暖。 暖的要融化掉自己的心。 “来,我们同学有没有什么才艺向大家展示啊”,林老师露出鼓励的笑容,“老师先来一个。” 秦老师鼓掌,带动着其余同学也兴奋的拍起手来。 林老师含笑点头示意,跳起了一段舞,听说林老师没毕业前代表他们学校参加过一个全国性的舞蹈比赛,所以即使周围的环境并没有舞台上的光鲜亮丽,也跳得极优美。 好像能通过她的舞姿看到背后的故事。 大家都笑着,欢呼着,仿佛如同惊雷般扰动山里其他歇息的动物,在察觉没有危险后,它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火光朦胧了人影,纷乱朦胧了声音。 李露突然就想来点烟或者酒,最好能一醉方休,不省人事。 百年如一梦般。 身体向后靠去,草地微凉,带着青草的味道和冰冷如露珠般的水意。 李露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中。 模糊间,有人隐约提起她的名字。 又几道似乎听过的声音,属于女孩子的,很娇俏,此时像含了蜂蜜一般,甜腻腻的。 “沉慕,你之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吗?亏你还那么照顾她。” “是啊,我听到后都惊了,程藤,她怎么这样啊,一边吊着你和沉慕,一边偷偷和江月怀交往。” “我真心疼你们——” “啊!” 女孩子突然一声尖叫,彻底打破了李露的睡意。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晚上8:26分。 “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糟糕啊! “没什么,没什么。”王安可露出一个可爱单纯的笑容,“露露不用管他们,你饿了吗,这儿有烤好的鱼,江月怀刚才留给你的。” 李露瞅了一眼王安可,心里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了,但她既然这么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心安理得的滚进王安可的怀里。 这也算是成为女孩子的优势了吧。 倒也算不上是占便宜,一来李露连作案工具都没有,二来她自认自己不是同性恋,现在也不会再打算和女人共度一宿。 只是,女孩子是十分美好的。 就算没有性,也能获得些心灵的安宁。 让人觉得……很舒适。 李露也很享受这样的舒适。 至于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揣着明白装糊涂和揣着糊涂装明白同样是一种技巧。 不是吗? 李露咬了一口烤的外焦里嫩的鱼肉,露出了笑容。 等到十多分钟后才看见沉慕几人的身影,沉慕脸上一如往日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像燃烧的火焰,望着李露投过去的目光,他简单的说了一句,“江月怀等会儿回来。” 程藤倒是很开心,像是终于发泄掉了内心的不郁,脸上笑呵呵的,一双含情目更显风流。 这样吸引人的帅气小伙子站在在这里,本应该万众瞩目,却让人反而不敢仔细看了。 李露转过视线盯着他。 他笑眯眯的弯下身,坐到李露身旁,极自然的吐出了听起来危险到不行又莫名其妙的话,“放心吧,没打她们。” 至于她们是谁,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李露一个字都没问。 她只是笑笑,“那就行。” 丝毫不管对方可能更想被狠狠的打一顿。 但既然打过一次没有用,就算是李露也认为,可能别的教训,会更好一些。 月光温柔的照在女孩脸上,让本就柔和的少女面容更显纯净和皎洁,仿佛在其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 程藤忍不住伸出手。 触碰到的,却是真实、温热又柔软的少女肌肤。 时间忍不住都停了下来。 直到李露开口,“你打算多久后把你的手↑从我脸上↓拿下来↑?” 她还特意加了重音。 不怪李露说他,程藤碰两下就算了,但他的手俨然像是被胶水给粘住一般,上去就下不来了。 这,都几分钟了,李露怕自己的脸被蹭破了皮! 所以必须要说了。 他这才收回自己的手指,仿佛游魂一样的盯着看了几秒,脸悄悄的红了。 李露心说他也够古怪的,李露把他弄出来时他都没那么羞涩,居然碰了李露的脸就红了。 难道脸蛋还能比性器更私密吗? 李露无力吐槽。 “诶,不过,露露你不是说咱们要在这里呆叁天吗怎么和老师说的不一样?”程藤开始没话找话。 李露不在意的说道,“当时是我记错了吧,其实还是一天多。” “一切消息当然要以老师为准。” “我亲爱的前桌,要记得上课听讲哦。” 李露轻描淡写的带过。 首?发:χfαdiaп?cоm(ω𝕆ο?8.) 终于推倒了前情敌!h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并不是不知道曾经有位文豪用这句话来表达爱意,此时的李露却是只想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皎洁的月光,柔和的人脸,李露在程藤的眼里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他在她眼里何尝不是。 月光渲染出某种并不存在的柔情。 她突然把自己的手覆盖在某个人的手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还不是深夜,但在鲜少人拥有电脑和手机的夜晚,陪伴着这些同学最多的,是作业。 现在,作业也被放在了家里,没有人会在出来玩的时候写作业的。 人们以平日更早的休息时间进入了梦乡。 李露很好奇,程藤会怎样,直接了当的松开呢,还是握紧? 或是拽紧她,用两人交迭的双手作为证据,把她带到老师和同学的面前,揭穿她早恋的事实,痛斥她对爱情的不忠。 无论如何,这样的冒险,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是从下午的事情中,李露得到的答案。 在让人多少有些心里发虚的漆黑夜色里,李露的神情望着天上的星光,始终未变。 只有手心上传来男孩温热的触感。 程藤没有松开,也没有握上。 他只是,面容逐渐向李露靠近。 身体一点点向下。 手,逐渐转移在她身体的两侧作为支撑。 本就风流俊美的脸蛋现在好像染上一层情欲的颜色,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好像是温柔,但更像是挑战,挑战之前不会靠近不敢靠近的事物。 “我是什么数学难题吗?”李露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调侃,却也清澈如旧。 程藤这纠结的样子,便是一场危及性命的考试也不过如此了。 李露真心不觉得自己如此恐怖。 可程藤觉得。 身下是一张很清秀好看的面孔,此刻更显得软软的,手指在双颊上一戳一起的感觉更是舒服。 程藤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一直试探着,试探着,直到这一刻。 发现,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偷偷的再捏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害怕被发现。 可少女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很奇怪的心思,程藤的唇瓣靠近少女的唇瓣,慢慢的接触,小心的舔弄,女孩的长发飘散下去,她安静的看着自己,好像孱弱的毫无反抗的能力,将平日里那些遮不住的锐利和的傲慢通通去掉了。 像是只可爱绵软的小兽。 他轻轻咬住女孩唇间的粉嫩小舌,亲密又紧张的想要和它共舞。 还好,李露很配合。 她甚至在纵容着程藤。 这感觉真的像是在做一道超高难度的数学题。 不会解,没有办法去解,没有任何的思路和想法,让人甚至有些害怕和痛苦的看着这道数学题。 因为清晰的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攻破它的。 ……凭借自己的资质。 而且,已经有那么多在这超高难度的数学题上失败的人。 按照常理,就已经快速的闪开,留给有足够能力的人,不要在自己不能对抗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虽然天知道这个有足够能力的人何时才能来到。 但是,“我想解开。” 莫名的说出奇怪的话语,程藤终于把唇瓣从身下女孩的脸上移开,女孩的唇已经有些红肿,连小舌都是,程藤有些心虚,他亲的太久了,太用力了。 但应该能取悦她吧,程藤想,在男女情事上,程藤的理论知识是很丰富的。 不是没在家里看见过父亲和那些女人亲密的场景,在母亲去世后更加、更加的频繁,奇怪的声音,随意被抛在地下的衣服,还有,交合的场景。 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和男性健美的身体。 那些都让人厌恶。 越是看见越觉得恶心。 想吐。 可。 眼前的女孩明明更过分。 手指解开少女身后的内衣,微微俯下身满脸都是馨香的气息,犹如被无形的雾所缠绕。 小巧的雪白乳球上蕾珠甜美,像是一个冰激凌上仅有的一粒樱桃,时时散发着诱惑,再成功吸引人之后,又会用“冰”狠狠的冷冻和伤害。 程藤仅存的理智在拼命叫喊着“不要靠近”、“快跑”、“快离开。” 现在一切还有停止的机会。 他又想。 不管他之前说过什么,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 把曾经想过的一切都抛下。 自己不应该真的成为她的“船。” 那是不正确的。 女孩的奶子却被舔的更加湿漉漉的,周围的每一寸肌肤被唇瓣经过,雪肤犹如被雨水打过般。 但那不是雨水,是爱意。 如果可以,他想在上面烙下真实的痕迹。 显而易见,情感对待理智又一次的大获全胜。 程藤毫不惊讶的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制止自己的动作,完全沦陷在那双平静的、蕴含着浅淡笑意看着他的瞳孔中。 看上去是他在玩弄她,然而本人的意志却被无形的操纵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女孩腰间细嫩的肌肤,急促的往下直到双腿间最隐秘的那一点。 额头间生出淡淡的汗珠,因为天气,或是因为紧张。 耳边则生出水声,手指越来越灵活的搅弄着女孩腿间的细嫩软肉,粉红色的小口被少年的手指欺负着不断流出甘甜的汁液,程藤一一吮吸出去,发现原来身下的女孩在不知何时早已动情。 却仍然表现的那么克制、那么游刃有余、就像丝毫没被程藤的取悦所打动。 如果不是程藤的手指在插入下体时已经感受到了湿滑。 狡猾的对手。 他暗暗的想,却被拉住上身献上一吻,唇与唇之间,是苦涩的味道。 “避孕药。”女孩神色轻松的说,“我是不会在这时给你毒药的。” 是啊,这不是一个好时候。 程藤冷静的劝自己。 可随身带着这种药,如果他不吃,李露会给谁,江月怀吗,还是沉慕? 一个是真正的男朋友,一个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竹马。 再或者,两个人都已经吃过。 程藤不知道。 或是不敢确定。 只是心中燃起愤怒嫉妒的大火,表面上却还要克制着、克制住。 他是没有权利嫉妒的。 因为他现在已经沦为程爱母亲那种人了,那种他原本光明正大的不耻着的女人,程藤不自觉的……有一点委屈和生气? 因为他不能对待李露像那些冒犯她的人一样,冷酷又无情。 多残酷的恐吓,冷漠的对待都可以,完全凭借自己的心意,听到他们乞求宽恕的声音。 程藤好像听到早几个小时时几个女孩以为要被直接从山顶上推下去、活活丧命时的求饶声。 哭的狼狈极了,有两个甚至丢人的连裤子都湿了。 实际上他们当然不可能直接让她们死去,那才是给自己增加麻烦。等她们松了一口气回到家中时,得到的,才是真正的报复。 按这样的发展下去,程藤原本是能成为一位酷哥的,又帅又冷酷又无情又傲慢又有钱! 以上的元素他一样不缺。 偏偏遇到了李露,现在还反过来被李露给随意捏在了手心里。 然而女孩主动的亲吻上来,在之前她甚至是只看着程藤动作,而自己却没多大的反应。 活像是程藤在出演着一台独角戏。 此刻如此细致的亲吻着程藤的漂亮脸蛋,就像和之前换了一个人的热情又让程藤委屈不起来。 他全身上下写着“兴奋”“高兴”几个字。 程藤十分的配合她的亲吻,积极主动的回应,在她身上种下一个又一个深红色的吻痕,他才不会像李露一样呢,这家伙有时太过分了。 她永远不知道程藤在知道她和江月怀公开两人成为男女朋友时的震惊——这才刚走几分钟啊。 还有当时沉慕的表情,连手里的鱼都被拧断成两半,幸好他克制住没和李露说话,不然程藤都怕李露被充满嫉妒的少年当场掐死——就像那只变成两半的鱼一样。 毕竟她总是这么突如其来,随心所欲,只求自己开心。 不过,腿下的物体也越来越硬,悄悄的挤进女孩腿间的花瓣中,粗糙巨大的龟头不断摩擦着女孩的粉嫩的阴唇和小巧如樱桃的阴蒂,悄悄鞭挞,将外阴磨的红肿不堪,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在一瞬间得到了高潮。 一股暖流从女孩体内流出,浇在了程藤的性器之上,得到了满足后李露的身体又变得懒懒的。 眼睛有些闭上,李露又困了。 少女的两颊浮上淡淡的粉色,眉眼都深藏着媚意,懒洋洋的态度显得又慵懒又矜贵。 程藤却欲哭无泪,他可不想要这个结果。 李露也知道这具身体在体力上确实不行,还非常非常的敏感,很容易高潮,不过她毕竟做过男人,知道得不到满足时有多难受,所以亲吻了一下男孩俊美脸蛋上的下巴,柔软的手指抓住程藤的灼热的性器靠近小穴。 “你要轻点啊。”她认真的说,明明在说这样的话,明明已经深陷情欲中,眼睛还是干净而清澈,就像什么都不懂一样的自然流露出天真。 虽然下体已经湿润了,但还是怕愣头青突如其来、不管不顾的就往小穴里面强进,她只想要性,不想要疼痛。 程藤亲了她的耳垂以示回应,实际上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身体好像有它自己的意思,不受程藤的控制。 “唔。”尽管已经足够缓慢,但身体又一次容纳下巨大的性器,体内再一次变得充实而饱满的感觉还是让李露微微出声。 “快一点。” 李露毫不害臊的指挥着别人在她身上冲锋陷阵,感觉现在也挺好,不用自己费力气,而且,找的对象都巨大的好处在于轻而易举的可以碾过体内的敏感点,让人非常的舒服。 程藤当然听她的,性器被软肉紧紧包裹,明明看起来没有一丝挣动的可能,可还是能不断的在其中冲锋陷阵,只是感觉太过销魂,让程藤身体有些发颤,这可是他的第一次。 他极力的忍住射意,虽然男孩子第一次都可能会早泄,但程藤绝不允许自己在这方面输于其他人! 那样就算李露不说,他还要不要脸了。 绝对不可以。 他激烈的抽插起来,按照传说中的九深一浅、九浅一深等姿势努力鞭挞着女孩体内深藏的媚红软肉,毛茸茸的头颅轻咬着女孩的乳尖,眼睛都有点发红发狠。 李露就抚摸他的头,看起来温柔极了。 实际上趁机将程藤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哈哈哈。 李露偷偷的笑了。 请珍惜这个完全的小程哦。 和几个小时前还在上床的程藤打斗,看谁先弄 “程……藤,你……是要弄死我……我吗?” 李露是在窒息中醒的,一睁眼就是程藤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是真用了力道的想把她弄死的那种,绝非是假意的吓唬游戏,而他们更不是在玩窒息py。 程藤他,是真的想把自己弄死。 并不用思考就轻松得到了这个答案,然而李露此刻的处境却非常不好,程藤倒在她身上,少年人的手指娇贵白皙,毫无茧子,昨夜这双手还温柔的抚摸过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伸出手指搅动过娇嫩的小穴,试探着讨好着想让她高潮,今天就已经化作杀人的利器了。 实话实说,养尊处优的少年身体其中蕴含的力道是远不及成年后经常锻炼的男人,此刻他却也是用足了力气,漂亮的眉目甚至有些狰狞。 李露的两只手臂此刻在疯狂的够周围的东西,他们昨晚做完之后,相互依偎了一会儿,可终究要回到帐篷中才能抵御夜晚冰凉的风,当时李露太累了,程藤又丝毫不顾及所谓男性尊严的撒娇,她也就留在了这里。 可谁曾想一睁眼居然是这种事情。 本就是帐篷内,程藤又没带几件东西,全都放在小弟那里,李露再怎么抓也抓不到攻击性的武器,自身还被牢牢的制住,手指逐渐变得虚软无力,声音更是怎样都只能发出破碎的音符,隐约的喘息着。 此刻听起来竟有些色情,像是无言的诱惑。 李露又忍不住用自己已经不太清醒的头脑骂自己,看下辈子她还敢留恋美色吗? 她现在和程藤可都没穿衣服,如果她死在当场,估计又是一桩又恐怖又情色的校园传说。 #劈腿的女孩被她的情人杀死抛尸# #男高中生因嫉妒激情中杀死劈腿女友# #校园禁止早恋第一条:生命高于一切# #震惊,女高中生做下这种事,竟被先奸后杀# #着名富豪之子逞凶杀人,法律何去何从——等等,李露突然睁开本已认命的双眼,身体用尽全身力气的向左一倒,带动着深深埋在她体内的男孩坚硬硕大的性器。 也就是这一刻,程藤的手指松了下来—— 他现在也并不好受,状态十分糟糕,没人会在从未感受过性事的下体一边被人紧紧含着一边又在极力的想杀死对方的情况下好受的。 本就吸得紧紧的,温暖包裹着他性器的小穴,此刻随着女孩身体的紧张,吸得越发的紧,然而紧到这种地步,对程藤来说比起性欲的享受更是痛苦的折磨,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性器要被硬生生的断在女孩的小穴内,这样的想法,对男性来说,没真遇到前还可以说一句香艳;遇到后……程藤是真的怕断了。 未免太过恐怖。 本来,程藤是约好了人去攀爬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可过程中不断出现各种意外,同伴们纷纷丧命,只剩下他一个人,程藤本想再坚持,却,身体和精神都坚持不住了,一时不察,从高处坠落下去。 程藤就这样死了。 然后,一睁眼看到一个比他死的更早的人。 不客气的说,程藤的第一感觉是真的惊悚。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子,软软嫩嫩的脸蛋,清澈干净的瞳孔,窈窕有致的身体,翘起如白兔般的小奶包,还有双腿间的小花瓣,又细又白的小腿…… 作为一个处男,程藤本该第一反应觉得害羞——和他贴的如此之近,女孩的眼睛紧闭着,大半个身体像把他当成了垫子或被子,靠在他身上汲取热量,他的手臂还亲密的抱着女孩的细腰,头靠近女孩的脖颈,像是要把自己揉在她身体里,充满了依恋。 一张天使般纯洁秀气的面孔。 或是感到厌恶——毕竟想往程藤床上躺着的男人女人绝对不少,多到他严格警告自己的警卫,说再看见自己床上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个开除一队。 可此刻程藤只感到惊悚,他第一眼就觉得,这是李路。 哪怕旁边没有人告诉他,哪怕这是一个女孩子,哪怕他还没来得及翻自己的记忆。 ——程藤决定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虽然可能因为磨合不够的原因,身体有些不听程藤的使唤,手指更是在掐住女孩脖子时不停的颤抖。 虽然可能在试图谋杀的途中发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正深埋在女孩的小穴内,发现她软软的奶子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胸膛,小巧精致的乳尖翘了起来,发现她身体上各处遮不住的暗红色吻痕…… 程藤有些崩溃。 这TMD究竟发生什么事! 他为什么要跟李路滚床单啊! 谁TM能告诉老子! 而且。 趁着向左一倒的时候,性器从小穴中推出时,李露翻过身坐在了程藤身上,完全不顾自己脖颈上的难受,头脑的晕眩,疯狂的攻击他,嘴巴子首先就给他来了几个,“啪啪啪”的声音响亮而清脆——李露是一点儿都没留情,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已经不是之前的程藤了。 那个可爱的,脸皮有点厚,又摸摸脸就会害羞的程藤了。 她第一次感到怅然若失。 然后,下手就更狠,越来越狠,随手拿过被子,往程藤脸上一盖,全身重量那处靠拢——这可不是怕他冷,李露想活活闷死他。 身体下的挣扎越来越小,战局渐渐将进入平息。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个声音压得极低的男声,“老大,您在做什么呢,这才凌晨一点多啊。” 不同于林晨睡得昏天暗日,发出惊人的呼噜声,连只是帐篷靠近他的韩般都听的清清楚楚,韩般因为这呼噜声睡得很艰难。等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呼噜声睡着,耳边又全是“啪啪啪”的声音,还有男人的闷哼声,韩般又被硬生生吵醒了。 可具体发生了什么,韩般也不敢说,韩般也不敢问,只能委婉的说出自己想让程藤小点声的请求。 这才凌晨一点四十六分啊,韩般已经感到绝望了,他还能睡着觉吗? 谋杀场景突变情色场景,和情敌血腥气息中的 李露的身体静止了,在一瞬间仿佛一座完美的雕像,牢牢的压住身下的人。 她自然不可能出声回答小帐篷外面的人,也不是她心疼程藤,而是李露开始思考过些时间该怎么毁尸灭迹了。 这么多的同学在这里,弄死和弄伤可不是一个概念,即使是她也得思考后续事情该怎么处理。 还没等她思考几秒,被压在身下的人奋力的掀开被子,李露差点就因为这力道滚出帐篷,两条又细又直的腿被人从身后分开,她一下子趴到在垫子上,鼻子都被撞红了,觉得手越发的痒,果然还是该想方设法的弄死程藤!!! 可惜她现在身上没带刀也没带枪。 结果,下一刻她惊呆了。 这家伙是在做什么啊? 这可是翻脸后谁先弄死谁的场景,李露很认真的,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其中擅自添加这么多色情元素啊。 “呜呜。”不管心里怎么想,敏感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出甜蜜的呻吟声,像是一种鼓励。 男孩的唇舌靠进小穴,一上来就又是咬又是舔的,虽然动作毫无章法,但那本来就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更何况程藤还这么用力凶狠。 小穴外部被舔的湿漉漉的,还趁机被记仇的程藤咬了几下,让难耐的女孩扭动腰肢,眼前浑圆雪白的臀肉也跟着晃动——他吸得更认真了。 本来他也是很认真的想要谋杀一个人的,结果李露给他那几下子后,一屁股隔着一层被褥坐在他脸上。 要知道,现在无论是程藤和李露,可都没有穿一件衣服,全身赤裸裸的肌肤相亲,两个人现在是风月无边,香艳无比。 女孩的小穴倒是被阴唇给保护住了,只有一个粉粉嫩嫩的,没什么毛发的小丘,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勾引人欲望的味道。 满眼都是晃动的春景,让程藤本来就硬的性器更加的膨胀巨大,硬的生痛。 难受。 太难受了。 程藤本应该厌恶的,因为他是真的讨厌性,他也是真的讨厌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仇人,只是因为崛起后没有报复他就被宣扬成宽宏大度——天知道程藤才是受害者。 可程藤也记得,现在在自己眼前晃的小穴,刚才被包裹在其中时候有多销魂,他为什么不在想要谋杀女孩之前先把性器从她体内退出,这个问题没有人会问程藤,可是他自己知道。 因为他不想。 身体比理智更鲜明的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还有刚才在打动时,两个人的姿势混乱不堪,她的蜜穴多少次蹭过他的肌肤,而他的性具也一次次从绵软的娇躯上磨过。 这个女孩,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的味道,闻起来更加甜蜜诱人了。 让程藤只想给予……或是掠夺。 总之,程藤的心思变了, 他现在只想立刻赶快的……把自己埋进这具身体里,无论哪一个部分! 雪白的牙齿啃咬着阴蒂,有一瞬间程藤真想把这软肉咽进肚子里,看深藏在她体内的心究竟是黑是红还是完全没有,可他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咬成坚硬的小樱桃。 李露的双腿从后面被最大限度的分开,程藤整个头深深的埋入雪臀间,控制着舌头模仿着性交进行抽插。 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里面红媚的穴肉像是要被舔化了,身体内流出越来越多的蜜液,点点沾上了男孩的睫毛。 程藤却毫不在意地笑,随手撩过自己已经变得乱糟糟的头发,显得满足而惬意,不客气的说,简直散发出一种妖媚的气息,这不是贬义词,毕竟他过去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种风流味道,现在破了处,从不懂情事、厌恶情事的小妖孽变成了肆无忌惮挥洒自己魅力的大妖孽。 越发害人了。 可惜李露看不到。 她本就是个贪恋享受、迷恋美色的性子,又有点被惯溺出来的性瘾,平时还能克制住,可刚经历完性事的身体没几个小时又被这样口交,整个人都要化作一滩绵软的春水了,也从刚才的想要弄死程藤调换成了正在享受性事中的状态。 不过,还是太危险了。 李露挣扎着扭过身体,捧过男孩子的脸就亲,一开始犹豫了一下,全都是她自己的气息。 就算是她也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也没犹豫几下,程藤用力的拽过她,按到自己的怀里,“你连你自己都嫌弃?”他问了一句,没打算等李露回答——不然她一开口一定是无比刺人,存心不让他好过的那种。 真就一上来就是湿吻,两个人刚才还在拼命的弄死对方的人现在却亲的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他们对彼此也没有那么多的怜惜,口中的味道马上变成了腥甜的血腥味。 又紧张,又刺激,又黄暴,又情色。 让两人的头脑变得兴奋无比,尤胜刚才。 性器一下子捅进了娇弱的小穴,刚才还被吸吮出蜜液的身体毫不吝惜的又一次容纳这只十几分钟前还被它裹挟的巨物。 一上来就是最激情猛烈的冲刺,性具旁边的两只卵蛋啪啪啪的打在外阴上,声音响亮的让李露想打人,刚才程藤学到的并付诸实践的技巧又全都消散了,就这种差到不行还自信激烈的动作,操的她真有点疼。 “你能不能轻点!”她忍无可忍的凶他。 程藤本来放在她胸上用力揉弄粉色蓓蕾的手指停了下来,目光危险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少年娇贵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血迹淋淋的伤口,仔细一看有点像咬痕,都是李露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留下的杰作。 “你咬的就不重吗?”程藤身上也疼,就是下意识的要面子不想在李露面前说,但她这样倒打一耙也太过分。 不同于之前调情似的落下的吻痕印记,只是让人心里爱意绵绵,李露这回每一口都带着想把他肉都咬下来的狠劲儿,每一次松口他肩膀上都再度溢出鲜血,现在要是接吻,李露口中估计都是他血的味道。 腥甜无比。 李露就哼的一声,别过脸不让他亲,结果脑袋却偷偷往下滑动,嗷呜一口咬住了程藤的胸膛上的小珠。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露就得意的笑笑,“你要是再弄疼我,我就把你这两个小珠咬下来。” “我说到做到。” 说着就慢慢的舔弄,就像嘴里叼了只樱桃似的,整个人散发出不可一世的混蛋气息。 可配着那张纯真的少女面孔和清澈干净到没有丝毫杂质的瞳孔让人即使知道她足够坏,也想抛弃一切追逐。 “双标。”程藤小声嘟囔了一声,他是不会认输的,尤其对待李路。 不过,动作还是轻了些,没有刚才一股想把她生生操死的狂躁了。 李露这才满意了下来,脑袋靠在他胸膛上,发现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好像心脏随时要穿过这薄薄的人类皮囊一样。 她不在乎。 只是时不时的伸出粉嫩的唇舌,懒洋洋的舔一下程藤胸膛上的蕾珠。 她真的好累好困啊。 浑身都疲倦不堪,感觉就算跑完两个一千五也不会累到这种程度。 先是温柔的缠绵,再是胆颤心惊的谋杀,再是激烈的性事这种…… 可惜,还不能睡去,李露得提放着程藤,免得他随时给自己再来一手。 毕竟这个,可是仇人啊! 求珠珠,求收藏。? 清理二人激情后被射满精液的肚子,微H “腿再张开一点。” 这是一句听起来十分像是在耍流氓的话,当事的两人却都不这么认为。 性事在结束之后总是要清理干净身体的,小穴外被精液糊住的痕迹还可以用纸巾、手帕浸水之后搞定,小穴里的……程藤可是射了她一肚子的精液,总得把这些精液弄到体外去,不能真就让它们一直呆在肚子里。 否则不用说李露微微凸起的小肚子看起来有多奇怪,就光是在她肚子里,想一想走路时晃晃荡荡的满肚子都是精液就很不舒服。 所以她还是很配合的,把腿张开了些,让一些精液从体内流出,只是这还不够,有些射的太深了,光是这样根本就出不来。 程藤皱着眉,把少女的腿掰得更大些。 结果抬头一看,差点没把程藤给气死,他的脸都黑了。 现在的状态是,李露睡在程藤的帐篷里,枕在他的枕头上,垫着他的垫子,上半身还盖着他的被子,腿倒是光溜溜的,连小内裤都没穿,双腿被他拉开后直接懒洋洋的踏在他后背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后背处传来的热量。 柔嫩细致的小脚还踢了他几下。 看起来程藤倒像是专门伺候她,给她服务的。 程藤好歹也出身高贵,这辈子就没伺候过别人,别说他父亲,就是他生母在世的时候,身边有一大堆的佣人,也轮不着他伺候,去厨房里拿一碗被人熬好的药喂给母亲,就能被称赞一声孝顺了。 现在还得伺候李露,真是有点生气又不是特别生气。反正,就很别扭的情感,还掺杂着一点郁闷。 怎么就毁在她手里了,生像是命里欠她些什么,逼着程藤必须得还。随着上一世他们都死去了还不够,又重新倒回来一世,还把程藤自己给搭上去了。 可,像李露这种人,怎么都是她负别人良多吧。程藤觉得如果真有不知道的哪一世,她也肯定是欺负别人、无恶不作的那种。 毕竟从男人到女孩,没露出半点不适,活像是一副本该如此的大爷样,被他这个情敌操了也没半点害臊矫情,很快的投身情欲中,让程藤连嘲笑都不得。 他更郁闷了,食指插进小穴中,粉嫩的花瓣被他操的有些红肿,却还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又娇嫩异常,程藤的手无端就放松了力道,也不敢塞入太多,只好慢慢的打开,侵入。 食指很快的全部塞入小穴中,一点一点的挖着塞满里面的液体,里面的嫩肉好像十分欢迎他,不断地亲吻吸附着程藤的手指,温暖异常,让人根本舍不得放开,只想一直呆在里面。 可,不行。 毕竟,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让她又一次高潮,而是先让女孩体内的精液排出,不能再增加了,程藤劝告着自己,使劲压抑着那颗又有点蠢蠢欲动的心。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程藤坚决认为,一定是自己年少时的身体太容易动情了,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以他的心智,是不会为这些色相所迷惑的。 ——更不会为李路的色相所迷惑! 然后他的手指又加上一根插得更深了些,包裹着蜜处的软软阴唇被撑开,时不时就会碰到外面的阴蒂,程藤只作不知,突然,大量白色粘稠的精液混合着女孩自身分泌的蜜液在程藤的努力下从体内流出,洁净的穴口一下子又显得淫靡非常。 他松了一口气。 发现女孩更懒散了,头靠着枕头,双臂打开。这也就是没有手机和电脑,不然程藤估计她早就玩上了。 程藤气的咬了她雪白的,随着他动作而摇晃的奶子一大口。 细腻软滑,实在令人留恋。 李露闷哼了一声,其实是很无所谓的,反正咬的也不疼也不重,都没出血。 不过。 “记得把那里也擦干净啊。”李露提醒到。 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一天下来哪怕清清爽爽的也要洗澡,更被提做完爱之后。但现在情况不允许,所以最起码得擦干净身体吧。 程藤:“……” “知道了,知道了。”他很不耐烦的说,动作却极轻的用自己的手帕擦净了那处被他咬过的奶子。 可实话实说,李露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没被他亲过吻过更甚于咬过,先弄小穴也不过是因为得先把精液搞出来。这样一想,这可真是个大工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算完。 程藤感到头疼,他后悔了,他应该坚守住自己的清白,坚决和年少时的自己划清界限。 就算……就算实在忍不住诱惑,就不能自己解决吗,手是做什么用的? 程藤有种预感,他可能就要完了,可能也会变成李露的小弟,就像沉慕和那群“疯狗”一样,任她驱使。 他, 完了。 “你在想什么啊,脸上表情这么丰富多彩的?”李露十分诧异。 怎么突然就对着她露出一脸英勇就义的绝望,难道她还能生吃了程藤不成。 然后,程藤就有如被她的说话声惊吓到一般,把她的脸转过去,不让李露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李露:“……” 这也太神秘了。 活在别人脑补中的李露 “你现在就走?”那男孩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喑哑的开口,漂亮精美的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黑眼圈,头发被李露弄的乱糟糟的。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之后,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不过,无论男女,美人就是美人,这样憔悴的他反而有一种颓唐的美,如果是别人憔悴至此可能就像要饭的乞儿了。 李露看了他一眼,眼眸微动,仿佛含着笑意般点头,“嗯。” 感谢程藤的照顾,她现在又变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了。 最主要的是,全身都充满了气力和精力,李露觉得自己现在能跑十个一千五。 其实上辈子的时候,李露就是如此,和人刚做完一场绵长激烈的性爱就继续工作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疲倦般,也从未感受到精力不够过。 而这辈子做几次爱就累了才是真正的不正常,而且她现在作为女孩摄入的食量也远远超过当初是男孩的时候,很容易就会饿,吃很多的东西也不会真正的饱。 这也是她现在过于瘦的原因。 食物能带给她身体的能量不够,她还是很努力才长胖了些,不然真像一根竹竿的话看起来美丽,自己摸起来的时候却吓人,也太不健康。 李露觉得,这可能就是重生的弊处,夺走了她旺盛的精力和看似高瘦实则充满力气的身体。 可现在程藤射完这么多次之后,他现在终于感受到了疲惫,李露却精神满满。 她就想起来和沉慕还有江月怀的那几次。 两次是和沉慕,一次是在李露家,李露累完之后没过一会儿起床就继续洗澡看书了,沉慕还在睡;一次是在沉慕家,做完后她也很有精力的去洗澡了。 和江月怀做的那一次,李露想让江月怀早点回家,其实反而做的不够彻底、尽性,也看不出来太多。 【我现在不会是在采阳补阴吧。】 突然的,李露浮现出这个想法。 她得再试试几次再多试几个人,这样才能确定。 但程藤…… 李露想了想对他一笑从帐篷中走了出去,还是别再榨取他了,虽然都是程藤,但也相当于两个人用一具身体和她厮混了这么久,精神上还一片兴奋,身体却已经有点累了。 现在果然很早,天只是微微的透出点光来,还没有彻底的明亮,李露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5:36分。 一个让人不知道是睡觉还是该起来的时间。 李露就随意的在山上走动着,山上的地方挺大,大家安营扎寨的地方也各有不同,她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各色帐篷,有如一堆堆的巨大蘑菇,坐落在各个刁钻的角落上。 都是趣人啊。 也在小河旁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孤零零的坐在小河旁边,拿着一根木棍挑逗河中的鱼玩。 “怎么不去休息啊?”李露心神微动。 “露姐。”这人赶紧回头,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倒也称得上英俊帅气、身材挺拔。 只是,眼底的黑眼圈比程藤更甚,活像是化了黑色的眼影。 之前,李露一直以为这种熟悉感是因为他一直在程藤的身边混,但现在才记起来,他…… “韩般。”她自然而然的叫出他的名字,“叫我李露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她脸上带着清浅的微笑,眼睛柔和又温暖。 和刚才那种矜贵慵懒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李露很像她妈妈,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老大听了会不高兴。”韩般摇摇头。 李露坐到他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扭头看他,“不用管他,倒是你……为什么会呆在程藤身边呢?他待你们……” 李露故意欲言又止。 程藤对他们虽然也护着,但总体上还是视为下人一般,不过不至于打骂。 “是……”,他低下头,可能是这声音太温暖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想要把自己的内心畅诉出来的欲望,我家里的原因。 他说这话时声音哽咽了一下,没有哭,情绪却也不对劲。 说着又沉默下来了,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对不起,我不想提起这些。” “没什么,那讲讲程爱吧,我听说他就在咱们学校的高一,你认识他吗?” 李露的声音轻缓,好像刚从梦中醒来般柔和。 她其实不好奇那些,无非就是跟着程家的大少爷,父母说出去得脸,家里又能收到照拂的这些事,不然还能有什么,但说话要一步步来,不能直接了当的追问最终答案。 韩般点点头,“他是老大的弟弟,我还是见过的。” “感觉怎么样?”李露很好奇。 “虽然老大不喜欢他,但我觉得……”韩般的声音压低了,“是个挺不错的人,对我们也很和善,从来都不耍脾气,出手也很大方。” 那是因为他把脾气耍到别人身上了,而你们是程藤的人不方便对你们发火。 李露发现不同的立场对一件事情还真是太不一样了。 但人永远只会忠于自己的切身利益。 她又漫不经心的和韩般聊了几句,最后说先走了,韩般突然喊住她,眼里缀满了同情。 “……露……露,和程藤还有江月怀那样的人在一起很辛苦吧,明明心里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还会因此受到别人的欺负,只好……只好自己默默忍受着委屈。” ……什…么? 李露惊呆了,诧异的看着韩般。 在韩般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然而她容貌清秀柔和,眼神看起来毫无攻击性,此时小小的一只站在河边,呆呆的抬头看着他,却更显出几分凄凉和孤苦,韩般一想着她家世普通,就算有几分气力能打倒欺负她的人,也不免受更多委屈,还被程藤那个大少爷给强制占有了。 韩般的眼神反而更加柔和,只是他人微言轻,自己都保不住自己,更帮不了李露什么。 李露只好尴尬的笑笑,竟有些不忍打破韩般的想象。 在他眼里,李露大概就是父母拼命挣钱,好不容易把她送到这学校,因此李露努力读书,却还被迫招惹了别人的视线,而江月怀和沉慕就是那两个校园里的恶霸,凭借着家世一手遮天,对她为所欲为…… 怎么说呢,99%都是对的,可那1%又造成如此天差地别的区别。 李露赶紧走了,不敢再看身后人的眼光。 只能说,脑补真可怕啊! 就是不知道这是他一个人的脑补还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要是大家都这么认为……怪不得总是有人她明明不认识还对她挺好,各种照顾,怪不得前世学校里喜欢江月怀的情敌们对她都不错,怪不得那叁个校暴女总是想欺负她,怪不得…… 原来,她才是柔弱无助、无依无靠、可怜可爱的女主角啊。 李露想吐血,然而韩般看她仓皇离去的身影,目光更显温柔,想想又觉得他不该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女孩子自尊心强,又爱面子,听了就算没有恶意也难免难受。 “回头向她道个歉吧。”韩般轻声告诉自己。 李露怀着崩溃的心情赶紧逃离了小河,她不能在那里呆了,否则她也会变得奇怪的。 结果,没走两步就撞进了程藤的怀里。 这…… “怎么还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李露凶巴巴的问他,听完韩般的话后,她简直想在自己脑门上贴叁个字“不、好、惹”。 “那你接触韩般做什么,有什么问题不能直接问我吗?”程藤本来是想直接睡去的,这样折腾他也累啊,结果身体和理智分开一般,困得要死躺下就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全都是李露的脸。他只好起来了,就看见李露和韩般两个人在小河边坐在一起说话。 虽然明知道韩般的脸虽俊秀也算不上绝色,李露是绝不会对他下手的,可心里还是莫名涌出股酸涩的情绪。 李露就笑了,“你家养的狗跟我家羊的死有关,你说我能不关注吗?” 狗? 羊? 什么跟什么啊,这么突然,程藤确实没立刻明白过来。 “至于问你……”李露摇摇头,“你连你家那只狗都没争过。” 程藤就知道了,轻轻松松的用手臂把她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之下,“你还挺会拐着弯骂人的。” 不过骂程爱就骂了,他也不在乎,程藤自己骂程爱的时候才叫狠,李露这都算很客气了。 李露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我不光会拐着弯骂人,我还会直接打你!” “?”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程藤一脸问号,只好看着她走了,感觉心里一阵阵酸涩苦痛涌了上来,他不想,但按不住,只好捂着心脏的部位试图阻止。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啊。”他无奈的对自己说。 李露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里,也没看四周,气呼呼的直接躺下就睡了。 尴尬,和沈慕接吻时有人竟在小帐篷外偷窥 一醒来眼前居然是一张漂亮男孩的脸! 是沉慕,他正在沉睡着,睫毛卷翘,俊秀的脸上少了平日的冷漠,看起来十分的乖巧。 李露悄悄拿回来了放在他腰上的手臂,收回了放在他腿上的脚脚,凝视他片刻。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李露之后用头蹭了蹭她……的脖颈。 “几点了啊?” “6:40。”李露拿起手腕,把上面的手表给他看时间。 沉慕有如被雷劈了一下,恨不得当场蹦起来,又被李露给按住了。 “咱们出来郊游了,不用上课,你再多睡一会儿。”她温和的说,她其实不用看手表就差不多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也知道沉慕在几分钟内一定会醒来。 因为这是他们每天起床去学校的时间,身体比闹钟还准时自觉。 “嗯嗯。”沉慕又倒下了,却没睡,而是看着她的脸庞。 目光熟悉而陌生。 李露早已熟悉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向她投来的爱慕眼光,眼波流转间的情意有如未说出口的暗示,销魂蚀骨。 可出自沉慕的眼中…… 或许是记忆太过久远,她此刻满心想的,竟然都是他看见自己被各色美人围在一起,左拥右抱时嫌弃的眼神。 他一向觉得这些没有什么意思。 李露不是一个好丈夫,对除李昭之外的孩子也不能说是一个好父亲。不过,对待情人和下属,她自认还是没有失职的。 毕竟对待妻女之外的人玩弄手腕在情理之中。 所以即使有了猜想,还是十分冷静,一点都不害怕沉慕像程藤那样给自己来一下。 “你脖子上。”沉慕伸出手,那还有着程藤留下的痕迹。 不是吻痕,是掌印。 有些是红色的,有些是则是青紫,在洁白的脖颈上异常显眼。 他目光突变,流露出几分凶狠,李露赶紧拦住了他,“我已经解决了,放心吧。” 她眼里是温暖的笑意,发自内心的,因而显得无比的真实和打动人。 她的手放在沉慕的腹部,轻声问道:“还疼吗?” 沉慕没说话,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她,他们之间平静了数秒。 突然,他一下子吻了上来,急切的像只凶狠的、想要噬主的恶狼。 ——然而李露的嘴唇都没破。 李露不慌不忙,温柔的伸出舌头和他共舞,手指耐心的抚摸他后脑的头发,硬硬的,其实有些扎手,但李露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柔软……和好操控。 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 程藤那种性格的,如果李露真对他温柔关切,就和他周围的人完全一样,毫无出挑之处了。他也会从心底里诧异,觉得李露是不是发神经了,或是讨好他、想利用他做什么事——他是一定会这样想的,然后摆出一副欠揍的样让李露求他。 然而沉慕又不一样,他倒算不上自卑,但有时也会质问自己,为了他而耽误沉妈妈的再一次结婚,值吗?毕竟林阿姨虽不是绝佳的漂亮,但有气质有样貌又有稳定的工作,如果没有沉慕,是一定可以和比前夫更好的人结婚的,不至于蹉跎到现在。 有的时候,李露觉得沉慕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自厌情绪。不明显,但真真正正的存在。 他不是为了他自己活下去的,他是为了别人。 为了他妈妈,李露……或是其他亲近的人。 所以现在想起来,沉慕居然也会嫉妒,李露反而有些高兴,这是他自己滋生的情感。 她就更不能粗暴的对待他。 所以,掀开小帐篷的人,能不能走了? 李露和沉慕接吻,他闭上了眼睛,显得十分沉静和全然投入,李露却始终在看着揭开帐篷的人。 不是眉目传情,和这个人在一起时还在勾引另一个人,风情万种的看。而是眼中,有着淡淡的无奈的看。 对方要盯到何时? 也许是她目光中怨念太深,对方抿了抿漂亮的唇瓣,终于放下了薄薄的一层帐篷布,转身走了。 沉慕动了一下,其实他耳朵灵敏更甚李露,只是李露已经抱住了他的腰,隔着夏季薄薄的一层一副抚摸他的脊背,让他发出舒服的声音。 就像在安慰一只乖巧的狮子。 他就不愿意去想了。 反正,也不是不清楚正在抱他的人究竟是何样。 他闷闷的说,“很疼很疼,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又要死去了。” 沉慕原先是不会说这些示弱的话的,尤其面对李路时,他本人就是个能吃西北风啃冰雪的性格,再大的挫折从来都不叫一句苦累,抱怨的话更是别想从他的嘴里说出——除了和女人调情时。 所以也让沉慕哪怕痛死、饿死、活活的疼死……他经历多少遍也说不出来。 可怀抱他的是个软软的女孩子,看起来又确实比之前娇气了些,沉慕反而心安理得的说这种近似撒娇抱怨的话,“不过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比起我死,我更不能让你死。” 他说的全然发自真心,李露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头倚在他肩膀上。 “不奇怪吗?”她突然问道。 “什么?” “之前的我可是一个男人哦,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突然就性转了”李露的手顺下去,“虽然确确实实是女孩子的身体,但我之前可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和你做爱,你也想不到吧。” 沉慕无奈的笑,将李露顺下去的手握到自己的手中,不然谁知道她要顺到哪里去,他可经不起这种刺激。 “我只看到现在我眼中的你,爱的也是现在这个。” “而且,过去的你虽然也很清秀,但对其他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战天战地的中二……”李露的眉微微挑起,沉慕不怕死的继续说下去,“……中二气息。” “所以你身边的男人不是你的下属就是你的情敌,前者不敢爱,后者恨都不够怎么可能会爱。” “不过,相同点大概就是,你对我们都很重要。” “对现在的我来说,现在的你,却更重要。”他还想继续说下去。 帐篷外传来了敲击的声音,江月怀的声音响起,小的像是不愿意说出口一样,又轻又淡,“露露,醒了吗?” 沈慕,我不是一个好人 “怎么了?”李露没出帐篷,而是一伸手将江月怀拉了过来,露出半边脸,仰着头看他。 江月怀似乎不想让李露听见,但又叫来了李露。 ……什么原因? 此时天虽已明朗了起来,但贪睡的同学们多是看了个点又睡下,离老师要求的回去时间还很晚,没必要着急起床,所以外界尚无什么人影。 “我……”少年眉目俊秀洁净,眼里难得流转几许犹豫之色,又突然定下心来,白皙手指握成拳头,“露露,和我去山下看看怎样?” 他突然提出了邀约。 “好啊。”李露痛快的答应下来。 抽出时间陪伴自己的男友本就是应尽的职责。 可如此早的时间,按理说江月怀是不可能因为想和她在一起那种事情来打扰李露的,因为他又不知道李露已经起床了。 不过她完全没有提出疑问的想法,就像江月话也总是会对她突如其来的失踪装作不知道,看着她曾经衣衫上被挑衅者故意留下的女人口红默然不语。李露也从来不会逼着他去面对和家长间的畸形关系,或者愤怒的责骂他们爱情的隐秘,在父母和爱人中让他必须选择一个。 李露认为,人都是有秘密的。 即使是最爱的人,也不一定能给了解对方的全部。当然,也没必要。 “我拿一个东西,月怀,等我一下。” 自然不是真的为了拿东西,李露将头钻回帐篷里,转身看见沉慕的身体被盖在薄薄的一件外套之下,他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 但多嗜睡的神人也不会在几分钟内睡着,李露心里清楚原因。虽然觉得还是前世那个会给自己打掩护的好兄弟好些,但也知道把人睡了之后还让沉慕这样不清不楚的呆在她身边,确实是李露的过错。 他能这样每次都漠视就已经算好的了。 她心微动,在沉慕背来的包裹中找到了两个她放进去的苹果,拿出一个推到他熟睡的脸庞前,轻轻说,“沉慕,别忘了吃苹果啊。” 沉慕喜欢吃苹果。 男孩眼睫毛微动,李露准备走了,又被从后面一把拉了下去,她的声音和轻喘停止在了男孩的口中。 又是一吻。 却不相同于刚才的温情脉脉,而是带着决绝,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吻出血一样。 朋友和爱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前世的沉慕能平淡的看着她辗转在数人之间,今生的沉慕甚至连和她稍微靠近一点的异性都会嫉妒。 这哪里还像是兄弟,这哪里还像是朋友? 沉慕不愿意再当一个只能忍受的兄弟了。 “李露”,他低声而认真的说,瞳孔在暗处也仿佛在发着光,“如果哪天叔叔阿姨在咱们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发现了咱们这样的事,咱们就在一起,好吗?” 所谓在一起,自然是男女朋友之间…… 乃至,夫妻之间。 沉慕其实是很清楚李露为什么不让告诉叔叔阿姨和他自己的妈妈的。 如果是关系很好的两户人家的子女在一起,这是一件好事,彼此都放心,造成不了坏结果。但如果实质上在一起名义上却没在,这就是在玩弄人家。 即使李露不愿意,宋怡也一定会让李露负起责任的。 别人都不行,这是只有沉慕才能轻易做到的事。 父母的认可。 李露无声了一瞬,“沉元枫应该要过来找你了吧,他的大儿子前几天过世了。” “也就这几天了。”他双手放在脑袋下,淡冷了刚才的一番热情。 “加油,像之前一样胜过那个女人生的其他孩子,比如沉玲。” 李露缓缓起身,“但不是因为她是女孩你是男孩而胜过她,而是因为作为一个母亲本来是沉元枫的原配妻子却被比她更早怀孕的第叁者威胁恐吓被迫离婚的孩子而更胜过她。” 沉元枫现在的妻子就是当初那个第叁者,出身高贵更甚于作为一个普通小镇女孩到京城念书的林婉华。当时林婉华和沉元枫一起在京城拼搏,可刚有些起色后人心就变了,夫妻间的情谊还是抵不过送上来的美色权利。 “……我对沉氏不感兴趣。” 他声音闷闷的。 过去,现在,和将来。 沉家的富贵在他看来还没有当年李露和沉慕被二十多个人群殴,两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互相大骂后却相视一笑的记忆珍贵。 “我知道。”李露笑着看着他,也算是说出前世无法说出口的话语和难以表达的情感。 “但是我很有兴趣。” “你这是要来一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沉慕说着,抬起头侧看着她,完全不在意李露现在表达的要对沉家下手的意思。 “那你会回去吗?” “……我明白了。”他点了一下头,“如你所愿,可以吗?” 李露微微笑了一下,清纯干净的面孔一如既往般透着纯真。 让人不忍伤害,让人无法责备的真纯却偏偏显露在李露这种黑心肝的人身上,让老天爷都得觉得邪门。 “沉慕,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知道。”同样是我知道,表达的情感却如此不同。 “从小时候你打碎了自己家一个花瓶却推到我身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了。” “我心甘情愿的,快走吧。”他又闭上了眼睛,将外套胡乱搭在自己脸上,想起了沉家的一切。 他还是不喜欢沉家。 这会儿李露是真的走了出去,说来和沉慕耽误的也不过两叁分钟的时间,但也让江月怀等了一下,李露举起手心上的苹果对他摇晃,在看见少年脸上笑容的同时也将它分成了两瓣。 她递给了江月怀。 我发现即使把主角给设定成了人渣,在每次描写她做坏事时,还是忍不住稍微隐晦一些,没有那么明显。 江月怀突然受伤,三人急忙赶往医院 然而李露和江月怀刚要走到山底下就发生了糟糕的事。 一直走到她身边稳稳当当的江月怀竟然错步从粗制石板的台阶上滚了下去,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李露拉都没拉住。 “月怀。”李露惊了一瞬,然后赶紧大跨步跑下台阶去追他。 少年生生滚了几圈,干净的衣衫已沾染了灰尘,脸上被蹭出几道血痕。 江月怀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露露,你别着急,我没事。” 手却下意识的按了下左腿,脸上的痛楚连笑容都遮不住。 李露有些心疼,伸出两只胳膊轻轻抱了他几秒,“疼的话就叫出来,别忍着。” 他脸上的笑容干净秀美,即使感受到了疼痛也如此。 “我没事。”他轻声说,声音温柔一如平日,眼中情意绵绵的能把人给溺死。 “可以走吗”,李露试探的把他放在自己背上,但男孩子的重量刚到她身上她就被压的不堪重负,害怕伤到江月怀的胳膊,赶紧将他放下,“不行我找一个人背你。” 江月怀现在的情况是肯定不适合再上山了,他又不像程藤一样只是假装受伤,这可是真的彻底滚了几下,这精心娇养大的公子身体轻碰几下都会青紫。 “走……有点难。”他努力的抬起一只腿,向上抬了抬,按到地上使劲要起来,可努力之后还是不行,只好摇了摇头,显出几分烦恼的神色。 “那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旁边看看有没有人有车,让他带咱们去医院。”李露摸了一下兜,心里一沉,她兜里现在没有钱,却什么也没说,想着自己手上还有块表,是别人送给她妈妈的礼物,妈妈又给了她这个唯一的孩子,价格李露不清楚,但应该也很高,好歹能抵押一下。 实在不行,李露还可以上去找一下老师,让他们一人先把江月怀到附近的医院,可从山脚到山顶,再下来,最少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平时游乐的时候不觉得,闲庭信步自有雅趣儿,现在情急之下就不能如此折腾了。 江月怀也怕强撑着反倒给李露添麻烦,闻言乖乖点了一个头。 那样子实在可爱,本就是不染凡尘的高洁百合,此时就算衣服脏污了些也十分动人,反而多了几分世俗感。 看着李露匆匆离开自己从铁链桥上远去的身影,江月怀的手从受伤的腿上离开,原本微微浅笑的脸庞也收敛了笑意,目光渐渐变得清冷悠远。 和李露想象中要敲门挨家挨户的问山脚下的人有些不同,她没跑多远,刚路过还没有员工上班的景区收费处,就看见一个男人蹲在车旁边吸烟。 “大叔,您好”,李露心下微动,“您是来游玩的吗?” “怎么了,小姑娘?”男人起身,李露发现他站起来时居然很高,身姿挺拔,气质也很不错。 她首先就升起了几分疑惑。 倒像是个从军的。 “大叔”,李露定了定心神,“我朋友不小心摔倒了,现在起都起不来,您能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吗?” “可以。” “我身上现在没带钱,但是可以把手表给您——”李露的话戛然而止在这句可以间。 “不用了,小姑娘,你自己收着吧,我不缺你这块手表。”他脸上笑容憨厚,一看样貌就是一个正直的人。 “谢谢大叔”,李露感谢了他,又赶紧道,“您能帮我把他扶起来吗?” “走吧,小姑娘。” 大叔人很痛快,走路走得比李露还要痛快,还要急些。 李露在后面匆匆跟上。 “月怀,这是位好心的大叔,愿意送咱们去医院。”李露简洁的介绍了一下。 江月怀闻言虚弱的冲这位大叔笑笑,大叔赶紧将他背在身后。 “露露”,江月怀犹豫了一下说,你要是想玩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在医院也能行。 他这么说,言语间宽宏大量,眼眸中却显出来十分不舍。 李露自然看的出来。 “别胡说,这时候我肯定要陪在你身边,你忍心看我一直担心吗?”李露肯定的对他说。 虽然脑海里还在想着他们突然离去,还没告诉老师同学的事,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知道江月怀什么情况,耽误不得。李露记得林老师现在有一个大板砖似的手机,等把江月怀弄到医院,李露立刻就借医院的电话告诉她,一分也不会耽误。 江月怀抿着唇轻轻一笑。 明明心中欢喜,但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即使是喜怒哀乐也十分克制。 李露却也习惯他这样了,虽然在别人眼里这种作态是装,但说实话她身边的这几个人,前世的自不用说,只说现在。也不过是高中的学生,也能看出性格了。 王霁城府深沉,动个表情李露都得琢磨一下这人又在想什么坏事;沉慕不爱在人前显露情绪,他那张脸不了解的人看一天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程藤有时候看起来倒傻乎乎的,但每次他都能得到最好的,谁能说他不厉害。 到底出身越好,管的也严,反而那点儿真性情都不易显露。 倒是苦了李露,父母爱人心思都深,也由不得她真正痴傻。 “坐我身边好吗?”江月怀许是疼痛的原因,语气软软的,还带着叁分哀求。 李露则受不了这些的,永远被印刻在心头的初恋女神,即使不是高高在上的明月,也总不能落在地上遭人随意践踏。 只是他今天真是太不对劲了,李露一边想一边好言相劝,等到了医院,见过医生,还没等谢谢大叔,他竟然就主动掏起钱来。 李露只好谢过了。 她今天走得急,确实身上没带半分钱,此时交通不便,也难立刻回去取。 李露忙问了一句,“大叔,方便留下您的地址吗,最多明天我到邮局给您寄过去。” “不用,小姑娘别放在心上。”大叔甩甩手。 “大叔,您还是留一个吧”,江月怀清清淡淡的笑,气质虽然不似王霁那般雍容,亦是极清雅的高贵,温声劝他,“我们回头也好感谢您。” “好好。”大叔连忙答应了,找张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地址,本想拿给李露,又突然转过头双手捧着递给江月怀。 江月怀笑着接过来。 “我还忙,先走了。” 大叔又坐了坐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李露则打完电话回来,跟林老师说她溜达到山下时看见江月怀受伤了,找了一个好心人把他们送到医院,等会儿就直接回家。 他们都走了,林老师只能反复的告诉李露注意安全。 李露装作乖巧,都应了。 大叔这么快就走了?李露问他。 嗯,他说家里事情多,比较忙,等明日我把钱转给他。江月怀看见她回来脸上重现了笑容,手指轻轻揉捏她掌心。 李露应了声嗯,扫过原本放大叔写下的纸条的地儿,那儿的纸条已经消失了。 然而垃圾桶内,出现了一小堆残屑,细碎的有如小指甲盖上的一点,难以辨认。 大家还记得李露的性瘾是被灌溺出来的吗?不能算作恶意,但她的后宫也确实没那么好搞。 下一章搞初恋,最多两叁章韩向露这个重量级人物就要出场了,他会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和主角见面。 欺负生病的人有些不好,但病人想让你欺负呢 “……手别乱动。” 李露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居然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然而江月怀眼带情波,手指一直挠她的掌心,暗示轩然若揭,李露又是个一向很会理美人情的性子,实在没办法对此视若无睹,再加上她也确实沉溺情事,此时甚至感觉身下有些湿润,似乎在渴望着能将她冲破捣碎的巨物。 但是,但是,和程藤搞了那么多回,前半夜还算没有留下多少痕迹,温情脉脉的甜蜜,后半夜却是激烈至极,李露没怎么看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满身的爱痕,江月怀的腿又受伤了,现在推倒他,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你现在别想这些。”李露只好板起脸,内心是崩溃的。 “等腿养好了再说。” “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只需要修养几天?”江月怀不打算放弃,凑过去亲亲她的脸庞,有一缕发丝掉落下来,他轻吻过拿起别在李露的耳后。 顺势下来亲吻耳后的肌肤,莹白娇嫩,让人不忍落下痕迹—— 他的手停了下来。 李露的脖颈上分明有两处深红的印记,只是之前被如瀑布的黑色发丝遮挡住,此时他撩起才看见,不想是吻痕,倒像是深深留下的咬痕,还破了皮。 他的瞳孔一暗,温暖的情意中混杂了某些黑色的欲望。 昨天的话,是谁?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住的亲吻,将一只雪白的耳朵都亲成红色,嫣然如即将开放的梅花。 情人如此缠绵,李露身上被亲吻的地方激起些微痒意,然而人痒,心更痒,李露又是个完全经不起撩拨的,她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撩起他的上衣,不安分的伸进去,等李露反应过来,软软的小手已经在江月怀的背上,不断的磨蹭了。 尴尬…… 她刚刚拒绝。 李露悄咪咪的看了一眼江月怀。 他却是美人轻轻蹙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让李露是碰还是不碰啊? 很精准的,江月怀捕捉到这一眼。 “我的腿不方便,所以你上来吧,这次……你来主导。”他打开覆着他身体的一层薄被,脸色微红。 就好像不管做过多少次爱,他们都像是第一次一样。 永远羞涩,纯美。永远是学生时代的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的试探彼此的心意,做题说话间带的一缕情丝,还有确认所爱时的坚决。 不管李露以后经历过多少人,可江月怀始终是江月怀啊,永远都让人觉得美好的像是幻梦。 李露立刻扑了上去。 虽然好像也不用她扑。 两个人的嘴唇立刻交融在了一起,唇舌间都是彼此的……牙膏味。 李露囧了一下,突然又笑起来,没发出声音,可笑容灿烂,眼角明媚,分明就是极高兴的样子。 江月怀立刻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别笑,等再亲一会儿这个味就没有了。” 他这话倒还算是一本正经,可说话间彼此还亲着,含含糊糊的声音更觉得暧昧,因为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舌头与舌头,牙齿和牙齿,亲密的好像天生就是一个人一样,合该交融的密不可分。 李露身上都带着热气。 手指从江月怀的胸膛上朝下,看他微微扬起的洁白脖颈,然后一路划到深处。 她抬眸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慢慢的握紧他那根性器,故意问江月怀。 “这样欺负病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是有点。”江月怀点头,神色纯洁的就像他们在说一道数学题,“可这个病人现在不介意你欺负他,甚至希望你能欺负的更狠些。” “那……那我就要用身体惩罚这个病人,把他的孽根收走……” “是用这个收走吗?”江月怀丝毫不惧怕,将李露的裤子扒下一些,露出少女软软嫩嫩的屁股和包着她隐秘角落的小内裤,修长纤细的手指搅弄着两瓣阴唇,轻而易举的就碰到里面的小小阴蒂,被嫩红软肉包裹的手指感受到了拼命的吸附,又软又嫩又敏感多汁,他索性就一直按着小小的又极为敏感的阴蒂,不住的打滑使劲,时而轻轻搓动,时而又狠力一拽—— “啊!”一声轻呼,不是因为痛,而是纯粹被爽的。 李露的小腰当时就弯了下来,懒懒的瘫在他脖颈处,感受到一股滑滑的淫液从体内流出,享受着江月怀手指的服务。 不过李露倒是确认了一件事,这还真是她那个初恋啊,不然这辈子的江月怀怎么可能速成这样的技巧,他倒是不隐瞒不揭露。至今她看到的几个觉醒记忆的人……共同点都和她关系很近……都睡过…… 是否还有别的条件,王霁又是怎么回事? 李露快速闪过这些念头,正在为爱鼓掌的时刻不好分心,她那只本来握着江月怀性器的手发现他的性器已经鼓鼓涨涨、坚不可摧了。 李露慢慢抬起屁股,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她下意识目带挑衅的看着他,“现在我把孽根收走了,它的主人有什么话说吗?” 噗—— 江月怀腿上疼,但手不疼啊,手指干脆的握住李露的腰往自己的性器上撞,小穴立刻紧紧把那孽根包裹了进去,想出都出不来,两人低低的呻吟出声。 李露爽,饥饿的身体一下子被填满,只是女上位性器插的也更深些,肚子上隆起一块硕大性器的痕迹,看起来还有些吓人。江月怀也爽,女孩的小穴又嫩水又多,他感觉自己像是只溺水的生灵,甚至想永远重复着这一刻。 “没什么好说的”,他轻笑,颇有清贵之意,“我只希望……能永远呆在这里面。” 李露挽过他脖子,在江月怀的唇上狠狠一咬,铁锈味散开,“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是挑衅也是调情。 “我会努力的。”江月怀面上从容不迫道。 硬生生拔出将要射精的性器,喷到女孩的穴口 江月怀用力的挺身,和漂亮脸蛋并不符合的粗长巨物更深入的插进女孩的小穴内。 “唔……月怀……月怀。” 李露低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声音缠绻的似乎爱意深沉。 虽说她对每个和她上床的人都这样反复的叫他们的名字,就像是在准确无误的确定对方的身份,也在提醒着对方正在和他做爱的人是谁。 女孩的手指抱他的腰越发的紧,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透明指甲在少年背后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血痕。而男孩则是在女孩脖颈处留下一点又一点的吻痕。 这些嫣红的痕迹来自突如其来的性事也来自两颗心的互相夺取。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尽力的摇晃,白嫩的腰部肌肤在纯黑色的长袖之下若隐若现,然而身上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整整齐齐的衣料给掩盖住,更显得隐约透漏出的肌肤朦朦胧胧的充满诱惑。 粉嫩的小穴随着二人共同而似乎永不停息的动作被一次次的破开,粗长的阴茎能轻易的蹭过体内深处蕴含着的敏感点,几乎不费半点力气,没多久女孩小穴内的水就喷到江月怀的龟头上,温温热热的阴精让江月怀的性器在李露体内跳了跳,似乎要喷涌而出。 啵—— 江月怀突然想起一件事,强忍住射精的冲动,想将自己的性器从李露体内拔出,然而紧致的小穴裹得性器拔都拔不出去,嫣红的嫩肉贪婪的绞缠着性器,等江月怀终于抽出时,性器射出的黏腻纯白的精液已经将穴口全部糊上,女孩的整个阴部已经是白色的一片。 他看的实在想再次将自己的性器插入小穴,疯狂的抽插,将这块软肉捣碎捣烂,灌上满满的阳精。 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江月怀将女孩这具柔弱可欺又好色的身体抱在怀中,轻轻吻上对方的额头。 温热的气息,清新的气质,想要靠近的气息。 雨将要下了。 李露的声音响起在病房中,她整个人站在窗户前向天上看去,仿佛能看见他们刚刚离开的那座山峰,天空已经从早晨的明亮湛蓝而变得灰蒙蒙的,仿佛披上了一层不太洁净的轻纱。 明明还在夏日,素日炎热的让人心底里烦躁的风现在已经清冷起来。 她说这句话时江月怀正神情自若的拿纸擦拭自己的那根性器,因为没有带药的原因,没能射进李露的小穴中,但是两个人做爱的时候李露的身体里还是分泌了大量的爱液,性器将爱液打成了白色透明的泡沫,留在两个人的身上。 江月怀先给李露擦拭完她那可怜的已经被操的红肿的小穴,又擦拭起自己的性器来。其实他还没有完全魇足,但说实话,这样的场景也确实不适合长时间的连续做爱,也不可能真的不顾及江月怀受伤的腿。 这也是他们间的遗憾吧,做了两次,都不能彻彻底底的享受性爱。 房间里静悄悄的,直到李露说的那句话响起。 江月怀笑笑,“是快了。” 李露转过身,双臂交叉在胸前,看他。 “不会有事发生的,放心吧。大雨终究只是大雨,特大的暴雨也是一样,淹不到山顶。”江月怀垂眸,将被弄脏的纸巾扔掉。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山上和同学们在一起,老师们本打算下午叁点左右带他们回校,再各回各家。然而自中午时就下起了特大的暴雨,这些来自天上的巨大水量和铁链桥上流动的河水一起轻松将桥面盖过。 也从原计划只去郊游一天半的时间,变成了叁天。 学生和老师们是等着水量下去后再走的。 当时没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也没有人受伤,所以李露并不是很担心。 她想的还是江月怀。 滴,您点的新男主们已到账 不可否认的是,有的时候直觉比摆在眼前的现实都要更可靠些。 韩向路是突然心头一跳的。 就像感受到了某种危险和杀意般。 明明记忆中从未经历过危险的事,也无从猜测,可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 “韩大少爷,怎么了,突然脸就拉下来了?”几个狐朋狗友笑眯眯的向他调侃,“你现在脸色比咱们的王会长都不好,他现在跟要吃人似的,我看你啊,也差不多了。” 王霁是学生会长,这次出来游玩就是他提议的,然后根据抽签决定地方去哪儿,以往他们京城外国语学校去的地儿不是外国的古堡就是哪里的首都,这一次居然抽到了山,虽然这儿也算是京城地界风光秀美的,人流较多的,但这环境也委实艰苦了些,让一众要么家里有权要么家里有钱,惯于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们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而王霁在车上时脸上还有笑容,现在下了车没几分钟,一向从来不让被人窥探自己心思的他,现在,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漠简直挡都挡不住。 这几人就猜测他享受优越的环境享受惯了,同意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几分野趣,结果真到了,他那公子哥,太子爷的脾气肯定是受不了的。 韩向路却不这么认为。 不是他有多了解王霁。 而是刚才他看见了毕生最讨厌的人——程藤,而王霁也明显认识程藤,就跟他说了几句话。 韩向路就靠近了些,但也不能太明显,只在二人的身后用树作为了遮挡,听到他们说什么“关你何事……李露……走了……江月……“”之类的话。 直觉告诉韩向路,王霁能同意这个地儿,肯定就是因为这个李露或是江月,所以说完后他的心情才会如此不好。 可这关韩向路什么事呢,他也没心思和这几个狐朋好友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向路总感觉有人在窥探着他,不怀好意的那种。 当韩向路试图寻找时,又没有发现,让他一张即使长在男性脸上都艳丽绝伦的脸不免也冷若冰霜般。 “别说……”另一个人啧啧叹道,“我看见京城叁中的同学们了,没想到他们也出来玩,要我说叁中可比咱们好太多了,这么多女孩,哪像咱们学校全是一群男的,连宿管阿姨都没有,只是宿管大叔。简直是个和尚庙。” “想要女孩儿还不好办,想要女人都行”,一个样貌轻佻的学生笑道,“哥回去就带你去墨色,随你怎么挑,要清纯要妩媚的都有。” “滚——”刚才说话那人拉长音,忍不住怼他,“我可不像你,老子清清白白的身体还要交给未来的媳妇呢。” 几个人闹成一团,发出的声音响亮无比,就更让韩向路心烦,他突然从他们现在坐着的河边起来,随口撂下一句“我去周围看看,你们好好玩吧。” 人就走了。 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那个面貌轻佻的男生准确的叫出几个人中唯一没有说话的男孩名字,“喂,薛景怀,你去看看韩大少爷把,别让他出什么事了。” 那名为薛景怀的人蓦地抬头,露出一张极明秀的面孔,可他身上穿的竟是校服,他对样貌轻佻的男生点点头,“我知道了,周学长。” 说着就立刻起身去追韩向路,竟是半点都没犹豫。 “周洋,你怎么把他给带出来了?”一个男生问他。 “嗨,我和程家二少爷,就是程爱去一个饭店吃饭的时候看见他了,当时薛景怀在做一个服务生,结果第二天在学校里又看见他,他好像挺缺钱的,进学校都是靠奖学金,我就干脆给他点钱让他伺候伺候我呗。” “毕竟学校里也不能带仆人,有个学弟能给洗衣服什么的还挺方便的。”周洋绝口不提薛景怀坚决拒绝伺候他这件事。 毕竟周洋开口让饭店辞了薛景怀之后,急需大笔收入的他一定会舍宁可弃尊严也要找门收入高些的。 几个朋友听到他这话就对了对眼神,平时可不知道周洋是这样的好人。 但他们也都在眼神中说,嘴上是一句都不肯带的,纷纷调笑道“这样说薛景怀遇到周二公子你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那当然,这是他的福气。”周洋理所当然道。 “哈哈哈。”男孩们的笑声将树上落下歇息的鸟儿都吓跑了。 这几天这篇文卡的太痛苦了,明明剧情在我脑海里,写出来就是很难。 被逼到悬崖边上的薛景怀和韩向路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他下车时感受到的危险和杀意,依旧存在着。 明明在此处只呆了10秒左右的短暂时间,韩向路却已经觉得仿佛度过了数个日夜。 韩向路的额头上全是晶莹的汗珠,他既不敢向后彻底的坠下去,寻找那几乎不可能的生存路线,也没法上前,和校工搏斗。 他这具娇贵的身体早已经被打的透透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而校工现在就在睁大眼睛欣赏着韩向路的痛苦和绝望,想必在他看来,韩向路这样的苦楚甚至比直接让他死都要有趣的多。 最后韩向路终于狠下心来。 上前,是死。向后,也是死。 比起自然美丽又残酷的环境,还是眼前的人更值得冒险一试,没准就能瞎猫碰死耗子呢,总归是希望多了些。 他扑了上去。 却被校工正对面轻轻松松的一脚踢开。 韩向路口中又流出了鲜血,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以前看别人吐血只觉得夸张,可真正轮到自己身上,韩向路却知道,不光是身体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痕迹,还有内部的肾脾,也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吐血完全是一件有可能的事情。 突然他眼睛一亮。 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朝他们走来。 不知道是否是校工的同伴,是韩向路的敌人,但韩向路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韩向路踉踉跄跄的拼上前继续与校工搏斗,一边打一边尽量大声的骂他想要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力。最开始韩向路被校工揍的时候也在骂他的,后来骂着骂着声音就停了下来,因为没用还费嗓子费力气,可现在他又燃起了希望。 倒不是韩向路不想直接求救,而是和校工的战斗力实在太悬殊了,校工随时都可以把他弄死,扔进山里,所以在那个人过来之前,韩向路不能轻易的打草惊蛇。 “别以为这样就能弄死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老子打死你——” ……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从他口中说出,韩向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扯着已经沙哑的喉咙在嘶喊罢了。 那个人终于靠了过来,步伐缓慢的犹如正在散步。 他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痛苦。 明明已经看见人影了,结果还是要面临死亡吗? 绝望前的希望。 他现在连起都起不来了,只能倒在地上,看着校工的脚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时却听到了一声重重的,仿佛是肉挨过拳头的声音。 很响,很大。 韩向路眯起眼睛,看着两道重迭在一起的人影。 新来的人韩向路见过,似乎是被周洋那小子给带来的人。 名字叫做…… 素来傲慢的韩大少爷当然是不记得的。 他剧烈喘息着,即使疲惫的身体连动都不想动,但韩向路还是得勉强自己。 那个校工绝不是单凭着一身成年男子的力气重量轻松制服韩向路的,事实上,他的技巧也很厉害。不是干活的技巧,而是招招让人剧痛的技巧。如果他不是怀着欣赏韩向路惨样的心情,韩向路在他手底下撑不过几招。 那么理所当然的,新来的这人又不是超人,不过是和韩向路一样的普通学生。 而且,校工是绝没有心情欣赏新来的人的惨样的。 韩向路睁大眼睛,身体突然的……重重冲了出去。 单凭着重力想要把他推下去。 没有刀、枪、剑甚至连稍微锋利点的利刃都没有,校工对待他们完全是拳拳到肉的狠意,他们也只能凭借着血肉之躯抵挡和对待他。 这力气用的大,又太过突然,居然真把没有提放的校工撞出去了些。 差点直接掉了下去。 但校工反应快,迅速的抓住韩向路的腿,韩向路被他一拖自身也要掉下去了,腿离开平坦的地面四十厘米。 新来的人把住了他的胳膊。 “拽紧我。”韩向路只能这么说。 他毫不犹豫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校工拽住他的腿。 “真的要这样吗?”身后的人传来疑问的声音,隐隐有着不忍。 韩向路没说话,知道他不是被杀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大情绪,但也生起了强烈的怒火,只是想着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吸引了校工的注意力,而且现在他们还在危险边头给维持住了,“真的要这样。” 韩向路说的毫不犹豫。 已经到这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韩向路是不会想着救校工上来他就会感激他们的。 随着男性的掉落下去的喊声,韩向路终于得以站了起来。 “我给你钱,你先带我走到山下。” “不回到老师那边立刻报警吗?”新来的人觉得这才是最该考虑的。 回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也更安全些。 “不。”韩向路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声音沙哑,“我有预感,呆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生更多的事。” 以他的性格是不愿意给人解释这么多的,偏偏在这种关头也只能忍着不耐烦回复。 他下车时感受到的危险和杀意,依旧存在着。 领着恶毒男配剧本的韩向路把薛景怀给推了出 今天真的是格外的倒霉。 韩向路已经不想再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他觉得自己要崩溃,要疯。 刚刚躲过了不知何时伪装成校工的杀手,此时,又来了一辆车,直直的撞向自己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 骨子里不能说是恶毒但比恶毒还过分的韩大少爷,就把旁边这个不知何名何姓何许人也的人给推了出去。 用的力气很大,也没有一丝的犹豫。然后自己跑掉了。 “啊啊啊啊!!!!——”这声音不是韩向路或是不知姓名的那人发出来的,而是来自旁观的路人,她在惊恐中,嗓子里发出了能将她自己的耳膜都要震破的响亮声音。 也吸引了其他路人的注意力。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她,露出厌恶或嫌弃或不解的表情。 那人倒在地上,脸上连露出懵逼仇恨表情的时间都没有,就看见那辆车已经距离自己很近很近,距离还不到一米。 他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是绝对躲不过了,没有时间想那么多的事。 痛苦悲伤或无病呻吟…… 只是下辈子有机会遇到韩向路的话,还是由薛景怀自己来把这金贵的韩大少爷给弄死吧。 叁秒之后,薛景怀听到周围渐渐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和来自人身上的各种强烈味道,他睁开了眼。 一大堆的男人、女人、孩子、老人的腿正围着他,组成一个色彩暗淡的花圈,仿佛已经在为他的死做祭奠。 而他们的头无论美貌丑陋平凡寡淡都正盯着薛景怀,垂的如同房间里的数根吊绳。 薛景怀迷茫了一秒,眼神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 “这人怎么这样啊!” “可怜的孩子,太惨了……” “吓没吓坏啊!” “……好像那人是他的朋友,他们走在一起。” “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拿朋友去顶车” 痛就哭出来,啊,别忍着。这种事哭了不算矫情。 “这么好看的男孩……”女孩羞涩的眼睛从远处移往薛景怀身上,比较了两人的容貌又顿了顿,觉得好像并没有差太多,只是风格不同,一个美丽到妖艳如同祸国妖妃,一个明朗秀澈的如同明黄色的丁香。所以,“就算是那么好看的男孩,这样做事也太可恶了。” 怎么? 少年的下身还狼狈的靠在地上,校服裤子上沾满了尘土,明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不解,不解的原因当然不是薛景怀希望着这辆车从他身上碾过,他觉得世界都是灰沉沉的一片,内心压抑而痛苦的暗无天日和真的想要死去是两码事,也不是他们说的话。 而是,这辆车没有冲向自己。 明明它已经快碰到自己的头颅和身躯,让自己变成一滩烂肉血肉,肮脏不堪的和尘土混为一物,或许多年后某一日,哪个贫苦的孩童会从地上捡到自己已经变得雪白的头盖骨和指骨,用它们作为乞讨的碗筷—— 这辆车还是没有碾过他,而照他们话中的意思…… 薛景怀拍拍裤子快速的起来,不管这些围着他说话的人,闪到了马路的最边边。 他不能一直倒在地上,否则,路上原本不想来撞他的车也要撞上他了。 而那些说话的人中也没有一个人打算扶薛景怀起来——可能是嫌弃他被地上的灰尘弄脏了吧——所以他为什么要继续留在地上,供人围观评论,听他们一点用都没有的话。 只是,安全之后,薛景怀短暂的惊恐之下来不及浮出海面的怨恨和厌恶,和最最多的恶心,就如同破冰的鱼一样跳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周洋和他自己的父母比起他都要差远了。 毕竟,是薛景怀救了这位学长和大少爷,没有薛景怀,韩向路坚持不到现在,薛景怀的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身体的很多地方被校工打的青紫瘆人。虽没有韩向路那么夸张的唇边吐血的惨样,但走动之间,肠胃在身体里犹如火锅的热浪一样翻滚的激烈。薛景怀是个务实的人,他没指望太多的报答,但出于富贵之家的韩大少爷哪怕稍稍给他一些…… 薛景怀的整个身体都是冰冷的,眼里一片暗沉。 他救人得到的报酬就是这样的?他被推了出去!!! 如果——薛景怀看着原来是掉个弯从他前面离开猛然往韩向路撞去的车子——这辆车不是不想要薛景怀的性命,而是想要韩向路的…… 薛景怀必死无疑。 他听着耳边再一次响起的声音,心中只觉得愉快。 “活该,恶有恶报!” “还是要给年轻人提供改过的机会……罪不致死啊!” “呵呵。他想让别人死的时候怎么不说?” “终究是一条人命啊。” “他这么好看,大概只是一时太害怕了——”女孩被死死的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吓得停止了自己的话,好恐怖——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少年的眼中被分尸了,吓的她全身颤抖了起来。 幸好这位韩大少爷很招人讨厌,薛景怀收回自己掩盖不住的冷漠目光,看着即使奔跑躲藏也甩不掉他身后车的韩大少爷。 刚刚逃离死亡的威胁而无法平静的心让他根本对这副可怜的衣着破旧、浑身充满血的貌美少年被身后的车追着索命的景象生出怜悯的意思,反而觉得韩向路最好现在就能被撞死。 薛景怀在之前从未觉得自己是好人,但也不觉得自己很坏,他就是个聪明的普通人,家世比起那些出挑的人简直烂在了泥地里,此刻却涌上了巨大的快意,暗暗的为这想要杀死韩向路刚才还差点一起把他干掉的车内人鼓掌。 理智让他克制住了。 即使韩向路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他满怀怒气。最好,也不要表现出来。 薛景怀不觉得这是路人,也不可能是司机喝了酒之后醉倒了。 即使车速飞快,车开的也又稳又准,冲劲十足。 这是又一场的谋杀。 却因为车的暗色玻璃,而无法看清对方是谁,有几个人。 也就是说韩向路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不知道犯罪者的面貌。 但是,有车牌。 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车牌号。 薛景怀唇边微微翘起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 车却精准的停了下来,没碾过近在咫尺的韩向路的身体。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1.上辈子领着恶毒女配剧本,这辈子领着恶毒男配剧本的韩向路……又坏又不掩饰。 2.跟小天使们解释一下这两天没更新的原因,因为家里有WiFi作者的电脑却连不上了,手修电脑,查看了n个解说的视频和文字,无果,刚刚发现是将电脑机身上网络控制的地方给关了。 ,,???,, 即使她知道是我做的也不会说什么 “碾过去。” 这是坐在后座上的他上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原本还轻轻微笑着的面孔,扬起的唇瓣,此时已经完全的在这张俊秀美好的脸上去掉。 就仿佛上车前真心实意的笑容和愉悦都不过是他眼中的错觉一样。 他被欺骗了,那个小姑娘也被欺骗了。 然而,面容看起来正直的司机握紧了方向盘,一踩油门,冲着前方的男孩冲了过去。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没有一刻的迟疑。 忠于自己的主子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哪怕主子还很小也不能随意的违逆。 家仆就是这样的存在,而他更是被这位刚刚从父母手中赢回来的报酬之一。 但司机也没想到会这样。 那个男孩把他身边的人给推了出来,司机在做着当街谋杀的事情也觉得他狠毒太过,若死在车下,不过罪有应得。 或许是这样的想法,车下意识的稳稳停在另一个男孩的身前又很快转变了方向。 冲向原目标。 他发出的惊惧叫声让坐在车里的司机和另外一人都忍不住皱眉。 太过吵闹。 小公子却笑了起来。 纯洁而真挚。 像是在期待着某一场华丽的盛宴,车上的人和那个男孩都是扮演者,而街上零碎的几个人,就是这场华丽盛宴的观众。 他们在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取悦观众。 但最终取悦的,是扮演者本人。 这让他感到愉快。 虽然,小公子的目光透过这一层特制的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清晰看到外面的窗户,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身影。 她的衣角被风吹起,也将脸蛋糊上了几根黑发,难免有几分狼狈。 他摇了摇头。 脸上与其说是不悦还不如说是无奈。 “真是神出鬼没,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跑到这里来了。”话语间居然还带着温柔和情意,一双眼亦是含情。 周围的二人却不敢搭话。 “走吧。” 小公子平静的说到。 白皙的手指握着宽大的书页印刻出几分指甲的痕迹。 终究心态不够平稳、太过急切。 小公子淡淡的想到,这世上本就不是所有愿望都能达成,但两次都被他逃过—— 车辆缓缓驶过。 “阿虎,凭你的能力不应该自作聪明。”小公子的声音清澈平淡,落在另一人身上却仿佛惊雷。 “是阿虎错了,绝不会再犯,请公子惩罚。”他写下之后就后悔了,就算写出一看就绝不是在山下的地址,也不应该写一个假的。 “蹲一天马步。”小公子并没有多惩罚阿虎的意思,他从来都是极宽厚的人。 “是。”阿虎毫不犹豫的应了。 “公子,那小姐……她看见了。”阿虎小心翼翼的询问。 就算她眼睛再怎么不好使也不会在短短半小时内就将这辆车的外观忘掉,而她和其他人明显不同,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 小公子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轻轻巧巧的说道,“即使她知道是我做的也不会说什么。” “或许”,脸上的笑容更是流露出几分真心,“还会替我掩盖。” 毕竟我爱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会是什么叁观奇正的大好人。 ……虽然不敢质疑主子。 但明明车内只有叁个男人,阿虎却感受到了少年少女已经快快乐乐的依偎在一起,满脸都是真心笑容的样子。 而他和司机两个人凑在一起还是形单影只。 “可……” “小姐的母亲。”阿虎真心觉得不妥。 小公子谈恋爱的居然是那位的女儿,说实话,哪怕他看上一个男孩,想要收做自己男宠都比那位的女儿和孙女要好些。 小公子没说话,自然,阿虎的疑问声落在空中,也只是化作了空气一般。 他怎么会不知道。 前世,两个人不能真正在一起的原因到现在依旧会是那些,只会越攒越多,矛盾越积越大。断不会少了。 但他不会再像过去一样的畏惧。 这一次,他会做好所有的准备。 不能主动的上前救他,对于韩向路这种人,就 李露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 前脚刚把江月怀送走,她想要自己逛逛这边,后脚出去就看见了一个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男孩被车追着撞,一大群人就在旁边热热闹闹的围观。 有笑的,有觉得太危险的,有看戏一般的,就是没有上前去救一把的。 眼看着人就要飞了。 李露跑过去一伸手把他从车底下拉了出来。 那车司机的车技也真心不错,离他们都那么近,李露本以为自己都逃不过,那车却悄无声息的开走了。 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男孩一句话没说就要往李露怀里撞,居然还哭了,声音怪吓人的。 虽说这种事确实恐怖,但一个男孩子哭成这样还是让李露有些嫌弃。 一个男人得经过的起刀尖上的磨练,怎么能被这种事情打倒。 不过要按李露那套被人开一枪在身上还必须冷静克制的标准,这世上也没几个纯爷们了。 她自己也清楚。 不走心的安慰他了几句。 “别哭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吃苦了,好事还在后面呢。”……这类平常的安慰话全来了一遍。 不过这人也确实有点惨。 李露看救护车将他抬走松了一口气之后,再看自己的衣服。 黑色长袖都遮不住的血迹、腥甜的味道。 全是那人的,现在都抹在了李露身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露在外面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搞的自己成这样了。 要命的是,连李露的脸上都被蹭到了。 清秀干净的少女脸蛋沾了几滴血,李露蹭过之后又黏在脸上,看着就怪吓人的。 让那些医护人员看着将李露和路边的一个也受伤了的男孩一起拉上了。 他就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微长的发丝挡住了大半个脸,脸上亦是几道血迹。 连着校服短袖外露出的斑斑伤痕,李露看了也不免多打量几眼。 青青紫紫的。 实在令人心惊。 李露扫过也就过了,脑子里情不自禁的背起了前几天看过的几篇课文和元素周期表等,一一确认没有卡壳或不解的地方。 说实话她现在还没有成年,又生的清秀稚幼,本就不容易显年龄,光看外表俨然还是个小少女。想做生意父母绝不会允许,更不可能现在就弃学从商。她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又毕竟大了,不再像前世那样没事儿就惹是生非,和各种男性打架挑衅争夺美人欢心,所以现在除了搞男孩就是搞学习。 搞的还不错。 只是睡觉少本就困,这两天尽在不停的折腾,背起书来就更增添了几分,李露的眼睛就渐渐要闭上了,头一点一点的,倒像只招财猫的手臂。 旁边就是另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孩。 他看见李露这样,没拦也没吭声就任由她困着困着把头栽到他肩膀上去,一片柔软的温暖陷入他的身上。 少女的眼眸闭着,呼吸平畅,俨然是睡着了。 他难得的没烦,没像对待其他逗他的大小姐那样客气冷淡的拒绝或是更明显一些的表态。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薛景怀暗暗想,竟对这看起来天真不知世事的女孩有了几丝怜悯。 她恐怕单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救了一个人,却不知道对方真真不是个东西。 别说感谢她…… 恐怕,不被羞辱一顿就很幸运了,没准还会被金贵的韩大公子怪她怎么不早点来救。 薛景怀现在对韩向路恶意极深,又极为讨厌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听到的那些糟心事的主人公都贯彻到他的名字上。 不过韩大公子也确实不是个东西,一到医院就报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要求最好的医生,最舒适的待遇,一大群人围在他身边,弄的整个医院都像是为他一人服务一般。有些想攀炎附势的还好些,有些刚正不阿的不免就有几分异议,虽说这样的好出身也确实能够肆意,但和刚走的,既不要求特殊待遇,说话也温温和和的部长公子比起来—— 何止天壤之别。 他们那边风风火火的,薛景怀这边难免被人忽视,他也自己会开导一下自己,再者没有难受到肺腑,总还是顶的住。 只是…… 他叹了口气,说不上什么心思,碰了碰脸上的伤口处,又是一阵疼痛。 韩大公子要是死了,薛景怀落不上一个好。可他活着,虽是韩向路当时将他推出去的,难道薛景怀就能落好了吗? 也是不能的。 周洋更会迫不及待的把他推出去讨好。 怎样都是极糟糕的结局。 不能主动的上前救他,对于韩向路这种人,就是罪。 腿咚周洋后揍了他 “韩大少爷找你。” 他们这两人依偎在角落里,虽说无人关注,但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相伴在一起,哪怕相互间不说话,也总有一份静谧。 这静谧却被缓步走来的周洋给打破。 不知他何时下山来到了这里,薛景怀顺着他走来的地方望去,熙熙攘攘的同学们像蚂蚁一样聚集在一张病房的旁边。 王学长却不在。 但薛景怀却知道,如果不是王学长的同意,他们就是在山上待到死也别想下来,更不用来韩向路这里献媚讨好。 薛景怀想着,注意到周洋漫不经心的扫过形容多少有些不堪的他和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孩。 他想做什么? 薛景怀起身,想让女孩弯下身体,头靠着一个稳固的地方睡,他得去见韩向路—— “不是你。” 周洋看都没看薛景怀,故意撞了下他,看本来身形瘦弱的少年撞了个踉跄才心满意足。 周洋微弯腰,一把拉起女孩的手腕,不管她现在是困是累是否晕倒,就想带她走。 “韩大少爷要的是她——” “放开她,她还没醒……”薛景怀上前想拦,不敢碰周洋又怕周洋伤到女孩。 “放心吧”,周洋语气随意,“这个姿色的你以为我——” 他见惯了美人,女孩虽可爱清秀但算不上真正的大美人,虽然日常也入不了他的眼。 “啊!”只见两只手指就要向他眼里戳。 周洋下意识的放开拽着女孩的手。 随后惨叫出声,捂住了肚子。 李露缓缓收回腿,她睁开眼睛后便用手指攻击周洋,而周洋松开握着她的手腕后,直接给他来了一脚,正中周洋的中心。 看起来还不错。 李露又给他来了连环的几脚。 “你怎么敢?”周洋第一次收到身体上的伤害,气的他挥手就想打向李露,给她几个巴掌,这动作也吸引了更多的人。 惹得一大群人对即将发生了富家子弟欺辱弱小女孩的惨景都不忍再看。 然而,周洋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并非是周洋不想报复回来也不是他认为女孩子有多宝贵,而是。 因为这一次,鞋底并不在接触他的肚子,而在一个更隐秘的部位。 李露的鞋踩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他的性器上。 这一团肉制的性器隔着夏季薄薄的一层裤子似乎随时要被鞋底碾碎成为肉渣。 而凭借另一只脚稳稳立着的李露,手指微微拽起周洋的衣领。 周洋下意识的不去看她,不明白这一小小软软的女孩是怎么制住自己,让自己现在都不敢动弹了。 着实让人羞愧。 看着他侧过脸,李露却不高兴,拽着他的下巴逼着这人模人样的少年和自己对视。 声音温柔的一如平日,“我警告你,我现在很烦。” 无法说出口的愤怒……无法发泄的怒气……果然如此般的了然…… 这叁种聚在一起着实让人心生不悦,而李露已经好久没体会过了。 但,李露从来不对自己的情人们发火。 所以, “你就当这是你的命吧,活该你倒霉在这时候惹我。” 她举起手,在一众惊呼,终于有人打算过来拦她的人前。 在有人立刻跑进韩向路的病房跟他汇报情况前。 “啪啪啪啪啪啪啪——” 声音响亮而清脆。 李露一下子赏了他数个巴掌,比他要打李露的时候坚决痛快多了。 虽然一向觉得拳和肉的对峙才最激烈,但客观条件女性的身体在技巧用功更能完成身体攻击的情况下,李露自然也不会不使用。 就算如此,李露还是大口呼吸了下空气。 她有些热。 没干过多少活最多就是写作业的手心也有点疼。 不过。 李露轻蔑的看了一眼周洋,感受着他身上某个部位翘起后微微推开了她的鞋底。 “你可真是……” 色欲熏天? 浪荡? 大胆? 李露在一秒内确定了她该使用的词。 “你可真是……淫贱啊。”她恶意的说出这句话。 看着周洋脸上溢满的愤怒和红晕。 完全出于怒火的发泄,也打心底里佩服着周洋在被揍时居然还能起色欲的决心,李露与其说是生气,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好笑。 她松开钳制住周洋身体的脚,既是因为赶过来阻止她的人,也是因为实在不想与这样肮脏的家伙有身体上的接触。 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发情的家伙……谁知道肮脏到了什么地步。 “韩大少爷请您。”没有上来救瘫倒在地上的同伴的意思,同样年轻的男孩这次说话还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用词上好歹客气了几分。 “只有我?”李露扫过身后的薛景怀,在李露开始揍周洋后他就不再对李露进行阻拦,此时隔着数人望着她。 受伤的肌肤,青紫的伤痕,苍白的面孔,瘦弱的身躯,老旧的校服。 只有一张脸还算的上是得体,此时也真真灰头土脸。 “对,只有你。” 终于可以开始嫖薛景怀,王霁,还有韩向路了! 不想和爱过又陌生的情人说这些无聊的仿佛是 李露不能否认,在这一世没见到韩向路之前,她其实是有点想他的。 漫长的时间会把那些看起来惨不忍睹的画面进行美化。 比如韩向路对待周围人的冷漠和傲慢,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人即使妖艳的笑,唇边也不是真正欢愉的弧度。反而可能成为别人受苦受难的源泉。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一点。 明明是极艳极亮的色彩,行事也是肆意的,可骨子里…… 说恶毒又不完全对,说只是孩子没长大……李露都想给为韩向路辩解的人来一巴掌。 父母双全,曾经单有一女到现在的单有一子。 连程藤那样母亲去世父亲不爱的身世都没有,韩向路完全是任由自己的发展长成了这个模样。 所以李露内心有时又多少有些复杂。 她究竟是喜欢韩向路这个人,还是喜欢他们之间相似的部分。 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毕竟如果韩向路是恶毒男配的话,那李露就是人渣了。 都不是好玩意儿。 她心里转过数个念头,步伐却稳定的直冲着韩向路的病床而去。艳丽多情的美貌少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看似是超乎寻常的注意力和温柔,眼里却没有真正的温度。 他们都没有理会在场的其他人。 有一说一的,他们也不重要。 哪怕现在李露和韩向路在病床上滚了一圈,他们也应该识相的关上病房的门。 “感觉怎么样?”手臂交叉放在胸前,李露微微低头看向韩向路。 全身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真可怜啊。 李露脸蛋上的表情不能说是温柔,却也没伸手试图触碰他的任何一个部位,引起他更多的疼痛和周围人的劝阻。 李露都没想过自己再一次见到韩向路并在他受重伤后自己居然是这种态度。 但是,还是很火大。 在周洋身上施加的那点暴力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此时的李露想要真正的拳和肉的对抗,男人的乞求声,弱犬的悲鸣和一点微不足道的来自败者的鲜血。 她在渴望着暴力。 女孩清澈干净的瞳孔中却露不出丝毫应该被划为违禁的想法。 毕竟在现在的时间里,地下的拳场依旧合法的存在着,枪馆和执枪许可证也不是令人意外的东西。 说是违禁,也只是对于李露的年龄而已。 “很疼,很痛。”美貌的妖艳少年微微勾起唇瓣,苍白而勉强着自己微笑,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狼狈样子,“但看着你来就不疼了。” 李露听到周围浅浅的呼气声,为韩向路夸张而暧昧的说法。 “……这话配着你的脸可真令人心动。” 李露停顿了一下,回答他。 没有半分少女应该有的,被美貌少年当面说出这种话的羞涩感。 韩向路在欺骗谁呢? 他可不是一般的难搞。 别说是李露救了他一次,就是李露救了他十次,他都不是会因为救命之恩会感动的货色。 依李露的想法,他别因为刚才靠在李露怀里哭泣的事而恼羞成怒的想要干掉她就已经很好了。 记忆力那个热烈而富有激情,开朗而毫不掩盖自己的内心的韩向露,终究是多年后情深时的样子。 然而现在不是多年之后。 这是她曾经没有看过的。 学姐年少时的样子……虽然是一个男孩。 按理。 李露现在应该深情、爱慕、怜爱,应该把韩向露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应该上前去关心他,问问他是否疼痛,周边的人都好吗? 但李露做不来。 不光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极不符合李露的性格,她从来都不会对人关注或管控到那种地步的,更是因为……韩向路又一次的来晚了一步。 她的理智告诉着自己欢喜和爱意,如同荡漾在水中的鱼。 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空乏乏如同工作到午夜十点的工人。 久违的感到了疲惫。 “你不喜欢我吗?”美貌少年的语气来的如此理所当然。 整理后又透出点鲜亮的他重新充满了自信。 他生的极好看,出身又好,便是性格不好了一些,但从不对不该触怒的人发火,反而会被人称赞一声得体。 “我喜欢你。”李露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一点的扭捏和犹豫。 李露走到他身边,纤细修长的手指抬起,无限的靠近他的脸。 少年仿佛闪烁着柔情的眼眸盯着她,微微仰头,一副能被人随意采撷的样子。 然而艳丽的花朵中,又藏满了能致人死地的毒汁。 那上面多少还存留着被伤害的痕迹。 只是少年的容色盖过一切,让人下意识忽略了某些奇怪之处。 “谁会不喜欢你呢?” 李露大大方方的说着,眼里是莫名的光彩和柔情。 她想起了多年后的那个热情的女人,那个能让人将理智都烧掉的,愿意抛下一切,不顾一些和她在一起的韩向露。 也想起了凌晨时还依偎在一起的程藤,虽然他想弄死李露。 但相比较而言,李露更不想和爱过又陌生的情人在说这些无聊的仿佛是调情的话。 一点心都没走,再深情的话也不过是谎言。 李露懒得听。 她宁愿去听买来的贫穷男性说的同样无聊谄媚的话,哪怕他们的容姿不及韩向露十分之一。 “如果想要给我的救命之恩做回报的话……”手指抬起毫不抵抗的少年的下巴,“就给我这个吧。” 完全不顾及这是一个重伤在病床的患者,李露点点他鲜红的唇瓣,“如何?” 依旧是询问的语气,在房间里这么多人在看着的情况下,她也做不了强迫性的事情。 韩向路轻轻的笑,后来笑声难免大了些,扯到身上的伤口,吃痛的哼出一声,“房间里这么多人,你认真的吗?” 笑声倒是透出几分真心,想必觉得有些意思。 “认真的。”李露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啊,那我同意。” 美貌的毒花笑着答应了,两人唇瓣与唇瓣相接,李露感受到了对方的味道,腥甜中带着铁锈味。 他口腔里也出血了。 这样想着,李露脸一侧,躲过他想要继续的动作。 “这就足够了,感谢招待。” 她客气的说道。 和程藤到墨色的地下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呢。” 程藤的声音响起在女孩的耳边,他目光略带几分兴致的扫过四周,脸上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 在李露从韩向路的病房里出来后,无法压抑的渴望的和想要发泄的冲动让她立刻去寻找程藤。 而身在她旁边的男孩,证明她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李露把他邀请到了这里来,在河流涨大之前、拦截到了因为各种事故即将上车和同学们返回学校的程藤。 “墨色”的地下。 和上面妖娆的美女或是斯文俊秀的男孩快乐嗨皮或在包间里淫乱交欢时完全不同的地方。 地下之处,是男性赤裸裸的有力臂膀或是同样穿着暴露只掩盖住隐秘角落的性感女郎。 性欲的气息要淡一些。 更多的是力量。 人类身上最纯粹的野性和厮杀,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原始而狂野。 就像是古代的罗马斗兽场一般,只是远没有那么的大,也没有那么多的人。 但同样是人与人之间,人与野兽之间殊死搏斗、厮杀以取悦达官贵人们一笑的地方。 李露听到程藤的话后微微一笑,“以你的出身进入这里倒没有什么,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他们也不敢随意引诱你们这种人。” 这里确实有些乱。 李露也是因为过去遇到一个人才知道这里的。 “其实这不是你应该到的地方……”,引荐的侍者将两人带到一个包厢里,比起地面高上一些又不夸张的台子,放着座椅,也可以轻松的看到前方的两个殊死搏斗的人之间发生的战事。 李露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往前面看。 正正好一个上身线条优美的男人反而将身前的壮汉打倒在地,目光危险而专注,带着微弱的冷意。 她看的若有所思,和程藤说的话却也没断。 “但现在的我没有进来的资格……”这是一件,另一件是,“我记得你爱极限运动,没准儿也会喜欢这个。” “这里的每个人上台前都要签订一份协议。一旦上台,生死自负。” “不过如果赢了对方,奖励也会很高。” 李露微微的笑。 笑容温和,眼神中却露着充满兴致的光。 “有多高?”程藤问她。 “嗯……大概相当于普通人半年的工资?”李露想了想说道。 这些钱肯定是不会被程藤所在乎,但对于别人就是极重要的。 “如果能一直胜利的话,钱数也会翻倍的上涨。”她补充道,发现程藤果然没被她形容的翻倍所迷惑。 对于钱只是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怎么说呢,后来的程藤在别人眼里绝对是追求刺激、渴望与死神站边边的那一类。 而李露自己没玩过极限运动,却也有着同样危险的爱好。 那是除了性欲之外,同样能让人平静的事物。 “还行……”程藤实事求是的说,他算不上极有兴致,但确实也被吸引了注意。 男人的天性注定了他很容易被暴力和血腥的事吸引。 不过,“你真的是为了我,而不是为了谢与烬吗?” 站在台上的和另一壮汉殊死搏斗的男人,叫做谢与烬。 他也被称为疯狗。 疯狗谢与烬,同在李路的身旁,和沉慕齐名的人。 “你说呢?”李露对着程藤眨眨眼睛,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笑容。 少女的手指伸向他的脖子,看起来柔弱而毫无力道,只是娇弱的女孩子因为害怕而寻求恋人的保护,程藤却认为李露今天和以往太过不同,透出奇怪的危险感,他总觉得这只手会拧断他的脖子,因此他稍稍后退了些。 “我可不是你玩完就能扔掉的玩具。” “杀人抛尸也是不行的。” 他半含真心半含玩笑的说着,将自身复杂的情绪一起并入其中。 “……怎么可能……”李露因为他这话而笑了,“我这么喜欢你,这么迷恋你……”程藤心跳了一下,面色如常,李露接着道,“……的身体,怎么会呢?” 还真没看出来…… 程藤想。 他却默认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任她将自己拥入怀中。 不过,明明是李露主动去抱他,但因为少女娇小玲珑的身体,看起来倒像是程藤将李露桎梏在了怀中。这种表现和真正现实的不同,让人更觉得荒谬。 她在想什么啊? 唇舌毫无抵抗的意志,交附给另一个人和她共舞,但实际上李露亲的依旧十分矜持,只是浅浅的吻,不过数秒就消失了。 “我有一个想法……”李露小声温柔的说。 脸侧出现了浅浅的笑容。 说实话一直在想要不要写谢与烬,因为总觉得他的出现会和沉慕有一部分重复。从最初的几章想到昨天后,我认了,看来他就该是这篇文里的。 程藤要被气死了 所以李露的想法就是—— “什么?” “你疯了吗?” 程藤发誓自己尽力了,他就差抱住李露的腰求着她不要上前,说了无数的好言好话,却依旧挡不住少女坚定的眼神和动作。 女孩把他带出了那间能被人看见的包间,随便找了个周围的侍者,进入一个隐秘的小屋后亲亲他的唇瓣。 “就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她温柔好气的说着,清秀脸蛋上的笑容透着少女的羞涩。 “不行,你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程藤真心觉得不行,一边说一边还拦不住少女飞快脱他衣服的动作,说话间程藤半个赤裸的白皙肩膀就已经露了出来。 他越发觉得头疼。 程藤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超大号的熊孩子。 不知道自己应该将脱掉大半的衣服穿上,严词的拒绝李露在这种时候的求欢,努力的说服她还是干脆的献上自己的身体,尽情的消磨掉女孩的意志。 沉溺于情色中,就不会再想着那些血腥的事情了吧。 她居然想…… 想自己上台和谢与烬打,程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她要像是之前那样的是个男人,程藤根本不会拦,她不想程藤也得找十数个男人和她在一起打,若是李路身体残疾,被打出什么事来了,程藤绝对拍手叫好,并要把李路残疾的这件事宣传给每个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敢于绿他的人的惨样,以报自己心头的恨意。 其实现在也想拍手叫好,程藤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心疼她!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全都是因为之前小程留下的情绪太紧张了,年纪轻轻的孩子遇到喜欢的人就以为是什么大事、重事,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到喜欢的人,把她放在心尖上。但程藤本人是绝对不会在乎的,完全是身体留下的情绪太深了,才让他也有些动摇。但这终究是程藤自己的身体,小程说起来也是年少时的自己,他完全可以调整的来。 然而李露根本就不给他调整的机会。 她伸出白皙的臂膀抱住程藤的脖颈,脸上笑眯眯的,因为两人身体间的热量甚至还有些遮不住的红晕,鬼知道一个要去做危险事情的女孩为什么会这种状态,程藤咬牙切齿的想,他身上的衣服都要被李露给扒没了,就算他没有真正拒绝的意志,李露的速度也太快了些,这是从多少人的身上实战得出的经验。 李露其实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生气,刚才在台子上看的时候,你不是也兴致勃勃,觉得很有意思吗?” 她用头蹭蹭程藤的胳膊,“而且你玩的各种极限游戏,就算有保护措施,还是十分危险的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出了问题——” 这些心理准备都要提前做好啊? 程藤当然知道,面对生死一线的挑战沉迷于随时会死的可能性中紧张又刺激,但程藤多次投身于却不仅仅是因为紧张和刺激,更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满足感。 他能从其中得到自己活着的感觉。 越是危险的情况下越是如此。 而李露,说实话前世程藤和其他失败者们也将她研究了一番的,她第一笔的资金除了父母给的,更多的就是来自于这些危险的搏杀中。后来就是混在一群既黑又白的中老年权力男性中博弈,或当作别人的棋子或把别人当作棋子。 简直可以称为“看似超普通的大学生的双面人生”,白天是成绩好的大学生,夜里是黑道之矛。 好像还当过一段时间的打手? 什么和黑道大小姐暗中生情、什么卖酒水的小姑娘被欺凌得到李路的援救后献身……这些传闻中的风流事迹,程藤记得清清楚楚,本来他都不让自己想的,嫌脏。 现在突然就记起来了,一股气就直冲心头。 当场就冷笑了两声。 “是,我废物,我没用,我害怕可以了吧。” “我当然是比不上你无所畏惧,这么着急的去送死。”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体,什么素质,和当时能比吗?谢与烬他一脚就能把你踹死。” “还是你想谢寻云和白裘梦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显摆自己。” 他一边说一边穿衣服,想要把自己的身体遮挡起来,俨然是要从李露身边走掉的意思。 李露目瞪口呆。 何必如此啊……她发誓自己只是想要激一激程藤,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程藤好像真的生气了。 她一把从身后抱住程藤的腰。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谢寻云和白裘梦什么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也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可能害怕胆怯,我知道你最勇敢了,不然也不会在生死边缘来回那么多次。” 李露一边说,一边还从后面亲亲他的耳垂。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用上力气抱程藤,两只手只是虚虚的搭在一起,然而程藤就是破不住这一肉身做的小圈,硬生生的被桎梏住了。 程藤要气死了。 他没想到小程这么不争气,对身体的影响太大了,让他明明想走的一个男人,也不是犹豫寡断的性子,偏偏连动都动不了。 搞得他像欲拒还迎一样。 都市后宫流的男主角,混下黑道什么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一般情况下除了黑道大小姐,酒吧遇到的被迫卖身的清纯女孩,还会有美貌的老师,冷艳的公司女总裁…… 但我现在实在对老师下不了手,虽然林老师在设定里也十分美貌。 追-更:rourouwu.in(ωoо1⒏ υip) 大程和小程和李露 夏日使包在程藤身上的衣服轻且薄,很容易被李露所扯下来。 然而最大的原因还是程藤这种处于默认和时不时挣扎一下的态度。 就如同被线绳所牢牢绑住的螃蟹。 李露真心觉得很有意思。 “程藤……程藤……” 李露轻轻的叫他的名字。 声音不大,附在耳边犹如一根羽毛,吹的少年的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干什么?”程藤咬牙切齿道。 “干你。”李露接的飞快,在意料之中的得到了俊美少年的一个白眼。 李露也不在乎,以程藤的那张风流多情、不安于室的天生花花公子脸,连这样的举动都像是调情。 不过,没准儿就是呢。 李露轻轻的笑。 “我要你,程藤把你给我好不好?”李露摇着程藤的手臂,说着甜蜜的话,神思却有些飘散。 这—— 程藤看看自己的身体。 他上身都被脱掉衣服裸露胸膛,下身的裤子也保不住了,李露居然还问他好不好?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不对。 程藤危险的眯起眼睛,发现她眼神不定飘忽,明明注视着他,却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这可能是错觉,但程藤又觉得……好几次都是这个样子了。 他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 不管是不是错觉,程藤都受不了。 他一把拽回自己被李露摇着的手臂,质问她。 “你在想谁?你在透过我看谁?”说的干脆,问的干脆。程藤可以和其他人虚情假意,但是李露……他现在不愿意……没有理由的…… 这问题来的突如其来,李露半点不慌,轻轻的来了一句,“在想你。我在看你。” 她微微抬头,眼中的人影和房间里其余的物件清晰而明确的被程藤看见。 李露伸出手抱住程藤的肩膀,少年近乎赤裸的身体和她还穿戴整齐的衣物碰在一起,她把自己的头靠在程藤的肩膀上,感觉到男孩笨拙的用手将她靠的深了些。 “我突然想起你问我为什么要在山上呆叁天的时候……” 她听到男孩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轻拍她的手都用了力度,似乎要把李露死死的按在怀中。 ——不是因为欲望。 在这句话的背景之下也绝对起不了欲望。 而是,那个程藤,不是他。 却也是他。 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提起小程。 “你是……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完全失去了刚才质问的态度,程藤自己都无法说出自己的内心有多复杂,从现在的眼光看向过去的事,已经可以了解到当时李露的各种态度为什么会如此的奇怪,情绪为何如此多变。 但就在那种奇怪的情况下,小程还是和她共度了一夜,甚至让李露说出“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这样的话。 “嗯,我喜欢他。”李露自然的点了点,对程藤毫无隐瞒的意思。 如果她真的在想别人的话,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所以她刚才真正在想小程。 总是觉得有微妙的不同。 或许来自年龄的差异,或许来自所给情绪的对象不同。 程藤沉默着深呼吸了一下,脸色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无论如何李露好像都确实挺喜欢他的,无论如何李露喜欢的程藤都是小程。 “有一种很对不起他的感觉。”李露毫不隐瞒的说着自己内心的奇怪之处,毕竟,真实才最能打动人心。 而且她说的也真不是假话,只是隐瞒了一部分,夸大了一部分,虚构了一部分而已。 和完全的真话也没有多大差异……吧。 “我因为你”,李露点点他,“因为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而不太喜欢他。”其实之前还想坑程藤来着。 程藤不出声,比女孩大了一些的手自然的握住她点他的细软手指。 还偷偷往自己的兜里踹了些,像是一只在街上看见了满意的胡萝卜,要偷偷偷走的兔子。 程藤在做了这一套之后,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没想的。 都是身体的锅,让他做出了这种事情。 李露笑了下,也没管他的幼稚行为和糟糕脸色,假装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被人偷偷牵走一样,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之前对待他没有多好,还总是莫名其妙的给他脸色看。” “等和他关系好了之后,我们就……”李露找了一个词,“肌肤相亲了。”她刻意不说的很直接,因为程藤不是那种真正放荡的人,他的脑回路也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她身边本就很少有真正正常的符合大众标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心思,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打算,不能说是这份心玷污了爱情,因为爱情本就不是吃面包糠吃出来的,这点在李露和江月怀身上表现的格外明显。但也不可否认,正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瑕疵和偏好,每个人都做不出真正抛去对权力金钱或是其他重要东西的欲望,李露才能这么从容的开启后宫。 “结果半路上变成了你,又和你做了一回。我是因为讨厌你所以才牵连他,但现在又因为喜欢他,对你好,所以真的有些……”李露脸上的笑失了些。 一向清澈非常,干干净净的犹如幼童般的眼眸也黯淡下来。 其实她对大程也并不好,他身上现在肯定还一堆被李露留下的血痕。 她担心程藤会在做爱时对她进行报复,所以对他下的手不是一般的重,重的有些超过了性爱应该有的程度。 但这种话李露是不会说的,她没弄死程藤对他就是极深情的行为了。反过来也是一样,担个“对他好”的名头不亏心。 “这种事”,程藤毕竟迟疑,“你不想,我也不想的。” 真的不想吗,他看着违背自己意愿的手指将心思藏在其中,面上无波无痕。 “对于你来说,傻傻的小程当然更好控制些;而我本人才会给你带来麻烦。” 李露笑笑,抓住其中的一个词,“说什么控制啊?” 追-更:mei1. (woo14.) 你就当……这是你倒霉吧。微H 程藤没说话,一双在主人不笑、没有表情时都像是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向李露。 控不控制的,心里没点数吗? 李露神情自若的看回去,被道破心里的一点隐秘也毫不羞愧。 没数。 她就敢这么坚决的认为。 程藤首先败下阵来,毕竟这具身体对她的喜欢是实打实的,而李露…… 就算她现在在说着对小程诉情的话,程藤也是一半相信,一半不信的。 相信的是她肯定对小程有感觉,不然两个人真不会做最亲密的事;不相信的是李露说出的喜欢和爱…… 光是想到“李路”这个名字他就想怼回去,你对小程……或者说对我的喜欢和爱到底值多少? 现在不会是又一场的欺骗和玩耍吧。 他真的不想多说一句她的辉煌战绩,以免自己像是一个爱嚼口舌的男人。 在这样微妙的心里中,手指如同被操控的机器模型,情不自禁的摩裟起少女嫣红的唇瓣。 还未因日后多次的探险远游而生出茧子的柔嫩指腹一下下的摸过,带着主人有意为之的性暗示。 程藤将自己的衣服彻底的脱去。 “那……就做吧。” 既不是没做过,也不是真的不想做,那现在再做一次也无妨。 程藤把少女外表的恐怖人类拉进自己的怀中,除掉抑制不住的呼吸声,两个人的举动甚至是寂静的。 唇挨着唇,舌尖抵着彼此,逐渐加深,空气才变得紊乱起来。 他用指腹擦去女孩嘴边的一丝淫靡。 再度在空中露出的肌肤,温热的附上另一具柔软的躯体。 “李露……李露……”男孩叫着她的名字,两人的手覆在一起,如同被黏住了一般。 又很快的往下,划过一片片柔腻软柔的肌肤,摸到了少女身上的一片的耸起。 软的如同轻柔的羽毛。 男孩喉咙发痒,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叁天叁天不吃不喝的旅人,孤身一人的行走在广袤的沙漠之中,周围的空气都是极为燥热的,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火气。 他的瞳孔就像染上了某种情感,变得灵动异常。 手里中的柔软鸽乳轻轻抵着他手心,娇嫩嫣红的蓓蕾在男孩手中慢慢的盛开。 他情不自禁的在李露面前低下头,只是为了像争夺蜜糖一样的熊舔舐她的身体,锁骨脖颈也好,软嫩嫩的白色奶子也好,每一寸肌肤都甜蜜的让人窒息。 在这柔软的温情之下,程藤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因为自身的软弱被人轻易拿捏,也因为他面对的对手居然不搞强硬而开始以温情示人。 他可以抵过“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恐惧,顶着一身傲骨被人欺凌冷待,却敌不过真真假假混合交迭的柔软真情。 李露神色微动。 属于少女的柔软指尖摸过他的眼角。 是一滴水。 或者说,泪水。 她把一个过去遭受侮辱冷待,被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不起都能玩笑过去的男人给弄哭了。 而这个人遭受的侮辱冷待,大部分的源泉甚至就是她本人。 李露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说感到愧疚、对不起,说自己不知道…… 总是说程藤无法执掌程家,罪魁祸首和始作俑者真的毫不知情吗? 她还不想这样的侮辱程藤。 程藤也不会信。 说我很抱歉…… 然而铲除敌人是人的天性,再过十次只要不是“李露”和“小程”先遇见,相互温暖彼此,她依旧会这么做,更何况程藤给她找的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麻烦也不少。 比较小的是她上辈子的大学学籍都要没了,幸好当时的老师都是李露父亲的同学或师长一辈,硬生生的抵住压力。而比较大的……她的公司要被程家和韩家弄没了…… 所以李露其实不觉得抱歉。 这就是她的真心话。 人要承担自己选择造成的后果,无论是好是坏。 而李露已经承担过了,她完完全全的付出了夺走别人未婚妻应受的苦难,也艰难的度过了没有食物的冬天,亲眼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和她分道扬镳。即使后来再有新人加入,也不是他们了。 这个世界总是胜者为王的道理。 由人们想象中肥头大耳的资本家们构成的国度如此,由资本主义的外表包裹着建国才20多年、骨子里完完全全还是一个封建王朝的团圆国亦是如此。 他们没有一个皇帝。 因为整个皇族都已经死去,无论是曾经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君主本人,还是他的妻妾妃嫔或是幼小的皇子皇女。 他们有许许多多的皇帝。 建国二十多年,团圆国每任的首相不是出自曾经的世家大族或是现在的财阀巨富,就是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连持续了千年“万般皆上品,唯有读书高”的精神都被丢弃在地上。虽然一味的只强调读书本就不可取。 有的时候,李露也会觉得迷茫。 由金钱和权力构成的国度,最适合她这样的人大展拳脚,连毒品和军火都能合法的世界,做什么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是,这样的世界真的好吗? 就像她清楚的知道,程藤的泪水中包含着失败者的痛苦和愤怒,但如果赢得是他的话…… 该会是李露讨好他、对他笑,还是更糟糕的一切…… 在这种情况下,付出身体真的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 再怎么说心痛的日日夜夜胜过身痛的失掉器官也是不可能的。 李露平静的想着。 感受着程藤身上勃起的发硬发烫的性器冲破了她两瓣软软嫩嫩的阴唇,两人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一时亲密无间,他埋在她的体内,她的小穴包裹着他,能感受到少年的龟头和鸡巴剩余的其他部位将窄小的穴撑的发胀酸痛。 而她只是伸手揽住了程藤的脖子,在男孩脸部曾经在泪珠存在的地方落下一吻,“你就当……这是你倒霉吧。” 有一说一,这篇文的男主们会不会有些弱势了,毕竟女主拿着主角+反派的剧本,要是男主太弱势的话,我就改改。 不过出于不太想写恶毒女配的原因,这篇文的男女主本就是在轮流担任反派、恶毒的角色。 首-发:yushuwu.rocks (woo16.) 你说的话是人该说的吗?H “现在的我想要你,等我不想要你的时候……”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的。” “不管是抽烟、找死、哪怕是找其他的女人。”李露想让他放下心,于是,一字一句的给他解释。 她不会永远想要他的。 相处数日的小程的音容也敌不过一个真正的程藤在她身边。 那些多余的……若有若无的情意和纵容终将化作虚无…… 程藤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完全没听见李露的声音,要化刚才的痛苦愤怒于情欲一般,掐住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两条白皙修长的双腿被分开在两侧,若有若无的缠着程藤。而他下体撞击的越发凶猛,女孩狭小红润的穴口原本只是单纯的含着一根男性的性器都有些费劲,此时完全被撑开撑大,成了一层薄薄的包着男孩性器的软肉。 靡艳的红。 绝佳的艳。 他眸色亦是深黑,此时蹭蹭她染上红晕的脸颊,女孩被操的连眼角都似乎带着红晕。 而程藤的唇划过,一点点向下。 从少女粉扑扑的脸蛋,到她薄薄的唇瓣,以及白腻的脖颈和翘起的圆润胸部。 “这里似乎大了些……”他说,唇挨着终于拥有曲线的女孩胸部,舌尖不断的努力挑逗敏感的红缨,又将白皙的乳肉吞进唇中,将少女干净的奶子舔的湿漉漉的。 李露眼光向下看,确实大了些,不似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乳鸽,几乎能当做没有一般。“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浑然没想着程藤和她正在做爱的一事。 程藤不知是该气该笑,还是该安慰自己怎么就被这么糟糕的人给得手了。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 “李露……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他声音里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无奈。 “永远都是这个德行。” 他隐忍怒气的说,性器在女孩体内重重的一凿,看着在性事中都不改本色的少女脸色微变,粉嫩的唇瓣不受控制的发出些“唔……嗯……”的声音。 李露浑身一酸,几乎维持不住此时的姿态,熟悉的快感就开始冲击脑海,红腻娇美的小穴中自然喷出一股清澈的淫汁将性器和小穴浸泡,她差点从程藤身上掉了下去。 幸好,两人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性器和还含着程藤口中的奶子制止了这种可能。 “你让别人听听……你刚才说的话是人说的吗?”两人间的距离无限接近,甚至因为程藤的性器插在李露小穴中的原因,近到成为了负距离,可内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随手可扔,随手可捡的货色?”他问她,少年清朗的声音中夹带了太多的喘息,让质问都变得情色起来。 “我没那么说。”李露否认。 “我……我这是在为你好。”甜美的小穴还稚嫩青涩的承受不了过多的快感,此时李露几乎要高潮了,她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软肉,不让自己完全的泄出阴精,免得全身无力,浑身酥麻。 写到谢与烬的时候,我想写女s男m,大家介意吗,因为这篇文订阅不高,决心把肉增多一些,虽然限制于设定属性,再多也做不到每章都是,而且有些线索,可以减到很少,但不能不提。 还有,如果写调教,谢与烬的后穴也不会被玩具插入,因为作者不想,也不觉得女s一定要给男m玩具玩,靠自身和其他的工具就很够了啊,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性器。 追-更:blpopo. (.) 我……如你所愿行不行H “……为我好?” 程藤毫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 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也丁点没感觉到。 “你要是真的想为我好,就该问问我的想法,而不是开口就想把我的一生给定下。” “我连句话都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到底乐不乐意?”他狠狠的说,身下的性器也如说话语气一般强硬的撞击了女孩敏感多汁的内壁。 更撞出些甜美的汁水来。 从亲密交缠的地方流出,染的两个人的大腿间都是湿漉漉的。 鼻息间更是暧昧的气息。 程藤咬她的唇,把女孩柔嫩的唇瓣咬的疼痛,李露不甘示弱,立刻就把他的唇弄出了一些血来。 腥甜味在两人嘴里流转。 “这么喜欢我的血?”程藤唇瓣一痛,却不以为然,仍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李露看他这德行骂了一句,“傻样。” “能不能摆出符合你脸的气势来?” “我脸的气势?你是想让我当花花公子吗?”程藤下身继续的耸动,碍于男性的天赋,此时的他已经犹如一台打桩机般的精妙和准确,修长的手指捏住女孩的胸乳,轻轻的揉捏,指间溢出些白色的乳肉以及红润润的樱果。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真和你话中说的一样,李露你问你自己,你就真能心甘情愿的放我走,让我和哪个不知名的女人在一起?” “让她碰我,玷污我?” 程藤一边说还一边眨眨眼睛,对李露来了一个wink。 十足的撩人。 这份撩人不是由男孩赤裸的肌肤所带来的,而是由他眼中动人心魄的神采所呈现。 李露下腹一紧。 将程藤那根在她体内完全不能忽视的性器裹得更深更密切了些。 程藤闷哼一声,漂亮俊美的脸上滴出一滴汗,下身像是感受到女孩的回应热烈一般,撞击的越发粗暴猛烈,让女孩充血后越发红腻软柔的小穴被属于男孩的性器撞击的淫汁四溢。 李露下体的两片柔软的粉嫩阴唇被粗长性器抽插的不禁外翻,如同拧碎的玫瑰花瓣般嫣红的嫩肉随着性器抽出被带出一些,又在下一次的插入时被捅入送回。 “你……”程藤爽的不行,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是如此,似乎随着那滴泪被解除了心里某些沉甸甸的事情一般,人变得越发洒落起来。 “你愿意吗?”他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喘息声,仿佛午夜时分的幽灵。 配着小屋内较暗的灯光,别有一番滋味。 “我不愿意……”李露干脆的说。 声音微微沙哑了些,其实她现在也身体松软懒赖,完全沦陷于性爱之中,恨不得倒在程藤身上,让自己不花费一分气力,但碍于天生的性格,非得装的仿佛完全没有影响,在此时也操控全局一般。 “但……”她声音低了些,“我得尊重你的意思啊。” “我可不是坏人。”她装模作样的说道,眼睛亮亮的,仿佛其中缀满了星星。 程藤忍不住笑了。 是嘲笑。 “你要不是坏人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以后这些话你也不必再说,”程藤咬了女孩脸上的软肉一口。 松开。 一个浅浅的牙印。 李露摸了摸脸,找到,嫌弃的看程藤一眼。 程藤又马上吻了上去,好像这样就能消除那个牙印儿了,接着开口。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试探我吗?” “我……如你所愿行不行?” 小程撒娇做事的肆无忌惮,已经成年的男人灵魂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软话,只能相对较为委婉的说。 “如我所愿……”李露眨眨眼睛,“我的愿望是什么啊?” 故意调戏他。 “李露——” 程藤大声了些,真的受不了这家伙。 “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李露便不再说,忍不住偷偷笑了。 被调戏的少女残酷打脸中 她身边落下了一道嗤笑声,似乎是出自哪个成年男性一般。 李露清楚的听到了,却没在意,只依旧向谢与烬那边走去。 她性格看起来开朗温和,总是眉宇含笑,其实骨子里充斥着冷漠,又素来傲慢,是从不愿把自己的目光落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的。 直到陌生的肥硕男人将李露拦住。 她才施舍般的挑了挑眉。 “小妞,看你也是第一次来,所以才会被他们的传言误导,其实谢与烬除了长的好看没什么特别的,简直就是穷鬼一个,”他轻蔑又不屑的目光扫过远处的男人,声音无端小了下来,却依旧吸引了众多唯恐事情闹的不大的人的注意。 “倒不如做老子的女人,享受下老子的大——” 侍者挡在李露面前,打断了肥硕男人的话。 “金先生,请您不要再说下去了。”侍者声音清脆,之前男人过来没拦是因为客人间说话本不必拦,但金先生、也就是金昆口中的话……他很清楚的记着,自己身后的客人是一位未成年的少女,她想找死送死是客人自身的意愿,但若是有人想逼着她…… 那正是侍者所要阻拦的。 围观人发出失落的叫声。 “喂,让他说出来吧。” “别拦着啊,没准儿这小妞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呢,毕竟独自来这种地方的女人——”一位懒懒的靠在一边的中年男性开口,他手里正卷着一根链条,牵着头靠在他脚边面容可爱的赤裸男性幼犬调笑道。 “哈哈哈,孟哥说的对,金昆不行我们也可以帮着效劳啊。” …… 李露踮起脚尖,在侍者说话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用右手缓慢的拿下面具,眼眸中含的笑意不仅没消退反而加深了许多。 这当然不是她喜欢被人意淫的原因。 反倒是几个出声调笑的男人,身上穿着昂贵的西服,光看外貌倒几乎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看到面具下的女人……女孩,就是玩惯了的他们也微微一惊。 这分明就是一个年幼的小少女。 眉目清秀秀丽,个子在同龄的女孩子已经算是高挑了,和在场的男人们比起来又是不及的,此时她脸上几乎毫无表情,在黯淡的灯光下身体更是稚弱羸瘦,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柔弱的纯洁羔羊般可怜可爱的无助。 然而一双眼,又有如星子般的明亮,干净透彻的让人不敢直视。 “L小姐——”侍者急切的发出声音。 李露往前踏出了一步。 灯光微明了些,将小少女的容貌更清楚的显于众人目光之下。 她的脚步声也是很轻的。 却宛如踏在人心上。 这自然不是形容心动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心颤,有如心脏被放在女孩脚下重重踩了一脚。 无端的生出些畏惧和胆怯感。 “你……”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金昆,又有一个是一个将那几个发声的男人点了点。 声音平静而温和。 “是男人……”李露快速改了一下,“是个人的话就跟我上台上去,一对一的单打,输的人就跪下乖乖叫我爸爸!” “你?”或许是恼羞成怒,平静下来发现自己竟然对如此幼小的女孩发出畏怯的金昆不屑的发出声音。 这样年纪的女孩男孩又不是没玩过,都是一副强装胆大的懦弱样子,纵使哭喊声爽耳些,也总及不上大些的男女好操易玩,不用担心随便玩玩就弄坏弄烂了。 虽说后者也不会有多在意。 “你是迫不及待想给老子——” 没等金昆说完,李露直接拽过他的衣领,让这男人的身体靠近自己些,那些男人还来不及劝告或阻拦,李露就已经拽着这肮脏男人的脑袋往最靠近她的墙角撞去。 “别。”孟先生着急的发言,李露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砰——” “砰——” “砰——” 声音是极响亮的,男人的头也是极硬的,将雪白的墙面撞出了些裂缝和裂痕,更染上点鲜红来。 李露平淡的看着缓缓从墙面上流下的红色液体。 “真是废物。”她说。 “将干净的墙面都弄脏了,垃圾!” 一边随意的踹了踹身体倒在地上,连怒气冲冲的样子都摆不出来,像是只残废的蠕虫般动作的男人。 “可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李露唇边微微露出一抹笑,含情般的说着,本想上前一步方便说话,却直接踩在了缓慢蠕动的男人手上,她听着男人刺耳的尖叫声,心中无波无澜。 李露变得高了些。 因为脚下存在着另一个人的躯体。 总不用费劲儿的仰着脖子,多少弱了气势。 “还有你们,请吧。” “L小姐——” 也算是看过继续淫秽不堪的大场面,也曾服侍过性格极糟糕的男人女人,可这女孩—— 分明就是极清澈干净的秀丽面容,从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伴也可以看出少女的年龄恰如她的脸蛋,但在这短短数分钟内的发生的事情,以及最后一分的强烈转变,还是让侍者微惊。 ……这么可爱柔弱的女孩子…… 为什么……怎么会……如何做到的…… 她脚下的男性躯体告诉了大家为什么、怎么会的答案。 她看起来柔弱的四肢却让刚才发生的事情显得荒谬无比。 孟先生退了一步。 他衣着名贵整齐,脸上带着个金丝眼镜,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富有力量的年岁中,也理所当然的拥有了从父母馈赠和自身奋斗的金钱权力,保养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容貌儒雅,风度翩翩,在京城也算排的上号。此时的动作却委实不堪,他甚至听到了周围人的嘲笑声,因为他对这个小女孩感到了害怕,动作也无疑做了退让。 可…… 孟先生的头皮都在发麻。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违反墨色的规矩把自己的保卫们带过来了,也厌弃着勇于嘲笑他却不敢上前为他出头的朋友们。 她扫过他的眼神,分明和谢与烬那个疯子如出一辙。 只是谢与烬会笑的大声些,快快乐乐的样子。而小少女的目光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仿佛年长的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灰尘垃圾,多看一眼都是在勉强自己。 追-更:mei1. (.) 少女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 马失前蹄是件常事,孟先生并金昆与其他人也不是在自己的人生中真正一帆风顺到什么挫折和打击都没受过,如果真能那样他们就该是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名的人了。 只这少女外表给人留下的印象如此美好,仿佛是一个真正的、正处于稚龄的小天使,脸上的笑容纯洁而无辜,衣着干干净净的,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不想伤害的孩子。 却比他们这些成年人还要危险可怖了。 孟先生低眸,状似思考的扫过金昆的身体,心里是十足的厌烦。 他们和少女本来互不干扰,各玩各的,偏生金昆因为自己妹妹被谢与烬拒绝的原因,屡次怒骂这个他眼中的穷酸小子,正好听到少女说出谢与烬的名字后就陡然在精神上高潮了,打算调戏玩弄少女后把她扔到谢与烬面前告诉他,你的爱慕者就是因为你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或许谢与烬不会在意。 金昆也更不会在乎,他随手找了一个倾心于谢与烬的女人就足够让他快乐了。 已经成了女孩脚下瘫着肉块的金昆,此时应该明白了想玩弄人时很有可能会被他人反过来的玩弄的可能。 他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得到惩罚了,然而对于孟先生来说,他的折磨才刚开始。 “小朋友……” 孟先生强令自己笑出来。 这是一个即将成年的女孩,他通过自己还未成年的几位情妇了解过这样年龄的少女,脑海中充满了梦幻般的泡沫,渴望着能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不用做任何拼搏和努力就能走上人生的巅峰。当然,也有很优秀的,骨子里充满了傲气,面对他这样的有钱大叔完全是昂起头不屑一顾的样子。 少女却两者都不太像。 孟先生甚至怀疑她是否真正生气了,因为她唇边的笑……若不是在这样胆颤心惊的前提下看到,必定是能甜到人心底里的。 可他脑海快速运作着,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但,跪下去叫爸爸? 孟先生宁愿像金昆一般的被她凌虐后踩到地上,也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么多人都在此处,传出去他和真的死亡也无异了。 “小朋友……其实你还小,这世界不是光用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孟先生声音落下,看了眼女孩的脸看她反应如何,发现那双明亮的眼眸也正看着他,让人心头发紧、喉咙干涩。 “这件事确实是金昆做的不对,我当时心情不好,也没能拦住他,这才发生了冲突,这是大家都不想看见的——” “所以呢?”李露声音懒懒的反问。 孟先生主动向李露走进,连脸靠在他脚上的幼犬都不顾,直接一脚踢开,弄得他发出了些哀泣声。 “我们……也不该说出那些话。” “哪样的话?别犹犹豫豫的,干脆点儿说。”李露平静的开口,毫不害臊的逼着孟先生重新再说一遍。 孟先生一时无语。 他若真说出来……岂不是自找罪受? 他目光放在侍者身上,说话便没有那么客气了,“你现在的主人年纪还小,不懂得尊严和权力的重要,你站在一旁就眼看着她做傻事吗?” 侍者刚想说话,李露已经明白了孟先生的言外之意。 她微笑,眸光清澈,“我知道你是谁。” “我也知道你的背景是什么。” 她重重给了孟先生两击。 “所以你不用再废话了。上台打吧,我也不介意在这里揍你。” …… “你认为自己价值多少钱?” 这是上台后她的第一句话。 很轻。 孟先生在她的声音中察觉到了某种含义。 “我……十万?” 这年头的十万和后日的十万是绝不相同的价值,孟先生试探着开口,得到的是少女莞尔的一笑和冲向面部的一拳时,还有从自己鼻腔中溢出的血。 少女的身体轻盈飘逸,轻而易举的避开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又从不恋战,不会陷入到孟先生的埋伏中,把他这个惯常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像是一条滑溜的鱼,却还是一只滑溜的危险大鲨鱼。 按道理他是不该怕这种女孩的,但躲闪和试图攻击间,金昆的惨样令人无法忘怀。 她做的攻击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实在是…… 不是远超她这个年龄的孩子们,而是即使到孟先生这些人身上,玩弄人至其死亡和自己亲自动手弄死别人……终究还是不一样。 孟先生提出一个个数字,在全身颤抖的疼痛中,喊出了终于让女孩动作停止的。 “你……” 他倒在台子上仰头看李露,明晓自己和她的话不会被别人所直接听到,倒也不害怕露怯,维持着尊严以一种近乎长辈的口吻说。 “你取下了面具,露出真容后就不怕被报复?” 李露歪头,一只脚踏在男人胸膛上,黑色的发丝掉落、微微遮住了眼眸。 两个人之间自然毫无旖旎风情,只是为了单纯的制住他。 “所以你以为我没想到吗?” 她轻轻一笑,白嫩的脸蛋上的笑容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原地爆炸,再也不见。 “下一个。”追-更:[海棠搜书]. (.) 跟我吧,谢与烬 和所有人认为的不同。 她是喜欢暴力和糟糕的。 是的,曾经也好,现在也好,很多人会因为她清秀姣好的面容,温和的语气,眉眼间流淌的笑意还有高知家庭的出身而发自内心的认为她是一个好人,代表着正义本身。 她心甘情愿的救助别人,理所当然地面对别人给予的伤害,从不随意对人发火,而且,年轻,清秀,诚恳,工作努力,还有钱…… 所以才会面对那么多无由来的嫉妒与伤害。 无数被假象蒙蔽的人聚集在她的周围,投以她深切又温柔的眼神,妄图能够救赎,期间有人认清了真相,头也不回的离开,却始终没说过她一句不好;有人心甘情愿的沉沦,将自己也染成一团乌黑;还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明确她的本质,如狈遇上狼,与她相依为奸。 但此刻获胜的李露孤孤零零,她站在用秀美屏风隔开的洗手间内侧,拧开了水龙头,温度适宜的水流将她拳头、手臂、手心甚至脸上染得血液冲洗干净,这些异样颜色的水流,像是被揉开揉碎的玫瑰花瓣,在她的目光中平静的流进下水道,经过城市的地下处理系统而变成又一次可用的水。 “有意思。” “真有意思。” 她说,表情称得上是志得意满,内心的躁动在一瞬间发泄的淋漓尽致,只有高潮后的快感能勉强与之相比。 她清楚的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孔,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清秀面容上微小的伤口……手指从眉间点到,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笑声近乎于疯狂。 有一点。 李露说谎了。 她不认识那个男人,鬼知道他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任何场合随意的遇到一人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所以。 她在欺骗他们。 但是满足感如此巨大,如此甜美。 她呆在洗手间前,想象着他们即将给予自己的报复,想要把自己处之而后快的杀意,以及随之而来的仇视、怨恨、愤怒、憎恶……令她心潮澎拜,激动而兴奋,不由得轻轻舔了一下唇。 不油腻——碍于可爱的少女外表和干净清澈的眼睛。 看起来像某种萌弱而幼稚的小动物一样伶俐。 李露喜欢将这些负面的情绪牢牢的掌握在手心,这样她可以在开端时就回以疯狂的报复,还会被人夸奖和赞美。 而这一切最重要的是,有理由。 毕竟李露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她开心的擦干净手指,在出口处看到一个从男式洗手间走出的男人,他的发丝被水浸透浸湿,湿淋淋的打在未着上衣的胸膛上,英俊的眉间因过分的杂音有些烦恼,看向她的眼神凌厉。 李露对他微笑。 眼神露骨而直白的看着他上身坚实的胸膛,两只粉色的乳头和曲线分明的腹肌。 真是……无愧他那张脸啊! “你好,”她无视使者的眼神,伸出手大大方方的开口,“我是李露。” “刚才台上的女孩?”他快速地扫视过李露,将她身上的所有伤痕尽收眼底。 “是我。” 谢与烬这才矜持地伸出手,低头看少女,“我叫谢与烬,你的表现很优秀,但胜利后不要大吵大闹,很烦人。” “所以你听到了我的笑声?”女孩笑着问,倒真有些意外居然不隔音。 嗯。 他不耐烦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傲慢的轻哼,如果眼前的少女不是恰巧打倒了金昆,让他的心情愉快了些,谢与烬甚至连手都不会伸出,不过这样也够了,男人直接离开,不再打算和她对话。 李露叫住他,“跟我吧,谢与烬。” 说出了放肆的话。 侍者眉毛抽动,一张算得上端正的年轻面孔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意味,这位客人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过数小时,然而和她有关的争端如山火燎原,浩荡不可阻,之前是被动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主动挑起吗? 真是……他心中充满了焦急的担忧和隐晦的兴奋。 直直的站立在原地,决心不轻易插进客人之间。 谢与烬头也不回地冷笑,与其说是恼羞不如说根本就没把李露放在眼中,在他的心里,一个打败了几个骨头瘫软的富家公子哥的人就敢放肆地和他说这种话?如果李露不是一个女孩,他一定会狠狠将她打进墙里,可即使是一个女孩,他能手软些,也不准备花费时间与她纠缠。 “谢与烬,我认真的。” 李露闪到他的面前,白皙的手臂从宽大的黑色衣衫中露出,斑斓的吻痕与伤口俱在,“要好好听人话啊。” 说完将高大而不设防的男人一掌重重的推回了男性厕所。 侍者惊呆了,“客人,您这样不好吧。” 他真没想李露能占上风。 女孩回头对他漫不经心的一笑,“洗手间里应该没有别人吧,不过有也没关系。”她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以一种随和又开玩笑的命令口气说,“帮我守住门口,其他人不许进出。” 她的身影消失在侍者眼中。 将曾经心腹打晕,想招揽人被他以为是包养 她那一掌着实重,谢与烬对她又不甚防备,一掌下去摔倒在屏风上,直接将其撞倒,喉间腥甜,猝不及防吐出了一口血。 男人站起来,拿掌背将血抹干净了,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眼神锐利而凶狠,李露毫不怀疑,如果有可能,他会咬断她的脖子。 但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李露的头有些晕,俗话说烂拳打死老师傅,再烂的人还有叁板斧,李露不可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她的性格从来异于常人,不仅没有因身上的疼痛畏怯,反而更被激发了骨子里的凶悍狠戾,唇边的笑容盛开的更加柔和。 真要说起来……就像是游戏中二人对战一样,以全部的属性决定二人的谁胜谁败,胜利者又可以从失败者身上拿走大部分的数值。 所以她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忍耐着身上的痛感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小心将曾经的心腹爱将弄成这样后也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反而…… 她灵活的躲过了谢与烬的攻击,反手拽住男人的右臂,使他反转到最大,听到“咔嚓”的仿佛骨裂的一声响,她来不及对谢与烬露出微笑,脚尖点地腰身向下摆逃离着他即将撞到自己脸上的拳头。 “你要将我毁容吗?” 李露问,语气轻松的仿佛不是在与人对战而是在与情人谈笑。 “呵,我不会将你毁容,我会废掉你。” 谢与烬眉目冷冽,忍着剧痛想将被废后软塌塌的右臂重新装好,然而李露下一波的攻击如影随形,不会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她有过太多人,曾经某一位就在床第间撒娇不许她动弹,然后摸过她的肌体,兴奋的又严肃的告诉她不论男女,人最危险的永远是眼、下阴、太阳穴这些薄弱又易受到伤害的地方,再耐心又柔情的一一亲吻…… 李露只有一点很不满意,她的个子怎么也算不上矮,但是和一个成年又身材健美的高大男性相比还是有诸多不如,以至于她为了不尴尬的跳起落下再跳起,只好老老实实的稳住底盘,借助自己这具灵活的身体操作,同时,她觉得自己真如吃了春药,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力,在谢与烬想接回右臂时又是凌厉的一拳。 谢与烬直接放弃右臂,使用同样有力的左臂,攻击直冲冲的向着李露的太阳穴而去,她匆忙躲闪,左腿抬起冲向男性的下体并成功击中。 GAMEOVER? 不! 男人额头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他痛苦愤怒的低吼,其声音可怖而充满危险性,在下体受到伤害却没丧失完全的力量后,仿佛加上了一条战斗力乘2的BUFF,越发的骁勇。 然而。 胜利从来只会站在李露的这边。 她和胜利女神的关系好如情人,真如亲子挚友,以至于无论前世今生,李露都很少与人在(任何)争锋中失败,而若败,也必会在不久以更大的成就胜利。 这是女神对她的爱意,李露对此向来心知肚明,并不惮利用。 她给谢与烬又补了数拳,在他“滚开”的怒吼声中安之若素,直至将男人打到半晕才揪着他的裤子往外拽,激情过后又觉得胳膊有些酸痛,从门口探出半个头叫侍者,“进来。” 声音清朗朗的。 侍者一听心便定了,快步一边走一边调整着脸上的笑容,恭敬地站在李露的身侧,而不敢往下看。 李露偏要他看。 “给我开一间靠的近的,有浴室的房间。”她洗干净手,声音不知因疼痛还是懈怠而变得懒洋洋的,充满了少女的娇弱温和。 侍者连忙答应,猜测着她话中的意思开了一间大套房,又叫来另一人将谢与烬抬到浴室中,甚至还细心地开了水流,调了温度。 李露站在一边看着,唇边又露出笑容,她一向最喜欢这种做事妥当、又不多嘴的人,需要他的时候就勤勤恳恳,不需要的时候就真能把自己当成块无生命的石头,此时看他接待自己后的一系列动作觉得有意思极了,直接问,“你叫什么名字?” “于蒙,我叫于蒙。”他抬头看李露,受惊一般地低下头颅。乖巧的露出脖颈。 “好。”李露抚掌而笑,又问,“愿意跟着我吗?” 什么? 李露说的不经心,于蒙的脸却瞬间白了,他思忖着这少女的动作,光是看还好,落到自己身上是绝对受不了的。 他脑子转了又转,想了又想才低声小心说,“不是我不想跟着您,是我家境不好,早早结了婚,对方虽然不出众,但我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我实在不愿抛弃她。” 这话说得李露哭笑不得,明白他会错意,“你想多了,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事,毕竟你在这里干也非长久之计。” 这话就有些交浅言深,然而她是上,于蒙是下,他不得不去细想。 这里钱多事重,只他做事谨慎得当,样貌又恰好卡在顺眼而不貌美间,不安逸倒也能应付,但要他真跟着这陌生的女孩走?于蒙先就否决,从嗓子中发出几声呐呐的音节,没有正面言语。 李露见此只是笑,她对有能力的人容忍度是很高的,哪怕当面骂她,只要能给她做事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对于蒙一时兴起,犯不着生气。写了条子递给他,随意道,“这是我的地址,想跟我的时候可以按这个来。” “谢谢您。” “你先出去吧。” 她随口吩咐,目光看向谢与烬。 揪住他的性器……你想让我废了你吗?h 李露敢发誓,她一开始没动这个心思。 打量谢与烬的眼神也是单纯在衡量他身上的肌肉,判断着能在多长时间内制服他,直到她看见男人的胸乳…… 看起来好软,乳头也好粉。 一看就知道没被人碰过,无拘无束又受到了很好的训练。 她以前是不爱这样胸肌发达的身材的,倒不是因为自己和沉慕清癯就去嫉妒,而是觉得这样的男人太爱锻炼,身材健美但头脑不够充实。 不过这是谢与烬,是熟悉的人,脸蛋也漂亮的非凡,李露就在他的胸乳上多停留了几秒,表面还是最正经从容,但内心……起了细微的波澜。 这话不足与他人道。 李露双眸平静而姣然,她低下头,浓密的发丝有一小截落到水中,显得更加湿润和乌黑,不在意地一笑,将被热水沾湿的发丝重新揽在耳后,手掌随即浸在水中,搂住一团透明的清水去泼男人的脸和身体。 湿乎乎的水流在男人的面容上流淌,流进他的苍白失血的唇角与秀颀的脖颈,以及宽阔的胸膛及隐秘的下体,将他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重新将饱遭残害的可怜男人变成外表与气质俱在的狂傲天神。 谢与烬醒得很快,他呼吸声沉重,带着真正浸入骨髓的疼痛,在仿佛要将他溺毙的温热水流中又感受到另外一种痛苦的意味。 他双眸骤然睁开,一睁眼就牢牢锁定住坐在旁边的李露。 女孩温柔地对他微笑,“你醒了?”声音不低不重,不轻不高是最平常的音调。 然而她自认为平常的声音让谢与烬猛然从水中站起,惊怒占据了他的大脑,他顾不得自己袒露于她面前的赤裸身体,未失力的左掌抓紧右臂,“你在干什么?”他怒道,这是他第一次遭遇挫折和失败,一向无论在何处都是强者的他,居然被这样一个激战后气喘连连的柔弱少女所击倒。 无法原谅,不可原谅。 他必须胜利,必须碾压面前的少女,才能找回应有的尊严。 李露无奈的勾起唇角,露出属于胜利者才能拥有的宽容又柔和的笑。 “我只是向你打个招呼,你不必反应这么大。” “看看你的身上,多干净啊,这都是我的功劳。” “谢与烬,你该感谢我才是。” 她抬头仰视着远比她高大的男人,话语温情而傲慢。 女孩动作优雅的站起身到谢与烬面前,将男人重新推倒在宽大的浴缸中,看着他伤口在强力动作下迸开的些微血液将清水染出一点奇怪的颜色,她开始解衣服,让身上包裹的这层布料再一次的掉落,“不过你问我想干什么问对了,谢与烬,我想干你,我要干你。” 洁白的小腿从容坦荡的跨进温水中,感受着热水给伤口带来的疼意,李露只当自己是具铜墙铁骨,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伸出一双光滑的手臂卡住男人的脖子,让男人俊美的面孔凑近自己,在他柔软干枯的唇上覆上一个浅浅的吻。 “你……”谢与烬微惊,她居然抱着这样淫秽的想法,他心中有被羞辱的愤怒,有被看低的不满,有……体内喷涌而出的欲念。 男人闭上眼睛,用理智与身体自然的反应作抗衡,不去看她袒露的身体,但围绕在鼻息间少女清香又提醒他正在发生什么。 李露凑在他的耳旁,“作为败者,要老老实实的接受胜利者的裁决,你不是对不喜欢的人随意羞辱吗?金小姐、金昆、其他爱慕你的姑娘……落到自己身上也要去理解。” “更何况……”她嗓音中露出嘲讽,手指插进他的双腿间,猛然掐住了男人勃起嚣张的性器官,看他整个身体像是被揪到海面的鱼般剧烈动作,想要摆脱她的抓束却无奈要害被她掌控,“你都硬成这样了,还是乖一点,顺我的意,留个体面。” 男人沉重的喘息,滚烫的汗珠从额头流向鼻尖,一双眸依旧锐利,黑沉沉的眼睛冰冷嚣张,“做梦。” 李露就有些不高兴,手掌附上他下体的沉重性器不客气地狠戾揉捏,动作残酷而有力,“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明智人,可到现在都没认清楚情况,是想让我废了你吗?” 说到废了你这叁个字阴沉沉的,狠意仿佛从牙尖里迸发,偏偏李露面上仍是笑盈盈。 不是李露对昔日的心腹有诸多不满,所以抓住机会刻意凌辱折磨,恰恰相反,她对谢与烬满意极了,他原就是一件再趁手不过的刀剑,比起沉慕还要更合意,这点和二人能力无关,而是她太信任沉慕,二人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无论考虑情感还是世人的看法,都不能随意滥用,以免摧毁折坏。 而谢与烬又不同,她很清楚,对他这种人只能冷待、折磨、凌辱,打压他的傲气,消磨他的意志,以风剑寒霜严逼,以绝对的威压相辱…… 对他施以温情客气是没用的,他会看低顺从他的人,认为自己得到的一切优待都理所当然,对妄图背叛他的人更是残酷决断。 所以,既然他不需要这份表面的平等,李露又不可能做他的下级,那就…… 过了数秒,男人忍不住呼痛,李露这才松开了禁锢他的下体火热的手,亲亲他被浸湿的浓密睫毛,以一种心疼的矫作口吻开口,“太可怜了,疼不疼啊?” 谢与烬面色苍白,冷汗一股股的往下流,他此刻的难受感还要直接超过身体的创伤,但下体的性器不痛,或者说不那么痛,性器全然麻木,没有任何的感觉,反倒是头脑在被无数条尖锐的长针扎,扎得他全身都没了气力,扎得他要被痛的随时殒命。 没有心情理会李露假情假意的话,谢与烬双手颤抖的去看自己饱遭磨难的可怜性器,它还是肿大着的,甚至因受到少女柔嫩的手心的刺激变得更加肿大,从粉色变成了充血后的紫红色,龟头正在缓慢的弹跳,汗淋淋的流着湿滑的前列腺液,显得十分恐怖。 小天使们,要不要加入程藤来个3p或伪3p呢?但他的肉有点多,都叁、四次了,也没觉得对他有多偏爱。 以为性器被玩废的男人又能勃起了!h “没有感觉。” 他说。 黑密的睫毛像是防护般掩住谢与烬的眼神,他声音沙哑,拼命地用手撸动下体的紫红色的性器,“我的手放上去也没有感觉了。” “你想把我弄废,你真的把我弄废了!”他的声音本是低而磁性,又突然变得尖锐而刺耳,男人心态失衡的松开下体这根软塌塌的鸡巴,身体向后倒去、倒去……让自己的面容浸入水中,又骤然坐起,一拳重重地打在浴缸上,打得拳头上斑斑血迹,打得装饰华美的缸身落下一道明显的痕迹,透明的水流往外汩汩地流淌。 “我认识你吗,我和你有仇吗?”他双目赤红,像是见鬼一样地看着娇小的少女,“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要把我搞成搞残搞废!” 李露欣赏着俊美男人的疯狂,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看见我。”不是随意一瞥的看见,而是双眼只有她的看见。 “看见你?”谢与烬冷笑。“你是我的爱慕者吗要我看见你,你是谁啊,说出这种话。”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爱慕者”,李露眉目含笑,“我对你的身体和头脑有很大兴趣。” “我喜欢它们,我需要它们。” “就像我之前问你的……”李露张开双腿跨坐在谢与烬精壮的腹部,他火热的性器已经不再勃起,一团被她玩坏的肿大无力的在腿间可怜地微微晃荡。 李露坦然地拿下体的阴部去蹭他的性器,让男人性器顶端的粗大龟头一次次磨过她双腿间柔嫩的花瓣,不一会儿就玩得自己得了趣,“咕啾咕啾”的水声时不时响起,刚清洗不久后的穴内又开始流着湿滑滑的水液,染得白皙的大腿内侧都是消不去的黏腻,“你跟不跟我……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重视吗?” 虽说她表达重视的方式确实不一般,但谢与烬也不是普通的方式能得到的男人。 她的双手插进谢与烬的发丝,又落到他宽广的肩膀轻轻摇晃,唇边勾起淡淡的坏笑,手掌没轻没重的抓起男人的鸡巴根部让他看,“而且,你并没有废啊,你这不是硬着吗?” “不光硬了,还像钻石一样的硬,硬得要把我的手心烫坏。”她像是个流氓一样地说出这些话,很轻易吸引了自暴自弃的男人目光,他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性器,脸上的苍白快速变为情欲的晕红。 这一幕被李露落在眼中,她多少觉得滑稽,再怎样威风凌凌、高大冷峻、傲慢不凡的男人发现自己的性能力消失或不够也会觉得苦恼,仿佛这根命根子比性命和贞洁还要重要。 李露可以肯定的说,如果她不是后来玩谢与烬的性器玩得太厉害也太过分,让他误以为自己被弄废了,恐怕早就舍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和李露共度巫山云雨,毕竟,在李露吻上他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经半推半就,默认着作为胜者的她可以随意对他上下其手了。 不过这也算好事,经历了挫折后更加惊喜嘛,李露用柔软的手心慢腾腾地玩这一团重新硬起来的鸡巴,笑眯眯的将自己娇小柔软的身体埋进男人宽阔伟岸的胸膛里,“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我怎么可能对你那么坏。” 她一口咬在男人的饱满的胸肌上,感受着口中柔软有弹性而非坚硬的触感,对他不主动不抵触的行为开心地笑了起来,“所以,现在就好好的满足我,把你的身体贡献给我,我会好好的对待它——” 门外突然传来喧杂又熟悉的声音,李露的笑容停滞在脸上。 上门捉奸的程藤看着他们做爱h “她是不是在这里,让我进去。” “我问你话,不要不回答,想替她隐瞒。”程藤黑着一张脸,怒视着挡在他身前的于蒙,愤怒之下,手掌粗暴地推搡。 李露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 她真没想到将程藤榨干到昏迷后,他居然还能醒来。 不过也过了几小时,对于一个年轻力壮正处于青少年时期的男孩来说,恢复得快也是正常。 但她从没在这么兴致勃勃的时候被人如此打断过,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唇瓣离开谢与烬饱满的胸肌。不是没心情了,是要先去应付门外的那个。 “等我,不要随便乱跑。” 男人轻哼一声。 李露一看就不行,但没时间应付,取了件浴袍将身体裹住就去开门。 “让他进来吧。” 于蒙偏偏身子,让又惊又怒的程藤闯进来。 “这就你一个人?” “你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拦我?” …… 一大串问题像冰雹一样地砸在李露身上,砸得她都有些头晕。 没管程藤,李露直接看向于蒙,伸手为他整理了下被程藤弄乱的衣服,“你受委屈了。” 她笑容淡淡,声音中透着安抚。 于蒙眼圈都有点儿红,摇头,“这不算什么。”声音和姿态自然地放低。 李露拍拍他的肩膀,客气道,“回去休息吧,这些时间也辛苦你了,这里的事我自己处理。” 于蒙看一眼程藤,点头离开了。 而程藤脸色铁青,完全是怒形于色的样子,任凭妒火灼烧着他的心。 居然为了别人抛下自己。 如果不是程藤机灵又醒得早,发现依偎在一起的女孩不见了,立刻起来找人,恐怕就得白白受到蒙蔽。 眼看于蒙离开,李露拽住程藤的手臂,把男孩整个人拉进房间,“闹什么闹,这么闹你觉得很有面子?” 她其实很不高兴。 程藤冷笑,心里一大股一大股的酸气直往上涌。“你自己不要面子,还指望我给你?也不知道这几个小时里都在做什么,又睡了几个新鲜玩意儿。”直接就不把里面放着的那个当人。 李露轻瞥他,“哪家坛子打翻了?这么大酸味简直要将我醋死。” 程藤握紧拳头,他从李露的话中得不到丝毫乐趣,“你不要岔开话题,就说有没有吧,我现在就要亲眼看。”说完就撞了过去,一副气势汹汹的捉奸样,扑腾扑腾的翻找大床,扫过窗帘……最后锁定了浴室。 这非如愿以偿不可的架势,让李露用手背捂住唇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有点疲惫,有点无奈。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人,比她刻意挑事时还要过分,偏偏此时二人的关系让她也懒得说。 程藤还没进浴室就止不住地冷笑,“满地都是溢出的水,看来你们之间还挺激情。” “他很让你满意吧?” 李露懒怠的靠在边缘的雪白墙壁上,认真道,“过奖过奖,和跟您的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那真是差太远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这么热情。”他说着脚步已经踏进浴室,粗略一扫,只看见一具精壮又高大的男性身躯倒在水中,上面累累点缀着红痕,更是妒火中烧。 热情? 李露又一笑,从背后靠到他的肩膀上,搂住他连腹肌都没有的瘦弱腰部,掀起衣角就开始乱摸,摸到他胸前的两粒红缨,捏在手中淫玩,弄得男孩气呼呼的脸都染上淡淡红晕。 李露在他耳边笑着开口。 “你再仔细看看,这是热情吗,这要是热情,你愿意我这么对你?” 程藤原以为男人身上的痕迹都是他们胡闹纵情下的吻痕爱痕,听到李露这话才仔细端详,一看就是一惊,惊得连酸气都消去了。 “这是做爱还是刑讯逼供,你也太狠了,而且……”这人是谢与烬啊,他咽口口水,忽然发现李露对他的好。 “过奖过奖,比起你冲进我房间里的举动,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既然你都进来了,就和我们一起玩儿吧,”李露手指搂住他胸前的红缨,漫不经心的揉捏,“他也不会介意的” 谢与烬低声怒道,“我介意。” 李露淡淡笑。 “哦。” 那又如何? 程藤也不愿意,“你平时怎么乱来我不管,你现在想要我就把他赶走。”从没有这么荒唐的事。 李露也不说话,笑嘻嘻地将自己埋在他肩膀上,就是不允。 “你想怎么样?”程藤问。 “我想……既然你不愿意,就在旁边看着,反正你脸都白了,我也不想折腾你。” “什么?”他不敢相信。 但李露已经果断将他抛弃,又一次抱住谢与烬,不同的是这次得到了男人的回吻,显得十分煽情,因着刚才的意外,李露很快坐了下去,让自己柔弱窄小的穴口缓慢地包裹住这根粗大的性器。 说实话,她有点儿疼。 毕竟两人间存在年岁的差距,性器很不契合,之前和她做的那些男孩子性器正处于发育期间,不如成年人的大但更硬,更适合李露的小身板,可以说刚刚好,既能戳中穴内的敏感点,又不至于难受疼痛,可身下谢与烬对她来说就有些不舒服,撑得她小肚子涨涨的,喉咙一股酸涩劲儿,仿佛身体里不存在的酸水要被一口捅出,李露不由得蹙眉。 还好,她才是那个把握全局的人。 女孩沉稳地坐在他的腰胯间,下体贪婪的小穴不全将性器吃进去,只含了大半截,胸前的软肉像红嘴的白鸽般微微晃荡,无视二人的目光的任意淫辱身下男人的身体。 程藤眼睛都红了,心下发软又发狠,又看见女孩对他伸出手,和刚才语气完全不同的软软道,“来嘛,试一下吧,满足下我的愿望。” 在二人中反复横转,强迫男人跪下h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程藤握住她的手,咬着牙说道,他现在才注意到女孩身上的伤痕,没有谢与烬身上的狰狞明显,却隐晦的遍布全身。 他甚至没办法升起怜惜心疼的想法,因为一个远胜于自己的人不需要弱者的怜惜,也因为心中蚂蚁啃食般的麻木和酸痒,程藤觉得刚才的吃醋何其不必要,平白让自己显得小气又不智,“你不会累吗,你感觉不到疼吗?”我……不能让你满足吗? 最后一句是他最想问,又奇异的无法开口。 而李露理所当然地只听见他说出口的东西,她将二人握在一起的拳头贴向自己的脸蛋,用柔软的肌肤摩裟,一向清澈的瞳孔闪着润泽的光,却不是因为泪水,而是疲惫后生理性的湿润。 “程藤,我很累,也很疼。”她微微笑着说,其实何止是一个累疼,如果李露的身体可以说话,一定会大喊出来,累死了,痛死了,是想倒地不起一睡万年的难受。 但不行。 想要的人,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难道她要将谢与烬弄伤后丢下他,跑到医院去治自己身上的伤口吗? 她只能让程藤弯腰,凑得更近,在与谢与烬做爱时上身转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坚决又热烈地吻了起来,待到一吻过后,她将唇边残余的银丝抹去,“你是同意了?” 程藤点头,又摇头,内心复杂得如千缕线丝缠在一起。 李露看出某种迹象,不再追问,而是让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下体这时还含着一根粗硕的欲望,然而谢与烬不配合的比程藤过甚,除了那个挑衅般的吻后完全不主动不回应,只凭借少女一个人动作,李露有意冷一下谢与烬,干脆与程藤痴缠,好像穴里藏着的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欲望,而是和椅桌一样无生命的物体一样。 她握住程藤的性器,将它放在手心,用温热的清水浸润,手掌时而强硬时而温柔的触摸,从流着黏液的龟头,到被阴毛掩埋的性器底端,甚至两颗圆球状的阴囊都照顾的极好,很快就让它迫不及待的硬了起来,在李露手心中微微打着颤。 而谢与烬也终于无法容忍。 “碰我。”他声音在李露握住程藤性器后的第五分钟响起,实在无法忍受正和他做爱的人去关注另一个。 李露仿佛不明白地回头看,“什么?” “你不想要我了?”磁性的男声低声道。 李露礼貌的笑,“你不愿意。” “那很重要吗”,谢与烬握住女孩柔软的腰肢,闭上眼叹息般地说,“刚才你忽视了我的意见,现在…依旧可以忽视。” “你在邀请我操你?”李露轻挑眉。 “你……”愤怒的话语即将脱口而出,男人闷哼一声,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倍感屈辱地开口,“嗯。”就这样吧。 否则,他就要看见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激情戏,这更让他无法接受。 李露这才重新面向他,腰肢轻摆,黏连的水声在二人间响起,过了几分钟,又觉得不对劲,怎么一直是自己在受累,于是一只手掌拿着程藤滚烫的欲望,一只手玩弄他饱满的胸乳,催促道,“动啊。” 谢与烬黑眸深沉,怒视着她,李露却不吃这一套,她怜爱弱小无依的可爱少女,可不会在乎身强体壮能将她覆盖在阴影下的男人,干脆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觉得你是什么大少爷吗,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矫情的人,硬都硬了,连动都不会,难道这还要我教?” “装什么贞洁烈男!以为你身体能值几个钱,呵,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 她倍感不快,觉得自己被谢与烬刚才的主动邀请给骗了,竟是将手放在他的胸肌上使力,双腿湿淋淋地站了起来,就着穴间湿滑的淫液插入程藤的性器。 程藤可万万想不到还有这一茬,脸上流露出极喜悦的神色,抱住李露的腰就拼命顶胯,将自己的性器一次次送进李露的穴中。 女孩才觉得舒心些。 身体上的舒服还在其次,主要男人真将她弄烦了,既想要性爱又不想主动,还在她面前拿乔,李露从没见过这般不识好歹的人,也不是没和他说过好话,诱以欲望,但她的耐心是有限的,容不得一而再再而叁地糟蹋和欺骗,此时心下已定,微微挑眉对男人道,“你自己看看,这才是做爱的样子,学会了吗?” 谢与烬的脸也黑成一团,牢牢地握紧拳头,不顾身上的疼痛,硬生生地站了起来。 李露冷笑着回视,连给好脸的心情都没了,更何谈害怕。 “别跟我玩这一出。”她冷着一张可爱清秀的小脸,说出的话冰冷而坚定,“我告诉你,要么现在和我做,要么就直接滚进浴室里自裁,别让我再看见你。” 死了自然不能被李露所用,但别人也用不了,李露完全可以接受。她现在觉得她就太把他当个人了,处处忍让,理解他不愿献身的屈辱感,反而让自己感到不快。 “和你做……”他拧紧的拳头松开,沙哑道。 “什么?”李露问他,“大点声。” “我和你做。”他重复了一遍。 “呵。” 李露不似刚才笑意盈盈时的好言好语,而是伸出一只洁白滑润的手臂,饱满的像是在日光下也发着光般可爱,尤其是五指纤细白皙,骨骼精巧,她就这样毫不掩盖恶劣性格的命令道,“那就跪下来,吻我的手。” 莫说是谢与烬,连程藤也呆住了。 情爱之中,为爱侣跪下抚慰是极正常的,有时只是为了方便的本能反应,算不得什么,跪了也就跪了,谁也不会多在意,因为在意的人宁死都不可能跪下。但此时的李露,分明要把谢与烬的尊严踩到脚底下羞辱,程藤扪心自问,他就绝不会在为女孩口交的这些过程中在乎,可这样……他可能也会生气也会暴起。 这样想着,他大腿使力,将李露抱的更紧的同时也在为下一步的逃窜做准备。 然而李露的想法不可动摇,她抬起下巴傲慢的对男人说,“没听到吗?” “听到了。” 几秒的时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男人终于开口,却不是愤恨和不屈,他眼中流淌着奇怪的光芒,仿佛在觉醒什么东西一样,终于弯下坚实的膝盖,缓慢而迟疑的跪倒在坚实的地面上。 同时,头也垂到了李露的手边。 女孩这才高兴,用柔软的小手去触及他的脖颈和后脑勺上的致命点,满意而骄矜的开口,“你现在才有点讨人喜欢。” 决心提前高考的露 又是一次淫艳至极的性事,李露恢复了旺盛的体力,同时,她也需着手去做更多的事情。 “嗯嗯,妈妈我知道了。” “爸,您放心,我会把家收拾干净的。”女孩身子端正的站在桌旁,唇边的笑容温润秀雅,姿态端庄的俨然如大家闺秀,连手掌都规矩的贴着浴袍放在腿边,没像以往般无聊的玩电话线,若是教那些被她欺凌过的人来看,恐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但父母眼里的孩子总是带着一层柔和的滤镜,硬生生的也将这凶残冷酷给看成友爱良善。 此时宋怡和李阳正在世界的另一头,种种言语像是西西弗斯所推的巨石般永无止境的向李露砸来,但又如此愉快,叁人的唇边都带着开心的笑。 李露耐心听着父母的嘱托,等他们一一说完后,才平和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妈,爸,我想参加今年的高考,通过后直接升进大学。” 宋怡和李阳正对视一眼,有些惊讶娇生惯养的女儿竟然有了这等志气,把电话线拿的离二人耳朵更近,耐心道,“露露,怎么突然想参加高考了,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人和我说,我自己想的,妈妈答应我吧,我现在才高二,考过当然好,考不过也可以看清差距,下一年继续。”她完全知道夫妻间谁才是做主的人,软绵绵的撒娇。 宋怡沉吟一声,觉得让女儿尝试下也没什么不可,毕竟还有屡次参加考试为了刷分拿奖的,“好,我快回来了,等回来我直接和林老师说。” “谢谢妈妈,谢谢爸爸!”李露小小的欢呼,就像一个真正的稚龄少女,顺便瞪一眼总想凑到电话旁的程藤,将他的脸推到一边,防止他再次捣乱,“你们再帮我找几个补课老师吧,或者我去和爷爷说,让他给我找。” “你不是最讨厌补课?”李阳正开口,“爸爸想给你讲都不爱听,总是想跑出去玩。” “哎呀”,被父母说出自己小时候的任性样子,李露难得有点害羞,“爸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是爱玩了些,但成绩也从没掉下过啊。”最后一句李露说的很不理直气壮,一边说一边捂住了程藤的嘴唇。 从来年纪前十的她在最近一次考试中可是掉到了班级第八,年级第七十二,这在别人看来很好的成绩对她却是糟糕。李露自己知道,隔了十多年再重回高二,考得没原来好很正常,但父母不会这么想,这个成绩也上不了最好的大学。如果他们知道了,是不会同意她提前高考的要求的。 所以才要补习,抓紧时间弥补上一切漏洞,老师们再好,一个班都有二叁十人,摊在每名老师身上,要同时教授的学生也近乎数百。 如果李露成绩稳定是不会选择补习的,前世就一次没补习过。但现在不行,李露需要最快速也最简单的方法,哪怕使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刷题机器,毕竟偶尔呆在一群幼稚鬼中很有趣,一年多可就恐怖了,况且,她像个成年人时做正事时,高中生的身份是难以服众。 “露露,你有空去找爷爷奶奶,爸爸现在就打电话和他们说这件事。” “好,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又单独和宋怡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这漫长的通话。 程藤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递给她一瓣黄澄澄的橘子,“你在父母面前居然这么好这么乖,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李露。”尤其刚才的事后。 李露将小橘子放进嘴里,感受着甘甜,咽下去才慢慢和他说话,“我可是他们的独女,他们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的东西都是他们的,也不会因财产外人产生妒恨,我们关系好是正常的,这要还不好才真是没天理了。” “至于乖”,李露摊摊手,“就算我长大了父母依旧是父母啊,难道因为后来有点成就不恭不敬。” 程藤指尖捏着橘子,仿佛在思考,又递给她一片,“是吗,我第一次投资挣了钱的时候,也是很高兴地和我爸去讲,想我出钱请他去酒店庆祝。他很生气,说我就挣了一些钱竟也敢跟他炫耀,狠狠抽了我一顿。” 他轻飘飘的讲,“我还记得我在心里数着数,等他终于停手的时候,我数到了第八十七,浑身疼痛难忍,实在无法走动,是被人抱回屋里的,最后半个月都没能下床。” 这话说的,李露瞬间有些尴尬,她受到过的伤害不少,却从没有一次来自父母,她赶紧补充,“当然,父母和子女都是相互的,好的父母尚且要孝而不顺,尊敬不盲从;不好的更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她说着牵住程藤的手摇了摇,“我从不认为很坏的父母还要尊敬,只不过我比你幸运了些,他们恰巧爱着我。”所以你对程父不用心慈手软。 程藤点头,“我知道,上辈子他在我二十多岁就去了,这辈子我要让他活得更久更久。”更方便折磨。 李露抚掌而笑,走进浴室里瞅瞅被她榨干后处于沉睡状态的谢与烬,目光清淡的犹如橘子上的丝络。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快回家吧。”她对程藤说。 程藤有些错愕:“现在就去你爷爷奶奶家里吗,天已经黑了,而且你身上的伤……不处理一下?” 李露不在意的一笑,“没事,又没伤到脸上,我找件能覆盖伤口的大衣服不让两位老人家看见就行了,早定下来早好,说不定两小时后我就能坐在书桌听老师讲课呢。”她随口说道,觉得这些痛在目标下还是能忍的,可以等回自己家后再疗伤。 又拧一拧眉,“至于谢与烬倒是真要处理,我找人交代下送他去医院。”李露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于蒙走了,交给别人搞定也是一样。 程藤看她,小声,“不怕他趁机跑了?” “怕?信不信他弄死我的心都有。”李露伸出右手摇摇无名指,从容道,“所以他会千方百计的找我。” 诡秘的时局铸造奇怪的家族 军区大院前戒备森严,整齐站立着几名哨兵,军装军帽军手套,个个荷枪实弹,气宇不凡,轩昂的眉眼中透出静默的杀机,在别人登记的时候,李露是一路刷脸进去的,她年龄小,又生的可爱,只要不发疯不打架看起来就很人模人样,途中遇到好几个人叫着她的名字,李露一一回以微笑,“刚哥。” “何宇哥,好久不见。” “巧姐姐。” 一路说着话不慌不忙的走到她的爷爷,也就是名为李升和的男人自宅,发现门前的花丛里,竟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这小孩子当然不会是他们的大家长李升和,也不可能是和父亲住在一起的,她的大伯李延永和大伯母刘婉君,更不会是一向被视为家族未来继承人的长孙李兆成,或二伯叁伯,此时在迎接她的,是比她还要小很多的妹妹,名为李蓁的小姑娘。 “姐姐。” 脸蛋肉嘟嘟身体软绵绵的小姑娘很惊喜发现了她,从草丛溜出,甜甜的对她笑。 “姐姐抱抱。”她撒娇地说,李露确信,这声音比最纯净的蜂蜜还要甜,却一点儿都不腻。 小小一个奶团子,个子矮矮的,只到她膝盖那样高,说话幼稚又可爱,李露忍不住对她笑,蹲下身将小姑娘抱起来,摇摇她,“蓁蓁,想没想姐姐啊。” 小姑娘认真又严肃的点头,奶声奶气的说,“想。”说完将自己的脸蛋紧贴在李露的脸上,“蓁蓁好想姐姐,姐姐最近怎么没来看我,呜呜。”好像要哭一样,不过马上露出笑脸,“不来看我也没关系,我还是好喜欢姐姐。” 李露的心都要被这小姑娘揉碎,觉得身上一点不痛了,她一边对她笑一边极耐心温柔的和她说话,“我最近在学习,很忙的,但是很想蓁蓁,就过来看了。” “嘻嘻。”蓁蓁虽然小,但听到姐姐的话很高兴,毫不吝啬地给李露一个大大的“啵啵”,亲得她左脸都有些湿润。 “蓁蓁,又和你姐姐瞎胡闹。”女人嗔怪的声音传来,李露循声望去,看见她温柔的面孔,“露露。” “大伯母。”李露脆生生地叫她。 她接过蓁蓁,笑着和李露开口,“快进去吧,你爷爷已经在等你了。” “好,谢谢大伯母。” 李露点头,从容的走进书房内,仿佛也在踏进无言的喧嚣中。默默的想起关于团圆国的现代史。 团圆国是很有意思的,初代的领袖叫做赵海默,当时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强大的邻国突遭政变,由女帝阿芙乐尔继位掌权,因此,开放平等的思想传进团圆,赵海默生在此时,自然也受到了些思想影响,一刀一枪,从北邙山的小道童慢慢成长为军阀,很快就统治了整个天下。 那时他虽然诛杀了数百位王室成员,想要建立一个崭新的政府,不再有皇帝丞相这些东西,但无奈封建残余严重,余孽太多,连百姓也需要皇帝多过需要总统,最后双方势力各退一步,选择一位年纪轻轻,外家又没什么实力的皇子成为皇帝,名义上的团圆国最高领导者;而真正的政府首脑即是当年的首相,也就是赵海默,在实际和名义上创造了这个国家的男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叁军统帅。 不过,赵海默心胸宽广,为人洒脱不羁,广纳诸国女子为妾,其中就有皇帝的亲妹妹,他为了天下和爱人都愿意放皇室一马,但皇帝为权力,为自身都怒不可遏,有一日召集大臣开会,意见被驳回后竟一怒下派保皇党的蓄养的杀手暗杀了他,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可谓天下震荡。 而第二任首相谢书潜就在此时上位,他是赵海默的嫡系,也是他的妻弟。深知大臣们对皇帝的厌恶,又因为支持者们全都指望他能给赵海默复仇,于是不动声色,在皇帝生日,皇族从各地赶来进贡时杀的京城血流滚滚,屠尽了皇室众人。 谢书潜虽然不久就因大屠杀而广受国内外的指责,被迫下台,但晚景甚好。因为他,团圆国才成了有首相而无国王女王的国家。实际上,在团圆,首相的称呼其实与他国的总统没什么区别,都是实际意义上集政府首脑、国家元首、叁军统帅为一体的位置。 而现任首相,也就是穆昌珉,有数位宠臣,上任不久就将自己的侄子给提到了外交部长的位置,更设置了中央情报部以观察国内外的动向,李升和在这位手下被打压的最厉害,有虚名而毫无实权。 想这些倒不是李露思维发散的太多太快,而是从某种意义上,她的爷爷,现在的陆军中将,陆军军校校长李升和,这一生的落起起起落落落落落都与时局有着重大关系,比如他的父亲是保皇党,造成他前半生被多番打压,做出的成绩无法得到正视。他的二子又是保皇一派,又因李升和主动交代,二子在大屠杀中丧命,而他被大大提拔,叁子和二子感情很深,为此气愤不已,认为李升和不顾孩子性命,一心只想着升官发财,主动上门给别家做了赘婿,还随了妻子的姓氏。 不巧,他上门的那一家,正正好好就是姓“江”。 这些表面上和她没什么关系,因为她只是一个高中生,但无论婚姻、亲人、爱人、自己,都如流水上的一艘小船,随着它而漂泊浮沉。 她微微沉思,男性苍老的声音却让她更清醒,“露露。” “爷爷。”李露对他露出笑容,隐秘的端详自己的亲人。 他身材高大,腰身挺拔,虽然年纪已大,但依旧沉稳康健,黑色的短发已半数变为华发,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因为爷爷老了。”李露如实道,没有一丝畏惧。 “爷爷老了,但是你们还年轻,还有希望。”他招招手,“露露,走过来,让爷爷仔细看看你。” 李露乖巧又安静的走到他身旁,心跳声稳定,不见一丝加速。 李升和坐在椅子上,摸摸她的头,宠爱道,“其他老师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只有一件,现在有两个好的国文老师,一个能在你放学后六点到八点补习,一个比较忙,只能在十二点到凌晨两点给你补习,你选择哪一个?” “我选择后一个。”李露当机立断。 “确定吗,两个都是要自己走到老师家的,这一点没区别。”李升和有些意外,他一直觉得这个孙女被养得太任性,也不知怎地就被惯出“我意即天意,我心即天心”的臭脾气,现在居然愿意主动去做受累的事。 “优秀老师本就不该受累,为了求知,别说只是普通地走到老师家,就是走一天一夜脚底血流不止又有什么?”她还强拔了高度。 李升和莞尔,看来他真的老了,孩子这样装腔作势、故弄玄虚都没生气,要是过去他早就上皮鞭了。“这和你选择后一个可没关系啊。” 李露小心的瞄他一眼,继续说道,“他们肯定不一样,如果真一样您就不会专门告诉我凌晨补习的,肯定会直接拒。所以我猜测,后一个要么是教学水准高到天边,要么就是他自己或教授的学生有些不同。” 李升和微笑,其实这很简单,一看就能看出来,但是年幼的孙女能清楚说出这些还是有点儿开心,唉,他现在是真的不期待孩子们能成才了,不反过来攻击他就已经很好。想到这里,他又摸摸李露的头发,“在爷爷这里再吃点儿东西吧,我让人回家替你拿书,等会就去老师家补课,只有两个月时间就要高考了,不努力可不行。” 李露:“……”其实她说两小时后听课真的只是一说,没想到{{{(gt;_lt;)}}}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注: 1.团员国的部门简称:文化体育部、中央情报部、行政事务部、教育部、财政部、商业能源和产业战略部、环境部、国际贸易部、交通部、卫生部、就业和养老部、外交部、内政部、国防部、司法部 2.宋怡就在外交部工作 3.阿芙乐尔和赵海默都是我四年前想写的书里的双主角,对抗文,两人无感情线,各有优缺点,都玩的很开,对国家发展也很好,因为当时二人的设定写了半个本多,所以忍不住拿出来溜溜。 赵海默:设定是女频独爱一人(他的女主就是公主),但广开后宫、征服天下的男主,爱好是每新发现一个国家或地区,就收其中的一人为妾。 阿芙乐尔:设定是男频升级流遵循一夫一妻法律,但爱杀夫也克夫,运气很不错,每次想换丈夫就把他送到战场上弄死,好能再结婚。一共换了整整八个。 男性避孕药的发明就得益于女帝。 要联姻吗? 这对她来说算不上难。 只是……很高强度。 李露必须承认,自己有一些厌倦。这些在年少时期习以为常地苦读和把卷子和试题当成365天中唯一重要的事情,对年少时的她来说真的没什么,可她现在长大了,心中充斥着无数杂念,反而不能像过去一样地专心。 所以,得到了一只红肿的右手,那是被格尺暴打五次后留下的痕迹,老师对她偶尔的分心毫不留情,很痛,几下就把手都打肿了,不过讲的很好,不是让人立刻明白学会的懂,而是完全只为了应对考试的方法。 很有用。 李露正需要这个。 而她现在抱着书,却是在赶往另一个老师家的途中。 没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国文老师要在12点才能给她讲课,前面的两小时也不能放弃,直接归给了数学课,她现在大脑中漂浮着一堆数字,正往国文老师处去,一步……一步……直至看见屋顶窗口的灯光柔和的照在地上,仿佛一轮小小的月。 “叮咚……” 李露抱着书踏进昏黄的月光里,按响了门铃。 一分钟后,一张慈祥温和的男性面孔出现在她面前,“你就是露露吧。” “老师好,是我。”她抬头看他。这位老师看起来年龄比李升和都要大,但不似他直接地硬朗,而是别有一股祥和温馨之气。 他拿过李露怀中的课本,“现在天已经很晚,老师也不跟你多说,桌子的小点心你吃几口垫一下,吃完咱们就上课。” “嗯。”李露点头,她完全愿意服从专业人士的指挥与安排,从兜里拿出手帕,放在手心防止残渣掉落在地上,小心又快速地将饥饿的肚子塞满。 “喝点牛奶。”乳白色的奶液被推到她的面前,咕隆咕隆的冒着热气。 “谢谢。”李露礼貌的道谢,牛奶杯拿到唇边时又忽觉有些不对,仔细一看递给她牛奶的人,“王霁!” “要叫我师兄啊,以后我们就算同一个老师了。”王霁站在一旁温暖的笑,毫无暧昧的对她眨眨眼睛,怀中亦抱着本书。 “师兄。” 李露微笑,隐约猜到了李升和的想法,怪不得上个课还要提问她一个简单的问题,原来是在这里打铺垫。 她倒也不纳闷,李升和对她一直都挺好,实话实话,也没必要对她坏。但为了家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弄个未婚夫未婚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前世和王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升和已经因在政治斗争中投向失败的一方,被剥夺身上的一切职位,入狱了。所以,即使李露在商界稍有起色,和王霁的婚事毫无疑问还是她高攀。现在又不同,她之前就纳闷为什么第一次和江月怀见到王霁时他会直接给予不符合性格的示好,原来在长辈那里已有波动。 然而宋怡在外交部勤勤恳恳工作,李阳正在大学研究神学,都是凭借自己努力上去的,几乎没沾父亲的光,即使现在李露让他帮忙找了最好的一批老师,也没严重到为了这件事就把婚姻抵出去。当然,她不反感婚姻,也不反感王霁,更不反感为了一些事牺牲掉自己的婚姻,但为别人牺牲? 她心中千回百转,但表面依旧平淡。 “师兄好,以后拜托你多多照拂了。”说完,仰头将牛奶像酒一样地吞进腹中,干脆地一笑。 站起,“师兄,我去上课了,你是要回家吗?” “嗯,上完课我先回去了。”王霁早已收拾好东西,头脑在深夜中微昏,淡淡地一笑,宛如明珠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那种感觉……仿佛房间都因为他而变得明亮起来。 注:露疑心太重,容易想多,其实有些事很简单。 不过王霁出现,也不能怪她。 柔情蜜语下掩盖了什么? “手轻点儿,你要掐死我吗?” 当淡白的天光像是无形明亮的水一样的挤进房内时,夏日的清晨也像被烧开的热油逐渐有了声响,人声嘈杂,混合着树上清脆的鸟鸣虫叫显出几分尘世的喧嚣。不过,在一座小小的房屋内,这一句似训斥似柔声的话格外引人注目。 ——虽然房间中只存在着两个人,李露也并没有生气。 她懒懒地趴在床上,赤裸的脊背和洁白无瑕却有力的大腿间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淡色纱巾,这不是为了遮盖少女美好青春的身体,而是不想被从阳台吹进卧室的微风所侵袭。 沉慕跪坐在她身边,手指轻巧而伶俐,将纱巾从少女的腰间掀起,飞快地将其变成整整齐齐的小方块摆到一边,掌心重新涂上一层淡绿色的草药膏往少女身上的伤口处抹,他微蹙眉,不冷不热地嘲讽,“现在知道疼了?之前怎么不注意。”声音似冰雪,看似严寒,实则一碰即融。 他于暗沉的夜色和漫长的等待中渡入梦境,在微微的压迫感中醒来,却看见一个困倦的李露倒在他的怀中,乌黑浓密的长发瘙痒着他的面孔,像是一只潇洒多日后终于想起回家的猫咪,张牙舞爪的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还把自己糟蹋得伤痕累累、疲惫万分。 李露翻个身,将自己滚进沉慕正跪坐着的大腿上,柔软的手臂抬高去摸他的脸,不在意的笑道,“是因为我没带你生气吗?下次肯定叫上你,咱们一起去玩。”声音到最后拖长压低,仿佛口中含了一块甜美的糖果般浸着蜜意。 她和沉慕说了些昨日的事,很正常,他们之间没什么不能告诉对方的,李露对沉慕的信任和倚重远超过对她真正的挚爱。 沉慕觉得喉咙仿佛被一块巨大面包所堵,噎的他说不出话。 他微微低头,一只温热的手掌毫无情色意外的紧贴着女孩的脊背,防止她从自己并不平直的膝盖上滚落到床上,想摆出和往日一样毫无温情的冷淡面孔,却怎么也做不到这种矫饰,苦恼的叹一口气。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理由而不高兴,你把我当成只想呆在朋友身边的小孩子了吗?” “那是什么原因?”李露思考了两叁分钟,猜测,“因为我和别人睡了?” 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和过去一样,也和未来一样,平淡到没有任何值得沉慕在意的地方,她一脸迷惑,不觉得他会如此小气不智。 沉慕握住她的手腕,令看似绵软无力的指尖与自己的面孔紧贴,语重心长地开口,“露露,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成熟,不能和小时候一样任性。” 李露不说话,默默的看着他,眼里露出几分震惊。 几秒后,她抬起一只腿,将自己挪到沉慕的膝盖上,两只手一起去揪他的脸蛋,将漂亮冷漠的男孩子掐得脸色绯红,又摇了摇他的肩膀,“沉慕,你是不是发烧晕头了,这还是我认识的你吗,你忘记我们一起搞事的过去了?” 突然说出这种话,好奇怪啊。 沉慕没被她摇的晕眩,却被大腿上湿漉漉的直白触感所吸引,少年的身体敏感的注意到,女孩正未着寸缕的坐在他的腿上,下体柔软的花瓣摩擦着他的腿部肌肤,然而现在说的是正事,情思必须走开,他令自己冷静,镇定道,“没忘,我还是我。”他坚决,“你没认错人。” “是吗,那为什么你在说以前绝不会说的话?”李露认真道。 她本人的确有些任性,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是她的缺点,因无人制止而肆意蔓延,最终成为性格的一部分,可正因如此,和她混在一起,时间长的远超过双亲的沉慕难道会不知道? 沉慕很清楚,不光知道,还一直兴致勃勃的跟随她。 现在却像……改变了看法。 “为什么,告诉我原因。”她温和的命令,语气中透出现在就要知道答案的坚决。 沉慕一时无言。 李露有些不高兴,直白地开口,“沉慕,你变得软弱了吗?” “有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的,说说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生气,相信我,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任何秘密。” 她说话时站起,扯过床角迭放好的纱巾挥开随意披到自己身上,将大部分的肌肤遮挡,眼中没有任何轻蔑,只余平静,以至于少女明明还是赤裸的肌体,却看不出半分淫秽或情色,姿态高而雅,一如古典油画中所描绘的稚年女神。 男孩抬头仰望她,冷漠的瞳孔像即将面对敌人即将进攻的猫一样专注。 但他不会对面前的人生出敌意。 仅仅是看着她,他就已经想要让一切都顺从她的愿望与心意。 或许这也是另一种不假思索的事实。 他伸手握住女孩的小腿,手指摩挲着脚腕的肌肤,熟悉又温暖的肌肤接触让他感到平和,沉吟中慢慢道,“我并没有软弱。”这是必须要定下的开端,可随即……他不是很意外的发现她仔细的聆听他的话,认真的就像他们在谈论一件事关重大的公事。 ——或许对他的确如此。 沉慕微微露出一点被重视被在乎的笑。 很短,只在脸上停留了两秒。 他继续含糊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累,也不需要受伤,很多事情可以采用更轻松的方法。” “更轻松的方式,你想说什么?”李露脸色不变,心里隐隐不快,抬手笑道,“我从来没逼迫过你吧。” “没有。”他立刻给予肯定的答复,“——在行动上。” “行动外呢?” 李露淡淡道,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然而骨子里的攻击性和与生俱来的猜疑如微风般将其快速环绕。 沉慕感觉不到般地松开紧握着的脚腕,俯身低下头在女孩白皙的脚背上落下一吻,“你身上的创伤像是子弹打在我心脏上留下的痕迹。” 抬头,冰雪凝成的容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而还是冷淡而透彻,“令人心碎,也让我变得软弱。” “扑哧。” 李露被他逗笑了,“你这话跟谁学的?” 她不等沉慕说话就伸手捂住他的唇瓣,让男孩想要道明的话留在唇中,被喉结稳固地压住,“算了,我不想知道。” 李露正色,沉慕的话确实让她开心了几秒——甜言蜜语永远是指引人心甘情愿进入爱情坟墓的良药——也仅仅是高兴数秒,毕竟她就是一个惯会说情话的好手,对这些话的抵抗力是常人的数百倍。 “理由你说了,你现在可以和我讲,你认为更轻松的方法是什么了。” 1.有了新想法,调整下女主的事业线,把之前的最终目标设为一个过渡的职位,毕竟重生只为达到和过去一样的高度,那也没什么重生的意义了。 看望与命令 “我说什么对你很重要吗,你真的想听吗?”男孩轻轻道。 “重要,不重要?” 李露笑着摇了摇头,坦承道,“实话实说,我不想听,你知道我不喜欢为任何人改变,尤其在这件事上,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但…”她声音微微拖长,不刻意也显得凝重,“但你不同,如果我改变,可能是我真正认同你的建议,更因为你对我很珍贵。” “我很相信这些。”沉慕完全确信她的话,声音从被李露捂住嘴唇的缝隙中流出,他点头,脸上露出些理所当然。就像他在乎李露一样,李露也在乎他,虽然二人付出的深度完全不同,但他若是感觉不到……不,恰恰是因为他很品尝过这份奇怪却甜美的口味,才像赌场内已然倾家荡产的狂徒般一次次毫无犹疑地向巨大的黑洞投以自身的情感和赖以生存的资源。 “我……”他开口,却被坏心的女孩给揪住嘴唇的一角,用指尖碾压过柔软的唇肉,非要自己先说完不可。 “嗯……珍贵程度大概是?”李露随意想着比喻,那些如春日初解冻河流上的树叶残枝与暗沉泥沙一起静静沉淀下去的感受,本是不易被察觉到和注视到的,也因不容易确认,所以,人世间才经常发生情人爱慕彼此的时间正巧错开的悲剧。 可这些,对李露来说,就像是伸手去摘熟透后沉甸甸垂到她面前的果子一样的轻松简单,她毫不在意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并使用自己的天赋将它扩大了百倍,“如同被随手扔到厨房灶间的水粮,破旧而袒露倾颓的城门,在闲适平静的日子里连锦上添花的作用都起不到,却能在困顿艰难时给内心增添一份安定从容。”她这时才松开手指,清澈的眼眸安静地注视他,将嘴唇轻轻贴到男孩被她弄得充血红肿的唇瓣,好像在吻他,也仿佛只想凑近一点说话,“沉慕,你对我就是这样重要。为何要遮遮掩掩,欲语还休呢?” “我真的很不高兴。” “我很希望我开心的时候你也能够高兴。”她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己的私生活,又添上一句,“最起码你不能伤心吧,那就不好了。” 沉慕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简直在发光,忍不住把女孩抱在怀里,下巴则紧贴着她的额头,动手又轻又柔,仿佛在拥抱着他所面对的世界。李露被弄得很不自在,动动身体想从他的身边离开,“露露。” “嗯?”疑惑的声音像猫咪一样懒洋洋。 “能不能让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一旦受伤,阿姨叔叔和我都会很心痛,不要再独自去面对危险,把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我会和之前一样,每件事都跟你说向你汇报的。”像在咬耳朵教唆君王不务正事的妖姬一般,沉慕也向李露提出了这些建议。 李露眨眨眼睛,心里一根弦骤然绷紧,脸上的笑容都未变,她是那种敌人刚刚露出一小点尾巴,就立刻扑上去撕碎吃掉的猫咪性格,看起来懒懒的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无论掌控欲还是斗争性都极强,敏锐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沉慕或许出于好心,心疼她、想为她分担。但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私下组成群体时会偏向于所有人平等,拥有相同对话的资格;男人要更等级分化一些,比如一个四人群体,会有一个领头,一个参谋,一个问题制造机器,还会有一个平淡无奇、不出错也没亮点的人,或是省略最后一个,以这种状态数倍相乘交叉,惯于组成金字塔形状的等级。 李露到底在满是男孩子的环境里长大,如今变成女孩子,也依旧明晰。况且,从来上对下才叫怜爱珍惜,下对上爱怜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这种关系无须言语述说,每个人都能自发地从社会给予的身份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和等级,比社会学模型还要精准。所以…… 她轻柔的笑了起来,像是一个坦承无心思的小天使,嘴唇覆在他耳边,呼出些温热的气,吹得沉慕的耳垂覆上微红,“有一件事将要发生,我确实很需要你的帮助……” 下午放学时,沉慕同意和他的父亲回家。他的生父,也就是沉元枫最近偶尔逡巡于学校或家的附近,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沉慕对此一直冷淡回应,沉元枫不恼不怒,只做和蔼可亲、被辜负心意的父亲模样。不过他现在倒很高兴,数日以来终于得到儿子的意态回转,手掌拍在沉慕的肩上,“沉慕,终于愿意见爸爸了,爸爸很想你,你妈妈也是,总是不许我见你。”态度自然可亲,完全看不出这男人曾经抛妻弃子,对孩子不管不顾十多年,又在失了另一个儿子后找上门来,将责任自然而然地抛给前妻。不过也是,在沉元枫看来,儿子既然愿意和他重归于好,自然是在知识和金钱中选择了后者,“家里的阿姨和妹妹也很想见你,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沉元枫也认识她,像对待小孩一样的弯腰,他也曾拥有一副出色相貌,否则怎么会勾引住两个出色女人的心,可是岁月不饶人,酒肉财色的不加禁止让他变得有些肿胀,西装下是遮不下的臃肿身躯,和年轻男孩的高挑清逸相差甚远,此时眼里是压不下的得意,“露露,是露露吧。叔叔好久没见你了,也带了东西给你。” “我不需要。”李露不感兴趣的摇头,唇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你对沉慕好些就够了。” “那当然,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先将他带走了。”他想去摸李露的头,李露侧身一避,发觉沉元枫的手掌被沉慕抓在空中,“不要碰她。” 沉元枫笑着收回手,“不碰就不碰,你看你。”声音无恼怒,反而有点打趣的意思。 果然都不是什么善与之辈。李露默默想着,看着沉慕上车,一双眼隔着车窗和她对视,她挥手道别,也无甚担心,又不是被放养多年不受宠爱的私生子,他得到的待遇绝不会差,倒是林阿姨那里,这段时间要多陪陪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认识这么长的时间,又被多加照顾,无论沉慕生前死后,李露都一直把她当成尊敬的长辈和可信赖的亲人对待。话说回来,她和王霁的婚事也是因为林阿姨的劝告,也不知道怎么的,认识的长辈有一个是一个,都很发自真心地喜爱王霁,可以说是非常离谱了。 沉慕暂时离开她身边,李露依旧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学习、韩向路和江月怀、谢与烬、一点小小的邪恶计划,把手中的钱博得最大价值……放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算不上什么,毕竟李露过去也是真材实料、没有托任何关系考上的,当时也没多认真,玩着玩着不掉课就足够,再找回曾经的感觉轻而易举。 可她计划要压缩成两个月内跳级考上原本的大学,使自己拥有一个可以被信赖的身份,时间一下变得非常稀少,事情也多要满溢而出,还好李露一向善于压榨自己,像昨天今日一样,凌晨从老师家离开后起早醒来,只睡很少的时间,其它都选择学习或做事,再把有些事合并交叉在一起,这样就能……轻松许多? 才怪。 只是说能喘一口气。 谢与烬见她已经是晚上,饶是他也是一惊,女孩子怀里抱着几本书,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汤壶,灵动的眉眼间有掩不下去的疲惫,她一进屋,旁边的看护阿姨立刻帮忙拿走汤壶和书,减轻她手中的力量。 “露露过来了,啊,还带了汤。”看护阿姨身姿高大雄健,李露请了两个,在看护的基础却更在乎力气,此时笑容亲昵,好像她是自己的孩子,谢与烬看了就烦,轻轻哼一声。可惜一大一小两个女性好像都没听见,无视他继续说话。 “嗯,我委托饭店煲的汤,取出带过来了,等会儿您看着他喝一些。”李露对着她笑,“今天也麻烦您,他给您带来困扰了吗?” “没有。”看护立刻否认。 李露也不说话,双眸静静地看着她,看护阿姨的声音下意识的放软,这孩子笑容可亲,长得又柔和可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唯独不容忍隐瞒,也许是太关心病人,事事都想要知道,她将李露带到门外,小声道,“他什么都好,就是总想离开,可身体还伤着,我们不许,他就生气地骂我们,甚至想对我和朋友动手。”说到最后,终于是忍不住。 “这是他的不好,让您受委屈了,回头出院时把工资多给你们结一些。”李露温和地说,“我和他说,绝不能让他再想对你们施暴。” “不用。不用。”看护阿姨嘴里推辞,脸上却露出笑容。 李露推开门,坐在谢与烬床边,将书放在膝盖上,他心里有气,索性偏过脸,李露轻声道,“你的脸色好差劲,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连护工阿姨都受到了连累。” 谢与烬脸色冰冷,“别装成这个模样。” “怎样?”她疑惑地歪头,脸蛋软软的,其上的纳闷会让人觉得很可爱。 谢与烬更烦了,干脆去瞪她,他生得俊美高大,这么看人吓人又威严,虽然是黑发,却会令人想起地狱熊熊燃烧的烈火,“看起来很好的模样,明明你是个……”他很想骂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李露不在乎,“因为我是个坏孩子?可是没有人看着,你到处乱跑,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声音柔得让人觉得要陷进云朵中。 “没有你拘着,我很快就会好起来,这点伤痛根本算不上什么。”谢与烬认为,自己的伤痛全是来自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子,她欺凌他,打伤他,又侮辱他,强迫他性交后又不让他射精,在他面前招来男妓,和年轻的男妓做爱,将他的精神和尊严全部踩在脚底,却始终笑着,太恶劣也太恶心,他无法原谅这个女孩。 李露用手盖住唇瓣,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你想骗我到那里?” 谢与烬警惕地看着她,两个护工因为是李露请来的,很听她的话,无视他的要求,即使他愿意给十倍以上的钱,也只说他是精神病患者,整日说些胡话,不能相信。他气急了,激烈一些想骂他们打他们,他们就趁医生护士远离时偷偷拧他的肉,把肌肤拧得满遍青紫,害得谢与烬旧伤未愈又添新痛,可以说是非常恶毒。至于为什么要说他是精神病,始作俑者恐怕就是坐在眼前的女孩子。 “没有。我没有骗你。你在医院花的都是我的钱,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一直拘着你?”李露无辜地摊手。 谢与烬踌躇,不敢信任,又不想继续在这里呆着受气。“你果真不会对我动手?” “不会。”李露摇头。 “动脚也不可以。”他眉目冷淡又厌倦,显然对李露充满不信任。 李露微微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我只是第一次见你,太过喜欢,所以忍不住动作激烈一些。”她漫不经心地说。 谢与烬即便身上还痛着,尊严也迫使他站起,不愿再呆在这里,他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回望见李露正看着他,眉眼被灯光勾勒得格外柔和,双眸朦胧,仿佛渡上了一层水雾。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太累了。”李露的声音低低的,“很想过来见你,刚下课就过来了,还特意带了很好的汤。”这个下课,是指学校放学后再次补习的下课。 谢与烬冷漠的回了一声,“哦。”手指放在把手上,随时准备按下。 李露不慌不急,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慢慢着将汤壶打开,清甜的香气立刻盈满了屋内,“可惜汤了。”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只好我全部喝掉。” “等等。” 男人的声音制止了她的动作。 谢与烬全身疼痛,咬牙重新坐回病床,命令般傲慢的开口,“喂我。” 前七十章才写了两个星期发生的事,接下来会加快时间流速。 他认为程藤是男妓。 艳丽的毒花 “汤是你做的?” “不是。是饭店,我以为你听见了。” “看望被你打伤的病人都不带自己做的汤?” “我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哦,让学生给你这种社会人士做饭也太过分了。”李露微微一笑,“而且,我会做的汤相当于在水煮蔬菜里加盐,平日吃的要么是外食要么是点心,或者最简单的茶泡饭,啊,这个我倒是很拿手,还被人夸奖过,你想吃吗?” 谢与烬皱眉,小巧的黑色汤勺送入他的嘴中,他本来想惩罚这个坏孩子,倒弄得自己有些不自在,他抢过汤勺,女孩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好喝吗?” “不好喝。”他冷着一张脸,明明喝的是汤水,状态却也和毒药差不多了。 李露也不在乎,看一眼手表,抱着书站起来,“你慢慢喝,想离开病房随时都可以,我要走了。” “你要到哪里?是去祸害别人吗?” “不是。你说话太难听了。什么叫祸害?何况如果我祸害他人,你岂不是可以趁机解脱。”她说话认真,谢与烬虽然也如此想,心里却划过一丝怪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李露。”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希望你记住这个名字。当然,记不住也没关系。” “等一等。” 李露停下脚步,男人的声音让她疑惑回头。 “你作为施暴者,照顾我到最后也是应该的。”他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睫。 “是这样的。”李露也认同的点头,“可是。”她一摊书本给他看,“我是真的有事,不能长时间呆在这里,只能请两位护工阿姨照顾你。” 谢与烬摇头,“他们对我非常恶劣。我不需要他们,我要自己请。” 李露为难似地皱眉,“恶劣?我看他们态度很好啊。”说完也不等谢与烬解释,“但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是我犯的错误,一切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可是,你这个意思,是愿意呆在这里养病了?”她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惊讶。 谢与烬傲慢的以一声“嗯”作为回应,李露点头,“我知道了。”她又抬起手腕,凝神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确认后又是一笑,“那、明天见。” 她离开房间,和护工阿姨说话,即便因谢与烬不满意而辞退,也在商定好的工资上又多加了一些给他们。她走路有些晕头晃脑的踉跄,离开这栋楼站在门口楼梯处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用手指按揉着太阳穴,平复呼吸,这是听到惊疑的一声,随即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到她面前打量她,“是你?” 李露抬眸,男性、一张青春的脸、不是十分的美妙却很年轻,“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她一时无法从记忆中挖掘。 “什么记性啊。”他不满的抱怨,抢抱过李露手里的书,“我叫周洋,你见过的。” “是吗?”李露犹疑着,已经有些印象。 “上一次,”他的脸涨红了,支支吾吾地提及他们之间并不美好的回忆,“你把我推到墙上,打了我。” “那你为什么脸红,还抢我的书。”她才把对方的脸和记忆完全对上,如果没记错那次打得还挺狠,手痛了好久,周洋满脸通红,很不像是被她揍过的样子。 他的脸热得发烫,嘟嘟囔囔着不肯说话,半分钟后才恢复正常的神色,对李露说,“有人要见你。” “谁?”李露扬眉,“你怎么总是充当这种传话的角色,不腻吗?” “谁让我倒霉,又一次碰巧遇到你,你出现在医院也很奇怪啊。”周洋有些不满,“韩向路,和你在病房里接吻的那个人。他看见你了,让我喊你过去。” 李露更诧异,“他受的几乎都是外伤,还没好?” “也没过几天啊。”周洋一只手臂托着书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数,“一天、两天、叁天……错了,错了,别往那边走,这边才是。” 距离倒不是很远。 李露最先看见的,是一个背影,而且,是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心态不似刚才平稳,她急切了些,也顾不得周洋,快步走向韩向路。却见男孩子控制着轮椅转向她,眼里带着笑意,艳丽的毒花难得有一点明媚的味道,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来了。” “嗯。” 李露去摸着他的脸,也顾不得这举动亲密太过,多少有些心疼的意味,“发生了什么,你的腿……怎么坐上轮椅了?” “什么事都没有。” 韩向路没避开,任由女孩子的手摸上他的脸颊,抬起头看她,眼里噙满了亮晶晶的光,“我觉得坐轮椅挺方便的,弄了一辆用着。” “……哦。” 李露的手立刻收回去,怜爱的心情随之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常常让别人无话可说的自己也遇到完全无语的人,只能说是现世报。 “你让周洋找我,是因为想让我看你的轮椅?” “很有意思啊。”韩向路操纵着身下的机器,兴奋地围着她转来转去,“你看,多灵巧的小东西。” 李露没有看的兴趣,这放在女孩子身上天真可爱纯洁灵动招人喜爱的举止,一旦换成男孩子,哪怕是一个容色极佳的男孩,哪怕想着上辈子学姐的模样,都有种让人忍不住怀疑其智力问题的冲动,“周洋,把书给我,我要走了。” 韩向路停了下来,右手一抬拦住周洋,“你要离开医院?” “当然。” “你不是为我而来的?” “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说你喜欢我,你还吻了我,而我在这里看见你。”他理直气壮道,过于美貌的面容让这种过分的话都不令人讨厌。 “我确实喜欢你。”李露说,“但我的生活又不是围着你转的,总不能为了一个吻就把其它所有都放下。” 韩向路沉默数秒,脸上又浮现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美艳又慵懒的笑容,此时间内他和李露就这么平淡地望着彼此,两人骨子里好像都有一股傲慢劲儿,谁也不肯服输地多说些甜蜜芬芳的好话。尤其是李露,她平日哄骗人是从不惮蜜语甜言,别人听着心都要化,她说着也不费劲,此时却奇异地倔强了些。 过了一会儿,韩向路甩开轮椅,双臂交叉挽在胸前,站了起来,他比李露要大一岁,又是男孩子,个子比她高,站起来反而要李露抬头看他, 李露向后退了退,对这种仗着身高放肆的行为颇为不满。 他错误的以为…… “让开。”她的脸黑了下去,“我现在就要走,你再耽误我的时间我就真的要迟到了。”李露留出的时间当然是很充裕的,可再充裕也没有到能肆意浪费的地步。顺便,很多人认同迟到是一种权力,偶尔刻意晚到几分钟会让人更重视你之类的话,不过,李露却从未迟到过一次,大事小事、朋友敌对,都是如此。 韩向路脸色不豫,“看你的样子,我还真看不出你喜欢我,你要说讨厌我倒信了。”如果不是李露亲口说出,他是绝不会信,现在更不相信……这是对待喜爱的人的态度吗,也太不耐烦了些。 “不然呢?韩大少爷。”李露道,“难道要我围在你身边,讨好献媚、撒娇痴缠吗?”她微微打量他一下,有一说一,男孩的外表确实值得任何人这么做,“如果是平时我或许不在乎,现在是真的不行。我很忙。”正事在前,缠绻的心思当然要压在后面,李露虽然平时轻佻顽劣些,却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何况上一世两人一见钟情打得如胶似漆的原因是在韩向路订婚期间,她失去太多近乎一无所有,他被强迫订婚,被父母的强势压得喘不过气,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两个人做爱出轨违反契约精神完全是在穷途末路时对待世界和想要主宰他们命运的那些人的绝望反抗。 韩向路轻轻哼一声,脸上浮现非常不满的神色,“我并没有要求那些,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最后推到我身上责怪。” 李露笑了,“好,是我瞎想。” “你也过于敷衍了。”韩向路很想生气,不知为何却发不出火。 李露想了一下,“有吗,这也算敷衍?你就当我在你美貌下喘不过气,是个不会说话的笨蛋好了。”她说着心里微微一叹,韩向路如此都不令人觉得是在作妖,怎样都无法讨厌他,原因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好看两个字。 可惜……前途一片光辉的她依旧会与人亲吻、抚摸、做一切亲密又温暖的事,可那不过是生命中的小小点缀,得到很重要,得不到也不值得伤感。 她摇摇头,对韩向路挥挥手,“我非常喜欢你,可惜我现在没空,有时间再见吧,我会很乐意与你说话的。”她说完就离开了。 *** “困了吗?”王霁的眼眸里带着微微疑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偶尔也要多睡一些。” 是补习中间的休息时间,李露将脸蛋压在被衬衫袖子包裹的胳膊上,她的眼睛紧闭着,黑密的睫毛如颤动的蝴蝶羽翼,脸颊是极清秀的,此时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脸蛋鼓起,唇瓣微张,含含糊糊道,“没办法,剩下的时间太短了,只能压缩一点睡觉时间。”她用手撑住脸颊,手指无力,头也跟着向前点了两下,王霁看着心惊,伸手撑住了她的下巴。 “感觉像是养了一只猫。”女孩子脸上还带着点未曾消去的婴儿肥,显得非常可爱,摸起来也很柔软,他轻叹一声,无私奉献出自己的手臂,李露立即像遇见枕头一样,把整个脑袋都靠在上面,眼睫因疲惫分泌出一点湿润的泪水,“猫,什么猫?你喜欢猫吗,我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猫,橘色、黑色、还是白色叁花乌云踏雪?” 确认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王霁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她今天穿的衣服,“是纯白色的猫咪。” “这样啊。”李露含糊不清地用头蹭了蹭他,听到王霁轻轻问,“为什么想毕业,你成绩很不错,正常再读一年的话会更轻松些,也不用这么辛苦。”毕竟已经一起上课,王霁也能更了解她一些。 李露连眼睛都没睁,“那我还想问你,你这种好学生有什么好补课的,学两小时能让你提高两分吗?二十个小时恐怕都难进步一分吧。”在全校排名第一的王霁,进步空间当然没有那些落在后面的同学大,再补习也难以飞跃,因为原本就已经拿到了满分。 “嗯,大概是……我想稳住?”他说完轻轻笑起来,眉眼间有种无攻击性的温润,“聪明人还是很多的,比如我下届有位学弟,每天忙来忙去,就是不忙学习,却始终占据全省第一的位置,如果他和我同一年纪,我未必及得上他,而他不过与我同在京城,放眼到荆州、豫州等地,更不知有多少英才。” “薛景怀,是他吗?”李露有些意外,王霁和薛景怀……居然认识吗?虽然是一个学校,可她为什么从不知道,印象中也没见过王霁与他见过面,一次都没有。 然而更意外的是王霁,他像说错话似的微微有些诧异,“你知道他。” 李露点头,平淡道,“不需多少学习却成绩绝佳,也是一种天赋。” 王霁无奈地一笑,“你听说过景怀的名字却没听过我的,看来我或许真不如他。”明明是谦卑贬低的话,从他嘴里却大大方方,仿佛在称赞不存在这里的薛景怀,这副坦然自若的胸怀令李露微微一叹,“不,是他不及你,或许、我也不及你。” 未来的结婚对象,和虽不是朋友却能将亲生妹妹托付给她的人,这样的关系下,李露居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有旧,她忍不住想起上世薛景怀的自杀,同时认识王霁和她,她随意就能给薛景怀想出无数条出路,或是在她公司上班,或是她找人将他父母揍到不敢违抗,或是让王霁温温和和的使用强权,保准他父母愿意忍饥挨饿地献媚……她曾经以为自己敏锐非常,并用这份敏锐肆意伤害刺痛别人,可对事情的观察居然只留在表面的现象上,知道薛景怀去世就仅仅认为他是承担不起家人的压迫,现在想一想,她或许是太不敏感笨拙也说不定。 王霁微微惊异,“何必贬低自己?” 李露笑了,去牵他的手,指尖覆在他手上的纹路上轻轻描绘,然而神色却无一丝情色的味道,反而透着几分凛然之色。 王霁手心痒极了,却不收回来,反倒是默默看着她的容颜,任由李露勾勒,许久,李露断然道,“你一定胜过薛景怀。” “因为手相?”他错误地以为…… 今天最少还有一章,亲们晚上再看看。 好想把过去所有的文稿都修改一遍。 可以看看爱发电谈笑,最近打算把一些文搬过去,一边搬一边改,最起码减少些不必要的短句,把它们连在一起。 之前关于小乔体育的伏笔可能要一笔带过,不会写的过于详细了。 几月后,你愿意与我做同学吗? “不是哦,我并不会看手相,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李露放下他的手,又把自己埋在手臂勾出的圈圈内,下巴微微抬起,像一只懒洋洋地玩着自己尾巴的浣熊。 “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没有必要吧。”李露认真道,“即使我不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实在太……如果把你们放在同一条跑道上,你和景怀在学习上的智力和容貌相差无几,然而家庭方面,你可以被提供到一百分,薛景怀就是负一百分,他在不该做的事上付出的精力太多太多,已经被拖垮到随时可能倒地不起的地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连天资都有可能被涅灭。”李露微微有些叹息,天资和灵性是上天随机赐予的宝物,却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永远使用,她曾经认识一个男性,很喜欢画画,小小年纪就非常有灵气,但经济让父母不允许他去学,等他长大后,能随意去上绘画班、拿起画笔时,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再无灵气可言。 “这不是他的错,只是命运不讲道理。不过,也没有回转的办法,看他狠不狠得下心,是不是太要脸面。” “我也有个想法,不知你和我想的会不会是同样。”王霁道,话语令李露微微扬眉,“我倒是好奇,你不如说来听听。” 王霁于是握住李露的手,在其手心上描绘一个字,李露就已经明白,却是一个女与一个胥字的结合,她不禁露出笑容,“有时,你和我也算心灵相通嘛。” “能让你开心就好。”王霁深深看向她眼底,喉咙微动,“这是我的荣幸。”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恭维的话。 李露对此的评价是,“你比我印象中要更有趣一些。” “那是否可以回答我最初的疑问,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因为我能做到。”李露淡淡道,“我只是把这个时间从一年半压缩到了两个月。”王霁是第二个问她为什么要辛苦的人,和那时对沉慕一样,李露真有些想不明白,曾经几日不睡为一个项目通宵时,也没见有人真心实意地心疼她,现在不过累了一些,也同样为自己的心愿,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为她遮风挡雨或是心疼怜惜。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无法为此开心? 王霁沉默了半分钟,“几月后,你愿意和我做同学吗?” “怎样的同学,同班、同系、还是同校?” “都是。” “怎么,你打算和我学同一个专业?” “可以吗?” “我又不可能拦你,但连我准备学什么都不知道,就问出这样的请求,也太大胆了。”对他们来说,当然不是学了一个专业就只能终身从事这一个,但不会毫无影响。 “那,你想学什么?”王霁问道,“和李叔一样的神学,还是和伯母一样的外语,难道是生物?世界是生物的世界,它的录取分也是最高。” “这么相信我可以做到?” “嗯。”他含糊地答应,心里打定主意会实现她的心愿。 然而女孩目光难得柔和些,却不再看他,“老师来了。”她说,把男孩莫名而来的情思隐与学习的安宁中。 “天完全黑了下来……” 女孩的声音有些疲惫,她没有开灯,在难得没有人陪着的时光中感到微微寂寞,“要煮些东西吗?”她刚说出来又自行拒绝了,李露的味觉很正常,分得出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而她擅长的清水或盐水煮蔬菜煮肉绝对属于不好吃的范畴中,“还是直接睡觉吧。”她自言自语,好似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吱吱呀呀的嘎吱声,促使她迫不及待地将脸埋进被窝里,发出舒服的感慨。 “不对——” 在扑倒在床上时,她忽然听到不属于她的呼吸声,却是有一人歪倒在床上,她悚然一惊,腰背仿佛过了电般,激起心脏一股股冷流,促使她骤然掐住不知从何时潜伏在她床上人的喉咙,厉声道,“你是谁?”手指渐渐松开,在对方的喘息挣扎中,李露失去了所有的表情,“韩大少爷。”她不无讽刺地如此称呼道,“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你觉得很妥当吗?” “咳咳咳。”韩向路来不及回答她的疑问,掐着喉咙咳道,“我以为你真的要掐死我。” “——如果我没发现是你的话,这件事倒很可能发生。”李露边说话边站起来,打开墙角的灯,令韩向路的面孔暴露于灯火之下,在柔和的光线中,少年跪坐在床上,肌肤被轻柔的布料包裹,唯独脖间有一圈红色手印,眼角微红,神态却是自然的傲慢,不露一丝而艳丽非常。 “你到我家做什么?”她说,坐到了旁边的书桌椅子上,侧坐着去看他,确实有些诧异,这……半夜到异性的家中,叛逆得有些过头,若不是李露及时发现,他的生命可能都会无意义的消失。 “等你。”韩向路恢复正常,他抬起下巴道,“你不是说你很忙,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当时确实没有,否则我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晚。”她将胳膊放在椅凳子上,半个身子都靠在那儿才舒服些,“现在相信我了?” “勉勉强强吧。”他明明已经确认了这一点,却不肯直接承认,用若有若无的视线去描绘女孩的眉目,不肯落到实处,每次只是飘忽的一眼又移开,仿佛一只调皮的鸟雀。 李露任他打量,无一丝退缩的想法,然而神色倦怠,她抱着难得的宽容之心,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韩向路说了几句话,声音渐渐减轻,直到骤然停止。 “怎么?”她疑惑道。 “你休息吧。”他说,“早知道我就不打扰你了。” 李露嗤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这是打扰,我还以为你不清楚呢。” “我又不是傻子。”韩向路宽宏大量,懒得与这个睡鬼争辩,他改变跪坐的姿势,走到椅凳旁边,伸手想要抱她,李露推推他的手,“你抱过别人吗?”总觉得很危险,万一想要挟私报复将她摔死怎么办? “没有。但很简单,我怎么可能不会,你放心好了。”他语气带着骄傲,让李露抖了抖,“问题就是我不敢放心。”她苦笑,韩向路可不是那种一看身体就非常棒的运动系男孩,虽然只有几步,她也怕对方抱着抱着失了力,掉在地上痛的可是她本人。 露露,我想见你 “试一下。” “不要。” “你不信任我吗?”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李露面无表情,颇有几分冷酷得可爱,“摔痛倒没什么,把我摔坏了会有很多麻烦的。” “什么麻烦?” “比如……”李露想一想,“我会毫不留情地揍你,把你扔出我家。” “啊,听起来还真危险。”韩向路以唇相讥,“对待一个刚从医院走出的病人也狠得下心?” “如果这个病人超级吵、很能闹腾的话就会。”李露据实以告,“你真的太太太吵了,像夏天的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 “哼。” 韩向路听此,不满的侧过脸,近一分钟不去看李露,房间变得静悄悄,呼吸的声音在胸口反复打转,在脑内幻化出一个又一个的色彩奇幻的图形,韩向路再次看她时,发现女孩将下巴搭在手背上,已经彻底陷入了睡眠,黑密的睫毛低垂,少了平日过分的锋芒和灵气,静谧如蒲公英飞起的白色绒毛。 “这下可拦不住我了。”他嘟囔,伸出手臂动作很轻很轻地将李露抱起,几步就将她抱到床上塞进被子中,然而这又使韩向路陷入麻烦,不好将自己和她挤在一起,也没有兴趣从跑回医院,天色变为一团漆黑,他索性坐在刚才李露坐过的椅子上,指尖点在膝盖,脑内响起些连贯着的音符,他闭着眼睛,安静地在一场又一场的盛大音乐中得到暂时的喘息。 醒来时是柔软的触感。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唇上划走,一闪而过,带来难以忽视的痒意,他留神了,睫毛微动,在骤然间抓住她的手,得意道,“这一次动手的可不是我。” “是我。” 李露坦然道,发丝上几滴未擦干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到韩向路手上,他像过电般骤然收回,惊疑地看着李露,她站在一旁,手臂从衣袖中穿过,姿态不紧不慢,无故使人红了脸,“我等下要去学校,你要洗澡擦擦脸再走,还是现在走?” “洗澡,等我一会儿。”他回答,十几分钟后洗净身体才出来,身上弥漫着和少女相似又不完全相同的甜蜜味道,着实令人心怡。 “现在几点了?”他拉开窗帘,外界是一片陈旧晦暗的灰蓝,下着细小的雨滴。 “五点多。” “你醒得也太早了,我从没在这个点起床过。”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作为高叁学生的你,也太不称职了些。”李露道,“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悄悄将游手好闲咽下,李露用另外四个字代替,“优哉游哉的人,你都不会对学业认真着急些吗?” “我为什么要认真?”韩向路反问,“等两个月后……”他忽然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像烈火被骤然熄灭一样,密密麻麻的细灰将她双眼遮住。 “两个月后,你还想看见我吗?” “有一些想。”李露道,“你看起来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韩向路不知该笑还是该感叹,“兴许,过段时间你就看不见我了。” 这话……很令人不安。 李露望向他,“生病、探亲、休学、留校、参军、留学、去其他州府……?” “倒数第二个。”韩向路道,“我受伤了,父亲怀疑有人想报复他、牵连到我身上,他把这件事压下去,要把我送走,几年内都不打算让我回国。”他露出烦恼的神色,“平时他很宠我,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却怎么也不肯让我留在国内。” 李露轻轻嗯一声,眉眼间似乎流露几分忧愁,“是谁害得你,让你卧病在医院,你父亲有目标吗?” “就是因为找不到主使才想把我送走……”韩向路叹了一口气,“是谁在搞我?抓住后我一定要将这贱人弄死。”他用话语中的哀愁遮住了狠意,受到这样无故的痛苦折磨,韩向路是真的想亲手剐了幕后主使,他又不是十岁以下的幼儿,岂会悲声哭泣、自怨自艾,醒来当天就和韩父说要报仇,让这贱人体会一下他当日的痛苦惊惧,然而韩父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孩子,连私生子女都没有,虽为他这番志气骄傲,却始终不同意他身涉险地。韩向路将这些告诉李露,无奈道,“他很坚决,完全不顾及我的想法,没准哪天就会把我打晕,第二天一睁开眼就面临着一个崭新的世界。” 李露无奈一笑,“所以这是最后的几十天里的悲凄狂欢,虽然刚刚认识,我也要和你说再见吗?”她一点都不悲伤,又不是分开两个人就会死,一个人两只腿更不是摆设,不会跑还不会走吗,即使暂时见不到韩向路,未来也自会有无数机会。 “虽然我不想……”韩向路靠得离她近了些,装模作样的低声吓唬她,“没准也会成真哦。” “哦。”李露兴致缺道,“你想让我为你的离开悲伤难过吗?” “你会不会——” “不会。别妄想了。”韩向路沉默下去,李露抬眸望他,嘲笑,“怎么,我伤到你自尊心了?” “我也没有这么脆弱,你说的话我更是想都不可能想。”他虽然本就没想,如今被李露话赶话一说,倒却有几分意兴阑珊后的落寞,骨子毕竟里骄傲,这些是绝不可能承认的,韩向路微微一笑,如冷星般,寂静中仍显出灼灼的无人可与之争辉的光,将刚才一时兴起、模糊不清的试探抛去。 李露侧目望他,忽然心生怜悯,淡淡道,“兴许、可能、没准……” 韩向路笑,美貌脸蛋上重新浮上得意,正准备听她说些什么,忽地听到几声敲门声,李露很是意外。 “是谁?”韩向路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你去开门吧,我藏起来。” 李露将他推进门中,小声道,“别说话。”她心知绝不会是爸爸妈妈,也不像阿姨,那是……沉慕吗? 她看到一张令人意外的脸,少年手持雨伞,对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露露,我想见你。” 关于孩子 门外是一张令人有些意外的面孔,温和、秀雅、从容……并不显得慌张,仿佛关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李露曾经的错觉,他手中握着黑色的、在缓慢掉落雨滴的黑伞,对着李露笑,眼眸像玻璃球般发出微光,想去拿李露的书包,“我来吧。” “不用,它不重,我可以。”李露摇头,本以为是愤怒,见到他后却惊人的平静,是恼怒的火焰随着发泄后的暴力而消失,还是因血缘的接近和记忆中的美好使她不忍苛责?无论如何,她的情绪现在足够稳定。 “雨下的好大。” 李露和他并肩走出楼房,萧瑟的雨随风而来,即使有江月怀在为她撑伞,仍然挡不住点点滴滴落到她眼睫的水。不过,李露不在乎,她漫不经心、又像在自言自语般的感慨,“阴暗的天空,连续不停的雨水,看似温和的疯狂少年和藏身于家中的某一位,这个天气真适合拍恐怖电影。” “只是恐怖电影吗?”江月怀用食指抵住下颚,眉眼如藏着一汪春水般盈盈,他柔和的笑,“依我看,今天更适合发生些杀人案件。我听说在古时候,要是常年干旱,或者天空连续的不断下雨造成洪水,人们通常会选择祭祀。”少年仰望天空,手依旧稳稳地把着雨伞,“把人当作牲畜一般,绑好后放在柴火上活活烧着,即使无法感动老天,也能慰藉久久求不到雨的人的愤怒。” “愤怒会这么简单的消散吗,愤怒又来自于何地?”李露对此一知半解。 江月怀不再笑,他漂亮的脸蛋上仿佛被覆上一层寒冰,少许,声音沙哑地问,“你忘记它了吗?” “它是谁?我的情人,你的另有所爱,还是一个不小心掺杂在你和我之前的倒霉蛋。” “都是。”江月怀道,“和你这样薄情的人在一起,它的命真是苦,难怪会早早离开人世,父亲、不,母亲还万般怜惜害死它的人,现在还与我说情。” 李露的脚步停止。 她知道江月怀是在说谁,为此,心仿佛同时被数根蜜蜂毒针一起扎,带着浓郁酸楚的痛意,将她激得眼眸模糊,心很痛,在江月怀提起前,李露几乎要将它记成是某种岁月的残片,从别人的生命中获取得到,直到这一刻——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清冷雨水很快将手心打湿,或许,和风而来的雨露也将衣服打湿,否则她为什么心底发冷,一阵阵酸胀痛意从心口传遍全身的每一处。 “它的死和韩向路无关。”李露听到自己理智而冰凉的声音。 江月怀不染烟火气的一笑,甚至有些酷似王霁,佯装出来的宽容大度,“你总是这么与我说。”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李露道,“我不喜欢小孩子,也不在意他们,对最喜欢孩子的表现就是抱了她几次,再亲密些的动作都不会去做。可是,这绝不代表我过分到这种地步,能目视着别人害死它,都从未想过给它报仇。”她清澈的瞳孔中盈满悲伤,“月怀,它的死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我和你。是我引诱你犯下大错,才会导致它的出生与死亡。就算再不想接受,这一点也要知道……”她的话停止在江月怀的质问中。 “我为什么要接受?我不会接受,永远也不会。”江月怀冷冷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会沉迷在别人的美色中,目视着他做出一切肮脏事都置之不理。” 这对江月怀是很难见的尖锐与刻薄,李露悲伤的笑,“就在现在,我和你在一起,韩向露独自一人,他可能会遭遇多少危险,而我一句提醒都没有,你真的认为我对某人做出脏事后置之不理的对象是韩向路吗?” 江月怀无声无息地打量她,唇边绽放出怒放的花朵般甜蜜的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如果还想着它、记着它,就不要劝我。”他将伞递给李露,“今天下雨,不知道还会不会开运动会,你把伞打好,不要着凉。”语气温柔得过分,俨然与过去无异。 他想独自一人离开,李露扔掉雨伞,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这么爱你的情人?”江月怀嘲讽地问。 李露用手去碰他的脸,摇头,“错误的是我。喜欢你的是我。知道你是血亲还想和你在一起的是我。与你交媾的是我。无法与你结婚的是我。和你生下它的是我。出轨爱上别人的是我。”指尖似乎碰触到温热的泪水,与冰冷的雨水融化在一起,仿佛天空的悲嚎。 “你为什么不杀掉我呢?” 江月怀沉默了几秒,柔声叫她,“露露。”看似柔肠百结的声音中满是冰冷,“你以为、我不想杀死你吗?” “如果不是你和我之间的血缘,如果我不是真的爱你,你这种背信弃义者早就死在我手上一万次了。” “血缘……”李露抬头看他,轻轻道,“它真是一个神奇的玩意。它能让从小不长在一起的血亲对彼此亲切、生出爱意。也能让你对我百般宽恕。能让人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它同样可以让一个孩子死于基因的遗传病。” 江月怀看着她,李露也平静地望着江月怀,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事实的真相。又或者,他比李露更早得知,“杀死那孩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和我,我们一起杀掉了它,从它出生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死亡的命运。”她很健康,非常健康,精力旺盛。活力无限,江月怀也是如此,可是,偏偏他们的孩子却—— 天意的捉弄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就是如此悲伤的被推进下去。一个在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的孩子,一个可爱非常的孩子,一个继承父母双方优点的孩子,在夜间莫名其妙地身死时才被众人发现……李露松开手,眼被茫茫的雾笼罩。她不会哭泣,当然不会,在前世父母去世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像任何一个年轻人般的坚强、百折不挠。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心痛、不会悲伤,然而很多人都是如此认为,她一辈子也想不通江月怀认为她看重情人多过孩子是什么思路?或许,也不需要理解。 “你说得对,我今天有体育项目。”她恢复到冷酷的模样,“等下午再见吧,月怀。”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程藤被她榨干了。 字面意思上的。 李露看着实在挨不过疲惫沉沉睡下去的男孩,伸手触了触他柔软的发丝,还找了被子给他盖上。 然后。 如同每个从父母手中逃出去的叛逆孩子,李露清醒的意识到一点。 她解放了。 她立刻出了这房间,脸上也是随意扣上去的面具,遮住脸部上半身的皮肤。 正巧,眼前出演着一场激情戏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一个赤裸上身的纹身壮汉正撩开一个穿着藕粉,布料清凉的能轻松看见叁点的妹子,下身的性器已经翘起,插入了半根在女人的小穴里。 哇…… 真劲爆…… 李露心里感叹了一下,她估计这辈子都做不到这点了,因为她对让别人欣赏自己的激情戏毫无兴趣。 随手抓来一个路过的侍者,李露对他微笑。 “照顾好房间里的客人。”她神态自若的说,语气理所当然,就好像她根本不是靠着程家大少爷那张脸进来的。 侍者连忙恭敬的应答,只是,“您孤身一人在这里游览吗?” 他说话时旁边传来女性尖叫的声音。 “不可以吗?”李露语气轻松,默认了他的想法。 “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您应该是个女孩吧……”他说。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李露看向侍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件事要单拿出来说。 “恕我冒昧,单独的陌生女孩在这里可能会被人误会,当做是可以狩猎的……”侍者斟酌了一秒用词,“或者说是可以抓来性交的对象。” 换言之就是可能被抓去强奸,李露心里啧啧了两声。 墨色可真不是一般的乱,地上是销魂窟,地下则有拳赛,生死战之类的危险事物。 她眉目含笑,声音有些轻佻,“难道你们没有解决的方法?” 李露绝不会以为只有她一个孤身的女孩。 侍者礼貌的笑,默认。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在这段时间侍奉您。” 李露自无不可。 看着在自己面前吩咐另一个人照顾程藤的侍者,她提出自己的第二个要求。 “我想见谢与烬,带我去见他。”她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能做到吗?” 侍者脸上闪过迟疑。 “您就算见到他也没有用,他对人不分男女,凡是惊扰他的,都会被视作敌人,也绝不会回应他人的爱慕之心,据我所知,金家的大小姐……”他想给李露科普一下他的辉煌战绩。 李露微笑。 “放心吧,我是钢筋铁骨的身,不怕受伤。”她随口说。 侍者还想继续努力一下,客人虽不那么珍贵,但也没必要结仇,“您或许不知道,谢先生来历不明,只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墨色,您如果遭受到他的攻击,都是客人,我们可能无法为您提供保护——” 被打废打残也是一样。 “谢谢你。”李露对使者道谢,“我知道了。” 竟是丝毫没有将要面对危险的自觉。 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这么着急去送死,使者礼貌依旧,心里却下了某种定论,也不再言说。 他很容易的找到了谢与烬。 毕竟很少人在此处也毫不吝啬的露出自己的脸蛋在众人面前,尤其,这还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 “仿佛是火。” 李露盯着此时明显受了伤却还端坐在位置上观赏别人演出的男人,转过来对侍者说,“冷火。” 炽热的……明亮的…… 侍者看看站在,又转回来看看李露,虽然早已明白女人对喜欢的人会被严重美化到非人的地步,还是不明白这个“火”是怎么形容出来的。 谢与烬那张英俊的脸虽然笑意张狂,但丝毫不带温度,眉目间全是遇不到敌手的倦怠。 但侍者从不和客人争辩,此时也只是谦和恭敬的一笑。 就像全身心的称赞李露的观点一般。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说实话,这种对彼此的恭敬和距离,虽然掺杂了假意的恭维和谎话,在事情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也的确让世界更美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