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粟娜黎晟成》 《全文》 第5章

《江粟娜黎晟成全文》 第5章

江粟娜听到他的话,只有满身疲惫:“他不过是来给我送药。” 作为丈夫,黎晟成听了此话,没有询问她是否生病,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药呢?就在屋内。” ...《江粟娜黎晟成全文》免费试读风吹雪落。 江粟娜看着那些火盆,一时间竟不知悲伤所谓何意。 现今黎晟成是真不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了,如此在当着所有人面前折辱她。 身边的小若想要冲上去为她理论,却被她拦了回去。 “我跨!”她强忍着屈辱一步步跨过火盆,窜动的火苗掠她的白裙,又归于平寂。 江粟娜不敢再看黎晟成冷峻薄情的神情,让小若搀着她回到灵犀阁。 黎晟成看着她单薄消瘦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烦乱。 ……将军府的冬日愈加严寒,江粟娜的身子也每况愈下。 不仅时刻感到刺骨的寒冷,日里夜间更是接连吐血,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虚弱了许多。 近日送来的饭食也变得冷硬,送来御寒的衣物塞满了不保暖的老棉。 小若扇着那些满是烟的炭火,连连咳嗽:“这些个贱奴,竟敢这般怠慢小姐,下次遇到,我定撕烂他们的嘴。” 江粟娜半依靠在床头,苍白的唇微启:“你跟着我受苦了。” 想必这是黎晟成默许的,若是从前,那些下人都对她无比敬重,又怎敢怠慢她。 一切都变了。 如今,她也不过是枯体灰心。 小若瞧着她越发消瘦的身子,不由红了眼:“奴婢不苦,只要能跟着小姐,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开心。” 江粟娜听她傻话,强扯一笑,正要回话,喉咙一股灼热控制不住涌出,鲜血就那么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小若见状,慌忙拿过手帕一边落泪,一边为她擦拭嘴边血:“怎么又吐血了,这可怎么办……”这些日,江粟娜吐血已是常事,然最近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她看着那片鲜红只觉得晃眼,突然就想到时日无多这几字。 为了腹中的孩子,江粟娜无奈只能让小若将师兄请来。 赶来的柳言墨给她把脉,心疼责问:“你的身子怎么比之前还要差了?”不过是一段时间未见,江粟娜竟形容枯槁,没了一丝生气。 江粟娜却避而不谈,只垂眸淡淡道:“还请师兄为我开些稳固胎儿的药吧。” 从娘亲死后,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腹中孩子,她定要保住。 柳言墨知她性子,无奈只能写下一副药方。 过后,江粟娜亲自送师兄出门。 没想到恰好撞上多日未曾前来的黎晟成。 柳言墨生性孤冷,只看了黎晟成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江粟娜自从那日跨过火盆之后,就再未见过黎晟成,如今见他恍如隔世。 她还没开口,就听黎晟成质问:“你的师兄悬壶济世,多少人求而不见,怎么今日会来到你这里?”江粟娜听到他的话,只有满身疲惫:“他不过是来给我送药。” 作为丈夫,黎晟成听了此话,没有询问她是否生病,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药呢?就在屋内。” 黎晟成直接奔向屋内。 江粟娜见此才知他对自己生出了猜忌,七年来自己始终如一,满心满眼地爱他。 而他却……终归是不爱了,所以也不信了。 黎晟成瞧见桌上的残药,却还是不信。 江粟娜默默地看着他的神情,只觉悲凉:“放心吧,我师兄是神医,爱慕他的人无数,他不会看上我。” ……这个被丈夫厌弃的女人。 黎晟成从未听她对自己说话如此带刺,不由发怒:“你再说一遍?”江粟娜也不知他想听怎样的答案,无神地看着他:“我师兄不会看上我,将军可安心了?”话音刚落,一记强悍的耳光就这么甩在了她的脸上!江粟娜瘦弱的身形一阵摇晃,惨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色的浮肿。 她眼中盛满了震惊,这是黎晟成第一次对自己动手。 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送师兄离开?他与自己的亲妹妹缠绵欢好时,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心会有多痛?江粟娜眼中的哀戚让黎晟成没由来的心中一抽,他沉下声:“不要为了外人与我吵闹,你那师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接触了。” 江粟娜的脸颊发烫,耳边仍嗡嗡作响,心中疼痛更甚。 她看向窗边那张梨木桌上放着的和离书,失神道:“你也不是个好人,我们也不要接触了吧。”

《全文》 第3章

《江粟娜黎晟成全文》 第3章

她的话像一口巨石砸在江粟娜的心口,江粟娜整个人僵在原地,满眼震惊。 直到江流莺走了,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丫环小若连忙扶着她:“小姐。 快,我们回侯府。” ...《江粟娜黎晟成全文》免费试读窗外月色戚戚,落在她瘦弱的身上一片凄色。 江粟娜无力地倚在桌边,控住自己颤抖的手。 笔下的字苍劲有力,这还是从前黎晟成将她拥入怀里,一笔一划教给她的。 如今写的却不是浓情蜜语,而是各还本道的和离书。 在烛火下,薄薄一张纸写尽了他们的夫妻情分。 她的心中仍是不舍,犹豫了几番,还是将和离书压在她常翻阅的那几本书下。 夜凉心冷,独留孤影……七日后,偌大的将军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唯有灵犀阁中的白雪枯树,落得安静。 江粟娜独坐在窗边,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 回想起黎晟成还不是将军时,两人成婚也不过两身红衣,两盏喜酒。 最珍重的无非是不离不弃、相守白头的真心承诺。 如今却是只闻新人笑了。 她望着窗边飞雪,就那么默默坐了一天。 ……翌日天未明,布满喜色的将军府在风雪中更显肃静。 灵犀阁内。 小若急匆匆拿着一封书信跑进来。 “小姐,出事了。” 江粟娜接过书信,只看上面写着她生母姨娘病重,如今只吊着最后一口气,求江粟娜取来将军府中的一味奇药还魂草救命。 江粟娜连忙披了披风,正要去找黎晟成拿药,就看到江流莺一身大红色华服走了进来。 “姐姐,昨日妹妹大婚,你怎么都不来为妹妹祝贺呢?”江流莺面色红润,看着一袭素衣的江粟娜笑意盈盈的炫耀。 江粟娜此刻只想去拿药,没有理她,正要出去。 就听身后江流莺悠悠道:“姐姐,你可知夫君为了我,将从西域皇室得来的还魂草都赐给了我,可见夫君是真疼我。” 江粟娜步伐一顿,扭头看向她:“还魂草在你手里?”江流莺嘴角微扬,不置可否。 江粟娜担忧阿娘病情,黎不上与她的私怨,拉着她就要走:“娘现在病重,正需要这药,你快与我回到侯府瞧她!”可哪知江流莺立刻变了脸,一把甩开江粟娜的手,冷声道:“我娘乃是侯府正妃,四姨娘不过一妾室,就算病死关我何事?”江粟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两人可是一母所生。 “那是我们的亲娘,你怎能够说出如此不孝之言?!”江粟娜一时怒火攻心,扬起手就要朝着江流莺挥下。 然而下一秒,江流莺却一把掐住了她消瘦的手:“姐姐,莫忘了如今我也是将军之妻,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语罢,她用力将江粟娜一推!江粟娜直接撞在坚硬冰冷的墙上,喉间的腥气翻涌。 江流莺看着狼狈的她,冷笑:“再说了,已死之人还需要什么药?”她的话像一口巨石砸在江粟娜的心口,江粟娜整个人僵在原地,满眼震惊。 直到江流莺走了,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丫环小若连忙扶着她:“小姐。 快,我们回侯府。” 江粟娜红着眼,连马车都来不及叫,和丫环小若一路走回侯府。 到了侯府。 只见府中上下挂满了红绸缎,庆祝江流莺嫁入将军府大喜。 唯独四姨娘的小院中,挂满了白布丧幡,与纷飞的大雪融为一色……