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车队》 引子 花向阳酒店是G省省城为数不多的四星级酒店之一,二零零一年十月十日上午八点,十四层的服务员胡晓晓同往日一样,哼着流行乐曲来到一四七八房号外,敲敲门,喊道:“欧阳姐,给你送开水来了!” 连喊了几声,没人应,胡晓晓就边开门边自言自语地道——这些日子,她从没这么早就出去过呀!门一开,见里间的床上还躺着个人,胡晓晓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边掀被单边大叫一声:“欧阳姐!” 床上的人没有吓着,掀开被单后,床上的人却把胡晓晓吓得惊叫起来:“哇呀——死了人哇!快来人呀!” 这样尖声地叫喊着跑到过道中,在其他房间清理卫生的姐妹们听到胡晓晓的惊叫,纷纷跑出来围住她道:“小胡,怎么了,哪儿死人了?” 在众姐妹的搀扶下,胡晓晓吓得灰白的脸略微恢复了一点红色地道:“一四七八号房的欧阳彤,死了!” 值班经理闻讯赶来,走进一四七八号房一看,证实欧阳彤已死,便立刻打电话报警。 半个小时后,赶到现场的一名女法医,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一些记录:死者,女,姓欧阳名彤(服务员提供),年龄约二十四到二十五岁,省委车队司机(服务员提供),死亡时间约在二零零一年十月九日夜十点至十日晨两点之间。死者身长约一米六九,体重约六十公斤。死状:颈部有深深的勒痕,胸乳被割掉(割掉部分不知去向),外阴处贴有打印A4纸一张,上写“看你死后怎么浪”几字。揭开此纸,被毁坏的外阴不堪入目。 欧阳彤之死,系他杀无疑! 第一章 G省省委办公楼自半年前落成之后,省委所属的厅级机关,比如办公厅、组织部、宣传部等等,全集中到一座大楼里,方方面面的头头脑脑们,上下班时碰面的机会多了,就是车队的司机,几乎也能天天打个照面,不像半年前除了开会十天半月都碰不着一回了。 近些日子,办公厅主任万寻柳觉得自己太累,忙领导们办公地点的迁移,也忙车队司机队伍的吐故纳新、现在,总算把该做的工作基本上作了一个了结,稍闲下来,万寻柳才知道自己紧紧张张地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天。 二十多天来,万寻柳基本上停止了自己所有的业余爱好,比方说游泳,比方说玩牌,比方说与几个铁杆的朋友一起喝酒等等!甚至,就连阿雪那里,万寻柳在这二十多天中,也没顾得上去一回。 想起阿雪,万寻柳的精气神立刻足了,看看表,离下班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于是,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打。接通后,万寻柳道:“喂,是阿雪吗?”对方道:“我是——都多长时间了啊……” 万寻柳道:“阿雪,这是有线电话,别说,准备一下吧,半个小时后我在你单位大门外接你,中午一块吃顿饭!”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万寻柳就把电话挂断,然后,又接着打。接通后,万寻柳道:“哪一位,我是万寻柳,让队长杨升接电话!” 对方道:“万主任,我就是队长杨升,有什么指示?” 万寻柳道:“司机都有谁在?还有机动车吗?” 杨升道:“万主任,别人用车没有,您用车,我还敢说没有!只是,您熟悉的司机,现在都不在位。” 万寻柳道:“谁在都一样,准备吧,我这就下楼。” 万寻柳刚走出办公楼,就有一辆新款帕萨特开到了他的跟前停下,司机欧阳彤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对万寻柳微微一笑道:“您是万主任吧,请上车!” 万寻柳道:“你是?” 欧阳彤道:“我是车队新来的司机,叫欧阳彤。” 万寻柳道:“呵——好,好。” 发动好车,欧阳彤回过头微微一笑道:“万主任,请问您去哪?” 万寻柳道:“到省舞蹈团大门口接一个人,然后到凯旋大酒家。” 欧阳彤道:“明白!万主任,您请坐好。” 不知为什么,自一见到欧阳彤,万寻柳就觉得这个姑娘很甜,甜得人的心醉!看来,自己决定省委车队要吐故纳新,没错! 万寻柳在心里这么说。省委领导们,大都是中年男性,在繁重的工作之后,坐在车里,听听音乐,看着漂亮迷人的女司机驾车,应该有助于心情舒展和消除疲劳的!万寻柳在心里这么想,其实,这一刻,他自己就是这么样地一种感觉。轻轻地咳了一下,万寻柳道:“欧阳彤,这次车队司机队伍大调整,进来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女司机呢?” 欧阳彤道:“可能是三名吧。” 万寻柳道:“女司机一般说来,要比男司机心细,为了省委领导们的安全,我看可以扩大男女司机的比例嘛!” 欧阳彤道:“万主任,都能像您这样想,重男轻女的思想早就根除干净了!” 万寻柳一笑道:‘“改革放开的年代嘛,什么新事物都会发生,省委小车队用了女司机,我看,咱们G省,没准还是走在兄弟省份前边呢——啊——到了,靠边吧——对,停下!” 万寻柳打开车门,对两米开外站着的一位十分窈窕白净的姑娘招手道:“阿雪,来,上车!” 阿雪坐进车里,万寻柳道:“直奔凯旋大酒家!” 欧阳彤把车开到凯旋大酒家门口,停了车,门卫就上来打开车门道:“先生,请!” 万寻柳下了车,从包里掏出一百元递给欧阳彤道:“欧阳彤,你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吧!” 欧阳彤接过钱,忙道:“万主任,要不了这么多钱呀!” 那个阿雪一笑道:“那就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小费吧!” 言罢,拉着万寻柳的手就进了酒楼。 把车重新停到停车位置,欧阳彤进凯旋大酒家一层吃了份快餐,就回车里等着了。 凯旋大酒家一二三层都是吃的,四五层是玩的,六层以上是住的。阿雪和万寻柳在三层简单快捷地吃了午餐,就直上九层,进了九一八房。九一八房,三个月前,准确点说是二零零一年的五月中旬,自万寻柳在游泳馆内结识了阿雪并与阿雪上过床后,就把九一八房包下,让阿雪当作一个红杏为他出墙的隐秘之地。二十多天的等待与企盼,让阿雪积攒下了过浓过烈的欲望,带上房门,阿雪伸出双手往万寻柳的脖子上一套,就吊在他的胸前了!万寻柳及时地搂住阿雪的两扇屁股,把自己那张隐隐可见油星的嘴朝阿雪那两片微颤的唇蹭了一下吮了一下后道:“阿雪,咱们应该先冲个澡,不然的话,身上会发粘的!” 阿雪妖娆无比地道:“我就是要发粘嘛,越粘越好呢,谁叫您一搞就是二十多天不见影儿哩!” 万寻柳道:“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保证每个星期都会给你一次!” 阿雪道:“您又哄我高兴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现在的事嘛——哎呀,您就不能抱我到床上去?” 万寻柳把阿雪抱到床上,道:“真的不冲澡?” 阿雪道:“您闻闻,我身上的气味多足?这么足这么好闻的气味儿,您真的愿意洗掉?” 万寻柳的脸上挂着笑,一边说“不冲就不冲”,一边把阿雪的连衣裙脱下把阿雪的乳罩脱下把阿雪的内裤脱下!赤条条地躺在床上,阿雪闭上了眼睛…… 的确,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切人,搞舞蹈表演的阿雪,所赤裸出的胴体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或曰看上去不太协调的赘肉,肌肤的色泽一致且鲜亮无比。躯体之上,该凸起的地方很有弹性地凸起,该凹人的地方亦很有张力地凹人!因为舞台表演的需要也是因为爱美的原因,女性那两处除了头部之外应该有黑乎乎的毛发之地,经过脱毛膏的反复涂沫早已没有了一丝黑毛的痕迹,看上去光洁而又充满了神奇的诱惑。 万寻柳慢慢地闭上眼睛,抬起手就朝在这一刻平躺在床上的阿雪摸去。万寻柳记得,三个多月前,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这张床上,阿雪满脸鲜红地去了外罩之后,就伸手拉灭了灯,万寻柳是在瞎灯瞎火的情况下脱光阿雪的!凭感觉,具体点说是凭双手的感觉,万寻柳一边抚摸一边说阿雪你的肌肤真光洁真平滑!当万寻柳的手抚摸到阿雪那两座极富弹性的青春之峰时,他分明的感到了阿雪的躯体颤了颤,那两座青春之峰也颤了颤,且在这颤动之中,似有缕缕的芳草气息开始溢漫!那个黑灯瞎火的夜,万寻柳的双手似乎生有眼睛,从阿雪那两座青春之峰上下滑,几乎毫没费劲地就抚摸到了阿雪的青春之上在那一刻开始溢漫的溪流,当万寻柳的指肚在这溪流的岸边轻轻地抹过之后,阿雪紧紧闭着的双唇下意识地启开,并发出了微醉的哇哇之声,张开双臂就将万寻柳紧紧地箍住…… 久久地未见万寻柳有所动作,阿雪便明白,这个在男女之事前颇懂得情调也颇重情调的万大主任,一定是在观瞻自己的胴体且产生出了丰富的联想。于是,阿雪睁开眼睛,伸出手拉住了万寻柳的手摇了一摇,妩媚地道:“在等什么呢?”万寻柳道:“”我不是在等,而是在看,也是在听!看,是看你青春的山峰高耸出的诱惑;听,是听你青春的溪流涌荡出的音符!阿雪,你知道么,你这么静静地赤裸地躺着的时候,属于女人所有的魅力都在你这一躺之下显现得淋漓尽致!“阿雪欠起身,勾住了万寻柳的脖子,用力地一坠一拉,就把万寻柳带到了床上…… 回到车内等的欧阳彤,对着后视镜刚刚看了两眼自己的面容,就见一辆属于省委机关的奥迪车开到了凯旋大酒家大门外,从车上走下了副秘书长叶秋扬后,司机就把车重新停到停车位内。 欧阳彤下来走近了奥迪车,拍拍车门、道:“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欧阳彤。” 对方道:“咱们车队,一共就三个女司机,不用介绍,我也知道你就是欧阳彤,因为另外的两个,我都和她们在一起吃过饭。” 欧阳彤道:“可我并不知道你叫什么呀?” 对方道:“我叫徐智摩。” 欧阳彤笑道:“与大诗人同名嘛!可以上车与你聊聊吗,反正都是在等人。”徐智摩道:“能与你这么漂亮的同事聊天,也该是一种享受吧——请进!”欧阳彤坐进车里,看一眼徐智摩,发现他很帅气也很精神,而且,似乎还有一股军人的阳刚之气!便问道:“你当过兵?” 徐智摩道:“没错,转业刚两年。” 欧阳彤向徐智摩伸出手道:“这么说,你是车队的老资格了,日后,请多多关照!” 握了握欧阳彤的手,徐智摩道:“欧阳小姐,你这双手,似乎更适合拿笔,而不是握方向盘啊!” 欧阳彤道:“我的驾龄都六年了,比你短多少呢?” 徐智摩道:“我八年驾龄——欧阳彤,你是送谁来的?” 欧阳彤道:“省办公厅主任,你呢?” 徐智摩道:“你不是瞧见了的,叶副秘书长,欧阳,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招万主任喜欢的!” 欧阳彤道:“叶副秘书长是来用餐么?” 徐智摩看了看欧阳彤,道:“喂,这问题出格了吧?工作纪律和原则怎么定的? 欧阳彤,我们司机的职责,就是单一地开车!首长们到哪里干什么,都不应该打听,否则,很快就会被辞掉的。” 欧阳彤道:“我还真不懂,谢谢你的点拨呀,就为这得到你的点拨,休礼拜时,我请你吃饭!” 徐智摩道:“又外行了不是,二线司机,又有几个休礼拜的呢?只有你这些三线司机,才有休礼拜的福气。” 欧阳彤道:“都是省委车队的司机,还分二线三线呀?” 徐智摩道:“不只是分三线二线,还有一线呢!告诉你吧,一线司机,也就是专车司机,明白点说,就是省委书记和省长的司机,他们呀,非但不休星期天而且也不休节假日,但他们也不必住在车队也不用来车队报到;二线司机呢,也就是像我这样的,专给省委副职开车的,虽然住在车队,却可以不遵从车队的作息时间,看起来不是专车司机,但也基本不作调整;三线司机,自然就是你这一类的,基本上是按时上班下班,吃住在车队,眼从统一管理统一调度,今天可能为张三跑一趟,明天可能为李四跑一趟,接触的官多,但不是最大的,一年下来,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欧阳彤道:“我觉得也有好处哩!今天,万主任给我的午餐费,就一百块呢!” 徐智摩道:“是吧,看来,你已经让万主任喜欢了!不错,只要万主任对你不错,没准就能很快地从三线司机升到二线司机!” 欧阳彤刚要继续说点什么,就见万寻柳从凯旋大酒家里走出来,忙道:“万主任出来了,徐哥,改日再聊吧——说好的,我请你吃饭!” 跑回去启动车后,又下来为快走过来的万寻柳拉开车门,并把左手架在车门顶端道:“万主任,您请!” “我坐前边,跟你聊聊!” 回到车里,看着万寻柳,欧阳彤面带微笑地问道:“万主任,我帮您把安全带系上吧!” 说吧,欧阳彤斜过身子,为万寻柳系好了安全带。当欧阳彤的身于朝自己斜过来的时候,万寻柳就觉得是一团香气袭了过来,而且这香气,很特别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万寻柳明白,这是属于姑娘家青春成熟后的一种气息。 发动好车,欧阳彤道:“万主任,去什么地方?” 万寻柳道:“去温泉游泳馆,那儿的水,冬暖夏凉,怡人得很啊!” 车驶在街道中,要不是有了徐智摩刚才的一番点拨,欧阳彤或许就会问万寻柳几个问题的,比方说吃饭怎么吃这么长时间?一起吃饭的那个叫阿雪的姑娘为何没一块出来等等,但此刻,欧阳彤却什么也没问,只是精力集中地开着车。 万寻柳的手指随着音乐的旋律轻轻地敲打着节拍,时不时看一眼欧阳彤,觉得她开车时的姿态的确要比男性司机优美,忍不住地说道:“欧阳彤,看上去,你还是个大美人嘛!” 欧阳彤不好意思地说:“万主任,谢谢您这么认为!” 万寻柳道:“你的车,开得也不错,不错嘛!小欧阳,什么文凭呀?” 欧阳彤道:“高中,不过正自修大学。” 万寻柳道:“有远见,有志气嘛——会游泳吗?” 欧阳彤道:“就算会吧。” 万寻柳道:“好,好嘛!” 到了温泉游泳馆,把车停好后,万寻柳道:“小欧阳,走,跟我进去呀!” 欧阳彤道:“万主任,车队有规定,司机不得参加首长们的一切活动。” 万寻柳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跟我进去游游泳,没事,要知道,这个游泳馆,可是全省一流的!” 欧阳彤有点腼腆地道:“我没带游泳衣的。” 万寻柳道:“谁还带游泳衣呢?都是现买嘛!” 万寻柳领着欧阳彤走进游泳馆,卖游泳衣的比比皆是。万寻柳为欧阳彤挑了件价格最贵的,为自己挑了条中档的。买罢,递给了欧阳彤道:“去更衣室吧,一会游泳池见!” 欧阳彤接过游泳衣,道:“万主任,回头,这钱我还您!” 万寻柳拍拍欧阳彤的肩道:“还什么呀还,一件游泳衣,就算我送你的好了!” 言罢,走进男宾更衣室,欧阳彤笑一笑,走进了女实更衣室换好游泳衣,站在立地镜前看了看,欧阳彤觉得,穿上游泳衣的自己,看上去窈窕中透着丰满,丰满中透着性感,性感中透着—股可以令男性陶醉的魅力。 故意在更衣室滞留了一会儿,也故意地让自己看上去有些羞态地走到游泳池边,见万寻柳向自己扬了扬手,略显扭捏地走到了万寻柳的跟前,轻声地道:“怎么没游呢?” 万寻柳一见欧阳彤此刻所呈现出来的妖娆,差点有失体统地目不转睛!听得欧阳彤如此一问,忙道:“等你一块游的!” 言罢,就跃入池中。欧阳彤迟疑了一下,慢慢顺着池边滑入水中。 应该说万寻柳游泳的动作非常正规,无论是仰泳、蛙泳还是自由泳,一招一式都是有板有眼!欧阳彤同他比起来,似乎也不差,特别是欧阳彤速度不快的仰泳,躯体平直地躺在水面,凸凸凹凹的部分全在水面之上,除了两只放在臀部的手在微微扇动外,躯体的所有部位都处在静止的状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美的水上道具。看到了欧阳彤仰泳的倩姿,万寻柳也不由得心生感叹:如此的一位美人,只当个司机真是太浪费人才了! 省委小车队下辖十几个班,几乎是每个厅都有一个班,每个班三至八名司机不等。班名,也分别是按厅的名别定的,比方说人事厅班、卫生厅班、交通厅班、公安厅班、办公厅班等等。 欧阳彤属于办公厅班的司机。办公厅班的司机最多,在编的九名,但平日里可以见到的或者说住在宿舍楼的,不多,因为办惯厅班的司机大多都是专车司机和准专车司机,只有少数的几名司机,包括欧阳彤在内,才每天下班后必须车归人归。 下班后,欧阳彤心情很不错地把车开回车队大院,打算把车倒进这两天她一直停车的七十八号车库时,见一辆白色的桑塔那正在往里倒,欧阳彤下了车,喊道:“喂,这个车库是我的,你开出来!” 倒车的司机似乎没听见,倒好了,走下车锁好车门,见欧阳彤气呼呼地站在自己身边,就问道:“我惹着小姐了吗?” 欧阳彤道:“你欺负人,这个车库,我一直用的!” 对方道:“队里又没规定,哪一辆车停哪一个库,你说我欺负你,我还说你欺负我呢!” 欧阳彤道:“我一个女孩子家,欺负得了你个大小伙子吗?而且,还是个大警察,分明是见我是新来的,就想欺负我!” 这时,已停好车的徐智摩走过来道:“欧阳彤,谁欺负你了?” 欧阳彤见几个小时前刚刚认识的徐智摩走近来这么一问,有点可怜地道:“是他这个大警察!” 徐智摩一笑道:“他怎么敢欺负你?哦——我看出来了,他把你这几天一直用的车库给占了,对吧,钱复哲,你的车位呢?” 钱复哲道:“七十七号库,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倒车时,偏了点就倒进七十八号库了。” 欧阳彤道:“分明是见我用的七十八号库比你的七十七号库好!” 钱复哲道:“一个停车库,有什么好与坏的?欧阳小姐,你就把车倒进七十七号库,行吗?” 欧阳彤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钱复哲道:“刚才,徐哥不是说了的?” 欧阳彤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钱复哲道:“我叫钱复哲,日后,请多关照,行嘛?” 欧阳彤道:“我还想请你关照呢——呀,我的车碍事了,等我先把车倒进车库去!” 欧阳彤去倒车了,钱复哲对徐智摩道:“瞧她看上去有点凶巴巴的,倒是挺可爱!” 徐智摩一笑道:“是呀,你们俩都算是车队的新成员,今晚,我请客,怎么样?” 钱复哲道:“那怎么行呢?还是我请吧!” 徐智摩道:“我已经对叶副秘书长说过了,今晚,准我自由活动。我呀,不光请你两个个,还要请一位叫安定心的,她也是新来的,这样饭后要是去舞厅,正好有舞伴嘛!” 欧阳彤走过来道:“什么舞伴?你们两个,是在说我吗?” 徐智摩笑道:“你不是准备请我吃饭嘛,今晚——现在,怎么样?”欧阳彤道:”没问题,可总得先洗个澡换换衣服吧?“徐智摩道:“行啊——对了,让你们班的安定心和这位钱复哲一同去,怎么样?” 欧阳彤道:“可以呀,人多更热闹的!” 欧阳彤跑进司机宿舍楼,钱复哲道:“她不生气的时候,倒是蛮漂亮的!” 徐智摩道:“这次新来的三个女司机,都很漂亮,你是新来,也很帅嘛!” 钱复哲道:“徐哥,我虽比你多一身制服,但还是你风光啊,跟着叶副秘书长,前途肯定错不了!当今社会中,谁不知道,副秘书长的司机,差不多也是半个副秘书长哩!” 徐智摩哈哈一笑道:“我哪有半个副秘书长的借呀?不过,倒也有被人抬着的时候,比方说,下边市县一级的领导,要想找副秘书长办点什么事,差不多总是先从我这儿过一过。” 钱复哲道:“徐哥,反正是你要比我们风光!我看,去吃饭,我似乎也不该穿这身警服,不然,受拘束,你不上楼洗把脸,捣弄捣弄,和小姐们在一起的,搞得气派一点!” 徐智摩道:“此话有理,走,咱们上楼!” 没过一刻钟,徐智摩和钱复哲就分别从自己的宿舍中走出来,在过道里碰了面,朝三层走去,楼层的值班室大姐喊道:“你们两个小伙子,找谁?” 徐智摩道:“关大姐,不认识我了?我俩找欧阳彤和安定心。” 关大姐道:“是新来的那三个漂亮女司机吧?” 徐智摩道:“对对对,就是她们。” “她们一个住七号宿舍,一个八号宿舍,一个九号宿舍,进去吧!” 走到了七号房,徐智摩正要敲门,门就开了,徐智摩一见泪露惊喜地道:“小安,你还真漂亮啊!” 这时,八号房的房门也开了,欧阳彤走出来问道:“小安漂亮,我呢?” 徐智摩和钱复哲几乎是同时道:“你也漂亮!” 下了搂,徐智摩开出奥迪,四人一瞧没人看见,进了车,一遛烟地就开到了凯旋大酒家。下了车后,欧阳彤道:“徐智摩,这么高档的地方,看来你是真想狠宰我一顿呀?” 徐智摩道:“放心,今天呀,就算是我为你们新来的三位接风!” 钱复哲道:“不不不,算我的,能交徐哥这个朋友,又认识了这么漂亮的两位同事,我请!” 徐智摩道:“可以看得出来,我可能要比你们都痴长几岁,就当一口大哥,今天的消费,从现在起,不许再争了,以后,你们再回请不就得了?走,跟我上三楼!” 同餐共饮之后,依徐智摩的提议,四人又上到五层,进了舞厅,在领位小姐领位人座后,徐智摩道:“你们两个谁没喝晕,谁陪我跳这一曲!” 安定心道:“徐哥,我陪你跳吧!” 徐智摩就牵住了安定心的手,进入舞池。钱复哲看了欧阳彤一眼,十分礼貌地道:“我能请你跳一曲吗?” 欧阳彤点点头,随钱复哲进了舞池。钱复哲边跳边道:“欧阳,你的普通话说得真棒!老家,是北方人吧?” 欧阳彤一笑道:“普通话说得好就一定是北方人吗?你的普通话不也说得十分地道?那么,你也是北方人?” 钱复哲道:“我是土生土长的G省人,但你不是,而且,我似乎觉得,因你这种气质和外貌条件的姑娘,似乎不应该是一个司机。” 欧阳彤道:“哦,说说看,那我应该是什么?” 钱复哲道:“是什么都可以,但不应是司机!真的,我似乎看得出来,你是那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也就是说,你起码是读过大学的。” 欧阳彤道:“你真高看我了。吃饭时,大家不就聊过这个话题了?我只是上完了高中,并没考上大学,只不过平时,喜欢读一些文学和历史方面的书籍罢了。” 钱复哲道:“难怪你一身都透着股文人的气质,且这股文人的气质,在你青春的朝气烘托下,很准地体现出你的雅静来!而一般的女司机,无论怎么伪装,也是表现不出这份雅静的!” 欧阳彤道:“天——你出口竟能说出如此精美动听的话!看来,你这个司机,才真的不像一个司机,而像是一位吹捧专家!” 钱复哲道:“我只是说了我对你真实的感觉和印象!欧阳一一谢谢!” 一曲终了,一曲又起,陪着徐智摩跳着的欧阳彤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不是专注地看着舞伴,而是在盯着另外的一对舞者。徐智摩道:“欧阳,这样不专心。是有失礼貌的!” 欧阳彤微微一笑道:“抱歉,我发现,他们的舞跳得太美!特别是那位女伴,你看!”徐智摩回过头去,一看,头就再也没有回来,边舞边道:“是够棒的,差不多是职业水平了!” 欧阳彤道:“我说,她可能就是职业舞蹈演员。” 欧阳彤这么说,并不是胡乱猜测,而是在昏弱的灯光下,她觉得那个女伴就是上午坐过她的车的那个阿雪。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欧阳彤下意识地带着徐智摩舞近了她,定神一看,果真是阿雪!并且,此刻的阿雪正柔情地扒在男士的肩头,看上去是那么样地陶醉!只不过,那位男士,并不是省办公厅主任万寻柳。 一曲终了,为了不让阿雪发现自己,欧阳彤坐到有阴影的角落里,见阿雪在那位男士扶着腰部朝外走,看样子像是准备离开,欧阳彤笑着说道:“我觉得有点头晕,出去吹吹风,失陪一会儿!” 言罢,背起坤包,赶到门口,刚好看到阿雪和那位男士走进电梯,而且按亮了九层的信号灯,等电梯门关上后,欧阳彤迅速地跨进了另一坐电梯,按了九层。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过道,正好看到阿雪走进一处房间的背影。欧阳彤过去看了看,记住了九一八的房号,微微一笑,又回了舞厅。钱复哲道:“欧阳,没把苦胆吐出来吧?” 欧阳彤道:“没那么严重,只是呕吐出了点酸水!我说少喝点吧,当时,都玩命地劝!怎么,小安也迷糊了?” 徐智摩道:“两位小姐的酒都过了量,钱复哲,我看就回车队吧,再说,明天没准我还要出车的。” 钱复哲道:“明天不是双休日么?” 徐智摩道:“双休日,那是你们的双休日!好了,我去结账,准备一下,咱们走。” 欧阳彤推了推安定心道:“小安,走,回车队——钱复哲,明天,你怎么过?” 钱复哲道:“洗衣服,睡觉!你呢?” 欧阳彤道:“咱们女孩家的事,你少问!” 钱复哲道:“我也只不过是随意一问,请放心,并没什么恶意。” 徐智摩结完账,与大家一起走出凯旋大酒家,欧阳彤记起什么似地拉开包瞧了瞧,说道:“我有一样东西丢了,得回去找找!你们先走吧,别等我!” 徐智摩道:一什么东西呀,要紧吗?要不,大家陪你一块回去找找?“欧阳彤道:“不必麻烦各位了,先走吧,没什么要紧,我先上去找找看,也许,掉在洗手间的。” 钱复哲道:“无论在什么地方,我看也没必要回去找,不信,你就试试,我保证你是空找一回。” 欧阳彤推了一下徐智摩道:“你们先走吧,就是我找不到,我回去找了,也不遗憾呀!” 徐智摩道:“那我们可先走了!” 欧阳彤扬手与大家拜拜,转身就又走进了凯旋大酒家。到了电梯口,见他们没跟回来,便脸上挂着几丝笑意地闪身进了电梯钱复哲的宿舍在二层八号,他知道,自己头顶上的宿舍,就是欧阳彤的宿舍。虽然说大家同在一个车队,也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但对于钱复哲来说,这个晚上还是第一次与欧阳彤徐智摩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一餐饭下来一场舞下来,彼此之间虽然说还没到知根知底的程度,但差不多相互熟悉起来。不过,之于欧阳彤,钱复哲总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觉得她看上去虽然单纯漂亮,但总有一种不属于司机的灵性和气质让人困惑或日让人觉得神秘,好在这种神秘属于他倍感亲切的那种。细心地听着头顶上的动静,拉好窗帘拉开台灯把光亮调到适合看书或写字的亮度,上了床,钱复哲打算写一写这一天的日记。想归想打算归打算,但并没有拿笔。静静地靠在床背上,轻摇着折扇,扇几缕柔风也扇几缕思绪。从上午八点半到下午收车,钱复哲为公安厅的副厅长东方瑶足足跑了一天!上午跑了三处下午跑了四处,东方瑶自身在车上的时间不长,跑了一天,基本上都是为东方瑶的亲朋好友办事,而东方瑶自己,只不过一头一尾地坐坐车罢了。从来到车队后,差不多一个星期,钱复哲基本上都是保障东方瑶用车。开头的两天,东方瑶几乎不与钱复哲在车上说话,直到这一天,东方瑶才算开了一回尊口,问钱复哲多大岁数,开了几年车,进公安口几年了等等。几声敲门响终断了钱复哲的回忆,钱复哲下床趿了鞋,问道:“是谁?” 门外的人问道:“你睡下了吗?我想找你说一会话。” 钱复哲把门打开,让敲门的人进来后道:“定心,有话,明天找地方说吧,在我这呆得太久,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 安定心点点头,回自己三层的宿舍了。钱复哲刚要关门,徐智摩就朝他走过来,小声地说道:“哥们,谁找你呢?” 钱复哲道:“三层的小安。” 徐智摩走进钱复哲的宿舍,道:“睡不着,有棋吗,咱俩杀一盘!” 钱复哲道:“是象棋还是围棋?” 徐智摩道:“车队的司机,有几个下围棋的?象棋。” 钱复哲一笑道:“下象棋?勉了吧,怪劳神的,我看,不如随便聊聊天,也比下棋舒服。” 徐智摩道:“聊什么呢,要不,聊聊你的女朋友?” 钱复哲道:“徐哥,我还真的没谈女朋友,你呢?” 徐智摩道:“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们浪漫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罗!喂,复哲,真没谈对像的话,小安和欧阳,可都是不错的人选哟!” 钱复哲道:“大家才刚刚混熟,怎么可能往那方面上靠,再说,她俩如此的美貌,怕早就有了护花使者吧!” 徐智摩道:“欧阳有没有我吃不准,她看上去有二十三四吧,也许有,但小安看上去刚刚二十出头,应该不会有男朋友,真的!” 钱复哲道:“就算她没有,也不一定会看得上我吧!” 徐智摩一击他的胸膛道:“你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嘛!刚才,小安不是主动来找你了吗?说说,什么事?” 钱复哲道:“她是来向我解释的,说她晚上同我跳舞的时候,不是故意给我难堪,而是因为她的确喝得有点多。” 徐智摩笑道:“你看,这个小安多细心,刚刚清醒一点,就来向你解释,怕你误会,我看,八成是她对你的印象不坏!” 头顶上有高跟鞋脱落到楼板上的声音,叮当两响,连得不太紧凑,看来是用手脱下扔的,而不是躺到床上双脚一蹬蹬掉的,钱复哲在心里这么想。这几天,钱复哲已经习惯了这种头顶之人上床前的叮当声响,所以,听到后,并不奇怪,可徐智摩听到后,不解地问道:“什么东西叮当叮当的,够吵人?” 钱复哲道:“可能是欧阳彤高跟鞋扔到楼板上的声音。” 徐智摩看看表道:“这么说,她刚回来?看来,她不是打车回车队的,多半是挤的公共汽车。” 钱复哲道:“也可能是她回去找东西花的时间太多吧,不知她丢的是什么东西,找到没有。” 徐智摩道:“我估计可能是戒指,没准上洗手间,顺手摘下,洗完手,忘了戴。” 钱复哲道:“她的鞋脱了,我也可以睡了,否则的话,就是睡着了,也会被她这两下叮当声惊醒——瞧,都快转点了,咱们也睡吧!” 徐智摩说了一个“睡‘宇,就回了自己的宿舍。关上门的钱复哲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欧阳彤回去找了两个小时呢? 第二章 二零零一年六月十七日这天,东方良与弟兄们握了一天的麻将,虽说搓得浑身酸痛,但弟兄们把钱都输给了他,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散了场,东方良把所有的钱放进自己的手包里,拍了拍说道:“弟兄们,老规矩,今天晚上的开销,我出!” 叶永绿道:“良哥,我听说风情夜总会有几个唱歌的妞,是艺术大学表演系的,要不,饭后去那走走?” 火箭道:“我也听说过,学表演的妞,那身条错不了!” 飞机道:“人家是唱歌,又不是三陪,去了,听听唱歌,还不如找个吃玩住一条龙服务的地方,实打实地,解决问题!” 东方良道:“凡是到夜总会干的小姐,我就不相信她不爱钱!有了钱,什么唱歌的演戏的,她照样跟男人上床,你们信不信?” 叶永绿道:“可我们的身上现在都没钱呀!” 火箭飞机也附和地这样说。东方良一拍皮包道:“我知道,你们每人把两万块钱输给我,那是孝敬我!我呀,还是会拿着这些钱,和你们一起花一起糟,不然,我就不配作你们的大哥了!准备一下,咱们说走就走,先吃饭,再向风情夜总会进军!” 酒足饭饱后从饭馆出来,拦了辆出租,直达风情夜总会。下了车,也没付车费,就直往夜总会里进,司机上来拉住了走在后边的飞机道:“喂,你们忘了给车费吧!” 飞机扭回头一瞪眼道:“谁他妈忘了,大哥给了你一百块,你还没找玖拾的!快,找玖拾块钱给我!” 飞机伸手就揪住了司机的脖子,一用力,就将司机拉近到自己跟前,吼道:“找给我钱!” 夜总会的两名警卫走上来问道:“怎么回事,不许在门前闹事!” 出租司机道:“他们哥几个坐车不给钱,还讹人,说给了我一百块,硬要我找他玖拾,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 两名警卫还想再说什么,已走进去了的火箭又走出来道:“不关你们的事,少管!” 飞机道:“这小子不找我们钱,反而赖咱们没给车钱,可恶!” 火箭道:“算了,没找就没找吧,就当是丢了,别跟他废话,走,进去!” 出租司机一把揪住火箭道:“想走,没这样的道理!” 火箭反手捏住了出租司机的手腕,一用力,听得骨节啪啪响!对着出租司机的耳朵,轻声但却十分凶狠地道:“信不信,老子一用力,能捏碎了你这腕骨!惹急了,敢一刀捅了你,滚!” 一用力,将出租司机推出三米多远!出租司机见势不妙,也只好自认倒霉,回到车里,操了一声,开车去了。 夜总会内的歌舞台上,八九个青春小姐正在表演着泰国舞蹈!领舞的一位,看上去水灵灵地动人,裸露出的肩部、腰部以及腿部,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白银般的光泽!叶永绿见东方良看得连眼都不眨,说道:“良哥,看上了?” 东方良点点头,对飞机道:“去把老板叫来!” 飞机去了,没用多久,就叫来了夜总会的老板白言。白言一见是东方良,忙一脸笑道:“飞老弟,多日不见,可好?” 东方良道:“听说你这儿来了上等的好妞,这不就来了吗!给我准备一个包间,让那领舞的妞过去陪我!” 白言道:“良老弟,她们可是说好了的,只在我这夜总会表演歌舞,没其他的项目,要不,我去给你挑来几名小姐,你过过目?” 东方良道:“你只让她进包间就行,其他的心,你就不用操了!你们哥仨,也自己找找乐吧!” 白言将东方良领进了一个包间,道:“我这就去叫她来!” 东方良道:“她们真是艺术大学表演系的?” 白言道:“千真万确,怎么了?” 东方良道:“领舞的一位叫什么,你知道吗!” 自言道:“不知道,她们的姓名,我都不熟。” 东方良道:“去叫她吧。” 白言一去,东方良静静地听着歌,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小姐走了进来,东方良一看,正是领舞的那位小姐,走上前关了门,道:“小姐,请坐!” 小姐道:“白老板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找我聊聊天的,可我并不认识你呀!” 东方良道:“坐下来,自我介绍一下,不就认识了么!我叫东方良,小姐,你呢?” 小姐道:“我叫宋冰,东方先生,您想同我聊什么呢?” 东方良道:“啊——是这样的,刚才在大厅,我被你的舞姿迷住了,请你来,是想请你再为我跳一口泰国风情的舞蹈,行么!” 宋冰道:“那可不是白跳,得收费!” 东方良道:“这个,我懂,跳吧!” 宋冰跳了起来。的确,宋冰的舞跳得很迷人,但宋冰的容貌在东方良看来,更能让她着迷!拍着双掌,伴着宋冰跳着。后来,东方良从皮包里抽出一叠钱来,道:“宋冰小姐,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么!” 宋冰道:“商量什么!” 东方良道:“你会跳脱衣舞么?要是会,每脱一件,我给你一百元!” 来冰道:“当然会跳,可你说话算话吗?” 东方良一抖手中的钞票道:“我还会可惜这点钱么?跳吧!” 宋冰又跳了起来,且一件件地开始脱,脱到只剩下乳罩和内裤后,不再脱了。东方良站起来道:“接着跳,接着跳呀,你再脱下一件,我给你两佰——不,给五佰!” 宋冰道:“先生,谢谢你给了我三百元小费,再往下,你就是给一千回我也不会再脱的,因为再脱,就等于剥去了自己的人格了。” 东方良突然地大笑起来,笑得来冰小姐有些恐惧和心跳加快,于是,宋冰想打开门离去,东方良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道:“宋小姐——宋小姐,好啊!放乖点,跟我好上一回,我给你一千,怎么样!” 宋冰挣扎道:“不!你放手,不!” 东方良一把扯掉了宋冰的乳罩,宋冰胸前两座雪白的山峰就显露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她双手护住胸部,大喊:“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犯罪,懂吗?” 东方良更加用力地搂紧宋冰,腾出一只手,抽出一把短刀,一下子就将宋冰内裤割开,接着用力一撕,就将宋冰脱了个精光! 宋冰见东方良已经失去了理智,便一边大喊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东方良将来冰掀翻在地,骑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松着自己的裤子一只手捂着宋冰的嘴巴!宋冰再也顾不上羞怯,两只手用力地捏住了东方良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朝一边推,推开后接着大喊救命!东方良解脱自己裤子的手不得不与右手配合,死死地卡住宋冰的脖子,让她无法出声!宋冰在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卡住后,竭力抵抗,终因力不从心,无法将东方良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掰开。感觉到宋冰的双腿不再弹了双手无力地软了下去,东方良才大汗淋漓地松开手,但为时已晚,宋冰在他松手前半分钟便已断气!松开手后的东方良见宋冰没有了呼吸,如果要不惊慌,及时地采取人工呼吸的挽救,或许还能让宋冰还没走远的生命重新苏醒,然而,当东方良明白自己已活活卡死了一个姑娘时,大国先是一阵空白,接着便是天将塌陷下来的般的惶恐,紧张而又快速地穿上衣裤,打开门,匆匆地逃离了现场。 一个小时后,老板自言为了讨好东方良,亲自来送一个果盘,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打开门一看,见来冰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惊得他快步上前地扶起宋冰的同时大喊了两声:“小姐,小姐!” 宋冰的身体已经冰凉,白言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手机报了警,然后关上门,站在门外,亲自保护着现场。东方瑶和妻子许文族晚饭后散步回家,打开电视机,接着看这些日子来一直看着的一部公安题材的电视剧,边看,两口子还时不时地议论几句。 当看到刑警队长把自己的妻子逮捕归案时,许文族似是感叹又似对丈夫东方瑶说道:“真是,再秉公执法,对自己的老婆,也总得手下留情吧!” 东方瑶道:“妇人之见了不是!咱们这一行,别说是老婆,就算是亲娘老子亲生儿子,犯了罪,同样不能手软!否则,法律的公正性,何在?” 许文族道:“少在我面前唱高调,再说,我就不信我有点什么事,你敢黑下脸来逮捕我!” 东方瑶道:“我这个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你以为是白吃干饭的呀?文族,告诉你说,你还真别惹出什么事,不然的话,我保不了你。” 许文族道:“哟,说着说着还认真了!跟你这么些年,我给你找过麻烦吗我?只是咱们的小良子,一天到晚不干点正事,我怕日子久了,司惹出什么祸来。” 东方瑶道:“他不是和几个朋友一起搞了个字画拍卖公司吗?” 许文瑶道:“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近些日子,没怎么听他念叨,也许没搞起来吧!老瑶,我看,趁你还在位,不如为小良子找个正当的工作吧。” 东方瑶道:“一我让他干公安,他不干,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他小子一门心思想挣大钱,根本看不上死挣工资的职业。” 门开了,东方良哭丧着脸走进客厅,一下子跪到了东方瑶的面前,哭道:“爸爸,您快想办法救我吧!” 许文族把门关上,小跑地过来扶住儿子,说道:“小良子,出什么事了,别急,慢慢说!” 东方良把头用力地磕在了东方瑶的膝盖上嚎道:“爸爸,我杀人了哇爸爸!” 东方瑶喝道:“良子,你胡说什么?” 许文族用手捧住了东方良的脸,哭道:“儿子,别吓妈妈,妈妈可经不住你吓!” 东方良抹了一把泪,道:“爸,妈,我没吓你们,一小时前,我真的在风情夜总会,杀了人啊!” 许文族哭道:“不,不能哇!老瑶,我们可就一个儿子啊!” 见东方良迟疑不动,东方瑶吼道:“快打电话自首!” 东方良忽然冷静了下来,问道:“爸,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东方摇走过来,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道:“良子,相信爸爸,投案自首,就是最好的选择!放心,有爸爸在,你死不了!” 东方良道:“爸,我可是犯的强xx杀人罪呀!” 东方瑶道:“别的话先不说,打电话自首最要紧!良子,只要你听爸爸的,活命就会有希望!相反,你要是潜逃,何年何月是个尽头,担惊受怕度日如年不说,以现代的信息科技与警力相结合,终有一天会被抓捕归案的!因此,不如投案自首!” 许文族道:“投案自首,不就是自己往大牢里跳么?” 东方良道:“爸,我听你的,这就打电话自首。” 电话就在这个时间响了起来,东方瑶拿起话机,道:“哪一位?我是东方瑶!” 对方道:“副厅长,我是凯旋公安局局长江海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前,在我们区内的风情夜总会发生了一起命案,据夜总会的老板白言交待,似乎与东方良有关啊!” 东方瑶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呀……他已经向我交待了,我这就领着他到局里去投案自首,汪局长,你和其他的干警是不是还在现场?回局里等着吧!” 对方道:“副厅长,我自己就在您的单元门外啊!” 东方瑶道:“江局长,你糊涂,速速回局里,半个小时后,我领着他去投案自首,明白了吗?” 对方道:“副厅长,我也是一时急的,按你的指示,我这就回局里!” 放下话机,东方瑶就打算从衣架上取下制服,许文族上前捏住了他的手道:“老瑶,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么?” 东方瑶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副厅长的儿子!” 东方良道:“妈,别难过了,给我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吧。” 许文族道:“儿子,你这一去,可就要受苦啊!” 东方瑶道:“在外边潜逃,更受苦!好了,快准备一下,走吧,记住,到了的安局,你只强调一点,只想奸侮她,并不真的想把她捏死!” 东方良点点头,东方瑶想想,又把穿上的制服脱了下来,换上便服,半个小时后,把儿子送到了凯旋区公安局的大门外。 早就等在门口的江海流和十数名干警一见,在江海流的手势下,就有一名干警走上前将东方良铐住并带进了公安局。众人都进去了,只有东方瑶没进,汪海流也没进。汪海流走近了东方良,轻声道:“副厅长,这件事,你看……” 东方瑶道:“该怎么上报,就怎么上报,该怎么结案,就怎么结案,要做文章,我想也只能在看守所里做,具体怎么做,以后见面再研究吧,现在不宜久谈。” 江海流道:“副厅长,您也别太急着,办法,我想总会有的!” 东方瑶道:“是啊,办法总是人想的,文章写得圆满不圆满,也是由人的水平决定的。” 汪海流道:“副厅长,您刚才也看到了,不少的记者也涌进了公安局,您看,我接不接受他们的采访呢?” 东方瑶道:“你清楚的,公安厅的谢厅长就要退了。我亲自送儿子来自守,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嘛,再说,你接受记者采访,对自己知名度的提高,也是有作用的嘛——好了,我也该回家了,还不知你嫂子一个人在家,急成什么样呢!” 江海流道:“副厅长,放心吧,我明白该怎么去办这些事一对了,我按排车送您!” 东方瑶道:“不必了,我打辆车,你还是回去听良子的口供要紧,去吧。” 汪海流道:“有事就打我的手机!” 坐进了出租车里,司机问了一句去什么地方后,又道:“先生,看样子您是一个大领导?” 东方瑶道:“何以见得呢?” 司机道:“江局长都送的人,官还能小了?” 东方瑶道:“我只不过和汪局长有点交情,是老哥们,我要走,他送送,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在东方良晚上捏死宋冰的这个下午,从一点半起,东方玉就在花向阳酒店总经理举鼎的办公室里,先是聊足球后是看光碟,看得头晕脑胀之后,东方玉又硬拉着举鼎到一层泳池游了半个时辰,更完衣回到办公室,举鼎道:“小玉,你自己玩一个小时行吗,我处理一个小时的公务。” 东方玉道:“我请半天假,就是来找你玩嘛,你还要我自己玩,要不,我回家!” 举鼎道:“小玉,再过半年八个月的,你大学都要毕业,还动不动就撒小孩子气?行,别扳着个嘴,我陪你玩,还不行?” 东方玉一嗔道:“其实,凭我东方玉这么水灵这么青春,你以为找个男孩子陪陪,还不容易呀?告诉你,愿意抱我搂我,愿意亲我爱我的先生,多的是!” 举鼎道:“我也是愿意抱你亲你的一个呀!” 东方玉道:“胡说,你什么时候主动亲过我抱过我?一见面,还不都是我主动的?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主动——哼!” 举鼎走近东方玉,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道:“看,我这不是主动抱着你的腰?” 东方玉道:“干什么嘛,又没有舞曲响起,想搂着我跳舞呀——对了,举鼎,咱们跳舞吧!” 举鼎道:“又要胡来不是,我是这个酒店的总经理,上班时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跳舞,成何体统呢。” 东方玉道:“总经理就不许和女朋友跳跳舞呀?跟你谈朋友,算我东方玉倒霉!” 举鼎又把东方五搂紧了一点道:“明天,就是双休日,我带你到市郊去兜风,怎么样?” 东方玉一听,一脸灿烂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住你这儿了!” 举鼎伸手一摸东方玉的前额,道:“你没发烧吧?” 东方玉抬手刮了一下举鼎的鼻子,道:“看把你美的,一准往歪处想!告诉你,我说住你这儿,并没说今晚要和你住在一起,懂了吧?” 举鼎道:“懂了,其实,我是高兴,今天晚上,咱们又能在一起吃饭,聊天。” 东方玉道:“为了表示你的高兴,亲我一下吧!” 举鼎激动地也是兴奋地亲了一下东方玉的唇,说道:“小玉,你总算让我吻你了!” 东方玉道:“我什么时候也没拒绝过你的吻嘛……” 后边的话,又让举鼎吻下的嘴巴给堵了回去!这一吻,很长,吻得东方玉气喘吁吁芳体乱颤。推开了举鼎,东方玉红着脸道:“举鼎,你心存不轨!” 举鼎道:“小玉,我真的很爱你啊!” 东方玉道:“你是想让我得兴奋症而死吧你?” 言罢,又柔媚地扑进了举鼎的怀里,轻声地道:“举鼎,我四肢发软,开个房间,让我休息一会儿,行么!” 举鼎道:“小玉,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叫服务员。” 东方玉道:“叫什么服务员嘛,你就当一回我的服务员吧——快,抱我紧点!” 有了咚咚的敲门声。举鼎松开了东方玉,东方玉也迅速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坐到了一边,举鼎道:“请进!” 走进来的小姐道:“举总,市电力局打来电话,想在咱们酒店开一个两百人的会议,时间是一个星期,问能不能接待得下?而且……” 举鼎道:“没问题,给个回话,其他方面的事,敲定后再详谈。” 走进来的小姐说一声是,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东方玉问道:“举鼎,其他方面,是什么方面呀?” 举鼎道:“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就别问了!” 东方玉道:“说说吧,没准,我以后会经商呢!” 举鼎道:“小玉,我可是希望你将来成为影视明星!” 东方玉道:“你就不担心我走红了,把你给蹬了?” 举鼎道:‘你真要蹬我,我有什么办法?“东方玉小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好不好?” 举鼎道:“愿意洗耳恭听。” 东方玉伸手拉住举鼎的耳朵,道:“你懂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吗?” 言罢,双眼之中闪着羞涩的笑,绯红着香腮抿着嘴唇望着举鼎。听到东方玉说出如此的办法,惊得或曰喜得举鼎瞪大了双眼,展开双臂一下子就将东方玉揽住道:“我这就去打开一个房间,走,跟我去!” 手机响了起来,东方玉极不情愿地接通,喂了一下道:“哪一位,我是东方玉。” 对方道:“东方玉同学,北京来了两个导演,是XX剧组的,想在你们快毕业的表演系学生中,选几个演员,其中,女演员打算选三名,你要是有兴趣,就立刻赶回学校来,星期六星期天,一天试内镜,一天试外镜,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表演基本功,我觉得你还是有希望的,要知道,这可是你一炮走红的好机会呀!” 东方玉双手把住手机,连着声道:“我这就赶回学校,很快,我就会回到学校的!” 挂了电话,见举鼎呆在一旁,东方玉亲了一下他道:“发什么愣呀,送我回学校吧!” 举鼎道:“本来咱们就要——真是,什么屁导演,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东方玉双手箍住举鼎的脖子道:“不是你的,就不要勉强,歌都这么唱,你懊恼什么?也该你今天得不到我这朵人见人爱的花!行了,送我回学校吧!” 举鼎道:“你还是打车吧!” 东方玉道:“打车要花的士费的,再说,你送我,这一路咱们还可以再聊聊呀!” 举鼎道:“你的心,早在导演那儿了,哪有心思跟我聊一真是,又不是刚刚谈恋爱,打车走吧!” 东方玉贴住他的脸,温柔地道:“生气了?” 举鼎摇摇头。东方玉一笑道:“我知道,你觉得要不是这个该死的电话,这会也许就和我什么对不对?举鼎,早一天晚一天,我这朵花,还不是你采!别生气,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举鼎道:“小玉,等等北这个,拿着!” 东方玉停了步,转过身,见举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然后递给了她。东方玉道:“举鼎,上次给我的一万,我才花了一半呢,又给这么多!” 举鼎道:“这一万,先拿着,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让人家看出个穷酸样来。” 东方玉接过钱,亲了举鼎的唇一下,格格格笑着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星期六,本以为女儿东方玉会回家来的,结果,不仅没回家,连个电话也没打! 东方瑶早就出门了,儿子东方良进了局子,在这个孤单的星期六,许文族呆在家里,突然地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其实,许文族还不满四十八岁。就在她儿子东方良进局子前,打扮后的她,看上去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用微儿东方玉的话说就是:没有美丽漂亮的妈妈,就不可能有她这个超美丽超漂亮的女儿。 一个女人无论如何美丽漂亮,只要一伤心一着急一犯愁,自然就会产生面部的肌肉变形,因而就不可能看上去依然很美。这一刻,照着镜子的许文族真的倍加伤感,伤感儿子的前途难卜伤感自己的红颜易逝。尽管不知道丈夫东方瑶一早出去是为何事,但许文族明白,丈夫绝对不会为儿子东方良的事去求别人!儿子,那是他这个做母亲的身上掉下的肉啊,丈夫能狠下心不管,她这个做妈的不能不管。许文族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到厅长家里去走动走动,看看能否求厅长谢恩出面说说情呢? 有了这一层想,许文族就找出了电话本,翻了翻,就给谢恩的家里打电话,电话一通,许文族尽量地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平稳地道:“喂,是王姐吧?我是文族。” 对方道:“文施,我是小也,怎么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呢?” 许文族道:“王姐,有些日子没见你了,真有些想你和谢厅长的,今天,你们有什么外出的安排吗?要是没有,我想过来看看你们!” 对方道:“来吧,来吧,我也真的有点想你们呢,来吧!” 许文族来到厅长的家,开门的是谢恩的夫人王小也,许文族的了她一声“姐”,眼里的泪忍不住地就滴落下来。王小也道:回”文胜咱老姐俩见面,也不至于激动得落泪吧!“许文族抹了抹泪,接过王小也递给她的茶水,道:“谢厅长不在家呀?” 王小也道:“他去钓鱼去了,哪一个双休日,他也不在家呆着的,只要有鱼钓,他怕连我都可有可无!” 许文族道:“老谢才不舍得没有你呢!王姐,我……我的命,苦啊!” 说罢,眼睛一热,又汩汩地淌下了泪水,王小也见她八九不离十地是有什么伤心事,小心地问道:“文族,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 许文族泣道:“王姐,小良子他进局子了!” 王小也道:“因为什么呢?” 许文族道:“说是昨天晚上,他在风情夜总会看中了个姑娘,领到包房里,脱光了姑娘,姑娘不从,他把姑娘给活活地捏死了!” 王小也一听,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哇?文族,那小良子现在何处?” 文族道:“昨天晚上,老瑶就领他到局里自首了!王姐,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文族,事已出了,急也无用!再说,咱们都是家庭主妇,想帮,也帮不上呀!” 许文族道:“王姐,良子是他们东方家推一的血脉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东方家的香火,就断了哇!” 王小也道:“良子是投案自首的,再说,他开始的出发点是想强xx而不是杀人,也许,不会判死刑吧!” 许文族道:“就是不判死刑,也是无期,不也是等于要断他东方家的根么!王姐,这一回,你无论如何也得替我在谢厅长面前求个情,让他出面关照关照吧!” 王小也道:“放心,你的事我再要是不帮,还会帮谁,我会尽力的,文族,快别哭!” 就在许文族在王小也面前伤心抹泪的时间,东方瑶正躺在新贵族娱乐宫的贵宾休息间里,享受着来自泰国的小姐独特的泰式推拿服务,而娱乐宫的老板吴贫禅,躺在他身旁,一边享受着来自日本的小姐独特的日式推拿服务,一边与东方瑶聊天道:“现在想起来,您有些日子没来我这儿了。” 东方瑶道:“忙呀,今天,是心里堵得慌,过来散散心,让自己堵着的心,好开个窍!老吴,你这儿的风景,可是越来越秀美嘛!” 吴贫禅道:“您过奖了!不过,现在为您作着推拿按摩的这位泰国小姐.真的有些绝活的,要不,给您开个单间,试试!” 此时,为东方瑶作着按摩的泰国小姐道:“先生,看得出来,您是大富大贵之人,来散心,也就是来开心的,就让我陪您开开心吧!” 东方瑶道:“小姐,你的中文说得很不错嘛!” 泰国小姐道:“我从六岁时,就开始学中文,否则的话,说不好中文,今天也就无缘陪先生开心了!” 吴贫禅道:“您看,小姐都对您动心了,去玩玩?” 东方瑶点点头道:“您是老板,恭敬不如从命啊!不过,您等我,我可有重要的事,跟您谈!” 进了单间,泰国小姐就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瑶,东方瑶道:“小姐,有什么不同于中国女人的手段,你就使出来吧!” 泰国小姐微微一笑,就开始剥落自己的衣衫,剥出赤裸的胴体之后,皮肤健康而又极富光泽,跳了两跳,胸前那一对硕大的Rx房弹性十足地上下窜了两窜!东方瑶心里在说:这泰国的女人也许真的比中国女人富有滋味……几十分钟后,坐在吴贫禅的办公室里,吴贫禅笑道:“泰国小姐的韵味如何?” 东方瑶道:“很厉害,只是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身子骨,消受不起啊!” 吴贫禅道:“您呀,得补,男人五十岁,是最关键的时期,得补,今日中午,看我给您吃什么?保证您吃了,下午还有精神头!精神头一来,我再给您安排个俄罗斯的小姐。” 东方瑶苦苦一笑道:“谢谢您的美意,今日上午这一番,我已经是苦中作乐呵!老吴,从您开歌厅我当局长时起,咱们之间的关系可谓非同一般呀!这么多年,你们这一行的老板,栽了多少人,您数都数不过来!” 吴贫禅道:“我知道,这全是托您的福。” 东方摇摆摆手道:“咱俩说那客套话干什么,都是鱼帮水,水帮鱼,是鱼水之情呀!老吴,我知道您有个不错的朋友,叫谢绝,对不对?” 吴贫禅道:“是的,他是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 东方瑶道:“在您心里,是我这个朋友重要,还是他谢绝重要?” 吴贫禅一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咱们之间最贴!” 东方瑶道:“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谢绝多长时间到您这来一回呢?” 吴贫禅道:“没准,有时三五天池有上十天的。” 东方瑶道:“下回来,您送他两个外国妞玩玩。” 吴贫禅道:“不用我送,他也会这么要的,在他的观点里,他觉得外国的小姐烈而猛,够味——可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呀?” 东方瑶道:“把他和外国妞的床上镜头,给我偷偷地录下来,我有用。” 吴贫禅道:“他做那种事时,我也没法偷着录呀!” 东方瑶道:“具体的事,我会让凯旋区公安局的局长汪海流亲自跟您谈!” 吴贫禅道:“谢绝跟您有过节?” 东方瑶一笑道:“老吴,您别多想,我只不过是想控制他,希望他能不声不响地为我办些事,并无恶意,再说,他是您的朋友,其实也就是我的朋友,之所以要录他的像,是怕他万一在日后与我们闹翻时,我们对他失去控制力。” 吴贫禅道:“汪局长那里,到现在还扣押着我们这十几个小姐呢,您打打招呼?” 东方瑶道:“等汪局长找您谈时,您直接提吧!老吴,江局长他和手下的弟兄们,巡逻执勤,也够辛苦的,您呢,手放松点,日后在他的地盘上,什么事都好办了。” 吴贫禅道:“我早备好的,副厅长,这是您这个月该拿的顾问费。” 东方瑶道:回“咱哥俩之间,您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以后,可没必要这么回费了!” 吴贫禅道:“不多,就一只手(伍万元)。” 有人敲门,东方瑶把钱装进手包,吴贫禅说了一声道:“请进!” 走进来的一位小姐道:“吴总,您吩咐的午餐,准备好了。” 吴贫禅道:“阿琴,你通知阿碧一下,五分钟后,一块和我陪客人用餐!” 阿琴道:“吴总,客人在哪儿呢?” 吴贫禅道:“就是这位先生,瑶先生,请先随阿琴小姐去牡丹花间,我洗个手,马上到!” 阿琴来到东方瑶面前微微弯腰一礼道:“姚(瑶)先生,请随我来!” 东方瑶说了声谢谢,随阿琴小姐下楼后走进了写有“牡丹花”三字的包间,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十几道美味佳肴。等东方瑶人座后,阿琴从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后道:“喂,阿碧吗,吴总让你准备一下,来牡丹花间陪客人用餐!” 对方道:“客人是旧识吗?” 阿琴道:“快过来吧!” 吴贫禅进了包间,一见只有阿琴,问道:“没通知阿碧么?” 阿琴道:“刚通知,马上到!” “来了,这不是来了吗吴总!” 人座后,吴贫禅介绍道:“阿碧,这位是瑶先生,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负责照顾他!” 阿碧坐到东方瑶的身边,妩媚地一笑道:“姚(瑶)先生,由我来陪您,不会让您感到不高兴吧?” 东方瑶道:“我的胃口本来不好,现在有阿碧小姐这么艳丽的姑娘陪在身边,胃口可能要大开的!老吴,您可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看您身边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清秀!” 吴贫禅道:“托瑶哥的福,来,共同先干一杯!” 一杯喝罢,阿碧为东方瑶斟满酒,又用一旁的备用筷子将一段鹿鞭夹到了他的盘子里,微微地挂着几丝笑,说道:“姚(瑶)先生,请用!” 东方瑶道:“阿碧小姐请!” 阿碧做作地一低头,红了脸道:“姚(瑶)先生,在饭桌上,从来还没有先生让女孩们吃这个东西的吧?” 吴贫样哈哈一笑道:“阿碧,不许借题发挥,瑶先生可不是存心给你开这玩笑的!” 东方瑶明白过来,也笑道:“老吴,别解释了,否则的话,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第三章 欧阳彤穿上游泳衣后所体现出的妖烧性感魅力十足的身体,的确令万寻柳在那一刻的心旌摇荡不已,而欧阳彤仰泳的游姿,则更能令万寻柳心潮澎湃。 连着一个礼拜,万寻柳每天上午都给车队队长杨升打电话,点名要用欧阳彤开的帕萨特,除了星期三的中午万寻柳与阿雪一起用餐外,其他的日子,万寻柳都让欧阳彤陪着吃饭,并且在餐后,都要去一趟温泉游泳馆游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对万寻柳来说,其实就是观瞻或曰欣赏欧阳彤穿着游泳衣时醉人的身段,特别是游泳衣湿水后,紧紧地贴着肉皮儿,欧阳彤那玲珑丰满凸凹有致的胴体差不多百分之百地展现出来!并且,每当万寻柳的目光扫到她的胸部与修长的大腿之时,欧阳彤略含羞怯的微笑是那么样地迷人。 万寻柳明白,和自己相处或日为自己出车近一个星期的这个欧阳彤,脸蛋的芬芳与身段的丰饶丝毫不会比阿雪逊色。而且,在万寻柳看来,欧阳彤的青春胴体所散发出的气息要比阿雪的胴体所激发出来的气息更加地令人沉醉!在游泳池中,游着的欧阳彤突然地喊了一声“救命”,双手不停地击打水面!正在想入非非的万寻柳见状,很快地游到欧阳彤的身边托住了她问道:“小欧阳,你怎么了!” 欧阳彤紧紧地搂住了万寻柳,流着泪道:“我的腿在抽筋,现在还在抽啊!” 果真,万寻柳能感觉到欧阳彤的双腿在颤抖,将欧阳彤抱到池边,万寻柳道:“可能是游的时间长了,来,我帮你伸伸!” 言罢,也不管欧阳彤同意与否,就把她的左腿撩起致自己的腰部,右手握住脚掌,左手托住膝窝后,右手用力压了几下,欧阳彤道:“谢谢万主任!” 谢罢,还带着泪地莞尔一笑。就这一笑,让万寻柳觉得欧阳彤与他之间的代沟或曰等级已经就要模糊不清了。“欧阳,怎么样?腿要不碍事的话,咱们这就走?” 欧阳彤点点头,手支撑着地起来,万寻柳适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道:“我扶你过去!” 欧阳彤本来说自己没事的,但万寻柳的手已经很有力度地扶在自己的后腰上,她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双双坐到车里,欧阳彤发动了车,微笑着道:“万主任,是回省委大楼么?” 万寻柳道:“欧阳,你看没看出来,我很喜欢你呢?” 欧阳彤头一低道:“我开车了。” 万寻柳突然地伸出手抓住了欧阳彤的手道:“欧阳,今晚,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欧阳彤的头低得更厉害地轻声道:“车队有规定,下班后,车人都要归队的。” 万寻柳一听,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后,道:“是队长杨升吗?我通知你一下,司机欧阳彤从现在起至星期天下午五点,因我要用车,不回车队了!” 见万寻柳挂了电话,欧阳彤道:“可是,两天两夜的,我没带换洗衣服嘛!” 万寻柳伸手拍拍她的肩又拍拍她的脸蛋道:“放心,有的是——来,欧阳彤,我跟你换个位置。” 欧阳彤道:“万主任,您要开车!” 万寻柳道:“怎么,怕我的技术不到家?我可告诉你,我可有十五年的驾龄哩!” 欧阳彤道:“可我坐在一边,不好意思呀!” 万寻柳盯着欧阳彤的眼睛道:“欧阳,从这一刻起,到星期日下午五点前,你的身份不再是司机!” 欧阳彤道:“那是什么?” 万寻柳对着欧阳彤的耳朵小声道:“是我的双休日娱乐助理。” 欧阳彤见万寻柳的眼睛和声调都有些怪怪的,就感觉到了在这个晚上,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换了位置,万寻柳开着车,快出省城的时候,停车在路边的饭馆吃了晚餐,然后驾车出了城。欧阳彤见万寻柳把车开得妇熟开得飞快,问道:“万主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嘛!” 万寻柳道:“去仙人谷度假村,再有十五分钟,也就到了。” 欧阳彤道:“万主任,真的要在度假村果两天两夜么?” 万寻柳道:“欧阳,从现在起,这两天,只叫我万哥,记住了?” 欧阳彤道:“这么叫,太显得不尊敬领导了吧?” 万寻柳的右手放到了欧阳彤的大腿上道:“这两天,我要的不是你的尊敬,而是你的亲热!” 欧阳彤鲜红了脸道:“还大主任呢,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万寻柳哈哈一笑道:“要是连说这样的一句话都害臊,怕什么事都办不成了!欧阳,我实话跟你说吧,能让我看上眼的女人不多,而你,就是被我看上的一个,真的。” 把车开进了仙人谷度假村三十六号别墅,携着欧阳彤走进了别墅的客厅,万寻柳张开双臂就把欧阳彤抱进了怀里!欧阳彤力度不大地边挣脱边道:“万……万哥,松开我嘛,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万寻柳道:回“你不需要有什么准备,欧阳,陪我这两天,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欧阳彤道:“我这不是已经让你抱着了嘛!” 万寻柳道:“这么说,欧阳,你答应了我?” 欧阳彤道:“你是大主任,我是小司机,不答应,行吗?” 万寻柳道:“欧阳,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白陪我一回,你知不知道,凡是陪过我的女人,都没有后悔过的。” 欧阳彤道:“你们男人,都嘴上会甜人哄人,哄到手了,怕就忘了。” 万寻柳将欧阳彤连抱带拉地拉到沙发上,坐下道:“凡是陪过我的女人,现在,有的当了县长,有的进了市委机关。真的,欧阳,凭你的条件,日后,我也能让你在政界谋个职位。” 欧阳彤道:“有您这个诚心,我也就知足,其实,咱这司机身份的女孩,有省委办公厅主任这么大的官受上一回,基本上也等于古时候作了一回王妃了。” 万寻柳道:“你能这么想,就更好!欧阳,那咱们就上楼吧?” 欧阳彤道:“我说过的,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总得让我的心态慢调整过来吧?要不,领我参观一下这座别墅,它是您的吗?”‘万寻柳道:“不是我的,也等于是我的!” 欧阳彤道:“这座别墅,怕要值三百多万吧?” 万寻柳道:“连装修,大概一共花了三百八十万!一共三层,建筑面积近一千平方米,要是在市区,价格就更惊人了。” 从一层看到三层,空空如野,豪华归豪华,但若大的房子没人住,总有些冷静。想到这里,欧阳彤道:“这么大的房子,就是您双休日来往住,也太浪费了啊!” 万寻柳道:“明天,我就会请几个朋友来这儿玩的——对了,你会搓麻将吗?” 欧阳彤道:“就算会一点吧。明天,您请朋友是来玩麻将么?” 万寻柳道:“是玩麻将,不过,也玩……玩女人!” 说出“玩女人”三个字时,万寻柳已经把欧阳彤搂进了怀里,张开嘴就朝欧阳彤吻去! 欧阳彤偏过脸道:“万……万哥,这种事,强扭的瓜不甜嘛,再说,我答应了您的,您还这么急?这种事,您知道的,对于我们女孩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对吧?” 万寻柳道:“是很重要,不过,欧阳,你想表达什么,就直说吧!” 欧阳彤道:“我答应您了,就是真心地对您,您也要真心对我!” 万寻柳道:“我会的,一定会!” 欧阳彤道:“那您以后再看中别的女人,也不许瞒我!” 万寻柳道:“不瞒,只要你愿意,就是上床的事,也不避你!” 欧阳彤妩媚地一笑道:“这种话,您也能说得出口!” 万寻柳见状,用力地将欧阳彤抱起来,抱到床上,继而开始解着欧阳彤的衣衫,欧阳彤先是害羞地抵抗着,然后就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任凭万寻柳把她剥得一丝不挂!剥光欧阳彤的那一瞬间,万寻柳的双眼奇亮!万寻柳没有想到,欧阳彤的裸体比阿雪的裸体更令他精神亢奋!万寻柳看得出,欧阳彤的裸体,所呈现出的是一种含苞待放的构图,而阿雪的裸体,通常所呈现出的则是含苞怒放的景致!一个待放一个怒放,前者的香气是清幽的,后者的香气是浓烈的。不过,在万寻柳看来,清幽的香气才是女孩家该有的香气。 从欧阳彤所呈现出的状态看,万寻柳老到地判定,欧阳彤虽说不是一个处女,但至少有半年的时光没有被男人碰过!这个发现,令万寻柳更加地兴奋不已,他明白,现如今的女人,哪儿会有在懂得了男女之事体验过男女之事后还能半年不粘男人的呢? 这一刻,躺在床上的欧阳彤看上去羞涩万分,她心里的滋味也无法说清。其实,早在来这别墅的路上,欧阳彤就明白,在这个晚上就会上演这一幕!欧阳不是一个弱智的女孩,从感情上说,她是无法接受这一现买的,但理智又告诉她必须接受,否则,自己想靠近万寻柳想赢得万寻柳信任的愿望就会化为泡影。 在潜意识里,欧阳彤其实不是一个守旧的女人,在她看来自己的肉体应该被支配于自己的愿望。明白点说,欧阳彤认为,自己的肉体可以为自己正确乃至光荣的愿望或目的之实现发挥作用!这一刻,欧阳彤看上去能很平静地裸躺在万寻柳的面前,基本上就是一回最明白的注解。万寻柳用手拉开了欧阳彤捂住眼睛的手,他要看这一刻她羞怯的目光,他要吻她这一刻羞怯中似乎带点泪影的眼眸,他说:“欧阳,看到我的嘴唇在发热地抖动么,那是想吻你,吻你的眼睛吻你的耳朵,吻你的鼻子吻你的嘴唇,吻你的脖子吻你的手臂,吻你身上所有我可以吻也愿意吻的地方!” 欧阳彤闭着眼,一言不发,摇着头又像是点着头。在这一刻,万寻柳真希望自己的全身都长满嘴巴,去吻欧阳彤身上那些让他魂飞魄散的所在…… 根据车队长杨升的派车单,钱复哲把车开到了省艺术大学门外,找个地方停下,就等公安厅的副厅长东方瑶。其实,在心里,钱复哲有些纳闷,副厅长到这艺术大学能干什么呢?纳闷归纳闷,但作为司机,领导怎么安排,启己就怎么办,让自己把车停在大学校门外,自己就停在大门外就是了。灭了车,刚想迷盹迷盹,就有一位看上去很时髦也很青春很苗条也很丰满很白皙也很美丽的姑娘走了过来,抬手拍了车窗玻璃一下,喂道:“喂,是等东方副厅长的吧?” 钱复哲睁开眼,转过头,懒得搭理.那姑娘又重新拍了一下玻璃,提高了嗓门道:“喂,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钱复哲落下车窗玻璃,道:“问路,找民警去,我这儿不是咨询站!” 姑娘道:“我问你是不是在等东方瑶?” 钱复哲道:“是呀,喂,你是谁呀,不是想谋杀副厅长的冷艳杀手吧?” 姑娘一笑道:“先把车门打开,不然我先杀了你!” 钱复哲看到这个女孩一笑时很美,也很迷人,问道:“让我打开车门,干什么?” 姑娘绕到右侧,拉开前门,坐进车里道:“喂,你叫什么呀,以前没坐过你的车。” 钱复哲道:“天底下你没坐过的车多着呢,不认识的人也多着呢,干吗,都想认识一遍?” 姑娘道:“我叫东方玉,东方瑶是我爸爸,你叫什么?” 钱复哲道:“我叫钱复哲。” 姑娘一惊道:“潜伏着?” 钱复哲一笑道:“赵钱孙李的钱,复习的复,哲学的哲!喂,你说你是东方玉,又是东方瑶的女儿,怎么证明呀?” 东方玉道:“你知道我爸爸的手机号吧?念出来,我打个电话,不就结了!” ‘钱复哲见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说道:“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我看看你的学生证,也就行了。” 姑娘从包里摸出一个学生证来,递给她道:“看吧,绝对不是冒充!” 钱复哲一看,是艺术大学表演系的三年级的学生,名字真叫东方玉,便笑道:“东方玉小姐——啊不——东方玉同学,对不起,慢待你了,我想,这车就是接你的吧?” 东方玉道:“钱复哲,既然明白了,那就走吧!” 钱复哲道:“去什么地方?” 东方玉道:“喂,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钱复哲道:“没有——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想玩什么呀!” 东方玉想了想,说道:“那——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你先带我去吃饭,然后去温泉游泳馆陪我游泳,好不好?” 钱复哲道:“小姐,我的职责只是开车。” 东方玉就伸手拽住了他的右臂,摇道:“就算是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钱复哲道:“要吃饭,看,这儿不就有饭馆么?” 东方玉道:“你干脆让我吃个煎饼果子得了——真是,又不让你掏钱!” 钱复哲道:“这是惯例呀,小姐请客,先生掏钱!” 东方玉道:“喂,别瞧不起我们这些大学生好不好?告诉你,每个月挣的钱,不比你的工资少!再说,我还有许多有钱的朋友,只要缺钱花,就可以找他们要!” 钱复哲道:“那还不是今后要还!” 东方玉笑道:“我的朋友给我钱花,什么时候让我还过,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走吧!” 钱复哲道:“小姐,你还没说去哪儿呢?” 东方玉道:“别叫我小姐,叫我小玉吧,听起来亲切,要不,就去凯旋大酒家,我喜欢吃那儿二层的四川风味。” 到了凯旋大酒家,东方玉点了五六道菜,在钱复哲的阻拦下,才算打住。服务员去下菜单,喝了口西湖龙井茶,东方玉道:“钱复哲——哎呀,你这名字真别扭,我就叫你哲哥,怎么样?哲哥,你是不是没来过这个酒家?” 钱复哲道:“来是来过,但我是司机,一般都是在一层吃快餐。” “那你还不感谢我,是我请你上这二楼的!” 钱复哲道:“我这是在违犯车队规定,回去要挨批,我感谢你什么?” 东方玉道:“陪我吃顿饭也算违犯规定呀?” 钱复哲道:“特别是陪姑娘吃饭,更是!喂,我说,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嘛?” 东方玉道:“我一个人吃饭不香呀?再说,我让爸爸找车接我,爸爸说是一个新司机开白色的桑塔娜,还说你长得很帅呢!所以,我就同意了呀,一见你,还像那么回事,长得嘛,还算对得起观众。” 钱复哲道:“别挖苦我好不好,谁不知道你们上表演系的大学生,男的个个帅,女的个个靓!可是,小玉你似乎很一般嘛!” 东方玉一嗔道:“什么,在你眼里我不够靓?” 钱复哲点点头道:“不过,还能对得起观众!” 东方玉站起来,挺了挺胸,绷了绷腿道:“我是胸部不够丰满,还是双腿不够修长,你说?” 钱复哲笑道:“小玉,我是逗你呢,其实,你是我所认识的女孩最漂亮的一个!” 东方玉拍着双手道:“你真的这么看?” 钱复哲说“真的”,一没留神,东方玉就走近他迅速地吻了一下他的左腮道:“谢谢你认为我很美!” 这一吻,让钱复哲有点心慌,抬手捂了捂被吻的地儿,看着东方玉道:“小玉,你们表演系的女生,都像你这样随便地去吻男人么?” 东方玉道:“没有呀,要吻,也是吻自己喜欢的人嘛!” 钱复哲道:“这么说,你喜欢上了我?” 东方玉道:“喂,别自我感觉不错好不好,我只是觉得你还不算讨厌!” 吃罢午餐,又送东方玉来到温泉游泳馆,东方玉下了车,见钱复哲没动,走近他道:“喂,陪我进去呀?” 钱复哲道:“我是个旱鸭子,不会游!” 东方玉一笑道:“没关系的,再说,我正好可以当你的老师,教你,我这个人,就爱当别人的老师。” 钱复哲道:“还是你自己去咆。” 东方玉小声地道:“喂,不想欣赏一回我穿游泳衣时的风采?告诉你,很迷人。” 钱复哲道“我怕看了眼晕。” 东方玉道:“怕是心晕吧——你给我出来!” 东方玉拉开车门,拽着钱复哲的手臂就把他拖出了驾驶室。钱复哲无奈,锁好车,陪她走进了游泳馆。自从双休日在仙人谷度假村三十六号别墅里与万寻柳有了肉体之间的相互对话之后,每每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万寻柳已不再把欧阳彤当作一个司机对待,而是将她看成了自己十分珍爱的一个女人。平心而论,万寻柳知道欧阳彤的姿色或曰肉体不仅有着青春女孩的生机,也有着古典与现代柔和在一起的浪漫与高贵!万寻柳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想弄清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身为一个司机的欧阳彤,为何可以展现出属于古代王妃或曰属于当今都市白领丽人的气韵。得到了欧阳彤羞涩的青春枝丫上绽放的花朵,感受到了欧阳彤青春的体温及青春动情后的呻吟,万寻柳真的有些自我骄傲!万寻柳明白,似自己这种年过半百的男人.要不是拥有中高级领导的官位,别说是赢得似欧阳彤这种良家美人的芳心,就是到歌舞厅去找三陪小姐,也不会有一个三陪小姐会多看自己一眼。在万寻柳看来,欧阳彤的以身相娱,是真心的,因为在那个相交相合的过程之中,欧阳彤让他体验到了他想体验到的快感与幸福!而且在事后,欧阳彤似乎还流着喜悦或曰庆幸的泪久久地拥抱着他。睁开微闭着的双眼,厌过头,看着正驾车的欧阳彤,万寻柳把右手搭到欧阳彤的裙子没遮住的膝盖上说道:“欧阳,怎么不想说点什么呢?” 欧阳彤一笑道:“我见您有了倦意,没敢打扰!” 万寻柳的左手在她的右腿上拍了拍道:“欧阳,跟了我,有什么想法,可以谈!别的女人,跟了我后,跟我又要职位,又要金钱,你不想要这些?” 欧阳彤微微一笑道:“我还没想这些,因为我觉得,咱们之间才刚刚在一起,您就再怎么喜新厌旧,我还没到了旧了的那一天吧!” 万寻柳笑道:“真是男女之间的一层纸破了,就什么都可说了!是呀,咱俩刚刚开始,欧阳,说真的,对你,我觉得与别的女人不同。” 欧阳彤道:“因为我是个卑微的司机,而其他的女人,要么是舞蹈演员,要么是歌手,或者,是一市一县的顶尖美人?” 万寻柳道:“是虽是——但是,欧阳,你并不比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逊色!而且,你的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气质,不是普通的女司机所能展现出来的!因此,我特别对你有兴趣。” 欧阳彤笑道:“就您这番话,也够让我高兴一回的——到了,想想,阿雪也许等得有些发急了。”万寻柳下了车,见欧阳彤没动,说道:“欧阳,一块上去呀!” 欧阳彤出了驾驶室,道:“您真的和阿雪在一起,还要让我当观众?” 欧阳彤的话语中含有隐隐的醋意,万寻柳这么认为,说道:“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日后,阿雪就不敢小瞧你!她要是不服,你就和她比比,看谁更丰满更妩媚更妖娆。” 欧阳彤锁好车门,随万寻柳走进凯旋大酒家直奔九层九一八房外,没有敲门,万寻柳从包里拿出电子钥匙,往锁口一插,再一拧门锁,门就开了,门里有女人的声音问道:“是你吗?” 万寻柳取出钥匙,拽着欧阳彤走进来道:“不是我,还能是谁。阿雪,你出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阿雪从里边的套间出来,身上只披了块浴巾,该遮的地方没遮,只遮住了肩膀,看了欧阳彤一眼,说道:“不就是一个司机吗!万哥,你就这么点出息,连一个司机,都能把你俘虏么?” 万寻柳道:“阿雪,司机又怎么了,司机中也有美人!不信,欧阳,脱光了,比试比试,看谁比谁美!” 欧阳彤一笑道:“我肯定比不上阿雪姐的!阿雪姐,您别生气,万……万主任,陪阿雪姐进里间说说话吧,别惹阿雪姐不高兴了!” 阿雪走进欧阳彤,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说道:“你的心倒是蛮善良的,模样,细一瞧还真可爱,好,我认下你这个妹妹!不过,我可提醒你,咱们的万哥要不了多久也会接着为你介绍妹妹的!” 万寻柳道:“我做这些事,从来都是明挑明说,不隐不避。阿雪,咱们进里间说说话吧,星期三的下午,是咱俩交流的日子呀!” 阿雪一笑道:“欧阳,那他和你交流,是什么日子?” 欧阳彤低下头,脸一红道:“阿雪姐,你就别问这种让人害羞的事了!” 万寻柳搂着阿雪进了内室,掩上门前,阿雪就已经把披着的浴巾散掉。听到了双双躺倒在床上的声响,欧阳彤从床上轻轻地慢慢地起来,往内室的门靠了靠也是立在那儿,听到阿雪说道:“你有了新欢,就可以放我飞了吧?” 万寻柳道:“今天,我就是要对你说这件事的,到一个县,先当两年的妇联主任,然后我再把你往市里提。” 阿雪道:“两年,是不是长了点,一年吧!” 万寻柳道:“说是两年,也可能就是一年或八个月,只要一有空缺,市里就会想到你!” 阿雪道:“你不是还答应给我一笔钱的?” “我给你带来了十万块现金,日后,缺钱,再找我要就是了。” 阿雪道:“十万现金,我不买房不买地的,够用几年的——万哥,说真的,想到日后与你见面的机会少了,这心里,还有几翻难舍呢!” 万寻柳道:“别跟我骗这种情了——来吧,美人!” 然后是阿雪“哦哦”的呻唤!欧阳彤暗自一笑,脱了自己的一只鞋,在地下拍了一响,推开了内室的门,惊得在阿雪身上的万寻柳先是一怔,后又笑道:“欧阳,你干什么嘛,举着只鞋打什么?” 欧阳彤直起腰来,哧哧地笑道:“不好意思,我是追一只蟑螂,它从门底下钻进来了,一急,忘了你们……不好意思。” 欧阳彤带上门,阿雪道:“这个欧阳,连人家作床上的事,都想观摩一番,真是!” 万寻柳道:“她是在消灭蟑螂……” 原以为陪了东方玉游完泳,她就会回家的,没想到她在钱复哲启动车后,问道:“哲哥,你说我漂不漂亮,美不美,迷不迷人!” 钱复哲道:“你都问过三遍了,我不都是肯定地回答么!” 东方玉道:“那你想不想继续和我呆在一起呀?” 钱复哲道:“我该下班了,你爸没告诉你吗,下班时间一到,车和人不归队,得有特殊原因。” 东方玉道:“和我这样的美小姐在一起,不算特殊原因?” 钱复哲道:“不算,我说的特殊原因,是指领导们延长用车时间。” 东方玉一个鬼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回车队吧!” 钱复哲道:“我得先完成送你的出车任务呀!” 东方玉道:“我也要到你们车队去见一个朋友,顺路。” 钱复哲道:“你在我们车队还有朋友?” 东方玉道:“对呀,走吧!” 钱复哲把车开回车队,停进车库,一走出来,欧阳彤就迎上来朝他招手道:“复哲,大家都等你呢——哦,原来把女朋友带回来了,难怪晚了呢!怎么样,介绍一下吧!” 钱复哲道:“她叫东方玉,并不是我的朋友,真的!” 东方玉上前就拉住了钱复哲的手臂道:“朋友就是朋友嘛,干吗不承认?不是朋友,能陪我吃午饭去游泳吗?” 欧阳彤大方地向东方玉伸出手道:“我叫欧阳彤,东方玉小姐,你真漂亮呀!” 东方玉高兴地道:“谢谢你的夸奖!怎么样哲哥,欧阳小姐也认为我很漂亮吧!” 钱复哲道:“好了,你呢也到车队了,去找你的朋友吧,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东方玉拉住钱复哲道:“走,我要到你的宿舍去坐一会儿!” 钱复哲道:“小玉,我们车队有规定,女同志不能随便上男司机的宿舍,要事先通知!” 东方玉道:“我这不是通知你了么?” 欧阳彤道:“复哲,女朋友来了,不让进屋坐坐,不合适吧?” 东方玉道:“欧阳姐——我可能应该叫你姐姐吧,你说得有理,可他就是一根筋,不开窍。” 东方玉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钱复哲已走进了宿舍楼。东方玉回过头,忙追上去拉住了钱复哲的手,跟他一块上楼了。安定心走过来,看到个背影,问欧阳彤道:“欧阳,那姑娘是谁呀?” 欧阳彤故作一惊道:“怎么,你不知道,钱复哲的女朋友,嗯,够青春够活泼够直爽够漂亮……” 安定心没听完,就喊着钱复哲跟进了宿舍楼二楼,砰地一声推开了八号宿舍的门大喊道:“钱复哲,你给我出来!” 门一开,安定心正瞧见东方玉拽着他的手臂往床上拉。钱复哲道:“定心,来,进来,我介绍一下,她叫东方玉,是……” 东方玉敲了他的后背一下道:“喂,介绍个名字也就行了,哲哥,她是谁呀?” 钱复哲道:“车队的同事,叫安定心!” 安定心看了东方玉一眼,冷冷地道:“你好啊东方玉小姐!” 东方玉道:“我一向很好,定心小姐,看上去不是很心定嘛——哲哥,你这床,不错,我有些累了,想睡一觉,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徐智摩走进来道:“复哲,谁在你的宿舍发号施令呢——哇,小玉,原来是你呀!” 东方玉一见是徐智摩,小燕样地就扑上来拥抱住了他道:“徐叔叔,都差不多七八年没见你了!” 徐智摩拍拍她的后脑壳道:“是呀,七八年的时间,你长成大姑娘了,而且,我瞧瞧,还是很漂亮的大姑娘呢!真快呀,八年前,我在军区司令部小车队的时候,你扎个丫丫辫的情形,我还记得!” 从徐智摩的怀里出来,看一眼安定心和钱复哲,见大家都看着她,就问道:“你们看什么看,不认识呀?” 钱复哲道:“以后,东方玉,你可不许胡闹,得把我也叫叔叔!” 东方玉道:“你凭什么呀,以为和徐叔叔是同事,我就该叫你叔叔呀?再说,大家的岁数都差不多嘛!喂——对了,徐叔叔,我已经长大了,你呢却还很年轻,干脆,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徐哥好不好?” 徐智摩道:“只要你高兴,叫什么都一样,走吧,欧阳彤在楼下还等着请咱们吃晚餐哩,小玉,你去吗?” 东方玉道:“我累了,我想在哲哥这儿睡一觉,就不去了。” 安定心道:“东方玉,男司机的床,你怎么能随便睡呢?再说,车队有规定,你这一睡,钱复哲的饭碗会被你敲碎的!” 东方玉道:“我睡了,又怎么样?” 欧阳彤这时走进来道:“东方玉,大家都还没吃晚饭,你就开始睡觉,也太早了吧?今晚是我请客,初次相识,给我个面子,一块去聚聚好不好,大家都是年轻人,没那么多客客套套的。” 东方玉道:“好,可有一点先得声明,我不喝酒,只喝柠檬汁。” 钱复哲道:“你愿意喝蒙汗药也没人在乎!” 东方玉道:“不行,让我喝了蒙汗药,又睡在你的床上,你想图谋不轨呀你!” 安定心暗道:这个东方玉,真够冲的,什么样的玩笑张口就来!她不明白,钱复哲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一个宝贝呢!到了饭店,饭只吃了一半,徐智摩接到了叶副秘书长的问话,先走了一步,然后又是安定心接到了车队长的电话,让她临时出一趟车,马上赶回车队。五个人走了两个,剩下的人胃口也减了,欧阳彤匆匆结了账,说道:“曲尽宴散,我还想办点个人的事,就不陪你们俩人了,东方玉,再见!” 东方至上前抱住欧阳彤道:“欧阳姐,看上去你真不像个司机!” 欧阳彤道:“事实上,我就是一个司机啊!” 东方玉道:“说心里话,一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欧阳姐,要不,咱俩交个朋友,好不好?” 欧阳彤道:“你是大学生,又是表演专业,马上一毕业,演上几部戏,就会成为大明星,跟我交朋友,好像门不当户不对吧?” 东方玉道:“我交朋友,只求我喜欢投脾气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还有钱复哲,我搬心要成为你们的朋友!” 欧阳彤道:“我和钱复哲能交上你这么样的一个朋友,也算是上帝的关照了!” 钱复哲道:“欧阳,那是你的看法,我可不这么看!” 东方玉道:“那你怎么看,难道还想跟我超朋友不成?要知道,男女之间,超朋友了,那就是恋爱关系!” 欧阳彤一笑道:“这儿离车队不远,我看,你们俩就边走边聊吧,我先打车去了!” 东方玉抱了抱欧阳彤道:“拜拜,欧阳姐——喂,哲哥,不趁机与欧阳彤抱别?” 钱复哲道:“我们当司机的,没有当演员的浪漫,暂时性的分手和永久性的分手,说上再见两个字,也就行了——明天见,欧阳!” 欧阳彤拦住了一辆出租,道:“再见,二位!” 欧阳彤一走,东方玉就挽住了钱复哲的手臂,当她意识到钱复哲要说什么的时候,忙道:“喂,你别多想哦,我呢和男性在一块散步,挽上他的手臂,只不过是个习惯性的动作,并无亲热的表示,你懂不懂?” 钱复哲道:“放心,我就只当这只手臂,是被稻草绳子绑着好了!” 东方玉道:“再美好的事物,让你一说,就难听,不过,我喜欢!哲哥,下下下个星期天,是我的生日,我打算请你和欧阳彤到我的家里去,你可不许回绝!” 说完这句话,不知怎地,东方玉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第四章 单从东方瑶在儿子犯了杀人罪进了公安局的第二天上午,还能玩一玩泰国小姐这件事本身上看,邪乎的确有点邪乎,却至少能反映出东方瑶临乱不乱的心境。一个男人,或者说大多数男人,通常情况下都是十分强大的!只要自己不言放弃,在艰难困苦危难危险面前,能保持一个平静的有条不紊的心境,就不会失败,至少是不会速败。二十多年的公安生活,东方瑶从一名普通的警察升到省公安厅的副厅长,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艰难曲折生生死死,足以把他磨炼成遇事冷静不急不躁不乱章法的智者。儿子东方良犯事之后,虽然很快却是十分坚决地让儿子走上自首之路,这条路,在东方瑶看来才是真正能挽救儿子的最佳选择。从新贵族娱乐宫与吴贫禅道别后,东方瑶打了江海流的手机,约他到温泉游泳馆游泳顺便聊聊。接罢电话后的汪海流就明白,自己最敬服的上司可能有什么事要交待自己去办。在江海流的心里,多年来一直把东方瑶当作大哥式的领导,他汪海流的每回了次升职,几乎都是东方瑶所促成的,也就是说,没有东方瑶的提携,他江海流也就不可能有今天身为局长的局面。事实上,十几年来,东方瑶与江海流之间,是上下级关系也是兄弟关系,更是上令下行配合得最好的“假公济私”的关系。汪海流知道,东方瑶的事就是他江海流的事。换句话说,就算东方瑶让他付出生命,他江海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到了温泉游泳馆,汪海流陪东方瑶游了近两个小时的泳后,走进了一家围棋咖啡馆,点了个单间,表面上看他们两人是在一边下着围棋一边品着咖啡,实则在商量着有关东方良杀人一事。汪海流道:“副厅长,我都想了一夜一上午,也没想出可让良子无事平安的办法啊!” 东方瑶道:“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谁一口也吃不成胖子啊!海流,上午,我已经和新贵族娱乐宫的老板吴贫禅见过面了,得会儿,你就去见他,我想,良子出来后,是需要整容的,所以,你得控制住一名整容的医生。” 江海流道:“会整容的医生医院不多的是吗?” 东方瑶道:“东方良是我的儿子,倘若是一个普通人的儿子,从看守所想尽办法出来后,随便找个地方整整容,也就过去了,但东方良不行,他是我的儿子,又是杀人犯、所以,为他整容的医生,必须要被我们控制。海流,我已经同吴贫禅谈好,人选是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医生谢绝,他常到吴老板那里去睡洋妞,有了他睡洋妞的录像,他也就会成为一个听话的医生了。” 汪海流道:“这个问题,我觉得好解决,先在房里装上一部微型摄像则就可以了!” 东方瑶道:“是啊,但这事,最好是你亲自操作,不要让另外的人知道。” 江海流道:“副厅长,这件事,我保证办得滴水不漏!木过,良子怎么脱身呢?” 东方瑶道:“三十六计,有金蝉脱壳之计也有李代桃僵之计,更有偷梁换柱之计!海流,我曾与花向阳酒店的年轻总经理举鼎有过两次见面,你呢,想办法会会他,可能会产生什么灵感,也说不定,不过,我再次提醒你一下,做这一件事,不是自己的铁杆心腹,不能用!” 汪海流道:“副厅长,你的意思是……” 东方瑶道:“查查这个举鼎,看他有什么根子没有,如果条件合适,从外形上看,他成为东方良的戏,就好演了。” 汪海流道:“副厅长,这两天,我一准办妥这两件事。” 东方瑶道:“我信得过你的能力呀,不然,这些年来,我怎么会自己升一职,接着就提你一职?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你的能力很强啊!海流,也许,等我从厅长的位置退下去的那一天,就是你当省厅厅长的那一天啊!” 汪海流一笑道:“我没想那么远,我只想把副厅长眼前的烦心事给摆平。” 东方瑶道:“计划归计划,但具体实施的细节,还有待缤密推敲,当然,这是后话,先把这两件事办妥再说吧——对了,海流,吴贫禅那里,可有些姿色不错的,也有不少外国妞,办事是办事,散心是散心,别太单一了!听吴贫禅说,你们局里,还押有他那里的小姐?” 江海流道:“是手下的弟兄们不懂事。” 东方瑶道:“现在,话讲开了,今后就是朋友了,吴贫禅可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呀!海流,有了这么一个朋友,一不缺钱花,二不缺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江海流道:“副厅长说的是,日后,吴老板的生意,会越来越火的!” 东方瑶一丢棋子道:“对了,海流,看守所的所长,和你怎么样?” 汪海流一笑道:“副厅长,您放心吧,我的手下,特别是关键位置上的弟兄,就跟我对您一样,绝对没什么话说。” 东方瑶道:“那就好,那就好哇!” 阿琴、阿碧在吴贫禅的心里,可以说是两个宝贝疙瘩。在没有外国妞的日子里,方方面面的头头脑脑,比方说卫生口的消防口的文化口的税务口的等等,这些部门的头头脑脑,对那些只要给钱就上床的陪姐并不满意,或日是放不下自己那所谓的官架回于是,吴贫禅搞定和摆平他们这些人物,靠的就是阿琴与阿碧这两位又年轻又漂亮又妖娆又性感又嘴甜的秘书或日业务助理。至于公安口,吴贫禅自恃与省厅副厅长东方瑶的奔贴关系,下的力度不是太大,所以才会发生有十几名小姐被凯旋区公安局收押的情况。让东方瑶享受了泰国妹的服务又吃了一顿底价便达千元的午餐,吴贫禅就知道,在这个下午,凯旋区的公安局长江海流就会再找他,为他来也是为东方瑶所托的事情而来。当然,吴贫禅更清楚,江海流一进他的娱乐宫,享受了服务享受了红包之后,他的那十几名在押的小姐,在这一夜也就会悄悄地平安归来。其实,中午一餐,吴贫禅并没喝太多的酒,但在东方瑶告辞之后,他还是被阿琴和阿碧一边一个地扶回了办公室。一回到办公室,吴贫禅道:“人过中年,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阿碧,去放好水,冲个温水澡,也能解酒的!” 阿琴娇柔地道:“吴总,我也喝得有些头晕,就跟你一块洗吧!” 阿碧道:“我更喝得多呢,也得洗!” 吴贫禅道:“怎么着,你们两个又想算计我么?” 阿琴道:“吴总,我和阿碧有些日子没侍候您了,今日个中午,您又吃了那么多鹿的那个东西,不想喂喂我和阿碧吗?” 阿琴这么说着的时候,纤纤素手已解开了吴贫禅的胸扣,轻抹慢揉地在他的胸膛之上,只几个来回,吴贫禅就觉得自己的血流速加快了不少,颇有几分豪迈地道:“好吧,我就不信,我这只猫就硬是敌不过你们这两只鼠!” 阿碧这时从浴洗间走出来道:“吴总,水放好了,来吧!” 之于阿碧与阿琴的胴体,吴贫禅可谓十分地熟悉。事实上,就在阿琴与阿碧同时升为他的秘书或日助理的那一夜,吴贫禅就欣赏到了,而且,那一次的欣赏,吴贫禅表现出了很学究很严谨的作风,先是让阿碧阿琴亭亭地立着,然后是绵绵地躺着,颇有力度的目光探测器一般从她俩身上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凸到凹从皮到肉地探过!就是如此,吴贫禅犹觉视力不够,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千万倍的放大镜来,先把她们胴体之上最凸起的地方放大成雪白的山峰,再把她们胴体之上最低凹的地方放大成醉人的湖泊,继而又放大她们的欲望与联想……阿碧、阿琴帮吴贫样脱光了衣裤,并把他拉进加大的浴缸之中,四只手撩起水花溅到吴贫禅的躯体之上时,四片唇间发出的格格格地笑声溶进了吴贫禅的听觉。吴贫禅有些不解地道:“又不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口的,有什么好笑?” 阿碧道:“我是笑您这一门架在两个轮子上的大炮,分明不是一门大炮,看上去却像是一条怕冷的蚯蚓!” 阿琴道:“阿碧,这你就外行了吧,吴总这门炮,是带有伪装的,参战前,裹着一层防护纱!真要推出来,连轮子加他身,怕不惊得你叫娘!” 吴贫禅道:“你们两个,就别寻我的开心,我呀,四十都过了,用现如今的流行的电器品牌来套,是属于方正和微软之间的中间牌了。” 阿碧道:“吴总,您这话蛮新鲜的嘛,说说看,什么是方正和微敕呢?” 吴贫禅道:“这方正和微软,就是形容男人们的这门大炮的,有歌曰——二十岁的男人是奔腾牌,三十岁的男人是日立牌,四十岁的男人是方正牌,五十岁的男人是微软牌,六十岁的男人是松下牌,七十岁的男人,就属于联想牌了。” 阿琴阿碧一听,笑了道:“男人们这么分,吴总,那我们女人呢?” 吴贫禅道:“你们女人,早些年就有一首歌曰——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五十后浪推前浪,六十还有个浪打滚。” 在有说有笑中,阿琴和阿碧四只手却没闲着,洗自己的肌肤也洗吴贫禅的肌肤,洗自己的感觉也洗吴贫禅的感觉,洗自己的欲望也洗吴贫禅的欲望!当她们把自身的欲望洗出来且洗得水气腾腾也把吴贫禅的欲望洗出来且洗得斗志亢昂之后,就双双拉住吴贫禅到了办公室的休息间。一石击两鸟一箭射双雕的节目演练过后,吴贫禅已是身同软泥,阿琴、阿碧一人拿着一块毛巾擦他的汗水也擦他长时间喘不均的呼吸,自然,也擦那一门刚刚发挥过威的大炮和自身正处于尾声的高xdx潮。让阿琴、阿碧重新洗过妆罢,吴贫禅也整理好衣容来到办公室坐定,喝了口阿琴刚刚沏好的人参牛奶,面带微笑地道:“你们两个,真的厉害!不过,我想,就在今天下午,你俩个恐怕还要像刚才这样尽心尽力地来一回!” 阿琴、阿碧齐声道:“吴总,中午的鹿鞭就真的如此管用呀?您还能,我们俩可不许您接着想!” 吴贫禅摆摆手道:“我哪里还能有这等作为嘛!我的意思是说,下午,最晚也是晚饭之前,我们这娱乐宫,要来一名贵客,非得由你们两个出马不可的。” 阿琴道:“什么贵客,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嘛?” 吴贫禅道:“客人的真实身份,你们两个就不要问了,只要让这位客人开心,就可以到我这里来领双份的红包。” 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阿碧开了门,见外站着一位三十八岁左右的先生,微笑着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对方道:“我找吴贫禅老板,他是在这儿办公吧?” 阿碧道:“请问先生贵姓?” 对方道:“我姓汪,名字海流。” 吴贫禅听到后,立刻与阿琴一起迎上来道:“汪先生一定是瑶先生的朋友,也是来商谈瑶先生那件事的,对么?” 汪海流道:“是啊是啊!” 吴贫禅道:“我就是吴贫禅,这两位。都是办公室的秘书兼助理,这位,叫阿碧,这位,叫阿琴。” 一一握手后,江海流道:“两位小姐,真是楚楚动人啊!” 双双落座,阿碧阿琴一人沏了一杯茶,分给吴贫掸和汪海流后,立在一旁。吴贫禅道:“你们两个,先去把贵宾间准备一下。” 阿碧阿琴会意地离去后,吴贫禅笑道:“江局长,话一说开,大家便是朋友了,瑶哥到我这儿,可以随意的,您呢,也随意,是先谈正题呢,还是先活动活动筋骨?要不嫌弃的话,看我的两位秘书,合您的心么?” 江海流道:“瑶哥说您是个慷慨可交的朋友,一见面一席话,给我的感觉,果然如此呵!我呢,客随主便,您怎么安排,我就怎么行动就是。” 吴贫禅道:“痛快,也只有您这样的痛快人,才能得到瑶哥的赏识!我看,先上楼去,让两个秘书给您松松筋骨吧!” 江海流道:“那就先谢谢您的这一番盛情招待了……” 星期六试的内镜也测验了表演基本功,星期日的上午试了外镜,东方玉就得到了招聘导演的认可,并决定在次周的周二连同另外几名被招的演员一起抵京。通过了第一关,东方玉想得更多的便是在即将开机的电视剧里演一个什么角色。不过,这一刻的东方玉,最想的就是给男朋友举鼎打一个报喜电话。东方玉掏出手机,刚接了几个号,又诡秘地一笑,收起电话,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花向阳大酒店。来到服务台,已戴上一幅大墨镜的东方玉说道:“小姐,还有客房吗?” 小姐道:“有,请问小姐要哪一个种类?” 东方玉道:“单人套间。” 小姐道:“住多久呢?” 东方玉道:“就一晚。” 小姐道:“请交房费及押金一千元。” 东方玉付了款,拿了房号,直上十四层,换了钥匙,就进了一四六八号单间套房。进房后,好好地洗了个澡.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套超短的连衣裙,换上,又对着镜子梳妆一番,自感收拾停当,写了个条子,带上墨镜,来到十四层服务台对小姐道:“小姐,帮我传个话行吗?” 说完,把纸条递给了服务小姐。服务小姐看了看,点点头,东方玉忍住笑,就回到了自己的一四六八号房间。等啊等,等得自己的心跳得老高,一直站在门后的东方玉便听到了有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朝自己的房间走来。脚步停在了门外,接着就是敲门声。东方玉把门打开,压着声调道:“先生,请问找谁?” 来人是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举鼎,他道:“小姐,有一位客人住这个房间,自称是我的旧识,她在里边吗?” 东方玉道:“先生,是不是你弄错了?” 举鼎一笑道:“啊一一抱歉,打扰了!” 言罢扭头就走,而且还走得很快,急得东方玉追上去拉住了他的后背道:“举鼎,你给我回来!” 举鼎转过身哈哈一笑道:“你说我弄错了,我还能赖着不走吗?哼,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敢在我面前玩?告诉你,你一开门,我就认出了你!” 东方玉把举鼎拉进房间,一只手揪住举鼎的一只耳朵,一边吻着一边道:“你坏你坏,你坏死了!” 举鼎搂住了东方玉的腰,对住她的耳朵,小声地道:“小玉,这个下午,就让我生米煮成熟饭么?” 东方玉道:“没有柴禾,又没有锅,怎么煮饭呀?” 举鼎道:“咱们煮的这顿饭,不用木柴,用电!” 东方玉道:“用电?你说用电,就用电吧,可是,怎么才能产生足够的电流与电阻呢?” 举鼎道:“只要插头与插座对接上了,电流就会有电阻也会有的!” 东方玉的脸早已羞得血红,低下了头,轻声地道:“插头在哪儿插座又在哪儿嘛?” 举鼎道:“插头在我身上,插座在你身上!” 东方玉用力地捶了举鼎一拳,扭身跑进了套间里,砰地一下关上了门!举鼎忙到门前,拧了拧,拧不开,急道:“小玉,开门嘛!” 东方玉在里边没有回应。举鼎又遭:“小玉,要是……要是……你别生气好不好,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咱俩就不做这顿饭也就是了,好么……” 门开了,展现在举鼎眼前的是东方玉一丝不挂的裸体!东方玉面对着他,双手捂着脸部,急促的呼吸可以从她那快速起伏的腹部看得一清二楚。之于女孩子的裸体,举鼎也许并不陌生。不过,之于东方玉的裸体,举鼎尽管千百次地想像过,想像该是怎样的一种妖娆和诱惑!然而,在东方玉实实在在的裸体面前,举鼎还是明白,自己原来所有的想像都太过贫血或日太过苍白。吻住东方玉的兴奋吻住东方玉的激动,吻住东方玉的体温吻住东方玉的颤抖,吻住东方玉干燥的渴盼吻住东方玉透湿的等待冻方玉就无风自摆无酒自醉起来,任凭举鼎的双手配合着他那两片力度和热度都很强的嘴唇,从她青春的山峰上碾过从她青春的草原上碾过也从她青春的溪流间碾过,碾得她的欲望之梦一串串带着七彩光芒地腾空飞起,飞到理想的终点又飞到感觉的起点,飞到自己的灵魂无法抵达的空间飞到自己的血液可以流过的地点……在东方玉幸福而又痛苦的呻吟之中,当一抹鲜红的血液染红举鼎的视觉之后,举鼎的泪水就喷涌而出!在举鼎的心里,一向疯疯癫癫大大列列且又是上表演系的东方玉,应该早就与男人发生过床第之事!没想到这一刻在自己的身下,东方玉属于处女的那一抹鲜红还在,染在雪白的床单之上,就像是一朵色彩鲜艳的红牡丹!把东方玉软绵的胭体紧紧地搂住,也是把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激动和狂热紧紧搂住,举鼎发自肺腑地说道:“小玉,我要娶你!” 东方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微笑看上去很清纯很天真:“举鼎,在你的心目中,我早不是一个处女,对吧?其实,我一直是!不过,从现在起,我不再是女孩了,而是女人,一个属于你的女人。” 举鼎抚摸着东方玉的脸蛋:“小玉,我愿意娶你,但你愿不愿嫁我呢?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有背景的女孩,而我,却没有任何背景!今天,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肉体与肉体之间最直接的对话了,因此,我想,我应该清清楚楚一五一十地向你介绍一下我的过去。” 东方玉道:“你的过去,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谜,我早就想知道这个谜底了。” 拉过来一个单子,盖住了东方玉的下体也盖住了自己的下体,举鼎道:“我生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大洪水那年,我家的房子被大水冲走,父母也被大水冲走!那年我十八岁,在县城上高三,才幸好活下来。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眼看我就要辍学,校方通过希望工程,为我寻到了一帮一的人家,这家人就是省城的人!后来,我考上了省城的第一大学,去找了这家好人!这家人,其实也就是老年夫妇,男的叫举山起,女的叫管地英。算是机缘也是巧合,我也姓举,且正好是晚举山起一辈,更巧的是,举山起夫妇无儿无女,我呢,又无父无母,见面叙罢哭过,我就认了他们做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夫妇,见我有如此之心,也感慨万千,说做梦都想有这么样的一个儿子!自此,我与他们夫妇的来往便密切起来。只要是星期天,我肯定要去看看两位老人家,两位老人呢,也为我做些好喝好吃,让我补补。大学毕业后,举爸爸希望我能留在他身边,进他的酒店,也就是这个花向阳酒店的前身——向日酒店,我同意了,进了酒店,众人都认为我是举山起的亲儿子,我和他呢,也不想说破,反正从心理上看,我已真正地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遗憾的是,两位老人家在一次外出郊游的途中,司机把车开进了山涧里,司机的命丢了,两位老人家的生命也就这样匆匆地画上了句号…说到这里,举鼎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东方玉仰起头,吻了吻他眼眶中的泪滴。举鼎接着道:“办完两位老人的后事,我就接手了这个酒店,而且,经过这两年我的不断努力,花向阳酒店更是有了日新月异的局面!因为,我在心里一直这样想,只有把两位老人留下的产业不断地扩大,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感恩和报答,以此来慰藉两位老人的在天之灵,我也才会更加心安,所以,我才会没日没夜地拼命地工作。” 东方玉道:“举鼎,你现在在我的眼里,不光是有些了不起,简直有点伟大!和你比起来,我太优裕也太没出息,但愿这次上戏,能有点作为吧!” 举鼎道:“你要上戏?” 东方玉道:“告诉你吧,我要去北京了!” 举鼎道:“这事,定下来了么?” 东方玉道:“当然是定下来了,这一去,可能三个月,也可能半年,喂,可不许想我!”举鼎道:“这么说,咱们刚刚……还没找到最佳的感觉,你就离开我,叫我怎能不想你?” 东方玉道:“真要想,就一个礼拜飞北京同我聚一次。” 举鼎道:“我可以这么做,可是,我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剧组什么样的导演,只要一开机,就有可能是白天黑夜地转,你以为还跟你在学校里似的,每天几个小时的上课时间一过,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呀?没门!” 东方玉道:“也是,那咱们就只好分头熬过这几月吧!” 举鼎想了想,小心地道:“小玉,我都把自己的历史全对你说了,你也得对我说说你的家庭吧?” 东方玉道:“我的历史,有什么可说的?生在省城长在省城,也可以说是生在红旗下长在幸福中,父亲,国家干部,母亲于部夫人!我自己呢,三岁上幼儿园,七岁上小学,十三岁上初中,十八岁上大学,现在嘛,上大三,快毕业了,也快二十一岁了,就这些。” 举鼎道:“是啊,你的历史,真的很简单!小玉,我……我……” 东方玉道:“我感觉出来了,可是,刚刚出了血,我有点担心,要不,等到晚上再说好么?” 举鼎道:“那现在,我该干什么?” 东方玉道:“现在,你愿意回办公室办公,也可以呀,反正我也很疲乏了,想睡一觉。” 举鼎道:“我也很乏,就搂着你睡吧!” 东方玉道:“你应该去工作!” 举鼎道:“这个下午,对于我来说,搂着你人民,就是最最重要的工作!” 自接到老朋友吴贫禅请吃午饭的电话后,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谢绝就一阵高兴,他知道,吃饭之后,肯定还会有他最喜欢作的一种“手术”等他去作。细细想来,快有一个礼拜没去吴贫禅的新贵族娱乐宫了,吴贫禅在这个礼拜天主动来电话邀请,想必定是有了一位姿色绝佳的“手术患者”了。谢绝的年龄虽没超过四十五岁,与吴贫禅的年龄相仿,但他的头发,特别是头顶一带的头发基本上吻合了他的名字,虽没全部谢绝,也剩下稀落落地可以在十几秒钟内就能数清的根数了。顶部的头发虽少,不过,只要细心地看看他目光精锐有神的一双大眼以及放着红光的前额与面腮,就会知道他是一个精力旺盛体力充沛身体健康的男人。的确,谢绝的体魄十分健康,懂得保养又懂医道的他,自然知道人到中年怎样地药补与食补共融才不至于肾气亏损。或许正是有了这一方面的心得,谢绝尽管常常拈花惹草或直接地到吴贫禅的地盘放放连发炮弹,身子骨却依就硬朗,如果一定要套套“牌子”,他这个快五十岁的人,完全可以往三十岁的男人品牌“日立”牌上靠。在饭桌上,谢绝和吴贫禅聊得有滋有味的便是有关女人的美容的话题。谢绝说有一天,美容科里来了个美若天仙的小姐,说是来美容的,看了半天,都觉得小姐的容貌无可挑剔,我需作任何美容,可那位小姐坚持说她的容貌有缺陷!话到此处,谢绝让吴贫禅和在座的阿琴猜猜,那一位小姐想作什么地方的美容。阿琴道:“可能是隆胸手术吧?” 谢绝道:“开始,我也这么猜,不过,那位小姐的胸部丰满坚挺,Rx房大小均称,似乎没有必要作丰胸手术。” 吴贫禅道:“老谢,就别卖关子了,说说那位小姐,到底要作什么美容。” 谢绝道:“当时,我见那小姐身材丰满又不失苗条,脸蛋漂亮而且鲜艳,就对她说,小姐,你的容貌毫无缺陷呀,不需要作什么美容术了!小姐先关上门,然后轻声地对我说,医生,我的唇有缺陷!我一看她的两片嘴唇,笑着说,你的两片唇丰满性感鲜艳无比,有何缺陷呢?那小姐低下头说,医生,我说的唇,不是我的嘴唇,而是另外的两片唇!于是,我让那小姐脱下了内裤掀起裙子……” 阿琴道:“你们当医生的,就是会占咱们女孩家的便宜!” 谢绝正色道:“此话差呢,我是探查病情,再说,职业需要,她让我看查,我也不能不理呀!” 吴贫禅喝了一口酒,放下杯,抹了抹嘴角,道:“后来呢?” 谢绝道:“后来,我伸手去拉了拉那小姐右边的唇,发现没什么弹性和张力,便对她说,这是先天的原因而不是后天的原因,怕是没什么十分有效的办法能让它变得与左边的一模一样了!那小姐一听,急道,医生,都说您医术高超,只要您能把我这儿给美容了,想让我怎么感谢您都成!” 吴贫禅道:“你为那小姐作了手术?” 谢绝道:“开什么玩笑呢,那个地方,怎么做手术?就算能做,又有何意义?因为做得再成功,别人都无法看见嘛!” 阿琴道:“吴总,谢大夫,你们就别聊这个专一的话题好不好,让一也不是,笑也不是,你们心里乐,让我尴尬。” 吴贫禅道:“老谢是我的老友,你知道的,没必要放不开,想笑,你就放开声的笑,怕什么,难道你也有需要让老谢美容的地方?” 阿琴道:“吴总,瞧您又拿我当喝酒的佐料了不是,也好,来,我敬吴总一杯!” 喝罢,阿琴起身去了洗手间,谢绝道:“老吴,今天为我准备了什么样的节目呀?” 吴贫禅道:“我这里新来了一名俄罗斯的小姐,戏演得够棒的,所以,就请你来和她演演对手戏。” 谢绝仰脖喝于一杯,喜道:“都说俄罗斯小姐的戏法演得真演得奔放,好哇,今日身临舞台一番,老吴,我得先谢你呀!” 吴贫禅道:“咱哥俩,谁是谁呀,还谢什么,房间,得会儿我就让阿琴去给你准备好。” 阿琴这时正好从洗手间回来,问道:“吴总,准备什么呢?” 吴贫禅道:“我的这位老哥们儿想尝尝外国的风味,得会儿,你去准备准备。” 阿琴望了谢绝一眼,笑道:“谢大夫是喜欢泰国风味,还是日本菲律宾的?” 谢绝道:“就依老吴所说,尝尝俄罗斯风味吧!” 阿琴道:“谢大夫,尝佛罗斯风味,您可得先吃点抗泻的药,不然的话,小心一泻千里!” 谢绝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阿琴小姐也会说出这样俏皮的话来,老吴哇,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一阵笑罢,阿琴在吴总的示意后,离开包间,先走了一步,吴贫禅又与谢绝喝了一杯,吃了份蚂蚁馅的水饺,吴贫禅道:“老谢,你就直接去贵宾休息室吧,也许,那一位人见人爱又功力不凡的俄罗斯小姐,正在贵宾休息室对你望眼欲穿呢!” 谢绝走进贵宾休息室,果真,一位金发碧眼且又年轻漂亮的小姐正斜躺在席梦思的床上望着他笑呢!谢绝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床上,伸手捏住了那位俄罗斯小姐的手道:“小姐,是在等我吧?” 小姐道:“先生是来找我的,我就是等先生的!” 谢绝见对方把中文说得有板有眼,问道:‘“小姐叫什么名字?” 小姐道:“我叫洛奇耶娃,先生呢?” 谢绝道:“谢绝。” 洛奇耶娃道。“谢绝什么呢,是谢绝我在此陪您么?” 谢绝道:“不,我是说,我的名字叫谢绝!” 洛奇耶娃道:“真是一个叫人难懂的名字,不过,我喜欢!谢绝先生,您看,咱们需不需要一块去冲个澡?” 谢绝道:“需要,太需要了!这样的一件事,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需要的。” 洛奇耶娃道:“冲澡是需要脱光衣服的,您不怕脱光了衣服,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谢绝道:“我们男人,不怕在女人面前光屁股!” 洛奇耶娃道:“正好,我这个俄罗斯的女人,也不怕在男人面前光屁股——现在,咱们两个开始光!” 当洛奇耶娃脱光了裸体,谢绝就觉得气血上浮!他明白,洛奇耶娃的裸体所放射出的诱惑自己无法抗住!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自己,跨上一步搂住了洛奇耶娃道:“耶娃,咱们先别冲澡了,还是先上床演演骑车打气的节目吧!” 洛奇耶娃道:“上床演骑车打气的节目?我不明白,车是开的,不是骑的!” 谢绝道:“汽车是开的,自行车是骑的,在床上,女人就是男人的自行车。” 洛奇耶娃道:“女人这辆自行车和可以骑着上班的自行车,有什么不同?” 谢绝道:“上班骑的自行车,在骑上前,是先要打足气的!” 洛奇耶娃恍然大悟地道:“啊——我明白,在床上,我这个自行车,你是先骑上,然后再打气,对吧……” 就在谢绝在床上为洛奇耶娃这辆骑着的自行车快速打气的时间,门突然被打开,冲进来的江海流手拿高频照相机咋咋咋咋拍了十几张照片后,掏出工作证道:“公安局的,跟我走一趟!” 谢绝保持打气的姿势足足有三秒钟,才回过神来,穿上裤子先去关上门,回来对江海流一脸地笑道:“警官,今日这事、这事,我可真是初次,能不能不上局里去?” 江海流道:“是本市人吗?拿身份证和工作证来!” 洛奇耶娜道:“警官,他是骑我这个自行车打气,又没干别的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江海流道:“现在还没问你,先一边老实呆着!” 谢绝把身份证和工作证都递给了江海流,江海流一瞧后,说道:“还是主任,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嘛,却还作这种嫖娼的勾当?而且,嫖的还是外国妞!不行,就算是初犯,也得拘留十五天!” 谢绝一听,忙道:“好警官,您可要手下留情啊!要知道,这件事一传出去,我在医院里呆不住不说,也没脸回家见老婆孩子们呀!好警官,只要不拘留我,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接受,比方说罚款!” 江海流道:“你以为我是想捞点外财的那种人?走,跟我到局子里再好好交待!” 汪海流掏出手铐,将洛奇耶娃的左手与谢绝的右手铐成一双,伸手拽住,开门就要往外拖!正在这时,吴贫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堵在门口,忙道:“啊,没想到是江局长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吴贫禅进了屋,关好门,道:“汪局长,您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呢?” 汪海流道:“我是便服随便查查,刚好碰上这一对卖淫嫖娼的!” 吴贫禅道:“汪局长,这位,可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他叫谢绝,是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这两日有些心烦的事,是我叫他过来散散心的,您看这……汪局长,不看憎面看佛面,铐子,给松了吧!” 江海流想了想,道:“吴老板,咱俩谁跟谁呀,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吗?这也叫不打不相识吧!” 言罢,松了谢绝的手铐,又还给了他身份证和工作证。谢绝道:“原来是汪局长,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汪海流主动向谢绝伸出手,握了握,道:“认识,大家都是朋友了嘛,就不必客气了。” 谢绝苦涩地笑了笑,道:“汪局长,既然您如此说,相机里的照片,您看……” 汪海流一笑道:“相机里没装胶卷,只是吓唬你一通罢了!吴老板,看样子,咱俩该先走一步了吧?” 洛奇耶娃道:“你们先走,是不是意味着谢先生可以在这张床上,继续骑上我这辆自行车,打气呢?” 吴贫禅道:“老谢,真有你的,什么骑自行车打气?你也太能联想了… 第五章 安定心收车归队,气冲冲地谁也不理,回到自己的宿舍关上门就嘤嘤地哭了起来,欧阳彤又是敲门又是喊,安定心也不理,仍是一个劲地哭,听起来哭得很伤心。欧阳彤想想,还是在楼下等着,希望她的好朋友也可能是男朋友钱复哲早些收车归队。二十余天的生活相处,在欧阳彤的心里,虽然觉得钱复哲十分具有男人气,值得女孩子喜欢,但也觉得在钱复哲的身上,存在着一个无法看透的层面。这个层面,欧阳彤觉得对她的威慑极大,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欧阳彤才落在了后边,让安定心先一步地与钱复哲的情感靠得很近。不过,话又说回来,欧阳彤认为,只要钱复哲与安定心之间的感情没能融为一体,她欧阳彤就有希望,或者,就算钱复哲与安定心之间的感情融为一体,而肉体还不曾融为一起,她欧阳彤就有希望;再或者,就算钱复哲和安定心的感情和肉体都融为了一体,只要没取结婚证,她欧阳彤依就有希望,也成不了名副其实的第三者。等着钱复哲归队的时间,不知为何,欧阳彤的心情有些发涩发酸,也许是因为失身过万寻柳吧?欧阳彤在心里这么想。钱复哲没有等到,倒是把徐智摩等到了。徐智摩把车停进车库,走到欧阳彤面前道:“欧阳,看上去也收车没多长时间吧?怎么,又要请我吃饭?” 欧阳彤道:“可以呀,就怕你没时间吃!” 徐智摩道:“叶副秘书长交待过了,今晚,我可以自由活动,怎么,请我吧!” 欧阳彤道:“自由活动,你还不回家去与老婆团聚?” 徐智摩道:“老婆和孩子,都在几百公里外的县城,还是省一份心吧,再说,夜间跑长途,也不安全。” 欧阳彤道:“这么说,嫂子和你,长年都要过牛郎织女的生活,也太惨了点。” 徐智摩一笑道:“没你说的这么惨,她呀,每半个月,都要来一次省城。” 欧阳彤道:“我都来车队二十多天了,怎么没见嫂子来过呢?” 徐智摩道:“上个星期六,她就来了,只是你不在,欧阳,真的,要是没什么安排,我们一块去吃重庆火锅,怎么样?” 欧阳彤道:“徐哥,我是等钱复哲呢,安定心可能碰到了不开心的事了。在宿舍里关着门哭呢!” 徐智摩道:“你怎么不劝劝呢?” 欧阳彤道:“我又是敲门又是喊,她不开,我想,她是把我当作她的情敌了吧!” 徐智摩笑着问道:“那你是吗?” 欧阳彤道:“我怎么知道呢?再说,钱复哲就是招女孩子喜欢嘛,我喜欢他,有什么错?再说,我就算不与安定心抢,不是还有一个叫东方玉的美姑娘?” 徐智摩道:“我恋爱那会儿,怎么就没有钱复哲这小子如此好的运气呢!实话实说,你嫂子,还是我主动进攻才攻下来的!” 欧阳彤道:“徐哥,下次嫂子来了,我一定得见见!现在,要不你去劝劝安定心?” 徐智摩道:“劝什么呀,人家都下楼来了——小安,怎么太阳都没影了,还戴个墨镜?啊,莫不是得了红眼病?” 安定心气鼓鼓地道:“你才得了红眼病!喂,钱复哲还没回来?” 欧阳彤道:“可能没有。定心,什么事哭得如此伤心,连眼睛都哭肿了?” 安定心道:“没什么,徐哥,欧阳姐,等复哲回来,我请客,怎么样!” 徐智摩小声地道:“今天我请,看看这是什么?今天呀,我送了叶副秘书长的一个客人,看,红包,一千块呢,够我们吃个十四八回的!” 安定心道:“哇!出手这么阔气?真是——副秘书长的客人,真是出手不凡啊!” 欧阳彤道:“所以呀,咱们这样的三档司机要玩命地表现,争取加入到徐哥这种二档的行列,将来,红包,会有的!” 徐智摩道:“欧阳,咱们在这儿站得也太久了吧?要不,咱们到大门口对面的凉茶馆等钱复哲怎么样?” 欧阳彤道:“可以呀,只是我还没洗涤换洗衣服的,你和安定心去吧,我三十分钟后,准到!” 安定心道:“又不是会男朋友谈对象,搞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呢?就这么去吧,也挺好!” 欧阳彤道:“好吧,反正也没有不相识的人。” 走进了凉茶馆;徐智摩用手机拔了钱复哲的手机,钱复哲说正在开车,不方便通话,就把电话挂了。安定心道:“真是木脑袋,开车,也得说清楚是往车队开还是往哪儿开吧,真是!” 徐智摩一笑道:“赶明儿你正开车拉着首长,我给你打个手机试试,我看你敢不敢多说话?我猜,钱复哲一定还在为首长出车。” 欧阳彤道:“还是徐哥有经验——这茶,要得也有经验,又凉又解渴,似乎还能解乏提神,这一天的累,基本上消了!要不——定心,晚餐后,咱们去蹦迪,怎么样?” 安定心道:“徐哥,你想去蹦迪吗?” 徐智摩道:“我三十都过了,怕是迪蹦我的,玩不了那种心跳!再说,等钱复哲,还不知要等到几点的。” 安定心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徐哥,你说,叶副秘书长,一个人怎么那么忙呢?你的车,基本上成了他的专车,而且,今天一天,我的车和范珍香的车,也是队长为他安排的。” 徐智摩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呢?欧阳彤每天差不多保障万主任用车,可每天不是还有几辆车,是经万主任要出去的么?” 欧阳彤道:“定心,那你今天跟谁出车?得红包了吗?” 安定心摇摇头,道:“别提我今天出车的事,倒霉透了!不然,回来后怎么会哭成泪人!” 徐智摩道:“说说看,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安定心道:“车是队长派的,说是叶副秘书长用车,我一听,心里纳闷,徐哥你早就出车了的,怎么又让我为叶副秘书长出车?把车开到指定地点,坐车的却是叶副秘书长的儿子和他的两个哥们。” 徐智摩道:“这有什么生气的呢?” 安定心道:“把他们送到仙人谷度假村,叶副秘书长的儿子自我介绍说他叫叶永绿,与我是同龄人,劝我不要犯拘束,随他们一同到八十一号别墅内去,勉得呆在车里,也热也孤单。我一想,似乎可以,就跟着他们三人进了别墅。叶永绿一进别墅,就奔三楼去了,另两个小伙子就开始与我套近乎,一个说自己叫飞机一个说自己则火箭,还说一看到我,就被我的美貌给迷住了,还说我的美貌早已让他两个想人非非!我请他两个放尊重点,他俩不但不听,反而动手脱光了我的衣服,要不是叶永绿听到我的呼救声赶下楼,那两个家伙,怕真的要把我扶污了!” 徐智摩道:“叶永绿手下,竟然还有这种败类!” 安定心道:“叶永绿当时就给了他们每人三个嘴巴,而且还抽得他们的嘴角都流出了血!我本来想上前也抽几个耳光的,但想想,还是算了,穿上衣服,对叶永绿说了一声,开车就回车队了。” 欧阳彤道:“徐哥,这个叶副秘书长的公子,是作什么工作的呢?” 徐智摩道:“先前,听说他跟东方瑶的儿子东方良在一起倒腾画廊什么的,后来,东方良犯事关进看守所,后逃跑被击毙后,就一直没振作起精神来。有时,在车上,偶尔听叶副秘书长提及他的这个儿子,总是摇头叹息,说他没什么出息,整天与一帮小哥们游手好闲的混。” 安定心道:“那叶副秘书长还为他的儿子叫车!” 徐智摩道:“咱们当司机的,就别钻牛角尖地问这问那了,否则,会砸自己的饭碗的。” 安定心道:“反正,再要是叶永绿用车,我宁愿砸饭碗,也不去,欧阳,你呢?” 欧阳彤笑笑道:“我想,叶永绿是叶永绿,他的哥们是他的哥们,再说,他不也当着你的面,教训了那两个对你非礼的小子吗?” 其实,欧阳彤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如果有可能,她倒是愿意为叶永绿出几次车。司机宿舍楼的楼顶上,纳凉的司机渐渐减少,随着夜的渐深渐静渐凉,觉得可以回宿舍人睡的人都零零星星地下了楼,只有安定心还没有下楼的意思,钱复哲也没有。欧阳彤与钱复哲和安定心摆摆手,也下楼了。此刻的楼顶之上,除了围栏和空气,就只有钱复哲和安定心的身影了。在大家的眼里,他俩似乎已经步入了恋爱的轨道,尽管在心中,欧阳彤极不情愿承认这一点。依在围栏上的安定心,早已感觉到了整个楼顶之上,除了她和钱复哲,便再也没有他人,但她仍然没动,只等钱复哲慢慢地走近自己。这些日子来,晃悠在钱复哲身边的美姑娘太多,有欧阳彤也有东方玉,安定心在心里想,自己在钱复哲心中所占的地盘,不知是否有所缩小。钱复哲走近了安定心的身边,轻声地道:“听说你今天收车后,哭了?” 安定心依旧保持着遥望远天之星的姿势,没动,也没回答。钱复哲又道:“定心,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嘛!” 安定心依旧一动没动,那望着远天之星的双眼,在这一刻开始晶莹起来,慢慢地,就有两颗放亮的小星星从她的双眼中滴落出来!钱复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声调里带有几丝不安地道:“定心,说说,好么?” 安定心缓缓地回过头,几乎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复哲,我今天出事了!” 钱复哲握住了安定心的手,问:“出了什么事?定心,快告诉我!” 安定心道:“我被叶副秘书长的公子叶永绿强xx了!” 安定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地冰凉。钱复哲气得咬牙切齿地道:“定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定心道:“我把车开到指定地点,一见上车的不是叶夫人,而是三个青年小伙子,其中一个自称是叶副秘书长的儿子叶永绿,还说他母亲叶夫人原本准备亲自办的事,交由他代办。没想到,按照叶永绿的话我把他们三个送到仙人谷度假村,他就让一个叫飞机一个叫火箭的两个哥们把我强行拖进别墅,我呢,也没敢反抗,就被他们绑住手脚,叶永绿那个狗东西,在强xx完我后,还威胁我,说我如果把这件事传扬开,就是我滚出省委车队的时候也是我会被毁容的时候!” 钱复哲听罢,拥住了安定心道:“定心,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怨气的!” 安定心紧紧地贴住钱复哲的胸膛,听到了他的心在有力地跳着,仰起沾着泪花的脸道:“复哲,发生了这种事,你还会像从前一样深爱着我吗?” 钱复哲道:“当然!” 安定心道:“那欧阳彤在你的心里,是一个什么位置嘛!” 钱复哲道:“我对你说过的,只是觉得这个欧阳彤,不像是一个纯纯粹粹开车的司机,对她好奇,才与她的来往多了一些。” 安定心道:“那东方五呢,她怎么老是粘着你?而且,还敢与你拉着手拥抱和吻什么的!” 钱复哲道:“她是我顶头上司的女儿,演员,爱演戏也会演戏呗!你不是见到她一碰到徐哥,不也拥抱上去了?只不过是她的一个习惯而已,你还吃这样的醋?” 安定心道:“我只是觉得欧阳彤和东方玉都比我更迷人,我对你不放回钱复哲道:”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迷人!定心,你看,我是那种敢在自己未婚妻的眼皮底下去勾搭别的女孩子的那种男人吗?“安定心道:“你要敢是,我就敢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言罢,突然地踮起脚来,够着亲了一下钱复哲的嘴唇。钱复哲拍拍她的后背,道:“怕是要转点了吧,咱俩也该回宿舍了,明天,都有出车的任务哩!” 安定心道:“明天,你还是为东方瑶出车吗?” 钱复哲点点头道:“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吧,也许是东方玉借她爸爸之名用车。” 安定心道:“跟东方玉在一起的时候,你可得给我把心静下来,别让她给搅乱了!” 钱复哲道:“谢谢你的提醒,再说,我的心,又不是水做的,一搅就乱。下楼吧,入睡后,祝你做个好梦!” 安定心心道:这段日子里,别说做好梦,只要别做什么噩梦,就算是万幸了。欧阳彤开着车,按照万寻柳的吩咐,送阿雪到一百八十公里外的一个县里报到。阿雪原以为万寻柳会亲自跟车送她的,结果却只有司机欧阳彤,心里不勉生出些许的惆怅。默默地在双眼之中滑动着泪水过后,吁了一口长气,似是自言自语也似是对欧阳彤道:“人生如戏,生活如梦,情感如流啊!” 车,在高速路上,欧阳彤把它开得飞快,听到阿雪如此的感叹后,道:“阿雪姐,咱们作女人的,不就是那回事么,听万主任说,你一到县里,就可任妇联主任,也算是副县级干部了,我觉得,值!” 阿雪浅浅一笑道:“要说,也是!我们这一代的女孩,没有了坚守什么肉体贞节的观念,就算不跟万主任上床,也会跟别的男人上床!可跟万主任上床,还能弃舞从政,也算是一件幸事了!欧阳,你想过今后,准备干什么没有?” 欧阳彤一笑道:“我这个水平,能干什么呀,也只配开个车。” 阿雪拍拍欧阳彤的肩道:“犯傻不是,让万寻柳睡了,你就得让他给钱、给你官当,他有这种能耐。” 欧阳彤道:“阿雪姐,万主任在你之前,还有别人吗?” 阿雪道:“当然有,有一个,还被她直接塞进市妇联呢,一下子就是正县级!欧阳,你说,咱们女人生得漂亮动人,也真的大有好处,对吧!” 欧阳彤道:“阿雪姐,你所从事的舞蹈职业,其实,不也很好么?” 阿雪叹道:“好什么呀,全国搞舞蹈的女性,何只千万,有几个最终能成舞蹈家的呢?有的舞蹈了一辈子,也只不过是个伴舞,连独舞的机会都没有!我呀,也算是看透了这些吧,觉得能改行从政,很好。” 欧阳彤淡淡地一笑道:“阿雪姐,能告诉我,你跟万主任有多久了?” 阿雪道:“两个月吧,也就两个月。欧阳,我想,你在他身边,也不会太长。” 欧阳彤道:“那两个月以后呢?阿雪姐,我也应该跟你一样,让他给我安排个事做?可我没文凭呀!” 阿雪道:“那你就先让他给你弄文凭。” 欧阳彤道:“他怎么弄呢?” 阿雪道:“在我之前的那一位,就没上过大学,万寻柳一句话,没出三天,省里的一所大学就把文凭送到她手里了,有了这个大学文凭,人家不也在一个县级市里,当税务局的副局长。” 欧阳彤道:“阿雪姐,这些都是真的吗?” 阿雪道:“我给你说假,有什么好?喂,欧阳,跟我说实话,你和万寻柳之外,还和别的男人有过没有?” 欧阳彤道:“阿雪姐,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呢,叫我怎么回答嘛!” 阿雪一笑道: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不好回答?” 欧阳彤道:“那你有没有?” 阿雪道:“我嘛——当然有,而且还不只一个。反正;我也没找男朋友更没结婚,现在,趁自由之身,多浪漫浪漫。” 欧阳彤笑道:“什么浪漫,还不如说是浪荡!” 阿雪也笑道:“管它是浪漫还是浪荡,觉得自己对得起自己这副漂亮的脸蛋和身材,没浪费,就行。欧阳,你有过吗?” 欧阳彤道:“有过一回,不过,没什么印象。” 阿雪道:“其实,有过几回,或者和几个男人有过,欧阳,你就会明白,男女间的这种事,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情趣和感觉也就不同。真的,万寻柳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的能耐!欧阳,关于男人,你知道不同年龄段的不同品牌吗?” 欧阳彤道:“从没听人说过。” 阿雪笑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二十岁的男人是奔腾牌,三十岁的男人是日立牌,四十岁的男人是方正牌,五十岁的男人是微软牌,六十岁的男人是松下牌,七十岁的男人是联想牌。” 欧阳彤嘿嘿地笑道:“阿雪姐,这些个‘牌’,你是不是都有过亲身体验呀!” 阿雪道:“你找打呀?欧阳,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万寻柳这个接近微软牌的年龄,不可能给你的肉体带来石破天惊的快感。” 这一路,欧阳彤与阿雪几乎只聊男女间的话题,而且又与自己与万寻柳紧紧地联系起来。聊得兴浓也寻了浅层意识的快乐,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目的地。等阿雪与县人事局接上了头,欧阳彤就和阿雪道了别,彼此间还互留了电话。往回走的这一路,欧阳彤把车速降了下来,边往省城赶边回想着这几十天来的司机生活,觉得有所失也有所得,在心里认为值。依照临行前万寻柳的私下叮嘱,欧阳彤把车直接开到了凯旋大酒家时,已是午后二点。停好后,直奔九一八房,拿出万寻柳给的电子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一看,可谓是旧貌变了新颜!套间的外面,原本是放有一张床的,现在,床没了,而是放着一张办公桌,并且,与办公所有的配套用品,比方说电脑、传真机、等,也一应俱全!惊喜过后,欧阳彤推开内间的门,窗台上摆上了一束鲜花,床单和杭套都是刚刚换过;拉开衣柜,原来属于阿雪的衣裙被一排质地和品牌都很高档的内衣和时装所取待!欧阳彤想,这个万寻柳,还着实有讨女人欢心的手段呢!回到外间,坐到办公桌后,欧阳彤瞧见了电话机压着的一张便条,只见上面写着这样的几行字:这套房从现在起,就属于你的天地了,这套房里所有的衣裙,也都属于你!希望我在下午五点下班走进来的时候,你已经打扮得十分漂亮与妖娆地正在等我。没有抬头也没有后款,但欧阳彤明白,这是万寻柳留给她的。洗了把脸,先到一层吃了份快餐,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欧阳彤真的很细致地打扮起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间,欧阳彤听到了敲门声,匆匆起床开门一看,正是万寻柳露着满脸的喜色立在门外呢。闪身进门,万寻柳的手就挽住了欧阳彤的腰道:“欧阳,你现在看上去,特别特别地迷人!” 欧阳彤道:“还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再漂亮,再迷人,还不是新鲜味一过,您就又会物色新的女人。” 万寻柳道:“怎么,还对我动真心真情?欧阳,实话实说,你真的能真心真意地跟我?别说我不信,就连你自己也不信吧?我呀,很实在很实际的一个人,你呢,年轻漂亮有姿色,我呢,有职有权,实实在在的权色交易,彼此都能得到实惠!不过,话又说回来,欧阳,对你,我多少是动了些真感情的,因为我觉得你聪明、本分,并不似阿雪等女人一样花哨。” 欧阳彤淡淡一笑道:“这么说,在你眼里,我还有些优点?” 万寻柳坐到床上,把欧阳彤搂进怀里,道:“是的,所以呢,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上班的地点,就是这儿。” 欧阳彤道:“私人秘书?干什么呢用我不开车了?” 万寻柳道:“当然还开车。只是,上班后,你就直接把车开到这儿来,等我,我只要用车,就会先到这儿来的。我要是不用车,也没交待你在这儿等什么人的话,你就可以自由活动,而且,也可以开车去活动。” 欧阳彤道:“那我晚上,是不是也可以住这儿?” 万寻柳道:“当然可以,这儿有空调,肯定比司机宿舍舒服。” 欧阳彤道:“是呀——可是,我不归队洞事们会议论我的,我才不要人家对我有什么议论。” 万寻柳道:“随你,你想住哪就住哪,我不干涉,不过,现在,我可是要往你的暖壶里灌点白开水了,勉得你空得心慌!” 欧阳彤道:“您说的是外星语言吧,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万寻柳道:“听不懂,你把衣裙净掉,我一灌水,你肯定就会懂的!” 言罢,万寻柳就将欧阳彤掀翻在床上,脱了她的连衣裙,然后又脱了她的内衣,淫气十足地道:“欧阳,现在,该明白你身上可以装白开水的暖壶,在什么地方吧?” 欧阳彤嗔道:“还高干还大主任呢,也不嫌害臊!” 万寻柳道:“咱们之间,都有过两回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欧阳,今天送阿雪,一路都聊了点什么?” 欧阳彤道:“胡侃乱侃,反正没正经的。” 万寻柳道:“她没劝你向我要钱要官?” 欧阳彤道:“说倒是说了,说你的身边,谁也呆不长,最多两个月,你就会玩腻了,就会打发人家走,所以,劝我在你对我还不错的时候,向你要钱要官。” 万寻柳道:“你想要么?” 欧阳彤道:“我觉得自己只能当一个司机。” 万寻柳道:“欧阳,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当官的!明天,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在这里办公,专门接待下边市县一级来看我找我的领导。时间长了,你的能力和见识会有提高的!而且,过几天,我再给你弄张文凭,两个月后,只要你愿意,我也能让你当个副县级干部。” 欧阳彤道:“两个月后的事,我现在不想考虑,你呢,也还是先把眼前这件事办好吧,我该收车归队了。” 万寻柳道:“今晚不能住这儿么?我给车队长去个电话,就说你……” 欧阳彤道:“别,千万别,就是现在,都有司机说你包了我的车,就话里有话的!特别是上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我没归队,议论不少的,我可不想让大家议论我和您之间有什么事。万寻柳道:“也是,还是别惹出什么风吹草动的好——欧阳,我可要马上灌水了啊……” 接到东方玉后,钱复哲见她满脸不开心的样子,问道:“小玉,去哪儿?” 东方玉道:“你想去哪就去哪儿!” 钱复哲道:“喂。可是你用车,又不是我用车,你要是不说去哪儿,我可就熄火了!” 东方玉道:“你想去哪就去哪儿!” 钱复哲道:“喂。可是你用车,又不是我用车,你要是不说去哪儿,我可就熄火了!” 东方玉道:“你把四个轮子的气放了才好呢,谁管你!” 钱复哲看了东方玉一眼,发现她是真的在生气,忙挂着一脸的笑,道:“小玉,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哦,副厅长这些日子好像也不怎么开心,莫不是你们家出什么事了吧?” 东方玉道:“我哥是死了,可这事都过去好几个月,我心中的痛,也消了,可是,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钱复哲道:“喂,说话打击面不能太宽,你爸也是男人,也不是好东西?” 东方玉道:“我是说你们这些没结婚的男人!” 钱复哲道:“小玉,我也不好吗?” 东方玉道:“不好。” 钱复哲笑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被男朋友给蹬了,没错吧?” 东方玉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钱复哲怎么劝,也没劝住,干脆不劝,望着她哭!突然地,东方玉又停止了哭,一捶钱复哲的肩,问道:“你说,我够年轻够漂亮吧?” 钱复哲道:“不年轻不漂亮,也进不了表演系,而且,也不可能被北京来的导演看上,选去拍三个多月的戏呀!” 东方玉道:“那我看上去够不够性感呢?” 钱复哲道:‘这倒看不出来,也许,性感只属于婚后的女人吧。“东方玉道;“在我穿泳装的时候,你也没看出我够性感?” 钱复哲道:“嗯,你穿泳装给男人的诱惑力,的确很足!” 东方玉道:“我要是不穿衣服,诱惑力还会更大,这说明我是一个又美又性感的女人呀,可是,怎么几个月没见面,他反而对我冷淡了呢?难道真的一得手,就不想要我了么?” 钱复哲道:“小玉,什么得手什么不要呀?” 东方玉道:“钱哥,你说,你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并且,还与她上过床,分别几个月后,她来找你见你,见了面,你会拒绝她的吻吗?” 钱复哲道:“不会。” 东方玉道:“如果拒绝了呢?” 钱复哲道:“那说明我一定有了新的女朋友。” 东方玉道:“新的女朋友,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不在的几个月中,抢了我的鼎哥,走,去花向阳酒店。” 钱复哲道:“小玉,要我说,你这么好的条件,还愁没人追你,何苦去求别人来爱你呢?” 东方玉道:“不关你的事,开车吧,去花向阳酒店。” 钱复哲伸手一摸东方玉的前额道:“你没发烧吧,怎么说糊涂话,现在,咱们不就在花向阳酒店外的?” 东方玉不好意思地道:“看把我气的,就糊涂了!不行,我不能这么就走,非得问个清楚明白不可!钱哥,你等我,我再去找一回举鼎,我就不信,在我的美色攻击下,他能不动心!” 东方玉推开举鼎办公室的门,见举鼎正在沙发上与一位小姐抱在一起亲热。见东方玉走了进来,举鼎松开小姐站起身来道:“小玉,你还没走吗?” 东方玉冷冷地道:“我要是走了,能看到这场好戏吗?” 举鼎不太自然地一笑道:“来,给两位引见引见,这位,是叶秋扬副秘书长的女儿叶永清!永青,这位,叫东方玉,是公安厅副厅长东方瑶的女儿。” 叶永青向东方玉伸出手道:“东方玉,你好漂亮哦!” 东方玉道:“难怪敢抢我的男朋友,原来是副秘书长的千金,真是幸会!” 叶永青道:“大家都是朋友,抢字从何说起呢?举鼎,莫非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举鼎道:“小青,我对你绝对没有隐瞒什么呀!和东方玉,只不过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东方玉冷笑道:“举鼎,难道在你看来,很普通的朋友也是可以上床的吗?” 举鼎道:“东方玉,你别胡说!” 东方玉道:“我胡说,我一点都没胡说!几个月前,我上北京的前夜,就在楼上,你睡了我,现在却想否认,可这是你否认得了的么!” 举鼎道:“东方玉,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出去。出去!” 叶永青道:“出去的,应该是我!东方玉,你就留下来好好与这个见异思迁的男人重温旧梦吧!” 举鼎伸手拉住了叶永青的手,道:“小青,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相信我,我只爱你,我的心里只装你一个!” 东方玉道:“这话,我听起来很耳熟啊!” 叶永青定睛地看了举鼎一眼,含着泪,一扭头,跑出了他的办公室。举鼎追到门口,喊了几声,叶永青头也不回地去了!回到办公室,举鼎把所有的气全都朝东方玉的身上浇:“气走了小青,东方玉,你能落下什么好,你说!” 东方玉并没在意举鼎的训斥,而是眼睛里含着泪,走近他,温柔地道:“鼎哥,我知道,在我离去的这几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你进过看守所,挨过打受过刺激,可你不该忘了我呀!你对我凶,我不怕,也不怪,可你怎么能说和我分手就如此无情呢?” 举鼎道:刘玉,也许几个月前,举鼎和你爱过,或者还真的与你上过床,可是,小玉,现在的举鼎,不能再爱你,你还是把我忘了吧!“东方玉道:“我的初夜都交给了你,是说忘就能忘的吗?再说,要不了多少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已经约了好几个朋友,到时间去家里聚聚,要把你介绍给大家呢!” 举鼎道:“小玉,只要不再跟我提恋爱的事,我还愿意做你的好朋友当然是绝对意义上的朋友,绝对没有男女私情的那种!如果你一定要继续对我抱有儿女私情,我就只能狠下心来,与你一刀两断了。” 东方玉道:“鼎哥,在你眼里,她叶永青真的比我好吗?” 举鼎道:“要说容貌身段,你肯定比小青好,但是,现在真正适合我的,是叶永青。” 东方玉道:“这么说,从今往后,我和你只能作朋友了?” 举鼎道:“是的。” 东方玉道:“那我还能跟原来一样亲你拥抱你吗?” 举鼎道:“朋友之间,亲呀抱的,就有些过了吧?当然,一些礼节性的动作,也许可以。” 东方玉道:“鼎哥,要是我没去北京拍戏,和你分手了几个月,你也会和我解除恋人间的关系么?再说,如果我半年后或者一年后,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都闻名的影视明星,你不后悔么?” 举鼎道:“你就是成为举世闻名的明星,成为地球上的第一大美人,我也不可能后悔,因为现在的举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举鼎!” 东方玉道:“鼎哥,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你!现在,我就正式邀请你,在我生日的那一天,去我家好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去一回我家么!” 举鼎一笑道:“好吧,我答应你。” 东方玉道:“其实,我是想借我过生日这个机会,让几个月来一直闷闷不乐的爸爸妈妈开开心!鼎哥,你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我的哥哥死了,听说是犯了杀人罪,进了看守所,逃跑时中弹而死的。我就这么一个哥哥,爸妈就这么一个儿子,哥哥走后,我就很少见爸爸妈妈有过笑脸,所以,我就想在我生日那天,请几个好朋友,热闹热闹。” 举鼎道:“难为你有这一片孝心,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到。” 东方玉道:“谢谢,不过,在那天别带叶小姐,行么?” 举鼎道:“你不希望我带,我就不带。除了我,你还邀请了哪些朋友呢?” 东方玉道:‘都是这两天认识的,其中省委车队的就有三四个。“举鼎道:“是司机呀,小玉,怎么和这种身份的人也处起朋友来了?” 东方玉道。‘“司机怎么了?真的,钱复哲呀,安定心呀,欧阳彤呀,还有徐智摩,我觉得他们都挺好的。” 举鼎道:“小玉,你说好,就好吧,现在,我想去找小青解释一下,不然,她会真的要误会我。” 东方玉道:“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要和叶小姐好,也应该把我跟你之间的事向她说明,可你却瞒着她,这能说你是在真心对她吗?” 举鼎叹了口气道:“小玉,这中间有些环节,你不明白,你也不能明白!反正,我只爱叶永青,你要记住这一点。” 东方玉小声地道:“要是叶永青从此再也不理你不见你,你还能和我重归于好么?” 举鼎摇摇头道:“小玉,咱俩之间,今生今世,永不可能再相好。” 东方玉心道:鼎哥是得了哪门子魔症,变得这样不待见我呢? 第六章 东方良捏死宋冰投案自首后的第五天,江海流就滴水不漏地完成了省公安厅副厅长也是东方良的父亲东方瑶所交待的两项任务,摸清花向阳酒店老总举鼎的背景及掌握住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谢绝。并且,在摸清举鼎的背景及在暗地里观察了举鼎的身高外貌后,江海流就一阵心欢。的确,这个举鼎的身高身材及脸部轮廓,除了鼻梁比东方良略高之外,其他的部位都很酷似。难怪副厅长让自己去“观察举鼎呢”,江海流在心中这么想。偷梁换柱也好李代桃僵也好,举鼎这个人的确是替代东方良的最佳最绝的人选!汪海流心里叫好的同时,也开始了运筹具体的操作方案。这天一上班,江海流就拨通了东方瑶的手机,东方瑶没接就挂了。聪明的江海流推测,在这么样紧急的时间里,东方瑶明明知道是自己的电话却又没接,一定是手头上正在处理十分重要的工作,或者是身处不便接听电话的场合。正如汪海流所推测的一样,此刻的东方瑶,正在公安厅厅长谢恩的办公室里同谢恩谈话。谢恩亲自给他沏了杯茶,说良子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还说,大家都是作公安工作多年的领一良子的事怎么作结,只能根据法律来,权力再大,也不能住佑法律的公正与威严。听完谢恩的这一席话,东方瑶站起来道:“厅长,良子是罪有应得,请厅长放心,我和良子虽说父子情深,但更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该怎么判他,就怎么判他,我保证在这件事上,不说一句话。” 谢恩道:“好哇,我知道你的心态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文族的工作,你得做一做啊!咱们都是多年的友谊,文族和小也也是多年的朋友,走动走动,谈谈良子的事,没什么要紧,如若是在其他省委领导家里,议及良子的事,似乎就有跑关系之嫌了,这对你将来的进步,也是有影响的嘛!” 东方瑶道:“谢谢厅长的提醒,回头,我一定好好地叮嘱文族一声,让她在这段日子里,尽量不出门。” 谢恩道:“好啊——咱们就谈到这儿吧。东方,要是觉得吃不消,可以休一个星期的假,我批。” 东方瑶淡淡一笑道:“谢谢厅长的关心,这两天,我已经没什么包袱了,再说,出了这么一个不屑之子,为他背包袱,也不值!厅长,要是没有别的指示,我就先告辞了。” 谢恩道:“去吧!” 东方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手机就拔了汪海流的手机,拨通后冻方瑶道:“海流,我是东方瑶,你有何事?” 汪海流道:“副厅长,你所交待的两件事,我都亲自办妥了!” 东方瑶道:“好呀,中午,找个地方见了面再详谈。” 江海流道:“时间和地点,你定吧。” 东方瑶道:“我看,午饭后,下午两点在仙人谷八十一号别墅见——注意,坐出租车去!” 汪海流道:“明白。” 下午两点,汪海流穿便装、坐出租车,准时赶到了仙人谷八十一号别墅,与东方瑶会面。握了握手后,东方瑶道:“海流,看看,这座别墅,不错吧?” 江海流道:“是副厅长的么?” 东方瑶道:“我没要,但我可以住。海流,看你的神情,事情办得很顺,是不是?” 汪海流道:“副厅长,那个举鼎,可谓是上天为良子备下的替身啊!” 东方瑶道:“详细说说。” 汪海流道:“举鼎,湖北宜昌的老家,大洪水那年,除了在县城上学的他,全家人都被洪水淹死了,他呢,被省城的举山起夫妇收为养子,大学毕业后,进了养父举山起的酒店。再后来,举山起夫妇在一起郊游的车祸中丧生,举鼎也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举山起夫妇的产业,因为举山起夫妇名下,也是无儿无女。举鼎当上酒店经理后,把酒店更名为花向阳酒店。至于举鼎的身材外貌,您是见过他的,就不用我说了。” 东方瑶道:“真是天不灭我!海流,举鼎的面部,除了鼻梁略高于良子外,其他的方面,应该基本上一致。” 汪海流道:“所以,您让我先掌控住一名美容医生!” 东方瑶一笑道:“世事如棋,做事也如下棋,稍有遗漏,就会出错。海流,说说看,考虑出了具体的行动方案了吗?” 江海流道:“我倒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东方瑶道:“跟我还客气什么,说说听听。” 江海流道:“找个罪名,把举鼎抓起来,将他与良子都关进第一看守所里,再暗地里让狱头把良子和举鼎的鼻梁都打成骨折。拉他俩到医院接骨的途上,要经过两公里的无人区,就在那两公里的路段内,给他俩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然后开枪击毙逃跑中的举鼎,良子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举鼎进了医院,而举鼎成了已死的良子,验明证身后送火葬场火化。送到医院的良子,在谢绝的亲自医术下,恢复后,鼻梁也就自然地丰挺起来。” 东方瑶道:“想得不错,想得好哇!不过,一些具体的细节,还要再推敲,比方说号服的一致,身份证的换位,押车警员的选择等等。关键的关键,也得让良子误以为你们错把他当成了举鼎的,这样,就是日后他替代了举鼎,也不敢麻痹大意,否则,一露馅,他便觉得自己有危险。” 汪海流道:“副厅长,这么说,您和嫂子从此和良子不再相认吗?” 东方瑶道:“表面上相认不相认并不重要,只要我心里知道良子心里知道,也就行了。至于你嫂子文族那里和小玉那里,千万不能说透,女人多坏事啊!” 汪海流道:“副厅长说的是。关于具体的行动细节,我还要与第一看守所的所长潘久牢再好好商量几次,争取做到万无一失。另外,如果您没有什么意见,我就准备在这个星期,以涉嫌贩毒罪的罪名,秘密将举鼎抓起来,投进看守所。” 东方瑶道:“这件事,我相信你能作好!另外,在实施身份证的换位时,要不露一丝痕迹。前往医院的道路上,最好是用你的司机你的车,找一个信得过的警员押着,也就行了!途中,经过那个两公里的无人区时,可以借下车方便之名,给他俩一个逃跑的机会!他俩要是不逃跑,也可以拖他们下车,远远地击毙举鼎,车往前开出几十米,再将举鼎的尸体拖到车上。海流,这样的细微之处的处理,千万不能大意,多想几种可能性,才能临变不惊。当然,用你的车,可能在事后,市局会责备你不按规章制度办事,但你临事不惊果断地开枪击毙省厅副厅长趁机逃跑的儿子,如此的胆魄,会在同行中得到好评的!另外,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看出死去的举鼎与活着的举鼎——良子相貌上的一致性,在捉捕举鼎之时,就该在他的面部制造出伤口,让他缠着绷带进去,事后也就省去了流言的议论。” 汪海流道:“还是副厅长想得周全!有了您的这一番提醒,我想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 东方瑶道:“当然,在押往医院接鼻骨之前,良子与举鼎的所有地方,看上去都应该一致,为了在临场不会真的弄错,可以事先将良子号服的后背处,稍稍作个记号,比方说剪个小口子什么的。” 汪海流道:“副厅长放心,良子要不了多久,不仅能出来,而且还能当上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的。” 东方瑶一笑道:“人人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从来不这么看!其实,成事,也是在人,就看你事前的准备工作做没做到家罢了!海流,这个话题,我看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时间,想做点什么?” 汪海流道:“回城吧,局里还有很多的事,等我处理的。” 东方瑶道:“也好,咱们就分头打车走吧,不过,这儿离有出租车的公路,可有两三公里呢!” 汪海流道:“这几里路,还难不住我,副厅长,您呢?” 东方瑶道:“今天,我也就陪你步行出去吧……” 潘久牢身为第一看守所的所长,在他所辖的一亩三分地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而得雨,敢作敢为敢为手下弟兄谋福利的硬朗性格,让手下的弟兄没有谁不买他的账,除了他讲信誉重情义之外,众人皆知,他与区公安局长是贴得出血的好哥们。下午的天气本来不错,可刚刚擦黑,就刮起了风下起了雨,这对于高温无雨多日的G省省城来说,原本不是一件坏事;但对此刻驾车赶路的潘久牢来说,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闪着警灯,潘久牢的车速并不慢,从看守所出来,狂奔了几分钟,正要驶人主干道路的时间,一位全身被雨湿透且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树后冲出来直奔他的车下!潘久牢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紧急刹车,但感觉还是撞上了那个女人。下了车,见女人躺在泥水之中一动不动,潘久牢抱起她摇了摇,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装作悲哀地道:‘称为什么不轧死我,怎么寻死也这么难啊!“潘久牢道:“寻死,你也不能这么个死法呀!再说,姑娘,你就算有天大的悲哀,也没必要寻死呀!” 姑娘道:“大哥,看得出来,你是好人,可是,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走吧,不要管我!” 潘久牢道:“不行,来,跟我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姑娘被潘久牢抱进车里,说道:“大哥,你真是个好心人呀!” 潘久牢道:“姑娘,告诉我,你的家怎么走?” 姑娘道:“往前三百米,右拐三十米,七号楼五单元五零三室。” 潘久牢扶着姑娘回到家门,等姑娘开了门,潘久牢道:-“姑娘,进屋吧,我还有事,告辞!” 姑娘这时一把拉住了潘久牢道:“大哥,你为了我,忙了这半天,也该进屋喝口水吧!” 潘久牢想想,就随姑娘进了门。姑娘赶着时间为潘久牢沏了一杯茶,说道:“大哥,你先喝茶,我先冲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会着凉的——对了,你的衣服也湿了,要不,你先洗,也换换衣服?” 潘久牢一笑道:“这点湿,不碍事,你快些冲澡换掉湿衣服吧,别真的感冒了。” 姑娘从浴洗间出来,有点羞涩地来到客厅来到潘久牢面前道:“大哥,我还没问您的高姓大名呢。” 潘久牢见浴后的姑娘竟然是无比的漂亮动人,忙笑道:“我叫潘久牢,姑娘呢?” 姑娘道:“大哥就叫我巧云吧。” 潘久牢道:“你长得如此漂亮动人,却想轻生,不是太可惜了么!” 巧云道:“不瞒大哥说,这房子,是我租住的,目的就是为了离看守所近一点,我的父亲为了我,杀了人,被关在第一看守所,我想见见我的父亲,可是,看守所的大门我都进不了,一时想不开,就想一死了事。” 潘久牢道:“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巧云道:“叫李刃从。” 潘久牢道:“是他,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巧云道:“你是放了我一命的好大哥呀!” 潘久牢一笑道:“姑娘,你说得对,而且,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你的父亲李刃从。” 巧云道:“大哥,你若是能帮我见到父亲,我愿……我愿……” 潘久牢见巧云欲说还休,大胆地捏住了她的手道:“说吧,你愿怎么样?” 巧云道:“只要大哥不嫌,巧云愿以身相谢!” 潘久牢听罢,哈哈大笑地将巧云揽进怀里道:“你这样的美人,我不嫌,不嫌!” 巧云道:“大哥,你说你能,但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潘久牢从衣袋里掏出警官证道:“你看看这个。” 巧云拿起一看,见里面写有凯旋区第一看守所所长的字样,忙道:“大哥,原来你就是第一看守所的所长?可外人都说你是不近女色的啊!” 潘久牢的一只手已经开始往巧云胸脯上探道:“我不近不美不迷人的女色,但像巧云你这样动人的姑娘,我乐意近,而且还要多多地近!” 巧云道:“能遇上大哥您,也算是我巧云的福气吧!大哥,只要能让我见父亲,若是让我父亲别吃太大的苦,我愿意天天陪大哥开心。” 潘久牢松开了巧云的乳罩,刚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手机就急急地响起来了。一接道:“喂,那一位,什么事?” 对方道:“我是汪海流,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出车祸了吗?” 潘久牢道:“江局长,我这会儿有点急事,脱不开身呀!” 汪海流道:“就是死了亲娘老子,你也得立刻到我跟你说的地方!” 潘久牢道:“什么事这么急嘛,能不能……” 汪海流道:“再过一刻钟,你要是还不到,就是你不想当所长!” 潘久牢道:“汪局长,我还在所里,再快,见你,也得四十分钟呀!‘” 汪海流道:“你他妈又瞎扯淡,我向所里打过电话,说你四十分钟前就出去了,你到底在哪儿?” 潘久牢道:“我撞伤了个人,快处理完了,我这就立刻赶到!” 挂了电话,见潘久牢一脸的懊恼,巧云道:“大哥,这么说,你要走?” 潘久牢道:“巧云,放心,办完事,我就回你这儿来。” 巧云道:“我看电视,等你!” 潘久牢拍拍她的脸蛋,拿上包,开门下楼而去。在一家咖啡厅里,潘久牢见汪海流虎着脸一声不响地独自品着咖啡,便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小声道:“局” “长‘宇还没说出,就让汪海流举起的手挡了回去。于是,潘久牢又改口道:” 海哥,让你久等了。“江海流盯了潘久牢一眼,冷冷地道:“你又是去混女人了吧?” 潘久牢道:“海哥,我没,只是撞倒了一个姑娘,把她送回了家,误了些时间。海哥,有什么急事,大雨的夜,催命似的催?” 江海流道:“抓人。” 潘久牢道:“抓人,那是刑警队的事,让我参和啥呢?” 汪海流道:“这个人,得由我和你亲自抓!” 潘久牢看了江海流一眼,见他不是在开玩笑,低下声音道:“海哥,是不是一起私活?” 汪海流道:“废话,如若不是,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 潘久牢道:“好处呢?” 江海流道:“没什么好处,弄不好,没准还要丢官丢命。” 潘久牢道:“那你还干个什么劲呢?” 江海流道:“不干,也许很快就要丢官!再说,哥们生死之交一场,我也不得不帮,如果是我的事,你不也得玩命地帮!” 潘久牢道:“那还用说!海哥,该怎么干,你就痛快地说好了。” 汪海流道:“要抓的人,是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举鼎。” 潘久牢道:“为什么要私下抓他。” 江海流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东方瑶的儿子东方良的事,你听说了吧?” 潘久牢道:“听说了,是他捏死了一个表演系的大学生,投案自首的。” 汪海流道:“瑶副厅长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知道么?” 潘久牢道:“知道,可是……江海流道:“明天,我就将东方良押送你的看守所。” 潘久牢道:“我会特别关照他的。” 汪海流道:“明天,或者说是今夜之末明晨之初,举鼎也要进你的看守所。” 潘久牢道:“海哥,你就把话挑明吧,别让我云里雾里。” 汪海流一笑道:“举鼎与东方良外貌基本一样。” 潘久牢的脸上出现了吃惊的表情道:“海哥,你的意思是说,咱们……” 汪海流“嘘”了一下,因为服务小姐走了过来。在服务小姐离开之后,他们两人足足商谈了一个多小时。潘久牢又回到巧云那里。开了门,巧云像见了久别几十年的情人一样多情地偎进了潘久牢的怀里道:“大哥,你怎么一去这么久呢,都有点让我望眼欲穿了!” 潘久牢道:“巧云,来吧,速战速决,我在十二点钟前还得赶回市区去呢!” 巧云道:“这种事,是说快就能快的吗?再说,咱俩又是第一回,总该有些……” 潘久牢道:“看得出来,你也是经过男人的,就别扭捏了,来,我帮你脱衣服。” 巧云道:“大哥,今夜,你就不能不走吗?” 潘久牢道:“万万不行,说真的,我是让你给迷住魂了,不然的话。也不会紧赶慢赶,赶出这几十分钟来和你好上一回。” 巧云道:“大哥,你要是急着走,就走吧,这事,既然认识了大哥,不急。” 潘久牢道:“巧云,你想要多长时间呀,半个小时.我保证让你尽兴不就行了么?” 巧云道:“大哥,这男女之间的事,且能有个时候规定?再说,你心里装着别的事,就是做起来,也没啥意思,你还是先办正事,明天白天再来,我等你。” 潘久牢见巧云再三推挡,没有立刻与他好事成双的意思·收起了邪念道:“也好,明天就明天吧,我走了。” 潘久牢走出了巧云单元房的时间,正是女秘书乐追蝶悄悄走进总经理举鼎的办公室的时间。依然埋头工作着的举鼎听见有人走了进来,抬起头,发现了乐追蝶正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吃食含笑地走近他的办公桌,说道:“举总,我给您熬了碗人参燕窝汤,趁热喝了吧!” 举鼎道:“乐秘书,我并没让你这么做呀!” 乐追蝶道:“我是你的秘书,不用你说,见你工作得这么辛苦,也明白应该这么去作。” 举鼎笑了笑,示意乐追蝶坐下,用银勺舀了一点品品,点头道:“厨师的手艺不错,味道很鲜!乐秘书,谢谢你!” 乐追蝶道:“举总,你太客气了,只要你觉得好,我每天都亲自去为你熬一碗。” 举鼎道:“原来是你亲自熬的?乐秘书,真是麻烦你了!” 乐追蝶道:“这个月,你又为我长了奖金,我为你做这点事,还不是应该的!” 举鼎道:“增加奖金,是因为咱们酒店的效益有了好转呀!这些成绩是所有人员共同工作所换来的,自然应该增加奖金!乐秘书,这么晚了,莫非你今晚不准备回家?” 乐追蝶道:“是的,我今晚不打算回家了,不仅仅是因为外面在下雨,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不想回家。” 举原道:“为什么不想回家呢?” 乐追蝶道:“身为一个秘书,哪有老总工作,自己却不工作的道理呢?举总,你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不能总是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吧,你自己不心痛,别人还心痛呢!” 举鼎道:“乐追蝶,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就这么个性子,改不了啊!夜深了,开个房间,休息去吧!” 乐追蝶道:“举总,今晚,我想陪着你,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你休息,我就休息。”举鼎道:“乐追蝶,当秘书,也不能这样吧,还管老总什么时间睡觉?” 乐追蝶小声地道:“别的秘书,不仅管老总什么时间睡觉,还管老总睡在哪儿,跟谁睡呢?举总,是不是因为我跟你是大学同学,你不好意思?” 举鼎道:“追蝶,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了解的,还用我说吗?” 乐追蝶道:“可你是老总,我是你的秘书呀,你不好意思没关系,我这个瞩秘书的,就主动点——举鼎,今夜,就让我陪你吧!” 乐追蝶的双眼之中闪烁着泪水晶莹着的真情!举鼎见她如此说,站起来,走近她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追蝶.你以为天下的老总,就一要与自己的女秘书发生这种事嘛?” 乐追蝶道:“那你对我这么好,又给我长工资,是什么意思嘛!” 举鼎道:“你是我的同学,现在又在一起工作,对你好一些。很正常的一份同学之谊或日同事之谊,长工资的事,不是长你一个人,酒店所有的职员,都长了嘛!” 乐追蝶道:“要是什么也不为,只为我愿意把自己给你,你要么!” 举鼎摇摇头道:“我不能。” 乐追蝶道:“为什么,因为我不够美丽动人?” 举鼎一笑道:“我的秘书,或日一个酒店的女管家,不漂亮动人,是过不了客户这一关的。” 乐追蝶道:“那么——用时兴的话说,是我看上去不太性感?举鼎,其实,不穿衣服的我,自认为还是性感迷人的,不信,我脱给你看!” 举鼎道:“千万别这样,非礼勿为非礼勿视!追蝶,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乐追蝶道:“我知道,她叫东方玉,是省艺术大学表演素的漂亮女生,我还知道最近她去北京拍戏了。举总你以为我是想嫁给你吗?不是,我只是觉得,身为你的秘书,应该向你表明,你作为我的老总,按照当今社会的现状,也应该得到我的一切。”“举鼎道:“谢谢你,我想我自认为还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单从肉体的欲望需求上说,真的,追蝶,我可以承认,多次地想过与你上床的快乐。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每当肉体的欲望烈火一样烧起来时,我宁愿找酒店里的三陪小姐发泄一下,也不向你靠近,为什么?在我看来,三陪小姐可以解决我的肉体欲望,而且是消费式地解决,若与你一起,也可解决,但那是情感式地解决!一个男人,如果利用情感睡了一个女人,而又不能给这个女人一个十分到位的结果,我觉得,就与道德有关。当然,在这个问题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是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观点。” 乐追蝶站起身,伸手抱住了举鼎道:“你就是想得太多,做人也太认真,所以你很累!” 举鼎很温和也是很坚决地将乐追蝶从自己的怀里推开道:“追蝶,好了,人参燕窝汤也喝了,话呢,也说开,瞧,都转点了的,也该去睡觉了。” 乐追蝶的双眼中润着泪地道:“举鼎,我是真心的,什么也不为,只想尽一个作秘书的本分!” 举鼎拍拍她的肩,笑道:“作秘书的本分,就是协助老总做好各种工作,而不是……” 突然,有三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举鼎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汪海流铐住了双手道:“举鼎,你被拘留了!” 举鼎道:“警官,你们搞错了吧,我犯了什么罪呢?” 乐追蝶道:“这事,不怪举总,是我想法子勾引他,是我主动地想跟他上床,不能怪他!” 江海流用力地将乐追蝶推到一边道:“没你的事,一边老实呆着,举鼎,有人供出,你与一起重大贩毒案有牵涉,跟我们走一趟吧。” 举鼎一笑道:“什么重大贩毒案,无稽之谈!追蝶,放心,我没事,会很快回来的。我不在,这酒店的工作,就由你全面主持。” 乐追蝶道:“举总,他们这样平白无故地抓人,我要请律师,告他们!” 汪海流道:“什么叫平白无故抓人?有人供出他是一起重大贩毒案的同伙,我们难道不能带他去对质验证吗?放心,如果他果真清白,三五天就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举鼎道:“追蝶,这位警官说得对,事情总会有搞清楚的时候,相信我没什么事,我也相信你能搞好酒店的工作!对了,我去了公安局的事,尽量不要让职员们知道。” 潘久牢道:“纸能包住火吗?再说,你是参与贩毒的嫌疑人!” 汪海流道:“小孙,押走!” 举鼎道:“不用押,我自己会走!警官,能不能让我的秘书给我装几包烟?” 江海流道:“还是等你没事回来后再抽吧,走!” 听着窗外隐隐的雷声,许文族起身准备关严窗子,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东方瑶拾起了右手,幅度不大的摇了摇,许文族会意地又坐四沙发上道:“这雷,挨着窗户玻璃滚,沉闷得让人心烦。” 东方瑶依旧闭着双目道:“听说过借僧、高僧、圣憎的故事吗?风吹云动,俗憎说是云动,高僧说是风动,只有圣僧才会认为,不是云动,也不是风动,而是心在动!我看呀,不是闷雷使你心烦,而是你的心里,原本就烦。心烦,开窗户也好,闭窗户也好,解决不了心烦的问题。” 许文族道:“老瑶,你的心一点就不烦?我真不明白,良子在你的心里,还算不算你的儿子?” 东方瑶道:“文族,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找到他不是我儿子的证据,莫非,你愿意提供?” 许文族生气地道:“眼看儿子就要判刑了,你还有心情开心,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点父子之情!” 东方瑶道:“有不有父子之情,不是嘴巴上说有就有。文族,什么时间了,你饿不饿,要不,炒两个菜,咱俩个喝一杯?” 许文族道:“谁还有这份闲心,快转点了,睡吧!” 东方瑶道:“你看,一年到头,我什么时候主动张罗过让你炒两个菜喝一杯?今天,不是有特殊意义的,你忘了?” 许文族道:“有什么特殊意义?” “二十五年前的今晚,是咱俩约会在柳村的时间,你真的忘了?” 许文族叹道:“就算没忘,又能怎么样,儿子没了,什么重要的日子,都会变得不再重要的。” 东方瑶道:“文族,人活的就是一个精神!你看你,革命大半辈子,怎么连这么点道理还吃不透?真的,弄两个菜去吧,也许,要来客人的。” 许文族道:“都大半夜了,鬼才会上门!” 东方瑶道:“要是鬼不上门呀,我也得出门!” 见东方瑶的神情十分地轻松愉快,许文族多多少少受了一些感染,忙忙叨叨地炒了两个菜,端到客厅,开了瓶啤酒让东方瑶喝。东方瑶咕咚咚喝了一杯,满上,递给许文族道:“文族,来,喝了,今晚,我还你个儿子!” 许文族瞟了丈夫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怪深情也怪暧昧的,羞红了脸道:“都什么岁数了,还不正经?” 东方瑶道:“你以为我没这个本事?” 许文族道:“你有,你有!可我都快五十岁了,再要是怀孕,不是贻笑大方么!” 东方瑶道:“人家外国的女人还有八十岁怀孕的,照你这个观点,还不要贻笑大方到月球上去?” 许文族道:“我断红都一年多了,能怀孕吗?” 东方瑶道:“不能也好,事前还要省去许多的预防措施!” 许文族头一低道:“我看你是越老反而还越不正经,都五十岁的人,你还想这种事!” 东方瑶喝一口酒道:“非常岁月,想非常的事啊!再说,男人五十岁,也只是到了微软牌的阶段,女人五十岁,也正是后浪推前浪哩,或许更有一番滋味的。” 许文族道:“喝酒吧你!不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却污七八糟地想这档匠事,就算我的心情好,有一年多没这回事的,早生疏了!” 东方瑶道:“文族,看来你的心情的确很糟,你的心态,也有严重的问题呀!儿子出了事,你烦,你苦恼,你不吃不睡,能解决什么问题?人生一世,不如意事常发生,关键就在于自己怎么去解脱。你看,同样的一件事,你就没有我解脱得好,其实,这是生活乃至生存的一个境界问题。” 许文族的眼睛里含着泪道:“老瑶,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还一直认为,小良子是我和别人的孩子?你不要否认这一点,从小良子出事到现在,你的所有表现,就证明了这一点,你没把他当成你的亲儿子!老瑶,我承认当年在你和他之间,一开始,我的确与他有过来往,但绝对没有越轨的行为发生,你应该相信我!至于初夜我没有落红,那也是因为我练体操的原故。” 东方瑶道:“看你,又提起往事了不是?文族,我相信你,更相信良子是我的亲儿子,否则的话,我就可以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呀,为什么没去做,就是因为我相信他是我的亲儿子,他的血管里,流的是我东方瑶的血!好了,别流泪了,你们女人,什么时候理智比眼泪多,任何事,都要好办许多。” 起身又拿了一瓶啤酒,刚要开封,电话铃突然地响了起来。许文族要接,东方瑶忙道:“是找我的,我来——喂,哪一位,我是东方瑶!……什么……好……好嘛什么……什么?……这样吧,明天一上班,再联系!” 挂断电话,东方瑶打了酒瓶盖,满满地倒了一杯,又咕咚咚喝下了大半杯,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 许文族担心地问道:“老瑶,你没喝多吧,怎么说起八杆子打不着的胡话了?” 东方瑶笑道:“这么点酒,我能醉?现如今的干部,喝酒,是一斤两斤不醉,跳舞,是三步四步都会,搓麻,是五夜六夜不睡,偷情,是七次八次不累,晚归,是九回十回开会。” 许文族道:“那你呢,偷了几次情?” 东方瑶道:“两回。许文族道:“哪两回?” 东方瑶道:“有一回,没一回。” 许文族道:“我想,你就是有那份色心,也没那份色胆,夜深了的,睡吧!” 东方瑶道:“你进屋睡,我睡这沙发。” 许文族道:“为什么呢?” 东方瑶道:“睡在一起,我怕想事。” 许文族低下头来道:“都夫妻一辈子了,真要想,我还能挡着不让你想?睡屋里吧,我先躺下,这桌子,就别收拾了。” 其实,东方瑶肉体的欲望并不像他的言语所表达的那样狂热,他只不过想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给许文族传达这样的一种信息,那就是他在儿子进了局子之后,依然能活得洒脱活得有滋有味。并且,他东方瑶还希望妻子许文族能朦胧地感受到儿子的有惊无险。果真如此的话,或曰妻子许文族果真具备如此之智商的话,东方瑶想,或许就可以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诉给妻子许文族。妻许文族走进了房间,拉亮灯又拉灭了灯,东方瑶并没有急着人房的意思,而是一口比一口小地品着酒,品着酒的滋味也是品着这些天来自己的谋略与计划。刚才的电话,是汪海流打给他的。在电话中,汪海流告诉他,说按计划已经将举鼎抓捕并送进了看守所。这一个环节没什么问题,但汪海流觉得另外的环节还需要重新定夺,比方说是否让良子知道内情的环节等等。许文族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见东方瑶手拿酒杯望着窗帘出神,小声地道:“想什么呢,这么久没一点动静,我还以为你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呢!” 东方瑶道:“怎么,你还没睡呀?” 许文族道:“你说你今晚要想一回事的,我敢先睡着呀!” 东方瑶放下酒杯,拉住许文族的几根指头直让她坐到自己的右腿上道:“是啊,你不能睡着,等我去冲洗一下,手拉手地入洞房!” “做什么梦呢你,就算你有新郎的威风,我可没有新娘子的水汽。” 东方瑶道:“赶明儿,我也去一回保健品商店,把那种什么什么牌的润滑剂给你买些回来,再把那种兴奋剂什么的也买一些回来,保证能让你找到当姑娘时的那种感觉。” 许文族脸上露出笑意地道:“就你这个嘴脸,还像一个厅级干部吗,你说?” 东方瑶道:‘食色,性也,这可是孟圣人说的!过去的皇上,官大吧,不也要和老婆上床睡觉?“许文族道:“你要是敢到那种商店去,我就和你离婚!” 显然,许文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口是心非的,因为她是满脸洋溢着兴奋与喜悦说出的这句话。 第七章 欧阳彤把车停好,刚刚走进凯旋大酒家的九一八房,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欧阳彤伸手拿起话筒道:“你好,哪一位?” 对方道:“欧阳,我是万主任,告诉你一下,今天上午对县的县委书记程能可能要去你那儿,先替我接待好,如果一定要见,你再给我打电话!记住了,欧阳,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懂吗?” 欧阳彤道:“懂,还不是替你收礼受贿。” 万寻柳一笑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了,不聊,有事直接打我的手机!——拜拜!” 挂好电话,欧阳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她的这个办公室,环顾了一下,无声地笑了笑,又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心道:坐办公室当私人秘书也好私人助理也好,我欧阳彤保证胜任。回坐在办公桌后,欧阳彤原打算给一些人—一打个电话,想想,还是没打。欧阳彤觉得,自己的目的还没有完全实现。自己为自己沏了杯香茶,欧阳彤就开始玩起了电脑游戏。听到有人敲门,欧阳彤关了电脑游戏,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位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于是,欧阳彤问道:“你们找谁?” 中年男子道:“请问,欧阳小姐是在这儿办公吗?” 欧阳彤道:“是,请进吧!” 中年男子领着年轻姑娘进了九一八房,欧阳彤一边替他们沏茶,一边道:一我就是欧阳彤,两位是……“中年男子忙道:“我叫程能,她叫周小玲。” 欧阳彤一边笑着送茶一边说道:“想必您就是D县委书记吧!这位小姐好漂亮哦,一定是县委秘书办的,对吧?” 周小玲道:“欧阳助理,我……我其实……” 欧阳彤道:“我看,你干脆叫我欧阳姐好了!程书记,您到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程能放下茶杯,忙道:“不敢不敢,欧阳助理,不知万主任有空不,我有一段日子,回亲聆万主任的教诲了,今天来,就是希望能亲聆万主任的训示,请欧阳助理帮帮忙,行么?” 程能在说着“行么”两字的时候,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递到了欧阳彤的手里。欧阳彤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又在掌心里拍了拍,听了听响,笑道:“程书记,就冲您这股子爽劲,我也会为你帮忙的!万主任中午要是没空,我就安排晚上,要是晚上没空,我就安排明天,反正一定让您见到他!” 程能道:“欧阳助理如此热心,真的令人感动!下次程某再来省城,一定还会来找你的!” 欧阳彤道:“程书记客气了,不知您这次找万主任,是公事呢,还是私事?其实,程书记,我心里明白,真要是公事,您就不必到我这儿来了——周小姐,你请用茶!” 程能道:“欧阳助理,的确如你所言,大家心里都明白,最好,中午能与万主任一块坐坐,你看……” 欧阳彤道:“我知道您的心情,好吧——我这就给万主任挂个电话。” 欧阳彤拨了电话,接通后,欧阳彤道:“喂,您好,万主任,我是欧阳对县的县委程书记已经到了,您看……” 对方道:“到了就好,欧阳,替我接待好……” 欧阳彤道:“万主任,程书记见您心切呀,要不,让他跟您说几句话?” 对方道:“好吧一一你让他听电话。” 欧阳彤面带微笑地将话筒递给程能道:“程书记,来,万主任请您听电话。” 程能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前,伸手握住话筒,朝欧阳点点头,喜道:_“万主任,我是程能呀,您还好吧!万主任,中午有空,一块坐坐好不好,这回见您,我还准备了一件好东西咧!” 对方道:“程书记,咱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中午的事,现在还定不下来,这样吧,下午,您听我的安排,在基层工作很累,既然来省城了,就该轻松轻松,休息休息!您现在所在的大酒家的老总叫马上拍,他就在八层办公,我给他打个招呼,让他给你开个房间,好不好?” 程能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对方道:“我还要参加个会,不聊了,如果有可能,中午我会赶过去的再见!” 挂了电话,程能谢了欧阳彤,道:“万主任还是同从前一样,待人和气周到啊!” 欧阳彤微笑地道:“程书记,您这一路辛苦,要不然,先开个房间休息休息?对了,还有周小姐,看上去很乏的,可以进里间休息一会儿呀!” 周小玲看看程能,程能道:“还是等见过万主任再说吧。欧阳助理,这只保密箱里的一点小意思,是我送给万主任的,不成敬意,还望你收进保险柜里吧!” 言罢,程能打开了保密箱,欧阳彤一看,全部是百元大钞,处惊不惊地道:“程书记,您和万主任之间的私人之谊,真深啊!您说个数吧,我也不点了。” 程能伸出一只手,然后一翻道:“就这么多,一百万。” 欧阳彤刚刚把钱收进保险柜里锁好,就听见有人敲门,欧阳彤开了门,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门外,问道:“您有事么?” 中年男子道:“你应该就是欧阳小姐吧?我叫马上拍,是这个酒家的总经理,也是万寻柳的朋友,他刚才来了电话,说是他的一个好友在这儿,让我负责接待一下。” 欧阳彤道:“早就从万主任那听过您的大名!程……程先生,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马经理,万主任安排的,请随他去吧!” 程能道:“小周,要不你就依欧阳助理的意思,在她这儿休息两个小时?” 周小玲点点头,马上拍就领着程能走出了九一八房间。欧阳彤关上门,坐到周小玲对面,细细地看着周小玲,问道:“周小姐,看上去你只有十七八岁嘛!没上学吗?” 周小玲道:“正上高主,校长给我办了毕业证,说是县委机关要人,走周门把我塞进了县委秘书办。” 欧阳彤道:“今年多大?” 周小玲道:“刚好十八岁。” 欧阳彤把周小姐拉起来,看了看她的身材赞道:“可你这十八岁的身材,发育得十分地完美了,可谓人见人爱啊!” 周小玲道:“怎么看,我也不如姐姐你美丽动人啊!” 欧阳彤道:“程书记领你进省城见万主任的用意,你明白么?” 周小玲道:“明白。程书记说,只要万主任一高兴,说一句话,我就可以在县委办当一名秘书,几年后也许就能升成秘书长或县长。” 欧阳彤道:“那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万主任高兴么?” 周小玲小声地道:“大概是应该让他睡我吧。” 欧阳彤道:“那你愿意让他睡你吗?” 周小玲道:“我是山村农户,程书记给我办了县城户口,这是程书记的意思。为了感谢程书记,就算不为自己的将来,我也愿意。” 欧阳彤道:“那么,你以前有过么?或者说,有没有与男人同床的经验?要是没有,会怀孩子的。” 周小玲道:“欧阳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要脸?” 欧阳彤摇摇头道:“什么事情,都要一分为二辩证地去看。周小姐,从历史上看,许许多多的女性走向成功,第一步,靠的就是自身的姿色。” 周小玲道:“欧阳姐,你生得这么标致,工作在万主任身边,他就没想…欧阳彤一笑道:“不用问了,只要是你觉得应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周小姐,你会不会游泳,咱们去游泳馆玩玩,怎么样?” 周小玲道:“只会一点点,游不好。” 欧阳彤道:“万主任几乎每天都要游泳的,你游得不好,可不行。上午,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跟我去练练,怎么样?” 周小玲道:“是不是要向程书记打个招呼呢?” 欧阳彤道:“不用,他们这些男人们,只要一有女人陪着,都能把世界丢到脑后。” 东方良因在风情夜总会捏死了宋冰进了局子,后在逃跑时被击毙后,作为他的铁杆哥们,叶永绿和飞机火箭老老实实地呆了几个月,一是因东方良的死吓着了一是因叶副秘书长再三叮嘱过他叶永绿,并告诉他,副厅长东方瑶保不住犯罪的儿子,他叶秋扬同样保不住。自几天前强xx女司机安定心得手,叶永绿的拈花惹草之心又慢慢开始浓烈。就在程能携周小玲前来省城巴结万寻柳的这个夜晚,叶永绿领着飞机火箭来到了风情夜总会,因为他们听说,风情夜总会里又增加了巴黎风情的舞蹈内容。舞曲响起来,仍是那么样地疯狂,青年男女们跳起来,亦是那么样地疯狂!几个月前,表演系女生宋冰的死,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众人的意识里只有眼前的疯狂与宣泄。一曲终了,在主持人的引荐下,一位看上去十分妖娆乃至妖冶的性感小姐走上了舞台,她说她是省城舞蹈团的青年演员,名字叫方雅情,将要给在场朋友表演的是一段巴黎舞蹈,名字叫做“舞欲与情欲”!言罢,随着乐曲的响起,开始了舞蹈。方雅情的舞姿的确醉人,方雅情的身姿的确迷人,高耸的胸部透散出的诱惑具有抓人心魂的力度!看到一半,叶永绿就有点热血沸腾,对飞机火箭轻声地吩咐道:“飞机,你先出去发动车,火箭,你跟我去请这个妞!” 火箭道:“叶哥,大凡这种妞,到这种地方演出,都会有男人陪着的啊!” 叶永绿道:“咱俩个不是男人吗?这点胆子都没有,将来还怎么办得了大事!” 火箭道:“叶哥,你不怕,我还怕啥,走!” 等方雅情舞罢下台,火箭上前伸手一拉方雅清道:“方小姐,我们叶哥想跟你交个朋友,跟我走吧?” 方雅情道:“抱歉,先生,我的男朋友就在后台,怒我不能去见你的叶哥!” 叶永绿上前一把揪住了方雅情的头发道:“妞,我想见你,你还敢不给面子,跟我走吧!” 这时,一个小伙子走上前,指着叶永绿道:“小子,快放开他!” 叶永绿道:“你是谁,是她的男朋友?” 言罢,叶永绿拔出匕首,架在了方雅情的脖子上道:“给我滚开,不然,我就一刀割了她!” 火箭见状,也忙拔出了两个匕首,一手握住一个吼道:“让开,谁拦我就捅谁!” 老板白言闻讯而来,认出了叶永绿,大声地劝道:“叶公子,千万别胡来,不要忘了几个月前东方公子是怎么犯事丢命的呀!” 叶永绿道:“少他妈罗嗦,她——她——她方雅情是我的女朋友,这些日子,她又找了别的男人,今天,我是要与她了结彼此之间的恩怨的,谁也别趟这浑水!” 方雅情哭道:“大家不要相信她的话,我不认识她,他是歹徒,大家快报警啊!” 火箭挥着两把匕首,叶永绿的匕首就架在方雅情的喉咙处.且能见一丝丝血迹,围观者虽众,却无人敢冒险硬拦叶永绿和火箭,眼睁睁地望着他俩将方雅情架出了风情夜总会。一个半小时后,准确点说,是晚上十点二十分,方雅情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腰部,也被捆了一根绳子,并绑在床上,只有两腿,没有绑,任她双腿乱弹任她哭喊。叶永绿和飞机火箭立在床边,看她的挣扎就像是在看一场猴耍!方雅情弹得乏了哭得乏了喊得乏了,一脸的哀怜满眼的哀怜道:“三位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火箭道:“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我们叶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乖乖地听话地陪叶哥乐乐,我们会放了你的!” 方雅情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有男朋友,我不愿,就是死,也不愿的!” 叶永绿道:“飞机,先把她的乳罩裤叉给我扒掉!” 飞机扑了上去,一把就扯下了方雅情的乳罩,她那两座雪白的乳峰一下子就显露在灯光之下,叶永绿眼放淫光地催促道:“快把内裤也给我扒掉!” 方雅情哭着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啊!” 反抗是徒劳的,飞机火箭一齐动手,生生将她的内裤给撕了下来!叶永绿走近床边,贪婪地看着她无比鲜嫩的胴体,得意地一阵淫笑后,快速地脱了自己的衣裤……方雅情在叶水绿压住自己的一瞬间,大脑里出现了一片空白,但她心中却十分清楚,自己洁静的青春,就要毁在身上这个流氓的手里……叶永绿得到了满足的发泄之后,为方雅情松了绑,并给了她一套内衣和一条连衣裙,对她颇含真情地说道:“方雅情,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愿意,我决定娶你当妻子!” 方雅情流着泪,一声不响地穿着衣裳。火箭道:“别不识想,叶哥,可是叶副秘书长的公子!” 方雅情仍然不置一词,穿罢,冷冷地道:“放我走了么?” 叶永绿道:“你可以走了,不过,我警告你,出去以后若是胡说八道,我就毁了你这张脸!” 方雅情冷冷地瞟了叶永绿一眼,道:“送我走!” 叶永绿一示意,飞机就打开了门,送方雅情走下楼。方雅情暗暗地记住了地点,要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去省歌舞团。” 其实,方雅情原本是想,只要一脱身,就上公安局报案的,当得知强xx他的人竟是叶副秘书长的儿子之后:她就改了主意,决定先回家与相依为命的母亲、也是省歌舞团的团长方正商量一下,看究竟应该怎么办。回到了家,方雅情眼眶一热就流着泪地抱着妈妈哭了起来,方正问清了原尾,气得牙齿格格地道:“情情,来,随妈到公安局报案去!” 方雅情道:“妈妈,咱要告的,可是副秘书长的儿子啊!” 方正道:“就是天皇老子的儿子,也得告!” 方雅情道:“妈,那我先洗个澡,再去吧。” 方正恰道:“犯傻,一洗澡,把证据洗掉了怎么办?就得这样去,法医也好及时从你身上提取强xx犯的精液呀!” 随母亲赶到凯旋区公安局,值夜班的局长正是江海流,一听案犯是叶副秘书长的儿子叶永绿,便认真起来,随之,传值班法医对方雅情作了奸后检查,从她身上提取了强xx者的指纹、以及残留在她躯体之中的精液等。录完供状,江海流很礼貌也很职业地将方正恰母女送出公安局,然后回到值班室,想想,决定先给东方瑶通通气。东方瑶正在睡梦当中,被一阵电话铃响惊醒,抓起话筒道:“谁呀?” 汪海流道:“副厅长,我是海流,在局值班室,刚才,有一对母女,来控告叶永绿对其女实施了强xx,而且,手段十分恶劣,您看,这事,要不要先向叶副秘书长作一下汇报呢?” 东方瑶道:“这事,与叶副秘书长有何关系呢?” 汪海流道:“副厅长,强xx犯叶永绿可是叶副秘书长的公子啊!” 东方瑶一笑道:“啊——瞧我刚醒,忘了这一层,应该向他请示。‘” 汪海流道:“打扰您了副厅长,晚安!” 等东方瑶挂了电话,汪海流又拔了叶副秘书长家的电话,叶副秘书长一听完汪海流的汇报,叮嘱道:“这件事,先不要传开,明天,我会让她们母女撤回供状的。” 挂了电话,副秘书长叶秋扬怒火中烧,翻身起床,妻何依偎欠起身道:“老叶,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叶秋扬叹道:“不屑之子,不屑之子呀!” 叹罢,阴着脸,又拿起了电话,拨通后怒道:‘是小绿子吗?我是你爸,给我立刻滚回家来!“用力地挂了电话,叶秋扬走到客厅,女儿叶永青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道:“爸,这大半夜的,又和妈闹意见了?都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闹的嘛!” 叶秋扬道:“小青,没你的事,睡去吧!” 叶永青坐到叶秋扬的身边,道:“爸,瞧您气的,脸色都发白,消消气,我给您倒杯柠檬汁。” 何依偎也从房间里走到客厅,平和地道:“老叶,平白无故跟儿子生哪门子气哩!” 叶秋扬道:“什么都不会,却学会了强xx大姑娘!今晚,我非抽他一顿不可!” 叶永青道:“爸,原来是哥哥给您添堵了?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叶秋扬道:“人家都到公安局报案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大子,再要是不管管,没准还会跟东方瑶的儿子一样,干出杀人的勾当来!” 何依偎道:“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学个好呢,老叶,你看,出了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啊!” 叶永青道:“现如今的小伙子大姑娘,也就是出了哥哥这个不开眼的,什么年代了,还犯如此低级的罪过!三陪小姐多的是,干吗非去强xx人家?再说了,这姑娘也是,被强xx就强xx了呗,还去公安局报案,多少大姑娘想被别人强xx一回,还没得机会哩!” 何依偎道:“小青,这些话,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说的吗?回房睡觉去!” 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叶秋扬摆摆手,让何依偎和叶永青不要出声。开门进来的,果然是叶永绿,他见一家人都在客厅,装作若无其事地道:“爸,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叶秋扬压住火气道:“绿子,今天晚上,都忙些什么呢?” 叶永绿故作轻松地道:“和几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闲聊。” 叶秋扬突然一拍茶几,茶几上的杯子被震翻了地吼道:“还敢胡说,找抽!” 叶水绿刚要申辩,看到妹妹在向自己使眼色,细声地道:“爸,您发这么大火,为什么?” 叶秋扬道:“你老实说,在十点钟左右,是不是强xx了一个大姑娘?” 叶永绿垂下了头,道:“妈的,真敢告我,看我不毁了她的小脸蛋!” 叶秋扬站起来,怒道:“我警告你,你再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何依偎道:‘老叶,你这是干什么呀,别吓着了孩子!“叶永绿泄了气地道:“爸,那公安局是不是要抓我啊?” 叶秋扬道:‘你还怕抓吗?看守所里的滋味,你不试试,还以为跟住宾馆一样呢!告诉你,不许躲不许逃,这两天,好好呆在家里,公安局要是传迅你,你就一五一十地交待,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叶秋扬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何依偎跟进房关上了门,叶永青做了个鬼脸道:“哥,你就这么点出息么?天下白送的姑娘有的是,你干吗要强xx呀?” 叶永绿道:“多嘴,没你的事!” 叶永青道:“哥,是不是那个姑娘,特刺激?” 叶永绿瞪了妹妹一眼,打开自己的房间,就要关门,叶永青急忙闪身挤进去了道:“哥——,我都等了你半夜,就不想跟我说说话?” 叶永绿道:“是等着瞧我怎样挨老爸的训吧?睡觉去!” 讨了个没趣,叶永青拉开门,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回自己的房间了。就在欧阳彤准备好泳衣打算和周小玲去游泳馆的时间,电话响起来,欧阳彤一接,是万寻柳打的。在电话中,万寻柳说会已经开完了,中午,省委书记没什么安排,因此,可以与程书记共进午餐,并让欧阳彤去机关办公楼接他一趟。挂了电话,欧阳彤把收拾好的泳衣又放回原地,道:“周小姐,随我出去一趟,愿意么?” 周小玲道:“去什么地方呢?” 欧阳彤道:“去省委机关大楼,走吧——对了,照照镜子,看看需不需要补妆,你马上要见的,可就是万主任的。” 周小玲一笑道:“欧阳姐,你看,我还需要补妆吗?” 欧阳彤一笑道:“不需要,只不过,需要把大腿再多露一点儿,胸部,再挺高一点!”欧阳彤把车开进机关大院,给万寻柳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万寻柳夹着包就走了过来。欧阳彤打开车门,万寻柳一猫腰,见车内坐着一位年轻水灵的姑娘,问道:“欧阳,这位小姐是谁?” 欧阳彤道:“是我刚刚见面的妹妹。” 等万寻柳坐上车关了车门,周小玲鲜红了双腮道:“您就是万主任吧,我叫周小玲,是和程能书记一块来的!” 万寻柳一听,笑道:“好啊——好啊!程能办事,就是周到。欧阳,听程能的语气,给我带来不少的礼物吧?” 欧阳彤道:“是啊,而且这礼物,都是你喜欢的!·” 万寻柳道:“好啊!像程能这样懂得尊重上级领导的干部,不多了,马上就要进行的各市领导班子的换界选举,像程能这样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应该可以上嘛!” 欧阳彤道:“程书记出手豪爽,是个办大事、当大官的人呢!” 进了九一八房,欧阳彤先是将保险柜打开,让万寻柳看了看程能送的一百万现金,然后又把周小玲推到了他面前道:“万主任,你看这位周小姐,要多鲜嫩有多鲜嫩,现在离吃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不想先睹为快?” 万寻柳道:“知我者,欧阳也!小周,咱们到里间去吧?” 周小玲道:“万主任,我……我……欧阳姐,你看,我……我……” 欧阳彤友好地捧住周小玲的脸蛋道:“小玲,程书记交给你的任务,不就是陪万主任开心么?万主任一开心,没准还会把你留在他身边一段日子呢!” 周小玲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万主任,你别介意,既然我愿意让和书记把我当作礼物送给您,我就是你的了,你愿怎样,就怎样吧!” 万寻柳道:“小周,你不仅人生得可人,说话也很可人!欧阳,你帮她把衣裙脱了,我想,她一定不比你差!” 欧阳彤突然生气地道:“我没有帮女人脱衣服的喜好,要帮,你自己帮!” 万寻柳一笑道:“好,好,我帮!来,小周,我帮你解!” 周小玲道:“万主任,要不,咱进内房吧!” 万寻柳十分兴奋地拥着周小玲就进了内房,掩上门,万寻柳道:“小周,今年多大了?” 周小玲道:“刚满十八岁——万主任,门,不用插上吗?” 万寻柳一笑道:“不用,也许,没准你还需要欧阳进来指导指导你呢!” 周小玲羞得双腮染血一般地道:“万主任,我可是从没……从没……” 万寻柳道:“放心,我有经验,保证不让你觉得疼痛,保证……” 万寻柳的呼吸声和周小玲轻微的哎哟声从门缝处传出再钻进欧阳彤的耳朵,欧阳彤的脸上先是浮现出几丝莫明的微笑,后又伤心着表情,接着轻声地哭了起来。当一抹血水染上了床单之后,当万寻柳喘着满足的呼吸让周小玲揩着她两腿之间的血迹之后,叫了声欧阳彤,欧阳彤流着热泪应着声地推门进去,道:“愿听万主任指示!” 万寻柳道:“怎么了欧阳,先帮小周料理料理,她这是第一回,没经验!” 欧阳彤的泪还流着,帮周小玲擦干净了血,再帮她穿上衣衫,安慰地道:“会很快就没事的,放心!” 言罢,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个九一八房。万寻柳仰躺在床上,见欧阳彤如此古怪的行为,问道:“欧阳,你准备干什么?” 欧阳彤道:“我想周小姐应该在这儿住下了,我呢。也到了回车队的时候了。” 万寻柳笑道:“呵,一向看得开的欧阳小姐也会有打翻醋坛子的时候!别闹了,我就是留小周不走,也完全可以另开一个房间嘛,只要你愿意,这个房间,永远是你的!” 欧阳彤抹了把泪水,道:“万主任,我不是吃醋,真的,你还是让我回车队住,本本分分地开个车吧,说心里话,我不想当你的这个私人助理。” 万寻柳道:“我知道,只要时机成熟,我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位置的。” 欧阳彤道:“那就在你给我找到合适的位置再说吧,现在,我觉得开七是最适合我做的一万主任,这是所有的钥匙,我走了。”‘万寻柳见欧阳彤真的准备走,从床上起来,抓住她的双臂道:“欧阳,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和小周……” 欧阳彤微微一笑道:“万主任,你千万别多想,就算今天周小姐不出现,我也会一心开车,不当这个助理的!万主任,相信我,对你,有过,我一生无悔!” 万寻柳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无话可说,日后,我还用你的车!” 欧阳彤道:“万主任,依我看,不是情非得已,还是别让我为你出车的好,否则,等真的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产生的一天,我怕我会发疯!” 万寻柳道:“这么说,这一去,你就不准备再见我?” 欧阳彤道:“怎么会呢,有空,还不是陪你去游泳!” 欧阳彤是笑着这么说的。万寻柳的心情有些好转,打了保险柜,从中拿出了五万现金递给了欧阳彤道:“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欧阳彤接过,谢道:“万主任,我能看出,周小姐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姑娘,可以让她在你的身边,多呆一些日子。” 万寻柳道:“欧阳,非常感谢你在这段日子里,给我带来的快乐!”回欧阳彤一笑,又上前拥抱住周小玲道:“小玲,好好珍惜自己的感情吧!” 周小玲道:“欧阳姐,是因为我的出现,你才作出这个决定的么?” 欧阳彤道:“不,这是接力棒式的程序!要不了多久,你该离开也得离开的!万主任,我回车队了。” 万寻柳点点头,在欧阳彤出门前,又亲切地叮嘱道:“欧阳,对别人,当说的说,不当说的,千万别说,这可是你们司机的准则啊!” 欧阳彤道:“我能向别人说什么呢?放心吧,相信我!” 言罢,看上去很是多情地亲了一下万寻柳的下巴,背着包,一路小跑地去了。钻进了车里,静了静心,欧阳彤拔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欧阳彤道:“高伯伯,我是小彤呢……高伯伯,您给杨升去个电话吧,我想同徐智摩换辆车——什么呀,开的车不同,服务的领导也就不同嘛……嗯……是哩……先谢谢高伯伯了!我会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高伯伯,再见!” 打完电话,欧阳彤就发动了车,直接地返回了车队。钱复哲把东方瑶送到了花向阳酒店,替他打开车门后道:“副厅长,是等您,还是先回去再来接您呢?” 东方瑶道:“等着吧,可能半个小时,可能一刻钟,我就会办完事的。” 说罢,东方瑶就径直走进了酒店。钱复哲想想,觉得有些怪怪的,父女两人,怎么都频频地往这酒店跑呢?东方玉跑这儿是找她的男朋友,那东方瑶副厅长,亲自到这里来办事,所办的又是何事?难道是为自己相女婿?心里存着些疑团,钱复哲锁好车,打算悄悄地跟着东方瑶,探个究竟。可是,当钱复哲刚刚准备走进花向阳酒店的时候,东方瑶已经在朝外走,钱复哲忙迎上前替他拿了包道:“副厅长,您办事的效率真高啊!” 东方瑶一笑道:“一件小事,容易办,小钱,看样子你也要进去的,有什么事吗?” 钱复哲道:“我想趁等您的机会,到一层快餐部吃点早点,没想到您的事已经办完了。” 东方瑶坐进车里道:“还没吃早点?那你先去吧,我等你一会!” 钱复哲忙道:“不不不,哪有首长等司机的道理!副厅长,去哪?” 东方瑶道:“回办公室——之后,小钱,为小玉跑一趟,她有一个同学住院了,她想去看一看。” 钱复哲道:“去家里接么?” 东方瑶道:“是呀,小玉在家里。” 钱复哲将东方瑶送回办公室,又将车开到他家的楼下,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东方玉就穿得特青春也特清纯地走了过来,一拍车门道:“喂,看见了本小姐,也不下车打声招呼!” 钱复哲道:“我们司机,只有向首长打招呼开车门的义务,对你,这义务,取消!” 东方玉坐进了车里,问道:“钱哥,你瞧,我今天看上去,漂亮吗?” 钱复哲道:“漂亮。” 东方玉道:“那你不想亲我一下?” 钱复哲道:“我怕你是水做的,亲了哗啦啦,化了!小玉,说吧,去哪家医院!” 东方玉道:“去新贵族娱乐宫,谁说去医院?” 钱复哲道:“副厅长说你用车去医院看望一个住院的同学的,怎么又改去娱乐宫呢?” 东方玉一笑道:“傻瓜!我要是说去玩,爸爸能让你出车?我这叫声东击西指鹿为马懂不懂?再说了,我要是不要点小计谋,你想见我这个大美人,也没机会的!怎么样,为了感谢我给你制造出了一次机会,亲我一下吧!” 钱复哲道:“想亲,找你男朋友去吧!” 东方玉一扭脸,叹道:“跟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在一起,真是没劲透了一一走吧,去娱乐宫!” 钱复哲无声地一笑,启动车,直奔新贵族娱乐宫。到了娱乐宫,把车停好,钱复哲道:“小玉,到了,去玩吧,我等你。” 东方玉道:“你不进去,我跟谁玩呀?” 钱复哲道:“我是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陪着你,你也会觉得没意思的!” 东方玉道:“喂,要知道,我演的电视连续剧一开播,我就成了明星的!到时候,你想陪我玩,怕还排不上队呢!” 钱复哲道:“排不上队!我原本就不想排,你去吧,我迷吨会!” 说罢,闭上眼睛就要睡。东方玉下了车,绕到左侧拉开车门,拽住了他的胳膊道:“钱哥,你就陪我去玩会保龄球吧,求你了!” 钱复哲道:“这还是句话!走,陪你去!” 东方五道:“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想着陪我玩!” 等钱复哲锁好车,东方玉就主动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恋人般朝娱乐宫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钱复哲!” 钱复哲和东方玉同时转过身,见安定心立在一辆车旁,双眼很亮嘴唇微抖地注视着他们。钱复哲小声地道:“小玉,我去向她解释一下。” 东方玉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嘛,咱们进去吧!” 钱复哲道:“安定心在,说明一定有省委领导在里边,我一个司机,怎么敢进去玩?万一碰上,就大坏特坏!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吧。” 东方玉道:“那去水上游乐园,好不好!” 钱复哲道:“好,水上游乐园好!给你钥匙,先上车,我过去和安定心打个招呼。” 走近安定心,钱复哲道:“送谁过来的呢?” 安定心道:“怎么又和她在一起,还真亲热啊!” 钱复哲道:“定心,别误会,小玉她就是那么个亲亲热热的姑娘,我有什么办法呢?” 安定心道:“让你亲让你搂,不是蛮合你的心意么?” 钱复哲道:“有话晚上再说吧,我得走了,不然,她一生气,在她爸爸面前告一状,什么都吹了。” 安定心扫了一眼左右.扯了一下钱复哲的衣角,小声道:“别让她迷住了你的心!” 钱复哲笑一笑,回到自己的车,启动后,朝安定心挥了挥手,一遛烟地跑了。 第八章 抓捕了花向阳酒店总经理举鼎的这一夜,江海流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上班,按照东方瑶的指令,到了新贵族娱乐宫。老板吴贫禅见是江海流到了,直接将他陪送到贵宾间里道:“汪局长,今天,想怎么玩,是想找黑皮肤的还是蓝眼睛白皮肤的?” 汪海流道:“我还是先睡一会吧,玩的事,一会等瑶哥来了再定。” 吴贫禅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瑶哥也来?” 江海流道:“是瑶哥让我在这里等他的。吴老板,昨夜我差不多一夜没合眼,就让我先睡一会儿吧!” 吴贫禅道:“好,待会儿,要是瑶哥来了,我再叫你。” 吴贫掸言罢,来到一层大厅,似乎是为了专等东方瑶的到来。约摸等了四十分钟,吴贫禅从洗手间刚一出来,就见戴着J回幅高档太阳镜的东方瑶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招呼道:“瑶哥,楼上请!” 东方瑶没有说什么,等进了电梯,才道:“他来了吧?” 吴贫禅道:“早到了,正在贵宾间等你呢!” 东方瑶道:“这些天,有什么新鲜妞么?海流这两天功劳不小啊,犒劳犒劳他!” 吴贫禅道:“有,有!瑞典的挪威的姑娘,都有!” 进了贵宾间,汪海流没等人喊,就警觉地醒了,一见东方瑶,立马起身道:“副厅长,您来多久了?我可能是睡着了吧!” 东方瑶摇摇手,道:“老吴,你先忙去吧,我和海流商谈点事,完了,再给你打手机!” 吴贫禅道:“好,你们慢慢谈,我也好趁此时间去物色物色。” 出来时,顺手带上门。东方瑶道:“海流,是你提出的要到这贵宾间,还是老吴领你进来的?” 江海流道:“是吴大哥领的,怎么了?” 东方瑶道:“我看,咱们还是上楼顶去谈吧!‘” 汪海流道:“您是怕这房间里有窃听器或录音机?” 东方瑶道:“凡事须小心。走,咱们上楼顶。” 上午刚过九点,太阳还不太烈,楼顶虽热,但还能忍受。靠在栏杆边,东方瑶确信绝对安全,才小声地说道:“海流,谈谈你的想法。” 江海流道:“我想,今天下午,就将良子投进看守所,举鼎现在已经在看守所了。良子进去后,令一犯人将其鼻梁骨打碎并击伤头皮,造成流血满面,缠上绷带后,再关单间。举鼎呢,也如法炮制一番!等天黑定后,带他们去医院接鼻骨,路上,通知举鼎无罪,可以自由地离去,当他离车十几米后,开枪将其击毙!然后,留下一人守住现场,说是逃跑的良子已被击毙,而真良子从此刻起转送到八十一号别墅,由谢绝大夫接骨隆鼻,十几天后,良子回到花向阳酒店,成为举鼎。” 东方瑶听罢,道:“基本可行,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比方说被击毙的举鼎的衣服里的身份证,以及指纹的处理等,都很关键。” 江海流道:“这一点,我早已想到,在提取他们的指印前,我已经将他俩的名字作了调换。我觉得,这一系列的安排,良子不知情是不行的,容易露!而且,我们还应该提醒良子,在成为举鼎后所面临的一些危难,比方说对举鼎生前所结识的朋友之应付、对酒店职员之应付,开头的一个星期,十分关键!我想,不如让良子成为举鼎的第一个礼拜,感冒一次,声音上与真举鼎有些差别,但因感冒沙哑的声音可以蒙混过关,等过了十天八天,大家习惯了,也就觉得自然了!再一个,举鼎生前认识的朋友,良子并不认识,因此,我想为了不出漏洞,不如让良子装出因在看守所受到刺激和创伤而得了健忘症,也就是说,进局子之前的事,装作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东方瑶道:“这些细微之处,还真的要周密考虑呀!海流,看来,你现在的办事能力,真的又有精进了!” 汪海流道:“至于举鼎生前的一些生活习惯和爱好,也要提醒良子,回酒店后,借从局子里受了刺激之名,重塑一个举鼎,职员们发现他和原来的举鼎说话和做事的方式有区别,也不会产生怀疑,但关键的是,良子必须要做到像一个酒店的老总。” 东方瑶道:“这一点,可以放心,良子曾和他的几个朋友搞过饭店,也开过公司,拿足酒店老总的样派,应该不是问题。” 汪海流道:“这么说,下午,我就把谢绝送到仙人谷度假村八十一号别墅,晚上,按计划行动!” 东方瑶道:“人员呢,没什么问题吧?” 江海流道:“都安排好了,绝对是贴心的人。再说,一切过程,由我和看守所的所长潘久牢亲自操作,保证出不了问题!” 东方瑶道:“关键的是晚上的行动不能出错,下午,你再与潘久牢磋商一下,至于出来之后的事,良子在别墅养鼻子的日子里,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运筹。” 江海流道:“简单点说,也就是个调包的问题。从目前已完成的程序看,绝对没有纰漏!良子逃跑被击毙之后,运回看守所,所长潘久牢验明证身,您和嫂子连夜赶到认定签字,第二天一火化,再搞个送终遗式,谁还会怀疑良子没死呢?” 东方瑶笑道:“是啊,基本上是天衣无缝了!如果顺利,海流哇,有我当厅长的一天,就有你当省城公安局长的一天和副厅长的一天!等我退休了,厅长的人选,也就是你啊!” 汪海流道:“副厅长,这么些年来,您对我的提携之恩,我是永远也报答不尽的!” 东方瑶微微一笑,拍了拍汪海流的肩头道:“又说客气话不是,事情,谈得也差不多了,咱俩也难得来这里一回,刚才听老吴说,他这里可是来了不少的西欧小姐,咱俩下去,乐呵一番,就算是战前的舒筋活骨吧。” 江海流从手包里拿出一瓶药水来,递给东方瑶道:“副厅长,这是正宗的泰国货,据说,事前,抹上点,金枪不倒两小时呢!” 东方瑶道:‘世上哪有这么有效的东西呀,不过,我倒愿意试试,因为是你给我的嘛,你呢?“江海流道:“我这儿还有一瓶。” 东方瑶道:“那就下去试试,金枪不倒,也是自身精力充沛斗志旺盛的象征嘛!” 经过了一个雨夜的等待,第二天一上班,潘久牢想都没想,穿了身便装开上车就直奔那个叫巧云的姑娘的家。急急地敲了门,巧云睡眼蒙蒙地开了门道:“谁呀这么早一一是大哥你呀,快进屋!” 潘久牢进了屋道:“巧云,你还没起床呀,正好,我也困的,就搂着你一起睡吧!” 巧云揉揉眼睛道:“不,我可不,还饿着肚子呢,那种事,其实,也是一件体力活,饿着,没劲的。” 潘久牢伸手抱住了巧云道:“那是男人的体力活,你没劲,没影响!” 巧云道:“那你得答应,事后,就让我去见父亲?” 潘久牢道:“这没问题。” 巧云道:“那,从此以后,我想什么时间见我父亲,你都得让我见?” 潘久牢道:“没问题。” 巧云道:“那就这一回,你再也不准打我的主意!” 潘久牢道:“不行,一见你,我就喜欢到心底了,仅仅一回,不行!” 巧云道:“那你总不能天天来我这儿,让我陪您吧?” 潘久牢道:“你每去探望父亲一次,我就来一回,怎样?” 巧云道:“要不,干脆,你一月一回,我也一月看了一回父亲,好不好?” 潘久牢道:“一个月才看一回父亲,你这么不孝顺呀?一个星期一回吧!” 巧云道:“反正是你说了算。” 巧云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潘久牢一个媚眼,潘久牢立刻就情绪高涨起来,伸手一拽,就把巧云拽倒在床上,三两下就将巧云脱成赤条条地一丝不挂!看到巧云一丝不挂的胭体之后,潘久牢突然惊得呆了似的僵住了!在过去的夜里,因为灯光的原因也因为心中有事的原因,潘久牢并没发现巧云的胭体竟是如此地妖娆和完美!皮肤白皙,白皙中闪着光泽;胸部凸隆,凸隆中呈现弹性;双腿丰腴,丰腴中散射性感。看到了如此一副足能摄人心魂的胴体,呆怔了半天的潘久牢叹道:“巧云,昨夜里你要是寻短成功,那可真是暴珍天物了!” 巧云悠悠地道:“大哥,怎么了你,把我脱得赤条条的,自己却不动,莫非只看看,就让你解决问题了?” 潘久牢道:回“巧云,说句实话,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胴体完美无缺的女人!就你这条件,去当裸体模特,保证能走红全国乃至全世界!” 巧云道:“我这身子,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潘久牢道:“真的是极致的美!来吧,美人,咱们来吧!” 当潘久牢准备将巧云揽到身下时,巧云一个侧滚问到了一旁道:“大哥,你是好人,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骗你了,李刃从不是我父亲,而是我的老板。大哥,跟我有了这一回,你能放了他么?” 潘久牢道:“他是三年刑,怎么能刚进去半年,就放呢!” 巧云道:“你要是不放他,办个保外就医行么?” 潘久牢道:“巧云,咱俩先办这件事好么,你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 巧云道:“大哥你是所长,他在你这儿,放不放,保不保外就医胚不是你一句话?” 潘久牢道:“就算我答应你,你也得配合我,给我点动力吧?” 巧云一笑道:“这么说,大哥,你答应了?” 潘久牢道:“只要你表现好,我就答应!” 巧云道:“我会表现好的,保证让你快活得像当了一回神仙……” 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医生谢绝,自在新贵族娱乐宫与一位外国小姐活动在床上时被江海流捉个正着后,心里就一直有个阴影,尽管在当时被吴贫禅解了围继而又都成了朋友,谢绝的心里仍然放不下,因为他明白,汪海流那一部高档照相机里,肯定有胶卷,绝对不像他当时所说的相机里边是空的。这几日上班,为了这件事,谢绝的神经一直紧张兮兮,但平平安安地过了两三天,见没什么事,便开始相信吴贫禅与汪海流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这个上午,也就是东方瑶江海流在新贵族娱乐官潘久牢在巧云床上的这个上午,挂主任专家号的美容者不多。在办公室里,谢绝轻闲地看着一份报纸,不一会就有了敲门声,谢绝把报纸扔到一边,喊了一声请进。门开了,两位看上去穿得十分时髦也十分漂亮的小姐就走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门。其中的一位,一见谢绝,满脸洋溢着笑道:“谢主任,我又来麻烦您了!” 谢绝一时想不起来,迟疑地道:“小姐是…” 这位小姐道:“谢主任,半年前,你给我作过特殊美容的,忘了?” 这位小姐说着“特殊”两字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裆部。谢绝看到后,一笑道:“想起来了,今天,还做同样的手术?” 这位小姐道:“今天,我不做,是我的妹妹要做,十一就要到了,她准备回老家结婚。像我姐妹这样在外打工的姑娘,怎么说,丈夫都不相信在外是干正经的工作的,只有新婚初夜那处女膜还在,丈夫就无话可说了。” 这时,妹妹道:“听姐姐说,您的美容水平特别高,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经您一手术,也会变成处女的,所以,我就随姐姐来求您了。” 谢绝道:“求字说不上,我们当医生的职责,就是为患者解除痛苦和烦恼嘛,我看……” 姐姐道:“谢主任,我明白,还是老规矩,这是我和妹妹的新住址和电话,有空,您就说一声,我们就在家等您。” 谢绝道:“就这么定,不送两位了!” 两位小姐一走,谢绝心里暗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走上了桃花运,一水的好姑娘,都主动朝自己怀里钻!就连吴贫样那儿,有了新来的外国妞,也朝自己的怀里送,而且分文不取,他觉得这正是自己运交桃花的体现。谢绝就这么一直心情美好地得意到中午,刚要下班离开办公室,没想到穿着便装的汪海流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谢绝站起身,刚要打招呼,江海流示意了一下,走近他道:“下班了吧?走,一起去吃顿饭吧。” 谢绝道:“都有谁呢?” 汪海流一笑道:“就咱俩,我请您!” 谢绝一笑道:‘哪能呢,还是我请您吧!“找了一家环境比较清幽的饭店,又找了一处靠角的桌子,坐下点了菜后,谢绝道:“汪局长,有什么事,你打个电话,我去你那里,不就行了么,还让你跑一趟!” 江海流道:“叫我老汪吧——老谢,老吴那里可是又有新鲜货哟,抽空,去玩玩?” 谢绝一笑道:“上回的事,让你见笑了!” 汪海流道:“朋友之间,还这么外套?老谢,医院忙么!” 谢绝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不忙。” 江海流道:“你要是能抽出时间,我还真有个忙,要你帮的。” 谢绝道:“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帮的,没问题。” 汪海流道:“我的一个朋友,鼻子骨折了,正好他也是个塌鼻梁,可不可以在接骨的同时,给他做一个隆鼻手术呢?” 谢绝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就这,随便一个外科医生,都能做!老汪,我这个专家的头衔,可不是混到手的哟!” 江海流道:“当然,不过,这个手术,不是在医院里做,而是要在一座别墅里进行,并且,不能有第二个人插手这件事,也就是说,由你秘密地完成这个接骨隆鼻手术。” 谢绝道:“那也没问题。” 江海流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谢绝道:“修补处女膜的手术,比这个手术大吧?不在医院,我独自就能完成。老江,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保证没问题。” 江海流道:“那你作接骨隆鼻手术的医用器械呢?可不能从医院拿,或者拿时,不能让他人知道,保密性一定得很高!” 谢绝道:“放心,我家里就有一套,连麻药带手术器械,全有——老汪,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接骨隆鼻手术,为何搞得如此神秘!” 江海流道:“来,干一杯!老谢,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打听了,在这件事上,知道得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谢绝道:“什么时间操作呢?” 汪海流道:“今天晚上。然后,你就请个假回家准备,三点钟,我接你,然后送你去一个地方。” 谢绝道:“跟你们这一行的人打交道,怎么让人觉得神兮兮紧张张的,颇有些搞地下工作的气氛。” 汪海流道:“老谢,这件事,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事后,你更应该把它忘得一干二净,就是做梦,也不应该梦到做过这件事!祸从口出的致理恒言,一定要切记啊。”谢绝道:“咱都什么岁数的人了?你一个大局长,如此看重这件事,可想它的重要,我保证守口如瓶不漏一点风声。” 两人碰了一杯,汪海流道:“老谢,我还要驾车,不再喝了——小姐,来一碗米饭,你呢,要什么!” 谢绝道:“我的胃不好,只吃面条——小姐,再上一碗面条……” 饭后,汪海流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三元凉茶店与潘久牢见面。看到潘久牢萎靡不振的样子,汪海流咕噜噜喝了一杯凉茶,道:“老潘,又没干人事了吧你!” 潘久牢细声地道:“那女人会妖术,让你下不了身的。” 江海流道:“说正经的,晚上的行动,全安排妥当了吗?” 潘久牢道:“我这里,绝对出不了问题。” 汪海流道:“那好。八点十五分,让狱头打破良子的鼻子,然后,送他去医院接骨,顺带上举鼎,行至那个两公里的无人区,放举鼎走,然后开枪击毙他!听到枪声,等在附近的我开车过来接走良子!别忘了,举鼎被击毙后,再给他铐上手铐,当然,他的鼻子上的文章,也别忘了做好。” 潘久牢道:“这开枪的事,不是说由您来做的?” 汪海流道:“我想了想,副厅长也认为,我身为一局之长,坐在押送良子去医院的车上,不合适,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而你则不同,身份。职务、都合适,所以,得由你来完成。” 潘久牢道:“好吧,就这么定!” 汪海流道:“下午,回到所里,你把所有的调包程序再理一遍,要明白,枪一响,东方良就是举鼎,举鼎就是逃跑被击毙的东方良,从书面文字到实物内容,都不能有一点点错漏。” 潘久牢道:“局长请放心,绝对没问题。” 汪海流道:“下午六点,你带人到局里提走东方良,然后回到所里,投进国房的时间,估计就是晚八点左右,他的鼻子一被打破,你就立刻把电话打到局值班室,等值班人员向我汇报后,我同意你提出的送东方良到医院接骨的意见。这样一来,似乎一切都很自然。” 潘久牢道:“响枪后,我得立刻向局里汇报,可那时,你并不在局里呀?” 汪海流道:“我会找个借口的,等我把良子接到可以打出租车的地方,就让他打出租车走,只要你把时间向后推十五分钟左右,我就会在局里的。” 潘久牢道:“良子那儿,谁给他交底呢?” 江海流道:“下午到局里提他时,在车上,你给他悄悄地交底。当然,没必要说得很复杂,告诉他鼻子被打破后,要喊救命,就行了。剩下的话,我接他走时,告诉他。” 潘久牢道:“这么一来,所有的问题,都想到了,也解决了!汪局,你要不要去见见那个会妖术的女人?” 汪海流一笑道:“什么妖术不妖术的,究竟有什么特别?” 潘久牢附到汪海流的耳朵上道:“她那个地儿,只要她用力地绷住,比锁还要锁得紧的……” 举鼎这一夜一天地被关在一个单间里,没人问没人管,没有水喝也没有饭吃,盼着有人早点审他问他,却也不见人,举鼎想,是谁无中生有地陷害自己,说自己参与了贩毒呢?眼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再要没人给点吃的,且不又要忍受一夜的饥饿!于是,举鼎觉得不能再忍了,来到铁栅门边,正要喊人,就见一个曾官提着饭盒朝他走了过来。走来的警官是潘久牢,他先让举鼎抬起手来,为他卸了铐回再把饭盒递给他道:“先换号服,把你这身衣服、手表、都交给我,先替你保管起来!” 举鼎问道:“警官,我的问题,什么时间解决呀?你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押着我吧?” 潘久牢道:“还不够二十四小时的吧?相信政府,会把你的问题弄清楚,快点吃饭!” 将举鼎换下的衣服及手表收进一只塑料袋里,等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几份盒饭,重新戴上铐子后,潘久牢道:“再耐心点,要不了几个小时,你的事,就会有结果!” 潘久牢离去不到五分钟,另外的两名干警又走近了举鼎的单间,开了门,将举鼎押了出来,举鼎道:“是放我走么?” 一名干警道:“做梦吧?刚进来就想走?” 举鼎道:“那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一名干警道:“你他妈的哪来这么多话!” 举鼎道:“同志,你凭什么骂人?” 一名警察道:“你他妈再横,老子一拳揍扁了你!” 举鼎道:“你敢!” 一名警察又将走了几步的举鼎拽回他的囚室边,怒道:“你看老子敢不敢!” 说着这话的时候,一拳重重地击在举鼎的鼻梁骨上!举鼎的鼻子立刻肿起,血流不止,举鼎愤怒地道:“我要控告你,出去后,我一定要告你!” 两名警察架着举鼎,走进国室,从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止血剂和纱布。为他止了血,并在鼻梁上打上了纱布绷带。举鼎道:“我的鼻子恐怕是骨折了,你们这样简单地处理,会留下后遗症的,我一定要告你们!” 一名警察道:“别再惹老子生气,不然的话,一拳把你的下巴接下来!” 举鼎见对方凶悍致极,不再言语,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忍,日后再说!就在这时,别的四室传来了大喊救命的声音,两名在举鼎身上已做好了手脚的警察闻声而出,锁上门,几乎是与所长潘久牢同时赶到出事的囚室。潘久牢道:“是谁在乱喊乱叫?” 东方良道:“政府,他把我的鼻子打骨折了打流血了,痛得要命啊,政府,得送我去接骨啊!” 潘久率一挥手,那名警察开了门,押出东方良,潘久牢道:“去卫生室让刘梅检查包扎一下,看是不是真骨折了!” 刘梅一查,止了血,果真是骨折。潘久牢立刻打电话向局里请示,获准连夜送指定医院作接骨手术。备好车,东方良由两名警察押上了车,潘久牢悄悄地来到举鼎的四室外,打开囚室,说道:“走,随我到第二看守所去对证!” 举鼎道:“刚才,你们的人打了我!” 潘久牢道:“我很抱歉,我想,你的问题,很快就会搞清楚。再说,我们拘留,也不能违反规定,超过二十四小时呀!” 举鼎哪里知道,这就是个圈套,而且是一个要他性命的圈套!在被潘久牢拽上囚车的时间,举鼎还在想,也许在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夜很黑,似乎还在下着细雨,囚车速度很快地飞驰在看守所与市区的路途中。十几分钟后,司机鸣了一下喇叭,潘久牢把举鼎的手铐卸下了道:“举总经理,到现在,我还没有接到二所的电话,按事先的约定,贩毒人员所供有你参与的可能,已经排除,所以,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小孙,停车!” 举鼎道:“这么说,我可以走?” 潘久牢道:“是啊,请便吧——别忙,换上你的衣服!” 举鼎探下车的左脚又收了回来,脱下号衣,接过了潘久牢给他的衣裤。因为车内没有灯光,很暗,穿上后,举鼎觉得自己穿上的衣裤似乎不是他的,忙道:“警官,这衣裤不是我的呀!” 潘久牢道:“什么是不是的,走吧——啊,还有一块表,来,我帮你带上!” 举鼎摸了一下,“警官,这表也不是我的那一块啊!” 潘久牢道:“管他是那一块,有一块就算你有运气,怎么,不想走呀?” 举鼎道:“不,不,我想走,这就走!” 举鼎跳下车,走出十几米,“砰”的一声枪响,他吓得怔住了,刚要回头看看,又连着响了两枪,一枪击中了他腰部,一枪击中了他的后心,嘴里发出轻微的“呵——呵”,就树筒子一样地栽倒在地上!潘久牢快步上前,重新铐了他的双手。车内的一名警官,已经卸掉了东方良的手铐,并让他换上举鼎的衣裤戴上了举鼎的手表。潘久牢扶住东方良,站在路边,两分钟后,一辆白色的桑塔那开了过来,鸣了一下喇叭,潘久牢上前打开车门,将东方良推进车里,白色的桑塔那就一遛烟地去了!喘定一口气,潘久牢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全部湿透,又悄悄吩咐那名警察去看看举鼎是否死定,又命司机小孙向后倒车近百米,制造出一个东方良逃跑百余米后被枪击的距离。做完这一切,小孙道:“潘所,这一切,真像是在演戏啊!” 潘久牢道:“这场戏演好了,你小子的前途就光明一片的!” 小孙低声道:“我知道,东方良是东方副厅长的公子。” 潘久牢道:“这件事,是我和江局一手策划的,老头子并不知道,懂吗?” 小孙道:“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潘久牢道:“你小子,有我当局长的时候,就有你当所长的时候,别他妈跟我稀里糊涂!” 估计汪海流差不多回到了局里,潘久牢拿出了手机,接通了市局的值班室道:“喂,那一位?我是第一看守所的所长潘久牢哇!有这么一件事,得向你们汇报,几分钟前,东方良跳车逃跑,在鸣枪示警不起作用后,被击毙了!” 对方道:“是谁开的枪,难道不知道他是省厅东方副厅长的公子吗?是谁开的枪?” 潘久牢有气无力地道:“是我开的枪,我原本不想打中他的要害,可天太黑,当他倒下时,已经没气了!” 对方道:“我看你这个所长,是他妈当到头了!好好守住现场,我立刻转告汪局!” 听了值班室的汇报,江海流假装急得团团转,在办公室来回地走动着,急出一脸的汗,问值班员道:“崔副局,这件事,怎么办?” 崔副局道:“江局,是不是应该告诉东方副厅长夫妇?” 汪海流道:“打电话告诉?不,我看这样吧,你去现场处理一下,将尸首运回看守所,我开车亲自去东方副厅长家汇报,崔副局,弄不好咱们的乌纱帽,怕是都保不住呀!” 崔副局道:“这个老潘,越当官越他妈糊涂,就是让他跑了,也比击毙了他的后果要好处理得多!” 汪海流道:“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咱俩分头行动吧!” 崔副局带着一名值班法医去了现场,汪海流则直奔东方瑶的家,不过,这一回,不是亲自开的车。开门的是许文族,她一见喘着粗气满脸汗水的汪海流立在门外,忙道:“海流,快进屋,什么事,把你急的!” 江海流进了屋,来到客厅,见东方瑶正在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趁许文族到厨房沏茶的时间,对东方瑶小声道:“计划全部顺利完成。” 东方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许文族将茶水递给了江海流,见他一言不发心事忡忡,问道:“海流,有什么事吗?老瑶是你多年的老上级,直说吧!” 汪海流道:“副厅长,嫂子,我的工作没做好啊!” 东方瑶道:“有事说事,别婆婆妈妈的。” 汪海流道:“副厅长,嫂子,良子他出事了?” 许文族道:“出了什么事?海流,你快说?” 汪海流道:“下午,看守所的老潘把良子押进看守所,一进囚室,良子的鼻子被狱头打破了,经看守所卫生室的刘梅鉴定,鼻骨骨折。” 东方瑶道:“那赶紧送医院接骨呀,就是犯了罪,鼻骨,该接也得接嘛!” 江海流道:“我也这么想,所以,当老潘打电话给我时,我就令他将良子送往医院接骨,可是,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良子跳车,逃了!” 许文族道:“逃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江海流道:“真要是这样,也不算是出事啊!副厅长,嫂子呀,老潘一见良子逃跑,先鸣了枪,良子仍然不停,老潘就向良子开了两枪。” 许文族的脸色立马灰白地带着哭腔道:“海流,那两枪击没击中要害?” 江海流道:“老潘说,他并不想击中要害,可是天太黑,就……就……” 江海流没了下文,只是用手揉着发红的双眼,东方瑶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突然站定,立住了道:“良子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啊!” 许文族失去理智地抓住了东方瑶的胸襟喊道:“老瑶,我要去见这个姓潘的,我要他还我的儿子!” 许文族的泪流得很凶,哭得全身发颤,等她稍为平缓一些,汪海流道:“副厅长,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许文族道:“海流,嫂子我的命苦哇!” 东方瑶道:“杀人偿命,又畏罪逃跑,被击毙了,也算是一了百了!海流,你来,是不是接我去看守所办一下相关的手续?” 汪海流道:“正是这样。” 许文族道:“老瑶,我跟你去,我要再看一眼我的儿子!” 汪海流道:“嫂子,我看你还是在家歇着吧,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许文族道:“不,我得去,我得去看儿子最后一眼!” 东方瑶道:“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也不会流泪,去一个会哭会流泪的,良子走在路上,也算是有了声响。” 汪海流道:“外边下着细雨,嫂子,带把伞,别淋感冒了。” 东方瑶道:“真是心寒偏遇风和雨啊!” 把东方瑶、许文族扶进车里,汪海流坐到前边,说道:“走吧,去第一看守所。” 司机回答一声明白后,发动了车,灯光一亮,就把调严的夜空照出了两条透明的隧道。 第九章 徐智摩一回车队,队长杨升就把他叫到了队部,说他的休假报告从第二天起开始生效。徐智摩道:“这么说,现在,我就可以交车钥匙了?” 杨升道:“正是这个意思。” 徐智摩道:“那么,谁接手我不在的这几个星期?” 杨升道:“你想让谁接手?” 徐智摩道:“这件事,可不是由我说了算,得队长您定,也许,得由叶副秘书长定吧!” 杨升道:“几个星期的事,我说了算,就由欧阳彤接手。” 徐智摩道:“她不几乎成了万主任的专职司机了?万主任能同意吗?‘” 杨升道:“万主任不同意,那也是没有办法呀!再说,车队规定写得很清楚,除了专车司机外,其他的司机与车辆,车队有权作调整的。” 欧阳彤连蹦带跳地走进了杨升的办公室道:“杨队长,调整什么呢?” 徐智摩道:“欧阳,从明天起,你接开我的那辆新奥迪!” 欧阳彤道:“那你呢,开我的帕萨特!” 杨升道:“徐智摩先休几个星期的假,开什么车,休假后,回来再定,没准,叶副秘书长,还会点名用他。” 欧阳彤道:“杨队长,这是真的么?” 其实,欧阳彤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切,原本就是真的,杨升道:“欧阳彤,从明天起,你就为叶副秘书长保障用车,可不能关键时刻丢份,懂吗?” 欧阳彤道:“我呢,别的不行,但觉得这车,还开得不错——徐哥,今晚,我请你,怎么样?” 徐智摩道:“可以呀,请什么,晚饭都吃完了,别不是请我吃冰棍吧?” 欧阳彤道:“只要你有时间,我请你去新贵族娱乐宫跳舞,怎么样?” 徐智摩一笑道:“我这三脚猫的舞技,到那高档的地方,对不起要掏的钞票。” 杨升道:“欧阳彤,什么时间也请我一把?” 欧阳彤道:“徐哥的媳妇不在身边,我才敢请,你呀老婆的视线拴着你的,你敢去,我还不敢请呢!怎么样!徐哥,就这么定了,好不好?” 徐智摩道:“只请我自己么,别让人说我搞婚外恋!” 欧阳彤道:“做梦吧你,就是当第三者,我也不至于插你徐智摩的足吧!准备准备,咱们走——而且,有你在一旁,我第一次开奥迪,心里也踏实。” 进了舞厅,欧阳彤为徐智摩要了杯加冰白兰地,自己则要了杯加冰柠檬汁,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望着徐智摩,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徐智摩品了一口白兰地,说道:‘味道真不错,欧阳,看不出,你还挺会享受的嘛。“欧阳彤道:“知道这一杯加冰白兰地,多少钱呢?” 徐智摩道:“多少?‘欧阳彤道:”一佰伍拾元。“徐智摩道:“妈呀——这么贵,你还要!” 欧阳彤一笑道:“你不懂,女人,有时候,就爱过这种高消费的瘾,知道我请你出来的真正意图么?” 徐智摩道:“愿洗耳恭听。” 欧阳彤道:“我是想和你聊聊叶副秘书长以及和他有关的人,比方说他的女儿、妻子等等。” 徐智摩道:“为什么呢?” 欧阳彤道:“很简单,因为从明天起,我就要保障他的用车。我想,你在保障他用车的日子里,不仅仅是他用的吧?” 徐智摩道:“叶副秘书长对人不错,不过,他的心情今天不好。” 欧阳彤道:“为什么呢?” 徐智摩道:“好像是他的儿子惹祸了,强xx了一个姑娘。” 欧阳彤道:“强xx,那不是犯法吗?公安局的人抓了他的儿子吗?” 徐智摩道:“好像还没有。今天,叶副秘书长去找了被强xx的姑娘,结果,可能是姑娘的母亲坚持要起诉。” 欧阳彤道:“徐哥,叶副秘书长有没有什么业余爱好,比方说钓鱼打猎游泳什么的?” 徐智摩道:“据我观察,叶副秘书长的业余爱好,似乎只有两个。” 欧阳彤道:“哪两个呢?” 徐智摩道:“一个是喜欢赚钱,一个是喜欢花钱!赚钱,是从一些大老总们的身上赚,花钱嘛,只往漂亮女人的身上花。” 欧阳彤一笑道:“这么说,叶副秘书长也爱女人?” 徐智摩道:“地球上有不爱吃鱼的猫吗?哎呀——欧阳,你就很漂亮的,可要当心!” 欧阳彤道:“我一个司机,地位卑微,你就别操心了。” 徐智摩道;“其实,万主任也很爱这一口的,这些日子,万主任没把惹你?” 欧阳彤道:“你猜呢?” 徐智摩道:“他打过你的主意,肯定的!” 欧阳彤道:“那你再猜猜,叶副秘书长会打我的主意吗?” 徐智摩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就看他的心情好坏了。欧阳,其实,我不知你是怎么样,反正,我要是女孩,真能得到副秘书长的赏识.肯定会很高兴!那样一来,就会想干什么工作,都没问题!就你这外形,只要副秘书长一句话,到电视台当个主持人,也没问题呀!” 欧阳彤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听,舒贝特的曲子,想跳个舞么?” 徐智摩道:“我看,还是别跳了。” 欧阳彤道:“也好,那咱们再聊什么呢,聊聊钱复哲和安定心他俩?” 徐智摩道:“他俩有什么好聊的?” 欧阳彤道:“聊他俩的相爱呀!徐哥,你觉没觉得,钱复哲这个人,平日里总有些怪怪的?” 徐智摩道:“没有哇,是你自己神经过敏吧?” 欧阳彤道:“按规定,他属公安口,可以不住车队,可他还是住车队,不奇怪么?” 徐智摩道:“因为他的女朋友安定心住车队。” 欧阳彤道:“徐哥,东方瑶副厅长的公子,你见过吗?” 徐智摩道:“见过,怎么问起这个呢?” 欧阳彤道:“随便问问,因为他的女儿东方玉挺讨人爱的,我想他的儿子,也不一定让人生厌吧。” 徐智摩道:“他的儿子,几个月前,今年的六七月份吧,死了。” 欧阳彤很吃惊地道:“死了?” 徐智摩道:“在一家娱乐宫里强xx一名女生未遂,却把女生给掐死了!后来投案自首,再后来逃跑,被击毙!” 欧阳彤叹道:“这些高干的公子,怎么都爱干强xx的勾当呢?好好地做个人,还怕没姑娘爱么,真是!” 徐智摩道:“嗨,他们,自以为是干部子弟,无法无天呗,谁知道真的犯了事,照样傻眼!叶副秘书长的儿子叶永绿,昨天晚上,用匕首架着姑娘的脖子,将姑娘从娱乐宫掳走,然后强xx!人家要告,叶副秘书长今天还不是急得奔东走西。” 欧阳彤道:“我听说,副省级干部,一般在市区外,都有休闲避暑的别墅,叶副秘书长有吗?” 徐智摩道:“欧阳,这方面的问题,你跟叶副秘书长一段时间,也就会清楚的,还用问我吗?要不,结账,回车队吧,明天,我要回老家,还得简单收拾一下不是。” 欧阳彤结了账,转过身无意中发现了有个人的背景极像钱经,当欧阳彤站定喊一声时月个背影十分迅速地退出了门。开车回车队的路上,欧阳彤一言不发,徐智摩问道:“欧阳,你在想什么呢?” 欧阳彤道:“没想什么,不过,却是在猜,这一刻的钱复哲在什么地方?” 徐智摩道:‘在司机宿舍楼的楼顶上纳凉,也许正在与安定心谈情说爱呢!“欧阳彤道:“那你拨个电话,问问安定心,看钱复哲在不在他身边。” 徐智摩拨了电话,安定心接了,喂了一声,徐智摩道:“小安,你在哪里?” 安定心道:“我在楼顶纳凉呢,徐哥,你是和欧阳在一起吧!” 徐智摩道:“钱呢?” 安定心道:“你和欧阳一出门,他说有点私事要办,也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徐智摩道:“那你就妹妹等哥泪花流吧——拜拜!” 欧阳彤一笑道:“徐哥,这回,你没猜对吧!” 其实,欧阳彤在这一刻,心里一直在琢磨那个像钱复哲的背影。安定心等在楼顶上,周到得连钱复哲的椅子都般上了楼顶,却一直不见钱复哲回来,听到有人上楼顶来,安定心原以为是钱复哲,结果,却是欧阳彤,打了声招呼,安定心说回宿舍倒点水去,茶杯子里已经没了。回到宿舍,刚要往茶杯里灌水,手机响了,上接,是钱复哲打的,让她到大门口对面的凉茶馆去坐坐。到了凉茶馆,坐到钱复哲对面,拿起钱复哲为她要的一杯凉茶喝了一大口,道:“你说一个小时就可能回来的,现在,都几点了?” 钱复哲道:“我觉得欧阳彤有些神秘,跟踪了她。” 安定心道:“怕是见她长得漂亮又性感,想多瞧上几眼吧,告诉你,别心术不正!” 钱复哲道:“她和徐智摩去了新贵族娱乐宫,而且还向徐智摩打听叶副秘书长的生活琐事,为什么?” 安定心道:“你还不知道吧,徐哥说了,从明天起,欧阳彤就开奥迪车,保障叶副秘书长用车,提前了解一下首长的日常习惯,有什么不对嘛!” 钱复哲道:“你知道她和徐智摩的消费是多少吗?一千三百元,而且,还是欧阳彤结的账,她花钱为什么如此大方?” 安定心道:“那你的意思是……” 钱复哲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欧阳彤不像是一个司机。“安定心道:“别神经兮兮的了,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工夫管她!复哲,今天,队长派我为叶副秘书长出车,接的,却是母女两个,送她们去见叶副秘书长,见面的地点呢,又在花向阳酒店,听那母女俩在车上议论,好像是关于叶副秘书长的儿子强xx了那姑娘的事。” 钱复哲道:“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是东方瑶副厅长在车上无意中在打电话时说出的。定心,那母女俩在车上说了些什么?”安定心说道。那女儿道:“妈,我从来都没听您说过的,认识叶副秘书长呀?” 那母亲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呢?雅情,听妈妈的话,一切想法,等妈妈与叶副秘书长谈完了再定!” 那女儿说:“无论怎么谈,我也得合,不能让他的儿于白白把我强xx了吧?” 那母亲说:“要是人家提出给你一笔青春损失费,私了此事呢?” 那女儿说:“就是给我十万八万的,我不要地得告!” 那母亲道:“要是人家给你一佰万呢?一百万,可是你要挣两辈子的数目啊!” 那女儿道:“他们会给那么多吗!” 那母亲道:“也许会吧。” 钱复哲道:“他们见面后,还是不是你送走她们的?” 安定心道:“不是。” 钱复哲道:“今天,东方副厅长也去了花向阳酒店,欧阳玉也常去,我正想悄悄跟踪副厅长时,他却从里边出来了。” 安定心道:“是叶副秘书长为儿子的事要见他吧?” 钱复哲道:“不会吧,真的要见面,在省委办公楼上,多方便?我看,副厅长见的,可能跟东方玉见的,是一个人,就是小玉的男朋友。” 安定心道:“下回东方玉再要来见他的男朋友,你想弄清楚,跟踪她一回,不就行了。”钱复哲让服务小姐再次兑了两杯凉茶后,道:“是啊——定心,这个欧阳,跟咱们一样,比她资历老的司机多的是,徐智摩休假,按说,也不应该由她顶替呀?” 安定心道:“听说这是徐智摩推荐,车队长杨升定的,欧阳彤呢,也乐!” 钱复哲道:“据我所知,她保障万主任,干得不错,万主任对她也是十分关照,听说还与万主任的私交非常非常亲密。” 安定心道:“你们男人,就喜欢探听人家的花边新闻,这是你工作范围之内的事吗?” 钱复哲道:“我的意思是想跟你说,作为一个司机,欧阳彤是没有理由这么快就离开万主任,要明白,大凡为万寻柳开过车的,差不多都能混个转干,捞个一官半职。她欧阳彤如果仅仅是一名司机,难道就不想有朝一日,从一个开车的人变成一个坐车的人?” 安定心道:“照你这么说,她欧阳彤是日本特务?” 钱复哲道:“那倒不会不过,我迟早会弄清楚她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安定心有些情意绵绵地道:“连我是怎么一个人,你都没弄清楚的,还有闲情去弄清欧阳彤,我看,我在你心中,越来越不重要了吧?” 钱复哲捏住了她放在桌子面上的手道:“我要是没弄清楚你,能喜欢你能爱上你吗?定心,要不,我这就亲你,表示我的爱?” 安定心道:“想得美吧你!想亲女孩子,东方玉送给你亲的,你为何不亲,要知道她还是演员呢!” 钱复哲轻声地道:“今晚,你不让我亲,明天,我就让东方玉亲,她那两片小嘴唇,红红的温温的,亲到哪,舒服也就到哪!” 安定心拉起了钱复哲道:“你敢,看我不用胶条封住你的嘴巴!” 钱复哲道:“是她吻我又不是我吻她,要封,也是封东方玉的嘴巴才对嘛!” 结完账,走出凉茶馆,安定心搂住钱复哲道:‘你信不信,现在我就敢把你的嘴巴封住户’钱复哲道:“我不信,因为你没穿高跟鞋,够不着!” 安定心就双手箍住了钱复哲的脖子,一用力,双脚离开了地面,接着就将她自己那两片早就跃跃欲试的红唇往钱复哲的嘴巴上印去。欧阳彤刚刚把奥迪车开到办公楼大门前的停车台上,就见叶副秘书长夹着手包走了出来,打扮得十分朴素却又显十分漂亮的欧阳彤迅速地打开右后车门,微笑着道:‘叶副秘书长,请!“叶秋扬似乎到了这一刻才意识到司机不是他所熟悉的徐智摩,打量了欧阳彤一眼,道:“小徐呢?” 欧阳彤道:“他休假了,我叫欧阳彤,车队安排由我临时顶替徐智摩几个星期,希望能让叶副秘书长乘车愉快!” 叶秋扬见欧阳彤生得美貌迷人,又话语十分得体,刚开始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快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坐进车里,等车正常地行驶在公路上后,叶秋扬道:“你叫欧阳彤,新到车队的吧?” 欧阳彤道:“是的,还不到一个月。副秘书长,请问去哪里?” 叶秋扬道:“去省舞蹈团。欧阳彤,你的车,开得很不错嘛,不比小徐的技术差。”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是您有心夸奖我吧,比起徐大哥,我的技术,肯定差一大截。” 叶秋扬一笑道:“我是不轻易表扬人的!你不光车开得好,人生得也很美,什么学历呀?” 欧阳彤道:“高中。” 叶秋杨道:“得上上大学嘛!你这么漂亮的人才,只做个司机,太可惜了!” 欧阳彤道:“能为叶副秘书长当一名司机,我就觉得很荣幸了!” 叶秋扬道:“人要有志向嘛,欧阳彤,只要你有向上的精神,就一定能进步。”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这么鼓励我,莫非我还真的有向上的潜力?” 叶秋扬道:“女孩子生得美丽迷人,就是最大的潜力!说句心里话,欧阳彤,我这个老头子,第一眼看到你,差不多就被你的姿色给击中了。” 欧阳彤的脸鲜红起来,回头望了叶副秘书长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首长是在说反话吧,我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好看。” 叶秋扬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别不好意思,生得美就是生得美。欧阳彤,我这个人,一大优点,就是能与漂亮的姑娘说得来,我看,以后,我就叫你小彤吧!”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若是觉得与我说得来,那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叶秋扬让欧阳彤靠边停了车,下车后坐到前边来,才让欧阳彤继续前行,道:“小彤,你看,我和你一说话,是不是不像个副秘书长?” 欧阳彤民过头,望着他道:“您没有大官的架子。” 叶秋扬道:“其实,我的官架子很大,只是,在你面前,我没有。” 欧阳彤道:“为什么呢?” 叶秋扬道:“因为我从来不在漂亮的姑娘面前端架子,否则,会让姑娘们望而生畏的——哦,小彤,你这条裙子的花色不错嘛!” 说欧阳彤那条裙子花色不错的时候,叶秋扬的左手掀了她接近膝盖的裙边,掀起之时,叶秋扬自然也看到了她丰腴洁白似雪的大腿。欧阳彤没有阻止,只是脸色更加绯红地道:“叶副秘书长,这条裙子,是我最好的一条,我想,今天是第一次保障您用车,穿漂亮点,一是礼貌,二是想给您第一印像好。” 见欧阳彤没有反感,叶秋扬掀起裙子的手就停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就那一放,手指还没有触实她的肌肤,叶秋扬凭经验就知道,欧阳彤的大腿绝对地富有弹性。到了省舞蹈团大门,欧阳彤就见大门外等着两位女性,叶秋扬让她把车停过去后,就下了车,并主动为那两位女性拉开后车门道:“上车吧!” 欧阳彤问去什么地方,叶秋扬说去花向阳酒店。这一路,几乎无人说话。到了花向阳酒店,叶秋扬道:“方团长,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方正团长道:“那雅情呢?” 叶秋扬道:“我可以让司机陪她到一层喝咖啡。” 言罢,给了欧阳彤一百元咖啡费。方正随叶秋扬走进了一四七八房,亲自沏了两杯茶,递给了方正恰一杯,道:“正,昨天,咱们都不太冷静,主要责任在我,我想,现在,我的心情是十分平静的。” 方正道:“你当然心情平静,因为受害的是我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儿子!” 叶秋扬道:“你别动气,千万别动气!事情已经出了,成了事实,你说,让雅情告了,水绿虽说要坐牢几年,但雅情自身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只要你劝住雅情不起诉,我会给她补偿的,用时兴的话说,就是赔付青春损失费。” 方正道:“叶秋扬,我们母女是贪钱的人吗?二十多年前,你当区委副书记时,移情别恋何依偎,与我分手,要给我钱,我要你一分了吗?” 叶秋扬道:“过去,是我对不住你,可现在与二十多年前大不相同啊,现在的社会,有了钱,也就等于有了一切。” 方正道:“叶秋扬,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除了你,没再爱过第二个男人,一辈子没结婚嫁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要还是个有思维的男人,想一想就应该明白,方雅情是你亲女儿!叶永绿这个狗东西,把自己的亲妹妹强xx了,不让他服几年刑坐几年牢,他也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叶秋扬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正,你可千万别扔原子弹,这种爆炸性的新闻,我承受不了!” 方正冷冷一笑道:“不信,可以去作亲子鉴定!叶秋扬,只要叶永绿是你的亲儿子,他就逃脱不了强xx亲妹妹的事实!” 叶秋扬道:“正,请你冷静点,冷静点,果真如此,更是家丑不可外扬,不然,他们今后都没法作人呀!” 方正道:“雅情要告的,只是副秘书长的儿子,而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叶秋扬道:“正,既然当年你怀上了我的孩子,为何不告诉我呢?” 方正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何依偎不也同样怀上你的孩子了么?想想,我都心寒,叶秋扬,你自己风流也就罢了,却把风流的秉性传给了儿子,让他又强xx了你的女儿,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上天报应你吧!” 叶秋扬道:“正,气话说得再多,又有何用?你看,还是由我给雅情一笔青春损失费,好不好?” 方正道:“你打算给多少,是一万,还是两万?” 叶秋扬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堂堂一个副秘书长,出手就像你说的这么小气吗?” 方正道:“那你打算给多少?” 叶秋扬道:“两百万。一百万给你,就算是当年给你没要的那一笔。现在补上,一百万给雅情,她无法认我这个父亲,但我既然已知道了她是我的女儿,就得厚待她。” 方正信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叶秋扬一笑道:“我一个副秘书长,想要多少钱,就能挣多少钱,就看我高不高兴挣罢了。听我的,这件事,就这么解决,好不好?” 方正道:“我们母女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只要你心里常装着我们母女,我也就知足了。” 叶秋扬道:“正,我知道你心肠好,对我也好,可下一代人的思想,跟咱们的消费观念不一样!再说,这钱,你不要,我也得不到,别再犟了,就依我吧!” 方正道:“这么多的钱,你两辈子也挣不下,肯定是你贪污受贿得来的吧?” 叶秋扬道:“贪污的事,我不干,至于受贿,什么叫受贿?商界的老朋友愿意送,我不要,一伤情面二伤和气,没那个必要吧!再说,省委一级的领导,都差不多,只不过有的出事,有的不出事罢了。正恰,我就是属于那不出事的一类。再说,我的好时光也没多久了,只要下一届选举,上不去,就得退,有点存款,存在你手里,我心里也踏实。” 方正道:“那何依偎手里,你就不给她留点?” 叶秋扬道:“你还为她操心,这些年,她打着我的旗号,没少捞钱,少说有三百万吧。” 方正道:“难怪中央一再倡导反腐倡廉,就你一个副秘书长的家,都趁五六百万或上千万,难怪老百姓都那么穷!” 叶秋扬道:‘宽们手里有钱,跟老百姓穷是两码事,正,要不,中午我陪你母女吃顿饭?“方正道:“还是算了吧,下午,团里还要排节目呢。” 叶秋扬道:“你把银行存款账号给我,下午,我就亲自把钱给你划过去。” 方正道:“秋扬,你是真的要给这笔钱吗‘!” 叶秋扬见方正的眼睛里露出了昔日样的柔情,上前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后背道:“不是给你的,是我欠你的,现在还你罢了。” 从叶秋扬的怀里滑出来,抹了一下眼里的泪水,方正道:“我走了。” 叶秋扬道;“走吧,我通知一下司机送你们,我,就不下楼了。” 万寻柳对任何一个刚刚到手的漂亮姑娘都是爱不释手,自D县县委书记程能把周小玲这个刚满十八岁的俏姑娘推进万寻柳的怀抱之后,上午、午饭后、晚上,万寻柳就没让周小玲离开过自己,准确点说,是万寻柳他没离开过凯旋大酒家。收了程能一百万元的厚礼,又收了程能送给他的大姑娘,万寻柳十分干脆地就对程能说,下一届他所在市的副市长,肯定是他程能!听到万寻柳如此的承诺,程能满足喜悦地就回到了D县,并召开县委常委会,主要内容是说只要他能挪开地方,大家的位子就能动一动!还说,平日里大家给他送礼,跑官,他呢,也往省里跑了一趟官,很有成效。当然,意思就这么个意思,原话却比这光彩多了。这两天,尽管万寻柳对保障自己用车的新司机安定心有点心里犯疑,但鉴于欧阳彤的吃醋离去(他心里这么认为),万寻柳并没表现出来,他想,等再过十天半月,周小玲对他不再有新鲜感后,把她安顿好然后再动安定心的心思。万寻柳相信,凭自己的身份及外在的魅力,搞定安定心或许比搞定欧阳彤还要容易。下午,因为周小玲要到她姑姑家,说是到省城都两天了,临出门时爸爸叮嘱过的,一定要去看看,万寻柳才准备这个晚上回家。话说周小玲打了辆出租车,按事先问好的地址,从凯旋大酒家到姑姑家,用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周小玲并不知道出租司机拉着她兜了圈。付罢车费,下车进了小区,先找对楼号再找对门号,好不易总算找到了姑姑的家。站到门外,静了静心,周小玲按响了门铃,开门的周柔见周小玲已经长成了大姑娘,有点不敢认地问道:“你是玲玲?” 周小玲道:“姑姑,我是玲玲,怎么,您认不出我了么?” 周柔把周小玲拉进屋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玲玲,你长得好漂亮,比姑姑年轻时还要漂亮呀!” 周小玲道:“姑姑,您也很漂亮呀!你的样子呀,跟十年前一样,一点没显老!” 又是水果又是糖块地一回好招待后,周柔道:“小玲,这回到省城,听你爸在电话中说,是代县里来办事?” 周小玲道:“我是跟县委书记一块来的。” 周柔道:“干什么呢?” 周小玲道:“给省里的大官送礼,我们县的书记程能,想升副市长。” 周柔道:“都送了什么呢?” 周小玲道:“钱和美人。” 周柔道:“多少钱?” 周小玲道:“一百万,姑姑,你可不能说出去呀!” 周柔道:“不会的,你们的这个县委书记,出手也够气派呀,还送有美人?” 周小玲道:“姑姑,我……我就是。周柔惊道:“玲玲,你就是被送的那个美人?” 周小玲道:“姑姑,程书记让我提前高中毕业,选调进了县委机关,并对我说,这次进省城,只要让省委领导高兴,我就可以回县当秘书,不出几年,还有可能当县长呢!果真如此的话,姑姑,咱们周家,不也出七品官了吗!” 周柔道:“玲玲,这么说,你这个礼物,省委领导收了?” 周小玲点点头,流泪地道:“姑姑,我也就是年轻漂亮这点本钱可以利用了,求您别告诉我爸妈,好吗?” 周柔恰道:“这么说,你已经失身了?” 周小玲点点头,抹了一下眼泪,道:“失身都三四四啊!” 周柔愤怒地道:“你才刚满十八岁,告诉我,是哪一个缺德的东西?” 周小玲道:“姑姑,告诉您您也不认识,再说,就是认识,咱也不能去找人家,咱有求于人家呀!” 周柔道:“告诉姑姑,省里的头头脑脑,姑姑差不多都认识。” 周小玲道:“姑姑,那您得答应,我告诉了您,您可不许去找人家!” 周柔道:“这种事,我哪能去找,那不是害了别人又害了你么!” 周小玲道:“姑姑,收礼的官,就是省委办公厅的万主任,跟姑父一个姓。” 周柔一听,惊得手中的茶杯眶当一声掉到地上碎了,瞪大眼睛问道:“玲玲,你没说错?” 周小玲道:“没有哇!姑姑,您怎么了?” 周柔道:“这个该死的老万,玲玲,他和你睡……睡过觉?” 周小玲道:‘都睡过四五回的。“周柔气得脸色发青地道:“这个老万,是在作孽、作孽呀!” 这时,居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万寻柳一见客厅里坐着周小玲,问道:“小周,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小玲站起来道:“这是我姑姑的家,万主任,您是来找我姑姑的么?” 万寻柳惊出了一身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忙装作一幅惊喜的样子道:“这么说,原来咱们是一家嘛!” 周柔见周小玲还在犯晕,语气中满含怨气和哀婉地道:“玲玲,她是你没见过面的姑父!” “什么!姑父?” 周小玲惊得双腿打颤,紧搂住周柔道:“姑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 万寻柳道:“小周,是真的才好呀,是真的,有了亲戚之实,日后就更有理由关照你呀!” 周柔道:“万寻柳,玲玲把你干的好事,刚才全都对我说了!” 万寻柳道:“我干了什么好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周柔道:“你收了人家程能一百万!” 万寻柳道:“这又不是第一次的,你就没代我收过?” 周柔指着万寻柳道:‘你……你睡了我们家的玲玲!“万寻柳道:“我当时,只知道她是程能送给我的美人,并不知道她是你哥哥的女儿呀?不知者不为罪,现在知道了,我也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解决问题,心里装着悔装着恨装着火,是解决不了的。” 周柔道:“我到高书记那儿告你!” 万寻柳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摔道:“你给我冷静点好不好!你想想,告了我,撤了我的职罢了我的官或者进大牢,你能落什么好,周小玲又能落什么好!出了这种事,你心里难受,我心里同样难受!” 周小玲哭道:“姑姑,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啊,不然,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万主任——姑父说得对,声张出去,大家都得不到好处,不如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万寻柳道:“还是年轻人的脑子转得快!小周,你放心,此前,咱们错就错了,不提它忘了它,此后,我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周柔突然地放声痛哭道:“我们周家的女人,是上辈子欠了你万家的债啊!” 万寻柳道:“事情说开了,也就等于解决了,你还发那门子感慨?柔,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做人,生活,拿得起放得下,头掉下来也只是碗大个疤,没什么大不了!天揭不下来,地陷不下去。人的一辈子,总会赶上一两起阴差阳错的事。我赞同周小玲的说法,把过错和不愉快,忘掉。” 周柔哭着进了内室,万寻柳点燃一根烟,悠悠地吸了一口,他觉得天底下的事,也太巧了,偏偏这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小周姑娘,竟是妻子娘家哥哥的女儿!周小玲觉得有点神情尴尬,站起身,说了句含糊不清的告别语言,背上包就走了。 第十章 崔副局长领着法医赶往出事地点,验了现场,随潘久牢等回到第一看守所,将假东方良举鼎的尸体送进临时开的一间停尸房,崔副局长就来到了潘久牢的办公室。潘久牢的衣服或是汗水汗湿或是细雨淋湿,全身上下没一块干的,崔副局长让他先换身衣服,潘久牢道:“崔副局,你批我吧,是我工作没做好,给局里捅了漏子!” 崔副局长道:“现在说这种话有啥用?你说,他跳,天黑追不上去,你就让他跑了呗!就是跑了,也要比现在的责任小!” 潘久牢道:“祸是我出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崔副局长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这么大的事,东方副厅长要是一生气,江局的乌纱帽都有可能保不住,更何况我的你的!” 潘久牢心里在说,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升职汪局长也会升础,但表面上,他依旧哭丧看脸道:“要往明处说,我这也是正当执行公务,要不是省厅副厅长的儿子,我看,什么后果也没有。” 崔副局长道:“问题就是,他偏偏就是副厅长的儿子!” 听到车响,还没等值班员来报告,潘久率和崔副局长就明白,可能是汪海流领着东方瑶夫妇到了。出门迎上前一看,东方夫人许文族下了车就哭出声地问道:“我的儿子在哪里?我要见我的儿子!” 崔副局长,潘久牢所长,一边一个地扶着许文族,江海流扶着东方瑶,走进了停尸间,许文族一见躺着一动不动的假东方良举鼎,大叫一声儿子就要扑上前去,潘久牢死死地拽住了她道:“嫂子,您要节哀呀!” 东方瑶看了死者一眼,表演性很强地流出了泪水,用发颤的声音道:“海流,扶我出去,大家都离去吧!” 汪海流示意了一下潘久牢,潘久牢就用力地拽着许文族朝外走:“嫂子,人死不能复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待会,就抽我几个嘴巴解解恨解解悲!” 或许是这句话提醒了许文族,许文族转过身来,双手用力地揪住了潘久牢的胸襟道:“你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要打死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啊!” 卫生室的队医刘梅赶了过来搂住了许文族道:“夫人,请您冷静点,请您节哀!” 江海流道:“刘梅,你先陪夫人回家吧,她身体虚弱,不宜过久地留在这里。” 刘梅点点头,与潘久牢一起将许文族扶进了卧车。东方瑶道:“潘所长,我想,相关的文字材料你可能都准备好了,需要我签字的,我就签个字吧,我也不想进你的办公室!” 潘久牢道:“副厅长,都是我出的错,都是……” 江海流大声道:“现在不是追究份责任的时候,把死者认证单拿出来,让副厅长签字!”潘久牢吩咐值班员取了过来,东方瑶签了字,是伤心也是冷冷地对潘久牢道:“潘所长,你的枪,开得好哇!海流,扶我上车!” 东方瑶夫妇一走,江海流道:“老潘,明天上午,尸体火化的事,就不要再惊动副厅长夫妇了,由你亲自去办妥!另外,骨灰盒,一定要买最好的,这笔钱,我出!” 崔副局长道:“江局,这笔钱,就由老潘所里出吧,这也算是他们所的事故嘛!” 潘久牢道:“对对对,由我这儿出。” 先后走进潘久牢的办公室,落了坐,潘久牢叫人沏来了一壶茶,换掉了湿衣服,见崔副局长仍是铁青着脸,很小心地说道:“两位局长,喝口茶吧!” 崔副局长道:“副厅长表扬了你,说你的枪开得好,所以,你有好心情喝茶——哼,老潘,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汪海流道:“什么也别说,都是我的过错,你们不要背包袱有压力,明天,我会到东方副厅长面前负荆请罪的!” 潘久牢道:“汪局,你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天死黑,又下着小雨,我鸣了枪也不管用,才朝他开了枪的。” 汪海流道:“其实,老潘,你并没什么错,只不过这个逃跑者的身份特殊罢了。放心吧,我保证你没事,除非我这个局长也当不成了!” 崔副局长道:“汪局,东方副厅长临走时说出的那一句话,以及他连潘所长的办公室都不愿进,很明显地已经有了报复心理呀!” 江海流道:“中老年丧子,心悲心痛极甚,情绪心态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我想,等过一段时间,东方副厅长是会分得清孰是孰非的。老崔,不早了,咱俩,也回局里吧!” 潘久牢道:“汪局,明天火化的时候,你还过来吗?” 汪海流道:“我看,局里就不来人了,这事,对谁也不是件好事,你就悄悄去办就是了。老崔,你看呢?” 崔副局长道:“就依您的意思办吧。” 假东方良举鼎被火化后的第九天,汪海流亲自开着车,拉着东方瑶来到仙人谷的度假村八十一号别墅,隆鼻接骨手术已做了三天的假举鼎东方良见了东方瑶和江海流,跪到地上,朝他俩磕了几个头,流着泪道:“爸爸,汪叔叔,我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境,我要永生永世地谢谢你们!” 汪海流将假举鼎东方良扶了起来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举鼎,我们此后,也只称呼你为举总,你呢,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要再把东方副厅长叫爸爸,只叫副厅长或者是东方副厅长,称呼我嘛,自然就是江局长!记住,为防万一,从现在起,就应该这么称呼!” 东方瑶道:“你是举鼎,这件事,你的母亲、还有妹妹,都不知道内情,而且,你永远也不能让她们母女知道举鼎就是你东方玉,因为女人的嘴巴往往很不严实!你自己的嘴巴严不严,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同时也关连到我、汪局、潘所等人的性命!良子,这一招李代桃僵的计谋实现,你要明白,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当上总经理的你,不能再胡混瞎混!就是搞女人,也得搞得人家心甘情愿!没这个本事,就花钱去找三陪小姐,也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 假举鼎东方良道:“我一定牢记这次的教训。” 江海流道:“从前你的一些朋友,不要再跟他们联系,就是偶尔碰面,他们认出你,你也要装作不认识他们,因为你是举鼎,这一点,千万不能大意。” 假举鼎东方良道:“我记住了。” 东方瑶道:“酒也要少喝,最好,是给我戒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万一喝醉,会出大事。” 假举鼎东方良道:“我一定戒酒。” 汪海流道:“举鼎原来的朋友,都是你所不认识的,我看,去酒店当上总经理后,干脆借在看守所受了刺激之名,装作忘了进看守所前所有的朋友及业务。当然,举鼎的助理乐追蝶小姐,在这两天多次到看守所去,希望探望你,可见乐追蝶对举鼎颇好或颇为尊敬2据我的调查了解,这个乐追蝶和举鼎曾是大学同学,她若提及大学之时或举鼎进看守所前的任何事,你就装作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要受她的启发或诱导,胡乱地承认或说出什么,一句话,此前的事,你全都因受刺激而忘得干干净净。” 假举鼎东方良道:“汪叔叔……汪局长请放心,我知道怎么去充当这个举鼎的。” 东方瑶道:“晚上睡觉或者中午休息,不能让任何人和你睡在一起,而且,要关好门窗,防止梦话道出真情!我知道你小子好女人,好归好,但不能睡在一起进入梦乡!” 假举鼎东方良道:“爸爸……东方副厅长说的是,我一定牢记。” 东方瑶道:回“我看,今天你就去酒店,悄悄地回去就行了,最好是先见到助理乐追蝶,不妨先让她全权处理日常事物一段时间,你呢,边观察边了解,借从看守所刚出来,身心都受到创伤之名,慢慢熟悉环境和职员。” 江海流道:“副厅长提醒得极是!回酒店后,不妨先当个影子老总,放手让乐追蝶去主导日常工作,多观察了解,少说话施令,有百利而无一弊。” 假举鼎东方良道:“相信我,会干好的!” 几个小时后,汪海流把东方良送进了花向阳酒店一层大厅,握住他的手道:“举总,这几天,的确让你受委屈了,请你原谅!” 东方良道:“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举鼎,永远是一个向前看的人,汪局长,再见!” 江海流道:“再见,举总!” 汪海流走出大门,就听到里边传出了几声大喊——举总回来了!举总回来了,汪海流心道:这第一步,迈得不错。虽然受了处分,但潘久牢的内心还是十分痛快的!他明白,这个处分,是局长汪海流玩的一个障眼法,自己开枪打死了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儿子”,汪局长不给他个处分,无法向上司交待也无法向下属交待。想想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升为副局长,潘久牢的心里就美滋滋地受用。午睡起床,准确点说,是吃罢午饭在床上闭着眼睛大约躺了半个小时,想想下午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内容,潘久牢就换了身便装去找巧云。自从与那个叫巧云的姑娘发生了床第之事后,潘久牢就无法离开她,更无法忘掉她,最大的原因,对于潘久牢来说,就是巧云独特且能令男人消魂蚀骨的性爱技巧。不过,在潘久牢看来,这个巧云也是颇懂吊男人的胃口,自发生了一次之后,无论潘久牢怎样缠她,她都不再与潘久牢上床,就算潘久牢连着几天都让她见了她要见的李刃从,晚上或者下午去找她,她依然是左推右挡地让潘久牢不能称心如意。巧云越是如此,潘久牢便越是觉得她的魅力无穷味道浓烈。来到巧云的门外,敲了门,正在冲凉的巧云胡乱地围了条浴巾来到门后问道:“谁呀?” 潘久牢应道:“是我,巧云。” 巧云道:“你等一下,我正冲着凉呢,先让我换上衣服吧!” 潘久牢道:“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在这儿站得太久,没准就有人看见的!” 巧云闪着身体开了门,潘久牢贼一样地钻进门,屁股一拱,就将门撞上,伸手扯掉巧云的浴巾就紧搂住了她道:“巧云,你都快让我发疯了啊!” 巧云推开了潘久牢道:“事有过一回,再来第二回,也不见得有什么新的感觉。” 潘久牢道:“巧云,你真的不懂,男女间的这种事,就好比一日三餐,早晨吃了,中午还要吃,中午吃了,晚上还要吃!巧云,你知道么,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道味道鲜美无比的佳肴,让我想想,就满口生津!” 巧云道:“就算是,连着吃上十天半月,你也会生腻的,所以,我只让你吃一次,留个永远的念想。” 潘久牢道:“巧云,既然这样,你又何必给我品尝一次呢?要知道,就这一次,对你,我就无法释怀!说真的,自从和你有过,回到家里,媳妇的那个传统的模样和等待让我生厌!巧云,今天,这个下午,咱们再来一回好么?” 巧云道:“潘大哥,我的姿色真的有让您魂不守舍的魅力么?” 潘久牢道:“巧云,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总不至于让我跪下来求你吧?” 巧云道:“千万别这样说。潘大哥,其实,只要你答应为李刃从办一个保外就医,我可以答应,在一个月里,天天都由着你来。” 潘久牢道:“巧云,办保外就医,我说了并不算,得由局里说了算的。但是,你想见李刃从,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个权,在我手里。” 巧云道:“潘大哥,说起来,咱俩也算是缘分,既然在那个雨夜,你没轧死我,这个缘分,就结下了!只是,你知道的,李刃从虽然比我大二十多岁,但他毕竟是我的男人,我希望他能早点出来。” 潘久牢道:“他一出来,你不就要离开我么?” 巧云道:“在你看来,我是一个讨男人喜欢的女人,但也仅仅是一个女人罢了,只要你答应为他办保外就医,我陪你玩一个月,我的滋味也好手段也好,都让你享受个够!其实,有了一个月,你对我,或许就没兴趣了。” 潘久牢道:“巧云,为了这一个月,我答应你!” 巧云道:“潘大哥,我知道你是那种一言九鼎的大男人!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一下巧云我品玉吹策的能耐……” 就在巧云让潘久牢体验她高超的品玉吹萧的能耐之时,就在他们的头顶之上的单元房间里,谢绝被那两个要求做局部美容的姐妹俩让进了客厅。谢绝粗一打量,就知道是一套一居室的房子,房间向着阳面,因为空调机工作着,室内的温度较低,这一路的汗水,进屋之后便慢慢地干爽起来。那位姐姐对谢绝十分地恭敬,也可以说是感谢,她对谢绝说道:“半年前,您为我作了处女膜修补手术,虽说我在省城做了四年的三陪小姐了,但新婚之夜,丈夫还是认定我是处女!谢医生,这份功劳,我要感谢你一辈子!” 谢绝道:“这是我应该作的嘛,你妹妹,知道我作这种手术的行情吗?” 那位妹妹道:“姐姐都告诉我了。谢大夫,只要你看得上我的姿色,我愿意侍时候您快乐一回!” 谢绝道:“你也是干的三陪职业?” 那妹妹道:“我和姐姐,也只有靠年轻漂亮这一点来挣钱了,谢大夫,您原来没嫌姐姐的,今天,也不会嫌我吧?” 谢绝一笑道:‘不会,我这个人呀,不在乎姑娘们干什么,而是在乎她自身的姿色或具体的部位能不能打动我!你姐姐的姿色和具体的部位都打动我了,我想,你比姐姐年轻,也一定可以把我打动吧?“姐姐道:“谢医生,我妹妹不仅比我年轻,而且,从皮肤的光洁度从具体部位的拔挺度及轮廓,都比我要美观许多!妹妹,净了衣服,让谢医生观赏观赏!” 妹妹很听话地开始飘落衣衫,等到无法再脱下任何属于皮肤之外的东西后,妹妹缓缓地转过身,面对谢绝道:“谢大夫,您看,我能打动您么?” 谢绝兴奋得下意识地鼓响双掌道:“不是把我打动的问题,而是把我打晕的问题!这个手术,我你们。!妹妹道:“姐姐,谢大夫同意了!姐姐,咱们就让谢大夫快乐快乐吧!” 谢绝一听姐妹俩说这语气,忙道:“你们是想一块对付我么?” 姐姐道:“谢医生,你不想玩玩二踢脚?” 谢绝一笑道:“这是什么新鲜词儿,我这个老牌大学生,还真听不明白。” 妹妹嗲着声地投进了谢绝的怀里道:“二踢脚,是我们这一行的行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难懂,就是地上一响,天上一响嘛!” 姐姐道:“我们姐妹俩,为了报答你,今天,就陪你玩玩这天上一响地上一响的M踢脚,好不好?” 谢绝明白地笑道:“我这把骨头,有了这两响,怕是要炸散了架的!” 妹妹道:“我知道你们当医生的,个个都会保养个个都有能耐,别说玩这二踢脚,就是玩三连环四破门什么的,怕都没问题。” 谢绝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不过,现在的确被你们两个说得心族摇晃,就看看,也是体验体验这二踢脚——地上一响天上一响的乐趣吧……” 姐妹两人与谢绝在卧室里玩着二踢脚的闹剧,动静还真的很大,让楼板底下已经折腾完毕静躺休息的潘久牢和巧云听见耳朵里,觉得十分地刺激,特别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的男人喘气声及两个女人的哇呀声,令潘久牢和巧云的神经一阵阵兴奋,抚摸着潘久牢生满黑毛的胸膛,巧云道:“听到了么,楼上的声音?” 潘久牢道:“听到了,他们也许在演戏吧!” 巧云道:“演二踢脚——天上一响地上一响的戏!这些日子,我听得多了!” 潘久牢道:“你说明白点,什么二踢脚的戏!” 巧云道:“就是两个三陪小姐,同时陪一个嫖客。” 潘久牢道:“你敢肯定?” 巧云道:“楼上住的姐妹俩,一搭眼,就能看出是做皮肉生意的!你细听这声音,正在兴头上呢!” 潘久牢坐起来,穿上衣服道:“我上楼去瞧瞧!” 巧云道:“有什么好瞧的,留点力气吧您!” 潘久牢道:“我是公安干警,碰到了卖淫嫖娼的事件,不能不管不问呀!” 巧云道:“说得好听,那你刚才和我作了些什么?” 潘久牢道:“这是两码事,你不懂,要不,随我上楼一趟?” 巧云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和那两个小姐面熟。” 潘久牢摸了一下巧云的脸道:“放心,我的本意只想挣点外水,你就等着瞧好吧!” 潘久牢悄悄上了楼,附在门外听了听,果真是男女间的床上事,退后一步,抬起右脚,对准锁处,用力一踹,一下子就将门踹开!潘久牢冲了进去一边亮出警官证一边喊道:“警察,不许动!” 姐妹俩和谢绝吓得僵住了四肢,真的一动也不敢动!潘久牢色迷迷地将那姐妹俩瞧了个遍,然后又扫了一眼直冒大汗的谢绝,回到客厅坐下后,喊道:“穿上衣服,出来说话!” 姐妹俩及谢绝快速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站到了潘久牢的面前。姐姐道:“警官,我们姐妹这可是初犯,第一次啊!” 潘久牢道:“什么初犯,初犯有这么玩的吗?” 妹妹道:“‘警官,别带我们走,我们认罚、认罚还不行吗?” 潘久牢道:“认罚,怎么罚?我说,这位先生,你的牛劲不小吗,胃口也好,一下子要了两个小姐,有种!可是,现在怎么不说一句话?” 静了半天,谢绝已经不再惶恐,听了潘久牢在问他,脸上组织出笑容后,道:“警官,我可以仔细地看一下您的警官证吗?” 潘久牢道:“不相信我是警察?” 谢绝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潘久牢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也别说了,跟我走!” 谢绝道:“警官,别上火别生气,我的意思是想知道,您是哪个局的警官?” 潘久牢道:“凯旋区局的,怎么,还想跟我套瓷?” 谢绝听后,轻松地一笑道:“敢问尊姓大名?” 潘久牢道:“潘久牢,第一看守所所长!” 谢绝道:“知道,一听您这盼(潘)久牢的名字,差不多就知道你和监狱分不开。” 潘久牢道:“少他妈胡扯淡,还是说道说道你眼前的事怎么解决吧!两位小姐愿罚,你呢!” 谢绝道:“我也愿罚,不过,不知潘所长要罚多少?罚多了,我可没两姐妹道:”是呀,太罚多了,我们也拿不出来呀!“潘久牢道:“小姐,每人两仟,嫖客嘛,伍仟!” 两姐妹道:“警官,罚这么多,干脆,您把我俩押到局子里得了!” 潘久牢道:“一人两仟还多,你们哪一天,不接十个八个男人,挣个一仟二仟?别向我哭穷!想进局子,也行,三人一起做这种事,我可以扣一个组织卖淫的罪名放到你们身上!” 谢绝一笑道:“潘所长,你别生气,我觉得,罚我伍仔,不多,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把钱送来!” 潘久牢望着俩姐妹道:“你俩个看看,人家的态度多好!学着点,去拿钱吧!” 姐姐道:“我和妹妹手里,一共只有三仟块,真的,不信,警官,你可以搜!剩下的这一仟,就让你睡一回我们俩,作顶,行么?” 潘久牢道:“三仟就三仟,剩下一仟,我过两天来取!” 这时,谢绝打通了电话,说道:“喂,我是谢绝……对,真是我!是这样,我……我……嗨,就在刚才,我和两个小妹妹正在玩床上的那种二踢脚的把戏,让一个姓潘的警官当场抓住了……对,是他,他说他是凯旋区第一看守所的所长……对对对,他要罚我五仟块,不多,您能不能先替我凑凑,送过来?……什么,您让潘久牢听电话?……好,好——潘所长,你接个电话吧!” 潘久牢十分有派地从谢绝手里接过电话道:“你是谁,想跟我说什么?” 对方道:“我是汪海流!老潘,刚才这个打电话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放了他吧!” 潘久牢道:“是,是!一定按局长的指示办!” 把电话递给了谢绝,潘久牢站起身,换了一脸的笑,道:“谢先生,你继续忙,我有事,先走一步!” 言罢,不等谢绝说点什么,出了门咚咚咚地下楼。谢绝关上单元门,用一把椅子顶上,对俩姐妹道:“来,咱们接着玩!” 姐姐道:“谢医生,真没想到,您与凯旋区公安局长是好朋友,不然,今天,我和妹妹,又要送出三仟块钱了!” 妹妹道:“谢大夫,真不知道该怎样谢你!姐姐,我看,只要日后谢大夫看得起咱姐妹俩,咱姐俩不管什么时候,也得让谢大夫快活!” 谢绝道:“千万别这么说,在这省城,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说在凯旋区的地盘上,从此往后,你姐妹俩就大胆地干要是让警察逮住,就给我打电话,立马替你俩把事情摆平!” 妹妹道:“真是太好了——姐姐,现在,咱俩是不是该先将谢大夫摆平在床上呢………” 乐追蝶把东方良扶进总经理办公室后,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先是把洗好的毛巾递给东方良,让他擦擦脸,再把沏好的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抹了一下泪,道:“举总,这些日子,您受苦了呀!” 东方良沙哑着嗓音道:“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啊!追蝶,这些日子,酒店的运转正常吧?” 乐追蝶点点头,道:“正常,举总,您的鼻子怎么了?” 东方良道:“在看守所里,狱卒们打骨折了,接了骨,做了手术还不到十天。追蝶,我这次被公安局误抓了进去,大脑受了严重的刺激,似乎从前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你可得多多提醒我呀!当然,我还需要休息十天半月,你就接着全权代表我领导工作吧!” 乐追蝶道:“举总,我能看出来,这段时间里,您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打没打算告呀?” 东方良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就算一时胜诉,讨回了公道,但天长日久,他们找咱们的值,是一找一个准的,算了吧,权当是到局子里体验了一回生活。追蝶,这些日子,都有谁给我来过电话,拣我最关心地说。” 乐追蝶道:“你的女朋友——去北京拍戏的那个东方玉,来过两次电话,我说您出差了,另一个女朋友,也是叶副秘书长的千金叶永青,来找过你两次,我说您回老家看同年时代的伙伴去了。” 东方良道:“什么东方玉,我怎么没什么印像呢,她和我举鼎是朋友?” 乐追蝶道:“举总,看来您受的刺激真是太大了!东方玉——正是有了这个东方玉,您才懂男欢女爱的呢!” 东方良道:“这几十天,我真是受刺激太深,人都走了形,何况神经记忆啊一一对了,追蝶,咱们是大学时代的同学对吧?” 乐追蝶道:“对呀!” 东方良一叹道:‘可我只能记得这一点,其他的,都忘了。“乐追蝶道:“举总,忘了过去,才好面向未来嘛,其实,我也想忘掉过去的!” 东方良道:“我想,我会慢慢好起来的!追蝶,我想洗个澡。” 乐追蝶道:“我帮你放好洗澡水找好换洗衣服去。” 东方良说了声谢谢。见乐追蝶愉快地去放水,并到休息起居室去找出衬衣裤子,甚至连内裤都准备齐了,东方良就猜想,也许原来的举鼎要洗澡时,她就是这么细心准备的吧。乐追蝶准备好一切,从浴洗间出来道:“举总,准备好,可以洗了!” 东方良点点头,走到浴洗间门口,乐追蝶小声地道:“举总,用我帮你吗?” 东方良笑了笑,他内心里不知怎么回答,说不用吧,又怕原来的举鼎在洗澡时有她帮,说用吧,又怕正好与原来举鼎的习惯正好相反!不过,在笑一笑后,东方良道:“随你吧追蝶,今天,这一次,随你!” 乐追蝶双眼放光地道:“那我帮您!” 乐追蝶脸红心跳地将东方良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内裤脱掉后,羞羞地道:“举总,我也脱么?” 东方良道:“我说过的,今天,这一次,随你!” 乐追蝶低了头,背对着东方良,顿了一会儿,开始脱下了自己的连衣裙,接着,又解下了乳罩和内裤,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双眼躲躲闪闪地看着东方良道:“举鼎——老同学,今天,你终于让我这样对你了,真的,我的心,似乎就要跳出来!” 乐追蝶流出的高兴和自感幸福的泪水,跨进浴缸,紧紧地搂住了东方良!东方良下意识地也伸手搂紧了乐追蝶道:“追蝶,咱们这是干什么呀?” 乐追蝶含着泪地笑道:“咱们这是在洗澡呀!” 东方良也一笑道:“对,是在洗澡,是你帮我洗澡。” 乐追蝶帮东方良搓了后背,再帮他搓了手臂和前胸,一当她想到是不是要主动地替他搓搓大腿内外乃至大腿中间的那一快区域时,双腮就羞怯成两块落霞,红得鲜艳红得似血!东方良是多次经历过女人的男人,从乐追蝶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那一刻其胴体骤然地升温与颤抖的幅度上,东方良就知道,乐追蝶肯定是生平第一次赤裸着自己搂着赤裸的男人,于是,东方良在心里想,原来的举总经理,看来是没有心思占有身边这个女秘书的肉体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天也不能占有她的肉体。感觉到乐追蝶的手拿着浴巾就要顺着小腹往下滑的时候,东方良握住了乐追蝶的手道:“追蝶,谢谢你,来,用我帮你搓搓背么?” 乐追蝶道:“不,不用!” 东方良从她手里把浴巾拿过来道:“让我给你搓搓吧,这样也公平。” 乐追蝶抬起头来,双眼大胆地也是渴盼地望着东方良道:“举鼎,要帮我搓,就搓搓我的前胸吧!” 东方良的目光刹那间就落到了乐追蝶胸部那一对丰满雪白而又隆挺的Rx房之上,周身的血流也在这一刹那间得到了加速,只觉有一股来自天国的气流旋转在丹田之内,两腿之间的那一根生命之柱也在快速地状大!东方良明白,这种感觉要是再不立刻终止,就有可能上演肉体间啮合的节目,所以,东方良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控制住自己差点按捺不住的欲望。见东方良紧紧地闭目不言,乐追蝶伸手捉住了东方良的双手,并让他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双乳之上道:“举鼎,我早就对你说过,这是我一个作助理的应该献出的部分,拿走吧,今天就把我的姿色和贞洁拿走,我并不需要你承诺什么,相信我!” 乐追蝶的话语虽然说得完整,却是声带发颤地说出来的!东方良明白,这是一个怀春的姑娘出自肺腑的声音!睁开眼睛,东方良紧紧地拥抱住乐追蝶道:“追蝶,有了这一抱,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乐追蝶哭道:“你满足,我可不满足,我就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举鼎,我知道,我做不了你的妻子,能成为你妻子的,可能是东方玉,也可能是叶永青,但我不在乎,真的,只要你能要我一回,我终生无侮!” 东方良道:“追蝶,谢谢你,真的!要不,等过一些日子,我所受到的刺激与创伤淡忘了,咱们再谈这个话题,好么?” 乐追蝶道:“举鼎,莫非你真的对我没有兴趣?那个东方玉的外貌和肉体,真的比我要好许多么?她让你占有她,你在上边的房间里,高高兴兴地就满足了她,我这样苦苦求你,你却不屑一顾,举鼎,既然这样,我还在你的酒店为你当一个助理有什么意思呢?我走!” 乐追蝶伤心地哭出声来,东方良见状,紧紧地抱住了乐追蝶道:“不是,乐追蝶;其实在心里,我又何尝不想占有你,我只是担心,这样做,对你不公啊2” 乐追蝶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东方良吻了吻乐追蝶的泪眼吻了吻乐追蝶的嘴唇道:“好吧,追蝶,咱们这就去房间!” 言罢,双手一用力,水淋淋地抱起了乐追蝶就走进了房间,撞上门,将乐追蝶放到席梦思上道:“追蝶,其实,你也很迷人!” 乐追蝶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人生第一次这样让人看,再丑,也应该迷人的!” 东方良的心里暗暗地窃喜!心想,一个酒店的总经理,就有如花似玉的姑娘甘心把自己的初夜奉上,真他妈的邪兴!自己一个副厅长的儿子,差点为强xx一个妞断送了命,也真他妈糊涂!今后,可得好好地混出个人模狗样来!还是老爸说得对,男人有了官位有了钱,就不愁没有女人找上门来!见东方良久久地没有反应,乐追蝶轻轻地拉了他一下道:“举鼎,你在想什么呢?” 东方良小声地道:“我在想用一个什么样的姿势,你才会不觉得很痛。” 乐追蝶不好意思地问道:“这种事,我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也会痛么?” 东方良道:“痛不痛,我一试你就会知道的!” 从乐追蝶喊出一声“哦哟”到最后东方良喘均呼吸用毛巾揩抹一身的汗水,也就那十五六分钟的时间,但这十五六分钟,乐追蝶明白它的含义,就在这十五六分钟里,乐追蝶知道,当自己那一滴滴属于处女的血,一滴滴溢漫出来的时候,她也就由一名纯纯正正的姑娘,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女人。搂住乐追蝶的体温搂住乐追蝶的兴奋显示出的满足,东方良道:“追蝶,你真的让我好幸福!” 乐追蝶道:“一个助理,难道不应该让老总享受到这样的感觉吗?” 东方良道:“可是追蝶……” 乐追蝶道:“别说,举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无需为我内疚或者自责!真的,你们男人,有时,是不懂我们做女人的心态的,一个女人,有时候,可以为心上的男人去死,更何况是送上自己的肉体呢!” 东方良道:“追蝶,你听,似乎有人在敲外间的门?” 乐追蝶听了听,道:“是有人敲门,你别动,我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乐追蝶穿好衣服,带上里间的门,去打开外间的门,见是叶永青站在门外,笑道:“叶小姐,有事吗?” 叶永青道:“怎么,打算把我挡在门外,不让我进去?”.乐追蝶作了个请进的手势道:“哪里——叶小姐,请吧!” 叶永青进了办公室,鼻子吸了两吸,道:“乐助理,怎么这空气里和你身上,都有一股男人和女人之间纠缠之后的气息呢?” 乐追蝶道:“真的吗?就是有,也应该是你叶小姐带进来的吧?” 叶永青道:“不可能,我通常在那件事后,是要冲澡的!啊——乐助理,是不是和男人刚刚开心过,还没来得及洗澡呢?” 乐追蝶道:“叶小姐,这种玩笑,开起来没什么意思,你大概又是来找举总了吧?”叶永青道:“没错,有他的消息吗?” 乐追蝶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叶永青道:“也没什么,就是手头有些紧,想从他这儿拿点钱用。” 乐追蝶道:“举鼎很可能两三天之内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让举总给你去电话?” 叶永青道:“那就谢谢你了,喂,乐助理,说句实话,你觉得我和东方玉比起来,谁是最后的赢家?” 乐追蝶道:“举鼎跟你上过床吗?” 叶永青道:“没有” 乐追蝶道:‘你和别人上过床吗?“叶永青道:“上过呀,都什么年代了,婚前,我是自由的嘛!” 乐追蝶道:“那我告诉你,举总和东方玉上过床,而东方玉呢,又没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你自己想想,谁是最后的赢家呢?” 叶永青道:“我看得出来,你也在追举鼎,对不对?” 乐追蝶道:“准确点说,我不是追他,而是奉献给他。” 叶永青道:“不管怎么说,在没亲眼看到举鼎与另一个女人手挽手走进婚姻的圣殿之前,我就不会主动放弃!不多打扰了,乐助理,再见!” 把叶永青送出办公室,目送她离去,乐追蝶心说:你叶永青除了一块高干子女的招牌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在别人面前骄傲的呢! 第十一章 欧阳彤刚刚把方正恰母女送回省歌舞团,车载电话就响了起来,欧阳彤拿起了话筒道:“喂——您好,找谁?” 对方道:“是欧阳吗?我是副秘书长叶秋扬,人送到地方没有?” 欧阳彤道:“刚刚送到。” 对方道:“欧阳,刚才万主任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你不仅人生得漂亮,还能善解人意,而且水平很高!欧阳呀,回到酒店来吧,我现在心情非常好,需要你在我身边!” 欧阳彤道:“好吧,我很快就会赶回酒店的!” 挂了电话,欧阳彤车速并不快地往回赶,心想:这个万寻柳,难道把自己与他上床的事也告诉了叶副秘书长了吗?果真如此&话,万寻柳与叶副秘书长的关系一定非常瓷实!与万寻柳上际,那是危急之时无法选择的办法,可对叶副秘书长,难道也还要用肉体和姿色去铺道么?真要这么去作,就算自己达到了目的,不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破鞋?在心里,欧阳彤一时似乎有了自己的主张,又似乎没有,但有一点,欧阳彤已经作出了决定,在眼前的工作中,既不能惹时副秘书长生气,又不能失身于他。很快地回到了花向阳酒店一四七八号房间,叶秋扬一见欧阳彤回来,忙起身迎上去,右手亲切地搭在她的肩头上道:“欧阳,打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懂事和识大体的姑娘!万主任说,你的应酬能力比你的开车能力还要高,他建议我,不要仅仅把你当一个司机,而且更要把你当一个知心的秘书!欧阳,你愿意当我的这个秘书么?” 欧阳彤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道:“副秘书长,我可能没有这个能力吧?” 叶秋扬道:“私人秘书,又不是行政秘书工作秘书,你能行,万寻柳说,你在他那里,就作得很不错的!欧阳,你可要一视同仁,在万主任那里怎么做的,在我这里,应该一样做吧!”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叶秋扬道:“很简单,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一些私人间的交往,我都是在这接待的,以后,就由你出面接待好了。” 欧阳彤一笑道:“我明白了,有些朋友或下边的干部来看你,带了一些礼物什么的,由我出面替您收好。” 叶秋扬道:“欧阳,你真是聪慧过人呀,那么,另外的一点,你也该明白吧?” 欧阳彤头一低道:“副秘书长,什么另外一点呀?” 叶秋扬一笑道:“万主任说,你的姿色好醉人呢?” 欧阳彤羞红了脸道:“副秘书长,万主任他……他既然说了,我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姑娘了,所以,您……您……” 叶秋扬道:“谁说你不是个干净的姑娘?我说,你很干净!欧阳,你是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思想观念应该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更新潮一些吧!” 欧阳彤抬起头,望着叶秋扬道:“叶副秘书长,只要您不嫌,我愿意,可今天和明天不行。” 叶秋扬道:“为什么呢?” 欧阳彤不好意思地道:“女儿家一月一次的那个红客人,来了嘛。” 叶秋扬拍了一下发亮的前额道:“我明白了,明白了!欧阳,我这个人呀,就是喜欢和你们年轻人打成一片,你们朝气勃勃,我似乎也能占占光!下午,我有个会,欧阳,你就在这里吧,估计下午三点钟,有两位老朋友要到这里来找我,要是送什么东西,你就收好,锁进保险柜就是了!给,这是保险柜的钥匙,这是房间钥匙。我走后,要是累了,可以进里回的休息室睡一觉,从现在起,这儿,由你来打理。” 欧阳彤道:“叶副秘书长,您就对我这么放心吗?” 叶秋扬道:“老万说好的姑娘,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欧阳,我觉得,咱俩,还是比较投缘的,而且,也投脾气!” 欧阳彤道:“您这就走吗?我送您!” 叶秋扬道:“不用,接我的车就在楼下,是去吃饭的,中午,你自己下楼吃点吧。”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中午,我想去看一个朋友,行吗!” 叶秋扬道:“去吧,只是别误了下午的事,两点半前一定要赶回这儿。” 欧阳彤道:“这没问题的。” 叶秋扬进了电梯,欧阳彤关上门,轻声地骂道:什么副秘书长,见了美姑娘想着要跟她上床,真是色狼,都是色狼!生气归生气,但解决不了问题,欧阳彤深知这一点。静下心来,欧阳彤打算想出一个不委身于叶秋扬但又可以让叶秋扬赏识信任她的办法。可是,这么样的一个办法,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想出来的么!其实,欧阳彤一没来例仅二不真的要看朋友,而是在拖时间想微想招!想得头痛欲裂也想不出招后,欧阳彤叹了一声,打算去游泳馆游游泳,清醒清醒。进了游泳馆的更衣室,立在穿衣镜前,欧阳彤欣赏自己穿着泳装的美丽之时,发现镜子里有两个自己的形象,欧阳彤吃惊地伸手去摸,镜子里只有一个形象有了相同的动作,而另一个自己的形象没有!明白过来,侧头一看,身边的一位穿着同样泳装的姑娘也正吃惊地看着她欧阳彤!欧阳彤看着身边的姑娘,再看看自己镜子中的形象,真不知道镜子中自己的形象是自己的还是身边那位姑娘的!惊奇之中,欧阳彤很失礼貌地摸了一下身边姑娘的脸蛋,目的是想验证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是活生生的人。身边的姑娘道:“你没事,平白无故摸我干吗?” 欧阳彤道:“小姐,你不觉得我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那小姐道:“我也奇怪,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呢?天啦,就是高矮胖瘦三围曲线还有声音,全一样啊!” 欧阳彤突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既然咱俩长得一模一样,又相遇了,说明咱俩有缘,不如认识一下,交个朋友,或者作个姐妹,怎么样?” 那姑娘道:“好哇!我叫欧阳红,你呢?” 欧阳彤道:“真是巧了,我也姓欧阳,叫欧阳彤!” 欧阳红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我一九七八年五月出生在北京,你欧阳彤道:”我也是一九七八年五月出生在北京啊,你哪天出生?我是五月八日二十三点。“欧阳红道:“我五月九日晨两点。” 欧阳彤道:“难怪看上去你比我稍显年轻,原来比我小一天嘛!” 欧阳红道:“什么呀,难怪看上去你一点也不比我大,原来就只早出生那么几个小时!” 欧阳彤拉住了欧阳红的手,欢喜地道:“那我是姐姐!” 欧阳红道:“你也不问我是干什么的,就真的要我作你的妹妹?” 欧阳彤道:“你不愿意?” 欧阳红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行吗?” 欧阳彤道:“那咱们就不游泳了,去吃饭,边吃边聊,怎么样?” 欧阳红说好。俩人又换上衣裙,找了一家僻静的饭店,点完菜,欧阳红道:“我能看出来,你是有高文化有层次的人,可我,不是!” 欧阳彤道:“既然有缘相识,就不存在什么层次。” 欧阳红低下头道:“我是作三陪小姐的,你也交我这个朋友?” 欧阳彤握住了她的手道:“交,是朋友,也是姐妹,说定了,好不好!” 欧阳红道:“当然好!” 欧阳彤道:“既然你成了我的妹妹,我就得照顾你!吃完饭,咱俩去买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咱俩一人每样各一套,而且,连内衣,也一样。” 欧阳红道:“为什么呢?” 欧阳彤道:“为了让别人分不出咱俩来。也就是说,有时候,你就是我欧阳彤!” 欧阳红道:“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欧阳彤道:“告诉你吧,我是一名司机,为省委领导开车的司机,那位领导想让我跟他上床,我又不想,你就替我跟他上床,反正你干的就是这个职业,但你不能要他的钱,给多少,都不能要!对了,平日里,陪一次先生,能挣多少?” 欧阳红道:“顶多也就三佰块吧。” 欧阳彤道:“那好,从明天起,我每天给你开五佰块,而且,还在四星级的花向阳酒店给你开个房间,怎么样?” 欧阳红道:“干吗呀?既然都认成姐妹了,还提钱的事干什么,多陪一个男人,对于我来说,就等于是多洗一次澡的事。” 欧阳彤道:“欧阳红,那个省委干部,要我陪他上床的地方,就是四星级的花向阳酒店一四七八房,因此,我也必须在十四层给你定一个房间,只要他要跟我上床,我借故去准备一下,你才可以及时地替我呀!” 欧阳红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欧阳彤道:“还有两点,你也必须听我的,每天下午和晚上在没接到我的电话前,必须在房间里呆着,可不要出房走动,第二点嘛,你必须同意我每天给你伍佰元钱,否则的话,我就不用你帮这个忙。” 欧阳红道:“一天伍佰,二十天就是一万呀!你一个司机,哪有这么多钱?” 欧阳彤道:“我哪里能用你替这么久?再说,他们那种身份的男人,也就两次三次,也就不会再提和你上床的事了。不过,我先付你二十天的,这是一万块,拿着!另外,二十天的住宿费,也是我替你付。” 欧阳红道:“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欧阳彤道:“只要记住一点,和他上床时,什么也别说!上完床后,他要搂着你睡觉,就睡觉,他要是让你为他出车,你就借故出门一下,过来换我,也就是了。” 欧阳红道:“这点小把戏,相信我还能玩得转吧!” 欧阳彤道:“好,就这么说定,吃罢饭,咱们就去买衣服,从里到外,买上三套,每套两份,并且定好,每天穿哪一套!这样,就算是亲生父母,怕也分辨不出咱俩谁是谁了。” 欧阳红道:“姐,这么多的钱,我都接下,不合适吧,要不,每天你按两佰给?” 欧阳彤道:“给你,你就拿着,只是,他在事后给你钱和物,都不能接,这一点,你必须做到,不然的话,你就会砸了我的饭碗,知道吗?” 欧阳红道:“我拿了你这么多钱,再要吃一份,那还能叫人吗?我吃得差不多了,你呢?” 欧阳彤道:“我也吃好了,走,去买衣服!” 万寻柳这两天的心情并不十分地畅快,自从周小玲到了他家成了妻子的大侄女后,万寻柳虽然告诫自己,再也不能对周小玲有任何非分之想和越轨的行为了!然而,周小玲那属于十八岁女孩的胴体所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令他无法释怀。这两天,周小玲打过他好几次的手机,万寻柳总是说忙,周小玲提出要回县城,万寻柳又说回县城的事,别急!这样一来,周回、玲去留两难,万寻柳也想,避儿不见也不是办法,事情无论朝哪个方向进展,都应该当机立断。心里有了如此的计划,万寻柳吃罢午饭与叶秋扬等人定好了星期六的活动后,一分手,就来到了凯旋大酒家九一八房。开门进去,周小玲正在神情不展地吃一碗泡方便面。万寻柳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到一层去好好吃点东西呢?” 周小玲的泪就从眼睛里流出来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见我呢!” 万寻柳道:“怎么会呢,就算我不是你的姑父,也还是你领导的领导吧。” 周小玲道:“那您是想当我的姑父,还是只想作我领导的领导呢?” 万寻柳没想到周小玲问出这个话题,笑笑,旁顾左右而言地道:“别吃了,走,我领你去一层吃点!” 周小玲道:“吃什么不重要。万主任——姑父,我也没想到,您会是我姑父,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该有个说法或是结局吧?” 万寻柳道:“小玲,依你说,应该怎样结局呢?” 周小玲头一低道:“严格地说,我还是个孩子,我听您的。” 万寻柳道:“听我的?” 周小玲道:“只要您不会因为我而对姑姑不好,我愿意听您的,哪怕仍然……仍然……” 见周小玲吞吞吐吐,万寻柳已经明白了她想表达什么,放下了手包,搂住周小玲道:“小玲,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也会让你实现当一个女县长的梦想!只是,不能太早,否则的话,别人疑心不说,你自身的能力和威望也达不到一个县长的要求,所以,你必须先从县委机关的秘书,县妇女部主任等这样一步步地往上升,而且,还要努力工作,干出一定的成绩,再拿一个大学文凭。” 周小玲道:“我会按您的要求和安排去做,哪怕等到四十岁,能当上县长,我也就心满意足!” 万寻柳道:“小玲,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周小玲道:“我虽说只有十八岁,但对社会现状的了解,自认还是比较全面的。万主任,你打算还留我在你身边多久呢?” 万寻柳道:“小玲,你想果多久咱己定吧。” 周小玲道:“我知道,一道菜的味道无论怎么美,天天吃顿顿吃,也就觉得没什么稀奇了!我们女孩,对于男人来说,也是这样。所以,我想趁你对我还没生厌的时俟,就离开你,后天,星期五,我就回县里,行吗?” 万寻柳道:“好,好——小玲,你姑姑要是能像你这样聪明,我就别无所求了。” 周小玲道:“和我在一起,就别提我姑姑!现在,我也只是把您当作省委办公厅的主任,而不是我的姑父,否则的话,您就不能如此地搂着我,我呢,也绝不能再让您的雨露滋润我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的青春。” 万寻柳道:“小玲,想不到你的文采还这么出色,也许,在时机成熟,也可以让你当当县委的宣传部长。” 周小玲道:“后天,我就要回县城了,万主任,这个下午,您怎么安排呢?” 万寻柳道:“小玲,你喜欢游泳吗,我带你到温泉游泳馆游泳去?” 周小玲道:“游泳不就是下水洗澡吗?我的意思是想说识要您还想把我当成程能书记送给您的礼物,在这个下午到明天的夜晚,我还愿意让您品尝。” 万寻柳道:“可是,我是你的……” 周小玲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道:“星期五之后,我才真正地把您当成姑父!” 万寻柳抱起周小玲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进浴洗间,一块冲个澡?” 周小玲道:“我们学校高三的男生,说男人洗头,要穿雨衣的!万主任您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万寻柳道:“不懂。” 周小玲道:“我原来也一直不懂,不过,现在,我懂了。” 万寻柳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周小玲道:“我说不出口。” 万寻柳悄悄地道:“都在一起上过好几回床的,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说吧。” 周小玲羞红了脸道:“万主任,这两天是我的排卵期,为了防止怀孕,我想,您也得戴……” 万寻柳道:“小玲,你的悟性真高嘛!不错,在这男女之事上有悟性的女人,在别的问题上,也一定十分敏捷,所以我说,你的前途无量啊!” 周小玲道:“可这种东西,我不好意思去买。” 万寻柳道:“这个事,好办,我给这儿的老板马上拍打个电话,要多少,他都会派服务员送过来……”钱复哲开着车,他发现这一日坐在车上的副厅长东方瑶看上去气色很好,满面的微笑是几十天来他钱复哲很少看到的,并且,几乎从不与司机聊天的东方瑶,在这一日也似乎话多起来,时不时地跟钱复哲聊聊。等钱复哲把车开到了市区环线干道,前方的路况良好后,东方瑶道:“小钱,听小玉说,你常常气她,有这回事吗?” 钱复哲道:“副厅长,我觉得,没有呀!” 东方瑶一笑道:“我知道,其实我是想说,我的这个宝贝女儿,也许在心里,有几分喜欢你的!” 钱复哲道:“不会吧,她对我说,在她的朋友圈里,都很有钱,并且,她说她的男朋友举鼎,可是星级的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 东方瑶道:“是吗?这件事,我和她妈妈都不知道嘛,可能不会是什么男朋友,只是一般的朋友吧。” 钱复哲道:“不瞒副厅长说,东方玉每次用车,都要去花向阳酒店一趟!不过,据我的观察,最近的两回,似乎去得快出来得也快,而且,看上去很不高兴,或许是两个人闹矛盾了。” 东方瑶道:“以后,她再要是敢用你的车去什么花向阳酒店,你就别去,说就是我下的死命令。” 钱复哲道:“好。” 到了地点,钱复哲把车停在了凯旋区公安局的大门外,打司车门,东方瑶道:“回去吧,不用来接我了。办完事,就让局里的车跑一的!小钱,十一节快到了,夫人想到基地去看看已逝的儿子,你就辛苦一趟吧。” 钱复哲道:“副厅长,您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职责嘛,我去了。” 回头来到东方瑶的楼下,打了电话,东方玉携着母亲许文族没过几分钟便走到了车前,钱复哲连忙下车,打开车门道:“夫人,您请!” 许文族并没急着上车,而是拉了钱复哲一下,看了看他,笑道:“小玉说的不错,你果真是一表人才嘛!” 言罢,才上了车,钱复哲立刻关上了车门,东方玉忙道:“喂,钱复哲——钱哥,你什么意思嘛,让妈妈上了车,就不让我上?” 钱复哲道:“夫人用车,又不是你用,你上车干吗?” 东方玉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道:“妈妈用车,我也得坐!妈妈,您说是吧?” 钱复哲一笑,上车,问是不是去公共墓地,许文族说是的。半个小时多一点,钱复哲就把她们送到了地点。钱复哲并没跟着她们,等她们从墓地回来的时候,许文族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东方玉的眼睛也像是流过泪的,却不见眼红,大概是哭的时候没有揉过。等许文族坐好后,钱复哲问她还直不去别的什么地方,许文族的心情仍有些沉痛地摇头道:回“什么地方也不去了,回家。” 到了家门口,东方玉把许文族扶下车道:“妈妈,我就不陪您上楼了,我想去玩!” 许文族道:“去玩,就别用小钱的车!” 东方玉道:“妈说得对,我只是让他把我捎到小区外的路口。” 许文族上了楼,东方玉拉开车门高兴地坐进车里,说道:“走吧!” 钱复哲发动车,开到路口后,停下道:“路口到了,下车吧小姐!” 东方玉道:“钱哥,好钱哥,跟我去一趟花向阳酒店,好么!” 钱复哲心里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清道:“不行,我得去接副厅长!” 东方玉道:“你骗谁,爸爸早就说过,这一天,妈都可以用你的车!” 钱复哲道:“那——我也得回车队。” 东方玉道:“钱哥,就算是我求你了行么!我向你保证,这是我用你的车最后一回去那儿!” 钱复哲道:“小玉,看样子,那个酒店的举鼎并不喜欢你的,你干吗要总是去找他?”东方玉道:“你怎么知道!” 钱复哲道:“我猜出来的!上两次,你每次都是高兴地进去,却又十分沮丧地很快出来,不就说明了问题?他要是对你好,心里喜欢你,能不留你多聊会,多亲热一会儿,或者吃顿饭,哪怕是坐在一起喝杯咖啡,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东方玉道:“你倒是蛮会猜测的。那你猜猜看,今天,他会对我好不好?” 钱复哲道:“就你这种让人讨厌的女孩,没有男孩会喜欢的!” 东方玉道:“我怎么讨厌,我哪一点让男孩子讨厌?你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钱复哲道:“反正,我就很难喜欢上你!” 东方玉道:“你才不敢喜欢我,不然的话,那个姓安的姑娘会把你的耳朵纠长的!好了,钱哥,就去一趟吧,我求你还不行吗!” 言罢,趁钱复哲没留神,一个吻就落在了钱复哲的右腮帮子上。钱复哲道:“小玉,你是一定要去?” 东方玉道:“其实,我知道去了,也是白跑,但我真的还是希望见见他,就算不再是可以当作恋人样的朋友,起码,也该是好朋友吧。” 钱复哲启动了车,驶人车道后,说道:“小玉,听你的语气,你们似乎已经说好解除恋爱关系了?”小玉的眼中浮现出了隐隐的泪影道:“钱哥,真的,我很爱举鼎,要是我早知道,去北京拍几个月的戏就会失去他,或者说就让别的女孩抢走了他,说什么我也不去北京。” 钱复哲见东方玉不嬉闹的时候,很文静也很可爱,且在这一刻,还有几分可怜,便道:“小玉,就这么几个月,举鼎就移情别恋了,这种喜新厌旧用情不专的男人,解除了恋爱关系,对你也许是件好事。” 东方玉楚楚地道:“钱哥,你不明白,去北京前,我把……把自己的初夜,已经给了他!” 见东方玉难过地在流泪,钱复哲道:“这个家伙,做了如此生米煮成熟饭的事,还敢不讲良心地和你分手?小玉,今天,我替你出出这口气,揍他一顿!” 东方玉道:“谢谢你,钱哥!要不,我也不去他那里了,反正上回见面,把话已经说开了的,从此以后只做一般的普通朋友。钱哥,要不,你回车队吧。” 钱复哲道:“那你呢?” 东方玉道:“我也去你们车队呀!” 钱复哲道:“又想让安定心生我的气,你好趋虚而入?” 东方玉道:“钱哥,你别作美梦?说实话,要说心里喜欢,还是有几分喜欢你的,所以,我才愿意跟你闹着玩,但是,绝对没有同安姑娘争男朋友的意思哟!” 钱复哲道:“我看,还是先送你去一趟花向阳酒店的好。” 东方玉想一想道:“好哇!钱哥,你帮个忙,行吗!” 钱复哲道:“帮什么忙?” 东方玉笑道:“去了花向阳酒店,见举鼎财,你跟我一块,装我的男朋友,行么?” 钱复哲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东方玉道:“我要让举鼎知道,我东方玉新找的男朋友,比他要帅气得多!” 钱复哲道:“小玉,你觉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我可以帮你,” 东方玉又高兴地吻了一下钱复哲的右腮道:“钱哥,我就知道你会对我好!” 在酒店外停好车,走进酒店前,东方玉又为钱复哲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走进酒店,上楼,直奔举鼎的办公室。举鼎的办公室里,东方良和叶永青正坐在沙发上闲聊,听见叩门声,东方良道:“请进!” 走进来的乐追蝶道:“举总冻方王小姐和一位先生要见您!” 东方良道:“让他们进来吧!” 走进办公室,看到了东方良,钱复哲下意识地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想一想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曾经看见过的东方良的照片很像眼前的这个举鼎。东方玉领着钱复哲走近了东方良道:“举总,介绍一下吧,他叫钱复哲,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东方良向钱复哲伸出手,握了握道:“我叫举鼎,辜会!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叶永青!” 东方玉道:“我和她认识。” 叶永青道:“是呀,东方玉,看来你真的很有魅力呀,刚刚和举总分手,就又谈上了一位这么体面的男朋友,不愧是演员!” 东方玉话里有话道:“我要不是靠着老爸的一点权力,也蹦哒不出个花来!举总,我今天来,是请你星期日去我家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的。” 东方良道:“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去捧场!” 东方玉道:“举鼎,你这么说,似乎就有推脱之意吧?好歹,你我也有一夜夫妻之实吧?就是好说好散,成为上般的朋友,这个面子,你也应该给吧?” 叶永青道:“东方玉,只请举鼎,就不请我吗?” 东方玉道:“对不起,女宾,我请的,都是我的同学,表演系个顶个漂亮迷人的女生,叶小姐,如果你愿意去作红花们的陪衬——绿叶的话,我也欢迎!” 叶永青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其实,星期天,我还要陪母亲去乡下看姥姥的。” 东方玉道:“举鼎,既然叶小姐星期日的安排与你无关,我想,你应该到吧!告辞,复哲,咱们走。” 东方良道:“星期天几点?” 东方玉道:“上午十点开始。” 东方良道:“好吧,我一定准时到。” 回到车里,东方玉高兴地望着钱复哲道:“真不错,真好!钱哥,看来,你的形像在女孩子的心目中,就是好!” 钱复哲道:“这一下,你满意了,我也该送你回家了。” 东方玉道:“瞧,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钱哥,找个饭店,我请你怎么样?” 钱复哲道“又想拉近乎?” 东方玉道:“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跟你拉近乎胚不愿意么?” 钱复哲道:“愿意,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东方瑶进了公安局,虽说穿着便服,但还是有眼尖的警员认出了他,悄悄地通知了局长江海流。江海流迎下办公楼,高兴地说道:“副厅长,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呢?” 东方瑶道:“我今天来,纯属私人间的走动,何必闹那么大的动静干啥。” 江海流道:“上办公室里来谈吧!” 东方瑶道:“你下来了,如果今天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安排,去一趟看守所,怎么样?” 汪海流道:“一切听副厅长的安排,带司机吗?” 东方瑶道:“带一个吧,今天心情不错,去了看守所,老潘那没什么事的话,中午喝一点。” 江海流一见东方瑶的高兴劲,知道定是有了什么喜讯,忙命令司机准备车去,然后又想让一名警员去他的办公室,为他取包,东方瑶示意地扯了扯自己的一身便服,汪海流会意,快速回上楼换了身便装,拿了包,与他一起上了车。司机问去哪里?江海流说去第一看守所。因为塞车,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第一看守所。门卫看了证件,江海流和东方瑶不声想地走进了潘久牢的办公室。潘久牢正在抽着闷烟,心中的不快直接写在那眉头紧锁的面部表情上,汪海流咬了一声,才把想得人神的潘久牢惊动。潘久牢一见是他们两个,忙站起身道:“哟,两位首长来此,怎么不先打个招呼呢?快请坐,我去吩咐切个西瓜。” 东方瑶摆摆手道:“不用了,久牢,看上去你好像有烦心事?” 潘久牢勉强地一笑道:“没有……嘿嘿,没有。” 汪海流道:“瞧你个熊样,有什么问题,副厅长在这,说了,也好替你解决呀!” 潘久牢一听汪海流这话,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哭丧着脸道:“我给自己惹上麻烦了。” 汪海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潘久牢道:“我被一个女人粘上了,她叫巧云,是我看守所在押犯人李刃从的小蜜。这个巧云,先勾引我上床,再暗中照了相,说我要是一个星期不让李刃从保外就医,就把那些相片公开。” “那个李刃从判了多少年?” 潘久牢道:“三年,现在不满八个月。” 汪海流道:“老潘,世上的女人多的是,谁让你偏偏去睡人家的小蜜?再说,你也是老公安了,办好事时让人家照了相都不知道,你的警惕性还有没有呢?” 潘久牢道:“也是我一时大意,才有了这个结果。” 汪海流问东方瑶道:“副厅长,要不,就给姓李的办个保外就医?” 东方瑶道:“就怕办了保外就医,老潘的事也会传开啊!我看,这件事,想摆平,得从根上着手。” 汪海流道:“副厅长,您的意思是……” 东方瑶道:“我没什么具体的意见,再说,这类小事,你们两个商量着处理好就行!今天见你们两位,我是有高兴的事告诉你们啊!” 潘久牢道:“副厅长,什么好事呢?” 东方瑶道:“市局的领导班子调整的候选人,海流,这次就有你!” 江海流高兴地道:“多谢副厅长的提携!” 东方瑶又道:“潘久牢,你的副局长的任命书,昨天,在党组会上已经通过,谢厅长已经签了字,不日就要公开宣布的!所以,处理好这件风流的事,十分重要,也许,先办个保外就医,来个缓兵之计,或许可行。” 潘久牢道:“我这真是自己给自己下绊呀我!” 江海流道:“现在埋怨自己有什么用,日后长点记性吧!对了,上次押车的两名警员,这次,你也要让他们得到些实惠,就按副所长的职务和级别,填表上报到局里吧。” 东方瑶道:“不,海流,这些人,应该调离,到派出所任所长更合适。” 江海流道:“是,副厅长说的是,分开、打散,又让他们得到职务,心气也就更顺更畅。” 潘久牢道:“那我就先代他们谢谢副厅长和局长了。” 东方瑶道:“上一次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功劳不小,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努力工作,我想,海流的位置,要不了几年就是你的,我的位置,要不了几年就是海流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也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嘛!” 汪海流道:“副厅长,谢厅长这次,是不是要下了?” 东方瑶一笑道:“他要是上不去,也就得下了,这是制度呀,对吧!哈哈哈…汪海流道:“副厅长这次肯定有希望扶正!” 东方瑶道:“只是有希望,却并不一定就能扶正。昨天,省政法委书记找我谈了话,让我作好上与不上的准备。其实,我这个岁数,上与不上,作为已经不大。你们还年轻,才是我省公安未来的可造之材。” 潘久牢道:“副厅长,据小道消息传,这次,公安厅的厅长,肯定是您的!” 东方瑶笑道:“话不能说得如此绝对,任何事情都有个例外。常言道,水至满则溢,弦至满则断!当然,我若能顺利地扶正,你们今后的成长进步,自然就会更快一些,是天大的好事嘛!” 汪海流道:“难得副厅长今天心情好,久牢,中午,咱俩好好陪副厅长喝上几杯!” 潘久牢道:“对对对,我这就打电话订一桌酒席。” 东方瑶道:“不要太浪费,别超过八百元的标准。” 潘久牢道:“今天,我自费请两位,就不要定什么标准了!” 东方瑶正欲说什么,江海流道:“副厅长,这儿是他久牢的地盘,怎么吃怎么喝,就由他说了算吧。” 潘久牢顿了顿,附在汪海流的耳朵上细声地问道:“是让所里的女同志陪还是怎么着?” 汪海流道:“所里的女同志能陪什么?胡闹!” 潘久牢道:“那就找个有陪姐的地方?” 东方瑶道:“你们两个,叽叽瞅瞅的咕咕什么呢?怎么,怕我听见?” 汪海流道:“副厅长,这小子的意思想找个有酒引子的地方。” 东方瑶道:“什么酒引子?” 汪海流小声道:“就是有漂亮姑娘陪吃陪喝搞笑逗乐放松的地方。” 东方瑶一笑道:“你们这些年轻的,连吃饭都离不开这个酒引子!好,我今天也就粘粘光,看看,有了这样的酒引子,到底能多喝几杯酒!” 潘久牢忙笑道:“副厅长,难得您愿意与民同乐呀!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上最好的地方去!” 汪海流道:“去哪?你心目中最好的地方,是哪?” 潘久牢道:“离这儿两公里,当然,比起市区的,肯定差不少!” 东方瑶道:“只要卫生、环境好,也就行了。” 第十二章 领着欧阳红回到花向阳酒店,安排停当后走进一四七八号房间,电话就响了起来,欧阳彤拿起了话筒,道:“您好,找谁?” 对方道:“我是叶副秘书长,欧阳吧,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你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嘛,回不回车队,由你自己定,下班,也不用你接我。” 欧阳彤道:“知道了,谢谢副秘书长的关心,副秘书长,也许明天,我……我……我……欧阳彤故意把话尾断掉,叶秋扬似有所悟,连忙道:“欧阳,明天上班,你来接我,有话,明天说,就这样!” 放了话筒,打量了屋子一眼,走出房间左拐去敲了敲一四八零房的门,门开了,开门的欧阳红见是欧阳彤,忙道:“姐,进来吧!” 欧阳彤进了房间道:“小红,明天下午一点前,你赶到这个房间就可以了,记住回穿第一套衣裙,明天,我就那么穿。也就是说,明天下午,就要替我一把。” 欧阳红道:“没问题,这个下午和晚上,我可以自由活动了?” 欧阳彤道:“是的,不过,我觉得,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再去工作,他们那种男人,对女人都很有研究,也许你头一天有没有性生活,他都能感觉得出来!当然,我和你之间的这件替身之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欧阳红道:“姐,我怎么感觉像是在作特务工作似的,够刺激,也像是在演戏!” 欧阳彤突然问道:“明天穿哪一身衣服?” 欧阳红道:“第一套呀,放心,我忘不了!” 欧阳彤道:“此后,依次类推,四套穿罢,又从第一套开始在这个酒店里,见谁都不必招呼,更不要与人攀谈,走出这个酒店,你就可以是欧阳红,而在酒店内,你只能是我!除了我给了你电话说明之外,不能随便走出房间。” 欧阳红道:“我明白,不然的话,就会出现两个欧阳彤,且不叫人生惊。” 欧阳彤道:“现在起到明天下午一点前,你可以不在这里,我回房间了。自然,出房间后,戴上宽边墨镜是必须的。” 欧阳彤回到一四七八房,约摸过了一刻钟,再打欧阳红的手机,她说自己已经坐在出租车里了。欧阳彤笑笑,换了身衣服,打算回车队。 乘电梯下到一层,因为低头拔手机号,走出电梯时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对方正打着的手机一下子掉到地上的同时发出一声惊叫,欧阳彤才明白是自己出了错,弯腰替对方拣起手机一看,摔坏了,忙道:“真的抱歉,小姐,没吓着吧,手机已经摔坏了,我赔您!” 欧阳彤撞着的人正是乐追蝶,她见欧阳彤的态度诚恳,本想发的一股火硬是压下来了道:“好吧,那咱们就理论理论!” 欧阳彤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理论,而是商量我怎么赔你手机的问题,如果不介意,咱们到咖啡厅边喝咖啡边谈,好么?” 乐追蝶见欧阳彤如此彬彬有礼,也道:“好哇,就算是不撞不相识吧!” 进了咖啡厅,欧阳彤问乐追蝶是要泡腾加奶咖啡还是泡腾加冰咖啡,乐追蝶说加奶的泡腾咖啡。欧阳彤要了两杯后,道:“小姐,我叫欧阳彤,您呢?” 乐追蝶道:“我叫乐追蝶。” 欧阳彤道:“很抱歉,给你的手机撞坏了,乐小姐,您说,我是赔您现金呢,还是赔一部相同的手机,亲自送给您?” 乐追蝶道:回“知道这部手机的售价么?” 欧阳彤一笑道:“知道,当今最流型的款式,肆仟八佰元,乐小姐,您要是让我赔现金,我这就给您拿。” 乐追蝶道:“好吧。” 欧阳彤就打开了自己的手包,抽出一沓钱来,数了伍仔元道:“乐小姐,这是伍仟元,您收好!” 乐追蝶并没急着把钱从欧阳彤的手里接走,而是含笑地问道:“欧阳小姐,您很让我敬佩!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欧阳彤道:“我只是住这个酒店的一名普通房客,乐小姐,在今天的这件事上,您也表现出了很好的修养,没吵我更没怪我,敢问小姐是……” 乐追蝶道:“我是这个酒店老总的秘书兼行政助理。” 欧阳彤道:“难怪有如此高的修养如此好的气质,能认识乐小姐,我真是觉得荣幸!” 乐追蝶道:“您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与修养,也是不错的呀!我想,咱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欧阳彤道:“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相互留下了姓名手机电话。喝罢咖啡,欧阳彤将伍仔元递给乐追蝶道:“乐小姐,这钱,你必须得拿着。” 乐追蝶道:“已经是朋友了,这么点小事,您看,也只是摔裂了外壳的小事,能让您赔?其实,就算我们没成为朋友,只要您有了赂的心意,我也会不让赔的。” 欧阳彤道:“既然这样,那就算我欠您一把,等有空,请你大大地搓一顿!” 乐追蝶笑道:“好呀!您住哪个房间,有空,我找您聊天。” 欧阳彤道:“一四七八房是我的包房,不过,也不是天天都住,今天晚上,我就不住的。” 乐追蝶道:“我说怎么如此豪放,原来是一四七人房的客人!好了,不能再聊了,我得回办公室!” 欧阳彤道:“我也得去办点事,回头再联系!” 欧阳彤在开车回车队的路上,回想起碰到欧阳红和撞上乐追蝶的事,觉得如同做梦又如同做戏!其实,生活本身中的一些奇和巧,往往是戏文也编造不出的。有人把这样的情况称之为阴差阳错,当然,也可以将所有的奇和巧统统归结到生活之神的安排。考虑到回了车队也没什么可作,想想,欧阳彤决定去看看四个别墅,那个让她委身于万寻柳的地方。大脑里蹦出这么一个想法后,欧阳彤觉得自己有些兴奋,也可能是她自己误把感慨当成了兴奋。从立交桥上调了头,就直往市郊奔去。一路听着音乐,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上,欧阳彤无意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了一辆白色的桑塔那若即若离地跟在自己的车后!欧阳彤警觉起来,认真地从后视镜中辨认一番,发现是钱复哲开的那辆车。因此,欧阳彤心里就有了疑问:这是偶然的巧合么?欧阳彤有意放慢了车速,后面的车也放慢了车速,欧阳彤突然地加速猛跑,做出一副要摆脱跟踪的架式,后面的车也发疯地加速追赶,欧阳彤便明白,钱复哲是在不折不扣地跟踪自己。弄清了这个事实,欧阳彤放弃了去仙人谷度假村的计划,把车开到便道,停下来,又急忙拿出清凉油来,往眼睛里揉了一点点,立刻,双眼便红红地流泪。果然,正如欧阳彤所估计的一样,一分多钟后,钱复哲就来到了她的车窗玻璃外,扒下头,见欧阳彤在车内嚎啕大哭,拍得车门啪啪地道:“欧阳,打开车门,欧阳!” 东方玉这时也走了过来道:“钱哥,出什么事了?” 钱复哲道:“不知道,你看,她哭得多伤心!” 东方玉从前挡风玻璃望了一眼,喊道:“欧阳姐,把车门打开呀!” 欧阳彤突然地打开车门,吓了钱复哲一跳,钻出车来道:回“钱复哲,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你说?” 钱复哲道:“欧阳,你别误会,别误会,我是见了你的车停在路边,才停下来的!” 欧阳彤道:“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钱复哲道:“东方玉想到市郊来兜风,我就来了。” 欧阳彤道:“是吧,那你们就接着去兜风吧!” 东方玉道:“欧阳姐,看到你如此伤心,我们哪里还有兜风的兴趣呢!欧阳姐,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彤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只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想大哭一回,没想到,却让你们俩碰上了。” 钱复哲道:“既然没什么事,小玉,咱们就走吧!” 欧阳彤道:‘等等,我也回车队的。“东方玉道:“欧阳姐,那我坐你的车。” 欧阳彤道:“为什么呢?” 东方玉道:“因为奥迪比桑塔娜舒服呀!” 欧阳彤摸了一下她的脸,笑道:“什么呀,你是见我难过,坐我车上,想逗我开心,以为我还猜不透!” 钱复哲道:“看不出来,东方玉还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嘛!” 欧阳彤道:“小玉,上车,咱们走,让他当咱俩的跟屁虫!” 调了车头又往回开,东方玉道:“欧阳姐,你一定碰上了烦心事,不然,你不会这么哭,对不对?” 欧阳彤道:“那你猜猜,我碰上了什么烦心事?” 东方玉道:“要不,是失恋了,我前两天,也大哭过一回的,因为举鼎要跟我分手。不过,我一哭,也就好了,全当从来就没爱过他。” 欧阳彤道:“哦,你小小年纪,就失恋了一回?小玉你自身的条件这么好,能被你相中的男孩,也一定了不起吧?” 东方玉道:“是的,他叫举鼎,是花向阳酒店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只可惜,在我进京拍戏的这几个月中,他移情别恋了。” 欧阳彤玩笑地说道:“所以,你也移情别恋,改追钱复哲!” 东方玉道:“什么呀,我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玩的大哥哥!再说,他的心哩,只有安定心,谁也钻不进去!欧阳姐,我怎么总是觉得,你与回的司机不一样呢?” 欧阳彤道:“说说看,有什么不一样?” 东方玉道:“你的气质,分明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气质,你的修养,也分明是很高境界的修养!而且,你的普通话,准得跟电视台的播音员一样,我猜,你一定在北京呆过很长的时间。” 欧阳彤道:“我自己却没这些感觉。其实,小玉,你的气质也很好呀,天真烂漫无邪!我要是男孩子,天天见你,就要搂上亲一口!” 东方玉道:“你也一样呢!欧阳姐,咱俩接触虽不多,但我却在心里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姐们儿,几天后的星期天,我想请你到我家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你能来吗?” 欧阳彤道:“那就看你还请了谁。” 东方玉道:“除了你、钱复哲、举鼎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是我的同学。” 欧阳彤道:“钱复哲到,我也就到。小玉,举鼎不是和你拜拜了吗,这种生日派对,还请他?” 东方玉道:“爱情没了,可友情还是在的,不能恋爱,好朋友的关系,还是应该维持吧!” 欧阳彤道:“小玉,你真是十分特别的女孩,爱情不在友情在,真让我有耳目一新之感!人世间许许多多的青年男女,爱情一旦不在,也就反目为仇了,能在失去爱情后保有友情的,很少。” 东方玉道:“其实,我在心里,也反复想过,是他对不起我,我为何又对他依恋不舍呢?这几天我终于明白,是因为他很像我死去的哥哥。” 欧阳彤心里一怔,表面上不露声色道:“是吧。有关你哥哥的事,我到车队后听说过一些。小玉,你说你的男友举总很像你死去的哥哥,怎么个像法呢?” 东方玉道:“所有的地方都像,除了鼻子略高于哥哥之外,从形体到神态及言行举止,没一点不像,我认识他继而喜欢他,当时不太明白,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因为他像我的哥哥。” 欧阳彤道:“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东方五道:“大概是八个月前吧,一次,到歌剧院里去看歌剧,发现身边坐着的是哥哥,叫了声,他侧过头问我是不是叫他?我点点头,他说他叫举鼎,并不认识我,我才知道我认错了人,从那一次开始,我们之间就认识了。” 欧阳彤笑了笑,见后边的钱复哲想超自己的车,便明白,自己只顾与东方玉聊天,车速不知不觉间降下了很多。回到家里,方正情把叶秋扬愿赔青春损失费一百万的事对女儿方雅情一讲,方雅清道:“妈妈,您是怎么决定的呢?”方正道:“我答应了,雅情,有了一百万,你这辈子,也就不愁钱花了。” 方雅情道:“妈,那强xx我的叶永绿这个大坏蛋,不是受不到惩罚了吗?” 方正道:“这看怎么理解了。叶副秘书长要不是因儿子出了这种事,能赔你一百万吗?换句话说,叶永绿受到惩罚,是失去了一百万的金钱。雅情,你可能不知道,一个出去去干三陪小姐,第一夜所得的钱,顶多也不超过三仟块的。” 方雅情道:“妈,您怎么能这么比较问题呢?反正,我宁可不要这一百万,也得把叶永绿送进监狱!” 方正信道:“孩子,你别犯傻,就算你不贪钱财,把他送进监狱,又怎么样?这种强xx罪,又判不了死刑,判个三年五年,人家有职有权,不用叶副秘书长说话,下边拍马屁的人就会给他的儿子办保外就医或因表现好减刑提前释放之类的手续,关个一年半载,照样能出来!而且,这年头,犯个强xx罪又能损伤他什么?更何况他的父亲是副秘书长,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副省长,到头来,只怕钱也得不到,人家的牢也不会坐,岂不冤枉!” 方雅情道:“就是能把叶永绿抓进去一天,我心里也痛快一天!再说,我一个平常普通的舞蹈演员,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难道我的人格和尊严是能用钱可以交换的吗!” 方正道:“好女儿,妈知道你心高气做,可是,你要知道,妈答应了叶副秘书长,也是有无法言说的苦衷啊!” 方雅情道:“您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吧!” 方正流出了泪水道:“孩子,其实,你也是叶副秘书长的亲生女儿。” 方雅情惊道:“他是我爸爸?” 方正道:“是,他就是你爸爸!你想,若是没有这么一层关系,他能赔你这大一笔青春损失费?” 方雅清道:“这么说,强xx我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方正道:“是弟弟,不是哥哥。雅情,你是一个憧事的孩子,这姐姐被弟弟强xx的事一传开,你还怎么做人?好女儿,听话,叶秋扬——也是你爸爸,在给了你一百万青春损失费的同时,也给了我一百万,难情,咱们母女,就拿上这笔钱,离开这里,到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方雅情哭道:“妈妈,咱们母女的命,咋就苦得这么离奇呢!妈,我想瞧一眼爸爸,行么?” 方正道:“瞧与不瞧,其实都一样。再说,妈在他面前许过诺,这一辈子,也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要是去认爸爸,且不把妈妈卖了?” 方雅情道“妈妈,您这大半辈子,真是受委屈了!” 方正的泪又涌出来,抱住女儿道:“妈妈这大半辈子,在苦和委屈中悟出了一个道理,什么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生活得真实生活得踏实,而前提条件,就是不缺钱花。雅情,各行各业的人,玩命的想出人头地玩命地想成功玩命地工作,目的最终差不多都是为了更容易地挣钱更多地挣钱。我们老百姓的一生,百分之九十九的就是挣钱的一生,因为他们手中的钱永远也没有够用的时候,因此,要辛辛苦苦地工作一辈子!现在,叶秋扬你爸爸给了咱们两百万,咱们也就可以不必再为钱而工作而是真正地可以为自己所从事的舞蹈事业而工作。” 方雅情道:“妈妈,您就不担心这些钱是他贪污受贿的赃款吗?” 方正道:“我想过,但既然他给了咱们母女,我们就先接着,反正也不急着用。” 方雅情道:“妈妈,这钱,我觉得不能接,要是他是第二个陈克杰,咱也就成了那个女人。” 方正信道:“雅情,你也太纯洁了,他堂堂一个副秘书长,区区两百万对他来说,其实不是什么大数目。要知道,他是管省建的副秘书长,随便拍定一个工程,人家还不都要送他个几百万?再说,这钱,就算我和你不要,他也会送给其他类似你我这种身份的女人。” 方雅情道:“妈妈,这件事,您就当我不知道好了,您看着办吧,叶永绿,我也许会不上诉了,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叶秋扬这两天自心中有了之于欧阳彤的欲望后,总觉得自己肉体之中的那团火不熄不灭,烤得他神经的末梢都颤动着兴奋的内容!在叶秋扬看来,欧阳彤的胴体一定要比自己这些年来玩过的所有女人都要鲜嫩妖娆。当欧阳彤千娇百媚也是风情万种地扶他进了一四七八房内间的时候,叶秋扬平日里那种副秘书长的架式和气质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经验丰富而又老到的嫖客的形象,抱住欧阳彤的丰满也是抱住了欧阳彤的姿色,坐到了床上道:“欧阳,别看我岁数不小,信不信,我的宝刀却是不老呢!”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您说什么嘛,我听不懂呢!” 叶秋扬色欲尽显地道:“不懂,那你懂不懂女人身上有插座男人身上有插头呢!” 欧阳彤故意地低下头道:“我就是不懂嘛!” 叶秋扬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道:“电视机都有插头吧?往电源插座上一插,电视屏幕上就出人了,可惜,那人是假的!欧阳彤,我身上的插头要是往你身上的插座里一插,也许就会出真人呢!” 言罢,叶秋扬就迫不及待地要退欧阳彤的裙子,欧阳彤道:“副秘书长,我想在……在事前,知道一个问题,行吗?” 叶秋扬停止了动作,道:“什么问题呢?” 欧阳彤道:“我想知道,我是第几个同您……同您上床的女人?” 叶秋扬一笑道:“可能是第五十个,也可能是第一百个,真的记不清了。不过,今年,你可能是第八个。” 欧阳彤道:“那前边的七个,都比我漂亮吗?” 叶秋扬道:“不,今年,到目前为止,你是最漂亮也最让我心醉的一个!欧阳,相信跟了我,我会好好地待你,让你的地位彻底改变,你信么?” 欧阳彤道:“您是副秘书长,我还能不信!” 叶秋扬道:“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就在等这一刻的,欧阳,来吧,就让插头和插座结合结合!” 欧阳彤羞红了脸道:“我去一下,就来。” 欧阳彤出了门,快速地走进了欧阳红的房间,说道:“去吧,完了事,就过来换我,记住,别多说话!” 欧阳红道:“放心吧,绝对应付得了!” 欧阳红要去,欧阳彤又一把拽住她道:“让他做,别把自己当成陪姐。” 欧阳红点点头表示明白,来到一四七八房,进了里间,叶秋扬就搂住她亲了起来。欧阳红看上去是躲闪实际上是迎合,只几下就令叶秋扬的情绪亢昂起来,动手脱尽了欧阳彤的衣衫,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地怒号……因为职业因为经验,欧阳红在叶秋扬的身下所表现出来的神情是那么样地痛苦又是那么样地愉快中藏着羞涩,轻微的哼叽声让叶秋扬听到后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以至让他误以为是欧阳彤的妖娆无比的胴体唤回了他几十年前的体能与青春…年龄不饶人,其实是精力体力不饶人!叶秋扬在欧阳红极富诱惑力的青春之舟上摇荡了一回之后,满足地也是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床上,不一会便呼噜地入睡。欧阳红悄悄地穿好衣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望着欧阳彤一笑,欧阳彤就明白,这一口,那个好色的叶秋扬已经被欧阳红严丝合缝地搞定了。拍了拍欧阳红的肩,又吻了一下她的额,欧阳彤便悄悄地退回了一四七八房。听到叶秋扬均匀的鼾声,欧阳彤想:叶秋扬这一觉醒来,怕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欧阳彤走进内室,确信叶秋扬真正地睡实后,悄悄地回到外间,拿起办公桌上的手包,轻轻拉开,欧阳彤想看看叶秋扬的手包里到底有些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信手翻翻,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有如下的文字:今日,付方氏母女两百万,星期六,仙人谷度假村娱乐会友,将可回本……欧阳彤将这一面字纸,在自己胸前第二颗扣子前过了一下,‘放回包里,就听到了叶秋扬翻了一下身,喊道:“欧阳,你在外边吗,给我倒杯茶。” 欧阳彤应了一声,沏了杯茶,端到床边,装做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副秘书长,给!” 叶秋扬面带微笑地道:“欧阳,别不好意思,男人女人间的这点事,一经过身,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彤道:“我只是一时觉得不习惯,副秘书长,下午,您没什么具体工作么?” 叶秋扬看看表,忙起身道:“欧阳,快帮我一下,也许,马上就有一位朋友来这里找我的。” 刚刚整理完毕,果真就有人敲门,叶秋扬一本正经地看着午报,欧阳彤开了门,一位头顶无毛的中年男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见了叶秋扬,道:“副秘书长,中午没休息吗?” 叶秋扬道:“你沈沉老总要来,我不敢不等着啊!” 沈沉把一只鼓鼓嘟嘟的塑料袋放在沙发边,笑道:“副秘书长千万别这么说,不然,小弟我该折寿了!副秘书长,这位小姐是谁呀,也不介绍一下?” 副秘书长笑道:“你的这双眼睛,还看不出来吗,我想用不着介绍吧!” 沈沉看了一眼欧阳彤,欧阳彤正好把一杯沏好的茶递给了他,微带着笑道:“沈总,请用茶!” 沈沉接过茶,道:“副秘书长,你的这位私人秘书,是新选的吧,真的很漂亮啊!” 叶秋扬笑笑,欧阳彤道:“谢谢沈总的夸奖。” 沈沉从钱包里摸出一张支票,随手填了五万元,拿在手里道:“敢问小姐芳名?” 欧阳彤看了叶秋扬一眼,见叶秋扬点了点头,十分温顺地道:“我姓欧阳,单名一个彤字,红彤彤的彤。” 沈沉把五万元的现金支票递给了欧阳彤道:“欧阳小姐,小意思,就算是见面礼吧!” 欧阳彤道:“沈总,这么重的见面礼,我可不敢要!” 叶秋扬挥挥手道:“欧阳,别驳沈总的面子,他是个豪爽的人,你就收下吧!”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沈总,多谢!” 沈沉一笑道:“不用谢,有你这一笑,就足够,自古都有千金难买美人笑一回嘛,我只送了五万块的见面礼,你就笑了,副秘书长,这样的交易,完全不陪本的对吧!”叶秋扬道:“是啊是啊,沈沉,你们公司这次中标的工程,可是我省今年明年最大的工程项目之一啊,质量保证好的同时,也不能误了工期!我这里,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沈沉道:“副秘书长,我……您看……” 叶秋扬一笑道:“欧阳不是外人,有话直说无妨!” 沈沉道:“我估算了一下,这个工程下来,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公司可获利润四千万左右,按说好的,百分之十归您,今天,我已经给您送来了二十万,剩下的二十万,工程完工后再付。” 叶秋扬一笑道:“别搞得这么认真嘛,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谈呢!” 沈沉道:“关系再贴,友谊再深,也得按规矩来!对了,副秘书长,星期六的安排,没什么变化吧?” 叶秋扬道:“没有,咱们也有几个月没聚了,欧阳,你把沈总那只塑料袋的东西,先收好,放进保险柜里!” 欧阳彤一打开,惊道:“副秘书长,是二十万美金哩!” 沈沉站起来道:“欧阳小姐,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么多美金呀?副秘书长,我不再打扰了,告辞!” 叶秋扬道:““就不送你了。” 沈沉一走,欧阳彤道:“副秘书长,这么多钱,放在这里,不安全的。” 叶秋扬抽出两沓,给了欧阳彤道:“欧阳,拿两万去花吧,剩下的,待会和我一起去存进银行里。”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现在存钱都实名制,您……” 叶秋扬笑道:“是呀,实名制,可你就不会想想,一个副秘书长,要弄几个身份证和别的姓名,不是很容易的吗!” 欧阳彤听后,心里说道:是啊,堂堂一个副秘书长,什么样的身份证,都是可以弄到的,而且,还不用亲自去办,手下的虾兵蟹将们,都会替他办好。周柔虽说知道丈夫万寻柳常在外拈花惹草,但因她身体欠佳无法满足万寻柳与年纪极不相当的性欲,平日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怎么把万寻柳在外边养女人的事放在心上,然而,这一次,无独有偶怕鬼也有鬼地是万寻柳偏偏睡了自己的侄女周小玲,这就令周柔括十分地气愤和伤心。憋了一肚子火,几天没搭理万寻柳,万寻柳呢,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她的心情,照样与周小玲上床并将她打发回了县城。阿雪走了,欧阳彤走了,周小玲也走了,对于差不多天天都离不开女人的万寻柳来说,便很自然地就把心思放在了安定心的身上。自欧阳彤走后,为他万寻柳出车保障的安定心,从第一次接触后,万寻柳认为,她虽不如欧阳彤那样看上去就令人心回但仔细一审视,也会发现她的妙处,那就是她全身上下健壮的肌肉,洋溢出的青春活力富有很强的穿透力度。安定心问道:“万主任,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万寻柳就故技重演,把曾在欧阳彤面前用过的一招又用在她面前!伸出左手,掀起了安定心膝上的裙摆道:“小安,你这裙摆的花边,还是手工绣上的嘛!不错!” 安定心道:“万主任,您对刺绣有研究吗?” 万寻柳的手顺势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道:“没有。” 安定心见万寻柳没有很快把手收回去的意思,就用自己的右手轻轻将他的左手移开道:“万主任,我开车的技术还不太娴熟,不太敢分神的。” 万寻柳一笑道:“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没有欧阳彤稳啊!” 安定心道:“我才刚开了两年的车,高保障省领导用车的程度,还差一大截的,万主任,车队里比我开得好的司机多得很,要不,明天,让车队调度另派一个司机保障您用车?” 万寻柳一笑道:“我就喜欢坐你的车!小安,会不会游泳啊?” 安定心其实会,但在这一刻却道:“真不好意思,我是个早鸭子。” 万寻柳道,“旱鸭子好呀,你正好给了一个我为人师的机会!小安,咱们去温泉游泳馆!” 安定心道:“您不是说去凯旋大酒家吗?” 万寻柳道:“先去游泳馆,让我当一回教练,教你学习游泳,怎么样?” 安定心道:“万主任,说来你别笑话,我一见水,就犯晕,以前,也和几个朋友到游泳池试过,不行,也许是天生就应该是个旱鸭子吧。” 万寻柳道:“那不一定,教人游泳,我有经验,不瞒你说,经我的手学会游泳的姑娘,起码有五个,要是算上你,就有六个了。” 安定心道:“谢谢万主任的好意!万主任,其实,我一直没学会游泳,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不习惯在大庭!”众之下身穿泳衣。“万寻柳道:“看不出来,小安,你小小年纪,孔孟之道的封建流毒,对你的影响不小嘛!” 安定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一个观念比较保守或者说比较落后的女孩。万主任,原谅我不能和您一同进去游泳,祝您游得开心!” 万寻柳道:“你不进去,我也没得可教的学生,游泳的韵味就少了一半!小安,跳舞,你会么?” 安定心摇摇头道:“不太会,我也不想会。万主任,我也进过舞厅的,觉得跳舞,不是我们这些当司机的女孩所要做的事,而应该是白令丽人一级的人玩。当然,万主任这样的省委高干,跳跳舞,消除工作劳累,也许很好。” 万寻柳道:周咱们就去新贵族娱乐官,跳舞去!“安定心道:“万主任,那您得先找一个舞伴呀!没有舞伴,怎么跳呢?” 万寻柳道:“我就要你当舞伴,不可以吗?” 安定心道:“真不好意思,我只会做!”播体操,不会跳舞,万主任,要不,您叫一个,我去接她?“万寻柳道:“不会,那我正好可以教你,我当教练的愿望,也正好能实现嘛!小安,你总不至于又说,进舞厅,头也犯晕吧?” 安定心道:“万主任,今天下午,您的兴致怎么这么好呢?难道就没有一件真正的工作要做么?” 万寻柳道:“小安,这似乎不应该是你关心的问题吧?” 安定心不卑不亢地道:“的确是我无权关心的,不过,一个司机的职责,似乎也只是为领导开车,没有陪领导游泳和跳舞的义务吧?” 万寻柳一听这话把,沉了脸色,道:“小安,要明白,你只不过是一个司机!” 安定心道:“正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司机,才说一个司机该说的话。万主任,我知道,欧阳彤在为你出车的十几天里,你对她好,她呢,也尽情地满足你,但我不是她那种随便的女孩。” 万寻柳道:“小安,你把车给我靠边停下,一个司机,你说话要懂得轻重,我是你能教训的吗?” 安定心靠边停了车,道:“我只是说了事实,不能说吗?” 万寻柳道:“开回车队,回车队去,我要问问你们的车队长,像你这种低素质低能力的司机,是怎么混进省委机关小车队的!” 安定心显然也心中动了真气,把车开得虎虎生风,一路上,再也不看万寻柳一眼!万寻柳自升为省委办公厅主任以来,别说是一个司机,就是和他职位相同的其他厅级干部,也没一人在他面前叫过板!这一路,把他气得血气上涌,心道:到了车队,让杨升开除她,以解这股心头之火。把车开进车队大院,安定心故意把车停在队部门前停下,万寻柳下了车,直奔队部里,队长杨升见万寻柳一脸的怒色走进来,忙赔着笑脸道:“万主任,您真是稀客啊!” 万寻柳坐下,怒道:“杨升,你们车队的司机素质,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前些日子里,欧阳彤就素质很高嘛,我还心里高兴,以为你们这次司机队伍的大换血是成功的!可是,今天为我出车的司机小安,素质也惯差了,现在就通知,辞退他!” 杨升道:“万主任千万别生气,她们这一批司机,试用期都是三个月,等试用期一满,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再辞退不迟!” 万寻柳道:“杨升,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现在就把这个安定心给我赶出车队!” 杨升一看万寻柳这架式,一准是安定心气炸了肺,忙道:“万主任,要不,我把小安叫过来,有什么错处,让她向您陪个罪道个歉!” 万寻柳一拍桌子道:“杨升,我看这个队长你也不想当了是吧?那好,你也给我立刻滚出小车队!” 杨升关上了队部的门,回来对万寻柳道:“万主任,不是我不想听您的指示,轰安定心走,可是,我不敢啊,您想想,机关小车队里,什么时候要过女司机?这次,安定心一个,欧阳彤一个,范珍香一个,都是有人打招呼进来的!万主任,说句让您难过的话,除了您是一个厅级领导塞进来一个范珍香外,其他厅级领导一个女的也没塞进来。” 万寻柳道:“这么说,安定心还有背景?” 杨升道:“万主任,您是诸葛亮般的人物,我的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不能再道破玄机,不然的话,您不撤我的职,同样会有人撤。” 万寻柳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从明天起,重新给我安排一个司机。” 杨升道:“要不,就让小范保障您?” 万寻柳道:“不行,她那两下子,不行,找一个技术好的,就行。” 杨升道:“没问题!万主任,下午要是没什么其他的安排,我请您钓鱼,怎么样?”万寻柳道:“算了吧,安排个车,送我回机关吧。” 万寻柳一走,杨升就把安定心叫到队部,问道:一说说,你是怎么保障首长的,让首长如此发火!“安定心道:“我只是没答应他的要求,陪他游泳和陪他跳舞!” 杨升道:“万主任让你陪他游泳、跳舞,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 安定心道:“陪了他游泳、再陪他跳舞,然后,他就会要我陪他上床!我才不蹈某些人的覆辙!” 杨升道:“什么话?无根无据,没风便是雨,以后少胡说!” 安定心道:“司机们谁不议论他万主任是一个爱寻花问柳的领导?万寻柳,寻花问柳,真是名如其人!” 杨升道:“还敢胡说,回去写检查去,要是写得不深刻,我罚你一个星回不准出车!” 安定心心道:你罚我一个月不出车,我也不会着什么急。 第十三章 钱复哲跟踪欧阳彤到市郊被发现后,心里就更加觉得这个欧阳彤可疑!他明白,欧阳彤停车而泣,尔后又回车队,其实是因为发现了被跟踪而终止了去某一个地方的计划。星期六的夜晚,钱复哲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安定心,安定心也把省办公厅主任万寻柳想招惹她的经过告诉了钱复哲。钱复哲听罢,安慰了安定心之后说道:“定心,明天我决定继续跟踪欧阳彤,一定要搞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果她明天外出,等我的电话,你悄悄进入她的房间,仔细查查,看有什么可疑之处没有。” 安定心道:“你别不是想借故与欧阳彤到外边去谈情说爱吧?我可看得出来,欧阳彤可是开放类型的女孩!” 钱复哲道:“我是正儿八经跟你说事呢,你却胡搅和!要明白,搞不清欧阳彤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其实,就在钱复哲和安定心在宿舍楼顶上谈论欧阳彤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她,也在心里想钱复哲这个人令她不可思议!先是在舞厅跟踪,后又是直接驾车跟踪,欧阳彤不明白钱复哲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拉亮灯,下床把准备好的双背中型旅行包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后,才拉灭灯,放心地人眠。第二天早晨到餐厅用餐,安定心有意坐到欧阳彤的对面,邀她在这个星期六去逛街,欧阳彤说她另有安排,就不掺和她和钱复哲之间亲亲密密的事了。用罢早餐,欧阳彤回宿舍换了一身利落的牛仔服,背上旅行包,戴上太阳镜,悄悄地退出了车队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很快地就消失在车流之中。其实,她上出租车的时候,早被坐在凉茶馆一角的钱复哲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钱复哲也换了比较紧身的着装,且戴了一顶很大的遮阳帽,并将帽檐压得很低,见欧阳彤上了出租车,立刻也招手拦了一辆,并对司机道:“师傅,给我盯住前面那辆出租车!” 司机道:“是八三二六那辆吗?” 钱复哲道:一没错,跟丢了,你就别想要车钱!“司机一笑道:“除非它是条泥鳅,否则,不会钻地,它就跑不了。” 跟踪着欧阳彤的车,一直到仙人谷度假村,钱复哲就让司机离得远一点,见欧阳彤在谷口下了车,往一条山岭上去,钱复哲付了车费,若即若离地跟踪着。有了上次跟踪失败的教训,钱复哲明白,自己不拿出点跟踪的职业技巧,很有可能又会被欧阳彤发现。刚要上山,手机响起来。一接,是安定心打给的。安定心告诉钱复哲,她已经去过欧阳彤的宿舍,并打开了欧阳彤的那只保密箱,箱子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的文件都设定了密码,无法打开,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了。钱复哲告诉安定心,他已经跟踪欧阳彤到了郊外的山岭上,或许在这一天,就有可能搞清楚欧阳彤的真正身份。欧阳彤背着不重但也不很轻的包,一二脸汗水地穿行在凸凹不平且杂草丛生的山林之中。好不易上到顶峰,坐到一块石头上,将背着的包卸下来,打开,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望一眼山下依次布局整齐的别墅群,欧阳彤心道:开发商真是眼光独到呀!这座仙人谷,可谓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欧阳彤拧紧瓶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从包里拿出了一部照相机来,对着山下的别墅看了看,又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再从盒子里取出一个长约半尺的镜头,对接到照相机上,再对着山下的别墅,慢慢地调整校距,没一会儿三十六号别墅就纳人了视线之内,再透过落地的玻璃门窗,正在三十六号别墅三层大厅活动的众人—一清楚地显现在欧阳彤的相机镜头之中。通过相机的长镜头,欧阳彤摄下了万寻柳、叶秋扬、沈沉及另两名陌生中年男性的豪赌场景!桌子上的钱,每人面前都堆成了一座小山,而穿着三点式内衣的五名小姐,性感而又浪荡的分别立在五位男人的一侧,又是亮骚又是放浪地嗲着声音扭腰送胯。拍下了这一切,装上一卷新胶卷,打算再拍,钱复哲从天而降似地突然出现在欧阳彤的面前,冷冷地道:“欧阳彤,现在,你还能说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队司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复哲已经拿起了她换下放在包上的胶卷并抢了她的高档相机。欧阳彤先是一激淋,但很快地又很镇定地道:“喂,除了开车,我连摄影的爱好也不能有哇?再说,你凭什么总是跟着我?我看,你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家伙!” 钱复哲道:“摄影爱好,为何辛辛苦苦驱车近百公里跑到这鬼都不来的穷山僻岭?欧阳彤,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以特务罪逮捕你!” 欧阳彤道:“我还正想告你抢劫威胁罪呢!钱复哲,快把胶卷和相机给我,别耽误了我拍照!” 钱复哲坐下来,道:“欧阳彤,说说看,这个胶卷里,你都照了些什么?” 欧阳彤道:“没什么新鲜的,你自己不会看看,在这儿,除了拍山岭绿松别墅群以及流云飞瀑之外,还能拍什么?” 钱复哲道:“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因为我刚才已经记下了你的镜头所对的方位以及镜头的俯角!” 言罢,钱复哲就要对着相机朝下看去,欧阳彤怕他发现了自己拍摄的对象,忙站起来用身体挡住了相机的镜头道:“钱复哲——钱哥,你究竟要干什么嘛!” 钱复哲道:“欧阳彤,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下意识地明白,你进入车队绝对另有企图!” 欧阳彤道:“人的下意识,往往是靠不住的。” 钱复哲道:“凭我多年侦察员的工作经验积淀成的下意识,绝对不会出错!欧阳彤,你以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真的可以把自己时时刻刻都变成一个没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模样吗?更大的破绽,欧阳彤,你是来自北京的姑娘,又受过高等教育,根本没有理由在这里屈就一名开车的司机!” 欧阳彤冷冷地道:“看来,对你,我也猜得没错,你果然是他们的第三只眼,侦察员同志,我不明白的是,我欧阳彤与你到底有何关系?三番五次地跟踪我,你总得有个道理或目的吧?” 钱复哲道:“目的,就是让你从车队消失,因为有你在,我觉得我的身份早晚会暴露,因为你的洞察力不仅仅是一个司机的洞察力。” 欧阳彤道:“随你怎么认为吧,现在,请你还我的东西,离开我,否则的话,我告你性骚扰!” 钱复哲道:“欧阳彤,我再说一遍,你必须如实说清你的真实身份以及打入省委车队的目的,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立刻就地扣留你,把你押进公安机关的看守所里!” 欧阳彤道:“就算你还有一个侦察员的身份,也没有随便逮捕人的权力吧?” 钱复哲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逮捕令,让欧阳彤看了看,道:“现在,还认为我没有逮捕你的权力吗?” 欧阳彤见这张“随时逮捕令”是公安部直接签发的,惊道:“钱哥,你是公安部的侦察员?” 钱复哲道:“不错,但你已经没有机会告诉别人了!欧阳彤,我宣布,从现在起,你已被临时拘捕!” 欧阳彤道:“慢!钱哥,我明白了,现在,你可以借助相机的长镜头看看山谷中的三十六号别墅。” 钱复哲找准方位和俯角,一看,便让他有些触目惊心地道:“欧阳,这些,你都拍下来了?” 欧阳彤道:“我正准备继续拍时,你不就出来捣蛋了吗!” 钱复哲熟练地又拍完一个胶卷,出口气道:“现在,总该说说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吧?” 欧阳彤道:“到了这一步,我也就没必要向你隐瞒了,因为咱俩虽然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却也可算是一条阵线上的朋友。钱哥,我想,既然你是来自公安部的侦察员,安定心也肯定是,而且,我想,今天上午,准确点说是你跟踪我后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问候过我的宿舍了,对吧?” 钱复哲道:“很抱歉,这是我的主意。欧阳彤,莫非你是高检的人?” 欧阳彤道:“不是,我是京城一家大报的记者。几十天前,报社收到一篇署名” 反腐倡廉者‘的文章,文章中,揭露了这个省部分领导比方说万寻柳、叶秋扬、东方瑶等的犯罪事实。报社领导通过研究,决定派一名记者来这个省暗中摸底,我呢,因为父亲与这个省的省委书记高天鹅私交很好,便成了这次摸底行动的最佳人选。来到这个省城,见了高伯伯,并把举报文章让高伯伯看了,同时也说明了自己想暗中查证的愿望。正好,省委机关的小车队司机大换血,高伯伯认为我成为一名司机,就有接触那些领导的机会,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所以就进车队当上一名司机!在这几十天的司机工作中,我已经录下和拍下了万寻柳、叶秋扬腐败堕落的真凭实据,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到了真实的场景么?所以,在此后的日子里,我的工作重心,将是查证举报文章中最重要的一项,那就是关于省公安厅副厅长东方瑶的儿子东方良是否真的没死!如果他没死,那么已经死了的东方良又是谁?“钱复哲道:“这正是我和安定心的中心工作!欧阳,部领导派我和安定心下来隐身侦察,就是因为那篇署名为‘反腐倡廉者’的文章,公安部的领导也看到了!看来,这个省里的主要领导,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和安定心来到后,直接找到了省厅厅长谢恩的办公室,听了我的报告后,思考片刻,就主张我和安定心进入小车队,以司机身份接近东方瑶,以便摸清真实的情况。” 欧阳彤道:“那么,这些日子里,你和安定心有收获了吗?” 钱复哲道:“这段时间,我们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使自己变成一名司机,而你呢,又让我优心,所以,一直没敢有什么太大的行动。” 欧阳彤道:“其实,东方良是否真的死了,怎么查证这个问题,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轮廓。” 钱复哲道:“什么轮廓呢?” 欧阳彤道:“平日里,东方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聊过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叫举鼎的,而且,还是一个酒店的年轻有为的总经理?” 钱复哲道:“这些,我都知道,可这些与东方良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欧阳彤道:“东方玉对我说过,她认识和喜欢上举鼎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举鼎特别酷似她的哥哥东方良!而且,举鼎和她有过性生活后又在几个月后移情别恋抛下她东方玉,她不恨举鼎并愿与举鼎永保朋友之情的原因,也是因为举鼎像她哥哥东方良!更重要的一点是,东方玉是在几个月前去北京拍戏的前夜与举鼎上床的,几个月后回来,举鼎对她就淡漠了,别说上床重温旧梦,就是搂抱亲吻都没有,而在这段日子里,东方良因逃跑而被枪击身亡,因此,我总是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玄机。” 钱复哲道:“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地应叶秋扬之邀,住进了花向阳酒店?” 欧阳彤道:“怎么,连这一点你都侦察到了?” 钱复哲道:“所以,我才说,你的出现,浪费了我很多的精力。” 欧阳彤道:“不能说是浪费精力,否则的话,今天,你能得到这么多的信息?而且,就连我的一切,不也同时掌握了?钱哥,从前两点写文章的人是实事求是的态度来看,第三点所提到的东方良未死,似乎也可以肯定。” 钱复哲道:“一切等有了证据才能作结论!欧阳,咱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呢?” 欧阳彤道:“你想上哪里去?” 钱复哲道:“回市区,进花向阳酒店。” 欧阳彤道:“钱哥,我看没这个必要吧!现在,我已经与举鼎的助手搭上了线。明天,不是要去参加东方玉的生日派对吗?若举鼎到场,有什么疑点,我再想办法把窃听器装到举鼎的办公室里,只要有耐心,肯定能听出一些蛛丝马迹。” 钱复哲道:“你这不是抢我的饭碗吗?” 欧阳彤道:“放心吧,我会把成绩到时候都让给你,让你回去请功!我嘛,你请我吃顿饭,就搞定了。” 钱复哲道:“什么搞定,多难听!以后,别在男人面前说这种三陪小姐用的语言。” 欧阳彤道:“喂,我看你的思想意识有问题吧?少听多怪,有一本《搞定大法》,你读过吗?” 钱复哲道:“没读过——也不想读——走吧!” 钱复哲替欧阳彤收拾好了包,并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伸手扯起了坐着不想动的欧阳彤。欧阳彤道:“钱哥,你让安定心搜查我的宿舍,她没告诉你,都搜查出了什么?” 钱复哲拉着欧阳彤的手,小心地慢慢地向山下走着,道:“告诉了,发现一只保密箱,打开保密箱后,发现了一台电脑笔记本,打开笔记本,发现……” 欧阳彤道:“打开笔记本,发现所有的文件都用密码锁上,无法打开,对不对?钱复哲道:“密码是什么?” 欧阳彤道:“反腐倡廉者。” 钱复哲道:“反腐倡廉者?奇怪得很,难怪解密专家安定心都没打开呢。” 钱复哲与欧阳彤是按照东方玉的要求,在九点半,一分也不差地赶到了她家。夫人许文族,是认识钱复哲的,只是还不曾见过欧阳彤,一见欧阳彤生得貌若天仙,就拉住了她的手不舍得松开地道:“好姑娘,好姑娘啊!” 东方玉道:“妈,她叫欧阳彤,和钱哥是同事。” 欧阳彤笑着一礼道:“阿姨,祝您心情愉快!小玉,也祝你生日快乐!” 言罢肥一份生日礼品盒递给了东方玉,钱复哲也把手里拿着的一束鲜花递给了东方玉,东方玉嘴一噘道:“就送这几朵破花,还不如不送!” 许文族道:“没礼貌了不是,嫌人家送的不是玫瑰?” 钱复哲道:“阿姨,送玫瑰的,应该是小玉的男朋友,我嘛,只能送这种花!” 东方玉道:“今天,你还得是我的男朋友,记住了?” 许文族道:“什么话,今天是,明天就不是么?明天也得是!” 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在门外响起,东方玉开了门,见她的一群同学个个神采飞扬地立在门口,迎上去一个个拥抱一个个亲吻了后道:“快进屋吧,都想得我快要发疯了!” 同学们涌进客厅,本来很宽敞的客厅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东方玉——把同学和线复哲、欧阳彤相互介绍了一番,大家便有说有笑地闹腾起来。有几个同学提议开始放舞曲,东方玉道:“再等等,还有一位朋友没到,等他来了,咱们的节目就正式开始!” 众同学耐住性子又等了一刻钟,见东方玉所说的朋友还没有到,便一起哄,就让东方玉放起了DVD,舞曲立刻就响了起来。这帮同学,不愧为都是表演系的学生,那舞跳的,一个比一个好!钱复哲看到,觉得自己的水平在这一群学生面前,肯定是摆脱不了丑小鸭的角色。除了许文族外,众人都在跳!而这时,有人敲门,只有许文族听见了,前去一开门,见死了的儿子东方良又好好地站在门外时,吓得“哇”的一声,就晕倒在地!这一变故惊动了众人,东方玉欧阳彤忙扶起了许文族,架住她到沙发上坐靠好。东方良走进客厅,见除了东方玉钱复哲外,众人很面生,忙道:“对不起大家,我来得晚了些。” 许文族悠悠地醒过来,问道:“孩子,你不是鬼魂吧孩子?” 东方玉道:“妈,您大概是认错人了吧!他叫举鼎,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不是我哥哥东方良!” 东方良笑道:“阿姨,你老好啊!” 许文族惊疑未定地道:“你不是良子?” 东方良道:“阿姨,您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东方玉道:“我妈把你当成我那已死的哥哥!这也难怪,第一次在歌剧院见你,我不也认错的!好了,大家接着跳吧!” 东方良道。“小玉,我只能来报个到,送个生日祝福给你,却不能留下来,拿着,这是我的一份生日贺礼!” 东方良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东方玉。东方玉接过,道:“你就这么忙吗,不想认识我的这些朋友?” 东方良道:“小玉,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认识了你,也就等于认识了你的朋友,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言罢,东方良面对许文族道:“阿姨,您多保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各位同学,抱歉,先走一步了!” 东方良匆忙而至又匆忙而去,几乎没有影响到东方玉那帮同学的情绪,而有心的钱复哲和欧阳彤,从许文族被吓晕或日被惊晕的那一刻起,心思便放在仔细地观察这个举鼎的表情、眼神之上!欧阳彤在心里几乎认定,这个举鼎的眼神显示出,他对东方玉的母亲许文族并不陌生。因为心中有事,钱复哲和欧阳彤也借故早早地离开,找了一家十分清静的咖啡店,又找了一个十分安静的角落,欧阳彤和钱复哲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小声地交换着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欧阳彤道:“从东方玉的母亲见到这个举鼎被吓晕或日被惊晕的事实,起码可以说,这个举鼎和她的儿子东方良非常非常酷像。” 钱复哲道:“无论怎么酷像,一个母亲之于自己的儿子,还有认错了的时候吗?” 欧阳彤道:“世上长得很像的人多,不过,钱哥,这个问题,我觉得容易搞清。东方玉不是和举鼎上过床吗?我可以从她的口中套出有关举鼎的一些体征。而且,我猜,举鼎的助手或曰秘书乐小姐,也可能同他上过床的,就算她没有,我也有办法查证这个举鼎的体征与几个月前东方玉与其上过床的举鼎的体征是否一致。” 钱复哲道:“什么办法?” 欧阳彤道:“除了上床,别无选择。” 钱复哲道:“你打算勾引这个举鼎上床!” 欧阳彤道:“在你看来,我的肉体姿色不足以诱惑他?” 钱复哲道:“不,我的意思是想说,似乎可以考虑出更经济一些的办法。” 欧阳彤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姿色套不住嫖客!现如今的酒店经理,有几个不是嫖客?再说胚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说嘛。” 钱复哲想了想,说道:“好吧,摸查举鼎的事,你办,跟踪侦察东方瑶的事,我干,安定心,她因惹万寻柳生气发火而被停车,正好留守车队,我们三人,从此刻起加强联络,互通情况,一有突破,立刻通报!” 欧阳彤道:“就这么说定!可是——复哲,你刚才说安定心惹万寻柳生气?” 钱复哲道:“她为万寻柳出车,万寻柳想轻薄她,她顶住了,万寻柳就找到车队,让杨升轰她出车队。” 欧阳彤担心地道:“钱哥,我怕因为安定心不让万寻柳色心得逞,惊了蛇啊!你想,一个女司机,怎么敢违抗省委办公厅主任的意思呢?安定心当时的心态,没摆正呀。” 钱复哲道:“照你这么说,顺着他的意思,跟他上床?” 欧阳彤道:“别无选择的时候,也只能如此!我若不是献身于万寻柳,能得到他的信任,并很快地得到他所有的罪证吗?当然,我跟安定心不一样,她是警察,除了人格的尊严外,还有一份警察的尊严。” 钱复哲道:“欧阳,你并未失去尊严,相反,在这次的行动中,你表现得应该说十分出色!相信没有你的出现,我这次,恐怕要和安定心无功而返。” 欧阳彤道:“万寻御不是个平庸之罪,我真担心,当他没有得手安定心。或者说是安定心扫了他的脸面后,会仔细地揣摩一番,果真让他想出来什么道道,就会有畏罪潜逃的可能。” 钱复哲道:“如果万寻柳想到了这一点,欧阳,你的安全就是个问题,因为万寻柳很明白,你掌握了他方方面面的证据。” 欧阳彤道:“你是说他会杀我灭口!” 钱复哲道:“应该不排除这种可能吧!” 欧阳彤一笑道:“不会有这种可能的!如果万寻柳确信我是暗中调查他的人,就一定会推测到我只要一掌握了他酒店腐化堕落收受贿赂的证据,就会转送出去,杀了我,也起不了灭口的作用,所以说,携款潜逃的可能性比较大。” 钱复哲道:“要不,让安定心先把他盯起来?” 欧阳彤道:“从昨天他们还聚在一起豪赌的情形看,万寻柳可能还没细想安定心不让他色心如愿以偿之事。或许,他也不打算去想呢!我感觉,只要没有新的疑点出来,就算有了草响,万寻柳这条蛇也不会惊。” 钱复哲笑道:“欧阳,等这次的任务完成后,回到北京,我得向头们说一下,让你干我们这一行得了。” 欧阳彤道:“我这是半桶水,荡荡,你呢,满桶水,不荡。我知道,你是好男不跟女斗。” 钱复哲道:“别这么说,我一分析呀,你所说的都很有道理,所以,我才劝你改行的。” 潘久牢为李刃从办好了保外就医的所有手续后,心里想,这最后一回和巧云的床上运动,得尽兴尽意才好。想起巧云那身水嫩嫩光洁洁的肉,潘久牢就一阵阵心颤,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巧云的门外,敲了敲,开门的巧云见是他潘久牢,早已没有了几个月前的那种亲热劲了,而是冷眼冷面地道:“潘大哥,我给的期限可是快到了,到了后天,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潘久牢一笑道:“我有话对你说,大老远来了,总得让我进屋喝口水吧!” 巧云把潘久牢让进屋,关上门道:“说好了的,事没办,我是不会再让你碰我的。” 潘久牢道:“巧云,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没办好你的事,我就不来找你了。” 巧云立刻脸上有了笑容地道:“这么说,刃从他保外就医的事,办妥了?” 潘久牢道:“不错,只要你交出那些照片和底片,我就放人。” 巧云道:“你不先放人,我怎么敢将那些东西给你?潘大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事关重大。” 潘久牢从包里拿出李刃从保外就医的所有手续,让巧云看了后说道:“没假吧,我既然为他办了,还不让他出去,有这个道理吗?” 巧云道:“什么时间放人呢!” 潘久牢搂住了巧云道:“总得再和我好上一回再说吧?” 巧云道:“那我先去洗个澡,要不,一块洗洗?反正你的身上也有汗的!洗干净了,为了感谢你,今天就让你玩个乾坤大颠倒的新花样,保准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 潘久牢道:“巧云,说心里话,自从与你上床后,对别的女人,就没有一点兴趣,与你有了床上事,我才明白,男女间的这种事,漂亮的脸蛋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女人,脱衣服之前,靠的是脸蛋,而脱了衣服之后,靠的就是让男人心旌摇荡的手段了。巧云,你就有这样的手段。” 巧云道:“我的手段,也不是在所有跟我上床的男人面前都用的。潘哥,这几个月,是你照顾我,给我生活租房费,今天,又答应了我的要求,给刃从办了保外就医,原谅我用了不当的卑鄙手段逼了你,好么!” 巧云这么说的时俟,眼角挂着泪,只是不知道,这泪是心情的需要还是表演的需要。洗完澡,潘久牢躺到床上,任手段高超的巧云把他侍俟得云天雾地之后,醉眼腥松地道:“巧云,可以把那些照片底片给我了吧?” 巧云道:“那些东西,不在我这儿,在我的一个朋友手里。” 潘久牢道:“那就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快送过来,然后就一起去接李刃从出来吧。”‘巧云一见潘久牢满脸的诚意,顿了顿道:“潘哥,你没骗我吧?” 潘久牢道:“骗你?我骗你干什么?再说,李刃从只判了三年,又不是什么重犯,办个保外就医,很普通的一件事嘛!几个月来,我一直没办的真正原因,说穿了,就是舍不得你离开我,可谁想到你给我来这一手呢?我怕夜长梦多,为李刃从办了,你呢给了我底片和照片,一烧,我这心里,也就净了。” 巧云下了床,挪开衣柜,撬起一块地板砖,取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潘久牢道:“潘哥,全在这个信封里,你看看吧。” 潘久牢抽出来一看,底板和照片全在,问道:“别人的手里还有吧?” 巧云道:“我一个女人家,能不要脸地把这种东西逢人就给看吗?那我将来在熟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潘哥,对你,其实我也上过心,人不是猪狗,懂感情哩!古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思,咱们好歹也有几个月的来往,夫妻间的事,少说也有五六回吧,真的有些情感生成,也不奇怪,潘哥,等刃从出来了,我和你有可能再也不能有这种事了,要不,今天今夜你别走,明天我再去接刃从,好吗?” 潘久牢烧着了底板也烧着了照片,等它一化为灰烬,搂住巧云道:“李刃从那么年迈,能把你肉体内在的火花磨擦出来?巧云只要你不走,我会让你永远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巧云道:“潘哥,你也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刃从不光是对我个人,而是对我全家大小九口人,都有思呀!所以,为了让他早日出来,我愿跟你上床。” 潘久牢道:“巧云,李刃从这种人,你真的准备无名无份地跟他一辈子?” 巧云道:“他有老婆孩子,我跟他,并没想着嫁他,就像跟你,也不可能嫁你一样。听天由命吧,我们一家人都欠他李刃从的,就由我来报恩吧。” 这一个下午,潘久牢没走,这一个晚上,潘久牢也没走。次日的上午,李刃从从看守所走出去,等在门外的巧云上去扶住了他的手臂,没有声息地消失在潘久牢的视线之外。东方瑶回到家里,已是星期天的下午六点,见客厅里的沙发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七八个男男女女,向为他开门的妻子许文族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如此地没有规矩?” 许文族小声道:“他们都是小玉的同学,来参加小玉今天的生日派对的。” 东方瑶道:“小玲今天过生日?” 许文族道:L“亏你还是做父亲的,把女儿的生日都忘了!双休日这两天回巴夜,你无影无踪,干什么去了嘛?”“东方瑶道:”值班。“许文族道:“小玉往厅里打过电话,人家值班员说你并不在厅里。” 东方瑶道:“喊醒他们,让他们走,真是,很乏地回家,连个坐下喝茶的地方都没有。” 许文族把东方瑶拉进了房间里,关上门,满脸喜悦地道:“老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东方瑶道:“没有,你胡猜个啥?” 许文族道:“咱们的儿子没死,对吧?” 东方瑶脸色一沉道:“你胡说什么呀,真是!” 许文族道:“今天,小玉的朋友中,来了一个叫举鼎的是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我一见,就知道他就是我们的良子。” 东方瑶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天底下长得一样的人每一千万人中,就有两个人大致一样,这点常识,你也没有吗?” 许文族道:“我自己的儿子,难道我还会认错,一见他,那种母子间的感觉,我就有了。” 东方瑶道:“行了,别再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了,给我泡杯茶吧,顺便叫醒小玉,看样子,他们这帮东西,中午一定没少喝酒。” 许文族悄悄扯醒了东方玉,东方玉揉揉眼睛,一看都六点多了,忙大声地把同学们唤醒,同学们醒来一看时间,匆匆忙地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后,告辞而去。同学们一走,许文族收拾好客厅,东方瑶把东方玉叫到客厅道:“小玉,你要在家里办生日派对的事,怎么没跟我说呢?” 东方玉道:“跟你说了,您能同意呀?但我跟我妈妈说了,妈妈同意。” 东方瑶道:“都请了哪些朋友呢!” 东方五道:“花向阳酒店的总经理举鼎,省委机关车队的钱复哲——您的司机和欧阳彤,剩下的,都是我的同学。” 东方瑶道:“你也觉得,那个举鼎很像是你哥哥吗?” 东方玉道:“他只是像,但并不是我的哥哥。” 东方瑶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东方玉道:“爸,这个问题,对您来说,重要吗?” 东方瑶道:“你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 东方玉道:“讲就讲嘛,干吗那么凶!几个月前,大概是三月份,我到歌剧院去看歌剧,发现哥哥坐在身边,喊了声哥哥,他却只笑不答,后来,他说他叫举鼎,就这么认识了。” 东方瑶道:“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和这个举鼎往来。” 东方玉道:“为什么呢?” 东方瑶道:“因为他像你哥哥!你妈妈一见到他,就会勾起对你哥哥的怀念,我也一样,所以,你必须慢慢忘了这个朋友。” 东方玉道:“爸,您要知道,我很爱他,而且,曾经还以身相许过,您叫我怎么能忘得了呢?” 东方瑶一巴掌抽在了东方玉的脸上,吼道。“无耻!今后,你若再敢见他,我就剥了你的皮!” 许文族伸手箍住了东方瑶的手道:“老瑶,你今天是怎么了?小王又做错了什么事,要你动手打她?” 东方玉哭道:“妈,他不是我爸爸!” 许文族道:“小玉,快别胡说,回房去,听话!” 东方玉道:“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约几个朋友一起热闹到底有什么错?身为父亲,把女儿的生日都忘了,女儿不怪您,您却动手抽我耳光,这就是您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吗?” 东方瑶仍然是气得手臂微颤地手指东方玉道:“你给我说清楚,和举鼎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是什么时候?” 东方玉抹了一把泪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算什么丑事?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还想用三从四德那一套来束缚我吗?” 东方瑶怒道:“没拿结婚证就和男人上床,是一个姑娘家可以用来炫耀的事嘛!” 许文族将东方瑶按在沙发上坐下,劝道:“老瑶,你就不能和气一点?这么大的声音,要是住的瓦房,屋顶的瓦早让你给震飞了!” 东方玉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就是有了肉体间的结合,是自然的,我不觉得有什么羞耻!” 东方瑶气得涌出了泪水道:“看来,你是不把我气死不罢休啊!” 见自己当副厅长的父亲流了泪水,东方玉一下子害怕起来,因为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见过父亲流过眼泪!今天,父亲因为自己的事而流泪,东方五想,难道自己今天请几个朋友一起玩玩,真的有什么隐情,让父亲伤透了心么?许文族见东方瑶伤心至极,劝道:“老瑶,不就这么点事么,真还把你给气着了?” 东方玉也坐过去,扒在东方瑶的肩膀上,撒娇地道:“爸爸,是女儿不好,惹您伤心生气!求您了,爸爸,别再伤心好不好?” 东方瑶让女儿的手抹去自己的泪水,道:“小玉,告诉爸爸,你和举鼎的关系近来怎么样?具体点说,从北京拍戏回来后,还和举鼎有那……有那种床上之事吗!” 东方玉摇摇头道:“没有。” 东方瑶道:“这么说,那种事,是发生在去北京拍戏之前?” 东方玉点点头道:“是的。拍戏回来后,我去找举鼎,是想……是想好好地亲热一回,可是,举鼎在这几个月中,变了,被叶永青夺走了!而且,举鼎也明确地对我说,不可能再像情人一样的爱我,顶多,是哥哥式朋友式的关心我爱护我。” 东方瑶道:“小玉,答应爸爸,以后,尽量少和举鼎来往,最好是不要来往!要明白,这个举鼎,太像你的哥哥了,要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想整你爸爸,就会指鹿为马,硬说举鼎就是你哥哥,那么,你爸爸就无法逃脱别人的陷害了。” 许文族道:“小玉,你要明白,现在的这个举鼎,其实就是你的哥哥东方良!老瑶,我已经猜出真相是怎么回事了,你就对我母女俩说开了吧!” 东方瑶道:“文族,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许文族道:“自己的儿子,是别人能冒充的么?” 见东方瑶沉默不语,东方玉道:“爸爸,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东方瑶道:“别听你妈妈胡乱猜测!文族,这种想法害人不利己,以后,可不能有!并且,从此以后,我不准你们母女再议论举鼎的事。” 东方玉道:“爸爸放心,以后,我不再去见他就是。” 许文族道:“老瑶你……” 东方瑶道:“我知道你恋子情结一时半载解不开,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别再瞎联系胡猜测了。” 第十四章 温泉游泳馆的泳池内,欧阳彤与乐追蝶齐头并进的仰泳倩姿,令许许多多的泳者欣赏不止!这对美丽妖艳的小姐,游了两个来回,起身到池边的休息椅上休息的时俟,就有一些看上去十分风度的先生上前搭讪。照欧阳彤的本意,是想借游泳池边的这种氛围,与东乐追蝶聊聊男人女人的形体美,继而自然地过渡到男人的身体,话头一热,也许就能从乐追蝶的口中探问出有关举鼎形体的某些突出的特征。然而,频频前来打扰的先生们令欧阳彤和乐追蝶几乎无暇谈论点什么,光婉拒和力拒那些慕美而至的先生,就似有应接不暇之感,因此,欧阳彤提议换上衣衫到三层的音乐咖啡厅去坐坐,或许要比在此清心一些。通过前几次的接触,乐追蝶已经知道了欧阳彤是省委叶秋扬副秘书长的私人秘书,其实,乐追蝶明白,这个私人秘书的角色,准确点说就是“包二奶”的角色。不过,在乐追汉看来,能成为一位副秘书长的“包二奶”,应该说也是一件十分有“钱图”的好事!从欧阳彤出手的阔绰上,乐迫撤明白这一点。回品着纯正刚果产的咖啡,乐追蝶微笑地望着欧阳彤,道:回“欧阳,刚才在下边,那些先生,真的没有一位能打动你?” 欧阳彤道:“怎么?你想被打动,现在还可以下去,我敢保证,你乐追蝶仍然是抢眼的一个!” 乐追蝶道:“和你的形体比起来,我觉得自己还有些欠缺!你的形体所具有的诱惑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吧?告诉你,我要是男人,也会发疯地追你!看来,副秘书长的艳福,不浅啊!” 欧阳彤一笑道:“追蝶,要不要让我把你介绍给他?对你,他同样会有兴趣。” 乐追蝶道:“我呀,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能有个总经理靠靠,也就知足了。欧阳,你说,咱们做女人的,为何就离不开男人呢?” 欧阳彤道:“不是女人离不开男人,而是男人离不开咱们女人。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乐追蝶环顾了一下左右,小声地道:“欧阳,就副秘书长那个岁数,那个体型,能让你到达快乐的极致吗?” 欧阳彤拍了她的手臂一下,道:“你呢?” 乐追蝶道:“我先问你呢,你说!” 欧阳彤道:“你没见他鼻梁上有颗痣吗?” 乐追蝶道:“那又怎么样?” 欧阳彤道:“相书说,鼻上有痣阴上有,懂不懂?” 乐追蝶道:“懂呀,叶他那个东西上有痣么?” 欧阳彤点点头道:“是的!大凡男人,只要那件东西上有痣,一可曰是好色之人,二可曰功能强盛!所以,别看叶年过五旬,在那件事上,却是威风凛凛。” 其实,叶秋扬的鼻梁上有痣,下边的那个东西上到底有没有,欧阳彤并不清楚,她之所以要如此信口开河一通,目的是要引出乐追蝶关于举鼎的话把。果真,听欧阳彤这么一说,乐追蝶道:“照你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 欧阳彤压低声音玩笑地道:“喂,你跟举鼎也上过床吧?” 乐追蝶道:“你怎么知道?” 欧阳彤道:“我猜出来的。说说,他的那件东西上有什么特征吗?” 乐追蝶道:“也没见他鼻梁上有哇?反正,我没看见。不过,他的小肚子上,有一道伤疤。” 欧阳彤道:“他让你快活过么?” 乐追蝶道:“就算是吧。欧阳,你认识他?” 欧阳彤道:“在东方玉家见过一面项谈不上认识!追蝶,你说,他小腹上的那道伤疤,该不是剖腹产后留下的吧!” 言罢,乐追蝶笑得合不拢嘴的道:“还别说,那伤疤,还真的是刀伤。有一次,我问他伤疤的来历,他说是小时候与人打架,让人拿刀子捅出的。” 欧阳彤道;“追蝶你和举鼎是大学时的同学,现在又是他的同事,想必对他一定很了解,介绍介绍他,行么?” 乐追蝶道:“欧阳,你想横刀夺爱?” 欧阳彤道:“闲聊呗,再说,就算我对他有点想法,也碍不着你什么吧?” 乐追蝶道:“可是,聊他的什么呢?” 欧阳彤道:“就聊他的鼻子,怎么样?那天在东方玉的家里,我见到他,发现他的鼻子似乎动过手术。” 乐追蝶道:“的确,他的鼻子被人打骨折了,做了接骨手术,还不到一个月吧。” 欧阳彤道:“谁打的呢?” 乐追蝶道:“牢头呗。几十天前的一个夜晚,都快转点了吧,我和举总在办公室里闲谈,进来了两个警官,说举总涉嫌一起贩毒案,抓走了他,举总说他没事,很快就回来,还叮嘱我,不要把他被抓的事传开。所以,酒店的职员,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进过局子,举总的鼻子,就是在囚牢里被牢头打成骨折的!对了,欧阳,这件事,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讲,不然的话,举总的形象就会有所损伤。” 欧阳彤忙道:“你一说,我也只是一听。追蝶,这个举总,进局子前和出来后,你是不是觉得他换了个人似的?” 乐追蝶道:‘在看守所里的那些天,举总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所以,他差不多把进局子前所有的事,都忘了。“听乐追蝶这么一说,欧阳彤心中的疑问就更重了一层,她觉得目前的这个举鼎,也许就是那个“已死”的东方良。手机响起来,欧阳彤一接,是叶秋扬打给她的,说准备出去一趟,让她回花向阳酒店接他。付了账,欧阳彤开车与乐追蝶回了酒店,拜拜手,便打电话告诉叶秋扬下楼。车行驶在市区的大街上,叶秋扬见欧阳彤的肌肤鲜润无比,笑着问道:“欧阳,是去游泳了吧?” 欧阳彤道:“是的。副秘书长,咱们去哪呢?” 叶秋扬道:“去省歌舞团。” 在团长室里,叶秋扬见到了满眼含泪的方正,上前拥住了她道:“方正,有什么重要的事,急着要见我呢?” 方正道:“雅情要您和他一块去作亲子鉴定。” 叶秋扬道:“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方正道:“我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告诉她的!不然,她宁可不要你给的钱,也要上诉强xx她的叶永绿呀!” 叶秋扬道:“就是让她上诉叶永绿,也不能答应她和我一起去作亲子鉴定的,果真如此,不就是等于宣布我的仕途生活结束么!” 方雅情从内室走出来道:“姓叶的,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叶秋扬道:“你妈妈说是,我当然就是了。” 方雅情道:“当年,你要是不爱我妈,又为什么和妈妈生下我?要是爱我妈,为何所娶的又是别的女人?叶副秘书长,看来,你的权术玩得好,女人也玩得好哇!” 方正道:“雅情,说话要注意分寸!” 方雅情道:“我只是面对一个不趁职的父亲说下的这番话!妈,时代不一样,我跟您也是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的女人,所以,有没有这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方正道:“雅情,你还小,人情世故你又能了解多少?去,这儿没你的事,大人之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又不是你们所能解决得了的!” 方雅情气鼓鼓地道:“那好,我看你们怎么解决,反正那笔钱,我不要,你要是接下了,你自己留着用好了!” 方雅情气冲冲地冲到大门外,欧阳彤见到她出来,忙从车里下来道:“方小姐,怎么,心情不好?” 方雅情一见是那一日陪自己喝咖啡的司机欧阳小姐,很颓丧地道:“真是人不烦事事烦人呀!” 欧阳彤道:“要不,到车上聊聊?车里不热,有空调。” 方雅情道:“不用,我还是回练功房,去发泄身上的这股火气吧!” 接到欧阳彤的电话,钱复哲显得十分地兴奋,特别是当欧阳彤在电话中告诉他现在的这个举鼎小腹上有一个伤疤后,便明白了欧阳彤的意思是在说,如果现在的举鼎不是真举鼎,那么原来的真举鼎的小腹上就不一定有伤疤。换句话说,只要现在的举鼎就是从前的举鼎,那么从前的举鼎小腹上也应有一块伤疤。男人的小腹部分,同女人的正胸部分一样,能让别人亲眼目睹的机会不多,更何况男人的那个小腹部位。除非去了内裤,才有可能被人目睹。这样的契机,除了公共澡堂之外,也许就是在泳池里和躺在床上需要脱掉内裤之后!当然,稍有心计或曰大凡有爱美之心的男人,小腹处有了伤疤,就算去了游泳馆之类的公共场所,也会选穿可以遮住腹部的大号游泳裤的。在电话中,钱复哲本来想问问欧阳彤是怎样知道现在的举鼎小腹部有一伤疤的,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改问她有什么提议?欧阳彤当时说,也许东方玉对几个月前铺身上的特征有所了解。这一句话,令钱复哲茅塞顿开!他明白或曰懂得,现如今的青年恋人,只要思想和心灵的火花碰撞出来,很少会不进行肉体间的碰撞!自己和安定心虽然没正儿八经地进行过肉体间的碰撞,但彼此之间对对方的形体早已不再陌生。所以,钱复哲挂了电话,就按照与欧阳彤商定的计划,去会东方玉。拨通了东方玉的手机,钱复哲道:“小玉,你在干什么呢?” 睡在床上的东方玉道:“谁呀,这么早来电话,人家午睡还没醒呢!” 钱复哲道:“小玉,都五点了,你还没起床呀?我准备请你吃晚饭,然后去游泳跳舞的!既然你没睡醒,就接着睡吧!” 东方玉从床上连忙爬了起来道:“喂,钱哥,我醒了,你来接我好么?” 钱复哲道:“算了吧,反正你也要继续睡午觉的。” 东方玉道:“都五点了,再睡,还不与晚上的觉连了起来,钱哥,就算是我想你,还不行吗?” 钱复哲道:_“好吧,半个小时后,你家的楼外大门见。”回接到了东方玉,见东方玉看上去依旧兴高采烈,却似乎少了些往日的无忧无虑。把车驶进大街的车流中后,钱复哲道:“小玉,想吃什么,你说!” 东方玉道:“去吃重庆火锅,怎么样?” 钱复哲道:“现在才刚进十月份,吃火锅,是不是早了点?” 东方玉道:“人家重庆人,五黄六月都吃,又怎么了?” 钱复哲道:“我是怕你一个姑娘家,吃火锅吃出一身臭汗,不雅!” 东方五道:“不是说好吃了晚饭去游泳的?出了汗,游泳去,那才舒服。” 钱复哲道:“可衣服汗透了,再想去跳舞的话,穿上,可就不舒服了。” 东方玉道:“我就知道你扣门,想请我吃一碗凉面对不对?告诉你,我带有钱,账,由我结还不行吗?” 钱复哲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吃火锅,我就陪你去吃火锅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吃火锅时,我可要脱光膀子吃!” 东方玉道:“是爷们都那么吃!我还听说,在重庆,就是大姑娘小媳妇,吃起火锅来,也只穿短裤和背心!钱哥,你想不想我那么穿?” 钱复哲道:“刚刚像个姑娘才几分钟,又开始像三陪小姐的举止了七玉.我说你们学表演的女孩,怎么就爱把自己装成个嫁不出去没人爱没人要的丑八怪似的,见一个男人,就讨嗲呢?” 东方玉伸手揪了一下钱复哲的耳朵道:“我就是想在你面前犯嗲讨嗲,又怎样?” 钱复哲见路口的警察向他作了一个靠边停车的手势,轻声道:“让警察逮着了吧!” 停了车,警察走过来敬了礼,道:“同志,请出示驾照!” 钱复哲拿出了驾驶证。警察又绕到东方玉这边,说道:“小姐,请出示你的证件。” 东方玉道:“我什么证件都没带。” 东方玉说这句话的时候,故作紧张慌乱的样子,那警察又道:“小姐没有任何证件,那就只有跟我走一趟了。” 东方玉故意地讨饶道:“警察大哥,你行行好,我几天都没做上生意了,连房租都交不起呢,今天,好不容易套住了这位大哥,你就成全我吧!” 警察一听,又走过来要收钱复哲的驾驶证道:“你身为公安系统的一员,竟然泡小姐,来,让我记下你的警号!” 钱复哲钻出驾驶室,道:“哥们,你误会了,她是东方副厅长的女儿,叫东方玉,别信她刚才给你演的一曲戏!” 警察道:“你还想蒙事是吧?你看我是随便就能被蒙住的那种笨蛋吗?拿来!” 东方玉这时下了车,递给了警察一张身份证,警察一看,忙赔着笑脸道:“小姐真会演戏,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对不起!” 进了重庆火锅店,要好火锅,准备好所有的菜类,东方玉还想要酒。钱复哲道:“别要酒了,就来几听柠檬汁吧。” 东方玉道:“怕我喝醉了,又给你闹恶作剧?” 钱复哲道:“刚才在那个警察面前的表演,亏你下得了手,你说,装什么不好,偏去装个拉客的三陪小姐!” 东方玉道:“其实,你们男人,巴不得我们女孩个个都是拉客的三陪小姐吧?‘钱复哲道:”人上一百,种种色色!嗨——开锅了,小玉,咱们开吃!“吃得嘴里冒辣气头顶冒热气全身冒汗气之后,东方玉已经没有了一个姑娘家的矜持,想脱了外边的一件T恤衫只穿乳罩儿,钱复哲忙道:“小玉,使不得,在这种场合,你想招惹流氓阿飞么?” 东方玉道:“脱了这一件,我还穿着乳罩的,又不是没穿衣服,担什么心怕什么嘛!” 钱复哲道:“千万别胡来,听话,不然的话,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陪你吃饭陪你游泳跳舞!” 东方玉道:“你以为我真脱呀,我是想试试你是不是想趁机欣赏我的姿色!钱哥,你说,在你的心里,我和安定心,谁更漂亮?” 钱复哲道:“单论外在的容貌,你肯定比安定心要胜一筹!不过,安定心也有她的优势,比方说,她文静,不像你,动不动就亲亲嗲嗲张牙舞爪!” 东方玉笑道:“钱哥,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不懂事的丫头片吗?” 钱复哲道:“我看,你就是还珠格格小燕子的再版,见了人叽叽喳喳言行举止没规没矩,是个女儿家,又偏偏不懂女儿家的羞怯为何物!” 东方玉道:“谁说我不懂,真要不懂,出这么多汗我早就脱得……吃饱了,去游泳馆吧!” 钱复哲的手机响起来,一瞧,是欧阳彤打的,对小玉示意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窗口处道:“我是钱复哲,请讲!” 对方道:“钱哥,你是和小玉在一起吧?我突然想起来,那天举鼎出现在小玉家,她妈妈吓晕或是惊晕的一幕,我怀疑东方玉是不是也对目前这个举鼎有了疑问?所以,为了慎重起见,现在还是不要在她面前多议举鼎的话题,以勉她对你犯疑。” 钱复哲道:“完全有这个可能!事实上,我也隐隐地觉得有些欠妥的地方,现在明白了,再见!” 回到座位,结了账,钱复哲道:“小玉,真不好意思,看来,咱们游不成泳了。” 东方玉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队里似乎是要开会,通知我回去。”.东方玉道:“这好办,我替你请个假,就说你回不去,怎么样?” 钱复哲道:“别这样,算了,为你,就准备挨一回批评吧!走,咱们去温泉游泳馆!” 东方玉一听,又喜得忘乎所以地搂住钱复哲就是一个吻道:“这才像是一个做大哥的样子!” 钱复哲心里清楚,不让东方玉游得精疲力尽,她会缠着自己陪她去舞厅的。平平安安当了几个月的举鼎,东方良认为自己的危险期已经过去,好色的嘴险也就不由自主一天天地露出端倪!性感丰满的助手乐追蝶,自那次与他有了合枕之欢后,便不曾再主动地向他示爱,他东方良呢,几个月来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这个举鼎的老同学通过某些细微的地方看出他东方良的破绽。近两日来,东方良觉得,无论是乐追蝶、叶永青,还是妹妹东方玉,都已把他当成了百分之百的举鼎!鼻子上术后的痕迹也几乎看不出来,东方良想,随着时光的流逝,他自己也会忘了自己原来曾经是过东方良。上一天的夜里,与叶永青的一回肉体对话,让东方良感到味道索然,原因在于叶永青骨瘦如柴的胴体让他找不到丰满肥沃的感觉!因此,在这段午休的时间里,东方良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一天助手乐追蝶给他造成的愉悦。按铃叫来了乐追蝶。看上去,这一日的乐追蝶更显得妩媚和性感。乐追蝶走到东方良面前,问道:“举总,有什么吩咐?” 东方良道:“倒两杯XO,我想同你一起喝点。” 乐追蝶笑道:“举总,什么事值得举杯庆贺呢?” 东方良道:“追蝶,没什么喜事,咱们老同学,在一起就不能喝一杯吗?” 乐追蝶道:“好吧,我陪你喝!” 乐追蝶斟了两小杯XO,递一杯给了东方良,碰了一下,道:“举总,干!” 东方良道:“追蝶,咱们……咱们之间,自上次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真的,我想忘了那件事,可是,一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态,你能体会到我的这种苦衷吗?” 喝罢酒,乐追蝶放出了音乐,音乐的声响不大,但在这个办公室里,却还是余音袅袅。乐追蝶温柔地让东方良搂着,两双脚似舞非舞地移动!乐追蝶把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东方良的右肩上,小声地道:“举鼎,这些天来,我也想了很多,或许正如书上所说,咱俩就有这么一段缘分吧。” 东方良道:“可是,我要娶的是叶永青,这是你知道的啊!” 乐追蝶道:“为了这个缘分,我可以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你,起码,可以到二十八岁。” 东方良捧住乐追蝶的脸,看看她道:“可我该怎么对你呢!” 乐追蝶道:“我是你的一座矿,你想什么时候开采一回,你就开采一回;我是你的一叶扁舟,你想什么时候乘渡一回,你就乘渡一回;我是你的一条隧道,你想什么时候开凿一回,就开凿一回;我是你的一匹坐骑,你想什么时候骑驰一回,你就骑驰一回!” 东方良的手已经很用力地搂着她,并把自己发烫的嘴唇朝乐追蝶的嘴唇碾去!这一吻,让乐追蝶的欲望迅速地升腾,呢哺着自己的激情呢喃着自己的渴盼梦呓般地说道:“举鼎,要了我吧,快要了我吧!” 东方良抱起乐追蝶,走进里间,轻轻地把乐追蝶平放到床上,解她的衣衫……一时的疏忽一时的大意,或日也没想到会有人敢不敲门就闯了进来!正当东方良在乐追蝶的欲望之上将肉体啮合的游戏进行到高xdx潮的时刻,叶永青幽灵一般出现在他们的床边!东方良停止了运动,扯过一块单子盖住了乐追蝶的下体也盖住了自己的下体,冷冷地看着叶永青。叶永青倚在门上,点燃一支烟,调侃地道:“怎么,不习惯有观众吗,还是戏演完了?” 东方良道:“水青,我们,我们……” 乐追蝶突然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道:‘叶小姐,有火冲我发吧,是我主动勾引举总上床的,没他什么事?“叶永青道:“谁说我有火?我为什么发火?乐小姐,看得出来,你的确比我长得妖饶性感些!” 东方良穿好了衣服,道:“乐助理,你先走,这儿没你的事!小青,有话,咱俩关起fi来说,好不好?” 叶永青道:“举鼎,你既然跟我上床,就不应该再和别的女人上床!当然,从前,你和东方玉上床,我没在乎,因为那时咱俩并没确定恋爱关系。现在,咱俩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为何还往我的眼睛里揉沙子呢?” 乐追蝶道:“叶小姐,今天的事,是我投怀送抱,犯贱逼举总的,请你不要怪他!” 东方良把乐追蝶往外推,叶永青双手一拦道:“不把今天这件事说道说道,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东方良道:“小青,请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这是在我的办公室,你没权对任何人发号施令!” 叶永青道:“举鼎,这可是你说的!好,我走,有种,从今往后你就永远别理我!” 乐追蝶伸手拉住了她道:“叶小姐,千锗万错都是我的错,要走,也是我走呀,请你千万别怪举总!” 叶永青道:“乐小姐,你只是一个男人身下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警告你举鼎,下次再来,如果这个女人还在这个酒店,咱们之间就一刀两断!” 东方良道:“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你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没有谁,地球也是照样转!” 叶永青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吼道:“举鼎,你再要找老娘我,就是王八蛋!” 吼罢,重重地带上门,气冲冲地离去,与朝里走的欧阳彤撞了个满怀!彼此望了一眼,欧阳彤本来是想等对方说声抱歉的,没想到对方只是“哼”了一声,扭头便走。欧阳彤笑笑,知道碰上个修养不高的女人,敲敲门,问道:“有人吗?” 乐追蝶应了一声:“找谁?” 欧阳彤听到有些像乐追蝶的声音,道:“是追蝶吗,我是欧阳,找你呢,有空吗?” 乐追蝶从里间走出来道:“怎么找到这儿呢?” 欧阳彤一笑道:“回”到你的办公室去,没见你,一问,你的部下说你可能到总经理办公室了,我一时兴起,也就找到这儿。“东方良这时已经走近了门口,道:“我们似乎见过面的!” 欧阳彤一笑道:“不错,是东方玉生日的那天,在她家里对吧?” 东方良道:“追蝶,引见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吧?” 欧阳彤大方地向东方良伸出手道:“举总,我叫欧阳彤,是您的房客,日后请多多关照!” 东方良道:“我的房客?以前没见过嘛!” 乐追蝶道:“她呀,就是包间一四七八的女主人!” 东方良道:一这么说,是欧阳小姐多多关照我们酒店才对嘛,快请进用茶!“欧阳彤一笑道:“不敢打扰举总的午休,其实,我是找追蝶一块去一层喝咖啡的,既然你们要谈工作,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东方良道:“既然是这样,追蝶,就陪欧阳小姐去吧!” 欧阳彤道:“举总真好,有空,我真的很想请举总去跳舞,不知举总给不给面子?” 东方良道:“欧阳小姐,只要是你请,我一定奉陪!” 乐追蝶道:“欧阳彤可是叶副秘书长的专利,你别想……” 欧阳彤伸手捂住了乐追蝶的嘴巴,拉着她小跑了几步,又回头望着东方良一笑,去了。东方良心道:好个回眸一笑的美人啊!万寻柳这两天觉得有点心气不顺,主要是因身边没有了女人。几年来,身边没有女人的局面,之于万寻柳来说,可谓从来未有过!这几个月来,姑娘一个个地出现了又一个个地遛走,要不是周小玲与妻子有那么一层关系,就不可能离去得那么快。没有女人的日子,对于万寻柳来说,胜于一个烟民没有香烟的日子。女人,是万寻柳工作之余的一道无解的方程,知道无解,但天天都得去解一回,否则的话,万寻柳连睡觉都不安稳。这两日,万寻柳心气不顺的另一个重大原因,就是司机安定心给予他胜过巴掌抽过脸一样的抵抗,或者说,安定心没让他万寻柳得手,他万寻柳觉得失了面子不说,也有损堂堂一个省委办公厅主任的尊严。左思右想,万寻柳把这一切归罪于身边没有女人的缺少,事实上,就在午休的时候,他两腿之间的那个欲望之根就曾火把一样地高举了好长时间。依靠在床头之上,万寻柳想了想,还是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打给凯旋大酒家老板马上拍的,接了电话,马上拍很快地就走进了九一八房,满脸笑地问道:“万主任,怎么,今天是您清修的日子么?” 万寻柳道:“有没有上好的姑娘,给我选两个来。” 马上拍道:“万主任,您不是一向自备的吗,今日个怎么要从我这儿挖人呢?” 万寻柳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说说,有不错的吗?” 马上拍道:“您万主任要,我能说没有!我这就叫几个上来,您挑一个,怎么样?” 万寻柳道:“你挑一个就行了,别给我说漏了嘴!” 马上拍道:“放心吧,我就说您是一位外籍华人,想来侍候您的姑娘,一准抢着来!” 马上拍一去,不过十分钟,就听到了敲门声。万寻柳穿着薄薄的午休服开了门,见一位年轻轻水灵灵的小姐立在门外,问道:“小姐找谁?” 小姐闪身进房,搂住万寻柳就嗲着声调道:“就是找先生您呀?您看看,小妹妹我够水嫩的吧?马老板说,您是个十分挑剔和讲究的客人,只有派我来了!” 万寻柳在小姐搂住自己的那一刻,隔着衣衫,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位小姐的肌肤平滑如玉,把小姐慢慢推出怀抱,细细地打量一番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道:“先生,您就叫我小笛吧。” 万寻柳道:“小笛,这名字不错,哪里人呀?” 小笛道:“东北哈尔滨的。先生,您是想让我陪您干什么呢?” 万寻柳道:“只要我觉得你合适,什么都可以干。” 小笛道:“也准备让我陪您上床是吗?可是,我一般不陪先生上床的,除非先生能清中我出的谜语。” 万寻柳道:“这倒挺新鲜,我还不知道同不同意你陪我上床,你倒反而讲起条件了!” 小笛道:“先生,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性感女孩么?要不,您先欣赏欣赏吧!” 说罢,小笛把自己的衣裙脱掉,裸出她的胴体来,万寻柳扫了一眼他最关心的部位,就胃口大增地道:“的确,你很不错,我决定留下你,你不想吗?” 小笛道:“马老板说您是华侨,能陪您一回,也是我小笛的荣幸呀!不过,谜语还是要猜的,只是猜不出来,我也陪您,但得罚您多出一百元的小费,好不好?” 万寻柳道:“好,你出吧,就当是提提精气神!” 小笛解脱掉万寻柳的睡衣,一边把玩他那个要冲锋陷阵的一件武器一边道:“我出的这个谜语,是打三个城市名.谜面呢,你瞧,就是我手里拿的这个东西。” 万寻柳道:“你手里拿的,是左手拿的还是右手拿的?” 小笛道:“右手拿的,是您身上的东西嘛,谜面是我左手拿的这个东西。” 万寻柳道:“避孕套?” 小笛笑道:“打三个城市名,准确点说,谜面可以是这几个字——避孕套的功能。” 万寻柳想了想,摇摇头道:“猜不出来,我认罚。” 小笛道:“我就知道先生猜不出来,可得多给我一百元的小费,不许赖账啊!” 万寻柳见小笛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撩人,摸捏住她的兴奋与动情后,笑道:“绝不赖账,可你也得把谜底告诉我,是哪三个城市吧!” 小笛见万寻柳那欲望的象征举起之后,将避孕套套上去了道:“这就是谜底了。” 万寻柳道:“这就是谜底,我怎么还不明白呢?” 小笛道:“包头、宝(保)鸡、南(拦)京(精),不就正是它的功用么!” 万寻柳听罢,哈哈大笑地就将小笛罩在自己的身下!就在避孕套发挥了“南京”作用的同时,冲进来了两名警察,喊了一声“不许动——警察!”万寻柳只是怔呆了那么几秒钟,怒道:“混蛋,快滚出去!” 小笛轻声地道:“先生,你别惹恼他们,他们可是警察啊!” 万寻柳拍拍小笛,让她不要怕,回过头怒视两名警察道:“你们,谁让你们进这个房间的?” 一个警察道:“少废话,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万寻柳、小笛穿上衣服后,万寻柳坐到沙发上,点一根烟,吸了一口,道:“你们两个,是哪个局里的?把证件给我看看?” 一个警察道:“怎么,还以为我们是假警察,你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我的警官证!” 万寻柳接过,看了一眼,知道是凯旋公安局的,说道:“等等,我给你们的局长汪海流先打个电话!” 说完,万寻柳拔了手机,通后,说道:“汪海流吗?我是……听出来了吧?我现在在凯旋大酒家九一八房,你们局里的两个兄弟闯了进来,还要把我押回局里!你看……好,让他们听电话——给,你们局长让你们听电话!” 一个警察接了电话道:“喂,我是……局长,我们抓……什么,好,好,我们这就撤,好!” 把手机递给了万寻柳.说了声打扰.就使眼色,和另一名警察灰遛遛迢地去了。小笛一见万寻柳竟有如此法力,忙道:“先生,你和他们局长是朋友吗?” 万寻柳道:“不是朋友,胜于朋友!小笛,这五百块,拿着,去吧!” 小笛道:“马老板说过,不让我收您的钱。” 万寻柳道:“那你就对他说,没收,去吧!” 小衡又多情地搂抱了一下万寻柳道:“先生,您真好!” 因两个警察扰了局,原本刚刚开心的万寻柳又觉得心气不顺。回到家里,妻周柔见他提前了几个小时下班回了家,喜道:“老万,今天怎么回这么早了呢!” 万寻柳道:“嫌我回早了?那我以后还是晚些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 周柔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想冤枉我!怎么,有什么心思吗?” 万寻柳道:“就是有些累。” 周柔道:“是心累吧?其实,小玲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又没怎么着你,你自己还上心?” 万寻柳道:“你真的不再计较这件事?” 周柔道:“不计较。老万,咱们对面的马总出事了!” 万寻柳道:“出了什么事?” 周柔道:“前些日子,他们家不是雇个了保姆吗?谁会料想,那个保姆,是市反贪局的!在他家几个月,把他贪污挪用公司巨款的事,探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日一早,就被抓捕了。” 万寻柳突然地想到,一个保姆原来是市反贪局的,如果一个司机是省反贪局的呢?想到这一点,万寻柳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大汗。周柔见万寻柳出了如此大的一脸汗水,忙道:“天又不很热的,你怎么了?” 万寻柳道:“我突然心里有些乱,柔,帮我倒杯凉茶吧!” 周柔把一杯凉茶递给了万寻柳,等他喝了几口,又用毛巾为他擦了脸上的汗水道:“老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万寻柳道:“没有的事。” 周柔道:“那床底下的八十多万块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万寻柳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柔道:“今天下午。当我从电视中看到,检察院的人从一位贪官家的床底下搜出一百多万的赃款后.下意识地回房翻了一下床下回果然翻出了巨款!老万,这些钱.别是你贪污受贿的啊,” 万寻柳道:“不是——不是,是我和朋友合开的公司,三年下来,分的红利。” 周柔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听说你与人合开公司的事呢?老万,这钱,要是来路不正,咱可得退回去!” 万寻柳道:“柔,你就别乱搅和了,这些天,我本来就够烦!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万寻柳有个三长两短,这钱,再加上银行的存款,也够你安度晚年用。” 周柔急道:“老万,你可别吓唬我!我什么也不求,只求咱们能平平安安地白头到老!” 万寻柳心道:这样的愿望,哪一对夫妻没有呢?可真正能白头到老的,又能有多少啊! 第十五章 这些天来,虽说有儿子叶永绿的事闹心,但叶秋扬的心情并不太坏,或者说,有了与欧阳彤其实是有了与欧阳红的床第之欢,叶秋扬看上去情绪饱满,奕奕的神采由满面的红光里现出来。并且,前两天从账上划走了两百万,又在双休日的豪赌桌上挣了回来,得财又得色,叶秋扬感觉到这些天是他财色并收的美好时光。想起欧阳彤那一副美妙绝伦的肉体,准确点说是想起了欧阳红那色泽光洁鲜嫩性感的胴体,叶秋扬在办公室里就有些坐不住了,觉得有一股来自天国的气流鼓荡在他的双腿之间,并很快通过他那一根生命的旗杆电流一样地传遍全身。叶秋扬明白,中午的老参王八汤又在发挥起性的作用,而那三杯兑了活鹿血的酒也正在激发着欲望的洪流!因此,叶秋扬想,在这个下午,在二零零一年十月九日的这个下午,如果与欧阳彤一起在泉水叮咚一样的音乐声中缠绵一回或是在江流咆哮一样的音乐声中驰骋一回,那滋味那感觉,将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滋味和感觉。这么一想,叶秋扬的屁股下就更像是有了弹簧似的,再也坐不下去,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将两份内部参阅的文件锁进抽屉,清好手包,拔了电话道:“是欧阳吗,准备车,我这就下楼!” 欧阳彤道:“副秘书长,你不是说下午不再用车的吗,我在车队呢!” 叶秋扬道:“临时想起来有一件事没办,你过来吧,我在办公楼下等你一会儿。” 欧阳彤道:“好吧,我这就行动,五分钟后准到。” 欧阳彤其实并没在车队,而是在车队大门外的凉茶馆内,与钱复哲一道商讨查证举鼎之事,接到叶秋扬的电话,欧阳彤让钱复哲放心,在这个晚上,她一定会把最先进的微型录音窃听传送器放进举鼎的办公室。钱复哲伸出手与欧阳彤握了一下道:“我随时做好准备,听从你的指令!” 欧阳彤一笑道:“我能有什么指令呢,不过,一有突破,咱们就去见高书记!另外,让安定心保护好我的那只保密箱里装着的笔记本电脑,咱们所有的战果,都在里边呢!” 钱复哲一笑道:“我分析,真相,在这一两天,差不多便要揭晓了,所以,安定心这两天装病,哪儿也不会去,我呢,暗中策应你,以防万一情况发生。” 欧阳彤道:“生活中的事,其实很平淡,没影视片中那怎么复杂!好了,保持联系!” 与钱复哲分了手,开车直奔省委办公大楼,远远地,就见叶秋扬戴着太阳镜立在楼口处。叶秋扬见欧阳彤开车到了,招招手,让欧阳彤停下车后道:“欧阳,是不是也想见到我?来得够快的嘛!” 欧阳彤微微地有些脸色发红道:“副秘书长,您说,去哪儿呢?” 叶秋扬道:“去你我都很熟悉也很想去的地方。” 欧阳彤启动了车,道:“副秘书长,您……您想去花向阳酒店?” 叶秋扬哈哈一笑道:“欧阳,你真的很聪明啊!” 言罢,叶秋扬的左手在欧阳彤的右大腿上十分暧昧地抚摸了一下。欧阳彤羞涩地道:“既然想去酒店,吃罢午饭后,为什么不直接让我送您去酒店,还回办公室一趟,没过一个小时的,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没办嘛!” 叶秋扬小声地道:“我想起来,在午饭后的健身运动操,还没和你一块做过呢!” 欧阳彤故意装作不好意思地道:“哎呀——羞死人了!副秘书长,昨天下午,不是做过了么?” 叶秋扬道:“昨天的工作干了,今天还有工作要干呀!健身运动,也是一样,只要有时间有精力,天天都应该做的!欧阳,你看看我,现在的精气神是不是特别足?” 欧阳彤看了一下,微笑道:“副秘书长,您真的很精神,红光满面!” 叶秋扬道:“知道今天下午,我为什么这么精神振奋?” 欧阳彤道:“您会保养吧。” 叶秋扬道:“保养是一个方面,但重要的是进食,今天中午,我可是喝了三两鹿血洒,而且,是从活鹿身上放出来的血,你明白吗?” 欧阳彤其实明白,但装作不明白地道:“喝鹿血了,就一定精力好红光满面?” 叶秋扬道:“不仅仅是红光满面,而且,运动时主要使用的枪管,也会同刚出炉的钢管,又红又烫。” 欧阳彤这回可真的绯红了脸,只是默默地开车,不再言语,她怕叶秋扬接着说出更加不堪人耳的脏话来。进了一四七八房,叶秋扬急不可待地就搂住了欧阳彤,欧阳彤道:“副秘书长,您瞧我这一身汗,怎么着也得先冲个澡呀!” 叶秋扬道:“我身上也有些发粘的,更得先冲澡,欧阳,今天,咱们来个鸳鸯浴,怎么样?” 欧阳彤道:“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只是别说出来,总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叶秋扬又想搂住欧阳彤先一阵亲,欧阳彤闪身进了浴洗间,放开了水,出来道:“副秘书长,您先进去洗吧,我去服务台瞧瞧,有没有别的洗发水。” 叶秋扬道:“没洗发水了吗?” 欧阳彤道:“有,我只是不喜欢这个牌子。” 等叶秋扬脱了衣进了浴洗间,欧阳彤迅速地又去了欧阳红的房间,向欧阳红交待几句,欧阳红道:“没啥,陪他洗澡睡觉,今天,我就让他精疲力竭,三五天也没神气再想!” 欧阳彤道:“他中午可是喝了三两鹿血呢!” 欧阳红道:“放心吧,他就是喝了三斤鹿血,我也有办法应付他!” 欧阳红替了欧阳彤回到一四七八房,撞上门走进浴洗间道:“哎——只有这么一种牌子,凑合用吧!” 言罢,脱了衣裙,进了冲浪浴盆,叶秋扬一下子就搂住她道:“欧阳,今天,咱们就先在这里来一回鸳鸯戏水吧!” 欧阳红道:“什么鸳鸯戏水,我不懂的。” 叶秋扬对着欧阳红的耳朵叽咕一番,欧阳红故作羞涩万分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部道:“还副秘书长呢,说这种活做这种事,没一点副秘书长的味儿!” 叶秋扬道:回“就是三皇五帝,脱光身子与女人做这件事,也是没一点皇帝之味的……” 白天的天气丝毫没有下雨的征兆,天刚刚黑定,就有细稠的雨丝从天而降,灯光一映,像一根根发亮的白线。把很满足很精疲力竭的叶秋扬送回了家,回到花向阳酒店,已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了。这一路上,欧阳彤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是,怎样才能顺利地把这个窃听器送进举鼎的办公室里。之于举鼎的办公室,欧阳彤是看过一眼的,里边的布置十分地简洁,她想,藏窃听器最佳位置,应该是举鼎与人谈话时常坐的沙发附近。因此,欧阳彤决定,这一个小小的窃听器,塞进沙发的皮座底下,应该十分地容易同时也十分地隐蔽。为了不让乐追蝶起疑,欧阳彤进大厅后到了咖啡厅,先给乐追蝶打了手机,说是请她喝咖啡,乐追蝶说她已经下班,不在酒店,谢过并说改日由她请之类的话,就挂了。欧阳彤想,就如此直接地去找举鼎攀谈再见机行事,是不是显得有些莽撞呢?要的咖啡来了,欧阳彤慢慢地品着,正犹豫间,见东方良朝自己走来,忙站起身微笑地道:“举总,您好!” 东方良坐到了欧阳彤的对面,朝吧台上的服务小姐扬了扬手,要了一杯加冰白兰地,笑道:“欧阳小姐,是在等人么?” 欧阳彤妩媚地一笑道:“我刚刚送走副秘书长,今天的工作,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所以,才坐到这儿来休息放松一下。” 东方良道:“一个人独品,是不是少点什么味道呢?” 欧阳彤道:“我打过电话约乐小姐,可她说她已经下班,不在酒店,只好一个人了。” 东方良从服务小姐托的盘子里拿下那杯加了冰的白兰地,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陪你!” 欧阳彤道:“为什么呢?” 东方良道:“欧阳小姐,你想听堂而皇之一点的原因,还想听真实的原因?” 欧阳彤道:“都想听。” 东方良道:“堂而皇之一点的原因嘛,你是我们酒店最尊贵的房客之一,而我又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出于礼貌,应该陪!要说真实的原因,就是因为你长得太叫人心动,尤其是男人。” 欧阳彤道:“举总,你不是为了让我开心,才这么说吧?” 东方良道:“应该说和你坐在一起谈话,是让我最开心的事情!欧阳小姐,若不介意,我想请你去跳舞,可以吗?” 欧阳彤道:“在你的酒店么?” 东方良道:“当然不,要请你,就去省城最好的地方,新贵族娱乐宫,怎么样?” 欧阳彤道:“改日吧,今天,我觉得有些乏。举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上楼了。” 东方良道:“我陪你,反正我也要回办公室。” 进了电梯,东方良按了八层,欧阳彤按了十四层,八层快到时,东方良道:“欧阳小姐,到我的办公室听听音乐去吧!” 欧阳彤道:“有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吗?” 东方良道:“当然有!” 东方良多此一举地扶着欧阳彤下了电梯,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东方良很客气地道:“想喝点什么?” 欧阳彤道:“来一小杯法国葡萄酒吧!” 东方良倒了两杯,递给欧阳彤一杯,碰了一下道:“为了认识你,干杯!” 欧阳彤道:“不如说为了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干杯!” 喝了一口,东方良就放起了音乐。坐在沙发上,微闭双目,假装听得如痴如醉。其实,东方良的音乐细胞并不浓,充其量只是回道些皮毛听出个粗浅的感觉,所以,他不敢边听边同欧阳彤探讨,怕稍出纸漏雨露出破绽。听罢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东方良望着欧阳彤道:“欧阳小姐,我可不可以放一段舞曲,请你共舞呢?” 欧阳彤在听第三交响曲的时候,已经很轻松很顺利地将听器塞进了皮沙发座下的缝隙中,听东方良这么一问,莞尔一笑道:“在你的办公室,我是客人,客随主便吧!” 东方良兴奋地放起了舞曲,拉住欧阳彤的手指,把她从沙发上带起来。欧阳彤面带微笑,就和东方良跳了起来。一曲终了,当另一曲还没响起的时候,欧阳彤拿起了茶几上的手包道:“举总,不再打扰了,告辞!” 东方良意犹未尽地道:“欧阳小姐,还不到十点的,还早嘛!” 欧阳彤道:“每天晚上,我都在十点半准时上床的。” 东方良道:“为什么?” 欧阳彤道:“女儿家,睡眠不足,脸上的皮肤就不会红润而有光泽一再见!” 东方良道:“欧阳小姐,可以给我到一四七八房去看你的机会吗?” 走出门的欧阳彤回头道:“起码,今天没有。” 回到一四七八厉,欧阳觉得这个举鼎和她在一起时,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淫意,她怕在这个夜晚,这个举鼎会到一四七八房对她骚扰,想了想,欧阳彤就决定在这一夜与欧阳红换房而欧阳彤走进欧阳红的房间,欧阳红正在看一部反贪电视剧,见欧阳彤开门进来,道:“姐,有事吗?” 欧阳彤道:“小红,今晚,你睡我那边去吧!” 欧阳红道:“为什么呢?” 欧阳彤道:“我怕晚上有人进一四七八房找我上床。” 欧阳红道:“下午的那个男人?不会吧?”欧阳彤道:“不是,是另外的一个。小红,记住,如果在晚上真的有人进了一四七八房要和我上床,你就让他上吧!” 欧阳红道:“没问题,干我们这一行,一天一夜陪上十个八个男人,也不算啥” 欧阳红一走,欧阳彤就把门从里边反锁上,开始了窃听和录音的工作。在万寻柳看来,与三陪小姐在一起,真正过瘾的是性享受而与寻常的女人在一起,比方说阿雪欧阳彤周小玲之类,真正过瘾的是情趣而已。看看表,已是下午五点,说好了八点回家带妻子周柔去观赏俄罗斯的职业舞蹈团到G省省城第一场《天鹅湖》表演的,然而,说好十分钟内准到的小笛,在超过了五分钟后还没有到,万寻柳就忍不住打了马上拍的电话,问小笛姑娘怎么还没到?马上拍在电话中告诉万寻柳,说小笛姑娘正在洗澡化妆,再过两分钟一准鲜嫩嫩地来到他面前。准备好了情趣也准备好了体力,当然也照例准备好了五百元的小费,万寻柳就听到了轻轻的也很温柔的敲门声,喊了声“请进”之后,门外的小笛满脸微笑地打开门就走进了九一八房间,回身关上门并按下锁钮,张开双臂就扑向万寻柳道:“干嘛催得这么急呢?本来,我是想把身上眉毛以下所有有毛的地方,全部都清除掉,干干净净地来陪您,您一催急,看看吧,连腋窝的毛,还在呢!”小笛这么说的时候,张了张腋窝,证明她所言非虚。万寻柳揽住她的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道:“小笛,该有毛的地方就得长毛,你今天去净了,明天还会长出来!当然,你要还想去毛的话,我这儿有刮胡子用的刀片,可以替你刮。你说,刮哪儿?” 小笛妩媚地道:“女人家眉毛以下长毛的地方,不就两处,难道您还不知道刮哪儿吗?” 万寻柳一笑,装模作样地从包里取出一个刮须刀片,说道:“来,别怕,我替你刮!” 小笛道:“算了吧,我们女人身上,本来就比你们男人身上多一条永远都不会逾合的伤口的!您要是一不留神,又在我身上割出一道口儿,哪才是画蛇添足呢!” 言罢,伸出小手婆娑着万寻柳的胸膛,万寻柳在这一刻突然地觉得,这三陪小姐与嫖客之间,原来也是能产生让人愉悦的情趣的,把小笛扶起,动手脱去她的衣物后,万寻柳道:“小笛,今天,想不想又罚我多出一百元的小费呢?” 小笛道:“您还想猜谜语呀?” 万寻柳道:“想。猜不出,跟上次一样,愿多出一百元的小费,怎么样?” 小笛道:“好呀,今天,我叙述一句话,您猜几个影视片的片名,好不好?” 万寻柳道:“好!” 小笛道:“那我开始叙述了,您听好——一位九十岁的男人,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强xx了。” 万寻柳问:“完了?” 小笛道:“说完了,您就猜出四部影视片的片名吧。” 万寻柳想了想道:“我猜不出来,小笛,还是你把谜底说出来,我认罚,好不小笛娇噢地道:”不嘛,我要您猜,总罚您,我也不好意思呀!“万寻柳道:“我真的猜不出来,在这方面,看来我很弱智。” 小笛的手摸捏住了他的那根欲望的火炬,道:“那我提示提示您,您说您到了九十岁,这个东西,是什么?” 万寻柳道:“到了九十岁,这个东西,也还是这个东西呀?不会变的!” 小笛道:“您九十岁了,是不是老了?那这东西呢?” 万寻柳道:“那就是老东西呗!” 小笛道:“哎,看来,我还得进一步提示。男人和女人上了床。其实,就是以男人之矛刺女人之盾,这个比喻,应该明白吧?” 万寻柳道:“当然明白。” 小笛道:“那就好,矛在历史上,称为什么?或者说,在儿童团员的手里,称为什么?” 万寻柳道:“枪,红樱枪!” 小笛双手轻拍了万寻柳的双腮后,笑道:“对了,是枪!那您说说,您九十岁了,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万寻柳果然恍然大悟地道:“是老枪一啊,一部影视片的名字《老枪》!” 小笛道:“对了,顺着这个思路,再往下猜!” 万寻柳将“一个九十岁的男人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强xx了”的话,念了几遍,仍然猜不出下文,小笛道:“看来,又得我告诉您了!听好,一个九十岁的男人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强xx了,所打的影视片名是——《老枪》、《日出》、《红衣少女》、《第一滴血》,连起来说呀,就是一杆《老枪》《日出》《红衣少女》《第一滴血》!” 万寻柳笑罢,追问道:“《第一滴血》的片名,与谜面有些牵强吧?” 小笛道:“大凡少女,都是处女,被强xx后,能不流出第一滴血吗?” 万寻柳笑道:“非常正确!那你说说,你自己今天会流第几滴血?” 小笛本来想说他不是《老枪》自己也不是《红衣少女》的,但没说,只是很多情很迷人地慢慢躺下,望着万寻柳,自己缓缓躺下的同时,勾住万寻柳脖子的双手也稍稍地用力,自己躺倒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将万寻柳带到了自己的身上……近一个星期来,周柔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丈夫万寻柳与娘家侄女周小玲一事过后,似乎感到了内疚和对不住他,因此,一个星期来,原本对自己比较冷淡的丈夫,又对自己有了阳光照耀后的温度。准时下班不说,还能在饭后陪她散步,并且,要晚一点到家,也先给个电话,让她等得踏实等得心中有数。其实,周柔恰也明白,丈夫的官做到省委办公厅主任这个职位,肯定要忙,平日里很累地回家,言语少了亦属正常。这个夜晚,万寻柳陪她看罢《天鹅湖》回到家里后,周柔先是为万寻柳放好洗澡水,然后又到厨房熬了两碗冰糖莲籽粥。等万寻柳洗完澡,渴了冰糖莲籽粥,深情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时,她便觉得有一股幸福过后的兴奋气流很快地流遍全身。这种兴奋的气流,周柔明白,正处更年期的女人是很难在没有外在条件的辅助下自然出现,也就是说,周柔明白,自己这一晚所产生出的与男人缠绵的欲望皆因丈夫这个星期对自己关怀体贴所至。躺在床上,自然也是躺在万寻柳身边,周柔本来想有所动作,但听到丈夫似乎已经轻轻地发出了入睡的鼾声,悄悄下床,摸黑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后,呆了会儿,准备了一杯热茶供万寻柳夜半醒来时饮用。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重新上床,急促的电话铃声惊了周柔一下也把万寻柳只身穿越一个无光邃道的梦惊破!周柔拉亮床头灯。拿起了话筒道:“喂,哪一位呀?” 对方道:“是万寻柳的家吗?我有急事找万寻柳,请他接电话!” 周柔拍了一下万寻柳道:“找你的,还说有急事。” 万寻柳欠起身,问道:“谁呢?” 周柔道:“我没听出来,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女人。” 万寻柳从周柔的手里接过话筒,道:“哪一位,我是万寻柳!对方道:“老同学,是我呀,听不出来吗?” 万寻柳道:“啊——是你,也不看看都夜里十一点了,还来电话,是故意扰民吗?” 对方道:“不是,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我这四五个月,一直在国外,昨天晚上才回北京,今天到报社一上班,同事们都在议论你们省省领导的事,其中就有你,据说是我们报社收到了一篇揭发文章,而且,还派出了一个记者,一个多月前就到了你们省暗中查证的!那篇揭发文章,我看了,说你和一位姓叶的副秘书长腐败堕落贪污受贿乱搞女人,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揭发,你知道这件事吗?” 万寻柳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道:“谢谢你,老同学!可是,我们一直没见到你们社来我省的查证记者呀?” 对方道:“人家来查证,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吗?告诉你,我们社派去的,是一个很能干的姑娘,名字叫欧阳彤!” 万寻柳惊道:“什么?欧阳彤!老同学,太谢谢你了,你这个电话,太重要了,是在哪儿打的呢?” 对方道:“放心,我明白我这是在通风报信,所以,是用的路边的公用电话。” 万寻柳道:“老同学,你们社派出来的这个欧阳彤,是不是一个大眼睛。双眼皮,又白净又丰满,很漂亮的一个姑娘?” 对方道:“对呀,她可是我们报社的一个社花呢!好了,晚安!” 万寻柳道:“谢谢你——晚安!” 挂好电话,万寻柳翻身起床,周柔见他十分惶恐的样子,问道:“老万,出了什么事呢?” 万寻柳道:“你最好别知道,我出门一趟。” 周柔道:“都半夜三更的,什么事,等到明天不行吗?” 万寻柳道:“要是等到明天,也许什么都完了,你休息吧,我出门一趟!对了,再有人来电话找我,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接电话。” 见万寻柳如此惊慌,周柔明白,一定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丈夫不说,她也没办法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万寻柳下了楼,一边往公路上走,一边给叶秋扬打了电话,叶秋扬说他半夜三更的打电话,一定是神经有问题!万寻柳解释说有火烧眉毛的急事,必须一见!叶秋扬听万寻柳的语气,知道不是平日里哥们间的那种闹剧,于是决定起床等他。万寻柳拦了辆出租车,七八分钟就到了叶秋扬的楼前,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张百元大票,也不等司机找钱,就直奔楼上。出租司机一见,小声地嘟哝道:什么人,把一百元当十元给了,这不是让我得不义之财吗!按响门铃,叶秋扬身穿睡衣地为万寻柳开了门,道:“看你这种神情,似乎还真有大事嘛!” 万寻柳道:“家里人都在吗?咱俩到你书房去谈!” 叶秋扬道:“什么事让你如此神经兮兮?” 万寻柳道:“对我、对你都有重大关系!” 叶秋扬把万寻柳领进书房,关上了隔音门和陪音窗,道:“说吧,什么事?” 万寻柳道:“欧阳彤是北京来的记者探子!” 叶秋扬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万寻柳道:“为我为你保障用车的欧阳彤,是北京一家大报的记者,暗中来查你我的腐败收受贿赂搞破鞋的!” 叶秋扬惊道:“这情报可靠吗?” 万寻柳道:“千真万确!我的一个同学,跟欧阳彤在一个报社,一直在国外,昨天回京,今天一上班,就看到了一篇揭发你我的文章,弄清报社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派记者来暗查了,名字就叫欧阳彤!而且,在电话中,我的同学所描述的欧阳彤的外貌特征,跟司机欧阳彤一模一样!现在,我总算明白,我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司机,原惯,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司机!副秘书长,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啊!” 叶秋扬道:“难怪我也觉得这个欧阳彤气质不凡,原来,她是个来搞我们的记者!老万呀,这个欧阳彤是不是掌握了你的命门呢?” 万寻柳道:“我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自她与我上床过后,我就把她当成自己人,根本就没防她呀!” 叶秋扬道:“我也是一样啊!老万,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万寻柳道:“咱俩搭档这几十年,凡事都是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秋扬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永远不说话!” 万寻柳小声问道:‘除了她?“叶秋扬道:“别无选择!老万,这件事,看来只有你亲自去动手,才保险。” 万寻柳道:“什么时间?” 叶秋扬道:“事不宜迟,说作就作吧!我去把花向阳酒店一四七八号房的电子钥匙给你拿来,作掉了她,再把钥匙给我送来。” 万寻柳道:““副秘书长,欧阳彤会在一四七八房吗?” 叶秋扬道:“我想会,因为下午她说过,不回车队。” 万寻柳出了门,叶秋扬握住他的手道:“我等你顺利归来!” 万寻柳道:“放心吧,跟着你,这种事十几年前就干过一回的,你就等好吧!” 晚饭后,在妻子许文族和女儿东方玉的一通逼问之下,东方瑶关好门又关好窗户,终于把现在的举鼎就是儿子东方良的实情告诉了她们!东方瑶知道,妻子那里无法一直隐瞒的,而东方玉面前,再隐瞒下去,东方瑶更怕女儿与哥哥之间发生那种乱伦的事,所以,经过反复权衡,还是实情说了。东方玉听罢,泪水汩汩而流地用手捶打着爸爸东方瑶,怪他不该让举鼎为哥哥去顶死!许文族搂住女儿东方玉道:“孩子,你要懂事呀,男朋友可以再找,可哥哥,你这辈子却只有一个啊!”哭罢闹罢冻方玉冷静下来理智下来后,埋怨地对东方瑶道:“爸爸,这件事,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让我从北京拍片回来后,在哥哥面前说了好多肉麻的话!那些话,都是对情人才能说的!” 许文族道:“妹妹在哥哥面前,无论说什么,都没啥的,小玉,别不好意思!” 东方玉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打北京拍戏回来后,举鼎就变了,变得对我不亲热了,也不搂我也不亲我,就连我主动亲他,他也总是躲躲闪闪的,原来他是我哥哥,不是举鼎!” 东方瑶道:“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让良子活下来!免受牢狱之苦,我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这是别无他法的,否则,良子就要去送死!文族,小玉,我一直不敢对你们讲出实情,就是怕你们一得意忘形,就会不知不觉地嚷嚷出去,那可就更惨了,死的人,不只是良子,还会有我的命以及帮我完成这件事所有人的命。” 许文族道:“我就是再不明理,也不会瞎嚷嚷这件事的。” 东方玉道:“爸爸,您就放心吧,我会永远守住这个秘密!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东方瑶道:“什么要求?” 东方玉道:“带我和妈妈一块去看看哥哥。” 许文族道:“对,这个要求好,现在就去。” 东方瑶道:“都快十点了,改天让良子悄悄回家一趟,不就行了。” 东方玉道:“爸爸,这个时间正好,避人耳目,安全!” 许文进也道:“老瑶,就别抻着咱娘俩了,去吧!” 东方瑶道:“好吧,不过,文族,我可先说好,你见了良子,相认后,可不许哭!” 许文族道:“我不哭就是了。” 就在东方良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考虑是否上一四七八房去找欧阳彤的时间,东方瑶、许文族、东方玉同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东方良迅速地关上办公室的门,并按下了“请勿打扰”的电子警示牌!回身扶住许文族走到沙发处落座后,道:“副厅长,您老这是……” 东方玉一拍东方良的手背道:“哥哥,别演戏了,爸爸已经把真想告诉了我和妈妈!妈妈想你,我也想,妈是来认儿子的,我是来认哥哥的!” 东方良望一眼东方瑶,见东方瑶点点头,一下子扒进了许文族的怀里道:“妈妈,都是我不争气,惹下了祸,才落了个母子不能相认的局面啊!” 许文族捧起了东方良的脸道:“孩子,打那天一见面,我就知道你是妈的良子,可你爸爸,硬是不让我认你啊!” 东方玉道:“哥哥,你可不许记住我那些把你当成举鼎时说过的话!” 东方良道:“放心吧,小妹,哥早不记得了。” 东方瑶道:“好了。相认了,知道了,也就行了,再聊天,别带称呼,以防隔墙有耳。” 东方良道:“我这办公室,门和窗完全隔音,没有谁能听得见!” 许文族道:“就你爸最爱制造紧张空气,都快半夜的,还会有谁听咱们说话呢!” 东方瑶道:“万事都要小心,再说,不带称呼,也不碍说话的。” 东方玉道:“对啊,从现在开始,哥哥就是举鼎,爸爸就是副厅长,妈妈就是许夫人,我嘛,就是东方小姐……” 窃听到这里也录音到这里,欧阳彤原来的猜想都成了现实,觉得兴奋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之于东方瑶的憎恶!有了这一段话的录音,也就足能揭穿目前这个举鼎就是东方良的事实!想到这时,欧阳彤收拾好微录收听机,很激动也很紧张地悄悄出了房间,又悄悄地出了酒店,钻进奥迪车后,很快地发动了车,并迅速将车开到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车流中后,才一边开车一边给钱复哲打电话。电话接通,欧阳彤抑制不住高兴的心情,道:“钱复哲吗?……钱哥,我是欧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证据到手了,你在哪里?” 钱复哲道:“我在宿舍楼的顶上,你呢?” 欧阳彤道:“钱哥,敢快和安定心一起收拾好东西,我这就回车队接你们一块去见高书记!” 钱复哲道:回“收拾什么呀,提上你那只箱子,就可以走的!” 欧阳彤道:“那就敢快和安定心一起,提上我那只保密箱——检查一下,电脑笔记本是否在;然后到车队大门外的凉茶馆边等我,我约一刻钟左右,就到了。” 钱复哲道:“好吧,一刻钟后见!” 挂断电话,钱复哲下楼来到安定心的宿舍外,敲了两下,隔了五秒,又敲了两下,安定心知道是钱复哲,轻轻打开门,小声地道:“都什么时间了,你来干什么,又是不亲我不搂我一次睡不着么?” 钱复哲道:“定心,欧阳彤揭开举鼎就是东方良的盖子了,弄到了证据,快,收拾一下,去凉茶馆等她,她让咱们和她一道去见高书记!” 安定心一边穿外衣一边道:“哪个高书记?” 钱复哲道:“我猜,一定是省委书记高天鹅吧!” 安定心从一只大箱子里取出了欧阳彤的保密箱,再打开保密箱,检查了一遍,所有属于欧阳彤的东西一件不少,合上后,钱复哲一提,出门前也没忘亲一下安定心,安定心说他是假公济私,钱复哲说这是胜利前的电波。悄悄地下了宿舍楼,又悄悄地翻出车队大门,来到凉菜馆,不到两分钟,欧阳彤开车到了,停在他俩身边喊道:“上车吧!” 钱复哲和安定心上车后,与欧阳彤击了击掌,是相互庆贺也是相互鼓励。钱复哲道:“欧阳,都快转点了,这个时间去高书记家,合适吗?” 欧阳彤道:“越是胜利大功告成的时候,也越是最关键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不能拖延时间。” 安定心道:“不错,我赞同欧阳的观点!黎明前是有黑暗的,咱们不能等黎明到来,而是要向黎明冲击!” 钱复哲道:“大道理我懂,可高书记……” 欧阳彤笑道:“别担心打扰了他,事实上,我早给高书记打了电话,他说他还要立刻给公安厅的厅长打电话,让厅长谢恩火速赶到他家里,听我们三个成功的汇报呢!” 安定心道:“欧阳,这次我和钱复哲,可是借你的阳光才灿烂啊!” 欧阳彤道:“快别这么说,分工不同,工作岗位不同,但这次我们三个人从北京到这里来,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取得的成绩,咱们三人,也一样。” 钱复哲道:“别给我和安定心宽心了,我和定心,只是在最后的这几天,才帮你打擦边球罢了,主要的功劳,自然属于你!” 安定心也道:“是呀,复哲说得没错,欧阳,你真了不起!” 欧阳彤一笑道:“你们这对准两口,干什么呀?合起来寒惨我是不是?再说,现在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嘛,更何况我是个记者,有没有功,何用之有?还是把功让给你们的好!” 钱复哲道:“快别这么说,欧阳,这次让你抢了头功,下回有这种事,我和安定心,保证让你连尾功的味道都闻不到。” 欧阳彤道:“实不相瞒,一回北京呀,我就要嫁人要当老婆生孩子当妈妈!像这种隐身采访的活,这辈子,恐怕再也干不上了。” 第十六章 公安厅厅长谢恩睡得迷迷糊糊地接到电话,一听是省委书记高天,然本想迷迷糊糊应付过去的想法立刻没了,打起精神坐起身子,听高天令他立刻去一趟家里,看看时间,都过了夜里十二点,便意识到这个夜半来电的事件定然不可小觑。就算是公安厅的厅长,半夜三更地也不便叫司机,到了公路上,谢恩拦了辆出租就奔高天的家。高天鹅自接到欧阳彤的电话后,就兴致勃勃地独自坐在客厅,听着那一台跟随了他几十年的留声机里旋转出的京剧《智取威虎山》的乐曲,听时的那个人迷劲,真有进入物我两忘之界,因而,谢恩按了第二次门铃,高天才明白一定是谢恩到了。开门让进谢恩,谢恩见高天满脸的好兴致,便明白今夜的事并不像他这一路想象的那么糟糕,等高天坐下后,谢恩问道:“高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高天指了一下沙发道:“先坐下,听听这京戏。” 谢恩坐下了,不敢再多言。他明白,等听完了这一段,高书记肯定有话要说。果然,听完了一段,高天鹊起身关了留声机,道:“谢思,你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 谢恩站起来道:“请书记指教!” 高天双手掌心朝下地按了按,示意谢恩坐下后,自己坐到了他的对面,道:“咱们两个,可都犯了灯下黑的错误啊!” 言罢,将欧阳彤复印的那一篇举报文章从茶几上递给了谢恩。谢恩看罢,说道:“高书记,这篇文章,我早看到过,是公安部的两位侦察员给我看的。” 高天道:“公安部也为这篇文章揭发的事件派人来了么?你怎么没有汇报?” 谢恩道:“高书记,公安部的侦察员不想事先惊动您,所以,我也就没向您汇报。再说,这种举报文章一旦传开,会让被举报的领导们难堪。” 高天道:“可是,谢恩,一旦这文章中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呢!” 谢恩道:“我也暗中派人调查过侦察过,没什么结果,事到如今,公安部下来的两名侦察员,也没向我汇报什么情况。” 高天一笑道:“也许,再过几分钟,他们就会来向你汇报情况了。” 高天的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谢恩开了门,见两女一男站在门口,细一瞧,认出了其中的一男一女就是来自公安部的侦察员,忙道:“快请进,高书记正等你们呢!” 欧阳彤进了客厅,一下子就扑进了高天的怀里,亲了他一下道:“高伯伯,真的,全是真的!” 谢恩道:“高书记,这位姑娘是您老的侄女?” 高天一笑道:“是啊,是我的侄女!来,欧阳,你就把情况详细地对我和这位省公安厅的厅长谢恩汇报汇报。” 欧阳彤道:“高伯伯,我们三个都是有功之臣的,您也不奖儿听雪碧喝。” 高天道:“对对对,谢恩,你帮我从冰箱里拿一下!” 欧阳彤道:“还是我来吧,谢厅长也是个大官呢!” 喝了一口雪碧,欧阳彤先让他们听了窃听的录音,然后打开笔记本,把那部钮扣状的隐形摄像机上的一根线与电脑笔记本上的一根线接上,打开,不一会,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万寻柳收受贿赂玩女人的镜头,稍后,又出现了叶秋扬收受贿赂玩女人的镜头!看罢录像,钱复哲又把一个信封里的照片拿出来。张张都是叶秋扬与万寻柳东方瑶等人在一起豪赌色赌的场面。正在大家都既愤怒又叫好的时候.欧阳彤却在一边悄然地一流泪,安定心看到后,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肩道:“欧阳,你那么作,是为了工作,我们都理解你!” 高天看罢,可谓是喜忧参半,在客厅里踱了几个来回后,问谢恩道:“谢恩,打算怎么抓捕他们呢?” 谢恩道:“明天一上班,我就到高法去办逮捕令,毕竟,他们都是我省的高级干部啊!” 高天道:“是呀,不过,现在你就应该派人盯上他们,以防万一!” 钱复哲道:“两位首长,据我和安定心这些天来的侦察暗查,发现东方瑶与凯旋公安局局长汪海流走动得比较紧密,而开枪打死举鼎继而谎报打死了东方良的潘久牢所长,也隶属凯旋区公安局,因此,我和安定心分析,东方瑶的爪牙力量主在凯旋区!所以,我想,抓捕东方瑶等人,不宜用凯旋区的警员,以防万一。” 高天道:“分析得好啊!谢恩,你看呢?” 谢恩道:“我完全赞同!高书记,明天——啊不,今天一上班,我就亲自去办抓捕他们三人的相关手续,亲自去找省市市局局长抽调警力!至于抓捕行动计划,我想,万寻柳、叶秋扬两人,可借高书记分别找其谈话为由,在您的办公室里抓获,而东方瑶,可在我的办公室抓获,行动时间,高书记,您定。” 高天道:“那好,估计你办妥一切手续,调好人手,回办公室,是九点半左右,九点四十分,我先找万寻柳谈话,万寻柳归案后,十点整,你我同时分别找东方瑶和叶秋扬谈话,分头同时抓捕!注意,为了高度保密,不走消息,参加抓捕的警员越少越好,但要确保万无一失!当然,九点四十分,对东方良、也就是花向阳酒店总经理举鼎,也及看守所长潘久牢也要实施抓捕!至于汪海流局长,更要暗中派人监控,一旦有了他参与东方良案的证据,立刻实施抓捕!” 谢恩道:“高书记,您放心吧,所有具体的细节,我会仔细再推敲考虑的!都快四点了,您休息一会儿吧!” 高天道:“大家都该休息两三个小时,谢恩,你和这位公安部的小伙子,就到三号客房休息,欧阳,你领公安部的这位安姑娘,到楼上客房休息,六点四十分,我叫你们起床!” 欧阳彤从花向阳酒店悄悄出来,去接钱复哲安定心一起去见高书记的时间,也正是万寻柳在与叶秋扬密谈后悄悄走进花向阳酒店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一四七八房门外,万寻柳镇定自若地轻轻把门打开,然后悄悄关上,静静地立了四五分钟,适应了房间内很暗的空间后,才毫无声响地推开套间的门,床头灯还亮着,睡着后的欧阳彤其实是欧阳红在万寻柳看来,更有一种令男人血液沸腾心旷神怡的魅力!不过,万寻柳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崛起她的姿色,而是要消灭她的生命。这一路,万寻柳已经考虑好了行动方案,所以,还在出租车里的时候,万寻柳就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真丝领带。把手包放到了一边,矮下身子,脱下了自己的一只皮鞋,用鞋底的一侧一狠狠地击了欧阳红露在单子外边的右脚脚背,欧阳红痛醒坐起去摸脚背的瞬间,万寻柳动作迅速也是动作熟练地就将那条真丝领带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脖子!欧阳红用力地挣扎着,然而,挣扎得越用力,万寻柳的那条领带也就勒得越紧,同时也加快了她结束生命的步伐。在欧阳红没了呼吸停止了挣扎后,万寻柳还足足地勒了五分钟,直到确信欧阳彤其实是欧阳红不会复活,才松开领带,整理好紊乱的床,再将欧阳红的尸体顺好,盖上被单,看上去似乎依旧睡得很美!当然,在作这些的时候,万寻柳都是戴着手套做的,而这手套,是他临时从出租司机的手里花钱买的。收拾好现场,穿好鞋,到卫生间里用打火机将领带烧成灰烬,掉进马桶里,一冲,立刻无影无踪,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只烟后,万寻柳重新进到里间,将盖在欧阳红身上的单子扯到一边,解了她的乳罩脱了她的内裤,万寻柳心里的恨和怨就烈烈地上涌!他知道,这个欧阳彤其实是欧阳红让他着迷的地方,其实就是她身上凸凸凹凹的地方所呈现出的性感和诱惑!为了发泄也是为了制造成一起情仇杀的假象,万寻柳无声地狞笑了一下,用剃须刀片割下了她乳包之上那两粒红若樱桃的乳头,然后下流而又凶残地划烂了她的外阴。套着手套作完这一切,万寻柳又既兴地到外间,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A4打印纸,用左手从笔筒里拿了一支笔,并用左手在打印纸上写下了“看你死后怎么浪”几字,然后抹了胶水,粘到欧阳红的阴处。做完这一切,为欧阳红盖好了单子,再进一趟卫生间,烧了沾有血的手套,和刀片一起扔进马桶冲走后,拿了手包,垫着衬衣下摆拧开门柄,再垫着衬衣捏住门柄带上门,很顺利地离开了酒店。按照叶秋扬的要求,万寻柳把钥匙送回到叶秋扬手中的时候,叶秋扬问道:“办妥了吗?” 万寻柳道:“绝对天衣无缝!只不过,立案后,公安的人首先就会查有那间房门钥匙的人。” 叶秋扬道:“我就是要他们怀疑我,这才好掩护真正的你嘛!要明白,怀疑归怀疑,但总得有证据吧,他们找我的证据,怎么找?” 万寻柳一笑道:“副秘书长说的是!不过,副秘书长,我事后检查过她的衣物,并没发现有任何对您我不利东西呀!” 叶秋扬道:“就是有,她也不会放在一四七八房,对了,老万,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现在,时间还来得急,应该立刻去检查一下欧阳在车队的宿舍,或许可以搜出什么东西来。” 万寻柳道:“对,这可是关键的关键,要是酒店的人一报案,警察们第一要做的,也是要查她的宿舍!副秘书长,我这就去!” 叶秋扬道:“真要搜到什么,尽快销毁!事后,不用再跑来了,我等你的电话。” 万寻柳道:“”事不宜迟,天一亮,恐怕就晚了,我这就去!“叶秋扬道:“千万要小心!” 万寻柳与叶秋扬握握手,直奔省委小车队的宿舍楼。悄悄地摸到三层八号宿舍外,从包里找出一把钥匙,试了一下,果然把门打开!万寻柳想,也算是上帝在暗中帮他一把了吧!进了欧阳彤的宿舍后,万寻柳脱下了自己的一双袜子,套在自己的手上后,先拉严窗帘,再拉亮灯,仔细地也是悄悄地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与他及叶秋扬不利的东西。因此,几分钟后在街道上坐在出租车里的万寻柳想,莫非被自己结束了性命的欧阳彤不是北京来的那个欧阳彤么?把情况告诉了叶秋扬,叶秋扬对万寻柳说,事情至此,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自欧阳彤住进一四七八号房后,十四层的服务员胡晓晓和她就交往得比较亲切,每每到房间搞卫生时,就总是欧阳姐欧阳姐地叫。十月十日一上班,胡晓晓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欧阳红的一四七八号房。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胡晓晓就打开门,进去一瞧,发现她想见的欧阳姐还在里间的床上睡大觉呢!胡晓晓打算来一回恶作剧,吓一吓欧阳彤,于是,悄悄走近床突然一掀被单并同时大叫一声,结果,床上躺着的人没被吓着,却吓得胡晓晚回身就大喊着跑出了一四七八房!众姐妹和值班经理闻讯而来,报了案,接到报案的警察十五分钟后就赶到了现场,进行现场勘查的同时也对第一个发现死者的胡晓晓进行了问讯。包半个小时后,凯旋区公安局的崔副局长也赶到了现场,认出死者是叶副秘书长的司机,忙把电话打到了叶秋扬的办公室里。叶秋扬这一天准时到的办公室,听了汇报,故作十分气愤地又给谢恩打了电话,让谢恩立刻指示市局立案调查,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谢恩在接叶秋扬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在省高法院长的办公室,为了不打草惊蛇,谢恩应和着说一定按副秘书长的指示办!不过,在内心里,谢恩也十分地奇怪,欧阳彤明明在高书记的家里,或者说正和高书记在一起,怎么会在夜里死在花向阳酒店一四七八号房呢?为了慎重起见,谢恩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已在办公室的高天,高天道:“谢恩,通知省市的局长,派得力手下赶往现场,没有我的指示,不准撤离!当然,这件突发事件,不能影响上午的计划!” 接了电话,欧阳彤从洗手间出来,道:“高伯伯,您这省委书记一级的办公室,真够档次,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观呢!” 见高天的表情严肃着,欧阳彤又遭:“高伯伯,莫非刚才的电话,让您生气了?” 高天鹅道:“小彤,在花向阳酒店,警方发现,在一四七八号房,一个和你一样叫欧阳彤的姑娘被杀了,而且警方认定,死者就是你的!” 欧阳彤一听,立刻呆怔了,手中的茶杯当一声掉到地上,哭道:“不会,她不会死!” 高天立刻提醒地道:“小彤,你要冷静,否则要误大事!” 欧阳彤迅速地止住了哭声,却无法止住流泪。高天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道:“小彤,到底怎么回事呢!” 欧阳彤道:“死了的那个姑娘,不是我,只是跟我生得一模一样,就像是孪生姐妹,她叫欧阳红,也算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吧。” 高天鹊道:“这么说,你让她一直在扮演着你?” 欧阳彤道:“高伯伯,她是我在温泉游泳馆的更衣室里认识的,当时,我以为她是我映在镜子中的影像,一摸,才知道是个真人,我们认识了,一聊,知道她是作三陪小姐的,而当时,叶秋扬又一直缠着我,要我跟他发生床第之事,我就请了欧阳红顶替我,并给了她一万元的雇金,没想到,她却替我死了。” 高天道:“那么,谁会对你痛下杀手呢?除非你的真实身份被人发现!由此看来,东方瑶父子、叶秋扬、万寻柳等人的嫌疑最大。” 秘书打来电话,说是有四位自称是市局特别行动队的人求见,高天让秘书领进来。进来的四名便衣向高天出示了警官证,同时,将两张逮捕令让他过了目,高天作了简单的安排,看了看表,九点三十分,便让外间的秘书通知万寻柳到他办公室来一趟。两名警官和欧阳彤一起进了内间,两名警官到了外间秘书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看报,装作一副时刻都准备让高书记召见的模样。八分钟后,万寻柳夹着手包走进了秘书的办公室,秘书把他领到高书记的办公室门口道:“高书记,万主任到了!” 万寻柳一进高天的办公室,高天让他坐下后,坐在外间沙发上的两名警官,一齐走进了高天的办公室。万寻柳见来了陌生的客人,站了起来,高天鹅道:“万主任,我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两位是万扩房产公司的业务员,小黄和小赵。” 万寻柳出于礼貌地伸出手,与小黄一握道:“你好!” 小黄伸出手握住万寻柳右手的同时,小赵将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并迅速地将他押进内室。进了内室的万寻柳正打算辩解什么,见欧阳彤活生生地且面带微笑地对他说:“万主任,没想到我没死吧?”之后,吓得一团软泥似的,再也没有了血色。十点正,叶秋扬到了高天的办公室,几乎同万寻柳一样,没费什么劲地就被铐了起来。然而,两分钟后,谢恩打来电话,东方瑶一直没来办公楼,在他家监视的警员,也一直没发现他出门,受令到他家里抓捕的警员们扑了空,而且,江海流、潘久牢及东方良的行踪也失去了掌控。高天挥挥手,让四名警官将万寻柳、叶秋扬押走后,高天道:“谢恩,立即下达命令,省市通往外地的海陆空交通工具一律要仔细设卡严查,不能让他们跑掉!” 谢恩道:“我已经作了相关的部署!高书记,据东方瑶的妻子和女儿说,东方瑶是凌晨一点,说有要事出门的,也就是说,他们三人到举鼎的办公室与东方良相认后,回家躺了一会儿,方意识到什么不妥,才潜逃的,我们布控时,已经落了后。” 高天道:“如此看来,他们已经出了省市了,谢恩,立刻致电公安部,请求下发一级通缉令!同时,组织精兵强将,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追捕!” 谢恩道:“请高书记放心,我保证抓到他们!” 挂了电话,高天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我们低估了东方瑶的警觉啊!欧阳彤道:“高伯伯,我相信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我想去酒店看看死去的欧阳红,行吗?” 高天道:“小彤,目前,你的安全也很重要的,在东方瑶等人没有落网之前,你的行动,得有专职的保护人员,今天跟着我行动,自然有人保护,明天,就得派专人保护你了。” 欧阳彤道:“高伯伯,您说,东方瑶怎么就知道他今天要被抓呢?而且,东方良,还有汪海流潘久牢等,怎么都知道了呢?” 高天鹅道:“他们当中,只要一个人知道了将有危险,所有的人就会知道!小彤,你不是要去花向阳酒店吗?我让谢恩派人护送你,不过,一定得听从保护人员的指挥!” 这时,谢恩领着钱复哲和安定心已经进了高天的办公室,而且,进来之前,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因此,进来之后的钱复哲道:“高书记,保护欧阳彤安全的事,就交给我和安定心两个吧,保证万无一失!” 高天道:“带枪了吗?” 谢恩道:“他们都有公安部颁发的一级持枪证,但出于礼貌,进来时,还是把枪交给秘书琐进保险柜里了。” 高天道:“没必要嘛。欧阳彤,去吧,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欧阳彤道:“欧阳红的后事,怎么办呀?” 谢恩道:“放心,我们已经通知她的直系亲属赶了过来。” 钱复哲和安定心把枪从秘书处取出,欧阳彤伸出手想摸一下,钱复哲道:“别摸,这可不是谁都可以摸的!” 安定心和钱复哲把枪放进了自己的手包里,陪欧阳彤下了楼,仍是由欧阳彤开她的奥迪车。行驶在公路上的时候,安定心道:“听说一四七八号房死的姑娘是你欧阳彤,难道有两个欧阳彤吗?” 欧阳彤苦苦地一笑道:“死了的那个姑娘,叫欧阳红,只因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才被现场的人误以为是我欧阳彤。” 钱复哲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欧阳彤,你并没失身于叶秋扬!” 安定心用手捏了一下钱复哲道:“哪壶不开你提哪壶,真是!” 欧阳彤道:“没什么,人都死了,什么失身不失身的,又有什么重要啊!” 东方瑶和妻许文族女儿东方玉从东方良处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二十分,躺在床上,无论怎么想睡,却就是睡不着,原因是他觉得这一次的相认会面临问题!但是,问题怎么出又出在什么地方,东方瑶无法想个明白。然而,东方瑶毕竟是老公安,抽了根烟,觉得自己的感觉与烦躁,就是因担心自己在这一晚领着妻女与儿子的谈话被人听见!想到这一点,东方瑶立刻就分析出自然的常规的会被人听见的可能性极小,但若是有人窃听呢?是做贼心虚也是经验的老到,为了不出万一,东方瑶等妻熟睡后悄悄出了家门,到了大街上就给汪海流打电话,先问江海流在什么地方?汪海流说在局里,东方瑶就让他把局里反窃听器的探测器拿上,三十分钟内赶到花向阳酒店大门外。大约是凌晨一点十分,江海流与东方瑶在花向阳酒店大门外二十米处会了面,江海流道:“副厅长,什么急事呀?” 东方瑶道:“探测器带来了吗?” 汪海流一拍手包道:“就在包里。” 东方瑶道:“走,随我到良子的办公室探测一下,看在他的办公室有没有窃听器!海流,几个小时前,他们母子,兄妹,在办公室里相认过。” 进了酒店,直奔八层的总经理办公室,敲了三次门,东方良才穿着睡衣打开门,见是爸爸和汪海流,忙让了进来,刚要说话,东方瑶示意他闭嘴!坐到沙发上,江海流从手包里取出探测器,一打开,探测器就发出了很响的报警声,这一下,不仅惊了东方瑶,也惊了江海流,等江海流按照探测器显示的方位从沙发皮坐底下的缝隙中取出欧阳彤放进去的微型窃听器时,东方瑶已经是满脸的汗水。汪海流把微型窃听器收进手包道:“副厅长,看来这儿随时都不安全,不宜久留!” 东方瑶道:“良子,赶快收拾一下,带上所有能带的现金,以及在其他城市可取钱的信用卡!” 东方良道:“爸爸,出什么事了?” 江海流道:“你们一家人的谈话,被人窃听录音了!” 东方良急急地打开了保险柜,让汪海流帮着装钱,自己则在办公室桌的抽屉里翻着信用卡,十分钟后,三人出了酒店,东方良道:“爸爸,准备去哪里,我开车!” 坐进车里,东方瑶道:“海流,事情败露,第一被怀疑的人,就是潘久牢,立刻通知他,带上所有可以带的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省委办公楼的大院外!良子,去省委办公楼!” 汪海流道:“副厅长,这个时候,去办公楼干什么呀?” 东方瑶道:“我的办公室里,连现金带信用卡,约一百万的,得带上,要知道,我们这一走,可是潜逃,潜逃是最需要钱的。” 江海流道:“要是他们已经对办公楼布控了呢?” 东方瑶道:“凭我的经验,你我的住宅,或许已经布控了,但从良子的酒店还没被布控来看,他们并没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被他们窃听!简单点说,他们并不认为我们天亮前会逃。” 东方良把车开得飞快,二十分钟后,就到了省委办公楼外,东方瑶走了过去,向警卫出示了一下证件,便直奔办公大楼自己的办公室,利索地收好了钱物,也带上了手枪,顺利地回到了车上时,潘久牢也开车赶到。下车见了东方瑶,东方瑶只让他把车靠边停好,上了良子的车。良子一打轮,就快速地驶进市里的街道中,道:“爸,去哪里?” 东方瑶道:“找个地方加满油!海流,久牢,你们的枪带在身上了吗?” 江海流道:“我随时都带着的!” 潘久牢道:“副厅长,汪局长,出了什么事呀?” 汪海流道:“良子的事犯了,我们得逃!” 潘久牢道:“逃,往哪儿逃呢,逃得过初一腔逃得过十五吗?” 江海流道:“不逃,那你就下去!” 潘久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逃,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东方瑶道:“久牢说得没错!海流,你立刻给谢绝打电话,让他火速准备好整容手术的全部器材,十五分钟内赶到楼下,说有车接他!” 江海流会意,打了电话后,道:“副厅长,还是您足智多谋,遇事不乱阵脚!” 加好油,把车开到谢绝家的楼下,谢绝就提着一只皮箱走了过来,江海流下车招呼了他一声,谢绝道:“汪局,什么美容手术,这样刻不容缓呢?” 汪海流道:“快上车,上车再说。” 谢绝一上车,就被潘久牢和汪海流夹在后排座的中间。东方良又问道:“爸爸,再去哪儿?” 东方瑶看看表,道:“现在是两点钟,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良子,在四个小时内,能赶到长沙吗?” 东方良道:“没问题。” 东方瑶道:“我说的是出租车。” 东方良道:“出租车,皇冠、桑塔娜也应该没问题。” 东方瑶道:“好,把车开到新贵族娱乐宫,那里,一定有好的出租车!” 东方良道:“爸,为何不直接开车呢?” 东方瑶道:“加油前,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一旦你的车到了长沙,警方也就会很快知道我们到了长沙,所以,我又改主意了,坐出租车,更安全。” 谢绝道:“你们,也让我去长沙吗?” 江海流道:“谢医生从现在起,我们到哪,你就得到哪,一切行动听指挥,否则的话,枪是不长眼睛的!” 谢绝道:“你们是不是犯了大案?” 潘久牢道:“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东方瑶道:“谢医生,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们耽误你一个月,给你发一年的工资,钱,我们有的是!海流,你想没想过,就算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办下一级通缉令,起码也到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吧?那时候,我们从长沙已坐上汽车,到了湘鄂西交界处的丛山峻岭之中。等两三个月后,被这位谢大夫整了容变了貌的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山了。” 汪海流道:“副厅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出如此周全的计划,实在让海流敬佩!” 的确,一切的程序,几乎都是在接东方瑶的计划在毫无偏差地进行着,就在万寻柳和叶秋扬先后被抓的时间里,东方瑶一伙五人已经从长沙坐长途汽车到了湘鄂西交汇的丛山峻岭地带。两天多的囚室生活,令叶秋扬和万寻柳曾经的威风或曰戾气荡然无存,尽管他俩享受着双人四室的待遇,但比起凯旋大酒家九一八房比起花向阳酒店一四七八房的滋味,却是天堂地狱之别!席梦思床没有了,XO白兰地没有了,更别说还有那香气袭人性感欲滴的美姑娘!自进了囚室经过三次提审后,万寻柳明白自己的命就要结束,但叶秋扬却还存一丝幻想,认为死神的箭还不会立刻就射向他。想到自己可能会判死缓或判无期而万寻柳就将判死刑,叶秋扬时刻都在提防着万寻柳失去理智地对自己下手。其实,叶秋扬的这种担心纯属多余,因为在万寻柳的心里,早已认定叶秋扬同自己一样,没有活命的可能。为了让万寻柳不产生对己不利的想法,每当进食的时候,叶秋扬都主动地把菜拔一半给万寻柳,以此来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万寻柳呢,也看得开,认为到了这一步,死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既然活一天,就别对不起自己的胃,能吃饱点就吃饱点。万寻柳见叶秋扬整日地像丢了魂似的提不起精神,过去用肘捅了捅他的手臂道:“副秘书长,事已至此,你整天愁眉苦脸,又有什么用呢?” 叶秋扬道:““老万,咱们搭档几十年,大风大浪都过了,却栽在一个女记者的手里,真是丢份啊!” 万寻柳上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再说你我,就是死了不也是风流鬼?副秘书长,说说,欧阳彤的滋味怎么样?” 叶秋扬道:“老万,欧阳彤并没死,这你知道的,死了的那个欧阳彤,不是记者欧阳彤。难道你不明白,陪你陪我上过床的,是假的欧阳彤吗?” 万寻柳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都是水汪汪水淋淋的妖娆的大姑娘,说说,滋味怎么样?” 叶秋扬道:“肯定比现在的滋味好受。” 万寻柳道:“其实,我觉得,现在的滋味也没什么不好。副秘书长,你知道吗,只要想得开,人死之前的感觉,差不多就等于是出一趟远门的感觉。” 叶秋扬道:“可惜的是在出这趟门时,命就丢了。” 万寻柳道:“丢命,人人都有这么一天,早丢晚丢,都要丢啊!副秘书长,别整天愁眉不展的,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叶秋扬道:“你有心情讲,我怕是没心情听的。” 万寻柳道:“反正咱俩大眼瞪小眼的呆着也是呆着,不如我讲个笑话逗逗乐。” 叶秋扬道:“几十年中,都听没你讲过什么笑话,在这里,却有笑话讲吗?” 万寻柳道:“不相信?我保证让你听了后,开怀大笑!” 叶秋扬道:“别出声,像是有人来了。” 果真,有一串脚步声传了过来,欧阳彤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走到了万寻柳和叶秋扬的铁栅外,扬扬手,示意跟着她的警察离开。两名警察离去后,欧阳彤道:“万主任,叶副秘书长,没想到我会来看你们吧?” 万寻柳和叶秋扬明白,这个欧阳彤是真的记者,摄像机和录音机就在她的身上,尽管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但就是有。因此,听了欧阳彤的问话,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欧阳彤又遭:“叶秋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最新的信息,安定心昨天向法院起诉了你儿子对她的强xx罪,你的女儿方雅情也一同起诉,就在刚才,你听到的打开铁栅的声音,就是关进你儿子叶永绿的。” 叶秋扬道:“欧阳,我并没亏待你呀,给了你那么多的钱,你为何不讲一点情谊呢?” 欧阳彤道:“你给的钱,还有万主任给的,我都交给政府了,那也是你们腐败受贿的证据之一呀!” 万寻柳哈哈大笑地道:“欧阳,你的肉体也是我们腐败堕落的物证,怎么不脱光了交给政府呢?” 欧阳彤道:“万寻柳,我劝你讲点风度好不好?今天来见你和叶秋扬,我是以一名采访记者的身份,来采访你们这两天的感受的!” 万寻柳道:“欧阳,我和你上床时的感受,就是特别的棒!当时,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司机,果然你不是,而是北京的姑娘北京来的记者!副秘书长,北京,可是中国的首都,你说,我把首都大姑娘的滋味都享受过了,还有什么遗憾呢!喂,欧阳,你别走,听我继续说呀!” 欧阳彤转过身不怒自威地道:“万寻柳,你就等着枪口对你说吧!” 尾声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十日,以厅长谢恩亲自任组长的追捕小组在长沙市警方的协助下,于下午两点正,将以东方瑶为首的四名逃犯和谢绝医生堵在了湘鄂西交汇区望云山上一个天然石洞里。据当地的樵夫和猎人介绍,那个石洞,当地人称其为听海洞。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年轻人挑着两筐蜡烛两筐干粮,进了洞,一直向里走,点完一筐的蜡烛吃了一筐的干粮,也没有走到尽头,然后往回走,一直守候在洞口的家人们一算,他已经在洞里度过了整整十天十夜了。谢恩听罢这个传闻,便知此洞深不可测,经过商量分析,挑选了十八名精兵强将,和他一起,穿上了防弹衣戴上钢盔,分成三组,每组六人,每隔五分钟游人洞中一组,谢思亲领第二组居中,以便策应前后。谢思率领第二组进入听海洞,前进不到三十米,就听见了枪声,谢恩率第二行动小组迅速赶上,命令各位隐蔽好自身,然后打了一发照明弹。 照明弹一打,三位神枪手在一瞬间就分别击中东方瑶江海流潘久率持枪的手腕,也几乎是同时,另五名骁勇的警员借着回明弹的余光猛虎一样地朝对方扑去!谢恩连着又打了两发照明一弹并喊了一声:“上!” 立时,谢恩身边的干警迅速地冲了上去!第三组的干警们赶到,数把超亮的手电筒一齐照射过去,看到的已经是前两组的干警押着东方瑶、江海流、潘久牢、东方良以及谢绝朝洞外走来的一幕。 当欧阳彤赶到听海洞洞口的时间,正是谢恩厅长率领着十八名干警押着东方瑶等一个个走出洞口的时间。 欧阳彤兴奋地拿起照相机,一连拍下了近百张镜头,累得满脸都是汗水,拍完最后出来的一名干警钱复哲后,欧阳彤心情畅快地想,该是自己回北京好好写一写长篇纪实报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